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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51 势如破竹

    贞观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天气,晴,炎热的天气已经过,呈现秋高气爽的趋势,而淞州城却散发着一股冲天的萧杀之气。

    淞州城一早就戒备森严,那高高的城墙上,早已旌旗密布,在城门外的空地上,搭起高高的点将台,在点将台前,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全副武器的将士,那黑压压的将士,整整齐齐地排在空地上,犹如钢铁洪流一般,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李靖、程咬金、秦琼、牛进达、段志玄等名将,可以说是强将如林,猛士如云。

    今天是大唐西征吐蕃的之日,几路将领率人在淞州城集合,包括吐谷浑国王诺曷钵、突厥族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忠、安息胡的安元寿等忠于李二的少数民族将领,平时他们都是英勇善战、高高在上将领,一令既出,将士莫敢不从,数以千计的性命,往往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可是此刻,他们却顶日烈日,恭恭敬敬在这里等候着。

    大唐的皇上,少数民族眼中的天可汗,将在这里为他们送行。

    “呜呜.....”

    “澎澎...澎澎澎....‘

    吉时一到,军中的号角手、鼓手就开始行动,激昂而嘹亮的号角声、激情而澎湃的鼓声,听得人热血沸腾,战意飞扬,恨不得马上就杀敌立功,保家卫国。

    在号角声、鼓声中,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从城门奔出,战马矫健有力,马上的士兵鲜衣怒甲,在奔跑中还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一看就知是精锐中的精锐,虽说人数不多。大约只有百骑左右,可是给人一种犹如万马千军的气势。

    军人有见多识广的人小声说道:“看到没有,这是皇上的百骑,飞骑营的精锐,果然厉害。”

    李二在玄武门之变后,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个地方学自己政变,就在玄武门置左右屯营,绰号飞骑营,挑选其中骁健善射者百人名为“百骑”,没想到。此次出行,把百骑也带出来了。

    一脸胡须的安元寿眼定定地看着那些飞骑,眼中出现羡慕、敬佩之色,压低声音对一旁的阿史那忠说:“天可汗果真了得,玄甲军、羽林军、镇蕃军、扬威军等等。天啊,大唐的人才太多了。真不愧是天可汗。”

    “那当然。不要出声,天可汗来了。”

    那百骑分开两边,很快,李二就坐着龙辇缓缓驶来,那黄金镶的龙辇、高达六仞的旗杆上飘扬着绣着青龙的旌旗,这些都表明。坐在其中的,就是大唐至高无上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

    古代等级分明,就是一面普通的旗子,也极为讲究。例如皇帝用的旗杆高六仞,诸侯用的是五仞,大夫用的是四仞,士是三仞、旗主要有六大类,一曰苍旗,二曰青旗,三曰朱旗,四曰黄旗,五曰白旗,六曰玄旗。六旗颜色分明,苍旗为青黑色,上画日月星辰,主要用于祭祀场合;青旗为青色,上画青龙,上面也提到过,天子为升龙,诸侯为交龙,主要为天子、诸侯使用;朱旗为火红色,上画朱雀,为皇族所用;黄旗为黄色,上画麒麟;白旗为白色,上画白虎;玄旗为黑里带微赤色,上画龟蛇。后三旗主要用于各三省六部,不能乱用,更不能逾越。

    这一次大张旗鼓,就是在吐谷浑和一众少数民族面前,展现大唐天朝上国的风范。

    一身盛装的李二下了龙辇,慢慢走上了点将军,轻轻摆了摆手,很快,鼓乐之声立停,现场一片寂静。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在场之人,一看到李二,马上对他行礼,由于都穿着铠甲,就用军礼半跪着行礼,由于人数太多,后面相隔得得太远,等前面的跪下后面的才跟上,一时间之间,参拜声不绝,那声音在群山中回荡,以吐谷浑国王诺曷钵的少数民族将领参见天可汗的声间都淹没在其中了。

    “众将士平身”李二摆了摆手,然后让众将平身。

    别看李二是皇上,可是他军旅出身,中气十足,声音沉炼中带着威严,就是几百米外也听得清楚。

    等到一众将士平身后,李二这才大声地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今天也是一个报仇的日子,知道本皇为什么选择这里吗?很简单,吐蕃人为了强迫我们把公主送与他和亲,先是兵寇淞州,露出它的狼子野心,又借又假借成亲,明修伐道,暗渡陈仓,利用我们对它的宽容和信任,血洗淞州,就在朕背后这个位置,把受害百姓的首级堆成小山,杀我子民、掳我妇女、夺我财货,朕在这里举行誓师大会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也提醒将士们,你们面对的,是怎么的一个敌人,将士们,这样反复无常之小人,我们要不要讨伐?”

    “讨伐,讨伐!”程老魔王第一个大声吼了起来。

    “讨伐,讨伐!”

    “讨伐,讨伐!”

    一众将士竭尽全力地跟着叫了起来。

    李二挥挥手,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一脸沉重地说:“吐蕃人言而无信,更是屡次犯边,在我大唐犯下累累血案,老幼妇孺都不放过,其行令人发指,就在前些日子,他们还血洗何家庄,把何潘仁老将军全家屠杀一空,把何将军的首领,悬挂在城墙上示威,就是二个月大的婴儿也不放过,将士们,你们说,这仇我们要不要报?”

    “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一众将士一起大叫起来,声音之大,直冲云霄。

    古人讲求名正言顺,做什么事,都要找个理由,像讨伐某人,就会发檄文,把对方的过失、罪过一一数出来,把大义放在自己这边,这样心里没有顾忌,好像替天行道一般,也容易得到百姓的支持,像有些诸候君王,实在找不出由头作反,连“清君侧”一类的话也搬出来,在讨伐吐蕃上,作为天朝上国,李二自然把这些东西做到十足。

    虽说一早就发了讨伐檄文,但是在这里还是再多说一遍。

    等众将士的静下后,李二继续大声说道:“今天,你们就要出发,踏上吐蕃土地,为大唐报仇,为大唐征战,那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你们面对的,是一群没有教化、没有人性、如狼似虎的之野蛮之人,你们当中,也许有人立下军功,光耀门楣,也许有人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许你们的战斗艰苦,将士们,你们怕不怕?”

    “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

    “好,真不愧是我大唐的好儿郎,朕就在长安,等着你们凯旋而归,等着给你们应功宴。”

    .......

    淞州的誓师大会过后,大唐的大军,这才正式向吐蕃推进,包括吐谷浑国王诺曷钵、突厥族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忠等人也当日赶回自己的驻地,提兵按事前仪定地计划讨伐吐蕃。

    大唐分为中、左、右三军,由松州、雅州、河州三路向吐蕃进发,而包括吐谷浑国王诺曷钵、突厥族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忠等人兵发二路,一路进攻多玛、一路由各积石山进发,与大唐的中路大军互为倚角,二十五万大军,拉开了讨伐吐蕃的序幕。

    当然,说得好听是讨伐,说得难听、直白一点就是吞并。

    九月八日,李靖所率的左路大军与吐蕃军队相偶,仅用一刻钟就把敌人击溃,取得讨伐吐蕃的第一场胜利;

    九月十二日,候君集率领的中路大将,在火铳队的帮助下,仅仅付出一百多人的代价,就拿下了吐蕃在边境的第一道防线,吐蕃守将不敢恋战,下命全线撒退;

    九十二十八日,候君集和吐谷浑国王诺曷钵会兵于波窝,对吐蕃右茹将军悉多呈包围之势。

    .......

    有如神助般,不知是大唐兵锋太锐,还是吐蕃人惧怕大唐的火器之威,吐蕃军队经常是一触即溃,不敢恋战,大唐和吐谷浑进顺利,势如破竹,直扑吐蕃的都城,逻些城。(未完待续。。)

952 棋子弃子

    一路高歌猛进之余,大唐的军团并不孤单,扬威军一直活跃其中,而上一次有份参与的世家大族,再次组队跟随其后,购买将士手中的战利品、俘虏,向军队提供粮草、甚至参与掠夺行动,大发战争财。

    大唐进展顺利,士兵们都莫名兴奋,感到那吐蕃人不外如是,甚至感觉到推进的速度有些缓慢,可是大唐的将领们却是神色凝重,稳打稳扎,慢慢微前推进,八月下旬出兵,仅仅一个月出头,已经推进到吐蕃的腹地,现在一路大军在攻打聿贲城、二路大军会师于的波窝,另外二路攻下多玛后,准备向原羊同一带出兵,呈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吐蕃。

    此时,刘远携着麾下的扬威军,就在波窝城外一处高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两军对弈。

    作为特种作战部队,扬威军并不需要参与攻坚任务,而刘远也不计划把部队投入这种意义不大的白刃战。

    “将军,喝口水吧。”候军把一个羊皮袋递给刘远。

    刘远接过大喝了几口,然后把着皮袋抛回给他,然后笑着说:“怎么,看到别人攻城,心思动了?”

    “那倒不是”候军笑着说:“就一个波窝,出动了这么多人,那么多名将老将出动,就是去也分不到多少功劳,还不如看看好了,两军对垒,我们在一边旁观,看看他们如何攻、如何守,这些是很重要的经验,难得啊。”

    大鸡不吃细米,还看不上这点小功劳了,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道:“不错,可以看看名将的风采。不过,你也别抱太多希望,最后的决战还没有到来呢。”

    在千里目中很容易看到,在波窝城的人准备并不充足,吐蕃将士的决心不是很坚决,城内的百姓早就撒退一空,就是有些士兵也在收拾着撒退的行装,给刘远一个感觉:这些吐蕃人随时都会突围一般。

    候军点点头说:“的确,这些吐蕃士兵并不恋战,很多时候一触即退。大唐的大军进吐蕃一个多月了,吐蕃就是一次像样的进攻也没有,就更别说有什么血战了,不过候将军、程老将军他们还真沉得住气,一路稳打稳扎。不急不燥,慢慢推进。换作我当主帅。现在早就打到逻些城了。”

    “如果你是主帅,那大唐进吐蕃的几十万将士危了。”刘远淡淡地说:“现在双方都是故意为之,等着吧,大决战会来的。”

    “属下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吐蕃故意放大唐的大军进境。一路撤退,诱敌深入,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抢的,把大唐的军队诱进腹地。再进行血战,拉长我们的战线和补给线,如此一来,他们的机会增多、而候将军他们稳打稳扎,故意放慢速进攻的速度,这样也可以保持阵式和后勤的畅通,对吧?”

    刘远点点头说:“不错,也算是借用三国曹操的策略,重擂鼓,轻缓进,一次解决,最大限度减少隐患,这样以后也算省下不少功夫。”

    重擂鼓,轻缓进是当年曹操平定凉州的一个策略,大张旗鼓却进军缓慢,其目的就是让敌人有充足的时间调兵遣将,集中兵力,然后一举收拾他们,免得大仗过后,余孽过多,就是攻下来也得花大力气应付那些漏网之鱼,当时是针对凉州,不过现在同样适于扬威军,让松赞干布集结他能集结的力量,一举歼灭,把那些反的力量一举歼灭,这样一来,可以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候军有些感慨道:“打仗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不仅是不简单的事,而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时不仅包括了军队训练与建立、兵种的配合与运用,还要兼顾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最后还要考究一个国家的经济和后勤补给能力,有时还需要一点运气,要学的事,多着呢。”刘远也有感触地说。

    关勇此时也凑了过来,有点奇怪地说:“将军,那阿波一族不是投靠我们大唐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的。”

    “手中有好货,也要有个好时机才能卖得一个好价钱,本想在相持时放大唐的军队进吐蕃,最后临阵倒戈,没想到阿波.色所接到的命令是撤退,不与大唐的军队硬拼,这个时时暴露身份,并不是最佳时机,等着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候军有些不解地说:“吐蕃是游牧民族,擅长野战,而大唐居在中原,在攻城方面很有经验,这吐蕃将士放着那么广阔的高原不用,反而龟缩这城里和大唐打起攻坚城,还真是一件奇事。”

    吐蕃擅长野战,犯边通常都是避开城墙又高又坚固的城池,只能到一些集镇、村落进得掠夺,一来很少触犯大家族利益,就是有损失,也不是损失不大、二来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所以大唐的当权者和特权阶级,也不是很重视,再加上李二有韬光养晦的想法,所以吐蕃一二再,再二三在大唐边境犯下血案,现在这样打法,倒有点本末倒置的迹象了。

    刘远想了想,淡淡地说:“估计是他们的一个尝试,想看看大唐攻坚的威力,还有他们守城,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强度,看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两人点点头道。

    三人正在谈话间,尉迟宝庆快步走来,有些为难地说:“禀将军,沙玛小姐求见,和她一道的,还有苏毗女王苏毗.波丽的特使,小女王苏毗.艾玛。”

    小女王?

    刘远撇撇嘴,心里有些鄙视,那苏毗都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据所得到的信息,他们也就五千人马左右,离她们所说几万人马差远了,主要是上任苏毗女王残暴,统治无方,而苏毗被松赞干布征服后,苏毗人跟着松赞干布开疆拓土。攻城掠地,取得了极大荣誉和利益,不知不觉中被同化了,哪里再走回旧路,所以壮大实力只是一句空话。

    虽说只几千人,还是设大小女王,金赞、各种官员也一应俱全,不能不说那个苏毗.波丽很喜欢高高在上的那一套。

    可惜,不是人人都对所谓的女王恭敬有加的,就像刘远。对她的态度也就一般。

    “传。”刘远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那个苏毗.波丽不在意,不过沙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一番客套后,刘远径直开口问道:“二位,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知找刘某有何贵干?”

    也懒得跟她们墨迹,刘远虽说隐隐察觉到她们的来意。不过还是开门见山地说。

    沙玛没有出声。不动声息的错开二步,那个苏毗.艾玛则是一脸焦急地说:“刘将军,请你发兵,支援下我们苏毗一族吧。”

    “哦,有什么事?”

    “我等依着约定,在大唐大军开进吐蕃后。就在后方行动,本是在孙波茹一带行动,可是扬威军暗杀了赞婆大将军,从而引起吐蕃的注意。派了大批军队在搜索,无意中暴光后,便疯狂打击我们,只能转战在羊同一带,可是吐蕃的军队一直死死咬着,压力巨大,偏偏大唐的军队进展又慢,将军,我们快撑不住了,不光我们苏毗一族,就是很多呼应大唐的其它势力,也是危如累卵,请将军好歹拉我一把。“

    难怪前方的人越来越少,而前线又这般松懈,原来是集中力量对付那些反叛势力。

    这小子够狠啊,先把局面稳定下来,清理后患后再集中力量对付外敌。

    刘远看了苏毗.艾玛一眼,摇了摇头说:“小女王,你也看到,计划跟不上变化,刘某也无能为力。”

    “将军,将军,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刘某一向一诺千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刘远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

    苏毗.艾玛轻轻咬了一下红唇,然后小声地说:“当初说好,大唐负责吸引吐蕃的主力,让我等在吐蕃空虚的后面圈地,可是,可是.......”

    刘远看着苏毗.艾玛,还不错,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女生,干净、漂亮、有气质,有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脸上一脸焦急的神情,看样子她们被松赞干布欺负得不轻,诚然,个人和国家机器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吐蕃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弱,和大唐的战争也没有大的伤亡出现,收拾一些趁机蹦达的人,对松赞干布来说易如反掌,这妞看起来很机灵,怎么想法这么单纯呢?

    “此言差矣,大唐和吐谷浑合计投入二十多万兵力,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已经席卷了吐蕃超过三分之一的土地,这一点刘某并没有骗你吧,至于松赞干布为什么放弃抵抗,或者说消极抵抗,专门对付你们,这一点小女王得问他本人。”

    刘远看着苏毗.艾玛,继续说道:“再说了,刘某和你们女王约定,她能守住多大的地盘,那么就可以得到其中一半的土地和人口作为她的封邑,但并没有承诺给她的保护,若想得到更多的土地和人口,那是需用实力,并不是靠嘴巴,若然这样还要我们保护,那干嘛还需要用到你们?”

    “可是将军,你们能推进得快一些吗?松赞干布正在疯狂地清洗,只怕,只怕再晚一些,我们都要被他击溃......”

    “刘某恨不得今天就兵临逻些城,可是你也知道,三军未行,粮草先动,从大唐运粮食到吐蕃,路途遥远,只能稳打稳扎,如果小女王可以替我等解决粮草问题,那么大唐的铁骑就可以快速地推进。”

    “这......”(未完待续。。)

953 新式战法

    把苏毗.艾玛送走后,刘远长长松了一口气。

    用一批粮草和装备,还有几个承诺,终于把她打发了,刘远都觉得自己太心软了,现在的情况,正好印证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采用诱敌深入、坚壁清野的政策,以至刘远的计划失当。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这也属于内耗,对大唐来说是好事,对刘远和大唐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但是那些像苏毗.波丽一类想混水摸鱼的反叛势力就惨了,松赞干布再现他铁血手腕,这不,都求助上门了,换作别人,刘远也就懒得理了,不过苏毗一族知道大唐与阿波一族的关系,为了预防她气急败坏之下告密,这个时候,刘远说什么也得安抚住她。

    这也是一种态度,她们坚持得越久,对大唐也就越有利。

    “将军,让你为难了”沙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也知,一来两族有亲戚关系,二来她们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怕她泄密。”

    刘远摇了摇头说:“也不是为难,相助一下也是应该的,看来他们也是急了”,说完,忍不住感叹道:“呵呵,这个艾玛有点意思,想到这么单纯的人也能当小女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女王了,就那点人,自立为王,不仅惹人笑话,还容易引人注目,小女子劝过她了,可是她却不听。”

    候军在一旁说道:“将军,你说她有意思,怎么个有意思法?”

    “有做棋子的准备,却没有成弃子的觉悟”刘远说完,感到有些妥。又笑着对沙玛说:“其实,就是刘某也是棋子,皇上的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弃子。”

    当着的别人面前说棋子弃子的,刘远怕沙玛有误解,马上解释道。

    “是啊,除了高高在上的王,所有人都是棋子,不过,像将军这种。那是棋盘的砥柱中流,无论哪个在位者,都不会放弃的,像沙玛之流,那是可有可无一般的存在。”

    砥柱中流?不会放弃?

    刘远闻言。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说话。

    这话放在推倒李丽质之前。的确可以这样说。可是一旦推倒,所有的事马上变成未知之数,刘远本来打算将功将过,现在又有点害怕那个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现,最怕就是拿下最难啃的吐蕃后,李二心中没有所求。那么自己的存在,就成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功高盖主是谁都不喜欢的,说不定趁机除掉自己也不一定。

    说什么皇帝金口一开。绝不更改,实际上,皇帝的话是最不可信的,有哪个皇帝上位前,不是对天地祖先、天下臣民说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是又有几个能做得到呢?

    看到刘远说话,沙玛犹豫了一下,突然体贴地说:“没想到,将军也有烦心地事。”

    “哦,你看得出来?”刘远吃惊地说。

    沙玛嫣然一笑,笑意盈盈地说:“将军不知道,女子的心思,最是细腻和敏感的吗?不知道将军所烦何事,说不定小女子可以替你出个主意呢。”

    “将军说过,男人心烦,无非二事,不是钱银,就是女人,将军富可敌国,肯定不愁钱银,十有**是女人,估计是看中哪个美女了吧。”二人正说道,旁边突然有人嗡气嗡气地说。

    “咳...咳”一下子被说中心事,刘远忍不住都咳了二下,扭头一看,原来是唐大山,这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借了千里目观看,看着看着都跑到刘远旁边了,绝的是他一边看还一边在听着两人在说话,还不耽搁评论。

    这个家伙,绝对是闷骚一类的人,要么不出声,出声就伤人。

    “滚,一边去,乱嚷嚷什么,把本将吓了一跳。”刘远没好气一脚踹去,而唐大山则是配合着惨叫跳开,把一旁的沙玛乐得笑面如花,在阳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艳之感。

    在训练和执行任务时,刘远要求很严格,做到军令如山,不讲情面,但在平时和麾下的将士打成一片,把“刚”和“柔”很好地结合起来,用候军的话来说,那是一时唱红脸、一时唱白脸,一个人把红脸和白脸都唱完了。

    “澎澎澎.....”

    “呜.....”

    就在这时,军鼓声和号角声响起了起来,声音是先低沉,慢慢高亢起来,变得澎湃激动,听声音,那是准备攻城了。

    刘远从唐大山手中拿回千里目,举在眼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中军搭起了一个近二丈高的云台,兵部尚书兼新任的平蕃大将军候军集站在云台上,目视着前方,在他前面,整齐的插着一排不同颜色的令旗,每一面令旗都代表不同的意思,有进有退,还分在中军、前军、后军、左军、右军,在没有扩音器、没有无线电的古代,就是用令旗配合号角声、鼓声来调动军队的。

    军团作战,动辄数以万人甚至数十万混战,不可能每一个都去通知,也不可能用声音指挥,所以经常看到要仗时,很多将军都是要占一个高地来指挥,无他,因为站得高才能更好地看清楚形势,只有站得高才能更好寻找机会和空隙,只有站得高才能让手下看清楚。

    候君集拿起其中一面旗子一挥,很快,前方一个持盾的方队在战鼓声中开始列队前进,还没到一射之地,那波窝城的士兵就开始放箭了,此时那队士兵纷纷把盾平举在身前,那些铁盾一个挨着一个,犹如一道刚铁长城一般,结成阵式后,士兵每走一步,就大声吆喝一声,像是用声音来统一步伐,又像相互鼓劲,勇往直前。

    那股气势,就是站得远远的刘远等人,也感受得到。

    候军集眯着眼睛,突然令旗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这是一个停步的的旗语,这个旗令一打出,军鼓立停,军鼓声一停,那持盾方阵马上停步,显得令行禁止,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得真切,走在最前面的大唐士兵,离射插在地上的利箭相距最近的,仅是五尺之遥,刚好在吐蕃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又最大限度地接近城墙。

    这就是名将,这就是经验啊,刘远忍不住赞叹道。

    盾兵方阵到位后,候军集同时拿起二面的旗帜,用力一挥,很快,又有两队士兵脱阵向前,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得清楚,那是火铳队和骑兵方队,火铳队在前,骑兵队在侧翼,汇合后那火铳队就躲在盾牌的后面,都把火铳架在盾牌上准备稳定发射,看得出那些盾牌都有一个凹陷位,就是托火候枪所用。

    很明显,候军集是用盾兵构成一道防线,保护重要的火统兵,那骑兵在一旁掠阵,其目的是防止敌人突然抢阵,伤害火铳兵,设想得真周全。

    “砰砰”

    “砰砰砰......”

    一切就绪后,那火铳队就开始装药点火,把枪口瞄向城墙上的吐蕃兵,毫不客气地击发出去,一时间,现场硝烟弥漫,惨叫声不绝,虽说准度是个硬伤,但胜在人多火铳多,往人多的地方打去,就是瞎眼也会碰上死老鼠的可能。

    在千里目中,只见火铳队被分成三队,一队负责发射、一队准备就绪,而另一队则是紧张地填中,明显是刘远所弄的那个三步法,这样可以保证火力持久地输出。

    弓箭的程射程明显比不上火铳的射程,于是,无论吐蕃将军怎么用力,怎么也不能射到大唐的军队,盾兵队面前的空间已插满了箭支,可是根本射不到,偶尔有几支越过的也被盾兵挡格在外,而火铳却轻而易举打出去,一时间,吐蕃士兵惨叫声不绝,不少人从城墙上掉来,摔成肉泥。

    完全是一面倒的战况,不到一刻钟,波窝的城墙上,都没看到防守的士兵,候军集又连挥了几面令旗,很快,士兵们提着横刀、扛着云梯高呼着口号向前冲去,准备攻城。

    不错,用火铳压制,然后乘机攻城,不但大大打击敌人的士气,还能把伤亡降到最低,刘远没想到,火铳的出现,大唐创立了一种新式战法。(未完待续。。)

954 会师匹播

    有点类似后世的火力掩护,通过强大火力的输出对敌人形成压制,然后突施突破,在这一点,大唐做得非常完美,很明显,在出征之前,唐军已经有过多次的演练,配合才这般娴熟。

    而最令刘远吃惊的,是大唐的底蕴,那不仅仅是军队的强大、经济的发达,还有大唐娴熟的工艺和强大的生产能力,这火铳也就是去年底、今年开始大量锻造,可是现在大唐已经能制式装备军队,这当中付出了多少代价,又经历了多少磨难,难以想像。

    这就是大唐,盛世的大唐,大唐的强大和李二的雄心相得益彰,再加上刘远这个“搅局者”,大唐的强大,已经超乎吐蕃的想像。

    “将军,你说次这次进攻,谁会赢?”关勇突然好奇地问道。

    尉迟宝庆在一旁说道:“错了,应该说大唐攻下这座城,需要多久的时间,因为胜负根本就没有悬念。”

    候军一脸肯定地说:“你们看到没有,那些的吐蕃军还没打就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而候将军也采用围三放一,这本来就是一场双方都不欲决战的战斗,只是双方将领的一个小小试探,所以说,这场战斗可以说没有什么看头。”

    从项羽破斧沉舟时起,古人就总结出一个道理:置之死地而后生,当一个人面临死亡、身陷绝地时,就会爆发超乎想像的力量,对付这些军队,到时就是胜,也是惨胜,所以一个优秀的将领是不会把一座城全部围起来,多是围三放一。给敌人留一条后路,让他们保留一丝求生的希望,这样就不会激起他们的拼死的勇气。

    在他们逃生的路上设伏比攻城的效果好多了。

    像候君集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明明是一个好机会,对波窝城还是围三放一的。

    “也没什么好看了,我们走吧。”当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到那些吐蕃士兵开始在后门蜂拥而出,狼狈逃命时,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走,我们出发吧。最后的决战,肯定是在逻些城。”

    就像看闹剧一般,双方大摆阵势,最后却草草收场,吐蕃将士把空无一人的波窝城拱手让给唐军。打开后侧的城门逃命而去,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看到刘远等人直摇头。

    不过想深一层。这也属于正常,吐蕃的哲学能打就打,打不赢就跑,另寻机会,一来他们人少,二来这也是他们不擅长的攻坚战。留在这里只能枉死,其实一开始,吐蕃守城将领,已经为这场战斗输入了撤退的信号。再说大唐的火铳杀伤力太大,没必要枉死。

    “是,将军。”关勇等人闻言,一个个骑上马,跟着刘远,径直向逻些城的方向奔去。

    没人问为什么候军集等人不把那些将士全歼这个问题,更没有使用威力强大的火药炸城,就沙玛也看得出,这个大杀器是为最后决战时用的,是给吐蕃之王松赞干布留着的,有了火药和火铳,松赞干布可以说是在劫难逃,有了那两样神秘武器,也不怕放走这些人。

    刘远率着扬威军,在高原上奔驰,没多久,就消失在茫茫的高原上。

    大唐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拿下了吐蕃在东南地区的第一大城,堪称神速。

    在攻下波窝城后,吐谷国王诺曷钵率着本国的军队协同少数民族组成的二路大军,直扑羊同、羌塘等地区,这些地方地方地广人族,散布着很多游牧部队,正好他们也是游牧部落,正好是针尖对麦芒;候君集率着中路大军,继续向逻些城推进,李靖和段志玄各率一路,一直南下,开始扫荡如墨脱、洛窝等一带,顺便也敲打不丹、逻婆尼等与吐蕃友邦或附属的国家。

    早晚也得收拾。

    刘远终于体会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在几十万军队的夹缝中,能起的作用越来越少,而大唐挟着兵锋,在吐蕃的消极抵抗下,呈席卷之势,一路捷径颇传,各路大军都取得了很大的战果,

    吐谷浑国王诺曷钵二路,在羊同一带,所向披靡,把吐蕃的势力连根拨起,大肆抢掠,抓到的俘虏,除了卖给大唐世家大族组成商队,剩下的都送往吐谷浑,对他来说的,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他理应如此,这也是大唐皇帝对他的承诺;李靖和程老魔王二路大军,顺利攻下黑脱和洛窝地区后,又挟着连胜之威,与中路候君集所率领的大军会师于匹播城。

    十月二十三日,三路大军会师于匹播城。

    冬季来临,对唐军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敌人,而是天气,按候君集的计划,在严冬来临之前,拿下匹播城作据点,这样就可以与逻些城隔江相望,等到第二年开春,再与吐蕃的一决胜负。

    唐军八月下旬誓师出征,十月下旬席卷吐蕃过半的国土,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这也是游牧民族的特点,人口多,分得也散,来去如风,把家当往马车上一扔,长鞭一甩,说走就走,不像中原地区,处处是城池,大唐建国前一直动荡,能工巧匠们不仅城池筑得异常坚固,就是一些村寨也修有堡垒,如果不是实力太悬殊,二个月想如此的进度,有如痴人说梦。

    匹播城就是后世的琼结地区,是吐蕃最先的都城,后来修好了逻些城才迁都,是吐蕃最先修筑的城城堡,虽说在美学和技巧方面有待改进,但是作为昔日的都城,修筑得极为牢固,与逻些城相隔一条藏河(雅鲁藏布江),互为倚角,守护相望。

    守护匹播城的,是新任的右茹大将军悉多,论钦棱的弟弟,虽说才华没有两个哥哥那般出色,但也是吐蕃的名将之一,善使一根重达五十多斤的狼牙棒,在赞婆死后,吐蕃人才调零之出际,被松赞干布委以重任,守护这个战略意义非凡的大城,而协作他的,则是最近表现出色、接任孙波茹大将军阿波.色。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寒风好像夹着一把刀一样,吹在人的脸上生痛,前几天下了一场不大也不小的雪,那高山都一片白色,犹如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一般,看起来漂亮极了。

    悉多穿着狼皮大衣,在阿波.色的陪同下巡视。

    “大将军”

    “大将军”

    一众士兵一看到两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悉多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阿波.色,眼里出现一丝玩味之色,虽说两人都是大将军,不过论亲近和信任程度,阿波.色远远不能和自己相比,就拿封地来说,那孙波茹的大将军的头衔虽说与自己右茹大将军地位相同,不过孙波茹已落入唐军手中,所得的不过是空号。

    再麾下的将士比较,自己除了有本族的勇士,还从其他氏族、部落和土司那里征来很多勇士归自己指挥,而阿波.色能指挥的,只有他们阿波一族的人,不夸张地说,等这批炮灰死光了,阿波一族也就走到尽头了。

    这不,守卫正的重任,就落在阿波.色身上,他阿波一族勇士的身体,去抵抗大唐的火铳和利箭,即使是担当重任,可是两人一起巡逻时,阿波.色下意识落后半步,不敢与自己一起走,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表现。

    “阿波.色将军”悉多突然开口叫道。

    阿波.色马上应道:“悉多将军,不知有什么事呢?”

    那献媚之色,简直就像是悉多的手下。

    悉多对阿波.色的态度委满意,闻言点头笑着说:“那粮食的征集情况如何?”

    守在城中,人要吃,马要嚼,粮草可不能少,好在抢在大唐到来之前,把种在田里的粮食抢收了,暂时缓解了粮荒,不过征粮可是一件苦差,那些百姓可没什么粮的,有粮的都是大领主或大土司,从他们手上征粮简直就是喝他们的血,这种得罪人的事,悉多交给阿波.色去做。

    阿波.色一脸恭敬地说:“托神灵的福,已经征收完毕,都堆积放在仓库,不知大唐的军队什么时候解围,干脆多征一些,现征得的粮草,可以维持大军半年以上。”

    半年?

    悉多楞了一下,本来计划是征收四个月的,现在一下子多征两个月,这可不得了,少说也把这次秋收的粮食收缴了大半,那些吝啬的领主和土司,肯定心痛得要吐血了吧,在征粮中肯定还采用强制的手段,这样更好,反正不用自己出面。

    “阿波.色将军果然能干,一下子把最头痛的事解决了。”悉多不吝赞美道。

    阿波.色摇了摇头说:“悉多将军此言差矣。”

    “哦,为什么这样说。”

    阿波.色指着城外那扎得密密麻麻的营地说:“最麻烦的,不是这些可怕的唐军吗?”

    “这些唐狗怕什么”悉多冷笑道:“现在是已经下雪了,再过些日子,呵气成冰的时候,你看他们怎么应付,看到没有,这样的天气都要天天烧火取暧,哼哼,这么多人,又是在城外,等他们烧光了柴火,到是天气都把他们冷成冰棍了,再说了,本将可不是吃素的,伺机断了他的粮道,烧了他的粮草,这里,就是唐军的坟墓,哈哈哈......”

    说到后面的,悉多忍不住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955 匹城易主

    吐蕃的严寒,可不是普通人能熬得住的。

    这也是松赞干布与论钦棱的制定的一个策略,那就是利用天气把这些来犯的唐军永远留在吐蕃这片高原上,因为唐军是过了三伏天才进高原的,那时候已是秋天,稍稍拖一下,就是寒冬,大唐的军队不仅要适应陌生的环境,还要面对冬季的挑战,虽说大唐火铳的出现,让吐蕃高层大为震动,不过这样也好,消极作战、向后撤退也不会引起大唐军队的怀疑。

    松赞干布还怕唐军进入得不够深呢。

    “那是,这里十多万人,一天所消耗的粮草、柴火都是海量,别的不说,光是取暧用的柴火,以他们这般烧法,不出半个月就用光,现在已经下雪,就是找柴火或晒干牛马屎都来不及了,现在离温暧的春天至少还有三个月,悉多将军说得没错,冷都能把他们冷死,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拼命攻城,我们就很被动了。”阿波.色有些担心地说。

    高原平地居多,那山多是光秃秃地,柴火不多,不过吐蕃的人民也不笨,牛羊那些屎便,除了用来种粮食之余,还拾来晒干,作为过冬的燃料,吐蕃的房子,与大唐的房子不同,外表多是凹凸不平,用力把牛屎掷在那石头上,一来可以给房子降湿,二来也让这些屎便容易晒干,晒干后撬下来,一片片似的,用来烧火很不错。

    唐军现在就是想准备,可是十多万人的柴火,那是这般容易准备的?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怎么应付唐军的进攻了。

    悉多拍了拍阿波.色的肩膀说:“唐军不过十多万,我们二人兵合一处,也有十余万。算是打个平手,再说匹播城的百姓再加其它投靠大族和部落的人,也有二十多万,我们吐蕃全民皆兵,一把牛角弓在手,又是一员勇士,再说这里离逻些城也不远,两城互为倚角,互相照应,还怕他们这点人?”

    “再说了。我们还有英勇的阿波.色将军守着城门,大唐的军队想攻破我们这座坚固的匹播城,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阿波.色将军,你的责任重大啊。”

    什么重大。不过当炮灰罢了,阿波.色心里暗骂道:这个悉多。老是把自己推在最前面。而他本族的人,都是躲在后面看热闹,还这么大言不惭。

    阿波.色想归想,可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感激地说:“能重得赞普大人的信任,还有把我封为孙波茹大将军。这是何等的荣耀,悉多将军放心,城在人在,我阿波.色就是粉骨碎身也要报答赞普大人的知遇之恩。”

    悉多心里冷笑道:赞普大人真是厉害。用一个虚无的大将军之位,就哄得这个家伙屁颠颠去卖命,真是划算,这样也好,有他冲在最前面,消耗唐军的锐气也好,对了,他妹妹不错,又白又水嫩,妩媚动人,风骚入骨,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到时向赞普大人求个情,把她赏给自己来泄欲,倒也不错。

    “阿波.色将军忠于职守,我悉多一定会向赞普禀报。”

    “有劳悉多将军了。”

    悉多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笑着说:“本将有些小困,就回去先睡一会,城防的事,就交给将军了。”

    什么累了,阿波.色心里冷笑道,明显回帅营玩那些领主、土司献上来的美女,为了讨好这位重握重权的大将军,匹播城里的贵族争先恐后给他进贡,悉多好美色,那些人自然是投其所好,其它人过得很艰苦,因为又是征税又是上缴各种费用,口粮大部分都被征走,勒紧裤带过日子,可是悉多日日吃饱喝足,夜夜做新郎,日子不过知得多快乐。

    松赞干布等人不在,悉多就是匹播城之王了。

    “明白,悉多将军玩得开心些。”

    “嘿,好说好说。”

    等悉多走后,阿波.色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当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小心翼翼在匹播城的城墙上垂下一根绳子,熟练地从上面爬下,看着唐军大营的方向,在夜色的掩饰下,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十月二十八晚,夜,吐蕃右茹大将军的兴致很不错,同为他的半个下级,孙波茹大将军阿波.色,派人献上一名绝色的胡姬,这可把悉多高兴坏了,和部下喝得大醉后,就抱着美人进了营房后就再没踏出房间半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拼命在那个美妙的**挥洒自己的汗水时,匹播城那扇关闭的城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一队队鲜甲鲜明的唐军毫无阻滞地进入这座戒备森严、墙高城固的匹播城......

    “大将军,大将军”

    “大将军快起来,大事不好。”

    大唐的军队联同阿波.色麾下的将士开始暴力接管这座吐蕃的前都城之时,匹播城的主将竟然还在呼呼大睡,他没想到阿波.色竟然会投敌,更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派去监视阿波.色心腹早已被收买,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

    眼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手下急了,拿起一壶水当头就泼在脸上。

    “咳...咳....”

    大冬天的被当面泼水,那悉多马上醒了,一下子从胡床上弹起来,看到手下拿冷水泼自己,勃然大怒道:“你们找死,竟敢打冷水水泼本将?”

    “将军,不是我们作反,是阿波.色作反,他暗中投靠了大唐,把唐军放了进来,现在正在攻击我们的部队,大半个匹播城已落入他们手中,大将军,再不走就晚了。”

    什么?阿波.色反了?

    “杀啊”

    “砰砰...砰砰砰....”

    “不好,快逃命啊,唐军杀进城来了。”

    “投降不杀,吐蕃的军民听着,把武器扔了,否则格杀勿论。”

    外面火铳的激发声、喊杀声、惨叫声、房屋的倒塌声乱成一片,悉多听得清楚,身体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就从酒意中醒来,大声吼道:“不,本将有十万勇士,还有二十多万百姓,还,还怕他们不成?”

    一个手下焦急地说:“大将军,唐军来得太突然,再加上有阿波.色的人带路,很多兄弟在睡梦中就杀了,而阿波.色的人也参与其中,城中早就乱了套,大将军,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此时那个绝色胡姬在熟睡中醒来,也不分清楚情况,迷迷糊糊抱住悉多撒娇道:“大将军,你真是厉害,把奴家都弄得睡着了,还要小的伺候你吗?”

    不说话还没想起这个女子,那胡姬一说话,悉多一下子怒了,就是这个女子害得自己没巡逻,也不能及时安抚和召集手下,导至现在的败象,气得他二话不说,随手抽出弯刀用力一挥,刀尖从那白嫩细长的脖子抹过,那个绝色胡姬眼晴睁得老大,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最后一下子摔倒在胡床上,抽搐几下就香消玉殒.......

    上天给了她迷人容颜,却不给她好的身世和遭遇,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只能叹一声红颜薄命。

    女人一向是弱者,特别是那些没有自保能力又姿色出众的女人。

    杀了刚刚还亲热的女人,悉多倒也当机当断地说:“我们走,有机会再报此仇。”

    “是,大将军。”

    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一众心腹也不敢怠慢,几十人护着悉多,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听到喊杀声越来越大,悉多也急了,连铠甲也来不及穿,那惯用的狼牙棒都来不及拿,抄起一把弯刀,随手披上一件狼皮大衣就冲出去了。

    可是刚刚冲出门口,一众人却不得不停住了脚步,一个个把刀拨出来,一脸惊恐地戒备着:门外,阿波.色率着一众手下,正在好整以暇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波.色,是你这个狗奴才?找死。”一看到阿波.色,悉多气得脸色发红,“唰”的一声,把刀都拨出来了。

    “这不是悉多大将军吗?这么急着干什么?看你的样子,还挺狼狈呢。”阿波.色笑嘻嘻地说:“怎么,那个美女没把悉多大将军伺候好?”

    悉多阴着脸说:“那个贱女人,本将刚才一刀杀了,怎么,心痛了?”

    “大将军真是说笑了,这种女人,不过几十金一个,要多少有多少,要是觉得杀得高兴,一会我再送二个给你杀?”

    “你......”悉多一下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阿波.色,大唐给你什么好处,你跑去做他狗腿子,你要抛宗弃祖,背叛赞普大人吗?”

    “哈哈,背叛?”阿波.色冷笑地说:“你以本将不知道,你们一早就想铲除我,现在不过把我推到前面当炮灰,一旦没利用价值,马上就被你们清洗,好处倒说不上,至少投靠大唐比现在好,很简单,他们给我安全感,给我平稳而富足的生活。”

    事情都进发展到这个程度,说什么也没用了,悉多咬着牙说:“你来这里,就为了告诉本将这些?”

    “当然不是,你的是论钦棱的弟弟,吐蕃右茹大将军,我的荣华富贵都在你身上呢”阿波.色说完,右手一挥:“放箭”

    说得再多也是徒劳,悉多大吼一声,挥着弯刀迎着箭雨就冲了上去,他手下亲卫也悍不畏死地誓死追随.......(未完待续。。)

956 扬威军到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有阿波.色的接应,墙高城坚的匹播城,根本就没有一丝效用,大唐军队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城内,一举拿下这座战略意义极为重要的城堡。

    这一夜,匹播城火光冲天,喊杀声、搏斗声、惨叫声彻夜不绝,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一些不愿意投降的吐蕃士兵和大唐的军队打起了激烈的巷战,如果说骑马射战,唐军比不上游牧民族出身吐蕃军,但是打起这些巷战,吐蕃军在大唐的军队面前,简直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一般。

    唐军有精良的铠甲、威力强大的火铳、坚固的盾牌、娴熟的配合,在城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吐蕃士兵哪里都不占优,特别是被割断与自家长官、领主的联系,乱成一团,组织不起反攻,特别是阿波一族参与其中,有时糊里糊涂送了命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大唐暴力的接管下,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虽说军民甚多,可是到天亮时,唐军完全控制了这座战略要塞。

    这漫长而又充满血腥的一夜,候军集在吐蕃人面前,展示什么叫做铁血政策,不配合、不服从者,格杀勿论,城内到处都是尸体,那么殷红的鲜血把的匹播城的街道都染红了,从上面走过,有一种腻腻的感觉,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一直驱之不散,李二和兵部秘密制订的“养狼计划”终于有了重大的收获。

    “报,阿波.色部大捷,已成功击杀吐蕃右茹大将军悉多,现正率军在协助清除理目标”

    “报告,西城已经完全被我军控制。”

    “报告候将军。东城区顽搞的吐鲁木部已全部被告歼,我军阿阵亡三百二十人,伤四百多六十人。”

    “报,南地区的阿吉右土司率众向我军投降。”

    “报,城内的的十六个百户所已尽数拿下”

    “报,粮仓已被拿下,正在清点数量。”

    .......

    候军集站在城墙上,一边临高临下看着乱作一团的匹播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听着麾下将士传回一个个捷报。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踌躇满志的的笑容。

    此时的匹播城,有如炼狱一般,城池在自己的脚下颤抖、生灵在战火中涂炭,数以十万计的性命,就是自己的一念之间。候军集感到,这一刻。自己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灵。主宰着这些人的性命,在暴力接管这座城池之际,每一刻钟都有人死亡、每一瞬间都有人在生死相搏。

    冲天的火光,好像要把夜空点燃、绝望的惨叫声,有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凄叫、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在火光下的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烧焦尸体的糊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普通人看到此情此景,估计都要吐了,可是候君却是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计划还有麾下将士的表现很满意。

    吐蕃全民皆兵,这些都是军功,就是惨不忍睹的尸体,在候君集眼中也变得可爱起来,对他而言,那些是通向他功成名就、一代名将之路上的阶梯。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候君集深明这个道理。

    当夜色一点点褪去,太阳一点点升起,匹播城也慢慢恢复了平静,火铳声、刀枪相碰声、喊杀声、惨叫声等越来越淡,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的匹播城时,唐军终于完完全全控制了吐蕃的这座旧都城,好像阴谋和杀戮这些丑陋的东西不能让上天看到,天一亮,一切就回归平静一样。

    候军集整晚都在这里调兵遣将,指挥战斗,虽说一宵没睡,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看到太阳照在匹播城时,忍不住看了一下刚刚升起的朝阳,到了冬季,那太阳光也不显得有多耀眼,那和熙的阳光照在天边的云朵上,把云朵映得好像是金色的绸缎一般,显得那么漂亮、迷人,照在身上,也令人感到温暧。

    多么漂亮的朝阳,多少动人的景色,又是美好的一天,可惜,很多人注定是看不到了,因为他们是失败者,美好的事物,只属于胜利者。

    “我们走。”候军集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往下走,他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巡视这个城市。

    “是,将军。”几个心腹亲卫应了一声,连忙跟上,护在他的四周,预防有人对他不利。

    “将军”

    “将军”

    “将军好”

    一路上的,那些士兵纷纷向候军集敬礼,候军集也不时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候军集看到,一些将士已经在喝令那些解除了武器的俘虏抬尸体、清洗血迹,收拾残局,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笑意,眼里露出骄傲的神色,很多人背上、身上还挂着大包小包的金银财货,那是他们的战利品,战斗中檄获,就是候君集也无权要他们交出。

    这些士兵不像扬威军,吃好住好,还有饷银,他们是府兵,自带武器装备来战斗,靠的就是斩获和军功,一旦陷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发财的机会,匹播在吐蕃是一个大城,里面住了很多贵族,如领主、土司、族长之流,他们在狠狠剥削手下的奴隶之余,还在吐蕃发展过程中抢了很多财货,可是,这些现在都归唐军所有。

    要是没好处,像牛进达、程老魔王、段志玄他们能这般积极亲自带队去剿灭那些吐蕃士兵吗?

    “哈哈哈,候将军果然是指挥若定,俺老程祝贺候将军拿下匹播城,立下一大功。”候君集正在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旁大声说道。

    不用扭头候君集就听得出这是程老魔王的声音,闻言连心转过身,微笑着说:“程老将军客气,此事是所有人的功劳,候某也只是做自己的本份而己,还是程将军勇猛,亲自上阵,极大激励士气,这一点候某佩服。”

    虽说是唐军的主帅,但候君集知道,那不过是托第一次出征吐蕃、熟悉吐蕃的福,论名气,讲地位,像程老魔王、段志玄这些老将,和自己比较只高不低,可不能对他们指手画脚,一看到程老魔王,马上就换了一张笑脸。

    这个家伙,有好处,从不甘心落于人后,跟着他私兵亲卫,一个个都背着大包小包,不用说他又发了一笔横财。

    “这些吐蕃人不教训不行,一看到他就想揍,对了,看到老牛他们没有?”

    “牛将军他们带率兵继继搜查,现在没听到打斗之声,相信很快就回来的。”候军笑着着。

    程老魔王有点郁闷说:“俺老程的手也太臭了,分到一个没什么油水的地方,好的都让他们拿走了,不行,一会回来,得让我们的喝酒。

    说是搜查,其实是打扫战利品,披甲上阵,把脑袋拴在裤头上去杀敌,为的就是拼个好前程,最好是论功行赏,可以升官发财,实在升不了官,多抢一点浮财也不错,如果只有一股势力,那还好处理,扫荡到哪就是哪,如果是几股势力,那得讲个先来后到了,有的在进攻前就已经划分了势力范围,免得到时自己人火拼起来。

    程老魔王运气不好,分了一个油水不多地方,所以也最先搜刮完。

    没多久,段志玄、牛进达等人也带着战利品回来与众人汇合,由于有阿波。色这个内应,吐蕃人猝不及防之下,不仅人走不了,就是金银财货也来不及转移和收藏,以致在场之人都狠狠地大发了一笔横财,一个个喜上眉梢,相互打趣着。

    几个大唐的名将正在谈笑间,穿着吐蕃鱼鳞甲、在手臂上绑了红巾以作区别的阿波.色率着部下走过来,看到一众将领都在,马上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阿波.色见过诸位将军。”

    候君集马上扶起他说:“阿波.色将军不必客气,说到到底,你才是此次的最大功臣,没有你的接应和指引,我们肯定不会这般顺利,也不会顺利取得悉多的首级,你放心,本将定会奏明皇上,为你请功。”

    武将没有文官那么喜欢勾心斗角,古往今来,冒领军功的人不多,因为这种事会让人很看不起的,而手下也会觉得跟着这样的将军不靠谱,绝大部分将领都不屑于干这种事。

    阿.。色不仅作为内应,还身先士卒,带着他的族人和士兵冲在最前面,然后又很识趣地没有参与抢掠,与众人争利,在场的人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是,有劳大将军了,阿波.色感激不尽。”阿波.色喜出望外地说。

    候君集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这是你应得的,阿波。色将军,此次虽说打下来,也得防止松赞干布的反扑,防守之事我们唐军负责,而城内的治安,就交托给你了。”

    这是极大的信任啊,再说有了治安权,正好清算一下旧帐,说不定还能刮些好处,阿波。色闻言一喜,马上大声说道:“阿波.色领命。”

    就在候君集想安慰几句的时候,一个传令兵跑过,大声禀报道:“将军,扬威将军刘远携着麾下扬威军,在城外求见,要求入城。”

    刘远这小子来了?

    不光候军集,就程老魔王、段志玄、李靖等人都眼前一亮,候君集马上道:“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未完待续。。)

957 一门忠烈

    刘远进匹播城时,身后的队伍壮大了很多,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牛师明、秦怀玉、赵福、钱伟大强等人尾随其后,而沙玛也携着心腹亲卫跟随在刘远身边。

    大唐的大军已全线压境,有大军的配合,扬威军的处境也好了很多,最起码危险大大减少,有什么事也有人照应,再不像上二次那样孤立无援,赵福他们做得非常出色,大军进吐蕃后,他们也跟着进来,刘远找了机会,把手下全部聚拢在一块,现刘远能用之人,已达八百之众。

    可以说,扬威军的正式队员已尽数来了,只有预备队员一部分留守、一部用作后勤之用。

    还好吧,总算像个将军了,以前就带个一二百人,就像一个队正,说是将军都有点牵强。

    进城后,没走多久,一看到前面站着的人,刘远马下跳下马,走到候君集等人面前,一一向众人行礼。

    “好了,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程老魔王嗡声嗡气地说:“刘远,你小子,攻城的时候不见你来出力,我们刚刚清理完毕,你就带人来了摘果子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像这种伤亡很大的巷战,刘远自然舍不得让自己手下人参与,现在扬威军一个个都是宝贝,对这种没有悬念、功劳不大而伤亡又多大军团作战没有兴趣,候军集他们打得热闹,刘远等人在附近的高地也看得开心,等他们清完场,这才出现。

    听到程老魔王发问,刘远笑着应道:“像这种小战斗,你们几位名将在,根本不会有变数和意外。晚辈来了,作用也不大,就只能来得巧一些了,至于为什么来这里,程将军,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可不好受,来到这里,吃喝不愁,还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们就来这里沾一个几位将军的福,窝冬来了。”

    吐蕃天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寒冷,就是走动,也得预防雪崩。扬威军是强,但也是血肉之躯。没理由可以享福。而自己偏偏要吃苦的道理,大唐已计划开春之后,再对逻些城发动进攻,现在离开春还有那么久,自然是要好好打算。

    李靖有点惊诧地问道:“呵呵,第一次听到你这小子这般谦虚。”

    刘远嘿嘿一笑:“我们扬威军人太少了。没抢到地盘,和几位将军不同,马死落地行,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几位将军不会是嫌弃吧?”

    “扬威军人数虽少,但极其精锐,它的作用性无可替代”候君集一脸正色地说:“如果不是你们再三挑起吐蕃内讧,大大削弱吐蕃的实力,此次又是破坏三方一联盟,组织反叛吐蕃的力量,在其后方制造动荡牵制,我们不可能这般顺利的,我们都是大唐的军队,自然是要相互守望,像嫌弃这类玩笑,就不要再说了。”

    牛进达一边看着后面牛师明,一边乐呵呵地说:“你也不看看你麾下有什么人,换哪位队伍也没有拒绝你们的勇气啊。”

    关勇是段志玄的女婿、候军是候军集的侄子、尉迟宝庆是是的尉迟敬德的小儿子、牛师明是牛进达的宝贝儿子、还有像秦怀程、程怀亮等等人,可以用将二代集中营来形容,众人一想到在这座简陋的石头城窝冬,心里不知多闷,刘远来得正好,战场上相聚,可以缓解思乡之苦,有空指点一下后代,这也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这就是众人一听到刘远来了,一个个眼前一亮的样子。

    李靖点点头说:“不错,像他们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居然让你调教得帖帖服服的,真是不错。”

    像关勇、候军之流,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还没从军时,就没少惹祸,可是进字扬威军,精、气、神都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别的不说,换作别人,一在战场上看到自己老子,早就冲过来团聚了,可是自刘远下马,他们一直就坐在马上,刘远也没有叫人过来团聚,很明显,他们在等他们将军的命令,在刘远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动的。

    这就是训练有素。

    刘远也知道他们想团聚了,向后挥挥手说:“还楞着干什么,没看到你们老子在这里吗?散了,散了,这里刚刚夺下来,说不定还有二心之,都不能麻痹大意,无论干什么都不能单独行动。”

    一众将士应了一声,那些有家人、有亲朋戚友相熟的,一个个飞奔去相聚了,像关勇、候军这些还算中规中矩,因为一个是岳父、一个是伯父,像牛进达,直接抱起牛师明就转了两个圈,笑脸老脸都开花了,好像儿子还没有长大一般,就是一直跟在刘远身边的沙玛,也热泪盈眶地与她兄长阿波.色相见,走到一边小声地谈了起来。

    寒一个,这里都变成团聚的地方了,刘远摇了摇头,在荒狼和岳冲的保护下,开始参观起这座带有吐蕃风格的、最早的古都城。

    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可以判断出他的性格品质,同样的道理,从与人关系最密切的房子,也可以从特色构造上研究一个民族的习惯和意识形态,匹播城很多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看起来比那些用布和着羊皮搭起来的帐蓬宽阔和实用多了,可是刘远还是忍不住摇头。

    这类用石头砌成的房子,够坚固,很多还设有射击孔,不过砌得有点不规范,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把一堆石头叠在一起,没有美感可言,防守性很强,显示他们缺少足够的安全感,除了没有美感,刘远还留意到,这城内的道理弯弯曲曲,还有点狭隘,一眼看去,好像他们没什么筑城的经验,也没有什么修筑的技巧,但往深一层想,这也是智慧的一种表现,这些吐蕃人用这种方式,可以避免大军团可以制式冲锋,因为同一时间不能大肆攻击,这样就给他们制造很多机会了。

    而大唐的房子,恰恰与吐蕃相反,往精、巧、奇的方进发,不光房子做得好看,还配以花园、假山、池塘等等,美得像一幅画、一件艺术品,在观赏方面的价值比实用性还要强得多,说明大唐人生活安定富足,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光是从房子就可以看得出,大唐比吐蕃先进多了,大唐属于封建社会,而吐蕃的,还是奴隶社会。

    两个制度的不同、文明的相差、文化意识和科技的落差,在这场战争中也体现了出来。

    刘远注意到,一旁的岳冲好像对这里很有兴趣,左看右看,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岳校尉,怎么,看你一脸惊讶的样子,对这里很感兴趣?”刘远笑着问道。

    岳冲摇了摇头说:“将军,不是,这里并没有多少看头,小的感到奇怪的是,怎么这里每家每户都大门中开,好像不设防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这个家伙,是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巡视敌国的城池吧,刘远摇摇头,很老实地说:“你猜错了,其实是方便搜查和掠夺,他们是被强迫的,若是每一扇都怕有人埋伏,那么搜索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原来是这样,岳冲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此时城内四处都在清理现场,空气中的腥味还很重,断肢残脚遍地都是,刘远一时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反正来日方长,在这里窝冬的时候,有的时时间观看。

    “走,我们都去休息一下,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刘远点点头说。

    “将军,我们去哪?”岳冲有些好奇地说。

    刘远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一名负责陪着观看、带路候军集的心腹上前说道:“刚才候将军已安排好,刘将军和麾下的将士就住城北最大的百户所内,外加一套领主的房子,候将军还说,如果将军看中那套房子,径直去住或让阿波.色去处理即可。”

    “嗯,好的,有劳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唐军攻下这里,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归唐军所有,都是唐军的战利品。

    在那名心腹的带领下,刘远径直去休息,最近一直在外奔波,累得不轻呢。

    刘远有心情大白天去休息,睡觉,而与藏河的另一边,逻些城的松赞干布、赤桑扬敦、论钦棱等人坐在皇宫内,一边烤火,一边焦急地等探马的回报。

    就在昨晚,匹播城升起了短暂升起的求救的烽火,不过很快又熄灭了,派了几路斥候去打探消息,可是一直有如泥牛入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松赞干布和论钦棱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天一亮,马上又加派人去打探。

    虽说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匹播城只怕凶多吉少。

    幸好,这次派出的斥候,终于有人回来了。

    “禀赞普,孙波茹大将军阿波.色暗中投靠了大唐,半夜放唐军入城,据探到的情况,匹播城已经失手,悉多大将军也被阿波.色所杀,只有极少人逃了出来。”那斥候连声禀报道。

    什么?匹播城真的失守了?

    松赞干布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而一旁的论钦棱则是泪崩地悲呼着:“四弟......”(未完待续。。)

958 身不由己

    昨天晚上,传来匹播城的警报,论钦棱在等侍消息之时,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碗,当时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一听到悉多被杀,饶是坚强果敢的论钦棱,脸上也出现了悲愤欲绝之色。

    论钦棱五兄弟,个个都有才能,号称吐蕃五虎,大哥英年早逝,余下兄弟四人,最小的弟弟于勃伦,镇守玛沁,可是在镇蕃军出征吐蕃时,被荒狼一箭射死、三弟赞婆,血洗何家庄引起李二雷霆震怒,密令刘远全力铲除赞婆,于是就有了峡谷设伏一战,天生神力、勇猛无比的赞婆连反抗都没作出,就被硬生生炸死,首级也被割掉,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现在四弟悉多也在匹播城惨遭杀害,五死其四,可谓一门忠烈。

    现在只剩下论钦棱一人,怎么叫他不伤心,不难过?

    失去一座这么重要的城池,松赞干布心里也不是滋味,匹播城与逻些城,对吐蕃来说都非常重要,一座是前都城,一座是现都城,再说两城可以互为倚角,守护相望,这下说丢就丢了,先不说这个消息有多伤士气,之前制定的计划也完全失效了。

    松赞干布和论钦棱计划好,引敌深入再加以重创,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季,大唐的军队肯定很不习惯,再说没有栖身之地,在野外扎营,就是冷也把他们冷死了,本来还打算不停地骚扰、攻击他们,抢掠他们的粮草,用饥饿和寒冷击溃强大的唐军,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军这么快就攻下的匹播城,这样一来,唐军不仅获得大量的粮草。还有一个可以休养生息的据点,此时再想动它,难了。

    气愤啊。

    不过松赞干布顾不得气愤,连忙安慰身边的重臣。

    “大将军”松赞干布拍了拍论钦棱的肩膀说:“战死沙场,对吐蕃的勇士来说是无上的光荣,是神灵的召唤,悉多将军以身殉国,这是他的光荣,我们应为他感到高兴,而不是伤悲。不然他的灵魂见不到神灵的,大将军,你们为吐蕃的付出太多太多了,本赞普是不会忘记的,振作起来。不要让敌人得意,越是困难。我们越要振作。不然怎么替他们报仇?”

    一旁的大贤赤桑扬敦一脸怒气地说:“没想阿波.色是吃里扒外的小人,竟然暗中投靠唐军,放唐军进城,若言没有他接应,唐军想攻破那么坚固的匹播城,那是不可能的。”

    匹播城本来就坚固。在唐军进入吐蕃后,松赞干布就下令全力加固,抵御唐军,没想到竟然替唐军作了嫁衣裳。

    论钦棱真不愧是个人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从丧弟之痛中走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那个阿波.色,怀有二心,当大唐的扬威将军刘远掳走赞蒙赛玛噶公主时,本将就开始怀疑他了,他是负责追杀他之人,他自己报告追杀到大雪山一带就失去了其踪迹,而刘远一行人正是翻过大雪山从玉门关借道陇右回长安的,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起就投靠大唐了。”

    顿了一下,论钦棱继续说道:“我们把他当成弃子推向前线,没想到他趁机风山水起,屡立战功,本将也亲自检查过,粮草是真的、缴获武器铠甲是真的、人头也没假,还多次支援其它部落,现在看来,大唐也真舍得下本事,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在大唐,只有他才能有这样换魄力和决心,我们还是小瞧他了。”

    松赞干布一脸决绝地说:“此事已过,多说也无益,我们吐蕃尚有百万军民,百民子民百万兵,大唐和吐谷浑也就二十多万,这已经是他能投入的最大兵力,我们吐蕃人多势众,到时谁胜谁负尚未得知,怕什么?”

    “现在匹播城已失,就再难相互呼应,不知赞普人有何良策?”论钦棱一脸凝重地说。

    “华夏有一个战术叫围点打援”松赞干布眯着眼说:“意思是围住一点,逼其援兵和盟友来救援,然后把这些前来支援的人一一吃掉,这就叫围点打援,而本赞普决定反而其道行之,利用逻些城坚固的城防,把敌人大部拖到这里,然后再把他反包围,内应外合,内有城墙之坚,外有广阔于回空间,就野战来说,唐军肯定不及我们熟练,到时就跟它死嗑,一点点把它消灭掉。”

    赤桑扬敦点点头说:“赞普大人此言甚善,国都是一个国家象征,只要逻些城一天不倒,而吐蕃军民的信心就一天不灭,我们吐蕃虽说装备比不上大唐的,但我们也有自身的优势,人多势众,熟悉地形,而大唐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后勤,大唐的士兵,吃不习惯吐番的食物,若是让他们顿顿吃羊肉,短时间还可以,时间一长就受不了,若言众大唐运粮过来,那漫长的后勤线就是他的恶梦。”

    一直很少说话的达波.邦色点点说道:“对,这场战争,大唐是熬不了多久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吐蕃,不过大唐攻下我匹播城,也不能没一点表示,大唐所抢的,只是一个匹播城,吐谷浑还有那些游牧部队的联军,还在羊同地区,我们不如好好敲打他们一番,免得他们太过嚣张。”

    “我去准备。”论钦棱报仇心切,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不急”松赞干布拦住松赞干布说:“我的将军,有一件事还得你亲自去做。”

    论钦棱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请赞普大人吩咐。”

    松赞干布一脸狰狞地说:“阿波。色一族叛国,其行可耻,其心可诛,其族可灭,至于他的部族,本赞普会派人去全部清洗,而他在逻些城,还有几处宅子、店铺等物业,还请大将军去抄封,悉多将军是被阿波.色害死,由大将军去对付他们,最合适不过,算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论钦棱一族对吐蕃付出很大,特别是在这个危急关头,更需要论钦棱的全力支持,松赞干布为了拉拢人心,把这个美差交给他。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人眼里露出羡慕之色,这可不是仅仅的杀人报仇,谁不知阿波色经营有道,在吐蕃富可敌国,去抄封他的物业,等于把老鼠放在米缸,任所欲为吗?别的不说,光是逻些城那个金店就不知价值几何了,再说谁都知道阿波.色一族钱满箱粮满仓,就是有心转移财产,只怕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呢。

    明显有心安抚论钦棱,才把这个大肥差送给他。

    “谢赞普”论钦陵脸上也现喜色,不过他的眼睛很快就被愤怒所掩盖,冷冷地说:“本将要把他们剥皮抽筋。”

    .......

    唐军暴力接管匹播城后,也奖励式地把城内的治安权交与阿波。色,对他的作为不理不闻,命人把原来的将军府打扫干净后,候军集和几个老将就搬了进去,当晚,候军集下令犒赏全军,还在将军府设宴安功,就是刘远和阿波.色等人也受到邀请。

    沙玛陪同阿波.色前去将军府赴宴,一路上,沙玛的脸色有些沉重。

    “沙玛,怎么,心情重重的,有什么心事?”马车上,阿波.色突然开腔问道。

    最近沙玛很少说话,神色有些凝重。

    “居觉(吐蕃话哥哥的意),你不觉得,最近你的行为有些过火吗?现在全匹播城的人,都恨死我们兄妹了?”沙玛突然开腔道。

    也许是憋闷得太久,接管匹播城的当天,阿波.色就大开杀戒,把以前针对阿波一族的、与自己有仇的、不遵从自己命令的,高高举起了屠刀,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已有一千多人被屠,很多人在暗中议论,称为他血手阿波.色,意思是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阿波.色反问道:“袄玛(妹妹的意思),不杀他们,他们就不恨我们了?”

    “可是,这样对我们很不利的,他们就是故意把仇恨拉到我们身上,居觉你这么精明,难道看不出吗?”沙玛着急地说。

    很明显,让阿波.色管理治安,镇压匹播城的百姓,就是把他当刀使,一想起那些仇视的目光,沙玛心在就不滋味。

    “知道,但是这些不重要”阿波.色淡淡地说:“这些人,绝大部分都会打入奴籍,他们恨有什么用?再说你觉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现在千万不要做那些收买人心的事,免得引起猜疑,对我们更是不利。”

    沙玛这才明白阿波.色的想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就一条道走到黑了,再说现在大唐太强大了,强大到二人内心生不了一丝反抗抗之意,这时候,沙玛想起刘远说过的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是,沙玛明白了。”

    阿波.色没有说话,掀开车窗,当他看到那些一脸畏惧看着自己的脸孔,躲躲闪闪的眼神,心里又生出几分快意。

    一想起刘远与大唐那些位高权重、炙手可热的将军那么熟络,犹豫了一下,扭头对沙玛说道:“扬威将军刘远,在大唐人脉极广,有机会,可要与他搞好关系。”(未完待续。。)

959 庆功大会

    阿波.色兄妹来到的将军府时,夜幕已经降临,那建在匹播城中央的将军府灯火通明,昨晚的血迹已经冲洗掉,和昔日没什么二样,只是守门的士兵,已换上了穿着明光铠甲的大唐士兵,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这里已换了新一任的主人。

    二人进将军时,经过三层的护卫,在士兵的要求下,阿波.色还把身上的武器交由那些士兵代为看管,这才能进入将军府。

    一切是为了安全起见,二人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阿波.色将军,沙玛小姐,你们终于来了。”参与这个宴会,阿波.色兄妹可以说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不受待见,没想到刚进大堂,就有人跟自己热情地打招呼了。

    扭头一看,赫然是老熟悉人,扬威将军刘远,不由有些感激地说:“刘将军好。”

    大堂内,早已人满为患,酒肉飘香,大堂的中间,还有十几个吐蕃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而大唐的将领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一个个举怀畅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交头接耳对那衣着暴露的女子指指点点,不时发出暧昧的笑声。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宴会,他们有权力尽情地庆祝。

    刘远拉着阿波.色兄妹坐在自己的下首,让他们放松,不要客气,而阿波.色也笑着应了。

    事情的变化就是这么快,就在昨天,阿波.色还是名副其实的主人,仅仅过了一天,就变主为客,就像那些忐忑不安的舞姬,也许昨天晚上在取悦一个主人。可是现在,又得强颜欢笑取悦另一个主人。

    无论这座府第换成哪个主人,都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

    能出现在这大堂内的,都是唐军的上层将领,军中的佼佼者,吐蕃人好狠斗勇,真打起来悍不畏死,虽说有阿波.色的接应,但那十多万士兵还有那么多不认同唐军的吐蕃百姓,还是需要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血战过后,自然要好好放松一下。

    有的将领,为了激励士兵,还承诺破城后放任几天,让士兵尽情发泄。有这么多名将,再说也没费多大的劲。候君集给唐军下的命令是可以杀。但不能滥杀。

    大唐在国库紧张的情况下,毅然对吐蕃发动进攻,这打仗是最烧钱的游戏,特别是吐蕃的情况特殊,出征时需要特别训练,为了让将士能一心作战。铠甲和粮草都要朝廷筹备,像吐谷浑还有其它出兵相助部落的粮草,也需要及时拨给,李二虽然圣贤。但也不能点石成金,采用的刘远所说的,售发国债的方法。

    这国债有二种,一种是到一定的期限后,除了归还本金,还付一定的利息、另一种则是用吐蕃的土地来偿还,订好多少银子一亩,多少钱就给多少地,至于分于哪里,那就要看个人的运气了。

    这些土地和俘虏,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虽说不能滥杀,但是开个庆功宴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作为主帅,候君集被众人推坐正中央,看到人已经来齐,气氛也差不多了,就拿着一杯酒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呵呵,诸位静一下,听候某一言。”

    主帅发话了,众人都停止了喧骂,而那些歌姬也停止了跳舞,很识趣地退到一旁。

    等众人都静了下来,候君集这才说道:“我们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攻破了吐蕃的匹播城,这可是大功一件,来,我们先干了这杯。”

    程老魔王在拿着大碗站起,哈哈一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这么高兴的事情,用什么杯,小家子气,换碗,全部换碗,要喝就喝三大碗。”

    一旁的牛进达有些犹豫地说:“程老哥,这样不会太好吧,这是战时,还在吐蕃的土地上呢,我们攻下了区播城,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李靖笑着说:“不碍事,我们已留有足够的人防守,还派了斥候戒备,再说我们在守城很有经验,松赞干布想偷城难了,再说我们还有阿波。色将军协助,对这座匹播城了如指掌,即使真来人了,就守城来说,不用我等出马。”

    阿波.色闻言马上站起来表态道:“候将军,若是松赞干布敢提兵来犯,我阿波.色愿率部冲在最面前。”

    作为归降之人,态度是很重要的,阿波.色主动请缨。

    候君集点点头说:“好,真到需要冲锋之时,本将与阿波.色本将一起冲锋。”

    这话说得很有内涵,没有拒绝阿波.色的冲在最前面的请求,现在阿波.色大约有一万精锐,这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候君集肯定不会忘记,不过为了安抚他,说自己和他一起冲在最前面,免得给他一种刚当完弃子,马上又成炮灰的感觉,传到别的少数民族哪里,估计也会对大唐的做法胆寒呢。

    果然,阿波.色一脸惊喜地说:“是,将军,这是末将的荣幸,敢不从命。”

    刘远也在一旁说道:“诸位将军请放心,末将也安排了斥候警戒,相信不会有事的。”

    众人一听到刘远这番话,一个个都放下心来,有扬威军负责警戒,那铁定没问题,他们可是打黑棍的专家、偷袭的老手,别人想偷袭他们,难了。

    “来人,撒了,全换上碗,今晚谁也不能跑掉。”候君集哈哈一笑,吩咐众人换上碗。

    “干”

    “干”

    众人相互碰碗,然后一个个昂起脖子就喝,碗到酒干,然后碗口朝下,以示自己没有偷奸耍滑。

    一连喝了三碗,这才住了,众人这才坐下,一边说笑一边吃酒吃菜,气氛好不热闹。

    只是消停了一小会,作为主帅的候君集一手拿碗,一手抱着一坛美酒,走到阿波.色旁边,轻轻替阿波.色斟起酒来,吓得阿波。色马上站起来,一脸激动说:“候将军,这,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将军身负重任,在吐蕃忍辱负重,这次不是你,我们大唐不会那么轻易得手,若不是你,估计很多兄弟都不能这样开心地一起喝酒,这次顺利得手,你居头功,来,我代表大唐所有的将士敬你一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候君集是大唐的主帅、兵部尚书啊,这般礼贤下士,特别是对一个降将,虽说明知他是在收买人心,不过就是收买人心,阿波.色也认了,他激动得脸都红了,有点结结巴巴地说:“谢....谢将军,我....我一定尽心尽力辅助将军,这样才不辜负天可汗的厚望。”

    “好,干了。”

    “干”

    两人哈哈一笑,候君集拍了拍阿波.色的肩膀,让他坐下后,然后又提酒来到李靖和程老魔王身边,替二人倒满酒后,什么也不说,自己一口气把整碗酒都干了。

    程老魔王有些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我说老候,你不是来敬酒的吗?怎么一个人先喝上了?”

    好家伙,刚才还叫候将军的,几碗酒下肚,都叫起老候来了。

    候君集一点也不介意,擦了擦嘴角的酒痕,笑着说:“此次讨伐吐蕃,其实两位老哥担任主帅最为合适,可是两位将军却把帅位让给候某,在行军时不仅多番指点,还大力配合,候某感激不尽,所以先干为敬,二个将军随意好了。”

    原来是这事,李靖笑着说:“都是同殿为官,配合是应该的,再说这打仗之事,向来是能者上,不能者下,候将军你有入过吐蕃的经验,对吐蕃很熟悉,这几年也一直镇守边疆,与吐蕃人多次交手,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就不要谦虚了。”

    “就是”程老魔王翻了翻白眼说:“你这话说得我们平常气量很小一般,我们是那么小气量之人吗?”

    “不,不,不,候某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那就再倒满,我们一起干了。”

    “程老哥吩咐,敢不从命,来,干了。”

    李靖也站起来,拿酒碗与两人一碰,一脸豪气地说:“干”

    三人相继喝完后,候君集向程李二人告了个罪,又抱酒坛来到牛进达面前,替他倒起酒来.......

    这人候君集厉害啊,刘远在一旁看得暗暗佩服,像他这样的人,有能力、有胆色,做事面面俱到,可能说有武将的豪迈和文臣的细腻,照顾到每一个人,明显是借机拉拢关系、扩大人脉,增强自己的影响力和名望,难怪他后来敢率兵造反,从这里就可以看得他为人处事,与很多武将不同。

    当得到的东西满足不了内心澎涨的速度,就会产生不满;当拥有的东西满足不了心中的**,就会生出野心,古往今来,又有哪个敢谋朝篡位的是普通人?

    候君集的酒量还真了不得,虽说不是每个人都干一碗,一些低级的军官,一敬就是好几个,还和刘远单独干了一碗,一圈下来,差不多干了十碗之多,一碗以小三两算,也有近三斤酒了,这酒量可真不是盖的,难怪敢一个人抱着一坛酒去敬人,虽说走回座位时下盘有些不稳,倒是赢得一片喝采之声。

    就是坐在旁边沙玛,也一脸敬佩地说候君集很豪爽。

    此时都喝得差不多了,气氛越来越炙热,不知为什么,众人开始说起这次进吐蕃的收获,讨论起各人的战功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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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 会猎吐蕃

    牛进达“滋”的一声,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美酒,咪着双眼,笑着说:“这次出征吐蕃,候将军可真是出彩,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席卷大半个吐蕃,连他的前都城匹播城都拿下来了,果真了得,这可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很高兴。”

    “不,不,虽说是主将,但这些计划都是一早拟好的,少不得诸位的相助,说到功劳,李靖大哥以少胜多,巧破聿贲城,把里面的三万守军尽数俘虏,这才是奇功一件。”集君集谦虚地说。

    李靖摆摆手说:“呵,那是程将军第一个冲上城头的,说到此役,头功得归他。”

    程老嘿嘿一笑,最后指着阿波.色说:“要说大功,就得数他了,十多万人攻城,仅是伤亡数千人,就攻下并控制这个几十万军民的大城,阿波.色将军居功至伟,那吐蕃右茹大将军悉多,也是他亲手击杀,二者都堪称奇功。”

    “不敢,不敢”阿波.色连连摇头说:“说到功劳,肯定是在座这么多位将军多,阿波.色能有今天,都是诸位用心栽培的成果,没有诸位的扶持和制定的完美计划,我也不可能有今日,降军之将,何足言勇,说笑了,说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吹捧了起来,那气氛越来越炽热,说到后面,一个的张姓的游骑将军站起来说:“要说功劳,张某认为,扬威军的刘将军,当属第一,你们看,这是他第三次进吐蕃,每一次都是孤军深入。并取得比较辉煌的成绩,这可是一个极为了得的战绩,前二次就不说了,就说这次吧,你们看,破坏三方联盟,诱杀天竺王子阿阁世、挑起吐蕃的反动势力在后面活动,迫使松赞干布大力清剿,为我等进入创造良机、制造的火铳,威力惊人、伏杀孙波茹大将军赞婆。大快人心,你们看,哪一件不是大功?”

    “对对对,这里都成为刘将军的福地了。”

    “正是,正是”

    “让俺老程服的人没几个。这小子算是一个。”

    “俺老牛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夸起刘远来。原来的庆功宴好像变成夸奖大会一般,说得刘远都不好意思了。

    正正应了那句老话,雪中送炭很少人愿意做,但是锦上添花却是最不稀缺。

    刘远的眼睛转了二圈,站了起来,向四周抱了抱拳。以示感谢,然后笑着说:“在场的,不是长辈就是前辈,这可是在捧杀刘某呢。说到功劳,那仗一日未打完,就一日不能较真,再说了,这吐蕃最大的一份功劳,还不知花落谁家呢。”

    “贤侄所说的,可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李靖眼里露出一丝神采,开口说道。

    刘远点点头说:“没错,什么功劳,都比不上擒获敌国之首大吧,这就不知道,谁有这个能耐了。”

    “谁都有这个能耐”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说:“我们大唐名将如云,你看看,在座的,又有哪个是吃素的?只有一个松赞干布还不够分呢。”

    “对对对,要是多几个什么赞普,那我们就爽了。”牛进达也张嘴直乐,好像堂堂一赞普,在他眼中成了兔子一样。

    很少开口的秦琼笑骂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老牛你这话还真逗。”

    候君集突然说道:“不如我们来个赌约吧,看看在座哪位可以拿下这个头功。”

    “有意思,俺老程最喜欢打赌了,不过光是比赛,没有彩头,好像缺了什么一样,心里不得劲。”

    牛进达笑着说:“那不简单,一人拿一点战利品出来,要不就从吐蕃挑几个美女,作为彩头,你们说怎么样?”

    刘远心中一动,站起来说:“不好,不好。”

    换作别人,脾气急的牛进达都要不爽了,不过看是刘远,牛进达也没觉什么,反而问道:“你说不好,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在座的,哪个缺那么一点银子,又哪个没有女人,对普通百姓来说还不错,但对在场功成名遂的诸位来说,这个彩头可有可无,对不?”

    程老魔王笑呵呵地说:“你这小子最多鬼主意了,你说老牛的说的不好,那你有什么主意?”

    “对,你有什么好主意?”牛进达也附和道。

    看到大堂这么人都盯着自己,刘远微微一笑:“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就以援手作彩头好了。”

    “援手?什么意思?”李靖一脸疑惑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说不定我们当中某一个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是自己不需要帮助,子孙后代也有可能需要,刘某所说的援手,就是在有需用的时候,拉一把,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一丝沉思,最后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刘远说得对,花无百日红,谁敢说自己就一路风顺呢,谁没一个求人的时候呢?

    “不错,这个主意挺新鲜,俺老程赞成。”程老魔王第一个同意。

    这里这么多人,程老魔王自认自己是最惹事的,只是做事没有丢失底线,最重要是没有失宠,这才平安无事,如果他日一旦失势,那仇家可不少呢,一听到刘远这提仪,马上第一个同意。

    “俺老牛也同意。”牛进达也大声地表示同意.

    候君集也点点头说:“能互相促进,又有助增长彼此间的情谊,候某也举双手赞成。”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最后在候君集的主持下,这个赌约就算建立了。

    赌约订立后,李靖高兴地说:“相当年,曹操战赤壁,与孙权说会猎于吴,那是何等的气魄,古人已远去,今日这个赌约,把吐蕃赞普视如猎物,有趣有趣,那就让李某与众将军会猎松赞干布于吐鲁,此事传出去,肯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什么佳话,说到底,那松赞干布就是一头大肥羊,谁抓到谁高兴。”程老魔王一脸不以然地说。

    “哈哈哈....”

    众人都被程老魔王那粗俗的话逗笑起来,这话糙理不糙,生动又有趣,一听就明白,武将都喜欢这样的性子。

    秦琼举起酒碗说:“这么高兴,还楞着干什么,来,我们干一杯。”

    “干,干。”

    众人纷纷举起碗,痛快地喝了起来。

    刘远喝下一碗酒,一股酒意涌了上来,喝了这么多,也有了几分酒意,不过心里也暗暗高兴,刚才那个建议,说到底,那是有几分私心的,在长安惹下了祸根,虽说现在还没事,但刘远不敢保证以后也会没事,手中多一些筹码,总是好的,故意把彩头改为“援手”,实则就是想在自己落难时,在场之人能替自己求个情。

    当然,一切要以能拿下松赞干布为前提。

    程老魔王说得没错,那松赞干布的确是一头大肥羊,就是没有赌约,众人也不会相让的,就看哪个有能耐了,刘远心中已暗暗盘算,怎么快人一步,在千军万军之中、群狼虎视耽耽之下,抢得头功。

    .......

    吐蕃已进入寒冷,匹播城的冬季,呵气成雾,泼水成冰,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也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当然,又冷又陈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的匹播城是不是能与长安相比的,长安的冬天,街上孩子欢笑声还有百姓发出内心的笑意,让长安的冬日多了几丝温暧,生活安静、市面繁华,与匹播城相比,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不仅繁华、规模和气氛不能比,就是一些细节也是天壤之别,长安有一些富贵人家,寒冷的冬日,过得比无比舒心,例如扬威将军府。

    外面冰天雪地,寒气袭人,可是在刘府的大堂内,设了多个取暧用的炭炉,室内温暧如春,崔梦瑶、小娘她们穿上重金购买的皮毛外套,一个个天香国色,美丽动人,一边打着麻雀,一边享用着各式点心,打牌时偶尔还透过窗户,欣赏一下窗外的雪景,日子说不出的悠闲。

    杜三娘小声说道:“梦瑶姐,最近门外多了不少陌生人在晃悠呢。”

    “这才发现?”崔梦瑶笑着说:“早就有了,没事的,相公说过了,那是皇上派人保护我们,免得让敌人有扰乱军心的可乘之机。”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都没感觉了,前二次刘远出征,李二都派人暗中保护,崔梦瑶看到都习惯了。

    “三万”小娘打了一个牌,有些掂记着说:“师兄进吐蕃已经几个月了,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

    胡欣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应该没问题的,刘远对吐蕃也熟悉了,再说他还有千里目呢。”

    崔梦瑶点点头说:“上次我回府听爹爹说,他们已经和大军合师了,进展很顺利,有大军接应,应该更没问题才对,希望这一次早些结束,这样就不用经常往外跑了。”

    “咦,几位夫人真是好雅兴,在这里打牌呢。”众女正在说笑间,一个好听的声音飘然而至,众女下意识抬头一看,不是李大公主是谁?(未完待续。。)

961 阿波投靠

    李丽质穿着一套白色襦裙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貂皮外套、精心梳的螺髻配合那张精美绝伦俏脸,在飘飘扬扬小雪中走来,宛如一位来自天国的仙女的一般,那样高贵优雅、美丽动人,真不愧是大唐第一美女公主。

    也只有她,进出刘府都不需要禀报。

    “公主,你来了,快,请坐。“杜三娘看到李丽质来了,马上起立,准备把位置让给她,一边还不忘吩咐帖身丫环道:“蝶儿,还楞着干什么,天这么冷,给公主冲一杯热蜂蜜水来驱驱寒。”

    小娘也笑着说:“公主今天真漂亮,好像仙女一般。”

    “二妹,公主是天天都那么漂亮的。”崔梦瑶也笑着说:“不过今天公主特别有精神。”

    李丽质微微一笑,柔声对众人说:“几位夫人真会说话,不用坐了,其实,本宫是来跟几位夫人道别的。”

    说完,拍拍手掌,一个太监弯着腰,向崔梦瑶递上一份礼单。

    崔梦瑶看也不看那礼单,而是一脸吃惊地说:“公主,你要去哪里?这公主府不住了吗?”

    小娘也吃惊地说:“是啊,公主,怎么突然要道别,你不住公主府了?”

    “非也”李丽质摇摇头说:“本宫说的道别,只是暂别,不是分别,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母后派人传了话,说最近身体不太好,掂着着本宫,就让本宫搬回皇宫,一来可以陪母后聊天解闷,二来可以照顾一下皇弟皇妹,估计近期内不会回来,所以就来跟几位说一声。府中有一些吃用之物,放得久了怕不好,就送予几位夫人,不嫌弃就好。”

    崔梦瑶等人连说不敢,然后又是一番感谢。

    “公主姐姐,你真的要走吗?”不知什么时候,小刘雪跑了出来,奶声奶气地说。

    李丽质对她一向极好,听到李丽质要走,小刘雪一脸的不舍。

    “只是暂时的。过些日子还会回来的。”李丽质弯腰一下子把刘雪抱起来,用手轻轻捏了一下那张红朴朴的小脸蛋,笑着说:“你这个小调皮蛋,姐姐很快就回来,你要乖乖吃饭。这样才能快高长大。”

    小刘雪用力地点点头,一脸乖巧地说:“嗯。雪儿听话。一定乖乖吃饭。”

    “真乖”李丽质忍不住又轻轻又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几人又说了一会,李丽质就告辞走了,众女一起把她送出大门,这才返回。

    胡欣有点羡慕地说:“公主越发越标致辞了。”

    “是啊,总是感觉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是那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小娘也有点奇怪地说。

    见多识广的杜三娘嘴巴张了张,想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崔梦瑶摇了摇头说:“算了。公主出说了,只是一段时间就回来,估计快过年,皇后想念她了吧,好了,我们回去打牌吧,相公不在,少了很多生趣,幸好可以打牌解闷。”

    小娘笑着说:“梦瑶姐,你不算闷吧,你还有大宝呢。”

    一提起大宝,崔梦瑶的脸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那是属于母亲的骄傲和自豪,不过很快又有点郁闷来:“我爹也是的,一到旬休就派人接大宝到府上玩,现在是有了孙儿,连我这个女儿也失宠了。”

    杜三娘笑嘻嘻地说:“没想到梦瑶姐还吃儿子的醋呢。”

    “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崔梦瑶佯装要教训杜三娘,杜三娘笑着的加快脚步,引得崔梦瑶去追,三娘和胡欣也被拉下水,一时间,刘府的府内满是欢声笑语。

    有了大宝,再受到刘远的影响,崔梦瑶的性格也放开了很多,在没外人的时候,也变得和蔼多了,不再像刚进门时,以正室自居,老是说这个不合规矩,那样又不妥,弄得小娘和杜三娘有一段日子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的。

    ......

    “将军,你的信,还有一个包裹。”一个亲卫把几封信递给刘远,又轻轻在案几上把包裹放下。

    刘远点点头说:“嗯,这里没你的事了。”

    那亲卫行了一礼,然后轻轻退了出去,顺便帮刘远带上门。

    峰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传递情报、运送物质时,也会替将士们送送信,一些地位高的,还可以帮忙带包裹什么的,刘远是将军,地位很高,又是李二面前的红人,所以他有特权,家属可以寄一些东西给他。

    在匹播城窝冬的刘远,现在最盼望就是收到府中的书信,每次一来就是来几封,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胡欣,都给自己写信,信中除了诉说离别相思之情,还说一些长安的奇闻趣事,说一下小雪和大宝成长的故事,每一次,刘远都看得津津有味,有时还回头多看几次,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有一种说有如热恋、传情书的感觉。

    真好。

    不得不说,欺软怕硬是人的本质,例如让比自己强大的人欺负,心里容易接受,可是有一天连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弱者也骑在自己头上撒野,那他会极为气愤,不适代价在他身上加倍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像松赞干布也不例外,或许,这是人的劣性吧。

    唐军拿下匹播城,一直等着松赞干布派兵来报复,没想到没有等到吐蕃干布的大军,反而等来吐蕃浑国王诺曷钵的求救信号,原来松赞干布趁唐军行动不便,支援不及时,派论钦棱带领大军冒雪前进,偷袭吐谷浑联军的大营,这样一来,匹播城的唐军倒是清闲起来,冰天雪地、行动不便去救援有些不实际,吐蕃人一看到吐蕃就撤,折腾几次后,候军集让诺曷钵伺机而动,实在不行就暂撤回吐谷浑,也不再出城。

    其实两者相拼,候军集等人还高兴呢,毕竟附属国实力强了,不易控制,两者互耗,喜闻乐见呢。

    匹播城可不比长安,刘远练完功、训练完士兵,就多是无所事事,从长安来的书信,给了刘远不少乐趣,最起码,知道家里一切安好,这就是最好消息。

    咦,李丽质换回皇宫了?

    在小娘的信中,无意中提到李丽质送了很多东西给她们,说回宫也就不带回去,就顺便送到刘府,刘远一看到有关李丽质的事的,心里就一个激灵,现在好端端的,怎么回宫了?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可是急也没用,小娘只是略提一句,也不在信中说明,两者相隔千里,想问也问不到。

    不知为什么,刘远感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将军,沙玛小姐求见。”刘远还没有想通这件事,门外的亲卫就大声禀报道。

    刘远楞了一下,一边收拾书信一边说:“好,请她进来。”

    门刚一推开,一股香风扑来,美如精灵沙玛闪身进来,很自然坐在刘远身边,娇笑着说:“将军在看家书?”

    “是啊,这么冷的天,外面的雪近三尺厚的,出行不便,又没什么打发时间,只有看看家书了。”

    沙玛掩嘴一笑,对刘远调皮地眨眨眼说:“可惜将军还没有好,若不然,就可以加个枕头,这样一来,再孤清的冬季,也不会寂寞,漫漫长夜,也有人替将军暧被窝,其它几位将军,都换了几次枕头了。”

    寒一个,没想到沙玛也知道“加个枕头”的含义了,这传得还真广啊,十九男人九个好色,不好的,多是有缺陷的,美女嘛,个个都喜欢,攻下这座城市后,这里的人都成了唐军的俘虏,享受一下美女,也没人说什么,像这些武将,从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反而以此为荣,以示自己的能力,那负责治安的阿波.色也有心讨好大唐的主将,在管理治安时,也物色美女献给他们,刘远背后都说他是拉皮条的了。

    刘远苦笑着说:“只能算是刘某的没这个福份了。”

    主要是眼光养叨了,刘大官人的观点是宁缺勿滥,再说前面装得太正经了,在沙玛身上揩油揩了不少,一下子脱下“羊皮”,露出狼的本色,好像也显得太虚伪,能说些什么呢?

    “将军真是有定力,沙玛佩服。”

    刘远从包裹时拿出二盒蜜饯,放在沙玛面前,笑着说:“你有口福,刚刚送来的,拿去品尝一下吧。”’

    沙玛眼前一亮,一脸感激地说:“将军真是太慷慨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好了,沙玛小姐这次,不是看刘某这么简单吧,以我们的关系,有事不妨直言?”

    “将军”沙玛一脸正色地说:“此次沙玛前来,是我居觉(哥哥)的意思,我们阿波一族,将会在以后的日子,全力协助将军斩获头功,此外,还有一个秘密准备透露给将军,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是斩获头功的关键。”

    刘远楞了一下,很快就醒悟,这阿波一族,是准备彻底投向自己,真心把自己的当成靠山,阿波.色毕竟是降将,地位不高,有人照应肯定比较好,再说他有献城之功,又有悉多的人头在手,再夺头功,只怕招人妒忌,于是,他跑来向刘远表态,算是投名状。

    从这可以看出,自己的人品还是很不错,其实从阿波.色派沙玛全程协调,那时已可见一斑。

    “两位的心意,刘某是不会忘的。”刘远也不拿捏,着实需要这份战功,闻言也不推迟,大方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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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 天子亲军

    若是有阿波一族的帮忙,成功率自然高很多,况且,沙玛还说,还有一个有关斩获头功的情报,刘远心中更是高兴,脸上也现出了喜色。

    沙玛微微一笑,身子向刘远挨了挨,俏脸朝刘远凑过去,附着刘远的耳朵小声说:“据说在修筑皇宫时,大约有几百名工匠神秘消失,此事一直是个谜,我居觉无意中发现晚上有人偷偷往藏河里倒土,若言猜测得没错,松赞干布应有一条出城的秘密通道。”

    绝色佳人声如黄莺,吐气如兰,那气吹在耳朵上,整个人都快扑到刘远怀里,暧昧极了,不仅耳朵庠庠的,就是心也庠庠的,可是刘远内心并没有被美色所诱惑,内心的惊喜已经超越了冲动:这下好了,若言找到这出口,那么自己的机会极大。

    除非这松赞干布有明朝君王那种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决心和勇气。

    这吐蕃人属地鼠啊,这么喜欢挖洞,沙玛在逻些城的宅子,就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如果沙玛所说属实,那么松赞干布应是把泥倒在河中淹人耳目,修筑完成后,为了保密,又能把那批工匠秘密处决,嗯,这个机率很高。

    看到刘远一脸震惊的样子,沙玛得意地笑了,双手抱住刘远的脖子,柔声地说:“将军,怎么样,小女子这个情报还行吧?”

    刘远捏了捏那张精致的小脸,凑脸过去,狠狠亲了一口,高兴地说:“无论如何,刘某又多欠你们一个情了。”

    “不敢,此事只是猜测。能不能帮到将军,那还是两说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吧。”刘远倒是很看得开。

    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多时候,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被刘远亲了一口,沙玛没一点愤怒。更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脸如花地说:“将军的运气,一向都很好。”

    刘远笑了笑,没有回话,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逻些城的方向。眼内战意十足。

    松赞干布。你就等着好了........

    贞观十二年,刘远和十多万唐军就在逻些城内渡过新年,虽说年味没大唐那么重,在这种苦寒之地也没有花灯可赏,可是候军集还是想办法举行了很多活动和比赛,让唐军过在异地过了一个难忘的新年和上元节。

    唐军在匹播城窝冬期间。吐蕃军只是示威性地在匹播城的外围转几次,并没有实际性的进攻,那种情况,应是抗议多一些。用这种方式以示自己的存在,因此,在匹播城的唐军并没有受到什么考验,一直在城内养精蓄锐,期待开春的决战。

    二月中旬的,期盼已久的一股的春风,吹过吐蕃高原,这股春风,就像是最神奇的魔术师,把寒冷驱散、把白天雪变走,把高原变绿、把世间万事万物唤醒,让高原从孤寂中走出,回复了生机和活力。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句话适用于在田间辛勤劳作的人民,也适用于远在他国征战刘远及其扬威军一行。

    候君集的大军还没有出发,刘远已经率着扬威军跟候君集一行告辞了。

    作为特种部队,自然不会和这些常规的作战部队混在一起,争这些蝇头小利,而实际上,刘远也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了,像关勇、候军他们这些家伙,也同样如此。

    “这里没有外人,刘某就唤一声伯父吧,几位伯父保重,晚辈就先行出发了。”在匹播城门口处,刘远对送行的候君集、程老魔王、李靖等人道别。

    程老魔王有点不乐意地说:“你这小子,这么急着走,就那么急着抢军功吗?”

    “就是”段志玄也皱着眉头说:“吐蕃被逼到这个程度,估计要发疯了,狗急尚且跳墙呢,何况人呢,吐蕃一直没有大的抵抗,肯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你们和大军一起走,相互也可以有个照应。”

    战神李靖也摸着胡子说:“百万大军的决战,个人的力量作用已不明显,贤侄,你那点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不如兵合一处好了。”

    刘远摇摇头说:“几位伯父的心意,晚辈心领了,你们也知道,扬威军不等同于其它的军队,再说我们任务已经完成,有便宜就捡一下,大多时候,都是充当看客,放心吧,我不会不自量力以这点人与吐蕃人硬拼的。”

    扬威军的主要任务,就是破坏联盟、权宜行事,所谓权宜行事,其实就是放任,后来李二又派人送来密旨,要刘远铲除吐蕃孙波茹大将军赞婆,刘远都极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现在的确可以作壁上观。

    看到刘远去意已决,再说李二说过,扬威只需要对皇帝负责即可,意思是就是候君集也无权调遣刘远一行,于是,候君集拍拍刘远的肩膀说:“那好,既然贤侄心意已决,老夫也就不勉强了,若然遇到困难,不要忘记放信号求救就行了。”

    “是,谢谢候伯父厚爱。”刘远一脸恭敬地说。

    沙玛走上来,有些不舍地说:“将军,你要一路保重。”

    与大军汇合后,刘远就让沙玛跟随在她哥阿波.色的身边,这样上战场就不用带上她了,以前利用她来掩饰身份,解决补给问题,不过现在她的身份已暴露,再说大半国土已尽入唐军之手,补给可以就地抽调,也就不再带上她这个非战斗人员,免得有人背后说自己好色,去哪里都不忘带个美女。

    上一档事还没有完结,在没有处理好前,免得节外生枝了。

    “沙玛小姐,听说你准备起程到大唐,对吧?”

    冰雪一融化,战利品还有战俘,就有计划向大唐输送,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已经得手的,还是揣在口袋里稳妥一些,再说还要与吐蕃作战,不能分太多人看管这些俘虏,为此,候君集一早援意阿波.色招揽了几股势力加入大唐,算是分摊一下压力,而几个大家族组成的商队,早就活跃在其中了,大唐的将士交纳一笔费用后,可以把东西托运回去,有专人送到家中亲属手上,也可以就地折现,再寄回家里,免得带在身上,一不小心战死,那就便宜了他人。

    “是,候将军让小女子与族中一帮妇孺到大唐,这样就不用担心安危,也不用派兵护着,还是候将军体贴我等。”沙玛一脸高兴地说,脱离战区,安一些安定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

    刘远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她说:“这封信你拿着,到长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到扬威军府的帮忙,刘某在信中已经说明。”

    沙玛心中一喜,高兴地接了过来,又小心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然后一脸高兴地说:“是,谢将军,祝将军马到功成。”

    ........

    与众告别后,刘远携着八百多识扬威军,径直离开,很快就消在众人的视野。

    牛进达看到扬威军衣甲鲜明、纪律严明、就是座下的马,全是上等好马,不由有些妒忌地说:“这扬威军也太精锐了,难怪在视为禁区的吐蕃三进三出还能全身而退,当真了得,要是我们大唐的将士都像扬威军这样精锐就好了。”

    “那是做梦”曾经训练过扬威军的程老魔王一口否决道:“扬威军所耗的费用,是普通士兵十倍以上,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就是扬威军中一个预备队人员的装备,都比普通军中普通队正还要精良,花钱如流水,看到俺老程都要心痛,若是大唐都以它为标准,我们连粥都喝不起了。“

    李靖点点头道:“此言不假,扬威军直属皇上管辖,直接听从皇上的命令,那可以说是天子亲军,待偶自然与他人不同,若不然,几位老兄弟也不会把家中或族中的子弟送进去了,不过刘远能把那帮混小子管理整整有条,这倒是他的本事。”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这些纨绔子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横行霸道惯了,因为背景的问题,就是加入了军队,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刺头的最佳候选人,可是一到刘远麾下,一个个做到令行禁止,没一个闹事,唐军驻守匹播城窝冬这么久,打架的、滋扰城中百姓的、醉酒闹事的可不少,军棍都打断了几根,可就没有一个扬威军。

    秦琼一脸佩服地说:“他有他的一套,能者上,不能者下,全凭拳头说话,然后又弄预备和正式军,鼓励士兵相互竞争,不过这一套我们很难学习,据说扬威军一个月光是金创药,就得用马车去采购呢。”

    “扬威军最近几年可以说扬名天下了,大有与玄甲军相提论之势”牛进达饶有兴趣地说:“你们说,倘若这二支精锐相搏,谁胜谁负?”

    李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好说。”

    “我也不好说。”程老魔王难得一脸凝重地说。

    “依候某看,在保持血性的前提下,正面是玄甲军胜,若是有大的迂回空间,扬威军的胜率可能高一些,两军的气质不一样。”说完,感觉有些不妥,候君集补充道:“还有一个前提,就是扬威军不用千里目、火铳和火药这些新式装备。”

    众人闻言,心中都暗暗吃惊,不知不觉中,扬威军已经成为一支可怕的存在,而刘远的地位和声望,也随之水涨船高,俨然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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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 开春首战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到处都是莺飞草长、翠红翠绿,呈现在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人感受到无穷的生机和活力,就是在吐蕃高原也不例外,虽说没有江南地区那般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但也向世人展现一幅欣换向上、别样风情的美妙画卷。

    这里是千山之巅、万水之源,号称离天国最近的世外桃源,青青的草地,一望无际、尉蓝的蓝天,犹如宝石一样明净、那天空洁白的云朵,好像新摘的棉花一般,看起来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迎着清风、骑着骏马、率着可以交托性命的将士在这片犹如没有开发处女地上尽情奔驰,在速度中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与激情,刘远感到,自己对人生也有一番新的感悟。

    奔跑了一会,刘远把马稍稍收一下,放慢步伐,这匹汗血宝马果然神骏无比,速度快、持久力强,轻轻松松把一众将士甩在身后,不到二刻钟,都抛得不敢影了,就收收力,等他们从后面赶上。

    “好马,好马,这马跑得就是快。”关勇一跟上,马上赞道。

    他看那马的目光,就像一个好色之人看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一般,那口水差点没流下来,好在他是看马,要是用这眼睛看着刘远,刘远都想用脚踹他了。

    刘远开玩笑地说:“这么喜欢,一千金卖与你,要不要?”

    “要”关勇毫不犹豫地说:“就是拆屋卖瓦、砸锅卖铁、把大床和丫环都卖了也要。”

    说完,又笑嘻嘻地说:“将军,属下的人品,你也是知道的,不如现在把马给我,等我回到长安。一准给你凑上,终不少一分一毫。”

    一边说,策马走近,好像就要换马一般。

    这年头,有些人还真是执着,当年血刀为了一把陌刀,甘愿居人之下,后来又为了美人,一个绝顶高手委身做私卫,大文豪苏东坡。被贬官时,为了一匹好马,把貌似天仙的婢女给了朋友陈强,可谓爱马不爱美人,当然。这是几百年后才发生的事,不过。现在就碰上了关勇这个爱马之人。为了马,连拆屋卖瓦、砸锅卖铁的话都说得出来,还真是舍得。

    刘远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现在本将决定不卖了。”

    “为什么?”关勇一脸吃惊地说。

    “很简单,本将改变主意,不卖了。”刘远笑呵呵地说。

    “将军。你.......

    关勇的脸色,一时间不知变得多精彩。

    此时候军也策马过来,边走边说的:“你也不想一下,将军缺银子花吗?他府上的银子。多到都不知怎么花,又怎么把你这一千金放在眼内呢?”

    关勇一想也是,也就低低头,不再说话了。

    跟在候军身后的尉迟宝庆点点头,有些郁闷地说:“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说我们的骑术比将军还要精,可是这马就差得太远了,无论怎么都赶不上。”

    刘远闻言,对这匹马也极为满意,一不经意,又想起沙玛的好来,虽说是贵族小姐,可是犹如婢女一样侍候自己,任劳任怨,那一手按摩功夫也很了得,据说是跟一个巫师学的,端的难得,现在和作为家属,先撤回大唐,刘远就是想见她也不行了,正正印证了那句话:且行且珍惜。

    “有些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行,需要缘分的。”刘远哈哈一笑,颇有点洋洋得意起来。

    这话说得真没错,刘远没有刻意去找,可能沙玛就主动送上门了,也就是这个大人情,刘远听闻沙玛及其家眷回长安时,马上给她写了一封信,让她有事可以到刘府求助,其中就有收到汗血的情份在里面。

    众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突然,一骑远远冲过来,刘远一看到他的装束,下意识的勒住马,而关勇、候军等人,也停下了马:这斥候走得很急,应有急事禀报。

    “报”一来到刘远面胶,那个扬威军的斥候一边向刘远行礼,一边大声说道。

    “说。”刘远淡淡地地说。

    那斥候大声地说:“将军,在西北方向,离这里大约二十多里,有一个吐蕃军的小分队,数量大约在一千人左右,火长让属下禀报,现在该怎么办?”

    “将军,吃了它。”一听说有敌人,关勇马上就来了精神。

    尉迟宝庆在一旁说道:“勇哥,这扬威军是你说了算,还是将军说了算?将军还没有说话,你倒先开口了,你这样有点不合规矩。”

    “宝庆,你小子少来,为恐天下不乱是不?”关勇扬起拳头说:“是不是想试试这拳头的味道。

    这两个活宝,又闹起来了,刘远没好声地说:“你们别吵,再吵就罚你们两个晚上负责喂马。”

    看到将军发话了,二人这才互瞪了一眼,不敢再吵了,看到二人消停了,刘远扭头问候军道:“候军,你觉得怎么样?”

    “吃掉他”候军一脸肯定地说:“现在是大军团作战,很少有落单的,虽说敌人有过千人之众,但是以我们扬威军的力量,拿下肯定不是问题,再说我们有近三个月没有打仗,不少兄弟的血性都放在心底,是时候好好练练兵了。”

    候军说远,马上补充道:“再说了,虽说没探出有什么大人物,不过怎么说这些也是战功,哪个嫌战功多呢?”

    “将军,打吧”

    “将军,打吧,底下的兄弟手都庠了。”

    “我有几个手下,天天问什么时候有任务呢。”

    “对,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观光踏青的,是要建功立业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请战的情绪很好。

    扬威军进吐蕃以来,没经历多少考验,最大的一次的战斗就是伏击赞婆,不过准备充足,有火铳之利、火药之威,就是伤都没伤一个,就把敌人给全拿下来了,现在是让他们扬名立万的时候了,再说好不容易把人集合在一起,正好用来测试一下他们之间的配俣程度。

    “好,再探,不能让他们跑了。”主意一定,刘远马上大声说道。

    那个斥候大声应了一声,继续去打探情报,而刘远一行也不急着走,命令麾下的将士就地休息,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在等待消息的时候,小血刀岳冲有些奇怪地说:“将军,你不是说大鸡不吃小米,没有大的目标,对那些游兵散勇感兴趣了?小的听将军说过,打仗没点技术含量,还不如不打呢。”

    刘远淡淡地说:“看什么时候了,将士们沉静得太久了,他们的狼性需要用鲜血唤醒,为即将到来的大决战作准备,再说了,候军说得对,没人会嫌军功多的,岳冲,一会由你任先锋,可不要给本将丢脸啊。”

    “是,将军,小的一定不会丢将军的脸。”岳冲一脸兴奋地说。

    每个人都有一个做将军的梦,身穿铠甲、手执武器、骑着高头大马、率着士兵,犹如死神下凡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敌人冲去的,用敌人的首级,成就自己的赫赫威名,现在马上就可以实现梦想,岳冲能不兴奋吗?

    荒狼在一旁提醒道:“小远,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刘远点点头,一脸意气风发地说:“没忘,谢谢荒狼大哥提醒,这也算是今年的第一战吧,正好跟他们借点东西,李靖将军形容得好,现在我们是会猎于吐蕃,那么一切的东西,都是我们的猎物,大的要争取,小的也不能放弃,在这段时间里,就让我们来一场会猎的盛宴吧。”(未完待续。。)

965 军民之别

    狼有一天不吃肉了,那它就不再是狼,是狗。

    为了让扬威军保持攻击性和侵略性,需要用战斗来维持,麾下将士请战愿望这么强烈,刘远也乐于看看他们的表现,对自己一手挑拨、一手训练出来的扬威军,刘远充满信心。

    没过多久,又一个斥候骑着骏马,飞奔回来,向刘远行了一个军礼,马上禀报道:“将军,刚才抓了个舌头,已查明敌人的情况了。”

    刘远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讲”

    “敌人属于吐蕃一个名客氏一族的士兵,人数大约一千二百人左右,有良马大约三千匹,为首者是一名客氏一族的部落族长,兼千户长一职,名叫客达瓦,善使一把大刀,他们是负责这一片地区的守卫,是松赞干布二个月前安排他们在这里警戒的。”那斥候毕恭毕敬地说。

    一千多人,就想阻挡唐军前进的道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很大可能,这客氏一族就像阿波一族那样,被别人推上去拼命,充当炮灰的角色吧。

    真不愧是游牧民族,马比人还要多,一千多人配了三千匹良马,平均一人近三匹,对大唐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还不错,人还不少呢,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吧?”

    “没有”那斥候一脸自信地说:“回将军的话,小的是借用千里目发现他们,避过他们的防线,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一无所知,看得出,他们的警戒有些放松。”

    原来一直是安枕无忧,在区播城窝冬的唐军。还真沉得住气,除了前面出城接应吐谷浑联队,出动过二次,后来就一直没出,一直在城里养精蓄锐,任由吐蕃与吐谷浑在羊同等地打得火热,就是不出兵,一连平静了二三个月,以致那些守在外面的先头部队都有些松懈了。

    军就是军,民就是民。两者不能混淆,军与民之间,有如狼与狗,军如狼,民似狗。狗可以咬人,但绝对没有狼那样的凶狠、有攻击性。这就是大唐和吐蕃出兵二十五万。就在吐蕃横行的原因,所谓的百万子民百万兵,在一定时候虚张气势、打顺风仗还差不多,真打起来,还是要看主战部队,就像扬威军再强。也不能左右大局,需要大军出动。

    在吐蕃有两个阶层,一个是“桂”,一个是“庸”。桂是勇士,庸是奴隶,你可以让一个奴隶扔下锄头,拿起武器,但你不能强求一个奴隶有一个武士般精锐、具有相同的纪律性和战斗力。

    很明显,这个客氏一族就能很好解释这个问题,离匹播城那么近,还这般松懈,扬威军都潜动身边了,还浑然不觉。

    刘远嘴边出现了一丝冷笑,大声吩咐道:“秘密监视,有什么动静,马上报告本将。”

    “是,将军”那斥候应了一声,马上退了下去。

    等斥候退下去后,候军高兴地说:“才一千多人,我们有八百精锐,拿下他们根本就不费劲,将军,晚上我们就把他们一锅端了。”

    “将军,属下愿打先锋。”

    “属下愿打先锋。”

    “将军,属下最擅长夜战,就让属下打头阵;绝不给扬威军丢脸。”

    一听到打仗,众人都兴奋起来,一个个大声请战。

    刘远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冷笑地说:“行了,一个个都别争了,到时都是先锋,一人率一队,到时看那个表现得最英勇。”

    一会?候军很细心,一下子就品味出当中不同的味道,有些疑问地问道:“一会?将军,我们不夜袭吗?”

    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站出来,给予最致命的一击,这已经是扬威军的金科玉律,难不成,将军要改变策略了?

    赵福也吃惊地说:“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傍晚就发动袭击?这,这有点不合常规吧?”

    “什么常规?”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规矩是人立的,也是人来破坏的,敌人只有一千多的乌合之众,以扬威军的精锐,没必要这般偷偷摸摸,本将也让让你们明白,扬威军是擅长打闷棍、袭杀,但从来也不惧怕正面冲击,好了,都下去,准备一下,我们准备在黄昏,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当然,这里面也要讲一点战术。”

    刘远第一次进吐蕃,率领的将士是镇蕃军,第二次进吐蕃之时,那是救刘雪母女,仅仅是几十骑,这次是第三次,扬威军正正式式第一次在吐蕃战场上扬名,不过前面一直都是采用埋伏、暗杀等手段,以至很多人以为扬威军只是擅长干这类偷偷摸摸的工作,就是扬威军也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刘远决定,通过这次战斗为他们正名。

    让他们知道,扬威军的战斗是多样性的,这是军,不是什么只会打闷棍的组织。

    众人一听,一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杀敌立功,升官发财,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到长安,好好威风一番。

    “好了,你们来一下,虽说只是一场小小战斗,但我们也不能松懈,知已知彼,谋定而后动,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是,将军。”

    .......

    落日的余晖照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天空被染得一片金黄,那金黄色的余晖与青青的草原相得益彰,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在一处山坡下、小溪边,立起过百顶帐蓬,不时看到有士兵和牛羊马走过,带有吐蕃高原风情的帐蓬、成群的牛羊、袅袅的炊烟,好一副漂亮高原游牧图,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声夕阳之好,江山之妙,刘远脑里很文青地想起了两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可惜,有些美好的东西,注定不能长久,那山坡下人还没察觉到,空气中已弥漫着一丝丝杀气......

    “将军,客氏一族的斥候和哨兵都解决,将士们也一一就位,静候将军下令。”候军骑马走到刘远身边,小声地禀报道。

    “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候军摇了摇头说:“他们的素质也太差了,被杀了还浑然不知,一切都非常顺利。”

    顿了一下,候军补充道:“感觉他们不是来这里防守,像是放羊多一些。”

    “这就是民与军的区别,没有在训练场上洒下汗水、没有在战场上经历生与死的搏杀,永远不能成长,再说吐蕃高原,对其它人来说一直是禁区,战事极少,这些百姓都安逸惯了了,你看,一个多时辰前抓了舌头,他们现在还没有察觉不妥,好了,让他们看令旗行事。”

    “是,将军。”候军行了一个礼,马上退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刘远看到,有人在帐蓬的外面,架起了火堆,没多久,那烤羊肉的香味都飘到刘远的鼻腔中了。

    时机到了。

    “来人,打旗令,行动。”刘远突然开声道。

    一个旗令兵马上展开一面的令旗,站在最高处用力挥舞了几下,很快,大地就始有微微的震动,刘远看得清楚,三路人马浩浩荡荡朝下面的吐蕃营地冲去,三路人马,分别从东面、南面、北面冲下去,关勇、候军、尉迟宝庆这三个在扬威军最受重用的三位小将,各率一路冲锋,在山坡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三部人马,犹如三股钢铁洪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山坡下的营地冲过去。

    那马蹄声越来越大,直到此时,那些吐蕃人这才发现自己袭击了,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到,惊慌过度吐蕃人,惊叫着、奔跑着、绊倒了帐蓬、撞翻了烤羊架,还有长官模样的人在大声呼喝着,猝不及防之下,乱成了一团。(未完待续。。)

    ps:  头痛,身体不舒服,更新得太晚了,对不起,晚点还有一章

966 围三放一

    “杀啊”

    “兄弟们,给我冲,此战要拿头功,不要让其它人看轻了。”

    “我们这次,一定要威风给关部和候部的兄弟看,冲,谁斩获敌方千户长的首级,尉迟某回长安请他吃最好美酒,睡潇湘馆最红的女人。”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冲。”

    三路大军,士气如虹,就像三把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腹,三队扬威埋伏的地方都不远,不到半刻钟,已经冲到客氏一族的大营面前了。

    “嗖嗖嗖.....”

    弓箭是扬威军一个必考的项目,也是扬威军必备武器之一,对于骑射,一个个也娴熟之极,一进入射程范围,根本不用吩咐,麾下的将士就已经拿出弓箭攻击,这箭又快又准,那些还准备结成队列或在奔跑中的士兵,一个个中箭倒地,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骑在马上,不好点火,就只用弓箭,不过以扬威军的准头,杀伤力绝对不容小视。

    “不好,是唐军”

    “天啊,有三路唐军呢,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怎么办?”

    那些吐蕃军乱军一团,唐军来得太快太急,实际上,他们很多人连铠甲都还没有穿上,吃饭嘛,那一身**的铠甲也误事不是?这么多人中,最急的人莫过于客氏一族的放长兼千户长客达瓦,看到大地刚刚解冻,想着唐军需要补充一下,没那么快出动,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来得还这么突然,都埋伏在身边了,连浑然不觉。

    真是可怕。

    “顶住。顶住,我们客氏一族的勇士是悍不畏死的,抄起家伙跟他们拼了。”客达瓦大声地吼道。

    “是,千户长大人。”

    虽说心里有些畏惧,不过千户长都已经下令,在长官没有下令撤退之前,只能硬着头发上了,不过在慌乱中,有的没有披上铠甲、有的没有找到自己的武器,随手抄一根木棍就冲上去了。

    只是射了二波箭。扬威军已冲到吐蕃的营地,好战分子关勇仗着马快,第一个冲入吐蕃大营,有一个吐蕃百户长模样的人,一看到关勇进冲了进来。大喝一声,骑着马挥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迎面冲了进来。

    那挥舞的狼牙棒、奔驰的战马、还有那张因杀气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孔。可以说杀气腾腾。关通不惊反喜,大叫一声:“找死”,用力一夹战马,加速冲了过去,二人相隔只有几丈之远,眨眼之间就到了。那吐蕃百户长大吼一声,双手举起狼牙棒斜向关勇头上用力一砸,这一砸又快又狠,若是被它砸中。估计半个脑袋都得砸碎。

    说时慢,那时快,就在狼牙棒快要到头顶时,关勇把身子一偏,及时避开这致命的一击,趁着他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用力把大刀一轮,然后两匹马就相擦而过,就在两马交错的一瞬间,关勇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两马相错而过后,没走几步,那百户长就“砰”的一声倒栽在地,再也不能动弹,而关勇那把大刀的刀尖处,一滴鲜血正往下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关勇的大刀已经砍破这名百户长的铠甲,在他胸膛狠狠地划了一刀,这一刀,是致命的一刀。

    只是一刀,就把这名百户长砍翻,这一切惊险无比,可是整个过程也就二个呼吸的功夫。

    “杀”三名吐蕃士兵手持长矛冲过来,齐齐朝关勇扎去。

    “找死”关勇大刀一挥,卡嚓几声,三根长矛尽数被削断,三个吐蕃士兵惊魂未定之际,关勇的大刀在空中一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仅是一刀,三名吐蕃士兵尽数被砍翻。

    曾经有“兵王”之称的关勇,虽说最近风头被更“妖孽”、有小血刀之称的岳冲抢去,可是他的实力还在,转眼之间在他功劳薄进账四人,其中一个还是一名百户长。

    “给我杀”

    “杀,一个不留。”

    此时候军和尉迟宝庆也率部杀到,加入了战团,候军用的弯刀,刀刀直指敌人的要害位置,而尉迟宝庆所用的武器,是其父所传的丈八蛇矛,挥动间犹如白蛇吐信,或劈或挑,敌人纷纷倒地。

    三名小将,可谓各有特色,关勇天生神力,一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在战场犹如秋风扫落叶、候军把家传绝学再融合人间凶器的传承,剑走偏锋,一把弯刀在手中变得诡异莫测,刀刀要人性命、尉迟宝庆也有几分尉迟敬德的风采,小小年纪,根底极为扎实,武艺精湛,那把丈八蛇矛在他手中都使出花来,这三人所到之处,吐蕃士兵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而训练有素的扬威军,虽说没有三名小将那么勇猛,但不是这些只能算是半个军人的吐蕃士兵所能比较,往往只是一照面,就把敌人放倒,以致一开始,战况就呈一面倒的趋势。

    太厉害了,这些唐军还是人吗?

    吐蕃士兵开始节节后退,准备不足、训练欠缺、士气低落再加上突然被袭,可以说全线溃败。

    “千户长,怎么办?”

    “这些唐军太厉害了,就是赞普亲卫也没这么精锐啊”

    “千户长,不,族长,你快拿个主意,再晚的话,我们客氏一族这点勇士,就要全折在这里了。”

    就在客达瓦犹豫之际,此时唐军突然叫了起来:

    “死战!”

    “死战!”

    “死战!”

    声音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高亢,那口号声中包含着无边的杀意和决心,在占尽上风之际,这大唐的口号声一起,那士气又往上升了一个层次,扬威军的气势更盛,很多悍不畏死的吐蕃士兵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族长,再不走,就真的来开不及了。”此时客达瓦的心腹也一脸焦急地说。

    事实上。已经有士兵开始撤退的苗头了。

    客达瓦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撤,撤退,所有人往西边逃。”说完,在亲卫的护卫下,率先朝西边冲去,三个方向都有大唐的军队,只有西边没有,自然是往西逃命了,长官一撤。本来就无心应战吐蕃士兵一个个争先恐后跟着他们的族长,往西边逃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交战仅仅一刻钟,人数占优的吐蕃人率先逃跑了,可就是这短短的一刻钟。起码丢下了四百多具尸体,伤亡惨重。

    这些吐蕃人打仗只能算一般。可是逃命的功夫却是一流。一个个拍马就走,很多连笨重的武器都丢了,只是一会儿的功会,就拉开扬威军几丈的距离,扬威军自然不肯就此放弃,一边追一边放箭。追在后面,不断收割敌人的性命。

    站在高处,并没有参与战斗的刘远,看到吐蕃人朝西边逃跑。嘴边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我们走,去西边看看岳冲的表现。”刘远说远,两脚轻轻一夹,座下的追风宝马长嘶一声,然后扬蹄飞了似的往前跑,贴身私卫荒狼及其卫队连忙跟上。

    刘远一脸自信的原因,那是采用围三放一的战术,在东面、南面、北在分三路进攻,唯独放了西面,让吐蕃人感觉尚有一线生机,这样不激起吐蕃将士的死战之心,减轻吐蕃士兵的伤亡,当然,这不代表刘远放过他们,仅仅这一点人还吃不下,传出去扬威军也不光彩,于是,刘远安排小血刀岳冲进行最后的收割工作。

    这也是刘远答应岳冲的,让他率兵打仗立功。

    此时的岳冲,正在西边个山坡上,仔细地倾听着动静。

    “岳校尉,对面山打旗语,敌人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了。”一个士兵大声说道。

    终于来了,其实不用旗语,岳冲已经听到了动静,闻言一脸从容地说:“火铳准备,一打完火铳,所有人给我冲,将军说了,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

    “是,校尉”一众士兵齐声应答。

    岳冲不仅是校尉、将军卫队的副队长,还是拥有军中最光荣“血刀”封号的人,所有人都对他十分敬重。

    当马蹄声越来越近时,岳冲却用绸布轻轻擦试着手中的陌刀,那是一把精美的陌刀,亡父传下来的虎啸噬魂刀,准备在战场再续辉煌,用它来建功立业,一握着这把虎啸噬魂刀,岳冲就感到身上充满了力量。

    那感觉,好像亡父与自己站在一起,一起握住这把刀........

    “不好,千户长,有埋伏。”正在逃命时,一个心腹亲信看到对面山坡上有人,不由大吃一惊地说。

    前有伏军,后有追兵,真是倒霉到家了,客达瓦也没想过摸得这么近才突袭的唐军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不过此时绕路已经来不及了,大声吼道:“快,冲过去,只要过了这关,我们就安全了。”

    “千户长有命,冲。”

    逃命的吐蕃士兵为了活命,一个个也豁出去了,拼命催马,准备冲过最后一道防线。

    “开火”

    岳冲一声令下,二百多支火铳同时开火,在震耳欲聋的击发声中,冲在最前面的吐蕃士兵像割麦子一般,一下子倒了一大片,那倒下的人马又成为后面同伴的障碍,惨叫声、呼喊声、马匹被火铳声惊吓不受控制的嘶叫声、还有长官训斥士兵的声音混成一片,一时间队伍乱成一团。

    “死战!”岳冲大叫一声,率队径直冲了下去。

    “死战!”

    “死战!”

    扬威军将士把火铳背在身上,抽出横刀,跟着他们的校尉,犹如一阵风地冲下去,一边冲,一边忘情地叫着唐军不变的口号。

    这是扬威军的信念,也是唐军的信念,那就是全力以赴,不断敌方有多人,也不管自己有多人,都是全力以赴,死战不退,战死不退,直至有一方完全倒下为止,这,就是大唐的军魂。

    “死”岳冲大吼一声,把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双手,冲入敌阵用力一挥,那把长为一丈一尺一寸的虎啸噬魂刀在空中一闪而过,接着的两颗人头飞起,血花四溅,场面极为震憾。

    一刀就连夺两命,可是岳冲刀招式未使老,那把巨大的陌刀在半空中划了个刀花,向前一刺,“滋”的一声,化刀为枪,一下子把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刺中,一刀扎进他的心窝,岳冲一声大喝,单手把人挑起,往旁边一摔。

    又解了一个。

    战神下凡啊,二刀夺三命,一招比一招霸道,一众士兵大受鼓舞,在岳冲神勇的感染下,一个个吼声连天地加入了战团,而那些吐蕃士兵被火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下,又冒出一个堪比杀神的人,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往前逃命。

    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这些“怪物”,是哪里跑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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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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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