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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36 新仇旧恨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长安与大唐,相隔千里之遥,战场上瞬息万变,有什么事,都是主将当机立断自行决断,刘远前二次进吐蕃,李二也从来没有下过什么旨令,这是次出行时,给的是“权宜行事”,现在千里的迢迢下格杀密令,刘远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哪个人,让李二这般雷霆震怒。

    刘远继续往下看,看完后,嘴边露出一丝冷笑:李二给自己下令格杀的,是赞婆。

    说完赞婆,可以说是老熟人了,刘远第一次进吐蕃,立的第一个大功就是射杀于勃伦,此人是赞婆的弟弟,刘远最大的对手的论钦棱,就是赞婆的哥哥,当年在苏毗故地时,就是他率人围剿,用暴虐的手法残杀了很多镇蕃军,就是长孙冲,也是死在他的冷箭之下,这对出自镇蕃军的刘远来说,那是眼中刺一般的存在,如果说刘远最想杀的人,绝对就是这个一脸横肉的赞婆。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一下,这个赞婆还是自己小妾胡欣的疯狂追求者,当年还是吐蕃公主的赞蒙赛玛噶,深深吸引了赞婆,在松选购干布的默许下,对胡欣展开疯狂的追求,有一次喝了酒,还想非礼她,这些还是胡欣对刘远说的,于公于私,刘远早就想干掉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己。

    正好,新仇旧恨一块清算。

    “好了,此事交给我,你先回吧,小心点。”刘远扬了扬心手中的密令,一脸认真地说。

    程阁的身份比较特别,是大唐在吐蕃布置情报网的总负责人,不能轻易暴露,不过这封格杀密令很紧急。机密的级别也极高,不能经他人之手,于是他要亲自送过来。

    “好,那一切就交托给将军了。”程阁对刘远行了一个礼,然后马上退了出去。

    他是大唐的人,不是刘远的人,不可能只替刘远一个人服务,再说两国大决战在在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了,作为情报的负责人。要做的事太多了。

    等程阁走后,刘远马上召开动员大会。

    其实也就是关勇、候军、尉迟宝庆、唐大山他们几个。

    “将军,这么急召见我们,不知有什么事?”一坐下,候军马上小声问道。

    好战分子关勇一脸兴奋地说:“将军。我们休息了这么些天,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是啊。天天圈在这里不用行动。心宽体胖,最近还长胖了。”尉迟宝庆有些郁闷地说。

    刘远没好好气地笑骂道:“滚,你丫就是喝凉水都会长膘的。”

    众人哈哈一笑,唐大山也沉不住地说:“将军,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吧。我等心里的七上八下的,干什么都不得劲了。”

    “好,都听好了”刘远一开腔,几人都忍不住坐得笔直。一脸认真地听着,刘远心里暗暗点点头,继续说道:“就在刚刚,收到一了皇上的格杀密令,我们要去杀一个人,而这个人,说起来,和我们扬威军还有几分渊源呢,嘿嘿。”

    说到后面,刘远的语气也变得冷了起来,冷得就像一把刀,一把已经出鞘的刀,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刘远强烈的杀意。

    关勇焦急地说:“将军,此人是谁?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是吐蕃的赞普,有能力、有野心、有手腕、有魄力,在大决战之前把他干掉,吐蕃马上群龙无首,这绝对是大功一件,众人一听到任务,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

    “吐蕃赞普深居简出,每次出现都有带着大量的侍卫,下手只怕不易,是吐赞的大将论钦棱吧。”尉迟宝庆猜测道。

    刘远也不想打暗谜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一脸沉重地说:“不用猜了,本将宣布吧,此人是我们的老对手、吐蕃五茹之一、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此人是论钦棱的亲弟弟,身高六尺余,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昔日在战场上追杀镇蕃军,据说亲手敲碎了二十八名镇蕃军的脑袋,长孙校尉也是死在此人之手,可以说是我们大唐的公敌,扬威军绝对不能放过的人。”

    顿了一下,刘远语气有些沉重地说:“就在一个月前,赞婆率其亲卫,在内应的接应下,潜下大唐兰州,血洗何家庄,全庄三百三十七人,年轻女姓尽数掳走,除此之外,全庄二百八十七人,包括男女老幼尽数被屠,尸体全部用木桩钉在墙上,脑袋被砍下堆成山,最让人痛恨的是,就是何老将军也惨遭毒手,不仅被大卸八块,首级还偷偷挂在兰州城墙之上,令人发指,皇上已下令,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掉此人,一来为何老将军报仇,二来也也打击吐蕃的嚣张气焰。”

    关勇吃惊地说:“将军,可是何潘仁,何老将军?”

    “正是。”刘远点点头说。

    “砰”的一声,一向沉稳的唐大山忍不住一拍案几,大声骂道:“该死,竟这样对何老将军。”

    尉迟宝庆也一脸愤怒地说:“真是该杀,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将军,这算什么本事?”

    刘远可以理解手下的愤怒,对后世来说,何潘仁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但是对大唐来说,他的名气很响,甚至是很多少年人的偶像,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李唐顺利的建立。

    此事可以追溯到大唐一个传奇女子,娘子军创始人平阳公主,当年平阳公主得知父亲李渊起兵,毅然让丈夫先行,散尽家财招得几百乡壮,一路与父亲汇合,一路收编各种力量,娘子军的壮大和辉煌,正是因为这名何潘仁而有了巨大转折,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名坐拥几万部下、有李纲相助、西京守备数次进攻都悉数失败的胡商何潘仁,竟然归顺于仅有几千乌合之众的平阳公主,从而让娘子军得到极大增强,脱胎换骨,此后,又协助平阳公主收编邱师利等力量,可以说,娘子军的建立,何潘仁的贡献最大,功劳也最大。

    娘子军的强大,铸就了玄甲军的辉煌,在战场上,平阳公主竭尽全力帮助二哥李世民,要人给人,要兵给兵,在战场上甘当绿叶,数次在危急之时出现,打破了战场的僵局,还救了李二多次,功劳极大,可以说,没甘心付出的娘子军,就没有李二傲视天下精锐之师,没有李二的精锐之师,李唐就不能顺利建立,而这一切,都是何潘仁的归顺而起,这位胡商,不仅多次率军增援李二,还救过李二的性命,可以说战功彪炳。

    可惜,人是有偏见,李二可以做到一视同仁,但是他的臣子却难做得到,论功劳,平阳公主位列十八功臣绝对实至名归,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很简单,因为她是女人,而撰写历史的,是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也因为这样的缘故,赫赫有名的娘子军也仅是一笔带过,而这位功劳极大的胡商,也被刻意地淡化,论功劳,他上十八功臣阁也不过分。

    虽说后世对他知之甚少,但是在唐朝,他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商人操的是贱业,不受侍见,他还是一介胡商,可是他竟然聚起数万之众,数次打败前过围剿的官军,这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可以说,何潘仁是很多底层人的偶像,就是很多青年才俊也对他敬佩有加,很多人暗中议论,如是他不是商人,如果他不是胡商,估计他的地位,不逊于当朝任何一个将军。

    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被赞婆灭门,还把首级挂在城墙上加以侮辱,难怪李二这样动怒,那是李唐的大功臣,自己的救命恩人啊,生前不争名利,没有得到应得的富贵和荣誉,李二本已心中有愧,安养天年还遭此横祸,大怒之下,马上就给刘远下格杀密令,务必替何老将军报仇雪恨。

    刘远示意众人静下来,一脸正色地说:“如果我们猜得没错,这是两国决战前扬威军的最后一次任务了,我们一定要在大战前把他干掉,打击吐蕃的士气,所有人注意,回去后收拾行装,带好干粮,我们二更从秘道出发,据最新的情报,赞婆被封为孙波茹大将军,镇守孙波一带,而孙波,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这个赞婆,早就想干掉他了,一直没有机会”关勇咬牙切齿地说:“关某的岳丈大人,也被他的冷箭伤过,差点丢了性命,此次正好算一下这笔旧帐。”

    尉迟宝庆冷笑地说:“正好,我们带了这么多火药和火铳,现在还一铳未发呢,就拿他来试枪好了,最好把他炸个粉身碎骨,让他投胎无门,本想用这个对付波斯的沙拉公主的,这下算她走运。”

    “不错,可以报仇、可以立功,长孙司空爱子被他所杀,据说派了二次杀手都铩羽而归,一早就放风,无论哪个取得赞婆的人头,长孙一族赠予黄金千两,这可以说一举三得了。”

    唐大山也表态道:“这个赞婆,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世上,被我们扬威军盯上,他就等着被收尸吧。”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都去准备吧,晚上就要出发,本将也要的沙玛小姐商量一下。”

    这个任务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把刘远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是,将军。”众人齐应一声,然后各自回去准备转移事宜。(未完待续。。)

937 城门惊魂

    “什么,刘将军,你们要走?”听到刘远突然要走,沙玛大吃一惊,连忙说道:“是不是小女子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是这样,沙玛一定改正。”

    越是接触刘远,就越是佩服,沙玛已经把刘远视作一靠山了,现在刘远突然说走,把她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足,毕竟家族交给她的任务,就是招待和配合好刘远一行。

    刘远连忙说:“非也,沙玛已经做得很周到了,只是刘某突然接到一个秘密任务,需要执行,这才不得不离开,其实,这里吃好住好,还有美人相伴,要不是的有任务,刘某都舍不得走呢。”

    原来是这样,沙玛很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而是柔声地说:“不知沙玛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将军只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之事,沙玛绝不推辞。”

    看着眼前这个小美人,刘远心中一动,此次任务繁重,时间紧迫,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把握不大,手下的人虽说精锐,但是人数太少,而吐蕃的防御,远比上二次完善,特别是有暴民的出现,就是重兵把守的逻些城,也这般严密,别的地方只怕不逞多让,如果有沙玛在身边掩护,肯定顺利多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利用她的身份为暗杀赞婆创造机会,此外,也可以替扬威军解决补急的问题,可以说一举多得,至于苏毗一族,也可以交给一号程阁处理,他有多年的情报经验,应付那个苏毗女王并不困难。

    只是……….

    刘远突然问道:“冒味问一下,沙玛小姐,大唐与吐蕃的决战。一触即发,不知你的家人还有族人,到时怎么处理?我是说,一旦事情败露,可有对应之策?”

    突然问这个问题,就是沙玛也楞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很快应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一旦举事或事情败露,我们会第一时间撤走,实在不行。就转移到秘密地点,这一点有你们大唐的人协作,而负责监视我们苏毗一族吐蕃暗探,也一早被我们收买,族中一小半的子弟。也悄然转到大唐安全的地方,最近这些年。为了生存。我们苏毗一族所赚取的财货,大半用于保命上,不管怎么说,谢谢将军的关心,将军大可把小女子当成麾下的一员,有什么只管吩咐即可。”

    原来这样。刘远这就放心了。

    “不知沙玛小姐,可有兴趣跟刘某一起执行任务,只是,过程可能有风险。”刘远笑着说。

    “那太好了”沙玛毫不犹豫地说:“扬威军名扬天下。小女子一早就想见识一下,只是一直不好开口而己,将军有所指,沙玛不敢辞,事实上,走上这条路,对沙玛来说,哪里都有危险的,不瞒将军,为了阿波一族能继续生存和发展,沙玛一早就做好了见三界神灵的准备。”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刘远再一次见识到了,家族两字,不仅在大唐深入人心,对这些游牧民族来说,同样极为重要,也正是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的个人之上,沙玛才这般甘心付出,包括自己的身体。

    “好,刘某知道,阿波一族现在主要活动在墨脱,战事一触即发,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安全,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得到刘远的承诺,沙玛心中也有几分感动,马上问道:“将军,不知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哪里,沙玛也好做个准备。”

    “孙波”

    孙波?沙玛稍加思索,很快就高兴地说:“太好了,将军,我们不必偷偷摸摸,而是大摇大摆地去。”

    “哦,真的?”

    沙玛肯定地说:“没错,将军,我们阿波一族,在孙波茹有一个牧场,专门放养战马,除了可以自用,也可以用作交易,小女子可以借口巡视牧场,率众到孙波茹,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怀疑,而事实上,今年还没有巡视过这个牧场呢。”

    每一个领主,都有自己的领地,马作为一个最重要的战略资源,自然倍加重视,在没有反目成仇前,吐蕃和大唐贸易,使用得最多的就是战马,这也是他们最拿得出手的资源之一,作为老牌贵族,有几个牧场,也没什么意外。

    孙波和苏毗相接甚近,沙玛和那个苏毗女王有亲戚关系,估计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不错,幸好临走前多问了一句,不然还真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了。

    刘远很庆幸当年在大雪山的孤身冒险,换作关勇之辈,肯定是想着怎么拼到最后一兵一卒,成就自己的忠义之名,为了麾下的将士,为了刚刚出生的刘雪,拼死一搏,不仅死里逃生,还为大唐发展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内应,这不,和第一、第二次相比,第三次出征吐蕃,可以用闲庭信步来形容。

    “那太好了,时间紧迫,刘某想明天一早就出发。”

    沙玛点点头说:“没问题,沙玛这就去准备。”

    几百人出行,的确需要准备一下,再说现在已经响午了,这个时候出城,也惹人怀疑。

    “等一下,刘某有几句话要说一下。”就在沙玛准备要走时,刘远突住叫住她。

    “将军请吩咐。”

    刘远在沙玛耳边小声耳言几句,沙玛闻言连连点头。

    ………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照在圣山时,逻些城的城门就会打开,供人出入,城内的百姓需要外出工作,而城外的小贩,也会携着各种货物进去售卖,显得热闹非凡,城门处不少人拉着新挤的羊奶马奶还有做好的奶酷,那一股浓郁的奶香,就是站在城墙上的噶.多瑟也能闻得到。

    噶.多瑟可不是普通的人物,逻些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噶氏一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武艺出众、心思细密,十五岁就入赞普亲卫。深得松赞干布的信任,本会来噶.多瑟只负责赞普的安危即可,不用干守城门的苦差,不过自天竺王子出事后,松赞干布就把他派到这里看守。

    “听着,每一个人都要查个清楚,任何有嫌疑的,都不能放过。”在开城门时,噶.多瑟一脸正色地负责守城门的城门官说。

    “是,百户长大人。”那个城门官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这才走下城墙,准备开门事宜。

    随着一阵“吱吱”的开门声,关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守门的士兵开始大声喝道:“急什么,排队排队。一个个都要检查。”

    “快点,把筐子打开。全部都要检查。”

    “你。把身子靠向墙。”

    守城门的士兵开始搜查那些进出城门的吐蕃百姓,对他们来说,最近又多了一项新工作,为了防止大唐细作渗透,对每一个可疑的人都进行盘问,虽说不少人不习惯。不过到了后面,也只能认了。

    正在盘问间,突然马蹄声大作,一大队鲜衣怒甲的人从城里赶来。那架式,一看就知是某个大人物要出行,众人一看纷纷避让,不然撞到也自认倒霉,城门官多多木看得仔细,不由眼前一亮:是阿波一族的美女,沙玛率队来了,于是不动声息打了个手势,很快,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拦住了去路。

    “吁...”走在前面的沙玛喝住骑下的骏马,皱着眉头说:“快,让开,本小姐要出城。”

    阿波.色连连升官,族里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贵族也比平民有特权,看到有人拦住路,沙玛自然一脸不爽。

    城门官多多木连忙走上去,行了一个礼说:“沙玛小姐,真是抱歉,赞普大人防止有大唐细作渗入,所以命小的在这里设卡,对可疑人等盘问,所以.....”

    “啪”的一声,城门官语未说完,沙玛手中皮鞭一下子抽在他的脸上,痛得多多木惨叫一声,连忙用手捂着脸,一脸惊慌地说:“沙玛小姐,你.....”

    沙玛一脸愤怒地说:“你说查可疑人物,然后把沙玛一行截在这里,你的意思我们大唐的细作?你这是对我们阿波一族的侮辱,我们阿波一族,就在最前线,用鲜血和性命捍卫着吐蕃,也捍卫着我们阿波一族的荣誉,你一个小小的贱民,竟敢出言不逊?”

    “这,这....”多多木心里窝火极了,换作普能的百姓,早就下令把他抓起来,抓到牢里再慢慢折磨,可是眼前的是阿波一族的沙玛,正儿八经的贵族大小姐,不仅背景优越,还长袖善舞,和吐蕃很多贵族和领主的关系都很好,听说和几个大领主还有超乎友谊的关系,这种女人,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被打了,还得赔着笑脸说:

    “沙玛小姐,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还请沙玛小姐见谅,查清楚也好,这样更能证明沙玛小姐的清白,对吧。”

    “不行”沙玛暴怒地说:“货也查,人也查,我们阿波一族就这般不待见?你这是对我们阿波一族的侮蔑,快快让开,若不然,可别怕我不客气了。”

    “唰”的一声,沙玛把弯刀都抽了出来,坚持就是不让查。

    “让开”

    “不要动”

    “把刀放下”

    沙玛一动,好像牵一发动全身,那些侍卫纷纷拨刀出来,一看情况不对,那些守门士兵把武器对准沙玛一行,就是城墙上的士兵,也纷纷把利箭对准沙玛及其手下。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时,突然有人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说:“沙玛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合作一些,这里的三百个精锐的弓箭手对准了你和你手下,本百户长只要一声令下,只怕你的人就没几个活着的了。”

    沙玛闻声看去,不由瞳孔一缩:这不是噶.多瑟吗?这个难缠的家伙,什么也来这里了?(未完待续。。)

938 喜获宝马

    “多瑟百户长,难道你也认我们阿波一族可疑?”而对这个深得松赞干布信任的噶.多瑟,沙玛还是丝毫不肯退让。

    噶.多瑟从城墙上走下,对沙玛微微一笑:“沙玛小姐,本百户长对事不对人,就是本族的人员,照查无误,这些都是赞普大人的命令,并非只针对沙玛小姐一行,大事大非之前,我想沙玛小姐也会以大局为重的,对吧,沙玛小姐也不想落一个嫌疑的罪名吧?”

    “这....”沙玛犹豫了一下,最后有些不甘心地说:“当然这么多人搜查我阿波一族,那以后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搁?还不是成了贵族上层的笑话吗?也不是沙玛不配合,也并没有不可见人之事,沙玛只想问一句,若言搜不出,百户长怎么办?”

    “若言搜不出,那就是冒犯了,本百户长向沙玛小姐赔个不是。”

    “只是赔个不是就行了?”沙玛冷笑地说:“我们阿波一族的脸面,在多瑟百户长眼中,也太不是一回事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

    沙玛一脸正色地说:“若你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除了要道歉,你的匹血汗马宝马就借与小女子骑三个月好了。”

    噶.多瑟有一匹汗血宝马,此事全吐蕃皆知,很多人都想借与配种之用,交配出品质优良的马匹,那是非常有利的一件事,事实上,多玛也重金相求多次,可是噶.多瑟就是不肯松口,摆明不肯便宜自己家族的死对头,沙玛现在提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手下看到百户长有些犹豫,不由小声地说:“百户长大人。这个沙玛百般推迟,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噶.多瑟也看得出,这个沙玛,推三推四不肯接受检查,虽说理由充分,可是怎么说也有一点牵强,有一些士兵的脸色也不太自然,如果不是阿波.色在前线越来越出色,阿波一族利用粮荒又拉拢了不少人壮大了实力,吐蕃还需要他这个炮灰。自己早就采取强硬行动了,可是现在不行。

    不就是借用三个月吗,十有**是拿去牧场配种,这样也好,无论如何。阿波家族最后一定会倒,倒了以后。那些土地、财货、店铺、牧场、马匹还不是自己噶氏的家族的囊中之物吗。真是让她借走了,也不过替自己干活,让她种好果树让自己摘果也不错,不仅没有损失,还有赚呢,就是传到赞普耳中。也会赞自己顾全大局。

    对,就是这样。

    “好,就按你说的办。”噶.多瑟爽快地说。

    沙玛吃了一惊,连忙确认道:“多瑟百户长。你,你真愿意?”

    “是的,没错,怎么,沙玛小姐不方便?”

    “也不是,查吧。”

    噶.多瑟微微一笑,用手挥了挥开始检查。

    “快点,把袋子打开”

    “盔甲脱下来,我要看看你的脸。”

    “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那城门的卫兵,一个个开始认真检查了起来,人要把头盔拿下来,还一一查问家庭、住地等情况,就是那些粮食,也要一袋袋打开,查个仔细,噶.多瑟不时看着沙玛,那沙玛刚开始有些不满,可能是想到刚才谈好的条件,又忍了下来,最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手下被盘查。

    噶.多瑟开始有些纳闷起来,难不成,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

    阿阁世王子意外中箭,看起来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当中也有不少让人生疑的巧合,只是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此事一直拖了下来,不过阿阁世一向好好的,可是沙玛一回逻些城,很快就出现了意外,最重要的是,那与阿阁世立上赌约后又失踪的人,有人目睹他曾和阿波家族的人有过接触,二来就是那些密探报告沙玛的大宅有些异常,最近开销大增,种种的不利因素,都指向沙玛,但是此刻是用人之际,阿波.色还率着本部勇士在抵御唐军,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动它,最后选择在城门堵住,一查究竟。

    可是一直查到最后一名,没有一点问题,那跟随在沙玛身边的,都是阿波一族的人,没有一丝可疑之处。

    事已至此,噶.多瑟也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下,亲自把自己那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牵到沙玛的面前,一脸愧色地说:“沙玛小姐,是多瑟错了,阿波一族都是吐蕃的勇士,而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你多多包涵,我噶.多瑟愿赌服输,这汗血宝马就借你三个月,还请沙玛小姐善待此马。”

    “好说”沙玛满心欢喜牵过这匹心仪己久的宝马,高兴地说:“百户长奉公办事,又言而有信,小女子佩服,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消除误会,一心对敌,大唐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多瑟百户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善待这匹宝马,绝不会让它受一点点委屈的。”

    客套了几句,沙玛笑着问道:“我哥哥最近折了不少马,急需补充,命小女子去牧场挑一批送去,噶百户长,小女子现在可以出城了吗?”

    “当然,当然,沙玛小姐请便。”噶.多瑟说完,大手一挥,那些守门的士兵马上让了一条路。

    “再会了,噶百户长。”

    “祝沙玛小姐一路顺风。”

    无奈之下,噶.多瑟看着沙玛骑着自己心爱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山的那边。

    看来自己和赞普是多疑了,毕竟阿波.色的战功和缴获也不是假的,这么用心,估计是想趁着这场战争重要掘起吧,不管怎么样也好,等缓过这段时间,就会对阿婆一族下手,可不能再给他翻身的机会,算了,这些事交由族中长老们想吧,现在得回去禀报赞普大人,这沙玛并没可疑,看来要换个思路才行......

    沙玛率着部下径直朝孙波茹的方向跑去,一连跑了二十多里后,这才缓了下来,扭头问心腹道:“没人跟上来吧?”

    “回小姐,没有”那心腹一脸佩服地说:“幸好小姐英明,没让刘将军一行包裹在其中,若不然,我们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本小姐也吓得不轻,我们进城之时查货,没想到出城之时,连人都一一查问,那个噶.多瑟还真够小心的,三界神灵保佑,幸好听信刘将军的劝告。

    沙到不由回忆昨晚那一幕:

    沙玛:“将军,有什么事?”

    刘远:“沙玛小姐,刘某感觉的门前的密探好像还增加了,这说明,松赞干布一直防着你,狙杀阿阁世王子的行动,虽说各方都做得天衣无缝,但是纸包不住火,有可能他们已经怀疑,但是手中没有证据罢了,碍于现在是吐蕃的多事之秋,也不敢贸然行动,这次出城,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沙玛:“将军的意思是?”

    刘远:“我率人今晚从地道先出城外,顺便把武器也运出,然后在前面等你们,把人换回来,到时,把替换出来的人再从秘道悄悄回到宅子,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沙玛:“好,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就依将军所言。”

    ........

    预言成真,沙玛也不得不佩服刘远的远见。

    “我们跑了多久?”

    “估约二十多里吧,咦,小姐,有一队人向我们跑过来了。”那心腹突然指着前面,吃惊地说。

    沙玛抬头一看,脸上马上现出了笑容,不是刘远是谁,也不说话,扬手一鞭,策马迎了过去。

    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到没人跟踪,这才从隐蔽处出来,与沙玛会合。

    “小女儿见过将军大人。”沙玛一看到刘远,马上行礼道。

    “不敢”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沙玛心有余悸地说:“将军真是历害,幸好你们一早出城,没有在队伍之中,若不然,我们这次就要交侍在这里,好在有惊无险,只是耽搁了不少时间,有劳将军久而久候了。”

    “这不算事,咦,沙玛小姐什么时候换了座骑,刘某记得,沙玛小姐骑的是一匹骃马的,现在换成这匹枣红色骏马了,不错,不错,这匹马体格高大、毛色光滑、四肢强壮有力,一看就是不凡。”

    沙玛从马上一跃而下,微笑着说:“将军果然好眼光,这匹是汗血宝马,在过城门时借来的,难得将军这般喜欢,正所谓好马赠英雄,这匹马就当是小女子赠给将军的一份薄礼了。”

    汗血宝马?

    刘远心中一凛,这可以名马中的名马,据说汗血宝马的皮肤较薄,奔跑时,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容易被看到,另外,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马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因此称之为汗血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看其精、气、神就不凡,在一众马中犹如鹤立鸡群。

    这么好的马,刘远都不忍说拒绝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既然是借的,刘某若是收下了,沙玛小姐怎么交待?”

    “将军不必担心”沙玛知道刘远心动了,眨着眼睛说:“此马是从噶氏一族的人手中所借,虽说只借几个月,将军,你觉得到时还有还他的必要吗?”

    再过几个月,大唐和吐蕃早就决战了,傻瓜才还呢。

    刘远哈哈一笑:“有人这么大方,机会可不多,沙玛小姐有机会不妨多借一些。”(未完待续。。)

939 天马牧场

    战场上,一匹好马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很多将士把战马当成自己的第二生命,刘远作为声名赫赫的扬威将军,不搞特殊化,铠甲一般、武器一般,战马也是一般,用的都是制式装备,和别的士兵差别不大,不留意的话,站在人群里都不容易找出来,不过一骑上这匹汗血宝马,马上显示出优越感来了。

    骑上这匹的汗血宝马,刘远一瞬间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从它的一跑一动之间,刘远也感受到它的骄傲与力量,那结实的肌肉里,蕴藏强大的能量。

    “将军,太好看了,是这样的马才能配得起你的身份。”候军一脸讨好地说。

    “就是,这样的马,放在马市上价值千金呢。”关勇有些妒忌地说。

    刘远闻言,再一次向沙玛表示感谢道:“沙玛小姐,这一份厚礼真是太重了,也很合心意,刘某感激不尽。”

    “将军客气了”沙玛对刘远嫣然一笑,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调皮地说:“这只是借花敬佛罢了,沙玛并没有需用出一分一毫,而将军又答应送宅子又是许诺送首饰,小女子才是感恩不尽呢。”

    “那好,我们就不要客套来客套去了,显得生份,说话还是随和一点吧。”

    “那太好了,将军所言甚是,就依将军之言。”

    两人相付一笑,好像一瞬间多了不少默契。

    这时一旁的尉迟宝庆终于插上话了,在一旁恭喜道:“祝加将军喜得良驹,将军,给它起个响亮的名字吧。”

    沙玛眼前一亮,点头示意道:“对对对,将军。给它起个名字,据说这样会赐予它灵性,能更好驾御,也算是让它人沾一下将军的福气。”

    古人喜欢文雅,住的地方,一一用什么堂、什么庐、什么斋来称呼、用的兵器也有名字,例如干将、莫邪、青龙偃月刀、方天画戟等等,马作为古代主要的交通工具,纵观历史,名人与名马故事也不少。像周穆王巡游天下用八骏、汉武帝“虽远必诛”敢犯强汉者用的是十骥、唐太宗李世民征战南北“特勤骠”、“青骓”、“什伐赤”、“飒露紫”、“拳毛(马呙)”、“白蹄乌”,合称昭陵六骏、项羽的乌骓马、吕布的赤兔马、曹操的爪黄飞电,绝影、刘备的卢、秦琼的黄骠透骨龙等等,他们的马都有个响亮的名字,刘远新得一匹汗血宝马。给他的马起个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就像唐大山。也给的那匹大黑马起了一个“黑山”的名字。和他“大山”倒也相配。

    刘远想了想,随口说道:“就叫追风好了。”

    追风?沙玛品味了一下,眼前一亮,一脸敬佩地说:“这个名字又文雅又好听,追风,追上风的速度。静中带动,雅中带劲,不错,将军真不愧是文武双全。”

    “是啊。比我的飞虎文雅多了。”关勇笑着说。

    众人也纷纷说刘远这名字起得好。

    “各位客套了,追风这个名字,其实也很俗,你们这样可真是捧杀刘某了。”刘远微微一笑。

    心里却暗自说道:其实,我向往的,是像风一样的自由。

    众人有说有笑,朝孙波茹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傍晚休息时,众人找了一个靠近小溪的地方就地扎营,没多久,营地上就架起了篝火,肥羊在篝火的炙烤下,空气中飘起了诱人肉香。

    沙玛俨如主人一般,割下一块最肥嫩的羊肉放在放刘远面前,笑着说:“将军,请用吧。”

    “谢谢,沙玛小姐,你也一起用,跑了一天,你也累了。”

    “谢将军。”

    几块美味的羊肉下肚,再喝上二杯马奶酒,在场气氛慢慢开始热闹起来,关勇一边吃一连感叹道:“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真心累啊,候军,你说我们今天赶了多少里的路?”

    候军摇摇头说:“这种事,自然是问沙玛小姐最好,候某也只顾赶路,没有顾上算。”

    “大约二百里出头吧,我们也算是轻车就路,速度还不错。”沙玛闻言,马上说道。

    二百多里,速度算不错了,沙玛她们出逻些城时耽搁了不少时间,再说还要带上粮草,人不吃,马也要嚼啊,马不是机器,跑得久也会累,特别是高强度的行军时,营养要跟上,就像今天的强度,如果没有精料补充,只让它吃草,不出三天就得掉膘,这就是当打仗绞着到一定程度时,拼的就是国力的愿因。

    当一个国家人吃不饱、马吃不好,那还怎么打仗?

    刘远点点头说:“不错,麾下兄弟都累了,吩咐他们吃饱喝足就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只要没意外,不出六天,我们可以到达孙波茹。”

    关勇等人齐声应允。

    “刘将军,小女子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沙玛突然有些犹豫地说。

    刘远看了有些拘束沙玛一眼,淡淡地说:“沙玛姑娘想问的,是有这次任务吧。”

    “这个,小女子知道将军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不说出来,自然有你的道理,沙玛也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己,如果将军不方便说,那就当我没问好了。”沙玛连忙解释道。

    二人兵合一处,一路相互呼应,算是患难与共,冒着生命危险去掩护,可是什么任务都一无所知,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

    “既然是同坐一条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沙玛小姐不问,刘某也要找你商量,其实我们此行就是暗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吐蕃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

    沙玛的神色没多大意外,这个可能性自己已经猜到了,孙波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军事战略目标,值得扬威军攻击的对象也不多,闻言点点头说:“赞婆此人虽说长得丑陋,五大三粗,但他的心思很缜密,办事很细心,不易相信别人,松赞干布一上位,他就跟着南征北战,一统吐蕃后,又追随他的脚步大肆扩张,战斗经验可以说谎非常丰富,此人不容易对付啊。”

    刘远也收集了很多有于赞婆的情报,深知此人不容易对付,那粗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七巧的心,程阁评伦他时说过,如果赞婆不是因为相貌太丑、脾气有些古怪,估计他的成就,不会在他哥哥论钦棱之下,现在就要对付这么一个人,这难度不小。

    “是不好对付,所以我们要群策群力,我们这点人冲进军营无疑是飞蛾扑火,最后是通过突袭或趁他落单时把他拿下,沙玛小姐对他最是熟悉,估计还要你多多出谋划策。”

    沙玛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或许,小女子有机会把他引出来。”

    “真的?沙玛小姐,你与那赞婆认识?那太好了。”刘远高兴之余,调侃地说:“沙玛小姐美若天仙,那赞婆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将军真是说笑了,沙玛不过勉强算是中人之姿,说到美若天仙,昔日的赞蒙赛玛噶公主才是公认的第一美人,草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这美若天仙放在她身上才合适,而赞婆最爱慕的,就是公主了,不过赞蒙赛玛噶对他避如蛇蝎,根本没给他一丁点机会,当然,也没给别的吐蕃男子机会,最后花落将军家,还替将军生了一个女儿,对吧。”

    刘远和胡欣的事,天下皆知,很多人现在还在抨击这是引起两国纷争的重大原因之一,现在听到沙玛又重提旧事,刘远苦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说正事,你就别扯在刘某身上了。”

    “是,将军”听到刘远发话,沙玛也不敢再提此事,马上把自己心里的说法道了出来:“据小女子所知,这个赞婆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好钱银,据说他年轻时因为把钱花光了,没钱吃饭被打,让人看不起,从那时起他就喜欢金钱财货,这并不是小女子杜撰,而是事实,其实,小女子也和他做过几次秘密的交易,彼此还算信任,所以刚才敢说有把握。”

    “哦,什么秘密交易?”刘远马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男人的弱点,不是钱银就是女人,那赞婆对自己的小妾一往情深,看得出他的目光不错,沙玛说与他秘密合作过几次,这样说来,这个武力超群但其貌不扬的赞婆,女人也爱,钱银也要。

    真男人也。

    “换马卖马。”

    “换马卖马?怎么换法?又怎么卖法”

    沙到回忆着说:“很简单,他有斩获时,在分之前,先行私自扣起一部分,倒卖给小女子,其中战马最多,二是他用部队的上等马换沙玛的中等马和下等马,从中渔利,这些年他可赚得不少。”

    “有弱点就好”刘远高兴地说:“这样看来,沙玛小姐真是我们扬威军福星,在你在,赞婆的时日子无多了。”

    “不敢,能替将军解忧,这是小女子的福份。”

    .......

    一宿无言,第二天天刚刚亮,一行人又继续起程,毕竟这次有重要任务在身,众人每天披着星光出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扎营,名副其实的披星戴月,终于在第六天的傍晚赶到这次的目的地:阿波一族位于孙波茹的天马牧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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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 夜探大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刘远一到天马牧场,马上被眼前的一幕给迷住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苍茫的大地,好像给大地披上一件金黄色的外套,就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天地之间,一群群肥膘体壮的骏马正在草原上进食,看起来非常壮观,不由回想那首描写少数民族放牧的民歌。

    虽说地点相异,但是景象和歌中所描述的一样美丽、壮阔。

    “呜呜呜……”

    突然,有人吹响了号角,一听到号角,那些马条件反射地的抬起头来,有些马已经开始向前奔跑,而一些挥动长长马鞭的牧马人,也驱赶着那些反应稍慢的马匹,一时间,大地震动,那种万马奔腾的景像让刘远惊叹不已。

    “沙玛小姐,你这个天马牧场有多少马?”刘远好奇地问道。

    “这个牧场原来一直维持二千匹左右,因为我们牧场的土地有限,再多草就不太够了,不过托刘将军的福,大肆屠杀那些牛羊马匹,也正正是这样,这块草原上牲畜总量减了下来,我们阿波一族乘机租用和购买了不少地方,不少牧民为了生计,大量割草卖与我们,这样一来,现在马匹的数量约四千匹,差不多翻了一番。”沙玛眉飞色舞地说。

    这可是典型的国难财啊。

    唐大山有些奇怪地说:“为什么叫天马牧马呢?这里的马特别好?”

    “哦,那倒不是,原来牧场马匹的质量只算一般,不知哪里跑到来一群野马,与牧场的马交配合,屡产良驹。于是我们就把那群马唤作天马,而这个牧场也就更名为天马牧场了。”沙玛耐心地解释道。

    “哦,这么大的牧场,这么多良驹,为什么当年我们看不到呢?你要知道,当时我们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关系,可不会手下留情。”刘远开玩笑道。

    沙玛微微一笑:“当年镇蕃军在苏毗辽阔的草原上如无人之境,就是我们阿波一族也不敢挡其锋,你们大唐有一句话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哥知道小股唐军入境,就猜想到你们的目的是扰乱和破坏,及时把牧场转移到羊同一带,寄养在相熟的领地内,虽说水草不丰。多费了不少精料,总算没有太大的损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弃小保大,阿波.色将军果然有魄力。”

    观察仔细的候军突然小声地问道:“沙玛小姐,我看到你这天马牧场的马好像分批来放养的,有的马膘肥体壮,有的只是一般般,毛色也不太好。对了,好像号角声也有所不同,这些马从小就开始培养了?”

    “还是候将军观察得比较细致”沙玛点点头说:“马和人一样,也有好坏之别。优劣之分,那小马驹一生下来,我们就有懂马的人通它他的体格、骨骼、颈长、四肢等因素把它分为三六九等,然后分开培养,上等的马会优先配以精料喂养,而驽马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只能是青草配粗粮,有时连粗粮也没有,因它的的作用只配拉车,没必要在它身上浪费粮食,像这些上等的马,大多都是走上战场的,用号角来放牧,也算是让它提前熟悉战场吧。”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这养马还真是一门学问。

    “好了,将军,锅里的牛肉已经滚得烂熟,火上的肥羊已经烤得喷香,就等将士们去享用了,我们走吧。”

    不用沙玛提醒,刘远一早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口水早就流了,闻言马上同意道:“好,我们走。”

    又是一顿丰盛的是盛宴,烈而后劲十足的马奶酒、诱人喷香的牛肉、外焦内嫩的羊肉,还有各式的美食,让扬威军众将士非常满意,有人接应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把危险降到最低,而舒适的程度提到最高。

    这也与阿波一族的底蕴有关,虽说是没落的老贵族,但是底子还在,这些年官场失意,商场得意,生意做得很大,利润没少赚,正是这样,供养刘远一行没问题,换作别人,估计早就供养不起了,当然,刘远也不会占她的便宜,到时军部会折算成银两补给她。

    酒足饭饱后,刘远打了一个一饮嗝,不客气地说:“沙玛小姐,那赞婆的驻地,离这里有多远?”

    “刘将军还真是尽责,赞婆就住在孙婆茹的将军府内,离此地大约八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如果将军不介意,沙玛也就舍身陪君子,陪将军走一趟,先去探个虚实。”

    “好,刚才吃得太饱,就当是饭后消消食吧。”刘远欣然同意。

    到达是一回事,找到目标是一回事,但是完成任务又是另外一回事,刘远此行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建立不巧的战功,将劳补过,若是平常的小罪过也就罢了,把李二最疼爱的女儿给上了,这可是一个无底洞,一向精打细算的李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想这里,刘远头都大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啊,刘远感到,自己头上就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随时都要掉下来,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积极主动一点,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才不会被李二的怒火所吞噬。

    为了四境安定,为了笼络下属,李二可以说把女人利用得淋漓尽致,刚上位时,为了四海升平,前朝的公主,娶、世家大族的女子,纳、有利用价值的美女,要;对女儿也不吝啬,和亲可以有、有功之臣之子做驸马也可以有,刘远就不相信,这公主可以便宜外邦,就不能便宜自个?自己对大唐的贡献,足够大了吧?

    算了,这些事先不想,还是多抢军功再说。

    沙玛和刘远同意,其它人也就没有意见,就是有意见也可以忽略。而前去探营的人员很快就确定了下,刘远、沙玛、岳冲、荒狼、候军、唐大山还有沙玛的四名亲随合计十人,一人二马,在黑夜的掩护下,径直朝赞婆的大营摸去。

    虽说是夜晚,但是明亮的月光能照清地面,草原也很平坦,在无边高原上放马驰骋,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这匹名为追风的汗血宝马开始显示出它的实力。起速快,持久力强,都不用鞭策,轻轻一夹马腹,它就扬起四蹄。犹如一阵风向前冲去,刘远只感到风吹耳的呼呼声。不到二个呼吸就轻易拉开了距离。并且越拉越大,以至岳面不得不放缓速度等一下沙玛他们一行。

    名马就是名马,感觉完全不同,难怪那么多将领千方百计寻求名马。

    离赞婆大营还有五里时,刘远把余出的那匹马留在原地,然后拿出一早准备好厚布包住四蹄。把用一个套子笼着马嘴,这样一来,把响声控制到最低,预防有人发现。

    在千里目的帮助下。一行人避过两队巡夜的斥候,爬上一个小山头,放眼望去,就是一个个大营、一堆堆篝火,还有一队队巡查卫兵。

    “将军,这里这么远,看也看不清,不如我们再近一些,即使被发现了也不怕,小女子可用找赞婆商议的理由搪塞过去。”沙玛主动说道。

    这座小山离大营足足有二里多远,现在又是夜里,看得不真切,像别人摸营,那都是小心翼翼,差不多摸到敌人眼皮底下探查敌情,沙玛以为刘远一行担心暴露,不敢靠近,不由主动说道。

    刘远举着千里目在看,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候军忍不住笑着说:“沙玛小姐,不用,对我们来说,来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沙玛本想问看得清吗,不过一看候军那一脸自信的表情,最近忍住没有再问,只是有点好奇,刘远放在眼前的那个一头大、一头小,还能收缩的东西是什么,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玩具。

    这个赞婆,还真有几分大将的风范,刘远举着千里目,一边看一边暗暗点头:那座大营依山而建,傍水而筑,这样的好处是不用四面环敌,有个倚靠,在小河边扎营也有好处,一来取水方便,二来走火时,也可以最短时间找到水源扑灭,此外,大营内军帐布置得错落在致,营门外有拒马、还配有望哨楼,环环相扣,可以说把大营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

    “候军,你也看看。”刘远把千里递给候军,小声地说:“如果你带队夜袭帅营,有几分把握?”

    “是,将军”候军应了一声,接过千里目开始测量了起来。

    刘远扭头看看一旁沙玛,压低声音问道:“沙玛小姐,这个军营,估计你也不陌生,这里布置得这般来严密,是上一任布置的,还是赞婆自己布置的?”

    “是赞婆自己布置的”沙玛回忆道:“这是原是一个百户长卫所,赞婆被封为五茹之一孙波茹的大将军后,就把将军府搬到这里,把将军府和军营合二为一,这里所有的布置都是他一手操办,怎么,将军,这里的布置有问题?”

    “没有,就是刘某来布置估计也没这般完善,你看,环环相扣,功守兼备,深得兵法精义,此人的确是我大唐的一大劲敌。”

    这时候军也放下千里目,摇了摇头说:“将军,属下有三成的把握能干掉他,不过事成之后,能顺利逃出的机率不大。”

    刘远闻言马上否决道:“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只能放弃在军营里动手,再寻机会。”

    候军是暗杀的高手,对他来说,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都是很凶险的,再说赞婆本身的武艺极高,像他这样的人,对危险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感,就是摸进去,暗杀的机率也不高,刘远当机立断,马上放弃在军营里暗杀他的可能性。

    “是,将军。”(未完待续。。)

941 高原法则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白走一趟,一行人都有些扫兴。

    “刘将军,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小女子就假装和他商谈生意,给他好处,把他引出来,到时你们设好埋伏,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得掉。”途中沙玛安慰刘远道。

    刘远摇摇头说:“不可,这样一来,你的身份马上就会暴露,不光是你,就是阿波.色将军和你的族人也马上就处于危险之中,不能产生最大的效益,此事万万不可。”

    刘远现在可以推算到大唐出兵大致时间,吐蕃处于粮荒,拖得越久,对大唐就越有利,现在李二和一众大臣很乐于看到吐蕃人在饥饿中挣扎,一天不解决粮食,一天都处在动荡,现在吐蕃已有多起聚众抢掠的事件发生,拖得越久,内部就越乱,当然,这个过程也不会很长,春华秋实,种下的粮食一旦收割,即可缓解粮荒,但是,大唐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的,肯定在收获粮食之前动手。

    现在是七月上旬,也就是说,二个月内,必有巨变,这个时候,暴露阿波一族,实在得不偿失。

    刘远宁愿不要这个军功。

    唐大山一脸自信地说:“属下就不信,那个赞婆是乌龟,只要他出大营,身边的人一少,我们马上动手。”

    “嗯,也只能慢慢寻找机会了。”刘远点点头,率队往原路返回。

    一路上众人都有些沉默不语,一个个都在思索怎么对付赞婆。

    刘远左思右想,也不知想了多久,无意中发现整个队伍都有些拘束,而一旁的沙玛,好像有些自责一些。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也不说话,生怕打乱自己一行的思路一般,整个队伍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好了,一个个都放松一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赞婆吗?被我们扬威军盯上,早晚都得死,今天没有机会,还有明天,明天没有机会还有后天。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怕什么?”刘远说完,注意到沙玛的目光,不时落在岳冲身上。不是她对岳冲有意思,看得出。她是对岳冲腰间那个千里目有意思。不过不好问而己,刘远故意取笑道:

    “沙玛小姐,怎么,一路秋波频传,这是对我们岳校尉有意思?要不要本将做冰人,成全一下你们”

    岳冲一听。脸都红了,马上说道:“将军,小的哪里配得起沙玛小姐?再说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不是谈儿女私情之时。就莫要的取笑小的了。”

    沙玛也连忙说道:“刘将军真会开玩笑,虽说岳校尉少年英雄,不过小女子只对将军动情哦,给岳校尉介绍一个吐蕃美女没关系,把我们扯在一块就有些勉强了,实话说吧,小女子看岳校尉,只是对他腰间那个长长的筒子有兴趣,据说大唐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唤作千里眼,估计那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吧,有些好奇,请将军不要见怪。”

    第一次、第二次进吐蕃之时,都使用到千里目,还是在士兵面前使用,前线的几个重要将领,也配备了一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吐蕃的细作虽说弄不到实物和制造方法,但是打探一个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沙玛都听说过,也猜出来了。

    这吐蕃女子还真是敢爱敢恨,换作大唐的女子,被刘远这么一取笑,说不定当场就动怒了,可是沙玛不仅不怒,还径直说对自己动情,这是在唐代啊,可以说胆子也太大了,就是刘远听到也有些挂不住。

    刘远突然问道:“那沙玛小姐想见识一下吗?”

    “可以吗?”沙玛面上一喜,马上兴奋地说,眼里都露出欣喜的光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人,千里目。”刘远大方地说。

    让她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工艺,只有自己能做得出来,就算谢她一直殷勤招待吧。

    此时已快回到天马牧场了,刘远示意众人停下,暂且下休息一会,拿着千里目携着沙玛走远几步,爬上一块石头,调好焦距后,把千里目递给沙玛,又指点她怎么看。

    “这...这真是太神奇了,难怪你们大唐的军队犹如天兵天将,神出鬼没,原来有此神器。”苏玛一看,马上吃惊地叫了起来。

    用肉眼望去,只隐隐看到牧场火光,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可是用千里目一看,一切尽收眼底,屋舍、哨卡、火把等一一呈现在自己眼前,就是卫兵打呵欠的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切就像自己在现场亲眼目睹一般,沙玛彻底被这个跨时代的神器给震惊了。

    难怪刚才刘远一行只是远远看着赞婆的大本营,拒绝自己再摸近一点建议,原来人家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自己看不清而己,沙玛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大哥当机立机投靠了天可汗,现在看来,这是天命所向、大势所趋啊。

    这个决定太正确了。

    看到沙玛那一脸吃惊地表情,刘远心里暗爽,突然间,沙玛突然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该死。”

    就在刘远吃惊间,沙玛一下子把千里目还给刘远,一脸焦急地说:“将军,千里目还你,牧场出了点事,小女子失陪一会。”

    说完,也不等刘远回应,吹了一个口哨,熟练的跨上她的马,飞快向前方跑去,她的四个心腹亲卫,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般,纷纷跨上战马,连忙追了上去,刘远好奇举起千里目一看,很快就明白了:只见一个穿着鱼鳞甲的人,正协同两个赤着膊的人往外赶马,原来是有人监守自盗,偷天马牧场的马。

    “将军,我们怎么办?”候军看到沙玛一行人突然跑了,也不知发生什么事,连忙问道。

    刘远打了一个手势说:“那是沙玛的家事,走吧,我们看热闹去,顺便在一旁替她掠阵,他们一行只五人,人数少了一些。”

    这个沙玛很有用,刘远可舍不得她出事。

    “兄弟们,走。”候军连忙叫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朝刘远赶去。

    等刘远一行赶到时,那二个偷马贼和内应内合的那个人的已经被控制,一死二伤,在沙玛的示警下,醒悟过来的侍卫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那三个人都是普通人,哪里是沙玛及其亲卫的对手,只是一个照面就控制,此时,那些侍卫对捉住的偷马贼拳打脚踢,而那个负责守夜的小头目则被沙玛骂得狗血淋头。

    “啪啪啪.......”

    皮鞭抽**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非常清脆,那个小头目当场被勒令脱去上衣,光着上身跪在地上挨皮鞭,一打就是条血淋淋一条痕,很明显在惩罚他的失职行为,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脸恭敬问道:“小姐,这两个可耻盗马贼怎么处理。”

    沙玛冷冷地说:“对这两个可耻的盗马贼,按老规矩办。”

    那管事的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人用绳索绑住他们的双手,系在马背上,一声吆喝,两匹马就拖着两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围绕着牧场转了起来。

    “这太残忍了吧,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就行了吗?”唐大山有些不解道。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要出声,对这些游牧民族来说,马是他们交通工具、马是他们最值钱的财产、马是他们拿来交换东西最重要筹码,大至婚嫁、小至盐、油、茶叶等必需品都要马匹来交换,在高原上,盗马贼是最令人不齿的一个行当,一被抓住,都是往死里打,没人会替他们求情,也没人同情他们,就是负责治安的百户所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这些是高原的生存法则,你们看看好了,不要妄作评论。”

    众人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让将军见笑了。”沙玛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沙玛姑娘,刚才刘某还担心你出事呢。”

    沙玛误会了刘远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将军放心,这个内贼不是我们阿族一族的人,不过是雇佣的牧马人,只管放牧,其余的事,他一概不知,本来小女子想把闲杂人全部清理出去的,不过我们到达时是夜晚,一时没有安排好,请将军恕罪。”

    刘远笑着说:“不用解释,刘某相信沙玛小姐的能力,刚才看到你只有几个人,怕你有意外,有一旁替你掠阵而已。”

    “有劳将军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唐大山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沙玛小姐,那二个人准备怎么处置?”

    “按高原的规矩,先教训一番,然后用马拖着绕牧场三圈,然后倒吊在牧场边,以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不过也警告不了多久,通常不出三天,他们的尸体不是被野狗撕了就是让秃鹰给吃了。”沙玛说的时候,很是淡然,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一般。

    唐大山本想说有些残忍的,不过一想起刘远前面说的话,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规矩有点意思。”候军接上话头。

    沙玛走到刘远面前,一脸高兴地说:“将军,刚才小女子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有机会把赞婆诱出大营。”

    “哦,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刘远眼前一亮,马上问道。

    “据说赞婆有个相好的女子,就住在大营的附近,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沙玛刚巧是知情者之一,我们可以在她身上做文章。”(未完待续。。)

942 途中设伏

    第二天一早,乔装成普通吐蕃士兵的刘远就看到赞婆的老相好,不由大吃一惊。

    让刘远吃惊的,不是这女子有多大的来头,也不是这个女子有多美艳,而是眼前这个名为央金的女子,央金在吐蕃的意思妙音天女,算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只见她的眉眼和轮廓中与胡欣有七分相似,不过胡欣的皮肤比她好一点、身材高挑一点、气质高雅一点、面颊精致一点、动作优雅一点,可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加起来,两人的差别就大了。

    很明显,赞婆得不到他心爱的赞蒙赛玛噶,就找了一个相似的人来替代,作为她的影子,刘大官人看到都有些不爽,这个赞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心不死呢。

    “将军,我们是不是把她绑了,逼他就犯。”候军在一旁跃跃欲试道。

    关勇摩拳擦掌地说:“没错,只要的把他的女人绑了,看到他还忍得住没有。”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们稍安勿燥,本将自有安排。”

    说完,刘远把尉迟宝庆拉到身边,小声叮嘱几句,尉迟宝庆听完,有些疑惑地说:“将军,这样做行吗?”

    “就按本将说的办,快去吧。”

    “是,将军。”

    没多久,众人就看到尉迟宝庆不知哪里弄了一套奇怪的衣服换上,骑着一匹瘦马,慢腾腾地朝那个央金的所居住的帐蓬走去,在帐蓬前和那个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就高高兴兴地把他迎了进去,这把候军等人雷得不轻,关勇吃惊地说:“没想到啊,宝庆这个家伙。竟然是个泡女高手,说几句就可以进帐蓬,真人不露相呢”

    “是啊”唐大山附和道:“只是他身上那身衣服有点怪怪。”

    一旁陪同的沙玛开腔替两人解惑了:“这是我们吐蕃巫医所穿的衣服,尉迟将军是以巫医的身份交谈,自然受到这些百姓的欢迎,嗯,怎么说呢,我们这里巫医,相当于你们大唐的郎中加庙祝,在百姓中很受欢迎。”

    关勇一边看着那顶有些破旧的帐蓬。一边皱着眉着说:“将军,好端端的,怎么要宝庆装神装鬼?”

    这是一个有些偏僻的小部落,在山坡上稀稀落落散布的十多户人家,而赞婆的老相好就坐落中最南端的空地上。刘远等人就在旁边小树从里看着、埋伏着,祈求在这里能通过那个女子把赞婆给引过来。

    “将军。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看得小的都糊涂了,将军,你就说一下吧。”唐大山忍不住小声地询问起来。

    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就是沙玛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刘远笑了笑,也不吊众人胃口。开腔解释道:“你们知道,赞婆是孙波茹的大将军,掌管孙波茹百姓的生杀大权,而他们兄弟几人。现在又是吐蕃的中流砥柱,在吐蕃可以说权势滔天、富贵盈门,但是你们注意到没有,虽说是相好,可是赞婆并没有把她接回去大营,你们再看仔细一些,那女子虽说靠上了赞婆这颗大树,可是她住的地方还那么差,帐蓬有些破旧,还和她弟弟住在一起,衣服不光鲜,有些破旧,身上也没几件值钱的首饰,就是帐蓬内,也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家当,由此可以看出,她虽然是赞婆的相好,但并不得宠,所以说,把她绑架要挟赞婆的行动,没多大把握。”

    候军在一旁的补充道:“经将军这么一提,属下也感觉到了,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刚才那个叫央金的女子,和将军的四夫人有几分相像,将军夫人刘胡氏也就是前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当时她号称高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赞婆迷恋她的事吐蕃人尽皆知,不过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得不到真的,就弄一个相似的冒假货来发泄,真是无耻。”

    经候军这么一说,从人一下子恍然大悟,沙玛盯着刘远问道:“那将军现在准备怎么做?”

    “孩子。”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让宝庆扮路过口渴的巫医,然后假装说她怀孕,刘某猜想,赞婆可以不在乎这个女人,但他对自己的后代不可能不在乎吧,用孩子把他引出来,如果他不出来,那我们再假装暴民,把她给绑了,无论怎样,机会还是有的。”

    原来是这样,众人一脸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纷纷赞刘远这主意出得妙。

    没多久,已经忽悠完的尉迟宝庆,在那女子殷勤的送别中,骑上马走了,绕了一个圈,等他再回到刘远身边时,那件奇怪的巫服已经脱掉了。

    “办好了?”

    “回将军的话,幸不辱使命。”尉迟宝庆高兴地说。

    关勇拍了一下候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行啊,你小子,没想到这么会哄人呢,关某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得出来啊,以后让长安少妇老婆婆们小心才行了。”

    “勇哥,其实,那女子还真的怀孕了。”

    候军也在一旁取笑道:“哟,装得挺像啊,现在连自己都给骗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尉迟宝庆一脸着急地说:“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当时我说有得到三界神灵的庇灵,腹中有了孩子,她就说我厉害,然后说她也是前二天才知道,一个族中有经验的巫医告诉她的,然后跟我说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男人,属下灵机的一动,就说这是三神神灵的赐予,应当高兴,也应该让她男人分享这个喜悦,最后她让我说动了,说一会派他弟弟去报信,喝完水后,我就告辞了,将军,这样算完成任务吧?”

    刘远高兴地说:“不错,记你一功。”

    “谢将军。”

    看到候军这么轻易就立了一个功,关勇有些羡慕,不由打击他说:“高兴什么,那孩子又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是你的,行了吧?”

    “什么,你暗示我夫人出墙?我,我揍死你。”关勇脸色一变,挥拳就想教训尉迟宝庆。

    “不,不,不,那绝对是误会,勇哥,别,别。”候军一边求饶一边跑。

    刘远连忙把二人推开,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人能不能消停一会,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听到刘远说话了,两人这才分开,然后两个拳头轻轻碰了一下,表示对刚才的事谅解,彼此都不放在心中,还是好兄弟。

    突然,沙玛指着前方说:“你们看,有一个少年骑马走了,那个少年就是那女子的亲弟,将军,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一定是去通知赞婆,我们的机会来了。”

    刘远也看到了,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挥挥手说:“走,通知将士们,我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候着他们,一定要给我们这位老朋友准备一份大大的惊喜。”

    说是老朋友,但是所有人都听出刘远话中的杀意。

    这也难怪,这个赞婆可是大唐劲敌,特别是很多镇蕃军将士就是死在他手下,而长孙皇后的亲侄子、长孙一族的长子、前途无限的长孙冲,就是死在此人之手,就有不久前,还带人血洗何家庄,把一代老将何潘仁满门屠杀,老将军死无全尸,灭门悲剧啊,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不用说都是被他凌辱着,扬威军一行,都把他恨之入骨了。

    “走,动作轻点。”

    很快,刘远就率人一个峡谷型的地方埋伏。

    “大山,你带人去望风,赞婆一来,马上通知”

    “宝庆,带人埋伏在高处,把火铳和弓箭都准备好。”

    “候军,你带人去布防,把火药带上,绊马索、火药包都准备,特别是火药包,那引线弄好一点,关键时候,可不能拉稀。”

    “关勇,你带一队人作后援,随时候命,一旦赞婆运气好,没炸死他,你部负责追击,记住,什么事都不重要,只要把赞婆狙杀,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到埋伏地,刘远马上安排人手,布置伏击事宜。

    众人连忙大声应允,然后各就各位,就是荒狼,也拨出一支羽箭,在轻轻抚摸着,作为扬威军中箭术最好的人,就是刘远不说,荒狼也知道要替刘远抢功,抢战功嘛,这是良性竞争,这是好事。

    为了对付赞婆,刘远也不藏私了,因为不和赞婆率多少人来,刘远决定做到有备无患,反正是决战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就好好干吧,用赞婆的性命来祭枪好了。

    沙玛在一旁看着刘远一行行动,虽说有很多东西不明白,又是什么火铳又是什么火药包,不过她也知趣没有问,有些事,要是让自己知的,自然会让自己知道,要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就是问也没有用。

    设伏这些对扬威军来说,一早就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二刻钟不到,一切已经就位:绊马索和火药包已经准备好,剩下的人,一队拿火铳,一队持弓箭,埋伏在两边,关勇率骑兵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支援,刘远拿着千里目隐在高处,不时眺望着前方,就等赞婆的出现,在沙玛的强烈要求下,她带着四名心腹侍卫加入关勇的队伍,随时出动接应、追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远举着千里目,目视前方,心里不停地呼唤着:赞婆,来吧,我们新仇旧帐一起算.......(未完待续。。)

943 冷血绝情

    吐蕃位于高原地带,号称世界的屋脊,传说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这也说明接受到的阳光也猛烈一些,吐蕃人腮边特有的“高原红”就可见一斑,现在已进入三伏天,一年中最热的日子,众人就在峡谷中埋伏着,不知是不是气氛有些凝固的缘故,那树叶不动一动,一丝风也没有,就在太阳底下暴晒,只是过了一会,刘远全身都湿透了。

    为了作好战斗装备,身上穿着铠甲呢,在这样的天气,那难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刘远拿出羊皮袋,喝了二口水补充一下流失的水份,再看一下麾下的将士,只见他们都下意识地找阴凉的地方趴着,虽说样的恶劣的环境,没一人抱怨,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忍受着,只有沙玛的身份有些特殊,可以坐在坐在树阴下,两个心腹侍卫殷勤地给她扇风,不过对这种贵族大小姐来说,也算不错了,最起码,一路以来,从没有听她哭过苦、诉过累,反而像一只百灵鸟一样不时给大家带来欢乐。

    都不错。

    又等了二刻钟,刘远把千里目递给一旁的岳冲,让他代劳,自己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刚咪上眼没多久,岳冲突然轻轻碰了一下刘远,压低声音说:“将军,将军,有人来了。”

    哦,刘远闻言,马上张开眼睛,拿过千里目一看,果然,一队穿着铠甲的吐蕃士兵从远处狂奔而来,刘远再看准一些,不由有些失望,这一队吐蕃士兵仅有十人,而赞婆却不在其中。

    此时马蹄声已隐隐可闻,躲在下面的候军“咕咕”叫了二声。然后向刘远打了一个手势,询问是否准备行动。

    刘远摇了摇头,打了一组手势,说明这一队只是探路的先行部队,现在不要急,等赞婆来了再说,所有人都在原地,不要攻击,放他们过去,候军点点头。然后把话吩咐下去,放这一队人过去,放小鱼等大鱼。

    很快,这一队吐蕃士兵顺利经过小峡谷,然后一路扬尘。径直朝赞婆老相好央金所住的帐蓬赶去。

    刘远等人心中一喜:不错,一听到后代的消息。这赞婆马上就行动了。

    来吧。快点来吧,一看到先头部队,刘远等人一个个都热血沸腾,仿佛大功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像关勇、候军等人都开始兴奋起来了。毕竟谁第一个杀死赞婆,不仅军功到手,还能得到长孙一族的赏赐和感激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少年人,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就在这一刻了,最好是能像刘将军一样,骑上高头大马在长安城巡游,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辉煌。

    这才是不枉世间走一回。

    可是,令刘远等人失望的是,先头部队过去了很久,而赞婆的身影久久还没有出现,一众人一会穷尽眼光看、一会又趴在地下倾听动静,千呼万唤、望穿秋水一般,就是等不到赞婆的出现。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众人终于等来了马蹄声,不过令刘远失望的是,等来的不是赞婆,而是刚才经过的那一小队吐蕃士兵,他们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了。

    “将军,这,这是干什么?他们怎么跑了?”这是候军已经摸了上来,压低声音说。

    刘远摇摇头说:“这个本将也不清楚,有可能是赞婆今天有事走不开,就先派手下来看看,送点东西什么的吧。”

    “估计就是这样了。”

    二人说话间,有一骑飞快地赶过来,一到峡谷,马上跳下马,三步作二步地朝刘远所有的方向爬上来,不过他并没有受到扬威军的攻击,因来他本来是扬威军的斥候,那是刘远留在央金家附近负责监视的一个名为杨子扬威军士兵,不知为什么,他跑到这里来了,还跑得这么急。

    杨子喘吁吁地说:“将军....将军,不好了,那央金被人杀了。”

    “什么?被杀了?谁动的手?”刘远闻言一急,马上焦急地问道,对他来说,这个央金还有孩子,都是很有利用的价值,怎么说死就死的。

    杨子小心地说:“小的看到,那些吐蕃士兵找到了央金,就径直问她是否怀了赞婆将军的骨血,那央金点头称是,还追问赞婆什么时候过来,没想到那为首的小头目,二话不说就抽刀把她给杀了,还说像央金那样下贱的女人,不配怀有赞婆将军的骨肉,就这样的,一尸两命,等到那些吐蕃士兵走后,小的马上就来给将军报告.。”

    什么?这赞婆丧尽天良,竟然派人来杀怀孕的央金,一尸两命,而理由仅仅是因为央金低贱,不配怀有他的骨肉?

    刘远一瞬间惊呆了,虎毒尚不食子,那个赞婆,玩弄别人也就就算了,没想到他那丑陋的外表下,竟隐藏着的一颗自我澎湃得扭曲的心灵,可能在他心目中,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的云朵,把别人看作地上的烂泥吧,或许,在他心目中,他看中别人,在别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这还是委屈他自己了,对别人来说,还是一种恩赐吧。

    直是太不要脸了。

    难怪堂堂一大将军,他的情人还是这般受苦受累,一点好处也没有给,也难怪那央金怀孕了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原来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瞬间,刘远有一种出奇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徒劳无功,更是被赞婆这种毫无人性、令人发指的行为所激怒,虽说刘远现在也是大唐的贵族,但刘远很反感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人。

    “可恶,赞婆这畜生。”刘远忍不住爆粗道。

    这时关勇、沙玛等人也闻迅走了上来,闻言一个个都气愤不已,就是沙玛也皱着眉头说:“那央金又不奴隶,这个赞婆,做得也太过分了。”

    唐大山冷笑道:“就是畜生也比他好。”

    还是候军最冷静,皱着眉头说:“将军,现在怎么办?”

    “这次计划失败,收拾好东西,抹掉痕迹,我们先回天马牧场地,另行想办法。”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办。”候军应了一声,马上去收拾残局。

    刘远扭头沙玛说:“沙玛小姐,刘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将军无须客气,只管吩咐。”

    “找人安葬一下央金,说到底,此事刘某也有责任。”刘远沉声地说。

    吐蕃全民皆兵,按理说杀人并不用有心理负担,再说又是异邦外族,不知为什么,听闻到新生命胎死腹中,刘远动了侧隐之心,虽说并不后悔自己的行动,但是这种超乎自己想像的悲剧出现,还是给刘远很大的感触,于是,就想为她们做一点小小的事情,积福也好,赎罪也罢。

    沙玛明显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意,点点头说:“好,将军大义,此事包在我身上。”

    回去的时候,尉迟宝应有些不解地问道:“将军,这是吐蕃人的内讧,再说那央金也是赞婆的情人,死了也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安葬她们呢?死多一点才好,免得他们拿起弓箭对付我们,再说她是赞婆的情人,那赞婆刚刚还把何潘仁老将军灭门呢。”

    尉迟宝庆不明白,只是死一个普通的吐蕃女子,将军竟然这般触动,这是很少见的,在他心中,吐蕃人自然是死得越多越好。

    刘远淡淡地说:“战争是冷酷的,但人性可是温暧的,我们无力改变这残酷的战争,但可以为它增加一丝温暧的颜色。”

    “那个,将军,这色是干什么的,能吃吗?”尉迟宝庆挠着头说,刘远说什么,他好像听起来有些不太明白。

    好吧,对着这些武夫抒情,有点像明月照沟渠,刘远没好气地说:“别什么色了,快点回去吃饭了,我们在这里弄了大半天,你肚子不饿吗?”

    “饿”

    “那还等什么,先回去吃饭。”刘远说完,一夹马腹,汗血宝玉追风知道刘远的心意,一下子迈开的四蹄,飞快地奔跑起来。

    .......

    峡谷伏击后又过了一旬,刘远和扬威军一次机会都没有逮着,据说赞婆现在主要是练兵,甚少外出,活动也没有规模,好不容易出来了,前呼后拥,动辄几百人,很难觅得良机,强行攻击,伤亡肯定惨重,刘远又舍得用麾下的将士的鲜血去换取军功,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每日除了派斥候严密监视,就没有别的办法,而沙玛也派了不少人协助打探消息。

    刘远很不满意现在的状态,因为现在能做的,那就是等。

    “沙玛小姐,今天又是没有什么消息吗?”刘远陪着沙玛一边走,一边苦笑着问道。

    “没有”沙玛又是一脸苦笑:“据说前线的失利,论钦棱令赞婆大量训练新兵补充,所以这段时间,赞婆一直都在大营里练军,不轻易出营,难啊。”

    还真是没有办法了吗?

    两人正在走着,突然看到关勇弯着腰,在地上摸摸索索的,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刘远忍不住问道:“关勇,在找什么?”

    听到是刘远发问,关勇马上应道:“回将军,刚才不小心,在此里掉了一块碎金子,想把它找回来。”

    “关将军,需要我叫几个人帮你找吗?”沙玛笑着说。

    “不,不,不用,也就是一个块碎金子,找不到就算了。”

    黄金?刘远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脸兴奋地说:“太好了,这次有办法对付他了。”(未完待续。。)

944 夺命黄金

    “将军,什么办法?”看到刘远突然这么高兴,沙玛好奇地问道。

    关勇也一脸疑惑地说:“将军,属下这一块小碎金,不劳你出马吧。”

    刘远拍了拍关勇的肩膀,哈哈一笑:“不错,你的这块小碎金,可以换一个大功,哈哈。”笑完,扭头对沙玛说:“沙玛小姐,我想,我们有些事得商量一下。”

    “好的,将军,这边请。”

    两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关勇,他不明白,怎么那块小碎金值一个大功,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找金子还是凑上去看看热闹………

    …………

    彭扎是一个普通牧民,说他普通,他是他的右手有些残疾,这是他小时候试图征服一匹烈马时被甩下来,伤了右手,这就注定,他做不了一个英勇的士兵,只能做一个普通的牧民,因为一个不能拉开强弓的人,是不被军队所接纳的。

    好在,三界神灵并没有抛弃他,彭扎的祖上作勇英勇,由他以上的三代都有人战死沙场,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按照规定,彭扎一户被封为荣誉甲门,这是非常光荣的,不光在纳税方面有很大的优惠还有封地赏赐,彭扎靠着封地,放羊牧马,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即使牛羊被可恶的镇蕃军屠杀一空,但他可以把封地上的草割下,卖给天马牧场,一样可以有收入,不用饿死。

    这天彭扎赶着马车,准备再去割一些草,可是走到半路时,突然发现一大群在一座小山挖啊挖,还有人跳入小溪中不停地摸索着,好像找什么一样。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扎西,你们在找什么?这样挖法,会破坏这片可以放牧牛羊的草地。”彭扎一脸不乐意地说。

    这个扎西是彭扎最要好的玩伴,铁哥们,彼此的关系非常要好,彭扎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兄弟,好好有羊不放,跑到这里挖起东西了。

    扎西一看到彭扎。马上兴奋地说:“彭扎,我的好兄弟,快,三界神灵保庇,这是一座是金山。很多人都在这里挖到了金子,就在刚才。有人在河里淘到一块羊屎那么大的狗牙金。他可发财了,我听说后马上就来这里挖了,你看,这是什么?”

    一边说,一边举起一颗大约黄豆大的东西,示意给彭扎看。

    黄金?

    这两个字犹如有巨大的魔力。一听到这两个字,彭扎的双眼都亮了,马上跳下马车,跑到好朋友面前。拿过那一小块黄金,手甲掐了掐,马上兴奋地说:“这,这是你挖的吗?黄金啊,就这一点黄金,能买很多盐巴和其它东西了。”

    “可不是,我的好兄弟,你也挖吧,一会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趁现在人少多挖点,有了钱,你也可以多买一点牛羊,就不用天天天替人割草了。”

    “嗯嗯,好的,扎西,你真够朋友的。”

    “这当然,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有了黄金的诱惑,彭扎也顾不得割草了,马上和好兄弟一起挖掘地起来,要是挖到大量的黄金,那就发财了,牛羊马还有宅子、女人等等,有了黄金,一切都会有的。

    彭扎的运气还真不错,只是一小会,就挖出了犹如小指甲那么大的小碎金,把他高兴坏了,二话不说,马上甩膀子干了起来,这时,这座山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把全家人都叫来,越来越多的人闻迅赶来,排得密密麻麻的,不时有人传出挖到黄金的消息,这让众人更加兴奋。

    “笃笃....”

    “的答、的答....‘

    众人挖得正起兴起的时候,地面一阵震动,接着,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兵从远赶来,那冲在前面的士兵还大声叫道路:“住手,住手。”

    “这座金山是赞婆将军的,所有人不得随意发掘,违命者杀。”

    “住手,赶紧离开,免得吃鞭子。”

    一众挖金的人闻言,一个个都暗骂赞婆要独吞,要霸占这里,虽说不愿意,可是那些刀都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一个个一边走一边骂赞婆,有几个走得慢一点,当场挨了几鞭,痛得哇哇叫。

    个人的力量在军队是面前是那样微不足道,平民在权势而前是那样不堪一击,语言也在霸权之下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一刻钟不到,原来密密麻麻的挖金人都被赞婆那如狼似虎的手下赶走,整座山都被赞婆的手下给围了起来。

    “大将军,你看,那些贱民都赶跑了。”终于,赞婆在手下的陪同下,来到这座发现黄金的小山。

    看着地面挖得千疮百孔,赞婆一脸疑惑地说:“西旺,你说这地方能出金子?”

    “回大将军的话,是的,很多人在小溪里、山里挖到了黄金,刚才那些贱民就是来抢挖黄金的,小的在巡逻时,看到很多拿着工具往这里赶,好奇之下就悄悄跟上,没想到有人在这里挖到金子,马上就回去报告大将军了。”

    西旺顿了一下,很快又讨好地说:“大将军,这里是苏毗故地,这可是曾经是盛产黄金的地方,不过这里被普赞征服后,最近都不听到哪里有人挖黄金了,据说这里离以前一个盛产黄金的矿洞不过三十多里,如果这样的话,有可能这下面是一条金脉,如果是这样,那将军就发财了,有了黄金,那可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赞婆双眼放光,焦急地地问道:“真有人在这里挖到黄金?”

    此时一个名为腾格尔的百户长的一脸兴奋地说:“将军,黄金,这里真有黄金,你看,这是刚刚从那些贱民手上缴获的。”

    那是一块尖长金块,有点像狗牙一样,黄澄澄格外诱人,赞婆看到,拿到手上掂了一下,抛了抛,然后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下,很快,赞婆两眼放光地说:“不错,是黄金,看起来成色不错,哈哈,神灵庇佑,我赞婆终于受到上天的眷顾了,哈哈......”

    以赞婆的地位,这么小的一块碎金自然不能让他兴奋,但是一想到,这里就是一座金山,下面就藏着一条金脉,动辄数以万两或数以十万两、百万两的黄金就等着自己挖出来,有了这笔黄金,那到时自己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西旺和腾格尔对视一眼,然后齐声恭喜道:“祝贺大将军发现了一个金矿,以后还请大将军多加庇护。”

    “好说,好说”赞婆拍着两人的肩膀说:“此次发现金矿,你们两人立了大功,本将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将军。”西旺和腾格尔闻言,连忙感谢道。

    赞婆点点头,一脸正色地说:“西旺,你带人把这里围起来,不让人靠近,违令者,格杀勿论,腾格尔,你去调奴隶来,让他们马上给我挖金子,对了,找一些有经验的淘金匠过来,这样做起来快一些。”

    “是,将军。”两人马上应道。

    西旺应后,小心翼翼地说:“那将军是先回大营吗?”

    “不”赞婆看一下四周,盯着那些被驱散可是还不肯散去的挖金人说:“这些人现在还不肯走,肯定想回来偷偷挖本将的黄金,本将就在这里镇守,哪个敢伸出他的爪子,我就把它剁了。”

    刚刚还在挖黄金,可是一下子被人驱走,换哪个都不忿,特别是这些彪悍强壮、金民皆兵的吐蕃人,他们一个个远远地看着这里,眼里出现贪婪而又不某的目光。

    这么大的一座“金山”,的确需要一个强大的人在这里守护,也值得赞婆这样守护。

    为将多年,赞婆深知道,练兵打仗,最重要的是金钱,有钱才能招揽有能力的手下、有钱才能用好的装备、有钱才能吃饱喝足有气力、有钱才能激发士气,就是自己的私兵,要是吃不好、喝不足,没有足够的利益,打仗也没有士气,特别是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若是有了这么一笔庞大的黄金,一下子可以摆脱当前的困境,说不定,嘿嘿.....

    赞婆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内,就是脸上表情的变化,也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此时,在远处一个小树丛里,刘远一行正用千里目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赞婆笑起来就像一铊屎一样,恶心死了。”沙玛有些厌恶地说。

    关勇一脸佩服地说:“属下还奇怪为什么一块小碎金可以立功呢,现在才明白,将军高明,就这样鼓弄一下,赞婆那短命鬼马上就出来了。”

    好吧,吐蕃的孙波茹大将军赞婆,在关勇的眼里已经死人一个。

    候军好奇地问道:“将军,你是怎么想么这个绝妙的方法?”

    “这个简单”刘远笑着说:“我记得沙玛小姐说过,此人很贪财,倒卖军用品的事也做得出,前二天看到关勇在地上找碎金,就想到这苏毗故地是盛产黄金的,于是,我们就布置一个假象,让他相信,这座山下面有一条金脉,把他引出军营,而他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不仅出来了,看样子,还要在这里守着,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干掉他了。‘

    黄金虽好,但有时也是夺命。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尉迟宝庆一脸兴奋地问道。

    ‘夜长梦多,以防生变‘刘远冷笑地说:‘今晚就动手。‘(未完待续。。)

945 命运安排

    “滚开,这里是赞婆大将军的领地,谁敢踏入一步,格杀勿论。”

    “散吧,散吧,没什么好看的。”

    “干什么,再靠近,我手中的利箭可不认人了。”

    .....

    发现一座金山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孙婆茹的人都知道了,伴随这些消息的,还有哪个捡了一块多大的金子,哪个又挖得最多等传言,一下子草原都沸腾了,不少人特地赶来看热闹,心想要是能从中捡到一点便宜,那就更好了。

    于是,那些人不仅没有散去,而人数反而增加的趋势。

    现在处于粮荒中,不少人家中存粮不多,一些穷苦的人家连家中的老马都杀来解馋了,听闻有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又怎么不来兴趣?再说这吐蕃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个个都空闲得不行呢。

    也就是赞婆凶名远播,这才压得住这些人,换作别人,估计现在早就乱作一团了,不少人聚在一起,说着别人白天挖到多少黄金一类的话题,一个个在指指点点,说至后面,形容得好像一锄挖下去,下面全是黄金一般。

    “将军,这些人不散去,怎么办?”腾格尔看着那些骑马围观的人,有些担心地说。

    现在吐蕃可是多事之秋,这些穷怕了、饿疯了的家伙,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赞婆目露凶光道:“那个敢冒头,就杀那个,一会本将亲自动手,杀一批,把尸体吊起来,看他们还怕不怕?”

    这是要杀鸡给猴看。这不是城池,没法宵禁,再说这种四面开阔的地形,也不是那么好防,最好的办法就是震住他们,用鲜血和性命震摄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扎西小声地说:“将军,我们需再多调一些人过来吗?”

    “不用”赞婆摆摆手说:“现在大唐现在调兵遣将,转运粮草,近期内会有大行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批新兵尽快训练好,送到前线,我们这里有八百多人,足够了。就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放烽火示警。再说还有本将亲自镇守在这里。肯定没有问题,一切就以大局为重。”

    “是,将军。”

    赞婆看着那些围着看热闹的的人,嘴角露出一神冷酷的笑容:他现在就等有人闹事,这样一来,自己正好杀人立威。

    “加紧巡逻。不得有误。”

    扎西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这才去安排巡逻有关事宜。

    也许看到赞婆及其军队一直驻守,严阵以侍,知道再等下去没有什么便宜。一个个纷纷散去,到了晚上,差不多散光了,这个临时营地也架起了火,那一堆堆的篝火点缀了草原寂寞的夜,一天前,这还是一个无人问津、默默无闻的小山头,可是一天之间就身价百倍,就是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都亲自坐镇,守住这个金窝窝。

    金山,金脉啊,谁不心动?

    浓浓的夜色好像要把天地吞噬一般,四周之间一片寂静,好像喧闹了一天的大地也陷入沉睡中一般,在这片无边的高原上,除了不时响起几声高亢的狼嚎,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篝火不时发出树枝裂开的“啪啪”声。

    腾格尔率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带人巡逻,先不说这里有一座金山,就是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在这里,也得警戒啊,最近粮荒,暴民不少,得注意安全。

    “嚓”“扑”“嚓”“扑”

    众人在营地外巡逻时,腾格尔突然站住,对手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向上爬过一个小山坡,向下一望,不由心中一怒:只见几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在卖力挖着什么,一边挖还一边议论着:

    “老三,你说这有金子的,没记错吧?”

    “大哥,我怎么敢骗你,我们祖上就是淘金的,这点我有经验,白天还挖到不少,依我的经验,下面很有可能是金脉。”

    “你们说,我们在这里挖,那赞婆大将军会不会为难我们?”

    “我们在这里挖,又不在他的圈地之内,干他什么事?再说饭都吃不起,快要饿死了,管他呢。”

    “对,快点挖,只要挖到金脉,我们捞一把就走。”

    几个人一边挖一边说,沉浸于发财梦的他们没有注意到悄悄摸近的腾格尔,腾格尔闻言大喜,原来金脉延伸到这里,天啊,那这条金脉还真够大的,这下大将军要发财了,不过,可不能便宜这些贱民。

    “停手,你们这些贱民,在干什么?”腾格尔大怒,一边挥手示意手下过来,一边大声喝道。

    被腾格尔这么一喝,那几个偷偷挖金的人吓了一跳,那个为首的人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大声说道:“我们在这里挖东西,好像与你无关吧,再说我们在你们的圈地之外。”

    “什么不关,你们这些贱人,竟敢在这里偷挖黄金,这些是你们这些贱民能挖的吗?这里所有的金矿,都属于赞婆大将军。”腾格尔一边说,一边赶过来的手下说:“来人,把这些暴民全部抓了。”

    “是,百户长”那些士兵一听,哄然应允,拨出横刀冲过来就要抓人。

    那一伙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为首的那个突然火了,一手抄起弓箭大声说:“欺人太甚,兄弟们,跟他们干了。”

    敢冒险干这个的,一个个都不是善良之辈,一听到带头的这样说,一个个把手中的锄头一扔,拿起弓箭一下子就对腾格尔等人射去,“嗖嗖嗖”黑暗中响起了利箭破空的声音,腾格尔和他的手下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大胆,不仅敢偷挖黄金,还敢跟自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惨叫着倒了下去,叫嚣得最厉的腾格尔受到得重点照顾。一箭射中面门,痛得他当场一声惨叫,声音之大,直冲云宵。

    “我们快逃。”为首的人一看到追兵受阻,当机立断马上带人飞快地向前跑去,在不远的地方,他们的马就停在哪里。

    “呜呜......”

    很快,有人吹响了示警的号角,还有人大声喊道:“快,有偷金贼。腾格尔百户长被这些贱民暗算了。”

    号角声和呼叫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嘹亮、清晰。

    还真有不怕死之人,营房中的赞婆从胡床一下子跳起来,连铠甲都来不及穿,抄起他的铁蒺藜骨朵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吼道:“后备队跟上,把这些贱民抓回来剥皮抽筋。”

    这么多人守着。早就想立威了。现在一听有人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偷金,还暗算自己部下,马上就冒火了,这些暴民,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是,大将军。”

    后备队就是机动队。相当于赞婆的私军,全由族中优秀的子弟组成,作战英勇、忠心不二,是赞婆手下的一支重要的力量。这也是赞婆把他们调来这时看守的原因,平日他们睡不解甲,一听到赞婆叫唤,一个个飞快爬起床,骑上马,犹如一阵风一样冲出去。

    此时是夜深时分,无月,星光暗淡,众人都是手持着火把照明追赶,要追赶那些目标很容易,在黑暗中,那些胆大包天的偷金贼同样需要点燃火把照亮逃命,那黑暗中的火把,简直就像一盏盏明灯,赞婆率人径直追了上去。

    “杀死一个,奖银十两,抓到一个活口,奖银二十,给我追。”赞婆怒不可恕的吼道。

    这些黄金还没有挖出来,但是在爱财如命的赞婆眼中,这些黄金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听闻有人偷挖自己的黄金,更让赞婆不忿的是,他们还敢暗算自己手下,于是一边追一边大声许下奖赏。

    “追。”

    “该死,竟然暗算腾格尔百户长,可不能让他们逃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十两二十两也不少了,再说只是对付一些微不足道的偷金贼,一点难度也没有,一众将士吼叫追了上去。

    一心想独霸整个金矿、杀人立威的赞婆没有想到,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当赞婆率队径直追赶他眼中的那些偷金贼时,那用千里目盯着住他的人,嘴色已露出一丝冷笑。

    是候军。

    看到目标人物已经出动,候军飞快爬上马,在暗淡的星光下,摸黑向前飞奔。

    “将军,他们来了。”候军一看到刘远,一脸兴奋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很好,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古人诚不欺我,这里就是赞婆的葬身之地。”

    关勇在旁冷笑道:“上次我们在这里设伏,结果他运气好,躲过一劫,这次我看他还往哪里跑。”

    “就是,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尉迟宝庆脸上也露出一丝冷笑。

    刘远选择埋伏的地方,就是上次设伏的地方,主要是这地方够偏僻、够静,而这个小峡谷的也是最理想的埋伏点,不得不说,命运给刘远等人开了一个玩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

    “将军,小女子这一百手下,虽说没扬威军精锐,但是勉强还拿得出去,任凭将军调用。”沙玛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不用”刘远一脸自信地说:“刘某这点人已经足够,一会就给沙玛小姐好好演一场好戏。”

    沙玛也不勉强,点点头说:“好,那小女子就等着看扬威军的雄风了。”

    候军走到刘远身边,小声地说:“将军,我们真要暴露吗?”

    刘远这次埋伏,又是火铳又是火药,不只为了杀赞婆,那是全歼敌人的架式,这样一来,那火药和火铳就会在沙玛面前暴露,就是吐蕃人,也有可能知道大唐拥有威力强大的武器。

    “是时候了”刘远冷笑地说:“大决战在即,这时候给吐蕃一个狠狠的打击,不仅要挫伤他们的士气,扰乱他们的军心、打乱他们的布置,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吐蕃的一些墙头草,对我们更有信心。”(未完待续。。)

946 火器之威

    刘远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这个决定的,隐藏了这么久,也完成了李二交待的破坏吐蕃、天竺和波斯的联盟的任务,是时候露出自己的獠牙,让松赞干布头痛,顾头不顾腚才行。

    “将军,那我们岂不是要暴露?”候军有些犹豫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在吐蕃就寸步难行了。”

    唐大山笑着说:“我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天天要在野外打游击了。”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马蹄声近了,都不要说话,怎么做,本将心中有数。”

    此时,马蹄声越来越响,大地也像在轻轻地颤抖着,从上往下看,只见前面有几个稀落的火把引路一般,在他们身后大约三十多丈处,火把林立,马蹄声阵阵,不时还有人大声吆喝的声音,沙玛的人已成功地把赞婆等人引来了。

    “将军,我们动手吗?”关勇磨拳擦拳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急,候军,确认一下目标人物。”

    所谓的目标人物,自然是赞婆,候军闻言马上举起千里目,在千里目中搜索到赞婆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的脸孔后,马上禀报道:“回将军的话,目标人物在队列当中。”

    在就好了,刘远点点头说:“下令所有人做好准备,敌人一进埋伏圈,马上开始攻击。”

    “是,将军”关勇、候军、尉迟宝庆一行齐声应道。

    此时赞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前面的偷金贼越追越近,也不疑有他,在马上大声喊道:“快,谁第一个抓到,赏美女一名。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前面几个偷金贼明显很熟悉路况,带着众人左转右转,几次包抄都没有成功,那骑术和马都不错,以致赞婆越追越怒,堂堂孙婆茹大将军亲自出马,这么久连几个小毛贼还没抓到,传出去简直让人笑话,心急之下。又追加赏赐,第一个抓到的人,赏美女一名。

    一听到有美女打赏,一群手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一边大声应允一边拼命催马。只是一小会,硬生生又拉近了五六丈。再追近一点。他们就进入弓箭的射程,到时看他们还怎么跑。

    那几个“偷金贼”好像倒也顽强,拼命催马前进,那为首之人面色从容,没有惊慌之色,不时回看看看追兵。当他看到那个小峡谷时,嘴边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低喝了一声“走”,便毫不犹朝峡谷逃去。那几个手下闻言,紧紧跟随,等一群人逃进小峡谷后,赞婆毫不犹豫也追了上去。

    就在赞婆及其手下进去的一瞬间,沙玛准确地捕捉到,刘远的嘴边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脸上那自信的神色,也让人不由心生一种折服、尊敬的情绪。

    或许这就是胸有成竹、运筹维幄运筹帷幄吧。

    “嘶.....”

    “砰,砰.....”

    “绊马索?不好,有埋伏。”

    赞婆和麾下的将士都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在这里设伏,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绊倒一大群,马的嘶叫声、摔倒声、惨叫声乱成的一片,就在马摔倒的同一时间,刘远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吼一声:“行动”

    “洪洪洪”

    “砰砰,哗.....”

    刘远一声令下,扬威军将士把一早准备的擂石滚木推下去,这些石头、擂木并不是用来击杀敌人,而是用来堵住峡谷的两头,堵住赞婆进退之路,此时峡谷中的赞婆一下子马上大声吼了起来:“唐军,是唐军,快,我们中埋伏了,冲出去。”

    很显然,刘远刚才说行动时,赞婆听到了,从刘远的话马上推猜出伏军的来历,心知自己上了当,这些不是小毛贼,而是大唐潜进来的精锐,他心中一下子就恍然大悟:圈套,这一开就是一个圈套,包括那座突然出现的金山。

    可惜,世上是没有后悔药。

    刘远听到赞婆愤怒中带着绝望的声音,扭头对沙玛说道:“沙玛小姐,看好了,让你见识一下唐军真正的战斗力。”

    刘远的话音刚落,突然间,“轰”“轰”的两声突然响起,这声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就是大地也在颤抖着,沙玛惊恐慌地看到,那峡谷当中,突然冒起两大团火光一般,那火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就是那些健壮的战马,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沙玛还亲眼目睹到一匹健马被炸飞,然后在空中分裂成几块......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是什么样战术,在这一瞬间,沙玛的脑中一片空白,好像呼吸也停止了。

    由于携带的火药不多,再说也不能一次就全部用光,只是爆炸了二下就完了,这时候火药的杀伤力不是很大,再加上量少,这二炮虽说在人群中爆炸,最多就是死伤区区几十人而己,可就是这二下,赞婆最引以为豪的私军彻底蒙了,一个个惊恐万状,半天不分东南西北,耳朵好像聋了一般,那些战马更是吓得惊慌失措,不断地嘶叫道、奔跑着,可是峡谷的两头都让刘远给堵住了,哪里逃得出去,只得在峡谷里来回奔跑,一时不知撞死多少个,又踩死多少个,一时间没有一点点还手之力。

    扬威军的进攻当然不止那两下子的,很快,有人把捆成球状、浇上火油的“木球”点燃后推下山,吓得那些吐蕃士后连忙避开,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特制的木球并不是用来烧他们的,而是用来.....照明。

    “点火”

    “射击”

    关勇掌管火铳队,尉迟宝庆掌管弓箭队,两人一声令下,埋伏在两边的人,开始举起火铳、张弓搭箭向下面的人射击。

    “砰砰...砰砰砰。”

    “嗖嗖嗖....”

    一时间,火铳击发的声音还有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经历二次爆炸,被困在的峡谷的人和马还没反应得过来,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就是有的长官反应得快,大声呼喊,可是现场的人呼马嘶,根本就听不到,也组织不起来,那些被推下来的火球也不是用来看的,黑夜中,它的光为火统手、射手看清目标所在之处,于是,这些被困在峡谷中吐蕃士兵,一个个成了活靶子,在火铳射出的铁丸和利箭的收割下,一批批地倒下。

    一个吐蕃士兵,刚刚躲过一支利箭,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支利箭“嗖”的一声,一箭射中他的脖子,就在他倒下间,又有两支利箭射中他的身体,就这样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很快就没有了动静;有一个小头目刚好携了一面蒙着牛皮的木盾,只见他蹲在一个角落里,把身子倦成一团,前面用木盾挡着,脸上带着一丝侥幸的神色,因为他不仅从爆炸中保得性命,这面木盾还替他格挡了好几支劲力十足的羽箭,可是他高兴没多久,一颗在空中高速飞行的弹丸“砰”的一声,轻而易举地穿过木盾然后径直从他的太阳穴中穿了进去,这名士兵一下子目光呆滞,很快“砰”的一声摔倒在地,那面被他视为生命保障的木盾就落在他脑袋的旁边。

    虽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他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不过,他不是寂寞的,因为战斗并不因他的倒下而停止,火铳和利箭不断地收割着他伙伴的性命。

    虽说为了这场埋伏,足足准备了几天时间,虽说这过程非常激烈,可是这场伏击战结束的时间很短,短到沙玛都不敢相信:从拉绊马索开始到最后一支利箭射出,整个过程也就只过一刻钟多一点,连二刻钟都不到。

    沙玛原来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脸上满不可置信的神色,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也没眨一下眼。

    事实上,沙玛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啊,在吐蕃勇不可挡、沉着冷静、有号称小战神的孙波茹大将军赞婆,还有他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三百私兵,只是一刻多钟就被人歼灭得一干二净,这是一场毫无悬念、一面倒的战斗,不对,是屠杀才对,这么多人,一个像样的反击都没有组织起来,连敌人的血都没见到一滴,就更别说杀死、杀伤敌人。

    沙玛想到过战斗会呈一面倒的情况,但做梦也没有想到,从头到尾,赞婆及其精锐的手下,连一丝丝的反抗都做不到。

    等沙玛回过神来,再看刘远时的目光,犹如看天神一般,差点就要顶礼膜拜。

    “呼呼.....”

    当火铳不再点火发射、当弓箭收起,四周一下子好像变得沉静起来,只有高原上的风在呼呼地吹着,似在赞美高歌着唐军的英勇善战,又像是在哭泣婉惜着这么多鲜活生命的流逝。

    关勇一脸正色地向刘远禀报道:“禀将军,来敌已全歼,请吩咐。”

    “打扫战场,不留活口,对了,把赞婆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刘远沉声地吩咐道。

    这次的目标是赞婆,刘远还要把他首领带回去领功,顺便祭奠何潘仁将军的亡魂。

    关勇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人下山打扫战场。(未完待续。。)

947 赞婆之死

    这时沙玛终于众震惊中醒悟了过来,有点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你,你们唐军的战力也太强了吧,别说赞婆这只有三百人,就是再多来三千人,也不是将军的对手,天啊,这,这样打法,谁是您的对手啊。”

    野狼谷一役,沙玛见识了扬威军把计划、配合、暗杀完美地结合,在她眼中,那已经是超乎认识的存在,用最小的代价代到最完美的目标,刘远把指挥艺术发挥到了极致,显示出扬威军柔的一面;而无名峡谷一役,刘远又在她面前把暴力上升到一种美学,然后把这种暴力美学演译到了极致,把扬威军“刚”的一面表得淋漓尽致。

    服了,彻底服了,沙玛感到,无论如何,自己终生也忘不了眼前这一幕、今生今世,对大唐也不敢起二心。

    刘远淡淡地说:“其实,论英勇,这些士兵比扬威军或许还要优胜,他们是输在其它方面。”

    “是啊”沙玛一脸认真地说:“他们没有像将军这样优秀的将领,没有扬威军那么精良的装备、更没有那些威力强大得让人心底颤抖的秘密武器,所以,他们输得不冤,能死在将军这种名将下,更是他们的光荣。”

    “人没猛兽的强壮体格,也没有猛兽锋利的爪牙,但是人却能成为这天地之间的主宰,靠的就是发明和创造。”刘远有些感叹地说。

    沙玛好奇地问道:“将军,这些威力强大的神秘武器,有什么名堂,可以稍稍透露一二吗?”

    “当然,我们是盟友嘛”刘远解释道:“沙玛小姐,你看。那些像一根杆子的,名为火铳,而发出巨大响声的武器,名为轰天雷,刚才刘某就是用轰天雷把他们炸得血肉横飞,把他们胆子震裂,然后再用火统和弓箭加以射杀,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沙玛心有余悸地说:“何止不错,简直就是一边倒。赞婆及其手下,在将军面前就像蝼蚁一般,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古言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将军全歼赞婆及其手下。自己却无一伤亡。简直可以说是神迹,太可怕了。”

    蝼蚁?

    这个形容挺是挺贴切的,一将名成万骨枯,同样的道理,一种新的武器通往功成名就之路,也铺垫着无数的鲜血和生命。刘远记得在一战的索姆河会战中,德军把最新的机抢投了进去,每隔一百米放置一挺的机关枪,用它们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火力网。急于进攻的英军,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扔下了六万多具尸体,威力可见一斑,那六万多具冰冷的尸体,从而让机关枪一夜成名,从而在枪械世界中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火药和火铳第一次投入在战争当中,可以预见,一个热武器时代的到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还手之力,这可以说是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的碰撞,谁胜谁负,自然没有任何悬念,不过这些事可不能对沙玛说,刘远只是避重就轻地说:“这只能说,大唐的掘起,是大势所趋、天命所归吧。”

    沙玛没有说话,只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远看着火光下那的那张被自己唬得一惊一咋的俏脸,一时间感到有些愧疚,好像自己就像一个坑骗纯真小女孩的坏叔叔一样,明明就是跨时空的武器,都让自己扯出什么“大势所趋、天命所归”的话,那么精明的沙玛也让自己蒙得找不到北了,不做神棍还真是可惜了。

    犹豫了一下,刘远突然小声地说:“沙玛小姐,天马牧场是你们阿波一族的心血,据说你们的战马,也大多出自天马牧场,现在可以说一下子把你的心血给毁掉,你能承受得了吗?”

    这是沙玛主动提出来计策,说为了消除松赞干布的疑心,建议刘远也对天马牧场进行袭击,“血洗”一次,这样一来可以洗脱沙玛和阿波一族的嫌疑,而刘远一行也不用在外面流浪,可以躲在天马牧马的暗室内,伺机而动,这样一来,吐蕃人做梦也没想到,大唐的精锐小分队就躲在袭击的地方。

    一队下手狠辣、破坏力的大唐精锐小分队让人头痛,但是一队神出鬼没,找不到踪迹的队伍,更是让寐食难安,沙玛这个主意一提出,刘远马上就同意了,不过在行动前,刘远想再听听沙玛的意思。

    沙玛楞了一下,好像看得很开一样的,笑着说:“我们吐蕃也有一句古话,再美丽的鲜花,只能经历一个春秋,只有坚硬的石头,才能经受风吹雨打,将军说得对,一次是巧,二次再是巧的话,那就引起别人怀疑了,小女子回到逻些城不久,那天竺王子就意外身亡,现在一到天马牧场,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也出事了,换作别人也得怀疑,再说赞普和噶氏一族早就对我们阿波一族有疑心。”

    顿了一下,沙玛继继说道:“这些战马,就是不杀掉,最后也只会便宜松赞干布和赞婆,其实在我们来之前,赞婆已经派人来征收过几次了,只不过那管事一直想办法拖着,与其送给他们来增强实力,不如一拍两散,牧场没了,我们可以重建,但是一旦引起松赞干布的怀疑,很有可能连命都要丢掉,要是没有了性命,就是再多的财产、再好的马匹又有什么用。”

    刘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们阿波一族所做的牺牲,刘某一定如实向皇上禀报的。”

    “谢将军。”

    刘远不说话,信步向下走去,准备视察战场,沙玛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一到下面,沙玛差点想吐了:脚下踩着的,是鲜血染血的土地、鼻子闻到的,是浓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肢离破碎的尸体,断头的、裂肚的、断手少腿的比比皆是,死得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原来是一个芳草菲菲、繁花盛开的小峡谷,现在变成修罗炼狱一般,沙玛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没吐的。

    “吱”

    “扑”

    为了不留活口,每一具尸体要用长槊和弯刀插进要害,确认一次,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显得非常小心,事实上,的确有装死的人,就在二人从山上下到峡谷间,都听到三声响亮的惨叫声,明显是有人在装死想蒙混过关呢。

    “将军”关勇一看到刘远下来,马上上前行礼道。

    “嗯,找到赞婆的尸体没有?”

    关勇有些尴尬地说:“将军,还在寻找中。”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不能大意,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关勇应了一声,准备再去找的时候,这时尉迟宝庆突然兴奋地说:“将军,将军,那赞婆在这里了。”

    终于找到了,刘远马上走到发现赞婆的地方,在火把的光亮下,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吐蕃名将了: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如牛,那胳膊比刘远的大腿还要粗,衣服破裂处,还可以看到他浓密的胸毛,那张脸有点吓人,坑坑洼洼的,有点像传说中雨打芭蕉叶、鸡啄豆腐皮的样子,鼻孔朝天,嘴唇很厚,有点像猩猩一样。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强壮的体魄,也赐予他一个寒碜的面容,难怪胡欣这般不待见她,这样子还真有点吓人,刘远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这位吐蕃大将、李二亲自下令要自己暗杀掉的敌将,原来是这副模样,可惜,他就是再狡猾、力量再大也没能改变命丧沙场的命运,此时的他,左腿被炸掉,胸口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代吐蕃名将,一个敌人没杀,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这样丧命,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未完待续。。)

    ps:  今天有点心事,状态渣得像狗屎.......

948 贼喊捉贼

    唐大山一脚踏在那尸首上,一脸解恨地说:“该,让他杀我们大唐的军民,还杀了何老将军。”

    “啪”的一声,关勇也一脸踏在赞婆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得意洋洋地说:“哈哈,痛快,只要被我扬威军盯上,那就是阎王爷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月更,这下看你还怎么猖狂。”

    吐蕃赫赫有名的名将,最后被几个大唐的军中后起之辈这般羞耻,可以说把成王败寇的意义演译到淋漓尽致,刘远虽说对他的行为极为不耻,不过还是摇摇头说:“好了,不要再作贱他了,此人的人格有待商榷,但在战场上也不失为一条硬汉,把他杀掉就行了,他死无全尸,已经是一种惩罚,就不要再辱尸,他们没有人性,我们可不能没有人品。”

    赞婆已在战场上证明过自己,他越招大唐恨,就说明他做得越成功,在战场上,英雄只是单方面的,相反,刘远两个字,在吐蕃也是声名狼藉,对为一个曾经最大的对手,刘远觉得,应该给他必要的尊重。

    “是,将军”

    刘远在扬威军中的威信还是很大的,虽说还有些不甘,不过刘远都开口了,他们只能服从。

    候军在一旁的小声地说:“将军,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枭首带走,然后撤退啊,有军功还不要?”刘远没好气地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还说什么敬重呢,这都枭首了,众人撇撇嘴,候军手起刀落。把赞婆的首级割下来,交给一旁专门负责处量这种理的校尉,他们有一套相应的技术处理,用石灰还有一些材料处理首级,这样可以让首级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腐不烂,还最大程度上保持其容貌,好作领功的凭证。

    把目标人物枭首后,刘远便率人,径直向天马牧场冲去。

    高原的夜,是寂寞的夜。无月、黑光暗谈,偶尔的几声狼嚎显示这无边的高原不是生命的禁区,而被风卷起的几根草絮,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渲泄。

    一切都寂静无声,直至千里目里出现一队扛着火把前来寻人的吐蕃士兵。看他们的装束,是孙波茹的守军。他们的大将军赞婆出去追偷金贼也太久了。再说还听到不同寻常巨大异响,担心他的安危,这才找了过来。

    “候将军,赞婆的人来了,我们该撤退了。”一个阿波家族的武士小声对拿着千里目的候军说。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我们守了这么久。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没有漏网之鱼了。”

    为了有人蒙混过关,刘远留了一个心眼,把候军留下在一旁静候。沙玛也留下二个熟悉路况的族人相伴,一会好带候军回天马牧场,三人一直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守候着,若是有人装死的,到时就会出手解决。

    候军嘴边露出一丝冷笑道:“哼,战斗结束快一个时辰了,这些援军这才到,真是没效率,好吧,我们走。”

    “是,候将军小心。”

    .......

    布格拉的心情很浮燥,虽说族兄论钦棱多次教导他办事要心平气静,而另一个族兄赞婆也让他在军营里训练新军,可是今晚他是没法再在大营里心平气和了,那座金山他是将信将疑的,再说他隐隐听到巨大的响声,在得知赞婆迟迟未归后,终于忍不住点齐兵马,前往查找,大半夜,先要说服一些不愿外出的将领,再点齐人马后,时间不知浪费了多少,毕竟他没赞婆那样有威信。

    好不容易收拢了队伍,这才出凭感觉四处搜索,此时战斗一早就结束了。

    等布格拉来找到刘远一行埋伏的小峡谷时,一下子惊呆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断肢残臂,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找到被枭首的赞婆时,布格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神勇如厮的赞婆竟然就这样就战死了,让他更不可以思议的是,在场不仅没有一个活口,哪怕一具敌人的尸体也没有,刚开始以为是敌人把他们人的尸首都带走了,没想到仔细一探查,让他吃惊地是,其它地方根本就没打斗的痕迹,而绝大部分吐蕃士兵的箭筒还是满的。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布格拉一时眼都直了: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能量,悄无声息地把赞婆一行打得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好大的手笔,不光布格拉吓得呆了,就是那些跟着的士兵,一个个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千户长,我,我们怎么办?”一个百户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次出来参与搜索的,只有区区五百人,还是新兵,赞婆及其麾下最精锐的私兵也这般不堪一击,自己这些人,能行吗?就是真找到了敌人,又能怎么样?

    还没看到敌人,在场不少人看到有如修罗地狱的情境,心中都有些胆怯了。

    “千户长大人,你看,好像是天马牧场那边着火了,天啊,好大的火。”一个手下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叫道。

    布格拉扭头一看,果然,只见天马牧场方向,熊熊大火的直冲天际,虽说这里离天马牧场相距甚远,但在平坦的高原上,尤其是黑夜中,看起来非常清楚。

    不好,天马牧场那边也出问题了。

    “千户长,怎么办?”

    “这里的血迹都凝固了,那些凶手应该走了很久,很有可能,是同一伙贼人所为。”

    “千户长”一个士兵把一支羽箭送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是扬威军,你看,那箭杆上刻着扬威二字。”

    扬威军?

    “扬威军”三字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吐蕃来说,它是恶魔的化身、它是灾难的代名词,它是全吐蕃人的恶梦,只要扬威军一出现,带给吐蕃的只有死亡和伤痛,现在很多人都闻扬威军的色变了,听说扬威军在边界暗杀了很多将领、制造多起血案,这已经够吓人的了,没想到扬威军还现在这里,而此时还处于这种困难时期,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布格拉犹豫了一下,很快果断地说:“巴尔,你率你部留下这里看守着,看看有什么发现,剩下的人上马,跟我们去天马牧场,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是,千户长。”众人虽说不愿,可是他们还是服从命令,跟着布拉格上马,向阿波家族的天马牧马奔去。

    吐蕃人以战死为荣,临阵退缩不仅被人嘲笑,还会被人强迫在武器或身上系上一条狐狸尾巴,嘲笑他们像狐狸一样的胆小,要是系上了狐狸尾巴,那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就是女人也不愿意嫁给这种无能的男人,所以说,除非有命令,否则吐蕃士兵会死战不退,当然,吐蕃人也很精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则逃。

    若不然,也不能成为高原上的霸主。

    一行人策马狂奔,布格拉还没到天马牧场,老远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糊味,眼中是冲天的火光还有满耳的痛哭声,骑在马上的布格拉先是楞了一下,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下,有人哭也就说明还有人活着,可是一到牧场一看,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些木栅栏被推倒、近一半屋舍在燃烧,遍地是尸体,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遍地的马尸,一匹匹骏马,倒成一片,有的被剖腹、有的被砍头、更多是被的砍断马腿在地上挣扎着,很多已经流干了鲜血,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这些都是上等的骏马啊,一匹骏马能换二大袋盐巴或几百斤茶叶呢。

    一时间,就是的布格拉也有狐死兔悲之感,何况自己与阿波一族并没有多大的仇恨。

    就在布格拉正在感叹之际,一脸“悲愤”的沙玛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走过来,一看到布格拉,马上拉长脸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布格拉千户长,怎么,现在来幸灾乐祸还是来看热闹的?”

    这话说得还真不客气,布格拉也无心跟她吵架,只是苦笑地说:“沙玛小姐莫要开玩笑了,我们看到天马牧场有火光,马上就赶过来了,对了,天马牧场发生什么事?”

    “这事还不是要问你们?”沙玛一脸悲愤地说:“你们是军队,镇守孙波茹、保卫孙波茹的军队,可是现在呢,那该死的扬威军杀进了进来,血洗我们阿波家族最要重要的的天马牧场,他们在作恶时一,你们在哪里?对了,你们大将军赞婆呢?他怎么为不来?不是还趴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吧,你告诉他,我一定会在赞普大人面前告他,让他等着。”

    布格拉一脸低落地说:“不用告了,赞婆大将军中了扬威军的埋伏,以身殉国,光荣战死,就是首级也让扬威军割去,死无全尸。”

    “什么?赞婆大将军他...他已遭到扬威军的毒手?”沙玛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若是刘远在这里看到玛的表情,肯定又得暗赞一句:真不愧游走上层的交际花,这份表演功力是影帝级的.......(未完待续。。)

    ps:  今天小炮生日,被朋友拉出去玩,更新晚了,对不起

949 决战开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瞒沙玛小姐,我们刚刚视察了战场,看到天马牧场有火光,知道出事,马上就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来晚了。”

    沙玛小心地说:“那个,千户长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赞婆大将军神勇无比,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杀的?”

    “开什么玩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此事千真万确,没想扬威军突然出现在这里,又设下一个隐阱,想必他们在这里潜伏经营了很久,现在才动手,还真是能忍。”布格拉咬着牙说。

    “这一趟真是来错了”沙玛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早知就不来了,差点小命都没了,布格拉千户长,依你的意思,他们是袭击了赞婆大将军,再来袭击我们天马牧场?对了,肯定是这样,我们也是听到有巨大的响声,过了很久,这些恶魔才来袭击我们的,他们计划得这么周详,肯定在这里潜伏很久了,该死的,我们天马牧场这次损失惨重了。”

    布格拉一脸关切地说:“损失很大吗?不要紧吧,沙玛小姐,不要伤心,就当把这些献给三界神灵好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几千匹上等的战马,全部被他们屠杀一光,我们牧场的护卫去阻止,没想到根本不是对手,一照面就让他们给杀了,死了几十个奴隶和十个多族中勇士,他们不仅杀马杀人,还放火烧屋舍,不少还在睡梦中人被他活生生烧死,最可恨的,就是本小姐从噶氏家族借来的那匹汗血宝马,在马舍中硬是被烧成一堆熟肉,真是想起都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好吧。无论如何,那匹汗血宝马也得先贪昧下来再说,谁也不知道三个月后是什么样子,再说那匹汗血宝马已当成礼物送给刘远了,看得出他对这份礼物也很满意,说什么也不能再还回去了。

    正好,这个布格拉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人。

    “看来他们目的,和当年的镇蕃军一样,就是大肆破坏,扰乱。也幸亏是这样,若不然,你们没一个人能活着。”

    沙玛闻言面色一变:“天啊,经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这回事啊。三界神灵庇佑,幸好我们捡得一条命。”

    布格拉一脸焦急地说:“都忘了问你。这些扬威军大约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往哪里逃了?”

    “人很多,具体有多少人,小女子也没数,估计有上千人吧,他们杀人放火的,朝塔木一族的天风牧场的方向跑了。千户长,你快追吧,别让他们跑了。”

    “你们看,天风牧场着火了。”

    “咦。北边的百户所冒烽火了,肯定是受到扬威军攻击。”

    底下的士兵开始骚动起来,就提布格拉看到,不由脸色一白。

    “集合,快,我们去救援。”不能再犹豫了,布格拉大手一挥,率先上马,飞快地离开,朝北边百户所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一个高个子的心腹小声地说:“千户长大人,和那个女人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问清楚就行了,论钦棱大人说过,那噶氏一族与阿波一族是死敌,我们在一旁看着就行,两不掺和,千户长和他说那么多,传到噶氏一族的人那里,只怕影响不好,再说,再说也耽搁了追赶的功夫。”

    布格拉笑了笑,没有说,另一个瘦得像猴子的心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然后一脸不耐烦地说:“你真笨啊,没看到千户长是有意拖延时间的吗?他是为我们好,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扬威军是什么人,是我们能打得赢的吗?你看到没有,赞婆大将军还有那几百私兵,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干掉了,没想到沙玛说吗,上千号人呢,我们这点人就是真追上了,也是白白送死罢了,千户长这是在救我们的命啊。”

    “啊,也是,我们只有五百人,不以,在峡谷留下了一队,我们现在只有四百出头,还是新兵,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那高个子心腹一脸敬佩地说:“还是千户长聪明。”

    布格拉也不否认,只是摇摇头说:“此事太复杂了,不是我们所能应付的,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此事我们管不了,就让管得了的人应付吧。”

    “千户长,那此事谁管得了?”那高个子的心腹明显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闻言脑子明显又不够用了。

    “自然是逻些城的赞普和大领主们”布格拉说远,又吩咐道:“好了,传令下去,为防扬威军埋伏,全军散开慢行,派斥候打探过再前进。”

    “是,千户长。”

    “对了,马上给我点烽火,派人给逻些送急报。

    .......

    布格拉明显避事,把那头痛的扔给逻些城的大官们头痛,他的话没错,小人物可以推卸责任,可是大人物怎么也得应对,现在松赞干布的确很头痛。

    大唐终于做大动作了。

    案几上摆着二份刚刚送抵的急报,一份是有关大唐的、一份是有关吐谷浑的,据情报显示,吐谷浑已彻底倒向大唐靠拢,大唐调集了十万大军,在兵部尚书候君集的率领下,配以段志玄、程咬金、李靖、牛进达等名将,分三路向吐蕃进发、吐谷浑更是倾全国之力,起兵十万,号称二十万,分二路向吐蕃进发,一路攻击多玛地区,另一路取路与唐军在积石山地区与唐军汇合。

    别看两国兵力只有二十多万,可是都是精锐之士,士气高涨、装备精良,吐蕃号称百万子民百万兵,但是松赞干布明白,那只是一种口号,二次大清洗、二次内乱、苯佛之争,那精壮损耗太多,现在吐蕃可以说有点外强中干了。

    如果只是这二十多万人,松赞干布自认凭着地利的优势,就是打不赢,也能拖到大唐退兵,可是有情报显示,境里那些顽固势务死灰复燃,一些老贵族在不停地招兵买马,据说苏毗的余孽也有在兴风作浪,明显准备在内乱之际要给自己背后捅刀,偏偏自己寄以厚望的三方联盟流产。

    决战开始了,松赞干布不怕打仗,但是他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特别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备下应战。

    “赞普,赞普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亲卫冲进来说。

    “什么事?”松赞干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应道。

    那亲卫大声禀报道:“境内升起了最高警戒级别的狼烟,孙波茹出事了。”

    松赞干布二眼一眯:孙波茹?(未完待续。。)

950 内忧外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松赞干布头都大了,虽说知道软弱的吐谷浑会出手,但是没有想到它竟然倾全国之力来攻击吐蕃,也不知大唐给了它什么样的好处。

    听到手下禀报,松赞干布连忙走出宫殿一看,果然,东面一条条巨大的狼烟直冲云霄,从狼烟所传递的信息,显示孙波茹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看着的那一条条巨大的狼烟,整个人一时沉重了起来。

    那条巨大的烟柱犹如压在自己的胸口一般,好像都不能呼吸了。

    好在,十三岁就登上赞普之位,平定叛乱、开疆拓土的松赞干布经历过不知几番大风大浪,虽说内忧外患,但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手下前,更是面不改色,淡淡地问道:“赤桑扬敦在哪?”

    一个心腹马上回道:“回赞普的话,赤桑扬敦大人现在应该在匹播城监督修筑城墙一事。”

    “马上把他召回逻些城,对了,给琼波.邦色下令,等赤桑扬敦从匹播城回来后,让两人一起来见本赞普。”

    那心腹亲卫应了一声,马上开始行动。

    .......

    六天后,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终于在松赞干布的宫殿内,拜见了这位伟大的吐蕃之王。

    一番礼议之下,松赞干布笑着说:“好了,两位贤臣一路辛苦,先用甘甜的奶茶吧。”

    琼波.邦色是吐蕃琼波一族的实权者,也是吐蕃为数不多的杰出将领之一,文武双全、而赤桑扬敦则是吐蕃大贤,传说的七贤之一,当年他觉得往在深山,路途崎岖。易物不易,于是就对松赞干布建议在平原定居,得到首肯后,赤桑扬敦根据赞普的命令,在选好的地址上首先建立了一座城堡,城堡的形状为四方形,开着美观实用的门窗,城堡里分为内、中、外三室,屋顶上修有屋檐,可以防雨。屋子里填有泥土石块,可以遮盖地下的寒气,做好后邀请其它人下山来看,众人看到好后纷纷效仿,众而极大地改变了吐蕃原来的样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街市、小巷、院落,而他当初选址的地方。也就是今日吐蕃的都城:逻些城。

    一文一武。都是吐蕃举足轻重之人。

    赤桑扬敦看看了四周,有些奇怪地说:“伟大的赞普,今日的会议,只有我们三人?”

    松赞干布看了看在坐的二人,然后苦笑着说:“嗯,可以说。吐蕃的生死存亡就落在我们三人的身上了。”

    此情此景,松将干布心中也暗自神伤,相当年,自己内事有禄东赞。外事有尚囊,一文一武,相辅相承,然后是论钦棱、赞婆、悉多、于勃伦兄弟四虎、琼波.邦色、赤桑扬敦、阿波.色等能人贤臣辅助,就是自己的妹妹赞蒙赛玛噶,也是一名巾帼英雄,除了武艺精湛,还有一头颇通人性的神鸟海冬青,贤者林立、强将如云,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呢,尚囊正值壮年之际被叛逆者毒死、禄东赞被在大唐境内袭击刘远失败,被俘后被虐杀、自己妹妹被大唐的扬威将军刘远所迷惑,抛弃公主身份只身投靠了大唐、于勃伦等一大批青年将才战死的战死、被暗杀的暗杀、就是刚才,接到孙波茹的急报,孙波茹大将军赞婆中了扬威军的埋伏,以身殉国,又一员将星陨落。

    没有办法,现在内事靠赤桑扬敦、外事靠论钦陵,不过论钦陵不在,需要他镇守边疆,就靠另一个大将,琼波.邦色了。

    能信赖、能使用的人越来越少,松赞干布终于感到自己力量的孤单了。

    琼波.邦色连忙说:“不敢,赞普大人是吐蕃的共主,我们都是的赞普的仆人。”

    “我等愿为赞普大人赴汤蹈火。”赤桑扬敦也一脸正色地说。

    松赞干布微微一笑:“二位贤臣都是我吐蕃的中流砥柱,本赞普从不怀疑二位的忠诚。”

    赤桑扬敦一回到逻些城,马上就到皇宫商议了,闻言大声说道:“赞普大人,属下一路看到,境内的烽火,终日不息,据烽火所透示的信息,好像是孙婆茹出事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扬威军再次潜入我吐蕃境内,突然在孙波茹现身,赞婆大将军以死殉国,然后天马牧场、金石牧民、石敕百户所、孙波粮仓相继被袭,据说此次扬威军有千人之众”松赞干布一脸严肃地说:“最可怕的是,那扬威军袭击完后,向逻些城的方面挺进,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琼波.邦色阴着脸说:“我收到情报,据说苏毗的那些余孽的死灰复燃,暗中投靠了大唐,现在积极策反、招揽旧部,十有**是她们接应,她们对那片土地极为熟悉,应有不少秘密据点,肯定是她们在接应扬威军一行。”

    “该死该死的女人,抓到她们后,我要把她们全部卖给胡商当奴隶。”赤桑扬敦也一脸怒色地说。

    一听到孙波茹大将赞婆被杀死,两人心中一寒,特别是扬威军的出现,更是让二人心生一种不安之感。

    “不仅这些。”松赞干布一脸正色地说:“据所得到的情报,大唐的大军已经进向我们吐蕃进发,而吐谷浑也同时出兵,据情报显示,大唐约十五万人,而吐谷浑有十万铁骑。”

    琼波.邦色皱着眉头说:“以吐谷浑的情况,能凑得出十万兵力吗?这是他们虚张声势吧。”

    松赞干布皱着眉头说:“那些软骨头,有大唐给他们撑腰,又给他们出钱出粮,趁着我们吐蕃内乱之际,一直在收拢那些人,特是是在趁我们粮荒之时,就没少做小动作,今年少说也有上万人投靠他们,再加上羊同、工布、娘布的那些余孽,也多是投靠他们,再加上在大唐的牵线下,不少臣服大唐的部落也加入其中,说有十万,还真不是虚的。”

    顿了一下,松赞干布继续说道:“现在不仅是外患,还有内忧,一些老贵族积极招兵买马,以苏毗为首的余孽又在死灰复燃,准备在关健候在我们的背的捅刀子,就是我们最头痛的扬威军,也在兴风作浪,二位贤臣,现在已到了我吐蕃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赤桑扬敦吃惊地说:“那,那怎么办,赞普,我们怎么办?”

    “本赞普把二位请来,也是想问这个问题,二位,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松赞干布说完,三人陷入一阵沉默,过了半响,琼波.邦色一脸正色地说:“赞普,大唐一直在筹谋着,以他们的实力,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们人口众多、装备精良,可以说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臣以为,我们需要避其锋芒。”

    “对”赤桑扬敦也点头说道:“华夏有一句古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等他们士气低落时,再伺机而动,肯定事半功倍”

    看到松赞干布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认真地倾听着,一旁的琼波.邦色马上接过话头道:“扬敦大人说得不错,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诱敌深入,这样一来,他们的补给线就会无限延长,我们下手的机会也就越多,据说为了克服在高原作战,参与作战的将士都需要经过特殊训练,这样也就注明他们能投入高原的人数量是一定的。”

    “战线拉得越长,他们越脆弱,而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高原作战,时间越长,暴露的问题也就越多,我们也处粮荒当中,唐军想以战养战,根本不可能,到时只要一切断他们的补给线,那我们就可以用那十多万唐军的血肉来滋养这片土地,让他们的血肉把高原的草灌溉得更鲜美吧。”

    赤桑扬敦拍着手说:“没错,我们先不与他们硬拼,只需纠缠、骚扰他们,拖延他们的脚步就行,趁这个空隙,集中兵力,把那些不安因素全部抹掉,内忧外患,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就他们得意一会好了,先把内忧缓解,最好是解决掉,这样一来,可以集中兵力对付大唐和吐谷浑的联军。”

    松赞干布点点头说:“很好,看来我们的意见可以统一了,论钦棱大将军在书信中也是这般建议,看来我们君臣都想到一块了,就这么办,把大唐的军队放进来再打,只要此次打败了大唐,我们就可以趁机把吐谷浑吞并,然后一步步蚕食中原肥沃的土地。”

    “神灵在上,一定庇护赞普大人的。”琼波.邦色和赫桑扬敦齐声说道。

    “你们放心,本赞普不会亏待你们二人的。”松赞干布笑着说。

    “谢赞普。”

    赤桑扬敦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赞普,那天竺和波斯,可有下文?”

    这些日子一直在匹播城督促城防,虽说知道进展不利,不过赤桑扬敦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在这个危难的时刻,多一个强援那是非常不错的。

    松赞干布摇摇头说:“天竺自阿阁世王子惨遭意外后,一定要我们交出凶手,索要巨额赔偿,一直难谈妥,而波斯信使迟迟未出现,沙拉公主看到烽火一起,就借口催促和约回了波斯,这样也好,她在这里,我们还要分心保护她的安全,反正现在也指望不上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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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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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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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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