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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07 再踏征途

    人比动物更高级,那是因为人比动物更有智慧和理性。

    那装填火药的,扬威军一个上午就学会了,虽说还没有达到熟能生巧的程度,但也拿得出手,而训练那些马听到火铳响不惊乱,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才乱勉强适应,刘远一想起刚开始时,一在那些战马耳边放铁铳,那些马好像发疯一样狂奔的景像就心有余悸,幸好扬威军的骑术都很好,虽说伤了几匹马,幸好人没事。

    关勇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训练铁铳时,刘远让自己把战马停放得远远的缘由。

    一连训练了三天,那些战马才勉强做到乱而不惊,这个刘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调教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一旬就过去了,刘远还是按兵不动,关勇和候军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找到了刘远。

    “将军,你不是说,这次任务很紧迫的吗?赵哥、秦怀玉他们出发已近半个月了,我们却在这里按兵不动,这,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关勇焦急地说。

    候军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将军,手下的将士一个个都干急,都眼着早日杀敌立功呢。”

    有实力还有秘密武器,一个个都急着表演,特别看到那三队负责扰乱的不断立功扬威,不心急才怪。

    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笑着说:“好了,你们不是外人,早晚也让你们知道的,先跟你们透露一下,在透露之前,我先考一下你们,此行需要重返逻些城,你们两人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赶到逻些城。”

    “就用上次的方法,要不,我们绕道而行,反正我们有千里眼,料敌于先机,不怕他们。”关勇一脸自信地说。

    候军皱着眉头说:“不可,吐蕃被我们的一再扰乱,特别是上次,都在逻些城杀人放火了。他们肯定有提防,听说松赞干布遍设峰火台,又安插了很多明岗暗哨,只怕这种老方法难以奏效。”

    “那怎么办,要是还没到逻些城就被发现。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关勇此时也想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容易。

    候军有些讨好地说:“你以为啊。要不。为什么要将军亲自出马,这事除了将军,大唐能担起此重任者,屈指可数,我们做不到的,不过将军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有了对策。”

    刘远也不隐瞒了,一脸正色地说:“我与阿波.色有交易之事,你们也知道,其实。不仅是交易,他已经成为我们大唐的内应,针对他,大唐实施了不少计划,提升他的地位,这一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这次能不能顺利潜入逻些城,就把宝押在他身上,本将已经派人和他密议,现在等的,就是他的回音了。”

    吐蕃人不是笨蛋,再用老办法,风险极大,刘远现在不仅要潜入吐蕃,还要悄无声息潜入吐蕃腹地逻些城,破坏吐蕃、波斯与天竺的联盟,让大唐不用三面受敌,要是还没有进吐蕃就被发现,那这次的任务都可以宣布失败,为此,利用阿波.色这条线就变得得尤为重要。

    关勇和候军这才明白,原来刘将军在自己这些人在熟悉新武器的同时,一早就着手作准备了。

    准备充分,算无漏遗,这样才能稳点上风,这才是取胜之道。

    “原来将军一早作了准备,看来是属下多心了。”候军连忙说道。

    刘远挥挥手说:“好了,这事不用说了,你们继继安排他们训练,不要害怕消耗弹药,熟练和准头是练出来的,现在还可以补充,进了吐蕃,我们的负重有限,不能补充,不能随便使用火铳,趁现在有条件,就多练吧。”

    “是,将军”

    挥手把两个沉不住的家伙挥退后,刘远摊开吐蕃地图,又开始沉思起来......

    赵福一行出发的第十三天,刘远终于收到了一只鸡蛋。

    这是不是普通的鸡蛋,这只鸡蛋是用醋的方法,把字藏在鸡蛋壳之内,敲去蛋壳即可,刘远把这只鸡蛋看了一会,微微一笑,轻轻把鸡蛋磕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把鸡蛋壳剥去,鸡蛋白上赫然有一个个清晰可见的字,刘远用毛笔把字一个个抄在纸上,然后拿出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

    还真不错,经刘远的建议下,大唐的情报系统更新换代,再也不用平常的语句书写,全部用乱码加密法书写,不客气说,就是吐蕃截获情报,也是一篇狗屁不通的文字,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个鸡蛋,代表着大唐情报系统巨大的飞跃。

    翻译后,刘远满意地点点头:阿波.色同意自己建议,并作了妥善的安排。

    终于可以进吐蕃了,刘远忍不住大叫一声,马上召集扬威军战士集合。

    当晚,明亮当空,犹如一盏明灯,地上就是一块小石头也清晰可见,夜半时分,破虏营大门中开,扬威军刘远部,一人三马,乘着月色,悄然进发,三匹马,一匹驮着武器和给养,一匹换坐,一匹骑乘。

    最精锐的部队,去执行最艰险的任务,没有掌声鼓励、没有美酒送行,也没有出发前的豪言壮语,一行人就这样静静的踏上征途,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将会收起爪牙,躲在暗处,然后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此刻,他们是家之卫士、兵之楷模、国之利器,载着荣誉和使命,向前进发。

    在破虏营山后一块大石上,候军集正目送着扬威军如风一样奔跑在路上,行进的过程中,井然有序,没人说话,没人抱怨,一个个斗志昂扬,义无反顾踏上征程,心中不由感叹一句:多好的部队啊。

    其中,包括了自己的侄子,候氏一族未来的希望:候军。

    本想相送,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对于扬威军,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训话的,再说也怕自己不忍心,强行把侄子留在身边保护,像秦怀玉和程处亮,都是将门之后,因为重重原因,只后只能游离在扬威军外围,进不了扬威军的核心,虽说安全很多,不过少了一笔可以彰显的资历,而他们的前程,也远远不如关勇和侄子那样平坦。

    “将军,为什么你不送送他们,而是到这里静静地看他们离开,你是怕舍不得候军少爷吗?”一个亲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候军集没有否认,点点头说:“不急,等他们凯旋归来后,再和他们好好吃上几杯,而事实上,本将还真有点舍不得军儿深入敌后,不过幸好是刘远带队,可以放心,若是别人,老夫需要犹豫一下了。”

    亲卫没有再说话,事实上,也不知应该怎么说。

    “对了,他们留下的家书和遗书,都收妥当了没有?”候军集突然问道。

    战场上分枪无眼,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命走下战场,上至将军、下至普通士兵,上战场前,都会写下家书和遗言,一旦杀身成仁,也可以交代后事,扬威军也不例外,出发前,都写好了遗书,以防万一。

    “回将军的话,已经收拾妥当。”

    少顷,那亲卫有些可惜地说:“刘将军本计划带三百人去,最想到只有一百人成行,只有一百人,人数也太少了,还有二百不能跟着刘将军去,有的都急得快要哭了,真是可惜。”

    候军集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惜的,兵贵在精而不贵在多,现在两国对垒,哪里没有报效的大唐的机会,说不定他们比能出去的人收获更多呢,一切皆是命,半分不由人。”

    就在两人说话间,刘远已带人转过一个小山坳,很快就消失在候军集的眼前。

    “好了,我们回去吧”候军集稍稍一点失落,摇了摇头,回营房了。

    “是,将军”(未完待续。。)

908 特殊客人

    原计划带三百人潜进逻些城,可是临时有变,阿波.色直言人数过多很难护得周全,建议不要超过一百人,没办法,刘远只好从中挑出一百人,踏上征途,而剩下二百人,交待他们从陇右地区渗入,穿过格尔木沙漠,在苏毗故地候命,以便随时增援。

    幸好这次的任务是破坏三者联盟,简单地说,就是把两国的使者刺杀,最好嫁祸于人。

    刘远骑上骏马,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欣赏起沿途的风光来。

    同样是一方天空,同样是华夏不可分割的土地,只是时空的差别,唐朝与后世相比,少了一分繁荣,多了二分安详与宁静,那美丽动人的景色,宛如纯真的少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特别是这种人烟稀少的荒野,景观没有遭到破坏,美得就像一幅幅展开的画卷,让人不知不觉乐在其中。

    刘远有时候感觉到,自己不是去执行任务,而是在郊游踏青。

    这是第三次潜入吐蕃了,对刘远来说,吐蕃就是自己的福地,现在自己的功名利禄,大多数来缘于吐蕃,最大的差别是,前二次都是寒冬腊月悄然进入,四周都是白雪茫茫,虽说为了躲过寒冷,无论是吐蕃士兵还是吐蕃的百姓都猫在家里过冬,被发现的机率低很多,扬威军最大的敌人就是恶劣的环境,例如寒冷、大雪、寒风、路滑、雪崩等,而这次,则是在春暧花开的日子潜入,情况截然不同。

    当然,和前二次相比,刘远心中少了一些忐忑不安,多了淡定从容。

    刘远一如既往的谨慎。派了足够的斥候到前面探路,还利用千里眼监视,为的就是避开吐蕃的斥候小队,从破虏营出发,一路狂奔,只用了三天时间,刘远就到达了积石山地区,越是深入,刘远就越是从容,大白天穿着大唐的盔甲也敢在吐蕃的土地上大摇大摆地赶路。这得益于阿波.色的配合,刘远手上有一份详细吐蕃布防图,对这一地区的布防、明岗暗哨了如指掌,轻轻松松就绕开他们监视。

    积石山,向来是吐蕃和大唐的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大唐最喜欢出兵的一个路线,当初安排时。不受待见的阿波.色被安排在这里当“炮灰”。消耗大唐军队的锐气,可是松赞干布和论钦棱谁也没有想到,阿波.色暗中投靠了大唐,他不仅没有当成炮灰,还在大唐养狼计划的支持下,越发壮大。而刘远也可以从这里直抄近路进入。

    一些不知内情的士兵,都把刘远当成神了,跑到吐蕃的地方,好像比自己的后花园还要随便。一路畅通无阻,就是想不服都不行,果然是福将。

    正在走着,一个斥候骑马跑过来,大声地禀报道:“将军,前面已经打探过了,可安全通过。”

    “嗯,不错,你们队正呢?”说话间,刘远座下的马并没有停下脚步。

    候军作为斥候的队正,刘远问的正是候军的下落,二日前,刘远就令候军带着自己密令去和阿波.色接头,安排好接应事宜,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出现。

    “禀将军,候校尉尚没有消息。”

    “去吧,继续探路,一看到候军,让他马上回来向本将军禀报。”

    斥候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对刘远行一个礼,然后策马加鞭,继续执行打探任务。

    刘远招手把关勇叫来,沉声吩咐道:“候军还没有回来,不知有什么变数,把警戒范围扩大到三十里,找个地方,先休整一下,等得到确切的消息,我们再出发。。”

    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丧命,刘远也不敢大意,这些手下的命,都在自己手上掌握着呢。

    “是,将军。”

    关勇应了一声,马上就去安排,经过上次的磨练,他已经能独立处理很多事务了,很快,众人就在一个隐蔽的小山谷里休整,一坐将士把解下铠甲,把马背上驮着的东西卸下,给马喂一些水和草料,让它也可休息一下,这马在高原上,就是人的第二生命,得好好爱护,安顿好马后,众人这才吃点干粮,躲在地上休息一下。

    吃的都是干粮,如烙饼、肉干一类,生火做饭、弄点热食是不行的,一生火就有烟,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的行踪。

    “将军,水”

    “将军,吃点干粮。”

    刘远一坐下,几个部下马上殷勤地递上水和干粮。

    “岳冲,坐下,放轻松一点,我们人数虽少,但全是精锐,有斥候警戒,不怕有人摸上来,再说了,还有荒狼大哥呢。”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岳冲来说,激动与紧张俱在,那手不时放在刀柄上,好像随时要出击一般,刘远不由笑着安慰道。

    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血刀对自己颇多照顾,血刀走了,刘远也投挑报李,给岳冲颇多的机会和指导。

    “是,将军,是小的太紧张了。”

    刘远拍拍了他肩膀安慰道:“没事,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有些事,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此行我们有人接应,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到达逻些城之前,都不会有战斗,说起打仗,你多向荒狼大哥学习。”

    岳冲扭头看看,只见荒狼把箭袋垫在脑袋下面,半躺在地上,嘴里还叨着一根不知草的草,架起的二郎腿晃啊晃,脸上说不出的平静,好像他是来踏青一样的,这境界果然比自己高出几个层次,对了,亡父说过,人走在地上,会有声音的,特别是多人或有马奔跑,趴在地下,很远都能听到,像荒狼把箭袋垫在脑袋下,别看他是在休息,其实一有异动,他肯定第一时间发现。

    将军说得没错,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自己却忘了。

    “是,将军说得对,岳冲受教了。”岳冲连忙谢道。

    刘远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事实上,刘远对刚组建的卫队还是挺满意的,由于人数不多,卫队的人数也被压制了,说是一队,其实只有十个人,包括队正赵福、队副小血刀岳冲,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火,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如影相随,就是行走中,他们也会隐隐把自己围在中间,生怕有人放冷箭,看得出,赵福的办事能力还不错的。

    当然,他只是挂个名,这不,他自己领了一队人,东走西窜,把吐蕃的防线弄得鸡飞狗走,弄了不少战功呢。

    这时关勇凑了过来,小声地说:“将军,候军这么久还不回来,那个人不会有问题吧,像他这种人,就是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有点担心候军那家伙了。”

    那个人,说的自然就是阿波.色,大唐的内应,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

    “难说,不过他能坐大,离不开我们大唐,可是”刘远嘴边露出一丝自信地笑容:“上船容易下船难,他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自然也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再说就筹码而言,这天下间,没人比我们出得更多、更丰厚,没有什么极大的变数,他不会轻易涉险的。”

    “再说了,以候军的身手,自保没有问题。”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听将军一说,属下也安心多了。”关勇高兴地说。

    刘远说完,把最后一口肉干扔进嘴里,又喝了几口水,伸伸懒腰说:“好了,本将有些困了,先休息一会,关勇,你也休息一下吧。”

    “是,将军。”

    一连急行军了几天,刘远也有些累了,用箭袋垫着,靠在石头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入夜时分才醒来,是让岳冲拍醒的,不是吃饭,而是前去接头的候军回来了。

    “候军见过将军。”刘远一醒,候军连忙行礼道。

    刘远揉了揉眼晴,伸了一个懒腰道:“免了,总算回来了,如何,事情办妥了没有?”

    “办妥了”候军面带着笑容说:“将军,属下带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来见你。”

    “特殊的客人?”

    候军没说话,身子向一旁挪开二步,刘远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穿着吐蕃传统服饰的女子缓缓走过来,走到眼前,对刘远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沙玛见过刘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名气这么盛的刘将军,竟然如此年轻。”

    这个女子,眉清目秀,身材匀称,算上不绝色美人,不过她的笑得很率直,笑的时候柳眉弯弯,那眼睛好像变成一弯新月,面颊露出二个漂亮的小酒窝,笑得有如高原上洛桑花那样灿烂,那种清春活力,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好像一见面,就像相识了很久一般。

    有点像阳光美少女一样的味道。

    “将军,这位是阿波.色将军的妹妹,沙玛小姐,听说将军来了,特意前来迎接。”候军在一旁解释道。

    阿波.色的妹妹?

    又是一个贵族小姐,难怪一言一行这般落落大方,刚才一看到这女的,还以为候军这小子弄了一个美人孝敬自己,正在犹豫着的怎么处置,没想到阿波.色这般用心,派自己的妹妹来迎接,真是有心。

    “原来是沙玛小姐,不敢当,不敢当,不知你来,刘某有失远迎。”刘远连忙站起来笑着说。(未完待续。。)

909 精明沙玛

    “不敢,刘将军你可是声名在外的大功臣,以后还请刘将军多加照顾。”沙玛笑脸如花地说。

    刘远心中微微一笑,很快想通阿波.色的打算,暗中投靠了大唐,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自己是大唐的红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结交好自己,也是为日后铺路,派妹妹迎接,这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也最大程度上表达了他的诚意。

    “好说,好说,现在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自然要守护相望,刘某此次前来,还要阿波.色将军和沙玛小姐多多关照呢。”

    沙玛一脸正色地说:“关照说不上,也算是相互照应吧,我哥吩咐了,刘将军在吐蕃期间,小女子沙玛会一直在旁边协助,将军和你的手下都扮成我的私卫吧。”

    一直在旁边协助?

    此话一出,不仅刘远,就是关勇和候军等人都大吃一惊,那阿波.色能冒险接应,这已经了不起了,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妹妹也也派来自己身边协助,这诚意也太足了。

    候军原以为她来欢迎,仅限于礼节,没想到这个沙玛,还全程陪同,不由吃惊地说:“沙玛小姐,我们人这么多,你在吐蕃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陌生人,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怕”沙玛一脸从容地说:“沙玛昔日喜欢到处游历,到吐蕃各地求神拜佛,顺便巡视一下家族的生意,根本就闲不住,自去年开始,你们袭击了逻些城后,吐蕃局势动荡、又有苯佛之争。一众贵族出入都习惯带上护卫,少则十数人,多则几百人,而我们家族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吐蕃,是有名的富户,排场也非常大,就说本小姐,出少则带一百几十,多则带三五百。这个很正常,而我的护卫中,大部分都是购买来训练过的奴隶,如唐人、胡人等,而他们都是穿着铠甲。你也和道,我们吐蕃的铠甲。就只露出两个眼睛。远看都是一个样子,又有哪个能认得出来?”

    沙玛继续说:“现在我哥的功劳越来越大,地位也越来越高,在这里还要感谢刘将军,提议我哥大量采购粮食,一个点子。赚取的钱财何止万金,凭着粮荒,不仅换来了大幅肥沃的牧地,也有越来越多人投靠我们家族。这样一来,我们阿波.色家族的实力暴涨,从而话语权也越来越多,刘将军,感谢你。”

    说完,沙玛一脸郑重向刘远行了一个礼。

    古有一封家书抵万金的说话,现在刘远这次也隐隐有一言提点值万金的说话,以吐蕃薄弱的经济与大唐死磕,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两国交战,打的底蕴与实力,并不是一时之气,李二叫什么,天可汗啊,这个称号还真不是吹来的,那些游牧民族对大唐也颇为依赖,两者取其轻,大唐国富民强,四方臣服,真要站队时,自然是站在大唐这边,吐蕃内忧外患,树敌过多,明眼人一看就知它抗不住的,而首先崩溃的,肯定就他的经济。

    纵观历史,像造反多是天灾**、民不聊生的时候才有机会,太平盛世,谁有安生的日子不过,提着脑袋跟你去拼命呢,刘远在大雪山撤退时,建议阿波.色倒卖粮食,没想到他根本就不考虑,还做得挺大。

    当然,做得越大,自然是越招人不满,刘远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正所谓树大招风,好的事,红眼病之人多的是,刚刚客套完,沙玛就诉苦道:“那些可恶家伙,一个个头脑简单,好吃懒做,自家的粮食不多了,就想找我们要,特别吐蕃官员,好像打仗是我们家族之事,又不肯出好的价钱,看意思还想你白捐,捐了一次还不满足,简直惹人生厌,大哥收到风声,不少人力谏赞普,想安一个罪名就把我们家族的财产充公,简直可恶之极。”

    难怪这么焦急,态度还这么积极,原来是火烧眉毛了。

    刘远安慰她说:“不用,他日我大唐雄师兵临城下,那些跟你作对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那太好了,刘将军,老实说,我和大哥都不看好吐蕃能取胜,毕竟实力相差得太远了,再说你们手中有召唤天雷的能力,而吐蕃连地利的优势也一点点消殆耗尽,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眼看着故国沦落,沙玛一脸无所谓地说。

    估计被压迫得太久了,当一个人被排除挤、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保障,自然就很难说什么忠诚。

    “嗯,我们同心协力,定会大功告成”刘远说完,岔开话题,好奇地说:“沙玛小姐,报情报所示,波斯公主叫沙拉,而你的名字是沙玛,你们之间有关系吗?”

    沙玛微微一笑,爽郎地说:“刘将军果然细心,其实只是巧合而而,小女子叫沙玛,全名是阿波.沙玛,你所说波斯公主,我也见过,事实正是我把三方准备结盟的事告之大哥,大哥再给你们送去情报,沙拉公主的全名是雅兹尼沙拉,简直沙拉公主,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

    “小女子沙玛敢问一下,吐蕃、波斯和天竺三方结盟,不知大唐有何应对之法?”沙玛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说完,一双妙目盯着刘远,在刘远还没有开口前,马上又抢过话头说:“刘将军不会是推说不知情吧?将军是大唐的重臣,据说很多对吐蕃的策略都是你提出来的,若是不说,那就是信不过小女子了。”

    这个小妞真是精明,先用话将住刘远。

    刘远苦笑一下,不过很快就自信地说:“不瞒沙玛小姐,现在大唐国富民强,兵多将广,还开发了几种秘密武器,那个,你说召唤天雷的能力,虽说不是天雷,但威力不逊于天雷,不是自大地说,即使波斯、天竺还有吐蕃联手,大唐也不惧怕,就是不结盟,以一敌三,也未尝不可,不过刘某倒有事不明,想向沙玛小姐寻个答案。”

    “将军只管询问。”

    “你明知三方快要结盟,为什么还坚决地站在大唐的这边呢?”能接应都不错了,而阿皮.色还把自己的妹妹亲自接应,明显是把身家性命全押上了,异常的坚定。

    “嘻嘻,将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沙玛嫣然一笑,突然调皮地说。

    不得不说,女子和男人不同,特别是漂亮的女子,好像说什么话都不会引起别人反感一样,微微一笑,那两个小酒窝现出来,酒窝加笑容,让她看起来妩媚又亲切,让人倍感亲近,一个严肃的话题,因为她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平和了。

    当然,如果这话出自她哥哥阿波.色之口,就会让人感到他异常的轻挑、傲慢,不得不说,在力量方面,女子不如男子,但是在亲和力方面,女子轻轻松松甩开九条街那么远。

    “哦,先听听假话吧。”

    “嗯,我们阿波.色一族一向仰慕大唐的繁荣格稳定,也被刘将军的诚意感动,信守自己的朋友,绝不会背叛自己的诺言。”

    “真话呢?”

    “我们家族已经被逼上绝路,不得不反,再说大唐此役,胜算极大,你们大唐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自然是找最信得过、又能给我们最多筹码的人投靠。”

    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三方联盟,你就不怕?”

    “有什么可怕?”沙玛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天竺势力众多,相互倾轧,那么阿阁世王子代表的,只是其中一股大一点的势力,他们肯定派不了多少兵力出征,即使他们在天竺组成联军,也人心不齐、而波斯更惨,最近这些年被的阿拉伯的军队打得抬不起头,也就松赞干布病急乱投医罢了,换我是赞普,宁原去打波斯也不去攻大唐,不过以赞普的精明,估计是事情出了变数,不受他控制了吧。”

    事实上,沙玛猜得一点也没有错,松赞干布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进攻大唐,而是之前大唐无力进攻吐蕃高原,这给他莫大的倚仗,兵寂淞州,恫吓多过真刀真枪,可是出现了刘远这个异数,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弄到这个下场,这是刘远分析出来的结果,没想到,眼前这个吐蕃女了,猜得**不离十。

    不能小看啊,吐蕃聪明人还是很多的,眼前这个青春美丽的阳光少女,也是一个聪明人,哦,对了,她说经常到处巡视生意,看来所言非虚。

    “厉害,不过,这些事,沙玛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刘远有点吃惊地说。

    老实说,虽说二世为人,但是刘远只是知道不少大唐的事,但对波斯和天竺发生的事,知道的极其有限。

    沙玛也不隐瞒:“其实,我们家族一直有商队到这二个国家做买卖,也一直有留意和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所以多少还是知道的。”

    古找的商队,化身一变,就成为打听信息的斥候小队,可以说非常方便。

    刘远对这个叫沙玛的女子都有些佩服了。(未完待续。。)

说点题外话

    睡不着,爬起来写几句,

    很多书友都看得出,

    本书已经写了大半,

    在适当的时候就会画上句号,

    最近写得有些痛苦,

    一整天只写那么二章,

    主要感觉质量有所下降,

    节奏也比前面明快,

    写得好的章节,读者会高兴,作者也身同感受的,

    写得差,读者不高兴,作者心里也不痛快,

    水平有限,请多多包涵,

    毕竟相识也是一种缘分,

    炮兵最大的愿望,是你们觉得花的每一分钱都物有所值,

    此外,也请有能力的书友正版订阅一下,

    本书想在完结前冲入精品,

    感谢每一位喜欢本书的朋友,

    无论你是正版阅读或非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910 拉拢示好

    刘远和沙玛之间的交流还算坦诚、融洽,在沙玛的调节下,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将军,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出发吧,沙玛的营地,就设在离这里大约六十里处,我想,如果我们的脚步加紧一些,那么架上的肥羊刚刚好、锅里的炖的汤还热,吃饱喝足,休整一下,明儿一早,我们就可以全速向逻些城进发。”

    几天没吃热食,刘远的嘴里都淡出一个鸟来,闻言笑着说:“沙玛小姐想得太周到了,现在刘某是客,你是主,客随主便,就按沙玛小姐的意思办好了。”

    “那太好了,将军,请。”

    “沙玛小姐,请。”

    于是,众人点起火把,骑上战马,连夜赶往沙玛的营地,好在现在是春季,大地回春、冰雪融化,路好走,又有沙玛带路,六十里的路程,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就到了,还没进营地,远远就闻到一股烤羊肉的香味,这香味中还加了孜然,一闻这般极具冲击力的香味,刘远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真香。”一旁的关勇闭着眼睛用力嗅着空气中的飘散的肉香,说话都有些陶醉了。

    “不错,一闻这肉香,就知这烤羊的手艺不赖。”候军也忍不住说道。

    沙玛微微一笑:“两位校尉真是有见识,对我们吐蕃人来说,羊肉可以说是主食了,千百年来都是吃这个,吃得多了,也积累了不少技巧,不是沙玛自夸,外面的人无论怎么烤,也没我们这么地道。”

    “那我等一会要好好品尝了。”刘远笑着说。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沙玛的营门外,看着这个临时营地,刘远也不由点了点头:靠山而筑,旁水而设,不仅取水方便,也不用四面环敌,营房的外面,还用马车和拒马组建成一道防线,山上明显也有岗哨,那些守卫的人。一个个身材高大、纪律严明,从他们站立的姿势还有持武器的动作,就可以知道他们训练有素,是难得的精锐。

    作为吐蕃的老牌贵族,阿波.色家族的底蕴还是有的。只是,感觉的人数与营房的规模有点不相符。而那气氛也不是很对。不是危险,总之感觉有些不舒畅的感觉。

    “将军不要嫌弃酒稀菜薄就好。”

    就在刘远准备踏入沙玛的军营时,岳冲突然拦住刘远的去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刘远,一脸郑重地说:“将军,小心。这里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跟在后面的唐大山“刷”的一声,把横刀抽出,一脸警惕地看着前面的沙玛,好像她一有什么异动。马上就采取行动一般。

    “唰”“唰”“唰”一片抽刀声,反应快速的扬威军一下子把刀抽出,把弓箭的举好,也就二个呼吸的功夫,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是沙玛的护卫,一看到有异动,马上也把弯弓拨出、张弓搭箭,瞄准了刘远一行,一瞬间,现场就布满了火药味,战斗一触即发。

    刘远看着沙玛,看她有什么解释,沙玛不慌不忙转过身,厉身喝道:“放下武器,谁让你们把箭瞄向我们最尊敬的客人!”

    那些侍卫对沙玛的命令言听计从,语音一落,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刘远看到多玛释放了善意,挥挥手,让手下的扬威军把武器收起来。

    “多玛小姐,我想,你需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刘远淡淡地说。

    “是,刘将军手下果然是多人才,这样也能察观到”沙玛脸不改变色地说:“没错,刚才有一队奴隶兵密谋划造反,已经被镇压,尸体就堆放在这座山的后面,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铠甲可以让将军及其手下换上,而人数方面也平衡,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刘远心明似镜,很明显,这个沙玛用的,赫然是瞒天过海的招数,把扬威军的人,收藏在她的卫队中,为了不因人数突然增多引起别人的注意,狠心把卫队中相应的人数杀掉,她所说的奴隶兵,十有**是那大唐、胡人的俘虏,甚至是他们家族的奴隶,一声令下,尸横遍野,一下子杀了这么多自己的护卫,沙玛依然面不改色,刚才还有说有笑,那些鲜活的生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贱如草芥,刘远不由感叹一声,还真不能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了,这个沙玛,外面清纯阳光,内心阴狠果敢,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不适者早就淘汰了,若不是有些能耐,接应自己兼协助行动的重任,就不会落在她这个弱女子的身上。

    越是貌不惊人的人,就越是可怕,因为他们善于隐藏。

    一将名成万骨枯,这话太生动了,武将的荣光就是建立在森森白骨之上,用敌人的头颅和鲜血浇灌出自己的荣耀之花,现在还没行动,已经约有一百人为此付出了性命。

    好在,不是自己的人,久经沙场的刘远对此也麻木了,闻言只是呵呵一笑,不由赞叹道:“多玛小姐考虑得真是周全,这样也好,一举双得,我想,我们扬威军的这些铠甲,留在身上作用也不方便,正好来个锦上添花,可以为阿波.色将军再增加一个功绩,对吧。”

    为了接应和掩护扬威军,沙玛不动声息就杀了自家那么多人,腾出了位置,可谓诚意十足,如果他们想秘密行事,一早就把尸体处理掉了,可是现在只是堆放在附近,这说明,他们还要在这些尸体上做文章,反正其中有不少大唐的面孔,正好利用一下,这样一来,又是一笔功劳,刘远是聪明之人,哪里不配合一下呢?

    反正这一百套的铠甲也用不上,沙玛连一百个侍卫都舍得,刘远自然不会小气到一百套铠甲也计较。

    “那太好了,刘将军,请,小女子略备了酒菜。好好敬将军一杯。”对于大唐精美的铠甲,沙玛早就心动了,刘远这番话,明显是要送给自己,这可是一笔厚礼,哪有不喜之理。

    误会澄清了以后,双方都收好武器,换上笑容,一起到营地用餐。

    营房外的空地上,已经点燃了几堆x火。一只只肥羊在火的炙烤下,溅着的油花、散发着诱人肉香,此外还架起了铁锅,里面一块块牛肉上下翻滚,已经煮得喷香。一张张简易案几上,摆满了如胡饼、糕点、酒水等物。显得异常的丰盛。在这荒山野外还能弄出这么多的东西,看得出,这个沙玛费不了少心思。

    既是接应,也是一次拉扰的大好机会,阿波.色一族,也就是吐蕃还存在的时候有用。一旦吐蕃被破,他们的作用性就大打扣折,趁现在还有作用,自然拉拢一下。多卖一些人情。

    一番客套后,刘远携同扬威军与沙玛及其心腹围着篝火坐下,准备享用这些美食。

    “沙玛小姐真是有心,在种地方还布置得这么丰盛,刘某替一众兄弟谢了。”刘远笑着说。

    “刘将军见笑了,吐蕃是一个苦寒之地,不能与繁荣的大唐相比,这些粗食,将军不嫌弃才好。”沙玛微微一笑,又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柔声地说:“小女子设立这个欢迎会,一来是替将军接风洗尘,二来接下来,我们要精诚合作了,让这些手下相互认识一下,到时合作也会顺利很多。”

    刘远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笑着应道:“嗯,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也是好的,不过刘某斗胆问一句,沙玛小姐,你手下的这些人可靠吗?我们这次执行的任务非常艰险,在人选方面一定要严格把关。”

    说到后面,刘远变得异常认真。

    手下一百条性命就在自己手里呢,不得不小心。

    “将军放心”沙玛一脸郑重地说:“这些都是族中子弟,每一个都是严格筛选过,就是死,他们也不会出卖我们的,刘将军不必担心。”

    “呵呵,那是本将军多虑了。”刘远自嘲道。

    想想也是,现在是投敌叛国,一不小心,那就是灭族之灾,阿波.色这种老狐狸,估计比自己还要紧张,自己的担心略得有些多余了。

    多玛微微一笑,并不介意,挥手让手下把最大最肥美、烤得最香的烤羊拿过来,亲自割了一条羊腿放在一个盆子上,然后笑着说:“远方最尊敬的客人,请你品尝一下高原上的风味。”

    这羊腿烤得甘香油亮、外焦内嫩,那一股诱人的肉香,让人垂涎三尺,刘远刚想接,一旁的亲卫已经接了过来小声说道:“将军,小的替你把这肉分好。”

    说是分肉,其实是想检试一下这羊腿有没有问题,例如下毒一类。

    沙玛一瞬间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这一切,刘远尽数捕捉在眼内。

    “不用了,就这样吃才爽快。”刘远哈哈一笑,双手拿起那只烤羊腿,就这样大口地啃食了起来。

    这里是阿波.色的地盘,自己只有区区一百人,真是对自己不利,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机,直接拿下就行了,太过于小心,会让人觉得不够信任,果然,看到刘远毫不犹豫就大口吃自己提供的食物,沙玛的眼里,也多了一丝神采,不得不说,被信任的感觉很不错,而刘远的魄力也沙玛心生敬佩。

    “来,吃”

    “干了”

    “这位兄弟,我敬你一碗。”

    “奶奶的,这羊烤得真香。”

    .......

    刘远和沙玛一开始吃,众人也欢呼着吃喝起来,几杯酒下肚后,气氛慢慢活洛起来,不少人已经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地拼起酒来。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沙玛对刘远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将军远道而来,小女子特地为将军安排了一个特别节目。”(未完待续。。)

911 红粉骷髅

    “哦,什么特别节目?”刘远吃惊地说。

    沙玛没有说话,用那保养得很好的柔荑轻轻拍了二下,很快,琵琶、唢呐、哔旺等乐器的吹奏声起,一下子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突然走出的一群穿着吐蕃传统服饰、姿色上乘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一出现,众人眼前皆是一亮,那些吐蕃侍卫马上兴奋的鼓起掌,还有人尖声叫了起来。

    那一群女子走到场地中央,就在篝火旁,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在音乐声中,一众女子对在场人行了一个礼后就翩翩起舞,只见她们舞肢曼妙,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样漂亮,但是比起中原的舞蹈,少了二分细腻,多了几分粗犷,可谓各有物色,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场上的人,包括刘远,一个个都看得津津有味。

    “刘将军,这种粗鄙之舞,还能入你的法眼没?”一旁的沙玛瞅个空,笑着问一旁的刘远。

    “不错,挺特别的,不像我们大唐的舞蹈,这是吐蕃一种很稀有的舞蹈吧?”

    刘远二进吐蕃,在荒郊野岭渡过,也曾在小镇大城呆过,对吐蕃的风土人情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这种奇特的舞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舞蹈,不仅仅限于姿势的优美、动作的默契,好像还在演译着的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刘远看过吐蕃的面具舞和拟兽舞,就是没看过这种舞蹈,不由好奇的问道。

    沙玛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我们盛于于吐蕃宫廷和贵族间的舞蹈,名为谐钦,我们伟大的苯教认为,世界是由上界、中界和下界三部分组成的。因此,表演“谐钦”时便要分别邀请三界的仙女一起进行歌曲表演,诸如唱词说,谐本我去了,谐本我去了,如果打开了歌的大门,天神的公主请五位,增神的公主请五位,鲁神的公主请五位,三五一共一五位。加上谐本我十六人,将军你看,这场中跳舞的女子,一共是十六位,都是精心挑选的吐蕃美女。自小开始训练,只有迎接最尊贵的宫人才跳的。”

    谐钦?刘远不由有些暗自发笑。吐蕃现在最深层的矛盾。其实就是苯佛之争,这是由统治者故意挑起的矛盾,最后演变成全国性的骚乱,令人讽刺的是,那谐钦是宫廷之舞,并不因松赞干布的扬佛抑苯而改变。失去它的地位,可以看出,有些传统,一下子是很难改变的。从中也可能看中吐蕃发展过程中的犹豫和矛盾,就像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有心扬佛,又不能彻底根除苯教的势力,或许,他的本意只是维护自己的统治,而他的心底里,是认同自己亲手打压的教派。

    “还真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在这等荒凉之地,还能欣赏到如此美妙的舞蹈,沙玛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刘远对沙玛的心思表示的感谢。

    不错了,在这种地方能吃上大餐之余,还能看到这么多美女跳舞,这待遇的规格挺高了。

    “将军是我们家族最尊贵的客人,自然不能马虎,小女子斗胆问一问,将军你觉得,这谐钦,是舞好看还是人好看?”沙玛突然笑着问道。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赞道“都好看。”

    沙玛马上追问道:“那将军觉得哪个最好看呢?”

    “这个,都不错吧。”刘远随口应道。

    “就没有特别有感觉的,或者是顺眼的?”

    刘远吃惊地说:“沙玛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沙玛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将军远道而来,理应好好招待,不过这段时间特殊,再说吐蕃不比大唐,荒山野岭居多,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这些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将军何不挑上几位,漫漫长夜,也不至于太过空虚不是?”

    这是,送美女?

    这个沙玛,张口就是送女人侍夜,而她本身是女子之身,说出这样的话毫不羞涩,说到送人时,那语气就像送几棵青菜那样随便,古代是冷兵器年代,弱肉强食,以力量取胜,先天力量不足的女子,地位就越发低下,在吐蕃更没有例外,对他们来说,女人也是战利品中的一种,美女也成为一种战略资源,一种廉价而又实用的工具,刘远作为阿波.色一族全力讨好的对象,自然是倍加用心。

    “这...”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出门在外,身为主帅,任重而道远,只是辜负沙玛小姐的一番心意了。”

    古人有云: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惹祸的根源,这些扮演三界神女的吐蕃女子,姿色还不错,在火光下妩媚动人,刘远刚开始也有一些心动,但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拒绝了。‘

    这次来,是为国解忧的,身负重任,成败还不知道,刘远可不想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越是功成名就,就越爱惜自己的“羽毛”,而事实上,刘远也看不上的这些女子,在别人眼中还可当成美女,但在刘远的眼中,也只是一般货色,自己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崔梦瑶是大家闺秀,高雅大方、小娘是小碧玉,清纯可爱、杜三娘艳绝苏淮、胡欣是吐蕃高原最美艳的一朵鲜花、未过门裴惊雁在美人窝中是佼佼者、有过关系李大公主,也是大唐最美丽的公主,就是身边的侍女黛绮丝,也是极为出色的异国佳丽,不客气地说,这些庸脂俗粉,还真心看不上。

    沙玛还是不放弃,小声说:“现在没有战斗,这里是我哥哥的地盘,再说营门戒备森严,不会出事的,将军大可放心玩乐。”

    说完,沙玛又补充道:“将军要是客气,那就不拿我们当朋友了,莫非是将军看不上这些女子?”

    寒一个,好像不接受她的好意,还不能愉快地说话了。

    吐蕃人果然是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刘远的扭头看了一下,只见关勇、候军他们就像一个猪哥一般,看着那些妖艳的女子,眼珠子都掉下来,他们这种家伙,一个个血气方刚,容易冲动,刘远心中一动,很快就有了主意。

    “刘某有些不适,偌若沙玛小姐不介意,我的这些手下,倒是很愿意和你手下那些美女交流一番。”

    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他们算了。

    沙玛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笑着说:“将军对属下真是体贴,既然将军这般说,那就按将军的意思办好了。”

    十六个美女,想拉扰的,本来就不止刘远一个,像其它的世家子弟和扬威军将领,也是沙玛的拉拢的目标,只是让刘远先挑罢了,刘远主动这样说了,倒是省了沙玛不少功夫。

    沙玛作为上位者,阅人无数,看得出,刘远并不是客套,而是真没兴趣,听闻沙玛的话,刘远笑着点点头,又饶有兴趣欣赏起歌舞起来,这些原汁原味的地方物色歌舞,还是传说的宫廷舞蹈,平日可不是那容易看到的。

    沙玛在手下耳语几句,很快,当那些女子跳舞完毕,一个个投入关勇、候军等人的怀里,在得到刘远的默许下,这些家伙一个个莫名兴奋,有些开放的,就在手下的掇窜下,当场孟浪起来,刘远笑了笑,眼不看为净,再说自己在,有些人也放不开,和沙玛告别后,径直回到她给自己安排的一顶牛皮帐蓬休息,小血刀岳冲也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面。

    “岳冲,刚才这么好的机会,这么拒绝那投怀送抱的美女呢?”刘远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还有二更

912 吐蕃巧巧

    作为卫队的队副,拥有扬威军最高荣光“血刀”封号的岳冲,在扬威军中也算是一号人物,自然可以分上一杯羹,众人把那个领舞的美女送到的岳冲面前,和刘大官人的“犹豫”想比,岳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将军的安全才最重要,那些女的,在岳某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亡父说过,练武之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忌女色,贪图安逸美色,难以寸进,将军都不贪床第之欢,那岳冲也须以将军为楷模。”

    刘远突然脸红了。

    自已身边,不算通房丫环都有四个了,还不包括快要过门裴惊雁和身边的美婢黛绮丝,都快成“大种马”了,现在拒绝,那是看不上这些姿色罢了,没想到竟然成为岳冲敬佩的对象,说起来真是汗颜,都说色是刮骨的毒药,难怪练同样的心法,岳冲这么厉害,而自己仅能自保,最近进步也缓慢,看来有时候不能过于贪婪了。

    少年人能有这样的心性,倒是真的不错,据说一个成功的武者,外练筋皮、内锻肺腑,还需要修炼自己的精神修为,面对危险,从容自如,做到泰山崩塌眼前而不改色,岳冲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已是相当沉稳,刘远对他很是欣赏,这一点,刘远还需要向他学习。

    “不错,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也不要坠了他的威名。”刘远拍拍他的肩膀,意味心长地说。

    “是,将军。”

    两人刚刚说完,一个亲卫走进来禀报道:“将军,沙玛小姐求见。”

    这个女人。怎么来了?刘远嘀咕一句,大手一挥说:“快请。”

    “是,将军。”

    片刻之间,一股香风袭来,面带着笑容的沙玛款款而来。看着有点惊讶地刘远,嫣然一笑,有如洛桑花开,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对着刘远,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怎么,小女子到访一下,刘将军不欢迎?”

    那是一种有些自豪的笑容,说到底,沙玛对刘远的反应很满意。

    刘远的确是惊呆了,或者说。被惊艳了一下,那个沙玛,短短时间内换了一身新衣裳,一身颜色鲜艳、图案绚丽多彩的吐蕃女装,不过她这一身,有点特别,胸口开得有点低。有点像大唐的抹胸长裙,虽说沙玛的身材不是很好,但在烛光下,也让她的魅力倍增。

    外表清丽可爱、性情乖巧调皮,说话大胆,姿色骄人,倘若说胡欣是吐蕃男子公认的女神,那么沙玛就是这片土地孕育出来精灵,美的东西,都是很容易得到认同和好感的。

    虽说沙玛的来意刘远并没有摸清。不过还是笑着说:“哪里的话,沙玛小姐说笑了,像你这样的美女,恐怕是请都请不来呢。”

    “将军真会说笑。”沙玛扭头对身边的贴身婢女和侍卫说:“我有事要与刘将军商议,你等先行退下。”

    那些下人闻言。应了一声,马上退下,岳冲明白,只要沙玛一个手势,就可以让手下退下,现在说出来,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扭头看看刘远,刘远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也悄然退出帐蓬在外面戒备,很快,整顶帐蓬只剩刘远与沙玛两人。

    “沙玛小姐,请坐,有事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刘远听到沙玛有要事商量,马上招呼她坐下。

    “好,我们慢慢说。”沙玛冲着刘远嫣然一笑,竟然自顾走到刘远的旁边,紧挨着刘远坐下。

    这下太突然了,刘远吓了一跳,身体一下子绷紧,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了,笑着说:“沙玛小姐喜欢坐这个位置,那刘某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远知道,这阿波.色兄妹为了拉拢自己,花了不少心思,刚才想用那些女子来表演,其实是自己来挑人,眼看自己对那些女子没有兴趣,竟然亲自上阵了。

    刘远看出来,刚才那些跳舞的女子,跳完舞后,一个个微笑如花,很是娴熟地依偎候军、关勇他们身边,没有一丝的羞涩感和羞耻感,看得出,这样的事情她们不是一次二次了,在台上是表演高高在上的神女,可是一转眼,马上就变成怀中任意轻薄的美女,这一种反差,会让人有莫名的兴奋感,也看得出她们非常善于包装,就连她们的主人沙玛,坐在刘远身边时,也没有丝毫扭拧之感,她身上的香风,不是那种幽幽的处子之香,而是借助于香料散发,不难可以猜出,沙玛就是游走在上层,类似“高级交际花”一样的存在,而那些跳舞的女子,也是维护他们家族利益的一种工具。

    难怪阿波.色家族在备受打击的情况下,还能把生意做得风山水起,如此看来,沙玛和这些跳舞团的美女,出力不少。

    “将军,干嘛要走呢,我们两人坐在一起,不显得更亲近一些吗,这样说话也方便,莫非嫌弃沙玛不成?”

    沙玛一边说,一边轻轻抱住刘远的右臂,整个人乘势倚了过来,古代人并没有"xiongzao",刘远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沙玛胸前的那一团柔软压在自己的手臂,还有意挤压磨蹭着,若是普通的小伙子,在这等攻势下,早就抗不住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沙玛,外表清纯,性情乖巧,实则内心放荡,笑起来有如洛桑花开,非常迷人,可惜面对的人是刘远,在刘远眼中,清纯比不上小娘,说到妩媚魅惑,花舫出身、艳绝苏淮的杜三娘轻轻松甩她九条街那么远,最重要一点,刘远对这类交际花并不感冒。

    虽说并不喜欢她,不过刘远并没有冲动地推开她,相反,刘远的轻轻搂住她的细腰,微笑着说:“沙玛小姐真是开玩笑,能和你这样的绝色女子女一起把酒谈心,那是刘某的荣幸,不知多少男子妨忌刘某呢,哪有嫌弃之理,只是刘某是个粗人,生怕唐突了佳人而己。”

    刘大官人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特别是在美女面前,很少会说谎话,这不,一边承认自己的唐突佳人,一边用咸猪手在沙玛那曼妙身体上下摸索,丝毫没有半分的掺假。

    不用说,眼前的这个外表与内心反差极大的美女,已经是“黑木耳”,刘远兴趣不大,不过这种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为了更好地生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这一点,和昔日的金巧巧何其相似,在刘远心目中,可以用“吐蕃巧巧”来形容。

    “将军果然是一个坦荡之人,不过将军说自己粗鲁,沙玛却不敢苟同了,大唐谁不知将军的才名?不瞒的将军,吐蕃上层贵族有很多人仰慕大唐文化,将军的诗作在吐蕃暗中也有流传,而沙玛也仰慕者之一,若言将军说自己是粗人,那么置我们于何地呢?”

    身子被刘远摸索,那手都从裙底探了进来,沙玛不怒反喜,积极投怀送抱,主动钻进刘远怀里,笑脸如花地说道。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眼里满是骄傲,刘远对那些“神女”辞而不就,她认为那是刘远眼光高,挑剔,看不上那些女子,刘远对家族太重要了,即使有功,可是在大唐没有一个朋友或盟友,日子也会非常难过,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讲信义、有大靠山、前途无限的刘远,那是阿波.色全力争取的对象,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决定亲自出马,不仅补过妆,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衣裳,那十多美女都没让刘远看上眼,自己一出马,马上就拿下了。

    对自己的容颜,沙玛还是非常自信的,再说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在记忆中,好像还没有失败的先例,男人嘛,十个男人九个好色,哪不吃腥的猫呢?

    “沙玛小姐过誉了,刘某现在可是一介武夫。”刘远一边说,一边在那酒窝处亲了一下。

    “咯咯.”沙玛吃笑地说:“小女子还以为,将军娶走了我们吐蕃第一美人,我们高原上最漂亮赞蒙赛玛噶公主,从而看不上我们这们这等庸脂俗粉呢。”

    站的方向和位置不同,看东西的角度也有所差异,对吐蕃人来说,自家公主被外人搞大了肚子,然后又在逻些城被掳走,可以说是奇耻大辱,把刘远形容天下间最无耻的小偷、强盗,不过阿波.色一族暗中投靠了大唐,这话自然不能这样的说了,明明是抢,可是一经的她的嘴,马上就变成娶了。

    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说笑了,其实你们各有特色,都一样明艳动人。”

    沙玛轻轻抱住刘远的脖子,眼里流露出一丝迷醉,轻咬着红唇,柔声地说:“将军,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更进一步吗?”

    以往使用美人计,很多时候需要侍候一些又老又丑的老家伙,表面喜欢,内心却是厌恶,可是刘远不同,少年英雄,面容英俊,起码比粗鲁的吐蕃人耐看多了,再说身居要职,文武双全,能拿下这个大唐的青年才俊,沙玛心中非常乐意。

    ps:还有一更,我是码字小蚂蚁,努力码啊码

    最新全本:

913 下不为例

    可惜,沙玛的一番心血注意是付诸于流水了,刘远对她根本就没兴趣。

    自身的问题够多了,刘远可不想到再惹到什么麻烦,如果说李丽质是带刺的玫瑰,而眼前这个女人,那是一把悬在头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刀。

    一听到沙玛裸的暗示,刘远并没有像沙玛想像中那样有进一步的行动,反而把手抽回,坐正了身子,轻轻扶起躲在自己的怀里的沙玛,摇摇头说:“沙玛小姐,我想,如果是吃酒聊天,刘某还乐意奉陪,但是再进一步,只怕刘某那是有心无力了。”

    被刘远抱在怀中,闻着刘远身上那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身体再被刘远上揉下搓,身体都已经有了反应,没想到刘远突然停手了,沙玛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再听刘远那么一说,犹如当头一盆凉水,一下子把她的欲火给浇灭,要不是刘远的身份特殊,沙玛都要暴走了。

    沙玛一脸幽怨地说:“刘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戏弄小女子不成”

    刚才那么主动,颇有点妓女遇上脂粉客的味道,没想到一转眼,马上变成了正人君子,让沙玛不上不下,一肚子的怨气。

    吃够了“豆腐”,揩足了油,刘远心满意足,也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心中暗喜,不过脸上却出现一丝愁闷之色:“唉,此事说来话长,只怕说出来沙玛小姐要笑话。”

    沙玛的情商极高,虽说刚才有一丝不满,不过转眼即逝,听出刘远话中有话,马上拉住刘远的手,一脸温柔地说:“将军,有甚烦心的事。只管说出来,小女子愿与将军分忧。”

    影后啊,刚才还像一个多情的小女子。贪吃的小馋猫,转眼间。又变成了一个体贴妹妹一般,形象百变。满唐春913

    刘远一脸苦闷地说:“不瞒沙玛小姐,刘某上次潜入吐蕃,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伤,虽说最后你哥哥的帮助下,万幸捡得一条性命。不过身体也出了问题,找了一个有名的郎中看了,说刘某要固本培元,不能再伤身。三年之内不得行房,否则落下病根,那就性命堪忧,沙玛小姐如此多情,刘某却碍于不便。看得到、摸得到,偏偏不能品尝一下鱼水之乐、床第之欢,唉,心里苦啊。”

    说完,刘远一脸苦色。差点没挤出二滴假惺惺的泪水。

    “将军,你的身体重要”沙玛听后恍然大悟,马上安尉他道:“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以后还需要将军多加照顾,在天可汗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来日方长,只要将军有意,沙玛的房门,永远替将军打开。”

    刘远的一席话,沙玛相信了,虽说心中有些遗憾,但是马上又把刘远和刚才挑神女的事取系起来,原来不是看不上,而是不能行房,生怕落下病根,刘远久经沙场,有点旧患也不足为奇,对了,据情报所说,刘远自成亲后,子嗣一直不旺,虽说妻妾成群,现在仅得一子一女,如此看来,刘远的话也很可信。

    无论怎么样,还是需要安抚一下的。

    刘远又在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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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摸了一下,笑着说:“好,这话是你说的,等本将军养好伤,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小妖精。”

    “那小女子静候将军的大驾,并祝将军早日调理好身子。”

    机会难得,刘远笑着说:“好,承你贵言,沙玛小姐,相请不如偶遇,明日我们就出发了,不如我们商量一下细节,有什么要注意的、要顾忌的,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处置等等。”

    一说到正事,沙玛稍稍坐正了身子,不过依然轻轻靠着刘远,从袋中取出一块由羊皮绘成的地图,摊在前面的简易案几上,柔声说道:“将军,你看,这是我们现在在的位置,这是逻些城,我们此行,没有伤员也没有负重,可以全程前进,我们家族的买卖遍布整个吐蕃,所以一路西进,补给和供养都无需担心,那补给的地点,小女子已经计划好了,在收到将军书信时起,已派人着手安排有关事宜,所以将军大可放心,不过要注意一点是,这一路上,有几个地方是噶氏一族的地盘,对我们极不友好,现在小女子就向你讲解一下......”

    于是,沙玛开始仔细地介绍起来,刘远听得呆了,这个沙玛对吐蕃的地理位置、势力分布等了如指掌,甚至连很细微的事情也注意到,明显下过一番苦功,刘远不得不再一次承认,她这个“吐蕃巧巧”和金巧巧有很多相同之处:姿色得天独厚、聪慧与天俱来、情商优于常人,能吃苦、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付出,极其能干.......

    从沙玛拿出一幅地图,就可以看出她的能干与心计,如果刘远是那种油盐不进、古板顽固之人,se诱不成,沙玛就会摇身一变,掏出那幅地图,然后一脸正色说刚才不过是故意测试一下你的人品,看你是不是值得信任一类的话,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给客人留下坏印象。

    精明、睿智、考虑周到。

    营房里的刘远在心里赞着沙玛,而营房的小血刀岳冲,则对刘远五体投地。

    将军就是将军,心思、定力、应变能力高于常人,那么绝色的一个女子,都送到嘴边了,还能坚持住底线,这让岳冲很敬佩,就像岳冲,一开始以拒绝美女,但是到了刘远和沙玛那种暧味程度,早就把持不住了,像耳力灵敏的岳冲,甚至连里面的衣服的摸索声也能听到,可是光是听听都有冲动的感觉了,而刘远还是直接面对、亲身感受呢。

    像岳冲这种,其心志就像水库的大坝,要么没问题,可是一旦有一个小缺口,马上就得崩塌了。满唐春913

    将军威武啊,不动声色就把那女的哄得贴贴服服,还最大程度上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一说起正事,刘远和沙玛都显得非常认真,二人就在帐蓬里商议,直到二更的鼓敲响,沙玛这才带着人离开。

    三更造饭,四更用餐,众人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有人喂马、有人给羊皮袋灌水、有人收拾兵器、有人折叠帐蓬,一切显得有条不紊,毕竟此行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执行任务,这个任务不仅艰巨,时间还很紧迫,拖延不得,刘远和扬威军也把身上的铠甲和武器留下,换上吐蕃的武器装备,鱼目混珠地混在沙玛的护卫当中,然后风驰电掣地径直逻些城的地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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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出发的时候,刘远心里有些感触,这是自己第三次在吐蕃执行任务,第一次是吐蕃大意,边警线可以用不设防来形容,最后让刘远等人轻易潜入其腹地,最后在漠北高原进行毁灭性的破坏、第二次有了准备,不过刘远等人在大唐细作的协助下,偷梁换柱,顺利抵达逻些城,这一次是第三次,没想到过程更为轻松,连货物都不用带,直拉化装成沙玛的侍卫,大摇大摆向逻些城进发,中途还在有人应和供给,更为轻松。

    刘远注意到,那些跳舞,后来又用来侍候的女子并没有随队出发,或许,她们出现的最大目标,就是向刘远等人示好,表示阿波.色家族的友善,至于她们去哪时,沙玛并没有说,刘远也没有问,以沙玛的精明,自有安排,不用自己担心

    刘远骑在奔腾的骏马上,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只见广袤而苍茫的草原是那样雄伟壮观、一望无限,经过收拾的打扫,驻扎过的痕迹不是那么明显,若不能亲眼目睹,刘远也猜不出,昨晚有屠杀、阴谋、诱惑等勾心斗争的事在这里安静而祥和高原上演,那座山后,此刻还躺着上百具冰冷的尸体,有时只感到人生如梦,幸好,死去的别人,活着的是自己。

    只要能好好的活着,那就是人生的赢家,努力上进,不用仰人鼻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才是人生的大赢家。

    “将军,在想什么”候军策马走到刘远的身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远一边骑马,一边回头张望,显得心事重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将军,听说昨晚那沙玛小姐在将军帐蓬中,逗留到二更时分才离开,将军果然是艳福无边啊,去哪里都能找到绝色女子。”关勇也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

    刘远淡淡地说:“沙玛小姐昨晚在我帐蓬中不假,不过只是君子之交,商讨一下行进的路线罢了,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事,你们两人,昨晚没少使坏吧”

    “嘻嘻,那个,将军你不是默许了吗”关勇本想取笑一下刘远,没想到被刘远反将一军,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

    当然,他不会笨到去考究刘远说“君子之交”这话真假,古话有云,未学官,先学做人。

    候军则是大大方方承认道:“还不错,和大唐的女子有些差别。”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我们此行任力很重,此次例外,绝不能再有下次,违者军法处置,你们二人不仅要谨记,还要把本将的话传递下去。”

    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女色误了大事,在别人的地盘,虽说有人接应和庇护,不过还是低调些好。

    “是,将军”关勇和候军马上齐声应道。

    ps:

    三更,补完解释一下,昨天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欠大伙一章,也欠大伙一个解释,现在做到了,也敢说出来了,是怕又说我找借口.......

    更新快纯文字〗

914 李渊驾崩

    “呼巴”

    “哟嗬”

    “哈哈,快点,兄弟们跟上”

    沙玛一行二百多人,包括裹在队伍中扬威军,一行人轻装上路,骑着骏马,在辽阔的高原上信马驰骋,天高地阔,可以让马力得到最大的释放,犹如一股不可逆转的洪流,朝着逻些城的方向的席卷而去,在行进过程中,彼此之间竞赛起速度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哟喝起来,显得很兴奋。

    在场的,不是扬威军,就是阿波.色家族的死忠,彼此之间也是可以信任的盟友关系,所以相处得还不错,在双方主事人的默许下,也会进行一些互动,在两者联合的第五天,已经到达了牦牛河,没有丝毫的耽搁,沙玛提前出发的手下,早已准备好了渡船,人一到,即可上船,丝毫不耽搁。

    这就是效率,有人接应,果然与众不同。

    坐在简易的渡船上,看着那滔滔的河水,关勇颇有点意气风发地说:“将军,我们行走了这么些天,有沙玛的掩护,虽说中途有不少明岗暗哨,但是都轻松通过,神不知、鬼不觉、神兵天降般潜到敌人的腹地,嘿嘿,估计他们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刘远淡淡地说:“最坚固的堡垒,最容易攻破地方就是内部,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整,只会相互扯后腿,这就是本将一直强调你们要团结的原因,至于什么神兵天降算不上,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看得太高。”

    “不算神兵,那我们算什么?”

    “棋子”

    关勇吃惊地说:“棋子?”

    刘远点点头,一脸淡然地说:“人生如棋,我们都是棋子。是皇上安排冲在最前线棋子,就是沙玛,也是为家族利益也放出来的棋子,棋子可以影响大局,但永远不能把控大局,掌握自己的命运。”

    候军在一旁沉声道:“即使是棋子,我们也要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就看今朝。”

    众人都点点头。一个个眼神无比的坚定。

    ..........

    人生不如意十之**,这话放在焦头烂额、疲于应于内忧外患的松赞干布身上很合适、而人无完人形容春风得意、胜券在握的李二也很贴切。

    国富民强、政局平稳,黄河工程在峻工阶段、大明宫进展顺利,西线与吐蕃的战争节节顺利,扬威军也顺利地潜入吐蕃军腹地。可以捷报频传,可是李二却高兴不起来。

    让李二心情变差的。是太上皇李渊。他的亲生老子:李渊。

    一直供养在深宫中的李渊,年老体衰、羽翼尽除,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再说就是有能力,三子已去其二,就是得了皇位。又能转给哪个?不孝子也是子,太上皇李渊打败了很多敌人,真正打败他的敌人只有二个,一个是谋夺皇位的儿子李二。另一个敌人则是时间。

    时间是人最大的敌人,没有人能敌得过时间摧残,高高在上,享尽人生荣华富贵的李渊也不例外,此刻的他,独如风中的蜡烛,在摇曳、挣扎,却又随时灰飞烟灭,这个时候,李二也放下了所有成见,亲自侍奉在李渊的病床前。

    什么事都可以挽救、即使机会流逝,年富力强的他,也有的是时间再争取,可是他的老子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了,那将是终生的遗憾,不仅李二守在病床前,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等人也尽数守候在病床前,就是搬到宫外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嫁出去的清河公主李敬等,也暂搬回皇宫尽孝。

    送这位李家毁誉参半的老人最后一程。

    贞观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长安的百姓突然听闻长安的钟楼、寺庙钟鼓齐鸣,久久不绝,然后皇宫换上了素装,宫女、侍卫也换上了白色的素服,有经验的长安百姓就知道,皇宫中有重要要人物离世,一些见多识广的人都不难猜出是太上皇李渊驾崩。

    原因很简单,这钟只有皇帝或皇后去世、哭完丧后才会敲响,有鉴于敲钟的规模、李渊的年龄、病情,还有并没有关闭的城门,就猜到十有**是太上皇驾崩了,果然,没多久,长安各大坊门就张贴了皇榜,把太上皇李渊去世的消息公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禁令,从贴榜之日起,大唐境内,七日内不准嫁娶、一个月内不准吹乐、演戏等。

    一只在南美原始森林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有可能让数千里之遥的美国形成一股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因为刘远的出现,历史也振动了它的“翅膀”,产生了一些效应,例如松赞干布的提前挑衅大唐、文成公主和亲并没有如期而至、和吐蕃的斗争中占得上风、长孙皇后的哮喘病有了神医孙思邈把脉料理,早早得到控制,就连历史上记载死于贞观后年的李渊,也在人间多享了二年的荣华富贵。

    可惜,即使多待了二年,那专门为他设建的大明宫还没有完工,就在隋朝留下的老宫殿中与世长辞。

    李二或许埋怨过很多,在心中责怪李渊传长不传贤,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却比不上大哥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好话,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最后差点为大哥做了嫁衣裳,可是李渊一死,李二心中难过异常,对每一个人来说,生父是无可替代的,于是,在守孝期间,一向勤勉有加的李二,宣布七天内不上朝,他要为亡父守灵。

    时间的长河,每时每刻都在流趟,或许,在世界上,时间才是最公允的,无论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是王公大臣还是黎民百姓,每人每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一分不多,一刻也不会少,历史的长卷,每日都在书写着新的一页,守完了最重要的“头七”,立志做千古一帝李二,在长孙皇后柔情的安抚下,重新振作,开始处理国家大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大唐正处于多事之秋,很多事等着李二处理呢。

    太上皇李渊的病,也不一天半天,家人一早就作好了心里准备,李二倒也不至于因伤成疾。

    从丧父之痛中振作起来的李二,第一个召见之人不是主持军务的李靖、也不是主持朝廷事务的国舅长孙无忌,出人意料的是,召见的第一个人,是工部尚书崔敬。

    一番君臣之礼、劝慰之言后,李二径直问道:“崔爱卿,大明宫修筑进度如何?”

    “回皇上,从太上皇驾崩那天起,大明宫已经全面停工,业已完成总规划的四分之一,虽说耽搁了一些进度,不过合理安排一下,只要钱银到位,臣有信心,在期限内完工。”崔敬对自己负责的事务,还是很上心的。

    普通百姓起个房子,也就三五个月,一些豪华的大宅子,二三年也有,而皇上修筑宫殿,那都是大手笔,倾全国之力,修筑了几年,仅是完成四分之一,可见规模之大,要求之精,而事实上,大明宫在修筑过程中几经波折,继继续续,最后也是历时三朝方筑成。

    “不必了”李二摆摆手说:“大肆修筑宫殿,劳民伤财,本意是修筑供太上皇安养天年,现在太上皇已驾崩,又与吐蕃开战,正是用钱之际,再修就没这个必要,至少不应在这个时候修筑,崔爱卿,你安排一下,暂停修筑大明宫。”

    工程的事,不是说停就停,如散置的材材要分类堆放、一些快要盖顶的宫房也需用要完顶,免得风吹日晒下倒塌,徒费钱银、还有一些不能长期保存材料,也得妥善处置等等,李二是明白人,倒没让崔敬马上停工。

    “臣遵旨,皇上宅心仁厚,体恤百姓,这是万民之福。”崔敬虽说有些遗憾,不过还是遵旨从事。

    修筑大明宫,崔敬不敢从中伸黑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不往把好处往自家拿,那就没事,可以利用工程大卖人情,笼络各种关系,借花敬佛,可以收获不少人情,抛开这方面不说,作为一个工部尚书,土建工程方面的人才,看到一个伟大的作品从自己手里诞生,这是名留青史的好事,从中能获得不少荣誉和加分,可惜,李二一声令下,这个工程只能说是腰斩,重新启动,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日了。

    特别是在国家征战时期。

    李二叮嘱了几句,崔敬这才退下,安排停工事宜。

    待崔敬退下后,李二刚想批改奏折,突然发现长孙皇后呆站在窗前,半天一动不动,好像发呆一般,换作平日,她早就像红袖添香一般,亲自给自己添水或收拾案几,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其实,最近二天,长孙皇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劲。

    “观音婢,你没事吧?”李二走过去轻轻握着长孙皇后的手,轻声地问道。

    “啊,皇上,臣妾.....”李二突然出现在眼前,长孙皇后好像还吓了一跳。

    “怎么啦,皇后最近心绪不宁,还在为太上皇的事伤感吗?”

    长孙皇后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回皇上,不是太上皇的事,而是,而是......”

    没想到,长孙皇后竟然吞吞吐吐起来,李二一看更为焦急,二人婚后相濡以沫,无话不说,现在长孙皇后这般犹豫,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马上说道:“观音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无论什么事,朕都会替你作主。”(未完待续。。)

915 东窗事发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脑中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扭头对那些宫女侍卫等人说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皇后。”

    听到长孙皇后说话,宫女、太监、侍卫齐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下。

    “观音婢,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可把朕给急坏了。”李二也有些慌了,连忙问道。

    能在立政殿侍候轮值的,都是信得过、历经重重考验之人,有很多国事要事都不避开他们,毕竟高高在上,需要有人保护、需要有人侍候,只有机密级别极高的,才会避开他们,李二通常的做法是到御书房商议,大臣们都知道,进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事,而能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人物,而是进入大唐核心的人物。

    这也算是一个圈子,不过进这个圈子的条件,要求极为苛刻。

    长孙皇后看到没外人后,这才小声地说:“皇上,你要先保证不动怒,臣妾才敢说。”

    “好,朕保证不生气,观音婢,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都快急死朕了。”李二想也没想,马上就应允了。

    这是夫妻间的信任,也是对长孙皇后的宠爱,正所谓金口一开,尘埃落定,对于别人,李二可不会轻易许出这种承诺,不过长孙皇后是相濡以沫妻子,李二是不设防的。

    “是质儿之事。”长孙皇后一脸愁苦地说。

    一听到是最心爱的女儿,李二马上说道:“质儿?质儿怎么啦,受欺负了?”

    “太上皇驾崩前那段日子,质儿为了照顾皇爷爷,特地搬回皇宫,臣妾有感一个女子人家在外颇为不易。再加上照顾皇爷爷辛苦,对她也颇加照料,常让御膳房给她多炖一些汤汁补身,有一次臣妾亲自给质儿送去参汤,正赶上质儿在换衣裳,臣妾无意中发现,质儿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不见了,当时质儿看到臣妾进去,神色也有些慌张,很快就穿好了衣裳。”

    “当时怕她尴尬。佯装着没事,也没有质问于她,不过臣妾留了个心眼,让宫中有经验女宫暗中看过质儿,那女宫说质儿走路有些不同。眉心已散,再说守宫砂也不见了。只怕。只怕这小妮子不再是完壁之身。”

    李二脸色一滞,眼中露出复杂的光,那脸拉得老长,不置信中又带着一种莫名愤怒,那样子,就像辛辛苦苦种的一垄好白菜。突然让猪给拱了的表情。

    不过,李二还有些不想信地说:“质儿一直乖巧,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此事你问过她没有。什么眉心已散,此事怎么听起来有些玄乎的?”

    “皇上,眉心散是学医者的一种说法,并不是臣妾信口开河,据说少女有郁结,就在眉心之间,一旦交欢之后,这郁结就会从眉心间散去,所以又叫眉心散,臣妾观其气量,也不像处子之身,现在还不知怎么办,若是问了,只怕让她无地自容,一时想不开或有人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长孙皇话说话间,那俏脸满是愁容。

    其实,长孙皇后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惜.......

    “可怒也”

    “砰”的一声,李二一拳击在案几上,那额头都冒青筋了,有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女儿给欺负了,这让李二如何不怒,特别是,自己答应过女儿,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作主,也就是说,只要女儿愿意,那个人可以做驸马爷,可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敢情还敢吃完抹抹嘴就当没事,溜了?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难怪妻子说这事,把所有人都挥退出去,难怪最近几天这么反常、也难怪说话这般吞吞吐吐,这事还真不是小事,不对,简直就是顶天了,虽说大唐开放,官员上青楼、学子吃花酒,寡妇改嫁、红杏出墙并不是鲜闻,但是未嫁先偷情,那还是很丢人现眼的,特别是这事的还在发生在皇家、大唐最负盛名、让无数女子引为楷模的长乐公主,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身上,李二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都想拿刀砍人了。

    “皇上,皇上”长孙皇后吓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说:“别怒,别怒,你答应过臣妾不生气的。”

    同床共枕这么些年,长孙皇后对丈夫的脾性可以说了如指掌,李二可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有时大方、有时小气、有时较真、有时淡然、有时决策英明、有时明知故犯,不过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很强,但是,当他一旦情绪的失控,又会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有时仁心仁厚,有时却心狠手辣,不过只要在他下定决心前阻止,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就李二的软肋,刚才还怒气冲天的李二,被长孙皇后一劝,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沉声地说:“观音婢,可知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

    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女儿,欺负自己的女儿,那就是欺负自己,欺负自己那就是跟大唐的百万大军、万万百姓作对,简直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要是没点眉目,长孙皇后也不会说出来,看到丈夫已经恢复了冷静,这才小地声地说:“具体是哪个,现在尚未得知,质儿那边的人,现在不好动,生怕打草惊蛇,让质儿无地自容,更怕那些下人是长舌妇,捕风捉影传了出去,那对皇家的颜面是极大的打击,不过,听说扬威将军最近送了一件异常精美的黄金雕塑给质儿,黄金为底,镶以美玉宝石,最特别的一点,就是那雕塑与质儿一般无二,只是个头小了许多,而质儿对那件雕塑也非常喜欢,经常带在身边把玩,可以说爱不惜手。”

    其实,一听说李丽质出了事,李二和长孙皇后已经第一时间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远,不仅自身有魅力,也是最有条件一亲芳泽,两人同为邻里,又是商业的合作伙伴关系,听说关系极好,彼此进门,就连通报也不用.....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看来,十有**是刘远干的好事,只是差一点证据。

    “刘远”李二咬着牙说:“平日就是上朝也懒,这次竟然主动请战出击,破坏三方联盟,当时朕都差点被他感动了,现在看来,他是一早就有了想法,想将功赎罪,该死。”

    在聪明的李二面前,刘大官人的如意算盘一下子就被猜个一清二楚。

    长孙皇后急了,马上劝尉道:“皇上,现在正是大唐的多事之秋,万万不能冲动,先别说此事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确认,而刘将军也率兵在吐蕃奋战,臣妾听皇上说过,对付吐蕃,刘将军是不二的人选,没有证据的条件下贸然动手,只怕以清河崔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二来也不利军队作战,最怕是外敌未清,内患又起,那大唐则危矣。”

    李二一下子坐了下来,脸色时而阴沉时而愤怒,一会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是长孙皇后都看得有些迷糊。

    “刘远...”李二咬着说:“胆子也太肥了。

    “皇上,臣妾该怎么办?”长孙皇后开始有些担心地问道。

    “观音婢,此事你佯装不知,也不要让质儿看出破绽,就像往日一样好了,交给朕处理,放心,朕心中有数。”李二沉着脸说:“此事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长孙皇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916 好坏参半

    就在李二和长孙皇后在皇宫商量之际,千里之外,正在赶路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啊超”。

    不由一边擦擦鼻子,一边嘟嚷道:“哪个家伙背后说我坏话。”

    “刘将军,没事吧?”一旁的沙玛策马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虽说献身不成,不过刘远的重要性丝毫没有减弱,相反,像刘远这么有能力还这么有节制的人,前途反而更为光明,沙玛越发重视刘远,虽说是贵族小姐,不过经常给刘远送去各式好吃的美食。

    “没事,也就是打个喷嚏而己”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一行人,为了共同的目的,日以继夜地赶路,径直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过城不入,那沙玛看似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可是中途没有一句叫苦叫累,也没有拖后腿,在行进的过程中,安排得当、纪律严明,处理方方面面的大小事也游刃有余,这一点让刘远吃惊之余也非常佩服。

    不仅是相貌,能力也摆在这里,和金巧巧相似,真不愧是“吐蕃巧巧”。

    “这里属于波窝的领地,如无意外,不出十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逻些城。”沙玛微笑着说。

    这一路走来,行程还算顺利,阿波色家族虽说权力不大,不过那底蕴和交情都在,沙玛也派人一路先行打点,安全和补给都不会担心,只管赶路就行,刘远和扬威军对她的安排非常满意。

    刘远骑在马上,看着那风光如画的境色,突然有些感慨道:“多漂亮的景色。多美好的河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安生地过日子呢?”

    沙玛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刘远,然后有些发苦地说:“小女子也仰慕中原文化,曾多次到大唐游历,当然,这都是两国交恶之前,对中原的文化也少有涉猎,记得有一句话非常深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说得太对了。粮仓充足才能知道礼仪,丰衣足食才会知晓荣誉和耻辱,吐蕃地势高,以游牧为主,农作物单调。产物也低,很多东西需要花高价从大唐购买。仓不廪实、衣食不足。又怎能安生地过日子呢,景色再美,也不能当饭吃、当衣服穿,实在有需要又没有银两,这才去抢夺,吐蕃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

    这样坦率的一番话。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说也对,一个人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暧。哪里和你说什么礼仪、讲什么荣辱,在饥饿和本能的驱使下,他们自然会去想办法,而这些办法中,自然包括最直接、最暴力的:抢掠。

    刘远只好安慰地她说:“沙玛姑娘不必担忧,到时吐蕃纳入大唐的版图,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皇上是天可汗,一直善侍各族人民,在大唐境内,有胡人、万象人、扶桑人、新罗人,可是一直能和平相处,并没有欺凌他们,只要是大唐的臣民,皇上自然会安置好,到时不用再起峰火,也不会有人再战死沙扬,这样就能和平共处了。”

    “希望如此吧,事实上,不是逼到绝处,我们也不想这样做的。”

    “对了,此事完了后,沙玛小姐有什么打算?”刘远不想再讨论这种有些沉重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

    沙玛眼里有一些炙热,有点期侍地说:“小女子仰慕大唐的文化,有机会,会选择在长安定居,好好感受一下,等到沙玛老去的时候,我想,侍候三界神灵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繁华过后,心情慢慢平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远没想到这个能干的女人,在她心中的最后的归宿就是侍奉神灵,或许,是她平日做了不少坏事,用侍奉神灵的方式来祈求心境的平静吧。

    刘远大方说:“好,到时刘某送沙玛小姐一个宅子,供你在长安居住。”

    “那小女子不客气了”沙玛嫣然一笑,也不客气地说:“据说刘将军在买卖方面极为了得,日进斗金,小女子就却之不恭。”

    “小意思,还怕沙玛小姐不收呢。”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骑马,一边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

    ........

    有了沙玛的庇护,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三月中旬,远远看到那座规模还算宏大的逻些城,吐蕃的都城、松赞干布的老巢。

    当看到逻些城的一瞬间,刘远沙玛对望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笑意,而麾下的那些将士,不少人都低声地吹呼起来,终于到达目的地,对一众扬威军来说,这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地方。

    “刘将军,终于到了。”沙玛有些欣喜地说。

    “是啊”刘远有些感触地说:“一路上那么多关卡、峰火台还有巡逻队,还好有沙玛小姐带路,若不然,想完成这个任务,只怕难了。”

    沙玛只是谦虚地说:“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以刘将军的能力,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多费一些时间罢了,想当初,吐蕃那是倾全国之力,疯狂的搜索将军及公主,没想到你就像消失了一般,多少人无功而返,不知多打击士气,现在只是多设了一些障碍,对刘将军而言,并不是威胁。”

    “前面是躲过了,最后还不是让你哥阿波.色将军找到了吗?差点小命都没有了,说什么能力,羞惭啊。”刘远有些苦笑地说。

    每每回忆大雪山一役,刘远都心有余悸,能拿得动手的,伤得再重也冲上去拼命了,当时眼中只有敌人,脑中除了杀戮就再没别的念头,那一刻,感觉自己像一个杀人机器,如果不是阿波.色惜着手下的亲兵的性命,有心困死自己一行,自己现在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很多人都妒忌刘远,说他靠上清河崔氏后,一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已是四品高官,深得皇上喜爱,屡屡身负重任,在名流上层左右逢源,面对各方势力游刃有余,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刘远一路走来,历经多少次险阻,都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就是缘分啊”沙玛笑着说:“若不然,沙玛也不能和刘将军并肩作战,对吗?刘将军现在还提这事,不会还记恨我哥吧?”

    “那倒不会”刘远大方地说:“当时是有点恨,不过我们立场不同,他也是做他应该做的事,说实话,像你哥这样的人,刘某还是有些敬佩的,能看分清时势,及时做出合适的选择,那么多吐蕃势力找不到刘某,偏偏他能找到,还把刘某围了起来,这些都是能力的体现。”

    两人聊得开了,沙玛说起来话来也没有顾忌,突然小声地说:“像我们这些,中途易帜,卖国求荣之人,将军是不是看不起?”

    刘远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闻言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这样吧,不如我说个故事给你知道。”

    “哦,将军请请。”

    “大唐士族天下,而士族的兴起和建立,源自三国时期,距今数百年之久,历经朝数代,朝代轮换了,可是很多世家、豪门却一直屹立不倒,靠的是忠诚吗?其实你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行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生存下去,那才是最重要的。”顿了一下,刘远突然说道:“其实,以后你会发现,你今日的决定,是正确的。”

    沙玛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刘远也没有骗她,吐蕃穷兵黩武,薄弱的经济,就是拖也能把它拖垮,何况大唐兵强马壮、国富民强,还有了火药和火铳等到秘密武器,真打起来,绝对一边倒的战况,阿波.色的投诚,可以加速战争的进程,早日结束,也早日减少伤亡。

    就在众人准备快把加鞭,准备早些进逻些城的时候,远处突然有两骑冲过来,跑到沙玛面前停下,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把一封信交到沙玛的手里,沙玛当场就拆开看了起来。

    很快,沙玛的脸色变了起来。

    “沙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刘远连忙问道。

    刚才稍稍变了一下脸色的沙玛,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那俏脸也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些调皮地说:“刘将军,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有好消息垫底,就是听到坏消息也不用太慌张。”

    沙玛点点头,笑着说:“好消息是你的目标,天竺的阿阁让王子和波斯的沙拉公主还在逻些城内,据可靠的线报,他们虽说达成共识,但还没有正式签约,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操作。”

    “不错,的确是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逻些城一个月前已经戒严,出入城门都要搜,而守城门之人,偏偏是我们家族的死对头:噶氏家族的人负责,我知道将军带了不少武器装备,只怕,这些武器很难带得进去。”沙玛有些郁闷地说道。

    刘远一行人虽说换上了吐蕃的装束,挎上吐蕃的兵器,但是像火药、火铳、飞爪、铁钩等用习惯的武器不能丢弃,岳冲虎啸噬魂刀也藏在其中,沙玛虽说不知是什么,但也猜得出是刘远一带人所携带到的武器,这样一来,那武器就很难运进去了。(未完待续。。)

917 危机突起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刘远一行在逻些城的肆无忌惮地进行破坏,极大地挫伤吐蕃的自信心,曾经的诅咒之地,都快成为大唐的后花园了,在逻些城加强戒备,也在情理之中。

    “那,那不好吧,这些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没有办法运进去吗?”刘远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候军就抢着说了。

    有好的武器,办起事来如虎添翼,再说那些火药火铳等物,对扬威军来说,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的,一路上,都是由扬威军自行保管,而沙玛及其手下也识趣的避开,这关系到保密性,现在一听说有困难,候军就有些急,这次有了这么多秘密武器,候军可是准备大干一场的。

    还不错,这种事不用刘远开口,候军就替刘远问了,换作昔日,这事是赵福出声的,不过赵福现在算是升了官,独领一军,好在候军顶了上来。

    一个名为桑迈的小头目小声说道:“这个,只怕有些为难,换作别的势力,还能说有二分情面,不过那噶氏一族一向看我们领主不顺眼,处处为难,这个我们也为难,若是被他们查出,只怕此事也不好办了。”

    “不行,这些东西,我们一定要带在身边。”关勇也在一旁坚定地说。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想,沙玛小姐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对吧。”刘远笑着一旁的沙玛说。

    说了好消息,又讲了坏消息,可是沙玛并没有着急之色,脸上没有愁容,眼中还是带着笑意,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看就知她心中早有了对策。

    沙玛微微一笑,也不否认道:“虽说有点麻烦,不过连一个小小的城门都进不了,那可就让刘将军笑话了,也没有资格与将军合作,刘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沙玛身上,不过,我们需要在这里稍候片刻。”

    “嗯,沙玛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我们二位一体,相互帮助,有需要,只管开口。”刘远爽快地说。

    “不用,将军和你手下的将士什么都不用做。旁观即可。”

    刘远应了一声,既然她说有办法。倒也不勉强。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阴凉的地方,就地休息,沙玛让人送上水和干粮给刘远后,就叫了二个心腹,小声吩咐起来,那两个心腹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然后翻身上马,径直朝逻些城跑去,很明显,沙玛有了布置。怎么布置,刘远也不过问,反而悠然自得吃饱喝足后,拿着一个箭袋纳头就睡。

    这是刘远总结出来的经验,战场上瞬息万变,别说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就是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难以预料,充足睡眠和充沛的体力,显得尤为重要,一有机会,就要养足精神,随时应付战场的需要,经历两次潜入吐蕃,刘远也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就是快速睡眠,即使是饭前一刻钟,也能睡上一觉,这不,沙玛的一些手下装模作样的在修理马车,叮当作响,刘远照睡无误。

    这里离逻些城近了,不时有人往来,这么大的一个车队停在这里也惹眼,于是就装着修理马车。

    这一觉,一直睡到未时三刻,刘远这才被岳冲轻轻拍醒:“将军,将军,沙玛小姐找你。”

    刘远睁开眼睛,只见沙玛一脸笑容地站在自己面前,连忙站起来,有些抱歉地说:“没想到睡过头了,让沙玛小姐久等,真是抱歉。”

    “没有,是小女子打扰将军休息了。”

    “看沙玛小姐信心十足的样子,我想,那件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将军真是太厉害了,没错,一切已经打点好了,现在出发刚刚好”沙玛笑着说:“一会将军和你手下的将士,只需要旁观即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刘远点点头说:“好,客随主便,沙玛小姐怎么说,我们就怎样做。”

    此时所有人已经准备好,就是刚才那拆下佯装修理的车轮也装了上去,刘远及扬威军包裹在那些侍卫队伍之中,浩浩荡荡向逻些城进发,细心的刘远发现,前面突然多了二辆马车,也不知装些什么,刘远也没有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阿波.色已通过大唐的重重考验,从选择合作那刻起,刘远选择相信沙玛,再说,刘远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沙玛既然这么有把握,刘远也就顺她的意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逻些城赶去,刘远看到,逻些城的城墙已经明显加高加厚,原来破旧的城门也换了一扇有铜钉包镶的城门,在城门不仅有穿着铠甲吐蕃士兵守卫,在城门的两旁,还有一些拒马等工具,不时还有大队的巡逻队经过,那防御的级别,起码比一次到逻些城提高了几个级别。

    “站住,什么人,这马车里拉着的是什么?”刚刚走近城门,马上就围了一大圈的人,为首一个百户长模样的人大声吆喝着。

    改乘马车沙玛款款地从马车里走出,笑意盈盈地说:“我阿波家族这么大的旗子就插在马车上,竟然视而不见,小女子还以为哪个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噶氏家族的噶.哈扎百户长,怎么,这逻些城,我还进不了?”

    未语先笑,走路如柔柳扶风、说话如和风细雨,微笑时,犹如洛桑花开,扭头时,顾盼神飞,一时间,就是那噶.哈扎也不由一呆的,眼里出现了一抹狂热之色,而旁边,也围了不少百姓。

    噶氏家族和阿波家族不对眼,在吐蕃早已不是秘密,现在眼看又要起冲突,不由大感兴趣,免费看戏,谁都喜欢,再说阿波.沙玛也吐蕃有名的美人,不少男子死死地盯着沙玛,露出爱慕之色。

    “那倒不是”噶.哈扎懒洋洋地说:“本百户受赞普之令,在这里检查可疑人等,还请沙玛小姐配合。”

    沙玛柳眉一挑,针锋相对地说:“怎么,连本小姐也要查吗?我们家族的勇士,在前方流血牺牲,为赞普尽忠,怎么,我也成了可疑之人?”

    “所有车辆,都要检查,防止有大唐细作混入,危害赞普大人和各国使者的安全,谁也不能例外,不过,要想不用检查也行,只要沙玛小姐陪我睡上一晚,什么都好说,哈哈哈....”说到后面,噶.哈扎哈哈大笑起来,而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也笑得肆无忌惮,不少人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沙玛。

    “噶.哈扎,嘴巴放干净一点、,小心到我到赞普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什么样子,你就是一铊没用的牛屎,想碰本小姐,凭你也配?”沙玛的话虽说很温柔,可是话意却极其刻薄,把其貌不扬噶.哈扎损得体无完肤。

    沙玛的手下和不少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你......”噶.哈扎悖然大怒,盯着沙玛问道:“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一些商货而己。”

    噶.哈扎大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搜,看看有什么违禁品没有?”

    “是,百户长。”那队亲兵闻言,马上如虎似虎地冲上来,为首那个小队长,二话不说,拿着弯刀对着前面马车拉着箱子走去,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用力一掀,准备来个大检查。

    检查是假,主要是为自己百户长出一口恶气,那个沙玛的话也太恶毒了,眼看二人交恶,而那些吐蕃士兵又冲上来检查,一众扬威军惊张极了,这后面拉的,不是火药就是火统,还有很多其它的武器,要是一检查,马上就得败露了,站在刘远旁边的关勇,那手都搭在刀柄上,以防一有事,马上可以行动。

    刘远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用眼色示意众人放松,不要轻举妄动,虽说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刘远心中也有紧张,不过还没到最坏的程度,对于精明能干的沙玛,刘远还是非常有信心。

    即使有事,训练有素的扬威军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刘远对自己部下也是很信任。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那箱子不结实,那小队长一用力,“哗啦”的一声,那口大箱子一下子散开,接着就是一阵瓷器摔倒地上破碎的声音,原来这箱子装的,都是漂亮的瓷器。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沙玛的亲卫队长桑迈一下子抓住他的衣服吼道:“这些都是大唐名贵瓷器,一个值好几十两银子,你打碎这么多,你赔得起吗?”

    “这,这,不是关我的事,小的,小的不知道这箱子怎么这么容易破的。”那个小队长吓得脸都青了,他知道,这些瓷器只有吐蕃的贵族才能用得起,价值不菲,绝不是自己所能赔得起的。

    沙玛冷冷地说:“噶.哈扎百户长,这次所造成损失,一会我会派人给你送上送帐单,要是少给一个铜钱,我也要在赞普面前告你一状。”

    噶.哈扎没有说话,一脸铁青走到手下面前面,“啪啪”就打了二记耳光,大声骂道:“废物,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滚,本百户长亲自检查。”(未完待续。。)

918 谋定后动

    看到手下打破了东西,还是非常名贵的大唐瓷器,这些价值可不菲,噶.哈扎也吓了一跳,一气之下给那个动作粗鲁的手下两记耳光后,便自己亲自去检查。

    看到噶.哈扎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检查,沙玛没有动、她的亲卫队长桑迈没有动,刘远若有所思,不仅没有动,示意手下也不要轻举妄动,任由好噶.哈扎把马车和木箱一一打开检查。

    令人吃惊的是,那噶.哈扎逐一开箱检查,好像瞎了一样,检查完了,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有点不耐烦地说:“好了,沙玛小姐,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把我的货物打碎,你一句可以走了就能弥补吗?”沙玛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噶.哈扎阴着脸说:“那是你们装货的箱子扎得不紧,与我们没有干系,若是不服,大可向赞普告状,好了,你们在这里妨碍他人进出,再不走,休怪本将无情,把你们全部扣下。”

    “你.....”沙玛气得一跺腿,想说什么,可是嘴皮张了张,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找赞普大人决断,你等着瞧好了”就率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百户长刚才真是威风”

    “就是,阿波家族哪能和噶氏一族相比。”

    “将军就应把她扣下,让她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也不看看,逻些城是谁的地盘。

    “唉,现在吐蕃与大唐激战正酣,噶氏一族和阿波一族还在暗斗,这如何是好?”

    “就是,都是自己人。特别是阿波.色将军最近立了那么多功劳,那噶.哈扎百户长实在不该为难沙玛小姐。”

    ......

    沙玛带人走后,不少人还在小声谈论着这件事,有部下觉得自家百户长做得不错,灭了阿波.色一族的威风,大声叫好,也有不少围观的吐蕃百姓认为噶.哈扎是故意挑事,进一步激化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不过怎么说也好,故事已经告一个段落,噶.哈扎继续站岗。而一脸“怒气冲冲”沙玛,也率人气冲冲地进城,等士兵把地上的瓷器碎片打扫干净后,很快,城门又恢复了繁忙。刚才的矛盾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过了一会。也就没人提起。

    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刘远一行人在沙玛的带领下。左转右拐,最后走进了一套大宅子,而扬威军一行被安排在后院三个独立的院子里。

    终于到地方了,众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好像得到解脱一般,唐大山拍拍胸口说:“刚才把小的快要吓晕了。没想到那个百户长这般较真。”

    “是啊”陈风也附和道:“刚才我也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生怕他们看出什么来呢,没想到那个什么狗屁百户长好像瞎了一样,也就随意翻翻。没有发现我们藏在下面的东西,若不然,我们现在说不定在逃命了。”

    刘远的心情不错,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说:“什么瞎眼,你们并没有看出,那个叫噶.哈扎的人,一早就被沙玛小姐收买了,刚才只不过是在演戏而了,刚才我们在城外休息时,沙玛小姐是和他联系,商量对策,对吧?”

    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一旁面带着微笑的沙玛。

    沙玛与噶.哈扎,两人好像针尖对麦芒,在外人看来势成水火,可是刘远一早就看出他们在一唱一和,那个噶.哈扎不是被收买就是阿波.色派出去,潜伏在对手阵营人的棋子。

    沙玛微微一笑,也不否认,不过说话时有些得意地说:“将军真是好眼光,不过将军只知一,不知其二”。

    “哦,那还沙玛小姐解释一二。”

    “其实,那个冲在最前的小队长,也是我们的人。”同坐一条船,沙玛也没有刻意隐瞒,压低声音对刘远说道。

    原来是这样,刘远只是稍加思索了半刻,很快就恍然大悟,对沙玛的能力更满意了。

    阿波.色这些年虽说在朝堂上的角力中并没有占到便宜,不过官场失意商场得意,凭着有精明的大脑、人脉、眼光还有魄力,在商场上混得风山水起,有了钱,目光短浅的人,只会藏在自己家的仓库里,不过像阿波色这一般的人,肯定会不吝钱财,投到应该投的地方,像收买一些人自然不在话下,刚才城门口那一招用得不错,连刘远都给骗了,刘远知道那个噶.哈扎是沙玛的人,但是没想到那个小队长也是,这样一来,显得较为逼真。

    到时真是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怀疑到那噶.哈扎的头上,很好地保护这个藏在敌人内部的棋子。

    “沙玛小姐安排得周到,刘某见识了,不知现在有没有空闲,我想,也是时候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任务了。”

    刚刚到目的地,连片刻的休息都没有,马上进入工作,刘远这种敬业的态度令沙玛祟然起敬,闻言马上说:“好,将军请随小女子到密室,我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这些情报,阿波色家族一直有收集,拿出来共享即可,倒不用临时临急去查找。

    “好,有劳沙玛小姐带路。”

    很快,刘远、关勇、候军、尉迟宝庆、岳冲还有沙玛就在密室时开始商议起来了,一张特制的大案几,上面铺着一张羊皮,这张羊皮上画有一幅非常详细的逻些城防图,沙玛就开始耐心的讲解起来:

    “诸位,你们看,这就是逻些城最新的城防图,明岗暗哨标得一清二楚,巡逻的时候、频率甚至各巡逻队的负责范围都标得一清二楚,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位于城西,此处算是小女子的一处私产,而我们要找的目标人物,就住在城东,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天笠的阿阁世王子就住在一间名为“洛桑花”的逆舍,这是逻些城最大也是最豪华的逆舍,阿阁世就住在后面的一个独立的院子里,除了从天竺带来的二百护卫,松赞干布也派了两队赞普亲卫保护他,可以说俨如铁桶大阵,很难下手。”

    “而波斯的沙拉公主就在距洛桑花逆舍大约二里地的驿站,同样不好下手,不仅有波斯精卫,也有赞普亲卫保护。”

    候军冷笑道:“这赞普亲卫,我们打过交通,并没有什么可怕,真是好笑,说是赞普亲卫,现在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差事也人干。”

    “那是让将军给打败的”尉迟宝庆恭维道:“不过他们就是防得再严密也没有,只要有将军在,什么防卫也形同虚设。”

    “对,有将军在,什么狗屁王子、沙拉公主,不过是插标卖首的死人罢了。”关勇也在一旁大咧咧地说。

    现在扬威军将士对刘远都有一种莫名的个人祟拜,在他们心目中,只要他们的将军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刘远看着那幅羊皮地图,心里已经暗暗开始算计,把地图仔细看了一遍,又向沙玛提问了几个问题后,然后摇摇头说:“看地图,就像纸上谈兵,刘某还是要到现场看过,然后才能制定计划。”

    沙玛点点头说:“这个当然,不过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将军一路奔波,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说现在日落西山,吐蕃可不比大唐的繁荣,一入夜街上就没什么人,这个时候去打探消息,容易暴露目标,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打探,如何?”

    “也好,那就明天去”刘远也不坚持,很快听从沙玛的劝告,不过转而一脸郑重地说:“不过,在行动前,有一件迫在眉梢之事需要沙玛小姐去处理的。”

    ”哦,什么事?”看到刘远说得郑重,沙玛一脸吃惊地问道。(未完待续。。)

    ps:  今天中了暑,下午才从医院回来,以炮兵现在的状态和天残手,第二更可能很晚,明天再看吧,抱歉~~

919 关心过度

    刘远皱着眉头说:“刚才进门之时,刘某感觉到,最起码三个探子在门口处监视,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行动,只怕早晚会暴露。”

    扬威军最擅长就是偷袭和渗透,对这些监视很敏感,一进门,荒狼的眉头就皱了皱,接着岳冲也找机会跟刘远说,门口有人在监视,其实不用他们提醒,刘远也注意到了,心中有点不痛快,甚至是不安。

    老实说,扬威军,在刘远的理念中,那是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拳头,在敌人最出奇不意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而扬威军的人数规模、战术特点,也注定扬威军需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可是扬威军一旦暴露在敌人眼皮底活动,其威力和灵活性就会大打折扣,这些耳目的存在,让刘远很不舒服。

    “刘将军所说的,门口那几个密探之事?”沙玛好奇地问道。

    “原来沙玛小姐一早已经知晓,怎么还把我们往这里领呢?”刘远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

    看到刘远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沙玛连忙说道:“将军请息怒,本来这件事准备晚一点告诉你们的,不过将军既然提出来,在解释之前,小女子请诸位先看一样东西。”

    于是,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沙玛走到密室供奉的一尊小神像旁边,用双手抓住那个神像,扭了几下,那墙角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往下看,还有台阶向下延伸,看得出,这是一条秘道。

    刘远吃惊地说:“这是秘道?通往哪里的?”

    沙玛把那神像又扭动了几下,把洞口封上。这才有些骄傲地说:“这条秘密通道有三个出口,最长的那条,大约有七里之遥,短的那条也有二里,其中一条,通往另一幢不起眼的百姓居所,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出去,而门口那些监视的密探,正好替我们作证。即使发生什么事,与我们也无干,刘将军,你说对吧?”

    聪明啊,这可是典型的“明修伐道。暗渡陈仓”,那些本是用来监视的密探。略施小计。反而利用起他们来了。

    “沙玛小姐真是太精明了,这一条秘道,没少花工夫吧?”刘远有些吃惊地问道。

    看规模,这秘道的规模不会小,能在逻些城秘密挖掘一条这样秘道,绝对是一个大工程。不过想想也对,以阿波色兄妹的精明,又怎能没有发觉,于是将计就计。弄了一条秘道。

    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阿波色一族在吐蕃国内的形势和地位很不妙,这也是他死心塌地投向大唐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们与噶氏一族的恩怨,可以追溯于上二代,为了急夺一块肥沃的草原,原来还算和谐的二家不仅翻了脸,还冲突了起来,从此就相互算计,各有胜负,可是松赞干布一上台,就对我们阿波一族进行打压,重用噶氏一族,情况越发不秒,为了安全起风,十年前我们就秘密修了这条秘道,必要时用作逃生之用,没想到,逃生没用上,反而让将军先用上。”沙玛有些感叹地说。

    原来是这样,都说狡兔有三窟,果然没错。

    “不错,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就更为隐秘、方便。”刘远满意地点点头。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个秘道还有二个出口,最长的出口有七里,考虑到这宅子就处在靠近城墙的一角,从而可以估量出,这出口,可以直通城外,这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必要的时候,这个出口可以救扬威军一命。

    有了这个倚仗,刘远的内心更有底了。

    沙玛对刘远笑了笑,有些苦涩地说:“将军,小女子对你,可以说坦诚到底,再没一丝秘密了。”

    “没错,沙玛小姐的诚意,刘某已经感觉到了,请沙玛小姐放心,我们一早就是盟友,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而你的功劳,刘某也会如实地禀报皇上,请皇上论功行赏。”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沙玛心中一动,马上说道:“那太好了,将军,有什么需要沙玛做的,要人还是要物,只管吩咐好了,我哥哥再三叮嘱,要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

    刘远点点头说:“人不用多,我们扬威军已经足够,有可能需要你的人掩护一下,不过你要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放低姿态,与城中的权贵结交,正好借今日城门之事做文章,不要吝啬财物,让多一点的人偏向于你或同情于你,虽说不一定能对你现在的情况有所改变,但起码让他们减轻一些对你们的敌视之心。”

    “好,我听将军的”沙玛有些暗恨道:“倒是便宜那些家伙了。”

    刘远嘿嘿一笑:“便宜还说不定,今天可以说是别人的,明日拿回后,还是自己的。”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现在为求自保,把财物送出去,等到兵临城下之时,再把东西夺回来,这样一来,损失也不大,刘远的话让沙到眼前一亮,连声答应。

    又聊了一会,沙玛热情地说:“将军,你明日就要打探消息了,需要我给你派个人替你引路吗,若不嫌弃,小女子也乐意为将军效劳。”

    连身都肯献,只要是陪同一下搜集情报,沙玛哪里不愿意,一来可以卖个人情给刘远,二来这些也算是功劳的。

    “不用,你们的人,那些密探肯定知道,把他们留在身边,也引人注意,这吐蕃城,刘某已来过一次,还不至于迷路,谢谢沙玛小姐的好意了。”刘远婉拒道。

    当年在吐蕃挑起苯佛之争,刘远也着实把逻些城研究了一番,当时主要是未雨绸缪,为一众将士设定撤退路线,所以对逻些城有一定的解,二进吐蕃,特意学的吐蕃语。也有很大的作用,刘远已经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去踩点,只带荒狼和小血刀岳冲,还有精通吐蕃语的尉迟宝庆出去。

    除了踩点,刘远还有一个目的:和大唐细作接上头。

    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自己人的力量也需要用到,说不定还有特别的收获,力量越,心中越有把握。这正是这样,刘远这才婉拒沙玛的好意。

    那些细作,绝对不能见光,即使现在是盟友,刘远还是有所保留。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面对刘远的拒绝。沙玛倒也没有坚持。不过给了刘远几个令牌,让刘远拿在身边备用,刘远看了一下,这令牌是铁铸的,花纹不算精致,不过上面用吐蕃文刻了一个“桂”字。这算是身份的一种象征,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说是阿波色一族的“桂”。

    所谓的桂,是战士、勇士的意思。沙玛想得非常周到,刘远倒没有拒绝,笑的接了下来。

    一众人在密室里商议,进去的时候是日落西山,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夜色迷人,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诱人的肉香。

    沙玛一路上竭尽所能,就是荒郊野外,也让扬威军一行吃好、喝好,回到自己府上,自然更是用心,不仅备了美酒,还弄了一个全羊宴招待刘远一行,羊肉、羊肚、羊肝、羊球、羊筋等,在厨师的精心烹调下,成为一道道非常有特色的菜,酒醇肉香,再说一路上也熟络了,众人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好不快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深入吐蕃的中心地带,就是准备得再充分,谁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在出发前,即使是刘远,也写了一封绝笔书。

    酒足饭饱后,众人被安排回去休息,刘远也在关勇、候军、岳冲等人的陪伴下,径直回去休息。

    “有意思,这次可比前二次有趣多了。”刘远带着二分酒意,乐呵呵地说。

    前二次可吃了不少苦头,别的不说,光是寒冷就让扬威军吃足了苦头,有时为了跑路,一跑就跑几天,拿着硬得像石头的干粮一点一点啃,几天都吃不上一口热食,这滋味可真不好受,现在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吃好睡好,晚上也可以安心睡个好觉,这不,全羊宴有了,这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岳冲小声地劝慰说:“将军,酒是穿肠的毒药,特别是我们在执行任务,更不应吃酒。”

    这小子,脾气、个性和他亡父血刀一模一样,什么时候都这般认真、较劲,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有你爹的风格,不过在酒席上,有些酒我们可以不喝,但有些酒我们却不能不喝,你放心,这个量本将心中是有数的。”

    尉迟宝庆也在一旁帮刘远说好话:“就是,尉迟某就没见将军醉倒过。”

    “松赞干布根本就不知我们来,就是知道我们来,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怕他作甚。”候军也补充道。

    岳冲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了。

    众人边走边聊,很快回到刘远起居的地方,刚刚坐下想开个小会,安排一下明天的作务,没想到马上就有人登门,亲卫禀报,沙玛求见。

    “传”刘远大手一挥,大声地说。

    很快,沙玛俏生生的走进来,一进门就笑着说:“将军,小女子有个好消息要说与你知道。”

    “哦,什么好消息?”一听到好消息,刘远马上来了精神。

    “这个....能不能让他们行出去”沙玛看了一下关勇等人,有些犹豫地说。

    刘远肯定地说:“不用,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什么事都不用瞒住他们。”

    “嗯,好,将军你上次不是说伤了根,二年内不能行房吗?”沙玛高兴地说:“刚好,我们族中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巫医,让她给刘将军看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可以医治,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看你妹,刘远一头黑线,心中犹如一万头草尼玛奔过......(未完待续。。)

920 再见一号

    好不容易把热心过度的沙玛送走,刘远已经是一头汗水。

    没想到自己当晚随意扯出来理由,这个沙玛还当了真,不仅当真,还替自己想办法,现在当着自己的部下说出来,一想起关勇、候军他们一脸想笑又不敢笑、憋气憋得脸红的样子,刘远的头都大了,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美,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这事要是传回长安,估计要被人笑死,刘远当时的脸都黄了。

    “嘻嘻....”

    “哈....”

    送完“好心”的沙玛,刚回到房间,只见那三个欠揍的家伙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不怀好意的笑出来,刘远瞪着眼睛说:“好了,一个个有点正形,有什么可笑的?”

    关勇笑着说:“嘻嘻,难怪平日我们喝花酒,将军一次都没有来,原来是有难言之忍。”

    “将军,色是刮骨的刀啊,不过你不用怕,慢慢调理,肯定会好起来的。”

    尉迟宝庆一脸讨好地说:“将军,我家有几根虎鞭,回长安后马上送到将军府上。”

    刘远一人踢了一腿,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什么时候说不行呢,你们也不看看本将府上有几个妾侍,实话跟你们说吧,就是会合的那天晚上,这个沙玛闯入我的营房想献身,本将看不上她,又不好明着拒绝,这才编了由头把她给打发了,你们可别到处乱嚷嚷,小心本将把你们的嘴给撕了,再踢出扬威军。”

    “是,将军。”

    从人一看刘远认真了,一个个也不敢怠慢,连忙应道。

    刘远把吐蕃公主霸王硬上弓之事。那“能力”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纵欲过度,从一个人的精气神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刘远腰杆挺直、中气十足、两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身体倍好,刚才也就是找个乐子罢了。

    如果当这事是真的,那么他们这些作为下属的,应当沉默不言,佯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才对,一听说要踢出扬威军。一个个都吓得不轻,现在谁都知道,现在扬威军,那可是前途无限,进了扬威军。就差不多踏上了青云,想当初。尉迟敬德、程老魔王等人。不都是从玄甲军里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个锦绣前程吗?

    “好了,闲事少说,本将宣布几条命令。”

    刘远一说完,关勇、候军还有尉迟宝庆都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刘远。腰杆挺得直直的,就等候刘远的下令。

    “明日本将与宝庆去联络一下我们的人,顺便踩踩点,尽快做出计划。关勇、候军,你们二人就留在府中,约束手下的将士,不得随意离开院子、不得大声喧哗、也不得滋事半殴,你们不要忘了,门口还有几个探子呢。”

    “是,将军。”

    “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约束他们,不让他们闹事。”关勇和候军马上领命,他们也明白,尉迟宝庆的吐蕃话说得最好,而装扮起来,也像吐蕃人,他去打探消息自然是最合适。

    “好了,连日奔波,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是,将军。”分配完了任务,关勇等人连忙领命,各自散去。

    老实说,跑了这么多天,也怀念睡在胡床上打滚的滋味了。

    ......

    一样米活百样人,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人生,有的人生精彩,每天被鲜美和赞誉包围;有的人生充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奋斗和努力最大限度利用好每一寸光阴;有的人生失败,无论做什么都不顺利,不是没实力就是欠缺一些运气;有的人生迷茫,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犹如人形木偶。

    而有的人生虚伪,就像到了一个阴暗面,每天的主题就是虚伪和欺骗,虽说,他们的内心充满正义,这种人就是:细作。

    细作就是为了国家的需要,通来种种方式潜入敌国,用种各种方法打探的情报,再传国内,这样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打探到情布,就要用各种方法来伪装自己的,为了生存下去,需要用一次次的伪装、一个个谎言保护自己。

    程阁就是就大唐潜伏在逻些城的一个细作头目,简单地说,他就是负责吐蕃情报工作的负责人,负责统筹整个吐蕃的情报工作,这可是大人物,很多吐蕃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不过,并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害怕他身上的气味。

    倒夜香,这是程阁在吐蕃掩饰身份的一份工作,所谓的夜香,就是屎尿,虽说吐蕃人是游牧民族,很多时候是随地解决,不过逻些城是吐蕃的都城,贵族领主聚居的地方,所以还是要注意形象的,程阁是逻些城倒夜香的一分子,每天的工作推着一辆木桶车穿街走巷收集夜香,然后拉到特定的地点倒掉,一天工作二次,凌晨和响午各一次,推着夜香木桶车,二丈之内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哎的气味,所以很多人一看到程阁就远远地避开。

    这份低贱的目光,受到的,自然是旁人的白眼,不过这天例外,当程阁推着一车夜香经过时,在一大鄙视视的目光中,有四双带着敬意的目光。

    不用说,自然是刘远、荒狼、小血刀岳冲还有尉迟宝庆四人,按照墙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程阁的住处,可是大门紧闭,打探后才知,他现在做的,是一份倒夜香的工作,于是,当刘远一行在街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候时,就发现在令人感动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大唐的第一细作,负责吐蕃情报网络的人,做的竟然是一份低贱至极的工作,倒夜香。

    “宝庆,程阁在大唐的军职是什么,几品?”刘远突然小声问道。

    听到刘远发问,尉迟宝庆小声地说:“回将军的话,此人和将军的第一个职位相同,昭武校尉,按品级来说,正六品上,不过这二年他立了不少大功,要是回去论功行赏,晋升到五品不是问题。”

    五品的官员,还是一位有前途的官员,在大唐可以过上三妻四妾、丰衣足食、受人尊敬的好日子,可是此刻,他穿着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脚上是一双捡来的破布鞋,衣服和鞋都是脏脏的、黑黑的,好像几个月没洗过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很难想像,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在这么艰苦恶劣的环境中的生存和发展,这一切,都是他那颗忠君爱国的心在发光发热,为了大唐的繁荣和安宁,他一直在潜伏着、忍耐着、坚持着。

    刘远等人都被他感动了。

    尉迟宝庆有些疑惑地说:“奇怪了,皇上和军部,对细作向来优厚,那经费也十分充裕,作为吐蕃情报的负责人,也掌控着这笔经费的开支,怎么还要干这么辛苦而下贱的工作?”

    “那你说什么工作好?”

    “比如说做点小买卖什么,像我们上次在墨脱那样,那细作是弄一间小店作安身之所,就是做一个苦力或伙计,都比这倒夜香强啊。”尉迟宝庆压低声音说。

    老实说,就是打死,尉迟宝庆也不做像倒夜香的活。

    刘远则是一脸敬佩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越是能忍耐,就越不能轻视,这个程阁,这么能忍耐,说明他能忍耐之余,还很有心思”

    “哦,什么心思?属下倒没看出来,还将军讲解一下。”

    “利用倒夜香,可以四处走动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四处打探消息,甚至一些军事要地也可以进去打探情况,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人的尿液是关不多,把多人平均一下,就有一个平均值,如此一来,还可以根据夜香的多少来判定一户或一府有多少人,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情况,再说能进入那种地方,就有机会收买和策反人,很明显,程校尉感觉到两国交战在即,特意找这么一个工作,尽最大能力收集情报,从此可以看出,他的上进心。”

    众人都轻轻地点点头。

    “好了,我们走吧,与他会合。”刘远淡淡地说远,转身就跟了上去。

    刘远一走,荒狼和岳冲紧紧跟上,而吐蕃话最好尉迟宝庆则忙着给付账,然后追上刘远等人。

    程阁刚刚把木桶车停好,还没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号,我们有些时日不见了。”

    这声音是....程阁整个人楞了一下,然后眼里透出异样的光异,猛地一转身,果然,刘远双手抱胸,正在似笑非常地看着自己。

    “师傅,不,刘将军,你们终于来了。”程阁一脸激动地说,一边说一边还想给刘远敬礼。

    程阁也就是当年学技的一号,因为刘远对他们有传业之恩,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一看到刘远,程阁也有些激动,一来是刘远算是自己的师傅,二来表明,大唐即将在大唐有新的动作,至于刘远怎么潜自己院子,还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程阁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对声名在外的扬威军来说,这实在太简单了。

    “好了,不必多礼,此行的目的,不说你也知道了,你这里有密室吧,我们进去再说。”

    “是,将军,请稍等一下,容我简单梳洗一下,换洗过新衣服再说。”程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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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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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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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