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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92 咫尺天涯

    贞观十一年,大唐这艘东方的巨舰,在正值年富力强李二的掌舵下,在历史的长河里乘风破浪,奋发向前,国富民强,国家日益强大、百姓更加富饶,有实力,腰杆子也越发挺直,隋末战乱所带来的破坏和伤害,已经慢慢恢复,说话行事,天朝上国的风范已经隐隐流露出来。

    堂堂大唐,虽说国库开支甚巨,但是颜面还是要的,过年是华夏一个极为重要的节日,更不能怠慢,除了官府会举行很多节目,就是皇上、皇后、王公大臣等,也会与民共乐,共享这盛世太平,过年期间,处处张灯结彩,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一个国家的官员可以歌功颂德、信口开河,但是百姓的笑脸是不骗人的。

    只是,这个年,刘府过得稍显冷清。

    刘远一味躲在的工作室做他的首饰,就是过年时,吃完年夜饭,给一对儿女封了压岁钱、守完岁后又开始继续工作,就是府中下人的赏银,也是交由女主人崔梦瑶全权打理,府中少了主心骨,一下子都热闹不起来了,不仅如此,一向最爱串门的李丽质,不知是不是过年太忙的缘故,不是外出拜访就是回宫,半个月都没有来窜过一次门。

    “哎,这年过得太平淡了。”杜三娘有些无聊地说。

    小娘也有些埋怨道:“就是,师兄也是的,大过年的,偏偏在工作室过,那灵感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崔梦瑶虽说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很大度地说:“也不能这样说,刘府上下,全靠相公一人养家糊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相公这样也是对的,应幸的是,他一直都在府中,送饭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见面聊天。”

    “有一句俗话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这话真的不错”胡欣有些感叹地说:“刘远年纪轻轻,那手艺已经这般精湛,看来这技艺并不是凭空得来。都要经过刻苦的练习,像刘远这样,一坐就是枯坐一整天,外面过节热火朝天,而刘远却能关在房间里。心如止水,这太了不起了。”

    此刻。胡欣终于明白吐蕃和大唐的差距了。吐蕃人性子直率,豪迈奔放,喜欢率性而为,可是欠缺一颗学习和安静的心,要吐蕃人像刘远一样的,一关就关在房子里十天半个月。估计比杀死他们还难受,这就是为什么吐蕃就是一只铁锅,也需要向大唐购买的缘故,大唐的百姓勤劳勇敢、好学上进。不断追求进步,光是这一点,吐蕃就已经被甩了九条街那么远。

    这样的民族,或许会有沉沦,也许会被欺凌,但是他们的传承还有内心的骄傲,注定他们不会被灭亡,他们的脚步一直向前,他们的内心无比强大,他们的信念如磐石一样坚定,他们可以被打败,但是绝对不会被消灭,胡欣一想到现在吐蕃和大唐正在开战,正在正是寒冬腊月,大唐的百姓欢天喜地喜迎新年,吐蕃的百姓,估计过很苦吧。

    越是了解大唐,胡欣对故国就越是担忧。

    崔梦瑶、小娘还有杜三娘闻言也看着刘远工作室的方向,眼内都流露着仰慕的神色:认真而专注的男人,总是那么迷人......

    对于崔梦瑶她们几个的议论,刘远并没有听到,一个距离远,二来是专注,此时,就是崔梦瑶她们在工作室外议论,刘远也是听不到的,很简单,刘远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创作上了。

    刚开始,刘远是因为背部有伤,生怕露了馅,跑到工作室避难的,可是一旦投入工作,刘远很快就投入了全副身心。

    和公孙素素一战过后,刘远很久没有什么新的大作出现,应该说没有什么震撼性的作品出现,很久也没有全力打造作作品了,这次投入创作时,刘远心中隐隐有一种兴奋的感觉,特别是手中作品越来越趋向完成时,心中更是一片炙热。

    过年前就开始制作,本想等伤好后就出关的,没想到以李丽质为原形创作的黄金雕塑,刘远越做越有感觉,最后竟然沉浸在创作当中不能自拨,不仅婉拒了李二宫宴的邀请、推了程老魔王他们的请贴,就是上元节,也是在工作室内渡过,经过足足一个月的努力,被刘远命名为“巫山女神”的作品已经初见雏形。

    刘远手中,就是李丽质的缩小版,虽说只是一个雏形,但一眼看过,就知是长乐公主李丽质无误,一个绝代佳人,站在一块石头上,眺望着远方,身材是那样窈窕、气雅是那样高雅、神态是那样从容,微风轻拂,吹起她的缕缕青丝,犹如下凡的仙女一般,把美与圣洁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未见其形,先见其神。

    对刘远种这种手艺达到炉火纯青的高手来说,普通的首饰,三五天己经足够,这一点在和公孙素素比试时已经证明过了,一些小件不太复杂的首饰,一天半天就已经足够,就像一位书画大家,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练习,当他大成之时,完成一幅作品,估计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完成,讲求的是行动流水、一气呵成,中途磕磕碰碰的,多数是修练不到家的。

    可是,刘远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只是做雏形做好,不过用行内的话来说,模己出,只需要一旬半个月的跟进和细啄,就就足够,就像后世的起楼房,只需把框架给架起来,砌砖就快了。

    刘远近一个月的辛苦,也不是白白浪费的,先是凭记忆,把李丽质的模样完美地表现出来,在雕琢的过程中,使用了大量的美学原理,如脸和身体用了黄金分割比例、阴暗面与镜面的对比、用拉金丝的方式更好地表达头发、眼睛宝石的挑选与加工等等,就是所用的黄金,也经过特别的挑选,我们知道,黄金可分为青金、黄金和赤金三大类,七青、八黄、九赤,为了完美地表达出其美感,刘远还特地用黄金和赤金调和,炼出一种特别比例的黄金,用作制作。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一丝不苛。

    刘远要把这件首饰升华成艺术品。

    看着手中的“巫山女神”,刘远眼前不由想起李丽质的绝代芳华,然的想起二人之间那短暂而又刻骨铭心疯狂,内心有些不舍,又有些冀望,不过,心中更多的,是茫然,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李丽质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自己的授意下,刘全暗中把喜枝都收买了,可是一直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丽质,她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一会,刘远用力摇了脑袋,把心中的杂念屏去,继续自己的创造,以刘远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失败。

    刘远出品,必是精品。

    ........

    冬去春来,二月的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寒意,可是那雪藏了一冬的绿意,已经急不及待地从枝头上”钻”出来,点缀着这片空旷而宁静的大地,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很多人已经在筹划着这一年的计划,农人挥动锄头在田里耕作,商人也奔波行商的路上,可是有些人,却是百无聊赖,例如,李大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在公主府后院的凉亭内,喜枝侍候在一旁,而她的主子,李大公主正手执着狼毫,在宣纸上不停地画淹、宣染着,只见她巧手如飞,或重或淡、或涂或眯,只是一会的功夫,一幅乳燕归巢图己跃然于纸上,文笔流畅、构图精妙,明显是师从名家,并有很深的功底,琴棋书画,能提升一个女子的气质和修养,也成为女子增值自己的一个法码。

    贵为公主的李丽质也不例外,作为大唐最美、气质最好的公主,李丽质在琴棋书画方面都取得不错的成绩,不过李丽质最擅长是画画。

    “啊...”一旁的贵枝轻声惊叫一声,不过马上用口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因为李丽质在画最后一只燕子时,收笔慢了,在其它头画了长长的一笔,这一笔,不是妙笔,而是败笔。

    只是一笔,这张画得不错画一下子就变得没有意义。

    “啪”的一声,李丽质突然把毛笔一摔,寒着脸说:“不画了。”

    画画是一门学问,入门者讲究技法,而有成者除了技巧,还要看心境,李大公主明显是心浮气燥,精神不集中,最后不能完成成画作,或者说,不能很好地完成的画作。

    喜枝吓了一跳,李丽质不光今天心情不佳,就是最近,一直没有笑容,即使是过年和上元节,也显得郁郁寡欢,以至喜枝做事时,也变得战战兢兢,生怕惹恼公主,没好果子吃。

    ”公主,不如到刘府打牌吧,刘府的三夫人昨天派人邀请公主去打牌呢。”喜枝小心翼翼地说。

    也不知为什么,上次让自己撞破后,公主就不再到刘府玩了,以前最喜欢玩的麻雀也戒了,而刘将军更是奇怪,好像一下子躲了起来一般,在工作室说什么闭关,都二个月不见他了,虽然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公主和将军,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未完待续。。)

893 巫山女神

    作为一个好的下人,最好是只带眼睛和耳朵,不带嘴巴,多说多错,祸从口出,喜枝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刘远二个月未见,也一直忍着没有发问,不过看到李丽质明显情绪波动,这才婉转地劝道。

    李丽质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跟别人说,自己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吧,这二个月,刘远好像失踪一样,躲进了工作室,宣称要闭关,一闭就是二个月,神神秘秘的,别说要拿他怎么样,就是见个面都难,不仅如此,父皇的宴请竟然也拒绝了,就是上元节,也像乌龟一样龟缩不出。

    真想“吃”了擦擦嘴,就当是没有事情发生吗?

    一想这样,李丽质就气得牙庠庠的,心里一边骂刘远混蛋,一边又对刘远的愚钝和不负责心生不满,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这么乐意与他合作,还让他独享一半的份子?他就没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府第设在这里,与他为邻?他就没想到,自己一个侍字闺中的女子,为什么经常窜门?他就不知道,自己每个夜晚,都在品读他文章和诗篇?他就没有感受到,自己眼中的爱意和心中的情份吗?

    男的爱美,女的也爱俏,爱才,爱英雄人物,刘远文武双全又聪明能干,是李丽质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若不然,当日也不会迎合,而刘远也不能活着走出公主府,自己可以说的踏出了第一步,可是过了这么久,刘远却一直没有反应,这让李丽质怎么能不心生愤怒。

    难不成,还要自己送上门不成?

    换作别人,要上朝、听公办差兼轮值。一天不报到,史部的官员都要找麻烦了,唯独是刘远,大唐官场的唯一一个异数,不仅不用上朝,就是工作也可以也交与他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这次刘远躲起来研究,也有好事者弹劾,可是最后不了了之。李二根本就不在意,对他来说,刘远在闭关研究,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的发明出来呢,像大唐现在传递情报用的微雕技术、情报加密技术、火药、火铳、大铁雷等等。哪个不是刘远闭关想出来的。

    李二还巴不得刘远平日不要太荒废时日,多多研究呢。闻言不仅不追究。还让人不要打扰他,这不,堂堂扬威大将军,二个月不出府了,那地位还是稳如泰山。

    “嗯,最近本宫心情不佳。也无心恋战。”李丽质装着不经意地说:“那将军府,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

    新鲜事?

    喜枝心明似镜,李丽质问的是新鲜事,实际想问的是。有关刘远的信息,十有**是两个闹别扭了,然后两人都是骄傲之人,谁也不肯率先低头,没错,肯定是这样。

    “公主”喜枝连忙说:“听将军府的下人说,刘将军的闭关,好像与公主有关。”

    什么?此事传出去了?李丽质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不过她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闭关与本宫有关?”

    “听说那些下人说,刘将军此次闭关,就是打造一件首饰,而这件首饰就是以公主为原型,用黄金、玉石、宝石打造,据说做得非常漂亮,除了小一点,其它的,跟公主一个模出来似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刘将军给公主量身订做的礼物。”喜枝又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听说刘将军此次非常用心,用刘二夫人的话说,以刘将军的手艺,一件首饰大约二三天就可完成,复杂的约一个月,简单的只需半天,像刘将军上次和别人竞技时,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一件非常出色的作品,此次用时超过二个月,说明他极为用心。”

    这....这是给自己做礼物,一直躲在工作室里,父皇设宴不赴、放弃过年、上元节也不出门,就是替自己做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时间,李丽质竟然呆了,刚才满腔的不岔,马上化作浓浓的甜蜜,心情犹如雨过天晴,那倾绝众生俏脸,就像阳春融雪般,寒意褪去,换成笑容,眼睛也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还算他还有一点良心.....

    “这等事,听听算了,说不定只是相似,实则另有其人呢。”李丽质故作淡淡地说。

    喜枝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很快,李丽质又说道:“喜枝,本宫从宫里带回一些糕点,吃不完,你送一份到刘府吧。”

    “是,公主。”

    .......

    在工作室闭关的刘远,不知过年有多繁华、不知上元节的花灯有多璀璨,更不知李丽质的心意和态度的转化,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这件“巫山女神”的作品上,在刘远的一双巧手下,那件作品终于到了最后的一个程序:镶睛。

    眼睛,心灵的窗户,古有画龙点晴之说,就是到了后世,舞龙舞狮都在开始之前,都有一个朱砂点晴的仪式,他们坚信,眼睛是灵魂一个最直接的体现,与人有关的画作、艺术品,这“睛”就是成败的关键。

    刘远把那半成品放在放大镜下面,小心翼翼旋动那颗由白玉和黑宝石镶成眼珠的角度,这是典型的“白加黑”,用来做眼睛最为合适,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如果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在眼珠子的四周,有二十四处略略凸出一点点,这正是刘远精心设计的二十四个暗扣,一旦镶进预先凿好二十四个凹槽,就会牢牢卡住,极难再拿下来,这种结合爪镶和包镶的镶法,是刘远独创的手法,戏称“二十四桥明月夜”,这样做的好处是,最大限度地淡化镶嵌的痕迹。

    好的玉,晶莹剔透,就像一只眼睛,粗略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细看之下,发现镶嵌的痕迹太明显,颇有点败兴的感觉,就像看到一个绝色美人,可是一走近,这绝色美人是有狐臭的,那就大失所望,最美的东西,那就是“天然去雕饰”,就像后世,整容怎样也没天生丽质自然,而首饰打造完后,细细打磨就是淡化它的打造痕迹,提升美感。

    好的大师,自然对自己的作品吹毛求疵,刘远更不例外.

    刘远的手纹丝不动,对准了角度,然后轻轻一按,几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卡嚓‘声,那眼珠子一下子镶进了眼眶,仔细看了一下镶嵌的角度还有卡位的接合情况,刘大官人满意地点点头,两个字形容:完美,角度恰到好处,丝毫不差。

    镶好一只眼睛,刘远也不休息,马上又小心翼翼把另一只眼睛镶嵌进去。

    “呼”当两只眼睛都镶进去后,刘远终于可以长长松了一口气,二个月的努力,终于开花结果,再次完成一次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巫山女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还没有镶嵌眼睛时,那“神”已经俱备,那精心雕啄的眼睛一镶上,犹如画龙点睛一般,一下子给它赋矛了新的灵魂,刘远感觉到,眼前仿佛站着那个高贵、美丽、睿智的李丽质,她得天独厚,她天生丽质,站在青石上,自然而然流露出那种高雅与从容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面容清秀、目光清澈,大至眼耳口鼻、小至指甲毛发,刘远都雕塑得栩栩如生,毫毛毕现,可谓极尽奢华细致,就是身上的衣裳,其纹理皱褶,也经过精心的设计,显得流畅自然,浑然天成。

    堪称完美。

    巫山女神,不错不错,怎么也算与自己共赴过巫山**。

    看着这件满意的作品,刘远微微一笑,把它端放原案几上,拿过一把小巧的蒲扇,对着它轻轻地扇起风来,令人吃惊的事情出现了,只见那一双妙目竟然缓缓转动起来,先是转到左边,接着又慢慢转到右边,气质也变了,由一个庄严的女神一下子变成的一个多情的少女,眼睛转动时,顾盼神飞,风情万种。

    作来一个优秀的首饰匠,做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像,那是可以做到的,但对刘远这种顶级大师来说,这远远不够,整个雕像经过巧妙的设计、精心的加工,挖空了腹部,设立了一个简单的机械装置,主要是利用杠杆和齿轮的传动作用,再用肉眼都难发现的天蚕丝作牵引,让眼睛可以左右转动,那能量的来源,就是身上那件衣服,那长长的、吊在半空的袖筒,其实上百块薄如蝉翼的金片合成,平时合在一起,一松开一个小开关,就会松开合成一个个小型的导风口,带动收藏在暗处的小风车,从而获得能量,带到眼珠子左右转动。

    可以说巧夺天工,当然,如果不想眼睛转动,关上小开关即可。

    一个美人,两种风情,可以说是妙于毫颠,刘远对此也极为满意。

    还没有来得及的细细品味,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刘远有些不悦地说道。

    虽说完成了,但自己说过,没事不要轻易打扰自己,如果早一刻钟敲门,那么分神之下,有可能镶得不好也不定,因为那些卡位很紧,要是取下来,相当于要把二十个卡位重新做,不仅麻烦,还有可能导致作品的不完美。

    “少爷”门外传来刘全有些忐忑的声音:“小的也不想打扰少爷,只是宫里的公公来了,说皇上有旨,命你马上进宫。”(未完待续。。)

894 三方结盟

    听闻李二急召自己入宫,刘远心中一紧,第一个想法就是东窗事发。

    不过,刘远很快就镇定下来:如果真是东窗事发,以李二的性子,派来的不是和气公公,而是全副武器、杀气腾腾的御前侍卫,即使不幸一言智中的,李二没有一下子做到绝,那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现在十有**,是与吐蕃的战事有关。

    西线平静太久了,久到大唐的百姓都不太关注,不像是两国殊死开战,而是像两个孩子过家家一般,但刘远知道,平静不过暴风雨来之前的前奏,越是平静,就越不寻常,吐蕃人的凶悍、李二的决心,两者结合起来,这场战争,绝对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空气中,好像有一个阴谋在酝酿。

    “好,我马上出去。”刘远应了一声,拉着又说道:“刘全,进来一下。”

    “是,少爷。”

    等刘全进来,刘远已经用一块红绸布把刚刚完成的巫山女神像包起来,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盖好,然后淡淡地说:“把它交给长乐公主,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她手上。”

    终于完成了,自然要交给属于她的主人,一下子消失了二个月,这二个月,李丽质也考虑清楚了吧,最起码,这二个月能平安渡过,说明李丽质也不想置自己于死地,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行动。

    “是,少爷,小的一定亲手把它交到公主手上。”刘全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用双手接了过来。

    刘远点点头,转出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面生的公公在门前候着,一看到刘远,马上焦急地说:“刘将军,请快随咱家回宫,皇上等着呢。”

    “是,刘某这就走,这位公公是.....”平常到刘府跑动的都是老熟人黄公公,这样刘远也可以打听一下是什么事,现在一下子换了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那公公看到刘远礼待有加。有点受宠若惊,也不敢得罪这位当朝红人,对刘远行一礼说:“将军有礼,咱家姓陈。”

    “原来是陈公公”刘远点点头,对一旁赵全打了一个眼色。赵全马上会意,把两锭十两的银子塞到那陈公公手里。那陈公公眼前一亮。竟然也不客气,顺势就收在袖袋了。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对太监来说,这辈子和下辈子没什么指望了,平日最爱就是黄白之物。这不,就是在将军府收好处也不推一下,把“爱财”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这样也好。不怕真小人,最怕伪君子。

    刘远装着不经意地问道:“哦,陈公公,不知皇上这么急找刘某,这是所为何事?”

    “咱家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哪能知道这么多呢”说完,陈公公压低声音说:“程将军、尉迟老将军他们都派人通知了,听说昨晚有八百里急信,那是直接把人吊进宫的,咱家若是猜得不错,应是吐蕃那边有了变故。”

    这二十两花得太值了。

    刘远一听,马上松了一口气,不是李丽质那件事就好了,算算时间,也应该有些变故了,吐蕃的经济基础太薄弱了,被大唐把它的“肉仓”给予毁灭性的重创,这对松赞干布是极大的打击,最重要的一点,它不能再仗着地利不设防,需要把大量的军队布置在西线,这样一来,它就腾不出手去征服和掠夺,漏屋偏逢连雨,再加上被刘远挑起的苯佛之争,松赞干布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应付,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一个国家呢?

    需要有点变数,只是不知道,这变数到底是好还是坏。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还没走出院子,崔梦瑶、小娘等人已闻声赶了过来。

    “刘远,你终于出关了。”

    “师兄.....”

    “爹爹,抱抱”小刘雪也笑着冲了过来,伸开双手要刘远抱抱。

    刘远一下子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二圈,逗得小刘雪咯咯直笑后才放下地,笑着对众女说:“好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皇上命我即时入宫。”

    “好,公事为重,相公你去吧。”崔梦瑶笑着说。

    小娘递过一包点心,体贴地说:“师兄,这是公主早上派人送来的点心,你拿着路上吃,你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李丽质送的?她还给自己这边送点心?

    刘远一下子高兴起来,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放下了不少,最起码,李丽质对刘府,还是满带着善意。

    “好,那我走了。”刘远高高兴兴接过点心,然后面带着的笑容和陈公公一起扬长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崔梦瑶等人,小娘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了,师兄不是饿坏了吧,吃二块点心,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等刘远到达御书房的时候,李二、长孙无忌、李靖、程老魔王、秦琼等人已经济济一堂,不少人也是和刘远一样一脸的迷惘,不知发生什么事,坐在中央的李二,脸色更是少见的凝重,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一样。

    “臣参见皇上。”

    刘远刚行礼,李二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不必多礼,坐下吧。”

    “是,皇上。”刘远坐在最下首的位置,没办法啊,在场的,职位高、资历老,和他们相比,刘远还是太嫩了。

    看到刘远坐下,李二干咳二声,然后沉声地说:“好了,既然刘卿家也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程老魔王第一个坐不住,站起来询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把我们都叫上了。”

    “是啊,皇上,出了什么事?”尉迟敬德也忍不住问道。

    李二办事,向来沉稳,就是面对困境也是谈笑自若,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当中,自上位后,就很少看到他像今日这般凝重,也就是因为这样,整个御书房,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虽说猜到是西线又有了重大变故,不过刘远很聪明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一旁,多听少说。

    李二也不卖关子了,一脸凝重地说:“阿波.色送来密信,松赞干布知道难以和我大唐抗衡,孤注一掷,最近频频与波斯和天竺的人会面,密谋结盟对付我大唐,具体是三方已达成一个初成的共识,就是波斯想得到梦寐以求的吐火罗、龟兹等陇右地区,吐蕃分得中原地区、而天竺得到的好处也不少,伺机征服膘国、得到姚洲、柳洲一大片肥沃的土地,把我大唐视作肉案上的鱼肉了。”

    不得不说,这三方势力,已经把大唐当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瓜分一块。

    众人听了,一个个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松赞干布还真是大手笔,要么不动,一动就这么大动作,吐蕃的实力已经证明了,它是高原的霸主,波斯、和天竺,也是一方豪强,当年为了得到吐火罗和龟兹重镇,大唐和波斯没少磨擦,没想到这三势力竟然暗中结盟。

    一个容易对付,但是同时面对三方势力,大唐能否还能游刃有余,还真是未知之数,难怪李二的神色这般凝重,现在不仅李二脸色凝重,就是的一众将领,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吐蕃,还把波斯和天竺这两个大势力给牵扯进来。

    “诸位爱卿,你们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李二说完,开始把目光放在御书房里的臣子们身上。

    这可以说是大唐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这里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大唐的国运。

    “打就打,谁怕谁?”程老魔王大声吼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长孙无忌眯着眼晴说:“他们不过是临时凑起来的结盟,关系脆弱无比,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利,瓦解他们应不是什么难事,就吐蕃而言,筹码肯定没我们大唐多。”

    尉迟敬德点点头说:“有道理,无论是人力、物力,吐蕃根本不能与大唐并提并论,只要走动一下,说不定化敌为友,合力攻击吐蕃呢。”

    “他们可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打吧。”牛进达是好战分子,闻言支持主战。

    就是战神李靖,也一脸认真地分析说:“皇上,臣主张力战,听起三个势力联手,我在唐孤掌难鸣,其实并不然,皇上是天可汗,得道者多助,那吐蕃是引狼入室,像吐谷浑、羊同这些势力势必不会认同,坚决站在皇上这边,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们以逸待劳,波斯、天竺劳师远征,战斗力大大削减,特别是后勤方面,更是困难,吐蕃不比大唐,现在自顾且不及,哪能为盟友提供粮草?即使真结成同盟,我们只需要打断他们的粮草供给就能稳操用券了。”

    李靖的一番话,分析得透彻,据情报所说,吐蕃连年内乱,苯佛之争久未平息,再加上漠北高原惨遭毁灭性打击,那薄弱的经济早就不堪重负,连下崽的母羊都杀掉吃了,可见其困难,真是有结盟,波斯和天竺的粮草则需要自备,那极其漫长的补给线,对他们来说,那是恶梦一样的存在。

    刘远缓缓点点头说:“微臣也主张力战!”(未完待续。。)

895 主动请缨

    “哦,你也主张力战?”李二楞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刘远道。

    在战场上成长、在战场上成名、并在战场上取得巨大成就的李二,无疑是一名极为出色的将领,众人想到的,李二不可能没想到,论战绩、说战略目光,李二比这里所有人都要出色,特别是在玄甲兵的建设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刘远看得出,并不是李二不想战,而是,他的决心还不足够。

    或者说,他还没痛下决心。

    听到李二询问自己,刘远一脸坚定地说:“是,皇上,臣窃以为,此战势在必行,不仅要打,还要彻底征服吐蕃。”

    李二饶有兴趣地说:“好,说说你的见解。”

    “是,皇上”刘远在进宫之前,已经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刚才又完善和补充一下,现在的正好把自己的想法盘出:“吐蕃反复无常,已经不能信任,而二国的矛盾也不能再调和,以他们凶悍的个性,不把他们彻底征服,终归是个祸患,现在吐蕃连番内乱,又遭受重创,实力大打扣折,正好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如果让他们休养生息,把伤口舔好,那么下次再动它的代价就大了,此是其一”

    刘远竖起二根手根头说:“其二,吐蕃与大唐接壤范围很广,吐蕃骑兵一出积石山,可以一马平川直达长安,始终是个祸患,也就是这样,高句丽才会咄咄逼人,甚至与吐蕃眉来眼去,图谋不轨,那是高句丽知道,大唐要把主要兵力放在防吐蕃上,很难全力出手对付它。解决了吐蕃,也就除去大唐的一个心腹大患,这样一来,大唐就可以抽出手,干很多大事了;最后就是拿下吐蕃后,大唐与胡商的往来会更为密切、经济也就更加繁荣,再也不怕吐蕃为难,甚至暗中劫杀之事。”

    稍稍休息一下,刘远又继续说:“至于波斯和天竺,其实不足为患。有一句叫远水救不了近水,特别是在欠缺粮草的情况下,李将军说得不错,光是粮草的补给,就足够让他们头痛了。而和大唐对敌,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他们不一定有这个胆量,再说三方现在还在紧急磋商中,近期内肯定实现不了,就是谈妥了,需要准备、出征等等,我们兵多将广。士气高昂,手中有火药又有秘密武器,不夸张地说,我们把吐蕃拿下来。他们还没反应得过来呢。”

    刘远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人闻言,不由频频点头。

    李二更是心明如镜,刘远这番话,可以是说到点子上,刘远跟李二描述了天之宽、地之广,成功地把李二的世界观由大唐的一亩三分地,扩散到整个世界,刘远说得对,大唐的利益就这么多了,怎么分也不可以让所有人满意的,还不如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放眼整个世界,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土地和人口满足皇权和士族的需要,这也是上次皇权和士族对抗时,李二主动妥协的原因,如果要扩大大唐的版图,就一定要解决吐蕃,不然它就像一根刺顶大唐的“喉咙”,不仅不吐不快,还有可能危害到性命。

    最重要的是,吐蕃的国力,可以说到了近年来最低迷的时候,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趁它病,要它命。

    李靖点点头说:“不错,吐蕃、波斯、天竺,都可以说一方豪强,三者加起来,实力的确我大唐之上,不过波斯和天竺毕竟是外来者,人生地不熟,劳师远征,粮草难继,他们出兵之前,肯定会详加考虑,不敢贸然行动。”

    “对”秦琼眯着眼睛说:“小远所说的高原反应,对大唐说是一个障碍,对波斯和天竺来说,同样也是障碍,而他们肯定没有像我们对付高原反应的训练方法,这样一来,这二者的兵力,出现在吐蕃战场的机率不大,对我们征讨吐蕃的计划影响也不大,如果不出现在吐蕃,不难想像,他们应是分几路攻入大唐,让我们顾此失彼,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势必落空,因为我们大唐有水泥,利用水泥可以快速而有效地建造大量堡垒,并形成阵式,有效地大量杀伤敌人,此外还有火药这个神器,嘿嘿,还怕他们不来呢。”

    刘远也在一旁补充道:“波斯与天竺接壤,这二股势力为了争夺地盘,矛盾重重,肯定不会齐心,即使出兵,也是各自为战,战斗力大打折扣,再说我们大唐精兵强将,以逸待劳,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秦将军说得对,还怕他们不来呢。”

    李二连连点头说:“善,诸们爱卿真不愧是我大唐的中流砥柱,吐蕃言而无信,操行尽丧,更是屡屡犯边制造血案,朕不能再视若无睹,好,此事就这样定了,朕会命军部加快行动,把征讨吐蕃之事,提上日程。”

    种种利好的条件,李二不可能不心动,对大唐来说,吐蕃是大唐征服世界的最大障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天朝上国,众多少数民族口中的天可汗,如果不教训一下,那么大唐就威信尽失,那么还有谁来朝拜、还有谁会上贡?到时所有人都以为大唐是外强中干,只怕四境也不太平了。

    枪打出头鸟,不打不行,再说了,大唐在吐蕃,除了构设了巨大的情报网络,还成功策反了阿波.色,在大唐养狼计划的培养下,阿波.色在吐蕃的名望和势力,已经得到长足的进展,有他接应,必要时调转枪头,胜算极大,当然,阿波.色的事,是大唐的最高机密,只有极少数的人和执行者才知道,就是程老魔王和秦琼等人都蒙在鼓内。

    经过一番分析,众人脸上都出现了自信而淡定的笑容,尽量在位者的风范。

    刘远突然问道:“皇上,吐蕃、波斯、天竺三方密谋,不知他们在哪里商议呢?”

    “逻些城,所情报所说,波斯的派出一名公主、天竺则派出一名亲王与松赞干布交涉,刘远,你问这个干什么。”李二有些奇怪地问道。

    “皇上,现在三方已经在密谋,虽说大唐并不害怕他们联手,但是多一个敌人,就得多损耗一分国力,为什么我们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呢。”刘远没有正面回答李二的问题,反而一脸认真地说。

    李二马上明白刘远的意思,有点吃惊地说:“你是说,给他们制造矛盾,让他们结不成盟?”

    “是”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臣愿率扬威军潜入吐蕃,破坏他们的结盟,另团结反吐蕃的力量,在敌后伺机而动,极尽破坏之能事,到时吏可以与大军相互呼应、配合,定能事半功倍。”

    什么,这是,自动请缨?

    不光是在场的众将惊诧,就是李二也觉得自己听错了,刘远竟然主动请战?

    虽说刘远二进吐蕃,但是每次都是李二下令,被迫上前线的,当中没少牢骚满腹,平时懒懒散散,别说当差轮值,就是上朝也懒了,给人一个感觉就像是混吃等死,没什么上进之心,现在突然转性?竟然主动请缨,准备再次深入敌后?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经历大唐二次渗透,吐蕃可谓损失惨重,肯定会严加防范,可以说,每一次渗透,那危险系数都比上一次倍增,刘远为什么,突然这般主动了?

    “刘远,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考虑清楚了?”李二忍不住再次问道。(未完待续。。)

896 一个承诺

    刘远一脸坚毅地说:“皇上,臣已经考虑清楚,当年扬威军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情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他们出动了,破坏吐蕃、波斯和天竺的联盟,在敌后伺机而动,必要时进行进行斩首行动,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样才符合我们大唐的策略。”

    “贤侄啊,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何必呢,这三进吐蕃可比上二次凶险多了,你这是刀上跳舞、火中取粟,以大唐的兵锋,犯不着这般冒险啊。”程老魔王突然开口劝道。

    这老子小上路啊,刘远不由心中的感叹道。

    其实即使刘远不请战,扬威军上战场,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自己主动请缨,可是比李二下令上战场加分不少,再说刘远自动请缨也是有别的目的,程老魔王这话一出,就像一盏射灯照在刘远身上,增加其“光辉的形象”,什么叫知情识趣,这就是知情识趣。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这本来就是我等身为武将的职责,大敌当前,自然身先士卒。”

    李二一下子也被感动了,面带感动地说:“朕记得爱卿说过,一个国家要强大,就是文官不贪钱,武官不怕死,我大唐有你们这些忠臣良将,何愁大唐不兴呢,好,好,说得好。”

    程老魔王一脸正色地说:“这也是皇上英明,臣愿为皇上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臣愿为皇上赴汤滔火,在所不辞”程老魔王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纷纷表态,以证明自己的赤胆忠心。

    看着程老魔王一脸正经的样子,刘远的脸抽了抽。服了,这个家伙,还真会打蛇随棍上,李二的话一出口,马上就把那良将的名号安在自己头上,动作不是一般的快,这程老魔王敢冲敢拼不假,可是贪财啊。

    君臣一番互捧,御书房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融洽,比起刚才的凝重、压抑不知好了多少倍。李二心情大好之下笑着对刘远说:“不错,刘爱卿忠心家国,其心可嘉,其行可彰,好。你的请求,朕允了。具体行动与军部计议。可让他们全力配合,朕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皇上。”刘远一脸严肃地应道。

    众人就吐蕃的形势讨论了一番,提出了很多实用的建议,还想出了很多应对之策,中途程老魔王还和秦琼就谁当先峰、谁为主将争个脸红脖子粗。李二不得不又做和事佬,因为午膳的时间到了,李二还设宴款待,不过这不是旬休。众人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李二也有很多奏折需批改,也就是浅酌几杯,点到即止。

    曲终人散,李二回到立政殿,和长孙皇后笑着说了几句,坐在案几前,那奏折还没打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皇上,扬威将军求见。”

    李二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奏折放下:“传。”

    “是,皇上。”

    等太监走后,长孙皇后有些奇怪地说:“皇上,臣妾看皇上一听闻刘卿家就面带笑意,不知所为何事?”

    “这小子,在御书房商议时就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直没说出来,朕就想到,他心中有事,可是不便说出来,果不其然,散了宴,这小子去而折返了。”

    李二果然是观人入微,若是刘远听到李二这样说,肯定大吃一惊,而长孙皇后也笑着说:“皇上果然是算无遗漏,臣妾佩服。”

    此时刘远已经在太监的带领下的走进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

    “免礼“

    长孙皇后也柔声地说:“刘爱卿免礼。”

    刘远谢过后,站在一旁,李二瞄了一下刘远,淡淡地说:“好了,最近你立功不少,此次又主动请战,你有什么要求就开门见山好了,不过最好不要狮子大开口。”

    李二也不想和刘远转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皇上,微臣感觉到最近风头太盛,招人妨忌,不少人在微臣背后闲言碎语,这让微臣诚惶诚恐,生怕有人背后谣言中伤,有前车之辙,亦担心家眷在微臣不在时,受人欺凌,正所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微臣想跟皇上要一个承诺,无论什么事,皇上要保我刘府合府平安,这样的微臣就是上了战场,也不用分心了。”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用字谨慎地说。

    换作以前,刘远肯定不要这样的承诺,因为有足够的自信去应付种种挑战,可是那天一冲动,把李丽质强行推倒了,这相当于在身边带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于是刘远主动请缨三进吐蕃,用一番诚意感动李二,先要一个承诺,保往小命再说,到时在吐蕃多立战功,有了战功,也就有了底气,到时再和李二好好商量李丽质之事。

    对李二来说,除了相濡以沫的长孙皇后,其它的女子都是他的筹码和棋子,为了稳定固自己的地位,前朝公主可以娶、士族世家的女子可纳,为了四境安平,把公主嫁出去和亲,也不是舍不得,便宜外族可以,便宜自己人,应该也可以吧,这是刘远的如意算盘。

    天下间,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说不拢的价钱。

    刘远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上次出征归来,黛绮丝差点让人给抢了,这一点可谓全朝震动,就是百姓也深为其抱不平,当时李二龙颜大怒,重重惩罚了当事者,还了刘远一个公道,这个要求,刘远是替自己和府中的家眷为李丽质事加一层保障,虽说崔敬不可能置身事外,而爱惜羽毛的李二,对一个功勋家属赶尽杀绝的机率也不大。

    但刘远不敢赌,李二这人看不透,逼急了,亲兄弟也会下手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这个承诺,有点类似免死金牌、丹书铁卷一类的东西,当然,这类东西有没有效果,全凭帝王的一念之差,现在的索要一个承诺,聊胜于无吧。

    李二盯着刘远,不过很快爽快地说:“好,只你不背叛朕、不背叛大唐,朕答应你,无论什么事,凭你的以往的功绩,保你们合府平安。”

    这话说得富丽堂皇,但是加了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背叛自己、不能背叛大唐,如果违反了这两个前提,这个承诺也就作废了。

    “谢皇上”刘远喜出望外,连忙感谢道。

    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承诺,人身安全也得到保障了不少,最起码心理压力不用那么多了。

    这就是风流的代价啊,虽说当时极度**,可是其代价实在太了,刘远想起一个笑话:华夏人说的西方人太随便了,还有没结婚就先上床,而西方人也说华夏人太随便,还没有好好深入了解就结婚。

    刘远的心情的不错,而李二的心情也不差,刘远的这番话,其实也是在表忠心,最起码,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闻言点点头,扭头问刘远道:“刘爱卿,你主动请战,为大唐的担忧解难,朕心感欣慰,不知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征呢?”

    “他们已经在商谈,再说路途遥远,自然是越快越好,应在三天之内吧,不过出发之前,还需要和军部沟通一下,共享一下情报,此外,深入敌后,也有很多的不便,游说拉拢,也需要筹码,微臣还要皇上给予权宜行事的权力。”

    除了破坏三者结盟,刘远还想联合那些被松赞干布打压的力量,暗中整合,到到与大唐的大唐外应里合,自然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二闻言,点点头说:“不错,胆要大,心要细,深入敌后,大唐没人能比你更合适的了,此次虽说凶险,不过并不是孤立无援,那些细作,会全力配合于你,而你也要与阿波.色保持联络,记住”李二突然一脸正色地说:“一定爱惜性命,在朕心目中,你比一个小小的吐蕃还要重要。”

    刘远心中一暧,这李二终于说了一句暧心的话了,连忙称谢。

    “好了,坐吧,朕与你商议一下,这步棋应如何走。”

    “是,皇上”

    与是,两人坐下来,就扬威军进吐蕃之事商议,李二除了是皇上,还是一位名将,其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特别是他的战略眼光,更是让刘远折服,和他交流一下,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刘远自然不会拒绝。

    ......

    就在刘远与李二在商讨的同时,李丽质下了马车,与喜枝一起回府。

    今天是十五,受长孙皇后的影响,李丽质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大慈悲寺进香,祈求神灵庇佑,今天在心血来朝之下,求了一签,还是上签,这让李丽质的心情很不错,总感到有好事发生。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那管家一看到李丽质回来,马上上前禀报道:“刘府的管家,等公主大半天了。”

    李丽质楞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说:“哦,刘管家?他找本宫有何要事?”

    “他说有些东西要亲手交到公主手上,因公主去烧香,他就一直在这里候着。”管家毕恭毕敬地应道。

    “哦,传。”李丽质心中一动,眼中多了几分期侍,马上吩咐道。(未完待续。。)

897 正气凛然

    “小的叩见公主。”一看到李丽质,刘全一进大堂,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虽说扬威将军府和公主府走得近,双方进出甚至不用通传,但那是主人之间的事,与下人无关,李丽质贵为公主,刘全作为一个下人,这礼数自然是不能省的。

    “免礼”李丽质淡然一笑,转而问道:“听下人说,刘管家在这等了大半天,不知所为何事?”

    即使是面对一个卑微的下人,李丽质依然是面带笑容,平易近人,犹如春风拂面般温和,颇有长孙皇后的风范。

    “这我爱少爷叮嘱小的给公主送上这份心意,请公主收下。”

    说完,刘全双手把那个盒子上呈上,喜枝接过,再交到李丽质手中。

    这个盒子入手有些沉,李丽质用眼一打量,这是上等红木所制,雕有精美的花开富贵图案,包以银角,镶以宝玉,里面有什么还不知道,光是这个盒子子已经不凡了,轻轻打开,只见里面包着的一层红绸布,小心揭开,李丽质只觉眼前一亮,那樱桃小嘴忍不住张得半开,眼光也变得有些炙热了。

    盒子内的雕像,如自己一般无异,不仅形似,就是神也俱备,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极为相似,手工精湛,栩栩如生、形神俱备,李丽质一下子被这件独具匠心的首饰给吸引住了,她没想到刘远这般用心,竟然做出这样精美绝伦首饰,一时间竟然惊呆了。

    李丽质知道刘远闭关,那是以自己的样子为打造一件首饰,很多次想像过那首饰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它的精美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而最重要的,刘远可以如此完美地把这件作品打造出来,这说明,在刘远的心里,已经牢牢把自己的模样记住了,一想这样,李丽质心花怒放。

    好像这二个月无尽的等待,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其它物件。李丽质还真想拒绝,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也不人影,就是送个礼物,还假手于人。没有诚意,可是这件首饰却不能不收。这首饰雕刻的是自己。总不能送给别人吧,再说这份心思,也实在难得。

    李丽质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喜枝很知趣地问道:“刘管家,这件东西这么重要,你一定要亲自交到我家公主手上。既然这么重要,为何刘将军不亲自送来,这样不是更有诚意吗?”

    “这...”刘全稍为犹豫了一下,马上应道:“这件首饰是我家少爷今晨刚刚完成。就是夫人们都没来得及欣赏,就准备送过来了,本想亲自送来,可是皇上突然派人把少爷召入宫中,有要事商议,只好托小的给公主送来,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交到公主手下,幸不辱所望。”

    “辛苦你了”李丽质淡淡说道:“贵枝。”

    “婢女在”

    “刘管家等了这么久也不容易,给他拿点酒水糕点。”

    “是,公主”

    刘全也连忙说道:“谢公主。”

    很明显,李丽质是有回音,让刘全带回去,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而这回音,多数是书信形式,这才让人送上酒水糕点,若不然,就直接给点打赏就算了,刘全哪有不从之理。

    当然,能让自家少爷亲自出手,花费二个月时间做的一件首饰,肯定贵重无比,公主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也只有公主才有这样的面子,因为最近少爷极少亲自出手,现在很多人出高价,少爷都拒绝了呢。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吃完点心的刘全带着二两赏银还有一封打了火漆的书信带回去,那是公主给自家少爷的回信。

    刘全走后,李丽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个雕像放在案几上,仔细的观察起来。

    虽说各花入各眼,但是美是有共同点的,刘远打造的这件首饰,可谓尽善尽闰美,越是看得仔细,就越是感觉其不凡,大至五官、小到毛发,都是极尽细致之事,就拿那头发来说,不和刘远用了什么办法,拉成一根根,看起来非常有动感,完全颠覆自己对首饰的理解和印象,对李丽质来说,这是她见过最精美、也最令自己心动的一件首饰。

    美到让人没法拒绝。

    “天啊,怎么做得这么像,公主,这做得和你一模一样,将军真是有心思。”一旁的喜枝也被这件作品给惊呆了。

    李丽质心甜如蜜,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堂堂大将军,却像工匠一般做这些物件,倒有点不务正业。”

    喜枝则是有些不认同道:“正正因为他是大将军,竟然屈尊降贵,做这种低贱的工作,更显得他有诚心,长安城达官贵人比比皆是,买得起精美首饰也多不胜数,但是能自己亲自动手打造,还是打造得这么精美的,大唐也就刘将军独一号了,再说近这二年,刘将军都甚少打造首饰,听说赵御史的夫人赵金氏,出到五百金,还请不动刘将军出手呢。”

    “嗯,的确是费心了。”李丽质也有些感触地说,不过,一想到那封自己写给刘远的书信,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嫣红,不过很快又些迷茫,患得患失起来。

    就在李丽质多愁善解间,一阵和熙清风袭来,吹在那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上,而雕像上的那双妙目在微风中竟然慢慢转动了起来,一时间,李丽质和喜枝主仆二人嘴巴张成“o”型,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

    巧夺天工,天下无双。

    而此时,刘府内,刘远面对着前来打探的崔梦瑶等人,挥退下人后,犹豫了一下,最后佯装一脸轻松地说:“过二天,我要出任务了,可能有一段日子看不到我,你们在府中,多加保重。”

    出任务?

    崔梦瑶一急。连忙问道:“相公,什么任务?”

    “这个是机密,不能说。”刘远苦笑着说。

    这个刘远倒没有说谎,此次秘密是出征,李二已经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许说出去,包括对家属,刘远一行人的行踪被发现得越迟,行动的成功率也就越高,而刘远的性命越安全。

    以前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而这次例外,大军未动,精锐先行。

    胡欣闻言脸色一变,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不用问。朝廷要对吐蕃作大动作,刘远及其精锐的扬威军准备打先峰了。”

    作为吐蕃的公主。曾长经参与军机要事。还多次亲自参与战斗,胡欣非常了解大唐与吐蕃的情况,虽说离开了吐蕃,但是心中那份感情,还是很难割舍的,一直有留心吐蕃的消息。刘远一说要任务,胡欣就知道,这是针对吐蕃的,而很有可能。大唐已经下定决心,拨掉吐番这个不听话的“刺头”了。

    大唐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很多事用不上刘远,而刘远对大唐来说,犹如福星一样的存在,再加上有特殊的背景,不会轻易让他涉险,吐蕃,也只有吐蕃,刘远才是不二的选择,因为刘远二进吐蕃,对吐蕃的风土人情等很熟悉了,还有一套专门应付吐蕃的法子,现在吐蕃和大唐还有交着战,这个时候突然要刘远出动,不用说,十有**是要对吐蕃出手,这一点,胡欣心明如镜。

    “师兄,师兄,这...这是真的吗?”小娘一下子急了,连忙拉住刘远的衣袖问道。

    刘远都不知怎么回答她们,只是无奈笑了笑:“这个立了军令状,还真不能细说。”

    这样说,相当于间接承认了,胡欣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大唐这么多名将,怎么老是派刘远去的啊,除了刘远,就没人了吗?”杜三娘愤愤不平的地说:“这都是第几次了,再说吐蕃人对刘远恨之入骨,要是被发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太危险了。”

    崔梦瑶有些着急地说:“相公,此事能推掉吗?大宝还小,平时最喜欢就是和你玩,你要是不在,他会哭的,要不,妾身找找爹爹,让他向皇上求个情,改派他人去吧?”

    “就是”小娘也附和道:“师兄,现在你的官够高了,府中的进项,也足够日常开销用度,花都花不完,不需要再这么拼命,不如你还是推了吧。”

    “就是,去年被那个叫禄东赞的人伏击,刘远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那些吐蕃人多凶残啊,战场上刀枪无眼,就推说旧伤未愈,向皇上请辞,另派他人去了好了。”杜三娘心里大急,连主意都替刘远出了。

    就是脸色大变的胡欣也一担心地说:“刘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不要上战场。”

    所有人都知道此行的凶险,一个个愁容满脸地看着刘远,竟然没一个赞成,换作别的府,肯定一个个鼓励自家上战扬的人用心杀伤,立下不配的战功,光耀门楣等等,这也说明,刘远在她们心中的重要性。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刘远一脸正色地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大唐需用到我刘某,那是我的荣幸,大丈夫在世,就要抓紧时间建功立业、荫妻庇子、光耀门楣,这样胆小怕事,以后得被别人耻笑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远那是正气凛然,虽说他后面那句话,是借用禁烟英雄林则徐《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一诗中的两句诗,当年在银幕看到时,刘远被这两句话深深感动,记忆犹新,现在说出来,虽说有些私心,但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无论如何,即使有些私心,这也是提着脑袋上战命,也是为了国家的大义,所以话语间,异常响亮。(未完待续。。)

898 直面相见

    无论愿不愿意,众女只能接受刘远第三次出征的现实。

    事实上,所有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吐蕃与大唐的战争不温不火,但这只是暂时的,两者之间肯定有一场全面爆发的战争,刘远的的猜测不错,大唐由战略防御到战略对峙,现在终于到了战略反攻的时候了。

    虽说刘远的资历尚浅,但是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征服吐蕃而生的,不知不觉中,刘远已创造了多个记录,对吐蕃战绩最彪炳、威名最显赫、破坏力最强、潜入敌后最深、二次进入吐蕃都能全身而退,最令人震惊的是,还在光天化日下在吐蕃逻些城烧杀抢掠,大振大唐军威,风头可以说一时无俩,吐蕃和大唐全面冲突,现在顶在最前线的就是候军集,但所有人都知道,刘远的出动,只是时间问题。

    崔梦瑶人也一早做好了思想准备,而刘远也不点明这是自己主动请缨,众女最后只能嘴里叮嘱刘远小心,心里对李二腹诽不已。

    刘全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把李丽质的回信递给刘远:“少爷,这是公主给你的信。”

    有信来了,刘远心中一紧:李丽质总算有回音了,估计她的态度也在里面了。

    “那盒子,你是亲手交到公主手中的吗?公主收下了没有?”刘远佯装不经意地问道,不过他的耳朵倒是竖得高高的。

    “回少爷,小的亲自交到公主手中,公主当场打开看了,看得出她对那件礼物非常喜欢,不仅赐小的酒水糕点,还打赏了银子。”刘全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远点点头,这礼物收下了就好,从对刘全的态度来看,李丽质对自己,还是满带着善意的。

    “好了,干得不错,退下吧。”

    “是,少爷。”刘全应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退了出去。

    那是一封打了火漆的信,难怪刘全这般神神秘秘。等到一个没人的时候才呈给自己,对一个下人来说,一字曰勤,一字曰灵,一字曰忠。勤是勤奋,灵是机灵。忠是忠心。只要这三样做到了,主人不喜欢都难,刘全若是这点眼色都没有,将军府的管家哪里论得到他?看着这封书写着“刘远亲启”的信,刘远忍不住放在鼻翼闻一下,嗯。带着一股女子的幽香。

    挑去火漆,打开信封,抽出一页信张,刘远一看。一时间竟然呆住了,只见上面写着一首七言律诗:

    两情相悦一线牵,

    红罗帐内相拥眠。

    孤山野寺藏庵庙,

    一盏青灯伴佛前。

    这是一首感情割破的诗,描写了二个截面不同的情景,一个喜庆,一个孤清,刘远的心情一沉,这是李丽质逼自己的表态:要么给她一个名分,要么她削发为尼,在尼姑庵了却此生。

    刘远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没想到李丽质,竟然这般直白,直接让刘远选择,一瞬间,刘远感到手上的这封信沉重无比,还真不敢低估李丽质的决心,长孙冲死后,李丽质一跃成为长安城最有吸引力的女人,又是最不敢惹的女人,那婚约解除后,李丽质的感情生活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刘远没想到,李丽质的一颗芳心,原来是系在自己身上。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回想起以往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也可见端倪,只是刘远不敢相信罢了,没想到那天的一冲动,也就捅破了两人之间那层纸,这个李丽质,估计受长孙皇后影响多了,一想不开,就想长伴青灯,念经诵佛过一生?

    那多可惜啊。

    一想到这些,这张写着诗的信笺就越发沉重,沉重到刘远不能承负的程度。

    真是一个傻妞。

    又看了几遍,刘远慢慢折好,收妥,收到一个小娘她们找不到的地方。

    心里长长呼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出征是出对了,无论怎么样,多一些功劳在手,也就多一分把握。

    打开门一看,只见云过天青,刚刚下过一阵过**,现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让人感到心情舒畅,刘远忍不住长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心情的也变得豁达起来。

    “爹爹...”小刘雪一看到刘远,马上撒着小腿冲过来,刘远微微一笑,一下子就抱起她,先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亲了二下,然后又把她抛了起来,把小刘雪逗得咯咯直笑。

    “爹爹陪我玩”

    “乖雪儿,想到哪里玩,爹陪你去。”刘远笑着马上应允。

    最近一直忙着做李丽质的那件首饰,陪伴女儿可以说没有,而再过二三天,刘远又要出征吐蕃,深入敌后,那么陪伴女儿的时间就更少了,出发前自然要好好疼爱一番,不得不说,漂亮、聪明又乖巧的小刘雪,的确就惹人喜欢。

    小刘雪偏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一会,然后高兴地说:“雪儿要找公主姐姐玩,她哪里有很多好吃的。”

    胡欣听说吃甜食多,对牙齿不好,所以控制小刘雪的零食,每天只让她吃一点点,又从小教导她应该这样,不能那样,这让好的小雪很不喜欢,李丽质则不同,对小雪可以说有求必应,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一份,以至小雪看到李丽质,比她娘胡欣还要亲。

    “雪儿,又不乖了,你爹事忙,你到后院玩去,大宝也在呢。”这时胡欣跟了上来,看到女儿缠着刘远,连忙想把她支开,刘远出征在即,肯定有很多事要准备,不能妨碍着的他。

    刘远摆摆手说:“没事,由她吧,很快要出发了,长安报有些事需要和公主交待一下,正准备去公主府走一趟,正好,小雪也一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爹爹,我们走吧。”一听说自己爹爹陪自己去,小刘雪高兴得颜开眼笑,又蹦又跳的,开心极了。

    一听到是公事,胡欣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叮嘱小刘远不要调皮,便任由刘远把小刘雪带到公主府。

    隔壁就是公主府,刘远越走越近,不和为什么,越是靠近那扇大门,刘远的心情就越是惊张,上一次来公主府,那些下人和侍卫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的,自己在公主府也能进入自如,可是,出了那事后,李丽质就不再登门造访,也不主动邀请崔梦瑶她们几个进公主府玩耍,虽说收到李丽质一封表白的书信,但刘远心里很忐忑,这里还欢迎自己吗?

    “将军好”

    “刘将军,有些日子不见了,最近可好。”

    “雪儿姑娘来找公主吧,公主在里面呢。”

    让刘远欣喜的是,那些侍卫下人一看到自己,面上带着笑容、语语间带着恭敬,看得出,他们并不知晓什么,而李丽质也没有下令不准自己靠近一类的信息,也就是说,公主府的大门,一直都给自己留着,只是自己心虚,一直没来而己,这次就是来了,还带上雪儿,刘远突然有种惭愧的感觉,自己可是连女儿都利用了。

    打着找女儿的名头,窃玉偷香,干了坏事后,又让李大公主看在小雪的份上,放自己一马,现在来了,怕尴尬,把小雪儿也带上,这感觉,好像有些怪怪的,不过真是成了,小雪可以说是最大的“媒人”。

    刘远一边想,一边摸出金豆子打赏道:“来,赏你们的,过年没空,没有打赏,这次算是补上吧。”

    “谢将军”

    “将军真是大方。”

    “将军,小心,刚下过雨,这地有些湿滑。”

    对于一出手就是金豆子的刘远,自然倍受下人侍卫们喜欢,一个个殷勤得好像是自家主子一般,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过了公主府,刘远和雪儿被带到大堂,有人奉上酒水点心,自有人去通知李丽质。

    刘远的心情忐忑不安,李丽质的心情也不逞多让,自从那封表明自己心迹的信送出去后,李丽质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一时怕刘远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一会又在反思自己是否操之过急、一会又在怪责自己不够矜持,这般主动,也不知刘远会不会看轻自己,一会想到刘远骑着高头大马来迎接自己,一会又在幻想自己光着头,在尼姑庵渡过余生的寂莫,一时间心里七下八落,心乱如麻。

    不过一看到案几上刘远送来的那个雕塑,一时间又心甜如蜜。

    送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可是李丽质感觉到,犹如过了一年还要久......

    就在李丽质心乱如麻时,“吱”的一声,贴身婢女喜枝推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公主,刘将军求见,说有要事与你商议。”

    “刘...刘远?”李丽质大吃一惊,有激动之下,说话都有此不利索了。

    喜枝笑着说:“是,雪儿小姐也来了,他们正在大堂内候着。”

    李丽质楞了一下,很快点点头说:“请他们到后花院,本宫梳洗一下,马上就来。”

    “是,公主。”

    .......

    刘远和雪儿在后院等了足足二刻钟,这才看到穿着一套白色抹胸长裙李丽质款款而来,这么久不见,她的气质还是那样高贵、步伐还是那样优雅,面容是那样绝美、体态是那样撩人,宛若从画里走出的仙女一般,刘远一下子看呆了。

    此刻,在公主府、桃花树下、石桌旁,两人在那件事足足过了二个月才第一次相见。(未完待续。。)

899 战俘陪练

    小刘雪一早让贵枝带去找好吃的,而一干侍卫下人,贵枝也找了借口把他们支开,把空间留给刘远和李丽质二人。

    二个多月不见,可能是心情沉重的缘故,李丽质清减了,不过清减无妨她的美丽,反而提升了她的气质,特别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与刘远四目相对时,那眼内的一泓春水依旧,经过爱情的酝酿、岁月的发酵,已化作人世间最奇妙的美酒,让人一看忍不住迷醉在她的情感世界中,一时间,刘远的竟然看痴了。

    两个人本来很多话要说,可是一见面,就这样的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有时候,很多事情,无须多言,只有一个眼神已经足够,这就是默契,这就是无声胜有声。

    “公主,最近你清减了,得多保重身体。”半响,刘远才柔声地说。

    李丽质微微一笑:“刘远,你也一样。”

    这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美容,犹如一朵鲜花在阳光下、迎着微风悄然绽放,笑得那么美丽、那么娇艳,就是真正的鲜花也在这笑容下失去颜色。

    “那个....”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工作室闭关,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被皇上急召入宫商议,所以,仪容有些不整,还请公主见谅。”

    二个月没有整理的仪容,现在的形象的确不佳,而李丽质见自己前,明显是用心梳洗过,还换了一套新衣裳,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刘远猜得不错。在自己等侍的这一段时间内,李丽质并不是摆架子,而是为了自己而且打扮,她本来就天生丽质,稍稍一打扮,更是明艳照人。

    “不,将军这样,更平添了一些威严之气,对了,父皇这么急召将军进宫。不知有什么急事呢?”李丽质好奇地问道。

    刘远深深地看了李丽质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过二天,我将率部进入吐蕃,执行秘密任务。”

    “什么?你又要再进吐蕃?”李丽质大吃一惊:“吐蕃哪里。又出了变故?”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跟随大部队出发。还是像上次一样。孤军深入?”

    “既然是秘密任务,自然是率小部孤军深入。”

    李丽质不是外人,这天下是他们李氏的天下,这些行动,倒不必对她隐瞒。

    “不行,这太危险了”李丽质一脸焦急地说:“经过前二次的偷袭。吐蕃肯定有所提防,孤军深入,凶险万分,父皇怎么老是派你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不行。我替你向父皇求情,派别人好了。”

    果然是护着自己,李丽质和长孙皇后一样,极少参与政事,往日都是有意识地避开政事,没想到,一听到要刘远第三次孤军深入,执行秘密任务,马上就说找李二求情,看得出,李丽质真的很在乎自己。

    刘远突然笑着说:“不用,谢公主关心,其实,这是刘某主动请缨的。”

    “主动请缨?刘远,你不要命了?一次二次是幸运,可是你能一辈子都走运吗?在吐蕃孤军深入,犹如火中取粟,你没有听说过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吗?要是出了事....呸呸呸,说错了,坏的不灵好的灵,本宫...本宫的意思是,你这是何必呢,以你现在年纪,官位很难再进一步,需要再年长些、经验再丰富些才能再次获得升迁,你现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为什么还要这样冒险?”

    “为了你。”刘远看着李丽质,突然语简意赅地说。

    李丽质一楞,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连忙问道:“什么,你,你说为也本宫?”

    刘远郑重地点点头,一脸正色地说:“没错,就是为了你。”

    “为,为什么?”

    “两情相悦一线牵,红罗帐内相拥眠”刘远把李丽质前二句诗背出来,然后坚毅地说:“你我的身份太特殊了,只怕在此事上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虽然你父皇说过,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可是此事肯定不会如想像中那般顺利的,出征吐蕃,我可以多立战功,到时无论如何,那筹码和底气也多一些。”

    李丽质一下子感动了,她知道,刘远一出来,马上被召进宫,刘全把东西给自己时,刘远已经入了宫,也就是说,刘远在收到自己的回信前,已经做好了决定和准备,为了自己,主动请缨,第三次深入危机四伏的吐蕃高原。

    “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李丽质幽幽地说。

    刘远轻轻拉住她的手说:“好了,我心意已决,再说此事已经定局,多说无益,不要再说了。”

    那双柔荑一被拉住,李丽质整个身体一激灵,这是第一次被异性拉自己的手,总有一种想逃避的条件反射,不过一看到刘远那多情的目光,又忍住,让刘远握住自己的小手。

    那是多么柔软的一双小手啊,柔若无骨,温润,摸起来手感好极了。

    “公主,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不用说了,你不在,你府上的家着,我会替你看好的,长安报我也会用心经营好,不会有事,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多立战功就行了。”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刘远还没开口,李丽质已经猜想到刘远要说些什么。

    只是握了一会,刘远怕有人看到,轻轻放开李丽质的小手,然后两人坐石桌前,一边举杯畅饮,一边柔声细语地聊了起来,一肚子都是笑话的刘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李丽质逗得掩嘴直笑,有几次甚至笑弯了腰。

    ........

    刘远逗留了差不多近一个时辰,这才在李丽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提出告辞。

    “刘远,你的贴身侍卫血刀已经阵亡,而身边只有荒狼一个贴身侍卫,这不安全,我有个侍卫,姓樊,单名一个虎这,擅使一对大铜锤,力大无穷,要不就借与你防身吧。”临走时,李丽质突然一脸关切地说。

    血刀舍身护主,战死在绵山寺时,李丽质亲眼目睹,对他颇为敬佩,也对他的悍勇更是记忆犹深,一个好的贴身侍卫相当于被保护者的第二条性命,刘远现在只有一个贴身侍卫,于是李丽质主动提出把自己身边的人借与刘远。

    “不用,已经有人顶上了。”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李丽质有些奇怪地说:“有人顶上?哪个?”

    自血刀走后,刘远身边只有一个名为荒狼的贴身侍卫,从没看到有别的侍卫出现,听刘远说有人顶上,李丽质也感到有些奇怪。

    “血刀的儿子,小血刀岳冲,我想,他现在已经成为一把真正的血刀。”刘远眯着眼睛,一脸自信地说。

    “小血刀?”李丽质喃喃地说。

    “小血刀?”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候君集,一边盯着校场下面那手执陌刀的年轻队正,一边吃惊地说。

    在校场上,三十多个穿着吐蕃铠甲的吐蕃士兵,正围着一个手执陌刀的唐军队正,这些吐蕃士兵,一个个体格强壮,性情暴戾,他们的眼睛露了犹如野兽一般的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围在中间的唐军队正,很简单,不幸被虏的他们被告知,如果把眼前这个队正杀掉,那么他们就重获自由:唐军的大将军亲口承诺,任由他们离开,绝不阻拦。

    准确来说,是三十五对一,而这三十五人,大部分是吐蕃的精锐,其中一个是百户长、三个什长,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一个个手上都沾过鲜血,杀人的时候,他们绝对没一个手软的。

    一个偏将连忙应道:“回将军,此人就是刘将军麾下那个战死侍卫的儿子,姓岳,单名一个冲字,擅长近战,据说扬威将军大力培养他,而他本人也非常争气,靠拳头由一个新人打到队正的位置,二个月前,岳冲打败了所有的选手,获得扬威名一个最光荣的称号,血刀,不过因为他的年纪不大,血刀之前又是他亡父的称号,所以,人们又称他为小血刀。”

    原来是这样,候军集点点头,难怪刘远给自己一封密信,让自己对扬威军多加照料,原来当中还有这种事,若不然,候军集不会同意小血刀一下子从吐蕃俘虏中挑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人供他训练。

    这是用人命来培养啊。

    候军集点点头,继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大奔,你说,这三十多人,还带着武器,为了活命,他们都是亡命之徒,那小血刀能应付得过来吗?”

    “估计没问题”大奔开腔说道:“这小血刀,一来到高原训练营,马上就到处挑战高手,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说武艺清湛、经验丰富,不少军中好手都被他给打败了,现在一个个对他都是避之则吉,这三十多人,看似多人,其实就是一团散沙,要是这一关都过不了,他也枉作刘将军的贴身侍卫了。

    “不错,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这小血刀成长到怎么样了。”

    “啊,杀死这个唐狗,我们回吐蕃。”不知是不是被小血刀的气势压迫,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提着弯刀就向小血刀冲去......(未完待续。。)

900 一刀劈俩

    小血刀岳冲站在哪里,三十多名吐蕃士兵团团围住,而对着几十名虎视眈眈的吐蕃士兵,岳冲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如,不动如山,就是那把陌刀也拖在地上,那样子,好像面对的不是凶残的敌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虽说岳冲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可是一众吐蕃士兵感到那压迫感越来越强,岳冲只有一个人,但他丝毫不惧,雄厚的实力,给他强大的自信心,以至在气势上不落下风,只是对峙了一会,就有吐蕃士兵忍不住,率先出手。

    “杀,杀死他。”

    “把他活劈了。”

    “太狂妄了,一定要让他看看我们吐蕃勇士的厉害。”

    一有人带动,其余的人也一呼百应,一边怒吼,一边向前冲去,对他们来说,不是岳冲死,就是自己亡,被抓了俘虏,本来就难逃一死,现在有一个逃生的机会,自然倍加珍惜。

    等吐蕃士兵冲到大约一丈半范围内时,刚才一直低着头的岳冲双目突然一瞪,双眼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而嘴角也流露一丝残忍的微笑。

    关公不开眼,开眼即杀人。

    “喝”岳冲低吼一声,手臂青筋突现,用力一拖,那陌刀快速在坚硬的地面磨擦,迸发出一串火花,用力一轮,那把血刀传承下来的虎啸噬魂刀夹着劲风,在电光火石间一刀把冲在最前面一个吐蕃什长胸膛剖开,他身上那件鱼鳞甲好像纸糊的一样,刀锋所到之外,有如刀切豆腐,毫无阻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力量加速度,那什长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照面被岳冲秒杀,带着不相信的目光,一脸不甘地倒在地上。

    他的使命,已经结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一刀劈死冲在最前面的什长,岳冲面不改色。虎啸噬魂刀顺势一转,斜上向一划,“嗖”的一声,那刀尖极为灵巧地从另一名吐蕃士兵的颈间划过,一刀割破他的喉咙。在这名士兵倒下时,岳冲又一脚把另一名欺身上来吐蕃吐兵踹飞出去。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那顺畅。就在一照面的几个呼吸间,小血刀岳冲已经造成了二死一重伤。

    “好,好,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在一旁观战的候君集目睹岳冲的表现,忍不住大声喝采。

    “好,的确是大将之才”跟在候军集身边的候军点点头说:“小侄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咦。候军集一时有些惊讶,自家的这个侄子,天生好强,很少有服人的时候。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承认技不如人。

    “小军,此人的刀法上乘,刚才你也说好,你跟伯父说一下,这好又好在哪里?”候军集突然饶有兴趣地考起自己的侄子来。

    候军是候氏一族未来的希望,候君集也不遗余力地栽培他,教导他,一有机会,就把自己经验传授给他,这次岳冲提出用俘虏训练,候军集特地把候军带在身边,方便随时指点。

    候军点点头,然后大声地说了起来:“小血刀不仅刀法精湛,把握时机的经验很丰富,据说修有内劲,无论吐蕃人跑得再快、吼得再凶他也无动于衷,但是敌人一冲到他一丈半范围之内,他马上采取行动,从这里除了看得出他对危险的警惕,也说明他的经验,因为他所用的陌刀,长为一丈一尺一寸,一丈半,正是他最佳攻击范围,这样一来,不仅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限度攻击敌人,可以说计算得滴水不漏,非常可怕。”

    “此外”候继续补充道,前面二个吐蕃士兵,第一个是用陌刀一刀把胸膛剖开,显得出他的力量与速度,而他紧接着顺势一转,快如的闪电从另一名吐蕃士兵的脖子间划过,把挑和抹结合非常完美,从这里体现出他的巧,从这可以看出,他的刀法已登堂入室,趋向大成。”

    看侄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候君集不由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你的眼光很准,把其中的要点都说了,说明你看得很认真,我让你看的愿因,就是希望你能取长补短,让你的武艺术更上一层楼。”

    “学习?”

    “没错,是学习,其实刚才你说的都对,但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此人一往无前的杀气。”

    候军吃惊地说:“杀气?”

    “没错,用静如处子、动若赤兔来形容他非常合适,未战时不动如山,战斗时一往无前,另外他很聪明,虽说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他知道真正的突悟就是生死之间顿悟的,与人切磋,未开打已留三分力,很难见真章,前面效果不错,到了后面作用不大,此人用这些亡命之徒最大限度来挖掘自己的潜力,说是杀气,不如说是决心”候军语长心重点说:“军儿,你动作灵活、刀法娴熟,但是灵活有如,刚劲不足,这是你的谨慎,也是你的心魔,只有克服它,你才能更进一步,这是伯父让你取长补短的用意所在。”

    “是,伯父,小侄明白了。”候军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场面中央,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吃惊之色:就在自己和伯父聊天间,神勇的岳冲已经如虎入羊群,勇不可挡,那把陌刀上下翻飞,所过之过,尸横遍野,断肢残臂散落一地,三十五人,现仅仅余五人了。

    杀伤力极为惊人。

    场中的五名吐蕃人,有一名百户长还有四名普通士兵,此时,他们眼里没有了刚开始的信心和杀气,那如野兽的眼神也消散了,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

    在杀神面前,士气已散、胆气已寒。

    一个人可以不怕死,但他会害怕未知的死亡,不过这些吐蕃人算了不起了,据说当一方人数伤亡超过一半时,就很容易崩溃,被打散击溃,这些吐蕃人大部分被杀,血流满地、哀号冲天,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退后,这与他们的思想和习惯有关,对他们说来,死在战场上,那是无上的光荣,有点类似中原地区说这这辈子行善积德,下辈子可以上天堂云云。

    几次交手后,又有三个吐蕃士兵倒在血泊中,只剩那名百户长和一名普通士兵。

    “杀!”

    刚才这个名为多喀的百户长一直在留力,他在等,等刘远出现疲累的那一刻,用将士的性命磨去岳冲的锐气,最后再给他予雷霆般的致命一击,换作别人,一口气杀了三十三人,气力就是不疲惫也会减弱,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唐军队正,只是呼吸粗重了一些,并没有明显疲惫的迹象,最令他吃惊的是,他的呼吸细而绵长,给人一种感觉,他不像是在战斗,而是在练功一般。

    大唐果然是人才辈出。

    多喀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说不定自己连拿起刀的决心都没有了,就趁现还有一点勇气,拼吧,胜了就回吐蕃,输了就投入三界神灵的怀抱。

    “杀”在多喀冲出的瞬间,旁边那个吐蕃精锐老兵也大吼一声,挥着弯刀,和多喀一起冲了上去,两人一起冲出,虽说只有两个人,但是那气势犹如一排人冲过来一样,气势瞬间提升了不少,这算是借胆,互相鼓励,共同进退,这也是现实最佳的攻击形式,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后,有可能爆发出超乎他极限的勇力和力量,一时间,倒也气势如虹。

    “咦,伯父,你看”候军突然指着场内,吃惊地叫了起来。

    只见校场上,小血刀岳冲两脚错开,一前一后,身体微微向倾,就在两人离他大约一丈的地方,只见猛地横刀一斩,就在挥刀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好像蛇一样,好像一节节往上挪动,又像他的骨头骨诺牌一样向前倾一般,以至候军好像有一种错觉,岳冲的手好像突然变大一般,那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那吐蕃百户长及其士兵。

    “咣当”的声,拿来抵挡虎啸噬魂刀的弯刀一下子折断,一半留在手中,另一半折断在地,吐蕃百户长多喀双眼瞪得老大,眼里一片迷茫,可是迷茫中又带着的莫名的恐怖,他已经叫不出来了,“砰”“砰”的两声闷响,多喀及其士兵摔倒在地,一下子化身为四截,那殷红的鲜血把校场都染成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

    一刀,只是一刀,先是斩断那把弯刀,然后一下子把两人拦腰斩断。

    天啊,这需要多大的气力才能把人拦腰斩断,还是一刀二劈开二个,犹如战神下凡、杀神附体一般,候军听说过,有用陌刀的绝顶高手,能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可是一直无缘亲眼目睹,现在小血刀连劈二人,对候军来说,对他惊如天人。

    “会心一击?”一旁的候军集一下子站起来,失态地说:“人才,人才,候某愿意用十名副将跟他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岳冲的会心一击一出,一下子就把候军集给征服了。(未完待续。。)

901 很快是了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候军集也动了爱才之心,特别是最后的会心一击,更是让他砰然心动,而岳冲的年龄,也说明他没到颠峰期,还可以有长足的发展,这样的人才,不动心才怪。

    “好”

    “岳队正威武。”

    “这是怎么做到,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此时那些围观的将士齐声欢呼了起来,在军队中,以武力为尊,岳冲的这一手,极为漂亮,一下子就为他立了极大的威望,很多扬威军的将更是骄傲欢呼起来,岳冲威武,作为同伴,也脸上有光。

    经此一战,从此“血刀”这个封号的威名更盛。

    以一敌三十五而毫发不损,那柄虎啸噬魂刀杀人不见血,刀不是“血刀”,可是人却成了“血人”,还没有真正上战场,小血刀岳冲已经一战成名,大约二刻钟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岳冲,在帅营拜见了候君集。

    “岳冲,你现在在扬威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正,太屈才了,过来跟本将吧,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事交与老夫,先做个副将,以后再提升,肯定比你做一个小小的队正强多了。”虽说候军说过,这岳冲很难拉拢,不过候军集还是要碰碰运气。

    “谢候将军看重,小的在扬威军很好,而刘将军更是岳某的恩人,只能负了候将军一番美意了。”岳冲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坚定地说。

    候军集不死心地说:“你不用急着应答,好好考虑几天,扬威军是好,但仅有一千余人,即使你是统帅。麾下的兵将也不多,而老夫则不同,身为兵部尚书,统率百万精兵,号令一下,军令如山、旌旗一摇,莫敢不从,纵横沙汤,何其快哉,何必在小小的威军屈就呢。”

    “不用考虑了”岳冲毫不犹豫地说:“刘将军对我们恩重如山。无论怎么样,岳冲都要在他身边保护他,除非刘将军不要岳某,把岳某扫地出门,不管怎样。谢将军美意。”

    “真的不考虑一下?”

    “不用。”

    候军集阅人无数,知道像岳冲这种人。不轻易把承诺说出口。一旦说出了,那么他就会用自己的尊严和生命来守护这个承诺,若言他有一丝丝犹豫,那就是他的心志不坚定,还可以游说,可是岳冲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那么就是说破天,这事也不成。

    “好了,你退下吧。”知道收服无望,候军集也不好再强行拉拢。总不能强行挖刘远的墙角吧,说什么也是一场相识,曾经共过生死呢。

    岳冲抱抱拳,然后径直离开了。

    等岳冲后,候军从屏风后走出来说:“伯父,军儿没骗你吧,这种人非常难收买的。”

    “你伯父这是爱才心切,算了,此事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候君摆摆手说:“不管怎样,一旦上了战场,胆要大、心要细、眼见六路耳听八方,多立战功,我们的候氏一族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对华夏人来说,传承两字,重逾千斤,血脉要传承、手艺要传承、家族的荣光要传承,接受传承好比拳师的亲传弟子、家族的继承人一般:亲传弟子除了把师傅的技艺保留下去,不至于让老一辈的心血失传,也可以在拳师老迈时,替师出战,保护师尊的威名不坠,要不然一个三流的拳师也击败,一世英名一朝丧;而继承人则是未来用来撑门面之人,对暴发户来说,富不代三代,可是相对一个世家豪门来说,繁荣鼎盛却达数百年之久,这就是传承的重要性。

    传,不仅仅只是金财财宝、田地豪宅,还指那些无形的财富,如经验、技艺、人脉、品德等等,承是继承,有传也能能“承”才行,若是有“传”没“承”,那么衰落也只时间的问题了。

    候军看到伯父说得这么郑重,连忙一脸正色地应道:“是,军儿谨记伯父的教诲。”

    “军儿,依我看,现在大唐与吐蕃战局微秒,大战一触即发,你可要做好准备”候军集眯着眼睛说:“记往,无论如何,都要跟在刘远身边,他是个福将,也是一个有大气运之人,跟在主将身边,你的功劳和作用也会无限放大,有好事也会首先想起你,而刘远的几家背景,也是值得拉拢示好,不能和他有冲突,好好积累一番军功,到时再作安排,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伯父也不留你在身边,那样会缚束你的发展,明白吗?”

    作为一名老将,候君集深知李二的作风作派,再显威的声名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战功,为了激发大唐将士的杀敌的决心和勇气,杀多少个小兵可以累计升一级、杀一个将军可得多少功劳可以说都规范得非常细致,所有的晋升都靠实实在在的军功,要是没有军功而靠父荫,也不是没可能,皇上是一个念旧情之人,升是升,不过只有虚名,没用作用。

    这不,像程关勇、尉迟宝庆、程怀亮、牛师亮等人,哪个不是族中的重点培养对象,不是一样推上前线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块好铁,就是在千锤百炼中锻出。

    “明白了,伯父。”

    候军集拍了拍候军的肩膀,然后稍带遗憾离开。

    一个将军相中一个苗子,就像好色之人看到一个绝色美女,得不到,总是感觉到心里若有所失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别人就是愿意做一个小兵,也不肯跑到自己的身边当一个副将,心里不郁闷才怪。

    ........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给我举起来,没吃饭吗?”

    “要是累,那就退出,扬威军不要你这样的废物。”

    “输的那一队,要替所有的兄弟洗衣裳”

    “再不努力一点,你的位置就不保了,不知多少人掂记着你位置呢。”

    就在岷州靠近吐蕃的一座用水泥垒起军营内,一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士兵正挥汗如雨地训练着,他们士气高昂、气势如虹,虽说只是在校场上操练,可也迸发出一种肃杀之气,一看就知是军中精锐,看仔细一些,赫然是扬威军正在刻苦地训练着。

    虽说他们的将军刘远还没有与队伍会合,可是没一个敢怠慢,在赵福、钱伟强等老将的训练下,他们一直努力适应着,训练着,有时还用抓到的俘虏用作训练,其专心的程度,就是其它部队士兵的心中也颇为触动。

    这支由精兵组成、用于特种作战的军队,训练刻苦、纪律严明、不骄傲自满、不仗势欺人,与天俱来的天赋加后天不懈的努力,扬威军无论是实上还是品德上,都得到军营内所有人的敬重,普通士兵满意、将领们满意,就是从长安赶来汇合的刘远,对扬威军的表现,也露出满意的表情。

    主动请缨后,刘远也不敢怠慢,毕竟吐蕃、波斯和天竺现在已经在密谋了,虽说刘远很不看好他们的联盟,不过也不慢怠慢,安排好后事,与妻儿子女一一告别后,携着侍卫、跨上骏马,一路风驰电掣,日以继夜,终于在二月二十六之天,和扬威军在岷州附近破虏训练营会合。

    一到达军营,自然要检验麾下将士的训练成果,于是,在刘远的命令下,扬威军来了一次大演习,也就是平常训练的东西,包括负重跑步、举石锁、射箭、骑射、队列操练、交叉掩护速射等项目,扬威军的将士没有令刘远失望,麾下的将士都很好适应了高原的气候,在空气稀薄的高原地区,也能很好地保持战斗力。

    甚至,整次队伍都有了一个明显的进步。

    “此次高原适应训练,有中途退出的没有?”刘远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回将军的话,有八名将士,无论怎么都不能适应,只能按将军所说的,先行把他们遣回原军营,幸好,其它人都干得不错。”

    “不错,赵福,你做得不错,本将要为你记上一功。”看到将士出色的表现,刘远对负责这次训练的赵福表示赞赏。

    赵福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不敢,将军过誉了,这本来就是末将的份内之事,不过有些奇怪,他们刚刚来的那几天,一个个好像闺中的姑娘,有气无力的,后来慢慢适应后,进步开始变得明显,别的不说,那气力都大了不少,很多人都说这里是一块福地,将军,你说这话对吗?”

    “只要是大唐的土地,每一寸都是福地,其实这个进步,有赖于高原在氧运动,意思就是从低的地方一下子到高的地方,只要适应的,体质就会有一个质的提高.......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听不明白,听不明白就对了,若不然,就不是我是将军,而是你是将军了。”

    在后世,高原拉练是一个经常报道项目,军队和国家的运动队经常拉练,特别是扶不起阿斗的足球队,年年都要跑到高原去拉练,每次都是说有多大的进步,结果每次都是溃不成军,这些报道听得多了,刘远也明白大约是怎么一回事。

    赵福小心翼翼地纠正道:“将军,这里是吐蕃的国土,不是大唐的国土。”

    “很快是了。”刘远淡淡地说。(未完待续。。)

    ps:  昨天只有一更,那是写到瓶颈,怎么都挤不出,实在对不起,今天三更补回,请书友见谅并多多支持,再次向书友承诺:满唐春,不太监、不烂尾。

902 关勇神算

    很快是了,虽说只有短短的四个字,说话的语气也是非常平淡,可赵福听得出,这话中透露无比的自信与霸气。

    赵福不惊反喜,有点兴奋说:“太好了,又可以大干一场,吐蕃人我看这次悬了,以往那么嚣张,现在那个什么诅咒被揭破,看他们还有什么倚仗,估计现在他们的赞普欲哭无泪吧。”

    刘远突然想起后世的一首歌,笑着说:“那当然,大唐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这仗也不是你想不打,不打就不打。”

    “将军”赵福一脸讨好地笑着说:“你们有学问的人,说话都是这样文雅的吗?”

    寒一个,这只是后世的两句歌词好不好,不过此事不能解释,刘远岔开话题说:“好了,不说这个了,继续练习,用过晚饭后,把骨干都叫到我营房开会,嗯,把岳冲也叫上,对了,岳冲呢,怎么不见他的?”

    校场上,刘远并没有看到岳冲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道。

    “回将军的话,岳冲组建了专属将军的卫队,由至作战任务不同,他带着人在另一边训练,说来有些惭愧,小的虽说是卫队的队正,不过也就指点一下方向,具体是岳冲在训练。”

    对啊,以自己的职位,可以光明正大地设立卫队了,在长安时,刘远已下令赵福组建,他不提,自己差点忘记了。

    “他们在哪?”

    “回将军,他们在西边那个小校场上训练。”

    刘远点点并头,不过也不去看,叮嘱赵福看好部队,然后在荒狼的护送下,开始找候军集商量出兵的事。像粮草、配合等问题,还需要和他商量,毕竟,现在候军集是抗击吐蕃的主将,对吐蕃的动作,不能绕过他。

    作为扬威军的主帅,刘远的话,自然没人敢违背,众人训练完,用过晚饭。几个骨干就开始在刘远的营房等候,所谓的骨干,也就是赵福、钱伟强、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牛师明、程处亮还有秦怀玉几个,不是老部下就是军中新锐,对了。还加上一个卫队的队正,现在军中炙手可热的小血刀岳冲。

    凭着优异表现。也算是进入扬威军的权力核心了。

    几人到场后。刘远还没有回来,有人打探到,刘将军和候集军一直候军集的营房商议大事,二人都商议了大半天,现在边吃边讨论着,一众人开始商议了起来:

    关勇一脸好奇地说:“将军这次行色匆匆。一人三马,那马都累得够呛,不和有什么要紧的事?”

    尉迟宝庆摇摇头说:“此事我也不知,此事问赵哥。将军一来就跟他在一旁密议,他肯定知道。”

    “此事赵某也不知道,将军一来就要检验,让我们操练演习给他看,现后就是让我通知你们开会,其它什么也没说,对了,这事问候军,他伯父是候将军,有什么事他肯定知道。”赵福连忙推说道。

    赵福的话一落,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候军,看到候军都有点虚,面对一众兄弟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具体什么事,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听伯父说大唐的与吐蕃的形势很微妙,战事一触即发,若言没有猜错,有可能与吐蕃的事有关,不过这只是候某的猜测,军中有保密条项,这种机密要事,伯父也不可能和我说的。”

    程怀亮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们扬威军与别的军种不同,什么任务,都是秘密出动的。”

    “太好了”关勇搓着双手,双眼放光地说:“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久,闷得心里发慌,早就想松松筋骨了。”

    “我也是”尉迟宝庆脸色涨红,一脸兴奋地说:“对,这次放手大干一场,多赚些军功,捞个偏将当当也好。”

    一说起打仗,众人都兴奋异常,没一个出现惧怕之色,而事实上,怕死的,也不会出现扬威军了,就在众人聊得最热烈的时候,那营房的门“吱”的一声推开,穿着一身便服的刘远,一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带着微笑地说:“都说些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将军”

    “将军”

    “将军”

    一看到刘远出现,众人连忙站起行礼,眼里露出敬佩之色。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都坐下,这么认真干什么,这里没有外人,这些俗礼就免了。”

    这话暧人心啊,这里没外人的意思就是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听刘远这么一说,一个个脸上都有感激之色。

    “将军,这次这么急回军营,是不是有什么行动?”关勇是好战分子,刘远的屁股还没坐下,他已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上战场?”

    关勇搓着双手说:“当然想,在这里快要发霉了。”

    众人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刘远,刘远微微一笑,也不转弯抹角了,径直地说:“没错,皇上已经下决心一劳永逸解决吐蕃这个心腹大患,在近期内会有大动作,不过大军先出动前,我们扬威军有些特殊任务要执行,会先于大部队前面潜入吐蕃,这次行动很危险,你们在出发前,需要想清楚。”

    候军一脸好奇地说:“将军,什么任务?”

    “具体什么任务,到时再宣布,这是机密,军部已下了封口令,这是规定,不是本将信不过你们,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是,将军,倒是属下孟浪了。”候军连忙道谦道。

    赵福也有些心急地说:“将军,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兄弟们都急得不行了。”

    刘远拍着赵福的肩膀说:“老赵,你也算是扬威军的老人了,怎么这般沉不往气的?”

    “嘿嘿,小的的年龄也差不多了,再干个三五年,这刀就扛不动罗。趁这个机会拼一把,看能不能再升个几级,捞个游击将军当当。”赵福一脸期望地说。

    二进吐蕃,赵福也算立功无数,由一个最低等的大头兵,一举晋升为正七品下致果副尉,立的功很多,但晋升没有关勇这些根正苗红的将二代快,平时关勇他们对他尊敬,不过是敬他的资历。再说也有刘远的影响,其实赵福的官阶并不高,即是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由正七品下致果副尉晋升到从五品下游击将军。还有正七品上致果校尉、从六品下振威副尉、从六品上振威校尉等累记六阶要爬,官途漫漫啊。不过从中也看得出。他的决心非常大。

    刘远赞道:“没错,人就要有自己的目标,这样活得痛快,努力,本将支持你。”

    “谢将军。”

    一番说笑后,刘远一脸严肃地说:“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开会,此次秘密任,人数不宜过多,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决定兵分四路,三路为烟雾,掩饰真正潜入吐蕃执行任务的队伍,然后还需要接应。”

    候军神色一紧,连忙问道:“将军,那潜入吐蕃那一路,是什么人率领,人数有多少人?”

    “不会太多,本将亲自带队,而人数限制在三百人以下。”

    “将军,我要去。”关勇站起来,第一个报名。

    候军也大声说道:“将军,我也去。”

    “我也去”

    “不能落下我啊,将军,此事我最有经验。”

    一听说还有名额限制,一个个都急了,连忙站起来表态,生怕自己落选,谁都知道,虽说孤军深入危险,但是风险越大,回报也越丰厚,再说跟在料事如神的刘将军身边,出事的机率不高,要是没有把握,刘将军也不敢贸然进军,富贵险中求,怕什么?

    看到麾下将士这般踊跃请战,刘远心里也高兴,示意众人静下来后,这才说道:“此事我与皇上商量过了,又征求过几位老将军的意思,赵福率领左军、钱伟强与程怀亮率中军、秦怀玉与牛师明率领右军,用作诱敌所用,剩下的就随我潜入吐蕃,具体作战计划已经作好,一会就会有军部的人跟你们详细交待,只要按计划执行即可。”看到有人还想有异议,刘远马上说道:

    “此事是皇上和几位将军的意思,本将也只是提一点意见,事已至此,就不要多说了,军令如山,只要你们做好了,也是大功一件,此外,你们此后还要负责支授和供给,杀敌立功,有的是机会,就这样吧。”

    程怀亮等人本想有异议的,不过刘远的话一下子堵住了他们的嘴,细想一下属正常,程怀亮是驸马,不能出事,要不公主得守寡,有长乐公主的前车之辙,众人也不敢把他推到太危险的地方,秦怀玉和牛师明是两家的宝贝,也不能出事,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们与刘远合作的机会不多,默契不足,这也限制了他们。

    不知不觉中,这几个人已经慢慢游离扬威的最核心的圈子。

    赵福和钱伟强不同,需要有经验的人带队,而单独带队,这也是给他们一个立功和表现的机会,所以他们两人对刘远这个决定非常满意,何况,他们二人也习惯性地服从。

    不管怎么样,众人也只能接受的这个决定,分配好任务后,刘远又拿出地图,开始就一些战术、注意事项还有相互间的配合给众人讲解起来,众人知道这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一个个听得非常认真,第一次参加这种机密会议的岳冲更是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刘远不仅讲解,还鼓励他们发表自己的意见、提出问题,然后这些问题进行讨论、讲解。

    这一谈就谈到深夜,二更时分,刘远这才收地图卷起,笑着说:“好了,今晚就说到这里,赵福、钱伟强、程怀亮、秦怀玉、牛师明,你们几个明天就要出发,注意安全,记得,一切以安全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将军”赵福他们几个连忙答应,然后一个个告辞而去。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执行刘远和军部一起制定的施放烟幕和斩首行动,走的时候,关勇和候军很有默契地走在最后面,等众人都走了,这才问道:“将军,他们明天就出发了,那我们呢,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是啊,刚才将军就没说。”

    刘远淡然一笑道:“不急,我们先让他们闹腾一阵,吸引足多的注意力,然后才再出发,再说了,兵部的秘密武器还没有送到呢。”

    “秘密武器?什么来的?”候军一脸吃惊地说。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问候一下我们的老朋友松赞干布。”

    关勇嘿嘿一笑:“将军出马,一个顶俩,松赞干布那小子估计有得头痛了。”

    事实上,关勇猜得不错,松赞干布此刻自用力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那脸愁得像苦瓜一般,现在的他,真的很头痛。(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还有一更

903 蛇鼠一窝

    逻些城,皇宫,大殿,主人与客人呈“品”字形坐开。

    坐在最上面的,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吐蕃的帝王,虽说面露微笑,不过所有人都看得出,松赞干布笑得很勉强,显得心情重重、坐在左边的,是来自天竺的阿阁世王子,年约三十,身高六尺余,虎背龙腰,最显眼是耳朵吊着两个巨大的金环,绰号辛格王,辛格在天竺的意思是狮子,意思些他像狮子一样勇敢、坐在右则是一名用纱面蒙着脸,神情冷艳,体窈窕淑的女子,虽说不能看到她的真颜,不过光是看她的眼睛和气质,就看得出她是绝色美女,而她的来头也不简单,波斯的沙拉公主。

    吐蕃、天笠、波斯都可能说是一方的霸主,此刻,他们坐在一起,自然不是吃酒聊天那么简单,他们在谈一个惊天的计划,这个计划就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日益强大的大唐,瓜分日益富饶的大唐。

    要是李二看到这情景,又得痛骂蛇鼠一窝了。

    松赞干布笑着说:“阿阁世王子、沙拉公主,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又有相同的利益,为什么就不能达成一致呢?”

    “伟大的吐蕃赞普,我们天竺已经表达了最大的善意,愿意出兵对付大唐,以解吐蕃的灭顶之危,可是你连最基本的粮草也不供应,岂不是冷了朋友最真诚的心吗?”天兰的阿阁世王子一脸“痛心”地说。

    这个小王八蛋,还真会装,说得这么富丽堂皇,什么朋友,要不是有足够的利益,你能来吗?

    想归想。不过现在松赞干布可以说有求于人,闻言只能陪笑着说:“王子有所不知,去年吐蕃收成不好,今天夏粮刚种下去,尚未收成,而二位所索要的粮草又太多,吐蕃一时还真负担不起,不过二位不用灰心,大唐是有名的富饶,钱满箱、粮满仓库。只要攻入大唐,那粮草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吗?”

    “赞普此言差矣”一旁的波斯沙拉公主淡淡地说:“吐蕃与大唐交战已久,就是现在,还不断往前方搬运军粮,真有这么容易抢的话。想必赞普大人就不会这般为粮草烦恼,说不定。连我们两家的粮草也能顺便解决呢。”

    在场的。都不是笨蛋,吐蕃战场不利、粮草告急的事,自然瞒不过有心人,再说波斯和天竺,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听到松赞干布又是在哭穷。又是给二人画大饼,沙拉公主马上就不乐意了。

    作为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脸皮早就修练成“铜墙铁壁”,有如城墙那么厚。典型的面善心黑,刚刚说的谎话被揭穿,可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依然笑着说:“不错,大唐坚壁清野,最近抢掠的确有些困难,不过,这也无妨大唐富饶丰足的事实,光是吐蕃一家的力量有些薄弱,可是只要我们三方联手,攻下大唐只是举手之劳,攻下大唐后,我们可以瓜分大唐的土地、财宝和女人,天下间,没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了。”

    不得不说,松赞干布是一个出色的政客,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形势给扭转,还让在场的二人砰然心动。

    富饶而强盛的大唐,快被南来北往的胡商宣传成天堂了,再说阿阁世和沙拉都曾到大唐游历过,见识过大唐,只不过,当时远远没有这么富饶强盛。

    心动归心动,阿阁世王子很快摇摇头说:“大唐犹如天上的月亮,看得见,摸不着,一日未抢到手,一日终归只是一个幻想,赞普大人,你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一旦解决不了粮草的问题,那么将会成为天竺将士的一个恶梦,劳师远征,这本就是大忌,漫长的补给线,那得出动多少人力物力,不夸张地说,一石粮食从天竺运到大唐,就一路通畅,不知能余下三成没有,沿途还要大量的兵卒护卫,不行,这太冒险了。”

    天竺到大唐,道路崎岖难走,路程千里之遥,那漫长补给线,就像驼鸟那长长的脖子,一旦被捏住,那就性命堪忧。

    “不错,我们波斯也不能冒这个风险,大唐的皇帝,有天可汗的名誉,偌若那些游牧民族中途袭击我们粮草补给钱,那太危险了。”沙拉也断然拒绝,然后似笑非笑地说:“赞普大人也真是好算计,大唐的陇右地区、麻州、柳州一带,那是大唐的苦寒之地,而中原地区,像长安、洛州、郑州、苏杭一带,那才是大唐最富饶之地,名义是三方出兵,可是赞普大人吃肉,让我们只喝一点剩汤,似乎有些不公允吧。”

    三方只是达成一个意向,一开始谈判,就在粮草的方便纠缠住了,天竺和波斯要求吐蕃提供足够的粮草,吐蕃却无能为力,就这个问题,一来二去谈判也用了一个多月,至今还没有谈拢,而一些重要的问题,阿阁世和沙拉也不敢作主,派人飞奔回去请示,一来二去,二个月过去了,谈判毫无进展,也正是这样,迫于大唐压力松赞干布,不得不再一次把二人请到皇宫商量。

    哪个沉不住气,哪方就失去主动,可是松赞干布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一旦形势恶化,谈判对吐蕃更为不利。

    阿阁世摇了摇杯中美酒,也随声附和道:“赞普大人,你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

    “没错,大原地区的确繁荣一些,可是这些地方,也是大唐重兵把守的要地,城坚墙厚,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到时吐蕃要面对的,是大唐最精锐、最庞大的军队,而二位可以说是白捡一大块土地了,再说了,战乱一起,尸体遍野,估计哪里都差不,有得必有失呢。”松赞干布也很诚恳地把情况说了出来。

    光是一个长安,就能抵一百个柳州,可是在松赞干嘴里,成了只繁荣一点,那话说得极为漂亮。

    阿阁世王子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自顾品酒吃起点心来,而沙拉公主则是拿出一把特制黄金小挫,专心致致地修起她自己的指甲,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又来了,松赞干布一阵头痛,每当这两人这般做派时,也就说明这事谈不去了,前几次都是这样,松赞干布咬咬牙:看来不出一点血不行了,算了,就让点步,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抢回来。

    “好吧,两个尊重的客人,你们肯出兵相助,这已经非常了不起,我们吐蕃也不能冷了朋友的心,这样吧,我们吐蕃用牙缝里省下一笔粮草,就是饿着肚子,也要为你们解决一部分的粮草,此外,在大唐抢得浮财,也分你们一份,这样两位满意了吧。”

    阿阁世王子眼皮也不抬,淡淡地说:“赞普大人诚意倒是有,不过这诚意的多少,还没有说明白呢。”

    “对,这一部分的粮草,指的到底是几成?而抢得的浮财,又能分得多少,还要赞普大人道个明白。”沙拉公主也在一旁附和道。

    说得这么笼统,不说个清楚,还真谈不下去。

    “三成”松赞干布竖起三个手指说:“不能再多了,就是这三成,吐蕃也拿不出,还劳二位自行想办行,吐蕃只能用金银的方式支付,而从大唐抢得浮财和人口,每人分一成,少知二位意下如何?”

    下崽的母羊都宰了,哪里再供得起动辄数以万计的军队和粮草。

    阿阁世的眼睛转了转,马上说:“不行,我们两家最少要提供五成,而抢得的浮财,我要二成,成的话,马上成交。”

    “波斯的要求和天竺一样,若是赞普大人同意,马上也可以达成协议。”沙拉公主也沉声说道。

    “好,本赞普同意了,来,我们商讨一下,那粮草的的价格,对了,只要价钱合适,吐蕃还想跟二位购买一点粮食呢。”不能再拖的松赞干布在一旁劝道。

    只要攻下大唐,所有的付出,都是高达十倍、百倍甚至几百倍的回报,拼了。(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弱弱地说二个字:月票

904 展开行动

    阿阁世王子和沙拉公主相付一笑,脸上都露出胜利的表情,这次出兵,说穿了就是跟在后面捡便宜的,现在形势对自己有利,自然得多占好处了。

    松赞干布也松了一口气,虽说现在只是一个初步的共识,具体条款还要等天竺和波斯的最高决策者来定,毕竟关系到三方的利益,阿阁世和沙拉并不能全权负责,特别是原则有改动的情况下,不过在场的三人,都对这次的合作表示出信心。

    毕竟,吐蕃这次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等阿阁世和沙拉退出后,一直坐在松赞干布身边的副相噶.巴尔有些不满地说:“这二人,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噶.巴尔出自噶氏一族,是吐蕃有名的贵族,噶氏一族人才辈出,从松赞干布上位起噶.巴尔就担任副相,松赞干布不在时,就是他全面接管各项事务,深得松赞干布的信任,不过他一向极为低调,远远不如禄东赞、论钦棱、赞婆等人出名,了解他的人,把他形容为一条隐藏在黑暗中毒蛇,冷不妨就给你最致命的一击,大将军尚襄被毒杀、禄东赞被杀、论钦棱和赞婆镇守前线,于是他从幕后推了出来。

    松赞干布倒是很看得开,摆摆手说:“我的副相,此事算了,换作是本赞普,也会狮子大开口的,贪婪,人之常情,这财宝今天是你的,也有可能明天就是我的,对吧。”

    不是压力过大,松赞干布也不会与波斯还有天竺委以虚蛇,不过只要借二方之力,攻下大唐后,吐蕃的实力肯定得到一个巨大的飞跃。把富饶的大唐消化完,吐蕃肯定一跃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到时候,像什么波斯、天竺也不放在眼内了,借刀杀人,最好是人也死,刀也钝,最后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赞普大人英明。”噶.巴尔笑着恭维了一句。

    “最近有什么特别情况没有,对了,筹备粮食一事进行得怎么样了?”粮食现在可以说是重中之重。没有粮食,什么都谈不上。”

    噶.巴尔有点无奈地说:“前方有论钦棱将军镇守,虽说进攻不足,不过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最麻烦是粮食。我们吐蕃连年征战,树敌太多。现在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就等着落井下石,就是用银子买粮食,碍于大唐的威风,那些部落都不敢出售,即使有人暗中出售,不仅价钱高。量也不多,杯水车薪,中途还得冒着被抢的风险。”

    “国内的那些领主存粮不少,可是一个个都是藏着掖着。一要他们出一点粮食,好比要了他们命一般,而因为饥饿,不少地方开始有贱民抢掠闹事,我已下令镇压,现在前方的将士不停的催粮,难啊,希望我们能熬到夏粮收获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松赞干布的头又痛了,那苯佛之争尚没有结束,不时暗中相互攻击,对吐蕃局势造成极大的震荡,这种震荡甚至影响到军队,松赞干布虽说大权在握,可是现在也没有再次大清洗的勇气了,连番内乱,实力大损,吐蕃就像一个得了重病的老人,下不了重药,只能慢慢调理了。

    松赞干布咬着牙说:“无论如何,前方的粮草万万不能断,没粮军队会哗变的,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既然不肯出粮,那就找个由头,逼他们出粮,就杀几个,杀一儆百,看他们还能把把粮食捂多久。”

    “是,赞普大人,只是人选......”

    “拿一个粮食多又带头闹事的,对了,现在哪家粮食最多。”

    “是阿波.色家族”噶.巴尔马上说道:“这个家伙,虽说领地不大,可是那粮仓只进不出,在吐蕃境内大肆开设店铺,富得流油,去年九月,还出钱收了一大批粮食,而他们的商队,也总有办法弄到粮食,低价进,高价出,现在他可是粮多银多,可即使是这样,让他捐点粮食就像要他的命一样,听说他收藏的粮食逾十万石之巨,要是把他的家给抄了,可解燃眉之急,只是.....”

    松赞干布眉头紧皱,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最近阿波.色屡立奇功,已是吐蕃将士的榜样,这个时候不能动他,有什么事,打完这一仗再说吧,真把他给拿下,那就寒了勇士们的心。”

    阿波.家族和噶氏家族可以说是死对头,一直以来相互拆台,噶.巴尔本想借刀杀人,一举除掉这个敌人,可是松赞干布却拒绝了,不过也暗示噶.巴尔,会如他所愿,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把他推到最危险的地方充当弃子,没想到反而成就他的名气与声望,那命真是硬。

    “是,属下知道了。”虽说心中不满,可是噶.巴尔还不敢违背松赞干布的意愿。

    松赞干布站来起,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噶.巴尔,”

    “属下在”

    “阿阁世王子和沙拉公主,都是我们最尊敬的客人,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顿了一下,松赞干布继续说道:“对了,挑几个大唐的美女给阿阁世王子送去,让他看看大唐美女的妙处,我想,他出兵会更爽快一些。”

    “遵命。”

    等噶.巴尔离开后,松赞干布推开窗,只见天上乌云密布,那厚厚的乌云,好像要把天给压破一样,给人一种很不畅顺的感觉,刚才的一丝丝好心情,一下子又没有了,心里不禁暗暗祈祷道:三界神灵庇佑结盟成功,保佑我吐蕃可以能挺过这一难关,他日兵临城下,让吐蕃的铁蹄踏遍大唐的每一个角落.....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春天一到,春暧花开,鸟儿归来,爱唱歌的小鸟跳在萌发绿芽的枝头欢快地唱起来,好像歌唱春天的到来,寂寞了许久的大地,终于回复了它的生机和活力。

    伦布很喜欢春天。

    作来吐蕃一名英勇的百户长,伦布是很多吐蕃人眼中的英雄,头脑灵活、作战勇敢,从一名普通士兵,靠着军功一步步登上百户长之位,据说论钦棱大将军对他也颇为看重,只等军功够了,就把他提拨为千户长,作为战场上的英雄,伦布却有一股浪漫的情调,例如,骑马踏青。

    寒冷而漫长的冬季,呵气成冰,出行不便,伦布多是被迫留在帐蓬或山洞内,天天混吃混喝打发日子,心中郁闷无比,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受束缚的人,这不,一解冻,就经常带着一队亲兵,名为巡逻,实则为了放纵一下,溜一下爱马、放松一下心情,碰上野兽可以打猎,打猎所得可以打一下牙祭,可谓一举三得。

    “百户长,最近有大唐的士兵出没,袭击我们的斥候,论钦梭将军下令,一切要小心行事,我们只有十几人,人数不多,我们是不是先行回去。”一个亲卫有点担心地说。

    最近不时听到吐蕃士兵被袭,以致不少吐蕃士兵都是人心惶惶,看到走了这么远,这名吐蕃士兵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伦布一脸不屑地说:“怕什么,这是我们吐蕃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还怕唐狗?他们都是笨蛋,自己的地方还要送命,简直愚不可及,碰上大队,我们可凭熟悉的地型逃跑,去请援兵,人少就直接吃掉,老实说,本百户还巴不得有唐狗出来送死呢,最近这些日子,可真是闷得发慌,好了,我们走,到山后看看去,出来大半天,连只野兔都没打到,真是倒霉。”

    “驾”

    “快,跟上。”

    一众手下连忙策马扬鞭,跟在他们百户长后面,可他们没有觉察到,在不远处,有一双犹如死神一样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未完待续。。)

905 东风来了

    赵福手里拿着一个略显简陋的千里眼,当他看到伦布正带人朝自己的方向冲过来时,嘴边出现了一丝冷笑,而赵福的眼神,犹如猫头鹰看着脚下被抓的小老鼠一样,自信而锐厉。

    在他眼中,那一队吐蕃士兵已经和死人没差别了,嗯,只是时间的问题。

    旁边一名姓候的火长压低声音说:“赵校尉,我们运气不错,看他的铠甲打扮,为首那个,应是吐蕃的百户长。”

    官阶越大,那斩获的战功也就越多,赵福的愿望是搏一个游击将军,现在疯狂地赚取战功,一个百户长能赚到不少军功,一想到自己离将军之位又近了一步,赵福的脸上也有了笑容,闻言点点头说:“不错,不枉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一会手脚麻利些,把他们干掉,马上转到下一个目标。”

    这是出发后,五天内第三个下手的目标,前面二次,一次伏击了一个吐蕃的精锐斥候小队,第二个目标是深夜放火烧营,然后趁机掩杀,仅以三百之众冲击吐蕃万人大营,然后又在吐蕃人反应过来时逃脱,只此一役,吐蕃折了一千多人,这上赵福部的将士扬眉吐气,特别是队伍中预备队的人,一个个兴奋异常,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人了。

    “是,将军。”

    伦布率着手下刚冲到那峡谷口,地上突然升起几根绊马索还有二排锋利的木桩,“砰砰砰”“啊....”一阵惨叫声还有人马坠地的声音,冲在最前那几个士兵一下子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后面的也不见得好过,那两排尖锐的木桩出现的非常突现,时机也掌握得恰到好处。就是勒马也来不及,那又长又尖的木桩一下子就从马的胸膛刺入,有一个倒霉的吐蕃士兵当场被连人带马钉在一起,一时间惨不忍睹。

    只是一个照面,十多人一下子折了大半,伦布经验丰富再加身手敏捷,一掉下来马上就来个驴打滚,“卡嚓”伦布先是听到毛骨悚然的骨折声,然后腿一痛,伦布知道自己一条腿报销了。

    “不好。我们中了埋伏”

    “什么人这么歹毒?”

    “啊,格桑,我的兄弟,你怎么啦。”

    一时间哀号遍野,刚刚还是风景如画。一下子就得如修罗地狱,看到跟随自己多的亲兵一下子死伤惨重。百户长伦布一下子气得痛都忘记了。大声吼道:“谁,是哪里的鼠辈,给我出来,有本事我们就明刀明枪干上一回,这些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

    没人应话。回答他的,是“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破空而来,对准他太阳穴的位置狠狠扎了进去。伦布双眼瞪睁得老大,嘴巴张开得老大,好像一个“o”字型,好像想说什么,可是他永远也说不出口,倒在这片他曾经熟悉的土地上。

    “嗖嗖”

    “嗖嗖嗖”

    一阵箭雨袭来,剩下的那几个吐蕃士兵纷纷中箭身亡。

    一名百户长外加十多个精锐,连敌人是谁也没看清,刀未出鞘、弓未发箭就全部阵亡。

    “校尉大人,果然好箭法,一箭就射杀吐蕃百户长。”有士兵恭维道。

    刚才伦布致命的一箭,正是赵福所发,其实赵福等人距伦布他们不过五十岁之遥,又是趁乱发射,若是这点准头还没有,哪里还能在扬威军混,不过射杀敌首,可算一小功,赵福的心情不错,微微一笑,很快说道:“一刻钟打扫战场,然后马上撤,听说程怀亮部烧了吐蕃一个藏粮食的大洞还连杀三名百户长,他们已经抢在我们的前面了,我等还需要更加努力。”

    赵福没有被用眼前这点小胜利冲昏头脑,一击得手,马上撤退,一来可以避开吐蕃紧接着的疯狂大搜查,二来也得抢功,好好拼一把,要是能搏一个将军,封妻荫子,指日可待。

    一边想一边从伏击处走出来,当走到死不瞑目的伦布前,赵福蹲下身来,一边轻轻用手把他的眼睛合上,一边淡淡地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年头一味拼命,小命可活不了多久了,不明白吧?其实,赵某也只是三年前才跟将军学的,我跟对了人,而你,则是投错了地方,一路走好。”

    说完,搜出他身上令牌,看到他的那张弓不错,也顺手拿走。

    这是的战利品,自然归胜利者所有。

    “赵校尉,马来了。”一个士兵把赵福的马的牵到他的身边,一脸敬畏地说。

    以前赵福是负责给刘远牵马,现在独领一部,也享受到老大的待遇了,闻言感觉良好,这当“大哥”,好处还是很多的,功名利禄,应有尽有,难怪士兵们一个个削尖脑袋要当将军。

    赵福一下子翻身上马,双手抓住缰绳,扭头对一众手下说:“我们走。”

    在赵福的带领下,一行人就像一股旋风,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没多久,高原上就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若不是地上留下的血迹和尸体,还真难想像刚才有人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进行屠杀.......

    平静而美丽的高原,空气中夹带了一丝难闻的血腥味,这不会是永久,也不会是开始和结束,或许,这只是大自然的法规。

    而在高原的其它地方,类似这一幕也在上演着:钱伟强率人突袭了吐蕃运输粮草队伍,可他的目的并不是粮草,而是直接放火焚烧,一时间,火光冲天,那些用作粮食的羊一只只被屠杀在地,把大地都染红了;程怀亮和秦怀玉部,策马扬鞭,对前面逃跑的斥候进行包抄围杀.......

    三路精锐的扬威军,分别由姚州、雅州和岷州三地同时出发,然后通过偷袭、斩首、伏击等手段,这种小股的精锐部队,训练有索、装备粮良、配合默契又配有神器千里眼,极难对付的角色,人数少,但破坏力大,可以说吐蕃将士的恶梦,不是担心出门中冷箭就是害怕自己的后门被抄,执行一些行动也犹豫起来,人多浪费,人少又怕被被袭击,一时间非常被动。

    以前吐蕃去抢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唐的士兵因为寒怕诅咒,追到边界就只能看着吐蕃士兵扬长而去,毫没办法,没想到,当这一幕出自在自己身上时,一众将领可以说疲于奔命,苦不堪言,一时间纷纷上书,请求大将军论钦棱出兵援助。

    这就是报应啊。

    赵福、钱伟强、程怀玉他们在外面的执行任务,在浴血奋战,在赚取升官发财的军功,可是破虏营内,任务最重、风险最大的刘远一部,现在还是按兵不动。

    从传回来的加密战报可以看到,赵福他们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战功一个接着一个,刘远沉得住气,可是求战心切的关勇和候二人,在等了五天后,终于沉不住气,相约一块来找刘远。

    关勇和候军来到刘远的营房里,只见刘远拿着的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就着小酒品着糕点,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将军”

    “将军”

    二人恭恭敬敬地向刘远行了一个礼。

    刘远放下书,明知他们的来意,可是佯装不知地说:“你们二人不训练,跑来这里干什么?”

    关勇苦着脸说:“将军,赵哥他们出发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就是,兄弟们现在一个个都急不及,无心训练,天天追着属下的屁股后面问,问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出发,头号到我都头痛了,将军,我们到底时候出发,这二天牙痛,等出发都等得上火了。”

    刘远心里一乐,这两个家伙都是急性子,平时无论再苦再累,也不哼一声,现在一个个可怜巴巴的,还真是有趣。

    “本将怎么教导你们的,遇事心要冷静,不能操之过急,你看看你们,才等了几天就按捺不住了,以后还怎么担当大任?”刘远扳起脸教训道。

    “将军,我服了,你还是说吧,什么几天,我觉得都等了几年,眼看他们一个个杀敌立功,而我们却在这里干坐,真不是滋味,觉都不好,饭也不香了,将军,你就透露一下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关勇苦着脸说。

    这两个好战分子,忍了五天,终于忍不住了。

    刘远也不吊二人胃口了,一脸正色地说:“路线、补给、战马等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什么东风?”候军一脸好奇地问道。

    “上次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们这次有秘密武器,这次我来得急,再说还要走一些必要的流程,在运送方面也得特别安排,所以本将比秘密武器先行抵达,只要秘密武器一到,我们马上出发。”

    关勇连忙问道:“将军,到底是什么秘密武器这般神秘,很厉害吗?”

    “三岁孩儿有了这种武装,也有机会杀死你,你说厉害不?”

    “将军”候军一脸不相信地说:“这话过了吧,有什么武器这么厉害,我可以不信。”

    “属下也不相信”关勇连忙摇头道。

    正在说话间,亲卫队长岳冲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说:“将军,兵部派人运来一批装备,点名要你亲自签收。”

    终于到了。

    刘远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说:“走,我们一起看看去。”(未完待续。。)

    ps:  晕死,一个小时进了后台。。。。。

906 厉兵秣马

    关勇和候军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令他们吃惊的是,这押运的阵营也太强大了吧,对武器装甲,兵部通常派本部的官员配合府兵运送,有时候还交给官差运送,而这次出动的,看那服饰赫然是来自左右翊卫的骁骑营,那可是京城皇上的亲卫,一个个鲜衣怒甲、纪律严明,带头之人,还是骁骑校尉,三辆马车的装备,竟然动用了三个队合计一百多人的骁骑军运送。

    好大的阵仗,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隆重。

    从马车上搬下一个个沉重的箱子,候军注意到,这些箱子不光贴了封条,还打上火漆,可以说是加了双重保险,显得非常小心,而刘远也一一检查无误后,这才签收。

    “将军,这些就是你所说的秘密武器?”等骁骑营的人走后,候军一脸吃惊地说。

    “没错,去叫人把它们搬回营房,重兵看守,另外,把人召集起来。”刘远笑着说:“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这个秘密武器吗?现在可以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见识和熟悉一下新武器的威力。”

    关勇和候军连声应允,快步叫人帮忙搬东西,不仅在一旁指挥,还帮忙抬运,事实上,扬威军在战场下,相处得还是很融洽的,彼此之间没什么斗争和矛盾,没有那么多规矩,这是被主将的气质所影响,刘远对麾下的将士,向来优厚,深得将士的喜爱。

    两人没想到,刘远并不在破虏营内测试秘密武器,而是往大唐境内一撤就撤了几十里,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才把一众扬威军期待的秘密武器展示在扬威军面前。

    封条撕掉,火漆挑开。当木箱打开后,众人都看傻了眼:这是什么武器,长长的,圆圆的,不是刀、不是矛、也不是狼牙棒,既不笨重也不锋利,实在看不出什么有什么威力。

    关勇随手拿起一杆,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挥了几下,感觉也不顺畅。不由有些失望地说:“将军,这就是你所说的秘密武器?这也太一般了吧,还不如大刀片子好使呢。”

    “是不太顺手,将军,这是不是另有他用?”候军想得比关勇全面很多。

    刘远笑了笑。把关勇手里的火铳拿过来,干咳二声。等扬威军静了下来。这才一脸正色地说:“诸位兄弟,看好了,这就是我们的新武器,火铳,顾名思议,火铳。那得有火,配合着火药使用,这这样才能突显它的威力,至于威力大不大。本将作个示范,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刘远指着关勇说:“把你的铠甲脱下来。”

    “将….将军,为什么要属下铠甲。”关勇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刚才一味反驳刘远,这不是要把自己驱出扬威军吧?

    “不是说不相信它的威力吗?现在就让你看看,用别的你不用服,本将知道,你这套铠甲是请名匠打造,坚硬、轻便,刀枪不能入、流矢不能伤,用它作试验最合适不过,好了,快脱吧。”

    虽说心中感到有些不妥,不过关勇还是很把自己的的铠甲脱下来,他现在在心中满是疑问,那一杆稀奇古怪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威力。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刘远让人在六十步远的地方打下一根木桩,然后把关勇的铠甲的挂起来,在挂甲的同时,刘远已经拿起一杆火统填充火药和铁丸了。

    有一点遗憾,虽说刘远已经指定了方向,还提出改进炼铁的方法,可是时间太短,太仓促,那火铳并没有太多的改善,刘远提出的后膛式填充法,也没有来得及应用上去,现在的火铳,还最原始前式填充法,说是火铳,其实就是一杆铁管,幸好此时科技水平还很低,即使这样的东西拿出来,还是有非常大的优势。

    刘远在兵部试射过多次,再说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只是一会就已经填充好了。

    “都看好了,看看这秘密武器的厉害。“刘远说完,还特意看了一下关勇和候军,意思是让他们看清楚一点,免得说自己的话浮夸。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瞄准六十步处的铠甲后,熟练地点燃了导火索,很快,“砰”的一声巨响,那火铳管口火光一闪,有很多带着硫磺气味的烟雾升起,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六十步远挂着铠甲突然剧烈摇晃了起来,幸好在场的在炸石山时担任过守卫的工作,一时间倒没有惊慌失措。

    刘远对众人目瞪口呆的反应很满意,点点头说:“尉迟校尉,把铠甲拿回来,让大伙都好好看看这秘密武器的作用。”

    “是,将军。”尉迟宝庆连忙应了一声,快步把挂在远处当靶子的铠甲拿回来。

    铠甲拿回后,在刘远的示意下,尉迟宝庆高高地举起,让在场的人都能看来清清楚楚,不看由自可,一看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件极品的铠甲被打穿了一个指头那么大的洞,一朵铁丸子深深地镶在后面那层铠甲内,差点一下子就把这件铠甲打个穿透。

    不少人当场就变色了,相隔六十步之遥,还有这样的威力,就是五石强弓都没有这样的威力啊,这也太吓人了吧,关勇也是吓得不轻,很明显,这铠甲要是有人穿着,那这么一下,估计小命都没了。

    “怎么样”刘远拍着关勇的肩膀说:“只要提前把弹药填充好,瞄准,三岁的小孩都能点火,一下就能轰倒,本将没有说谎吧。”

    “没,没有,将军果然厉害。”

    关勇现在对刘远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刚才还想不脱下来,自己穿着让他测试的,只是习惯性服从,不好驳刘远的意见,这才脱下铠甲,苦不然,此时身体都被打穿了。

    尉迟宝庆一脸惊讶地说:“将军,这些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的?”

    “是啊,将军,这玩意,好像还用到火药,怎么这么厉害的?”

    “原来这就是秘密武器,这也太厉害了,吐蕃人的铠甲在它面前,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的。”

    “正是,正是”

    刘远还没有说话,众人已经兴奋地议论了起来,一个个眼睛盯着刘远手里那杆火铳,眼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这是火铳”刘远一脸正色地说:“这是我们大唐最新研究出来的武器,因为我们执行艰险任务,所以优先装备我们扬威军,不过打造颇为不易,所以你等一定要好好珍惜。”

    众人闻言,连忙答应。

    接着,刘远就开始担任教官,指导他们怎么填充火药、怎么瞄准、怎么清洗火铳等等,火统的操作简单,都是手板眼见功夫,不到半个时辰,扬威军就人手一支,当场就训练起来,对于准头,刘远要求得不严,毕竟这些火铳太简陋,在精度方便远远不能和后世的枪相提并论,幸好现在是冷武器时代,靠的是人海战术,打仗时,那人是排山倒海冲过来,不夸张地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打中。

    准度要求一般,但刘远对队列要求很严,采取比较成熟的“三段击”法,就是一队射击、一队准备、一队填药,这样就能形成密集且持续的火力支出,威力惊人,这就要求众人要有熟练填药技巧,三队之间的配合的默契程度也非常重要。

    扬威军是一支有战斗天赋、有纪律的部队,只是一天的功夫,他们已经掌握了火铳的使用,而队列也初见成效。

    可是刘远并没有满足,磨刀不误砍柴工,一边安排潜入吐蕃的准备事宜,一边继续训练扬威军。

    第二天一早,刘远又带扬威军出发训练,主要还是提高填充火药的熟练度、队列射击这二项,一边训练,一边就暴露的问题马上着手解决,这些实弹射击虽说的消耗很大,可是看到扬威军一点点在进步,刘远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将军,我们响午还是的练火铳吗?”在午饭的时候,候军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刘远摇摇头说:“我们响午练马。”

    关勇吃惊地说:“练马?将军,不会吧,能进扬威军的,哪个不是骑马好手,不夸张地说,属下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骑马。”

    “对扬威军来说,一边骑马,一边持弓射杀敌人,这个是基本的。”一旁的陈风也附和了一句。

    因为有特殊技能,陈风也有幸被挑中,跟在刘远身边,其实,像精通野外求生的唐大山、跑得最快的周飞等人,刘远都给他们留有一席之地,这就叫“一招鲜,吃遍天”,人才,什么时候都不嫌多。

    刘远淡淡地说:“你们第一次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不少人也吓得不轻,人都这样,何况畜生呢,我们进吐蕃,马是我们最重要的代步工具,你想过没有,到时火统一响,那些马受惊乱跑,那时就是吐蕃不动手,自己人都乱了,所以说,得让马适应这种声音,免得到时累事。”

    这兵部也太扯淡了,保密是好,可是过犹就不及了,快要上战场才把火统发到手里,还真是头痛。

    还好,刘远现在还不急,因为刘远在等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还没有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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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