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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91 进退不得

    “嗖嗖....”

    “嗖嗖嗖....”

    在微弱的火光下,刘远看到,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那锋利的箭头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噬人的寒光,刘远亲眼看到,一支利箭,径直射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禁军士后的脑门,一箭就把他射翻,那箭所携带的冲力,让他一下子向后翻跌,还没掉倒在地,又有几支箭狠狠插在在他的身体上,一下子被射得像刺猬一般,然后瞪大眼睛,凭由那嫣红的热血,流淌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也许,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方受到袭击,更没想到,在战场上无数次出生入死,最后还是平安归来,在千军万军中也能全身而退的自己,最后却在这座小小的破庙丧命,在他心中,肯定充满不甘,死不暝目吧。

    “啊“

    “不好,我中箭了。”

    “快护住公主,刘将军”

    “不行,箭太密了,挡不住啊”

    “啊....”

    那箭密如雨下,劲道十足,由于准备不足,随行侍卫,并没有带盾牌等物,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在大唐境内,竟然有人会公然袭击公主,虽说有人出门之前,像刘远一样拿个马扎或木板什么的,不过这些在劲箭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只是一轮劲箭,前面就倒下了好几个。

    刘远面色大变,当机立断地大声吼道:“退,退回独院,快!”

    听那阵势,少说也有几十弓箭手,黑暗中,不清楚他们位置。而自己的人就像一个个活靶子,几十人不用多少轮箭,就会被全部射杀掉,虽说有些不甘,但形势比人强,先退回去,再谋一条生路。

    “快,拿死人当肉盾,全部退回去。”邓勇反应也很快,马上作出最准确的命令。

    那些士兵训练有数。背着死的,拖着伤的,拼命往回跑,一路退一路挣扎,等到刘远等人退回到原来居住的独院时。身边的人又少了许多。

    “快,快用东西堵着。把弓箭都拿出来戒备。”邓勇大声吩咐道。

    一时间。嚎叫的、搬东西的、哭泣的乱成一团,刘远也趁机察看一下,幸好,小娘、李丽质她们都没事,只有杜三娘的贴身侍女蝶儿在乱箭中被射中胳膊,三娘眼晴红红的替她包扎着。那蝶儿倒也硬气,虽说痛得眼泪都出来,硬是紧闭嘴巴,一声不吭。

    此时刘过被一些哀号声还有哭声弄得心烦了。大声喝道:“还死不了,哭什么,嚎什么,再乱军心,可别怪本将不客气,还有你们几个男的,还说什么精锐,我这小婢女都不哭,男子汉大丈夫的,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上,你这是替你们禁军长脸?”

    刘远一通大吼,效果立竿见影,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特别是那几个伤兵,也忍住不叫,有个怕自己忍不住,自己塞了一团布进嘴里。

    “邓勇,伤亡怎么样?”稳定后,马上清点损失。

    “回将军,死七人,伤六人,其中一个是重伤,被射中胸口,只怕.....”邓勇说不下去了。

    在医疗水平不高的情况下,差不多可以提前宣布死亡。

    在反偷袭时,是一死三伤,加上现在的七死六伤,就那是八死九伤,对总兵力才三十人的卫队来说,现在的可能以说伤亡过半,损失惨重。

    刘远咬着牙说:“照现在的形势,只能固守侍援了。”

    这点人,估计不够别人塞牙缝呢,就敌人来说,光是弓箭手也有几十人,黑暗中,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和底牌,最大的倚仗就是,固守待援,当船上剩下护卫察觉事情不对,到是来个里应外合,这样方能获得一线生机。

    “是,将军对说得对,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邓勇同意刘远的方案。

    看着刘远,邓勇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将军,小的认为,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想生擒其中的一位,刘将军你注意到没有,那些箭,大部分都是射在前面,即使前面比后面少人,射的还是前面。”

    刘远点点头说:”此事我也感觉到了,从他们暴露的力量,要对付我们不难,可是他大费周章,很明显就是想控制动静,又能达到自己的目标,不过此次失利,也不知他们怎么处理了。”

    一个伤了士兵突然说道:“将军,放火吧,那船上的兄弟一看到有异常,肯定来增援,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得救了。”

    “对了,白天冒浓烟,晚上得烧火,弄些家什烧着就好了。”邓勇眼前一亮,高兴地说。

    众人都深以为然,这里和那船,相隔只有一座山,只要一有增援,给他来一个里应外合,不但解除危机,说不定还能捞上一个功劳呢。

    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不行,这把火绝对不能烧。”

    “为什么?”邓勇吃惊地说。

    有救兵还不搬,这到底要干什么?在这里等死?

    刘远耐心地解释道:“原因有二,一是此地离船要二个时辰的路程,如果我们现在点燃家什,制造峰火,马上就会激怒敌人,如果他们拼命进攻,以为我们现在的兵力,估计顶不了半个时辰,不是救兵真的来了,估计也是替我收尸了;二是这批敌人势力很大,其精锐度也高,不容易对付,刘某和公主的人加起来,大约一百人,这里来了三十人,也就是,全员出动,也只有七十人众,人生地不熟,而敌人光是善射之人不有几十人,若是他们来来,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中了敌人埋伏,那就更不好说。”

    刘远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意见,闻言只能轻轻地点点头。

    李丽质不由沮丧地说:“这下惨了,进退不行,依你们所言,只怕白天前来,也是胜算不足啊。”

    “刘远,那,现在怎么办?”崔梦瑶一脸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嚷着要到这里求神,若不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刘远,你打我吧。”

    “现在只能拖”刘远的眼里闪着睿智的光,一脸认真地说:“打你干什么?又不是你想的,敌人太狡猾无耻,现在时间拖得越久,对我等越有利,刚才敌人故意放过我们,肯定是知道我们身份或认识到我们的价值。”

    在独院外面,一些穿着僧衣还有一些穿着黑衣夜行衣的,把刘远所在的独院团团围住,如果崔梦遥在这里,肯定可以认出,其中有一男一女就是热心给自己指点的中年夫妇,此刻他们一个提刀,一个持刀,面上没见面的呆滞,相反,两人都是一脸的凶狠。

    其中那个男的一手否持着火把,恶狠狠地说:“想躲?看我一把火把那院子烧了,看你们还出不出来。”(未完待续。。)

    ps:  明天会一个重要的人死去,哪个好呢,呵呵~

792 责任重大

    “不可”突然间,一个黑衣老者从后面走出,一脸严肃地说:“若是放火,只怕引来援军,于我们不利,一旦伤了我们要找的人,那我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此黑衣老者威信极高,他一开口,没一个持反对意见。

    那黑衣老者认真地叮嘱道:“大唐的刘远在里面,不必万不得已,绝不能伤他性命。”

    众人齐声应诺,而那道济,此时已经没有出家人的风范,身穿僧袍,手上抓的,不是木鱼,而是明晃晃的横刀,有点疑惑地说:“大人,这刘远,值得把这里暴露吗?小的奉命在这里潜伏了十年之久,为他暴露了,会不会可惜了?”

    “哼,若不是此人,我吐蕃何至会沦落之此,只要能把他抓回去或杀死他,就是把我的命搭在这里也值了。”黑衣老者说完,拍拍那道济的肩膀说:“这些年委屈你了,而在最后时刻,也立了大功,回到吐蕃,一定向赞普给予重赏。”

    这间寺庙,是吐蕃在大唐早早打下的钉子,一直安守本分,从不轻易暴露,为了隐蔽,选择不惹人注意的僧人为业,为了减少暴露的可能,在经营上也不下心思,以至占据了这么好“灵山”也香火不旺,一潜就潜伏了十年,现在终于得到首肯,道济心情激动异常,连忙说道:“三界神灵庇佑,我伦布终于可以回故土了。”

    就在伦布想追问一下,为什么那个刘远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时候,那独院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吐蕃的禄东赞吧,既然来了,为何吝啬一见呢?”

    这是刘远的声音。

    黑衣老者闻言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对着独院大声地说:“刘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知道是本大论?”

    刘远心中一惊,心想果然是他,这老小子是吐蕃的智囊,智商极高,不容易对付。

    “本将军是猜的。”禄东赞自称为本大伦,刘远也就依瓢画其葫芦,称自己为本将军,针锋相对。

    禄东赞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刘将军是如何猜到的?由此至终。本大论从未露过面。”

    “很简单,这次计划这么周详,手笔这么大,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据说大唐与吐蕃展开激战后。你就杳无音迅,一直没有收到你回吐蕃的情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你的能力,十有**是潜伏了起来,所以,刘某就猜想到,这是你的手笔。”

    “哈哈哈...”禄东赞得意地大笑起来。不过很快又摇头说:“可惜没用,最后还是让你给识破了,刘将军,你能道出。这个计划哪里出错?”

    刘远正想拖延时间,闻言笑着说:“那落水的夫妇也是你们的人吧,其实,那时候起,刘某就有一些怀疑了,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后来吃完斋后,无意中才发觉,其中的疑点太多了。”

    看到禄东赞并没有说话,刘远继续说道:“做的斋饭,味道的确不错,风味独特,偏偏我们这一行,有你们的公主,无意中说出来,再经过前面的事,刘某这才恍然大悟,稍加分析就知其中有猫腻,在洛水碰上的那对夫妇,明明说家在寿州,如果是寿州,那应是顺着洛水向下走,他们却往上走,差点与我的船相撞,这点说不过去,此外,一个普通的夫妇既不是有钱人,掉下水一脸惊慌,不熟习水性,从这一点来看,也不像船家,可是这两人却连船夫也不雇一个,很不寻常。”

    “上船后一再提到有关求子事宜,明显是暗有所指,此外,到了绵山寺,虽说你们做得很不错,不过破绽也不少,先是味道,一个人无论伪装得再好,一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俗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知不觉中,所弄的斋饭就带有吐蕃的风味,另外,也是最可疑的一点,绵山寺香火稀落,寺庙破败,看得出运转得并不好,可是这寺里人员加起有十二人之多,怎么能养活?可你们不仅不过得清贫,不仅能做出精美的斋饭,一下子接待几十人也不慌乱,除了早有准备、居心叵测外,还真没别的原因了。”

    顿了顿,刘远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对了,有一个疑问,按神话来说,这求子的,多是观音,刘某只听说送子观音,可就没听过什么送子佛祖,以禄东赞大人的智慧,不会出此纰漏吧,还有,若是在饭菜里的下药,好像比较省事。”

    华夏的文化,对贞洁和名节看得很重,就是求子,也是向观音求而不是向佛祖求,因为在理解中,佛祖是男的,观音是女性,总不能跟一个男的“求子”吧。

    刘远的话出一出,崔梦瑶、小娘还有杜三娘那几张俏脸一下子就脸红了,只听说送子观音,就没有佛祖送子一说,当时三人也感动有一些疑惑,不过三女都是求子心切,别人说灵,那就求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也就是给点香油钱磕个头,损失不大,没想到就这样被别人利用了。

    还送子佛祖?三女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真是聪胆一世,糊涂一时,形象大毁,刘远说晚上有危险,当时众女子还不相信,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确太糊涂了。

    “啪啪啪”禄东赞在围墙外抚掌笑道:“精彩,精彩,刘将军果然观察入微,本大伦佩服至极,不过你也没说错,这佛能求子一事,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主要是事情的规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富贵险中求,老夫只需要你们来到绵山寺,这就足够。”

    末了,禄东赞补充道:“至于下药,并不是本大伦不屑于这种行径,而是你们看得太严了,在做饭时,就有人在一旁监看着,做完后又是用银针又是试食,效果不大,干脆就不做手脚,好让你等放轻松一点,没想到你发现得这么早,不错不错,看来你一次次在吐蕃兴风作雨,绝非侥幸了。”

    刘远摇了摇头,这禄东赞说得还真美错,这里应是吐蕃设在大唐的一个秘密据点,估计设有秘密通道,那些人就藏在秘道里,那个佛祖送子的谎言无论信不信或能不能骗得过刘远一行没关系,刘远等人只要来到绵山寺,这就足够,不过听禄东赞的话,好像对付自己还另有计划,只不过后来出了变故,这才被迫实施这个不太完美的计划。

    号称吐蕃圣山下头一号智囊的禄东赞,当然不会有这么多错漏之处,不过胜在他的运气好,能抓住崔梦瑶等人的七寸,利用她们“求子”心切的弱点,把她们吸引到这里,可谓一击即中,看样子,这几个女子在长安求神拜佛之事,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刘远咬咬牙,郁闷得说不出话来:当自已发现敌人的阴谋时,已成了瓮中之鳖,进退不得了。

    “公主,小女子拖累你了”崔梦瑶一脸愧疚地说:“若不是我等,公主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请公主责罚。”

    小娘也一脸内疚地说:“公主,你也罚我吧,我也有份。”

    “我也是”杜三娘也低着头说道。

    李丽质虽说心里很郁闷,不过她知道,此时不是内讧的时候,应该一致对外,柔声地说:“此事本宫有责任,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本宫同意,此事也不能成行,几位夫人放心,此事不怪你们,也不是刘远的过失,只是吐蕃人太狡猾了。”

    崔梦瑶她们几个跳出来承认,其目的就是早点把责任拉过来,免得影响刘远,这些心思,崔梦瑶哪里看不出来,现在大敌当前,谁是谁非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一致对外。

    有什么事,先安全回去了再说。

    刘远闻言,有点疼惜地崔梦瑶几人说:“好了,这时候说这些没用,有什么事,逃出去再说,你们不要靠这么近,躲在那死角里,免得敌人放冷箭伤到了。”

    “好”众女连连点头,听话地走到墙角边。

    小娘拉着刘远的手衣袖说:“师兄,你经常能创造奇迹,小娘相信,这次也一定能行。”

    从扬州到京城,小娘见识过刘远创造的种种奇迹,好像只要有刘远在,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师兄兼丈夫,最擅长的,就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创造奇迹。

    “刘远,这里的就交给你了,本宫对你有信心。”李丽质微微一笑,对刘远表示充分的信任。

    杜三娘也同样把信任的目光投向刘远,在她眼中,刘远也是像谜一样的男人,有刘远在,她不仅不害怕,相反,她心中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想看看刘远英雄的一面,就像传说中刘远在吐蕃纵横驰骋一般,作为一个女人,她心中特别祟拜强者;而这么多女子中,只有胡欣的脸色一直都很复杂。

    刘远一开始说有可能是吐蕃人设埋伏时,她就内心不平静,现在听到曾经无比熟悉的禄东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时,恍如隔世一般,曾几何时,禄东赞在吐蕃也常用在门外求见,因为胡欣善驯海冬青,禄东赞经常就情报的事接触自己,可是此刻相见,已经是敌非友。

    看着一众女子那信任的目光,刘远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自己的敌人,是吐蕃的头号智囊.......(未完待续。。)

793 相互斗智

    “真不愧是吐蕃最聪明之人,两国开战后,皇上一直想找你,尽一下地主之宜,可是一直寻人无果,现在看来,禄东赞大论艺高人胆大,若言刘某猜得不错,应是大唐灯底黑,没有想到你就藏在长安或长安附近?”刘远突然好奇地问道。

    禄东赞淡淡地问道:“何以见得?”

    “大唐重重封锁,想逃出去难如登天,禄东赞大论应是藏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然,刘某下扬州之事,你也不会反应得这么快吧。”刘远淡淡地说。

    刘远从告假到回扬州,时间很短,若如说把消息传出去,也就是出发前三天的时间,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禄东赞就做了多重准备,由此看出,只有他在长安或长安附近,才能这样从容地布置好陷阱,等自己落网,如是这禄东赞是在吐蕃,一来一回,估计刘远都探完亲,回到长安他还没反应过来。

    禄东赞也不否认,笑着说:“好一个灯底黑,盛名无虚,刘将军真不愧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不错,本大论不否认,得到消息后就出城,造成外逃的迹像,然后化妆再潜回长安,这些日子,一直在长安隐居,空闲是就关心一下刘将军的动静,没想到,刘将军除了水泥,还弄出一种有如天雷的神秘武器,估计那就是轰碎驻仙石的东西吧,了不得,不知今日,刘将军可以带那种威力强大的东西来?”

    果然一直潜在长安,刘远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前些天荒狼和血刀提示有人跟踪自己,可是当时自己并不在意,以为是李二或几位想争权夺利皇子的密探,现在想想。那是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俗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非常有道理,这人一放松,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最明显就是那自称求子的落水夫妇,破绽那么多,自己并没有留意,更没加以警惕。以至最后察觉时,己经跌入了别人的包围圈,环境改变人啊,放在吐蕃,别说看到人要再三盘问。半夜就是一只羊走过,自己也会惊醒。生怕有人偷袭。

    最近真是失误连连。

    “禄东赞大论智慧过人。”刘远笑着说。

    “不敢”禄东赞淡淡地说:“本大论才是佩服刘将军。在吐蕃一再兴风作浪,最后都是全身而退,犹如无人之境,这一手,漂亮,不像本大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最后被迫留在这里的,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禄东赞大人真是客气了”刘远眼珠骨碌碌一转。对胡欣打了一个眼色,马上大声说道:“这里有一位你的故人,不知禄东赞大论可有兴趣与她一聚?”

    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一来可以趁机替伤员包扎,二来紧紧为固守待援争取时间,要想拖时间,就要不着痕迹地吸引他的注意,不要出现冷场和停顿,引诱他一直说下去,为了这个目的,就是胡欣也不要放过了。

    不夸张地说,如果他愿意听,刘远给他讲一千零一夜都行。

    胡欣看到刘远给她打的眼色,马上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略一犹豫,马上对着外面朗声说道:“大论,可听出我是哪个?”

    禄东赞笑了笑,不好意外地说:“公主,其实看禄东赞很早就留意你了,只是你没察觉而己,女人毕竟是女人,一旦成亲生子,很快了便泯如众人,你与本大论亦算共赴过危难与生死,于私来说,很高兴看到你。”

    这话说得太巧妙了,“于私”就是很高兴看到胡欣,曾经的赞蒙赛玛噶,除了私之外,还有“公”,从这里可以看得出,禄东赞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是啊,很久没听大论教诲了。”胡欣大声地说。

    作为号称吐蕃的第一智者,胡欣小时候,可没少听他讲解,不客气地说,胡欣对大唐的认知还有语言的基础,绝大部分是禄东赞教的,说起来,禄东赞也算是胡欣的半个老师。

    “哈哈哈.....”外面的禄东赞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刘远忍不住道:“禄东赞大论,你为何发笑?”

    禄东赞又大笑了几声,这才止住了笑,等刘远说完,这才有点调谑地说:“刘将军果然才思敏捷,为了拖时间,那由头还真多,现在连公主也发动了起来,真是难为公主了,不过,你们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有本事你们就逃吧,真跑得出,本大论可是当服了。”说完,禄东赞继续说:“本大论敬重刘将军还有公主,这样吧,想聊什么,本大论都奉陪,仅限在二刻钟内,过了二刻钟,诸位不归顺,本大论就派人进攻。”

    刘远心中一凛,与胡欣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一丝无奈之色:这个禄东赞,真是太精明了。

    不过这个也不怪他,所有人都看得出,刘远是在拖延时间,等侍援军,作为吐蕃第一智囊,禄东赞没可能不看得出,他不跟刘远墨迹了,直接给了一个时间作为限制,在这段时间内,你要说什么都和你聊,再过二三年,任你说得天花龙凤,该拿下,还是要拿下。”

    “不愧是吐蕃最精明的人,这点雕虫小技在你面前,果然是上不了台面”刘远话音一转,开始引诱道:“禄东赞大论,刚才你也说了,大唐戒备森严,听说你是大唐通,对大唐了解更深刻吧,大唐的地形复杂,不像吐蕃高原,很多地方都是一马平川,大唐的关卡谥口,数不胜数,你一个人都难逃出去,就更别说在场这么多人了。”

    刘远的声音变得有如魔鬼一般,小声地说:“不如弃暗投明,归顺算了,刘某可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现在的吐蕃,就像昨黄花、江河日下,这一点,估计不用刘某说,禄东赞大论也清楚,我大唐皇上,那是赫赫有名的天可汗,绝不对岐视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末了,刘远别有用心的补充道:“这里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心腹手下吧,只要归顺大唐,不仅既往不咎,一个个还给予厚赏,就在大唐过些安生的好日子,不用再回吐蕃那苦寒之地捱苦了。”

    前面是招揽禄东赞,后面就是拉扰他麾下的将士,分化他们。

    有钱以使鬼推磨,上一次被困在那雪峰上,刘远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不仅顺利脱险,还为大唐争取到一个重量级的内应,算是立了一功,现在算是故技重施。

    “哦,刘将军真是慷慨,不知道,如是归顺,本大论能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禄东赞哈哈一笑,开口询问道。

    刘远心中一喜,干咳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有兴趣做官,四品以上的武职,刘某还是有把握的,至于财货这些,刘某私人愿赠三十万两银子,不,五十万两银了,不知大论意下如何?”

    “哈哈哈”禄东赞再次大声地笑了起来,末了冷冷地说:“刘将军还真是舍得出血本,私人还给予五十万两之巨,不错,不过你错了,你们大唐有一句话,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禄东赞虽说能力有限,但是背叛吐蕃还有我的家人,我禄东赞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而这些勇士,全是吐蕃的铁血男儿,也绝不会背叛吐蕃,刘将军,你收起这份心,我倒要劝说你归顺,投靠我们吐蕃。”

    出师不利,看来这个禄东赞一早就有了准备。

    只要不冲突,可以拖延时间,刘远并不介意,反而饶有兴趣地说:“哦,是吗?可否给刘某一个理由 ?若是真的投靠吐蕃,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又能给刘某什么好处?”(未完待续。。)

794 战地爱情

    刘远表面语气轻松,实则心急如焚,现在才是三更时分,离天亮还早着呢,即使到了天亮,那留守在船上的护卫什么时候发现,尚不好说,即使能及时发现,也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才能到达,绵山寺的敌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不客气地说,禄东赞只需要一个冲锋,“一波流”把自己击溃,情况糟糕透顶,就是在吐蕃,也不见如此凶险,因为那时人数虽少,但有足够的迂回空间,可以夹缝逃生。

    现在要人没人,要空间没空间,还带了一大堆需要保护的女眷,而面对的敌人,还是吐蕃头号的智囊禄东赞,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霉运当头。

    禄东赞一本正经地朗声说道:“刘将军若然为我吐蕃效劳,左论之位是你的,封万户,金银财货、牛羊美女,数之不尽,在大唐来说,也可以说是异姓封王,这些不是你们的梦想吗?”

    “若言我说不呢?”

    “带不了刘将军的人回去,那就带刘将军的人头回去,也属奇功一件,至于将军的娇妻美妾,本大论亦会好生照顾的,哈哈.....”禄东赞说完,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和优势前面,禄东赞并不怕刘远能玩什么花样。

    “这样说来,刘某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将军,你好好想想,只要你同意,本大论可以保证你们能安全到达吐蕃。”禄东赞补充道:“我们在大唐经营已久。带你逃出大唐,并不是不能做到。”

    一听到刘远说要投吐蕃,李丽质盯着刘远,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刘远,你敢背叛我大唐?”

    语音刚落,那余下的侍卫也扭头盯着刘远,那禁军校尉邓勇,都把手搭在刀柄上,小心戒备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行动,荒狼和血刀感受到侍卫的敌意,下意识站在刘远身边,盯着那些禁军侍卫,看得出。一旦这些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他们二人并不介意把刀对向自己人。对他们来说。刘远才是自己需要效忠的人,哪里管侍卫背后的主子是谁。

    一时间,室内火药味弥漫,大有一触即发的迹象。

    刘远没好气地说:“都把刀放下,干什么?敌人还没打进来,自己先内讧起来。像什么。”说完,扭头瞪了李丽质一眼,一脸严肃地说:“什么叫兵不厌诈懂不?现在都得听我的,谁也不要说话。”

    被刘远那么一瞪。李丽质也吓了一跳,自小到大,就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这刘远不仅瞪自己,还对自己的凶巴巴的,李丽质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反而一脸愧色的低下了头。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刘远“训斥”完李丽质,扭头对外面大声说:“禄东赞大伦,你说的建议不错,刘某也有些心动,不过你也知道,刘某在大唐有很多物业,如果就这么一去,辛辛苦苦赚的银子还有打下的基业,就不跟我姓了,这年头,一个人没有银子是很凄惨的,何况刘某的妻妾众多,没有银子,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是吗?”禄东赞突然很文艺地说:“刘将军,一个人在世上没有银子,的确很悲惨,但是,当一个人有大把的银子,人却没了,那才是人间惨剧,对吧?”

    刘远楞了一下,不得不佩服道:“大论此言可谓真知灼见,不知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给点时间,我要说服我的妻妾及手下。”

    “你想要多少时间?”

    “这么多人,还要商量一下,二个时辰不过分吧?”

    禄东赞突然冷冷地说:“最多给你一刻钟,一刻钟再不投降,我吐蕃精兵,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一刻钟不够,一个时辰吧。”

    “人呢?要不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总行了吧?”

    .......

    无论怎么叫,外面的再无半点动静,那禄东赞根本就不理会,刘远叫了几声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外面站着的,可是吐蕃的头号智囊,这些拖延时间的手段,根本就不能瞒得过他,他铁了心的要化被动为主动,刘远没有丝毫的办法,现在算是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刘远,现在怎么办?”崔梦瑶的脸色都青了,强作镇定地询问道。

    李丽质也小声地问:“刘远,现在怎么办?”

    刘远没有回应,而是询问荒狼道:“荒狼大哥,怎么样,有其它出路没有?”

    “没有”荒狼摇摇头说:“所有出口都被包围,就是后山,也有人持强弓把守,只有冲出绵山寺,第一时间冲入密林,这样方可有一线生机,可吐蕃人多势众,又有强弓,即使能冲出去,生还者也屈指可数。”

    禄东赞花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曝光了一个据点,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给刘远留有半分机会,听完荒狼的话,刘远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些本来就在意料之中。

    难道真的要为国捐躯?

    刘远一下子有些迷茫了,失落之情,跃然于脸上。

    杜三娘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刚才看到死人,都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心里直打鼓,现在再看到这种绝望的情况,整个人都一度崩溃,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自然不需要假装坚强。

    崔梦瑶突然厉声斥道:“三妹,别哭,莫动摇了军心,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别给刘府丢人。”

    杜三娘被崔梦瑶这么一斥,吓得连忙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哭出来,可是那豆大的泪珠还是顺着那姣好脸颊流下来,其实不光是她,其他几个女的都是强忍着的。

    一旁很少开口的裴惊雁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二寸长的小银刀,一脸决绝地说:“就是死,也不能受他们的污辱。”

    大唐祟尚武功,习武成风,就是女子,身上也携带兵器,像裴惊雁手上这把,可以说是防身刃,也叫“名节刀”,一旦有危险,为了保全自己还有家族的名声,就用它来自尽。

    “对,大不了一死”李丽质闻言,也拿也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刀,小娘和杜三娘没有准备,可她们毅然的拨下头上的金钗,紧紧握在手里,看样子,一有不对劲,马上用它来自杀,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来说,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她们可没少听说过吐蕃在大唐的边境的的恶行,大唐女子落在他们手上,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得不成人样。

    一时间,室内出现在种凄凉而悲壮的气氛,就是普通的护卫,也深受感动。

    刘远有些一愧疚地说:“公主,裴姑娘,这次连累你们了,刘某在这里,向你们赔个不是,若是有幸逃脱,一定厚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将军不必自责,或许本宫命中有此一劫。”

    裴惊雁轻轻咬了咬红唇,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是小女子自愿跟来,与人无尤,将军不必自责。”

    刘远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拿出一串七色宝石雕琢而成的手链,递给的裴惊雁说:“你的上次送给你姑姑了,这串手链已经完成,送给你吧。”

    很快就要兵刃相见,生死相搏,谁也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老实说,打了这么多仗,这场仗是刘远心中最没底的一场,很有可能,小命都得搭在这里,刘远死过一次,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赚的,都是上天的赐予,享受了这么多美食、获得那么多荣誉还有得到那么多美人的青睐,一早就赚够了,若是顶着一个忠烈之名死去,倒也不错,起码比前世好多了,前世是偷腥,被人捉奸在床,硬生生扔下床摔死,这辈子起码也能弄个英雄之名,运气好的话,还能青史留名。

    “嗯”裴惊雁震惊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准备接过来。

    临死之前,还能收到心上人的礼物,倒也不错。

    “你手上拿着刀,我帮你戴上吧。”刘远说完,也不管裴惊雁同意与否,小心翼翼把那串七彩手链温柔地替她的戴上,裴惊雁低着着,面带羞涩之色,激动之下,那伸出的纤纤玉手有点轻微的颤抖,在火光的照耀下,谁都看得出她羞涩中洋溢着幸福之情,两人的眼里,都是你眼有我,我眼中有你,就是傻的,都看出两人关系暧昧了。

    都到了生命最危急地时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好男人,敢作敢为,此时不表达,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崔梦瑶和杜三娘面面相觑,露出“果然如此”的眼色,其实她们一早就怀疑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看到,果然是刘远那家伙不知不觉就又拿下一个绝色大美女、小娘早就知道这件事,看到微微一笑,衷心替师兄高兴,又收了一个大美女、而胡欣也笑着看着两人,在吐蕃,有本事的男人,娶再多的妻妾也是应该的、只是李丽质的目光有些呆滞,好像反应不过来一样。

    就在此时,禄东赞那讨厌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下子把众人拉到残酷的现实:“刘将军,时辰己到,你考虑得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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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5 丧心病狂

    “禄东赞大伦,我等还在商量中,请稍微片刻即可。”刘远一手拿着刀,一手逐一和众女轻轻拥抱了一下,包括裴惊雁。

    能拖一会,就拖一会,这样也能相见多一会,很快,刀口见红了。

    “布让,头功让给你,带你的手下给我上,把他们全部拿下。”禄东赞懒得和刘远的再费口舌,大手一挥,一个叫布让的百户长就带着手下冲进去,有人手持着弓箭,有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不要命往里面冲去。

    “放箭,都给我瞄准了放”刘远低声吼道。

    众人低声领命,搭箭弯弓,就要放箭,荒狼一把抢过一把银角弓,娴熟猛地一拉,那弓犹如满月一般,手一松,“嗖”的一声,利箭应声而出,那位举着弯刀冲在最前面的吐蕃人一下子被射中眼眶,一声惨叫,就摔倒在地上。

    荒狼就是荒狼,果然是箭无虚发,刘远看得真切,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一轮射箭,吐蕃人一死一伤,很简单,因为整队人,叫荒狼只有一个,而弓只有五张,前面有人中箭,后面的人下意识举起了手中简易盾牌。

    如果是战时状态,不现兵种武器配备不一样,就以步兵为例,一个唐军步兵的标准装备是光明铠一套、弓一把、箭三十、断柄重刀(或横刀)一把、长槊一条、方型牛皮盾(或铁盾)一面,可是现在不是战时,出发时仅带了三十人,而这三十人,因为不是战时,不仅没有穿上厚重的光明铠,就是武器带得也不多。盾没有带,就是弓也仅带了五张,这主要还是进山,有可能刘远他们突然有打猎的兴致,这才带上的,没想到派上这用场。

    就是再精锐,但院子到房的距离实在太短了,众人就是射得再快,射出三箭后,吐蕃人已经冲到门口了。

    屋里这么多女眷。要是他们杀进来,很容易误伤,特别公主也在这里,不容有失,刘远一咬牙。大吼一声:“杀!”,然后率先冲了出去。刘远冲了出去。血刀给荒狼一个眼色,荒狼明白,那是血刀在刘远身边护卫,自己在一边掠阵,伺机支援,顺便保护刘府的女眷。免得让吐蕃人有可乘之机,两人配合己久,早就生了默契,荒狼轻轻地点点头。

    看到荒狼点头后。血刀身形一动,一下子追上前面的刘远,拿持横刀,跟着刘远还有禁军护卫,一起扑向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冲在最前,一个满脸胡须的吐蕃男子看到刘远冲过来,一手把盾举在胸前,一刀劈向刘的肩膀,刘远也算是战场的老兵,身经百战,在刀落下之际,身子一偏,从容躲过,然后整个人一下子撞在那面盾牌上,那吐蕃男子没想到刘远竟然以身撞击盾牌,猝不及防之下,和刘远一样双双跌倒,刘远在跌倒时手一横,那刀向前一推,等那吐蕃男子摔倒在地的一瞬间,突然感到脖子上有冰凉的寒意,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刘远手一沉,用力一拖,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干净利落,毕竟跟的高手多了,再说血刀那吐纳法,无论再忙,刘远一直没落下,再经过多场战斗的考验,早已成为个人高手,一下子就解解决了一个,守在门口的荒狼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箭头一偏,“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准确地射翻旁边那名试图攻击刘远的吐蕃士兵,那箭一射出,看也不看,反手一抽,张弓搭箭,只是一个呼吸间,那箭又呈随时待发的状态,为刘远和血刀保驾护航。

    鼓起勇气,站在窗子后观看战况的李丽质、小娘、杜三娘、裴惊雁等人,看到刘远如此神勇,心中也不由一阵迷醉。

    英雄啊,诗写得风流,就是战斗也如此惊艳。

    “兄弟们,杀,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作为禁军校尉,邓勇一刀砍翻了一名敌人,那血溅得他一脸都是,拿着刀,瞪大眼睛,在黑夜中,犹如一个杀神一般,在黑夜中格外狰狞,把他照面的那个吐蕃士兵也吓了一跳,可是惊魂未定,邓勇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飞身扑了过去。

    “杀”

    “保护公主”

    “你们这些蕃狗,老子和你们拼了”

    大敌当后,后无退路,前有敌人,身边还有要保护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众人也得拼命了。

    一时间,院子里声震天,为了活命,两伙人碰撞在一起,进行殊死的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拳拳到肉、刀刀致命,杀得红了眼,一个禁军护卫被人刺中了肚子,肠子都被钩了出来,明知性命不保,临死一把死死抱住敌人,那吐蕃人把他的手都打折了还挣扎不开,直至被邓勇一刀扎进他的心窝,直到死时,两人还是抱在一团状态、有个士兵右手被斩断了,可是他咬着牙,用左手提刀,一边流血,一边战斗,犹如困兽一般、血刀犹如杀神下凡,刀劈、拳打、脚踢,在保护刘远情况下,一直给吐蕃人极大的杀伤、荒狼两眼似电,那箭犹如幽灵一般,在黑暗中不断吞噬着敌人性命,刘远这边虽说人数少,可是打得极为英勇,悍不畏死,隐约间还占了上风......

    “大论,他们快扛不住了,属于带人去支援他们吧。”在门外不远处,道济一脸焦急地说。

    现场的情况不妙,布让及其属下的人节节败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大有崩溃的景象,道济越来越急,他不明白,明明集结了一百多人,为什么还要分为两批,只派布让率领几十人进去冲锋,外面还有近百人,包括五十名长弓手,可是禄东赞就是收着不用,这让道济非常费解。

    禄东赞看着那厮杀得难分难解的场面,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冷冷地说:“一帮废物,几十人对付十几个残兵败将还不能取胜,留与何用?死了也好,省得路上多一个累赘。”

    道济心中一凛,不敢再言语:那明显,布让及其已经成了弃子,让他们消耗刘远一行的兵力,然后用他的嫡系摘取胜利的果实,此外,这里仅仅是开始。如果回吐蕃,人数多,行踪也容易暴露。

    这个禄东赞,他上位之路是踏着鲜血而上的,这手段果然够毒。现在就可见一斑。

    “将军,布让他们快没了。”半响。道济忍不住再次说道。

    这些大唐的侍卫战斗力太强了。只有二十人左右,有一半是带伤的,可是他们却硬生生抵住了五十吐蕃精锐的冲击,还把他们打得落水流水,现在看看战场上还在厮杀的人,而大唐的人比自己人还要多。那百户长布让,身受了几处重伤,形势危急,其中大唐有二个超级高手。一个是力量巨大,刀法精湛,杀人如砍瓜切菜,死在他手下的少说也有十多个,另一个擅长放箭,一箭射倒一个,从没失手,此外,那个校尉模样的人的也非常厉害,打起来只攻不守,杀伤力惊人。

    禄东赞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举起,冷冷地说:“弓箭手准备”

    黑暗是,几十张弓一下子举了起来,那闪着寒光的箭头一下对淮了场内,只要禄东赞命令一下,这些锋利的箭头就会钻进敌人的身体。

    “尊贵的大论,现在让布让撤出来?”

    “不用了,让他为赞普尽忠吧”禄东赞说完,大手一挥:“放,无差别射击。”

    “啊....”

    那些弓箭手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服从命令,手一松,“嗖嗖....”一时箭如雨下,直朝院子中正在厮杀的人射去,血刀把一个吐蕃士兵踢倒在地,刚想一刀了结他,突然耳边一动,听到弓弦响的声音,接着头皮一麻,一股前未有的危机感在脑中散开,扭头一看,一下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箭如雨下,直向这里射来,他心里第一个感觉就是:疯了。

    吐蕃人疯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对自己人也从背后下手,简直丧心病狂。

    那念头有如闪电一般掠过,他反应极为迅速,一下子向刘远扑去,一边扑一边叫:“撤,吐蕃人疯了。”

    刘远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然后听到一片惨叫之声,那扑倒自己的血刀,在倒地的一瞬间,身体像绷了一下,嘴里发出闷哼声。

    “禄东赞大伦,是我,别放箭。”

    “怎么放箭啊”

    “啊,我中箭了。”

    “快撤”

    猝不及防之下,场上的人一下子被射倒一大片,有哀号声、有埋怨声、有哭喊声,不过刘远却顾不上了,顾不得自己有没有伤,大声问道:“血刀大哥,你没事吧?”

    “中了二箭,还......还死不了,快退。”血刀咬着牙,一下子爬起来,随手拉着一具尸体当肉盾,一手拉起刘远,大声吼道:“快走。”

    刘远顾不得身上的伤,头也不回朝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撤,快,快撤。”

    留在这里,就是活靶子,逃命要紧,那些吐蕃人,还真是疯了。

    一轮箭就把场上剩下的的人放倒大半,禄东赞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看到士兵再次把弓举起来时,他突然大声吩咐道:“不要取他们的命,射腿。”

    那些手下闻言,一个个毫不犹豫地调转箭头,开始射场中那些人的腿部位置。

    吐蕃突然无差别射击,一下子把观战众女子吓了一跳,当看到刘远往回跑时,众人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小娘吓得面色都白了,突然失控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师兄,我来救你.....”(未完待续。。)

796 霸道买卖

    “外面危险,你不能去,我去。”荒狼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小娘,把她交给反应过来的崔梦瑶等人,然后抄起一张案几充当盾牌,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一个士兵最大绝望不是战死,而是被自己人出卖、抛弃。

    “快走,不要回头。”荒狼一手扶住快要跌倒的血刀,一边大声对刘远叫道。

    “咚咚.....”那背后那张案几传来几声利箭钉在木板上的声音,也幸亏有它,不然众人又得挂彩,这些吐蕃人是马背上的民族,精通骑射,现在距离近,目标大,自然射得精准。

    “啊,我的腿”刘远在逃进屋内的一瞬间,听到禁军校尉邓勇的声音,好像中了箭,不过刘远现在也自顾不及,也爱莫难助了。

    “刘远,你没有事吧”

    “师兄,哪里受伤了没有”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刘远一冲进入屋内,几个女的马上冲过来,也不顾他身上的血迹和泥土,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看到的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崔梦瑶拿出香巾替刘远擦了一下脸的血泥,一脸关心地说:“刘远,怎么你表情那么难看的,伤着哪里了?”

    “有几处小伤,不值一提,好像,好像我的脚扭伤了。”刘远皱着眉头说。

    这次战斗,来的这批人不够精锐,以自己的身手尚能应付,同说近有血刀保护,远有荒狼掠阵,这两人可是顶级侍卫,什么团体、战功在他们眼中都是狗屎,只要刘远安然无恙就行了。在他们的保护下,刘远没有受伤,就是吐蕃人无差别放箭时,血刀舍身护住,用自己血肉之躯替刘远挡箭,在猝不及防之下,刘远倒下时把脚扭伤了,刚才逃命时没感觉,只知道自己不能死,脑里只有逃命。等跑回到屋里时这才发现,左脚痛得厉害,希望不要伤着筋。

    “师兄,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小娘一脸心痛地说。

    崔梦瑶也柔声地说:“先忍着。我看看有药或郎中没有。”

    “哪个有跌打药,快点给本宫拿出来。”李丽质也在一旁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有幸逃命回来的伤兵。包括血刀闻言都无奈地笑了笑。一脸羡慕地看着刘远:将军就是将军,真是太好了,一有事这么多美女嘘寒问暖,就是公主也对他关怀备至,不少伤兵都想哭了:公主,几位美女。刘将军身上只有几个小口子,轻伤,都不用包扎,扭伤脚而已。这里有人断手的、有人中刀的、有人中箭的,怎么就没人来慰问一下........

    刘远知道,此刻情况很危急,不能再在这里谈情说爱了,闻言强作欢颜地说:“我没事,你们放心,帮忙看一下那些伤员吧,黛绮丝、春儿,你们几个帮忙包扎一下。”

    “是,少爷”

    “是,主人”一众侍女不敢怠慢,马上帮那些伤兵包扎。

    刘远回头一清点,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跟自己一起逃回来的,除了荒狼和血刀,三十侍卫只剩下五个,个个身上都带了伤,刘远走近一看一看,内心不由一紧:正持着刀、背着弓守在门口荒狼小脚处中了一箭,而血刀一共中了三箭,背门中了二箭,小腿处中了一箭,此刻他咬着牙,面色苍白如纸,刘远明白,不知是吐蕃人的箭术差又或自己运气好没射中,而是血刀替自己挡了。

    “血刀大哥,你没事吧?”刘远连忙关心地问道。

    血刀一咬着牙坐起来,虽说脸色苍白,不过那双眼还燃着滔天的战意:“没事,再杀几个垫背没问题。”

    铁打的身子钢铸的意志,好一个铿锵的大唐男儿。

    “好,真是上路,我与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哈哈”刘远哈哈一笑,轻轻拍了一下的血刀的肩膀,血刀那苍白的脸现出一丝悲壮的笑容,咳了二下,淡淡地说:“就是上路,你不能比我先上,那会毁了我一生最大的荣耀。”

    对一个护卫来说,最大的荣耀就是保护人的安全,要是刘远比他先死,那就是他的失职,作为一个顶级护卫,血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看,邓大哥还没死”一个伤了手的禁军防卫指着刚才的战场,突然惊喜地叫道。

    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地方看去,果然,邓勇还躺在鲜血染红的地上,胸部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呼吸,虽说他腹部和脚部中了二箭,但是并不是致命伤,看样子,他求生**很强,想爬回来。

    “啊,你们看,阿金和大福也活着。”有人又发现有自己兄弟活着的痕迹。

    事实上,不仅大唐有伤兵,吐蕃也有几个还没有断气地伤兵在场中挣扎着。

    清凉的夜风吹过,把火光吹得来回摇曳,吹起了地上落叶,那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冰冷的尸体、风中令人呕吐的血腥味还有地上挣扎的伤兵,一切显得那么诡异,好像不敢相信这里是佛门净地,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和平而宁静,那些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刚刚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最令人感到诡异的是,禄东赞下令放箭后,并没有随后派人掩杀,乘机拿下,而是选择按兵不动,任由刘远他们包扎伤口,对伤兵也不闻不管。

    这个狡猾而毒辣,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去救邓大哥”那伤手的士兵惊喜后,猛地往向外一冲,准备求邓勇,二人虽说是上下属,但是邓勇不仅平日对他多加照顾,还有救过他的命,于公于私,他不能扔下受伤的邓勇不管。

    “不要去,危险”刘远一看,马上大声制止他。

    “陈舟。不要去。”有相识地士兵也叫道。

    可是叫得慢了,那叫陈舟的士兵根本就不理会二人的劝诫,飞了似的跑出去,只见他三步作二步冲到邓勇的身边,一边叫着邓勇的名字,一边拖着他的手,想把他拖回屋内,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睁大眼睛盯着他。希望他能成功地把人救回来,小娘和和崔梦瑶紧张得双手遮住眼,不忍再看了。

    动了,动了,陈舟拖着取勇。在拼命拉扯之下,一下子拖动了二尺。就是这二尺。一下子点燃众人的希望,有士兵已经在大声叫道:“陈舟,使劲,使劲啊。”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突然破空而至,“哧”的一声。那利箭刺入**的声音在黑夜听起来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一支利箭穿透陈舟的左腿,陈舟脚一软,打了一个踉跄。可是他头也不回,咬前牙往前一拉,继续把邓勇往前拉。

    刘远大声吼道:“陈舟,快回来。”

    “小舟,快.....快走,不要管我。”邓勇大声地说道。

    陈舟只是犹豫了一下,一声不吭,继续把人往前拖,可是是刚走了一小步,又一支劲箭“哧”的一声,狠狠插在他的右边小腿上,陈舟再也不能保持平衡,“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和邓勇面面相觑.....

    此时,禄东赞面带着冷笑,把弓放下,刚才二箭,正是他亲自射出。

    道济在一旁恭维道:“大论箭无虚发,小人佩服。”

    “箭法再好,还要人配合才行”禄东赞冷笑着说:“一出好戏,一个人是唱不了的。”

    “是,是”道济虽说很不明白禄东赞的做法,但他却不敢对他有丝毫的意见。

    此时刘远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外面喊道:“禄东赞,你这样算什么英雄,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简单”禄东赞朗声说道:“想和刘将军做个买卖怎么样?”

    刘远心中一动:“什么买卖?”

    “场上你手下的命、你的命、你妻妾侍女的命、还有大唐公主的命。”

    “命也有得卖?”

    禄东赞哈哈一笑,一本正常地说:“当然有,你们中原历史上有个著名商人叫吕不韦,他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只有谈不拢价钱,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可以交易。”

    “命在我自己手上,为什么要拿我自己的命和你作交易呢。”

    禄东禄一伸手,马上有人在他手心里递上一支箭,只见他娴熟地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劲箭一下子射在地上一名还没断气的大唐禁军侍卫的胸口,那名侍卫闷响一声,身体猛地抽搐几下,很快就不再动弹。

    一言不合,马上杀人。

    “你说在谁手上呢”禄东赞冷笑地说:“算算你们,估计拿得动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这里被我重兵包围,你们插翅难飞,那命还不是我的吗?”

    “你....”刘远气得一把抢过一把弓,一箭把一名还没有死透的吐蕃士兵射死,然后恶狠狠地说:“你能做初一,刘某亦能做十五。”

    “啊....”

    “啊”

    突然,二声惨叫,地上还没死的二名吐蕃士兵被两支冰冷的箭夺去了性命,令刘远等人吃惊的是,这二箭不是刘远这边人所射出,而是禄东赞亲手所射,射完后,禄东赞把弓扔给一旁的道济,冷冷地说:“这二个废物,本大论替你解决了,免得刘将军心里掂记着他们。”

    狠!毒!

    不过想想也是,刚才他下令无差别射击,现在再把他们射杀,也并不是做不出,这个禄东赞,狡猾如狐、凶残如狼、阴毒如蛇,可他地偏偏披着大智者的“外衣”,刘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平和地说:

    “你到底想怎样?”(未完待续。。)

797 醉翁之意

    禄东赞一本正经地说:“生意,本大论说了,只有不合适的价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要你的价钱合适,就是本大论的命拿去又何妨。”

    “哦,那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要你的命呢?”刘远毫不客气地说。

    “简单,只要把长安献给我们赞普,本大论的命,刘将军随时拿去。”

    长安是大唐的京都,是国家权力的象征,把长安献给他,不就是把大唐献给他吗?看来禄东赞不仅很天真,还很狂妄。

    刘远经常有一种想法,很多古人都是很天真,天真得有点愚钝,或许是民智未开,或许是积累未够,或许是后人得到前人几千年的积累,所以变得相对聪明了,举一例,像“开罐中奖”这招骗术刚出来时,不知多少人上当,有的甚至为了“中奖”倾尽家财,可是就是受骗的人多了,宣传到位了,这才淘汰掉,用现在的眼光看来,当时的人实在太愚蠢了。

    再说古人也有不实诚、甚至是夸张的一面,如带几万大军,就号称二三十万,二三十万军队就敢号称百万大军,如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如徐鸿济自称“才高九斗”等等,刘远以为这是中原文人武士的通病,没想到,远在吐蕃的禄东赞,也是一个极度狂妄之人。

    刘远讽刺他说:“长安那是皇上的京都,刘某作不了主,不过刘某在扬州有二亩薄田,贫而被人弃耕,若是大论没意见,就用那田跟你的交易,若然有节余,刘某也不要了。”

    你说你的命值一个大唐。我就是说你的命连二亩薄田也不值。

    针锋相对,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拿点口舌之利,多耗一些时间,还是不错的,这不,崔梦瑶和裴惊雁都让刘远逗得掩嘴浅笑了。

    “哼!”

    禄东赞冷哼一声,随手拿过一支箭,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劲箭射出,不过,这支箭倒没有再取人性格,而是“唰”的一声,好像钉子一样的钉在那名叫大福的禁军护卫身边。劲力之大,那羽箭的尾部还颤动着。

    刘远心中一紧。马上叫道:“箭下留人。万事好商量。”

    “这个人,不知刘将军花多大的代价赎他的命呢?”禄东赞淡淡地说,那样子,好像谈的不是人,而是在街让买颗葱那么随便。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死亡就要来临,那大福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头来,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刘远等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有啊:有绝望、有期盼、有恐惧、有依恋......

    一看到他那种求生的目光,刘远内心深受震动。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

    “刘将军,多少也出个价啊,实在不想出,给个三五文什么的也好啊。”禄东赞在一旁还煸点火道。

    “一万两银子”刘远大声地说道。

    此言一出,不仅剩下的禁军侍卫有点震惊、吐蕃士兵有不小反应,就是躺在地上,沦为禄东赞“货物”的大福,眼中也出现感激之色,一万两啊,就是良田都能买几百亩,十两一个新罗婢,能买一千个,就是身手不错的护卫,二百两一个,也能请五十个之多,可是现在仅仅是用来救一个负了重伤的士兵,简直就天价,刘远这话一出,就是大福嘴边也露出笑意。

    白菜当成翡翠来卖,牛屎当成牛黄那般叫价,刘将军还真是慷慨。

    “嗖‘“啊‘

    众人等来的,不是禄东赞说好,也不是他说不好,他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大福的脑袋,这一切变化得太快,就是大福,死的时候嘴边还带有笑意,显然沉浸于死里逃中喜悦中的他,没想到那禄东赞一言不合,马上诛杀。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刘远都来不及反应,当回过神来时,那个叫阿福的士兵,一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一下子就被冰冷的箭头夺走,刘远气得脸都红了,冲着的门外吼道:“为什么杀人?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一万两不够我出三万两,三万两不够我出十万两,你为什么要杀人?”

    说到后,刘远的情绪都有点失控了。

    禄东赞还是淡淡地说:“你们大唐人喜欢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本大论却喜欢直来直往,最喜欢的,就是一口价,刘将军这一万两不少,不不过本大论虽说不富,不过区区一万两,还不放在眼内,再说了,现在大唐与吐蕃正在交战中,本大论这次算是孤军深入,逃命尚且来不及,银子再多,带不走还不如不要呢,所以说,这笔没有诚意的交易,你说本大论会同意吗?”

    愤怒归愤怒,但是刘远对禄东赞的手段,深感佩服,这个家伙,一下子把主动权全部交到自己手中了。

    刘远突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用一种冷静得可怕的声音说:“禄东赞,你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嗖”的一声,又一支利箭插在刚刚跑出去的禁军侍卫陈舟身边,然后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将军,此人你准备出什么价钱?”

    又是一个选择。

    刘远的心一下了沉了下来,现在这个环境,金银、美女、田产、豪宅的这些不能满足他,很明显,现在两人是敌对关系,现在禄东赞只带这么点人就敢大唐张牙舞爪,现在虽说是掌握了主动,但是一旦大唐察观,出动大军追捕,他比丧家之犬还不如,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说了算,只以就着他,先熬过这一关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刘远也猜出的禄东赞的想法,很明显,他想要的,不是金钱财货,而是对吐蕃有利的机密,例如军队的布防、细作的分布、一些秘方等,难怪没有一直没有下死手,特别的在射箭时,第二波箭明显不是瞄着要害,而是瞄着脚部位置,原来就是这样把人留在这里,给自己层层增加压力。

    看来这些都在他的算计当中,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我出......”

    刘远话没说完,“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一下子插在一脸惊恐的陈舟胸口,那陈舟惨叫一声,嘴巴张得老开,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挣扎了几下,然后头一歪,又一个大唐英勇的将士战死沙场。

    “小!舟!”旁边禁军校尉邓勇双眼欲裂,用尽全身的气力呼叫着自己的兄弟:“小舟,小舟,你醒醒,你醒醒,你邓哥来了,兄弟...”

    邓勇一边叫,一边拼命向陈舟爬去,边叫唤边爬,他本来就受了伤,一动刚刚有些结疤的的伤口再次裂开,那血流在地上,在火光下,看到他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让人惨不忍睹。

    “小舟,小舟”一摸到来救自己的陈舟已经没气,回天乏术,医石无效后,邓勇突然打了陈舟两巴,大声吼道:“谁让你来?谁叫你来的?现在好了吧,你欠老子的二顿酒还没请呢,你狗日的想赖账不是?兄弟,哥对不住你”

    “啊!”邓勇突然昂首朝天大叫一声,刘远清楚地看到,他仰头的刹那,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感时。

    大叫一声后,有可能是激动过度,也可能是加重了伤势,邓勇头一歪,晕倒在陈舟的身上。

    不对,是尸体上。

    刘远对禄东赞吼道:“我还没出报价,你怎么就动手了?”

    “回得慢,证明他没价值,这种没有价值的废物,留与何用”禄东赞说完,熟练地张弓搭箭,然后手一松,那箭应声插在邓勇的身边,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是个校尉,应有点价值吧,刘将军,请报价吧。”(未完待续。。)

798 女人软肋

    众人一阵沉默,犹如死一般的沉默。

    用基于事实的谎言的方法,引导对方犯众人公认的错误,那是阴谋;而明知对方的策略还要陷入他设好的圈套,这就是阳谋,现在的禄东赞就是用大唐将士的生命,不断地给刘远施加压力,逼刘远就范,而刘远不得不落入他的圈套。

    往伟大方面来说,生命无价,自私一点来说,谁不惜命?

    接连几个大唐将士在自己面前被杀,刘远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可是刘远还没说话,躺在地上的禁军校尉邓勇突然醒了,眼大眼睛大声地叫道:“将军,不能答应他,邓某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说完,扭头望向站在门口处的禄东赞,大声骂道:“该死的蕃狗,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语音刚落,“嗖”的一声,一支劲箭一下子插在邓勇的大脚处,邓勇一痛,惨叫一声,竟然又晕了过去。

    “这样安静多了”禄东赞的冷冷地说:“刘将军,痛快一点吧,若不然,下次这箭就不是射在他的大腿上了。”

    “苏毗故地有一座叫喀干什的山,山上有一个山洞,刘某在的洞里藏了一批装甲,有吐蕃的,有大唐的,这是二次吐蕃之行的战利品,人少,带不走,现在用这批装备换他的一条命。”顿了一下,刘远补充道:“先说明一下,很久没有保养,或许有些生锈。”

    禄东赞眼前一亮:“此话可当?”

    “当真,刘某在大唐,名誉还是很不错的。”

    “不错”禄东赞点点头说:“不过安全起见,本大论要你发一个最恶毒的毒誓,有多毒就多毒。”

    刘远毫不犹豫地发了一个毒誓。把自己、妻妾、女儿还有李二都包括在内,禄东赞听到颇为满意,点点头说:“好,不错,这人是你的了。”

    禄东赞阅人无数,一看就知刘远没有说谎,再说刘远不仅拿自己,还拿他的君王发了毒誓,这一点让他非常放心。

    古人科学水平很低,对不能理解地现象。就用归咎于神灵之说,对神灵极为祟拜,不仅普通百姓信奉,一年到头,没少烧香拜佛。就是皇帝也以天子自居,每逢有大事。便会祭天祭祖。陈胜、吴广,在鱼肚子时写上“陈胜王”,让部属以为他是天命所归,跟他一起造反、张角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呼百应。拉起了反抗的大旗,纵观历史上很多暴动,大多都带有宗教的色彩。

    听到刘远发誓,禄东赞心里自然多了一层保障。

    不用刘远吩咐。一下子跑出去了二人,急急忙忙把邓勇给抬回来,这次禄东赞倒是信守承诺,任由两人把邓勇救走。

    一批装备,救回一个受了重伤之人,就是刘远,也不知该说值,还是说不值,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给的邓勇包扎,再看看一旁闭着眼睛的血刀,刘远的心沉默了。

    “金创药,还有金创药没有?”一个包扎地士兵大声叫道。

    邓勇爱伤后一直没有包扎,血流了很多,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用布都包不住,只有拿金创药给止住血才行,若不然,他都看不到今天升起的太阳。

    “没有了,只有二小瓶,早就用光了”一个侍卫无奈地说:“刘将军受了伤,还舍不得用呢。”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刘远心中一动,走到门口,对外大声说:“禄东赞,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交易吗?”

    都这关系了,没必要和他套套,直呼其名。

    “没错,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可以交易。”禄东赞肯定地说。

    “我要金创药”刘远大声说道。

    “可以,不过刘将军又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刘远早就想好了,闻言毫不犹豫说:“既然缴获了大量的装备,同样,金货财货也不会少的,一些笨重、难于运输的财货也被我收藏起来了,都说人即将死,其行也善,刘某用这个换些金创药还有一些吃喝之物,反正这些东西刘某也带不走,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哈....”禄东赞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半响才收住那狂妄的笑声,朗声说:“嗯,不错,就是死,也作一个饱鬼,权当本大论日行一善吧”

    很快,刘远就用一个藏宝洞,换了几瓶金创药还有一些水和糕点等物回来。

    禄东赞冷冷地说:“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包扎吃喝,一刻钟后,若言拿不到好的筹码,那就休怪本大论无情。”

    刘远刚想把金创药递给侍卫,让他们替邓勇治伤,荒狼突然说:“等一下,让我先看看。”

    这是为了小心起见,刘远没有拒绝,拿到金创药后,荒狼把金创药倒在手心上,又是看又是闻,仔细检查没问题后,这才把交给那些士兵使用,至于那些水和糕点,刘远生怕禄东赞搞鬼,根本不敢食用,让人把它扔在一旁,崔梦瑶本想和刘远说些什么,不过刘远忙完这些后,刘远就静静坐在地上,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走到刘远面前,小声地问道:“刘远,你在想什么?”

    “在想一些事情。”

    “本宫可告诉你,你可不能投敌,你敢投敌,本宫第一个不放过你。”李丽质“恶狠狠”地说。

    刘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放心,这种事,刘某是做不出的,若然是投降,刚才就投降了,何必拿命去拼呢?”

    的确如何,冲锋时,刘远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舍生忘死,刚才不是血刀舍身护主,估计小命都搭在那里,听到刘远肯定的话,李丽质这才放心地问道:“那你在想什么?”

    “换位思考”

    “换位思考?这是什么?”李丽质吃惊地说。

    “以禄东赞的智慧,不会做一些无缘无故之事,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问题是刘某知道他的目的,可是不明白他心中的倚仗是什么。”刘远有些无奈地说。

    就在李丽质想问为什么的时候,禄东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刘将军,时辰已到,装备你给了,金银财货也出了,不知现在还有什么样的筹码,如果的没有。那我就送你们上路,嗯,这里不错,风凉水冷,也算是一个风水宝地。”

    李丽质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激怒了。大声叱道:“说那么多干什么,要杀就杀。我们大唐的没有一个软骨头。”

    敌众我寡。援军迟迟没动静,可是禄东赞却在一个戏谑众人,贵为公主的李丽质实在看不习惯他丑恶嘴脸,忍不住大声叱道。

    刘远吓了一跳,这是找死的前奏啊,自己一直在拖时间。没想到她竟然故意激怒禄东赞,吓得刘远连忙拉住她说:“公主,镇定,镇定。不要激怒他。”

    本以为李丽质遗传了长孙皇后的美丽与优雅,没想到,她的身体内,还遗传了李二的脾气,李二能打又能忍,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能屈能伸,而做事也异常果敢,什么都不说,光是玄武门之就知了,历朝对于竞争者,不是幽禁止就是流行,就是斩草除根也慢慢图之,可是李二就敢把兄弟都杀掉,一做就做绝,这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听声音,刚才说话的是长乐公主吧?”禄东赞大声说道:“公主,你不怕死吗?”

    “怕什么,不就是一死吗?”李丽质大义凛然地说:“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利用本宫来威胁大唐。”

    禄东禄嘿嘿冷笑一声:“公主殿下,此话差矣,就是死人,也会有价值的。”

    “什么价值?”

    “例如脱光衣服,挂在墙头,说明这是大唐的长乐公主,估计很能振奋人心吧,又例如,本大论有一秘术,只需用秘药处理一下,就可以把你的尸体制成人偶,人死了,但手脚还能弯曲、皮肤还有弹性,容颜也可以保存,用来泄欲不错,起码可以保持三年不坏,嘿,本大论还没玩过大唐的公主呢,长乐公主天生丽质,这下有福了,玩腻后还可以赏的给手下,哈哈.....”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丽质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强作没事地说:“你....你无耻,肯定是骗人的。”

    华夏人讲求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祈求早登极乐,现在听到人死还不得安宁,特别是制成什么人偶,供人泄欲,吓得脸都青了。

    “骗人?欢乐佛公主听过没有?这是欢乐佛密宗传下来的密术,知晓的人不多,本大论恰好是其中一个,若言不信,赞蒙赛玛噶公主不就在身边么,她是吐蕃公主,知道内情甚多,你询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

    看着一众女子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胡欣脸色有点苍白地说:“的确听说过人偶一事,据说是欢乐佛密宗的一种秘术,而禄东赞和欢乐佛密宗之人交往甚密,至于他会不会,我....我也不清楚。”

    此言一出,在场的女子一个个面无人色,李丽质整个人都打颤了:若是真被他制成人偶,简直就是死不瞑目。

    刘远这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战场上,女人靠一边,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刘某和你谈判好了。”

    “好,刘将军,这次又准备出什么样的筹码,又想做什么样的买卖?”

    “水泥!”刘远语出惊人道。(未完待续。。)

    ps:  书评区的意见,炮兵一直在关注,请书友放心,会处理好这些事的,有书友说炮兵不擅长写阴谋的情节,这个是实情,炮兵一直在努力,一本快乐为基调的书,最近有一点虐心,只能说抱歉了,故事不能一直平淡如水,对吧,谢谢月票和打赏,投推荐票也是一种无声的支持,谢谢。

799 援军到达

    “水泥?”禄东赞激动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问道:“你所说的,就是你们大唐建堡垒所用的那种水泥?”

    刘远点点头说:“没错,就是它,怎么样,这筹码不错吧。”

    “确实不错”禄东赞忍不住赞道。

    禄东赞太清楚水泥的用途了,精通骑射的吐蕃军队,竟然在战斗中不占上风,优势一再被吞食,除了大唐坚壁清野、墙高城固原因外,最重要的是大唐在其边境修筑了大量的水泥堡垒,吐蕃的骑兵的灵活性和机动性大受打击,这一点,吐蕃高层已经心急如焚,一直在找破解的办法,现在听到刘远愿意把配方说出来,自然喜形于色。

    一听到刘远要把水泥的配方说出来,李丽质急了,连忙说道:“刘远,不行,这关乎到大唐江山的安危。”

    刘远连忙压低声音说:“不会的,公主,你放心好了”

    “师兄,你刚才发了毒誓的,要是说了谎话,那.....那会很惨的。”小娘在一旁忧心仲仲地说。

    刚才刘远可以指着天发了毒誓,发得还很恶毒,一听到好像刘远要欺骗他们,违背誓言,小娘担心刘远受到所谓的“报应”,连忙在一旁叫道。

    “配方是真的,但是工艺他们不会,你们就放心好了。”刘远压低声音说。

    同一道菜,一百人就吵出一百种味道,很多东西,明明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有人做得好,有人却不会做,就像大唐的锻造技术。大唐的铁匠能打造出精美的光明铠,可是吐蕃就是打个大刀片也费劲,虽说没少偷师,也没少从大唐掳去工匠,但他们依然是被大唐远远抛在后面。

    这也难怪,吐蕃人游牧民族,放羊狞猎还行,让他们静下心来做这些事,估计比绑住他们还难受。

    众人一听刘远这样做,知道他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再出言了。

    刘远大声说:“刘某用这个配方,换你们退兵,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

    “刘将军”禄东赞冷笑地说:“你也太看不起你的身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跟你说吧,本大论把话搁在这。你这个配方。最多可以放你们两个人离开,哪两个你自己选,剩下的人你就不用管了。”

    “什么?两个人?”刘远大叫道:“你知不知这水泥有多大的用途?”

    “你可以不同意。”禄东赞冷冷地说:“没你逼你,不过,最好快点拿定主意,好吧。给你半刻的时间让你们商量决定。”

    “你.....”

    很明显,禄东赞知道刘远所知道的有用内幕不止这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就像大唐布防、进出吐蕃是何人接应、驻仙石是用什么炸开的等等。刘远一件还没有说,有的是压榨的空间。

    屋内,一时陷进了一片沉静,不算禁止侍卫、贴身婢女,荒狼和血刀,余下刘远和崔梦瑶等四人,然后加上长乐公主李丽质、裴惊雁,加起来七人,对了,还有刘远的宝贝女儿小刘雪,一共是八人。

    这八个人,每一个都重要,小娘是患难之交,最亲密的人、杜三娘相识于微时,贪新忘旧刘远做不到、胡欣感情最浅,可是也是亏欠她的,再说也是刘雪的生母,别人抛弃公主做一个小妾,忍心吗?崔梦瑶是正室,清河崔氏名震天下,一来舍不得,二来崔梦瑶出了事,有可能活着的人都得给她陪葬,李丽质更不行,李二最宠爱的公主,以李二那腹黑的性格,诛九族也有可能,而裴惊雁身后,同样站着一个蛮不讲理的程老魔王。

    哪个都抛弃不得,虽说有两个生还的名额,可是,刘远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崔梦瑶有魄力,犹豫了一下,现后交着牙说:“只有两个名额,相公和公主走吧,我等自生自灭即可。”

    “是啊,师兄,你和公主走吧。”小娘也在一旁附和道。

    胡欣咬着牙说:“我没意思。”

    “我也没意见。”杜三娘也低着头说。

    胡欣和小刘雪虽说最值得走,不过胡欣是吐蕃的公主,估计禄东赞也不会过分为难她们母女二人,只是,为难崔梦瑶、小娘等人,对一旁的裴惊雁也很不公平。

    刘远摇摇头,很理智地说:“我知道的内情太多,禄东赞这人不简单,从不按章出牌,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再说抛下你们独自逃生,这等事我实在做不出,不如让公主和惊雁先走。”

    “不妥”李丽质反驳道:“听说此人杀了几个扶持他的恩人才上的位,就他刚才下令放箭射杀自己人可以看得出,他根本不会把道义放在心上,本宫怕我们两个弱女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派人来追截,你们看,今晚的月色很亮,虽说容晚逃走,可是也容易被捉,况且我们没马,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那怎么办?”崔梦瑶一下子也没了主意。

    屋内焦急着谈论着,而道济看着那一脸阴沉的禄东赞,心里一大堆的疑头号,他本来想问,可是一看到院子女里倒了一地的尸体,特别是那些被自己人射杀的同胞,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时间过得真快,半刻钟大约是七分钟多一点,也许是喝一碗水时间、也许抽一支烟的功夫,很快,禄东赞就追问道:“刘将军,时间到了,说吧,哪两个?”

    此时,刘远看了看众女子,压低声音说:“那好,我们就赌一把,要么一起脱险,要么一起上路。”

    由于情况特殊,再说禄东赞的表现,让人质疑他的人品和信用,商量之下,决定用拖字诀,等侍船上的援军来救援:要么生在一起,要么死在一堆。

    众女纷纷点头,就是一众侍卫和婢女看到。一个个也面露感激之色,起码,不用当弃子。

    “刘将军,商量得怎么样了?”

    刘远大声说:“商量好了,我们哪个都不走。”

    “什么,不走?”禄东赞怀疑自己听错了,马上大声再问多一次。

    “是,哪个都不走,我们这些人,就在一起。”

    禄东赞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大论就送你们一程”

    “慢!”刘远大声说:“我们做个交易吧,刘某与几位娇妻有很多话未说,想多说一会,就用配方换点时间,这样总可以吧。”

    “你想怎么交易?”禄东赞面色一喜。不过他竭力隐藏自己心中的狂喜。

    听到禄东赞同意,刘远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大声说道:“为了公平交易。配方里的每一样材料换一些时间,时间到了,刘某再说下一个数字,就这样,若然不同意,刘某的刀已经磨利了。”

    “哈哈哈.....刘将军身边美女如云。什么谈心,分明是想聚众宣淫,死也做一个风流鬼吧,好。好,本大伦向来大度,有成人之美,就如你如愿,你每说出一种物料,就给你一刻钟的欢愉时间,不过,刘将军你可记得你发的毒誓,若有虚言,什么后果,你也知道的吧?”

    “这个自然”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被禄东赞说得那么不堪,可是刘远并没有出言反驳,反正这种情况,很多事都不能计较。

    “那好,现在开始吧”禄东赞大声地说:“现在可以说水泥的第一个材料了。”

    “水”

    禄东赞的脸色抽了抽,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好,你有一刻钟的时间”

    又成功拖延了一刻钟。

    李丽质有些担心地说:“刘远,这样....行吗?”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这样了。”刘远小声地解释道:“现在拼命,绝对是九死一生,只能等,这里是大唐,我们的地盘,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就看运气了。”

    说完,刘远仰望那轮如金盘的月亮,有点感慨地说:“刘某自问运气还不错,屡屡逢凶化吉,希望此次也不例处。”

    .......

    “时间到了,刘将军,说配方吧。”

    “粘土”

    “一刻钟到了”

    “石炭石”

    每过一刻钟,禄东赞就准备时间询问,而刘远也相当配合,时间一到,马上说出来。

    一连问了三个,不知不觉中,又让刘远拖了半个时辰,此时,天气有点泛白,不用过多久,夜幕裉去,光明就会降临,眼看刘远等人拖了这么久,道济再也忍不住了,小声地说:“尊敬的大论,小的想说几句,不知方便不。”

    “说!”禄东赞对道济还是很看重,马上就给予了回应。

    “大论,刘远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现在天快亮了,一旦那些护卫感觉情况不对,派兵来援,我们只有这点人,只怕....只怕我们不讨好。”道济小声地说:“我们还在大唐的境内呢。”

    禄东赞语出惊人地说:“本大论知道他在拖时间,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在乎,想知道吗?”

    “想”

    “很简单”禄东赞冷笑地说:“刘远一行人所倚仗的,不外乎是船上的侍卫,不过本大论一早就收到的情报,此次护卫为一百人,最精锐的三十人在此,这样一来,他们能动用兵力,满打满算,仅有七十人之众,而离这里最近的军营,少说也有一天的路程,一来一回请援军,最少要二天的时候,如此一来,只能靠这七十人来救他们。”

    “他们是坐船来的,没有马,从这里到洛水,有二个时辰的路程,即使他们再精锐,也要一个时辰,跑一个多时辰来到这里,人马都已早乏力,我们几十张长弓,几十个精锐的弓箭手,不但熟悉环境、还以逸侍劳,就是再多一倍的人,我们也吃得下,怕他何用,就是发现们来了,我们最多只用一刻钟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然后利用熟悉地形逃,他们肯定追不上,再说本大论一早就准备好了,保证他们逃不掉。”

    道济有些不解地说:“将军,为什么我们不冲上去,直接他们给抓了?刚才就差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拿下了。”

    禄东赞皱着眉头说:“拿下?要是拿下尸体,那我们何必花费这么多精力,本大论最在乎的,就是大唐的布防、水泥还有那炸驻仙石神秘东西,随便得到一样,就不虚此行,可是刘远抱了必死之心,就是他的家眷,也纷纷拿出锐物随时准备自尽,冲上去有意义吗?”

    “大论高见,属下还有一件不明。”

    “说”

    “刚才大论说那水泥秘方说出来,就放二个人走,要是刘远走了,我们收获也不多啊,这样是不是太值宜他了?”道济一直想不明白这点。

    “当你想彻底战胜一个敌人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他,只有了解他,才能对症下药,刘远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从他在扬州对侍他宗族之人就可以看出来,以他的性格,不会抛下妻儿子女独自偷生的,再说了”禄东赞狡猾地说:“本大论是同意了,可是你们不是还没有同意呢”

    道济心悦诚服地说:“高,实在是高,大论算无漏遗,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不愧是吐蕃的头号智囊,考虑得可以面面俱到,那刘远还想拖廷时间,没想到,大论就是故意让他拖,把他知道的东西全部榨出来。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那一缕温暧的阳光,已经照耀着大地,唤醒世间万物,早升的太阳,把天边的云彩染得金黄,美轮美奂,犹如黄金织成的美锦一般,真是美不胜收。

    禄东赞心情畅顺,伸了一个懒腰说:“真好,太漂亮了,只要从刘远嘴中掏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么,那朝兵临时城下,这片美丽而又富饶的地方,不就是自己的吗?

    “轰...隆隆”

    突然间,好像听到一阵轻响,然后地上好像微微颤动一般,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禄东赞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

    “属于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是马蹿声。”

    马蹄声?

    就在禄东赞惊疑未定时,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跑过来,惊魂未定地禀报道:“禀...禀大论,一支骑兵正快速从这里跑来,大约三百人众,全身披着黝黑的盔甲,好像.....好像是大唐最精锐的玄甲军。”

    什么?玄甲军?禄东赞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未完待续。。)

800 戏耍对手

    禄东赞马上爬上外面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向下眺望,他要亲自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看犹自可,一看禄东赞不仅脸色大变、倒吸冷气,就是瞳孔也收缩了:一队穿着黑色盔甲、除了眼睛,全身都包得紧紧的骑兵,一人三马,犹如一股不可以阻挡的黑色洪流,径直向自己所在的地方冲过来,最诡异的,这支诡异骑兵,没人呼喊,就连战马也没一人匹嘶叫,他们就是沉默往向冲,那种沉默,让人好像要窒息一般。

    没错,这就是大唐最精锐的、敌人闻风而逃的玄甲军,也是大唐皇帝发家的本钱。

    禄东赞失声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玄甲军会出现在这里的?那船上不是只有几十没有装备马匹的护卫吗?为什么,为什么?”

    “小....小的也不知道。”道济的脸色,从听到玄甲军三个字后,就一直没有好过。

    本来算得好好的,二天之内这里不会出现援军,剩下的几十个侍卫有能力,以这里的兵力,足够应付,在这二天内尽可能压榨完刘远后,他也安排好了逃亡的路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闻名天下的玄甲军竟然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不光禄东赞面色大变,就是那些吐蕃士兵,脸上也出现惊恐之色,玄甲军,在吐蕃士兵中流传的一种说法,他们是由地狱逃出来魔鬼组成的军队,他们来去如风、他们武力超群、他们噬血好斗、他们视死如归,无论前面有多少敌人,一样是勇往直前,他们会战斗到战场上没有一个活着的敌人为止,不能用常人来形容。现在听到这些“魔鬼”正往这里的赶来,一个个都吓得面无血色。

    那一股黑色的洪流,来去如风,没有人说话,没有马嘶叫,只有地面传轻微的颤动,可是很多吐蕃士兵感到,空气好像要窒息一般,都快不能呼吸了。

    “大论,他们行进的速度太快了。请大论尽快作出判决。”一个心腹小声地说。

    不用他说,禄东赞也看到了,这些玄甲兵的座骑都是良马,一匹匹腰膘体壮,训练有素的原因。在崎岖的山路上如踏平地,在行进之时隐隐还成队列之势。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下山后再翻过一座不高的山,就是洛水河,走路的话,不到二个时辰,走得快一点,一个半时辰。骑马更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达,自己发现玄甲军时,他们已经翻过靠洛水的那座山。正拼命催马向绵山寺赶来,就他们行动的路程来说,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一想到这里,自认为算无遗漏,没想到竟然会有一支根本不可能的军队出现,禄东赞猛地一捶自己的胸膛,仰天长叹一句:“三界的神灵,这是这个家伙怎么得到上天如此庇佑。”

    在品读华夏的故事时,禄东赞对周瑜那句:“既生瑜,何生亮”的话不理解,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自己一直在潜伏,一直在等侍着机会,长安秘探满地走、武候多如狗,很难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把刘远抓获或获得大量的珍贵的资料,没想到,就在最后时刻,竟然杀出天下间最精锐的玄甲军。

    时间无多,实在拖不起,只是犹豫了片刻,禄东赞当机立机地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人是我吐蕃的心腹大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留在世上。”

    顿了一下,禄东赞自言自语地说:“不知为什么,本大论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吐蕃的百年基业,有可能毁在此人的手上。”

    “所有人听好,本大论下令后,不惜一切代价冲进去,能生擒就尽量生擒,这样可作人质,实在不能生擒,那就格杀勿论。”禄东赞红着眼睛说。

    “是,大论”一众吐蕃将士齐声吼道。

    就在禄东赞向下眺望,被玄甲军好肃整的队列震惊之际,一直的闭着眼睛养神的血刀突然眼一睁,一下子趴在地上听了起来,刘远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以后他挂了呢。

    “刘远,有大队骑兵正往这里赶来。”血刀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什么?有骑兵?”刘远吃惊地说:“哪来的骑兵?血刀大哥,你没有听错吧?”

    据说受了重伤的人,经常会出现幻觉,刘远生怕这是他的幻觉,就是船上的人来支援,那也是步兵,哪里会有什么骑兵?最近的军营,离这里少说也一天的路程,现在出现骑兵,根本就不可能。

    “没错”一旁的荒狼感到异常,趴在地上听后,很肯定地说:“血刀大哥所言不差,的确有大队骑兵往这里冲来,听动静,速度还不慢。”

    李丽质高兴地说:“有可能有军队在附近执行任务,看到这里有异常,所以赶过来察看。”

    “嗯,有可能”刘远点点头说:“在大唐境内出现的军队,十有**是自己人,这里昨天晚上动静这么大,晚上有火光,天亮有黑烟,看到到有异常赶过来查看也不奇怪。”

    小娘合手合十道:“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菩萨保佑,我们这次逢凶化吉,要是逃过此劫,小娘回去,马上出钱给你塑金身。”

    刘远听到无言了,好吧,这么多人、包括自己在内拼死拼活的,一转眼,这功劳又变成菩萨的了,不过,现在的不是争功劳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那是一夜中最黑的时候,在自己等人获得自由之前,禄东赞肯定会殊死反抗,不让自己好过,就是抓点人质,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无害。

    真正的考验来了,只要挺住,守到大唐的援军到,那才是最后的胜利,这一把,总算赌对了。不过就是羸了,还要收到对方的筹码,这才是真正的羸家。

    刘远压低声音说:“我们援军到了,只要守住最后一波冲击,我们就能死里逃生,现在听我的,这房子还算结实,一会就以房子为堡垒,一定要守住,现在起。能拿得武器的,不论男女,自寻武器,都要协助守防,不想死就拼命去。刘某在这里说了,今天在场的。就是不幸战死。除了给你们风光大葬,你们每人的家里,都会收不到不少于五百两的抚恤。”

    众人有些沉重的点点头,崔梦瑶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刀带血的横刀,一脸正色地说:“姐妹们。跟他们拼了。”

    一众女眷闻言,有人拿起木棍,有人拾起一杆长矛,虽说还有害怕之色。有二个婢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硬是没一个人退缩。

    胡欣看看怀中的孩子,再看看那一个个拿着各式武器的姐妹,只是犹豫了片刻,很快眼色就坚毅起来,只见她抱着小刘雪走过去,不由分说放在李丽质的怀里,把她手中那把带血的横刀夺过来,不容置疑地说:“公主,你不习惯用这个,还是让民女来吧。”

    带兵打仗,有丰富经验的胡欣,自然比文弱的李丽质强多了,一来她的战斗力不弱,二来她是吐蕃的公主,怎么说那些吐蕃士兵也不敢下死手,说不定还是一道屏障。

    刘远走近胡欣,小声地说:“胡欣,你....可以袖手旁观,我不会怪你的。”

    在吐蕃逃亡回大唐,刘远在大雪山和胡欣承诺过,不会让她吐露吐蕃的秘密,而她也不会和吐蕃人兵戎相见,算是报答那片养育她的一方水土,可是此刻,她却主动拿起来了武器,准备和吐蕃的士兵来个你死我活,同胞相残,这种滋味不好受,看她那铁青脸色就知道了,刘远不想她内心这么难过。

    “不,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胡欣坚定地说:“若是我自己,那我会听天由命,但我有女儿,他们肯定不会放过雪儿的,我这是为女儿而战。”

    柔弱的女人,坚强的母亲,刘远一瞬间无言了。

    李丽质也有些感动,抱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小雪儿,那红通通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嘟着小嘴巴,睡得是很样的香甜、安静,她不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她父母一会就要面对最凶残的敌人,也许,他们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李丽质紧紧抱着小刘远雪,心里暗暗决定:若然胡欣有什么事,那么自己就好好照顾她,视如已出。

    “刘将军,我们做个交易吧”禄东赞还不肯死心,还要做最后一次尝试。

    刘远沉着问道:“什么交易?”

    “很简单,只要你肯跟我们走,这里的人,我都把他们给放了。”

    “真的?”刘远明知禄东赞不会那么好心,不过现在来说,能争取多一秒,那活命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禄东赞一脸认真地说:“本大论言出必行,只要你跟我们走,其它人我都放了。”

    “小远,别听他的,此人说话目光闪烁,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李丽质也点点头说:“对,刘远,不能信他的。”

    刘远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放心,我这是在拖延时间,肯定不会上他的当。”

    “那行,我可以跟你走,不过,刘某不是很相信你。”

    禄东赞眼一挑,大声说道:“你想怎样?”

    “那简单,你像刘某的刚才那样发一个毒誓,有多毒就发多毒,对了,你们吐蕃人最信奉就是三界神灵,请大论用三界神灵来发誓,还有,好像大论对欢乐佛密宗关系也不错,记得带上欢乐佛。”刘远一脸正经地说。

    要不是想获取最大利益,要不是想抓个人质,必要时候有个挟持,禄东赞真想冲上去给刘远来一个三刀六洞,不过玄甲军在杀近,那水泥的配方还没拿完,大唐的布防、炸驻仙石的秘密等等一个都没捞着,这叫禄东赞如何甘心?一边按刘远的要求,发了一个毒誓,一边在心里暗自量量:这么多美女,还有大唐公主,哪能放过?只要刘远一投降,那边马上就没了主心骨,要抓要杀,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抓到他的妻妾,然后就用她们来逼供他,不招就当着他的面把她们奸污,当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人自然就没有利用价值,身边多几个绝色的大唐女子当性奴,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一想到如此,禄东赞的嘴边,出现一丝不易觉察的、残忍的笑容。

    什么誓言?自从亲自干掉了两个结拜成兄弟的上司后,禄东赞就不再相信这个,那个敢阻碍自己的前途,那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刘将军,本大论的诚意你也看到了,现在可以交易了吧?”

    “好,爽快,叫你的人手稳点,不要放箭,我马上过去。”

    “放心,你可是本大论看中的人,就是你舍得,本大论都舍不得杀你呢?”

    在禄东赞期侍的目光中,刘远先是和几个女眷一下拥抱,好不容易拥抱完,又叮嘱几个手下一番,最后一副决然的样子走出来。

    一步、二步、三步……

    看刘远走出来,禄东赞都要屏住呼吸,只要把抓住刘远一个,那么即使手下全军覆没也是值得的。

    可是刘远只是走了三步,突然又转了回去,禄东赞一下子傻眼了,连忙叫道:“刘将军,怎么又返回了?”

    刘远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想想,这交易还是算了,刘某现在可不想舍不得娇妻美妾。”

    禄东赞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那,那叫本大论发誓干什么?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刘某只说你不可信,让你发个毒誓,你发完毒誓后的,刘某对你多一些信任,并不代表我们同意交易,所谓交晚,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现在刘某想想,还这买卖还是算了。”

    “这样说,那你是故意消遣我的?”

    “嗯,可以这样么说,不过小禄啊,刚才你你发誓的样子,还是挺有型的,真好看,要不,你再发一次。”

    “你……”

    刘远意气风发地说:“那么大的马蹄声,你没有听到吗?现在大唐的军队来了,小禄,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被抓住,大唐的刑罚有一百三十六种,不知你能挨得住几种呢,不对,叫你老禄才行,这不,头发都白了。

    “你…”禄东赞胸中一闷,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盯着刘远,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听到那那马蹄声好像又近了一些,猛地把手一挥,大声说:“上,给我上,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要。”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戏耍,一会小禄,一会老禄,气得禄东赞都快要晕倒,马上让手下去冲锋。

    虽说出现了很多意外,一手好牌竟然白白浪费掉,不过只要把刘远击杀或抓住,一切还是值的。(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写的时候心情很差,炮兵也非常不满意,想删,可是实在有事,以后再补给书友们,对不起了

801 舍身求人

    “小心放箭”刘远猛地把那木门关上,大声提醒道。

    而此时,那一支支的利箭“嗖嗖嗖”地朝这里飞来,“咚咚咚....”钉在门板上,而一些利箭更是从那窗户穿过窗纸射进来,众人连忙找地方躲藏或拿东西阻挡,好在刘远提醒得早,众人也早有准备,一时间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荒狼在一旁大声说道:“把能搬的东西全部堆在门口和窗户处,坚守到援军抵达。”

    “杀啊”

    “大论有令,杀一人赏十金,抓一人赏五十金,抓获大唐公主或刘远,赏千金,封千户长。”

    “把他们都抓了,升官发财。”

    重赏之下,必要勇夫,何况现在是生命攸关的时刻,在放了三轮箭矢后,吐蕃士兵开始发出最后的冲锋,刘远在的门缝里看到,为首之人,正是绵山寺的主持道济大师,这次冲上来的估让有上百人之多,在一众黑衣者当中,那几个穿着僧衣的和尚显得格外显眼,很明显,禄东赞不再留力,这些人是他现阶段所能动用的最大的力量了。

    看到吐蕃人不再放箭,改为直接冲锋,“杀!”刘远大吼一声,一下子把门拉开的,张弓搭弓,瞄准冲在最前的吐蕃士兵,一箭把他射翻在地。

    每杀一个,一会的压力就会减轻半分。

    能拉动弓弦的人,一个个也搭箭拉弓,最厉害的是荒狼,虽说他的腿脚受了伤,可是并没有影响他的射术,只见他把两张叠在一起,一次射三箭。这样的来,威力巨增,一次就放倒三个人,只见他手法极快,射起来有如连珠带炮,别人第二箭还没有射完,他己经开始第三轮射击了。

    “兄弟们,扛住”刘远大吼一声,提着横刀守在门口,荒狼把弓一扔。右的手拨出横刀,右手抽出短刃,和一名叫阿宝的禁军侍卫守在窗口,防止有人从窗口跳进来,胡欣提着刀站在刘远身边。准备共同进退,而血刀的紧闭的眼睛突然一睁。从身上抽出几根银针。在胸口处连插了几下,那银针一刺下,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好了不少,只见他慢慢站起来,那把被他斩首累累的横刀,在他手上握得紧紧的。眼里露出噬血的光芒。

    没有再多的语言,有的只有杀戮和征服,两股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兵器的碰撞声不断,一个个卯足劲拼杀,在长时间的共处后,刘远和血刀也形成了默契,一个为主攻,一个为辅助,曾为吐蕃的公主的胡欣也在一旁协助着。

    “杀”

    “杀啊”

    血刀用的是一种秘法,通过用银针封住身上的穴位,不仅可以封锁身上的痛觉,还能激发自己的潜力,虽说对身体的损害很大,不过这样可以让他回复战斗力,只见血刀出手如电,“唰唰唰”的几声,冲在最前面三个吐蕃士兵就惨叫着倒了下去。

    刘远感点感激这些砌房子的工匠了,或许是实诚,或许是怀着对神灵的敬畏,不但没有偷工减料,还非常用心的修筑,这独院修筑得非常结实,这相当于给刘远一个坚实堡垒,只要守着门口和窗口就行,吐蕃士兵就是多,一时也使不上劲,以荒狼和血刀为防守中坚,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公....公主?”一个吐蕃士兵一看到胡欣,那举起的刀在空中停滞了半响,他一时下不了手,毕竟,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是一下子就能抹杀的,再说美丽而高贵的公主,也是吐蕃所有男子倾慕的对象,面对曾经的公主,虽说明知她背叛了大唐,还是心生犹豫,可就在他还没回过神之际,刘远用力一挥,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在他的颈间划过,很快,这次吐蕃士兵就不甘心倒了下去。

    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时论到他中途“天马行空”?

    因为胡欣的存在,多少也有了一些牵制作用。

    刘远现在顾不上什么道义和风度了,在他眼中,怎么活命才是最重要的,眼里只那蜂拥而上、好像杀也不尽的吐蕃人,刀劈、手推、脚踹,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像崔梦瑶、黛绮丝这些女子,也武装了起来,后在刘远身后,伺机就出击,春儿跟荒狼练功多了,在箭法上多少学了一点皮毛,拿着弓,不时发冷箭,那吐蕃士兵在门前挤得密密麻麻,一射一个准。

    看到久攻不下,禄东赞一下子捉住道济的衣服说:“他们加上女流之辈也就那么点人,为什么现在还拿不下的?”

    “大论”道济有些无奈地说:“这套独院原是招侍贵宾所用,所以修筑很结实,最好是从门攻进去,可是我们人多,门口小,有力也使不上,再说,再说赞普赛玛噶公主也在夹在其中,吐蕃的勇士一来想活捉,赏金多,有了人质,也好逃命用,再说也不敢对公主下死手啊。”

    “不等再等了,一刻钟内解决战斗,无须顾忌公主,出什么事,本大论一力承担。”禄东赞铁青着脸说:“她不再是我们吐蕃的公主,她是叛徒。”

    说完,禄东赞一脸坚决地说:“一刻钟内不解决战斗,所有人,格杀勿论。”

    道济心中一紧,马上大声领命道:“是,属下领命。”

    “来人,拿弓来。”道济大叫一声,马上有心腹送上弓箭,道济张弓搭箭,瞄准很少作防御的胡欣,突发冷箭,那箭“嗖”的一声,穿过人群,一下子射中胡欣右侧大腿,胡欣“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上,全都给我上,一刻钟再拿不下,全部格杀勿论。”道济把刀一挥,红着眼吼道。

    “杀”

    “杀”

    那些吐蕃士兵一听,一个个也红了眼,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他们刚刚见识禄东赞的手段,没人觉得他是说谎。

    一看到胡欣受伤。刘远心中一凛,知道吐蕃人被逼急了,这是他们最疯狂的一波进攻,以少敌众,本来压力就大,吐蕃人一拼命,那压力更大了,此进也抽不开身,只有大声叫道:“黛绮丝,快。扶四夫人走,她受伤了。”

    “是,主人。”的黛绮丝不敢怠慢,走过去相扶起胡欣。

    胡欣看到刘远和荒狼压力太大,疲于应付。突然,一次长槊刺来。刘远躲避不及。一下子的刺中左臂,刘远闷哼一声,左手捉住那长槊,用力一削,锋利的横刀一下子把木杆削成两截,而血刀也发现刘远出了问题。马上对那吐蕃士兵就是一刀,一下子把他脑袋砍掉,鲜血狂喷。

    “小远,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就是死,也得多拉几个垫尸底。”刘远的左臂血流如注,可是刘远根本没有理会的,挥刀和冲上的吐蕃士兵拼了起来,一旁的胡欣看到心中一紧,咬着牙用力折,把那箭折断,挣扎着站起来说:“没事,我还能打。”

    “可是,四夫人......”

    胡欣大声说:“别管我,快拿武器护着你家主人。”

    “是,四夫人”

    此时战斗已成了白热化阶段,门口和窗口处伏尸累累,血流满地,一刻钟的时候不到,荒狼、血刀、刘远等人都是伤痕累累,全身是血,就是胡欣,身上那一袭白色长裙都被鲜血染成红裙,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全凭意志在的支掌着,凭着全身的身痕还有付出五条性命的代价,刘远一行到现在,还是没有让吐蕃人越池一步。

    两名侍卫还有三名协助的婢女,永远倒在这片伤心之地,最令刘远感触的是胡欣自己购买的那个名为红花的贴身婢女,看到一名吐蕃百户口长准备跳窗进来,一急之下死死抱住他,脑袋都打烂了还抱着不放,直到最后让春儿一箭射死,这才没让吐蕃人突破最后的防线。

    “的嗒”“的嗒......”

    此时马蹄声越来越响,刘远闻言精神一振,大声吼道:“再坚持多一会,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

    一听到“援军”两个字,众人精神一振,那疲惫不堪的身体,好像突然间又迸发出一股新的力量,那眼神更坚定,手上的刀拿得更紧,射完箭的春儿、从昏迷中醒来的禁军校尉邓勇,也拿起武器加入了战团,即使是李丽质,把小刘雪放在最后面那间房里后,捡起一支长矛参与战斗。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现在可以说是唇亡齿寒,除了只有四个月大、实在拿不起武器的小刘雪,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都参与了战斗。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道济越来越急,几次想突破,就是久攻不下,都付出二十多个勇士的性命,死活攻不下,那些大唐人一个个不要命一般,宁死不投降,对吐蕃有严重的不信任,就是那些婢女,一个个红着眼、拿着简陋的武器协助防守,他们是人吗?简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野兽。

    实在不能再等,那禄东赞都带着他亲卫准备投入战斗了。

    越是紧急,道济内心反而越是平静,当他眼光无意落在门外一根柱子时,不由眼前一亮:正殿修葺,需要换几根梁柱,这根是换下来的,没地方放,现在正好,正好派上用场。

    道济马上唤来手下,一起把那根柱子抬起来,这根柱子长约五丈,要十多人在抬得起来,等手下抬起来后,道济大声吼道:

    “给我撞”

    道济一声令下,十几个手下抬着那根又长又重的柱子,一下了撞向刘远所在的那间屋子,看样子是充当砸城门所用的擂车,虽说这根木头和真正的擂车没法比,可是这房的夯土墙也不能和那厚实的城门相比,“轰隆”的一声,那墙壁应声砸开一个大窟窿,由于冲得太快,那柱子去势未减,径直向一旁没有防备的刘远撞去,这根柱子力大抛沉,若是撞实了,刘远不死也残疾。

    “小远,小心”

    “师兄小心。”

    血刀和小娘发现得最快,不由大声地叫唤,可是刘远还在和一直吐蕃士兵在搏斗,根本分心不及,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此时,血刀动了,小娘也动了,来不及推开刘远,血刀一下子挡在刘远面前,用血肉之躯挡在刘远面前,而小娘则是一下子抱住刘远,把自己当成肉盾,护住她最爱的师兄。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两声惨叫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的骨折声,那根柱子先撞开血刀,然后又狠狠砸在小娘身上,连带刘远一起撞飞出去。

    “刘远”

    “将军”

    “小娘怎么啦?快,快去扶起来”

    “不好,将军和二夫人受伤了。”

    众人一看到刘远受伤了,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好像天都塌下来一样,谁也没想到,吐蕃人竟然用这种方法攻破了这里的防守。

    此时,在院子里的道济看到这举奏效,在墙上撞了一个大窟窿,马上喜言于色,大声叫道:“快,把他们都拿下,升官发财。”

    “冲啊”

    “抓住他们”

    一众吐蕃士兵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向里面冲去。

    与此同时,看到这里守不住,荒狼当机立断地说:“快,退到最后那间房,把伤者都带上,男的负责断后。”

    这里已经守不住了,只能退到后面更为狭小的空间,继续抵抗。

    刘远被撞飞出去,好像被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一样,摔在地上摔得有点头昏,听到荒狼的叫声、看着倒在身边嘴角带着血的小娘还有不省人事的血刀,再看看墙上的窟窿还有准备杀进来的吐蕃人,马上就醒悟发生了什么回事,这是他们两人用身体替自己挡了这一劫,不是他们,那么倒下的,就是自己....于是,连忙爬过去,摇了摇小娘,又摇了摇血刀,大声地叫道:“血刀大哥,血刀大哥,小娘,小娘,你没事吧?”

    血刀没有回应,而小娘艰难地睁开眼晴,嘴巴动了动:“师.....”

    “好了,你受了伤,什么也不要说了,没事,有师兄在,你不会有事的,师兄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刘远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地对小娘吼道。

    此时荒狼大声地吼道:“刘远,你还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快,退到最后面那间室,你女儿还在里面呢”(未完待续。。)

802 哀鸿遍野

    荒狼现在是用性命为众人撤退争取时间,刘远感到事态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咬着牙,一手抱起小娘,一手拖着血刀,赶紧往后面的房间撒去,春儿看到,连忙拖着血刀的另一只手,帮忙刘远向后面的房间退去。

    “血刀大哥,血刀大哥,挺住。”

    “小娘,小娘,师兄叫你听到没有,师兄不准你有事,睁大眼睛,不要睡着,你要是睡着,师兄以后就不要你了,听到没有”

    刘远一边拖,一边大声地叫道,两行热泪,已经夺眶而出,此刻刘远的心,很痛,很痛.......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后悔、曾经以为,自己不再流泪,可是,刘远的心都快要碎了,如果,自己还是扬州一间生意不错的小金店掌柜,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小娘,也不会出事了,小娘,这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单纯女孩,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

    陆质,字勇先,洪州灵山人氏,据说是东吴名将陆逊的后人,从李渊太原起兵,就跟随在李二身边,他继承先祖好勇猛、善谋略的优点,由一个大头兵做起,李二慧眼识英才,亲自把他提拨进麾下最精锐的玄甲军,然后凭军功扶摇直上,现是从五品上游骑将军,在李二眼中,大仗交给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名将去打,但有小事,就交由他去办。

    在李二眼中,陆质是一个服从性极高、执行力极强之人,最适合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陆质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一人三马,不分昼夜奔跑,换马不换人。吃喝拉撒全在马上完成,换作平常人,肯定受不了,而玄甲兵,根本就是不是平常人,顺着大运河,一路追踪而来,终于在今天快要天亮时在洛水河边找到那艘极为醒目的皇家大船,得到的消息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尚没遇险。忧的是刘远一行仅仅带了三十侍卫就出发,二话不说,马上调转马头,直奔绵山寺。

    还没翻过山头,就发现绵山寺火光冲天。陆质心里一个激灵,马上示意众将士换上马力最好的马。疯狂摧鞭。向绵山寺冲去。

    虽说不熟练路况,幸好已是白昼,精术又精,一路狂奔,当陆质赶到绵山寺时,隐约中还听到有兵器相撞之声。心中一喜,马上下令道:“救人,抓舌头。”

    只要有搏斗声,那就说明有人幸存。这绝对一个极好的信号,而自己这一趟,立功在望,总算不白跑一趟,不夸张地说,一路走来,良马都跑死十多匹,玄甲兵平时训练有素,根本不用多解释,救人是救长乐公主、扬威将军一行,抓舌头是有机会,尽量抓活的,带回去套取情报。

    陆质率队凭感觉骑军冲到后院,一赶到出事的后院,马上就看到一地的尸体遍地,那浓烈的血腥味,让陆质有一种回到过去沙场喋血的感觉。

    “杀”

    “杀唐狗。”

    有两个吐蕃士兵看到陆质等人来了,竟然不怕死一样举着长矛冲过来。

    勇气可嘉,可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差,步兵对骑兵,注定就要吃亏,而他们面对的,还是天下间最精锐的玄甲军,那悍不畏死的样子,在陆质眼里,不过是螳臂当车那般无知可笑,陆质嘴边露出一丝不屑,拍马冲过去,就在相遇时,身子一侧,先避过第一根长矛,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右手一抡,一颗人头冲天而起,在解决第一个同时,第二支长矛直插胸口,说时慢,那是快,陆质艺高人胆大,把胸膛一偏,那长矛从胸口擦过,那吐蕃士兵还没得及收回,陆质出手如电,一下子捉住那矛杆,猛地往后一捅,那矛柄一直打在那士兵的胸口,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晕了。

    留下他的性命当舌头。

    电光火石之间解决二人,以陆质来说只是小意思,听到里面还有搏斗声,毫不犹豫翻身下马,提着一把横刀就直冲进去。

    杀!

    杀!杀!杀!

    在马上,那是精锐无双的玄甲军,下了马,一样威震天下的玄甲军,陆质带着麾下士座,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快速杀出一条血路,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偶尔有跪地投降的敌人,陆质和其手下都是把他们打晕,终于,陆质这一间小房间看到七八个吐蕃人在围着一群有女有女组成的血人在搏杀,此时刘远正和一个光着头的和尚较量,有一个吐蕃士兵瞄了刘远一个空档,挥刀直刺刘远的胸口,此时冲上去格挡已经赶不及,陆质灵机一动,用力一掷,把手中的刀如标枪一样扔出去。

    “嗖”的一声,一刀扎中那吐蕃士兵的脖子,那吐蕃士兵吃痛之下手一松,刀“咣啷”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带着不相信、不甘心的目光,一下子倒在地上。

    此时跟着进来的玄甲兵逼退吐蕃士兵,把刘远等人护在身后。

    “公主,臣陆质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看到长乐公主被众人围在中央,虽说身上有伤,可是并没有什么大碍,陆质提着的心稍稍一松,连忙行礼道。

    现在大局已定,还好在最后一刻及时赶到。

    李丽质红着眼睛说:“本宫命令你们杀光这些蕃奴,不,把他们全部抓回去,一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逼到这个程度,连贴身宫女为了救自己,身中三刀倒地身亡,李丽质气得不轻,再说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李丽质都快要气疯了。

    “小的领命”陆质恭恭敬敬地应道。

    此时玄甲军已经把道济等人团团围住,把他们逼到了一个角落里,拿下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哈哈哈.....”道济眼看求生无望,一切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玄甲兵有如神兵天降。一下子把整个计划都破坏了,现在翻身无望,忍不住仰天长笑几声,笑完后愤然骂道:“贼老天,为什么天不佑我吐蕃,我要去找你评评理。”

    说完,把刀往脖子一抹,毅然自尽。

    这次袭击公主、暗杀扬威将军,不用说,大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被捕受尽屈辱,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成全自己英勇之名,死后也可以得三界神灵的庇佑。

    “桑达千户长,小的陪你。”

    “桑达千户长。等等我。”

    那几个手下一看到道济以身徇国,自感逃生无门的他们。一个个也跟着挥刀自尽。片刻之间,尸体就倒了一地,这几个倒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在场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化装成和尚的道济,真名是桑达,在吐蕃的官衔是千户长。

    等室内的敌人清理掉后。陆质看看现在的境况,心中大为吃惊,用哀鸿遍野、一地鸡毛来形容也不为过:无论男女,伤痕累累。就是李丽质也没有例外,李丽质抱着一个婴儿坐在最中间,几个犹如血人的侍卫、刘远在最外面,然后就是那些宫女婢女,现实是男少女多,就是娇滴滴的侍女也派上了战场,不少人衣服还在滴着血水,有的衣服都被血染成暗黑色,那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就凭这些人,能坚守到这一刻,绝对是奇迹中奇迹了。

    “咳.....”这是刘远咳了一下,费力用手擦了一下,无意一看,有血,不用说,受了内伤,伤得还不轻。

    “刘将军,你没事吧”陆质一看到刘远咳,马上走过去扶住刘远,关切地问道。

    在他眼中,此行最重要就是二个人,第一个自然是长乐公主李丽质,而第二个赫然是刘远,李丽质没有大碍,暂时可以不理,可是刘远竟然吐血,自然要倍加关注。

    刘远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盯着陆质,费力地说:“....快....救人。”说完,头一歪,一脸放松地晕了过去。

    实在太累了,身上的伤口,少说也有七八处之多,还受了内伤,在陆质赶来前的每一秒,每一秒都是在拼命,体力早已伤支,加上失血不少,能坚持到此刻,全凭意志,现在看到救兵来了,全身一松,人一松懈,那力气好像泥牛入海,再也提不上一丝力气,在吩咐完救人后,这才晕了过去。

    “是,将军。”

    “公主,我让人先替你包扎”

    李丽质断然拒绝道:“本宫下令你马上救人,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就是一个婢女也不能落下。”

    “是,公主,属下马上办。”

    陆质马上把人分成为三部分,一部分负责继续清剿吐蕃残余分子,防止他们再危唐大唐、一部看住俘虏,清理现场,提审犯人、而最后一部分,就是负责救人,在李丽质的要求下,只要有一口气,那怕是一个婢女,也不惜代价抢救。

    “公主,身体有伤,不如,这个孩子交给小的抱吧。”安排好手下后,陆质看到李丽质一直抱着女娃,忍不住说道。

    李丽质看看怀中的雪儿,此时小家伙已经睡醒,睁大漂亮的大眼睛,笑咪咪地看着李丽质,颇有亲切之意,让人惊奇的是,她竟然不哭,看着小刘雪,李丽质那绷得紧紧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闻言摇摇头说:“不用,除了她的家人,她就与本宫最亲。”

    “是”

    “对了,那救人的事怎么样?扬威将军刘远还有他的几位夫人伤势如何?”李丽质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刘远及其家眷的安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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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 英魂不朽

    “回公主的话,刘将军受了内伤,军中郎中正在检查中,应没有性命之危,而二夫人刘袁氏伤势较重,初步判断断了肋骨,四夫人刘胡氏中了一箭,现在正在取箭头,其作二位夫虽说身上有伤,不过都是皮外伤,略加包扎即可。”陆质连忙回道。

    李丽质有点担忧地说:“此次伤者甚众,皮外伤可以包扎,可是受了重伤之人,还要要找郎中检查查方可安心,陆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寻医问药?”

    一些皮外伤,撒点金创药再包扎一下就好,但是像内伤、伤肢断筋这些,还要专业的郎中才行,特别是刘远,受了内伤,刚才还血了。

    “公主,这些重伤员,如果条件允许,尽量不要移动,因为在移动中有可能让伤势加重,不过公主不必担心,属于马上派人到附近找郎中,其实,为了安全起见,皇上神机妙算,还派了御医尾随其后,只是行进速度不如我等而己,快则半天,慢则一天定能抵达。”

    “父皇?”李丽质吃惊地说:“你说是父皇派你们来的?你们不是在附近执行公务吗?”

    陆质淡然一笑,恭敬地回道:“天下间,能让玄甲军出动的不多,公主和扬威将军,就是其中一个,陆某是受皇上旨意,火速赶来驰援,并非在附近执行任务。”

    “父皇怎么猜到的?”

    “小的只负责执行,从不过问原因。”陆质说完,觉得有些答非所问,小声补充道:“公主,御医还有特使正在赶来的途中,在进发绵山寺时。为了预防万一,旱已派人去接应他们,相信公主很快就有答案。”

    接到命令,马上火速出发,根本就不询问原因,再说,李二也不需要向陆质解释原因。

    李丽质点点头,表示理解,不管怎么样,玄甲军来得极为及时。再来晚一刻钟,所有人都要赔上性命。

    就在两人谈话间,有一个玄甲兵有点犹豫地近,大声禀告报:“报”

    “何事,说。”

    “禀将军。有一个护卫....好像死不断气。”

    陆质一下子就怒了,自己正和公主谈话。一个小小护卫的死活。还要惊动自己和公主,这不是胡闹吗?于是转头向他怒目而视道:“一个小小的护卫,尽你所能即可,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公主了。”

    “是,将军”就在那士兵准备退下去时,李丽质突然说道:“慢。那个人是不是叫血刀?”

    此次除了贴身婢女,李丽质带了三十名禁军侍卫,刘远带了两名私卫,一说护卫。十有**是他,李丽质对血刀的悍勇极为深刻,再加上刘远对侍他两个私卫都是以“大哥”相称,一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忍不住询问道。

    “没错,有人叫他血刀。”

    李丽质面色一紧,毫不犹豫地说:“走,前面带路,本宫看看他去。”

    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那是什么样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生命,当李丽质看到血刀时,整个人都被他震惊了:血刀躺在一块木板上,眼神迟滞,早已没有了昔时的自信与英勇,面如死灰,全身伤痕累累,全身肉眼可以看到的伤口就有十几处之多,换作普通人,估计早就挂了,可血刀除了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胸口处还塌陷了一大块,估计就是刚才替刘远挡了一下,肋骨都断了,饶是这样,他的眼睛还在动,胸口时而激烈、时而缓慢地起伏,证明他还有顽强地活着。

    血刀的生命就像在风中摇曳的小火苗,随时都会熄灭。

    李丽质转头向外走,边走边说:“带我去见刘远。”

    “是,公主”陆质二话不说,马上应承。

    ......

    在一间不大的厢房内,崔梦瑶和胡欣忧心忡忡地替刘远擦着脸上的血迹,崔梦瑶一脸担心地说:“怎么现在还不醒的,小娘也是,也不知郎中怎么时候来,对了,三娘呢?”

    “去看护二姐了。”胡欣抱着小刘雪,小声地说道。

    崔梦瑶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不行,在这地方,估计找不到什么好郎中,一会找乘桥子,先把相公送下山,坐船回洛州,洛州肯定有好的郎中,相公和小娘也可得到好的治疗了。”

    “不用了”胡欣还没来得及说好,李丽质就一边说一边推门进来,看看躺在胡床上的刘远,皱着眉头说:“有宫中的御医跟在玄甲军的后面,很快就能抵达,陆将军说了,重伤者不宜移动,以免加剧伤势。”

    “那太好了,有宫中的御医,夫君和小娘,肯定以逢凶化吉。”崔梦瑶闻言,心中一松,那皱着的小眉头也舒展开了。

    胡欣有些吃惊地问:“皇上怎么知道的,不仅派了玄甲军,还有御医尾随,不会把我们当成......”

    本想说是诱饵,不过回头一想,觉得可能性不大,就是大唐的皇帝舍得刘远,也不会舍得自己最心疼的长公主的,所以说了一半,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丽质秀外慧中,哪时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不过现在她没时间说件事,只是摇摇头说:“此事本宫也不是很清楚,等御医还有随行官员到了,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对了,刘远没事吧?”

    “谢公主关心,刚才军中的郎中说了,受了内伤,不过没有性命的之危。”

    “那为什么还不醒的?”

    “估计是耗力过度,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丽质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只怕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再不醒来,只怕日后会留有遗憾。”

    “公主,何出此言?”崔梦瑶吃惊地说:“是不是小娘出了什么事?”

    “非也,小娘本宫还没去看望,出事的刘远的私卫血刀,受伤过重,就是华陀重生也救不回,不过他一直咽着最后一口气不肯走,怕是有心愿未了,他与刘远虽说是主仆的关系,可是刘远对他执师尊之礼,待之甚恭,所以本宫这才来找刘远。”

    此时,一直沉睡的刘远一听到“血刀”的两字,打个激动坐起来,焦急地问:“血刀?血哥大哥怎么啦?”

    “相公,你没事了?”一看到刘远醒过来,崔梦瑶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刘远,你没事就太好了。”

    刘远扭头望着李丽质,一脸焦急地问:“公主,你刚才说血刀大哥怎么啦?”

    从第一次出征吐蕃的开始,血刀就跟随在刘远身边,教会了刘远骑马,教会刘远吐呐之气,不知救了刘远多少次性命,对刘远来说,血刀是亦仆亦师亦友的人物,刘远心中把他当成一个尊敬的长辈来看的。

    “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估计有心愿不了。”

    “咳...咳”刘远一听,连忙挣扎着站起业,崔梦瑶一看,连忙扶住他,扶他去看望血刀。

    “血刀大哥,我来....我来看你了。”刘远一看到血刀,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的血刀,双目无神,面如死灰、气若游丝,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他坚强的意志,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看到刘远,他的眼中一瞬间有了一丝神采,嘴角微微动了动,刘完读得出,那是一个微笑的动作,可是他嘴唇动了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远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血刀大哥,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保证恢复他们的自由之身,而我也会照顾好他们,你不是说有个儿子吗?我一定替你好好看着他,他要从文,我会想办法送他到国子监学习,请最好的先生教导、若是他想和你一样学武,我会把他安排进最好的军队锻练,只要我有一碗饭,就少不了大哥家里的那一口,你就放心吧。”

    血刀闻言,慢慢闭上眼睛,头一歪,一位用刀的绝世高手就样光荣地逝去。

    刘远轻轻把他的手放好,仰起头,生怕眼中的热泪落下。

    [血刀大哥,我们一起上路,这样黄泉路上有个伴]

    [不行,就是上路,也是我先上路,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荣誉]

    此话犹在耳边,此景犹在眼前,可是事过境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那个武艺精湛、气度不凡,一把陌刀全力一劈,能把敌人硬生生劈成两半的英雄好汉,在轰轰烈烈后,他的力量、他的豪气、他的不朽的灵魂,犹如烟火一样消逝,也算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对他来说,也是一错的归宿。

    他的骄傲,不允许被保护的人死在他面前,他外表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爱家的心,若不然,以他作为一个绝顶高手,哪里肯甘心供清河崔氏的驱使,那是他放不下妻儿子女,刘远出现在他面前,又把他心中的顾虑一一解决,他这才放下心,带着他的微笑与骄傲,悄然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他没有像很多好汉一样,一边仰起脖子受刀,一边无畏地说什么“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一类慷慨激昂的话,可是,当场的人都感受到他那颗勇敢的心。

    包括李丽质在内,一个个都闭口不言,低着头,以这种方式送别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

    永别了,血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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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 亲疏有别

    “小远,不要伤心,战死沙场,对血刀大哥来说,也是最好的归宿。”这时包扎好伤口的荒狼,也在一名玄甲军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小声地安慰刘远。

    作为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荒狼也过来,送血刀最后一程。

    刘远轻轻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

    这时,一个士兵进来,低头在陆质的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陆质马上面色大变,马上下令道:“快,把能抽调的人手全部抽去,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方圆五十里,另通知附近官军、衙役、乡勇等加以配合,绝不能让此人跑掉。”

    “是,将军,属下马上去办。”那士兵应了一声,马上跑出去执行命令了。

    刘远闻言心中一动,扭头询问道:“陆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刘将军,清理现场时,并没有要犯禄东赞的尸首,提审了那些俘虏也没有发现,怀疑他在我们到来前潜逃。”陆质有些懊悔地说。

    什么?

    这个危险的家伙再一次逃掉?

    刘远还没有说话,李丽质在一旁表态了:“陆将军,此人是大唐通辑要犯,一定要把他揖拿归案,对了,船上的侍卫已陆赶到,玄甲兵可可以尽数出动,有必要,禁军侍卫也可抽调一部分,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禄东赞抓住。”

    “是,公主”陆质大声地说:“公主放心,有吐蕃俘虏招供,禄东赞是在我等出现的前一刻钟才失去踪影的,他本想挟持公主和将军,由于久攻不下,最后一刻才放弃。以玄甲军的追踪能力还有脚程,他肯定逃不掉。”

    “那一切有劳陆将军了。”

    “不敢”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禄东赞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所有人都不敢轻视,陆质也不敢怠慢,嘱咐了几句,亲自领人去追截。

    陆质走后,刘远也没有闲着,先是去探望受了重伤的小娘。小娘那小妮子虽说受了重伤,生怕刘远担心,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对刘远强笑欢颜,看得刘远心疼不已。前面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到御医来再作进一步的治疗。好不容易哄小娘睡下后,刘远强打精神,指挥人先打造一副简单的棺木,准备先把血刀运回长安。

    血刀也是有家室之人,也就应该让他们见血刀最后一面,现在是夏天。尸体不能停放太久,再说从这里回长安,少说也要四天,也就是让他的家眷匆匆看一眼。便要下葬,现在的条件不好,若是有金丝楠木做的棺材,倒可以放久一些。

    经过努力和李丽质的大力支持,当天下午,血刀的尸首就在几名民夫还有禁军侍卫的运送下,急忙运回长安,刘远除了厚赏了他们,还给管家刘全写了一封信,责令他全力操办血刀的身后事,务必办得风风光光,而刘远走不开,只能回到长安再好好拜祭他了。

    这边刚送走,那边就传来好消息,三位御医在禁军的护送下,安全抵达绵山寺,他们一到绵山寺马上就展开求援工作,而李丽质、刘远还有小娘等人,优先得到救治

    心情复杂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刘远就得到不好的消息:禄东赞仍然在逃,尚未揖拿归案。

    在绵山寺外面的石椅上,刘远、陆质还有李丽质三人都是忧心忡忡,昨天还意气风发的陆质,铁青着脸,低着头,那手在袖中都握成了拳头,昨天搜查了一天,晚上又搜查了整整一个晚上,依然是踪迹全无,那狡猾的禄东赞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一般,刮地三尺都找不到,对陆质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悔辱。

    作为天下间最精锐的部队,陆质这次可以给玄甲军抹黑了,在自己到达前一刻钟潜逃,换作昔日,就是提前几天逃跑的,一样追不过玄甲军的追杀,可偏偏走漏了这次暗杀的主谋。

    “陆将军,你真的搜查清楚了吗?”李丽质有些不甘心地说,现在她对那禄东赞,已经到达了想煎皮拆骨的程度。

    “没有”陆质有些失落地说:“末将已经把方圆八十里的地方搜了一个遍,一共抓获了八名在逃吐蕃余孽,偏偏就漏了禄东赞一个,而根据审讯出来的情报,此次参与的行动的人,死的、俘虏的再加上抓获的,独独少了禄东赞一人。”

    走了主谋,就算抓获了所有人,功劳起码少了一半,说不定还背上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上一次倾大唐之力,没有抓获他,这一次,可以说是擦肩而过,还是让他逃掉,这禄东赞,打硬仗没多少天赋,玩阴谋、逃命倒是很有一套。

    刘远思索了一下,一脸肯定地说:“像禄东赞那样惜命又狡猾之人,不会轻易涉险,一来玄甲兵的追杀能力天下无双,从抓获八名在逃之人就可体现出来、二来大唐各处还张贴着他的悬赏,大唐人和吐蕃人有明显的区别,陆将军又通知了附近州府、乡勇配合,可谓插翅难逃,最重要的一点,那禄东赞是文人,很少有自保之力,真是逃命,一定会带着亲卫在他身边。”

    “那八名亲卫被抓获,说明他并不在他们在一起,而是利用这些亲卫作掩护,趁机逃亡,若言猜得不错,他肯定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为了尽量少留痕迹,很大可能是步行逃跑,以此为推算,刘某作一个大胆的假设,很有可能他是在这方圆二十里的地方躲了起来。”

    听完刘远的分析,陆质眼前一亮,连忙点头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好,末将就依将军所言,先派人在各路口设卡,防止外逃,然的派人重点搜查方圆二十里的地方,就是刮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刮出来。”

    李丽质皱着眉着说:“刘远,昨日那禄东赞在诱惑你时,说他有门路,肯定能逃掉,话语间极有信心,上次倾大唐之力也没找到他,只怕此次也不容易。”

    刘远扭头向远处望去,群山环绕,层峦叠嶂,这里是丘陵地地形,山多、水多、洞多,山高林密,想藏一个人,轻易而易,别说玄甲兵只有几百人,就是几万人找一个人,估计也够呛,可是就是这样的环境,玄甲军在一天一夜之间抓回八人,可是看得出玄甲军的可怕之处,当然,这与他们是骑马逃跑,一路动静大、留下的痕迹多有关,李丽质说得对,找一个像禄东赞那样狡猾如狐、又极度能忍耐的人,难度可不小。

    有什么方法把他搜出来呢?

    血刀血海深仇,不把他刮出来,把他的人头摆放在血刀的墓前,刘远都没脸去拜祭血刀的在天之灵。

    “公主,不如小的先派人送你回长安,敌魁一日未抓获,这里就不安全。”一想到禄东赞还没落网,而玄甲军全部出去搜索,这里的护卫力量不是很足够,谁知禄东赞会不会留有后手?陆质小声建议道。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此行是替父皇体察民情,岂有中途而废之理,本宫不回,就在这里坐镇,不过,这血腥味还没去掉,难闻死了,陆将军,你想办法驱除一下。”

    “是,公主”

    难闻?

    刘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兴奋地说:“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刘将军,请你你指点一下,陆某感激不尽。”一听有办法,陆质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马上焦急地问道,就是李丽质,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刘远。

    “陆将军,马上派人去找几条中华田园犬来,最好就是连它的主人,也一并请来,刘某有大用处。”

    “中华田园犬?这是什么?”

    刘远一拍脑袋,摇了摇头,一时间差点忘了,这中华田园犬是后世起的学名,这古代哪里知道,马上解释道:“中华田园犬中狗,在北方称为柴狗,在南方多称为土狗,就是看家护院的那种,多找几条。”

    那禄东赞十有八九找了一个秘密的洞藏了起来,而那洞内,肯定预备了大量的干粮和水,他可以藏到风头过了,再走出来,用藏兵洞藏兵,并不是什么鲜闻,三国的武候诸葛亮和奸雄曹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时他们动辄藏雄兵十万,一样能藏得好好的,何况只是藏一个人呢?不过有狗就不同了,它的嗅觉非常灵敏,只要稍加训练一下,就是过了几天,它一样能找到目标。

    对付禄东赞,这个办法准行。

    “这个有用吗?”陆质有些迟疑道。

    刘远还没开口,李丽质就在一旁说道:“陆将军,就按刘远的意思办吧。”

    “末将领命。”长乐公主一开口,陆质马上点头同意,看着刘远,眼中带有一丝羡慕。

    自己和刘远同为将军,虽说刘远的官阶高一些,但自己可是出自久负盛名的玄甲军,也不是差得很多,可是大唐最美、最有气质的公主,称自己为“陆将军”,对刘远则是直呼其名,表面没什么,可是一下子就体现了两者间的亲疏有别了。

    等陆质去安排事项后,刘远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狠道:禄东赞,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替血刀大哥报仇(未完待续……)

805 土狗寻凶

    玄甲军行动非常迅速,刘远提出要求不到一个时辰,陆质就派人按刘远的要求一下子搜罗了十条土狗、外加那十条狗的主人一并带来。

    “刘将军,你要的人和土狗都准备好了,现在怎么办?”陆质小声地询问道。

    李丽质、崔梦瑶等人,一个个也兴致勃勃地看着,看看刘远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先简单训练下一下,然后再出发,对了,让你找禄东赞的东西,找到没有?”

    陆质点点头说:“找到了,在他的房间内找到他的汗巾还有一套换下来还没洗的衣裳,此外还有一些金银财货等物,刘将军,这些可以吗?”

    “太好了,行了”刘远点点头,然后又指导了一番陆质,陆质边听边连连点头,然后退下去安排。

    很快,李丽质她们就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只见那些狗的主人拿一些东西放在狗的鼻子前面,然后把东西扔出去,让狗叼回来,当狗不会时,就强拉它到那东西掉下的地方,指给它看,那狗做得好,就像点骨头、肉什么的,做得不好,不是骂就是用鞭子抽二下以示惩罚,看起来好像训猴一般,看到众女一头雾水。

    “刘远,你这是......”李丽质终于忍不住询问道:“这几条畜生能有何用?”

    这刘远不会是被打得得糊涂了吧,精锐的玄甲军都没有找到,这些畜生有用吗?

    就是崔梦瑶也不帮刘远说话了,有些疑惑地说:“是啊,这么些土狗,能起什么用?”

    刘远自信地说:“不同的东西,就有不同的效用。你们别看它不受欢迎的样子,而事实上,这些狗是天下间有名的犬种,而禄东赞的下落,十有**就指望它们,你们等着看就行了。”

    说完,刘远微微一笑,开始帮忙训练那些土狗。

    狗的嗅觉与天俱来,现在临时临急,并不能很好的开发它。而刘远训练它们的目的,就是让它们明白,主人要找的东西,和给他们嗅的“味源”是同一样的东西,只要找到了。得到夸奖还有好吃的,激发那些狗的潜能。不得不说。狗是很聪明动物,刘远让他们先训练它们把丢出去的东西叼回来,然后就是找人游戏,把人藏起来,让它们凭气味去找,不到二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三条狗脱颖而出,不仅聪明地领会主人的意图,还出色地完成任务。

    中华田园犬本来就是世界名犬的一种,这些简单的任务。还是不难完成的,嗅觉灵敏,这本来就它特长。

    条件终于成熟了。

    刘远禄东赞换下没洗的衣服分成三份,三条狗的主人每人一份,那几个狗主人听到陆质的命令后,把衣物放在狗的鼻子底下,再轻轻拍一下它们的脑袋,那些狗就明白:主人是要找与它相近的味源,于是一边嗅,一边往前走,陆质见状,大手一挥,每条狗的后面,都跟着一队严阵以待的玄甲军,准备把罪魁禄东赞揖拿归案。

    三条精明的狗,分别是一条黑土狗、一条白土狗还有一条的花土狗,闻到禄东赞的气味后,就开始找了起来。

    小花狗第一个冲出去,跑到一间房里,拖出一顶黑衣头蓬,小白狗院子里一块石头旁叼起一柄纸扇,屁颠颠地跑过来邀功,这让刘远和陆质有些哭笑不得。

    看得出,这禄东赞在这里住过,留下的东西还不少,看到拿到奖赏的小花和小白又屁儿颠颠往厢房里跑,刘远对那个牵着小黑狗的青年男子说:“那个,把你的狗抱起来,到了寺外再让它嗅,看你的狗挺机灵,你和它沟通一下,让它在外面找,这次要抓的,是大人物,找到了本将重重有赏。”

    那青年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刘将军,如果找到了,小的不要打赏,你收下聂某,让我跟随将军就谢天谢地了。”

    “你认识刘某?”刘远吃惊地说。

    “将军从吐蕃得胜归来,在长安城巡游,小人正好帮二叔送山货到长安,目睹了将军的英姿,所以.....”

    面上有光啊,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自己的“粉丝”,刘远心情大好,微笑着说:“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小的叫聂志高。”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不错,志行高远,如果你真立了功,本将答应你,该得的赏分毫不少,本将还破格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加入扬威队的预备队,不过能不能留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谢将军,谢将军。”那青年男子激动得连连感谢,然后在刘远的催促下,抱起他的小黑狗,向往走去.

    看到刘远也跟着往外面走,崔梦瑶一下子急了,连忙问道:“相公,你要去哪?”

    “没事,闲着没事,就跟着的转悠一下。”

    血刀战死、荒狼受伤、小娘肋骨折断、崔梦瑶、杜三娘、胡欣等,就没一个没带伤的,一想起血刀死时的悲壮还有小娘那强颜欢笑的样子,刘远就一腔怒火,不把禄东赞这个心腹大患铲除,刘远寤食不安了,跟着出去,多少也尽一分力。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荒狼又在养成伤....”

    刘远安慰道:“不用怕,只是尾随而言,这法子是我想出来的,中途也不能走开不成?你放心,禄东赞只是一个人,有这么多人跟着,不会有事的,有战斗也轮不到我上。”

    陆质在一旁替刘远解围道:“诰命夫人请放心,陆某甘当刘将军的侍卫,一定保刘将军之周全。”

    “不敢,不敢,陆将军太客气了。”刘远连忙客套着,眉宇间有得意的神色。

    一个从四品的游骑将军、还是出自玄甲军的将领,竟然甘愿给自己当护卫,说出去,不是一般的有脸面,这可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的荣耀啊。

    看到刘远一意孤行,陆质也力撑,最后崔梦瑶、李丽质等人只能有些担心地看着刘远人玄甲兵的簇拥下离开。

    “小黑,把他找出来,回头赏你一根带肉大棒骨。”聂志高蹲下身子,一边把带着禄东赞气味的衣服让黑狗闻,一边轻轻摸着那黑狗的头,好像跟朋友说话一般,令人吃惊的是,那黑狗好像听明白一样,那脑袋摇了摇,然后把脑袋靠向聂志高的脸,轻轻的婆娑着,显得极有灵性。

    刘远在一旁看到,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而陆质则是若有思地看着。

    “好了,小黑,走。”

    随着聂志高的一声令下,那小黑狗把头放下,开始嗅了起来,一面这边嗅一会,一会那边闻一下,显得很是卖力。

    “将军,你真是天才,这么巧妙的法子也能想得到。”陆质在一旁一脸恭敬地说。

    被称为“诅咒之地”吐蕃,刘远视之如自家后花园一般的二进二出,全身而退,堪称奇迹,然后是水泥,还有炸石山,刘远创造出来的种种奇迹,就是陆质这等高傲之人也不得不心折诚服,现在刘远又想出这么巧妙的法子,果然是大唐的福将。

    不知为什么,陆质感觉到,此行不会空手而归。

    刘远有些感触地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法子其实是用鲜血换来的。”

    “将军,何出此言?”

    “此事说来话长”刘远有些复杂地摇摇头说:“那是刘某跟随候将军第一次进入吐蕃,前面立了一些小功,就有些骄傲狂满,那是离开吐蕃的最后一次大战斗,也是扬威军最惨烈的一次战斗,当时刘某率部想烧了吐蕃人的粮草,一直都准备妥当,穿着吐蕃的铠甲混了进去,一切进展得也非常顺利,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突然跳出几条藏獒,从而导致偷袭计划失败,也就是那一战,刘某麾下的将士伤亡惨重,一想起那些藏獒那凶残地、拼命撕咬我大唐勇士的样子,刘某就一种不寒而悚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狗天生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这才想出这个法子。”

    陆质安慰刘远说:“将军不需内疚,正所谓兵家胜负事不期,我等一穿上这铠甲,那命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了,陆某也不知多少兄弟战死沙场,保国卫国是我等的天职,战死沙场是我等的宿命,参军的第一天,陆质已把自己经死了。”

    “陆将军的想法倒是特别。”

    “不瞒刘将军,其实我们玄甲军,把每一场战斗都当成是最后一战,每次上战场前,都会留下遗书,把自己当成是死人。”

    刘远无言了。

    “噢,噢.....”此时那小黑狗突然欢叫几声,对着聂志高摇了摇下尾巴,然后迈着小脚,开始小跑着前进。

    聂志高精神一震,扭头高兴地对刘远和陆质说:“两位将军,小黑好像有发现。”

    刘远和陆质也感受到小黑狗的异常,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急步跟着小黑狗,令刘远惊讶的是,小黑狗一边嗅一边跑,竟然把众人带到后山,大约跑了小半个时辰,小黑狗突然围着一块大石头转了起来......

    此时,太阳西下,残阳如血,那金色的余晖把天边的晚霞染得如鲜血一般,刘远双目如炬,嘴边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禄东赞,看你往哪逃!(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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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