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 崔敬招揽
“相公,有什么消息。”崔梦瑶好奇地问道。
小娘也好奇地说:“师兄,有什么消息,怎么这般神神秘秘的?”
胡欣和杜三娘也好奇地看着刘远,不知刘远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刘远笑了笑,突然淡淡地说:“雪儿的百日宴快要到了,估计有得忙了,而百日宴后,我们回扬州一趟,一来为亡父亡母打扫一下坟墓,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二来也可以巡视一下扬州店铺和分封的邑地。”
回扬州?
虽说只是短短的三个字,除了胡欣有些意外,崔梦瑶、小娘还有杜三娘都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接着面上出现激动之色,特别是小娘,眼圈都红了,忍不住以袖掩脸。
“几位姐姐,你们怎么啦?”一旁的胡欣吃惊地说:“不就是回扬州吗?怎么一个个神色都变的?”
崔梦瑶回过神,高兴地说:“自妾身嫁入刘家后,并不能侍奉双亲,这本已不孝,到现在还不能替他们除去坟上的杂草,奉上一束香烛,心中更是有愧,现在夫君带妾身回去扫墓,正好了却这份心愿。”
嫁给刘远之时,男方并没有一个亲人到场,这让那婚礼显得不够完美的,虽说崔梦瑶并没有说出来,但她心里一直都想为自己正名,试想一下,刘远娶妻也不与父母说一声,显得这婚礼不够完整、有点草率的味道,虽说父母双亡,但是即使到坟前告慰一声,也是对自己的认可,不过崔梦瑶知道刘远已被逐出宗族的事,这些一直是刘远心中的痛。所以一直强忍着不提。
现在听到刘远主动说出来,自然大喜过望。
名不正,则言不顺。
小娘和杜三娘闻言也大喜,因为刘远承诺过,回到扬州,就会帮她们完成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实则极有意义的事:小娘的父亲,就是刘远的岳父、金玉世这家第一代的掌柜,生前做梦都想回归家族,死后那骨灰能摆进袁氏一族的祠堂,可是当时刘远还是一个小小的学徒。不客气地说,差点连下葬都困难,当时没有条件,现在条件成熟,自然可以让小娘的亡父一了夙愿。
至于杜三娘。家中比较贫寒,以至年纪轻轻。就要卖入青楼烟花之地。从此就没有再回过家,当时实是没有办法之举,杜三娘并没有怨恨的自己的家人,能风风光光回去省一次亲,成了她最大的愿望,以刘远今时今日的声望与地位。已经可以满足自己这个愿望,,闻言哪会不开心?
刘远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众女的这么大反响,心中也暗暗有些愧疚:崔梦瑶她们的心思刘远都明白,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所以迟迟未成实现,直至李二旁敲左击,刘远这才下定决心回乡省亲,对自己来说只是小事,可是对众女来说,那可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杜三娘还有一些不敢相信一样,抬眼看着刘远说:“刘远,你....没有哄我们高兴吧?”
“是啊,师兄,扬威军的训练,你走不开,而长洛高速,也正在进行,你....现在走得开吗?”小娘也体贴地说。
“没事,这事已经定了”刘远点点头说:“皇上已经同意,至于那些琐事,自有人去跟进,不会少一个人就没有办法进行,此次把金掌柜她们几个唤来,其实也是为扬州之行准备,到时我们都不在,让他们稳心。”
众女这才确信,刘远的确要回扬州一趟,于是一个个都高兴地笑了起来,就是胡欣,听到要去繁荣的扬州游玩,也是兴致勃勃。
等几个女的把心静了一下来,刘远这才扭头询问崔梦瑶道:“梦瑶,雪儿的百日宴准备得如何?”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女儿的百日宴了,不过刘远最近一直为炸药石山的而忙碌,准备之事就交给了崔梦瑶和刘全,由他们二人全权负责,刘远只要问崔梦瑶就可以得知。
“客宾的名单一早拟好,不过这次情况有些特殊,除了扬州的几个宾客,其它的多是夫君的同僚,所以宾客方面问题不大,酒菜一应之物,刘全也预订好,厨子也早有安排,逆舍提前打了招呼,家中的厢房,也让下人收拾完毕,请夫君放心,一切进展顺利。”
刘远出自扬州金田人氏,被逐出宗族,自然没什么亲朋戚友,这也是刘远放在长安的举办的本意,所以在说话时,崔梦瑶很顾及刘远的感觉,很少会提及刘远的不高兴地事。
“好,好此事就交给你。”刘远高兴地说:“你办事,我放心。”
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肯定,崔梦瑶闻言笑容如花地说:“谢夫君赞赏,这是妾身本份之事,对了,有一件还想夫君帮忙拿个主意。”
“哦,何事?”
“百日宴之日,有人建议大搭戏台,让长安城的百姓也感受到刘府的喜气,要是有人提议施粥散药,为雪儿祈福,两个都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妾身尚无拿定主意,还有劳夫君作一个决择。”
刘远稍稍犹了一下,然后便斩钉截铁地说:“施医散药吧,也别太高调了,到时把地点设在穷人多一些地方,莫要贪图便利,把好处落实到有需要的人手里,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积德。”
对于这些,刘远太有体会了,回想后世,那些领导好脸面,需要大排场,办一台晚会动辄数以百计万,而他们没有想到,有很多人病无所医、老无所养、很多孩子在大冬天没穿鞋在落旧的教室学习,要一些虚荣,还不如实实在在办一些实事。
最烦就说的是一套,而做的,又是另一套。
崔梦瑶点点头说:“好的,夫君,就依你说的办。”
“公主驾到”众人正在聊天之际,忽然听到人大声地叫着。语音刚落,李大公主已经进门了,看到刘远、崔梦瑶等人都在,马上笑着说:“原来都在啊。”
“见过公主”刘远等人向李丽质行了一下礼。
李丽质无奈地说:“都说不用这一套,怎么就是没记住,好了,都起来吧。”
刘远瞄了李丽质一眼,一边惊讶她的美丽与高贵,一边笑着说:“公主,可曾用过午膳?”
“用过了”李丽质好奇盯着刘远说:“刘远。你不是说很忙的吗?怎么这么有空在这里的?没事做吗?”
“这,刚刚吃完,还在消食中。”
“哦,没公务吗?”
刘远硬着头皮说:“有,一会想做点东西。然后还要去兵部一趟。”
李丽质摆摆说:“那就去忙乎吧,别在这里了。本宫找几位妹妹打牌。”
无言了。问得这么仔细,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没想到只是手庠了,特地找崔梦瑶她打牌,对了,听说前二天长孙皇后凤体违和。长乐公主李丽质里宫尽孝心,难忘这二天她没来,本来想询问一下长孙皇后的身体,不过一看到李丽质那高兴的样子。长孙皇后肯定没事了。
“是,公主,刘某的告退。”刘远无奈地笑笑,转身走了。
正好,上午把那首饰送给的裴惊雁,没想到碰到最美人妻裴彩霞也看上,为了报恩,在征得刘远同意后,裴惊雁把那件饰物送给了她的姑姑裴彩霞,这次一来,刘远的一番心思算是给了裴彩霞,这样一来,裴惊雁又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反正个也不出自刘远之手,于是,刘远准备抽空为她再做一件。
刘远还没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不由摇了摇头:这些女人,也太幸福了。
进入工作室,关上门,轻轻坐在自己的位置,长长呼了几个气,平静了的刘远,开始拿起刻刀,很快进进状况......
.......
“轰隆隆....”
“澎.......”
随着一声声爆炸之声,地动山摇,那大如石磨的碎石漫天飞舞,对很多人来说,这是毕生难忘的经历,虽说多次目睹了爆炸,不过站得远远观看的刘远和崔敬,还是心生震撼之感。
翁婿难得在一起出现在长洛公路的施公现场,正在观看对这石山的最后一次爆破。
“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削平了石山,贤婿好样的。”崔敬忍不住说道:“相当初,还以为是你的一派胡言,没想到竟然成了真,真是太神奇了。”
“哪里”刘远谦虚道:“这些都岳父大人的功劳。”
“行了,别对我来这一套”崔敬先是先面容一板,不客气地说:“老夫不受这一套。”
刘远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很快,又开口问道:“炸完今天,这石山可以削平了吧。”
崔敬点点头说:“差不多了,就是炸出来的石头太多,等清理之后,最多只是小地方的修整。”说远,扭头看了看刘远,突然问道:“听说过些日子,你要回扬州?”
这老小子怎么知道的?十有**是崔梦瑶说的,这老小子疼女儿,不时来看望女儿,也常派人接崔梦瑶回去吃个便饭什么的,所以崔敬对刘远的事了如指掌。
刘远也不隐瞒,点点头说:“是,岳父大人,从扬州出来几年,也有些挂念,一来可以清理一下父母坟茔的杂草,二来也可以看看自己的封邑,这样也能好好谋划一下。”
崔敬点点头说:“不错,好男儿,自当奋发向上,衣锦还乡,参天大树,生于毫末,无论一棵大树如何茂盛,如果没有了根,不仅没有生机,也容易在风吹雨打中摧毁,同样的道理,家族,就是一个的根。”
缓了一下,崔敬继续说:“金田刘氏,有眼不识金镶玉,把你逐出宗族,这他们的过失,据说在你年少时,族中人对你并不友善,甚至有欺凌之事,老夫提醒你一下,你现在位居四品高官,又能朝中红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切忌一朝得势,做出不好的举动,因小失大,坠了名声,纵使有再多仇怨,慢慢清算也不晚。”
“谢岳父大人提点,小婿记住了。”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衣锦还乡,最明显是手中权力大了,能量多了,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意恩仇,崔敬怕刘远年少气盛,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损了名声,特地提点他一下。
刘远也很感激他的提点。
崔敬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昨日弃我者不可留,若然金田刘氏还是不容于你,或你对它不再眷恋,我清河崔氏的大门,随时为你而打开。”(未完待续。。)
777 有人跟踪
刘远楞了一下,这是对自己的招揽?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是古人对良将的追求,放在人才的角度来说,同样也可行,就是到了后世,某位伟人也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而科技的发展和就用,离不开人才,由此可以看出,无论古今,众人对人才都是同样渴求。
清河崔氏给刘远打开了一扇通行成功的“青云之门”,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长,刘远还没有这些成就时,崔敬就暗示过刘远投靠清河崔氏,也就是入赘,可是当时不同时,时至今日,崔敬再次开口,当然,这次不是心疼女儿,想女儿留在自己身边,而是实实在在想招揽自己,被自己的才干所吸引。
也不知,这是出自他的本意,还是出自族长崔尚之意。
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含糊地说:“是,小婿会好好考虑一下。”
这种事,说好,那就是背充宗族,更坐实了不忠不义的名义,可是说不好,又怕冷了崔敬的心,只能用慢慢考虑来打发。
崔敬好像早就知道刘远会说出这个答案,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岳父大人,如果按样进程,还要多久才能完成这条高速公路的修建?”刘远看着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的民工,突然有感而发地问道。
“此事也不好猜测”崔敬很专业地说:“路况的好坏、天气的变幻、人手的多寡、后勤的运输等等,都能影响到他的进程,所以说,很难判断什么时候能修好,如果你真有兴趣想知道,依老夫的经验。保持这样的进度还有人手,三到四年后可以达成。”
刘远吃惊地说:“民夫加上囚犯,少说也有二万人之巨,怎么要这么久的?”
早日建盛,早日赚银子,现在说还要几年,这也太久了。
“说易做难,当初老夫也很有自信,不过这次为了弃曲取直,逢山开路。逢水架桥,工程量巨大,人数是不少,但是一撒开在整条公路上,其实人数并不多”崔敬轻抚胡须自信地说笑着说:“也就是老夫有经验。事事都快一步,若然换作别人。少说孔五年以上。那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这么大的工程,每天人来人往,所要处理好的事很多,一个步骤乱了,有可能波及所有人。崔敬担任工部尚书多年,积赞了丰富的经验,在长洛高速的统筹上,打理得整整有条。这一点,刘远非常佩服。
听到崔敬在说他的风光史,不得不听他说完,这才一脸敬佩地说:“幸好有岳父大人,不然这高速公路就难以实施了。”
崔敬点点头说:“嗯,此事也急不得,投资了几百万银子,就是清点,也得费不少时间呢。”说完,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就是那些山太麻烦,动不动就要劈山,若不然,也不会进展这般慢了,要是老夫有始皇的赶山鞭,那该多好啊。”
始皇就是统一六国的秦王羸政,取得天下后,下令大筑长城,让一条“巨龙”在祟山峻岭间飞舞,有些修筑的石头,一条就重达好几吨,这才当时来说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于是民间有一个传说,就主秦始皇的手里有一条“赶山鞭”,可以驱石赶山,用鞭子一抽,那些石头和山峰,就会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非常神奇。
当然,这只是一个话而己,崔敬也是在头痛建筑周期过长,这才感觉而发。
刘远突然心中一动,笑着对崔敬说:“其实,岳父大人也有一根赶山鞭。”
“哦,小远,那只是传说,天下间,哪有这般神力?你现在竟然敢拿老夫开玩笑了。”崔敬好没气地说。
“真的”刘远拍着胸口说:“岳父大人,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崔敬吃惊地说:“哦,你快说,何来赶山鞭。”
刘远笑着说:“岳父大人,火药”
“火药?”
“就是火药”刘远笑着说:“这火药就是坚硬石头也能炸开,就更别说这那些山体了,以后碰上要劈山或需要的大规模挖开的地方,都可以用火药代劳,别的不说,就是炸松也好,如此一来,效率也就可以大大提高了。”
崔敬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对,对,老夫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还是贤婿精明,这样一来,可以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过高兴过后,眼时又有一种失落感,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的火药,全部在捏在皇上手里,没他的同意,别人碰都不能碰,只怕此难得。
刘远对这些都有经验了,闻言笑着说:“不怕,向皇上说明即可,这火药是新鲜事,还需要好好试验,皇上肯定回意。”
“那太好了,如果有火药相助,这工期最少也能提前一年完工。”崔敬自信满满地说。
翁婿两人又聊了一会,最后挥手告别:刘远回刘府,而崔敬还要回工部处理一些事务。
崔敬虽然走了,不过给刘远留下很多念想,特别是他的招揽,在马车里,刘远陷入了沉思,经过再三考虑,刘远决定维持现状不变:一加入清河崔氏,家大势大,但规矩也多,少了自由,就是刘远是不符合的,想了一会,刘远最后还是决定不行:现在就挺好,做清河崔丝的女婿,义力不多权力多,有崔敬那小子照顾,自然是混得不错。
不过,怎么婉拒,最好不要伤了彼此的感情,怎么说,这倒是一门学问。
“刘远”
“刘远,刘远。”马车外的荒狼突然叫了起来。
刘远马上掀开窗帘,好奇地问道:“荒狼大哥,有什么事?”
荒狼压低声音说:“小心一点,我们被人跟踪。”
“被人跟踪?”刘远大嘱一惊,连忙问道:“谁跟踪我们?”
“不知道”荒狼摇摇头说:“这些人很高明,一直跟着我们走,隐蔽得也极好,不过我闻到他们不太友好的决定。”
作为“野外求生专家”,荒狼对四周的环境非常熟悉,那气氛有些不对,他马上察觉。
刘远犹豫了一下,很快又如释重负地说:“荒狼大哥,不必担心,我想,可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荒狼吃惊地说:“不会吧,他们跟踪你有何贵干?”
“应是皇上的秘探”刘远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手中有一支秘探,专门监视一些重要官员,最近我比较受瞩目,皇上特别关照也不一定,不用理会了,这里是长安的近郊,大唐的帝都、皇上的眼皮底下,不怕。”
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程报系统,避免被官员一叶蔽目,被欺骗了也不知道,像刘远这种关乎到国运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试想一下,那研究所都派了二百人驻守,保况刘远?
对于自己被跟踪,刚开始刘远有些不习惯,不过到后面,习惯了也就自然。
“可是小远....”
“放松点,不用紧张”刘远笑着说:“我们走吧,对了,血刀大哥,过些日子要到扬州一趟,你可要和家眷言语一声。”
“好!”血刀还是那简单直接,简单得,就像用陌刀一刀把敌人劈成二半,这样就不用给他补刀。
刘远没注意到,血刀在回答之时,一边回答,那手不自觉地握紧腰间横刀的刀柄。(未完待续。。)
778 水路陆路
虽说荒狼和血刀有些异常的反应,不过刘远却非常淡定。
现在掌握的机密太多了,受到李二的重点“保护”,也在情理之中,世家大族的窥视、太子皇子的拉拢等,各种势力交织在一起,身边多点可疑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能做到的,就是那方都不亲,那方都不讨厌,这样一来,别人虽说不会引为心腹知己,也不会释放着敌意,这是刘远的策略,像郊游踏青、野外狩猎这些都不凑近,那个王子、世子有宴会,刘远也一概不到,别人和太子、皇子交往甚密,刘远却和一群公主打得火热,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子。
事实上,效果很明显,除了魏黑子告过黑状外,刘远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只要鸡蛋保持完好,那苍蝇也就不叮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刘远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忙乎的自己的工作。
令刘远的欣慰的是,自己那二千两花得物有所值,特别是那番礼贤下“属”的举动,更是刺激了金巧巧、龚胜等人的工作积极性,没多久,那成效就出现了:金玉世家推出了私人订制业务,顾客除了可以订制自己喜欢的样式,还可以要求在上面刻上不同的文字、花纹等,当然收费也因要求而异,受到顾客的欢迎,生意额猛涨、龚胜经过运作,得到兵部的许可,派人到前线采访,全程关注西线战事,这让长安报成为大唐百姓了解西线战事的又一个窗口,销售量激增,那广告费也水涨船高、至于老古师傅和老郑头。多弄了一个小工场,专替私人印刷个人诗集、族谱等,这年头,想出名的人多的是,生意自然不用发愁,虽说印刷的羸利比不上金玉世家,但也是一个不错的兆头。
.......
四月初六其实是一个平凡的日子,“龙抬头”过去已久,端午节尚没有到来,可是因为一个孩子的百日宴。从而让这天倍受瞩目。
刘雪!
扬威将军刘远与前吐蕃公主所生的第一个女儿,一个是当朝红人,大将军,一位是吐蕃的前公主,再加上二人的婚事还被有心有人利用。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现在还在对峙着。所以想低调都难。
刘远应该庆祝。因为那是自己的的第一个孩子。
大唐应该应祝,因为刘雪的存在,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有容乃大,更印证了大唐文治武功,特别军事的震摄力的执行力。
这一天,是属于刘远光辉的一天。李二来了、长孙皇后来了、太子来了、诸多皇子、公主也到了,一起刘雪祝福,除此之外,像长孙无忌、程老魔王、秦琼、萧禹等人悉数到场。就是一向刻意与群臣划清界线的魏黑子也赏面光临,为了表示大度,崔敬派人送来一块珍贵的古玉,就是远在淞州督战的候君集,也派人送上一份贺礼,不夸张地说,收到的礼物摆满了二个库房,更令众人妨忌地是,长孙皇后当众亲自抱起小刘雪,就是李二,也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荣耀啊,当场就有人提出,要与刘远结娃娃亲,其中有不少是王公大臣,弄得刘远费了不少口舌才应付过去,不得不说,小刘雪被不少王公大臣给掂记上了,谁叫她有一个牛哄哄的老爹,要是结为姻亲,那就一下子打开了大唐上层的圈子。
不光王公大臣们掂记,就是平民百姓,也记住了这位刘家大小姐,因为她的出生,刘远让人在长安城施医散药,开设粥棚施粥,为长安的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特别是施医散药这方面,刘远不仅找了一批医术精湛的郎中,就是御医也弄了二位去,让一些看不起病百姓得到医治,可以说功德无量,受到众人的一致好评。
刘远和崔梦瑶等人一连忙了三天,等到送走最后个宾客时,刘远和崔梦瑶等人都累得不想说话了。
没有宗族姻亲帮忙,别的不说,光是迎客就把刘远等累得够呛,刘远负责男宾,崔梦瑶负责女宾,抱着孩子的胡欣指望不上,小娘杜三娘上不了台面,也不好抢了胡欣母女的风头,一个负责督促下人斟酒倒水,一个负责饭菜果品,刘全、黛丽丝就像万金油的角色,哪时需要就到哪里出现,那管家刘全刚开始还跑得屁儿颠颠的,到了后面,跑到整个人都像个软面团。
“主人,先喝一口水。”黛绮丝把一杯水递给刘远,有点疼惜地说。
“嗯”刘远接过,咕嘟喝了二口,整个人回恢了不少精神。
累啊,刘远不由感叹道,这百日宴一摆就是三天,第一天人数不是很多,也不知刘远太过热情还是精心准备菜肴太过美味,又或是那些自制雪泥太好吃,好家伙,第二天人数猛增,差点都坐不下,赏赐了一笔厚礼的李二,合家一起“吃大户”,反正他已经有过经验的,一点也不客气,像程老魔王,连小妾还有程怀亮的贴身侍女、儿子、孙子、侄子、侄女什么,一起来,光他们程府二围桌子都坐不下,其它的也纷纷拖家带口,反正大多数都住在长安,方便,只要来到,好吃好喝侍候着,吃饱喝足也不用怕,刘府那种新出麻雀牌非常新奇有趣,那就坐下玩吧,就这么一坐,后院就开了十几桌,一个个没日没夜地玩开了。
辛苦那些木匠石匠了,几个人一晚的时间,就赶制了十多副,赶得急,质量不好,又得慢慢做,做好一副好的就淘汰一副质量次的下来,做到后面,那些匠人吃饭时那筷子直抖抖。
就是玩,也不能没人侍候啊,饿了得送上糕点、渴了送上酒水,要是热了,雪泥奉上,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后面,刘远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些家伙由最初诚心来祝贺,变成了在这里吃喝玩乐。
一个人虽说自由一点,不过碰上大事,就捉襟见肘,像崔尚那样不知多好,一办喜事,亲朋都来帮忙,到时站在门口,见看有人来了,先是某某侍郎、某某扑射客套一番,然后根据客人的重要的程度,大叫一声:某某替我领侍郎坐席,一定要好好招呼云云,就可当甩手掌柜,不像刘远,这边还没有安置好,门子又在扯着嗓子叫,跑出跑进都不知跑了多少趟。
“梦瑶,累了吗?”刘远扭头看坐在一旁的崔梦瑶,笑着问道。
崔梦瑶虽说很累,可是她的修养极好,极力保持优雅的仪容仪态,听到刘远问候,笑着说:“妾身还好,谢夫君关心。”
刘远点点头,随口说道:“刚才我已向史部尚书告了假,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三天后出发。”
“去扬州?”
“去扬州。”刘远肯定地说。
崔梦瑶闻言一喜,轻轻点点头说:“是,这几天妾身一定安排妥当才出发。”
“注意休息就是”刘远摆摆手说:“到时让刘全在这里看家。”
“好。”
犹豫了一下,崔梦瑶小声地问道:“刘远,我们此行,准备走陆路还是走水路?”
“哦,这个有什么区别?”
见多识广的崔梦瑶笑着说:“虽说二者都能扬州,不过差别还是挺大的,走陆路是径经商州、邓州、申州、光州、寿州、然后到转扬州,坐船则是由运河直达扬州,走陆路热闹,可以多见识一些风土人情,现在刚刚入夏,天气不算热,沿途景色优美怡人,不过一路稍为颠簸;坐船则一定要乘大船,这样比较平稳,只是沿途可以稍稍寂寞一些。”
“坐船吧”刘远毫不犹豫地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哪有什么寂寞?”
大运河是华夏一个伟大的壮举,是世界上最长的人工运河,史上有过几次大规模的开发,在春秋战国时期吴国的伍子胥就下令调集民夫开修修筑第一段运河,然后到了隋朝,隋炀帝先后几次征调了百万民夫开凿,形成了规模,可以坐船直达扬州,以前刘远不知道,坐着一辆破马车从扬州赶到清河给崔梦瑶送首饰,一来一回,差点骨头都给震散,有船自然不想再骑马,这唐朝那官路一洼一坑,马车又没减震设备,实在折腾不起。
对了,自己和崔梦瑶是在扬州相识,想必她也是坐船去的吧,还强调要大船,果然是名门大族的风范,难怪一说这些的时候,她说得头头是道,这就是距离,当刘远还在为吃饱饭、多吃一块肉而努力的时候,像崔梦瑶这些名门子弟,早就家族的安排下游历,增强见识,可以说,输在起跑线上了。
“雪儿年龄尚幼,坐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免去一路颠簸。”崔梦瑶点头表示赞同。
刘远高兴地说:“那好,我明儿弄一艘大船,到时一起下扬州。”
二人正在说话间,小娘走了进来,笑着对刘远说:“师兄,热水已经准备好,你先去沐浴吧。”
累了一天,全力乏力,泡个热水澡,肯定很舒服,还是小娘准备得周到,刘远闻言点点头,洗澡去。(未完待续。。)
ps: 有月票么......
779 女儿心思
夜色已浓,崔梦瑶坐梳妆台前,在烛光下,铜镜中隐约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貌美如花,气质优雅,只是,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上有几分淡淡的愁容。
“哎”崔梦瑶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小姐,你叹息什么,哦,小的知道了”春儿一边替崔梦瑶摘下头上的首饰,一边小声地替她不值说:“都是姑爷不好,小姐累了一天,晚上也不过来安慰一下,又是跑陪那个放羊的女子去了,真是瞎了眼,那股羊膻子味还没闻够?”
崔梦瑶瞪了春儿一眼,吓得春儿缩了一缩脖子,这才没好声地说:“以后不准再说刘远的坏话,今日是雪儿的百日宴,刘远陪雪儿一起睡,这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偏袒一词,另外我说了很多遍,胡欣是吐蕃的公主,不是放羊的,身上也没羊膻子味,要是你口没遮拦地扬出去,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春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心直口快,在她眼中,除了自家小姐是美女,其余的都不行,胡欣让她说成是放羊女、小娘被她编是刚刚洗脚上田、上不了台面的农家女、杜三娘更是不堪,虽说脱了奴籍,可以她说她是走了够屎运的青楼女子,崔梦瑶说了几次,每次她都答应认错,不过很快就忘了。
幸好,也只是主仆二人在的时候才说这种话。
“奴婢不敢,小姐饶命。”春儿装着楚楚可怜样子,让崔梦瑶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不说这个”崔梦瑶突然开口发问道:“春儿,你和荒狼最近怎样?”
“啊....”一听说荒狼,春儿难得出现扭拧之色。俏脸多了几丝红晕,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能怎样,也就....说说话,跟他一起练练武,没怎么样。”
对于刘远把撮合春儿和荒狼之事,崔梦瑶先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很快就释然,一来两人擦不出火花,二来用一个婢女,换取一个绝顶高手的忠诚。这个也很划算,再说自己与春儿是一起长大,名为主仆,情如姐妹,看到春儿那害臊的样子。崔梦瑶也打心底替她高兴。
“嗯,你这小妮子。春心都动了。那我和刘远说一下,挑个日子,把你们的喜事给办了。”崔梦瑶打趣地说。
春儿闻言俏脸一红,整个人都不自然了,看着崔梦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说了一句“好像还有几件脏衣服没洗,奴婢先去洗了再睡”,然后就夺门而出,不敢再和崔梦瑶斗嘴。
这荒狼。可以说是她的死穴。
等春儿跑了出去,崔梦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俏脸一红,从一口箱子最下面摸出一本春宫图,正是崔老太太传给她的那本,不过她不是看春宫图助长雅兴,而是从书中翻出两张稍稍有些陈旧的纸张,然后再把那本据说是宫中传出来的春宫图收藏好。
只是稍稍犹豫一下,崔梦瑶又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把那两张纸小心地剪成二个小纸人。
“梦瑶姐,刚刚炖好的参汤,啊,你.....”
崔梦瑶刚剪好小纸人,耳边突然响起小娘的声音,扭着一看,只见小娘双手捧着一个小托盘,小托盘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很明显,那是小娘口中所说的参汤,小娘的突然出现,把崔梦瑶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剪刀还有小纸人藏在身后,一脸尴尬地说:“小娘,你....你怎么来了。”
“大伙今日辛苦了一天,小娘特地吩咐厨房炖了参汤补补,特地送来给姐姐,本想敲门的,没想到那门是开着的,所以就.....”说到后面,小娘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肯定是春儿那小妮子跑出去时,把门打开,也不扣上,这才出演这一出,崔梦瑶心里真想狠狠地教训春儿几句,不过想归想,表面还是笑着说:“哦,没事,妹妹真是有心,把汤放在这里就行了。”
“哦....”
小娘一边把参汤放下,一边忍不住瞄向崔梦瑶的手,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崔梦瑶面色一红,知道这事不解释不行了,亲自掩上门后,这才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小娘看:“小娘,你看,这两个小纸人,一个写着是刘远的生辰八字,一个是我的生辰八字,听说把生辰八字用纸写好,在拜祭先人时,先人会庇佑,有了先人的荫庇,这样就会.....就会容易怀上孩子。”
说到后面,崔梦瑶的脸都红了。
崔梦瑶和刘远成亲时间也不短了,迟迟没有孩子,不光她急,就是崔敬、崔老太太也急,在他们的授意下,崔梦瑶没少给刘远进补,可是胡欣都成功生下了刘雪,这样一来,就不是刘远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了,可是不光崔梦瑶没有成功怀上,就是小娘和杜三娘也没有怀上的迹象,经过总结归纳,崔老太太认为,那是二人成亲,一没给刘氏一族的先人禀报,二没有给刘远双亲坟前上香,先人怪责,所以并没有怀上,至于胡欣,那是在吐蕃怀上的,刘氏先人的法力到达不了哪里,所以就暗暗教导孙女在回去省亲时,除了要亲自动手上香,还要把二人的时辰八字烧给先人,让他们认清,这是“自家人”,多给一点荫庇。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偷偷进行就可以了,没想到让小娘撞见,崔梦瑶生怕小娘以后自己做“针小人”一类的巫术弄到刘府家宅不宁,这个是很忌讳,很容易闹出家庭矛盾的,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向小娘坦诚相告,不仅解释,还把纸人递给小娘,以示自己的清白。
虽说自己是正室,但刘远和小娘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感情最深,所以一直不敢轻视,平日对小娘也是礼待有加。
小娘拿过来一看,没错,其中有一张正是师兄的生辰八字,心中也就信了。
“原来是这样,梦瑶姐,这个真的能行吗?”小娘好奇地问道。
“这个....”崔梦瑶有些为难地说:“这是我家老祖宗找一个大师询问得来的,虽说并无把握,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对吧,小娘,不如你也试试吧。”
小娘楞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ps: 身体还没利索,明天再爆发吧
780 底蕴不足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立政殿内,李丽质恭恭敬敬地给李二夫妇行礼。
“免礼”李二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女儿,高兴地说:“长乐来了,让父皇看看,在宫外可过得顺心。”
李丽质继承了长孙皇后的优秀基因,不仅天生丽质、气质高贵,还非常睿智,可以说是秀外慧中,还深得李二的宠爱,自李丽质搬到宫外后,他经常怕她受委屈,不仅在开销方面优厚过其它公主,也经常差人给李丽质送上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在其它公主眼里,那可不是一般的“偏心眼”。
“儿臣很好,有劳父皇掂记。”
长孙皇后拉着李丽质坐下的,有点溺爱地说:“质儿,这么急匆匆进宫,可有急事?”
往日李丽质进宫,多是在散朝后,这样可以陪李二夫妇的一起用膳,因为这也就是这个时候,李二最为清闲,别的时候,不是有人来启奏,就是批改奏折,没有时间共享天伦之乐,现在已是申时,李丽质还进宫,看样子,还稍稍有一些气喘微微,细心的长孙皇后一早就看到了,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她肯定李丽质肯定有事。
“长乐”李二也放下手中的朱笔,一脸关切地说:“有什么事?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说出来,父皇替你作主。”
“父皇,母后”李丽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声地说道:“儿臣...儿臣想到扬州游历,请父皇母后批准。”
李二还没出开口,长孙皇后闻言眉头一皱,面色不悦地批评道:“质儿,母后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凡事以国体为重,现在大唐百废侍兴。淞州一线,将士们还在浴血奋战,就是皇宫的开销和你父皇的用度,也一再削减,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只为了一已之私,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大肆挥霍呢?”
皇上、皇子、公主出行,又是宫女又是侍卫,排场很大。而开销也甚巨,为了保全丈夫的贤名,为了支援前线作战,长孙皇后率先削减宫的开销,就是皇子公子的用度也作了限制。一看到最喜爱的女儿这般不懂重,急着走来说要去扬州游历。长孙皇后马上就不悦了。
“不....不敢。儿臣知罪。”看到母后生气,李丽质也有些慌了,连忙认错。
一旁的李二尽显慈父本色,和颜悦色地说:“长乐,为什么你突然想到扬州游历?”
李丽质低着头,小声地说:“父皇。儿臣听说刘远回扬州,又听说扬州繁华似锦,地灵人杰,在父皇的统治下欣欣向荣。一想到就有些向往,再说也有些年没去过,就想....重游一下旧地,看看我大唐的江山。”
为了讨好李二,李丽质都也有意识地拍一下父皇的“马屁”。
李二不动声息地说:“哦,是刘远告诉你的?”
“不是,是小娘说的,对了,小娘就是他的二夫人,刘袁氏,她说扬州非常好玩、繁华,说得儿臣心动了,就想坐他们的顺风船,如此一来,不用惊动地方官员,开销方面也可以大为节约,嗯,儿臣还有一些体己钱,这笔开销,不用动用内库的钱银.....”
犹豫了一下,李丽质又小声地说:“程老将军的侄女,也结伴与刘远他们结伴同行。”
“不行”长孙皇后还是反对:“现在是非常时期,莫要开了一个坏头。”
刚刚提倡节俭,可是转眼公主又大张旗鼓去扬州游历,与自己唱反调,长孙皇后当然不会同意。
就在李丽质失望之际,李二突然开口道:“刘远说过一句话很有哲理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程老将军的侄女也去,也算是结伴同行,一来可以让质儿增长见闻,二来散心,三来也可替朕视察一下民情民意,可谓一举三得,去吧,父皇允了。”
“谢父皇。”李丽质闻言,喜出望外,连忙称谢。
本以为无望的,自己都放弃“上诉”了,没想到父皇突然改变主意,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李丽质一下子就笑脸如花了。
长孙皇后本来是不同意的,一来劳师动众,二来影响也不好,不过丈夫一开口,她就贤惠不再持反对意见,只是细心地叮嘱道:“质儿,此次出行,并非执行公务,切忌惊动地方,加大地方百姓的负担,也要注意身体。”
作为一个好皇后,长孙皇后从不干涉内政,事事以大唐为重,母仪天下,教化百姓、作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她不会反对丈夫的决定、削减他的威信,作为一个好母亲,她还得叮嘱女儿要保重身体。
“是,母后,儿臣遵命。”李丽质恭恭敬敬地应道。
李二笑着说:“此次下扬州,是走陆路还是水路?”
“水路,儿臣进宫时,刘远正在找船。”
“水路不错,脚程可能稍慢一些,不过可免去颠簸之苦”李二点点头说:“至于船之事,此事好办,刘远是大唐的功臣,特别最近又立了一奇功,好吧,既然要衣锦还乡,那朕就锦上添花,拨一条大船给他,这样一来,长乐也能坐得舒服一些,嗯,这事先不声张,届时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
既然告了假,刘远就要着手行程,而行程最大的需求就是要一条船。
普通百姓坐船,经济不好,就买张船票,几十人挤在一起,有一席之地就不错了,条件好一些的,就自己雇条小船,一路倒也洒脱,但是刘远不同,家大业大,光是妻妾就有四人,每人带一个贴切身丫环,就得八人,再加上丫环、护卫、厨娘、小刘雪的奶娘等,得有几十人,不光要带上裴惊雁,崔梦瑶要求船要大,这样才平稳、小娘和杜三娘怕路上寂寞,要求带上麻雀牌,途上可以打发时间,这样的一来,怎么也得找一条大船才行。
此刻,刘远又到长孙府借船。
“不知刘将军大驾光临时,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长孙府内,长孙涣以刘远行礼道。
刘远笑着说:“客气,是刘某不请自来,打扰长孙公子的休息了。”
本来想找长孙无忌的,没想到出来接侍的却是公孙涣,刘远看到,这个长孙涣和长孙冲在眉梢和轮廓很像,这让刘远有一种错觉,好像长孙冲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样,如果他不在吐蕃战亡,估计现在也当爹了吧。
可惜,物是人非,眼前这个长孙涣再相似,也给不了刘远那种亲切的感觉,相反,隐约间给人一种距离感。
“哪里,家父常叮嘱,让长孙某以刘交将军为楷模。”
“不敢,不敢”刘远也不客套了,开门见山地说:“司徒大人在吗?”
长孙涣笑着说:“皇上有事,临时传召家父进宫,不知刘将军找家父何事?若不是什么大事,长孙某或许能拿个主意,若是大事,就有劳刘将军稍候片刻,待家父回府了。”
“刘某告了假,回扬州一趟,听说府上有一艘大船,想借与一用,不知方便与否。”看到长孙涣有些吃惊地样子,刘远马上解释道:“不是刘某省那点银子,只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船不是小就是破,没有合适的,岳父大人有一条楼船,不过崔老太太昨日乘船探亲去了,程府还有秦府的尺寸偏小,最后只能来这里了。”
李氏取得天下,继承隋朝江山,自然也包括前朝留下来的财富,隋炀帝穷奢极欲,为游玩江南打造了很多大而华丽龙船,李二取得天下后,慷慨地分封给臣子,长孙无忌也获得分封一艘,刘远得知消息,就前来借了。
“有是有,只是.....”
“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刘某再另行想办法。”
“不,刘将军误会了”长孙涣忙解释道:“因为那船太奢华,家父觉得乘它太过招摇,所以甚少使用,这几年很少维护,若是短途尚可,可是到扬州,路途遥远,只怕有危险,不过刘将军不急,等候十天半个月,长孙某会责令工匠修好,等到船没问题的,再交与刘将军使用。”
原来是这样,刘远摇摇说:“此行告假的假期有限,恐等了那么久,刘某计划后天就要出发了,既然不方便,刘某另行想法子吧。”
一共才三个月,一来一回就得花不少时间,除了金田一行,还要完成自己对小娘和杜三娘许下的承诺,那些事,可大可小的,刘远还真的耗不起。
长孙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帮不了刘将军,抱歉。”
“不,是刘某的太唐突了。”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最后刘远一脸失望走出长孙府。
不是钱银的问题,不是型号小就是太过破旧,不符刘远的心意,就是向船厂订购,也需要提前下订,签好契约,再快也要二三个月才能交付使用,刘远就是现在下订,也来不及了。
都是自己的性格害的,说走就走,准备得不足,也不够充足的时间准备,说到底,底蕴还是浅薄啊,表面看起来,日子过得很不错,可和那些世家一比,瞬间被甩几条街那么远,要田没田、要地没地、要马没马、要船没船、要人才没人才,别说要什么有什么,突然要起个房子,还得去买地什么的。
刘远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是太容易满足,而底蕴也太低了,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未完待续。。)
781 神秘人物
船不比马车,使用率低,停放也极不方便,而一艘大船的养护,一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长安的贵人多,但有船的不多,特别是符合刘远要求,至少要十丈以上,能载几十人的就更少了,饶是刘远亲自出马,跑了二天,才弄到一艘仅仅十二丈长、有些破旧沙船。
主要是要得太急,没有碰上凑巧的,长安算是内陆,没有大河流过,除近也没有什么大型的湖泊,只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广通渠,先天条件不足,用于漕运的船不少,但用于游玩的船,相对比较少一点,如果在江浙、苏杭一带水运发达的地方,找一艘大船还比较容易点。
这个也没办法了,将就用吧,请工匠加以修事装饰,尽量弄得体面一些。
刘远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品得起山珍海味,窝头就着咸菜,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对刘远来说,就是一条小舢板,能到达就行,不过为了家中那几个越来越娇贵的美女,只能尽量地改善条件了,反正那银子赚来就是花的。
以后有条件,再自己打造一艘好的船,享受生活。
小道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天,扬威将回乡省亲的事,就在长安传得人尽皆知,对于这种风流人物,老百姓总是很有热情去关注,很多人都在讨论着刘远怎么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而曾经把他驱逐出宗族的人,又该多后悔云云,反正一个个口沫横飞,延伸出无数个版本。
在长安常安坊一间破旧的房间里,也有人讨论着这件事。
“刘远乘船返扬州探亲一事,此事可得到证实?”一个坐在黑暗中,声音有些苍老的人淡淡地问道。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可是这间破旧的民房只是点了一盏灯忒调得很细、火苗有如黄豆大的小油灯,看不清此人的模样。
那汇报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有微弱的灯光下,显示出他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那粗布小袄还有那黝黑的肌肤,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他是在船上讨生活之人,此人看起来憨厚老实,只有那双不时露出精光的眼青,出卖了他的内心的实质。其实,他是一个精于心计之人。
“回大人,此事千真万确,那船都已经选好,现在还在装饰中”那中年汉子恭恭敬敬地回答。
“刘远。你这只小狐狸,终于舍得出长安城了啊”黑暗中。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那手都捏成拳头了,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半响,他才收拾好心情,冷冷地问道:“布置好了没有。”
“回大人的话,都已经安排妥当。”
那老者一下子站了起来。沉声地说:“此行不容有失,拿地图来,我等要做好计划,做好各项应对措施。成败与否,毕此一役。”
“是.....”
夜,寂而无声,有多少美梦在黑夜中发酵,又有多少阴谋在黑夜中酝酿。
.......
四月初十,诸事皆宜,百无禁忌,一大早,刘府门外就停了十多辆马车,刘远携着一众女眷、婢女、侍卫上了马车,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朝运河进发,准备乘上大船,扬帆出发,直奔杭州。
“梦瑶,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昨晚没有睡好吗?咦,小娘,你也是,看看,眼圈都黑了。”马车里,刘远笑话二人道。
崔梦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一大早起床收拾东西,犯些小困,让夫君见笑了。”
“师兄,一想到回扬州,我心里就乱得一团糟似的,怎么也睡不着。”小娘心性率直,不像崔梦瑶那样会找个小由头,对刘远,她可是没有一句隐瞒的。
刘远很明白二女的心情,一个想为自己正名,一个则是故地重游,完成亡父的心愿,哪里还睡得着?就是刘远自己,也回忆在扬州的点点滴滴,近三更才睡了一会,好在刘远一向有习武的习惯,气血旺盛、精神力强,再加上年轻,虽说只睡一会,不过己经足够,小娘她们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嗯,没事,一会上了船,有的是时候补觉。”刘远安慰道。
两女轻轻的点点头,小娘突然兴奋地问道:“师兄,你说找一艘大船的,有多大?”
“这个....”刘远犹豫了一下,苦笑地说:“不算大,才十二丈长。”
“十二丈?”小娘吃惊地说:“那太大了,在上面跑马都可以了。”
小娘坐在最大的船,不四五丈,大多是小舢板,哪里坐过这么大船,闻言都跃跃欲试,而崔梦瑶听了,笑着说:“十二丈,还不错。”
还不错?
这就是差别,刘远几经辛苦借到的船,在崔梦瑶眼中,只能算不错,很明显这还是谦词,刘远忍不住问道:“梦瑶,你平常坐的船,长达几丈?”
“通常十五丈以上吧”崔梦瑶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妾身坐过最大的船,长约是二十六丈吧。”
小娘吃惊地说:“二十六丈,那得多大啊,这能载多少人啊。”
一丈三米三,二十六丈,那就长达八十余米,的确是很惊人。
“一千几百不费劲,挤一点的,二三千也不是没可能。”
“真太厉害了。”小娘吐吐舌头说:“那得多少人才能划得动啊。”
刘远在历史也读过,闻言点点头说:“在汉朝,已经出现楼船,三国的吴越之地,造船业发达,据说最大战船可以载甲三千之众,隋炀帝杨广乘坐的大龙舟,高45尺,长200尺,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120个房间,全部用金玉装饰,极尽奢华,最惹人争议,是他下江南,由于大龙舟太笨重,划行不便,下令征集美女为他拉纤,到了唐朝,又有了长足的发展,所以二十多丈并不算大。”
“刘远,没想到你了解得这么清楚。”崔梦瑶有些意外看着刘远,眼里出吃惊之色。
“稍有涉猎吧,算不得什么。”刘远“谦虚”地说。
不知为什么,崔梦瑶那吃惊中带着祟拜的目光,让刘远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小娘也一脸骄傲地说:“师兄是最厉害的。”
刘远嘿嘿笑了几声,也不应话,只是巧妙地岔开话题,也不再提这事,也不能在自己人面前自吹自擂吧?
终于,马车在一简易码头停下,刘远一下马车,就看到裴惊雁在她姑姑裴彩霞的陪伴下,俏生生地站不远处,一看到自己,眼里流露惊喜的神色,那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微笑,犹如一朵玉洁冰清的兰花,悄然在风中绽放;一旁的最美人妻裴彩霞,其美艳也不逞多让,虽说己为程老魔王生过几个孩子,不过她身形还有容颜保持得极好,美艳中带着迷人的成熟气质,少了女孩的青涩,多了女人的韵味,犹如焯约的海棠,在其最盛开的时刻,一边演译艳丽,一边释放芳香。
两女犹如一对母女花一般,各有特色又相互衬托,只能用美艳不可方物来形容,真不愧是河东裴氏出身的美人,相貌、身材、气质、修养都一等一的好。
没想到,她们倒是先行到了。
刘远让崔梦瑶她们在原地,然后一个人快步走过去,向裴彩霞行了一个礼说:“小侄见过婶婶,身为晚辈,还要婶婶等候,真是失礼。”
裴彩霞嫣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很快就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这明显是暗有所指,裴惊雁脸色忍不住一红,就是刘远也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婶婶教训得是,晚辈记下了。
“嗯,不错,挺好的。”看到刘远这般上路,裴彩霞满意地点点头:“嗯,好了,刘远,现在人交经你了,你可得替我照顾好她,若然我家惊雁出了什么事,到时可要唯你是问。”
刘远马上应下头,一脸肯定地说:“嗯,婶,你放心,肯定不会让惊雁有事的。”
“那就好,我得走了,府中还有点事,现在人就交给你了。”提了几个问题后,裴彩霞也不再为难刘远,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虽说在外形上,最美人妻裴彩霞和程老魔王形成鲜明的对比,堪称古代版的“美女与野兽”,不过在性格上,两人还真是绝配。
“好了,我们走吧。”刘远对裴惊雁微微一笑,柔声地说。
裴惊雁轻轻点点头,一边跟刘远走,跟崔梦瑶她们汇合,一边小声地问:“刘远,听长乐公主说,她也去扬州游历,与我们结伴而行,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此事并不清楚,公主有说过,不过这二天没有收到她的回音,估计不大方便吧,毕竟她是公主,不像我们可以随便去。”刘远解释道。
刘远也知李丽质入宫请求一事,不过后面就没下文,刘远以为她并没有得到李二夫妇的同意,也就不再追问。
“哦”裴惊雁若有所思地说:“都说生在帝王之家又或名门大族好,其实不知道,就是名门望族,也有很多不得志之人,并不是外人看得那么光鲜。”
皇帝喜欢嫁女,为自己拢洛人物,为自己效力、巩固皇位、名门世家联婚,多数也为了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族中女子当然是最好的政治筹码,裴惊雁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不由心生感概。
“惊雁,不用担心,因为有我。”刘远知道她想什么,忍不住温柔地安慰道。(未完待续。。)
ps: 谢谢书友的月票和打赏!
782 临行换船
“刘远,就是这艘船?”崔梦瑶指着停泊在运河边的那艘船,有点吃惊地说。
“嗯,没想起可以走水路,临行时改变路线,没有安排妥当,一时要得急,那些好的船不是尺寸小,就是不方便,也有年久失修的,跑了二天,也就弄到这条船,将就一下吧。”刘远有些无奈地说。
这艘船在小娘、杜三娘眼里是不凡,由高原走出来,没有坐过战船的胡欣看起来也很兴奋,可是在清河崔氏出身的崔梦瑶眼中,只能算一般了,先别说尺寸一般,就是船身也有一些陈旧,不少地方都掉漆了,有些地方就简单地用绸布包裹着,有点华而不实的感觉,这也没法,说得通俗一点,这年头,一艘能入崔家大小姐法眼,最少十五丈以上的豪华的大船,相当于后代人有私人飞机一般,稀罕。
这种船是由沙船改装,所谓沙船是古代近海运输的海船中的一种优秀船型,也叫作“防沙平底船”,是华夏“四大古船”之一,为华夏古代著名海船船型,这种船很特别,方头方尾,俗称‘方艄‘;甲板面宽敞,型深小,干舷低;采用大梁拱,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出艄‘便于安装升降舵,有‘虚艄‘便于操纵艄篷。船上装有多桅多帆,航速比较快。
“这个也很不错了。”崔梦瑶笑着说。
虽说并没有心中期待那般美好,可是这船刘远也花了不少心思,值得鼓励一下。
刘远本想跟崔梦瑶说一下裴惊雁的事,没想到扭头一看,裴惊雁早就和小娘粘在一起,有说有笑。都是熟人,不用介绍了。
“好了,人齐了,我们出发吧。”刘远笑了笑,招呼众女,准备上船。
就在众人准备上船时,裴惊雁突然大声叫道:“你们看,那艘船真是漂亮,谁家的?”
刘远扭头一看,只见一艘足有二十丈长、高二层、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船由上方缓缓驶来。那坚固的船身、犹如宫殿一般的精巧的船上楼阁,让人感觉那不是一艘船,而是一件极为漂亮的海上艺术品。
那造形、那气势,一下子甩开刘远所用那条船几条街那么远,这真是货比货得扔。
崔梦瑶吃惊地说:“好漂亮。这是哪位府上的大船,竟如此气派。”
“不知道”刘远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见。”
杜三娘有些向往地说:“真漂亮。要是能坐这种船。肯定很舒适。”
小娘却向着刘远说:“这条船很漂亮,不过师兄找的那条也不差。”
刘远看着那艘船,心里庠庠的,那才叫气派,心想若是这么漂亮的船是自己的,那该多威风。不过心里又有些狐疑:自己在长安,可以还有有几分薄面的,打听来,打听去。就是长孙无忌的府上也去了,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船,怎么突然间,跑出一条这么气派的船,看到旁边的崔梦瑶也有些向往,忍不住问道:“梦瑶,你说,这种船得多少银子?”
“难说”崔梦瑶摇摇头说:“听我爹说过,这船的学问大了去,用什么木材、做工如何、用哪种钉、还有船上的装饰等,都有很大的讲究,不过超过十丈的船,都是大型船只,船只越大,价格越是不菲,这一艘船,船身加装饰,少说也得好几万两,甚至过十万两。”
“那以后我们也订造一艘。”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刘远现在家财百万贯,名下的几个产业吸金能力也超强,十万八万,也不放在眼内。
一直想好好游历一遍大唐的大好河山,不过坐马车太辛苦了,一天下来,好像骨头都要散了一般,再说马车再大,一辆马车也坐不下多少人,要是有一艘大船就不同,又平稳又可以全部人在一起,不用分开,最重要不用受颠簸之苦。
“嗯”崔梦瑶闻言轻轻点点头,并没有表示的反对。
事实上,她知道刘远的“造血能力”。
突然,崔梦瑶奇怪地说:“咦,这船怎么停了?”
刘远扭头一看,只那艘大船越划越慢,最后竟然慢慢停了下来,和刘远的船并列在一起。
“可能是也有人在这里这里乘船出发吧。”裴惊雁应道。
眼尖的杜三娘突然失声地说:“公主,你们看,是长乐长主。”
众人闻言连忙朝那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船头多了一个貌美如花、气质高质的女子,和熙的阳光轻轻照在绝美的脸庞、脸上带着淡而从容的笑容,那缕缕青丝,在微风中起舞,犹如仙女下凡一般,不是李丽质是谁。
“参见公主”醒悟过来的刘远,带着众女给李丽质行礼。
李丽质微微一笑,摆摆手说:“免了。”
“谢公主。”
“刘远,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李丽质突然开口开问道,那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她的公主贵气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回公主的话,刘某准备乘船回扬州一趟。”刘远说完,好奇看着李丽质,反口问道:“不知公主欲往何处?”
刘远记得,这个李丽质原来想跟自己一起去扬州的,后来就没有下文,估计李二要顾及她的清誉,就没同意,没想到她也坐船,也不知要到哪去,不过公主就是公主,那排场还真不小,这艘漂亮大船,那是自己不能比的。
难怪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船,现在一下子又冒出一条这么漂亮的,原来是皇家的东西。
李丽质微微一笑:“本宫到扬州游历,既然是同道,不如结伴同行,反正这艘船空置的地方也多,不如都坐本宫的船,一来热闹,二来也可相互照应,不知刘将军和几位夫人意下如何?”
“太好了,这艘船真漂亮。”杜三娘一下子就高兴地叫了起来。
“师兄,公主邀我们同行,太好了。”
胡欣和黛绮丝也很高兴,就是崔梦瑶,也有些按捺不住,扭头询问刘远道:“刘远,你的意思如何?”
刘远看了笑意盈盈的李丽质一眼,有些为难地说:“公主,刘某一行,有几十人之众,不知方便与否?”
“这艘船长二十丈,高二层,有大堂有厢堂,载五百人也轻而易举,船上除了本宫,就是舵手、船工和侍卫,刘将军只管放心,即使人数再翻一番,也没关系。”
“那.....皇上会不会不高兴?”
“其实此事是父皇授意,刘将军可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不容有失,这艘船坚固耐用,遇风不颠,波伏不惊,邀刘将军上船,一是父皇对将军的奖赏,二来与本宫也有个照应。”李丽质说完,笑着对崔梦瑶她们摆摆手说:“几位夫人,可以上船了。”
就在李丽质说话间,已有船工搭好了船梯,供刘远一行上船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谢公主。”
刘远话音刚才,崔梦瑶、小娘她们几个高高兴兴登上船梯,急不可待到上面参观,虽说李丽质的身份摆在哪里,不过她们与李丽质在打牌玩耍中,早己建立了友谊,打闹成一片,听说上面只有她一个,没外人后,一个个都不客气了。
看着李丽质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几个女人那高兴的劲头,刘远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个李丽质,绝对是故意。
很明显,她也跟着去扬州的事,李二是同意了,不仅同意,爱女心切的他还拨了一艘豪华大船供她使用,可是她故意不告诉自己,让自己这二天像没头的苍蝇在长安到处借船,好不容易弄到一条合适的,又是修补又是装饰,费了不少工夫,她倒好,拿捏好时间,最后一刻才出现,给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是干嘛,好像较量一样,看看哪个更有能耐一般。
天啊,你是公主,整个天下都是你们李家的,这有得比吗?刘远还真有一点无言了。
没想到,这李丽质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不过,刘远心中也有一丝感动,很明显,一向抠抠索索的李二,这次拨出这条大船,除了疼爱李丽质外,多少也有点照顾自己的意思,毕竟自己最近为大唐做的还真不少。
看到众女都上船了,刘远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指挥的下人把行李等物都搬到李丽质这艘大船上。
“少爷,那....这艘船怎么办?”管家刘全指着刘远借来的那艘船小声地问道。
刘远想了一下,很快说道:“不用了,公主这艘大船已经足够,再要多一艘也纯属浪费,你就让他们回去就行,到时我自会感谢尉迟老将军。”
这艘船是刘远从尉迟敬德手上借来,尉迟敬德也是玄武门之变主要参与者之一,有从龙之功,一向精明的他,已经逐步从名利场中抽身,为了表彰他的功迹,李二赏了这条船给他,闲落时可以游玩,毕竟是“老将军”,坐船比骑马舒服来了。
“是,少爷。”刘全连忙应道。
此时小娘她们已经上了船,护卫及下人也登船完毕,小娘她们催促刘远快点上船,刘远应了一声,扭头对刘全说:“好了,言尽至此,看好家,有事可到崔府请教。”
“是,小人记住了”刘全恭恭敬敬地说:“祝少爷一路顺风。”
崔梦瑶没想到,扬州一行,最后一刻,竟然会乘上如此豪华的大船,而刘远更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换船,躲过了一次杀机,当然,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783 扬帆起航
当刘远一行换坐上豪华大船,扬帆而去,那艘稍为破旧的船老大对手下挥挥手说:“好了,刘将军已经出发,我等打道回府吧。”
本来要去扬州的,没想到就要出发的前一刻,刘远上了长乐公主的船,不再需要用这条船,自然得把船驶回去,重新停泊好。
“嘿嘿,真不错,还没有开船,就收到赏钱,现在还不用出力了。”
“就是,刘将军真是大方,就是我这种水手,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
“你又不是不知,刘将军那是出了名的豪爽,这次来,那守门的老方,一下子就收到了五两的打赏,可把他乐坏了。”
“有些可惜,如果跟着刘将军,说不定路上还有打赏。”
一众船工议论纷纷,一个个都高兴异常,毕竟一下子多了一笔丰厚的赏金,换作哪个不高兴?
“老秦,你的脸色变得这么差的?不是感染了风寒吧?”一个方脸的船工的有点关心地问另一名五大三粗的船工。
这名脸色不好的员工名为秦五,是另一名的张姓船工的表弟,临出时,老张得了重病,就托情让他的表弟顶上,自刘将军及其家眷上了公主的船,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当船老大宣布准备回航时,他更是一脸阴沉,好像很不高兴。
秦五阴着脸说:“把我等唤来,说不用就不用,视我等如无物,真是太过分了。”
“人家是将军,就是老将军都给他面子,我等算什么,不过也好,不用去就白拿了一笔赏金。”
“兄弟。向船老大说一声,秦某家中有点急事,先走了,回头请你吃酒。”秦五说完,三步作二步,在船离岸前,一下子跳上岸边,跑了。
那么动作,倒是挺敏捷的,跑得也快。
“秦五.....”那方脸船工想叫住他。可是秦五已经钻进人群当中了。
这时船老大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老方,到底怎么回事?秦五怎么跑了?”
原为这方脸船工是姓方的,还真是绝配。
“回老大的话,他说有点急事走了。估计看到这趟活没了,赶紧找活干吧。”老方陪笑着说。
“真是没规矩。这里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船老大一脸不悦地说:“以后叫张二狗别找这种人来顶替了。”
“是,是,小的记住了。”
看到老方这么恭敬,船老大这才点点头,大声说道:“好了,扬帆。我们打道回府。”
“好咧”
.......
这里的小插曲,刘远等人并不知道,此行,刘远等人。正沉浸于运河美丽的风光中。
“这里太漂亮了,我们以前怎么没想过来这里的?”杜三娘站在船头上,忍不住惊喜地叫道。
小娘也点点头道:“是啊,这里太漂亮了,看到就感觉心情舒畅。”
胡欣更是看得目不转睛,虽说以前在大唐游历时,不过每一次,这大唐美好的河山,总是让她感到迷恋和向往,就是见习惯世面的刘远,也忍不住说道:“这是的景致还真是不错。”
古代没有什么工业,污染也少,天空尉蓝如流、河水清澈见底,就是空气也格外清新,现在是初夏时节,红的花、绿的叶、欢快唱歌的小鸟,显得格外怡人,而那条一直向前方延伸的大运河就像的一条玉带一般,铺在广袤的大地上,特别是种在河岸的垂柳还有花草,可以说一步一小景,十步一画卷。
看着怡人的景色,听着鸟呜虫叫,感受着风中花香,携着众美女剩船到下扬州,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于是拥有一条豪华大船的愿望,刘远内心更是迫切和肯定。
“那当然了,若不是隋炀帝狂征暴敛,视百姓如牛马,就像这条运河,在本宫眼中,是百姓用血与汗堆积起来。”一旁的李丽质立场坚定地说:“看到这里,本宫的内心就难以平复。”
杜三娘也附和道:“是啊,听说那隋炀帝强征民夫开凿河道,死了很多人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此事我也听说书先生讲过了。”小娘不甘示弱地说道。
看到刘远的脸色有些不以为然,李丽质忍不住问道:“刘远,你是怎么看的?”
刘远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每个人都有有得有失,有功有过,这些就是让后人去评价吧,我们之行就是下扬州,最重要的是玩个开心,这种事就不要讨论了。”
如是让刘远来评价隋炀帝,刘远只能用功过参半,一个传奇人物来形容。
虽说隋炀帝好大喜功,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他下令修筑的大运河,就是千年以后人们还受益、他虽好大喜功,却将华夏的版图一再扩张,把隋朝的影响力扩散到四面八方,让四夷臣服,就是李渊勾结外族造反时,隋炀帝也是把精力放在防御敌族上,有一种说法,如果隋炀帝不顾虎视眈眈的外敌,放弃边防,把精兵良将抽调回来,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李渊,那么路死谁手尚未得知,可是隋炀帝没有那样做。
很明显,在面外有敌侵、内在动乱,在“攘外”还是“安内”的决择上,这位历史上评价并不好的帝王,毅然执行“攘外”的政策,在这一点上,他可以后世一位当权者高风亮节多了,因为后者的政策是先“安内”,然后再“攘外”。
用一句话来形容,隋炀帝牺牲了自己,独扛了骂名,间接成全了李二。
虽说两人所走的道路不同,但下场都不好,前者兵变被杀,生前穷奢极欲,死时连像样的棺材也没有,而后者虽说没有被杀死。不过他被迫放弃了大片美好的河山,在一海岛上渡其余生。
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所撰写,其中有多少是史实或是杜撰,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本来有点眼困的,不过被风这么一吹,再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公主,不如我们把牌局设在这里,如此一来。一来可以欣赏这么漂亮的景色,二来也可以消磨时间。”崔梦瑶笑着说:“在这种地方打牌,肯定别有一番情趣。”
本来说得好好的,突然扯到了前朝之事,而隋和唐本是一家。往大了说,那是改朝换代。往小了说。那是表兄抢了表弟的江山,因为李渊的妻子窦氏也是隋朝贵族出身,是北周武帝的外甥女,李渊之父李眪,与杨坚分别娶了独孤信的两个女儿,那关系一理。李渊和杨广就是表兄弟的关系,就是唐朝,也沿袭隋朝的官制,就是后世。很多学者还是喜欢把隋朝和唐朝看作同一个朝代,隋唐。
出自清河崔氏的崔梦瑶知道不少秘辛,她知道谈论这些话,有可能扯渎于当今皇族,有一句古语叫“祸从口出”,不一小心说漏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岔开这个话题,建议打牌。
“好啊,在这里打牌,肯定很有意思。”杜三娘也知官场的禁忌,闻言马上附和道。
崔梦瑶点点头说:“这个主意甚妙,其实本宫这次到扬州游历,也是舍不得几位夫人,好吧,打牌。”
“春儿,把牌拿出来,就在这里摆设牌局”
“是,小姐。”春儿应了一声,屁颠颠地忙活了。
很快,在这艘豪华大船地船头,响起了熟悉的洗牌声、打牌声和欢笑声。
刘远看了一会,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观参起这艘漂亮大船。
这也是刘远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木制船,感觉也很新鲜,于是就在兴致勃勃地参观起这艘皇家专用船只。
门、窗一应俱全、案几、屏风、床榻、立柜等应有尽有,刘远看过,所用之木材,都是名贵木材,珠帘帐缦,皆是上品,是宫绸子所制,非常华贵,船窗有些地方还包了金箔,显得富丽堂皇,尽显皇室风范,此处,还饰以古玩字画、配以珍宝玉器盆栽,在岸上并没二样,特别这艘船长达二十丈,而运河并没有急流,驶得又快又稳,若不是那船工整齐的划桨声,真像在岸上一样。
刘远越看越满意,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从抠门李二的手里抠过来。
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在马大,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了,那李二说什么国库紧张,又说要削减皇宫开销,就是李二夫妇的的吃穿用度,也在其削减的范围之内,刘远一度感动,可是一看到这艘船,刘远终于体会到,这些实实在在的差距。
还是底蕴啊。
刘远暗叹了一声,然后转到船尾,想看看怎么掌舵的。
“小的孙洪,见过刘将军。”负责这船的船老大看到刘远来了,马上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刘远对他点点头,笑着说:“没事,也就是随便转转。”
“是”那孙洪神色恭敬地说:“公主吩咐过了,刘将军有事只管吩咐,就是船上没有准备的,小的也可以派人乘小船到岸上采购。”
“嗯,这些不重要,刘某想问一下,此次由长安到扬州,线路怎么走?最快几日可到达?”
“回将军的话,此次由广通渠进洛水、然后转到通济渠和邗沟,最后抵达扬州,至于何时到达,因为航道繁忙,有时要调节水闸之水位,如无意外,全力赶上路的话,大约一个月可以到抵达。”孙洪是老船工,对这些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
刘远吃惊地说:“一个月,这么慢?就不能快一些吗?”
这次才告了三个月的假,顺利也要一个月才到达,若是不顺利,那么自己不就把假期都耗在路上了吗?(未完待续。。)
784 天使,人间
“将军,你有所不知”孙洪耐心解释道:“此行一去,若是顺风顺水,自然速度加快,一旦没有风,就多靠船工划、找人拉纤,那就得慢了,若是运气不好,遇到打头风,还要停泊几天等转风向才会继续前行,最复杂的是,运河是靠把其它的河的水引入河渠,其中有天然形成的河道,也有人工挖掘的河道,有些地方很浅,河身水流大小全靠各处闸板调节:用闸板把各段水截流,上游水位增高过船时开闸放水过船只,若然是逆水,船免不了又要耗费大量人力拉纤才能行进。”
“此外,运河的航道有限,但往来船只甚多,运粮漕船终年不绝,再加上各种官船民船时常交通堵塞,所以此行并不简单,如果是民船,运气不好,就是走二三个月,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孙洪有点骄傲地说:“不过将军现在所乘之船,乃皇家之船,在出发前,已与漕运署打好招呼,除了一路放行外,还会有人替我们疏通航通,优先通行,各处闸板,也全力配合,有了这些保证,小的才有信心,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抵达。”
原来是这样,刘远暗暗后悔,这假告得也太少了,早知多告点假。
哦,对了,难怪上次去清河送首饰给崔梦瑶时,有人建议走水路,说水路平稳,碰上好的航道,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赶路,不过当时秦朗坚持让刘远乘马车,原来是这个道理,欺山莫欺水,有什么紧急军情上报什么的,都是优先用八百里快马传递。
刘远点点头,又随意问了一些有关航运的问题。然后去看那些美女们玩牌去。
就当是自己放个假吧。
“师兄,你快来。”刘远刚回到船头,小娘一看到刘远,双眼放光,连忙挥手叫道。
“哦,什么事?”刘远好奇地问道。
小娘一下子站了起来,拉刘远坐她的位置,嘟着小嘴说:“师兄,梦瑶姐她们欺负我,打了这么久。一把都没糊过,都输了二十多两了,你是高手,帮我羸回来。”
刘远正是无聊,笑呵呵地应了。一边叠牌一边笑着着问道:“哪个美女羸了?”
“本宫羸了”李丽质骄傲地说。
李丽质心思慎密,精于计算。虽说玩的时候没小娘她们长。可是迅速成长,现在水平很高,四人中就小娘的水平最低,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好,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刘远放下豪言。
“口气还真不小”李丽质挑衅地盯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是这样的。不如我们玩大点,刘将军家财巨丰,打赏下人也十两八两的,这一两二两。估计你也看不上眼了。”
“玩多大?”
“十倍之”
十倍?那就是打十两二十两的,那么吃个鸡糊也有十两,相当于一个店小二几个月的工钱了,这个李丽质,口气真不小。
刘远没所谓地说:“既然公主有兴致,那刘远也就舍命陪“公主”,来就来吧。”
京华书斋、长安报纸的分红加润笔费,李大公主也攒了近五千两的体己钱,口袋里有银子,心里不慌,李丽质的腰板也挺了起来,丝毫不惧,她都忘了这技术还是刘远教的,现在竟然挑战起刘远来了。
“成交,开始”
“开始.....”
“哗啦啦....‘“哗啦啦”很快,众人就开始玩起牌来。
“碰”
“杠”
“不好意思,公主,这把是刘某的抢先一步”
“杠上花,哈哈”
“不会吧,六筒是中章牌,公主你这样还敢明杠?不好意思,一炮三响,这下你可以出点血了。”
“哈哈哈....最后一张牌糊了,海底捞月,运气太旺了,怎么,公主,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没事吧?”
李丽质刚开始还羸了几把,可是越打运气越差,结果越打越郁闷,越打输得越多,到了后面,打得整个人都没自信了,昏招百出,到了后面,打得都没有招架之力,现在看着刘远、崔梦瑶还有杜三娘他们三个在清点替代银子的竹签,气得牙庠庠的:这个刘远,打牌真是克自己,他没来之前,自己是一家羸三家,现在倒好,这家伙一来,那可是一家输三家,都输红了眼,输绿了脸。
“我羸得不多,一共羸了五十两银子。”杜三娘笑着说。
“梦瑶比妹妹优胜一些,一共羸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崔梦瑶的战绩也不错,说话时两眼眯成一线。
无疑,羸得最多的就是刘远,刘远示威地摇了摇手里那一大把快要抓不住的竹签说:“刘某不才,仅羸了一千二百八十两而己,这样算来,公主殿下才输一千四百五十两,不多不多。”
看着李丽质一脸郁闷的样子,刘远乐了:不得不承认,李丽质的确很聪明,无师自通学会算牌、扣牌,打得非常沉稳,但是她再精明,哪里比得过刘远这个老狐狸,先别说经验丰富,在技巧上甩李丽质几条街那么远,而在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上,李丽质不知不觉中,就出卖了自己:例如她一拿到好牌就瞳孔放大,一听牌就紧张得两手互搓、再例如她听牌是听筒子里,一有人打筒子她就会激动一下,甚至身上的玉佩也不经意间成了镜面,让刘远看清她的牌......
无心哪里敌得过有意,一切就像刘远在清河教训那个狂妄的王少爷和崔梦真一样,只是打了半天,李丽质就输了接近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就是对李丽质而言,也是一笔巨款了。
李丽质眼睛都瞪大了,吃惊地说:“什么?一千四百五十两?刘远,你没弄错吧?”
“这些竹签都在这里,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再说就是再给刘某一个胆也不敢骗公主啊”刘远笑呵呵地说:“幸亏公主主动加额,若不言,这一千多两只得一百多两了。”
这财神爷敲门,想不发财都难,在行船途中,一下子能赚个一千多两,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刘远都忍不住要吹个口哨什么的,对了,王家那小子欠自己的银子。现在还不见他来还的,有空得敲打着他玩也不错,嗯,还有崔梦真,这个小妞也欠自己不少银子。上次的轻薄了她一下,收了不少香艳利息。有机会。这利息再拿点也不错。
此时的李丽质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玩个一二两也不小了,偏偏自己自视过高,太迷信自己的技术,又想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得瑟的刘远,一生气就乱了方寸,最后自挖坟墓。现在想想,学的那有教得精?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麻雀本来就是刘远捣弄出来的。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将近一千五百两啊,差不多自己辛辛苦苦攒下体己的钱的三分之一了。
一千四百多两啊,相当初和几个皇妹合伙开京华书斋,生意好之时一个月能分个三五十两,生意淡时,只有一二十两,这一千多两银子,放在以前,起码也抵自己在京华书斋四五年的分红了,现在一下子输出去,哪时甘心,虽说是公主,李丽质还是感到肉疼。
都是冲动惹的祸。
“怎么,公主,不方便吗?”刘远笑嘻嘻地说:“不方便那下次再算好了,刘某并不急。”
不知为什么,看到刘远那得意洋洋洋的脸,李丽质有一种一脚把刘远踹倒在地,再狠狠跺上二脚的冲动,真是太气人了,不过李丽质毕竟涵养极好,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对刘远微微一笑,朗声地说:“本宫向来言出必行,不就是一千多两银子吗?本宫还输得起。”
说完,扭头说道:“来人,抬钱箱。”
“是,公主。”
很快,二个人身强力壮的待卫抬了一个钱箱来,李丽质一打开,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箱子里,不是黄金就是金银,少说也有几千两之巨,公主就是公主,出门带着金山银山的。
“梦瑶,这是给你的一百二十两。”李丽质众中拿了一个十两的金锭还有二个十两的银锭,递给刘远。
“这....“崔梦瑶有些为难地说:“公主,刚才只是戏谑之言,不可当真,这么多银子,公主还是收回吧。”
李丽质笑着把银子塞到崔梦瑶手里,一脸不以为意地说:“这加大赌注,是本宫说的,言而有信,方是实诚之人,本宫身为大唐的公主,更不能食言而肥,你就拿着吧。”
“那谢公主了。”李丽质都这样说了,崔梦瑶也笑着收下,心想以后再补回去给她。
谁都看得出,刘远和李丽质在赌气呢。
崔梦瑶拿了一百二十两后,杜三娘也收到羸来的五十两银子,可是一给完二女,李丽质却锁好钱箱,让下人抬走了。
“公主,我的呢?我的才是大头呢?”刘远楞了一下,马上提醒道。
李丽质不以为然地说:“本宫说了,输你一千二百八十两。”
“那....银子呢”
“钱箱里,你没看到?几千两呢。”
“看到了,可是,公主你还没给我啊。”刘远郁闷地说:“看到有什么用?”
李丽质淡淡地说:“本宫承认,可是没说什么时候给你啊,你看,银子就在那箱子,就暂由本宫替你保管,等时机合适了,再还给你好了。”
“啊,那什么时候方便?”
“看心情”李丽质摆摆手说:“好了,此事就这样的定了,本宫有点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说完,不理刘远,径直走开,剩下刘远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等李丽质走后,崔梦瑶有些埋怨地说:“刘远,你干嘛那么认真?公主是我们的好朋友,此次还特地邀功我们上船,免费提供吃喝,赌得这么大,你也得见好就收啊,都给你打了几次眼色,可是你就是视而不见,小心把她给得罪了。”
“是啊,刘远,你最多羸个一百几十两就好了,羸了一千多两,这下公主该心疼了。”
就是一向帮偏帮刘远的小娘,也忍不住说道:“师兄,府中又不缺银子,你不光羸她这么多,还追着公主讨要银子,这样对公主,就是小娘也不帮你了。”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跟她抬扛.....”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李丽质又是高兴,又是失落的样子,心中就有一种满足感,那种感觉,好像是看到她不再高高在上,被自己左右着情绪,心情就会变得愉快,刘远脑中突然出现荒谬的一幕:一个少年,发现一个美丽的天使,那么纯结而美丽,可是,天使不是属于人间的,于是把她的羽毛拨去.....(未完待续。。)
785 夜半进宫
“真是气死人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李丽质就忍不住气呼呼地说。
生气间,那张俏脸也有些涨红。
一旁的贴身宫女也气不过,在一旁恨恨地说道:“这个刘将军,也太不像话了,打牌故意克着公主,还当众追着讨帐,真是不识抬举,公主,要不,奴婢让人给他们一些难堪,反正这船是公主,公主是主,他是是客。”
李丽质楞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怎么给他们难堪?”
“这太容易了,公主让邀他们乘坐这条大船,这坐船可以不花钱,但是在船上吃喝,可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到时给他们收高价,一杯水一两银子,一块糕三两银子,如此类推,他们一行几十人,别说一千多两,就是让他们再补一二千两,也是轻而易举。”
“住口!”李丽质突然厉声喝道:“此事万万不可,本宫是大唐的公主,刘远是大唐的将军、大唐的功臣,怎么这样对大臣的功臣,再说父皇说过,要厚侍于他,我等又不是商贾之流,怎么做如此龌龊之事,若是传出去,我大唐皇室颜面何存?”
李丽质每说一句,贴身宫女的脸就白一分,说到后面,脸色苍白地跪在上地,一脸羞愧地:“公主饶命,奴婢愚钝,下次再也不敢胡说了。”
“起来吧”李丽质脸色一缓,淡淡地说:“念你也是一片赤子这心,这次就饶了你,以后这话不能再说了,不仅你不能说,给我传命下去,一应人员。要与刘将军的人和平相处,切忌起冲突,违者严惩不贷。”
那贴身宫女连忙应道:”是,公主,小的遵命。”
等那婢女走了出去,李丽质开始反省起来,为什么自己如此冲动,那情绪好像克制不住,一下子就刘远抬杠起来,不仅冲动主动加大赌注。就是输了以后,明明有银子,却故意气刘远,给崔梦瑶和杜三娘,偏不与他。这不像自己以前的风格,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自己回想起来。都有些吃惊。
不知为什么,就是看刘远有点“不顺眼”。
........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例如有人并无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长得很像,犹如孪生兄弟一般、有些人虽说素不识。不过所说的话,却也一模一样。
“真是气死人了。”尉迟府的老方,一边提着灯笼,一边说着和李丽质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语气上也有点相像。
不过,他这话是在长乐公主李丽质说后二天说的,也就是刘远一行出发的第三天。
今日是尉迟将军约了几个老兄弟一起野外狩猎,没想到收获破丰,心情大好之下,就赏予下人,并赐下好酒,算是慰劳一下家中的下人,没想到菜上了、酒倒好了,管家却安排自己去巡夜,到嘴边的酒肉咽不下,老方郁闷死了,不由暗暗骂道。
老方觉得有些多余,尉迟府上的东西,还有贼人敢掂记不成?
赶紧巡完回去,说不定还能捡点残茶剩饭也不错。
“没事,回去”老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举步,准备回去,刚走几步,不由停了下来,总感到有不对头地方,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忍不住又提着灯笼转过身,当他再次看清楚一点时候,一下子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船!
府中的那只大船,原本是停泊在后院边那条加深的渠中,因为是大船,比后花园的围墙还要高出一大截的,可是现在差点和围墙平了,打开门一看,顿时吓得整个人都打罗嗦:这条御赐大船,竟然在缓缓中沉下去。
好端端的船,怎么就沉了?
老方吓得大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等尉迟敬德亲自来到时,那船已经沉了,侧着身浮在水面上。
“这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沉了?”尉迟敬德阴着脸问道。
事关重大,这是御赐之物,突然间就毁了,让有心人抓到,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老方一下子跪下,有些颤抖地说:“回老爷的话,小的不知,就是巡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老爷,会不会是年久失修,这船已经被蛀虫,不堪重负了?”有个小妾小声地问道。
一旁的管家马上否认道:“不会,此船刘将军几天前还来借,小的还派了工匠协作检查和加固,工匠说这船虽说破旧一点,不过这艘路足够应付航运所需,就一点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沉了?”
沉船,刘远?
尉迟敬德心中一震,眼前出现异样的光芒,突然大声喝道:“好了,马上派人查看漏水的原因,这几天所有登上或接触过这船的人,全部抓起来询问,听候发落。”
“属下听令。”
很快,整个尉迟府就一片混乱,看着一个个忙碌的人,尉迟敬德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自己想的不要成真。
立政殿内,正响起一片欢愉之声,那是生命的起源,那是爱情最直接的体现。
不知为什么,批改完奏折后,李二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浮躁感,看到长孙皇后那高贵而明艳的脸庞,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宠,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诱人心动,于是,李二突然有了某种原始的冲动,而惠贤的长孙皇后,也很快用她的柔情、用她身体抚平了李二心中的那股冲动。
激情过后,大被内,两人还是**着,相拥而眠。
“观音婢,我们成亲这么些年,你还是如此美艳。”李二轻轻亲了一下怀中最爱的妻子,忍不住赞道。
长孙皇后难得羞涩一笑,柔声地说:“皇上,臣妾已是昨日黄花,盛蒙皇上不弃,臣妾感激不尽。”
“观音婢,你是朕这一生的最爱,纵然后宫佳丽三千,在朕心中,她们全部加起来,还不如你的一半。”
“皇上.....”长孙皇后一下子抱住李二,有些感动地说:“若然还有来生,下辈子臣妾还做皇上妻子,与皇上白老偕老。”
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不行”
“啊,皇上,你.....”
“下辈子不够,朕还要观音婢的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但愿上天庇佑,朕与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不离不弃。”李二一脸深情地说。
这并不是计好之言,事实上,李二对长孙皇后是一往深情,据史上记载,长孙皇后死后,李二非常怀念她,除了修筑昭陵,可以日夜眺望,经常在想念间,不能自已,泪流满面,就是死后,也下旨与长孙皇后合葬一穴。
此时的长孙皇后,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皇上”“皇上....”
就在二人互诉相恋之情时,门外突然响起太监那犹豫中带着几声颤抖的声音。
“何事”李二沉着声问道,话语中己有愠怒。
“禀皇上,鄂国公求见,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急着见皇上。”(未完待续。。)
786 玄甲出动
“传”李二身体一震,顾不得恩爱被打断的愤怒,反应过来,马上大声地说。
长安有非常严格的宵禁制度,为了保护安全,皇宫更为苛刻,除非皇帝亲自下旨,不然不到天亮,那宫门是绝不打开的,现在已是二更时分,这么深夜进宫,一定是有十万火急、关乎到国家安危的大事,才会这样做。
就是不用问,李二也知道,尉迟敬德此番前来,那是先把令牌吊上去,检查无误后,再把士兵用吊篮吊下来,仔细搜查过,确认没有凶器后,最后才用一个竹篮把人吊上来,这才能见自己,安全起见,那宫门绝对不会在没得到李二授意的情况下打开,这也是尉迟敬德的荣耀,李二曾赐他特别通行令,如有大事,他可以随时进宫面圣。
换作别人,估计还没走近皇宫,就被禁军射杀了。
“皇上,发生什么事?”长孙皇后知道事关重大,一边替丈夫找衣服,一边紧张地问道。
“朕也猜不出”李二叹了一口气:“希望不是西边战线出了问题。”
长孙皇后安慰道:“皇上,尉迟老将军很少过问战事,候尚书走后,现在是程老将军主事,倘若有事,也应是程老将军前来,而非尉迟老将军。”
李二一听,心中恍然,长孙皇后的话没错,兵部原来是候军集负责,不过他奉令到淞州督战,兵部的事,就是程老魔王掌管,就是西张真出现了大问题,也是程老魔王最先得知,怎么跑了一个尉迟敬德来呢?
如果不是西北的战事。又是什么事,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猜是没用的,还不如直接询问好了。
“观音婢,太晚了,你先睡吧,朕去去就回”
“臣妾遵命,皇上,夜半风大,披上这件外套吧,小心龙体。”
李二穿龙袍都来不及穿。披了二件便服,便急急去见见深夜进宫的尉迟敬德。
“老臣参见皇上。”一看到李二,连忙行礼道。
“免礼”李二顾不得客套了,开门见山地说:“尉迟爱卿,深夜进宫。不知有何要事?”
尉迟敬德语出惊人地说:“皇上,请尽快出兵救长乐公主和扬威将军刘远一行。”
什么?
质儿和刘远有危险?李二心头一震。这比自己听到西线有坏消息更让他倍受震动。连忙问道:“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一个是大唐的福将,自己最看重、能助自己的拓展疆域的臣子,这两人,绝对不能出什么问题。
“老臣也尚未得知。”
“那你为何说发兵救他们?”李二疑或地说。
尉迟敬德沉声地说:“皇上,请讲老臣细说。三天前,刘远到府上借船,准备由水路回扬州,老臣也把府上皇上赐的大船借与他。可就在出发前,刘远突然改乘了长乐公主的船,就这样,那船也就退还给了老臣,这本来没什么,不过今晚那船突然沉了,臣觉得事发突然,连夜追查,结果发现那船被人做了手脚,凿穿了船底,用木塞塞住,不知为何松开,也幸亏如此,这才让府中的下人发现。”
“经过审查,最大嫌疑就是一名名为秦五的男子,他在出发前的一天,说顶替一名染病的船工,等老臣派人找到那名船工时,发现在他们全家被捆绑杀害,而秦五不知所踪,老臣以为,有人要对公主或刘远不利,应尽快派兵去救援,现在长安城封门,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难怪这么深夜还进宫,此事真是十万火急,不仅尉迟敬德吓得面无人色,就是李二闻言也面色大色。
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来人”
“皇上”御前侍卫马上上前听令。
李二毫不犹豫地说:“传朕口谕,令右羽林将军赵亮,率旗下三百精锐之士,由水路进发,全力追上长乐公主一行,不得拖延,中途有司部门,全力配合,违令者斩、令游骑将军陆质,率三百玄甲军,由陆路出发,追上公主一行,务必保护好公主和刘远的安全,听令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是,皇上。”
一旁尉迟敬德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二马上行动,这个并不意外,因为一个是最疼爱的公主,另一个是大唐的功臣,明日的栋梁之材、同时派出水陆两路救兵,多加一层保险,这个也不意外,以李二粗中有细的作风,自然要更谨慎一些,可是,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遇袭、有可以遇到危险,毫不犹豫就把大唐最精锐的玄甲军出战,这个实在太意外了。
玄甲兵,李二亲自组建的精兵,号称精兵中的精兵,把悍勇和精锐发挥到极致,以一当百、以少敌多,战斗力极强,让敌人闻风丧胆,可以说在大唐建立之初,立下汗马功劳,大唐坐稳坐山后,玄甲兵作为一种荣誉而存在,极少出动,没想到李二竟然动用了这支精锐。
“皇上,老臣监管不周,被有心之人混入其中,请皇上责罚。”待李二派出援军后,尉迟敬德连忙请罪道。
“爱卿平身”李二亲自扶起他说:“让来路不明的人渗入,确实不妥,不过错不在你,幸亏这次误打误着,一来让敌人的计划落空,二来也提早洞悉敌人的阴谋,如此一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不敢,是刘远那小子有福分吧。”
尉迟敬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作为朝中重臣,他太明白刘远对大唐的作用还有李二对刘远的态度,派豪华大船给李丽质去扬州,顺便捎上刘远,有心人都看得出李二对刘远的器重,不过刘远还真有福气,临行前换船,打乱了敌人的布署,当然,自己也可以免了一责。
就在尉迟敬德在想问题的时候,李二突然问道:“尉迟爱卿,你说哪些人要对公主一行不利呢?”
“皇上,老臣觉得,此行应与公主无关,因为公主最后才出现,应是针对刘远,至于什么人,这个实在很难猜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远的重要性,很多人都知道,正正因为刘远掌握太多的机密,像水泥还有火药,都是他弄出来的,得到他,那好处实在太多、太大了,有可能是吐蕃、有可能是邻邦、有可能是前些日子与他有矛盾的商贾、有可能是妒忌他名门子弟、也有可能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李二的眼里出现一抹冷漠的光芒,用冷得可怕的声调说:“最好不要自己人,若不然,哼!”
尉迟敬德也被李二话里的杀伐之意之意吓到,忍不住想道:最近这几年,有人说皇上已经被安逸奢华的的生活消磨了他雄心和血性,可是此刻,尉迟敬德现在终于可以确认:自己追随的这位主子,血仍未冷,在他的心中,隐藏着一头猛虎......
“尉迟爱卿,你是征战多年的老将,经验丰富,依你所见,朕现在应何决断?”
“皇上,除了派快马时刻保持联络外,还应多做一手准备”
“什么准备?”
“此事若是敌国所为,他们掳人后,肯定要逃离大唐,必要时通过烽火传讯,封锁边关,防止他的逃出大唐的国土。”
李二眼前一亮,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此言甚善”,说完,扭头吩咐道:“来人,传卢国公”
......
长安内已是乱作一团,人心惶惶,大半夜还有军队出动的声音,引起很多人的猜测和不安,第二天一早,不少老百姓在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而作为此次事件主角的刘远,在离开长安的第四天,船顺风又顺水驶过广通渠,转入洛水,然后顺着洛水一路南下,直奔扬州。(未完待续。。)
787 途中求子
凡事都有其两面性,就像战斗英雄,对一方而言是值得称赞的英雄,可对另一方来说,则是令人诅咒的恶魔,在唐代,往来通讯不便,但也没人打扰,对刘远来说,也不无好处,因为,这几天过得极为舒坦,难得清静啊。
不用听差、不用办公,没有客人上门骚扰,也无须为琐事烦恼,每日都是锦衣玉食,美女环绕,不是练功就是和一众美女打牌、说笑,要不就是回房间做一下首饰什么的,有时还在船上开大食会、烧烤等等,日子不知过得多逍遥自在。
今天是离开长安的第五天,一众美女在船头开小诗会、行酒令,说说笑笑,而刘远则是躺在逍遥椅上,在黛绮丝的服侍下,安静地看着一本前朝的野史,看得还津津有味,看到好笑时还哈哈大笑,而黛绮丝不时塞一块蜜饯或干果,舒坦到不得了。
“主人,你在笑什么?”黛绮丝看到刘远一边看书,一边发笑,忍不住询问道。
刘远笑着说:“没,看一些野史,觉得有趣罢了,怎么,你有兴趣想听?”
“不,不”黛绮丝摇摇头说:“大唐的文化实在太深奥了,好像就夫妻之间称呼,女的可以唤男的为相公、夫君、老爷、当家的、郎君等,如称作老婆更多,皇帝称老婆叫锌童、宰相称老婆叫夫人、文人称拙荆、雅士叫执帚、商贾称贱内、士人叫妻子或娘子、庄稼汉叫婆姨,然后还有媳妇、娘们、堂客、屋里头的等等,有时候黛绮丝都弄得乱了。”
“不错嘛,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刘远点头称赞道。
既然认刘远作主人,在大唐落地生根,黛绮丝一直学习大唐文化。为溶入大唐而努力,她本来就聪慧,先天的聪明加后天的努力,自然事半功倍,从刚才一番见解,可以看得出她有了极大的进步。
“谢主人夸奖,黛绮丝以后会更进的。”黛绮丝并没有否认刘远对自己的赞赏,华夏那套“谦虚之术”她学不会,高兴地领完刘远夸奖后,有些好奇地说:“主人。大唐的书,有正史,有野史,正史和野史怎么区别?”
“这个简单,正史是官方机构所编撰的。而野史则是个人写留传下来的。”
黛绮丝继续问道:“那二者为什么有相异,而那个可信度又高一些呢?”
刘远摇了摇头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两者都有其可信和不可信地方,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而在下笔时,有时也会被感情所左右,比如一个皇帝或一个权臣,为了扭曲一段历史或掩盖某件真相。就会给编年史的人压力,让他们大事化小一笔带过,或者直接无中生有,改变历史。又或者编年名的人对某个名人喜爱、描写的对象是自己的仇人什么的,他就会有意无意歪曲了历史,在大唐,有一句古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所以说,有时候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读书,相互比较,也是一件有趣的话事。”
“是,主人,你说得真好,黛绮丝还要继续学习才行。”刘远说了一大堆,黛绮丝心悦诚服地点示敬佩。
刘远关心地说:“如要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谢主人。”
“快,快点救人”
“怎么在这里出事的,幸好碰到我们。”
“还楞着干什么,快点救人。”
就在刘远和黛绮丝在聊天时,外面突然传来几个女子的惊叫声,很快就听到有人跳下水“扑嗵”“扑嗵”的声音,隐约间,还有人呼叫救命的声音,刘远一下子站起来,皱着眉头说:“发生什么回事?”
黛绮丝摇摇头说:“主人,我也不知道,不会是几位夫人掉下水吧?”
“掉下水?不会吧,那么多护卫和下人,连看个人还看不住?”刘远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很快就举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最怕就是几个女的出事,明知机率很小,不过还是看看比较安心点。
“主人,我也去。”
“怎么回事?谁掉到河里了?”刘远一边走,一边大声询问道。
看到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胡欣、小刘雪和李丽都在,蝶儿、春儿等人也在,刘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娘指着下面说:“师兄,你看,有一条小船翻船了,那两个人好像不会游水,现在侍卫们下水去跳他们了。”
刘远走近船头往下看,没错,一条小舢板翻在水里,掉到水里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此刻他们被几个士兵拖着,正往大船游,一些士兵已经放下绳梯,准备救人,要是没猜错,这条小舢板应是想避大船,没想到一时转急了,船竟然翻了。
人多力量大,只是一会儿,那对掉下月的夫妻就被救上船,躺在般上的甲板上,一些有经验的人,又是拍又是按,待两人腹中的水吐出来,这样的才算救了他们一命。
“谢几位恩人的救命之恩,恩人在上,请受陈某的一拜。”一脱离开险境,那中年男子连忙拖着他的妻子向李丽质她们表示感激之情。
“祖宗庇佑,出门遇到几位贵人。”
死里逃生,夫妻二人都激动异常,连连表示感激,那中年男子还拿掏出二块碎银子表示感谢,可是崔梦瑶她们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加忙推辞,笑着说这是举手之劳,算是日行一善,并不算什么。
这个男的长得有点五大三粗,看起来像卖力气之人,不过那女的倒长得不错,虽说穿着粗衣麻布,那脸也变得有点黄了,不过看那身段还不错,那脸蛋勉强还行,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看得出,她年轻是也是一个不错的美人。
小娘好奇地说:“两位,还是去哪?怎么那般不小心的,刚才差点还撞上了。”
那中年汉子连忙回话道:“回夫人的话,小人和贱内是由寿州来的,特意求神,刚从绵山寺归来,因为心情太高兴了,一时没有注意,等发现时想躲都来不及了,所以....怎么说也好,谢几位的救命之恩。”
“寿州?好远啊”崔梦瑶好奇地说:“绵山寺?这是哪里?怎么我没听过的,有很名气吗?”
从寿州到这里,少说也好几百里,想拜神,大唐的各地都有,怎么千时迢迢跑这里来祈福,至于吗?
那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几位夫人,那个,陈某携着贱内是来求子的。”
求子?
崔梦瑶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是去那个绵山寺求子?”
那妇人小声地说:“回夫人的话,是这样的,这绵山寺虽说名气一般,就是求子非常灵验,我们村的一对年青男女,成亲了好几年,一无所获,听别人说这里好,年前拜的,年后那肚子就大了起来,真是太灵了,奴家与相公成亲多年却一无所得,所以也来这里拜拜,真是灵啊,那大师说孩子会有的,不过前面的要吃些苦头,这不,都翻船了。”
“真有这么灵验?”杜三娘的话都有些激动了。
那中年男子拍着胸口说:“这自然是真的,你们是我们两口子的救命恩人,报答还来不及呢,哪敢骗你们了,再说我们非亲非故,也没有的骗你们的必要啊。”
杜三娘、小娘还有崔梦瑶相付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兴奋之色。
“这位大叔,那绵山寺在哪?”崔梦瑶还没有开口,一旁春儿已经很乖巧地开口替她问了。
“向前再行二里左右,靠右边上岸,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很好找的。”那中年大汉热情地指点道。
........
等护卫把这对夫妇送走后,杜三娘扭头对刘远说:“刘远,我们要去绵山寺。”(未完待续。。)
788 绵山小寺
“啊,你们都要去那个什么绵山寺?”刘远吃惊地说。
崔梦瑶轻轻点点头,小娘也有些羞涩地说:“师兄,让我们去吧,只是转悠一下,正也不用花费太多时间的。”
“我没问题,不过这船是公主的,公主是主,我等是客,客随主便,此事还要公主首许才行。”刘远双手一摊,把皮球踢给了李丽质。
刚才一看那几个女两眼放光的样子,刘远早就猜到她们想去了,果不其然,能有什么好说呢,她们也是为了自己,老实说,刘远心里真的不急,这些女子,没一个有双十年华,年纪最大的就是曾经提枪上阵的胡欣,还不足十九岁,放在后世,这几个都是高中生,还处于无忧无虑的求学阶段,可是在唐代,她们已经侍候丈夫,管理家务、整天自己不能及时传宗接代而烦恼,放在别的家,估计还得绞尽脑汁争权夺利呢。
这就是环境促成,就是想做千古第一贤的李二,也是在长孙皇后十三岁时,就把她纳入府中,而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难怪崔梦瑶她们那么上心。
“公主,你看....”崔梦瑶有点期待地看着李丽质,去与不去,还得看她的脸色。
李丽质笑着说:“本宫只是游历,父皇并没限定时间,几位夫人有兴趣,本宫也乐于奉陪。”
本来就是玩,对李丽质来去哪都一样,再说一连坐了几天船,到岸上走走也不错,闻言马上就同意了。
“谢公主。”李丽质连忙表示全感谢。
几个女的闻言也喜形于色,好像去那那寺拜一拜,马上就能替刘远传宗接代一般。就是胡欣闻言也很高兴,对于她来说,去一个有灵验地方,说不定重新找到精神的寄托,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于是,刘远还没开口,崔梦瑶就让人加快速度,然后几个女的又围在一起,吱吱喳喳地讨论要带些什么去拜神。这才显得诚心云云。
“师兄,师兄....”看到刘远整个人好像没精神,小娘叫了二声没反应,拍了一下刘远,刘远这才回过神。
“啊。叫我有事?”
小娘皱着眉头说:“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师兄。你是不舒服还是心里掂记着扬州?要不。我们就先不回去了,回来时再去拜也行的。”
“不是”刘远摇头说:“总是觉得,好像不大对劲一样。”
“不对劲?为什么?”
刘远想了想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对夫妇好像怪怪的,可是怪在哪里,一时又说不出来。”
小娘掩嘴一笑。好像有些体会地说:“这有什么好怪的,估计他们想儿子想疯了,现在的求得真神了,心情自然高兴。这还算轻的呢,听欣妹说,在吐蕃,除了天天诵经念佛,有时还走几个月的路去求神,有的更是把家中的子女送到寺里做杂务或把家里的牛羊财产全捐了,这些不算什么,你没看梦瑶姐,梦瑶姐都.....”
本想说小纸人的事,不过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跟崔梦瑶过说保密的,差点就说出来了,好在反应快,这才没说出来。
“梦瑶她什么啦?”刘远追问道。
“嘻嘻,不告诉你。”小娘一边说,一边走开去了。
这事自己也学了一份,自然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真是吊人胃口,说一半没一半的,小娘不肯说,刘远也没有办法,干脆就不想这事了,本想逗一下那几个美女的,不过一看到她们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再想到自己昨天新弄了一件作品还没抛光,转身回去弄自己的了。
裴惊雁把那件首饰让给裴彩霞,刘远计划再给她打造一件,总不以厚此薄彼吧。
......
那船又走了二里,李丽质下令靠岸,刘远、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胡欣、小刘雪、李丽质、斐惊雁悉数下了船,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找人询问了位置,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绵山寺去。
那陈姓夫妇说得没错,下船后翻过一座山,就可以看到对面的的半山腰处峙立着一座寺庙,一看到那寺庙,崔梦瑶等人都高兴得一个个笑颜如花,走起路来格外轻快,连蹦带跳的,就是李丽质,兴致也很高,把征来的马让给裴惊雁,自己与小娘、裴惊雁她们说有有笑,犹如郊游踏青一般,步行前进。
刘远不得不佩服,自己身边多奇女子:崔梦瑶、小娘和杜三娘好像怕神灵以为她们没有诚心一样,从下船的那一刻就一直走路,虽说平时一一个比一个娇,一个比一个弱,可此刻一个比一个精神,走了近一个时辰,连累都不叫一声、李丽质好像遗传了李二的体质,虽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走了那么久,依然是气定神闲、步脚有力、有如教科书一般的绝色美女裴惊雁,没想到骑术精湛,就更别说在马背上长大的胡欣,双手抱着小刘雪,不拉缰绳,是用腿夹住,就像在马背上生了根一般,刘远老是怕她摔下来。
一个个都不简单啊。
一行人且行且笑,又走近一个多时辰,忽然听到“轰....轰....”的声音,越走声音越响,大约走了半刻钟,走在前面的裴惊雁突然叫了起来:“你们看,好漂亮的的瀑布。”
不用她提醒,众人一早就看到了,只见一条瀑布从近二十丈的山上一泻而下,撞在那巨大的石头上,发出轰隆的声音,那瀑布的下面,是一口深不见底深潭,潭水碧绿,深不见底,奔腾的瀑布、飞溅的水花、碧绿的漂水,再加上树木葱郁、路边野花盛开,看起来就像一幅美不胜收的山水画,让人感叹不已。
“这里,真漂亮。”小娘忍不住赞道。
“没想到还有瀑布激流,真是意外,奴家以为只有江南才有这般景致呢。”杜三娘感叹道。
李丽质抚掌一笑,高兴地说:“这一趟本宫算是来对了,没想到这座小小的山,也如此有灵气,嗯,不管了,回去让父皇把这座山赏赐给我,在这里的建个别院,日后空闲时到这里小住几天,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好家伙,真不愧是皇家的公主,换作别人,看到这里这漂亮,最多说有空多来这里看看,她倒好,直接说让李二把这里赏给她来建造行宫,果然够气派。
崔梦瑶突然高兴地说:“这里如此山灵水秀,难怪这么灵验了,我想,就是神灵也愿意在这里的呢。”
众女闻言,频频点头,赞崔梦瑶说得对。
刘远看看天气,苦笑地摇摇头说:“走吧,太阳已经偏西,我想再过一个多时辰,这天快要要黑了。”
“没想到,这路竟然这么远,幸亏公主把马让与我,若不然,小女子可有苦头吃了。”裴惊雁有些感概地说。
中午出发,都走了快二个时辰,这才走到这里,即使是骑马,裴惊雁还是累得不轻,刘完笑着解释道:“这叫望山跑死马,用眼睛看着不远,实际上,距离可不近,再说我们一行几十人,这山路崎岖,走得慢一点也是没办避免的,不过还好,我估摸再走二刻钟就可以到了。”
李丽质点点头,朗声叫道:“好,我们继续出发。”
一行人抖擞精神,继续向上走,终于,又走了二刻钟,众人终于来到挂着“绵山寺”牌了的座寺庙前。
终于到了这行的目的地,崔梦瑶等人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相对于山的灵动、水的清秀,这座绵山寺只能算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寺庙,其实用不仅仅是普通,甚至有些落败:寺院的牌匾有些旧,就是寺庙也有些破落,香火也不像刘远一行想像中那旺盛,只有三五个乡下的小娘子、愚妇在烧香礼佛。
“阿陀陀佛,诸位是,到我绵山寺求神灵的庇佑的吗?”刘远一行刚刚到绵山寺,一个中年和尚在一个小沙弥的陪同下,双掌合十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和颜悦色地问道。
刘远连忙回了一礼道:“刘某一行途经此地,听说绵山寺风光秀丽,而神灵也颇为灵验,特地求神庇佑,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这个和尚,慈眉善目,年约四十,长得倒是挺喜庆的,看那架式,在这绵山寺地位应不低,不过反应倒快,还没有让守门的僧人去通报,他就自行迎出来了。
不过也怪,一行几十人,那么大的声势,就是想低调都难了,这是是别人的地盘。
“不敢,老纳法号济深,得知这么多贵人来到,有失远迎,惭愧惭愧,不知诸位贵人尊姓大名”中年老尚谦虚一番后,继续问道。
春儿有些骄傲地说:“这位是长乐公主,这位是扬威将军刘远、这四位是刘府的家眷,而这一位是裴小姐。”
那中年和尚闻言,身体一震,连忙行礼道:“济深不知公主、刘将军还有这么多位夫人在场,真是失礼。”
受到长孙皇后的影响,李丽质对佛门也很有好感,闻言笑着说:“大师不必客气,我等此行算是临时起意,打扰了大师清修,真是罪过,大师大可把我等视作普通香客即可。”
“是,公主,这边请。”(未完待续。。)
789 留宿一晚
一番客套后,众人就自称绵山寺主持道济的带领下,参观这座有些破落的绵山寺。
一进门,就在大堂正中的位置,看到一个一个近三尺高的功德箱,不用说,这就是添香油的地方,这佛要供香火,僧人要吃饭,在不事工作的情况下,很多寺庙就是靠这功德箱来维持运转,走在最前面的崔梦瑶毫不犹豫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金锭,随手就放了进去。
十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那道济面色一喜,连忙说道:“善哉善哉,刘夫人真是太客气了,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普通人都是捐个十文八文,偶然有些有钱的善男信女,也不过是捐个十两八两,不过机率很小,看这绵山寺香火不旺、庙体破落就知道了,这十两黄金,别说添香油,就是稍稍把整座寺庙翻新都够了。
“谢大师”崔梦瑶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对她来说,有一个能赚钱的夫君,有一个富得流油又予取予求的老爹,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
崔梦瑶捐了银子后,李丽质等人也陆续捐了银子,李丽质也捐了十两,不是是银子,小娘等人也捐,也是十两二十两不等,那个道济高兴得脸都红了,不知说些什么好,一个劲地说“善哉善哉”,碰上这等豪客,有点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感觉。
在功德箱添了香油后,那道济主持就更热心了,亲率众人到这寺庙里参观,不得不说,这个道济的确有几分本事,知道不少佛学的典故。在讲教时不时穿插几个佛学的故事,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眼看就要参观完了,崔梦瑶给春儿打了一个神色,春儿马上意会,开口问道:“道济大师,听说这里拜神,求子很是灵验的,不知向哪位神灵祈求呢?”
此次一行,主要就是求子,崔梦瑶等人哪里肯放过。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不好意思问了口,让春儿替自己询问,春儿不惭是从小就跟随崔梦瑶的贴身丫环,崔梦瑶只是一个眼神。马上就能意会。
道济的眼内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听春儿说完。马上说:“原来如此。几位夫人,请随老纳来。”说完,带领一众人到正堂最大的那尊佛像前,笑着说:“几位夫人,只要诚心向佛祖祈求,以你们的诚心。自然能打动佛祖,到时心想事成,请奉上几柱清香吧。”
正堂又称大雄宝殿,据说因佛具有通天神力。能降伏烦恼魔、阴魔、死魔、他化自在天魔四魔。故称德号“大雄”,大雄宝殿内供奉的,自然是释迦牟尼佛,一众女眷听说求它可以一索得子,一个个连忙去烧香、上供,就是胡欣也不佛外,因为无论是大唐还是吐蕃,其佛教都是由天竺传入,皆有其相似之处,胡欣把小刘雪交给黛绮丝手中,开始恭恭敬敬地求神拜佛。
“刘将军,到了佛门之地,不上几柱清香吗?”一旁的道济看到刘远屹然不动,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说:“佛在心中,是用心去尊敬的,不需要行这些俗礼来证明。”
“过门而入,遇佛却不拜,似乎对佛祖有大不敬吧?听说将军战场上杀敌无数,杀戮过重,诚心礼佛,自可减少心中的罪孽。“道济对刘远好像很有兴趣,试图去感化这个将军。
“哦,是吗?”刘远淡淡地说:“大师的意思是,拜佛的礼数不能少,供奉亦不能免,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对吧?”
“礼数是应该的,至于供奉,随个人意愿,当然,供奉得越多,自然是越能体现其诚心。”
刘远摇摇头说:“非也,非也,大师,你着相了。”
“哦,刘将军何出此言,老纳愿其详。”
“佛说众生平等,大师,刘某问人,如一个人罪贯满盈,但他却天天念经上香,一个人心地善良,乐善好施,虽说他信佛,可是的他并没有天天的念经上香,请问,那个更有诚心?”
“这.....”道济被刘远假设给绕得乱了。
刘远继续说道:“至于供奉越多,越体现其诚意,此话差矣,添香油本是心意,可是用它和诚心的大小挂钩,是否过了?那大师的意思,是佛祖本是贪钱之神,给钱就办事,不上供,就不保佑?”
道济楞了一下,很快笑着说:“没想到刘将军对佛法如此精深,道济佩服,不过刘将军所说,虽有道理,不过却是歪论,老纳不敢苟同,神即是神,凡人即是凡人,保持对神的敬畏与尊重,这是很有必要的。”
“道济将军,刘某给你讲个故事吧。”
“哦,原闻其详”
“有一次,刘某做了一个梦,看到观音寺里,有个人在拜着观音大士,刘某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那跪拜之人,赫然是观音本人,于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自己拜求自己,观音大士说,我也有难题啊。”
“高见,高见”道济听闻,稍稍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刘远的意思,笑着说:“将军的意见是,求人不如求己吧。”
刘远轻轻地点点头。
“刘远,你和大师在说些什么,说得这么般投契?”这时崔梦瑶已经上香的祈告完毕,笑着走了过来。
“没什么,讲个笑话罢了。”刘远说完,笑着问道:“怎么,拜完了?”
崔梦瑶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春儿就抢着说:“小姐可诚心了,磕头都把头给磕青了,还承诺真是灵验,还出钱替佛祖塑金身呢。”
“将军夫人真是诚心,我想,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阿弥陀佛”道济连忙说道。
“夫君,你说这样诚心够了吗?”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先是捐了十两黄金,又是磕头又是上香,还不够?尼玛,这出力的是自己,到时怀上,就是佛祖的功劳,若是怀不上,估计又推说自己诚心不够什么的,那借口还很充足呢,谁叫自己遇佛不拜呢。
“够了,够了,佛祖一定保佑你的。”
“嗯”
此时小娘她们也拜祭完毕,裴惊雁也走了过来,小声地说:“刘远,我等尽快下山吧,若不然,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李丽质也点点头说:“要要下山了,再不走,就走不了。”
就在众人准备走的时候,一旁的道济宣了一个佛号,一本正经地说:“公主、刘将军还有几个夫人,道济不才,请诸位在寒寺逗留一晚,明日再走。”
“哦,这是为何?”刘远好奇地说。
道济笑着说:“几位夫人求完子后,在寒寺停留一晚,诚心祈祷,这样才会更为灵验,而将军和公主,也可在寺中留宿一晚,本寺的斋菜,还是很不错的,几位可以品尝一下。”(未完待续。。)
790 螳螂捕蝉
道济大师的确很热情,安排得也很周到,不仅准备了精美可口的斋饭,还特地安排人打扫了一处独院,供刘远一行休息。
这是刘远坚决要求得来的,主要是前世看过一个故事,说有一间庙求子很是灵验,吸引很多妇人去拜祭,而那里的和尚也会劝女的留宿一晚,以示诚心,后来事情被揭发,原来其中是有玄机的,那些和尚偷偷挖了暗道,晚上就轮流到房中与那女子发生关系,很多女子生怕身败名裂或家人受到报复要挟,只以忍气吞声,所以刘远对这些非常警惕,好在那个叫道济也如了刘远的愿。
冼浴完毕,走了一天几位美女,居然还没有睡意,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边纳凉一边闲聊,虽说现在还算是初夏,天气不是很热,不知为什么,在房间内有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感觉,在李丽质的提议下,众人就到院子里纳凉。
不得不说,在山风的吹拂下,众人感到舒服多了。
众人边说边笑,气氛很融洽,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就说到这座绵山寺来了。
裴惊雁有点好奇地说:“你们觉得,今晚的斋饭是不是有点特别,但是哪里特别,一时又说不上来。”
李丽质点点头说:“嗯,没错,的确是挺特别的,本宫吃过不少斋饭,这里的斋饭的确不错,吃起来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
“对”崔构瑶的认可道:“梦瑶自问也去不少名山大寺吃过不同的斋饭,不过像这种斋饭,虽说菜色上有创新,不过感觉那味道有点特别,好像,好像不像大唐的风味。”
“啊...”胡欣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以免出丑,一旁的杜三娘笑着说:“欣妹,你没事,要不,找点干梅来消消食?”
胡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谢三姐关心,我好像吃得多了一些。”
小娘笑着说:“你一个人添了二大碗,那桌面上的菜也吃了不少,不饱才怪。不过这样也好,多用一些饭食,这样奶水也充足,小刘雪就可以吃得饱一些。”
一说自己吃了三碗,还吃了很多菜。胡欣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为什么,那菜吃起来很好吃。好像有吐蕃的风味。”
吐蕃的风味?
刘远心中一动。这时崔梦瑶也点头说道:“是啊,这道济还不错,收了我们的那么多的香油钱,也不嫌麻烦,把我们留下,我们一行几十人。也够他们一阵忙乎的,没想到还做得那么好。”
不知为何,刘远的脸色更是难看,好在没人注意他的脸色。也没人注意他起身走到荒狼身边。
“荒狼大哥,不要问为什么,装着没事的样子,把负责公主安全的那个禁军校尉唤到我房中,有事商量。”
“好”
.....
夜色已浓,山里的夜是寂静的夜,除了一些鸟兽偶尔叫唤声还有呼呼的山风声,就没什么动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人的习性,也是大部分动植物的特性,当然,凡事也有例外,就像夜间抓老鼠的猫头鹰还有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二更时分,是人最熟睡的时候,据说这段时间,是人睡眠的黄金阶段,雷轰不醒,绵山寺后面的独院里,除了门口外有四个待卫守卫,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毕竟走了一天,一个个都累得不轻,可是,谁也没看到,就在院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泥土突然松了一下,很快,有人从地下一托,地面突然多了一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没多久,从洞口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十多个身穿夜行衣之人,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
欲行不轨。
一行十数人,一个个都是屏声静气,小心翼翼地摸到护卫就寝的那个房间,那走在前面的人用手指沾了一些口水,往窗纸轻轻一捅,然后把脸凑在的窗纸上,往里面一看,隐约看到里面的大坑铺上睡了一排人,看得出,那些侍卫并没有发现什么,至少没有预备。
机会来了,只要的解决房间里的侍卫,剩下门口的四个不难对付,而另外几个房间的刘远和女眷就更容易对付了。
领头的黑衣人心里一片火热,那些女的,一个比一个美艳,就像仙女下凡,就是婢女,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到时立了功,就是赏个婢女也好啊。
不过,事情还有没办完,领头的黑衣人右手持刀,左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一众手下心领神会,轻轻点点头,看到一切就绪,那领头者猛地踹了一脚,“砰”一声,一脚就把门踢开,持刀冲了进去,一干手下也毫不犹豫跟着冲进去,领头黑衣人第一个冲进去,一冲到离门口最近那张床,一手扯开被子,一刀朝坑上砍去,准备把人在沉醉中就解决,而他的手下,一个个也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扑”的一声闷响,领头黑衣人的面色突变,瞳孔也缩小了,大声叫道:“不好,有埋伏,撤!”
这全力的一刀砍下,没有砍在血肉之躯身上,而是砍在一张捆成一团的被条上,被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别人弄成有人在睡觉的假象,由于房门昏黑,在外面看得不真切,一时间竟然着了道,就是扭头看别的地方,同样是空空如也,一个人没有,分明是中了埋伏。
“哪里走,给我杀!”就人这这帮黑衣人惊慌失措,准备退出去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好从天而隆一般,那人一边叫一边从房间的横梁上跳下,语音还未落,众人只见刀光一闪,一名黑衣人马上捂脖子倒了下去。
“杀!”
这时从房梁上、床底下、角落废筐中纷纷出现侍卫的身形,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出现,毫不犹豫把手中的武器向那些黑衣人身上招呼,这些跟随李丽质出来,都是禁军的精锐,武艺精湛,出手狠辣,出现的时机也拿捏得极好,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死伤惨重,不到半刻钟。十几个黑衣人全部被放倒在倒。
刚刚结束战斗,刘远就在荒狼和血刀的护卫下,出现在这间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
“小的见过刘将军”一看到刘远出现,在场护卫马上向刘远行礼。
刘远沉声说:“非常时期,俗礼都免了。邓勇,战况如何?”
邓勇是禁军中一个校尉。此次奉命护送李丽质到扬州。虽说他是皇亲的亲兵,见官大一级,不过刘远的身份不同,当朝大将军、皇帝跟前的红人,大唐的功臣,李丽质也要求他要听从刘远的指挥。再说刘远一早就把这次行动的指挥权夺过去了,对于刘远的未卜先知,邓勇那是打心底佩服。
“回将军,此次杀敌十五人。全歼来敌,我方伤三人,死一人。”
伤三个,死一个?刘远心时一凛,这次行动,自己一早就作了准备,这次跟随在李丽质的护卫,都是禁军精英,毕竟现在的战争状态,虽说吐蕃被拒在淞州一带,但是谁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做好了万全之备还伤亡这么多,说明黑衣人战斗力也不俗。
“有没有活口?”
邓勇小声地说:“这些人极为悍勇,一心求死,所以.....”
“好了,此事留侍日后再说,事态紧急,马上按计划行动。”
“是,将军。”
邓勇应了一声,大手一挥,带着的手下马上冲出厢房,准备护送刘远等人先离开这座人不简章的寺庙。
刘远走回自己的厢房,不等众女询问,马上开口道:“好了,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害怕,跟着我走,不要出声,现在马上走。”
虽说刘远已提前告之,不过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一个个女的吓得不轻,饶是李丽质和崔梦瑶,也吓得面无血色,紧紧地围在刘远身边,就像一个个担惊受怕的兔子一般,唯一比较镇定地的就是胡欣,毕竟有多次战斗经验,也曾多次出生入死,一听到出事,马上把小刘雪交由黛绮丝抱着,提着一把横刀,脸上出现坚毅之色。
“血刀大哥,荒狼大哥,小心点”刘远一脸凝重地说。
敌人只派了十多个黑衣人来突袭,这么久还没有消息,那些和尚也没出现,不用说,肯定还有后手,刘远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手,现在能做的,就是小心加小心。
“明白,你也小心。”血刀只是轻轻点点头,荒狼也小心叮嘱刘远道。
“小娘,你到中间啊,跑到前面干什么?”女眷都被护卫护在中间,可是小娘却走在刘远前面,左看右看,那小手带拿着一把二寸长防身小匕首,好像在保护自己一般,刘远看到都些好笑。
小娘俏脸一红,不过马上认真地说:“小娘要保护师兄,要是有什么危险,我可以替你挡。”
“好了”师兄有人保护的,快回去”刘远现在没时间解释,也没时间感动,一下子把小娘推进那个保护圈,然后大声吼道:“走,我们回船。”
刘、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胡欣、李丽质还有裴惊雁,一共七人,每人一个贴身侍女,就是十四人,再加上荒狼、血刀和三十名禁军精锐,一共就是四十六人,减去刚才在战斗中死去的那个,那就是四十五人,邓勇责令一名火长带着旗下的士卒前面开路,剩下之人,包括他自己,拿刀提枪,护着刘远一行,准备逃出的绵山寺。
“走,快点”
“保护公主和将军,队形不要乱”
“侍卫在最外围警戒,婢女和伤兵在次层,任何人不得走乱,不得喧哗,违令者斩!”
即使是逃,也井然有序,侍卫在最外面防备,行动不便的伤兵还有没有战斗力的婢女,就充当内盾,保护最里面的公主一行,随着邓方的大声下令,众人井而有序:没人争,也没人抢,一个个很有默契站在自己的位置,就是那些婢女,虽说是女流之辈,一个个咬着牙,站在自己的位置为自己的主子充当人墙。
刘远右手拿着横刀,左手提着马扎充盾牌,护在女眷面前,不停地张望,以防万一,不知为什么,虽说第二批敌人还没出现,但刘远感觉到,此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嗖嗖”“嗖嗖嗖.....”
黑暗中,突然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也不知多少利箭射出,刘远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开口,荒狼已大声提醒:“小心暗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