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 霸道嚣张
“老会长,刚才你不是说有话要跟奴家说吗?”金巧巧微笑如花,笑着对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赵九说。
“让金玉世家的代表尽快作好准备,也是时候开始比试了。”赵九楞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笑着说。
本想说,由于金玉世家的代表没出现,按照规矩,那就要判金玉世家输,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刘远就及时出现,那准备要说的话此刻再说出来,那就没有什么意义,只好让他准备开始。
金巧巧点点头,高兴地说:“是,有劳老会长了。”
赵九点点头,转身走向公孙素素,也得通知她准备准备。
“东家,你的架子可真大,你再迟来一小会,这比试都不用比了,只差一句话,金玉世家就要被判输,可把奴家给急坏了。”刘远刚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金巧巧就忍不住埋怨道。
刘远擦擦额前的汗,有些无奈地说:“不瞒你说,出了一点事,不处理不行,我这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吗?车都不坐,骑马过来的,差点还撞着人了。”
就要出门之时,突然有人禀报说长洛高速出了一点境况,负责在外围禁军,听到里面像打雷一样响个不停,就想看看热闹,没想到同行的扬威军不同意,说没有命令就不能窥视,一来二去,两队人注火拼起来,伤了好几个,一闹腾起来,刘远自然要妥善安置,以免发生更大的冲突,一来二去,这时间就给耽搁了。
“东家,不打紧吧?”金巧巧关心的问着。
“没事。”
金巧巧有些为难地说:“这次你误了比试的时间,只怕他们又得找借口了。那赵老会长你看到没有,就是来催我们的,不过让我拖了二刻钟,好险啊。”
“好,辛苦你了。”刘远一脸自信地说:“剩下的交给我即可。”
“好,那一切就指望东家了。”刘远那自信感染了金巧巧,不知是不是放下心头大石的原因,那笑容像花一样在阳光下绽放,这一笑,明艳动人。人比花娇,一时间,就是宅子时的奇花异草都要失色一般。
终于,这场比试的两个主角都到了,刘远在金巧巧的陪同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信步朝上面的位置走去。而哪里的。有这场比试的评委赵九,还有刘远的对手,来自公孙一族,号称百年一遇的天才:公孙素素。
“小老见过刘将军。”
“公孙仁见过刘远军”
“奴家公孙素素,见过刘将军。”
一看到走来过,赵九马上向刘远行礼。而公孙仁还有公孙素素也跟着向刘远行礼,还不是讨好,而是刘远的地位比他们高太多了。
刘远与赵九也有二面之缘,看到他行礼连忙扶他起来。笑着说:“诸位不必客套,刘某虽说官服加身,不过今日是以艺会友,所以说没有什么将军,站在这里,刘某和诸位一样,都是首饰匠,没有尊卑之分,请起,公孙姑娘也请起。”
赵九笑着说:“刘将军真是平易近人,小老佩服。”
“哪里,这次我与公孙姑娘的比试,还得有劳赵会长掌掌眼呢。”
“应该,应该”赵九连说了二个应该,然后笑着说:“既然二位都来齐了,不如我们就开始比试吧。”
这时人群里有人声说道:“赵会长,那刘远现在才来,误了时辰,也让公孙姑娘等了这么久,似乎有些不允吧。”
“就是,按照规则,这场比试应直接判公孙姑娘胜出。”
“官大一级压死人,分明是仗势欺人。”
“这么多人等他一个,这架子真不小。”
......
那些准备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都开始说刘远的不是。
刘远没有说话,金巧巧也没说话,好像充耳不闻,脸上还微笑着,赵九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扭头对公孙仁和公孙素素说:“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公孙仁咬咬牙,朗声地说:“谁没个烦心的事?刘将军高身高位,每日要处理的时务数不胜数,现在能抽出空来,已属可贵,公孙某没有意见。”
“爷爷的话,也是素素的意思。”公孙素素柔声地说。
赵九松了一口气,扭头笑着对刘远说:“刘将军,没什么什么事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稍等”刘远话音一转,突然一脸认真地说:“刘某有话要说。”
“那好,刘将军有什么要说的,直说无妨。”赵九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马上就回应了。
刘远看了一下旁边围着的同行,又看了站在对面公族一族的公孙仁还有公孙素素,嘴边露出自信的笑容,点点头,朗声地说:“今日碰上了一点急事,皇上勒令刘某处置,不得不处理妥当才出发,误了时辰,并非有意怠慢在场诸位,刘某在这里,只能说一声抱歉。”
人群里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刘将军拿皇上来压我们,我等自然无话可说,嘿,刚才还说平等相处,看来只是嘴吧说说而己。大伙说是不是?”
这声音说得阴阳怪气的,明显就是不满,还有煸动情绪的迹像。
金巧巧突然嘲讽地说:“季掌柜,有什么事就当面说,躲在别人背后,压着嗓门、变着音说这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别躲着了,奴家都看到你了。”
季掌柜有些尴尬地从一个人身后走了出来,脸色惨白,他没想到金巧巧的观察力这么好,自己躲得好好的,还变着声音,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还当众嘲讽起自己,真是又惊又怕,不过他倒也干脆。反正不得罪也得罪了,干脆得罪到底,破罐子破摔,脖子一挺,倔强地说:“是季某说的,我认,不过刘将军也承认自己迟到了,难道就这样说一句抱歉就算完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金巧巧一脸寒霜,盯着季掌柜质问道。
“这.....”
这时刘远拉着了一下金巧巧,然后又大声地说:“这位季掌柜说得不错。迟到就迟到,不能说一句抱歉就完事,不过”刘远盯着的季掌柜,语音一转,很坦诚地说:“如果不比试就判刘某输。不仅公孙姑娘羸得不光彩,就是刘某也不服气。这不如这样的。刘远就作一些让让步好了。”
“作什么让步?”人群里有人发问道。
这一次倒不是季掌柜,而是另有其人,主要金玉世家扩张太快,树敌太多,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地盘多了一个强敌,断人财路者。犹如杀人父母,饶是刘远背景大得吓人,可是还有人反对。
刘远微微一笑,先不回应这个问题。而是扭头询问公孙素素说:“公孙姑娘,刘某冒味问一下,你这次打造的首饰,大约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这....”公孙素素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彬彬有礼地回道:“大约需要二天半的时间。”
一篇好文章,需要多次修改润色、一个真理,需要无数次的验证,而一件好的首饰,也需要千锤百炼,二天半的时间,打造出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这已经是很了不起。
“好的,谢谢。”
刘远谢过后,扭头对众人说:“这次刘某误了时辰,让公孙姑娘久等,这是刘某的不对,为了显示诚意,刘某也作出一些让步。”
说完,竖起一根指头说:“第一,全行的人都知道刘某最擅长是微雕,在方寸之地极尽奇巧之事,而这一次,刘某将放弃这个技法,在比试中不会使用。”
接着,又竖起第二根指头说:“第二,刘某不会制作大物件作品,只作简单的小作品。”
“第三,公孙姑娘制作的时间大约为三天,而刘某的,制作的时间,最多不超超过一天。”
“第四,在这次比试中,刘某独立一人完成,绝不假手于人。”
“第五,若是平手,即可判刘某输。”
刘远每说一项,就竖起一个根手指,当五点让步全说出来后,那举在众人眼前的手,已经五指摊开,变成一巴掌,那样子,好像要打所有人的脸:我有信心,让步这么多,一样羸你们所有人。
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哗然。
虽说是刘远和公孙素素比试,但公孙素素是代表行业来比试的,换一句话来说,刘远是准备用一人之力挑战整个行业,一下子让步如此之多,简直就是蔑视整个行业。
霸道、嚣张。
“刘将军,其实你不必......”而对刘远的出言不逊,公孙素素脸色一红,心里有气,本想说不必让步,我与你公平竞技,可是只说了一半,公孙仁已经抢过话头,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将军海量,公孙某在此替素素谢过了。”
说完此话,公孙仁满脸红光,那喜悦之情洋溢于表,说了这话,就等于把刘远的话钉在的案板上,他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不客气。”刘远轻描淡写地说。
不仅公孙仁兴奋,在场观战的同行,一个个都笑逐颜开,对他们来说,公孙素素的实力本来就不差,就是公平竞争,也未必输给刘远,现在刘远一口气主动作出这么多让步,嚣张倒是嚣张,但是年轻气盛,别人一挤兑现,马上就气怒了,这是作死的表现,只要刘远在这比试中落败,那么金玉世家的扩张计划就得要停止、取消,而在座的人,也不用担心面对金玉世家的冲击落,与强大的金玉世家死磕。
什么都没有保住饭碗重要。
季掌柜兴奋得那胖脸一颤一颤的,差点没跳起舞来,作为金玉世家第一个扩张计划的“受害者”,其郑州金店的生意受到强大的冲击,他太了解金玉世家的霸气与竞争力,如果这次羸了,那么金玉世家就得搬走,这样一来,自己名下金店的生意又能好转起来。
全场只有一个人不爽,那就是金巧巧。
在她眼中,刘远疯了。
能在这么多匠师中脱颖而出,公孙素素的实力不容置疑,绝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人,刘远放弃了最擅长的技法、一个人在一天内完成的,这可能吗?按照约好的规定,时间是三天,还可以找不超过三个的助手帮忙,东家这是干什么?一个人一天能干得了什么?这本来已经够呛的了,可是刘远还说打平就算公孙素素获胜,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东家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像是喝醉了说胡话啊,站在刘远身边,金巧巧也没有闻到酒气。
金巧巧摇了摇头:东家要么就是自信十足,霸气嚣张,要么就是.....疯了。(未完待续。。)
763 比试开始
在确认刘远并不是开玩笑后,饶是赵九,也无言了。
果然是嚣张霸道,不仅放弃了自己最擅长、也是大唐独一份的技法,还加了诸多限限,换一句话来说,赵九首饰界混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狂!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人情也卖了,如果刘远落败,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年少轻狂,怨不得自己,再说当权者,最重要的是玩平衡之道,赵九也希望金玉世家落败,如此一来,自己的地位也更稳固,他可不想看到一个不属于自己控制而实力超群的行业成员出现。
所以,赵九并没有阻止,一旁的金巧巧想阻止,可是刘远已经说了出来,说得掷地有声,再改变就得影响他的威信与诚信,即使心生埋怨,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刘远才是金玉世家真正的主人。
双方都到达并意见达成一致,在场的行业成员也没人持反对意见,于是赵九宣布开始。
先是念规矩和赌约,没有意见后双双签字画押,算是白纸黑字,不能抵赖,签完字后就是检查、确定人数,防止有人带着成品来参赛,不过这些只是走一个过场,因为新打造和成品有很大的差别,在场的都是行家里手,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这个必要。
很快,刘远和公孙素素一行就分别进行各自的工作室内,准备开始打造比赛所用的首饰。
刘远是一个人进入工作室,公孙素素毫不犹豫地带着三个助手去工作室帮忙。
人还没输,阵就先输了,公孙索素面色凝重,深知此次不容有失。也没有做作,该带人的人,还是要带,在进门时,刘远看到公孙素素的那几个帮手,心中早已有数:公孙的秘法不错,不过耗时很大,三天内肯定没法完成,所以需要动用到帮手。
不知是不是为了让竞争的气氛更热激一些,两人的工作室设在对面。公孙素素在进门前,无意中看一下刘远,没想到刘远正盯着自己,先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微笑如花地说:“刘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不敢”刘远笑着说:“听说公孙一族的秘法很是复杂,你手下只有三个人。估计起来也是挺赶的。不如再多带一些人,这样做起也从容一些。”
公孙素素心里一惊,不过她淡定地说:“谢刘将军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这个刘远,好像很清楚自己家族的秘法一般,不会和自己一样。练习过对方的秘技吧?不过没可能啊,公族一族的秘法,只有族长和几个核心长老知道,然后就是自己。当然,那些奴隶不算在内。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推门进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对刘远来说,门外门内,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门外是尔虞我诈、物欲横流,而门内则是心境平境,忘却自我,看着小娘和金巧巧预先摆设好的工具:大铁锤、羊角锤、丁字锤、火漆、倒角刻刀、八分刀、五分刀、三分刀、圆角刀等工具,赤金、黄金、白银、红宝石、蓝宝石、绿松石、石榴石等工具摆设得整整齐齐,方便刘远在工作时调用,那摆设的习惯如刘远的工作室一般无误,而这些东西,其实从刘远工作室搬过去的。
每个人都有其使用习惯,就像匹骑习惯的马,骑得多了,就会知道这马的性情、马力、耐久力等情况,而首饰匠所用的刀也是一样,作自己熟悉的刀,少了一个磨合熟练的过程,也是很不错的。
一看到这里的工具和材料,刘远的心境马上就平静下来,像黄金宝石这些能引起人贪欲的贵重品,在刘远眼中,它们只是自己打造完美作品的辅助品,一拿起铁锤,心中的杂念一下子褪减了大半。
人都有压力,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减压方办,有人喜欢下棋、有人喜欢吟诗、有人喜欢吃酒、有人喜欢狎妓,而刘远最佳的减压方式,就是打造首饰,正是这样的爱好与忠诚,刘远才有今日的成就。
坐下来,闭上眼睛,把呼吸调整到最佳状态,很快,当刘远再次睁开眼睛时,神情开始变得专注而有神,外面传来窃窃私语声,对面公孙素素打
七青八黄九赤,赤纯,但质地偏软,青纯度低但质地硬,不过用来塑形和修改时挺麻烦,含金量八成的黄金不错,软硬适中,刘远随手打拿起块拳头大的黄金,掂了一下重量,稍稍思索了一下,用剪子剪下一小段,然后抄起一把铁锤,然后就开始锤打了起来,不到一刻钟,一个小鸟模样出现,一只脚站着,而另一个脚伸开爪子,好像要抓着什么一样。
看着这个黄金模形,刘远轻轻松了一口气,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个模形就是这件首饰的主体,什么事都要围绕它来工作。
好,干活,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只花一天的时间,说出去,自然要说话算话,刘远拿起一柄大号的挫子,然后围绕着那只小鸟用力地挫了起来.......
刘远和公孙素素各自在工作室内忙个不停,不时有“砰砰”锤打之声,此起彼落,显得非常热闹,而在工作室之外,同样也显得热闹非凡。
古代交通不便,探亲访友,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个月也有,像一些人游历,起码也要二三年,当时青年才俊最威风的事封官晋爵,衣锦还乡,最畅快的事是“腰缠千万贯,骑鹤下扬州”,虽是同行,和亲朋却有很大的差别,刘远和公孙素素在工作室内不停地打造着首饰,而那些同行也抓紧时间,叙旧的叙旧的,交流的交流,热闹非凡。
丑不外扬、秘不外传,这是古人的家训,刘远和公孙素素打造首饰之时,是关上门,防止有人偷师,二人约好的时间是三天,用三天的时间打造一件饰品,然后相互模仿,而模仿的时间也是三天,无论完成得如何,都可要拿来评比,这也就说,最起码有六天的时候供在场人聊天、交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三五知己围在一起,一边举杯畅饮,一边聊天,好不热闹,还有人玩起了叶子牌,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笑容,或是虚伪,或是真诚的笑容,不过,没人会追究这个。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金巧巧。
金玉世家扩张一事,也算是破了行规,成为全同行的敌人,现在一个个把她视为蛇蝎,哪里会有人和她聊天,所以,金巧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无聊之下,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刘远在里面,她自然不能走,一个人又不知做些什么,看书倒是很容易打发时间。
跟在刘远身边,见识的上层多了,那些同行看不起金巧巧,金巧巧同样也看不起他们。
“金掌柜,一个人在看书?”就在金巧巧正在看书时,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而这声音,还很熟悉,金巧巧不用抬头,就知来的人是郑州的季掌柜。
金巧巧抬起头,淡淡地说:“季掌柜是来嘲笑奴家的?”
“不敢”季掌柜一脸“真诚”地说:“看到金掌柜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季某与几位知己置了吃食,备了薄酒,特来邀请金掌柜前去一聚而己。”
“酒是好酒,宴却没好宴,谢了,奴家可不打扰季掌柜的雅兴。”金巧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两人在郑州差点就拨刀见血,生意场,那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杀人不见血,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姓季自然不会安什么好心,有了刘远作靠山,金巧巧自然也不用给他面子,逢场作戏。
季掌柜面色一寒,他知道把金巧巧得罪够了,正所谓金玉世家入驻郑州,自己名下的金店吃不了肉,可至少还可以啃个骨头,可是一但得罪了刘远,只需他对当地的官员暗示一下,那自己的小店就可以关门大吉了,想当年,金玉世家还是一间小店时,竟然吃下玉满楼,不是笨到家的人都知道,那是有人从中出了力。
虽下放低了身段,可是金巧巧还是那般绝然,季掌柜知道,这个梁子是没法解开的,于是那笑脸一下子就没了,冷笑着说:“金掌柜的架子还真不小,当然,攀上了一棵大树,自然是瞧不起我们这等贱贾,不过请容季某提醒一下,现在日已偏西,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刘将军言之凿凿地说一天就能完成,还不用帮手,说易行难,说不定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误了时间,要是误了时辰,那只能判输。”
“会不会是刘将军说话过满,闪了舌头,明知输了,故意拖时间,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呢?这样一来,可是苦了金掌柜,据说你为了这个比试,费了不少心思。”
金巧巧突然嫣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谢季掌柜的担心,刘将军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季掌柜,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到时金玉世家胜出,奴家一定把会玉世家的郑州分号搬到你金店的对面,好好向你学习一下。”
“好,那我们就骑马看戏本,走着瞧。”季掌柜长袖一甩,转身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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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 言出必行
“东家怎么还没出来的?”看着太阳快要下山,金巧巧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
表面上对季掌柜那番话不在乎,可是内心还是十分焦急,眼看太阳就要下山,而刘远还没有出来,金巧巧那小心脏又快抗不住,心里没少埋怨:这个东家,还真会弄事,就不肯让自己省省心。
一旁的婢女小声地劝慰道:“小姐,刘将军说是一日,并没有说太阳下山之前,只要还没有过子时三刻,那还是算今天的,再说了,那公孙一族的人,不也是还在工作室内吗?如果太阳下山就算一日的,他们也得停手啊,哦,对了,小的还看到他们背了不少干粮和蜡烛进去,估计要挑灯夜战呢。”
对啊,一日十二个时辰,刘远是早上进去的,还没有过子时,也可以算是今天,当然,牵强一点来说,一日做完的“一日”,也可以指十二个时辰,早上什么时候进去,明天什么时候出来,别人也不能说什么,一想到这里的,金巧巧那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就在金巧巧自言自语之时,工作室内的刘远从一旁的烧得火热的炭里,用包了湿布的镊子小心翼翼夹出一颗芝麻大小、烧得通红黄金,轻轻放在那黄金鸟伸出那爪子下面的一个凹槽里面,然后快速把一颗又大又圆红宝石轻轻贴在爪子上,按住了片刻,松开手时,那颗红宝石已经紧紧地贴近在爪子下面,而刘远在另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又添了一些密蜡,当把作品放在案几时,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只鸟儿,两翼振翅欲飞,一爪抓住树枝。一爪紧紧握住一颗红宝石,这作品的做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展现极为高超的技法,最特别也最为显眼的,就是那颗红宝石,那鸟爪还抓住那红宝石的面职,还不及那红宝石面积的四分之一,可是它偏偏抓住了,那宝石不是托住。而是向下的,就技术来说,要求极为苛刻。
可是,刘远偏偏做到了。
这幅作品,刘远名为“青鸟献瑞”。在神话里,据说每当百鸟之王凤凰生日时。森林里的百鸟就会飞去向它祝贺。既是贺寿,自然不能空“爪”而去,这只青鸟就把一颗找到的宝石抓起来,献给百鸟之王,一切都不错,虽道是青鸟。不过却是用黄金打造,是黄色而不是青色,倒时有些差强人情,反正是意思差不多就行。那鸟既没有镶珠嵌玉,也没有细细刻画,估计一些资深老匠师都能做到,并没有多少出奇之处,而它的平凡,反而显得那抓住宝石地方极为出色。
辰时二刻进去,现在大约是酉时三刻左右,大约只用了五个时辰,仅仅是五个时辰,刘远就已经完成了一件自己也满意的作品,效率可以说极高。
当然,这只是制作的过程,并不包括构思与练习的过程,在打造这件“青鸟献瑞”之前,刘远已经在脑海里的把每一个步骤和细节都设计得一清二楚,也曾把自己的关在房内练习了一次,现在不过是再打造一次,自然是轻车就路,一点也不困难,就像有人写一篇好的文章或作一首好歌,可能需要几天或几个月时间去酝酿,但真正完成时,只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分钟就完成了,刘远在打造时根本不用思索,打造起来如行云流水,效率极高。
打造那只鸟还有支架,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多一点,而把那颗红宝石顺利地挂在那爪子之下,刘远足足花了三个多时辰。
刘远拿起那件首饰,突然用力甩了几下,不错,用这么大的气力,那红宝石还是纹丝不动地系在那爪子之下,看得出,非常稳固,刘远嘴边出现了一丝冷笑:嘿,公孙素素,看你怎么接我这招。
看看天气,都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还好,在天黑之前弄好,这样一来,自己说出的狂言,在规定时间内做到,谁也挑不出什么错漏之处,刘远满意地点点头,用红绸布包起这件作品,打开房门,准备去交公了。
“呼....啦”“呼.....”
刘远一出房门,就看到对面房间里灯火通明,有人不停地在锤打着东西,还有人用力拉着鼓风机,看样子在给材料加热,那热气,就是站在房间外也感觉得到,也不知房间里的人怎么能忍受,而里面还有公孙素素和她爷爷公孙仁,一老一女呢,看来自己猜得没错,那公孙一族的秘法,十有**是与加热有关系,从那鼓风机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东西只需要一些蛛丝马迹,便能猜得到。
.......
“咦,小姐,你看,刘将军出来了。”就在金巧巧在犹豫着是回去还在这里继续等的时候,那婢女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什么,出来了?
金巧巧闻言,连忙朝刘远的工作室望去,果然,只看到刘远面带着的笑容,手时拿着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东西,步伐轻盈地走出来。
小冤家,这次不用自己担心,只是担心他打造的质量问题了,金巧巧一边按着自己的朐口,一边想着。
“咦,你们看,刘远出来了。”
“看到没有?他手里的有东西,那是这次比赛首饰吗?”
“不会这么快吧,才几个时辰,就完成一件作品?”
“是啊,不会是假的吧?真是一日就可以完成?”
众人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很多人都认为,刘远那是吹牛吹破天了,要说一个人,几个时辰就能完成一个首饰不难,可是的要完成一件在关系全行业生死存亡的作品,这是不是草率了一点,还是当成是儿戏?
“东家,你,你这是完成了吗?”刘远一出来,金巧巧马上冲上去,一脸紧张地问道。
刘远轻轻地点点头,一脸不在乎地说:“嗯,完成了,刚才耽搁了一下,要不还能快一点呢,退步了呢。”
什么?真的完成了?
金巧巧面上一喜,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而那些伸长耳朵等着听清楚的同行们闻言,一个个的表情精彩极了,他们没想到,那刘远真的一天就完成了,还是独立一个人,难怪他这么狂,果然有狂的本钱,可是,他笑得这么自信、从容,到底打造了什么首饰呢?
众人朝刘远手中看去,想看看那件首饰到底是什么,可是,那首饰被红绸片包着,谁也看不到。
“刘将军”这时赵九也闻讯走到刘远身边,有些疑惑看着他手上用红绸布包着的首饰,试探地问道:“你这是,完成作品了?”
“幸不辱所望,算是完成了。”
赵九楞了一下,接着敬佩地说:“刘将军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完成作品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某向来言出必行,何况当着这么多同行所说的话,更不能食言而肥,对吧。”
“对,对。”
刘远看了一下赵九,然后朗声地说:“刘某既然完成,而公孙姑娘还没有完成,那剩下的这二天,刘某就不来了,待到公孙姑娘完成之时,再来完成接下来的环节,赵会长,你说此事是否可行?”
“可行,可行”
“既然公孙姑娘的作品还没完成,那么刘某暂且也不献丑,还请赵会长找个箱子封存起来,等公孙姑娘完成,再拿出来相互模仿,赵老会长你觉得是否应该?”
赵九就像一个磕头虫一样,频频点头道:“应该,应该。”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刘远把用红绸布包着的饰品放进一口木箱内,然后赵九亲自用封条层层封住,并派专人看管后,刘远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带着贴身私卫荒狼和血刀潇洒地离开。
一旁的季掌柜,两眼瞪得老大,看着刘远那远去的背影,半天也没说话。(未完待续。。)
765 需要异数
二个人的比试,全行业都形容为一次“世纪大战”,可是期待中的“世纪大战”并没有打响,从一开始到现在,变作刘远一个人的表演。
众人无言了,虽说一个个心里都安慰着自己,仅用一天的时间,是办不了什么大事的,也办不好什么大事,快不代表好,月满则亏,刘远这么嚣张,终会吃亏、而号称公孙一族天才的公孙素素,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公孙仁这个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匠师协助,并不畏惧刘远,可是,他们仍然忐忑不安。
刘远那个自信的笑容,极具杀伤力,就像一把无形的尖刀,一刀就扎进在场同行的心窝。
登场那么风骚,退场更是洒脱,众人皆无言以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公孙一族身上。
“这么晚了,竟然还敢在外面乱逛,小心手都给武候打折了。”一个瘦削的掌柜忍不住嘟嚷着。
他旁边的同行摇了摇头,有些羡慕地说:“那是你吧,像他那样的人物,肯定有特别通行令,武候看到他也得绕路走。”
“你们没听说吗?长安报就是他交由武候发行的,现在一个个武候都把他当成财神爷,估计没特别通行证,人家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众人一听,心情更是沉闷,而一旁的季掌柜听了,愁眉不展,纠结极了。
“好了,那作品亮相估计要到后天呢,都洗洗睡了吧。”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三三二二散了,赵九已托人把整座宅子都租下,并按邀请帖分好了各人的房间,只需要回自己的房间即可。不用再到逆宿投宿。
没多久,宅子里除了护卫,变得空空如也,整个宅子变得安静起来,除了还在工作室内不停敲打材料的锤打声,那是公孙素素日以继夜在打造首饰,也许,一直沉浸于工作的她,不知道她的对手刘远,已经功成身退。而她还在竭尽全力为比试而努力。
“当”“当”“当”....那一声声的锤打声,敲在材料上,更像是敲在所有在场人的心窝,这一夜,怕是有不少人的孤枕难眠。
一众同行睡不睡得着。刘远并不知道,也懒得理会。正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昨晚像英雄一样的回归,李丽质携同裴惊雁一同前来蹭饭,吃完饭后,不知李大公主哪来的雅兴,硬是拉着众人一起吟风弄月,刘远本来不想去的。不过架不住众女的一再劝说,只好前往。
吟诗对刘远来说,其实也不难,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过吟诗也会偷,接触有学问的人多了,刘远也掌握了一点小技巧,高质量的写不出,弄个打油诗还是可以有的,要是碰上合适的题材,偶尔还能剽窃一首,风光一番,众女看他人作的诗,水平一时高上云端,一时又坠下深渊,只道是他有时故意相让,对他的评价也就更高。
刘远那可是曾力压北方第一才子徐鸿济的人物啊,真是动真格,估计都成了他的个人表演。
说到底,也就是一句话,只要女生漂亮,什么表情都是可爱,同样,只要女生对一个男人有好感,无论干什么都合乎她的心意,即是不好,也会替他找理由的。
小型诗会到深夜才结束,为了犒劳刘远这个为金玉世家付出努力的大功臣,小娘侍候刘远沐浴后,又拉他进房,席间任劳任怨,极尽欢愉之事,以至刘大官人一早起床时,神清气爽。
估计公孙素素最晚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完工,刘远稍稍思索一下,便决定再去长洛高速巡视一下,一来昨天出现了斗殴事件,二来也看看石山的进展。
长洛高速,一条连接长安至洛州的高速公路,由刘远、清河崔氏还有当朝几个大将军联合出资投建一条新路,在皇上支持、地方官配合、人手充足还有资金充盈层层利好因素的帮助下,长洛高带的工地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景像:在百上千的工人在工地上挥洒着汗雨,拉水泥、拉沙子、拉碎石的马车络绎不绝,犹如车水马龙一般,刘远还看到有二处地方出现穿囚衣的罪犯,在官兵的驱赶下卖力的修路。
当然,他们不是免费的,那工钱从几人借与国库的银子里扣除,以工代债。
昨天是关勇麾下那队士兵与禁军一个校尉打群架,虽说后来劝住了,不过刘远还有点不放心,首先就去再看看。
当兵的,都是有脾气的,一个个血刚方刚,抱团、护犊又特厉害,往往两个人打架,很快就会发展成打群架,特别是扬威军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而禁军更是眼高过顶、傲气冲天,谁也不服谁,有可能二句不和就打起来。
“微臣参见皇上。”
刘远没想到,竟然在驻地碰到李二还有长孙无忌,看到马上向他行礼。
今天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饭差不多可以当午饭,慢慢吃完才施施然出发,现在的李二,估计是散朝不久,连午饭还没用,就赶来这里,不得不说,李二同志,不仅热爱皇帝这个职业,而且做得很称职。
“平身,不必多礼。”李二看了刘远一眼,嘴角带微笑,调侃地说:“刘将军,你不是在宜阳参比试的吗?怎么有空来了?”
刘远只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着说:“算是暂且完成了,抽得出空,就赶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皇上也在这里。”
李二知道自己参加比试的事,刘远一点也不奇怪,每一个在位者,都会有自己的情报系统,而按照惯例,朝中的重臣,都会在李二的监视之内,像自己,知道大唐太多的机密,就监视来说,绝对是重中之重,刘远一度怀疑,李二的案头,每天都有一份关于自己的报告,好在刘远也没什么野心,也不怕他监视。
长孙无忌在一旁插话道:“昨日扬威军和禁军竟敢公然斗殴,皇上知道了心急如焚,今天一抽出空,马上来这里的巡视,以防出乱子。”
“皇上,是微臣教导无方,请皇上降罪,回去后,一定要重重惩罚他们。”刘远大声地说。
打狗也得看主人,禁军那是李二的亲兵,揍了他们,不是间接打李二的脸面吗?刘远昨天就把带头的关勇狠狠训斥了一番,没想到李二还是来了,为了保住手下,主动把责任扛过来。
李二摇摇头说:“你不用主动担责,因为此次错不在扬威军,而是禁军无视朕的命令,不仅想离开驻地,还要窥视火药的秘密,扬威军拦住他们,这是忠于职守,朕不仅不罚,还要奖,至于那些不听劝告的禁军,朕己调走,他们也得到了应得的处罚,你大可放心。”
“微臣替将士们谢皇上。”刘远闻言大喜,连忙向李二表示感谢。
把人调走,这样一来就少了意外的发生,这是李二对扬威军再一次的肯定和鼓励。
李二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刘远,突然问道:“刘远”
“微臣在”
“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你却醉心匠艺之打造、贱业之经营,难不成,这真有助于你的发财创造?”
刘远闻言心中一乐,看样子魏黑子的效率真不错,这么快就已经把自己的意思带到李二哪里,这样也好,不然李二老是以为自己逍遥自在,然后有什么差事,又要派自己去,那就惨了。
“的确如此”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正所为工多艺熟,熟能生巧,很多事都要不停地学习,在过程中慢慢领会,才能有所创造,就像领兵打仗,如果是一个新上战争的人,多会的中规中矩,而只有身经百战的将领,才会大胆创新,智计百出。”
“你的意思,你是天才,第一次上战场不能全身而退,还立下大功?”
“不,不敢”刘远连忙摆手说:“那,那是意外,微臣那是怕死,做什么都偷偷摸摸,也就是干一些不是很光明的勾当,人数少一点还行,人数一多,很掌控不了,而决定胜负的战争,都是通过大决战而取胜的,这只能说,微臣....微臣算是一个异数吧。”
李二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拍拍刘远的肩膀说:“哈哈哈,没想到,你倒有一点自知知明,不错。”
“谢皇上赞赏。”
“不用,你的是大唐的福将”李二看着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刘爱卿,你放心,你努力和付出,朕是不会忘记,也不人亏待于你,你说得不错,你是一个异数,但是,大唐需要你这个异数,只要君臣同心,一定能开创一片前所未有的辉煌。”
显然,李二也有些动情,话里也暗藏着暗示。
“是,皇上,微臣一定鞠躬尽瘁。”
李二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长孙无忌说:“国舅,我们去看看石山,这二天没有看也不知炸成怎么样了,对了,刘远,你一起去看看吧。”
“是,皇上”
“微臣遵旨。”长孙无忌和刘远应了一声,于是,一行人在李二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去视察好开发中的石山。(未完待续。。)
766 衣锦还乡?
“若不是亲眼目睹,真如南柯一梦。”看着那座已经炸掉半截的石头山,李二忍不住感概道。
几天前,还是巍巍峨峨的一座石山,山体高而险,石头坚而硬,可是仅仅几天的时间,已经削去了近半那么多,不过现在没有再次放火药炸石头,很多民工正在全力地清理那些炸出来的石头,现场好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刘远点点头说:“是啊,岁月的变幻,沧海尚能变桑田,何况这只是一座小小的石山。”
“不错,这些炸出来的石子,又是修路的上好材料,不用再由其它地方拉来,一举二得。”
“是啊”刘远高兴地说:“开采石头还有运输,成本可不低,如此一来,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
李二点点头,没有说话,再一次看着那石山出神,不知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这石山,他的内心都极为震撼,这可是颠覆他想像的事情,每每想起爆炸声起那种碎石横飞的情景,总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小的见过主人”
“参见皇上。”得知刘远和李二来了,唐金颠颠地跑过来行礼问好。
“平身”李二的心情不错,虽说唐金只是一名奴仆,不过也是一个人才,在李二眼中,性别、相貌、年龄、种族都不是问题,对他来说,人只有两种,一个是能用,一种是不能用。
刘远指着那石山,径直地说:“这山还没炸平,怎么停止不炸了?”
唐金恭恭敬敬地说:“这是崔尚书的决定,他说前几天炸下石头太多,堆积如山,一来影响效果。二来也不方便运输,不如先清理一下,届时可以一步到位,小的现在正在收拾东西,一会就要回研究所了。”
清理一下也好,那石头堆成这个样子,不客气地说,就是点火也困难,满山都是石,往哪跑?跑得慢一点。那就是炸个血肉模糊,刘远点点头说:“那好,回去后,多想想,怎么改良这些火药。怎么让它爆发最大威力。”
“是,主人。”
又叮嘱了几句。唐金这才去忙乎。不过,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衣甲鲜明的禁军,自火药发明以来,李二对此极为重视,不仅加强了研究所的保护工作。就是唐金等人在这里帮忙,每人最少也有两名禁军时刻尾随着,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保密工作。可以说做到极致。
“皇上,西面的战况如何?”刘远好奇地打听道。
最近日子过得不错,每天住得住得舒适,吃得讲究,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干自己喜欢干的事,雅时和美人吟花赏月,俗时数数赚来的银子,可以说刘远在长安过得非常舒适,这里没有生离死别、也不用提心吊胆,在繁华盛世的粉饰下,连战争的气息也闻不到,但刘远知道远在西边,大唐与吐蕃的战争还继续,战马还在嘶叫、热血仍在流淌,大唐与吐蕃,此番可以说不死不休了。
不知为什么,刘远突然有点怀念前线作战的峥嵘岁月:热血见证着成长、信任见证了友谊,在生与死之间快意恩仇,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怎么?想上战场了?”李二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有点怀念吧。”
刘远倒没有说谎,吐蕃,对刘远来说,是一个福地,先是凭借破除诅咒的方法平步青云,一举进行军队,然后跟随大军西征,最后是二进吐蕃,可以说,刘远现在的功劳,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吐蕃,每一次进入吐蕃,都带给刘远战功和荣耀,就是李二等人也深信,刘远是上天派来,专门协助他消灭吐蕃的将星。
李二哈哈一笑,然后一脸从容地说:“现在西线虽说互有攻势,但大致平静,在水泥堡垒的协助下,大大限制了吐蕃铁骑的机动性,对越境的吐蕃军队也给予坚决的打击,攻无力,守有余,而在军部的部署下,凭着水泥堡垒作为依托,围了一块用于训练的土地,朕相信,在不久的将军,大唐雄师的兵锋,会直指逻些城。”
停顿了一下,李二拍拍刘远的肩膀,似有所指地说:“刘爱卿,你的担子不轻啊。”
刘远二进吐蕃,更是率部到过吐番的京都逻些城,身经百战,可以说非常了解吐蕃,从二国交战的状态来说,由最先战略防御到现在的战略对持,经过量的积累,最后必定会产生质的飞跃,那就是战略反攻,以大唐的军力和目前的形势来说,这个积累的过程大约是二到三年,再经过二到三年的锻练和成长,那时刘是二十出头,少了幼稚任性,多了睿智进取,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是领兵的上佳人选。
当然,指挥动辄十数万甚至几十万的军队,可能性不大。
“谢皇上厚爱,微臣一定辜负皇上的期侍。”刘远高兴地说。
如果大唐进入吐蕃高地,绝对是做了万全之策,一举把这颗眼中钉拨掉,刘远带几十人就敢进吐蕃,何况有那么多人呢?这可是立机的好时机,再说,也许那个时候,还有秘密武器相助呢。
“刘远”
“臣在”刘远有些无言了,这个要李二,一会尊称自己为将军,一会又直呼自己的名字,变得还不是一般的快。
李二淡淡地说:“你现在是扬威将军,开国子爵,封邑五百户,亦可算是光宗耀宗,而你自离开扬州后,极少回家,不准备衣锦还乡吗?”
刘远心中一凛,这个问题不好回应,老实说,扬州有老忠奴赵老替自己看着,此外还有崔雄帮忙,可保无忧,而那封地,刘远也写信让苏老的侄子代为打理,都是信得过的人,就是不回,也有人替自己妥善安置,要是别人询问,刘远自然可以推说有事,可是李二的发问,刘远可不能这样回答。
天地君亲师,这是人最亲的五种关系,天、地比较飘渺,君王较比较遥远,而亲人就在身边,这此是不能忽略和轻视的,尊师重道,孝敬父母,那是衡量一个人道德的标准,就是官员,如果双亲逝去,还有服丧期,供官员守孝,刘远不知李二什么这样发问,不过如果说不回,那么自己在李二眼中,就成为一个不孝之人。
父母双亲虽说不在,家中的哥嫂更是刻薄,可是父骨的骸骨犹在,衣锦还乡,打扫一坟头,清除一下杂草,在坟前向他们诉说一下自己成就,也算是告慰一下他们的在天之灵,这也是为人子要做的事,为人不能忘了根本。
看来,还要是回扬州一趟才行,在古代,一个好名气,就是一张好名片,若不然,处处制肘。
刘远的思如电转,苦笑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微臣家中的境况,你也是知道的,在离开扬州之时,已被逐出宗门,现在可是有根可寻,无家可归,就是想回去,又不想面对,若言被人扫地出门,那让微臣情何以堪。”
“好一个有根可寻,无家可归”李二面色一凝,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不过他很快说道:“你只管回去,只是作为尽人子责任,祭祀一下祖先,若有人阻挠,朕替你撑腰,再说,他们现在都是你封地的人,何惧之有?”
“谢皇上”刘远一脸“感激”地说:“微臣一直犹豫着此事,现在有皇上的点拨,有如提醐灌顶。”
李二突然淡淡地说:“有些事,要注意影响,有些街边巷闻的传言,也需注意。”
街边巷闻?
刘远心动一动,不由对李二投去感激的目光。(未完待续。。)
767 以德服人
当一个人成为为公众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优点缺点也会成放大,就是祖宗三代旧陈年旧事,也会挖掘出来,为成众人茶余话后的谈资,很明显,近期内大唐最出彩、最炙手可热之人,非刘远莫属。
无论是刘远怎么由一个小学徒成为首饰界的巨匠、他怎么与清河崔氏的女子结识,一下子攀上高枝、还是他怎么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在战场上大发神威等事迹,这些都值得人考究和津津乐道,不可避免,刘远的出身,也会备受瞩目,华夏人相信一命二运三风水,不客气地说,就是刘远所谓“父母”的坟头,也会成为别人探究的对象,看看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之类。
李二一提点,刘远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受到了众人质疑。
古有衣锦还乡的风俗,那是所有人的梦想,即使当不了大官,外出归来,也定然穿得光鲜,骑着高头大马、呼奴喝婢地出现在乡亲父老面前,然后羡慕的目光和讨好声中得到心灵上极大的满足,介时就可以有恩报恩,有仇算仇,甚至当年只能远远眺望的梦中女子,也可以梦想成真。
刘远的出身在大唐的官场不是秘密,在民间早就流传开了,很多人都嘲笑金田刘氏鼠目寸光,竟然把一个可以振兴家族的人才扫出宗门,简直这年十就是活到狗身上了,而刘远的哥哥更是无良,为了独霸家产,先是赶出去做学徒,等到弟弟发迹后又厚着来投靠,鹊巢鸠占,可是一有难。马上又划清界线,更是勾结族长作开除出宗族的愚蠢表现,把他形容成一个贪得无厌、人见人恨的大坏人形象,可是,谈得多了,众人又有了新的想法:
仕途畅顺、纳妾又添口,为什么衣锦还乡,让以前看起自己的人睁大狗眼好好一下,父母坟墓要拜祭,更重要的是。怎么也得报仇啊,以前被欺负得那么惨,不报复一下,那还是男人吗?
刘远向李二投感谢的目光,那是李二暗示刘远。这样下去对声名不利,有损仕途。无论如何。一个皇帝能对自己说这些,也可以说推心置腹,能不感激吗?
扬州也很久不回了,的确是时候回去一趟,再说小娘和杜三娘,也曾有事拜托过自己呢。
“不错。孺子可教也”李二看到刘远一点即明,高兴地赞了一句,然后就摆驾回宫。
反正今日不放炮,工地尘也多。一国之大事,怎么批都批不完,李二可没那么闲功夫在这里耗。
刘远看到没什么事,也骑上快马,打道回府。
明天还有一场比试,公孙素素全力出手,那作品肯定不差,到时要耗费不少心力,虽说不用去比试,但也得养精蓄锐,全力做好准备工作,其它工作也暂时放一放,什么都没有这个重要,这是小娘的梦想,也是刘远的梦想,只要走好这一步,就可以甩手掌柜,剩下的全部交给金巧巧,就可以替刘远完成。
.......
这已是刘远和公孙素素比试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在响午的时候,消失了一天多的刘远也施施然出现在比试的现场,看到公孙素素依然没有出来,于是悠然自得地和一直驻守在这里的金巧巧,一边享用着精美的糕点,一边等着竞争对手完成作品。
在场的同行这下纠结了,一会看看刘远,一会瞄瞄那贴着封条的木箱,猜想刘远做的到底是什么作品,一会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公孙素素的那个工作室,心里焦急地等她什么时候出现。
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刘远说他一天就可以搞好,实则只花了五个时辰,在天黑就已经完成,公孙素素自己说要二天半,可是现在都是响午了,还不见她来,细说起来,倒是公孙素素食言,误了时间,众人都心里都郁闷了:这到底是设计问题,还是两人的差距?
最难想明白的是,这个刘远,凭什么那样有自信,那从容的表情、嘴边的微笑,好像他已胜券在握一般,总之,刘远越是淡定从容,众人的内心就越慌张。
“东家,很快就要揭盅了,奴家先祝你旗开得胜。”金巧巧微笑如花地举起一个酒杯,笑着对刘远说。
“好,这酒我干。”刘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巧巧看了看公孙素素那工作室,很快笑着说:“东家,你听,现在还有锤打之声,只怕公孙姑娘的作品并不如她想中那么顺利,而她说只需要的二天半就可以完成,正是她这样说,东家才说一天的,现在两天半已过,需要给她一些压力吗?”
虽说做首饰的技法还有熟悉程度有差别,但是工序差不多是一个样的,而首饰的最后一个工序,不是打磨就是抛光,这些都是动静很小的细致活,还有半天的时间就要结束,可是工作室内还传来锤打的声音,很明显还在打造当中,离完工尚有距离,作为金玉世家的掌柜,金巧巧自然对这些也颇有研究。
“不”刘远摆摆手说:“时间未到,不必催人,我们要以德服人,就是他们明天才完成,你也不要催,也不克扣他的银钱,让他们拖,我要羸得他们心服口服。”
“是,东家。”
金巧巧应了一声,表示和道。
既然刘远花了这么多心思,又有那么大的把握,金巧巧自然乐于观看刘远怎么出色,于是,两人若无旁人一边聊天一边等。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到了亥时之时,公孙素素的那扇大门终于“吱”的一声打开,在众人的惊喜的目光,和刘远一样用红绸布包着,把它放在另一口箱子里。
公孙素素放好自己的作品后,款款向刘远走过来,一脸愧色地说:“刘将军真是干净利落,小女子佩服,本来说好二天半就可以了,没想到有个地方弄错了,出了一点小状况,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不晚,不晚”刘远大度地说:“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自然可行,公孙姑娘不必客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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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 技惊四座
众人不得不再一次被刘远的风度折服。
公孙素素也感激地说:“刘将军海量,小女子佩服。”
“好饭不怕等,好事不怕晚,公孙姑娘虽说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造诣,现在还被推为同行代表,参与这么重要的比较,可以说巾帼不让须眉,刘某佩服。”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两位都已经都已完成了,不如就让我等开开眼界吧。”
“正是,我们等了一整天,脖子都伸长了。”
“对啊,早就想看了。”
“赵会长,趁早揭晓吧。”
不知谁起的头,众人纷纷要求现在就观看一下两人的作品,一来众人的确很想看两大顶尖高手较量,二来被被刘远的话挤竞得躁红了脸,有意岔开话题。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分明是暗讽在场的人无能,这么多大男人在这里,最后竟然派一个小女子上场较量,这话听了,那不是普通的打脸:一个个吹唬着自己技艺有多精湛,技法有多神奇,最后还不是沦为看客?
赵九走过来,干咳二声把众人把注意力都停在自己这边时,这才朗声地说:“既然都完成了,而诸位同行也守候多时,现在就开始公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刘远无所谓地说:“刘某没有意见”
“小女子也全凭赵老会长吩咐。”公孙素素也表示没有意见,反正早也是看,晚也是看,不如早些看看刘远的作品。
昨天就知道,刘远还真是一个人在一天之内把作品完成,不吃暗自吃惊。公孙素素也很想知道,刘远到底完成什么样的作品,又是什么样的作品,让他如此自信。
两人都没有异议,很快,宅子的大堂内挂职起了大灯笼,点起巨烛,把大堂照得光如白昼,而二人的作品,都盖着的一块红绸布摆放在一张案几上。所有人都围着案几,好像一只只鸭子一样,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而刘远和公孙素素,就坐案几的两边。耐心等赵九揭幕,借机可以看清对方的作品。在明天正试前。心里也有一个底数,到时做起来更有把握。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赵某就开始揭晓了。”赵九一边说,顺手把前面那块红布揭去。
“哗”
“真漂亮”
“这是公孙姑娘的作品吧,真不愧百年难出的天才,了不得。”
“这么流畅自然。估计是用公孙一族的秘法所造吧。”
“果然是慢工出细活,就凭这一手,说是首饰界年轻一代的翘楚也不为过。”
那首饰一亮相,引起众人齐声的喝彩。就是赵老会长赵九,也自愧不如,刘远看到,公孙素素的作品是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一足蹑起,一足离地,看样子要飞升一般,白银作体、黄金为衣,镶以宝石,显得栩栩如生,特别那些衣裳的褶折,刻得得有如小河流水一般的自然,犹如无风自动,看起来非常引人入胜,从整体、造形、布局都堪称完美,这个公孙素素,果然是一大劲敌。
看这件作品,刘远想起了一个神话故事:嫦娥奔月。
刘远刚判断它的主题,一旁的公孙素素开始介绍了:“这是小女子的作品,嫦娥奔月,在场的诸位前辈不吝指教。”
公孙素素语音一落,众人自然是一番赞美之词。就是刘远也赞她心灵手巧。
赵九笑着走到另一件作品,笑着说:“现在我们看看刘将军的作品。”
说完,轻轻掀开刘远那件作品上的红布,当红布一揭开,众人忍不住“咦”了一声叫了出来,就是公孙素素,一眼望去也有些失望,可当她再看清一点的时候,胜色突然变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爪子处。
就是抓住红宝石的那只爪子。
“诸位,这是刘某的作品,青鸟献瑞,请诸位不吝指点。”刘远笑着对众人说。
没人回应,那此同行的心思,全系在那两件作品上了。
刘远前面说的五点,除了最后一点打平即当输这点因比试还没有结束,暂时没法完成外,其它的都做到了:一天之内、不用帮手、不做大而复杂的首饰、没有用那独步天下的微雕微镶的技法,那是一只普通的小鸟,一个资深的老匠师都可以做得出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整件首饰的亮点就是那只小小爪子,那爪子伸开的面积很小,大约是那那红宝石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之间,看起来非常夸张,用巧到毫颠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大唐匠师的技艺水平,如果要镶嵌一颗宝石,镶住其三分之二算是合格,只是镶住一半,已经算是顶尖高手,而现在刘远竟然连三分之一还不到,这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而这镶嵌的部分,还是分成三只小小的鸟爪,不是一整块接触,那更是匪夷所思。
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不是少镶嵌那么一点面积,对众人来说,这已是一道无法翻越的鸿沟,识货之人,当场就被这只“爪子”给震撼到了,就是公孙素素,她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难怪他的口气那么大,难怪他会放弃最擅长的技法,原来别人早有准备:那是一种更为出色的新技法。
在这一瞬间,公孙素素突然有一种难爱的感觉,对她来说,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费尽苦心偷学刘远的微雕技术,自问练到有刘远的七八分火候,在比试中可以作为奇兵,一举打败他,不仅为首饰行业击溃金玉世家霸道的扩张计划,也让自己和公孙一族的威望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事实上,人家根本就不用,犹如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难受。
更难受的是,面对这种特殊技法,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夜半时分,月色暗淡,虫鸣蛙叫,那天空中厚厚的乌云,恰似众人心头上的愁云,偌大的一个大堂,变得鸦雀无声,火光摇曳,照在那一张张神色凝重的脸上,除了刘远和金巧巧。
刘远还是那么从容自若,而金巧巧笑意盈盈,看着刘远,金巧巧的眼里出现异样的神采:不愧是东家,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把大唐整个首饰行业玩弄于鼓掌中。
公孙素素做的固然是精巧,那只是在细微处显功夫,并没有什么质的飞跃,就是模仿得再差,起码也有七八分相像,可是公孙素素能以同样的方式,镶住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吗?
看双方的神色就知道了。
“好了,比试双方的作品都拿出来了,现在可以相互查看,可以看、可以摸,但不能破坏,模仿从明日开始,同样是三天时间。”半响后,反应过来的赵九马上践行他作为评委的职责,提醒两人可以查看对方的作品。
话音刚落,公孙素素马上走过云,拿起刘远的那件作品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只见她轻轻托起,左看右看,还用手轻轻拨一下那颗红宝石,想测试一下有多稳固,没想到纹丝不动,令人惊奇地是,那公孙素素还把刘远那件“青鸟献瑞”放到鼻子前闻,好像她能闻出来什么一样,样子怪异极了。
刘远也拿起公孙素素的那件“嫦娥奔月”,细细看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刘远不得不点头暗赞,这个公孙素素果然有过人之处,没有过多的人为痕迹,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般自然,那睛神、那表情、那随风飘飘的衣裳,好像就要在眼前飞升一般,简单来说,公孙素素不仅塑了它的形,还给它“灌注”了灵魂。
这是一件有灵魂作品,也是一个大师件的作品。(未完待续。。)
769 临时赌约
有一个好对手,是一件愉快的事,可以在竞争中不断进取,争取更大的进步,但是有一个明显留手也羸不了的对手,那将会是一场恶梦。
公孙素素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了这种对手。
虽说三更的锣已经响了,可是公孙素素的工作室灯光通明,神色一脸凝重的公孙素素和公孙仁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试验,虽说明天才开始模仿,不过对二人来说,在看到那“青鸟送瑞”的那一刻开始,战斗已经打响。
如果输羸只代表自己,公孙仁和公孙素素的心境还能平和点,只需要对自己有所交待就行了,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代表大唐的首饰行业的,若是输了,只怕那闲话也多,有时候,责任是一种被信任和荣耀,但更多时候,责任是一种负担和累赘。
“啪...”刚刚离手,那颗红宝石一下子从那鸟爪下掉落在案几上,宝石没碎,公孙素素的心却快碎了。
“素素,现在已经夜深,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日再作好了。”公孙仁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现在不停打呵欠。
从刘远回府之时,爷孙二人已经开始在测试,案几上还画了十多张有关青鸟献瑞的图纸,准备得很充分,公孙素素及帮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打造了一个粗略版的“青鸟”,又找到一颗个头差不多的红宝石用来测试,可是尝试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失败告终,这让公孙素素非常沮丧。
如果可以接触一半的面积,公孙素素就有百分一百的把握把宝石镶好,可是刘远那青鸟献瑞。说是三分之一还有点牵强,公孙素素煞费了苦心,最后还是以失败为告终。
“爷爷,你是知道素儿的,若早要做的事做不到,素儿是怎么也不会甘心,更睡不着。”公孙素素有些苦涩地说:“现在开始和明天开始,其实没什么区别。”
今晚是要做,明日也是要做,还不如趁有精神头。好好啄磨一下。
公孙仁点点头,面带忧色地说:“是啊,我们一直以为高估他了,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他了。盛名无虚,只怕。这次不好应付啊。”
“这个刘远不简单。难怪如何有持无恐的。”公孙素素皱着眉头说。
“到底子怎么做到的?”公孙素素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包镶一半,已是非常困难,现在的接触面积这么小,还是向下,更是强差人意。老天啊,这是什么技法,竟然这样厉害,前面也没听说有人做成这样的或有这个技法。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公孙仁眼前一亮,似有所误地说:“素儿,你说会不会用一种类似浆糊的东西,把这个粘住呢?听说有一种无色透明的材料,可以很好把这些一些东西沾在一起的。”
“不对,这种东西素儿也见识过,据说是用骨头、糯米还有一些秘料熬制而成,只要用得好,很多人能发现,不过那是外人难发现,我们这些明眼人一眼就以看出,再说那种材料有一般挥之不去的臭味,刚才素素也闻了,上面并没有那种特殊的气味,也就是说,刘远并不是用粘住的方式镶住的。”
公孙仁一下子无言了,他自己,自己的孙女对这个非常了解,而她的鼻子,那是有名的灵敏。
“可惜,刘远那件作品,只以看和摸,如果能把它拆开,说不定就破了刘远这个技法。”公孙素素不无遗憾地说。
拆开?
公孙仁眼前一亮,扭头对公孙素素说:“素儿,爷爷这里有一个万不得已的法了。”
“真的?”公孙素素眼前一亮,高兴地说。
.......
做完首饰,还得相互模仿。
那公孙素素打造“嫦娥奔月”时,动用了三个帮手,以那嫦娥奔月的复杂程度,刘远也不逞能,从金玉世家挑了三个匠师去帮忙,一个是从扬州带来,自己培养起来的小周,还有二个是昔日金至尊、金氏一族的元老。
作为昔日的“王者”,金氏一族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让他们来模仿一个不是问题,没九成也有七八成相像,而刘远则带着小周,准备用自己的想到新方法再做一个,力求完美。
虽说前面也做过一些测试,不过把握不是很大,调两个金氏的长老来,只是多加一层保险,刘远虽说是霸道嚣张,但不是狂妄,这场比赛的结果公孙素素来说很重要,对刘远来来说,也同样重要。
于是,刘远和公孙素素就像卯足劲一样,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为各自的名誉和利益奋斗,而那些观战的同事和看客,也变得凝重了很多,气氛没以前那么轻松,刘远和公孙素素表现出来高超水平刺激到他们,不少人天天在大堂里的坐着,仔细观察和交流着,期侍着提升自己的技艺。
时光匆匆,不然不觉,第二阶段已经进入第三天,也就是规定时间的第三天,这天是刘远与公孙素素“世幻大战”的最后一天,当二人把作品拿出来一比较,谁胜谁负,自然可见分晓,可以说,大唐首饰行业的走势还有势力分布的版图,在这一天划定。
从早上开始,下棋的人没了,把酒谈欢的人没了,就是那些探亲访友的人,也早早赶回,以便见证的历史性一刻,真是不幸落败,也好作打算,要么转型、要么避开直金玉世家的直接竞争、要么就是利用地头蛇的优势,和金玉世家死磕等,一个个面色凝重,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双双期望的眼睛、一张张面色凝重的脸,在这一刻,这豪宅里的气氛无比的压抑,好像是犯人等侍官府的大老爷宣判断惩罚一般,在这环境下,没人大声喧哗,就是那些奴仆也感觉到。一个个走路时都有意识放松脚步。
“吱”大约到申时三刻时,一声开门声,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一看到出来的人,不少在场人眼睛都亮了。
是公孙素素。
众人以为,提前完成,只是霸道嚣张的刘远才会,势必没有想到,这次率先完成的,竟然是公孙素素。只见她用红绸包盖住那件模仿的作品,双手托住,一脸自信地走了出来,跟在她后,赫然是公孙仁还有公孙一族的两名资深首饰匠。一行四人,都是面带着的微笑。
成了!
在场的同行一看。一下子吃了定心丸一样。一个个笑逐颜开:很明显,公孙素素那么有自信,肯定是完成的不错,这样了难怪,刘远那个作品,只要解决了那个镶嵌的难题。其它的就不再是问题,那简单的“青鸟”,不夸张地说,在场之人都可以打造出得来。公孙素素能完成,相反,在场的人都不看到刘远及其手下。
为了应付这次的比试,公孙一族可以说付出了很多,这个四人小团队磨合了很久,才形成今日默契,这次刘远虽说不再自大,也携了三名助手帮忙,可那临时凑出来的人手,配合又能有多默契呢?那件精美绝伦的“嫦娥奔月”,公孙素素可以说足足忙了三天,差点用尽最后一刻钟的时间才完成,刘远能做得这么快?这么好?
于是,一众人笑脸如花,特别是郑州的季掌柜,笑得那张胖脸快成猪头了。
“咦,金掌柜也在啊,不知你那东家,现在完成也几成呢?”看到金巧巧在身边,季掌柜哪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佯装关心了起来。
输人不输阵,这是金巧巧一贯的风格,虽说对第一个出来不是刘远有些出望,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淡淡地说:“看季掌柜的样子,心情不错啊,现在倒有心关心起奴家的东家来。”
“错了,其实季某是担心金掌柜。”
“哦,此话何解?”
季掌柜嘿嘿一笑,有些同情地说:“据说刘将军花大价钱聘请你,为了扩展金玉世家,如果计划受挫,只怕未必再舍得花大价钱留你,不过没关系,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季某虚位以待,一定给金掌柜一个用武之地。”
“季掌柜不觉得,你此时得意得太早了?”金巧巧冷冷地说:“谁胜谁负,还尚没结论呢,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不过既然季掌柜这般好心,那奴家也有这里说了,他日季掌柜因经营不善,倒闭破产,无处安身,金玉世家的郑州分店,也会为季掌柜提供扫地、清洗马桶的差事。”
“你......”听到别人咒自己破产洗马桶,季掌柜一下子就要发飚,扬手要打金巧巧。
金巧巧把头一抬,面不改色地说:“你敢动老娘一个指头试试?”
“哼,最毒妇人心。”
季掌柜咬咬牙,然后转身走了,老实说,他还真不敢动金巧巧一个指头,看到一大堆人围着公孙素素,问长问短,也赶紧去打探一下消息,留金巧巧一个人看着刘远那工作室的门口发呆。
她在等刘远的出现。
幸好,金巧巧也没需要等多久,在公孙素素现身大约半个时辰,那扇关才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刘远也像公孙素素一样,单手托着用红绸片盖住的作品,笑着走了出来,后面同样跟着三个自信满满的助手,看样子,他也完成了以“嫦娥奔月”的模仿,而且完成得还不错。
“东家,完成了?”金巧巧连迎了上去。
刘远点点头说:“嗯,虽说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完成了。”
“那太好了”金巧巧高兴地说:“东家,拿过去吧,现在所有人就等你们亮相评比了。”
“好!”刘远也不拖泥带水,带着自己的作品,径直朝赵九走去。
不到一刻钟,刘远把手中的作品放在案几上,赵九高兴地说:“好了,刘将军和公孙姑娘都完成了模仿,现在我们可以一较高低,从而圆满地完成此次的比试。”
就在赵九想揭开红绸布时,公孙素素突然阻止道:“赵老会长,慢。”
“公孙姑娘有何异议?”赵九好奇地说。
“不敢”公孙素素微笑笑着说:“只是想和刘将军说几句话。”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笑着说:“哦,不知公孙姑娘有何吩咐?”
“不敢,小女子斗胆,想在揭晓前,和刘将军加个小小的赌注,不和将军意下如何?”
赌注?刘远这次真可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婉的公孙素素,竟然会主动提出下赌约,真是出乎刘远的意料之外,不过刘远不可能当然这么多人畏惧一个小女生,闻言笑着说:“哦,那你想赌什么?”
最后的决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770 峰回路转
公孙素素指着案几上的首饰说:“最终胜出之人,可以把这里的首饰作为彩头,全部拿走。”
“成交。”刘远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
有人主动送好处上门,这份大礼不收白不收,自然没有拒绝之理,现在裴惊雁经常来刘府聊天打牌,刘远看到她没多少首饰,早就想送她一件意思一下,而李大公主也暗示了很多次,总不能一点也没有表示,别的不说,自己女儿她可抱了不少,又是亲又是抱,就是尿到她身上也不怒,弄到现在雪儿看到她比看到刘远还要高兴,平常有什么好吃的,也没忘给小娘她们送上一份。
刘远计划好了:胡欣刚刚送完首饰,也就不送了,那嫦娥奔月自己做了二件,这样一来,案几一共是五件,崔梦瑶、小娘、杜三娘、李丽质和裴惊雁,正好人手一件。
哪有不答应之理。
看到两人下赌约,一旁的公孙仁并没有开口反对,反而暗暗点头,对公孙素素的表现表示满意。
对一个工匠来说,被认可还有获取新的技术都是至关重要的,别的不说,就是刘远镶嵌的那红宝石的手法,就非常新颖,羸下来,拿回去研究一下,对公孙一族技艺提升,不无是一个裨益。
当然,那是在胜利的基础上,不过即使技术和运气欠佳,这二件彩头对财大气粗的公孙一族来说,也不外乎是九牛一毛。
“既然二位都同意,那现在就开始揭晓吧。”赵九看到两人没有异议,两手齐出,一手拿起一块红绸布,轻轻揭开。
“好”
“真是一模一样啊。”
“公孙一族果然实力雄厚。那么困难,还以为他们克服不了呢。”
“天啊,金玉世家竟然有时间做出二件嫦娥奔天,真是了得。”
“你没看到吗?有二个助手是金氏一族的二位长老,光是论技艺来说,他们并不在公孙一族这下,你以为金至尊称霸那些年是吃素的?”
“金玉世家真是太厉害了,那刘远的技艺就如此精湛,又把金氏一族的人才全部纳在麾下,就实力来说。大唐没人出其右。”
“这次真的开眼界了,值。”
那红绸布一揭开,众人一看到那模仿得唯妙唯俏的作品,忍不住赞叹了起来,公孙素素模仿刘远的“青鸟献瑞”。形神俱备,唯妙唯俏。而刘远模仿的嫦娥奔天。同样极为出色,肉眼看去也没什么分别,可以说不分伯仲。
这是有人说道:“你们说的都不算,还是请我们的赵会长来说吧。
“就是,老会长才是评委,铁面判官。”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评委看过,把二者的优劣一一道出来,然后综合一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这样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赵九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开始拿起那件首饰观察一起,一会看看这件,一会又摸摸那个,由于天色已黄昏,早有下人点上巨烛、挂起灯笼,在火光下仔细的比较着,而刘远和公孙素素相对而坐,两人的神色的都很淡定,显出很强的自信,那些同行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生怕打扰了赵九的思考。
一时间,大堂内寂静无声,针掉可闻。
大约检查了二刻钟,赵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把手下物品放下,面上已有坚定的神色,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很明显,赵老会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很快,赵老会长朗声地说:“诸位同行的等急了,赵某也不卖关子,就先把自己看法说一下。”
“刘将军的青鸟献瑞,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复杂,基中包含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技法,接触面积不足三分之一,还是爪状,就把一颗红宝石镶紧,极尽奇巧的之事,可以说神乎其技,就是赵某也自叹不如;公孙姑娘的嫦娥奔月,是一件极为上乘的作品,作品无论从布局、手法还有设计上都是完美之作,特别是那体形,给人一种流畅之感,在细节处理上,更是独具匠心,极尽细腻之事,让作品的不仅有神,还赋予了它灵魂。
把两人的作品介绍了一番,赵九继续解释道:“说完作品,现在说模仿,不得不说,两人都模仿得很出色,特别是在短短三天内就要打造出来,都是个中佼佼者,依赵某来看,公孙姑娘模仿得最为相似,而刘将军模仿得也不差,不过胜在同一时间打造出两件之多,如果让赵某在两者分个高低,那赵某只能算给一个平分,两者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打平?
在场观战的人,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惊喜之色:刘远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过,若是打和即当输,这样一来,这场比试的最终结果就是以公孙素素胜出、刘远落败为告终,如此一来,也是金玉世家的扩张计划要终止,众人也就不怕“狼来了”,能不高兴吗?
细想一下,这个结果也是理想当然,刘远表现得太过自信,整件首饰只有一个亮点,那就是怎么镶嵌那颗红宝石,只要一解决这个问题,剩下的根本就不是问题,当公孙素素攻克那个难关后,模仿得相似,只是举手之劳;而那件复杂的“嫦娥奔月”则不同,公孙一族设计,并多次试验,无论在细节还是在合作上,都有丰富的经难,以他们丰富的经验还要充分利用三天的时间,何况刘远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团队呢?
无意那里敌得过有心,这就是大意的结果。
不少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九能担当行会的会长,看他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任谁也没有挑出半分毛病:先是两人的优点,评中带赞,谁听到不高兴?评完后就是分高低,他巧妙地说出公孙素素模仿得最像,从这一点来看,判公孙素素胜出,也没人有异议了,但是却提到刘远在规定时间内,做出二件,实属难得,于是判一个平手。
一个“平手”就可以看出他为人处世之道,现在是比赛谁模仿得最像,又不是比数量,可他偏偏扯出这事,这样一来,一个平手,刘远的脸色好看,有台阶下,而他也不得罪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刘远,不过刘远前面说过,平手即当输,就这句一中和,也不影响最后的结局是以公孙素素为最后的胜利者,在胜局一定的情况下,公孙素素和那些同行也没有话说,也能保住自己“换面无私”的金漆招牌。
如果刘远为失败而不愤,最后也只能怪自己太过轻浮。
人老精,鬼老灵,这赵九,都快成人精了。
“老会长公平公正,公孙某服了。”公孙素素还没有开口,公孙仁马上应了。
他哪里不听出赵九的意思,生怕公孙素素年少气盛,不仅碍了赵九的脸子,也让刘远记恨公孙子一族。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刘远,包括脸色有些苍白金巧巧,想看看刘远到底怎么办?
刘远的面色还是那么平静,闻言淡淡地说:“刘某向来言出必行,当着这么多同行面前说的话,自然会认账,打平手就当输,现在赵会长还是对刘某嘴下留情,判了一个平手,按先前的承诺,这次比试理应公孙姑娘胜出。”
就在众人高兴得难以形容之际,刘远不紧不慢地放下刚拿起公孙素素模仿自己的作品,径直地说:“但是....刘某还有一些不服。”
赵九脸色一变,不过他马上说:“刘将军哪里不服,大可说出来,要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圣贤都有走眼的时候呢。”
公孙素素也大方地说:“刘将军,有事不妨直言。”
刘远也不客气,把自己亲手打造“青鸟献瑞”拿起来,在手中抛几下,毫不客气地说:“刘某不想说了,就演一下给诸位看吧,谁替刘某拿一截燃烧的蜡烛来?”
“东家,蜡烛来了。”虽说不明白刘远要干什么,金巧巧很快旁边拿过一支蜡烛递给刘远。
看着刘远突然手持蜡烛,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他们不知好好的比试,怎么突然拿一根蜡烛,拿这个有什么?
一个个盯着刘远,看他要干些什么。
刘远也不理会众人的表情,拿蜡烛轻轻烤着那青鸟的小脚处,不时移动一下火苗,只是几个呼吸间,他放下蜡烛,在那青鸟的小脚处,轻轻一抽,一下子抽出大约一寸长的棒子,轻轻把那棒子放在案几上,用手轻轻一摘,就把鸟爪下那颗又大又圆、质量上乘的红宝石拿下来,放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轻轻轻放在案几上,淡淡地说:
“如果公孙姑娘所模仿首饰,那红宝石烟尚能完好无损的话,刘远甘拜下风,这场比试就宣告失败,依照前的约定,金玉世家不仅停止扩张,除扬州和长安外外所有的首饰店,亦会尽数撒走。”
公孙素素没有说话,众人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公孙仁和公孙素素二人脸色苍白,哪有刚刚笑意盈盈、自信满满的样子?(未完待续。。)
771 口服心服
公孙仁的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气一般,无力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面色惨白,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样。
一众行家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郑州的季掌柜那胖脸都白了,急忙问道:“公孙兄,公孙兄你没事吧?”
“这....到底回事?”
“唉,只怕事态不妙。”
“公孙姑娘,你不会破坏了那红宝石吧?”
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询问,就是赵九,也把好奇的目光盯着公孙素素,在等她给出答案。
公孙素素看着刘远摘下在案几上的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眼里透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听到众人追问,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慢慢拿起自己模仿的那件“青鸟献瑞”,在那红宝石处扭拧了几下,用一把小刻刀轻轻一撬,很快就把红宝石撬了出来,最后轻轻放在案几上,低着头,无奈地说:“小女子愚钝,实在达不到刘将军那样出神入化的技艺,输得心服口服。”
那红宝石一摆案几上,在场之人一下子无言了,就是公孙素素开口认输,也没人有半句异议。
事实胜于雄辩,刘远那颗红宝石完好无缺,是用技艺巧妙地镶在那爪上,而公孙素素那颗红宝石,被人强行用工具钻了一个孔,然后巧妙用红宝石磨成的小棍子和那爪子连在一起,用术语来说,这叫“牵凿”,这是一种很少首饰匠会使用的方法,也是一种比较粗鄙的表现方式。
大自然物华天宝,留给世人许许多多的珍宝。各色的璀璨的宝石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再多的宝石,终会有穷尽之时,所以做首饰之时,都会尽可能最大限度去利用,更多是围绕着宝石的形状来打造,极少会刻意破坏那些珍贵的材料,这是一个优秀首饰要做的事情,现在公孙素素在没法完成之下,硬是在红钻石处钻一孔。破坏了这块宝石的观赏性还有价值,虽说她掩饰得不错,不过输就是输。
不仅是输,就是品质来说,还落了一个下乘。
本是公平的竞争。刘远却做出五点重大让步,这样还羸不了。能不心服口服吗?
赵九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坚定地说:“从双方的模仿的情况来看,刘将军技高一筹,所以说,赵某宣布,这次比试的最终胜利者是刘将军。”
“太好了,东家。真是你羸了,嘻嘻。”提心吊胆了几天的金巧巧,闻言笑逐颜开,忍不住高兴地对刘远说。
刘远一脸淡定地谦虚道:“没有。只能算是侥幸。”
“不是侥幸,刘将军是实至名归,小女子输得口服心服”公孙素素说完,低着头向众人行了一个礼,小声地说:“素素有失诸位的冀望,心中有愧,抱歉。”
众人一阵没默,没有嘲笑,也没有埋怨,过了半响,一年老者有些惨然地说:“公孙姑娘,你们已经尽了力,换作我们,也不能做得更好,只能说,对手太强了。”
众人一片沉默,似是同意他的对说:不是不尽力,而是对手太强了。
妖孽啊。
刘远笑着说:“诸位不要这么悲观,大唐政通令达,百业待兴,哪里没有商机?现在刘某只是把金玉世家开到大唐各地,诸位多多包涵而己,并不是不让你们经营,大唐三百多个州,还有数不清的胡商前来交易,商机无限,刘某不可能每个州开设分号吧,其实,金玉世家可以与诸位一起繁荣的。”
众人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虽说输了,可是并不是丢掉饭碗,只是不能再针对金玉世家,不在后面搞小动作而己,届时还可以竞争,还可以继续发展,再说金玉世家主攻的方向是中高市场,对中低、低档并没有兴趣,所以只会在繁荣的城市开设,他并没有占领最后一寸“领土”、赚光最后一块铜板。
虽说赢不了金玉世家,但只要赢了别人,或搬到金玉世家不感兴趣的州,还是有饭吃的。
一想到这里,现在的气氛缓和多了。
“刘将军,小女子有一个疑问,不知将军方便答否。”公孙素素犹犹豫了很久,看到刘远的心情不错,终于问了出来。
“公孙姑娘请问”
公孙素素好奇地问:“刘将军那镶红宝石的技法超乎人的想你,不瞒将军,刚开始时小女子以为将军是用特殊材料粘上去的,不过仔细观察和闻了以后,可以确信不是粘上去的,也就是这样,小女子实在没有办法之下,这才用了牵凿之法,敢问刘将军,这是一种什么样技法?”
“是啊,还请刘将军不吝赐教。”
“这技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将军你就指点一下吧。”
“对啊,用火烤,还抽出一根棒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镶嵌二分之一,这已是在场同行的极限,刘将军仅用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可以镶住,可以说是神乎其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想刘远透露一下,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不可想像的.
金巧巧在一旁笑着说:‘诸位,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俗话说秘不外传,即使是一家人,也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呢,这些技法,是东家不知费了多少的心思才想出来,你们这么一逼,是否有些不地道?‘
探听别人的秘法,的确不地道,一种技法,有可能是别人安身立命甚至发家致富的本钱,无亲无故,谁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有一句话不是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经金巧巧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出疑问的公孙素素都羞愧得低下了头.
看到众人一阵沉默,现一旁的赵九打和场说:‘大伙也只好奇心而己,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用,其实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刘远大度地笑着说:‘既然大伙都知道,那刘某就简单地说说吧.‘
‘东家,这......”金巧巧在一旁着急地提点道。
刘远微微一笑,摆摆手说:“不怕,就当交流好了。”说完,轻轻拿起自己的那件“青鸟送瑞”,指着那爪子说:“诸位,看清楚,刘某的这种最新的镶法叫爪镶,这种技法是最大限度让宝石的光芒展露无遗,只需要几个点就能固牢,比传统的镶嵌法先进很多,当然,再先进的镶嵌法也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镶嵌,刘某加了一个巧妙的设计,这才做出这种极为夸张的效果,这种设计称之为真空吸。”
“真空吸?”赵九吃惊地说:“这是何物,请恕赵某孤陋寡闻,没有见闻过。”
众人也频频点头,好奇地看着刘远。
“所谓的真空,就是没有空气,形成一种吸附,算了,估计你们听不明白,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刘远扭头看了一下,找了一个空杯,对众人扬了扬,然后朗声地说:“你们看,这是一个杯子,如果不用手,把它停在嘴边的话,就是把杯子掩着嘴,掩得紧一些,然后用力吸,那杯就吸住了,如果不呼吸不喷气,它就会一直这样吸在嘴边,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宝石和那爪子贴得得很好,特别爪心用于吸附的地方,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先是用一块烧红小金块放在里面,然后快速贴合、镶嵌,那烧得通红小金块最大的目的就是消耗空气里的氧份,再通过一个特制抽气小装置,形成吸附的效果,最后用密蜡加以封闭,刚才我用蜡烛烤,那是把密蜡融化,解除真空吸吮,这样说吧,光是爪镶力度不足,加以真空吸吮,这才把那红宝石完美镶嵌起来。”
静......
一众人被刘远这技术性、革命性、跨时代性的技术论给震惊,认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环节,竟然包含有这么多技术性的东西,一个个目瞪口呆,看刘远的目光都不同了。
曾经何时,所有人都以为刘远那是踩了狗屎运,利用清河崔氏的势力,对同行逐一加以打击、吞并,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没有见面时,很多人还打心底看不起刘远,不少人还对玉满楼的倒闭还有金至尊的被吞并耿耿于怀,不过从刘远那惊爆眼球的表现,众人这才知道,玉满楼和金至尊输得的确不冤。
人才啊,文采风流、武功超卓,就是在技艺方面,也如此出类拨萃,这还是人吗?
看到众人有些目瞪口呆,一个个盯着自己不说话,刘远被他们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奇地问道:“怎么,解释这么详细,你们还不明白?”
“不....不”长孙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将军说得玄乎,很多东西还是第一次听闻,好像好像明白一些,不过小女子愚钝,也说不出一个具体来。”
刘远闻言,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说:“有些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明白的,慢慢体会好了。”
赵九向刘远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刘将军,你的技艺已超乎想像,我等深感佩服,赵某年事已高,没有精力打理行会之事,还请刘将军接过会长一职,更好振兴首饰行业。”
好家伙,竟当场让起贤来了。
“不,不”刘远毫不犹豫拒道:“诸位也知,刘某还有公职在身,再加上公事繁忙,实在有心无力,老会长一共深受诸位同行的信任,还是你继续担任吧。”(未完待续。。)
772 送礼上门
刘远说的也是实情,老实说,除了赚钱子,这种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的虚名,还真的不感兴趣,现在要做的事多如牛毛,只要不妨碍自己发展,谁爱干就谁干。
如果要干,在收编制金至尊时,早就干了,以刘远能力还有背景,也轮不到赵九坐上这个位置。
公孙素素感叹道:“以往小女子总是自认为自己的技艺己经足够,自刘将军出现,方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刘将军,请允许小女子向你行一礼。”
“不敢,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都是同行,相互指点吧。”
郑州的季掌柜也心悦诚服地说:“刘将军文才武功,都是大唐子民之楷模,虽说同行如敌国,不过季某从心里佩服将军。”
虽说输了,不过一众人并没有对刘远有多少怨恨,人家背景深不可测,可是依然给机会公平比试,不仅如此,还主动作出了几个重大的让步,输得那可是心服口服,特别是后面还特地把他的秘密分享给众人,光凭这一点,众人就是不服也不行。
如果刘远是用阴暗手势获胜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切已尘埃落定,这场“世纪之战”,以刘远毫无争议完胜告终,客套一番后,刘远带着那几件胜利品,携着荒狼和血刀,连夜回府。
这就是有特别通行证的好处,即使是晚上,也可以无视宵禁,在长安城出入自如,有温暧舒服的家,自然不想在这里过夜,至于金巧巧还有二位金氏长老。就让他们在这里留宿一晚好了。
“金掌柜,不知贵宝号下一个扩张计是哪个地方?”
“对啊,金掌柜,你就透露一下,不瞒你说的,常某那小店最近准备装修,也不知金玉世家有没有意也在我那小地方也开设分店,如果是这样,那常某就省点银子,不装了。”
“金玉世家的实力太雄厚了。不敢螳臂挡车”
“金掌柜,贵号还招人手吗?最近生意不太好,小的也想找一份工作谋生”
.........
刘远一走,不少人一下子就围住了金巧巧,打听下一步的发展计划。看能否避免其冲击,早作准备。而不少人已经暗自盘算。到底是转型好还是搬迁好,很明显,就中高档的市场来看,有金玉世家的存在,其它人能分到的分额不多了,还是瞄准它没兴趣的市场好一些。
低端的市场和二线的州县的竞争将会越发激烈。刘远略施小计,就把矛盾转移,从集中对付自己转移到让他们相互竞争,为最抢后一个市场、赚最后一块铜板而斗个你死我活。
这些是他们的事。刘远懒得理会,回去美美泡了一个澡后,带着自己打造的那件“嫦娥奔月”悄悄敲开了崔梦瑶的香闺,夜深人静,正是窃玉偷香的好时机.........
.........
“姑姑,这是惊雁刚作的冰镇酸梅汤,可作稍减心中闷热之苦,请慢用。”程府内,裴惊雁把一碗酸梅汤轻轻放在裴彩霞面前,柔声地说。
最美人妻裴彩霞一边拉她坐下,一边嗔笑着骂道:“你这孩子,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可以了,怎么亲自动起手了呢?你还没出阁,把手弄粗,就不显得矜贵了。”
裴惊雁笑着说:“只是举手之劳,并没大碍,再说惊雁这些日子在这里多有打扰........”
“哪里的话”裴彩霞马上打她的话头,有些宠爱地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你既然叫我为姑姑,这里就是你的家,喜欢什么时候住就什么时候住,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姑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以后千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要不然,姑姑我可就真生气了。”
裴惊雁心中一暧,忍不住轻轻点点头,把头靠在裴彩霞的怀里的,心里感激极了。
“惊雁,这二天怎么不去刘府消遣的?”裴彩霞突然关切地说。
“听说皇后凤有恙,公主不去,惊雁也不好天天都去,再说,刘远也.....也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不会吧,最近也没听你姑父说有什么军事行动,不是皇上特召,他也不上朝、不当值的,去哪了?不会去寻花问柳吧。”
裴惊雁连忙说:“不是,刘远最近很忙,他有个行业的比试要处理,对了,好像是他的金玉世家要扩张,受到同行的抵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就和别人立了一个赌约什么的。”
“嗯,这个刘远,赚钱倒是一把好手”裴彩霞点头说:“金玉世家、墨韵印刷厂、墨韵书斋、长安报、还有即将投入使用长洛高速,都是下金蛋的鸡啊,据说光是长安的金玉世家一年就能赚五六万两,一个水泥的配方,就让他拿了一百万两,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小瓷窑,不过这个可以忽略,对了,你说同行为难他?那些贱贾好大胆,比什么,只要他一开口,马上有人收拾他们,要是清河崔氏不出手,我们程氏出手也没问题,跟他们浪费什么时间。”
裴惊雁惊讶处张大了嘴巴,有点好奇地说:“姑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不仅连刘远的产业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连一间店子一年赚多少银子也了如指掌,这也厉害了吧。
裴彩霞脸色稍稍一红,不过很快地说:“不是为了你这小妮子吗?我家惊雁可是我们河东裴氏有名的美人,又是我裴彩霞的侄女,找夫婿这么重要之事,自然不能马虎,当然要调查清楚,好了,这事不提,你还没说,刘远为什么要跟他们比试的,直接把他们都送到官府不就行了吗?”
“此事惊雁也听公主询问过刘远,不过他说不想仗势欺人,要以德服人,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还不错”裴彩霞忍不住赞赏道:“出生微末,知道底层的疾苦,即使得势也能以厚待人,看起来有些软弱,可这也是他的忠厚之处。”
裴惊雁轻轻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说出身名门,但是出自旁枝,正所谓候门深似海,为了争权夺利,兄弟姐妹之间还明争暗斗,裴惊雁也没少受到轻视或欺负,对那些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的人也深恶痛绝,刘远在很多人眼中“软弱”的表现,在她眼中,却是异常欣赏。
“惊雁,你也去了刘府几次,对刘远及府上的女眷感觉怎么样?”裴彩霞小声地问道。
现在只有自己和裴惊雁在,趁着这个好机会,是时候询问一下侄女和刘远二人发展的情况。
“还....还好吧,都是挺和善的。”裴惊雁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俏脸都红了。
自己的庚帖让让刘远看了,二人也算是有了婚约,上门的事都干了,所以这些话裴惊雁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湖中泛舟、花前月下、牵年踏青之类?”裴彩霞继续追问道。
裴惊雁的俏脸更红了,用蚊呐一样的声音小声说:“姑姑,哪有,姑夫前些天才带惊雁去,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最近刘远又忙,就是话也没说多少,哪有这么快,再说了,此次刘远还没有和他的妻妾说,惊雁多是和刘府的家眷打牌玩乐。”
犹豫了一下,裴惊雁小声地说:“他那个师妹,也就是他那个刘袁氏,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对惊雁非常热情。”
“这是好事”裴彩霞笑着说,不过很快又语气坚定地说:“好惊雁,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万事有姑姑和姑夫替你撑腰,哪个敢欺负我们家惊雁,绝对饶不了她。”
“谢谢姑姑”
接着,两人有说有笑,亲如母女。
正聊得高兴,一个婢女轻步走进来,小声地说:“禀夫人,扬威将军刘远,门外求见。”
“他怎么来了?”裴惊雁吃惊地说。
裴彩霞笑着说:“来不好吗?还是为他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呢。”说笑,扭头对婢女说:“快传。”
那婢女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少倾,刘远进来了。
“刘远见过婶婶,见过裴姑娘”一进门,刘远就恭恭敬敬向裴彩霞行礼。
步伐坚定有力、笑容带着自信、锦衣华服、面容清秀,再加上文武双全、官运亨通,更是给刘远加分不少,裴彩霞心里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难怪自家侄女一谈到他,就面带羞涩,自家那几个儿子,就学会了他老子的粗鄙,要是有刘远一半,那自己做娘的,也就偷笑了。
“自己人,不用客气。”裴彩霞微笑如花地说:“刚刚和惊雁说起你呢。”
刘远好奇地说:“说刘某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裴惊雁心一惊,马上抢着说道。
若是把刚才的话说出去,裴惊雁估计会羞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的。
裴彩霞嫣然一笑,也不说这事了,盯着刘远说:“刘远,这个时候来我程府,有何贵干,先说了,我家老爷在兵部当值,并在府中,咦,还拿着一个盒子呢,那是什么?”
“回婶婶,这是....这是给裴姑娘的一件小玩意。”刘远笑着说。
“小玩意?”裴惊雁眼前一亮,马上笑着说:“拿来看看,让婶婶也好开开眼。”(未完待续。。)
773 相约同行
刘远笑着把手中盒子轻轻放在案几上,对着一旁裴惊雁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裴彩霞的鼓励下,裴惊雁慢慢打开那个盒子,那盒子一打开,二女只感到眼前一亮,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闪出的迷人的光芒,好像把眼睛都要耀花一样,裴彩霞一下子把那件“嫦娥奔月”拿起来,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忍不住叫了起来:“好漂亮,刘远,这,这是你做的?”
公孙素素及其助手全力打造出来首饰自然不会差,美伦美奂,极尽细腻精致之事,再加上公孙素素本身是女子,打造出来的首饰也带有女性的特质,更容易引起女性的共呜,裴彩霞一下子就爱不释手了。
就是裴惊雁的眼里也放着异彩。
“不是”刘远老实地说:“这是小侄在比试中羸的彩头,看样子还算精致,就拿给裴姑娘玩玩。”
裴惊雁连忙摇摇关说:“这,这太贵重了,惊雁不敢收。”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莫非裴姑娘嫌充它简陋?”
“不,不,刘将军你误会了,惊雁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的饰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刘将军还是收回去吧。”
刘远坚定地说:“刘某送出去的东西,断无收回之理。”
“这.....”裴惊雁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怎么回事?”裴彩霞在一旁不满地说:“你们二人,都定了婚约,也就差过挑个好日子过门,还装得有如陌生人一般。还客套什么,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碍事?好吧,我有点事走开一下,你们慢慢聊,惊雁,这是送与你的,再多你也受得起,姑姑先替你保管。”
说完,这名最美人妻也不理会刘远和裴惊雁的反应,把那首饰放回盒子中。合上盖了,笑咪咪捧着走了。
这真不客气。
不说还自在点,一捅破这层纸,刘远和裴惊雁都有一丝尴尬,裴惊雁慌乱中偷瞄一下刘远。没想到刘远正盯着自己的脸庞在看,羞得她脸上的红潮更多。那头一下了又低了下去。刘远看到,那嫩白的粉颈上都有些发红了。
饶是裴惊雁出自河东裴氏,饶是裴惊雁自小就受过各种培训,饶是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但河东裴氏为了名声,管理得非常严格。禁止族中女子在出阁前有任何越轨行为,所以在情场上,裴惊雁还是第一次,现在她站在刘远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颗芳心,“扑嗵扑嗵”跳个不停,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刘远送给自己礼物,虽说只是送一件首饰,但在裴惊雁眼中,好像送给自己整个世界一样。
女儿家终归是女儿家,看到裴惊雁害躁的样子,刘远心中一乐,也不好再盯着她看了,岔开话题道:“刚才看到你和程夫人相谈甚至欢,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
裴惊雁毕竟是名门世家出的女子,刚才有失态,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有些感触地说:“姑姑对惊雁视如己出,刘将军,小女子....”
“别叫刘将军,显得生硬,要不,你就像梦瑶她们一样唤我作刘远吧。”
刘远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裴惊雁耳里,听到的意思,那是刘远已经把自己当成刘家的“人”,那俏脸又忍不住一红,心如鹿撞,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甜蜜,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地叫道:“刘...远。”
“这不就对了,听起来也不那么生疏了,对了,刚才你想说些什么?”
裴惊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河东至长安,惊雁姑姑府上盘桓了数月,承蒙姑姑一家对惊雁关怀备至,视如己出,也无以为报,看到姑姑对那件首饰异常喜爱,想借花敬佛,转赠给姑姑,聊表微薄心意,所以,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原来是这样,刘远总算明白了。
寄人篱下,终归心有隔膜,刘远看得出,程老魔王和裴彩霞有心促成这门亲事,也带有一定的功利性,也可说是三羸的局面:“所以说,河东裴氏用一个旁支的女子,收获一个如日中天、前途无限的女婿、程老魔王夫妇,获得双方的人情、刘远也抱得美人归,没有哪个吃亏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裴彩霞对裴惊雁的确不错。
据说有一位有权势的李氏皇族之人无意中看到裴惊雁后,惊为天人,数次上门提亲,提出送上十五万两的聘礼,可是裴彩霞毫不犹豫就拒绝,由此看出,她不只仅仅只看到所获得的利益。
想归想,刘远笑着说:“既然是送与你的,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程夫人的确不错,对刘某也颇为照顾,这也是应该的,好吧,反正是当成彩头羸来的,这段时间有空闲,我再替你打造一款新首饰好了。”
“....谢谢。”裴惊雁思虑再三,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虽说想拒绝,免得刘远说自己是贪恋财货的女人,一听到刘远亲手给自己打造首饰,又舍不得拒绝,犹豫再三,不过一想到就是送给自己,日后还是回到刘家的,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刘远谦虚谨道。
此时又有婢女送上酒水点心,看那包装,居然还是宫中的珍酿,应是李二所赐,不用说,十有**是裴彩霞差人送上,换作府中的侍女,谁也不敢动程老魔王的宝贝,还真够细心的。
青年人共同话题多,二人只是聊了一会,很快就聊开了,看到时机成熟,裴惊雁小声地说:“刘远,我想说点事。”
“有事就说吧,不跟我客气。”
“不知为什么,小娘,也就是袁姑娘对待我很她,总觉得,她有一种超热乎的感情,我们的事,好像小娘知道一样.....”
服了!
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灵,小娘看得出,而裴惊雁也感觉得出来,刘远小声地解释道:“小娘自己与我一起长大,又能相处了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其实你第一次上门,她就看出来了,不过你放心,她不会做也什么不友善的举动,以后就好好相处,至于我们的好日子,估计要等于年末或明天开春。”
“雪儿的百日宴,长洛高速还有扬威军,都要打理,很多事更是亲力亲为,完了还要回扬州一趟,一来扬州还有点买卖和物业,二来双亲的坟茔也需要祭拜、邑地也需要巡视一番,所以.....”
裴惊雁低着着,那手扯着衣角,小声地说:“惊雁....明白,这种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我姑姑和姑父商量即可。”
“倒时委屈你了。”刘远有些理亏地说。
“不,不,其实,一点也不委屈。”裴惊雁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柔声地说:“刘府的女眷,没有豪门的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就是刘远,对家中的女眷也很照顾,不仅照顾,还很尊重,出乎意料的尊重,在刘府,看不到有什么束缚,每个人都是挂着直诚的笑容,这一点,惊雁很是向往。”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前面是三从,后面是四德,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三从四德,也是古代对女子评判的一个重要准则,男尊女卑,自古就是如此,即是大唐这个开放兼包容的朝代,也一样尊从这个定律,刘远那种男女平等,不摆大男人主义的作风,也让裴惊雁非常敬佩。
红花需要绿叶衬,有了身边那些妻妾成群、大男人主义、高高在上,还经常喝花酒、寻花问柳的人相比,有了四房妻妾的刘远,在裴惊雁的眼中还是“绝世好男人”了,由此可以看出,这选择对“绿叶”的重要性。
刘远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见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裴惊雁也不想重复这个话题,关切地说:“那你最近要做的事还很多,需要小女子帮忙的,只管开口。”
“好,有需要,我会差人找你。”刘远点点头,笑着说道。
“好。”
看着裴惊雁那迷倒芸芸众生的俏脸,刘远不由心中一动,转而对裴惊雁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过些日子刘某就会起程回扬州,扬州是一个好地方,不仅风光如画,市集繁荣,还人杰地灵,是值得一游的地方,还可以参观一下刘某的邑地,不知裴小姐可以兴趣同行?”
到时家里的女眷一起出动,不知为什么,刘远也想让裴惊雁一起去,于是就开口邀请道。
一起祭拜先亲,一起视察封地,作为未来家中一份子,也应该去,不用到时再回扬州办理,也算是给裴惊雁一个交待。
这,这算是私会吗?
裴惊雁犹如了一下,小声说道:“族中有个相好的姐妹,嫁到扬州,也不知她换地方没有,去探望一番也好,不过此事还得向姑姑和姑夫请示一下。”
“那好”刘远高兴地说:“那刘某就静候佳音了。”
“嗯。”(未完待续。。)
774 相聚一堂
美人如玉,柔情似水,出身河东裴氏的裴惊雁,和崔梦瑶相比,少了一些强势,多了二分婉转,裴彩霞也有意成全,借故走开,二人年龄相仿,倒也相谈甚欢,反正刘远是“博古通金”,又立了几交大战,话题可以说非常广泛,裴惊雁都听得入神了,快到用午饭时,刘远婉拒裴惊雁的好意,起身离开。
不是客套,而是今日有一个总结大会要开,也算是表彰大会。
这是刘远策划了很久的事,在刘远不在或甩手不管的时候,像金巧巧、龚胜、老古师傅、老郑头等人很好地替自己管理好名下的产业,免去自己不少后顾之忧,从而可以安心做其它事,刘远早就想奖励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条件终于成熟了。
......
临近正午时,刘府面前突然来了几个辆还算不错的马车,相继下了几个人,为首是一个千娇百媚、身材丰满的女子,然后是一个气质沉稳青年,最后一辆马车下来二个中老年男子,他们相继下了马车,赫然是金巧巧、龚胜、老郑头、老古师傅四人。
站在刘府门前,众人抬着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刘府”两个金漆大字,再看看高高的门槛,众人不禁心生感概:东家倒是越发显赫了。
龚胜心生感慨地说:“想当初龚某追随东家之时,东家还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没想到这么快,已位列将军,真是可喜可贺。”
老古师傅和老郑头是第一次到刘远的新府第,一看到这么气派的宅子,还有那么多健奴在守着。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敬畏感,犹如在梦中一样,三年前,二人还在一间小窑里,每天都为入不敷出的状况发愁,二人最大的争执就是,能不能让老古师傅认为不完美的作品少砸一点,在抠抠索索、吵吵闹闹中过日子,直到刘远带着一纸契约出现,从此彻底改变了二人的生活。想当年,刘远还是一个为了几两银子,跟上任陈姓东家“拉皮”了一段才盘下,因为那时的刘远,只是扬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贾。时至今日,已是四品大员。朝中最炙手可热之人物。
随着刘远的官越升越大。虽说刘远还一如既往的和善,可是两人看刘远,越看越是敬畏,还不自觉用上了敬语,看到这座如此气派的府第,两人不自觉地整理一下新置的新衣裳。生怕衣饰不整,被府上的下人看轻。
“是啊,这刘府的门槛,可是越发高了。”听到龚胜的话。金巧巧也些感慨地说。
刘远刚到长安时,金巧巧还亲自出动,挖了他的墙脚,与刘远几度交锋,在黛绮丝掌管金玉世家期间,一度占了上风,可是刘远一抽出手,金至尊就捉襟见肘,最后被金玉世家吞并,刚开始时,金巧巧还能在刘府来去自如,不过随着府上的女眷一日日增多,特别是那些女眷对自己还有防备之心,金巧巧也不好再上门了,以至得派人看刘远在哪里出现,这才赶去汇报,有时回头一想,只感觉光阴飞逝,岁月无情。
“金掌柜、龚公子,你们是找少爷吗?这两位是?”看到有人来到刘府的门前,门子指着老郑郑头询问道。
金巧巧和龚胜经常来请示什么的,都是老脸孔了,而老古师傅和老郑头埋头打理墨韵印刷厂,鲜有露面,所以认不出来。
老郑头讨好地说:“小的姓郑,这位姓古,我们是墨韵印刷厂之人,奉东家之命来的。”
“原来是墨韵书斋的,稍等,小的马上禀报东家。”
就在门子想去汇报的时候,听到动静的管家刘全马上冲了出来,朗声笑着说:“不用去了,少爷一早吩咐,让小的在此守候,四位,里边请,少爷一早就在等候你们了。”
四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受宠若惊地跟着走了进去。
金巧巧和龚胜已经来过,以这里并不陌生,老郑头和老古第一次来,看到府里关轮美奂,比刘远第一次住的那个宅子豪华气派多了,心里暗暗吃惊,不过心中又多了几分激动,知道自己等人要来,还特地派管家在门口接,就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众人感到自己受到尊重,一时间,众人都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好,都来齐了,不用客气,坐吧。”一进大堂,就听到刘远那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刘远站在正堂之上,一脸笑容,身体还站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抱着一个孩子。
不用说,这是刘府中的女眷了。
“小的见过东家,见过几位夫人。”众人一起行礼道。
刘远笑着说:“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四位请起,你们都是刘府的有功之士,都不要客气,随便坐好了。”崔梦瑶也笑着说。
众人一番客套后,就席地而坐,刘远采用的分食制:刘远与崔梦瑶等五人共用一张案几坐在上位,金巧巧、龚胜、老古师傅、老郑头则分别别坐在左右二侧,每人都有一张独立的案几,这样一来,崔梦瑶她们不用跟老古师傅他们共吃一个盘里的菜,免得心里不舒服,二来的分好主次,突显自己的地位,无形中提高自己的威信,达到恩威并重。
看到众人都坐好,崔梦瑶扭对刘全说:“人齐了,可以上菜了。”
“是,夫人。”
那菜一早就准备好的了,崔梦瑶一声令下,下人们就捧着菜鱼贯而入,把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茶肴摆放在各人的案几上,老郑头和老古师傅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很多菜色都是闻未的闻的,而一旁见过世面金巧巧和龚胜,心里不停地在数着端上来的美食:炙烤驼峰肉、爆炒鹿片、碧绿醋芹、金乳酥、见风消、贵粉红、御黄王母饭、奶汤锅子鱼、葫芦鸡等名菜,把案几摆得满满的,让人看到都垂涎三尺,上完菜,马上有丫环前来倒酒,酒也是极品好酒,东门李记的阿婆清。
菜香酒醇,看到都令人胃口大增,可是金巧巧等人都没有动筷,而是好奇地看着刘,因为刘远只是通知他们前来,并没有说明是什么问题,众人的面色有些狐疑。
看到菜上齐,刘远笑着说:“好了,都齐了,诸位可以开动了。”
“东家,这是....什么意思?”龚胜忍不住道。
“是啊,东家”老郑头也在一旁苦着脸说:“今日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日子,突然让小的来,还设了这么隆重的盛宴,小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说个清楚,小的可是寤食不安呢。”
金巧巧好奇地说:“东家,奴家也猜不出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花,你还是先说吧,不知奴家还真吃不下了。”
“哈哈哈....”刘远大笑几声,举起杯说:“好了,不用再猜,刘某的揭晓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每逢过年,在座的都会非常忙,再加上一些突发事件,很久没有和在座几位好好聚一聚,这几年,刘某公事繁荣,名的的生意有赖在场诸位的打理,这才有今日的成就,这一顿就作为谢宴,感谢诸位在过去的努力。”
老古师傅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小的都是拿月钱办事的,这月钱还极为丰厚,真是让东家破费了。”
“话不能这样说”刘远摆摆手说:“其实早就想请的了,只是时间不凑巧,过些日子,金掌柜要开设金玉世家的分店,龚主编也得开拓长安的市场,而刘某也要回扬州一趟,所以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好好聚一聚,来,我们先痛痛快快喝一杯。”
刘远完说,举起酒杯,众人有样学样举起酒杯,在空中遥敬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就是崔梦瑶等女眷,也把杯中的葡萄美酒干了。
“东家海量,龚某佩服。”喝完酒后,龚胜恭维了一句。
“诸位这二年辛苦了,虽说菜稀酒薄,可今日一定要喝好,吃好。”崔梦瑶作为发主人,也笑着招呼着。
下面这几位,可以说是地位低下的贱贾和工匠,不过他们可以说是刘府的功臣,刘远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他们打量,府上的用度开销、锦衣玉食还有每月进帐的大笔银子,就靠这几个人来赚来,也可以说,刘府的荣光就靠他们来维持,也就是这样,刘远崔梦瑶等人也一起接见,算是给予他们肯定。
“谢夫人”金巧巧一脸恭敬地说:“这些都是名菜,很多就是奴家也没有见过,夫人费心,东家破费了。”
老郑头也讨好地说:“夫人真是太客气,这是小的一生中见过最好的饭菜,吃了这一顿,以后也有吹嘘的本钱。”
龚胜和老古师傅也在一旁客套的着。
刘远笑着打断说:“好了,都不要客套,这菜要趁热,吃吧,多吃点,哪个再客气的,那就是看不起我刘某了。”
说完,率先吃了起来,众人看到刘远吃了,而几位夫人也没有架子,酒醇菜香,一个个也就放开吃了起来,边吃边聊,气氛慢慢热了起来,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刘远突然拿起一壶酒,走到左侧老古师傅旁边,轻轻替他斟满了一杯酒。(未完待续。。)
ps: 身体有点小恙,更新晚了,抱歉
满唐春一周年,仅以自勉
一年前的今天,
炮兵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传了满唐春的第一章,
一年后的今日,
炮兵怀着感恩的心情,写下这篇感慨,
一年之间,合计上传了合计245万字,
平均每天更新6700多字,
感谢书友们一路风雨相随,
正是你们的支持,炮兵才能走得更远,
也请以后的日子,继续支持满唐春,支持炮兵,
不知说什么了,随手写了一首小诗,
满腔感恩情,
堂前谁在听。
春意萌绿芽,
一枝翠华庭。
周公送好梦,
年复好顺景。
快步迎书友,
乐也步脚轻。(未完待续。。)
775 收买人心
“来,老古师傅,你身兼两职,不仅要负责墨韵书斋的运作,还要理顺长安的排版工作,经常有家不能归,这些年辛苦了,来,刘某敬你一杯。”刘远一边说,一边举起了酒杯。
老古师傅面都红了,他没想到刘远竟然亲自给他斟酒,对自己来说,刘远不光是自己的东家,还是当朝大将军、四品高官、开国县子爵,大唐炙手可热的英雄人物,以前打交道最大也就是一个捕头之类的老古来说,这太荣幸了,老古师傅受宠若惊,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站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不,不敢,东....东家,小的何德可能,竟劳你大驾。”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来,干一杯再说。”
“谢东家,小的...小的就先干为敬。”老古师傅激动之下,不知说些什么了,干脆什么都不说,率先干了那杯酒。
刘远也一饮而尽,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提着酒壶,走到老郑头面前。
“老郑头。”
“哎,东家,小的在。”刘远过来时,老郑头已提前站了起来,腰微微弯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刘远刚想弯腰替他斟酒,没想到他倒是一个机灵的角色,立马拿起自己的酒杯,双手捧着,放在面前,这样一来,刘远不用弯腰也能斟了酒,倒满一杯酒后,刘远也有些感概地说:“众刘某开始有自己的事业,在这里你和老古师傅是最早跟我的,可能很多人眼中,你的位置可有可无,但是几年工作一直很顺利,这当中少不了你的功劳。都是你安排得好、管理得好,这几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些刘某都是看在眼里的,这里就当记一大功,来,敬你一杯。”
“东家”老郑头的眼眶红了:“东家一直厚侍小的,小的无以为报,愿为东家效犬马之劳。”
一个小小的匠人,能得到用武之地,能得到大器重。能得到一个赏识自己又能厚待自己的人,那可以说三生有幸,现在得到刘远这番肯定,老郑头此刻感到,那是自家祖坟冒青烟的缘故。不夸张地说,就是刘远此刻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来。这些年你辛苦了,刘某敬你一杯。”刘远笑着说。
“不敢”老郑头一脸郑重地说:“东家,俺老郑头在这里说了,只要东家不赶走,俺老郑头就是死也要死在工房里,这辈子就替东家做牛做马了。”
说完。一口气把杯中的美酒饮尽,由于饮得急,还呛了二下,刘远亲自抚着他的背道:“老郑头。可要保重身子啊,好日子还长着呢,什么做牛做马的,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你们都是刘府的有功之人,你们放心,在座以后的生死病死,刘府都替你们包办了,有时间就培养一下新人,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现在日子也好了,是时候享享福了。”
“东家大善,小的感激不尽”老郑头楞了一下,很快就感动了,不光他感动,就是金巧巧、龚胜他们也闻之动容。
东家给足了工钱,卖命干活,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刘远的待遇极为优厚,不但平日没有架子,对自己极为信任,每逢过节还送礼,再说背境极深,平日也可以少了很多人为骚扰,就是这样的,刘远依然那么客气,以礼相待,众人感动极了,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把心窝子掏出来,以示自己的真诚。
给老古师傅和老郑头敬完后,刘大官人又分别和金巧巧和龚胜敬了酒,说了不少暧心窝的话,把众人感动得稀里的哗啦的。
敬完酒,众人边说边笑,相谈甚欢,刘远还一一询问有什么要求和困难,表现得相当体帖,席间频频敬酒,推杯换盏,等下人收拾的碗筷时,一个个都吃得肚皮圆圆,特别是贪吃的老郑头,都快的站不起来。
一来东家热情,二来那些菜肴色香味俱全,众人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东西,越吃越多,就是金巧巧吃得连连打嗝。
又闲聊了一会,机灵的金巧巧看到几位夫人都有些困了,于是站起来,对刘远微微一笑,朗声地说:“东家,酒足饭饱,店铺有些事,奴家请求先行告退。”
“对啊,东家,龚某也要回去审稿,现在是时候告退了。”
老郑头和老古师傅也回意过来,纷纷向刘远请辞。
酒足食饱,也得识趣一点,毕竟这是刘府,东家还有几位夫人都是贵人,可没时间陪自己太长时间。
刘远站起来,微笑着说:“诸位,稍等一下。”
说完,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刘远轻轻拍一下手掌,很快,几个下人托着四盘用红布蒙着托盘进来,在众人而前一字排开,刘远轻轻那些绸片扯落,室内好像一下子就光亮了很多,全是一锭锭金子和银子,不等众人开口询问,刘远就笑着说:“好了,诸位每人拿一份。”
“东家,这....这是什么意思?”金巧巧吃惊地说。
做首饰,眼尖手快是最基本的要领,金巧巧只是瞄了一下,马上就可以猜出那托盘上银两的数目:五百两。
每一盘是五百两,四盘就是二千两之巨。
崔梦瑶在一旁笑着说:“这是相公体恤诸位平日的努力与辛苦,略备了一点薄礼,算是对诸位在过去努力的奖赏,不必客气。”
“这....这太多了吧。”老郑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地说。
几百两银子啊,一个美艳新罗婢才售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就可以与青楼最好最漂亮的花魁共渡良宵,通常东家在年结时,多少会意思一下,普通伙计多是银豆子,比较重要的人才会有锭银出现,能赏个三五十两,那已经非常高的了,可是刘远一下子打赏了五百两之多,虽知东家向来豪爽,可是刘远的手笔还是让众人大吃了一惊。
龚胜犹豫了一下,也小声地说:“东家,这,这礼太丰厚了,属下不敢收啊。”
刘远挥挥手说:“好了,都别说了,让你们拿就拿,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以后用心工作,多替刘某赚银子,这就足够,如果这点银子都不敢拿,那说明你们的能力有限,以后也不敢重用你们。”、
顿了一下,刘远豪气地说:“希望有一天,在场诸位可以大声跟刘某索要更多的赏钱,五百两算什么,最好是五千两、五万两甚至更多,这也意味着,你们替我赚得更多。”
众人犹豫了一下,最后是金巧巧率先拿过一盘银子,对着刘远行了一礼,一脸郑重地说:“奴家谢过东家。”
金巧巧自入主金玉世家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怠待,那账面可以说“肥”得流油,每年上缴的钱银不下十万两,劳苦功高,这笔银子自然拿得心安理得。
“谢东家,龚某一定更为努力。”龚胜向刘远行了一礼,也拿过了一盘银子。
入驻长安报,一直日以继夜,不辞劳苦,为了排版挑选,经常挑灯夜战,一个“长安花魁”的活动,就羸利了近十二万两,虽说这笔银子最后捐给国库,但这笔银子拿得,也是实至名归。
老郑头和老古师傅犹豫了一下,也双双接受了刘远的这份好意,他们可是刘远的“老臣”,一直任劳任怨,经常吃住都在印刷厂,无论多大多艰巨的任务,也没听他们诉过苦,也从没出过什么大的过错和岔子,就这一点来说,刘远这一千两银子花得物有所值。
等四人都拿到银子后,刘远又笑着说:“带这么多现银,路上也不方便,一会管家会吩咐护卫送你们回去,哦,对了,我另外拨了一笔银了,作犒赏那些工人所用,到时怎么分配,诸位看着办即可。”
众人又是一番感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四人一离开,杜三娘有些不解地说:“刘远,这五百两也太多了吧,其实给个一百几十两,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是啊,师兄”小娘也点头同意地说:“平日对他们,已是极为优厚,何况他们都签了契约,也不怕他们跳槽,这次赏得太多,只怕他们会持骄生纵。”
崔梦瑶和胡欣也看着刘远,其实她们对刘远的大手笔感示惊讶。
“这账不是这样算的”刘远一脸自信地说:“这笔银子,可以极大的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这样他们就会更卖力替我们干活,五百两,听起来很多,不过你们想一下,金玉世家每年能刘府进帐十万两以上,而龚胜的一个活动,羸利十二万两,墨韵印刷厂的重要性,你们也知道,墨韵书斋还有长安报都是靠它来支持,总的来说,这笔银子花得还是很值的。”
胡欣看了刘远一眼,最后有些羡慕地说:“大唐真是太富饶了,唉......”
很明显,游牧的的吐蕃和大唐比起来,的确太穷了,就是最繁荣的逻些城和长安一比,马上落了下风,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刘远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几位夫人,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未完待续。。)
ps: 身体不舒服,抱歉了,炮兵继续写,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