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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49 巡视产业(求票票)

    “东家,你怎么来了?”经下属的提醒,龚胜这才发现到站在自己的身边,饶有兴趣看着自己,马上把手头的工作推给属下,走到刘远面前行礼。

    这次捐款,有户部的官员前来协助,长安报只负责登记造册,而户部之人当场就接收银子,点算封存,然后充入国库,不会有错,看到刘远来了,龚胜也顾不得再赚“形象分”了,放下手里的活计听候“米饭班主”的指示。

    对于刘远,他是从心底感激,也乐意替刘远卖命,没有刘远的知遇之恩,别说能抱得美人归,就是不饿死或被亲朋戚友的口沫淹死,就谢天谢地了。

    “不必多礼,你也知刘某不喜欢这套”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活动办得不错,这么多事你一个人包揽,辛苦你了。”

    龚胜连忙说:“不辛苦,东家,这是利国的好事,就是再累再苦,也是值得的,只是.....”

    “只是什么?”刘远追问道。

    “十多万两,一下子就捐出去了,多少有些不值,就是留下一半也好啊。”龚胜有些心痛地说。

    对一个曾在清水衙门只拿十数两银子月钱的人来说,十多万两,那要几辈子不吃不喝才能攒得够,刘远一句话注全捐出去,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龚胜都有些替刘远感到可惜。

    刘远笑着说:“长安报运营不错,收入也稳定,既然是捐了,那就干脆一点,全捐好了,免得惹小人话柄。说我们长安报用捐款的名义敛财,十多万两虽说不少,但我们并非一无所获,得到大量的一手资料、扩大了影响力、也搞好了与官府的关系,以后做什么也方便多了,只要保持这个发展的趋势,何愁钱路不畅?”

    “是,是,还是东家想得周到,龚某这是鼠目寸光。都钻到牛角尖了。

    刘远想了一下,转而笑着说:“搞这个选美活动之时,我不在长安,都是你们一手操办,效果不错。你们也辛苦了,只是刘某最近事太多。也没和你们这些功臣好好庆祝一下。这样吧,你去订几席,跟手下的兄弟好好吃一顿,这银子报馆全部报销,另外,红包也不能少。功劳大的,就封个十两二十两,一般的就封五两,你看着办就行。务必见者有份。”顿了一下,刘远拍了一下龚胜的肩膀说:“你的功劳最大,小小意思一下,包一个三百两的小红包算了。”

    捐银子的事,刘远是一个人决定的,像李丽质事后也是双手赞成,这可是她的家事,作为公主,自然是大唐好,她也好,再说她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银子捐了就捐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龚胜不同,刘远给他是月银,一个月多少两,然后年结时,看利润再给他一笔花红,算是奖励,辛辛苦苦忙了几个月,那成果一下子就捐出去了,这势必影响到他的分红,心里多少有点不太痛快,刘远想到这一点,马上作出奖励的决定。

    有奖才有罚,赏罚分明,这样才能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辛苦了几个月,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要是什么奖励都没有,这事不光龚胜想不开,估计那些手下人也会有意见,刘远有这个觉悟,但也不是代表所有人都有刘远那样的觉悟。

    “这,这太多了,小的受不起,要不,小封个二十两算了。”龚胜闻言大喜,不过那三百两太多了,他都不好意思收。

    “让你拿就拿,别说这些,你也知我的性格”刘远斩钉截铁地说:“就这样定了,大伙都好好干,我刘某是不会亏待大伙。”

    龚胜拍着胸口说:“是,是,东家放心,我等一定用心干活,一定把长安报办好。”

    刘远满意地点点头,叮嘱他们好好干,这才转身去旁边的墨韵印刷厂。

    有些日子没来了,闻到那熟悉的墨香,刘远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想当年,自己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凭着先进技术、出色的技工人员,现在墨韵可以说是大唐印刷业的一霸,其霸主地位,无人能撼动,正正有了解墨韵的技术支持,长安报这才能有那么快的发行速度和发行量,没有墨韵,就没有长安报的辉煌。

    看到长安报如此受欢迎,也有人想效仿,可是只是试了一次,就主动退却了,很简单,一个木刻雕版,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成本大、效率低,因为不能修改,错漏甚多,一期要十多天,根本玩不转,自个关门大吉算了。

    很多事都是环环相扣的。

    在印刷房里,刘远看到最早跟随自己的老臣子:尽忠职守的郑老头,技术精湛、力求完美的老古师傅,正是这两个人,支撑起墨韵印刷厂、墨韵书斋的运作,长安报能有今天,也离不开二人用心用力。

    这么久没见了,三人相见,都有一些激动,这二年郑老头老得很快,头发都白了不少,走路说话,也没了当年的神采,真是岁月不饶人,相反老古师傅还处于壮年,保养得也好,少说还能再干二三十年。

    第一次相见时,刘远还是一个卑微的小掌柜,没想到现在已经四品高官,二人看到刘远时,又是作揖又是问好,礼数做到十足,彼此间也多了一份拘束,刘远和他们说笑很久,气氛这才好了起来,刘远也给他们简略说了一下吐蕃之行发生的趣事,席间郑老头小心翼翼提了一个请求,说他老了,都快要干不动,希望刘远能同意他儿子进来,跟他学习,日后能接他的班云云,这是好事,有继承才有发展,郑家那小子刘远也见过,一个老实结巴、脚踏实地的人,刘远当场就同意了郑老头的要求,喜得郑老头差点跪下。

    靠着刘远这棵大树,那么一生都衣食无忧了。

    又聊了一会,刘远这才起身告辞,到后面私人研究所准备看看火药的准备情况,而研究所,就设在墨韵印刷厂的后面。

    “站住,干什么的?”刘远还没进后院,那站在门前的几名禁军如临大敌一般用刀指着刘远,大有再上前就格杀勿论的意思。

    就在刘远吃惊之际,一个队正模样的人闻言冲出来,一看到是刘远来了,马上吼道:“干什么,这是刘将军,瞎了?快,把刀收起来,找抽啊。”说完,连忙对刘远赔礼说:“刘将军,这几个是刚才边关提拨上来,今天刚刚轮值,没见过将军,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回头小的再抽他们。”

    刘远大度地摆摆手说:“算了,他们这也是尽忠职守,不知者不罪,千万不要为难他们。”

    像重要的目标,多会派兵镇守,但是害怕他们熟悉环境后会做出不利的行动,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是自己人,也要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调走,换另一批人继续,就像一地的要职官员、驻军的将领等,都有一个任期,期限到了就会调动,实际上也是害怕他们时间长了,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上不听,下不闻,弄个国中之国就不好了。

    “是,将军大量,小的在此谢过了。”

    刘远点点头,携着荒狼和血刀,径直走进去。

    这防卫越来越严密了,看得出李二对此越来越重视,自己研究所的人加上护卫,也只有四十多人,而守在这里的禁军,少说有两个队,一队五十人,那就是过百人守在这里。

    这也是好事,最起码,这些一流的保镖是免费的。

    “沙...沙....‘

    “吱...吱....”

    刘远还没有进后院,就闻到一股很大的硫磺味,进去一看,只见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干着活,有人在敲碎硝石、有人在过滤硫酸、有人在刨木炭,好一片繁忙的景象,那是刘远下令,所有人暂停干别的事,全力制造火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在卖力地干着活,刘远看到也满意地点点头。

    “小的不知主人来到,有失远迎”唐金本来在配火药的,一看到刘远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听候吩咐。

    “后天就要用到了,现在准备得怎么样?”刘远也不客气,径直问道。

    唐金恭恭敬敬地说:“回主人的话,已经完成了大半,只要抓点紧,今晚不睡,加班加点,明天晚上肯定能完成任务。”

    “晚上?”刘远一个激灵,连忙说:“这个不妥,晚上配火药危险,改作白天吧。”

    这年头,照明不是靠灯笼就是蜡烛,那是明火啊,到时一个不小心,一下子就把这里炸平,那乐子就大了。

    唐金连忙说:“不怕,小人把他们分开,每人只负责一种材料,分成不同的区域,只要处理好原材料,天亮后再配好,这样就万无一件了。”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看来自己多虑了,这些人还是挺聪明的,若不然,他们就不是在研究所干活,而是回老家种田了。

    “那配好的火药在哪?带我去看看。”刘远还有些不放心,要亲自看过方行。

    “就锁在后面的那间房,主人,这边请。”唐金没二话,马上带刘远去检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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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 妖孽女人

    推开门一开,只见房间内垒满了一桶桶标着火药字样的木桶,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少说也有几百桶之多,分成一堆堆的,中通还留了通风过道,窗户的外面,挂了一大块遮阳的布幌子,防止太阳光照射进来,刘远看得暗暗点头。

    还不错,自己叮嘱要注意的事项,都执行到位。

    “主人,这些木桶是新做的,木材干得还不够彻底,不过小的在所有的火药都用油纸包了二层才放在进桶内,这样也不怕火药潮湿了。”唐金在一旁小心地解释道。

    “嗯,不错,做得好”刘远满意地说:“这段日子辛苦了,不要亏待那些手下,伙食一直要照顾好,吃饱喝足,才能做得更好。”

    为了保密,研究所里的人,全是刘远购买来的奴隶,这样可以圈养起来,作为奴隶,研究所里的人都没了人身自由,不过刘远尽量在物质方面满足他们,吃喝方面向来不吝啬。

    唐金嘿嘿一笑,有点局促的搓着手说:“主人,那个,伙食方面大伙都满意,只是.”

    “只是什么?”

    “要是再有个女的暧床窝,那就好了。”唐金小心翼翼地说:“主人,你说过,那个积分要是够了,就可以换个女的”

    水无常形、兵无常态,最好的办法就是因势而导、随机应变,刘远名下物业从多,不过经营的方式却不是一成不变。金玉世家是提成制,多劳多得、墨韵印刷厂则是买断制。花重金,一纸契约签到他做不动、长安报则是月俸加分红,而研究所最简单,清一色的奴隶,不过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采用了积分制,可以用积分换想要的东西,除了自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要了。

    刘远吃惊地说:“这么快就有人拿到足够的积分了?”

    “其实不是”唐金小声解释道:“是一个叫老德的老工匠,人缘不错,不知他怎么想到的,跟别人借积分,先把积分集中一个人身上,用来作大事。然后根据年龄和资历轮着来,最近做了不少实事,积分不少,不瞒主人,小人也把积分借给他,当然。这只是口头答应,一切还要看主人的意思。”

    行啊,还真是聪明。

    太容易得到,也不会珍惜,再说也不符合刘大官人好好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所以在设定时,他们少说也要赞个十年八年。快的也要五六年才以把积分赞够的量,中途还要忍住诱惑,不用积分去兑换其它的东西,没想到他们这么精明,竟然想到用这个法子,那脑瓜子还挺好用的,其实想想的确也是这样,一个人要攒十年八年,但是几个人联合起来,一二年就行子,与其几年后一起要个女的,还不如先集中起来,一年一个,在攒的过程中,都可以享受了。

    “主人,这个想法是有点荒谬,小人一会告诉他们,这积分不能拆借”看到刘远不说话,唐金以为刘远不高兴了,马上转了口风。

    “不,可以借”刘远微微一笑,然后淡淡地说:“可以相互拆借,不过有二点要注意。”

    唐金面上一喜,马上应道:“是,请主人吩咐。”

    “其一,借的积分要收十分之一的拆借费,如老王借小赵十个积分,那么转到小赵帐上时,只有九个积分,那扣下的一个积分就当是折借费、其二,任何事可以分享,但女人不同,谁买的就跟谁过日子,不能拿女人来谋利,就这两点,做不到就不要兑换。”

    主是主,奴是奴,也不能太惯着他们,以免持骄生纵,日后任意妄为,规矩也不能让他们说了算,再说研究所是干活的地方,要是放个女进来,他们聚众yin乱,只会破坏里面务实的作风、消怠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这样一来就不是刘远的初衷了。

    人性有很多面,有至情至性、有务本扎实、有狡猾量小、有诚实果敢等等,当然的,也有得寸进尺。

    就像奴隶,如果天天让他们吃糠喝菜粥,偶尔给他们几个白面馒头,他们会感恩异常、如果天天让他们大鱼大肉,偶尔让他们吃糠喝菜粥,估计作反都有,人心难测,华夏最开始时一地最高长官称为牧守,所谓牧守,“牧”的自然是人。

    “是,是,是,主人,小的明白,主人真是太仁慈了。”唐金没有丝毫的不满,马上连连点头,那胖胖的脸,已经笑着像一朵花了。

    拆借积分一事,他是犹豫了很久,看到刘远的心情太好,这才小收翼翼提出来的,刘远稍稍犹豫了一下,他马上吓得自个认错,原因很简直,一个是主,一个是奴,主人花大价钱买下,说到底,那作为奴隶的,就是主人家的私人物品,就是累死、打死,也只能怨自己的命薄,平日少挨打、混个肚圆就不错了,现在碰上刘远这种一等人的好主人,哪能不珍惜呢?这生活,除了自由,那吃穿方面的就是普通人家也比不上,要是一惹怒主人,转手再把自己卖了,碰上一个黑心的主,咽糠喝粥,当骡子一样用,那就惨了,现在听到刘远同意,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好了,把这个打开。”刘远也不想在此事纠缠,对自己来说,买一个女人,也就是十数两的小事,还是正事要紧,于是随机检查一下。

    怎么也得看看其质量,这种事,可不以马虎。

    唐金闻言,马上拿了一个撬子把木桶撬开,以便刘远检查。

    这些木桶都是用上好的木板做成的,一桶大约能装三十斤,一打开,就看到有一层厚厚的油纸包着,小心拆开,里面马上露出黑黝黝的火药,刘远可以肯定,这些就是这个世界上数量最大、质量最好的黑火药。

    轻轻抓起一把,放在手心里细看,还不错,原料都磨成了粉末状,这样能让它们充分燃烧、到时能产生巨大的能量,提供开山碎石所需要的巨大的能量。

    还不错,这是一帮优秀、合格而又不用付薪水的熟练工人。

    “干得不错”刘远把火药倒回木桶内,唐金马上递了一块干净手帕供刘远擦手,不用吩咐,他重新把油纸折好,再次把木桶盖上。

    整理好了后,唐金讨好地说:“主人,小的给你拿个蒲团坐坐?”

    “不用了,天快黑了,我也要回去了”刘远刚准备走,突然停下来说:“对了,这火药的引爆工作,你们都掌握了吧?”

    “都掌握了,其实也不难。”

    刘远点点头说:“那好,你找几个技术好的,后天随火药一起出发,到时负责点火,就当出去散散心好了。”

    “是,主人,小的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又叮嘱也几句,刘远也就打道回府,这坊门快要关了,出来时已是响午,巡了长安报馆、墨韵书斋还有研究所,这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本想去金玉世家看看最近的情况,只能改天了。

    对了,炸石山要封锁现场,作为一种新事物,刘远准备是用作秘密武器所用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封锁现场,就得调动军队,而调动军队,还要得到李二的同意才行,看来,还得去皇宫一趟才行。

    刘远刚走出墨韵印刷厂的大门,突然一股香风扑来,接着有人娇声地说:“奴家见过东家。”

    眼前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相貌如花、肌肤胜雪,眼内碧波荡漾,让人惊叹好一泓勾人心魄的秋水,浑身透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气息与韵味,特别是胸前那座傲人的“肉峰”,天赋的本钱,她并没有刻意束起,放任它高高耸起,稍有动作,便是“波涛汹涌”,这个女人,不像那些单纯的女子,犹如青涩的青苹果,甜中带涩,需要慢慢去品尝,她就像一个熟透、快要掉下的水蜜桃,一捏就捏出水来,不需调教、不用等待,这已是她一生中最“美味”的时刻。

    和口渴时想起酸梅就口舌生津相反,很多人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忍不住有口干舌燥之感。

    金巧巧。

    刘远重金聘请打理金玉世家的人选,前金至尊的掌柜,也是在长安久享艳色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金掌柜,有些日子不见了。”刘远只是惊艳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对金巧巧说。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男人的克星,她一出现到这里,马上吸引了所有雄性的目光,包括刘远的那些护卫和禁军,还有对面那捐银子队伍中更是投过无数束犹如饿狼般、赤裸裸的目光,好在刘远身边美女成群,都是国色天色级别,刘远对美女的“免疫力”大幅提高。

    这是一个妖孽级别的女人。

    “东家看得起巧巧,下了重金相邀,巧巧自然不敢怠慢,前些日子洛州处理一些事务,今日刚刚赶回,这才来拜访东家,请东家见谅,另祝贺东家在吐蕃大发神威,升官晋爵。”金巧巧笑脸如花对刘远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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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 公孙秘法

    刘远客套了两句,然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金掌柜,这么晚了,不会特地来祝贺刘某高升的吧?”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最多再过半个时辰,坊门城门都要关闭,这个时候还找刘远,肯定不会只是祝贺这么简单,看到时间紧,刘远也不想当众与她打情骂俏,直入主题。

    如果两人还是对手,刘远肯定笑着和她调侃几句,一边套她的口风,一边占一点口舌之利也乐,不过现在已是宾主关系,有心情有时间就调笑一下,但是没时间也没心情的前提下,自然不用那般客套,浪费时间。

    职场守则:上司可以开玩笑,但你不以随便跟他开玩笑,一个会玩笑的上司,并不代表他是一个随和的人。

    “东家,这里这么多人,再说这些事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说完的,现在坊门也快关,夜禁开始就哪也去不了,不如我们边走边谈。”金巧巧说完,对刘远嫣然一笑,竟然在没经刘远的同意的情况下,步子轻盈地、自然而然地上了刘远的马车,看样子,准备在马车里商量事情了。

    刘远无言了,只能在一众男子妒忌的目光中,与金巧巧同乘一辆马车。

    一上马车,刘远就把靠自己这边的车帘挂机,免得惹人闲话。

    “将军大人,你不是怕奴家吃了你吧?”看到刘远的举动,金巧巧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掩着嘴笑了,那种眼神,就像一个的熟女看着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

    “哪里的话,只是车厢有些闷罢了。”刘远苦笑着说。

    说实话,做男人最大的梦想就是: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吃得精细、住得舒适、穿得讲究、美人环绕、出入前呼后拥,如果皇帝是一个职业,那么绝对是一个高危职业,先别说外敌环绕,时刻担心边境安危,还要警惕族人不轨、臣子作反,就以李二为例,前朝的隋炀帝好大喜功,动辄对四邻挥刀相向。武力威胁,以致四邻都让他揍怕了,曾经一度强盛的新罗,那强国梦也被他扼杀在摇篮中,从此俯首称臣。而突劂也躲到草原深处,避其锋芒。虽说建国初期曾有城下之盟。总的来说,大唐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贞观之治首先就建立在四境安平的条件下,站在前朝的肩膀上,按理说李二所处的,是一个黄金的时代。

    可是。就是这样的朝代,李二却天天为朝中的事忙,经常批奏折到深夜,就是旬休也不敢怠慢。每天天还还没亮,就得上朝,平时干点什么,以魏黑子为首谏官也不让他安生,这样的皇上刘远可不想做,醒握天下权就算了,卧美人膝吧。

    不过刘远的情况有点特殊,小娘和杜三娘,识于微时,崔梦瑶更是以名门小姐的身份下嫁刘远这个小商贾、而胡欣也是刘远欠她的,四女都是刘远的“债主”,除非刘远是陈世美,不然怎么也得好好对四个女的,临出门时,刚刚把自己说得多么无辜,怎么愧对小娘,因裴惊雁都找上门了,刘远都把自己和裴惊雁形容成旧社会陋习的受害者一般,可是转眼回去,又与金巧巧共乘一辆马车,到时小娘怎么看自己?

    真是想想都头大。

    听到刘远那借口,金巧巧脸上出现得色,在她看来,自从与刘远交锋以来,一直都是处于下风,被“欺负”得没办法,没想到在这里的扳回一场,算得上是意外的惊喜。

    “好了,金掌柜,找刘某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气氛有些尴尬,刘远还是直入话题。

    一说到正事,金巧巧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一脸正色地说:“是,东家,奴家这次来,是要提醒你要小心提防公孙一族的公孙素素。”

    “公孙素素?”刘远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想起是准备和自己比试的对手,号称首饰界百年难遇的天才,转而的好奇地说:“公孙素素?提防她什么?”

    “奴家上次托人告诉东家,对手是公孙素素,可是并没有把她的情况告之东家,这次洛州一行,除了解决事情,也无意中打听到有关她的情报,这次奴家,就是想把探得的消息还有奴家对她的理解,全部告诉东家,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公孙一族,一直也在研究东家的作品,只怕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刘远点点头说:“好,那你把知道的说一下,我也好有一个准备。”

    一件新事物的推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同行,更是第一时间收集这方面的信息,可以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敌人,刘远知道,有人模仿自己,那只是时间方面的问题,听以心里也并没有惊慌。

    金巧巧压低声音说:“据说长孙素素在一年多前注注意到东家,一直在模仿你的技法,对了,他们也一直在打探有关东家的消息,请东家要注意提防他们。”

    “从他们敢答应与刘某比试,还拿自己的前途来作赌注,肯定手有所持。”刘远无所谓地说:“真金不怕火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将军,你听说过公孙一族的秘法吗?”

    “好了,直接说吧,这般神神秘秘,有事说事好了。”刘远可不想被她吊胃口,有点不悦地说道。

    金巧巧一个激灵,这才想起,眼前的虽说是一个有点害臊的小男生,可是是眼前这个人,是大唐顶尖的首饰工匠、四品高官、尊贵的子爵还是自己的东家,自己说得入迷,差点忘记他的身份,这话说得没规矩了,好像还想刘远来一句“为什么”自己才开口,这样是招人讨厌的,于是她一下正色地说:“公孙一族的秘法是灌浆法。”

    这次她学乖了,不待刘远发问,马上解释道:“所为灌浆法,有点似前朝的镏金。就是把做好的首饰再次回炉,让首饰看起来更加自然、表面更加光滑,那线条有如小河流水那么般自然优美,公孙一族所打造首饰的特点,是简朴自然取胜,行内把这种秘法称为公孙秘法。”

    “很自然,表面很光滑?”刘远在一旁出言询问道。

    “的确如此”金巧巧从衣袖里取出一件首饰恭恭敬敬地递给刘远,小声地说:“东家,你看,这是出自长孙素素之手。”

    既然是来禀报。金巧巧自然不会空手而来,长孙一族收集刘远的首饰进行研究,她也花钱弄来了一件长孙素素的作品,供刘远了解她的对手。

    “咦,还不错。”一接过来。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句。

    这是一根头钗,虽主款式一般。但手工极为精湛。特别在那焊接处,做得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那流水线的线条,令人拍案叫绝,难怪刘远的名头这么盛,还敢跟刘远下战书。赌上了各自的尊严和前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那个人精神没有问题的话,那不是的愚蠢。而是自信。

    首饰最后一个工序是打磨和抛光,让首饰的表面形成镜面,这样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光彩四射,从而引人瞩目,很多人以为所谓的抛光,就是用个小砂纸把毛边刺角抹去,弄得光滑一些,都是现学现卖的功夫,而实际上,越是简单的事,反而越复杂,学会很容易,但要学精,那还得花大功夫。

    无论怎么打磨,表面都会有淡淡痕迹,打磨抛光的痕迹,大唐没有后世那么多机器,又是石磨又是水磨又是机器磨,在大唐,一切都是靠手工来完成,打磨的痕迹不可避免的情况下,怎么把它的影响降到最低这才是有追求者所要思考的问题,普通人只看起来差不多注行了,而刘远而是有计划的顺着一方向打磨,符合折射原理,举个到例,例如两个人相见时,对方看项链的角度通常是一百三十五度到一百六十五度之间,而看手指上的饰物的角度大约是三十至六十度,不同的角度,打磨的方向和角度也稍有差别,这样看起来井然的有序,充分发挥镜面的效果,也就是这样。

    刘远可以以是个中高手,而长孙素素更不简单,所做的首饰好像浑然一体,无形中,好像比刘远略为胜出一筹。

    刘远的神色有些凝重,把那件首饰放在阳光下,眯着眼仔细端详,不断翻天覆地查看,眉头紧锁着,被这所谓的“公孙秘法”给吸引住了,这也是刘远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侍对手。

    这赌的是金玉世家的前途啊,那是刘远最初的理想,对小娘的承诺,自从入了官场,那称霸大唐的计划都耽搁了不少,可不能再出差错,金巧巧看到刘远这般凝重,也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静静坐在一旁,连呼吸也刻意放要轻,生怕打扰到刘远。

    观察了大约一刻钟,刘远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两个字:熔点。

    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公孙素素的作品,为什么做得那么自然,镜面做得那么好,原来是利用材质的熔点。

    金和银,到一定温度时就会熔化,公孙一族所谓的秘法,就是把一件首饰做好后,再回炉,把它加热,就在快要溶的时候拿出来,这样一来,那些毛刺、边角就会融为一体,就在快要变形之前拿出来,这样那首饰就会浑然一体,那手工的痕迹也会抹去,举一个例,手里有一块蜡有些不平整,用手捏肯定会变形,但是把它放在火上慢慢烤,让其变软,只要手巧一些,就能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所谓公孙秘法,十有**说就是这个。

    至于首饰不像蜡,只一大块,饰物有厚有薄、有粗有细,加热时薄弱的地方会先化,而厚实的地方则要慢一些,这些细节公孙一族估计有独特的手法让其受热达到自己的想要的效果,这一点刘远就不得而知,应是很细致的技术。

    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而事实上,并不是没有可能,刘远就听说过一道很有名名菜,红烧活鱼,那不是用精妙的刀法像松子活鱼一样处理,也也不是在鱼的肚子里塞上一条黄膳,而是真真实实的活鱼,还有生命的,据说流程这是样的,先把油烧得滚烫,用带冰末的湿布包住鱼头,然后用沸油不停淋着鱼身,硬生生把鱼肉烫熟,最后是快速装盘、上菜,这时那鱼还没死去,瞪着眼睛看着一个个食客吃自己的身体,听起来非常残忍。

    公孙一族的秘法,十有**是类似这种手法,至于怎么操作,刘远就不得而知了。

    刘远觉得这个机率很大,公孙一族,刘远也略有耳闻,同样以精品为主,不过产量不多,规模也不大,仅在洛州开了一间金店,和金至尊的一样的,规模不大,没有分店,但名头极盛,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不想发展,而是的成功率制约了他们,仅用熔点这个方法,有得也有失,得是可以做得很完美,而失则是成功率绝对低得可怜。

    刘远长长呼了一口气,嘴角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东家,是不有有找解决地办法了?”金巧巧一直盯着刘远,观看他的反应,一看到刘远那自信的笑容,马上焦急地问道。

    刘远一边点头,一边把那饰物还给金巧巧,信心十足地说:“金掌柜,不错,你立了一功,这公孙素素的确了得,不过,她还不是刘某人的对手,你不等着看好戏好了。”

    “吓死奴家了”金巧巧拍了一下自己胸膛,心有余悸地说:“奴家接下赌约,看到东家这般凝重,还以为坏了东家的大事,刚才还想着怎么推掉,现在看到东家自信的样子,奴家这才放下心。”

    “没事”刘远摆摆手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刘某也非圣贤,即是输也属正常,凡事有两面性,羸了可以长名气、输了能增见识,无论如何,刘某是不会怪你。”

    金巧巧笑着说:“是,东家大量,倒是小女子枉作小人了。”(未完待续。。)

752 手往外拐

    残阳如血,照在金巧巧那张妖惑众生的俏脸上,恍惚间,好像有几分圣洁的感觉,不知内情的人,很容易被她的样貌和言语迷惑,但刘远知道,眼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笑容的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泪水和辛酸。

    放在后世,她肯定是一个成功、讨人喜欢的女强人,可是在唐朝,她却成了另类。

    突然间,刘远眼前一亮,瞳孔也不由缩了缩:坐在马车的金巧巧,那双“肉峰”随着马车的走动一颤一颤的,波涛汹涌啊,古代没有防震技术,而金巧巧也没有刻意束胸,有马车颠簸下,只能用壮观来形容。

    好在刘远的定力还行,后世那几百部岛国大片还真不是白看的,只是停留了一二秒,在金巧巧察觉之前把目光移开,佯装着看车窗外的风景,突然饶有兴趣地说:“金掌柜,你不是来祝贺刘某高升的吗?道明是祝贺,现在空着双手,怕是没什么诚心吧。”

    谈完了正事,刘远对过几天进行的比试也胸有成竹,心情大好的刘远,开起了金巧巧的玩笑。

    虽说给了高薪,但有时候拉近一下和属下的距离、让属下感到自己人性化的一面也不错,起码好相处。

    “东家”金巧巧娇笑道:“论名望,你文武双全,名震大唐,还是四品高官、开国子爵,论家财,你家财何止百万?奴家也是替你卖命的,你应有尽有。还有什么缺的?贵的奴家送不起,便宜的你也看不上眼。要不,奴家把自己当成贺礼,你敢收不?”

    好吧,你又羸了,刘远苦笑着说:“现在收不起了。”

    金巧巧掩嘴一笑,突然对刘远说:“好了,停车。”

    “什么?”

    “停车吧,奴家还得回店内盘点一下。再说东家这马车是回府的,东家府上可没奴家的一席之地,就不打扰了,一会几位夫人看到,又得骂巧巧了。”

    也对,让人看到不好,以免发生误会。刘远闻言,连忙吩咐老孙头停下,扭头对金巧巧说:“你一路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再盘点吧,可别的把身体累坏了。”

    “谢东家体恤。奴家会照顾自己的了。”金巧巧说完,对刘远微微一笑,然后走下马车,径直上了那辆属于她的,一直跟在后面的空马车。很快就扬长而去。

    不知为什么,刘远看到她那孤零零的背影。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怜悯之情。

    一个美丽而富有才华的女人,上天给了如花的相貌、精明的脑袋,却给她坎坷遭遇,或者说,她来错了时空。

    “少爷,这金掌柜好像对你有意思,不如收了她吧。”赶车的老孙头突然开口道。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这你也能看得出?”

    “老奴又不是瞎的,哪里看不出,少爷,这女子漂亮,要得。”

    寒一个,连这老孙头都看出来,可惜刘远对她这类型没什么感觉,那裴惊雁的事还没处理好,就更别说这个金巧巧了,不过老孙头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刘远心里暗暗打算,以后和她得要保持距离才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与金掌柜只是东家和伙计的关系,只不过这个伙计是女的罢了,并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刘远说完,饶有兴趣地说:“你说他漂亮,她哪里漂亮了?”

    老孙头用手擦一下嘴角,那像把嘴边的口水擦干,这才高兴地说:“你看那屁股,又大又翘,那胸大得像小母牛一般,一看就知是好生养,说不定一胎就生两个呢。”

    还以为两人的审美观相同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看那两个部位,刘远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笑着说:“嗯,不错,有眼光。”

    刘远笑,并不是笑老孙头的审美观点,而是想起一件趣事,那时刘远还是后世一个刚刚接触首饰的学徒,当时有一个本地哥们和刘远的关系很好,有一次神神秘秘兼带着几分得色告诉刘远,说他姥姥替他了物色一个美女,说那女的是多少漂亮、多么贤惠等等,说得刘远都动心了,最后偷偷去他们相亲的酒店偷看看,看看有多出色,没想到当时一看,刘远差点笑喷了,其实就一大号女恐龙,不过胸和屁股倒是挺大的,令人难受的是,腰也一样大,在她身上,看不到什么曲线美,给刘远的感觉是,哪里坐着一个大酒桶,再看那哥们的脸,脸色都青了

    往事如烟啊。

    就在刘远感叹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原来回到家了。

    一看到刘远回府,一个守门下人飞快去报信,很快,小娘就出来欢迎了,高兴地对刘远说:“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晚的,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

    刘远摸着她的头说:“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的。”

    “小娘倒没关系,只是要公主和裴小姐也要等,有些过意不去,想先吃的,不过她们两人都说等等。”

    “什么”刘远睁大眼睛说:“惊雁还在府上?长乐公主也来了?”

    这个程老魔王搞什么,不说来这里窜窜门的吗?现在天黑,城门坊门都关了,还不接走,这不是惹人闲话吗?这程老魔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会是想把裴惊雁留在这里吧?刘远没想到这么晚了,李丽质还过来。

    不过李丽质就住在刘府的旁边,回去非常方便,也不用经过坊门。

    小娘点点头说:“嗯,听公主说,她在皇宫看到程老将军,聊了几句后知道裴小姐在这里作客,于是说邀裴姑娘到府上一叙,顺利留宿,而程老将军也同意了,所以今晚的晚饭会很热闹。”

    哦,原来如此,刘远点点头,表示理解。

    “师兄,给.”小娘突然伸了一只白嫩小手,伸到刘远面前。

    “什么?”

    小娘似笑非笑地说:“师兄,你说给我买好吃好玩的,现在拿出吧。”

    坏了,都忘了这事,刘远一拍脑袋,不好地意地对小娘说:“那个,小娘,刚才一时没注意,忙得团团转,师兄一时忘记了。”

    一去就是看龚胜收捐款,然后二人谈长安报如何生存和发存的的有关事宜,接着又和郑老头、老古师傅他们叙旧,安排唐金他们的工作,好不容易要走了,金巧巧又在外面候着,反正就是一整天都没有空,事实上,刘远的确忘记了。

    “哼,坏师兄,又骗我,对裴小姐的事就上心,都不理我了。”小娘把嘴都嘟起来了。

    刘远一下头都大了,连忙赔笑道:“是师兄做得不好,忘记给你带礼物了,明儿,明儿一大早,我就去给你很多很多的零嘴,怎么办?”

    小娘突然掩嘴一笑,拉住刘远手说:“师兄,跟你开玩笑的呢,师兄事忙,小娘又帮不上忙,哪能发你的脾气,哈哈,你上当了。”

    这小丫头,刘远当场对着小娘那结实的屁股,用力拍了一下,一下子又让娘脸都红了。

    “嗯,香,真香。”一进门,刘远忍不住抽动着鼻翼,有些贪心地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刘远的鼻子很灵敏,一下子就闻出这是烤肥羊的味道,不用说,这是在做那道奢侈的大唐的名菜:浑羊殁忽。

    “嗯,葛叔的手艺见涨。”小娘也在一旁符和着,她也很喜欢这茶,一边说一边在咽口水了。

    刘远拉着她的手说:“好,我们去看她们打牌。”

    不用问,刘远已经闻到打牌的声音,也真难为她们了,就没有打厌的时候吗?

    “好。”

    “她们不是玩了一个上午吗?怎么又玩起来了?”刘远皱着眉头问道,玩可以玩,但不能没有节制,这样不仅对身体不好,对眼睛也不好,刘远觉得,有时也要安排一点事给她,太闲就闲出事来。

    小娘吐吐舌头,小心地说:“快要散时,公主来到,一时兴起,非要拉住崔梦瑶她们再打四圈,估计也快打完了吧。”

    “刘远,你终于回来了。”

    “夫君,怎么突然这么晚的,没事吧”

    “惊雁见过刘将军”

    刘远一出现,一个个连忙向刘远行礼、打招呼,刘远也一一回应了。

    “公主,这牌真好,一看牌面就知你胜算很大了。”刘远恭维了李大公主一句。

    李丽质扭头看了看刘远,突然笑着说:“刘远,你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心情不错啊。”

    “还行吧,呵呵。”进展顺利,刘远心情自然不错。

    “那还好”李丽质微微一笑,接着说:“心情好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也没多大影响,你这二天可要小心了。”

    刘远吃惊地说:“啊,为什么?”

    “刚才出宫时,去跟父皇请安,没想到刚刚听到有人告你黑状,说你不顾将军的身份,公然与一个商贾之女约战,有损将军的威名,有坠子爵的名望,你可要小心点。”李丽质淡淡地说。

    什么?这事也管?刘远一下子火了,只是约战比试而己,又不是约炮?哪个家伙这般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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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3 消遣报复

    李二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泄密,把听到的消息转头就告诉刘远知道,还真是手往外拐。

    士、农、工、商是唐朝的不同等级,而皇权和世家的纷争,则是其矛盾的最大诱因,纵观历史来,唐代是一个开放而包容的国度,民族和谐、社会稳定,胡商也乐于不远万里到大唐行商,互通有无,阶级矛盾并不尖锐,虽说皇权和世家一直在斗争,但并不波及普通百姓,对于官员暗里经商之事,所有人都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刘远经商之事,从来就没有刻意掩饰过,在大唐官场根本就不是秘密,而金玉世家,还是李二亲自赏给刘远的,即是现在,军中的细作还在金玉世家学习,刘远也陆陆续续收了几个从战场伤退下来的伤员,安排在名下的物业,也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前线所用水泥、花魁选美的捐款还有借与国库的银子,都是经商得来的,朝上文武百官对这些多少也有耳闻,再说刘远文有清河崔氏的撑腰,武有程老魔王等军中功勋老臣支持,可以说是文武通吃,平日不抢功、不夺权,这样的大好人,还有人这般不识趣?

    虽说四品高官和低贱的商贾在地位上有明显的差别,不过这只是一场不公开的比试,除了首饰行业的人,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影响?用刘远话来说,不少三品大员都去喝花酒、狎妓,和青楼女子吟风弄月,讨论学问什么的,他们能讨论学问,自己就不行?这也是一门学问呢。

    刘远心里都火冒三丈了,不过面上还是装作平静地说:“是哪个告刘某黑状?”

    哪个这么不识趣。得整死的丫的才行,刘远咬牙切齿在心里暗付着。

    “你真想知道?”李大公主笑着说。

    “想”

    “刘远,你不会想打击报复吧?”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不会,只想向他好好讨教一下,到时可以认清自己哪里不足,哪里做得不好而己。”

    嘴上说不会,实则心里想,要是自己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识趣,不会打击报复他,而是派长安服的记者时刻盯着他。报道一下他有什么不雅行为、包养了几门小妾、最好就是跟到他喝花酒与妓女的共渡浪宵表现如何,最好还有当事妓女对他的评价等等,恶心都恶心死他了,事实上,龚胜把这招玩得挺不错。派人天天跟人跟逼自己走的那个孙吉,别说什么恶事陋习。就是路上踢一条野狗。也对他的品格长篇大论一番,最后硬是把他逼得自行引退。

    那尖尖的笔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李丽质头也不抬地说:“魏大夫,你去跟他讨教吧。”

    魏大夫?不就是魏征魏黑子吗?

    那魏大夫三个字犹如当头的盘冷水,一下子把刘远的心火给浇熄了,魏黑子啊。这可是一名牛人,有名的牛脾气、不怕死,他可是敢指着李二的鼻子骂昏君,把李二气得瞪眼吹须。不知多少次要杀了魏黑子这个“田舍奴”,可是这位老人家一直都活得好好的,你说把他杀了,他还伸长脖子欢迎,气得你没脾气。

    碰上这一号不贪财好色、不怕死的家伙,还真拿他没办法,刘远觉得自己运气变差了,怎么被这大唐头一号难缠的家伙家伙盯上了,真是流年不利,看来平时得多做点善事才行。

    刘远缩了缩脖子说:“那.....那好吧,有机会,一定向他老人家好好请教一番。”

    刚才还奇怪为会为什么李丽质突然向自己泄密,出卖自己的父皇,手往外拐,现在看来,应是得到李二的默许甚至是授意她这样做的,刘远都能猜到李二的潜台词:你对大唐有功,又是上阵杀敌、又是出谋划策、又是捐钱出力,这些朕都是看在眼内的,这次是有人来告你黑状,朕很难办,你自个掂量着办吧。

    看来,得想办法摆平那魏黑子才行,现在是先告自己不顾身份,和市井小民比试,谁知他下次会不会再告自己不上朝,然后又是经济问题什么的,这样一来,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时候,刘远再次佩服李二的暗忍的功力,历史上,魏黑子还是能善终的,而他的儿子也在他的荫庇下,做了李二的驸马。

    有一种人,你可以很恨他,但你又不得不佩服他,魏黑子就是这种人,他拿自己的命去死谏,而事实上,魏征一死,李二在皇帝职业的后期,走了不少昏招,差点就被一个女人谋夺了大唐的江山,当然,这些是后话,再说现在也得看看刘大官人的“脸色”。

    李丽质俏然一笑,反正她完成了“任务”,也不管刘远,自个打牌去了。

    当晚,为了欢迎李大公主的第n次光临,也为裴惊雁的到来表现欢迎,刘府举办了盛大的家宴,众人频频举杯,好好吃了一顿,吃完饭后,又把阵地搬到后院,又是跳舞又是打牌,闹到大半夜才散,李丽质携着裴惊雁回她的公主府,而刘大官人也偷偷溜进了胡欣的房间......

    ........

    长安,这座屹立在东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一个居住人口达到几十万的城市,每日都不缺新鲜事发生,而今天,长安城百姓就发现有两件奇怪的事,第一件事是长安至蒲州,大约偏离官道十几里的地方被禁军封锁,说是军队举行试练,不允许的通过,好在没有封锁官路,对百姓的影响不大;第二件事就是长安内有多处歌舞表演,招说是为征伐吐蕃募捐,那锣鼓敲得震天响,不仅长安城,就是官道的长亭,也有不少这样募捐点,不少人暗暗指点,也有不少人不胜其扰,不过他们做的是好事。还有官府的支持,也不好说什么,捐银子吧。

    而石头山外,赵福一脸正色向刘远禀报道:“禀将军,扬威军联同禁军已经把方圆二十里已经封锁完毕。”

    刘远在场下可以很随便,随便可以跟你哥弟相称、搂肩拍背,但是一到战场上,马上变得严肃、专注,令行禁止、奖罚分明,所以回报正的事的时候。没人敢当儿戏。

    何况,皇上还有一众重臣就站在刘远的旁边,一个个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好,归队!”

    刘远说完,转身向李二行了一个军礼说:“禀皇上。封锁已经完成,请皇上下旨。”

    “既然都准备妥当。那就不要等了。开始吧。”李二淡淡地说。

    “得令。”

    一旁的长孙无忌也笑着说:“刘将军,为了配合此次的行动,不仅调动了禁军、扬威军,皇上还责令礼部在长安还有官道的长亭表演,名为募捐,实则是应你这次的要求。掩盖这次的动静,你可要好好表现。”

    “长孙大人所言极是,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刘远自信满满地说。

    萧禹、高士廉、魏征、程老魔王、尉迟敬德、秦琼、崔尚、崔敬、包括太子李承乾等人也一同前来观看,大唐的核心高层差不多都齐了。崔氏兄弟也能位列其中,一是托刘远的福,二来清河崔氏既是参股者,亦是负责施工者,这事也不能脱了他们。

    “快点吧,你这小子,吊我们的胃口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俺老程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座石山削平,要是削不平,就罚你在这里凿一月的石头,哼哼。”程老魔王牛气冲天地说。

    刘远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微臣有个请求。”

    “说”

    “为了证明这事真实,也为了测试一下火药的威力,微臣想请几个人作为代表,先去巡视一下石山,看看有什么异常,最好还凿一小块下来,看看它的坚硬程度,免得有人说这弄虚作假、变戏法。”

    李二稍稍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点点头说:“嗯,这是一个好提议,爱卿,你说哪个去比较适合?”

    “微臣与程老将军他们几位都不方便去,臣以为,魏大夫刚直不阿、一身正气,朝中文武皆信服,魏大夫能亲自前往,那最好不过,只是这山路崎岖,只怕......”

    话音未落,魏黑子一下子站了出来,对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臣愿前往亲自验证。”

    李二瞄了刘远一眼,很快笑着对魏黑子说:“好,有魏爱卿出马,朕可以放心了,太子何在?”

    “父皇,儿臣在”李乾承马上在一旁听令。

    “你陪魏大夫走一趟,也替父皇验证一下。”李二淡淡地吩咐道。

    “儿臣遵命。”

    于是,太子李乾承和魏黑子两人,在侍卫的保护去,拿着小铁锤和凿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去爬山,准备测试一下这座石山的坚硬程度,这时长孙无忌走了过来,笑着对刘远说:“刘将军”

    “长孙大人好。”

    “你不是故意消遣魏大夫的吧?”长孙无忌一言双关的说。

    刘远有些心虚地说:“不敢,只是让他们看清楚一点,免得到时不敢相信,以为刘某变戏法。”

    “哦,是吗?”长孙无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不说话,不过这一笑,刘远都有些心虚,这告状一事,长孙无忌肯定知道,说不定李二还和他商量过再让李丽质作传声筒的,这又不是喷火吞剑,那么大的一座山,哪能作什么假?

    当然,刘远是有一点私心的,一想到魏黑子告自己黑状心里就不痛快,现在看到他那笨重的身体在那山上爬啊爬,有些跌跌撞撞的,刘远的心情就畅快不少,对这种大忠臣下黑手,刘远自问做不到,不过稍稍消遣一下他,让他累一下,出点汗什么的,刘远还是很喜闻乐见的。(未完待续。。)

754 一声惊雷

    扒开一层不厚的泥层,下面全是石头,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石山,那坚硬的石头,用凿子开凿时能迸出火花,拿惯笔头的魏征,哪里拿得惯铁凿?只是凿了一会,只感到虎口发酸,大气直喘,岁月不饶人啊,一副好身板经不起岁月有的蚀食,可不比当年了。

    魏征不由停下来,一边揉揉震得发痛的手,一边看看太子的情况。

    年轻人就是好,不仅年富力强,表现欲也很强,李乾承爬到半山腰的地方检查,然后亲自挥动铁锤和凿子,“澎澎澎”地卖力开凿起来,对于喜欢骑马射箭、郊外狞猎的李乾承来说,这些只是小意思,再说这是父皇亲自吩咐的,自然是全力做好,不能假手于人,干得极为卖力,魏征本来想让侍卫代劳的,不过看到太子都真自动手,也不好偷懒,只好咬牙低头干了起来。

    等两人拿着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回去给李二时,魏征的手腿都有些打颤,一脸是汗水,在下山时不心还摔了一下,衣裳都破了,这折腾得够呛的。

    “魏爱卿,你没事吧?”李二看到魏黑子那狼狈的样子,心里顿时乐了,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一边下令给魏黑子加衣,一边关切地问道。

    看到这个几度指着自己鼻子骂的“田舍奴”有点狼狈,李二还真有点幸灾乐祸,虽说为了自己的贤名,不会的去打压他,不过看到他受点挫折,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虽说伴君如伴君,但纵观历史,很少皇帝会打杀谏官的,因为这样的名声太臭。至多是把他调走,眼不见心不烦,但魏征这样的名臣,更是要小心维护。

    “谢皇上关心,臣没事。”

    “爱卿,对此石山有何看法?”

    魏黑子一脸的正色地说:“此石山,大而高、坚而固,非人力所能及,要削平此山,臣以为。犹如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太子,你的看法呢?”

    李乾承连忙说道:“儿皇同意魏大夫之言,强行开凿此人,徒费人力物力,与其强行开凿。不如退而求之。”

    李二点点头,扭头对刘远说:“刘爱卿。魏爱卿与太子的话。你可听到?”

    “臣听到了。”

    “那你意下如何?”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皇上,臣有信心,一旬之内,可以将此山削平。”

    众人一听,哗声四起,这座石头山。这么大,又这么坚固,要开凿的话,没个几十年。根本不可能,累得气喘吁吁的魏黑子马上反驳说:“不可能的,这座山如此高大,就是征十万民夫也不可能在一旬之内完成,刘将军你这是信口开河。”

    “爱婿,你这样说是否的过于自信了?做人要谦虚。”崔敬一听大急,马上劝说道。

    他是做工程的,对这些最清楚了,魏黑子说得不错,这座石山,十万民夫十年也不见得能挖空这座山,刘远不会是太过于年轻,自信心棚涨,说这样的话也不闪了舌头,搞得这么大动静不说,犯了欺君之罪,那可不好收拾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拭目以待即可。”连自己岳父对自己都没信心,说得再多也是徒劳,还不如马上让他们看个究竟就行了,毕竟这火药他们只是耳闻,并没有亲自目睹过其威力,刘远干脆懒得解释。

    李二忍不住赞了一句:“好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错,不错,好,刘爱卿,下面就看你的了。”

    刘远领命后,马上对李二说:“皇上,只怕一会动静太大,为了误伤皇上和这么多朝中重臣,请皇上向后移,这样微臣才敢点火炸石山。”

    这么多人,就在这山脚下,实在太危险了,要是李二有什么损失,估计自己把小命都得搭上,那些重臣伤了,也得找自己算帐,刘远可不敢冒这个险。

    李乾承有点无所谓地说:“刘将军放心,这里离石山足有二百步之遥,就是强弓射到也难穿鲁稿,现在还要退?只怕是多此一举吧?”

    一步大约是六十厘米左右,二百步不过一百二十米,还是山脚,这是炸药啊,你以为是弓箭啊,弓箭能削平这座石山?脑子没烧坏吧?

    “太子殿下”刘远一脸认真地说:“火药的威力,堪比天雷,能开山劈石,二百步的距离实在近了,臣以为,最少也要后退四五百步,不然有误伤,在场不是皇上就是重臣,哪个有损,微臣也承担不起,若是不后退,微臣都不敢下令点火炸山了。”

    “好了,既然刘卿家说得这么郑重,那就退吧。”李二终于开口了。

    李二的金口都开了,众大臣只有依言退后,又足足退了四百步,这才停下,刘远持到距离有近三百米了,这才点点头,招手让唐金过来。

    “主人”唐金讨好地叫了一声。

    “准备得怎么样?”刘远径直问道。

    “都准备好了,昨天提前到,那放火药的石孔也打了几百个,一会只需把火药填进去,再布好引线即可。”唐金恭恭敬敬地说。

    刘远点点头,看了看他插在后面的那两面旗子,刘远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怎么样,让人教你的旗号,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唐金有怕怕地说:“当时记不住,那兵爷踢了小的那几脚,哎哟,那个下手狠啊。”

    “好了,没扯那些没用的”刘远对他打的小报告充耳不闻,径直说:“一会看我旗号行事。”

    “是”

    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淡淡地说道:“点火之事,你交给的手下去好了,让他们一点完火,马上往回跑,一刻也不要停留,危险,站远一些。一会有哑炮也不要亲自上去,明白没有?”

    放炮炸石最怕就是有哑炮,不知会不会响,也不知什么时候响,排除哑炮就成极为高危的工作,唐金是研究所的主力,刘远眼中的宝贝,可不舍得让他去冒险。

    听到刘远的话,唐金心里一暧,那脸上又多了二分真诚。连忙说道:“是,谢主人的厚爱,小人感激不尽。”

    “好,你去准备吧,准备好就给我打旗语。对了,第一次。就先放三炮好了。”

    “是。主人。”

    于是,刘远和唐金分道扬镳:刘远回到李二的身边,而唐金则返里前面指挥。

    很快,李二和一众重臣就看到几个人背着木桶爬上山,然后就在那石山开始忙开了,在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好像把一些黑色的的粉末放到石头里,然后还有铺着长长的布条,不知在干什么,本想问刘远的。不过一看刘远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忍住没有说话,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就给点耐性,使可见分晓。

    而那些重臣看到刘远只是派几个人上山,好像什么工具也没有带,一个个都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看到刘远一脸自信的样子,而李二也没有什么表示,于是一个个只好耐心地等着。

    大约过了二刻钟,可李二他们感觉像过了几个时辰那么久,就在李二快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唐金终于举起了白色的旗子,对着刘远有规律地摇了几下,示意一切就绪,就等刘远的命令。

    “皇上,一切准备好了,就等你下命令了。”李二在这里,刘远还是向他请示一下,以示对他的尊重。

    李二点点头说:“开始吧。”

    “是,皇上”刘远说完,扭头对众人说:“一会声音很大,大如霹雳,请在场的诸位要小心,最好轻轻捂着耳朵。”

    程老魔王是一个急性子,闻言不耐烦地说:“行了,都是大人,还怕什么惊雷?都给我麻利点,都等半天了。”

    “是啊,这胃口让你吊了好些天,现在又折腾了老半天,快点,都等急了。”秦琼都表示有点不满了。

    “就是,皇上还有这么多重臣放着公事不办,都跑来这里看热闹,而刘将军却在此故意拖沓,老夫说了,若是没有实质的效果,可别怪魏某无情,说不得要弹劾你一本了。”魏黑子盯着刘远,一字一句地说。

    对他来说,放着公务不办,皇上还有一众重臣跑来看修路,还说要削平石山,先不说皇上出行,那阵仪有多大,还出动扬威军和禁军封锁方圆二十里地方,实在太兴师动众,有不务正业的感觉,可惜皇上一意孤行,反对亦无效。

    “好,好,马上就开始,我可提醒你们了”刘远没想到犯了众怒,也不敢再拖了,马上举起红色的旗子,在空中猛攻向下一挥,打出点火的旗号。

    反正是提醒过他们了,到时直吓着了,也与自己无关。

    “点火,点完火,有多快跑多快,千万不要停留,小心命都没有。”唐金大声地吼道。

    那三个负责点火的人手持着火把,飞地跑出去点火。

    为了够震撼,刘远让人每个孔填了一桶,也就是三十斤的火药进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黑火药,比不上后世那些高爆炸药,放少了没什么威力,为了安全起见,除了长长的引线,还用沾了灯油的布条延长了近十丈,点燃布条就飞快地跑。

    “这,这是干什么?”长孙无忌有些傻眼地看着那三条小火龙燃着的小布条,吃惊地说:“不会是准备用火来烧山吧?”

    程老魔王那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一会看看那燃着布条,一会又看看刘远,半响才说:“这,这是就是你削平石山的方法?这玩笑开大了。”

    “哈哈,有可能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让这个黄毛小子给耍了。”尉迟敬德自嘲着说。

    崔敬和崔尚的小脸都吓得发青,以为刘远这次闯大祸了,戏弄了这么多人。

    魏黑子这下找到证据了,哈哈大笑几声:“刘将军,你太真是太无知了,石非草木,岂能用火来引燃,你不仅耽搁了朝中大众办公务,老夫还要弹劾你犯欺君之罪,让皇上.....”

    “轰!”

    “轰隆隆!!!!”

    魏黑子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三声惊天动地爆炸声,这爆炸声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众人给震住,就在爆炸声响起之际,脚下的土地为之一抖,接着崔敬失声叫道:“石头飞了。”

    不用他提醒,众人早就看到了,只见那响声处,碎石纷飞,一块块石头在空中飞起,那些石头,大如石磨,小如拳头,放眼望去,飞得满天都是,那一块块石头,在空中被太阳光一射,光彩耀眼,一时间,众人仿佛置身于梦中一样。

    “澎”“澎澎....”

    那石头在空中划过,等于力量耗尽,然后像雨点一样落下,砸在地上,李二有点的后怕地看到,就在刚才自己站的地方,落下了不少大石头,如果不是刘远提醒,坚持再退几百步,估计在场之人,得伤亡不少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程老魔王目光都些呆滞,爆炸完了半响,这才喃喃地说。

    秦琼嘴巴张得老大,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点失魂落魄地说:“太吓人了,这是仙术吗?”

    牛进达用左手狠狠打了右手一下,以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在确信自己不是做梦后,这才有点后怕地说:“太可怕,这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吗?”

    “你们快看,那石山炸开一个角了。”崔尚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那石山疯狂地叫了起来。

    众连望朝那石山望去,果然,只见那石山的半山腰处,白花花扔一片,和外面沾有泥土,显得黑乎乎的有明显的区别,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个口子样,虽说口子不大,但已经足以让人感到震惊。

    太子李乾承用力揉了揉眼眼,面色苍白地说:“这,这不是真吧?”

    “咦,魏大夫呢?啊,不好,魏大夫跌倒在地上了。”不知谁叫了一声,众人连忙朝魏黑子望去,只见他跌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睛呆滞、嘴巴张得老大,不光牙齿在“打架”,身体都有些颤抖,好像吓着了。(未完待续。。)

755 李二失态

    “魏大夫,你没事吧?”刘远忍着笑走上去,小心地扶起这个告自己黑状的魏黑子,小心把他扶起来。

    很明显,一点也没有准备的他,被刚才爆炸声给吓倒了,毕竟是老人家嘛,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绝大部分的官员,包括李二和李乾承,也吓得面青口唇白,以他们的知识还有世界观来说,对火药这种巨大的破坏力是不能理解的,对他们来说,这是跨时代的产物。

    “没....没有,谢刘......刘将军了。”魏黑子还没反应过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哪像一个敢冒死直谏的名臣,和刚才指责刘远、声言要弹劾刘远时意气风发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现在的他,和一个普通的老人家没多大的分别。

    岁月不饶人,毕竟是前朝遗老。

    “来人,赐座,让魏爱卿好好休息一下。”此时李二又显示他皇上的胸襟,毕竟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胆量过人的他,很快就回过神,安始关心起臣子的身体了。

    这一次,魏黑子倒没有拒绝,勉强对李二行了一个礼,小声地说:“谢皇上。”,说完,便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下休息。

    “刘远,你这臭小子,刚才用了什么仙术?快说,快说”程老魔王反应过来,一下子跑过来,捉住刘远的手大声叫道。

    “是啊,小远,这,这太惊人了,你这是你所说火药的威力吗?”

    “怎么做到的?”

    “刘将军,怎么倒一点黑土。用火烧一下,这就把石头给炸开,那些黑色的粉末是什么?”

    “好贤婿,你真是太给老夫长脸了,好,好。”

    “就这么三声惊雷,那开采的石量,目测抵上千民夫一个月的开采量,精彩,太精彩了。难怪敢豪言一旬可削平此石山,刘将军,萧某甘拜下风,服了。”

    “难怪要封锁,还要在长安城内大张锣鼓。原来有此深意,刚才某还说劳民伤财。果真是错了。”

    .......

    众人围着刘远七嘴八舌。眼里都出现炙热的光,一时间,刘远都不知回答哪个好了,只好唯唯诺诺地应着。

    “刘卿家”

    “微臣在”一听到李二的声音,刘远一下子得到解放一样,马上推开程大魔王那只手。跑到李二的面前,好在,听到是李二召刘远,一从失态了的文武大臣只好放过刘远。

    李二指着地上的石头。有些激动地说:“这,刚才这些动作,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火药造成的?”

    “回皇上,的确是火药把石头炸开的。”

    “嗯,朕看了你在吐蕃的战报,说你用火药炸碎吐蕃驻仙石,冒充神灵之名挑起吐蕃之乱,老实说,当时以为你在胡说八道,意在骗取战功,不过派人询问了跟随你的几个人,都是同一口径,这才把你的功劳记录在册,论功行赏,没想到今日亲眼目睹,方知所言非虚,好,好,你果然是朕的福将,哈哈哈.....”

    李二说完,高兴地笑了起来。

    “不敢,这都是托了皇上的福。”刘远加忙谦虚道。

    一旁的李靖突然说道:“如果把这火药应用到攻城,那么坚硬的石头都能炸开,何况那夯土砌成的城墙呢?这可以攻城掠地的利器。”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文官很少参与打仗,对此可没多深刻的了解,但是武将就不同了,闻言一个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就是李二,眼里也闪烁着精光,好像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般。

    攻城时,城墙是第一关,也是最难打、伤亡最大的一关,那是守方充分利用城墙的优势,居高临下,占尽地势之利,如果,没有城墙又或城墙倒了吗?那坚硬的石头山都能炸开,就别更说石山脆弱得多的城墙,试想一下,当在攻城是,突然间城墙一倒,在猝不及防之际,不光死伤难免,那心里的震撼是难以形容的,进攻的一方,就可以轻松杀人城内,只要用得好,天下间就没攻不破的城池。

    利器啊!

    真不愧是战神,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应用到战争上去。

    “刘爱卿,你说,用于炸城墙,可以吗?”李二突然紧张地问道。

    刘远点点头说:“炸什么都可以,城墙自然也不例外。”

    “刘卿家,你说的那些火药,到底是哪里来的?本王看那火药,也像水泥那么般黑乎乎的,一点也不起眼,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神奇。”

    “这.....”

    李二突插口道:“好了,此事回宫再谈,刘远。”

    这火药关系太重大了,李二敏锐的感觉到,因为这火药的出现,有可能在战争中出一种全新的模式,前所未有的破坏力,只要使用得当,绝对能极大地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大唐的军队本来就精锐,有此利器,那岂不是有大扫八方、席卷天下之势吗?李二又想刘远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在大唐境外,还有更为广阔的土地、更为富饶的地方、更多的物产、人口和美女,生怕刘远说出,李二马上开口打断。

    也许这一声惊雷,把李二心里那个世界梦惊醒......

    “微臣在”

    “朕看到,上次你所带的木桶,足有几百个之多,里面的,全是火药吧?”

    刘远也不隐瞒,点点头说:“是,全是火药,用于削平这座石山之用,皇上你也看,这座石山如此高大,不是炸药几次就能削平,这几百桶肯定还不够,还得继续制造。”

    “好,那继续炸吧,如些震撼的场面,人生难得见回看”李二保充道:“今日就好好看看,这火药的威力,朕还没看够呢。”

    你以为是鞭炮啊,还要看个够,刘远一边嘀咕着,一边应着:“是,皇上,微臣马上让他们继续炸石山。”

    “等等”李二突然叫了一声,转头对身边的贴身侍卫说:“陈锋”

    “末将在。”

    李二突然一脸正色地说:“你现在马上做二件事,第一件,多派一百人保护刘远的研究所,除了扬威将军刘远,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第二件是派一队人看着那些奴隶,特别是那些火药的火途,要详细登记好,就是一丁点的火药,也不能泄露出去,遗令者,格杀勿论。”

    这些火药太危险了,既然能炸石山,也有可能被人不轨之人用来炸皇宫之用,那就对皇宫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李二可不想自己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马上下令对这些威力强大的东西,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里文武大臣这么多,可李二却最信任的贴身侍卫派出去,明显就是出乎安全的考虑。

    “是,皇上,小的马上去办”陈锋应了一声,马上退下,然后飞了似去执行李二的命令。

    吩咐完,李二继续对刘远说:“好了,刘爱卿,现在可以继续了。”

    刘远点点头,把手中的白旗在空中打了一个信号,示意唐金继续放火药炸石山,今日除了向李二展示火药的威力,把石山炸平,自己设计的高带路从这里通过准备,有句话怎么说的,路通财通。

    在刘远的指挥下,唐金等人马不停蹄,继续装填火药,开始对这座阻挡刘远前进的石山进行毁灭式的破坏。

    “轰!”

    “轰!”

    “轰!”“轰!”“轰!

    一阵阵爆破,犹如一声声惊雷,爆炸声起,犹如晴天霹雳、地动山遥,放眼望去,那炸开的石头在空中漫天飞舞,忽然像下石头雨一样落在地上,极为壮观,李二等人一个个看得兴高彩兴烈,不时还响起掌声和欢呼声,那样子就像看放烟花的小屁孩一般,就是害怕魏黑子,在克服心里的恐惧后,也捂着耳朵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炸了几次石头,也没人数一共下了多少场“石头雨”,李二率着群臣一直看到夕阳西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府,不过走之前,李二再次下旨,就是扬威军和禁军依旧封锁现场,直至这座山被炸平为止,作为始作俑者的刘远,也被勒令跟着李二的队伍。

    入宫密谈。

    回到宫中,李二饭都没有吃,马上就把刘远叫到御书房问话,这次连酒水糕点都不上了,把宫女侍卫都清出去后,李二就急不及待地问道:“刘远,快说,你这火药有多少存货?有多少人知道火药的用途?又有多少人知道火药的配方?除了吐蕃和这次炸石山,你还拿来做过别的用途没有?”

    好家伙,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刘远都不知回答哪个先,李二,已经失态了。(未完待续。。)

756 皇室家宴

    “皇上,这些火药是微臣从吐蕃归来后才开始大量制造,全部拉来这里了,没有库存、而火药只在吐蕃炸驻仙石时用过一次,此次炸石山是第二次、那配方只有微臣及研究所的人知道,不过他们都是奴隶,微臣不准他们自由出入,不准他们接触外人,每天都在研究所里工作,寸步不离,所以说,火药还是很安全的。”刘远一一回答李二的问题。

    李二背着手,在御书房内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好像在思量着什么,只见他脚步时疾时缓,脸色也变了几次,过了好半响,好像拿定了主意,这才坐下来,一脸正色地对刘远说:“刘远,依你说,用火药装备军队,那我大唐之雄师,岂不是如虎添翼?”

    御书房内只有自己和刘远二个人,李二说话也不客套,说话直接了当,连“爱卿”两个字也懒得说了,军旅出身的他,虽说当上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了皇上的威仪,在礼节和举止方面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豪迈,但他身上的豪气并末退减,不过他多是隐藏在心底没有表露而己。

    “是的,皇上”刘远很坚定地说:“如果运用得好,这火药就是无强杀器,在火药面前,人的血肉之躯犹如纸张一般脆弱。”

    李二眼前一亮,马上说道:“那你说说,怎么应用得好?此次大张旗鼓炸毁石山,还特地封锁了现场,朕知道,你不仅仅只是开山修路那么简单,你是用这种方法,把火药推荐给朕,对吧?”

    “的确有这个意思。”刘远也不否认。

    如果只是炸石山。那就直接炸就行了,就是把火药推荐给李二,献上一小包,说明用途即可,可是刘远却是大张旗鼓,就是让李二他们直接见识的火药的威力,让他们一下子就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这样他们就越发重视,把它当成战略武器、秘密武器来使用。

    二进吐蕃,虽说都大获全胜。但吐蕃人的凶悍还是给刘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个手下的悲壮战死,也给刘远刘一次次震撼和伤感,大唐虽说在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等到综合国力全面压倒吐蕃,但在冷武器时间。战场上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有机会。有能力。为什么不把这些变得更简单一些,让胜利来得更容易一些呢?

    “那好,爱卿你说,怎么才能用得好?”李二饶有兴趣地问道,此刻,他的心已经完全被这种跨时代的“神器”给迷住了。

    “作用很多”刘远举例道:“可以炸毁城墙。让军队长躯直入、可以在在敌军的必经之地或某个地方设伏,先把火药埋在地下,等他们经过再偷偷点燃,到时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李二忍不住插话道:“对。对,以往设伏,多是在高地设伏,用石头擂木砸之,有了火药,不再需要倚仗高地,战术也更为灵活多变,不错,不错,好,继续说。”

    “那个,可以制成火统”

    “火统?这是什么来的?”李二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远只好耐着性子,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当然,刘远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能说个大概的印象和设想,可是就是这些,也打李二唬得帖帖服服,那神情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

    这话匣子一打开,两人足足说了近一个时辰方结束谈话,临了李二霸道地说:“刘远,那研究室,朕要派人全面监视,所制出来的火药,全部都要登记造册,绝不允许私自流落在外,而在必要的时候,朕会全面接管,即使是你,没有朕的允许,不能私制火药,也不能向外人泄密,嗯,包括府上的女眷,你可明白?”

    这火药的威力李二可是亲眼目睹,一座坚硬的石山,只是一天之间,硬生生炸开小半,李二估计过,如果火药充足、进展顺利,几天就可以削平那座山,刘远说一旬可完成,看得出,这并不天方夜谈,李二强烈地感觉到,这种逆天的神器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至于连女眷也不能透露,那是刘远的新纳进来的小妾原为吐蕃公主,李二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至于现在没有接收,那是因为李二知道,这些东西不能离开刘远,没有他在一旁协助,什么都会变得很困难,这火药是刘远弄出来的,自然是他最为熟悉,由他来指导就是最合适不过,再说李二现在对刘远很信任,他知道,如果刘远要隐自己,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有这一神器,拿出来后又做手脚,那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刘远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了,闻言也不觉意外,点头同意说:“是,微臣遵命。”

    李二看了刘远一眼,神色有点复杂,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遗憾:这样的人才,偏偏是世家的人,如果自己能慧眼识珠,早早就打上皇权的印记,那该多好,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刘远的价值,又何止一将?

    半响,李二看着刘远,淡淡地笑着说:“刘远,这一次你为大唐研究新的神器,又立了一大功,你说说,你想朕赏你什么?”

    又是这句,刘远不记得,这是李二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这话说得可以予取予求一般,可是千万不要当真,当权者这样问的意思,只是表示了一种关心和尊重,并不代表他会尽他所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做人要适可而止,即是皇帝,他心时也有杆称。

    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说:“回皇上,微臣还没想好。”

    “不错,你很聪明”李二轻轻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那就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告诉朕。”

    火药一事,自然要保密,也就是封官一事不太可能,再说刘远刚刚封赏完不久。再封的机率也不大,以刘远的年龄和资历来说,这四品高官,可以说己经做到了极致,再升有些勉强、升官不实际,就是升也不在这个时候升、赏银也不现实,现在国库空虚,刘远不仅刚刚捐了十多万两,还联合几个合伙人借调了三十万两给国库周转,就是李二有心打赏。只怕也赏不了多少,还不如不要、美女刘远也不缺,细想起来,现在暂时还没有让刘远心动的奖赏。

    就让李二承一个情好了,反正他是皇帝。大唐是李氏的天下,总有要求他的一天。

    很明显。李二也明白到这个情况。所以赞刘远精明。

    两人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解释那么多。

    “是,谢皇上恩典。”

    说完,两人相付一笑,颇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咕...咕”突然二声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默契,李二突然面色一冷。厉声喝道:“谁?”

    “皇上”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是微臣的肚子饿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炸石山是一个大工程,有时用旗号指挥。有又还要上前指挥,忙得团团转,别人可以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里一边吃喝一边观看,可是刘远却不能离开岗位,这一炸,一直炸到日落西山才收工,别的官员可以走,刘远却勒令跟李二回去,然后就御书房内,没酒水没糕点,一口气聊了近一个时辰,年轻人消化得快,不饿就怪了。

    李二大方地说:“都是朕粗心,情急之下忘了,别回去了,朕亦未用膳,就陪朕一起用过饭,再行回府,朕还想听你说大唐以外的故事呢。”

    “谢皇上。”邀请的话一出现在皇帝之口,那已经是命令了。

    进入御书房时,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当推门而出时,只见月朗星稀,灯笼高挂,早已是入夜时分。

    “儿臣参见父皇”一看到二人出来,在外面守候的李乾承加忙李二行礼。

    “起来吧,乾承,你怎么在这里的?”李二好奇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母后知道父皇与刘将军在御书房密议,特地吩咐御厨准备了酒菜,怕父皇只顾公务而忘了用膳,让儿臣在此等候,顺便也请刘将军一起用膳。”

    李二点点头说:“好,一起去吧,观音婢怎么不先用,她身子不好,把她饿着就不好了。”

    “是,父皇。”

    刘远也跟着说:“谢皇上。”

    于是,太监引路,侍卫尾随,李二走在前面,而刘远和李乾承跟在后面,刚才李二父子在说话,刘远不好掺和,现在有机会了,刘远给李乾承行个礼说:“刘远见过太子殿下。”

    李乾承连忙扶起刘远说:“刘将这军不必客气,你是大唐的英才,今日真是太精彩了,本王对刘将军不得不刮目相看。”

    下午那一幕,可以说李承乾终生难忘,不夸张地说,他把刘远当成偶像了。

    “不敢,只是雕虫小技了。”

    “刘将军真是谦虑,本王想问一下,为什么只是一些小小的粉末,竟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力?”

    “哦,这些关于能量与空间的原理......”

    刘远一边走,小边小声向李乾承解释,李乾承很仔细地听着,不时还就不明白的询问刘远,两人有说有笑的,而走在前面的李二闻言也不阻止,嘴角反而带着笑容,好像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一样,那脚步还下意识放慢了一些,以便让二人多说一会。

    不知不觉,立政殿到了。

    按功能来分,甘露殿是李二起居办公、宠幸妃嫔地方,立政殿则是长孙皇后起居饭食之处,不过李二与长孙皇后感情深厚,一年到头,大多都是在立政殿渡过,一来可以处理公务,二来顺便还可以看看自己的儿女,有什么烦心的事也会向长孙皇后倾诉,对李二来说,长孙皇后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估计后宫的那些妃嫔没少独守空房,心生幽怨。

    看到长孙皇后,众人一番礼仪过后,刘远被获缴陪坐在末席。

    “刘卿家,这天辛苦你了,这只是家常便饭,请慢用。”长孙皇后笑着地刘远说。

    刘远一看,楞了一下,有些震惊地说:“皇上,皇后,这也太节俭了。”

    长孙皇后不是客套,可能是刘远来的缘故,那些小王子、小公主都不在,应是安排在别处用饭,李二夫妇、李乾承还有刘远,一共四个人,可是桌面上只有八菜一汤,而那八个菜中,素菜就占了三个,差不多占了一半,而那八个菜,都是简单的菜,银耳素烩、板栗闷宫廷鸡、蜜汁葫芦、脆皮香菇、抓炒里脊、香爆羊肉等,并没什么特别珍贵的菜色,不过那汤不错,人参炖鸡汤,参味浓郁、汤水清澈,也就这个像话一点。

    对普通人来说很不错了,不过对皇帝和皇来说,太简陋了。

    这是家宴,并不是什么盛宴,不客气地说,吃得比刘远还要差,口袋有银子,刘远身来不亏待自己,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李丽质说长孙皇后大幅削减宫中的开销,看来所言非虚。

    皇上和皇上吃得这么简单,就更别说那些妃嫔、公主、王子他们了。

    李乾承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乾承也劝母后不要太节俭,可她就是不听。”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柔声地说:“这样的饭菜,已足够,无须铺张浪费,即是这样简单的菜色,天下间,还有很多百姓吃不起呢。”

    那语气是那样柔和,那神色是那样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感,在这一瞬间,她好像不是母仪天下、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好妻子一样。

    当然,她打理的这个“家”可不小。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孙皇后被后人奉为“千古一后”,所谓千古一后,并是态度好,有时替忠臣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要做到受人尊敬的皇后,除了母仪天下,当国家有难之时,还要身先士卒,作天下人的楷模。

    “刘爱卿,吃吧,刚才你不是说饿了吗?在这里不必拘礼。”李二用银汤匙勺起汤,小心吹了吹,然后放到嘴里品尝,然后点点头说:“嗯,这汤不错,多喝点。”

    “谢皇上。”刘远有点心情复杂地应道。(未完待续。。)

757 拜访魏征(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说得好听是一个人能识时势,选择明主而投,获得更大的利益或更大的施展舞台,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叛徒。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是李二最后对魏黑子评价,也就是这种评价,把魏黑子推到了历史有名的贤臣行列,很多人只知道魏黑子有才能,善谏,但是很少人知道,魏黑子是头号“识时务”之人,在其一生中,阅历可谓极为丰富,曾五易其主:先是起兵响应李密,李密兵败,转投李唐,窦建德攻陷黎阳,魏黑子遭擒,又被窦建德收入帐下,窦建德失败以后,魏黑子和裴矩一起入关二次投唐,当时李建成欣赏他才能,引荐他为太子冼马,在玄武门事件后,李二并没有追究的他的过失,一直收归帐下重用。

    也许,在他心目中,忠诚与节气无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他的至理名言,反正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存之道、也许,几易其主,他觉得他应死很多次,但他没有,那命是捡来的,人生早就赚了,于是,他敢于直谏,敢于抗争,也许,那是他吸引李二注意,得至他重用的一种手段。

    年轻时魏黑子颇多争议,但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他己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而这人老人,还病倒了。

    没错,在炸石山的第二天,一直勤勤勉勉、才华横溢、敢于直谏的魏黑子告了病假,这在朝中可以说一件大事,不少官员纷纷议论魏大夫的身体,又是怎么病倒云云。不过像长孙无忌、程老魔王等朝中重臣却兴趣不大,因为他们知道原因:受了惊。

    算起来,魏黑子也算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前半生太动荡,等他稳定下来时,身体却变得差了起来,昨天被炸石的巨响一吓,硬生生是吓出病来,以至被迫请了病假。

    刘远坐着马车,转了很久。终于家仁坊一座不起眼、有些破败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得知自己被魏黑子告了黑状,刘远那是老大的不爽,昨天还故意让他去爬山凿石,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这个梁子还没有解开。再说此事也是刘远而起,于公于私。刘远都应来看望一下。顺便把这梁子给结了,免得魏黑子看自己哪里不顺眼,又得告自己状。

    有些事就是这样,虽说知情者很多,只要不曝光,不摆上台面。那就没关系,可是一有人捅出来,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少爷,到了。”刘全在前面小声地说。

    刘远下马一看。皱着眉头说:“不会弄错了吧,这就是一幢破房子啊。”魏征是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大员啊,那俸禄比刘远的优厚多了,虽说他数次拒李二的封赏,堂堂二品大员,不会沦落到住这种普通的房子吧?

    “没事,少爷,小头问过了,这的确是魏大夫的府上,不会有错的。”管家刘全很肯定地说。

    看到刘全这么肯定,刘远知道不会有错,于是上前轻轻拍了拍那扇有些破旧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刘远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那门。

    华夏是礼仪之邦,处处都透着讲究,特别是有地位的人,更是注重礼仪,像如拍门,要有礼貌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如果一通乱拍急拍,不是认为是来报丧就是追债,很讨在生厌的,碰上强势的人家,没把你扔出去,算是给你脸面了。

    “咯吱”的一声,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打开,露出一个白发苍苍老头,看了刘远一眼,便小声问道:“公子,你找何人?”

    刘远行了一礼,笑着说:“这可是魏大夫府上吗?”

    “你找有我家老爷?请问公子贵姓,找我家老爷有何事商量?”那老头把门打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打开门意思。

    果然没有错,这还是魏黑子的府第,这也太低调了吧,先不说房子破旧,就是一个“魏府”的牌匾也没有挂,就是一个看门的门房,也是用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来充当,简朴得有点寒碜了。

    “扬威将军刘远,听闻魏大夫身体欠恙,特来看望,还请老人家禀告一声。”刘远一边说,一边往他手里塞银子。

    刘远曾在长安巡游,长安城不认识刘远的,还真不多,换作别的府第,可能老远就认出来了,可是这个老头现在还不认识,说明二个问题:一是这个老头平时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不多,二来就是魏黑子这府上,平时也没多少人来拜访,从那门房奇怪的目光就知道了。

    那老头一见银子,马上退后二步,一脸正色地说:“原来你就是扬威将军,没想到比听说的还要年轻,不过请你快把银子收起,在魏府这一套没用,若不是听你说是刘将军,老奴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赏点银子给门房,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刘远就是去清河崔氏都不例外,无论去哪时,那门房都是高高兴地收下的,没想到来到魏黑子的府上,这如好像不管用了。

    “刘某不和贵府规矩,倒是让这老丈见笑了。”刘远也不和他计较,反而笑着说。

    那老者听到刘远这番谦语,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远身为四品高官,竟然这样跟一个看门的老头这样客气,脸色顿时缓和多了,对刘远点点头说:“刘将军,请稍候,小老马上禀告我家老爷去。”

    说完,“吱”的一声,那两扇门竟然关上,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近及远。

    “少爷,此人还真是没规矩,一个小小门房,竟然让少吃闭门羹。”那老头一走,刘全就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魏黑子虽说是正二品,不过那是虚职来的,并没实权,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听起来不错,实则就是一个光棍司令,有谏言的权力,说到实权,别说与崔敬这些尚书没得比,就是雍州府的长孙祥也比他有权势多了,从爵位就可见分晓,像程老魔王他们,不是公爵就是候爵,可是魏黑子仅仅只是开国县男,差得不是一丁半点,长安哪个府第,一看到刘远不是马上认出,笑脸相迎的,可是偏偏在这里却吃了个闭门羹,刘全都替刘远不值了。

    刘远淡淡地说:“算了,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不贪钱又忠心的门房可以是不多。”

    “是,是,少爷说得有理,小的回去,也好好教育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让他们也不能丢了我们刘府的名声。”

    刘远笑了笑,没有答话,不过很快又询问刘全道:“魏大夫不是正二品大员吗?怎么住得如些简陋的?”

    “少爷,你有所不知”刘全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个魏大夫是一个怪人,皇上赏他宅子,他拒不接受、赏他金银珠宝、仆人、贵重物品,他也不要,常要皇上收回,要不就是收下了,就拿去周济一些穷苦的百姓,听说这里是他用俸银买的,就一直住在这里,这性情,还真是特别的,很多人还说他愚钝呢。”

    刘远嘴角露边一丝睿智的笑容,笑着说:“愚钝?那是他们的目光太寸浅,嘿嘿,有意思。”

    如果魏黑子是那么固执的人,就不会五易其主,干脆退守田园,平平凡凡了然残生,可是,他没有,他一次次易主,最终遇到李二这个可以让他一展抱负的明主,碰上这等精明的君主,怎么上位,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是李二手下能人极多,文有长孙无忌、高士廉、萧禹之徒,武有秦琼、李靖之辈,论才华武功,比不上他们,说起忠心,更是被抛开九条街那么远,再加上魏黑子的名声实在太臭,五易其主,这在古代是极为忌讳的,可是,他却死死抓住李二的弱点。

    李二的弱眯是好名声、念旧情。

    抓住了弱眯,于是,魏黑子就采取别人不敢做、也不愿做的办法,谏、一谏再谏,为了自己的名声,李二即使不高兴,也不会下杀着,这不,一边被骂,一边重用,给自己升官,虽说也有挫折,但也算是富贵险中求;至于念旧情,那的确是李二好品质,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像李二那样大方的不多,很多皇帝打下江山后,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可是李二论功行赏,大封手下,与一众手下共享荣华富贵,魏黑子就算准这一点,兢兢业业,可以说为大唐出尽最后一分力,不结党营私、不谋取私利,就是讨厌他的人也挑不出一丝毛病,而他把那情分都“攒”起来,当然,最后回报也是极为丰厚的,除了死后极尽殊荣,就在他咽气前,李二毅然把衡山公主嫁给了他儿子叔玉,做了李二的驸马。

    做得驸马的,一辈子也能锦衣玉食,享受富贵荣华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这名大唐的名臣还有几年的时光。

    一直以来,程老魔王和的黑子都是刘远心目中最会做官的“官油子”。(未完待续。。)

请多一些包容和鼓励

    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风格,

    有些为了铺垫,

    有的为了点缀,

    情节有起有落,作者的状态也会有高有低,

    不可能每一章都让所有读者满意,

    炮兵能做到的,

    每一章都用心去写,

    本书开始写时准备不足,的确有不少硬伤,

    炮兵也认,也一直在学习中,

    今天有书友加qq,

    很高兴,以为是一个喜欢本书的朋友,

    没想到是一个恶客,

    说写得差,没水平,还刻意模仿的他喜欢的家丁

    威胁让我声名扫地,没有订阅云云,

    那一刻,我愤怒了,出离的愤怒,

    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家丁我喜欢,但绝不是模仿,

    炮兵水平有限,从来没敢说自己的书和哪个比较

    只能说现在网文的爽点和套路都差不多,

    好了,不说了,

    本想码万字的,现在只有七千,

    心情很乱,抱歉了。(未完待续。。)

758 拜访魏征(下)

    就在刘远思索时,那扇破旧的大门“吱”的一声,再次打开。

    和第一次只打开一条门缝不同,这次大门中开,而人员上也有了变动,那白发老头打开门后,恭恭敬敬站一名气质不凡的老妇人身后。

    “魏裴氏见过刘将军,我家老爷身体欠恙,未能出迎,还请刘将军见谅。”那老妇人一边说,一边给刘远行了一个礼。

    眼前的这名妇人,虽说华已生,一脸皱纹,身穿一身素色的布衣,但是两眼清澈有神、举止从容自如,一举一动透着大家的风范,看得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胚子,这魏黑子运气还是不错,娶了一个好妻子。

    等等,魏裴氏?又是姓裴的?不会又与河东裴氏有关系吗?

    程老魔王的最美人妻裴彩霞是出自河东裴氏,牛进达结发妻子也姓裴,据说同样出自河东裴氏,眼前这一个又是姓裴?天啊,怎么这么多姓裴的女子的?都成批发了,也不知眼前这位魏裴氏,是不是同样出自河东裴氏。

    不过,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刘远也不会贸贸然查别人的家底,何况别人还在招呼自己呢,刘远连忙说:“不敢,魏夫人请起,晚辈万万受不起。”

    魏裴氏笑着说:“刘将军少年英才,我家老爷几次提及刘将军,说刘将军是大唐的栋梁之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如此年轻。”

    “不敢,不敢,魏大夫谬赞了。”刘远一边谦虚,一边心里暗自腹诽着,什么栋梁之材,魏黑子说得倒是好听。背里告老子黑状呢。

    客套了几句,魏裴氏便领着的刘远朝内堂走去。

    还真是简陋,刘远一边走,一边暗自感叹,所谓的魏府,从外面看落败、陈旧,里面也未逞多让,一路走来,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只看到一个围着围裙的大娘在抹着窗几。看样子是厨娘兼杂工了,此外一个家丁丫环都没有,从魏裴氏那双粗厚的手就可以看出,她平常也没少干活,不仅如此。府内没看到一件像样的家具,唯一看起来与普通百姓有差别的。就是墙上挂了不少字画。为这破旧的房子增添了几分书卷之气。

    这魏黑子,还真够狠的,不仅对自己的狠,就是对家人也狠,为了名望,一家人都得跟着他过清贫的生活。

    老实说。换着是刘远,绝对做不到。

    “刘将军请坐,老身去扶老爷出来。”魏裴氏请刘远坐下,笑着说。

    “是。魏夫人请便。”

    魏裴氏走后,那个穿着粗布的大婶给刘远上了水和糕点,然后悄然退下。

    没错,就是一杯热水,用一个粗瓷杯盛着,而糕点是一碟蜜饯还有一些自晒的干果,一如既往的简陋,如果的不是亲身前来,刘远还不相信,这个当朝的左光禄大夫过得竟然如此清贫,这可以在盛唐啊,李二对百官还是不错的,有俸禄、有月杂给、有职田等,这魏黑子在这方面如此节敛,让刘远祟然起敬。

    “咳....”就在刘远在感叹间,忽然几声咳嗽,刘远的扭头一看,只见一脸病容的魏黑子,正在他夫人魏裴的搀扶下,慢慢由内堂走出,刘远连忙施了一礼道:“刘远见过魏大夫。”

    魏黑子一边坐下,一边无力挥挥手说:“不敢,刘将军在百忙中探望魏某,真是劳烦了。”

    一个人可以不服输,但不能不服老,昨天说弹劾刘远时,气色红润、中气十足的魏黑子,现在却像一个病秧子,说声有气无力的,眼袋还有些发黑,明显是睡眠不足,这也难怪,受了惊吓,只怕晚上也睡不安乐吧。

    “哪里,是昨日刘某在炸石山时惊吓了魏大夫,实在罪过,还请魏大夫多有担待。”刘远把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

    魏黑子突然的脸色一寒,指着案几刘远送过来的几个礼盒不悦地说:“所以,你就给老夫送礼?”

    “这只是一些滋补身体、培气养血的东西,这是刘某的一点心意,万望魏大夫不要嫌弃。”炸石山把人吓着了,吓着的还是当朝的重臣,刘远说什么也要表示一下,以免让人说礼数不周没担当,再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乘机上门化解的他对自己的误见。

    “这是鹿筋,这一盒价值不菲啊、这是灵芝,个头还真不小、这株老山参,少说也有几十个年头、这是百花蜜.....”魏黑子随手打开那些礼盒,如数家珍一样,拿起一件就说一件,娓娓而谈,刘远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句:这就是资历啊,人家虽说清贫,不代表他没有吃过、见识过这些好东西,寻常老百姓,估计捡了宝也当草吧。

    终于,魏黑子把最后一个礼盒合上,轻轻放在案几上,淡淡地说:“把这些都拿走,老夫一样也不收。”

    什么,不收?

    刘远的楞了一下,马上说道:“这...这是刘某的心意,怎么能拿走呢?如果魏大夫不喜欢,那刘某再另行选购。”

    “你....咳..咳”魏黑子指着刘远,气得咳了,一旁的魏裴氏连忙贴心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地说:“老爷,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切勿动气。”

    喘过气,魏黑子指着刘远说:“竖子毁老夫清誉不成?昨日之事,刘将军已经提醒,是老夫不相信,这才受了惊,错不在你,只怪老夫太过自信,怀疑刘将军的能力,咎由自取,若不是刘将军劳苦功高、屡次为大唐的建功立业,就凭你提着这些礼品上门,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

    “刘将军请见谅”魏裴氏在一旁微笑着说:“我家老爷常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而魏府也从不收礼,并非针对刘将军。”

    还真有个性,这魏黑子,那是一清到底。准备做一“标杆”了。

    看到魏黑子夫妇态度这么坚决,刘远只好赔礼道:“是,魏大夫高风亮节,刘某佩服,这些俗物沾污了魏大夫的清誉,一会刘某的一并带走。”

    看到刘远的不坚持送礼,魏黑子这才放下心,挥手示意自己的妻子退下,这才有些好奇地说:“刘将军,昨日炸石所用之物。威力堪比天雷,可是出自你之手?”

    难怪魏黑子把家眷遣走,原来问这些核心机密,没想到魏黑子还是挺有原则的。

    “也就是随意捣弄的小东西,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让魏大夫见笑了。”刘远厚着脸皮应下,把华夏四大发明的之一、火药的发明归功于自己的名下。

    剽窃的事。一次二次有些不好意思。这玩意干得多,也就习惯了。

    魏黑子点点头说:“先有破除吐蕃诅咒之法,然后是水泥,现在还弄出了火药,刘将军果然是天赋英才,我大唐的福星。”

    “魏大夫过奖了”刘远谦虚地说:“刘某年少气盛。还有很多不足,若然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魏老多多提点。”

    看到魏黑子对自己有好感,印象不错。刘远就打蛇随棍上,不是称呼他的官名,而是称“魏老”,“魏大夫”和“魏老”相比,自然是魏老比较亲切,也容易拉近两者的距离。

    魏黑子看到刘远这般恭敬,心里非常受用,闻言点点头说:“嗯,不错,其实你在年轻一辈中,已属佼佼者,只要你用心上进,日后定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不过,年轻人的要戒骄戒躁,目标坚定,切忌三心二意,做出轻浮举动,引人诟病,从而影响了仕途。”

    “不知魏老指的是.....”刘远明知故问道。

    “听说你与一个商贾约战,一较高低,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魏黑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小远啊,你怎么如此胡涂,士农工商,商为贾,贾即为贱业,你堂堂四品高官,却与操贱业之人混在一起,让人感觉你心志未稳,无进取之心,有损声名,而你也经常巡视名下的物业,影响始终不好,要是能弃舍,当然与贱业划清界线为好,即舍不得那份产为,亦可交由心腹代劳,切忌抛头露面。”

    “魏老”刘远一脸煽情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有可能说出来你也不信,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大唐,可惜刘某的一片苦心没人能体会,我心苦啊。”

    “一片苦心?”魏黑子一脸惊诧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是啊,魏老,你觉得那水泥和火药怎么样?好不好?”

    “好,非常好”魏黑子毫不犹豫地说:“这二物可堪称神器,对大唐有极大的裨益,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是啊,东西是好,但是,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得来的,为了这些东西,刘某可以说呕心沥血,为了掌握技能,经常亲手亲为,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开发出更好的东西,不顾自己的名声,与匠人切蹉,为了大唐可以说连自己的声名也不要,甚至为了研究所用的经费,亲操贱业也的忍气吞声。”

    魏黑子忍不住打断道:“研究?需要很多经费吗?”

    “当然需要了,研究新的东西,需要很多特别的东西,不是像提笔写文章,坐着就可以写出来,例如需要一批特别石料,我人在长安,可是所需要的石料有可能需要到桂州甚至振州才有,那得快马加鞭去采购,这样一来,可能一小袋材料也要数十金,而研究动则需要物料数百种,不停地试验,这样一来,所费的钱银,就是天文数字,刘某为了研究的需要,也为了减轻国家的负担,就用操贱赚来的银钱,投入其中,一有成果,马上就献给皇上,小的不用说了,像破诅咒法、水泥还有火药,这些都是无偿献出的,不信你问皇上,淞州前线所用之水泥,朝廷可出了分毫?火药的研究,刘某可曾伸手要过一分半毫的经费?”

    “没有,是一个铜板也没有,全是自给自足,用自己的银子去补贴”刘远的痛心疾首地说:“不仅没有,一听到国库吃紧,把上把赚到的银子捐了,先是捐了十二万两多,后来又加了三百两,还把做工程的钱也挪借给国库周转,用于筑路修桥、用于疏通河通、用于修大明宫、用于征伐吐蕃,做了这么多,可是还是有人不满意,向皇上告刘某,说自毁形象,与市井小民打成一片,让皇上训了一顿,他们未曾想,刘某有战功在身、清河崔氏作靠山,此事你老肯定也知晓,正室刘崔氏,出自清河崔氏,其父为当朝工部尚书,清河崔氏是世家,名下田地无数,梦瑶是崔尚书之独女,即使刘某一辈子不劳不作,不拼不杀,亦可锦衣玉食,可是这般抛头露面,还不是为了大唐的吗?唉,此事想想也寒心呐。”

    魏黑子脸红了,那张黑而苍白的脸泛起红潮,眼里出现惭愧之色,他突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对刘远说:“刘将军,魏某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这魏黑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多口水,刘远心里一乐,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魏老,魏老,你这是干什么?真是折杀刘某了,晚辈可承受不起。”

    “不瞒刘将军”魏黑子语音里有了敬意,一脸正色地说:“是魏某向皇上状告刘将军的,据魏某得知,刘将军不去上朝之原因,那是训练扬威军,不过魏某却发现刘将军经常日照三竿才出门,在军营的时间也不多,这本来就有些不满,鉴于刘将军立功无数,皇上和文武百官都视而不见,也就不掺和此事,以为你年少无知,倒也值得原谅,假以时日,终归会成熟,可是刘将军最近不顾形象,与一个匠人约战,魏某觉得刘将走了歪路,有必要让回归正途,以免大唐的损失一个人才,没想到,竟然好心办了坏事,刘将军,魏某有眼无珠,请你见谅,魏某马上禀报皇上,刘将军不但不该罚,还应得到应有的奖赏。”

    刘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听到魏黑子说这番话,那也不怕有人告黑状,日子又可以逍遥自在了。

    “不用,不用”刘远一脸诚恳地说:“区区小事,何必惊扰到皇上呢,刚才始时有些气愤,现在的魏老一说,刘某也释然了,其实魏老也是也自一片好心。”

    魏黑子有点惭愧地说:“刘将军,魏某以前对你多有误会,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就让魏某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不敢,刘某敬魏老一杯,祝你早日康复,大唐可不以少你这忠直之神啊。”刘远也恭维了他一句。

    “好,干”

    “干”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相付一笑,算是一杯泯恩仇了。

    坐下后,刘远关切地说:“魏老,你身子怎么样?郎中怎么说?”

    “早些时候,皇上派御医看了,御医说只是受到一些惊吓,并无大碍,御医开了药,嘱咐老夫只需要静养二日即可”魏黑子指着桌面上的蜜饯,好像有些炫耀地说:“你看,这些百花蜜饯,正是皇上所赐。”

    刘远高兴地说:“那就好,魏老是大唐的栋梁之材,可不容有失。”

    魏黑子虽说是朝中重臣,可是他习惯独行独往,一来他五易其主,受到同僚的轻视,二来谏官的身份,也让他要跟其它大臣保持距离,堂堂二品大员卧病在床,可是府前马车稀落,刘远刚才对他还有一些同情,现在的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有李二一个看他,便已足够。

    大唐的“老板”,只有一个。(未完待续。。)

    ps: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759 返璞归真

    刘远的苦肉计用得不错,一番哭苦叫穷,把自己形容成不讲求名利、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如蜡烛一般光辉形象,魏黑子一下子动容了,作为率直的谏官,魏黑子不仅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还一再嚷嚷着要李二补偿刘远。

    细看大唐,为大唐作出贡献不少,不过他们都得到应得的封赏,像刘远这样默默付出的人、不求回报的人还真的不多,外人感到刘远官升得太快,封赏得太多了,很多人都以为刘远靠着清河崔氏的荫庇,可是魏黑子知道,刘远得到的封赏不仅没有多,反而是少了,甚至一开始,还被刻意压制。

    一切都是实至名归。

    两人相谈甚欢,虽说魏黑子还是坚持不收刘远带来的礼物,不过这无妨他对刘远的欣赏,以至刘远出魏府时,魏黑子坚持送刘远出府门。

    上了马车,刘远意气风发地老赵说:“走,回府。”

    总算甩掉了一个麻烦,只要魏黑子不再背后告黑状,以刘远的关系还有清河崔氏的势力,又可以逍遥自在,起码不用受上朝之苦、做什么也没人在背后盯着,说不定,有人再“中伤”刘远时,这位耿直的谏臣,还会替刘远仗义执言呢。

    “是,少爷。”老赵头长鞭一甩,马车就向前飞奔。

    ………

    火药出现后,刘远越发得到器重,李二除了派重兵守那研究所,还从工部抽调了不少能工巧匠过去帮忙,大力开发火药及其利用价值,为了安全起见,李二干脆附近几套房子全部征了过来,安排那些禁军直接驻扎在哪里。弄得刘远都不知这研究所是“公”还是“私”。

    好在刘远也不在乎,那研究所其实也是玩玩而己,反正财大气粗,不过刘远现在也懒管理,现在刘远的心思,全部放在比试上。

    金玉世家是刘远梦起点的地方,刘远在这里成长、在这里第一次在这里有了自己的产业、有这里有自己梦想、也在这里遇上了自己的爱情和机遇,刘远在金玉世家也倾注了大量的感情,想当初,搞活动、去诗会做广告、甚至在清河崔氏的宴会上作宣传。可以说不遗余力,当然,这里也包括了对小娘的承诺。

    这次与公孙素素的比试,关系到金玉世家的名誉与前途,刘远不敢怠慢。全副身心都投入准备当中。

    此刻,刘远坐在自己的工作室。看着一幅幅的草图陷入了沉思。

    后天。就是刘远与公孙素素的比试,据金巧巧所反馈的情况,首饰行业对这次比试极为重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现,一个是首饰世家号称百年难得一见首饰天才,一个是最近突然冒起。号称“妖孽”的顶级首饰打造匠,两个人的对碰,堪称首饰行业的“世纪之战”。

    “师兄,喝点水。吃一些糕点吧,你都坐了半天了。”小娘拿着糕点和点心进来,有些心疼地对刘远说。

    刘远在打造首饰的时候,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不喜欢有人骚扰,就是小娘也不例外,不过刘远现在不是在打造首饰,而是在设计后天比试时要打造的首饰,为了多一点灵感,把门窗都打开,所以小娘很贴心地拿着糕点给刘远享用。

    对于刘远,小娘打心底感激,她知道,刘远是为了金玉世家的事在忙碌,放着四品高官还有那么重要的事不做,把自己关起来苦想,为的就是扩大金玉世家的规模,完成对自己的承诺,每每想到这里,小娘心里的就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和温暧。

    “嗯,好。”刘远用力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开始吃了起来。

    重要的工作已经完成,刘远一共设计了八个全新的设计图,这些设计图不仅款式新颖,无不精、奇、巧,极尽奇巧之事,如果按照设计图样做出实物来,绝对成为全场的焦点,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刘远绝对有这个信心。

    “哇,好漂亮啊,师兄,这些都是你画的?”小娘一看到案几上的图片,忍不住惊呼起来。

    刘远一边吃,一边应道:“这几个是我这二天设计的图样,准备后天比试时用,小娘,你帮我挑一下,哪个好一点。”

    “师兄,这些首饰真好看,真是太漂亮了,我想,光是把这些图拿给他们看,他们就得乖乖认输。”小娘很肯定地说。

    “不是这么夸张吧?”

    小娘肯定地说:“师兄,不骗你,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首饰,大唐能做出这些首饰的,绝对不多,你看,特别是这几张”小娘抽出其中三张图纸说:“只要一做出来,肯定能让所有人都惊讶。”

    还真别说,小娘的眼光的很不错,她手里拿的那第三张,正后世某年珠宝展览前三名的作品,当时刘远也参赛,可是由于经验不足,和世界顶级大师还有很大的差距,只拿了一个优秀奖,为些刘远耿耿于怀,对那三件作品极为深刻,无意中就画了出来,没想到现在的派上用场,而小娘也从八张设计图中,一下子就挑出自己最难忘记的三张。

    这也说明,自己这二三年,吃的都是老本,没怎么进步,就手感来说,还没回到颠峰状态呢。

    小娘看着手里那三张设计图,犹豫了一下,然后指着其中一张设计图对刘远说:“师兄,我觉昨这张最好。”

    洛神观海?

    小娘手里拿着的,正是当年比赛第一名的作品,名为洛神观海,洛神是华夏传说中的绝色女子,曹植在《洛神赋》里写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当然,这是虚构的神话人物,而那件洛神观海,上面正是一名极为美丽的仕女坐在海边岩石听海的故事,刘远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件首饰看起来刚看并不惹眼,可是越看越漂亮,它造形优美,朴实自然,一看就有一名难言的亲切感,后来经过介绍才知道,这是大师级设计亲自操刀的成果,除此还采用电脑出图,在设计上吹毛求疵、把黄金分割点全面应用到设计中,给它赋予了自然而优雅观的气质,当年一举夺冠,而有一件极为复杂奢华的首饰,反而被它压出身下。

    古人有云,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当繁华褪尽,人追求的,反而是心境的平静与朴素无华,这些设计无论设计得有多美,也是为人服务的,如果自己用极尽奇巧,把自己擅长的精、巧、微全面发展出来,打败那个公孙素素,肯定不是问题,但是,这样她肯服气吗?肯定不会,只怕到时又会多几场约战,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刘远要做的,就是把她的自信击碎,让她生不出反抗议的念头,想着想着,刘远突然眼前一亮:为什么,自己不用最简单的东西把她击溃呢?

    “小娘,把这几张图收好,有必要再用。”

    “师兄,你不准备用这些设计图了?”小娘吃惊地说:“这么多好啊。”

    刘远嘴角微微向上翘,淡淡地说:“不用,我已经想好办法怎么对付她了。”

    “师兄,你有什么办法?”

    “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也不想解释,只是微笑着说。

    看到刘远不说,小娘也不再询问,反正师兄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就在小娘准备把那些设计图纸收藏起来时,刘远突然说道:“小娘,最近裴姑娘来得还算频密,你们两人的交情也不错,你有空把些设计图给她看看,她是名门小组,见识自然也不俗,询问一下她的意思,看看她有何反应。”

    小娘嫣然一笑,似笑非笑看着刘远,柔声地说:“好,我听师兄的。”

    什么提意见,小娘哪里不知道师兄是想借自己之手,看看裴惊雁喜欢哪一件,然后刘远再抽空给她做,给她一个惊喜。(未完待续。。)

    ps:  内心不够强大,这二天稍稍会不给力,请谅解

760 世纪大战

    宜阳坊,位于长安城东北面,与有“风流薮泽”的平康坊和有“国之栋梁”摇篮之称的务本坊为邻,向北走一坊之地转左,即可到安上门,而移步向东,不消片刻即可到繁荣的东市,可以说地理位置优越,人文气氛浓郁,是一块难得的福地。

    西富东贵,长安的西面多富翁,东面多贵人,不过今日却有点奇怪,在宜阳坊的一间大宅子内,却是商贾匠师云集,汇集一堂,如果有明眼人在这里,肯定可以发现,这来的人,多是在首饰行业的风云人物,此刻,他们共聚一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证一个场比试,一场有关大唐首饰行业命运与前途的较量。

    公族一族的公孙素素对金玉世家的幕后东家刘远。

    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商贾嘛,吃的就是“开口饭”,即使昔日有不少恩怨,可是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一个个都相互恭维着,谈笑着,好像亲如一家。

    商贾抛头露面,千里奔波,求财不财气,不能把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可不像那些武者,动不动就拨刀相向、拳头相加,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一个大约十三四的少年在角落里,看着院子里那些人交头接耳,不时杯盏相交,不由有些好奇地说:“爹,你看,那桂花树下面的两个不是孙广仁和姚权吗?他们一个是北派,一个是南派,各自放话,都不服对方,扬言给对方好看,怎么现在见了面,就像亲兄弟一般?这么快就和好了?”

    “和好?”那个中年人看了看那树荫下的二人。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不屑地说:“正统之争还没有定论,南派和北派哪里有和好之日?现在他们都恨不了把对方生吞活剥,哪里肯轻易罢手?不过他们诚府太深,不轻易表露出来,再说现在不是危急关头吗?”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每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其生存意义、每个行业的存在,也有其明文或不成文的规矩。就像首饰行业,在外人看来,都是卖金银首饰的,不过是站在柜台后面的人不同,款式和质量各有差异罢了。其实并不然,首饰行业也有各自盘踞一个“地盘”。好像占山为王一般。在刘远雄厚资金的推动下,金玉世家发展非常迅猛,已经踩入别人的地盘,在损害或试图损害别人的利益,自然引起一众人的强势反弹,若然不是刘远的后台太硬。估计早被压得渣子都不剩下。

    除了这火烧眉睫危机,就是首饰行业,一直也是波涛暗涌,最大的矛盾就是分为北派技法和南派技法。北派技法擅长造势,注重布局造形,作品多是大气豪迈;而南派则是注重细节,讲求细节章法,作品多是婉约细腻,两者都说自己的是大唐的正统,明争暗斗一直都时有发生。

    少年有些羡慕地说:“爹爹所说的危机,金玉世家的刘远刘将军吧”

    “嗯,除了他还有谁?”那中年汉子点点头,一脸担忧地说:“这次公孙一族的公孙素素,代表我们与金玉世家比较,如果输了,可以说,大唐中高档的的首饰的份额,只怕得让他们拿走大半,而我们这些绝大多数的人,就只能在低档的首饰、这些人家看不上的地方混一口饭吃,僧多粥少,只怕要争破头了。”

    低档首饰和中高档首饰没法比,一件高档首饰的利润,有可能比十件甚至数十件低档首饰还要高,如果碰上像崔王氏那件“松鹤延年”动辄过千两的首饰,那一件利润都低那些小金店几年利润的总和还要多。

    有肥肉,谁想啃骨头?

    “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行业,当真了得,如果我有刘将军那么威风,那就不枉此生了。”少年有些憧憬地说。

    “如果你比得上人家一个指头,你爹我就是死,也含笑九泉。”

    在父子二人小声讨论时,宅里里人多也越来越多,认识的、深交一个个打着招呼,热闹极了:

    “玉兄,据说你吃下一批胡商手中的宝石,一转手就赚个盘满钵满,真是可喜可贺。”

    “周掌柜,你可不厚道,我那匠师做得好好的,突然要走人,害得陈某多给了一半的工钱这才留下,后来才知一切拜你所赐。”

    “胡兄,孙某听你收了一个大的订单,足足有三千余两,不行,不行,你得请好好做几次东,不然孙某可不依。”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以他们来说,这既是一次观战,也是一次相聚的机会,趁机交流一下经验、分享一下情报也不错,就在众人聊得正高兴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赵老会长来了。”

    一听赵老会长来了,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不由而同站起来,欢迎这位得高望重的老会长。

    赵老会长名为九,全名是赵九,据说他在家中排行第九,干脆就叫赵九,赵老会长可以首饰界泰山北装斗,不仅技术精湛,为人处事公正,还乐于帮助同行的人,首饰行业受过他恩惠的人颇多,平时说话办事,对事不对人,可以说是“铁面无私、德高望重”,深得所有人敬重,长安首饰行业的会长原来是金至尊的人所占据,不过在金至尊倒闭后,他被推举为长安首饰行会的会长,也是大唐首饰行会的总会长。

    当然,这些是民间组织,并没有强行执行规则的权力,在实施一些行规时,全凭成员自觉或执行者的个人威望。

    “赵老会长好。”

    “老会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会长好。”

    不少人快步迎了上去,讨好地跟老会长赵九打招呼,而赵九虽说一头白发,但是保养得很好,不仅脸色红润,就是脚步也沉稳。双目炯炯有神,脸上总是带在淡淡的笑容,在两个美艳婢女的搀扶下,一直轻轻点着头,不时还和相识的人说上一句,显得很有涵养。

    “哟,会长大人来了,奴家有失远迎,还请会长大人多多担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走出来,娇笑如花一边行礼,一边娇笑地对赵九说。

    这个女人,面容绝美。身材凹凸有致,她的出现。好像是专门为了迷惑男人。俏脸总是带着春风、嘴边总挂着笑容,眼里是总释放着风情,美女总是让人向往,而这种尤物,更是让人无限的瑕思,这个女人。正是金玉世家的掌柜、刘远高薪聘请的人才:金巧巧。

    金巧巧一出现,不仅在场很多男人眼直直地盯着金巧巧,好像恨不得用目光看望的她的衣裳,然后可以欣赏到那收藏在衣服下掩饰不住的美妙**。就是年过花甲的赵九看到金巧巧,也不由眼前一亮。

    美丽的女人,在很多时候都占优势。

    赵九虽说也有情绪的波动,不过他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再说也过了那么个冲动的年龄,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对金巧巧轻轻点了点头后笑着说:“不敢,现在金掌柜可是大唐首饰行业里的风云人物,赵某已是一老朽,今不比昔啊。”

    金巧巧嫣然一笑,娇笑地说:“只是一些小事,没想到还劳赵老会长亲自出马,真是罪过。”

    “哼,这可不是小事,现在全行业还指望着金掌柜赏口饭,给这里这么多同行一条活路呢”赵老会长还没说话,一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盯着金巧巧,毫不客气地说。

    “哟,这不是季掌柜吗?”金巧巧看着那胖子,眼里有了调侃之色,微笑着说:“令郎的脚好利索了吗?可别留下顽疾,要是变成了瘸子,那可不好相姑娘了。”

    金巧巧认出,眼前的这个季胖子,是郑州一家间叫翠玉轩的掌柜,仗着大舅子是郑州主簿,可以说翠玉轩是郑州一霸,占据了郑州首饰行业绝大多数的市场分额,而他的儿子季玉,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在郑州臭名远扬,当金玉世家在郑州开设分号时,这个无脑子的纨绔子弟本想去吓一人家,让人知难而退,不和自己抢生意,多只香炉多只鬼嘛,没想到一看到金巧巧,就惊为天人,这货是好色之徒,一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只会下身的思考,再说金巧巧也没有习惯扛着刘远名号去办事,季玉以为好欺负,就上门调戏,结果不用说,郑州邻近清河,而郑州刺史出自崔氏门下,得知这情况后,季大少爷下场自然很惨,当场脚都打折。

    果然,一提此事,季掌柜气得两脸通红,眼内也有了厉色,不过他一看到金巧巧那若有若无的笑容、眼中若隐若现的厉光,再一想她背后那庞大的势力,吓了一跳,只是气呼呼地别过脸去,连反驳的话都不说了。

    明知是斗不过,何必自讨无趣?若是惹怒了她背后的主子,那自己就是上天入地无门。

    看到两人起了纷争,赵九马上充当和事佬说:“好了,金掌柜、季掌柜,你们都是同行中人,何必动气呢,此次比试,就是是技术一较高低低,既然决定了文斗,也请赵某来当这个评委,不如两位卖赵某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老会长都这样说了,这个面子奴家肯定要给的”金巧巧微笑着说,给足赵九的面子。

    若是用武力或借势,就不会有这次聚会,刘远说过,不要借势,这次不要闹事,用的技术打败他们,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威胁季掌柜,但在金巧巧眼中,却是一种战略手段。

    “老会长说得是”季掌柜连忙说:“此事不提也罢。”

    季掌柜知道,这是老会长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化解一下二人的仇恨,毕竟就实力来说,自己根本不能和金玉世家背后的庞然大物相比。

    一段小插曲完后,一个白老苍苍的老者,带着一个年约十五岁左右的美女,笑着走到赵九面前笑着说:“赵会长果然的老当益壮,公孙某佩服。”

    刚才还是一直很沉稳的赵九一下子来了精神,那苍老的身体好像也变得轻盈起来,握住那老者的手说:“公孙兄。有些日子不见,你我虽说只一地之隔,可是见你还真不容易。”

    这个白发老翁,正是洛州公孙一族的族长公孙仁,这次是由他陪同自信满满的孙女公孙素素,与刘远一较高低。

    “唉,老了,走不动,就是乘马车也觉得身子骨不经摇”公孙仁摇摇头,眼里好像有些落幕。好像是在感叹属于他的时代已流逝,不过他很指着跟在一旁的小美女说:“素素,这位是你的赵爷爷。”

    公孙素素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向赵九行了一个礼,恭声地说:“赵爷爷好。”

    “这是是素素吧。嗯,不错。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是娇艳”赵九摸着胡着说,笑着说:“没想到,好像一眨眼,就这长大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

    赵九有些妒忌地说:“公孙兄,就是老了。还培养了一位这么出色的接班子,可恨赵某家的几头畜生那心思都在吃喝玩乐上,一点也没有长进,看来我这门手艺术还有卓悦楼的招牌。都快要保不住了。”

    “哪里,赵兄还是老当益壮,年轻人哪能没点心性,慢慢磨练一下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赵九点点头,两个老朋友又寒暄了几句,赵九突然扭头对金巧巧说:“金掌柜,时辰快到了,你们金玉世家的代表呢?”

    现在时辰差不多了,可是还没有看到刘远的身影,作为这次的主评委,赵九忍不住说道。

    金巧巧也没有底,今日本想叫上刘远一起出发的,没想到临时有士兵模样的人找刘远有事商量,于是决定金巧巧先行,刘远随后赶到,现在评委有关了、对手公孙素素也就位,就是约好的时辰也快到了,可是刘远还没有出现,不用赵九催,金巧巧心里也急得不行。

    这个东家,怎么在最关健的时候掉链子呢?

    “东家临时有点小事耽搁了,赵老会长放心,他会准时出现的。”金巧巧笑着说道。

    赵九点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金巧巧说:“如果到了时辰,金玉世家的代表还不出现,那么赵某也只能判公族一族羸。”

    虽说有些私交,但是赵九在大事大非面前,绝以公平公证,这一点替他羸得“铁面无私”的美名。

    “是,奴家知晓,有劳赵老会长了。”金巧巧说倒是从容,不过内心却七上八下,因为出什么事,自己不得而知,最怕就是遇上急事,要是这次被判输,那么之前的努力,一切都白费的。

    “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明明约好了比试,所有人都来了,就他不出现,不会怕了吧?”

    “就是,赵老会长也来了呢,公孙一族也早早来来,以示对竞争对手尊重,这刘远,唉......”

    “他是当朝四品高官,哪里会把我们这些贱贾放在眼内,说得难听一点,人家能像捏蚁一样捏死我们”

    “官员本来的俸禄就不薄,没想到还操这些贱业,与民争利,怎么就没人弹劾他呢?”

    “那金巧巧一投靠金玉世家,金至尊就倒闭了,哼,什么长安美女,不过是破鞋一双。”

    .......

    金玉世家扩张得快,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一个个对他记恨不少,他们不敢当着金巧巧面前说,可他们在人群中讨论着,在攻击二人之余,还故意把让金巧巧听到,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金巧巧虽说又急又气,恨不得拎出二个抽他嘴丫子,不过她倒沉得住声,佯攻听不到,眼观鼻,鼻观心,脸上还挂着的淡定的笑容,只是在心里叫着:

    刘远,你这个家伙?怎么还不了的?急死奴家了,快点呀.......(未完待续。。)

    ps:  谢谢书友的打赏和月票,炮兵不是一个擅于表达的人,但你们的名字,我会记在心中的,谢谢!

761 风骚登场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远还没出现,金巧巧表面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心急如焚,派了一个下人去找刘远还不算,还让身边的侍女不停地到门口观察,看看刘远来了没有。

    宅子里面,众人的脸色体现了人生百态,赵九作为评委,坐在上面不动声色,不时和下面的人说上二句,显得平易近人,公孙素素跟随公孙仁坐在一起,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脸上一片淡然,不过细心观察,有意无意间瞄向门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而那些前来观战的行会成员,一个个则是有些紧张,很多人盯着那个门口,期侍待刘远不要出现,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战而胜。

    当然,也有一部分心中很矛盾,一来想看看两个顶尖的高手的较量,要是从中学到一招半式,能提高自己的技艺,这是一件好事,对自己日后的事业也有发展,可是如果公孙素素一旦落败,那么金玉世家在扩展时,众人不能再多加阻挠,这样的一来,在场不少人就要面对激烈的竞争,利润缩水还是小的,有可能首饰这碗饭都吃不了,日子怎么过?

    金巧巧急得鼻尖都冒汗,坐在那院子里,一会看看赵九,一会看看大门处,心里别提多纠结了。

    没多久,金巧巧看到那个季掌柜在赵九的耳边说了几句,赵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慢慢朝金巧巧这里走来。

    “金掌柜”

    金巧巧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抢过话头说:“赵老会长,听说令郎喜得贵子,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到时设宴。像奴家的这样的小女子,会不会有幸被邀入列呢?”

    一提起自己的儿子喜得贵子,赵九那老脸上皱褶有花一样,一层层地绽放,高兴地笑着说:“金掌柜真是太客气了,像你这样的贵人,怕是请也请不来呢。”

    “那好,奴家就静候老会长的佳音了”金巧巧微微一笑,转而马上又好奇地问道:“听说令媳贤惠,不知是何方人氏?”

    “河东闻喜人氏。”

    “河东闻喜。那是人才辈出,美女如云,赵公子真是好福气,对了,尊姓可是姓裴?”

    “河东闻喜裴氏那可是名门望族。哪里看得上我这等低贱的商贾,虽说出自河东闻喜。可是并不是姓裴。不过她与裴氏也有一些姻亲.....”

    金巧巧有意拉开话题,专挑一些赵老会长感兴趣或他往日的风光史,那赵老会长刚开始的时候,还记得是来催金巧巧,让金玉世家的代表,也就是刘远快点出现。如果再不出现,那么就会被取消比赛资格,没想到一让金巧巧挑起了话题,一下子就没停下来。虽说中间也有二次想说这些事,可是金巧巧哪能让他说出来,不由分说就抢过话头,就这样,一拖就拖了一刻多钟。

    季掌柜急得团团转,这约定比试的时间已经到了,自己已经提醒他,时辰已到还没有到,就可以宣布公孙一族的获胜,这样一来,那郑州的金玉世家就要撤走,那么自己的生意也不会这样受影响了,可是那赵老会长去了以后,好像正事也没说,两人却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这一聊就是一刻多钟,虽说只有一刻钟,可是季掌柜却感觉有如过了一年那么久。

    都急得团团转了。

    有心去提醒,可是刚才已经提醒过一次,再去就显得自己太没风度,再说金巧巧在聊天时,那眼角的余光不时瞄在季掌柜的身上,那个嘲弄中带着几分阴笑的目光,让季掌柜不寒而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有心想怂恿别人去,可是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又有哪个肯出这个头?那刘远可是四品高官,清河崔氏的女婿,皇上面前的红人,开罪了他,日子都不用过了。

    “公孙兄,现在的时辰已到,那刘远还没有来,分明是故意拖延,蔑视素素姑娘,就是季某也看不过眼了,而老会长又被金掌柜所迷惑,公孙兄,你可以找老会长的理论一下,直接判那刘远输就行了。”季掌柜一脸气愤地说。

    思来想去,这么多人,还是公孙一族的人出面最好,因为他们是参者,又是众人推举出来的代表,由他出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公孙仁笑呵呵地说:“不急,这么多老朋友相聚,正好趁机多聊一会。”

    “可是,他这样做,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季掌柜继续说。

    “无妨”公孙仁摆摆手说:“他是四品高官,素素不过是商贾之女,他能答应比试,本已自掉身份,倒是季掌柜多心了,再说公孙某与金掌柜也有数面之缘,实在也开不了这个口,不如季掌柜替公孙某仗义执言,不知是否方便?”

    “这,这...”季掌柜面色一变,脸上出现尴尬之色,突然不好意思地说:“哎哟,季某突然肚子不舒服,等我先去方便一下,方便完再替的公孙兄说说。”

    说完,有点狼狈地走了。

    “爷爷,这个季掌柜,好像有点居心不良。”公孙素素小声地说。

    公孙仁一脸鄙视地说:“当然,他哪会安什么好心?不过是想推我们出头,这样就是金玉世家就是报复,也不会找上他,哼。”

    “可是,那金玉世家的代表的刘远,怎么还不来?刚才那老会长去催,现在看来,他被金玉世家的金掌柜给拖住了,那金掌柜还真厉害。”

    “素儿,你这样想就错了,若是这么容易对付,那会长之位就不是他来坐了,他去是为了显示自己做事公平公正,不惧金玉世家的背景,而他故意被金掌柜绕进去,那是他故意或有意地配合,卖金玉世家一个人情,怎么说,毕竟他在长安,而长安是刘远的地盘,据说他与长安权贵的关系极好,如果他做得太明显,只怕在长安也立足不稳,他是有意装糊涂,这样一来,他两不得罪。”

    叹了一气,公孙仁有些无奈地说:“至于刘远迟迟不出现,也有可以是他的计策,你让等待,在等侍中消耗锐气、又让你在等侍中心浮气燥,让你不能好好的发挥你的水平,素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心静气,心千万能乱了。”

    “是,爷爷”公孙素素应了一声,又有疑虑地说:“若是他一天不来,我们就得等他一天吗?”

    “那倒不会,什么都有一个度,等积累到差不多的时候,自然就有按捺不住、焦急的人,就会充当急先锋,再说”公孙仁压低声音说:“如果到时不幸落了败,我们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刘远,还真是目中无人,难道他一个人,就能让我们整个行业,这么多人都要迁就于他吗?”公孙素素有些不岔地说。

    “士农工商,士在首,商排末,这本来就不平等,而刘远是当朝的将军,屡立战功,身居四品,那不是士,而是重臣,再说他有清河崔氏撑腰,别说我们整个行来迁就他,他就是把我们整个行业全废了,也只是举手之劳,所以说,就是他来了,你注少说话,更不要惹怒于他,明白吗?”

    公孙素素本想说自己有信心会取胜,不过一想起刘远做造的那些首饰那么精美绝伦,内心不由又多了二分不自信,再说两人是第一次较量,公孙素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再说就背景来说,公孙一族还比不上别人一个指头,于是乖巧地说:“是,爷爷,素素知道了。”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表达不满,他们虽然不说,但他们一个个都盯着赵老会长,有的人还大声说,故意让赵九和金巧巧听到,意思不外是刘远这么久还没出现,按照规则,理应判输云云,饶是赵九有心卖金玉世家和金巧巧一个人情,也觉得不能再拖了。

    “金掌柜,请听赵某说上二句”当金巧巧说完,赵九突然一脸正色地说。

    金巧巧心里一凛,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算算时间,自己已经成拖了差不多有二刻钟,那赵老会长已经很给面子,这情形,现在想拖也拖不下去了,只好讪笑着说:“赵老会长,有什么事,请你直言。”

    都可以猜到他的话,不外先问一句为什么代表还没有出现,然后就说按规则就判金玉世家输云云。

    这个刘远,金巧巧突然想有咬他一口的冲动,真是太能来事了,一想到这个,金巧巧就牙庠庠的:做买卖,赚钱就不行了,有那么好的资源和人脉不用,明明只需要打一个招呼,出动官府,还有什么做不成?可刘远却偏不用,说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费了九牛二虎的之力才促成这次比试,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他现在还不来。

    “咦,你们看,刘远来了。”

    “是啊,刘将军来了。”

    “终于来了,还以为他不来呢。”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纷纷把目光往门口看去,包括金巧巧和赵九,门口处,只见一个锦衣华服、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脸上带着微笑,眼里透着自信,步子显示出坚定,在众目睽睽之下,风骚出场。

    金巧巧眼一亮:不是刘远是谁?(未完待续。。)

为迟更道歉,明天起爆发

去公园坐了一天,

    心情恢复了平静,

    无论什么样,

    生活还得继续,

    今天一更,

    就当炮兵放假一天,

    明天起继续爆发,

    这个月三十万字的目标不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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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