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在此保证,本书绝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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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家中有事,
什么事就不说了,属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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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是天残手,有时又纠结于一些语句的流畅,
时速还不到一千,
写得认真、用心,不墨迹,不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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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绝不会太监!!!!!!(未完待续。。)
653 吐蕃毁盟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淞州城吹响进攻的号角,吐蕃人突然反脸,通过外应里合,夺下淞州城,可是吐蕃的铁蹄并没有就此却步,大唐设在西部的专门训练适应高原作战的三个大营:破虏营、神锋营、锐金营,三个营地先行受到吐蕃精锐的突袭,战马在奔腾、刀剑在挥舞、人在呐喊血在燃烧,响箭、海冬青也夹在其中,大唐的西部边境犹如人间炼狱,到处都是屠杀、抢掠、强暴与反抗,一时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沉浸于和平气息中的大唐百姓,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是一脸和善、谦卑的吐蕃人,转眼之间就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还抽出了屠刀,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吐蕃人突然会翻脸,两国不是和亲的吗?吐蕃不是内乱刚刚结束的吗?
可惜,他们倒在血泊中,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了。
......
刘远穿着一身绯色官服,腰上挎着一柄镶着七色宝石的横刀,头发梳得丝毫不乱,还抹了一点油,骑着高头大马,携着私卫,意气风发走在迎亲的队伍的前方,而跟在身后的,是一队队鲜衣怒甲的卫士,此外还有户部尚书周世石,也乘着马车,夹在队伍的中间,对他来说,己经过了骑马驰骋的岁月了。
岁月不饶人啊。
“将军,此行还要多久?”关勇策马上前,一脸好奇地问道。
“还有一天的路程吧,最晚明天响午,我们就能淞州城的酒楼里好好吃上一顿了。”刘远笑着说。
关勇笑嘻嘻地说:“将军,兄弟们辛苦了一路,到时你可不要吝啬钱银。这是你的大好事,这一顿酒食可不能省啊。”
“一顿?你们一路上都吃了多少顿民?好吧,菜随便点,好酒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本将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不过。”刘远话风一转,笑着说:“本将只包吃住,你们找女人风流快乐的渡夜资,自行解决。”
“嘿嘿。这个自然不敢让将军破费。”
刘远突然眉头一皱,伸出手在空中接往一小块飘飘扬扬的东西,用手轻轻一搓,化作粉末,没错。这些是柴木烧火剩下的柴灰,天空中这么多。肯定是哪时发生很大的火灾或山火。这才有这么多柴灰在飞扬。
“咦,关勇,你看,那多山灰,哪里烧着了?”
关勇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不过他有点不以为然地说:“现在秋高物燥。走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将军,我们还是早日赶路吧,听那赵哥他们说。那吐蕃公主貌美如花,好像仙女那么漂亮,小的一早就想亲眼看看了呢。”
这帮“长舌妇”,刘远有些推搪地说:“那个,见仁见智吧。”
“对了,将军,听说这个吐蕃公主自小习武,能拉开二石强弓,武艺也不凡,将军,这匹吐蕃烈马,你是怎么驯服的?就不怕她中途反抗?:”
“怕什么,捆.....”说到一半,刘远突然发现上了关勇的当,马上停下不说,伸手就在就他的脑门敲了一记,警告地说:“什么时候像个妇人那样八卦的,好了,赶路。”
“是,将军。”
关勇刚走,刘远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号称高原最漂亮一朵花的赞蒙赛玛噶来,这个别具一格的女子,自己和她去年时还是死敌,是自己的俘虏和筹码,可是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要迎娶她,真是想想也荒唐,现在的吐番,内忧外患,松赞干布那小子肯定很焦急,需要一个舔伤口的时间和一个强大的盟友,真不愧是一代人杰,把妹妹嫁与强暴她的人,这样还真做得出。
不知当初那个性格坚毅的女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刘远思索之时,一个礼部的人骑马走了上来:“刘将军,学习礼仪的时间到了,尚书大人有请。”
刘远苦着脸说:“是,马上就去。”
对方是吐蕃尊贵的公主,虽说李二不用去,但是也不能怠慢,李二派礼部尚书周世石代大唐迎接,而周世石又是一个严谨的老头,老人家途中也无聊,把教导刘远礼仪的事揽在身上,亲自在马车上教导刘远,这样一来,刘远就惨了,每天都要接受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指导,刘远不知多少次腹诽这个怪老头了,明明就是接一个人,多简单,至于那么多礼仪吗?不仅动作要规范,连表情都要到位,天啊,这是表演吗?我可不想拿影帝啊。
再说吐蕃是蛮夷之邦,哪有这么多礼仪,刘远感觉这有点像对牛弹琴,浪费表情,说不定他们把自己当猴子看呢。
“急报,急报,让开,让开!”就在刘远刚想调转马头到周世石那豪华马车受训,没想到远远看到一个驿站的人飞奔而至,一边举着两面红色绣着一个“急”字的令旗,示意众人让路。
八百里加急快报!
刘远心头一凛,心里马上有一个感觉:不好,边境出了大事。
“快,楞着干什么,让路啊。”刘远大吼一声,让手下人的马上让开路让驿马过。
八百里加急,所有人都要退避让路,违令者斩立决,饶是刘远也不敢怠慢。
等驿马过了,关勇一脸凝重地说:“将军,出了什么事这么严重,竟然出动八百里加急快报?”
刘远抬着看看天下飘飘扬扬的山灰,面色凝重地说:“如果我没猜出,肯定与吐蕃有关,不过不用急,我们有先锋在前面打点,估计再过一会就有有消息传回来了。”
如果是走火或山火,当地的刺史就可以处理,不用惊动朝廷,现在出动八百里加急,十有**是边境出了问题,而与淞州接壤的只有吐蕃,而现在吐蕃护送赞蒙赛玛噶到大唐,若说磨擦,也是它的机率地最大。
突然,荒狼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肯定说道:“他们回来了。”
荒狼说远没多久,众人就听到一阵焦急的马蹄声,抬眼一看,只有两个士兵携着一个士兵打扮的人飞奔而来。
“将军,不好,出大事了。”两个先锋一走到刘远面前,单膝跪下行礼道。
“什么事?”
其中一个愤怒地说:“吐蕃人突然翻脸,攻下淞州城了。”
“什么?吐蕃人攻下淞州城?”刘远还没有出声,闻讯下了马车的周世石惊叫了起来。
刘远冷色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将军,此人是淞州城守城的一名火长,名来秦五,他对此事最清楚,不与让他来说吧。”
“秦五,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有什么就说什么,万万不得有半分隐瞒。”刘远厉声喝道。
死里逃生的秦五跪在地上,连连称是,好在他是军人,胆子比普通人大很多,稍稍平息一下,就把自己的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刘将军和吐蕃公主和亲,就在淞州边境接送,一下子涌入了很多胡人,按彼此的约定,只要不带兵器都可以让他们进入,最近这几天涌了几百人进来,就在昨天晚上,吐蕃人突然在城中四处纵火,还强夺城门放门外的吐蕃军队进来,猝不及防之下,淞州城就落入他们之手,这些杀千刀的吐蕃人,一进来无恶不作,看到什么就抢什么,老的、幼的全部杀掉,而青壮男女则被他们强行集中带回吐蕃作奴隶,呜呜呜,我,我的全家都让他们给杀了,就云娘也.......”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刘远质问道。
“小的睡觉很警觉,一发现有异常,马上把家人藏在地窖中,由于地窖很小,我就跳入水井中,没想到这些人搜出地窖,所以.....”秦五一拳击在地上,两泪纵横,一回想父母儿子被杀,娘子被污辱后再让人一刀刺中心脏,死不瞑目的样子,心就痛得说不出话来。
秦五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小的怕死,看到妻儿老小有难而坐视不理,当时忍不住要跟他们拼命,想暗中干掉那个带领头的百户长,没想到无意中听到一个大秘密,这才强行忍住,找了个机会跑出来。”
刘远沉声地问:“什么秘密。”
“小的本想看到大将军才说,不过刘将军在这里,跟你说也是一样。”刘远从吐蕃凯旋而归时,秦五也目睹了他的风采,所以很放心地说了出来:“我听到两个吐蕃的百户长说话,因为小的长年在边境,也跟吐蕃人打过不少交道,所以听得明白,他们的此行的目标,不仅是淞州城,他们的重点在新设在边境的三个大营,而他们的赞普松赞干布,也化妆成普通士卒混在队伍之中,此次就是他亲自策划的。”
秦五说完,突然一脸决绝地说:“将军,小的话己带到,请将军给我一把刀,我回去跟狗日的拼了。”
本以为这个男人贪生怕死,看到家人有难,也没冲出去拼命,刚刚刘远还有些轻视他,现在看来,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义战胜了个人情感,硬是留下一条命把无意中听来情报送出来。
真不愧是大唐的好男儿。
刘远听完,失声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未完待续。。)
654 兵分二路
秦五带回来二个极为重要的情报,一是吐蕃的主要目标是大唐与吐蕃边境的破虏营、神锋营和锐金营,这三个营的建立,就是培养大唐高原作战的兵员,吐蕃的战略目的不言而喻;二是吐蕃赞普,同样是人杰的松赞干布也化妆混在迎亲的队伍中。
现在一切都非常清晰明朗:大唐破解了吐蕃的“诅咒之谜”,而吐蕃人也探知大唐的破解的方法,那就是要在边境附近的高原慢慢适应,再配以一定的食物和药物,也就是说,只要这三个营不能正常运转,大唐的兵锋就很难对吐蕃产生实质的威胁,于是,松赞干布就利用和亲,先麻痹大唐,然后利用送赞蒙赛玛噶去成亲,借口内乱刚平,四境未稳,派遣大量的军队护送,而大唐也不会警惕,实际人数肯定比他宣称得多,就这样摸到了大唐的边境,然后突袭,一举清除吐蕃的最大隐患。
这一招,用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周世石脸都铁青了,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的?两国不是和亲吗?他们,他们怎么能毁约的?”
刘远冷笑着说:“没有强而有力的执行者,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一张废纸,再说吐蕃本来就是蛮夷一族,哪里会在乎这些东西,所谓的盟约和亲,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手段。”
“吐蕃不是刚刚让我们搅得天翻地覆,损失惨重吗?据说漠北高原都难看到成群的牛羊了,而他们刚刚经历内乱,也经受不起战争了吧,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关勇也有点不相信吐蕃会突然出兵。
“正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那吐蕃的人才敢这样做”刘远眯着眼睛分析道:“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地域和人。在大唐来说,每一次行军打仗,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每一次行动都大耗国库,而吐蕃人不同,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一呼百应,最多是赶着牛羊就可以出征,沿途可以靠羊奶、马奶充饥。连军饷都不用准备,机动性极大”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所有人都以为吐蕃刚刚经历内乱,实力大减。而实际上,吐蕃的实力在减。可是松赞干布手上的兵力。有可能不减反增,因为吐蕃是由大大小小的领主组成,兵力虽多,但只听令于各自的领主,就是贵为赞普的松赞干布也不能轻易调动,这一次内乱。他正好肃清那些反动势力,一边消耗一边收编补充,总的来说,他手上的兵力也就更充足了。有几十股势力分割的吐蕃如今被他经营成铁桶一块,更加稳固,即使他出征,也无需留太多军队镇守。”
刘远叹了一口气说:“很明显,吐蕃在失利后,一定会搜集情报,为什么唐军不怕诅咒,可以在吐蕃的土地上纵横驰骋,若是几十人,这保密还可以,可是几千人,还有不少当了俘虏,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然后他看到大唐又在边境修了三个专门训练高原战斗的兵营,分明就是针对吐蕃的,哪能坐得稳、睡着好呢,与其慢慢被大唐吃掉,还不如破而后立,直接铲除对吐蕃的威胁,不得不说,这一招松赞干布做得好是极为高明。”
任由大唐对付自己,即使暂时和平,也是极度危险的,有如温水煮青蛙,还不如一下子把那三个大营铲除,霸占高原,这样一来,自己还有地利的优势,虽说兵力不足以进攻大唐,但也可保吐蕃不失,这个松赞干布,真不愧是一代人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如果他不这样做,待大唐练兵完毕,吐蕃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
李世民、松赞干布,这二位同样是这一时代的天之骄子,注定有一番龙争虎斗,即使李二有刘远这个“作弊者”相助,但是松赞干布还是一个人物,不会坐以待毙。
这不,一招“和亲”计,狠狠地扳回了一城。
周世石一脸悲愤地说:“言而无言,真是蛮夷之人,竟然欺骗我大唐,老臣一定要禀告皇上,派出仁义之师、虎狼之兵,把他讨伐。”
这么容易的话,李二以前就不会对吐蕃的所作所为装聋作哑了,什么仁义?现在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年代,刘远有点不以为然地想:想当年李渊勾结外族窃取大唐江山时,何尝不让人骂他卖国?只是历史的真相掌握在胜利者手里,由他编写罢了,面对周世石的愤愤不平,刘远没有说话,选择沉默。
关勇吃惊地说:“将军,那,那我们怎么办?吐蕃人会不会趁机杀到长安的?”
“怎么?你怕了?”
“不怕,早就想杀几个番奴玩玩了。”关勇嘿嘿一笑,显得自信十足。
刘远摇了摇头说:“吐蕃此次是利用和亲来进兵,人数应该不会太多,这位秦火长也说,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三座大营,估计目标也不会是长安,再说吐蕃内乱,对他的国力也必定有影响,不能打持久战,失去破虏营、神锋营、锐金营,大唐的也就失去进攻的能力,而吐蕃也没进攻的能力,如果本将猜得不错,他们现在肯定在运着胜利品撒退。”
候军咬着牙说:“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刘远,包括周世石,虽说他的官阶最大的,但碰上战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得听刘远安排。
刘远把头上那顶有红花的帽子摘下,扔在一边,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说:“此次我们的任务是迎亲,但是吐蕃言而无信,撕毁盟约,这次的任务也就作废,现在禁卫军马上护送周尚书还有一干人员撤回长安,扬威军随我到前面打探情况。”
“这怎么行?”周世石也知刘远的重要性,马上拒绝道:“刘将军,你手下的人马太少了,要回一起回,到时少了人,皇上可要找我要人怎么办?”
年轻人,气血旺盛,容易冲动,要是有什么损失,周世石也负不了责,像扬威军里,还有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等朝中权贵的子弟,要是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刘远挥挥手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事就这样定了,禁卫军李校尉听令。”
“属下在”禁卫军领队李山马上上前接令。
“令你马上回头,护送周老尚书还有一干人员安全返回长安,不得有误。”
那李山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将军,我等也想上场杀敌。”
“上场杀敌,上场杀敌!”那禁卫军一个个都振起手中的长槊,大声吼道。
这队禁卫,选自玄甲军,一个个都是刀山血海中出来的,一闻到有战事,一个个眼睛都发亮了,好像猫闻到鱼的腥味一般,对于习惯战场冲锋陷阵的他们来说,在战场上和兄弟且战且歌,快意恩仇,比做一个禁卫军好多了。
礼部的人员一听闻有战争,吐蕃入侵,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可是这些禁卫一个个却喜形于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远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有一百多人,面对吐蕃大军起不了作用,此行只是打探情况,并不是上场杀敌,对了,这不叫杀敌,这叫送死,好了,皇上有命,出了长安,你们也属我管的,现在本将命令你们,马上护送周老尚书回长安,不得有误。”
虽说非常不情愿,可是官大一阶压死人,那李山咬着牙说:“是,将军。”
等周世石一行走了后,刘远看了看麾下的那五十名手下,轻轻点点头,大手一挥说:“全体出发,抄小路,秦五,你也跟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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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誓不两立
“畜生,这些蕃奴真是该死。”
“要是让我看到他们,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吐蕃人真是太无耻的,言而无信,将军,你再带领我们去吐蕃吧,此事绝对不能这样算了,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要是让我看到吐蕃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二个杀一双。”
看到眼前的惨况,包括刘远在内的一众将士都气得双眼圆瞪、青筋暴露,很多扬威军将士都大声诅咒着,而不少扬威军将士都低下头,不忍直视眼前的惨况。
一路走来,大唐百姓的尸体到处皆是,横七竖八倒在一地,有白花苍苍的老翁、有一脸惊恐的少年、有一脸稚气的孩童、有抱着婴儿的妇女,有浑身**惨遭凌辱至死的年轻的女子,场面惨不忍睹。
而刘远一行到达淞州城的时,赫然看到城门处一片惊悚的景象:城门的左边堆着如山一般高的无头尸体,而城门的另一边,却用人头垒起一座小山,这里尸体里,男女老幼都有,有很多都是身量未足的儿童。
青壮男女多被他们俘虏而去,充当奴隶使用,而老幼对他们没用,为了振慑和报复大唐,全部屠杀一空,还特地摆在淞州城的城门口,以作示威之意,而偌大的淞州城,听到的都是火烧柴裂的声音,偶尔还听到几声幸存者的呜咽之声,而那股浓得好像吹不散的血腥味,刘远闻到都有一种干呕的感觉。
不仅灭绝人性,还有极度嚣张。
堆积如山的尸体、闻之欲呕的血腥味、四处肆虐的火头,城破人亡,吐蕃的暴行让在场的每一个热血男儿都感到无比的愤怒,于是一个个对吐蕃大加指责。
刘远脸色铁青,牙齿快把嘴唇都咬破了。
越是不可能,而结果越是出乎意料,松赞干布这一招玩得太高明了。大唐根本就没有准备,以至让他一击即中,不仅以极小的代价攻下的淞州城,照刘远收到的消息,那三个专门训练高原作战的三个大营全部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其中神锋营和锐金营可以用全军覆没来形容,只有破虏营有少许士兵逃出来。吐蕃可以说完全达到其战略目的。
如果松赞干布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会接受和亲,然后趁机舔好伤口,然后再图发展,别说大唐对其有威胁,但多了一个这样的盟友。也有震慑的作用,可是松赞不仅是一个聪明的人,还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他知道如果大唐练军成功,那吐蕃地势的优势就会一步步被大唐的所蚕食,卧寤之侧,有了大唐这个庞然大物。吐蕃很难有大的作为。
于是,松赞干布拼了,就拼自己有地利的优势,然后和大唐死嗑,胜则为王,败则为寇。
这一点,倒很符合松赞干布的性格,松赞干布的老子被毒死。他十三岁上位,十三岁的少年郎,不好吃贪玩,不胆小怕事,而是率领拥护自己的人,南北征战,不仅扑灭了旧贵族的冲击。还大大扩大了吐蕃的的版图,增加了吐蕃的人口,励精图治,大大增强了吐蕃的国力。对于他来说,哪天不是在赌博?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而这一切,在刘远眼中,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自己在吐蕃四处打游击的时候,也没少袭击树落,消耗吐蕃的有生力量,铁蹄过处,横尸遍野,在吐蕃人眼中,同样恶魔一样的存在吧,只不过自己只杀对大唐的有威胁的人,老幼病残并不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不同的情况,就有不同的遭遇,去年吐蕃犯境,攻陷雅州,结果分毫不取、不杀一人,占领了雅州城又完整的交还给大唐,引起大唐一些官员的好感,可是这次淞州可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将军,你看,城门上那块布好像有字。”候军指着上面那块飘扬布大声叫道。
刘远抬头一看,果然如此,那是一匹白绢,上面写满了红色的字,一看就知是用人血所书写,即使用在白天,看起来也有点让人让人心底发寒。
“赵福,你去把它拿下来。”
“是,将军。”赵福应了一声,小跑跑上城墙,用小刀把布条割下来,然后飞跑下来,把有血字的布递给刘远。
刘远打开一看,脸色马上变得铁青:这是吐蕃人留下来挑衅的话语,指责大唐的欺压吐蕃多年,大唐的商贩在和吐蕃人做买卖时,贪得无厌,而大唐在去年入侵吐蕃,大量屠杀吐蕃军民、挑起吐蕃内乱等等,扬言与大唐誓不两立。
而第二部分却是针对刘远本人。
血书上写着:刘远,你看到本血书,如果还要你的骨肉,那就归顺吐蕃,封你为万户长,本赞普可将公主下嫁予你,若有半个不字,那么待你儿子一出世,马上就用他来祭祀吐蕃的英魂!
刘远一看,脸色都青了,一下子把那血字的白绢扔在地,咬牙切齿地说:“松赞干布,你欺人太甚!”
赞蒙赛玛噶是漂亮,但刘远并不指望她能跟自己好好过日子,而刘远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来大唐的第一个孩子,松赞干布亲手毁了盟约,现在还要拿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去做祭品?
简直就罪无可恕。
刀不伤到肉,就不自痛,以往听到大唐边境百姓的惨况,刘远只是一个想像,而现在这伤痛降低在自己身上,刘远的内心己经升了一团火。
国仇家恨交织起来,刘远己经出离于愤怒,这次刘远真的愤怒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用心做事,低调做人,尽量不与人结怨,即使占了上风,也很少赶尽杀绝,就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要夺自己家产是,刘远也没有这么愤怒,可是这一次,刘远的心火终于被激起来。
松赞干布,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而此吐蕃临时的大营内,赞蒙赛玛噶一脸紧张地说:“怎么样?守卫森严不?”
那侍女摇摇头说:“公主,四周守卫极为森严,根本就跑不掉,好像……而帐房外守着的,是赞普的亲卫队,奴婢就是走远一点,都有两人跟着。”
“赞普哥哥怎么…..怎么能这样做。”赞蒙赛玛噶一想到贴身侍女说的,她无意中听到,自己赞普哥哥以自己的和亲为诱饵,要突袭大唐,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接下来的却让她接受不了:
松赞干布根本不接受自己的腹中的孩子,一生出来,马上就拿去血祭,祭祀吐蕃死去百姓、将士的英灵。
“不行”赞蒙赛玛噶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我要找赞普哥哥说理去。”
ps:本想多写一点,可是醉意袭来,眼晴都睁不开了,实在写不了,请体谅一下,明天补回来,谢谢,另今天是一月一号,祝所有的书友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笑口常开。9
656 一石二鸟
位于吐蕃玛沁附近的帅帐内,论钦陵、赞婆、多鲁、都铎等武将站在下面,一个个低着头,一声不吭,而不再化妆成小兵,而是身着一身红袍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此刻阴着脸,在里面来回踱着步。
“伟大的赞普”新晋武将多鲁小心地说:“我们英勇的战士,不仅攻破了大唐地边陲重城淞州城,把淞州的粮食、财货的还有奴隶全部收拢,还把大唐的建立在边境的三座军营攻陷,解除了我吐蕃的威胁,你好像还不是很高兴……..”
松赞干布阴着脸的说:“虽说把兵马埋伏在淞州城外的密林里,但不代表让你们提出发动攻击,一天,只需要一天,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等到大唐的使者,拿下他们迎亲的人,可是计划被迫提前,本赞普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出了一丝批漏,谁能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赞普的话,倒茶的大唐伙计,无意中碰落潜入淞州城士兵的兵器,眼看事情败露,被迫提前发动攻击,不过幸好的大唐非常松懈,潜入的勇士在大唐的援军到来之前,打开城门,这样大唐大量的财货落入我吐蕃之手。”赞婆小心解释道。
攻打淞州城时,赞婆那可是一马当先,第一个从城外冲入城门,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铠甲、兵器、财货、女人等战利品,赞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作为奖赏,从淞州城缴获的一百柄珍贵的陌刀,松赞干布也赐给了赞婆。
这一战,赞婆可以说是赚个盘满钵满。
都铎小心地说:“赞普大人,我们的目标全部达到。那三个大营,我们彻底摧毁了二个,只有少许的漏网之鱼,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收获这么多的财货,虽说比计划提前了一天,但三界天神并没有放弃我们,依然获得了大胜。”
帅帐内很多将领闻言暗暗点头,他们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达到了战略的目的。斩获那么多的铠甲兵器和金银财货,还有过万的奴隶,可是他们的赞普松赞干布却还不满意,一整天的都阴着脸,以至很多将领抢到如花的女子。还没来得及享受,不少人担心。要是那些大唐的女子在自己还没享用之前因不适应吐蕃的气候而挂了。那多可惜啊。
松赞干布冷冷地说:“只需要多一天,本赞普就多一天的时间布署,说不定我们拿下的,就不止淞州一个城,而是几个城,我们的斩获更丰富。此外,我们还可以抓到大唐的重臣周世石,此外,我们吐蕃头号死敌刘远也在迎亲的队伍之中。他的作用,不用本赞普说你们也知道。”
“破解了我们的诅咒之谜,以至几百年地利之势有丧失的危险,此外还率兵进入我吐蕃的漠北高地,烧军粮、撒布谣言、俘虏公主、袭击各类军事要塞等,据情报显示,他是大唐新一代的将才,拿下他,对吐蕃来说太重要了,只要抓获他们,不仅有筹码在手,还可以毁掉他们的一个将才。”
松赞干布补充道:“你们在这里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而大伦禄东赞,还在大唐,也不知他能顺利走脱没有?”
禄东赞是松赞干布的得力助手,堪称左膀右臂,发动攻击之时,他还停留在大唐,以迷惑大唐,现在战事一发动,无疑是身陷狼窝,处境堪忧,如果抓住了对方的礼部尚书周世石,即使禄东赞被抓住,也可以用于交换人质,可是,由于提前发动,并没有等于迎亲团的到来,所谓的人质,也就无从谈起了。
但松赞干布不能再等了,以和亲的名义接近,人数只有一万多人,能攻陷淞州城还有力破大唐的三个大营,己是把战力和兵力运用到了极致,很多士兵一夜之间转战多个地方,虽说收获巨大的,但是折损也不小,他知道大唐有极为健全的机制,不用等于朝廷的命令,援军很快就来,再不撒退,这点人就全陷在这里了,不过有这么多战利品,全部运回吐蕃,也很不错了。
于是,在大唐的禄东赞的性命堪忧。
论钦陵劝道:“伟大的赞普大人,大论是圣山人雄鹰,有三界神灵庇佑,大唐是捆不住他的翅膀,禄东赞大人肯定会逢凶化吉,安全回到赞普身边辅助。”
“希望如此吧。”松赞干布闻言也只好这样了。
赞婆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一脸不忿地说:“赞普大人,你让人在大唐的留下那血书,如果那个刘远真的来,真要把公主嫁与他吗?”
听闻自己最倾心的女子,高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被刘远给采了,不仅采了,还珠胎暗结,赞婆差点气疯,把刘远恨之入骨,发誓要把他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得知松赞干布的计划后,本来镇守在多玛的赞婆亲自请缨,加入这一次行动,没想到松赞干布抓不到人,又下令留下血书,只要刘远归降,就把自己的女神赞蒙赛玛噶许配予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肉没得吃,就是别人喝剩的汤也渴不上。
本来赞婆得知赞蒙赛玛噶的被刘远凌辱,还向他的女神表明心意,表示不介意她的过去,可是赞蒙赛玛噶却一口回绝,想着慢慢打动他,没想到松赞干布又起了招揽之心,这样一来,自己的机会就更微了。
要是别人询问,现在于在烦躁中的松赞干布都懒得回应,可是赞婆是自己的手中的一员大将,还是自己最倚重的论钦陵的弟弟,这种心腹手下,还是要笼络的。
松赞干布耐心地解释道:“要是用赞蒙赛玛噶能招募到刘远,对吐蕃也是一件大好事,禄东赞对他评价极高,他会印刷、会精湛的工艺、能领兵打仗并智计百出,据说还弄出一种叫水泥的神奇事物,最重要的是他父母双亡兼被逐出家族,无依无靠,若是能招揽,也不怕他反叛,这买卖绝对不亏。”
“若是不能招揽,留下这血书,也让大唐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让这位在我吐蕃有丰富经验且熟悉地形的人再来对付我们,也算是让大唐的自毁武功,对我们大大有利,我的赞婆将军,本赞普知你的心意,可是万事要以大局为重,你放心,那野种一出世,马上用他祭祀那死去吐蕃勇士的英灵,日后我也为你多创造条件,这样吧,这次从大唐的抢了不少美女,本赞普允许你先挑十人,如果最后你不能和我妹妹结为夫妻,他日你看中哪位女子,即使是异国的公主,本赞普也为你求来。”
“三弟,赞普的一番美意,你还不快点谢恩?”一旁的论钦棱生怕赞婆还要胡搞蛮缠,连忙大声喝道。
自己一族虽说得到松赞干布的赞赏和看重,但也不能得寸进尺,再说赞蒙赛玛噶无论怎么样,也是松赞干布唯一的亲妹妹,再说吐蕃能有今天,她也立功甚多,在吐蕃名气和她的相貌出色,喜欢她,可以求,但绝对不能要求过份,若是引起松赞干布的反感,那自己一族的前景就不光明了。
别看松赞干布年纪尚小,但论钦陵一点也不敢轻视于他。
赞婆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能做高高在上的赞普,而自己再勇猛,也只能做一个将军,这就是两者的差距所在,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招,进可攻,退可守,连打带消,怎么都对吐蕃有利。
虽说还垂涎赞蒙赛玛噶的美色,不过地位特殊,也不能强行索取,现在松赞干布允许自己先挑十个美女,还许诺自己以后看中那个女子,都帮自己求来,一想到那些如花一般的大唐美女,赞婆的心一下子就骚动起来,闻言也不敢过份,连忙松赞干布行礼道:“赞美伟大的赞普,赞婆愿永远追随你的左右。”
“哈哈哈,好,好。”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大问题,松赞干布也极为满意,忍不住大笑几声。
笑毕,松赞干布马上说道:“虽说此得大胜,对实力雄厚的大唐来说,根本就没伤它的筋骨,为了防止大唐的再在边境修建大营,训练计对我吐蕃的士兵,我需要一名将军镇守在这里,专门负责一干事宜,论钦陵将军。”
论钦陵神色一紧,马上应道:“在”
“本将命令你为镇唐大将军,驻守玛沁,负责对付大唐事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大唐训练不成针对吐蕃的士兵。”松赞干布双手拉住论钦陵的双手,一脸认真地说:“只要训练不成,那我吐蕃即可安枕无忧。”
“是,赞普大人” 论钦陵一脸严肃地说:“末将誓死不让大唐如愿。”
“嗯,不错,有将军在,我可以放心了。”松赞干布满意地点点头。
论钦陵是吐蕃少有的将才,文武双全,智计百出,在统一吐蕃、扩张领土的战斗中,早己显示出他的能力,有他镇守在这里,松赞干布可以说是非常放心。
“让开,我要见我赞普哥哥。”帅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冷艳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赞婆马扭头朝外面看去,眼里出现在一丝爱慕而复杂的目光。
这个声音大熟悉了,一听就知是自己的女神:赞蒙赛玛噶。
“公主,赞普正在商议大事,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能进去。”守在外面的亲卫小心翼翼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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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 誓死追随
“玛噶,你找我有什么事?”松赞干布坐在上面,低头轻轻拨弄着杯中的酥油茶,淡淡地说。
听到妹妹在帐外要见自己,松赞干布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手下各自散去,就帐中的待卫侍女也屏退,单独接见自己的妹妹。
赞蒙赛玛噶轻咬着红唇,她知道,自己这个赞普哥哥是故意的,他的目光,好像看到自己那鼓起的肚皮都不愿意,那好像是他的耻辱一样。
“哥”赞蒙赛玛噶小声地唤了一声。
松赞干布楞了一下,忍不住抬起来头,看了妹妹一眼,最后还是笑着说:“外面风大,怎么不在房里多休息一下?先坐下吧。”
自众父亲朗日松赞被杀后,十三岁的松赞干布即位,就有意确立自己的威严,也就是从那时起,赞蒙赛玛噶也开始称呼他为赞普哥哥,今天一声“哥”,倒时勾起了松赞干布对昔日情谊的怀念,遥想当年,松赞干布并没有即位,赞蒙赛玛噶还是一个小女孩,两人一起玩耍、一起打猎、一起欺负别家的孩子,好得不分你我,于是,这一声久违的称呼,让松赞干布生出了很多感概。
也就是这些感慨,触动了那颗很久没那有炙热的心,他眼中也多了几分柔情。
赞蒙赛玛噶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对松赞干布笑了笑:“哥,是在开军议吗?”
以往开军议,赞蒙赛玛噶都会获准出席,还会坐在很高的位置,除了她身份显赫高贵,武艺精湛外,还有一头聪明异常的海冬青红儿供其驱役。可是事过境迁,现在身怀六甲的她再也上不了战场,而折了翅膀的红儿,在别人的眼里,作用还比不上野鸡,这样一来,像军议这些,自然就没有赞蒙赛玛噶什么事了。
能者上,不能者下,现实得可怕。
松赞干布也不隐瞒。点点头说:“是,现在非常时期,是需要作一些布署。”
“是要对付大唐吗?”赞蒙赛玛噶有点焦急地说:“哥,我们为什么要突袭大唐,这样一来。我们吐蕃和大唐,就很难和好。现在境内初平。有一些漏网之鱼还逃到了大漠的深处,尚没全部剿灭,现在再与大唐为敌,只怕,只怕我们吐蕃的日子过得更为艰难,以后也难以更难获得四邻的信任。找个盟友,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言而无信,撕破盟约,那以后谁还敢相信吐蕃?这样一来。吐蕃也就没什么盟友了。
松赞干布眼里透着一丝坚毅的目光,自信地话:“我们圣山的雄鹰,向来都是孤独的觅食,并不需要拍挡,因为多一个拍档,它嘴里的食物就像要分给别人一半,一只强大的是雄鹰,是不需帮手的,圣山下的我们,也并不例外,至于和大唐开战,相信你也知道了原因,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举个例,现在的吐蕃,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小狼,而大唐则是一头牯牛,狼性凶狠,但现在受了一点伤,牯牛虽说也有一些旧患,不过体大而粗壮,身体每一块对狼都来,都是难得口中美食。”
“现在的问题是,小狼舔好了伤口,即使更强大了,但它还是狼,可是[牯牛]一旦舔好了伤口,它就不再是牛,而是蜕变以一头连狼都没法对付和抗衡的老虎,那得怎么办?就是那头牛还没有变得老虎之前,把他的四肢给敲断,这样一来,危险也就减了,若然让大唐练成适合高原作战的士兵,那我吐蕃再也没有争雄的能力,就算运气再好,也仅能偏安一偶,守着这片贫瘠的土地继续混下去,鹰都飞不出吐蕃,那还能叫雄鹰吗?我松赞干布宁愿轰轰烈烈地地死去,也不愿继续默默无闻。”
有赌未为输,一旦有机会,一个疯狂的赌徒敢赌光身上的最后一块铜板,而松赞干布就是那个疯狂的赌徒。
赞蒙赛玛噶闻言,低下头,她太明白自己这个哥哥的个性,好胜而倔强,一旦认定什么事、确立什么目标,别人就很难让他改变主意,那就更别说左右他的想法。
“哥,听说你要拿我腹中的孩儿去血祭,这,这是真的吗?”赞蒙赛玛噶终于问出此行的目的。
“是”
“为什么?他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啊。”赞蒙赛玛噶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
先是否定,然后是感觉,慢慢接受腹中的生命,习惯感受他的成长、习惯忍受他的胎动,两者血浓于水,现在还没生下来,就要要把他血祭,赞蒙赛玛噶哪能忍受这个决定。
一说到孩子,松赞干布冷冷地说:“他的存在,让我们伟大的家族蒙羞,成为高原上的笑柄,我不允许高贵的血脉里,隐藏着这卑微的血液,所以,他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赞蒙赛玛噶红着眼睛说:“可是,可是哥哥你说那刘远若然归顺,你就如他所愿,这也是骗他的?”赞蒙赛玛噶质问道:“到时一样处决你的亲外甥,处决这个卑微的血液?”
“若然他的归顺我吐蕃,我自然封他为贵族,如何一来,他也高贵了,而你腹中的孩儿,也不用被他所累,可以顺利生下来,这样吧,妹妹,你给他写一封信,劝他来归降吧。”
赞蒙赛玛噶都有点楞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视作父亲一般的亲哥哥,竟然把自己作为他争霸的一个棋子,一块筹码,和那些漂亮的女奴在本质上并没有差别,一时间,心里万念俱灰,什么高贵,什么卑微,好像就他嘴里的一句话而己。
不过赞蒙赛玛噶还没有死心,咬着嘴唇小声地说:“哥,他好歹也是我的骨肉,要不,生下来就交给普通的百姓抚养好了,说到底,他还是你的小外甥呢。”
“不行!”松赞干布一脸严肃地说:“他的存在,影响了君臣的团结,日后对你的婚事也不利,你别指望了,除非,除非那个刘远在他出生归顺,否则,此事绝无可能。”
“哥,要是你处理他,那,那我也拨剑自尽,随他而去。”赞蒙赛玛噶突然发狠道。
自己是他的亲妹妹,从小就尊敬他,听到他说周围很多坏人,居心叵测,找不到多少可以信任的人,作为他的妹妹,从小就勤习武艺,天天拉弓引箭,练得一身好武艺,还费尽心思眷养了一只海冬青,以一女流之辈,替他铲除异己,替他冲锋陷阵、替他扩张土地,为的就是帮助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哥哥,可是现在......
松赞干布闻言,一下子站起来,盯了赞蒙赛玛噶一眼,然后慢慢转过身,盯着那张地图,半响才说:“如果你死了,哥哥会以英雄的待遇把你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赞蒙赛玛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
“报!”赵福大声对刘远禀告道:“报将军,扬威军小分队五十人,实到五十人,请将军训话。”
刘远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回到队伍,这才打量自己麾下的士卒来,用心腹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赵福、钱伟强、关勇、候军、尉迟宝庆、唐大山、陈风等人,全是自己有得力的助手,能力强、忠诚度高,也就这样,有公差出差的机会,刘远马上把他们拉上。
虽说只有五十人,但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在哪里,纹丝不动,犹如雕塑一般,那一张张脸,一如既往的自信而坚毅,不过,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多了悲愤,眼里不时流露着凶光。
夜风拂过,深秋的风,带着丝丝的寒意,站在山岗上,山风很大,可是再大再冷的风的,也吹不熄众将士心中那团火,一想吐蕃人的那些暴行,所有人都是怒火中烧。
那松赞干布很精明,在镇守大唐西陲的左骁卫大将军、樊国公段志玄率重兵援来之前撤去,看到有军队来了,刘远也不留在那闻到都作呕的淞州城,率兵想尾随吐蕃大军,没想到吐蕃人撤退得非常有章法,丝毫不乱,刘远麾下只有五十人,没有后援,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刘远对一众手下点点头,然后突然叫道:“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秦怀玉、牛师明出列。”
关勇等人一边大声喊到,一边走了出来,等侍着刘远的吩咐。
“你们五人,帮本将给皇上送一封急信,情况紧急,你们五人要快马加鞭,不得有误。”
换作平日,这些人一早就应了,可是此刻他们却没人作声,而关勇咬着牙说:“不,我拒绝,将军。”
刘远眉梢一场,一脸不悦地喝道:“军令如山,你还敢违令不成?”
“不走”关勇脖子一伸,倔强地说:“属下知道,将军要进入吐蕃救人,因为我们几个身份特殊,不敢带我们去冒险罢了,就是将军要用军法处置,我也不走。”
“谁说我要救人的,胡扯。”刘远脸色一冷,断然否认道。
候军大声说:“将军,你就要不要否认了,先是让我们大量搜集那些抗高原反应的药材,又购买了大量的粮草,增置了十多匹战马,肯定是救人,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将军,不要赶我们走,我是自愿去的,属下誓死追随将军。”
“誓死追随将军”在场一众将士都整齐而大声地吼了起来,个别将士连拳头都握紧了。(未完待续。。)
658 一点变数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好战分子,一听到打仗,一个个马上兴奋起来,有一种蠢蠢欲动意思,刘远还没说话,也还没表态,这些家伙就嚷着要杀入吐蕃,找吐蕃人报仇雪恨。
“赵福,你有什么要说的?”刘远发现一众人都神情激动,兴奋不己,只有赵福一脸的凝重,没有跟随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好奇地询问道。
赵福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太确认地说:“将军,你真的要潜入吐蕃?这太危险了,人有时会走运,但不会一辈子都走运。”
“嗯,是有这个想法?”刘远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其实从听到吐蕃攻陷淞州府的那一刻起,刘远就决定要到吐蕃一行,最近大力收集像人参、草药、干粮等物,就是为了进入吐蕃作最后的准备,现在赵福问了出来,刘远也很爽快地承认了。
反正他不问,自己一会也要说的。
“将军?为什么?”赵福吃惊地说:“就为了那个还没出世的儿子?谁知这个是真还是假,吐蕃言而无信,说不定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一个阴谋,将军,请三思。”
刘远的确和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有一腿,此事镇蕃军刘部上下皆知,但吐蕃公主到底有没有身孕,只是吐蕃的一面说词,在场之人,也没人看过,以吐蕃人此次的行动,绝对不是和亲,作为一个战场的老手,赵福一直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刘远负不起,此次行动。并没有得到李二的授权,若是五十人,皇上也不会计较这点损失,问题是这里有几个,是功臣之后,随便哪个出了事,刘远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在赵福眼中,自家将军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靠山有靠山,身边更是美女环绕,有清河崔氏的撑腰,日后平步青云,轻而易举。何必再次孤身冒险呢?上一次以全身以退,那己经是非常好运的。人的一生。会不会时时刻刻都那么好运呢?
钱伟强也对刘远行了一礼:“属下绝非贪生怕死,将军去哪,属下也追随去哪,只是请将军三思。”
刘远微微一笑,闻言也不怒,环视了一遍自己的麾下的五十精兵,点点头说:“相信很多兄弟都以为本将是为了一己私心。带诸位兄弟去冒险,对吧?”
一众将士都没有说话,看样子,他们是默认了。
“不过。你们只猜中一小部分。”刘远一脸正经对说:“先说那吐蕃公主吧,不瞒诸位兄弟,对于怀孕一事,大唐在吐蕃的细作已确认,确有其事,所以刘某说你们猜中一小部分,不过,刘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还没出世的儿子,把兄弟推入火坑,不过此前,我先问在场这么多兄弟,我们军叫什么名字?”
“扬威军”人群有人大声叫道。
刘远点点头,继续说道:“扬威是什么意思?”
“张扬、威武,扬我大唐的军威。”
“我大唐有陌刀队、玄甲军、娘子军、西进军为什么还花费巨资,打造扬威军呢?”
众人一时说不过来,要么是想不通,要么是知道为什么,不过不会用言词来表达。
刘远也不等他们慢慢想了,继续说:“程老将军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军中名将,在他的训练下,训得有声有色,可是皇上只是看了一下,就说不满意,最后把我重新召回扬威军,等两者一比试完,保留了刘部,而程部马上就解散,一点机会也不给,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众将士摇摇头,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问题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所能想像的,虽说他们也奇怪,皇上好像一点机会也不给程老将军翻身,当然,他们也不敢质问李二,为什么要解散程部?就精气神来说,程部的兄弟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扬威军创立的初衷,就是皇上有感于镇蕃军在吐蕃腹地的表现,避免与敌人正面较量,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积小胜为大胜,尽可能破坏敌人的计划、扰乱其布署,如断其粮道、斩其敌首、撒发谣言等,在敌人心中,我们不在,但我们又无处不在,这才是扬威成立的本意。”
“此行潜入吐蕃,打探其布署、绘制详细军用地图为主要目的地,这些也是我扬威军成立的初衷、吐蕃人在大唐立威,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所以说,不以让吐蕃如此嚣张,何况。”刘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松赞干布还对我点名道姓,若是我不去,岂不是惹他们笑话?再说这次是一次难得练兵机会,比与程老将军的比试更为真实,也可以检验一下我们真实的水平,战场上学习,那是最快的,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此行非去不可。”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我可以跟你们打赌,此行皇上绝对赞同,本将在淞州时,已经写了两封信,吩咐人隔一天用八百里快给皇上送去,第一封是请求允许我等进吐蕃打探索敌情,伺机作乱、刺杀敌军重要将领,若有机会,也把我那尚在腹中的孩儿救出来,第二封是等不及出兵的理由,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之理由,先行出兵,如果我猜得不错,剩下的扬威军,也会陆续抵达,充当我等的后援。”
刘远这番说得合情合情,连自己的一点私心也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心中疑云顿消,一个个点头,以示刘远说得有道理。
“将军,我赵福这一百多斤,早就交给你了,既然将军主意己决,赵某愿为排头兵,助将军旗开得胜。”赵福听完,马上表态,愿意追随刘远。
尉迟宝庆大声说:“什么私事,刘将军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将军在吐蕃立功无数,是大唐英雄,要是将军受人笑话,就是我等,也会感到面上无光,将军没有脸面,那大唐也颜面无存,将军,尉迟某绝对支持你。”
“将军,小的没二话。干了。”
“将军,属下的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将军让我向东,绝不走西。”
众人纷纷表态,表示愿意跟随刘远深入虎穴。
刘远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郎声地说:“关勇。段将军就在淞州城主持大局。你是他的未来女婿,此事我不敢作主,你一定要经得他同意方可,不然说什么,我也不带你们去,候军你们四个也是叫段将军为伯父的。也听听他的意见,此事没得商量。”
五人看到刘远说得什么坚决,知道此事没得商量,最后只好点头同事。当然就五人五骑,径直朝淞州城跑去,询问段志玄的意见了。
老实说,要是他们出了问题,刘远还真负责不起。
等五人走后,刘远看了看剩下的四十五人,这些人一看到刘远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生怕自己没比刘远看上一般,他们也知道,此次只是打探消息为首,刺杀为辅,顺便打探腹中儿子的下落,人少一点,更容易躲藏和行动。
刘远暗暗点头,这些人自己还是比较放心的,从信陵君窃符救赵时挑选精兵得知,要想好的兵,就要没有后顾之忧的士兵,在战场上惜命不要紧,最怕就是把这种情绪传染给其它士兵,这样一来,就很容易崩溃,一崩溃逃跑,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死得更快,而自己的麾下的一千三百人,也像信陵君那样,长子不要,独子不收,即使战场上刀枪无眼,没了性命,他们的家庭也不至于一下子崩塌。
“此交进入吐蕃,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们没有友军,没有补给,也没有后援,你们虽说是我的部下,但我也不喜欢强迫你们参加此次任务,如果你们参与,朝廷奖励多少,本将一分一毫也不刻扣,所有参与的这次任务的,只要一参加,本将每人先赠予一百两安家银,若是不幸身亡,额外送三百两,交到你们家人手中。”
“若是不参加,也不追究其责任,回到扬威军营,自个打铺盖走人。”
士兵也是人,他们除了想斩获,想获得军功,想升官发财,可是他们也会怕自己倒下后,亲人朝不保夕,自然不敢拼命,刘远干脆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将军,别说了,我们绝对是不走的。”
“就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我们正规营八百人,想去的不知有多少,这次我们不用费劲,直接拿到这资格,真是太好了。”
“就当到吐蕃郊游好了。”
“将军,直接说什么时候出发好了。”
一众将士纷纷表态,几十人,竟然没有一个打退堂鼓的,这让刘远非常欣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上次李二大赏镇蕃军,那封赏之厚,不知让多少妒忌,现在刘远又异常大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众将军也拼了。
现在那些开国功臣,享受着高官厚禄,可是当然他们哪个不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拼出来的?在这个时代,可想过得别人好,那就得比别人更努力、更狠。
看着众将军一个个都磨拳擦掌的,刘远笑着说:“好了,此事不急在一朝一夕,吐蕃是高原,你们平日都生活在平原,突然冲上去,会有高原反应,也就是吐蕃所说的诅咒,我们得一步步来,逐步适应,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趁现在还没出发兼有空,所有人都写家书,不会写的,找会写帮忙。”
“是,将军。”
“是”
众人闻言,没有好说的,和刘远告别后,各自回营,开始写信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一早,关勇等人就在一个名副将的护送下回来了,走的是五人,不过回来的时候,只有四人。
少了程老魔王家的程怀亮。
刘远转眼一想,马上明白了:长乐公主的未婚夫婿长孙冲,就是在突袭吐蕃时被利箭射中要害。为国捐躯,以致长乐公主未婚先丧夫,白白背了一个克夫的罪名,而清河公主李敬,准备和老程家的程怀亮在今年完婚,如果程怀亮再出事,那对皇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只怕会让别人说公主是克夫,若是得了这罪名。就是皇帝女也愁嫁了。
“吕将军好。”
“刘将军,别来无恙。”
有人护送回来,还是一个副将,刘远也不敢怠慢,笑着和他打招呼道。
吕副将抱拳说:“我家将军怕刘将军不相信。特命属下前来作证,程家贤任。年内就要与清河公主完婚。打仗一事,三五天有之,三五年也不稀奇,不如先完婚,再作打算,所以程家侄子就先退出了。其实的,怎么都无所谓。”
刘远笑着说:“那,那关校尉呢?”
“我家将军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有机会自然不能过去,刘将军不必再为此事而烦恼,该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不要客气。”吕副将继续说:“我家将军说了,若是表现得好,搏出一个富贵荣华,也好封妻荫子,段家的女儿也好得益,若是身遭遇不测,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也会为他守贞,终身不嫁。”
寒一个,这样的也说得出口,这些老家伙,那魄力还真是大。
“将军,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也没意见,你这下没意见了吧?”关勇一脸兴奋地说。
候军也一下崩了起来,大声说:“对,我也是。”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点点头说:“你们回来得刚刚好,正想找你们呢。”
“找我们?”关勇吃惊地说:“将军,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就是,刀山来,火海里,绝对不会受到影响。”
“刀山火海不至于,要是有,也是本将跑在前面”刘远笑着说:“军中很多兄弟是不识字的,你们四人来了刚刚好,帮兄弟们写家信,去吧。”
关勇的脸面抽了抽,最后还是认真帮忙兄弟写家书,毕竟是自己兄弟,可是,等关勇、候军等人一坐下,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刘远一早就转身进了帅帐,而那个吕副将跑得更快.......
一个个都成精了。
........
“该死的松赞干布,竟然连朕都敢欺骗,可恨,太可恨了。”李二一看完奏折,一下子把它摔倒在地,那脸都气得铁青了。
向来只是他占别人便宜,没想到吐蕃打着和亲的幌子,欺骗了大唐所有的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仅攻下了淞州城,还一举攻陷了神锋营、破虏营还有锐金营,让自己的心血完全白费,经此一战,大唐的对吐蕃的威胁大幅下降,吐蕃内乱积下的那点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近六万军民在这次动荡中失去性命或沦为奴隶。
本想借这次成亲,好让大唐的威名更好,吐蕃的的公主只配嫁给一个武将,说明大唐有多富饶强大,和亲后,两个交好,也可以在安全的环境下练兵,等到新兵一训练好,就可以收拾吐蕃,没想到,松赞干布也不是吃素的,将计就计,麻痹了大唐的上上下下,借护送之名运兵,最后一击得手,李二能不气吗?
长孙无忌捡起奏折,拿在手上一看,脸色也变了,想说什么,然后摇摇头说:“这个松赞干布,果然是一个人物,做事还真果敢。”
“砰”一声,李二一拳敲在案几上,愤愤不同地说:“朕与松赞干布这贼誓不两立,他日兵临城下,看他怎么哭着求饶。”
“我们知道了吐蕃诅咒的秘密,而吐蕃也知道了我们破解的方法,这样一来,主要的焦点,就集在地势高地方相互争夺了,好在,大唐虽说被破了一城,但实力还在,可惜新兵全军覆没,吐蕃也经历内乱,我们守有余而攻不足,吐蕃也无力发动袭击,这样一来,双方就只能处于相持阶段了。”长孙无忌有些无聊地说。
李二的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道:“国舅,你知哪里有地方,地势一定要高,起码也得有刘卿家嘴里所说要产生高原反应的,有吗?”
长孙无忌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摇摇头说:“实在想不出,不过吐蕃的环境比较特殊,只怕别的地方也不适合,也就这样,吐蕃在内忧外患下,毅然和我大唐撕破脸皮,就是仗着有地利的优势。”
李二深以为然点点头。
“幸好段将军一向谨慎,一收到峰火传警,马上火速驰援,也就是这样,松赞干布才会只夺了一城,就匆匆忙忙地败退,只可惜段将军及其手下,并没高原作战的能力,段将军勇冠三军,兵多将广,皆是我大唐的精锐,真是太可惜了。”长孙无忌小声说道。
“不怕”李二突然笑着说:“其实,朕还有一张底牌还没用。”
“底牌?”
“对,扬威将军刘远,朕想,他可以给这场持久战增加多一点变数。”
长孙无忌淡淡地说:“刘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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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无忌三策
“不然以他手下那几百人,能干些什么?”李二淡淡地说。
扬威营只有几百人,在李二的心中,也就是充当搅局的角色,当然,这搅局也有大有小的,像上次刘远在吐蕃搅得翻天覆地,引起吐蕃内乱,那作用,堪比十万大军。
长孙无忌有点感慨地说:“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下这么大的决心,我们真是低估他了,不过战端一开,两国的百姓又得遭殃了。”
“如果他没这份果敢,以一个小小的吐蕃哪能四面征战,把苏毗、羊同、白兰、党项等诸羌一一吞并,换作是朕,也会这样做的,大唐和吐蕃开战,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现在只是提前了,不过”李二话风一转,傲然地说:“当战争进行到最后,所有阴谋诡计都不是正道,双方拼的,就是底蕴和忍受能力。”
“吐蕃新败,赔偿甚多,而这笔赔偿我们大唐的也接收了,而吐蕃内乱,松赞干布的实力增加了不假,但无阻吐蕃削弱的事实,我们暂且攻不上吐蕃,而吐蕃同样也无力进攻据城而守的我们,到时我们一边练兵,一边对付他,就跟吐蕃耗了,朕就不信,大唐有三百六个州,国强民强,还怕吐蕃不成,朕一定要替那三大营的将士还有淞州的军民报仇。”李二脸色铁青地说。
李二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三个大营的人数太少了,毕竟刚刚和亲,关系缓和,若是突然大量陈兵于边境,会引起吐蕃的不安,就想以通过少量轮换的方法,慢慢积累。三个军营合计不足一万,结果一夜之间,让松赞干布包了“饺子”,几千大唐的精锐啊,真是一想起就心痛。
“吐蕃不过是明日黄花,而大唐正如日中天,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皇上一定能开疆拓土,建立万世不朽之功业。”长孙无忌适时恭维一句。
“呵呵,国舅也喜欢说这恭维的话了。不过现在大唐和吐蕃绝无和解的之可能,不知国舅可有良策?”
吐蕃的地位太特别,不仅威胁着大唐的商路、妨碍大唐的西进,还时刻威胁着大唐的京都长安,以致大唐干什么都要束手束脚。就怕吐蕃在背后捅一刀,其实。听完刘远那番世界观。李二一早就暗暗下决心,把吐蕃视作自己第一个要征服的目标,现在就是松赞干布想和,李二也绝不肯和了。
长孙无忌一早就想到了对策,闻言朗声地说:“臣有三策,可助皇上平吐蕃。”
“哦。国舅请说,朕洗耳恭听。”李二闻言大喜,连忙催促道。
“大唐暂无进攻吐蕃的能力,而吐蕃的兵锋。却随时可以冲击大唐的边境进行骚扰和掠夺,姚州、会川、嘉州、雅州、淞州、岷州、河州等,有二十多个与吐蕃接近的州有可能受到吐蕃的攻击,这样一来,我们的战线无限拉长,估计这也是松赞干布的倚仗,通过掠夺来扰乱我们的计划,甚至连陇右地区和过往的商队,也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这里就要检验大唐的情报能力和防御能力了。”
李二连连点头,高兴地说:“国舅说得很有道理,请继续说。”
长孙无忌面带喜色地说:“若是往日,我们只能被动应对,不过天佑大唐,我们有了水泥,不瞒皇上,前些日子,臣也到现场亲自到长洛高速看过那些水泥,亲眼见识到他的神奇之处,可塑任何形状,初时软如泥,凝固后坚如石,如果我们把水泥运到相关的州,用于修筑城墙或建造堡垒,特别是交通要道或险要之处,修筑大量这样的据点,水淹不进,火烧无效,吐蕃人一来,即躲到里面,利用秘孔投枪射箭,一边抵抗杀敌一边等待援军,吐蕃的机动性和震慑力必会大打扣折,我们逐步推进,就能把他们困死在高原之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吐谷浑和吐蕃有领土的冲突,而吐谷浑国王娶的,正是我大唐的公主,是姻亲关系,臣建议加强对吐谷浑的帮助,让它充当我大唐的先锋,好好消耗吐蕃的实力,也可以让吐蕃分心,大大减轻前线的压力,必要时直接派兵协助,而那西部诸羌,也可以通过笼络,许以高官厚禄,赠送兵器等,尽可能利用,让吐蕃顾头不顾腚。”
“其三,我们可效妨二晋时的杀胡令,设个灭蕃令。”长孙无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得犹如寒冬腊月。
李二的眼皮一跳,失声地叫道:“灭胡令?”
两晋时期,五胡乱华,胡人视汉人为猪狗,称汉人为“羊”,不仅大肆杀戮,还烤而食之。冉闵在汉族处于生死存亡的时刻,颁布了惊世的杀胡令,激起幸存汉族志士的热血,从而一呼百应,把胡人赶出中原大地,保住了汉族的血脉,不过那杀胡令实在太残暴,只要是胡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一律击杀,一篇不足百字的杀胡令,把数以百万计的入侵者赶出中原,据记载当时入侵的胡人高达五六百万,当时可以用尸横遍野,白骨累累来形容,日日有战斗,月月有激战,中原大地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惨不忍睹。
当战争打到一定程度,人口就成了最重要的财富,李二征战多年,并没有下令屠杀平民百姓的残暴之举,所以很得百姓拥护,现在听到长孙无忌提出效仿杀胡令时,当场就大吃一惊。
“国舅果然是智计百出,这么快就想到这么多良策,前面二条可行,可是最后一条,朕还要商榷一番,方能定夺。”
李二立志做千古一帝,像这种太招人后人非议的政令,不到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会下达的,而李二也历史上民族观念很大同的一位,在他眼中,只有地域之别,没种族之分,很多少数民族在朝中做官,包括外胡人,被外族称为天可汗,开创了皇帝皇后合葬一穴,昭陵有陪葬墓180余座,除了有他的爱将、大臣、公主等,还有少数民族将领阿史那社尔等15人之墓,所以这种命令他不会轻易下达。
再说,他觉得长孙无忌是有私心的,因为他的爱子长孙冲,就是死在吐蕃,白头人送黑头人,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也有可以因为愤怒从而献出这样的建议。
贵为皇上,一个小小的决策,动辄关系于千万人的性命,李二一向是慎之又慎。
这有才能的人使起坏来了,真是一肚子的坏水,长孙无忌的破敌三策,的确都是良策。
“皇上仁慈。”长孙无忌也知自己这个提议很难获得李二认同的,也不好说些什么。
“国舅,那些水泥,还请你负责调度一下。”
长孙无忌的股份很少,也不敢擅作主张,闻言连忙说道:“是,皇上,臣先去找几位股东商议一下,让水泥优先供给前方所需。”
李二闻言,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询问道:“水泥如此神奇,可作国之利器,国舅,如果说朕下令收归国有,令刘远献出秘方,依你之见,此事是否可行?”
“皇上,此事不该询问老臣,因为那水泥,长孙也有份子在里面。”长孙无忌主动说了出来,免得李二以为自己有私心。
“国舅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长孙无忌斟酌地说:“皇上,下令刘远献出秘方,对大唐来说,的确很有利,但是此例一开,有才能的人就会扫敝自珍,有什么秘法秘技,也不敢拿出来使用,生怕保不住,长始以往,对大唐不利,再说刘远天才横溢,破诅咒之法、千里眼、水泥,一个比一个惊人,他现在还不满二十岁,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把他逼急了,产生不好的后果,皇上你没看到那奏折吗?松赞干布竟然要招募刘远,我们可不能把一个人才拱手送人,再说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控制在自己手里,没必要与他争利。”
“大不了,多征一点税金好了。”
李二闻言点点头说:“国舅放心,朕也就随口一说,不会与民争利的。”
“皇上”长孙无忌大声说道:“我们还有一件事还没做。”
“什么事?”
长孙无忌一脸严肃地说:“活捉吐蕃的大论禄东赞,此人在吐蕃很声望,其家族也是吐蕃的贵族,此次就是他负责和亲事宜,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应马上把禄东赞还有大唐境内的吐蕃人全部抓获,必要时,也是一个很不错交换筹码。”
“还是国舅提醒得对,朕差点忘了。”李二这才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事,吐蕃的大论禄东赞代表吐蕃来商谈和亲一事,没想到只是为了麻痹众人的,李二哪能放过他?
“来人”李二大叫一声,很快,几个侍卫就恭恭敬敬地在堂前等候着命令。
“马上把吐蕃大论禄东赞抓了,要活的,不要死的,他的手下、侍卫等,一个也不能入过,全部抓到天牢关押。”
“是,皇上。”
一众侍卫领命后,知道情况紧急,飞了似的去抓人了。(未完待续。。)
660 名正言顺
作为吐蕃有名的智囊,禄东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早就携着心腹干将还有大量的财宝不知所终,出动禁卫军和雍州的步兵衙门,最后只抓到了一些没有多少价值的小鱼小虾,李二没有办法,只好下令全国搜捕,发布通辑令,重金悬赏,各地的官差都要严阵以待,特别是个关口,一定要详细检查,绝不能让禄东赞逃出大唐。
李二没有等到抓获吐蕃大论禄东赞的消息,不过意外等于刘远派人送来的消息,稍稍一思索,马上亲笔作了批示,令人用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回去,信送出去后,也没休息,马上让太监去召集那帮重臣开始商议怎么对付吐蕃,现在二者绝无调和的可能,要做的,就是死磕了。
.......
太阳高照,秋风一吹,卷起地上片片枯黄的落叶,四周一片寂静而孤清。
关勇用嘴呵了一下手,拉紧身上那件羊皮袄,缩了一下脖子,扭头向躲在草地上,嘴里嚼着牛肉,好像看着天上云朵的刘远,有点小声地说:“将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这么冷的?在淞州还是秋天,怎么感觉一来到,比冬天的长安还要冷的?”
“很简单,这里海拨高,气温低也属正常。”刘远懒洋洋地说。
此刻,刘远感到,自己像个保姆,还是一个大保姆,护着这帮手下,虽说决意进入吐蕃,好好有一番作为,但刘远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荒狼、血刀再加上那五十名手下,合计五十三人。不过段志玄扣下程怀亮,实得五十二人,像刘远、荒狼、血刀、赵福等人,队中合计有十七人有高原的经验,不畏惧高原反应,剩下包括关勇、候军在内的三十五人还是第一次到吐蕃,虽说是急,刘远也不敢拿他们的命去搏,只好循序渐进的方法,由低至高。一步步向上挪动。
刚开始,三十五人中有十人出现了高原反应,有二个严重的甚至不能呼级,刘远一边给他们吃一些有助于减轻高原反应的药物,一边把他们转移回海拨更低的地方。伴随着高原反应,出现高烧、咳嗽等疾病。好在刘远等人有丰富的经验。药物也准备得很充足,把他们照顾得很周全,这些天,一边照顾他们,一边防着吐蕃的巡逻队,还要照顾他们的起居等。可没少费神。
幸好吐蕃地方人稀,刘远对这一带熟悉,而只有五十多人,也容易藏身。在千里目的帮助下,都能提前发现敌人,所以一连过了十多天,也相安无事,而经过十多天的实地训练,在场的己经初步适应高原气候,就是那二个严重不适应,也咬着牙跟了上来,虽说浑身无力,但病情再没有反复。
关勇好奇地问道:“将军,什么是海拨?”
旁边的一众将士也好奇看着刘远,因为他们经常从刘远嘴里听到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现在又说有什么海拨,一下子把众人的兴致都吊了起来,老实说,天天窝在这里,一个个都无聊得天天数石子玩呢。
“海拨是一个术语,我们住在这里,有高山,有深谷,可是山高多少,很难找一个标准,这海拨就以大海为平面,高出多少就是海拨多少,怎么一个个眼光这样?听不明白?听不明白就算了,你们知道这是一个术语就行了。”刘远也懒得解释,以大唐现在的科技水平,很难解释,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会问,山在这里,而海在几千里、几万里之遥,怎么来量呢?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关勇好奇地问道:“将军,刚才你说海拨高,温度就底,真有这说法?”
“确有其事,你们没注意吗?通常山顶的气温会比山脚低很多,到了吐蕃的腹地你们就会看到了,一些很高的山,山脚春暧花开,而山顶却终年积雪,约是每一百米就下降零点六度,一百米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三丈左右。”
赵福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闻言不由好奇地说:“将军,这零点六度,是多还是少?”
“举个例说吧,煮开水时,大约是一百度,而一个正常人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左右,如果一个人感到热了,那么气温就接近或高于这个度数,而感到冷了,那就是温度三十七度,那就需要添衣了。”刘远耐心解释道。
众人闻言,一个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牛师明有点好奇地询问道:“将军,你的学识真是渊博,那你知道天下最高的山有多高吗?是不是真的能通天的,爬到尽头,就能上天堂?”
“上天堂?”刘远不以为然地说:“据我所知,天下最高的山,就在吐蕃境内,高约不足三千丈,什么通天,那只是谣传,要是爬上去,上不上天堂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可以准备后事了。”
一众将军哄然大笑,不过想想也对,现在众人躲藏在积石山附近的一个山谷内,算是到了吐蕃高原的半大腰吧,可是己经有那么多有反应了,越往上那可是越难受的,刚开始还没事,越是往上,压力就越大,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走一步路都要喘一下。
“将军,大唐境内突然升起了几股狼烟,一会熄,一会灭的,很是怪异。”这时负责警卫的候军手执着一个千里眼,跑来跟刘远汇报道。
候军就是二个严重高原反应者之一,又是发烧又是吐,足足三天才回过神来,本来刘远让他不要去了,打道回府,可是候军死活不肯,说叔父候军集可以,自己作为候家的一份子,肯定也行,宁死不退,咬着牙强忍,没想到他在药材的帮助下,熬过那段适应期,现在也能跟上队了,为了证明自己不会给老候家丢脸,现在还主动承担了警戒任务。
都是好样的。
狼烟?
刘远心中一动,拿过千里眼,爬上小山岗,举起千里眼,往大唐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淞州的方向,有三股又黑又直的狼烟,冲天而起,让人感到惊奇的,这三股狼烟不是一直升起,一时熄灭,一会又再升起,反反复复,好像在传递着什么消息,当然,这只有刘远知道。
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数着,很快,刘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刘远和李二约定的一个信号,李二同意刘远出兵吐蕃,那是一种信号,若是不同意,那又是另一种信号,刘远在率领他们适应高原的时间,正好等待李二的意见,毕竟扬威军不是刘远的私军,贸然出动,被小人进馋,还没立功就先惹火烧身,自己家中的娇妻美妾怎么办?真出了事,像候君集、牛进达他们这些人,能饶过自己?
好在,那狼烟传递的信息是,李二已同意刘远的计划和行动,这一次,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不怕人非议了。
收起千里眼,刘远扭头对赵福喝道:“赵福”
“属下在”赵福神情一凛,他知道,刘远有所行动时,都是这种语气说话的。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命你率一火人,把我们留在大唐境内的马,全部拉到这里,记得清扫掉痕迹,另外,替我找些木板和木匠工给我,本将有大用,速度要快。”
“是,将军。”赵福应了一声,接着又有些奇怪地说:“将军,要木板干什么?还要木匠的工具?小的没听错吧?”
“让你去就去,那么罗嗦干什么?”刘远挥挥手说:“本将自有妙用,你只管执行即可。”
“是,将军,小的告退。”(未完待续。。)
661 一个字:忍
在积石山地区偷偷地盘桓了十多天后,初步适应了高原气候,刘远率着一行人正式向吐蕃进发。
一行人,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吐蕃,在地广人稀的地区,几十人根本不起眼,而刘远也特地做了必要的伪装:一行人全是吐蕃人的打扮,要不是走近一看,还真难发现。
混水摸鱼,刘远对这招可以说很熟练的了,上次在吐蕃,也就是换上吐蕃人的军服,屡屡得手,可以非常实用,现在只有五十二人进入吐蕃,虽说人员比上次更为精锐,可是人数只有上次的十分之一,别说后援,就是互相照应的友军也没有,自然不会穿着铠甲在吐蕃招摇过市。
经过最近的冲突,吐蕃和经撕后最后一块避羞布,互为死敌,吐蕃全民皆兵,可不敢有丝毫
“将军,他们刚刚适应高原反应,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战斗力折,不适宜战斗啊。”赵福策马走近刘远,有些不解地问道。
初步适应和适应相差很远,像候军他们,十成的战力最多只剩下五成,人数本来就少了,一旦遇上战斗,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再休息几天,状况肯定好很多。
刘远摇摇头说;“我们是来执行任务,并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也不是专门来战斗,在里停留得久了,再不转移,就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再说,前期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就已经足够。”
一旁的钱伟强有点不悦瞪了赵福一眼,把他拉到一边,有些恼怒地压低声音说:“就你这猪脑。你也不想想,要是再拖,到时那个吐蕃公主生了下来,然后把将军的骨肉给血祭了,这样你丫就高兴了不成。”
赵福脸色一凛,连连摇头。
“干什么,将军心里有谱,你少在一旁吱吱喳喳的。”
“是,我知道了。”赵福连闻言连声应道。
差点忘记还要救将军骨肉的事,这事可不能拖啊。将军家虽说妻妾成群,可是膝下还没儿呢,刘远可不敢怠慢。
一行五十二人,小心翼翼向吐蕃进发,刘远不敢走走的全是偏僻的小道,反正吐蕃不像有官道、么的。对他们来,哪里都是道,只能马能走、人能过就行,一上,刘远充分利用千里眼的优势,每次都是探到没有吐蕃的巡逻队才行进。上发现在有吐蕃的哨所,也会派人利用千里眼,摸清他的兵力布署、位置,绘制地形图。以作不时之需。
“将军,前面有一队巡逻兵,人数只有十人,我们该怎么办?”候军突然跑回来,向刘远申请道。
刘远看着他说:“怎么?有想法?”
“将军,把他们干掉,这次不能再放过了,抢了他们的干粮和战马吧,只要给我一火人,我保证全部把他们拿下,绝对不让他们跑掉一个。”候军一边说,一边搓手道。
前面碰上了几队巡逻兵,刘远都把他们给放过了,让手下不要动手,一众人都手庠庠的,早就想动手,把他们杀个干净,可是刘远一直按捺住他们,不让动手,这让士兵们有些不满意。
这些都是军功啊,虽说没有般多功劳,但是积少成多,总有晋升之日。
“全体隐蔽,等巡逻队走了,我们再继续出发。”刘远还是采用前几次的方法,避而不战。
人群里有个士兵不满了,忍不住说道:“将军,这些是战功啊,为什么不拿来?积少成多呢,将军上次进入吐蕃,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上次刘远率领镇蕃军杀入吐蕃,那可是鬼见愁,见人杀人,见畜宰畜,斩获无数,只要活着回士兵,都得到了晋升和厚赐,可真是让人妨忌,一众将士早就被吐蕃的暴行激怒,看到这些吐蕃士兵,一个个都把刀柄捏得紧紧的,狠不得马上就冲上去给他们来一个刀六洞。
可是刘远偏偏不批,饶是刘远的威信十足,终于也有人表示质疑了。
刘远还没说话,赵福就说了:“吵什么,将军自有决断,这一次同上次吗?上一次人数有五千人,还有候将军带队,情况与这次不同,这些小兵小卒有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厉害,就是吃也是吃急什么,等进了腹地,的是。”
刘远点点头说:“赵校尉说得对,现在过早暴露,很容易使我们陷入被动,不利于我们的行动,而这一次进入吐蕃的任务和上一次,有本质的区别,上次是吐蕃侵境,志在扰乱吐蕃的后方,逼其回撤,有围魏救赵的效果,动静越,但这次战略目标不同,志在收集一切对利的情报,有机会,还要击杀吐蕃主将和救人,所以,暂时来说,是不能冲动的,我们不仅要小心,还要尽力避免战斗。”
这些好战分,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角色和地位,没明白扬威军和普通士兵的差别所在,这些早晚都要说的,还不如早点说明白,免得他们一看到吐蕃人就控制不住杀气。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牛师明有点好奇地说:“将军,我们此行最标是什么?”
先是来迎亲,然后听闻吐蕃突然翻脸,看到那些暴行,最后几十人就潜入吐蕃,众人以为刘远会像上次一样,带领力扰乱吐蕃,可是刘远却下令尽量避免接触,说话行事和上次却截然不同,很多人都有些疑惑,此行来干什么?
或者说得白一点,五十人来吐蕃,能干什么?
刘远点点头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其实也说了,探听一下吐蕃的虚实,查探一下他们的兵力布防,这些对后有用,最重要的一点,吐蕃出尔反尔,狠狠打了记耳光,如果不拿回一点彩,那就惹别人笑话了。”
“再说了,此事因我而起,估计很多人等着看我笑话呢,一定要给他们做一场好戏,至于最标是什么”刘远冷笑地说:“最起码让松赞干布知道什么叫痛,竟敢要挟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最起码,也要在吐蕃干几票”
“将军,我们听你的。”赵福声,对刘远表示支持。
“将军,属下也全听你的。”
“将军,我们跟你干了。”
刘远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一下让一众将士燃起了斗志,一个个都起来,一想到吐蕃干几票眼睛都亮了。
……..
在刘远的带领下,众人躲过了吐蕃的巡逻队,然后继续上。
不过,扬威军将士很快就被上的情形气晕了:一上,边的尸体越来越多,看服饰和面容,都是民,有的丢了脑袋,有身上绑了绳倒在地上,有女裸死在边,身上伤痕累累,那秘处还塞满异物,明显是被凌辱至死、还有被绳绑成一串被砍了脑袋倒在边、有的还被野狗、狼啃食着,惨不忍睹。
很明显,这些就是吐蕃从掳来的姓或士兵,被带到吐蕃为奴为婢,高原反应,很多人被夺去了性命,还有人因反抗而被杀,从吐蕃这一道,就是俘军民的地狱之,最难受的是,因为吐蕃实在穷,有些士兵连死人的衣服也不放过,以至很多人死的时候,还是光着身的,连死都没有尊严。
实在可恨了。
刘远一不出声,而麾下的士卒也默而不语,那残酷的现实,沉重得让众人喘不过气来,快要接近玛沁时,就在那个雪崩的山谷,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在山谷边,钉了两排尸体,一排是男,一排是女,全是姓,他们全身**,胸口用一根尖锐的把他们钉在山谷两边,从那死者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有伤口血迹很容易看出,这些人都是活生生被钉死在这里的。
而在谷口还有竖了一个木牌,上面书写着:犯吐蕃者,皆此下场。
好嚣张,好狂妄。
“死得惨了。”关勇咬着牙,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去把人给弄下来。
“关勇,你要干什么?”刘远道。
“将军”关勇咬着牙说:“人死了,入土为安,他们被钉在这里,算什么回事?我们作为军人,在吐蕃入侵时保护不了他们,现在把他们放下,挖个坑埋了,也算为他们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
“是啊,将军,人死为样他们的灵魂也得不到安息的。”
“我们这么多人,也就一会儿的功会,不耽误。”
众人纷纷表态,示意要替同胞收尸。
刘远:“都不要动,保持原样。”
“将军,为什么?看到自己的同胞死得如此惨,你就无动于衷吗?”关勇忍不住质问道。
赵福摇摇头说:“兄弟们,你们别误会了,将军不是不同情,而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要是替他们埋了,吐蕃人一经过,马上就能发现,然后我们行踪就暴露了,因为吐蕃人把我们恨之入骨,肯定不会替他们收尸的,我们只有区区五十多人,这样危险了,诸位兄弟好好想想,在吐蕃地区,为什么用字呢?这分明就是一个诱饵。”
“对!”刘远沉着脸说:“我们进入吐蕃,第一件事是先适应这里的高原气候,第二件事,就是一个字,忍,看到什么都要忍,直到我们达成目标,君报仇,十年未晚,吐蕃做的事,日后我们将会双倍、十倍奉还于它。”
662 初入波密
一众将士终于明白刘远所说“忍”的含义了,一路走来,对众将士来说,那是一个炼心的历程。
看到吐蕃人飞扬跋扈要忍、看到吐蕃人在打骂大唐掠来的同胞要忍、看到大唐的女子受到凌辱,也只能视而不见,总之,就是一个字:忍!等到后面,就是脾气最暴燥的关勇,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强大了很多。
由于人数少,会吐蕃语,又精通易容术,一行人一时化身为牧人,一时化装成士兵,有时还扮成领主等角色,从积石山开始进入吐蕃,经由玛沁、多玛,渡过黄河,然后进入苏毗故地,目标向奔吐蕃的都城,逻些城,一行人披星赶月,全力赶路,在人多的地方,就实施夜行军,终于在进入吐蕃的第十天,终到看到地图上的波密城。
波密城是波窝地区最大的一座城,位于逻些城以东约一千二百里,是吐蕃一个比较大的城市,波密,藏语意为“祖先”。原为曲宗、易贡、倾多3宗所在地,这里气候温暧湿润,是吐蕃著名粮仓,物产丰富,经济在吐蕃也属于较为发达的地区。
刘远把众人安排在城外一处荒山,然后携着赵福、尉迟宝应还有荒狼赶着中途偷来的羊,佯装卖羊,准备深入波密城,虽说关勇、血刀等人强烈反对,说此行风险太大,不过刘远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说法再加上自己的将军的威严,促成了这次行动。
大唐没想到松赞干布会突袭大唐的边境和军营,而吐蕃也势必没有想到,自己最想揖拿和俘虏的刘远,会出现在吐蕃的城池里吧。
至于像荒狼、赵福还有尉迟宝庆被刘远选中的原因,不是他们战斗力强。而是他们的吐蕃话说得好,而样子和气质也像吐蕃人,特别是尉迟宝庆,这个小胖子特别爱吃,体味又大,以前还收过一个吐蕃美女来享用,好像在语言方面有天赋,吐蕃话说得很好,如果不查家底的话,很难看得出他是大唐人。刘远第一个选的就是他。
赵福脑子灵活,察颜观色很擅长,也了解很多吐蕃的风俗习惯,带上他不错,荒狼也有到过吐蕃的经验。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很强,战斗力量强。对刘远来说。身边得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人保护,要不然,荒狼和血刀也不肯让自己去冒险。
一行四人,赶着一百多头羊,慢慢朝波密城走去。
“将军,我们此行是不是太冒险了?”赵福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
刘远笑着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上次你不是体验过了吗?”
一想起几百人就躲在石狗岭边,让程部的人辛苦搜索了一天。一无所获,赵福就觉得刺激,不地摇摇头说:“话是这样说,不过此行也太也危险了,其实这种事,交给属下来办即可,何必将军亲自冒险呢?”
尉迟宝庆也奇怪地说:“是啊,将军,你是我们扬威军的顶梁柱,不能有失啊,何必亲自冒险呢?”
刘远淡淡地说:“因为这件事,除了我,别人都无法做到。”
“将军?什么事说得这么玄乎,你不是就是想跑到波密城来打探一下消息吗?这有什么难的,老实说,打探消息什么的,小的最拿手了。”赵福自信满满地说。
荒狼也难得表态道:“是啊,小远,你此行有失考虑,太凶险了。”
一想到自己要保护人的要深入狼窝,稍稍露出蛛丝马迹,所有人都跑不了时,荒狼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你们不是外人,到时你们也会看到的,也没有瞒你们的必要,不过你们三人记得,此事绝对要保密,绝不能传出去。”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三人看到刘远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敢怠慢,全部低声保证,绝不传第五人之耳,刘远这才压低声音说:“除了打探消息,我要和大唐安排在吐蕃的那些细作取得联系,要想在吐蕃有一番作为,像无头苍蝇乱窜肯定不行,还需要有人指引、配合才行。”
“将军,细作这些,可以说是大唐的最高机密,你连这些内幕也有?”尉迟宝庆吃惊地说。
刘远笑了笑,得意地说:“那名单我是无缘看到,不过进入吐蕃的那些人,很多都是经过我调教的,而我无意中听说他们活动的地区和从事的商业活动,而波密城就有他们的存在,只要找到他们,无论是补给还是情报,都有极大的帮助,而此行的目的,也想把他们拧为一股,更好地为大唐服务。”
军部派来那些细作,主要都是派往吐蕃地区的,刘远是他们的老师,亲手教导他们微雕技术,第一期的己经毕业,像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一有机会,就马上潜入,刘远很有信心找到他们,现在两国交战,彼此都封锁了边境,对他们来说,估计有情报也很难送出吧。
尉迟宝庆闻言肃然起敬道:“本以为刘将军是临时起意,没想到将军思虑得如此周全,属下见识了。”
“将军算无遗漏,属下佩服。”赵福也一脸佩服地说。
现在赵福对刘远越来越祟拜了,好像什么事到他手里,也会变得异常简单,别的不说,从大唐到波密,途中不知历经了多少次险情,可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没有一次损失,这可不能用运气来形容的,从这里也看得出刘远的指挥艺术和灵活善变,有好几次,就在吐蕃军队的眼皮走过,真是大感刺激。
尉迟宝庆也兴奋地说:“只要找到那些细作,拿到情报再送回大唐,这已经是大功一件,真是太好了。”
几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刘远坚持亲自来波密城的原因,经刘远这么一解释,众人对此行更有信心了,一个个脸上难得现出了笑容。
“好了,用吐蕃语交流,到城门了。”刘远压低声音说。
“是,将军”
“是”
三个连忙小声应道。
四人赶着一百多头羊,准备进城。
这是第二次来到吐蕃,不过刘远还是第一次进吐蕃的城池,虽说也攻陷过玛沁,不过那地方,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小镇,这波密才算是一座真正的吐蕃城池。
刘远一看那城门,就失望地摇摇头,和大唐一比,这城寒碜啊。
大唐的城门,城高墙厚,高大宏伟,多是用石头砌起来,看起来非常漂亮,稍为大一点城市,都设了城楼、设了箭垛、亭楼等设施,波密也算是吐蕃的大城了,可是那城墙最多也就一丈多高,砌得有点歪歪斜斜,明显是那泥瓦匠不够专业,人站在上面,真怕那墙会倒塌一样,别说像大唐的那样,设了吊桥、护城河等防御措施,就是城门也没有像样的,大唐的城门制作是内层为比较抗腐蚀的厚重木材,然后裹铜皮,外刷漆,最外层是镀了金的大门钉,非常坚固,而这里只是设了几个尖锐木架的摆在哪里,这样就充当城门了,还真够省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吐蕃不会冶炼,铁器兵甲都是靠购买和缴获,哪时有那么多铜来包城门,再说他们也没这种工艺啊,要是木的,几下就撞破了,还不如设个障碍算了。
虽说还没进城,不过只是看这城门,就看出吐蕃和大唐之间的差距,别说上州,这样子,也就是和大唐的下州差不多。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就在四人准备入城时,几个穿着有点破旧的吐蕃守城士兵,举着长枪拦住了四人的去路,一个类似小头目的人大声喝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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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3 城中见闻
“这位勇士,这是我们家养的羊羔,都养膘了,留着费草料,就赶来卖了换点东西。”尉迟宝庆走上去,笑嘻嘻地说。
那小头目也不疑心有它,点点头,当场就数起来了,数了会一会,然后大声说道:“一百二十五羊,不足二十当二十,按规定税七只。”说完,扭头手下手说:“抱走七只。”
“是,什长。”几个手下应了一声,随手抱走了七只羊充当税款。
古代有入城税、货税等规定,大唐是三十税一,一百二十多只税走了七只,也就是说,波密城税赋是二十税一,刘远等人也不吱声,反正这税是不能少的,抗议也没用,再者这羊是顺手“牵”来的,也不心痛,心中反而暗暗庆幸这吐蕃查得很宽松,不像大唐那样出门要路引等物,要不然还真的很麻烦。
这不奇怪,吐蕃不像大唐,住的地方是固定的,他们是游牧民族,走到哪就算哪,户籍什么的做不了,管辖什么的不像大唐那般严谨,所以进城很方便,只是纳税即可,一直以来平安无事,连盘问都省了,对这些守门士卒来说,牧羊人在秋冬时节赶羊来卖,那是最平常不过,现在卖,是最肥的时候,如果过了冬,浪费大量口料不说,还会掉膘,不划算。
“是,是,勇士们辛苦了。”尉迟宝庆讨好地说,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十足一个胆小怕事的牧羊人。
“走,快点走,别妨碍了。”那什长不耐烦地说。
于是,刘远等人很顺利进了波密城。
“这里真是穷啊。”一进城,尉迟宝庆忍不住说道。
进了波密城,就感到这里带着犹如老人的暮色。没什么生机和活力,城里垃圾扔得一地都是,没什么规划,那些房子又老又破,街道的两边商店不多,很多货架上都是空荡荡的,路边虽说也有胡商在摆摊,不过他们的苦瓜脸,就知生意并不是很好,至少没在长安看到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模样。像金银首饰、玉器、胭脂水粉这类奢侈品很少,多是日用商品比较多,如一些马鞍马鞭、碗碟、锅、瓦罐等物,不过也有丰富的,就是牲畜很多。牛马羊为主,不仅数量多、质量好。价钱还很便宜。
就像一匹浑身雪白的健马。毛色光滑没一根杂毛,四肢健壮有力,双眼炯炯有神,绝对是一匹良马,开口一问,只需十五两。看那口气,还可以砍点价,要是放在长安,没一百两免开尊口。难怪那些商客屡屡上演一夜暴富的神话,这个中的暴利可以说让人疯狂。
刘远听过一些传闻,据说在边境的一些城池或岗哨,一到晚上就会进行暗中交易,那些镇守边关的士兵把盐巴、铁锅、瓷器等物用篮子吊下去,那吐蕃人就会把金银等物放在篮子里作为交易,有时还要吊起骏马等物,最传神的一次是一个大唐的士兵对价钱不满意,把金银原封不动放回去,意思不同意交易,下面犹豫了一下,添了点什么,那士兵感到那篮子很重,费力拉上一来看,好吧,里面多了一个美女。
四人打听了卖牛羊的地方,随便卖了一个价钱,然后挑了一家人气最旺的老巴羊肉馆,点了一盘手抓羊肉、几碗全羊汤,外加几块胡饼,找了一个角落低头就慢慢吃喝起来。
这些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最适合探听消息了。
“嗯,这全羊汤,还是挺滋味的。”刘远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
这全羊场又鲜又香,很好地把膻味去掉,在为冷冷的秋冬季节,喝上一口美味的羊肉汤,别提多舒畅了。
荒狼点点头,表示认同,压低声音说:“这吐蕃人天天吃这个,吃得多了,都成精了。”
尉迟宝庆一边吃,一边竖起耳边倾听馆内的动静,而赵福而是最直接,一边喝汤,一边吃肉,吃个不亦乐乎,对于他来说,最近在外面风餐露宿,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和上次吃香喝辣的截然不同,于是这斯天天嚷着馋,现在正好大吃一顿补回来。
“噤,小声一点,注意听。”尉迟宝庆突然作了一个手势,小声地说道。
刘远等人一下子不说话,一边佯装吃东西,一边用心倾听着,只听邻桌两个吐蕃商人模样的人在聊天:
“桑巴,我的好兄弟,你的愁容可以让三界神灵动容了,还在为你的生意发愁吗?”一个满脸胡子的吐蕃人安慰一个有点瘦削吐蕃人。
那个叫桑巴有些郁闷地说:“巴格大哥,你那盐巴的生意,那是赞婆将军特批的,全城就你一家,自然不用发愁,小弟我这个月生意太差,再这样下去,估计要关门也说不定。”
“不会这么夸张吧,我知最近你生意不好是实,但没必要关门吧?”
“你有所不知了”桑巴大吐苦水道:“本来生意就是勉勉强强混日子,那些途经吐蕃进入大唐的胡商全部不准通行,被迫留在吐蕃境内做生意,他们的质量本来就好,再加上听说吐蕃和大唐要打仗,担心自身安全,把那商品低价抛弃,所以很难经营啊。”
巴格吃惊地说:“难怪最近多了这么多胡商,原来是断了商路。”
“可不是吗?怕有细作向大唐传送情报吧,边境都封锁了起来呢,这些胡商到不了大唐,只能就地销售了,他们这一销售,我们就惨了,对了,听说几天前,论钦陵大将军派人袭击一个树庄,没想到中了埋伏,三千人死伤大半,消息一传回来,那些胡商更害怕了,不少人都在亏本钱在抛售了。”
桑巴突然又有些郁闷地说:“好端端的和亲,要是和成了,两国就不用发生战争,等大唐开放易市,那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可惜啊,突然就开战了,这下好了,赞普、大论他们天天吃香喝辣,我们这些人快连锅都揭不开了。”
“噤”巴格吓了一跳,连忙打个手势,焦急地说:“小声点,你这是找死,敢说赞普的坏话,要是让秘卫听到,你得五马分尸了,这里是赞婆将军的领地,他对赞普那是忠心耿耿地的。”
“是,是,是,巴格大哥提醒得对,差点忘记隔墙有耳了,对了,巴格大哥,你和赞婆大将军相识,肯定知道不少内幕的,有什么消息没有?”
“你想知什么消息?”
桑巴饶有兴趣地说:“赞蒙赛玛噶公主怎么样了?听说她的肚子有了唐将的骨肉,也不知她到底怎么办,难道真要血祭?对了,赞婆将军喜欢公主,据说他数次向公主表露心意,据说明知公主有了身孕也不放弃,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一旁的刘远,耳朵都伸长了,生怕听漏他说一个字,而其它三个也是一个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探知到赞蒙赛玛噶的消息,真是太幸运了,刘远内心己打定主意,要是这个叫巴格的家伙不说,一会就把他给绑了。
好在,不用绑,那个巴格听到兄弟询问,也有心显示自己的能耐和消息灵通,有些得意地说:“我们的赞婆将军,在战场上那是英勇无双,可是对女人,却没什么运气,一直追求公主不果,即使公主被大唐的那个将领凌辱,有了身孕,宁死也不松口,赞婆将军最近天天都喝得大醉呢。”
“真是,那个唐狗有什么好的,对了,巴格大哥,现在公主身在何处?”
“此事我也不知道,听说软禁在逻些城外一个叫洛桑寺的寺院,等着一生下来,就把那孩子血祭呢。”
刘远面色一凛,一下子记住了那三个字:洛桑寺!(未完待续。。)
664 你揍我吧
原来赞蒙赛玛噶被软禁在逻些城的一座寺庙里。
这个松赞干布果然够狠,为了拉笼吐蕃人心、鼓舞士气,自己亲妹妹也能下此毒手,刘远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凶光。
你要立威、你要称霸与老子无关,你怎么对你那妹妹,那也是你的家事,问题是你要处置老子的骨肉,一出生就可拿来血祭,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刘远来大唐后,一直都是如履薄冰,信奉以和为贵,算是一个老实人,可以这次被松赞干布激出了真火,就决心不让他好过了。
那个桑巴和巴格又说了一些奇闻趣事,刘远都没心听了,待到吃饱喝足,一行四人在付了饭费后,走出了这家老巴羊肉馆。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看到四周无人,赵福小声地询问道。
刘远思索了一下,小声地说:“四个人一起走,目标有点大了,赵福,你先回去,向兄弟们报一下平安,明天响午我们还在这间老巴羊肉馆碰面,我和荒狼、宝庆三人就在城时随便逛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和他们接上头,今晚就准备在这里住上一宿算了。”
虽说探知了赞蒙赛玛噶所软禁之地,但这还不足够,也不能确认此事的真实性,无论怎么样,都要先把大唐埋伏在这里的细作先找到,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五十二人,只来了四个,剩下四十八人在外面等着,最怕就是他们等得不耐烦,以为自己出事,一冲动那就不好了,刘远决定让赵福回去报个平安。
自己不能走,细作还要靠自己去寻找。尉迟宝庆扮吐蕃人像、说吐蕃话麻留,而荒狼是自己的私卫,自己需要有人保护,赵福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是,将军。”赵福一听,马上应下,然后小声地说:“那将军一切小心了。”
等赵福走后,刘远率着一行人就在波密城随意地转悠起来,停停看看,显得什么都有兴趣。可是到天黑之前,还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好找了间普通的逆宿,准备过夜。
三人要了一间下房。那伙计带到房前,随手指了一下就走了。对这些没油水的客人。都懒得说太多。
一进门,尉迟宝庆就捂着鼻子说:“将军,这,这里也太差了吧,你看,桌上和窗上还有灰尘。那床上的被子,黑乎乎的,不知盖了多年,也不知有没有洗过。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臭味,我们不缺银两,卖羊哪里刚刚得了一笔钱,何必这么抠呢?”
尉迟宝庆可以说郁闷得说不出话了,这间逆舍的对面,就是一上档次的逆舍,别的不说,一眼望去,窗明几净,那伙计穿着也周正,一看就知服务不差了,可是刘远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这间肮脏的逆舍,还要了一个下房,这对一向锦衣玉食惯了的尉迟宝庆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刘远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说:“你是来探听情报的,不是来这时做大爷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现在是牧羊人,在吐蕃来说,这是一个铜板扳开两边来花的,如果你去住高级的房间,吃好的,还不是惹人怀疑吗?住这里,才附合我们的身份,刚才我看了,这一排就我们一间房,别的客房都空着,对我们来说,这是很不错的了。”
“是啊,属下差点忘记了。”尉迟宝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荒狼没有说话,笑着往那床铺一躺,一脸平淡的样子。
“荒狼兄,看你也是一个人物,你对这里还能习惯?”尉迟宝庆有点奇怪地问道。
在他来看,这个荒狼好像很随遇而安的一种人物,多高贵豪华,他也面不动容,多简陋艰苦,他也甘之若怡,好像对什么样的环境都没意见,很坦然,尉迟宝庆自问没有这份修为。
“当你经历过生死,当你发现身边很多人已经倒了下去,永远地倒了下去,你会发现,你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你就会有这样感悟了。”荒狼淡淡地说。
是啊,身为军人,沙场碟血,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以致军中流传一句话,别和战友深友,不要和下属称兄道弟,因为很多时候,他们一旦战死沙场,又得伤一次心。
刘远和尉迟宝应闻言肃然起敬。
对于出身学徒、吃过剩汤冷饭的、睡过柴房的刘远,虽说难闻一点,但也能忍受,而尉迟宝庆看到刘远都没有意见,也知情况特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将军,今天找了大半天,没有丝毫发现吗?”三人简单洗涮完了,睡在坑上,尉迟宝庆忍不住发问道。
卖完羊,喝完羊肉汤,跟赵福告别后,刘远就领着二人在漫无目标在波密城转到天黑,也没有什么发现,尉迟宝庆在白天忍住没有发问,不过就快睡觉了,还是问了出来。
刘远有些无奈地说:“暂时没有发现,波密城人海茫茫,找一个埋伏在这里的暗桩,哪里这么容易的。”
“那怎么办?他们能等,我们等不得啊,吐蕃公主还是将军的骨肉,可等不起啊。”
“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的确不易,他们应该一种特殊的联系方法,不过这涉及到大唐的机密,这事我并不知道,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慢慢找了,不过此事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他们是我教出来的,他们几个擅长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明天有针对性地去找就行了,明天,就明天吧,要是明天也找不到,我们就直接启程,反正逻些城也可以找到,你说得对,我们等不起。”刘远毅然地说。
“是,将军。”
刘远敲了他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叫这么大声,你想让别人听到吗?好了,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干活呢。”
“是”
于是,刘远吹熄蜡烛,三人开始睡觉。
“吱....唔”
“啊....”
“唉.....”
都睡下都快半个时辰了,可是睡在中间的尉迟宝应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那张破旧的胡床在他的翻转之下,吱吱作响,不时还坐起来,唉声叹气的,刘远终于忍不住骂道:“宝庆,干什么?翻来翻去,没女人睡不着是不是,要不要去给你找个窑子?”
“真的?”尉迟宝庆高兴地叫道。
刘远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作梦,现在大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这才没看出,真去窑子,那些女的一下子就发现你是大唐人了,别的不说,亲几下那脸上的妆都没有了,你丫就忍着吧,到时回了长安,给你包个十个八女,你让玩个痛快。”
“将军,也不是小的好色,只是想着,那窑子总比这这里舒服吧。”
无言了,这货还真能折腾,像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纨绔子弟,睡在这个环境,的确是一个考验了。
“忍忍吧,也就是一宿,下次我们扮有钱人进城。”
“那太好了。”
于是,三人继续睡觉。
.......大约过了二刻钟,尉迟宝庆小声地说:“将军,你睡着了没有?”
“睡着了。”刘远没好气地说。
“这.....将军你说话再是太逗了,我睡不着,要不,咱们聊聊吧。”
“今天走了一天,你不累吗?快点睡吧,我可累得不轻,你再吵我,我就揍你了。”
揍?尉迟宝庆闻言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将军,你揍晕我好了,不瞒你说,这被子有一股汗臭味,属下一想起这是很多那些吐蕃的下等人睡过的,我浑身都不舒服,怎么也睡不着,你打晕我了,我也不用受累了,老实说,属于眼皮都打架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有传说中的洁癖,连晕过去的招都想到了,刘远笑着说:“打你,你不会告我黑状吧?”
“不会,绝对不会,回到长安,我请将军喝花酒。”
“真打?”
“打吧。”
“啊....”尉迟宝庆突然闷哼一声,然后慢慢软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荒狼收起来,重新躺下,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好了,这下安静了。”
寒一个,刘远还没动手,一旁的荒狼忍不住了,挥手就在尉迟宝庆这货的后脑勺轻拍一下,一下子就把这个折腾人的家伙给放倒了,对一向警惕的他来说,估计对尉迟宝庆那折腾人的举动早就不爽了。
“荒狼大哥,打得好!”刘远赞了一声,然后继续躺下,睡觉.......
这一觉睡得还算香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连店里的伙计都没来看过一眼,对于他来说,这些住下等房的穷人不值得献殷勤,就算侍候得再好,也不会有半个赏钱,还不如侍候好住在上房和独院的贵客,只要客人开心,那赏钱都够自己吃喝了,以至刘远三人走出逆舍,那伙计都没认真看上一眼。
刘远一行三人就在路边的一个食摊吃起早饭来。
早饭也很一般,也是一些青裸做的面食和饼子,味道一般,和大唐的没得比,做得也小,不过那碗羊杂汤倒是分量十足,闻起来香,吃起来鲜。
“将军,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寻找?”尉迟宝庆一边吃,一边小声地问道。
刘远盯着小面摊对面一间不起眼的木器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微笑着说:“我想,我们不用再找了。”(未完待续。。)
665 际遇各异
洛桑寺,位于逻些城以西三十里,信奉苯教,传承数百年,一直深得吐蕃权贵的青睐,从而一再得到扩建,寺里常住人数过百,终年香火旺盛,很多吐蕃贵族把仪式选在这里举行,包括松赞干布要在这里为冲突中死去的英魂祭祀,而祭祀的祭品,就是用赞蒙赛玛噶肚子中的孩儿,松赞干布眼中那个邪恶而卑微的血脉。
悠扬的钟声把洛桑寺从沉睡中唤醒,很快,供奉礼拜的响声在这个下着小雪的清晨飘荡,在袅袅的香火中,一个个信徒正在虔诚的祈求着神灵的庇佑和赐福,这是他们每天的都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
神灵在心中,哪管春夏与秋冬。
唯一有点不太和谐的是,有个待女的动作有点怪怪的,只见她穿着一袭宽大的婢女服,双手捧着一盘水,好像有些吃力的样子,整个人都弯低了身子,若不是细看,还没意她那拱起的肚皮。
是赞蒙赛玛噶。
自己的哥哥不留下情面,自己昔日所立下的功勋在他嘴里只换来一句[死后以英雄的名义风光大葬]的话,随即把自己软禁在这里,可是腹中的孩子反应越来越大,那小脚都会踢肚皮了,血浓于水,母子连心,赞蒙赛玛噶逃生的**越来越强烈,眼看产期将近,她再也忍不住,于是策划了这一次逃亡行动。
与忠心的侍女交换了衣服,贵为公主,穿上婢女的衣服,弯着腰,慢慢捧着一盘水,佯装是倒水的侍女。想趁机逃出洛桑寺,至于逃往哪里,赞蒙赛玛噶心中并没有底,对她来说,只能见步行步了。
两个守在门前的待卫没有察觉,一过路过的一名教中法王也没有发现,赞蒙赛玛噶的内心一喜,心想只要再穿过二扇门,自己就能逃出这个洛桑寺,天高任鸟飞。只要有一把小刀,赞蒙赛玛噶就有信心活下去。
孩子,你是无辜的,阿玛拉是不会眼看着你送死的。
赞蒙赛玛噶低着头,端着一盘水小心往外走。她小心翼翼,她如履薄冰。生怕走得快让人怀疑。也生怕一用力,腹中的孩儿会落地,但她更怕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当成祭品,被人血祭。
一步、二步、三步......
近了,更近了。低着头的赞蒙赛玛噶都看到那个通往外面的门口了,赞蒙赛玛噶的心一下子激动得好像呼吸都忘记了,眼看还有几步就能走出洛桑寺,突然间。前面出现一双腿,正正地挡住赞蒙赛玛噶前进的道路。
“请让一下,我要倒脏水。”赞蒙赛玛噶一边小心地说,一边往右移了二步,准备绕过他,继续外出,可是是赞蒙赛玛噶一动,那双腿也跟着移动,还是稳稳地挡住赞蒙赛玛噶前进的方向。
“公主,你是吐蕃的云朵,为什么要穿下等人的衣服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赞蒙赛玛噶忍不住抬头一看,不看还自可,一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喃喃地说:“是你,勃日古辛。”
眼前这个人,头发剪得极短,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袍,双眼炯炯有神,和蔼中带着威严,正是自己哥哥松赞干布身边的古辛。
根据古代吐蕃的传统,每位赞普登基以后,会推举一名本教高僧叫做“古辛”(相当于国师或法王),并为其建立一座叫做“赛康”的寺庙以做供养,赞普处理军政大事甚至是赞普王位的继承,都需要古辛的参与,现松赞干布的推举的古辛,正是眼前这位勃日古辛,也是他负责主持这次的血祭仪式,于是,他奉松赞干布之命,在洛桑寺镇守,赞蒙赛玛噶和松赞干布是兄弟,非常亲近,而勃日古辛也是经常跟随着松赞干布,所以说二人彼此都很熟悉。
“是我,赞蒙赛玛噶公主。”勃日古辛淡淡地说:“公主这是要逃跑吧,本古辛很好奇,公主为什么会选择婢女的衣服,还有在白天逃跑。”
赞蒙赛玛噶轻咬着红唇,有些泄气地说:“一到夜晚,洛桑寺就会大门紧闭,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轻易启门,防备很严,有专门的护教勇士巡逻,而赞普派来的卫队,也会参与戒备,最可怕的,就是那几条纯种的獒犬也会放出来,根本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所以你就选择早上,到了白天,戒备会松很多,獒犬也会重新关好,而早上还要供奉礼拜,所以你就瞄准了这个时机,对吧?”勃日古辛淡淡地说。
果然把自己了解得很深,赞蒙赛玛噶代着头,小声哀求道:“勃日古辛,你是德高望重的人,你也不忍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失去,你就当没想到,放赞蒙赛玛噶一马,日后定当厚报。”
没有办法,现在赞蒙赛玛噶走投无路,虽说她一向高傲、虽说她一向好胜要强、虽说她武艺不凡,可是此刻她却是一个弱者,为了腹中孩儿,她抛去尊严,向这个勃日古辛求饶了。
“公主,请回吧,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也不瞒你,在洛桑寺方圆十里内,赞普大人在各小道都设了关卡,你身怀六甲,即是出了这洛桑寺,也不会逃得掉的,你就安心地等着好了。”勃日古辛对赞蒙赛玛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砰”的一声,赞蒙赛玛噶手中那个水盘一下子掉在地上,那瓦盆马上摔得四分五裂,一下子把赞蒙赛玛噶的衣裙都弄湿了,可是心如死灰的她浑然不同,有些绝望地转过身,一步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知道,自己的那个当赞普的哥哥己经下定决心要这样做了,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安尉百姓、为了纪念那些战死的勇士,就是这样,亲情也被践踏了。
要想哥哥改变主意,那是不可能的,除非......
赞蒙赛玛噶里升起一丝希望,可是很快又摇了摇头,这个可能太小,太小了,小到自己都不敢奢望。
........
赞蒙赛玛噶的逃跑计划夭折,而刘远却如有神助找到了大唐安插在吐蕃的其中一个细作,曾经师从刘远的六号,在吃东西的时候,那家伙正好拿着一块小抹布在扫着着那些木器具上的灰尘,看样子是准备开门做生意,刘远的记忆力很好,眼晴也锐利,一眼就认出来了。
放下碗后,刘远携着三人径直走向了那木器店。
“掌柜的,这箱子怎么卖?”刘远拍了拍箱子,对着六号就眨了一下眼。
“这,这位勇士,你喜欢?”那六号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开,眼睛瞪得大大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有点像白日见鬼一般。
做细作的,那眼睛可是“锋利”得很,虽说刘远化了妆,可是大致的样子不变,再说那声音眼神,一点也没变,二人认识了大半年,刘远还手把手教过他,那一队人都把刘远当成是偶像一般祟拜的,六号也不例外,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
“还不错,就是这花雕得差了一点火候,在曲位下的处理不到位,以致立体的效果不好。”
这下没错了,这个正是六号的缺点,做首饰时,大局观很强,但是在细节方面把握得不够,特别是在曲位方面的处理,是他的硬伤,没想到他不做首饰,改在木器,当了木匠,可是手艺的短处还是没有得到改变。
六号强忍住激动,故意大声说:“几位勇士,更好的木器在后面的库房里了,几位随我去挑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虽说有很多东西要问,先到后面的密室再说吧。
刘远点点头,跟着六号到后面谈去了,而前面店面,自有一个伙计在看着,不用说,十有**也是军部安排的细作。
六号把众人带到后面一间密室,关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兴奋地说:“将军,你怎么来了?”
“什么事,你是搞情报的,也该知道。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情报和帮助。”说完,刘远把事情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不过将军真是厉害,这样都能找到小的,你放心,将军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小的一定替将军安排。”
刘远好奇地说:“你就不怕我投了吐蕃,而后特地来诈你的?”
“哈哈,将军太小看自己了。”黑六一脸正色地说:“与将军相处这么久,将军是什么人,小的还不清楚吗?将军高风亮节,悉心教导我们,传授技术时毫不保留,还说我们若是混不下去,金玉世家的大门为我们打开,真是让人感动不已,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怎么,将军的忙一定要帮的,再说了,荒狼侍卫和尉迟宝庆少爷在,吐蕃没那么能耐吧。”
吐蕃即使能用赞蒙赛玛噶公主令刘远投诚,但它绝对招揽不了尉迟家的人,这一点六号还是很有自信的。
“哦,你认识我?”尉迟宝庆吃惊地说。
“认识,长安的权贵子弟,我们了如指掌。”六号有些骄傲地说:“我们细作考核的第一关,就是认人,当时的的考核就是把长安有头有脸的权贵子弟全部认出。”
刘远有些好奇地说:“对了,现在还不知你名字呢,叫你什么好,还是六号?”
“在长安好是规定不能泄露,不过在这里,倒没这个顾忌,将军,小的在家中排行第六,所以名字就叫邱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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