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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病了,刚刚回来

有的书友喜欢等更,

    家里人病了,刚刚回来,

    很对不对,今天只有一更,

    也请书友们些见谅,

    现在寒冬季子,

    诸位也要多多保重!!(未完待续。。)

639 交际能力

    有很不少人就是和自己较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以说是固执,也可以说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

    自信到,相信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当然,不同的情况也有不同结果,有人因固执获得成功,如哥伦布没有固执,在在茫茫大海中坚持自己的信念,新大陆也就不会那么早发现、如果贝利不是说最精彩的一球永远是下一球,他就不可能成为球王、如是人类不是固执,那么人类还是只能看着月亮的想像那嫦娥在月宫中的神话。

    可惜,程老魔王的固执,并没有收到预期的结果。

    圣旨宣读完,那赏赐随后就到,大量的酒肉送到军营,不过赏赐得并不是很多,刘远直接派人购置了大量的好酒好肉,好好稿劳自己的一众手下,也算为程部的兄弟饯行,从一支有自豪感、有归属感的的部队离开,那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残酷到不少铁打的汉子也暗自垂泪。

    刘远也不好指责李二什么,对李二和军部来说,这是一个测试,研究一下刘远的那种新式的战术和训练方式,符合预期的,自然继续支持下去,但是没有达到预期的,只能解散了,因为扬威军的支出太高了,吃穿用度、消耗是其它部队的几倍,在府兵制的情况下,还给兵饷,这笔额外的开支太大了,再说现在正是大兴土木、国库吃紧之时,解散也就在情理之中。

    再说别的部队还有将领,也会上谏皇上不公的。

    在上层的默许下,当晚扬威大营彻夜不眠,一个个士卒在篝火旁大肆欢庆,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又唱又跳,好不快活,刘部的士卒一训就是魔鬼式训了几个月,一早就压仰得不行。不知多想放松了,而程部解散在即,一个个也想着放纵,于是一个个都玩得很疯,斗酒、脱去上身露出胳膊现场画圈较量、扳手腕、比试箭法什么的都有,有好玩几手的,偷偷跑到角落里押起了“大小”。刘远和程老魔王也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就当没看到。

    平日纪律全靠军纪镇压,适当时候,也让他们轻松一下也算是松驰有度,当然。被刘部的人一再戏弄,程部的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刘部的人,比试时人多败给了人少,吃酒是三千人还喝不过刘部那点人?于是,到了后面,还斗起酒来,二话不说。吃酒,不醉无归,而刘远也不能幸免,一早就被程老魔王抓住,陪他聊天,不过规矩有怪,每说一句话,就要吃一口酒。不吃还真不和你说,就是想耍赖都不行,说一句就吃一口,吃一口就说一句,不到半个时辰,刘远就不醒人事了。

    三千对一千三,还真别说。人多力量大,喝到后半夜,刘部的士卒都没几个能站着的,醉倒了一地。最惨的就候军,拿了帅旗不说,走时还恶作剧在上面系上了一面破布,程部的人气得不轻,主要的火力点就对准他,一开始吃酒就程部的人围上了,是兄弟要吃,不是兄弟也得吃,吃到吐了正好,吐完了回来继续吃,醉了也有办法把你弄醒,据说当时候军那厮前后吐了三回,差点胆汁都吐出来了。

    活该,枪打出头鸟。

    要不是候君集的侄子,估计下场更惨,这已经是手下留情的了。

    没日没夜地训练了几个月,比试完了,放三日假来放松,而刘远在天一亮,就被刘全用马车接了回到刘府休息、照顾。

    不知是醉还是累,刘远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到第二天酉时才悠悠醒来,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弈弈。

    “少爷,少爷,你醒来了,你别动,婢子帮你。”刘远刚动了一下,一旁负责侍候的小蝶连忙过来,拿一个自己少爷特制的软枕,细心垫在刘远的腰上,方便刘远半躺着,很是体贴。

    小蝶弯腰事整理枕头之时,刘远的角度极佳,刚好看到小丫头胸前的那么一抹**,没想到,这个长得像天生可爱,有着瓷娃娃一般俏脸的婢女,竟然暗藏着一双“凶器”,传说中童颜**啊,没想到杜三娘如此出色,艳绝苏淮,就是身边的一个婢女,也如此迷人。

    又一个美婢初长成。

    “小蝶,去帮我拿杯水来,渴。”好在平日看到的美女多了,这点定力刘远还是有的,就在小是蝶发现在自己目光异样时,漫不经心扭过头,淡淡地说。

    “是,少爷。”小蝶似有所觉,俏脸一红,忙跑去拿水了。

    一杯温水还没喝完,房门“吱”的一声,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走了进了,那粟色的头发在斜阳的照耀下,闪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不用说,只有自己的婢女黛绮丝,才有这种异于大唐的发色。

    “主人,你终于醒了。”一看到刘远醒来,黛绮丝一脸惊喜地叫了起来。

    刘远有些无奈地说:“好了,黛绮丝,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只是醉倒,并不是病倒,现在都睡了一整天,嗯,很久没睡过这么久的了,对了,今天还没有练功呢。”

    看到刘远要起床,黛绮丝和小蝶连忙过来,很自然帮刘远换替衣服,洗脸梳洗等,在两位位女的侍奉下,刘远过着一动不动,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朽”生活,这日子过得真是滋味。

    其实,这些是崔梦瑶、小娘还杜三娘们做的才对,现在一个人也不见,不用说,十有**又在打牌了。

    “黛绮丝,几位夫人在哪里打牌?”刘远都不开口她们在干什么,而是直接在哪里打牌。

    她们有时在厅里打,有时到后院,不时还把阵地转移到隔壁的公主府,有点随心所欲,崔林瑶、小娘、杜三娘、黛椅丝、春儿、小蝶、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等等,随时能拉起战局,李丽质在隔壁设公主府后,这些寂寞的女人碰撞在一起,简直擦出了火花。

    “主人,夫人响午在后院的,现己搬回客厅继续玩了。”

    “嗯,好,我看看去。”这时已经穿戴完毕,刘远点点头,看看自己的娇妻美妾去。

    话说也有几天没见,刘远都有些挂念了,再说现在“存货”也不少呢,嘿嘿。

    刘远一走到客厅看到那坐着打着牌的四女,一时间竟然楞了楞:原以为是老熟人李丽质这个李大美人在打牌,没想到来的人不李丽质,而是自己刚招募的手下:金巧巧。

    这妞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忙开分店的事吗?一下子开几间分店,应该忙得没影才对,现在这么有空出现在这里,还真有点奇怪,最奇怪的,像崔梦瑶她们明明不喜欢她的,现在不仅一起打牌,还有说有笑,情如姐妹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家来了”金巧巧一看到刘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给刘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奴家见过东家。”

    “夫君,你睡醒了?”崔梦瑶也忙站起来,盈盈给刘远行了一人礼,以示尊重。

    小娘和杜三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学着崔梦瑶的样子,给刘远行了一个礼说:“见到夫君。”

    寒一个,表面是妨着崔梦瑶这个名门出身的正室在这里,小娘和杜三娘不敢造次,不过躲在她背后,二女暗朝刘远上眨眼、轻吐舌头,还真是没个正形,看来,有崔梦瑶看着她们也是一件好事。

    “在家里,不必多礼,金掌柜也请起吧。”

    “谢东家。”金巧巧一边谢过,一边平身,而崔梦瑶等人也站了起来。

    崔梦瑶笑着说:“夫君,巧巧姑娘为了向你汇报产业的情况,已经在这里候了你几个时辰了。”

    “是吗?”刘远扭头看着金巧巧,皱着上眉头对三女说:“为什么不唤醒我?”

    金巧巧抢着说:“几位夫人想去叫的,不过这事也不是急,再说东家也累了,是奴家让夫人们不要打扰东家休息的。”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笑着对四女说:“好了,既然不急,那你们继续打牌吧,打完牌再说好了,嗯,对了,今天哪个大羸家?”

    杜三娘笑着说:“嘻,梦瑶姐、我还有小娘都是大羸家,巧巧姑娘运气差了一些,一家输三家。”

    “平日打牌也没这么般没运气的,经常打经常羸,没想到一碰到几位夫人,马上就没运气了,这也难怪,小女子也没三位夫人这么好福气不例啊。”金巧巧连忙辩解道。

    好吧,太会说话了,虽说在场的人都知她说的是恭维话,不过三女听起来,却是异常的受用。

    “牌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两位妹妹,不如我们去看看晚膳的准备情况,让夫君先把正事干完。”

    崔梦瑶都说了,二女哪有不听之理,闻言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是.....”

    “巧巧姑娘,谢谢你的那盘极品兰花了,真漂亮,我很喜欢。”临走时,崔梦瑶忽然对金巧巧笑着说。

    “巧巧姑娘,谢谢你送的那对雪兔。”

    “巧巧姑娘,谢谢你的异域极品脂粉了。”

    小娘和杜三娘离开时,也笑对金巧巧表示感谢,而金巧巧则连连表示不客气什么的。

    待三女走了,刘远挥退了下人婢女,看了金巧巧一眼,心中暗呼厉害,然后不动声色地说:“好了,坐吧,找我有什么事?”9

640 自作自受

    说是大羸家,金巧巧才是大羸家,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就己经获得三女的友谊,那交际能力还真是厉害,用长袖善舞也不为过。

    就从她们刚才谈话还有衣着话,就可以看出金巧巧的高明之处了:穿着一套只有六七成新的衣服,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以示替刘远卖命,光是这一点,三女就不好给她甩脸色了,而一向善于打扮的她,一改在外面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模样,打扮得有些朴实,虽说也美艳,但相对来说,朴素很多了,和崔梦瑶她们根本没得比,全身上下还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春光也没露出来,这样一来,给崔梦瑶她们的危机大大减少,减少了戒备之心,增加了亲和之力。

    然后是投其所好,给出身高贵、品情高雅的崔梦瑶送了一株奇花、喜欢玩的小娘得到一对雪兔,而爱美的杜三娘得到来自异邦的极品胭脂,可以说是各得其所,虽说这些礼物的价值不高,但是都送到点上,深受三女的欢迎,最后又在打牌时有心相让,估计谈感情、说一些可怜的事等等些手段,半天不到的功夫,己经攻陷刘远的后院了。

    这份交际能力,当真了得。

    能不说一个服字吗?

    两人分主次坐下,刘远坐在上首,而金巧巧还是恭恭敬敬地半跪坐在下首。

    “金掌柜,你不是忙于开分店的事吗?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空来这里?”刘远开门见山地说。

    金巧巧连忙说:“东家,不是奴家偷懒,而是在扩散的过程中碰上了一点问题,特来向东家主请示。”

    高薪厚职,信任有加。每年高达三千两银子特别经费,不客气地说,天下间再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慷慨的东家了,金巧巧听到刘远责备,连忙小声解释道。

    “什么事?”刘远淡淡地问道,好像一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一样。

    很简单,金巧巧如果只是探访,估计留下礼物就可以走了,现在等自己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不用说。肯定碰上了她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才向自己求救。

    “是,东家,金玉世家吞并了金至尊,然后一口气开五间分站。现在己引起同行的不安,包括长安的同行。虽说没有明面的行动。但是已暗中组成了联盟,暗里给金至尊下绊子,就拿原材料来说,一时没有货源,同行之间均一点那是很平常的事,现在金玉世家己经没有这方面的盟友。连二连三被拒,就是奴家出面也不好使,连一些材料商也不太愿和我金玉世家合作,不仅优惠没了。拿货量大,但价格比同行的还高,据说那是一众同行集体向他们施压而致”

    “在分店方面,进展也有些缓慢,主要是不少人暗中使绊子,虽说凭东家的声望和钱银,打通了官府,但是效果不大,官兵来了,他们就退,等官兵一走,他们马上又卷土重来,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刘远一边敲着桌子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个很正常,嗯,你继续说。”

    金巧巧有些无奈地说:“东家,像材料这样,可以慢慢筹,只要有银子,材料也不会少的,现在最头痛的,市面上出一些款式与我们相似,但是质量很差的首饰,有少量看起来相似,实则所用材料有天壤之别,虽说明知是不一样,不过有些顾客还是很不满意,前天还有个顾客坚持要退货,这样下去,只怕.......”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小半个月,奴家也请人暗中调查过了,都是我们那些好同行做的,东家,不要再犹豫了,你和长孙刺史交情不错,让他出面镇压他们,然后再请清河崔氏给那么些地方官施点压力,这样我们的首饰连锁就可以顺利开展了。”

    果然是来搬救兵了,口气还不小,一张嘴又是雍州刺史,又是清河崔氏,好像他们是自己的私兵一样。

    士农工商,这些小事、俗事还要他们出面,显得自己无能之余,而这份人情,也太不值钱了。

    刘远摇摇头说:“有句话是江湖事,江湖了,虽说请他们出面没有压力,但是这种事,能镇压得一时,镇压不了一世,总不能为了一点生意,就把别人往死里逼,就算可以收拾几家不合作的同行,还能把天下的同行都杀尽?再说了,借助官府的势力,有利也有弊,短期效果不错,但是时间久了,很容易失去自主性,主动进入官府的法眼,势大时,还以自保,一朝失势,那就是引狼入室,纵观那些传世的老字号,都是尽量远离官府,怕的就是走得近受牵连。”

    金巧巧一听,也是这个理,就拿金至尊来说,生意好时日进斗金,但是从不接受官府人的入股,不知多少官场的人想出资,与金家合开分店,但金氏一族死活不干,这次倒下,实则也是和官场中人走得太近了,迷信外力,最后被刘远所收购,金至尊传承己久,反而在最辉煌之时倒下,不得不引人深思,金巧巧这才明白,为什么刘远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垮金至尊,可他偏偏用商业上的手法,只是在最后,金氏一族要投靠魏王时,这才强迫搬出长孙一族这个超级救兵。

    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的风光,却看不到未来风霜,不过人有时很矛盾的,明知有隐患,但又拒绝不了它的诱惑,就像玫瑰,众人看到的,是它的美丽,常常因为它的美丽而忽略它本身所携带的刺。

    “东家言之有理,奴家受教了,只是,市面上那些防造我金玉世家的款式,有损金玉世家这声誉之事,应怎么处理?”金巧巧小心地问道。

    刘远一下子有些头痛了。

    古代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所以什么技术、秘方都喜欢捂着藏着,金玉世家刚刚在长安产立足时,受到金至尊的猛烈打压,刘远灵机一动,祭了山寨这招对付金至尊,把金至尊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没想到,事过境迁,现在要对付的人,变成自己了。

    活该,这叫自作自受。

    “此事交给我处理即可,你说不光长安的同行排斥我们,现在在别的州开分店,还没开店,他们己抱成一团对抗我金玉世家了?”刘远有吃惊地问道。

    金巧巧有些不悦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肯定是他们怕我们把生意都抢了,于是就抱在一团,不过没用,无论是技术、背景、资金、经验等等,有了金至尊作为底蕴,金玉世家更为强大,他们能不害怕吗?”

    “等等”刘远皱着眉头说:“金掌柜,你说的他们,是指一部分有实力同行,还是所有的同行?”

    “回东家的话,虽不敢说是全都,也可以说是大部分了。”

    大部分?至于吗?

    刘远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和蔼地询问道:“并不是刘某信不过金掌柜,不过我还是问一下,最近金玉世家的生意怎么样?”

    说到成绩,金巧巧一下子来了兴致,高兴地说:“还不错,有长安报相助,再加上两家都是有信用、有底蕴的店铺,客人自然是倍加信心,除此之外,因为我们训练学徒,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是比普通的匠师还要好,重拆打磨抛光也麻烦,纯属浪费,干脆另开一间铺面,拿去出售,不同想到效果不错,每天都能卖出不少,这样一来,少了工序,多了收入,所以利润涨得也快。”

    刘远闻言,心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好了,自己已经知道问题的关健了。(未完待续。。)

    ps:  忙家里的事大半天,太累了,今晚只有二更, 争取明天三到四更!

641 制订策略

    “出发点是好,但是我们犯了众怒,受到排挤,也就在意料之内了。”刘远叹了一口气说。

    金巧巧吃惊地说:“东家,你的意思是,奴家做错了?是不应出售学徒的那些饰品吗?”

    脑子转得还不慢,马上听出刘远话中的意思,并猜出刘远话中所指,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没错”刘远点点头说:“金至尊原本就是行业中的翘楚,金玉世家也薄有名气,两家一举一动,自然倍受瞩目,这次二者合而为一,还连开几间分店,更是让他们心生忌惮,联合起来对付金玉世家,自然在情理之中,做生意各凭本事,即是我们开分店,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们不能挑战他们的底线,连低档的首饰也做。”

    “东家,为什么我们开分店,他们不介意,而我们一经营低档的首饰,就群起而攻之呢?”金巧巧有些不解地问道。

    刘远一脸睿智地说道:“做生意,虽说各凭本事,但也不能把事做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金玉世家就像一庞然大物,再加上背景、技术和名气,无论开在哪里,都能独占鳌头,别的同行就得接受惨淡的日子,我们做了高档、中档,这本已吃上最大的一块肥肉了,如果我们再做低档,等于把别的生路都封死,那不是他们往绝路上逼吗?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人若是急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现在的反应还算很温和的了。”

    “奴家明白了。”金巧巧恍然大悟道:“东家的意思是,金玉世家做中高档的首饰就行了,低档我们不做,把同行都逼到低档的行列,到时他们一竞争。自然顾不上金玉世家,他们由原来的盟友变成敌人,那么所谓的结盟也就不复存在,而金玉世家自然就不再众矢之的,对吧?”

    “聪明!以我们的实力,的确也不能把所有的同行都吃掉,银子是赚不完的,再说做低档也影响我们金玉世家的形象,没必要因小失大,昔日金至尊为什么这么有名气。因为它的品质,所有人都知道,金至尊出品,必是佳品,这名气很重要。当然,我们要做的。就是别人一想到高档的首饰。就想到我金玉世家。”

    金巧巧低下头说:“东家言之有理,奴家急功是冒进,耽搁了大事,东家责罚。”

    “罚什么?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而利润也确实产生了,就当买个教训吧。”

    “是。东家真是厉害了,什么事到你的手里,都会变得很简单。”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做生意,有几点要注意。诚实守信这个不用说了,第二个是把握先机,正所谓第一个吃肉,第二个喝汤,第三个估计渣都没有了、此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算赚不了第一桶金,也别想着赚最后一块铜板。”

    “第一桶金?最后一个铜板?”

    一不小心,又说了后世的用语了,刘远连忙解释说:“第一桶金,也就是第一笔大钱,什么的行业,刚开始都是暴利的,而最后一个铜板,也就是赚钱赚到了极限,再赚下去,就会激起别人的反抗,这样做生意太危险了。”

    这是刘远在后世听来的一句话,缘自一个极为成功的商人口中说出,当时他的产业,遍布整个地区,但他后期,却把大量的资金转投海外,从海外赚钱,当记者询问他时,他说不能赚后一块钱,不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第一桶金永远比最后一块钱更好赚、更有成就感,刘远当时就被这句话感动了。

    成功的商人,不会去赚最后一块钱,对历史来说,也是这样的道理,就像那些君王,不是征光了百姓手中最后“一块铜板”或最后“一颗粮食”,那些百姓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造反吗?

    这话说得太有智慧了。

    金巧巧思索一会,很快就明白刘远要说的是什么,不由一脸祟拜地说:“东家说的话,真是字字珠玑,奴家受教了,不过事己至此,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上撒销低档首饰的经营,放出风去,金玉世家主攻高档首饰,兼营一些中档首饰,而无意于低档首饰的经营,就是一个州府,你想想像一下,能做高档的,也就那么几间而己,蹦达不到哪里去,也就是我们做了低档的首饰售卖,以致把大部分的同行都逼到了对立面,然后被那些有实力的一鼓吹,这才结盟对付我们,只要我们以上的招数一出,所为的联盟也立即瓦解,力量小了,我们自然更好对付,若然还有不服的,也可以找他私下商量一下。”

    “是,东家,奴家领命。”金巧巧心悦诚服地应道。

    本来就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稍加点拨,她很快就知应该怎么做了。

    又商议了一会,眼看天色不早,快要关坊门了,金巧巧识趣起身告辞,刘远也不挽留。

    “夫君,我们用晚膳吧,你睡了一天,现在也应饿了。”金巧巧前脚走,崔梦瑶后脚就走了进来,让刘远去吃饭。

    不提还好,一提肚子饿,刘远马上感觉肚子咕咕叫,睡了一整天,早餐也没吃,还真是快要饿晕了,闻言点点头说:“还真有点肚子饿了,嗯,好,我们去吃饭吧。”

    有几天没吃家里的做的饭菜了,看着身边几个如花似玉、秀色可餐的女子,刘远只感到饭也好,菜也香,吃起来非常畅快,三女好像比赛一样给刘远拼命挟菜,最后刘远吃得一个肚皮圆,摸着肚皮半天没起来。

    住着豪华舒适的宅子、抱着如花似玉的女子,数着堆积如山的银子,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惬意啊,就是换个皇帝也不干呢,像李二,天不亮就要爬起床早朝,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干点什么出格的事,魏黑子那一伙谏官虎视耽耽,外怕异族放侵,内怕有人谋朝篡位,天天提防这个,打压那个,舒心的日子真不多,刘远宁愿要美人,也不要江山。

    “夫君,有件事妾身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崔梦瑶突然说道。

    “哦,什么事?”

    “父亲大人中午派人来传话,说那物料己经准备好,路基也修整平整,准备铺一段来测试一下,让你尽快挑个时间,让人先铺一段看看效果。”

    现在的方针小规模试行,切实可行再大规规开发,毕竟涉及到几百万两的投入,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像程老魔王他们,为了筹款,把长安的物业都套现了,谨慎起见,肯定是先修一段测试一下效果,然后才会正式大规模投入。

    “岳父大人说什么时候?”

    “没说,说几家都迁就你,他们商量过,就在离长安三十多里那段道道先修筑,这样出了长安,一个是时辰左右就能到达,诸位叔父也不用告假。”

    刘远点点头说:“今天晚了,不行,明天,也不行,明天晚上与程伯父有约,到他家取点赌注,只能后天了,幸好比试完了,皇上的新的命令还没有到,训练的事也可以托付给下人,走开三五天也没问题。”

    一想到程老魔王说给自己的稀世珍宝,刘远就双眼放光,“稀世珍宝”四个字,给刘远无限的想像空间,一想到就心庠庠的,真想现在就去拿回来了。

    崔梦瑶计算了一下,点点头说:“三五天,嗯,还行,夫君你切勿忘记,你还得去淞州迎娶吐蕃公主,还有刘家的骨肉呢。”

    寒一个,崔梦瑶不提,刘远差点忘记了这事.......(未完待续。。)

642 美丽懈垢

    “刘将军,有些日子没来了,夫人不时还念叨着你呢,来,这边请。”程府的老管家亲自到门外迎接刘远,一看到刘远来到,马上热情招待,并亲自引他进程府。

    堂堂程府的大管家,亲自到门外等候,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待遇,就是刘远也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不客气地说,程老魔王深得李二的信任,是朝中红人,别人就是想进程府的大门还投石无门呢。

    “老管家真是会说笑,刘某军务繁忙,抽不出身,此事你也知,再说与程伯父也常常在军营中见面,没想到有劳程夫人掂记,真是愧不敢当。”刘远连忙客气地说。

    老程家媳妇裴彩霞的美名,长安可以说街知巷闻,就是刘远也对程老魔王的艳福心生羡慕之意,有时候看看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再想起裴彩霞那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的姿色,刘远心中总是想起一句话:美女与野兽,又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不过这老管家说程夫人掂记自己,刘远可吓了一跳:这话不能乱说,裴彩霞是美艳,但自己还没挖程老魔王墙脚的想法。

    刘大官人虽说有些贪财好色,不过人品还是杠杠的,淫辱他人妻女的事,还真做不出。

    刚刚说到那个最美人妻裴彩霞,没想到一进大堂,马上就看到这位大美人了。

    “小远,这么久也不来看看你婶婶,看来飞黄腾达后,把我这个婶婶都忘了呢。”裴彩霞看着刘远,那脸色好像有些幽怨一般。

    刘远的笑容有些凝滞,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大姐。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程老魔王看到这样,说不定那“铁沙掌”就直接把自己拍死,这个裴大美女,当着管家和婢女和自己说这个,这是坑自己啊,也不明白这个裴彩霞那看自己的目光,总有点不同,而说话动作,也有些怪异,虽说没有传说中那个“暧昧”级别。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家中的长辈看后辈一般。

    第一次来,又是笑又是说介绍美女,那热情就让刘远有些吃不消,没想到第二次来。这位裴大美人更热情了。

    “那个,事忙。程伯父也知道的。”刘远小心地赔笑着说。然后顺口问道:“婶婶,程伯父呢,去哪了?”

    约自己来拿赌注,管家出门接待了,裴大美人也迎了出来,可是正主程老魔王怎么还不见的?不会跑了吧?

    不过裴大美女一句话就打消了刘远的疑惑:“当家的在后院练武。一会就回来,婶婶已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和当家的在山里钻了几天,也没什么好吃的。你看,你比上次都黑了,瘦了,有空得多吃点啊。”

    “那太感谢婶婶了。”刘远连忙感谢道。

    裴彩霞那美眸转了二下,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小远,估计你和婶婶这种女流之家也没什么好聊,我也得看着厨房,不如这样吧,你去后院找你程伯父,你们两人都是同朝为将,自然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的,等到吃饭之时,我再派下人唤你们好了。”

    “也好,正好见识一下程伯父练武。”刘远高兴地说。

    相传混世魔王擅长使大斧,那“三板斧”的故事,流传甚广,虽说同营为军,但刘远还没看过程老魔王出手,看看他练武也不错,看看这个混世魔王的战斗力有多强。

    “这么久不来了,怎么走还记得吗?”

    “记得,小侄自己去就行了。”虽说各宅各府的装潢方式和风格各有不同,但是布局都差不多,要是不认识,问一下下人就好了。

    和裴大美人告别后,刘远一个人信步慢行,慢慢朝后院走去,令刘远吃惊地是,这一路人没什么人,别说下人婢女,就是护院也少,都不像一个国公府,刘远心想,这程老魔王不会是近李二多了,学了那套抠抠索索的脾气,连下人也能省则省,怎么下人也没几个的?不会凑点银子修长洛高速,连个下人都要省了吧?

    进了后院,也没看到有什么人,刘远一边随意走,一边欣赏这后院的美景,程老魔王虽说大大咧咧,但是位高权高,再加上建国初期,常年征战,收获甚多,所以后院收缀得非常漂亮、雅致,不过刘远猜想,这肯定不是出自程老魔王之手。

    咦,这是.......

    走着走着,刘远突然站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半天都没合拢:只见后院连花池上的一个凉茶内,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面容精美绝伦、身材凹凸有致,那舞姿曼妙动人,时而如弱柳扶风、时而如流星赶月,动作刚中有柔,柔中有美,那身体和四肢极为柔软,好像可以随意舒展,有如后世练瑜伽一样,跳到后面,那女子突然如金鸡独立,一只脚高举过顶,然后就在哪里转起了圈,犹如仙女下凡,又如一只美丽而高贵的天鹅在独舞。

    芳草斜阳外,犹如仙子下凡来。

    太美了。

    刘远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子正是自己回清河时碰到的那个绝色“九头身”美女:裴惊雁。

    当时她说来长安看望姑姑和姑父,也就是裴彩霞和程老魔王,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有走,自己无意中还看到她在练舞,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其实,不光只有歌妓才会练舞,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会练,不过并不是为了表演赚银子,而是为了修身、培养气质,像大家族的女子,自小就学琴棋书画、刺绣、舞蹈等,就是培养其高贵脱俗的气质,自己有幸看到,真是有眼福。

    没想到当日那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这么精通舞蹈。

    “哪个?出来?谁让你进后院的?”裴惊雁无意中看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练舞,不由大吃一惊,大声娇喝道。

    一边说,一边长袖一甩,长袖把两只嫩白的手臂给掩了起来。

    刘远本想看一会就走的,毕竟是女子人家练舞,大家闺秀,练武时媚态尽现,窃见了不少春光,可是一时间看入了迷,被裴惊雁看到,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厉害,厉害,没想到裴姑娘姐跳得这么好,刘某真是大开眼界。”刘远一边说,一边慢慢从树后走出来。

    练舞时,突然发现人偷看,裴惊雁又惊又怒,因为姑姑一早就严令自己练舞时,任何人都不能进后院打扰,包括姑父在内,现在有男子偷看,那还了得,都想喊护院来抓人,狠狠教训一顿,可一看到走出来的人正是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刘远,不由楞了一下,很快,脸上的怒气消去,对刘远微微一笑:“原来是刘将军,惊雁到是失仪了。”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在下冒犯了,程夫人让我来后院找程将军聊天,说他在这里练功,刘某就来这里找,没料到没找到程将军,反而看到裴姑娘在这里练舞,对了,程将军在哪里练武,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裴惊雁轻咬着红唇,盯了刘远一眼,忍不住说道:“原来真是你。”

    “啊,我?你说什么?裴姑娘,刘某不明白你要说什么,可否说明白一些。”

    “哦,没什么”裴惊雁俏脸微微一红:“姑夫本来练功的,不过临时有些事,就回书房处理俗务,而这后院就让给惊雁练舞。”

    姑姑啊,姑父一整天都在书房盘点上个月的账目,都没出过书房,又何来练功一说呢,这分明是坑你的侄女呢,裴惊雁在心里苦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刘远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是在下的不对,打扰裴姑娘练舞了。”(未完待续。。)

643 镶金帖子

    “三个月前与将军在驿路边相遇,幸得将军仗义出手,小女子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三个月不见,不对,还不足三个月,刘将军娶了娇妻,纳了美妾,升官加爵,风头一时无两,前天还力挫姑父,当真了不起,惊雁在此祝贺刘将军了。”裴惊雁笑意吟吟地说。

    虽说心里有些得意洋洋,不过刘远还是装作很谦虚地说:“裴姑娘见笑了,刘某其实也是运气好一点而己,说什么胜程老将军,那是胜之不武,呵呵,不提也罢,你说得对,光阴似箭,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没想到还可以和裴姑娘相遇,真是有缘,刘某以为,裴姑娘一早就打道回府了呢。”

    裴惊雁瞄了刘远一眼,幽幽地说:“有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换一种说话,出生于豪门大族,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幸好,惊雁的运气并不是很差。”

    这妞说话怎么这种语气的?感情对现状还不满一般,刘远都有些郁闷了,出身高贵、面容姣好、气质高雅,自小就是锦衣玉食,这样还不满足?看来人的野心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裴姑娘,恕在下孤陋寡闻,你刚才跳的舞是什么舞,真好看,在下从没看过这样的舞蹈,不知有什么特别或神奇之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刘远看到裴惊雁神色有点异样,连忙把话题岔开,开始赞起她来。

    裴惊雁也不隐瞒,嫣然一笑,笑着对刘远说:“这是我们裴氏族中传下来的孔雀舞,据说练这种舞,有利于展开身体的柔韧度还有助于提升气质,惊雁也不知这说法可对。有空也就练着,算是消磨日子罢了。”

    “有,有”刘远识趣地送上恭维道:“裴姑娘身体可以自由舒展,气质超凡脱尘,不是看到你练这舞,还以为这是与天俱来的呢。”

    “刘将军真会开玩笑,惊雁真是受宠若惊。”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绝不是玩笑,这些是出自肺腑之言。”

    “不说这个,刘将军,牛栏山一战。到底战况如何,可以说一下吗?惊雁真的很好奇呢。”

    “这个,程老将军,也就是你姑父没和你说?”

    裴惊雁摇摇头说:“没有,此事姑姑也询问过姑父。可是姑父就是不肯说,扭扭拧拧的。惊雁第一次看到姑父这样子。真是有趣,不过我也不敢问姑父,刘将军是当事人,肯定了如指掌,所以特向你请教。”

    女人的好奇心,还真的大。现在还挖起姑父的不光彩来了,看来程老魔王挺爱面子,这话就是他结发妻子问也不说,不用说。肯定是觉得很丢脸,干脆就不说了,当看到自己来,裴惊雁也忍不住好奇,开腔打探起来。

    也行,在她们心中,很难接受一个名将最后会输给一个新人的结局,有心追个究竟。

    这个程老黑,前晚没少灌自己酒,害自己昏睡了一天,现在正好报仇,落落他的脸面,再说,一个绝色美女这样询问,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是很难拒绝的,也好在美女面显摆一下,于是,两人就找一个石桌坐下来,一个在讲,一个在听,两人就在后院聊开了......

    可惜,在裴彩霞派人找刘远吃饭之时,裴惊雁却没有出席,刘远询问了一下,裴彩霞派人给她送去一份,让她在闺中享用,果然是大家闺秀,不过也是正常,平日是自己人还可以,今天多了自己这个外人,作为还没有出阁的大家闺秀,自然得忌讳一些,免得传出去声名受损。

    “小远,来,多吃一点。”裴彩霞笑着对刘远说。

    用程老魔王的话来说,这是家宴,于是乎,裴彩霞也同台吃饭,并以长辈自居,客随主便,再说刘远根本就是随意的人,当然没有意见,有个美女在身边,也算秀色可餐了。

    “是,谢谢婶婶,婶婶费心了。”刘远看着前面那大碗堆得高高的菜,一再向裴大美人表示感谢,真是太客气了。

    程老魔王没好气地说:“吃,快吃吧,老夫平日也没吃得这么好,夫人还亲自下厨给你做,你的脸面够大的了,今儿也算沾你的光了。”

    “当家的,你说什么?”裴彩霞一双妙目盯着程大魔王,笑脸如花地问道。

    “没,没说什么,只是说夫人的手艺又有益进了。”程老魔王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露出那两个标志的大门牙讨好地说。

    咦,没想到,这程老魔王还是“气管炎”呢,不过也不难理解,谁家中有如此迷人妻子,哪个不是敬着、疼着的,那张大黑脸,能讨这么漂亮的娇妻,真是几生修到。

    看到丈夫服软,裴大美人这才微微一笑,扭头继续对刘远说:“小远,你现在也算事业有成,也该替好好想想成家立室之事,你现在是孤身一人,更应多加努力,为刘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一个女人说这些,刘远还真有些吃惊,楞了一下,闻言连忙说:“婶婶所言极是,小侄会努力的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十三经注》所述,于礼有不孝者三者,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古人把传宗接代列为头等大事,刘远被逐出金田刘氏一族,现在可以说是自成一脉,裴彩霞这样说,也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这些崔敬也和刘远暗示过。

    “你娶妻又纳妾,最近府中可有喜?”

    “这个,暂时没有。”刘远听得出,裴大美人所说的喜,是指怀孕。

    裴彩霞面上一喜,笑着说:“那不行,得继续纳妾啊,一直纳到有为止,此事可马虎不得。”

    “这,这个暂且不用,现在侄儿还年轻,再说,再说那个吐蕃公主也怀了我的骨肉,再过些日子,就要去迎亲,现在府中的事都弄得一团糟,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东西呢,再说长洛高速的事,还得继续忙乎呢。”刘远连忙推搪道。

    得,不用说,眼前这位,肯定又打着帮自己作媒人的主意,不得不服她的恒心啊,当初自己和崔梦瑶仅是订了婚,她就说要介绍美女给自己,现在不仅娶了妻,纳了二妾,外面还有一个等着进门的吐蕃公主,敢情还是死心不息啊。

    裴大美人撇撇嘴说:“外邦那些贱女子,哪有我们大唐的女子好呢?小远,我跟你说.....”

    “咳.....”一旁的程老魔王猛咳几下,打断了自家妻子的话,轻敲了一下案几说:“好了,先吃饭吧,就不能安静好好吃个饭?”

    一边说,一边不经意给妻子打了个眼色,裴大美人与程老魔王成亲多年,可以说是老夫老妻,一看到丈夫的眼色,马上意会,连忙恭敬地说:“是,当家的,妾身知错了。”

    刘远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心中对程老魔王大为改观,这裴大美人再这么说下去,自己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程老魔王出言正是时候。

    果然是男人了解男人。

    接下来只是说些闲话家常之类,都不是古板拘束之人,席间有说有笑,气氛甚为融洽。

    “小远,你先到我书房中坐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一会我们好好聊聊。”用完饭后,程老魔王随口说道。

    “是,小侄遵命。”刘远闻言心中大喜,心想这程老魔王肯定是去拿那件稀世珍宝,准备在书房交给自己,估计也谈一些生意上合作的事吧,这样好,有宝贝拿就行。”

    于是,刘远就被老管家带到程老魔王的书房。

    “刘将军,请你在这里稍候片刻,老爷片刻就到。”老管家给刘远送上酒和糕点后,恭恭敬敬地说。

    刘远点点头道:“明白,有劳老管家了。”

    “不敢,刘将军请用点心,小的先行告退。”

    老管家退出了书房,顺便把门给带上,很快,偌大的书房只剩刘远一个人。

    程府的书房,里面笔墨纸砚、各式书籍应有尽有,摆满了一个又一个架子,也不知程老魔王是用来看还是用来装饰的,书房的角落里还点着檀香,案几上摆着盘景,倒也显得有几分清雅,和程老魔王那粗犷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想到即将拿到手的稀世珍宝,刘远就心情大好,架起二郎腿慢慢品起那糕点果饯什么的,正好打发时间。

    等啊等,刘远都不知等了多久,壶里的水喝光了,糕点也吃了大半,可是程老魔王还没有出现,刘远都有点纳闷了:去拿点东西,怎么那么久的?不会埋在地底吧,又或程府中的藏宝室挖得很深,要不就是装了几十道门的那种,现在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等到无聊之际,刘远的注意力开始留意书房里的东西,忽然看到自己案几旁边放着一张很精美的镶金帖子,刘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想看看是什么,怎么用镶金这么贵重。

    于是,刘远忍不住伸手就拿起案几上那张镶金的帖子.......(未完待续。。)

    ps:  好吧,我码了三章再睡,够诚意了吧,好困啊

644 骑虎难下(请领大神之光)

    谨将小女三代年庚开列于后:

    曾祖裴行之,

    祖父裴世杰,

    父裴恭,

    女儿名裴惊雁,行水,属相龙,农历庚辰年(唐武德三年)四月廿一日辰时三刻出生

    今凭大老月翁xxx作线,与xxx阁下令郎结为婚姻,永偕伉俪之好。

    冰人xxx

    同押

    x年x月x日庚书百世芝兰

    看完贴子,刘远楞了一下:不好,这是裴彩霞侄女裴惊雁的庚贴,这东西是非常秘密的,像女子的名字、乳名不会轻易透露,特别是生辰八字,那是绝不会轻易透露的,除了家人,只有在婚配时写庚帖、合八字的时候才拿出来,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不过一看那庚帖,明显是未完成式,很多地方还是空白的。

    不用说,那是裴惊雁的家人托程老魔王还有裴大美人给裴惊雁找个好婆家,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所以那些地方是一片空白,找到合适的人再填上去,看那名字,裴惊雁的三代的名字好像没听过,应不是什么显赫之辈,在族中也不算是正室,这样一来,家族也不会很用心替她觅一户好人家,好像听裴惊雁说过,程氏夫妇待她极好,长安是大唐的京城,皇亲国戚,数不胜数,贵家子弟,多如过江之鲫,找他们帮忙,寻一门合适的好人家,自然是靠谱多了。

    没想到啊,这个裴惊雁这么年轻的,虚岁才十五,不过在古代,已经是待字闺中了,再过一二年。都成“老”姑娘了,难怪在长安一住就住了二三个月之久,原来是等着相亲呢,可惜啊,在古代,多是讲求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虽说生于裴家,不过出自偏房,地位也不高,偏偏自身素质极好。于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还要相亲,刘远摇摇头。准备把庚帖放回原位。

    这玩意可不能随便看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可是大罪。

    就在刘远想把庚帖放回原位时。“吱”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程老魔王一下子推开,一开门,刚好看到刘远合拢那庚帖,准备放回原位,不由脸色一变:“小远。你这是干什么?”

    刘远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庚帖“啪”的一声,一下掉在地上。连忙弯腰捡起来,一边捡一边焦急地解释道:“没,没干什么。”

    程老魔王走了过来,从刘远手里夺过庚帖,打开看了一下,随即那大黑脸一沉,冷哼一声,一脸暴怒地说?:“什么?你竟敢偷看我的侄女的庚帖,你要干什么?”

    这个程老魔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来得这么巧的?

    刘远连忙说道:“没,没看。”

    “没看?刚才你看的是什么?哼,当老夫是瞎的不成?老夫进来时看得一清二楚,你正拿着那庚贴在看,你知老夫痛恨的是什么,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不就看了庚帖吗?自己人还不敢承认吗?老夫对你太失望了,这一点小事也不敢担当。”

    “是,小侄一时无知,无意中看到了惊雁姑娘的庚贴,这是我的错,请程伯父原谅。”看到程老魔王这么好说话,都扯到人格的高度了,刘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认了。

    “什么?”程老魔王的一下子把音量提高了八度:“刘远,你这厮真偷看了我的侄女惊雁的庚帖?”

    刘远被他突然这么一吼,吓得突然一个激灵,这个程老魔王干什么,现在是夜深人静,这么大声,还怕别人没听到?这不是坑自己吗,连忙恳求道:“程伯父,别,这是小侄的错,不要这么大声,请别人听到就不得了。”

    “怎么?胆怯了?心虚了?哼,老实告诉你,老夫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刘远,你家中有了娇妻美妾,现在看到我侄女漂亮,你那淫心又起了不成?”

    晕死,被这个混世魔王骗了,刚才说痛恨不诚实,没担当的人,现在一转眼,马上就变成了痛恨拈花惹草的类型,转得太快了,刚才自己若是精明一点,咬定刚刚打开,一个字还没看到就行了,嘴贱啊,刚刚还亲口承让看过了,那是女子的庚帖啊,不是什么请谏,在古代,这庚帖的事,可大可小的,这下自己被坑了。

    刘远连忙解释道:“不,不,不,绝无此意,小侄跟惊雁姑娘只是萍水相蓬,哪能这样做呢,程伯父,你不是说自己人没关系的吗?虽说是看了,但是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也.....也没人得知啊。”

    “自己人?谁说是自己人?”

    “程伯父,这,这话是你刚才说的,说自己人,看看没关系,你不会出尔反尔吧?”刘远急着辩解道。

    程老魔王一脸不以为然说:“没错,我是说过了,不过你误解了,我说自己人没关系,那是惊雁是我侄女,而她的父母,也将她的婚事托付我与你婶婶,看她的庚帖,替她找如意郎君,自然是没关系,你呢?你姓刘她姓裴,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错解了,老夫说没关系,那是我看没有关系,而你看了,那就很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至于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这怎么行?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老夫做一个禽兽不如的人,连自己的侄女也骗吗?告诉你,此事老夫办不到,俺老程顶天立地,决不做这种龌龊之事。”

    混世魔王就是混世魔王,一顿话让他硬是占了上风,什么顶天立地,那占山为王时,抢钱抢女人时,又不说自己顶天立地?投靠王世充而后改投李唐,那品格怎么也不说自己高尚?现在为了一个侄女,现在突然正义感满满的,那老脸真是厚。

    刘远感觉到,自己已经掉到程老魔王的坑里,还让他一脚踏在身上,想翻身都不能。

    “那,那是你放在书房里,小侄无聊,这才随手拿起来看的。”

    “是吗?”程老魔王瞄了刘远一眼,冷冷地说:“你不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连那个徐家那个号称才高九斗的小子也打败了吗?俺就是大老粗,也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放在这里,无聊你可以随意翻看,那你知道国库在哪,哪天若是无聊,那是不是要抢了国库?”

    这,这是强词夺理,可是刘远理亏,偏偏反驳不了。

    “那,那不看也看了,程伯父你说怎么办?”刘远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吧,这个坑踩上了,刘远也只能认栽,这程老魔王,分明是故意,心里被这混世魔王气得不轻,现在说这话,刘远己经做了被程老魔王狠狠宰一刀的准备。

    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流露出异样的神采,嘴角微微往上翘,不过他却一脸冷冷地说:“怎么办,现在是你做的不对,怎么办你自个想?”

    “那,那我给惊雁姑娘赔一笔银子,就当是赔礼。”

    “赔银子?”程老魔王一脸不为以然地说:“每一个出到外面的裴氏子弟,代表的都是河东裴氏的脸面,那你觉得,河东裴氏的颜面值多少银子呢?”

    晕,河东裴氏,那是传承过千年的世家,别看它没有位列七族五姓,估计它是极为低调的缘故,以它的能量,就是七族五姓的任何一家都不能小视,别的不说,就说武将好了,当朝的两大将军,程老魔王和牛进达,娶的妻子都是河东裴氏的女子,其它的就更别说了,千年家族的颜面,刘远赔得起吗?

    刘远咬咬牙说:“那,那我亲自向裴姑娘道谦,然后张榜刊帖,向她赔罪。”

    “咚”的一声闷响,程老魔王毫不犹豫在刘远的头上敲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笨啊,看了庚帖,然后到处张扬出去,别人怎么想,那是我侄女不好,被你嫌弃,此事传了出去,她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吗?你这不是变相给河东裴氏打脸吗?”

    对了,不能以后代人的思维想这个问题,情急之下,刘远自己都犯浑了。

    “那,不小心看了女方的庚帖,会受到什么处置的?”

    程老魔王一脸随意地说:“这个难说,小的吃官司流放,大的挖眼挑手筋,以保全那女子的清白,你挑吧。”

    不会吧,挖掉双眼,挑断手筋?那不是废了吗?这怎么行,这是要把自己往死时逼啊。

    “程伯父一向爱护小侄,不如替小侄想个办法,事后必有一份孝敬送上。”逼于无奈,刘远向程老魔王伸长了脖子,准备挨他一刀了。

    什么稀世珍宝,这混世魔王那么这么顺利的?再说在他眼中,输得极是郁闷,又被自己一再戏弄,心里都不知多不爽了,自己还天真得屁儿屁颠跑到这里拿宝,果然中了招。

    “你也太小看老夫的人品了,你都叫我伯父了,还能坑你不成,老夫是那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小人吗?孝敬就免了,冲着你这声伯父,我就给点条明路,便宜你,你把我侄女惊雁娶了,此事不就完了吗?”

    “什么?娶?”刘远吃惊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ps:  终于有了大神之光,请书友们领一个,对作者来说,这是一种荣誉,谢谢你们的支持,圣诞节快乐!

645 稀世珍宝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裴大美人这么热心,而程老魔王为什么邀自己来,让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等这么久,还特地在案几上留下这么一张特别的庚帖,看来裴大美人用的是所谓的a计划,而程老魔王的执行的却是b方案。

    难怪这进来的时机进得这么巧,这本来就是一出鸿门宴啊。

    也不对,鸿门宴那是险象环生的,而自己的不同,程老魔王夫妇,则是想办设法,把自己的侄女推到自己的怀里,有着本质的差别的,裴惊雁一出场,其实就吸引住刘远的视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一丝想法,不过自己家中己内定了娇妻美妾,不敢奢想而己,没想到,最后竟然这般的结果。

    对了,自己刚进府时,裴大美女说程老魔王在后院练武,让自己的去找,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裴惊雁在练舞,自己被她优美的舞姿所吸引,细想起来,这也是那裴大美人的刻意定排,说不定有仆人在暗中观看,甚至她本人在看,看到自己与裴惊雁这般好投缘,于是更定了撮合的的念头,突然,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那程老魔王口中的那稀世珍宝,不会.......就是她吧?

    刘远想得飞快,思如电转,看着程老魔王,苦笑着说:“程伯父,此事恐怕有些不妥。”

    “怎么,俺家侄女惊雁,还配不上你?”

    “不,不,惊雁姑娘,名门望族,貌若天仙,是小侄配不上她才对。程伯父你也知道,小侄家中己有了妻妾,吐蕃出了那档事,现在还没处理好,若是惊雁姑娘跟了我,只怕会受委屈。”

    程老魔王虎眼一瞪道:“怎么,你手中产业甚多,还养起一张嘴?”

    “不是,只是......”

    “没什么只是了”程老魔王挥挥手说:“男子汉三妻四妾,这个很正常。以我侄女的优秀,做一个妾,并不过份,可以说是便宜你小子了。”

    刘远吃惊地说:“什么,做妾?裴姑娘能同意吗?”

    河东裴氏。声名显赫,裴惊雁又是极为出色。刘远出身微末。虽说现在是五品官员,但是两者相差得太远了,以她的素质做妾,这有点骇人听闻吧,刘远都有点不相同自己的耳朵。

    “惊雁的人生大事,她的父母己托付于程某夫妇。老夫说行,那就是行,你现在己毁了她的名节,若是你说半个不字。那你就是河东裴氏、还有我老程的死对头,不用以后,老子现在就把你教训了。”

    好吧,别奢望着混世魔王和你说多少道理,说到后面,已经开始恫吓了。

    “可是惊雁姑娘的意思......”

    “婚姻大事,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侄女自小饱读读书,这个道理会明白的。”

    很明显,又是一个家族系统培养出来的士族女子,不用说,他们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潜力,就有心拉拢,以自己对裴惊雁的了解,她只算是裴氏一个偏支,出身高而门第低,用偏房出的一个女子来押宝在一支“潜力股”身上,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很好的投资。

    有大美人送上门,再拒绝的,那真是笨蛋了,刘远可没那么虚伪,要是把这女神级的美女往外推,那还是正常男人吗?

    “程伯父既然这样说了,那小侄就接受惊雁姑娘的错爱了,不过最近事情有点多,家中也得安抚一下,还容程伯父宽限一些时日。”刘远小心的说。

    今年六月才大婚,然后连纳二门妾侍,现在还要迎娶那个有了自己骨肉的吐蕃公主,就在这节骨眼上,再纳裴惊雁为妾,以自己的风头和=知名度,也不知到时是传自己风流,还是传自己好色。

    程老魔王点点头说:“今年的确有点仓促,明年开春吧,开春有好不错的日子。?”

    不会吧,连日子都给自己挑好了?

    “那....那就依程伯父之意好了。”事己至此,刘远也没什么好说的,好吧,裴大美女,你就准备好嫁衣好了。

    终于谈妥了,程老魔王看刘远的目光更为友善了,笑呵呵地让刘远坐下,亲切友好地和他交谈了起来。

    没有外人,刘远说话也放开了,有点幽怨地看着程老魔王说:“程伯父,这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吧,小侄这么信任你,你却这般坑我,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坑?”程老魔王浓眉一扬,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侄女惊雁,那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知多少王公子弟求之不得,也就是你小子人品相貌还行,这才便宜你的,有这样的好事,你坑我试试?”

    这话也有道理,刘远笑着说:“程伯父不要妒忌了,婶婶是长安有名的美人,京中不知多少妒忌程伯父之艳福,小侄也有些好奇,不知二们怎么相识的呢?”

    “嘿嘿”程老魔王闻言,嘴角出现在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而那张大黑脸罕见泛现异样的光彩,那两颗大板牙,好像在烛光下闪着光泽,不过他倒没没有说出来,摇了摇头说:“嘿嘿,这些事,不提也罢,你就一个小毛孩,知道这个干什么?”

    难得一见,程老魔王出现扭扭拧拧的神色,而这些神色出在程老魔王的脸上,看得异常有喜感。

    “程伯父,像你这么这样言而有信的人,向来是言出必行,那....答应的小侄的赌注呢?”刘远盯着着程老魔王,笑嘻嘻地问道。

    虽说自己抱得美人归,但是刘远却有点不大痛快,老实说,被人算计的滋味并不好,刘远很不喜欢这种被坑的感觉,老实说,而他念念不忘的,就是程老魔王答应给自己的赌注,如果不是裴惊雁,那又多一件宝贝,何乐而不为?

    屁儿屁颠地跑来,没想到被程老魔王坑了一把,心情不爽之下,马上追索属于自己的东西。

    程老魔王笑嘻嘻地说:“不是给你了吗?”

    “给我了?程伯父,你的意思是,惊雁姑娘就是那赌注,稀世珍宝?”刘远吃惊地说。

    “对啊,怎么,我侄女是国色天香,是难得的美女,还不算稀世珍宝?”

    刘远眼睛都瞪大了:“程伯父,你的意思,你一开始就,就准备把惊雁姑娘介绍予我的?”

    这个也太扯了吧,拿自己的侄女做赌注?这程老魔王就是喜欢自己,也不用这样啊,哦,对了,刘远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程府时,那程老魔王的老婆裴彩霞就对自己热情有加,还说给自己介绍美女,看来他们一早就准备把宝押在自己身上,而今晚来到程府时,裴大美人看自己的眼睛,就是传说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眼神啊。

    扬威将军、李二身边的红人、和太子、公主还有几位皇子关系良好、清河崔氏的女婿、再加上长洛高速,一下笼络了大量的人脉资源,样子还算过得去,再靠剽窃诗句攒下一点风流才名,的确也够吸引人的了,裴惊雁只是一个偏支的女子,用来笼络自己这个前途无限的潜力股,的确是一笔很划算的投资。

    无论古今,都是很现实的啊,若是自己还是扬州那个小学徒,估计长得再俊,也没人正眼看自己一眼吧。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程老魔王突然压低声音说:“天下士族,多如过江之鲫,为什么裴氏的女子,为什么如此受欢迎,你可知其中缘由?”

    “为什么?”

    “裴氏之女子,除了天生丽质,还有一个妙处,那秘处是九曲十八弯,妙不可言,可称为世之名器,对男人而言,那就是稀世珍宝。”(未完待续。。)

    ps:  年末,家中琐事甚至多,影响更新,真对不起书友!

646 视察新路

    “老爷,刚才你为什么阻止了妾身说话?”程老魔王一回来,裴彩霞就冷着脸说。

    本来想跟讲刘远好好说自己的侄女的事,这也是族中长老亲自执笔写信托付,没想到让程老魔王打断,裴大美人心里当然不高兴,一看到丈夫回来,那俏钱都别了过去。

    “娘子,不要生气”程老魔王笑着说:“刚才为夫打断你,那是因为你操之过急,好像迫不及待要把侄女送出去一般,这样一来,得之太易,只怕进了门也得被轻视,若是拒之门外,不仅有损彼此间的关系,传出去更授人笑柄,娘子出师不利,为夫自然要出手了。”

    说完,程老魔王在裴大美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别看程老魔王在外面威风八面,但在家里,那对裴大美人疼爱有加,谁家里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会是如珠如宝的,何况裴大美人御夫有术,人前坚决维护程老魔王的颜面,人后也是温柔有加,就是程老魔王这样的硬汉,在没人的时候,对娇妻也是一脸柔情的样子,很多时候还故意迁就着她。

    裴大美人越听脸上的笑容越盛,听完后已是笑脸如花,轻轻抱住程老魔王的手臂笑着说:“还是夫君厉害,这样的法子都想到,只是明年开春再娶,是不是晚了一点?”

    “也只能这样了,今年他一口气迎了三个女子进府,现在还奉旨迎亲,这是关于大唐国运,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明年开春。那已经是最快的了。”

    “惊雁这孩子,从小就跟我投缘,妾身早早将她视如己出,到时出阁,夫君可不要吝啬。”

    程老魔王也看好刘远的前途,要不然也不会对一个晚辈出如此手段,闻言连连应诺道:“是,是,是,夫人。此事你负责就行,一定要风风光光,为夫绝不过问。”

    “夫君......”

    .......

    萧瑟的秋风,夹带着丝丝的寒意,枯黄的落叶。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跟人们诉说着秋的离去,冬之到来。长安的贵妇。已经在挑选着冬天的毛裘,年纪大一些的,已经披上冬日的盛装,可是在长安城东约三十里处,数千人正干得热火朝天,深秋的寒意。没法挡住他们火一般的热情,很多人都挽衣袖,面朝黄土背朝天,挥动着手中的锄头。在这片土地上洒下自己辛劳的汗水。

    真壮观!

    这里是长洛高速的施工现场,投资过百万两巨的工程迎来了它的第一次检阅。

    除了检阅的工程的进展,也迎来了它的第一次灌注工程,也是大唐第一次用水泥修筑道路,所以,这一天,所有参与投资的人都来了:刘远、崔敬、尉迟敬德、程老魔王、李靖、牛进达,连后面加进来,占了半成的份子的长孙无忌,也兴致勃勃的携着私卫前往,观看自己投资了十多万两的工程正式开始第一段修筑的情况,除此之外,工部还派了很多工匠来观摩、学习。

    “几位叔父小心,这路有些不平整。”刘远走在面前,小心提醒后面跟着的人。

    程老魔王哈哈一笑:“俺老程这些年到过的险地不计其数,这一点小路,闭着眼睛也能走过。”

    “嗯,不错,挺热闹的。”尉迟敬德看了施工现场,满意地点点头说。

    李靖看着笔直的道路,有点感慨地说:“修路补桥,不管怎么说,都是功德一件,不错,不错。”

    牛进达看着那些卖力工作的人说:“嗯,不错,没有工头督促,没有皮鞭侍候,这些人干活倒是挺卖力。”

    “呵呵”崔敬有些得意的地说:“这些都是贤婿想出来的好主意,把人分队,每队负责一小段,干完就可以休息,表现好的,给予奖赏,干得不好,那就得罚,如果额外的多干的,还额外算工钱,这种这一来,他们就想偷懒也难了,一个个干得热火朝天的,现在秋粮已收,诸位府中庄子的庄户正空闲着,把他们调来干活,省下一笔口粮不说,还能赚不少工钱,可谓一举两得。”

    众人闻言都点点头,眼中都出现赞许之色。

    修筑道理要很多人手,在刘远的提议下,优先录用各投资人手中的奴隶、庄户,这样一来,众人是左手拿出来,右手又往口袋里塞,怎么也赚了,特别是刘远手上没有田庄,一个人也不出,便宜这么多人,一个个都皆大欢喜,当然,这能拿多少,只能各凭自个的手段了。

    一行人在护卫的重重保护下,有说有笑往前走。

    这里虽说是大唐国土,京城之侧,不过这里的劳工有二千多人,除了庄户口,还有将近一半的是奴隶,而大部分的奴隶,都是战争所获,不乏敌国的士兵,所以说,那护卫可不敢松懈,除了刘远只携了荒狼和血刀,其他的最少也带五六个,长孙无忌的护卫最多,有二十人之多,没辱国舅的威仪,果然是威风八面。

    一行人来到一段己经很平基完毕的公路上,准备见证大唐第一段水泥路的诞生了。

    “小的见过族长大人、见过姑爷,见过诸位大人。”这时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带着两个护卫匆匆赶到,向众人问好。

    来人正是清河崔氏的子弟,姓崔名阁,跟随崔敬多年,有丰富的大型的土木工程经验,正好负责长洛高速的统筹工作。

    崔敬拉着脸说:“不是让人转告你,几位大人要来观看,也不迎接,哪去了?”

    “回三叔的话”崔阁有些惭愧地说:“前面一个工地出了点问题,小侄赶去处理,这才误了时辰,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刘远笑着说:“岳父大人,堂表这是尽忠职守的表现,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

    “对了,崔老弟,你的这位侄子表现得不错。”

    “有功,有功。”

    “都是自己人,这些俗套,能免则免了吧。”

    在场的,最少也投资了十多万两的,最关心的是钱途和前景,哪里在意远迎这样俗礼,老实说,他们看到一个这么尽忠职守的负责人,一个个都很开心的,无论什么时候,能办事的比只会拍马屁的强多了。

    “既然诸位都没什么意见,那此事就算了,以后多注意。”崔敬训自己人,也就做一个样子,现在听闻众人都没有意见,也不拿捏,只是淡淡吩咐道。

    “是,三叔。”

    在刘远的提议下,众人先去视察一下那些物料的准备情况。

    沙子、碎石都就近原则,堆放在道路的两边,以便随时调用,刘远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古以诚立本,绝对没后世那么多弄奸耍赖之辈,再加上主顾是当朝位高权重者,谁敢不实诚?沙子筛过,那些碎石都是坚硬的花岗岩石类,那水更方便,让人直接从河边引水,流到一个大坑里,取水非常方便。

    看完沙石,崔阁又把众人引到一个大山洞,然后开始介绍道:“诸位大人请看,这个是天然的山洞,有通风口,所以这里很干燥,用来储藏水泥非常适当,最早运到这里的水泥,有一旬之久,我检查过,完全没问题。”

    古代密封性不高,这些水泥都是用木桶盛装,这样可以循环利用,水泥遇潮会硬化,刘远特意叮嘱过,要小心保管,所以崔阁也非常小心。

    刘远摸了一下地面,泥土又干又硬,连洞壁也很干爽,看过通气性不错,那此水泥堆得整整齐齐,中间还保留了通路和空间,真不愧是工部出身的人才。

    “嗯,很不错,我想,我们可以主持动工了。”(未完待续。。)

647 热胀冷缩

    “姑爷,请披上披风和口罩。”就在准备开始工作之时,一个下人给刘远送来一裘披风,一块面罩。

    这里风大尘多,一会还要捣弄那些水泥,在场视察的人,一个个非富则贵,身上衣着讲究,要是弄脏了衣服,那就可惜了,还是崔阁准备充分,还没开始,就给刘远、崔敬他们送上了披皮等物。

    作为本次项目的发展人兼技术总监,刘远当仁不让接管了主持仪式,不过依照古时的习惯,还是祭过了天神、土地山神,然后才正式开始,在刘远的一声令下,以唐金为首的工匠人员,就开始熟练的搅拌了起来,按照比例把沙子、碎块还有水泥混在一起,然后让人倒在事前用木板固定好的路面上,正式开浇灌。

    这在后世很简单的一道工程,用“手板眼见功夫”来形容也不为过,没什么技术含量,可以是围观的人一个个精神的振奋,一个个把眼睛睛睁得老大,好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细节一样,还有工部的画匠现场画起图来,好像要把这些用图记下来,日后留作材料,那动作表情好像非常荣幸一般。

    艺多不压身,金山银山总有坐吃山空之时,可是有技艺,什么时候都可以混口吃饭,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很多匠师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会把学徒支开好“留一手”,现在这些匠师没有偷偷摸摸地来,反而大大方方现在操作,多了一个这么重要的机会,那些工人、匠师,一个个都兴奋异常。

    配料、搅拌、浇灌、抹平,再用水泥粉弄光滑。一切就像和泥巴那样简单,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刘远也就站在哪里,不过指点几句,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时辰,那路己经浇灌了二百多米,其实这与哪个指挥没关系,是崔阁的准备功夫做得很不错,换哪个指挥。都会一样顺利的。

    “小远,你过来一下。”刘远正在挥挥,突然战神李靖向刘远挥了挥手,招呼刘远走近。

    “李叔父,不知有何吩咐?”

    李靖指着那路说:“李某和几位兄弟都有点奇怪。你以木板为模,水泥填之。这本没什么问题。为何那些工匠每隔十丈左右,就会在中间隔一块木板?木板不比水泥,风吹日晒就会腐朽,到时那路不是就像断头路了吗?一段一段的,这样的会别扭的,是不是那些工匠故意偷懒不成?”

    这条新路。众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一切进展顺利,就是那路看来有些别扭,好像分成一段段来修筑。李靖直接找刘远发问了。

    投资数以百万计,饶是几个是朝中的重臣,也不能小视,路好大家好,有什么事,自然要拿出来说个清楚,免得事后发生问题,那损失就惨重了。

    刘远恭敬地说:“回李叔父的话,这是故意而为之的。”

    “故意而为之?为什么?”

    “这个叫热胀冷缩,到时这条高速公路受了暴晒寒冷,有可能裂开或拱起,留下一丝空隙,这样就可以防止这种问题出现,什么?几位伯父都不知什么叫热胀冷缩?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就像那门,我们在冬天关起来很方便,可是有些门在夏季很难打开,那是木材在夏天胀了,而在冬天缩小的缘故。”

    程老魔王吃惊地说:“还有这等事?我还以为是木匠学艺不精造成,敢情就是热涨冷缩啊。”

    刘远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也木匠的手艺有关,一个好的木匠,一个有经验的木匠,他虽然说不出这个道理,但是他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工多艺熟,他知道哪个材来做,相应的尺寸怎么安排,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不仅坚固,还非常好用,而那些新手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样一来,就是他的尺寸再准确,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技差一筹。”

    原来是这样,众人闻言,一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崔敬在一旁还有些不解地说:“贤婿,如果以你这种说法,为什么那些土道不需要分成一段段的呢?难道那水泥比土还要矫情不成?”

    “很简单,无论是坚硬度还是密度,都远远比不上水泥,土与土之间有着空隙,弹力很大,所以并不用分段,岳父大人贵为工部尚书,经手的大型工程不计其数,其实全岳父大人也知道,就以官数为例子,土质软的路面容易坑洼,而地质硬的地方则容易断裂。”

    “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崔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尉迟敬德高兴地点点头说:“呵呵,小远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在行,这次我们可算找对人了。”

    “俺老牛从来就没有担心过。”牛进达也笑呵呵地说。

    长孙无忌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果然是后生可畏,光是这份胆略和见识,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自拂不如,可惜长孙某入局得太晚,仅得半成份子,可惜啊可惜。”

    众人闻言,特别是程老魔王他们,一个个都喜形于色,暗暗为自己的决策骄傲不已,这虽说是试验,但众人都知道,水泥的神奇与妙用,已得到验证,虽说详细的秘方并未得知,但是他们一个个暗中派人验证的,确实无误,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这条路修出来,然后一个个就坐着等收银子即可。

    如果说地位、实力还有影响力,这么多人中,自然是长孙无忌最为强大,作为国舅兼朝中第一宠臣,风光可谓一时无两,可是入局最迟,占的股份反而最少,要说不郁闷,那绝对是假的,特别是这种一本成利、惠及子孙的大好事,实力最雄厚,而份子反而最少,要说不郁闷,绝对是假的。

    刘远笑着说:“长孙伯父莫要气馁,这次是晚了一点,可是大唐绝不止一条路,下次入局早一些就行了。”

    “哈哈哈,对,下次不早找点找我,老夫可不放过你。”

    “一定,一定。”

    看到机会来了,崔敬扭头对崔阁说:“刚才不是说有问题吗?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有问题就直说出了,刚巧人齐,看有什么事,人多也好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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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他山之石

    崔阁闻言,连忙走上来说道:“是,三叔父。”

    等众人走拢过来,崔阁这才说道:“就是关于修路的问题,此次计划有变,有可能需要更改路线。”

    刘远闻言,扬扬眉头说:“更改路线?为什么?如果修改路线的话,那高速公路要增加多远的距离?”

    长孙无忌也皱着眉头说:“从长安到洛州,修路所需要的土地己经全部买下,如果临时更改路线,那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是啊,到底怎么一回事?”程老魔王也在一旁叫嚷着。

    “是这样,从这里去大约十多里处,要经过一座山,因山下是沼泽地,所以要在半山处开凿一条路,可是一修筑才知道,这山表面和普通的山没什么差异,一旦挖开,那是一座石头山,一挖去那层浅浅的土层,那下面全是坚硬的石块,对开凿来说,难度很大,开凿一条小路没问题,如果开凿如先前所规划宽达四丈的道路,光是这座石山,可能要耗费数年之久,而工费的开支等,也得数十万两之巨。”

    叹了一口气,崔阁也有一些不甘心地说:“若非有可能,小的也不会擅自要改动路线,那买下的土地浪费了不说,这一绕路,路程大约增,加十里,还要架二座桥呢。”

    古时开凿石头,多是靠凿或敲,非常费劲,一个人一天也不能开凿多少,只能靠慢慢来,一点一点地磨,特别是碰上石山这种地形,开凿出一条大道,简直就是强人所难。饶是崔阁再能干,也不能把那石山变走,以古代的智慧和技术,只能退而避之了。

    果然,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众人闻言也是有些婉惜,刚才升起的一丝兴致一下子落了不少。

    尉迟敬德点点头说:“按崔小侄的说法,看来只有易道可行了。”

    “我们既然是以市价买来,即使降一点卖出去。也并没亏损多少,只是增加十里之遥,亦在可控的范围之内。”李靖深思熟虑后,说出自己的见法。

    众人纷纷点头:李靖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能买来。当然也能卖出去,亏损一点。在场的人一分摊。也没多少,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也有抽二袋烟的功夫,总的来说,还是可行的。

    崔敬没有说法。扭头问刘远道:“贤婿,你的意见呢?”

    这话一出,众人也把目光全投向刘远,老实说。刘远虽说在众人中年纪最轻、官阶最低、辈分也最小,但他是这个项目的发起者和设计者,也是这里面的行家能手,而他所占的股份也是最多,如此一来,其它人所说的,只是建议居多,最后真能拍板的,只有刘远一个。

    刘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要到现场亲眼看看,再作决定。”

    “好,好一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贤侄说话就是有道理。”程老魔王一脸笑意地说。

    自刘远答应明年开春会到河东裴氏求婚,如此一来,就是自己人,现在程老魔王越看刘远就越顺眼,二话不说,先夸一下再说,谁让他是自己人呢,程老魔王最喜欢就是护犊子。

    长孙无忌摸摸胡子说:“这样也好,反正现在时辰还早,不如一起都去看看,现在风和日丽,就当郊外踏青好了。”

    “好,此计甚妙。”

    “长安附近竟有如此石山,怎么也得看看”

    “牛某没关系,大伙去那,我就去哪。”

    长孙无忌一呼百应,最后刘远和几位身份显赫的投资人,一起翻身上马,在崔阁的带领上,径直朝前面的地奔去。

    大约二刻钟的功夫,众人就在一座大山的山脚停下马来,看着这座山,一个个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好一座名副其实的石头山。

    只见山高约三十丈,山上全是树木,看来和其它的山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可是往山的一边看去,只见山的一边已经被削去了一层,放眼望去,全是石头,不是一块石头,而是整座山都是石头,从那十几处试着开凿的地方看,整座山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覆盖着一层泥土而己,人站在这块巨大的石头面前,显得是那么缈小,那么微不足道。

    崔阁说得没错,如果不改道,要从这座石山上开凿出一条几丈宽的道路,颇有蜉蚁撼大树的感觉,虽说也可以通过人定胜天慢慢蚕食的方式,那消耗的时间得数以年计,花费的银子得数以十万计,实在太艰难了。

    “好大的一座石山,如果强行开凿,浪费时间不算,花费也巨大,看来,我们得要改道而行,绕过这座石山了。”尉迟敬德看着那这座石山,摇头晃脑地说。

    众人也深以为然,点头附和。

    他们并不是什么慈善家,投银子进来,主要是为了营利,钱滚钱,钱生钱,早一日开通,就早一日收益,像这种花费巨大的工程,他们是从心底抵触的,不客气地说,那银子就是不做生意,放利子钱也有不错的收益呢,何必花费在这里?在场不少人,那是变卖了长安的产业套现参股的,一早就盼着银子如猪笼入水一般,哗哗流进自己的口袋呢。

    所有人中,只有刘远皱着眉头没说话。

    “贤婿,你的意思怎么样?”崔敬看到刘远没有说话,好奇地询问道。

    刘远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小婿的意思是,计划不变,还是由这里通过。”

    “什么?”程老魔王吃惊地说:“贤侄,你没看到吗?这里是一个座石山,这石是硬石非软石,如果强行开凿的话,少说也要十年八载的,这时间太长了吧。”

    “正是,何必把银子都扔在这石头山呢,小远,在场这么多叔父伯父都是真金白银拿了不少银子出来了,为了这高速公路,不少叔父还变卖了产业啊。”李靖也深味深长地说。

    加上水泥技术,合计三百五十万两,刘远以技术入股,折成一百万两,占了最大的份额,只需出五万两银子,而份额最少的牛进达和长孙无忌,也各出十七万五千两,刘远折腾得起,在场这么多位折腾不起啊,李靖这样说,暗指刘远肆意要挥霍众人的银子了。

    “是啊,也就多十里而己,这算什么?”

    “十里,马一口气就能跑到了,为了这一点路程,多花费几十万两,不值当啊”

    “差不多就行了,别吹毛求疵。”

    程老魔王、尉迟敬德等人一个个也明显持反对意见,只有崔敬还是站在哪里,暂时没有表态,不过看他的神色,也是偏向于绕路的方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有实力的人来说,这是体现了他的勇猛和胆略,但对没实力来说,那只是愚蠢和无知,最多赞一句勇气可嘉,现在的情况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属于书生意气。

    像程老魔王等人,早就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

    刘远微微一笑,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岳父大人、诸位叔父伯父,我不是书生意气,也并非冲动,而是仔细计算过的,我们要从半山腰过的原因,那是因为这一带地形复杂,下面的是沼泽地,修路的成本极高,多绕了十里,听起来没多少,那也意味着,我们得多购买十里的土地,这二样成本加起来,那造价也会拉高,此外,地型复杂,也预示着日后维护的成本剧增,中间有很多不朗因索,如沼地突然下陷等等,隐患甚多。”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我们修筑这条道,是收费的,别人凭啥有免费的路不走,反而要我们收费的高速公路呢?很明显,走这里更划算、更省事,如果我们提供不了令他们满意的路,那凭什么吸引别人?这里随便,那里迁就,到时优点一点点流失,也说明吸引力一点点削弱,对日后的经营不利,换一个说法,在场的都知道,这高速公路,是一个暴利行业,到时传出去,肯定引起很多人眼红妒忌,花无百日红,说不准有人效仿,如果真有此事发生,而他们修的路比我们还好,收费更低,那我们投资了数以百万计的银子,不是白投了?”

    刘远稍稍喘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说:“我们这里,有司空有尚书有将军,实力异常雄厚,还吃不上这座石山?我们要么不做,一做就做得最好,让别人不能超越,最后只能望而却步,一劳永逸。”

    “小远,你说得有道理,此路我们能修,日后他人也能修,如果真是这样,这投资就浪费了,说什么一定要做好。”一向很少表态的牛进达咬着牙说:“大不了,老牛我再变卖些田地。”

    “哈哈哈”刘远得意的笑了起来,可还没开口,就被程老魔王在头上敲了一记,瞪大眼睛大声训斥道:“笑什么,听你牛伯父要变卖家产,幸灾乐祸不成?”

    “不是,不是”刘远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有法子,可按原计划不变,而成本不会升高,而整条高速的成本也会大幅下降,嗯,说不定还有大笔股金退还给诸位伯父呢。”(未完待续。。)

    ps:  感谢讽梓大哥的飘红,感谢诸位书友不离不弃的支持,家中出了点事,最近更新极不出得力,都没脸冒泡了.......

649 礼部尚书

    “什么?在这石山开道,费用不会增高?”崔敬吃惊地说:“小远,你这不是开玩笑?”

    掌管工部、坐在工部尚书的位置多年,崔敬经手的工程数不胜数,早己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他只是到这座石头山下看一眼,就知自己侄子所言非虚,强行在这座石头山上开凿道路,还是几丈宽的路,没个十年八载,别想能打通,耗费的银子那得数以十万计,这也是刚才他没有力挺刘远的原因,现在刘远说不用提高成本,就可以路修好,而修筑道路的成本,还说很有可能节余。

    这也太浮躁了。

    做习惯工程的人都知道,谁也不明白有什么意外发生,对他们来说,任何一次意外或状况,都有可能把成本推高,因此那预算是越高越好,就像朝廷批了一笔预算,如果这笔预算不够,请求再行批算时,不仅皇上不高兴,那些谏官也会翻查旧帐,看看有没有什么过失之处,直接质疑他的能力问题;如果工程完成,还有大笔节余回缴国库,那可会得到上下盛赞的。

    尽可能多要预计,这是每个做工程项目人的共知,像工部的工程,有些预算,崔敬也得派人一再核实方敢拨付,因为索要的预算太高了,现在困难就在前面,刘远不仅不趁机搁下几句场面话,以防rì后发生状况时好说话,还放了豪言壮语,说有大笔股金退还,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若是再碰上这样的环境,那怎么样?这次碰上沼泽和石头山。那下次呢?谁敢说下面就一路顺风,不会再碰上这种恶劣的环境呢?

    长孙无忌也吃了一惊,摇摇头说:“贤侄会不会太过乐观了,这座石山。即是这些民壮再努力,只怕也不容清理,老实说,此条路,肯定不止这一个坎,不需要追加股金己是万幸。你说还有大笔股金退让,这也太夸张了。”

    也不知长孙无忌这番话,到底是给刘远开解还是激将法。

    程老魔王眯着眼睛说:“在场的人,都是你的长辈,无论什么事,都会支持你的,只要银子花到实处,大伙都没有意见,只要你好好干,我们都会看在眼里的。”

    虽说还没到河东裴氏提亲。但是程老魔王己经把刘远视作自己人了。

    “小远,你说此事,可有几分把握?”李靖盯着刘远,一脸正sè地说。

    李靖观察入微,阅人无数,看刘远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笑,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刘远苦笑着说:“晚辈并非空口说白话,其实,我还真有办法。”

    前面这座石头山,给崔阁等人造成很大的压力,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障碍物,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放在后世。这就是一座金山,石子能卖钱,做工程的人看到,两眼都放光了,现在工业水平有限。只能开凿,放在后世,直接就炸了,方便快捷,刘远在前世的小时候,上学的途中有一个小石场,每次放炮炸石,都会派人到在道上截住人,然后大声吼道:“放炮罗,放炮!”,没多久,“砰”的一声巨响,那碎石横飞的场面十分壮观,刘远一看到这石场,马上就想到炸了。

    只要炸的方式,不用十年八载,就是一个月左右己经足够了,估计比挖土平基还要快,而炸出来的石头,正好用于修筑高速公路,又快又方便,连石子都不用买了,而运输的成本也可以省下一笔,一举三得,说得炸,那就得用到火药,而火药其实在隋唐就已经在丹士练丹时无意中发明了,只是得不到重用罢了,而火药的配方,刘远都可以背得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不需要火药的方法,那就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让石头开裂,然后就能顺利采石,不过长安的气候还不够寒冷,这个方法也受到季节的影响,需要寒冬腊月才能使用,刘远直接就否决了。

    “什么办法?”崔敬一听,马上来了兴趣。

    “你还是仙人不成,俺老程可不信。”程老魔王也一脸的不相信。

    刘远笑着说:“此事有点复杂,说起来有点难,这样,到时再请在场这么多位来观看就行了。”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一个个拍着胸口说届时一定亲临现场。

    等众人再次回到第一段浇灌水泥的工地时,水泥路又多浇灌了二三百米,而刚开始浇灌的水泥大约凝结得有七八分,不过踩上去还有一点痕,刘远吩咐人守好,不能随意踏在上面,然后又叮嘱早、中、晚各浇水三次,以便更好的凝固,崔阁闻言连连答应。

    看到没什么异常,也目睹了大唐第一段水泥路的修筑,程老魔王、长孙无忌等人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开,对他们来说,现在只需要走一个过场,并不用他们在这时督促,位高权重的他们,大唐可是有不少公务、军务等着他们去处理呢。

    “快点,用力点”

    “来,这时沙石少,怎么办?少什么就加什么啊,去拿碎石和水泥来,一定要做好。”

    “这里,铺的时候别磨磨蹭蹭的。”

    .......

    唐金一改那谦虚谨慎的态度,俨然一个老师傅在指点徒弟一样,把那些民壮使得团团转,不过还指点几点,那些民壮不仅没有生气,一个个脸上带有笑容,好像指点得越多,他们就越高兴一般。

    “看你指挥得还爽的?”刘远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笑呵呵地说。

    被人踢了一下,唐金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民众的杰作,扭过头刚想训斥,一过一听到他熟悉的声音还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激灵,那张胖脸一下子就讨好地笑着对刘远说:“主人,你来了?”

    “早就来了,是你只顾在指指点点,没有注意罢了。”

    “是,是小人无礼,请主人恕罪。”

    胖子就是有喜感,一张大胖脸,一笑起来就像一朵花一样,看得让人都生不起来,再说刘远也是一个随意的人,对唐金挥挥手说:“好了,你收拾一下,留下一个人帮忙指点就行,你带人随我回去。”

    “去哪?”

    刘远没好气地说:“去哪?自然是回研究所呢,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主人,又有新玩意?”唐金闻言脸sè一喜,连忙问道。

    刘远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就像这水泥,神奇得让唐金合不拢嘴,对他来说,有新的想法,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所以一听刘远有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做,马上就想到这位主人又有什么新想法或配方等自己去完善。

    “聪明,好了,都去。”刘远赞了一句,然后就让他安排一个人在这里指导,反正也是很简单的功夫,外人看一遍就会cāo作,其它人回去,给自己弄用来炸石的火药去。

    唐金闻言,脸上都笑出花了,二话不说,马上安排留守,然后跟随刘远,径直回研究所。

    刘远花了小半个时辰,先是跟他们介火药,然后跟他们说明火药就是用硝石、硫磺还木炭混合而成,不同的比例就有不同的效果,然后指示唐金一一做好各种测试,一定要找出威力最大的配方,唐金自然一一应诺,会抽出最好的工匠来研究,而刘远也再次加强了研究所的保卫工作,免得有人把这个极为重要的配方学去。

    这一天过得真是充实,早上回金玉世家视察了一番,然后去长洛高带的现场,然后又到研究所指导,刘远足足忙了一天,最后是踏着关闭城门坊门的钟鼓声回府的。

    “夫君,礼部的周老尚书,已在府中恭候多时。”一回到家,崔梦瑶马上笑着对他禀报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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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650 可爱老头

    礼部尚书?

    刘远楞了一下,礼部尚书不就是周世石那个老顽固吗?一听说是他,刘远就忍不住想起在朝堂上把他气得晕倒,当堂要召御医急救的事,从此以后,二人虽说没有再爆发什么冲突,但也是互不搭理,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老顽固怎么主动上门找自己了?

    “周尚书来子?他在哪?我去会会他。”

    “大堂里,妾身让春儿给他送了酒水和点心。”

    刘远小心地询问道:“梦瑶,那周老头,等了这么久,没生气吧?”

    以前那么大的仇,现在无缘无故找上门,刘远得先探听一下,是不是“家有恶客”。

    “没有,周尚书为人和谒可亲,性子很随和,打赏春儿,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看得出心情不错,以妾身的观察,应不是找夫君麻烦的。”崔梦瑶仔细回忆了一下周世石进府的表现,包括自己在屏风后面偷偷观察他的举止,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于是很肯定地对刘远说。

    性子随和?打赏一个丫环,出手也给一两银子,还真不像老顽固的作风,难道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虽说有些不了解周世石的来意,刘远还是不敢怠慢,连忙走大堂去见这个以顽固著称的礼部尚书。

    “刘远见过周尚书,不知尚书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还请尚书大人多多恕罪。”刘远一看到周世石,连忙向他行礼告罪。

    周世石没有穿着官服,而是穿着一袭紫袍,衣紫为贵,只见他面容消瘦而含威不露,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时露出的精光。好像要告诉别人他那瘦削的身躯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人不容小视,就是这样一个老头,担任大唐的礼部尚书一职,主管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

    “不知者不罪,老夫不请自来,刘将军又何来罪可恕呢?”周世石呵呵一笑,那态度那是相当的友善。

    看来崔梦瑶观察没有错,刘远差不多可以肯定,今天府中来的。并不是恶客。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刘远请周世石坐下,两人分主客席地而坐,一坐下,刘远马上进入正题:“周尚书找刘某。不知所为何事呢?”

    直接开门见山,免得客套来、客套去。一来二下浪费时间。

    周世石抚了一下胡须。然后点点头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刘将军与吐蕃赞蒙赛玛噶公主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此次婚事,不仅关乎着刘将军的终生幸福,也关乎着大唐的国运。此次联婚,刘将军代表的,是大唐的颜面,所以不容有失。特别是在礼仪方面,要做到进退有度、大方得体,这样方能体现在我大唐的风范,切勿授人笑柄。”

    “鉴于刘将军对礼仪这方面并不擅长,特别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婚,应该注意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有什么不能做、大唐和吐蕃方面有什么忌讳等等,所以,老夫此次前来,特地知会一下,请刘将军每日务必抽空到礼部学习礼议,还请刘将军能配合。”

    什么?学习礼仪?

    难怪这老头亲自上门,原来为的是和亲的这一档事,他不说,刘远差点忘记自己要迎娶的是吐蕃的公主,还是一位尊贵的公主,平常家的女儿,也就是三书六礼,要是家境不好,还会简化,可是富贵人家的仪式又有很多不同,而国与国之间的联婚,规矩更是繁多,自己出生微末,对仪式这些最是淡薄,难怪这老头子跑过来呢,原来是“抓壮丁”的。

    礼部主管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像和亲就是就是外事,自然归礼部管。

    刘远一听就头痛了,上次在清河,差点让那训练自己礼仪的人给弄崩溃,一个大家族尚且如此,那么国与国之间的婚礼,那逐步形成定更隆重、更烦琐吧。

    “尚书大人”刘远苦笑着说:“这个不用学了吧,到时派一个有经验的人给我提点一下即可,因为现在实在太忙了。”

    周世石闻言,微微一笑,盯着刘远问道:“那你说这样行不行?”

    “好像不行。”

    “这就对了,什么事也没国事重要,此事老夫己禀明皇上,皇上也同意万事以国事为重,责令你好好学习礼仪,绝对不坠了大国的风范、丢了大唐的脸面,不过”周世石话风一转,点点头说:“刘将军公事私事甚多,每天往礼部跑,也有碍于工作成效,这样吧,老夫可酌情处理,派一熟知仪的礼部执事到府上,刘将军每日只要抽出时间练习即可。”

    刘远闻言大喜,马上对周世石行了一礼道:“尚书大人想得真是周到,刘某在这时谢过了。”

    周世石,在朝中号称最硬最臭的一颗石头,他的坚持和固执,又让人敬畏又让人头痛,没想到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非常好说话了,一时间,刘远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呵呵,不用,这是老臣应做的。”周世石摸着自己那花白的胡子,脸上泛出笑意,看刘远的目光,也显得友善而亲切。

    这哪像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据理力争的那个固执老头?刘远都被他的今天的表现给震惊了。

    “周尚书,按官阶来说,官居三品,是大唐的基石、论年纪,你是前辈,我是晚辈,这话就当晚辈说的话吧,上次在朝堂之上冒犯了你,让你当众丢了脸面,可以说大逆不道,难得现在周老前辈不计前嫌,不知是何缘由呢?”

    上次在朝堂之上,刘远和周世石就标点符号而争个面红耳赤,刘远也不客气,牙尖嘴利,当堂把他气得晕倒,传出去也成了笑谈,按理说,这个老顽固应恨死自己才对,现在不仅不气,还尽可以配合刘远,给予方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刘远有些坐卧不安,干脆直接询问他了。

    周世石看了刘远一眼,那些老脸稍稍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认真地说:“说起此事,其实是应早些和你说,由于颜面的问题,所以一直拖到今日,和你大吵了一番,动了肝火,在家中休养了一旬之久,整个人静下来,想的事也多了,回头一想,自己也有不足的地方,那标点符号的确不错,阅读起来很方便,特别是当老夫看到家中孙儿学习起来,方便快捷了很多,并不吃力,”

    “实话说,老夫刚看到你时,以为你不过是大家族的一个棋子,一直都有些轻视了,不过你自入了朝堂后,全心为大唐,特别吐蕃一战,扬我大唐国势军威,此次和亲,更是化干戈为玉帛,免去战火的威胁,造福大唐和吐蕃的百姓,避免生灵涂炭,可谓功德无量,此乃大善,老夫只是出微弱之力,何乐而不为呢。”周世石笑呵呵地说。

    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头,以为一个和亲,就可以解决问题,真是太天真了,对大唐来说,和亲只是一个手段罢了,卧寤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李二一心做千古一帝,而松赞干布也是吐蕃史上有名的赞普,都是天之骄子,哪里真服对方?所谓的和亲,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要想真正的和平,除非逻些城上悬挂的,是大唐的旗帜。

    为了大唐的利益,可以从容放下自身的恩怨,真心了不起,而大唐也就是有这样无私的官员,君臣同心将相和,才会拥有欣欣向荣、繁荣富强的大好局面,如果李靖、候军集、程咬金、尉迟敬德、长孙无忌之辈是大唐的栋梁之材,而像周世石之流,则是大唐的基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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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1 家事国事

    “尚书大人,请慢行。”刘远亲自把周世石送上了马车,然后恭声地说。

    周世石没说什么,对刘远点点头,然后放下车帘,车夫长鞭一甩,那马车便踏着夜色,扬长而去。

    “夫君,你和这个周尚书不是死对头么?妾身听父亲大人说过,你第一次上朝,和他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把他活生生气得晕倒,传闻他也引为平生大辱,而你们此刻有说有笑,你还把他送出府门,亲自扶他上马车,这也太隆重了吧,好像程将军他们到这里,也没见夫君这般用心呢。”

    刘远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有些人值得亲近,或许是志同道合,或许是互为欣赏、或许是互为利用,甚至是有求于人,而有的人,高风亮节,一身正气,国家在上,私利在后,这种人,即使是敌人,也是值得敬重的。”

    崔梦瑶看着刘远,虽说眼里还有一丝疑惑,不过还是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好了,夫君在外面累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后一起用膳吧,小娘还给你炖了汤呢。”

    “好,我们走。”刘远说完,很自然拉起崔梦瑶的小手,两人一起回府。

    小手被拉往,还是在下人面前拉的,崔梦瑶面色一红,虽说和刘远己有夫妻的之实,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牵手,总有一丝别扭,对刘远这个率性的亲妮的表现,崔梦瑶又娇又羞,好在也有些习惯了,不至于当着下人的面把刘远的手给甩开,好在夜色很好掩饰她的红晕,被刘远牵着小手。低着头,好像小媳妇一样进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刘远就更忙了,扬威军营、金玉世家、研究所、长洛高速需要去掌舵,长安报馆和墨韵书斋也不能弃之不顾,天天忙得团团转,就是回到家也不得安生,礼部派来教授礼仪的人还在候着,刘远除了长叹一句[能者多劳],也不知能说什么了。

    到了八月二十二这天。刘远终于得到了解脱。

    所谓的解脱,不是不用工作,而是实在拖不住,一定要出发了,据大唐和吐蕃的协议。刘远与赞蒙赛玛噶的和亲,就选在九月初八在大唐淞州的边境迎亲。长安至淞州。路途遥远,需要不少时日,像礼部及相关的迎亲官员、仪仗队已提前出发,刘远和周世石约好,自己骑着快马,从后赶上。

    “夫君。一路保重。”崔梦瑶看着刘远,微笑着祝福道。

    “师兄,骑马要小心,你包里我放了很多干粮。饿了就拿出来吃,不要饿坏了。”

    “刘远,一路顺风啊。”

    “主人,还是让黛绮丝跟在你身边待候你吧。”

    刘远再次动身,到淞州迎亲,几个女的都有一些不舍,黛绮丝自告奋勇想去照顾刘远,不过刘远还是拒绝了,这一路奔波劳碌,还要骑快马赶路,估计普通人也不好受,就更别说几个弱女子了,像荒狼、血刀、自己麾下的扬威军、还有那据说出自的玄甲兵的精兵就肯定没有问题,再说这次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当事人刘远也有些郁闷,不知此行是祸还是福。

    一想起赞蒙赛玛噶如刀子般锋利、如寒冰般冷漠的目光,刘远就知道,这小妞可是把自己恨透了,自己带给她的,除了在荣誉的损害,对她的身心也有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自己亲手把她的自信和骄傲摧毁,现在即使怀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以她的不输男儿的个性,会那么顺顺当当吗?

    刘远对此把握并不大。

    崔梦瑶、小娘和杜三娘对刘远迎婚的行为都表示出大度,以示自己不善妒,但刘远看得出,她们眼中有些不舍,毕竟刘远是家里的顶梁柱,再说贸贸然娶了一个异邦的公主,还是一个有了身孕的公主,不知根不知底,众女心里的忐忑肯定有,担心以后的相处,更担心自己地位不稳,可是她们只是弱者,对改变现状有心无力,包括崔梦瑶。

    妻凭夫贵,母凭子贵,这在古代可以说得上金科玉律,别人不仅是公主,还有了刘家的血脉,众女心中暗生妒忌,杜三娘一度自怨在刘远兵发吐蕃当晚不够再主动一些,若不然,那头一个有了身孕的肯定是自己,现在半路杀出一个吐蕃公主,郁闷得都说不出来了,也就是这样,三女一个劲给刘远进补,以求一朝得子,地位更稳定,刘大官人补得都快要流鼻血,就是到了床上,表现稍有点松懈,那三女便会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刘远,然后小声质问,那力气是不是都卖在了那吐蕃女子的肚皮上,刘远哪敢松懈,只得拼命了。

    这些天,真有些荒唐。

    “好了,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的了,不要担心,等我回来,黛绮丝,你也回吧,路上不用侍候了。”刘远笑着让她们安心。

    几女齐声应诺。

    又说了几句缠绵的话,刘远翻身上马,对几女挥了挥手,然后大手一挥,大叫一声:“出发”,然后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荒狼、血刀紧顾随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队李二派来的护卫和扬威军挑选出来的一队人。

    刘远作为这次和亲的主角,安全自然不容有失,此次除了金牌护卫荒狼和血刀,李二还特派了一队五十人的精兵保护刘远的安全,别看这五十人少,他们都是出自玄甲军,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当然,这次和亲,是关系到国家的事,所需款项,自是由户部拨付,这种不用卖命、报酬丰厚、相当于拿着公款游山玩水的好事,关勇、候军、赵福他们哪肯错过呢,还有热闹看不是,于是一个个对刘远死缠烂打,最后刘远征得李二同意后,又在扬威军中挑了五十人一同前往。

    这样一来,一下子有了百多骑,在官道人浩浩荡荡,一直去淞州迎亲。

    .......

    秋风萧瑟夹带一丝冬的气息,狼的嚎叫点缀了山里的寂寞,一个女子在方圆十里内荒无人烟的人地方,还是深夜时分,肯定吓得面无人色,可是,赞蒙赛玛噶一点也不寒怕,她在十岁的时候,死在她箭下的狼就不下百头,十二岁就一个人持着短剑割下一匹头狼的狼头,除了艺高胆大外,其实,外面还布满了吐蕃的精锐之士。

    因为,这些是护卫自己的部队。

    一想到自己的赞普哥哥,赞蒙赛玛噶脸上就露出一丝感激,虽说自己一再说吐蕃大乱刚平,切勿铺张浪费,但是松赞干布还是隆得其事,不仅嫁妆甚多,还派出了精锐的部队护送,以防不测,虽说号称六千人,但是赞蒙赛玛噶感觉,起码有一万人,这也太小心了。

    对于这门亲事,赞蒙赛玛噶是抱着舍身饲狼的想法,见识到了大唐的军威,看到吐蕃损失惨重,再加上内乱损耗极大,吐蕃急需平息战事休养生息,也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震慑敌人,于是,只能对大唐的委屈,求不来公主,只有送出公主,再看在肚里孩子的份上,为了家族、为了孩子、更为了吐蕃,赞蒙赛玛噶咬着牙答应了这门亲事。

    便宜那头色狼了。

    不过一想起刘远那家伙绑住自己,对自己百般凌辱,赞蒙赛玛噶就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对着空气剪,好像前面站着的是刘远,让她用剪刀剪成碎片,这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一般。

    “哎哟”赞蒙赛玛噶突然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那鼓起的肚皮,刚才那冰冷的俏脸多了一抹笑容,眼里也多了一丝柔情,刚才的煞气一下子散得无影无踪,在烛光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母爱的光辉,忍不住轻骂一句:“宝宝,怎么,一说要对付你那坏种的爹,你就不高兴,踢你的阿妈拉,好,好,好,妈妈不说了,你真是护你那该千刀剐的爹。”

    从怀上到现在,也有近六个月了,胎动很正常,就在赞蒙赛玛噶说对付刘远,肚子里的宝宝突然踢了几下肚皮,赞蒙赛玛噶马上母爱大发,整个人又变得柔情了。

    其实从怀了孩子后,很多人劝赞蒙赛玛噶把孩子打掉,赞蒙赛玛噶也动过几次心,可是一直下不了手,眼看肚子一天天变大,感情越来越深厚,更下不了手,于是这孩子就得以幸存了下来。

    这时一个侍女挑起门帘提着食盒进来,一看到赞蒙赛玛噶手里拿着剪刀,吓了一跳,马上把东西放下,走过去双手按住那剪刀说:“公主,你要干什么?这个很危险,请你放下。”

    赞蒙赛玛噶摇摇头说:“朵丽,别怕,我不会干傻事的,我还等着把那个坏家伙的坏种给剪掉呢,哼哼。”

    朵丽是赞蒙赛玛噶新的贴身婢女,自小就祟拜赞蒙赛玛噶,对她极为忠心。

    “公主,其实,其实.....不用你动手,那个坏人都跑不了的。”

    “哦,为什么?”赞蒙赛玛噶好奇地问道:“朵丽,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朵丽犹豫了一下,又走帘外看到没人,这才小声地说:“公主,刚才我在草丛时小解,无意中听到二个百户长在聊天。”说完,附在赞蒙赛玛噶边轻声说了几句,赞蒙赛玛噶越听脸色越白。

    “啪”的一声,手中的剪刀一下子掉到地上也浑然不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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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淞州城破

    “火长,你看,又来了几个番子。”淞州的城门处,守门的士卒小卢小声对火长秦五说。

    秦五点点头,扭头问道:“今天是第几批了?”

    “第四批了吧”小卢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

    “也不奇怪,现在大唐与吐蕃和亲,吐蕃公主嫁给我们大唐的扬威将军,此事已公布天下,人尽皆知,就在我们淞州和吐蕃的边境处接人,他们这些蕃人,就像乡下的土包子,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特地赶过来看热闹的吧,这样也好,让他们看看我大唐繁华盛世,让他们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秦伍的话中带有无比的自豪。

    那些吐蕃人进城,一个个都是一脸祟拜的样子,秦五无形中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特别是那些士兵打扮的人,身穿着皮甲,看到大唐就是守城门的士兵也身穿鲜明的明光铠,看着那铠甲就像色狼看到美女一样直流口水,秦五差点没笑出来。

    小卢有点担心地说:“火长,这些天,涌进的吐蕃人已有数百人之多,不会有事吧?”

    “有什么事?”秦五一脸不以为然地说:“小卢,放轻松一点,现在两国和亲,不会再起什么战事,要不然也不会让吐蕃人进城了,就是进城,也不得携带兵器,赤手空拳参干什么,我淞州城有军民有六万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给淹死了,怕他们干什么?”

    “再说吐蕃内乱,死伤无数,元气大伤,哪敢再轻言战事?小卢啊,你这是多心了。好好干,双方的使臣就要来了,表现得好,刺史大人说了,重重有赏。”

    “是,火长。”

    话说间,又有三个吐蕃人结伴而来,每人手里都牵着几匹良马,不用说,多是趁这个机会把马拉到这里出售。机会难得呢,一看到秦五盯着着,那几个讨好地朝秦五笑了笑,秦五也不以为然。

    两国和亲,化干戈为玉帛。最高兴的莫过于边境的百姓,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担惊受怕。半夜也睡得不安宁了,这些吐蕃人,就像一个穷疯了、饿疯了不要命的匪徒一般,经常偷偷越境犯案,什么都要,金要、银要、衣服要、铁器要、粮食要、人也要。就是连盐巴都没有落下,恨不得地皮都刮去三尺,在大城有城墙保护的百姓还好一点,在郊野的百姓可是天天都得提心吊胆。

    不过淞州城的商人惊奇的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吐蕃人比较大方,吃好的、住好的、连买也是挑贵的买,有时还不还价,相当的豪爽,据说淞州的青楼也得益,吐蕃人不吝钱财在左拥右抱,不少商户都赚得眉开眼笑,心想要是早些和亲,那生意就好做多了。

    位于两国的边境,受冲击在最前面,而受益也在最前面,一旦两国和好,那吐蕃所需要的盐巴、丝绸、布匹、锅等日常生活用品,多是在临近的城市采购,就是贵一点也是这样,总不能买一个煮羊肉的铁锅也要跑到长安去买吧。

    “啊.....”小卢倚在城墙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白天值了一天的勤,本来关城门时就可以回家抱娘子热坑头的,没想到老陈头家的宝贝儿子突然得了伤寒,没有办法,小卢又得替他当值,现在小卢有眯想打盹了。

    “卢哥,来,啃个胡饼吧,刚刚烤热的。”一个名为陈贵的新兵讨好地把半只烤得热乎乎的烧饼递到小卢面前,算是孝敬。

    小卢也算是老兵了,也立过战功,在军中也有一些名气,平时没什么架子,又乐于助人,很受新兵的欢迎,看到新来的陈贵送上胡饼,也不客气,接过来往里一送,不错,热乎乎的,又香又脆,烤得还不错。

    “嗯,小陈,你这饼烤得不错。”小卢忍不住赞道。

    “嘻嘻,卢大哥喜欢就好,那饼有点干,来,喝口水润一下,现在才是戌时二刻,离天亮早着呢。”陈贵很上路又递上装水的皮囊。

    小卢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几大口,顿时感到精神多了。

    “咦,卢哥,你看,城西好像走火了。”陈贵突然指着城西一处的地方吃惊地说。

    小卢闻言连忙向陈贵所指地方看去,果然,城西有处地方火光冲天,还真是走火了,瞧那位置,应是青楼妓院集中之地,隐约还听到救命声,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那些人吃饱撑着,十有**是喝花酒时不小心碰翻了蜡烛吧,上次百花院不是有个土财主玩滴蜡,结果弄得走火,头发都烧光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同样是人,自己在这里挨冷挨饿,而那些人却吃香喝辣,风流快活,说是不妒忌就是假的。

    “呜”

    “呜”

    “呜”

    寂静的淞州城突然响起三声尖锐的声音,一下打破了淞州城的宁静。

    陈贵皱着眉头说:“这么晚了,哪家的小孩这么调皮,还在吹口哨,不过这口哨声音也不小啊,中气倒是十足。”

    “不是口哨!”小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沉着脸说:“这是响箭,通常用于传递信号之用,就是在箭头上绑上一个特制的哨子,然后用强弓射出,箭在飞行的过程中就会产生巨大的啸声,能传几里之遥,听这声音,这是射向城外的,不好”小卢突然大声喝道:“小心有变。”

    作为上过战场的老兵,小卢一下子嗅到一丝危脸的气息,那握着横刀的手都有些颤抖,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听到有人用吐蕃语大声叫嚷着什么,转眼之间,就看到一群骑着大马,拿着各式武器的吐蕃人向城门拼命冲过来,那武器五花八门,有人拿弓、有人拿大铁棍、有人拿斧头、有人拿菜刀等等,虽说武器一般,但他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一张张在火光下的面孔,狰狞而狂暴,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气势吓人。

    “卢...卢哥,城....城外也有。”陈贵突然指着城外,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城外也有?小卢下意一看,只见城外突然冒起无数火把,犹如一条巨大的火龙,向淞州城直扑而来。

    不好,吐蕃人有诈!

    “敌袭.....敌....啊”

    刚叫了一声,小卢突到心口一凉,低头一看,眼光的余角看到,胸口处中了一箭,意识越来越模糊,一手捂着伤口处,慢慢倒在在地,就在小卢失去意识之前,听到自己一直很照顾的新兵陈贵抱着自己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听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而这座小卢生活了二十五年的淞州城火头四起,火光冲天的情景,那是小卢看到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幕,因为他中了冷箭,正中要害,当场阵亡。

    死的时候,双眼瞪得大大的,好像心有不甘就此死去、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两国和亲了吐蕃又突然翻脸、又好像放心不下家中的娇妻弱儿,还有年迈的父母,可是,这一切他已无能为力了。

    “蕃狗有诈,杀!”

    “兄弟们,守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得手,守住城门。”

    “放箭、放箭!”

    反应过来的大唐的士兵一个个也红了眼,举起长槊、抽出横刀、张弓搭箭,冲上去就和吐蕃人拼命,一朝城门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杀啊”

    “杀光他们”

    吐蕃人明显蓄谋己久,唐军在猝不及防之下,让吐蕃人占了先机,守城的士兵被吐蕃人冲到了城门,在城门处发生了最惨烈的搏斗,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断肢残腿散了一地,犹如绞肉机一般,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悍不畏死的吐蕃人在大唐援军到来之前,杀光了守大门的士兵,拼死打开大门,砍断吊桥,很快,埋伏在城外的吐蕃大军冲进了淞州城.......(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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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