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飞扬跋扈
李二做了战前动员,刘远和程老魔王也各自选了营地,现在要做的,就是各自抵达营地按营扎寨,明天大阳升起来的时候,两部就开始进行正式的较量,现在要做的,那就是各自率队赶赴目的地。
一时间,扬威军营内忙成一团,收拾兵器、运送粮草杂项、收拢战马的等等,一个个各司其司,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众人忙一团时,突然走出一大票人,穿着便服,有人还抬了一面大鼓,就在营门哪里“澎澎澎”地敲了起来,一下子引了不少人好奇,不少人都围了起来。
“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是,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们不收拾东西,连装备还没披上,这要干什么?”
“连鼓都带上呢,以为这是庆功啊?”
看到刘部的士兵在做这些奇怪的动作,程部的士兵感到好奇,有几个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一个火长模样的人一脸认真地说:“我们这是给上战场的兄弟鼓劲,在较量时把你们打倒。”
“什么?鼓劲?”一个程部的伍正奇怪地说:“你这是自己给自己加油?你们不也上战场吗?”
“不”那刘部的火长有些郁闷地说:“我们实力太差,不让我们上战场,说怕丢了刘部的脸面。”
“什么,你们都不上战场?”
刘部的火长点点头说:“就是我们这些不用上战场,所以特地来给上战场的兄弟鼓劲的。”
“你们......加起来才一千多号人,现在还说有几百人不参与,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程部的队正说什么也不敢相同。
本来兵力就处于下风,现在还说有一部分不上战场的。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那个火长有点郁闷地说:“我也希望我们刘将军是开玩笑的,在皇上面前比试,多好露脸的机会,可是将军说,你们有点弱,不用营师动众,最多七八百人就足够了,可是我们这些实力差了点,上不了战场,就只能来这来给上战场的兄弟鼓劲。怎么,这位兄弟,你们三千人一起出动?”
那为队正没说话,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手下再也忍不住,指着那火长大声吼道:“什么意思。只要区区八百人就想对我们程部的三千兄弟?你们也太狂妄了吧?”
程部的士兵一开始也是接受刘远那套稀奇古怪的练兵法,一个个都不以为然。觉得他们不是在练兵。而是小毛孩玩过家家一般,一个个都不放在眼内,刚刚得知,程部只剩下一千三百多人,连自己一半的数量还不到时,程部的士卒一个个心中都以为自己羸定了。别的不说,光是将军的级别就差得牛鼻子那么远了,一千三百多人本来就不足了,现在还要留下几百人。只以八百人迎击程部的三千人众,无论是无知还是自傲,程部的士兵都感到自己被无视了。
这不是讽刺自己这些人无能吗?
不少程部的士卒当场就变脸了。
一个高个子的士兵走到那程部的士兵前,比那士兵高出足足一个头,看着他有点不屑地说:“狂妄?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懂不?”
“你”那士兵一下子就蹦起来,指着高个子士兵大声吼道:“你这是要干架?”
“还怕你不成。”高个干部毫不示弱地说,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撞了他一下,一下子把他撞得倒退二步,明显占了上风。
当兵的,护犊是很严重的,程部那名队正一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较劲中落了下风,马上冲出来,一个子抓住刘部那个高个士兵前襟的衣服大声吼道:“干什么,要欺负我的人?”
“干什么?”
“放手”
“再不看到些,我们就揍你了。”
“快点放手。”
看到自己人被欺负,刘部的人一下子涌了上来,而程部的人看到刘部的人和自己人冲突,二话不说,一下子也冲了上来,一个个嘴里骂骂咧咧,相推推逶着,幸好都保持了足够的克制力,并没有失控。
当兵的,多是热血少年,性子直、脾气臭,有时像爆竹,一点就着,一个小小的矛盾,也能让他们勃然大怒,这不,就是几句口角,就相互对峙了起来,也许,整天被关在军营内,即使每天刻苦训练,但是这些并不能掩饰他们心底的寂寞,有时没事也潜意识找一点事。
要不军中严禁内讧和打斗,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干什么?要私斗不成?那军棍没吃够?”突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如惊雷般的声音,接着,程部那个伍正和他手下那个士兵突然双脚离开,悬在半中。
众人闻言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个虎背龙腰的大汉,一手一个,捏着两个人的脖子,就这样一提,硬生生把二人双脚提离地面,只以在空中挣扎。
“小关羽!”人群中有人失声叫道。
来人正是“兵王”关勇,他率队准备出营,刚好看到眼前一幕,马上出手,就是这么随手一提,两个加起超过三百斤的大汉就让他好像提一只小鸡一般提了起来,样子非常吓人,那两个被捏着脖子的人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呜呜”地叫着,可是什么也叫不出来,两脚离地,在空中无力地乱蹬着。
好大的力气,真不愧兵王,光是这一份气力,就以足傲视群雄了。
幸好,那关勇把他们提起来,好像炫耀一般举了一小会,然后突然一松手,“砰砰”二声,二人立足不稳之下,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那队正被人扶起,看着关勇,欲言又止。
这可是军人数一数二的高手,论身手,打不过、说背景,差得更远,想说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
关勇难得笑着说:“这位两位兄弟,你们没事吧,刚才看到你们要冲突了,你们看,纪风队来了,让他们看到内讧,有错没错,先打三十军棍的。”
众人抽头一看,果然,一队专门负责军队纪律的纪风队从远处走来,让他们盯上,估计也很难过,明明提点一声或拉一下也可以,可是关勇明显是欺负他们是程部的士兵,故意把他们捏着脖子、好像提一只鸡一样提起,可以视作挑衅了,现在这样说,二人还得承他一个情。
那队正气得没话,不过忌惮关勇的的背景,只好拱拱手说:“谢谢关校尉提点了。”
“好说”关勇也不谦虚,随意应了一句,扭头就教训那个高个子士兵道:“干什么?不就是实力差点没被选上吗?以后多用心就行了,心情不好就拿友军出气?你也不想想,要是你用力大了,程部的兄弟有什么损伤,伤个胳膊损个腿的,程老将军能饶了你?你也不要脸,一个欺负别人二个,到时出了事,可别怕本校尉没提醒你。”
“是,校尉,小的不敢了。”
“这就对嘛,在这里好好待着,弄些好吃的,等我们夺了帅旗回来也好好庆祝一下。”
“是”
关勇和那高个子士兵一唱一和,还是当着一众程部的士卒前肆无忌惮地说,那样子,好像胜券在握,把程部的人说得一文不值,什么“一个欺负二个不要脸”,那一个欺负多少个才是要脸?那样子,好像把程部的士部说得好像泥捏一般,动不动就伤个胳膊损个腿,刘部的士卒听起来笑哈哈,那程部的人一个个都脸色铁青了。
要不是关勇以前威名远扬,在军有是有名打架好手、要不是背景太深、要不纪风队的就在附近、要不是皇上还在军营中还没离开,程部的士兵还真想冲上去,打个痛快,也好为自己正名,可是现实不行。
“走着瞧!我们走”那程部的队正气得双眼通红、脸色发青,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率先走了。
在他心中,己经暗暗在发誓,到时较量时,把刘部的人抓到后,一定要好好修理一番,这样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看到队正都走了,而对方又有关勇替他们撑腰,程部的士卒一个个也咬牙切齿地离开,他们想的,和那队证想的一模一样,那就是在较量中下点狠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狂妄得无边的刘部士卒。
“澎澎澎.....”
程部的人前脚刚刚离开,那鼓声又响了起来,那些没穿铠甲的刘部士卒又开始在大叫大跳,为他们出征的士卒加油助威了,那鼓声,犹如一个个无形的耳光打在一众程部士卒的脸上一般,特别是听到那队正还有刚才目睹事情经过的士卒一说,整个程部的士卒就开始沸腾,一个个咬牙切齿,扬言要给刘部的人好看。
“加油”
“不胜无归”
“就等你们回来摆庆功酒了。”
......
在几百士兵的欢呼和加油声中,刘远率着麾下的八百精锐,从营门鱼贯而出,直奔事先挑好的营地扎营。
令李二、程老魔王、程部士卒吃惊地是,刘远还真留下五百多人看守营门,只率了八百精锐之士出营,也就是说,他准备用八百精锐对抗程老魔王麾下的三千精兵,消息传开,军中一片哗然,而程老魔王气得当场就把一张案几给踢翻了。
太嚣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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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小小赌局
“将军,别动气,对方是在故意激怒我们。”作为程老魔王的心腹爱将,陈大宝连忙劝说道。
另一员心腹干将赵梓飒也在一旁劝道:“将军,切莫中了刘将军的诡计,据说他在吐蕃时,最擅长就是偷鸡摸狗那一类。”
程老魔王冷冷地说:“本将如何不知他在故意激怒于我,不过任由他怎么折腾,也是徒劳无功,据刘远在吐蕃的表现,应是擅长那种机动灵活的型的战术,可惜这次作战,划定了作战的范围,他的机动性大打节扣,即使他特意只选了八百精锐,在二十里的范围,机动性还是有限,一力降十会,我部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而在地利方面,石狗岭易守难攻,只需要三百人,不,给到四百人,留一百作为机动,随时增援,即可保万无一失,到时我尚有二千六人去围剿他。”
“到时大宝率人守帅旗,老夫亲自带队去捉他们,到时他们还能飞不成?还想故意激怒老夫,哼,越激怒老夫,老夫就越发重视,到时把他们全抓了,一个个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哼哼。”
作战讲求天时地利人和,现在三者都在自己身边,程老魔王可以说是信心百倍。
当然,也不是没有遗憾,就是那赌注赌得少了,如把那半成彩票的收益换成是五成长洛高速的份子,那就是大赚特赚了。
“是,将军。
“末将誓死效命”
陈大宝和赵梓飒马上大声应允。
“好了,让他们快点,尽快赶到石狗岭,安营扎寨,设卡布防。然后让将士们养精蓄锐,明天一早用过早饭,马上出发,羸不是问题,本将不仅要羸,还要羸得干净利索!”程老魔王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说。
两个心腹大声领命,然后马上执行程老魔王的指示。
在另一座营房内,李二坐在案几前,听着一个侍卫向他汇报情况。
“什么。刘远一千三百多人,仅以八百人出征?他这是要干什么?”李二听完汇报后,吃惊地说。
一旁陪同的候军集摇了摇头说:“以他的做法,应是走机动灵活的战术,不过让皇上限定了比试的范围。只怕他这么点人,也难以有什么作为。特别是程老将军戎马多年。要想他犯致辞命的失误,根本是不可能,若是刘远占据了石狗岭之地利还有一丝希望,可是程老将军人数绝对占优、现在还有地利之优势,只怕,难矣。”
李二笑骂道:“他是他笨。明明是让他先挑,还谦让,那混世魔王什么时候是吃亏的主?如果想着他还会相让,那就大错特错了。依朕看,这次较量胜负己定,也没什么看头了。”
“皇上,微有异议”
“哦,候爱卿请直言。”
候君集笑着说:“出征吐蕃之时,刘远是最不看好的人,相反,细算起来,他的战功最显赫,破坏力也属最大,若不是突袭粮草时碰藏狗,只怕他手下还有近一半的人剩下,堪称奇迹,这次镇蕃军一分为二,他屡出人意表,就他行事的方式来看,并非只为标新立异,恐怕另有深意。”
“哦,候爱卿的意思是,你对他仍有信心?”
“虽说看似败局己定,不过候某好像对刘将军还有一丝期待。”候君集笑着说。
李二突然兴致勃勃地说:“既然爱卿对他有信心,不如我们赌一把,我赌混世魔王胜,而你则买刘远羸,小赌怡情,那就拿一两银子作彩头好了。”
“幸好这一两银子候某人还拿得起,虽说羸面很小,不过既然皇上有兴致,那候某也就奉陪了。”
一两银子,可以拉近李二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候君集自然不会扫李二的兴致,别说一两,就是一万两,候君集也跟李二玩了。
李二苦笑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其实,朕反而希望自己输,若不然,这支新军的创立,反而失去了成立意义。”
要打硬仗的军队,大唐很多部队都是善打硬仗、血仗的,无需要花费重金再重新打造一支,李二创立的初衷,有感于刘远那支小队在吐蕃强大的破坏力,并不是训练打硬仗的死士,这就是刚开始刘远只是挂名,全由程老魔王单独训练时,李二明确表示不满意,迫使程老魔王召回刘远,不过他心有不甘之下,采取一分为二的试,想借此证明自己,这就是比试的重要意义所在。
如果真是程老魔王胜了,那么,也就证明李二的想法错了。
“皇上不必着急,明天一早,当太阳升起时候,两位将军就正式开始比试了。”
“不”李二嘴角露了一丝淡淡地微笑,高深莫测地说:“其实,较量己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骑在马上的刘远几乎同时在说:“较量己经开始了。”
时间相同,地位相异。
关勇吃惊地说:“开始了?将军,皇上不是说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才能攻击对方吗?”
“是啊”候军也附和道:“将军,此次比试,皇上会全程监视,我看到皇上的随身的一个侍卫的手里,还拿着那副千里眼,只要皇上站在高处,估计我们就是想躲,也躲不过他的追踪,公然违反皇命,那是很不好交待的。”
刘远一脸淡定地说:“你们仔细想一下,皇上说明日天亮前,不能攻击对方,也就是说,除了攻击,我们可以做任何事,另外,此行的目标是夺帅旗,并不是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虽说选好营地,但也没有规定那帅旗一定留在营地,树挪死,人挪活,行军打仗,最怕就是让人抓到套路,这样也就容易把自己处于危险当中,凡事三思而后行。”
“像这次故意激怒程部的士卒,其实就是一个较量,心理素质的较量,他们本来就是骄兵,再这么一激,又骄又燥,更容易犯过失,因为我方人数少、又没有地势之险可倚靠,他们明知我们是故意激怒他们,也不会警惕,所以说,我们的第一次较量己经开始了。”
赵福点点头,不过转眼一想,又有点不放心地说:“将军,你的计划很好,可是我方只有八百,程部却有三千人众,差不多以一敌四了,虽说单兵素质比他们高一点,但以一敌四也太难了,何况程才将军还是一个经验老到的老将。”
“此事本将心中有数,而这次行动由我全权指挥,你们多看、多听、少说,有什么事,等到这次战斗结束时再说,每个人都得有感想,到时拿出来讨论,每个都要说出其中的理解。”
“是,将军”几个人连忙点头称是。
牛栏山其实就在长安至凤州之间一座山,距扬威军营不过二个时辰的路程,快要到的时候,刘远突然大声叫道:“钱校尉、尉迟校尉何在?”
“钱伟强在”
“尉迟宝庆在。”二人闻言连忙拍马上前,听候刘远吩咐。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你们二人,各率一队前往指定点安营扎寨,晚上每两个人点一堆篝火,天一亮,马上向西转移,发挥其机动优势,不得与敌人纠缠。”
“是”
两人齐声应允后,钱伟强小声地说:“那将军,你什么时候回来汇合呢?”
“不汇合了”刘远淡淡地说:“我要做一些准备功夫,到时怎么走,怎么做,我自会派人通知你们。”
尉迟宝庆有些吃惊地说:“将军,你不是在皇上面前选了营地吧?这,这.....”
刘远摇了摇头说:“都说了,比试己经开始,兵无常形,水无常态,营地是选在哪里,可也没规定一定要住在营地里啊,好了,你们两人按我吩咐的做即可,去吧。”
“是,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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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虚晃一枪
盛夏刚过,酷暑己消,那迎面吹来的凉爽的秋风好像把人的烦躁都拂走一般,非常怡人、舒服。
秋高气爽,去效外踏青、游历或爬山,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一座叫飞来峰的山顶上,虽说山峰并不是很高,但山上已经站了一大堆人,如果看仔细一些,就会发现这些人一个个气候质不凡,其中为首的人,穿着黄色绸缎缝制成衣裳,那胸前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赫然是大唐皇帝李二、兵将尚书候军集一行人。
不过,他们并不是特意来爬山的,爬得这么高,只是为了方便监察罢了。
候军集举着刘远献给李二的千里眼看了好一会,这才放下,把千里眼递给一旁的太监收好,向李二汇报道:“皇上,程老将军的人马,已经上了石狗岭,开始安营扎寨,设卡置哨,一切进展顺利,而刘远所部,则有出了点意外。”
“哦,什么意外?”李二好奇地问道。
“他们一分二,小部大约一百人,继续向预计目标进发,而大部去偏离原定目标,去向未定。”候君集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皇上,需要派人告知他们偏离了目标吗?”
李二摇摇头说:“不必,他们未没违规,朕让他们选营地,并没有说明一定要他们住在营地,再说他们也没有攻击或试图攻击对手,实在找不到把他开除的理由,他们的理由,就这样吧,尽量别干涉太多,以免影响对手的发挥。”
“是,皇上。”
李二点点头说:“水无常形。兵无常态,战场瞬息万变,自然是要见机行事,太过常规并不是好事,刘远这突然分兵,倒是让人提起了一丝兴趣和期望,嗯,有意思,朕还真是有点期望了。”
候君集点点头说:“这到也是,刘将军有时不按常理出牌。”
夕阳西下。斜阳如血,把天上的云彩染成七彩的晚霞,好像给大地披上了一件七彩霓裳,放眼眺望,群山环绕、入眼处一片郁郁葱葱。好一副美丽而恬静的景色,清风送爽、百鸟归巢。犹如生活在画中一般。不光是李二,就在场之人一个个也陶醉了。
“真是漂亮.”李二喃喃地说。
半响后,李二下令道:“来人,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朕今晚就在这时野营。”
“是,皇上。”
当日晚上。石狗岭上就灯火方明,程老魔王在上山前射得一只獐子,来了个开门红,正好用来烧烤。在高高的山上烧烤这个,风味独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亦乐乎,好像又回到占山为王、无法无天的日子。
而在十里之遥一处叫长坡的坡地上,这是刘部将士所在,这里同样是火光通明,将士们或是巡逻,或是弄东西吃,还有人在篝火边跳起了舞蹈,好不热闹;只有飞来峰的李二没那么空闲,勤政的他,好像舍不得放下工作一样,即便住在野外,还让人带了要处理的奏折,然后一个人就在临时搭营房内,批阅奏折,处理大唐要务。
........
“都听着,一会看到刘部的人,都不要客气,给我冲上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明白了没有?”在出发前,程老魔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声地叫道。
“是,将军”一从将士大声吼道。
其实不用程老魔王调动,这些人都会出力的,那个刘远实在太嚣张了,竟然以八百挑战三千,这是把程部的兄弟的脸面往哪放啊,如此还在营地敲锣打鼓送人,当场把程部的士卒气得咬牙切齿,特别是关勇一手捏住一个人的脖子提出地面的情景,所有程部的士卒感动身受,现在虽说只是比试,但也乘机报得一箭之仇。
程老魔王安排好行军的路线,安排好守护帅旗的任务后,大手一挥,大声吼道:“出发!”
于是,程老魔王率着他的二千六精锐之士,浩浩荡荡地杀出去下去。
哼哼,二千六对八百,还是自己亲自掠阵,还真不怕刘远翻盘,程老魔王己经想好了,率队出发,到时直扑刘部的营地,准备一股气拿下那刘部的士兵,教训一番,然后把主将刘远五花大绑送到皇上哪里邀功请赏,这才有多风光啊。
简直就是当场就同意了。
“皇上,程老将军己经带着人从山顶出发,估计是找刘将军决战了。”一个侍卫大声地汇报道。
天刚刚亮,程老魔王为了速战速决,亲自带兵去一较高低了,那性子还真够真的。
李二点点头,然后指示道:“好,朕知道了,继续监视。”
“是,皇上。”
候君集突然神一动,扭头对他待卫摇摇说?:“那刘远将军现在在哪时?尽快弄清楚。”
“是,候将军。”
那侍卫应了一声,继续用千里目寻找刘远等到人的位置,,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听说他找到刘远部的人,此时李二察觉了,看着侍卫大声地说道:“怎么,还没找到吗?”
“回皇上的话,程部的人员,还有刘部的将军留下那些兵卒都找到,只是......刘将军的还有他的大部队,现在还没有看到,也不知埋藏在哪里。”
李二和候君集面面相觑,没想到,刘远这么快就可始行动,找都找不到人,这,这也太阳神奇了吧?
“继续看,看他跑到哪里去了。”
“是,皇上。”那个侍卫看到自己工作失误,马上又拿起千里目,。
候君集笑着说:“皇上不用担心,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化整为零藏匿罢了,只要他们努力,我们很快马上就能一时间去学习了。”
“嗯,这样也好。”
刘远的大部一下子消失不见,程老魔王并不知道,他带着大部队,一下山就直扑远在十里之遥的刘远部大营,根本不用花招,就那么一点人,一力降十会,根本不用玩什么花巧,直接带人冲过去,准备一股作气把那帅旗夺下来。
出乎意料的顺利,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反抗,就来到刘远的大营了。
一点抵抗也没有。
“梓飒”程老魔王突叫了一声。
“属下在。”
程老魔王指着前面那个好像还有篝火在燃烧的营地说道:“命为你先锋,率一千人直袭敌营,夺取帅旗,本将在后面替你掠阵。”
一路没有任何抵抗,程老魔王己经有些狐疑,一看这军营,好像没什么人,就是有人,也有可能是埋伏,好在麾下精兵足够,程老魔王决定让心腹先率一千人劫营,如果有陷阱,如设有埋伏,自己马上可以一个反包围,来个里应内合,一下子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远部参战的只有八百人,一千对八百,不会差多少,再说自己手上还有一千六兵力,就这兵力,也是刘远那八百人的双倍,怕什么。
“是,将军。”赵梓飒应了一声,马上听程老魔王的指挥,挑出一千人,然后打了一个手势,大吼一声:“冲!”
“冲”
那一千虎狼之士一个个红着双眼,一起向前冲去。
“砰”一扇木门被踹开。
“嘶”的一声,那营房的门帘一下子被锋利的剑断,不断有简陋的营房倒下,一千精锐之士在赵梓飒的带领下,来来回回搜索,好像要把地都翻一遍才肯罢休。
空的,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这样一来,不光赵梓飒吃惊,就是程老魔王听到报后也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刘远选择躲避战术,这走得还真是彻实。
“哎,你们看,那边好大的烟的啊。”一个士兵朝东面那个方面直叫嚷。
“啊,不好,那方向是石狗岭,我们中计了。”
“难怪一点抵怪都没有。”
众人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放在程老魔王的身上。
程老魔王脸色不变,一下子跃上战马,冲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吼道:“中计了,我们杀回去,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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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程部中伏
调虎离山,这是将领最常用的招数,等对手的主力倾巢而出,然后趁机夺了他的大本营,虽说知道大本营有异状,程老魔王面上却没有多少惊讶之色。
如果自己只是一次强攻就能拿下,那么刘远连脓包都称不上了,那他在吐蕃那十多次完美上获也没从说起,自己主力一出,大本营就遇袭,正正符合刘远的作战风格,程老魔王并不期待刘远会跟自己正面对碰,虽说下令赶回大本营,但是程老魔王心中并不焦急。
很简单,石狗岭三面峭壁,只有东面有一条羊肠小路盘旋而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己留了四百人守在哪里,别说八百人,就是八千人也难攻得上,可以说万无一失,刘远的那八百精锐全折在哪里,也不能攻下,现在急着回去合围罢了。
想抄自己的大本营?你还嫩着呢。
“快,刘部的人正在攻打石狗岭,我们断他后路。”程老魔王有些兴奋地说。
“是,将军”
众将士哄然应允,一个个快马加鞭,直扑大本营石狗岭,昨天一众将士就被刘部的士卒气得不轻,以八百对三千,还当众欺负自己的兄弟,今天又扑了一个空,简直气得肺都炸了,一听到要教训刘部的人,一个个不用动员,奋勇争先,不惜马力,一阵风似的往自家大本营跑去。
表现得英勇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一直高处观战呢。
“快,快”
“笃”
“嘶....”
身穿特制的明光铠,背挂良弓利箭、手执横刀长槊的程部士兵,犹如一股无敌的洪流。飞了似的石狗岭奔去,而此时,正在飞来峰用千里眼观察的李二摇了摇头,放下千里眼,自言自语地说:“混世魔王这下碰上克星了。”
“皇上所言甚是,估计程老将军得抓狂。”候君集在一旁笑着附和道。
李二限定的范围不大,仅仅是方圆二十里,虽说路途崎岖,但在从将士的努力下,不到二柱香的功夫。程老魔王率着麾下的二千六百精兵己经赶回到了石狗岭,可是一回到,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一个个都惊讶得张大嘴巴:这里并没有什么战事,甚至看不到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山脚下有几大堆的还没有熄灭的火堆。十几个自己方的士卒正在奋力扑灭。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正在指挥手下扑火的陈大宝一看到程老魔王。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地跑到程老魔王坐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将军”
“这到底怎么回事?”程老魔王黑着脸,沉声问道。
这也难怪,昨天己经憋着一股邪火,今天兴冲冲找刘远决战,没料到扑了个空。然后看到大本营冒起了烟,以为刘远派兵抄自己的大本营,没想到回来一看,又扑了一个空。一天连着被耍了二次,以名将自居的程老魔王心里哪里好受呢,这李二还在看着呢。
陈大宝也有些疑惑地说:“将军,末将奇怪他们的举动,来的是二个队,约一百人,来到山脚也不攻击,而是弄了几大堆东西烧了起来,末将手里兵力有限,怕中了他的调兵之计,就命令士兵坚守不出,等他们走了以后,确认没人时,就来扑熄这些火堆,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扑空了。”程老魔王有些憋闷地说。
主力己走,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不敢贸然出击,这个无可厚非,毕竟镇守石狗岭守护帅旗的只有四百人,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就危险了,程老魔王也严令部下不得主动出击,虽说扑了个空,可是程老魔王也没有责问手下的理由,只能强忍着怒气。
“是,将军。”
赵梓飒看了看那些有点垂头丧气的士兵,有点担心地说:“将军,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让刘部的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转了。”
古语有云,行军打仗,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歇,连续扑了二个空,那些士兵的的士气开始下落,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程老魔王点点头,略一思索,然后点头说说:“虽说人数有限,地域也限制了,但是斥候不能少,把斥候的人数再加一倍,可防范于未然。”
“是,属下领命。”
负责镇守石狗岭的陈大宝小声地说:“将军,路上也折腾的了这么久,不如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去寻找刘部的主力决战吧。”
“吃个屁,折腾了半天,一个人也没见着,皇上在看着的呢,不吃!”程老魔王虎着脸说:“大宝,你带人死守在这里,只需坚守,不需要出击,以免中了刘远的诡计,只要守住这里,我部己立于不败之地了。”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抓住刘远,抢得帅旗,这样才能保往自己的名气,要是自己连一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传出去不是让帮老伙计笑掉大牙?现在根本就没有吃的兴致。
陈大宝连忙领命道:“是,将军,属下谨听将军吩咐。”
“报!”正在听着,突然间,一个探马突然飞奔而来,众人看到,知道军情紧急,马上给他让让开一条路。
“说!”程老魔王简单直接地说。
“是,将军,扬威军刘远部,正在离这里大约三里地的小溪边做饭,请将军定夺。”那探马大声汇报道。
地方那就么小,就是想躲也难躲藏,程老魔王心里冷笑道,不过他不急着作决定,而是沉声地说:“看清楚了没有?有多少人?”
探马大声地说:“看清楚了,大约约五六百人,其中为首的,正是扬威将军刘远,而帅旗也他身边,这一点。小的看得一清二楚,可以用性命来担保。”
嘿嘿,小狐狸,你可终于露出巴了,程老魔王一震拳头,大声喝道:“上马,他们只有几百人,把他们拿下,我们再回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口气,把他们全部干倒!”
程部的士兵闻言,原来低落的干气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众将士一震手里的兵器,大声吼道:“死战、死战!”
死战。那是对上敌军,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往无前喊出来的口号。昨晚被刘部的士兵一再无视、打脸。一个个早己气得不轻,一个早上连接按戏弄了二回,这些脾气火爆的士卒己经忍不住喊出这个对敌人才用上的口号,这说明,他们还真被刘远等人惹毛了。
佛都有火呢,何况是热血方刚的军中好汉。
程老魔王和赵梓飒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翻马上马,在探马的带领下,快速扑过去。
虽说有气,但是枪头用布包住。利箭没了箭头,就是横刀的刀刃也包了一层牛皮,也不会要命,最多是让他们吃些苦头而己,一直跟随在军中、穿着别具一格红色披风的裁决人员,也会根据现场战况,判别一个人是不是“阵亡”,这些人都是御前侍卫,武艺高强,眼光独到,必要时会出手的。
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快,跟上。”
“把他们干倒,抢了帅旗,回去喝庆功酒。”
“将军有令,抢到帅旗者,官升一阶,奖银百两。”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众将士闻言,一个个都红了眼,拼命策马前进,而赵梓飒率着先锋队,当仁不让冲锋在最前,立志抢下头功。
近了,近了,那探马果然没有虚报情报,等到程老魔王、赵梓飒等人赶到时,果然看到刘远等人正在用餐。
这是一个峡谷,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两边是山,只有两个出口,看起来的确很隐敝,这样的地方都让刘远找到来生火做饭,运气还不错,也好雅兴,不过,他们的好运也到头了。
“赵先锋,命你带一千人作先锋,一举拿下。”程老魔王大手一挥,大声吼道。
“末将得令!”赵梓飒大声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率着一千士卒充当先锋,吼声冲天地冲了过去。
“冲,夺帅旗”
“把他们都放倒”
“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前面,兄弟们,冲啊。”
跑了大半天,还有这样的精气神,可以说是苦练的结果,程老魔王看起来也欣慰,现在又找到了刘远大部,近理说,应高兴才对,不知为什么,程老魔王却笑不出来:场面太诡异了。
一路赶来,那马蹄声可是震地般响,作为军中精锐,何况队中有那么多老兵,刘远等人没可能不知道,就算太松懈了,现在赵梓飒己经发动进攻了,那些人还在哪里无动于衷,好像看戏一般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冲过去,那人群中的刘远,好像在吃着烧烤,看到自己,远远还把手中的东西在空中扬了扬,好像还邀请自己一般。
程老魔王一个激灵:当中肯定有诈!
不光是程老魔王觉得有诈,而冲在最前面的主赵梓飒也感觉很不对劲:距离不到一百丈,可是刘部的那些人还不慌不忙,手中的东西还舍不得放下,连个举槊的人都没有,这,太诡异了。
咦,那是什么?
眼尖的赵梓飒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一勒座马的战马,大声吼道:“停!停下!”
“吁....”
“嘶....嘶”
“啊....”
“砰!”
这声警报发得太慢了,而全力冲锋的马,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止得住的,万马奔腾中,大部分都没听到赵梓飒的叫声,眨眼间,前面人仰马翻,摔倒了一大片.......(未完待续。。)
629 大将之风?
“好了,看完戏,我们走。”看到前方乱成一片,刘远吹了一个口哨,招呼麾下的将士撤离。
前面的冲锋的程部士卒己倒了一大片,吼声震天,惨叫声不断,不少士兵怒气冲冲地下马,举着举兵器要冲杀过来,再不走,就真的要短兵相接了。
“是,将军。”赵福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跟着叫道:“兄弟们,听到没,上马,撤了。”
关勇有些可惜地说:“将军,他们现在阵式大乱,我们掩杀过去,肯定能占不少便宜呢,这样走,太可惜了。”
刘远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惜的,现在程部的虽说是乱,但是他在人数上还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即使先锋全乱,后面殿后的军队的数量,还是我们的两倍之多,何况先锋也是训练有素,并没有完全乱,别说杀伤一千自损八百,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我们也是败,走吧,机会多的是。”
眼前是一个良机,但是刘远并没有贪图这点蝇头小利,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将军。”
众人闻言连声应允,一个个穿上铠甲、拿上武器,翻身上马,一边欢呼一边策马扬鞭,在程部士卒跑步赶到之前,在得意声中扬长而去。
“将军,你看,这,这心太黑了。”看到程老魔王赶到,负责率队冲锋的赵梓飒两眼通红,哽咽地说着,铁打的汉子,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刚刚冲到一半,突然看到前面密密麻麻全是拳头大的小坑,先是一楞,可是他明白这些是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成人拳头大小的小坑,人走上去没事,可是刚刚好容得下一只马脚,那坑不深,大约是小半尺左右,马蹄一踏进去,在高速跑的时候,一时抽不出来,在巨大的冲力之下,那马腿就是硬生生折断。
提醒得慢一点。再加上抢功心切,一个个冲得飞快,就这么一眨间的功夫,起码有三十多匹马中招,摔倒在地。那折断的腿骨都露出了出来,一片鲜血淋漓。看得得人触目惊心。而冲在最前面的赵梓飒虽说急勒马头,可是座下的爱马立起倒退时一只马腿陷了进去,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那马腿硬生生折断,那骨头把皮都刺穿。断骨处只有一点皮连着,鲜血直流,马的腿那是马最重要的部位,伤了价值大幅缩水。现在折了,一匹良驹也就硬生生毁掉了。
马跑不了,还有什么价值?
人倒在地上的痛苦声、马折断腿的嘶叫声、诅骂声交织成一片,看一匹匹在衰号中的战马还有那被血染红的土地,看看前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几千个的陷马坑,再看看自己重金购来的良驹就在嘶号叫着在血泊中挣扎,赵梓飒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还能再黑一点吗?这招实在太损了。
程老魔王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大黑脸,一沉着脸,显得更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折了几十匹战马,刚刚聚起来的士气,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刚刚开战,加上这回,刘远就耍了了自己三回,而自己连对手一根毫毛还没伤到,简直就是完败!
“嚎什么,人还没死光呢”程老魔王冷冷地说:“他们玩阴的,做得这么绝,以后也别跟他们客气,还楞着干什么,派人警戒,然后清点损失。”
“是,将军”赵梓飒立正,强忍着悲痛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去执行任务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刘部的人己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们趁机掩杀或在两旁埋伏弓箭手,肯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更大杀伤,可是对他们好像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说撒就撒,极为干脆。
上了战场,那就是各凭手段,俗话说兵不嫌诈,这法子虽说很损,但不得不佩这个天才级的主意,这种小坑,对马的杀伤力极大,只是几千个这种成本低、布置速度快的陷马坑,就形成一条骑兵隔离带,比什么拒马、战壕省事多了。
这得多损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坏得出汁的损招。
一个队正愤愤地说:“将军,我们向皇上参刘将军一本,对自己人这么狠,还故意伤害军马。”
“参个屁”程老魔王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一脸生气地说:“现在是较量,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上了战场,那自是各凭手段,你们只想着这是玩的,那么错了,告诉你们,这场比试,除了不能下死手,其它一切都是允许的,别想着玩。”
那个队正被训得低着头,连忙说道:“将军所训甚是,小的记住了。”
“哼,占一点便宜就洋洋自得,不过是八百人马,本将有三千精锐,谁笑到最后才是笑。”程老魔王一脸睿智地说。
不愧是久历沙场的老将,这么快就稳了下来,果然有大将之风,一坐手下看程老魔王的脸色都不同了。
因为伤得少,损失也低,赵梓飒很快就清点了损失,走过来向程老魔王汇报道:“禀将军,损失己经清点完毕。”
“说。”
“是”赵梓飒沉着重说:“本次遭遇战,中了对手的圈套,折损战马四十二匹,其中三十六匹是骨折,可以说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另有二十八人受伤,四人伤得很重,己派人护送回大本营休养,裁判员判他们全部无力再战,禁止参战,这样一个来,我们损失了四十二匹马和二十八人。”
才二十八人?
程老魔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麾下有三千精锐之多,只是损二十多人和几十匹马,还伤不了筋骨,虽说吃了一点亏,但程老魔王并不在意。
像这次闹得这么大,而这点损失,程老魔王还负责得起,换句话来说,刘远就是再弄十次,也不会伤到程部的皮毛,这就是人多的好处,倘若刘远被自己的抓住一次机会,那大事可成。
“好,受伤的让人好生照顾,一定不能让他们受到委屈,明白没?”程老魔王一脸认真地说。
“是,将军,属下马上派人去跟进。”
这时追击刘远的人也回来了,虽说也有一些收获,但是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些古怪。
其中那个身材高的孙校尉给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禀将军,属下无能,让刘部的人全都跑了。”
前面还有上万个那些特别陷马坑,那冲出去的人,都是下马直接步行去追击,可他们还没有到,刘远等人一早就吹着口哨跑了,二条腿哪里跟得上四条腿,一个人也没有抓到,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老魔王摆摆手说:“好了,此事不怪你不努力,而是刘远太狡猾,对了,有什么发现?”
“有,将军,你请看”孙交尉伸手从手下拿过两个袋子,一脸吃惊地说:“将军,你看,这是他们吃的东西,这是他们煮东西的工具。”
等程老魔王检查,孙校尉小声解释说:“将军,你看,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先前弄好的,只要热一下,就能吃,而他们还随身带了炭,这样一来,用火点燃炭后,用炭火来烤热和煮沸即可,这样不用产生烟,即使做饭,也不怕别人知道,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离我们仅是三里之遥生火做饭,也瞒过我们的原因。”
“没想到,刘远那小子,还花了不少心思呢,哼哼。”程老魔王也有些惊讶地说。
做得真是细致,连吃的一早就提前准备好了,用炭火来弄吃的,不会产生浓烟,这样一来,也就不怕不小心暴露目标,程老魔王感到,好像自己又增知识了。
“咦,他们那几个抬什么,好像很吃力的?”程老魔王指着二个壮汉抬着东西询问道。
孙校尉让人把东西放在程老魔王面前,小声地说:“将军,这,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程老魔王看着那案几上面又是酒又是肉的,不由吃了一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将军你看,上次还有字条呢?”
程老魔五定睛一看,案几上还有写着一张纸条:“程伯父,跑了半天辛苦了吧,这里有些酒菜,小侄特地为你敬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吃饱了我们再继续,请慢用。”
挑衅!**裸的挑衅!
程老魔王的那张大黑脸一下子更黑了,突然飞起一脚,“砰”一声,一下子把那案几踢翻,咬牙切齿地说:“刘远,你这个臭小子,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了,抓住你,不把你的屁股打红,老夫就把程字倒过写!”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程老魔王突然一边用靴踩翻在地上的酒菜,一边大声骂道,那样子,好像泼妇骂街一般。
那些手下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异样,刚才还觉得他有大将风度,处事不惊,没想到就是这一桌酒席,大将风度尽失,好像一下子由一个大将军变成一个山大王,不对,是混世魔王才对。
“哈哈哈......”
这时在飞来峰通过千里眼看得清楚的李二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千里眼递给候君集笑着说:“候爱卿,你也看看,很久没看到那混世魔王这般暴跳如雷了,有趣,有趣,这两个,一个狡如银狐,一个暴如惊雷,都没大将之风,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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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眼睛耳朵
经验老到、人多势作,再加上占了地利,虽说受了一些挫折,但程老魔王从没减少自己必胜的信心。
他相信,战场上,讲求的还是实力,一力降十会,没有实力,小打小闹,不过是像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罢了,就以之前再三受到戏弄为例,虽说刘远一再得逞,但自己损失的,不过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损失,并没有造成过多的伤害,相反,如果刘远手中也有三千兵力,那么刚才就可以直接和自己一决胜负了。
可惜他太自大了,当然,如果刘远不是人数太少,程老魔王也不会如此漫不经心,不过,被刘远再三戏弄,一再挑动程老魔王那条容易暴怒的神经,也让他一再在李二面前丢脸,程老魔王的脸色,终于变得认真,不再像之前那般好像玩了似的。
程老魔王不否认人多势从的自己就像一只猫,而只有区区八百人的刘远就像一只老鼠,老鼠的实力自然不如猫,但当一再抓不到老鼠时,猫也会抓狂的,例如,等程老魔王整合队伍后,再次失去刘部的踪迹。
“老鼠”躲起来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梓飒双眼通红地问道。
身穿特制的明光铠、手执名匠打造精铁长槊、腰挂寒铁打造的镶金横刀、背挎一张家传的象牙雕花宝弓,浓眉大眼,作为先锋校尉的赵梓飒可谓威风八面,气势不凡,可惜座下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那是他的紫电骢折断脚,被他自己忍痛亲手杀了后,从心腹哪里拿过来用的。而他的心腹,一时没有备用的马,都骑上驴子了,一看到那驴子,赵梓飒心里就别扭,一想自己的紫电骢,心里就冒火。
“整合队伍,分成两队,同时搜索,斥候加倍。追踪他们的下落,一口一口把他们吃掉!”程老魔王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眼时也有火。
赶得太急了,早知先把峡谷围起来再攻击好了。
赵梓飒大声应道:“是,将军。”
于是,赵梓飒和程老魔王各率一队。一左一右同进开始搜,两者相隔只有二三里。可以互为照应。而程部的探马,倾巢而出,全力搜索刘部的下落。
飞来峰上,李二点点头,心想这混世魔王终于开始认识了,不由扭头询问候君集道:“候爱卿。依你之见,刘远会怎么应付这次危机,那混世魔王己经开始认真了。”
候君集点点头说:“一次成功是偶然,但是多次成功。那就是实力,刘将军孤军进入吐蕃,高达十七次的完美上获,就足以证明的他的实力,其实程老将军一开始就不应轻视,在他眼中,吐蕃一行,杀的多是吐蕃的平民、老弱病残,其是吐蕃全民皆兵,孤军深入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哪有这般容易?其实有一件事估计皇上不知道,镇蕃军兵分四路,其余三路,包括微臣,日子都过得很艰苦,虽说在哪里只待了几个月,但是因为精神紧张再加上补给不足,绝大部分人都像老了几年一般,只有刘远一部,天天喝饱吃足,日子滋润,麾下不少人还胖了一点,不夸张地说,他是天生的将才。”
“不过,刘远出身低微,没有受得系统的教育,特别是军事指导,战场上的远见和大局观大打扣折,这也影响到他的指挥能力,给他小部的人,他能灵动调度,出奇制胜,如果让他指挥大部队作战,他肯定期捉襟见肘,疲于应付,既然皇上问到他怎么应付,臣以为,刘远应该还带着程老将军转圈圈,然后从中寻获良机。”
顿了一下,候君集大胆作预言:“若是程老将军胜,那决胜多是在白天,倘若是刘远取胜,那么转折点必在夜晚。”
硬碰硬,刘远没有一丝胜算,若想取胜,只能奇袭,而奇袭的最好时间,当然是在夜晚。
李二闻言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微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好,善于指挥小部队,这已足够了。”
这话中有话,候君集举着千里眼,看着前方,佯装没有听到。
.......
陈二狗小心骑着马在山间小路上行走,那机灵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耳朵竖得高高的,不时还下马趴在地下,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错,陈二狗的职务是扬威军程部麾下的一名斥候,此刻他奉命找到刘部士卒的所在,只要找到他们,程老将军就会大大有赏,不过即使不赏,陈二狗也会不遗余力,因为刘部的人实在太嚣张了。
奇怪了,几百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一般,一时到处都是痕迹,一时又忽然消失不见,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对方早己转移,有几次还被对方给误导了,这让有几年斥候经验的陈二狗也有些无奈,明显对方也有反跟踪一类的高手存在,善后工作做得极为出色。
一想到有几兄弟偶袭,被抢去仅牌淘汰出局,陈二狗就精神紧张,一边绷紧神经小心戒备,一边四处收集可疑的信息。
突然,陈二狗感到头发一麻,心生一种巨大的危机,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感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可他还没来得及把刀举起来做出防卫动作,就感到后脑勺一痛,身体再也不能保持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地。
就在陈二狗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样,同样是身穿明光铠的刘部士兵,只见他两只脚都绑着绳子,吊在半空,离地不足一丈,眼睛看着自己,那张坚毅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信,很明显,刚才他绑住自己的双腿,突然从树上跳下袭击,一招得手。
自己顾了前后左右,就没想到他从树上跳下袭击自己。
一瞬间,陈二狗想了很多,可是他没有后悔药吃,眼皮一沉,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后脑勺是人的重要部位,一旦击中,很容易昏厥,如果下手重了,脑震荡、甚至死亡也有可能,不过那刘部的士卒拿捏得很好,陈二狗只是昏倒,外加摔下马有些皮外伤,并没大碍。
看到斥候被自己击晕,那刘部的士卒微微一笑,猛地一弯腰,一手把两根绳子抓住,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手动手解绑在脚上的绳子,几个呼吸间就轻轻一跃落地,顺便把挂在树枝上的绳子收回口袋中,走到陈二狗面前,熟练地从他怀里翻出令牌,随手抛了抛,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对着对面山学鸟叫了几声,最后从密林中牵出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干净、利索。
等陈二狗被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裁决人员摇醒后,那裁判人员冷冷地说:“你的令牌被夺兼被制服,按比试的规矩,你己被淘汰出局,现命你用白布裹头,自行回军营待命,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谈,违者重罚。”
什么?淘汰了?
陈二狗下意识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像这种情形,不断在牛栏山地区不断上演着:
一个程部的斥候在树荫下想休息一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让他成了瓮中之鳖,还没反抗令牌就被夺走,惨遭淘汰;
一名程部的斥候想在河边喝口水,没想到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捉住他的脚,把他拖入河中;
一个程部的斥候正在路上奔跑,一根绊马索突然升起,一下子把马绊倒,那斥候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横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
程老魔王山坡上焦躁地转来转去,一张大黑脸犹如墨斗一般,好像随时能挤得出几滴“墨水”来一般,那些亲信心腹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人呢,谁告诉我,人都去哪了?”程老魔王一脸暴怒地吼叫道。
暴怒之下,那额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面目狰狞,好像一个大魔王一般。
“将....将军,己经加派人手去找他们了。”赵梓飒和程老魔王相隔了差不多有一丈之遥,小心翼翼地说。
程老魔王大声吼道:“加派,加派,半个时辰前就是这样说了,现在,人呢?不仅派出的二十名斥候没一个回来,派了三十人出去,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回来报信,谁能告诉我,他们都干什么吃的?”
斥候,那是一个军队的眼睛和耳朵,用于探路、摸清敌情、防备等,毕竟大军动则几十万、少则几千,每一次转移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所以对斥候和情报的依赖很重,没有了斥候和情报,就像军队没有了眼睛和耳朵,举步维艰,当程老魔王准备好好教训刘远时,问题来了,那派出的斥候,一个个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一大堆人就坐在这里干等着,不仅斥候没有音迅,就是派出找斥候的那队精兵,也没有一点回音,程老魔王能不生气候吗?
都是废物!
一众将士被训得羞愧地低下头,对于他们来说,也没见过这么多斥候,连一个回来报信也没有的情况。
实在太诡异了。
敌人都不知在哪里,这仗怎么打?(未完待续。。)
631 攻心为上
众人先是震惊,接着愤怒,最后却有点心悸了。
能进扬威军的,都是大唐的军中的精锐,而能在扬威军中充当斥候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若是一个二个斥候遇袭,这个不值得惊讶,但是二十个斥候,包括前去搜救一队五十人的精兵,全部没有音讯传回来,从这说明,对手的手段很高明,下手狠辣果断,袭击水平极高,悄无声息就干掉几十精锐,无一幸免。
幸亏这是较量,要是实战,有这幽灵一般的可怕的对手,简直就是恶梦。
难道,刘远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一点点蚕食自己的兵力,最后才一举击破?这是包括程老魔王在内所有人的想法,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将军,现在已日落西山,将士们跑了一天,午饭也只吃了一个饭团,都饿得没气力了,不如先让他们得意一天,明日我们再找他们一决高低,像他们这些鼠辈,不敢堂堂正正决战,只会搞那些小动作,邪不能胜正,我们明天再收拾他。”赵梓飒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歇,经过这样再三折腾,队中的士气非常低落,还不如先回休整一下。
幸好选了石狗岭,有了它,不用担心遇袭,晚上所有人都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等明天重振士气,再一决胜负。
程老魔王抬头看了看,果然,太阳已经偏西,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了,现在回去也是时候,刚才还不觉,经手下一提。赵老魔王这才想起,自己由于生气,中午只吃了小半个饭团,现在肚皮也饿得“咕咕”作响。
“好,就让他们先得意一天,传令,收兵回营。”以这样的士气继续找下去,弊大于利,有台阶下,正好石狗岭休整。
“将军有令。收兵回营”
“将军有令,收兵回营”
.......
“将军,他们走了。”赵福站在刘远的背后,小声地说。
程老魔王到处找刘远,没想到刘远带着几十人。就埋伏对面山的一个树林里,一直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刘远点点头。淡淡地说:“回去是明智。拳头有力,但打在空处,也是徒劳无功,再说我们把他们的[眼睛]和[耳朵]都废了,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破解,以他们现在的士气。也不适宜继续战斗,回去是明智之举。”
“将军,你真是太神了,几招就把他们耍得他们团团转。特别是让我们用鸟叫传达命令,他们一点也没察觉,真是太过瘾了,以前将军要我们学这个暗语,当时还以为没用呢。”关勇在一旁兴奋地说。
“对对对,最有意思就是把那一队人全部放倒,分好目标,然后同时出手,又是大绳网又是绊马索,这几十人一下都吓倒了,半刻钟都不用,就把他们全部制服、搜走腰牌,真是回想一下都兴奋。”候军在一旁也得意洋洋地说。
今天打闷棍的行动,他们都参加了,而且有不俗的表现,所以心情很不错。
赵福讨好地说:“将军,他们撤了,我们要不要去追杀一会?”
刘远用手敲了他的脑壳一下,没好气地说:“追个妹,他们二千多人,我们只有八百人,而这八百人散在四面八方,追杀?送死吧,也不用用脑子。”
“我妹?”赵福楞了一下,接着一脸惊喜地说:“将军怎么知道我有妹妹的?不用追,只要将军开口,小的马上送到府上,不过我妹妹只有七岁,将军还得先养养,不过我表妹倒有十三岁了,模样还挺周全,就怕乡下的丫头,将军看不上眼。”
刘远一头黑线,没想到后世用语让他给误会了,脸抽了抽,一脸正色地说:“现在要做是怎么打败对手,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好好在皇上面前露脸,想这些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别老想着家人,要把心思放在对付敌人上,明白了没有?”
“没,没有啊”赵福小心翼翼地说:“将军,我只是有空想想我那相好翠花,没有想家里人啊。”
这大人物太难伺候了,刚刚明明说想我妹子,怎么突然间又变想我想自己人了?唉,本以为还能和这位前途无限的将军结成亲家,现在看看,没什么指望了,这大人物,还真是麻烦。
“行了,别说这些,还不派人跟着,看看程老魔王,啊,不对,程老将军有没有留有后手,看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回石狗岭。”
“是,是,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将军英明,小的马上去办。”赵福很没下限地讨好道。
“行了,别拍马屁,快派人去办吧。”刘远没好气地说。
赵福一走,迟宝庆高兴地说:“将军,兄弟们在埋伏时,打了不少野味,其中还有一只野猪,不如我们今晚烧烤吧,大伙一起乐呵乐呵,反正程部的人都躲在石狗岭,折腾了一天,估计他们都累了,也不敢贸贸然连夜下山,我们庆祝一下我们首日旗开得胜。”
累了,不敢连夜下山?
刘远闻言心中一动,心中马上有了主意:“好,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得热热闹闹的,到时四队为一组,第组二百人,分东南西北围住石狗岭,我们一边烧烤一边玩闹,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钱伟强有些担忧地说:“将军,一二再、再二三把他们激怒,若是他们倾巢而出怎么办?”
“怕什么?”一旁的关勇有些不屑地说:“我们夜袭训练了很么久,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黑时黑漆的,他们敢来,把他们全部干掉还不知道呢。”
要做到隐敝、高效,又要出人意表,夜里行动是绝对少不了的,刘远最后一个月,安排了大量夜里的训练。如夜袭、夜间潜行等训练,不夸张地说,绝大部分进了正式队的队员,凭一个火折子都可以走个十里八里,程部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人的对手,关勇那可是有强大的自信。
刘远豪气地说:“关勇说得对,程老将军又怎么啦,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还怕他们不成?赌场还没父子呢,更何况是对手?反正前面己经得罪够了。也不在乎得罪多一次,就按我说的做吧,不过,一定要好在防范,明岗暗哨一个也不能少。我得看看,他们的忍耐能力有多高。”
“是。将军”
“是。将军”众人连忙应允。
定好了方案,刘远和众人商议了一下细节和应急方案,最后决定刘远、赵福、钱伟强还有关勇各领一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住石狗岭,给程老魔的人施加压力。
等众人都走了,荒狼有点好奇地询问刘远道:“小远。怎么你一再挑衅程老将军,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吧?他是有名的混世魔王,什么浑事都干得出来的。”
“荒狼大哥,你说得对。程老将军是什么浑事都干得出,但是过分太得罪人的话又或大逆不道的话,他肯定做不出,看看他的极限,也可以看看我的极限,这次说是比试,其实也是检验一下扬威军的训练情况,若是他有意相让,我还不乐意呢。”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刘远嘿嘿一笑,然后谦虚地说:“我一向喜欢往好的方面想,往坏的方面打算,八百对三千,新人对名将,即合输了,我一点压力也没有,况且,谁输谁羸还说不定呢。”
荒狼奇怪地问道:“那你一再挑衅,究竟是何用意?”
“攻心为上。”
看着刘远一脸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荒狼也暗暗佩服。
夜色降临,无月,星光暗淡,萧瑟的秋风己带有丝丝凉意,山里的夜,是寂寞的夜。
而石狗岭顶上程老魔王的临时帅帐,更是沉默无声。
一个个以精兵自居的扬威军将士,今天不仅被再三戏弄,损兵折将还不算,连刘部人的一根汗毛也没摸到,而这一切,还是在皇上面前上演的,这让那一众骄傲的将士们怎么受得了,本以为凭着兵多将广,一冲过去,轻而易举把对方击溃、碾压,在皇上面前拿足彩,留下主印象,以的升官加爵,也容易不是?可惜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现实残酷得让人窒息。
三千对八百,战况一面倒,不过那是向着人数少的的那一边倒。
不对,现在应是二千九对八百,因为到现在为止,己折损过百了。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以前你们不是很多话说的吗?”程老魔王坐在首席,看了看自己麾下的将领心腹,忍不住大声喝道。
想办法,想办法,都想了这么久,这么多人,屁都不放一个,程老魔王是一个急性子,不想耗也不必跟他们耗,直接开口质问。
“将军,明日末将也随将军一同去战斗,到时一定亲手把姓刘的给将军抓来。”一直困在石狗岭的陈大宝马上表忠心,老实说,守在这里实在太闷了,战功拿不到,也不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一边去”程老魔王没好气地说:“只要你守住石狗岭,那就是大功一件,剩下的事你别掺和。”
陈大宝一听,马上高兴地说:“是,将军,人在旗在,绝对万无一失。”
看到程老魔王把目光瞄向自己,作为程老魔王的心腹爱将,赵梓飒只能站起来说:“将军,属下有一个主意,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程老魔王干脆地说:“讲”
“是,将军”赵梓飒开始分析道:“很明显,刘远将军,也就是我们的对手擅长机动灵活型的战术,这一点诸位兄弟己从刘将军在吐蕃的英雄事迹可以看出,只是一天,我部的斥候还有搜救队悄无声息就被他们干掉,除了说明他们单兵战斗力高之余,人员也分布得很散,就以今日战例来说,不宜把派斥候”
“以末将的推断,再结合他们对付斥候分布来看,人员肯定不是集中一处,我们不如把人分成五个组,每组也有五百多人,足够了,到时一字排开,共同进退,一有事情,即可互为照应,这样一扫过去,正好把他们逐个击破,即使二换一,我部也稳操胜券。”
程老魔王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刚想赞二句,突然听闻帐外传来士兵的喧哗声,隐约间还听到什么“请战,请战”“决一死战”“欺人太甚”之类的话,还有越吵越烈的趋势,听声音,好像还向帅帐走过来一样。
众人脸色一变:不会是炸营吧?(未完待续。。)
632 诡异消失(求月票)
华夏传统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rì子,经年累月下来jīng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再加上传统军队等级森严、管理闭塞,平rì全靠军纪镇压,特别是到了大战前夕,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jīng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就可以引爆营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士兵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有人抄起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非常恐怖。
古代战争频繁,炸营例子不少,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程老魔王等人走出帅帐时,手里都提着兵器,以防万一。
走出来一看,只见不少士兵举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在叫着,而自己的亲卫队则是把横刀都抽了出来,挡住那些士卒的前进。
一众将领心中一松:幸好不是炸营,要不然,几千人困在这小小石狗岭山顶来互相残杀,后果不堪设想。
“吵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程老魔王大吼一声。
这一吼,声如炸雷,一下子盖过在场所有的声音,众人一看到程老魔王发飚了,一个个吓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出言,这混世魔王可不是吹出来的,惹怒了他,还真把你往死里整。
那亲卫队的队长马上请罪道:“将军,这些人突然冲过来,小的不敢怠慢,只好挡住他们前进了。”
一个队正模样的人闻言单膝跪下,一脸悲愤地说:“将军,兄弟们也是气不过。这才忍不住请战,请将军恕罪。”
“何事这么气愤?”
“将军,你看看四周就明白了了,那刘部的人太可恶了,欺我们军中没人啊。”那队正咬牙切齿地说。
“是啊,将军,他们太目中无人。”
“说什么也要教训教训他们,真是气人。”
队正一说,后面的士兵也跟着大声嚷了起了,可谓群情激愤。不少人气得脸都红了。
什么?刘部的人?
程老魔王下意识往四周一看,顿时感到肺都炸了:在石狗岭的四面的四个山头,都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隐约间还看到有士卒在又唱又跳,好像丝毫不把囤据石狗岭的近三千对手放在在眼内。而他们的总人数,仅仅只有八百人。而所有人。都是同一标准筛选进扬威军的。
那样子,分明是挑衅,**裸的挑衅,好像是八百人把三千人团团围住,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分明是嘲讽程部的人都成了缩头乌龟。几百人在几千人面前耀武扬威,再三拨动程部士卒的底线,于是白天受了一肚子气的程部士兵再忍不住了,一个个怒火冲天。自发到程老魔王的帐前请战。
不光普通士卒怒气冲天,就是程老魔王的大黑脸也气得直抽抽:要是刘远站在他面前,程老魔王真想把他扔下山去了。
“实在太嚣张了”赵梓飒大声说:“将军,属下愿作先锋,把他们这些老鼠全部干掉。”
好吧,昔rì一个锅里盛饭战友,己经变成老鼠了,可见怨念之深。
“将军,小的愿意担当先锋”
“将军,出击吧,不能再让他们得意了。”
“那么一点人,竟然想十面埋伏,真是气人,不过他们兵力分散,我等正好逐一击破。”
众人七嘴八舌,请战的热情极高。
换作以前,程老魔王早就提枪上马,第一个冲上去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只见他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一脸淡然地说:“对手想故意激怒我们,如果我们冲下山去,正合他们的意,我们为什么让他牵着鼻子走呢?”
“他们人数太少,只能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如果真有能力,今rì他们早就跟我们决战了,他想折腾我们,不让我们好好休息,我们就偏不如他愿,现在受点委屈不算什么,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笑,让他们折腾,最好折腾一晚,这样我们明天找他们更容易。”
说完,程老魔王挥挥手说:“回,都回了,不管他们,就当看戏好了,我们明天再好好教训他们。”
众人虽还有点气愤,不过程老魔王的名头太响,位高权重,再说他说得也有道理:笑到最后才是真的笑,任啥自己要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将军都这样说了,那出击一事,自然也就黄了,最后一个个有点沮丧地自各回营休息,攒点气力,明天好好报仇。
不少人己经拿定主意,抓到人后,虽说不能下死手,但是下点狠手,教训一番怎么也得要的。
等士卒都散去后,赵梓飒有点奇怪问道:“将军,即是他们玩花样,我们也不用惧他,将军说过,一力了降十会,他们仅有八百人众,势单力薄,又分成了四份,即使我们不全部攻击,集中兵力,就是攻击一二个点也好啊。”
“是啊,将军,我们偷偷摸上去,肯定能旗开得胜。”陈大宝也在一旁献策道。
“不”程老魔王摇了摇头说:“你们说的,本将也考虑过,但是以刘远的个xìng,绝对不会让我等偷袭成功的,不过又一轮新的猫抓老鼠罢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刘远麾下的士卒,jīng通暗杀,白天尚能悄无声息干掉我们几十人,要是晚上,估计他们更是如鱼得水,进一步打击我们的士气,不得不说,本将喜欢直来直往,硬碰硬,刘远这类不按常规出牌的战术,正是本将的克星,所以,务必要小心。”
这是.....盛赞对手?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一向以名将自居,喜欢自吹自擂,谁也不服的程老魔王,这是服软了?还在比较之前,称刘远左一个“rǔ臭未干”右一个“螳臂当车”,到现在主动说是自己的“克星”,这态度转得真快。
“末将得令。”
“末将得令。”在场之人连忙大声答允。
最终,石狗岭上的士卒并没有出击,一夜相安无事,刘远和程老魔王的第一天较量也就宣告结束。
刘远完胜!
程老魔王命人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sè刚刚拂晓,一队队jīng神抖擞的程部士卒从石狗岭顶开赴下来,直扑昨天夜里那几个聚集点,昨天晚上他们折腾到深夜才睡,也不能这么早就起床,要是还没撤走,正好一举擒获。
很快,那派出去的人就回来向程老魔王报告了:
“报,东面没人,刘部的人员己撒走,一个人也没找到。”
“报,南面没人,请将军指示。”
“报,西面没人,请将军指示。”
“报,北面搜索了三次,也没找到人。”
刘远果然没有给程老魔王半点机会,一大早就撤了个jīng光,自己的部下再次扑了一个空。
不过这些都在程老魔王的意料之内,以刘远那谨慎的个xìng,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所以程老魔王闻言也不生气,大声说道:“他们又躲起来了,现在所有人听着,就按昨天晚上的布置,分为五个组,然后一字排开,每组相隔二里以内,一起搜索,碰上敌人,相互照应,特别要注意那些山洞、沟渠等地方,务必抓获敌人,一雪前耻!”
“遵令!”
众将士齐声吼道,音量之大,把树上那些鸟都吓得惊慌失措,四散飞去。
昨天折了一百人,留下四百人在石狗岭上层层设防,剩下二千五百人分为五组,程老魔王亲率一组镇守中路,五组人一字排开,开始扫荡牛栏山地区,知道刘部的人jīng于暗杀,干脆也不派斥候了,就像拉网一样,开始搜索刘远等人的存在。
树上、山沟、地洞、草丛等等,全部都不放过,一直搜下去,程部士卒一个个都气得不轻,一个个找人时,格外卖力。
再不拿回一点彩,以后在军中就抬不起头了。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一天就没笑过,从早上到响午,二千多人搜索了几个时辰,连人影都没见过一个,刘远还有他麾下的八百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一样,一个也没找到,不光人不见,就是好几百匹马,一匹也没看到,要说多诡异就多诡异,好像故意和自己兜圈子似的。
二千多人搜查,也不是没有收获,找不到人,那些士卒就把气撒在山中的野兽身上,什么野鸡野兔、山羊獐子什么的,看见一只就杀一只,碰到一双就shè杀一双,有一头野猪死得最惨,被几十根愤怒的长槊捅个稀巴烂,可见程部士卒的怨念之深,好像所过之处,“尸”横遍地一般,事后没少遭到当地猎户的腹诽。
那样子,敢情这么多人不是来决战,而是来打猎的,早上带着一股愤慨而来,一个个“怒气值”爆棚,重重的一拳打了个空,劳累了一天,又累又饿,别提多憋闷了。
“啊,走了一天,累死我了。”一个程部的士兵自言自顾地说道。
“啊,累死我了,将军。”与此同时,在一个密林里,赵福打了个呵欠,笑着对一旁的刘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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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老奸巨滑
这是石狗岭山脚下的一片小树林,树不高,林也不密,可是看仔细一些,就会感有些植物会有一些异常:叶子有点蔫。
因为这些树枝都是折下来,插在铠甲上伪装的,刚刚开始不觉察,但是经过一天风吹日晒,没有水份的供养,叶子蔫是正常现象,程老魔王还有他的下属,做梦也没想到,刘远等人,就藏在自己的“家门口”。
刘远没好气地低声说道:“累?你哪天不喊累的,不用训练时,那气力都卖在女人的肚皮上,训练时又说没力,现在让你在这里休息了一天,哪都不用去,哪也不用做,你小子还说累?一边去。”
一众手下都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
赵福有点郁闷地说:“就这样在这里趴了一天,腰骨都懒了,还真有点累呢。”
候军慢慢爬了过来,他身上身插满了树枝,那铠甲的间隙非常好插,看起来就像一颗茂盛的杂树一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爬过来后,高兴地说:“累?程部的兄弟更累吧,在外面白忙乎了一天,毛都找不到,估计都郁闷得到要吐血了。”
“将军真是神算,领我们在天亮前摸到这里,然后插上这些东西,就躲藏在他的营门口,他们也没注意,一个个怒气冲冲跑去找我们,真是笨死了,不过将军,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关勇好奇地问道。
昨天晚上吵闹到大半夜,程部的人死活不出,刘远也没办法,快要天亮了,趁着天黑,领着手下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这里藏了起来,那程部的人一个个红着眼找自己算账,没有仔细搜查,于是一行人就躲在这里,外面搜得鸡飞狗走,刘远在这里安全得很,一动也不用动,睡觉、养精蓄锐。
刘远闻言笑着说:“这叫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又叫[灯底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藏在这里。这不,外面他们搜翻天了没用。”
“就是,他们早上出发时,我们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们。真是太过瘾了。”赵福高兴地说:“哦,对了。将军。有个叫大旺的士兵要表场一下,有个程部的士兵临出发是跑来撒尿,就在他的身上尿了一泡,这小子,好样的,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若不然,我们早上就被人发现了。”
“赏,这事肯定得奖。赏银十两、记小功一件。”寸功必赏,这是刘远的做法,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吝啬的。
“将军大义。”众人连忙恭维道。
好像想到什么,刘远突然叫道:“唐大山,唐大山呢,让他过来。”
“是,将军,小的马上去叫。”一个亲卫闻言,马上应道,然后慢慢爬走,找人去了。
大约半盏茶的功会,那个精通野外求生的唐大山慢慢爬到刘远的身边,小声说道:“将军,唐大山到。”
刘远有点担心地说:“嗯,不错,本将问你,你说那个叫什么醉鬼藤的东西,马吃了就会昏睡一天一夜的,这个不会有意外吧?”
藏在这里,人好办,就是马是最难的,因为马是畜生,不通人性,不知你在说些什么,突然跑出或嘶叫,什么都曝露了,这时刘远特意留下来的人才就发挥了作用,那个猎户出身的唐大山,对野外的植物非常精通,发现这牛栏山有大量的醉鬼藤,说这东西马或牛等畜生吃了,那得昏睡一整天,刘远闻言大喜,马上派人协助他,弄了大量这样东西来喂马,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
就怕药效过了,明天不好办。
唐大山闻言连忙保证道:“将军请放心,绝对不会有错,这玩意小的试验过多次,非常灵验。”
“如果我要马醒来,而它还在昏睡,那怎么办?”
“鞭它或用小刀轻刺一下,它一痛就会马上醒来,有时泼冷水也可行。”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你也立了一功,此事完了,再论功行赏。”
“是,谢将军。”唐大山闻言喜上眉梢,连忙感谢道。
等唐大山退下后,关勇小心地问道:“将军,我们明天还要躲吗?”
“那你还要想躲吗?”刘远反问道。
关勇挠挠头说:“不是很想躲了,刚开始有点意思,可是在这里躲得久了,也腰酸背痛的,我还是去杀敌,要不,清除他们的斥候也行。”
真是一个好战分子,刘远摇了摇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那程老将军被我们一再挑衅,现在气昏头而己,这里只有方圆二十里,他早晚会发现这里,不客气地说,也许明天这里就不安全了,不过什么事都有度,算了,早些结束这场较量,再玩下去,就真的玩出火了。”
什么?早些结束?
玩?
赵福、关勇等人闻言,一个个嘴巴都张得老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程老将军那三千精锐是泥捏造的吗?说结束就结束?现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较量,他说什么,玩?
好大的口气,好像他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场较量,而现在做这么多,不过是在陪程老将军玩,这也太有自信了吧。
众人都以为,刘远会采用第一天那样,通过暗杀,一点点蚕食程部的兵力,最后再一举击溃,没想到,第一天异常积极,第二却极为保守,就藏程部的眼皮底下,玩的是心跳,不过效果极好,那程老将军率人把周围都搜了个遍,差点老鼠洞都扒了,硬是一根毛都没有找到,现在还不时听程部的士兵在开口痛骂自己一伙是缩头乌龟、老鼠呢,听刘远的意思,好像准备明天就结束这场比试。
这,可能吗?
“别吵,程部的人回营了。”荒狼突然小声叫了一声,众人马上停止说话,一个个趴在地上,好像化石一般,一动也不动。
不知不觉一天己经过去,日落西山,夜色都有点朦胧了,程老魔王兵分五路,在外面足足搜了一天,而刘远等人,也在这里静静的趴了一天。
程部的人,有些沮丧、有些脾气暴躁、有的骂骂咧咧,不一而足,慢慢再次退回石狗岭休整,不少人枪尖上或背上有野鸡野兔什么的,那是他们此行的唯一收获,刘远也看到程老魔王那大黑脸,阴得好像随时滴得下水一般,犹如地狱来的魔头一般,那些手下都下意识和他拉开距离。
勇是勇猛,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可是碰上刘远这种受过“红星”照耀的老猾头,人都找不到,拳拳打在空处,那种难受可想而知,特别是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却拿刘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说是一种无形的悲哀。
虽说用来伪装的叶子有一点蔫了,幸好夜幕开始降临,看得不够真切,再说一个个垂头丧气,也没人注意,直到程部的所有人都上了石狗岭,回大本营休整,可是没一个人发现这里有异样。
“呼”当最后一个士卒也上了石狗岭,刘远张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赵福,数清楚了吗?”刘远小声问道:“今天出山一共是二千四百九十八人,回来多少人?”
刘远怕程老魔王故意故下暗桩,从而暗中监视自己的行动,那老小子,和自己一样,也是一肚子坏水的。
赵福有点不太确认地说:“回将军,我数了,好像是二千四百八十七人。”
“你呢,宝庆?”刘远扭头轻声问尉迟宝庆道。
尉迟宝庆连忙说道:“回将军,属下数了,是二千四百八十六人,和赵大哥相差一人。”
刘远冷笑道:“嘿嘿,混世魔王果然留下暗桩呢,本将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的。”
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未完待续。。)
634 自负?自信?
留下暗桩,隐在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刘远他们一动,马上就被他们看到,第二自然是无可遁形,程老魔王真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名将,这么快就想出了这个方法。
近三千人,一下子少了十个八个,还真不显眼,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钉子”,有可能导致刘远全盘皆输,好在刘远也不笨,一直命人偷偷清点他们的人数,到底是少了十一个也好,十二个也罢,只要知道程老魔王留下暗桩就行了。
这个混世魔王,看似大咧咧,实则胆大心细,一肚子的坏水。
刘远招招手,把赵福、钱伟强、关勇、候军等人叫进来,开始布置任务,等众人都围上来了,这才压低声量笑着说:“趴了一天,都闷了吧?”
众人连忙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玩个游戏”刘远嘴边露出一丝微笑道:“你们老是说本将不给机会你们表演,现在机会来了,程老将军留了大约十二名暗桩分散在牛栏山的四周,你们几个各带一火精兵去搜,看哪个有收获,表现最好的,我给他放半个月的大假。”
刘远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苦着脸了,关勇苦笑地说:“将军,这方圆二十里,地型复杂,有山有水、有沟有渠,还是在黑夜之中找十几个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是啊,将军,这太有难度了。”候军也可怜巴巴地说。
“没点难度,你以为那大假是那么容易拿的吗?当然,也没指望你们能把暗桩都拨掉,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表现罢了,一会我还派赵福和钱伟强两位校尉守住要道,防止他们偷偷溜回石狗岭通风报信。恩,的确,难度是不小,这样吧,哪个表现好,本将就给他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在皇上面前好好露一把脸,机会难得哦。”刘远好像一个魔鬼一样诱惑道。
立大功、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关勇等人闻言面气一喜,连忙点头同意:
“将军,我去”
“将军。我也去。”
一听到有立大功的机会,这些天天盼着出人头地的家伙一下子就变得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自己最近训练的就是这个,正好学以致用,再说这是较量。不用生死相搏,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去了。有一丝机会,不去,一点机会也没有,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刘远看看天色,点点头说:“现在是酉时二刻,你们现在出发。无论成功与否,亥时三刻之前一定要回来,你们自行商量,可在东、南、北三面搜查。必要时,可点火把,反正程部的人,也不会下山。”
“那西面呢,将军?”候军小声地问道。
“你们照我说的去办即可,本将自有安排。”刘远沉声地应道。
“是,将军。”
“是,将军。”
众人应了一声,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秦怀玉等人各率一火人出发,建功立业去了。
等关勇等到人走后,刘远把荒狼和唐大山这两个擅长追踪的人叫到跟前:“荒狼大哥,你带着大山负责清理西面,尽量把暗桩都挖出来,人你随便挑,动作要快,动静要小,同样,你们在亥时三刻之前,悄悄摸石狗岭西面山脚等我即可。”
“将军,西面很重要吗?”唐大军小心地询问道。
别的地方让关勇他们去练手,偏偏留下西面交给自己擅长野外追踪的荒狼清理,也不知当中含有什么含义。
刘远嘴边露出一丝坏笑,也不正面回他的问题,只是点点头说:“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至于为什么,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是,将军。”唐大山也不敢再问,连忙领命。
荒狼很酷地点点头,也不客气,一拉就拉了三个队,也就是一百五十人走,准备替刘远清除西面的暗桩去了。
安排人去拨暗桩,又让赵福和钱伟强在要道上设伏,以防有人通风报信,这才让剩下的人继续到石狗岭的四周,点上篝火,继续恶心躲在石狗岭上的程老魔王还那些手下,顺便还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临时出发时,刘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叫过一名亲卫,小声在他耳边吩咐几句,那亲卫闻言连连点头,然后给刘远行了一个礼,很快一个人消失在夜幕中。
幸好,今晚有一抹像镰刀般的弯月,繁星点点,勉强可以看清道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好了,按原定计划行动。”刘远大手挥,那躲藏在小树林的手下很快分成了四队,各赴预定目标。
没多久,石狗岭四周的山头,又奇迹般升起一堆堆的篝火,在石狗岭的程老魔王还有程部的士卒吐血地看到,自己寻找了一天的对手,好像一下子地下冒出来一般,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
“将军,他,他们又出来了。”一个队正指着那篝火大声地说,气得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白忙乎了一天,那腿都跑细的赵梓飒咬牙切齿地说:“将军,这些胆小鬼,白天不知收藏在哪里,一到晚上就出来恶心咱们,将军,发兵吧,跟他们拼了。”
“对啊,将军,拼了。”
“属下原作先锋”
“我来打头阵,太气人了。”
“就是,一群胆小如鼠的无耻之徒,简直丢了扬威军的脸面,我看他不要叫扬威军了,叫乌龟军算了。”
.......
众人一边骂一边请战,群情汹涌,恨不到插双翅膀飞到他们上空,然后从天而降,抓住他们,狠狠赏他们耳光,不打到肿得像猪头就绝不罢休,谁让他们这么恶心?
就没有打过这么憋闷的仗。
换作平日,程老魔王也忍不住,拿上大刀、骑上骏马、率着麾下的精锐,一鼓作气冲过去。绝不让对手好过,可是出意表的是,程老魔王又露出那标志性的冷笑,一脸睿智地说:“不急,估计很多人不知道,本将在搜索时偷偷留下了十二名亲兵,就躲藏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明天有了这些暗桩,他们的行踪也就了如指掌,。到时我看他们往哪里躲?”
程老魔王最担心的,不是人员问题,而是对手的行踪问题,投下了这些暗桩,到时能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真是硬碰硬,自个也拼得起。如果贸然下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前面都忍了,那就再忍一晚,明天,就是明天,一举把刘部解决掉。
赵梓飒高兴地说:“将军算无遗留。属下佩服,有了这些暗哨,我们就可以跟踪到他的巢穴,看他们怎么躲。”
“名将就是名将。原来一早就在计划中的了。”
“就是,我早知说过,将军是不会让他们得意多久的。”
“明天我可不留手。”
听到程老魔王早有安排,一众将士这才稍稍收敛。
“好了”程老魔王冷冷地说:“对手是在故意折腾,让我们睡不着觉,大家回营房,好好休息,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养精蓄锐,随便他们折腾,反正,他们快乐的日子也不多了,明天,明天就把他们给收拾掉,看他们还能笑得出不。”
“是,将军”
“好,明天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太好了,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一直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听到明天就能解决对手,程部的士卒一个个都喜上眉梢,大声叫好,暂且把心火压下,回营房休息。
毕竟折腾了一整天,一个个都累得不轻,反正这石狗岭占尽地利,安全得很,可以大方酣睡,不用提心吊胆。
石狗岭守着重兵,而有一个地方,同样也守卫森严,那是皇帝李二扎营所在的飞来峰。
作为皇帝的营地,又是御林军又是御前侍卫,还有金执吾守着,防止有人意图对李二不利,里三层外三层,守得密不透水,一个个尽职尽责的保护着李二的安全,上面除了皇帝李二,还有兵部尚书候君集,他是陪同李二一起观察这场特别的较量。
皇帐内,李二举着酒,笑呵呵地说:“哈哈哈,混世魔王这下抓瞎了,白忙了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看来真找到克星了。”
一想起千里眼里看到的那张大黑脸,李二就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作来名将的混世魔王,竟然被刘远一个毛头小子戏弄得团团转,丝毫占不到便宜,这真叫“老猫烧须”。
候君集也笑着说:“难得,难得,没想到扬威将军不仅心思活络,而胆量也极大,竟然躲在程老将军的门口,果然应了那句[危脸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古话,小小年纪,有这份胆量,了不得,了不得。”
李二摸了胡子说:“嗯,观其言,察其行,朕终于能想象到,刘远在吐蕃是怎么过的了,呵呵,碰上这一类的将领,换哪个也头痛吧。”
“臣可不愿和他为敌。”
“哈哈哈......”
“报!”帐外突然响起御前侍卫的声音。
“进来。”
一个铠甲鲜亮的侍卫走了进来,大声禀报道:“禀皇上,刚才扬威将军派人传来一句话,让小的转告皇上。”
“说!”李二楞了一下,马上开口道。
那侍卫恭恭敬敬地说:“原话是[胜负定在亥时之后,请皇上不要错过好戏]”
什么?刘远特意提醒自己,胜负就在今晚?
李二和候君集面面相觑:好大的口气,这个刘远,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自信?
这是自负,还是自信?(未完待续。。)
书友们的福利来了(实实在在)
【活动奖品】
一等奖一名:(盛大锦书一部)
二等奖二名:(10,000起点币)
三等奖三名:(5,000起点币)
优秀奖十名:(1,000起点币)
特别奖一名:(3,000起点币)
mito盟主搞了个活动,奖金丰厚,
获奖的名额有十七个,现在参赛的稿子才五份,
这说明,只要写,差不多都能获奖了,别再犹豫,来参加吧
炮兵也想大伙多点参与,
把书评区活跃起来,
质量是有限,成绩是不好,但咱们不能丧失斗志
也不要辜负了mito大哥的一番心意,
奖品是其次,很多书友也许看不上,
重在参与吧(详情请看书评区顶置帖)
另求月票,
最近在调整状态,身体也差,发烧了好几天,
全勤都丢了,
虽说炮兵不可能挤进前十,拿到奖金,
但这代表着一种精神,一种地位,
不争票票,人都没斗志了,
炮兵决定,每天保底三更,请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635 名将陪练
“候爱卿,刘远特意派人给朕传话,看得出,他对此次行动非常有信心,依你之看,他会怎么做呢?”李二一脸好奇地问道。
“石狗岭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刘远兵行险着,让程老将军折腾了一天,按常理来说,他是故意损耗的程部的气力,然后攻其不备,不过细细想想,此法也不可行,程老将军虽说进攻无力,但是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据山而守,倚天险、仗地利、层层设设、环环相扣,一个名不经传的石狗岭让他经营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再说那几百留在防守的将士一直没有出动,守卫也未见松懈,很难讨到便宜。”
“最好的方式,那是出现内鬼,内应外合,扬威军本是一家,若然做出这种事,也实在让人不耻。”候君集摇了摇头说:“皇上,恕臣愚钝,实在想不出刘远会用什么办法攻陷石狗岭。”
李二点点头:“朕本以为,他会一直采用第一天的方法,逐步蚕食对方的兵力,就像他所说的,积小胜为大胜,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完全避开程部的兵锋,现在还说胜负就在今晚,老实说,朕也看不透。”
“皇上,既然我们都猜不出,不如就静待他出招即可。”
“呵呵,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
候君集突然有点郁闷地说:“这个臭小子,也不说什么时候行动,现在只是亥时,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他一句话就要皇上在这里干着等,还真是胆大妄为。”
刘远派人传话,只说今晚会决出胜负。并不没有说是用什么方法,也没言明是什么时间开始行动,候君集都感到有些郁闷了。
李二哈哈一笑,摆摆手说:“无妨无妨,长夜漫漫,我们君臣二人可以一边下棋,一边品酒,让侍卫在一旁看着即可,也不知候爱卿的棋艺最近可有精进?”
“呵呵,有没精进。皇上一试便知。”候君集高兴地说。
能和李二举杯对饮,边聊边下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候君集哪里不愿呢?
于是,两人都不睡了。就在一张精致的案几上,一边喝酒一边下棋。倒也不难打发时间。
........
在亥时三刻前。那派出去的清除暗桩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不过收获却廖廖:关勇和候军两火人合起抓到一个,荒狼这一队抓到三个,其它人都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毕竟。黑夜成了最好的掩护,十几人撒在方圆二十里内,找个人犹如大海针一般。
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看着他们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笑着问道:“不错,还有一个,关校尉,你说说,这个暗桩你是怎么挖到的?”
关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个,并不是挖出来的,而是诈出来的。”
“哦,怎么诈?说说。”刘远一下子有了兴趣。
“一开始找啊找,找了近一个时辰,一点收获也没有,眼看时间不多,林海茫茫,都想放弃了,无意中碰到候军那小子,他也一无所获,我们二人一合计,决定就把人诈出来,也就是我带人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搜,候军偷偷跟在后面,我搜的时候,故意和手下说后半夜用火烧山,火油和硫磺等物都准备好云云,然后就走了,要是那地方有程部的人,肯定着急回去报告,他等我一走,就自动现身,正好被暗中的候军抓住,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转了大半个时辰,嘴都说干了,终于抓到一个。”
众人闻言都笑了,这真是把人给骗出来的,估计碰上个不是很老到的斥候吧,尉迟宝庆、秦怀玉等人暗叫可惜,在埋怨怎么自己没想到云云,接着一起祝贺他们立了功。
刘远暗暗点头,老实说,在自己的计划中,其实东、南、北三面并不重要,再说还在路上设了伏,也就给他们一个锻练的机会,没想到还真有所收获,虽说这方法笨了一点,但是还是成功了,这成功中,体现出了他的坚持和努力,还有灵活善变。
还不错。
“嗯,不错,这就是本将所说的,成功的路不止一条,有时候要灵活处理,关校尉和候校尉的表现都很出色,当记一功”刘远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不吝赞美之词。
“谢将军”
“谢将军”关勇和候军连忙向刘远行礼表示感谢,虽说劳累了一晚,不过脸上都是骄傲、自豪之色。
刘远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笑着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上程部少的人数,估计是每个方向都是留下三人,荒狼大哥把西面所有的暗桩都挖掉,不如听一下,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的。”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转向这个武力超群的私卫,目光在都带着祟拜的意味了。
荒狼也不藏私,把自己的经验心得道了出来:“很简单,程部留下来做暗桩的一人,十有**是专业的斥候,而专业的斥候,在隐敝和选择地点很讲究,通常会选择隐蔽高、视野开阔的地方,只要找筛选出这些适合隐敝的地方,逐一搜查就行了,地方虽大,但这种地方并不是很多,一一查过去总有收获的。”
“对了,还要仔细观察或闻空气中的异样,长夜漫漫,很难熬,很多斥候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睡过去或打发寂寞,多会带些吃的东西,如酒、包子、馒头之类,一来可以充饥,二来也可以提神,防止自己睡觉,这些东西多少在空中留下香味,注意一点就会有收获,就像我带回的三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喝酒提神时被我掀出来。”
这才是专业啊,这才是高手,众人闻言心中大为折服,看来,成功靠的还是实力,运气这些真不告谱。
“将军,你把我们集中在这里,我们明天是藏在这里吗?”尉迟宝庆好奇地问道。
尉迟宝庆的话一出,众人把目光投向刘远,毕竟,今晚刘远的举动太异样,语气太嚣张,就是清理暗桩这么重大的事,也让他说成是游戏一般,众人都感到,今晚可能有大动作。
“不”刘远一口否认,然后又神神秘秘地说:“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刘远不说,众人也没有办法,最后,刘远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每人折两大捆带叶的枝条回来,而“挖”出暗桩的关勇、候军、唐大山等人则可以免去这个差事,被勒令到一旁铺着干草的角落吃完东西后好好体息,一会还有重要任务。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忙了起来。
飞来峰上,李二和候君集一边品着酒,一边下着了围棋,下得正酣,突然有一个侍卫进来汇报:扬威军刘部有异动。
李二和候君集面面相觑,然后相付一笑:这小子,终于开始行动了。
“候爱卿,这一把就算和了吧,日后我们君臣二人,有的是机会下棋品酒,不如现在看看刘远那臭小子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李二笑着说。
候君集把手里的黑子放下,恭恭敬敬地说:“臣遵旨”
说完,候君集也笑着说:“刘远的口气这么大,臣也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要想从守卫森严的石狗旗夺得帅旗,呵呵,我想,以他的那点兵力,除非他们会飞。”
很快,李二和候君集就看到刘部的人是怎么“飞”的了:只见刘部的士兵先是在那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枝条,还有人拉起一层层的网,然后二人就惊讶地看到,几个身系绳子的士兵,就这样慢慢往上爬。
原来刘远所谓的主意就是突袭,从悬崖上直接爬上去,那铺在地上厚厚枝叶还有那一张张架起的网,就是防止有人失足掉下来,特意用来缓冲的。
天啊,这真是一个胆大包天、骇人听闻而又极度疯狂的主意,那悬崖高达逾百丈,虽说有些暗淡的月亮和星光,勉强可以看清道路,但是在黑夜里,还是山风很大的黑夜里,徒手攀上逾百丈的悬崖,简直就是在玩命!
李二吃惊地说:“难怪刘远特意把地利让了出去,让混世魔王抢了这石狗岭,又只带八百人出征,看来他一开始就打定了这主意,这份心计,了不得。”
“是啊,他第一天选择攻势,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采用蚕食的方式消耗对手的实力,实则是为了麻痹对手,然后一连串的挑衅等行动,把程部的人弄糊涂了,最后趁其不备,一举夺下帅旗。把敌人全部击倒,然后堂而皇之把帅旗拿走,那是普通人的做法,也是代价最大的做法,但在刘远眼中,只要把帅旗拿到手就可以了,其它不必理会,如果是这样,他不需要八百人,估计几十人就足够,现在拉八百人”
候君集倒吸一冷气地说:“有可能,他把这次视作练兵,把程老将军拿来练手了。”
话一说完,二人都有些发呆:拿一代名将练手,这也太牛了吧。
“咦,候爱卿,你看,那攀爬之人的身上,好像有些特别的东西。”手持千里眼的李二,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636 偷袭得手
在朦胧的月光下,从千里眼中看到那攀爬士卒身上、手上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不过星光暗淡,看得不真切。
候君集接过千里眼,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说:“皇上,臣看得也不真切,依臣的推测,应是类似飞机爪一类,帮助攀爬的吧,毕竟这悬崖高逾百丈,光凭人力,只怕力有不及,肯定需要一些辅助工具。”
“嗯”李二点点头说:“据朕所知,刘远将些攀爬作为一项训练项目,经常训练,好像有一些什么爬山鞋、凿山钉之类东西,不过朕并未亲眼目睹,估计就是那些东西了。”
“皇上,就守卫的情况来看,程老将军把防御的重心落在东面,也就是石狗岭唯一通道,下面紧,上面松,特别是山顶上面,守备很松懈,依臣看,刘远现在的对手不是程老将军及他的部下,而是这面悬崖,只要能爬上这面些悬崖,那么,此事十有**可成。”候君集大胆预言道。
李二接过那具精美的千里眼,把方面转向山顶,只见山顶上一个个简易搭起的营房已吹熄了灯火,在牛栏山转了一天的程部将士,估计正在酣快地打着呼噜,一队负责巡视的巡逻队有些漫不经心地走过,对他们来说,这些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在山崖的最高处,那面帅旗正迎着山风不断飘扬着。
竟然没一个人专门负责看守帅旗。
这不是不看,而是在程部所有人的眼中,根本没这个必要,这里三面悬崖,悬崖高逾百丈,绝无可能爬得上来。唯一的一条小路己经层层设防,想偷走帅旗,除非会飞,就是程老魔王也不以为然。
可是,世事无绝对。
“有趣。”李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作了一个简略的评价。
在别人眼中,这是关于到荣辱和前途的较量,在他眼中,仅是有趣而己,很简单。他是大唐的帝王。
而在石狗岭西面的悬崖下,刘远和一众将士,紧绷着脸,仰着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在悬崖下面,是大约半米高、用枝叶堆起来的垫。还有三层用于拦截的绳网。
理想和现实的有差距的。往好的方面想,往坏的方面打算。
选择西面,刘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上山的路在东面,刚好背着那看守之人,最重要的一点,刘远观察过。西面虽说比较高,但是并非很峭的那种,中途有几处地方有大块的石头突出来,处理一下。就可以成为一个跳板,在中间处还有一个石洞,可以用作中途休息的地方,这样一来,那逾百丈的距离就可以分割成几段,一次只需爬十余丈即可,这对扬威军的体力没问题,而那绳索也负担得起。
得益于老丈人,刘远弄了不少又轻又韧的乌金藤,从而为这次突袭提供了必要的条件,现在,就看荒狼和唐大山的了。
不需要一窝蜂拥上去,只要派二人充当先锋,到达点以后,再把绳梯放下来,这样一来,后面的人就踏着绳梯就可以上来,不用这么多人冒险,荒狼野外经验非常丰富,体力还有身手都很灵活,而猎户出身的唐大山常年和这些打交道,经常为了一棵值钱的山药,孤身犯险,别人眼中的天险,在他眼中如屐平地,这两个人相互合作,事半功倍。
当了,光有人也不行,刘远一早就弄了一大套备,乌金藤、爬山鞋、飞爪等等,除此之外,还用精铁弄了一个钻子,就是弓字型的那种手钻,每隔不远就钻孔,把特制的大钉子逼进去,腰里挂着安全绳,这两人在扬威军营时就有意识地多次合作过,现在做起来,轻年熟路。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己经建了两个临时休息点,那么悬崖己征服了近三分之一,进展顺利.......
刘远的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些笑容,而在飞来峰用千里眼观察的李二和候君集,那脸色却越来越精彩。
大约到了寅时二刻,荒狼在山顶对众人打了一个“ok”的手势时,刘远兴奋得差点想跳起来了。
亥时三刻才开始准备,子时过了一会才正式开始攀爬,一百丈,如果是平地,半刻钟都不用,但是换成了悬崖,荒狼和大山二人足足奋战了近二个辰,这才险之又险到达,其过程可以用险象横生来形容,两人脱过手,幸好安全绳拉住,最惊险的一次是唐大山的安全绳没系紧,失手掉了下来,幸好荒狼眼疾手快,一手捉住他,这才保住一条命,而呼呼作响的山风也帮一众人掩盖了不少痕迹。
“上!”刘远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大手一挥,轻声喝道。
关勇、候军、还有军中二十多名擅长攀爬的好手,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悄悄地往上爬,很快,这面高逾百丈,让人望而生畏的悬崖,几十人在好像吊在半空一般,慢慢往上爬,从下面看起来,极为壮观。
......,
“啊....”郭山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郭山是扬威军程部的一名火长,今晚轮到他值守下半夜,老实说,白天白跑了一整天,累得腿都打筛子了,可是偏偏安排来守夜,别提多郁闷,而此时也是一个人精神最差,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山风大,夜里都有些凉了,可是还得从温暧的被窝里爬上来,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从山脚到山顶,足足设了九个关卡,层层把关,那刘部的人怎么能混得进来?不过巡夜是军队的常态,即使不乐意,可是郭山却不敢怠慢:程老魔王的军棍,那绝对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掌棍的就是程氏一族的一个子弟,根本就不留半分情面,几棍下来,屁股都得开花。
“走,走”郭山一边踢窝在一角打瞌睡的手下,一边小声喝道:“起来,该去巡逻了。”
“啊.....”
“是,火长。”
“头,又要巡啊,在这里,别说人,就是些野兔也没一只。”
“就是,昨天张贵他们那火人打瞌睡被赵梓飒校尉看到,也没说什么呢。”
一众手下嘟嚷着,不过一个个还是站了起来,提着长槊,跟在火长郭山身后,开始做例行巡逻。
刚走过一块巨石,郭山突然感到头顶好像有些异样,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暗飞快向自己袭来,那黑暗在眼中越来越大,是人!
不好,敌袭!可是他的手中的长槊还没有举起来,张大嘴巴话还没叫出来,只感到后脑勺一痛,眼一黑,很快失去了意识,刚想倒地,身穿黑身紧身衣的人轻轻扶住,让他慢慢倒地,以免发出响声。
郭山没有孤单,因为跟在他后面的那些手下一个个被人袭晕,全部晕厥在地。
这些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正是关勇、候军、荒狼、唐大山等人,他们埋伏在大石后面,等这队人等了很久,一早就打手势分好了目标,待他们经过时,一人一个,全部击晕,在没有防备之下,一火人一点反抗也没有,悄无声息地全被放倒。
深夜程部营地,非常安静,顺利清除了障碍,关勇等人不敢怠慢,看到四周无人,最幸运的是,这帅旗程老魔王好像为了让飞来峰的李二看个清楚,不挂在帅帐上面,而是挂在石狗岭最高处,远离了帅帐,这让唐大山爬上去摘的时候,一点也不吃力。
一拿到帅旗,关勇马上用衣服包了两层,还在里面加放了一块石头,走到悬崖边,对下面扬了扬,然后往下面用力一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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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胜负已分
帅旗一扔下,即使程老魔王发现不妥,把突袭的人全部抓住,可是胜利属于刘部再无悬念。
如果这里是敌营,说不定还刺杀敌首、放几把火或投点毒什么的,不过这次仅是比试,在这里扎营的,是自家的兄弟,这种事自然不能干,再说众人在这里,也是孤立无援,此地不宜久留,早走为上,一摘下帅旗,那参与突袭的人己经开始撤退了。
荒狼突然拉住往外走的候军,向他打个手势,意思问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走?
候军笑了笑,向荒狼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一会就好,然后拿出一块布,强忍着笑,重新挂回原来挂帅旗的地方.......
“呼”
飞来峰的李二松了一口气,把手里千里眼递给候君集说:“没想到,这次比试,开始得如此认真,而结束得又如此儿戏时候,可笑,可笑。”
候君集接过来,看到刘远麾下的士卒开始无声息地撤退,而程部的人依然没有一丁点察觉,一下子也不知说些什么,当他无意中看到候军正在旗杆上绑那块破布,心中暗骂一句“熊孩子”,然后摇头放下千里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等程老将军发现帅主旗没了,估计得发飚了。”
李二淡淡地说:“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这混世魔王吃的败仗也不少,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这个倒不用担心。”,说完,又盛赞候君集道:“候爱卿,朕记得,你在前日说过。若是程部得胜,多在白天,而刘部获胜,必在夜晚,还真让你说中了,果然眼光独到。”
“哪里,其实也就那么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是说中了,如果说臣幸运。还不如说皇上慧眼如炬,找到这么一个....奇才,对,奇才,皇上英明。”候君集不温不火拍了一个马屁。
“哈哈哈”李二高兴地笑了起来。笑毕,随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候君集道:“朕记得。与爱卿有个赌约。现在胜负己分,是朕输了,身上没带银子,就用这个抵押吧。”
候君集面色一喜,连忙双手接了过来,连后恭声地说:“谢皇上。”
一两银子。随便找个侍卫要,也能要到,李二却把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输给候君集,明显是变相地打赏。候君集自然不会客气,先拿到手再说,这可以一种信任,也是一份礼物。
“快天亮了,爱卿去好好休息吧,对了,回去后,把扬威军的资料整理好,然后上交给朕。”李二一脸淡然地说道。
前面那句是客套,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候君集内心一紧,不过心中很快又升起一丝喜意,马上应允道:“臣遵旨。”
扬威军本是属于军部管辖,因为扬威军的都是大唐军中选拨,也由军部拨款训练,现在李二说把资料上交给他,很明显,李二准备把这支特殊部队变成直接听令于他的私兵,虽说舍不得,但是军部那是大唐的军部,并是士族的私兵,候君集自然不能拒绝。
这种神出鬼没的兵,哪个不想要?
等李二回他的皇帐后,候君集摇了摇头,也苦笑着回自己的营房,这场比试,自己猜中了结局,却猜不中其过程,好像那结局也和自己设想的有所差别的,不过候君集的心情不错:刚才看到自己的侄子候军也全程参与了这次行动,身手不凡,看来他在扬威营中得到长足的进步,混得不错,受到重用,现在皇上如何看重扬威军,不对,应是扬威军刘部,自己候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
“这酒喝多了,尿就是多。”陈大宝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自己的营房,走到一僻静的地方,解开裤子,当场就撒起尿来。
昨天搜了一天,别说人,就是一根毛都没找到,程老魔王的脸别提多黑了,可是他们一回石狗岭,刘部的人好像地下冒出来一样,又来恶心人了,程老魔王表面没什么,可是心里都气得要吐血了,晚上叫上几个心腹喝闷酒,作为心腹之一,陈大宝也不能例外,一下子都喝多了,这不,大半夜的,人给尿给憋醒。
就在陈大宝舒舒服服撒尿之时,突然一阵山风吹过来,不光把尿吹散,人也吹得打了个踉跄,一不小心,有一点尿都射在裤子上。
“我x,好大的山风。”陈大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然后系裤子。
对了,这么大的山风,那帅旗不会被吹跑吧?一想到这里,陈大宝忍不住一边系裤子,一边扭头朝那帅旗望去,就那么一望,吓得陈大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以为自己看花眼,宿醉未醉,先是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用力打了自己一巴,可是眼前的情景还是一样:那本应挂着帅旗的旗杆上,一块大破布正在迎风飘扬.
不好,帅旗不见了。
“啊......敌袭、敌袭!”陈大宝好像杀猪一般大声叫了起来,那声音之大,在山谷中回荡:
“敌袭”
“敌袭”
“敌袭.......”
很快,整个营地都乱了起来,一个个惊慌失措拿着兵器就冲了出来。
“到底什么事?敌人在哪?”程老魔王人裸着上身,手执一把大砍刀,光着脚就冲了出来,可是出来一看,什么也没有,一个敌人也没看到,不由一边跑一边大声质问道。
陈大宝指着帅旗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帅旗,帅旗不见了。”
程老魔王闻言下意识朝帅主旗一看,不看还可,一看气得差点晕倒了,原来那面写着一个“程”字的帅旗己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破布,那破布随着山风险飘啊飘,好像一只挥动的手,却是一掌掌打在程老魔王的脸上。
“是不是那个醉鬼干的好事?”程老魔王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过还是心存侥幸地喝问道。
昨天晚上,自己叫了几个心腹手下喝酒,有几个醉得都吐了,现在程老魔王最希望就是那个浑蛋喝醉,把帅旗都给调换,虽说这个机率极底,因为作为军人,帅旗就是荣耀和责任,喝得再醉,也不会拿它开玩笑的。
众人都低头不语。
“报,将军,负责巡逻的小队遭受袭击,全部晕倒在些角落里。”
“报,将军,在西面发现些用于攀爬的绳索还有一些钉子,怀疑是敌人用于袭击的路径。”
突然两个报告,一下子把程老魔王最后一丝希望都击溃,闻言也不顾自身形象,连忙跑到西边悬崖那里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下面垂着不少绳子,在悬崖的边上,还有一个大钉子,显然是用来固定绳索的。
程老魔王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一旁的赵梓飒连忙扶住他说:“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还支持得住。”程老魔王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说。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练军时,李二是横竖就是不满意,最后逼得自己把刘远拉入,然后各执一军,各自训练,在训练时,李二放任刘远各种不是,各种不合规矩,就是两者相斗之时,李二还亲自来观战,现在看来,在练兵时,自己一开始,就己经会错意,积小胜为大胜,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像这逾百丈之高的悬崖,普通人望而却步,而刘远的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爬了上来,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帅旗盗走。
李二需要的,正是刘远麾下那些精兵。
“将军,现在怎么办?我们点齐兵马去追吗?”赵梓飒咬牙切齿地叫道。
“将军,发兵吧,我也去。”
“我去”
程老魔王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岁,摆摆手,苦笑道:“估计那帅旗已交到皇上手中,算了,别丢人了,都去休息,明儿一早拨营,回去候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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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 待遇悬殊
扬威军大营内,几千名将士整齐站在校场上,等候着李二的检阅和总结。
万众瞩目的比试,不到三天就结束,有点出乎众人的意料,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一面倒的战况,虽说事实上也一面倒,但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人数少、经验浅的刘部却在争议声中取得胜利,而刘远那近乎“窃”的战术,也在扬威军中引起了巨大的争议,所谓的争议,不过是刘部的士卒觉得自家将军用兵如神,对手蠢笨如猪,而程部的士卒则是大骂刘部的人不要脸,不是男子汉所为。
同样的校场、同样的人,宛如时光倒流回到众人听李二训话,然后兵发牛栏山一般,不过胜即是胜,负即是负,帅旗被夺,校场上刘部的士卒士气高涨,而一旁程部的士气低落,虽说有些人咬牙切齿,一脸不岔地看着刘部的人,不过大部分人都低着头,一脸失落。
三千对八百,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再被戏弄不说,还折兵损将,就在几千人的眼皮底下把帅旗夺走,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特别是这些还发生在皇帝面前,这让有心在李二面前表演的人犹如当头泼了一盘冷水。
“程伯父,你看,今儿天气不错。”刘远打着哈哈说。
刘远和程老魔王并排站在一起,被程老魔王用牛眼那么大的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想说有关比较的事,怕程老魔王说自己嚣张、想安慰几句,又怕他说自己这是猫哭老鼠,幸灾乐祸,一时语塞之下,说起了天气。
“哼哼”程老魔王冷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可是一肚子坏水,老夫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程伯父千万不要这样说,小侄得胜的方式也不光彩,如果正面对决,肯定不是程伯父的对手,只是取个巧,取个巧而己,还请程伯父恕罪,晚点请程伯父吃饭,再向你老好好赔罪。”刘远赔笑着说。
早就知程老魔王不会这般善罢甘休。刘远也做好了被他“宰”一刀的准备。
“哈哈哈”程老魔王突然放声大笑,然后用“铁沙掌”重重拍了二下刘远肩头说:“你说得不错,如果是正面冲突,你不一定是老夫的对手,何况我占了绝对的优势。啧啧,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放心,俺老程还输得起,羸即是羸,输即是输,没什么大不了,少在这假惺惺的。”
刘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程老魔王虽说浑了一点,不过性子直,还是一个可爱的军人,不会因一时的失意而心生间隙。闻言连忙笑着说:“是,是,程伯父虚怀若谷,倒是小侄妄意揣测。”
“不过,你倒把老夫一再戏弄,老脸都丢光....”
程老魔王还没说完,刘远马上抢过话头识趣地说:“是,是,是,这是小侄的不对,那些家伙,出手没个轻重,听说有十多个兄弟还躺在床上,回头我找他们算账,自己兄弟,出手也这么狠,真是太过份了,这样吧,不如晚上小侄在军营里摆上酒席,宴请所有的扬威军的将士,大伙也可以一起乐乐,免得兄弟之间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这还差不多。”程老魔王也不想落个欺负后辈之名,见好即收,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酒菜可要够,不能省啊。”
“一定,一定,美酒要多少有多少,保证程伯父满意。”刘远笑着说。
得了大胜,无论如何都要应祝一番,就是多了三千人,对财大气粗的刘远来说,也不算什么大的负担,就算偶尔收拢一下人心吧,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哈哈哈,算你识相。”程老魔王放声大笑,占了刘远便宜好像很高样一样。
看到两们主帅这么亲近,原来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最起码,刘部的士卒和程部的士卒不再互用眼神挑衅了。
刘远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说了出来,小声地说:“那个,程伯父,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约,你说此事也有点不太好办,你看.....”
输了,刘远那彩票半成份子双手奉上,但是如果程老魔王输了,得给刘远一件稀世宝物,这事程老魔王说得神神秘秘的,一度让刘远非常上心,心里痒痒的,现在看到他这么高兴,趁机问道。
这个混世魔王可不是吃素的,就怕他翻脸不认人,这老家伙,辈份大、地位高,再加上有时舍得拉下脸皮,刘远也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刚刚结束,他想不认都不行。
要是打马虎眼,这顿庆功酒自己也可以省下了。
程部有三千人众,一个个都是大肚子汉,吃个三五斤肉可不当一回事的,即是一人吃半两银子,这里也得一千多两银子呢。
程老魔王两眼一瞪,一脸不乐意地说:“还怕老夫不认帐是不?放心,老子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今晚不行,明晚时间也不宽裕,这样吧,后天晚上,老夫在程府设宴,把赌注给你,免得你说老夫言而无信,欺负后辈。”
“不敢,不敢,京中谁不说程伯父义薄云天,言出必行呢,既然如此,那小侄后晚就打扰程伯父了。”看在那稀世珍宝的份上,刘远捂着良心,对程老魔王大赞特赞。
程咬金在史料中,被描绘成李二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擅长“三板爷”名将,很多人对他的浑、对他的霸气、对他的蛮不讲理津、对他的爱占便宜津津乐道,但是刘远知道,像这些能在官场上混得风山水起的大人物,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就拿这个程老魔王来说,劫过道、做过山大王,而做这些,自然不是做什么善事,劫财劫色肯得有,即使他不要,那提着脑袋跟他一起干的兄弟能同意?大秤分金,听起来爽,但那金怎么来的,还不是抢?后来被王世充招募,后来又转投李唐,最后选中李二这支潜力股,从此青云得志,光耀门楣。
只是史书把他的的前半生一笔带过,着重渲染他的后半生,所以他就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魏征采用直谏以示自己的价值,而程老魔王则是霸道、蛮不讲理、好占便宜让人感到他没有野心,颇有点像刘邦时的萧何一样,故意欺男霸女,争田夺地来打消刘邦对他狐疑。
当然,在士族天下,家族为上的年代,个人的情感永远屈服于家族的发展,现实得很,你想别人对你忠诚,那你得让他们看到希望和曙光,在古代人来说可能是理所当然,但刘远则有点不以为然。
看到刘远恭恭敬敬,程老魔王嘴角露出得意的神色。
“圣旨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刘远和程老魔王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率领众将士跪下接旨。
李二不是说亲自来的吗?本人怎么不来,而是改派一个太监前来宣旨。
圣旨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也就是对这次比试的一个总结,赞扬刘远思络灵活,用兵不拘于泥,也称赞了程老魔王练兵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属难得,然后是赏赐,同赐酒赐肉赐银子等等。
当然,也不是没有差别,像刘部的士卒,赏赐丰厚许多,而程部的士卒只能算是一般了,而最大的差别的,程部表现优异者,可以选做御前待卫,留在李二身边效命,有个别也可以进那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玄甲军,余下的就地解散,各自原先的部队。
至于刘部,并没说怎么用,只是说得留待重用。
圣旨一下,可谓悲喜两重天,能留下的,自然是满心欢喜,前途无限;就地解散,遣回原地的,只是空欢喜一场,刘部的人自然是喜上眉梢,而不少程部的士兵,当场都落泪了。
“程国公,这是圣旨,请你接好。”那太监恭恭敬敬把圣旨交给脸色有些铁青的程老魔王,有些讨好地说。
谁知这程老魔王心情不好之下,拿他出气的。
“钱公公,皇上为何不来?”程老魔王有些不解地问道。
“国公爷,此事咱家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是吐蕃又来人了,就是为了大婚之事,皇上临时改变主意,召见吐蕃的使臣去了。”那钱公公恭恭敬敬地回道。
的确,国家大事比一场比试重要多了。
等钱公公走后,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程伯父,小侄也没想到输的要就地解散,这,倒是小侄的不是了。”
听到程部要解散,刘远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程老魔王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你不必自责,其实即使我打羸了,程部还是会解散的。”
“哦,为什么?”
“是老夫没有意会皇上的意思,其实,在皇上令我把你召回来时起,我就知道自己曲解了皇上的意思。”程老魔王有些自嘲地说:
“扬威军,皇上说了,是有感于你在吐蕃,以较少的人,用较小的代价获得较大的战果,机动灵活,积小胜为大胜而有感而建,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练来练去,还是自己那套最趁手,明知不讨喜,不过心中不服,有意想和你一较高低,证明一下自己,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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