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 营中请愿
“技术入股,也就是说,估算一下,小侄发明的水泥技术值多少银子,值多少算多少加进里面,不够的用银子填上,要是高出本应出的那份,还要从中先拿出一笔银子;而钱银入股,那简单,按比例出真金白银。”
程老魔王一针见血地说:“你那水泥估算值多少银子?如果你是出真金白银,那些修路用的水泥怎么办?”
“很简单”刘远双手一摊:“我也出真金白银的,那水泥就算我私人产业,要用就跟我购买,当然,那价钱肯定是优惠,到时合作的,不是岳父就是伯父,给我二胆,也不敢坑你们了,对不?”
“至于值多少银子?价值几何?售价又为多少?每一成份子需要凑多少银子?现在暂时未知,还需要算一下成本等等,三天后会有一个数字,现在只是先说一下,让几位伯父有考虑的时间,用这三天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底线,就这样吧。”
众人点点头,表示会认真考虑,毕竟合伙做项目,全凭你情我愿,没人强逼,刘远都说了,即使这几家不参与,近期内也开工,说明什么,他和清河崔氏都很看好这个项目,人家并不缺银子,拉上自己,也就是利益均沾,求个好人缘罢了,并不是求自己投钱进去。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不会急着表态,又寒碜了一会,酒足饭饱、而要谈的事己经谈完了,心中都有了归意。
“咳咳”尉迟敬德咳了二下,有些落寞地说:“好吧,老夫也要和家里的人商议一下,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还要回去喝药,那尉迟某先走了。”
“老哥,你没事吧,有空多注意身体。”程老魔王关心地问道。
尉迟敬德哈哈一笑:“没事,我这老骨头阎罗王还不敢收我,多活几年没问题。”
“小远,时辰不早,李某也要告辞了。”
“俺老牛也要回府了。”
尉迟敬德一说走,众人也纷纷表示告辞,刘远只好一一把他们送走。除了让他们一人抬一块水泥板回家观察,走的时候,每人还送上两个食盒,一个是装着今天晚上的新菜式,另一个则是用冰镇的着的雪糕。那雪糕用一个精致的圆口瓷罐盛着,外面用碎冰包着。光是看到那些冰就感到那雪糕不凡了。几个将军都是一脸高兴地接过,连声感谢。
目送几辆马车都走了,刘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几位老将军都走了吧?”客人一走,小娘很快就出现在刘远身后,小声地说。
“嗯。这些老家伙,又吃又拿,来的时候却是空手来的,哼。他们想留我还不让呢。”刘远笑着说。
小娘掩嘴一笑:“师兄,他们可都是大将军,普通人想见他们一面也难呢,现在他们能来这里,说明师兄有本事,至于礼物,小娘觉得,没有礼物比有礼物好,只有那些关系一般的人,才用礼物来维持关系,真心相交的,是不用这套虚礼的。”
这是小娘吗?
刘远看着小娘都有些呆住了,没想到小妮子竟然这么有觉悟,虽说她对自己还是那么依赖,还是那么喜欢躲在自己背后,可是跟在自己边久了,她己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只是自己把她保护得太好,所以她没什么机会发挥罢了。
“师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脸花了。”小娘一急,两手就在俏脸摸着,生怕自己脸上有脏物。
刘远一下子握着她一双柔荑,柔声地说:“好了,不用摸了,还是那么漂亮,没有花,还是我那个漂亮的小娘。”
“师兄,你又取笑人家了”小娘俏脸一红,不过从她那灿烂的笑容,就看得出她内心有多受用了。
“还叫师兄?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你应该叫我夫君了。”说完,忍不住刮了一下小娘那个可爱的鼻子。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缠绵悱恻,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样自然而然发生了关系,本想等和崔梦瑶拜完堂,到时把小娘她们一起拿下,没想到杜三娘对自己信心不足,提早色诱刘远成功,为了小妮子有什么别的想法,拿下杜三娘的第二天晚上,顺理成章把小娘也拿下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又一起共过患难,真真正正识于微时,刘远自然不能让她委屈,然而在落红的那一刻,小娘哭了。
那不是痛,而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就正式和过去告别了,因为她正式是刘家的人,以后不叫袁可欣,为了尊重刘远,对外则要称为刘袁氏,那一刻,她热泪满眶,那一晚,刘远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小娘也没说什么誓言,两人就那么在一起了,因为彼此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身边只剩一个人不离不弃的,那必定是对方。
不知为什么,小娘还是喜欢叫刘远为师兄,而不是夫君,刘远纠正了几次都没效,也就任由她了,反正也就一个外号而己。
“嗯”小娘小声地说:“师兄,啊,不,夫君,对不起。”
刘远哈哈一笑,附在小娘的耳边说:“累了,一起沐浴吧,今晚我们和三娘三个一起大被同眠。”
一想到师兄的“坏”,小娘的耳根都红了.......
.........
有李二的特许,刘远不用像程老魔王那样天天上朝,每天都可以美美地睡个懒觉,起床后,拥着两个美女一起用完早点,然后在荒狼和血刀的护送下,施施然前往扬威军营训练麾下的扬威军。
令刘远郁闷的是,现在对长安报的管理少了,也抽不出时间去打理墨韵书斋和金玉世家,更别说远在扬州的产业,好在生意都上了轨道,又找到合适的人打理,不用自己费心。这些产业每天都给自己绵绵不断地产生利润,而扬州哪里又有崔刺史崔雄在一边照看着,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嗯,话说他帮了自己不少,有空得拉他一把才行。
刘远一边想,一边骑马进入了扬威军营。
“下一火,出列。”
“每个五支箭,对准自己的箭靶,限十息之内全部射完,预备。开始。”
“嗖嗖嗖......”
赵福一声令下,那一火人射起箭来,而前面,是一个个箭靶,待刘远回到军营时。列队考核己经完毕,现在考核的。是步射。刘远的视力不错,发觉这些士兵射得很不错,相隔五十步,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完,按十环来算,起码也算个五六环。那箭头深深插靶牌,有准头,劲力足,真不愧是挑出来的精英。
不错。不错,刘远暗暗点了点头。
“将军”这时关勇看到了刘远,连忙走上来行礼。
“考核得怎么样?没人闹事吧?”
“回将军的话,考得很顺话,因为公平公开,虽说也有一点小争议,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没出什么乱子。”
刘远点点头说:“好,没出什么乱子就好,抓紧时间,对了,这次淘汰的六百人,每人发一两银子作路费,让他们回原地报到,做好安抚工作,告诉剩下的人,十天后,第二分轮淘汰,依然是淘汰六百人。”
“是,将军。”关勇领命后,马上又抓紧时间去登记成绩,安排顺序。
刘远也没空,前面是训体能,到了后面,得训练技巧、团队合作还有快速反应,这些都得计划了。
一大堆的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刘远摇了摇头,信步走回自己的营房,开始凭回忆开始编训练的内容和进程。
这一编就入了神,就是中午饭,也是一边扒饭,一边拿看着自己编的那些流程,没办法,就现实来说,现在自己算是开山鼻祖,就是想找个先例参考或找个人帮忙也没有,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直至响午时,才忍不住趴在案几上小睡一会。
“求将军收留!”
“求将军开恩!”
“求将军收留!”
“求将军开恩!”
刘远正在酣睡之际,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吵醒,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不停地有士兵在叫着口号,忍不住问道:“荒狼大哥,发生什么事?”
“听说是考核完了,按分数排列,那分数最少的六百人,就会被淘汰,考得不好的,有的自己卷铺盖走了,也有一部分想不开,跪在校场上请愿,都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敢对他们用强,就在校场上对峙了。”荒狼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果然出事了,这些士兵,一个个心高气傲,说的时候没人反对,都以为自己比对方优胜,没想到等到结果出来了,又有些不甘心,特别是有些平时训练一般,但一到考核就生猛的人,有些人看到自己平时比他强,现在感觉比自己差的人都可以留下,自己却要走,一时想不开,留下来请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说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不仅有兵饷拿,前途还是一片光明,哪个舍得走?
千万别炸营啊,刘远不敢怠慢,披上铠甲,拿上头盔,带着两大得力护卫走了出去。
“让让,让让,将军来了。”
“让开”
“刘将军来了。”
听闻刘远来了,那些围观的士兵连心闪开一条路,让刘远走近。
“将军,他们......”赵福还想说,刘远就伸手阻止了,点点头说:“没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赵福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闪到一边,不过还是一脸敬惕的守在刘远身边保护。
“求将军收留”
“将军,开恩啊。”那跪在地下、即将被淘汰的士兵一看到刘远,马上又大声地叫了起来。
刘远先是伸伸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扭头对带头拿着横刀的关勇等人说:“把刀放下,都是自己兄弟,动什么刀,收起。”
“是,将军。”
一个跪在前面的士兵,对刘远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将军,求你再给一个机会,小的一定会加倍努力,绝不再拖扬威军的后腿,要是还没上沙场就在这时被淘汰了,小的,就是死也不甘心。”
“只要将军肯多给一次机会,将军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对,求将军开恩啊。”
有人开头,那些要走的人也纷纷开口了。
这里不仅待偶好,尚武成风,平时相互较量、比试,日子过得很开心,再加上主将刘远待士兵热情,不责罚、不鞭打、不克扣伙食、不冒领军功,特别是吐蕃一行,刘远关爱士兵、身先士卒、作战如有神助的事迹一传开,将士们都暗暗封刘远为大唐的小战神,这么好地方,这么有前途的部队还有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主将,谁舍得离开?
刘远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朗声地发问:“本将先问一句,本次考核,是否公平?成绩是否属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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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 卧虎藏龙
“公平,成绩亦属实,只是.......”
刘远打断他的话说:“属实即可,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一点点挫折,你们还输不起吗?淘汰的人数是一定的,如果你们留下,那就意味着那些成绩比你们还要好的人离开,那对他们来说,是否又公平?”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一下子没话可说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说跪就跪?本将知道,除了不甘心,你们回去还怕受到别人的耻笑,有什么可笑的,起码你们能进扬威军,这己是一次胜利,你比他们更为优胜,他们哪里有资格耻笑你呢?抬起头,抬起胸,站起,把腰杆挺直了说话。”
一众士兵闻言,站了起来,眼里有了一丝神采,腰板也挺直了,但是还有一丝郁郁寡欢的样子,很明显心里还是没有放开。
刘远想了想,安抚他们说:“任何一支军队,都要不断招募和补充新兵员的,你们回去好好训练,你们曾经进来扬威军,也知道怎么训练了,下一次自然是更有优势,回去好好训练吧,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嗯,也不说不给你们机会,这样吧,谁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说出来,如果符合本将要求的,也可以作来特种兵员留下。”刘远重复道:“是非常擅长的才算,半桶水的,暂时不收。”
众人一下子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排在最前面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然的大声地说:“报,将军,小人唐大山,家中祖祖辈辈的都是猎人。小的六岁就跟老父进山打猎,练了一些特别的本事,一看地上痕迹,就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看脚印的深浅,可以推算它们大约什么时候走过,一看那粪便,也知是什么动物拉的,另外,小人还知道山上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有毒,不知这算不算特长?”
唐大山有点忐忑,说起来也有点羞愧,很多猎人出身的人,箭术奇佳。动作敏捷,可是他从小就去打猎。箭术一般。速度也不快,就是喜欢啄磨那些野兽的特征,根据脚印去追踪他们,另外,嘴也比较馋,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也颇有心得,可是。这些,刘将军要吗?
“你所言属实?”刘远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的不敢欺骗将军,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军法处置。”唐大山一脸坚决地说。
刘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这特长不错,你留下。”
“谢将军、谢将军。”唐大山喜出望外,连连道谢,然后带着行李在几个熟识的兄弟陪伴下,一脸笑容往自己原来营房走,算是成功上岸。
“好了,还有人有什么特长?机会只有一次。”刘远环视了一下那舍不得离去的士兵朗声问道。
表面没什么,心里乐开花了,好在自己临了这么随口一问,无意中捡了一个野外生存和追踪的专家啊,有了他,要是在野外活动时,那生存的机率就大多了,这个绝对是正儿八经的人才。
“将军,小人会做木工,跟师傅学了二年。”一看到有人成功了,有点特长的人,一下子开始找刘远碰运气了。
“二年?”刘远犹豫了一下,继继问道:“哦,那本将问你,你能做云梯、修弓造箭不?”
“暂时还不行......”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加油,回去好好努力,嗯,还有谁?”
“将军,小人种田是一把好手,收俺不?”
“打仗不是比种田,下一个”
“将军,小的参军前是乡里有名的泥瓦匠”
“将军,小人擅长造灶”
“将军,俺一个人五天就可以打一口井”
还真别说,那人才还真不少,各行各业的都有,像种田、做泥瓦、杀猪等等,什么都有,连给死人敛葬的也赫然出现在其中,看来无论哪个社会,要想安身立命,多点技术真的很有必要,艺多不压身,可惜他们要不是没符合刘远的要求,就是不够专业,都让刘远好言劝了回去。
走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身体有点瘦弱,一脸猴精的士兵,站在哪里犹豫什么。
“这位兄弟,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没有?要是没有,快去寻一间逆舍住下,要不然到时天黑了路难走。”刘远的心情不错,笑着对他说。
被刘远称为兄弟,那瘦削的士兵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将...将军,不敢当,不敢当,其实,其实小人的也有一项擅长的技艺,只是......”
说到那士兵有点犹豫,甚至有点羞惭,头都有点低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拧拧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怕什么,抬起来,畏畏缩缩,本将最不待见。”
被刘远一激,那士兵抬起头,不过还是小声说:“禀将军,小人精通开锁,什么样的锁不用钥匙,很快就能....就能打开,不知这个算不算特长?”
开锁?
刘远眼前一亮,难怪这个家伙这样畏畏缩缩,不用说,这家伙参军前没准就是梁上君子,靠偷鸡摸狗为生,也不知为什么又跑来参军了,不过以他的品评和劣迹,其实是不能当兵的,只有二种可能,要么走了里正的后门,要么就是全村都拿他没办法,就用参军的法子祸水东引,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
“哈哈,原来是精通这一项”
“就是,这个有什么用。”
“没想到,咱们扬威军中,还有这么一位君子呢。”
“是去打仗,开锁顶个屁用啊。”
一众士兵都取笑了起来,哪个年头,谁不恨小偷呢,那士兵羞愧满脸,低着头,转身准备默默离开这个他最喜欢的军营。
“慢。你等等。”刘远一句让他马上转回了身子,眼内出现了一丝希望的光。
刘远笑着着:“既然你精通,那就试试,表现好,本将就收下你。”
“是,将军。”那家伙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很快,赵福就依刘远的吩咐,一下子拿了八把锁回来,交给刘远,这些锁。都是军中锁中文件用的,全是名锁匠配制,非常精美,都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刘远亲自一一锁上。然后一下子全扔在地上。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内能全部打开。你就留下。要是半柱香内你打不开,哪里来的哪时回去,好了,开始吧。”刘远说完,扭头对赵福说:“点香。”
“是,将军。来人,点半柱.....”
“卡”
赵福的话只说了半句,就被一声清脆的开锁声给打断了,扭头一看。那个瘦猴一般的士兵,己经很麻利地打开一把锁了。
只见他左手拿锁,右手握着一根固定头发的发笄,把锁在耳边,那发笄尖的那头插进那锁里面,眯着一只眼在听着,隐隐间,还看到他的那只耳朵在动啊动,也就是几个呼吸间,“卡嚓”的一声,又一把锁打开了,好像在玩似的。
“这,这是长安燕记的特制的锁啊,怎,怎么那么差的?”站在刘远身后的尉迟宝应吃惊地说。
候军摇了摇头说:“怪了,这些还是军部特别订制的呢。”
“那小子手里那发笄,也没什么特别啊,厉害啊。”
“卡”“卡”“卡”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士兵开锁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每一把锁他都配了钥匙一般,看得众人都张口咋舌,呢玛,那些制作精良、质量上乘的锁一到他手上,都成了玩具一般。
随着随后一声“卡”的开锁声,一共八把锁,全部让他打开了,回头看看那支香,仅仅烧了半寸,厉害啊。
“报,将军,小人己经全部把锁打开了。”
刘远也看得楞了,这几把锁,如果不常使用,找钥匙来开,也没他那么快呢,这小子,不仅是擅长,简直就是成精了。
“嗯,看到了,你那里那意我看看,怎么这么神奇。”刘远忍不住说道。
“是将军”那士兵连忙把手里的那支发笄递给刘远,一边还解释道:“将军,这种锁小的以前见识过,原理一样,打开一点也不费劲,打开了一把锁,剩下的就容易了,也不能显出小人的真本事。”
行吧,还没夸奖,自个先膨涨起来了。
刘远看了看那发笄,也没什么特别,也就捆头发用的那种,看来这个家伙对锁的原理还有结构摸得一清二楚,他要做的,就是找到某些关键位置顶一下就行,没想到,小小的扬威军里面,还真的藏龙卧虎啊。
“行了,回去报到吧,本将言出必行,你可以留下来了,不过训练可不能再落后了,对了,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收了一个人才,刘远心情很不错,普通部队用不上这开锁的人才,但对刘远的特种部件来说,如果深入敌穴,说不定,这人家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将军,小人叫陈风,很多人都叫我老四。”陈风一脸讨好地说。
刘远大手一挥说:“好了,回原来的火报到,走吧。”
“谢将军。”
陈风一脸感激地谢过后,满心欢喜的回自己所在的火。
等陈风走后,一旁的关勇则是皱着眉头说:“将军,留下这种奸佞小人何用?要是我,没上报军部,踢他出军籍就算不错了。”
“就是,将军,这打仗又不是偷东西,留下他干什么?影响我们扬威军的声誉呢。”赵福也在一旁劝说道。
在他们心目中,军人就是在沙场上舍命冲锋,奋勇杀敌,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换取赫赫的军功,像那些跳梁小丑,就是兵油子赵福,也隐隐有一种不耻与他为伍的想法。
刘远笑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只是时机和作用不同罢了,战国时孟尝君,食客三千,最后那鸡鸣狗盗之辈,不也是助他成了大事吗?留着,本将自有用处。”
“是,将军”
“是,将军”
两人连忙领命。
“好了,明天你们两个继续抓训练,刘某不会这么早回军营。”
赵福讨好地说:“将军不必要急着来,在温柔窝里多躺一会,小的都是理解的,嘿嘿......”
“就你胡思乱想”刘远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说:“我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要点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两人都惊讶地相对望一下,关勇小声地说:“将军,是钱粮吗?”
刘远摇了摇头说:“好了,你们都别猜,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两人连忙称是,刘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收拾了一下,领着血刀和荒狼,连忙往家里赶去:还有二天,就要就高速公路之事宜磋商了,那些成本、利润、分成、估值这些都还没有做,要做的事太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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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大受欢迎
“刘远,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刘远回府,杜三娘连忙走过去,替他解开铠甲,小娘也替他把横刀解开。
这些事她们两个很乐意代劳,不假手于那些丫环,特别是杜三娘,生怕那些丫环勾引刘远趁机上位,那几个长得妖艳一点的丫环都安排得离刘远远远的,都只是找一些长得一般般的丫环出现在刘远眼前,防贼一般,不过,她的贴身丫环小蝶从没有防,有时特意让她给沐浴中的刘远加热水,那小心思,分明想主仆联手一般。
杜三娘的小心思刘远看在眼内,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又不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目测都一大堆美女还没开发,自然也懒得再去挖掘。
刘远照常问道:“今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负理管理财务地小娘小声地说:“扬州来信了,上个月扣除一切开销,两间店铺还有一个瓦窑还剩二千八百六十七两银子的利润,老管家己把二千五百两银子封存入库,随时听候师兄的调用。”
嗯,不错,扬州果然是繁荣之地,自己不在,也就不时让人送点样品和图纸去,现在一个月还有近三千两银子收入,的确很不错了,当然,这也离不开崔雄的照顾,扬州教坊司一应饰物,皆采购于金玉世家,很多青楼妓院,也会扎堆到金玉世家购买,光此二项,那利润就有了保证,这也是刘远一直舍不得甩售的原因。
“做得不错。”刘远点点头,表示满意。
小娘继续说:“清河开的书斋,上个月也有八十两的收益,那银子己经通过快驿寄过来了。”
刘远舒舒服服坐在逍遥椅上,一边享受着杜三娘的按摩,一边闭着眼睛说:“清河毕竟算是梦瑶地方。那书籍的价钱也不宜过高,一个月有八十两也不错了,对了,现在是谁在哪里做掌柜?”
“嗯,那像是崔刺史的一个落难的远房亲戚,能写会算,品性还算忠厚,值得信赖。”
这也算是卖一个面子给崔刺史,反正刘远并不指望能从书斋赚多少银子,再说等到高速公路一开。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刘远点点头说:“开这个书斋,清河崔氏也发过话,小娘,让人给清河那崔掌柜托个口信。以后赚的银子,把一半用作当地修路补桥、扶老携幼之用。也算是作点善事。给梦瑶长长脸。”
“是,师兄,听你的。”小娘向来对刘远百依百顺,一口就应了下来。
待小娘说完,杜三娘也笑着说:“刘远,我也要事要告诉你。”
“哦。好事,还是坏事?”
“程老将军、尉迟老将军、李将军、牛将军还有秦老将军都派了下人来索要雪糕,说这个他们的主人很喜欢,这等消暑妙物几位老将军吃不到。用饭都没胃口了,让你赶紧多做一些,给他们送过去,对了,程老将军说他家中人口众多,得要双份。”杜三娘笑眯眯地说。
在她看来,这些当朝的大人物这般不见外,那说明刘远非常受欢迎,这对他的仕途非常有好处,换作别人,估计想礼送结交这些大将军还投诚无门呢。
刘远忍不住爆粗道:“这几个老吃货,我就知道不能给他们吃新的东西,老是把本少爷当免费劳工,哼哼,告诉他们,没有,还想要双份,什么人口多,分明是两个吃货,胃口大罢了。”
上次弄了那红烧肉,几个老家伙隔三差五派人送猪来,也不怕把那野猪吃绝,有一段时间,刘远就是杀猪也杀到手软,都快成了职业屠夫了,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现在又来了?
现在入夏不久啊,这样一来,估计这做劳工的日子还长着呢,刘远都有点郁闷了。
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夫君,你怎么能骂几位将军呢,你就感谢他们啊。”
“感谢他们?没门”刘远不乐意地说:“下次有什么好吃的,不带他们了。”
这时小娘也在一旁笑着说:“师兄,说真的,你还真的要感谢几位老将军呢。”
“连你都这样说,何解?”
黛绮丝也忍不住笑着说:“少爷,程老将军派人送来珍贵的百年人参一支、秦老将军派人奉上和田玉壁一对、李靖将军赠予极品雪蛤膏三盒、尉迟老将军的礼单是大小一致的大珍珠六颗、牛将军的礼物最特别,名马雪上飞一匹,你说,要不要感谢他们呢?”
什么?
又是名马、又是玉壁什么的,这些老家伙怎么这么大方?对了,刘远一拍脑袋,自己昨天晚上生怕再重蹈红烧肉的覆辙,跟他们说做这个很麻烦,成本很高,这些老将军嘴馋了,又不太好意思白占后辈的便宜,于是让下人索要的时候,还带上了礼物。
“哈哈,要谢谢,要谢谢几位老将军”刘远拍逍遥椅,都高兴得坐了起来。
让他们占了不少便宜,自己还得忍气吞声,现在可好,雪糕根本费不了几个铜板,他们都送了这么名贵的东西,一下子还不连本带利全拿回来?原来有点郁闷的刘远,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雪糕嘛,这个可以有。
那雪糕其实很简单,不过做得太快,就显得自己哄他们了,刘远先是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在内堂里和三女吃完晚膳,折腾了近二个时辰,这才把雪糕一一分给那些急得团团转的下人,把他们打发走。
等他们都走了,刘远强忍住二位大美女的诱惑,回到书房,点亮了蜡烛,摊开纸、拿起笔,开始筹划起后天晚上要处理的事情了,对了,抽空还得和崔敬那老小子事前碰碰面,商议一下,预先有个准备,毕竟那买地的钱银,大约也有一个估算.
刘远没有看到,要了双份程府的下人。在拐弯处两人就分开了,一个回程府,另一个则手持特别通行令牌,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而立政殿内的李二,整个人也有点心不在焉,一边批着奏章,一边不时望着门口处,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燥热,对身边那两个负责扇风的宫女说:“用点劲。”
“是。皇上”
.........
昨晚一直计算着造价还有成本,以至二更的锣敲响了很久,刘远才一脸倦意地睡下,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才施施然起床。
“师兄。你不是要见皇上吗?又不起早一点。”小娘一边侍候刘远穿衣,一边埋汰道:“以后不要那么晚才睡。这样对身子不好。”
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没事。我也就是想见皇上,这才晚点起床的。”
“为什么?”
“简单啊,起得早,就要参去早朝,我才不想听他们唠唠叨叨,反正这事也得私底下说。还不如等他结束早朝再去,这样也不用我等得太久。”刘远一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在京城虽说好处不少,最不自由的就是五品以上,每天都要上朝。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梳洗,然后上朝,晚到一点还要受到弹劾,没点自由,难怪那个柴令武有那么爽的闲职也不做,心甘情愿到外地做官,其中肯定也有这上朝的麻烦,夏天还好一点,冬天要从被窝里强行爬起,简直就是折磨。
用过早饭,刘远这才施施然朝宫中赶去。
幸好今天早朝没什么什么争拗,宫中的御膳房不用为诸位大人准备廊下食而杀羊割肉,而刘远也很顺利在立政殿见到早朝归来的李二。
不得不说李二专情,大唐美人辈出,后宫佳丽三千,李二还对长孙皇后真是情有独钟,刘远每次见他,不是在工作的御书房,就是在长孙皇后的立政殿,连李二的主居卧室、那宠幸妃子用的甘露殿还真没见过。
一番君臣之礼后,李二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赐座,反正一脸沉气地说:“刘远,朕平日待你如何?”
“皇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刘远捂着良心说话。
这个抠门的李二,平时没少占自己的便宜,克扣自己的应得的赏赐,老实说,还真是一般般,不过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编啊,继续编啊。”李二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朕不知道?背后肯定没腹诽朕,哼哼。”
这怎么一回事,现在自己没少替他卖命,出力献计,还替他上战场卖命了,可是实质的好处并没有拿到多少,刘远年纪小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二不说,刘远也知道,自己娶了崔梦瑶,自然是打上了清河崔氏的标签,皇权和士族明争暗争,李二有心压制士族,一时半刻出不了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二放任长乐公主李丽质,任由她跟自己合作等事宜,也看出李二的胸襟:只要你是人才,那我就用,前题是,你要在我的牢牢掌握之下,从带兵一事就可以看出,在吐蕃时,刘远所带的兵员是五百人,而这里带扬威军,明明是刘远创造出来的战术,可是上面还压着一个程老魔王,所训练的士兵,仅仅三千人,当然,刘远自己削减人员,那是自己的选择。
按理说,这李二是亏失自己的,平时都是笑脸有加,怎么突然一脸变得不悦起来呢。
突然,刘远的目光一滞:李二批奏折的那张案几上,赫然摆着一个圆口瓷罐,外面的花开富贵图样和自己昨天晚上盛雪糕用的一模一样,从斜面看去,可以看到那个罐己经空空如也,很明显,那雪糕十有**是被李二夫妇享用完,对了,程老魔王那老小子,昨天晚上特地要了双份,十有**是他讨好李二,上贡了上去。
李二现在是在怪责自己有好吃的没给他送去。
尼玛,你在宫中,天天山珍海味,穿的极品绸缎,后宫坐拥三千佳丽,又不见给我分点?
“没有,若是有,肯定是有小人背后诽谤微臣”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其实,微臣刚刚弄了一种新奇的消暑妙品,一直在改良口感,现在差不多改良完了,很快就能给皇上一个惊喜了。”
“哦,什么消暑妙品?”李二眉梢一动,语气己经缓和多了。
“雪糕,皇上和皇上没有吃过吧,很美味的,保证皇上和皇后喜欢。”
长孙皇后没李二那么多花花肠子,闻言笑着说:“刘卿家,你做的那个雪糕,昨天晚上程老将军己派人送来,本宫尝了,的确很不错呢,治儿和城阳二个小家伙,为了多吃一口还争了起来,呵呵。”
果然是程老魔王那老小子,这个家伙,看似大咧咧的,一个大老粗,其实胆大心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李二的机会,难怪李二这么重视的扬威军,那主帅之职,最后落在他身上。(未完待续。。)
529 索要死囚
“是吗?那太好了,既然公主和皇子喜欢,那微臣就多往宫中送,请皇上、皇后还有诸位公主、皇子享用。”刘远主动说道。
长孙皇后笑着说:“有劳刘卿家了。”
“这是臣子应该做的。”虽说李二那抠门的性格不太喜欢,不过对于长孙皇后,刘远还是很尊敬的。
“来人,赐座。”李二的脸色终于正常了,吩咐贴身太监给刘远赐座。
“谢皇上。”
等刘远坐下后,李二随口问道:“还有二月,你就要和那混世魔王一较高低,现在训练成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顺利。”
李二双目一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一切顺利?朕看未必吧,先不说你伙食超标,破坏了军中朴素的军风,你麾下的扬威军当然叫好,那你知不知别的部队怎么想?现在吃刁了嘴,日后一时供应不上,会不会引起士兵哗变?三千人数本己不多,你一下子淘汰了六百人之多,名义是去劣存精,朕不得不想,你是不是变相填那吃出来的亏空,还没比试,一早就己经准备认输了。”
“皇上,我.....”
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李二打断了:“我什么?朕还没说完,最近你又几位老将军关系甚密,想必是为了那高速公路之事,现在扬威军尚未训练成、金玉世家也有数天不去,新一批的细作是送去给你作伙计的?还有,工部拨了那么多能工巧匠助你研究玻璃,作开发望远镜用,时间过了这么久,可有半点进展。你现在居然还有时间搞那么多无聊之事,真气死朕了。”
刘远有点无言了。
这个李二,就领他一份五品的俸禄,都把自己当牛用了,还是不分昼夜用的那种,这么多事,一下子推给自己一个人做,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知道惭愧一下,果然是老大张张嘴。手下跑断腿。
“皇上,刘卿家年纪尚轻,心性尚未稳,青春年少,有点贪顽。也在情理之中,再说刘卿家的肩上的担子也太理了。也得让他绶一绶。臣妾心想,刘卿家这么聪慧,定能处理好这些事的,再说有些事也需要时日,名匠尚须十年磨一剑呢,对吧。刘卿家。”长孙皇后主动替刘远说起好话来。
刘远连忙说:“对,对,还是皇上娘娘体恤微臣,臣一点会安排好时间。绝不辜负皇上厚望。”
厉害啊,这李二夫妇,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两人一唱一和,硬是把刘远刚刚升起的那点怒火硬生生吹熄,明知这二人一唱一和是唬自个,用的是阳谋,但长孙皇后那无可匹敌的亲和力,就是刘远也吃不消,最后还是得表态给他李二卖命。
刘远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李二那么喜欢在立政殿办公,批改奏折、面见大臣时,长孙皇后也陪在身边,感情必要时,长孙皇后可以用她无比的亲和力给他打圆场,当李二发飚的时候,也只有长孙皇后才能平息他的怒火,长孙皇后的角色,己经超越了一个皇后应做的事,现在看来,人找一个合适的贤内助,那是多么难得。
“刘卿家真是大唐的国之栋梁。”长孙皇后笑着说。
“皇上说得对,微臣最近是有些心散,好,微臣决定,那雪糕不弄了,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过搞科研不是砌房子,需要时间,还请皇上多给一点耐性。”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这样正好,收了几份重礼,做一次就收工,然后把责任推在李二身上,谅他们几个老将也不敢有意见,再说,刚才长孙皇后说,什么公主皇上都很喜欢,李二可是家大业大的,老婆儿子女子一大堆,那可不是二三盒就能打发的,对了,给了李二,那崔才人那份也不能少,崔才人的那份不能少,那崔尚崔敬少不得也要孝敬,工程量不少呢。
李二干咳二声,一脸和蔼可亲地说:“办公时间自然不能分心,这些留在晚上弄,还是可以的。”
吃勺冰凉美味的雪糕,比喝一碗酸梅汤过瘾多了,那种入口即化的质感,就是李二也赞不绝口,可惜刘远为了突显雪糕的珍贵,数量不多,一小罐雪糕一二个人吃还好,人一多,就没几口了,昨天晚上小李治和城阳公主为了多吃一点,还抢了起来,做父亲的,李二也不好跟儿女抢,所以今天一看到刘远,面色都有点不好,现在听到刘远说不弄,一下子急了。
“微臣遵旨。”
李二瞄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说吧,这次进宫见朕,所为何事?”
刘远看了一旁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有点吞吞吐吐地说:“皇上,这.....”
“说吧,这里没外人,不过朕先说了,若是军费不足,你自行解决,现在国库空虚,反正你的钱银也不少。”李二突然“抠”性大发,生怕刘远开口跟他追加军费。
“皇上,哪里有?微臣现在也是挣个血汗钱而己,那像那些将军重臣,田多地多,一年到头,光是吃租金就享用不尽,微臣地无一块,田无一垄,还想请皇上赐点呢。”刘远连忙诉苦道。
钱财不可露眼,富可敌国的下场,就是抄家充公,也不知是充到国库还是充到皇上的内库,反正不是好事,刘远平素都很低调,手中的现金现银很多,也不敢轻易置业,怕的就是惹人妒忌,现在李二说自己有多富足,刘远马上矢口反认,还趁跟李二索要好处。
李二想想也是,刘远没田没地,也没自己想像中有有钱,不过一听他索要好处,没好气地说:“一边去,你吃个饭,用几大桶冰硬是把盛夏变作深秋,就是朕也感到浪费,你还敢叫穷?”
刘远楞了一下,李二对自己了如指掌啊,知道自己忙高速公路的事、知道自己提高伙食、知道自己淘汰士兵,现在连自己吃饭时用冰降温之事也知道,很明显,自己身边有不少他的眼线,估计自己的动作和行踪也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也情有可原,一来自己做的事机密,二来被打上清河崔氏的标签,李二也不敢掉以轻心,增派眼线、秘卫监视也在意料当中。
“皇上,你也知,微臣差不多可以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孤孤独独一个人,没有老幼需要扶持,没穷亲需要分忧,小富即安,也没什么野心,赚了银子,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对吧?”刘远笑着说。
他问这个问题也好,趁机说自己没有野心,让他不用视自己为敌,多过一些安生的日子。
没有野心就最好,李二笑了笑,明显对刘远的话很满意,点头说:“以后注意一点,别树大招风,只要你好好干,该有的,总会有的,朕绝对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是,皇上,微臣紧记在心。”
“别说那些没用的,说吧,这次找朕,有何事要启奏。”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皇上,微臣并不是想要批拨军费,而是想跟你要人。”
“要人?什么人?”
“死囚。”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李二和长孙皇后吃了一惊,显然被刘远这个特别的要求给惊呆了。
“你要死囚有何用?”李二眉头一皱,有点不理解地问道,转眼好像想起什么,盯着刘远说:“莫非你想奴隶,为你修那条什么公路作准备?”李二盯着刘远。
刘远没有正面回刘远的话,马上把自己一早想好的理由说出来:“遍地都是食物的羊为什么害怕经常饿肚子的狼?很简单,因为狼有凶悍个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最重要的是,它有着绝对渺视羊的武力,训练虎狼之士,自然不能光说不练,光练不做。”
李二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刘远,他怎么也想不到,刘远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用死囚来练兵。
这话从别的将领里说出,李二也不奇怪,但从文质彬彬的刘远口中说出,还真是大吃一惊,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勇,既是勇猛,也包括了勇气,未战先怯,一看到敌人就手软腿软,那只有挨宰的份,只有见过血、上过沙场的士兵才算真正的精锐,用死囚来训练,算是一个捷径,不少将领都试过,李二自己训练那支天下无敌的玄甲军时,没少用战俘和死囚作活靶,经过大量的血战,吹尽黄沙始到金,去劣存精,从尸山血海中训练纵横天下的玄甲军。
现在,刘远想用死囚加速的麾下士兵的成长?
“你要来干什么?”李二还是沉声地问道。
“示范。”
刘远一说,训练过玄甲军的李二马上知道刘远想用活生生的例子给士兵示范,哪些人体的弱点,哪里是致命处,哪里容易昏厥等等,当然,李二的玄甲军也有专人讲解,怎么一击致命。
没有办法,虽说扬威军是军中精锐,但刘远发现不少是新招募进来的,很多还没真正上过战场,要是不让他们见见血,临阵退缩,那就惨了,现在四海升平,别说打仗,就是想剿拦路抢劫的土匪也没有,逼于无奈,刘远只好找李二要人了。
反正是死囚,也算是废物利用。
“要多少?”李二沉声地说。
“仅作示范用,十个八个够了。”刘远补充道:“要十恶不赦的那种,一般的,微臣怕不忍下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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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十月完结时,
一共欠下33章
这帐炮兵认,前面也提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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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一下:炮兵是三千字一章的,这个月天天万字更新,
这样一来就有一百章了,
保底60章加40章欠的,这下利息都补上,算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吧
这天残手,请见谅啊。
十一月,还请书友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530 女人!女人!·
“公主,红玛女巫己经在门外等候。”一名侍女小声地对躺在床上的公主说话,话语间,语气里满是谦恭和敬仰。
躺在胡床上的,是一名身上穿着吐蕃女巧精心编织的赛勒花色上衣,上面的每一个图案都非常精美,匀称、下面套着一件红色绸缎制成的半月长裙,制作精美的羚羊皮衣使她显得更雍容华贵,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绝美的面庞,气质高贵、身段风流,再加上身体下垫着的那张虎皮,美丽与狂野有了一种完美的结合,绝对是倾到芸芸众生的绝色美女。
这,赫然正是高原之花、吐蕃第一美人赞蒙赛玛噶。
“美多,把她请进来吧。”赞蒙赛玛噶一边坐起,一边懒洋洋地说。
不知为什么,赞蒙赛玛噶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最近胃口大了起来,人变得有点庸懒,皮肤变得红润起来,身体还长了肉,这让她有点奇怪,因为勤习武的她,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二个多月了,她的天葵己经二个多月还没有来,于是偷偷把一个信任的女巫替她看看。
“是,公主。”
女巫是吐蕃原始“苯”教的一种人员,和巫术无关,是精通医术的人,相当于大唐的郎中,这个红玛女巫是赞蒙赛玛噶很信任之人,从小到大,身子不舒服,赞蒙赛玛噶都是找她。
“红玛参见最尊得的赞蒙赛玛噶公主。”
赞蒙赛玛噶从胡床走下,亲手扶起她说:“红玛阿妮(吐蕃称呼)不必客气,这里没有外人。”
“是,公主。”
“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还请红玛阿妮替我检查一下。”
“红玛遵令。”
于是,红玛很快就替赞蒙赛玛噶检查起身体来。过了半响,红玛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地看着赞蒙赛玛噶,那神态,把赞蒙赛玛噶弄得一头雾水。
“红玛阿妮,是不是我的身体的有问题?”
“回公主的话,三界神灵庇佑,公主无病无痛,身体就像唐古拉山一样安康。”
“那,那是怎么一回事?”
红玛女巫笑着说:“红玛恭喜公主。你有了,呵呵,不知吐蕃那个勇士得到神灵的厚爱,把你这朵最漂亮的高原之花给摘下了。”
“什么?有了?什么有了?”赞蒙赛玛噶忍不住大声地询问道。
“肚子里有了新的生命,这是三界神灵庇佑。我吐蕃定是人丁兴旺,兵强马壮。”
“砰”的一声。一旁拿着水壶的美多一个不慎。手里那把从大唐抢来的瓷壶一下子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赞蒙赛玛噶猛地站起来,一手案几上的点心果品全部扫在地,气得娇躯都颤抖了,瞪着杏眼、咬着牙,狠狠地从嘴里吐出二个字:“刘!远!”
“啊....啊超”
这时。远在千里之外、刚刚从宫里走出的刘远,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边走一边揉搓着鼻子说:“奇怪了,难道出宫时。长皇孙后赐给自己一盒蜜饯,李二这抠货舍不得,又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了?
正在宫里修改奏折的李二不知道,无端间,自己替别人挡了一骂,而他的形象,在刘远心里己经变了赏盒蜜饯也舍不得的铁公鸡,若是他知道,肯定捶胸顿足说:看看跟着朕的那些老兄弟,哪个不妻妾成群、田地连片的?这叫抠吗?这叫抠吗?
可惜他听不到。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赶上的阿福等刘远一上车,连忙问道。
“回军营”
进宫的目标己达到,刘远所需要的死囚,李二会责成刑部配合,现在离和程老魔王的麾下的扬威军比较只有二个月,不仅练兵经驵验相对不足,到时还要以寡敌众,刘远自然不敢怠慢了。
“好咧,少爷,你坐稳了”阿福说完,长鞭一甩,那马车沿着朱雀大街,准备向城外奔去。
“吁”刚走没几步,驾驶马车的那福突然大叫一声,然后那马车突然急停,把坐在马车里没有准备的刘远差点摔倒在地,还没问怎么一回事,己经听阿福在骂人了:“瞎了你的眼,怎么看路的,要不是我勒住马,你小命都没了,知道不?投胎也不用那么赶啊。”
要不是看到他是一身士子的打扮,阿福气得都想拿那马鞭抽他了,马车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出一个人来,吓得自己够呛,幸好没事,可是那人不理会阿福,走到马车的车窗前喊道:“刘将军,刘将军,是你吗?”
“咦,是你,龚公子。”刘远掀起车帘的一看,不由乐了,原来那拦车之人,正是几天前经他送美女的龚胜,物色用来替自己掌管长安报之人,当然,还在考核中。
好像给了五天时间来完成的,怎么这么有空的?
龚胜高兴地说:“刚刚去陈记酒店打了二壶上等的阿婆清,没想到刚好看到将军的马车,所以就打个招呼了。”
“龚公子真是好雅致”刘远笑着提醒道:“可别忘了正事。”
“哪敢?现在龚某就指望着那份优差安身立命了,半点也不敢怠慢,经过二天多的不休不眠,不负所托,终于完成了,特地打个小酒,准备跟柔娘一起庆祝一下,还想晚上送到将军府上,请你查阅,现在快到午膳时间,相请不如偶遇,如刘将军不弃,可到寒舍用饭,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品尝这美酒,顺便也好指点一下,不过寒舍简陋,要不,还是找间酒馆,边用边聊。”龚胜一脸真诚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还是到龚公子的府上唠叨一下好了。”刘远也不是很挑剔的人,哪里吃都没所谓。
看到刘远这么随和,龚胜的自尊心得到尊重和满足,高兴地说:“好,好,这边请。”
“龚公子,上车吧,这样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聊。”
“好,那龚胜沾将军的光,坐个顺风车。”龚胜也是一个洒脱之人,闻言也不矫情,把地址告诉赶车的阿福后,提着两壶酒上了刘远的马车,两人就一起到龚胜的住处,一来算是吃个便饭,二来的也查看一个龚胜的成果。
花了这么多心思,希望自己的没有看错人吧。
“柔娘,柔娘,你看,谁来了。”
一下车,龚胜陪着刘远,一边进门一边大声喊道。
“夫君,你脚程怎么这般快,啊”苏妙儿一看到刘远,楞了一边,连忙上前行礼道道:“贱妇见过主人。”
刘远笑了笑:“不必多礼,起来吧,嗯,不错,这几天你把龚公子照顾得挺好的。”
记得上次来到这里,又乱又脏,摆设得有点杂乱无章,现在一看,一切都变了一个模样,不但窗明几净,摆设得干干净净,在案几的花瓶上,还插了几支不知名的鲜花,原来的狗窝一下子升级为温馨的小家庭,看得出,那苏妙儿找到可以托付之人,洗心革脸,准备从良,好家伙,那卖身契还在自己手里,都以夫君相称了,二人在这里过起了小日子。
一个女人最后归宿,就是家庭,现在有了这个机会,特别是龚胜有机会搭腔上刘远那样的人物,苏妙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妙儿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主人有所指,柔娘莫敢辞。”
“刘将军,这边请。”龚胜请刘远坐在上首位置,自己陪在下首,然后扭头苏妙儿说:“柔娘,我和刘将军喝几盅,你把菜端出来,再多炒二个菜。”
“是,公子,奴家这就去。”在刘远面前,苏妙娘不敢再以称龚胜为“夫君”了,闻言连忙去端菜,侍候这二位大爷。
龚胜亲自拿了两个小酒杯,给刘远倒满后再给自己倒,一脸感激地说:“刘将军,龚某敬你一杯。”
“这里没外人,你叫我刘兄,我唤你龚兄吧,将军什么的,还是免了。”刘远笑着说。
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社会就像一个大洪流,人在社会,不进则退,再有个性、再有脾气之人,也会被社会的洪流磨圆他的“棱角”,原来持才自傲、目空一切的八砖博士,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在生活面前,也变得谦虚多了,对刘远感激之余,隐约有一丝讨好,明显比他在礼部做主簿时识趣多了。
也不知是前进还是倒退。
刘远拿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干杯”
“干”
两人很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相付一笑。
“主人、龚公子,请慢用,有什么事,唤一声奴家即可。”苏妙儿把菜端了上来,放在案几上,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刘远在这里坐着,自然没有她的位置。
“咦”刚刚品尝菜色的刘远突然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不错,没想到柔娘的厨艺这般出色。”
龚胜有点骄傲地说:“是啊,此事龚某也好奇,这手艺,都可以都饭馆掌勺了,问了柔娘才知道,原来空闲之余,别人弹琴作诗画画,她却喜欢自己去弄点好吃的,慰劳自个,久而久之,也就熟能生巧。”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看到那炒鸡蛋炒得不错,又伸筷挟了一块,扔进嘴里,嗯,不错,又香又嫩,没想到这个苏妙儿,虽说是名妓,暗里还是一个持家有道的女人,这个龚胜,捡到宝了,虽说有点坎坷,也算是才子佳人吧。(未完待续。。)
531 人才难得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看到时机也成熟了,龚胜把自己这二天来没日没夜赶出来的成果献给了刘远。
“刘兄,这是龚某所作,你指点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正的,你直言无妨。”虽说信心满满,但是到了检验的时候,龚胜也有一点忐忑不安,幸福与否,也就在刘远的一念之间。
坐下时,无意中看到厅中那刻着清竹图的屏风下,出现一块红色的裙边,不用说,苏妙儿也紧张得跑到屏风后面偷听,如果刘远说行,和自己签定契约,那么高薪厚职不算,柔娘也当一份厚礼赠予给自己,如果不合刘远的意,估计柔娘就得被带走,成为笼络另一位人才的筹码,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能不紧张吗?
饶是一向很镇定的龚胜,也紧张得握起了拳头。
这些小动作,刘远没有注意,他的心思,都放在那份龚胜自编自写的长安报了:看得出,他不仅有心机,也很用心,为了阅读方面,买了三张和长安报一样大小的纸,然后把内容一字不差地抄上去,字迹工整漂逸,看起来赏心悦目,才华横溢的他,还像长安报那样配上了插画,弄得似模似样,让人一看就倍增好感。
再看看内容,不错,全按着长安报原来的格式和栏目,像长安新闻、沙场点兵、名将风流、故事连载、大千世界等,在他的自编的报纸上也可以找到,长安新闻就报到昨天卫州代刺史柴令武出行之事,沙将点兵就写候君集伏击多玛的故事、名将风流描绘的是战神李靖的功绩,刘远看得津津有味,最有趣的是,故事连载他竟然替倩女幽魂凭自己的想像作了一个结尾。而那结尾,竟然和刘远脑里的那个结局大同小异,还真的很佩服他的想像力。
像其它的也写得很不错,体现他笔力的同时,也体现他的多面性。
不错,不错,刘远心中暗暗点头,这个龚胜真不愧是有名的八砖博士,笔力浑厚、文风多变,不拘于泥。一个人竟然写出几种文风,写起来天马行空,可能曾师承吴县男陆德明的缘故,他的文没有堆词砌藻,用简单易懂的文字熟练的把意思表达出来。有学问的不觉庸俗肤浅、普通百姓也不觉得晦涩难明,行文如流水。真正做到雅俗共赏的境界。
这挥洒自如的笔力。正是刘远所要寻找的。
果然没有看错人。
刘远心里大乐,心想自己终于可以在长安报这里抽身,不过面色平淡如水,让想从刘远脸上读出一些信息的龚胜很失望,心中更急了,不待刘远发问。他急着问道:“刘兄,这,这可以吗?”
“龚兄,你认为。刘某办报的目的是什么?”刘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别的问题。
目的?
龚胜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地说:“商人逐利,我想刘兄也不例外,不过观长安报的风格,刘兄是想名也要、利也要,名利双收,对吧。”
本以为龚胜会说一些自己怎么伟大的话,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还真有意思。
刘远笑了笑,眼睛一转,笑着说:“龚兄果然是一语道破天机,刘某考一下你,做报纸的,也要实施圆通之道,如果让你写一篇始皇帝焚书坑儒的的文章,你会怎么写?”
龚胜心头一振,他知道,这是刘远对他考核和面试了,想了想,然后小声地说:“自然是痛斥始皇帝蛮横专政、凶残无道,打压读书人。”
“如果要你写赞美始皇帝在焚书坑儒中的正面形象,你会怎么样?”
“这.....”龚胜思索了一会,最后有点谨慎地说:“赞扬他统一文字,加强了各国的交流和融合,也就是这样华夏才得到统一。”
刘远摇摇头说:“如果是我,那就那是叛乱分子故意假冒始皇帝的命令,挑起始皇帝和读书人之间的矛盾,以换取读书人的支持,以求谋权,始皇帝慧眼识炬,没让敌人得逞云云,明白没有?”
这样也行?这不是骗人吗?
“这样做,会不会太好?”龚胜有点犹豫了。
刘远笑着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强调文笔的威力,长安报只是一个小报馆,自然是和气生财,以吸引读者、扩大影响,顺便赚取好处,我想说,底线和原则很重要,不能光凭匹夫之勇,什么也不顾,报纸注重娱乐性,而龚兄在礼部,讲求的是严谨,这个中也有区别的。
“龚某好像明白了一点,不过还要参详一下才行。”龚胜面露思考之色,显得很谨慎。
“砰”一声轻响,刘远从怀里掏出二个十两重的银元宝,轻轻放在案几上,小声说道:“龚兄,这是刘某的一点心意。”
龚胜面色一变,急得脸都红了,站起来连忙说:“刘兄,不,刘将军,刚才是龚某思考得不周,以后一定改,请刘将军再给龚某一个机会,龚某日后一定会用心。”
那躲在屏风后面的苏妙儿也忍不住了,冲出来,跪在地上恳求道:“主人,龚公子这二天不休不眠,全副身心都扑在筹划上,很用心的了,请主人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柔娘......”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了,哈哈一笑:“请起,请起,谁说我不和龚兄签契约了,像龚兄这样的人才,求之不得呢。”
“那,那这二锭银子什么意思?”龚胜指着案几上那二锭银子,一脸疑惑地说。
“龚兄还没签约,就写了这么多文章,这些长安报多会采用,算是润笔费吧,再说了,你和柔娘都以夫妇相称了,虽说不用大摆宴席,但也不能一点事也不做吧。有多的,就当是刘某随礼吧,今天带的银子不多,莫要嫌少就行了,我一会写个便条给你,你去我府上找管家签契约即可,到时他也把苏妙儿的卖身契与你。”
原来是这样,龚胜还以为刘远不满意,留下一点银子权作安慰,然后把柔娘苏妙儿带走呢。刚才还真把他给吓着了。
“谢刘兄,谢刘兄。”八砖博士龚胜连声感谢,扶着另一个己泪流满面的柔娘起来。
一旁的刘远心中暗暗摇摇头,心想温柔乡也是温柔冢,埋葬了多少文人侠士、英雄好汉啊。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孤傲不驯的龚胜。为了一个苏妙儿不惜得罪太仆少卿柴令武这种纨绔子弟。现在为了美女,也算卖身给刘远了。
龚胜平复心情后,把两锭银子往刘远身上一推,一脸正色说:“刘兄,你对龚某做的,己足够多了。先是仗义执言,为了龚某不惜得罪太仆少卿,最后招来牢狱之灾,光是这一点。龚某就是粉身,也难报万一,而刘兄又提供高薪厚职,赠我予红颜,恩情深如海,龚某要是再收下这银子,实在无颜相对了。”
幸好,他还记刘远为了他,和柴令武的斗殴的事,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总算那十多天的牢没白坐,刘远把那两锭银子再推到他面前,笑着说:“怎么说,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客气,龚兄你也知道,区区二十两,对刘某只能算些九牛一毛,我知你有风骨,可是,也不能冷落美人啊,你看看,柔娘是多好的女子,那葱嫩的小手,你忍心她天天抹地洗衣、做饭刷碗吗?太不怜香惜玉了,这银子拿着,买个听话的小丫环,让她替你的柔娘分担,莫要让美人的芳华都浪费在那些琐事当中。”
那暧香楼虽说只收了三百两,可是只送来柔娘,她身边那两个贴身丫环并没有一起送来,刘远刚才进来时,发现龚胜家连个下人都没有,还真够寒碜的,从这里看得出,他平日的生活有多贫困了。
这也难怪,小家族出来的,没有后盾,也没什么产业的支持,而礼部又是清水衙门,就是想捞一点好处也难,更何况现在礼部当家作主的是周世石,老头子一身正气,哪有什么油水帮补,京城之地,物价又高,偏偏又喜欢寻花问柳,不是好的贵的还不点,这不,估计那兜比脸还干净呢。
龚胜看着苏妙儿的手,果然,那双本是葱白、滑嫩的玉手,这二天褪色了不少,那右手还多了一条伤痕,看到龚胜不由大为心痛,那苏妙儿好像看到龚胜看自己的手,连忙把手缩回后面,低声地说:“没事,龚公子,这些活我能应付,不用费钱买丫环的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位八砖博士更内疚了,拉着她的手说:“买,一定要买,再苦也不能苦了我的柔娘。”
说完,扭头对刘远说:“刘兄,那龚某就却之不恭了。”
“早该如此”刘远笑着说。
这一刻,刘远知道,这个八砖博士,己经被自己收服了。
谈好条件后,两人哈哈一笑,然后又席地而坐,边说边聊,说得大为投机,那柔娘也不避了,坐在一旁,不时替两人倒酒,趁着这个机会,刘远把后世那些经验灌输给他,例如怎么招聘记者、怎么搞好官府的关系、怎么拉广告、怎么利用影响力赚银子说了出来,听得龚胜如痴如醉,连称刘远鬼才,自己甘拜下风。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兄,小弟受教了。”快要吃完的时候,龚胜一脸感叹地对刘远说。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龚兄只是接触生活少罢了,其实都是一些小技巧。”
“啪啪啪”龚胜抚掌笑道:“好一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都说刘兄才高八斗,就是在京城也是鼎鼎有名,现在总算见识了,不错不错,光是这两句话,己够龚某受用一生,佩服佩服。”
好吧,一不小心,又剽窃他人的劳动成果了,刘远只好笑着说:“见笑,见笑。”
龚胜犹豫了一下,突然不好意思地在着说:“刘兄,我有一个主意,不知该不该说。”
“但讲无妨。”
“刚才听了刘兄的一番话,龚某突然有一个主意,那平康坊,脂粉云集,美女辈出,光是有名的,就有四院八楼十六阁,文人雅士,最喜欢就是醒坐权利场,醉卧温柔乡,传出一段段佳话,若是我们举行一个活动,在那么多花魁中选最漂亮的花魁,每一间勾栏派出一个代表来比赛,比姿色、斗才艺,优胜者给一定的奖金或名誉,肯定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和注意,刘兄,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尼玛,这家伙,人才啊!举一能反三,现在文人豪客、达官贵人最喜欢就是这档事,有广告效应,那些妓院,自然乐于配合,弄个类似选美的形式,肯定哄得那些冤大头慷慨解囊,到时光是门票的收入,就己经够厉害了,而能当花魁的,自然是有不少拥泵,对了,后世有手机投票,到时弄一个扔花,一朵花多少银子,让他们在火拼中烧钱,斗个你死我活,而自己可以暗中渔利,赚个盆满钵满。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现在长安的百姓精神空虚,就应多搞一些活动,捧出几个偶像,那是叫挣钱,那叫抢,光明正大地粉丝口袋中抢钱,想到这些,刘远的口水都流了。
自己只记得弄那个彩票,都忘记这些生财之道。
“刘兄,刘兄,你没事吧?”龚胜吓了一跳,说得好好的,这个刘远怎么突然一脸痴呆性,嘴角还流起了口水,不会得了那个癫痫症吧?
刘远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有点尴尬地擦了一下嘴角说:“没事,没事,龚兄,这个提议非常好,你好好啄磨一下,写个章程交给我,到时我们好好谋划一下,争取把这个比赛搞得热热闹闹,也给咱们长安报长长脸。”
“好,就依刘兄所言。”看到自己的第一个提议就受到了重用,龚胜的心情一片大好。
众人又聊了几句,刘远掂记扬威军之事,就告辞而去。
临上马车时,刘远突然想起忘记通知龚胜明天去长安报馆报道,走回头,还没进门,没想到正好听到龚胜和苏妙儿对话:
苏妙儿:“夫君,那刘将军真是一个好人。”
龚胜:“是个好人,可惜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有点癫痫症,真是可惜。”
刘远闻言,差点没摔倒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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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 巧巧相邀
算了,到时再派人通知他算了。
“少爷,现在去军营吗?”阿福看刘远上了车,连忙问道。
刘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急,我们先去金玉世家。”
虽说不明白少爷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不过阿福还是听从刘远的吩咐,调转马头,朝西市走去。
几十万人的长安城,只设了东西两市,人口众多再加上胡商往来频繁,那热闹可想而知,东西两市可以说,一铺难求,刘远站在金玉世家门前,看到接踵摩肩的人流,心里总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自豪感。
这就是大唐,这就是梦里的长安。
有些日子没来了,刘远看了一下,金玉世家门面这条街繁华依旧,看看金玉世家,虽说里面也有客人,但不显得热闹,明显比对面人来人往的金至尊逊色不少,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无论是人员的配备、掌柜的精明还是两者名气和底蕴,两者不在一个档次,少了刘远这个妖孽的存在,黛绮丝的确玩不过金至尊,好在金至尊吃过刘远的苦头,并不敢暗中下绊子,这样一来,双方倒是相安无事,当然,等刘远抽出空来,自然不能再和平公处了。
金巧巧和金家顾忌刘远还有刘远背后的靠山,刘远可不把金家放在眼内,你死我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灵,正在热情向一个贵妇人推销首饰的金巧巧,好像感受到刘远的目光一样,转过头,迎上刘远的目光,不仅不怒。反而对刘远嫣然一笑,弄得刘远都有些莫明其妙: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幸好,那金巧巧没有跑出来找刘远说话,也没有再看刘远,又一脸笑容做她的买卖去了,刘远摇摇头,转身走进了金玉世家。
“少爷,你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黛绮丝一看到刘远,一脸的惊喜。连忙迎了上来。
刘远以前,不是早上来,就是傍晚快要闭市才来,今天响午就来,还真有一点奇怪。
“哦。没什么,很久没来看了。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黛绮丝有点发苦地说:“黛绮丝无能,这生意好像越做越倒回去,虽说还有盈利,可是对对面一比相差太多了。”
刘远记得,上个月这间金玉世家的羸利有二千多两,差不多一间就顶扬州二间。看似不错,不过和金至尊一比,就差老鼻子远了,两间金店开在正对面。对方干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黛绮丝看到对方卖了一件又一件,自己这里没动静,自然是心急如焚。
“不用,其实你做得挺好的了。”刘远笑着安慰说:“他们是老字号,回头客多,我们不急,慢慢来。”
“是,少爷。”
刘远在金玉世家里巡视了一圈,感觉还是满意的,最起码,那些首饰保持了一贯的水平,那伙计的精神头也足,笑容满面,一个个手脚麻利,精神面貌不错。
“还不错,管理得挺好啊。”刘远赞道。
黛绮丝面笑如花,指了指里面,压低声音说:“师兄,里面还有呢,又是十二个。”
对了,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打算看看李二送了什么人来,现在转了一圈,要不是黛绮丽提醒,差点还忘记了呢。
“他们在哪里干什么?”
“在刮铜片、打磨材料呢,原来那三个在管着他们,一个个做得好认真。”黛绮丝高兴地说。
上一次细作小队,留下了三人,细作队正、七号和十号,刘远也教了深一层的技法给他们,现在自己没空,那教授的任务,自然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刘远不知李二怎么那么热衷派人学这门技术的,自己明明献了很多新式的方法,可是他还不满足,分明是不让自己安生,好像赏自己一间店铺,这里要他设建立一个据点一般。
刘远点点头,转身向后面的密室走去。
免得李二说自己对这里不理不睬,诸多埋怨。
“认真一点,眼要定、心要静、手要稳,心无杂念。”还没进门,就听到细作小队队正那把独特、沙哑的声音。
“校尉,我们都磨这个磨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有个略为幼稚地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厌烦、没耐心了,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早着呢。”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都快点,不完成今天的任务,谁也别想吃饭。”
站在门外的刘远笑了,还真有意思,自己当初教训他们的话,他们却原封不动又用来教导、教训这些新学员,估计心里很有成就感吧,有点像华夏的小媳妇,刚进门时,忍声吞气,不敢造次,多少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一待她们翻身,从小媳妇熬成了可以指手画脚的婆婆,又不体谅那刚进门的媳妇了,怎么也得过一把婆婆的瘾一样,又开始刁难新来的媳妇。
那三个可以留下来的细作,看到这些新来的一脸苦相,估计心里平衡了吧。
“将军”
“将军”
刘远一推门进密室,那三个细作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和刘远打招呼道。
新来的十二个也一起站起来,对刘远行了一个军礼道:“将军好!”
“好,好,都起来吧,不必客气。”虽说有点不乐意一再做苦工,但刘远知道眼前这一张张面容,为了大唐的利益,会出现在最危脸的地方收集情况,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他们都是大唐幕后的英雄,无论如何,都值得自己去敬重。
咦,这新来的一批,就年龄来说,比上一批要小啊,有几个还稚气未脱的呢,没想到这么小就被培养成细作了,估计是兵部听了刘远的建议,年纪小一点,那手腕和手指灵巧一点,成材机率也大一点,在挑选的时候,迁就刘远的要求。
这样也好。
“好了,都别紧张,坐下,坐下吧。”刘远笑了笑,摸了一个小女孩的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小的是红茑。”那小女孩子一脸正色地回道。
自己又犯二了,像这些细作,是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的,红茑,嗯,还不错,估计这是她的代号,这可比上次什么一号二号的好听多了,这个小女孩子眉清目秀,一又大眼睛好像说话话一样,眼珠子转得飞快,绝对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
刘远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笑着说:“好名字,我记住你了,对了,这里习惯不?吃得饱不饱?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好说出来。”
“咳咳”那队正干咳了二下,盯着红茑,似是让她不要乱说话。
“一边去,也就是问个话,别吓唬小孩子。”刘远瞪了队正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开玩笑,做细作的,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灵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远在暧香楼把纨绔子弟打出屎的的光辉事迹早己经传遍整个长安城,越传越玄乎,不少人惊愕刘远如此凶残的同时,更害怕他打人后还能全身而退,除了狠人家有的是靠山,队正本来就敬畏刘远,听闻这辉事迹后,更是畏惧,被刘远那么一瞪,吓着夹着腚闪到一边了。
凶名远扬。
红茑俏脸一红,摇摇头说:“吃得挺好的,天天又是鱼又是肉,就是天天刮这些,太无聊了,将军,能不能不刮这个?”
“忍着吧,熬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容易多了。”刘远想了想,对她说:“你可以和旁边的人比赛,看看哪个刮得又快又好,自己也看一下,自己比一次做了多少,心里有了目标,也就不那么苦闷了。”
小女孩红茑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将军指点。”
一旁的队正都想哭了,将军还真是偏心眼啊,相当初自己也抱怨这些时,刘远就一脸不耐烦地说一句:学就学,不学就滚蛋,哪里像这般和颜悦色,看来真是男女有别,长得漂亮点、可爱点,还真的有用。
以前就没听他这般替自己出主意,扭头看看留下来的七号和十号,二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解答完,刘远又耐下心来,更为专业地一一指出他们的不足,解答他们的问题,显得很和善,指导完新学员,带把那三个留下来的细作带到另一边,先是让他们发问,把碰到的问题提出来,一一解答,然后给他们留下作业,这才算完成任务。
出走密室后,看看时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少爷,累了吧?”一看到刘远走出来,黛绮丝马上迎了上来。
“没事,小意思。”刘远笑着说:“主要是有点日子没摆弄,一时技庠,就多玩了一会,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刘远注意到,黛绮丝手里,那像拿着一张好像请帖一样的东西。
黛绮丝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刘远,脸色怪怪说:“少爷,那个,那个金至尊的金掌柜,邀你到前面那间云来楼吃饭,诺,这是请柬。”
什么?金巧巧请自己吃饭?她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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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其心已异
“卿本佳人,奈何是贼”刘远一边摇了摇杯中上好的乾河葡萄酒,一边有点惋惜地说。
眼前的金巧巧,面容绝美,风华绝代,举止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女人独特成熟的韵味,那如花的笑脸时而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时而又如少女般含蓄浅笑、有时那幽怨的眼神又让人见之犹怜,她身材不瘦不胖,身段却是极好,虽说她知色诱对刘远没用,衣着相对比往日保守,但是好身材是遮不住的,那高高耸起的两座好像把胸衣撑破一样,一进酒店,绝大部分的男人目光,都被那条好像深不见底的乳沟所吸引,都不忍把目光转开了。
这个祸水级的女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迷惑男人而生的,她好像能满足所有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可惜,偏偏是死对头,刘远不得不心生感慨。
金巧巧有些幽怨看了刘远一眼,柔声地说:“将军所言,应是出自隋书韦鼎传中韦鼎的话,原文应为:卿是佳人,那忽作贼,金至尊虽说和金玉世家有竞争,但是奴家也只光明正大,不敢下绊子,将军讽喻奴家是梁上君子,是否对奴家不公允呢”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原文是这样的,以自己的理解,本是一个好女子,不和自己同一阵线,不是自己人而成了对手,又或一个好人,最后却变成坏人,实在没想到还有那样的典故,一时间倒尴尬起来。满唐春533
谁说胸大无脑这个金巧巧,不仅天生异禀,本钱丰厚,而且非常精明、智商高,情绪的控制也很好,能说会道,天生就是商业奇才,没想到她还博学多才。那典故信手拈来,自己还真有点小看她了。
刘远打了个哈哈,有心岔开话题道:“金掌柜也太抠门了吧,金至尊日进斗金,请刘某吃个饭,连雅座也舍不得,看来刘某的面子不够大。又或是信不过刘某的为人,怕酒后乱性”
应邀到云来酒楼用餐,本以为会到楼上的雅间,还想着要是金巧巧色诱自己,怎么占点便宜后就抽身也去,没想到她只是在酒楼的大堂里。挑了一个偏僻而靠窗的位置,也就是这样,引得不少男人不时把目光飘过来。
好在现在不是饭点,客人并不多,所以还算清静。
金巧巧婉而一笑,稍稍压低声音说:“哪里,刘将军可是长安红人。不知多少少女祈求和将军把酒谈欢呢,只是小女子人怕旁人误会,损了将军的清誉,要是弄得将军家后院起火,那就是罪过了,所以不敢造次,若是将军有兴致,巧巧房门随时为将军留着。”
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吧,刘远不敢再逗他了,干咳二下,喝一口上品的葡萄酒,这才随口问道:“金掌柜约刘某出来,不知所为何事”
没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金巧巧主动把自己约出来。自然是不会吃个饭那么简单,若是平时,找个美女吃个饭、聊下天,刘远倒也乐意。但是现在都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抽不出时间,也就开门见山了。
“知道刘将军工作繁忙,那奴家就直说了,金至尊想在长安报上打广告。”
金至尊这么快就从其中看到了商机,反应倒是很快。
刘远笑着说:“金掌柜可以去长安报馆商议啊,此事找刘某,好像有点不对吧”
“刘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奴家去了多次,都是不成功,出了高价依然拒绝,百般推搪,于是就托人打听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个刘将军是幕后东家,这才明白,有刘将军在,有银子都不好使了。”
有了金玉世家,在刘远没有同意,老古师傅哪敢给金玉世家的死对头作广告就是李丽质也相当的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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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银子怎么不好使有银能使鬼推磨呢”刘远眼珠子转了几下,嘴边露出一丝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看着金巧巧,一脸调侃地说:“不知金掌柜又愿意出多少代价吗”
刘远的肚子一冒坏水,就是上面的表情,不过这么多人,只有小娘看得出来,要是小娘在这里看到,肯定掩嘴而笑:刘家的坟头又冒黑烟,师兄要出阴招,不知哪个又要倒霉了。
金巧巧精神一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知刊登一个广告,所用的花销为几何呢刘掌柜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经过这几期的观察,长安报的影响力,己经被长安商界传开来了,像金巧巧这种精明的人,那会没留意呢金玉世家一登广告,那生意立马见涨,不少胡商从报上看到消息,径直去金玉世家洽谈买卖,那可是肥得流油的生意啊,金玉世家在没有刘远的掌舵的情况下,那像回春一样,利润见涨,不光金巧巧看到,金家的人也看到,于是一再要求她想办法登广告,让金至尊的地位更为巩固。
“以金掌柜的精明,估计早就把那价钱摸清楚了,刘某也开门口见山,金至尊的费用,仅是普通商户的五倍即可。”刘远一脸云淡风轻地说。
“五倍”金巧巧的银牙咬着红唇说:“刘将军还真不客气啊。”
“同行如敌国,金至尊财大气粗,肯定也不在意这点银子,再说了,买卖之事,在乎你情我愿,此事金掌柜考虑清楚,刘某绝不勉强。”满唐春533
长安报的收费本来就不便宜,一下子收五倍,就是金巧巧没意见,估计金家的元老会要吵翻天,质疑金巧巧的办事能力,毕竟那些广告位的费用,他们也知道,作过调查这才出这招的。
金巧巧可怜巴巴地说:“刘将军,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金至尊和金玉世家守护相望,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做得这么绝呢,你也知道,金至尊不比金玉世家,金玉世家是刘将军的产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金至尊是金家的。奴家不过是代为照看,一下子高出那么多倍,很难向家主和元老们交代”
“刘将军,你就看小女子抛头露面混口饭吃不容易,高抬贵手吧。”
刘远摇摇头说:“也就是看在金掌柜的份上,刘某只要五倍,若是金至尊的其它人。就是十倍、二十倍,刘某也懒得理会。”说完,盯着金巧巧说:“那金长老暴毙身亡,现在金至尊金掌柜独揽大权,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哎”金巧巧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小声地说:“外人看起来风光,实则只是奴家有苦自己知罢了,不瞒刘将军,若是巧巧拿主意,别说五倍,就是十倍、二十倍。有个和刘将军交好的机会,眼都不眨就同意了,问题是,现在奴家在金至尊动用超过三十两银的花销,都要备案,详细注明用途,家族还随时调查其用途,束手束脚。若不是奴家还有点能力,是就过桥抽板了。”
原来是这样,刘远一听,心里更乐了。
“不会吧,金掌柜劳苦功高,金家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刘远佯装吃惊地说。
金巧巧苦笑着说:“或许,奴家在他们心目中。早己不是金家的人了。”
刘远的手指桌面上敲了敲,然后笑着说:“看在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刘某倒有个主意。”
“请刘将军不吝请教。”
“以金至尊的实力,实在不适宜的小打小闹。要做就做大,不如做个专题好了,把一整版都做金至尊的广告,保证不会看漏,看一眼就印象深刻,怎么样”
“一整版都是”金巧巧吃惊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对,一整版,这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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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未试过的壮举,也就是给金掌柜一个面子,顺便多赚一点银子,一举两得。”
金巧巧一脸谨慎地说:“需要多少银子”
“八百两”刘远笑眯眯地说。
“刘将军,你怎么不去抢,八百两,你可真叫得出来。”
刘远笑着说:“是好过去抢,八百两对那些小摊小店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金至尊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瞒你说,我金玉世家打一个广告,一个月少说也增益一千多两,金至尊不会比金玉世家还少吧”
“还是太贵了,我金至尊也承受不起。”金巧巧听明白了,刘远这是要从金至尊身上割肉呢。
“银子再多,也不是你的,那么省干什么”刘远压低声音说:“给你三百两回扣,你随时找我提现,金掌柜,青春易老、芳年易逝,有机会也得替自己打算一下。”
金巧巧闻言内心一动,她看了刘远一眼,咬咬嘴唇说:“刘将军突然这么好心,那广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刘远突然那么好心,不但同意自己登广告,还开先例,一整版都给金至尊,这可是非常显眼、非常有面子之事,现在一份报纸一共三张,每张从中间折回,也就十二版,现在破天荒给了一版,绝对难得,平时做广告,几个字也得数以十两算,现在一给就一整版,就按面职算起来,八百两还真不贵。
再说,还有三百两自己可以随时支取,利人又利己,刘远那句话一下子打动了金巧巧:青春易老、芳年易逝,等到自己老去的时候,金家的的人还会念旧情,供自己锦衣玉食吗满唐春533
真没什么信心。
刘远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在商言商,刘某的确很不喜欢金至尊,但有银子送上门,也没拒绝的理由,至于金掌柜的担忧,你大可放心,刘某虽说是一介商人,但一直言而有信,从没流失过半分信用,我相信,你一点你也认同,为了解除你的担心,这样吧,金至尊出一个方案,长安报也出一个方案,你认为哪个好,就用哪个,若是你采用长安报提供的方案,额外收十两设计费,这是规矩,你也懂,若是用你自己那个方案,这笔费用可以省下。”
“另作,作为广告大户,报中绝对不会出现不利于金至尊的负面消息,这样够诚意了吧”
金巧巧只是思索了一小会,很快就同意了,点点头说:“就依刘将军所言,不过奴家还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哦,金掌柜但讲无妨。”
“这次广告费用为一千两,长安报六百两,奴家四百两,如何”金巧巧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机会难得,自然得替自己作打算了。
刘远举起酒杯说:“爽快,就依金掌柜所言,合作愉快。”
“刘将军,此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传入第三人之耳。”
“干杯”
“干。”
两人相互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之时,刘远心中己冷笑连连:自己还没出招,金至尊主动送上门来,这下正好,自己的计划一成功,再加上金巧巧其心已异,金至尊嘿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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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 与兵同乐
谈成了合作,又有了私底交易,说话也不暗藏机锋了,刘远和金巧巧又随意聊了一会,这一顿特殊饭宴才算结束,不过金巧巧坚持付帐,倒是让大男人主义的刘远有一丝不太习惯。
“刘将军,奴家的事,就拜托你了。”金巧巧笑脸如花地说。
“好说,也感谢金掌柜的慷慨。”
两人笑了笑,二人就在酒楼的门口挥手告别,金巧巧回金至尊,而刘远则是回到金玉世家。
“少爷,你怎么和那种女人来往?”黛绮丝压低声音说:“坊间有传闻,那个金掌柜的风评很差,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据说和己故的金长老有纠缠,真不要脸,再说也是我们的敌人。”
刘远一回来,黛绮丝马上开始说金巧巧的事,生怕刘远一个不慎,被金巧巧勾引迷惑,可以说,金巧巧可是整条街女人的公敌,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好像别的女人的风头都让她们给抢走了,表面不屑、鄙视,暗地里有些妒忌,据说因为金巧巧的存在,不少小娘子、小媳妇去金至尊买首饰时,都不带自己男人,生怕他的魂被她勾走。
当然,也有不少女子趁购买首饰,趁机向她讨教丰胸之术........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利就行,她现在是往我的口袋里送银子,断断没拒绝的道理。”刘远得意地说。
黛绮丝吃惊地说:“她给我们送银子?不会吧?”
“她想在长安报刊载广告,不给我送银子怎么行?”
“少爷,你同意了?”
“有银子谁会拒绝?”
黛绮丝着急地说:“少爷,你,你怎么能同意的,现在金至尊己经压我们金玉世家一头了。现在替他们做广告,那我们的生意不是更惨吗?这银子不能收的啊。”
金玉世家就是有广告,还是期期登广告,就这样在和金至尊的竞争中还处于下风,现在给金至尊作广告,不是自断活路吗?黛绮丝都想骂刘远了。
刘远笑着说:“嘿,黛绮丝,你好好看着,耐心看着,到时你就会知道。凡事都是双面的,并不是出名就好,至于那个金巧巧,的确很有能力,若然驾驭得好。那绝对是一名得力干将,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任何的堡垒。都是从里面攻才是最易攻破的。”
金至尊的确够专业,那金家什么都不做,只专注于做首饰,虽说一个大家族,可也不开分店,也就在京城长安开了一间店。这让他们越做越精、越做越好,不仅是行业公认的龙头老大,就是在达官贵人中,也极负盛名。它犹如一颗参天大树,根深叶茂,任凭风吹雨打,还是屹然不动,刘远虽说用了很多方法,虽说有作用,就是打不倒它。
最明显就是那一股山寨风,搞得金至尊焦头烂额,可是金家四处活动,最后硬是挺过了那一次危机,而他行业老大的地位,毫不动摇。
不过,他们的目光很短浅,为了保住金至尊的名头,只设一个店铺,赚得不少,可人多了,分得自然也就少了,那么多男人,却把一个离异的女人推出来做掌柜,然后一个个在后面做蛀米大虫,金巧巧做得多,分得却少,堂堂一个金至尊的掌柜,为然为了三百两就动心了,看得出,她在金家表面风光,实则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不经意间,金至尊己经暴露了它的七寸。
“哦,黛绮丝听少爷的。”黛绮丝虽说不知刘远干什么,但是看到他一脸自信的笑容,也就放心了。
刘远看看天色,夕阳西下,落霞满天,又一天快要进去了,这时间过得真快,用光阴似箭来比喻真是一点也不为错。
昨晚计算成本,睡了一个懒觉,进宫、中途碰上龚胜,然后就是指导学徒,刚想去军营,那金巧巧又发了邀请,就这样,一天就耽搁了,昨天还和赵福和关胜说今天会晚到,这下好了,不仅晚到,简直就是缺席。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刘远摇了摇头说。
黛绮丝点点头说:“估计再过二刻钟,这里就闭市了,少爷,黛绮丝跟你一起回家吧。”
“回家?”
“对啊,关了市,过不了多久,也得关坊门了。”
刘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要去军营,今天还没去过呢。”
“少爷,都快要关城门了,你还去军营,到时你怎么进城?城门不比宫门,就是有特别通行证也没用啊。”黛绮丝焦急地提醒道。
“不回了”刘远扭头对黛绮丝说:“你回去跟小娘和杜三娘说,我今晚不回府了,让她们不要等我,对了,关好门窗。”
黛绮丝虽说有点舍不得,不过还是很乖巧的应了下来。
又交待了几声,刘远携着荒狼和血刀,也不坐马车了,人手一骑,径直往城外奔去。
........
大唐的税赋轻,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有一样相对差一点,那就是兵役。
唐朝主要实施的是府兵制,士兵们需自备铠甲马匹骡子去当兵,而饮食亦需自理,平时多靠缴获或军官的打赏,可是这一点在扬威军内体现不到,最差的士兵,每个月也有二两的银子的作兵饷,除此之外,铠甲统一发放,连伙食都包了,所以士气一直很高。
“快点,快点,一会那帮龟孙子又开始骂娘了,一个个都是饿死鬼投胎,上次那肉包子出锅慢一点,差点都想揍人了。”伙房的老金大声地吩咐手下道。
老金是扬威军刘部辖下的伙房的火长,手下十多人,外加十个多洗菜刷碗的厨娘,倒也算是一个小官,对于这个工作,他还是很满意的。别的不说,光是伙食这一项,就让他眉开眼笑了,天天又是鱼又是肉,不用自个花一文钱,敞开肚皮吃,一个月不到,肉都长了一圈,再说一个月还有一两白银的补贴,在军中哪里找这样的美差啊。热爱这份工作,工作自然也格外卖力了。
刘将军说过,士兵训练辛苦,一定要吃好,所以一直都不敢怠慢。
一个叫胖头的手下笑着说:“火长。这也不怪他们,一个个往死里训。都没停过。中午我给他们送热水,看到人不小心弄出一个口子,那血哗哗流,好家伙,一包扎好,马上又训练了。那个狠啊。”
“天天都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好像挺尸一般,我可做不到。”
一个有点瘦的伙头兵有点担忧地说:“火长,听说刘远将军过几天又要淘汰几百人。以后那人数要减至一半以下,我们这伙房以后就清闲了,你说到时会不会把我们伙头军也削减,毕竟,到时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如果这里不要,那就得到回到原来的伙房,不仅没有银子发,还得搭上伙食呢。
老金摇摇头说:“你问我,我问谁?算了,做好自己那份就好。”
众人连忙称是。
这是一个厨娘大声说:“火长,你看,他们散操过来吃饭了。”
“快,各就各位,动作麻利一点,胖头,那肉包子看,别让那些家伙多拿了,他们多拿了,我们就没得吃了。”火长连忙吩咐道。
每次散操,伙房都如临大敌,那些饿急了的士兵慢一点都要骂娘,一个个饿死鬼投胎一般,虽说馒头管够,但香喷喷的肉包子每人限拿二个,有贪吃的士兵会多拿一二个,后面的人一没有,那可要发脾气的,所以得严防死守。
令人奇怪的是,今天散操后,那些粗鲁的大头兵,一个个突然变得文质彬彬,在一众伙房士兵吃惊的目光中,一个个排好,拿碗端菜,显得井然有序,不但没有争抢,那些平时为了抢菜要打架的大头兵,罕有的还谦让了起来。
都中了邪了?
很快,负责派肉包子的胖头,就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异常了:
“你的包子,下一个。”胖头习惯抓了两个包子放在前面的大海碗内,一边叫一边又回头抓了二个大肉包子准备发给下一个人。
没想到那人拿了包子还不走,在旁边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问道:“这包子味道还不错,每天要做多少包子?”
“一边去,有得吃就行了,问那么多......”骂了一半胖头就骂不下去了,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道:“将....将军,小人不知道是.....是你,请你恕罪。”
胖头做梦也没想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扬威将军刘远,他不是每天都回家吃的吗?
再说了,伍正以上的军官,都有小灶的啊,怎么跑来这里了?
抬头一看,亲兵队长赵福、宣节副尉关勇、御侮校尉迟宝庆等人,都跟在刘远身边,一个个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当官的,一个个都跑到这里来了?
“找死”老金敲了一下胖头那胖胖的脑袋,生气地说:“瞎了你的狗眼,怎么跟将军说话的。”
说完,老金一边行礼一边对刘远说:“将军,赵胖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回头小的一定狠狠地收拾他。”
“别怕,放松一点”看到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安慰他们说:“也是那么随口问一句,聊聊天而己,哪里说得上冒犯?本将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吧?”
“没有,没有。”胖头和火长连忙说道,那头都摇成拨浪鼓了。
赵福在一旁说道:“看你们那熊样,放心,没事的,我们刘将军最好相处了,今天说要突击检查一下伙食,看你们做得好不好?有没有偷工减料,想去年在吐蕃,将军吃住都和我们在一起的呢,别大惊小怪的。”
老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将军明鉴,小的绝对不敢克扣一分一毫,要是克扣一颗粮食,小的愿受军法处置。”
汤浓粥稠,胡饼酥脆甘香、包子油条分量十足,一看就知这伙房做得不错了,刘远安抚他说:“做好本份就行,他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是,是。”
刘远笑着对一头都是汗的胖头说:“不要紧张,这包子做得挺不错,是你做的吗?”
“回......回将军话,是小人做的,当兵前是开包子铺的,自小跟俺爹一起做,都做了七八年,所以做得还,还行吧。”
“你叫什么名字?”
“胖头,啊不,小的叫邱宽。”一紧张,胖头把自己的外号当名字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错,心宽体胖,这名得起不错。”刘远也乐了。(未完待续。。)
535 群策群力
胖头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说:“这个小时候就胖,俺娘请村里有学问的叔公起名字,他看了我一眼,说胖得可爱,就叫邱宽吧,于是,这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众人闻言,少不得取笑他几句,当然,这是善意的,没有挖苦的成份。
刘远又一脸和气地询问他一天做多少包子、婚配与否、家里有几块地、几头牛等等,那和蔼可亲的样子,把胖头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刘远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和这样的贵人聊天,心里都大呼自家祖坟冒青烟了。
“邱师傅,有什么困难没有,有困难尽管提出来。”刘远笑着问道。
胖头楞了一下,接着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的过得挺好的,家里也好,谢谢将军关心。”
刘远扭头对老金说:“以前没注意,现在发现,这士兵的饭菜挺好吃的,以后不用给本将开小灶了,刘某就和兄弟们一起吃好了。”
“我们亲兵队也不用开小灶了,也和兄弟们一起吃好了。”看到刘远表态,赵福第一个出言附和。
钱伟强马上跟着说:“老金,我的那份也可以省下了,我随将军,吃大锅饭就好。”
一开了头,接着关勇、候军等中层将领也纷纷表态,不用再搞特殊,要与士兵同甘同苦。
“这......”老金一下子为难了,国分君臣,家有老幼,这军中也讲职位和资历的,像将军、校尉吃好一点、用好一点,在士兵心里那是理所当然的。这一下子说取消,他都不知怎么做了。
“这样吧,以后都统一用餐,别开小灶了,那个将领吃不习惯的,让他跟你说,有多少人,你就做多少份好了。”刘远笑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老金心头一松,连忙答应。
刘远又聊了几句,然后在众星捧月下走到校场上。和士兵们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大显亲民形象。
“刘将军真好”胖头好像不敢相信似的,一个将军居然那么和气和自己说话,自言自语说完。胖头突然一脸得瑟地说:“哼,将军都赞我做的包子好吃。以后哪个龟孙子说俺胖头做的包子不好吃。我撕他的嘴。”
“是,是,胖哥你做的肉包子最好吃了。”一直给胖头打下手的菜头讨好地说。
几个伙头兵也笑着祝贺他,只有经验丰富的老金头皱着眉头,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做将军的突然这么体恤下属,不是要士兵卖命就是收买人心。嗯,估计以后的日子,这个些小兔崽子有得受了。”
........
夜幕降临,残月照着大地。晚风吹拂着树梢,微弱的星光在天空中时隐时现,飘忽火光在在黑暗中跃动,一队队的士兵踩着整齐的步伐在营地里巡逻,训练了一天的士兵在营禁开始的时候早早躺在胡床上酣然入梦,喧闹了一天的校场也恢复了平静,这就是军营的夜。
可是刘远的营房内,灯火通明,刘远、赵福、钱伟强、张忠等镇蕃军旧部,正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诸位都是我的旧部,也是心腹,客套之话就不要说了,刘某把诸位兄弟召集在一起,就是说一下扬威军的问题,大伙都知道,我与扬威大将军有个约定,三个月后一较高低,这一场比试,皇上也会出席,比较的结果,有可能关系于部队的前途,部队的前途也是所有人的前途,所以一直要重视,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分兵以后,刘远还没和一众手下认真商讨过,不过自暧春楼斗殴之事发生后,众人的关系又拉近了很多,刘远也正式把他们视为心腹,现在算是群策群力,也可以看看有什么问题需要着手解决,或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提高战斗力。
钱伟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将军,我们为什么要淘汰人?人多一点不好吗?就是再没用,当炮灰消耗敌人的锐气也好啊,只要有人,总归有用的,上次淘汰了六百人,那么我们就少了六百可用之人,而程将军是练兵能手,人越少胜算也就越低,将军,要不,取消淘汰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深以为然,自古以来,将领只会怨麾下士兵不足,千方百计增员,哪像刘远,挑了的精兵,他还要一再淘汰,这不是瞎折腾吗?
刘远知道,不说服自己这帮手下,估计他们很难把心思集中起来,只得耐下心解释给他们知道。
“皇上下令筹建扬威军,但兵员只有六千,这么重视的军队,为什么只有区区六千人?大家想一下,为什么只有六千人,而皇上建立的目的是什么?”刘远转过头询问他们。
“肯定是去沙场杀敌啊,至于建立的目的,将军说过,那是有感镇蕃军取得辉煌的战果,特别是将军用新式战术取得较大的成绩,所以下令筹建扬威军。”赵福毫不犹豫地说。
“对”刘远给他们分析道:“兄弟们想一下,为什么我们能取得如此大的战绩,首先是勇猛,将士悍不畏死,第二最重要的是,我们够灵活、机动,常常能攻其不备,不贪功、不恋战,一旦情况有变,马上退出战场,保存实力,因为我们人数少,即使一个山洞都能藏身,在茫茫的高原上,吐蕃人找我们,犹如大海捞针,那战功积少成多,所以才有那么辉煌的战绩。”
刘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唐可谓在动荡中立国,历经无数次血战,呈现出一个个名将、也练出一支支强军,而不同的军队有不同的气质,如皇上亲率的玄甲军,擅长血战、以少胜多、昔日平阳公主麾下的娘子军,擅长侧翼攻击、支援、李靖将军麾下的李家军,擅长奇袭、程家军最喜血战,就说最近的吧,候将军率领的镇蕃军,不是擅长高原作战吗?”
“什么样的军队都有,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粮训练扬威军?那是训练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能以较小代价获取较大的战果,在关键时刻,有影响战局甚至左右战局的能力,使命不同,任务不同,训练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赵福恍然大悟地说:“是了,难怪皇上看到程老将军训练时摇头,最后把将军硬是拉了出来,原来皇上一看程老将军的训练方式,就知他理解错了,不过也对,程老将军的训练方式,也是很正规的练兵,也练不出什么特别的士兵。”
众人都点点头,好像理解了很多,在分兵之前,众人都跟程咬金训练过,他训练的方式也就是和传统的大同小异,没多少差别,估计训练出的,也就更强的程家军而己,并没有什么质的改变,而刘远则不同,无论是训练还是理念,都有了不少的创新。
张忠小心地问道:“将军,你想训练出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刘远想了想,一脸骄傲地说:“来无影,去无踪,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敌人闻之胆丧,扬威四海之内,取敌首千里之外。”
众人闻言,都生出一股由然神往的表情:若然成为其中骄傲的一员,估计比玄甲军更威风吧。
赵福讨好地说:“将军真是目光远大的,小的佩服。”
刘远踢了他一脚,无奈地说:“好了,别拍马屁了,把你们叫来,就是群策群力,怎么把部队的素质带上去。”
“老实说,其实这些士兵的素质很不错”钱伟强一脸中肯地说:“都是各州各府挑选出来的,特别是关勇那十多个,真不愧是名门之后,他们有名师、有条件,自幼就开始练习,基本功都很扎实,说心底那句,他们这批人,比我们镇蕃军的素质好很多了。”
赵福点点头说:“我也同意,他们的确比当时的我们强,有几个苗子还是将才呢。”
“好了,让你们找他们缺点,谁让你们夸了?”刘远无奈地说:“现在只挑错的、有待改进的。”
张忠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将军,训练的强度,小的觉得够了,要是强度再提高,怕把他们给练废了,不过,我发现他们不够血性,有不少是刚招募进来,别说上战,就是血也不见,今天在兵器操练时,我让两个对打,结果不小心有一个伤了,鲜血直流,那伤的都没有晕,旁边有二个看到那鲜血,一下晕倒一个吓得尖声怪叫,堂堂扬威军战士,竟然还怕血,真是无言。”
“对,对,血性不够,在心性方面还要锻炼一番。”
“胆儿太小了,最好让他们练练胆,不要在这里舞得不错,一到战场就软手软腿,最好是见见血。”
“要不,弄点野兽来,把牙磨平,爪子剪去,据说秦国那战神白起就是这样练兵的,非常实用。”
“你这话松巧,哪里弄那么多活生生的野兽,你以为是猪羊啊。”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见血容易,我己经进宫见了皇上,申请用十恶不赫的死囚来练手,不过,我想要寻找一位高手。”
赵福奇怪地说:“将军,你要那方面的高手?”(未完待续。。)
536 人间凶器
“杀人。”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张忠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你要杀哪个?”
“不是杀哪个”刘远解释说:“人的气力是有限的,在战场上,新手砍十多刀还不能让敌人下,而有经验的老兵一刀就能取敌性命,不光节省气力,效率也高,玄甲军为什么那么可怕,那是它足够精锐、凶悍,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无一生还,很多才攻击都是一击致命,这使得他们非常可怕,杀戮的效率极高,他们能做到这些,除了实力,靠的就是经验,当然,虽说还有二个月就要和程老将军麾下的扬威军比试,到时不会下死手,但作为大唐的精锐部队,我们得要求更高。”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我想找一个高手,精通人体的各个致命之处,哪里最容易致命、哪里容易晕厥、哪时受伤最痛等等,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最好,我要训练,就要训练出一支如玄甲军一样威名远播的精锐部队。”
众人闻言,先是震惊,接着心中平添一份冲天的豪气,文官靠资历功绩,武将那可是全凭军功晋升,要是真能在这样一支部队,前途无可限量,像尉迟敬德、牛进达、段志玄等名将,当年也只是玄甲军的一员,玄甲军只有区区三五千人,就编制来说,一个校尉己经很大,可现在他们一个个封官晋爵,贵不可言,说不定,下一次就轮到自己呢。
赵福有点郁闷地说:“要说毙敌,像头、眼窝、心脏这些都是比较脆弱的地方,但要说得详细,小的也说不上来。”
“是啊,像敲后脑勺、击脖颈也容易让人晕厥。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在沙场滚打过的老兵,说起来都能说上一点,但不够精细和全面,远远突不到刘远心中的那个要求,几百人的部队,自然不能正冲锋,傻乎乎和敌人面对面拼兵力,而是绕到敌后,抓住机会就在其七寸咬上一口,像敲闷棍、打伏击、袭击暗杀这些必不可少。这就要求手下的那些士兵更加全面和精锐,办起事来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
“我知道有一个人合适。”这时站在角落里的荒狼突然开口道。
“谁?”刘远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荒狼肯定地说:“人间凶器。”
“人间凶器?”
“对,就是他。”荒狼点点头说:“人间凶器荆一。据说是荆轲的后人,真名没有知道。因为他出手。只需一招,一招即毙命,极为凶悍,所以大家都叫他荆一,他对人体的构造非常了解,相传他为了锻练杀人的技巧。还特地做过仵作,他为人极为低调,外面的人很少听说他,但在玄甲军中。是个风云人物,每次冲锋都是冲在最前面,如一把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位置,什么武装都能熟练使用,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利器,认识的人都称为他人间凶器。”
刘远皱着眉头说:“荆一?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赵福吃惊地说:“此人我听一些老兵说过,别人都喜欢升官晋爵,他不喜欢当将军只当大头兵,立功无敌,多次却拒绝晋升,只愿当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兵,不过很久没听过他了。”
还有人不愿当将军的?
又是一个怪人啊,荆一,一听这个名字都感到这个人可怕了,有将军不做,自愿做小兵,估计杀性不弱啊,难怪李二那支只有几千人玄甲军能纵横天下,原来有那么多怪胎的,不用说,这人肯定是一个杀人专家了。
“这荆一,谁认识?”刘远一下子来了兴趣,扭头问道。
是人才,刘远就喜欢,这是一个弱肉强食、武力至上的年代,有实力的人,永远受到人的追捧。
“据说在玄武门之变时出现过,现在没听过了。”刘远说话时,那眼睛看着荒狼,荒狼知道刘远想在自己身上找到线索,不过他也不知道,只能耸耸肩膀,有点遗憾地说。
一说到玄武门,众人都沉默了,这事不能提,那是李二的逆鳞,当年他就是在玄武门设伏,一举清除了他登上皇上位的所有障碍,当年参与行动的,无一不是心腹和精锐之士,估计是荆一武力超卓,又是李二麾下玄甲军最精锐的士兵,能参与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就在刘远考虑另外物色高手时,一直不说话血刀突然说话了:“荆一在魏王身边。”
虽说李乾承是太子,但坊间一直传闻李二最喜欢就是第二个儿子,魏王李泰,因为太子李乾承有点文质彬彬,霸气不足,而魏王李泰则很像年少时的李二,有魄力,文武双全,李二把这等高手放在最喜欢的儿子身边,也并不意外,刘远本想问清楚一点,为什么血刀知道这个人间凶器的下落,不过看到血刀又低着头,闭目养神的样子,那是他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刘远也就不再问了。
没人注意到,黑暗中的血刀,一只手忍不往放在胸口的位置,在黑衣的衣服下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又商议了一会,刘远拿出几张图纸递给钱伟强:“伟强,你是负责后勤的,这些东西你找军匠依图纸打造出来,注意保密。”
钱伟强一边应允一边接了过来,摊开一看,都是一些类似飞爪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绳索之类的工具,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不由好奇地说:“将军,这些是什么?”
“照做就是,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再找一些坚韧的绳子,负重要大、质量要轻,越长越好。”
这些是一些抓墙用的飞爪、攀岩用的一些绳索等物,用于行动时用的辅助小工具,现在体能、技巧都训练得差不多,纪律性也得到了增强,刘远准备淘汰第二批后。就开始教授他们其它的技巧,现在也是时候准备一下辅助工具了,下决心在李二面前好好长长脸,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别让程老魔王那么得意。
再说,不是说有一件什么绝世的宝贝吧,刘远倒是很期待呢。
“是,将军。”虽说不明白刘远要干一些什么,不过既然是将军要用。只管做就行了。
看看时间也晚了,这个会议才算散了。
“将军好好休息,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一众下属纷纷和刘远告别,临走前,赵福笑着说:“将军。晚上一个人太无聊了,要不。小的给你弄个美女替你暧被窝?”
“净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一边去”刘远没好气地给他一个飞脚,然后随口说道:“晚上风高物燥,不要睡得那么沉。”
赵福等人嘻嘻哈哈地应着,也不把它放在心上。
结果,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丑时三刻,据说这个时辰是人睡得最香、敬惕性最低的时候。军营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噜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此时。校场那点将军台上,己经整齐的站着一排人,站在最中间的,赫然是被荒狼和血刀保护在中间的刘远,二队负责巡逻的的士兵整齐站在后面,校场的两边,己架起了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昏黄的火光映着的,是一张张严肃的脸。
夜半集合!
刘远对旁边一个拿着锣的士兵点点头:“集合。”
“是,将军。”
那士兵应了一声,拿起一根木棍,拼命就敲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
“集合!”
很快,集合的锣声在营地的上空急促地响了起来,伴随着这些锣声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呦喝。
“不好,是紧急集合”赵福还算警醒,第二声锣响他就条件反射一般从胡床弹了起来,听到那声呦喝更肯定了,一边找自己武器铠甲,一边大声怒喝住在同一间营房的兄弟:“猪啊,快,将军紧急集合了。”
刘远突然了现在军营,本来就感到有一些奇怪的了,开完会后,又说什么风高物燥,不要睡得那么沉,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没想到他是在暗示自己这帮人,晚上会有紧急集合,这下失算了。
“快快快,穿好铠甲、带上武器,然后到校场集合,动作要快。”赵福一边说,一边在套明光铠了。”
“是,校尉”
“快点”
在这里训练了快一个月,从来没有在夜间紧急集合过,众人都松懈了,以为白天训练得太辛苦,太累,晚上也就没有安排,一个个睡得那一个叫酣畅淋漓,那些镇蕃军老兵还从容一些,很警醒,一听到锣声就起床准备了,一些新兵却不以为然,打个呵欠继续睡,把被子卷得更紧一些,一些睡得死的,直接就是没反应。
你敲你的,我睡我的,两不相干。
很快,军营里都乱了套了:
“尼玛,你是猪啊”一个火长对着几个还在睡的手下一人踢一脚:“快,快,集合了,还睡。”
“都快点,不要最慢就是我们这一火”
“晕死,我的靴子呢,谁拿去了。”
“这铠甲太小了,不是我的,哪个穿错了。”
“火石呢,快,把蜡烛点上。”
“刀,快点,你忘记带横刀了。”
“火长,头盔,你的头盔还没拿”
........
刘远身穿铠甲、手执模刀,站在点将台上,冷眼看着一个个士兵冲出来,然后排成一队队、一列列供自己检查,人虽多,但整个校场如死一般寂静,不少士兵看到火花中刘将军那张严肃的脸,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能不阴沉吗?
夜间紧急集合,要求很严,因为只有碰到突发事件才会敲,要求的快而有序,按规定,通常只敲三通锣,还是在一刻钟内敲三通,第一通是通知,第二通前到的,谓之优秀,第三通内到的,只能算是及格,要是第三通锣敲完还没到的,那就是不合格,轻则受训斥,重的要爱军棍了。
老兵就是老兵,令刘远欣慰的,自己的亲卫队反应最为迅速,第一批赶来集合,不仅一个不漏,还布署严谨,甲仗整肃。
可是后面的就差多少了,虽说都在三通锣之前赶到集合,可是不少士兵却狼狈不堪,有的靴子穿错了、有的铠甲没穿、有的没佩戴齐武器、有同几个连穿着睡觉所有用的睡衣。
刘远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大声质问道:“你的铠甲呢?”
“回,回将军,一时没找到。”那士兵羞愧地低下头。
“你的横刀和长弓呢?敌人来了,你用什么打仗?”刘远又走到另一个士兵面前,大声地喝道。
“禀将军,天黑找不到,所以.......”
“你的铠甲为什么这么大?”
“衣服都穿错了。”
刘远沉着脸巡视了一圈,开始还质问、训斥二句,到后面都不说话了,而那些做得不好的士兵一个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那脸都羞愧得红了。
巡视了一圈,刘远又回到点将台上沉声地说:“本将只想说一句,最后能站在这里的,只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看着那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刘远叹了一口声,沉声地说:“第二通锣前就位的,散后可以继续睡觉,第二通锣后才到的,罚站军姿半个时辰,这次仅作小惩,下不为例,下次再表现不好者,什么后果,自己想吧,以后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不定时紧急集合,散了。”
刘远说完,自顾走了,留下二千多扬威军在晚风中凌乱......(未完待续。。)
537 败家娘们(求月票)
反应速度太慢了,一刻钟是十五分钟,对普通人来说,估计也就是喝杯茶、吃个胡饼的功夫,可是在战场上,有时一刻钟都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而这些还是挑选也来的精英呢。
太令人失望了。
刘远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没有当场发飚,后面还有很多挑战,训练还会很艰苦,前面无情的淘汰一批,后面还要继续淘汰,总不能一直给士兵们一个严厉的印象,免得他们觉得自己这个做主帅的,没一点人情味,有时提点一下,留下一些思考的空间,让他们学会用脑子思考也很重要,就像现在训练的强度,如果换成别的将领,估计下面的士兵都哗变了,可是刘远只是训练半天,下午让他们自行训练,用考核和成绩驱赶他们。
从训练他们变强到他们主动训练变强,有了这一个观念的转变,再苦再累,他们也会甘之若怡。
第二天,刘远破天荒起了一个早,简单训训热身后,直接就把士兵拉到军营外一个三十多米高的悬岩,今天的训练训的项目很简单,从悬岩上沿着绳子爬下去即可。
这时刘远突然想起的一个问题:既然军中有平板脚的存在,也有可以有人会畏高,赶在淘汰第二批之前,把把畏高的清除出去,也算是腾了名额,免得在执行任务时掉链子,不过为了安全,刘远还是令人在悬岩的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
“都看好了,就是握紧绳子,慢慢爬下去即可,唐大山,本将记得。你说你是猎人,这个应该不难吧,你先下。”刘远扭头对唐大山说。
他可是以特殊人才的身份留下来的,第一批淘汰了六百人,只有他还有另一个会开锁的陈风留下,刘远对他印象很深刻。
“将军,这个太简单了,才十丈多一点,不高,我们猎人有时也会顺便也采药去卖。过百丈深的山谷都是一条绳子就爬下去,看我的。”唐大山说完,拿一块布包住那绳子,把身子放下去后,其中一只脚把绳子很熟练绕了一个圈。多加了一层保险,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就溜下去了。果然是非常娴熟。
估计二十秒的时间都不到。就顺利到底部了,引得不少人鼓掌,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好了,排队,都不要抢,三十根绳子。每次三火,一起滑下去,这次能顺利完成即可,不要求速度。”刘远一边指挥一边叫道。
众人连声应允。
“下。后面的人准备。”刘远手一挥,三十人沿着绳子一直抓下去,从悬岩上望下去,好像半空中吊着几十人一样,显得很壮观,有点像后面的电影里的蜘蛛人一样。
三十多米高,大约所需要的时间五分钟一批,动作很快,随着刘远的不断下令,一个个士兵听从命令滑下去,可是到第十二批时终于出现了问题,一个士兵一站悬岩上颤抖,他所在的火长都要揍他、送他军法处置了,还是拒不执行命令。
得到信息后的刘远楞了一下,接着就苦笑了:果然,还真有人惧高的。
.........
一个畏高症,一下子又淘汰了八名扬威军,其中有一个速度是取前第三甲的,虽说不少士兵替他们求情,有一个还是候军的远房表弟,候军也偷偷找刘远求情,但刘远没有前天晚上那样好说话,毫不犹豫淘汰掉,恩可以讲,但威也不能失,让士兵们看到刘远原则性的一面。
刘远只是在军营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晚却不在军营再与士兵一起同甘共苦,而是打道回府。
今晚不光崔敬代表崔家前来谈判,而程老魔王、秦琼、李靖等人,也来商谈那个修筑高速公路的问题,这个涉及过百万两银子的大工程,今晚又得好好谈判了。
刘远比往日提早一个时辰回府,在谈判之前,先和崔敬那老小子先行商议一番。
还没进厅,就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玩闹成一团,一进门,刘远被眼前的情景惊愕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行礼道:“刘远参见公主。”
一进大厅,约好见面的崔敬没有看到,反而看到小娘、杜三娘、李丽质还有小蝶四人坐在厅中的打着麻雀,这是刘远让木匠特订的麻雀桌和椅子,用了鹿皮镶垫,坐起来很舒服,不用像别人那样受跪坐之苦,四女可以很舒服地坐在哪里,一旁有婢女宫女摇扇送爽,旁边的案几上,还摆着那雪糕、杏仕、瓜子、点心、糕饼等物,真是很会享受。
“好了,免礼,刘远,怎么现在才回来的?”李丽质一边摸牌,一边随口应道。
什么这才回来,还不是替你们老李家打工吗?你老子一下子要我做那么多事,不升官不加俸银,还嫌我懒呢?
刘远心里腹诽,表面可不敢说,只有笑着说:“刚好忙完,也就回来了,没想到公主这么好雅兴,玩起牌来了。”
“嗯,昨晚那雪糕的味道不错,本宫一个人就吃了一小罐,今儿到长安报馆,没想到你把那个八砖博士招了进来,这人还不错,一来就带来了一期的内容,那文章甚合本宫的心意,把故事连载的稿件交给他和老古处理,本宫也乐过轻松,以后只负责故事连载即可,不用再为其它的内容费神,想着你府上的雪糕,也就过来了。”
“对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个版的广告,竟然收到了一千银子,啧啧,刘远,你真厉害,这一期光是这么个广告,我们就大赚特赚了,心情一好,就来找你的两位红颜打牌,还真不错呢。”一想到那白花花的一千两,李丽质就高兴得眉开眼笑。
以后想着一期只赚个三五两怎么算,心里担忧到不得了,现在那报刊吸金能力越来越强,李丽质等人分得也越来越多,现在那京华书斋只能算是小头,长安报的收益收大头了,能不高兴吗。
说到高兴处,看着刘远的眼光都有点祟拜:这个刘远,还真是能点石成金啊。
一个句话,带来两个信息:一是龚胜己到长安报馆任职,和李丽质等人合作还挺愉快,当时刘远还怕他的性格孤傲,和李丽质和老古有冲突呢,现在看来,在苏妙儿爱情的滋润下,性情和狂妄己经收敛了,再说刘远高薪厚职,他受了刘远这么多恩惠,也断不会让刘远感到难做,以前在他礼部脾气古怪,主要是他感到自己怀才不遇,大材小用,付出和回报不相符,心生怨气,现在可不一样了,光是一个柔娘就把他收买了。
第二个消息是,那金巧巧的作动很快,己经带着一千两银子去报馆洽谈。
虽说那一千两,还有四百两是金巧巧的回扣,长安报馆实得六百两,不过刘远并没有说出来破坏李丽质的好心情,区区几百两,刘远还真没放在心上,难得讨佳人一笑,有几个公主坐阵,不知省多少麻烦,这不是几百两能办到的,再说,一会还有求于李丽质呢。
“咦,这副麻雀,好像不是先前那副啊。”刘远突然发觉那副麻雀有点金光闪烁的样子,忍不住发问道。
小娘笑着说:“师兄,公主说那副黄龙木的雕成的麻雀用着不趁手,就让宫中的巧匠用金丝楠木雕了一副新的,又是光亮又是沉,摸起来手感好极了。”
“是啊,以前那副黄龙木的,木质不好,大力一点都有凹痕,有些牌都能认得出来了,还是这副好,金光闪闪,贵气十足,摸起来可有感觉了。”杜三娘也高兴地说。
刘远好奇拿起来一看,入手很沉,上等的金丝楠木,一看就知有年头的木材,一个个雕得一样的大小,看那木里的金丝金光闪闪,看纹理,应是同一条木头取出来的,至少也浪费了一根上好的木头,除此之外,背面都雕了花开富贵的图案,雕工精湛,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出自大匠之手。
奢侈啊,别的不说,光是这块上了年份的金丝楠木还有背面的那雕工,就价值不菲了,放在后世,那可以当艺术品拿到国际级的拍卖会上拍卖了,皇家的人办事,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估计就是这一副金丝麻雀,己经够普通四口之家十年八年的用度了。
败家的娘们啊。
刘远的惊叹还没完,李丽质又笑着说:“其实我让人白玉做了一副,不过很沉,拿起来不舒服,那匠师说,须小心一点,摔在地上有要摔碎的可能,我看到库房里有不少金丝楠木,就让他们用这个做,没想到效是还真不错。”
汗,还用玉雕,皇家就是皇家,什么都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小娘笑着说:“公主,有了这么好的牌,有空你可要多点来玩啊。”
“就是,就是,和公主一起打牌很有意思呢。”杜三娘也马上附和道。
公主笑着说:“没问题,本宫的府第就在兴宁坊,工部的匠师正在翻新,刚巧就在刘远新宅子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再说长安报也找到人来替班,得以脱身,所以说,以后本宫会有很多时间跟两位妹妹一起消遣,再说了,你们这里有雪糕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就是你们不邀,本宫也会不请自来的。”
刘远楞了一下:什么,李丽质的府第,选址在兴宁坊?还和自己是邻居?
缘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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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 崔敬说教
长安城一共有一百零九个坊(注:历史记载108、109、110都有,实际都对,随着城市的发展略有改动),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城东北的入苑坊和胜业坊更是王府云集、安仁坊则多云集的是亲王外家、翊善坊和来庭坊“多为阉人居之”、平康坊多为青楼妓院,很多公主出嫁后,则喜欢在崇仁坊设府。
李丽质怎么舍祟仕坊而取兴宁坊呢?
刘远心想,那祟仕坊的公主府,实则称为驸马府也不以为过,李丽质的相貌气质在诸多公主中如鹤立鸡群,嫁给长孙冲,也算是户当门对,堪称良缘,可是还没拜堂那长孙冲就挂了,面对那些出双入对的姐妹,李丽质心里不好受,于是宁愿住得偏一些,就在兴宁坊自立府第,不过这样也好,住在旁边,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呵呵,刘府的大门,随时为公主打开。”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六筒,本宫糊了,快点,给银子。”李丽质把那金丝楠木雕成的麻雀一翻,兴奋地说。
“公主的运气真好。”
“就是,我这是有三个六筒,那个是绝章了,这样都摸到,愿赌服输,公主,这是彩头,你收好。”
小娘和杜三娘她们一边嘀咕着一边把输的银子递上去,其实也就是二个银豆子而己,看李丽质那笑脸如花的样子,至于吗?
看来这麻雀的魔力挺大的,就是后世,不少家庭主妇为了打牌,连孩子都不管呢,看李丽质、小娘还有杜三娘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刘远仿佛看到三个“赌后”横空出世了。
“咦。刘远,你还在这里?有什么事吗?”李丽质扭头看到刘远还在,一脸好奇地说。
刘远感觉自己被打败了,苦笑一下,无奈地说:“公主,你知道魏王身边有一个叫荆一的护卫吗?”
从血刀哪里,知道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就在魏王身边,但到底在不在?哪个是荆一,刘远一无所知,只好在李丽质这里探听一下。
随着太子和魏王年龄增长。二人己经为皇位开始明争暗斗了,不少朝臣也牵涉其中,作为过来人,刘远自知他们两个只是斗个热闹,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个看客。皇位最终是落在流鼻虫小李治身上,所以说。打上任何一个人阵营的标签都不好。
最好就是都没有交集。
所以。刘远只在崔家、李二还有几位公主的几股势力游走,并没有和几位皇子走得太近,现在想借魏王身边的荆一训练扬威军,也不直接找魏王李泰去借,准备走别的路径,现在就是从李丽质这里探听一下消息。
“荆一?”李丽质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听过,二皇兄身边侍卫众多,平时也没留意,怎么。这个荆一是什么人,你认识?”
刘远摇摇头说:“不认识,听说是个人物,想认识一下。”
李丽质的妙目盯着刘远,抿了一下红唇,然后笑着说:“那好,有空本宫替你打听一下。”
“是,刘某谢过公主。”
杜三娘在一旁不乐意地说:“刘远,没看到我们在打牌吗?你先忙,奴家今天输了很多,说什么也得先羸回来。”
“师兄”小娘也开腔了:“你快去书房吧,崔尚书己经等你很久了。”
“崔尚书?”
小娘掩嘴一笑:“那是梦瑶姐姐的父亲,你得尊称为岳父大人。”
“刘远”李丽质突然说道。
“在”
李丽质笑着说:“你快点把崔小姐娶回来,这样我们也就是凑给一桌了,小蝶这丫头,老是给三娘做牌,太不讲究了。”
“公主,奴婢没有......”小蝶一脸冤枉地说。
难怪不见这个老小子呢,原来是躲到书房里了,这也不奇怪,公主在这里玩牌,他是一个外臣,自然需要退避,要他在这里对着一个小女子低头哈腰的,估计也不习惯。
好吧,都扯到自己头上了,刘远无奈地说:“那好吧,你们玩得高兴一些,我先去谈一点正事了。”
看到几个女的又沉浸于麻雀的世界里,没应自己,刘远摇摇头,径直向书房走去。
虽说小娘和杜三娘最近打牌的兴致越来越大,但刘远并不打算阻止她们这个兴趣,很简单,人活在世上,一直要有一些兴趣和动力,生活才有意义,若不然,犹如行尸走肉,那有什么意思,小娘和杜三娘没有工作,也就是约束一下仆人,打点一下刘远的起居饮食,然后就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两个大美女,让他们抛头露面,刘远又不放心,生怕引来狂蜂浪蝶,纨绔恶少,要是没点兴趣和娱乐,真怕她们闷出病来。
这样正好,听说打麻雀还以让人的开动脑筋的呢。
一回到书房,刘远乐了。
崔敬正坐在刘远那张特制逍遥椅上,一手拿着一本三国的野史,一手抱着一个瓷罐,放着那精致的小碗不用,一边吃一边直接从瓷罐里挖着那雪糕吃,不时还快乐地吹几下口哨,那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刘远也不知道,这崔敬还有那么顽皮一面。
不过那逍遥椅上下晃动,可能吃得不小心,胡子上、衣领上都有不少白色的雪糕,看起来有点滑稽,难怪那下人说崔尚书不要人侍候,以安静为由,把他们都赶到了书房外面呢,原来在放任自己呢。
崔敬这老小子,虽说贪财好色,又护犊,其实也有纯真的一面,只不过他是清河崔氏的三老爷,又是工部尚书,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温和中带着威严的面孔出现,刘远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放任的一面。
“咳咳”看到未来女婿来了,崔敬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干咳二下,把怀中盛着雪糕的瓷罐放在案几上,一边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擦一下嘴角,一边讪讪地说:“这天气太热,抱着舒服,呵呵,舒服。”
刘远笑着说:“是啊,现在入夏,天气炎热,小婿也喜欢抱着一罐食用,又方便又凉爽,没想到岳父大人也有这个爱好,真是巧了。”
“对,巧啊。”
对于刘远主动替自己找台阶下,崔敬的心情好了不少,那脸色也更和善起来。
“现在你的扬威军训练得怎么样?听说你淘汰了不少人呢。”崔敬不动声色地问道。
“还好,虽说耽搁了一些日子,不过进展还是很顺利。”
“嗯,你和那混世魔王打赌之事,整个长安都知道了。”崔敬拍拍刘远的肩头说:“好好干,有什么需要,跟老夫说一声即可,你现在代表的是士族,那程老魔王代表的,己是皇族,上次在斗争中,程咬金那混世魔王明明是士族,却采取中立之势,实则就是偏向皇族,好好干,抽他老脸。”
不会吧,本是一个小小的赌约,又关乎士族和皇权的纷斗?
刘远一时间头都大了,好不容易劝李二把祸水东引,把蛋糕做大,用利益把士族绑上大唐的战车,没想到,祸水引往哪里还没决定,现在又要起纷争?”
“岳父大人过虑了,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头赌约,并没涉及什么,不要把事情再弄大了,皇上也不会时时都肯让步的,也许,程老将军也有他的难处吧。”刘远有心替程老魔王开解。
崔敬一脸不屑地说:“他老货有什么难处?有奶便是娘罢了,典型的墙头草,不过他的眼光倒不错,站队也站得很对,这才位列公卿,可是是他即使位列公卿,手握实权,也只是昙花一现,哪有我们清河崔氏根深叶茂,即是现在,他们程氏,也未能挤身一流之世家士族,小远,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程氏的祖先没有崔氏的的祖先那么显赫?人才也没崔氏那么多?”刘远想了想,小声地说。
“错了”崔敬一脸正色地说:“上观程氏一族,公卿有之、刺吏有之、将军有之,与崔氏相比,其实并没逊色多少,程氏一度衰落沉沦,说是人才凋零,倒不如说他没有坚定自己的立场,立场不坚定,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实则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的风光,没有看到未来的辉煌,就会慢慢被排斥,不能让人信服,亦无真正的盟友,爬得高,摔得也重,也有可能,一摔就翻不了身。”
“而我们清河崔氏,数百年间,也有低落之时,但天下士族,一直对我们赞誉有加、恭敬有加,推为天下士族之首,真正做到一呼百应,除了我们做事公平公正,更重要的是,我们坚定自己的原则和立场,时刻站在士族的一边,维护士族的利益,把士族团结在身边,把力量都集中起来,在维护士族的利益中,也借助了士族的势力,越坐越大,这是我清河崔氏的安身立命的根本,至于程氏一族,嘿嘿,永远都成不了一流的世家士族,说不定,哪天就一蹶不振。”
刘远一下子听呆了,没想到,崔敬竟然分析得如此透澈,也看到那么远,而事实上,他的话非常有道理,七族五姓的清河崔氏,千古传诵,万世敬仰,而程氏一族,好像也就是混世魔王借着千古一帝李二的光威风了一把,其余的也没什么印象。
老丈人威武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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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翁婿密谋
谁说古人目光短浅的?光是崔敬这个理论,刘远就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天下士族,大大小小,多如牛毛,崔氏却能稳居一流世家士族的前列,除了着重培养人才,崔氏人才辈出,而在原则方面也坚持得很好,自然也得到其它的士族的对它的敬佩和信赖。
“岳父大人真知灼见,小婿受教了。”虽说平时没少因崔梦瑶的事腹诽崔敬,但这一次敬佩,倒是真心实意。
从这里也可以解释河东裴氏能人无数,纵观封建社会二千年间,河东裴氏一族光是皇后都出了几个,然后驸马、宰相、公卿多不胜数,正史立传与载列者都有600余人,威名远播,可是无论古人还是后人,都没有把裴氏列入七族五姓,估计也与它立场不稳,亲皇权,独树一帜有关吧,难怪裴氏会把裴彩霞那样出色的女子嫁给程老魔王,现在看来,估计两个家族的性质很相似,王八瞪绿豆,对上眼了吧。
崔敬得意摸了摸胡子,看着刘远,好像儒子可教的样子说:“当官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你还嫩着呢。”
刘远连忙点头称是。
“对了,还有几天,你也该出发了吧?”崔敬随口问道。
“是,小婿会捏算好时间的,绝对不会误了正事。”
“这就好,兴宁坊那个宅子,老夫交付与你,差不多也要搬进去了,添奴置婢、有什么缺的,也得添置了。”一说起兴宁坊那个精心打造的宅子,崔敬的心就抽搐了几下,本来准备金屋藏娇的,这下可好。金屋刚弄好,那“娇”还没找到,倒是便宜了刘远。
“那宅子小婿也看过,里面应有尽有,带随便物件即可入住,到时还欠些什么、缺些什么,就由梦瑶拿主意好了。”
刘远的话,明显是抬高崔梦瑶的地位,那个家让她主事,崔敬闻言心情大好。眼珠子转了转,装在不经意地说:“梦瑶这妮子这般重情义,倒是便宜你小子了,对了,你那两个红颜知己的姿色也颇为不俗.......”
“岳父大人。她们识小婿于微时,小婿也把她们视亲人。岳父大人有意。小婿代岳父大人别觅佳人。”刘远吓了一跳,自己这个老丈人的喜爱,本来就不是秘密,坊间也有传闻,最怕就是他看中小娘和杜三娘,听他说这话。刘远率先表态婉拒,免得到时他下不了台阶,翁婿闹翻。
“啪”崔敬把刚刚端起杯子重重放在案几上,一脸不悦地说:“说什么。我崔某虽说风流倜傥,但也饱读圣贤之书,君子好色而有节,这话还是明白的,竖子竟敢讽喻老夫作扒灰之丑事?”
女婿半个儿,刘远娶了自己的女儿,也半得上半个儿子,如果自己跟他索要妾侍,那不就是扒灰吗?崔敬还真抹不开这脸面。
身居高位,手执要职,多年以来,一直风流,但这么长的时间,崔敬只有风流之声,没有下流之名,讲求的正是原则。
不是就最好,要不老丈人也没面子给,刘远笑着说:“是我误会岳父了,小婿该打。”
“那当然该打”崔敬没好气地说:“老夫话还没说完,你就打岔了,我是想问,梦瑶进你刘家之门,那是明媒婆正娶,那你刘家的大钥匙,你准备交与谁掌管?”
护犊啊,女儿还没有进门,己经替她在争取利益了,这老小子这么快就在问,到时哪个负责打理财政了。
古代有本事的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寻常之事,男的出外赚钱养家,家中自然需要有人掌管财政开支,持家管家,那个掌握了财务的大权,掌握了全家人的经济命脉,自然高人一等,崔敬看刘远对那两个红产颜知己太好,生怕委屈了女儿,现在主动询问起来。
崔梦瑶淡泊名利,与人为善,崔敬很怕女儿出嫁后受委屈。
刘远硬着头皮说:“梦瑶是正室,这种事,自然是正室来掌管的。”
“这就对了。”崔敬拍着刘远的肩膀说:“这方是正统,你做得好。”
崔敬当然是好,自己难做而己,以后不知怎么和小娘说了,因为那些银子一直都是小娘负责执管的,现在一下子要交出来,不知到时有意见没有,不过刘远的脑子只是转了几下,很快就有主意了。
大不了,成立两套帐目,一人管一部分,这样也就没了争执。
私事说完,是时候谈正事了。
“岳父大人,那水泥你也见识过了,那新路的测量工作,不知完成得怎么样了?”刘远笑着问道。
“进展不错,己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测量了。”
刘远吃惊地说:“这么快?”
崔敬高兴地说:“翻查了旧资料才知,昔日因长安至洛州之官路,意外频频,再加上路程曲折,前几任工部尚书都有心重修一条新路,测制了不少图案资料,非常实用,可以直接拿来参考,对那路线实施微调即可,所以测量得快,也在意料之中。”
作为最繁华的两个城市,特别是洛阳还有陪都的职责,一些部门还设在洛州,两地往来非常繁忙,旧官路取路有误,令路途加远,再加修缉的不到位,官员百姓、商客见贩夫走卒心生怨言,自然也难免,工程有所作为,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敲敲桌子说:“现在小婿手里有了皇上的特许,修路所要征收的土地,按市场赔偿即可,再加上清河崔氏的影响力,估计也没人敢故意阻拦,这样一来,可以一边修一边测量,岳父大人算一下,从长城到洛州,用于征地的银子需要花费多少,我们先有一个大致估值,这样一来,晚上程咬金、秦琼等人来了,也好拿来谈判之用。”
“以我崔氏的实力,修一条新路,绰绰有余,何必还拉上那几家,让他们在一旁指手画脚呢?”崔敬有点不以然地说。
刘远知道,崔敬因为不能吃独食而耿耿于怀,不过以清河崔氏的能力,也有吃独食的能力,不过这里面涉及的事太多,真有人设个绊子,对那高速公路也会有影响,刘远只好笑着安慰他说:
“岳父大人请放心,他们只负责出钱和分银子,具体怎么经营,还是我们说了算,再说了,多几个盟友也不错,我们是分得少了一些,但本钱方面也不用那么多,利润与风险相互相承的。”
“那也是,嘿嘿,老夫借修筑大明宫的名义,己经逐步削减长安到洛州这一段路的修缮费用,到时他们想不往我们口袋里送银子也难。”崔敬突然得意地说了一句。
人老精,鬼老灵,崔敬这老小子,果然够奸,不过,我喜欢。
“岳父大人想得面面俱到,小婿佩服,不知有没有算过,征收土地得要多少银子?”刘远小心地问道。
崔敬早就做过调查了,闻言找出资料,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道:“如果修筑一条二丈宽的新路......”
“岳父大人,慢”刘远打断他的话说:“二丈是单向的,小婿准备建二条路,把[上]和[落]分开。”
“什么,两条路?”崔敬吃惊地说。
刘远解释道:“我们走路,奉行的是左上右落规则,一条大路,从中间分开,上的只顾上,落的只管落,各行各道,互不干涉,这样一来,速度可以加快,不怕因马匹发疯,冲撞了对面而来的马车,造成人员伤亡,即使一方出现了问题,也不影响另一方的通行,过往的商客自然会更加满意。”
“你这想法,倒时有趣。”崔敬是内行人,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好处,闻言点点头说:“把路一分为二,这个想方好,光是长安城,一年到头因马匹受惊而酿成的事故也不在少数,多是冲撞迎面而来的马车,嗯,没想到你的想法还挺特别的。”
“岳父大人过奖了。”
不过,崔敬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一脸忧色地说:“假如再多建一条,那成本得翻倍啊,光是买地一项,有可破百万两的,小远,你说,一条马路,有必要二丈之宽吗?两个路合起来,那得有四丈,而我们现在的长安至洛州的官道,宽也不足三丈,太浪费了吧。”
一丈三米三,四丈十三米多了,也不能怪崔敬吃惊,别看好像大得不多,但是那成本可是蹭蹭往上飚的,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崔敬也大吃一惊:这手笔,可真小呢。
刘远犹豫了一下,笑着对崔敬说:“岳父大人,现在我们修筑的道路,是要收费的,要别人出银子走我们的路而不是走免费的官道,那就得做得比他更好,路途更短、速度更快、路更平更宽方行。”
崔敬粗略算了一下,很快倒吸了一口冷气,吃惊地说:“小远,这样一来,光是买地一项,估计也要百万之巨,再加上平基、施工、导洪等到工程,那银子岂不是天文数字?”
一下子要这么多,还不算那水泥的费用,饶是崔敬,也被那个天文数字给震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