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无法无天(加更一)
有人来拜访?
小娘和杜三娘楞了一下,现在己夜晚,城门和坊门一早就关闭,实施宵禁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登门拜访的?就是有认识的,也知道家里的男主人外出,刘宅只有剩下一干女眷,深夜来访,也招人是非啊。
“是什么人?”刘远不在,这个家是小娘为首,当即问道。
那下人恭恭敬敬地说:“他们自称是蜀王府的,来送东西,小的看到他们又挑又抬的,不少呢。”
蜀王府?小娘和杜三娘没觉什么,但是黛绮丝一下子想起蜀王李愔那双想吃掉自己的眼睛,不由向后缩了一下。
杜三娘想了一下,猜测地说:“这个时候送东西?不会吧,对了,会不会是刘远在吐蕃立了很多在功劳,他想拉拢刘远,所以提前就送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哎呀,师兄不在这里,怎么办,也不知应不应收啊。”平时都是刘远处理这些事,小娘也就负责看管钱库,哪里碰上这种事,也没处理的经验,一下子就急得团团转。
要是不收,生怕得罪蜀王,间接害了刘远也不一定,可是收下,有可能又站错队,到时受到牵连,小娘急得堂中团团转,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还真把她给急坏了。
黛绮丝暗暗感到情况不妙,连忙劝说道:“小姐,这东西收不得啊,就是送礼,也不是现在送啊,鬼鬼祟祟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就推说主人不在家。都是女眷,做不得主,让他们改天再来好了。”
“我也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小娘心中恍然大悟,有什么事,白天不能来,偏偏要天黑了才送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东西不能收,于是点点说:“大春,你去回绝他。婉转些,说主人不在,几个女流之家不方便作主,也不便见面,去吧。”
“是。小姐。”
“嘿嘿,怎么。这么老远来到。连门都不给进,几位小姐这么看不起我家蜀王啊?”那大春刚应下,就听闻到一个冷笑的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脸猥琐、留着长须之人在几个甲士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箱笼的大汉。一个个面色有点不善,几个自家的奴仆被甲士的推开,根本就拦不住。
竟然没有得到同意,就强行闯进来了。
几个女子面色都变了。小娘更是吓得脸青口唇白,连话都不说会说了,有求救的目光看着杜三娘。
没办法了,小娘习惯躲在刘远的背后,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杜三娘只好挺身而出了:“哪里,哪里,我家公子只是小小的个校尉,哪敢和蜀王比,只是妇道人家,不懂礼数,还请这位大人见谅,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尼玛,上次没有看到,现在才发现,这里这么多绝色美女,一个个年青貌美,特别是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季月观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这些女的都是自己的,那该多好?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没了李愔的庇护,自己连个屁都不是,再说这里的大靠山是清河崔氏,说什么季月观也不敢造次。
那个叫黛绮丝的胡姬在就足够了。
“好说,在下姓季,名月观”李月观对众人摆摆手说:“我是蜀王李愔的门客,特来拜访,还望几位不要嫌在下唐突。”
知道唐突那还要进来?这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小娘等人腹诽道:天黑偷偷摸来,没经主人同意,不请自进,强行闯进来,进来后,一个个面露凶光,那季月观还色迷迷看着几个女眷,不用说,礼没好礼,人没好人,来的赫然是恶客了。
杜三娘很有礼貌地说:“现在己是深夜时分,季先生还真是有本事,宵禁也能通行无阻,不知这么急,所为何事?不会来欺负我们这几个弱质女子吧?”
说话的时候,特别点出“深夜”二字,意在提醒他,没什么事,最好还是走吧。
“这么夜前来,自然是好事要告知你们几位,有好事呢。”
“好事?不知什么好事?”
季月观笑了笑,让手下把箱笼一个个打开,众女都看得有些愕然:那箱笼里有有酒有肉,有丝绸有银子,足足抬了六大箱,价值大约在一千两,的确算是一份厚礼了。
“季先生的意思是?”杜三娘吃惊地问道。
“看到没有,六大箱,六六大顺”季月观笑逐颜开地说:“几位,我就开门见山了,章铁你们知认吗?不认识?不认识不要紧,你们只要记知道,他是我们蜀王府的车夫就行了,章铁看中你们黛绮丝,于是请求我们蜀王成全,蜀王看到他们两个也挺般配,乃是天作之合,于是就心存善念,决定成全这对小情侣,诺,你们看,聘礼我都带来了,还望你们有成人之美。”
什么?聘礼?
一个赶车的要娶黛绮丝,蜀王李愔作媒?一下子,小娘等人都惊呆了,原想着他们是来送礼,拉拢和刘远的关系,没想到,这是来说亲的,来的时候,连聘礼都带了,显得他们志在必得了。
“啊,不要,不要,小姐,不要把我卖了,少爷答应过我,不把我当货物卖了的。”黛绮丝听得真切,一下子就吓得花容失色,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连忙求饶道。
杜三娘一下子就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说是什么下聘礼,其实是就是想来抢人的,说得堂而皇之,成全是桩什么美好的姻缘,实则是找个借口抢人,打死杜三娘也不相信,那个蜀王李愔会安什么好心,一个皇子,会关心一个车夫的死活?还给他安排婚事?即使是安排婚事,那也得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白天不来,反而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来,一个个凶神凶煞的样子,哪里又看得出半分的诚心。
“不好意思,有负诸位的热情了,蜀王殿下有令,岂敢不从,不过黛绮丝是我家公子的奴婢,此事我等妇道人家也作不得主,我家公子出征吐蕃,现己凯旋而归,请容押后几天,等我家公子回来,定当向他禀报。”杜三娘强忍心中的愤怒,有卑不亢地说。
“放肆!”季月观怒斥一声:“我家主子乃堂堂蜀王,这点事还要看你们脸色不成,她不过是一位小小的胡姬,放在奴市,顶多也就是三五十两,现在这些聘礼价值千两以上,可以说给足面子,你别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以为搬出来就能吓唬我不成?不过是打了一个胜仗而己,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我家主子捏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现在礼数我们做足了,我警告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话一出,几女面色苍白,在强权面前,真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刘远的确是做官,但在侍郎多如狗,亲王满地走的长安,六品的昭武校尉的确如蚂蚁一般弱小,蜀王李愔是李二的亲生儿子,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小小的刘家,怎么挣得脱,何况刘远现在不在,几个只能算乡下的蠢妇,哪里是季月观的对手?
“你....你竟然在天子脚下犯法抢人?”小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坚决地说:“黛绮丝是我师兄的奴婢,他不在,你给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会收的,你说三五十两就可以买一个,那你买一个给你们府上的车夫吧,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你们还敢强抢人。”
小娘知道,师兄刘远很喜欢黛绮丝,不止一次说黛绮丝有大用,不仅是长得漂亮那么简单,现在看到这些蜀王府的人这么猖獗,事前没有半点商量,大半夜抬来一些财物,就这样就想把人抢走,小娘心里很害怕,可是她一想到这是师兄的人,那羸弱的身子里,就涌出无穷的勇气。
季月观气得脸都白了。
原本刘远不在,剩下几个女眷好唬弄,像别的人家,别说牺牲一个小小的奴婢,只要能和皇亲国戚拉上关系,就是亲生的女儿,也早早双手奉上了,没想到这二个女子这般强硬,蜀王的名头搬出来了,金银财货现出来了,竟然还不肯松口,一想到蜀王李愔还在家中等着享用,切莫让他等急了,怒羞成怒地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东西留下,把人带走。”
“是!”
那些抬笼箱的,就是蜀王府的家奴,闻言一下子冲上去抢人,刘家的家奴刚想去阻拦,那些甲士二话不说,拿起鞭就抽,举腿就踹,一下子那些仆人打得哭爹叫娘,有的甲士把还腰刀都抽出来了,那寒光闪闪的刀刃把那些奴仆吓得心底直冒凉气。
这是蜀王府的人啊,杀一个下人,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蚁吗?
“啊,救命,救命啊,小姐,救我啊。”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几个弱女子,很快,几个蜀王府的豪奴粗暴地推开小娘和杜三娘,拖着黛绮丝就往前走,吓得黛绮丝连叫救命。
“你们不能抢人”小娘急了,一下子红着眼睛冲上去要救人。
“多管闲事,滚”一个豪奴一脚正正踹中小娘的肚子,一脚就把小娘踢倒在地,一下子就把小娘踢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391 惊闻恶噩(加更二)
“谁叫你打人的?走!”看到那豪奴还想冲上去踢人,吓了季月观一跳,连忙踢了他一脚,把人轰走。
现在的事情己经超出季月观的预测,本想着家中没有男的撑场,自己吓唬几句,就能顺利把人带走,没想到这二个女子这么硬气,死活不肯,季月观只好下令强抢,反正聘礼留下就行,没想到那豪奴竟然还打刘家的女人来了,晕啊,你以为这是小门小户啊,就是蜀王也得顾忌二分,可能是这豪门看到这里不像是有权有势的样子,再一听好男主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那胆子就大了起来。
那豪奴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季先生为什么踢自己,不过他是蜀王面前的红人,也不敢反驳他,连连称是,然后跟着大队走了。
开了弓,就没了回头箭,抢了人回去交差再说。
“小娘,小娘,醒醒,你没事吧?”杜三娘也顾不上再去追黛绮丝了,连忙扶起晕厥的小娘焦急地叫道。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要是小娘出了事,刘远回来,那天都要塌了,杜三娘一边叫,一边探了一下小娘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脸色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
“小姐,这,这怎么办?”小蝶焦急地问道。
“哎哟,我的腰”
“天杀的,下手这么黑,我的头都流血了。”
那些豪奴甲士,一向飞扬跋扈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少奴仆都伤得不轻,一边叫,一边相互搀扶起来。
杜三娘一下子拿出主子的威严,大声喝道:“叫什么叫。还死不了,还用我教吗?收拾好东西,派人去请郎中、报官,别一个个都在这里躺尸,少爷还未回来,这个家还倒不了。”
有了主心骨,一众仆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包扎的包扎,收拾的收拾,有人去请郎中。有人去报官,一下子分工合作了起来。
“小蝶,来,搭把手,把小娘扶上床去。”杜三娘扶起小娘。感觉有点吃力,连忙说道。
“是。小姐。”
于是主仆二人齐心协力把小娘抬上胡床。很快又有丫环拿来热水和毛巾,杜三娘亲自替小娘把嘴角的血擦拭干净,刚刚处理完,一个老郎中就跟着奴仆进来了。
“小姐,坊门己关,我们没有特别通行条。不让过,那武候说下不为例,若言再在宵禁时上街,就会法不容情。出不了坊门,这个是我们坊里华郎中,我们请他给小姐看病,华郎中是一种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医术精湛,医德上佳,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奴仆带着郎中回来复命。
蜀王府的人手里有特别通行条,可以畅通无阻,自己手里没有,自然报不了官,就是能冲出去,那些官员现在己经睡觉了,谁还替你在这具时候升堂审问,再说报官了也没什么用,谁敢搜蜀王府?
那是找死的节奏啊。
黛绮丝妹妹,这次帮不了你,姐也尽力了,希望.......希望你有运气,躲过这一劫吧,杜三娘暗叫一声可惜,然后连忙请华郎中替小娘诊断,那一脚踢得那么狠,还真怕出事,那黛绮丝的事,明天再去报官,对了,找崔梦瑶帮忙一下,估计会更好。
平时没觉男人有什么用,现在好了,一有事,就显出他的重要性,杜三娘暗中想道:刘远,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郎中,我家小姐怎么样?”小蝶看华郎中看完,连忙问道。
“受了一点内伤,震伤了五腑,幸好没有踢在要害处,老夫开几包药,一天二次,每次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几天就能养回来了。”那华郎中解释道。
杜三娘听后松了一口气,一个出事了,另一个可不能再出事了。
“有劳华郎中了,我家的奴仆多有损伤,还有劳华郎中照看一下,我等自会重重酬谢。”杜三娘向他行了一个礼道。
华郎中闻言大喜,连忙谢过:“小娘子请起,救死扶伤是我辈份内之事,老朽定当尽力,一会还得派人到我医馆里取药。”
“好”
........
做英雄果然是好,吃完了陈家村那丰盛大餐,一路上,上到官员乡绅,下至族老百姓,一个个夹道相迎,候君集一行也不能凉了百姓的心,一路吃吃停停,受到的,都是英雄式的待遇,有些胆大的小娘子,看到这些散发着男儿气概、英俊的镇蕃军战士,一边轻笑一边抛媚眼,弄得不少镇蕃军心里都早庠庠的。
刘远本想找陈张氏的儿子,没想到一时竟寻不得,也不能久留,因为李二还有长安等着接见,只能作罢,临行时,请当地官员代为寻找,恰好有一个清河崔氏之子弟在哪里作主簿,刘远就把这事托付与他。
春暧花开,鸟儿归来,处处都茑歌燕舞,翠红翠绿,穿着威武的明光铠,手执利器、骑着高头大马,以英雄之师的名义走在官道上,刘远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只愿一路走下去,不过李二还在长安等着,候君集不敢怠慢,能推就推,一旦上路,就催促众将士快马加鞭,虽说应酬不小,但速度也不慢,只是十天,众人己远远看到那座都城。
当今世界最繁华、规模最大的城市,东方不灭的明珠:长安。
大唐的长安,梦里的长安,大唐臣民最骄傲、最自豪的地方,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风流,那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京城,刘远看着这座伟大的都城,心中暗暗感叹:每一次眺望,都有新的感概,一别三月有余,终于还是回来了。
“将军,你看,黄华盖”刘远正在感概着,一旁的赵福突然兴奋地大声叫喊着:“皇上,皇上来迎接我们了。”
刘远吃了一惊,往前眺望,果然,远远看到一大堆人正在前面的十里长亭处站着,而那顶代表着帝王的黄华盖,非常醒目,能用这种华盖的,大唐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资格,那就是大唐的天子李二。
没想到,李二竟然率着群臣,出城十里迎接,这是何等的隆重,这是何等的荣耀,一时间,一众镇蕃军己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就是见惯风浪的候君集,也激动得一脸通红,大声喝道:
“列好队,全军肃静,让皇上看看我镇蕃军的军容军貌!”
“得令!”一众将士大声领命,有些将士己经激动眼睛都红了。
这个李二,还真会收买人心啊,就那么多走几步,费不了几把草料,却把一帮流血不流泪的血性汉子感动得感涕鼻零,以后将士将会更加努力替他卖命,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臣候君集参见皇上,皇后,有劳皇上皇后等待,实在罪该万死。”李二出城十里来迎接,候君集也不敢怠慢,远远下马,快步走近,单膝跪地,庄而重之给李二行了一个军礼。
不光李二,长孙皇后还有文武百官都来了。
九百七十二名幸存的镇蕃军也齐齐翻身下马,用尽全力叫道:“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候爱卿平身”李二亲手把他扶起,一脸感动地说:“候将军受苦了。”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有劳皇上挂心”候君集连忙说道。
李二有点感叹地说:“为了大唐,将军劳师远征,立下赫赫战功,三个多月不见,将军都有些清减了。”
寒暄了几句,李二又把刘远、程怀亮的扶起,嘉奖了几句,最后大声让劳苦功高的镇蕃军将士平身,还有选择地拉着王强还有另一位受伤的镇蕃军将士问长问短,让一众镇蕃军感动不己,那王强以为自己是做梦,自己打了自己二巴,激动得热泪满眶,就别的镇蕃军也激动得不能自己。
今天是凯旋归来,众人都有意识地不提长孙冲,长孙皇后还有长孙无忌的话不多,明显是触景生悲,只是强忍住。
一番寒暄后,李二又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无非是赞扬从将军的功劳,号召全军向吐蕃军学习等话,当然,末了还有奖赏,李二保证论功行赏,厚恤阵亡的战士,朝廷晚上设宴,队正以上之人,可以进皇宫与李二一起用餐,这也算格外的恩赐,没法进入皇宫之将士,李二也没有忘记,就在军营里设宴,到时有御厨亲自掌勺,宫中珍藏的佳酿慰劳镇蕃军将士。
一路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自然不能就样赴宴,众人跟着李二一起进入长安城,接受万民英雄式的夹道欢迎,最后李二等人先行回宫,而镇蕃军则是集体拉到城内的军营休息,当然,像候君集、刘远、程怀亮这些在长安有家的人,到军营后就自行离开,打道回府。
那么多金银财货,怎么也得放回家啊,再说离家久了,也想回家看看。
军营,哪有家舒服,哪有家温馨呢?
“少爷,少爷,这里,这里”刘远带着荒狼和血刀,刚刚与程怀亮告别,突然听到有人焦急地叫着自己,扭头一看,是杜三娘的贴身丫环,小蝶。
“小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的?”刘远好奇地问道。
“少爷”小蝶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少爷,你快回家看看吧,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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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战火兄弟(加更三)
“小娘,小娘,你没事吧?”心急如焚的刘远坐在床头上,焦急地呼叫着小娘的名字。
自从小蝶哭着说家里出事了,刘远听到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呆住了,带着几十万两横财回来兴奋的心情一扫而光,二话不说,丢下小蝶翻身上马,飞了似的往家里奔,在街上差点撞到人,回到家后,那两大包价值不菲的财货就地一扔,马上就看望小娘,看到小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一身药味,刘远心如刀绞一般。
小娘跟着自己,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即使在最困难的之时,自己也让她吃饱穿暧,本来就瘦弱的她,显得更清减了。
“师....师兄,你....你回来了。”
听到刘远的声音,还在睡觉的小娘一个激动,马上就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不相信一样,还揉了揉眼睛,发觉不是做梦后,那苍白的俏脸多了一丝红晕,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做梦,但感觉如做梦一般。
刘远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有点内疚地说:“嗯,师兄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师兄”小娘心中凄苦,枕头落下两颗豆大的泪珠,哽咽地说:“师......兄,小娘没用,没有保护好黛绮丝,她,她让人给抢走了,是小娘没用,没有保护师兄的人,我.....”
什么?
黛绮丝被人抢走了?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黛绮丝被人抢走,小娘被人打伤,看来真的出大事了,看着小娘自责的样子,刘远心生不忍:放在后世。这还在是读初中的小女生啊,本应有一个快光的时光,上天不公,把那么多忧伤苦难施压在她柔弱的身躯上,看她的样子,心病还重过身体所受的创伤吧。
来者不善,善良不来,敢来自己家里捣乱的人,来头肯定不小,小娘只是一个瘦弱、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自身都难保,还想着保护别人,真是一个小傻瓜。
“放心,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己经有人帮我忙乎。很快就没事了。”刘远现在什么事还不知道,不过为了让小娘安心养伤。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师兄。你己经知道了?那,那是蜀王啊,他能听你的吗?”小娘吃惊地说。
蜀王李愔?
刘远心里一楞,果然是他,自己一听黛绮丝出事,心里猜想十有**就是与他有关。自从过年前李二一家来“吃大户”,那李愔就对黛绮丝垂涎不己,派人索了几次,自己都拒绝了。想到他不会甘心的了,没想到还真是用强把人抢走,抢人不算,还把小娘给打伤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刘远心里翻江倒海,可是面上点滴不露,一脸轻松对小娘说:“师兄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吐蕃立了很多战功,皇上很看重我,升了我的官,还答应替我出头,所以,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听到有皇上替师兄出头,小娘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笑脸如花地说:“嗯,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兄是最棒的。”
“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受了伤,得好好养身子才行,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知道吗?”
“嗯,我听师兄的。”
刘远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地说:“你都有黑眼圈了,乖,再多睡一会,我一会还要去皇宫赴安功宴,就不陪你了。”
“好。”
小娘就像一个乖宝宝的,对刘远百依百顺,解开了心结,特别是刘远的回归,让她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冲着刘远甜甜一笑,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看来最低她睡得的确不好,一直在自责着。
等小娘睡着了,刘远这才轻轻地退出去,关上门,而杜三娘己在院子外候着了。
“刘远,你终于回来了。”杜三娘看到刘远,一向坚强的她,眼里也泛着泪光。
刘远握着她的柔荑说:“三娘,这些天的辛苦你了。”
“不苦,就是......就是没替你看好家,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们。”杜三娘一脸苦涩地低下了头。
刘远扶杜三娘在院子里坐下,等她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才平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刘远闻言心中一沉:三天,黛绮丝落在蜀王李愔那个色中饿鬼手中,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一想到自己嘴边的菜竟然被人截胡了,刘远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之火,虽说不喜欢抢别人的,但刘远也极反感别人抢自己的。
惹怒了,大不了就占山为王,一拍两散。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杜三娘静下心来,把季月观等人强闯进宅,索人不成,就强行抢人,小娘冲上去想救黛绮丝,被蜀王府的豪奴一腿踢晕之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说到伤心处,几度哽咽。
“刘远,他们留下的东西,我分毫未动,让人原封不动抬到仓库里了。”
“嘿嘿,一千两,就敢抢我的人,还真看得起刘某”刘远冷笑道:“把我惹火了,就是花一千万两,我也要把他废了。”
一千万两,要是别人说,杜三娘肯定不屑一顾,但这话出自刘远之口,那冷淡中仿佛带着来自九幽的寒风,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决心,再加上他身上出现的奇迹太多,杜三娘还真不敢怀疑。
“出事后,我去武候铺报案,我去雍州府鸣冤,去求那些大臣,可是,他们一听到是蜀王李愔,一个个都躲之不及,就是雍州府也不敢受理,我去求崔家的大老爷和三老爷,大老爷辞而不见,三老爷在梦瑶的牵线下见了面,直说不好办,那是帝王家之事,开门见山说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不值得崔家与皇子交恶,就是他想帮,可是背后还有整个清河崔氏,他得以家族为重。”
趋吉避害,人之常情,无缘无故,谁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胡姬与一个有实权的皇子交恶呢?不过崔敬那老小子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总算还有那么一份香火情,估计在此过程中崔梦瑶没少出力。
刘远好奇地说:“此事,崔梦瑶也知道?”
“知道,她不仅促成我与崔三爷的见面,还陪我到雍州府报案,嗯,要不是她,估计我都回不来了。”
有情有义啊。
终于把来龙去脉全都弄清楚了,刘远腾一声站了起来,强压心中冲天的怒火对杜三娘说:“好了,整件事我知道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理,别人敲门也不要开,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好了。”
“刘远,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冲动,那蜀王说什么也是皇子,黛绮丝是好,你,你也不能太冲动......”杜三娘何其聪慧,一听刘远的语气,就知刘远就此罢休,连忙劝道。
“让你不要管就不要管,我自有分寸。”刘远冷冷地说,不过一说完,马上感到这样对杜三娘有点残忍,马上安慰他道:“语气不太好,三娘你不要介意,不是有心的,我只想说,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也一定不会放弃。”
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不保住,人生就有了遗憾,就是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刘远在扬州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商人,也不惧长孙胜文,现在有了自己的人脉,有了自己的成就,还有立了那么多战功,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这个蜀王李愔,深谙历史的刘远知道,他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不动他,他早晚也得被流放。
怕他作甚!
杜三娘心中一动,深深地看了刘远一眼,不由想起刘远在扬州和长安的两次相救,也不相劝了,一脸坚定地说:“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会陪你的你身边。”
说完,主动在刘远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来一脸红晕跑回了房。
真是一个多情的姑娘,刘远心中一甜: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每一个都这么漂亮、可爱、动人。
此时刘远还没有解下明光铠,背起长弓,绑好横刀,提着长槊翻身上马,径直朝门外走去,一看到刘远出来,荒狼和血刀径直跟在刘远后面。
“血刀大哥、荒狼大哥,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要去干一件很疯狂的事。”刘远勒住马,扭头对二人说。
自己要独闯龙潭虎穴,没必要拉上他们。
荒狼淡淡地说:“老爷吩咐我等一直保护你,他没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你的安全我们就一直负责到底,你干什么事与我们无关,我只管保护你的性命。”
血刀没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荒狼的话,也是他的意思。
“的哒”
“的哒,的哒”
突然,角落里一下子走出了几十骑,一个个衣甲鲜明,神情严肃,为首的,赫然是赵福等人。
“将军”
几十人一齐大声叫道。
刘远吃惊地说:“你们,你们怎么全来了,你们来干什么?”
赵福一脸认真地说:“在军营分手时,听到你家婢女说出大事了,属下感到不妙,就和兄弟们一起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将军,有事,请带上我们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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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街头激战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胡闹,快点回去。”刘远一看到这些手下,心头一热,不过马上让他们回去。
赵福来走前一步,一脸真诚地说:“将军,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生死与共,兄弟们服你,敬你,战场上将军一直爱惜我们,从不为了贪功而推我们去送命,有了斩获,也肯与我们分享,兄弟们一直感激在心,现在将军府中出了事,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就是,将军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谁敢欺负将军,我们就跟他拼了。”
“就是,咱们死都不怕,还怕麻烦?”
一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都要替刘远抱不平,刘远在吐蕃战场上的表现,种下的因,就有了现在的果。
刘远感激地说:“诸位将士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次我要对付的是蜀王,他抢了我的女人,我要抢回来,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蜀王势大,不能拖累你们,都散了吧。”
“什么?敢抢将军的女人?”赵福一下子气得脖子都红了:“我们在前线,每天浴血奋战,舍生忘死,而有人竟然在后面玩弄我们的妻女,欺凌我们的家人,这不是让人寒心吗?将军,这事我帮定了。”
“就是,我们都是敬佩将军的为人,自愿来的,哪位兄弟怕了,自顾散了,绝不勉强”一个火长大声吼道。
赵春来小声说:“将军,我们是有功之士,话说法不责众,我们跟着壮一下声威也好,就是皇上要处罚我们,也得顾忌一下。”
“就是。皇上英明神勇,我们不相信他会这般对待我们这些有功将士”
“走,找他要人,沙场杀敌,拿命去拼,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个屁兵啊”
有人形容有三种友谊是最牢固的:一起下过乡(共患难),一起嫖过娼(齐欢乐),一起扛过枪(同生死),刘远跟这些将士在吐蕃腹地三个多月。共生同死,患难与共,可以说三样感情都齐了,平时刘远待士兵亲如兄弟,分钱时主动让利。再加上指挥艺术和人格魅力,将士归心。现在听闻刘远家中出事。一众将士自愿来助拳了。
“将军,兄弟们是发乎真情,莫要寒了将士的一番心意。”赵福大声地说。
“将军,要是你嫌我碍手碍腿的,我马上走,我王强虽然只剩一只手。但是还拿得起刀,教训几个爪牙还没问题。”断了一只手王强,一手握紧拳头大声地说。
“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真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成,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兄弟们一起,怎么也要闯一回”有这么多兄弟相助,刘远豪气冲天,单手举起手里长槊大声吼道。
法不责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个道理刘远哪里不明白,就算他们不来,自己都去军营里找援兵的呢,现在八十四人,一个不少都来了,就是有伤的,也跟着来了,这让刘远深受感动,第一次感到,这次吐蕃之行还真是去对了。
“将军”
“将军”
“将军”
众人仿佛回到了热血燃烧的战场,群情一下子就汹涌了起来。
刘远长槊一挥:“走,把人抢回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蜀王李愔的蜀王府走去。
“蹬蹬蹬”众人刚刚刚转了个弯,前面突然跑来十多个手执着横刀的武候在前面封了路,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向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将军,你意欲何往?”
这里这么多人集中,还是鲜衣怒甲的大唐士兵,自然瞒不过那些无处不在的斥候,眼看一行人就要去闹事,不站出来也不行,于是那武候丞硬着头皮带着手下出来拦人了。
刘远冷冷地说:“我们只要去要人而己,又不是去闹事,你们拦我作甚?”
“刘将军”那武候丞恭恭敬敬地说:“我敬你是英雄,你们散了,我就当没看到,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法治之地,聚众闹事,那是要出大事的。”
“皇城?法治之地?天子脚下?”刘远冷笑道:“你们是这里的武候吧,那到三天前,有人来到我府上抢人,法在哪里,而你们这些尽忠职守的人,又在哪里?别跟我在这里的打马虎眼。”
在这里做武候,相当于合法的地头蛇了,哪家的母狗生几只小狗,都一清二楚,三天前蜀王府的人带着特别通行条来抢人,这些武候又哪里不知道呢,不过蜀王势力太大,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所能管理的,明明看到他们强行抢人,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躲在一旁,现在听到刘远提起这事,那武候丞也老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将军,你也知我们这些小人物,根本就管不了......”
“那管得了我?”刘远怒不可恕地吼道。
“这,这......”
刘远一挥手:“给我打。”
一声令下,赵福等二三十人翻身下马,长槊一扫,一下就扫翻一大片,这些军中的精锐出手又快又狠,技巧那都是从生死间领悟出来的,那些武候吓唬一下老百姓还可以,哪里是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锐之士的对手,再说这些都是有功之臣,哪个敢拿刀砍他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武候全被放倒,一个个被吐蕃军打得抱头鼠窜,大声求饶。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武候,见低踩,见高拜,人前一后两张脸,刘远现在连蜀王李愔都不怕,哪会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呢,也懒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了,拳头大就是有道理。
“好了,懒得理他们,我们走。”看到打得差不多,刘远也不能真把他们全打死,只是让他们长长记性罢了,见好就收,救黛绮丝要紧。
一众手下也跟着刘远往前走。
“丞长,我,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请帮手?”一个武候一脸气愤地说。
“啪”那武候丞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大骂道:“白痴,人家是将军,你以为是平头百姓啊,就算不是将军,他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他们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吗?你没看到那些大头兵,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手里都不知沾了多少人命,那是杀神,帮手?别看他们只有几十人,就是我们有几百帮手,一个照面就让他们杀光了。”
“那,那咱们怎么办?”
那武候丞老谋深算地说:“这样也好,挨了这身揍,我们这身皮无论如何都保住了,说不定还有赏呢,快,哪个腿快的,把这事上报雍州府,我们就没事了,让那些大人头痛去。”
“是,还是丞长高,高。”
刘远豁出去了,骑马提枪,带着那几十个士兵怒气冲冲往蜀王府走去,他己经想好了,说什么也要把人抢回来,黛绮丝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绝对不让他好过。
一众人鲜衣怒甲,杀气冲天,如一群杀神一般,那些行人商贩看到,一边议论纷纷,一边连忙退让,就是一些官员的马车、轿子,看到情况不对劲,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连忙胆颤心惊地躲在一边,等刘远一行走后,连忙差人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武候好像收到什么风,也没人敢阻拦,不过有二三十人远远地跟着。
就当离蜀王府还有二条街道时,刘远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人拦着。
能让刘远停下脚步的,不是御林军,也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崔梦瑶。(未完待续。。)
394 梦瑶怒斥
“将军的红颜知己还真多啊。”看着刘远单骑上去和那绝色美女聊天,赵春来忍不说道。
赵福也点点头说:“极品啊,难怪将军在吐蕃都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原来身边的女子竟然那么出色,不过,嘻嘻,最后还是破戒了。”
“要是我选,肯定选大唐的女子,那吐蕃的女子,很多都是男人一样粗鲁,对了,身上还有一般羊膻味呢。”
有知情人小声地说:“你们听到了别吓着,那女的我见过,是清河崔氏的世家小姐,她爹是工部尚书崔敬,崔尚书膝下只有她一名女儿,受万千宠爱于一身,那崔家小姐,在贵族中很名气的,大家闺秀,不但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亦不在话下,那求亲之人都踏破了几条门槛,没想到最让人刘将军拨了头筹,和崔小姐订了婚。”
“啊,这么厉害啊,清河崔氏家大业大,将军少奋斗二十年都行了。”
“有那么厉害的靠山,有那么权势的岳父,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好不?”
一众手下在小声议论,而刘远则是单骑走到崔梦瑶前,小声地说:“可瑶,你怎么来了?”
“不来行吗?再不来,这天都要翻了。”崔梦瑶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你带这么多军士,你要干什么?”
崔梦瑶差点吓晕了,黛绮丝出了事,她自然一清二楚,当中也没少出力,那杜三娘要不是自己赔着,一个平民女子敢告一位皇子,说不定就让人拿下。送到蜀王府邀功了,也就是崔梦瑶在身边,那些官员不敢造次,虽说不接状纸,倒也没有为难她,崔梦瑶生怕刘远回来后生事,所以一直都派有下人在刘家的门前守着,看到情况不对,那下人吓得连忙回去跟崔梦瑶禀告。
生怕刘远酿成大祸,崔梦瑶连马车都不等了。抢了一马就追了出来,幸好,及时把他拦住了。
不用说,这事崔梦瑶知道了,解释再多也没用。刘远不解释了,很光棍地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蜀王无法无天,我再也不能忍了,我要把人救回来。”
“你这是救吗?我看怎么你想谋反的?”
“谋反?此言差矣,我只要抢回我的人,别的我不想。”
崔梦瑶冷冷地说:“在京城,你骑着高头大马。手执利器,带着军队,鲜衣怒甲,在街上招摇过市。别人诬蔑你谋反又有何难?”
“我......”
“你有情有义,你无心作反,你只想救回你的婢女,这些我知道,可是,别人知道吗?你现在要去的,不是普通人的家里,而是去蜀王府,那是王府,那是皇家的体面,岂容你来挑恤,刘远,你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刘远大声地说:“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太让我失望了,刘远”崔梦瑶摇了摇头说:
“人是要救,但救人的方法有很多,但你偏偏却选最偏激、最愚蠢的一个,你说得很光棍,很有豪气,但你想过没有,要是你这样搭进去了,小娘怎么样?杜三娘怎么办,我......那些靠你吃饭的伙计怎么办,这些为了义气,选择跟你一起兄弟的家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你有替他们想过吗?”
“这.....”
崔梦瑶看到刘远眼内的火气己经消减了,心里暗暗点点头,总算醒悟了,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不过一想到刚才差点就说漏嘴,把自己也搭上,俏脸一下子就悄然爬上了两朵红晕,有点羞涩地提点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条件还有身份,大有可为,没必要用这个最偏激的方法,其实,以蜀王的身份,现在犯下的,又不是什么弥天大罪,很少人愿意出头的,最能出头也最有能力之人,自然是当今皇上,而皇上是行伍出生,一直都优待将士.......”
刘远一下子愤怒中清醒过来:对啊,自己现在无儿无母,可以说是光棍一条,混得不行,就是占山为王,要不就找一个座岛屿,日子怎么也能过得逍遥,可是身边的人,他们都有妻儿老小,要是他们都搭进去,那自己就害了几十个家庭啊。
冲动是魔鬼,看着手里的长槊,刘远心中的那股锐气一下子就泄了。
那蜀王李愔,因他的行为性格,注定他只能做一个酱油男,而刘远不同,知道历史的走向,脑里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做不了王候将相,那己经是很没上进心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己知他命运的人?
自己用心,区区一个李愔,何足畏惧,慢慢都能把他搞垮搞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并不是君子,更不用十年。
想通后,刘远心头一片明悟,对崔梦瑶行了一个礼说:“谢谢你了,梦瑶,要不是你提醒,我今天就难收场了。”
“你想通就好”崔梦瑶俏脸一红:“其实你这样有情有义,奴家心里也是很佩服的。”
寒一个,堂堂一个世家千金,还以奴家自称了,刘远一时间有一种受宠若惊地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崔梦瑶却策马走了。
害羞呢。
“将军,我们继续走吧”赵福走了过来,小声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我们不去蜀王府了。”
赵福吃惊地说:“将军,你改变主意,那人,不救了?”
“救,当然要救,不过,我们要换一种方法。”
挥手让赵福过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赵福越听越兴奋,等刘远说完,他连连点头说:“将军,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听你的。”
“那好,你去跟弟兄们说一下,我就不信,那蜀王就是有三头六臂,看这次还有谁护得了他。”刘远说话的时候,嘴边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崔梦瑶其实还没有走,走远折回墙角,偷偷地看着刘远率着几十人转了方向,朝皇宫的方向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都出汗了,来,给你擦擦。”
春儿看到崔梦瑶额上都冒出香汗了,连忙拿出香巾,一边替她擦拭,一边小心地说:“小姐,那木头不去找蜀王的麻烦了,你也可以放心了,现在天气这么热,不晒晕也会晒黑皮肤的,我们还是回府吧。”
一听到要晒黑,崔梦瑶吓了一跳,马上把身子缩回到到墙角的阴影里,犹豫了一下,吩咐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让阿生和阿强跟在后面,一有什么事,马上回府报告。”
“是,小姐,我马上让他们去,喂,你们精明一点行不,那么热,快点把马车赶过来,还要小姐走过去不成?”春儿这小辣椒又开始发飚了。
刘远领着一众兄弟,沿着朱雀大街,慢慢向前行,沿途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很多人认出他们是出征吐蕃的英雄,一个个后面指指点点,很多人还跟在后面看热闹,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一直朝着皇宫走去,到底要干什么?
“站住,前面是皇宫重地,敢胆再往前者,格杀勿论。”看到一队穿着装甲、带着兵器的士兵径直朝皇宫走来,这把那些负责守宫门的禁卫军吓了一跳,一下子冲了上去,提刀举槊、张弓搭箭,紧张非常,那禁军校尉更是大声训斥。
现在离朱雀大门不过十丈,再走十丈,那就是皇宫重地了。
刘远翻身下马,在围观百姓还有禁卫军的奇怪的目光中,刘远一行把所有的武器、头盔装甲都解除,放在地上,**着上身,单膝跪在地上,一时间,地上跪几十个裸露的上兵的士兵,不少士兵,身上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有的士兵,手都断了,剩下一个断肢,看到让人毅然起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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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触犯众怒
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流逝留下的沧桑;身上伤疤,那是沙场杀敌铭记的勋章。
几十位从吐蕃归来的大唐英雄,突然一脸悲愤、一言不发地单膝跪在朱雀门前,放下武器,脱下上身铠甲衣裳,露出一身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肌肤、精壮的肌肉,那一身的伤痕虽然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但是,平添了几分刚阳之气,不少大唐的少女对男子汉多了几分深刻的认识。
不仅是长安的百姓惊呆了,就是负责守宫门的禁卫,也一时不知所措,这些人若是平头老百姓,那禁卫校尉二话不说,冲上去就一顿胖揍,然后再让雍州府来把人带走,以免他们在此损害天子的威严,可是,他不敢下这个命令。
这些人,是深入吐蕃腹地,把吐蕃搞得天翻地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有功之士,就是一个时辰前,李二还携着长孙皇后,率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在十里长亭亲自迎接,极尽宠幸,晚上还为那些功勋彪炳的镇蕃军将士在皇宫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可是,刚才还在马上的英雄,一个个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跪在地上,禁卫校尉也不敢贸然下令驱逐或殴打啊。
何况,人家放下了武器,解下了战甲,对皇宫也没什么威胁。
“刘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可不要带头闹事啊。”那禁军校尉忍不住发问道。
能在皇宫当上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禁军校尉名为程进,是混世魔王程咬金那一族的一个世家子弟,其父在曾立下大功,为大唐的基业最后马革裹尸,因为武艺精湛兼忠良之后,李二厚待,封了他做禁军校尉。负责镇守皇宫的第一道屏障:朱雀门,程进曾护送过长乐公主一行到刘远家用餐,也知刘远的身份,所以语气还是很友好的。
刘远一脸悲愤地说:“我有冤情要上诉。”
什么?
要诉冤的?程进吓了一跳,心想你和李二一家关系那么好,还有清河崔氏撑腰,谁哪么不长眼。敢让叫冤,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什么,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装作不听见。只是一味叮嘱手下看紧那些大头兵,不能让他们冲进皇宫,惊扰到皇上。
刘远把身上的明光铠脱下后,突然大吼一声:“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刘远一声大喝,那跟随而来的几十名镇蕃军异口同声,用尽最大的气力大声跟讲着刘远叫了起来。
八十三人一齐用力,人数虽少。但那几十个声音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响彻云霄,在这个世界上最繁华、规模最大的长安城中发出呐喊,就是隔着几条街,也能清晰可闻,这种巨大的气势,就是停在屋顶上的小鸟也惊吓得一时纷纷四散飞走,站得近的长安百姓。也大惊失色。
他们没想到,那声音是那样的大,那么的壮。
可是这对吐蕃军的士兵来说,这声音是何其熟悉,每当遭遇敌人时,每当冲锋时,每当战斗时。大唐无畏的战士,无论敌人的多寡、也忘记自己的强弱,即使只剩下一个战士,还是一边吼产着大唐不灭的军号。一边忘死的前进。
“死战”“死战”“死战”,人不死,战不休,敌不死,杀不止,不同的是,在沙场上,那是气壮山河的壮,而此刻,一众战士语音带着的,却是悲壮。
早在刘远等人单膝跪下之时,那些好事的百姓一早就在偷偷议论开了,听到刘远喊“请皇上主持公道”之言,一个个更加好奇了:
一个士子摇着纸扇,摇头晃脑地说:“地上所跪的,全是我大唐忠贞的之勇士,是英雄,进城时还好好的,怎么跑到朱雀前喊起冤了?莫不是,他们的战功被长官冒领,心生不岔?”
他的一个同伴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据说这一次出征吐蕃,斩获甚多,兵部一早就派人把他们的战功在城门、坊门张贴,带头之人,正是寸功必赏的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他智勇双全,品格高尚,断不会抢属下的战功的。”
“那跪在前面的,不就是游击将军刘远吗?我认识,我认识,厉害啊,三月间斩首二万余,烧粮草、兴谣言、连吐蕃公主也活捉了,屡立战功,绰号小战神呢,没想到他竟然跪在这里喊冤。”
“就是,听到他们把吐蕃人杀得屁滚尿流,真是听到都大快人心”
“这样子,有点像古时的廉颇请罪啊,看来有不少的冤情啊”
“怪了,听说他和长安的贵族关系良好,还是清河崔氏之女婿,现在还是大唐的功臣,谁这么大敢,让我们英雄受那么大的委屈?”
“对啊,肯定有很大的隐情,要不然,也不用跑到朱雀门中伸冤了,这下怎么办,一不小心,要是让雍州府认定是喧众取宠啊,那他们就惨了。”
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大唐祟尚武风,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豪客,也喜在腰间悬挂一柄好剑,以示威武,尤其是祟拜那些有战功的英雄人物,围观的人虽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众人还是把同情心往刘远这些英勇之士身上倾斜。
“你们不知道啊”这时那些知情人士终于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出来爆料了: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就在三天前,城门、坊门关闭以后,蜀王李愔派人到那刘将军府中抢人,据说是看中一个美艳的胡姬,他一直想要,没想到那刘将军不肯相让,他们抢了人随便扔下一点钱财就算完事,为了此事,那刘府的人去武候铺备案,去雍州府诉冤,皇子啊,谁敢受理?投诉无门,刘将军自然是要找皇上主持公道了。”
“啊,原来是这样。对,对,这事我也印象,其实我就住在旁边,那天晚上的确听到有人哭着叫求救,不过我想有武候在,也就不敢开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大可恨了,那个蜀王李愔,往日就喜欢良家,在长安都不知祸害多少清白女子了。”
一个胖胖的商贾也忍不住说:“刘将军深入千里,在前线为他们李家的江山浴血奋战。他倒好,在后面玩弄有功将士的家眷,简直就是畜生和径,这不是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越传越玄乎。传到后面,有的版本竟然变成,那蜀王李愔看到刘府家的女眷漂亮,淫心大起,带人把刘府包围,把一干女眷全部凌辱了,结果那出征吐蕃的刘将军凯旋而归,惊闻自己“喜当爹”后。怒发冲冠,有好事者信誓旦旦地说,目睹刘将军暴怒之下,把助纣为虐的那些武候胖揍了一顿,要带手下将士拿着武器要讨还公道,不过蜀王府人多势众,最后逼于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含屈诉冤了。
说者口沫横飞,听者一脸脸气,偏偏那蜀王李愔好色,在长安的名声极坏。更是增添了许多可信性,人群中也有朝廷的密探,看到蜀王李愔己触犯众怒,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好暗中派人向李二汇报。
不知谁透露了风气,那些热血且正直的军中男儿也知道了此事,一时悲从心起,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没有谁号召,不少镇蕃军默默加入到刘远的行列,一个个放下武器,脱下战甲,用自己最直接的行动,声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候君集泡完澡,在美妾的服侍下刚穿好长袍,刚想抱着美妾好好快活一番,突然有婢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下子跪下地上:“老爷”
“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吗?”候君集淡淡地说。
语气虽轻,但是语气里那种不悦之色,犹如九天寒冰一般,就是侍女也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男人,在欲火高涨之时,被人坏了好事,那心情绝对是极差的。
婢女战战兢兢地说:“老爷,孙副将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你。”
孙大强?
候君集一听,马上就知出了大事,也顾不得和美妾快活了,二话不说,马上召见了孙大强。
“将军,不好了,刘远带着镇蕃军到朱雀门前闹事,现在快要翻天了,怎么办?”孙大强急得头上的汗都没顾得擦,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示他来的时候,赶得非常急。
“大强,冷静,发生什么事,你仔细与我道来。”
“是,将军”
于是,孙大强把自己知道之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包括长安百姓的反应,然后说又说不少镇蕃军去了声援,因候君集是镇蕃军的第一将领,孙大强生怕出了事会连累候君集,急来讨对策,用他的话来说,必要时候,得派兵把镇蕃兵全拉回来。
候君集心如电转,思考了片刻当机立断地说:“此事蜀王闹得太过,寒了将士的心,不仅不能拦,大强,你也去声援,顺便安抚将士的心,不能让他们胡来,皇上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处理的,反正,蜀王李愔在皇上眼里,也一直不受重用。”
“是,将军,我马上去.”
有了候君集放任,跪在朱雀门前的镇蕃军由几十人一下子多到五六百人,几百条铁骨峥峥的汉子,在皇宫中发出敢悲愤的呼叫,那声音,好像要把皇室的屋顶也要掀翻一般: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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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魏征直谏
每个人的追求都所不同。
有的人追求吃饱穿暧,饱食终日就满足了;有的人追求高官厚禄,威风八面才有满足;有人追求妻妾成群、锦衣玉食,享尽美人福,而李二追求的是千古一帝,名垂千史。
危机即转机,吐蕃在上元节犯境,兵寇淞州,一度攻陷雅州,这让李二精神紧张,寤食难安,甚至出现整夜色失眠,幸好,就在以为需要倾大唐全国之力,和吐蕃贼子一决雌雄时,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吐蕃内乱四起,四境不平,松赞干布被迫无条件请求和解,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让李二拿到了足够的好处。
看着大唐的疆一下子又多了一块新的领土,曾经飞扬跋扈的吐蕃也得俯首称臣,李二心中如吃了蜜一般香甜。
这是大唐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
看着那幅新绘的大唐全境地图,李二犹如看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一般,都沉醉在千古一帝的春秋大梦中了,看看大唐的地图,然后把目光又瞄在大唐接壤的吐蕃地图上,李二的眼中也出现一抹贪婪之色。
李二心中暗暗决定: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把它拼入大唐的疆域。
可惜了,能适应高原作战的士兵有限,现在仅余不足一千人,守有余,攻不足,好在松赞干布并不知情,这让大唐在谈判之时,占尽上风,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内耗,拼得你死我活,力量大大消耗后,大唐的再去捡便宜。肯定轻松很多,现在虽说吐蕃内乱,但吐蕃控弦之士不下百万,松赞干布手里,精锐之士还有二十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李二自然是避重就轻。
突然,李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着什么,忍不住打开窗一听。听得不够真切,刚想把近侍招过来询问何处喧哗,没想到看到魏黑子一脸黑黑的样子走了过来,一看到李二,连忙行礼道:
“微臣参见皇上”
“魏爱卿平身。”李二一脸和蔼可亲地说道。尽显一个贤君的风度,虽说他心里狠不得一脚把这个好管闲事魏黑子踢飞。
每次魏征一脸严肃。面如黑炭一般的时候。李二就知道这鸟肯定没什么好话,李二甚至有多次被他骂得好像孙子一样抬不起来,要不是“千古一帝”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停在脑海中浮现,李二说不定就拾起屠刀,送魏黑子去“成佛”了。
魏征一脸严肃地说:“皇上,国之危矣。国之危矣。”
李二心里在想,这魏黑子到底是要说自己给后宫的嫔妃添了新的首饰,还在在建造大明宫时,花费逾巨。引得到魏黑子又来当面直谏,自己心里都盘算好应对之策,没想到魏黑子不说铺张,也不说逾矩,开口就说国家危险什么的,把李二吓了一跳。
“魏爱卿,何出此言?”李二连忙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换作别的皇帝,听到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一早就吩咐左右把说这话的人拿下,但李二没有骂魏征危言耸听,而是第一时间问原因,总的来说,李二的气量还是有的。
有的时候,气量还很大。
“皇上,民为水,君为舟,而士兵,则是安家立国之基石,微臣敢问皇上一句,士兵重要否?”
李二肯定地说:“重要,当然重要,汉王刘邦曾曰,安得猛士守四方,没有士兵,所有的一切,犹如镜中月,水中花,魏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那些为国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之将士,是否需要优待?”
“这是自然,朕行伍出身,深知战场之残酷、将士之艰苦,大唐取得天下后,对有功之将士,一直都是优待有加,魏爱卿,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是应该的吗?”
魏征向李二行了一礼,语气稍稍松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说:“皇上,如果有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却有人却趁将士出征之际,淫他的女眷,寒了将士的心,这种人应怎么处置?”
“杀!”李二一脸果伐地说。
“皇上”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说:“微臣要弹二人,一弹蜀王李愔,品行不下,荒淫失德,趁将士出征期间,指使府中豪奴,在深夜之际,强抢民女,影响极大,二弹雍州刺史公孙祥,明知此事可疑,因蜀王李愔的关系,连受害人家属之状纸也不接,让这冤案在天子脚下出现,请皇上秉公办理,莫让将士心寒。”
“砰”的一声,李二手里的茶杯拿捏不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摔个粉碎,李二一脸铁青站了起来:
“此事当真?”
“皇上,此事不仅微臣知,就是整个长安,估计也人尽皆知,现在刘远将军正率着几百名镇蕃军将士在朱雀门前请愿,因为三天前蜀王李愔指挥人所抢之女子,正正是刘远家中女眷,刘远在吐蕃之战上功劳甚大,特别在吐蕃腹地上,屡立奇功,没想到得胜归来之日,竟然要面对如此噩耗,皇上,请你移步到朱雀门,看看你的那些将士们吧。”说到后面,一面耿直的魏黑子心生不忍之色。
看他一脸通红,胸间起伏不停,就知他内心也是愤愤不平。
“什么?刘远的家眷?”李二先是一楞,接着隐隐听到[请皇上主持公道]的话,李二哪有不信之理,像这种大事,没有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再加上蜀王李愔一向品行欠佳,甚至可以说是臭名远扬,当爹的,那有不知自己儿的事,李二马上就信了。
“走,看看去。”李二再也坐不住了,气得一脚把一张案几踢翻在地,怒气冲冲就走了出去。
魏征正想直谏,君王者应有礼仪,虚怀若谷什么的,可是一看到李二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再回起那几百个军中好汉的跪了一地的情境,魏征的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快步跟了上去。
“皇上,宫外.......”
“观音婢,朕知道了,你随朕一起去处理此事。”李二和长孙皇后心意相通,她一说话,自己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外走。
有时候,女人说话比较温和,也容易沟通一些,主要有些时候,李二的倔脾气一上来,只有长孙娘娘才能降得住。
“请皇上主持公道”刘远还是一脸坚定地说。
“请皇上主持公道”刘远一喊完,后面的几百裸着上身镇蕃军将士也跟着喊着,甚至一些围观的民众,也跟着喊了起来。
此刻,天地之间,依佛只有这么一个声音,特别是那些镇蕃军将士,一个个裸着上身,扯着嗓子,一个个喊着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想用那那发自肺腑的声音,维护着军人最后的尊严,此事若是不能处理得满意,今天侵犯的,是刘将军府上的女眷,谁能保证,明天被凌辱的,不就是自己家的女眷?
刘远算是有官职之人,身后的靠山是清河崔氏,就这样的人还何护不了自己家里的人,那些普通的将士呢?那不是任人鱼肉吗?
无形中,一众将士都把无法无天的蜀王李愔推在了对立面。
“皇上驾到!”
“吱”在那声太监特有尖锐的叫声中,朱雀门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下子众人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静静地看着那两扇巨大的宫门。
宫门内住着的,是大唐的天子,至高无上皇帝,而宫门外住的,全是他的臣民,这里是全国的政治中心,所有代表皇帝意志的重大的政策或决断都是从这里向四面八方扩散。
“参见皇上”当李二穿着一身黄色的龙袍出现时,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叫道。
“刘爱卿,平身,朕来迟,让你受委屈了。”宫门一打开,李二马上快步走出来,亲自扶起跪在地上刘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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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笨拙可笑
李二刚出来,看到裸着的几百个士兵,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可以用生命捍卫荣誉,可以用微笑面对死亡,在吐蕃转战千里,如无人之境,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好不容易班师回朝,没想到竟然要用这样一种偏激的方法抗争,这对这些有功之臣来说,这是何等的憋闷。
自古以来,军属就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需要优加对待,若不然,将士们打仗时牵挂家里,谁还会在战场上拼命呢?现在可好,出征吐蕃的头号大功臣,在出征之际,还让自己的儿子把他府中的女眷抢走,难怪将士们这么寒心。
不光将士们寒心,就是城中百姓看自己时,眼里少了两分敬重,多了一分不以为然,这是军心散、民心失的征兆啊。
李二最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见状哪里还敢怠慢,连忙亲手把刘远扶起。
“微臣不敢”刘远拒不起立说:“打扰圣驾,实在是迫不得己,只是......只是一想到家中的惨境,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还请皇上替臣主持公道,事后皇上怎么处罚,臣绝无异议。”
“朕命你站起来说话”李二突然一脸认真的说:“有甚委屈,你大敢说出来,天大的事,朕也替你扛着。”
刘远这才顺势站了起来,这时长孙皇后还有魏征等人,不容李二吩咐,主动把那些将士扶起来,尽显皇后娘妨母仪天下的气质和风度。
“刘爱卿,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无论什么事,朕都会还你一个公道。”李二有如长辈一般,关切问道。
辛苦了这么久,刘远等到的就是这一刻,闻言也不客气,把自己的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刘远一脸悲愤地说:“昔日蜀王殿下有向我索取,但那黛绮丝是自愿跟我,她有情。自甘为奴,但微臣敬重她,一直把她视作自己人,并不是随手赠予的物品,最难忍受的是。我那瘦弱的师妹,只因想阻止。竟然被打得口吐鲜血。至今......至今还卧病在床。”
这番话说得声色泪俱下,真是听者心酸,闻者默然,一向笃信佛教的长孙皇后在一旁闻言,也忍不住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有点伤感地说:“皇上。是我等做得不好,让将士们寒心了。”
李二都气得发抖了,那蜀王不顾宵禁法令,在深夜派人下什么聘礼。分明是见色见心,强取豪夺,在长安,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竟然编织那么错漏百出的理由,出色啊,把老李家的脸面都丢光了,前方的战士在卖命,你在后方竟然索抢他们府中的女眷?不光抢人,还把家属给打伤了,果然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来人!”李二大吼一声,几名金执吾一下子出面在李二而前,那禁军校尉程进也俯首听令。
“程进”
“末将在”
李二年大声地吩咐道:“把蜀王李愔那小畜生给我拿来,马上,对了,那个叫黛”
“皇上,黛绮丝”一旁的长孙皇后小声提醒到。
“对,黛绮丝,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安全地救出来。”
程进马上领命,带着一队人就出发了,而李二余怒未消,吩咐御医马上到刘远的府上替刘远的家眷把脉,一来可以借此彻底消除伤者身上的旧患,以免重复发作,二来也算是其中一个赔礼道歉。
派完御医,李二马上又吼道:“来人,把雍州长史长孙祥给我找来,对了,让他跑步前来。”
在李二的发飚下,那禁军和金执吾连忙行动,立即拘捕那些与案件有关之人。
长孙无忌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孙皇后的身边,听闻到要拿自家子侄,并没有出言相阻,反而把头偏了过去,一句也不说。
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时朱雀大街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少人是被镇蕃军那响彻天地的请愿声引来的,听完事情的起末后,很多正直的大唐老百姓也愤怒了:怎能如此对待有功之臣?这不是要寒天下忠勇之士的心吗?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百姓并没散去,一个个围在朱雀大街上,他们想看看:他们的皇上,大唐的天子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刘远被李二扶了起来,而像孙大强、赵福、王强这些跟着请愿的将士,也被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老狐狸长孙无忌、还有那正直的魏黑子相劝,站了起来,重新把装甲穿了回去。
成功把李二引出来,而李二又派人去把蜀王李愔传召来,连负责长安城治安的长孙祥也传召了过来,能做的都做了,刘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怒也不是,高兴也不是,于是低着头不说话。
李二以为刘远心内还有气,转而心里一想,换作自己,估计都得翻天了,刚在打开宫门之时,有密探向他汇报了事情的发展经过,据说初时他还想攻击蜀王府,后来中途改道,这才避免了一场更大人的灾难,如果这些镇蕃军再有什么损伤,那就更能交待了,届时一面是忠勇的大唐将士,一边是皇家不能丢弃的威严,到时就麻烦了。
将士要收心,而皇家的威严也很重要,要不然,以后有事都去攻击王府?那还了得?
总的来说,幸好一切还没到最坏的境况。
“刘爱卿,此事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也给所有将士一个交待。”李二化身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拖着刘远的手一脸真诚地说。
对于刘远,李二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小子,永远都能带给自己未知的惊喜,谁也没想到,他那瘦小的身板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这次出征吐蕃,原以为带他去应会未知境况,没想到,他竟然能独立成长,特别是利用松赞干布离境之际,深谙人心的缺点,派人散播谣言,最后大唐可以说不战而胜,捞足了好处,就凭此功,说什么也要重奖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谢皇上”刘远的态度有点淡。
这也难怪,官位刘远一向不太感冒,财货也不缺,那黛绮丝被抓去了三天,三天,一个柔弱的女子,不知要遭受到什么样的凌辱,以黛绮丝那忠贞不二的性子,到时就是获救,她也会以死来忠于自己的誓言,要是黛绮丝死了,就是李二给自己赔再多的银子,那又有什么用呢?
刘远要的人,而不是钱银。
李二心中一苦,果然,这次伤透了将士的心,也不是自己三言二语就以弥补的,说得再漂亮,也得用行动来表示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这时蜀王李愔被几名宫中的禁卫簇拥着走了过来,李愔好像很不高兴,一边走一边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竟敢犯上,看我不砍了你们的头。”
“皇上,蜀王带到。”程进恭恭敬敬地复命。
“嗯,不错。”
“父......父王?”这时李愔醒悟了过来,一下子吓得面色惨白,刚才还有一些迷糊的,一下子就吓得清醒了。
其实程进找到他时,李愔正在府中饮酒作乐,今晚父王在皇宫设宴,为那些有功之将士接风洗尘,以作赏赐,这正是和笼络将士的大好机会,结果像太子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齐王李佑、楚王李宽等几兄弟都可以列席,而自己没份,这让他感到有一种被父王忽略的感觉,于是在府中饮酒作乐,现在一看到那张威严的脸,,刚才那二分的酒意都消失不见了。
身为人子,不替父分忧,这己经让李二很不爽了,现在还要一再给自己惹麻烦,心中更是不喜,现在那蜀王还没有近身,远远就闻到一股酒气,李二的心中更是厌恶,大好光阴,不好好上进,大白天就在府中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蜀王李愔的生母乃隋炀帝女杨妃,在李二的眼中,自己这个儿子继承了隋炀帝的残暴和荒淫无道,再加上杨妃的地位一向很低,甚至连没崔才人得宠,所以李二对这个儿子并不抱多大的期望。
看着那跪在地上,因来害怕自己而有点畏手畏脚的表现,李二心里突然生出一般烦躁之感,如果是昔日,李二可以会觉得是自己对他关心太小,害得儿子看到父亲都要害怕,可是,现在李愔的表现,在李二的眼中显得那么笨拙,那么可笑,甚至有做作的的嫌弃。
要真是这么胆小的,哪敢在宵禁之后,还敢派府中豪奴抢良家的女眷呢?
李二再也忍不住了,对他大喝一声:“畜生,你都干了一些什么样蠢事?”
这一声,乃是李二在暴怒中所发,声音宏亮、威严十足,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李愔给吓了一跳,不仅是李愔,就是得有点些远的镇蕃军还有长安的老百姓,也得到清清楚楚。
“儿.....儿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父王所说的是哪一件?”李愔被他老子那么吼了一嗓子,一下子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李愔己经隐隐猜什么事情,不过那季月观的妙计不错,所以他心里抱着侥幸。
李二气乐了,一脸怒容斥道:“哪一件?你干了很多坏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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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当面对质
“父王,儿臣不敢。”李愔连忙分辩道。
李二吼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三天前的深夜,你有没有派人,到刘将军家抢女眷?”
果然是这件事,李愔内心一定,心中早就有应对之策,马上娓娓而谈地说道:“父王,此事确是儿臣考虑不周。“
“什么,真是你干的?”李二的脸一下子就得涨红,怒不可恕的吼道:“果然是你你这畜生干的?”
李愔冷静地说:“父王,请让儿臣把话说完,你再处置儿臣也不迟。”
“你说!”
“最近喜闻迭报,我大唐之雄兵在边境扬威四方,当天晚上儿臣一时贪杯,就多喝了几杯,无意中看到儿臣府中的车会长唉短叹,似有忧愁之感,儿臣觉得他平日尽忠职守,忠心可勉,趁着醉意问他所为何事心烦,车夫说不孝有三,无后为从,他年过三十,尚无娶妻,眼看一天天渺茫,心中难受,当时儿臣喝多了,一时冲动,就向他许诺,他喜欢哪个,我就替他做这个媒人,结是他说喜欢刘将军家的那个黛绮丝”
“此事儿臣肯点为难,不过一想到这也算是一桩良缘,于是没说什么,也就同意了,当场差人携礼去提亲,看在刘将军的份上,属下令上奉上价值千两聘礼,此事的确是我不对,还请刘将军大人有大量,如果是那聘礼不够,说个数,我愿再双手奉上。”
什么?
这是下聘礼娶人,不是强行抢人?
在场之人一个个都楞了一下,一个皇子下聘礼娶人,一下子就是过千两之多,而目标仅是一名小小的胡姬。一千两,可以购买几十人年青貌美的胡姬了,二话不说就出了一千两,的确非常大方,别说是一个小小胡姬,就是良家女子,也能娶了,很多见钱眼开的之人,看在一千两的份上,都双手把女儿奉上了。
难不成。这刘将军嫌钱少,故意大搞阵仗,持功自傲,想要勒索更多的钱银?
一时间,刚才完全站在刘远这个的将士还有百姓。一个个信心都有一点动摇了:蜀王酒后失德,胡乱许愿给车夫。这事俨然不对。但是一个普通的胡姬,收了过千两银子的聘礼,现在还借故滋事,那倒显得刘远有点贪财了。
而蜀王李愔则显得非常大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让刘远提条件。虽则有错,但是也知错就改,还尽显了皇家的风范,这让他拿了不少印象分。
刘远心中一征。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痛快地认下,还大方地让自己多索补偿,虽说有错,但是经他这样说道,再加上那强行留下的价值过千两的聘礼,一时间,倒是让他硬是颠倒黑白,把形势翻了过来,倒显得自己小气,为了多得一些财货,聚众闹事,欺骗将士们的感情,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口才倒是不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肯定有高人在后面支招,要不然,他不会处理得这么老到。
李二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刘远,开口问道:“刘爱卿,蜀王愿意再送聘礼和解,不知你意下如何?”
知子莫若儿,虽说蜀王李愔的话里有不少漏洞,但在皇家的名望面前,李二选择暂时相信儿子。
刘远倒真是让他给气怒了,他知李二想和解的心思,免得再影响不好,但是刘远却拒接这个提议,财货再多,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回来,那又有什么用,再说自己根本就不缺银子,不仅黛绮丝很重要,除了漂亮之外,还是自己商业帝国一个重要的拼图,决不能让她出什么意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自己接受了蜀王李愔的提议,那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只是为了贪图钱银,把将士们都利用了。
不能,绝不妥协,反正自己蜀王李愔一早就势成水火,以他的性格,绝非可以效忠的明主,反正都得罪够了,这口气说什么都要争。
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娘,还有生死未卜的黛绮丝,刘远心中就腾起一股无名火。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不是很好口才吗?你以为只手可以遮天吗?你以为钱财可以通神吗?
好,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斗斗法。
刘远淡淡地说:“长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深夜,城门、坊门全部关闭,就是皇子,也不能轻易犯禁,需要找雍州长史索要特别通行行条吧,蜀王说是喝醉了向车夫许愿的,难道皇子有未卜先知的能,一早卜算到自己会喝醉,自己会胡乱许诺,一早就提前把特别通行条准备好了?”
“这......这个,只是巧合”蜀王李愔狡辩道:“巧合吧,刚好看到长孙长史率人巡夜,也就请他开了一张箕持别通行条。”
堂堂雍州长史,竟然有空率人巡夜?
虽说有点勉强,不过倒也说得过去。
撕破了脸皮,刘远也不在乎了,冷冷地说:“蜀王殿下,你的意思是,我府上之人,就是贪图那过千两的财货,从而许了这桩姻缘,对吧?”
“一千两对一名卑微的胡姬来说,的确不少了,对吧?”李愔微笑着说。
他没答对或否,但他说一千两不少,其实含意就是刘远府上的人见钱眼开,同意这桩所谓的婚事。
刘远走上去,一下子从两个禁军手上抢出被绑住,嘴里还塞了布条黛绮丝,小心地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嘴里的布条拿开,而此时黛绮丝,早己泪洗满脸。
“少爷”黛绮丝一下子扑进刘远的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刘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少爷在,你不会有事的。”
从刘远抢人到解开绳索,众人都是看着,包括李二和长孙皇后,也并没有出言阻止,而长孙皇后看到黛绮丝,还小声对李二说:“皇上,这女娃子长得倒也精致。”
李二心中有事,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没说话。
刘远把黛绮丝拉到李二等众人面前,指着黛绮丝说:“皇上,皇后,赵国公、诸位大人、兄弟,大家请看,这就是我的婢女黛绮丝,蜀王殿下说给她千两的聘礼,诸们也许觉得,这个胡姬也就三五十两银子,一千两极多,很难拒绝这个价钱,我不想说什么,大伙请看”。
说完,刘远从黛绮丝的头上拨下二支头钗、又让她把腰上佩戴的一块上好古石还有颈间一条项链拿出来,一一摆在桌面上,然后解释说:“诸位请看,这里一共有三件首饰,二支头钗、一条项链还有一块古玉,先说那两支头钗,用赤金打底,白银包裹,上面镶以宝石,每权上都是一朵莲花,这叫花开并连,大约每支价值二百三十两,两支就得四百六十两”
“这条项链唤作七星伴月,用七颗不同色彩的定石,围着中间极为漂亮的蓝宝石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两,而这块古玉不同,是老王爷所赐,价值不下千两,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但她身上之物己经价值近二千两,真是贪图钱银,为了一千两,而把身上佩有近二千两的侍女送出去?”
众人闻言一片哗声,谁也不想到,刘府这个小小的侍女身上,竟然有价值近二千两的财物,这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再看这个女子,长得国色天香,难怪刘远赏她这么多财货,为了她,甚至不惜与皇子交恶。
蜀王李愔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的,身上竟然这么富贵,身上竟然佩戴这么值钱的首饰.......
“这,这是我.....”
刘远打断他的话,沉声地说:“蜀王殿下,你不会说这些首饰是你送的吧,刘某给黛绮丝打造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唯一的,上面还有我的秘密记号,很容易查出,至于这块是古玉,则是老王爷所赏与我的彩头,需要找人来当面对证吗?”
“我,这......”蜀王李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他的脑子还算灵活,马上找到了借口:“刘将军,既然黛绮丝我府上车夫章铁是真心相爱,俗话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桩婚,你身边己美女如云,何不成全一对苦命的鸳鸯呢?”
“成全?”刘远冷笑地说:“蜀王殿下,是成全你吧?我记得你数次向我索黛绮丝,都被我拒绝,我就不信,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车夫,蜀王殿下竟然置律法不顾,随所欲为?”
“胡说,你莫要诬陷本王,你不信,可以唤我府上的车夫章铁来询问”
二人你来我往,好像把这里当成公堂了,李二一直在旁边听着,闻言点点说:“来人,传章铁,今朕就在这里公审,绝不偏袒。”
李二一声令下,很快,蜀王府的车夫章铁,就被带到李二面前。
那章铁有点胆小,紧张得直捏衣角,走近来后,还和蜀王李愔相望一眼,李愔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一番跪地磕头,行过礼后,审讯开始了。
“章铁,三天前,蜀王说酒后答应帮你娶个妻子,可有此事?”
“是的,皇上,蜀王一向优待下属,小人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蜀王这么大义,真是是让小人受宠若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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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运气!人品!
接着,章铁又说了一通蜀王李愔如何言而有信,优待下人的话,当然,也说了他对黛绮丝的倾慕之情,说到后面,章铁还是一脸“诚恳”地说:“皇上,我与黛绮丝情投意合,请皇上成全。”
他说得挺动听,不过刘远感觉到,他的样子像是在背书一般。
“你说谎,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他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黛绮丝说完,一脸坚定地说:“我只有一位主人,他就是刘远,只要他不赶我走,这辈子我就绝对不离开他,要是哪天他不要黛绮丝了,黛绮丝马上就去死”
黛绮丝说话的时候,斩钉截铁,语音虽柔,但是那份坚决,让人油然起敬。
刘远对她摇摇头说:“你在一旁看着就好,这里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吧。”
“是,少爷。”黛绮丝对刘远自然是言听计从。
“皇上,我想问章铁几句话,可以吗?”看到李二还有一点犹豫,刘远知道他在考虑怎么不失军心民心、又可以顾全皇家的体面,李二的意思刘远理争,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刘远并不想和解。
刚才没率人杀进蜀王府,刘远都感到自己如一只乌龟一般,再退缩,以后这里就再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你问吧。”
刘远向李二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冷冷地对章铁问道:“你说你暗慕我家黛绮丝,此话可对?”
“对”
“我这个婢女,一向很少出府,平日也鲜有露面,你说说,你是怎么样知识她的?”
章铁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地说:“当日我是在街上撞见的,觉得她如仙女一般漂亮,就心生爱慕之心。”
“你很喜欢她?”
“是的”
刘远淡淡地问:“这么喜欢,那记忆一定很深刻吧?”
“......是的”
“那好,你说你在街上看到她,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当时她在干些什么?你不会说你忘了吧?”
“那当然.....没忘。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正月初八,我在街上看到她,当时她在买菜。我刚好赶车经过,当时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一时没注意,差点把人给撞了,幸好没事。”章铁一脸怀念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错了,初八那天,天下大雪,我们所有人都在后院赏雪。没人出门,第二天初九她也才出去的。”
章铁先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拍着自己的额头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初九,那天我还记得她拿着一菜篮子,样子漂亮极了”
“你确认?”
“确认。”
“你又错了,初九那天,黛绮丝不小心弄伤了手,并没有出门,你怎么能在街上撞见他呢?”
章铁一下子汗都出来了,连忙诡辩道:“我最近有点忙,一时忘记了,反正就是那么几天。”
“不好意思,你又错了”刘远冷笑说:“其实,过年那些天,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没有出过去,你别想了,我们的菜都是有专人送上门的,你说看到黛绮丝在街上买菜,那绝对是在骗人”
“我,我记错了,那时她是去寺里上香,我无意中看到的。”
刘远突然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皇上在这里,你还敢骗人?你看你是不知那死字怎么写,不见棺材不流泪是吧?你这是欺君之罪,那可能要掉脑袋的,黛绮丝是胡人,他们信的神灵不同于我们信的神,怎么会去上香呢?你编的时候用用脑子,知不知道?”
章铁吓了一跳,以他一个小小的车夫,敢犯欺君之罪,不光自己出事,就是家里人也受牵连,自己哪里抗得起这样的罪名,他一看到李二那想吃人的目光,吓得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连连磕头道:“皇,皇上,我,这是,这是季先生吩咐我这样说的,还说不听话就把我家里的人都卖作奴隶,小的只能听从他的话,求求你恕了我吧。”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脑子不灵光,别人教的可以背,一问其它的,就左右支吾,一错再错之下,内心己经极为慌乱,刘远突然一厉色,搬出李二这尊大神,吓得他马上跪上求饶。
眼看手下是烂泥扶不上墙,李愔心中大急,今事不同往日,这么双眼睛在看,这么多耳朵在听,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输不起,眼看此事己经包不住了,连忙诡辩道:
“父王,这刘远信口开河,而章铁只是一个小人物,哪里看过像父王这么般威严之人,心里一急,说话就杂乱无章,让姓刘的趁机而入,这聘礼己经收下,这是事实,人己经许配给章铁,也是事实,假若刘将军不满意,儿臣再赔他十个美艳的胡姬好了。”
破罐子破摔,李愔一口咬定,那聘礼己收,那么礼就行,现在黛绮丝是自己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的。
刘远针锋相对地说:“皇上,现在很明显,那个章铁不过一个替罪羊,蜀王借口许配给章铁,实则是自己霸为己有,微臣若是没有猜错,找到黛绮丝时,肯定不是在下人住的那简陋的房子,而是在深宅大院中,说不定就在蜀王的房间之内,程校尉,这人是你找出来的,你最清楚,不如你来说说吧。”
李愔闻言面色一白,虽然刘远说中他的软肋,而那程进被刘远一提及,闭口不语,反而把目光瞄向李二,显然是在征求他意见。
“看朕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李二冷若冰霜地说:“朕说过,绝不偏袒,程校尉如实禀报即可。”
“是,皇上”那程进收到了指示,对刘远点点头说:“这黛绮丝姑娘,的确是在深宅里发现,就住在蜀王的隔壁。”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什么替手下娶亲,说得富丽堂皇,实则是抢回来给自己享用,一个赶车的,就是面子再大,也不能和一个皇子住在一起吧,程进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把蜀王李愔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就是长孙皇后,面上也出现了厌恶之色。
眼看李二就要发飚,李愔马上说道:“父王,那黛绮丝虽说住在我隔壁,但是儿臣可以保证,这三天没动她一个指头啊,她,她还是完壁之身呢。”
看到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相信的样子,李愔连忙保证道:“真的,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黛绮丝,心生不解,就是刘远,也不相信,那个蜀王李愔是色中饿鬼,之前就数次跟刘远索要黛绮丝,现在美色当前,哪里肯轻易放过?
太阳,难度从西方升起?
黛绮丝一早就溶入了大唐,众人说些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眼看到这么多人看着着自己,包括少爷,眼中也是一脸不信、但又一脸期望的样子,她知道贞操在这个国度是一件很神圣、很重要的事,心又是羞又是有一丝劫后余生的窍喜,此刻也顾不得害羞了,轻轻咬了咬嘴唇,指着蜀王李愔大声说:
“你说谎,捉我回来的当晚,你就想把我据己为有,不过.....不过当天适逢奴家天葵至,没有成功,也怕晦气,所以这三天才没有动我,若不然,我一早就撞墙死了,而你,就是一个伪君子、大坏蛋。”
什么?天葵?
刘远闻言,心中一阵狂喜,祖坟冒青烟啊,黛绮丝在自己家中被人强行掳走,那是不幸,而不寺中的大幸,就是那适如其来的的天葵,天葵就现在所说的女性生理期,也就每个月都来的那几天,那蜀王李愔千算万算,最后敌不过天算,捉了人,却只能看不能上,结果还没有那天葵结束,自己好好享用,就被人救了出来,保住了清白之躯。
若是被他污辱了,就算刘远不介意,就是以黛绮丝的信仰,估计她都会用死来洗涮自己的身上的污点。
运气啊,人品啊。
不仅是刘远,就是在场的镇蕃军,一个个都露出庆幸之色。
黛绮丝走到刘远面前,一脸娇羞地说:“少爷,我说是真的,若然你不信,黛绮丝愿意以死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可怜的女娃,刘远心里己经狂喊“万岁”了,哪有不信之理,闻言连忙捉住她的手说:“傻瓜,我肯定相信我的黛绮丝了。”
看着黛绮丝一脸甜蜜和刘远拉在一起,那笑容,犹如春天鲜花盛放一般,蜀王李愔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想自己百般讨好,古玩玉器送了无数,可是美女从不予以半分颜色,整日冷如寒冰,可是刘远只是“相信”两字,就让她高兴得有如天花开,地花落,能不生气吗?
一生气,蜀王李愔心中就升起暴戾之气,或许他身上有他外祖父隋炀帝血脉,虽然说没有隋炀帝的霸气,但他那暴戾的性格还是有遗传,若不然,往日做事也不会那般无脑,让李二一再反感,看到两人那深情的样子,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捉住黛绮丝的手大声吼道:
“你们收了我的彩礼,她就是我的人,给我回来。”(未完待续。。)
ps: 我是一只小蚂蚁,努在在码字!
400 李二打子
“啊,你放手,你干什么?”黛绮丝被蜀王李愔的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惊叫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一个皇子突然这样暴走,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无脑的举动,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感到像一个神经质一样,刘远心中己经在窃喜了。
据说有些人天生有缺陷,有的是身体上的,有的是精神上的,很明显,这个李愔很有可能是有类一种叫暴躁症的病症,一旦生气,理智就被怒气所掩盖,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李愔就是这样的人,这里这么多人,就是李二和长孙皇后也在,竟然还做出这些无脑子的举动,现在刘远都有点同情他了。
打蛇不死,必留后患,看着李二那铁青的脸,刘远觉得,自己得多加一把火才行。
“蜀王,我愿出双倍,五倍,不,十倍的彩礼,请你把人还给我吧?”刘远突然“可怜巴巴”地说。
李愔哈哈大笑道:“你是求我?这人是我的,我堂堂蜀王,会在意那点银子吗?凭什么还给你?”
这时在场的气氛己经变得很愤怒,一个个将士气得脸得都红了,要不是顾着他是皇子的身份,一众将士恨不得把他一刀劈成两边,让他知道,众将士手里的刀是不是吃素的。
刘远突然松手,一脸悲愤地对李二单膝跪下,大声地说:“皇上,微臣愿意把出征吐蕃所有的战功,交换这名胡姬,请皇上成全。”
这次出征吐蕃,还没班师回朝,因为屡立战功,刘远己经由六品的昭武校尉升为游击将军。晋升为游击将军后,刘远的表现远远还没有结束,深入吐蕃不毛之地,所向披靡,斩获敌首二万余,毁工场、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哪一件不是赫赫骄人的战功,斩首巨多,加上战功彪炳,论功行赏。那奖赏绝对极为丰厚,丰厚到,估计李二也得肉痛。
不过,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刘远竟然愿意拿用命换回来的战功来换。这份豪气、这份痴情,让人悚然起敬。默然动容。
铁一般的汉子。也有水一般的柔情。
自己的女眷,被人强行抢走,求救无门,最后竟然要在皇宫门前跪地申诉,花费十倍的钱银也没有要回,现在用最后的筹码。刚刚用性命拼回来的战功来交换,这是何等的憋闷,这是何等的无奈。
看着指挥若定的将军、自己最佩服的将军沦落到这般境地,众人心生悲戚之感。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不知谁起开头。在场的几百名的镇蕃军再次单膝跪下,一起大声喊了起来,甚至连旁观的百姓,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汹涌,蜀王李愔无脑的表现,成功地把所有人都推到了他的对立面。
李愔的生母是杨妃,一个前朝的公主,她和李二的结合谈不上什么自由恋爱,只有李二为了笼络一些前朝旧臣和世家的支持,所以就立她为妃,地位还不低,虽说感情一般,就像崔家的崔才人一样,她进入皇宫,也是李二为了笼络清河崔氏,为求得到它的支持,现在李愔失德,就是一些闻讯的赶来前朝老臣,都默默把头转过去。
都没脸开口替他说情了。
蜀王李愔看到这么多人反对他,他不仅不收敛,一时间,感到这些人都跟自己作对,这些人都该死,这些人全部都是针对自己,别的世家子弟欺男霸女,调戏良家,也没人出言,而自己不过是抢了一个小小的胡姬,还花了一千多两,现在全世界都想自己死一般,暴怒之下,李愔一脚把跪在前面的一个断手士兵一脚踢翻,然后飞扬跋扈地说:
“这是李家的天下,你们都是我李家的奴才,你们就是死,那也是本份,本王贵为蜀王,只要索要一个小小的胡姬,你们就是如此劳师动众,就这么不待见我?”
类似狂燥症的人就是这样,容易发怒,思想偏激,放在后世,或许有药物加以治疗、控制,可是在初唐,哪有这些概念,在场之人,都感到蜀王李愔失德,没有礼议廉耻,简直是畜生也不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畜生,跪下”
李二气得胡子都在颤动了,看着蜀王李愔的目光似有陌生,看到李愔的暴行,顿时得暴跳了起来,忍不住对他怒喝了起来。
“父王,他们,这些贱民都都嘲笑儿臣”李愔终究还有怕之人,这人就是给自己权力和荣华富贵之人,大唐的天子,自己的父亲:李二。
跪下之后,李愔感到还有一点委屈,忍不住向李二叫屈,在他想像中,这天下,是李唐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李家的,自己不过要了一个小小的胡姬,至于吗?
“砰”的一声,李二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这一脚含怒而出,正中蜀王李愔的胸口,虽说做了皇帝多年,但是李二昔日的底子还在,身体还硬朗,动作还灵活,这位曾率领玄甲军南征北战的皇帝,这位行伍出身、曾经冲锋在前的帝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踢翻在地。
这一脚又沉又快,李愔感到胸口被什么巨物撞了一下,一瞬间好像喘不过气来,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二己经一旁夺过一根马鞭,“啪”的一声,运劲如风,一下子打在他的身上,那衣服都要打破一般。
那马鞭又韧又长,一鞭打下来,可以说是痛入心肺,蜀王李愔“啊”的一声,一下子痛得大叫了起来。
“你这逆子,战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在后方贪图享乐还算了,竟然做出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之事,欺辱有功将士之女眷,简直就是畜生也不如”
“这些都是为了我李唐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你不好好思量如何奖赏,还以贱民相称,这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你的礼仪在哪里?”
“你的廉耻都被狗吃了?”
“打死你这个畜生”
李二这次真的生气了,本想就着那一层血缘分系,再顾着前朝老臣的感情还有皇家的体面,怎样刀切豆腐两面光地处理这件事,既要安抚将士,又得顾着皇家的颜面,没想到,这小畜生竟然没有一点自知之知,冲动如狗、蠢笨如猪,不仅侮辱有功之士,还当着这么多人殴打为了大唐把手都丢掉的有功之士。
再不处理,军心、民心尽失,现在吐蕃未灭、新罗、百济、吕宋岛野心勃勃,就是大唐内的那些世家,也掌握着令李二寤食难安的力量,若是战事再起,谁还肯为李唐卖命?
李唐立国之初,李二仅是世子,而不是太子,李二就是靠笼络人心,一步步把民心还有军队拉笼到自己身边,谋定而动,最后在玄武门一朝逆转形势,坐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他深知军心和民心的重要性,哪里还肯让蜀王李愔破坏自己的光辉形象?
“啪”
“啪啪”
“啪啪啪”
李二痛斥李愔,可是手里的皮鞭一刻也没闲着,劈头盖脸朝李愔打去,还不是花架子,鞭鞭到肉,打得李愔哭爹呼娘,不停求饶,还在地上打滚,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张嚣张至极的脸上多了几条触目惊心的鞭痕,形象大跌,就是身上的锦服,也在皮鞭下变得褴缕,又是破又是脏,头发散乱,哪里还有皇子的风范,都快成要饭的了。
“打死你这个逆子。”李二心中暴怒,再加上蜀王李愔平日横行嚣张,目中无人,做为父亲的李二早就心生不满了,现在又那般无脑,简直就是火上烧油一般,都打得性起了。
看到蜀王李愔被李二痛打,在场的将士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刚才对李二的一丝怨气,早就抛到九天云外,看着李二那一鞭一鞭的抽下来,不时还踩上一脚,众人感到无比的解气。
即使李二是作秀,众人也心满意足了。
刘远冷眼地看着李愔被揍,心里也大大解气,以他对李二的理解,其实一早就猜出李二会“挥泪斩马谡”,心里暗暗感叹:无论古今,做什么都要动脑子,冲动是魔鬼,心中对崔梦瑶暗暗感激,要不是她当头棒喝,自己带兵攻打蜀王府,在王权至上的年代,绝对吃力不讨好,说不定己经在享受着大唐免费提供的“食宿”,感觉狱卒的特别服务了。
勾贱当车夫、尝薪尝胆、周文王含辱食亲儿之肉、刘备怒摔阿斗、曹操割发代首,这些历史上的大人物,又有哪个是简单的人物,像李二这种集贤明、霸气、腹黑于一身的君王,自然会权衡轻重,绝对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刚刚看时,很多人都感到大快人心,只感到打得太好,可是打到后面,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打得遍体鳞伤,一身是血时,一些心软之人感到有点过了,特别是一些前朝遗臣,都不忍再看,偷偷转过身去抹泪。
“皇上,不能再打了,蜀王有错,可责令他改,再打就要打坏了。”长孙皇后心软了,虽说怒其不争,不过还是在一旁劝李二道。
李二一鞭打在蜀王李愔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毫不犹豫地说:“就是要打死他,朕的儿子不少,这般待我大唐将士的逆子,留之何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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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李愔被贬
“皇上,蜀王年少气盛,做了错事,虽说微臣有点生气,但是还请皇上给蜀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请皇上手下留情。”刘远“一脸真诚”地恳求道。
李二狠揍亲儿,长孙皇后劝都没用,很明显,他在等刘远这个当事人出面劝解,这样才能顺理成章,没有刘远的配合,只是长孙皇后附和,有点像自导自演,不够真诚了。
“皇上,蜀王会知错的了,给了一个机会吧。”
“人非圣贤,焉能无错,就请皇上给蜀王一个机会。”
“虎毒尚不食儿呢,皇上,蜀王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刘远一开口,在场的好些大臣纷纷帮腔,特别前朝遗臣,都跪在地上了,在他们眼中,抢一个胡姬,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只是抢有功将士的女眷,特殊时期搞出这样的事,真是谁也帮不上,特别是脑抽了,踢打刚刚凯旋归来的有功将士,更是让人无言。
王权天下,作为龙子龙孙,只要不谋反,怎么也罪不至死,就是送到宗人府,那也是锦衣玉食地圈养,绝非一般百姓能相比的。
长孙皇后看到这么多人替蜀王求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十三岁就嫁与李二,夫妻心灵相通,哪里不知李二打什么算盘,连忙拉住他的手说:“皇上,蜀王有错,罪不至死,现在他受到的教训己经足够了,你就放了他吧,再打就真的出事了。”
再混帐,也是自己的儿子,李二心里是生气,嘴里说打死他,其实只是气话罢了。哪能真的打死呢,刘远一开口替他求情,李二马上就捕捉到了,只不过不好马上就停手,以显得自己不够决心,等于群臣和还有长孙皇后一帮腔,也就顺水推舟收了手。
“哼,算你命大,要不是这么多人替你求情,朕今天就执行家规。不用交宗人府,直接就地把你打死!”李二还是一脸气哼哼地骂道。
一向锦衣玉食的李愔哪里受过这种磨难呢,李二下手虽重,但多是照着皮厚肉多地方抽去,虽说要不了他的小命。可是那李愔还是被打得好像奄奄一息一般,连“谢恩”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李愔现在气得要命。他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胡姬,父王就把他往死里打,也就是一刻钟多一点,自己就被打得半死,被打了,李愔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刘远害的,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挨打,自己就不会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身体的创伤李愔感到痛苦,可是那种当众受辱的屈辱感,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有机会,一定要让刘远家破人亡才解自己的心头之气,把那几个女的全抢过来供自己享用,等自己玩厌了就赏给手下玩弄,最后卖到那些侍候苦工的窑子,让她们生不如死,至于那个刘远,更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这里,李愔咬紧牙关,眼内射出如毒蛇一样的光芒。
可是,李二的一句话,在身心受创的李愔身上再狠狠再捅一刀:“现授蜀王授益州都督(今四川成都),要是死不了,限三天之内,动身到益州报到,没有朕的征召,不许离开益州,更不能自行返回长安,来人,抬下去。”
什么?
去益州?
李愔一下子如晴天霹雳,惊得说不出话了,益州那地方,穷山恶水,不仅人口稀少,地方也偏,再说一离开了长安,犹如打入了冷宫,以后什么好事都轮不上自己,李二身边儿孙众多,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或许心情好时候会偶尔想起,不仅没有机会表现,还把他禁足,这样一来,下半生估计就完了。
“父.....父王”李愔想向李二求饶,以示自己的真的错了,可是被打得只剩半条人命,说话如蚊呐一般,估计只有自己听见,而那些侍卫看到李二生气了,也不敢怠慢,几个人抬着李愔抬下。
就在离开的一瞬间,李愔看到,自己的的父王,正双手把那个害自己的人扶起,一脸和蔼地说着什么,而刘远而是面露笑容,一脸很开心的样子,看到刘远那笑脸,李愔感到无比的愤怒、恨不得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一脚一脚的踩他的脸,把他脸踩个粉碎才解气,李愔越看越气,越想越怒,最后气得脑袋一痛,两眼一白,头一歪,竟然活生生被气晕过去。
“刘爱卿,你受委屈了,这事是朕的过失”李二亲自扶起刘远道:“不幸中的大幸,这女子完好无损,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以后不要想那么多,用心为大唐效力,大唐的未来,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刘远连忙回应道:“谢皇上,微臣一定加倍努心,不负皇上厚爱。”
“那些特殊人才,什么时候可以出师?”李二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李二所说的特殊人才,就是在金玉世家当着学徒,一边工作,一边接着培训的人,刘远把微雕的技术教给他们,用于军事战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都可以使用,不过吐蕃在上元节犯境,刘远奉命出征,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把这事都给耽搁了。
“微臣刚刚回来,还没有去金玉世家查看,也不知进度如何,不过请皇上放心,这几个月他们的基本功肯定更加扎实,学起东西来,自然会更加得心应手。”
“嗯,那就好。”
就在刘远和李二密聊其间,长孙皇后连同几个大臣,把跪下的将士扶了起来,好言安抚,那在战场上丢了一只手、刚才又被蜀王一脚踢倒在地的王强,更是受到长孙皇后亲切的召见、交谈,长孙皇后和蔼安抚了他一番,又赏了一百两银子,一下子把王强感激得热泪满眶,拍着胸口只要大唐需要自己,就是单手持刀,也要跟敌人死拼到底。
刚才还气得不行的将士,看到王强那厮又有说有笑,一个个妒忌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刚才被李愔踢的那个是自己。
李二拍着刘远的肩膀又说了几句,叮嘱刘远不要放在心上,然后让他晚上准备好,自有马车来接他到皇宫赴宴。
“皇上英明”刘远在恭送长李二时,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那些将士,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这让卖力“表演”的李二的心里还是多了一丝安慰,而蜀王李愔,也比历史上提前了二年流放至蜀地,这一切,都是因为刘远的横空出世。
“少爷”黛绮丝看着刘远,流出了欢欣的泪光,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她知道刘远一个小小校尉(还不知刘远己升官)和一个皇子之间的差距,当晚被抓走,自己呼叫那么大声,竟然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救自己,黛绮丝就亲眼看到,有一队巡夜的武候,看到蜀王爷的马车后,吓得他们连忙躲开,根本就不敢理,原来想着自己这辈子就要完了,时间一天天过去,黛绮丝一天天就得绝望,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看到刘远。
特别是看到刘远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不畏强权,为了自己,堂堂一位男子汉,竟然率了这么多兄弟跑在皇宫前;为了救自己,几个月拿命换来的军功,说舍弃就舍弃,一下子就让黛绮丝感动极了。
此刻,她感觉到,自己可以为刘远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就是刘远让她去死,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马上笑着赴死。
曾经有一个男子,这么对待自己,这一生,己经足够了。
刘远摸了摸她那漂亮的金发说:“好了,傻丫头,我们回家吧,小娘和杜三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未完待续。。)
402 权术!心机!
刘远温柔地安抚了黛绮丝几句,然后二人一起对身后那几百名自愿来声援的镇蕃军行了一个礼说:“弟兄们仗义,刘某在这里感谢诸位的支持了。”
“黛绮丝感谢各位大哥的帮助。”黛绮丝也感激地说。
没有这些镇蕃军的加入,绝对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此事的结果估计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蜀王最多也就是罚几个月的俸禄就算了,绝对没现在这般凄惨。
主要是现在捂都捂不住了,特别是李愔那没脑子的表现,引起了民愤,不严惩不足以稳军心、平民愤,虽说李愔是李二的儿子,大唐的皇子,在这种情况下,李二也不能再心软了,某种程度上,刘远可以说是挟了民意让李二严惩李愔。
赵福笑着说:“将军,兄弟们这是感同身受而己。”
“就是,兄弟们都是自愿来的。”
“不来能行吗?将军的家小都不能保平安,那我们的这些无权无势之人,还不是任人鱼肉?绝对不能开这个头。”
“就是,要是没处理好,我都不想上战场卖命了。”
“皇上英明啊,大义灭亲呢。”
一众士兵也很高兴,这是属于所有人的胜利,刘远斗倒了蜀王,也证明了法不责众、邪不胜正的真理,众人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时,刘远才发现孙大强也在人群当中,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去,感激地说:“孙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太感谢了。”
孙大强笑着说:“哪里,哪里,将军不太方便出面,生怕弟兄们兄吃亏,也怕兄弟们冲动,就让我来看看,将军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还望你见谅。”
“没有,没有”刘远连忙说:“这等小事。哪里还敢惊动候将军,他的心意,刘某铭记在心。”
刘远所部只有八十多人,最后在朱雀大街之上跪下之人,少说也在四五百。也就是,活着回来的镇蕃军。每两个人中至少来了一个。这是极大的比例了,这些士兵出营没受到阻拦,而候军集的心腹也出现在这里,很明显,这些得到候君集的放任甚至支持,要不然。他一个命令,这里跪着的,肯定不会超过一百人。
看来候君集对蜀王李愔的那种行径也是非常反感。
又寒暄了几句,张大强还有赵福等人收拢士兵。一起回军营,免得他们又再闹事,这些大头军,不少人喜欢多喝几盅,要是一不小心,醉酒闹事,那可好=好了,这里是大唐的京都,天子的脚下呢。
等人都散了,刘远拍了拍黛绮丝的肩膀说:“好了,他们都走散了,我们也回家呢,我想,小娘和杜三娘肯定都等急了。”
“少爷,小娘姐没事吧?”黛绮丝一脸焦急地说。
她猛地想起,小娘为了救自己,被一个豪奴的踢晕,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我己劝过她了,我们走吧,我想,小娘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刘远笑着说。
“嗯,我听你的,少爷。”
刘远从荒狼哪里拉过一匹骏马,在黛绮丝的惊奇的目光中,娴熟地翻身上马,然后不顾黛绮丝微微的羞涩,一下子把她拉上马,从长安百姓的欢呼声中,策马而还。
........
御书房内,李二和长孙无忌相对而坐,两人相视一眼,眼内的尽是无奈与苦笑。
两人一起共事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有些事,只需要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很明显,两人还对刚才朱雀门的事感概,谁也没有想到,当两人高高兴兴迎接镇蕃军归来,全城同庆之际,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插曲,若不是李二当机立断,估计现在就是喜事也变成坏事了。
长孙无忌偷偷瞄了神情有点复杂的李二一眼,开言说道:“蜀王年幼无知,皇上不必动怒,我想,日后他会明白皇上一片苦心的。”
“年幼?”李二摇了摇说:“三岁定八十,像朕这个年龄,一早就沙汤杀敌,建功立业了,哪里像他,秘卫有关他干那些丑事的资料,快有三尺之高,平日不务上进,游手好闲,行为嚣张、措行失德,就一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上英明神威,天生就是做大事之人,这是百年也难出之英才,蜀王自然不能和皇上相比,即便他有百般不对,把他流放在益州,也偏远了一些,往来也不方便,其实放在商州、洛阳、扬州这些地方也不错,皇上和蜀王一脉相承,说什么也血浓于水啊。”
不得不说,李二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政客、军事家,他身上有一种魔力,无论什么类型、性格的人才,都团结在他的周围,听从他的调遣,乐于为他卖命,极少出现叛徒,那不是简单可以用黄金美女所能收买的。
一句话来说,那是天生的王者。
李二笑着看了看长孙无忌,最后摇了摇头说:“国舅,是杨妃托你说情的吧?”
长孙无忌楞了一下,不过也大方地认了:“其实我也觉得,打了一顿,也足以让他铭记教训,一下子就发到苦寒之地,到时他们母子相见亦难,心生不测,也就允下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不是自己的敌人,长孙无忌大都乐意卖个顺水人情,因为他相信,就是一个小人物,有的时候也能发挥难以估量的作用,这样一来,手里攒下的人情就多了,久而久之,他的人脉还有能量就丰厚起来,很多人都乐意卖他面子,在朝廷百官中威望越来越高,一早就隐隐成了百官之首。
“国舅真是一个老好人”李二摇了摇头说:“机会不是天天都有,朕给他的机会己经足够多了,朕要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得负责,刚才那群情汹涌的境像你也看到,朕绝对不能因为他这个畜生,寒了军民之心,要不是刘远有气量,主动请求宽恕他,朕今天就打死他,免得日后还要为他的事烦心。”
“希望蜀王能痛定思过吧”长孙无忌长叹一声,也不再开言替他求情了。
蜀王犯事,李二一开始就公平公允地对待,中间并没偏袒,看似公平,实则一个臣子,一个是儿子,没有偏袒,这己经是对蜀王不公平了,下手抽他时,鞭鞭到肉,硬是把蜀王打个半死,下手不留情,然后直接把他赶到益州,连官职还有地点都选好,看起来也不像是临时起意,很有可能一早就己经想好,现在趁机说了出来。
看似无情,实则也透露着一件事:前朝的力量己不足为惧。
每一个新朝代的建立,都不会一撸到底,而是有选择地吸收前朝的人才和人脉,隋唐隋唐,隋朝和唐朝有割不掉的关系,说到底,王位虽说换了主人,不过是亲戚抢了亲戚的,很多隋朝有才华之人留了下来,李二娶了隋炀帝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幸存的女儿为妃,为的就是笼络那一些旧臣子和那些支持他们的世家,借助他们的力量,振兴大唐,现在李二即位己经近十年,皇位己经坐稳、经济、军事全面发展,在李二的苦心经营下,前朝的那些势力老的老,退的退,利用价值己经大幅下降。
刘远最近的表现很抢眼,那增收国库三策,一下子给大唐注入了生机来和活力,那微雕技术,犹如神来之笔,令人拍掌叫绝,献破吐蕃之策,一下子解了大唐最迫切的危机,及时扼制了吐蕃的成长,出征吐蕃,屡立奇功,几千人犹如神兵天降,把吐蕃搞得鸡犬不宁,最后内战四起,四境不定,还把它的公主给生擒,最后逼得松赞干布答应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大唐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最最重要的是,刘远还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一层层光环的笼罩之下,一个是新兴的贵族,大唐未来的柱石,一个只是一个注定没落的皇子,相比之下,李二自然偏向刘远。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些前朝遗臣一直都幻想着杨妃的儿子能继承大统,这样一来,那天下转了一个弯,那王位也算回到隋朝贵族的手中,为此,那些前朝老臣,没少努力,但李二哪里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就是刚登皇位之时,就不肯妥协,早早把自己与长孙皇后所生的长子李承乾册封为太子,现在正好,把李愔流放,一下断了那些遗臣的念头,也不给蜀王成长所需要的土壤。
看似一个简单的决定,其中所包含的政治意义,长孙无忌就是想想,也觉得有点可怕。
在战场上,李二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而坐上王位之后,则化身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智者,那份心机和对权术的把控,现在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长孙无忌的眼珠转了转,摇了摇头说:“蜀王虽说失德,不过刘远这招,倒也显得不太地道,有点像挟持民意,逼皇上就范的意思。”(未完待续。。)
ps: 在这里我想向六道说声对不起,对你失信了,我一定用更新来挽回自己的声誉!
403 吐蕃密信(四更)
“哦,国舅何出此言?”李二饶有兴趣地问道。
“据说蜀王抢了那胡姬,四处申诉无门,如果是刘府的家眷在皇宫前请愿,那倒也说得过去。”长孙无忌语音一转,有点婉惜地说:“那两个女子,一个受伤,一个没有门路,但刘远不同,他背后有清河崔氏,皇上又特许他可以进宫面圣,以他刚刚得胜而归,屡立战功,这种小小的要求,皇上绝无拒绝之由”
“可是他偏偏选择最偏激的方式,率领手下,在朱雀大门前跪在请愿,以他的身份还有所立之战功,引发的效应自然是巨大,特别他是以一种悲情的方式出现,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弱者,更容易引发共鸣和同仇敌忾之心,而他则是很好的利用了民意,让皇上不得不对蜀王严惩,也损害了皇家的威严。”
长孙无忌分析的时候,倒是一脸平淡,但是原来己经平息的事,又让他再次挑了起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三言二语间,把他推向了李二的对立面,暗指他为求达到目的,把皇上的感情都给玩弄了。
并不是蜀王李愔值得扶持,也不是看那杨妃可怜,对于长孙无忌这样的人来说,坐上那么高的位置,早就修炼得心硬如铁,哪里因这点小事情动情?其实是长孙无忌对长孙冲之死还不能释怀,特别是自己儿子客死异乡,而刘远、候君集、程怀亮则是衣锦还乡,虽带出去的之人,五去其四,但是光凭吐蕃无条件退兵这一功劳,足以让他们如英雄般归来,就是李二。也携着长孙皇后、率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接。
那是何等风光,那是何能荣耀。
刘远一行越是风光,长孙无忌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特别是情报中报到的那只海冬青,竟有跟踪的功能,再综合的猴叔所述,长孙无忌心里有一种感觉:有可能,自己的儿子当了别人的挡箭牌,替人受了罪,特别是刘远一件不剩把所有的装甲全赠给长孙冲。自己委屈一点,换上吐蕃军的装备,在战场上鱼目混珠,没想到大占便宜,当然。这在当时来说,那是极为慷慨。
要不是长孙冲主动索要装甲。又再三拒绝刘远兵合一处的建议。在猴叔带回的信中,说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是对刘远大加奖赏,说自己欠了刘远不少人情,望老父替他还债,若不然。长孙无忌早就想办法把刘远往死里整了,不过他猜刘远也不一定是有意,只能说自己儿子命浅福薄,别人凯旋而归。而他则是战死沙场,虽说李二应诺厚葬,追封,但一切对一个死人来说,那有什么用?
时也,命也。
虽说长孙无忌不会刻意报复,但也不愿看到刘远太得意,忍不住给他添点堵。
李二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淡淡地说:“他这点小聪明,朕一早就看出来了。”
“那皇上为何这般优待于他,还顺了他的意呢?”
“很简单”李二胸有成竹地说: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和优点,只要掌握他的弱点,加以利用引导,就能为我所用,刘远此人,朕观察己久,精明能干、才华横溢,屡有情人之举、神来之笔,给你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的缺点,他不够大气,很难成就大事,而来他太看重身边之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不惜和蜀王对抗”
“从他选择跪地请愿开始,他就不接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方案,暗中逼朕重罚蜀王,俗话说打蛇不死,必有后患,他的想法是好,但也露出他冲动、难成大事之本性,如果是一个有心机之人,可以先暗忍下来,伺机报复,一招就置他于死地,也可以以此事为敲门砖,投靠一方势力,可是他偏偏采用这种方式,得罪了蜀王,也无形中得罪那些支持蜀王的势力,树立不必要的政敌,以后他要有所成长,就得依靠朕,一心为朕卖命了。”
说完,李二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怕一个人有缺点,最怕那些没有缺点的人,这样的人,更为可怕。”
太完美的人,李二还怕他居心叵测,防不胜防呢。
李二的一番话,分析得丝丝入扣,长孙无忌也听得心悦诚服。
长孙无忌心中暗叫佩服,原来自己也是这样被李二所用的,亏自己一直对大唐忠心耿耿耿,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妹夫,贤是贤,但还不是圣,他可以容忍你缺点,但是却不能容忍你没才,尸位素餐。
能说什么呢,长孙无忌心里苦笑道,那个刘远,还真是有运气,能文能武,还有清河崔氏支持,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能力太大,也有可能冲击李唐的江山,刘远表现出的“冲动”,不仅没有引起李二的反感,反而消除了他对刘远的戒备之心。
这是运气?
突然,李二自言自语地说:“也得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当今天子,可不是那样容易糊弄的。”
“皇上,雍州长史长孙祥求见。”这时一个内侍前来禀报。
李二命他跑步来见,估计找到他的时候,这位雍州长史在偏远的地方,跑步前来,现在李二一早就处理完突发事件,又和长孙无忌商议良久,他这才珊珊来迟,肯定是没少吃苦。
“传”李二一脸威严地说。
很快,一个中短身材,典着一个大肚子的长孙祥跟着一名太监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李二,马上双膝跪倒在地,一脸恭敬地说:“微臣参见皇上,见过国公大人。”
虽说是亲戚,长孙祥也不敢造次,李二这次让自己跑着过来,也情知大事不妙了的了,不过万幸的是,自己的本家,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长孙无忌也在。
有他在。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
“长孙祥,你知今日朕召你,所为何事?”
作为雍州的长史,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那么自己这个长史都白当了,而在来的路上,手下也把情况还有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报给走路的长孙祥知道,现在李二发问,长孙祥早就想对应之策了。
“皇下英明。臣的确有罪,请皇上责罚。”长孙祥倒也没有否认,也有没有辩解,很干脆地认了。
作为雍州长史,掌管着雍州府的步兵衙门。也知道很多秘闻,像李二手上。也有一支只听从他的秘卫。长安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他的耳目,蜀王在抢人中,雍州府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角色,有助纣为虐的意思,不过一个是小小的婢女。一个是高高在场之皇子,就是换一个人,也同样会做同样的选择。
是错是对,全在李二的一念之间。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对于长孙祥的干脆,就是李二也吃了一惊。
长孙祥闻言,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验说了一片,那李二连连点头,先放开那层助纣为虐,其它方面则做得还不错,至少,他说的和秘卫上交的报告并没有什么出入。
长孙祥的能力只算一般,不过一个“亲”和一个“忠”,足以让他在李二眼里加足了份,把京城治安的重任交托给他。
“哼,还算你老实”李二冷哼一声,接着冷冷地说:“你的事,晚点再跟人算帐,现在有几件要你去做。”
“请皇上旨”
“蜀王李愔己被朕遣去益州,省得他再在长安里为非作歹,寒了军民之心,你要看住她,三天之内,一定要让他离开长安。”
长孙祥马上应道。
“还有,他是去磨练,不是去享社,每人就二个侍女就好了,不必带那么多人过去。”
“是”
李二突然冷笑地说:“平日嘴拙的蜀王,今天的表现倒是让我感到很不一样,背后肯定人,这些人,为恐天下大乱,不好好教导愔儿,而是不学无术,以致他养成嚣张、自以为是的性格,说不定强抢民女,就是他们出的馊主意,这些人,留不得了,你看着办好了。”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长孙祥马上应允道。
这一次,李二再一次把自己轻轻放过。
等长孙祥退了下去,长孙无忌知道这事己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晚上要宴请出征吐蕃有功之士,李二也得抽时间处理一下公务,于是站起来,准备告辞了。
李二在批奏章的时候,喜欢安静,虽说长孙无忌也是一个安静的人,但他怎么也替代不了自己的妹妹长孙皇后。
“皇上,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也好,国舅辛苦了,晚上记得准进入席,为出征吐蕃的有功之臣接风洗尘。”李二也不挽留,不过还是细心的提醒他说。
长孙无忌心头一暧,连忙应道:“微臣领旨。”
说完,长孙无忌就慢慢退了出去,可是等他刚走到门口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太监,差点撞到长孙无忌,可是他没有停上来道歉,而是一下子又向前走了几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声地说:“皇上,有一位吐蕃信使带了加急的密信前来,请求皇上接见,他要亲手看到这信落在皇上的手上。”
什么?
从吐蕃来的加急信件?难道吐蕃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李二一下子放下笔,而长孙无忌也撤回那迈了出去的一脚,他们都想知道,吐蕃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焦急,还要亲手送到李二的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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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长孙使坏
“扎利拜见伟大的天可汗,祝天可汗身体安康,大唐国力日益强盛。”那吐蕃使者一进御书房就恭恭敬敬地下跪,不但神色恭敬,对李二还以天可汗相称。
很快就入了附属国的角色,和以前的来使相比,多了几分恭敬。
630年三月,西域和北部边疆各族的君长来到长安,请尊奉唐太宗为各族共同的首领“天可汗”。从此,唐太宗不仅是唐朝的皇帝,还是各民族的“天可汗”,吐蕃一直有点抵触这个称号,不愿承认,事实上,松赞干布遣使求公主不成,一怒之下兵寇淞州,就看出他的野心和狂妄,但今事不同往日,大唐找出克制“诅咒”的方法,在过去,神秘的吐蕃高地不再是大唐虎狼之师的噩梦;而现在,在大唐军队前,吐蕃只是一块漏洞百出的苦寒之地罢了。
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开疆拓土、四荑来朝、名流千古更让人向住了,吐蕃的扎利恭敬有加的样子,大大的满足李二的虚荣心,看着那吐蕃的使者也顺眼多来了。
“平身吧”李二和颜悦色地说。
“谢天可河。”扎利站了起来,单手放在胸前,按吐蕃的习俗给他行了一个礼。
见的时候,先是按大唐之例,行跪拜之礼,然后再以吐蕃的礼结束,显得诚意十足。
李二微微一点头,笑着问道:“扎利,你不是说有加急密信吗?这么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按着常规,有事也是在朝会上求见,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文武百官也可以参与讨论,有些事就可以当场解决,现在扎利却绕过朝会,直接求见李二,很明显,这事不是很大,就是很隐蔽,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可汗,赞蒙赛玛噶公主,也就是赞普大人的亲妹妹。吐蕃最尊贵的公主,有一封密件让小人亲手交与天可汗亲启。”
“呈”
很快,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把带着火漆的密信双手呈给了李二。
吐蕃公主?
不是赞普啊,难怪不走朝堂,直接给自己送信了。这也真是奇怪,这个吐蕃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李二熟练地打开信。那信只有一页。还不错,写的不是吐蕃文,而是一笔清秀可人的字,字如其人,能写出这样字的女子,给李二留下一个不错的每一印象。绝不简单,李二单手持信,一边看一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水。
“哺.....咳咳....”
李二看着看着,突然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因为喷得急,都呛得咳了起来。
“皇上,你没事吧?”那太监连忙轻轻给李二揉背,而一旁留下的长孙无忌也吓了一惊,连忙上前观看。
李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呛了一下没事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派人送吐蕃使者到驿站憩息,我和国舅商量一点事情。”
“是,皇上”
“天可汗,扎利告退。”那扎利虽说是一个吐蕃人,不过对大唐的规矩还是很熟悉,闻言也不敢多待,向李二行了一礼,跟随着大监走了出去,对他来说,信己平安送到,并且交到赞蒙赛玛噶指定的大唐天子手中,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在驿站里等候大唐的回讯即可。
他可不敢催李二尽早回复,再说那封火漆密信里说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当御书房里只有自己和李二两个人时,长孙无忌忍不住发问道。
自众做了皇上,坐拥天下之后,李二把昔日在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收敛了起来,把他的宝刀入库,良弓挂墙,说话办事,越来越王者的气派和风度,没想到此刻他看着信,竟然当着使者的面把茶水喷出来,一下子把原来严肃的气氛给打破了,显得有些不正经了。
对李二来说,简直就是失仪,就是和李二走得很近的长孙无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李二有点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这个刘远,还真是够折腾的,让朕头痛啊。”
什么?刘远?
长孙无忌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封吐蕃的密信,竟然与刘远有关?
“国舅,你也看看”李二把信递给长孙无忌说:“这混小子,比朕年轻时还要胡闹啊。”
这涨小子?听起来像是骂人,其实更是一种亲近的意思,光是凭这四字,长孙无忌就知道,李二越来越爱惜刘远的才华,刘远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牢固,当然,一个有能力、没野心、又能为他所用,给他李唐打山、赚好处,谁不喜欢呢?
长孙无忌接过来一看,一下子像被点中穴一样,揉了揉的脑门,同样有点头痛地说:“这个事情真有点难办啊。”
这信是赞蒙赛玛噶公主亲笔所写,里面除了控诉刘远洗劫千年古刹,在生擒她后,不顾两国友谊,多次把她奸污,赞蒙赛玛噶在信中恳请天可汗,也就是李二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一定要严惩刘远,以免影响两国的友谊。
尼玛,这事难办了。
“这个刘远,还真不会分个轻重,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长孙无忌把信放在案几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二突然喷水了,那刘远还真够大胆的,抓到这么重要的敌国大人物,别人都是严加保护,然后再想办法怎么索取最大利益,他可好,看到别人漂亮,就是公主,也敢霸王硬上弓,说推倒就推倒,不服还不行。
就是李二,也没有这般魄力啊。
如果松赞干布答应割地赔款,还俯首称臣,现在那地还没正式接收,那赔付的银子还没到位,说好的进贡,一次还没收到呢,现在李二还有大唐的文武群臣心里高呼的就是“开战吧”“动手吧”,巴不得吐蕃最好就是打得元气大伤,几十年也恢复不了生机,这样大唐少了西面最大的劲敌,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新罗和百济。
当然,当时的情况,无远刘远做什么,众人也无可非议,因为当时仅仅的俘虏。
问题是现在的关系有点奇怪,虽说各怀异心,但是现在大唐都要维持着和平,至少是表面的和平。
冲动是魔鬼啊。
“皇上,那现在怎么办?”这个关系到大唐和吐蕃的关系,就是长孙无忌,也不好随便下什么结论了。
李二无奈地说:“一回来,先是弄了几百人来请愿,才刚刚把事件平息,现在马上出现了这件事,麻烦啊。”
一个是吐蕃最尊贵的公主,一个是大唐刚刚凯旋而归的将军,哪个都不好处理,就是李二都头痛。
很明显,要是不处理刘远,那么这表面的平静肯定不能长久,到时吐蕃大唐兵戎相见,这对两者来说,都不是好事,现在大唐是大兴土木,疏通河道,吐蕃战乱四起,急需平定,吐蕃公主关系太大,到时一条筋的吐蕃人吞不下这口气,来个鱼死网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是真处理了刘远,那大唐的颜面怎么办?刘远是在战时擒拿的,当时两者是敌对关系,无论干什么都无可厚非,而大唐为了树立典型,一早就把镇蕃军的功绩在各地公布,刘远现在的身份是大唐的英雄,此事大唐人尽皆知,如果不对奖赏,还对他处罚,他不是寒了天下军民之心吗?要是让人知道,这是迫于吐蕃的压力而不赏的,那不是抽李二的脸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和道怎么处理好了。
“国舅,你向来足智多谋,你帮朕想一下,这事到底要怎么办?”李二头痛地说。
长孙无忌眼睛转了一下,很快就有了主意。
“皇上,此事说难办,其实也难处理,说好办,其实也不难。”
“国舅,你话就直说吧,朕现在真是头痛死了。”李二连想都懒得想,揉着脑门说道。
长孙无忌笑着说:“这么大的战功,罚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我们借口他年龄尚小,不足以晋升太快,不给他升官,就把他压在游击将军的位置上即可,到时暗中多赏赐一些田地财货补偿,这样一来,就是吐蕃公主,也不好说什么了。”
田地财货?
李二听,牙缝直抽冷气说:“这,这个不太好吧,国舅你又不是不知,刘远所立的那些战功,每一件都是大功,现在国库用紧,疏通河道、修理官道、增建驿站、修筑大明宫,样样都是银子,而这次出征吐蕃,斩获甚多,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要是折成田地财货,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
小的战功可奖银子,可是像刘远的战功,那得赏多少银子?赏多了,国库告急,要是赏少了,也容易让将士非议,这不是李二抠门,而是确实不好办。
战功不值钱,到时傻子才去舍命相搏呢?
长孙无忌笑着说:“皇上,其实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你看”
说完,把那密信中的几行字指给李二看,李二一看,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眉开眼笑,那像子,好像捡到一百几十万巨款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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