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爱与自由
“哈哈,国舅果然是朕的在膀右臂,妙,妙,此计甚妙。”听到长孙无忌的献计,李二高兴得眉开眼笑。
长孙无忌笑着说:“皇上仁慈,一向厚侍将士,对有功之士,更是优待有加,这里需要的打赏都不少了,而事前的约定,那也是必需遵守的,刘将军这次赚大了,估计也不会太在乎那点奖金的。”
“对,对,朕不拿他法办,这己是额外开恩了。”
两人相付一笑,几句言语中,己经找到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
刘远作梦也没想到,那个赞蒙赛玛噶对自己怨恨这么深,像被人奸污一事,别的女子都是有多密掩多密的,而她可好,敢爱敢恨,拼着声名不要,也不让刘远好过,竟然写信向李二申诉,请求他惩罚自己,刘远更猜不到的是,那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心里一直放不下长孙冲的死,虽说不下黑手,但也有心给他添点堵。
看着李二,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轻轻放在案几之上,有点落寞地说:“皇上,请看这个。”
李二惊讶地地看着长孙无忌,有点狐疑地拿起那封书信,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原来一份解除婚约的文书,长孙无忌在文书写明,因长孙家的长孙冲在吐蕃战死,人都死了,自然无法再按之前的约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现在是主动解除婚约。
人都死了,对方还是公主,长孙家自然要识相一点,归还长乐公主长丽质的自由。
“唉,国舅,你说。冲儿怎么就......”李二也说不下去了,生怕触痛长孙无忌的伤疤,于是有点后悔地说:“早知这样,就不让冲儿上战场了,此事怪朕。”
长孙无忌连忙说:“皇上,与你无关,是冲儿想建功立业,证明给别人看,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坚持要去的。这是好事,皇上也皇后也劝过他,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去,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好,没给长孙家丢脸。臣亦以他为傲。”
“冲儿是好样的。朕跟他说过,允许他们投降保命,没想到冲儿死战不退,宁死不屈,是我大唐的好男儿啊”李二拍了拍有点瘦削的长孙无忌,有点动情地说:“国舅。朕欠你们一家的,实在太多了。”
“不,不,皇上。长孙一家,在皇上的眷顾下,己是享尽富贵荣华、生活富足、锦衣玉食,微臣也算是位极人臣,皇恩浩荡,冲儿走得早,那是他福浅命薄,时也,命也,怨不得人,又怎么能怪皇上呢?”
李二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说:“要不,国舅再在族中选一年青才俊,闲时让他与长乐亲近亲近,我们两家亲上加亲。”
现在看来,长孙无忌的能力和人脉还在,大唐的还离不开他这名贤臣,长孙皇后虽说不理朝政,但对长孙家没有突出之人接班感到忧虑,生怕长孙无忌一倒下,长孙家就要衰落,有心想把一名公主嫁入长孙家,多少也多一层保障,长孙皇后贤惠、长孙无忌是开国功臣、又有从龙之功,堪称李二的左右手,只是一名公主,李二哪时舍不得呢?
长孙冲不在,那就找一个人顶替长孙冲也好。
“不,不”长孙无忌连忙摇头说:
“皇上,冲儿的那封信,你也看了,他死前最牵挂的,就是丽质这个孩子,他在信中最后的请求,就是让我们放手,不要给丽质任何压力,也不要乱点鸳鸯,让丽质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他的遗愿,死者为大,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迁就于他,皇上当初看到信时也答应过的了,皇上,此事不要再提了。”
长孙冲知道难逃一死,生命的最后时刻,以血为墨,写了遗书,除了对亲人的不舍,然后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子,为此,他在信中请求,希望长孙无忌看在父子的情缘、李二看在他所立战功的份上,请他们放开长乐公主李丽质的束缚,让她寻找自己的喜欢的人,自己想要的幸福。
李二听了,沉默了一下,收好文书,点点头说:“好的,冲儿的心意,朕己知晓,丽质的幸福,就让她自己去争取,朕以后,不再干涉她的婚事了。”
“老臣代己故的冲儿谢皇上了。”长孙无忌有点老泪纵横地说。
.........
夜幕刚刚降临,长安城的城门、坊门在悠扬的钟声中一一关闭,街上除了偶尔巡过的武候或步兵衙门的士兵,空无一人,辛劳了一天的百姓,吃过早饭后,也早早入睡。
早点抱着自家的婆娘,在胡床上翻滚也好,这样还可以多省点灯油呢。
今晚,夜幕下的长安城,最热闹莫过皇宫了。
今晚是李二宴请大唐出征吐蕃有功之臣的大日子,为此,皇宫内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候君集、刘远、程怀亮、张大强、赵福、陈平等人受邀进入皇宫,接受李二为他们举办的欢迎晚宴,就是那个普通的士兵王强,他在出征吐蕃时被敌人砍断了一只手,然后被蜀王一脚踢翻在地,给李二夫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是不是安抚他,这次也破格受邀进宫与李二一起用安歇。
“哗,原来皇宫是这漂亮的。”、
“对啊,你看那宫灯,那点着蜡烛有小孩子的手臂那么粗呢”
“就是,就是,你们看到了吗?那扇屏风真是太精美了。”
“脚上踏着的,那是白玉啊。”
“我的乖乖,刚才我看到那池里有一只龟,脸盆那么粗呢。”
“那些站着的宫女,一个个都像花一样漂亮”
“嗯,像仙女一样,这里真是漂亮,好像仙境一般”
众人在前面那太监的带领下往前走,绝大多数的人还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倍感激动,新鲜,他们一边看,一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看右看,那皇宫五步一景,十步一变,把他们的眼都看花了:那一盏盏漂亮的宫灯,把皇宫照得光如白昼,那一条条的柱梁,雕梁画栋,景致精益求精、摆设件件考究、装潢美轮美奂,奢华中彰显着高贵,高贵中透着大气,大气中暗隐着低调,就是一个个宫女,在烛光的照耀下,也是极尽妩媚迷人。
不少从吐蕃来的英雄,不少人都看得呆住了,好像土包子进城一般,都有点不知所措,就是走路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了路,撞坏了里面的东西。
当然,像候君集、刘远还有程怀亮这几个,己经多次来过皇宫,对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候君集自持是名将的身份,一个人走在面前,而程怀亮则是一边走,一边和刘远交头接耳。
“刘兄,怎么你一点兴奋也没有?”
刘远笑着说:“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那么多宫女对你笑,你却视若无睹的?哦,对了,忘了你府上还有几位国色天香的绝世佳人了,啧啧,在吐蕃之时,听说你好像不近女色的,原来不知不觉中,收了这么多美女在府上呢。”
“哪里,程兄说笑了,现在人人都知程兄桃花运旺,清河公主秀外慧中,是长安少有的美女,公主出马,一个顶十,程兄难道还不满足?”
嘻嘻,程怀亮一边傻笑一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刘兄,你真会说话,你未过门的崔家女子,也是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世家小姐、工部尚书之独女,你的也不差啊。”
说完,两人相付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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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园中设宴
“刘兄,你此行斩获甚多,你说皇上会封你什么官呢?”程怀亮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只是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开腔问道。
把脑袋挂在马上,在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英勇杀敌,追求的自然赫赫的战功,然后用赫赫的战功,换取功名利禄,在青云之路上更进一步,谁不想身穿紫袍、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呢?
刘远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不怕程兄笑话,刘某这叫半路出家,很多军中之事都不知,更别说怎么计算军功了,就是那么官职,也是一知半解,程兄不同,将军后人,自小就对军中之事知之甚详,此事还想向程兄请教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程怀亮拍着胸口说:“既然刘兄开口了,那我就讲解一下,我大唐晋升主要靠的就是战功,到时也可以给你推算一下,你可以晋升到什么位置。”
“善,那刘某就洗耳恭听。”
“咳咳”程怀亮这干咳二下,然后开始介绍道:“我大唐的武职官阶大约分为三十一级,第一级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第二级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第三阶是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第四阶是正三品上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一直排下去,第三十一阶是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归德执戟长上,刘兄原来正六品上昭武校尉,在三十一阶中排在第十六位”
“但是刘兄刚入吐蕃就立了大功,候将军当场封你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这算是升了一阶,位于第十五级,刘兄在吐蕃腹地大显神威,烧粮草、兴谣言、生擒公主。这功劳一件比一件大,更别说斩首众多,这个真不好算,依我看,连升三阶,那己经是保守的奖赏了,十五阶再进三阶,不得了,那是正五品上定远将军,刘兄可以增添了几个新的记录了。”
刘远好奇地说:“记录?什么记录?”
程怀亮笑着说:“别的就不说了。刘兄未没行成人之礼,就己经官居正五吕,任定远将军,程某书读得不多,不知前朝可有先例。不过前朝和大唐,还真是鲜见。第二个记录是。刘兄从入伍到现在不足一年,官阶从无品到第十二品,简直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升迁之快,可以说超乎想像。”
“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还没影呢。”
“放心,肯定跑不了的,连升三阶,那是最保守的估计。要是皇上一高兴,说不定,一下子就是四品高官,那更了不得,估计大唐刘兄也是独一份了,前途不可限量啊。”程怀亮有点妒忌地说。
出征吐蕃,程怀亮并不甘心做一个打酱油的,事前也做了精心的准备,进入吐蕃的也主动出击,寻找战机,兵力损耗完了,就大量收编新兵,前后收编之人,少说也在五千之数,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在战功册上,添了一笔又一笔的华丽记录,程怀亮又注了不少水分,可是,和刘远的一比,还是逊色多了。
人比人得掉,货比货得扔啊。
刘远笑着拍了拍程怀亮的肩膀说:“程兄言重了,你有做大将军的父亲,很快又要迎娶清河公主,做了皇上的女婿,走到哪里都有人照应,自然会是委以重任,你的前程才是不可限量,他日还要程兄多多关照了。”
“哈哈,好说,好说。”程怀亮闻言心中一乐,连忙谦虚道,刚才对刘远的那一丝妒忌,一下了就扔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一众将士就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次庆功宴的举办地,皇宫的御花园。
用李二的说法,在皇宫中摆,显得有些严肃、不太自由,不合那些豪气冲天的将士,于是,就安排在御花园里设宴。
真是香!
刘远进了几次宫,但都没能好好地观赏,这御花园,也是第一次来,远远就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应该不止一种花,而是几种花混合起来的香味,很好闻,闻了给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刘远也分辨不出,估计都是一些奇花异草。
从火光来看,那御花园布置得极为精美,奇花异石、珍禽异兽,琼台楼阁,在能工巧臣的布置下,设计得非常漂亮,精美,就是一株小小的树木,也打理得很好,真不愧是皇家园木。
此时的御花园,己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在那漂亮而又宽大的长亭里,一早就的摆了六大桌,远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一坛坛宫中佳酿,己摆在桌上,除了酒菜,还有一些难得一见果品,在长亭的不远的空地上,十几只肥羊在篝火的炙烤下,滋滋的冒着油花,一滴滴在那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一只只烤得焦黄喷香的肥羊,晚风一吹,那种香味往一众将士的鼻子时钻,引得众将士口水直流。
细看那羊,羊肚子缝有细线,不用说,大唐的顶级厨师们,正在烹制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名菜:浑羊殃忽。
“啊,那羊烤得好香啊,不过在吐蕃几个月,天天吃羊,我都吃得要吐了。”赵福有点可惜地说。
刘远一行的活动区域大多漠北高原,那里是吐蕃的“肉大仓”,畜牧业发达,镇蕃军出发前,只带了几天的粮草,其它的,都是就地补给,那些牛羊都吃得想吐,赵福无聊之下,还搞什么百牛鞭宴,百羊鞭汤这些,现在看到又在烤羊,忍不住说了出来。
龙肉吃多了,也会腻啊。
“那不是烤羊,那是一道名菜,叫浑羊殁忽,在羊的肚子里放上肥鹅,肥鹅的肚子里先清理干净,填充了各式的香料,然后缝好,放在火上面烤,等烤熟后,羊赏给那些下人吃,我们只吃羊肚子里的肥鹅,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一会上菜的,记得动作快些,也不要把舌头都咽下肚子里了。”刘远笑着给他解释道。
“啊,这,这太浪费吧”赵福舔了舔舌头说:“将军说得我口水都流了,嗯,一会得多吃二块才行。”
刘远笑而不语。
“好了,精神点,皇上和皇后过来了。”刘远看到穿着龙袍的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身穿凤冠霞帔走了过来,连忙提醒道。
实际上,除了李二夫妇,尉迟敬德、程咬金、陈叔宝、萧禹、魏征等朝中重臣有出席,显得非常隆重,刘远甚至看到崔家的崔尚和崔敬也位列其中,崔敬看到刘远,嘴角露出笑意,而崔尚对刘远轻轻点了点头,以示鼓劢。
看样子,六部尚书也有份出席。
“臣候君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走在前面的候君集看到李二夫妇走过来,连忙单膝跪下,以军礼的形式给二人行了一个礼。
今晚是将士的庆功宴,一个个都穿铠甲赴宴,不过为了方便,像绑脚、保护关节的那些绑甲己解下来,方便从将士活动。
“参见皇上!”
“参见皇后娘娘”众人也着候君集大声叫了起来。
李二笑着扶起候君集,一脸感概地说:“候爱卿亲苦了,黑了,人也清减了,快快请起,今晚你我二人一定要好好喝上二杯。”
“微臣一定奉倍到底。”候君集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
“诸位将士请起,今晚是属于你们的应功宴,千别不要拘礼,来,来,都平身。”李二哈哈一笑,让众将士平身。
长孙皇后也笑着说:“时间刚刚好,诸位请入席吧,不然那饭茶凉了。”
于是,众人就在太监的安排和带领下,一一坐在一早就己经分好的座位上,刘远的位置不错,和李二、程咬金、候君集等人坐在同一桌,算是坐了一个首席,而长崔尚和崔敬那老小子,只能坐在第二张桌上,那算是“次席”,待遇有别呢。
最令刘远吃惊的是,那长乐公主出席了,和几个皇子坐在一桌上,穿着一袭雪白长裙,脸色有点不好,不过美女就是美女,虽说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有可能还没从长孙冲的故事里走出来,但是那种天生丽质、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那么漂亮、那样的迷人,那样倾倒众生。
好像感觉到刘远在看他,李丽质也扭过头,对刘远微微一笑。
**啊,就是那浅浅的一笑,刘远感到身子骨都软了二分,不知这个大唐的最美的公主,最后花落谁家,那长孙冲挂了,把机会空了出来,也不知便宜哪位公子少爷了。
等众人都坐下,李二了站来,干咳二声,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在倾听。
“诸位爱卿,今在御花园里设这个宴,是欢迎诸位得胜归来的将士,是你们粉碎了吐蕃人的阴谋,是你们狠狠地打压了吐蕃人的嚣张气焰,是你们逼得吐蕃人割地赔款,俯首称臣,特别是将君集、程怀亮还有刘远,从上元佳节就得踏上征途,表现极为出色,站下赫赫战功,来,把酒都满上,今晚所有人,都要喝个不醉无归。”李二动情地举起酒杯,邀请众人一起干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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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李二慷慨
皇上都亲自敬酒了,在场之人连忙拿起酒杯,配合着李二,一起热热闹闹地干杯。
酒过三巡,现场的气氛慢慢开始变得炙热,趁着这个机会,李二又说了几句暧心的话,然后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一个个拿起筷子,准备吃宴。
李二在宫中设宴款待出征吐蕃有功之士,手笔自然不能小,桌上酒醇菜香,宫中的珍藏,随便将士们开怀畅饮,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这些食材在皇宫御厨的精心烹制下,更是鲜美无比,绝大部分的将士哪里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一个个如饿虎扑食一样风卷残云,大朵特快,吃得那一个真叫满嘴流油。
刘远都有点妒忌赵福他们了,坐在一起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吃都没关系,但刘远不同,坐在首席的,都是李二、长孙无忌、尉迟敬德这些朝中重臣,这么多人中,就刘远的官职最小,不过刘远看得很开,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跟他们客气,不过举止得放得文雅一些。
李二一声令下,自己在吐蕃吃了那么多苦,有几次差点小命都不保了,刘远享用起来,自然是心安理得。
席间,一伙人谈笑风生,再加上程咬金那混世魔王很会插科打浑,气氛一直很热烈,这是庆功宴,话题怎么都绕不过出征吐蕃了,一说起来那话题就滔滔不绝,候君集在李二的要求下,把这次出征的过程中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心驰神往,说到惊险处,听得入神的长孙皇后还忍不住惊叫出来。
萧禹有点感概地说:“文臣熬资历、看政绩,有些人苦熬十数年才能晋升。很多人眼红武将,说他们平日没有战事之时,俸银不少,碰上打仗,一场战斗打下来,就有可能晋升,现在看来,战场之凶险,远超我们的想像,文臣可以慢慢熬。只要没有行差踏错,总会有出头之日,而武将则不同,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战场上刀枪无眼,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是啊”魏征接过话头:“魏某很敬佩长孙兄。舍得把长子送上战场。最后英勇就义,可悲可叹,还望长孙兄节哀顺变,也希望皇上能厚恤为国捐躯的忠勇之士。”
“呵呵,谢魏老弟的关心,冲儿死得其所。老夫亦引他为傲,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看得开了。”长孙无忌虽说眼内那一抹伤感还在,但他非常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再说己经渡过了那段悲伤期。
他的心,在长年的政治斗争中,己锻练得如铁一样坚韧,犹如山上的不老松,越老越弥坚。
李二也连忙说:“魏卿家放心,朕对有功之士,向来优厚,好了,今晚我们是为有功将士接风洗尘,那些不如意的,就先不说了。”
长孙皇上盈盈地站了起来,很是优雅地捧着一杯美酒,笑着对众人说:“诸位卿家都是大唐的功臣,大唐的基石,本宫在这里敬诸位一杯,先干为敬,诸位卿家可自便。”
说远,长孙皇后用长袖掩着酒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昂首,再把袖子拿开时,一杯美酒己经空了。
“好,皇后娘娘真是痛快,来,不干的,那就是缩头乌龟。”程咬金哈哈一笑,一昂首,那满满的一杯美酒一口喝干,显得极为豪气。
“干了”
“干”
长孙皇后真不愧是一个调节气氛的高手,只是喝了一杯酒,一下子把刚因为长孙冲带来的那一丝阴霾驱散,会场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候君集有点感叹地说:“此次出征吐蕃,对吐蕃的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虽说松赞干布兵淞州,吐蕃境内的精锐之士调走了很多,但他们的那些妇孺老小,也不能小视,全民皆兵,控弦之士不下百万,以战死沙场为荣,确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
众人闻言都有点唏嘘,不知不觉间,吐蕃的成长己超过众臣的想像。
一向少有发言的尉迟敬德有点高兴地说:“此次出征,有了有力地剿杀吐蕃的有生力量,破坏他们的民生,最后还逼得他们求和,我大唐大获其利外,像刘远还有程怀亮这两个小家伙的成长,也是让人值得欣喜,我们这些老家伙快不中用了,以后沙场杀敌,那就靠你们了。”
“不敢,不敢,小子只是一时运气,尉迟老将军那是军中战神,老当益壮,小子还想跟老将军好好学习呢。”程怀亮连忙说道。
刘远也老实地说:“我也是,打着小仗、顺风仗还行,像是那些大仗、硬仗,我还真的应付不来。”
程咬金哈哈一笑,走过来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不错,你懂得谦虚,那还不错,你们一行只有五千人,然后化整为零,在吐蕃不设防的腹地进行活动,用大唐的精锐之师对付那些蕃奴,取胜自然情理之中,懂得谦虚是好事,像你这种半路出家,无师自通的家伙能取到这样的成绩,己经极为优秀,如果你真想打硬仗、大仗,的确还不够格,到时要照顾到防御、进攻、退路、兵力的输出、粮草的供应等等,那学问多着呢,你还得好好学习。”
真打起那些大仗,动则几十万人,光负责运送粮草、装备的辎重兵就得好几万,几十人还要相互协调,那可不是刘远所以掌控的。
“程将军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刘远感谢程咬金道。
“哈哈哈,礼就不用了,如果还敬老的话,那就把千里目借老程玩几天。”程咬金突然垂涎着脸说。
他一早就听说刘远手上有一个神奇的管子,可以看得很远很远,在吐蕃腹地时,立过无数奇功,一百丈开外的一只蚂蚁也能看到,通过望远镜,远远就以看到敌人的行进方向还有手中的兵种,排出的阵式,非常神奇,可以说在战场上那可是神器,程咬金对这些最感兴趣的了,找到机会,马上开腔道。
长孙无忌闻言大感兴趣:“那千里目我也听说了,一直无缘一观,有空一定要见识一下。”
“我也有兴趣,不知刘将军可携在身上?”萧禹也摸着胡子说。
传说中的千里目,简直就像听神话一般,众人听了都心庠庠的,都想一睹为快。
刘远苦笑着说:“让老将军和诸位重臣失望了,那千里目并没有携带在身上,而是留在家里。”看到众人都有点失望,刘远连心补充道:“老将军请放心,我明天一定带来给诸位看个够瞧,再说那千里目需要光才能看得远,现在是深夜,就是拿来也没有用武之地。”
程咬金等人有些失望,恨不得派人马上替刘远取来,不过听说在深夜没有用武之地,刘远又答应明天带来,让大伙都看个够,这才有点不甘心地作罢,不过还是再三叮嘱,明天一定要记得带来,刘远自然点头答应。
李二突然扭头对刘远说:“刘卿家”
“微臣在”
“那千里目既然有那么神奇之处,为什么不能多做几个,如果我大唐的将军人手一个,在作战时占尽先机,那我大唐的军队,不就是如虎添翼吗?”
刘远有点为难地说:“启禀皇上,这千里目造价太高,微臣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勉强造了一个。”
说得倒是容易,刘远也想,就是成本太高了,不是要宝石就是要水晶,越是透澈越好,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玻璃,可是刘远记得好像是用什么石英来制成的,但怎么制,一点也不清楚,人手一个,那得费多大的成本啊,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极品的宝石和水晶啊。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李二大方地说:“所有费用,可找户部解决,不够的,我内府的亦可动用,至于工匠方面,呵呵,你未来的的岳丈大人正是工部尚书,有事你可直接找他协助。”
说到后面,还打趣起刘远来了。
李二在别的地方很抠,但是在军事方面,极为大方。
用高品质的宝石还有水晶来代替玻璃造望远镜,实在太奢侈,太浪费了,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那么多高品质的好东西啊,对那个高品质宝石视作创作的第二生命时,用那么高档发的东西做望远镜,大材小用,简直就是犯罪,算了,有户部和工部配合,先慢慢摸索,反正是用公家的银子,要是提前把玻璃搞出来,那玩意成本更加低廉,那利润........
赔了,那是李二的,赚了,自己怎么也能分一杯羹,刘远越想眼睛越亮,于是点点头说:“是,皇下,微臣一定揭尽所能,尽快大量造出千里目。”
这时很少说话秦琼忽然说道:“皇上,老臣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提。”
秦琼属于那种武力和智力都很高的人,没有尉迟敬德那样论资历,喜欢卖老,也不像混世魔王程咬金那样大咧咧扮猪吃虎,他说的话,李二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叔宝,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妨直言。”李二连忙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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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随机应变
“这次出征吐蕃,只有五千人,老臣的第一感觉,那是表示存在感,震慑的作用大一些,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五千人,竟然把吐蕃捅了一个底朝天,别的不说,光是全摧毁锻造工场还有生擒吐蕃公主这二件,就己经骇人听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四两拨千斤,在吐蕃大散谣言,以致吐蕃内乱,威力之大,可以说不亚于三十万大军”
秦琼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从这里看出,兵贵在精而不贵在多,其实这个道理皇上己经验证过了,如果我大唐有一支这样的精锐小队,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在战争绞着时,这支小队犹如尖刀一般,在敌人的薄弱环节狠加打击,用尽一切的手段对付敌人,怎么形容呢,作用像细作,但这细作有强大的破坏力,从侧而来说,这是一次战术的颠覆,可以给为将者一个新的思维。”
精锐小队?强大破坏力的细作?
众人闻言双眼发亮,这是一个全新的构思,从镇蕃军此行出征可以体现出,这些精锐的小队只要指挥得当,那产生的破坏力,那是极为可怕的,人数虽少,但胜在灵活,除了有侦察、伏击、偷袭、刺杀等作用,也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扰乱它的部署,对战局也有好处,特别是一手创立玄甲军的李二,眼睛都在放光了。
玄甲军的威力,李二哪里不知道,很多时候担当力挽狂澜的重责,玄甲军很多时候担当冲锋时无比锋利的“箭头”作用,不过很多时候,玄甲军更大的作用是威胁和震慑,人数虽然少,但是它的破坏力还有震慑力。极为惊人。
在创立之初,玄甲军的被赋以的使命就是冲锋、凿穿、杀敌,把阻在眼前的一切都碾碎,但是,当玄甲军像刘远所部那样,除了战斗,还能实施多种破坏,那么它的威力不是倍增吗?
刘远听了暗暗吃惊,那个秦琼还真的厉害,别人眼里只看到镇蕃军的功绩。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和总结出这次出征的优劣点,一针见血的提出新的作战思维,很明显,刘远的在吐蕃的作战,采用类似后世特种部队作战的办法。战绩辉煌,估计是这位秦老将军看完自己的作战报告后。自己啄磨出来的。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放在刘远身上。程咬金把刘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那目光,好像一个大色狼盯着一个绝色美女看一样,看得刘远都发毛了。
“程老将军,小的,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哈哈哈。那倒没有,老程只是奇怪,你这小子,以前没受过训。也没有摸过弓枪,也就是半路出家的货色,能捡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这你厮不但没有丢命,活得比谁都滋润,记录在册的上获就有二十多个,又是烧粮草又是捉公主,能耐不少啊,就是老程出马,也办不到呢,俺在看看你是战神下凡,还是妖孽附体。”
战神下凡,估计有不少人祟拜,要是妖孽附体,会不会放在火上烧了?
刘远讪笑地说:“老将军开玩笑了,也就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而己。”
长孙无忌饶有兴趣地问:“刘将军,你的战绩这么辉煌,实属可贵,作战的计划和风格,在为将者的一念之间,在吐蕃时,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众人一下子把注意力又集在刘远身上。
在战场上,主帅的一个决定,往往影响到战局的发展,左右将士们的生死,例如遭遇一股敌人,是撤还是战,在为帅者的一念之差,怎么进攻、怎么调度、怎么捕捉最合适的出击时机,这就是指挥的艺术,刘远说是运气,众人自是不信,一次是运气,二次是偶然,那么多次的话,那就是实力了,进入吐蕃三月有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最后一次偷袭时有蕃狗出现,估计又是一大战功。
“怎么说呢”刘远小心地说:“蚊多咬死象吧,一只蚂蚁很弱小的,但是蚂蚁一多,就是大象也能咬死,我手下的人手不多,但我有机会就出来咬他一口,一口二口的,吐蕃人不觉得痛,但咬得多了,自然就痛了,这叫积小胜为大胜。”
“砰”李二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高兴地说:“好一个积小胜为大胜,不错,不错,此计甚妙。”
尉迟敬德高兴地建议道:“皇上,既然这方法不错,我们何不训练一支这样的队伍,以后也可以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尉迟兄的提议极好,皇上,此计可值得考虑。”长孙无忌也附和道。
“俺老程愿意训练这支精兵。”程咬金马上抢着说道。
“臣愿意”
“臣亦原意”
程咬金一开口,候君集、牛进达、秦琼也马上开言要官。
李二为难了,这想法是好,问题是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多了,都不知让哪个去合适,虽说是君臣,但在场的,绝大多数一开始就坚决站在自己的这边,多次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大好的日子,免得又要争吵了。”李二有点头痛地摆摆手说。
众人一听,只好作罢。
接着众人又有说有笑,杯盏交错,一场丰盛的应功宴,喝到午夜时分,这才散去,不过那宫中的侍卫有得忙了,因为很多将士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喝醉了,还得把他们送回去。
刘远也被灌了不少,回去后都醉得不成样子,嘴里嘟嚷着,小娘和杜三娘自然是好一阵忙乎,这才把他放上床上休息。
“这下好了,刘远一回来,这里终于像一个家的样子了。”杜三娘高兴地说。
“是啊,我也感到热闹多了。”
刘远虽然醉得不醒人事,静静地躺在床上,还微微地打着呼噜,但两女却感到心里无比踏实,好像不用他说话,不用他干活,只要他存在,二女就什么也不怕了。
家里有了主心骨,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三娘,那送师兄回来的侍卫说,师兄明天得上朝接受封赏,我怕自己睡过头,到时你要提醒我一下。”小娘对杜三娘说。
“嗯,我知道了,不知道,刘远要升什么官呢?”
“不知道,听府上的人说,以师兄的军功,运气好的话,能升到四品呢。”小娘一脸骄傲地说。
四品?
杜三娘一下子惊呆了,刘远才多大啊,按他的年龄,还有一个多月才算成年,四品大员,天啊,太疯狂了,不过,杜三娘心中一阵狂喜:刘远做了四品大员,自己的身份自然就是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捞个诰命夫人来做,这下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一想到自己当了诰命夫人,穿着凤冠霞帔,高高在上的样子,杜三娘心里就一片火热。
不行,现在距离越拉越远了,认识刘远时,他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贾,自己是一个坠入风尘的女子,虽说现在自己脱了奴籍,但是刘远己经是游击将军了,这次再晋升,官职更高,杜三娘暗暗下定决心:找个机会,把二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
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唐朝的上朝时间很早,算上赶路的时间,需要上朝的官员需要吃早饭,需要更衣,打理个人的妆容,所以起得很早,晓色朦胧中,街道行人稀少,毫无熙熙攘攘之状,极为幽静,百官为响应天子讲究的“勤政”,在人们还沉睡之时,便早早来上朝。
刘远本想睡个懒觉,没想到睡得正香,就被小娘温柔的唤起了床,然后在打着呵欠中,让二女替自己收拾。
“睡个懒觉都不行,这个什么劳什子官,真是不做也罢。”刘远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一边发着牢骚。
小娘掩着嘴笑道:“师兄说什么胡话呢,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也不能进入庙堂呢”
“就是,这一次上朝,是论功行赏,不知皇上给什么封赏呢?”杜三娘一脸冀望地说:“要是能弄得一身紫袍,那就厉害了。”
黄者为尊,衣紫为贵,杜三娘还是扬州船楼之时,不知见识了多少官员,看着他们一个个前呼后拥,威风八面,一早就心生羡慕之感,现在看到自己的未来夫君了这么能干,心里那种得意劲就别提了。
当时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公子哥儿要包养自己,娶自己为妾,杜三娘都拒绝了,自己看中的的刘远,现在变得炙手可热了。
刘远懒洋洋地说:“最好把我升个闲职,什么都不用干,特别是不要上朝,天天这样折腾,那命都得短几年,然后就是多赏金银财货,美女.....”
说到美女时,刘远突然感到背后被几道杀伤力十足的目光盯得毛孔都竖起,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这是一种危险的气息,连忙改口道:“美女嘛,就不要了,家里都这么多美女了,再多也吃不消啊。”
小娘和杜三娘这才转嗔为喜,小娘笑着说:“师兄就是太懒了。”
“就是,大懒虫。”杜三娘也笑脸如花地说。
刘远心中大叫庆幸,幸好自己机灵,随机应变得早,不然又得后院起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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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刘远上朝
“程老将军好。”
“赵国公好。”
“候将军”
“崔尚书好”
刘远一进皇宫,马上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那些老家伙前,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小角色,小角色要有小角色的觉悟,连忙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而程咬金他们,也笑着回应他这位政坛新贵。
这些都是牛人啊,昨晚喝酒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尽兴,一个比一个醉,也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自己还有点迷糊,头重脚轻的,他们倒好,一个比一个精神,那修为果然是高,刘远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刘兄,看你这样子,这么憔悴,昨天晚上是不是操劳过度,与一众美女久别重逢,然后连觉都不睡,现在浑身没劲了吧?”程怀亮的心情大好,在等待上朝时,抱着刘远的肩膀热情地说。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程兄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在下酒量太浅,现在还有点宿醉未醒呢。”
欠别重逢,又在吐蕃高原之花赞蒙赛玛噶身上尝到男女之欢的美妙,家里放着二位大美女,刘远也打算好好和二女温存一番,没想到程家父子心焉坏,不停地找刘远喝酒,李二敬、长孙皇后敬,就是长孙无忌,也叫着要和刘远干三杯,刘远又不是千杯不醉的高手,一来二去,最后硬生生被他们灌得趴下,别说有什么心思,就是怎么回家上床的,都不知道。
这个这家伙,还好说呢。
“嘿嘿,放着那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不去享用,真是太可惜了。”程怀亮笑嘻嘻地说。
“程兄。昨晚我看你喝得也不少,怎么还是这么精神的?”
“刘兄,赴宴之前,你没吃解酒丸?”
刘远吃惊地说:“解酒丸?这是什么来的?”
“就是一种药丸子,先吃了,有解酒作用,不容易喝醉,然后在睡觉前再喝一碗醒酒汤,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刘兄,你没吃?”
得,看来自己还是太老实了,难怪自己一个小伙子表现得比那些老头子还要差劲呢。原来还有这弯弯道道。
“那个,小弟不知有醒酒丸呢。难怪你们这么能喝呢”刘远笑着说:“程兄心情这么好。红光满面,好事将近啊。”
程怀亮笑脸如花,附在刘远的耳边小声地说:“不瞒刘兄,小弟这次可以说是三喜临门,到时你又得破费了。”
“三喜临门?”
“我在吐蕃立了战功,升官那是肯定的。我原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按照军功,晋升一至二两阶不是问题,可惜我没刘兄好运么逆天的军功。要不肯定能更进一步,不过也不错了,我年纪尚轻,赚取军功,指日可待,此属其一;第二,皇上己与家父商讨了程某与公主的婚期,决定在三个月后的举行,这算是第二件喜事。”
清河公主李敬?
程怀亮一说起清河公主,刘远马上想到那个清秀如邻家女孩,有点刁蛮,有点任性有如自家小妹的清河公主李敬,这么年轻就嫁,果然生在帝王家,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天生就是一件极佳的政治筹码,就是李二夫妇最宠爱的李丽质,没经得她的同意,早早许配给了她的表哥长孙冲,来个亲上加亲。
一想到那个还如初中小女生的清河公主被程怀亮那家伙压在身上,刘远想到一个词:重口味。
年纪真是太小了,那李敬怎么算只有十一岁,当然,这会不会是先结婚,然后等她长大再圆房,这个刘远也无从考究。
早嫁在古代算是正常,像长孙皇后,也是十二三岁就嫁与李二,刘远不是卫道士,也没有能力做这个卫道士,只能感叹一句,不过继续追问道:“程兄,你不是说是三喜的吗?现在才二喜呢。”
程怀亮一脸骄傲地说:“你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出征前留种之事?”
“那个,记得,程兄当时是以一敌三,长孙兄更是厉害,以一敌四呢。”刘远哪里忘记呢,现在还想起那两个家伙有气无力,像软脚蟹一般,当时给自己的印象极为深刻,没想到他们出发前,一个御了三女,一个连御四女,可以说勇不可挡呢。
“是啊,那个钱家的女子争气,一次就珠胎暗结,这也是是我程怀亮有后了,其实不光是我,就是长孙冲,也留了后,他更厉害,四个女的,二个肚子大了,厉害。”程怀亮的语气里好像有点不服气,不光数量没长孙冲多,就是命中率,也比长孙冲差远了。
自己是一个将军,长孙冲那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难怪长孙无忌那个家伙死了儿子,还是不怎么伤心,在庆功宴上有说有笑,还和刘远干了三大杯,他长子留了种,而他又不止一个儿子,估计李二和长孙皇后对他的抚恤极为丰厚吧。
“恭喜,恭喜”刘远笑着说:“到时设宴,别忘了通知刘某一声”
“那个绝对不会忘记”程怀亮笑着说:“刘兄,你也得加油了。”
“一定,一定”刘远一边应一边嘀咕着,不会吧,这么快厉害的,一炮就中了,自己和那高原之花赞蒙赛玛噶公主春风了“十几度”,不会怀上吧,一想到赞蒙赛玛噶有可能拖着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儿,他就是你爹,叫啊,然后崔梦瑶和杜三娘,一个拿刀一个剪,追上来要把自己哪里给卡嚓了。
一想到这个,刘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时辰到,上朝”随着太监的一声尖叫,勤政殿的大门在叫声中缓缓打开,是时候上朝了。
一个“名”字害人不浅啊,现在天还没完全亮,高大威严的太极殿点挂着一只只灯笼,灯火通明,一个个宫女侍卫严阵以待,金执吾的威风凛凛地站在两边,静候着皇帝李二的到来。
天还没亮就要来上朝,还要点着这么多灯笼,还真是有点奢侈。”
众人鱼贯而入,刘远都不知站在哪时好,看到崔敬那老小子走在前面,刚想跟着上去,说什么也是未来岳父嘛,没想到程怀亮一把拉住了他。
“刘兄,你去文官那边干嘛?”
“那个,我不知站在哪里好。”
“前面都没我们的位置,跟着我,老老实实就排在武官的最后面就行了。”程怀亮古道热肠地说。
刘远闻言一喜,连忙点头。
上朝,讲求的官位之高低,资历的深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随便逾越,那些文武百官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刘远和程怀亮官阶太低,也是李二破格,他们才有机会上朝,只能排除在最后面。
太好了,刘远站的地方有柱粗大的殿柱,刘远现在有点累,正好靠在柱子休息。
这时殿内己经站了二三百人之多,但是一个个都是静静地站着,就是有商量的人,也把声音压得极低,一时间,殿上的人员虽多,但是纪律非常好。
刘远看着这个殿堂,心里感概万分,就是这个殿堂,掌管着大唐的万里河山;大唐三百六十个州府,都得接爱这里发出的每一道旨令,这里是大唐的权力最集中的地方,不夸张地说,这里的一个喷嚏,有可能引起民间一次“大地震”。
“皇上驾到!”刚站好队不久,又一个太监大声在叫了。
话音刚落,只见李二穿着龙袍,皇冠,正缓缓从侧门慢慢走出来。
“参见皇上”一众文武百官连忙跪下,对李地二实施跪拜之礼。
李二的心情不错,红光满面,一脸笑意地坐上自己的位置,然后把手轻轻摇了一下:“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众人谢过后,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而刘远也乘机站了起来。
李二拍了拍那龙位的扶手,心情有一丝激动,虽说坐上皇位快十年了,自己还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拍一下这个龙座,心里就有一种很真实、很愉快的感觉:只要自己还坐在这里,那么,国家就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大唐就按自己设想的道路前进。
坐在这里,就是踏在人生的颠峰之上。
“诸位卿家,今日有何事启奏?”李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程怀亮和刘远,心知他们就站在了后面,也不理会,反正封赏之事不急,先把政事处理完。
众人犹豫了一下,崔敬那老小子手拿着象笏,走出自己的队列,向李二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崔卿家,有事请进。”
“皇上,大明宫第一阶段己准备就绪,工匠、材料己经到位,浑天监挑好本月甘八为黄道吉日,还请皇上主持破土仪式。”工部侍郎崔敬恭恭敬敬地说禀报道。
古代修筑房子,有一套很严惩谨的工序,如选基地、定门向、动土看日子、找方位,以及上梁等等,皇帝建宫殿,更是马虎不得,挑选优秀的工匠、把材料一一准备好,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准备,还要浑天监挑好良辰吉日才能行动。
筹划己久的大明宫终于破土动工了,李二闻言龙颜大悦,高兴地说:“好,朕一定准时出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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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论功行赏(加更一)
崔敬禀告完修筑大明宫的事后,接着户部尚书崔尚又禀报户部最近的收支情况。
然后,某某官员上报某地受了灾、某御史弹劾某某官员失德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因为一个封号的问题,两个御史还当场争了个面红脖子粗,像个妇人吵架一般,唠唠叨叨吵了二刻多钟都没有消停,刘远在后面听得直打瞌睡。
不知不觉,己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而这朝会还没有开完,刚开始刘远还兴致勃勃地听着,不过听到后面,发觉这上朝一点也不好玩,比自己想像中无聊多了,一边听,一边倚着那殿柱打着瞌睡,而程怀亮在一旁看着,也是嘿嘿笑了二下,并没有说什么。
“刘兄,刘兄”
“哟”刘远感到有人叫着自己,还有人轻轻踢了自己脚,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时刚好听到李二正用他那浑雄、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说:
“诸位爱卿,政事己了,现对出征吐蕃有功之士进行褒奖。”
终于到了正题,刘远精神一振,好像看到那乌纱帽还有大笔大笔的银子向自己飞来一般,对着一脸喜色的程怀亮点点头,以感谢刚才他提醒自己。
程怀亮三喜临门,心情一片大好,看到刘远对他点头,也给刘远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太监拿着一册记录,开始大声宣读了起来:
“上元佳节,松赞干布提兵二十万,兵寇淞州,在危难之际,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奉名率五千精锐出征吐蕃。惩吐蕃之失德,扬大唐之军威,镇蕃军由岷州出发,攻下玛沁,以轻伤五人的代价,全歼吐蕃守军五千余人,玛沁守将于勃论,当场斩杀,完美上获,攻下玛沁后。渡过黄河,转战漠北高原,三个月间,斩敌首逾十万,击杀吐蕃将领二百三十六人。其中高千户长以上高级将军二十二人,缴获牛羊、战马、财货无数。除此之外。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一个,烧毁吐蕃军粮一大批,使用反间计,引发吐蕃内乱,镇蕃军刘远所部,俘虏吐蕃公主一名。大获全胜。”
虽说很多人都知道镇蕃军此行斩获甚大,但没有这么详细的数据,文武大臣听到都喜形于色,不少人当场就忍不住交头接耳连声叫好
这就是镇蕃军的作用。吐蕃可以说是跪地求和,割地赔款,还以臣子自居,这让大唐极为满意,现在听到镇蕃军的功劳,一个个都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厉害啊,刘远都佩服这些政治家的手腕了,兵寇淞州,吐蕃的精锐己抽空大半,在漠北高原上,多是老弱之辈,用大唐的精锐对付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压力,至于斩首逾十万,那是连普通吐蕃的老百姓也算在一起,当中有没有水份,也无从考究,特别是那些缴获,数量的确不错,但是镇蕃军就是缴获也带不走,不是就地杀掉就是就地销毁,就是那些财货,多数也在被追杀中丢弃掉,并没有入库,这些没有说出来,五千虎狼之士出征,能活着回来,带上伤残的,都不足一千人,也没有提及。
典型的报喜不报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官场方面的潜规则。
“好了,诸位卿家,先静一静。”李二高兴地说。
李二一发话,太极殿中群臣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个立正、屏气凝神的,看看李二有什么话要说,特别是程怀亮,他知道下面就是论功行赏,那耳朵伸得长长的。
“诸位将士出征,浴血奋战,为大唐的的安定立下汗马功劳,自当论功行赏,朕,绝不吝啬。”李二看了看殿中的文武大臣一遍后,对着站在武官里的候君集点了点头,笑着说:“候爱卿。”
候君集闻言离开自己站着的队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臣在”
“镇蕃军战功显赫,威震边陲,候爱卿为镇蕃军之首,指挥得当、用兵如神,当记头功,实在功不可没,现改封陈国公、镇蕃大将军,加封五百户,那五百户就在吐蕃割让的那里封吧,另赏黄金一万两、美女三十名、良田三百亩,以作奖励。”
“皇恩浩荡,候君集诚惶诚恐慌,万死不能报皇恩。”李二的封赏一下,不仅满朝文武哗然,就是候君集,也激动得差点要晕倒。
后面的金银美女田地,候君集并不是很看重,对他来说,征战多年,早就身家不菲,最让他心动的,是陈国公、镇蕃大将军这两个赏赐,大唐的爵位分为公、候、伯、子、男五等,在江山己定的大势下,很难再获得分封,因来贵族的好处实在太多,现在都是想着怎么削减,封的时候慎之又慎,现在李二一下子改封为陈国公,又增加了封户,那是极为大方的。
那可以世袭的。
至于那个镇蕃大将军,那是一种肯定,以前封为镇蕃将军,那是兵力少,现在改为镇蕃大镇军,也就是说,李二有心把吐蕃事务交于候君集打理,虽说吐蕃内乱,但现时来说,吐蕃的事务还是大唐的重中之重,也就意味着,候君集在军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候君集心中极为满意,果然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置生死于度外,把脑袋挂在腰带上,果然搏出了惊人的富贵,几个月吃的苦,一朝得到超越想像的回报,能不满意吗?
至少,没有意外的话,候家几代的富贵都不是问题,唯一有点可惜的是,那封户就在吐蕃割让的那片土地,接壤吐蕃,有可能会遭受到吐蕃的攻击,不过那些是后事,李二的目的,自然是让候君集更为用心去打压吐蕃,大唐好,他也好,要是大唐不好,他的封地先遭灾。
程咬金、李靖、尉迟敬德等武将,妒忌得双眼都喷火了。
看他们的目光,肯定是在想:当初是我去就好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五千人,竟把吐蕃捅了一个底朝天的。
候君集归位后,李二又叫道:“赵国公安在?”
“臣在。”长孙无忌慢慢走出列,跪在地上。
“游击将军长孙冲,战功显赫,铁骨铮铮,在吐蕃打出我大唐之风骨,特别是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断了吐蕃武器来源,当属大功一件,可惜是天妨英才,英年早逝,赵国公少了一名儿子,大唐也少了一名好儿郎,现追封长孙冲为明威将军,赠忠勇伯封号,喜闻冲儿留有血脉,若有儿子,此爵位可由遗腹子继承,另抚恤黄金三千两,良田三百亩。”李二有点伤感地封赏道。
长孙无忌连磕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地说:“皇恩浩荡,老臣代冲儿谢皇上。”
什么黄金田地,对长孙无忌来说,可有可无,长孙家族,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东西,长孙冲死后,追封明威将军,那是四品大员,就是死,也属显赫,对无心官场的长孙冲来说,也算不错了,最重要的,给了一个可给儿子继承的爵位,现在长孙冲有两个遗腹子,机率还是很大的,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了。
不过长孙无忌知道,除了有两家人的恩情、对长孙冲的愧疚,李二这么大方再送出个爵位,也与自己主动书写了退婚文书,还长乐公主李丽质自由有关系,李二这叫挑挑报李。
长孙冲只是一个游击将军,一下子边升四阶,升为从四品下明威将军,可以说是不合惯例,赏赐的田地,竟和主帅候君集相同,除此之外,还赠予可以继承的爵位,可以说是极尽宠溺,**裸的偏袒,封的时候,李二还有点担心有大臣不服,反对,不过下面一个个大臣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站出来,就是向来最多意见的魏黑子,也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死者为大,只是一个封号刻在碑上,不浪费朝廷的俸禄,没有加重国库的负担,长孙无忌位极人臣,在百官中威信极高,长孙皇后是长孙冲的姑姑,李二是姑父,长孙冲贵为长孙家的长子,不图富贵,不畏死亡,在战场上宁死不屈,最后战死沙场,人家的长子都战死沙场了,虽说偏袒一点,但众人亦没异义。
一对死者不敬、二得罪长孙无忌,第三又引起李二的反感,这种事,就是刚直不阿的魏黑子都不干,傻瓜才做呢。
封赏完长孙冲,接着就轮到程怀亮。
令刘远吃惊的是,虽说程怀亮是李二的准女婿,但是仅从游击将军升到正五品下宁远将军,别说四品,就是五品还是五品下,不光官升得不高,就是赏也不给力,只是象征赏了黄金一百两、名剑一柄就算了事,与候君集和死去的长孙冲相比,相差甚远。
不过刘远转眼一想,马上就明白了,长孙冲的战功大,慷而战死,而程怀亮战功一般,还成为吐蕃人的俘虏,在这一点上,己经是大打折扣,现在能升二阶,己经是卖了面子给混世魔王程咬金,也看在清河公主李敬的份上了。
“刘远安在?”
随着李二的一声发问,刘远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终于轮到自己了。(未完待续。。)
411 赏金万斤(四更,求月票)
“微臣在”刘远连忙跑出列,学程怀亮一样,跪在地上。
现在是收获的时刻,当时让李二推上出征吐蕃的战车,一走近四个月,有几次差点小命都搭上,最期望就是这封官加爵的一刻。
原来想着升个闲官、再多赏点财物封地什么的,那就够了,不过看到候君集还有长孙冲都获了爵位,那玩意义好啊,特权多多,还有什么封户,简直就是一个小王爷,有个二三百户来供养,一生都衣食无忧了,于是,刘远的小心脏动了动,在官和财之后,还多了一个冀望:弄个爵位什么的。
做不到异性封王,做一个小候爷,那也是相当的滋润。
其实刘远也并不是奢望,虽说没有长孙冲那样显赫的背景,可是真正论起军功,光是兴谣言,惹得吐蕃旧贵族作反,吐蕃陷入内乱这一项,就是候君集也比不上,大唐分为公、候、伯、子、男五等爵位,刘远一战成名,公爵那只是做梦,候爵机率不大,不过就是弄一个伯爵或子爵,刘远也是相当的满意。
除了有封地和封户,一跃成来大唐的贵族,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规则,那么,就好好享受规则吧。
“刘卿家,离得太远了,来,上前一点。”李二笑着说道。
大极殿极大,刘远排在武官的最后面,离李二距离很远,为了表示亲切,李二特地吩咐刘远走近一点。
“遵旨”刘远也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很荣幸地向前走近。
这个刘远,皇上对他那么亲近,估计要受皇上厚赐了,殿上的大臣不少露出羡慕之色。就是刚刚受了封赏的程怀亮也有些眼红,因为皇上奖赐他时,他跪下的位置和刘远一样,可是当场李二并没有让他再走近一些,语气也没对刘远那般和蔼可亲,待遇相差很大,这就是战胜者还有被俘者的差别。
站在前列的崔敬和崔尚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是一片喜色,很明显,刘远是崔家的准女婿。最重要的,刘远己经被他那愚蠢的族人驱逐出了宗族,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正好被清河崔氏吸纳。
人才啊,没想到。一段错误的姻缘,竟然替清河崔氏获得一个佳婿。也就是这样。崔氏才舍得把荒狼和血刀借与刘远出征,就是回来后,也没有急着召回。
看着刚好跪在自己的旁边的刘远,崔敬心里乐得眉开眼笑,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可是崔敬不是丈母娘,但看刘远也越看越顺心,恨不得得刘远现在跪拜的方向不是向着李二叫皇上,而是向着自己叫“岳父大人”。嗯,崔敬心里暗暗盘算着:梦瑶也到了适嫁的年龄,得抓紧时间把两孩子的婚事办了才行。
“皇上”刘远走近到三品大员中间那距离,这才又跪下。
李二点点头说:“不错,不错,天佑我大唐,把这样的英才送到朕的身边,对了,刘爱卿,那千里目带来了没有?”
啥?不封赏,还掂记着那千里目?
“带来了”刘远没法,只好从怀里拿出那个伸缩式的千里目,放在一个铺着黄色绸缎的托盘上,最后由太监呈到李二的手上。
那望远镜的原理很简单,这伸缩形望远镜的操作方法也很简单,李二很快地熟悉操作了,然后又用刘远献上的千里目把玩了一会,大呼神奇,最后才在魏黑子的劝谏下,收起了千里目,也收起了玩心,很无品地让手下拿下去,好像忘记归还给刘远似的。
刘远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二笑了笑,顿了顿说:“刘爱卿的成长真是出乎朕意料,一个小小士子,转眼间就变成一个智计百出、百战百胜的将军,士别三日,真是当刮目相看啊。”
“皇上过奖了,这些只是微臣应做的”刘远很谦虚地说:“微臣入职时间还短,对军务也不熟练,也就是将士们不弃,然后运气还不错,说百胜百胜,那真是捧杀微臣了。”
“嗯”李二点点头说:“胜而不骄,这是好事。”
“谢皇上夸奖”
“朕翻看了你功劳册,功劳甚多,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这三件可作奇功,除此之外,还设伏救了长孙冲一部,事实上,在擒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也有你的功劳,虽说你大度,全让了冲儿,但这些功劳,朕还是知道的。”李二一脸和气地说道。
啊,这些都翻出来看?
本是属于自己的功劳,最后成就了长孙冲,刘远心里多少都有一点不爽,再加上为了长孙冲的名声,刘远在峡谷设伏救长孙冲一部之事,也并没有上报,一下子少了两个功劳,本来刘远有点遗憾的,没想到李二主动翻出来,简直就是让刘远有喜出望外之感。
一是自己的功劳没有被抹杀,二是李二体恤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刘远都有感动了,多好的皇上啊,真是一心为臣子着想,再说,这一再表示亲近、拉拢自己,还不停地赞自己,这不会是要重用自己,准备封自己做一名大官吧,或给予重赏,先用这些功劳来堵住那些大臣的悠悠之口。
就是一旁的崔敬,也在心里嘀咕着:这是封将拜相的节奏,还是进爵的先兆?
李二都说成这样了,刘远还能说什么呢,早就被他这贤君给感动了,连忙说道:“皇上英明。”
在这一刻,在刘远心里,李二的形象是光明的、正大的、慷慨的,绝不是以前想的那个腹黑抠索男,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碰上这么一位贤君明主,心里对升官加爵之事更为期待了。
要是像历史里的那样,能封个什么万户候,那可是大发特发了。
“刘爱卿,不知你想要一些什么样的奖赏呢?”李二突然问道。
又是这句话,刘远记得初献解决吐蕃“诅咒”,再加上李二破坏自己的婚礼,问自己要什么,当时自己心头一动,就用了一种最风光的方式,替杜三娘脱了奴籍,一举牢牢俘获了杜三娘的那颗芳心,从此她对自己就死心塌地,现在再一次问自己要什么。
这是那些有权势之人的通病,把自己当成是无所不能的神,刘远真想说,我要你的王位,你答应吗?
可是,只敢想想而己,还真不敢说出来,免得他一时发飚,小命不保,刘远压下那些不现实的想法,装作一脸感激地说:“能为皇上效劳,能为大唐出力,这是微臣的应尽的臣子本份,微臣没有特别的请求,一切全凭皇上作主。”
只要李二是公平,以刘远的军功,封官加爵,那是少不了的,总不能军功多的人,得的赏比军功少的还差吧,何况李二现在龙颜大悦,对刘远不仅表示亲近,还赞赏有加,说不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李二哈哈一笑,表示满意,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昭武校尉刘远上前听封。”
昭武校尉?
不是晋升游击将军了吗?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恍然了,那游击将军是候军战在战场上封,还有没有得到正式的承认,现在李二叫自己昭武校尉,那倒也合适,刘远没觉什么,可是站在前面候君集,则是皱了一下眉头。
“微臣在”刘远的声音,坚定、有力,还透露着几分兴奋。
升官发财兼进爵,就在此刻。
李二饶有兴趣看了刘远一眼,笑着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昭武校尉刘远,忠心可嘉、能力出众,出征吐蕃,屡立奇功,现封刘远为从五品下游击将,赏金一万斤。”
一听到只封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刘远楞了一下,这算什么意思,自己吐蕃时,候君集就己经封自己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了,那时仅仅是攻下玛沁,而渡过黄河后,兵分四路,自己领着五百人在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斩获巨大,战功显赫,功劳是分兵前的十倍不止,就是连被俘的程怀亮,也升了二阶,升到正五品下宁远将军,自己就只升一阶?还是候君集升的。
后面的的功劳,全都浪水了?
不过一听到奖金一万斤时,刘远一下子又高兴了。
黄金一万斤,那就是十两银黄金,换成白银,那得有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啊,那是多大的一笔巨款,换作别人,估计一脸的失望,在别人眼中,官位那是最重要的,有权,自然就会有钱,但对刘远来说,这一百万两比升官好多了,要是升了官,又得带兵又得上朝,以刘远那懒散的个性,做惯乞丐懒做官。
嗯,不错,一百万两,刘远一下子把腰挺直一点,耳朵伸得长长的。
来吧,按照惯例,说完了官职、赏银,然后就是美女、田地、府第、爵位什么的,刘远心里一阵兴奋:来吧,有什么好东西,都拿来砸我吧,哥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砸多多都要,都好都像那一万斤黄金那样给力就好了。
........半响,朝堂上鸦雀无声,那李二说完那一万斤黄金后,就再没开金口了。
“大胆”一把尖如鸭嗓子的太监音响起:“还不快点谢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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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崔氏兄弟
什么?这就算完了?
刘远一下子都傻眼了,那官职不值一提,没有田地,没有美女,没有爵位,自己的那些军功,就是那么的不值钱?
不光是刘远,就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除了长孙无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崔敬那老小子,心想要是女儿嫁过去,都有机会做个候爵夫人,心里正高兴着,没想到风云突变,实际上军功最显赫的刘远,竟然只是象征性地升了一阶,奖了点银子,田地、爵位什么都没有,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谢....谢皇上”刘远无奈,只好喃喃地说。
能说什么呢,现在是王权天下,什么事,都是李二说了算,前面的示好,只是一个“陷阱”,只为场面好过一些,有点类似后世的玩游戏,说了一大堆,最后来一个“解释权归xx”,到时说横说竖,都是别人说了算。
“皇上,臣以为此举不妥,古人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刘远将军所立之军功,参照前面的标准,理应获得更多,皇上亲疏有别、赏而不均,岂不是寒了有功将士之心?”刘远没有意见,但是一直刚直不阿的魏黑子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对李二“开炮”。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封赏看起来很丰厚,特别是赏金一万斤,但是官阶升得很低,像田地、爵位这些直接就没有,官升得没程怀亮高,也没长孙冲那样的受宠获得爵位,作为立功最多的人,受的赏赐反而最小,正直之士自然是全忍不住跳出来替刘远抱不平。
这魏黑子挺帅的啊,刘远楞了一下。看到魏征那张严肃的黑脸,顿时觉得越看越顺眼。
嗯,真不愧是“直谏”专业户,这种事情,由他开口是最好的,李二这个抠索男,就得魏黑子这样正直之士多骂他,让他多出点血。
“皇上,理应重赏功臣”
“皇上,就军功而言。厚此薄彼之法不妥。”
萧禹和李靖也走出列,两个正直的人,同事指责李二办事不公。
“三位卿家请起,你们的心意朕己知晓”这么多重臣反对,李二不慌不忙笑着说:“不过。刘远也说了,他从军时日尚短。军中资历不足。领军经验还不够丰富,再说他年纪太小,尚未成年,升得太快,反而拨苗助长,压力过大。他的军功不会抹杀,只是他尚需磨练一番,方能委以重用,诸位爱卿一心为国。朕甚感欢喜”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刘爱卿”
“臣在”
“下朝后,你随朕到御书房,朕有话对你说。”李二淡淡地说。
“遵旨”
刘远有点郁闷的拿退回刚才自己站的位置,感觉有点失落,程怀亮对刘远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理解,刘远则是耸耸肩,表现自己的无奈。
这不是街边卖菜,可以讨价还价,对了,李二下朝后还让自己去御书房,也不知有什么跟自己说,是安抚自己,还是和自己谈望远镜之事,算了,到时随机应变吧,正好自己可以吐槽一番。
封赏完刘远,李二继续对有功之士进行封赏,不过刘远心事重重,甚至说有点失落,也没心听讲了,而程怀亮的情绪也不是很高,估计他是没有估算到自己被俘对李二的影响那么大,以至封赏也不给力。
朝会又说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在一个太监的尖叫声中退朝,刘远刚跟着前面的大臣行完礼物,就有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出在刘远面前,嘻嘻一笑:“刘将军,请随咱家来吧。”
“有劳公公了。”刘远知道这个太监是给自己带路的,也不客气,跟着他就走了。
剩下的那些官员,一边聊一边往外走,回府的回府,回署的回署,各归各家,各找各妈,现在还不到午餐时间,李二自然不会让御厨准用膳食来招持的,那又得是一笔开销不是?
这么多大臣中,崔敬的心情最低落了。
他就一个宝贝女儿,这个宝贝女儿一早也就许配给刘远了,本来早就完婚的,就是出了点事,一拖再拖,再加上舍不得把唯一的女儿这么快嫁出去,现在就拖成这样,看到刘远在吐蕃这么争气,崔敬自然是喜上眉梢,面对同僚的祝贺,表现没说什么,但心内己经是乐不可滋了,本想爱女能妻凭夫贵,就是嫁出崔氏的大门,也能过得很好。
没想到,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刘远得的赏赐,远远低于自己的期望,别说爵位没有,就是官阶,也仅仅是晋了一阶,从六品升到五品,至少那些钱银,堂堂清河崔氏,还会差那点银子吗?
“大哥,你说皇上为什么那么做?”崔敬再也不忍不住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和崔尚说起自己的不满道。
“你是说,皇上对刘远那小子的封赏太低了?”
“是啊,别人都是升官加爵,他立的军战最多,理应受到的封赏最重,可他偏偏得不到得用,只是赏了大笔的钱财,那不是说明不重用他吗?这样真是有失公允。”崔敬有点郁闷地说。
崔尚也点头同意说:“皇上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妥,不过,我想,其中肯定有特别的原因的。”
“特别的原因?”
“是啊,三弟,你没听出来吗?”
崔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走神了,没有好好听,大哥,是不是你听出什么?”
“其实,你回想一下皇上的话,你就知道了。”
“哦,什么话?还请大哥不吝指教。”
崔尚笑着点点头头,压低声音说:“你记得后上在赏赐之时,说什么吗?夸刘远忠心可嘉、能力出众,一夸就夸了二样,看起来不错,但是你仔细一思索,是不是发觉少了什么?”
“有了忠心,有了能力,差的......是德行?”崔敬出自清河崔氏,又官拜工部尚书,对官场之事非常了解,只是略一思索,马上就醒悟出来了。
“三弟果然是才思敏捷,没错,刘远那小子,年少气盛,说不得在德行方向没有把握好,这就惹下大祸。”
崔敬吓了一跳:“不会吧,他德行出了什么大事?”
崔尚感看到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告示不是说,刘远生擒了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那女子了不起,号称吐蕃的第一美女,高原之花,她被刘远所生擒,说不定就没把持住,介中有失仪之处,就在安功宴前夕,有人目睹有吐蕃使者给皇上递送加急信件,他不走礼部,直接让皇上样阅,肯定有什么隐秘又不方便说出来之事,看来这事是不会错的了。”
“什么?”崔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竖子竟敢?”
自己天仙般的女儿许配给他,还放任他身边多了两个绝色女子,这本己经极为大度了,现在那么重要的关头,关系到自己女人后半辈子的幸福,这个小子竟然还操行失德,倒在一个“品行”上面。
等等,两国交战,抓到的,皆是俘虏,那是任杀任剐的,一抓到就是奴隶的了,士兵们离乡背井,精神空虚,抢几个女子享用,这只是小事,没人在意,很多将领还许诺破城后,三天之内任所欲为呢,普通的女子自然没有问题,那么能出问题的,自然是地位极高的女子,再联系一下刘远军战。
什么?这小子,抓到公主后,把她当成普通女子一样享用,玩弄吐蕃公主?
“可怒也,这个家伙,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竟然.....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有出息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哼!”崔敬一时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两国交战,那么重要的人物,竟然这般对待,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杀了她。
一时间,崔敬对刘远的感觉,有失望、有愤怒、有怒其不争的感觉,不过暗暗又有一点惊羡,那个号称第一美女的吐蕃公主,姿色肯定上乘,刘远竟然有那般运气,那个,为啥自己没有?抓回来孝敬一下岳父也好啊。
崔尚看着三弟的表现,有点无言了,自己这位三弟,非常好色,自己上次购进的胡姬,也让他厚着脸要了二个,现在倒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翁婿倒是一对绝配。
“呵呵,三弟,算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他还没有成亲,性子自然就没定,不过皇上对他还是挺不错,退朝后还特地让他到御书房安抚一番,有了皇上的赏识,升官加爵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他年纪尚感小,升得太高,对他的成长也不好,还不如先好好在下面好好磨一下自己的性子,日后方能走得更远。”
还是大哥说得对啊,只要有李二的好感,升官加爵还真就是他一句的事,现在的确不用急,他的年龄还小,还没成亲,很难定性,嗯,看来也别拖了,让他们早日完婚才行,到时别弄出什么岔子,女生外向,现在梦瑶那望眼欲穿的样子,估计早就恨嫁了。
崔敬打定了主意,忍不住恭维大哥一句:“大哥真是心如细发,拾无遗漏,这样都以分析得出来,小弟佩服。”
“哦,没什么”崔尚懒洋洋地说:“你忘了,荒狼和血刀是我们的人,拿他们的报告一看就知道了,怎么,我让人放在你的书房里,你没看?”
“......没看,最近忙大明宫之事。”崔敬郁闷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未完待续。。)
413 天价嫖资
御书房内,刘远和李二两人相对而坐,那些太监和侍女都被让李二挥退了下去。
“刘远,一大早上朝,饿了吧,来,吃一块红豆糕,挺好吃的。”李二笑着说。
“谢皇上,臣不饿。”
“吃一杯乾和葡萄酒,这酒香醇甘美。”
“谢皇上,臣不渴。”
刘远现在也光棍了,那么多功劳,就换来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别人有田有地有爵位,自己啥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心中自然是不岔,现在只有二个人,而李二把身段放低,刘远自然趁机把脾气发出来,让他知道,自己也是脾气的,不是他的手中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看到刘远带着脾气了,李二乐了,嘿嘿一笑,吃了一块红豆糕,又喝了一杯葡萄酒,这才笑着说:“嗯,脾气还不小呢。”
刘远撇撇嘴,没有说话。
“好了,这里只有我们君臣二人,有什么不满意的,直说吧。”李二淡淡地说。
“皇上,文官熬资历、出政绩,而武将只能靠军功,军中对晋升的标准,一向有详细的规定,无论怎么算,微臣的军功也不会只晋一阶吧?”
李二呵呵一笑,狡辩地说:“你不是说,你资历尚浅,军中经验不足吗?朕这不是怕你压力过大吗?对了,知你喜欢黄金,特地赏了你一万斤黄金呢。”
“微臣现在不缺银子,就差一个官阶和出身呢。”刘远郁闷地说。
“朕知道你不差银子,家里金银还堆积如山呢。”李二原来笑咪咪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语言间,语气一下子也变得有点冰冷了。
刘远楞了一下,这李二的脸属狗啊。怎么说变就变呢,刚刚还好好的,请自己又吃又喝,一转眼,就变得难以亲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让他吃了都不一定,而这李二好像话中还有话呢。
“那个,皇上。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是学徒出身,后来又做了一点买卖,在扬州和长安。也算有一点物业,对了。那长安的物业还是皇上所赐的。微臣做生意奉公守法,童叟无欺,买卖还算可错,家中也算是略有积蓄吧,不过和别人手里抓着大把的田产商铺一比,那只能落个下乘了。”刘远小心地说。
以李二的能力。想知什么都轻而易举,估计就想查刘远小时候一天拉几泡尿,也查得出来,在他这种聪明人眼里。最好还是不要耍什么小心眼和心机,老老实实更好一点,商贾虽说地位很低,毕竟不是作奸犯科,亦无须寒怕。
“是吗,我怎么听说,刘将军很会做生意呢?”
“一般般,一般般,也就混个温饱而己。”
李二饱含深意地说:“是吗?我怎么听说,刘将军也就三个多月,就净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这买卖做得不错啊。”
刘远额头都冒汗了,说到这么透,哪里还不明白,李二说的,肯定就是自己洗劫了那大镇巴寺,又拿了苏毗遗宝,并没有按事前说的五成上缴,只是像征性地缴了三万多两,剩下的,就是一众镇蕃军的兄弟分掉。
整个镇蕃军都是这样做的,此事还得到了候君集的配合,而他也收受了不少好处,士兵们落了那么多好处,肯定不会爆出来,难道是那些家伙腰里有了银子,然后在长安大肆挥霍,从而引起了李二的注意,然后调查出来?或者是李二在镇蕃军里一直安插了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下麻烦了,一下子就吞了过百万两,那罪名是可大可小的,刘远现在想的是,到底是推捅出来的,要是让自己知道,说不得要把他砍成十八截。
“怎么,刚才不是挺多委屈的吗?刚才不是脾气挺大的吗?”李二突然调侃道。
刘远咬咬牙说:“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把那银子退回去。”
“荒唐!”李二突然大骂道:“区区几十万两,朕会在乎吗?朕心痛的不是这个。”
“那皇上是......”刘远小声地问道。
李二“啪”的一声,把一封书信扔在案几上,对着刘远骂道:“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刘远有点忐忑地把那信拿起来,抽出信纸,仔细看了起来,不看还可,一看就是气得差点要跳起来,这封信是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写给李二的,主要是二件事,第一就是刘远抓到她后,把她一再奸污,第二就是刘远洗劫了千年古刹,抢了价值过百万两的银子财宝,不仅如此,还亵渎神灵,把包在外层的黄金也撬走了,请李二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要严惩刘远,交还秘宝什么的。
无言了,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几份堕落就几分折堕,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所挣的功劳,就折在她的手上了,这小妞,为了报复自己,不但连名节都不要,还变相举报了刘远,果然够恨,她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刘远好过。
刘远有点不服地说:“皇上,我抓到她时,大唐和吐蕃还是敌对的关系,不死不休,而吐蕃多次犯境,不知抢了多少壮丁做奴隶,也不知掳了多少大唐的女子去凌辱,他们能欺侮我大唐的子民,我们就不能占他们的便宜?”
“要是不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别人还以为我们怕它呢。”
李二点点头说:“怕?有什么好怕的,朕要是怕,就不会给你升官,给你大加赏赐了,不过,现在吐蕃乱象己起,朕不想有什么变数,二来来吐蕃又是割地赔款,又是以臣子自居,这点薄面总归是要给的,现在你让那个赞蒙赛玛噶盯上,在这关节头上,只能暂且委屈刘爱卿了,你放心,你的功劳朕记下,等你把那千里目捣弄出来,到时两功并赏。”
“是,皇上,微臣知道了。”刘远也知道,在国家和个人之间,自己得牺牲一下。
原想着李二抠门,现在看来,还真不能怪他了,最起码,他不追究那分银子的事,也真自跟自己解释清楚,再纠缠的话,那就太不上路,一个弄不好,再把李二弄得发飚,那就得不偿失了。
该死的赞蒙赛玛噶,刘远心里暗骂道:要是有机会再抓到你,绝对不一会轻易放过了,直接抓回大唐为奴为婢,多加折磨,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当初就应该给她一刀,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幸好,有了李二的保证,自己官升了一阶,得了百万赏赐,也不算很亏,对了,一百万银子,得趁此机会要了,要不然,以李二那抠抠索索的本性,不知什么时候兑现了。
“那个,皇上”刘远搓着双手说:“那笔赏金什么是送到府上,还是我到户部提取?”
“嗯”李二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盯着刘远,那目光好像带着极强的杀伤力,只是让他看了一眼,刘远感到自己冷汗都出来了,这李二的气场太大,再加上南征北战,杀人无数,己经养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那种感觉,好像自己的缺点不停在放大,而自己藏在心底秘密,也会在他的目光中暴露一样。
“不对,不对,那赏金我己经拿了。”刘远无奈地说道。
自己把赞蒙赛玛噶霸王硬上弓,然后私吞秘宝一事,李二随时可以拿来做文章,这些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再说自己也从中捞了几十万两的好处,而李二承诺那些军功不会抹杀,大石砸死蟹,刘远干脆顺他的意,不要也罢。
李二摇摇头说:“这样不好,朕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赏你的,怎么言而无信呢?不是让群臣笑放朕吗?虽说修筑大明宫、优恤将士、疏理黄河所耗钱巨,但再苦,也不能苦有劳之将士啊。”
刘远这才明白,原来一个皇帝也可以这么无耻的,典型的当了婊子又要立贞节坊,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李还是秦王时,还是很大方的,后来杀兄戮弟后,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就开始立志做一代贤君,厉精图治,严加节约,首先在自身做起,大幅削减宫廷开支,不光如此,还让魏征时刻监督自己,就那时起,那抠区索索的毛病就落下来了。
“皇上,现在百废待兴,朝廷正是用银之际,刘远自愿捐出黄金一万斤,以充国库之用。”刘远一脸“正气”地说。
“黄金一万斤,你当真舍得?”
“舍....得。”
谁叫自己有把柄落在李二手里呢,刘远有眯欲哭无泪了,这一切,都是拜赞蒙赛玛噶所赐,不就是上了她十多次吗?但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大了吧,官阶、赏银、田地、爵位,天啊,算起来,这些东西,就是天天包那最红的青楼头牌,也花不了那么多啊。
算得上有史以后最贵的嫖资了。
李二看了刘远那一脸肉痛的样子,也有一丝不忍心,感到自己对有功之士下手也太狠了,想了想,对刘远说:“好了,别哭丧着脸,趁朕现在心情好,允许你提一个不过份的要求。”(未完待续。。)
414 新式道路(加更)
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刘远知道,这算是李二给自己的一个补偿。
吐蕃老老实实的俯首称臣,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最重要的,现在吐蕃那些老旧族和松赞干布内讧了起来,然后近年被吐蕃欺压的势力也伺机作反,整个吐蕃乱成一锅粥,李二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于是,现在李二需要做戏,既做给吐蕃人看,也做给那些文武大臣看,只是委屈刘远了。
不过这样也好,刘远还足够年轻,那赏赐晚一点给也没关系,不过为了安抚刘远这样的功臣和人才,不能让他寒心,李二特地又让刘远提一个要求。
自己身边己经美女如云,现在追求的,只有“名”“利”两字而己,至于名,为了安抚那名尊贵的吐蕃公主,暂时不会给刘远名的,那只剩下利了,李二连那一万斤黄金也不给自己,可以看得出,现在国库吃紧,钱银要多了,李二舍不得,要少了,刘远又看不上眼,刘远权衡了一下,还要个“政策”算了。
最好还是对李二有利的政策,这样一来,他就更支持了。
刘远的眼睛转了两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皇上,微臣想修筑一条大道,请皇上恩准。”
“什么?修路?”李二正值壮年,耳不聋、眼不花,可是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忍不住再次问道。
刘远微微一笑,很认真地对李二说:“皇上,微臣想修筑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还想恳请皇上支持。”
李二吃惊地说:“你,你要修路?”
修桥、筑路、疏通河道,这些都是非常费钱的工程。工部每年奏折的那个数目,都让李二大呼肉疼,本以为刘远会要什么免税的优惠,要不就要贩盐、漕运等肥得流油的项目,用这些项目来弥补自己的损失,没想到,刘远提出条件,竟然是修路。
没有傻了吧?
“是,微臣是想修一条特别的路。”刘远还是一脸微笑。
李二盯着刘远,觉得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然后有点疑惑地说:“工部近期并没有修筑官道的计划,你准备自己修筑一条路?”
“是的,皇上。”
“自己出资?”
“绝不花费国库一文铜钱,不光如此,修成路后。微臣还可以上缴税款,充盈国库。”
“你要修哪里的路?你修筑的路。有什么特点?”李二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想收过路费?”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果然厉害。一下子就猜出微臣的想法,没错,微臣想修筑一条从长安到洛州的硬道,这硬道的特点就是路程短、路况好,无论是阴天、雨天都可以畅通无阻,当然。这条道是私人修筑的,要想借路,就得付一定的路费,以作修筑、维护的成本之用。”
长安是京都。洛州就是洛阳,历史名城,是大唐第二大城市,很多重要的机构都洛州,有小东都之称,长安可以算是政治中心,而洛州可以说明经济中心,很多胡商的货品先运到长安,然后再转到洛州,最后通过洛州四通八通的官道水道,分散到大唐各地,政务、商务往来频繁,也可以说大唐最繁荣的一条交通运输线。
刘远想做的,就是想建立一条类似后世的高速收费公路,放在后世,这玩意简直堪比印钞机,赚得那个真叫盘满钵满,现在李二让自己的提条件以作补偿,刘远想到了“利”,马上就想到了“路”,路通财通,那银子肯定如猪笼入水,想少赚一点也不行。
李二一边敲着案几,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的想法倒也新鲜,有点像过河摆渡收费的感觉,买路钱也算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是,长安至洛州,路程并不远,而且官道一直有人维护,道路畅顺、治安良好,你觉得,有免费的官道不走,却要付买路钱,走你的路?此外,另筑一条新路,沿途涉及到山地、田庄等,需要的土地甚多,耗费巨大,刘远,你是否深思熟虑?”
修路不是玩泥巴,需要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逢山开路,逢水架桥,每一样消耗巨大,有现有官道的情况下,那真是浪费资源,李二自然不希望浪费银钱。
“皇上”刘远胸有成竹地说:“此行是微臣想说明,长安至洛州,虽说官道不错,但是前朝所筑,破旧、弯道多,假日常堵,碰上官员出巡、仪仗开路什么的,更是一堵十数里,苦不堪言,而一旦下雨,路就被车轮压坏,一步深,一步浅,异常难行,随着长安的兴旺、胡商往来密切,己经难以满足的日常的需求,而微臣想修筑的,是一种特别的路,平整如镜、坚如磐石,马车行驶在上面,稳如泰山,即使在下雨天,亦无任何损毁,照常使用。”
“什么?这是什么路,你准备用玉石铺路?”李二吃惊地说。
刘远解释道:“非也,皇上,微臣准备用一种水泥的东西来铺路,此物初时如稀泥一般柔软,一旦凝结成形后,坚硬如石,介时微臣准备弃曲取直,路程缩短三分之一以上,而时间至少减少一半。”
生怕李二还有犹豫,刘远马上补充道:“皇上,此事不费国库一文钱,建成之后,税收还可以充盈国库,何乐而不为呢,微臣只需要皇上同意并支持,修筑新道所需要的土地,微臣绝不巧取豪夺,欺压百姓,而是用市价从他们手中购买即可,国家、百姓没有一文钱的损失,况且,微臣这也是一个小小的试验。”
“试验?”李二好奇地问道。
“对,皇上,你想想,如果有那么神奇的路,我们可以修向洛州,当然也可以修往雅州、淞州等地,若是大唐多修这种神奇的道路,那么,到是运兵运粮,大大加快速度,调兵遣将更为方便灵活,光是节省路上粮草的损耗,就不可估量。”、
刘远的一番话,李二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这话说得有理,可以用于民用,也可用于军用,如是全国都修筑了这样的道路,犹如给大唐这只老虎插上双翼,如虎添翼,很简单一个道理,例如从长安运送二袋粮食到到雅州,一路上人要吃、马要喝,每一天都在消耗,二大袋粮食,运送到目的地后,能剩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这也是古代那辎重兵动则以万计,主要是消耗得多,只能用基数来堆积了。
李二兴奋地说:“刘爱卿,此话当真?”
寒一个,刚才还叫刘远的,现在一有了好处,马上就变成刘爱卿了。
“臣就是骗谁,也不敢骗皇上啊,其实就是怕沿途有些权贵故意抬高地价来出售,而微臣的财力有限,负担不起,所以还得请皇上予个方便。”刘远一脸恭敬地说。
李二这时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开始踱起步来,对他来说,现在完全被刘远那个设想给吸引住了,试想一下,若是有这样神奇的路,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经济上,对大唐的帮助都是极大的,二来他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叫“水泥”的东西,是否那么神奇。
若是别人说的,李二最多笑笑,说他异想天开,可是当刘远身上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奇迹,好吧,连传说中的千里眼都给弄出来了,弄得李二对刘远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对他也越来越看重,若不然,像这种事,随便派个臣子作说客就行,那里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在御书房里又是威胁又是劝说。
只是犹豫了一小会,李二很快就拿定主意了:“行,此事朕依你,责任沿途官府协助你办理,碰上官家用地,亦可打折卖与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皇上,你说。”
有了李二的这句话,那收费公路之事己经成了大半,刘远喜出望外,和李二这种果伐之人谈事情就是爽快,只要把利害关系一一说出来,只要对他有利的,李二都会毫不犹豫地配合的,就像派细作跟自己学习微雕技术就是这样。
“此事朕要派人跟进,你修筑新道,所需要的工匠不少,优先安排工部赋闲的工匠。”只要派人跟进,可以让那些工匠挣一份月钱,还可以培养这些工匠的能力,见识这种修筑新路的方法。
成了,以后派得上,就是失败了,那也没关系,怎么也挣一份工钱吧。
“没问题,工部的工匠多是娴熟之士,求之不得呢。”刘远一口答应。
李二有点焦急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刘远摇了摇头说:“皇上,此事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我要先把水泥搞出来,然后还要选址,规划,收购土地,有可能还要找几个合伙人,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那新路可以开工了。”
“呵呵,爱卿说的是,倒是脱朕太冲动了。”
有了共同的话题,刘远又和李二聊了好一会,最后刘远才带着正式任命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的旨令,空着双手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宫门,然后打道回府。
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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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大义凛然
刘爱卿,今日你不负朕,他日朕也必不负卿。
这是刘远走出御书房时,李二拍着刘远的肩膀一脸诚恳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一脸的真诚倒让刘远心中有不少的触动,也让刘远那寒了的心一下子变得炙热了不少,感觉和李二的距离一下子也亲近了不少。
赞蒙赛玛噶宁愿放下尊严,也不让刘远好过,李二并不害怕吐蕃,但是他不想吐蕃出现在什么变数,最起码,在收到割让的土地还有赔款之前,怎么还是给吐蕃留点面子,把好处拿到手上再说,第二也能显示出泱泱大唐的胸襟和风度,暂时给不了刘远“名”,只能给“利”,可是现在国库吃紧,大有入不敷出之况,一百万两银子,就是李二,一时间也难凑得出来,种种情况交织在一起,就有了以上的状况。
刘远在洗劫大镇巴寺至少赚了几十万两银子,自然不缺银子花,李二干脆暂时也不给他。
虽说没有封赏高官厚禄,也没有田地豪宅和爵位,表面上刘远亏得很,在吐蕃腹地转战千里,浴血奋战三个多月,最后官只升了一阶,而那一百万两银子还没拿到手就捐了出去,不过刘远心中还是很满意。
在李二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让他觉得深深亏欠了你,在王权天下的世界里,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再说,他在刘远下一步商业的蓝图中给予了政策的支持。
破门县令、灭门府尹,而高高在上的天子,更是一言可以就可以决定你的兴衰成败,有了李二这句话,只要李二还是皇帝,那么属于刘远的那份。永远都不会少,说不定以后还会加倍还回来呢。
马车“咯吱咯吱”前进,刘远的心绪也转个不停。
封赏一事,也就是如此了,自己的封赏并不是没有,而是为了大局出发,押后一点而己,刘远也没什么意见,现在还是有点势单力薄,和那些人精同朝为官。压力也很大,自己这个官场新丁估计被人玩死,还不知是谁下的黑手,而李二的儿子,也开始拉帮结派。开始虎视耽耽李二屁股下面那个位置,自己还是置身事外好了。
“少爷。现在是回府。还是去西市?”赶车的家仆小声问道。
以前这个时候,刘远都是喜欢到西市那金玉世家转一转,看看那些学徒的进展,二来也看着生意,啄磨一下怎么对付金至尊,有种力不到。不为财的感觉。
“回家吧,先休息几天。”刘远淡淡地说。
去吐蕃大发了一笔横财,刘远现在也不差那三瓜二枣,再说还没有和三女好好聚一番。而凯旋归来后,还得到崔府感谢一番,毕竟借了血刀和荒狼这两名绝顶高手贴身保护刘远的安全,事实上,他们发生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刘远的功劳,有一半都是拜他们所赐,崔梦瑶是未过门的妻子、崔敬那老小子也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去拜见一下。
“好咧,少爷,你坐稳啦。”车夫长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马车一下子跑得飞快。
“少爷回来啦”
刘远刚下马车,刘宅一下子大门中开,小娘、杜三娘还有黛绮丝全都迎了出来,一个个笑容满面的。
“师兄,上朝累了吧?”
“刘远,渴不渴,我替你准备了莲子雪耳糖水,一直用冰镇着呢”
“少爷,哪里乏了,奴婢给你按按。”
刘远是一个能上朝的官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有了那一层大官人的身份,刘远那形象在一众女子中变得高大了起来,再加上他走了近四个月,众女心中对他也是很牵挂,一早就让婢女大门处守着,刘远一下马车,那婢女就飞了似的去禀报,众女也就一起迎了出来。
今儿是刘远第一次上朝,说什么也得好好欢迎一下。
刘远吃了一惊,马上就高兴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走,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大堂一坐下,马上就是帝王级的享受,小娘拿手帕替刘远拭汗,杜三娘给刘远端来了冰镇的糖水,而黛绮丝则小心把刘远的腿搁在自己的**上,小心地替他捶着。
“师兄,皇上封你做什么大官?”
“就是,刘远,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官,皇上肯定对你封官进爵吧?”
小娘和杜三娘急不可待地追问,黛绮丝没有追问,不过她睁着那双粟色犹如宝石般的眼眸,一脸祟拜地看着刘远,对她来说,能在这么一个神圣伟大的国度做大官,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那只有像少爷这种奇男子方可胜任。
“高富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受欢迎啊,特别有一个好的出身,整个人都像镀了金一般,那些姑娘一个个都看得春情泛滥,恨不得马上就投怀送抱一般。
刘远淡淡地说:“主要是年纪小了一点,军中资历也不足,只升了一阶,现在是五品游击将军,除此之外,皇上还封赏了一点黄金。”
小娘眼睛睁得圆圆的,吃惊地说:“啊,师兄这么厉害啊,都做将军了。”
“才升一阶啊”杜三娘可不是小娘那个单纯好骗,听到将军二个字,就兴奋得双眼放光,好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以前弹唱为生时,不知和多少达官贵人打交道,对官场知之甚深,以她的推算,刘远少说要连升三级,封官进爵的,可是现在只升了一阶,顿时有点失望,不过听刘远说年纪小、资历浅,那也没有办法,不过听说还赏了黄金,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皇上赏了多少黄金?”
“对啊,师兄,皇上赏了多少?”小娘也好奇地问道。
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也没多少,也就是一万斤黄金而己。”
“啪”小娘手里准备喂给刘远的果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而杜三娘也把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拢,那捶腿的黛绮丝也惊呆得,连捶脚都忘记了。
一万斤黄金,这什么概念,十两一个,每个一斤,那得有一万个,都可以堆成小山了,一万斤黄金就是十万两,兑成银子的话,那得有一百万两,天啊,一百万两,那是什么样的概念,一个精明的小二,每个月能赚二两银子就不错了,还是要年经、精明、手脚勤快的那种,一个月二两,一年算他三十两,不吃不喝,赚够一百万两,那得三万多年.......
难怪说那些王爷,拨根毛都比普通百姓的腰还粗。
就是那些豪门世家,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现金现银啊,一瞬间,在场的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的皇上,实在太慷慨了,大唐也是我见过最繁荣、最富饶的地方了,富饶得有如天国一般。”黛绮丝吃惊地说。
她自小跟随她的父亲周游列国,去过很多地方,到访过很多国度,但她第一次听到一个君王,这么慷慨的一下子就赏了一万斤黄金给属下的,果然是东方最强大的国家。
杜三娘一脸兴奋地说:“有了这一万斤黄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小娘没有说话,反而有点黯然,她想起了过去,以前金玉世家生意不好,自己老爹多是唉声叹气,有时还拿那些徒弟出气,也就那个时候起,师徒的感情越来越差,矛盾也越来越尖锐,最后那两位师兄挺而走险,不光卷走了金银首饰,还刺死了父亲了,为了还债,差点被债主卖入勾栏当妓女了,那仅是几百两银子。
现在一下子有了一百万两,听了犹如在梦中一般。
杜三娘有点好奇地看着刘远,左看右看,好像找着什么一样。、
“三娘,你在看什么?”刘远忍不住问道。
“黄金呢,一万斤黄金呢,在哪?我这么大还没有过那么多的黄金,我要看看。”杜三娘一脸兴奋地说。
小娘和黛绮丝也看着刘远,好像想看那么大的一笔黄金在哪。
晕死,我能说,那只是李二随口说说,其实并没有给我的吗?我能说那是在吐蕃一时精虫上脑,把手中的战利品,吐蕃最漂亮、最高贵的公主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给上了,结果人家放着脸面不要,借着俯首为臣的机会,硬是背后捅了刘远一枪,那一笔银子,可以说是充当嫖资给李二没收了。
这些当然不能说,要是说了,这三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说不定一下子就在杜三娘的煸动下,都变成母老虎了,
刘远只能大义凛然地说:“钱银太多,也用不了,怀璧其罪你们懂不?容易招妨,现在大唐国库吃紧,我就把那一万斤黄金都捐了。”
“什么?少爷,都捐了?”黛绮丝惊叫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当初卖身葬父,差点为了十两八两沦为奴隶,现在,一百万两说捐就捐出去了,这,这也太大方了。
“刘远,干啥全捐了?那一百万两,捐一半不行吗?要不,留下一二十万两也好啊。”杜三娘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要是真有这么多黄金,那些权贵一个个都像苍蝇一样盯着,又没那个能力保护,早晚是一个祸患,可是一下子全捐了,她又心疼得倒吸冷气。(未完待续。。)
416 大派礼物
“反正家里不差银子,师兄要捐,那就捐吧。”小娘第一个表示支持。
对于小娘来说,现在锦衣玉食的日子,比起父亲大人在世时,不知好多少倍,一早就心满意足,何况,无论刘远干什么,她一直都是默默支持,从没反对的。
杜三娘有点失落地说:“刘远,那,那你白替皇上卖命啦,跑到吐蕃那么危险的地方三个多月,就只升了一阶啊?”
“当然不会”刘远解释道:“起码也上了朝,见了皇上,捐了那笔黄金,得到皇上的一通夸奖,给皇上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当然,也肯定不止这点好处的。”
黛绮丝忍不住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好处?”
刘远左右看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咦,我带回那二大包东西呢?”
一听说家里出了事,刘远马上停蹄的跑了回来,那装满金钱财货的包就随地一扔,也没空理会,接着率人大闹朱雀门,把黛绮丝要回来后,泡个澡,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得赴皇宫吃宴,烂醉如泥归来,还没睡醒,又得上朝,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处理那两大包价值不菲的金钱财货呢。
“师兄从吐蕃带回来那两包?我也不知是什么,就让人放在师兄的房里了。”小娘连忙应道。
“走,都跟我来,带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战利品。”刘远嘴角微微一动,笑着对众人说。
于是,小娘、杜三娘、黛绮丝、小蝶四个,一脸好奇地跟着刘远到他的房间,她们想看看,刘远出征吐蕃三个多月,到底有什么收获。
两条用羊皮缝成的口袋静静地躺在案几上。犹如两个还没有开发的宝藏,静静等待开发一般,而他们在刘远的眼里,犹如二个绝色美女一般诱人,里面装着的,那是出征吐蕃最大的收获,那是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看着它们,刘远的目光有如看着美女那般温柔。
小蝶有点好奇地说:“少爷,里面是什么。太重了,小娘姐吩咐我拿回你房间的时候,根本就搬不动,还是让大春和阿旺两个帮忙,这才搬回你的房间呢。”
“当然是好东西”刘远拿出一把短横刀。一边把那绑得死死的羊皮口袋割开,一边得意地说:“一会别看花了眼。”
说完。己经割开了其中一个口袋。用力一倒,“哗啦”的一声,一下子把那羊皮口袋里的东西倒了一个底朝天,把里面的金钱财货一下子全倒在那案几之上。
“哗”
“啊”
“这......”
那东西一倒在案几上,一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七彩的光芒一下子把房间都照亮了很多,那黄澄登的金子、美轮美奂的金银器皿、精美的古玉、通透的各色宝石,一下子好像把人的眼睛都闪花了一般,那几个女的一看到。一个个一脸激动、呼吸变粗,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黄金、古珍、美玉、宝石等等,全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全是值钱的东西,每一件都精美,每一件都耀眼,那黄金在这一堆财货中,反而显得最不起眼了。
“师兄,这些,这些全是你的?”小娘一脸震惊地说。
刘远对诸女的反应很满意,心中升起一股骄傲的自豪感,闻言点点头说:“这些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战利品,当然,是我的,也是你们的。”
杜三娘拿起一颗龙眼大小,珠圆玉润的珍珠看了一下,又摸了摸那把镶满宝石的水壶,咽了咽口水,一脸惊艳地说:“这里全是极品,得值多少银子啊?”
黛绮丝拿起一柄镶满宝石的月牙弯刀说:“这,这不是我们波斯的弯刀吗?看这刀柄上的宝石,那是亲王才能佩戴的宝刀啊,少爷,这,这是从哪时弄来的?”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些是吐蕃一座古刹里得来的,那吐蕃人很敬畏神灵,很愿意值钱的东西奉献给神灵,那千年的古刹里有很多财宝,多到我们几十人都带不了,那些差的只好丢弃了,除此之外,在一个密室里,我们还发现了苏毗故国的的遣宝,这样一来,我们一下子就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而我又是主帅,所以,好东西我先挑。”
“苏毗故国?这里哪里呀?”小娘一脸好奇地问:“很富有吗?”
“苏毗?好像听人说过”杜三娘偏着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想不起来了。”
黛绮丝一脸向往地说:“两位姐姐,这个苏毗小时候去过,一个很神奇的国度,非常了不起。”
“黛绮丝,你给我们说说,怎么了不起法”小娘饶有兴趣地问道。
“苏毗是漠北高原的一个国家,那里是天然的马场,盛产良马,耗牛,和大唐、波斯交往密切,藏北高原盛产黄金,苏毗国与西域各国和天竺以黄金盐巴进行贸易。经济文化发达,苏毗世代都是女王当政,那女王住在九层的高塔上,四周的部落还有国家都奉它为共同,最显赫的时候,吐蕃的公主都是苏毗女王的侍女呢,只是后来被吐蕃给吞并了,真是可惜。”黛绮丝对苏毗的历史很了解,说起来娓娓而谈,刘远亲临过苏毗,没觉什么,但是小娘和杜三娘都听得呆了。
杜三娘最后摇了摇头说:“女人当王,真是大逆不道,难怪会亡国了。”
“是啊,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当什么女王,不累吗?”小娘点点头,对三娘的观点表示附和。
刘远笑了笑,无言了,果然什么样的社会,就决定什么样意识形状,不同的时期,就有不同的追求,苏毗是女王当政,她们觉得很惊讶,很不可思义,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她们想不到,华夏历史上还真出现了二个女人当政,对历史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第一个,离现在己经不远了,她们更想不到,到了后世,女子和男子地位相当,女人撑起了半边天,有不少“女汉子”出现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两个女子都心属自己,也不怕她们变心什么的,美人在怀,刘远可不想教自由什么的,三从四德,对自己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刘远,这些,真的全是你的?”杜三娘还有一点不相信。
“那当然,就是有了这么多,我才不要那笔黄金的,反正这些己经足够了。”
杜三娘看着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金银财货说:“刘远,那,这些我们有份没有?”
“这些不给你们。”刘远一口拒绝道。
“你.......”杜三娘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了,咬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一脸幽怨地看着刘远,那目光,楚楚可怜,看了都让人产一种不测之心。
听说自己没份,黛绮丝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心里有一点遗憾,而小娘拉了拉刘远的衣角说:“师兄,你这么多,就送三娘几件吧,你去了吐蕃,三娘可是没少上大慈恩寺替你祈福求平安呢。”
刘远哈哈一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小娘的鼻子说:“逗你们玩的,我有什么好东西,哪次不给你们,这些都是普通的货色,好的一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来,都瞧仔细罗。”
说完,伸手把另一条羊皮口袋拉过来,熟练的用短横刀割断,这次不再倒出来了,而是一件件拿出来,这些都是刘远精挑细选挑出来的,每一件不是用绸布包着,就是用软羊皮裹着,生怕它们磨损、弄坏了,显得非常小心,而在每一件上,都写了名字,早早作了安排。
“杜三娘,嗯,这份是三娘的。”刘远看了看名字,把一份用羊皮包裹东西递给杜三娘。”
“哼,算你识相”杜三娘这才转怒为喜,喜滋滋把东西接过来,在接的时候,忍不住用那纤纤玉手捏了刘远一下,算是刚才调戏自己的惩罚。
刘远手一痛,想叫出来,又硬生生忍住,扭头一看,杜三娘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轻咬着红唇,那种微嗔中带着妩媚的样子,透露着一股魅惑的信息,看到刘远盯着她,杜三娘还调皮戏对刘远眨了一眼,让刘远的小心脏砰然一动。
这小妞,越来越妩媚,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杀伤力与日俱增啊。
刘边忙扭过头,都有点不敢看她了。
“小娘,这份是你的。”
“黛绮丝,拿着,这份是你的。”
羊皮口袋里,有小娘的、有杜三娘的、有黛绮丝的,也有崔梦瑶、崔家兄弟、老太太等人的,刘远都己经根据各人的性格喜好,一一分好,用羊皮或绸布分开,写上了名字。
“哗,这块玉好润啊,触玉生暧,谢谢你,师兄。”
“刘远,这条项链的红宝石又大又透澈,肯定值不少钱吧,太漂亮了,三娘很喜欢。”
“少爷,这个手镯真漂亮,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难得都是一样大小,这,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三女打开打礼物,都有不同的惊喜,小娘性子静,古玉很适合她;杜三娘热情似火,那颗红宝石与她相得益彰;而黛绮丝喜欢冒险,感情丰富,又是异域女子,七彩宝石和她是绝配。
刘远根据三人的性格,各自挑了一份不同的礼物,果然让三女都非常满足,一个个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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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火冒三丈
“小蝶,你的功劳也很大,来,这个送你吧。”刘远从那堆首饰中挑出一个红宝石雕成的蝴蝶,递给小蝶。
黛绮丝平日要帮打理金玉世家,小娘没有专职的贴身丫环,并不是刘远养不起小丫环,而是小娘一向独立惯了,不太喜欢使唤别人,一般的丫头也用不习惯,很多时候,小蝶就得伺候两个人,除了她的主子杜三娘,也听小娘指挥,挺辛苦的,刘远特地奖励一下。
再说了,这个水灵灵的丫头,等到杜三娘正式嫁入刘家,她还不是通房丫头?东西送出去转一圈,最后还是刘家的。
“谢谢少爷,少爷,你真好。”拿到那个精致的红宝石雕件,小蝶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杜三娘是一条红宝石的项链,小蝶是一个红宝石的蝴蝶,这主仆二个,也算是很相衬。
“刘远,你这些,是准备送到崔府的吗?”杜三娘拿起案几上那些装着首饰的着小羊皮袋子,只见上面都是写着崔姓人的名字,不由好奇地说。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嗯,这次出行,崔家的族长借了二个私卫给我,就是你们看到的荒狼和血刀,他们都是武艺好手,在吐蕃不知救了多少次我的性命,光是这份情,就难以报答了。”
“师兄,那多拿一点,听说这次出征,十个去,回来的还不到二人,很多人断手断脚的,看到师兄好好的,真是菩萨保佑,那两个大哥,一看就知是能人,那是就应该的。”小娘连忙说。
杜三娘眼睛转了转。也柔声对刘远说:“刘远,要不,我这项链也不要了,你拿送给崔家的人吧,好生和崔家的老爷说说,早日把那婚期定下来,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很明显,有了崔梦瑶的存在,自己和小娘肯定坐不了正室。其实一个商贾之女,一个出身奴籍,就是扶作正室,对刘远只是有害无益,那正室之位是崔梦瑶。谁也抢不去,也不敢抢。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刘远没有娶正室之前,杜三娘心明如镜,自己和小娘也别想踏进刘家的大门,只有刘远娶了崔梦瑶,自己和小娘做小的才能提上日程。
最令杜三娘有点寒怕的,刘远现在成了一支潜力股。他的能力、他和李二一家的关系落在有心人眼里,外面也传出风声,有些官员或巨贾有心招刘远为婿什么的,杜三娘听了。能不急吗?自己虽说有些姿色,可是没有家族作倚靠,以前那点银子,刘远作小商贾时,还算不错的嫁妆,现在呢,连一个零头都算不上了。
“师兄,我的也不要了,你拿去崔家提亲吧。”小娘原来没什么的,可是经不过杜三娘的一再鼓吹,现在也有危机感了。
“少爷,二位小姐不要,那黛绮丝也不要了。”
说完,想把那条七彩项链还给刘远。
“行了,行了”刘远摆摆手说:“一早就准备好了,那礼物足够啦,给你们的,就收下,要是不喜欢,那就换到喜欢,反正哪里还有一大堆。”
三女连连摇头说不用了,哪里舍得换呢,一个是刘远亲手送的,二来刘远送的礼物,也非常合她们的心意。
聊不到几句,杜三娘扭头对小蝶说:“小蝶,去,让人给少爷准备浴桶,少爷一身是汗,得好好泡一下。”
“是,小姐。”小蝶应了一声,马上退了下去。
小娘心头一动,笑着对黛绮丝说:“黛绮丝,你替师兄拿好换洗衣裳,顺便吩咐车夫候着,一会师兄要出门。”
“知道了,小姐,黛绮丝马上去。”
刘远楞了一下,吃惊地说:“啊,谁说要泡澡,谁说我要出去的?”
杜三娘微微一笑,妩媚如花地说:“刘远,你得泡个澡,换洗好,然后就携着礼物到崔府道谢,顺便把婚事的日期定下来,我们也好喜庆一下啊。”
“可,可是,我还没吃饭呢,晚上再去不行吗?”刘远郁闷地说。
“师兄”小娘也笑着说:“去崔府再吃啊,崔府哪里吃得精细,食得挑剔,你去送礼的,在饭席上送最好,正好一边吃一边聊,多好啊,晚上还有宵禁呢,麻烦。”
“就是,说不定一个去,二个回,那多好啊。”
“只怕梦瑶姐姐不肯,说什么也要八抬大轿才肯出门呢。”
”对对,今天有难道啊。”
两女越说越兴奋,刘远在一旁都被她们给忽视了,刘远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据说一个女人威力相当于五百只鸭子,现在感受到她们的威力了,这二个女人舌噪起来,威力堪比一千只鸭子,这,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吗?
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泡过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刘远,被三女簇拥着出来,踏上一早在大门外守候的马车,那车夫长鞭一甩,马车就载着刘远还有二个捧着礼盒的奴仆径直朝崔府奔去。
“的得,的得”,荒狼和血刀如影随形跟在马车的左右,时刻保护卫着刘远的安全。
回到长安后,崔氏家主一日没有下命让二人回归,二人就得保护刘远一天,无论是吐蕃战场上,还是长安的街道上,对于他们来说,职责和任务都是一样的。
.........
作为天下士族之首的崔氏,有底蕴、有实力,门生族人遍布天下,大唐士族多如牛毛,良莠不齐,而当今六部尚书清河崔氏独占其二,都是要害部门,天下的税赋和工程尽经崔氏之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李二对清河崔氏的倚仗。
出到外面,只要一说是清河崔氏的人,别人马上谦逊有加,就是崔氏的守门的门子,也是高人一等,曾经有人这样形容清河崔氏的门子:脸难看、事难办、话难听,可是,他们也有脸好看、事好办、话好听的时候。
当一辆马车缓缓在停在崔府门前,还没停稳,几个门子己经抢着冲了上去,抢着帮忙打开车帘,很简单,那三小姐的未来夫君、出手豪爽的刘远来了。
刘远刚下车,那些门子争先恐后招呼道:
“三姑爷,你终于来了。”、
“三姑爷在吐蕃大发神威,简直就是战神下凡”
“三姑爷一出征,我就说吐蕃有难了,你们没信,这下信了吧,打得吐蕃那真是哭爹叫娘。”
“三小姐一直在家,就等着姑爷上门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赞美的词,就差没说成,刘远大吼一声,王八之气四泄,那牛羊跳崖、吐蕃士兵自相残杀,饶是刘远脸皮也够厚,听到都脸点有发烧的感觉。
“诸位辛苦了,来,拿去吃碗酒。”刘远知道,自己受欢迎,并不是自己威名有多显赫、官阶有多高,更不是自己有多帅,自己比别人更受欢迎,那是自己比别人豪爽。
一下子抓出小把金豆子,见人就派一颗,而那个扶自己下马车的,多赏一颗,要不下次他们怎么跑得更快一些呢?
“谢三姑爷”
“三姑爷真是大方。”
“气派啊。”
这一次,小娘给刘远准备的金豆子,一粒足有三钱重,这可是一笔横财啊,几句奉承的话,就能拿到这赏钱,去哪时找这样的大好事啊。
刘远一边走一边问:“大老爷和三老爷在家吗?”
“三....姑爷”一个门子飞了似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老爷...正在用膳,让你马上进去。”
“精明”,刘远点点头说:“赏你的。”
说完,把手里剩下的几粒金豆子举在面前,一松手,那金豆子就掉了下来,那门子早就摊开双手在下面接住,笑脸如花了。
众人看得一片眼红,那金豆子少说也有七八颗,三钱一颗,兑成银子有二十多两啊,真是发了,更多人在自责,为什么不抢先去报信,从而失去这个发财的良机.......
又散了十多颗金豆子,刘远终于到了正厅见到了正在用膳的崔敬。
“你们下去吧。”看到刘远来了,崔敬轻轻一摆手,坐在他身边的名胡姬还有一名美艳的女子行了一个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这老小子可以啊,桌面上有羊肉汤、有鹿肉、有鱼,有汤,八菜一汤的标准,就是吃饭,身边还陪着两个美艳的女子,那工部衙门肯定有食堂,这老小子,有免费的饭菜不吃,跑回府中开小灶,刚才那个身材火爆的胡姬,走时胸前的衣裳有些凌乱呢。
人老心不老,难怪吃得这么补,崔梦瑶是大家闺秀,没什么事,应该在自己的绣楼用膳吧,也不知有没有这老小子吃得那般好呢,哦,对了,听三娘说,那崔家的老太太也来了,很大可能是陪着老太太一起用餐。
腹诽归腹诽,刘远还是恭恭敬敬地对崔敬行了一个礼说:“小婿拜见未来岳父大人。”
崔敬瞪了刘远一眼,面色一沉,冷冷地说:“你还有脸面上门?”
刘远楞了一下,这好好的,几个月不变,怎么一见面,就给自己那一张冷脸?看着崔敬那不屑的眼神,同为男人,刘远一下子就读懂这老小子眼中的意思,心里一下子就冒起火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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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忽悠老崔(求票票)
这老小子自己好色,就是吃个午饭也找两个美女相陪,平日的风流韵事更是数不胜数,自己就是偷吃了一次,竟然说什么“你还有脸面”的话来,自己本身就品行不正,俗话说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自己都这么风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老子小子,真是太独了。
刘远心知自己在吐蕃的事肯定崔敬那老小子知道了,不过还是佯装不解地说:“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哼”崔敬鼻孔朝天,冷冷喷出一个音符道:“何出此言?出征吐蕃,别人封官进爵,优厚有加,你军功不少,甚至可以说最为出彩,为什么你的官阶升得最少,连个男爵都没有捞到,知道自己栽在哪里了吗?”
多少人一生都难取得这样的战绩,自己这个女婿可好,最后倒在女人手上,吐蕃女人也不少,为什么偏偏要弄那个吐蕃公主呢,若不然,凭刘远的军功,自己女儿最差也有一个四品夫人,说不定还是候爵夫人,有自己的封地和封户呢,现在可好,只升一阶,只是游击将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满意了,可是对清河崔氏来说,还真的不够看。
一场荣华富贵就倒在一个女人身上,而这份荣华富贵本应还有自己那宝贝女儿一份的,崔敬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说小婿资历尚浅.......”
崔敬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当兵的要资历干什么,讲求的就是军功,资历越多人越老,到时上战场,比敌人比唇舌?”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歹也升了一阶,由昭武校尉升为游击将军了。再说,皇上也赏了我黄金一万斤呢。”
“奖金一万斤?”崔敬眯着小眼睛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在御书房里召见你,你全捐出去了吧?”
“啊,岳父大人,你怎么知道的?”刘远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
说这事的时候,御书房里只有自己和李二两个人,谁也不知谈话的内容,再说一谈完。自己就回家,只是洗了一个澡马上就赶来崔府了,中间一点也没停留,自己还没说,他怎么知道的?
“本朝建军国以来。最大一笔封赏金银的,就没超过十万两的。光是一个大明宫。耗费巨大,国库都有些吃紧了,然后还要疏通河道,赏励有功之士,大哥天天都想怎么筹款,愁得头发都白了。据说这次还需要动用皇上内府的钱银呢,你那一百万两银子,也就是堵悠悠之口罢了。”崔敬好像胸有成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
寒一个。看来李二的抠,己经是深入人心了,自己还没去拿,崔敬就断定自己拿不到的了,好个李二,又涮了我一回,敢情是帮了他干了大忙,最后给一个棒棒糖就给自己打发了,刘远气得咬牙切齿:太欺负人了,要找个机会,一定把仇报回来才行。
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刘远拍了拍手,一捧着礼盒的奴仆走了进来,在刘远的示意下,把刘远送给崔敬的礼物轻轻放在案几上,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岳父大人,这些是小婿在吐蕃收集的一些土特产,特来孝敬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笑纳。”刘远笑着说。
“咦”崔敬一打开礼合,顿觉眼前一亮,入眼就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旁边还有珍珠项链、玉如意等物,每一件都是精雕细啄、每一件都是烁烁生辉,皆是上乘之物,在礼盒的上面,还有一张礼单,崔敬随手拿起一眼,那小心脏不由也动了一下:
夜明珠一颗、极品珍珠项链一条、玉璧一对、玉如意一双、极品古玉六块、玛瑙、红宝石、绿宝石、猫眼等极品宝石合计十八颗。
东西不多,一个礼盒就能装满,但是其中的价值,高达三到五万两之间。
一下子送出几万两的礼物,就是崔敬,也大吃一惊,这份礼,也太丰厚了,而士族间,有个一千几百两的随礼,己经是很体面的了,崔敬近长安的田庄,风调雨顺一年也就那么一万几千两,刘远一下子送出几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份豪爽,就是崔敬也动容。
“这土特产还不错。”崔敬啪的一声把礼盒合上,面色也好看了很多:“都给我了,瑶儿怎么办?”
崔敬知道,刘远在离开吐蕃前,袭击了一个千年古刹,还弄了一批苏毗遗宝,大发了一笔,所以拿起来也不手软,反正在潜意识中,刘远永远都是欠自己的。
都是女儿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因为不能修成正果,这辈子男的作为父亲照顾她来补偿,女婿就是抢自己“情人”的人,所以自古以来,翁婿的关系都不会很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那是女婿把女儿娶走,没人和自己“抢男人”,自然是满心欢喜。
当然,那只是一种说法,崔敬不一定知道这种说法,但是觉得刘远把自己的女儿抢了,要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他吃苦,心里本来就不高兴了,而刘远那小子,得陇望蜀,有了自己的如花一般的女儿还不满意,身边还有二个绝色的红颜知己,这让他怎么甘心?
反正左右就是看不顺眼。
刘远笑着应道:“都准备好了,梦瑶的、大伯的、老太太的,都额外备好了。”
崔敬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样也好,这样一来,那么整个礼盒都是自己的,不用分出去,最近那六房的小妾老是缠着要增些着首饰,自己一直都没空购置,现在刚刚好,拿那条项链送给她,嗯,这样也相宜。
放好礼盒,崔敬挟了一块鹿脯扔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教训刘远道:“凡事需三思而后行,切莫因一时之冲动。因小失大。”
尼玛,这老小子行啊,刘远都有点无言了,这家伙,天生好像就欠了他几百万贯一样,甚少有笑脸,刚刚送了几万两的财货给他,就一喂不饱的白眼狼,他跪坐着,自己站着。那满满的一桌好菜不招呼自己吃也就算了,连坐都不招呼自己坐,简直就是,有心恶心自己啊,真是没想到。就这一个贪财好色的家伙,怎么爬上工部尚书之位。又怎么教出像崔梦瑶那么出色的女子。
要不是想起杜三娘和小娘那殷切的目光。再想起崔梦瑶那绝世的容颜,刘远都想拂袖而去了。
可是,偏偏不能,只好陪着笑说:“是,岳父大人所言甚是,小婿紧记岳父大人教诲。其实,今天来,也是有点事要与岳父大人商议。”
崔敬一下子警惕地说:“何事?”
“我和梦瑶订婚己久,要不是出现意外。早就喜结连理了,小婿前来,就是和岳父大人商量一下.......”
果然是来求婚的,要是刘远升作四品大员,再有个爵位,崔敬自然是笑呵呵把女儿送嫁出门,可是刘远不争气,最后关头没控制住,把吐蕃公主给奸污了,自毁前程,也没对自己女儿忠诚,崔敬虽说早就想女儿如愿了,不过一气之下,断然拒绝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追求功名利禄,怎么一味儿女情长呢,此事不急,老夫心中有数。”
这个老小子,果然是看不得自己好过,硬是拖着,死活不让自己如愿。
岳父大人白叫了,那礼白送了,算了,别叫他岳父大人,叫他白眼狼算了。
崔敬一拒绝,刘远马上就知道没戏,像他那腹黑的性格,你越求他,他心中越是得意,个性就越高傲,那婚事也就越难办了。
刘远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有点“无奈”对崔敬说:“岳父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婿前来,并不是为了婚事之事。”
“啥?”崔敬楞了一下,有点吃惊地盯着刘远:“你说什么?”
本来还等着刘远死皮赖脸地求自己,到时再好好训他几句,当然,多少也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把身边那两个女子赶走,最坏的结果也得好好恶心恶心他,没想到,刘远的意思,好像并不是求亲,那他是什么意思?
刘远一脸谦意地说:“其实也是有关婚事的事,不过......”,说到一半,刘远看看厅时那两个侍候在一旁的丫环。
“你们下去,没我的同意,谁也不要放进来。”一旦有关女儿的婚事,崔敬一下子就着急了。
“是,三老爷。”二个婢女应了一声,向崔敬和刘远行了个礼,然后慢慢就退了出去。
崔敬盯了刘远一眼,焦急地说:“好了,现在没外人,有什么就说吧。”
“是这样的,岳父大人你肯定也知道,就是小婿一时没抵挡住诱惑,就把那个吐蕃公主就地正法了,在当时不算什么,她是俘虏,只要不弄死她,怎么处理都行的,可是现在大唐和吐蕃和好,吐蕃以臣子相称,刚才皇上让我去御书房,想让我娶了吐蕃公主,来个和亲,稳固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小婿与梦瑶情投意合,自然是不肯,跟皇上直言说不会放弃梦瑶。”
“对,对,我家瑶儿可是吃了称铊铁了心跟你,你可不万万不能负心,你拒绝得很对。”崔敬忍不住赞了一句。
刘远一脸“苦闷”地说:“可是皇上说凡事以国事为重,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作主,两个都要了,只怕,只怕梦瑶到时要受委屈了......”
“什么?”崔敬“腾”的一声,一下子站起,猛地冲过来双手捏住刘远的脖子,气急败坏地说:“什么?你要我家瑶儿做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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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倒贴大床
如果说要找崔敬的软肋,那么,他唯一的血脉、他的心肝宝贝崔梦瑶,就是他最容易断裂的那一根软肋了。
崔梦瑶身上,包含了他对亡妻的愧疚和思念,也继承着廷续他血脉的希望,就是怎么样,也决不能让她受委屈,现在女儿认定刘远一个,不嫁入王候将相家,崔敬己经感到很对不起亡妻和女儿了,现在听起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好像还要做小的,到时伺候刘远一个,还得对着正室唯唯诺诺,被正室指手画脚,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个忍不住,哪有平日贵为尚书的风度,捏着刘远的脖子,都想把他给叉死了。
“轻.....轻点,说,说不出来了,咳,咳....”刘远连连打手势,崔敬这才发现自己暴走失仪了,冷哼一声,这才悻悻把刘远放开。
“岳父大人,你要谋害小婿啊。”刘远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这老小子动作还挺灵敏啊,一眨眼,都叉自己的脖子,难道他修炼什么房中术有这样的功效?
崔敬咬牙切齿地说:“刘远,你,你敢对不住我家梦瑶,老夫就直把你活活捏死。”
刘远无奈地说:“岳父大人,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好,你说?”
“皇上只是这个提议,小婿当场就拒绝了,我想,现在己经对不起梦瑶了,那能再伤梦瑶的心呢,都是那吐蕃女子勾引,我年轻气盛没什么经验,定力不够,一时没忍住,就中了她的道。”刘远一脸“懊悔”地说。
“对。对,那吐蕃只是蛮荑之邦,那些女子,不识礼仪、不知廉耻,哪有大唐世家女子那般优秀,那些女子,大多身上还有一股羊膻味,闻到都想吐,上次我......咳咳”发现自己说漏嘴,差点把以前猎艳的事在小辈面前说了出来。崔敬老脸一红,连忙用咳嗽来掩饰。
刘远心里腹诽,这老小子,兴趣还是挺广,身边什么类型的都有。没想到吐蕃的也有兴趣品尝一下。
看到刘远看着那些饭菜有点流口水的样子,崔敬连忙出去让人多送了一份碗筷。热情地招呼刘远入席。
虽说气得不行。不行他也知道不能对刘远太差,以免给他留下太不愉快的印象,到时一狠心,答应李二的提议,娶了那个吐蕃的公主,那么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就要毁了。作为传承己久的大族,崔敬对李二自然是知之甚详,别看现在一脸圣贤的样子,他当秦王时。南征北战,常率着玄甲军把敌人杀得尸横遍野,为了皇位,玄武门一举把阻住自己上位的兄弟屠个干净,这样的狠角色,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刘远去和亲,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反正又是推他自个的女儿下火炕。
“来,贤婿,尝尝我府上新来厨子的手艺,看看怎么样?”崔敬微笑着说。
味道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绝对比刘远家中那个厨娘好多了,刘远吃了二口后,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
“怎么,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刘远一脸“苦闷”地说:“现在压力越来越大,岳父大人你也知道,皇命难违,现在皇上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到时他一旦下定决心,金口一开,圣旨一下,就是我也无能为力啊,不瞒你说,现在我都不知肉味了。”
崔敬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连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那能那么容易屈服的?你可要顶住啊。”
说完,突然又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只要皇上你才怕,我崔氏也不是好惹的,那.....那荒狼血刀你也见识过的,你敢对不起我家梦瑶,少说也要射你一百几十箭,砍你一百几十刀。”
寒一个,这老子,连威胁都用上了。
“要是我是那样的人,一早就答应皇上了”刘远解释道:“我是有功之臣,在吐蕃上面立了大功,皆因吐蕃公主那贱女人作祟,横插一竿子,为了维护暂时的和平,也不想吐蕃出现什么变数,皇上不能封赏我,本己有愧,现在听闻我不愿意,暂时也没逼我同意,就怕他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希望皇上体恤一下属下吧。”刘远一脸无奈地说。
体恤?
崔敬心里冷笑着,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让路,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让路,就拿现在名声越来越高的李二来说,未坐上皇上之时,为了取得优势,当时太子李建成身边的仆人都以礼相待,一旦坐稳定了王位,慢慢就会清算,正所谓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看看那为他拉拢了不少前朝旧臣支持的杨妃,差不多打入了冷宫,就是儿子被打、被流放,也不敢出面相求,只能托长孙无忌说情就知道了。
战争是最奢侈、最昂贵的游戏,花销动辄数以十万计,在和亲和巨额的军费开支面前,李二肯定会选择前者。
崔敬怎么也没想到,刘远竟然是在忽悠自己,还敢扯上李二的大旗,这是欺君之罪他也敢胡说,再加上刘远和那吐蕃公主是有一腿,此事又得到荒狼血刀的确认,那吐蕃公主的确给李二带了密信,但谁也不知里面写些什么,以崔敬的经验,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的印象都会很深刻的,哪个又能保证他们有没有“搞”出感情来呢?
不行了,再也不能等了,崔敬突然暗暗下定决心。
迟则生变,随着李二的强势掘起,对世家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强势了,反正这事早也是办,晚也是办,还不如干脆利落办了吧,现在刘远表现得还不错,可以用智勇双全来形容,荒狼和血刀对他的评价也极高,前途不可限量。
算了,反正瑶儿没意见。也一早就恨嫁了,女大生外向,那是留不住的了,早点结了,断了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的希望,坐稳正室之位才好,一旦下了决定,崔敬精神反而一松,有一种放下心头大石的样子。
崔敬亲自挟了一块美味的羊肉放在刘远的碗里,一脸和蔼可亲地说:“小远。你觉得可瑶怎么样?”
刘远笑得肚子快要抽筋了,经自己这么一唬,崔敬这老小子果然上当,刚才他可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拿了好处,还是像白眼狼一般。不见没有让刘远坐下吃饭。还横眉冷对,现在好了,打蛇七寸,自己拿捏住他的软肋,一下子就把他捏得死死的,现在好了。轮到他来倒求自己了。
“梦瑶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对于崔梦瑶,刘远自然是给一百分。
话说,当日没有她的当头棒喝,估计自己都在天牢里后悔了。
崔敬得意地点点头,老实说,崔梦瑶的确也是他的骄傲,听到别人赞美,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
“好了,你们己经订了婚,上次不是皇上突然下旨,你们早就拜堂成亲了,现在过了这么久,我看也是合适的时候了,你父母己经离世,又脱离了家族,这样也无须再找他们商议了,今儿,我们就把那日子订了吧。”崔敬满脸笑容地说。
刘远有点犹豫地说:“岳父大人,现在小婿仅是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而你又嘱咐小婿要奋勇当先,升官加爵,不要一味儿女情长,这样.....会不会不合适啊,我这五品的小官,暂时还配不起梦瑶啊。”
“什么不合适?”崔敬摆摆手说:“当日你仅是一低贱之商贾,老夫尚不嫌弃,今日境况己好转了很多,我又怎么会小看你呢,什么升官加爵,你就是一武官,没仗打,你要何日方能晋升?你等得起,我家瑶儿可等不起。”
“岳父大人不是说我府简陋,不够气派,有失梦瑶身份吗?小婿这次从吐蕃归来,也算是小发了一笔横财,准备好好收掇收缀,一定要让梦瑶住得舒适才行,主是梦瑶不嫌弃,怕到时设宴邀请同僚也嫌寒碜呢。”刘远有点为难地说。
崔敬摆摆手说:“这个不妨事,我在兴宁坊有一个宅子,装潢得还不错,门前还有河水流过,绿叶成荫、碧波环绕,景致在长安也算是极好,院子里还特地设了一个荷花池,闲时可以赏花赏月,老夫膝下只有梦瑶这颗掌上明珠,就送与你吧。”
这个宅子,是崔敬准备金屋藏娇兼养老所用,从建造到完成,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钱银,现在为了女儿,一下子送了出去,那心还肉痛肉痛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算了,谁叫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呢,就是自己百年归老,还不是留给女儿的?崔敬暗暗安慰自己道。
几万两银子回来了,刘远心中一喜,让那老小子这么肉痛的,肯定是很不错的宅子,像他掌管工部,里面能工巧匠无数,经自己修一个宅子,那还不是吹毛求疵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刘远连忙说:“这不行,我说过要有志气,绝不能要崔府的嫁妆的,岳父大人放心,最多一年,我的新宅子就能修起来了。”
一年?估计不用一个月,都发生变故了。
崔敬咬着牙说:“没什么,我们崔府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一个宅子,老夫几十岁,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百年归老,那也是留给她的,也就算提前送给她了。”
“那怎么样?那,那我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不行,不行,以后小婿怎么抬得起头见人呢?”刘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先借与你们成亲,待到你们新宅子完工,再搬出去好了。”
“这,这不好吧,借宅子成亲,传出去更丢脸,再说要是手下人笨手笨脚弄坏了宅子,这也过意不去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崔敬都让刘远气得火冒三丈,那手都握成拳头,隐隐在颤动,看着刘远那一脸纠葛的样子,真想把他一拳打倒在地,然的一脚一脚把那张“纠葛”的脸给踩烂,现在自己嫁女还倒贴大床了,刘远那个家伙偏偏还在嫌三嫌四。
要不是,要不要皇上突然要什么和亲,自己至于吗?
崔敬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挤出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地笑脸:“那,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小婿准备和岳父大人购买算了,不过分战利品时,喜欢那些宝石财货,除了分的,也和手下购买了不少,手里的现银不多,在盘算着差多少。”
“你手上有多少现银?”
“不多,勉强凑个五千两,肯定不够。”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崔敬的心在流血了,五千两,还不够那十多根金丝楠木还有那一套极品家具的本钱呢,才五千两,就是在凤州那种地方,也不能修筑一套精品的宅子呢,更何况在这寸土尺金的京城长安,自己并不是心痛那点银子,就是白送给女儿和刘远作为婚宅也没关系,问题是,就是自己大方,可是连一个人情都卖不了。
当然,也可以让刘远先欠着,到时有了银子,再慢慢还,问题是,这事传出去,清河崔氏的脸面哪里放?自己三品大员、工部尚书的脸面哪里放?自己就一个女儿,就是一个宅子还要女儿女婿还,那不就让人骂吝啬鬼吗?
看到崔敬没说话,刘远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等我先变卖一下那些珠宝,我想,卖一二个月,几万两还是有的。”
崔敬一脸被打败地样子,无力地摇摇头说:“就五千两吧,那材料都是便宜捡来,也没费几个钱,就当是不赚你的银子,五千两,那宅子就卖与你了。”
“这个,岳父大人,你不会吃亏吧?”
“........不会”
“真是五千两就行?”
“就五千两”
刘远扳着指头算了起来:“到时还要择吉日、请媒人、买酒、买肉、写请帖......哎呀,这些我不会啊,看来得找人好好学几天才行,对了,还得训练一下家里的奴仆才行,好像不太够人手,不知要买......”
崔敬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打断道:“行了,这些我们崔氏全包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做新郎即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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