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雪儿落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是由古而来的哲理名言,就是吐蕃人心目中的神鸟也不例外。
海冬青雪儿有点着急,四天多了,以前天天都吃一颗红参丸,那对它的身体非常有好处,味道也很好,就是有任务需要侦察或传送情报,二天也肯定能吃到一颗红参丸,可是现在都四天了,自己最喜欢的红参丸主人一颗也没给,每天在她头上飞来飞去,也不听到她吹哨唤自己下去,急得在天上飞来飞去。
这个苦了花木里等人了,他们只知那海冬青会跟着它的主人,也就是玛噶公主,可是他们没一个能指挥得动海冬青,也不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只能跟在后面疯跑着,飞到哪跟到哪,虽说一直成功吊在刘远的后面,但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望山跑死马,跟着跑来跑去,有时去觅食,也跟着,不知多跑了多少冤枉路,人累残,跑死的马都不知有多少了。
因为不明它表达的意思,也就是在大致范围内搜索刘远,没有很准确的位置,这也是刘远屡次能逃脱的重要原因。
说多了,都是泪啊。
这天,雪儿又像前三天一样在天空中盘旋己久,可是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不下指令让它靠近,感到肚子有点饿,需要找吃的补充能量,就在它想走的时候,突然间它闻到一股非常特珠的香味,这种香味,一下子牢牢地吸引住了它,盘旋了几圈,终于发现那喷香的食物就在一块平地之上,而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就躺在旁边。
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分不清主人那是被捆着放在哪里,还用布条塞住了嘴巴,一闻到那美味的东西,还有主人在旁边,本来还想等它主人吹口哨呼它下去,可是那香味越闻越香,越闻越饥饿,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欢叫,一边俯冲而下
赞蒙赛玛噶急了。想大声让雪儿快逃,可是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最后只好闭着眼睛看着雪儿欢快地冲下来,拼命啄食着那些致命的诱饵时,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自己和雪儿罩在里面,然后。眼里又出现了那张让自己恨不得把他咬碎的脸。
“噶嗬噶嗬噶嗬”那海冬青拼命地在叫。拼命的挣扎,连羽毛都挣掉了。
“哈哈哈”
“抓住了,抓住了。”
“这个就是海冬青?除了翅膀长一点,好像和鸡没什么差别嘛。”
“荒狼大哥的这招真是太好使了,一下子就弄妥了。”
刘远、荒狼、赵福等几个人一脸jiān笑地出现赞蒙赛玛噶面前,看着被罩在网里的那只海冬青。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
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鸡呢,被罩住的海冬青,哪里有空中霸主的风采,翅膀不能振翅。还真不如鸡呢,它在网中拼命挣扎,惊恐万状地看着网外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着主人身上的绳索,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的网套,它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赵福很是利索把海冬青抓住,捏着它的两只翅膀,一下子就把它提了起来。
“咦,这玩意怎么这么轻的?最多也就四斤重,比母鸡还要轻呢,刚才看它的翅膀一米多长,怪吓人的,还以为多可怕呢,没料到就像一只小鸡。”赵福用手掂量着。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飞得那么高。”刘远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着海冬青,感觉它并没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那种娇小玲珑的样子,反而平添几分可爱,这个小家伙,一旦训练得当,将会极为可怕。
自己这几天,就没少吃它的苦。
荒狼一只手捉住它的头,不顾它的反抗,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眼如宝石、sè如瑞雪,颈细体长,毛坚如铁,好家伙,是海冬青中的异种,果然是极品呢。”
陈明好奇地问道:“这只玩意,是不是很值钱?”
“三百亩的庄子再加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来换,人家也不肯换。”荒狼淡淡地说。
“我的妈啊,这么值钱,那不是要发了?”陈明咂咂舌说。
刘远笑着说:“不过,它己经认主,一旦认主,就忠贞不己,外人是指挥不动的了,就是值这个价,也卖不了这个钱,最多也就是泡泡药酒用而己,不过,我想,这位吐蕃的公主会很乐把花银子把它赎回去的,对吧?”
一边说,一边把赞蒙赛玛噶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别,别,别伤害它”赞蒙赛玛噶哪里还有冰公主的风度,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伤害它,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一万两,二万,三万,要不,十万两,只要你不伤害它,我给,一定给。”
赵chūn来吃惊地说:“我的乖乖,十万两,这玩意就是黄金镶成的,也不用那么多啊。”
“这只海冬青用好了,作用抵得上十万大军,留着对大唐来说,是一个祸害,就是一百万两,也留不得。”血刀淡淡地说。
在战场上,信息和情报极为重要,这只海冬青犹如一个古代的雷达,发挥的作用极大,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就拿一个jīng锐的士兵来说,从武器到马匹,最少也得花费几十两银子,而一个英勇善战的士兵,用于培训的费用更是巨大,一个算一百两绝对是少的,一万名jīng锐士兵的价值远远在一百万两以上,在国与国的战争中,动则几十万人计算,那价值之大,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既然是祸患,那就留不得了。”赵福一手捏住海冬青的脖子,作势要拧断它的脖子,然后扭着看着刘远。
很明显,这事还得刘远拿主意。
“噶嗬噶嗬”
“噶嗬”
那海冬青感受到危险,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很凄惨地叫着,好像求主人救它一般,显得颇通人xìng。
“不要,不要,我给你黄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要,不要啊。”赞蒙赛玛噶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一脸哀求地看着刘远,两眼一红,那眼泪都流出来了。
刘远的眼睛转了转:“赵福,暂时不要杀,把它先捆起来。”
“是,将军。”刘远一声令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什么国不国他不在乎,而他只是认准一个理:跟着刘将军有肉吃,有银子赚,有好rì子过,这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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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调教公主
没有了这只海冬青的引路,刘远率部如一骑绝尘,扬长而去,在千里目的帮助下,在广阔的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再也没有吐蕃人跟上来,第五天跑了一天,一次险情都没有发生。
到傍晚的时候,刘远一行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休息。
“赵福,派斥候警戒好,对了,好好视察一下环境,现在那蕃奴彻底失去我们的踪迹,可以悠着点了,看看有什么野味没,这二天不是吃糍粑就是吃牛肉干,都吃得想吐了。”刘远吩咐道。
“好咧,将军你等着,要是碰上美女,我再给你弄二个来。”
“滚”
众人都笑呵呵,刘远平易近人,又没什么架子,和手下打成一片,现在的镇蕃军反而像个家庭。
安置好众人,刘远又去山洞看那朵“高原之花”。
经过这几天调教,赞蒙赛玛噶的公主性子磨去了不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那雪儿落在刘远手里,动不动就说要熬汤什么的,现在她有弱点被刘远抓住,生怕刘远对雪儿不利,不敢再惹刘远生气。
毕竟,那个叫血刀的人分析得极对,海冬青用得好,那可抵十万大军,有了海冬青的协助,在战场可以说无往而不利,虽说上次吃了一点亏,其实只是自己的粗心大意,碰上候君集这种难得的名将,再加上心急所致,赞蒙赛玛噶心里也想过:如果自己站在刘远的立场来看,自己也不会放过那海冬青。
“刘....刘将军,可以喂一下雪儿吗?谢谢你。”有求于人,赞蒙赛玛噶的语气和姿态也放低了很多。
在吐蕃,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俘虏,不仅没有自由,随时还有可能没命,形势比人强,就是高傲的她,慢慢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刘远坐山洞里,懒洋洋地说:“听说你这只海冬青不是什么异种吗?还是你们神鸟,没关系的,估计就是二三个月不吃。也饿不死的。”
赞蒙赛玛噶有种想晕倒的感觉,所谓的异种,是它不畏寒暑、飞得高、飞得快、头脑聪明,可没有二三个月不吃东西的道一时,真是不给它吃东西。别说二三个月,就是三五天。雪儿也受不了的。
“不。不,它其实就是一只鸟,一天不吃不行的,刚才那个扛着陌刀的血刀不是说吗,天天都看到它要觅食二次,从你捉到它到现在都己大半天了。请你拿着羊肝喂它对,求你了。”赞蒙赛玛噶低声下气地说。
那雪儿,可是自己的命根呢。
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也求自己的时候。刘远心中大乐,现在无聊时,最有趣的事情,就是逗着她玩了。
刘远笑着说:“帮你喂那畜生,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先开玩个游戏,只要你羸了,我马上去喂扁毛畜生,要是输了,那不好意思了。”
“你问。”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道。
“那我问了”刘远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人体上,有什么器官可大可小,一兴奋时,能大五六倍的?”
赞蒙赛玛噶还以为刘远问自己吐蕃的机密大事,心里一早盘算好,为了雪儿,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没想到刘远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她是一想,马上就臊得那俏脸通红,热得发烫,变得又气又怒。
可恶啊,自己堂堂一个吐蕃公主,被抓了不仅没有受到上宾之礼,还屡受侮辱,运气简直就差到了极点,现在不仅没礼之如宾,不断被刘远揩油、吃豆腐,现在还拿自己穷开心,用那些浑话来挤兑自己,简直气死了。
刘远强忍住笑,冷冷地说:“猜出来没有,要是猜不出来的,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扯了。”
“这......”赞蒙赛玛噶都不知怎么说了,要一个高傲的自己说出那些话,这比打自己二巴还要难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刘远打自己两拳,踢自己二脚,这样自己也好受一些。
“猜不出来就算了,我正好观察一下,这神鸟可以饿几天,也算是长长知识了。”刘远说完,佯装转身要走。
可以饿几天?
这是要眼看着着自己的雪儿活活饿死啊,那可是神鸟,那可是万金不换的海冬青啊,赞蒙赛玛噶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一狠心,咬着牙说:“我说,我说,这样你满意了吧。”
“哦,你说吧,只要你猜中,我马上帮你喂它。”
不就是想看着自己丢脸、狼狈的样子吗?反正被他抓住,百般折磨自己,那脸早就丢光了,那海冬青不仅是异种,而且极难培养,可以说是战争的神器,再说自己从小把它养大,那感情也很深厚的了,总不能看到它被活活饿死,自己现在死都不怕,还会怕丢脸吗?赞蒙赛玛噶一下子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自己不是君子,但是忍到赞婆还有悉多找上来,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赞蒙赛玛噶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反翻身做了主人,一定要十倍、百倍报在刘远的身上。
赞蒙赛玛噶脸色一红,不过她很快想通,豁出去,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用冷得结冷的语气说:“不就是你们男人裤裆里的玩意吗?好了,我说了,快去喂雪儿吧。”
“哦,你是说,一兴奋时就变大,大时是小时五六倍的器官,就是男人的那命根?你看过吗?”刘远笑嘻嘻地问道。
“你说是不是就行了”赞蒙赛玛噶耳根一红,马上又严肃了起来。
男人那命根,赞蒙赛玛噶只是在小孩子撒尿时看到,哦,对了,自己领地有两个奴隶在树林里偷情,被自己巡查时发现,当自己看到男奴隶那玩意,脸都红了,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绑起吊在树上,让人狠狠抽了他一百鞭,现在刘远一说,她马上就想到那命根“丑陋”的样子,一下子脸又红了。
“啪啪”刘远鼓了二下掌,笑着说:“祝贺你,赞蒙赛玛噶公主,你是........错的。”说到后面,刘远语音一转,哈哈大笑了起来。
“错的?不可能”赞蒙赛玛噶大怒道:“姓刘的,你言而无信,一再戏弄于我算怎么回事?”
刘远摆摆手说:“不,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就是对的,刘某这是对事不对人。”
“那,那.....”
“我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答案是瞳孔,不是男人那命根,不知你听过没有,如果没听过,你可以那些郎中询问一番,就知我所言非虚了;第二件是你要调整一下心态,若不然,你成亲后会很失望的;第三就是,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思想要纯洁,不要想那么多下流的想法,对你不好,哈哈哈......”刘远说完,乐得哈哈大笑转身走出山洞,和镇蕃军的兄弟吹牛打屁去了。
“无耻!”赞蒙赛玛噶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二个字,那俏脸又是一片通红。
这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刘远刚走出,迎面就看到赵福一手提着一只野鸡走过来,看到刘远,赵福邀功请赏一般扬了扬手时的东西说:“将军,你还真有口福,无意中找到这窝野鸡,你想怎么吃?”
吃鸡好啊,吃了二个多月牛羊肉,这些在大唐算是只有上层人才能吃得上的美味,刘远吃得都快要吐了。
“找个隐蔽的地方烤了”刘远流着口水说:“我现在看到都想咬它了,好好拾缀拾缀。”
“得令,将军,我亲自给你烤,让你看看我手艺,绝对不是吹的。”赵福笑嘻嘻地去收拾了。
这种手下好啊,有本事,有忠心,还会观颜察色,反正刘远对他很满意。
刘远去和手下聊天,查一下哨岗,关心一下伤员的伤口,很快,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而赵福也拿了二只烤得甘香油亮的烤鸡递给刘远,看到那些兄弟眼巴巴的眼神,最后刘远只要了半只,还是准备和赞蒙赛玛噶一起吃。
天天啃肉干,那赞蒙赛玛噶嘴里也淡出一个鸟来了。
“来,今天改善一下伙食,吃吧,别说我虐待你这个大公主。”刘远把那只大鸡腿递到赞蒙赛玛噶面前。
赞蒙赛玛噶把头偏过去,不理刘远,估计还在生气。
“不吃,那我马上把你的裙子脱下,把你屁股,不信你可以试试。”刘远只是用了一句话,赞蒙赛玛噶马上用绑着的两手接过了大鸡腿,大口大品地咬了起来。
跑了一天,她也饿得慌了,再说那烤鸡的香味早就让她流了口水,闻言也不客气。
真香,在寒冷的冬季,有口热食,还真是不错,再说为烤得也香。
“刘将军,我吃完了”赞蒙赛玛噶如乖宝宝一样说:“那请你帮我喂一下雪儿好吗?”
“喂它?不用喂了。”刘远眼珠一转,一脸淡淡地说。
“啊,为什么?”
刘远指了指她手里拿着那根骨头说:“诺,你手里的不是吗?话说那味道还真不错,玛噶公主,这玩意哪里捉的,真想再多吃一只。”
什么?雪儿?
赞蒙赛玛噶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未完待续。。)
378 山洞春色
“你,你把我的雪儿烤了?”赞蒙赛玛噶指着刘远,气得说话都直哆嗦了。
刘远点点头说:“嗯,香吧,我们前几天被追得那么狼狈你也看到,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还是血刀大哥说得对,那是一个祸害,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它手下,绝对留不得。”
说完,刘远补充道:“我够意思了吧,知道你养得辛苦,特地给你留了一只大海冬青腿,别人想要都不给,本来想给你那翅膀的,不过你也知道,那翅膀是骨头多肉少,就算了,挺香吧,感觉有点像那鸡啊,啧啧,好吃。”
一边说,一边还把嘴里的骨头吐在地上,那一脸满意的样子,显示他对那肉还是很满意的。
“哦.....吐吐吐”赞蒙赛玛噶把嘴里的肉拼命吐出来。
“我跟你拼了。”吐完后,赞蒙赛玛噶红着眼睛,猛地用头一顶刘远的肚子,这一下又快急,刘远没想到这个小妞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撞倒在地上。
“你是牛啊,这样撞人,哎哟,啊,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是狗啊....啊.....”刘远摔到在地上,赞蒙赛玛噶的脚有绳索绑子,只能小步行走,可是她走得很快,几步就走到刘远眼前,二话不说,一下子压在刘远身上,虽说手不能打,腿不能踢,可是她还有口,张嘴露出漂亮的珍珠贝牙,一口就是咬在刘远的肩膀上,痛得刘远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血刀大哥,不用,不用”看到血刀提刀想冲进山洞,赵福马上拦下。好像很有经验地说:“将军和那吐蕃公主忙点事,那叫情趣,男人就需要有点情绪才能玩得更爽,由他去吧,那个吐蕃公主被我用了二道牛筋绑住,别说挣脱,就是用刀子也难割掉,我们还是不要破坏将军大人的兴致了,来来来,我哪里还有一瓶好酒。那是我收藏起来的,好东西,我就是带它也不带金银珠宝,走走,一起喝去。”
声音之大。血刀想冲进去,赵福却劝住了他。
仔细一听。都是那赞蒙赛玛噶公主的骂声。而刘远也不知在笑什么,而赵福说得也有道理,血刀把刀收起,就和赵福喝酒去了。
这时刘远赞蒙赛玛噶控制住,把手脚都绑得紧一点,免得她再来攻击自己。
“刘远。你这个无耻小人,要是你有种的,就把我杀了。”赞蒙赛玛噶咬牙切齿地说。
赞蒙赛玛噶自小拜吐蕃战神尚襄为师,是他最为钟爱的女弟子。精用长刀,舞起来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善骑射,寻常十个壮汉近不了身,又眷养了一只海冬青,可以说是巾帼不让须眉,以女勇士自居,被捉住忍辱负重,其实是为了那海冬青,要是自己死了,那海冬青也就没人能指挥得动了,而松赞干布曾说过:宁可丢三座城池,也不能让海冬青出事。
现在海青冬雪儿竟然被眼前这个家伙烤着吃了,赞蒙赛玛噶感到,刘远烤的是自己的心肝,吃的是吐蕃的国运。
大意被俘,这本己够丢脸的了,一再受辱也忍了,可是现在海冬青不在了,赞蒙赛玛噶觉得,自己也没有存在的意义,留着不是受辱就是成为人质,让大唐利用自己逼吐蕃就范,如果是这样,那么赞普哥哥的压力将会更大,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现在被刘远绑得像个棕子一样,就是想动,也动不了,更别说自杀了。
“杀你?”刘远微笑着说:“杀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只要你在我手里,安全就不是问题,等我们回到大唐,又是大功一件,哈哈哈,我可舍不得杀你。”
赞蒙赛玛噶眼出现一丝异光:这个家伙,果然是利用自己升官发财,然后大唐利用自己强迫吐蕃服软,然后好敲骨吸髓一样削弱吐蕃。
要是这样,自己就成了累赘,与其为人质,被大唐抓获,还不如寻死。
“你知道我们从大唐边境掳来的大唐人怎么处理吗?”赞蒙赛玛噶一句话,就把己走到出门口的刘远问住了。
刘远慢慢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道:“怎么处理?”
“简单,男的送去做苦力、挖矿,女的姿色好的就赏给有功的将士,要不卖到波斯和外族作性奴,一般也一样送到做苦力,可惜啊,每次掳回来都要死大半,只能喂野狼,不瞒你说,有了那些大唐人的尸体,高原上的狼一个个都肥膘体壮呢。”
赞蒙赛玛噶一心求死,准备激怒刘远,让他杀了自己。
“那是以前,从现在起,我们大唐的兵锋随时都可以直指你们逻些城,到时看你们晚上是不是还睡得那么安稳。”刘远冷笑地说:“我们大唐也抓了不少蕃奴,他们一样做着奴隶。”
厉害啊,这样还没有激怒。
看来,死伤的不是他的家人,估计也就没有那么悲愤。
赞蒙赛玛噶眼一转,突然说道:“你第二次偷袭粮草时,知道我们的人怎么找到你的吗?”
“怎么找到的?”刘远突然心里一个激灵:当时攻入吐蕃大营救人,冲出来了一百多人,后来在逃命的过程中失散,以致最后由三百骑变成几十骑,还有几十骑散失了,不过一直都没音讯,自己也得东躲西藏,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赞蒙赛玛噶这么说,肯定有他们的消息。
“你猜?”
“你的意思是,是他们供出我的情报的?”
赞蒙赛玛噶点点头说:“看来你还没蠢到哪里去,我听手下说了,他们被抓到后,被梅论格千户长严刑拷打供出你的资料和下落,然后就被送到他的领地喂藏獒了,吃这么新鲜的人肉还有精血。那藏獒肯定很凶悍、很噬血吧,哦,对了,我们率军回来的时候,也抓了几个漏网的唐军士兵呢。”
刘远听到心都痛了,这些蕃奴竟然这么大胆,拿大唐士兵去喂狗,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一想到同甘共苦的兄弟一个个被狗撕咬,心里就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奋还有痛苦。眼内己出现一丝狂怒的神色。
“你抓到那几个大唐士兵在哪?”刘远还不忘记那几个被俘的士兵,他们同样是自己泽袍弟兄。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那不幸,那天我心情很差,就让人灌了他们一肚子的油,然的塞住他们的口鼻。点天灯,点天灯你懂不。就是把人倒吊起来。绑了油脂,从脚一直烧到头,哈哈哈......当时他们叫得多欢啊,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
“啪”赞蒙赛玛噶还没说完,刘远就一巴打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简直就是没人性的畜生。”
“哈哈哈,是啊,我是没有人性,我是恶魔。来,拿起你的刀,对准我的心脏,只要用力一刺进去,这样你就能替你的兄弟报仇了。”赞蒙赛玛噶一脸冷笑地说。
现在他一心求死,就故意激怒刘远。
她一早就打好主意: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被大唐利用,利用自己来强迫赞普哥哥就范,吐蕃,现在己经够多磨难地了,当他看到刘远那愤怒的目光,她先是睁大眼睛,然后昂着头,犹如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般,目光中,还有一丝挑恤的味道。
“嘿嘿,你不就是想激怒我吗?”刘远盯着赞蒙赛玛噶那饱满高耸的胸膛说道:“你还真当我吃素的不成?”
那种不修饰的目光,好像要把衣裙看穿一样,在刘远的目光注视下,赞蒙赛玛噶有一种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感觉,吓得她一边挣扎一边向虫子一样向蠕动,整个人开始有一种莫名的惊恐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想激怒他杀了自己,可是,却忘记自己是美女的身份,现在刘远杀心还没起,那淫心倒是浮现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你要干什么时候,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赞蒙赛玛噶一脸一惊慌地说。
刘远眼睛都红了,喘气如牛,好像猫看着爪下的老鼠一般,一步步走近,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不碰你,你会放过我?”
“别,别过来,我是吐蕃的公主。”
“是吗?那更好,世间又有几个能玩公主的?那我得好好玩玩了。”
“我给你银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赞蒙赛玛噶都退到洞底,退无可退,眼看刘远越来越近,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求饶道。
刘远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喘气如牛地说:“钱也要,人也要。”
说完,一下子就就扑了上来,一边亲着她细长的脖子,一边拼命的上下摸索着,那赞蒙赛玛噶拼命挣扎,身子像虾一下上下扭动,可是怎么也不能逃脱刘远的魔手,吓得她大叫救命,可是那些镇蕃军一个个识趣地走远了,荒郊野外的,又有哪个来救她。
“咝.....”
用力一撕,赞蒙赛玛噶胸前那丝帛应声而裂,一下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不顾赞蒙赛玛噶的苦苦哀求,刘远一下子就按住那两团柔软,而那两团柔软在他手中不停地变形。
赞蒙赛玛噶面容绝美,气质高贵,身段风流,长年的骑马和练武,那体形保持得极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刘远只感到压在身上的美人体香诱人,肌肤滑如绸,特别是那双浑圆结实的长腿,双长又细直,让人爱不释手,全身被绳索绑住,那衣服被刘远撕得七零八落,若隐若现的样的样子,更是产生一种朦胧的美感,刘远只感到身体炙热,口舌发干,狠不得把她吞下去,刘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赞蒙赛玛噶,把她按在山洞的墙壁上,强行摆了一个令赞蒙赛玛噶极为羞辱的姿势,然后重重压了上去.......
“啊.......”
赞蒙赛玛噶感到一根火热的异物很粗暴强行进入自己的体内,身体好像有一种撕裂的刺痛,虽说第一次初经人事,但是赞蒙赛玛噶知道,有一些东西,己经永远地离自己而去,痛楚加上怨恨,赞蒙赛玛噶突然张大嘴巴,大叫一声,然后一口咬在刘远的肩膀上,好像要把那肉咬下来一般,刘远痛得直呼冷气,不过那痛楚更是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也不管赞蒙赛玛噶,很是贪婪地、很卖力地抽动着。
很快,结了一层薄薄白色的雪末上,绽开了朵朵“梅花”,那梅花是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夺目......(未完待续。。)
379 政治妥协
在淞州的城门之上,程咬金看着最后一批吐蕃士兵拨营而起,默默的撤退,他们没有说话,而淞州府内的大唐士兵也并没有乘机掩杀,而是眼睁睁地放任他们离去。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程咬金忽然询问旁边的偏将。
“回将军,这是最后一批了,岷州、雅州等地的吐蕃士兵也全撤了,松赞干布和论钦棱等吐蕃高层也在几天前全部撤完,等这些人撤完,大唐境内就再没吐蕃的一兵一卒了。”一旁的偏将很兴奋地说。
程咬金虎目一睁,一脸森严地说:“若不然是他们见机得早,当机立断,而我在大唐天子又宅心仁厚,若不然,他们不知还剩有几人回去呢,我大唐虽说近年没什么大的战事,士兵们都有点贪图安逸,但他们血性还在,真可恶,让他们攻陷了雅州府,简直是我们等将士的羞耻,皇上这次估计要大发雷霆了。”
“程将军,听说那松赞干布攻入雅州城后,不仅分毫不取、丝毫不犯,攻下后不到一天,吐蕃人又退出城外,那个论钦陵更是星夜快马飞驰到长安请罪,不仅答应无条件退兵,放弃对陇右的和吐谷浑的军事行动,年年来朝,岁岁进贡,吐蕃赞普对大唐天子行臣子之礼,那吐蕃真是内乱得那么厉害吗?”
“能不厉害?”程咬金一脸幸灾乐祸道:“据情报所言,吐蕃大将军尚襄被毒杀,被打压的旧贵族纷纷揭竿而起,工布、羌族、羊同等到西羌诸族的势力趁火打劫,整个吐蕃己乱成一锅粥了,他这个赞普再不回去,那估计吐蕃都不是他的了。不过这样也好,放任他们互相拼杀,最好是内耗殆尽,这样我大唐就安枕无忧了。”
大唐的君臣,现在都抱着幸灾乐祸心态去看吐蕃的内乱,最希望他们一厥不振,不复对大唐造成威胁,要是刘远能拿主意,想的肯定是怎么样趁机把吐蕃拿下,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接受那些不知有多少诚意的来朝和进贡,这好比一只老虎,就是伤了,它还是老虎,只要一下子打不死它。等它舔好了伤口,那威胁可能更大。
说不定它没了牵绊。以后变得更强大。更可怕呢。
松赞干布要是这一次乘机把吐蕃的毒瘤清除掉,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他领导下的吐蕃,肯定会更强大,可惜,这些李二还有他的臣子都没想到。一个个沉浸于征荑四族,八方来朝的喜悦当中。
那偏将讨好地说:“为了和大唐和解,吐蕃人也真是能忍,说大唐派兵到漠北替他镇压匪徒。无条件放任他们离开吐蕃,让他们返回大唐,将军,这个好了,用了这一次经历,怀亮少爷升官发财,那可是指日可待了,末将在这先祝贺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咬金一脸气愤地说:“祝贺个屁,那论钦棱说了,那小子做了俘虏,奶奶的,别人都没事,就他被抓住,老程家的老脸都让他丢光了,回来后,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哼哼。”
那偏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了,他只知这次协议的大致结果,像详细的,并不知情,现在听到程怀亮被俘,自己不知情,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简直就是自讨没趣,连忙寻了个由头,告辞而去。
等偏将退下去,程咬金这才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样也好,保住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上先前有过承诺,看在清河公主和我这张老脸上,也不会过度为难怀亮,这也算是程家先祖庇佑了。”
而此时,在赵国公府的书房内,气氛却是无比的凝固:
长孙冲的私卫猴叔跪在地上,而长孙无忌脸色惨白地跌坐地下,久久不能说话。
没想到当日那感觉竟然是真的,本觉儿子无心官场,有了自己的声名在前,在外人口中,己成了虎父犬子,为了让儿子能抬头做人,特地送他去刷军功,没想到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怎能不让长孙无忌伤心欲绝。
“让你协助冲儿,为什么明明收到候君集权宜从事的命令,为什么还不撤退?我一早就让人在陇右接应的了,为什么?”长孙无忌突然大声喝道。
猴叔跪在地上,那鼻子都碰上到地上了,诚惶诚恐地说:“回主人的话,属于也一早就劝少主见好即收,可是他说大功未立,不能逊色刘小将和程小将,不能折了长孙家的志气,说什么也不肯退,率着刘小将赠予的装甲经继续征战,在战场上死战不退,没想到最后还是中了敌人的冷箭,属下无能,请主人惩罚。”
“什么?刘远送装甲给冲儿?你说仔细一点”
“是,两人合伙攻下吐蕃的锻造工场后,少主如愿收编了五百多新兵,然后拒绝了刘小将合兵一处的建议,坚持一个人带兵,少主以大唐为骄傲,看不起蕃奴,不愿使用吐蕃人的装甲和武器,为此,刘少将还很慷慨把自己人的装甲武器全部赠给了少主,自己用那些低劣的吐蕃装甲武器,少主临死前还说,欠刘小将一个情得来生再还。”
“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或许,刘远不杀儿儿,我儿却因他而死。”沉默良久,长孙无忌长叹一句。
五千人深入腹地,这己经是很少的人了,又一分为四,就猴叔的描绘而言,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候君集无论选择伏击悉多援军还是下令权宜行事,战机还有时机都抓到恰到好处,这就是候君集对战争的掌控,也是现实形势作出的完美判断,充分表现出他能力,现在只能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的那一股文青之气了。
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只要保住性命回到长安,那就是大功一件,自己是赵国公,又是皇亲国戚,长孙皇后是长孙冲的姑姑,李二是姑父,起点本来就比别人高很多了,再说只是镀镀金,何必跟别人比个高低呢,再说了有原则是好事,但是不懂变通,默守成规,终做不了大事,儿子会收编新兵,这是一个改变,是一个好的开始,再征战一段时间,绝对能脱胎换骨,改变思维,可是还没等他变得精明,就己经以身徇国了。
特别是要刘远的那些装甲,可以说最大的败笔,明知是吐蕃的地盘,大军亦己去增援,穿着那盔甲,简直就成了靶子,成为吐蕃军攻击的首要目标,可能暗中替刘远吸引了别人注意力,成了别人的挡箭牌,刘远可以乘机脱险,自己却成众矢之的也不一定。
唉,都是命啊。
什么人情,不找他麻烦,估计他都得偷笑了。
“主人,这是少主临死让我亲手交给你的信,还有这支箭,属下恳请重回吐蕃,把这箭的主人杀了,替少主报仇。”猴叔把长孙冲临死前的写的信还有射死长孙冲的那支利箭呈了上去。
信没有问题,用的正是长孙家独特的捆绑法作记号,长孙无忌端详着那支箭,就是这支箭,夺去了爱儿的性命,长孙无忌拿着那支箭,狠不得要把它吃了一样,仔细一看末端,只见上面有二个吐蕃文字,应是这箭的主人。
“是赞婆”猴叔小声地说:“属下回来时,己找人问个清楚了,应是那个叫花子赞婆的将军发冷箭杀少主的。”
“赞婆?”长孙无忌一下子折断那利箭,丢在地上,一脸凶恨地说:“不杀此人,我长孙无忌誓不为人,候如风。”
猴叔一下子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在。”
“你的家小,我会照顾,你现在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用这赞婆的人头,祭祀我儿的在天之灵。”
“谢主人,属下马上就出发。”
猴叔送信的任务完成,听到长孙无忌的吩咐,二话不说,马上就退了出去,准备替长孙冲报仇......
吐蕃境内,再次峰烟四起,旧势力新势力互不相让,而羊同和西部诸羌也趁火打劫,想趁机抢回自己的被吐蕃强占的土地,整个吐蕃己乱成一片,松赞干布率着旗下精锐,火速往回赶,那送信的信使,拼命的鞭打着马匹,奔跑在吐蕃的土地上。
刘远对此并不知情,还是携着赞蒙赛玛噶,共乘一马,一路向北,往陇右的方向行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了。
“公主,渴了没有,要不要喝点水?”刘远忽然俯下身,温柔地问道。
赞蒙赛玛噶把头一偏,根本就不理会刘远,但是她的眼里,却出现一丝犹豫且绝望的目光:几天前想激怒刘远,让他杀没自己,没想到被刘远奸污,不仅如此,在剩下的几天,刘远食之知髓地又占有了她几次,这让她有点心灰意冷,要不是知道自己养的雪儿并没有被烤掉,还是在刘远手里,一早就想方法自尽了。
一想到这个,赞蒙赛玛噶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她知道刘远并没有杀死她养的海冬青,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故意去挑恤刘远,要不是自己故意激怒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眼看他们就要逃出吐蕃国境,离大唐越来越近,赞蒙赛玛噶心急如焚:怎么自己人还没出现?
“将军,穿过那条峡谷,我们就进入沙漠之地,那样我们就安全了。”赵福指着前面那条山脉兴奋地说。(未完待续。。)
380 三军重聚
一路艰苦,几经磨难,终于逃到这里了,刘远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少将士开始兴奋地欢呼起来,一旦进入格尔木,犹如猛虎归山,龙入大海,再也不怕吐蕃人了,一回大唐,等待自己的将是英雄般的待遇,升官发财、买田置地、娶贤妻、纳美妾,指日可待。
“我们走。”刘远马鞭一指,一行人扬鞭策马,飞了似的向前跑去,此行太顺利了,顺利得,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感觉。
“笃”
“笃”
镇蕃军一行三十八人,飞了似的向前跑去,两座大山之间,是一条峡谷,通过峡谷向远处一眺望,己经可以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沙丘。
“当当当”
“呜呜呜.....”
刘远一行百骑刚刚冲出峡谷,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通锣响,峡谷的两边一下子冲出几股吐蕃人,二话不说,一边怪叫,一边把几十人紧紧裹了起来,外三层,里三层,镇蕃军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不好,吐蕃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们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就在这里设伏,一直守株待兔一样等着自己一行,就在自己以为逃离了吐蕃之际,他们如神兵天降一样出现,一下子把自己的希望扼杀掉,除了赞蒙赛玛噶面露喜容,刘远还有一从镇蕃军将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哈哈,我的人终于来了”最开心的,莫不过是赞蒙赛玛噶,刚才还以为没人来救,要陷身于大唐,受尽那无耻之人的凌辱。没想到就在自己绝望之际,自己的士兵终于出现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一下子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刘远“唰”的一声,抽出横刀恶狠狠地说:“别高兴得太早,你还在我手里呢,就算是死,我也拉你垫尸底。”
“哼,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如愿。”赞蒙赛玛噶咬牙切齿地说。
“唰唰唰”一众镇蕃军将士一个个把横刀抽出,张牙搭箭。以刘远为中心,一下子把他团团围住,等待着刘远的命令,虽说他们一个个神色惊慌,但是手里的战刀还有长矛都握得很紧。
刘远一下子把刀架在赞蒙赛玛噶的颈部处。大声叫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公主赞蒙赛玛噶在我手里。谁敢轻举妄动的。我马上就杀了她。”
这是刘远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了。
赞蒙赛玛噶浑然不惧,大声用吐蕃语喊道:“吐蕃的勇士们,把他们全杀了,不用理我。”
“将军,这妞在捣乱”精通吐蕃语的赵福一个激灵,大声提醒道。
刘远一早就准备好了。刚才是特意让赞蒙赛玛噶出声,好让吐蕃人都听到他们的公主在自己手里,等她一喊完,马上麻利地把一团布条塞到她的嘴里。不让她再次说话。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人只是围住,没有说话,也没人攻击,连个喊话的人也没人,一下让刘远都感到纳闷了。
突然,那围着的吐蕃士兵突然让出一条道,几个人慢慢腾骑着马,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刘远和赞蒙赛玛噶一下子都傻了眼:赞婆陪着候君集还程怀亮,三人一起前来。
这三个人,怎么走在一起了?
“候将军,你这是.......”赵福忍不住问道,他想问候君集是不是降敌了,不过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刘兄,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得好好的,我们兄弟要好好亲近亲近”程怀亮一边笑一边走了过来。
刘远突然用刀指着程怀亮说l:“停,别走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有两个镇蕃军士兵也用弓箭对准程怀亮。
“这,这个是什么怎么啦?”程怀亮吓了一跳,双手举高,连忙说道:“别,别,刘兄,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收起来。”
刘远厉声喝道:“你怎么和吐蕃人一起的,难道,你准备叛国了?”
这时候君集策马走了过来,笑着说:“小远,放松一点,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己派人向皇上请罪,说是受小人所蒙蔽,这才做出逾矩的之事,现在两国己经和解,化干戈为玉帛,大唐吐蕃是一家,不再是敌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生怕刘远不信,一挥手,一个士兵给刘远送上了圣旨。
刘远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唐的圣旨,意思是让镇蕃军放弃攻击吐蕃的一切目标,不要与吐蕃人发生冲突,尽快班师回朝听封行赏,上面李二的亲笔签名还有大唐的国印,从圣旨用的丝帛、签名还有大印来看,确是真的无误。
“没想到,竟然这样收场。”刘远看完圣旨,忍不住喃喃地说了一句。
不知不觉,在吐蕃征战了近三个月,当中不知历经多少磨难,多少生死相搏,一个个目标被攻克,也一个个兄弟永远倒在这片异乡的土地,几天前还是生死相搏敌人,一道圣旨,这马上就亲如一家了,好像昨天做的事没有意义,好像倒下的兄弟死得没有价值一般,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当权者手中可以使用的筹码而己,这叫刘远怎么不心生无奈。
“小远,放下刀吧”候君集走近来,小声地说道:“我们的功绩没有被抹杀,这是上位者的决策,大唐在其中也占了很大的便宜。”
刘远一下子就明白了,很明显是自己的那个谣言战术起了作用,吐蕃陷入内乱,为求自保,肯定牺牲了很多条件,换来和解,从而从大唐这个泥潭里抽身,这样才能全心对付国内的反叛势力,难怪最后这些天这么风平浪静,一次敌人都没有碰到,看来吐蕃军收到信息,放弃了追击。
对了,前几天远远看到一些奇怪的烽火,断断续续的,很有可能,那是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这位刘将军,以前的一切,就当是误会一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还请放了我们的玛噶公主。”赞婆看到自己的女神与一个陌生男子共乘一骑,心里都在滴血了,特别是刘远还把刀子架在玛噶公子的颈上,他心中己经腾起了冲天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用自己铁蒺藜骨朵一下就把他的脑袋敲碎。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吐蕃,内忧外患,犹如风中的枯树,摇摇欲坠,要应付都捉襟见肘了,吐蕃在动荡前拿大唐没办法,更别说现在这境况了,赞婆悲观地估计,就算平息了内乱,吐蕃也元气大伤,没有二三十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而大唐己经有克制“诅咒”的能力,它无敌的兵锋,己经随时能威胁到逻些城。
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内,吐蕃很难对大唐产生威胁,松赞干布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起任何冲突,还要保护这些在吐蕃境内大唐士兵的安全,把他们安全送出吐蕃境外,吐蕃现在要的,就是从大唐的冲突中奋力抽出身来,应付现在的乱状。
刘远心思似电,一瞬间,脑中千百个闪头闪过,不过很快,刘远翻身下马,轻轻把赞蒙赛玛噶抱下马来,一边亲自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笑着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听说现在吐蕃乱成一团,吐蕃的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大唐和吐蕃亲如一家,两者守护相望,我也替吐蕃的百姓担心,嗯,这些天刘某不知两国己和解,这几天照顾不周,真是罪过,请公主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千万不要计较。”
解完了绳索,刘远最后才拿掉她口里的布团。
很明显,说了一大堆,不过是告诉赞蒙赛玛噶,吐蕃现在乱成一团,现在最好什么意外都不要发生,如果把自己奸污她的事说出去,说不定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妥协,到时吃亏的还是吐蕃。
刘远也理解李二的决定:大唐对吐蕃的威胁,只限于那经过特训的几千人,现在己经折损大半,重新训练,也得大半年的光景,大半年的时间里,可以增添很多变数了,还不如先把要想的拿到手,也算是温水煮清蛙吧。
“两者交战,误伤有所难免”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说,淡淡地说:“刘将军不要客气了,这些天对玛噶关怀备至,若有机会,赞蒙赛玛噶一定也会好好招侍刘将军的。”
这话说得平谈、大方且得体,可是话里的怨毒,刘远听得心底直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摆摆手说:“这个,这个不用了,刘某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以后没事也不出远门了。”
什么照顾得好,这些天,刘远没少吃她豆腐,占她便宜,不是让她暧被窝就是享用她美妙的**,有时还过分把手伸进她的怀中取暧,这一件件回起来,刘远冷汗都流出来了。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赞蒙赛玛噶把手一摊:“既然是二国和好,我的雪儿呢,还给我吧。”
最重要、最牵挂的,也就是自己的宝贝雪儿了,吐蕃现在内乱,需要用到它的地方还很多,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得把它要回来。
“不行!”刘远断然拒绝道:“这是我的战利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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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凯旋归来
不客气地说,那海冬青相当于古代的侦察机了,特别是高空没有威胁的情况下,简直就是开挂,刘远可不想给吐蕃留下这么妖孽的东西。
谁知道,大唐和吐蕃什么时候又兵戎相见呢?以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松赞干布还有他的后代,一直都不舍得中原这块繁荣而富饶之地,即使文成公主和亲,也仅是维持了几十年和平,那带去的医者、工匠大大壮大的吐蕃的底蕴,让这头西部的雄师血肉更加丰满,筋骨更加强健,以致后来它的兵锋肆虐到大唐的京师长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刘远作来一个穿越者,深谙吐蕃对大唐的祸患,自然不能让一切再发生,既然蝴蝶的翅膀己经扇动,那么就让它扇动得更猛烈一些吧。
赞蒙赛玛噶瞪了刘远一眼,对于这个男人,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明明恨得他要死,但是和他相处一久,就会发现他很多不凡之处,天文地理说得头头是道、珠算文采也好像样样精通,不时有令人拍案叫绝的奇思妙想,最神奇的是,他手里那个千里目,竟然看得很远很远,好像神话中那个千里眼一般,赞蒙赛玛噶也求他看过一次,惊讶得合不拢嘴。
最令赞蒙赛玛噶感到吃惊地是,从那些镇蕃军士兵的谈笑声中,知道自己是刘远入吐蕃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子,这对一个士兵来说,那是极为难得之事,在战争其间,暴力和罪恶得到肥沃的土壤,人性泯灭,就是很多名将。也放任或鼓励这种行为,如破城后允许抢掠三天,那是战争时不成文的一个规矩,刘远作为部队的首领,竟然是美色当前也能放过,的确很了不起,除了说明他的眼光高,也说明他的自制力极强。
被刘远强行“破瓜”,赞蒙赛玛噶知道自己是第一人后,吃惊之余。心底竟然有一丝丝骄傲的感觉.......
反正对刘远那是又恨又佩服,怨恨加好奇。
“刘将军,圣旨不是说,大唐和吐蕃亲如一家,大唐富饶、强盛。如大哥一般;吐蕃弱小、贫瘠,如小弟一般。做大哥的。还要抢小弟的东西,这事说不过去吧?你说对吗?”赞蒙赛玛噶微微一笑,一脸真诚地发问。
好可怕的女人,不共戴天之人就在眼前,她现在还笑得出来,好像眼前的不是仇人。而是一起玩大的伙伴一般,这份心机让刘远也感到心寒。
赞婆也附和道:“这位是刘将军吧,比我想像中还要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是一个扁毛畜生,我们公主眷养的一只宠物,还望刘将军以两国情谊为重,归还给玛噶公主,我想,以刘将军这样的好汉,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这人家伙,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会说话,不仅听得明白自己说什么,那大唐话比赞蒙赛玛噶说得还要好,又是捧又是挤兑,一下子都不知怎么应他了。
“这们将军是.......”
“失敬,在下左如大将军赞婆。”
赞婆?
这名字,还真是奇葩,都说字如其人,名如其相,名字起得差,人长得也寒碜,刘远听了都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不过刘远知道,这个赞婆能力很强,武艺不凡,多谋略,善使一把重约四十八斤的铁蒺藜骨朵,是吐蕃一个智勇双全的人物,不可小视。
对了,他还是那个死掉的于勃论的二哥,这吐蕃人厉害啊,他弟弟于勃论就是镇蕃军射杀的,他现在竟然当作没有这事一般,虽说笑得有点难看,但刘远相信,那是他那张寒碜的脸所以表达出最友善表情符号了。
“原来是赞婆大将军,失敬失敬。”刘远连忙向他行了一个礼。
赞婆吃了一惊,惊讶地问:“哦,刘将军听过我的贱名?”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赞婆和论钦棱都是吐蕃的大英雄,武艺不凡,大伙都说,没有你们两人,就没有吐蕃的今天,吐蕃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两个,现在看到其中一个英雄,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刚听前二句时,赞婆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漂亮的话谁都喜欢的听,特别是从敌人嘴里说出的赞美,更显得诚实可贵,但听到后面,心中隐隐感到不妥,扭着看看赞蒙赛玛噶,果然出现一丝不悦之色,心中暗叫厉害,就这么三言二话就挑拨了自己和赞普一家的关系,真是居心叵测。
也不知那散播谣言之人是不是他。
赞婆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刘将军说笑了,我们只是一些粗人,所有事都是我们赞普运筹帷幄,我们只是负责卖力气罢了,要说大英雄,自然是我们赞普,伟大的松赞干布,他十三岁就担负起振兴吐蕃的重任,开疆拓土,他才是我们吐蕃的真英雄。”
赞蒙赛玛噶心如细发,也发觉刘远不但故意转移话题,还乘机挑拨自己和论钦棱兄弟之间的感情,忍不住打断他们继续互捧:“刘将军,不知道现在可以归还小女子的雪儿没有?”
左一个小女子,右一个扁毛畜生,说得轻淡描写一般,但是刘远知道,那个所有的小女子,那是一下子就独自干翻四个精锐的镇蕃军将士,幸好血刀出手相助,这才把她擒住,要不然还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个只所谓的“扁毛畜生”,那是如高空侦察机一般的存在,用得好的话,可抵十万大军。
要不是候君集这些人在这里,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这两个隐患带回大唐。
扭头看看候君集,想听一下他的意见,可是候君集好像很为难把头转了过去,好像不想出言一般。
那是肯定的,那赞婆作主,把那二百多柄陌刀归还给候君集,归还被俘镇蕃军将士,还承诺把葫芦谷里唐军尸首。全部替候君集运回到大唐边境,这给候君集一个很大的人情,那海冬青对候君集作用不大,也有办法应付,这些事他也不好拿主意,干脆不掺和这件事,再说李二也说要尽大国风度,不要和吐蕃人冲突。
不理自己,也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这下让刘远为难了。
就是要还,也不能这么顺利,刘远看了血刀一眼,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
“那个,并不是不还”刘远解释道:“就是捕捉它的时候。那海冬青儿受了一点伤,我想带回长安。请郎中看好了。这才还给玛噶公主。”
“受伤?”赞蒙赛玛噶心情一紧,连忙问道:“哪里伤了?”
刘远点点头说:“嗯,也没多大的事,也就是翅膀那里伤了点,我就啄磨着养好的再给公主送回来。”
“不用了,它是我养大的。就是受伤,我也比较有经验,无论什么伤,交给我就行了。”
“那好吧”刘远扭头对血刀说:“血刀大哥。你帮我抓过来,小心点,别弄伤了。”
血刀心领神会,点点头说:“是,将军,属下马上办。”、
说完,血刀走近那个临时弄的简易小笼,背着众人,右手的食指在那海冬青的的翅膀上轻轻一弹,那翅膀的一端好像一下子就无力垂了下去,那是以提升气功,把力量灌注在那指上,虽只是轻轻一弹,但这一弹的力量重如千斤,一下子把海冬青的翅膀给弹折了。
“噶嗬....‘那海冬青突然惨叫一声,赞蒙赛玛噶闻言心里一震,刚想冲上去,就看到血刀双手捧着那海冬青走了过来。
“这鸟儿怕生呢”血刀淡淡地:“好了,现在物归原主吧。”
赞蒙赛玛噶心痛得快要哭了,连忙接过自己的雪儿,发觉右翼大约三寸处,受了伤,翅膀都无力地捶了下去,很明为,那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把雪儿的翅膀给折断了,现在还假惺惺说它怕生,赞蒙赛玛噶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刚想发飚,可是一旁的赞婆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衣服,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
那目光好像在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谢谢。”赞蒙赛玛噶咬着牙,一脸阴沉地道谢。
幸好,只是一只翅膀出了事,等它休养一下也好,虽说花一点时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养得妥协,雪儿还是能飞上蓝天、征服蓝天的。
忍,百忍成金。
那海冬青终于回到了主人的怀抱,一边把鸟头贴在赞蒙赛玛噶的肩上,一边不停地叫着,声音悦耳中带有几份悲哀,好像在倾诉着什么一样,赞蒙赛玛噶一边轻抚着它,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最后,赞蒙赛玛噶狠狠地盯了刘远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诸位,你们久别重逢,就好好聊吧,我留下副将率三千人马护送你们出境,赞婆还有事,就恕不奉陪,告辞!”说完,连忙去追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救回了公主,赞婆作为吐蕃的堂堂左如大将军,自然没时间和这些大唐士兵委以虚蛇,交给手下打理算了,吐蕃的那些叛乱分子,还等着自己去镇压呢。
候君集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小远,好样的,那海冬青的确留不得,你做得很好。”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刘远很谦虚地说。
“好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将士归心似箭,我们边走边聊吧。”
“遵命!”
刘远熟练的翻身上马,看着那山上那青葱的树木、看看脚下那碧绿的青草、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己经努力盛开了,空气中虽说还有一丝寒意,但一股春天的气息己很明显,在吐蕃转战近三个月,没想到,现在己是冬去春来。
“兄弟们,上马”刘远大声地叫道:“回.....家”
一下子,很多人的眼睛都泛红了,忍不住跟着大声说:“回.....家!”
声音之大,响彻云霄,在山中来回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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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将士交心
“什么,长孙兄己经.......”听到长孙冲的噩耗,刘远一下子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一行中,身份最尊贵的,绝对就是长孙冲,赵国公府的大少爷,皇帝李二是他的姑父,长孙皇后是他姑姑,不仅如此,为了亲上加亲,还把最漂亮、最有气质才华的女儿李丽质许配给他,可以说万千宠爱于一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宁死不降,最后战死沙场,不得不令人动容。
而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生。
程怀亮在一旁一脸愧色地说:“程某表现最逊色,候将军指挥若定,长孙兄杀身成仁,刘兄奇兵四出,战功赫赫,而程某竟然还当了别人的俘虏,简直就是给镇蕃军抹黑了。”
“怀亮不必自责”候君集劝道:“你被擒一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敌人太狡滑而己,其实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本将很满意。”
“就是,程兄,你也很厉害的了。”刘远也在一旁劝道。
听到二人劝,程怀亮一想也是这回事,脸上露出了笑空,笑着说:“谢将军夸奖,谢刘兄鼓励。”
刘远回头看看到跟在后面的队伍,不由暗然神伤:五千人进吐蕃,然后一分为四,刘远、程怀亮、长孙冲各率五百人,候君集率三千五百人,现在所有人在这里汇聚,因大唐和吐蕃有协议,所有被俘之人无条件就地释放,一百多名被吐蕃俘虏镇蕃军士兵也得以释入,可即是这样,加起来都不足千人了。
据说长孙冲部,主将长孙冲、玄甲军出身的折冲校尉陆广等人尽数战死,四名私卫最后只有一名逃出生天。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刘远所部金勇等阵亡,仅余三十八人,加上吐蕃释放的俘虏四十六人,加起来也只有八十四人;程怀亮部余一百五十六人,不过其中有一大半是临时新编的士兵;最多人就是候君集部,经过那么多的恶战,还余七百三十二人。
五千精锐从岷州进发,取道石积山,归来时仅余九百七十二人,其中不少还带着伤。五去其四,战况可谓惨烈。
候君集还有程怀亮的兴致不错,手下虽说折损惨重,但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获得胜利。斩获战功,对于伤亡。他们并不是很在意。特别是候君集,三五千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个个倒下的面孔。
很多名将都很严肃,不易亲近,很多不是他们的本性。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追求的只有胜利,一定程度上的牺牲是允许的,有些时候还要需故意牺牲来获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让他们不敢和士兵过份亲近,一旦太过亲近,有了感情,难免在用人时就畏手畏脚,影响战局。
“小远,怎么样?舍不得那个美女公主?”候君集看到刘远就是回家了,也没那么兴奋,反而有点失落,不由策马走了过来,有如长辈一样亲切地问候道。
看到两人交谈,那些私卫和士兵都有意识落后,让他们两人好好聊一下,这也二个多月来,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
刘远笑着说:“那倒没有,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而己。”
“这个很正常”候君集一脸感概地说:“你不习惯昨天还生死相搏之人,一下子又是什么兄弟,握手言和对吧?其实这些很简单,都是为了谈判中获得更多的筹码罢了,拿到有利筹码的手段很多,战争只是其中一个手段,一个最后逼不得己的手段,只要获得足敬的利益,什么都可谈,像这样的握手言和不算什么,像有些人,明明是不共戴天,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那滋味才不好受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军人,听从军令即可。”
“是,谢候将军教诲。”
候君集看着刘远,忍不住惊叹道:“本将看了你的战场笔记,不错,真不错,毁工场、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每一件都是奇功,特别是兴谣言这一条,可以是说整场战场的转折点,让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直接俯首称臣,不战而败,也因你这个计划,即使松赞干布平息了内乱,吐蕃也元气大伤,大唐西部边境,二十年可无忧矣。”
“将军过奖了,属下也是无意中想到此法,实在没想到如此凑效,纯属运气,这是候将军教导有功,这功劳有将军的一份。”
候君集笑了笑说:“我候某人虽说不才,还不至于抢夺手下将士的功劳,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候将军高风亮节。”刘远拍了一个马屁道。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候君集笑骂说,话风一转,一脸认真对刘远说:“小远,我有几句话想赠给你。”
“小子聆听长辈教导。”刘远心头一振,马上换了一种说法应道,以显得不那么生份。
儒子可教也,候君集心里暗暗点点头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年纪太少,军中资历尚浅,即使立功再多,也不能晋升得太快,以我的经验,你现在是五品,升至四品己属逆天,多是赏于田宅财货一类,以你的条件,也不缺这点东西,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其中一功记在己故的长孙将军头上,也好让他风光大葬。”
候君集继续分析道:“锻造工场分手前,你把装备赠予长孙将军,可以说你仗义,也能道你包藏祸心,让他吸引吐蕃人的注意力,然后你可以借金蝉脱壳之计,溜之大吉,本将猜得没错的话,吐蕃人驰援漠北高原,第一目标就是想保护那个锻造工场,看你的笔记,刚好是摧毁那工场之前一天,那只海冬青的能耐你也有目睹。”候君集压低声音说:“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长孙将军一个人承受了吐蕃人的全部怒火。”
刘远闻言,心中一惊。候君集分析得丝丝入扣,字字在理,那可能性无限地扩大,心里不由浮现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尼玛,早知吐蕃人这么服软,屁都不敢一个的,自己就应把那扁毛畜生的脖子亲手拧断,这样也好替长孙冲报仇,这个惨了。自己本就想着废物利用,赚一个人情,没想到还有可能得罪长孙家族。
与长孙胜文结怨,那毕竟是旁系血亲,宰相肚里能撑船。捍在清河崔氏的面上,也不一定能跟自己计较。但长冲孙是什么人物。那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家族的未来接班人,李二的女婿,要是真记恨自己,那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候将军,属下并不知吐蕃有那么逆天的海冬青。当时我也劝长孙兄兵合一处,可他一意孤行,这个,绝对无心陷害他的。此事日月可鉴啊。”刘远连忙解释道。
候君集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战场之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此事你是出自一片好意,我想赵国公也不会因此而怨恨于你,说到底,长孙将军还是少了一些变通之法,此事不提也罢,问心无愧即可,老夫也自会替你说好话,再加上有清河崔氏的支持,也不会对你下手,不然那可凉了天下将士的心,至于那军功......”
“摧毁锻造工场,那是长冲兄的之功,当天我身体不适,并没参与战斗,所有功劳都是长孙兄的。”刘远坚定地说。
功劳什么的,刘远并不在意,反正自己的军功足够多,斩获也多,大唐现在两线攻打吐蕃、修筑大明宫、疏导黄河,估计现在国库也吃紧,以李二那抠抠索索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赏很多,反正说升不了多少,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让长孙冲死得风光一点,说不定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也会大方的把此事揭过。
冤有头,债有主,哪个吐蕃人下的黑手,找他好了,可别找到我身上啊。
候君集主动找刘远谈心,也出于爱护良才的目的,刚开始还怕他不肯接受,没想到根本就不费什么唇舌,就同决把军功让了出来,不由暗暗点头,拿得起,放得低,果然是做大事之人,背后又有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支持,前程似锦啊,嗯,以后得多亲近才行,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本将看好你,戒骄戒躁。”
“是,将军。”刘远腰板一挺,大声地回道。
“哈哈哈.....”候君集大笑几声,马鞭一甩,大声说:“前进,我们回家。”
........
“公主,神鸟没事吧?”赞婆轻轻出现在赞蒙赛玛噶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折了一翅,暂时飞不了,需要休养几个月,不过雪儿是天生异种,几个月之后,再飞上天空不是问题。”
“那个,没事就好”赞婆小声地问道:“玛噶公主,你.....还好吧?”
赞蒙赛玛噶的脸还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很好,有劳将军关心,玛噶有些倦了,将军也去休息吧。”
果然还是很抗拒自己啊,赞婆感到赞蒙赛玛噶出了什么事,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肯说,这让让他心中异常郁闷,可是不舍得,也不敢向她发脾气,闻言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不说,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等赞婆走后,赞蒙赛玛噶看着雪儿翅膀上的伤带,不由想起刘远那奸诈而可恶的样子,然后就是他带给自己的凌辱,一想到自己回去不知怎么应对赞普哥哥,还有乱成一团的吐蕃,再联想到刘远回大唐后升官发财,娶妻纳妾左拥右抱,不由气得浑身颤抖。
好,拼了声誉不要,也不让你如意,让你知道得罪女人的后果。
赞蒙赛玛噶心中怒火中烧,脑袋一热,一咬牙,就拿起狼毫,开始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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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大秤分金(加更一)
抛开了心结,放飞了心情,没有作战任务,又有吐蕃军队保驾护航,镇蕃军一行犹如游玩一般,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高原上独特的美景。
按候君集设定的路线,取道多玛,然后沿着积石山顺路而下,沿着入吐蕃的路线原路返回,用他的话来说,从吐蕃过,那粮草自然是他们提供,还有专人护送,吃好住好,服务周到,有他们供养,不用穿过沙漠吃苦头,也不必浪费沿途官府的粮草,何乐而不为呢?
冬去春来,鸢飞草长,青草碧绿、花儿盛放,鸟儿开始在枝头闹,河水叮咚,就连空气中也闻到春天怡人的气息,那景色好像一天一个样,骑上骏马,陪着兄弟,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高原上纵横驰骋,还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有时刘远暗暗可惜,要是怀中再有一个像赞蒙赛玛噶那样的绝色女子,估计行程更加美妙,要是自己能说了算,那种绝色美人做了自己的俘虏,多少银子都不放的,那可是吐蕃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花啊,又贵为公主,绝美的脸庞、高贵的气质、显赫的身份、曼妙的身材还有那异域的风情,长年的骑马和习武,比普通柔弱的女子更是平添几分英气,身材更是匀称修长,引起人强烈的征服**。
刘远一怒之下,就强行占有了她,把原来准备把第一次给小娘的决定抛之脑后,开了头,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又食之知髓一样多次占有,现在回想起来,吐蕃一行,怎么也值了。
可惜......
一行九百多人游山玩水。而那吐蕃副将也一直跟在后面,保护,供给粮草,镇蕃军没有辎重,再加上将士归心似箭,仅是十二天,众人就己经到了积石山,一下积石山,也就是大唐的边境,而吐蕃的护送的兵马这才告辞而归。
“小远。还记得这个峡谷吗?”候君集指一个峡谷问刘远道。
“当然记得”刘远肯定地说:“这里当时发生雪崩,差点把镇蕃军埋在下面了,是我先发现异常,提醒将军注意,对了。将军还给记了一功呢。”
来的时候,两边山顶上是厚厚的积雪。现在春明花开。冰雪融化,两边的雪消融掉,露出了青山,那山都平了不少,而那峡谷,因为雪水的原因。地上积了一层大约二十厘米高的积水,波平如镜,倒映着两旁的青山,相映成趣。可惜是事过境迁,给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至少,大部分出征到吐蕃的将士,倒在异乡的土地上,有去无回。
候君集点了点头说:“你记得很清楚,不错,就是这个峡谷,没想到,再次回来之时,竟变得这般模样,可惜大将分的将士,己经永远都看不到这般美景了。”
“好了,”候君集拍了拍刘远肩膀说:“那些阵亡的兄弟,若是有能力,就好好抚恤吧。”
“属下明白。”
通过十多天的交流,刘远己经知道,战争的斩获,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有可能今天缴获,明天就丢失的,一个难统计,二来也没人跟着清点,候君集这样说的目的是告诉刘远,武器装甲战马这些战争所用的物品,一定要折价卖给朝廷,其它的,也就随意好了,候君集暗示过这些兵部不会彻查,算是给将士们一个奖励。
在玛沁的那次缴获,一早就运回大唐,也可以作为交差了,像什么缴获要分一半给朝廷的话,本来就是一个昏招,大唐实施府兵制这么久,不会因此而废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程怀亮还有候君集缴获的财货不多,死去的长孙冲还是没有,如果刘远上交得太多,显得一支独秀,剩下三人被猜疑,那也不好,这等好事,刘远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这样抚恤完阵亡的将士后,自己也能落下一大笔巨款,这也算是对自己把脑袋系在裤头上奋死搏杀的一个回报。
对了,还得完成陈张氏的那个承诺。
上山难,但下山很快,又走了二天,终于到达大唐的边境了。
“将军,你看,前面有我们大唐的旗帜。”就在翻过一座小山岗就正式进入大唐了,突然前面出现了大唐的军队和营房。
看到候君集一行,一个军官模样之人连忙迎了上去,跑在候君集面前,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又在他面前小心地说了几句,候君集则是连连点头,然后翻身下马,在那军官的陪同下,到一旁的营地休息了。
很快,就在传令兵告知刘远,这里大唐临时设立一个营地,战士们缴获的吐蕃制式武器装甲还有高原战马,都要在这里售给朝廷,换成银子,所有人都可以免费再领一套崭新的明光铠和唐制式武器和一匹平常所骑乘的马匹,好好修整一番,以便整装回归,回到大唐的京师长安,接受李二的召见和奖赏。
刘远闻言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大唐也喜欢这一套,像镇蕃军在三个月前进入吐蕃,三个多月的日子里,餐风宿露,千里奔波,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头发长、胡子长,身上的装甲也破破烂烂的,要不是骑着战马、扛着武器,还以为是一群叫花子呢,这个自然影响大唐军士的形象,特别像候君集这些征讨吐蕃的英雄,更不能马虎。
要是让百姓看到一个个穿得像叫花子,行为像二流子,那以后征兵,哪里还有人踊跃报名呢?
这是关系于大唐声誉的面子工程,自然不能马虎。
有兵部尚书候君集在此坐镇,也没人敢为难这帮劳苦功高、一脸杀气的镇蕃军,过程很顺利,刘远的三套吐蕃制度武器装甲(包括血刀和荒狼身上的),一共换了九十两银子,不过换马时,九匹高原马换了成七匹极品的平原马,那军需官估算了一下。还得补点银子,刚好就是九十两,刘远也没有意见。
不进不出,刚好打个平手。
换成了装甲战马,按候君集的命令,就地休整,刮刮胡子、洗洗澡什么的,三个月不打理,一个个好像野人一般,再说天天吃那羊肉。身上都有一股羊膻味了,自然得好好收缀收缀。
刘远美美的连泡了两个热水澡,好好的收拾了一般,再穿上那威风十足的明光铠,一下子铜镜里的自己。不错,好像鸟枪换炮般。显得神采亦亦。气宇轩昂。
收拾完了,候君集又召刘远去总结大会,其实就是确认一下各人的军功,好上报朝廷以求论功行赏什么的,那摧毁吐蕃秘密的锻造工场的功劳,刘远就放在长孙冲的名下。烧粮草、兴谣言还有擒公主三件功劳也足够刘远升官进爵;程怀亮的功劳也不少,千户长都杀了五名,摧毁的百户所有七十多所,杀死的吐蕃士兵多达三万多人。
吐蕃全民皆兵。杀死平民也算是士兵,三万多人,也不算多,刘远倒也没有异议,不过杀死千户长五名,摧毁七十多所百户所,刘远还就真不信了,那漠北高原就那么多人,镇蕃军一分为四,刘远自己砸的百户所也就十多个,以刘远的机灵性,最近时曾杀到墨脱,估计也不比程怀亮少多少,他丫倒好,一口气就报了七十多个,估计逻些城,也不一定有这样的规模,果然像他老子,喜欢夸夸其谈,趁早着没人监管,虚报军功。
笔上做一做文章,就抵得上别人拼命不知多少回,果然是兵油子。
当然,刘远也没有傻得去揭穿这些事,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刘远还是明白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财,也轮不到自己操这份心。
长孙冲的功职,因为他的那个私卫不在,也就无从考证,这些都是皇家的事了,刘远决定不掺和。
总结完了,就是斩获的问题,在玛沁时上贡了一批,现在说不得,多少都要上贡一点,做做样子,经过一番通气后,候君集部上缴五万多两银子,程怀亮和刘远一个三万五千两,一个三万四千两,总算形成了一个默契,不用一个太多,一个大少,拉开距离,到时在李二哪里不好看。
其中属刘远最兴奋了,以前的财货丢失,吐蕃人自然不会归还,不过在大镇巴寺哪里狠狠地发了一大笔,虽说上贡了三万四千两,对那笔有苏毗遗宝的横财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零头。
这下大发了。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都等着你呢。”刘远刚回自己所在那个营地,赵福、赵春来等人一个个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欢迎。
今晚是分赃大会,从大镇巴寺发的那笔横财,就是团体协作缴获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放在一起,那些家伙,天天都盯着那点财货,毕竟很多人后半生都靠它了,里面件件都是精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呢。
之前一直在赶路,又有吐蕃人在旁,刘远一直拖着不分,今天晚上是机会了,在去开会前,刘远就吩咐众人取出来,估算价值、记算好军功,等自己回来论功行赏,分掉这笔横财,看他们的样子,估计都己清理好了,就等自己回来,就可以分那些战利品了。
“都统计清楚了吗?”刘远一边走,一边询问道。
赵福讨好地说:“都统计得差不多了,就等你过来过目了。”
刘远点点头,径直朝自己的营房走去,后面还听到赵福在给手下下死命令,不让人靠近。
“将军”
“将军”
刘远一回来,一个个士兵笑逐颜开地和刘远打着招呼,估计一个个都知道今晚有银子分了,大碗喝酒,大称分金,谁不喜欢啊。
“我记得你叫王强,怎么样,那手还行吗?”刘远走着,突然停下,弯下腰问一个士兵。
这个叫王强的小家伙,年仅十七,在后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不过他作战极来英勇,右手被敲断了,左手持刀,死战不退,给刘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是从他身上,刘远看到了大唐威震四海的倚仗和雄心。
王强一脸不在乎地说:“那手碎了骨头,废了,不过我还有左手,不怕。”
“好样的,是条汉子,对了,你知道今晚要分金,王强,你觉得你能分多少呢?”刘远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身上的财货值二百两,要是再分个二百两,我就心满意足了,要不,分个一百两也行。”王强憨厚地笑道。
多朴实的士兵啊,里面放着几十万两的金银财货,他只要想分个一二百两就满足了,刘远都有点感动了,没有说话,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进营房,准备分战利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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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百万富翁(加更二)
美人销人魂,财宝动人心。
蓝宝石、红宝石、猫眼石、珍珠、玛瑙、古玉、金银器皿、古玩珍器、金锭银块这些象征财富的物品,人们孜孜不倦追求的美好的东西,就在刘远的营房里摆了一地都是,在烛光下,这些财货折射出迷人的光彩,照射在一张张兴奋得快要窒息的脸庞上。
这些大头兵,就是终其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不少人看得眼睛都花了。
这里不少精品,随便拿一件,就可以买房置地,娶妻纳妾,多是穷苦人家出身苦哈哈,好像一下子掉进钱堆里,不少人都是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像看着一个个光着身子的绝色美女一般,就是看惯大场面的刘远,也是看得心头一片火热。
营房里,除了刘远,只有赵福、赵春来等六个有官职的之人,血刀和荒狼在门口处守着,其他没有官职,好像王强一样的大头兵,只能在外面候着,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分”的权力,只有领的权利,这也是当官的和不当官的差别,当然,也怕人多手杂,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只要当官的不要过份克扣,给自己留一份就心满意足了。
“都坐下,别站着。”刘远坐在简易的胡床上,招手让手下都坐下。
“是,将军”
赵福几人连忙坐下,等着刘远的进一步吩咐。
刘远看了一下几个心腹手下,笑着说:“好了,都别绷着脸,分银子,都开心一点,现在说什么你们也听不进的了。直接分钱吧,赵福”
“属下在”
“你是负责统计的,你先来宣布一下怎么统计的结果。”
“是”赵福一下子站了起来,拿出一本册子,大声地宣读了起来:“我部原五百人,阵亡四百一十六人,现存八十四人,其中永久伤残十二人,轻伤二十一人,死亡中。伍长阵亡八人,火长阵亡四十四人。”
虽说大伙都知道这个结果,但是此时宣读出来,还是有一种让人不寒粟的感觉,那一个个数字。曾经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曾经生死与共的泽袍弟兄啊。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赵福马上又念道:“各人的功劳。现一一如实记录在案,上交到兵部的官员手中,朝廷自会论功行赏,由于斩敌甚多,我看过,剩下的弟兄最差也会有一个队正。不少人甚至有了品级和官身,在这里,赵某先向兄弟们说声恭喜了。”
“哈哈哈,好。这下升官又发财。”
“就是,我算过了,这次升个二级不是问题,要是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还能捞个出身呢。”
“赵队,你最熟这些道道,你能升到什么官?”
“奶奶的,这里老子也要买田置地,再买几个漂亮的新罗婢,抱一个,亲一个,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
一说到升职,一个个都面带喜色,刚才那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就是刘远也在上面笑呵呵的,也任由一群手下在底下闹,出生入死那么久,是时候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了,别说他们这么粗鄙,可一旦他们在战场之上,那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
开完玩笑,赵福继续念道:“之前的缴获,也分到各人手里,战甲武器战马之类,也是各自售出,此次我们袭击大镇巴寺,从欢乐佛的那个密室还有古刹的藏宝室,一共缴获十箱金钱财货,现在全在这里,现在我们三十八个人分,当然,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也得分上一份.......”
“等等”刘远一下子打断赵福的话,皱了皱眉头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刚才你说伍长阵亡八人,火长阵亡四十四人,那么站在这里的人,应有八个,而不是六个,我们现在还有八十四人,怎只有这么少人分的?”
赵福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认真地说:“将军,我们是府兵,全凭一刀一枪吃饭,之前的缴获,一直都论功行赏,不打节扣分到众将士手里,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现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四十二人用命换来的,自然是我们四十二个人分,死去的兄弟也得分一份,这是规矩,那些失散的、被俘的没有参与,也就没有出力,自然就没得分,我们是剩下八个有官职的人,但那二个是被俘,后面被释放回来的,自然就没有资格列席,分上一杯羹。”
刘远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不过,论功行赏,凭真本事吃饭,的确无可指责。
别人辛辛苦苦,甚至用命去搏取的富贵,自然不能随便和人分享,要是什么东西都均分,那谁还会舍生忘死去冲锋陷阵?
“那些战死的兄弟还有一起曾经出生入死的的兄弟怎么办?他们被吐蕃抓去,不仅钱财被搜刮一空,不少人还身受酷刑,总不以我们吃肉,他们连汤都喝不到一点吧?”刘远还是有一点放不开。
赵春来站起来,耐心地解释说:“将军,弟兄们都知你宅心仁厚,可这就是军中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分的,候将军也说了,只有功劳的,皇上还有兵部都会论功行赏,阵亡的也有抚恤,他们就是分不了横财,可是他们军功还在,朝廷和兵部不会抹杀他们的功劳,别的不说,光是卖战马还有战甲装备,他们一个人最少也能赚个一二十两了,并不是一无所有,我们这次是弄到了大肥羊,所以显得阔绰,要是斩获得很少呢?”
对啊,差点忘了,自己不是救世主,他们背后,还有李二,还有大唐呢。
即使一个人只赚一二十两,出征才三个多月,光是这笔钱就不错了,在玛沁也分过一次,更何况还有军功呢,刘远一想到这些,也不好说话了,讲钱伤感情,好不容易赚了这么一票,多个香炉多只鬼,他们不愿意分享,也在情理当中。
赵福补充道:“这次出征有些特别,除了武器、装甲、战马要折价售给朝廷,还得上缴一半,这里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容易,大伙都同意拿出一部分银子,给那些战死的、分不上银子的兄弟都封个红包,当然,这些事还得将军同意。”
刘远淡淡地说:“这个封多少?而这笔横财,按以往的规矩,是怎么样分的,赵福,你说说。”
“是,将军”
赵福站了起来,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大声说:“大伙商量过了,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都是冲在前面的,他们虽然阵亡了,但我们还是把他们那份送到他们家人手中,那阵亡的四百一十六人,每人家里封上五十两银子帛金,四十六个被俘的,每人二十两银子的红包。”
“这笔横财,军中的规矩,就是三三二二分成,除去上缴的和给弟兄们帛金、红包,余下的将军你独享三成,军中有官职之人分二成,普通士兵平分三成,剩下那二成,则按功劳来分配,在大镇巴寺,将军运筹帷幄,荒狼和血刀两位大哥出力最大,因为他们两人是将军的私兵,功劳算在将军身上,那二成中得分一成,我们都同意,所以,将军独拿四成。”
那坐在最末的火长周金小声说:“除此之外,将军可以逢十抽一,算是手上给你的孝敬。”
刘远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多财富,自己竟然可以独享四成之多,不仅如些,还有什么孝敬钱,在这些士兵眼中,将军拿大头,当官的拿得多,那是天经地义的,难怪抢了这么财货,那王强说分个二三百两就满足了,也难怪一个个削尖脑袋往官位钻,特别像这些财货,那些大头兵只认识银子,黄金,那些古玩宝石什么的根本不会估价,好的说成差的,差的估成垃圾,黑心一点的,串通这些有官职之人,刘远一个人就可吞掉大半战利品。
“将军,你也知属下不是专业人才,也就是大约估价,到时将军先行挑选,这是估价手册。”看到刘远没有说话,赵福恭恭敬敬地估价手册奉上。
刘远摊开一看,上面把金钱财货都一一记录,不过有点笼统,不是一件件,而是一堆堆来估价,这一堆多少千两,那一堆值几万两什么的,有虚高了,但绝大多数都是偏低,有的甚至只有市值的一半,看看总值,吃了一惊:总值一百万两。
这是一笔巨款啊,苏毗的遗宝再加上千年古刹的底蕴,高达一百万两,以刘远的估计,值一百五十万两也绰绰有余,自己独占四成,还是自己先挑,自己挑哪些低估、升值大物件,不用逢十抽一,再次剥削手下的血汗钱,估计一次可以赚八十万两也没有问题。
八十万两啊,刘远忍不住倒吸冷气:加上崔家彩票的分红、金玉世家还有扬州大宅子等产业,自己的身家快达到一百万两。
这可用银子计算,不是铜钱啊,正儿八经的百万富翁,自己也可以做到:腰缠千万贯,驾鹤下扬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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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皆大欢喜
一百万两,那些士兵可占三成,也就是三十万两,加上四个在大镇巴寺战死的士兵,一共三十五人,也就是说,每个人可以分上万两,六个有官职之人分享二十万两,每人能分三万多两,而这些人,还可以参加分享那十万两的奖金。
当然,这些都要刘远不贪,不黑的情况下。
金勇说得不错,的确肥得流油。
军中昔日的规矩,怎么分成,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看将军怎么分了,众人都看着坐在胡床上的刘远,一个个都不说话,就等到刘远怎么分配了,军中旧例是军中例,遵不遵循,还是刘远这个头说了算。
刘远看了看那几个脖子伸得老长的手下,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刚才候将军通知我去开会,说了上缴的问题,我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另外,我们不要忘记,能顺利拿下大镇巴寺,起获那欢乐佛密室的秘宝,陈张氏功不可没,七尺好男儿,自当言而有信,说话掷地有声,得给她的儿子一笔产业,另外,那战死的兄弟,多是掩护我们战死的,五十两太少了,都置不了几亩地,到时一大家子的吃西北风,卖儿卖女的,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又于心何忍呢?”
“不少运气不好,被抓去当俘虏的兄弟境况也不好,断手断脚,那是吐蕃人恶意报复,永久伤残的就有十二人之多,我看了一下名单,有八人是只能领一个二十两的小红包,以后日子也难着啊。”
刘远每说一句,下面之人心中就起伏一下,有人觉得同情,有人却感到那银子越分越少了。因为所有财宝都在这里,不会再多了,越分只能越少,别人多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少了。
赵福站起来,有点感触的说:“别的主将总是千方百计地克扣将士的那份了,吃大头,喝兵血,像刘将军这般宅心仁厚,照顾将士的。赵某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某家中也有薄产,这次分得也多,我愿从自己的那份子里拿三千两出来,捐给那些兄弟。略表一下心意。”
“我也捐三千两。”赵春来也站起来。
“三千。”
“你们都捐了,我也出三千两好了。”
有了赵福带头。其它那五个有军职的都站起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们六个人分二十万两,不算奖赏,每人也有三万多两,上缴一半给朝廷,最少也有一万多两,拿出三千两。也不是拿不出来,老实说,在场的六个人中,有三个只是火长。一个队副,严格来说,这些都不算是算是官职的,只不过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火长也变得稀罕而己,要是刘远一发狠,他们就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了。
曾经有个将军,为了多分战利品,在分钱前夕,那些有军职的人,不是找借口杀了,就是罢了他的官职,换上自己的亲信,一个人就贪墨了大半,这叫官字二个“口”,怎么说都是他对。
“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说话的时候,捂着胸口说的,是捂着良心还是这银子出得心痛,不舍得出呀?”刘远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句话,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没有了,就是找青楼的头牌,也能**很久了,说是不肉痛那是假的,被刘远这么一说,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赵春来笑着说:“是有点心痛,不过,拿这笔银子出来,还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下次还出征,但愿还碰上将军这样的好人。”
众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刘远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好了,不逗你们了,说点好消息吧。”
一听到还有好消息,众人都坐得直直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仔细的聆听着。
“刚才我们勾通过了,那斩获本是一笔糊涂帐,再说我们在玛沁哪里己上缴了一批,此交只须上缴三万四千两即可,若有人问起,你们知道怎么说了吧?”
什么?
只需上交三万四千两?
在场的几个一下子眼睛都睁得老大,别人的不知道,可是这里有价值一百万两的银子啊,原来要上缴五十万两的,现在仅仅上交三万多两,相当于在场之人,又可多分四十多万两的银子,这下可真是发大财了。
赵福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说道:“知道,只说分了二三百两,这些是一早就分的了,我们上缴朝廷的财货,在被吐蕃人追杀时丢弃了。”
“对,对,就是这样。”众人连忙附和道。
刘远点点头说:“好,一会跟他们也是这样说,统一口径,别自个找不自在。”
众人又拍着胸口连连称是。
“还有”刘远继续说:“这次大伙都辛苦了,出生入死,舍命向前,而功劳刘某又占了大半,实在过意不过,需要上缴的款项、阵亡兄弟的帛金、没有分成兄弟的红包,候将军他们的孝敬、还有陈张氏哪里的承诺,刘某全包了,你们该拿多少,就拿多少,都别吃光嫖净,现在是太平盛世,多置田地,到老时也有一份产业传下去。”
“这,这怎么行啊,将军”、
“就是,这些应该大伙一起出。”
“没有将军,我们哪里能有这么多缴获呢,其实出征时,我能捞个一百几十两,还有命回来,都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银子,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刘远竟然把所有的责任一力承担,一下子感动极了,将心比心,一个个都出言劝阻。
“好了,好了”刘远挥挥手说:“此事就这样定了,不要多言,不过我喜欢那些古玉和宝石之类,大伙相让一下就行了。”
“那当然,将军先挑,看中哪件就拿那件,大伙都没二话。”赵福马上应道。
“将军大义啊,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将军了。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只要刘将军的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到刘远不是开玩笑,而是发自真心,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感动极了,他们这些士兵,虽说斗大的字都识一筐,但个个都是直肠直肚的热血男儿,一个个都被刘远的慷慨大方给感动了。一个个都拍着胸口直言效忠。
刘远心中暗暗点头,有这些表态,自己的这笔投资值了。
这一次削弱吐蕃,逼它低头,但并没有消灭吐蕃。松赞干布还在,论钦赞还在、赞婆还在。那精锐的吐蕃士兵还在。松赞干布当机立断求和,更显示他的果断和魄力,能屈能伸让在感受到他的忍耐力,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未来几十年,还是大唐的最忌惮的敌人。像这些出征过吐蕃又立了大功回来的之人,肯定会受到大唐的重用。
不客气地说,坐在这里的这些人,包括外面一直等结果的那几十人。以后都是镇守吐蕃边境的中坚力量,刘远日后商业触手,肯定会沿着丝绸之路的足迹,伸到波斯等到地方,现在花十万八万结个善缘,来日也好相见。
虽说自己有崔氏撑腰,这关系不一定用得上,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事,以自己的赚钱能力,也不在乎这点银子,再说........
“这颗宝石我喜欢,赵福,你是估价的,帮我置换一下。”确认好了,那就分吧,一个个都急不可待了,按照先前说好的,刘远先挑,刘远挑了那些价值大、估值严重不足的物品,然后拿着那些分到的金银器皿置换自己喜欢的宝石古玉等材料。
赵福二话不说,从属到刘远那堆首饰中,拿了一支普通的发钗还有一串个头不大的珍珠,换了那块晶莹剔透的宝石。
刘远有点过意不去了,连忙说道:“这,好像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那宝石价值是大,但个头大小,还有裂了一点,差不多的了。”赵福连忙说道,然后转头问众人道:“大伙说公平不?”
“公平,公平”刘远一力承担,义薄云天,众将士都非常感动,一个个都有心让利,一二百两的东西就让他换了一顶上千两的顶级宝石。
“那不行,不能让将士位吃亏”,刘远主动又从捡了一对金手镯进去,羸得众人的一片喝采。
那颗宝石裸卖是大约是八百两,不过经过刘远的巧手,做成首饰卖出去,那价格至少能翻一二番,自然也不好占太多便宜。
“这块猫眼我喜欢”
“这块玉壁我换了”
“这玉佩我要了。”
刘远一力承担所有支出,折价一百万两的,一下子好分了,刘远先挑价值四十万两的东西,然后再用那些不太喜欢的金银器皿换那些宝石奇珍,反正那些大头兵也不认货,用金银去换一个个也乐意,还连选购刘远大方、仗义,别人分横财时吵得面红脖子粗,要拨刀相向,刘远这里可好,将相和,一团和气,有时还互相推让。
最高兴奋当算是王强这些大头兵了,原想能分个二三百两就好,没想到一下子分了上万两,最少的也有八千多两,一下子众人都乐疯了,一个个差点都想对刘远高呼万岁了,大喜这下,众多也不吝啬,多少都拿点银子出来捐给那被俘,最后没有分到横财的兄弟,那四十六个没份参与的,最后每一个都有三五百的赠予,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整个营地好像过年一般,一个个兴奋极了。
刘远也大有所获,一个独享四成,价值四十万两的财货,很多都是严重低估了的,再说那些士兵也刻意让利,慢慢卖的话,能翻上一番,要是制成首饰出售,绝对过百万之数,这一下大发了。
收拾好,又安排人守好财货,然后挑了几样精品,悄悄往候君集的帅房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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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醉卧沙场
“程兄,是你?”刘远刚想进候君集帅房,正好看到程怀亮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怀亮楞了一下,显得有一丝尴尬,好像被撞破了什么一样,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刘兄,找候将军啊。”
不用说,这个家伙在回去前,乘机和候君集搞好关系,毕竟这次出征,候君集才是主帅,到时还要跟李二复命,表现是好是差,都是他的一句话,在论功行赏时,李二也会咨询他的意见,程怀亮适时进贡,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程怀亮不是被擒,身上的财货不是被搜刮一空了吗?在商量上缴斩获时,他没有持反对意见,反而坚决要比刘远多出一千两银子,压了刘远一头,那银子怎么来?不会倒贴吧?
哦,对了,回来时,他借口溜马,带着几名亲兵失踪了二天,当时还以为他迷路了,现在想想,好像他们回来时,身背上多了几个包。
都说狡兔三窟,他老子是混世魔王程咬金,当过山贼称过王的,肯定很多“经验”传授,应是暗中把抢到的财货埋好,以免遭受到不测,回来的时候顺便挖了出来,这样一来,上缴的银子有了,还有闲钱孝敬上司。
尼玛,又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精。
候君集正在帅房内写着报告,看到刘远来,很高兴的放下笔,让亲卫奉上茶水,陪刘远聊,刘远坐了一会,把装有几件名贵首饰的小布包留在茶几上,然后告辞而去,候君集也没有阻止。事实上,他也知刘远发了一大笔横财,属下孝敬上司,军中一贯有这样的传统,所以他没感到意外,也没有阻止,像他回到长安,也需要东西活动活动的。
水至清则无鱼。
晚上营地成了欢乐的海洋,候君集令人烧了几堆熊熊的篝火,所有镇蕃军围着火跳舞。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从出征到现在,这才算把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兴奋之下。一个个举杯痛饮,碗到酒干。何等痛快。
候君集、刘远、程怀亮、程阳、孙大强围在一起喝酒。这算是这吐蕃军的高层人员,以前还加上长孙冲还有陆广,可惜他们两人以身徇国,杀身成仁了。
“你们的表现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此交出征大捷,你们俩功不可没。本将敬你们一杯。”候君集举起酒碗对众人说道。
“不敢,不敢”
“将军,应是我敬你才说。”
众人连忙拿起酒来,一边谦虚一边把酒喝了。
候君集敬完。刘远等人又回敬,直到酒过三巡后,这才消停下来。
程怀亮拍着刘远的肩膀说:“刘兄,这下你可大大的长脸了,兄弟我妒忌啊。”
“妒忌?妒忌我什么?”
“嘿嘿,那个吐蕃公主叫赞蒙赛玛噶,松赞干布的妹妹,号称高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据说她艳名,就是尼婆罗、波斯、天竺的贵族趋之若鹜,不知多少人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当日我在看到你与她与乘一骑,特别是离开时,还一直盯着你,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们不是好上了吧?”
倒,刘远最怕别人提这个,昨天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一转眼又说大唐吐蕃是一家,家个毛啊,自己都把吐蕃最尊贵的公主霸王硬上弓了,想想都有点后怕,一早就在下了禁口令,在自己所部,没人敢再说这事,但程怀亮不是自己的部下,地位比自己只高不低,自然是想说就说。
寒一个,什么依依不舍,那眼里的不是爱意,那是一支支穿心的箭啊。
“好上?哪里有什么好上,程兄休要乱说。”
“哦,对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就没动心,忍得住?”程怀亮笑脸如花,一脸的不信。
刘远无奈地说:“那个,天天想着逃命,也没心思干那个,不过磕磕碰碰总有一点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程怀亮笑嘻嘻地说:“原来吃了不少豆腐,不错不错,那妞我看到也惊为天人,可惜为了程某,要和他们交换俘虏,要不然,刘远可以抓一个公来做暧床丫环,那得多有面子啊。”
程怀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对刘远所说的话不相信,用他的话来说,抓了那样绝色美人,自己可是天天和她在床上翻滚也愿意了,可惜自己弄到手的,都是普通牧民的妻女,粗手粗脚,现在想想,自己弄的那几个加起来的姿色,也没刘远抓到那个公主的十分之一,刘远还真有艳福。
“程兄想多了”刘远摇摇头说:“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其实是一个母老虎来的,一个人砍翻了我将士,非常彪悍,一点也不温柔。”
“真的?”程怀亮眼前一亮,眼里出现一丝异彩道:“那敢情好啊,越辣的妞越有味道。”
刘远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程兄,你就不怕公主?”
“哈哈哈.....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像我这种定了亲之人,自当收心养性,刘兄可不要胡说。”程怀亮被刘远那么一提醒,心里也打了一个激灵,在吐蕃玩得有点乐不思蜀,差点忘记自己和清河公主李敬订了婚,那可是公主啊,清河深得李二的喜欢,性子也有点率直,要是让她知道自个在吐蕃左拥右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了,得收心养性,做回一个乖宝宝了。
孙大强笑着说:“那吐蕃的女子,最好不要惹。”
“为,孙大哥,这是为什么?”刘远心中一动,忍不住发问。
“吐蕃的女子都是一根筋,一旦被她们缠上,那可不是好玩的,随时出人命。”
程怀亮吃惊地说:“一甩了她们,就要自杀?”
“嗯,有可能是自杀。也有可能是杀了负心的男子,我们有一个火长抢了一个吐蕃女子,快要回来的时候那女子想跟他回来,可是是那火长家中己有妻儿,就没同意,结果半夜就被那吐蕃女子杀了,杀死后还把那命根都割了下来。”
“不,不会吧,那女的呢?”程怀亮有点后怕地问道。
“哦,也自杀了。两人死在一块”孙大强有点可惜地说:“可惜了,那火长,立了大功,将军都想封他做校尉的了,没福气啊。”
不会吧。这吐蕃的女子,竟然这般三贞九烈?刘远一想起赞蒙赛玛噶那怨恨的眼睛。心里也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把手护在“老二”面前,这一切,被细心的候君集收在眼底,不过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刘远怕再说下去,又会扯到自己擒获的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身上,连忙岔开话题道:“候将军。这次出兵,耗费那么多,本来是准备以战养战的,现在就这样结束了。国库不会赔吧?”
“赔?”候君集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这才说道:“在这个关头退兵,皇上自然不肯吃亏,松赞干布放弃了陇右,从此胡商的商路再无威胁,光这一项,就不知为国库增加多少税收,除此之外,吐蕃对大唐行君臣之礼,无条件释放所有战俘,战场上的缴获也可以顺利带走,再者,还得承担我们出兵的费用。”
“出兵的费用?”
候君集解释说:“这次的名义,说成是替他镇压叛乱分子,那军费自然是他来承担,军费、赏赐还有抚恤,加起来数目还不少,吐蕃也无力承担,己同意把永昌一带,方圆三百里的土地割让给大唐了,你说,我们大唐还会吃亏损吗?”
放弃对陇右的控制、俯首称臣、割地赔款,每一项都是对大唐极为有利,在没有能力吞下吐蕃之际,李二自然是千肯万肯,难怪连那些缴获也不太乎了,这相当于吐蕃出钱让大唐攻打自己,然后再赔礼,这样的条件,又叫李二还有群臣怎么能拒绝呢?
战争一起,除非相持,不分胜负,否则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估计松赞干布都想哭了。
“哈哈,喝”
“来来来,买大小啦,买得多,赔得多,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都来试试运气啊。”
“来,我来跟你比,看哪个先喝趴下”
此时营地里己成了欢乐的海洋,在长官默许下,一个个士兵开怀畅饮,一些喜欢赌二手的,己经聚成里三层、内三层在赌博了,刘远听得出,那个叫得最响的,就是赵福那个家伙,他分了近四万两,的确有足够的资本来开庄了。
“将.....将军,来,,来,属下敬你,你们干.....干什么....让开”有一个醉猫拿着一碗酒,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要给候君集敬酒,可是远远被候君集的亲卫拦住,生气得直骂娘,一边闹一边自己喝,刚想把他驾走,“砰”的一声,自己醉倒在地了。
竟然睡着了。
“将军,你们先喝着,我去管一下,一个个也太不像话了。”孙大强一边骂一边站了起来,准备约束这些无法无天的士兵。
刘远拉住他说:“算了,孙大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言一出,一下子四下皆静,众人好像呆住一样看着刘远,嘴里品味着那两句诗,候君集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都说刘校尉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是文采飞扬,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好诗,十四个字,己道尽出征战士的艰辛,本将下令,今晚尽情地喝,不醉无归!”
看着一个个兴奋的将士,看着一双双敬佩的眼睛,刘远心里嘀咕道:得,一不小心,又剽窃了,对不起了,王翰大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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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夹道欢迎(加更)
“报,将军,全军九百七十二人,业己全部到齐,请将军训示”孙大强清点完毕,一脸严肃地向候君集报到。
昨晚因刘远那两句道尽出征将士心声的诗句,候君集大受触动,宣布全军狂欢,到最后镇蕃军醉倒了一地,原计划天亮就出发赶路的,现在日上三竿才集结。
九百七十二人,一个个都梳洗整理,梳理了头发,刮了胡子,换上崭新的光明铠,挎上明晃晃的横刀,手执长槊,一个个精神抖擞,果然是人靠衣妆,佛靠金妆,现在的镇蕃军,哪有昨日的颓废?九百七十二人全部在校场上集中,在阳光下,铠甲和武器都反射出寒光,可谓布署严谨,甲仗整肃。
候君集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感概万千:三个月前,出发的有五千精锐,可是经过三个月战争洗礼,五去其四,现在能站着的镇蕃军战士,己不足一千,果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巡视了一遍,然后大声地说:
“三个月前,吐蕃犯我边境,残害我大唐军民,我们奉旨出征,深入吐蕃腹地,浴血奋战,立下了不朽的赫赫战功,三个月后,我们出色的完成了王命,凯旋而归,我知道,很多将士倒在异乡的土地上,听不到本将说这番话,也有很多将士受了伤,但是,本将可以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大唐的的精英,都是大唐的英雄,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挺起胸膛,大踏步回去,我们回长安,见皇上。请皇上对我们论功行赏。”
听到这里,像王强一行伤残的的士兵,下意识把腰杆挺直,神情也变得自豪起来。
“我们回大唐,我们回长安,皇上等着接见我们,路上不能坠了我镇蕃军的威名,更不能坏了我镇蕃军的名声,听见没有?”
众人齐声喊道:“得令”
候君集也不罗嗦,大手一挥:“出发!”
一声令下。一队队士兵鱼贯而出,走出营地,踏上面圣之路。
很多士兵都很激动,对于他们来说,皇上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皇上长得怎么样。现在奔赴长安。接受李二的亲自召见,接受李二的封赏,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幸运,不少士兵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将军,听说你在长安也有宅子?”赵福一边骑马一边问道。
刘远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哦,只是一间小宅子,恐怕招待不下这么位兄弟。”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色中饿狼。多喝几杯就原形败露,吆三喝四,自家美女太多,让他们看到了不好,最怕就是喝大了,把自己和吐蕃公主的风流轶事无意叫曝出来,他们没什么事,自己可没好果子吃,家里放着几朵鲜花不采,反而跑到吐蕃采了一朵野花,估计小娘、杜三娘她们肯定不会高兴的。
赵福笑嘻嘻地说:“将军府上很多美眷吧?”
“哦,你如何得知?”
“像将军这样年轻人,哪个不是血气方刚,气血旺盛,可是进入吐蕃后,就没见将军对哪个女子动心,属下猜想,要么就是将军眼光高,瞧不起这些普通货色,要么就是将军好男风,有断袖之癖,没想到,最后那个美人公主还是让将军破了戒,开了荤,嘻嘻,属下还看到将军在马上还把手伸进她的裙内呢,嘿嘿,真是有情调,所以属下可以断定将军是前者,家中美眷甚多,不知不觉间把目光都养刁了,藏着收着不让人看,哎呀,将军,你怎么打我.....啊,别....”
说话说得,刘远气得拿着长槊敲他,而赵福抱头鼠窜,
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当众调戏起自己来,又是好男风,又是调戏公主什么的,这个家伙,天生八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反刘远气得不轻,真是不教训也不行。
“你.....你们注意一点,前面就要进村庄了。”负责纪风的士兵看到有人乱了队列,要是普通士兵,说不定就敲上几个军棍,可是看到是刘远,态度马上就放缓了。
“好的,有劳兄弟了。”刘远也见好就收。
赵福摸了摸头上的肿块,哭笑不得地说:“将军,跟你开个玩笑的,其实我是想请将军赴宴罢了。”
“赴宴?”
“对,这是一众将士的心意,到了长安,我们要在最豪华酒楼包下一层,八十四位兄弟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吃完了,听小曲,找头牌,把最红的姐儿都包下来,让兄弟们乐乐。”赵福补充道:“我全包”
“你?怎么这么大方了,昨晚羸了很多?”
“嘿嘿,昨晚手风旺,小羸,三千多两而己,反正是横财,就花了它,当没羸好了。”
而己?有了银子,站着说话也不腰痛,那小二哥一个月也就是赚个二两,那赵福分了近四万两,昨晚开庄,羸了几千两也不当一回事了,刘远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美貌、男人的钱袋,就是他们自信的来源。
“行,到时一定到。”刘远爽快地说。
赵福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拿出一个带着火漆印记大牛皮纸袋,递给刘远:“将军,这是你的,差点忘了。”
“我的?”
“对”
刘远挑去火漆,打开一开,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里面装着几件极品的好东西,极品玉壁一双、硕大的夜明珠一粒,价值不菲。
赵福在一旁说:“这是那一批财货中最好的二样,将军仁慈,没有逢十抽一,这些就是兄弟们一点心意。”
“这又是军中规矩?”
“是的”
有些无言了,这些士兵真是太善良了,就如大唐的百姓一般,刘远想起一个故事:有个贪财如命的县命,上任后地皮都刮了三尺,没想到离任时百姓却集体请愿他留任。有人问何解,百姓说,他是贪,但己贪足,留着一头饱虎,胜过再引进一条饿狼。
刘远也没有推搪,还是收下了。
自己分得四十万两,慢慢出售,大约价值在七八十万,上缴了三万四。阵亡的四百一十六人,每人封帛金一百两,没参与分成的四十六人,每人封五十两的红包,这里己经去了八万两。给候君集孝敬了三万两,答应陈张氏给他儿子的百亩田地。这里也得二三千两。一来二去,十多万两就没了,这些都是小头,最头痛就是清河崔氏。
刘远能有今天,荒狼和血刀出力极大,也数次救了刘远的性命。光是这份情,就是用金钱财货很难衡量的,这次收获甚丰,刘远也不以独吞。堂堂清河崔氏,自然不能三五千两就能打发的,然后崔梦瑶那些兄弟姐妹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那些叫姑爷叫得老甜的下人也不能吝啬,好的东西,像玉石、宝石这一类亮晶晶的,那是女人的最爱,小娘、杜三娘、黛丽丝怎么也要送上几件吧,对了,崔家的老太太最喜欢猫眼石,自己这里有一颗,好像也需要尽一下孝心。
妻妾多,能不能养活也是一个问题,难怪古时妻妾斗得那么厉害,因为资原有限,只有争宠了。
镇蕃军一行在官道上前进,突然间,候君集、刘远等人一下子勒住了战马,一脸惊讶地看着前面:前面的官道两旁,站满了拖家带口的老百姓,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发须俱白的老者,手拿拐杖,后面还有锣鼓等物。
一看到镇蕃军一行,那些老百姓都兴奋起来了:
“来了,他们来了。”
“大唐的军队回来了。”
“快,起鼓”
“澎.....澎澎.....澎澎澎”
很快,人声沸腾,锣鼓之声就响起来,那个老者在两名汉子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上来,向着候君集行了一礼:“尔等可是大唐的镇蕃军?不知哪位是候大将军?”
候君集、刘远一行连忙翻身下马,候君集行了一个说:“这个老丈安好,在下正是候君集。”
那老丈恭恭敬敬地说:“在下陈家村里正、也是陈家村陈氏一族的族长陈子辉,拜见候大将军。”
说完,率先跪了下去,后面那些族人见状,也纷纷下跪,一时间,官道两道跪满了下跪的百姓。
“陈里正请起,聚在此地等着候某,不知所为所事?”候君集连忙亲自去扶他起来。
虽说一个是将军,一个只乡间野老,但那老丈发须俱白,少说也有七八十,敬老是华夏的传统美德,候君集也不例外,他敬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年纪。
“我们陈家村是金川陈氏的分支,陈家村建立成逾百年,一直奔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没想到蕃奴作恶,近年数次进村掠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让我陈氏一族犹如陷入水深火热当中,现闻候将军神威,在吐蕃腹地纵横驰骋,杀敌无数,那经常到我陈家村作恶的于论勃也是死在你们箭下,替我陈氏报了血海深仇,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今闻将军班师回朝,特来感谢。”
候君集一行这才明白,原来感谢自己打吐蕃,替他们报了血海深仇,特来感谢的。
“陈族长客气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保家卫国,本是我军人之本分,蕃奴如此猖獗,是我等之过失,现在还劳陈族长在此久候,愧不敢当,乡亲们请起,不要客气。”
“请起”
“请起”
刘远一行也帮忙扶起这些纯朴的老百姓。
陈族长向候君集赞道:“这些将士甲仗整肃,真可谓我大唐虎狼之师,候将军治兵从严、用兵如神,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小老不才,就在前面空地设下酒席,杀猪宰羊,还有自酿的佳酿,万望将军给个面子,万万不能推辞。”
候君集:“这......”
“请将军移步。”那些陈家村的人一起叫了起来。
“这只是我陈家村的一点的心意,请将军不要嫌弃。”陈族长连忙说道。
张大强也顺水推舟地说:“陈族长情真意切,将军莫要凉了他们的一番心意才好。”
“正是,正是。”陈族长连忙说道。
候君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那候某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老丈了。”
“客气,客气,这是我等之荣幸。”
于是,候君集一行镇蕃军在陈家村人敲锣打鼓中,,如英雄一般被拥戴着向前走,军民一家亲,一起到前面吃席,看着那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那一句句暧心的问候,还有如英雄一般的礼遇,在场的镇蕃军战士无不感到骄傲自豪,仿佛那几个月的浴血奋战都值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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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红颜祸水
吐蕃大捷,消息传回大唐,百姓自然是走相奔告,举国一片欢腾,自己的军队打了大胜仗,让外荑臣服,那是所有大唐人的骄傲,李二乐意和百姓分享胜利的荣光。
松赞干布在大唐上元佳节犯境,弄得人心惶惶,过年都没好好过,大唐的百姓对他自然没有一丝好感,现在听到他无条件投降,一边说活该之时,一边大赞大唐将士的英勇,只是几千人就在吐蕃弄得鸡犬不宁最后还要吐蕃人求饶,真是大快人心。
当然,百姓赞的是镇蕃军,而是淞州、雅州等地的守将,堂堂一州之府都被没有攻城器械的吐蕃人攻陷,简直就是大大的打脸,就像一向很得李二宠爱的程咬金,因监督不力,罕有地被李二叫去训斥一番,扣了二个月的薪俸,名将的光环开始褪色。
要是没有比较,倒也没有变得那么差的,一路出征吐蕃,一路出征淞州,战果悬殊,而在淞州的程咬金,还是本土作战,战事失利,百口难辩,那些老百姓可不认这些,他们只看战果,一向精打细算的混乱魔王,算是晚节不保。
消息传到小娘的等人耳中,一个个兴奋异常,小娘、杜三娘还有一众下人又叫又跳的,小娘都流出欢乐的泪水。
之前为了保密,李二也有意封锁消息,从一踏上吐蕃的土地,镇蕃军差不多就是音讯全无,小娘、杜三娘等人多方打听,可是就是李二也没什么信息,更何况她们?除了攻下玛沁后,托人寄回一些东西,然后一下子消失三个月,那种等待和煎熬是难以形容的。二女都在等待中,吃不香,睡不好,二人都略有清减了。
“真是菩萨保佑,师兄没事,平安归来。”小娘双手合十,喃喃地说。
杜三娘也在一旁笑脸如花地说:“真是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就说少爷吉人天相,不用担心的。现在总该信了吧?”黛绮丝听闻主人刘远平安归来,也是满脸笑容,不过转而又有点尴尬地说:“少爷不在这里,金玉世家的生意都差了许多,那个可恶的金至尊。老是压着一头,抢了不少老顾客。都不知怎么跟少爷交待了。”
说到首饰。三女中,小娘最有话事权,以前在扬州时就听闻金至尊的厉害,看到黛绮丝自责,笑着安尉她说:“黛绮丝,我们大唐有句话叫做隔行如隔山。你都不是干这行的,但也把金玉世家经营的得有声有色,己经很了不起了,金至尊是行业龙头。成名多年,实力深不可测,要是我当掌柜,估计干得比你还差,也就是我师兄,才有办法对付它。”
“少爷的确是一个奇才。”黛绮丝笑道。
一旁的杜三娘笑着说:“好了,好了,小娘,今天天气这么好,刘远也凯旋归来,梦瑶姑娘说,大军平安回到了大唐,正向长安进发,皇上还要亲自接见他们,论功行赏呢,真是菩萨保佑,想当日我们在大兴善寺许下愿,为刘远祈福,现在他得胜归来,不如我们今天去上香酬神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呢。”小娘一听,二话不说,马上同意了下来。
黛绮丝闻言心头一动,连忙说:“黛绮丝陪二位小姐去,我也很久没到大兴善寺玩了。”
“好,人多热闹。”杜三娘满口答应,连忙吩咐道:“小蝶,备车,我们要去大兴善寺上香。”
“是,小姐。”
........
大兴善寺,始建于西晋武帝泰始二年(265年),是大唐的名寺,规模宏大,极负盛名,寺内高僧佛法精深,信徒很多,长年香火旺盛,即使不是初一十五,这里也是人满为患。
小娘、杜三娘、小蝶还有黛绮丝一出现在大兴善寺,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小娘温驯娇俏,犹如一朵风中百合、杜三娘明艳照人,犹如一朵盛放玫瑰、黛绮丝高挑迷人,犹如一朵来自塞外的郁金香,散发着诱人的异域风情,就是待女小蝶,也清秀可人,四个女人一台戏,四个美女凑在一起,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谁家美眷,竟然这般迷人?”
“就是,还有胡姬呢”
“绿色长裙的女子最是迷人”
“许兄,此言差矣,那红装的女子,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气质一流。”
“白衣女子身段最风流”
“你们不知道吧,刚巧我认识,这是刘家的女眷,那是金玉世家的东主,这次出征吐蕃,他也有份参与,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这下可要平步青云了。”
“开玩笑,小校尉?告诉你,他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他的老丈人,那可是三品工部尚书”
“啊.....”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者有之,赞叹者有之,妒忌者有之,不一而足。
杜三娘等人先是捐了十两香油钱,然后诚心地上香、还神,虽说是绝色美女,但在求神拜佛方面,也和普通的妇孺一般无疑,就连平日略带魅惑之色的杜三娘,也收起笑脸,显得很神圣庄重,让人感到她的诚心十足。
上过香,酬完神,众女感到心愿己了,这才高高兴兴往回走。
“可惜,要是梦瑶姐也在,那人多更热闹。”小娘有点遗憾地说。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算了,她是大家大户,门槛太高,我等可是高攀不起。”
“三娘,也不是这样说”小娘替崔梦瑶说好话道:“崔姐姐还是很和气的,也没有盛气凌人,待我们也好,要不是这次是替师兄酬神,我都想唤上她了。”
“最好别,不知为什么,我在她面前,老是感到有一点不太自在。”杜三娘有点吃味地说。
论姿色,杜三娘艳绝苏淮,在美女如云的苏淮艳压群芳,论才华,杜三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是精通琴艺术,号称色艺双绝,唯一让她不自信的就是出身,奴籍出身,虽说脱了奴籍,但是在心底里还是自卑,名门望族出身的崔梦瑶更是让她把缺点扩大得淋漓尽致,所以见了崔梦瑶,虽说崔梦瑶非常和气,也不持势凌人,但是她打心底里还有一丝不太自在。
小娘也不在意,而是一脸花痴地说:“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呢,听说他升了官,回来时肯定是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刀枪弓箭,像大将军一样走在面前,那得多威风啊,到时我一定要到城门看着。”
“是啊”一想到刘远穿站铠甲威风八面的样子,杜三娘也心动了,点点说:“我也要看,这次皇上召见,要是回来官府也发贴告示让我等去欢迎的,到时留意告示就行了,啊,不了,还是让阿全到城口处候着稳妥,一有动静就回来告诉我们。”、
“好啊,那就叫阿全去候着。”小娘马上同意,生怕错过了。
黛绮丝在一旁笑着说:“听那些人说,还有几天才回来呢,两位小姐也太焦急了吧?”
杜三娘笑着说:“这个没什么,反正阿全也是挺空闲,在家里也听候跑脚的,最多有什么要吃的,我叫小蝶多跑二趟就行,现在家里仆人多,也不差他一个。”
“就是,要不让小环去跑腿也行。”
四女嘻嘻哈哈地往回走,那笑脸如花的样子,不知引得多少人停足注目,长安美女很多,但像四个不同类型、各具特色的美女凑在一起,还真是视觉盛宴。
自古红颜多祸女,四女得知刘远凯旋归来,一时兴奋之下也没注意,一辆豪华马车的里,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透过车窗,一直死死的盯着她们四个,一直盯到她们乘着马车离开,这才恨恨地放下帘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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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狗头军师
“蜀王殿下,何事这般愤怒?”车厢里,一个长胡须的猥琐男子的笑呵呵地问道。
四匹神骏的马拉着一辆黄色的豪华马车,马都是白马,油光毛亮,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黄色是皇族专用的颜色,尽显尊贵,而车厢很大,里面坐六个人也绰绰有余,这正是蜀王李愔的座驾。
此刻,李愔正一脸憋闷坐在马车里,而他的狗头军师季月观正在一旁笑着询问道。
李愔闷闷不乐地说道:“月观先生何必取笑于我,你也知道本王喜欢刘远身边那名胡姬,可是数索不得,现在看到此女越来越妩媚,越来越迷人,我心里好像蚂蚁爬过一样,心里庠庠的,眼看美人在前,却不能抱入怀中亲近,真是可怒也。”
季月观本是一个落难的书生,屡试不第,后来都混不下去,连饭都吃下去了,寻了一个门路,投入蜀王府做了李愔的门客,这个季月观学问一般,但是吃喝嫖赌博却是样样精通,又是一肚子坏水,没少给李愔出馊主意,很合李愔的脾气,也引为心腹,经常带在身边充当狗头军师。
今天感到无聊,就跑到大兴善寺看看有什么美女,没想到无意中又看到黛绮丝,像蜀王李愔府中,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就差这么绝色的异国佳丽,一看到黛绮丝粟色的头发,高挑身材,还有那股神秘的异域风情,色中饿狼李愔哪里把控得住?
“以蜀王的身份地位,一个小小的胡姬,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李愔叹了一口气:“要是别人,我早就拿下了,偏偏那刘远,软硬不吃。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偏偏有清河崔氏给他撑腰,这还不算,他和我父皇还有皇姐皇弟关系甚密,我也不好贸然下手,本想着他出征吐蕃,九死一生,没想到长孙冲那窝囊废都挂了,偏偏他就死不了,那么多人死就不见他死。现在他立了大功回来,那更不好办了。”
看着主子烦心,作为狗头军师的季月观马上就开始挤坏水了,反正坑别人不是坑自己人,就靠这点“自觉”在李愔面前立足了。要是主子有事自己帮不忙,那还养着自己干什么?
“唰”的一声。只是眼珠转了几下。季月观还真挤出了坏水,把手中纸扇一张,满脸笑容地说:“嘿嘿,其实殿下想一亲芳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哦”李愔眼前一亮:“有话快讲,快屁快放。别跟本王兜着,等我玩腻了,自会赏给你玩玩。”
“是,是”那么季月观突然语音一转:“蜀王殿下。体恤下属是很重要的,这样下属才能归心,给殿下赶边的章铁一直忠心耿耿,可惜年近三十,还是光棍一条......”
李愔冷冷地说:“那又怎样?我蜀王府又不是开善堂的,工钱给到足,娶不娶,本王哪里有空理这闹心的事?”
“如果,我说如果殿下能替他娶了那个胡姬,传出去也说是蜀王仗义、体恤下属,就告状咱也不怕,我们是送上聘礼娶的,闹得哪里也不怕,一个小小的女奴,估计他也不敢和贵为蜀王的的殿下闹翻,就是刘远的靠山清河崔氏,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奴替他出头而跟蜀王交恶,传到皇上耳里,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是下聘礼的,礼数走足,最多就是训斥几句,说你胡闹,根本翻不了什么大浪,到时那刘远回到,见木己成舟,也说不定也就给了这个顺水人情,他是功臣,背靠着清河崔氏,说不定有了这一层关系,把他拉到殿下身边,为殿下所用呢,至于章铁,我想,他会感激殿下的恩德,双手把美人儿献上,嘿嘿.....”
季月观补充道:“现在动手,还能落个头啖汤,等那刘远归来,那么绝色的美女哪里忍得着,到时**,拨得头筹,以后殿下就算抱得美人归,恐怕也只以穿别人的破鞋了。”
什么?破鞋?
李愔贵为皇子,哪里甘心穿别人的破鞋,眼珠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最后用力一拍季月观的肩膀说:“哈哈,月观先生真不愧是本王的智囊,这么快就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计策,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好,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事成后,重重有赏。”
美女的诱惑太大了,虽说有风险,不过好在那只是一名胡姬,还是一名女奴,李愔就拼刘远不敢和自己叫板,清河崔氏也不会为了一个个女奴替刘远出头,就是真出了事,可以说自己喝醉,酒后应了手下的请求,把自己摘出去,让章铁作自己的替罪羊,章铁是自己的家奴,娶回来,献给主人那是应该的,对,就这么干。
“是,殿下,属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保你满意。”季月观连忙应道。
他最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把戏,又可以威风,又可以在主子面前露脸,何乐而不为?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宜早不宜迟,小的准备今晚动手,等宵禁后才去,一来她肯定在府中,二来没什么人围观,也可以把影响降至最低。”季月观小心的分析道。
一想到今晚就可以把那绝色的胡姬压在身上,让她在自己的胯下曲意婉转,李愔心头就一阵火热,下身也有了反应,非常满意地说:“好,好,今晚好,月观,你越来越能干了。”
“不敢,此事要成行,还得殿下给我开一张特别通行证方可成行。”
李愔摆摆手说:“这是小事,我一会派人让长孙祥给你送去即可。”
“属下一定不负所托,今晚一定把那美女给殿下献上。”
“哈哈,哈哈哈,有月观相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走。”李愔吩咐道:“去醉仙楼,本王要好好进补一番,晚上可以好好享受。”
“蜀王真是好雅兴”季月观奉承完,走出去吩咐车夫直奔醉月楼。
........
太阳己经下山,夜幕悄然来临,城门坊门,在悠扬的钟声中一一关闭,夜色中的长安,街上空也一人,那盏盏的灯笼犹如天上点点的繁星,放眼望去,也别具风情。
“我三条j带个五。”小娘把手中的叶子牌打出去。
杜三娘优雅地放下四张牌子,微笑如花地说:“不好意思了,小娘,我这是三条a”
“炸”黛绮丝兴奋地大叫一声:“我是四条二,报警了哦,我只剩最后一张牌子了。”
几人玩的,赫然是刘远教她们玩的叶子牌斗地主,刘远不在,家中也没有旁亲长辈,想怎么玩都行,再说睡得太早,又睡不着,打牌就成了最好的消遣,几个女的都玩得不亦乐乎。
小娘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微笑,笑吟吟拿出两张刻着两只老虎叶子牌放在案几上,笑逐颜开道:“双至尊,最大的,你们没得打了吧?”
杜三娘和黛绮丝一起摇了摇头。
“四五六七八,顺子,完了,给银子,给银子。”小娘高兴得直拍手。
“小娘的运气真好”杜三娘把两个银豆子递给小姐,一脸笑意地说。
黛绮丝也把两个银豆子递给小娘,一脸郁闷地说:“这把牌这么好,没想到还是输了,真是不甘心,今晚我的主不在我身边,运气不好,我都输了一个晚上了。”
小娘安慰她说:“不急,不急,师兄快回来了,到时我们就不能玩得这么疯了,黛绮丝,给机会你报仇,今晚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
“真的吗?”
“当然”
杜三娘也笑着说:“我也不当逃兵,奉陪到底。”
黛绮丝握紧小拳头,大声说:“好哇,我要玩个痛快。”
“小姐,门外有人求见。”就在三女准备下一轮的时候,一个下人上前禀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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