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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31 各有精彩

    “血刀大哥,好样的。”刘远一脸祟拜地说。

    难怪他这般自信,战前大方让牙格吃饱喝足,休息好;也难怪他不爱银财,只爱好刀,像他这样劈法,若是普通的陌刀估计早就断折了,而他手上这把,竟能生生把一把铁长矛斩断,当然,这当中肯定少不了那吐纳之法的神奇,刘远看得很清楚,劈最后一刀时,血刀大叫了一声“九九归一”,估计这就是他安身立命之秘技吧。

    刘远对血刀教自己的那吐纳之法更有兴趣了。

    血刀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这位壮士,这块玉佩请收下。”长孙冲一脸敬佩地走了过来,把他心爱的玉佩双手奉上。

    “谢将军”血刀也不推迟,伸手接了下来。

    长孙冲连忙问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长孙某好替壮士请功。”

    虽说血刀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血刀只是外号,并不是真实姓名,请功那是要真名实姓的。

    “谢将军的好意了”血刀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无名字的私兵,若是有功,请替刘将军请吧。”

    这时刘远看到长孙冲受了伤,吃惊地说:“长孙兄,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谢谢刘兄关心。”长孙冲一下子单膝跪地,冲着刘远就是一拜,一脸真诚地说:“此番大难得逃,多亏刘兄施以援手,再生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代幸存的战士谢你了。”

    很明显,如果没有刘远的埋伏,长孙冲一行。估计没人能逃得出牙格的手掌心,说是再生之恩,并不为过。

    刘远连忙把他扶起,有点自责地说:“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上长孙兄,事发突然,准备不周,以至救援来迟,让长孙兄受伤,这是我的罪过,请长孙兄勿怪。其实,我发现长孙兄有难之时,应及时冲上去,早点救长孙兄出险境,但蕃人势大。如果冲上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麾下的将士伤亡必定惨重,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选择在这里设伏,还请长孙兄见谅。”

    “不,不”长孙兄摇了摇头说:“吐蕃人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凶悍,如果冲上去。即使胜,也是惨胜,刘兄无须自责,就现在而言。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孙冲还是很明情理的,这让刘远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远小心地说:“长孙兄,当时我部杀出,吐蕃人己处于劣势,所谓穷寇莫追,当时只需让出一条生路,吐蕃人自然就退了,可你为什么选择和他们死拼呢?”

    “我近三百人,让他袭营,伤亡惨重,那么多兄弟倒在他的屠刀之下,此仇不报,我就是睡都睡不着,再说那蕃将善于用兵,武艺不凡,又熟悉地形,是我军的心腹大患,让他逃掉,无疑是放虎归山,这是最好的机会,就是拼上我的性命,也不能让他逃掉。”长孙冲缓缓地说:

    “就是让我再选择一次,还是不放他走。”

    此时的长孙冲,目光坚毅,肤色黑了很多,身体也变得壮实了,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男子的气概,在铁与血的磨练中,他己慢慢成长了。

    此时士兵们己经开始打扫战场,包扎伤口,清点伤亡情况,刘远也拉着长孙冲坐在一边,开始交谈了起来。

    两人先是聊也一下最近的情况,又感概一番两人能在这里碰上,都大叫缘分。

    长孙冲有点妒忌地说:“刘兄,你真是奇人,出发时我们都是五百将士,候将军还把陆校尉分到我的分队中,可是现在,我的部下差不多都己经散了,而你的部下,大部还在,不得不服啊。”

    那当然,要说打大仗、打硬仗这些不在行,可是占便宜、放冷箭这些,哥还真是高手,长孙冲只是四百多人就怂成这样了,刘远试过被一名千户长率八百余骑追剿,刘远用声东击西、放冷箭、挖陷阱等手段,硬生生把他们给耗光了,充分利用前世某伟人的名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的游击方针,小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刘远不想再说这些话题,再说的又引起长冲孙的伤感,不由岔开话题道:“对了,长孙兄,最近有看到程兄吗?分兵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不知他现在可好?”

    “程怀亮那小子?”长孙冲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别提他了,一个混帐的家伙。”

    “咦,程兄怎么啦?”

    长孙冲没好气地说:“一分兵后,他马上全权在握,好战成狂,到处攻击吐蕃的村落,出发时五百将士,现在最多只每剩一百多人了。”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不是给他配了一副将吗,那程阳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程兄又是将门虎子,两人合壁,就是混得不比我们好,也绝对不会比我俩差吧?”

    “有个屁用,那混帐的家伙,故意歪曲候将军的意思,候将军说关键时候要听副将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说不是关建时刻,程校尉和他理论了几次,有二次还被他的私兵绑在马背上,有布塞住嘴巴,什么都说不了,现在他的分队,是他在搞一言堂。”

    “那,那他的队伍只有一百多人,力量大大削弱,这家伙,怎么就不听劝呢?”刘远无奈地说。

    长孙冲苦笑着摇摇头说:“刘兄,你错了。”

    “啊,错了?哪里错了?”

    “这小子的实力不仅不弱,还增强了呢。”

    刘远楞了一下,有点妒忌地说:“候将军,给他补充兵力了?”

    “那倒没有,他每攻下一个地方,就打听那些农奴在哪里,一直在收编那些反吐蕃的人,特别是吐蕃从大唐的抓来的军民,连女子也收在营中,现在他手里有一千多号人马,比你和我威风多了。”

    这一下,刘远就真的无言了,应了那句老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混世魔王程咬金的那套,全传给他的儿子,好大喜功,大量收编人员,壮大实力,必要时就派去做炮灰,一派山大王的作派,候君集在的时候,压得住他,程怀亮那家伙还是毕恭毕敬的,一分兵,那小尾巴就露出来了,程阳跟着这样的老大,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必要时还得背黑锅,谁叫人家有个厉害的老爹呢。

    不折不扣的“将二代”。

    “哈哈哈”刘远大笑了三声,这才摇摇头说:“在这广阔的高原上,最好是少而精,这样才能灵活,像程兄那样做,虽然有一时作用,那是因为这里是吐蕃的腹地,又贫穷又落后,地广人稀,吐蕃大部队还在途中,所以有作用,当敌人大部队挺进后,这些没有军事素养的人,就成了累赘,灵活性大打扣折,到哪时,危矣。”

    长孙冲摇了摇头说:“刘兄,这话我就不认同了。”

    “哦,长孙兄请明言。”

    “这些人,本来就是奴隶,就算战死,也没甚可惜,有了他们的存在,就可以充当炮灰,减少我镇蕃军的伤亡,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必要时可将他们抛弃,弃车保帅,这样不是很好?”

    刘远明白这意思了,敢情是利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战功,话说这招用得不错,不过刘远对此抱怀疑态度。

    “长孙兄说得也有道理,刘某受教了。”刘远也不反驳,笑着对长孙冲说。

    长孙冲挥了一下拳头,狠声地说:“嗯,我现在想,去哪里补充一下兵源,跟程怀亮学才行,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趟机会,不多立点功晋升,那就太可惜了。”

    “禀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

    “禀将军,伤亡统计好了。”

    就在刘远想劝一下长孙冲的时候,二个士兵上面汇报这次作战的汇总。

    长孙冲深深吸了一口,对手下说:“好,就在这里说吧。”

    “是,将军”那士兵开始小声念了起来:“我军被袭营,战马、粮草损耗殆尽,伤二十三人,战亡二百三十六人,余三十六人。”

    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了,几百人,一夜剧变,只剩下三十多人,加上伤的,也仅仅是五十多人,十去其九,可以说,这支部队己经打散了,如果他们不选择死战,放牙格他们一条生路,起码还可以多活几十人,当然,也有战功,阻击时杀敌几十人,不过全是普通小兵,那索罗百户长是荒狼射杀的,牙格百户长是血刀斩死的,队正、火长之类,多是弓箭手射杀,死了那么多,才得这点小功,不说好过说。

    长孙冲双腿跪在地下,整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了,对他来说,这己经完败了。

    长孙冲的人报完,就轮到刘远的人报告了:

    “我军杀伤三百四十三人,其中百户长二名,队正六名,缴获战马六十二匹,缴获占甲三百二十八套,另有长弓、长矛、箭矢、长短腰刀一批,我军伤十二人,阵亡四十六人。”

    两份战表,一份在天上,一份在地下。

    杀伤三百多,伤亡只有四十六,阵亡率达到一比九,可是刘远还是心痛得直冒冷气。(未完待续。。)

332 别样骄傲

    这些都是大唐的精锐啊。

    刘远来不及心痛,得安慰一旁的长孙冲,他的五百人,经此一役后,只有剩下五十多人,四个精锐的私兵也阵亡了二个,剩下的两个都带着伤,差点可以用全军覆没来形容了。

    “长孙兄,你没事吧?”刘远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拘于一时之得失。”

    “可是,那是四百多大唐的精锐啊,我还想带着他们在长安的街头接受百姓英雄般的欢呼,可是现在......惭愧啊。”长孙冲捶着雪地说。

    虽说是贵家公子,但长孙冲并没多少纨绔之色,和士兵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多少也有感情的,现在一下子阵亡了这么多,说是不伤感那是假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沙场杀敌,马革裹尸,这是士兵是光荣,也是最好的归宿,你不能伤心,你得替他们感到自豪,如果你想补偿,那么回去后,替你的将士请功,多照料他们的家人,那就行了,对了,这些日子,我看你们的兵器都杀卷口了,长孙兄,立功不少吧?”

    一说起立功,长孙冲的心情好多了,点点头说:“杀敌近万,近中击毙敌人百户长六名,摧毁部落三十多。”

    “厉害啊,凭着这份功劳,长孙兄再晋一级,不是问题了。”刘远不忍心打击他,拍手附和。

    果然,长孙冲的面色好多了。

    杀敌近万,就是五百人全折了,也是一比二十的战绩,这算很不错的了,当然。吐蕃全民皆兵,所杀的平民也会计算在内,不是吐蕃的正规军,长孙冲有这个成绩,也属优异了,若是几百人要杀近万的敌,那得李二的玄甲军或有可能,又或者岳大将军也带着他的背嵬军集体穿越到这高原上或许有希望。

    长孙冲有无奈地说:“刘兄,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剩下那么几十人。大部份还带着伤,看来,这段日子,我要投靠你才行了。”

    “欢迎,人多力量大。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是长孙冲不开口。刘远也会邀请他在一起的。他那点人,还有那么多伤员,就是小一点的吐蕃部落也能把他们吃下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现在长孙冲不逞强,不肓目,那还不错。

    打扫完战场。天色己经开始变黑,夜幕开始降临,刘远和长孙冲两队人合在一起,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刘远安排好斥候警戒后,就让手下堆起了篝火,然后安排人来个大食会,把好的都拿出来,作为庆功之用。

    虽说死伤惨重,但是,有时候,这些东西只能埋藏在心底,要用一些别的方法来掩盖伤悲,提升士气,开庆功会就是其中一个有效的手段。

    全天然的酱牛肉吃起来味道一流,撒了孜然的羊肉鲜嫩可口,那架子上的烤全羊烤得金黄喷香,胡饼酢脆,麦饼芳香、极品腊肠看着都觉得馋嘴、锅里翻滚的羊肉汤诱得人口水直流,那些不知名的野菜,炒甘香油亮,最难得的,还有醇香的白酒和葡萄酒美酒,看到长孙冲都看傻眼了,要不那盛东西的器具有些简陋,还以为在长安的八仙楼开盛宴呢。

    这不是战场吗?怎么弄了很多好东西的?这是打仗还是在郊野野餐?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长孙兄海涵,本应好好庆祝一番的,不过最近没碰到什么有钱的部落或领主府第,很多东西都断货了,现在掏家底,就这么些,你就将就一下吧。”

    “这,这还将就?”看着这么多好吃的,长孙冲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嗯,前几天,我们还有鱼、鹿肉、杏仁饼、瓜子什么的,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本来以为这地方很穷,后来才知道,吐蕃人很祟尚大唐的文化,喜欢大唐的物品,有钱的人家都会备上一些,就拿酒来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喝天府香、荥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这些名酒,不过只有几坛,喝完后,现在只以喝这些普通白酒了。”金勇郁闷地说。

    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鱼又是肉,还享受起名酒来了,听着金勇诉苦,长孙冲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长孙将军,来尝尝这个,趁热,香着呢。”赵福把串烤好的牛肉讨好地递到长孙冲面前。

    长孙冲接过来,咬了一口,马上眼前一亮,精神也为之一振:这牛肉烤的火候恰到好处,又香又嫩滑,吃起来爽极了,长孙冲也不客气,马上三下五除二,几口就牛肉串全部吃光,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说:“嗯,香,真香,这肉怎么这么嫩?”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叫脊里肉,就是牛脊柱后面藏的那条小小的肉,不多,一头牛也就一斤多一点,肉质特别香滑细嫩,用盐和小磨香油提前二个小时腌制一下,烤起来特别香嫩。”

    “那,这脊里肉,一头不是很少吗?”

    “不少”赵福笑嘻嘻地说:“这牛在大唐,那可是宝贝,种田用的,不能随便杀,不然要吃官司的,所以牛肉很少,不过这里不同,不稀罕,牛羊遍地,几天前我们碰上一伙牧民在放牧,好家伙,二百多头牛,一头头肥膘体壮,这那能带得走,只好取它们的脊里肉,幸好这冰天雪地的,可以放得久一些。”

    刚吃完烤牛肉,又有送上烤得香喷喷的烤全羊,烤得外焦内嫩,吃起来美极了。

    长孙冲毫不客气,抽出短横刀,自己割了一只羊腿,捧起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和难民差不多,吃得一嘴是油也顾不得擦,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吃得太急,那一大块肉卡在喉咙咽不不去,小脸胀得通红。吓得刘远和他的两个护卫又是拍又是灌汤,好不容易帮他把肉咽一下去。

    这家伙,战场上没挂,差点吃肉给吃挂了。

    刘远拍拍他的背部,小声说:“长孙兄,吃了不少苦头了吧?”

    其实不光长孙冲,就是他的两个护卫还有的吃相也吓人,不用说,这段日子混得并不好。

    “刘兄,你们这过的才是日子啊。我这些天过的,简直就是难民了。”长孙冲一脸可怜巴巴地说。

    “不会吧,怎么回事?”

    经长孙冲一解释,刘远这才明白,原来。长孙冲没有带兵的经验,而陆广只是一名战将。杀敌制胜经验丰富。对后勤方面的经验不足,每攻下一处地方,一个个都是兴高彩烈地大肆搜刮金银财货等物,对吃的用的不上心,错过了很多,等于后面的时候。像那些盐巴什么的少了,这才想起补充,白花花的精盐、贵重的孜然等调味品、以前看到都懒得拿,后来连吐蕃穷人吃的黑盐巴都不放过了。可就是黑盐巴,在一次遭遇战中丢掉,得,这下连盐都吃不上了。

    没有盐等调味品,再好的牛羊肉吃起来也想吐,如果有人一包盐跟长孙冲换一包金银珠宝,长孙冲二话不说都肯换了,再加上这些天和牙格他们缠纠,吃不好,睡不香,现在看到刘远的日子过得如此滋味,还说生活水平下降什么的,长孙冲都有一种想哭的种动了,同样是在这里杀敌,刘远他们过得快活又滋润,吃好住好,就像旅游一般。

    和他们一比,自己都像一个要饭的了。

    难怪一个个吃得这么狼狈,那么不会过日子,难怪混得这么差了。

    刘远都有点同情长孙冲,你说这肉没调味品,这能吃得下去吗?长孙冲看样子,吃了几天呢,佩服。

    “来来来,长孙兄,今把前几天没吃的都补回来,再来一串烤牛肉怎么样?”

    “别急,别急,来,先喝碗酒。”

    “快,给长孙将军割一块最肥美的肉来”

    刘远看到长孙冲那猴急的样子,又给他敬酒,又给他添肉,吃到后面的时候,长孙冲有点不好意思把裤带都要松一松才舒服,肚子吃得滚圆,很是满足地哈哈大笑,好像赚了黄金万两一般。

    “刘兄,说真的”长孙冲摸着肚子,躺在铺了几层羊皮的雪地上,满足地说:“我佩服你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

    刘远也陪着他躺在雪地上,闻着高原上的清新空气,看看一望无际的星空,心生豪迈,一边感概一边笑着说:“过奖了,刘某只是区区游击将军,就是这游击将军皇上还没下旨,有什么好佩服的。”

    “作诗出句,才华横溢,以一个小小的学徒,白手起家,羸得满堂喝采,特别是那手艺,更是大唐一绝,就是到了战场,屡立战功,就是与那些名将相比,以长孙之愚见,并未多让,可谓文武双全,商业奇才、工匠精英、沙场雄鹰,这几样加起来,绝对是大唐少有的奇人,难怪你身边那么多绝色的红颜知己。”长孙冲有点妒忌地说。

    我x,原来哥这么优秀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听长孙冲这么一说,刘远都有点飘飘然了。

    “哪里,哪里”刘远“谦虚”地说:“长孙兄出身高贵,善文能武,在长安的风评也极佳,刘某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长孙冲有点落寞地说:“我们两个,客套虚伪之言就不要说了,大唐之人,只知道我的父亲,又有哪里看到我的努力?可惜我再努力,也及不上我父十分之一,我永远都长在他护翼之下,所以,这次吐蕃之行,我说什么也不能后退,我要证明给那些人看,我长孙冲不是一个吃干饭的败家子。”

    刘远听了,都不知说些什么好,长孙无忌是聪明绝顶,偏偏长孙冲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文不成武不就,就是有所成就,也绝对比不上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是开国功臣,又有从龙之功,现在可以说是位极人臣,长孙冲要想超过他父,除非造反,自己当了皇帝。

    或许,这就就是富不过三代的道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刚想安慰他二句,没想到长孙空突然哈哈大笑二声,高兴地说:“刘兄,抛去家势背景,长孙差不多完败于你,唯有一样是你望尖莫及,完胜于你的。”

    “哦,是什么?”

    长孙冲得意地说:“女人!”

    “啊,女人?”刘远楞了一下。

    “长乐公主,我的表妹丽质,那真是天生丽质,出身尊重、气质优雅,如云中之仙子一般,可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是有一百个美女也比不上她”长孙冲有点醉熏熏地说:“就此一样,我就比你更幸福了,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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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锻造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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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兄,那是近亲好不好,这有什么好骄傲的,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的。

    小心生个畸形儿出来,嘿嘿,让给哥就不同。

    难怪历史上说长孙冲文不成武不就,从这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别人的骄傲来自于功成名就,他倒好,有一个貌如天仙的未婚妻,就像孔雀一样骄傲得翘起尾巴,显然是一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人。

    “是,是,长孙兄你是最幸福的了,大唐最漂亮的公主己被你收入囊中,到时得好好请我喝几杯啊。”刘远一脸郁闷,不过还是附和着说。

    “长孙兄”

    “长孙兄?”

    叫了几声没应,刘远扭头一看,乐了,长孙冲己经在雪地上睡着,还微微打起了呼噜,看来绷着神经被追杀了那么久,整个人己经疲惫不堪,现在找到大部队,又有人替他望风警惕,在吃饱喝足之下,才一会,就己经进入梦乡了。

    还是他幸福啊,含着金钥匙出世,自小锦衣玉食,即使才华平庸,亦可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大唐能和他“拼爹”的,还真的不多。

    刘远笑了笑,让人把他抬走,让他好好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兵合一处,一起出发,有个志趣还算相投的家伙也好,路上还不算寂寞,不过荒狼和血刀都有意识地远离两人一点。因为他们竟然在吐蕃的腹地中,文皱皱地论诗作句起来,两个武人听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幸好,这一天,没有战事,因为附近的村落、部落不是被攻击,就是感到危险,此地不宜久留,大都迁走了。

    也就是这一天。一行人顺利地渡过了澜沧江,进到孙波曾割据的地域,同样苏毗国的故土。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高空中有一只白如雪的海冬青一直在盘旋.......

    “啪”的一声。正在淞州城外的吐蕃营地的帅帐内,松赞干布狠狠地把一只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此刻,他怒火冲天,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人口,是人口,候君集带人在他的腹地里肆无忌惮地攻击、抢夺,专门扫荡自己人口。消灭自己的有生力量,据他妹妹,赞蒙赛玛噶公主的来信,青壮人口己经少了三到五万。这对人口还算单薄的吐蕃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吐蕃的总人口,也就是三百万不到,如果说几万人口还能承担,但是经济的损失却是难以估计。

    吐蕃位处高原,只能种小麦、青裸、高粱等有限的几种作物,经济很薄弱,而漠北高原,也就是原苏毗故国的草原对吐蕃来说极为重要,是吐蕃主要放羊牧马的场地,那里土地肥沃,草资源极为丰富,因为是华夏最重要的河汉发源地,后称“三江源”。

    从这里产出大量的肉类和优良的战马,供吐蕃南征北战之用,可是竟然成了唐军攻击的目标,现在那里尸横遍野,狡猾的唐军明知抢不走那些牲口,竟然大量屠杀,光马匹损失就不计其数,那些牧民纷纷逃到城市,可是城市装不下那么多牛羊,冷死、饿死的不计其数。

    没有五六年,漠北高原都恢复不了往日牛羊成群的生机,而吐蕃勇士的战马,也不太好更换了。

    那支渗透到吐蕃的大唐军队,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了吐蕃一刀。

    “可恶,可恶,大唐竟如此对待我吐蕃子民,我要马上提兵进攻,攻进淞州城后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松赞干布一脸杀气地说。

    帅帐内的论钦陵马上阻止道:“赞普,不可。”

    “有何不可?”松赞干布一脸阴沉地说:“他们趁我腹地空虚,杀我子民如牛羊,我替我的子民报仇,有何不可?”

    论钦陵连忙说:“赞普,我赞成报复,但我不赞成攻淞州,这淞州墙高城固,里面驻了十多万大唐的精锐,我军一无攻城经验,二无攻城利器,即使攻下,那也是惨胜,绝对不能这样做,要是我们把军队都折在这里,别说羊同、吐谷浑这些人虎视耽耽,国内那些不安份的领主,也会伺机作乱的。”

    “那本赞普就这样吞了这口恶气?”

    “玛噶公主的大军,己快到了,有神鸟海冬青的帮助,还有我弟弟赞婆相助,他们肯定逃不掉,让他们占一些便宜又如何?捉到几个重要人物,这些便宜还怕讨不回来吗?牛羊不足,我们可以去抢羊同,去抢吐谷浑,至于攻城,我们何必守在这里跟他们白耗呢,这里是墙高城坚,驻有十多万大军,既然这里打不了,我们可以分兵攻打岷州、雅州、茂州等地方。”

    论钦陵的一番话,一下子点醒了松赞干布,本来只是威胁大唐,没想到大唐拒不受胁,最后就在这里耗上了,既然大唐扰自己后方,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分兵多路,袭扰大唐呢?

    “我的好大伦,你是上苍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松赞干布喜出望外,热烈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吐蕃名将、智者,然后摊开地图,君臣二人就在地图上制订作战计划。

    很快,松赞干布率领大部在淞州城外继续震慑,而论钦赞等将领,兵分几路,多处袭扰大唐边境,一时间,大唐边境也是峰烟四起,血流成河。

    刘远不知道大唐的边境此刻也是峰烟四起,现在他的任务是找到敌人,尽可能消灭吐蕃的有生力量。

    这地方,地广人稀,己经二天没碰到敌人了。

    “刘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番人,也是零星的,不如我们继续向吐蕃的逻些城进发,哪里人多,正好杀个痛快。”长孙冲最近打仗有点上瘾了,又一心想着立功报仇,情绪有点焦急了。

    晕倒,这位爷,还真当自己是战神下凡了,什么人多,杀得爽,人多兵也多啊,吐蕃全民皆兵,现在二人合在一起,算上伤残,满打满算才四百人,四百人就想攻打别人的都城,勇气倒是嘉,就是没用脑子,太冲动了,就是候君集,估计现在还在后面晃悠,捡软柿子捏呢。

    刘远摇摇头说:“我们兵力太少了,别说只有四百人,就是四万人,也得从长计议,要不然,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说得也是,倒是我孟浪了。”长孙冲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自我解嘲地说。

    “放心,总有机会立功的。”

    “报!”一个斥候飞奔着跑了过来,大声禀报着,话语间,还有兴奋之色。

    “说!”刘远大声地说。

    斥候翻身下马,向刘远和长孙冲行了一个礼说:“报,向东二十里处,发现吐蕃一隐蔽的武器锻造场,从千里目可以看到,里面打造的,是武器和装甲。”

    “什么?锻造场?”长孙冲吃惊地说:“这些吐蕃人,竟能自己打造战甲和兵器了?”

    刘远点点头说:“这个不惊讶,吐蕃多次掠夺大唐,据说每抢一处,都会搜罗有一技之长的匠师,估计是用抢来的匠师替他们打造。”

    吐蕃人又不是傻子,先不说武器装甲的价钱昂贵,他们购买不起,就是大唐,也禁止装甲的输出,吐蕃人多次掠夺人口,抢到大唐的铁匠,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让他们打造兵器也不吃惊,况且,刘远知道,吐蕃还是有铁矿的,只是没那个技术罢了。

    难怪最近吐蕃的实力增长得这么快,原来都可以自己打造装备了,没想到啊,竟然让自己给碰上。

    “继续说,越详细越好。”刘远兴奋得大声吼道。

    “是,将军”那斥候继续回报道:“那是藏在一条深谷中,旁边有一条小河,他们就在河边搭了一个工棚打造,守卫得很森严,就兵力的配置来看,估约有八百人,属下推测,里面驻守的,应是一位千户长。”

    八百人?

    刘远和长孙冲吃了一惊。

    八百人不多,但相对现在的刘远和长孙冲来说,绝对是一件难以啃下的硬骨头,现在满打满算,两人手里算上伤残,也仅有四百人,四百对八百,胜负难料啊,吐蕃少铁少武器,那个锻造场对吐蕃来说,绝对一个极为重要的场所,在哪里镇守的,肯定是吐蕃的精锐部队。

    “刘兄,干不干?”长孙冲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对刘远说。

    现在他手里的兵力只有五十多人,肯定对付不了那八百吐蕃精锐,现在刘远人马多,又智计百出,长孙冲也唯刘远马首是瞻。

    那个锻造场,相当于吐蕃的兵工厂吧,要是端了这个锻造场,绝对是大功一件,给吐蕃沉重的打击,有可能比杀他几万子民还要严重,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负责守卫的,竟然八百人之多,这对刘远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干,肯定要干”刘远重重点点头,然后又谨慎地说:“不过,敌众我寡,要谋定而行,走,我们先看看去。”

    “好。”长孙冲听说刘远要干,一脸的兴奋,主动提出一起去观察敌情。

    刘远命令部队就地休息,自己和长孙冲跟着斥候,策马扬鞭,去找破敌之计去了。(未完待续。。)

334 刘远疯了?

    这是一条隐蔽的山谷,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而在河边搭了一个大棚,一些铁匠正在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刘远从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在锻造的,是横刀、长矛一类相对简单的武器,除了工棚,刘远还看到一个炼铁所用的土炉,不过此时并没有冒着浓烟,在土炉的旁边,还有一个偌大的洞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猜得不错的话,那就采铁矿石的入口了。

    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出路,看起来挺隐蔽,矿山、炼铁的土炉、水源、锻造工场,从挖出铁矿石到锻造出武器装备,一站式的服务,省去了运输,又够隐蔽,设计得挺好,这个估计就是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他建得这么隐蔽,刘远相信这初衷并不是为了防唐军,而是心怀不轨的领主。

    从吐蕃建立国家到现在,领主造反的事屡见不鲜,松赞干布就是对手下的领主,也不见得完全信任,所以秘密建在这里,也没什么奇怪。

    “刘兄,怎么样,有把握没有?”长孙冲小声地问道。

    刘远反问道:“如果换长孙兄来攻打,你有几成把握?”

    “最多二成”长孙冲苦笑着说:“这里守卫这么森严,明岗暗哨,箭楼堡垒到处都是,贸然冲进去,伤亡会很惨重,一不小心,我们那点人都得折在这里。”

    刘远对长孙冲的话深以为然,这里哪里一个锻造工场,都快成军事堡垒了,别的不说,光是射箭用的箭塔就有十多座,那些士兵。一个个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兼纪律严明,显然是吐蕃士兵中的精锐之士,那一身精美漂亮的锁子甲,很好地防住了全身,头上戴着头盔,只是露出两只眼睛,装甲流露着金属的华彩,武器闪着寒光,显得非常精良。

    肉是肥肉,但肥肉里还带着骨头。不好啃啊。

    “是啊,我们要好好从长计议,谋定而行。”刘远说远,随手把千里目交给荒狼:“荒狼大哥,好好看看。记好他们的方位,还有防御的点、巡逻的规律。到时把布防图画出来。”

    “好。”荒狼一听。就知刘远想打它的主意了,也不多言,应了一声,拿过千里目就仔细观察了起来。

    刘远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叫上长孙冲慢慢退下山去。

    如果要强攻,要全歼里面的几百人。起码也要双倍的兵力,也就是一千六百人以上,现在刘远手上只有四百人,差得太远了。

    回到镇蕃军的野外营地。刘远和长孙冲第一时间把斥候找来,询问情况,这是两人的意思,如果找到候君集,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他,到时一起把吐番这个锻造工场端了。

    “参见两位将军”

    很快,几个斥候就受命令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

    刘远摆摆手说:“免礼,本将问你,你们最近可有将候军的消息?”

    斥候火长回道:“回将军,属下刚想把这个重要的讯息禀报两位将军。”

    “快说”长孙冲焦急地说。

    “是,手下报告,有向西二十多里处,发现候将军斥候三天前所留特殊讯息,有吐蕃大部队进剿,不日将至,让三位将军权宜行事。”斥候火长恭恭敬敬地说。

    刘远细心地问道:“有多少人?什么人带领?候将军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禀将军,这些都没有留下,就只有前面那些信息。”

    刘远和长孙冲面面相觑,又仔细查询一番,的确没有什么线索,这才有些无奈让斥候们出去。

    三天前出现过在这里附近,过了三天,高原茫茫,现在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斥候的话大约有三个信息:一是联系候君集,一起端锻造工场的目标不能实现了,现在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第二是吐蕃终于行动,派大军进剿在他们腹地肆无忌惮攻击的大唐士兵,以后镇蕃军的日子就难过了。

    最后一条信息就有点玩味了,权宜行事。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里面包含的内容非常多,所谓权宜,可以是躲避、可以是进攻、可以袭扰,甚至可以说是撤退,从这四个字可以看出,候君集对目前的战略目标还有取得的成绩表示满意,对刘远、长冲孙还有程怀亮三个小将的表现给矛肯定,现在可以说是放任他们,进亦可,退亦可,但他还不满足,还想取得更大的战果,若不然,他直接召集三人,伺机抽身而退了。

    好不容易捞到一个机会,以候君集的野心,绝对不满足眼前这一点利益和军功,吐蕃高原地广人稀,地形时而开阔时而复杂,这给他很多迂回和生存的空间,正是他这个战术大师大好用武之地,他需要这个战场、他需要这个舞台来证明自己,所以说,候君集不会这么快撤退的。

    刘远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要把那个锻造工场摧毁,只能靠自己,还要这二三天内完成。”

    “啊,为什么这样说?”长孙冲吃惊地说。

    “很简单,候将军连去向都没注明,肯定有大动作,近期内抽不出人手,从那锻造工场的防卫来看,吐蕃人极为重视,他们大军一到,肯定会优先增加兵力保护,到时就更难下手了,所以,动作一定要快。”

    “嗯,的的确是这样,可惜,我们的兵力太少了。”长孙冲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先好好休息一下,长孙兄你的伤还未全愈呢,我们等荒狼把侦察好,再从长计议。”

    二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坐在营地里闭目苦苦思索,看看如何能把那个锻造工场拿下,最好是伤亡不要过多,刘远抓着头发,心里想的是自己有几发炮弹或有几挺机枪什么的,估计半个时辰都不用,就能把这里全部拿下了,要不有一支狙击枪也好,虽说麻烦一点,但零伤亡拿下这个武装得像一个刺猥的工场肯定没问题。

    熬到天快亮的时候,荒狼这才回来,带回来的,还有一份详尽的布防图,箭塔、明哨暗堡一一标记得清清楚楚,连吐蕃士兵的巡逻规律,也作了详细的说明。

    “两位将军,小的在入夜后偷偷潜入那锻造工场,里面的情况也摸清了”荒狼指着自己手绘的那份布防图说:“里面大约有八百三十多人,有千户长一名,百户和五名,分成二批,轮流休息,而挖矿的矿工还有铁匠约摸有四五百人,十有**都是大唐人,其中不少是军人,都是被吐蕃人抓来的,因为害怕工匠逃跑,所以戒备非常森严,很多地方都有铃铛,只要一拉,就会把吐蕃士兵全部惊动。”

    “哦,对了,那个千户长非常狡猾,炼铁都是入夜才开始,那地方偏僻兼被山围住,所以看不到那些黑烟,夜晚的警戒比白天还森严,即便是夜袭,也难一击成功。”荒狼补充道。

    尼玛,白天锻造,晚上炼铁,黑夜很好的掩盖了那冲天的黑烟,难怪一直没发现,看来碰上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白天攻不下,晚上也戒备也森严,还真拿它没有办法。

    虽说拿到布防图,几人还是无计可施,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一力降十会,就这么一丁点人,就是有诡计,也难以奏效,平时还可以磨,一点点消耗吐蕃人的实力,但这次不同,到时吐蕃的援军一到,到时就是联合候君集,都难吃下了。

    “荒狼大哥,用火攻行吗?”刘远想起上次用火攻所取得的效果,连忙问道。

    “没用,一来这房子多是石头砌成,难以点燃,二来那地方就近小河,取水方便。”荒狼摇摇头,否决了刘远的意见。

    长孙冲眼前一亮地说:“要不,我们下毒,就在那小河里下毒,把他们全部毒死。”

    刘远摇遥头说:“这个也难,那地方我们都看过,那小河的水有点急,是活水,下毒一会就冲散了,再说了,你有毒药吗?”

    “没有”

    三人又提了几个方法,总是觉得把握不大,最后都否决了。

    ........

    “唰”的一声,长孙冲气得一下子抽出横刀,对着旁边的一块石头猛地砍去,气呼呼地说:“哎呀呀,这不行,那不行,嘴边的肥肉都溜走了,真是气煞我也。”

    好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这么大,看来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话是对了,一向好脾气的长孙冲,居然拿一块充当坐垫的石头出气,还真是挺好笑的。

    “唰”的一声,那一刀砍下,竟然把那石头砍下整齐的一角。

    荒狼吃了一惊,继而有点妒忌地说:“好刀,斩金断玉,切石如泥啊。”

    长孙冲也吃了一惊,摸着自己的刀说:“不会啊,我这刀就镇蕃军配的,不是私带的宝刀,奇怪,怎么锋利如斯?”

    奇怪了,就是有宝刀,斩金断玉也需要气力的,以长孙冲的力量,有点扯淡吧?刘远好奇地拾起被长孙冲斩下的那一小块石头,好奇地放在火光下看了起来,突然,刘远眼前一亮,拿到鼻子前嗅了一下,接着好像疯了似的,一边跳一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335 月黑风高

    “刘将军,你没事吗?”荒狼连忙问道。

    战场上压力太大,恐慌加压力,听到有人因此疯了也不稀奇,这刘远好端端的突然放声狂笑,又是叫又是笑的,吓了荒狼一大跳。

    “刘兄,刘兄,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长孙冲也急了,双手捉住刘远的双肩,一边摇一边关心的大声道。

    不少士兵听到有异常,也围了过来。

    刘远停住笑,挥退士兵后,这才搂住长孙冲的肩膀说:“好在有长孙兄的提醒,现在我们有办法端了松赞干布的锻造工场了。”

    “真的?”长孙冲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刘兄,快说,快说,有什么法子?”

    荒狼好奇地说:“你说的那法子,不会是与你手中的石头有关吧?”

    “哈哈,知我者,荒狼大哥也”刘远嘿嘿一笑,指了指手中的石头问道:“你们知,这石头是什么石头吗?”

    长孙冲拿过石头,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石头不就是软石吗,啊,我明白了,刘兄,你想做投石车,只要占在高地,对着下面的工场轰几轮,肯定能把他们砸个粉身碎骨,这个主意太妙了。”

    笑完后,长孙冲又有点为难地说:“不过,听说投石车很复杂的,这高原上,也没那么多木材,军中也没有工匠啊,就是有工匠,也得耗费时日,据说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做成一架,这个,怎么做?”

    长孙冲的想像力还是挺丰富的,一看到石头,就想到投石器,可惜想法是错的。

    看着众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刘远也不卖关子了,指着石头解释道:“这种石头名为石灰石,通常藏有深山之中,工匠把它采回去后,能过分层煅烧就可以得到日常所用的石灰。”

    “刘将军”一旁很少开口的钱伟强开口道:“这玩意属下见过,可以作房子的涂墙之用,也有人用于墓穴建造,可是,这玩意对那锻造工场有什么用?我们不会替他涂墙吧?”

    石灰的应用很早,相传在公元七世纪之前。大约是周朝,周幽王时期就被人发现,并应用于生活当中,不过古人认为红为喜庆,白为不吉利。所以一直应用得不是很广,虽说到了唐代。用的人还是不多。像长孙冲这种豪门少爷,根本就不认识,而钱伟强是生于寒门,在乡下,反而认识。

    “涂墙?”刘远冷笑道:“给他们造坟墓还差不多,想得美。来,你们都过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妙计”

    刘远把众人叫近,小声把自己的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闻言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

    “诸位的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长孙冲吃惊地说:“刘兄,那石头真的这么神奇?”

    “人命关天,刘某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放心好了,要不然,到时我们拿牛羊来做实验。”刘远拍着胸口说。

    赵福伸出一个大拇指,忍不住赞叹道:“刘将军,自从跟着你,就没看你吃个亏,这计划,俺觉得靠谱。”

    “对,属下也认为可以一试。”金勇点头表示同意。

    荒狼只是一个护卫,没权决策,没有发言,不过看他的神色,显得也很认同这个计划,而长孙冲则是一脸感概地说:“刘兄战功显赫,在吐蕃的心腹地带还能游刃有余,长孙一直以为是运气使然,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放心,这个计划,我一定全力配合,唯刘远马首是瞻,而这次的战功和斩获,我分毫不要,全归刘兄,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除了全力配合,连战功也不要?在这吐番高地出生入死,不就为了建功立业吗?

    这长孙冲,不会傻了吧?

    “长孙兄,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攻下这里后,那些被扣押在这里的俘虏全部归我。”长孙冲毫不客气地说。

    要俘虏?刘远楞了一下,马上就明白长孙冲的打算了,他的兵折损了大部,现在差不多是一个光棍司令了,不得不和刘远合兵一处,估计现在对那几百俘虏起了心思,想收拢他们,做自己的部下,学程怀亮一样扩充自己的队伍。

    这是好事,还以为他要挑肥拣瘦,不能派他的手下去危险的地方,保存实力呢,原来是这个要求。

    好办,老实说,这些人,刘远都不准备要,兵贵在精,不贵在多,人少一点,更方便更灵活,你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刘远大方地说:“行,没问题,就依长孙兄所言。”

    “哈哈,好,刘兄爽快,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即可,所有人都归你指挥。”

    “血刀大哥,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善之处?”刘远在确定方案之前,询问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血刀的意见,他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刘远知道后,在作重要决定时,习惯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血刀眼里出现赞赏之色,不过他还是淡淡地说:“我只一个护卫,决策的事不掺和。”

    他说不掺和,也就是没什么意见,认同的这个作战计划了。

    刘远面色一松,马上说道:“时间有限,我计划明天晚上就行动,现在马上分头准备,先派人多挖这种石头,然后商量一下细节,把每一个点都落实到每个人.......”

    就在刘远在计划攻击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的时候,玛噶公主正在临时帐蓬内,一脸愁色地看着地图出神,而目光,正是投在一个红色的圆圈内。

    那正是松赞干布建立在高原上的秘密锻造武器装备的地点。

    “玛噶公主,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的?有什么烦恼吗?只要你说出来,赞婆愿为你分担,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为你摘下。”论钦赞的弟弟、吐蕃大将赞婆,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脸愁色。忍不住就上前献殷勤道。

    赞蒙赛玛噶的眼内出现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赞普哥哥让他协助自己,这个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自己,好像恨不得睡觉也不要分开一样,当然,他天天发着这样的美梦。

    诚然,这个赞婆是吐蕃有名的勇士、战将,武艺超群,立功无数,可是他的相貌和他的武艺成反比。三角眼、酒槽鼻、一笑就是一嘴黑牙,胸口长还了一大堆胸毛,如大猩猩一般,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认为性感。这是英勇男人的象征,有意无意露给赞蒙赛玛噶看。殊不知这朵“高原之花”不知多想对他说:赞婆。你多喝几碗水,撒泡屎,照一下自己是什么模样。

    要不是为了赞普哥哥的雄图霸业,要拉拢论钦赞一族,早就把他轰走了。

    赞蒙赛玛噶指着地图说:“赞婆将军,按雪儿的侦察。大唐的士兵己经在我们秘密建造的锻造工场出现了,我真怕他们会发现工场,你也知道,从挖矿到锻造。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有了它,我们吐番的武器不再依赖他人,现在吐蕃勇士的大部分兵器都是由它所产出,要是让唐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锻造工场是吐蕃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极少,而赞蒙赛玛噶和赞婆身份特殊,恰恰都知道,而松赞干布在指示中明确指出,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工场平安无事。

    “玛噶公主,你完全可以宽心”赞婆安慰道:“那工场方圆百里并没有部落和百户所,没有什么值得攻击的目标,估计是唐军迷路,无意中经过那里罢了,那里守卫的,是赞普麾下无比英勇的八百亲兵,还是心思细密的千户长多达亲自镇守,就是炼铁也是晚上偷偷进行,别说唐军,就是我们吐蕃,也没什么人发现。”

    “再说了,据可靠情服,唐军此次进入我吐蕃境内的,只有区区几千人,现在还兵分几路,多达千户长完全可以应付,虽说路湿地滑不好走,不过只要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放心吧,玛噶公主,三界神灵庇佑吐蕃,不会有事的。”赞婆一脸柔情地说。

    柔情一笑,那脸好像扭曲一样,露出两个标志性大板牙,有点黑黑的,赞蒙赛玛噶看到都有点想反胃的感觉。

    赞蒙赛玛噶摇摇头说:“用唐人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再等了,明天,我率轻骑抄近路先赶到工场,这样二天就能到达,麻烦将军押着粮草随后赶到。”

    “不,我不能让公主只身冒险”赞婆哪里舍得和自己的女神分开呢,马上一脸正色地说道:“就让赞婆追随公主,至于辎重,我会派重兵看守,到时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他们尝尝,敢犯我吐蕃的人是什么下场。”

    “那好吧,那就有劳赞婆将军了。”赞蒙赛玛噶也没奢望能摆脱这“狗皮膏药”,闻言点点头。

    幸好,自己有雪儿相助,大唐士兵的动向,自己都了如指掌,赞蒙赛玛噶的眼里,出现自信的光芒,所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

    夜己深,如往常一样,那炼铁的炉子又在冶炼铁矿了,一个个工匠和奴工在吐蕃士兵的皮鞭下,战战兢兢的干活,稍慢一点,那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出,一个个奴工和工匠敢怒不敢言。

    在这里,除了那些会打武器战甲的大匠师外,所有人的性命在吐蕃士兵的眼中贱如牛羊。

    今夜只有一轮牙月,云层很厚,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天空只有零星几颗暗淡的星星,那呼啸的寒风,好像吹不散那股沉闷的气氛。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

    还是荒狼搭挡着长孙冲的那名护卫猴叔,两人穿着一身白衣,和雪地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朝锻造工场大门的两座了望塔摸去,那呼啸的风声,正好掩盖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刘远带着十几人埋伏在远处,用千里目紧张地看着那了望上的两个吐蕃士兵,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这二个士兵不但没有打瞌睡,反而非常尽职,不停地左右张望。

    那个千户长还真不错,练兵有一手,没人督促,还这么尽责,刘远生怕荒狼被他们发现。

    “嗖”“嗖”

    两声轻响,荒狼箭无虚发,悄无声息再次把两个哨兵放倒,一个倚在护栏上死去,另一个则是翻身摔了下来,猴叔连忙接住。

    搞定后,荒狼挥了挥手里的红绸布,发出顺利的迅号。

    “去,小心一点”刘远手一挥,十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和锻造工场那些匠师一般的衣饰的人,牵着绑住马嘴,用厚布裹着马蹄的马,静悄悄地朝大门摸去。(未完待续。。)

336 杀人不用刀

    喀尔原来只是墨脱的一个小领主,并没有什么势力,手下也就一二百人,不过眼光很准,在松赞干布刚上位之时他站对了队,坚持支持,有“从龙之功”,从而得到赏识,由一个小小的百户长调入松赞干布麾下,成为亲卫队其中一个百户长。

    这可是一份美差,待在赞普的身边,立功多,提升的机会也多,像分配到这里看护这个重要的工场,虽然枯燥一点,但是赏赐极丰,虽说刚晋升不及,但得到的封地,己经比自己祖传的领地还要大了,这主要是得益于对羊同、诸羌战争的节节胜利,占领大批的土地,而这些土地,正是松赞干布拿来给手下论功行赏的最好筹码。

    所以,喀尔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因为赞普说过,一个工匠也不许他们跑掉!

    锻造工场把八百多亲兵分为二批,每批四百人左右,分日夜二班轮流看管,有人负责看哨,有人负责看管工匠,还有人士兵作后备,哪方面需要,马上就出现在哪里,四百装备精良的亲兵把守,喀尔认为,就是一只老鼠都跑不掉。

    “快点干,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喀尔操着半生不熟的大唐话对那些锻造的匠师大声说道。

    看着这些匠师,喀尔感觉他们比大唐的美女还要可爱,只要按时完成赞普松赞干布要求二千套装甲,那丰厚的赏赐肯定不少,这一次赞普亲自去大唐狩猎,说不定,给自己打赏几个大唐细皮嫩肉的女子呢。

    喀尔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好,有人逃跑!”就在喀尔发着美梦之际,突然有人大声叫喊着。喀尔循着声音一望,刚好看到锻造工场大门两个箭塔的两个士兵中箭翻身摔下来,接着就是有大用大唐语大叫“快点跑啊”“不好,被发现了”一类话,在火光下,隐约看到十几个穿着破坏的人翻身上马,一阵马蹄声响起,最少也有十多骑飞快地逃了出去。

    什么?逃跑?

    喀尔好像被锤击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子楞住了。

    很快,百户长喀尔扯着嗓子拼命地叫道:“快。快,拉,拉警报,后备队全部随我去追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剩下的人看好工所。”

    现在,他不关心那些工匠是怎么逃到大门的。他也不关心他们怎么弄到马的。等把他们抓回来,细心一问,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快,快,把他们全部抓回来,不许放箭。要活捉,一个都能不能漏。”战马是吐蕃士兵必备的,在河边就建了长长的一个马厩,喀尔一个箭步冲上去。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一边吩咐一边挥鞭策马,他要去追击那些胆敢逃跑的奴隶。

    “啪”

    “啪啪”

    那二百后备亲兵听到百户长下命,二话不说,一个个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追去,他们一样知道,要是让奴隶逃出去的后果有多大。

    “站住”

    “再跑就格杀勿论了。”喀尔骑着一匹“雪里飞”跟在那十几匹拼命在前面逃跑的奴隶后面,大声地叫道,可是好些逃跑的奴隶根本就不敢回应,只是一味地向前奔跑,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喀尔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把们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折磨,也不知那些人中有没有会锻造的匠师,要只是普通的奴隶,一会追上说什么也不客气,拉弓放箭,直接射杀的了。

    这时天空那一抹弯月露了出来,虽说不是很亮,但在积雪的反射上,那路还是看得清楚,马跑起来不是问题,在马背上长大的就是不同,大约追了几里,喀尔率着那二百精兵,己经追到了一箭之地,跟看越追越近,喀尔的面上出现一丝残忍的冷笑。

    心里反倒瞧不起这些人来了,一个个都是胆小胆事之辈,逃出来,不分开几个方向跑,到时能跑一个是一个,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抱成一团仓惶逃命,这样更好,自己不用分兵,又可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虽说不敢说什么立功,最起码将功赎罪。

    “吐蕃的勇士们,快点,把那十几个奴隶捉回去,到时我请诸位吃酒,大唐的美酒。”喀尔一边骑,一边大声吼道,那些手下听闻有大唐美酒吃,又是抓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奴隶俘虏,也就是手到擒来的功夫,士气一下子提上来了。

    所有的吐蕃士兵非常有信心,抓到那十几匹,估计小半个时辰己足够。

    马跑得很快,不知不觉己追了二十多里地的路程,喀尔和他的手下己成功追至半箭之距,成功在望了。

    “哈哈,跑啊,让你们跑,看你们能跑到哪时去。”眼着就要抓到,喀尔一边狂笑一边奋力地策马,而后面的那些吐蕃士兵也跟着尖声怪叫了起来,非常张狂。

    前面是一条峡谷,那十多骑没有什么选择,策马逃进了峡谷,而喀尔没想那么多,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进去。

    一进到峡谷,喀尔一下子感到有点不妥,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那空气中,好像酝酿着阴谋和诡计,战马也有点不安起来,那气味也和外面有所差别,脑里一个激灵,心头一股凉气升起:不好,这下中了别人的埋伏。

    “不好,有埋伏”喀尔大声示警。

    “呜”

    “嘶....”

    “澎澎澎”

    “啊.....”

    虽说感到不安大声示警,可是还是慢了半拍,冲在前面的士兵被绊马索绊倒,一下子摔倒了十多骑,前在的倒地,中间的被阻隔,后面的又收不住脚,二百人一下子在峡谷中挤得像罐头一样,和上次在这里伏击追杀的长孙冲的那伙吐蕃人一模一样。

    相似的地形、熟悉的情境,设伏的还是同一伙人,只是受害者,只是换成别一伙吐蕃人罢了。

    喀尔惊魂未定,只听到“轰隆”的一阵巨响,吓得喀尔的脸一下子白了:只见峡谷的两头滚下一大堆石头,一下子把这二百吐蕃人的前退二路都截断,只需要射上几轮弓箭,今晚这二百人就交待在这里。

    “扔”站在峡谷边上的的刘远大声一声,埋伏在峡谷两边的士兵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全扔出去。

    什么?不是射箭吗?

    眼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飞来,被困在峡谷中的喀尔楞了一下,接着喜出望外,难道是这些埋伏的人没有弓箭,只想用石头来砸自己?

    刚才陷入绝望的喀尔眼里出现一丝绝处逢生的光,眼看白色的东西快要砸到自己了,下意识有手里的刀一劈,没想到一劈之下,好像劈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感觉是一个小布包,还没回过神,破裂之外洒出大量的白色粉末,有一些洒进了喀尔的眼里。

    “啊,我的眼睛”喀尔突然感到,自己双眼火辣辣的,有如火烧一般,眼前一片黑暗,痛得他连手中的兵器也扔在地上,用手去揉眼睛,谁知越揉越痛,一不小心,竟然从马上掉了下来,而那马好像也很惊慌一样乱蹦乱踢,只见卡嚓的一声,喀尔大腿一阵巨痛,这痛差点让他痛晕开去,刚嚎出来,后脑勺被马蹄踢了一下,一下子就晕厥在地.......

    是石灰粉!

    刘远一声令下,手下镇蕃军把一早准备好的石灰粉抛出、洒出,那些不明白的吐蕃士兵学着他们百户长,下意识用刀想去磕开,没想到酒下来,竟然是石灰粉,一时间纷纷中招,一个个捂着双眼大叫救命,战马也着了招,又跳又踢,踢伤、踏伤不少人,吐蕃士兵一下子惨叫连天,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好了,效果看到了,动手吧,一刻钟内解决战斗”刘远对身边的说了一句,大喝一声:“放箭!”

    埋伏在峡谷两边的弓箭手搭箭拉弓,众容地瞄准、射箭,不断收割着那些吐蕃士兵的性命。

    要不是手下不太相信石灰的功用,刘远也不想这么麻烦,直接下令用弓箭攻击了,这样也好,当是一个演习吧。

    “刘兄,真,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这些吐蕃人都没有战斗力了。”长孙冲都看得呆了,这些吐蕃精锐在刘远的妙计之下,竟然没了还手之力,镇蕃军杀他们,好像杀猪宰狗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这才是高人啊。

    每每都有出人意料的神奇表现。

    不用说,估计又一完美上获。

    赵福也凑近来,讨好地说:“刘将军好比诸葛丞相,什么事一到你手里,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刘远踹了他一脚骂道:“行了,别拍马屁,快点解决战斗,把些盔甲全扒下来,动作要快。”

    尼玛,诸葛亮一生是神奇的一生,是智者的代名词,所有谋士的偶像,不过刘远敬佩倒是敬佩,也视作偶象,不过并不打算学习,他老人家高风亮节,只娶一个丑女为妻,粗茶淡饭,身居高位,没有好好享福,反而累死在任上,简直就是一出悲剧,刘远希望的那可是富可敌国、妻妾成群,绝不会累死在任上那么傻。

    “是,属下马上去办。”被刘远踹了一脚,赵福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贱笑,在他看来,这是刘将军亲昵的一种表现。

    普通士兵就是想挨踹还没有机会呢。(未完待续。。)

    ps:  感觉取章节名很难啊,太白读者不喜欢,有剧透嫌疑,取得不好,订阅又不佳,最好有女人、暧昧什么的出现,不少书友是看标题订阅的,这让炮兵起章节名的时候,纠结啊

337 设计赚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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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人大获全胜,刘远心里松了一口气。

    锻造工场的敌人一共有八百多人,现在歼灭二百人,离成功又近了一大步,不过看到手下在扒吐蕃士兵装备后,又有点郁闷地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怎么那装备和平常那些人不同的?真是麻烦。”

    不过相对上一次的峡谷埋伏,这次有了充足的时候准备,又有石灰这个利器相助,一群准备不足的吐蕃士兵,先是差不多成了瞎子,然后在几百人的弓箭攒射后,己经所剩无几了。

    几轮弓箭再加上陌刀队的一轮碾压,一个丰硕的胜果就拿下来了,一旁的长孙冲看得妒忌,在感受刘远指挥的魅力,也暗叹自己的运气不佳。

    倘若当时刘远准备充分,自己的部下也就不会在敌人的拼死突围中,伤亡惨重了。

    “所有人都动作都利索点,依计行事。”刘远的声音又在峡谷内响起,声音还带着点幼稚,但是,此时,包括长孙冲在内,己经没人再质疑他的声音。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千户长”

    “千户长大人”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他,马上就变得恭恭敬敬的,昂首挺胸,大声问好。

    多达的心情非常不好,晚上和泥婆罗的一名美女盘肠大战到深夜,刚刚入睡,突然被警报声吵醒,护卫禀报,有工匠乘着黑夜逃跑。不得不披着装甲出来查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个人酣睡中惊醒,脾气是暴躁的,多达千户长一直冷着脸,径直走到负责看守工匠的古伦百户长面前,二话不说,“啪啪”两声,赏了二巴,这两巴打得结结实实,古伦的脸一下子多了二个红色的手掌印。

    “废物”多达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古伦不敢反驳,更不敢躲僻。今晚,正是自己负责看守工匠,喀尔负责机动,一来是自己失职,二来多达不仅是千户长。更是自己的哥哥,被打了一声也不敢吭。低下头不说话。

    “怎么跑的?”多达打了弟弟两巴后。怒火这才小了一些。

    “暂时还不清楚,他们被发现时,己经夺了马冲出去了,大门箭塔的两个士兵,被他们射杀,都是一箭封喉。”古伦看到他哥一脸的怒气。小心地说:“喀尔百户长己经带着二百人去抓捕,他们肯定跑不了。”

    听到是喀尔去追捕,多达稍稍松了一口,他知道喀尔的为人。办事积极、认真,什么事都会全力做好,既然是他亲自带人去追捕,那些匠师在这地形开阔的高原之地,肯定跑不掉,多达看了一下整个工场,还不错,一个个都在认真戒备中。

    “跑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工匠参与其中?”多达突然开口问道。

    其实,他最关心的就是的后面的工匠,对落后的吐蕃来说,三军易得,一“匠”难求,能打装甲的工匠对吐蕃来说,那都是千金难求,多达还记得,为了得到大唐一名有名的铁匠,自己带人屠了三条村子,来回转碾二个月,才带回一名铁匠,而带去的吐蕃勇士差点就全军覆没,要是不能及时完成赞普所要的装甲的数量,就算自己是心腹,估计也讨不了好。

    “还,还没有统计。”古伦小声地说。

    一班只有四百人左右,喀尔一下子带了二百人去追捕,那么剩下的人就不多,为了防止有人乘机作乱,古伦全副心思都放在镇压上面,一时也不敢分散人手,再说他对喀尔也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抓回来,所以没有马上清点人数。

    多达一听气了,抬腿就踹了古伦一脚,大声吼道:“快去,要漏了人怎么办?”

    “在矿洞里的人要清点不?”

    “去,只要有一口气的,全部要清点。”

    “是,是,我马上去。”

    古伦不敢驳嘴,马上带人去清点人数,反正千户长,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在,也不怕有人作乱。

    等到古伦去清点人数,千户多达余怒未消,看到那些工匠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像免费看热闹一般,一下子火了,用刀指着一众奴隶和工匠说:“看什么?快点干活,要是月底不完成,看我不抽你们。”

    看到蕃将这么凶狠,那些奴隶、匠师那敢反抗,一个个寒噤若寒蝉,被迫继续替吐蕃人继续卖命。

    “哗啦”一声,一个骨瘦如柴,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可能被多达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经过他旁边时,脚绊了一下,手一颤,抱着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

    少年吓得脸色一片惨白,一边弯腰捡木柴,一边连忙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马上收拾好。”

    “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一声惨,只见那少年郎被多达一脚踢倒在地,那脚力很重,少年咳了二声,嘴角都流血了。

    多达冷冷地说:“像你这样的废物,简直就是浪费我们吐蕃的粮食。”

    “千户大人,小乐只是.......只是一时大意,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旁边那个工匠忍不住替他求情道。

    这名工匠叫张铁牛,技术精湛,在工匠中威信很高,本想说小乐根本吃不饱,没有力气,一时失手,不过话到嘴边,还是不敢说出口,马上替他求情道。

    “是啊,千户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还是一个孩子,饶他一命吧。”

    那少年姓陈,单名一个乐字,因为年纪小,平时又会讨一众工匠开心,是大伙的开心果。再说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被吐蕃强得掳来大唐人,大伙同病相怜,平时也抱成一团,互相照顾,。

    “小乐,起来吧,下次小心一点好了,千户大人不会跟你计较的。”一个匠师还自作主把陈乐扶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么多人开口求情了,这个千户大人多少还是会给一点面子的。

    在这里,匠师是最重要的主体,那些装备全靠他们打造,为了让匠师们用心替吐番人卖命。除了没有自由,匠师的地位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就是吐蕃的士兵也多给他们面子。不敢随意打骂他们,因为所需要装备都得靠他们打造,好几个都开口了,多达也不好一点情面也不给吧。

    多达没有说话,那匠师扶起陈乐,他也没当场反对。陈乐抱起木柴,准备给风箱加柴火,一众铁匠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只见“哗”的一声,陈乐手里的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他的双眼变成死灰,有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来的刀,刀尖还滴着嫣红的鲜血,陈乐想扭扭头,看看是哪个杀自己,可是那剑尖突然一抽,这一抽,好像把陈乐最后一丝生命力也抽走。

    “啪”的一声闷响,陈乐摔倒在地,抽搐二下,永远倒在异乡的土地上。

    而此时,多达正拿着一块绸布在擦试着刀上的鲜血,正是他下的毒手。

    “千户大人,你.......”站在旁边的张铁牛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多达“唰”的一声,一下子把刀搭在张铁牛的脖子上,冷冷地说:“这里所有的事,都是我说了算,你们能做的,就是怎么好好地干活,我做事,无须向你们解释。”

    说完,用那冰冷的眼睛看了一遍所有的工匠还有奴工,如神灵高高在上地说:“谁不好好干活,整天想逃跑的,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还在楞着干什么?快点工活,要是这个月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你,你、你、你还有你,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多达恶狠狠地威胁道。

    今晚竟然出现集体逃跑事件,景响非常大,正好杀鸡儆猴,其实多达放过一个小小的奴隶也不难,立威也可以等喀尔把逃跑的人全抓回来,到时再立也不难,但多达不能接受这些工匠竟然抱在一团结对抗自己,特别是自己还没有让那个瘦小的奴隶少年起来,一个匠师仗着自己还要倚靠他,会打造装备的人受到优待,竟敢替自己拿主意?

    他要眼前这些人明白,自己,才是掌握他们生死之人,当然,也有泄愤的成分。

    张铁牛咬了咬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拿起铁锤,开始锻造起武器来。

    虽说很生气,可是小乐子己经不能复活,在多达的淫威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暂时虚以委蛇,不过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心里暗暗想着,到底是哪这么大胆,有本事,竟然能在重重看守下,逃出这个大门,还真了不起,可惜不稍上自己........

    “开门,开门,快点。”

    “喀尔百户长受伤了,快,拿金创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大群穿着亲兵装备的人骑着马从外面回来,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大声地叫嚷着,那重新派在守门之人看得仔细,是自己人,那喀尔百户长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后面有一护卫扶着,而在队伍的中间,十多人被绳子绑住,一个跟着一个,看来逃出去的人,己经抓回来了。

    吐蕃士兵连忙打开大门,让自己人回来,不过有点奇怪,这些士兵好像都不太喜欢说话,低着头默默地走路,像以往兴高彩烈、大呼小叫的样子不一样,难道是,百户长受伤,他们都很难过?

    这时锻造工场的千户长多达也看到自己人回来,当他看到位队伍里用绳子绑成一串的逃犯,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好像听到喀尔受了伤,不过那些逃跑的人全抓了回来就行。

    他己经想好,把几个不重要的人当众折磨、斩首,要振慑这些工匠和奴隶,让他们知道,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这时百户长古伦一脸疑色地走过来向多达汇报道:“哥,调查清楚了。”

    “哦,怎么样,一共逃了多少人?有没有铁匠参与其中”

    古伦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铁匠,所有人都在,无人缺席。”

    “什么?”多达一下子站了起来,吃惊地说:“你说什么?”

    “我得知这个结果也很吃惊,还让手下重新再清点了一遍,没错,所有的匠师还有奴隶都在,连战马一匹也不少。”古伦肯定地说。

    没有逃跑,没战马丢失,那么,喀尔抓回来的,是什么人?

    多达心头一寒,扭头看看出去抓捕归来的人:喀尔好像死了一样趴在马上一动也不动,那队伍中的俘虏,在火光下清楚地看到,他们面色红润,步伐沉稳,身强力壮,而不少士兵,都把手搭在武器上,有人不时警惕的东张西望,队伍拉得有点长,正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不对,是陷阱。

    多达瞳孔一缩,大声吼道:“有诈,敌袭!”(未完待续。。)

338 血战到底

    反应还真快,还没接触,这么快就让他看出破绽了。

    “攻击!”

    刘远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本想尽量接近,最好是擒贼先擒王,没想到还没照面,就让那个千户长看出了破绽。

    “嗖”的一声,刘远的话音刚落,一早就作好准备的荒狼抽弓、搭箭、拉弓,只是一箭,旁边箭塔上的一名吐蕃士兵被射了下来。

    时刻在准备着的镇蕃军一听到刘远下达攻击的指示,马上进实施攻击,有人攻击箭塔,有人袭击巡逻队,有人则是直奔哨所堡垒,绝不重复,这是刘远极据荒狼画的吐蕃布防图作了详细的分工,哪火人攻击哪个目标都在明确的标定,一时间,攻击声不断,随着“嗖嗖嗖”的放箭声,一个个吐蕃士兵中箭倒地。

    一位在箭塔的吐蕃士兵听到千户长示警,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镇蕃兵,可能那套熟悉的战甲让他犹豫了一下,那是自己人的战甲,眼睛下意识却往别的地方看去,可是就是那么一犹豫,一支劲箭一下子射中他的颈部,惨叫一声,一下子就双手捂着脖子,倒在箭塔上挣扎;几个镇蕃军失去准头,一大型箭塔上六人只射倒三人,有三个吐蕃士兵反应过来,发箭还击,一下子就射伤了两名镇蕃军,眼看情况危急,血刀抽出陌刀冲上去,,两个旋转就把那用木材扎起的箭塔斩断下面的支撑点,上面的三个吐蕃士兵掉下来摔个七晕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几根长槊己扎进了他们的身体;一队穿着吐蕃士兵打扮的镇蕃军冲进哨所,然后就在吐蕃士兵惊呆的目光中,把长矛捅进“自己人”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那些守卫的吐番人,怎么也没想到,唐军会出现在这里,特别那一身自己一模一样的盔甲,极具欺骗性,很多人被射翻、杀死都不明白发什么回事,就倒在血泊中,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防御外敌的箭塔、明岗暗哨、堡垒等被破坏了大半。二百用于防守的吐蕃士兵,起码七八十人就在突袭中丧生。

    目标差不多完全达到。

    多达的心都在滴血了。

    很明显,喀尔中计,原来属于赞普亲卫的装甲穿在敌人身上,而喀尔回来时伏在马上一动不动。就是发生了突袭也没反应,很明显。喀尔己经中了埋伏。那两百吐蕃精锐己是凶多吉少,二百人啊,这些可耻的人,竟然穿着赞普亲卫的盔甲混进来,自己发现得太慢,即是提醒。那些士兵还是惶而失措,即使怀疑,也很难一下子攻击那些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倾刻之间。不仅防御工事损失了大半,再折了几十人。

    连对手的挥挥官什么样还不见到,一小半人己经没了,多达能不心痛吗?

    这时多达的护卫知道事情有变,拼命地拉响有敌袭的警报,而在警报铃声中,还带着多达声嘶力竭的吼声:“所有的吐蕃勇士集中,有敌人混进来了,所有人把红色的那条丝巾绑在帽子上,以分清敌我,快!!!”

    第一件事不是攻击,首先要分清敌我。

    一个个吐蕃士兵冲了出来,他们在多达千户长的吼声中,找出自己的丝巾绑在头盔之上。

    赛勒花色上衣一件,白色黑皮装一件,羚羊皮上装两件,绫缎面皮袄一件,羚羊皮上装一件,下装一件,新旧丝巾各一条,丝带五条,自将帅至士兵都有一整套服饰规定,这是吐蕃士兵的标准配备,可谓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现在听到有人冒充自己人,马上取出丝巾,纷纷绑在自己的盔甲上。

    碰上了一个极为精明的蕃将,这是刘远的第一感觉。

    还没走近,也没有达到最佳的攻击位置,就让那蕃将识破,在拉响警报之后,马上就想出快速鉴别敌我的方法,第一时间得到实施,不再给自己部下混水摸鱼的机会,作战经验极为老到,最令刘远无奈的是,众人只扒下了吐蕃人的盔甲披在身上,那些收藏在怀里的丝巾还真没拿,就是想混水摸鱼都不行了。

    可惜啊,要是再晚一刻钟发现,刘远有就信心把绝大部份的“钉子”拨掉,然后还可以把他些轮休中、正在睡觉的士兵在营房里就能解释大半了。

    功亏一篑。

    “杀啊”

    “杀光他们。”

    在吐蕃士兵着急绑丝巾之时,趁最后的混乱,又放倒了二十多人,这时吐蕃人都在头盔上绑上了醒目的红丝巾,一下子区分开敌我,纷纷开始还击,保卫这个对吐蕃极为重要的锻造工场。

    浑水摸鱼己被识破,现在要做的,就是手底下见真章,刺刀见红了。

    吐蕃大约有八百三十人左右,经过峡谷中埋伏还有刚才的一番突袭,大约歼灭三百左右的吐蕃士兵,现在的比兵力的比例是四百比五百,而吐蕃的防御工事还没清理完,大约还有四分之一,从帐面上看,镇蕃军处于下风。

    幸好,刘远他们手里石灰粉,峡谷之战中立下奇功,给了镇蕃军平添了不少的勇气。

    刘远和长孙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重重地点了点头,一个字:干!

    以吐蕃的经济和发展水平来说,这个锻造工场对他们极为重要,从那守卫森严的程度就知道了,只要端了这里,比之前所做的加起来更有意义,刘远和长孙冲分析了以后,都决定,不惜代价,一定要把这里拨掉。

    刘远和长孙冲很有默契地同时拨出横刀,一起大声喊了起来:“死战!”

    “死战!”

    “死战!”

    一众将士听到,一个个都大声跟着叫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口号,点燃他们心中战火,这个口号,引发他们心中的豪情,吹响了碾压敌人的号角。

    要么死,要么战,直至敌人全部倒下,或者所有人战死沙场!

    一个镇蕃军战士拿出一个布包,准备就要把石灰粉撒出去,刘远眼疾手快,一巴掌打落地下骂道:“你傻了,我们现在处于逆风,是下风口,一撒出去,害的就是自己人,快,去拨掉那二个箭塔和哨所,先抢上风区,我下令扔才扔,不要急。”

    “是,将军。”那士兵闻言马收起了石灰粉,不用刘远催促,马上英勇地冲了上去。

    这时镇蕃军和守卫锻造工场的赞普亲卫纠缠在一起,多达挥着战刀,对那些工匠还有奴隶吼道:“都趴下,不要动,要是被冷箭射中,小心丢了小命。”说完,又对自己的弟弟吼道:“古伦,带一队人看住他们,特别是那些铁匠,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

    此时锻造工场内的战斗己呈白热化,镇蕃军一边高呼着“死战”,一边舍命杀敌,而赞普亲卫也是吐蕃士兵中的精英,一个个悍不畏死,一旦缠斗起来,不死不休,连刘远看到都热血沸腾了。

    长孙冲的护卫猴叔,身法如电,好像猴子一样,只身飞快爬上一箭塔,随着二声惨叫,二具吐蕃士兵的尸体掉下来;荒狼箭无虚发,一个百户长刚冒出头,他目光似电,一箭就射中他的眼窝,而血刀更是神勇,有一伙吐蕃士兵怪叫着朝刘远冲过来,血刀提着陌刀一个人就冲了上去,在昏暗的火光下,只见几道刀光闪起,那吐蕃士兵就惨叫声四起,有吐蕃士兵的脑袋飞起,身首分家,更有两人被拦腰斩断,那惨叫声有如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有一个战士被一个吐番的火长刺倒在地,等他经过时突然死命抱住他的腿,咬着不放,在临死时硬生生咬下一大片血肉.......

    “死战”

    “死战”

    刘远亲眼目睹一个镇蕃军士兵身中七八刀,倒在雪地上,鲜花染红了这块异乡的土地,可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一直叫着“死战”的口号,然后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死时手里还紧紧地握住横刀。

    这是最冷血的时代,这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他们用自己的勇气与力量,鲜血与责任,荣耀与生命,迸发出人类最激情的火花、谱写出冷血器时代最响亮的赞歌。

    “拉远距离,尽量用弓箭攻击”刘远大声叫道。

    二刻钟的时间不到,就有三四十人倒下,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刘远的心在滴血,这是世界最英勇、最好的士兵,自己就这点家底了,可不能在这里拼光啊,自己还有王牌还没出呢

    “荒狼大哥、血刀大哥,猴候,不要恋战,快点拿下西北那个方位明哨和箭塔,那里是上风位。”刘远大声吩咐道。

    “不行”荒狼大声地说:“我们两个都走了,谁保护你?”

    他们只是护卫,并不是战士,荒狼和血刀的第一要务,就是保证刘远安全。

    “两位放心”长孙冲一下子挡在刘远面前,大声地说:“我来保护刘兄,吐蕃人要想伤害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猴叔,快。”

    刘远焦急地说:“快,我就在后面指挥,不上前线,不怕的,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荒狼、血刀还有猴叔三人咬着牙点点头,向刘远和长孙冲行了个礼,如三头猛虎,猛地向前冲去。(未完待续。。)

339 天时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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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户长大人,我们需要点烽火请救援吗?”一名火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达摇了摇头说:“不用,他们己经被包围,在天亮之前,我们就以全歼这股狡猾的唐军。”

    在火光下,多达可以看到,唐军开始抵挡不住亲卫的攻势,节节败退,龟缩在山谷的左上角位置固守,胜利的天秤慢慢向自己倾斜,从战况来说,唐军人数少于己方,也没援军,要不然也不会在破坏了大部分防御工事后还选择龟缩,在交战中也很害怕短兵相接,害怕伤亡,估计是诡计被自己识穿,功亏一篑吧。

    有些唐军带携带着昂贵的陌刀,这对多达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一把把陌刀在在他眼内,犹如一个个绝色美女,这让他心庠庠的,哪肯别人分享?再说了,现在深夜,就是点烽火估计也没人看得见,至于吗?

    唐军不肯跟自己硬耗那更合多达的心意,两军弓箭对射,比的就是谁的箭支多,慢慢磨都磨光唐军的箭支,自己这里就是锻造工场,箭支堆积如山,耗到都到唐军先没有,虽说大部分防御工事被唐军破坏,但还有不少工事还在屹立着,时刻威胁着唐军的安全,多达的脸上,己经出现一丝稳操胜券的笑容。

    那唐军,刚才不是叫“死战”叫得挺欢吗?现在都偃旗息鼓了。

    “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是来救你们的吗?”正率着一队人看管那些工匠古伦一脚把一名好奇抬起来头的匠师踩在地上,那靴子踩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他们是来送死,和你们作伴的,你们这些贱奴。都给我老实点。”

    张铁牛趴在地上,看了看离自己不远锻打用的大铁锤,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眼内出现一丝异样的光芒。

    “快,快,结阵,不让能让他们跑了。”一个吐蕃百户长大声的指挥着士兵围拢,防止唐军突围,而千户长就在后面督战,多达千户长下令。生死勿论,一定要让所有的唐军都留在这锻造工场内。

    “呼”的一阵北风迎面吹来,把百户长头盔上那绑得不太结实的红丝巾吹掉开来,这可以是区别敌我的标起,吓得百户长马上把它捡了回来。让护卫帮自己紧紧地绑上。

    这可马虎不得。

    现在应是刚过卯时,天快要亮了。冬日的清晨。寒风总是大一点的。

    就在寒冷的北风吹掉百户长头上丝巾之时,刘远原来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眼里出现异彩:风大了起来,机会终于来了。

    “所有人准备,撒”刘远兴奋得低声吼了起来。

    等的就是这一刻。

    镇蕃将军纷纷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石灰粉,荒狼抛了一下手里那一大包石灰粉。笑着说:“我先来,看我的。”

    说完,用力一抛,那包石灰粉抛到一大堆吐番士兵的前方。那些吐蕃士兵还没明白什么一回事,一支劲箭一下子把布包射散,隐约间,一大团白色的粉末经北风一风,一下子吹向那吐蕃士兵。

    “哎哟,我的眼睛”

    “不好,看不见东西了。”

    “神啊,我的眼睛好像着了火一般。”

    那些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子中招,一个个丢盔弃甲,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而这时,镇蕃军一边佯叫着冲锋,一边把手里的石灰粉撒了出去,那些用心碾压得很细的石灰粉由北风一吹,如一股烟雾吹向那些精锐的赞普亲卫,那些士兵不知什么回事,一听到大唐士兵要进攻,一个个睁大双眼准备迎击,没想到被那石灰粉进眼睛,马上火辣辣的,痛得要命,那眼泪一下子模糊了双眼,那种刺心的剧痛,让他们连手里的兵器也抛下。

    为了防止唐军突围而逃,都结成了阵,这样可好,一排排的倒下,原来稳如泰山的防线,一瞬间就崩溃了。

    “唰”的一声,刘远一下子抽出横刀,大吼一声:“杀光蕃狗,跟我冲。”

    说完,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荒狼和血刀犹如哼合二将,一左一右毫不犹豫跟在刘远身边护卫。

    “死战!”长孙冲激动得大吼一声,也跟着刘远冲了出去,猴叔还有另一个护卫也带伤追随,不离不弃。

    看到两个非军人出身的将军也如此英勇,二人麾下的士兵的斗志一下子激扬了起来,提着横刀,握着利槊,一个个红着红眼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一个个悍不畏死,舍命向前,一边冲锋,一边跟着长孙冲喊着大唐不灭的军魂:

    “死战!”

    “死战!”

    三百多个人,汇聚成一个声音,形成一股杀气冲天的洪流,在山谷中来回震荡,一个个冲入敌群,肆意宰杀那些因为看不见而没还手之力的吐蕃士兵,形势一下子逆转,只是一个照面,唐军己经冲破了吐蕃的第一道防线。

    多达在后面看得真切,原来如老僧坐定的他,一下子就“腾”的一声站来,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挥出战刀,大声吼道:“反击!反击!不能后退,小心唐军那些白色粉末。”说完对身那些私人护卫说:“快,顶上。”

    大部分的兵力都压在这里,虽说忌惮唐军手里的那些白色粉末,但多达明白,一旦战线崩溃,出现溃兵,兵败如山倒,一逃跑,后背就露空门,成为唐唐任意射杀的靶子,到哪时,就无力回天了。

    一个高个吐蕃士兵,一手拿着长矛,一手不时拭着眼睛,眼睛不小心进了石灰粉,又酸又痛,那涌出的泪水把视线都模糊了,隐约中,看到有一个唐军举着长槊冲了过来,刚想用长柔刺上去,可是刚刚刺出,只感到胸口一痛,低着一望,一把长槊己刺入自己的胸口、一个胖胖的吐蕃士兵运气好,没有被石灰粉撒放眼睛,看到有一唐军举着横刀冲了过来,他虎眼一瞪,英勇的冲上去,没料到那唐军突然伸手一撒,一股白烟迎面撒来,躲避不及,只觉到眼睛一痛,一下子就失去了视力,还惊魂未定,感到脖子一凉,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间狂喷而出,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被割破,“啪”的一声闷响,重重地倒在雪地上.........

    “古伦百户长,怎么办,他们顶不住了,我们要不要顶上去?”一个负责看守工匠的士兵有点惊惶地问道。

    山谷就那么大,再加上天己朦朦亮,吐蕃士兵的败况所有人都看到,不仅士兵军心不稳,就是古伦也焦急万分,现在自己也有心无力啊,一来千户长哥哥没叫自己顶上,二是自己这里只有几十人,就是冲上去,也只怕是于事无补。

    “镇定,我们等千户长命令。”古伦大声地吼道。

    “是。”

    机会终于来了,现在吐蕃人乱人一团,大唐士兵节节胜利,趴在地上的张铁牛看得清楚,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抄起自己常用的大铁锤,趁旁边的那个吐蕃士兵还没回去神,一锤狠狠地砸在那吐蕃士兵的脑袋,“砰”的一声闷响,这一锤又快又狠,好像打铁一般,一锤就把那吐蕃士砸了个脑袋开花,那头都扁了。

    “兄弟们,皇上派人救我们来了,在这里早晚都得死,拼一把,杀光狗日的,咱们回家。”张铁牛一招得手,马上大声呼喝道。

    回家?

    在场的几百人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自己生在大唐,那根就在大唐,狐死首丘,叶落归根,谁不想回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唐才能安息,听到有人袭击,这几百人有不少是士兵,这些吐蕃人待人贱如牛羊,早就有心反抗了,就差一个带头人而己,现在张铁牛一声号召,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杀,杀死他们。”

    “不把我们当成人,早就该反了,杀啊。”

    “跟他们拼了。”

    “杀,杀啊,杀了他们,我们回家。”

    现在机会难得,张铁牛一呼百应,工场上的奴隶、匠师一个个随手抄起家伙就攻击那些吐蕃士兵,铁锤、没完工的矛、未开封的战刀,反正什么趁手就拿什么,一个个红着双眼就拼命攻击所见的每个士兵。

    “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趴下,快点趴下,不然把他们全都杀了。”古伦见状连忙大声吼道。

    可是那些渴自由、渴望回家的人哪里听他的,吐蕃人凶残,每天不是打就是骂,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一个个被压得喘不过气,以前受的气、受的罪,现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一个个疯狂得,眼睛都红了。

    “找死”古伦也顾不得这些是赞普的“宝贝”了,手起刀落,凭着战斗经验丰富,一连砍翻了四人,谁知一个不留神,一个体只单薄的奴隶一下子死死抱住他的脚,不让他活动,古伦大吃一惊,刀口向下,一刀刺下,一下子就把那奴隶刺了个透心凉,后背入前胸出,刚想抽出战刀,被一旁的张铁牛瞄准了机会,一锤挥出,重重的砸在他的大腿上,“卡嚓”的一声,那大腿骨一下子就折断,整只脚都严重变形。

    “啊”古伦的一声惨叫,刚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好几件不同的兵器捅成了一个马蜂窝。

    天时地利人和,镇蕃军一下子就是占了基中[天时][人和]二样!(未完待续。。)

340 就你话多

    好汉难敌四手,好虎不架群群,虽说那些吐蕃士兵很精锐,可是那一小队吐蕃士兵只是抵抗了一会儿,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不过那些精锐的吐蕃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倒下前,一百多匠师还有奴隶也倒在血泪中,工棚内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特别那些吐蕃士兵的尸体,有不少都让人泄愤一般砸个稀巴烂,惨不忍睹。

    “谭老能,你带几十人进矿洞,把矿洞里的同胞解救出来,一起离开这里,人多力量大。”张铁牛以前做过军匠的头目,见识不浅,马上就开吩咐道。

    “好,我去。”平日大伙都隐以张铁牛为首,谭老能二话不说,马上叫了几十人拿着武器冲进矿洞。

    他弟弟还在里面做矿工,就是张铁牛不叫,他都会要去的,说什么也不能把弟弟落在鸟不拉屎的异乡苦寒之地。

    等谭老能走后,张铁牛一下子跳到一个案几之上,大声地说:“诸位,我们受够吐蕃人的气了,在这里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去拼一把,我们替吐蕃人打造武器,而这些吐蕃人就是用我们打造的武器屠杀我大唐的同胞,不知不觉中,我们己做了帮凶,就是回到大唐,也可能受人指责,现在官军有难,我们杀上去,助官军杀贼,一来可弥补我们的过失,二来说不定能立功,衣锦还乡.......”

    “嗖”的一声,张铁牛一声惨声,从案几上被射翻,吓了众人一跳,众人往外一看,只见那个凶狠的千户长多达。手里拿着一张长弓,一脸凶恶地朝这里望来,那双眼,极为恶毒,让人看到都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张大哥,你没事吧”

    “张大哥”

    众人一下子关心地围了过来,这个张铁牛有过当官的经验,众人还准备跟着他一起回大唐呢,有了他在,估计到时和那些官老爷也好说上话。

    “没事”张铁牛自己站了起来。看看那箭,心中暗叫应幸,幸亏距离有点远,劲头不足,射在肩膀上。插得不深。

    “啊.....”张铁牛咬着牙,硬生生把那箭拨了出来。那箭头有倒钩。拨的时候痛入心肺,拨出来时鲜血直流,张铁牛痛得脸都扭曲了,不过他没有叫,硬生生忍了,显得极有血性。他双手举起铁锤,大声说:“兄弟们,抄家伙,杀蕃奴”

    “杀啊”

    “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在场之人都被张铁牛的血性带动了。他们在张铁牛的带领下,开始向那些剩下的明岗暗哨攻击,那些曾经当过兵,会射箭的人,也纷纷从死去吐番士兵手里夺过横刀和弓箭,跟着张铁牛一起去助大唐官军,先是铁匠、烧火的奴隶,接着那些挑水的、做饭的、挖矿的奴隶全部加入了攻击吐蕃士兵的队伍,声势越来越大,几百人汇集成一股复仇的洪流,杀气腾腾地杀敌去,每一个吐蕃人都在了他们攻击的对像。

    匠师、杂工、再加上挖矿的人,大约有七八百人,八百多赞普亲卫即使是分为二轮监视他们,也绰绰有余,有什么事情,骑后列队一个冲锋就能镇压,几百手无寸铁之人不成气候,但现在不同,这里的守卫先是被干掉了近三百人,剩下的五百人要动用绝大部分去围剿刘远率领的镇蕃军,哪里还分得出人手对付这些曾经任意宰割的奴隶呢?

    在石灰粉的攻击下,本己经强弩之末,处尽下风,再加上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多达面如死灰。

    一开始就掉进了对手精心编织的圈套,就是刚才打得对对方龟缩,现在想起来,那是敌军无意与自己过多纠缠,只为占据一个上风口,等到风一大,马上发动致命攻击,此刻败局己定,任自己如何足智多谋,此刻也无力回天,刚才弟弟古伦的惨叫他也听到,心如刀割,发冷箭射那个领头之人,可惜距离过远,没能要他小命。

    完了。

    在多达暗呼“完了”的时候,刘远和镇蕃军上下一片喜色,那些俘虏终于暴动了,有了他们这股力量,在胜局己定的时候,可以尽可能地减压少镇蕃军的伤亡,有实力,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而长孙冲也是一脸的兴奋:这些人比自己想像中更有血性,战斗力更强,有了这批兵源的补充,自己的力量就再次变大,这样才能在吐蕃的腹地上更有作为。

    长孙冲暗想道:即使放弃这次军功,得到这批兵源,还是很划算的。

    松赞干布的亲卫队的确凶悍,明知不敌,还是死战不退,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千户长多达,吐蕃文武双全的未来将星。

    此刻,他己变成了光棍司令,手执双刀,一脸凛然地站在哪里,腰杆站得笔直。

    吐蕃是一个国家,也有官位和品级,赞普之下设大论一人(后期增加到多人)、副大论一人,协助赞普掌管军国大事,又设内大论一人,副内大论一人,掌管内政,设司法大臣掌管纠察和司法。他还规定各级官员的品级、职权,以瑟瑟、金、银、铜、铁制作的章饰(告身)区分为十二等,从他战甲上别着的银章就能判断出,他就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千户长。

    镇蕃军把他团团围住,围而不杀,像这种重要人物,还是要听听将军的意思。

    “谁是唐军的最高长官?何敢现身与我一叙。”多达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

    那大唐话说得有点生涩,不过那意思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

    刘远和长孙冲相视一眼,长孙冲笑着后退了一小步,对刘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又笑着指了着那群远远跪在地上、以张铁牛为首好几百俘虏,意思是不和刘远争功,风头你来出,我去收编那帮人。

    这个家伙,还挺会做人的,刘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血刀的保护下走了出来,那些将士也闪出一个空间,让刘远走近。

    “我就是,不知找我有何贵干?”刘远懒洋洋地说。

    “在下多达,任赞普亲卫之千户长。”、

    “刘远,大唐游击将军。”

    多达盯着刘远,眼内全是震惊之色:“袭击我锻造工场,是阁下指挥的?”

    “不错,不知千户长大人有找我有何事,如果投降的话,我可以保证免你一死。”

    “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多达不理会刘远的劝降,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指挥这么老定,可以说是算无遗漏,看来大唐果然是人才济济,深不可测。”

    刘远冷冷地说:“有志不在年高,你是死还是降,给个痛快,我可没空跟你在这里胡扯。”

    多达双手一掷,手上的两把战刀直插地下,他把那一身光亮的盔甲一件件脱下,露出一身健硕、黝黑的肌肉,稍稍一用力,那一块块精肉突出来,如魔鬼筋肉人一般,一看就知他武艺非凡,爆发力十足。

    而他脱下防御用的盔甲,显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自信十足。

    “你们用阴谋诡计,胜之不武,现在,多达在这里要挑战你们最强的战士,只要有人能打败我,我才心服口服。”多达做了一个挑恤的动作:“不是说你们大唐名将辈出,武功盖世吗?我倒要好好领教一番。”

    “来啊,你们大唐人,都是怂货吗?”多达继续挑恤道。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蕃子怎么这么喜欢单挑的,一打不过,开口闭口就来一个决斗,上次在峡俗中也是,陆广校尉被暗算,没人敢上,最后还是血刀上场,用压倒性的优势,硬生生把他的铁长矛劈断,把他的脑袋砍成二半,大大涨了镇蕃军的士气,这才刚刚打胜仗,这个千户长又来单挑,他还把盔甲脱下,更为嚣张。

    看来书上的说法是对的,因为高原缺氧的原因,很多吐蕃人都是一根筋的货色,不跑也不逃,静静看着部下一个个战死,然后自己像英雄一般来挑战,这个很光荣吗?

    镇蕃军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了血刀。

    很明显,镇蕃军里面,他的实力是公认最高,如战神一般的存在,除了他,其它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血刀好像没有看到大伙的目光一样,一脸平淡,事不关己站在刘远的身边,要不是他手里握着他的那把名师打造的陌刀时刻保护刘远的安全,还以为他只路过的呢。

    “怎么,没人来吗?一个不够,那么二个、三个一起上,我多达全接着。”多达指着在场的镇蕃军,很是嚣张地说。

    “嗖”的一声弦响,在众人的惊讶声中,一支利箭一下子正正插入那吐蕃千户长的心脏位置,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远手里执着弓,那弦还在不停地颤动着。

    这一箭,正是他所射!

    “你......”

    多达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胸前插着的那支利箭,指着刘远,可是只说了一个字,“砰”一声身体支撑不住,双膝跪下,又是一声闷响,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就你话多,我的将士之性命,每一条都是无价,你说决斗就决斗”刘远冷笑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未完待续。。)

341 谋而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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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不动就要决斗,羸了固然涨士气,要是输了,不光输士气,还会搭上麾下将士的性命,像这种没有必要决斗,能避免还是避免好了,刘远可不想到拿血刀的命去赌。

    决斗场上,刀枪无眼,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那么危险的事,可一不可再。

    多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死法,一众将士也有点愕然,没想到刘将军一言不发就把人射杀了,怎么都有点胜之不武、甚至有点下作,传出去有损声誉,不过一听到刘远那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别人说决斗就决斗,明明是败军之将,哪能让你随便提要求的,就是斗将也是刚开始或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才斗的,你以为你是谁?

    再说了,贸然为了所谓的荣誉,把麾下将士送去战死,那不是很冤吗?

    特别刘远哪句[我的将士之性命,每一条都是无价]的这句话,更是温暧了将士的心,只有能与士兵同甘同苦,体恤下属的将军,这样地才能做到将士归心,令达而无不从。

    看到手下先是有点不解,甚至有点羞惭,接着才露出感激之色,刘远知道,自己的做法战士们还是接受了。

    在冷武器时代,武人对荣誉看得极重。有时明知不敌,为了脸面冒死也去赴约,自己采用这种手段,是很容易诟人以病的,刘远一向以文人自居,以自己理念,胜者王,败者寇,能羸就行,管它用什么手段。像这个千户长多达,就一傻冒,有一身上好的盔甲不用,自己脱下,就像**在自己面前窜来窜去。吱吱歪歪的,就他话多。给他一箭一切都安静了。

    得了爱兵如士的美誉还能捞一个战功。去哪里找这些傻子,最好多来一点。

    “是,属下等愿为长孙将军效犬马之劳,来,快,给长孙将军行礼。”

    “参见将军。”

    刘远听到有人大声向长冲孙效忠。然后几百人一起向分行礼,看来收编非常成功。

    这也在刘远的意料之内,这些人被俘获来到吐蕃,现在能逃出生天。全靠刘远和长孙冲攻击这里,他们才有机会逃脱,长孙冲身家显赫又有游击将军之职,跟着他有机会走出高原,返回大唐,要是表现好得到他青睐,说不定一下子就平步青云,再说他们的身份也有一点尴尬,谁知他们回去,会不会让官府怀疑心是细作呢?

    其实,他们更怕把刘远把他们留下在这里置之不理呢。

    哪有不应之理。

    “刘兄,处理完了?”长孙冲满脸笑走了过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清理战场。”

    长孙冲看着一片狼藉山谷,一时感概万千,昨天,这里守卫森严,箭塔林立,明岗暗哨一大堆,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犹如军事堡垒,对自己来说,这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没想到,一夜剧变,今天这里己经被镇蕃军摧毁。

    四百镇蕃军,硬是将有地利之便的八百吐蕃精锐消灭,从千户长到普通士兵,没一人漏网,而最重要的,镇蕃军的大部还在,并没有多少损失,刘远放飞了梦想的翅膀,智计百出,在他近乎完美的指挥下,又创立了一个可以写进青史的战例。

    长孙冲简直就视刘远自己的偶像了。

    “刘兄,长孙有个请求,万望你能成全。”长孙冲突然小声地说。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爽快地说:“你们兄弟一声,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过,先说好了,人不借,我现在手下的人也不多了。”

    什么都好说,就怕他跟自己要人,动手之前,大约还有三百四十多人,经此一役,虽说尽量避免短兵相接,有石灰粉的相助,那匠师还有奴隶及时暴动,最大程度上减轻了镇蕃军的伤亡,可是,还是有几十人永远倒在这山谷中,要是手里有个十万八万大军,要是借个一万几千,刘远眼都不眨一下,可是现在人太少,少到刘远就是三五个的伤亡都合不得。

    长孙冲连忙说:“不,不,刘兄把那些战俘全让给我,这己是天大的人情了,哪能跟你借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刘远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

    “你也知道,我这次收编了这么多人,这本是好事,要是他们没有武器装备,那和扛锄头的农夫没区别,我知道你手里的武器装备肯定有富余的,不知能不能均点给我。”

    刘远大方地说:“没问题啊,这里就是吐蕃的锻造工场,刚才手下说仓库里有上千套全新的锁子甲,各式武器也不少,反正我们带不走也要销毁的,你要的话随便拿。”

    “不,不,我不要吐蕃的武器装备”长孙冲一脸正色地说:“我乃堂堂大唐游击将军、胜利之师,要穿的,自然是正规的大唐制式装备,那些蕃子的装备?我宁可不要。”

    “你要我们现在穿的制式装备?”

    “嗯,有多少就要多少,还望刘兄成全。”长孙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都不知怎么说长孙冲了,都什么时候了,活着最重要,结果最重要,就像“十年寒窗没人闻,一举成名天下知”,一朝高中,所有人都只看到你成名后的威风八面,可以又有哪个知道成功背后的辛酸呢,你说像在吐蕃腹地,就是你穿得再正式、爱国忠君就是喊得再响,又有哪个看到、听到呢?

    穿给谁看啊,真是读书没学精,反而读傻了,两人目标一样,但意训形势相距太远,只能说是谋而不合。

    刘远眼珠子转了二下,很快有了主意。

    “哈哈,还以为什么事呢”刘远拍着胸口说:“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满意。”

    “那太好了,长孙谢谢刘兄成全了。”看到刘远这么爽快,长孙冲心中大为受用,要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都想和刘远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了,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这时刘远看到长孙冲刚刚收编的手下,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有人破坏那些防防工事,有人挖坑替同胞埋尸,有人搬运武器装备,有人抱着柴火,一个个忙得老欢。

    “长孙兄,你这是?”刘远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们走了,这里不能便宜吐蕃人,让他们继续用利用这里锻造武器装甲来对付我们大唐,所以我们一定要这里摧毁,我新收编的那些士兵,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让他们把矿洞破坏,最好是倒塌什么的,让他们挖不了铁矿石,然的把那些打造出来的成品还有半成品全部投到炉里熔掉,不便宜他们,哼哼,那张铁牛说了,只要把那炼铁的炉封好,到时一炸炉,他们连铁都炼不了。”

    寒一个,没想到长孙冲一坏起来,也是一肚子的坏水,想得比刘远还要周到,刘远想的是把这里破坏,把人才带走,这样他想锻造都不可能,而长孙冲想法更彻底,这把里直接摧毁。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刘远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长孙兄,还是你想得周到。”

    “哪里,哪里,我也是听了工匠,不,手下的建议。”长孙冲笑着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这时战场统计的结果出来了,一共斩首六百三十八,(二百引到峡谷歼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五人,另有队正、火长一大堆,斩获也是很丰富,搜出了黄金二百两、银子九百二十八两,整套的吐蕃武器装甲有八百三十一套,弓、箭、各式武器一大批,那些半成品不计其数。

    刘远对那些不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伤亡。

    等手下把战报念完,刘远都有点想抽筋的感觉,此役一共阵亡八十五人,伤一百多人,伤亡过半啊,幸好绝大部分都只轻伤,只要休养几日就可以继续作战了,那八十五,有五十三人是刘远的人,剩下三十二是长孙冲的麾下。

    这就是胜利者的好处,打完仗后,受伤的可以慢慢养伤,而失败者,就是轻伤,很多时候也被当场处死。

    其实还有一个情况,原来工匠、奴隶、矿工等人加起来有上千人,可是他们选择反抗,杀吐蕃士兵,派兵协助官军,把吐蕃最后明岗暗堡全部攻下,可是最后清点后发现,众人吓了一跳:上千俘虏由于没有经验,也没有合适的趁手的兵器,在攻击吐蕃士兵时,伤亡很大,等到长孙冲收编时一清点,仅余五百出头。

    又是一笔血债。

    刘远下令手下挑出三百套精美的吐蕃装备,剩下的就让人全部扔里炼铁炉里,用高温把他们重新融化成铁块,建设难,但破坏起来却很快,在上千人的通力合作下,这里可以说是荑为平地,估计松赞干布看到他最看重的锻造工场变成这样,估计都要哭了。

    “列队”

    刘远一声令下,麾下的二百九十五人,包括伤者,都在空地排成列队,一个个都站得如标杆那么直。

    的确,他们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们勇敢,因为他们自豪、因为他们是胜利者。

    “所有人注意,把战甲脱下,和武装一起放在地上。”刘远突然发布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指令。(未完待续。。)

342 分道扬镳

    “还楞着干什么,快点,装甲还有武器都放在地上。”刘远自己一边脱,一边吼道。

    一众将士一头雾水的把身上的明光铠脱下,然后是槊、长横刀、短横刀、弓箭、护膝等等,在刘远的要求下,都小心的摆放在地上,心里郁闷极了,吐蕃的装甲不好,大伙都不喜欢,就是假扮吐蕃士兵的镇蕃军将士,战后也第一时间换回了自己威武的明光铠,没一会又要脱下,这不是瞎折腾吗?

    “好了,所有人向前走,快点,快”

    等众将士走开后,二百九十五个人,加上刘远身上的那套,地上一共留了二百九十六套,刘远又让人把收集起来,用于替换的几十套也也搬出来,全部放在雪地上,这才走到一头雾水的长孙冲面前,笑着说:

    “长孙兄,加上刘某,一共二百九十六人,阵亡的战士的五十三套,再加上用到替换的四十六套,加起来一共是三百九十四套唐式装备,全在这里了,你再要多的,兄弟我也没有办了。”

    “什么?你,你把这这些都,都给我?”长孙冲一下子都惊呆了。

    他跟刘远均装甲武器,其实打的就是那些战死将士装甲武器的主意,然后从替换装甲里再均上一点,再加上自己手里还有几十套,这样最少也能装备一二百人了,没想到,刘远连身上穿的都给他。

    这份礼太厚了,这份情太重了。

    “说了让长孙兄满意的,哪能不尽心一点,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实在太满意了。”长孙冲高兴地说,有了这近四百套装甲武器,自己刚收编的几百人,可以说人手一套,战斗力、防御力大增,哪能不满意呢,不过他转而又担心地说:

    “刘兄,要是你把装甲武器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刘远笑着说:“这里有些吐蕃人的装甲武器,我随便将着一点就行。现在麾下的将士所剩无几,不宜硬拼,再说我手中有千里目,可以有效地避开敌人”说到后面,刘远压低声音说:“候将军己经让我们权宜行事。长孙兄,差不多就抽身吧。”

    “刘兄连接几个大捷。可以说是功成身就。可恨的是长孙现在职低功微,没有脸面回去见江东父老,还和再建功立业方行,谢刘兄提醒和成全了。”

    三人一起出征,照现在来看,刘远混得最好。程怀亮过得最滋润,而自己则垫底,原来只是昭武校尉的刘远也和自己平起平坐,如果回去论功行赏的话。绝对可以再晋一阶,那不是踩在自己头上了?一向骄傲的长孙冲,怎能就这样窝囊地回去呢?

    再说前面的那些胜利,也麻痹他的心志。

    刘远知道长孙冲心意己决,不过还是作最后的努力:“长孙兄,你真不和我合兵一起吗?”

    前面受了夜袭,只剩几十人,迫不得己才和刘远兵合一处,自己也被刘远压了一头,长孙冲心中憋闷,早就想走了,只是手中无兵,再加上刘远待他也真心不错,现在一下收编了五百多人,手中有兵,心中也有倚仗,长孙冲被刘远的斩获刺激到,那心早就野了,哪里还想和刘远兵合一处呢。

    “不了”长孙冲握着拳头说:“我也要像你一样建功立业。”

    刘远没有说话,说真的,那些老弱残兵有多大战斗力,到底是助力还是累赘,这还难说,最起码一点,带上他们,机动性肯定大打扣折,于是,刘远也就不再劝了,在这茫茫高原,刘远手里这一点兵力,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哪有底气让长孙冲跟自己一起,保护他的安全呢。

    刘远看着那长孙冲把几百俘虏一下子变成大唐的士兵,一番告别后,又目送着他们骑着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老实说,要是没有在战场上见过真章,光是看那一身的装扮,谁会知道,他们前一刻还是打铁的匠师、烧火的奴隶呢?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少了一身装甲,那金勇也显得没那么自信呢,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没了那一身“皮”,原来一身英气的金勇,感觉都像街上的混混了。

    钱伟强有点郁闷地说:“对啊,装甲武器都给了别人,我们怎么办?”

    “嚷嚷什么,哪里不是还有三百套吐蕃的装备武器吗,那个不能穿啊?”刘远没好气地说。

    “那个怎么一样”钱伟强小声地说:“那是锁子甲,怎么能和我们的明光铠相比,越换越差了。”

    几个伍正和火长也有点郁闷,一件好的铠甲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战场上的第二生命,像锁子甲这种装甲,唐军一早就淘汰了的,换上新一代的明光铠,而二者的差距,这几场战斗就可以体现得出来,镇蕃军的伤亡远低于吐蕃军,除了有奇袭、石灰粉这一类因素,防护装甲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把富余的给友军,这算是仁至义尽,而刘远却是选择把所有的唐制装备全部给了长孙冲,除此之外,那缴获的上千匹战马,也优先装备长孙冲的那几百人,虽说回长安后,长孙冲承诺会给所有人请功,但是不少将士心里都对刘远产生不满:不就是一个长孙无忌儿子,大唐的皇亲国戚吗,至于这样拍马屁吗?

    还是赵福最机灵,马上跳出来替刘远说好话,对着那些一脸不爽的将士吼道:“都说什么呢,刘将军是什么人,大伙还不知道吗?你们这些日子立了军功、缴获的金银财货,是谁的功劳?你们都是脑脑子,没想到穿着吐蕃人的那身皮,打仗敲闷棍、占便宜多轻松啊,咱们一共就五百兄弟,现在三百人都不足了,要是每次都打硬仗,这点本钱早就赔光了,你们很喜欢拼命是不是?”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口中嘀咕几句,也就不说了,一个个穿起吐蕃人的装甲来。

    刘远也忍不住看了赵福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自己怎么想,他都知道。

    其实这些装甲武器不给长孙冲,刘远都准备弃而不穿了,候君集不是说了吗,吐蕃的大军很快就来了,到时来的,那可就是数以万计吐蕃士兵,猜得不错的话,退路也肯定给截断了,二三百人对敌人的千军万马,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嫌命长啊,肯定要混水摸鱼才有生机。

    那些吐蕃的装甲刘远看过,挺不错,从头包到脚,只露两只眼睛,只要不说话,谁也看不出,简直就是杀人越货、栽赃嫁祸的一等一利器,奇袭锻造工场之前,刘远早就打那个算盘的了,不过当时吐蕃的大部队还没来,高原上都是一些镇蕃军能碾压的小鱼小虾,刘远也就没有行动,现在好了,人数少了,敌人又来围剿,再不变通,那就真的危险了。

    过了一会,赵福来报告,一切都准备好,要刘远进一步的指示。

    “兵嚣、箭矢、粮草这些都准备好了吗?”刘远事无巨小的问道。

    “都准备好了”赵福汇报道:“我们现在人不多,但是战马不少,除了一人二马,以供替代,另外还有二百多战马驮着物资补给,就算没有新和补给,坚持半个月不是问题,必要时候还可以杀战马。”

    刘远看了看那二百多穿着整齐的士兵,再看看己经彻底摧残的的锻造工场,满意地点点头。

    “荒狼大哥,有事想拜托你一下。”刘远突然扭头对荒狼说。

    “刘将军,有事请吩咐。”

    “我们走后,肯定有援军到这里的,我们就这样走了多不好了,我记得你说过,对陷阱这一类非常精通,我想请你给他们准备一点礼物,这样才不失礼。”刘远说的时候,一脸的坏笑。

    荒狼点点头说:“没问题,不过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你得给我派助手。”

    “没问题,要多少人?”

    “一火人就足够了。”

    刘远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吐蕃出兵围剿,这里又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估计他们很快就有人来加强防御了,我先带人走,你弄完后,往西南的方向找我们。”

    “知道。”荒狼一边应一边打量着地形,估计是在计算在哪里设陷阱好。

    “好,我们走。”刘远在血刀的陪同下,把手中的吐蕃长矛一挥,麾下的镇蕃军一个个都跟在他后面,又奔向新的战斗,而剩下的那一火人,则是按血刀的吩咐,开始在山谷内设起陷阱.......

    刘远和长孙冲在吐蕃的腹地只是联合了几天,又各自散开,队伍短暂联合后又一分为二,一个往南,一个朝北,各自为了自己荣誉和前程去拼杀了。

    黑夜褪尽,旭日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不知道是和熙的阳光普照还是大胜后的喜悦,沉浸于兴奋中镇蕃军还有新收编的几百人感到这冬天也不那么寒冷了,但谁也没注意到,在高空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正是赞蒙赛玛噶养的那只名为雪儿的海冬青,长孙冲和刘远一前一后走出山谷,它只是盘旋一下,很快就吊在长孙冲那支队伍的后面.......(未完待续。。)

343 喋血凶残(三更求月票)

    二天后,赞蒙赛玛噶和赞婆率领着六千吐蕃轻骑到达位于苏毗故土、隐藏在高原里面的锻造工场。

    到达后,赞蒙赛玛噶的俏脸马上就变得铁青,眼睛快要冒火了,而跟随而来的的吐蕃众将士先是被眼前一幕震惊,最后一个个都气得七孔生烟。

    破坏!彻底的破坏。

    整座山谷里己没一座完整的的建筑,全部摧毁,就连养马的马厩也没有幸免,倒塌的箭塔、荑为平地的堡垒、只有半截破破烂烂的炼铁炉、推毁的石屋还有四周的一片狼藉等,好像诉说这里曾经饱受的战火,经受的磨难,最受所有人都受不了的是,在锻造工场哪里,有一座堆得高高的山。

    尸山!

    把吐蕃将士的身体堆成的山,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都结成了冰,从冰里可以看到那些尸体,让人感到震憾且诡异,不少吐蕃将士看到心都寒了。

    赞蒙赛玛噶面如死灰,喃喃地说:“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发现,竟然还让他们得手了。”

    “真是太可恶了,这些该死的唐军,抓到他们,我要用他们点天灯,祭祀我吐蕃的三界神灵。”赞婆看到这个情境,气得脸都红了。

    这里的守将,千户长多达,还是赞婆的远亲的兄弟,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十有**都是遇难了,即使不遇难,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把吐蕃唯一一个能锻造装甲武器的锻造工场看好,就是赞普也不会放过他。

    “去,看看还有活口没有。”赞婆手一挥,一个火长马上带着几个人策马往前搜索。

    “嘶”

    “啊......”

    “澎”的一声闷响,地上突然出现一个陷阱,两名吐蕃骑兵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了下去,几声惨声,后面及时收马的士兵看到,他们的火长还有另一名士兵身上被尖锐的长矛刺穿,原来坑底有尖锐的长矛,一跌下去,马上丧命。

    一匹战马受惊,一下子从旁边跑过,好像绊了一下什么,“嗖嗖嗖”几支冷箭射出。一下子又把一名吐蕃骑兵射翻下马。

    不好,这里有陷阱,也就转眼的功夫,一下子有三人命丧于此,赞蒙赛玛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是干什么。把这里的八百赞普亲卫全部歼灭,还故意把尸体堆成尸山。明显有意示威。就是这样,走的时候还特意设下机关陷阱,连尸体好像都不想让自己收一般。

    “咦,这里有一个马蹄印。”赞婆突然发现了什么,翻身下马,细心地看着地上那个马蹄印。还不时用嘴吹掉上面的雪末,观察了一下,一脸肯定地说:“看马蹄印,他们最多走了不到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也就是半天的功夫,没想到率轻骑前进,最后还是晚了,唐军不仅把这里攻陷,把守军全部杀死,在从容退出之余,还有时间和心思设置陷阱来恶心自己,那种目中无人的示威举动,气得赞蒙赛玛噶面如寒冷,银牙咬得咯咯响:赞普哥哥千叮万嘱,一定要保住这里,原来是多玛离这里最近,派了几千人增援,没想到中了候君集的伏击,全军覆没,忌于吐谷浑的边境压力,不敢再次增兵。

    一来二去,没想到还是慢了。

    “玛噶公主,现在怎么办?”赞婆扭头问面如寒冷的赞蒙赛玛噶。

    “派人清理这里,剩下的人,跟我去把这伙唐军先给灭了”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我要让他们知道,惹怒我赞蒙赛玛噶是什么样的代价。”

    赞蒙赛玛噶说完,把两只小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吱”的一声,这声音又细又尖,一下子在群山中回荡,这一声哨声,让正在高空中飞的海冬青听到,盘旋了一圈,认准目标,然后如一支箭一般俯冲而下,快飞到赞蒙赛玛噶面前时一下子收了劲,最后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之上,极具灵性。

    “雪儿乖,带我找到这些人。”赞蒙赛玛噶拿了一张穿着明光铠的唐军士兵的像给海冬青看,然后掏出一粒红参丸,用力一丢,那红参丸抛到半空,那海冬青一下子飞了起来,准确的一口叨中红参丸,“呼”的一声,一下子就飞上了高空。

    “跟着雪儿走。”赞蒙赛玛噶一下子翻身上马,皮鞭一甩,一下子就冲出了山谷。

    在赞蒙赛玛噶召唤海冬青之时,赞婆己经安排一个百户长带着三百人去搜索、安置吐蕃士兵的尸体。

    “站住,你们干什么?”赞婆看到那百户长带着士兵小心翼翼地要往前往,不由大喝一声。

    那百户长一脸苦色地说:“赞婆将军,这里有机关陷阱,属下得小心一点。”

    “啪”的一声,赞婆不由分说,甩手就赏了他一下马鞭,有点生气地说:“废物,你怎么能用我吐蕃勇士的性命去冒这种险,你不会弄一点牛羊,把它们驱在前面不就行了,反正死了又可以宰着吃,你的脑袋子就像逻些城河边的石头,用下脑子。”

    说完,赞婆也懒得理他了,双脚一夹,一声轻叱,带下麾下的勇士追他心目中的女神去了。

    对啊,那百户长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没想到用牛羊控路呢,就是死了,也可以杀了取肉,一点也不浪费,怎么好让手下去冒这个险了,想到这,不由看着赞婆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赞婆将军果然厉害,不仅善使铁蒺藜骨朵,被它打中的人骨断肉裂,就是智谋方面也很厉害,立功无数,唯一可惜的是,相貌方面太差强人意了,晚上小孩子看到都吓哭。

    看来,上天还是很公平的。

    ........

    “杀!”

    此时,长孙冲并不知道,自己大祸即将临头,赞蒙赛玛噶公主和赞婆率领的先头部队己到,在看到锻造工场被毁,怒气冲天。己经率队在后面狂奔,准备展开血腥的报复,他现在碰上一个小部落在迁移,老老小小加起来才五六十人,驱赶着几千头牲畜转移,刚好被长孙冲碰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在功勋上落后太多,长孙冲并不准备放过。

    积少成多,也好让手下多见见血。练练胆。

    “杀啊”

    “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是一帮刚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野兽”,绝大部分都受过吐蕃人欺凌和打压,有少被掳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小都被吐蕃人给杀了,有着血海深仇。长期的压仰和无边的恐怖,让他们的人性也有点扭曲。一听到长孙冲叫杀。一个个红着眼睛冲过去,没有叫整齐的叫“威武”、没有队列、也没有章法,有如一窝蜂地冲了过去。

    他们不是军队,他们是群饿狼,四百多人去杀老老幼幼加起来才五十六人的队伍,结果不言而喻。只是一个照面,除了几个略有姿色的吐番女子,其它人,包括老人和孩子。都倒在血泊中,无一幸免,有的甚至死无全尸。

    猴叔想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只是家奴的身份,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时一个分兵时一直跟着长孙冲,现在还幸存的一名火长忍不住劝道:“将军,这......这有些残忍了吧,候将军说过,那些拉不动弓弦的人不杀,而他们不顾军纪队列,还在战斗中公然抢夺女人,这样......不太好吧。”

    这些事情,长孙冲一早就看到了,其实他想喝住那些士兵,他应告诉他们,什么叫廉耻、什么叫荣誉,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甚至拿皮鞭抽打他们,可是,他脑里突然浮现程怀亮对他耳传心授的情景:

    长孙冲:程兄,这些人一盘散沙,没军纪,在军中又是赌钱又是玩女人,这样行吗?

    程怀亮:嘿嘿,你别看他们现在这样,打仗也没有章法,但是真打起仗来,他们敢玩命往前冲,把生死置之度外,杀伤力绝对不低。

    长孙冲:不会吧,我看他们很多都是农夫。

    程怀亮:(得意地笑了笑)长孙兄,告诉你吧,**是最强的驱动力,只要有足够的**,就能激起人无止境的贪念和野性,把他们心中的魔鬼诱发、释放出来,加以引导,他们就是最凶狠的士兵,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女人和财物刺激他们,一旦激发他们的凶性,这些士兵,不用训练,不用过多管理,他却可以替你立下功劳,收编了去挣功劳,没了再去收编,反正倒霉的是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程怀亮那人数众多,凶性十足手下,长孙冲就有点妒忌的感觉,不用说,程怀亮的这些,绝对是他老子程咬金所教,想当年,程魔王劫过道、作过反、占过山、称过王,可以说什么坏事都做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有哪个富贵和显赫了?别看他平时大咧咧的,可是那只是假像,光是看他几次站队都站对,最后做了开国大将军、又有从龙之功,就知的智商绝对不低了。

    扮猪吃虎,这是自己老子长孙无忌曾经对他作的评价。

    有了程怀亮的先例在,为了自己军功前程,不甘人后,在众多手下死在吐蕃士兵屠刀的长孙冲,终于硬起了心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们只是刚收编制的俘虏,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长孙冲淡淡地说:“反正松赞干布说过,百万子民百万兵,他们全民皆兵,输了作俘虏,也在情理之中,对敌人,不用仁慈。”

    长孙冲在给手下解释,其实,也在说服自己。

    “这下怎么办,老幼都杀,这,这个会不会太没天理了,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一个有点年长的镇蕃军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啪”那个火长听到,扬手就拍了他一下:“找死啊,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听了,还不扒你的皮。”(未完待续。。)

344 厄运降临

    北风习习,吹来了阵阵寒意,又带来远方清新的气息。

    刘远的运气不错,黄昏前找了一个大山洞,连营地都不用架设,所有人都走进了山洞休息,刘远坐二张羊皮铺着的地上,金勇卖力替刘远按摩颈部、腰部的位置,一边按一边说:“将军,为什么我们看到肥羊都不下手?”

    快要黄昏的时候,遇到一个约有一百多人的蕃人营地,这对镇蕃军来说,吃下不难,不过刘远却下令放弃攻击,轻轻绕过,这让到嘴边的肥肉都丢了,金勇大感可惜。

    “怎么,心里不痛快?”刘远笑着问道。

    金勇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了嘴边,不吃好像对不起自个一般,将军,我们现在准备去哪?”

    刘远舒服地闭上双眼,淡淡地说:“去最容易挣军功的后方,打仗的,有一句话叫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我感到,这里有点不太平,吐蕃大军不日来到,这里将会由腹地变成前线,而我要做的,就是再次跑到他们的后方去,准备送他们一点礼物。”

    “礼物?”金勇有点吃惊地说。

    这时赵福端了一盘热水走了出来,盯了金勇一下眼,有点不屑地说:“笨,咱就这点人,不敲闷棍干啥,吐蕃一下子来那么多人,这里又让我们扫荡得那么干净,肯定得运粮草什么的,要是我猜得不错,将军肯定是想袭击他们的粮草或断他们的粮道去了,对吧,将军。”

    没等刘远回答,赵福把热水放下,讨好地说:“骑马老半天的,累了吧。将军,泡泡脚,这样舒服很多。”

    尼玛,这小子有前途啊,自己肚子里的小九九都让他看出来,都快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

    刘远没有回他,扭头看看旁边的那些镇蕃军战士,只见他们围成了好几堆,好像私塾学院里的读书童子一般,跟着几个会吐蕃语的士兵小声地学着简单的吐蕃话。看到此情景,刘远的嘴边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哈哈哈”

    “嘶”

    “啊,军爷,不要,不要.....”

    “大、大、大。这把开大”

    相对刘远营地的低调,长孙冲的营地却热闹喧天。士兵有的有赌钱。有的在玩女人,有的却在喝酒猜拳,好不热闹,很多人在锻造工场吃尽了苦头,一逃出来,自然要好好补偿自己。再加上长孙冲的放任,他们一个个只感到,还是当大头兵好啊,只要去杀。去抢,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不,又是女人,又是牛羊,那几千只牛羊敞开肚皮吃。

    在大唐,羊肉都是当官的吃,普通人可不能经常吃羊肉,最多就是吃便宜的猪和鸡罢了,牛肉更是吃不起,也没得吃。都不用长孙冲鼓动,这些新收编的士兵都在讨论去哪里立功了呢。

    顺便抢掠。

    看到此情景,长孙冲皱皱眉,强压心里的不满,扭头问道:“斥候派了没有,现在是多事之秋,绝对不能马虎。”

    “派了”那个火长小心地回道:“派了二队斥候,由老兵带着新兵,应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保持警惕。”

    长孙冲说完,好像不忍心看到眼前这散慢的情景,带着二个护卫和几个亲兵,跑到山坡上的一个山洞去了,这叫眼不见为净。

    等长孙冲走后,刚才那个火长,也就是一开始劝诫长孙冲约束军纪的那个火长,马上带着手下往自己的帐蓬走去,眼里露出莫名的兴奋:那张铁牛还真不错,抢了几个女的,给自己留了一个好的,刚才偷偷对自己说,己经捆好送到自己的帐蓬,这算是孝敬自己吧,谁让自己是军中的老人,他的顶头上司,现在晋升为长孙冲的得力助手呢。

    嗯,还真会来事。

    一个人坠落,也许也就是一念之差。

    欢乐,让人放松警惕,喧闹,也会把掩盖一些动静和真相。

    营地对面的小山上,两人倒血泊当中,胸口致命处,都中了一箭,而一个唐军模样的人,被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捏住脖子,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抓他的样子,好像抓住一只小鸡一样,力大无比,那个镇蕃军士兵根本不能动弹。

    是赞婆和赞蒙赛玛噶一行。

    在海冬青的指引下,长孙冲一行的踪迹无所遁形,经过半天的追踪,终于在半夜里追上,现在趁着夜色,把他们全部锁定了,此刻,赞婆正对其中一个放哨的士兵进行审迅。

    “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敢乱来,我马上拧断你的脖子,明白吗?”赞婆一脸厉色地低声喝道。

    他早年跟论钦陵一起去过好几次唐朝,都是送贡品,一来二去,他的大唐话说得还算不错,其实吐蕃掘起前,是大唐的附属国,地位高的人,大多都会说上几句大唐语。

    那士兵连连点头,眼里满是哀求之色,那脚一直在打颤,差点都吓尿了。

    他本是一个农夫,被吐蕃人掠来,干的是烧火的活,因为身子单薄、性格软弱,一直不受待见,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别人在营地里喝酒、赌钱玩女人,像这种放哨的苦差,却是推给他,他心里不满,不过也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不要出事,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两个伙伴一下子就被两支冷箭射死,而自己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抓了活口,现在交给那个像猩猩一样强壮的人审问,吓得他面色都变得惨白了。

    “锻造工场是不是你们干的。”赞婆厉声问道。

    “其实......”

    刚说了二个字,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赞婆凶巴巴地说:“我不要听废话。”

    “是”

    “你们带头的人叫什么?”

    “长孙将军,长孙冲。”说完后,这名农夫士兵马上又求饶地道:“将军,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只有.......‘

    卡嚓的一声脆响,赞婆的手一用力,硬生生把他的脖子扭断,然后像一堆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脸不耐烦地说:“最看不起你这种混日子的兵油子,唠唠叨叨烦死人了。”

    审讯完了后,马上跑到赞蒙赛玛噶身边,小声地禀报道:“审完了,是他们干的,领头之人是长孙冲。”

    “长孙冲?”赞蒙赛玛噶眼前一亮:“嗯,不错,这人是块大肥肉,只要抓到他,对我吐蕃大有用途,传令下去,除了他们的首领,其它人,格杀勿论。”

    “是,公主。”

    赞蒙赛玛噶继续冷冷地说道:“多达真是一个废物,这就这些连望风也如此马虎、军纪溃散的乌合之众,竟然连他们都能摧毁锻造工场,真是不可思议,我很想知道,当时他在搞些什么?”、

    赞婆有心想替多达说二句好话,不过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是大唐的精锐部队,那还有话可说,眼前这支部队,人员的素质一般,军纪散漫,还真有他的,在吐蕃的腹地还如此张扬,又是是赌博又是玩女人,从山上望下去,醉倒在雪地里的都有好几个,现在己经被自己的几千大军重重包围,就杀到鼻子下面了,还浑然不觉。

    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伙人,竟然端了吐蕃最重要的一个军事目标。

    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赞蒙赛玛噶不说话,把那只纤纤玉手轻轻举了起来。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到那举高的手,一个个策马列成一队队、一列列地等候命令,没人出声,没人说话,马蹄上的厚布己取走,一个个显得非常训练有素:刀己出鞘,弓己执手,矛头在黑夜色闪着寒光,那一双双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有如黑暗中的狼群一般,准备对看中的猎物露出它的獠牙。

    看到手下将士都准备好了,赞蒙赛玛噶手一挥,嘴里轻叱一声:“杀!”

    命令一下,那些士兵一下子如箭一般奔出,一边冲,一边大声地叫道:“杀,杀,杀!”

    几千人骑着战马,执着战刀,舞着长枪,如猛虎下山一样朝长孙冲麾下的临时营地发动了致命的夜袭,几千匹马一起奔跑,让人感到地动山摇,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汇聚成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声浪。

    不好,吐蕃人袭营!

    “敌袭,敌袭,快,操起家伙,敌......”一个士兵大声地吼叫示警,冲在前面的的赞婆反手拿出一把黑黝黝的长弓,双腿一蹬,一下子在马上立了起来,搭箭拉弓,轻轻一拉,就把弓拉如满月一般,瞄准后一放,“嗖”的一声,隔着二百步远的距离,一箭把那大唐士兵射了个透心凉,“啪”一声摔倒在地。

    “敌袭”

    “快抄家伙,盾牌手呢,陌刀手呢,快点快点,组织防线”

    “啊,吐蕃人来了,快逃‘

    吐蕃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且来势汹汹,这些刚刚收编入伍,绝大部分没有经过训练,没有在作战经验的的士兵一个个吓得惊恐万状,有的到处找自己的武器,有的双眼呆滞,甚至有的吓得都腿都抬不动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打顺风仗还可以,要让他们打逆景仗和硬仗,那是做梦。

    “杀”

    几十人临拼起的阻击队伍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吐蕃军队冲溃,伤害惨重,多人当场被乱马踩得血肉模糊。(未完待续。。)

345 身陷险境

    而对着一群没有防备、没有训练,基本防御阻击都组织不起来,甚至有的人连装甲武器还没找到的唐军,凶悍的吐蕃士兵如虎入羊群,手起刀落,一抹抹血花溅起,一个个穿着明光铠的大唐士兵挣扎着倒在血泊中,惨叫声不断,哭声冲天,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营地上己经尸横遍野。

    连一次像样的反击也没组织得起来。

    虽说有五百余人,实际上有经验的老兵也就二三十人,也就是临时建起阻击防线的那些人,可是人数太少,吐蕃人来得又太快,只是一个照面,就在吐蕃的进攻的铁蹄中淹没,长期的松懈,终酿成大祸。

    “稳住,稳住,抄家伙和他们拼了。”危急中,军营中突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一众人心惶惶的士兵都忍不住朝发声处张望,只见从玄甲军出来,传奇式的校尉陆广,一脸杀气,拖着一把长约一丈的陌刀出来,大声地吼道。

    有军官挺身则出,众人一下子稳定了不少。

    “找死!”一个吐蕃的火长有人出来稳定军心,大喝一声,挥着一把长矛,策马气势必汹汹地杀了过来,他要枪打出头鸟。

    矛,是精铁打造,在火光下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马,是正值壮年的良驹,冲起来势不可挡,那吐蕃火长骑在马上,人马合一,冲起来有如带着一股劲风,双手持矛,犹如黑夜中划过一道闪光,如凶神一般直扑陆广,杀气腾腾、士气如虹。

    “嗨,看矛”眼看就要接近,吐蕃火长大喝一声,那矛如毒蛇一般刺出。直刺陆广校尉的心脏位置。

    这下来得又快又急,从他策马到出矛,也就是二个呼吸之间的事,那矛好像带着风声一般,直袭陆广,要是让他这一下击中,就是有坚固的光明铠,也得让他洞穿,看得出,这个吐蕃火长不但经验丰富。力量也很大。

    那吐蕃火长行动时,陆广一直都没动,单手持着陌刀,眼里出现坚毅的目光,当那吐蕃火长一矛刺过来的时候。陆广的嘴边出现一丝自信的微笑,眼光那长矛就要刺到。说时慢。那时快,陆广突然身一侧,一下子就躲开了长矛的攻击,双手执刀,两脚稳如磐石,以腰杆为轴。拿陌刀猛地往马身下一斩。

    “嘶.....”

    那匹马突然发出极度慌乱的惨叫,它的四条马腿被陆广用陌刀一下子全部削断,重心不稳,在冲力的作用下。一下子倒栽葱一样直插地面,发出“澎”的一声闷响,重重的摔倒在地,那吐蕃火长也摔个头晕眼花,他听到骨头的骨折声,还没来得及检查哪里出问题,陆广己经欺身近来,二话不说,陌刀一刺,以陌刀作枪,一下子把他胸膛刺透,然后用力一挑,朝冲过来的吐蕃骑兵一扔。

    “啪”的一声,那尸体撞在两个想过来救援的吐蕃士兵上,一下子把他们撞下了马。

    “威武!”

    “威武!”

    一旁有点不知所措的张铁牛看到陆广如斯神勇,一旁的张铁牛忍不住连喝了二声威武,一瞬间,他把刚才丢掉勇气一下子捡了回来,手时拿着唐军制式长槊,大声吼道:“兄弟位,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跟狗日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都别怂给蕃狗看。”

    说过,手持着槊一下子冲了上去,朝一个吐蕃骑兵狠狠一刺,一下子就刺穿的他的锁子甲,把他刺翻下马了。

    “杀啊”

    “跟他们拼了,兄弟们,抄家伙。”在陆广和张铁牛的带领,再说现在情况危急,想跑都跑不了,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跟上。

    “当当”

    “啊”

    “杀啊”.......

    一时间喊杀声冲天,明知难逃一死的大唐士兵一个个拿起武器跟吐蕃人死拼了起来,虽说士气低落、准备不充分兼素质不如吐蕃骑兵,但也再像吐蕃骑兵刚杀进来时如宰猪杀狗那那样肆意宰杀了,而不少吐蕃士兵也不时被刺倒在地。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人呢。

    “给我死!”陆广一声断喝,那陌刀一下子劈断其中一个吐蕃士兵的木质矛柄,余势未消,直接他的脖子劈去,陆广的手稍稍一沉,那锋利的陌刀一下子从那吐蕃骑兵的颈上划去,等陌刀过后,那骑兵还在哪里一动不动,突然那马一跑,那身子还骑在马背上,而那脑袋一下子掉了下来,血流如注。

    就是那么一刀之间,陆广手里的陌刀一下子把给斩首了,干净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旁边看到的镇蕃军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真不愧是玄甲军走出来的英雄,竟然如斯神勇,加上这个吐蕃骑兵,他己连斩了五名吐蕃士兵,果然盛名无虚,在他的带领下,剩下的士兵勇气倍增。

    看到陆广如些神勇,那些吐蕃士兵不敢靠近,几十人骑着马把他围了起来,有人还用弓箭对准了他。

    “哈哈,是条汉子,我喜欢,都停手,收起弓箭。”赞婆策马慢慢走了过来,他那把武器沾满唐军鲜血的铁蒺藜骨朵扛在肩上,走到陆广大约二丈远的地方停住,大声问道:“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

    赞婆尚武,他和很多吐蕃的将领一样,喜欢单挑以显示自己强大的武力,看到陆广竟然这么能打,心生敬意,一时又技庠,连忙喝住手下将士不要用弓箭。

    本来他想直接冲上去就对打,不过又怕眼前之人,又是赞普想要之人,自己一棒打死那就不好交差了。

    “在下折冲校尉陆广,你又姓甚名谁。”陆广持刀而立,面无惧色。

    原来不是长孙冲,赞婆一下子放心了,两脚用力一蹬,借着马蹬之力从凌空跃起,从马头上跃过,稳稳站在地上,把铁蒺藜骨朵用力往地上一插,哈哈一笑,骄傲地说:“吐蕃左如大将军赞婆,咦,不是说是长孙冲率队吗?人呢?你们的大部队在哪?”

    阿广面色一凝,这个赞婆自己也听过,天生神力,有勇有谋,是吐番有名的名将,善使一把铁蒺藜骨朵,有开山劈石之力,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碰上了,看来候将军的情报是很准确的,从逻些城出发的吐蕃军队己经来到,准备围剿自己这些“外来客”,看来在这高原上,又有一番龙虎斗了。

    “我家将军自然是坐镇后方,对付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有我出马就足够了。”陆广淡淡地说。

    幸好,长孙冲并没在营地上,他看不习惯那些新兵的作为,搬到山坡上的山洞去了,有亲兵有护卫,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了事,那对大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吐蕃来势汹汹,几千人把这里团团包围,就在自己站在这里说话之间,搏斗声、喊杀声越来越低,那是因为一个个战士吐蕃的骑马冲散、分割,逐一歼灭。

    就是他们此刻现身,也是于事无补,陆广宁愿长孙冲一直躲着不出来。

    什么?小鱼小虾?

    赞婆一听,那脸马上就变色了,他尊重对手,可是对手却不尊敬他,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一手提起自己的铁蒺藜骨朵,大喝一声“好大的口气,看棒”,然后步如流星一样冲过来了。

    “砰”的一声,只听一声巨响,那陌刀和铁蒺藜骨朵在半空相撞,撞出了火花,陆广感到双手一麻,虎口剧痛,心里暗吃一惊:这个赞婆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大,就这一棒,手隐隐有点发麻的感觉,那手上的陌刀,隐隐有一丝颤动的迹象。

    两人一触即散,赞婆看到手上的铁蒺藜骨朵好像有点破损,仔细一看,只见有几根如花的尖刺己经陌刀斩断,忍不住赞了声:“好刀。”

    论锻炼的水平,吐蕃那是落后大唐九条街都不止,陆广手里的陌刀虽说不是名刀,但也是陌刀中难得的精品,对付那铁蒺藜骨朵,的确是没有什么压力,与人品无关,这是大唐治炼技术的优胜。

    陆广冷冷地说:“能杀人的,就是好刀。”

    “哈哈哈,这话说得好,我喜欢,再来。”

    赞婆说完,不由分说,挥到铁蒺藜骨朵又冲上了上来,继续的搏斗,两人一个力大无穷,一把铁蒺藜骨朵舞得密不透风,而另一个刀法精湛,一把陌刀在他手中玩出了花,进可攻,退可守,一时斗得难分难解。

    “猴叔,你松手,我要去战斗,我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偷生。”看着手下一个个倒在吐蕃的屠刀之下,作为将领的长孙冲,眼睛都红了。

    可是,他动不了,吐蕃袭营时,一看势头不对的猴叔马上把他按住,不让他动弹,几个人就在山坡上的山洞上,暗中看着下面激战,现在看到几百手下差不多全死光了,陆校尉又身陷险境,长孙冲再也忍不住就要冲出去。

    两个护卫马上把他按得死死的,猴叔劝道:“少主,不要,现在你去于事无补,反而让陆校尉分心,只有你逃出去,不让吐蕃抓住你要挟大唐,那才是对大唐负责。”

    “长孙冲宁愿死,也绝对不会让吐蕃人拿我作筹码去作要挟大唐。”长孙冲抓紧拳头,一脸坚定地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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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