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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收获颇丰 请订阅

    在战斗中,歼敌七成叫上获,歼敌五成以下叫中获,歼敌二成以下叫下获。

    在刘远的指挥下,五百多吐蕃士兵,包括千户长在内,全部歼灭,虽说伤亡还有统计出来,就眼前这空地来说,一目了然,死亡为零,最多是有陌刀手轻伤而己,可以说,这是完美的上获。

    战斗一结束,自然有人去清点伤亡,收拾装备,清理现场,刘远看到,长孙冲一脸惨白地在护卫的护送下走了过来,估计战斗时他不怕,情绪被士兵调动,眼里只有敌人,等战斗一结束,一地的死尸,特别是被陌刀手碾压过的,死得更是凄惨,尸体碎块一地都是,还有红白之物,恍过神来的长孙冲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境,看到都吐了二次。

    “长孙兄,没事吧?”刘远走上去,关切地慰问道。

    “没没事”长孙冲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说:“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候君集笑着拍了一下长孙冲的肩膀安慰说:“驸马爷,干得不错。”

    “候将军不要笑话我了,叫我长孙冲即可,我我只是杀了一人而己,刚才还吓得吐了,哪像刘兄,智计百出,不仅算无遗漏,还shè杀了他们的千户长,夺得头功,简直就是我等之楷模。”长孙冲有点幽幽地说。

    刘远献千里目在先,然后是提醒雪崩,挽救了不少将士的xìng命,在军中渐得将士敬重,在这场战斗不仅出谋划策兼shè杀千户长,再夺头功,就程怀亮,也被候君集委以重任。率二千虎狼之士扰乱玛沁,造成农奴作反的假象,从而为计划的成功创立条件,只有自己,只是击杀了一名普通的吐蕃士兵,军功和他们一比,天壤之别。

    “长孙兄不必懊恼,这才是我们入吐蕃的第一场战斗,以后战斗多的是,只要吐蕃一rì不灭。何愁没有战功呢?”刘远笑着说:“再说了,长孙兄也不错啊,击杀哨兵,然后是你的人假扮吐蕃士兵给他们送假情报,完成得极为出sè。成功地引蛇出洞,为此战立下汗马功劳。要说战功。长孙兄也捞到不少呢,对吧?”

    携带私兵在战场上的斩获,都算在主人身上,像荒狼击杀哨兵,狙杀千户长,这些战功自然就是记在刘远的头上。而那猴叔有份击杀哨兵和巡逻队的士兵,其战功也归长孙冲所有,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两人这样说。倒也不算是冒领,刘远知道,长孙冲极度渴望军功,要不然,也不会一介书生,找着一根槊就跑到陌刀大阵里去挡骑兵了。

    那陌刀校尉同意让他加入,一来是他的身份,二来是看在他身边的四位极其强悍的私人护卫。

    长孙冲一听也对,这才高兴地说:“哈哈,有功我们兄弟一起赚。”

    “好。”

    就冲刚才他敢扛着一根槊就敢在陌刀阵里混,是个男人,刘远也有心交这个还算有趣的家伙。

    候君集这时吩咐折冲校尉陆广打扫战场,顺便带兵到千户所里查抄粮食财货,这才点点头对刘远和候君集说:“你们两个跟我走,我们看看,程将军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是”刘远和长孙冲马上点头应道。

    三人骑着马,在护卫还有亲兵的护送下,开始在玛沁镇放马慢走。

    此时的玛沁镇,己变成镇蕃军的天下,这些狂妄、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犯境,怎么从大唐抢走财宝、掳走妇女、无恶不作的吐番人,也试试家破人亡的滋味,达到大唐以牙还牙的战略目的,最大限度地削弱吐蕃的实力,让他知道,大唐的礼仪,只是面对朋友兄弟的,像敌人,没必要让他感到礼仪的魅力,而是让他们尝尝大唐兵锋的厉害。

    借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远看到,只见玛沁住户一家家大门洞开,到外都是吐蕃chéng rén打扮的尸体,有些还是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也倒在血泊当中,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人痛哭,哭声震天,很多宅子被点着,火光冲天,刘远看得有点不忍,而一旁的长孙冲,脸sè都有点发白了。

    两人这才明白,程怀亮搞动静,足足带了二千jīng兵走,还以为他干什么,原来他带人来猎杀那些吐蕃人的。

    长孙冲脸sè发白,扭头质问候君集道:“候将军,我们大唐一向都是仁义之师,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的生命呢?这样一来,我们和”

    本想说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过话出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不能嘲讽自己的长官还有兄弟。

    候君集一脸严肃地说:“吐蕃在我大唐境内犯的罪行,简直就是人神共愤,不施一点手段,还以为我大唐好欺负呢,我们只杀那些对我们有危险的人,算是很宽宏大量的了,严格来说,他们全民皆兵,把这些人全杀了,也合情合理。”

    刘远和长孙冲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不说话了,毕竟候君集说的有道理,吐蕃进大唐境内抢掠行凶,有时为了保密,减少外交的纠纷,会选择全村灭口,让其死无对证,极度冷血,现在不对他们进行屠镇,也算不错的了。

    走着走着,刘远越来越疑惑了,这死的人,小孩子有,连老人家也有,这算什么一回事?

    当刘远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吐蕃老丈也倒在血泊之中,忍不住吃惊地说:“候将军,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老丈罪不至死吧,而我刚才都看到很多吐蕃少年郎也倒在血泊之中,这清理的标准是什么?”

    候君集淡淡地说:“凡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全部清理,免绝后患。”

    “怎么才算有威胁?”刘远追问道。

    “很简单”候君集冷冷地说:“能拉得动弓弦的,那就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而这些人,就会被清理掉。”

    吐蕃全民皆兵,自小就骑马练箭,又天天喝酒吃肉,小孩子比大唐的孩子结实,十岁左右拉开一张弓不是问题,没想到包容万物的大唐,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用说,肯定是经过李二的同意,从而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他可以忍很多东西,但一触犯他的逆鳞,马上就举起屠刀。

    如魏黑子无论怎么反驳李二,让他怎么尴尬,如何下不了台,为了自己的贤名,李二会死忍,虽说他一回到后宫就又是踹案几又是扬言杀了魏黑子这个田舍奴,那只是气话,但是一旦对李二的江山产生威胁,别说魏黑子,就是兄弟也不放过。

    刘远不由想起五胡十六国时期冉闵的《灭胡令》: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屠戮胡狗为天下汉人义之所在!冉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记得不错的话,到了满清时期,当权者也以草原上的蒙古族实施减丁政刺策,为的,都是巩固自己的政权。

    一想到某些事,刘远的脸sè都白了:“候候将军,我,我没有发布这样的命令啊。”

    刘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候君集说这场战斗让自己指挥,然后就对玛沁的吐蕃人实施血腥的报复,连大一点的孩子都不放过,要是传出来,这臭名不是让自己扛吗?这有可能是千古骂名,刘远可真扛不起,这样的“战功”,自己宁可不要。

    “放心”候君集面不改sè地说:“这命令是我下的。”

    长孙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刘兄,对这些不要仁慈,他们犯我大唐,犯案累累,就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们赞普不是自称百万子民百民兵吗?这些都是军人,咱们无须客气。”

    “对,对,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刘远抹了一把汗,只要不把“屠夫”的骂名安在自己身上就好。

    候君集还是挺有担当的,这些事也没让手下扛。

    “快,快点走,小心我抽你。”这时有军士押着吐蕃人经过,刘远看到,多是一些吐蕃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全部用绳子绑着,每五个连在一起,正被大唐的士兵驱赶着走了过来。

    “属于参见候将军,长孙将军、刘校尉”一火士兵在火长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一行行礼。

    候君集摆摆说:“免了,快点清理战场。”

    “是”

    这队押送俘虏的士兵刚过,很快又有一队士兵,抬着一些箱笼走去,看到候君集一行马上停住敬礼。

    “打开。”候君集指着那些箱笼淡淡地说道。

    “是,将军。”一个队长模样的人闻言把那些箱笼一一打开,箱子一打开,在火光下,刘远感到珠光宝气,满眼生辉,只见那箱子里全是金银财货,金锭、银锭、珠宝、首饰、名贵皮毛等物,真是财帛动人心,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重镇玛沁,竟然搜出这么多的财物。

    刘远眼光中也有些兴奋,按惯例,这些就是战利品,而这些战利品,自己也能分上一份。(未完待续。。)

317 论功行赏

    候君集挥挥手,那一队的士兵把箱笼合上,继续往前抬走。

    骑马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大队走了过来,有士兵,有衣衫褴褛的人,不过他们待遇好很多,不仅没有吃皮鞭、捆绑,有伤的人,还有大唐的兵搀扶着,显得格外优待,刘远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从大唐被掳来的军民,还有年轻的女子。

    “参见将军”

    “将军老爷好”

    “将军老爷,你是奴家救命恩人。”

    一大群人看到刘远一行,全部跪下磕头,对他们来说,看到自己的军队,简直就是看到自己的亲人,皇上派兵来解救自己,从这地狱里逃出,可以说,简直就是重获新生,他们能不感激吗?

    刘远看到,这些被掳来的军民,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很多少都是伤痕累累,不少人脸上还被刻着屈辱的字样,不用说,外面的皮衣是刚刚才加上去的,这么冷的天,他们只穿二件单薄的衣服,跪下在最前那个六尺多高的汉子,瘦得估计一百斤都没有,一个个面无血sè,这些就是大唐的子民啊。

    候君集也动情了,翻身下马,亲自把他们扶起,有点自责地说:“受苦了,我们来晚了,来晚了。”

    刘远和长孙冲看到,也翻身下马,帮候君集把跪下之人一一扶起。

    “去,要安顿好这些大唐的子民,让他们吃好、住好。”候君集命令那些士兵道。

    “是,将军”

    送走这些被救的大唐子民后,一行人心情都沉重了很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打仗。受苦受累的,就是老百姓,而刘远和长孙冲心里的罪孽感也减轻了很多,刘远暗暗佩服的候君集的知人善任,这种任务派程怀亮来执行最合适不过,要是派自己和长孙冲来执行,肯定心慈手软,从而下不了手,而程怀是战将出身,对命令百分之一百严格执行。

    他老子程咬金。那是劫过道、做过土匪、称过王的混世魔王,他调教出来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一行人快行到街尾时,只见清理还在继续,程怀亮骑在马上。一个吐蕃的成年男子挥着一把刀冲过来似要拼命,还没近身。就被二支长槊当场捅死。而他旁边,还有一个哭声冲天的孩子。

    这孩子只有七八岁,戴着皮帽子,穿着一套八成新的衣裳,粉扑扑的,挺可爱。其中一个士兵觉得有些愧疚,拿着一块银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身子。准备塞给他,免得他饿死,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是执行命令而己,估计是看到这孩子,就想起自己家中的孩儿,一时同情心泛滥,准备帮一下这个可爱的孩子。

    那孩子楞了一下,一手接过那银子,刘远在火光下看得真切,只见他反手在靴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作势就要攻击,刘远一下子急了,大声吼道:“小心”

    就在刘远刚喊完,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把刀子往那大唐战士的脖子处奋力捅去,可能是刘远提醒得及时,那个士兵应变能力也强,躲是来不及了,拿手在面前一挡,然后用脚一踹,“啊”的一声惨响,那手己经被刀子捅伤,而那孩子也让他及时一脚踢倒在地。

    “啊”那孩子被踢倒一边,只见他马上又爬起来,手执着小刀,那眼神好像一头凶狠的恶狼一般,眼睛都红了,不要命似地扑向那受了伤的大唐士兵,眼看就要扑到时,“嗖”的一声闷响,一支劲箭狠狠地插在他的胸膛,一下子把他shè翻在地,手里的小刀也摔在一旁。

    是程怀亮,只见他一脸冷漠,刚shè完箭的弓弦还在颤动。

    最令刘远惊奇的,这个吐蕃小孩并没有哭,也没叫痛,拼着一口气,慢慢地,慢慢地爬向那个倒地吐蕃chéng rén,所爬过的路,有一条明显的血痕,刘远还有大唐的众将士都看呆了,也没人阻止他,就当刘远以为他们父子情深,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时候,只见那吐蕃小孩费力的把他父亲头上那顶虎皮帽拉下来,紧紧地抱着,然后头一歪,含笑而逝。

    吐蕃朝野上下看重作战丧生,瞧不起病终。如果几代人都是阵亡,被看作是上等人家。对于临阵败北的人,头上悬挂狐狸尾巴,以奚落他胆怯如同狐狸,并当着稠人广众处死。风俗以为这样死掉,十分丢人,而勇士喜欢用虎豹装饰,这个吐蕃小孩,竟然用这样的方式以示自己的“英勇”。

    含笑而死,这是证明自己是勇士,配得起用虎帽来装饰。

    刘远心中升起一阵寒意:难怪在这种不毛之地,吐蕃也能讨伐四方,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有这样的风俗,必然催生一大堆的战斗“机器”,生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进山的猎人,很多人宁杀老虎,也不挑逗那野猪和熊瞎子,原因就是它们一发起狂来,什么都不理,而这些吐番人,就是疯起来不要命的“野猪”。

    看来,这次任务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吐蕃不灭,大唐难安。

    “啪”的一声脆响,怒气冲冲的程怀亮一巴打在那个发善心的士兵脸上,暴怒地吼道:“谁让给他银子的,谁让你那般不小心的,要不是刘校尉提醒得早,你小命都没有了。”

    “是,程将军,属下知罪。”那士兵想想也后怕,连立正敬礼道。

    “还不谢刘校尉,要不是他提醒得早,我现在得替你收尸了。”

    “谢刘校尉救命之恩。”

    刘远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是举手之劳,下次小心就好。”

    “好了”候君集不耐烦地说:“下次都要注意,万万不能出差错了,来人,带他下去包扎,程将军”

    程怀亮连忙应道:“属下在”

    “加紧速度清理战场。”

    “是”

    雪,还在飘。北风,还在吹,可是玛沁千户所内,热闹非风,笑声冲天,一个个吐蕃俘虏被捆绑押在一起,一袋袋粮食、一包包的粮草堆积如山,马厩里,挤满了清一sè的吐蕃健马,缴获的武器、战场上清理出盔甲、弓箭都堆成小山了。最令人心动的,就是校场正zhōng yāng那几十箱的金银财货,在篝火的辉映下,闪着诱人的光芒,而在校场上。堆起了几十堆篝火,一只只肥美的羔羊正烤得焦黄喷香。

    大胜之后。自然要论功行赏。

    候君集坐在大堂正中。游击将军程怀亮、游击将军长孙冲、折冲校尉陆广、陌刀校尉程阳、昭武校尉刘远,还有几个表现突出的队正,济济一堂,此刻正听着一个名为孙大强的宣节校尉宣布此役之战果:

    “玛沁一役,共出动战士五千,我军仅轻伤五人。无战亡,杀敌共五百八十三人,其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五名。全歼,表现属于完美上获。”

    “好,哈哈哈”一众将士高兴地鼓起掌来,长孙冲更是激动得一拳击在案几上。

    五千对五百,又是有备而来,取胜那在情理之中,但是全歼敌人,自己无一死亡,只是轻伤了五个,有一个还是无意中被一个小孩子刺伤的,则在意料之外了。

    凭着这份战绩,对在座的众将士来说,都是履历上极为闪光的一笔,就连获胜无数的候君集,对微笑着点头,表示对这个战果很满意。

    孙大强等众人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此役缴获甚至丰,获战甲六百八十套,长矛七百支、长弓三百二十副、长短战刀一千八百二十把、箭矢一批、缴获粮食一批、黄金三千二百两,白银一万三千二百三十五两,铜钱无数,珠宝财货三十二箱,俘获吐番俘虏八百多名,健马一千八百五十六匹、各式牲口过万头,另,解救我大唐军民五百余人。”

    “丝”

    听完战报,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号冷气,谁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吐蕃边陲小镇,竟然富得流油,那些兵甲粮食就不说了,光是黄金、白银还有珠宝财货等,折合就越过十万两,而那近二千匹马,价值不菲,众将士的目光都亮了。

    唐朝实行的府兵制,府兵是自备军械战马等物的,没有粮响,全靠赏赐和缴获,不过这次特殊,深入吐蕃腹地,战马、武器等物都要jīng良,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拿得出,特别是昂贵的陌刀,普通的一把陌刀也要数十两,又有几个士兵掏出得,所以,此次军械全部朝廷筹备,训练期间伙食,也有军方承包,战伤战死,都有赏赐或抚恤,出行时约定,战场上所获,五五分成,当然,像战马、兵器这些,只能按市价的三到五成卖给朝廷。

    即是这样,这一次收获,镇蕃军最少也能超十万两的收益,不客气地说,即使分得最少的士兵,光是这一晚的收益,起码顶上以往大半年的收入,没伤没痛,一下子发了一大笔横财,能不高兴,能不兴奋吗?

    人为财死,食为食亡,众人眼里都出现异常的光芒了。

    长孙冲忍不住问道:“怎么,斩获这么多的?我想这么穷的地方,有个三五万两都不错了。”

    “回将军的话,属下统计时也不敢相信,后来审了几个俘虏才知,这里的千户长叫于勃论,是吐蕃的一个大贵族的儿子,祖世代为吐蕃贵族,姓薛氏,他哥哥就是吐蕃名将论钦陵,此人贪财,经常带兵四处掠夺,这里的金银珠宝大半是从他府上搜来的。”孙大强微笑地回道。

    坏事做尽,收集再多的财货,最后也是给镇蕃军做了嫁衣裳。

    候君集扬了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这才大声地说:“有过必惩,有功必赏,现在,我们就论功行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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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升官发财

    听到论功行赏,众人一下子jīng神了。

    把脑袋拴在裤头上搏杀,对这些大字不识一斗的将士来说,真金白银比什么爱国爱家还要来得实在。

    “候将军,这是缴获清单和杀敌名单,还有将士们的杀敌统计。”孙大强恭恭敬敬地名单交到候君集手中。

    行军打仗,讲求的是纪律严明、分工合作,一环扣着一环,这才能获得最大利益,要是放着敌人不杀,一个个都跑去抢财货、抢女人,估计死得更快一些,军队破城后和强盗一样,通常都会烧杀抢掠,但两者的区别就是军队的破坏力更强、组织xìng、纪律xìng更好,像有魄力的将领,通常都会先把财物集中,然后论功行赏。

    孙大强交上来的清单,把缴获的财物还有众将士所立的功劳列得一清二楚,谁杀了哨兵、那个砍了百户长、哪个搜出地下宝库等,都一一列出,候君集要做的,那就是把这些奖赏发下去,以振军心,以激士气。

    “众将听令,除了哨兵和巡逻之人,所有人集合,本将要论功行赏。”候君集对这些早就轻车熟路,估算了一会,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

    “是,将军!”一众人听了,知道要发赏赐,马上兴奋地领命。

    二刻钟后,一众将士就在全歼吐蕃士兵的旷野上集合,一个个面带喜sè,站得如标杆一样笔直,而候君集带着刘远、程怀亮、长孙冲、孙大强、陆广、程军一干军官,登上了临时堆起来的点将台,准备论功行赏。

    候君集先是来了一番激情的演讲,然后孙大强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又把这次的斩获大声宣读了一片,念完时,下面的众将士己经是一片欢腾了,按估算,价值超二十万两。镇蕃军最少可分十万两,虽说有五千人众,分到手里的,也是异常丰厚了。

    孙大强说完,示意众人静下,最后由候君集来进行最后的论功行赏。

    “玛沁此役的头功,应记在昭武校尉刘远身上。”候君集说完。就开始解释道:

    “经过峡谷之时,幸得刘校尉提醒,避过雪崩一劫,保存了我镇蕃军之实力,而玛沁一役,则由刘校尉全权指挥。智计百计,算无遗漏,敌军五百八十三人,无一漏网,而我军仅仅付出轻伤五人的代价,战果辉煌,可谓完美的上获。除此之外,刘校尉还shè杀敌首,以上所为,夺得头功,实至名归。”

    “威武!”

    “威武!”

    “威武!”

    刘远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这次这么顺利,的确是他的功劳。特别是shè杀千户长,很多人都是亲眼目睹的,就算前面的不记,光凭shè杀千户长这个功劳,记作头功也不过份,候君集处事公平公正,众将士心中也佩服。齐声为他们英雄喝彩。

    候君集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继续说:“刘远身为昭武校尉,前面献神器有功。今天再立大功,两功并加,本将宣布,昭武校尉刘远,按军功晋升游击将军,即时生效。”

    “威武、威武!”众将士又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刘远一下子都楞住了,没想到自己升官竟然这样顺利,由六品官一下子晋升为五品官,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飞跃,这样一来,自己那件绯红sè的官袍就不是名不符实了,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校尉,虽说只是一品之差,但其中的差别是非常巨大的。

    难怪这么多人想打仗,赚军功,这对武将来说,才是最快的晋升之路,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不是来战场,熬资历的话,不知熬到猴年马月呢,不错不错。

    “刘兄,刘兄”公孙冲看到刘远双眼呆滞,就知他走神了,忙拉了一下他,小声地说:“快谢礼啊。”

    “是,是”刘远这才醒悟过来,候君集给自己升官,按道理,自己应该谢礼,可是刚才一得意,差点给忘了。

    刘远连忙走到候君集前,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说:“谢候大将军提拨,属下一定加倍努力。”

    候君集亲自把他扶起来,高兴地说:“好,好好干,我看好你,此时授命有点仓促,官服还有印章也没有,你放心,回京后我会向皇上禀明,到时吏部会向你补发的。”

    出征在外,将军有权依照军功给部下升官,这是惯例,当然,也有权限的,升得高的话,则要上奏折,由皇上和吏部讨论决定,候君集身为兵部尚书兼镇蕃将军,把刘远升一级,完全没有问题。

    “是,有劳将军。”刘远行了一礼,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

    念完头功,候君集继续念道:“第二功应给游击将军程怀亮,他带二千士兵,除了铲除抵抗份子,还出sè地完成诱敌任伤,记小功一件。”

    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程怀亮也高兴地谢了候君集,对他而言,别说血,就是汗都没流下一滴,轻轻松松就捞了一个小功,这己经很不错的结果了。

    “游击将军长孙冲,杀哨兵,诱敌出洞,阻敌逃跑时作勇英勇,当记小功一件。”

    “陌刀校尉程阳,折冲校尉陆广,作勇英勇,指挥得当,出sè完成杀敌任务,各记小功一件。”

    “谢超,shè杀百户长一名,吐番士兵二名,奖赏二十两,升为火长”

    “任长景.”

    还真是为难那统计的人了,很小的功劳都记录在案,刘远知道,士兵们在自己的箭上都刻在自己名字,方便计算功劳,战斗一结束,士兵就会把自己所立的战功报给火长,火长再上报给队长,层层报上去,最后汇总,军中的士兵都耿直,不会冒领战功,要是战功有重复,就会派人彻查,冒领战功之人。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也会受到所有人的耻笑,极少有人会冒险。

    程怀亮贴近刘远,小声地说:“刘兄,先祝贺你升官发财,一会挑赏赐的之时,记得挑那些贵重之物。方便携带。”

    “哪里,哪里,程兄也立了一功,我还没向你祝贺呢。”刘远说完,虑心地问道:“这些赏赐,不是回去才给的吗?”

    “是现给的。什么好处,还是到手了,才是最稳妥,有什么就赏什么,没金银,就赏珠宝财货,要不女人也行。当大头兵,空闲时就喜欢耍二把,这些都没伤大雅,你看着吧,那几百个女的,马上就充当军jì了,一会就大把银子流回将军的钱袋子里了,你立了大功。估计能分好几千两,要是只拿银子财货的话,那是一种累赘,这可不像以往,有空可以寄里家里,这里是吐蕃,谁帮你寄?”

    “哦。对了”程怀亮补充说道:“这一次不急,听说那些大家族组成的商团也跟着来了,暂时来说,可以把东西托给他们寄回去。不是问题,你是崔家的人,手续费都不用。”

    大家族抱团组建商团的事,刘远知道,这个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反正他们蓄养了不少私兵,用来对付吐番也不错,不过估计他们肯定是躲得远远的,像那些奴隶、牛羊多是处理给他们,刘远有点吃惊地是,程怀亮说自己能分上几千两,这吓了刘远一跳,连忙问道:

    “程兄,你也知小弟是第一次从军,对那些赏罚不是很清楚,你说我能分好几千两,不会那么多吧,毕竟几千号人呢。”

    程怀亮耐心地解释说:“忘了你是新兵了,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我们镇蕃军统一行动的话,战场上的斩获是按功分配的,所得战利品,除去朝廷那份,剩下的就是由镇蕃军来分配,就拿这次来说吧,这次斩获二十万两,按先前的约定,镇蕃军有一半,那就有十万两,这十万两,分成两半,一半是人头银,只要参与战斗的都可以分,按职务等级来份,人人有份。”

    “另外五万两,那是战功银,凭功领取,战功银分为十份,大功独占一份,小功占十之一份,剩下的就按功劳分配,如百户长的首级奖多少等等,要是奖不完的,就留在军库,充作军费,待有需要之时再拿出来作赏赐,毕竟不是每一役都有斩获的,刘兄是校尉一职,人头银里可分五十两,大功一件,十分之一就是赏五千两,加起来就有五千零五十两。”

    说完,程怀亮小声地说:“金银是固定的,但是那些贵重物品,都是折价的,比市面上还要低一到三成,那孙大强是我们自己人,要贵重物品,可以多赚一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小圈子,比如说一颗宝石,说他它一百两也行,说它值三十两亦可,没人敢有意见,毕竟没有专人鉴别,那些大头兵领到属于自己那份、没克扣就不错了,哪里管这些破事,毕竟,别人身份和地位就在哪里摆着。

    刘远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一个个拼死抢战功了,抢的就官职、抢的就银子啊。

    爽!太爽了!

    自己就在后面指挥,派了自己人去执行任务,抢了一个有利位置,荒狼那一箭,价值千金,要不是狙杀千户长,估计也就是一二个小功,在他的帮助下,大功到手,升官又发财,诚然,一个好的护卫是千金不换,难怪清河崔氏那样的大家族,连两个人都不舍得给,只是借与自己,现在看来,就是借,这份情己经很大了。

    官拜五品游击将军,得银五千余银,刘远高兴得合不拢嘴,笑着对程怀亮说:“谢程兄指点,rì后回到长安,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一杯。”(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好吧,被你们的热情感动了,三更!

319 再踏征程

    刘远从战利品仓库走出来的时候,嘴差点都笑歪了。

    散会后,孙大强开始优拿现金现银优先发“人头银”,刘远立了头功,优先在那些金银财货里挑选,没想到,里面的好东西还不少,珍珠、玛瑙、各式宝石、金器银器,连外族表示威严的权仗也有,看来那个于勃论花了不少心思去搜刮,在财物方面也博爱的,值钱的统统都要,金银刘远不缺,金银首饰别人做得也没自己做的好,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宝石、稀有物品之类。

    刘远挑了一根镶了一颗硕大极品红宝石的的黄金权仗,还有一柄镶满宝石、吹毛可断的匕首,光是这二样,刘远己经非常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挑到二颗一模一样的猫眼,极为难得,刘远心想自己那五千多两额度不够了,不过这几样自己都非常喜欢,准备先欠着,或是找长孙冲他们先借着,回长安再还,没想到那孙大强估算了一会,说这里值四千八百两,还可以再挑价值二百五十两的东西。

    我的天啊,这简直就是黑市,便宜到刘远都不敢相信,这五千多两,光是换那根权仗都有些勉强,现在又加了匕首还有猫眼宝石,这都还不够,刘远喜也望外,可是没看到有什么合适的,没料到在角落里发现几块极品古玉,一问之下这个不值钱,五十两一块,当时刘远就激动着差点都笑尿了。

    有句老话说得很对,认识的人当是宝,不认识的人当时草,这些古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过很久没载了,所以看起来色水不好,都说人养玉、玉养人,只要会养玉、会盘玉,只要二三年的功夫。这古玉就能来一个花丽的大转身,没个二三千两碰都别想碰,没想到那孙大强对这个不太精通,那那些珍珠、古玩、金器之类放在显眼处,而这些古玉当垃圾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说是五十两一块,看样子就知是开高了。估计是前面让得太多,想补回一点,刘远看了一下,刚好是五块,正好是二百五十两的之数。

    出去时,不由分说塞了一个五两重的小金锭在孙大强手里。孙大强也不拒绝,笑呵呵地收下了。

    有些事,都心照一些,大家面上都好过,花花轿子人人抬,反正他也是慷公家之大慨。

    赚大了,刘远差点想跳起来。这些东西在自己眼里,也肯也值近二万两,现在只是一个大功就换来了,能不兴奋吗?

    “刘校尉,看你心情不错啊。”看到刘远一出来,荒狼就打趣道。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也算是有了交情,说话了方便了很多。他们只是刘远暂时的护卫,并不是刘远的奴隶,即使在崔府,他们也是类似客卿一样存在,刘远对他们也很客气,毕竟小命还得靠他们来护着。

    刘远笑着说:“挑了几样好东西,全靠荒狼大哥的帮忙。还有血刀大哥的保护,回到长安后,每人奉上一千两以作一点心意,还望不要推辞。”

    “一千两。好大的手笔,刘校尉果然是做大事之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荒狼知道刘远富得流油,再加上那千户长是他狙杀的,收下这份重礼也理所当然。

    而血刀则是一脸冷冷地说:“我免了,无功不受禄。”

    “这......”血刀的话虽短,却带有不容商量的余地。

    荒狼对刘远摇了摇头说:“血刀老哥对金银才货不感兴致,最喜欢就是收藏陌刀,你若有意,可寻找名器送给他,绝对是来者不拒,不瞒你说,崔家的大老爷,也就是用他手上这把紫金山纹陌刀才把他招入门下的,呵呵。”

    果然,每一个都有其弱点,这个酷得不行、武艺超群的血刀,竟然为了一把陌刀为别人卖命,真是什么人都有,要想得他的好感,还得其所好才行。

    “好”刘远拍着胸口大声说道:“回京后,刘某一定想方设法,替血刀大哥找一把极品的陌刀。”

    血刀把头扭到另一边,这次倒没有开言拒绝。

    “刘兄,刘兄,快,这里,最好的位置给你留着,最肥美的羔羊,也等着你品尝呢。”看到刘远过来,长孙冲一脸高兴地说。

    “客气,客气,长孙兄抬举了。”此时那些羔羊己烤得喷喷香,很多士兵都围着篝火,抽出短刃在割肉吃,吃得满嘴流油,这边吃,那边又烤上了,还有人把羊肉切成小块,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反正这里牛羊多的是,都是战利品,候君集说了,让战士们敞开肚皮吃,战斗完时,己经午夜时分,候君集让军队休整半天,明天午时三刻再出发,这半天时间,算是稿奖,让士兵们及时行乐。

    毕竟现在是战争时期,大唐的大军还在淞州和松赞干布的士兵对待着,兵贵神速,不能在这里只顾着吃喝玩乐。

    “刘校尉,啊,不对,刘将军请用。”一位长孙冲的护卫割了一条烤得焦黄、外香内嫩的羊腿递给刘远。

    “谢了。”刘远也不客气,正好有些饿了,拿过来咬了一口,嗯,不错,的确很美味,除了烤的火候把握得刚刚好,羊腿上也撒了一些孜然,这可是稀罕之物,是由胡商带过来的,市面上卖得很贵,用它来烤羊肉,确是异常鲜美。

    “不错,香!”

    刘远赞道,又连咬了二口,隐隐感到有点不太对劲,认真想了想,这才醒悟,这少了二个人,一个是沉稳的候君集,一个是大咧咧的程怀亮,这两个人不在,一时还感到有点寂寞,不由好奇地问道:“长孙兄,候将军还有程怀亮呢?”|

    “候将军在对着着缴获过来的地图,估计在设定行军路线吧。”长孙冲接着暧昧地说:“至于程兄,估计在京城给憋坏了,早就去挑了二个吐蕃女子享乐去了,本来还叫我的,不过我想,和刘远谈天说地,比玩那些贱女人有趣多了。”

    刘远闻言心中一乐,程怀亮做了驸马爷。估计平时要慎行慎言,生怕有失皇家的体面,在京城也不敢乱入烟花柳巷之地,少伙子气血旺盛,连美味的烤全羊也先扔在一边,快活一番再说了。

    “哪好啊,这里这么多美女。这下程兄是有福了。”刘远笑着说:“长孙兄,怎么,你也不找两个美女侍夜?”

    “不了”长孙冲摇摇头说:“自己同胞这么惨,下不了手,而那些吐蕃的女子,多是又矮又丑。面上还着两团难看的嫣红,看着就倒胃口,哪有什么兴致呢?对了,刘兄,要不要让人替你安排一下。”

    那些女的刘远也见过,老实说,的确不是自己的“菜”。一个个农奴瘦不拉叽的,脸上也有两团高原特有的腮红,那是被太阳哂、高原风吹的,有几个外族的女子长得不错,不过也不知被人“开发”多少次了,平日身边围绕的小娘、杜三娘、崔梦瑶、李丽质、黛绮丝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就是小蝶和春儿的姿色也属上乘,这让刘远把眼光都养得就挑了。

    不是好的。宁缺毋滥。

    “免了,谢长孙兄的好意。”刘远突然想一个笑话,幽默地说:“家里有,家里有。”

    那笑话是这样的,话说有个小伙子携着新婚妻子回门探亲后就往回走,半路上忍不住就搂着新婚的妻子亲了起来,没想到碰上种地归家的老丈人。小伙子有点尴尬,有点语无伦次地地说:“爹,要不,你来也来二口?”。那老丈人一边摇头一边走着说:“不,不,家里有,家里有。”

    “哈哈哈”长孙人冲笑弯了腰,拍着刘远的肩膀说:“刘兄,你真是太幽默了,哈哈,不过,你的几位红颜知己我也看过,的确艳丽动人,看不上这些残花败柳,也在情理之中,来来来,难得找到志趣相投之人,我们得好好吃上二杯。”

    “来,吃”

    二人就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然后又聊一下文章、说一下人生,倒也不寂寞。

    喝到小半个时辰,酒力不佳的长孙冲抱着酒坛子一脸笑容醉倒在地上,他的四个护卫马上把他抬起来,送到里面的房间休息,刘远也有了几分醉意,站起来看看四周,只见士兵们吃酒的吃酒,唱歌的唱歌,还有人拿着刚赏的银子,赌起了大小来,不时还听到大唐士兵的欢叫声、吐蕃女子的呜叫声.........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夜晚,候君集下令,士兵们可以尽情享乐。

    刘远知道,候君集要把他的镇蕃军调出“狼”性,用最原始的欲望激发他们的斗志和凶狠,这样在孤军深入时也变得侵略性十足,只有“狼”性十足的军队,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刘远没有指责这些士兵,也不会啄磨那些道德伦常的问题,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心里的那一丝不忍还有道德伦常,自从看到那些被吐蕃人掳来,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大唐同胞、还有那个吐蕃孩子临死时的表现后,己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既然礼仪不能让他们臣服,那就改用战刀吧。

    第二天,用过丰盛的午饭后,一支由士兵和私兵组成的五十人小战队,加上临时用武器装备把那些救出来的大唐子民武装起来,组成一个大约二百人的方阵,押解着奴隶、战马、财货、粮草等战利品,用缴获的马和牛运输,浩浩荡荡朝大唐开进,把战利品先运回大唐,与其同行的,还有不少士兵寄回的家信、银子等。

    反正一路也没有危险,只要镇压好,不让那些奴隶逃跑和暴动就行。

    目送这支特别的运输队离开后,候君集大手一挥,对重新补充过粮草军械的镇蕃军吼道:“继续出发!”

320 玛噶公主

    “咯...嗬”

    “咯...嗬”

    在寒冷的冬季,到处都是一片寂静,兽藏洞、鸟南飞,用两句诗可以形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可是在冰天雪地的吐蕃逻绝些城上空,还有一只雪白的鸟儿在振翼高飞,一会盘旋、一会俯冲,好像天再寒、地再冻也没能阻挡它征服天空的雄心。

    是海冬青。

    海冬青的别称矛隼(学名:falcorusticolus)是隼科的一种,嘴、脚强健并具利钩,适应于抓捕及撕食猎物。喙基具蜡膜;翅强而有力,善疾飞及翱翔,海东青释义海东青,肃慎语“雄库鲁”汉译,译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非常珍贵。

    一只野兔因为饥饿,冒着寒冷想在雪地下寻找食物,突然间,一种天生的本能令它感到不安起来,抬眼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海冬青就像闪电一样从天空中冲下来,那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吓得它连忙想蹦起来想逃跑,可是那海冬青速度极快,稍稍调整了一下速度,两只锋利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了它的背部,刺入了它身体,然后带上半空。

    这只海冬青身长约二尺,个头不是很大,但两翅伸展时,有一米多宽,虽说体重大约只有十斤左右,可是抓了一只和它体重差不多的野兔在天空中飞翔,竟然没有一丝吃力的感觉,雪白的海冬青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又从天空俯中冲下来,最后停在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

    这二个个女子大约十四五岁左右。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特别那高个子的那名女子,眉毛细长、杏眼汪汪,鼻子又高又直,比中原女子漂亮很多,皮肤是如小麦一的健康诱人的肤色,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头上扎着小辫,身穿青毛绫(氆氇)裙,上披青袍。袖长到地,肩上披着羔皮外套,衣饰上绣了很多精美的图案、挂了很多贵重的宝石以作修饰,显示她的确高人一等。

    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可惜她的脸上没有笑意。就像远方山上的寒冷一样,让人难以靠近。又如神圣的圣女。让人不敢生出亵玩的念头,仿佛和逻些城那些常年不化的确雪山融为一体。

    这个女子脸色一直很平淡,也就是那只凶悍的海冬青飞到她面前时,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畏惧,相反,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春暧花开的笑容。一脸温柔地看着那只抓了野兔子的海冬青。

    很简单,这只珍贵的海冬青就是她喂养的,而海冬青抓了野兔来,就是为了向她缴功。纯白色的海冬青是海冬青中的上品,而这只竟然是雪白的,算是海冬青中的异种。

    那冷艳少女从海冬青爪下拿过兔子后,那海冬青轻轻落在少女的肩上,少女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从身上摸出一颗红色的丸子塞进海冬青的口里,那海冬青眼中似是出现很欢喜的神色,急忙一昂头就把红色的药丸咽了下去。

    “雪儿乖,去玩吧。”

    少女一声令下,那海冬青“忽”的一声展翅高飞,片刻之间,又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了。

    “公主,雪儿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只是让它看一下图上画的野兔,它马上就能替公主抓来,真不愧是海冬青里的异种,这么冷的天,别的鸟儿都快冷成冰块,雪儿一点也不怕。”那个待女模样的女子一边收着一副画着野兔的图,一边小声恭敬地说。

    那只海冬青,竟然看着图画,就能替少女把上面的野兔抓来,非常精通人性。

    眼前的这个女子叫赞蒙赛玛噶,是吐蕃公主,松赞干布的妹妹,号称吐蕃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美丽、冷艳,聪慧,自小好舞枪射箭,练得一身好武艺,普通的吐蕃将领也不是她的对手,号称文武双全,那只极为机灵的海冬青就是她亲手饲养的宠物。

    赞蒙赛玛噶闻言,轻轻地点点头说:“雪儿终于长大了,它己是天空中的王者,就是天上的雄鹰,也不是它的对手,这四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

    “是啊,红参丸太贵重了,雪儿这些年没少吃。”待女小声地说。

    红参丸是用人参、枸杞、雪连花、肉参等多种珍贵药材炼成,这是一个高人所传,每天给海冬青吃一颗,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有灵性,赞蒙赛玛噶饲养的海冬青雪儿,不仅个头、翼长、体重比别的品种大一号,就是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也能应付自如,这有它的功劳。

    “玛珞,你很快就会发现,无论在雪儿身上投资多少,都会是值得的。”赞蒙赛玛噶说完,把手里那只还蹦蹦跑的兔子一下子扔了出去。

    这个肥大的野兔只是被抓破皮而己,并没有丧命,眼看又可以逃生,马上四肢拼命发力,准备离开这里令它无比畏惧的地方,只见它左蹦右跳,一下子窜出了好几米。

    赞蒙赛玛噶并没有放走它的意思,一放开它,手一伸,旁边的待女玛珞把早就准备的弓箭送上,赞蒙赛玛噶熟练的张弓搭箭,那张黝黑、镶以黄金的弓让她拉得如满月一般,箭头随着兔子的跑动而不断移着方位,当那野兔一蹦,跃在半空时,赞蒙赛玛噶公主瞳孔一缩,箭一放,“嗖”的一声,还在空中的兔子一下子被一支利箭射中,从脖子处射穿,劲力之大,一下子把它钉死在雪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放了一次,还是逃不出玛噶公主的手掌心。

    “玛噶公主,你的射术又精进了,很多吐蕃勇士都比不上公主呢。”玛珞忍不住赞叹道。

    赞蒙赛玛噶那冷艳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好像习己为常一样,反而有点失落地说:“我的箭术再好又有什么用,赞普哥哥去大唐狩猎也不肯带上我。整天窝在这里,太无趣了。”

    “赞普大人也是为了公主好,战场刀枪无眼,你只是一个弱女子,有危险的”玛珞是赞蒙赛玛噶的一起长大的贴身女奴,两人的感情还算不错,连忙劝道:“玛噶公主,还在在逻些城好一些,赞普走了,也就没人管束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赞蒙赛玛噶目视着大唐的那个方位,淡淡地说:“可是,我还是想上战场,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良久,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把野兔带走。剥好烤香,赏给雪儿。”

    “是。公主。”

    赞蒙赛玛翻身了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把两个无名指放在嘴里一吹,发出一声很响地哨声,那名为雪儿的海冬青听到,盘旋一下,一下子俯冲下来,最后轻轻地、准确地落在赞蒙赛玛噶公主的肩膀上。一扬鞭,二女一海冬青,就一骑绝尘朝逻些城跑去.

    .........

    看天吃饭、逐草而居是游牧民族的特点,除了居在城里。不用受奔波劳碌之苦领主大老爷,很多人以天为帐、以地为床,带着仅有的家当,驱着牛羊到处游荡,就是到了冬天,认识的聚在一起,找一个背风暧和地方,窝在一起过冬,虽说吐蕃有近三百万的人口,实则很大一部分分得很散,反正只要在自己领主的势力范围之内放牧就行了。

    “禀将军,这里有牧民三十户,人口一百余人,牲口二千余头,方圆二十里内,没有吐蕃士兵驻守,据审讯,最近的百户所有五十里之外,程将军建议,可作大军补给、休息之选择。”斥候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汇报道。

    随着不断地深入,受到镇蕃军攻击的目标越来越多,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处于地广人稀的荒芜之地,别说千户所,就是百户所也少,多是一些四处游牧为生的牧民,毕竟动辄上千上万头牲口,养在城市里是不现实的,候君集是来自不拒,大的照样攻击,小的也不放过,对这种全民皆兵的吐蕃来说,每少一个成年男子,大唐的面临的压力就减少一分。

    这些没什么威胁小目标,正好练兵练将。

    “游击将军长孙冲何在?”候君集突然开声道。

    “属下在”长孙冲面色一凝,马上出列领命。

    候君集指着山脚几十个帐蓬说:“给你二柱香的时间,把敌人全部解决,今晚大军就在些扎营,明天一早继续兵发逻些城!”

    “是,将军。”、

    长孙冲脸上出现喜色,他知道,这是候君集有心给他机会,让他练兵,虽说只有几十户,也只是一个功,军功嘛,都是这样,积少成多的,长孙冲并不多言,领命后马上去点兵。

    此时天色己接近黄昏,山脚下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隐约间,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大人的歌舞声传来,他们谁也不知道,灾难就要降临,隐在山顶的暗处的大唐精锐镇蕃军,屠刀己出鞘,利箭闪着寒光,在他们眼里可以肆意抢掠的大唐己经不再容忍,现将他们加在大唐边境的灾难,悉数奉还给他们。

    战争是双方的,凭什么大唐边境峰烟四起、生灵涂炭,而这里歌舞升平呢?

    “众将士长孙冲把手中的长槊举起,大声吼道:“死战!”

    长孙冲那战甲上的暗红的血迹,在夕阳的照辉下绽放着荣耀的光辉,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晕。

    “死战!”三百虎狼之士跟着大吼一声,士气瞬间升爆。

    “杀!”长孙冲大吼一声,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率先向山下冲去,而三百狼骑也高呼着,向一股无敌洪流向下冲去,他们将会用手中的长槊、背上的硬弓把下面所有的潜威胁抹杀........

    刘远不用看也知道,不用一刻钟,山下的的抵抗力量就会被那股洪流碾成粉碎,这是镇蕃军在进入吐蕃境内半个月内攻击的第三十个目标还是第三十一个目标,刘远己记不清了,自己的神经有点麻目,在这战场上,良知还有伦理渐渐被爱国情绪所占据,就是刘远,也在候君集的安排下,单独攻击了六个目标。

    这些都是进军吐蕃逻些城的顺手消灭的对象,没有想过能攻下逻些城,但候君集知道,要让吐蕃知道痛,就要给狠地一击,大唐的军队在逻些城附近出现,绝对触痛松赞干布的神经。

    “将军,你看,吐蕃人的峰火狼烟。”突然有士兵指远处大声叫道。

    刘远往他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然,一条又黑又直的狼烟从远方的山头升起,直冲云霄,所有人心中一凝:一帆风顺的日子己远去,镇蕃军以后的路,那要艰难多了........(未完待续。。)

321 踪迹暴露(百万字)

    狼烟,是把野外捡到的狼粪放在峰火台上,烧烧的时候那烟又黑又直,直冲云霄,百里之遥都能看到,多用作传递境报,非常实用,在缺乏有效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搭建峰火台就是最有效、最省钱的手段。

    峰火台是一个连着一个,守峰火台的士兵一旦发现狼烟起,马上就会升起狼烟,把敌人入侵的消息一个传一个,好像接力一般,把消息传递下去,传于当权者的手中,提早加以应对。

    除了传递,峰火台还有一套传递信息的方法,如不同的频率会包含什么样的信息,很实用,最早有关峰火台的故事就是周幽王为了讨褒姒一笑,峰火戏诸候,最后落了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从玛沁开始,镇蕃军就开始对吐蕃进行血腥的报复,缴获财货,采取了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烧毁,就是连牛羊牲口也不放过,全部宰掉,特别是马,好的用来更替镇蕃军,不好的全部放倒,绝不便宜吐蕃人,现在镇蕃军己经一人三马,一匹骑乘、一匹替换,还有一匹用于运输粮草之用,非常宽松。

    玛沁的峰火台己摧毁,每次扫荡过后,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连一匹马也没有留下,就是想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下报信也难,不过什么事,总有暴露的一天,在镇蕃军潜入吐蕃的第十五天,吐蕃终于拉响了警报。

    也就是吐蕃这地广人稀的国家,冰天雪地、出行不便,放在人烟绸密中原地区,早就被发现了。

    一条狼烟升起,很快,在更远处。又升起另一条,然后一条条的狼烟,传递式地向在吐蕃的心脏:逻些城传送,以后的日子,镇蕃军要面对的,是带有敬惕性、还有准备的吐蕃人了。

    就在刘远思考间,长孙冲率领的三百铁骑好像一把凿子,把下面的营地凿穿,所有的“潜在威胁”己经倒在血泊中,己有士兵搜索战利品。打扫战场了。

    “孙大强”候君集突然开腔道。

    “属下在”

    候君集淡淡地说:“把下山所牛羊制成干粮,放弃攻击多玛,明天一早,加快行军,攻击目标改为达日。在吐蕃调集的军队到来之前,渡过黄河。真正进入吐蕃的腹地。”

    向北行。就是吐蕃有名的城市多玛,繁华、富饶,号称吐番边陲上的明珠,一从将士早就磨刀霍霍准备大捞一笔,候君集知道,除了繁华、富饶。多玛也是吐番的军事重镇,仿唐制设有多玛守将,常年驻扎超过二万的士兵,本想打一个伏击。搅乱这趟浑水,让喜欢趁火打劫的吐谷浑也拖进来,现在狼烟己起,以五千对二万,即是胜,也是惨胜,候军集决定,马上修改作战方针。

    这也是候君集最满意的地方,李二连一个监督的官员都不派,全权交由候君集指挥,候君集决定,暂时把多玛放过,留在最后,争取在吐蕃反应过来之前,渡过黄河,若时到时还没渡过黄河,那就得被迫途经多玛,就是能冲过去,还得进入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就是抢都没地方抢去,这对准备以战养战、没有后勤补给的镇蕃军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是,将军!”孙大强没说什么,他让候君集最满意的地方,就是从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

    “程怀亮”

    “属下在”

    候君集盯了程怀亮一眼,一脸严肃地说:“你和你的斥候小队,把警戒范围扩大到五十里,一定保证我军的安全。”

    “是,将军。”

    通常警戒范围有二三十里就不错了,不过这是高原开阔地带,对来去如风的骑兵来说,速度极快,候君集也不得不小心。

    “出发”

    候君集手一挥,几千人就有序地下山,准备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取道达日。

    ............

    “咯...嗬”

    “咯....嗬”

    天空中一只雪白的海冬青盘旋了二圈,然后一个俯冲下来,最后停留在吐蕃设在淞州城里军营里一面七彩的旗子上。

    “玛噶公主的海冬青来了,快,准备上好的羊肝喂它。”一个火长看到,马上走上去,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竹筒准备送给松赞干布,可他一看到竹筒上还绑着一根老鹰的羽毛,吓了一大跳,这是加急的标志,用这种标志的,肯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吓得他连忙把急信给松赞干布送去,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手下稿劳一下这位负责送信的“超级信使”。

    只要海冬青到来,肯定是有重大的事件需要赞普松赞干布来做决定。

    帅帐内,松赞干布正和一众将领正商量着对策,彼此间,都有些愁眉不展。

    大唐不是高原上的部落,墙高城坚,这对没有攻坚经验、没有攻城器材的吐蕃士兵来说,那是冲不过的鸿沟,试探了几次,效果都不好,反而折了不少精锐的吐蕃勇士,就是到城外掠夺也不好外,唐朝建国初期,军阀混战,村落都修有不少堡垒,再加上唐人尚武,善射,每交掠夺都有遭到反抗,搭进去不少人,攻不下,退又心有不甘,松赞干布把肠子都气青了。

    只要自己一说提兵犯境,很多人都会屈服,毕竟一个公主和国家的安危相比,不算什么时候,像公方之类,天生就是最好的政治工具,用一个公主换取四境的安宁,实际上很划算的事情,就像松赞干布的末蒙,泥婆罗的尺尊公主,就是以提兵五万犯境,威胁泥婆罗的国王而娶来的,当然了,娶也不能白娶,嫁入吐蕃,那得陪上一大笔丰厚的嫁妆才叫体面。

    现在提兵二十万,还不能让唐朝认步,二十万人,每天的粮草消耗都是一笔巨大开支。特别是在冬天,后勤补给非常困难,以松赞干布为首的军事集团之压力可想而己。

    “伟大的赞普,我军粮草不继,有些部队己经开始杀羊了,是不是......”一个首领小声说。

    “对啊,到了秋天,把马养膘一点再来,那时大唐刚刚秋收完,粮食充足。正好发一笔大财。”马上有符和道。

    其实有几个将军也有想打道回吐蕃的暗示。

    松赞干布没有了说话,他的得力助手论钦陵就大声说:“住口,我吐蕃兵强马壮,还会怕大唐吗?你们没看到吗,他们所谓的名将增援后。还不是龟缩在松州城内不敢出战呢,要是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不光是赔本的买卖。以后诸族,还有哪个怕我们?”

    “可是.....”

    论钦陵不耐烦地说:“波伦,如果你要退,你退,但是你要在你的帽子上系一条狐狸尾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一个胆小的无能之辈。”

    “哈哈哈......”

    帅帐里的将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帽子系上狐狸尾巴,那这个波伦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谁说我害怕?”经论钦陵一激,那名叫波伦的将领面色一红。马上站起来拍在胸口说:“我波伦是最勇敢的赞,下次冲锋,我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松赞干布的威严还是很大的,他一开口,所有人巴闭上了嘴巴。

    松赞干布一脸坚决地说:“绝不能白来一趟,一定要让大唐看看,我吐蕃的厉害,论钦陵、芒波,你们明天各领一万人民,攻打四周的小县城,而我,就在这里和他们慢慢玩。”

    “是,赞普。”论钦陵和芒波连忙领命。

    就在松赞干布准备作下一步部署的时候,传令兵突现在帅蓬外面大声说:“报,逻丝城急件。”

    “快拿过来。”

    “是”

    松赞干布心里升起一安的预感,连忙叫人把信送上来,打开一看完,脸色都变得铁青,一拳砸在案几之上,大声吼道:“可怒也,大唐竟然偷偷派遣军队屠杀我吐蕃军民,玛沁己经失守。”

    说远,松赞干布声音一沉,对自己的心腹爱将论钦陵说:“于勃论千户长,己光荣战死。”

    “五弟”论钦陵大吼一声,双拳握得关节啪啪作响。

    帅帐内另一重要将领仲波纳一拍案几大声地说:“简直就是可恶,赞普,我愿亲率二万大军,用他们的鲜血浇灌我高原上的鲜花,让它们开得更加灿烂。”

    “赞普,我去。”

    “我去。”

    一干将领都纷纷纷抢着要去把入到吐蕃境内的唐军消灭,一时群情汹涌。

    有一个年老的将领奇怪地说:“奇怪了,我吐蕃对唐军来说,是诅咒之地,他们怎么能出现的?就不怕诅咒吗?以往我们掠夺时,只要我们一进吐蕃,他们就只能望界兴叹,追都不敢再追,此事甚为可疑。”

    “不会!”松赞干布坚决地说:“此乃玛噶的亲笔信,又是她饲养的海冬青亲自送来,这不会有错的。”

    虽说五弟战死,但这是光荣之事,论钦陵很快恢复他的智者本色,耐心地分析说:“据细作回报,大唐的兵部尚书候君集出征,但到现在为止,他的踪迹全无,如无猜错,那出现在我吐蕃境内之部队,十有**是他带领,至于那些士兵,十有**是吐谷浑哪里招募,甚至是直接征用的,难怪大唐的援军到了,还按兵不动,原来是想拖住我们。”

    “又是吐谷浑!”一个武将眼都红了:“老是坏我吐蕃大事,真恨不得马上把它灭了。”

    论钦陵摆摆手,笑着对松赞干布说:“赞普大人,属下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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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大师出马

    “好?”松赞干布吃惊地说:“大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论钦陵笑着说:“赞普,你忘记我们上次收的那份情报吗?随这次出征的,除了名将候君集,还有三个人也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能忽略了。”

    “这三个分别是长孙冲、程怀亮还有刘远,长孙冲是大唐皇帝手下第一大臣之长子,与大唐皇后是血亲;程怀亮是大唐三板斧名将的儿子,最重要的一点,此二人是大唐的驸马,己与大唐的公主要了婚约。”论钦陵兴奋地说:

    “就是那个刘远,也是大唐最大世家之女婿,这三个,一个个都贵不可言,以属下的推算,这次他们能悄无声息进入我吐蕃境内,一来是我们放松了警惕,没搜集到相关的情报,第二可以说明,他们这次犯境的人数不会太多,至少,我们安排在吐谷浑的细作没有情报传回来,也就是意味着没有大的动作,只要抓住那几个人,别说一个公主,到时就是要装备、要武器、要金银财宝,还不是赞普的一句话吗?”

    仲波纳嚣张地说:“对对,抓住他们,要救回去,就拿来公主来换,让他们的妻子来换,到时赞普一下子又多了几个漂亮的公主暧床,哈哈哈哈”

    帅帐内的众将纷纷大笑起来。

    “赞普,是否需要派兵回援?”论钦陵小声询问道。

    松赞干布把手一挥,信心满满地说:“不用,我吐蕃全民皆兵,百万子民百万兵,一股小小的来犯之敌,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大伦。”

    “属下在”论钦陵马上应道。

    “马上给玛噶回信,我这个不安份的妹子早就想上战场了,她有神鸟海冬青的帮助,在海冬青的注视下,那些来犯之敌就会如老鼠一样狼狈,让你的两个勇敢的弟弟赞婆和悉多都听玛噶的调遣,尽量把那三个小将活捉。”

    论钦赞兄弟五人,各有所能,都是吐番有名的英雄,兄早亡。而于勃论也刚战死,而赞婆和悉多也是有名的猛将,有他们的相助,玛噶胜算大很多,二来也可以让他们为于勃论报仇。

    只要是活着。有一口气就行,至于其它的。松赞干布一点也不在乎。

    “是。属下马上按赞普的意思办。”

    没多久,享用了美味羊肝的异种海冬青雪儿,一振翅膀,从淞州城外的吐蕃营地飞起,像箭一般冲上云霄后,飞快朝吐蕃的首都逻些城飞去。

    …………

    “众将士听众。列阵!”

    候君集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镇蕃军马上列成了一队队整齐的编队,战马打着喷嚏、兴奋地用前蹄扒着雪,战士手中的长槊闪着寒光。一场大战在即。

    多漠有点不安地看着眼前整齐大唐精兵,他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么的一天,大唐的兵锋竟然到达这里,在自己面前,足足有好几千的大唐精锐,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自己手下,只有一百萎良不齐士兵,毕竟达石只是一个小地方,玛沁有千户所,而多玛也驻守了多达二万的吐蕃精兵,所以在达石只设置了一个百户所,自己,也仅仅是一名百户长而己。

    看看自己身后,虽然跟着一千多吐蕃的士兵,实际上正规的士兵只有一百名,剩下的,是达石的居民,多漠领地里的私兵和农奴,没事的时候,下地干活,替自己赚取财富,一有战事,一支矛、一把刀、一匹马,马上就是一个士兵。

    不到一千五的杂牌军对几千的大唐精锐,多漠心里没有一丝把握,但是他逃不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哨兵、明哨暗哨都悄无声息地被唐军干掉,等自己发现时,唐军己经所能的退路截断,幸亏看到狼烟,早作装备,要不然还拉不起这么多人。

    现在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战,能杀一个是一个,能逃掉一个算一个,幸好,虽然敌人势大,但自己手下的将士悍不畏死,士气还算高涨。

    刘远和长孙冲跟在候君集的身边,站在队列的旁边,心里有些紧张,和上次偷袭不同,这是一次遭遇战,双方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

    镇蕃军只有五千,按理来说,应灵活出击,以趁敌不备,袭击为主,骚扰为上,但是候君集却准备和对方来一次公正的对决,还把对方逼入死地,激起他们奋死一搏,这不是脑秀逗了吗?诚然,打败这一千多杂牌军不是问题,但镇蕃军肯定也会有折损,只有五千的镇蕃军,那是死一个就少一个,没法补充的了。

    还跟这些畏不要命吐蕃人讲什么仁义道德?

    刘远不说话,因为他前面己劝过候君集,可是却被严令只准看,不准说。

    倒要看看,候君集这名将,到底怎么打这一仗,他可是有战术大师的美誉,肯定不会在占尽优势还会白白折损兵力。

    “砰砰砰”

    “死战!”

    “砰砰砰”

    “死战!”

    前面陌刀手用力敲着那盾牌,开始呼叫着进攻前的口号,而拿来槊的战士也把槊高高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五千人的齐声喊叫,声音响彻云霄,犹如一股巨大无比的声浪,好像连远处的雪山上积雪也要震落一般,大唐的精锐之师,好像要用这响亮的声音,宣布自己的到来,用这响声军号,挥起复仇的屠刀。

    声如雷鸣,杀气冲天,这声音如一股洪流,一下子冲向吐蕃临时结起来方阵,有些胆小的,脸色都白了。

    “嘶嘶”多漠座下的坐骑好像受不了那种杀气,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

    不好,多漠心里一个激灵,唐军的士气在飚升,而己方士兵的士气在不停下降,自己的战马都是这样了,更别说平时只在地里干活的农奴了,估计脸色都发白了吧。他们可是不是战士,再这样下去,估不用打都输了。

    “吐蕃的勇士们,逃跑者可耻,挥起你手中的刀,用敌人的鲜血证明你的英勇,杀一名唐军,赏一名女奴,杀啊”再也不以等了,多漠说完大吼一声。身先士卒,拍马就冲了出去,多漠的几个亲兵也毫不犹豫地眼着冲了出去。

    “杀啊”

    “把这些唐狗全部杀死。”

    眼看自己的长官、自己的领主这么英勇,还有女奴打赏,吐蕃的士兵一下子又鼓起了勇气。挥着长矛战刀,嘴里大声怪叫着。拼命驱动战马。去和唐军决一死战,明知是凶多吉少,不如拼一把,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

    “杀啊,杀”多漠拼命地催动马匹。拼死冲过去,两军对垒,讲求的就冲劲、杀气,自己和唐军相距一百丈左右。哪个先把马力发挥最大、士气升到最旺时相遇,哪个就占便宜,在多漠的全力策动下,战马跑得飞快,一下子就拉近了十余丈。

    太好了,唐军的指挥官真是一个笨蛋,相遇这么近了,还不让手下冲锋,到时相遇时,他的马还没热,速度还没有拉起来,相遇起来肯定会吃大亏,因为骑马除了速度快,在挥刀举枪的时候,借着马力,力量会倍增,杀伤力大大加强。

    “快,快,杀啊”

    看到唐军还没有发动冲锋,多漠心里狂喜得,身体都颤抖了,拼命催着战马,唤着手下冲锋,近了,近了,七十丈、六十五丈、六十丈..........

    还余五十余丈,就是唐军想冲锋,在势头和气势方面也比不上自己了,自己的冲队,就像一把锋利的凿子,把唐军狠狠地凿穿,到时是战是撤,有很大的回旋空间。

    三界神灵庇佑,此次大难得逃了。

    多漠越来越兴奋,而刘远和长孙冲可是急死了,先不说不打游击,用仅有的五千兵边在这里和吐番的杂牌军与耗,这本来就是不对的了,列阵冲锋时,不抢先机,眼看敌人如一股洪流越来越近,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到时冲不起来,那不是吃大亏吗?这几千精锐部队,只是摆设?

    可是候君集只是静静地看着,面沉如水,一直按兵不动。

    跟看吐蕃人越来越近,刘远急得都想拨刀下去冲锋了,候君集突然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刘远还没想明白这句的意思,候君集突然叫道:“卧倒,弓箭手上!”

    一声令下,只见前面的拿着槊的士兵突然快速地跳下,轻轻一按马头,在刘远和长孙冲惊奇的目光中,只见那几排骑兵一下子连人带马都卧倒在地,显现在刘远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弓箭手方阵,一个个己经弯弓搭箭,弓如满月了。

    前成的骑兵都卧倒,弓箭手前面再没阻挡,视野一片开阔。

    “放!”折冲校尉一声令下,一大波劲箭朝冲过来的吐蕃士兵射去,快如流星,密如雨下。

    这些弓箭手分为三批,一射完,立刻退后,马上就有第二队顶上,最令刘远无言的是,那盾牌手和陌刀手,弯着腰,差不多是爬着一样,慢慢走在了最前面,他们都是趴在地上,估计要漏网之鱼冲过时,一站起来,又是一个陌刀大阵。

    “放”

    “放”

    “放”

    “嗖嗖嗖”

    这些弓箭手速度极快,配合非常娴熟,那箭矢一波跟着一波,密集型、不间隔射,一支支锋利的箭闪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扎在那些猝不及防的吐蕃士兵身上。

    多漠看到唐军前面的军突然倒地,楞了一下,可是他一看到唐军那个巨大的弓箭手方阵,吓得头皮都麻了,没想到唐军这么阴险,也没想到唐军这么训练有素,他想停,可是停不下来,如是停,他就会被后面人马活活踏死,他想叫手下停住,刚张口,可是一支劲箭一下子射中的头部,接着身体一痛,一下子又中了好几支利箭,可他己感觉不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一下子就拌倒了跟在后面躲避不久的几匹马.......

    “嗖嗖嗖.......”

    “啊....啊.....”

    “嘶.....“

    箭矢破空的声音、吐蕃士兵惨叫的声音、战马倒地挣扎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那镇蕃军的弓箭大阵极为厉害。有三队人,每队上千人,可以不间断地放箭,吐蕃士兵猝不及防,盾还没举起就中箭了,他们这里只有一个百户所,正规军队才一百人,其中很多还是松赞干部抽走精锐后补上来的新兵,除了那一百士兵,剩下的都是吐蕃的成年男子、多漠领地里的农奴等人。穿着的都是普通的衣服,没有盾牌,更没有盔甲,疾飞的利箭,一上子就刺穿他们单薄得连御寒都仅是勉强的衣服。然后狠狠扎入他们身体。

    一个个吐蕃士兵在唐军的利箭前,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肉靶子。每一轮箭矢射出。就如死神挥动死亡镰刀,带走一批生命,刘远和长孙冲都看呆了。

    候君集在一旁慢悠悠地说:“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为将的,就要掌握灵活变通之道。俗话说,兵不厌诈,只要取得胜利,一切手段皆可以使用。就如这次战役,因为峰火示警,他们一早就做好了装备,一会儿的功夫,就拉了一千多人部队出来,冲锋、对射都会有不少伤亡出现,于是,本将利用吐蕃人的骄傲之心。”

    “佯装和他火拼,让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和我军短兵相接之上,这也是他希望的,然后再用气势逼他出手,等到他冲锋不能易阵时,临时变阵,打他一个猝不及防,就这样,我精锐的镇蕃军就不用损耗在这些杂牌军身上了。”

    候君集说完,再看看那战场,只见战斗己经结束,最后一个吐蕃士兵举着,身中十几箭,眼着面前的敌人,双眼带着不甘,轰然倒下,因为他的战刀,离大唐的军队还有差不多一丈的距离,这也是一千多名吐番杂牌中冲得最近的了。

    全歼,镇蕃军无一伤亡,又是一次完美的上获。

    长孙冲看得,双眼都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话。

    “候将军威武!”刘远终于领略到战术大师的风采,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候君集得意的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说:“相差得太远,没什么挑战性。”

    一个大唐名将和一个仅有百余名手下的百夫长交锋,的确是引不起候君集的斗志,而这时,长孙冲、程怀亮还有孙大强纷纷送上奉承之言,都是大赞候君集指挥若定、算无遗留之类,都是说他是名将,可是进吐蕃后,鲜有出手,都把机会给刘远他们发挥,名将就是名将,稍稍小露一手,就折服刘远他们三个。

    “好了”候君集挥挥手道:“陌刀队清理战场,务必不留活口,顺便回收箭矢,你们三个小家伙各领二百人清洗达日,搜集船只和船工,二个时辰后,马上渡河。”

    “是,将军”

    完胜之后,自然要搜刮战获品,补充粮草箭矢等物,要是以往,说不定还在这里休整一下,但现在狼烟己起,得抓紧时间渡过黄河方行。

    五千人马,花了一天一夜才渡完黄河,当最后一名士兵渡过黄河后,候君集看着出现对面的吐蕃斥候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及时,再晚一点,估计就得从多玛闻讯赶来的援军先战一场了。

    “哈哈,他们只能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吃尘灰了。”刘远有点俗地笑着说。

    长孙冲高兴地说:“所有的船只都让我们搜走,渡过河后捣毁,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及,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就是想吃尘也吃不到。”

    候君集挥挥手说:“好了,走吧,这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是,将军。”

    一行人在候君集的带领下,继续朝逻些城的方向进军,就当他们暗自庆幸及时渡过黄河,摆脱多玛援军的时候,镇蕃军没人注意到,天上一直有一只白色海冬青一直来回盘旋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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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岂曰无衣

    “咯...嗬”

    “咯...嗬”

    白如雪的海冬清用嘴一啄,轻巧地叼起一张纸片,轻轻一蹦,一下子从案几的一边跳到另一边放下,最奇怪的是,案几的中间,是一个泥捏成的小河模型,而海冬青嘴里叼着的那纸片,赫然是画着的是一个全副装甲的唐军形象。

    玛噶公主把一颗红参丸塞到雪儿的嘴里,摸了一下它头说:“宝贝雪儿,去玩吧。”,那海冬青一昂首,把红参丸吞下后,展翅一飞,一下子就从门口处飞去,倾刻之间,又在天际翱翔了。

    “没想到,唐军袭击了玛沁后,竟然渡过了黄河。”玛噶公主淡淡地说。

    这得多有灵性的海冬青啊,虽说不会说话,但用赞蒙赛玛噶教它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边境的情报还没送到,它却马上告知了它的主人。

    一旁的侍女接口道:“公主,多玛也受到他们袭击了吗?”

    “应该不会”一个站在一旁,身高六尺有余的彪形大汉摇摇头说:“我弟弟悉多勇猛无双,不会这么轻易败的,再说,要是败了,也会有烽火升起。”

    说话的是论钦陵的弟弟赞婆,在松赞干布出征期间,负责逻些城的守卫,现在听从玛噶公主的命令,揖拿来犯之敌。

    松赞干布把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划分为四个如(ru,亦译为翼),即以逻些城为中心的伍如(dbu-ru,中央翼),以乃东为中心的约如(gyo-ru,左翼),以南木林为中心的叶如(gyas-ru,右翼)。以拉孜为中心的如拉(ru-lag,分支翼),每一个如又分为上下两部分,每如设将军一人,副将一人,分领上下部,各有四个千户所,赞婆是吐蕃的一大猛将,身高六尺有余,善用一把长约一丈。重达五十六斤的铁蒺藜骨朵,据说这是仿三国时番王沙摩柯的兵器,赞婆舞起来虎虎生风,只要让他铁蒺藜骨朵击中,不死也全身伤残。极为了得。

    武艺了得,兼得到松赞干布的器重。赞婆是左翼将军。在松赞干布和论钦陵出兵犯唐时调入逻些城协助防守。

    一员猛将听女人摆布,赞婆绝对不干,但是这个女人吐番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文武双全,赞婆对她爱慕己久,哪有不听之理。他屁颠颠地跑来,站在玛噶公主的身边,如小猫一样温驯。

    赞婆的看着赞蒙赛玛噶,眼里一片炙热。可惜玛噶公主对他深情的目光视若无睹。

    玛噶公主点点头说:“据烽火的信息,来犯之敌大约几千人,人数不多,不过装备很精良。”

    “公主,此事交给我,你在逻些城等着,我亲提大军,把他们的脑袋全拧下来送给你。”赞婆用拳头擂了一下自己的胸肌说:“只要我赞婆出马,捏蚂蚁一样把他们全部捏碎。”

    只有几千人,赞婆心里有点不以为然,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吗?自己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自己在玛噶公主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勇猛,说不定,玛噶公主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次赞普让自己协助玛噶公主,实则也是给自己安排一个机会,毕竟,松赞干布要稳坐赞普之位、要开疆拓土,绝对少不了自己一族的支持。

    “赞婆将军”

    “属下在”赞婆连忙应道。

    玛噶公主冷冷地说:“不可以小看我们的敌人,既然他们敢来,心中必有所倚仗,再说赞普哥哥让我们尽能活捉他们,这一次,我决定亲自率领三万精锐之士,把他们全部捉拿,赞婆将军,我需要你的帮助,另外,给你的弟弟悉多将军传消息,让他把唐军后退的道路全部截断,这一次,我要瓮中之鳖。”

    “是,公主,属下马上办!”

    闻言可以和玛噶公主一起出征,赞婆喜出望外,满口答应,有什么能比和吐蕃之花一起扬马策鞭更有趣呢,到时让她看看自己的历害,肯定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虽说知道玛噶公主喜欢那些文质彬彬、有学问的人,但是,赞婆还不放弃,他要让赞蒙赛玛噶知道,只有强壮的勇士,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候君集一行不知道,吐蕃的复仇大军己从逻些城出发,在吐蕃之花赞蒙赛玛噶的带领下,从伍如和约如两如抽调的三万吐蕃精锐之士,连同吐番猛将赞婆,浩浩荡荡直奔镇蕃军,而天空中的海冬青,每天都在监视着镇蕃军的举动。

    “砰砰砰”

    “威武”

    “砰砰砰”

    “威武”

    “杀啊......”

    渡过黄河后,进入更加广阔的吐蕃腹地,这里地广人稀,防卫力量非常薄弱,镇蕃军如无人之境,一把把战刀挥舞,一个个长槊染血,无敌的大唐铁蹄在吐蕃的土地上肆虐,铁蹄所过之处,是鲜血染血的土地。

    贡达窝是吐蕃境内的一个小型的部落,仅有三百多户,人口不足二千,但是盛产勇士,尚武成风,以战死为荣,家家都会舞枪射箭,户户门前都立着忠勇旗杆,三百多户人口,获得甲等列户的就有三十多户,这在吐蕃极负盛名,松赞干布多次嘉奖,亲自下令把贡达窝的税给免了,这里土地肥沃、生活富裕,吐蕃的女子都想嫁到这里。

    可是,这个勇士的故乡,今天却落了一个全族被灭的惨况,在得知唐军到来,贡达窝的部落酋长一声令下,整个部落包括女人孩子行动起来,挖陷马坑、伏击、放冷箭等方法,让五十多大唐精锐丧身于此,候君集盛怒之下,下命对贡达窝的人格杀勿论,一天之内,这个盛产勇士的部落就从吐番抹去了。

    “全军列队!”候军集一声令下,镇蕃军全体立正,一脸肃穆地目视前方,眼里出现一丝悲壮。

    五十二名生死与共的兄弟,此刻再也不能跟自己一起扬鞭策马,再也不能跟自己一起高喊唐军视死如归的“死战”,不能再一起大碗吃酒大块吃肉,此刻,他们一字排开,身下压着的,是一堆堆冷冷的木柴。

    是的,他们战死了,战死在沙场,在进攻贡达窝时,被早有准备的吐蕃人伏击,那部落前面的陷阱,就夺去了十多位大唐勇士的性命,他们死了,死在战场,死在异乡,但他们的尸首不能在留在这里,华夏人讲求叶落归根,魂归故里,现在就是集体把他们送别,把遗体化为骨灰,这样回家的时候,可以带上他们,不让他们在这里孤独。

    “脱帽、行礼。”孙大强大声地吼道,眼睛有一丝微红。

    一众将士,包括候君集、刘远、长孙冲、程怀亮,也纷纷地脱去战盔,抱在手中,双眼行着注目礼,准备送战友的最后一程。

    “将军,准备好了。”一个战士手持着一个火把,对手举着,准备递给候君集。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点火的,通常都是部队的最高长官,这样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候君集心情有点沉重的接过火把,心中暗自责备,攻击一个只有一百多名正规吐蕃士兵的部落,除了这个部落反抗异常激烈、凶狠之外,还是与镇蕃军的粗心大意有关,前面的战事太顺利了,顺利到所有人都以为吐蕃人只是一个纸老虎,没想到一下子遭受到这样的打击,虽说在行军、清洗途中,有摔死的、有不幸中箭身亡的,甚至有二个因不适应高原反应,活活病死的,加起来,也没贡达窝这一役多。

    五十二名大唐精锐啊,候君集都心痛得泣血了。

    自责归自责,早就经历无数次这样的情景,候君集早就习以为常了,要是几十人都放不开,哪能指挥几十万人的大作战呢,有时候为了达到战略目标,还特意派人送死、打败仗麻痹敌人呢。

    很快,候君集就收拾好心情,拿起火把,轻轻在那木柴一点,那淋了火油的木柴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每点一堆柴火,候君集都会小声地念上一句:兄弟,走好了。

    没多久,五十二堆火就烧得旺旺的,火光倒映着的,是几千双同仇敌忾的眼睛、几千张一脸肃穆的脸孔。

    不知谁起的头,在候君集点完火的时候,众将士大声地吟唱那首历代军人都喜欢唱的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遍又一遍,慷慨雄壮,送别战死沙场的战士,用最响亮、最深情的歌声,为昔日的战友送行,声音越唱越响,在群山在回荡,响彻云霄。

    点完火后,候君集也不在这里呆了,吩咐亲兵,把刘远一干将领全部叫到了一旁,准备吩咐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参见将军”

    “参见将军”

    .......

    刘远、长孙冲、程怀亮、陆广、程阳、孙大强六人,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行礼,这里就是镇蕃军核心人员了。

    “免礼”候君集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都起来,本将把你们叫来的目的,是我吐蕃军准备化整为零,一分为四,我领一路,刘远、长冲冲和程怀亮,各领一路,更好地打击吐蕃。”(未完待续。。)

324 兵分四路

    什么?兵分四路?

    只是楞了一下,刘远马上就明白候君集的意图:此次出征吐蕃,袭击为主,骚扰为上,尽可能地削减吐蕃有生的力量,并不是找吐蕃的大部队决战,现在碰到的,都是一些小部队、百户所一类,几千人在一起,目标大,清除起来速度也慢,把人分散开来能同时攻击几个目标,在地广人稀的情况下,人数少,反而容易躲避。

    刘远三个终于明白,为什么候君集一开始就有意锻炼自己,放权自己三个单独领兵,原来就是培养领兵的才能,等到了腹地,就实行分兵,看来候君集一早就计划好的了,对了,在出征前,李二还跟三人说,如果有危险,允许投降,估计也是迁就候君集的计划,也有心把几个锻炼一番。

    尼玛,都是狠人啊。

    不过,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的经验还是太少,就是天才,战场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融会贯通的,这个候君集,应该还有后着。

    “候将军,这,这合适吗?”长孙冲有点迟疑地问道。

    一介书生,举起槊都有些吃力,现在叫他单独领兵作战,简直就是强人所难,程怀亮也有点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像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候君集一脸严肃地说:“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们记得,骚扰为主,避开敌人主力,每人只配五百人马,另配一副将,平时听你们的,必要时候副将说了算,除此之外,每人一份吐蕃地图。这是在千户所缴获,我认真对观察过地形,没有问题,地图上标得很清楚,不求胜,保存实力为上,彼此间尽量多配合,听到征召时,要立刻归队,本将要把吐蕃捅过底朝天。”

    刘远这才明白。这果然是有后着的,五千人,分成四队,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各一队,每队只有五百人。加起来只有一千五百人,那剩下的三千五百人自然归候君集指挥。人多一点。对候君集来说,可以攻击大的目标,也可以吸引吐蕃大的注意力,地图加上还有重要时刻可作决定的副将,其实就是派一个帮手。

    说是让三人领军,实际上。还不如说是给三个刷军功。

    三人一听,也没什么异议,反正有副将,又有地图。说打仗有点难,但是只用于袭击、骚扰,己经足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现在镇蕃军一人三马,富裕得很,就是跑,也肯定没问题,于是便没了意见。

    看到三人都没有意见了,候君集继续吩咐道:“长孙冲,你是第一路先锋,副将陆广,现在马上点兵五百,准备由左路出发。”

    “是,将军。”长孙冲二话不说,马上领了地图就去点兵了。

    “程怀亮,你伙同程阳,领兵五百,从中路进发,谨记,切勿冲动。”

    “是,谨遵将军教诲。”程怀亮闻言,对候军集还有刘远一抱拳,也去点兵了。

    现在只剩下刘远了,候君集看着刘远,笑了笑说:“小远,你也去点五百人,从右路进发,多带粮草。”

    楞了一下,刘远吃惊地说:“候将军,完了?”

    “完了啊。”

    “副将”刘远连忙对候君集说:“我的副将呢?”

    说好三人都安排一个副将,可以帮忙、可以指点,关键时候还能背黑锅,长孙冲还有程怀亮都有了,只有自己没有,这算什么回事,不会说要自己一个领兵出征吧。

    候君集笑着说:“哦,忘了,诺,拿着,给你。”

    说完,递了一个他视如珍宝的东西过来,刘远一看,楞了一下,这个正是自己献上去的千里目,自己打造的望远镜,怎么递了回来,这是要,给自己?

    这是好东西,有了它,刘远可以提早发现敌人,在战场上,这绝对是一个神器,候君集是一代名将,又是战术大师,这千里目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到了刘远手中,这可是战场上逃命的神器,刘远连忙接过来,继续问道:“候将军,安排给我的副将呢?”

    “不是给你了吗?”

    “啊,给我了?在哪?”刘远连忙左看右看,附近也没人啊。

    候君集笑了笑,指着刘远手里千里目笑着说:“诺,在你手上。”

    什么?这千里目就当是给自己的副将?这候君集搞什么,分出三分人马,给长孙冲和程怀亮的一个是折冲校尉,一个是陌刀校尉,都是战场上的英雄,从死人堆时爬出来的狠角色,战场经验非常丰富,有他们在身边,绝对是如虎添翼,这算什么意思,敢情他们两个是“贵二代”,又是李二的女婿,所以有优待。

    自己就这么不待见?

    刘远郁闷地说:“将军,这不公平吧,他们都有虎将帮忙,你就把我上献的东西给我,这就算是副将?”

    “给你千里目不错了”候君集看了站在几丈远的血刀一眼,点点头说:“你身边有一个比陆广还有程阳还厉害的人,再给你配副将,也没那个必要了。”

    “候将军,你的意思是我的两个护卫?”刘远马上就意味过来,好奇地问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到两人的气质有别,当时刘远就怀疑两人是军队出身,可是无论刘远怎么旁敲左击,二人都不愿意重提往事,刘远也没有办法,也不好问,不过这两人都非常厉害,荒狼又是替刘远抢夺功劳,有空还教刘远射箭,用得非常趁手,血刀虽然很少说话,刘远亦未看到他出手,但是刘远知道他的可怕,可能还在荒狼之上,刘远学了他的那个吐纳之法,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感到精神好多了,力量大了,手里的那支槊,也没那么吃力了,偶尔还能挽几个枪花。

    “嗯,你很聪明,荒狼是猎人出身,怎么招入崔府的,我也不清楚,我说的是血刀。”

    “血刀?”

    候君集点点头,眼光里有一点遗憾道:“他是将才,武艺好,在战场捕捉战机的嗅觉很灵敏,昔日我也有心指导他,培养他做大唐的栋梁之材,没想到还没收他为弟子,就出了事,然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说完,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

    “小远,即使没有那两个人,我还是很看好你,通过之前几场战斗,你机智百出,算无遗漏,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似的,不过,你的大局观欠佳,可做将军,但做不了元帅,而这次分兵,就是让你占小便宜,让你欺硬怕软,我想,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一点也没有难度。”

    刘远没有想到,原来一直沉默寡言的血刀,竟然还是一个将才,还是战术大师候君集看中的人才,真人不露相啊。

    “是,将军,保证完成任务”候君集都说成这样了,刘远也没什么好说的,身边少了一个副将,自己还乐得清闲呢,不就是在敌人的后方搞破坏吗,前世看了那么多战争片,特别是在敌后搞破坏的电影电视,正好学以致用。

    一想到自己可以当一把将军的瘾,刘远就心花怒放,哪个热血少年郎,没有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怀的幻想?说只有区区五百人,这也足够了,咱不是大将之才,人太多,反而指挥不来呢。

    既然是决定好,刘远也没二话,和候君集告别后,直接去点兵。

    “赵福,带上你的人,带好武器和干粮,准备跟我走。”

    “是,刘将军。”

    “金勇,你也是。”

    “得令”

    “钱伟强,升为你火长,你挑一些精明能干的做你手下,快去。”

    .......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刘远对镇蕃军有一定的了解,经过多次的战斗,手下也有一批用习惯的人,挑起人来也得心应手,很快,刘远就挑好了五百人马,其中还有一个只有五十人的陌刀小刀队和一火专业的斥候。

    不到半个时辰,刘远、长孙冲、程怀亮三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各领着一支人数为五百人队伍站在候君集面前,听候君集一番训话后,然后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己经有深厚感情的三人还相互拥抱一下,道一声珍重,然后翻身上马,长鞭一甩,三路人马如三头出笼的猛虎,分三个方向直扑吐番的腹地。

    “将军,这样行吗?”孙大强有点担心地说。

    候君集摇了摇头说:“除了刘远有点小聪明,长孙冲和程怀亮还不够看,不过程阳和陆广都是经验极为丰富,自保没问题,而刘远的护卫血刀,也值得信赖,还有一点,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苏毗国的旧址,这里饱受战火,早己繁华不再,再加上地方人稀,也没有强大的对手,吐蕃要对付我们,以我估计,只有二个地方出兵,一是多玛,二是逻些城,多玛还要防着吐谷浑,少了对我们没威胁,多了边防不稳,不敢轻举妄动,最大可能是从逻些城调集重兵”

    “而从逻些城到这里,我们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扩大战果,半个月之后,可视情况而定,我军斥候,都有一套秘密的记号,虽说地广人稀,找到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就放他们好好锻炼一下吧,哈哈哈”(未完待续。。)

325 苏毗往事(求票票)

    “放轻松一点,放轻松一点”刘远笑着对众将士说:“这里没有大股吐蕃士兵,何况我们派了斥候前去探路,保持警惕就好了,没必要那么紧张,就当是狩猎好了。”

    看到手下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精神有些紧张,刘远笑着让他们放松一些。

    一个人神经处于紧张状态,时间短还可以,时间一长,就会失眠多梦、睡不好,吃不香,时间久了,对身体有很大的害处,甚至精神崩溃,刘远不想自己的手下变神经。

    “是,刘将军”

    “不紧张,不紧张”

    赵福和金勇连忙摇着头说,众人也跟着说不紧张,刘远看得出,他们并没有真正的释怀,这也难怪,候君集一代名将,声名在外,士兵们都相信他,跟着他就不会吃亏,跟着他就会立军功、发大财,自己只是中途加进来,默默无闻,即使打了几个小胜仗,众人也会认为那么是候君集在后面指点,很难建立起威望。

    再说,时间太仓促,刘远也没多少表现的机会。

    刘远眼珠转了二下,策马走到赵福的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说:“赵福,上次在玛沁,我记得你运气不错,挑到了一个漂亮的吐蕃女子,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一说起女人,一众将士的眼睛都亮了,赵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嘿嘿,那个,还,还行。”

    “什么还行,赵福这小子。睡着都喊他的玛花呢。”金勇在一旁揭起他的短来。

    “就是,就是”钱伟强也在一旁笑着说:“这小子,不要银子,不要珠宝,就求孙校尉把那女的留给他,托人送回营地里照顾起来,说不定一打完仗,回去就可以抱儿子了。”

    金勇附和道:“有儿子是好事,不要是别人播的种就行了。”

    “哈哈哈”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福被金勇这么一挤兑,脸色都红了。马上揭起同伴的短来,指着金勇大声说:“你这一枚铜钱恨不得折成二边花的抠货,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那点银子全都塞到那窑姐儿裤裆去了,上次没钱还去快活。结果要跳窗翻墙逃跑,不是老子替你掩护。你都就吃板子了。”

    “姓赵的。你不是说不再提这茬的吗?”

    “哦哦哦,谁让你挤兑我的?”

    “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就嬉闹起来,众人看到也嘻嘻哈哈,一勾起这话头,那话题还有桃花趣事就多了,小到秀才偷情。大到老翁扒灰,众人边骑边聊边笑,不觉不觉中那气氛就活泼起来了。

    刘远暗暗点头,果然。异性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话题,男人围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怎么玩女人,而女人在起时,话题则是怎么捉弄男人,只要一聊起这个话题,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心态也能放缓下来。

    为将者,驾御下属,除了赏罚分明,人格魅力也很重要,总的来说,一是威严,二是亲和,刘远在威严方面暂时是做不好的,最好的方法是亲和,和手下将士打成一片,这样有需要的时候,将士才会誓死效命。

    一旁的血刀有点惊讶地看着刘远,好像对刘远让手下放松的作法有些吃惊,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和荒狼一起跟在刘远的后面,暗暗提高警惕,随时随地保护刘远的安全。

    从响午出发,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刘远这支向右的分队还没遇到一个吐蕃人,更别说吐蕃的村落、部落一类,不过路上倒是遇到几匹野马,被刘远率队玩似的还它射倒了,快要落山的时候,刘远挑了一个靠山背风的地方,就在这里扎营,准备露营一晚。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荒凉,真是鬼影都没一个。”刘远在荒狼的搀扶下跳下了马,一脸不爽地嘀咕着。

    赵福在地上铺了一张羊皮,让刘远坐上,讨好地说:“刘将军,这吐蕃就是这样的了,哪有我们大唐繁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是他们才能呆得下去,听说他们无聊时,没有女人,就拉只母羊来发泄呢。”

    这家伙,三句都不离女人,还那人兽的事也说得出,引得众人哈哈笑,刘远也拿刀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着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金勇,看下地图,我们现在哪里了?”刘远坐下后,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询问负责执管地图的金勇。

    金勇掏出地图看了一下,向刘远回道:“回刘将军的话,这里叫达客尔山,属于苏毗的故土,离我们最近,是向西一百里,有一个部落。”

    “苏毗国?很有名的吗?”刘远摇了摇头说:“我怎么没听过?”

    “将军,以前非常有名,刚开始的时候,吐番人都是它的附属国,后来被吐蕃人给灭了,真是可惜”金勇摇了摇头说。

    这么厉害?那么凶悍的吐蕃人,也向它称巨?刘远一下子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谁知道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反正现在没有战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听个故事也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大头兵都是只知一鳞半爪的,也不敢献丑,这时坐在旁边的血刀悠悠地说:“我知道一点,还是我来说吧。”

    “血刀大哥,你说。”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血刀竟然有兴致给大伙讲故事,连忙笑着说。

    众人一听,连忙也静了下来,围在一起准备听故事。

    “苏毗是羌王苏毗建立的羌人国家,国土以今吐番羌塘为中心,包括整个藏北高原,东接大唐,西接南亚次大陆恒河上游的三波呵国,南接唐旄,不过人口不多。只有三万户,以女子为女王,管理国家,苏毗高原盛产黄金,苏毗国与西域各国和印度以黄金盐巴进行贸易,经济文化发达,而苏毗北地区又是优良的天然马场,畜牧业兴旺,产良马、牦牛,苏毗国统一藏北高原后。成为高原上的名义共主。”

    “苏毗女王居九层之楼,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政,除了苏毗女王,还封了很多小王。共知国政,最强盛之时。吐蕃赞普达布聂西妹亦为苏毗女王之侍婢。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吐蕃掘起,二年前灭了苏毗,为了消除苏毗的影响,把这里荑为平地。把原苏毗的国民贬为奴隶,所以,这里就变得如何荒凉了。”

    众人一听,不由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谁也想不到,在这里曾经建立一个强盛的国家,强盛到,连吐蕃人初期对它也要以臣之礼,吐蕃赞普的妹妹,只配做别人待女,这个国家,曾经是多成的强大。

    赵福咂了咂嘴巴说:“那个女王,肯定很漂亮吧?”

    血刀不理他,低着头,拿出一块肉干自顾咬了起来,这些花边的事,他懒得解释,也就是看到是刘远想了解这里,他才说的。

    幸好,他不说,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的老兵接上了:“这事我听说过,我有个叔叔,以前穷怕了,不怕死,敢往诅咒之地贩盐巴,知道得挺多,也远远看过那位苏毗女王,啧啧,你们都不知道,那有多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我叔一看到,整个人都呆住不能动了,据说苏毗的女王,每一代都气质非凡,貌如天仙,有个波斯的王子看过一眼,就舍不得走了,后来用马运来整整三百驮的黄金要娶女王,都被拒绝了。”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是女王,又有金矿,谁肯嫁呢?”

    “就是,要是娶了女王,那黄金还是他的,连女王的黄金也变成他的了,这主意打得真好。”

    “对,我都想娶女王了。”

    众人一下子都兴奋地幻想着,如果是自己娶了女王,那该多快活,刘远躺在在雪地上,快要落山的太阳,不由想起两句非常有名的诗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一个国家,说亡就亡,而人生苦短,只有匆匆几十载,犹如流星一般,看来,还要抓紧时间,努力向上,成就一番功业,才不枉自己重活一趟,刘远看着那如血的残阳,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将军,去哪?”荒狼连忙问道。

    刘远淡淡地说:“现在有时间,我练一下血刀大哥教我的吐纳之法,今天还没好好练过呢。”

    说完,也不理众人,找了一个偏僻地方,盘腿坐下,先是深深呼了几口气,把杂念屏摒去,然后按血刀教自己的方法,有节奏的吐纳起来,荒狼和血刀对视一眼,便默默地守在一旁,替刘远守卫。

    三更造饭,五更出发,休整了一晚的士兵,又再神采弈弈地跟在后刘远的后面,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天刚刚亮,刘远己率着他的五百虎狼之士,悄悄摸到一座小山之上,而山脚下,则是上百个帐蓬连在一起的营地,山下的吐蕃人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刘远面无表情地吩咐手下几个将领:“一会按计划行事”

    “是,刘将军。”几个准心腹连忙领命。

    “荒狼大哥,血刀大哥”刘远扭头一脸认真对两人说:

    “一会我战斗之时,可以不出手,尽量不要出手,我要亲手建立功勋。”(未完待续。。)

    ps:  感谢[虚构回忆、水鸟大宝、neo175150、荒漠中的狼1]几位大大的打赏,谢谢logace2011 、培斌、晨语10168、柯里昂mike、厚皮包子几位大哥投的月票,谢谢你们让炮兵在码字的时候有个好心情~~

326 遍地狼烟

    冬天最舒服的,就是在睡在舒服温暧的被窝里,等到和熙的太阳晒到屁股之时再爬起来,就是高原上的吐蕃人也不例外。

    在地图上,这里的部落叫扎木部落,从山下营地可以看出,虽说上百户人家,但是住所都是临时搭建的,显然是游牧式的小部落,山下牛羊成群,一匹匹的战马膘肥体壮,在营地右上角,还树了几个靶子,上面插了不少箭支,看来就是冬天,这些吐蕃人也没把骑马射箭的本领落下。

    平时可以用射箭来射杀野兽,一旦首领召唤,马上就是技术娴熟的士兵。

    他们的确睡得香,一来这里偏僻,冰天雪地里少有人来往,二来他们也派了人守夜,一有什么事,他们就会大声示警,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两个充当放哨的两名男子,一早就倒在雪地里,双眼瞪得老大,颈间的鲜血早就凝结成冰,他们早就被摸上去的大唐斥候抹了脖子,再也不能守卫他们的扎木部落了。

    “点火”刘远冷冷地下冷道。

    一众将士把一早准备好的火箭拿出来,凑在火把上点着,在刘远喊了一声“射”的时候,一起射出去。

    “嗖嗖嗖”

    “嗖嗖嗖”

    一支支带着火的火箭射出去,一下子就射在那些帐蓬上面,那帐蓬多是布、皮一类易燃物品制成,一点就着,再加上为了取暧,帐蓬一顶挨着一顶,风一吹,马上就火烧连营一般,倾刻之间,山下己是一片火海。

    “啊.....”

    接着听到有人用吐蕃话大叫“救命”“走火”一类。有经验的吐蕃人一边叫着敌袭,一边还拿着刀冲了出去,不过他们大多在熟睡当中,猝不及防,什么都没有准备,不少人逃出帐蓬的时候,还穿着短衣短裤,有些男女还**着身子,显得极为狼狈。

    平常只是他们去掠夺别人,欺压别人。仗着他们口中的神佑之地,享受着和平,他们安逸得太久了,以至看到烽火也不以为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冬天袭击他们,而麻痹大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那们的生命。

    “死战!冲”刘远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荒狼和血刀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刘远身边保护。

    “死战”

    “死战”

    那五百士兵看到他们的刘将军虽说是一介书生模样,但是作战如此悍勇,一下子士气大振,一个个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样向下山直扑而去。对于全民皆兵、凶狠的吐蕃人,他们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刘远冲在最前面,看到有一个中年蕃人赤着脯,提着一把斧子冲过来。不慌不忙,双脚蹬着马蹬,双腿用力夹紧马背,一下子就在马上站了起来,反手摘下弓娴熟地搭箭弓,一瞄准,手一放,“嗖”的一声把箭射出。

    距离不到十米,那箭还是有准头的,一箭射中他的肚子,可那吐蕃人还悍不畏死,举着斧头还要冲过来,刘远再射第二箭己来不及,眼看就近了,旁边血刀手一侧,单手一挥,那把丈余的陌刀划过在一道致命的弧线,一下子把那凶悍的吐蕃男子来了一个身首分家,那脑袋一下子飞了起来,而那脖子断口处,好像喷泉一样狂喷着鲜血。

    快、准、狠!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近了,近了,刘远把弓一扔,刚摘下背着的长槊,前面有一个举着长矛冲过过吐蕃男子对着刘远就是一戳,说时慢,那时快,刘远把身体一偏,躲开那刺来的长矛,手里也不停着,双手把手里的槊狠狠地住前一捅,先是感长槊刺穿了一层衣服,然后感到阻了一下,马上又继续前进,仿佛听到,有骨头破裂的声音。

    “啊”

    这一下正中敌人的脑口,就在刺入的一瞬间,刘远看到敌人那双绝望的眼睛、扭曲的面孔,可能他想说什么,可能他想证明自己的英勇,可能他想保护身后的亲人,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嘴角溢出了鲜血,刘远用力一抽,那个吐蕃男子就这样倒了下去,随后被跟在刘远后面的镇蕃军踩成肉泥。

    当槊用从敌人身体抽出来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境好像又上了一个台阶,虽说率军打了几个小胜仗,但这个人却是自己进入吐蕃后亲手杀的第一个敌人,从幕后指挥到亲上前线杀敌,除了勇气,这也是刘远战胜自己心魔的一个蜕变,上战场不杀人,来这里踏青?

    当敌人倒下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终于是一名合格的镇蕃军战士,在气质上,也和镇蕃军融为了一体。

    荒狼和血刀对视一眼,点点头,眼内出现喜色。

    “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直取刘远的后背,血刀久经沙场,听到风声不对,条件反射用陌刀一格,一下子把一支冷箭碰飞,抬头一看,只有有个吐蕃少年站在一个帐蓬的顶上施着冷箭,荒狼搭箭弯弓,人在马上,以腰为轴,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瞄都不用瞄,一箭射出,那少年“啊”的一声,一手捂着胸口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刘远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阎王爷哪里走了趟,挥着槊继攻击那些哭叫着从帐蓬里逃出来的人,眼睛都杀红了,而荒狼和血刀,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左右,保护刘远的安全,而身后的士兵也毫不示弱,挥刀、举槊、射箭,一个个准备不足的吐蕃人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尸横遍地,惨叫连天,犹如人间地狱。

    一方是有备而来,装备精良的大唐精锐,一方是没有防备、连武器、装甲都来不及拿的吐蕃人,而大唐在人数上也是逞压倒性的优势,不到二刻钟,几百人口的扎木部落,所有能抵抗的吐蕃人己被歼灭。

    刘远看着槊尖的鲜血,满意地笑了。

    这一次。杀三人,伤一人,对于自己第一次的战绩,刘远给自己打了八十分。

    “赵福,金勇”

    “属下在”两人连忙应着。

    刘远冷冷地说:“赵福负责整理战场兼回收箭矢,谨记,用不上的战马和牲口全部宰杀,金勇负责搜刮战利品,给你们二刻钟的时间清理战场,完了马上出发。”

    “是!将军”两人领命后。马上出发行动。

    吩咐完两人后,刘远又吩咐钱伟强道:“去,带几个人,到附近的山头多放几堆烽火,然后顺着以西的方向归队。”

    “将军。为什么要放烽火,这。这不是给敌军探知我们的位置吗?”钱伟强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

    刘远心情不错,跟他解释道:“我军进入腹地己有大半个月,吐蕃也早就获得消息,也无须再多加掩饰,有机会就多燃烽火,一来震摄吐番人。二来也可以扰敌人部署,让他们分兵不瑕,失误几次后,最有用的烽火台、用来传递讯息的烽火台一旦不值得信任了。你想想,吐蕃这下子就抓瞎了。”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候,最后诸候被戏得都不信了,落个亡国的下场,刘远一早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说好了,多点烽火,好好戏一番这些吐蕃人,。

    “是,是,将军英明,小的马上去办。”钱伟明领命,马上带人去办了。

    刘远看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扎木营地。摇了摇头,带着两个护卫还有几个亲兵先离开这里,到前面等他们去。

    一来还有点不忍看到那些惨况,二来那火烧着尸体的那股焦味刘远闻着想吐,还是躲开一点好。

    “将军大人,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杀光呢?”跟在刘远身边的陌刀火长有点奇怪地说。

    “因为,我们不是野兽,我们是人。”刘远淡淡地应道。

    看到那陌刀火长还有点发楞,刘远笑了笑,向他解释道:“很简单,这个连弦都拉不动的人,不是老就是小,照顾自己都不行,留下来对吐蕃也是一个负担,此外留下他们,宣传我大唐的厉害,传播我大唐的赫赫武功,让吐蕃人害怕我们,也是一件好事,至于那些孩子,从小就埋下了畏惧大唐种子,就算长大以后,也不足为患了。”

    陌刀队的火长闻言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当大将军,而有的人只能只配做小兵兵。

    不多时,四周升起几条直冲云霄的烽火狼烟,而手下清扫了战场,一一归队,令刘远欣喜的是,经过清算,自己的手下只有五个轻伤,伤得最重的一个大腿中了二箭,箭头拨了出来,幸好没毒,好在全是骑兵,射中大脚也没什么事。

    刘远把手一挥,继续出发。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抢战功去。

    在刘远得手的同时,程怀亮和长孙冲也在各自在建功立业:

    程怀亮哈哈一笑,一斧把前面的百户长斩落下马,把手一挥:“兄弟们,杀啊,杀光这帮狗娘养的,谁杀得多,银子、女人随便他挑。”

    麾下将士效命,跟着程怀亮一起进攻,一个个吐蕃士兵被杀落下,整个战场一片狼。

    “陆校尉,是时候冲锋了吧?”长冲孙看着下面那个小村落,小声地问道,他知道自己不足,所以很注意听取副将陆广的意见。

    “长孙将军,是时候了。”

    长孙冲闻方一喜,大手一挥,五百将军杀气腾腾往下面冲去........

    一分为四,同时攻击,一时间吐蕃境内尸横遍野,烽烟四起,有自己点的,有镇蕃军故布疑阵自己点的,站在高处一看,只见吐蕃境内,一条条狼烟直冲云霄,昼夜不断。

    狼烟四起,有如乱世来临,让吐蕃人风声鹤唳。(未完待续。。)

327 冲哥有难

    伏击、偷袭、打埋伏,刘远领着五百镇蕃军在吐蕃地腹地搞得鸡飞狗走,有了千里目标的帮忙,吐蕃人的哨兵不要神秘消失,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刘远的踪迹,吐蕃高原地大人稀,再加山高地杂,下雪天也很好地替镇蕃军把痕迹掩盖,做了很好的掩护,即使没有掩护,刘远也派人把痕迹抹去,五百人在刘远的带领上,神出鬼没,把吐蕃人揍得哭爹叫娘。

    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刘远前后端了三十多个部落,据统计死在刘远屠刀之下的吐番青壮有一万三千左右,而被宰杀的牛羊马匹更是不记其数,以至一些小的部落都不敢在野外过冬,哭喊着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赶着牛马往附近的大城市靠拢,寻找保护。

    可是他们不是中途被告袭击,损失惨重,就是走得急,草料带得不足,那些牛羊因为粮草不足兼无地安置,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这冬天还没有过,很多牧民就知未来几年都要饿肚子了,一个个气得吐骂唐军无耻,要赶尽杀绝,骂完唐军,又暗暗骂赞普贪得无厌,有了几个妻子还要想着唐朝的公主给他做妾,大冬天提亲犯境,他活得滋润,一众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扰敌计划非常顺利。

    当然,也不是没有损失,刘远单独出行时,加上两个护卫,一共五百零二人,自从吐蕃有警惕后,进展就难多了,虽说上获不少,但完美上获己经很难,自知唐军不会放过,吐蕃人都选择战死,虽说刘远诡计百出。但是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特别是一个千户长交战,虽说刘远己经极为出色的把他们一点点磨光了,可是损失还不少,等刘远率兵到高原一个叫奇脉山清点的时候,心情有一丝沉重:整整一百二十人倒在这高原上了。

    回头看看那些士兵,那是一张张坚毅、兴奋的脸庞,没想刘远想像中那样沮丧,士气低落。

    刘远知道他们兴奋的原因,吐蕃号称全民皆兵。镇蕃军每杀一个人,就有一分功劳,从兵分四路到现在,每个人少说也猎杀了二三百吐蕃人,按大唐的奖励制度。普通士兵每杀五十人就可以晋升一级,也就是火长。每杀二百人。就可以做队正,杀五百人以上,那就是官服加身,回去也光宗耀祖了。

    也就是说,现在跟着刘远混的,最差也是队正。不少人还有官职加身,就等回大唐封赏,除也功名,收获也不错。经过多次战斗,缴获的财货不少,差的换好的,好的换更好的,一个个腰包里鼓鼓的,有的带不了,刘远带派人偷偷藏了起来,有机会再拿回来,当然,藏的地方非常秘密,吐蕃人绝对找不到。

    “刘校尉,来,喝口水吧。”刘远一坐下,荒狼就把一壶水递了过来,关心地说。

    “咕咕咕”刘远连喝了几大口,这才感激地说:“谢谢荒狼大哥。”

    赵福凑了过来,讨好地说:“刘将军,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大唐?”

    “怎么,想你那个吐蕃女人了?”刘远笑着问道。

    “不是,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赵福脸色一红,连忙解释道。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问哪个,这事是候将军说了算,我们的分队的斥候和候将军大队的斥候也碰了二次面,可是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指令,只是说做得好,继续扫荡,别的什么也没说。”

    金勇也凑过来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候将军真战神也,在黄河边打了一个极为漂亮的伏击,以三千五百人全歼六千从多玛派过来的援军,仅折了不到二百人,真是想想都感到吃惊了。”

    “嗯,他们以为我们全在腹地了,没想到候将军一直在等着他们,半夜是火烧连营,估计被烧死的都有一半,真是蠢到家了。”钱伟强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众人开始口沫横飞地说起候君集的英雄事迹,刘远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对于候君集有近乎妖孽的表现,刘远并不奇怪,历史上,他可以只率一千多玄甲军就把吐谷浑杀得尸横遍野,连那个吐谷浑的国王也让他活捉,现在他手里有三千五百人,战马上万匹,对付几千骄傲自满、没有什么戒备心的吐蕃士兵,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难怪自己一直这么顺利,看来吐蕃也被这些虚虚实实的情况给弄得晕头转向,多玛应该没多少兵力再来围剿,现在就看逻些城的了,照他们的路程,这几天也快到了吧。

    看看自己身后那三百多人,刘远心里也不敢肯定,假如哪里还没有撤退,那么,在未来的大决战中,自己这点人马,能翻起多大浪花、抢得多少功劳呢?

    “有情况,大队骑兵正在靠近。”躺在地上的血刀耳朵动了一下,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这是他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就枕着他的陌刀睡,很远的地方有异响,他都能听得到,这就是老兵的一个“听地”的技术,百试百灵,在这半个月时间内,立过二次功,吐蕃人想偷袭都无功而返,还让刘远打了个反偷袭,特别是夜色光线不好的时候,很好用。

    “报,刘将军,有情况!”就在刘远刚想问血刀什么事的时候,站在高处的哨兵挥着千里目,大声地说:“长孙将军正被人吐蕃人追杀,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刘远连忙爬上那放哨的那座小山,举起千里目标一看:果然,领头的人正是长孙冲,只见他在两位护卫的保护下,领着他的人马拼命在前面逃跑,样子非常狼狈,五百人马,身边最多还有一百多,四名护卫只剩两个,而他们身后,两个百户长模样的人一边挥着刀,一边大声地呼喊着什么,而他们身后,足足有三四百穿着锁子甲,很多人周身仅露两个眼窝,凶神恶煞,正在拼命追杀着长孙冲一行。

    可惜的孩子,流年不利啊。(未完待续。。)

328 峡谷奇袭

    没想到,长孙冲竟然这么狼狈,居然被吐蕃人盯上,不过他的运气还不错,祖坟冒着青烟,瞎猫碰着死老鼠,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碰上刘远。

    “众将士听令,准备伏击,援助长孙将军。”刘远毫不犹豫地下令。

    “是,将军。”一众将士听说一起出征的兄弟有难,早就焦急得不行,听到刘远说的话,自然无不应允。

    刘远在紧张地张罗暗中伏击,长孙冲正在拼命催马狂逃,追在他后面的,是一名以牙格为首的吐蕃百户长。

    牙格虽说是一名百户长,但是他作战非常勇猛,平常最喜欢就是练兵、带着自己的兵到处掠夺,除了麾下的一百多将士,还在他的领地里选拨了多名私兵,都是吐蕃的精锐之士,他本是逻些城附近波窝的一个领主,看到吐蕃狼烟四起,有爱国情而又极度好战,都不用赞普下令,他邀了一个相好的索罗百户长,两人联兵一处,直奔狼烟之地。

    凭着对着地形的熟悉,再加上当地吐蕃人的带路,没多久他就找到了长孙冲一部的踪迹,几次交锋之下,互有胜负,长孙冲虽说为将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短处,知人善任,他的那一路镇蕃兵,多数时候是陆广在指挥,陆广是一个老将,战地经验很老辣,虽说没刘远那样诡计百出,但也很好地保存了实力,势头不对,绝不缠斗,一触即走,这让牙格气得七窍生烟。

    牙格毕竟对地形熟悉,判断出长孙冲的进军路线,故意绕近路在前面一个大山洞里埋伏着。长孙冲以为自己摆脱了追兵,斥候一时不察,让牙格夜半袭营成功,折兵损将,最后只剩一百多人惊慌逃命,走得急之下,连替换的战马也没带,从夜半跑到现在,最耐力的吐蕃战马都有些抗不住,马力不足。不断地让跟在后面的吐蕃人射杀,惨不忍睹。

    看着前面跑得越来越慢的大唐士兵,牙格嘴边出现了一丝冷笑,反出从胡碌的抽出一箭,拉弓搭箭。瞄准一名落后的大唐士兵,“嗖”一声。一箭射中他的后心。大唐士兵好像倒栽葱一样从马上摔了下来。

    又射杀一名。

    “哈哈哈,都给我冲,像羔羊一样把他们宰掉,把他们漂亮的战甲给我扒下来,每杀一人,赏牛一头”牙格一边追一边开出奖赏。以激励士气。

    “呜呜呜,杀啊”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吐蕃人天生好勇,闻言一个个拼命策马扬鞭。追得更凶。

    长孙冲回过头来,刚好看到镇蕃战士倒地那一刻,心神俱震,心里暗叫:我命休矣。

    高原不比平地,跑了这么久,那马身上全是汗,喘息声,连马上的长孙冲也感受得到,这马力己到了强弓之末,随时有倒毙的危险,别说马,就是人也抗不住,长孙冲仿佛看到自己这路镇蕃军悲惨的下场了,突然抽出横刀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他们拼了。”

    “不要”副将陆广连忙叫道:“长孙将军,你是金枝玉叶,绝对不能出事,皇上还盼着你回去呢,营地被袭,是小的安排不周,属下一会带人去跟他们拼了,只要将军你能逃出,就能卷土重来。”

    “不,我是主将,我怎能弃你而逃呢”长孙冲热血一涌,大声说:“我带人阻击,你们能逃多少就多少。”

    “少主,不行”

    “少主,你不能有事,要不然,老爷很伤心的。”剩下的两个护卫一听急了,马上一左一右策马骑了上来,他们骑术极精,竟然硬生生夹住了长孙冲的马,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了傻事。

    对那些当权者来说,全队覆没,只有长孙冲一人逃出,也是胜利;死长孙冲一个,全队逃出,那就是叫失败!

    陆广稍稍放慢马腿步,大声地说:“长孙将军,末将还有一众兄弟的家中老小,以后还请你照料一下,陆某在此拜托了!”,他己作好打算,前面是一条峡谷,一会冲到哪里的时候,正好阻住他们,只要能拖住二刻钟,那么长孙冲他们能逃脱的机率就大增了。

    就在峡谷中动手!

    “陆校尉,你要干什么?”长孙冲一惊,连忙喝道,想放慢马匹,可是一旁两个待边一右一左夹住了马区,还在拼命催马,就是不让他如愿。

    长孙冲的眼睛都红了,大声骂道:“放开,你们两个狗奴才要干什么?再不放手,我杀了你们。”

    “少主,回府后,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你出事”一个护卫大声地说。

    “是啊,少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另一个也在劝道:“公主还等着你凯旋而归呢”

    而这时陆广在一众镇蕃军中大声说:“陈二牛、张彪,带着你的人准备跟我死战,剩下的人掩护将军突围。”

    “是,陆校尉”陈二牛和张彪毫不犹豫地大声应道。

    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逃不出,壮士断臂,大丈夫,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张彪大叫一声音:“将军,我家老小就托你照顾了。”

    “将军,我家老小就托你照顾了。”被陆广指名留下的三十多人好像心有灵犀一般,跟着队正张彪形大声喊到,而走在前面的长孙冲,眼中都流出了男儿的热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感时,这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若不想起长乐公主李丽质,长孙冲都想跳下马和他们生死与共了。

    “转身,迎敌!”陆广大吼一声勒住战马,不逃了,准备实施悲壮的阻击,牺牲自己,拼死为剩下的兄弟拼取一线生机!

    陆广一声令下,陈二牛、张彪等人也毅然勒住战马,转身跟在陆广的身后,没有人害怕。面对着死亡,所有人脸色反而平静起来,没人畏惧、没人退缩、更没人害怕,对他们来说,深入吐蕃,早就作好了捐躯的准备,现在面对死亡,反而有一种超然的洒脱。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陆广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座下爱马的头,心中感慨万千,记得自己刚做府兵之时。这马还是小马驹,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自己由大头兵晋升为校尉,小马驹也成长为一匹极为优秀的良驹。十年以来,风雨相随。不离不弃。现在却要和它一起埋骨异乡,而那马好像通人性一般,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仰天长嘶一声,马首摇了摇,似是生死相随的意思。

    好伙计!

    这只是倾刻之间的事。陆广不再犹豫,“唰”的一声,抽出自己的横刀,举刀过顶。大声地吼道:“死战!”

    “死战!”

    “死战!”

    留下来阻击的三十多人用力的举动着手中长槊,拼命地叫着大唐最响亮的军号,一个个脸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纵使不敌,也绝不放弃,以生命来谱写大唐之军魂。

    吐蕃士兵离镇蕃军不到两箭之地,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他们己追到了一箭之地,那挥着长刀,舞着弓箭的吐蕃士兵,己经开始进入峡谷了解,陆广再也不等了,那一脸狰狞的吐番百户长脸上残忍的笑容都看得到了,横刀一挥,大喊一声“死战”,便悍不畏死地冲上去。

    “死战!”

    “死战!”、

    三十多人明知不敌,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义无反顾跟着冲上去。

    就当吐蕃士兵进入峡谷,和陆广他们相距只有十多丈时,突然“砰砰”的几声闷响,接着吃起了吐蕃士兵的惨叫声,只见冲在前面的吐蕃士兵突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后面的人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倒了一大片,这峡谷本来就有点窄,这些人摔倒的人马一下子成为一堵“肉墙”,一下子就当住了吐蕃士兵道路,后面的人,一时收缰不及,都挤在了一起,好像包了饺子一般。

    是绊马索!

    及时收住马的的牙格看得真切,在峡谷中,突然出现了几根很粗壮的绊马索,掩饰得极好,埋在雪的下面一时不察,就中了招。

    牙格心中一惊:不好,自己中埋伏了。

    追了这么久,那些人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布置,其实牙格也有机会歼灭前面那群大唐士兵,不过激死他们死战的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不划算,当看到他们每人只有一马时,牙格就改变主意了,用猫抓老鼠的方法慢慢玩,一个个把他们射杀,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他们逃的时候大约只有二百人,在自己的的追杀下,射杀了近半,即使有人阻击,牙格也有信心,一刻钟之内解决战斗,在这广阔的高原上,一刻钟能跑多远?再说,还有马蹄印可追呢。

    没想到,眼看成功在即,突然出现了陷阱,牙格心里一寒:难道,这些人是准备用苦肉计,诱自己上当的?

    “当当当......”

    牙格还没喊出埋伏,突然一通锣响,峡谷的两边突然冒出一大群弓箭手,两话不说,搭箭拉弓,对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就开始劲射,而后面,也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有人正在自己的后方突袭。

    “有埋伏,小心!”牙格当机立断地说:“全部人,给我拼死冲出去。”

    是刘远,挑了这个峡谷作埋伏之地,因为事发突然,连挖陷阱的都来不及,只是简直布置了几根绊马素,在峡谷的两边布置了弓箭手,以锣声为号,一起攻击,幸好天下大雪,众人身上也有一件白袍,一直没有让他们发现。

    而此时,刘远领着陌刀队,血刀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一队人快速地接近,他要在这峡谷当中,把这股人全部吃掉。

    “嗖嗖”

    “嗖嗖嗖”

    两边箭如雨下,下面的几百吐蕃人挤成一团,密密麻麻的,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射中,一箭一个,一射一个准,等吐番人回过神来,两轮弓箭射完,吐蕃都己经倒下上百名士兵了。

    牙格把手里的箭一松,一支劲箭把上面一名大唐的弓箭手射翻,然后把弓一扔,长矛一伸,一下子刺中拦在前面一具吐蕃士兵的尸体,用力一挑,把他挑到另一边,空出道路,大声吼道:“众勇士,随我杀出去。”

    “杀出......”旁边牙格的兄弟,和他一起出手的索罗百户长只说出二个字,就被一支劲箭射中脑袋,双眼瞪得老大,一声不吭,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素罗!”牙格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

    而在峡谷上面负责射杀吐蕃军官的荒狼,反手一抽,又一支利箭扣在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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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沙场喋血

    就在抱着必死之心冲上去之际,没想到突然有大唐援军杀出,幸福来得太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陆广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看那一支支射出的劲箭,听着那熟悉的大唐军号,陆广感动极了,没想到就在全军覆没之际,竟然有友军杀出来,简直就是绝对逢生,兴奋之下,大声高呼着:“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完,就红着双眼挥刀冲了上去!

    “杀啊,杀啊”死里逃生的将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挥动手中的长槊,好像要把这一役所受的怨气、把倒在高原上战友的仇恨,一下子全都要发泄出去一样。

    士气如虹,杀气冲天!

    “将军,将军,援....援军,援军来啦!”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其实不用他叫,所有人听到一通锣响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张望,因为他们知道,吐蕃人进攻时喜欢吹牛角,只有大唐士兵进攻时喜欢用锣鼓,听到锣响,就知情况有变,一众人惊喜地发现,一个个穿着熟悉明光铠的镇蕃军,正在拼命攻击着那股追杀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惊恐声、惨叫声不断于耳!

    天降神兵,援军真的来了。

    虽说不知是哪个出手,长孙冲都想给他跪下了,此刻大唐的镇蕃军己经把这一股吐蕃士兵四面围住,正在不断的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长孙冲再也不犹豫了,一下子勒住了战马,“唰”的一声抽出横刀,大声吼道:

    “将士们,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跟我杀回去!”

    “杀啊”

    “替兄弟们报仇”

    “把他们全部杀光。”

    “杀”

    跟着长孙冲一起逃跑几十人,一下子调转了马头,挥着刀、举着槊。一起杀去。这时长孙冲身边那两个护卫也不夹住长孙冲,而是一左一右护着他,一起杀回去。

    他们也受够吐蕃人的恶气了。

    牙格百户长做梦也没有想到,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猫”和“老鼠”换了一个位置,到嘴边几百套垂涎己久的明光铠没了,在这峡谷之中。四面楚歌,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两边还有不断收割性命的弓箭手。

    特别那些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威胁极大,才二轮的功夫。自己的兵力己处于下风,别说胜利,就是逃得性命也是神灵庇佑了。

    两边是高地,攻击不实际,后面有唐军的陌刀队,那长约一丈的陌刀对战马来说,那是恶梦一般的存在,他们一早埋伏在这里。以逸待劳。在体力方面占尽上风,最好的方法。向前继续冲,前面的人,是自己追杀了一整晚的疲劳之师,正是最佳突破找口。

    “吐蕃的勇士们,不要回头,跟我一起杀出重围,三界神灵庇佑,杀啊。”牙格的眼睛都红了,冲在前面,前面有一个镇蕃军冲过来,长矛一点,他的长矛有如一条毒蛇一般,往前一吐,一下子刺中那镇蕃军战士的喉咙,这时陆广的横刀杀到,牙格忙把长矛一叫,架在面当,横刀和他特制的铁矛碰撞在一起,“砰”一声巨响,武器都碰出了火花。

    两人呈势均力敌之势。

    “死战”

    “死战”

    一下子,峡谷成了人肉绞肉机,几百人狠狠地绞在一起,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命,一个个都使出了混身解数,每一处都有凶险,每一秒都在拼命:一个在高处的士兵胸口中了一箭,可是还是拼尽全力把手中的箭射出这才轰然倒下;满脸横肉的吐蕃士兵一刀捅中一名镇蕃军的肚子,嘴边浮现狞笑,可他还没高兴完,明知难逃一死的镇蕃军士兵,在马上奋力一跃,一下子把他扑到在地下,接着几声骨折之音响起,两人都被乱马踩成肉泥;有个镇蕃战士的右手让人破断,左手拨出那把短横刀,一边高呼着“死战”,一边不要命地冲向敌人,疯狂得如野兽一般;荒狼的射速极快,胡碌里的六十支箭,让他用连珠带炮似的一会就射完了,最起码也有二三十人被他射死,包括一名百户长,三名队正还有一名火长,射空胡碌里的箭,把弓一背,反出抽出横刀,又从山上杀下来。

    很多射完箭的士兵也纷纷把弓一扔,抽出横刀冲杀下来。

    吐蕃的士兵对长官的命令深信不疑,事实上,吐蕃军队打仗时喜欢分队出击,先上一队,等到全部战死才派第二队,所以吐蕃的士兵上战场时,都会拼死作战,绝不偷懒惜力,牙格下令他们向前突围,只顾往前冲,他们就一窝蜂向前冲,放空了后面和两翼的防守,刘远带着陌队刀小队如无人之境,一面喊着“死战”,一面屠杀,简直就是白捡军功。

    刘远轻松,被选作突破口的长孙冲一部就承受了吐蕃士兵的绝大部分的压力,每一处都是战斗,每一刻都是拼命,一个个镇蕃士兵和吐蕃士兵同归于尽,伤亡极为惨重,很多人杀得眼睛都红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生死,一身都是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恨不得把对方劈成肉泥一般,小小的峡谷,早己血流成河。

    铁蹄的踏着的,不再是雪泥,而是鲜血染成的血泥。

    弓箭手绝对要立一大箭,四五百吐蕃士兵,超过一半是死在弓箭之下,在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秤己经镇蕃军倾斜,慢慢地,用吐蕃语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峡谷只有大唐响亮高亢的“死战”之声。

    所有的吐蕃士兵己经倒下,除了牙格。

    这名天生神力、武艺非凡吐蕃百户长,和玄甲军出生的陆广缠斗了近半个时辰,还没分出胜负,而在缠斗的过程中,还有三名想帮忙的镇蕃军让他刺穿了喉咙,含恨倒在吐蕃高原之上,众将士见二人斗得精彩,也不帮忙,围成一圈,观看他们打仗。不断地替陆广加油。

    这叫斗将。那么荣誉,不能随便破坏。

    眼见一个个手下倒下,牙格气得牙都咬碎了,那些吐蕃战士,是他发家的根本,镇压农奴的利器,这么多年心血都都砸在这里了。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些唐兵全部活生吞活噬。

    眼看久战不下,牙格卖了个破绽,陆广也急了,以他的战力,就是吐蕃的千户长、偏将都不在话下,一个小小的百户长竟然这般难缠。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子觉得过不去,现在一看到有空门,一刀就横腰砍了过去。

    “来得好!”眼看唐军校尉中计,牙格突然把长矛一插,一下子把长矛深深地插在地上,两手握住长矛,身子一扭。脚一蹦。以铁长矛为轴,一下子腾空转了起来。陆广的刀“当”的一声砍在长矛上,心中暗叫不好,想躲避,可是力己用老,旧力己尽,新力未生,身体也变得迟钝起来,一抬头,只见牙格撑着长矛转了一个圈,那脚己经狠狠地脑袋踢来。

    “澎”的一声闷响,虽说陆广己全力躲避,可是还是躲不过,后心重重挨了一脚,一下子收不往,“噔噔噔”连退了几步,差点还站不稳,几个士兵连忙把他扶住。

    “校尉”

    “校尉,你没事吧?”

    陆广“哗”的一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显然被牙格那重重的一脚踢成内伤,五腑己受创,一众士兵忙把他扶好,然后二三十支槊把牙格团团围住,有人还举起弓箭瞄准他,以防有什么举动。

    “站住,举起手”

    “快投降,不然把你射个马蜂窝。”一众士兵厉声喝道,有点色厉内茬的味道。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英雄级的校尉、从传奇玄甲军中出来的陆校尉,竟然在一比一的情况下输给吐蕃一个小小的百户长,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一下子对吐蕃人的战斗力感到有点畏惧起来。

    打仗不畏命,训练有素兼武艺不凡,难怪伤亡这么惨重。

    这些蕃人,是人还是野兽?

    “哈哈,哈哈哈”被围在中央的牙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前俯后仰。

    长孙冲一边忍着痛,让护卫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大声问道:“那蕃人,你在笑甚?”

    “笑你们无能”牙格用手指了一圈在场的所有镇蕃军战士后,用拳头擂了二下自己壮实的胸膛,这才用不太流利的大唐语嘲讽道:

    “你们大唐不是号称兵强马壮,高手辈出吗?怎么,现在你牙格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就一挑一,不要人多欺负人少,只要有大唐将士跟我单挑,羸了我,你们才是英雄,若不然,你们就是一帮只会偷袭、打埋伏的跳梁小丑。”

    一众镇蕃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内都有一些畏惧,事实上,在场之人,绝大部分都不能在陆广手下走过三招,连陆广都不是这叫牙格百户长的对手,自己去跟他打,不是送死吗?

    “哈哈哈,怎么,不敢,我看你们这帮都是怂货,只会欺负妇孺的废物。”牙格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笑得有点肆无忌惮。

    长孙冲气得牙庠庠的,就是这个人,不知杀了自己多少手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噬,可是现在不能,虽说他是书生,但他知道,要是不用单挑的方法把这人杀死,以后吐蕃人的凶悍就成为在场战士的心中的阴影,以后那军队的气质也会变,眼看没人敢上,长孙冲一怒之下,解下自己的玉佩,在手上扬了扬,大声说:

    “哪位兄弟把他砍翻了,这块至少价值三百两的美玉我就赏给他,再替他向候将军请功。”

    玉,是极品的古玉,晶莹剔透,非常漂亮,一看就价值不凡。

    价值三百两啊,那漂亮的新罗也就十两一个,只要拿到这玉,都可买到三十个美艳的新罗婢,或买一套漂亮的大宅子,除此之外,长孙冲还承诺替众人请功,功名利禄一下子都有了,一众战士看着咽了咽口水,可是看看一旁坐在羊皮上休息的陆广,一下子又退缩了。

    “少主,我去。”长孙冲身边的一护卫突然拨刀就想走出去。

    “五哥,不行”另一个护卫马上拉往他,指着他腿上的伤说:“你腿上有伤,要是没伤,砍了他绝无问题,可是现在不行,让小弟去。”

    长孙冲看着自己的两个护卫,为了掩护自己,一个肩膀受伤,一个右腿受创,灵活性大打折扣,现在去,枉送死罢了,摇了摇头说:“你们受了伤,都不要去。”

    “怎么,这么多人,没一个带种的吗?”牙格哈哈大笑:“都是废物,滚回大唐找你娘喝奶去吧,哈哈”

    一众将士都羞愧得低下头,士气为之一泄。

    “啪”“啪”的两声轻响,两袋东西扔在牙格面前,血刀单手持着他的陌刀慢慢走进圈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牙格一脸戒备地问道。

    血刀淡淡地说:“刚才你打了一场,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不占你便宜,你先吃饱喝足,等你力量恢复,我陪你玩玩。”(未完待续。。)

330 战神血刀(求票票)

    看到血刀出马,刘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吐蕃百户长牙格悍勇,力挫陆校尉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脸憨厚,不但机智,那铁塔一般的身材,竟如灵猿一样灵敏,陆广一招不慎,就被他踢成重伤,面对几百人的包围,竟然够胆大声叫阵,大大打击镇蕃军的士气,如果没人挺身而出,即是胜利,对镇蕃军来说,留下对吐蕃人的阴影,无形中影响了军队的气质。

    或叫野性。

    什么叫气质和野性,看狼和狗就知道了,模样、体形差不多,有大型的狗只比狼还要大,但是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天壤之别。

    刘远的两位护卫,一远一近,一攻一守,都有过人之处,最合适的人无疑就是血刀,但他只是护卫,只负责保守刘远的安全,并不能指挥他们去单挑赌命,现在血刀能主动挺身而出,真是太好了,刘远对他,很有信心。

    而圈中的牙格,只是楞了一下,也不客气,盘腿坐下,大口喝水,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对血刀说:“好,我敬重你,你是条真汉子。”

    唐军要杀他,一轮弓箭就能自己射翻,没必要下毒,牙格也很放心,这个时候,他不逞英雄,刚才和陆广激战了那么久,的确是累了,力气都有点乏,正愁没有气力呢,现在对手给自己送上肉食,正好恢复力量,牙格一边吃,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虽说身陷绝地,他还在想着一会砍翻了对手,找个缺口伺机突围。

    血刀也不理他,把陌血一插,盘膝坐在披风上,闭目养精,静候着对手说“好”的那一刻。

    一瞬间。整坐峡谷除了呼呼的北风声。就只每剩下牙格“巴嗒”“巴嗒”吃肉的声音,几百人围着他,没一个人说话,一个个都着决战开始的那一刻,这是关乎到尊严的一战。

    是蕃人凶悍,还是大唐的战士神勇,气氛一时间。犹如决战一般凝重、紧张。

    战场之上,战术策略不能少,毕竟还是要拼实力、论武功的,冷武器时代,就是造就英雄的年代,士兵们最祟拜的。就是武艺超群的英雄,即使像候君集那样的智将,在武艺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

    “荒狼大哥。”

    “在”

    刘远小声地说:“你随时准备好,一旦血刀大哥有危险,你一箭把他射翻。”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笑着对刘远说:“怎么。你担心血刀会输?”

    “有一点。在身形上,血刀大哥吃亏一点。”

    蕃人牙格的身形大约在一米九。虎背龙腰,犹如狗熊一般壮实,而身高约一米八的血刀在他面前反而像一位君子了,而牙格虽说身形硕大,但是非常灵活,从他倚矛重创陆广就知道,刘远隐隐有一丝担心。

    “刘将军,不用担心,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那蕃将有点战力,如果是我出手,弃弓用刀,和他近身搏杀,胜负也有五五之分,血刀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比拼”荒狼最后有点意味深长地说:“力量,不是体形大就巨的。”

    听荒狼说完,刘远把悬着心放下,荒狼都那么有把握,那么这场比试,肯定就没问题,刘远把目光放在场中,只见牙格己经吃完,微微的眯着眼,好像在养精蓄锐,脸上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懂得决战前的准备和放松。

    刘远有点焦急,镇蕃军有点焦急,可是偏偏圈中的两人都不急,特别血刀,坐在圈中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刘远细眼一看,只见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那节奏非常熟悉,刘远感到自己被打败了,血刀竟趁着这点时间,修炼起吐纳之法来了。

    高人就是高人,不按常规出牌的。

    刘远生怕有变,连忙招过斥候,让他带上千里目,注意警惕,生怕那蕃将有援军。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刘远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那吐蕃的百户长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二声,然后对圈中的血刀说:“那汉子,你姓甚名谁,我们打之前,好认识一下,我不想我的长矛下,又多一个无名鬼魂。”

    血刀一下子睁开双眼,眼内精光一闪,很快又收敛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血!刀!”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的,不用你问了,我,牙格百户长”牙格擂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大咧咧地介绍起自己来。

    血刀冷冷地说:“废话真多。”

    牙格面一冷,伸手一握,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他单手把可以撑住他身体而插在地上的长矛拨出来,以矛当枪,挽了一个枪花,感到自己的气力回来了,面上出现骄傲而自信的表情,大声叫道:“血刀,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受死了吗?”

    “准备好了?”血刀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道。

    “准备好了。”

    “那,你就死吧!”血刀低吼一句,说“那”的时候一手己拨出他的陌刀,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说到“死”,己冲到牙格面前了。

    那爆发的力量极大,每踏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冲到牙格的面前,低喝一声,双手握着陌刀,对着牙格劈头盖脸就劈了下去,从拨刀、冲锋到劈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快又急,牙格没想到血刀的速度那么快,本来他可以就地一滚,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失去了先机,他牙一咬,把他的矛横在头顶上一格。

    “砰”的一声,陌刀狠狠地劈在牙格的那支铁矛上,发出一声巨响,牙格只感到一股巨力传来,自己的虎口快要震裂一般,眼中出现骇色,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的人,力量竟然比自己还要大,天生神力的自己,竟然在力量的对抗中吃了一个暗亏。

    大唐果然是人才辈出,这个连官服都没有的士兵,竟然如斯神勇。

    他刚想把矛抽回,可是血刀的第二刀马上又到,出刀的速度快如闪电,转眼就己经杀到,根本就没从选择,牙格的凶劲上来了,大吼一声,继续用他的铁矛挡格。

    “砰”的一声,血刀的陌刀,狠狠再次劈在那架着的铁矛之上,众人不由一声惊呼,陌刀和铁矛相撞,撞出了火星,而牙格再也站不住,“啊”的一声,单膝跪下,那握着长矛的手,有嫣红的鲜血缓缓流下,第二刀把他震得虎口裂开,那巨大的力量,压得他不得不跪下。

    “砰”第二刀的力量还没完全消散,第三刀又如影随形地劈到,牙格一声闷响,双膝一起跪了下去,虎口快没有知觉了。

    “砰”挡完第四刀,牙格嘴边溢出了鲜血,显然五腑己经受了创伤。

    “砰”

    “砰”

    血刀的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那一刀拖着一刀,那像连珠发炮一般,什么技巧都不用,什么花巧都扔在一边,用的就是力量,纯力量,一刀一刀对着刚才不可一世的牙格劈下去,那牙格刚开始的时候是站着格挡的,可是血刀的力量比他还要大得多,再加上血刀拿的是陌刀,又是出刀之人,无形中占了上风。

    如果看得仔细一点,更是吓人,血刀的每一刀,拿捏极准,都是砍在同一个地方,那铁长矛己经砍出了一个缺口。

    牙格先是单膝跪下,很快就双膝着地,虎口裂开,五腑受创,嘴角溢血,一直都是死咬着牙抗着,他想等血刀力竭的那一刻,因为他知道施展这些杀刀所损耗的力量极大,可惜,他等不到,血刀的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那力量竟如用之不竭一般,等挨到完第八刀时,牙格跪在雪地上,双膝己深深陷了进去,腰倦着,口、耳、鼻在巨大力量的镇压下,都流出了鲜血,样子好像魔鬼一般,非常恐怖。

    “啊”

    血刀突然大喝一声:“九九归一”

    那陌刀快速轮了一圈,用力一跃,跳离地面,那腰向后一挺,然后猛地一弯,那刀带着呼啸之声,好像带着重影一般,一刀劈在那铁矛的缺口上,“砰”的一声断响,那陌刀一下子劈断了那根铁长矛,余势未消,刀势直劈向下,一下子把牙格的脑袋破成二半,一直劈到胸口处!

    以气御刀,斩金断玉!

    那牙格如一堆血肉一般,连惨叫都都不及发出,一下子就倒在雪地上,那红白之物流得一地都是,那把陌血,己被鲜血染得通血,犹如一把鲜血铸成的大刀。

    也许,这就是他外号“血刀”来历,陌刀一出,必染鲜血。

    一时间,战场上静如寂夜,一众镇蕃军目瞪口呆,好像都忘记呼吸一般,谁也没想到刚才不可一世的吐蕃百户长牙格,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从头到尾,都是挨打的角色,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九刀,只需要九刀,就把他生生把他的脑袋都劈开,看着血刀一脸无所谓的提刀往回走,众人只见觉得,他的身影,有如泰山一般巨大、稳重。

    “战神”

    “战神”

    “战神”

    不和道哪个先叫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大声地高呼着,包括刘远和长孙冲,所有人都高呼着战神,忘情地为血刀加油,喝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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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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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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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