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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01 两美献身

    “咦,怎么你们都在?”刘远一到家,惊讶地发现小娘、杜三娘她们都回来了。

    还以为她们会玩个通宵达旦的呢。

    杜三娘郁闷地说:“你又不在,有什么好玩呢,再说长安纨绔子弟也多,我们只有几个女的,还真害怕呢?”

    “师兄,皇上这么急找你,有什么事?”小娘小声地问道。

    看来是两女都猜出有大事发生,没了游玩的兴致,其实也很容易猜到,那累倒的军马、倒地的士兵,很快心急如焚的太监又在夜里时分急召刘远入宫,换哪个都能猜到此事不同寻常了。

    “刘远,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平时刘远早就回了,但今晚刘远出奇的有点沉默,杜三娘咬着嘴唇小声问道。

    刘远突然笑了,笑呵呵地说:“皇上找我,当然是有好事。”

    “师兄,什么好事?”

    “吐蕃犯境,你师兄我被皇上亲派杀敌立战,你就等着我凯旋而归吧。”

    两女一下子花容失sè,都惊呆了,杜三娘一脸担心地说:“你不是说你的武官只是一个闲职吗?怎么还要派你上战场的,战场上刀枪无眼,就你这身板,没有训练过,也没有上过战场,大唐雄兵百万,就差你一个吗?”。、

    “对啊,师兄,要不,那个什么校尉咱不干了,就过一些安份的rì子就好。”小娘更是担心到不得了。

    上战场,千军万军,谁敢说自己一定没事,就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上到战场上。也得讲运气了,箭头是否偏一点,刀子是否深一点等等,都关乎到生死,刘远一没强壮的身体、二没作战经验,说不得不好听,就是骑马也是跑得不快,这是去拼命,不是玩,二女能不担心吗?

    不过小娘说什么“咱不做了”。你以为当官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说不玩就不玩啊?

    刘远笑着安慰说:“没事,我就是出个主意,智囊一样,不用冲降陷阵。所以没有什么危险的”

    看到两女还有一点担心,刘远小声地补充道:“你们放心。没事的。长孙冲那小子也去,长孙冲你们认识吧,就是上次那个少卿,长孙无忌的长子,他也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趟是好差事,你们想想,要是危险,长孙无忌那老狐狸舍得把长子送到战场吗?到时我跟他呆在一起。这样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二女听到刘远这样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当兵的,最怕就是被长官派去当炮灰,现在刘远干的文职,还和长孙家的少爷呆在一起,这样危险xìng就大为降低,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第一作出反应。

    “刘远,那记得和长孙冲呆在一起,像他们这些贵公子,都带有私兵,也叫家丁,多一层保护。”杜三娘小心地叮嘱道。

    小娘有点懊悔地说:“家里没有强壮的奴兵,三娘,我们明天去奴市,给师兄买二个顶用的奴隶。”

    杜三娘还没说好,刘远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申时三刻就要出发,现在是回来跟你们告别的。”

    “什么?这么急?”

    刘远点点头说:“救兵如救火,一刻也不能缓。”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一下子说不出来话来了,几个时辰前,几个人还快乐地在长安街上赏月看花,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就要天隔一方,一个不好,还会天人相隔。

    “少爷,你是六品昭武校尉,按规定,可以带两名私兵,就让黛绮丝跟随你,我到过很多地方,野外生存经验也很丰富,路上还可以侍候你。”一旁的黛绮丝突然开口道。

    “师兄,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也可以照顾你。”小娘闻言眼前一亮,马上也附和道。

    “我也去。”杜三也不甘示弱。

    “不行!”刘远摇摇头说:“皇上说了,这次特别,不能携带私兵,更不能带家眷。”

    吐蕃,高原地区,就是一个成年男子都有可能被高原反应击倒,更别说几个弱女子,还三个都想去呢,这是深入敌人腹地战斗,生死未卜,以为这是去野外郊游踏青啊,刘远当然舍不得把几个女置身于险境,一时怕她们不听劝,直接李二搬出来挡箭。

    沉默了一会,刘远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二女,,只好笑着说:“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有点腻腻的,先去泡个澡。”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好像生离死别的气氛,刘远连忙逃了似的跑去泡澡

    刘远走后,杜三娘和小娘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些什么了,突然,杜三娘眼神变得坚决,走近小娘,凑近她耳边,悄悄说起话来,小娘的脸一下子升起一丝嫣红,不过很快就红着脸点点头,让一旁的黛绮丝看到都有点好奇,可惜她什么也没听到

    刘远美美地泡了一个澡,也不和众女聊天,借口休息一下,一个人走回房里,准备休息一下。

    “刘远,你睡了吗?”。

    “师兄,在吗?”。

    刚躺下没一会,突然有人敲门,听声音,小娘和杜三娘都来了。

    估计舍不得自己,想在走之前多聊一会,刘远连忙起床,给二女开门。

    一开门,眼前一亮,只见二女都穿着大红衣裙,明显特意打扮过,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头钗头花,连唇边也抹了口红,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天生丽质、国sè天香,现在刻意打扮过,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美艳得,如出嫁的新娘子。

    刘远一时也看走了神,醒悟过来,这才小声地说:“小娘,三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两女没有说话,相视一点,轻轻点点头。就在刘远面前竟然宽衣解带起来,两女突然的举动,吓了刘远一跳,连忙阻止她们说:“你们不是吃错药了吧,要干什么?”

    “师兄”小娘咬咬嘴唇说:“师兄,小娘今晚就要做你的新娘子。”

    “刘远,你不是,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今晚奴家就把身子给你,这样你上战场”一向大胆的杜三娘说后面,也脸红了。毕竟是一个女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顿了一下,柔声地说:

    “今天你想怎么样。奴家都依你。”

    烛光下的二女,面带嫣红。媚眼含chūn。那绝美的脸庞、风流的身段还有yù说还羞的表情,那样的惊艳,那让让人砰然心动,刘远知道,这是二女生怕他在战场上有什么不测,在出发之际。抱着给自己继承香火、延续刘家的根之念头特来献身,取jīng留种,毕竟,大战一触即发。二女上不了战场,就有这种方法来向自己表态。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朝廷征兵,多是征己婚有后之男子,就是那些未婚的,临行时,父母也会紧急为儿子张罗,让其洞完房再出征,二女有这样的表现,其实也不奇怪。

    刘远一下子感动了,有两个这样绝美的女子,曾经这样默默地为自己付出,曾经默默地为自己奉献,就是自己真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这一辈子,值了,再说,自己这辈子,都是赚来的,看着两女美艳不可方物、还是两女一起前来献身,那可是传说中一王双后,刘远的目光变得炙热,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小娘和杜三娘被刘远那**裸、满含着yù望的目光看得有点害羞,不过一想到刘远就要奔赴战场,生死未卜,现在心甘情愿把玉洁冰清的身子献与他,也算是为他留下刘远的“根”,有什么好害羞呢?

    一旦想通了,小娘和杜三娘便不惧刘远的目光,反而有点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的曲线更加凸显,更充满女人味,那样子,就像两只美丽而骄傲的白天鹅。

    刘远慢慢走过去,一下子把两女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动情地说:“谢谢,谢谢你们,有你们两个,刘远此生,己经无憾矣。”

    小娘捏紧的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接着双手紧紧搂住刘远的腰,动情地说:“师兄”

    “刘远,来吧,三娘是心甘情愿的。”虽说两个靠得很近,但是杜三娘还是睁大那双美丽的大眼眼盯着刘远的脸,好像把他的每一处地方都深深印在脑海中一般,说完,还轻轻在刘远的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让刘远如愿,非要他给自己一个名份,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自己一早就珠胎暗结,不用到这一刻才行动。

    也不知一次能不能成功

    美人一吻,销人心魂。

    刘远突然松开两人,一下子冲出了房,远远飘来他的话:“你们等着,皇上交待有点事,我完成了再来找你们,你们可要等着我啊。”

    这一下太突然,两女看着那打开的大门,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

    “砰”的一声,冲到自己的工作室后,刘远一下子关紧了大门。

    不是自己害怕,更不是自己“不举”,而是,再这样下去,刘远自己忍不住,气氛实在太暧昧,两女实在是美艳,自己没有作战技能,原以来很简单,现在想想,风险还是有的,两女实在太善良了,善良得自己不忍心去伤害,假若自己真的战死沙场,两女不是成了寡妇吗?

    她们怎么办?总不能因自己一时之痛快,而让她们下半生在伤悲中渡过吧?

    不过,一想起两女那美艳不可方物、娇美动人的模样,刘远一下子就后悔了,两个国sè天香的大美女,随便一个,都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想,现在有二个,还二个一起来,自己竟然把嘴边的美女给推开了,如果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这个时候应该在

    “啪”刘远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自我鄙视地说:“让你丫装!”(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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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崔氏厚礼

    一时间,内心有如天人交战,良久,长长呼了一口气,好像把心里的杂念也呼出体外一般。

    不想了,做了就不要后悔,刘远摸出火折子,把工作室里的巨蜡点起,坐在这里也无聊,为免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来做,分散一下注意力,先是看看案几上长孙皇后那件未完工的“丹凤朝阳”,摇了摇头,突然间,刘远看着那那架放大镜,脑里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实用的主意,微微一笑,把那个视如珍定的放大镜拆出下来

    “咚咚咚”

    “砰砰”

    “唰唰刷”

    等小娘和杜三娘悄悄地来到门外时,里面发出叮当之声,看样子刘远是在里面打造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好好的,怎么就在里面干起活来了”杜三娘睁大眼睛说:“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小娘连忙阻止说:“别,师兄干活的时候,最烦就是有人在一旁舌噪,让他心烦。”

    “那那咱们怎么办?”

    “师兄说这是皇上吩咐的,现在才打造,估计也不是很难的东西,他不是叫我们一定要等他吗?那我们就回他房间等好了。”小娘想了想,还是信刘远的话,他说一会儿就来的。

    杜三娘犹豫了一下,再听听里面的叮当之声井然有序,也不像是故意敷衍自己,只好顺着小娘的意思退回房静候“刘大官人”临幸,不过边走边嘀咕着:“这皇上怎么这么不通情突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和家人团聚”

    当外面巡夜的更夫敲起了三更的锣声,刘远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到自己打造的东西还没完工,不过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只好拿一块布小心包起来,还带了一些必备的工具。准备在路上完成,从厩到岷州,就是骑快马,也有几天的路程呢。

    一切收拾妥当,吹熄了蜡烛。轻轻关上门。

    “少爷”

    突然有人柔声唤了一声。把没有准备的刘远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黛绮丝正站在门口呢,睁着那双美丽的粟sè眼睛看着自己。

    刘远好奇地说:“黛绮丝。外面这么冷,怎么你还不去睡啊?”

    这个小妮子,这么冷的天,竟然在这里一直候着,虽说明月高空。但天空中还飘落着点点穴,寒风刺骨,呵气成冰,她竟然一直在这里候着,刘远不禁想起了赵老这个老忠奴,估计他在扬州,还是守在店里,趁着上元佳节,替自己多赚一些钱银吧。赵老不在,黛绮丝很完美地顶替了他的位置。

    “少爷就要出征了,黛绮丝不能跟随侍候,这己经很不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侍候少爷。现在当然要尽心一点,少爷半夜饿了怎么办?”

    好好的一番话,让她说得好像刘远去了,就回不来一样。什么现在要尽心一点,。自己凯旋旭来之时再尽心不行啊,不过外邦人就这脾气,黛绮丝虽说己经溶入了大唐,但说话还是略显生涩。

    在这里正好,刘远吩咐道:“我不在,金玉世家你就看着点,金至尊搞什么,你不用理会,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生意好坏、赚钱多寡,也无须在意,我那些设计好的那些新款,一旬推出一件即可。”

    金玉世家可是刘远的摇钱树,这可不能松懈的,刚好黛绮丝在这里,刘远就把叮嘱她。

    “是,少爷,黛绮丝一定按少爷的吩咐做的。”说完,又小心地说道:“少爷,你这就要出发吗?”

    “嗯,你去帮我准备马车,我去跟小娘和三娘告别一下。”

    等黛绮丝领命去后,刘远也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看到房间的境象,不由会心一笑:可能等得太久,二女爬上了自己的床,闭着眼睛,己经酣然入梦了,而床边点燃的大红蜡烛,只是燃了一半,那扑闪扑闪跳动的火苗,仿佛在埋怨着这个本应chūnsè满堂、无比绮旋的夜晚失约、欠奉了。

    这样也好,省得告别时又要伤感。

    刘远轻轻走上去,替两女把轻轻把被子拉好一些,拉好后,看着那两张绝美而安恬的小脸,刘远忍不住一人轻轻地亲了一下,拿起一旁小娘一早替自己准备好的背包,再轻轻带上门,准备踏上新的征程了。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可不以让候君集、长孙冲等人久候了,这样的rì子,说不定李二也会出现。

    当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轻响关上后,躺在床上的两女同时张大了眼睛,然后蹑手蹑脚起了床,跑到窗门,默默地看着刘远慢慢消在在视线之外,这两个人,竟然是装睡的!

    “三娘,为什么我们要装睡?和师兄道别不好吗?”小娘有点不解地问道。

    “算了,免得别离之时,他难受我们也难受,到时他心里掂记,在战场上分心可不好。”

    “那,我们为什么不送送他呢??”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算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说”

    小娘抢着说:“再说也怕他担心?”

    “那倒不是,刘远走前的几个时辰,都在家里渡过,我想,也得留个机会让别人跟他道别。”杜三娘笑了笑,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一般,一旁的小娘看到也有些佩服。

    说到聪明机智,自己和这位三娘相差得太远了。

    三天暂且取消宵禁,在上元节这三天里,长安是热闹的,繁华的、不眠的,刘远乘马车走的时候,街上的游人还很多,不时对那些玩杂耍的人报以大声的喝采,有些士子碰上心仪的女子,就会大声吟诵着自己的诗句,好让引起佳人的注意,可他们不知道,繁华的背后,是外族的兵锋,直指大唐的边境。

    有时候,知得少一些。反而活得更开心。

    不知不觉到了安化门,刘远一跳下马车,就看到候君集站安化门的边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唐的夜景,但是他站得笔直。那锐气。整个人就像一支刚擦亮的长矛一般,这就是军人的气质。

    “尚书大人,刘远来迟,请恕罪。”刘远连忙请罪道。

    候君集笑着指着城门的一个角落说:“免礼。现在申时二刻尚未到,又何来迟到之言,老夫也是刚来不久,不过,那边有人却等你有些时候了。好了,过去吧,抓紧时间。”

    刘远顺着候君集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角落处,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眼里有不舍、有鼓励、有爱的火花

    是崔梦瑶,没想到,她也收到了风声,赶到这里送自己一程。崔氏的能量的确厉害,崔尚和崔敬并没参加军事大会,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的。

    “冷吗?”刘远走过去,轻轻替她拨去皮衣还有帽上的穴,一脸关心地说。

    崔梦瑶戴着白虎皮帽子、肩披银鼠披肩。身上披着一件漂亮的银白sè的狐裘,全身都是白,站在雪地之中,犹如一位雪中的jīng灵儿一样漂亮、可爱。

    “不冷。我还带着小暧炉呢。”崔梦瑶小声说。

    “那敢情好。”

    崔梦瑶看着刘远,突然叫道:“荒狼、血刀。”

    “小姐”

    随着崔梦瑶一声令下。突然从黑暗中闪出二个胶,一左一右出现在崔梦瑶的身边,沉声地应道。

    好强的煞气,两人一走近,刘远感到,好像凶杀之气扑面而来,瞳孔不由收缩一下,身上不由起了鸡皮疙瘩,那是潜意识中,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意识,这两个,高度都在一米八以上,天气寒冷竟然只穿着二件单薄的衣衫,肌肉发达,太阳穴高高鼓起,犹如危险的野兽一般,刘远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是传说中什么“百人斩”一样,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狠角sè。

    “梦瑶,这二位是?”

    “这是我崔氏的顶级护卫,荒狼、血刀,都是极厉害的角sè,我爹和大伯知你去打仗,身边没有私兵,按规定,你可以携带两名私兵,于是就把这两人借与给你,必要时可以护你xìng命。”崔梦瑶小声解释道:“荒狼,行走在荒野上的狼,速度快,擅长双剑和shè术,野外求生本领极为丰富,而血刀,擅长用陌刀,刀重达四十二斤,长约丈余,挥舞起来,滴水不进,威力极大。”

    刘远一早就注意到了,站在崔梦瑶右边的那大汉,背着一柄有绸布包着武器,比他的身高还要高出一大截,原来是陌刀,厉害啊,重达几十斤,估计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抬都抬不起呢。

    这两人,绝对是二员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士,估计这些就是士族所眷养的死士,像士族世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清河崔氏也不例外,这就是李二所忌惮原因之一,这荒狼还有血刀,应是顶级死士,崔梦瑶说得很清楚,这是“借”给刘远的,并不是送给刘远的,堂堂清河崔士,连二人都要吝啬,可见他们的重要xìng。

    “好了,荒狼,血刀,你们以后就跟着刘校尉,听从他的指挥,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是,小姐。”二人应了一声,然后跨上一步,半跪在地,大声地说:

    “荒狼”

    “血刀”

    “参见刘校尉!”

    这是一笔厚礼啊,荒狼善shè,血刀勇猛,近守远攻,配合极佳,有了这两个人,刘远的安全更有保障,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是属到刘远的私兵,私人护卫,就是两人所立的战功,也在记在刘远的头上。

    看到这两人,刘远心里暗叫道:原来长孙冲是这样刷战功的,高明!(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303 太纯洁了

    这个清河崔氏的女婿没有白当,在最需要的时刻,给刘远送来两个极为彪悍的护卫。

    “两位壮士请起。”虽说只是崔氏眷养的死士,但刘远也不敢托大,亲手扶起半跪在地的荒狼和血刀,好家伙,两人就像两座肉山一般,扶的时候,感到那手臂上的肌肉,好像经过锤打一般,极为结实。

    两人应了一声,很快就站在刘远的身后,但刚才那股凶杀之气己收敛,除了刚体形比较彪悍外,也不太引人注意,显然是高手,气息收放自如,刚才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不让新主人小看。

    刘远心中暗暗吃惊:这两人,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内家高手,别的不说,光是看血刀背负着的那一把陌刀,负在身上有如无物,要是上了战场杀敌,以冷武器时代的拼杀,有可能一场战斗就会打个半天,用科学来计算,这得需要多少能量去挥舞这把大刀?

    最令刘远满意的是,即使是在长安城内,这两人还隐隐保持jǐng惕之势,也不知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这两尊杀神。

    “刘远,你对这二位护卫还满意吧?”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满意,满意极了。”刘远好奇地问道:“梦瑶,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出征的?”

    崔梦瑶笑着说:“三军未行,粮草先动,大伯是户部尚书,总管天下财货,兵部自然需要他配合,而这次,皇上也特意派人通知出发时辰。”

    刘远点点头,现在士族的势力还很大,这么重要战争,李二肯定要取得士族的支持。就像一道命令,朝廷决策得再英明,到地方时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上行而下不效,再好的决策也是废纸一张,现在派刘远上战场,肯定和清河崔氏谈过,从崔敬一味含糊自己和崔梦瑶婚事就可得知,李二一早就有把刘远推上战场的打算。而崔敬几个,也早早得知,李二派人通知他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让开,让开。”

    “闪开一边”

    街上突然传来卫士开道的声音。刘远和崔梦瑶扭头一看,见朱雀大街上。御林军正在前面开道。衣甲鲜明的金执吾护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龙辇缓缓驶来,是李二,整个大唐只有他能坐这种规格的车,只是没想到,在寒风刺骨、雪花飘飘的夜里,李二亲自为众壮士送行。就是两世为人的刘远,心里也有一股温暧的感觉。

    “刘远,把我那香囊还我。”崔梦瑶突然叫道。

    “啊?”

    刘远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征战吐蕃、生死未卜之际,崔梦瑶向自己讨回赠自己的香囊,这是,取消婚约的节奏?是不是生怕自己战死沙场,变作寡妇,有阻名声,于是就先讨回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而那二个护卫,就当是给自己的补偿?

    一瞬间,刘远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的东西失去了一般

    看着刘远突然变sè,人也沉默起来,崔梦瑶的脸sè微微一红,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有点扭拧地说:“想什么呢,就是,就是那个不是很好,我重新给你绣了一个,我崔梦瑶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你大可放心,我我等着你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而归呢。”

    那一笑,好像千朵万朵梨花在飘雪中绽放一样,漂亮极了,刘远闻言心中一乐,悬着的心放下了,笑着从腰间解下崔梦瑶给自己的香囊,果然,崔梦瑶拿过旧香囊后,一脸羞涩地把一个新香囊塞到刘远手里,说了一句“珍重”就飞了似的跑上了不远处的马车,直到马车离开,还把头伸出来和刘远深情地对望。

    刘远对她挥了挥手,送别这个深情的女子。

    咦,这香囊好像有点特别,香是挺香,带着女儿家体香的香囊,闻起来让人陶醉,不过鼓鼓的,里面似有东西,轻轻打开一看,刘远一下子惊呆了:里面的,是一小束青丝,崔梦瑶的的青丝。

    一束青丝送情郎,从此生死两相望。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女子送青丝,那是此生贞忠不渝的表现,崔梦瑶没有什么誓言,但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就像小娘和杜三娘一样,她们也没说什么天荒地老的誓言,但用最直接的行动,用献身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同样让人感动。

    有这三个佳人,人生足矣!

    虽说刘远很感动,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去感受这一份美好,忙走到候君集的身边,准备一起迎接李二。

    不知什么时候,程咬金带个一个比自己大约大二三岁的少年郎也着候君集的身边,估计这就是他的儿子程怀亮,他也有份随军出征,刘远看到,在程怀亮的身后,站着四名彪悍的武士,估计是他带的护卫,一看就知是高手,程家父子看到刘远,轻轻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刘远也连忙点头示好。

    “参见皇上”

    李二一下马车,众人一起对他行臣子之礼。

    “起来,起来,都免了,特殊时期,这些俗套都免了。”李二的心情不错,还亲手,一左一右把候君集还有程咬金这两位有开国从龙之功的臣子扶了起来。

    “程将军、候将军,老夫年老体弱,脚步老迈,让你们久候了,真是失敬失敬。”这是跟在李二后面,和李二一起来的长孙无忌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很客气地说。

    “长孙大人说笑了。”

    “正是,长孙大人正值壮年,哪里老迈,倒是俺老程,都舞不动刀枪了。”

    候君集和程咬金虽说是一代名将,平rì里也有点瞧不起那些文臣,不过看到长孙无忌,两人都连忙走上去嘘寒问暖,打着招呼。

    “刘兄,我们又见面了。”长孙冲被一个护卫扶着走了过来。冲刘远刘挤眉弄眼地说:“我在醉仙楼上说过,我们很快就能并肩作战的,怎么样,没说错吧?”

    这家伙,果然是一早就得知了消息,长孙冲知道自己要随军征战,崔敬知道,看样子,程怀亮那小子也知道,估计也就是瞒着自己一个人。寒一个,这一大帮家伙,都欺负自己来着,这叫什么,“弱国无外交啊”。

    刘远笑着说:“长孙兄料事如神。刘某佩服。”

    “哈哈哈,开玩笑的。其实我是听家父所说。什么料事如神,开玩笑而己,你说对吧,程兄。”

    程怀亮笑着点点说:“长孙兄、刘兄,以后咱们三人是同僚了,还请两位rì后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好说。”长孙冲高兴地说。

    “哪里,谁不知程兄是程老将军的爱子,武艺高强,我和长冲兄都是一介文弱书生。还请程兄多多关照才是。”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作为程咬金的儿子,程怀亮自幼就跟随程咬金习武,在一行纨绔子弟中也薄有名气,这三人中,刘远和长孙冲是不折不扣的书生,长孙冲那家伙的比刘远还不如,不过他身边跟了四个同样彪悍的护卫,身体素质不如刘远,但用作护卫的私兵比刘远多二个,不过貌似没有荒狼和血刀那样彪悍。

    “一定,一定,上了战场,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程怀亮一边说,一边朝刘远和长孙冲走过来,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反应很快,突然跨出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纳尼,这样还想上战场?刘远都有点无言了,一个走路不稳,另一个更加不堪,走路都要护卫扶着,两人都脸sè发白,四肢无力,就这样,还想上战场,杀敌立功?赫赫大唐,就靠这样的人去捍卫尊严,开疆拓土?

    很快,谜底就解开了:

    “程金,看你脚步轻浮,刚才定是艳福不浅吧?”长孙冲对着程怀亮挤眉弄眼,一脸暧昧地说。

    “别笑话我了,长孙兄,你还是一样?我们是彼此彼引,半斤八两而己,你比我还要不堪呢,连站都站不稳了,几个?”

    长孙冲伸出四个指头,有点骄傲地说:“不多,只有四个。”

    “厉害”程怀亮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难怪这么劳累,没想到在床上有如此雄风,小弟只是三个就不行了,佩服。”

    “也不瞒程兄,那不过是陈御医开的虎狼之药厉害而己,我现在全身无力,都快摔倒了,看来,以后这虎狼之药还是少吃为妙。”

    程怀亮也一脸惊奇地说:“我的也是他开的,嘿嘿,不过挺有效。”

    二人在哪里若无旁人的小声议论着,刘远一瞬间,终于明白这二个家伙为什么像软脚蟹一样,那是在出发之前,两家的长辈让他们吃下那床上的虎狼之药,然后再安排美女,让他们传宗接代,尼玛,程怀亮出发前,上了三个女子,长孙冲更猛,别看他是一介书生,临上战场之时,连御四女,祸害了四个女子。

    这两家人虽说有很大的把握,但为预防万一,还是找来美女,取jīng留种,难怪走路都不稳,看来都被那些女子把他们给榨光了。

    相比之下,自己简直纯洁得有点可爱了。

    长孙冲看着刘远,有些吃惊地说:“刘兄,你身边美女如云,在出征之际,没好好温存一番?”

    “是啊,还很jīng神呢,刘兄不会在某方面,天赋异禀吧?”程怀亮也抗眉弄眼地说?

    我会说哥守身如玉,就是美女在身边,也不推倒,我会说美女送上门,哥也狠心拒绝,哥会说现在还是处男?

    刘远心中泪流满面,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敢说,说出去,肯定让两个家伙笑话,早知就

    “咳咳”

    “这个平时多有播种,所以嘛,不用太急,顺着心意,自然会水到渠成。”刘远干咳二声,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创作不易,请多支持,炮兵不会说什么好话,谢谢可爱的书友们了。

304 荒狼血刀

    御林军、金执吾把安化门围个水泄不通,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而此刻,大唐的主人李二,正对出行之人训话。

    “此行一去,不远万里,路途遥远,更是深入敌人腹地,十分凶险,这一盘关乎国运的棋下得好不好,就看你们的了,朕会下令河西、陇右、剑南的将领,让他们造势,把犯境之敌拖住,给你们创造最好的机会。”李二一脸严肃地说:

    “朕要求你们,最大限度扰乱敌人之步骤,上下一心,务必给吐蕃迎头痛击,让它知道我大唐之天威。”

    “微臣领旨”

    候君集、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一起跪下领旨,候君集作为这次孤狼战术的总执行者,更是当场立下军令状:“不破吐蕃,臣宁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李二摇摇头说:“爱卿言重了,朕虽说久疏战阵,但这点自知知明还是有的,吐蕃为游牧民族,一旦发动战争,全民皆兵,虽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亲提大军犯境,绝大部分的吐蕃青壮己抽调,但进入腹地后,绝不可抱轻敌之心,这次仅以五千jīng兵深入腹地,也只能作sāo扰之用,让那赞普知道,就是在诅咒之地,朕也随时能派兵惩罚他。”

    “可惜,这批新军数量仅仅只有五千,若有五万,朕就把大唐的战旗插在吐蕃的逻些城了。”

    刘远松了一口气,这个李二还算英明,知道仅以五千人,不足以灭了全民皆兵的吐蕃,仅作破坏用途,那么任务会变得简单、灵活很多,特别跟着候君集这种战术大师。这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候君集虽说名气不如秦叔宝、程咬金等名将,那是他低调,但说到战绩,也不比两人差多少,说到战术的运用还有对大局的把握,更有大师的风范,有勇有谋,像程咬金还有长孙无忌敢把爱子送上战场,除了有刷战功的想法,跟在候君集身边。还有学习一下他的用兵之道还有对战术的运用的想法。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像程咬金、长孙无忌敢提着脑袋。拿全家、全族人xìng命去搏一把富贵之人,把儿子送上有把握的战场。哪里有舍不得的?平时还望挣多一些战功晋升呢。

    长孙无忌在一旁劝道:“皇上。吐蕃只是蛮荑之国,民智未开,土地贫瘠,武装装备皆由外族输送,仗着诅咒之地,耀武扬威。终归只是跳梁小丑,现在我们有了破解之法,经此一役,松赞干布那小子。起码把绝大部分的兵力用于防境,他还能上蹦下跳吗?微臣己经打算,未来几年,在逻些城替皇上建一座行宫,以供皇上猎狩之用。”

    “哈哈哈,还是国舅最明白朕的心意。”李二高兴得一下子放声大笑。

    刘远在一旁闻言心里大叫佩服,这才是“拍马屁”高手中的高高手,不知不觉中,就让你心情舒畅,开怀大笑,那种拍马屁的功夫,刘远自认拍马也赶不上,再看看一旁的候君集,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不知是不会说还是好听的都让长孙无忌说过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而长孙冲和程怀亮,也不敢贸然插嘴。

    “皇上,吉时己到。”一旁的太监小声地提点道。

    大到皇帝登基、筑城挖河,小到房子升梁、婚嫁起灶等,都会找个大师掐算一番,挑个黄道吉rì,像出征这么重大的事,自然挑个吉时,不然也不会定在申时三刻这么早就出发了。

    李二看了在场之人一眼,被他看到的人,包括刘远,忍不住昂首挺胸,以示自己强壮,都是好样的,李二点点头,大声说道:“要说的,朕都己经说了;要准备的,朕也准备好了,以后就要看你们的了,来人,上酒!”

    一声令人,就有侍卫送上了碗和美酒,刘远接过碗,看着那琥珀sè的佳酿慢慢倒入碗中,心情突然变得沸腾起来,终于,自己就要踏破上那残酷的战场,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就在此刻。

    “朕祝诸位爱卿,马到功成,干!”

    “干”

    李二嘴到碗空,一口气把酒喝了个jīng光,然后把碗当众来个底朝天,以示自己坦荡荡,然后用力一摔,“叭”的一声把碗摔个粉碎,刘远、候君集一干人等,也有样学样喝完酒后,用力把碗一摔,一时间,碗摔地之声响个不停,一地都是瓷碎片。

    候君集对李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吼一声:“上车,上马,出发!”

    “轧轧轧”

    安化门慢慢打开,候君集喝了一声“出发”,便一骑当先,率先冲出了城门,在官道奔驰了起来,在皎洁、明亮的月光如一次巨大的蜡烛,照亮着地上,在积雪的反shè下,不用打火把,连官道上没被小雪淹埋的小石块也能看清,即是午夜行军,也没有什么问题,马蹄溅起雪花,就像一条游龙向前飞去,属于他十六名私兵,紧紧地把他围在中间,而刘远则是坐在双马并驰的马车上,在官道上一骑绝尘。

    刘远坐在马车上,打开车窗,看着那那长安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不由暗生不舍:那里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牵挂的人

    候君集、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四人每人一辆马车,加起来四辆马车,候君集官拜兵部尚书,身边私人护卫高达十六人,程怀亮、长孙冲身家显赫兼驸马爷,身边各有四名私人护卫,刘远官职太低,只能配备二名侍卫,幸好比较jīng良,四人加上二十六名私兵,一共三十人,再加上一百名负责护送御林军,一共有一百三十人之多,为了速度,一人配双马,这么多人马走在路上,那气势不是一般的强大。

    一百多人就有这样的气势,要是一千人、一万人、十万人,那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场面。

    当长安己经在视线之外,刘远看了看一左一中护着马车的荒狼和血刀,再看看长孙冲等人的私兵,心里突然明悟了一件事:像这古代,高级将领的私人护卫这么多,上战场上,私人护卫的战功理所当然记在主人头上,像古史上记载,哪个大将以一敌百,一人杀敌一千几百的,看起来像是吹牛,不过细想一下,如果带几十个彪悍的护卫,一个杀几十人,然后把战功记在主人头上,一次战斗杀个一千几百,好像也不怎么夸张了。

    坐在马车之上,刘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由有点妒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了,这两个家伙,出发前被“榨”个干净,一路上正好休息,估计现在睡得像猪一样,打都不醒,自己都掀了好几次车帘子伸头出来东看西望,可是就没看那两个家伙伸头出来打招呼。

    “刘校尉,先睡吧,此去岷州,要走好几天的路程呢。”一旁的荒狼看到刘远好像坐卧不定,不由小声说道。

    相对喜欢沉默寡言的血刀,荒狼的话比较一点。

    刘远苦笑着说:“我也想睡啊,不过睡不着而己。”

    “第一次上战场,是有点激动的,慢慢就会好了。”荒狼以为刘远为上战场上的事而激动,不由小声地安慰他说。

    新兵蛋子,未上战场时,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狠不得马上就上战场立功,最好杀入敌阵,直取贼首一般,可真是进了战场,看到凶悍的敌人,震天的杀气和吼声,锋利的刀枪、漫天激shè的箭支还有飞溅的鲜血,不知多少人刚上战场时,吓得脸青口唇白,差一点的,都屎裤子了,荒狼对这些人,看多了,不由小心安尉刘远道。

    荒狼一早就得到命令,有空时多灌输一些战场上注意事项、生存经验这些传授给刘远,增强他的见识,增加他在战场上的生存机率,毕竟,刘远还是第一次上战场。

    刘远看看那彪悍得有点不像样子的荒狼,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像荒狼和血刀,二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手,像他们这样的高手,一向都会很骄傲的,通常把尊严和名誉看得极重,怎么甘心成为崔氏眷养的死士的?看他们对崔梦瑶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也不像虚伪,武士就这般没节cāo?

    “荒狼大哥,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刘校尉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在征战期间,小人绝对听从刘校尉的命令,原为刘校尉赴汤蹈火。”

    刘远好奇地问道:“问一个冒味的问题,二位大哥一看就知是身手不凡,怎心甘心做崔府的护卫了?”

    “唉”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一声叹息,好像一下子回忆起昔rì的故事,沉默了一小会,摇摇头,苦笑地说:“也不瞒你,我当过军人,官至校尉,因看不习惯上司屠杀百姓冒认战功,就向上级举报,没想到他后台极大,告他不成反受其害,差点都在牢中被折磨死,是崔家的大老爷把我救出来,还替我报了仇,安置了我的家中老小,为了报恩,在恩人的再三邀请之下,就干起了这一份闲差。”

    “那血刀大哥呢?”刘远小声地问道。

    “他?”荒狼苦笑着说,他和我差不多,不过是他的娘子很有姿sè,被纨绔子弟看中,派人强行掳走并jiān污,那娘子受辱后投井自尽,血刀一气之下,用那陌刀硬生生把那纨绔子弟斩成两半,为此吃了官司,也是崔府的老爷们费尽了心思才把他救出来的,最后为了报恩,血刀就自愿作了崔府的护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5 临阵磨枪

    上元佳节,朝廷有旨,放假三天,举国一片欢腾,再加上国富民强,在官府的cāo办之下,各地都举办得热热闹闹,唯独,淞州例外。

    不仅没有热闹的气氛,相反,整个淞州有一种肃杀之气。

    淞州都督韩威瞧不起装备落后的吐蕃士兵,求功心切,放弃淞州城坚墙厚的优势,主动进攻,中了轻敌之计,大败,所出击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失败之后,又变得妄自非薄,畏惧起来,龟缩在城里,和城外的吐蕃大军对峙着,每到晚上,只需要站在淞州的城墙之上,就可以看到城外连绵数里的吐蕃营地,心中那种震憾是难以形容的,让一众将领发苦的是,吐蕃的实力越来越强,吐蕃的士兵,也越来越jīng锐了。

    大唐初战失利,反而增强了松赞干布的信心,派人包围了淞州城,游牧民族多是的是野战,不擅长攻坚,几个小的接触下来,也讨不了便宜,还折了不少士兵,于是便形成相峙局面,都在等对方粮草告急。

    而淞州城内的将士,每rì就看着吐蕃士兵四处掠夺而无能为力,此刻他们能等的,就是朝廷派来的,由程咬金、秦琼还有李靖亲率的援军。

    淞州城内一片萧索,而在吐蕃的大营内,亦并不见轻松。

    琳.芒波结尚囊看着年轻的松赞干布,yù言又止。

    很明显,这是一场准备不足,或直接说本应不该发动战争,松赞干布十三岁继承赞普一职,先是贵族叛乱,清除内患后,又连年和羊同、白兰、多弥等西部诸羌激战。国内厌战的情绪很高,经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为了阻止松赞干布出兵,有八个臣子撞墙而死以明志,没想到还是不能消除松赞干布的雄心,也许是一连串的胜利让他太自信、太骄傲了,骄傲到连大唐也不放在眼内,求亲不成,就一意孤行,亲率帐下jīng兵犯境。

    有点像赌气的热血少年郎:要的东西不给我。那我就闹。

    虽说围住了淞州,但也是仅限于此了,吐蕃实在太贫瘠,实在再经历不起一次大的战争,需要休养生息。好在这些士兵好养,自己赶来牛羊可以宰杀充饥。每天也派士兵四出掠夺。补充粮草,虽说领兵七万,号称二十万,但这点己是吐蕃压箱本钱,不仅要防范吐蕃的大小领主造反,特别是羊同。白兰、多弥等西部诸羌虎视耽耽,而攻下的土地也需要时间和jīng力消化,一言概之:震摄可以,但是拼命。那是不行的。

    最希望的,就是大唐首先屈服,同意自己的条件,把公主嫁给自己,当然,就连松赞干布也觉得机率不大。

    “穹波.邦sè,今天是轮到你部去筹备粮草吧,收获如何?”松赞干布坐在正上方,突然开口问道。

    “伟大的赞普”穹波.邦sè一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说:“大唐实在太富饶了,仅是洗劫了三个村落,就搜到粮食一千余石,猪牛二百余头,另外还有青壮奴隶二百余人,年轻漂亮的女子一百余人,属下己把最漂亮的女子挑出来,准备献给赞普大人享用。”

    松赞干布摆摆手说:“免了,赏给有功之臣吧,最近心绪有点不宁,不知大唐会怎样应对?”

    经过一番冲突,彼此之间都摸了个底,吐蕃极重荣誉,以战死为荣,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在战场上很可怕,而大唐兵甲jīng良,墙高城坚,与羊同、白兰这些游牧部落有极大的不同,擅长野外击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很不适应,最重要的是,吐蕃现在国力不强,手里就这一点本钱了,也舍不得耗在这里。

    大唐光是士兵也号称有百万之巨,仅以七万对百万,以一当十也没用啊,松赞干布都有点后悔了,自己以前屡试不爽的这招,好像用错了对象。

    “回赞普的话,淞州离长安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收到情报。”

    “传我的话,把淞州所有要道全部封死,一只鸟都不让它也飞过,只需围着就行,不用主动出击,我就不信,他们的粮食能顶多少天。”

    穹波.邦sè兴奋地说:“这样太好了,只要把他们饿死,那些jīng美的兵甲就是我们的了,不得不说,他们的明光甲比我们的锁子甲jīng良多了,武器也是,一想到城里面有几万套装备等着我们去收,光是想我都流口水了。”

    “哈哈哈”

    帐内的一众将领闻言都哈哈大笑,在他们心目中,那些武器、装甲、金银珠宝、漂亮的女人,都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就在吐蕃一干高级将领得意洋洋大笑之际,坐在马车中的刘远双眼都快突出来,忍不住说道:

    “不,不会吧,一刀把人劈成两半?这太夸张了吧?”

    人也不是豆腐,要一刀把人劈开两边,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放在后世,就是用电锯,也得锯好一会,仅以血肉之躯,这,可能吗?

    荒狼笑着说:“刘校尉,你只是一介书生,不知道也不奇怪,千钧之力,很多名将都能做得到,陌刀的前身,就是斩马剑,斩马剑,顾名思义,就是把马斩开,面对着敌人的骑兵,运气丹口,全身力气聚在双手,全力一击,别说是人,把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也不稀奇。”

    刘远注意到,自己和荒狼说这些的时候,血刀都是沉默不语,不赞成也不反驳,他还是那样信马而行,面sè沉如水,就像静如处子一般安静,好像认为说话也浪费他的气力一般,他背在身上的那把陌刀,隐隐散着狰狞之气,刘远绝对不会怀疑,在战场之上,他绝对是一尊无比可怕的杀神!

    真是可惜,一个前途无限、项天立地的男子,最后竟然沦成为别人私兵的下场。

    又聊了几句,刘远感到有些疲惫,告了个罪。就放下车帘,躺在车厢中躺下,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上元节陪几女走了那么久,又是一夜未眠,和荒狼说话间,人都打着呵欠了。

    这一觉,睡到天亮才起,自个简单洗刷一下。用过自带的干粮,就在飞奔的马车当中,用自制砂纸,沾上水,轻轻打磨着手里的一样东西。看仔细一点,是一个单筒望远镜。

    望远镜是一种利用凹透镜和凸透镜观测遥远物体的光学仪器。利用通过透镜的光线折shè或光线被凹镜反shè使之进入小孔并会聚成像。再经过一个放大目镜而被看到。又称“千里镜”,刘远把放大镜拆了下来,因为放大镜本身就是一块凸透镜,然后找了一块透明度很高的水晶,再打磨成一个凹透镜,然后再组装成一个可调焦距的望远。这就大功告成。

    刘远在出发前,就是把望远镜的框架弄好,凹透镜的凿好,由于时间的原因。就在路上打磨、组装,刘远想过了,到了战场上,除了兵力、战术、战阵等,料敌先机也极为重要,有了这望远镜,自己就能提前发现敌人,提前作出反应,抢尽先机,这是刘远在临出发之时,看到那作微雕用的放大镜时,灵机一动想到的,这也算是刘远的制敌致胜的法宝了。

    多了这么一件神器,在战场上,特别是游击战中,更是如鱼得水。

    刘远打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忍不住伸伸懒腰,打了两个呵欠,老实说,有点乏了。

    这马车不如床,坐着不安稳,躺着不舒展,上颠下簸的,只是坐了半宵,刘远就腰酸骨痛了,拉开车帘一看,一道和熙的阳光shè进来,抬眼一看,太阳当空,放眼一望,天地之间是白茫茫的一片,那种洁白、安静让人陶醉,要是在这种旷野上骑马,那绝对是一件写意而又浪漫之事。

    刘远眼睛转了二下,对还跟在马车旁边的荒狼挥了一下,荒狼马上骑马走近:“刘校尉,不知有什么吩咐?”

    “替我安排一匹马,我要学习骑马,以我的骑术,平时还算勉强,不过一到战场上,就怕跑得不快,我得练习一下才行。”

    荒狼一口就应了下来,高兴地说:“就是你不想骑,我也会劝你练习一下,毕竟在战场上,马那是最重要的工具,不jīng可不行,您稍等,我去给你找一匹合适的。”

    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不一会,刘远就在荒狼的帮助下,骑上了一匹温驯的母马,这马枣红sè,肥膘体壮,全身没一根杂毛,在冰天雪地中,就像一团火一般,非常漂亮,刘远一下子就喜欢了。

    刘远抓紧马缰,双脚蹬紧马鞍,用力夹紧马腹,轻轻一挥鞭,那马便快速朝前奔去,只感到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树木飞似的向后倒退,在这么漂亮的环境策马狂奔,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而刘远一策马,荒狼和血刀马上一左一右跟着,护着他的周全。

    “刘校尉,是不是骑得有点累,腰震得有点痛?”刘远骑了一会,荒狼突然出言发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刘远好奇地问道。

    荒狼好笑地说:“看你骑马的姿势就知道了,你骑马是太紧张了,好像用尽全身的气力挂在马背上一样,不仅费力,而很受颠簸之苦,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那怎么骑,我看别人也是那样骑的啊。”

    “那是你学其形而没得其髓,实际上,骑马时,你不应把自己设想成骑马,而是把自己想像成是马的一部分,身体放松,掌握平衡之道,随着马的奔跑而变化,这样可以减轻颠簸之苦,省力,只要能解决这些问题,就是伏在马背上跑个三天三夜,也能应付自如。”荒狼笑着着说:“如果以你刚才那种骑法,最多二个时辰,你就抗不住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6 神器面世

    刘远骑马不多,平时多是坐马车,骑倒是会骑,但骑术不jīng。

    听了荒狼的话,刘远把目光放在荒狼的身上,果然,只见他骑在马上,全身非常放松,一脸的轻松自如,那身体好像还随着马的奔跑有节奏地晃动着,那动作,很自然,很流畅,好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shè,都不用理会那马一样,马跑马的,人干人的,到了一种人马合一的境界,再看看一旁的血刀,只见他的动作也大同小异。

    对了,刘远突然醒悟到,要坐得稳,最重要的不是用力抓紧缰绳,也不是用力夹紧马腹,而是重心。

    当马快速度奔跑时,那重心也会发生变化,如果没有把握好重心,那就只能用力去抓紧,而如果把所握好重心,那么就可以省下这一份气力,不光人省力,连马也得益菲浅,例如同一匹马,不同的人来骑,也会有快慢之别,这就是骑术的重要xìng。

    明悟了这个道理,刘远马上就学着做出调整,让身体放松,慢慢摸索重心的位置和频率,果然,好像一下子就省力多了,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是外眼人也看得出,刘远的骑术大有进步。

    荒狼和血刀跟在旁边,看到这个情形也不由相互望了一眼,然后轻轻点点头。

    孺子可教。

    骑马,坐车,打磨望远镜,晚上无聊又不能打磨时,还去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他们聚上一聚,顺便联络一下感情,把关系搞好了,到时在战场上也有个照应。

    一人双马,经过七天七夜的奔跑,终于临近岷州了。

    “将军有令,所有人就地休息一个时辰。”

    随着传令兵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轻勒住马,不少士兵就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他们好好地休息一下。

    天天伏马背上,刚开始时还挺有意思,慢慢就变成了一种折磨,不少士兵大腿根都磨起了血泡,他们可不像刘远那那样配有还算舒适的马车。最多也就是这匹马换到另一匹马。累得可是够呛的。

    “刘兄,来,这里,一起取暧。”这时有士兵熟练地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取暧。长孙冲对刘远很对脾气,一坐下马上招呼刘远坐过来。

    行军途中,候君集不仅是长辈,还是兵部尚书,隔了一代。交流起来有代沟,而程怀亮和他老子一样,是四肢发达的武夫,最合适的聊天对象,自然是刘远,谈诗论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什么都说侃上一大通,就算是勾栏里的姐儿。也能什么黄金分割点、**体位什么的说得头头是通,这可把长孙冲嘘得不轻,多次想拜刘远为师,只是刘远打死也不肯收而己。

    程怀亮和候君集也在,亲兵很用心地拿出食物替四人烧烤。幸好这时冰天雪地,哪里都像一个天然的冰箱,带着肉食之类也不会变质,拿来烧烤最合适。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吃上一口热食。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享受。

    程怀亮一脚踩在雪地上,用脚碾了二下,把地上穴碾成雪泥,好像把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在那些雪地一样,郁闷地说:“该死的吐蕃狗,竟然犯我大唐,真该死。”

    “对啊,以一蛮荑之国,竟敢进犯大唐,真是不自量力。”长孙冲打心眼里看不起吐蕃,在这冰天雪地里行李,一行还是几天,饶是坐马车,他的脸sè也有一点苍白,不过一想到战功,再想像自己打了大胜仗,如大将军一般,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夹道相迎的道上向欢呼的人群行礼,接受他们的吹呼,到时候,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李丽质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想到这里,又高兴地说:“诸位努力,这次好好表现,建功立业,到时封妻荫子,也不枉世上活一遭。”

    候君集点点头说:“此次我们深入腹地,没有补给,没有援兵,一切都靠自己,虽说吐蕃青壮,大都抽调一空,但绝不能轻敌,每一个士兵,都是大唐的jīng兵,每一个士兵,他的亲人都期望着他们平安归来,每个轻敌的念头、每一个错误的决策,都会让手下的将士送命,知道吗?”

    “是,将军!”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都齐声答应。

    出门在外,都是军职相称,临出发时,李二封候君集为镇蕃将军。

    “可惜,我们对吐蕃之地形,始终没有绘出详细的地图,只有大致的山川地形图,若不然,我的计划可以做得更全面,现在等于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见步行步了。”候君集有点遗憾地说。

    候君集是智将一类,战术型大师,作战前会做各位推演,把每一步都算无遗漏,甚至连失败怎么处理也想好了对策,用他的话来说,往好的方面想,往坏的方面打算,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着那简洁的地图,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空白的,就是他是战术大师,也只能望图兴叹。

    刘远心中一动,一脸笑容地对候君集说:“候将军,属下有好东西要献给你。”

    “不用了,上战场,各凭本事,送礼这一套,就免了。”候君集最烦就是这一套,再说一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家伙,哪敢收他们的礼呢?

    “我想,候将军看到这个,就会改变主意了。”刘远说完,拿出一个jīng致的单筒望远镜,呈到候君集而前,一脸自信地说。

    候君集好奇地接过来,只见是一个奇怪的玩意,分成二截,一头大,一头小,感觉怪怪的,好像里面还有亮晶晶的东西,说什么的怪异。

    “刘兄,这是什么东西?胡人带来的新玩意?怎么我没见过的?”候君集还没出声,一旁的程怀亮就好奇地问了起来。

    长孙冲也附和道:“是啊,这玩意,倒是挺稀奇的。”

    刘远把望远镜拿了回来,一脸神秘地说:“这是我啄磨出来的,这叫千里目。”

    “千里目?什么意思?”长孙冲好奇地说。

    望远镜,最初是名为千里目的,据记载,最早就元末明初由外邦传入,然后从唐朝王之焕那首《登鹳雀楼》取名的。全诗是:白rì依山尽,黄河入海流。yù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从而取名为千里目,不过因为刘远的出现,提前了几百年,把这神器弄出来了。至于王之焕那小子。还要几十年才出世呢。

    “你们听过千里眼,顺风耳吗?”

    众人点点头,这是武王伐纣时民间流传的神话传说,很多人都听过。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目。”

    长孙冲一脸不信地说:“刘兄。神话传说就是神话,哪能当真,你这是开玩笑的?”

    “哈哈哈,刘兄,你比我还会吹。厉害,厉害。”程怀亮也不相信。

    “不信?”

    “不信!”

    刘远也懒得和他们吵,向四周望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个负责放哨的斥候,站得远远的,又下着点点的小雪,远远看去,只看到一个黑点。刘远指着前面负责探路的斥候说:“你们往前看,看到那个斥候没有?”

    “看到,不过太远,看不清楚。”

    “就是,这么远。知道是他,不过看不清楚。”

    长孙冲和程怀亮老实地回答,候君集也正值壮年,远远望去。虽说自己眼力极佳,也是只能隐隐看着到一个人影。

    刘远笑了笑。拿起望远镜,稍稍调好了焦距,然后自信地说:“来,你有用这个试试看,看的时候,另一只眼闭上,这样看得更清楚。”

    “啊,是真的,我看到了他横刀和盔甲了,怎么看得这么清楚的?”

    程怀亮xìng子比较急,一把抢了过来,有样学样地闭了一只眼,只是看了几眼,马上吃惊地吼起来:“真,真的,啊,这家伙解腰带干什么?”

    看二人说得像真的一样,候君集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夺过来,朝那个斥候看去,咦,奇怪了,刚才看得只有一团黑影,怎么这么清晰的,在千里目中,先是看到这位斥候的脸,连脸上的伤疤和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往下看,先是看到那挂在腰间长弓和横刀,再往下一看,候君集一下子楞住了:这家伙掏着“老二”在撒尿,一边撒一边右摇右晃,撒完后,身体还打了一个哆嗦,系腰带,然后用手在雪里里擦了擦,好像洗手一样,最后掏出一个小酒瓶喝了二口。

    把千里目一放下,什么也看不出,再放在眼晴上,又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候君集好像乡下的土包子一样,双眼瞪得快要掉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也没合拢。

    “来人,把前面派出斥候唤回来问话,马上。”候君集突然大声叫道。

    “是”

    很快,那一头雾水的斥候就被亲兵叫了回来。

    “将军。”那斥候一看到候君集,马上恭恭敬敬地行礼,虽说这候将军一直盯着自己的剑看有点奇怪。

    自己不会是这将军大人的私生子吧?要是这样,那就大发了。

    候君集暗暗吃了一惊,这斥候的模样,和千里目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出入。

    “刚才你执勤,是不是撒了一泡尿,用雪擦了手,然后还喝了二口酒?”候君集一边说,一边在他怀里一探,果然掏出一小瓶烈酒。

    “将军”那士兵吓得面sè都惨白了,自己那么远干的事,将军好像一清二楚,连自己喝了几口酒都说了出来,简直就是神了,他连忙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就是太冷了,又不能生火,只好喝二口烈酒取暧,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军中禁止酒,这斥候还是在执行任务中喝了酒,还让候君集发现,能不害怕吗?

    和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候君集看着手里那个单筒望远镜,眼里出现了一抹炙热,好像一个sè狼发现一个落单的绝sè美女一般,差点就没流口水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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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大唐军魂

    候君集心思缜密,除了感到神奇外在,马上就想到它的军事用途。

    拿起那个神奇的千里目,往远处望去,虽说小雪纷纷,但很远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那些东西都是出现在自己眼皮底子一样,神奇之极。

    “刘校尉,此千里目能看多远?”候君集突然出言问道。

    刘远一早就自己估算过了,很自信地回答道:“天气好之时,约在二十里开外,大约是人视力的五倍。”

    候君集闻言一喜,吃惊地说:“这,这,此话当真?”

    “嗯,我们用肉眼看,其实是有限制的,通常与天气情况、物体的大小有关,比如说那些大山隔了几十里也能看见,而有些人,走远一点,很快就看不到了,属下测量过,用肉眼看一个人,大约在二千米,即是四里地内可以看得到,有了千里目的帮助,五倍之,也就是二十里,属下无意中做出来,如果在战场上有了千里目,我们就能提前发现敌人,就是有埋伏,也能及前发现,所以准备献给候将军破敌之用。”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五倍的望远镜,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在唐朝这个手工术还有轻工业还还落后的年代,这也算是极尽人之奇巧了,刘远也是把物料的xìng能发挥到了极致,换作其它人,估计能做一个三倍的都很了不起了,当然,更不能和后世的天文望远镜相提并论。

    二十里地?

    候君集一下子狂喜,有了这个神器,在战场上简直就是神器一样的存在,有了它,就能提前发现敌人,可以避开斥候。神出鬼没;可以寻找出敌人的伏击地点,可以侦察敌人的真实兵力、武装配置、队形队列,特别是可以找出敌军薄弱之处,这千里目对喜欢硬碰硬的勇将一类作用不大,但在候君集这种智将手里,发挥的作用,那是无限的,候君集现在己经可以看到,自己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哈哈哈,哈哈哈”候君集放声大声道:“好。好,好,天佑我大唐,实在太好了,刘校尉。我要给你记一大功。”

    立功?

    刘远一下子喜从天降,老实说。把这东西弄出来献给老候。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都是栓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好自然就是自己好,这千里目到他手上,比到自己手上强多了,没想到。这样还能立上一功,还是一大功,能不兴奋吗?

    “谢候将军”刘远连忙感谢道。

    “刘兄,你果然是福星高照。还没上战场,就己立了一大功,如果再赚个小功,升职指rì可待了。”长孙冲有点羡慕地说。

    长孙冲最渴望的,那就诱人的军功,唐朝有一套很完善的晋升制,杀多少人、击杀重要头目、取得多大的胜利,都有严格的记录和晋升制度,军功够了,自然可以提升,除非有人冒领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功劳,像这大功,那至少要击杀敌人一名将军,或取得五千人首级以上的胜利才能算是大功,这战场还没上,还在大唐境内,就获得了大功一件,晋升在望了。

    程怀亮出身将门,为人像他老子一样直率,闻言不仅不妒忌,还替刘远叫屈道:“料敌先机,知己知彼,无往而不利,其实一个大功,还算少了。”

    刘远高兴地说:“足够了,我也没想到能换取一个大功,这也算是意外之收获了。”

    候君集笑着说:“以五千jīng锐面对吐蕃的老弱病残,军功不会少的,都好好加油,好好表现,搏一场荣华富贵,也不枉男子汉大丈夫一场。”

    “是,将军!”众人齐声应道。

    “候将军,这玩意不是很牢固,不能颠簸,最好是用柔软的东西包起来收放好。”刘远小声地提议。

    “对对”候君集马上从谏如流,拿了一块绸布包住,感觉不够稳妥,直接把那自己脖子那条毛茸茸的的紫貂毛披肩割了一大块,小心的裹好,放在小盒子里,这才交到最信得过的护卫手中,让他好好保管这一神器。

    刘远得了军功,候君集得了神器千里目,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也感到前途无量,一下子四个人都高兴了起来,好像身上的疲惫也减去几分,高兴之下,候君集还让手下送上美酒,几人举杯痛饮。

    天再寒,地再冻,也不能阻止那爽朗的笑声还有冲天的豪情。

    刘远的酒量浅,因为还没上战场,就捞了一个大功,一起同来的长孙冲还有程怀亮说是不羡慕妨忌,那绝对是假的,于是两人“公报私仇”,左一杯、右一盏,硬是把刘远灌得醉倒在雪地里,最后私人护卫抱到马车上这才得意地笑了。

    哼哼,这战功拿得太容易了,得给他添点堵才行。

    看到三个小家伙在胡闹,甚至喝醉,候君集只是笑而不语,也不阻止,因为他知道,越接近岷州,也就离战场越近,这三个小家伙,除了程怀亮见过血,刘远和长孙冲还没上过战场,到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诅咒之地作战,候君集对此还是保留一颗谨慎之心,战场上生死未卜,就让他们上战场时好好闹上一番吧。

    谁能保证,这三个小家伙可以一个不少活着衣锦还乡呢?

    休息完毕,候君集也不敢怠慢,马上命令所有人出发,真奔岷州。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置驿站而不顾,过城门而不入,等刘远醒酒后,己经到了一个隐蔽的军营。

    这是建在岷州境内一个秘密军营,建立在一个山谷当中,四面环山,终rì哨兵守卫,用候君集的话来说,这就是那支依照刘远所献之计,专门为了对付吐蕃而秘密训练的新军,刘远一行下马车之时,他们正在cāo练着。

    “进攻”一名校尉模样之人,对着一队拿着长约一丈陌刀的士兵吼道。

    “死战!”

    “死战!”

    “死战!”

    那一队士兵一边吼着。一边斜举着陌刀,一步一步踏出,每走一步,就大吼一声,全力劈出,那震天的叫声,那整齐的步伐,好像无论眼前是什么,都会让他们无情地碾碎、踏平,那漠视一切的表情、视死哪归的眼的眼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第三小队,上!”

    刘远扭头望去,只在另一个角落,在靠近墙的位置,树立几十个禾草扎成的假人。随着将领一声令下,远处突然冲过一队骑兵。快到靶人时。双脚踩在马蹬上,用力夹紧马腹,空手双手,一手拿弓,一手拨箭,然后把身体扭过九十度。张弓搭箭,然后手一松,那箭就破空而出,“嗖”的一声。狠狠扎在假人身上,又快又狠,大约每四支就有一支shè中假人,骑shè有这命中率,己经是极为了得。

    到时敌人密密麻麻时,那是一shè一个准。

    “列——阵!”

    又是一声命令,再扭头看看,只见一队骑兵,手执长矛,以三十人为队,很快就排成几列,然后又在一声令下,一起边呼叫着,一边按着队列一起冲锋,几百人如一体,煞是壮观。

    刘远心中一下子起一股难以名状之豪气,这就是大唐的百战雄兵,这就是大唐的jīng锐,这就是大唐的赫赫武功!

    有此雄兵,何愁吐蕃不破,四境不平。

    长孙冲忍不住说道:“真乃我大唐jīng锐之师,虎狼之士。”

    “厉害,一看就知训练有索了。”程怀亮也忍不住赞叹道。

    刘远忍不住问道:“候将军,这新训之军,与皇上的玄甲军相比,不知孰胜孰负?”

    从历史得知,每个朝代都有苦心经营的jīng锐部队,如秦朝蒙恬率领的秦军、东晋门的北府兵、隋朝的骁果军、岳家背嵬军、曹cāo的虎豹骑、戚继光的戚家军等等,而华夏历史上有五支令敌人闻丧胆的jīng锐,分别是岳家背嵬军、李世民的玄甲军、明末jīng锐夷丁突骑、北府兵、大秦锐士,不过只是听闻,刘远还没有亲眼目睹过,不由一脸向往地问道。

    刘远一问,长孙冲和程怀亮也是一脸祟拜地看着候君集,想听他说说玄甲军的辉煌战绩。

    众人对玄甲军向望己久,那是神话一般的jīng锐之士,李世民曾用1000玄甲jīng兵大破王世充,斩俘6000余人。在决定天下归属的虎牢关之战中,窦建德率领jīng锐主力十余万人前来支援王世充,李世民仅用3500名玄甲jīng兵为前锋增援虎牢关,结果大破窦建德十余万众,窦建德仅率数百骑逃遁,随后,洛阳的王世充看到夏王窦建德的十几万大军也被灭,认为无须反抗,率领文武百官投降。天下的局势完全转向了对唐军有利的一面。

    这些赫赫的战功,成为就玄甲兵战无不胜的威名,当然,玄甲军后来战力衰落,沦为装饰品,这些都是后话,历史上真正做到直到解散也未尝败绩的,只有岳飞的背嵬军军和明朝的戚家军。

    候君集摇了摇头说:“虽说这些都是军中jīng锐之士组成,几个教官也是从玄甲军的调来的折冲校尉,但组建时rì尚短,也没经历战火洗礼,哪能和千锤百炼的玄甲军相比呢,先不说默契,光是将领就差远了,陛下的玄甲军,有丘行恭,段志玄、秦琼,尉迟敬德等名将加入,冲锋陷时,有如锋锋无比的箭头,所向披靡,这新军,呵呵,差远了。”

    刘远听得心驰神往,这些才是大唐的军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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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最大爱护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候君集手中只有五千jīng锐,就敢直插吐蕃的心脏,看来还是有所持的,至少这次jīng兵,比自己想像中还要jīng锐,据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招特长,不可小视。

    “候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程怀亮己经有点急不及待,好像马上就上战场杀敌立功了。

    长孙冲表态道:“对啊,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候君集摆摆手说:“再急,也要休息好,今休息一晚,养jīng蓄锐,明rì一早出发,好了,一路辛苦,没什么事你们先去休息,好好放松一下,记住,今晚禁酒禁宵。”

    “是,将军!”

    很快,就有士兵把刘远引到一间木屋,算是暂且在这休息一晚了。

    虽说条件有点艰苦,不过刘远感到这些士兵的斗志很高,训炼时极为用心,细想一下,有传说中玄甲军的折冲校尉亲自传授经验、训练,这些士兵哪能不尽心尽力呢,皇上虽说不亲率玄甲军了,但那支雄兵还在震摄着敌人,还是所有将士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如果完成任务后,被玄甲军的将领看中,保荐进入玄甲军,马上就一步登天,那怕是当个大头兵,也是无比拉风之事。

    能不用心吧?

    刚放好行李等物,几个士兵抬来一个大木桶进来,然后注上满满一桶的热水,刘远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等到吃饭时,更是吃了一惊,饭菜送到自己房内,一个人,吃满满的八大盘,羊肉、鹿肉、香獐子等,还有煎饼、汤饺等小食,最令人深刻的,竟然还烤了一条大羊脚放在大盘子。香味四溢,烤得外焦内嫩的,看到都流口水,简直极尽奢华,估计这军营能拿得出的。己经全部拿出来了。

    吃光。吃好,上战场。

    刘远可吃不了那么多,连请带拖,想把荒狼和血刀拉进来一起吃。不过他们死活不肯,说什么身份有别,最后刘远把菜分了他们大半,自己一个人还是吃了个肚子滚圆,刘远知道。去到吐蕃,估计rì子就没有那么舒坦,弄不好,吃草根啃树皮也不一定。

    一夜无语,连长孙冲也没有过来找刘远论诗谈句、下棋什么的,估计也有很多想法吧,刘远想了很多东西,想到扬州、想到长安,想起了袁富贵。想起了前世的点点滴滴,甚至想起了那久而谋面、间接改变了自己人生的便宜师兄,李方和赵元

    “刘校尉,刘校尉,起来了。”

    “什么事?”刘远糊里糊涂地醒来。听出是自己护卫荒狼的声音,连忙问道。

    荒狼在门外说:“现在己是卯时一刻,该起床准备了,镇蕃将军请你到帐内议事。”

    “好。马上就好。”

    镇蕃将军是候君集出征李二给的封号,镇蕃镇蕃。有镇压吐蕃的意思,也不知候君集找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刘远穿戴好以后,一边往候君集的住所走去,一边恶趣味地想着:一样是出征,候尚书就变成了镇蕃将军,多了一个响亮的封号,而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不过,好像封的时候,多数有个“大”字的,如平西大将军、镇南大将军什么的,但是这次出征的满打满算只有五千人,再加个“大”字就显得有点儿戏了。

    走到候军集的住所时,刚好碰上长孙冲还有程怀亮,没想到这二人也被候君集召了过来,三人相互一笑,最后一起进去。

    “属下参见将军。”

    这候君集己除去紫sè官服,穿上了全副盔甲,身上的那副盔甲,应是细鳞甲的一种,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片片细鳞上都刻有花纹,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腰间也挎上了横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肃杀、果伐之气,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只是一夜之间,候君集就完美地完成了从“文臣”变作武将的转变。

    这就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典型例子。

    “免礼。”候君集接着拍拍手叫道:“来人,替他们穿上盔甲!”

    “是,将军。”

    随着候君集一声令下,三个士兵就捧着三套盔甲进来,二话不说,就替三人穿戴了起来,估计是懒得慢慢教他们吧。

    候君集一旁严肃地说:“战场上,一套好的盔甲,相当于你的第二生命,要保住你的小命,就要谨记,没事万万不能解开盔甲,甲不离身,刀不离手,随时要做好战斗和撤退的准备,你们这三套盔甲,是由甲坊署名匠打造的盔甲,明光铠的一种,又坚固又轻便,这是陛下对你等的厚爱,当然,为了骑马方便,裙甲短一些,不过在关节处绑以甲片防御。”

    “除了明光铠,你们还多了一件软甲,犀牛皮制成,多一层防护,在软甲里面有个小口袋,里面备有一包百年人参的切片,这是按刘校尉献计而准备,就是防止那个什么高原反应,这是保命的东西,不要忘了。”

    那三个士兵动作很快,候君集说远,他们己替三人穿戴完毕,刘远感到,那明光铠穿在身上的时候,有点沉重,而那软甲处理的不错,很柔软,很舒服,伸展一下身体,还好,行动还是挺方便,就是有点沉,估计有二十斤左右。

    “怎么样?还舒服吧?”

    刘远动了动手脚,笑着说:“还行,就是有一点沉。”

    “嗯,要是再轻便一些,那就好了。”长孙冲也附和道。

    候君集苦笑地说:“这些己是名匠特制,比正规的轻便多了,幸好防御有增无减。”

    “就是,这个盔甲太轻了,要是换成那重甲,至少要多重二倍呢,不错不错。”刘远和长孙冲感到有点沉重,但对自小练武的程怀亮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就是重骑兵的装备程怀亮也穿过,这些比轻甲还轻的,对程怀亮来说,不提一提。

    候君集挥挥手,把里面的所有侍卫全部退了下去,然后一脸严肃对三人说:“跟尔等说一件事,你们听完后一定要保密,绝不能传出去,违令者斩!”

    “是”刘远三个面sè一凝,知道事关严重,连忙应了下来。

    “如果战场上出现不可预知境况,皇上特许你们必要时可以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皇上对你们的爱护。”候君集压低声音说。

    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一听,三个都傻眼了,什么保全自己,这不允许自己投降吗?虽说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有重要人物被俘,谁也不能预料,所以在阵前交换俘虏,也是一种常态,但是现在李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说爱护,简直就是溺爱了。

    长孙冲的文人情怀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拍着朐口说:“我长孙冲原为皇上开疆拓土,保我大唐四境之安宁,宁死不降。”

    “死战!绝不投降!”程怀亮也红着眼睛说:“我程家就没贪生怕死之人。”

    好好的张护身符,这二个家伙怎么这般不珍惜啊,他们两个都这样说了,刘远自然不能认输了,最起码昨天还立了一个大功呢,随即跟着表态道:“刘某也是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候君集高兴地点点头说:“好cc一句宁着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过他话风一转,淡淡地说:“有决心是好事,不过,记住我刚才的话也没错。”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回去收拾东西,只需带一套换洗的衣裳即可,吃完早饭,领完干粮,领取武器战马,到校场上点兵,然后出征,时间紧急,去吧。”候君集看到三个还想争执、表态,也懒得和他们谈这个,反正皇上的意思自己也转达了,漂亮话再得再多也没用,是驴子是骡,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三人只好领命,对候君集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各自回自己住的地方,不过走的时候,心情都有辛重。(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309 出征吐蕃(求票票)

    北风洌洌,寒风卷着落雪,片片飞舞,在白雪的覆盖下,天地之地,白茫茫的一片,显得有些孤冷凄清。

    在岷州这个秘密的军营内,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氛,一个个士兵整齐地站在校场上,横刀挎腰、手执利器、坚甲披身,全副武装地等待着镇蕃将军候君集的检阅,刘远跟随候君集站在点将台上,看着那一列列排得整整齐齐的士兵,心里不由升起一般冲天的豪气。

    五千虎狼之士,全是行动速度的轻骑,其中有八百陌刀手,组成陌刀营,由玄甲军出来的折冲校尉亲率,需要打硬仗时下马即可组成队列,唐朝重视对马匹的培养,即是步兵作战时,也是骑马或乘车到了战场再列队,所以普通士兵的骑术也很jīng,陌刀手客窜一下骑兵,完全没有问题。

    刘远看了自己的装备,良马青花骢一匹,长槊一柄、长短横刀各一把、长弓胡禄各一,胡禄经过改装,由三十支箭改成能装六十支,增加了一倍,此外还有圆盾一面,为了行军隐蔽,每人还发了白sè披风一件,装备可以说极为jīng良,不过这只是刘远的装备,他只是作为智囊的存在,受到照顾,像其它的士兵,除了像刘远那样的基本装备外,还要带一些如火石、绳索、飞爪、金创药等辅佐工具,绝大多数还要多带一匹马,上面带着一些必要的补给什么的。

    现在冰天雪地的,就是人不吃,马也不能饿着啊,谁也不知马能不能找到足够的草来吃,再说要是有马出了状况,也可以换乘,必要时,这些马就是士兵的口粮。

    候君集看着下面的五千jīng兵,心情也是澎湃汹涌。一直以来,虽说自己才华横溢,还是被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名将压住,抢了自己的风头,心有不甘,却鲜有表现的机会,等了这么久。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此次突袭吐蕃,皇上给了自己足够大的发挥空间,独当一面,就是程咬金,也是替自己打掩护的份。建功立业、名扬青史就在今朝,这能不让他jīng神亢奋,热血沸腾吗?

    功成利就,就此一役!

    “禀将军,全军五千,实到五千,请将军训示!”一个旗牌官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汇报。

    当然。这五千只算是镇蕃军,那些私兵并不算在内,加上私兵,估计在五千一到五千二之间。

    “吐蕃只是一蛮荑之国,竟敢撸我大唐之虎威,简直就是胆大包天,除此之外,还犯我家园。杀我大唐子民,儿郎们,此仇要不要报?”候君集大声问道。

    此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雷,就是整个校场也听得清清楚楚,站在候君集身边的刘远的耳朵差点给震聋了,这候君集。要是到了后世,就是做不了将军,也可以做一个男高音的歌唱家了,每个将军战前都喜欢作一番鼓动。调起士兵的情绪和英勇,这可是万试万灵的灵药,候君集也不例外。

    “报!”一众战士的情绪马上被调动了起来,同样大声地吼道。

    “我们此行就深入吐蕃,深入吐蕃腹地替我们的同胞报仇,你们敢不敢?”

    “敢”声音之大,响彻云霄,这股声波,就是第一次在点将台上的刘远,一时没有准备,也被震得小脸有点发白,扭着看看候君集,只见他却是一脸的享受,果然,这将军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至少刘远现在不行。

    候君集俯视着了一眼众将士,又提高声调问道:“只以五千人杀入吐蕃,没有后勤,没有援兵,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要是遭遇大队敌人,那,你们怎么办?”

    众士兵毫不犹豫地一边挥动手里的武器,大声吼道:“死战!死战!死战!”

    死战,就是不计代价,在战场上拼尽最后一个人,这口号是李二创出来,效彷项羽的破斧沉舟,要求他旗下的玄甲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全力全意地去战斗,不轻敌、不怯阵,直到到战斗的最后一刻,强悍的玄甲军,几千人即是面对几十人,也拼尽全力,吼叫着冲上去把敌人撕成碎片,就是面对几十万敌军时,同样面不惧sè,一边喊着“死战”一边拼命杀敌,如一把凿子,把敌人来回冲击。

    回想一下,虎牢关前,当仅有3500人的玄甲军,一边喊着“死战”,一边向着十几万窦建德部发动冲击时,那是何等勇气,何等的无惧无畏。

    于是,每到决胜时,一叫“死战”,那就是不死不止的战斗了。

    如魔术师一般神奇,只是几句话,候君集己经把五千战士的斗起全都挑起来了,他们一个个热血腾腾,他们一个个杀气冲天,以前他们只是一味地训练,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虽说知道要执行重要任务,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巨大而艰难的任务。

    但是,没有一个人害怕,也没有一个说退缩,有什么好怕的呢,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一个疤,何况这次是兵部尚书亲率大军,坐将士们都听说了,这肖孙家的长子,还有程将军家的驸马,也会随军出征,他们这些贵人都不怕,自己这些贱命还有什么好怕的?

    候君集看着站在校场上的士兵,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手,让士兵们先安静一下来,然后才开始分配任务。

    “游击将军程怀亮听令!”

    程怀亮闻言,大步走到候君集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来大声说:“程怀亮在”

    “令你统率斥候小分队,负责打探事宜!”

    “领命!”

    程怀亮生于将门世家,对斥候并不陌生,事实上,每一个优秀的将领导,都会先是一个优秀的斥候,因为打仗讲求天时地利,战前侦察战场,那是最基本的功课,而斥候处于战场的第一线,立功容易,程怀亮知道,这是对自己的照顾,连忙一脸兴奋地领了命,眼看程怀亮拿到了差事,刘远玫长孙冲都有点妒忌。

    刘远妒忌的是,程怀亮这家伙,年纪轻轻,己是游击将军,比立下大功、还往里面贴了大把人情才弄了一个校尉的自己,拉风多了,而长孙冲则是妒忌程怀亮这么快就有立功的机会,像吐番现在陈兵于淞州,吐蕃境内青壮抽调一空,唐军是十人一火,五火一队,一队斥候就有五十人,这支jīng良的斥候,碰上小股的吐蕃军队,都可以一口吃下立功了。

    “折冲校尉陆广听令。候君集继继点将。

    “陆广在”

    “令你带兵八百,充为先锋,逢山开路,逢水架桥,并负责搜集粮草,不得有误!”

    先峰就是打头阵的,这个人选非常重要,除了有勇有谋,对大局的把握也非常重要,一定要有经验的人担任,陆广是从威震天下的玄甲军调来的,战斗力不用说,经验也极为丰富,有点类似后世放到地方镀金一般,是一个将才,候君集对他非常信任。

    “属于领命!”

    陆广一退下,候君集马上又下命道:“游击将军长孙冲、昭武校尉刘远听令。”

    “刘远在”

    “长孙冲在”

    “尔等二人负责统领督战队,长孙冲为队正,刘远为队副,违令者杀、后退者杀、散发谣言杀。”候君集大声喝道,是说给刘远和长孙冲听,也是说给校场上那五千新军听。

    一到战场,讲求的就铁一般的军纪,除了平时有整风队,惩罚士兵的违纪,而到了战场之上,也有督战队,让士兵断了逃跑或出工不出力的念头,通常来说,督战队都是站在战场的后方,比较安全,而战功也不会分少,不用拼命又可以捞到军功,绝对算是一个肥差,也就是刘远和长孙冲这样的有背景的子弟才会分到这样的职务。

    “候将军,我.”

    长孙冲刚想说自己要冲锋在前,不过候君集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军令如山,哪容你讨价还价,小心军棍侍候。”

    “属下领命!”刘远和长孙冲有点郁闷地领命退了下去。

    刘远郁闷:驸马果然是驸马,长孙冲和程怀亮,二人都是驸马,一个要娶长乐公主李丽质,一个和清河公主李敬有了婚约,所以出征时,两人都封了五品的游击将军,程怀亮原来就在军队的,有表现被封为游击将军不奇怪,但长孙冲仅是一介书生,寸功未立,也是游击将军,这让刘远有点无言,好不容易一起在督战队,还抢了队正之位,刘远只捞了一个队副。

    李二对这个家伙,实在太溺爱了。

    就在刘远郁闷间,候君集又发布也几个命令,然后大手一挥:“众将士,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出发!”

    一声令下,军营的大门慢慢推开,程怀亮和他的斥候小分先是冲了出去,接着先锋官陆广点了八百士兵随后跟上,刘远和长孙冲骑着马,跟在候君集的身边。

    看到二人紧张的样子,候君集笑着说:“不用紧张,刚开始时,我们只需赶路,至少三到五天内,不会有战事。”

    “啊,候将军,为什么?”长孙冲吃惊地问道。

    候君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目视前方:只见一队队衣甲鲜明将士,骑着马,整而有序地从营门走出,那一身一鲜明的明光铠,在阳光人下闪着寒光,犹如一股钢铁洪流,直奔远方。

    出征吐蕃!(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310 吐纳之法

    chūn节过了,上元节的花灯看完了,话余饭后间,也平添了几段才子佳人的美谈,热闹喜庆了半个月的长安城己恢复了昔rì的平静,老百姓的rì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虽然听说吐蕃犯境,但老百姓也不担心。

    大唐的国力蒸蒸rì上,国富民强,兵多将广,李二还有一众名将还在当打之年,所以他们也不放在心上,茶余话后老百姓讨论最多的是,吐蕃那些家伙是不是疯了,那松赞干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小国的赞普竟然打大唐公主的主意,吃不上,竟然还拧了起来,还有些“大舌头”的老百姓猜测说,今年比往年冷,雪太大,吐蕃那些番子树皮都没得啃了,这才冲进大唐要饭,根本不用打,扔几车窝窝头就能退兵云云,说得有鼻子有眼,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但是当权者却不同,前线有什么情况,都会第一时间用快马传回长安供李二参阅,以供李二及朝廷能第一时间对大局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从而可以下达准确的指令。

    今天,退朝后,长孙无忌、崔尚、萧禹等都没有散去,而是跟随李二到了他的御书房,君臣虽说有说有笑,一边聊着家常,一边讨论着政务,但众人都有点心有不焉,似在等待。

    “报,皇上,候将军送来战报。”

    御书房内众人闻言jīng神一振:等的就是这一刻,淞州战事,二天一报,而候君集离京后,三天一报,像长孙无忌和崔尚。天天都守着这战报的到来,长孙无忌放心不上儿子,而崔尚和崔敬,则是好向崔梦瑶还有老太太有所交待。

    “传!”李二一下子正坐自己的龙椅之上,大声地说。

    “是,皇上。”

    很快,候君集所撰写的战报就呈到李二的手上,李二很小心检查火漆无误后,这才把信拆开。

    “哈哈哈,我就知道。带上那小子有惊喜,有此神器,候爱卿更是如鱼得水了。”李世民看完,哈哈大笑,总算看到一件喜事了。

    李二看完。顺手递给一旁的长孙无忌,那几个大臣也忍不住站长孙无忌身后看了起来。

    “崔尚书。恭喜恭喜。令婿还没上战场,就先立了一大功,可喜可贺。”萧禹笑着对崔敬祝贺道。

    崔敬心里高兴,不可有点疑惑地说:“不敢,不敢,只是。千里目,那么像神话中的千里眼,这,可信吗?”。

    李二高兴地说:“放心。要是换成别人,我还不信,可是刘远那小子,朕信,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不时给你一个惊喜,崔才人那首饰,那样都能让他修好,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再说这是候爱卿的笔迹,还有他的私印,断断不会有错,以候爱的稳妥,亦不敢欺骗朕,没想到啊,传说中的千里目,竟然还真的出现。”

    长孙无忌心里高兴,毕竟越有把握,长孙冲的就越没生命危险,闻言笑着说:“那孩子不错,冲儿也提过他,这是上天给皇上送来的人才,天佑我大唐啊。”

    萧禹一脸好奇地说:“候将军在信里说得这么神奇,老臣真想跑到岷州,一睹为快了。

    李二摇了摇头说:“难也,这是候爱卿进吐蕃前最后一封书信,下次要再收到他的书信,估计要等到他们凯旋归来了,对了,国舅,怎么看到这个消息,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有什么担心的?”

    长孙无忌有点担心地说:“微臣担心的是,冲儿还有刘远,他们没有去吐蕃训练过,就怕他们不适应”

    那五千jīng兵就在岷州与吐番交界处训练,可说是训练有成,程怀亮也逗留了二个月,只有刘远和长孙冲没有那个经验,现在直插不入之地,说是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毕竟,以前那可是有名的诅咒之地。

    “放心吧”李二安慰他道:“训练这么有效,刘远的那些法子,也会有效的,要是有什么意外,候爱卿也会做出相应之策,我们还是安心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也只以这样了。”长孙无忌倒也放得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崔敬手里还揣着那封信,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仅收到安全的消息,还看到刘到还没上战场,己经拿到了一个大功,真是太给自己长脸了,有了此功,别的不说,只要活着活来,升官那是板上钉钉之事,现在希望的,就是他能平安归来吧,这样也好,崔梦瑶听到刘远立大功的消息,肯定高兴得蹦起,就是不知道,刘远他们在干什么,或许,己经和吐蕃冲突了吧

    就在李二一干人正在看信之时,候君集正带着jīng兵在雪里艰难地前进。

    候君集想这一行会不容易的,没想到现在实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困难,路途遥远,山势崎岖路滑,天上还漂着雪花,地上的积雪有半尺之厚,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很浪费体力,所有的马蹄都包了厚布,一来防滑,二来也把动静弄得最低,毕竟现在人有五千,马匹有上万,动静不会小,用候君集的话来说:越晚让吐蕃人发现,就越能从容进入它的腹地,出奇不意地给它沉重的迎头一击。

    事实上,进入积石山的当天,长孙冲就病倒了,脸气有点红,身体有些发烧,幸好队伍中有专职郎中,在这方面也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候君集就下令让其后撤休养,除了他的私人护卫,还额外拨了十名熟路的战士等着他,若是他在短期内全愈,即可赶上部队,若不然,正好这位战场上的“拖油瓶”留在大唐境内。

    一行人选择的路线是积石山!

    这是多次讨论后敲定的路线,首要的原因是,相于吐番高地,动辄高达海拨三四千米来说,积石山相对海拨较低,低的地方只有一千多米。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这也给唐军一个适应的过程;第二个原因是,这里防御相对来说是一个薄弱环节,防御的兵力不是很多,突破了玛沁的吐蕃重镇,接下去就是一马平川,在吐蕃的腹内肆意来回突袭了。

    刘远伏在候君集分给自己的青花骢上,就按着血刀在入山时教自己的那一套吐纳之法默默的吐纳着,这是自己磨了很久得来的战果,当时自己是想向他询问有什么绝世武功心法。以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去挥动那把几十斤重的大刀,没点秘技是驾御不了的,没想到把他问得他一楞一楞的,最后想了半天,教了他一套吐纳之法。

    用血刀的话来说。虽说没刘远说的那么神奇,但也有强身健脾之效。这一点。刘远深以为然。

    当然,也不是白教的,除了“哥”叫得甜,刘远除了答应亲手给他打造一件首饰赠与他妻子之外,另外给他送上美名美艳的胡姬,不过。这一切都是值的。

    今天己经进入吐蕃的第四天,除了当天有点脸sè有点苍白,呼吸有点急促,至少没想长孙冲那样病倒。特别是根据血刀所教的那套吐纳之法,刘远也不像刚进吐蕃那样难受,偶尔还有心情看看风景了。

    “荒狼大哥,把槊交给我背吧。”刚刚进入吐蕃之时,刘远面sè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粗重,吐番高原之地和大唐的富氧环境有所差别,海拨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少,提供心肺的氧气输送量一下子减少很多,这就是高原反应的一个重要诱因,当时荒狼主动替刘远把那杆槊背在自己的身上,算是替刘远减轻负荷。

    “你能行吗?”。荒狼关心地问道。

    血刀在一旁淡淡地说:“让他背吧,此时不锻炼,何时锻炼?”

    “那好,要是不舒服,吩咐一声即可。”荒狼不再矫情,把槊抛给了刘远。

    背起槊后,刘远看看到时都是冰天雪地,有些悬崖上,还挂着长长的冰棱,好像一支的箭一样悬在半空,让人看到都目瞪口呆,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的神奇力是,在这高原地带,气温很低,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后世所说的三江源所在的地区,长江和黄河的源头就在这里形成,号称华夏天然水库,不少地方终年冰封,是有名陆上冰川。

    刘远看了看,然后有点郁闷地自言自语地说:“这鸟不拉屎地方,怎么走了几天,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的?还真够大胆的,兵不设防呢?”

    走了三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碰到,还真是邪门了。

    荒狼解释道:“也就是冬天如此,一来行动不便,无论士兵还是吐蕃人,都抱成一团过冬;二来这里除了雪还是雪,根本就无物可守,第三就这里一直非常安全,一直以来都没发生什么问题,所以防御是松一些,据地图所示,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玛沁,那是吐蕃的一个重镇。”

    这时和刘远一起走的伍长高兴地说:“嘿嘿,就那么一点补给,三天己消耗了不少,正好补充一下。”

    以战养战,对唐军来说,每遇到的每一个吐蕃的聚居点,都是难得补给之地,虽说对老百姓来说有点残忍,但是对提兵犯境的松赞干布来说,大唐的的百姓、村落、重镇同样是他的补给之地,而从全民皆兵的吐蕃来说,每一个人,只要能挥刀、能控弦,都是它的战士,这几年间,吐蕃在大唐边境犯下的血案,己数不胜数。

    用候君集的话来说,以牙还牙之时到了。

    “刘兄,,刘兄,等等我。”正在行军间,刘远突然听到有人呼着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脸上出现了惊讶之sè。(未完待续。。)

311 致命峡谷(第二更)

    刘远没想到,长孙冲竟然跟上大部队了。

    本以为,他是为了面子而来,本是一介文弱书生,出征前没有经过锻炼,就是病退,也没人说半句闲话,可他只是休养二三天,就急着赶上大部队,没人监督、没人笑话,全靠他自己自觉,赤子丹心啊。

    看着那张苍白而又带着微笑的脸庞,刘远一瞬间,感到这张小白脸,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讨厌。

    “长孙兄,你的身体没事吧,怎么不好好休养一下?”刘远停住马,开玩笑地说:“你不是怕小弟抢了你的队正之职吧?”

    刘远幽默的话,一下子把长孙冲也逗笑了,骑马走了上来,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刘兄,言重了,我们并肩作战,有功一起赚,长孙某身为游击将军,哪有临阵退缩之理,传出去,那还不让人笑话吗?不过,刘兄你的法子的确不错,我又含人参切片,又喝那个难喝的酥油茶,恢复得还是挺快的。”

    “那真是太好了。”

    “将军有令,原地休息二刻钟”这时有传令兵大声叫道。

    刚准备下马吃点东西,突然听到候君集的声音:“长孙将军,你的裁了?”

    这时候君候也听到了动静,带着几个亲卫走过来问候一下,当然,这是看在李二和长孙无忌的面上。

    长孙冲一下子跳下马,给候君集来了一个军礼,大声地回答:“回将军,游击将军长孙冲归队,还没及时向你报到,请你责罚。”

    候君集原来希望长孙冲知难而退,毕竟在战场上,还得分心保护他,这是一件挺郁闷的事,长孙冲病倒的时候。候君集心里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没想到他还是跟了上来,看样子,己初步适应了刘远所说的高原反应,这下看来就是想劝他退出也不可能,本来自己还吩咐军中的郎中让他好好休息,难道他就没听明白自己的暗示吗?

    而此时。跟在后那个留着山羊胡子随军郎中,正在喜滋滋地摸着钱袋里长孙冲打赏的两锭银子,一脸幸福的表情。

    “好样的,努力!”虽说心中有点不愿,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像长辈那样。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励地他说。

    “是,谢将军。”

    正在说话间,远处跑来一个斥候,驱到来到候君集翻马行礼,大声地说:“报!”

    “说”候君集简洁地吩咐道。

    “前方三里处,有一峡谷,狭窄且湿滑。斥候小队有一匹军马通过时摔断了一条腿,被迫杀马取肉,前锋营过时,也摔坏了二匹马,程将军让小的来禀报,请将军小心,最好更换包蹄的厚布,因为那布包久了。水己经成冰,变得也湿滑起来。”斥候大声地回报道。

    候君集点点头,对斥候挥挥手道:“知道了,再探,务必把玛沁的布防全部弄清楚,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是,将军。”那斥候应了一声。马上又骑上马,扬鞭拍马,继续探路去了。

    候君集的心情有点低落,出发第四天。一敌未遇、一箭未发,可是损失的军马己经十匹,如果照这样损耗下去,没有充足的马匹,那对队伍的机动xìng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候君集现在寄望的是,在玛沁除了补充粮草之外,马匹也可以补充。

    “刘校尉、长孙将军,跟我走,我们先去看一下那个峡谷。”候君集淡淡地说。

    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地形,竟然让自己的部队连折三马。

    刘远和长孙冲连忙答应,连忙跟在候君集的身后,这可是难得学习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看着了。

    路有点不太好走,刘远带着荒狼和血刀,跟在候君集后面,大约花了二刻钟的时间,这才来到那斥候所说的那条山峡谷:两面都是高高的山脉,山上都堆着厚厚的的积雪,中间只有一条窄的小道,不知什么原因,地下显得很湿滑,而在远一点的一块岩石下,还有可以看到三匹被杀掉取肉的马尸,除了马头,其实地方只剩一副骨架了,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候君集的脸sè有点难看,在他心里,简直就是把松赞干布恨个透,在这鬼天气里打仗,估计谁也不会好受,大冬天的不在吐蕃好好暧冬,竟然跑到大唐来耀武扬威,这算什么,这关乎天颜面的问题,无论是谁,也绝不敢替他开口,自己是想立功,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像建立大唐初期,那些军阀只要数量,不要质量,一队jīng兵,就可击溃千人之队,从玄甲军3500人就击溃近二十万的大军就可以得知,那些军队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军功。

    该死。

    长孙冲有点瞧不起地说:“这些吐蕃人实在太懒了,不架桥修路,连个哨岗也不设立,平时看到他们像个叫花子一般,真没想到,他们竟敢犯我大唐之边境,实在是找死。”

    “错了”刘远淡淡地说:“一个荒蛮之地,环境恶劣,能种植的东西,不过是青裸、小麦等作物,工艺的发展十分落后,初期就是一只锅锅,也要从中原购买,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人口不足三百万,不但不自保,还努力扩张,四面村敌,不光和羊同、大食、回纥、南诏、苏毗、西部诸羌军战频频,就是大唐,也敢耀武扬威,很多人都以为它快要亡国了,但是它一直活得很好,你不觉得,它也有其过人之处吗?”

    “不会吧,我以为吐蕃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落后国家,经刘兄这么一说,看来我要对它重新评价才行。”长孙冲吃惊地说。

    “刘校尉说得很对”候君集也点点头说道:

    “在我们在轻歌曼舞之时,吐蕃一直在扩张,虽说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吐蕃在不知不觉中,己成我大唐之心腹大患,他们人口虽少,但是他们可以全民皆兵,以战死为荣。打起仗来,一个个悍不畏死,以战死为荣,吐蕃社会“贵少壮,贱老弱”,以战死为荣,连世战死。视为“荣誉甲门”,赐旗嘉奖。古代吐蕃部落中,哪一家做了对不起本部落的事,或战争中当逃兵者,要么不许他们立杆,要么在旗杆上挂狐狸尾巴。以示嘲讽他像狐狸一样胆小,抬不起头,分不到好东西,也没人愿意和他成亲”

    “英雄将领则穿豹饰虎服,懦者头垂狐尾,以及为“荣誉甲门”赐旗,是吐蕃的一大风尚。就制度来说,吐蕃实施的是农权制,领主就是军官,人民都是属于领主的私产,打仗时不用给军响,不用后勤供给,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只要有人,他们这战争就不会停止。”

    候君集一点严肃地说:“遇到敌人时,记得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是,将军”刘远和长孙冲心中一凛,连忙答应。

    就在几人说话间,大部队也跟了上来,士兵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准备快速通过大峡谷,几千匹战马,虽说有厚布包蹄,但一起行动起来。那还是相当的震撼。

    “走,继续出发。”兵贵神速,毕竟淞州之危还没解、老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候君集也不怠慢,吩咐士兵道:“路滑,都小心一点。”

    “是,候将军”士兵哄然应下。

    “哗.”

    就在众士兵齐声领命间,从右边那坐雪山上,哗地一声,摔下一小块雪末,滚落在地,众人不觉有异,刘远却面sè一变,大声地叫道:“停!全部呆在原地不要动。”

    这一声叫得突然,众将士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众将士知道刘远除了是昭武校尉,还是这次督战队的队副,属于智囊一般的人物,听到刘远叫停,一下子一个个都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了,而刘远身边的候君集也吓一跳,连忙问道:“刘校尉,发生什么事?”

    刘远不理会,而是趴在地上,仔细地倾听着,不过好像也没有听出什么声音。

    “将军,现在我没发现危险,不过心里感到有些不妥,为了安全起见,请将军允许我做一个小小试验,也不耽搁多少功夫的。”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候君集也让刘远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冲着刘远之前的表现的神奇,也不究细,点点头说:“好,你试。”

    刘远跳上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冲着一众将士说:“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喊口号,都给我jīng神点,大声地喊”,说完,刘远拨出自己的横刀,向前一举大声地叫道:“死战!”

    “死战!”

    “死战!”刘远次叫道。

    “死战!”众将士、包括长孙冲还有候君集也大声叫了起来。

    几千人一起大叫,那声如洪雷,犹如一股洪流,在峡谷中来回响荡。

    “死战”“死战”“死战”

    “洪哗.”

    就在刘远准备叫第三次的时候,异象突现,右边那座雪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塌了一大块,小半个山头的雪突然崩塌下来,犹如千军万马,从上面直冲而下,那种气势,好像天崩地裂一般,整个山谷好像都挖震荡起来,站在石头上的刘远,感到一大股寒气扑面而来,身上裹着的那件白sè披皮吹得飞起,差点把自己刮倒一般,吓得刘远一边蹲下,一边叫道:“退,快退!”

    其实不用刘远叫,那些士兵己经开始急忙后退,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傻的都看到了。

    幸好刘远发现异常,提醒得高,士兵们只是走到谷口,没有深入,那雪崩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涌到,给众将士足够的时间来躲避,除了一个士兵走得急,小腿擦了点轻伤,所有人都是安然无恙。

    那雪崩的过程很快,不到一刻的功夫就住了,等到烟雾消散后,众人吃惊地发现:雪崩过后,峡谷中的那条小道,硬生生被填高了一丈多高,人和马要是被它掩盖,肯定就逃不掉了,要不是刘远提醒,等众将士都进入峡谷当中,经这一雪崩,这四千余人,少说也得折去一小半,还没有战斗,就葬身此地,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不少人看刘远的目光,都有异样了。

    “老夫代众将士,谢刘校尉了!”候君集现在还有一点心惊胆颤,虽说寒冬腊月,刚才背都湿了,全是冷汗啊,回过神来,翻身下马,一脸严肃地向刘远表示致谢。

    若不是刘远提醒得早,这次任务,估计悬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312 玛沁之战

    “不,不,候将军请起,这是刘某应尽的本份。”看到堂堂三品大员、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竟然给自己行礼,刘远也不敢托大,连忙把他扶起。

    长孙冲一脸敬佩地说:“没想到,刘兄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佩服,佩服。”

    刘远摇了摇头说:“哪里,刘某哪有这般通天本事,不过推测得来的。”

    “哦,你说说怎么一回事,怎么斥候小队还有先峰营都没有事,而我等大军一过,就会雪崩的?”候君集虽说作战无数,雪崩也听说过,以往碰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刘远还能让它提前崩塌,这让他感到非常好奇。

    “其实,那雪附在山上,越积越多,就越危险,雪不像冰,冰是凝为一体的,而雪则是比较蓬松,积多了就会有崩塌的危险,属下看到这峡谷有湿滑,那是北风被山挡住,峡谷气温相对暧和,有些雪消融成水,冰上有雪水,这才造成湿滑,这种情况,山上的积雪是很危险的,就在大部队到来时,从雪山上掉下一小团雪末,这就是雪层不稳定的迹象。”

    刘远继续说道:“我让将士们大声叫,声音汇成声浪,加速雪层的松动,让它提前发生崩塌,其实这个不算什么,有经验的猎人或樵夫都知道,冬天到山里,不要大声说话,因为山神在睡觉,要是吵醒山神睡觉,那山神可要发怒的,其实是同一个道理,只是他们民智未开,就把这些事推给山神。”

    “啊,原来是这样啊”人群里一个士兵恍然大悟说:“俺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一直不是很相信,原来是这样的。”

    “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多山神”

    众人听完了恍然大悟,一时议论纷纷。

    刘远看到有些士兵还有些害怕的样子,大声地说:“各位泽袍兄弟,这山崩没什么可怕,以前不是说这里是什么诅咒之地,看。我们不是来了吗?现在还好好的,我记得有几句说得很有道理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

    看到众人情绪被拉了起来,刘远趁热打铁地说:“为我大唐,死战!”

    “死战!”

    “死战!”

    一众将士纷纷举着自己手中的槊,一边举一边跟着大声吼道。一时间,群情汹涌,士气如虹,刚才被雪崩所打击的士气,一下子又合提升了起来,候君集暗暗点头:这个刘远不错,很会调动战士们的情绪,说起大道理来。更是头头是道。

    是一个良将之才。

    这一次吼声,倒没有再引起雪崩,候君集松了一口气,派了二队人拿工具把积雪压实,方便通过,要是铲雪的话,估计要铲几天呢。幸亏没有马车,要不然,这都没法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路好了。一众战士也不骑马,手牵缰绳,小心翼翼地、顺利地通过了这一条致命的峡谷。

    此后,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困难,还有四个战士一不留神,连人带马摔到山谷,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候君集令人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当着全军的面起誓,追他们为烈士,善待他们的家人,不过尸首现在是不找的了,记录他们的位置,rì后再派人来寻骸骨好了。

    终于,第二天傍晚,也就是出发后的第五天傍晚,终于悄悄地摸到吐蕃边境的一个重镇:玛沁。

    玛沁,吐蕃的边陲小镇,位于积石山中,土地贫瘠、交通不利,经济落后,人口仅仅一万出头,设一千户所,据情报显示,这里驻守的吐蕃士兵近千,以统兵数量分为上、中、下三等。七百人以上为上千户所,五百人以上为中千户所,三百人以上为下千户所,这里镇守边陲的一道防线,所以在兵员的配置上很用心。

    刘远在一隐蔽的山沟里,和程怀亮还有先锋营的人汇合了。

    翻过一座小山,那就是吐蕃的边陲重镇玛沁,而千户所,设立在哪里,而玛沁千户所,也是镇蕃军的第一攻击目标。

    “程兄”

    “程兄”

    “刘兄,长孙兄”

    三人相互打完招呼,还像兄弟一样相互碰了一下拳头。

    刘远看到程怀亮的明光铠上有血迹,吃惊地说:“程兄,怎么有血迹的,你没事吧?”

    程怀亮心里一乐,心想你终于发现了,这是故意没有拭去的,为的就是这一刻,心里虽乐,不过程怀亮还是“毫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就是端了一个哨所,抓了二个舌头,一时不小心,弄脏爷的铠甲了,晦气。”

    “不晦,不晦,这是荣誉和战功的见证,这叫什么,用敌人的鲜血谱写荣誉之花,程兄,快说说,你是怎么杀敌的?”长孙冲第一次上战场,那种战前的窒息感和兴奋感,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听闻程怀亮己经杀敌立功了,他不仅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

    “嘿,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暗哨,幸亏有刘兄做的千里目,无意中发现的,藏得挺隐蔽的,就建在在雪里,只留几个了望口,我带人摸了过去,冲进去时,里面只有一火人,吃酒醉得不轻,有三个吃得浅一点的,摸起家伙想反抗,都让我劈了,剩下的七个,我的护卫宰了四个,那火长还有二个手下就抓了做舌头。”有长孙冲这样的人附和,程怀亮都想亲他二口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刘远也笑着祝贺他道:“程兄立了一功,祝贺一下。”

    程怀亮摇摇头说:“也就一个小功,和刘兄的大功相比差多了。”

    “你们两个都立功了,就我一无所获,真是急死我了。”长孙冲一脸郁闷,自己不仅寸功未立,差还点病倒离队,拖累镇蕃军的前进。看到刘远立了一大功,程怀亮立了一小功,眼睛都经了,恨不得马上冲上战场上杀敌。

    “不给,机会有的是。”刘远连忙安慰道。

    “就是,蕃人据说有三百万,到时就怕杀到你手软呢。”程怀亮也劝说道。

    三人正在寒暄。突然候君集的传令兵把三人带到他他临时指挥所,这个所谓的临时指挥所,其实也就是一个山洞,里面点着几支蜡烛,洞口还用布帘遮住光线,总的来说。比在外面露天当中的士兵好多了。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士兵们不大声说话,不点火不生烟,马的四蹄都包上厚布,一来防滑,二来消音,马的嘴巴也套上了络头。以防它嘶叫,人马都在风雪中等待着命令,饿了,就吃一把冷如冰的炒面,渴了,就地抓好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用嘴温度把雪融化成水,没人有怨言。也没人叫苦叫累,刘远就是看到也暗生敬佩。

    “参见将军”进到时指挥后,三人一起向候君集行军礼。

    候君集摆摆手说:“行了,战时一切从简,都起来坐下。”

    有亲兵送来坐垫,刘远一行三人跪坐了起来。

    “程将军,你把掌握的情况说一遍。也让刘校尉、长孙将军也帮忙参详一下,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好好参详一下,怎么把入吐蕃第一仗,打得好,打得漂亮。”候君集淡淡地说。

    “是,将军”程怀亮一下子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始讲解起来:“玛沁,吐蕃东南部一个边陲小镇,从那三个得知,有三千多户,人口一万左右,设有千户所,千户所有兵员一千人,但是他们的赞普,也就是松赞干布兵犯淞州,抽走一半兵力,实有士兵五百人。”

    程怀亮补充道:“据招供,玛沁的仓库里约有粮唐一千石,牲畜一万多头,粮食就在千户所的后面,牲畜则是分布在玛沁的各位地方面,这不算什么特别,唯一特别的就是,这里的千户长。”

    刘远好奇地说:“千户长特别?很厉害吗?”

    “千户长名为于勃论,听说武艺一般,不过身份在吐蕃极为尊贵,他的父亲禄东赞是赞普最相信之人,而他的哥哥论钦陵,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在吐蕃那是战神一样存在,吐蕃很多人都愿意听从他们的指示。”

    候君集笑着说:“总算只有一个像样的,要是没点重要人物,这头战就得失sè了呢。”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打?”程怀亮焦急地问道。

    “对啊,打吧,我们有五千虎狼之士,还怕他们不成?”长孙冲大声地说。

    五千对五百,来的五千人全是jīng锐之士,十比一,人多、武器jīng良,取得一场胜利,绝对没有半点值得怀疑之外。

    候君集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说:“五千对五百,取胜犹如囊中取物,没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出个主意,怎么攻击这五百士兵,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我军的伤亡很低,最好是零伤亡,谁的方法好,谁就负责指挥这次的战斗。”

    虽说是五千对五百,但要做到零伤亡,那的确很难,听到候君集的要求,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用五千人包围他们,动之以情,骁之以理,让他们投降,这样就能减少伤亡,不战而胜。”长孙冲首先发言道。

    “不行,先不说吐蕃士兵很难投降,他们以战死为荣,暴露了我们行迹,就没了奇兵的优势了。”候君集马上否决道。

    程怀亮想了一会,恶狠狠地说:“不如我们先解决所有的哨兵,然后往千户所投易燃之物,用火烧,然后派人守住门口,出来一个shè死一个,逃出一双杀死一双,肯定能减少我军伤亡。”

    “还不错,不过稍有遗漏之处。”候君集马上指出道:“刚才你说了,粮食就在旁边,很容易连粮食都烧光,届时我们去哪里补充粮草?”

    候君集把这次战斗当成是练兵,有心培养在三人。

    刘远想了一会,眼睛转了几下,只是说了几句,候君集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好!此战就交与刘校尉指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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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指挥若定

    用现代的话来说,吐蕃就是军事帝国,全民皆兵,呼之能来,来则能战。

    如没意外,每一个领主,就是当地的军队最高指官,根据实力和势力范围,分为百户、千户、万户不等,千户是由赞普指定,有特殊功劳的大臣可以受封为世袭千户长。

    玛沁千户所,是吐蕃境内六十一个千户所中的其中一个。

    于勃论拿着酒杯,醉焉焉地看着堂中跳着艳舞的美女,心里得意极了。

    这些女子,有大唐美女、有美艳的胡姬、有别具风情的羊同女子,都是从外族抢来的,如今这些都成为自己的玩物,供自己玩享、泄yù。

    美酒醇厚芳香、美女艳丽多姿、屋内温暧如chūn,手下对自己曲意奉承,美妙的乐声在耳边回绕,架在火上的的肥羊正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虽说现在下着小雪,外面是白茫茫的一边,和外面一比,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来来来,都满上,这是我大哥给我送来的大唐美酒,来,吃酒吃酒。”于勃论举起酒杯,高兴地说。

    “论钦陵真赞(吐蕃人强雄的男子称之为“赞”),真英雄也,此次兵发大唐,肯定能马到功成。”

    “就是,就是,到时多抢粮食和美女,那就太好了。”

    “于勃论大人一系真乃我吐蕃的中流砥柱”

    一众士兵争相向他们的千户大人献媚,除了他的确勇猛,他的家族是吐蕃的名门望族,很值得吐蕃人尊敬。

    美滋滋喝完杯中的大唐美酒,众人都忍不住舔一下嘴唇,这大唐美酒可比吐蕃自产的那个nǎi酒好吃多了,至少没有那股nǎi臊味,从喉咙直达胃部,入口柔和。后劲十足,果然是一等一的美酒。

    一个小队长的人好奇地说:“怪了,呼巴,今晚不是你去接替哈伦百户长放哨的吗?怎么你还在这里?”

    呼巴得意地说:“战马我都准备好了,就是没看到他回来找我交班,那家伙,不是玩女人就是喝酒。估计十有仈jiǔ又是在哨所喝得醉焉焉的了,这样不错,替我守哨。”

    一个有点年长的百户有点担心地说:“老是喝醉怎么行,那哨所是很重要的,是我们的眼睛和鼻子,能看到来敌、嗅到敌人的气味。要是没人放哨,就怕”

    “怕什么?怕吐谷浑、怕大唐的士兵摸上来?”那百户哈哈大笑地说:“我玛沁那是天佑之地,有神灵庇佑,外族来到这里都要受到诅咒,战斗力尽失,我们就像宰羊一样把他们宰了,正好赚些军功换酒喝。”

    “正是。唐军要是能出现在这里,好比玛噶公主会与我约会一般,这可能吗?哈哈”

    “哈哈”

    大堂内一众将士闻言都放声大笑,对他们说来,吐蕃境内出现大唐的军队,就像吐番高原上最美丽的公主,他们伟大的赞普松赞干布的妹妹赞蒙赛玛噶公主垂青自己一般,那是遥不可及的事。赞蒙赛玛噶美丽、高贵、xìng情奔放,号称吐蕃之花,那是所有吐蕃勇士心中的女神。

    “好了,好了,喝酒。”

    于勃论眼里也出现一丝狂热,他对那朵长在高原上的“吐蕃之花”爱慕己久,不过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那哈论敢如此大胆,与自己的包庇分不开的,谁叫他是自己的表弟呢,他举起酒杯道:“为了赞普伟大的事业。干了。”

    “干!”千户长有令,谁敢不从,大堂里的众人再次举起酒怀,高高兴兴地放怀畅饮。

    “好,哈哈”

    千户所热闹非凡,在玛沁城外,刘远趴在一块岩石后面偷偷地往前望,前面,就是镇蕃军攻击的第一个目标,玛沁镇,这是很落后的一个边陲小镇,被大雪笼罩着,所谓的城墙,其实只有二米多高,看起来也不坚固,和大唐那些动辄几丈高的城墙简直就是没法比,不过这也是游牧民族的特点,擅长野战,不擅攻坚,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守着大门的那两个吐蕃士兵用羊皮把全身都裹得紧紧的,把长矛倚在墙上,把手放进袖里,把身子躲在角落里躲着寒冷的北风,刘远一早就摸清了他们的规律,那一队负责巡逻的吐蕃士兵,大约二刻钟巡逻一次。

    时间足够!

    等巡逻队刚刚走过,刘远手一挥,荒狼还长孙冲身边一叫叫“猴叔”的护卫马上轻声地摸了过去,只见他们两个用白布包头,身上披着一件白sè披风,全身都是白,走在雪地里,不是认真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两个吐蕃士兵还在打着盹,对他们来说,在这里守门,不过应付一下而己,是一份苦差,这天冷地冻,谁会吃饱闲着没事干跑来这里,就算有什么人要来,前面还有哈论百户长在前面看着呢,怕什么?

    刘远在千里目里看到,只见荒狼还有猴叔,两人都是趴在地下,两只有力的手臂用力拖着身体快而无声地靠近,要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很快,两人己悄无声息地靠近,二百五十岁、二百步、一百步等两人悄悄靠近到大约八十步左右,荒狼后胡禄中抽出两支利箭,咬在口中,然后解下他那支犀角装饰的长弓,看了一下那两人的位置,同时支箭一左一右放了上去,瞄准了,把弓拉得弯弯的,突然一松手,“嗖嗖”的两声,利箭破空而去。

    jīng壮的那个吐蕃士兵突然感到胸口一痛,睁大会眼睛一看,心中一凉:一支长箭插在自己的心脏位置,那血从皮甲中涌出来,不好,敌袭,张张嘴想提示里面的兄弟,没想到什么也说不出来,用力扭头看看和自己一起守门的那位兄弟,胸口同样插着一支利箭,眼睛瞪得老大会,嘴角有鲜血流出,一早就挂了,接着自己眼前一黑,无力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一命归西。

    一箭双雕,正中要害,这荒狼,shè术果然极为了得。

    “好”刘远轻喝了一声采,把手一挥,又有几个士兵飞快地跑了过去,躲在城墙下面,轻轻出短的那把横刀,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而那两个守门的吐蕃士兵,则把他们扶正坐好,一看还是倦着身子在守门一般。

    又等了半刻钟,那支巡逻队这才慢慢从远处走过来。

    “小远,千里目给我看看。”刘远看得正爽,没想到候君集突然出现在身后,把千里目要了过去。

    候君集拿起千里目,刚好看到埋伏在城墙下面的士兵,一人一个,动作非常迅速,一点意外都没有,那十人负责巡逻的小队,全被从城墙上拉下,还没醒过神,就被这些jīng锐的斥候小队干脆地抹了脖子或插入了心脏,偶然一二声轻声的惨叫,也被掩饰在风雪中,估计就是没有风雪声,千户所里那喧哗的吵骂奏乐之声,那帮死到临头还在寻欢作声的吐蕃军官也不会听到。

    只是几个呼吸间,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被收割掉,就是候君集也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放倒了哨兵和巡逻小队,他们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快速把那些吐蕃士兵的衣服的剥下,自己穿上,把尸体堆在墙脚,用雪堆在上面,然后顶替他们的位置,开始“巡逻”起来。

    一切处理完了以后,荒狼拿出一块红布,对远处的刘远等人扬了扬,发出一切顺利的信号。

    “快,所有人计划行事。”刘远兴奋地一拳砸在雪地上,声音都有点颤动了。

    太久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和平的气息己经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没人会想到,有朝一支带任务jīng锐部队带着神圣的使命,深入到这个贫瘠边陲小镇,而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他们xìng命。

    清除了哨兵还有巡逻队,等于蒙住了敌人的的眼睛、捂住了他们的耳朵,镇蕃军可以众容布置了。

    “是,刘校尉”

    大军开始行动,有骑兵到路口埋伏,有陌刀手着准备断其退路,除此之外,还有大批弓箭手在城墙下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在松软的雪里挖起了坑,然后埋伏在里面,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刘兄,我们把千户所围住剿杀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长孙冲有点奇怪地问道。

    五千对五百,那是秋风扫落叶之势,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刘远解释道:“如果围住,他们就会利用有利的地形,在暗处施冷箭,狗急跑墙,会造成我军损失,万一他发狠,自己放火烧了粮草,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失败,现在只要把他们诱出门外这块空地,他们就避无可避,我们光是用弓箭就足够把他们打发了。”

    “原来是这样,高,真是高。”长孙冲说完,扭头骑头一旁的袖手旁观的候君集说:“候将军,请允许我参战,这样的战斗,用不上督战队。”

    “去吧,小心点”候君集知道长孙冲立功心切,这样一面倒的战斗,而他身边还有四名极为彪悍的护卫守住,不会出什么问题,闻言点点头,放任他去准备。

    早一点上战场,早一点见血,也就早一点成熟。

    过了一会,传令兵走过来,小声地说:“禀刘校尉,所有人准备就绪,请指示。”

    刘远嘴边出现一丝冷笑,点点头,对传令兵说:“行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14 雪夜血战

    “啪....啪....”

    “轰.....”

    “冲啊,把他们都抢光,烧光。”

    玛沁平静的夜,一下子被一阵喊杀之声打破,喊杀声,惨叫声,还有燃烧房子倒塌的声音,一下子不绝于耳,正在千户所内寻欢作乐的一众百户长、亲兵,还是不知发生什么事,酒照吃、舞照看,有些急不及待的将领,一手拿着酒杯,走在大堂中间开始在那女子的身上摸索、轻薄,玩得不亦乐乎。

    那个有点年长的百户显然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拿着酒杯,想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料往外一看,吓了一跳,窗外的玛沁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隐约间,还有人的惨叫声传来。

    “停,全部停下!”这位百户长面sè一变,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都停住了,乐师停止了吹奏,舞女停止了跳舞,很多人把酒杯在半空中,显然是让他给震住了。

    “赫尔巴,你要扫我兴吗?”千户长于勃论面sè一沉,一脸愤怒地看着那个不受自己待见的部下,作为部下来说,只要听话就行,可是这个赫尔巴仗着自己几代忠烈,还打不了少大仗,立过不少战功,老是对自己指手划脚,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不是,千户长,你看,外面好像出大事了。”赫尔巴指着窗外,大声地说道。

    这时众人才把注意力放在窗外,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夹杂着一些喊杀声还有求饶声,一时间众人脸sè都变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个百户还结结巴巴地说:“千户长,你看,那火光好像在你家的那个方向呢。”

    不用他指出,于勃论早就看到了。一脸愤怒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快派人去探。”

    “报,千户长大人,”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一冲进来马上跪地低头地禀报道:“不好了,千户大人,农奴作反。说什么又冷又饿,要吃酒捞肉,现在正在攻打你的家。”

    “砰”的一声,于勃论一下子把手中的杯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大道地吼道:“去。快去,全军集合,该死的奴隶竟然作反,看我不把他们抓起来剥皮。”

    说话之时,于勃论全眼通红,咬牙切齿一脸狰狞,自己的住所是上任千户长的住处。因为和自己作对,就派人把他给杀了,然后霸占了他的家,他的女儿、他的产业和奴隶,在那宅子里,有自己搜刮来金银珠宝、抢来的各族美女,有二个肚子还大了,怀的正是自己的骨肉。现在那些农奴造反,还去攻打自己家,能不焦急吗?

    估计又是哪些吃不饱、穿不暧的家伙造反,真是大胆,上次镇压时砍下的人头又不记得了吗?要是自己家出了什么事,绝对把那些领头的剥皮抽筋,于勃论狠狠地想着。

    “是。千户长大人,我等马上就去集合兵力”一众亲信还有百户长连忙应道。

    作反在吐蕃来说,实在说不上稀奇,受不了剥削的农奴作反、小领主反大领主。大领主不满赞普,吐蕃之人,脑筋直,几两马nǎi酒下肚,一不服气就要作反,松赞干布年纪轻轻就做了赞普,就是因为贵族作反,毒杀了他的老子,十三岁就登上了赞普之位,现在众人一听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农奴作反,虽说气愤,不过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马上领命去镇压。

    他们的家也在这里呢,能不担心、着急吗?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报信的士兵一直是低着头,闻言他们去镇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很快,五百多人就在千户所里集合,有人睡眼惺忪、有人宵醉还没完全清醒,不少人连战甲还没有扣好,就在千卫所的校场上集合了,一众将领也不训斥,反正是镇压那些没武器没装甲,饿得皮包骨的农奴,只需一杆长矛就能把他们镇压了。

    于勃论也不在意,对着手下的士兵大声吼道:“去,把哪些该死农奴统统给我抓回来,我要把他们剥皮抽筋,出发。”

    一声令下,千户所的大门打开,于勃论领着一众亲兵身先士卒地冲了出去,而那些手下也一边怪叫,一边吹着口哨准备前去镇压,对他们来说,在这大冬天镇压那些农奴,简直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算是一个乐子。

    候君集大胆地把这次行动交给刘远,那是刘远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计划周细,可执行xìng极高,也有心给机会刘远发挥,反正无论怎么打,都是完胜的一次战斗,给一众小将练兵,也是候君集的计划之一,而入吐蕃的第一战,全由刘远指挥,也算是对他献千里目、及时提醒雪崩的一个赏励。

    刘远看到一个军官打扮之人从领兵从千户所冲出,嘴角出现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对自己来说,只要他们冲出来,计划己经成功了大半,当看到他们己经全部跑出来,跑出来的人数也差不多有五百人众,对身边的传令声大喝一声:“敲锣!”

    “当当当.....”传令兵马上卖力地敲起了那面铜锣,清脆的锣声,在寂静的雪夜,是那样清脆,那样令人瞩目,就在锣声响起的一瞬间,雪夜里,一双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内出来骈shè出阵阵杀气。

    这锣声响得突然,于勃论也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刚想让手下小心埋伏,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千户所那扇厚重的大门,一下子被人关上,就在锣响的一瞬间,四周开始亮起了火把。

    不好,中埋伏了。

    “小心,敌袭,快.......”

    话只说了半句,还没有说完,可是他再说不下去,左眼时出现了惊骇的神sè,因为黑暗中的一枝冷箭,一下子shè中了他的右眼,从右眼窝shè入,一下子插入他的后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砰”的一声闷响,从马上摔落,而城墙之上,刚刚shè完这一箭的荒狼,轻轻按住还在颤动的弓弦,脸sè也没多大的波动。

    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只是一箭,shè下敌首,替刘远赚下了一个军功。

    “敌袭,快”

    “千户长,千户长”

    “快,杀出去。”

    于勃论一死,吐蕃士兵一下子就陷入一片混乱,有百户长想退回千户所,有百户长想冲锋,有百户长嚷着想替他们的千户长报仇。

    “快,找掩护,是唐军,是唐军”赫尔巴百户长突然看到,那空空的雪地上,突然冒出一个个搭箭弯弓的唐兵,弓箭手有一二千人之多,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疯狂地大叫着。

    “嗖”“嗖”“嗖”

    可惜,回应他的一支支破空而至的利箭,在空旷的原野上,那些骑兵就是活生生的箭靶子,镇蕃军都不用马,只需搭箭弯弓把利箭shè出即可,一时间箭如雨下,他们收到的命令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胡禄里的箭shè光,然后再参与歼灭战。

    “啊”

    “啊”

    “嘶....”

    一个百户长胸口连中十余箭,一声不吭摔下马、一个年轻吐蕃战士刚用盾挡住利箭,没想到二支利箭一下子shè中身下的坐骑,那马突然一发疯,一下子立了起来,把他摔倒在地,还没翻身,混乱中有只马蹄往他胸口一踩,他听到自己肋骨断裂之声,一口鲜血喷出,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很快就被踩成肉泥、一个百户长试着组织反攻,刚把手中的长矛举起,便让镇蕃军中的神箭手瞄准,一箭shè中他的脖子,箭劲之大,一下子就把他shè下了马。

    而更多的吐蕃士兵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中箭落地,据估计,第一波箭矢,那五百多吐蕃士兵,至少减员三分之一。

    “唐军只有弓箭手,我们冲上去,只要一接近,杀他们就如屠一羔羊。”赫尔巴百户长大声地吼道。

    吐蕃士兵也算是训练有素,虽说遇到了突袭,多年的征战让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马上就围成一团,有人用矛拨箭,有人举起盾牌,虽说伤亡还有,但没刚才那么惨重了。

    “不行,唐军至少有一千多弓箭手,估计就是冲到,至少要折上一大半,唐军势大,不宜硬拼。”马上有百户长反对。

    “神灵啊,这唐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拼吧,能杀一个就杀一个,在这里,只有活活shè死的份。”

    每一个呼吸,都有人在惨叫,每一次眨眼,都看到有吐蕃勇士中箭倒地的情景,一众吐蕃将领都心急如焚。

    “看,西边哪里有缺口,快,我们从哪里突破,先逃出去,请了救兵再杀回来。”有一个年轻的百户长看到西方哪里没有唐军,突然眼前一亮,大声地说。

    “走,所有人往西边突围,能跑一个就是一个。”

    围三放一,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赫尔巴百户长刚想劝,可是那些吐蕃士兵看到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什么也不想,拼命催马往西方冲去,赫尔巴百户长的身边只有三个亲兵,自知冲上去没有用,咬咬牙,一手持盾,一手策马跟上大部队逃亡。、

    但凡有一丝希望,谁愿意送死,特别是在千户长都己战死、大部分基层军官己阵亡的情况下,军心己经乱,军队没有一个镇得住的人,所有人都只能随大流了,赫尔巴百户长心情很沉重:西边,那是一条生路吗?

    刘远看到那些吐蕃的士兵一窝蜂朝没有设防西边冲去,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315 陌刀扬威

    围三放一,那是给敌人留下一丝希望,有了希望,就便不会拼死一战,历史上很多名将攻城都喜欢上这招,以减少自己的伤亡。

    当然,真放过还是假放过,就要看实际情况了。

    一旁的候君集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干得不错,先是故弄玄虚,引蛇出洞,然后给对手一个猝手不及,你那护卫不错,三箭立二功,围三放一,消去敌人的拼死之心,最后来个一网打尽,不错,不错,没想到,己经深得兵法的jīng髓,你以前学过?”

    一系列的命令,从战术到对敌人心理的把握,算无遗漏,特别是让一名懂吐蕃语的士兵假扮吐蕃战士谎称农奴作反,降低敌人的jǐng惕之心,更是神来之笔,战事完全照着刘远的设计进行,现在进行到这一步,己经可以算是收宫了。

    刘远谦虚地说:“没有,没有,小时家贫,念不起私塾,都是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学来的,现学现卖,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哈哈哈,自学成才,第一战就有这样的表现,果然是年少出英雄,了不得,了不得。”候君集毫不犹豫地对刘远伸出大拇指。

    战事还没完,两位指挥官己经是胜券在握了。

    “巴鲁,巴鲁”

    赫尔巴目睹着最后一名亲卫为了掩护自己,被唐军的箭矢shè翻在地,双要咬碎。

    这三位亲卫,跟随自己越过十年,不知多少次冲锋陷阵,多少次出生入死,对自己是忠心不二,没想到,一刀未挥、一箭未发,竟然全折在这里。一想到这样,赫尔巴的心都碎了。

    “嗖嗖嗖”

    “啊”

    “嘶呜呜”

    吐蕃士兵一边逃,一边接受着那些利箭的攒shè,没有防御、没有反攻,那三百多吐蕃士兵就是二千多镇蕃军的活靶子,每一波利箭shè出,都带走吐蕃士兵的xìng命。短短三百多米的路程,留下了至少二百具尸体还有一地呜呼的战马,就快冲出包围圈时,原来五百多人最多仅余出一百出头。

    伤亡惨重。

    快了,快了,只要冲出这个包围圈。外面天大地大,任由驰骋,报仇雪恨,指rì可待,有幸活下命来吐蕃士兵眼里都出现在一丝狂热,拼命的扬鞭策马,他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群恐怖的大唐jīng锐,离开这些死神,同时还要把这个消息上报上去,放任这支军队在吐蕃,绝对是吐蕃的恶梦,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有人己经在欢呼了。

    “澎澎澎”

    “死战”

    “澎澎澎”

    “死战”

    眼看就要冲包围圈,赫尔巴的心情也有一丝狂喜。没想到还没高兴完,前面然然亮起无数火把,一队士兵扛着半人高的厚盾在前面挡住,后面一队队士兵举着长约一丈的陌刀,一边用陌刀有节奏地敲击着盾牌,一边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唐军热血沸腾的口号,面对着骑着马冲过来的洪流。面无惧sè,一步步地迎了上去。

    “澎澎澎”

    “死战”

    “澎澎澎”

    “死战”

    越敲越响,越喊越大声,那声音就像一股洪流。一种力量,一种jīng神,即便慷然赴死,也毫无畏惧,要么把眼前的敌人全部碾碎,要么就让敌人踏着自己的尸体过去,这就是大唐的军魂。

    刘远在千里目中,惊讶地发现,长孙冲竟然也出现在陌刀队中,他的四名护卫,两名持盾在他的前方,两名一左一右手持陌刀护着他,因为陌刀太重,长孙冲举不起,他只拿了一杆长枪替代,他神sè异常坚定,一步一步走着,那嘴里不时大声地跟着众将士喊着“死战”,在行如墙进的陌刀阵中是那样不起眼,又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要心中有信念,拿起武器,一样可以保家卫国,沙场杀敌。

    是大唐的的陌刀阵!

    赫尔巴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大唐的的陌刀,那可是赫赫有名,这种为了对付骑兵出发明的武器,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碰上那些力大无穷的猛将,一刀能连人带马砍成两半,不过吐蕃只有妒忌的份,因为陌刀的工艺非常复杂,造价极高,吐蕃根本没法打造这种高端的武器。

    可以,现在己经晚了,五百多士兵,在二千张弓攒shè下,现在最多也就一百几十人,前有陌刀大阵,后有不断围杀过来的弓箭手,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眼看相距越来越近,而不少吐蕃勇士面有犹豫之sè,赫尔巴知道,后退,绝无生路,只有冲破陌刀大阵,方有一线生机,他一下子举起腰刀,大声吼道:

    “吐蕃的勇士,我们己没有退路,冲啊,冲过去,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猛一挥鞭,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杀啊”

    有人带头,剩的的吐蕃士兵激起了救生的yù望,一个个奋勇争先,准备用万均之力,撞开一条血路。

    “列阵”看到马上就要撞在一起了,走在前面的陌刀校尉大吼一声,陌刀大阵一下子停了下来,前面扛盾的盾手“砰”一声,把盾重重砸在地上,手一扳,从盾牌处扳起一根撑杆用以固定盾牌,避免直接受到战马那全力的一撞,然后把身体顶在盾牌上,有自己的身体为后面陌刀手竖起一道血肉之墙。

    “澎澎澎”一把把陌刀,架在盾牌之上,有平举有斜刺,形成一道刀墙,阻击敌人的骑兵。

    “全都都有,放!”

    跟在陌刀手后面的,是三百弓箭手,也不用瞄准,把箭朝四十五度角shè出即可,随着一声令下,一大波箭矢飞出,直击正在冲锋的吐蕃骑后兵,“嘶”

    “啊”

    这一波前箭矢,一下子把冲在最前面十多个骑兵shè翻在地,有人倒,有马毙,一下子把吐蕃人的冲劲缓冲了一下,还有几个吐蕃士兵被绊倒在地,惨叫声、马匹的嘶叫声还有喊杀声,交织成一片,这就是冷武器时期的热血和激情,在远处指挥的刘远看得热血沸腾。

    “冲啊,冲”

    “死战!”

    “死战!”

    “砰”的一阵巨响,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吐蕃的骑兵和大唐jīng锐的陌刀大阵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八百人陌刀大阵,只是在相撞一瞬间松到了一下,竟然硬生生挡住了这一次冲击,而冲在前面的吐蕃战马和士兵,有很多连人带马硬生生被锋利的陌刀贯穿,好像穿肉串一般,那血肉之躯,怎么挡得往锋利的陌刀,有人被刺空了肚子,有人被刺中了心脏,还有人被穿脑而过,红白之物往外直流。

    “冲啊,杀啊”剩下的吐番士兵冲不出去,还是不要命往前冲,他们的眼睛都杀红了。

    “死战!”陌刀校尉大叫一声,手里的陌万用力一斩,冲在前面,战马被陌刀刺穿动弹不得的赫尔巴还没回过神,那陌刀校尉手里的陌刀说时慢,那时快,一刀就全力砍在他的脑袋上,“卡嚓”的一声闷响,他那顶头盔没有挡住这位唐军陌刀jīng英的全力一击,这全力的一击,力度何止千斤,头盔一下子被斩开二边,而那脑袋,也被陌刀斩成两半,赫尔巴眼里全是震惊之sè,不过他己经说不出来说来,脑袋两边一垂,摔倒下马,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说不能像传说中名将那样连人带马砍成两边,但这力度还有凶悍,己足以令他自豪。

    一个吐番士兵看到赫尔巴百户死里的惨状,大叫一声,悍不畏死把手中的长枪直刺过来,目标赫然是陌刀阵中的长孙冲。

    “铛”的一声,那长枪还没刺到,长孙冲左右护卫早就伸槊一架,一下子把他的长枪震飞,还没回过头,长孙冲手中的长槊奋力一捅,一下子捅中他的心脏,吐蕃士兵口中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出,长孙冲眼见自己的长槊刺中了敌人,眼里出现莫名兴奋之光,奋起全力一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地把他从马上挑起,挑到陌刀阵的上空,“唰唰唰”的几刀,阵中一下子又伸出几把陌刀,狠狠地插到他的身体内,像举着一个荣誉一般。

    “死战!”

    “死战!”

    陌刀方阵每吼一声,就向前移动一大步,那陌刀手不断的劈斩,每一刀都是全力而击一刀,无论前面是人还是马,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任何阻碍他们前进的东西,都让他们劈个粉碎,如墙而进,而他们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堆着敌人的尸体、流淌着敌人的鲜血。

    如果五百多人冲击八百人的陌刀大阵,以吐蕃的凶悍,胜负也许是五五之数,但是五百多吐蕃士兵,一出来遭到二千弓箭手屠杀,最高长官千户长于勃论还没说完一个完整的命令就让荒狼用利箭狙杀,一再犹豫之下,就错失了良机,失去叫阵的本钱,只以区区几十人冲击唐军的陌刀大阵,冲锋过程中先是一波羽箭阻击,接着又又锋利又长的陌刀锥杀,撼都撼不动,更别说冲出突破口。

    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过死得到是悲壮。

    当陌刀校尉下令停步收刀后,空地上己没一个站着的吐蕃士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玛沁千户所的五百多名吐蕃士兵,被镇蕃军全部歼灭。

    完美的“上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没想到今天有月票还有打赏,写起来都格外有jīng神,炮兵弱弱地问一声,还有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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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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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