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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6 募捐大会

    果然来了。

    户部出手,果然不凡,送请贴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市署的官差,商人的命脉就捏在他们手里,由他们亲自来送帖,哪个敢不接,又哪个敢不重视呢。

    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就别在长安混了。

    刘远的嘴角微微一笑,上面没说募捐,只是说行业聚会,务必出席,否则开除出行业协会,看那时间,啧啧,还真够霸道的,时间就定在当天的午时三刻,真是一点时间也没让你准备和交流,以防串通。

    “有劳差大哥了,到时准时出席。”刘远一边把请帖放好,一边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小的,先行告退。”虽说刘远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市署的官差也不敢造次,很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接着去通知下一家。

    刘远坐的是清河崔氏的马车,工部的大匠听凭他调动,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市署的人又怎么不知道?所以那送帖的官差一直夹着尾巴,一直都不敢有一丝的不敬,换作另一家,估计就不会那么好说了。

    有意思!

    这就是特权的好处。

    聚会的地点就选在西市的醉月楼,这时午市差不多散去,当刘远准时出席时,醉月楼上却是人头涌涌,近百名金店的掌柜齐聚一堂,都是在商量着一会该怎么办的,毕竟要商议什么事,很多人还是一无所知。

    自己差不多己经是最后一个到达了。

    金巧巧坐在酒楼里,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往年的行业聚会时,她都会很活泼,凭着自己是长安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拿着酒杯到处呼朋唤友,杯筹交错,但今天她有点郁闷,甚至有点骑虎难下。

    往rì聚会,都是同行的交流。商量一下rì后的发展、处理一下同行之间的纷争,但这次不同,这次她得替市署背黑锅,这次不是为了同行业的发展和赚钱,而是想方设法从同行的口袋里。把银子掏出来。可以想像,那些有损失的同行,对自己肯定是颇有微词了。

    “刘掌柜,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这里给你留着一个位置呢。”金巧巧一看到刘远,心中一动,对刘远马上就是妩媚一笑,盛情地邀请道。

    自己只负责主持、带头。但是请帖,那是市署的人负责的,请了哪个,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看到刘远,简直就像看到宝一样,她心里暗暗有了主意,那就是把刘远下水,因为刘远有崔氏的背景。很容易就让人把他和官府联系起来,到时就把逼同行捐款的事推在刘远身上,尽可能把自己摘身事外。

    “金掌柜,你错了。”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哦,错了?”金巧巧瞄了刘远一眼。笑脸如花地说:“不知奴家,哪里说错了呢?”

    “在下己脱商为士,虽说以前曾做过掌柜,不过己经陈年旧事了。”刘远面不改sè地说。

    脱商为士?真是脱商为士。还有把那金店开在老娘的对面干什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厚着脸皮说谎不脸红,金巧巧心里暗骂道,不过她表面一点也不表露,还是笑着说:“哦,那这次是我长安首饰行业聚会,不知小郎君来这里,意yù何为?”

    刘远微微一笑道:“听说金掌柜美艳动人,刘某特地来一睹风采,你信吗?”

    “咯咯咯”金巧巧一手轻掩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地说:“不信,平康坊的姐儿,又白又嫩,一掐就能出水,小郎君怎么能看中奴家这种残花败柳呢。”

    金巧巧笑得很夸张,连胸前那两团“雄伟”上下抖动,波涛汹涌,一时间,酒楼内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特别是几个老掌柜,双眼半眯着,盯着不放,就差没流口水了。

    “不信就好,你说得对。”刘远一脸真诚地说:“听说金掌柜,哦,不对,应叫金会首有颗爱国之心,近来边境不急很忧虑,特地把同行们都请来,全力为大唐募捐,此心可昭rì月,刘某听闻,深受感动,故特地赶来,响应金会首的号召。”

    刘远扭头一看,好像这才看到有一个市署的官史在,大吃一惊地说:“金掌柜想得就是周到,连市署的老爷都请来见证了,真是太细心了。”

    “你.......”金巧巧面sè大变,刘远那么一大盆脏水泼过来,自己竟然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市署的人就在一旁坐着,自己戏说自己残花败柳,按理刘远应反驳这个观点,再恭维自己几句,可是,他那句“你说得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暗示自己就是残花败柳吗?

    金巧巧气得银牙暗咬。

    众人“哄”的一声议论开了,不少人用愤怒的目光盯着金巧巧,他们心里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欺骗了。

    说是什么同行聚会,没想到是募捐大会,连那个刘远都知道这种要捐款的,可是自己一干人等什么都不知道,很明显,会首金巧巧欺骗了自己,一看坐在墙角,悠然自得喝着酒的官史,众人心里想的都是,姓金的为了讨好官府,拿自己同行开刀了。

    尼玛,钱多没地方放啊,官府都没说要捐,自个为了拍马屁,主动要捐?要捐怎么不自己捐啊。

    刘远懒得理她,自顾坐在金巧巧对面,一脸笑容,这把金巧巧气得真想咬他几口,再揣他几脚。

    虽说金玉至尊也有后台,而且后台还不小,不过这商人募捐是户部暗中发下来的,而这又是小事,自然不好麻烦那些贵人,香火就那么多,烧一次香那就会少一次“求神拜佛”的机会,最后只好忍了。

    虽说人还有吵吵闹闹,但是人数也到齐了。

    金巧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市署的官吏面前,小声地说:“大人,人都集了,请你训话。”

    “好。”那个官吏也不客气,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近来边境贼子猖獗,军队甚苦。朝廷甚忧,国库压力甚重,幸有金会首主动提出募捐钱银,以为眼前危机,还请本吏前来见证。真是jīng忠报国。诸位都是好样的,好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品酒、吃点心。

    这话说得有水平,用了三个“甚”字。

    这可是不是后世,后世要那些有钱人捐点钱。做官的求爷爷,告nǎinǎi,就差成孙子一般了,但这是在唐朝,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仅比奴隶高,所以自然得不到应有的敬重。

    用周世石这种老顽固的话来说,国家肯接受这些银子,也算是给商人面子了。

    那市署的官吏一走开。众人又把不满的目光投向金巧巧,坐实她为了邀功请赏,把全行业的人都绑上马车,虽说给国家捐点,也不是什么不可以。但众人最不爽的,就是一直蒙在鼓里,事前一点商量也没有。

    金巧巧心里把市署的人骂个狗血淋头了,又要脸子。又要银子,可是又没拿你当人看。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商量也没有,自己两头夹在中间,左右不讨好,偏偏商人的声音太弱,连反抗的声音也发不出。

    或许这就是,商人的悲哀。

    算了,先把这事弄好吧,事后慢慢解释,他们怎么也会明白的。

    “诸位”金巧巧站起来,虽然心里憋闷得要死,可还是笑脸如花,很违心说:

    “很感谢市署给我们提供这么好地方,还安排了酒水,让我们有机会替家国家出力,我们在长安安居业,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少不了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他们募捐一点钱银,让他们可以拿更好的武器、更坚固的兵甲去打败敌人,这样我们才有一个好的环境,可以安安心心的经营,诸位,你们说对吗?”

    好地方是临时借用、不花钱的酒楼,安排酒水,那是官在品酒,商在喝水.......

    “对”众人有气无力地应着,心里盘算着,这得出多少银子,一来不会太心痛,二来也会脸上有光。

    金巧巧那如花的俏脸抽了抽,摊上这种事,又没有办法。

    “金掌柜,金至尊首饰行业公认的翘楚,里面的首饰,件件都是jīng品,生意兴隆,银子就像猪笼入水,rì进何止千金,现在又积极组织在场诸位募捐,不知道,金会首准备捐多少呢?”刘远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啊,金至尊捐多少呢?”

    “就是,这么积极,那肯定得多捐一点”

    “金至尊就是拨根毛,都比我那小店的腰还粗,这可以不能少啊。”

    一众同行都对金至尊不满,这叫这什么,卖同行求荣了,又不是每个同行都像它那样rì进斗金的,听刘远一说,众人都起哄了。

    金巧巧不慌不忙地说:“这银子,金至尊自然不会吝啬,不过我倒是有兴趣问一下,曾经坐享扬州第一首饰店,娶了清河崔氏之女,做了崔家乘龙快婿、现在又主动跑来捐款的刘小郎君,你又准备捐多少呢?”

    众人闻言,不由吃惊地看着刘远,要说做了扬州第一,在场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也能称大王,但是做过商人,还能娶得崔氏之女,那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了。

    很多刚才看不起刘远的人,也不由高看一眼,尼玛,祖坟冒青烟啊,简直比天上掉下一块金元宝砸中还难,这也.....太好运了。

    刘远话一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代表个人,哪能和你们这些大商人有得比呢,只是略尽绵力而己。”

    金巧巧心中一动:果然,自己没有猜错,看他做了崔家的女婿,居然还要抛头露面,肯定是在崔家地位太低,崔家看中的,就是他的经营才能,所以才招他为婿,一个商人进了崔家的大门,地位还不如得宠的下人呢,这样说来,他手里能动用的银两肯定有限。

    嘿,年青人就是年青人,脑髓还没长全,就凭一腔热血,没权没势的,还想来捐钱,出风头?

    金巧巧嘴角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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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自损八百

    金巧巧的脸上的笑容更盛。

    “刘小郎君,你身为士子,饱读圣贤之书,又是清河崔氏女婿,身份尊贵,理应你做个表率。”金巧巧笑着说。

    “对,小郎君身份高贵,你先领头吧。”

    “就是,就是,我等唯小郎君马首是瞻。”

    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jīng,金巧巧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现在官府这么隆重其事,捐得少,脸sè自然不好,要是捐多了,自己又心痛,最重要的是,很多掌柜都是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的代理人,有经营权,但并无所有权,在这里制约了他们随意花费。

    刘远那不自信的样子,他们一下子来了jīng神。

    要是崔府的女婿、饱读圣贤书的士子捐得少,那“头坛稀,二坛簿”,有刘远顶在前面,到时就是捐得少,也不怕了。

    刘远有点“羞涩”地说:“那个,刘某力量有限,不能和诸位对比。”

    “募捐靠自愿,无论多少,都是一片心意。”金巧巧微笑如花地说:“小郎君说个准数吧,在场的各位掌柜,都在等着呢。”

    这时那位市署的官吏闻到有人准备募捐了,也放下了美酒,拿起了毛笔,就等着有人报数了。

    “诸位掌柜,想捐多少就捐多少,现在不用马上给现银,先报个数,稍候再到各自商铺上收,这名单要上贡给户部,崔尚书说了,忠心爱国者,有可能获得朝廷的嘉奖。”

    刘远终于鼓起“勇气”说:“那,那我就捐四百两吧。”

    众人松了一口气,四百两还不算太多,刘远捐个四百两,后面的就捐个几十两就行,就怕他一下子捐得太多,后面捐得少反而拿不出手,特别是还要记录下来。呈上户部的,捐得少,到时说你把官家都当成要饭的,你能有好rì子过?

    金巧巧也松了一口气,刘远捐四百两。自己说什么也松动多了。一千几百两,对金至尊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问题,不用上报家族。自己都能拿这个主意了。

    “金掌柜,我捐了四百两,不知财大气粗的金至尊,又准备捐多少呢?你不会说和我捐一样多或比我还少吧?”刘远笑着问道。

    “小郎君都捐四百两了,我金至尊自然也不甘落后。无三不成几,金至尊就捐过一千二百两,尽一下自己做臣民的本分吧。”金巧微笑如花地说。

    一千二百两的确不算少了,就是财大气粗的金尊,这也近个半个月的利润了。

    “这么厉害,你捐我的三倍?”刘远吃惊地说。

    金巧巧笑着说:“虽说金至尊本小利薄,不过我想,有机会为皇上效劳,那是我的荣幸。这点银子,奴家还是能拿得起主意的。”

    “一千二百两啊,在长安可以买两幢大宅子了,你当真舍得?我这四百两也是忍痛捐的,你真要捐我的三倍?那我挺没面子的。”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奴家虽说是一名小女子。不过这点主意,还是拿得起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小郎君觉得不够。”金巧巧妩媚一笑,眼眸中依佛有碧波流转。一语双关地说:“崔府家大财大,去求一下你家娘子,一万几千两对崔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己。”

    金巧巧一说完,在场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话说是建议,实际上是暗讽刘远没本事,靠女人吃软饭,堂堂一个崔氏的姑爷,几百两也说舍不得,简直就是丢了清河崔氏的脸面,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女子人家,但是一千几百两,说拿就拿了。

    刘远双手一摊,有点无奈地说:“唉,可惜我不是姓崔的,崔氏即是金山银山,又与我无干?这些己是倾尽我所有,问心无愧就行了。”

    说完,也不理众人复杂的眼光,扭头对那准备记录的那官吏说:“还愣着干什么,记上名字啊,扬州刘远,还有金至尊的金掌柜、金巧巧要为大唐捐款。”

    要是别人,这官吏说不定就面sè一沉,然后说上一句“不识抬举”,可是这人是刘远,那背景大得吓人,听到刘远的训斥,吭也不敢吭一声,连忙在大纸告上写下了二人的名字。

    刘远看到他写下了二人的名字,这才继续说:“我捐四百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黄金,金掌柜是我的三倍,那就是一千二百两黄金,楞什么,写啊,黄金,你不会写字?”

    那官吏还真是吓得楞了一下,四百两银子不是很大,可是四百两黄金,兑成白银,那就是四千两白银,那一千二百两黄金,兑换成白银那就是一万二千两银子,这一加起来,那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能不吓人吗?

    不过刘远一训斥,他马上反应过来,一边写一边念道:“扬州刘远,黄金四百两,金至尊金巧巧,黄金一千二百两,呼,好了。”

    “啪”的一声,金巧巧手里的杯一下子掉到案几上,失sè地说:“什么?黄金?”

    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她脸sè都白了。

    金巧巧还真的吓倒了,一千二百两,还是黄金,兑成银子,那得一万多两,一万多两,金至尊并不是拿不出,可是,自己并没有这个权限,一千多两,估计也得跟家族好好交待一番,一万多两,那些老家伙,还不是把自己的皮扒掉吗?

    刘远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嗯,不错,是黄金,你说像金至尊这样rì进斗金的行业翘楚,当然得用黄金,用银子都是对它侮辱了,怎么,这点银子,金至尊不会拿不出来吧,又或者,金至尊一向言而无信,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跟大伙闹着玩的?”

    这样yīn大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都想着的一句话,那个刘远,一开始先示弱,让人感到他没什么实力,依附清河崔氏吃软饭一个人物,所有人都以为,他能调动的银子不多,像很多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给后辈的月钱。也就是十多两到几十两不等,自己的骨肉血亲也才那么一点银子,刘远说四百两的时候,众人都吃惊了,心想崔氏不愧是崔氏。就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手头也那么阔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四百两是一个数量,而黄金和白银是不同的单位,刘远只说四百两。所有人都以为是银子,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设了一个陷阱,最后才道出是黄金,黄金白银都是货币。不过相差十倍之距。

    “当,当然不是,我金至尊言出必行,一千二百两黄金就一千二百两黄金。”金巧巧咬着牙说完,然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现在是骑虎能下,为了金至尊的信誉,为了不在同行面前丢了面子,保住会首一职,金巧巧心里闪过千般念头。最后不是把牙一咬,硬生生把这苦果咽下。

    表面是风光,但回去后,要承受多大的怒火,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好,好”他负责跟进的市署名官差眉飞sè舞地说:“两位慷慨解囊,大唐有你们这样的子民,绝对是大唐之福。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如实上报。向二位申请嘉奖。”

    一下子募集到这么多银子,这绝对大功一件,不在这官吏的心中,己经想好怎么上报了:扬州刘远,倾尽所有,把能筹集到的四千两银子全部捐了出来,在他的感染下,长安首饰的行业的各位成员,也慷慨解囊,其中表现最好的金至尊,对了,那扬州刘远,还是清河崔氏的女婿,积极响应崔大人的号召,是大唐的好子民........

    钱?钱算什么,商人也不算什么,找机会攀上崔氏那棵大树才是好,到时崔大人一高兴,只要言语一句,自己马上平步青云了。

    金巧巧硬着头发捐了一万二千两后,在场的各位掌柜都愁眉苦脸,虽说捐不了那么多,但也不能相差太远啊。

    “王掌柜,你的千金楼号称京城第二大金店,不知这次准备捐多少呀?”记下刘远和金巧巧的捐款后,市署的官吏扭头对一个白白胖胖的王掌柜说道。

    王掌柜有点哆嗦地说:“大人,小,小的捐四千......四千一百两。”

    “银子。”看到官吏在记,王掌柜生怕再像金巧巧中招,连忙补充道。

    他想说少的了,不过第一的金至尊捐得太多,就是刘远个人,也捐了四千两,堂堂千金楼捐的总不能比个人捐得还少吧。

    王掌柜说完,全身好像没了力气一样,对他来说,捐了这四千一百两,最少半年的利润没了,还要很顺利的那种,这,能不伤心吧。

    “我捐一千两。”

    “我捐五百两。”

    “玉轩斋捐三百两。”

    “惭愧,小店还有亏损中,仅捐五十两,只是表示一下心意。”

    .........

    有了刘远和金巧巧的带动,众人或多或少都认捐了,不差异极大,多的几千两,少的只有几十两,总数记下来,刘远和金巧巧加起捐的占一半多,因为总数加起来,也只二万八千多两,不过估计只能募集到二三千两的官吏,却是欢天喜地拿着捐款名单回去,当市署的长官听闻那数额时,一楞神,摔破了一套jīng美的前朝瓷器,鞋子还没穿好,就跑去上一级的官员哪里报喜........

    这一天,长安首饰行业哀鸿遍野,一下子损失了二万多两,很多掌柜在回忆这一天时,都把这一天,视为黑暗的一天。

    刘远虽然成功yīn了金巧巧一把,不过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扬州带来的六千两银子,二千交到工部,为的就是把门窗全换成金丝楠木,和金至尊死杠到底,然后又听从崔尚的吩咐,用银子刷名声,把最后四千两填了进去。

    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之前还意气风发的刘远,一下子蔫了,银子花光后,腰板一下子都直不起来一样,好像身上的银子,加上碎银,五十两都不到了,如果按自己的猜想,要在长安买住宅,买奴添仆等等,根本无从谈起,就是西市那店铺开起来,请工人、进货、购买工具这些,根本无从着落。

    一想到这些,刘远还真的傻眼了。

    当自己还为一个包子奋斗时,一把铜钱都能很满足;当自己为几百两欠债奋斗时,赚到几百两银子就像抱回一个大美女一般,现在不同了,一万几千两,说没就没有了,好像花的时候,还不知道心痛。

    刘远深吸一口气,猛地握紧拳头:自己还信誓旦旦和崔敬来了一个三年之约,说自信给让崔梦瑶过锦衣玉食的rì子,可是,现在这样子,能行吗?别的不说,就是刷“名声”,也有资本啊。

    不行,得想办法弄银子了,最好还要弄一笔横财,想着想着,刘远不回旅舍,也不去看工匠们装潢了,扭头朝乙字街走去,甲字街只有金至尊一间金店,而长安绝大部分的金店,都集中在乙字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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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多情梦瑶

    作为一个人口高达几十万的城市,只开设了二个市场,庞大的人流决定了巨大的商机。

    整个西市,是根据位置,用甲乙丙丁来区分,地理位置、商铺的大小、式样等,都有严格的规定,最显眼的特点是,内部可以随便你怎么装修,但是装潢的式样、建筑的图纸,必须按官府指定的,这样式看起来整齐统一,显得整整有条。

    “胡饼哎,刚烤来的胡饼,又香又脆,保证你吃了一个,还要一个。”

    “刚来的胭脂,又细又滑,小娘子,不买也来试试。”

    “本店有胡人专过来的各式新奇玩意。”

    “卖酒咧,荥阳富chūn、汾州老曲、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chūn,富平石冻chūn,剑南烧chūn,应有尽有啊”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天山雪莲,吃了延年益寿。”

    繁华的城市,很成熟的商业体系,一个个伙计卖力地吆喝着,形成一种很特别的氛围,让人感到热闹又繁华。

    刘远发现,因为乙字街区的店面要求不高,面职也不大,反而有利于商人们灵活经营,商货的品种也是繁多,南来北往的货品交汇,大唐与异域文化的碰撞,都在这里得到体现,这里经商的胡商很多,很多人都能用大唐的语言在叫卖着,显然来大唐的时rì也不短,连语言都学会了。

    胡人,并不是胡族之人,而是唐人对异域商人的统称,因为当时来大唐经商的,多是来自天竺(印度)、骠国(缅甸)、波斯(伊郎)等地方的商人,其中又是波斯人为主,这些商人,把香料、药材、象牙等物输送给大唐,当然,也送来令人迷恋的胡姬。美艳高挑的中亚美女,而走的时候,则是把大唐的丝绸、瓷器等物装上骆驼、马背,运回国内售卖。

    有人地方,就有商机。刘远走在挤拥的人群中。心里有点感慨,不时暗暗盘算,怎么样才能尽快再弄一笔银子。

    这也是刘远第一次认真的逛长安的街市,亲临其境之后。才发现想像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如长安那巨大的规模,帝王的手笔,都是令刘远敬佩不己的,也就是这些帝王的雄心壮志。不断开拓进取,这才让华夏的文明越来灿烂,疆域越来越宽广。

    不过也有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细致上的建设。

    刘远理想中长安,繁华如烟,接踵摩肩,车如流水马如龙,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风流。可是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例如有穿着华贵的贵人,也有衣衫褴褛的穷人,有美女也有丑妇,坊间的墙是用夯土所筑。高度不足两米,再加上rì晒雨淋,显得有点破败,最令刘远感到吃惊的是。长安的街道。

    除了宽达150米的朱雀大街,像其它的街道也不窄。通常都有十米左右,在布局还有规划上够了,不过在细致上,仍有很多不足,最让刘远觉得不可接受的,就是长安城内、甚至主要的街道,还是泥路,据说铺以黄泥,然后压实,时间一长,总会有点高低不平,坐在马车下,总感到有点摇晃,自己一直以为长安是铺着石条,很结实、很漂亮的街道呢。

    难怪那些贵族子弟欺男霸女时,都是骑着马出场的,只听说有人纵马伤人,很少听说纵车伤人,一来骑马威风,二为也舒服。

    “掌柜的,你这药怎么买?”

    刘远正走着,心想着是不是想办法把弹簧捣弄出来,发点横财,是没料到旁边突然听到有人cāo着生硬的大唐话在询问,那话有点怪怪的,不由好奇的扭着看着,原来是一个戴着羊皮帽子中年大汉,正蹲下身子,跟一个卖野茶的老者在谈着价钱。

    “哦,你说的是这野茶吧,一百个铜钱一斤,客官,你要多少。”

    “诺,你这个是粗药,不对,是粗野茶,你看,那梗那么多,便宜一点吧。”

    “一百铜钱不贵了,老汉上山采茶也不方便。”

    两人很自然就讨价还价了起来,一旁的刘远听了,不由想起自己那个死去便宜师傅,也算是便宜老丈人袁光头来,当时他也喜欢喝茶,自己没觉什么,不过后来才知道,这茶在唐初并没有兴起,茶叶,还当是一种药的存放于药店的抽屉之内,喝的时候,放盐放糖、生姜等物一起喝,远远还没有那么讲究,喝茶的人也不多,只有像扬州、洛阳、长安这些繁华的城市才有专门的茶叶店出售,茶叶真正风靡全国,还用茶叶换回黄金、白银等,那还得再过一百年,等到号称茶圣的陆羽横空出世,那时起,茶叶才长盛不衰。

    那个买茶的汉子,不用问,凭他身上那股膻腥味,就可以知道他是突厥人,平时吃肉太多,是用茶来调剂肠胃,估计也就是那样,这茶叶才叫唤作药的。

    咦,刘远眼前一高:这些东西,cāo作好的话,绝对是一本成利的生意。

    不过现在不是做茶叶的时候,一来自己没什么经验,二来现在茶叶的产量不高,只能作长远之计,解决现阶段贫困的局面,还是要赚一笔快钱才行。

    刘远把主意,放在了地金哪里,准备把金水河赚金的经验在这里再用一次,长安比扬州还繁华,这里的金银,应该更多吧,这也是刘远毫不犹豫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的原因之一,因为银得来得容易。

    就是这条街了,全是金店,好像是首饰一条街,一眼望过去,千金楼、金凌阁、多宝店、金玉之缘等金店,一字排开,显得非常有气势,

    尼玛!少说也二三百间。

    越多越好,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刘远的定位和这些人的不同,因为这些人不足为患,无论多少家,刘远只要把金至尊打败,到时候,想干什么都行了。

    “我x,谁这么缺德?”刘远一绕到首饰街后面一看,忍不住就爆粗了。只见后面那条河清澈见底,流水淙淙,还有小鱼在里面游,这,这像一条被重金属污染的河吗?

    一来这条有活水。不断地更换、冲刷。二来很明显,这河道刚清理不久,这一清,则是把河泥里的地金也给清走了。

    楞了一会。刘远看到有一个老头在河边散步,有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老丈,不知可否问个事?”

    刘远恭敬有礼的样子,让那老头挺高兴的,笑着说:“小郎君要问什么?”

    “这条河。不知是什么时间清理的?”

    老头笑着说:“每年chūn、秋都会清理一次,上个月工部派人清理了,听说是为了欢度上元节吧,到时要到这河里张灯结彩的。”

    刘远有点不死心地问道:“不知这河泥,运到哪?”

    “这个老身就不道了,听说运去筑堤坝,至于哪里,那就无从所知了。”

    刘远谢过老丈后,有点心情低落地往回走。能不失落吗,原想着长安比扬州更繁华,不求比金水河哪里掏出来的金银多很多,就是跟金水河掏出来的金银一样多,刘远都感到不错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刘远也不打听了,那泥都拿去筑堤坝。就是自己打听出在哪里,自己也不敢去挖啊。

    挖堤坝?那就是找死。碰上运气不好,杀头都有份。

    偷偷清算了一下身上的银子,刘远的脸马上就长了,自己估计有五十两左右,没想到,实则只有二十多两,估计是自己大手大脚习惯了,花了出去也不知道。

    准确的数字只有二十三两,外加二百个铜钱。

    寒死,就这点银子,别说经营生意、买宅买奴,就是在长安住下去,也住不了多久,就是做生意,那也得本钱啊。

    难道,真的要回崔府向崔敬那老小子低头?一想到崔敬那老小子高高在上的表情,刘远就连连摇头。

    好不容易挣回几分面子,可不能就这样折了,可是,就是做生意,那本钱又从哪里来呢?

    “喂,叫你啊,怎么老是听不到我说的?”一边走,一边想得入迷,突然被人拉住衣袖,耳边响起一个熟悉但很不满的声音。

    扭头一头,不是chūn儿是谁,这小丫头穿着一袭粉sè的衣裳,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刘远,一脸的不爽,活脱脱一个小辣椒一样。

    刘远好笑地说:“呵,是你啊,刚才想点时事情,没注意,怎么,找我有事?”

    chūn儿把手里一个钱袋子塞到刘远的手里,一脸不乐意地说:“拿着,小姐让我拿给你的。”

    “什么来的?”

    “你没眼睛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到手的时候,就沉甸甸的,打开一开,果然,里面有几锭银子,十两的小金锭一个,十两的银锭十个,加起来有二百两银子之多。

    刘远吃惊地说:“这,这是?”

    “我家小姐还你的,可别说我们小姐懒帐,有钱也不还。”chūn儿一脸不爽地说。

    对了,chūn儿是崔梦瑶贴身婢女,chūn儿在这里,那崔梦瑶肯定也在这里,刘远张眼四望,很快,刘远就在离自己大约十多步的一辆马车上,找到了那又美丽而又多情的眼眸。

    是崔梦瑶。

    有些rì子不见,崔梦瑶有些清减了,原来稍带稚气的脸庞,越发美艳妩媚,那双大眼睛,就像一汪潭水,怎么看都看不到底,把刘远的心神深深地吸引了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没想到,再次相逢,竟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两眼相对,竟然相对无言,不过那眼眸里的深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在那一瞬间,任大街人来车往,喧哗连天的环境里,但在两人的眼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此时无声胜有声。

    崔梦瑶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看着看着,一丝红晕慢慢爬上吹弹可破的俏脸,有点羞涩对刘远微微一笑,然后快速放下了珠帘,不敢和刘远对望了。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都不看你了。”chūn儿一边说,一边有点不乐意地往回走,走了两步,又有点不甘的对刘远说:“你真是一个大笨蛋,哪有把银子都捐了的,你想饿死你自个啊。”

    说完,三步作二步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就绝尘而去,消失在人流当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梦瑶坐在马车之上,看着一众盯着自己身段流口水的书友,掩嘴一笑:“诸位,给我家炮兵投一张保底月票吧,奴家有礼了。”

229 开挂圈钱

    消息传得真是快啊,自己捐了四千两银子的事,好像没多久的功夫,怎么崔梦瑶就知道了?

    家里有人做官,这消息就是灵通,两人换了庚帖,如果不是发生那次意外,早就拜堂成亲,结成真正的夫妻,自然不存在什么欠不欠帐的,就是刘远送她那套十二生肖,也没听说她要还,很明显,细心的崔梦瑶,猜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经济上吃紧,想给自己送银子,又怕伤及自己的自尊心,于是就用还债的方式,给自己送了两百两银子。

    募捐完,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她这么快就知道,还这么巧碰上自己,而她身上,又那么巧带了那么多现银,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估计是听完后,特意出来寻找自己的。

    刘远的内心真有点触动了: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了。

    掂了掂手里那袋银子,刘远还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有了这一笔银子,自己可以放手做很多事情,不过二百两能做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为了金玉世家分号的顺利开张,也为了宅子,刘远准备拿这二百两作本钱开挂,大量圈钱了。

    要是崔敬给的,刘远说不得会拒绝,不过这是崔梦瑶给的,刘远却是欣然收下,也问心无愧,用刘远的话来说,两夫妻要是不能共患难,那何必在一起。

    远期的投资做不了,因为等不及,要是做长期投资的,还不如让人回扬州取银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圈钱,赚快钱。

    刘远暗暗寻思着:正当的生意多是细水平长流,投资大,回效慢,要想赚快钱,那就得走偏门。而偏门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吃喝piáo赌。

    吃和喝,刘远都会一点,比如说果汁、新式的菜式等等,这点貌似不错,最起码。就是嘴很刁的崔敬。那老小子上次在刘远那新宅子里吃得很满意,问题这些投资大,回报得太慢,累也赚不到大钱。再说刘远也不可能新自下厨给别人做饭啊。

    刘远摇了摇头,把“吃”和“喝”这二项先推掉。

    piáo这玩意好赚,那窑姐儿往床上一躺,双腿一张,那就等着收银子。可谓一本万利,不过jì院一开,少不了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丑事,刘远虽说不介意到清楼潇洒一番,但叫自己做这些缺德的事,还真的下不了手。

    四去其三,最后就只剩下“赌”了。

    赌,是人的天xìng,华夏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冒险的天xìng,这天xìng,也就赌博,反正是大有赌,小有小玩。一赌起来,那可不分昼夜的,就是士子们斗诗什么的,也喜欢带点彩头。刘远的眼珠子骨肆转了几圈,很快就有了主意。

    “去。到六部府衙。”刘远拦下一辆马车后,马上吩咐道。

    “好咧,小郎君坐稳啦,走”车夫一甩鞭,“啪”的一声,那马车便飞快地朝前奔去了。

    .......

    崔尚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户部尚书之位,即使他掩饰得再好,部下都感受得到他喜悦之情,而此刻,崔尚更是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新官上任三把火,很多人的这三把火,大多都是用在对付或制约自己人身上,但崔尚决心,这三把火放在业绩之上,让李二看看,自己的能耐。

    就在一个时辰前,一份快报,一下子把崔尚书的心情荡漾了起来:长安的首饰协会,当场认捐的银两高达二万八千多两。

    二万八千多两,用二三文钱能买到一个大肉包子的年代,绝对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而最让兴奋的是,这笔银子,仅仅长安百行百业中的一个行业的捐款,若是长安所有的行业都捐了银子,那总数得有多少银子,要是把整个大唐,每个地方的各行各业都捐出一笔银子,总数加起来,那得有多少?

    算着算着,崔尚都大吃一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对吐番开战,对国库也不会有多大的损耗,而大明宫的如期开工,黄河河务的二三期工程,也可以继续,而这些的实现,估计不用因为战争,需要从民间征收赋税,对李二的贤名也不会有损,崔尚连明天上朝的奏本都写好了,无非是嘉奖有功的人士,而捐款的大红告示,早早就张贴在长安的各城门坊口。

    让别的行业捐款时,看到那些巨额的数目,也识趣一些。

    作为户部尚书,崔尚第一次认识到,商人的作用也是那么大的,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刘远的出力,真是一个主意抵万金。

    再看一次市署的那份详细报告,崔尚一边敲着案首,一边暗念着:这个刘远,倒是一个人物,最后的四千两,说捐就捐,老三的目光还不错,光是凭着这份气的魄和机智,此子rì后,必成大器。

    “报,尚书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刘远的少年要见你,说是你的亲戚。”崔尚正在想着刘远,一个衙役上门禀报道。

    咦,刚一想着他,马上就来了?有趣,有趣。

    “唤他进来。”

    “是,尚书大人。”那衙役领命,很快就退了下去。

    很快,刘远就在衙役的带领下,见到了意气风发的崔尚,一番礼仪后,刘远终于坐在崔尚的对面,可以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大人面对面,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在刘远的暗示下,崔尚左右屏退后,这才好奇地问道:“小远,有什么事,不能回家里说吗?须知你我乃是一家人,在衙门中谈私事,终归影响不好,而有些事,也得运作一番,切勿心急。”

    刘远的事,哪里瞒得上崔尚呢,崔尚心想的是,刘远捐了那么多银子后,就急不可待地找自己落实好处,这好处,自然是一个好前途,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这边刚捐了银子。那边马上就要拿好处,这也太心急了一点。

    至于刘远的职位,明天还要上堂再议呢,主要是刘远是一介白身,怎么也得把握一个度的问题。

    刘远摇了摇头。笑着说:“在家里谈的。那叫私事,伯父大人正直无私,就是侄女婿,也不会偏心。干脆我就来这里找你商量了。”

    “哦,那为什么,你让我把左右都屏退了呢?”

    “这事怕让有心人听了去,所以还没有确认之前,还是保密一点好。”刘远神秘地说:“这事对我、对伯父大人有好处。就是大唐,也是有利无害。”

    崔尚眉毛一扬:“哦,有这等好事?自己人,不要卖关子,说吧。”

    “我准备搞个彩票,准备在大唐推行,希望户部能推广一下,培加百姓对它的信心。”刘远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彩票,这是什么?”崔尚疑惑地问道。

    刘远耐心地解释道:“彩票就是一种凭证。就是用很少的钱,去博弈一大笔彩头,例如每张彩票只售十文钱,而彩头却有五十两,用十文铜钱去博弈五十两。当然了,以小博大,概率不大,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少利润。”

    说完。刘远又详细地把玩法还有一些规矩,详细地和崔尚说了一遍。

    崔尚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案首,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当他想问题的时候,习惯轻轻敲着,等刘远说完,崔敬眼睛猛地睁开,炯炯有神地盯着刘远,吃惊地说:“我有时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多奇思妙想的?”

    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用十文钱去搏弈五十两,一两一千文,五十两相当于五万文,以一搏五千,去哪里找那么高的比例,那些百姓、整天幻想着发财的人,还不是拼命买吗?

    钱银经手无数的崔尚并没有被刘远的宏伟蓝图迷失,很快找出关键点:

    “你说的是好,以你的设想,头彩和尾彩加起来,高达一百两之多,一百两,那相当于十万文,每注彩票仅售十文,这样说来,要发售一万注才能把本钱收回,中间还不算人工和纸张的成本,能找得回成本吗?”

    “还有,你的主意是好,可是你要户部替你出面作商人的勾当,那户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刘远一早把这些想好了,自信地说:“当然有好处,现在也算是国富民足,百姓有了几个闲钱,虽有大唐疏律禁赌,实则效用不大,把赌说成是博弈,很多人因为赌,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如果我们加以引导,那也是大功一件,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实在的好处,所有的收益,我会捐二成作为支持大唐的公益事业,二成给予户部,作为酬劳,利国利民,一举三得,一箭三雕。”

    “而伯父大人”刘远补充道:“也会在政绩上,添上极为华丽的一笔。”

    财政可以增收,百姓可以引导、户部也有好处,自己也可以刷政绩,总的来说,这是一件很不错事情,刘远这么热心推动,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不过这不算什么,作为自己的侄女婿,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如果是别人跟崔尚说,十有**不相信,不这说这话的是刘远,有了他的增收三策,刘远的才华己经被他肯定了。

    崔尚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远:“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只想问一句,你对这彩票,有多大的信心??”

    “信心十足。”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前所未有的创举,加上华夏骨子里的赌xìng,以十文搏五十两,以一赔千,去哪找这么高的赔率?这种彩票法,只适合地区,等成时机成熟,那就采用选号法,在全国推行,可以猜想,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作法,这也是刘远把户部拉进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有了官方的背景,推行起来才会顺利,也更让大唐的臣民信任。

    崔尚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淡淡地对刘远说:“你是崔氏的女婿,干这勾当,不方便出面吧,看来,我们得细谈一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0 爱卿有才

    听了崔尚所谓的详谈,刘远无言了。

    崔尚的意思,那就是这个赚钱的项目由刘远设想的官方出面,变成官方置办,然后交与商人代理,不用说,这个商人就是崔氏名下的商人,而刘远,则是名义上给予半成收益作为奖励。

    好家伙,都说过河抽板,这河还没过,崔尚就想着抽板了。

    用他的话来说,刘远一个人的jīng力有限,但是交与官方和崔氏合办,那就可以很快地在全国开展,那半成,可能比刘远自己吞的六成还多。

    “小远,一个好的行当,就像一块肥美的鹿肉,谁都想咬一口,你想在长安做买卖,方方面面都要打点,三流九都想占便宜,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己经是我崔氏的人,也理应以崔氏的利益为重,三弟就一个宝贝女儿,再说你身为士子,不适宜抛头露面,老夫也是为你着想,我清河崔氏还能亏待你不成?”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崔尚说完后感到,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刘远再一次无言了,这崔敬,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表面说得好,什么不亏待自己,把好处都拿了,像他们这种所谓的名门望族,什么都是以他们崔氏的生存和发展为中心,别说一个小小的女婿了,必要的时候,亲生的女儿、血溶于水的兄弟,也照样抛弃不误,刘远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子,哪会放在眼内呢?

    尼玛,自己刚才种下树,这老小子就蹦出来摘桃了,一心想捞快钱的刘远,这指望着从这里赚上一大笔,好买个宅子,把自己安置下来,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去住旅舍。然后还得一大笔资金,把金玉满堂的长安分号给搞起来,跟金巧巧斗上一斗。

    在募捐大会上,狠狠地坑了她一道,从她惨白脸sè还有怨恨的目光中。刘远知道。以前的纷争还没解决,现在反而积怨更深了,到时一开业,两店对望。估计到时又是一番龙虎斗。

    就是商业竞争,除了本事和能耐,雄厚的本钱也是很重要的。

    没钱?还想争龙头老大?一边玩撒尿和泥去。

    刘远强忍住要抽崔尚那张胖脸的冲动,眼珠转了几下,便笑着对崔尚说:“伯父大人。这彩票,只是我的一个构想,成与不成,尚属未知之数,如果马上交由官办,一旦失利,伯父大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弹劾,不如。就让小的先试验一段时间,等于真正成熟,积累经验后,再由伯父大人接手,那不是更好吗?”

    崔尚的心里一个激灵。内心一震:对啊,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这要是亏损了,也不好交待。有人替自己试一下水也不错,刚刚立了一个大功。扶正了位置,这时候,需要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个也是一个好主意。”崔尚斟酌地说:“你说,这一段时间,多长合适?”

    “三五年。”刘过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崔尚摇了摇头,伸出三个手指说:“我给你三个月,最多三个月,赚了,我接手,三个月不出成绩,户部也不陪你瞎闹了。”

    三个月?

    刘远点点头,有三个月的时候,也应赚到一大笔银子来开展自己的事业,于是刘远爽快地应了下来。

    “好了,有些细节问题,我们再好好商讨一下。”崔尚意味深长地说:“我一会去皇上哪里走一趟,顺便把这事也向他禀报一下。”

    “好,伯父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就行了。”

    于是,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来。

    .......

    二刻钟后,刘远崔尚分乘两辆马车分道而驰:崔尚直奔皇宫,找李二面圣,则刘远看到天气尚早,又担心工匠们为了赶工,不注意质量,想了想,还是回西市哪里看看才安心。

    做商人,有一句:力不到,不为财,虽说是免费装潢,但好歹自己也投了二千两银子进去,说什么也得好好弄。

    打败金至尊,这是刘远近期内最大的目标和心愿。

    不得不说,崔尚的运气不错,碰上一个能帮忙的侄女婿,也碰上了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一听说崔敬求见,李二就在立政殿召见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崔尚。

    陪在李二身边的,正是他一生中的最爱:长孙皇后。

    在皇宫中,有二座殿是很重要的,一是甘露殿,二是立政殿。

    甘露殿,太宗皇帝便在此批阅奏章,读书、用膳,以及宣招嫔妃侍寝;而立政殿,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便居住于此,李二和长孙皇后感情深厚,空闲时,大多留在立政殿陪着爱妻,连批阅奏章还有召见大臣,也在立政殿。

    对于长孙皇后来说,这是一个宠爱和荣耀。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崔尚一进宫看到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连忙行礼道。

    李二的心情不错,笑着说:“崔爱卿平身。”

    “崔尚书不必多礼,本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国家大事,哪容得上本宫指手画脚,你们自顾商谈就行了,不必理会本宫。”长孙皇后浅浅一笑,语气平和地说。

    长孙皇后的话缓而不疾,面带微笑,语带chūn风,让人听起来如沐chūn风,就是坐在哪里什么也不做,那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气容就散发开发,让人感到亲切之余,又感受到话里的威严,让你不自觉中就对她产生敬重。

    相传李二很喜欢和她倾吐,把一个国家大事、官员任免等事情告诉她,和她商量,可是长孙皇后一向都是只听不说,绝不轻易在国家大事上开口,生怕影响李二的决定,可是李二就是和她说,这也可能是他需要一个倾听之人吧。

    “皇后过谦了。”崔尚恭敬地说。

    李二有点心急地说:“崔爱卿,这么急进宫见朕,所谓何事?”

    “大喜啊,皇上。”崔敬一边说,一边把奏本递了上去。

    “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微臣可以断言。就是不用挪用国库,不向地方百姓征税,用那几个方法收起来的银子,足够对吐番用兵。”

    李二看着那奏章,一边看。也一边点头。看完后轻啪了一下案首,高兴地说:“好,好,有这些爱国的大唐子民。何必四海不平,难得,刘远一个人就捐了四千银子,这”

    “皇上,这些都是他脱商为士前所赚的利润。是他个人所捐,与崔氏无关。”崔尚马上澄清道。

    “嗯,不错,崔爱卿,这事你做得很好,对了,债卷的发行,淮备怎么样了?”李二随口问道。

    “回皇上,式样准备好了。不过就数量方面,还得斟酌一下,如果意外,上元节后,就可以公开发售。这样一来,即使多处用钱,国库也不会一下子空虚。”

    李二站起来,看着墙壁上新绘制的地图。深有感触地说:“大唐虽稳,但四方还不算安宁。四夷还未驯服,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大明宫是朕孝敬太上皇的一片孝心,工期不能有误,黄河之河务,关系天下苍生,也不能置之不理,方方面面所费甚多,崔爱卿,你的担子不小啊。”

    在大唐的边境,吐番、吐谷浑、高丽句、高昌、突厥、百济、新罗等势力错综复杂,武将出身的李二,做梦都想把它们并入大唐的版图,以彰显自己的武功盖世,可是,隋朝正是因为穷兵黩武、最后土崩瓦解的。

    前车之辙,后车之鉴,这也是这几年大唐韬光养晦的原因,一直谋而不动,直到今rì,时机才成熟。

    “微臣领旨”崔尚一下子拿出一本奏折,恭敬地说:“禀皇上,微臣还有事启奏,还请皇上定夺。”

    “呈上来。”李二心情一片大好,马上让一旁的太监把崔尚的奏本递了上去。

    太监传上来后,李二一翻开,一看“彩票”二字,就轻轻皱起了眉头,接着继续看了一会,少倾,看完后,把奏本一合,略略思索了一会,这才开腔道:“崔爱卿,这利与弊,我也看了,若然cāo作得当,可增国库、能疏民陋,自然百利无一害,朕不是迂腐之人,只是,这想法,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特别是全国发行方面,偏远的州府,快马一个来回就要一个多月,防伪打假方面,也是一个问题,这能行吗?

    “能!”崔敬自信地说,他把刘远劝他说的再次搬出来,用来说服李二:

    “皇上,这彩票的玩法,可是分为二种,一种地方发行,一种全国发行,地方发行的,一旬一期,每期必中,至于全国的,则是从一至三十六,自行选号,每次选七个,然后根据中的多少分为几个等级领奖,开奖就设在朱雀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抽奖,由户部派官员作公证,不过由于路程太远,可考虑一季一期,开奖的结果,可印在发往各地的邸报上,中奖者可到当地府衙领奖,资金方面,由户部调动一下即可。”

    崔敬补充道:“至于防伪方面,那更好办,可以考虑用皇室专用的龙岐御纸,民间根本没有,无也从作假,一纸两份,填写后,随意中间撕开,兑奖时只要一拼凑,也是一个鉴别的方法,只要在发行和封存上,严格派人把关就行,为了一点奖金,我想,没人会滥用皇室御纸吧,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李二越听,眼睛越亮,等崔敬说完,忍不住再一次轻拍了一下案首说:“妙,此计大妙,崔爱卿,你太有才了。”

    重金收买、封官许愿、破城纵掠、杀兄戮弟......像这些,坐在皇位之上的李二都做过,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谋都是好计谋,现在听到崔敬这个金点子,不用强征滥捐,就能达到目的,李二自然双手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1 异域少女

    “皇上,其实,微臣还有一事还没有向你禀报。”崔尚小声地说。

    “哦,崔爱卿还有何事?”

    崔尚恭敬地说:“这个妙计,乃我侄女婿刘远所献,充实国库的三个计策,他也提了不少意见........”

    说了半句,崔敬就停口不说了,有些事,点到即止就行。

    “此事朕知道了。”李二大方地说:“关于授职一事,我会责令吏部还有门下三省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拖了这么久,的确太不像话了,崔爱卿放心,对于有功之士,朕绝不吝啬。”

    “谢主隆恩”目的己达到,崔敬连忙谢恩。

    李二饶有兴趣地说:“不是说让他搞三个月吗?你身为户部尚书,又是他的长辈,好好配合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这么有信心的彩票,一旦发行,会有什么效果。”

    “是,陛下。”

    长安,这个时代最宏伟城市,就像一台jīng密的机器,在尽职守责官员的控制下,一直忙而有序地运转,昏而闭,五更而启,刘远差不多踏着最后的钟声回到祟仁坊,然后学那些百姓加快脚步,一溜烟往自己住的旅馆走去。

    夜禁啊,没有特别通行令,那些急于立功的武候,白天不见多厉害啊,一到了晚上,好像拿到尚方宝剑一般,看到有人在外游荡,那可是见一个打一个的,战斗力惊人,曾在仗毙过中待郎的恐怖记录,刘远也不敢跟他们作对。

    “小郎君,你回来啦,差点就赶不及了,下次记得早一些,那些武候,可不是好说的。”那胖胖的掌柜一看到刘远回来,不由好提点。

    很多外地来的人,因为不熟悉长安城的规则。犯了夜禁,被武候收拾得,那一个真叫惨。

    刘远知道这掌柜也是出自好心,连忙谢过:“谢掌柜的提点,下次会注意的了。”

    “哦”胖掌柜马上笑脸如花地说:“小郎君。还未曾用饭吧。今rì有猎户送来一只香獐子,小的给小郎君留了一只獐子腿,不知小郎君想清蒸还是红烧?”

    哟,真会做生意啊!

    刚刚一脸关心地提点。然后又一脸热情说给你留了一只香腿,显得不知多关怀备致,让人感动不己,刘远心明似镜:这不过是一个经营的小手段而己,十有**是那獐子不太好卖。留到明天又怕发馊,这才那般说辞。

    “那行,我一个吃不了,给我弄个一碟红烧吧,另外弄二个小菜,送到我哪里去。”刘远心情一片大好,也不揭穿他,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租住的小院子走去。

    那胖掌柜脸sè一变,忙拉住刘远说:“小郎君请留步。小的有话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

    “小郎君住的那间云溪小院稍稍有点不好,不符合小郎君的身份,不如搬到月朗小院好不?那里又大又通气,小店保证。价钱还是一样,绝不加价。”胖掌柜一脸讨好地说。

    “谢你的好意,住得挺好,免了。”刘远摇摇头。

    刘远猜想。这胖掌柜不是吃错药,就是看出自己的身份。准备讨好自己?

    算了,无功不受禄。

    胖掌柜一改刚才笑容可掬的样子,一脸苦笑地说:“小郎君莫要多疑,只是本店碰上了倒大霉之事,不敢连累拖累小郎君,并没多余之想法。”

    “倒霉事?”刘远好奇地说:“没纳税,让武候铺的人打麻烦了?”

    “哎哟,小郎君,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店一向是奉公守法的,绝不做作jiān犯科之事,也不瞒客官了,住在你隔壁的那个老胡人死了,偏偏坊门己关,只能明天再找仵作收拾到义庄,那个小丫头,也真是晦气,想让人把那遗体搬到后面柴房,死活也不肯,说什么人死为大,碰上这样的老子,算她运气不好,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吧,要不然,我看薄棺都买不了一副。”

    什么?那个异域少女的老爹挂了?

    刘远奇怪地说:“这长安的棺材很贵?”

    “有贵有便宜,贵的高达百两,便宜的,薄薄的二三两就行了。”

    “普通的一个胡姬,也要好几两银子,那小娘子我看过,姿sè也不差,怎么说还买不了一副薄棺呢?”

    胖掌柜冷笑道:“卖了她买一副好棺木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得先还了欠我的二十八两银子,她们父女在我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不光房租没交,饭费未交,还跟我借了不少银子替那老头看病,还了欠我的二十八两,剩下的才能用来安置那老家伙,现在就在门口哪里插着草标,卖身葬父呢,希望她能卖个好价钱吧。”

    又是卖死葬父,好老套的剧情。

    刘远心里暗暗感叹一句,真是无商不jiān,这个胖掌柜长着一张胖胖的、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值得信任,实则一肚子坏水,明知那胡人父女没钱了,不赶她们走,也不让他们迁出那租金昂贵的独门小院,改住普通客房,还借他们银子看病,其实就是居心不良,知道他们还不起,但是,他知那个女孩子值钱。

    凭那身段还有脸蛋,卖到青楼调教一年几个月,绝对是一等一的胡姬,能卖个好价钱,那胖掌柜不仅赚上不少房费,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上不少好处,反正是一对外地来的异乡人,没权没势,没亲没戚,就是出了事,也没人替她出头。

    那算盘,打得不是一般地响。

    一想到那异域的小姑娘在卖身,刘远心里一急,连忙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小郎君,房子还换吗?”胖掌柜看着刘远的背影叫道。

    “一会再说”远远传来刘远的声音,就一会的功会,人己经走远了。

    刘远急急忙忙走回自己的院子,还没回到,就看一大圈人转着,不时还传来几声猥琐的笑声。

    “小姑娘还不错啊,长得还挺俏的。”

    “是啊,皮肤看起来也很滑。”

    “极品啊,一看就是一个雏”

    “出个价钱吧,小妞,你在卖身葬父,问你要多少也不说。”

    “啊,你放手,别拉我”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估计是有围观的急sè人在动手动脚了。

    “你到是卖还是不卖,爷们不伺候了,听说西市来了一批新罗婢,那可比你听话多了。”

    “不要,不要,大爷,我,我收了一个小郎君的银子,我还得给讲故事,这是承诺,要是违反了承诺,真主会降罪的。”传来的,依然是那个清婉中带着傍惶的声音。

    但她说得有点害怕,但语气又是异常的坚定。

    刘远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讲故事给自己讲故事,早上出门前,她鼓起勇气找自己说要听故事,当时就听她说父亲病重,刘远还听到她肚子的“咕咕”声,当时心一软,就给了二两银子,没相到,有了银子,还是没来得及,那老头还是挂了。

    走近一看,只见一大群商旅转着一个坐倒在地,低着着,一脸伤悲的年轻女子,而旁边,还站着两个伙计打扮、应是胖掌柜派人盯着,以防那女子跑路的人。

    一个白白胖胖,一脸横肉的胖子一边抻手去抓那女子的小手,一边笑眯眯:“还讲什么故事,你老子挂了,按我们这里的规矩,那得入土为安,跟着爷吧,老爷我有一间车行,三间米店,只要你做了我的五姨太太,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把你老子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一捉住那小女葱白的小白,嘴里“啧啧”赞道:“真滑,嘿嘿”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那女子吃了一惊,马上用力想挣脱,没想到,那胖子力气还不小,情急之下,还就挣不开。

    “放,放什么放,说,你不是卖身葬父吗?你要多少银子,爷就给你多少银子,你肯定是我的人,现在摸摸又怎么啦?”胖子眯着那双三角眼,有点肆无忌惮地笑道。

    旁边的人只是嬉笑着看热闹,就是那两个看人的店伙计,也视而不见。

    “放手!”就在那少女最傍惶无助,委屈得要哭的时候,刘远终于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了。

    “兄台,混哪条道的?”那胖子被人一打岔,正想发怒,不过看到刘远气质不凡,衣着更是华贵,也不敢太放x,松开了手,有点不客气地问道。

    “啊,你,你终于回来了。”那异域少女一看到刘远,眼里泛现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下意识地往刘远身后。

    刘远身子轻轻一移,就把受惊的少女掩在身后,还柔声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小,小郎君”那异域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的银子,我,我全花完了,可恶的郎中,收了银子,我的父亲还是没救回来,这,这,怎么办?”

    刘远一脸无所谓的说:“你收了我的银子,那就给我讲故事啊,我最喜欢就是听故事了。”

    “可,可是”

    “不用什么可是了。”刘远淡淡地说:“这事,就交给我吧。”

    两人在哪里若无其事地聊着,好像当别人不存在,特别是那个一眼就看中了异域少女的胖男子,那张胖脸慢慢变得涨红,不脸不爽地叫道:“喂,干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急事出去,有可能修改不太完善。。。。

232 少女认主

    “你叫我?”刘远扭过头去,一脸不屑地说:“你哪位?”

    那胖子窒了一下,的确,他只是仗着腰包里有银子,又欺负她是一个异域女子,无依无靠,就想据为己有,人家虽说准备卖身葬父,可是还没说要卖给他,字据更是未立,刚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那是掌柜的说她卖父葬父,价高者得,大爷我看到她可怜,一个流落他乡,有心照顾她,发发善心,不行啊?”一说到银子,这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胖子,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大声地说:“我出五十两,谁还要跟我争?”

    众人一片哗然,看这胖子有点猥琐,没想到财力还真丰厚,五十两,可以买三到五个美艳的新罗婢了,为了一个胡姬,还真舍得下本钱。

    那胖子说完,还有点挑衅地看着刘远,那样子,好像老子有钱,你要是敢跟价,我就敢加钱的样子。

    异域女子一下子拉着刘远的衣袖说:“小,小郎君,救我,我不想卖给他,他很可怕。”

    “怕?到床上就不怕了,嘿嘿,掌柜的说了,价高者得,我就出五十两,怎么,谁的价钱比我的还高?”胖子得意洋洋地说。

    “去,把你们掌柜给我叫来!”刘远不理那个猥琐的胖子,踢了一旁看热闹的伙计一脚,一脸冰冷地说。

    “是,是,客官稍等”那伙计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一看到刘远这么强势,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应下,一溜烟地跑去报信了。

    很快,那个白白胖胖的掌柜,一边擦着汗,一边小跑着进来。

    “诸位客官有礼了,不知找小的有何指教?”

    刘远把手一抻:“掌柜的,拿来。”

    胖掌柜楞了一下。有点疑惑地说:“拿?拿什么?”

    “卖身契啊,你不是跟这些客人说,这个少女是价高者得吗?我有兴趣,不过我我要先看看她的卖身契。”

    “这个”胖掌柜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她又没卖身给我。”

    刘远脸sè一冷。冷冷地说:“没有卖身契。光天化rì之下竟敢强卖良家妇女,还是强卖异邦友好通商人士,陷我大唐于不义,你好大的狗胆。”

    胖掌柜脸上那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连忙解释道:“冤枉啊,我就是看这位姑娘身世可怜,不光欠下的银子没法偿还,房费、饭费未结,连处理那老人家身后事的银子都没有。她说要卖身葬父,我还发动诸位爷来看看,说是价高者得,也是让老人家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天地良心,什么强卖良家妇女,这事我还担当不起啊。”

    这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任谁也没法说他的不是。还真是一个老油条。

    “欠你多少银子?”

    “二十八两零一百二十文钱,不过看那老人家也可怜的,零头抹去,二十八两就行了。”

    刘远扭头问那个异域女子:“这个数目对吗?”

    “......小郎君,对。”异域女子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喃喃地说:“我,我不知那些伙食是那么贵的,早知那样我就不吃了,然后。然后我还跟好心的掌柜借了五两银子给,给父亲看病。”

    得。不用说了,肯定是那胖掌柜特地让他们住好的小院,然后又一股脑把那些卖不完的山珍海味给她送来,消费在她身上,至于后面她饿得发急,肚子都“咕咕”叫,那是因为掌柜的觉得她的价值就值这么多,再多的话,他就收不回成本,于是就停止了供给,平时也没催债吧。

    一个胡姬的价格和一个漂亮的新罗婢的价值相仿,大约都是十两银子,不过以这异域少女为例,粟发碧眼,脸庞绝美,身材高挑,身段风流,那眼睛好像蓝宝石一样漂亮,一举一动间,带着一股诱人异域风情,让人感到非常诱惑,放到奴市,估计价格可以翻二番,大约能卖三十两,而异域小女欠他二十八两就停止了供食和借贷。

    做生意,还做成jīng了,什么天地良心,简直就狼心狗肺,心都黑了。

    刘远从身上拿了二十八两出来,放在胖掌柜的手上,冷冷地说:“二十八两,收好,以后她的事,与你无干。”

    “小郎君仁义啊”那胖掌柜一见那银子,两眼都放光了,一边赞一边把银子紧紧握住,还拿了一锭银子往嘴里咬了一下,检查无误后,这才喜滋滋地把银子放到腰间。

    半响,胖掌柜有点为难地说:“你这,这.....那遗体放在本店这里,对生意很有影响,你看”

    可是当他看到刘远那双很不爽的目光,心里一寒,马上改口道:“出门在外,谁没个烦心的事,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你们明天尽快处理就行了,前面柜台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话完,收了银子的胖掌柜有识趣地走开,临走时,把两个负责看管、生怕少女逃跑的伙计也撤走。

    现在都巴不得他们早点走呢,客栈里停着一条“咸鱼”,要是知道真相的,谁还敢入住自己的小店呢。

    一旁那个长着三角眼的胖子傻眼了,没想到就是这远那么一插足,到嘴这的美女都丢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小姑娘,那你父亲的身后事呢,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怎么样?”

    “不用,你这条不怀好意的恶狼,万能的真主会惩罚你的,我父亲不用什么风光,就是用草席一张就够了。”躲在刘远身后异域少女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轻薄,不由怒从心起,再加上有刘远撑腰,她的胆子也大了。

    “你,你......”矮胖子气得脸都红了。

    刘远自言自语地说:“根据大唐疏律,当众调戏妇女,是流放三百里,还是五百里?这个,好像不记了,回去找人问问才行。”

    “啊,忘记还有事没做,先回去做完再说。”那矮胖子一听。冷汗都出来的了,的确,刚才他强行捉住那少女的小手,态度嚣张,动作下作。正所谓男女授授不亲。人家要告诉他,很有机会把他定罪,商人一进衙门,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先走为妙。那个小郎君,一看就知是一个读书人,衣着华丽,出手也阔绰,人家士子的身份比自己一个低贱的商人高多了。就是闹上公堂,那官老爷也肯定是偏着他的,现在不用说,那女的轮不上自己了,留在这里不计好,说不定还会激怒对火,只好暗中狠狠的盯了刘远一眼,转身回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走得有点急。再加上现在天黑,没注意到刘远伸出来的腿,一不小心,脚绊了一下,毫无所备“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痛得他“啊”地大声叫起来。

    这一声惨叫,直冲云霄,就像杀猪一般。

    这一摔。还真够分量的,摔得得那是眼冒金星。头晕眼花,那头都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磕破了,血流满脸。

    “你.....你.....”

    那矮胖子好不容易才被跟着他的家奴扶起,指着刘远就要骂,刚才说两个字,感到口里有点异样,用力一吐,把一口血水吐在地上,在灯笼的烛光下,血水里还躺着两颗门牙。

    好家伙,连牙都摔掉了,现在的他,一脸血水,连说话都漏风,狼狈不堪。

    “哟,摔得还不错啊,别看着我,没证没据的事,你还是不要说,小心我告你诬陷。”刘远面无表情地说。

    最后,那矮胖子还是不敢跟刘远斗,抱着商不与士争的明智想法,一咬牙,在跟随的帮助下,一脸弊闷地走,而围观看热闹的人,知道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希望,再加上里面还有挺着一具尸体,晦气得很,也早早就散开了。

    现场还有刘远和那异域少女两个人。

    “这个不要戴了。”刘远走近那异域少女,把头上那示意卖身的标志拨掉,扔在地上,好奇地问道:“这种插标的方式,谁教你的?”

    在古代,把要卖的东西插上草标,以示售卖,相当于现在商品的标签到,三国时关二哥杀颜良时说了一句“插签卖首”的话,显示出他舍我其谁的气势。

    异域女子咬了咬嘴唇,低声地说:“这是,打听来的,我和父亲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很用心地收集当地的风土人情,生活习俗,和笔和纸记录下来,所以,这个还是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这妞连大唐语也说得那么流利,对于这种基本常识,知道也不奇怪。

    “嗯,长安你熟悉吗?我再给你二十两,你好好把你父亲葬了,要是不熟悉,我找人替你cāo办。”刘远边说边摸出两锭闪闪发亮的银子,递在异域少女面前。

    “真主在上”异域女子看着那两锭银子,再看看刘远,眼里出现一丝坚决,突然跪在刘远面前,在刘远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突然亲吻一下刘远的鞋子,大声地说:“黛绮丝决定认眼前这位小郎君为主人,把自己的**和灵魂全部奉献给他,如有违背,就让我的灵魂永久坠入恐怖的深渊。”

    “你干什么,起来。”刘远吓了一跳,加忙把她扶起来。

    原来这个女的,叫黛绮丝,不过好像胡姬,名字后面,都有一个什么“丝”。

    “是,主人。”黛绮丝一下子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小声地说:“主人,按我哪里的风俗,其实不需要什么买棺木,只需要把它的尸体放在野外的高处,它已被鸟或狗撕烂之后才会被埋葬,草席一张即可,还请主人替黛绮丝办最后一件事。”

    刘远摸了摸脑袋说:“你不用叫我主人,其实,我只想帮助你。”

    虽说这女的极有姿sè和魅力,还有一种神秘的异域风情,但刘远并不打算把她收下,总不到一看到美女都要收下吧,因为家中小娘还有杜三娘的事,还跟崔敬那老小子闹得很僵,而崔梦瑶也还没表态,刘远都烦着,再来多一个,估计崔敬那老小子还不找自己拼命?

    帮助这个黛绮丝,只不过刘远知道她走得很多地方,知道很多地方的风情人情、生活习惯等东西,除此之外,好像还jīng通几门语言,这是什么,外交人才啊,以后要发展国外的业务,她就是最好的“外交人才”,没想到,刘远还没开口邀请,她倒好,感恩之下,竟然自己认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3 难忘之夜

    “好了,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有空给我讲一下故事,唱一下歌吧”刘远有些无奈地说:“如果你哪天要走,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不会拦住你的。”

    好说歹说,那个自称来自波斯的黛绮丝就是不同意,她一口咬定,她用真主的名义起誓,此生就绝对不会违背它的诺言,以后她就是刘远的贴身待女了,除非刘远用利刃把她刺死。

    刘远没想到,自己一时起意,想笼络这样的人才,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把这么漂亮异域美女收归帐下,至于什么刺死,那绝对是罪过啊,就是黛绮丝舍得生命,刘远也舍不得美女啊,上哪找这么一个sè艺双全奇女子?

    当然,她的艺,并不是琴棋书画,而是对大唐境外那一大片的未知的疆域了如指掌,还jīng通几门外语。

    放到后世,那绝对女神、天之骄女一样的风云人物,现在做了刘远的侍婢,刘远简直就乐得找不到北,嘴上说得富丽堂皇,心里却一直在呼唤着黛丽丝的“忠诚值”要爆表。

    “主人”

    刘远摆摆手说:“叫主人听着别扭,叫少爷好了。”

    黛绮丝很听话地叫了一声“少爷”,然后开口问道:“少爷,现在,要给你讲故事吗?黛绮丝早上答应过少爷的。”

    这小妞还真是倔啊,这个时候,想着的,还是早上的的承诺,果然很有原则。

    “不用了,今rì有点特殊,你还是守候你父亲好了,对了,你一个人胆怯吗?要不,我雇两个人陪你?”刘远细心地问道。

    古代有守灵的习俗,一来是尽考心,二来怕入棺前,遗体被老鼠或猫破坏,不过刘远有点累。明天还要处理彩票的问题,除此之外,还得抽空看看金玉世家的分号问题,忙得团团转。

    其实还有一个很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后世。刘远虽说过得很滋润,但是父母失了儿子,肯定很难过,亲生父母都不能尽到孝道。对于那个死去的胡人老头,刘远也提不起什么孝心和兴致。

    “不,少爷,这事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好,我不怕。以前,我们很多次就在那古战场和乱葬岗上睡过觉的。”

    刘远安慰了几句,又细心地替她点了饭菜,这才回到自己住处,不过在走之前,刘远还是留下了二十两放在黛绮丝哪里,以作不时之需。

    回去后,刘远摸着又空了不少的钱袋,心里感叹一句:尼玛。这钱真不能经花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五十两银子就花了出去,不过幸好的是,这五十两换回一个sè艺又全的大美女。好像还是挺划算的。

    一番洗刷完毕后,刘远躺在胡床之上,闭着眼睛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乱通通的:一会是小娘那天真无邪的的俏脸。一会又是杜三娘全身**、毫无保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抹惊艳、一会又是崔梦瑶那高贵淡雅的容颜、黛绮丝那诱人的异国风情,甚至,金巧巧sè诱自己时那对白花花、巍抖抖的“**”也在自己眼前晃动.......这让刘远有点心猿意马,感到下体有点异样,往下一望。

    尼玛,“一柱挚天”啊。

    几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都不自己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有一个说**和灵魂都奉献给自己的异域美女,又刚有了丧亲之痛,自己再禽兽也不能这个时候把她推倒吧,苦啊。

    算算rì子,那传旨的黄公公也该快扬州了吧,不知小娘和杜三娘收到自己的信,会有什么感觉,特别是杜三娘,脱了奴籍,估计她高兴得蹦起来吧,嗯,希望她们快点跟黄公公一起上京,刘远在信中说了,除了分拨工匠上来,很希望在上元佳节,陪着几位佳人,在长安城走马观花......

    这一夜,注定漫长而有特别,刘远泛起了相思之苦,黛绮丝饱受丧之痛,在同一片星空之下的小娘、杜三娘、崔梦瑶,也在思念着未来的夫君刘远,而在西市金至尊的一间密室之内,也有人深夜难眠。

    “啪啪”

    “啪啪啪”

    又长又结实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一具凹凸有致、曼妙的**上,一鞭下去,就是一条红sè鞭痕,而每一鞭抽下,都起响起一声无比诱惑,从鼻子里哼出来甜腻的鼻声,好像是女人在交欢最情深时发出的欢愉声。

    “打死你个贱人,就是因为你的过失,让金至尊损近一万多两银子,枉我还全力推荐你,现在叫我怎么跟其它的长老交代”说话的,正是金至尊的金辉,就是到扬州和刘远交手的那个老行尊,只见他余怒未消,手执着一条皮鞭,一说完,对着像狗一样四肢爬在地上、全身**的金巧巧又是一鞭。

    “嗯”

    金巧巧拨头散发爬在地上,鼻里发出让人**的鼻音,面对金长老、自己叔叔的惩罚,好像不感到一丝弊闷和痛苦,对她来说,反而像是一种享受,她扭过过,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看着金辉,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红唇,娇声地说:“叔,你惩为巧儿吧,我是你的贱人,我是你的母狗,你想怎么样都行.......”

    鲜红的鞭痕、白皙皮肤,在烛光下,形成极为鲜明视觉冲击,媚眼如丝,美人如玉,暴露在空中的那具**是那样的美妙,特别是胸前双巍抖抖的**,好像每动一下,每说一个字,都会不自觉地抖一下,再加上那娇嗔的声音,在这个密室之内,绝对是香艳至极、诱惑至极的现场版chūn宫图。

    没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你这个浪蹄子,真是sāo透了,打得你叔我都火起了,哈哈哈”金辉猛的把皮鞭一扔,把自己的外褂一撩,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缠作一团,密室里面,香艳无比,chūnsè无边,窗外弯弯的月儿,好像也不忍看到人间如些丑陋的一幕,悄悄地躲在黑云的后面,夜禁后的长安,更显得寂静了。

    第二天,刘远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大懒觉,rì上三竿才起床。

    没办法,昨天晚上成了半失眠状态,好像四更的锣都鼓响了,刘远还没睡着,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幸亏这里没“王”管,不用上班也无须上朝,倒也自在快活。

    “伙计,隔壁那异域的女子没事吧?”刘远一边洗刷,一边对旁边伺服的伙计问道。

    “客官,那坊门一开,武候铺就来人,检查无异常后,就催促那胡女处理了,不过那胡女倒是挺抠的,几间凶肆铺(今称棺材铺)的伙计上门推销,无论贵贱,她一概不要,好像就雇了两个把尸体抬到乱葬岗就算无事了。”那伙计摇着头说:

    “真是可怜,连请人挖个坑也好啊,不能入土为安,上辈子没积yīn德吧。”

    刘远笑着说:“不懂的就别问,这是胡人的一种风俗,就那样处理,有点像吐番的天葬吧,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你也不明白。”刘远随手打赏了他一大把铜钱,然后吩咐道:“去,准备几张胡饼帮我打包,然后叫辆马车候着,我马上就要出去。”

    “好咧,谢客官赏赐。”伴计喜欢出望外,屁颠屁颠替刘远办差去了。

    临出门时,刘远特地看了一下黛绮丝住的那个小院,只见大门紧闭,门把上系着一块红布,门口还有一些符咒还有纸钱之类,刘过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那掌柜派人作法,就是驱鬼去邪,求个心安理得,以刘远对黛绮丝的理解,她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只是,那些纸钱,是因为愧疚,特意烧给那个刘远也不知名字的胡人老头吗?

    .........

    “两位尚书大人好。”刘远笑着打着招呼。

    真是巧了,今天特地来工部的制作工房,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崔尚还有崔敬这两弟在谈天说笑,刘远就是想避都避不开,只好笑着上前打招呼。

    “哼”,崔敬微哼一声,并不理会刘远。

    反而是崔尚笑着说:“小远,你来了啊,用过早饭没有?”

    “某些人就是夸夸其谈,说什么三年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看,学业未见有jīng进,产业也未见有所成,倒是睡功修炼得挺勤快。”崔敬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倒,至于吗?

    刘远都是有点无言了,没想到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是一个闷sāo男,之前己证明他好sè了,没想到那调侃的功力也是非常深厚。

    “那个,昨天晚上着着伯父大人送来的字贴练字,没想到一练就练入迷了,所以这才......”刘远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有书法大家之称崔尚,早前遣人给刘远送了几本他的字贴,叮嘱刘远好生努力。

    现在正好拿来作为借口。

    听到刘远是因为努力用功,这才误了时辰来晚了,崔敬的脸sè这才好看一点。

    说好今天来看印刷彩票事宜,做女婿的竟然要让未来岳父等,还要二位尚书等他一介草民,简直就是逆天了。

    “三弟,都准备好了吧,事不宜迟,我们走。”崔尚懒得理他们翁婿斗法,直入主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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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商机无限

    长安,大唐的心脏、京都,规模宏大、庄严,这里是大唐的政汉、经济、文化中心。

    在这个城市里,有当今天子李二、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名流贵族、官员、将军等等,在长安街头,要是一竿子扫倒十个人,起码也有半数是跟那些特权人士拐了七里八门攀成亲戚,当官的不好当,除了那几高高在上的人物,其它人,不是看到同僚就是碰上官儿比自己大的人,当官的不好当,而当兵的,那就更惨了。

    像御林军还好一点,要说京城最苦的,莫过于武候了。

    最低级别公职人员,拿最低的俸禄,干最沉重、最累的工作,除了可以欺负一些目不识丁的平头老百姓,就只能在外乡人哪里敲诈一点好处,就是多拿一点,也怕监督使发现,像王婆婆不见了一只鸡、赵家婆媳不和、张员外被人摸去了钱袋,有时候连哪疏通下水通这样的活都要干,偏偏俸银少得可怜。

    位于繁华地段、如东西两市、祟仁坊、平康坊这些武候铺的油水还不少,但那些偏远一点的武候铺,就只能盯着那份俸禄,全家吃不饱,饿不死,别提多无趣了。

    辰时一刻,通常是象和坊武候铺最热闹的时候,这时巡夜的武候回来交差,而论休的武候也会在这里点卯,不过气氛都有点沉闷,巡夜的累得半死,而刚来点卯又多还没睡够,jīng神头都不足。

    不过今天气氛有点不同,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盯着前面的武候丞,眼里都流着异样的光。

    一向像清水衙门一样的武候铺,竟然摊上了一件有油水的事情,对整个武候铺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

    平时他们眼中那个没什么能耐的武候丞,此刻正眉飞sè舞地说着他的光彩事迹:

    “老实说,听到张司户说那样的好事。我自己还不信呢,等我拿到那彩票后,才发现那不是做梦,又能办差公事,又能光明正大地吃回扣。多好的事啊。”

    “老大。什么是彩票啊?”一个抱着刀的武候点不明白摸着头脑,好像听钱武丞说了半天,自己还不明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

    “说你笨。就是笨,让你多点识字你也不听”,钱武候丞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得意地说:“那户部的大红告示,城门和坊门贴得到处都是。彩票是一种新的玩法,就是你花很小的银子,去买一个票票,如果到时抽中你,你就中了大奖,以小博大明白不?”

    “买多少,彩头有多少呢?”一说到彩头,马上就有人来了兴致。

    钱武候丞的有点不乐地说:“都别嚷嚷,再插嘴。我就不说了。”

    最讨厌说到一半的时候让人打断,钱武候的心情都有点不好了。

    “是,是,是,丞长大人。你快点说,兄弟们都听着呢。”众人连忙保证不再打断“劳苦功高”钱武候丞说话。

    “咳咳”钱武候丞看到众人都不说话后,这才继续地说:“这个彩票还是挺简单的,每注十文。要是抽中了,头彩有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各位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几年才能攒得起,十文钱博一百两,那是一比一万的赔率,去哪时找这么大的赔率啊,简直就是逆天,要是中了,有了一百两,嘿嘿,能干很多事了。”

    “就是没有中头彩,还有一至十两的彩头,也很吸引人,再说那彩票,也会很公平的,到时会在朱雀大街公开抽奖,户部的官老爷们也会当场监督,公平公正。”

    等钱武候丞说完,有个瘦瘦的武候忍不住问道:“丞长大人,这经商不是不好吗?怎么户部也掺和了?”

    “问得好!”这次钱武候丞出奇地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高兴地说:

    “这就是好处的所在,这十文钱,有一成五是我们的跑腿费,这可是雷打不到的,一成捐给国库,还有一成,那得拿出来做善事的,例如开粥棚、施医散药,建桥修路所用,也就是说,我们卖得越多,赚得也就越多,听说这彩票是一旬一次,每月三次,这次我拼了,一口气要了二千张,只要这二千张票都卖出去,那我们就可以赚三两银子,一个月三次,这里就得九两银子,我们武候铺只有四人,这样一来,每人又可以多一个月俸银,拿回家,给那婆娘看看,咱面上也有光不是?”

    一个年老的武候有点担心地说:“丞长,一下子拿这么多,要是卖不出,怎么办?”

    众人眼里也多了一分忧虑,二千张,扣去工费,那也得十七两银子啊,要是卖不出,那怎么办,做武候的,多是穷人,就是武候丞,一个月也就三两银子,武候自然就更少了。

    钱武候丞哈哈大笑:“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点怕怕的,不过,现在不怕了,我回来时,在张记粥铺里坐了一会,你们猜猜,我卖出多少张彩票了?”

    “多少?”

    “丞长,多少?”

    “就是,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钱武候丞伸出一只手扬了扬:“说出吓倒你们,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卖了五百多张。”

    众人闻言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年老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怎么那么多的,这不会,一会儿的功夫,就赚好几百文了?”

    “一赔一万,十文钱又不多,谁拿不出?要是不小心中了,就可以发财了,再说这买这个彩票,就是做善事,积yīn德,又可以拼一下自己的运气,谁不想做呢,我喝粥的时候,就顺便和周围的人说了,好家伙,他们听说这事户部做公正,又是做善事,连法源诗的大师也买了一注,说是积福,那周大善人,拿出二两碎银一下子就买了二百张,啧啧。”

    钱武候丞说完,舔了一下嘴唇,高兴地说:“我决定了,我们这里。每次都留几张,就当是兄弟合买的,中了大伙分。”

    “好,丞长,听你的。”

    “嘻嘻。其实。我也想买点,拼一下,要是中了,买上一个新罗婢。再弄一个**大的胡姬,那rì子才叫舒坦呢。”

    “对,不piáo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我也有此意。”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有四肢孔武有力。脑袋有点楞的武候突然问道:“一成做慈善,一成入国库,一成半是我们的跑腿费,那还有六成半哪去了?”

    其它三个有点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最后,那个年长的武候敲了他的头说:“说你是二楞子就是二楞子,灯油火蜡不要银子啊?那加起来二百两银子的彩头你出?再说了,人家搞得那么大,费那么多心思。不赚谁干,不给你月俸,你干不干武候?”

    “不干!”二楞子坚决地摇了摇头。

    钱武候丞拿出几叠大约只有三指粗,用黄sè的纸印刷,还有不少花纹和数字的纸片。挥手把众手下招来说:“来来来,我教你们怎么卖,一会都出去给我卖掉,哪个龟儿子敢偷懒的。到时分银子的时候,不要眼红就是了。”

    几个人一下子围了上去。准备开始他们的发财大计……

    不光象和坊的武候铺卖彩票,整个长安城的武候铺都出动了,每个武候铺的武候丞,都从顶头上司哪里拿来了大批的彩票,然后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售,虽说交通不便,有的地方也偏远,不过胜在一旬一期,有足够的时间,每售出一张,就能赚个一个半的铜钱,这差不多一个大肉包子了,再说了,一比一万的赔率,傻子才不干呢。

    大不了少吃一顿肉,怎么也得买上一张,可以行善积yīn德不说,要是哪天祖冒一下青烟,那一百两就是自己的,这对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横财,于是,很快,彩票在户部的大力宣传还有武候铺全力推广下,很快就成长安的话题,不但民众踊跃购买,就是不少士子、小姐、小媳妇什么的,也偷偷购上二张。

    不少人眼中有了那一百两的银子,十文铜钱都不是钱了,有时还看到有人拿着铜钱追着那武候要购买,感觉一定是自己中奖一般。

    好像不买上一张彩票,都不好意说自己是长安人了,就是有卫道士想说不是,不过那彩票又是做善事,又是充实国库,利国利民,谁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李二放任,清河崔氏大力推动,一时非常顺利。

    三天后,刘远、崔敬,还有崔尚开始在工部制作室算起了帐来。

    刘远一边计算一边说:“一共卖出了六万张彩票,每张十文钱,一共就六十万文,折成白银六百两,一成国库,一成慈善,一成半是武候铺,一成为雍州府(唐初管理京城的机构,京兆尹玄宗后才设立)大力推广报酬,半成为工部制作费用,成本足足去了五成,六百两余三百两,而奖金合计二百两,最后,落得一百两。”

    厉害,现在的长安,估计也就是几十万人,也就是说,十个人中,肯定有一二个买了彩票,这比例太高了,高到刘远吃惊,自己太低估古代人博弈的热情了,很大可能是这世代娱乐事业太少,百姓jīng神空虚,没事就得找一个乐子。

    两个尚书再加刘远,忙乎了几天,就得了几百两银子,其中最大得益的刘远,也只赚了一百两。

    一百两对清河崔氏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谁也不会放在眼内,可是,那只是明面的,以这三个人的智慧,看到的,不是那一百两银子,而是蕴藏在后面巨大的商机。

    就以一百两为例,一个城市一旬赚一百两银子,一个月三百两,大唐有三百六十个州,每州只算一个城市好了,三百六十个城市一个有的利润就有超过十万两的利润,一年就得轻松过百万两,而国库也有好几十万两的进项,一算到这个,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亮了。

    崔敬、崔尚兄弟呼级都加速,看着刘远的目光,好像就看到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一般。

    啊。

    尼玛,人才,人才

    “尚书大人,外面有几个武候丞还有雍州府的人,要求再购买彩票,闹得很凶,说拿不到就不走,可是,我们的库存己经卖光了,怎么办?”有衙役一脸焦急地前来报告。

    “怎么办?凉拌”刘远大声吼道:“快,叫工匠们马上开工,给我印钞票,啊,不对,印彩票。”

    印得越多,刘远自然是赚得越多,不印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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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翁婿争利

    在崔尚和崔敬惊讶的目光中,刘远又再次吩咐工部的大匠多印二万张。

    要是全部卖出,这就意味着,刘远的腰包里,又多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大唐的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叫物质文明发展了,jīng神文明还没跟上去,像当官的,整天啄磨着高升;士子寒窗苦读,求的就是怎么样才能高中;商人们想着怎么赚银子,名流贵族们想着怎样吃喝玩乐,空闲之余,也就是听个小曲、逛下青楼、举行诗会诗社什么的,rì子倒也过得去。

    但老百姓的生活就单调、乏味多了,rì出而作,rì落而归,吟风弄月又不识字,逛青楼?口袋里就那么一点银子,不用吃饭了啊,听曲什么的,听“十八摸”还差不多,有时无聊,二年前一个御史大夫从马车掉落朱雀大街的陈年旧事还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现在有了彩票,也就是十文钱,少吃一顿肉,买彩票的钱就有了,每天不是多了一个盼头?

    于是,长安的老百姓们,爆发出超乎想像的热情,他们只知道,买得多,中的机会就大得多,没想到刘远哪叫卖的多,赚得也多。

    崔敬有史以来终于正视了刘远一眼,眼中也带了赞许之sè。

    文采飞扬的人不少,文采飞扬之余,又能做到灵活变通,那就少之又少了,很多所谓的才子,就是死记硬背,不谙世事,不通俗务,被人称作“书楞子”的居多,像刘远这样又有才华、又有智慧的人,那就真的不多了,而且,有一副好皮囊之余,还能保持几分风骨,还真是挑着灯笼也难找。

    刘远拒收嫁妆。还不贪新忘旧,把李二那个“愿望”替红颜知己脱去奴籍,算得很有志气,有情有义,说真的。崔敬一直对他不爽。但是心底里,却对刘远非常赞赏,而在彩票的发行时,崔敬嘴上没说什么。但暗中把最好的工匠抽调过来供刘远使用,护犊之情,不用意表。

    看着刘远,崔敬心里暗暗盘算着:如果按刚才的推算,一年的利润在百万以上。就是按事前约好的,给刘远半成的利润,那么他一年的进项,高达五两银以上,就是再不好,三万两以上总会有的,这不算他设想一季一期的全国xìng彩票的收益,三万两银子,不用干活、不用跑腿、不用上朝。也无风险,稳稳当当的,天下间哪里找到这好的工作。

    难怪他底气那么足,连丰厚的嫁妆也不要,还扬言三年之内。就让别人看到他的成绩,当初还以为他笨,快死的鸭子,嘴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看到他的前途和潜力了。

    自己给女儿最大的嫁妆。就是一个每年能进项一万两银子的田庄,如果没什么意外,刘远光是那半成的分成,就顶自己三个田庄,还是旱涝保收的那一种。

    对了,崔敬心里一个激灵:按照约定,不是刘远有三个月的经营权,三个月后就算收归国有,以刘远的能力,三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国为他没什么人脉,什么都要官府的配合,可是,如果这三个月的经营权落在崔氏的手里,那么.......

    崔敬扭头朝大哥崔尚看去,没料到崔尚也望着自己,那眼中的神sè,和自己一模一样,算得上心有灵犀。

    得,本来还等着刘远来求自己,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倒过来了,自己得反过求他了,

    刘远内心也非常高兴,心想着还是偏门本钱少,来钱快,这么快,二三百两就己经入袋子了。

    “刘远,跟你说件事?”崔敬有点别扭地说。

    崔尚是自己大哥,又是清河崔氏的家主,肯定要自持身份,像这种谈条件,和后辈讨价还价的事,自然只能由崔敬代劳,再说了,二人的关系还是翁婿呢,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

    “什么事?”刘远有些jǐng惕的说。

    这老小子,一向就没安什么好说,现在语气有点怪怪的,刘远自然要倍加小心。

    看着刘远那种好像防贼的表情,崔敬的脸皮抽了抽,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淡淡地说道:“关于彩票的事。”

    刘远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醒悟到崔氏兄弟要干什么的,很明显,这块蛋糕这么大,他们也想分上一块。

    “不知未来岳父大人有何指教呢?”

    崔敬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来看,你有三个月的独家经营权,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不过你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人手严重不足,严重影响了收入,机会难得,我想,你可以把这三个月发行彩票之事交给我们崔家替你筹办,免得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所赚到的利益,分你”

    “二成,不能亏了侄女婿”一旁的崔尚马上开口说道。

    “对,二成,你虽说是二成,绝对你一个人做的好很多倍,再说了,不到你东奔西跑,皇上也不许你离京呢。”崔敬接口道。

    崔尚面带着笑容,看了刘远一眼,轻轻吹了一下加了糖的茶,摇了摇头,轻轻吸了一口,这茶,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不过醒神提气,喝着倒也不错。

    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很明显,刘远发行彩票,少不了户部的推广,还有各地武候铺、官吏的配合,崔尚就是户部尚书,从中使一下坏,刘远就什么也弄不到。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都说赌场无父子,可是这商场,一说到利益,什么翁婿之情也不顾了,别说帮助,弄不好还暗中使坏。

    这就是家族利益至上。

    刘远可怜巴巴地说:“岳丈大人,你也知道,小婿为了婚事,生意也扔下不顾,装潢商铺花费了二千两,为了募捐之事,又把最后的四千两都给捐了,住在客栈,开销又大,手头也不宽阔了,你也不想梦瑶跟着吃咸鱼豆腐吧,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赚钱的行当,你不帮就算了,还要伸手进来,这.....这样吧,小婿要分五成就好了。”

    “小远,这就不对了,”崔尚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家族,就是一个人的根,你娶了我家梦瑶,那你也是我崔氏的半个人了,崔氏还能亏待你?就是梦瑶,每个月还领着月钱呢。”

    “要不,多少你半成吧。”崔敬一想到女儿,心头一软,多加了半成。”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干,我太亏了,你们不干,我想,在长安城,很多人愿意找我合伙的。”

    除了清河崔氏,还有太原王氏、陇西李氏、赵郡李氏等世家大族,然后王公大臣们,有这么好的机会,谁不乐于合作?

    崔敬的脸成抽了抽,碰上这么一个斤斤计较的极品女婿,还真的没办法,换别人,一早就恭恭敬敬地说任凭岳父大人作主了,一边是家族利益,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哪有肥水流外人田之理”崔敬不好说,崔尚亲自出马了,他盯着刘远说:“小远,看你最近表现不错,这样吧,最多给你三成。”

    一个是家族,一个是个人,以清河崔氏的势力,给你三成也算不少了,因为这不是长安,有很多人脉之类要疏通,再说就是赚了银子,也不能吃独食啊,像不少地方是别人的地盘,从别人的盘子里抢食,还要吃独食,那可是不讨人喜欢的。

    当然,这事要李二出面,那就不同,不过刘过独自经营三个月,这事要是有心之人,也不难打探到。

    “谢伯父大人,岳丈大人,既然都说成这个份上了,三成就三成吧。”刘远也见好即收。

    什么这个份上,刚才说二成的时候,怎么就没听见你同意?还扬言找别人合作,这小子,有时候说话要气死人的。

    “刘远,你的彩票也卖了几天,有什么感悟没有?”崔敬淡淡地问道。

    “有”刘远点点头说:“在防伪上,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改进,例如加设编号,然后在两纸间加盖一个骑章,对了,我觉得头彩最好还是再加一点,这样百姓们会更热情,最好是有一夜爆富的神话。”

    崔敬点点头说:“此言有理,一百两,对平头百姓的确不少,但对那些有钱人,公子小姐什么的,缺乏吸引力,我在想,增投彩票的发行量,还是章方面把那售价再提高一点。”

    “老爷,老爷”崔敬的贴身家奴崔阿福,突然一脸兴奋地边叫加跑了进来。

    “慌什么,没规矩。”这里是工部,但是有客人在,慌里慌张的,有失自己的颜面。

    “大老爷好,姑爷好。”崔阿福受到崔敬一训斥,马上收敛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给崔尚和刘远下礼问好。

    崔尚笑了笑说:“没事,都是自家人,客套之事,能免则免。”

    “崔管家请起。”刘远笑着回礼。

    崔敬笑着说:“大哥说得是,不过,下人就是下人,总不能没了规矩。”说完,扭头问道:“阿福,这么慌张,到底有什么事?”

    “大喜啊”崔阿福兴奋地说:“姑爷,快点回府吧,宫里的公公带着圣旨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皇上要封赏您了。”

    来圣旨了?

    刘远、崔敬、崔尚三个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想着:许下的好处,终于来了,这也算是迟来的圣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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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官拜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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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前二天,一道圣旨,硬是把准新郎刘远从清河拉到长安,献策有功、愧疚再加上清河崔氏的面子,李二主动许诺给刘远一个官职,赏赐一个功名,可是因为出身问题,一拖再拖,远远不像给西市商铺那样爽快。

    因为募捐效果极好,崔尚暗示有刘远的动劳,在李二的过问下,刘远的官职终于落实下来了。

    只是不知什么品阶,什么职位。

    “大哥,你有没有收到风声,给的是几品?什么职位?”崔敬好奇地问道。

    最近忙着大明宫的筹备工作,还要配全刘远的彩票事业,崔敬最近对朝堂的动态也不甚了解,再说翁婿关系太明显了,有时也得避嫌一下。

    崔尚摇了摇头说:“立了军功,不过还没见成效,身世经历也是一个污点,好像围着七品之下还是七品之下争议,别期望太大。”

    “嘿,肯定是山西那姓王的老狗在捣乱,真是可笑,区区七品芝麻官拖了如此之久,还真给我们清河崔氏脸面。”崔敬一脸不爽地说。

    清河崔氏和山西王氏由于利益的纷争,最近颇有一些针锋相对的感觉,在很多事务上,原来暗斗有变成明争的趋势,清河崔氏显赫,六部中工部和户部由他们把控,不过山西王氏也逞多让,牢牢捏住了官员升迁的吏部,所以两个世家斗得挺厉害。

    “哼,人无百rì好,花无百rì红”崔尚淡淡地说:“悠着点,来rì方长。”

    崔敬点点头说:“也好,官职下来后,也有利于管理,听说那边人选都挑好了。”

    刘远接下商铺。暗中替大唐训练细作之事,崔敬和崔尚都知道。

    yīn谋啊!

    看到崔敬一提到山西王氏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这是李二玩的帝王之术。把一点权益抛出来二家抢。暗中把他们分化,找机会把这些名门世家削弱,有进于皇家把权力进一步收拢,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错。

    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帝王之家最喜欢做的,世家一起打天下,最后陇西李氏坐大。由士族做了皇族,自然不想和那些士族平起平坐,唐高宗做了皇帝后,回去省亲,李氏族长敢闭门不见;排世家的顺序时,礼部还是习惯把清河崔氏排在首位,最后李二发脾气,说李氏做了皇帝,没理由排在崔氏之后。这才做了一会第一。

    从这些故事可以看得出,在九品中正制的扶持下,士族的势必力之大,也看得出,皇帝对士族的忧虑。

    刘远想过。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岳父大人,不过细想一下,还是算了,削权一事。只能温水煮青蛙,自己记得。好像是晚唐刻除了九品中正制后,这世家才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现在边境未平,四夷未服,皇家还是很需要世家的支持,这段蜜月期,还长着呢,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你崔尚这种官油子,能看不通透吗,或许,人家哪叫难得糊涂,只要没伤着本源,皇上喜欢看什么戏,就演什么戏给他看,一个个都是人jīng。

    三人说了几句,最后刘远和崔敬打道回府接圣旨,而崔尚则是走不开。

    他得谋划怎么尽可能在三个月之内,怎么利用彩票好好赚上一笔银子。

    半个时辰后,换过衣服,焚香净手的刘远和崔府的人,跪在正堂之上,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拿着一道圣旨正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扬州刘远,博学而多才,忠坚而爱国,虽一介白身,怀爱国赤子之心,献上平敌之策,功绩彪炳,现特封为昭武校尉,允五品官服加身,佩银鱼袋,钦此!”

    “谢主隆恩。”堂上听旨的刘远、崔敬还有一干管家下人,连忙跪谢圣恩。

    “诸位请起,咱家可担当不起。”宣读圣旨的太监连忙请众人起来。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是堂堂崔府,怎么也论不到他一个小太监在这里耀武扬威。

    “校尉大人,请拿好。”微笑如花的太监一脸讨好地对刘远说道,一边双手把圣旨递到刘远手里。

    昭武校尉属于正六品上阶,远比自己七品太监高贵,再说六品的官,特允他穿五品的官服,还佩戴银鱼袋,这可都是越级使用啊,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皇上对刘远的器重。

    绝对可以说是皇恩浩荡了。

    “有劳公公。”刘远一脸激动的接过圣旨,内心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情绪。

    不容易啊,从一个低贱的商人,先是顺利脱商为士,没有上战场、没有进考场,一举拿了一个校尉的官职,绝对是一步登天了,虽说和那些太师、太傅、太尉这些**oss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但与一进官门就做衙役,然后慢慢爬升的那种,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了。

    捧着那沉甸甸的圣旨,刘远有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哥这下子,也是官啊。

    这圣旨,还是挺漂亮的,黄sè的祥云丝绸,黑sè的卷轴,看起就是不一样,刘远己经打算收藏起来,说不定放在以后,那就是珍贵文物,后代不争气时,还能拍卖几个小钱帮补呢。

    圣旨是中国古代帝王权力的展示和象征,其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而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sè巨龙作为防伪标志。作为历代帝王下达的文书命令及封赠有功官员或赐给爵位名号颁发的诰命或敕命,圣旨颜sè越丰富,说明接受封赠的官员官衔越高。

    封六品官,用黑牛卷轴,这也是一种荣幸了。

    “阿福,赏,顺便带布公公用过点心方才送出府门。”刘远有了功名,女儿不用嫁给一介白身。崔敬面上有光之余,心情亦一片大好,平时不喜欢太监的他,开口给赏了。

    “是,老爷。”

    布公公那脸上露出献媚之sè。那张老脸笑得皱眉尽现。好像一朵菊花一般,对着崔敬连连行礼:“谢尚实在太体恤了,咱家那可是受宠若惊啊。”

    客套完毕。一脸欢喜的布公公被管家崔阿福带去领赏赐食,崔敬心情大好:“我儿出来吧,不用躲藏了,哈哈哈”

    崔梦瑶?

    刘远下意识往屏风哪里一望,果然。在屏风的下面,隐隐看到一角白sè的衣裙,不用说,宣读圣旨时,崔梦瑶就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爹”崔梦瑶娇嗔一声,有点羞涩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触到刘远炙热的目光,慌得马上低下头,轻移莲步。小碎步来到崔敬和刘远面前,不知是不是有点羞赧,耳根都有一点红了。

    “你干嘛说出来啊,女儿.....就想偷偷看一下热闹而己。”自己的未来夫君敕授官积(唐代对三品以上官,用“册授”;五品以上官。用“制授”,六品以下官,用“敕授”),作为妻子。自然要目睹他的风采,刘远都没有发现。没想到让自己父亲点破,崔梦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每天的等待,都是甜密还带点苦涩的,不过每天都看到刘远在上进,崔梦瑶还是满心欢悦的。

    “哈哈哈”看到自家女儿这般小儿作态,崔敬感到一个做为父亲的骄傲和喜悦,对自己女儿也调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还害什么羞?”

    刘远拿着圣旨,一脸微笑地打开话题:“梦瑶,有些rì子不见,你又清减了。”

    本想说一rì不见,如隔三秋,不过崔敬那老小子在这里,刘远又不好意思说那样的话。、

    “你,你也是,外面多注意身体,还有,恭喜你当了校尉大人。”羞涩过后,崔梦瑶落落大方地说。

    “谢谢。”刘远笑着说:“听说这官封得,还是挺多波折,好在那帮官老爷没让我等太久,这事还得感谢岳父大人,要不是他出力,说不定还没这么顺利呢。”

    找个机会,给崔敬那老小子戴一顶高帽,搞好一下关系,老实说,老是看到他一张冷脸也不爽。

    崔敬摇摇头说:“此事我避嫌,没出什么力,至于吏部那帮田舍奴,不用谢他们,不出绊子就烧高香了,这是皇上亲自封的。”

    “爹,你怎么知道?”崔梦瑶好奇地说。

    “如果是吏部那些人,办事也就中规中矩,绝不会逾越体制,但是你看,封正六品上阶,又是特许穿五品绯红官服,戴五品才有的银鱼袋,连圣旨也是五品的黑牛角轴,明显是逾制了,也就是皇上才有这个权力。”崔敬高兴地说:“皇上对我们清河崔氏,总算还给几分薄面。”

    刘远心里暗暗庆幸,那六品穿的,正是深绿sè的官服,那样子,一看就像一个青蛙一般,衣紫为贵,绯红的官服,那可比深绿的威风多了,在王公多如狗、贵族满地走的长安,穿着深绿的官服都不好意思出街了。

    不过,真正评起功绩,这些还是低的了,献计破诅咒,献艺训细作,献策充实国库,献彩票惠民生、促税收,样样都是非常实用的东西,现在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对李二来说,这笔生意真是太赚了。

    崔敬突然说:“小远,准备一下鱼尾宴吧。”

    ..........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扬州,刚刚宣读完圣旨的黄公公,也把卷起来的圣指,塞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杜三娘手里,然后对跪下,还有点不敢相信的众人说:

    “诸们都请起吧,对了,两位小娘子,这里还有二封家书是刘小郎君托我转给你们的,嗯,你们快点准备,咱家最晚后天一早,就得回京交差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7 花前月下

    刘远听了崔敬的解释,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上流贵族的一个习惯,凡是皇上逾制亲封的官员,应宴请皇上,以谢皇恩,叫鱼尾宴,相传是锂鱼跃龙门里会斩去其尾,取直上青云之意。

    据史上记载,到中宗时期,流行一种叫“烧尾宴”的活动,士人新官上任或官员升迁,招待前来恭贺的亲朋同僚的宴会。这一看来奇怪的名称,来源有三种说法:一说老虎变chéng rén时,要烧断其尾;二说羊入新群,要烧焦旧尾才被接纳;三说鲤鱼跃龙门,经天火烧掉鱼尾,才能化为真龙。

    最有名的烧尾宴是唐中宗时期,一个叫韦巨源的人宫拜尚书令,为此弄了一席非常盛大的烧尾宴,那丰富得,众人都吃得非常满意,据说唐中宗吃得非常满意,怀念,还考虑着再升他的官呢。

    这“鱼尾宴”,会不会就是烧尾宴的前身呢?

    “岳父大人,这,这宴有什么要求呢?”刘远也就是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怎么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是吃个便饭,没那么多规矩,不过皇上主张俭朴,也别太铺张浪费就是。”崔敬摸着自己的胡子,有点得意地说。

    刘远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什么时候宴请皇上呢?”

    “三天之内吧。”崔敬又解释道:“当然,皇上来不来,那就另作别论。”

    刘远点点头,不过一下子又犹豫了,请吃饭不是问题,吃好一点,吃差一点也没关系,唯一有点不足的是,自己在长安没有宅子,现在住的是客栈,总不能让李二到客栈里吃饭吧,自己和崔梦瑶还没成亲。在崔府宴请又怕授人以柄,可买宅子,暂时囊中羞涩,这长安之中,不知有没有租赁业务呢?

    好像看出刘远的困惑。。崔敬淡淡地说:“我在城东,有一处宅子,环境和装潢也不错,一应奴仆。用得也趁手,现在没人居住,售与你吧,就折价八百两好了。”

    崔敬说完,难得老脸出现一丝难以觉尴尬。那宅子,本来住着一个胡姬,是他金屋藏娇之地方,前天才让人把胡姬处理了,腾出来给刘远居住,毕竟刘远也算是自己的女婿,堂堂清河崔氏三大爷、三品大员的未来女婿,还要住客栈,到时受到笑话的不是刘远。而是自己,不过为了照顾刘远的自自尊心,随便收八百两银子好了,反正他也不缺银子花。

    城东靠近皇宫,达官贵人喜欢在哪里聚居。所以环境还有安全方面都不错,位置好,好宅子那是一房难求,虽八百两不低。不过以崔敬的品味还有地位,宅子肯定不会差。在寸土尺金的长安,也不算贵了。

    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银子。

    这第一期彩票的分成,也就是三百两,加上崔梦瑶赠予的二百两,也就是五百两,可以在黛绮丝身上花了五十两,现在也就是余下四百多两,就是扬州再有银子,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刘远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暂时,手头有点紧,这宅子.......”

    看到刘远尴尬,崔敬心里大乐,心想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早该干什么了?

    不过今天说什么也算是荣升,正六品上阶,那可是比七品足了足足一品,这比自己想像中好多了,大唐官阶有三十一级,刘远一下子比意料之中升了四级,虽说六级官在崔敬眼内算不得什么,不过对一介白身的刘远来说,这己经是很大的赏赐了。

    “那彩票的事,你也交与崔氏打理,本来打算预支五千两给你,现在扣去八百两,你一会到帐房最多只能支四千二百两,我还有奏章要写,你,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崔敬看了刘远和崔梦瑶一眼,嘴角微微往上翘,转身回书房去了。

    他们两个也有些时间没见面了,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吧。

    “你....”

    “你.....”

    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可一发现在对方也在说,就停了下来,没想到一下子又陷入沉默当中。

    气氛有点暧昧,也有点尴尬。

    “刘远,你先说。”崔梦瑶小声地说。

    刘远看了看貌美如花的崔梦瑶,温柔地说:“梦瑶,要不,我们到后花园里转转?”

    崔敬那老小子,虽说有点不对脾气,不过倒是挺知情识趣的,这不,特地避开,给两人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嗯”崔梦瑶轻点了一下螓首,神sè中,有几分娇羞,几分向往,几分欢跃。

    哪个怀chūn少女,没想过和自己的夫君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互吐心扉,最重要的是,自己老爹还默许的。

    于是,刘远走在前面,崔梦瑶虽说名门千金,但是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感觉,走在刘远的身边,稍稍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以示对刘远的尊敬,很照顾刘远的大男人的尊严。

    “这天气不错,园子打理得也好。”刘远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说。

    换作晚上,那就得说什么星星、月亮之类的了。

    崔梦瑶笑了笑:“这个虽说是老宅,但是伯父的三品官职,限制了这里的规模,这后花园,比我清河老宅中的小多了。”

    长安的面职虽然大,但是规划得非常完整、细备,就拿宅子来说,没有三品,别想把门面朝街市,而是面向坊门,而不同的等级,那房子的大小、规格、装潢都有详细的规定,不能随意逾越,哪里像清河,崔氏一族都己经经营了几百年,把哪里经营得稳如泰山,那宅子想怎么起就怎么起,所以新宅比不上老家,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听头认同道:“的确是这样,我第一次去你清河的老宅时,也被它震惊了,没想到,世上还有那么漂亮的房子。”

    崔梦瑶掩嘴一笑:“哪时看你笨笨的,像个土包子,不过一肚子的鬼主意,趁着祝贺,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替你的金玉世家作广告,还作了那么一首歪诗,想想都有趣。”

    刘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想当时为了赚钱,为了扩大金玉世家的知名度,自己在打广告上,还真的花不了少心思呢。

    幸好的是,现在看起来效果不错,起码清河一行之后,金玉世家的生意就一步步变好,把玉满楼斗垮后,金玉世家就坐大,成为整个扬州最大最好的金店,而收留了玉满楼原来的那批工匠,刘远更是如虎添翼,现在都敢和金至尊叫板了。

    不过,也就是那次清河之行,摆了一个大乌龙,两人因首饰相识,又因首饰最后yīn差阳错结成一对,不得不说,世间有些事情就是那样奇妙,有些人,对面相见不相逢,而有的人,即使远在千里,也能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是有一句话,叫“缘订三生”吗?

    一想到这些,刘远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摇头看看一旁佳人,没想到崔梦瑶正是一脸柔情注视着他,四目相对,爱的火花在燃烧,刘远一时忍不住,轻轻捉起崔梦瑶的柔荑,只觉得温润细腻,滑滑的,软绵绵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啊”崔梦瑶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把手抽出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chūn儿在后面跟着呢,这里....人多。”

    刘远扭一看,没错,chūn儿和一个丫环是跟在后面,不过她们离得远远的,现在还背着两人在摘花儿玩,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事,她们看不到。”刘远心里一乐,这里人多,就不能过份亲热,那么人少,那岂不.......

    崔梦瑶这才松一口气,刚才刘远只是摸了一自己的手,自己感到心跳加速得快要蹦出来,心如鹿撞,脑袋好像一片空白的,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这就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感觉吗?

    “刘远,听说你在扬州打败了我未来的二姐夫,连我爹都跟我说,你才华横溢,文采飞扬,可能你不知道,我爹很少赞人,那个,你就为我作一首诗吧,好吗?”崔梦瑶小声地说道。

    什么?崔敬那老小子也赞过自己?

    刘远楞了一下,估计是在扬州时,崔敬为了暗示自己,出了一个什么“负心人”的题材考自己,好在自己一下子剽窃了两首,一下子把那老小子雷个不轻,也就是那时起,崔敬刘远的态度才有所改观。

    男人喜欢女人漂亮之余,最好还识情识趣,有气质,女人喜欢男子,除了长得帅,有安全感,最好还有才情和担当,古今都是如此。

    “那你出个题目吧。”刘远也不拒绝,美人嘛,就是要哄,要宠的。

    崔梦瑶高兴地说:“你随意发挥即可。”

    随意发挥,没有题材?

    刘远心中一乐,这真是太没难度了,这不是给机会让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崔梦瑶脑海里更加光芒万丈吗?

    “那好,你让我思索一下,作一首什么诗好。”刘远说完,用手摸摸鼻子,低着头,好像那些士子一样踱起步子来了。

    崔梦瑶眼里出现欢喜之sè,双眼盯着刘远的脚步,心里暗暗数着:一步,二步,三步......七步。

    刚数到第七步,果然听到刘远那厮突然叫了起来:“哈,有啦。”

    爹爹说得不错,果然是七步成诗,崔梦瑶美目中泛出点点涟漪,有点祟拜地看着刘大官人,看他又有什么大作面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8 玩个游戏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chūn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刘远背着手,慢慢地吟诵出一早就想好的诗句。

    崔梦瑶虽说是一介女流,但出生在清河崔氏,又是崔敬的独生女,自小极受疼爱,不能去学堂、私塾念书,崔敬就用重金聘请大儒私相授教,不仅jīng通琴棋书画,在学问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刘远的诗一吟出,她马上就品味出诗中三味了。

    “好一句chūn蚕到死丝方尽,我想,是思方尽吧。”崔梦瑶幽幽地说:“这诗千锤百炼,字字珠玑,刘远,没想到你才思敏捷,而人,也这般风流多情。”

    又是剽窃了一首名诗,刘远心里又升起一丝愧疚。

    《相见时难别亦难》是李商隐大约十五六岁时在玉阳山学道所创,是一首以女xìng的口吻抒写恋情,表达了作者与灵都观女氏宋华阳爱情,也是诗人的代表作之一,其实全诗有八句,不过后面四句女子气息太重,刘远也就没有念出来。

    刘远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作得不好,你不要见笑就行了。”

    “见笑?”崔梦瑶摇了摇头说:“要是这诗还不好,估计世间的士子都不会作诗了。”

    刘远正在窃笑,这不花钱、不伤脑筋骨的活动,又哄了一位少女的芳心,刚想谦虚二句,没想到崔梦瑶幽幽地说道:“诗是好诗,可惜,这诗不是写给我的。”

    “梦瑶,为什么这样说?”

    “不是吗?我在胜业坊,你住祟仁坊,来回一个时辰也不到,只是你极少来看望我,相见不难,别也不难,思念是不假。断断没有诗中描绘到那么夸张,我想,你这首诗,写给你在扬州的红颜知己才对。”

    停了一下,崔梦瑶继继说道:“一个误会。父亲大人把你从扬州逼到清河。算算时间,你们分离也有一段rì子,从你放着功名利禄不取,急不及待地替远在千里之外的红颜知己脱去奴籍。很显然,你虽是为我写诗,可是写的对象却是别人,此言可有说错?”

    刘远一脸暴汗,晕倒。虽说也有思念,但这次还真是技术xìng失误,剽窃错了,而崔梦瑶不仅心思细腻,而学问也很jīng深,一下子就品味出其中深层的意思,说话都有一丝幽怨了。

    “嘻”看到刘远一头大汗的样子,崔梦瑶以为刘远被自己说破心事,反而掩嘴笑了:“刘远。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善妒之人,你和扬州的知己相识在前,和我误结良缘在后,说到底。也是我父亲仗势压人在先,是我向你那红颜知己致歉才是。”

    啊,不会吧,这么大方?

    刘远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崔梦瑶。以后自己听错了,这么优秀的女子。作无论是学识、修养、气质、容貌、背境等,简直就是无可挑剔,能委身给自己,那是自己天大的福气了,别说以前自己还是一介白身,就是三品五品的青年才俊,要想攀上清河崔氏这棵大树,抱得美人妇,还得望自家的祖坟多冒几次青烟。

    这样优秀的女子,还肯和别的女子分享一个夫君?

    还真的不敢相信。

    “小女子所说,句句出自真心,刘远你不要多虑。”好像看得出刘远有点怀疑,崔梦瑶一脸认真地说。

    “这.....怎么说呢?”

    “慢慢说吧,我想听听属于她的故事,能让您这么朝思暮想,那女子,一定很优秀吧。”

    纸,始终包不住火,真相、总有需要面对的一天,托黄公公带回的私信中,刘远也让小娘还有杜三娘随他一起来到长安,准备在热闹的上元节时,骑上俊马,怀抱美人,在繁华如烟的京城长安,来一个走马观花,无论如何,到时几女都要见面的,也就是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现在好生说出来,也好调节。

    刘远点点头说:“你想听,那好,我们去哪边凉亭,慢慢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

    “嗯,好的。”

    于是,两人就来了平生第一次坦诚相待,促膝长谈........

    一个多时辰后,刘远从崔府出来,脸上的挂着chūn天般的笑容,事实上,和崔梦瑶的谈话很愉快,刘远把自己的事告诉崔梦瑶,在很多地方引得崔梦瑶发自内心的感叹,刘远也翻出来很多陈年往事,和崔梦瑶分享;从她的口里,也知道很多关于崔梦瑶的人生趣事。

    崔梦瑶暗示过了,她会学会和小娘还有杜三娘和平共处。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愿把正室之位让给和刘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小娘,那份真诚和谦让,简直把刘远感动一塌糊涂,要不是崔梦瑶眉宇间依稀有崔敬那老小子的身影,刘远真的以为,他们是不是亲生父女。

    一个蛮不讲理,咄咄惹人厌,一个则是顾全大局,楚楚惹人怜。

    而此刻,在扬州通往长安的官道上,马蹄声骤起,几辆马车连成一线,车夫快马加鞭,直奔长安,前面开路的,竟然是京城的御林军,在车队的中间,坐着二位二八的绝sè佳人,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手背说:“三娘莫急,师兄在长安等着我们呢。”

    “嗯,知道,我想,刘远肯定很掂记姐姐了。”三娘笑着说。

    小娘一脸笑容地说:“我想是掂着你吧,给你送了这么大的一份厚礼,我可什么都没有呢。”

    “嘻嘻,估计到时再给你惊喜吧。”

    “是吗?”小娘反而一脸忧虑地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女子,现在师兄娶了清河崔氏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杜三娘很有信心地说:“姐姐莫怕,我相信,刘远不是那种贪新忘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替我脱去奴籍,也不会让我们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去,我们要相信他。”

    “嗯,你说得,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坐在马车中的小娘和杜三娘。她们尾随黄公公的马车,结队而行,朝着长安的方向,一往飞奔。

    ..........

    接下来,刘远的生活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先是去吏部报到。拿到了自己的官服、银鱼袋等物,又要看西市商铺的装潢,还得抽空把行李搬到未来老丈人折价八百两转给自己宅子,熟悉环境。买奴添婢,不仅要安排分工,还得为招待李二的“鱼尾宴”作准备,真是暗恨自己分身乏术。

    好在崔敬知刘远很忙,派他的老忠奴崔阿福前来协助。那提前分红的五千两银子,也帮了刘远很多忙,最起码,有银子在,刘远买材料、买奴置婢等需要银子时,也不至少手中无钱。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那就是黛绮丝,她拿着刘过的银子办完她老父的身后事。没有趁机逃跑,很有诚信地回到刘远的身边,异域就是异域,并没有大唐那么多规矩,迅速就进入贴身婢女的角sè。不但在生活上对刘远关怀备至,侍候刘远的起居饮食,在工作上,也勇敢替刘远分担。像搬进新宅子,打扫卫生、给婢女分配工作等。都是她一手包圆,不知是不是见多识广,黛绮丝越做越好,一点也没有胆怯。

    换着大唐的女子,说不得还要守孝个三五年呢。

    不知不觉,刘远领到圣旨己有三天,今天晚上,己经答应赴宴的李二,就会驾临刘远在长安的新宅子,品尝他刘远为他准备的“鱼尾宴”,这对刘远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刘府在黛绮丝的的指挥下,一大早就张灯结彩,打扫卫生,从崔府借来的大厨,己经在厨房里准备一些需要提前准备的食材,整个刘府都是一片忙碌的样子。

    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正主刘远却不在这里。

    此刻,穿着一袭绯红官服,身佩银鱼袋的刘远,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金玉世家一个密室之内,在他面前,站着十几有男有女,有老有幼的普通人,而这些人,正是军部送来由刘远培训的细作,据说有几个己经不是小卒子,不过有是什么官品并没有透露。

    老实说,刘远有点失望,本以为那些细作有很多美艳的女子,训练美女做细作,那是很多人都乐于做的事情,可惜这些人中,一个美女也没有,全是普通人,之所以说他们是普通人,不是他们的地位,而是他们的容貌,老实巴交,长得太普通了,都是长着一张人走进人群里就挑不出来的脸,没什么特征。

    或许,也就是这些人才适合做细作。

    学会低调,首先是不引人注意。

    刚开始,刘远还有点压不住场面,这些人看到刘远年轻,毛头小子,还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个个有点随意,不听指挥,刘远也懒得和他们吵,出去换了一身官服,佩起那个银钱袋,人还是那个人,但在官服的衬托下,显得威严十足,一个个这才噤若寒蝉,一下子变得恭敬有加。

    这一批送来的学习的细作,一共十二人,小的只有十三四岁,老的快三四十岁了。

    刘远有点头痛,微雕,这玩的是心灵手巧,比女人绣花还难,用行内人的话来说,那是用指尖在跳芭蕾,那些大叔,手大得像蒲扇一般,能玩得好吗?这军部,没听清自己的要求,故意给自己增加难度?

    “好吧,我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诸位,都是大唐的jīng英,我知道在场很多人都不服气,肯定心里在想,为什么要在这里听我一个rǔ臭未干、小屁孩的话呢,看来,不露两手是不行的了。”刘远嘴角微微向上翘:

    “现在,我和诸位玩个游戏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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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口服心服

    玩游戏?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知道眼前这位小郎君,佩着银鱼袋、年轻得有点过份的校尉大人,准备要露二手了。

    老实说,要不是兵部下令,在场的这么多位,还真不想来呢,有时间耗在这里,还不如多收集一些情服,积累军功,早rì升官发财,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来还真不行。

    刘远拿过一只首饰盒子,打来,从里拿出一大把头钗出来,一共有十五支,把它们放在案首上,一字排开。

    这头钗,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镶花头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也不名贵,普普通通,就是市集上卖菜的老太娘、在路边nǎi孩子的小媳妇也会戴带的那种。

    “好了,兵部说你们是大唐的jīng英,心细慎密,现在案首上一共有十五支头钗,其中有一支是有问题的,你们在一柱香之内帮我把有问题的那支头钗找出来,就算你们羸。”刘远的嘴角翘了翘,语音一转,继续说道:

    “我和兵部的协商好了,月俸还是兵部支,但食宿由这里全包,在这里先说了,表现得好的,吃美酒肥肉,表现不好的,残羹剩饭,还要打扫卫生,好了,现在开始吧。”

    一声令人,那十二个由兵部选来的细作就开始检查首饰有什么问题,而刘远,点燃一支细香计时后,就坐在坐在一边的逍遥椅上,悠闲自在地闭着眼睛。

    这些椅、案首都是工部的那些大匠打造的,那么好的机会,有人出工出料,刘远也乐于捡现成的,像逍遥椅、沙发这些都让他们做了一些使用,像工部,平rì做工程,哪个不是动辄就得劳师动众,旷rì持久的大工程,里面的各式材料堆积如山。弄刘远这片小店,所费的材料不过是九牛一毛。

    反正李二家大业大,不会计较这一点零碎,摆明让你占便宜都不占,那就真是傻瓜了。

    孙大牛。职业是走南闯北的伙记。跟着只想赚钱的东家到处去作生意,顺便替军部收集情报,别看他才二十出头,细作的经历有七八年了。外表憨厚的他长着一颗细腻的心,算得上是一个细作的老人,平rì以胆大心细著称。

    一拿起首饰,孙大牛看了一下,心里暗赞一句。这首饰虽说很平常,不过做工很jīng细,特别是那镶钗的牡丹花,栩栩如生,不过只是欣赏了一下,孙大牛马上开始检查那头钗是否有问题,先是查头钗有没有暗格,里面是不是空的,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槽。检测到了后面,孙大牛拿出一根长针,轻轻敲击那根头钗。

    以他的经验,要是头钗有问题,通过金属敲击时。那种震荡的回音,是有所差别的,虽说这种差别很小,不过受过兵部训练的孙大牛可以轻易看听得出来。

    那头钗就那么一丁点。不大也不重,十息之间。就能检查一遍了,孙大牛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没有机关暗槽,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孙大年轻轻一笑,把这件首饰轻轻放在一边,对他来说,这件首饰可以排除了。

    很快,孙大牛又拿起另一支头钗仔细看起来,十二个人,十五根头钗,众人需要仔细检查,这个检验不出,就交换着互检,直至有人把那根有问题的头钗找出来为止,看着刘校尉那自信爆棚的样子,一众细作憋了一肚子的气,对他们来说,这个所谓的游戏,就是争一个面子的战斗,一个个下决定心,一定要把那根有问题的头钗找出来,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不能这那个年纪轻轻的校尉大人看轻才是。

    检查了一根又一根,孙大年原来一直很沉稳的心,一下子有点急了:十五次金钗,自己己经全部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扭头看一下号称jīng英的伙伴,一个个轻轻摇摇头,眼里有一丝愧疚,同样是一无所获。

    几个人相视一眼,不敢稍有松懈,马上又开始检查了。

    像收藏东西,私自夹带,对这十二个人来说,个个都是行家里手,现在刘校尉己经说明十五支钗里面,有一支是有问题,范围己经这么小了,而自己方面又有那么多人,如果还找不出来,那面子真的掉光了。

    密室之内,升起缕缕青烟,正是那根小香燃起的烟火,可是随着细香化成了青烟慢慢升高、飘远,在场那十二个细作的信心,好像也跟着那青烟慢慢飘逸,然后慢慢消散,每个人至少检查了三遍,可是依然没有一丝的发现,等到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最后一摄烟灰掉落,众人的心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不用饱受折磨了。

    “校尉大人”一个年长细作看了一下燃尽熄灭的那根香骨,恭恭敬敬地说:“我是一号,这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请恕我等无能,未能在一柱香时间内找出,实在有愧,还在刘校尉指点一二。”

    作为细作,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有心中紧记,平常用的都是化名,彼此之间,只用代号相称,就像这十二个人,一号为队长,二号为副队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听从兵部的要求,学习一种方便传递消息新式秘术,刚才的确有点从心里看不起,现在倒是有点佩服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会不会是根本就没有问题,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李校尉,不会是跟自己开玩笑吧,其实根本就没有问题,不然检查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发现呢?

    孙大牛是队副,他看刘远,也有点疑惑地说:“校尉大人,请你指出哪根是有问题的,也好让我等输得心服口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输,也要输个明白。

    众人都盯着刘远来看,他们也想弄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时躺在逍遥椅上的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慢慢的睁大眼睛,看也不看案首上的首饰,语出惊人地说:“不用指了,案首上的十五支头钗,全部都有问题。”

    什么?

    众人的眼一下子就瞪大了,本以为只是一根有问题,怎行找也找不出来,现在没想到,这十五根都有问题,可是,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不会真的那么神奇吧?这打击,也太大了。

    孙大牛,也就是这队人的队副吃惊地说:“这个,校尉大人,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你们传递情报,多为夹带,你们能想到的,那些检查的士兵也会猜到,要想不被他们发现,你们就要比他们更高明,这的确不是开玩笑,这十五支头钗上,每支头钗都有不低于一百字的内容,只是你们太不小心了。”

    “好了”刘远点点头说:“不让你们看个明白,你们是不会死心的,等着。”

    说完,刘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个架子,把一个放大镜镶紧在木架之上,拿过一根头钗放在下面,稍稍调了一下位置和距离,然后对那个队长招招手说:“好了,你来看看,看仔细一点。”

    “是,校尉大人。”

    一号闻言,对刘远行一个礼,依言走了过去,对着放大镜看,他的脸sè先是疑惑,很快,他的脸sè一变,样子好像很震惊,过了一会,一号队长恭恭敬敬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校尉技艺jīng湛,巧夺天工,在下万分佩服。”

    “过奖,过然”刘远对余下的众人说:“好了,你们也看看吧,多拿几根头钗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孙大牛是二号,也是队副,理所当然排在第二位,为了验刘远的话,他自己还带了一根自己多次观察过头钗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自己竟然多次察看,竟然一无所获。

    走到那个案首前,学着队长一样,对着那个放大镜由上而下,刚看一眼,没什么特别,可孙大牛刚仔细看过几眼后,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里忍不住爆粗:尼玛,这.....这也太狡猾了。

    首饰一看起来,没任何问题,没有机关,也没开凿暗槽,而经过一指点,这才发现,那秘密就在那头钗镶花的那片叶子上。

    叶子一眼看去,没什么特别,只是觉得栩栩如生,连叶脉都刻画了出来,可是通过放大镜看仔细一点,孙大牛惊愕地发现,那叶脉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个比蚂蚁的脚还有小的字组成,一字排开,小得用肉望几乎放不见,需要借助放大镜,最令人吃惊地是,那字是虽然很小,但是一笔一画,井然有序,看得非常清晰,可以轻易看出来。

    小小的一片吐子,也就几条叶脉,但是孙大牛粗略算了一下,上面的字至少也在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字,足够了,平常情报,通常十数字就足够,一百多字,那可以说得很详细的了。

    孙大牛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兵部这么重视,的确,有了这技术,就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敌人的关卡,任凭他们怎能搜,也搜不到了,当然,戴着首饰过关也有危险,说不定就遭痞兵抢了,如是刻到别的地方呢?

    拿开原来放着的那支头钗,把自己手里的头钗放在放大镜下面,没有意外,那叶脉,依然是一个个小字组成的。

    厉害,这下还真是输得心服口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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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针锋相对

    心悦诚服之下,一个个看着刘远的目光都不同了。

    有本事的人,就是值得别人尊敬。

    看着原来有点傲气的那十二个细作,一个个就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在刘远面前站面一排,等着刘远的给他们作训示。

    当兵的,最佩服的就是真本事,眼前这个小郎君,那手艺可以说惊为天人,再加上年轻轻就官拜正六品上阶校尉,这己经很了不起,六品官越阶着服,还佩着银鱼袋,皇恩何等浩荡,就是用屁股来想,也不能得罪他了。

    再说人家教自己真本事,要是在这里学不到真本事,那还不是少了一个晋升的机会啊?

    一招出手,就把这些兵油子治得服服贴贴,刘远心里也暗暗得意,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老实说,其实我还不真想教你们的。”刘远有点无奈地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众人摇摇头,只有孙大牛小声地说:“校尉大人,这技艺,是你祖传的技艺,舍不得公开吧?”

    刘远点点头说:“这位兄弟说的,只是说对了一半,这门虽说不是祖传的技艺,但也可以说是绝步天下的技艺,的确有点不舍得,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天赋。”

    “天赋这玩意,就是悟性,特别是刚才那个技艺,对一个人的悟性要求更高,用行内的话来说,这叫在指尖上跳芭蕾,芭蕾估计你们不懂,那是要求极高的一种舞蹈,我观察过你们,说出来也不怕伤人,在座诸位的天赐其实并不好,不过我听说在场的这么多位,都是立功无数、忠心耿耿的军中好汉。风里来,雨里去,为了大唐的利益,冒死收集情报,还真不忍心在场的诸位少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刘远顿了一下说:“希望诸位多加努力了。”

    众人被刘远那么一鼓动。激动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在一号的带领下,一起跪下来大声说:“校尉大人仁慈,小的一定用心学习,有劳刘校尉了。”

    “请起。请起。”刘远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让众人起立后,然后问众人道:“诸位有人学过做首饰吗?”

    众人摇了摇头。

    “诸位有人精通很细致的技术活吗?比如说雕花、刻字、刺绣之类?”

    众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其中包括二个姿色很一般女细作,虽说会缝缝补补。但算不上精通。”

    刘远有点失望地说:“那个,你们听说过微雕吗?”

    一问三摇头,众人摇头的时候,脸上都有了一丝羞愧之色。

    刘远心里还真有一点失望了,看来古代特工的质素看来还需要提高才行,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什么都不会。正好从最基础的做起,管几顿饭,一下子收了十二个听话、任劳任怨的免费工人(月俸兵部支出),怎么也不吃亏。

    新店开张,肯定很多材料要处理。分割、打磨、镜面处理、棱角处理等等,这些功夫看似简单,但极费功夫,需要大量人手。让这些人做就最合适了,一来可以替自己干活。二来也可以修炼一下他们的耐性和手腕和手指的灵巧度,一举双得。

    “好吧”刘远叹了一口气,语气一变,冷冷地说:“那你们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叫你们做什么就干什么,做得到的,就继续做下去,要是受不了的,不用找我诉苦,自己卷铺盖走人。”

    “校尉大人放心,我们死都不怕,这些算什么,咱们绝不给后部丢脸。”一号大义凛然地说。

    “队长说得对,虽说没有天赋,但我们流血都不惧,流点汗算什么。”二号孙大牛一脸坚定地说。

    众人也纷纷表态,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听刘远的吩咐云云。

    刘远把一早想好的纪律向他们一一讲明,主要是要保密身份,不能泄露自己是细作的事,只要还没出这里的门,就要以伙记的身份自居、平日要心做事,不能偷懒摆谱、不能欺负其它伙记等事宜,一众军部派来的细作自然是一一答应。

    像这些保密措拖,其实不用刘远说,兵部也有很详细的准则。

    刘远看到他们一个个斗志昂扬,信心十足,只是笑笑,也没打击他们,示范了一遍后,留下几个四角圆边的绿松石还有白蜡石的样板给他们,让他们照着范本就行,反正都是很简单的东西,手板眼见功夫。

    到时别哭就行了,刘远走出密室时,心里暗暗笑道。

    像是后世,谁都知做首饰很赚钱,很多人都想投身学习,但是实际上,真能学成的没几个,一是天赋问题,二是出师前,那种孤单还有烦躁让很多心志不坚的人,忍受不了寂寞,最后只好默默放弃。

    出了密室,只见工部的大匠还在叮叮当当的干着活,看样子是把金丝楠木分锯成木材,估计是为了做门窗,商铺的装饰己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估计一个星期左右,这里就可以进驻,开张,现在只是兵部催得急,刘远不得不先在密室内开始培训。

    和负责这里的秦师傅打了个招呼,刘远准备打道回府了。

    没办法,本想去奴市转转,准备看看有没有做首饰方面的人才,不知是不是运气问题,一点收获也没有,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因为李二亲封了一个正六品上阶的昭武校尉,又允自己越阶穿绯红官服,佩银鱼袋,要请他吃饭以示感谢,这就是“鱼尾宴”。

    皇帝贵为天子,九五之尊,亲临府上品尝,那是多大的宠幸,那是多大的荣耀,要是不这样,崔敬也不会把崔府的厨子借给刘远,连贴身老忠奴崔阿福,也暂时派到刘远身边,听候刘远吩咐,为的就是好好接待好李二。

    菜色什么的,刘远一早就确定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刘远说什么也不能松懈,还得早点回家候着,顺便检查一下准备得怎么样。

    也怕李二突然提早驾临,到时人不在迎接。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哟。这不是刘校尉吗?怎么,堂堂正六品上阶的官员,怎么也会在商铺出出进进,难不成。有官老爷不做,还干这些低贱的勾当?”刘远刚想上马车回府,没想到突然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那种娇中带媚,媚中带嗔的语气,刘远都不用扭头。就猜出这人是谁。

    因为这声音只有一个人拥有:金巧巧。

    扭头一看,只见金巧巧手执一把精致的金丝镶边小圆扇,身穿一袭红色长裙,肩披一件银鼠皮小披肩抵御寒冷,全身虽说罩得严实,但过胸前却露出一片雪白的肤色,衣领开得比普通女子要低,再加上她的天赋本钱非常雄厚,隐约间。那条深不见底的乳沟,风光独好,引起人无限的瑕思。

    如沐春风的笑容、勾人心魄的媚眼、娇嗔得让人酥的声音,无可挑剔的身段,简直就是“雄性动物”的超级杀手。

    这个女人。非常会打扮,也非常显露出自己的天赋本钱。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下倒好,刘远没惹她。她反而讽刺起刘远来了。

    消息还真是灵通,刘远受封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在京城,一个六品小官,也没那么引人注意,刘远现在是穿着五品绯红官服,身配银鱼袋,一眼看去,就知这是五品官的“标准装备”,而她一口却道出刘远的职位,很明显,她的消息非常灵通,而且,对未来对手的事也一直在留意。

    换作平时,刘远也就大方认了,不过现在身份是官员了,自然不能和“商”字走得太近,只好笑着说:“呵呵,金掌柜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你,刘某不过是看到这里有趣,就顺便多看几眼,金掌柜没意见吧?”

    金巧巧一手捂着自己胸口,一脸“吃惊”的样子,然后笑得花枝招展地说:“刘校尉真会开玩笑,你现在是六品大官,又娶了一个好娘子,不得了啊,清河崔氏的千金,有一个官拜尚书的岳父,而崔氏一族,更是金如山银如海,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不,刘校尉一娶到好娘子,战场都没上过,剑没离鞘、弓没上弦,还不是官运亨通,升官又发财?奴家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哪敢有什么意见呢?”

    这话表面说富丽堂皇,实则把刘远贬得一文不值:做了六品官,又能在西市这么好地段开店,连仗都没打过,却能荣升六品武官,看似威风,实则全靠女人上位,吃软饭的一个贱男人。

    刘远一下子有点气结,虽说自己现在取得这样的成就,崔氏出力不少,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靠自己奋斗得来,自己可以说是无愧于天地,可是偏偏不能一一解释。

    有些事,越描越黑,再说了,自己的军功,现在可以说是大唐的最高机密,不能随意透露,看着金巧巧那张似笑非笑的笑俏脸,面色红润,眼媚如丝,那种成熟的妩媚,就是冷冷的北风也不能阻挡,好像要从毛孔里渗透出来,在冷冷的冬季,是那样显眼,那样的的令人瞩目,让人一看到,也有一丝暧意。

    不知接受多少男人滋润,才会这样如花一样“绽放”。

    刘远眼睛一转,马上笑意盈盈地说:“眼红我?其实我更眼红金掌柜的呢。”

    “眼红奴家?”金巧巧还以为刘远怎么否认、反驳呢,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楞了一下。

    “对”

    “校尉大人真是会说笑,奴家就是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校尉大人眼红的?”金巧巧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笑脸如花地说。

    一笑,前面那两座巍抖抖的“肉峰”又再波涛汹涌了。

    刘远很认真地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位贤内助;而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一大群男人支.持,金掌柜一个女子人家,掌柜这么大的一间金至尊,那数量肯定不少吧,哈哈哈”

    说到“支持”时,刘远故意拖长了声调,说完后,刘远也不理她的反应,跳上马车,然后在金巧巧要吃人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说我吃软饭?直接把你说成水性扬花,靠“卖肉”上位,哼哼,即使在口舌上,刘远也一点也不肯吃亏。

    “啪”的一声,金巧巧把价值不菲的金丝镶边小圆扇摔倒在地,盯着刘远坐着的那辆马上,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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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