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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 李二认错

    刘远都有点坐卧不安了。

    经过候君集一番介绍后,刘远悚然动容:坐在这御书房里面的,全是跺一脚,长安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长孙无忌、萧禹、房玄龄、尉迟恭、李靖、秦琼、程咬金、候君集等,全是大唐的核心高层。

    就是放在后世,这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名人啊,能和这些名人面对面,刘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几个月前,自己还为能吃上几块肉而沾沾自喜,没想到风云突然,现在自己和大唐最有权势的人坐在御书房这样顶尖的场所,商量着有关大唐国运的大事了。

    可惜,这些大人物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平易近人,刘远问好时,多时点头示意,也有随口赞上二句以示鼓励的,没有一见到刘远,就觉得他前途无量,霸气外露,一个个和他亲切交谈,赞他的人品才气、动不动就认亲认契,甚至把自己女儿侄女许配给刘远什么的。

    没有。

    很明显,地位相差太悬殊了,他们高高在上,不认识刘远,也没什么利益的交集,自然是自持身份,再说一会李二就要来,他们也要思索一下,怎么应对李二有可能提出的问题、怎么在这场战争中,尽可能让自己的家族获取更多的好处。

    ”皇上驾到”

    刘远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太监尖着嗓子在叫,李二终于来了。

    “咣”的一声,御书房的大门一下子推开,一个身穿黄袍、一脸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刘远抬眼一看,正是李二,只见他身上那套jīng致的龙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黄sè的便服。

    估计刚才他是换装。

    “参见皇上。”众文武大臣连忙站起行礼,包括不知所措的刘远,也是有样学样。

    “好了。好了,都免礼,坐,坐吧。”李二对眼前这些心腹,态度还是很好的。

    一番君臣之礼行完。众人依主次坐下。不用说,刘远坐在末席,不过他到没有什么不满,因为现在还没立多少功颁的小候。候君集,也就是坐在他的上面,别看候君集位高权重,但和长孙无忌、房玄龄、秦琼那些**oss一比,还是一个小弟的角sè。

    李二坐下后。就直接开口见山地说:“客套的说话就不说了,我们……”

    “皇后娘娘驾到”李二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响起了太监那独有的尖噪子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长孙皇后会突然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尚书房的大门再一次打开,接着走进一个穿着风冠霞披的女子,一进来,就对坐在正中的李二行了一个礼。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二连忙站起来。亲自把自己的皇后扶起。

    御书房里的文武大臣再一次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长孙皇后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敢在李二谈国家大事时闯进来的人,估计只有高祖和长孙皇后二人,是女人又被李二深情地唤作观音婢的人,也只有长孙皇后一个了。

    坐在最下首的刘远看得清楚。那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女子,面容姣好,身段风流,气质非凡。仪态万千,优雅中带着大气。大气中又透着妩媚,妩媚中还掺着几分可爱,特别是那恬静的脸上,让人有一种忍不住亲近的味道,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就是号称“千古一后”的长孙皇后。

    刘远吃了一惊,在记忆中,这个长孙皇后一生贤良淑德,她十三岁就嫁给李二,一生为李二生下三子四女,如果自己没记错,贞观十年,她就要在重病中驾崩,享年才三十六岁。

    没想到啊,眼看这她像一个美艳的少妇一样,没想到己经生过七个孩子了,真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李二的艳福不浅啊,可惜,她的寿命最多还有二年,就要香消玉损,只能叹一句天妒红颜了。

    “胞兄平身,诸位爱卿平身,在你们开会之时打扰,实在有愧。”长孙皇后连忙请长孙无忌起来,然后再请其它大臣平身。

    虽说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但长孙无忌还是恭恭敬敬地谢过恩后,这才站起来。

    刘远也学着众人的样子站了起来,站在候君集的身后。

    “皇上,你今天是空腹上朝,现在rì己当空,也该用膳了,太医说你要按时饮食,要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臣妾替你准备了紫米粥,你多少用一点再议政吧。”一番行礼过后,长孙皇后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劝丈夫用餐了。

    昨晚李二又再驾幸长孙皇后所居住的立政殿,老夫老妻聊发少年狂,贪恋床第之欢,二更才睡下,今天起得稍晚了一点,早点也来不及吃,急匆匆就上朝,一下朝,换过便服,饭也不吃,就赶来御书房开密会,长孙皇后担心李二的身体,太医说不按时就餐,他胃痛的老病又会重发的,这不,追上来了。

    李二摇了摇头说:“观音婢,朕正在开会讨论有关国运的大事,这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你先放下,朕一会就吃。”

    “不行,皇上又在哄臣妾了,臣妾一定咳……咳”长孙皇后用拿丝巾掩着嘴巴,有点难受地咳了二下,继续说道:“臣妾要看到皇上喝完,我才退下去。”

    “观音婢,你怎么样?怎么又咳上了?太医给你开的药没效吗?”一看到长孙皇后开始咳,李二一下紧张了,转而生气地说:“都是一帮庸医,这么小的病,医了那么还不好,真该把他们推出去斩首。”

    “不要,皇上。”一听要斩首,千古第一贤长孙皇后马上制止道:“皇上,臣妾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很早留下来的病根,看了很多名医都没看好,此事也不能怪他们。”

    病根?很早就落下了,现在还没治好?

    跪坐在最下首的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听说这长孙皇后患的,是气疾方面的病,这病在后世好治。但在唐朝还算是一个还没攻克的难道,就是有这下病,然后再受一点惊吓,最后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从现在来看。李二还有这个被后世人喜爱的长孙皇后,也没意识到那病爆发得那么厉害的。

    刘远眼睛转了转,这长孙皇后的病,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筹码。

    “皇上,我都叫宫女拿粥还有点心到御书房外面,你还是先用完膳、休息一下再议政吧。”长孙皇后又再小声地劝道。

    李二有点犹豫地说:“可是,你看这么多文武大臣等在这里,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小事。而把国家大事置之不理呢。”

    “皇上,龙体为重,请皇上先用膳。”李二的话音一落,长孙无忌马上一边行礼,一边劝说道。

    “皇上,先用膳,臣等没所谓。”

    “就是,皇上,你不能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先用膳。”

    “皇上勤政爱民,此乃我大唐之福,臣请皇上先用膳。”

    长孙无忌一开口,御书房里的文臣武将纷纷开言相劝,把一顶又一顶的高帽“送”给李二。连一社的程咬金也大咧咧地说:“皇上,你若是不用膳,我等就不说话了,让你开会也开不成。”

    一个个老持稳定的大臣。此刻都变成了热心人,一边给李二“戴高帽”。一边再三劝说他以龙体为重云云,李二则是装作不好意思,再三推让,坚决以国家大事为重。

    刘远突然明白一个理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一个人位在什么位置,他喜欢听到的,还是好话,对名利还是产生渴望,就像现在那样,喝一碗紫米粥,再享用几个点心什么的,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可是现在又推又劝的,那时间加起来,估计都够李二吃几回了。

    不过,貌似他们都很享受这个劝说与推让的过程,李二喜欢用这个来证明自己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文武大臣则是利用这个机会,和李二搞好关系,毕竟,他们的荣华富贵,升或贬,全在李二的一念之间。

    他就是大唐的皇帝,他就是大唐的天子,只有他说你好,那你才是真的好。

    “皇上,草民想斗胆说几句,还请皇上恩准。”就在李二和一众大臣“你推我让”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正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刘远。

    李二楞了一下,没想到刘远的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发言,不过他倒也没怪责他,反而亲切地说:“小郎君,有话不妨直言。”

    “草民不敢说。”

    “说吧,就是不好听,朕也恕你无罪。”

    “谢主隆恩”刘远先谢过,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草民在这里,得谴责一下皇上了,你这样做是错的。”

    刘远的此话一下,众人一下子楞住了,说是恕你无罪,也不能这么直白啊,当众要谴责天子,就凭你一个身无寸功、一介白身的小士子?有这个资格吗?李二原来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铁青,连贤惠的长孙皇后,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悦之sè。

    两夫妻相敬如宾,听到有人说自己丈夫的不是,哪能高兴呢。

    刘远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反而振振有词地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同样,皇下也是属天下臣民的,皇上你就错在太勤政爱民了,只顾着处理国家大事,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要是有损龙体,也是天下臣民的损失,草民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要说出来,请皇上为了天下苍生,保重龙体,因为我们都不想这么一个勤政爱民、轻徭薄赋、善侍百姓的好皇帝有什么损伤。”

    “草民xìng子耿直,犯了天颜,请皇上责罚。”

    说完,刘远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着处罚的样子,其实心里暗暗得意:一个个全都拍李二的马屁,拍来拍去,都没什么新意,名臣都能拍,自己一介草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好像这招明贬暗褒的手法,在后世是很让领导受用,这李二,估计也不会例外吧?

    一番话说完,众人还真的楞住了:高,高啊,这一招,看似谴责,实则是坐实李二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名声,用另一种手法,虽然是骂,但是骂到心坎里,听着也舒畅啊。

    这不,不仅长孙皇后一脸笑容,连原来脸sè一点不爽的李二,更是笑逐颜开,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

    当然,这话也得分不同的人说的,要是像官油子说的,李二说不定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可是刘远只是一介白身,还带着一脸稚气,所说的,自然是可信多了。

    “呵呵,是朕的错,是朕的错,小郎君敢于直言,不仅无过,反而有功,该赏,该赏。”李二笑逐颜开地说。

    ps:大伙对炮兵的更新不定很不满,炮兵也知道,因为时间的问题,无法保证,再说也捂不住存稿,争取下个月定时定候

212 刘远献计

    这李二,还真是抠。

    刘远一边想,一边把一块千层糕扔进嘴里,再美滋滋喝了一口御赐的鹿nǎi。

    那李二说了二声“该赏”,刘远还想着是赏良田百亩还是黄金百两,毕竟自己拍马屁拍得那么有水平,没想到,所谓的赏,就是听从萧禹的建议,让宫女把糕点果品送进御书房,众人一边吃,一边商讨国策,而刘远则是很幸运地“赏赐”跟众人坐在一起。

    这抠门的李二,要不,就是在长安送个商铺给自己也好啊,就吃个糕什么的,还说是重赏了,惹得一向很现实的刘大官人不止一次腹诽着心情很不错的李二。

    “刘远”说到正事,李二认真了起来,不再叫小郎君了。

    刘远连忙应道:“草民在。”

    李二一脸疑惑地说:“你在扬州给候将军提的那个高原反应,一举破了吐番所宣称什么神佛庇佑和诅咒,而所训练出来的新军,对吐番土地也呈现了很强的适应xìng,我让人查过你的底细,你们金田刘氏一脉,三代为农,并没饱学显赫之士,亦无外出经商的经历,而你也从没到过吐番,为什么你会知高原反应,还有破解的方法?”

    这是李二还有候君集等将领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的事,那个刘远,还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说起来也怪候君集,喝得半醉,一听到有破解之法,二话不说就告辞,也不问一下他怎么知道的,后来觉得,虽说有点玄乎,不过还是挺有成效的,于是慢慢就扩大规模,直到准备出兵吐番,才想起把刘远找来,看看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皇上。是这样的。”刘远一早就想好对策了:“草民在扬州做学徒时,无意中认识一位吐番来的老者,那个老者学识渊博,知道的东西很多,我听人说贩东西到吐番出售。利润很高。不过就是有诅咒,于是我就问那老者,有什么方法可以破那诅咒,于是他就把那个法子告诉了草民。这才有了高原反应一说。”

    长孙无忌紧张地问道:“那吐番老者呢?还在扬州?”

    “不见了,听说要贩丝绸等物回吐番,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知他是因为年老体弱不再行商,还是行商途中出事了。”

    李二叹了一声:“可惜。要是能找他,这次吐番之行,肯定可以事半功倍。”

    秦琼安慰道:“皇上,破坏了那所谓诅咒,吐番那破旧的兵器、脆弱的皮甲,哪里挡得住我大唐的兵锋,没了吐番老者,但上天赐给我们一个扬州刘远,总算对我大唐不薄了。”

    李靖马上行礼道:“皇上。臣愿领大唐雄师,深入吐番不毛之地,以扬我大唐的赫赫威名。”

    “皇上,新兵是微臣亲自训练,是带兵的最佳人选。”候君集怕论不到自己。连忙提示自己的功劳。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皇上,让我老程去,把吐番囊rì论赞那老小子抓回来给你洗马拉车。”

    “我去”

    一听说打仗,还是打吐番。一个个武将都奋勇争先,努力向前。

    军功就代表着荣华富贵。以前不知什么高原反应,一听说讨伐吐番,一个个都你推我辞,不要怕死,而是吐番那里有诅咒,还没开打就先输了一半,打败仗那得受罚的,不仅受罚,对声名来说也很大的打击,谁乐意?

    现在好了,破了那什么诅咒,拿着大唐后勤兵都不屑的破旧兵器,再穿上那一枪就能捅破的皮甲,还想跟刀锋甲jīng的大唐雄师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这分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笔大功劳,不想去才怪了。

    看到手下又吵成了一团,李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停,停,选将此事,rì后再议,我们现在是要询问刘远,出兵吐番,到底还有什么补充或建议,毕竟他知道高原反应,说不定还有很多对我们有利的情报。”

    “的确有一点建议。”刘远早就把自己前世去xī zàng旅游时的一些经验结了出来:“就是营养要足够,那个,意思就是要吃得好,多吃一点肉类、鸡蛋还有甜的东西,这样可以降低高原反应的作用,毕竟随着深入或地势进一步加高,那高原反应可能会更剧烈的,对了,最后就是多准备当地人吃的那种酥油茶,那玩意最好。”

    众人暗中点点头,看来这次把刘远召进宫来算是作对了,像这些经验之谈,听起来很简单,实则非常宝贵,特别对行军打仗来说,每一条建议,都有可能挽救很多大唐jīng锐将士的xìng命。

    李二点点头,对候君集说:“潞国公,你可测试一下,两队同时训练,一队按大唐标准口粮,一队依刘远所说的提议,看看效果,不过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是,皇上,微臣遵命。”候君集连忙应下。

    这时一直很少发言的萧禹出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刘小郎君,假若除了训练的那支新军,还需要再派一支部队增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组织出一军队,而这支军队,战力没新兵那么高,但最起码也要和吐番兵有一战之力。”

    萧禹的这番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在刘远身上,看他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作为试验,人数肯定不多,因为同时要训练新军、备战、为建新宫购买材料、修理河务等多线开支,国库也得收紧,这也就限制了新军的数量,打仗向来是往好的方面想,往坏的方面打算,萧禹的问题很尖锐,但也很现实。

    刘远这下有点为难了,你说几个人的,有一个人晕倒,还没觉什么,但是大军出动,又是先锋,又是后勤,动辄得数以万计,就是有百分之一的人出事,那也是几百条。上千条人命啊,那不是闹着玩的。

    一时间,御书房里的人都看着刘远,这些期待的目光,就像千斤重担压在刘远的肩上。让刘远感到压力山大。

    “有了”搜索枯肠的刘远。突然叫了起来。

    李二面sè一喜,连忙问道:“小郎君,有什么法子,快快道来。不要卖关子。”

    这下好了,一有事求刘远,马上又称小郎君了,脸变得挺快,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确很在乎胜负还有将士们的xìng命。

    “人参,给他们吃人参。”刘远斩钉截铁地说。

    记得那次高原之旅,是报团的,有个旅客的心脏是有点问题的,不过他隐瞒了这个事实,等到了高原之上,面sè突变,这才说了出来,当时把导游吓得差点就要晕了。幸好,导游还算有点常识,给那旅客吃参片,说来也奇怪,那族客很快就没什么事了。直到结束高原之旅,还是生蹦活跳的,当时刘远好奇地问那个美女导游,最后才得知。吃点人参片,那高原反应减少百分之八十。非常有效。

    现在被李二他们一逼,刘远终于想起了这件事,马上说了出来。

    “什么?人参?”李二的脸sè变了变。

    人参是名贵药材,每年出产的不多,军队动辄万人,就算李二为了手下将士之命,这次不抠了,也不够啊。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说:“还有别的方法没有,这个太耗费钱粮了,就是我们不吝钱银,也没地方收购那么多人食用的人参啊。”

    这时候,家参还没大规模种植,要人参,还得背着一篓子,跑到深山野岭里挖,像大唐一年顶多就二三百斤,就是皇上不享用,王公贵族们不食用,也没有那么多啊,像军队这些,动辄是数以万计的人,别说参片了,就是参须也分不均。

    候君集眉头皱了一下,有点疑惑地问道:“微臣曾经去高句丽游历过,那里的别直参可否,听说它们可以人工种植,价钱不贵,产量也颇大。”

    别直参?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记起这是高丽参的别名,降此之外,还叫朝鲜参。

    “可以,可以。”刘远记得,当时那旅客吃的,正是高丽参片。

    估计不舍得用野生人参吧,到了后世,随着到处开发,滥挖滥掘,人参的数量越来越少,一年也就三五十斤的产量了。

    众人闻言可行,都呵呵大笑了起来,隋炀帝虽说不是明君,但他却具个xìng,你不服,那就打到你服,在位时几征高句丽,极大地损耗了高句丽的国力物力,以至在大唐建国初期,吐番、吐谷浑在边境闹得欢,而高句丽不仅不敢乱动,还遣人上贡,估计是被打到怕了,要别直参,还不是一句话吗,难道它还敢为了一点别直参敢跟大唐叫板?

    “长孙司空,搜集人参一事,就交给你了。”李二笑着说。

    “微臣领旨。”这是一件闲差,长孙无忌很高兴地领了旨。

    估计也就是一封书信就能把那功劳给拿下。

    一番讨论完,众人的心情都不错,特别是李二,面露笑容,有了刘远的提议,出兵吐番一事,又多了几分胜算,他仿佛看到,大唐的兵锋己在吐番的土地上所向披靡,以宣扬自己的赫赫威名。

    众人看刘远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这真是上天派来的宝贝,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想讨伐吐番,就有人送来向导,虽说他说的话,还有待检验,不过有了前面破除“诅咒”的成功例子,众人对刘远也很有信心。

    秦琼看着刘远,笑着问道:“刘小郎君,传闻你有一手绝活,能在方寸之地刻字,肉眼都不容易看出来,不知传闻是否属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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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二个愿望

    “老将军,你说的微雕吧,那个,的确是不易发现”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以前我做学徒时学过,也做过商人,不过很早就脱商为士,老将军若要订购上好的首饰,可以到扬州金玉世家订制,恕小的不能为老将军效劳了。(无。,弹窗....”

    自己的这点老底,哪里瞒得过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查,马上就能查出来了,刘远干脆自己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坦荡荡。

    在场的一众大员相互一笑,也并不放在身上。

    虽说做官俸禄不少,一个人锦衣玉食不难,但是要维护一大家子人的锦衣玉食,平常送礼、宴请,维护自己官家的体面,养奴蓄婢、照顾本族亲友等等,一年的开销下来,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在场的,谁手里没有几个赚钱的物业,每个月都给自己提供大笔的进项,只是大家都要体面,交给心腹之人,自己不露面而己。

    这些都是官场的潜规则,谁也没捅破。

    李靖一本正经地说:“非也,非也,小郎君,秦老哥的意思,不是想订什么首饰,而是想把这手绝活用于情报之用。”

    “什么?用作情报?”

    “对”李靖解释道:“就是没有战争,四周的边境也不能停止派遣细作来收集情报,当战争一至,来往传递情报就更加频繁,而细作的暴露的危险也加大,有不少细作就是过关时被搜出秘密书信而被捕,一年不到,军部在吐番己损失了近十名的细作,细想起来,主要是我们缺少一种行而有效的方法,听说小郎君能把字刻在首饰之上,哦,对了,在一品诰品夫人的七十寿宴上,你在一件小小的首饰上。竟然刻了满满一部《金刚经》,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李靖继续说道:“如果小郎君肯把此法传授,用于细作传递消息,那么就是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他们也发现不了。这样一来,不仅人安全,而消息也会准备送达。”

    刘远楞了一下,不是吧。用微雕来传递信息?

    这时御书房里众人都盯着刘远看,特别是李二,深知情报对战争的重要xìng,闻言也开门见山地说:“刘远,此事关乎国运。只要你把此法献出来,朕重重有赏。”

    唐代没有电话,没有发报机,没有间谍卫星,要探取情报,多是派细作前往,探得消息后,再设法传回去,最常用的就是用信鸽和细作。因为信鸽经常会出现意料,敌军也会很注意天上飞的信鸽,在边境处布下大量的神箭手,一看不对,马上把它shè杀。所以用得最多的,还是用人随身携带。

    科技发展还是很低下,看历史就知道,古代的对传递消息的方法还简陋。有一个故事就能讲述得很清楚,古罗马的细作把重大的信息传回国内时。有一个极为费劲的办法,那就是找个人来,把他的头发剃光,在头发上刻字,等头重新长出来之后,再去传递,这一来一回得几个月的时候,极为耗时。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主要是和交通便利的现在不同,古代边镜通常都是闭关,特别敌对的势力防范得很严格,往来甚少,没多少交集,路上更是关卡重重,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人过关,所以在搜查方面查得很细,能搜的地方,绝不放过,有是拿一根木头,也会拿东西敲敲,查一下里面有没有暗格,就是侥幸过了一关,但后面的关卡呢?每一次都这么走运?

    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吐番地区就损失了近十名细作,这损失也是挺大的。

    “此术对大唐有利,草民愿献出来。”刘远坚定地说。

    现在连李二都开口,就是刘远想保留,现在也没法,现在他是好说话,可真把他惹怒了,绝对没自己好果子吃,李二南征北战,死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连至亲的兄弟妨碍他,也在玄武门被他干掉,刘远只是一介草民,根本一点还手之力。

    赚钱的主意多的是,这微雕,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保密是做不了的,还不如趁机多要一点好处,幸好,这李二很有容人之量,任人唯贤,也不计较出身,要不然,现在蹦得最欢的程咬金,还是一个山贼呢,当然,这御书房,也没刘远的一席之地了。

    “好,好,好,要是天下多一点你这样的忠勇之士,何愁我大唐不兴。”李二摸着胡子,笑得那一个chūn光灿烂。

    看到李二心情不错,刘远乘机道:“皇上,只是,此事还有一点不妥。”

    “哦,有何不妥?”

    刘远小心地说:“那个微雕,是一种技巧,不是一个配方,就是草民愿意献上,工匠们也不容易掌握,还得小人口传手授,慢慢练习,得花费一些rì子,多久不好说,要看个人的悟xìng,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二三年还不能掌握的也有,第二就是经费问题,培养一个合格的微雕人才,花费甚巨,最后一点是,草民刚脱商为士,突然转做工匠,未来岳父哪里,也,也不好交待。”

    说完,刘远小心看了李二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心里暗叫着:李二啊李二,说这多话,要的就是二样,一是银子二是身份,自己大老远跑到这里出谋划策,连微雕这门技艺也献出来了,你就是再抠,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李二果然没令刘远失望,一拍案首大声说道:“只要对大唐有利,就是再多的经费也值得的,朕向来是任人唯贤,从不计较出身,不得不说,你很坦率,这点我很喜欢。”

    说完,李二觉得有点不妥,补充道:“你没有经过科考,安排文官估计引起很多争议,你的破敌之策还有微雕秘术都是有关于战争的,可以算作军队,就给你安排一个军职吧,你先是献上了破敌之策,现在献出微雕之秘术,这两件都是大功,朕向来有功必赏,现在两功并赏,只奖你一个军职,好像也少了一点,说吧,朕满足你一个愿望。”

    抠的时候,李二很抠,但对有功之臣,李二绝对是非常大方,想当年他做秦王时,带领四处征战,每次破城后得到的战利品,他都是让手下先挑,最后才是自己的,冲锋在前,又能礼贤下属,所以,极受将士爱戴,这也是他发动“玄武门”之变的底气。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跟你要什么的时候,这绝对是天大的馅饼,只要提得不过份,他都会满足你的,这不,李二的话一出,就是像长孙无忌、秦琼等人都妒忌了,率直的程咬金,看着刘远口水都要流了。

    李二不轻易许承诺,但都言出必行,现在他跟刘远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简单,一旁的候君集己经在想,皇上突然这么大方,会不会与刘远刚才拍的那个马屁有关系呢?

    刘远也楞了一下,李二说给自己一个军职,不过没有当面说什么职位,估计是自己一介白身,没有好的腰板,没打过仗,所谓的武艺更是稀疏平常,得找一个不大不小的虚位给自己,所以没有当场说出来,不过他倒算实在,还让自己说要什么,除了为了奖赏外,估计也有对自己和清河崔氏一个交代:还有二天就拜堂成亲,硬是被他一纸召书拉走,老实说,很打崔氏的脸面。

    算是对刘远笼络,也是向清河崔氏示好吧。

    一瞬间,刘远脑里出了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黄金、美女、功名、利禄、豪宅、田地等等,像这些要求不过份的,只要自己一开口,李二当着这么多重臣,金口一开,肯定会言也必行,难选啊,还不如你直接赏给我好了。

    看着刘远一脸犹豫,左右为难的样子,李二捻着胡子,得意地笑了,这是一种很骄傲、很自负的笑容,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有胆量和底气说这种话了,对刘远这种小人物来说,自己就是他们的神。

    刘远犹豫了一下,伸出二个小指头,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我,我能提两个小小的愿望吗?”

    “哦,且说来听听。”李二的眉头皱了皱,对他来说,给他一个愿望己经是很大方的了,现在他竟然不满足,张口要两个,简直就是贪心,不过李二的气量大,他倒想听听,刘远想提的那二个请求,到底是什么请求。

    “第一个请求,我身边有一个红颜是奴籍,草民想请皇下旨,替她脱掉奴籍;第二个请求是,请皇上在长安赐一间商铺给草民,草民想过,若是皇上赐了军职,白领俸禄问心有愧,不如要一个商铺,一边教他们学习微雕,一边把他们练习过程中所做出来的东西卖掉,这样一来,赚的银子就够补贴训练他们的花销,一来可以减轻国库的开支,二来大隐于市,这样也比较隐蔽,敌国的细作也难探听。”

    李二楞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道:“就是这二个愿望?”

    “是,皇上,要是,要是多了,那只要前面一个也行。”

    还以为要什么呢?就是这样?李二的心里都乐了:这也叫要求?

    给一个人脱奴籍,一纸圣旨就行了,一点难度也没有,还不用花钱,符合李二抠门又能捞名气的个xìng;至于第二个,那更好,一来此事够隐蔽,二来连花销也省了,原来为补偿一下闹了一个大笑话清河崔氏,修补一下关系,毕竟刘远也算是清河崔氏的女婿,工部崔尚书的半个儿子,自己都准备大出血,没想到,竟然这么好打发。

    大唐的忠民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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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西市商铺

    “我还以为两个是什么条件呢,你这小兔崽子,笨啊,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不要一官半职,就是多要点田地也好啊,破了吐番所谓的诅咒,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你真是笨啊,像是脱个籍什么的,这点小事对崔家来说轻而易举,你却要皇上来颁旨,实在是太浪费了。(无。,弹窗....шwщ第一,”

    那么好的一个承诺,刘远却只办了那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众“老大”都暗呼可惜,率直的程咬金干脆直接骂了出来。

    秦琼也笑着说:“老程说得对,刘远,你啊,还是太嫩了,机会难得,也不捡点好的来要。”

    朝堂里,估计也是程咬金和秦琼两人敢这样和李二说话的了,他们是跟李二一起打江山,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有时说错话,李二也不气,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追究。

    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己经超过了君臣的关系,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异xìng兄弟了。

    李二笑骂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起哄,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们那么贪心的,不过,刘远,这是何解,朕也有点好奇。”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一来想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二来也可以让那位红颜可以风风光光脱去奴籍,至于功名利禄,只要有心争取,还怕它们不来吗?”

    “好!”萧禹点点头说:“有志气,我想你的那种红颜知己,肯定非常激动,心中对你更为爱慕了。”

    相对于出生贵族、很有情调的萧禹,当过劫匪、做过山大王的程咬金还是一脸地替刘远不岔道:“真是笨,笨死了,无权无名,一介白身,就是为了一个奴籍的女子,这不是浪费吗?早知这样,你把那个愿望给我,我给你送两个红颜知己。你有赚我也有赚,哈哈哈”

    长孙无忌和稀泥道:“好了,好了,陛下金口己开,小郎君也作了自己的决定。我们就不要再捣乱了。”

    李二点点头说:“刘远。看在你一心为国的份上,朕,允了。”

    “谢主隆恩。”李二答应得这么爽快,倒让刘远喜出望外。这次行礼倒是真心实意的。

    自己无心官场,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太平富翁,再者李二说了,凭着自己献策献艺,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军职。这样最好,自己连科举什么的都省了,直接弄个功名;至于钱财,刘远从不担心自己自己会挨穷,一肚子赚钱的主意还没有出动呢,再说以培训微雕为名,在长安弄一间店铺,然后让李二给自己派免费的工人,直接就在长安再开一间金玉世家的分号。一下子离自己的梦想又走近了一步。

    这里寸土尺金,商业繁荣,往来的胡商众多,再加这里是大唐的京都,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名流富户。数不胜数,绝对是商业黄金重地,以自己的超前的手艺和设计,肯定能赚个盘满钵满。老实说,现在大战在即。估计国库也得吃紧,以李二的xìng格,未必能打赏多少,就是赏个黄金百两,换成银子也就是一千两,就是在扬州,刘远不用半个月就能赚到了。

    那点钱,真的不稀罕。

    刘远想好了,要银子还不如让杜三娘风风光光地脱去奴籍,她一心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答应过找机会让她脱去奴籍,正是给她最好的回报,虽说清河崔氏能很轻松办到,但刘远还真不想看到崔敬那副“你总得有求我的时候”的脸孔。

    到时他旧事重提,要自己把小娘和杜三娘赶跑怎么办?

    “不是封官加爵,只是脱去奴籍,这个好办”李二自言自语地说:“只是商铺,在长安城里,给哪里合适呢?”

    长安城,即隋大兴城,是隋唐两朝的首都,也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城市和中国古代最大的都城,长安城中东西、南北交错的二十五条大街,将全城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其中以朱雀大街为界将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隶属万年县,本应有五十五坊,因城东南角曲江风景区占去两坊之地,故实领五十三坊;西部属于长安县,有一市五十五坊,但最繁华的,是东市和西市。

    东市:隋代称都会市,唐改为东市。位于长安城东约在今西安交通大学西边,东西南北各长六百步约1000米。四面各开二门,中有“井”字形四条大街,把该市划分成九个方形区域。据北宋初作的《长安志》记载,东市经营的商品门类有220行,“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唐武宗时,一天东市失火,烧毁曹门以西12行4000多家。由此推算,一行有300多家,东市的220行,店铺总数估计应超万家,可想当时东市的繁荣景象。

    西市:隋代称利人市,唐改为西市。位于长安城西约在今西安市城西南l公里多的糜家桥与东桃园村之间,四面各开二门,市内有四条大街,把该市分成九个方形区域。街宽各百步,两侧有衣肆、药材肆、坟典肆、鞧qiu秋辔pèi配行、绢行、秤行、麸行、帛行、寄附铺,经营各种商品交易的商贾近千家。大街四周又设有很多旅舍、旗亭酒肆及饮食摊点。通过丝绸之路来到长安经商的西域及中亚、西亚等地的“胡人”也多聚集该市,经营金银珠宝,并购买有中国特点的丝绸、瓷器等运回国去转卖。盛唐以后,西市的繁荣超过了东市,被人称为“金市”。

    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实则的好处只要一间商铺,而这商铺还免费替自己训练用于情报用微雕好手,最重要的是,刘远还是七族五姓中清河崔氏的女婿,这次让清河崔氏丢了颜面,怎么也得补偿一下,这事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最起码也要东、西两市的商铺才拿得到出手。

    问题是,那两处商业旺地,实际上都是皇亲国戚、士族大臣暗中把持,一时间也不知哪里找合适的。

    “皇上”长孙无忌真不愧是李二的好帮手,只是一看到李二那犹豫的脸s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由在一旁提醒道:“尚书左丞陈武贪污枉法,被流放幽州,所有物业抄归入库,在物业中,正好一间西市商铺,皇上何不”

    对啊,李二心中一动,暗想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事他有印像,几个嫔妃都想要,最后谁也没给,现在正好拿来奖给刘远。

    “刘远,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破解了吐番所谓的诅咒,不仅对出征吐番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还愿把独门的秘术献出来,理应重赏,朕就把长安西市”

    长孙无忌在一旁小声提醒道:“甲第十二号”

    李二干咳一下,继续说道:“长安西市甲第十二号赏赐于你,还希望你多加用心,早rì把人替朕培养出来。”

    “谢主隆恩,草民定当尽心尽力,以报皇上赏识。”刘远心中一乐,马上谢恩。

    从清河来的路上,刘远早就打听清楚了,东西两市是长安最繁华的地方,而根据地理位置的好坏,用甲乙丙丁来划分,这甲第十二号商铺,肯定是属于很不错的黄金地段,这可是好事啊,在长安,这可是有银子都不定能买到,现在李二赏赐给自己,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谢恩。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李二一脸郑重地说:“你扔下娇妻上京听遣,这是朕做得不够周全,以你的心思,肯定想早rì回去完婚,不过,近一段rì子不能回去,你得留在长安,一来可以尽快帮朕训练细作,这样他们就可以早rì执行任务,二来说不定训练新军适应那高原反应,有可能还需要用到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必争在一时了。”

    得,一来到这里,连家都不能回了,他不说,刘远还真的跑回清河,和崔梦瑶把那未完成的婚礼完成,没想到李二好像看穿他的心思,率先就说好了。

    一句话,快要交战了,训练那是越快就越好,这里也有可能需要你。

    这商铺,还真的不那么好拿。

    “是,皇上,草民一定留在长安,只要有需要草民的地方,绝不私藏。”刘远向李二行礼道。

    “好,好,好。”李二一掌击在案首这上,一脸自负地说:“吐番,朕看你这次能往哪里跑。”

    商讨完毕,刘远谢绝了候君集到他府上喝酒的邀请,在宫门和他分手后,很快就看到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站在自己身边了。

    “三姑爷,老爷命我在这候着,马车就停在哪边,我们回府吧。”下人恭恭敬敬地说。

    “崔侍郎呢?”

    下人虽说有点奇怪,为什么刘远还叫自家老爷的官名,他们都不是自己人了吗?

    不过这些不是他能理会的,行了一个礼应道:“老爷回户部当值去了,怕三姑爷找不着路,所以命小人在此守着,对了,老爷说现在天sè尚早,坊门还没关,如果你有兴致,小的就拉到到处看看。”

    “去西市甲第十二号。”刘远淡淡地说。

    刚在御书房喝了二碗鹿nǎi还有一肚子的点心,刘远不饿也不困,jīng神十足,估计就是睡,也睡不着,刚刚来到这里,到处见识一下也好,于是,就让侍候他的奴仆把车拉到西市。

    刘远倒要看看,李二赏赐自己的商铺,那间位于西市的商铺,到底是什么样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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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命中对手

    实在太壮观了!

    刘远坐在马车上,挂起窗帘,吩咐那个崔府的下人放缰慢行,他要体会一下大唐的风景人情。

    出了皇宫,前面就是一条朱雀大街,而这条宽阔的大街,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刘远,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惊:宽达一百五十米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自己坐着的这辆马车,好像淹没在人cháo当中。

    一百五十米,那得有多大,一辆马车按一米五宽来计算,那可以同时让一百辆马车并列前进,试想一下,那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坐着马车慢慢朝前行,看得越多,刘远对隋炀帝杨广更加敬佩,一提起隋炀帝,众人想到的,都是他的荒yín无度,都是他残害忠良百姓,其实,换一个角度,他绝对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设计师和艺术家。

    大运河,全长两千余公里(后修道取直剩1794公里),是世界的第一人工运河,是苏伊士运河(190千米)的9倍,巴拿马运河(80千米)的21倍虽说劳民伤财,但是对南北往来交通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至今后人还大受俾益;对吐谷浑和突厥发动战争,稳定了边境之患,特别是三征高句丽,极大的重创它的国力和财力,把正在兴旺发展、伺机入侵中原的高句丽扼杀在摇篮当中,为大唐消灭高句打得坚定的基础。

    他主持兴建大兴城,也是现在的长安,可以视作一件极为出sè的艺术品,最兴旺时,大庆城人口高达百万,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交通、运输、水利、防御、管理等问题都要考虑到,这些都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完成,不得不说他的才华横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功绩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隋朝。是历史上唯一个让rì本表示臣服的朝代。

    看着这繁荣的街道,刘远总有一种感觉,那隋炀帝的功过,还真的不好说,只能说。一定程度上。李二摘了前人种下的“桃子”,捡到了不少便宜。

    “客官,刚到的苏杭丝绸,滑不溜手。来看看”

    “刚到的上好胭脂,又便宜又好,不买也来看看啊”

    “刚到的波斯毛毯,漂亮得您移不开眼睛。”

    “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快来买啊,快来买啊,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

    随着越来越近西市,商业更加繁荣,往来的人群中,多了很多金发碧眼的胡商,有时还听到一些说着外语的胡商一边走一边聊,满脸笑容。估计是商量着怎么样多赚一点钱吧;路边的伙记,为了生意也在卖力的吆喝着,显得非常繁华、热闹,还没到长安之前,刘远都得扬州够繁华的了。可是一来到长安,方知天外有天。

    己在几分盛世大唐的味道了。

    和车夫聊了二句,刘远知道,赶车的人没姓。周围人都叫他阿寿,名字倒是挺吉庆的。起码比阿牛、阿大、阿二这些有内涵多了,阿寿的赶车技术不错,那辆马车就像一条游鱼一样在众多马车中钻来钻去,一点碰磕都没有,难怪这个阿寿穿得比普通的奴仆光鲜不少,原来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三姑爷,你要买什么,小的可以帮你参详一下,这长安小的熟,就是哪个旮旯小的都可以翻出来。”

    刘远笑着说:“哦,是吗?看来你还是挺熟悉这里的。”

    阿寿有点骄傲地说:“那当然,小的父亲大人就是替老爷赶车的,还没坐稳我就坐在马车上了,很多路,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

    “呵呵,不赖嘛。”

    “三姑爷,这里很多胡商,有的红毛子很坏的,和他们打交通的时候要小心,他们不少都是下三滥,骗你一笔就走,西市的赵掌柜就被骗得差点要上吊,那死该死的胡商,用一胡姬把赵掌柜哄得找不着北,再多贪了几杯,等他醒来时,三百多两买来的那几包香料全是假的,一下子血本无归,等他去武候铺报案,派人来抓的时候,那胡商携着胡姬早就跑个无影无踪了。”

    “对了,那赵御史家的公子,学着人家包胡姬,听信了胡姬的枕头风,偷偷拿了五百两出来交给她的哥哥做什么药材的贩运,没想到最后人财两空,赵公子被他老子揍了一顿,据说在床上躺了三天还没能下地呢。”

    那个阿寿话不少,一看刘远很好说话,慢慢那话匣子就打开了,主动和刘远说起那些坊间的奇闻趣事,看得出,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刘远第一次来长安,也想通过阿帮了解一下,一边笑一边倾听,不时和上二句。

    “好俏……的小郎君,来啊。”

    “上来啊。”

    “来啊,奴家一定好好侍候你。”

    马车刚转过一个坊时,一间青楼跃然出现在眼前,站在二楼倚栏的姑娘,一看到刘远,马上暗送秋波,出言挑逗了起来,倒让刘远吃了一惊。

    大唐民风开放,百姓上窑子、官员逛青楼并不是什么丑事,做官的,要是不去哪些地方展示一下男人的风范,还会被同僚说是“乡下人”“土老冒”,于是青楼娼馆林立,并没什么稀奇,让刘远吃一惊的是,那楼上站的,全是金发碧眼的胡姬,穿着暴露的衣服,把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摇着细小的腰肢、cāo着生涩的大唐话,正在招揽着生意。

    那门的老鸨还大声地叫道:“客官,刚到的胡姬,一流的货sè,服务周到,包您满意,若是你舍得银子,未开苞的都有,异域风味,保证你玩得开心。”

    刘远都有点无言了。

    这些胡姬和胡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一个赶车的家奴也看他们不起,那些异域的美女,还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卖肉”,花上一点银子,就随所yù为,而很多有钱人家,还会眷养一些胡姬作为家jì,招待亲朋好友所用,处处显示出“天朝上国”的傲气,再看看后世那些祟洋媚洋的嘴脸,为了所谓的出国,妙龄少女嫁外国老头,一个落魂洋乞丐,来到华夏能随意玩弄那些漂亮的高素质女子,有的连非洲的黑人也要傍,说出去还真的让人感到无言……

    还是国家强盛好,看这大唐多好,大唐的子民走路都是昂首阔步,话语中带着骄傲,而那些胡商都是低着头,挨着路边走,看着大唐的子民也是一脸的恭维,在路上,刘远还看到一个高大白胖的胡商,正给一个武候铺(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的武候磕头,好像在求着什么一样。

    随着经过一道很大的坊门,一个巨大的市场出现在眼前,这里人来人往,那商铺一眼看不到头,丝绸店、布店、药店、米铺、瓷器店、杂货铺等等,一路排开,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还价声不绝于耳,那声浪之在,就是坐在马车里的刘远也感受得到。

    “西市”两个巨大的字,一下映入刘远的眼帘:经过三个坊口,刘远终于来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长安的两大商业重地之一:西市。

    这,这能叫市吗?

    一排排的商铺错落有间地坐在在西市之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商铺,按这规模,少说也有几千间之多,要是每间商铺只算一个掌柜、二个伙计的话,光这里都过万人了,然后还有往来采购的客商、往来游历的旅客、需要采购的百姓,少说也在几万人,一个市场有几万人,那得是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的热闹。

    普通人看到是好奇,感慨、惊艳,被这里的繁华吸引、被这时的热闹震惊,身为大唐的子民,心里也会升起一种骄傲之感,但对刘远来说,看到此情此情,简直就是热血沸腾。

    商机,巨大的商机啊。

    刘远的内心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虽说现在己经是一个士子,等李二的旨意一下,刘远就不再是一介白身,有一个官职,也算有官场人士,不过刘远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赚钱的商人,一看到这里的人流,就看到其中蕴藏的商机,刘远看到都热血沸腾了,那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商旅,在刘远眼里,就是一锭锭闪闪发亮的银子啊。

    李二这下,算得上大手笔了。

    “三姑爷,西市甲第十二铺到了。”刘远正感叹意,那阿寿己经把马车停下,掀起帘子,拿了一张小板凳放在地下,细心服侍刘远下马车。

    显得很有眼sè。

    刘远走下,看到门口那个“甲第十二铺”的牌子,不过大门被封条封着,一看就知是长孙无忌口中那间被没入国库的商铺了。

    这是一幢二层的临街商铺,面积大约一百平方米,位于十字路口,两边还种有树木,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地理位置、环境还有装潢都不错,那门窗一看就知是红木的,大方结实,商铺上还歪歪斜斜挂职着一个钱氏丝绸的牌匾。

    很明显,它的前身是做丝绸生意的,这样也好,算得上高档的商铺,里面应该挺干净的。

    不过,现在这间漂亮的商铺的地契,很快就会交到自己的手上,没多久,金玉世家分号的牌匾就在挂在这里,成为长安商铺的一份子了。

    刘远点点头,心里非常满意,随意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刘远一个激灵,双眼呆呆地望着对面商铺的那个牌匾,整个人都呆住了:对面是甲第十一号商铺,它是一间经营首饰的商铺,那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匾:

    金玉尊!

    ps:有点事不得不推迟了,十分抱歉

216 刺探敌情

    ps:谢谢wdz313131、我就溜达溜达、醉峰、大爷鹿、$hehe$、李逍遥等这么多位老大的支持,是你们让炮兵走得这么远,谢谢那么多大家投的推荐票、月票,这个月比较特别,相信大伙也能理解,很多事要做,争取下个月天天万字更新。

    金至尊,号称大唐最好的首饰店。

    有一句在大唐流传得很广的话,那就是“金至尊出品,必是jīng品”,相传金至尊的师傅,一个个手工jīng湛,就是一件作品,从打造到放上柜台出售,至少要经过六道检查,一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出现在顾客的视野。

    行内有句话:只要是从金至尊出来的,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伙计,都可以到别的金店做掌锤大师傅。

    这样一来,金至尊的质量和口碑自然得到保证,即使价钱比其它金店高上不少,依然很受追捧,特别是皇亲国戚、名流贵族的喜欢,据说官里很多娘娘、妃嫔也会让宫女到金至尊订购,隐隐有“皇家专供”的味道,在大唐声名极高,甚至有些有地位的夫人、名嫒,不戴上金至尊特订的饰品,好像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巨无霸、行业当之无愧的龙头,刘远在扬州金水街的时候,就己经听过它的大名,特别是张胖子,一听到那金至尊就像看到他死去的亲爹一样,非常尊敬,而刘远在扬州那个比试,就是一个金至尊出来的老行尊代玉满楼出战的,老实说,那次虽说羸了,其实羸得也是挺险的。

    冤家路窄啊。

    刘远知道,金玉世家要走得更远,走得更高,肯定会和这金至尊对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最令刘远无言的是,自己在甲第十二号商铺,而金至尊就在就在甲第十一号商铺,刚好是正对面,低头不见也抬头见。

    这下有乐子看了。

    不过。碰上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刘远一点也没害怕的感觉,相反,心里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还没开战,就己经闻到硝烟的味道了。

    自袁光头走后。刘远掌控了金玉世家,除了玉满楼弄了一点小挫折之外,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稳稳当当地拿下了扬州第一家金店的美誉,这让刘远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羸得太容易了,好像都兴奋不起来了,现在和金至尊面对面打擂台,刘远倒时战意昂然了。

    当然,刘远知道,自己在扬州羸得那么容易,也有崔刺史在暗中相助,要不然,玉满店也不会垮得很么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抗个三五年是没有问题,只是它太肥了,让崔刺史看中,够大够肥。下手自然不留情了。

    “三姑爷,要买首饰吗?”阿寿只知刘远是三姑爷,而他一直都是在长安留用,并不知刘远的过去和手艺。看到刘远有点发呆看着那金至尊,以为刘远要买首饰。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装作不知,笑着问道:“怎么,这金至尊,很厉害?”

    “厉害”阿寿伸出一个大拇指说:“不但背景了得,连首饰,也是顶呱呱的,在就京城头一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夸张?”

    阿寿很认真地说:“这里的首饰,不仅款式多,而且质量上佳,三姑爷,你听过一句话吗,金至尊出品,必是jīng品,虽然价钱高一点,但是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款式也很新颖,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太太姨娘小姐们,都喜欢到金至尊里采购,yīn妃、崔才人还有几位嫔妃也是它的常客,所以非常有名气。”

    生意的确不错,刘远从门外看进去,只见里面有不少客人在挑选择首饰,就一会儿的功会,刘远就看到那身穿统一服饰的伙记笑容满面把几锭银子收回到柜台上,从顾客进门才交易,一直都保持笑容,没一丝的不耐烦,就是客人离开,也有人送到门口。

    嗯,这伙计的素质不错,不仅那店铺搞得干干净净,伙记们一个个jīng明醒目,衣装整齐,连穿的衣服,也是统一的,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觉,这金至尊的掌柜,不简单。

    “阿寿,那金玉尊的掌柜不简单,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知道啊,西市有哪个不知金大娘的,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非常聪明能干,不仅金至尊的掌柜,还是金至尊的头号师傅,像宫里的娘娘,都是找她订造的,最重要的是,她长得也很漂亮,号称西花最娇艳的一朵花,嘻嘻,虽说是个寡妇,但那皮肤比那些黄花闺女还要白嫩、细滑,很多公子哥儿就是冲着她去的。”阿寿说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嘴角都流口水了。

    什么?大娘?师傅?掌柜?寡妇?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那大唐最有名气的金店,行业的龙头,竟然是一个女人当家,貌似还是有一位有几分姿sè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这个,不是开玩笑吗?

    自己一定以为那金至尊的掌柜,是一位很有胆sè、很有魅力中年男子呢,现实是,一名寡妇?

    “阿寿,你没记错吧,我问的是对面那间金至尊的掌柜啊?”刘远还有点不相信,不由再多问一次确定。

    阿寿一脸无辜地说:“哎呀,佛祖在上,小的就是骗谁也不敢骗三姑爷啊,金大娘原名金巧巧,真是金至尊的掌拒,不信你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如果小的敢骗你,你用力抽我。”

    刘远踌躇了一下,有点好奇地问道:“阿寿,你不是说这个金掌柜很有背景吗?她是什么来头?”

    “三姑爷,你看一下,这甲字街有什么特别没有?”阿寿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地说。

    “不错啊,这里人流密集,交通便利、环境不错,商铺很多,也没什么特别啊。”刘远左右看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阿寿摇了摇头,也不敢再卖关子。小声地说:“这里原来叫金字一条街,刚开始的时候,整条街有一半以上都是金店,售卖金银首饰,可自金至尊搬进来的以后。它们却全搬走了。”

    “金至尊的背境太深。把其它的金店都吓跑了?”刘远猜测道。

    “不是,是把周围的生意全抢了,俗话说货比三家,可是这比。也得看看和哪个比啊,不管你做得多好,可是和金至尊一比,得,都成笑话了。同行谁也抢不过它,再加上好像有宫里的关系,谁也不敢轻易动它,都搬到丙字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里就是金至尊独一份了。”

    说完,阿寿好奇地问道:“三姑爷,怎么你对它那么有趣的,你不会对金大娘也……”

    这家伙。笑得不是一般的猥琐。

    刘远也不和一个小小的仆人计较,淡淡地说:“很简单,因为这甲第十二号商铺是我的,而很巧的是,我……我的亲戚准备也在这里开一间金店。”

    刚想说自己在这里开的。不过一想起士农工商排行,刘远马上又改成自己亲戚了,反正很多有地位的人都是这样做。

    阿寿的嘴巴张成o型,好像难以至信一样。

    “怎么。有什么问题?”刘远有点疑惑地说。

    “没,没什么”阿寿醒过神来。连忙应着,转而小心地说:“三姑爷,那个,不如叫你亲戚转行做其它的吧,要是估首饰的话,估计会被金至尊打压得很惨的。”

    做下人的,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sè,刘远刚才一改口,阿寿就知眼前这位三姑爷想开金店了,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告诉刘远,最好别和金至尊打擂台。

    刘远微微一笑道:“这事不说了,你在这里候着,我先到处转一转。”

    “是,小的明白,不过三姑爷别逛太久,这收市的钟声一响,我们就得马上离开,要不然,到时坊门一关,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阿寿领命后,还不忘记小心提醒。

    “明白,我会注意时辰的。”刘远点点头表示明白,扭头朝金至尊走去。

    长安,就像一像巨大的、军事管制的城市,像早上什么时候开坊门、晚上什么时候关坊门都有严格的规定,坊门关上后,武候铺的武候就会出动,乱闯不按规定的,不管你是官还是民,都是先揍一顿再说,就是找死也算你运气不好,像东西两市,都有官府设立的市署,每天中午,两市击鼓三百下,各家店铺开始营业。rì落前七刻,再敲锣三百下,店铺关门,顾客回家,不准开夜场玩通宵。

    这些规矩刘远早就从黄公公哪里打听到,阿寿一说,刘远就知他担心自己逛过时辰,到时关了坊门就麻烦了。

    嗯,这个金大娘,挺不简单的,一走进金至尊的大门,刘远心里就暗暗赞了一句。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就是店铺,也得讲求门面和装潢,就像在后世,一瓶汔水在街边只能卖二三块,可是到了五星酒店或高级会所,把汔水往杯子里一倒,转手就能卖个几十块,而金至尊的掌柜也深谙此道,别的金店,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些金光闪闪、到处摆满耀眼的金饰、银饰;可是这里不同,一进来,就感到一种很优雅、很舒舒的感觉。

    是布置。

    别的金店,到处都摆满了金饰、银器,显得琳琅满目,很有实力、很引瞩目的样子,而金至尊则是恰恰相反,里面的金银首饰不是很多,同一式样的饰品只有一件样品摆着,在饰品的周围,摆有一些种着名贵花草的小盆饰,古玩、瓷器等物,好像众星捧月一样和首饰陈列起来,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尼玛,刘远心里暗叫一句:这金大娘高明啊,这样一来,把金银首饰这些奢侈品都包装成艺术品了,别人堆金砌银的庸俗和她的清雅一比,马上就落了一个下乘。

    这个对手,不简单。

217 故意找碴

    “客官,欢迎光临金至尊,请问,你有什么想买的?”刘远一进入金至尊,马上就引起了伙计的的注意,热情地招呼道。(无。,弹窗....шwщ第一,

    上门都是客,再说刘远也衣着华丽,年少多金的样子,自然很引人瞩目。

    刘远淡淡地说:“哦,也就是随意逛逛,看到有合心意的再买。”

    “是,你随意,要看哪一款,只管吩咐小的就行。”那伙计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还是一脸笑意地说。

    像刘远这种人,他平rì见得太多了,像金至尊这样的价位,说想买的,最后买不买,还是对半开,反而像这种随意逛逛的人,成功率反而高很多,再说刘远那衣着和气度,也让他不敢轻视。

    刘远就饶有兴趣的随便逛了起来,同行如敌国,自己这次也算是刺控敌情吧,把金至尊的品位、价钱、路线还有擅长什么,和自己对比一下,哪方面自己的首饰更有优势,这些都要打探清楚,到时也可以找相应的策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客官,这件发钗叫繁花盛开,以黄金作钗身,用白银制作梨花,九十九朵梨花,取长长久久之意,若是给你心上人买,也是很讨喜的。”

    “客官,你真有眼光,这件手镯叫百年富贵,在我们金至尊也是上乘的货sè,你数数,那手镯jīng雕细啄,非常漂亮,这那一排排的格子漂亮不,不瞒你说,要是那格子的中间镶上宝石,那更是珠光闪闪,抢尽风头,我们掌柜的说了,戴的人多少岁,本店就免费送他多少颗宝石,以后每过一年,他都可以戴着镯子到本店免费镶一颗宝石。算是我们金至尊送他的寿礼,绝不吝啬。

    “客官,你可看好了,这是鸳鸯双链,是一对的。男一条。女一条,不能分开,用的都是上乘的材料打造,打造的师傅也很用心。你看看,那两只鸳鸯的多漂亮啊,好像活的一样,还有那眼睛,得看仔细了。鸳的眼里镶嵌的是金珠,鸯的眼里镶嵌的玉珠,取金玉良缘的意,以示两人白头偕老。”

    一路上,刘远对某一件饰物表现出稍稍有一点兴趣的样子,那伙计马上热心在一旁介绍,口才非常了得,估计专门培训过。

    刘远故意找碴道:“这两只鸟那只是公,那只是母的?怎么我看到都一样的?”

    那个伙计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太怪了,常人一听到鸳鸯,便知一只是公,一只是母,其实两只都是一模一样。也不分什么公和母的,买的人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就行,再说说那鸟怎么还不是一个样?也没人纠结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过这个伙计还的表现还算十分机敏,只是楞了一下。拿起那两位项链看了一下,很快就言之凿凿指着其中一条链说:“客官。你看,那鸟,啊,不对,鸳鸯眼里是金珠的是公的。”

    “啊,为什么?我感到两个都差不多啊。”

    “客官,你仔细看一下,那镶金珠的,那屁股哪里,比另一个大了一点,这个你也明白,公的比母的,是多一点东西的。”伙记一脸暧昧的说道。

    尼玛,人才啊,这样的理由他也说得出来,这份急智还真不是吹的,刘远都想跟他说一个服字了。

    刘远看看手里首饰,心中暗暗点头,俗话说盛名无虚,这金至尊这么受行内人那样追捧,绝对有它强大的一面,就拿这首饰来说,做工细致,设计新颖,从焊接到镶嵌,全部一丝不苟,就是刘远这双“十八k的氪金狗眼”,也没找到可以说服人的明显毛病,就连打磨,也做得很细致,刘远用手轻轻摸过,光滑如镜,一点毛刺也没有,显得很用心,也不知打造这件首饰的师傅在这里属于第几等级的。

    放在扬州,那得掌锤的大师傅,才能做出这么漂亮的首饰。

    的确很有实力,刘远笑了笑,把手里的首饰放下,继续往前走。

    “客官,你看到的这件,是最近卖得最火的蝶恋花,你看,那蝴蝶多漂亮,不瞒你说,那两只翅膀镶的,都是宝石”

    刘远一下子站住,不走了。

    这,这不是自己亲自设计的那个蝶恋花吗?怎么在这里出现的,虽说那镶嵌在翅膀上的宝石排列有所差别,但是在外形设计和创意上,和自己的确一模一样,刘远可以肯定,这金至尊是派人看过自己的作品,回来后,请大师傅出马,把刘远设计的那件蝶恋花复制了出来,售卖、获利。

    看着这件蝶恋花,刘远一下子都楞住了,至于一旁那伙计兴奋地讲着什么,刘远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客官,你觉得,这首饰怎么样?”伙计介绍完了以后,看到刘远还站在哪里不想走,以为他对这件首饰有兴趣了,马上趁热打铁地问道。

    “哦”刘远玩弄手里那件蝶恋花饰物,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件首饰多少银子。”

    伙计觉得生意就快做成了,笑脸如花地说:“不贵,不贵,千金难买心头好,可是现在只要八十八两,就可以把这件漂亮的首饰带回家了,客官,你看,那位置是有标价的,是多少,就卖多少,多一文不收,少一文也不卖,铁价不二,这是我们金至尊的规矩,恕不讲价。”

    黑啊,自己在扬州开的那个蝶恋花,估计也就是三五十两,材料并不比自己做的名贵,虽说看起来一样,可是在行家的眼里,这技艺和自己的一比,还得差上二筹,开价就是八十八两,还真是猴子开大口,把别人都当成冤大头了。

    看起来不错,不过刘远己经把它的底子摸得差不多了,一个字,黑!

    那件繁花盛放,说得是好听,售价六十两,不过是把银当成金来出售了;那个百年富贵手镯,打的嘘头不错,除了当场按佩戴者的年龄来送石头,然后每一年。也就是佩戴者长一者,再免费送一粒,替他镶上,如要你有命活到一百岁,它就免费替你镶够一百粒。听起来非常吸引。也很让人感动,不过他镶的都是很低价的红宝石,亮而不透,清而不澈。只能算是中下品,再加上需要的个头太小,估计也就十把文的价钱一粒,更别说那标着六十两的价钱一早就把所有银子收足,就是送上一百粒。也不心痛了。

    有几个人,还真能活上一百岁的?

    再说一年用十多文钱换一个好名声,在他的亲朋好友面前做做广告,简直就是太划算了。

    那个鸳鸯双链,走的也是创意的点子,价钱也不便宜,意头却很喜庆:139两9钱,还是长长久久。

    那就更别说偷窃了刘远的创意和经验弄的蝶恋花,公然堂之在这里卖。现在可好,都卖到原创者的手上了,不过刘远没办法,这年头,还真的没有偷窍创意的定罪。

    “客官。客官,你没事吧?”那伙计看到刘远一下子走神了,连忙问道。

    刘远醒过神来,笑了笑:“没事?”

    “客官。不用犹豫了,买吧。只要八十八两,小的马上替你包起来。”小二很热心地说。

    老实说,侍候了刘远这么久,他也不想白费口水,看到刘远终于对一件首饰感了兴趣,自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只要?”刘远轻轻一笑:“伙计,你多少月薪一个月?”

    伙计听明白刘远的意思,八十八两一件,还说不贵,问自己多少银子一个月,就是想说,自己要多少个月才能买得起这么一件首饰。

    “那个,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哪能跟公子你相比呢。”伙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不和他纠缠了,单手拿着那蝶恋花轻轻地摇着,眼珠转了两下,然后很爽快地说:“行,八十八两,买个心头好也不贵,就替我包起来吧。”

    说完,眼里jīng光一闪,食指猛地在蝴蝶和花连接的那个点很有技巧的轻轻一弹,这一弹是有名堂的,叫“一指弹”那是刘远无意中练出来敲打微雕一些毛刺位的技巧,就是做一个指甲套,戴在手上,用手指快速一弹,就能把毛刺压平,这一指指得又快又急,力量不大,不过用得很巧,一下子击中两者之间的那个脆弱点上。

    虽说没有戴指甲套,不过这里也没有毛刺,弹得很顺利,普通人都看不清有什么动作,“啪”的一声,那只镶满宝石的蝴蝶一下子脱落摔在地上。

    好像都有点变形了。

    “啊,不会吧,我,我就是这样轻轻摇二下,怎么一下子就掉了的?”刘远夸张地叫道:“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那伙计听说到刘远说要买,刚高兴又完成了一桩生意,可还没高兴完,只见那首饰“啪”掉地上,看着掉在地上的首饰,那脸都变绿了。

    “客官,客官,这”伙计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刘远虎着脸说:“干什么,你也看到我只是轻轻摇了二下,不是说金至尊出品,必是jīng品的吗?怎么就那样轻轻摇二下就掉了,要是我娘子戴上,那还不是只能轻轻走路,走快一点都不行?”

    “对啊,我看到这位小郎君只是轻轻摇了二下,那首饰就自己掉下去了,金至尊的质量,怎么变得那么差了?”旁边一位买首饰的中年妇女看到刘远可爱、稚气未脱的样子,一时母爱大发,用母xìng的光辉替刘远仗义执言。

    就是她刘远很近,也没注意到刘远的“一指弹”,不过就是她盯着看,也一样是看不清。

    刘远半眯着眼睛,一脸冷笑地看着那伙计:不错,自己就是故意找碴,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和后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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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蛇蝎美女

    刘远这么一叫嚷,一下子把金至尊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不少人看着甩落地上那饰件,几个贵妇人己经窃窃私语了。

    “客官,客官,稍安勿躁,万事有商量,万事有商量。”那个伙计一下子急了,连忙安慰道。

    “商量?商量什么?这是质量问题,难不成,还要我赔不成?”

    刘远有心煽风点火,不依不饶地说。

    “既然是质量问题,自然就不用小郎君赔了。”刘远话音刚落,突然传出一个很妩媚、很有磁性的声音,而那个不知所措的伙计听到这个声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抬头望去,刘远一下子呆了,女人,一个很美艳、很妩媚的女人,瓜子脸、单凤眼,面容姣好,身材丰满,那双媚得出水的单凤眼能放电摄人心魄一般,身材极好,胸前那两团山峰,随着她走路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都要爆开一样,未语先笑,眉梢间含着春意,那白里透红的皮肤,让人感觉,她就像一只熟极了,等你品尝的桃子一般。

    几个店里挑选珠宝顾客的目光被她紧紧吸引,她走到哪里,那目光就追随到哪里,有人嘴角都流出了口水,好像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地,霸王硬上弓一般。

    这是一个美得有点不像话的女人,这是一个让人开发过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懂风情、很识情趣的女人;每个看到她的男人,在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掌柜”

    “掌柜”

    “张掌柜终于肯出来了,呵呵,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是啊,越来越迷人了,哈哈”

    这个女子一出现,好像商铺里的气氛也活跃了很多,伙计还有几个熟悉的顾客,也是抢着跟她打招呼。

    刘远心头一个激灵:掌柜的?不会吧,这个就是那个寡妇。金巧巧,外号金大娘?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四十左右,徐娘半老、有几分姿色的老女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年轻。头发乌黑、肌肤白皙细嫩。笑起来脸上没一丝皱纹,走路轻盈有力,目测不会超过二十五,这么年经的女人。风华正茂,怎么叫大娘的?

    哦,对了,刘远这才省悟,在唐代。人们喜欢用郎君称呼男性,用娘子来称呼女姓,像小娘,那是袁富贵觉得女人有点瘦弱,故称小娘,而杜三娘,而不是她的名字叫三娘,而是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所以用三娘称呼。这个金巧巧,应是排得第一的,所以叫大娘。

    在唐朝,大娘是指排行第一的姑娘,并不是后代泛指年纪大的姑娘。刘远没想到,自己最重要的对手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那么风骚入骨的的女人,事情好像发展得。挺有趣。

    “哟,李少爷、陈公子。你们又来了,准备买首饰去祸害哪个良家呀?”金巧巧一边下楼,一边和两个熟悉的顾客打着招呼。

    那个李少爷“哗”的一声,打开随便携带的纸扇,笑着说:“本想祸害你,可是你不给机会啊。”

    “正是,大娘,让你陪我湖中泛舟一次,你都拖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同意,你给个准信啊。”陈公子色迷迷地问道。

    “嘻,你们就不怕家里那恶婆娘啊,奴家可不敢,像奴家这样的苦命人,不在这里赚钱几个血汗钱过日子的,那可真的要饿死呢。”这时金巧巧出现在刘远面前,笑脸如花地对刘远说:“这位小郎君,你觉得这话可对?”

    这种场面,刘远见多了,只是笑笑,也不为所动地说:“金掌柜的客气了,在长安,哪个不知金至尊的威名,这里日进斗金,掌柜的这样说,倒是矫情了。”

    金巧巧眉梢一动,盯着刘远说:“听小郎君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扬州那边的口音。”

    “金掌柜的好耳力,一下子就听出了,真是好耳力,没错,刚来长安还不足一天。”这女的,不简单,听出不是本地口音不奇怪,但能分辩得出来自扬州,说明她的见识很渊博。

    金巧巧看了一下地上那只摔坏的蝴蝶,一旁的伙计马上很有眼色地捡起来,双手递到金巧巧手里,金巧巧接过一来,那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蝴蝶和花连接的最脆弱的那里断了,这应是焊接时出了差错,不过经六道检查还没检查出来,倒是有点可疑。

    “阿旺,怎么回事?”金巧巧淡淡地问道。

    “回掌柜的话,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这位客官拿到右手,随便转了两圈,没想到说断就断了。”阿旺恭恭敬敬地答完,还模仿了一下刘远刚才的动作。

    这么容易断?

    本以为是刘远不小心弄脱的,现在看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不过,调查这些都是后面,首先要把问题解决才行,金巧巧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得把名誉找回来再说。

    要是说人在这里看到首饰的质量有问题,传了出去,那对金至尊很不好,那句“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的口号,也就成了一句笑话。

    金巧巧盈盈向刘远行了一个礼,一脸抱歉地说:“是奴家的师傅不好,把一件有问题的饰品放在这里,让小郎君动了气,小郎君放心,此事奴家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不用,不用”刘远深吸了一下气,摆了摆手说:“我只是有点兴趣而己,货银还没两清,谈不上动气。”

    厉害啊,这个女人,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自身优点,就是刚才那么一弯腰,那没有束紧的衣服一荡,因为唐代人还没有胸罩,刘远都不用调整角度,就可以看到她酥胸,又白又挺尖,巍抖抖的,本钱倒不少,前世见惯大场面的刘远也不由内心一紧,呼吸都加重了。

    尼玛,这样也太有诚意了吧。

    金巧巧行了礼后,又站直了。好像不知自己露了春光一样,坚持地说:“那不行,错就是错,刚才小郎君都说包起来了,虽说没有货银也清。但出现这种问题。的确是我金至尊不对,要是不给小郎君一个交代,此事传了出去,谁还敢光顾我金至尊。”

    说完。金巧巧扭头寒声地说:“是哪位师傅的手工?”

    伙计阿旺熟练地把那朵花翻了过来,只是瞄了一眼,马上恭敬地说:“掌柜,是甲五。”

    “甲五?”金巧巧马上冷笑地说:“把朱师傅请出来。”

    “是”很快就有伙计去后面叫人了。

    金至尊把每个师傅都刻有编号,所有的饰品。除了有金至尊的标记,还要求加上每位师傅的编号,这样有什么问题,一查就知,而那甲五,代表的,就是金至尊的朱师傅。

    刘远没说说话,静静站在哪里,他想看看。那个金巧巧,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其它的顾客,也饶有兴趣地围着,看看这个美艳的金掌柜怎么处理。老实说,金至尊的首饰出问题,这算是一个新闻了,现在可以免费看戏。大伙也乐得看。

    “掌柜的,我来了。”

    很快。一个穿着绸衫的大胖子,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估计猜到什么事,一来到,不用叫,自己都跪下了。

    “什么事?”金巧巧面色一寒,手里那个镶有宝石蝴蝶饰物朝他用力一扔,然后冷笑地说:“你自己看看。”

    “啊”这一下,扔得正中,可是这个朱师傅根本不敢躲,任由那饰中打中额头,打得额头都出血也,痛也不敢叫,忍痛闷哼了一下,自己捡起那饰件,一看到好断口处,脸色惨白,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朱师傅脸上的汗珠一下子就不停流了下来。

    金巧巧淡淡地说:“你一个的过失,有可以整间金至尊都被你拖累,到时大伙都吃不上饭,朱师傅,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一会你去帐房把工钱支了,就这样吧。”

    朱师傅原来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的,连连磕头道:“掌柜的,是我错,是我不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砰砰砰,连磕了三下,下下有响,那头却磕破了,鲜血混着汗水,看着就觉得可怜了,可是金巧巧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啪啪”

    “啪啪啪”

    那朱师傅一看没有效果,一个大男人,跪在金巧巧前,在众目睽睽自己一巴接着一巴抽起自己来,巴巴到肉,掌掌有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脸就肿得像个猪头了,可是那金巧巧居然面带着笑容,好像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又不扣他的工钱,怎么,还舍不得走哇”

    “就是,凭他的手艺,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这个也太.没骨气了吧。”

    “我以前也找他订过首饰,那手艺很棒啊”

    有知情人冷笑道:“在金至尊做一个月,顶外面几个月,再说招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般手艺,都是这里培养起来的,进来的时候签过合约,除非掌柜的同意,犯错辞退者,那要挑断两条手筋的,没了两只手,嘿嘿”

    众人议论纷纷,刘远耳尖,听后大吃一惊,这样也太狠了,挑了手筋,就等于废了两只手,一个首饰师没了两只手,一辈子都废了,难怪玉满楼的陈昌要通过他舅舅帮他请人,自己有钱也请不到,原来个中还有这个道道,这样说来,金至尊派人相助,对付自己,金玉世家和金至尊,一早就结怨了。

    “算了,金掌柜,人无完人,再说这位师傅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刘远叹了一口气,扭头对金巧巧说。

    金巧巧不说话,不赶他走也没叫他停止,很明示,她在等自己开口,那个胖胖的朱师傅也看得出,一边抽自己,一边盯着刘远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刘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没必要往死里推,废了朱师傅一个,说不定害的就是一大家子的人,刘远又不是冷血之人。

    只是不明白,也猜不透那个金巧巧,本是一件小事,偏偏小事化大,自己的感受,对她就那么重要吗?

    这个女的,不简单,绝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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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崔尚发飚

    “小郎君,你想替他求情?”

    刘远点点头说:“我是一个心软的人,而且,我觉得张掌柜这样的处罚,尺度也太重了。”

    “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怜和同情的。”金巧巧一语双关地说:“有些东西,规矩就是规矩,有时候处罚一下他,总比一棍子打死他强,你说对吧?”

    金巧巧把规矩二字说得很重,似有所指。

    “有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总不能被规矩逼死吧。”刘远有点怜悯地看着还在抽自己嘴巴的朱师傅,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告辞。”

    说完,也不理会别人是什么反应,刘远扭头走了出去,跳上马车,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金掌柜,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改rì再来选购。”

    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会可能还要挑断手筋,众人只觉心头发寒,一个个告辞走了。

    等众人都走了,金巧巧原来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铁青,头也不回地说:“好了,朱师傅,人都走了。”

    “那,那,掌柜的......”朱师傅的不知道掌柜的怎么处置自己,心情还有一点忐忑。

    金巧巧亲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朱师傅,刚才有外人在,为了金至尊的声誉,委屈你了,你是我金至尊的甲级师傅,也就是我金至尊的基石,哪能不要你呢。”

    “谢掌柜的,谢掌柜的。”算是死里选生,朱师傅高兴得咧嘴真笑,可是那脸都肿了,一笑之下痛得他直抽冷风。

    “今儿算是工伤,薪水照算,这几天你到小金铃哪里住几天,让她好好伺候你。一概包销,全由柜里替你支,去吧。”

    什么?

    去小金铃哪里住几天?朱师傅一下子喜形于sè,好像刚才受的委屈一下子全没了,冲着金巧巧千恩万谢。这才退了下去。

    “姓刘的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金巧巧的的身后,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刘远在这里,肯定认出,这个白发苍苍老头。正是陈昌请去的老行尊,金辉师傅。

    只是,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老行尊,地位反而凌驾在金巧巧之上。

    金巧巧一点也没有意外地说:“幸亏叔父看到。不然他来我们这里察看,我们还不知情呢,据门口的小六说,那个刘远在十二号商铺站了很久,难不成,那间被封了一个月之久的商铺,被他盘下来了?”

    金辉点点头说:“这也没什么希奇的,刚才他坐的那辆车,就是清河崔氏的马车。以清河崔氏的能力,这一点也不难做到,现在他又扮成客人到我们金至尊来察看,我看这事机率很大,嘿嘿。有意思,抢生意抢到金至尊来了。”

    “哼,我们都放弃扬州了,竟然还没满足。竟然跑到我金至尊的对面开,分明就是想和金至尊打擂台。”

    “巧巧。你行的,我看好你,那个小贼在扬州落我面子,这个场子你替我找回来。”

    金巧巧连忙应道:“是,叔父,要不是叔父替我争取,巧巧哪有机会出头,叔父的事,就是我巧巧的事。”

    “哈哈哈”金师父的一只手轻轻搭在金巧巧的细如黄蜂的腰肢上,肆无忌惮的轻轻抚摸着,然后手慢慢往下移,饶有兴趣用力捏起她xìng感的翘臀来,一脸yín笑地说:“是吗?那就先替你叔父解决下面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一见你这sāo蹄子,我就忍不住。”

    金巧巧眼里闪过一丝委辱的神sè,不过她掩饰得很好,一闪即逝,很是妩媚的白了叔父一眼,轻咬着嘴唇,嘟着嘴说:“这里人多,我们回房,那胡床够大,你想怎么样巧巧都依你。”

    “好,好,好,回房,哈哈哈.....”金辉得意的大笑起来。

    于是,一老一少搂抱着回房,那金辉一边走,一边上下其手,而金巧巧则是嘻笑着连连告饶,则是唐伯虎早生几百年,看到此情境,估计会触景生情,写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佳句。(老的一头白发,有如梨花,年轻的肤sè红润,美如海棠)

    金至尊里的伙计,一个个低着头,擦桌的擦桌,整理首饰的整理首饰,一个个好像变了聋子、瞎子,充耳不闻,充眼不看.......

    而此时,阿寿正赶着马车在街上赶。

    “三姑爷,现在,回府?”阿寿一边赶车,一边恭声地问道。

    “回吧。”刘远有点懒洋洋地说。

    李二都己经说了,在开赴吐番之前,自己要留在长安待命,回不了清河,现在快到十一月中旬,对吐番用兵,肯定要等到明年chūn暧花开之时,这也意味着,自己在最少也要在此刻世界上最大、最发达的城市呆上三四个月,有那么多时间,到时候去哪里不成,从清河到长安,一路奔波劳碌,早就累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有几个月的时候,到时想怎么逛都行了。

    “三姑爷,你坐好啦,我们回胜业坊罗。”得到准信后,阿帮一甩马鞭,“啪”一声,那马就放蹄往前飞奔了。

    胜业坊?

    刘远点点头,以崔尚还有清河崔氏的地位,能入住胜业坊,也没什么奇怪。

    长安一共一百一十坊,达官贵人都喜欢住在城东,特别是靠近皇宫的位置,刘远从黄公公里得知,城东北的入苑坊和胜业坊更是王府云集,入苑坊王子喜欢聚居的地方;而胜业坊多名门望族;公主第宅集中在崇仁坊,东阳公主宅,清河公主府第等;安仁坊则多云集的是亲王外家。翊善坊和来庭坊“多为阉人居之”。而位于皇城与东市间的平康坊,入北门向东的三曲,为jì女所居之地,当时的名jì杨妙儿、王团儿、王苏苏等就住在此南曲之中,京都侠少,也都萃集于此,这个坊也被戏称为“风流薮泽”。

    而城西则因有西市,加之西市的贸易又极为繁盛。所以来自中亚、南亚、东南亚以及高丽、百济、新罗、rì本等各国各地区的商人都在西市附近的里坊居住,所以有人戏称是“富人云集之地”,由此形成了“东贵西富”的局面。

    当时刘远听到黄公公介绍这些的时候,就想起近代时的广州,西关多名门淑女。而东山多官家子弟。西关小姐和东山少爷都是同龄人很抢手的异xìng,和现在长安的情形,真是非常相似。

    也许,这就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吧。

    阿寿在赶车,刘远则是想起在金至尊发生的事。

    刚开始,刘远还抱着一颗仁慈之心,想救下那个可怜的朱师傅,没想到。那个金巧巧很明显暗有所指,说什么规矩,刘远心中肯定,那个女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借机让自己看看她的手段,暗示自己要听她的,这才懒得理会,直接走人。

    话不投机半话多,自己的分号还没装潢。硝烟己经起了。

    有意思,一看那个金巧巧,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不知她有什么后台,不过刘远只是想了一会。心里很快就释然了,要是公平竞争,自己和她慢慢玩,碰上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样才有意思,要是她出什么肮脏的手段。自己有清河崔氏全力支持,未必就怕哪个。

    碰上天下士族之首的崔氏,就是李二,也得掂量着办。

    没多久,马车进了一认府第,刘远在官家的的安拍下,入住了一套独居的小院,吃点东西,洗刷沐浴等不提,一切处理完后,什么也不理了,倒头就睡。

    马车上颠簸了那么多天,一睡到松软的胡床上,简直就全身都舒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好像还看到杜三娘接到圣旨,知道自己成功脱去奴籍笑脸如花的样子,还看到小娘穿着大红嫁衣,披着头盖,一脸娇羞地等着自己去揭........

    ..........

    “三姑爷,三姑爷”

    “三姑爷,醒醒。”

    刘远梦到有人叫自己,努力去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秀丽的小脸,看仔细一点,原来是管家分配伺候自己的丫环小莺。

    再看看四周,窗天的天空己经变成黑sè,房间内,燃起了巨烛,不知不觉,己经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这一觉睡得爽啊,足足睡了三四个时辰,醒来后,只觉到神清气爽,jīng神饱满。

    看到刘远醒过来了,小莺笑着说:“三姑爷,你终于醒来了,快点,大老爷等着你呢。”

    “大老爷,崔尚?”刘远疑心惑地说“他等我干什么?”

    小莺掩嘴一笑,小声地说:“今天是三姑爷第一次来崔府,大老爷吩咐要好生伺候,一早就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菜,等着和三姑爷喝上二盅呢。”

    得,不错啊,现在还有一部之侍郎待自己这么好,不见没有厌弃,反而给自己接风洗尘,算得很不错的了,估计是给面子那个同他同朝为官的岳父吧。

    “好的,我整理一下衣裳,马上就去。”

    二刻钟后,刘远己经和崔尚一起坐一张不大不小的案几上,准备好好吃上自己进入长安的第一顿饭,中午在李二哪里吃的那顿不算,只能算是开胃点心。

    “小远,既然你和小瑶换了庚帖,那老夫也不把你当成外人了,以后住在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就行了,来,走一个。”崔尚对刘远的态底,还是很不错,

    刘远忙把酒杯举起来,和崔尚碰一下,然后嘴到杯干。

    这酒不是天府香,酒jīng浓高不高,大约后世啤酒的度数,刘远只是尝了一下,就知道,今天这酒,自己想醉都很难。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后,崔尚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案,一脸不爽地说:“李二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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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刘远献计

    “侍郎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刘远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可是封建社会,天大地大,李二最大,乱说话让小人打小报告,那后果不堪设想。

    崔尚有点不在乎地说:“在崔府,都是再三挑选,信得过的老人说不什么都不用怕。”说完,崔尚有一点得意地说:“李二为什么怕我们?那简单,那就是我们的人都捏成一根绳,力往一处使,嘿嘿,就是他是一国之君,要干什么大事,还能离开我士族的支持?”

    士族天下,现在明显的是,做皇帝的想收拢权力,以确立自己的权威,而士族却一直在谋取更大的话语权,两者相互依存,又相互斗争,一直缠斗了几百年,直到打破九品中正制,科举取士,这就是刘远了解到的历史。

    所以像崔尚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不想再和崔尚再讨论骂李二的事,而是好奇地问道:“侍郎大人,你怒发冲冠的,所为何事?”

    崔尚举起杯,一昂首,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从嘴里崩出两个字:“军费。”

    “军费?出兵吐番的军费?”

    “正是。”

    刘远疑惑地说:“不会吧,侍郎大人,大唐欣欣向荣,百业兴旺,百姓生活富足,收点税赋打仗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不会说,出兵吐番,连军费都出不起吧?”

    崔尚点点头说:“可能很多人都不信,事实上就是如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下大定,那是一个破碎的旧山河,什么都破损得严重,人口大量减员,前几年多注重温饱的问题,后面还要照顾民生,如修理官道、挖渠通河等等。每一样都是开支巨大,李二、长孙皇后为什么要身先士卒,提倡勤俭节约,很明显,是国库空虚。没钱。近年才好一点,要不然,哪个打下天下后,不是好好享受的。”

    “可是。富饶的地方那么多,就像长安和扬州,光是这两个地方就繁华如烟,收点税金,不是问题吧。”刘远小声提点道。

    “不妥不妥”。崔敬摇摇头说:“你的话没错,可惜,大唐天下,只有一个长安和扬州,很多地方,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像靠近吐番还有吐俗浑的百姓,不时还要遭受兵灾呢,可是国家那么大。摊子那么多,样样的都要钱,我只是一个户部侍郎,不是会变钱的神仙。”

    “就像这次,李二和我说。大明宫是建来给高宗皇住,以示孝心,而吐番不打不足平民愤和军心,让我想办法。可是又说明今年的税赋己经够重的了,又不让我从民间征税。真想让我变出钱来不成?”

    崔尚气冷冷地说:“他安什么心,我还看不清楚吗?哼!”

    “皇上安什么心?不征税,怎么有钱打仗,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刘远也替崔尚为难了。

    虽说只是户部待郎,可是他顶上的那位尚书大人,几年前就抱病在家,户部实则让崔尚一个人把持,所以这次筹集军费的事,也是他一个人负责,听意思,是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李二孝心不能少,打仗扬威也不能少,而这些的前提,就是他“圣王”的声名也不能坠,不能加重百姓的负担,免得百姓对他有怨言,还真够为难崔尚的。

    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崔氏一族的显赫,六部尚书,工部和户部分别被崔敬和崔尚掌握,六有其二,落入崔氏之手,这二个部,还是很重要的部门,听说崔氏一门还有太傅、大夫、宫里还有侍候皇上的崔才人等等,清河崔氏,的确不是一般的显赫。

    “很简单,想要我们士族出,江山打下来了,他做了皇帝,我们士族也过了一些安稳的rì子,手里也多了几个钱,这不,掂记上了。”崔尚没好气地解释道。

    刘远恍然大悟,难怪崔尚心里这么气。

    很明显是一个陷阱,收不起税款,李二可以说他办事不力,趁机打压他,或直接不扶正,恶心崔尚;收得起税款,那不是从民间收,而是从士族收,损害了士族的利益,也让士族对崔氏不满,有利于进一步瓦解士族之间的团诚,削弱士族的力量。

    这一下子把崔尚推到两难的境地了。

    崔尚长叹一声:“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

    说完,示意一旁的侍女给他倒酒,一个人饮起闷酒来。

    刘远这才醒悟,愿来李二的大方,是和崔家挂钩的,难怪他对自己一个小人物那么大方,又是让自己进御书房,又是让自己吃东西,最后还有愿望送给自己,现在想来,未尝是有:打崔尚一大棒,再简接在自己这里补偿一个甜枣的成分。

    看着崔尚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这接风洗尘的宴,刘远也吃得有点索然无味了。

    “除了不能往民间收征税,皇上还说有什么限制没有?”刘远小心地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让我想办法,真是好笑,想就能把银子变出来不成?”

    刘远的眼珠转了几下,很快就要了主意,笑着对崔尚说:“侍郎大人,其实你不用忧虑,是危机,也是转机,如果处理得好,不仅没有损失,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我己里己经有了上中下三策,可助侍郎大人解忧。”

    “哦,说来听听。”崔尚一下子来了兴趣。

    “下策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巧立名目增加税收,例如收取入城税,按人头,一次一文,别小看这一文钱,积少成多,大唐每rì出入城者,何止千万,除此之外,还可以在别的地方想办法,这做法虽说担有一点骂名,但大唐富饶,那军费还是能筹集得够的。”

    “中策就募捐,吐番和吐谷浑屡次犯境,血债累累,民间早就有很多爱国之士呼吁出兵吐番,可以利用这股热cháo让他们慷慨解囊。每州每府把款项分摊下去,利给不了他们的,就给名吧,要是捐得多的,就送个牌匾什么的。要是再捐得多的。给个虚名,例如让他们见到多少品以下的官,可以不跪,实在不够吸引。那来个皇宫一rì游,拉着他们到皇宫溜一圈,让皇上见个面,口头嘉奖几句,估计他们都乐上天了。

    “还有一个上策。那就是发行债卷。”

    刘远这些捞钱的方法实在太巧,一旁的崔敬越听眼睛越亮,听到刘远说上策,忍不住问道:“小远,你说债卷,什么是债卷?老夫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债卷就是欠条,借据,意思是国家和个人借钱。”刘远解释道。

    “不妥,不妥”崔尚摇摇头说:“那不是皇上跟百姓借钱吗?那有失龙颜的。”

    刘远笑着说:“不怕。只要cāo作得好,宣传成皇上宁愿借钱,也不愿意增加老百姓的负责,这可是非常有利于增加皇上的名望,我猜皇上也不会有意见的。老百姓的银子放到钱庄里,那还得交保管费,我们不收保管费,还酌情给他们一点利钱。那商店还有百姓就很乐于购买这些债卷了。”

    崔尚还是有疑惑地说:“就算行得通,那偿还的问题呢。怎么偿还?”

    “那更好办了。”刘远一脸jiān笑地说:“待郎大人,你把打仗看成一门生意就行了,举个列子吧,有一个人叫王三,他想上山砍柴赚钱,可是他没钱买刀,怎么办呢,他可以先去铁匠哪里用记帐的方法先拿到了刀,砍了柴卖钱后,用柴钱付了刀钱,那落下的,就是他自个的吗?”

    “以战养战?”

    刘远点点头说:“我把战争也看成一门生意,这次用兵吐番,胜率极高,打胜了仗,缴获战利品的,除了分去将士应得的,全部收起来,用于偿还债卷,除了财物,像俘虏的士兵、人口这些,可卖作奴隶,战马能卖个好价钱、牛羊也可入库,打到差不多了,也可让吐番割地赔款,那地也可以抵成银两,反正吐蕃是外敌,剥弱它也有好处。”

    刘远的话,就像一根钥匙,把崔尚心里的潘多拉盒都打开了,不过他考虑得长远,很快又想出了一个问题:“你的说法不错,不过,据我所知,这次对吐番用兵,只是报复和震慑作用,投入的兵力不会很多,像你那掘地三尺的方法,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的人手把战利品运回大唐,按以往的习惯,只是拿值钱的走,像人口、牛羊这些,都是丢弃不要的。”

    “嘿嘿,那更简单了”刘远一脸jiān笑地说:“如果说,这些东西足够便宜的话,商人也很愿意跟收购的,组织一些商人随军出征,一有战利品,马上就可以转手获利,甩开包袱,不用负累,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商人去的时候,也可是让他运输一点军粮什么的,到时卖给军队,他可以先赚一小笔,也可以减轻我大唐军队的后勤压力,当然了,我们崔氏属下的商人,也可以组队前往,到时优先采购.....”

    什么优先采购,真有好的战利品,好的可以说成差的,差的说成坏的,价钱压下来,回来一转手,马上就是一本万利了,崔尚是官油子,自然知道其中弯弯道道,一时双晴都放光了。

    崔尚饭也不吃了,站起来,背着双手,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兴奋地说:“这三条计策都不错,只是,商人随军,我朝没有这个先例,也不知可不可行,这事还得向皇上请示一下才行,倒是发行债卷什么的,细想一下,cāo作得好,也不是没有好处,嗯,得好好筹划一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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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宫里来人

    崔尚背着手在厅内踱了一会,然后轻轻拍了二下刘远的肩膀,一脸和蔼地说:“嗯,不错,不错,你的三条计策,其实都可以称为上策,你收入城费这个推行没问题,一人一文钱,谁都负担得起,也不会引起什么纷争,而给名誉还有商人随军这两件事,cāo作起来有点难度。”

    “给名的话,估计礼部那帮老顽固又得出来蹦达,不过那个最臭的周世石被你气得卧床不起,剩下的那几个老东西威望不足,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商人随军,听起来有点难度,cāo作起来更是不易,一是吐番山高路远,肯去的人不多,二来军队的行踪还有机密方面也得注意,在安全方面也是一个问题,估计只有几个世家抱团组商队才行,此事还要仔细参详。”

    “好了”崔尚大方地笑着说:“小远,介时我崔家结商队去的话,算你一份”

    人才啊,自己头发都白了好多根还没解决的问题,刘远三言二语,这事就有了眉目,崔尚心里第一次正视了刘远一眼,这个在眼中幸运得难以形容的小子,其实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

    心中隐隐有了爱才之心。

    能和崔氏一起做生意,绝对是有赚没赔的生意,有银子送上门,刘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侍郎大人的提携。”刘远连忙感激到。

    崔尚眉头皱了一下,有点不悦地说:“虽说我们崔家不少人对这婚事抱有不解,不过我清河崔氏是名门望族,绝不是见利忘义、出尔反尔之人,连下人以三姑爷的身份侍你,这里又没外人,怎么你还唤我做侍郎大人的,太生份了,难不成,你还看不起我家梦瑶?”

    “不是。不是,只是.....伯父”刘远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的,干脆直呼伯父了。

    “嗯,这不就行了?”崔尚摸着胡子笑着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清河那宴改为订亲宴了。到于你们两个的婚事,我们会再择一个良辰吉rì,到时再热闹应祝一番。”

    “全凭长辈主持。”

    “你慢慢吃,我要去书房谋划一下。”有了这么好的主意。每一个主意,都能为国库收入大笔的银子,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啊,崔尚内心的都有点激动了。

    自己顶头上司病休了几年,上次去看望他。己经糊涂得认不出人了,全凭参汤吊命,估计也快入棺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大功劳,让李二无话可说,把自己扶正。

    一个尚书一个侍郎,虽说户部现在也是自己把持,不过官品上就差了一品,别的不说。自己作为清河崔氏的大当家,竟然差了三弟一个官阶,平时总有点言不正,气不顺的感觉。

    只要把刘远那上中下三策做好,就可以一举解决国库之困。李二就是想打压自己也打压不了。

    “恭送伯父。”

    “对了”临出门崔尚扭头对刘远说:“皇上对你嘉奖之事,我也知晓了,脱籍一事,你只需和我言语一声。我是户部侍郎,掌管天下户籍。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己,不过既然你己经作了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先想着我家梦瑶。”

    脱个奴籍,对掌管户籍的崔尚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刘远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反而用了一个“愿望”去替一个jì女脱籍,崔敬听到这个差点吐血,这个承诺,让李二把自己转正了多好,要不然替崔梦瑶谋个诰命夫人也面上有光啊,可是偏偏替一个jì女脱奴籍。

    不过,有好也有失,李二很是高兴地赞了崔尚一通,说崔氏教导有方,不贪不婪,官行端正,是官场的清流,这倒是让崔尚心里好受了一点,此时憋在心里,现在还是说了出来。

    “是,谨记伯父教诲。”刘远心头一松,连忙谢过。

    就怕崔家的人纠缠不休,现在崔尚这个态度,至少是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好吧,等以后再弄到什么功劳,得给崔梦瑶弄点好处,也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手段才行,老实说,在知道婚事的误会后,崔梦瑶不嫌弃自己是一介白身,毅然决定跟自己,特别是自己走的时候,那眼眸里的那一抹深情,刘远怎么也忘不了。

    一想到崔梦瑶,刘远突然又牵挂起远在扬州的小娘和杜三娘来了,自己走了这么久,也不知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对了,金玉世家和墨韵书斋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了,没出什么问题吧,最郁闷这是在唐朝,不是后世,若是在后世,就是不打电话,也可以视频聊天什么的,现在不同,来往靠的都是马车,从扬州赶到这里,少说也得大半个月,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月。

    对了,写信。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差点忘记了,自己怎么不写一封信呢,虽说没有电话,但这时有传用传送书信的邮驿(也叫飞来驿),就是不能见面,也可以写信的,从扬州到清河,又从清河到扬州,小娘还有杜三娘她们己经有一个多月没自己的一点消息,音讯全无,估计一定很担心了吧,特别是小娘,她一定视自己为最亲的人,以她的个xìng,肯定,肯定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

    现在都不知瘦成什么样子了。

    一想到这里,刘远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饭也吃不下了,扭头就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赶。

    “小莺,磨墨,我要写信。”

    这是刘远回到住处后,对婢女小莺说的第一句话。

    ........

    “当”“当”“当”

    每天五更三点时(夏天是五更二点),负责看时辰的官员就会很尽责的敲响打开坊门的声音,而这响声的钟声,也把长安这座规模宏大的城市叫唤醒,迎接它朝气而辉煌的一天,住在长安的居民,己经习惯着听着钟声过rì子了。

    “啊”

    刘远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没睁开眼,先是一脚把被子踢开,一骨碌地坐了起来。这是前世的一个绝招,防止自己因为怕冷,倦在温暧舒服的被窝里不肯出来,破斧沉舟,没被子了。想赖床也赖不了。

    冷啊。刘远一个哆嗦,这京城位置属北,入冬比较快,气温也比扬州低。本来多睡一会,不想起来的,不过那钟气此起彼落的,刘远就想睡也睡不着,一想到自己来长安。还有很多事要做,也就再也睡不着了,对了,昨晚写的那两封家书,一会还得拿去寄呢。

    “三姑爷,你醒啦,外面冷,先披一件衣服再说。”刘远刚起来,一旁专门伺候他的小莺马上就察觉到了。马上拿了一件大衣替刘远披上。

    “好”刘远捂紧一点衣服,坐着又小眯了一下,然后就在小莺的伺候下,换好衣服,又洗刷完毕。在房间的案几上享用自己的早点。

    “小莺,我伯父,不对,大老爷呢?”刘远一边吃一边吃道。

    小莺恭敬地应道:“回三姑爷的话。老爷一起床,连早点都没用。上朝去了。”

    这老小子,肯定是写好怎么充盈国库的奏本,急忙邀功去了。

    “我问你,府上是不是有叫老牛的管家?”

    “三姑爷,你问的是这里的牛二管家吧,他在呢,要不要,现在唤他来?”

    刘远点点头说:“好,我正好有点事找他。”

    小莺闻言,马上就按刘远的吩咐去找人,不到一刻钟,把一个穿得着很得体,但看起来有点貌不惊人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奴牛大山,拜见姑爷。”绰号老牛的管家,一看到刘远马上就行礼了。

    他和别人不同,他是属于崔敬的私奴,崔敬是他的主人,而刘远又是崔敬的女婿,因为只有一个女的缘故,他并不叫三姑爷,直接叫姑爷。

    刘远从怀里掏出带着私人印章的信,递给了牛。

    看完信,老牛恭恭敬敬地说:“三姑爷,主人在信里说得清楚,你可以一次xìng提取六千到一万的银子,不知三姑爷要拿多少?”

    刘远给他看的,是崔敬亲笔签画、盖有印章的字条,上面白纸黑字注定,如刘远有需要,可以不高于一万两白银的款项,这是刘远赴京城时,带着那几箱金银不方便,崔敬就帮他收下,让他到京城找他的家奴置换,这个他叫老牛的家伙,就是替他打理京城的生意和物业,包括那个一年大约有一万两进项的田庄。

    “先拿六千两吧。”刘远也不想占未来老丈人的的便宜,是多少,就要回多少好了。

    “是,姑爷。”牛二管家并不问原因,刘远一下子要六千两,他马上就应了下来,很快,他又问道:“姑爷,你要黄的还是白的?”

    黄的,指的自然是黄金,而白的,则是白银,牛二官家的意思是询问刘远,那六千两,是要黄金还要白银。

    刘远想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要二千两银子,其它的,就兑成黄的吧。”

    “是,姑爷,不过这笔钱款稍稍有点大,要明天才能筹措送来。”牛二管家想了一下,很快应道。

    估计崔敬那老小子有不少产业,一下子拿出六千两现银,还挪措一下,不过也没关系,刘远现在也不马上就要用。

    “行,没问题,到时你送来这里就行了。”

    刘远正和牛二管家说着,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刘远马上行礼道:“三姑爷,有个从宫里黄公公要见你。”

    “哦,他在哪?”

    “偏厅。”

    估计是李二答应自己东西送到了,军职和西市商铺的地契,刚准备筹措银两装潢,没想到东西马上就送来了,这个李二,还真有效率。

    “告诉他,我马上去。”刘远说完,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块馒头一下子全扔进嘴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2 阉人爱财

    “黄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有失远迎。”刘远一踏进偏厅,马上笑着对坐在下首的黄公公笑道。

    他倒是识趣,不敢坐在上座,只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半个屁股斜签着坐在下首,很简单,这里是七族五姓之首的崔府,论不到他一个低贱的阉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事实上,要不是他有公事来的,估计都难进崔府的大门。

    黄公公一看到刘远,马上站了起来,那老脸笑得像朵菊花一般:“不敢,不敢,小郎君现在可是长安的大红人,奴才哪敢让你迎接。”

    这个黄公公,还是挺有眼sè的,换作宦官当道的朝代,说不定能混得风山水起,可惜他碰上的是强势兼看不起阉人的李二,只能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刘远也懒得和这种无权无势的阉人闲扯,开山见门地说:“不知黄公公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呢?”

    “不敢”黄公公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双手递到刘远面前,献媚地说:“小郎君,这是皇上派来我送来的,西市商铺的地契。”

    “有劳黄公公”刘远心中一喜,连忙接了过来。

    运气还真不错,一磕睡就有人送枕头,刚弄钱想装潢,这边地契就送上来了。

    地契交到刘远手后,黄公公不说话,只是对刘远眨了眨眼,使了一个眼sè。

    “你们先下去。”刘远明白黄公公有私密话跟自己说,也不知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把偏厅里两个伺候的婢女使了出去。

    “是,三姑爷。”两个婢女对刘远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到婢女都出去后,黄公公这才压低声音,用那尖尖的嗓音说:“小郎君,皇上说了,地契收到后。时间紧急,要马上动工,己知会工部,由工部派出工匠配合,一应物料。全由国库支出。算是作为给你的嘉奖,让你切勿拖沓。”

    刘远连忙表态道:“这太好了,我刚筹措银子准备装潢呢,这下工匠有了。连物料都有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看来李二征战的决心很大啊,昨天才决定,今天己开始着手,极具效率。估计这与他征战沙场的经历有关,深知情布对战争的重要xìng,所以执行上不遣余力,连装潢什么的都包了。

    “关于军职一时,皇上说了,几个大臣还有门下省的意见有点差异,所以今rì还不能和地契一起送达,不过皇上让你放心,他说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末了。黄公公小声地提点说:“此时最好和崔家的几位相公商量一下,让他们出出力,这样可以谋一个好一点职位。”

    “谢谢黄公公指点,小的感激不尽。”这姓黄的这么识趣,刘远也放低姿态。给他一顶“高帽”戴一下。

    难怪连个圣旨还没有,原来还职位还没落实,不用说,肯定是自己一介白身、又做过商人的经历。那是给仕途抹黑啊,好在。好在刘远对当官没多大的热情,再加上崔尚这官油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自己坐着等消息就是了。

    “其实,除了公事,还有一件私事要想跟小郎君说说。”

    “黄公公请直言。”

    黄公公轻轻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斯条理地说:“扬州杜三娘脱奴籍的圣旨己经拟好,咱家是天生劳碌命,摊上这差事,跟小郎君说话甚至是投机,特多嘴一句,可有书信琐物相托,顺便带一下,这样倒也方便。”

    “什么?圣旨下了?”刘远面sè一喜,连忙问道。

    “下了,办完这趟差事,咱家又得去扬州了,哎哟,可怜咱家这老骨头又要折腾了。”

    刘远闻言心中一喜,这样一来,杜三娘就不再是奴隶,毕竟奴籍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道迈不开的坎,要是她知道自己己经脱了奴籍,都不知多高兴了,没了奴籍,这个艳绝苏淮的女子,身上再多一份自信,估计到时更加美艳和迷人吧,想到这里,刘远仿佛看到杜三娘那笑脸如花的笑容。

    总算,也算是为她做了一点事,毕竟,她卖掉船楼,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从这里看得出,她做那个决定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

    刘远笑着说:“那太巧了,昨天晚上刚刚写了两封书信,正想送去飞来驿呢,有公公代带,简直最好不过,不过请稍等,我去取一下。”

    “没问题,小郎君去吧,咱家就在这里候着。”

    刘远告了个罪,回到书房,从枕头底下翻出两封书信,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拿出信纸,在下面多加了几句话,吹干,重新装信封,打上印记,这才带着信重新回到客厅。

    “黄公公,这事,就有劳你了。”刘远把信放到案几上,轻轻推到黄公公的面前。

    不知是听不到,还是没注意,黄公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在玩弄着他兰花指,那指甲留得很长,看样子,还花了不少时间保养,很多女人的指甲,都没他的长,都没他保养得漂亮。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拿出一只十两重的银绽,轻轻放在那两封家书之上,笑着说:“一路辛苦,这点小碎银,黄公公路上买果子吃,也算是,小的一点小心意。”

    郎君爱娇,姐儿爱俏,不男不女的阉人,最喜欢的,自然是黄白之物。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这黄公公这么热心自己之事,以他刚跑了那么多天的路程回来,很少会马上又派出去,很明显,这是他“争取”过来的,不是和刘远关系好,而是知道刘远出手豪爽,再想多拿一笔,现在故作姿态,不就是想刘远多出一点钱。

    果然,那银子一出,黄公公的眼前一亮,好像一个sè狼看到美女一样,那么大的一锭银子,就像一个大美女,那脸再次笑得像花一样,十两银子,算得不少了,顶自己二三个月的月银了,这一次还真的来对了,那些贵人,多是给几个银豆子,要是那些两袖清风的家伙,用铜钱打发的都有,现在这么一大锭银子,黄公公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还是小郎君体恤,嘻嘻....告辞....”黄公公嘿嘿一笑,用手一卷,一下子把书信还有银子卷入袖中,然后立马告辞。

    拿到东西马上走人,还真是不客气。

    刘远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出去,回来时,摸摸怀里的那一纸地契,心情一片大好:在长安,自己也算有了一席之地,一想到和金至尊一起竞争,刘远的心头就有一些激动的情绪:总算又有挑战了。

    人逢喜事jīng神爽,送走了黄公公,刘远感到天清气朗的,内心高兴极了:一会要放假期,到时先去工部看看,还是先到西市,把封条撕了,然后就自己好好想一下,到底怎么装潢,难得李二大方,把费用全包了,不用自己出力,反正不用出钱了,刘远决定不客气,肯定要装潢得漂亮一点。

    如此同时,远在扬州之外的杜三娘,则是一脸惊奇地看着窗外,大清早的,竟然还看到喜鹊在枝头上跳着,唱着,自己心头也不由感染喜悦之情,抬头看着清河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刘远现在过得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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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逐出崔府?

    “秦师傅,这个位置,装一个屏风,客人来了,有一个dú lì的空间”

    “这里做一个柜台,就是上次我给你画的那种,不要嫌麻烦,什么,没人柜台是那样的?这样正好,我做的,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里的窗门不够大,把墙打了,再弄大一点,我要坐在里,透过窗,就可以看到外面那个湖,明白吗?”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一来有李二的旨意,让工部好好配合刘远,二来工部的**oss崔敬,也就是刘远未来岳父,给上司的女婿干点活,一个个能不用心吗?

    所以无论刘远提什么意见,这位由工部派来的工匠无不言听计从,就是有自己的意见,也是小心翼翼地提出,生怕刘远有什么不满,好在刘远也不是蛮横的人,只要提的意见是对的,也会接受,当然,前提是不能破了自己的风格。

    刘远平时吊儿郎当,不过一旦认真,倒也很专心,长安城都很少去逛,更别说那些烟花柳巷,一连数天,每天有空就是往西市转,准备先把分号先开起来,等事情先上了轨道,那自己就可以清闲了。

    还有一个原因,李二那边催得急,刘远也不怠慢。

    这天刘远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金至尊有点发呆,金至尊内,还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很明显,那金巧巧己经知道自己装修,还是准备在她的对面开一间金店跟她竞争,可是她好像没看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能在这里开店,还把规模搞得那么大,没背景没后台,哪能玩得转,可是就不见她派人来捣乱,老实说,现在人是工部出。料子也是工部带,刘远还真盼金巧巧派人来捣乱,这样一来,不用自己出手,自然就有人收拾她。可是一边几天都风平浪静。

    那个蛇蝎一样的女人。还真沉得住气。

    金至尊的那个大门装潢得还真是不错,门窗都是用上乘的木材所制,显得很有底蕴,听说悬挂在门上的那块招牌。是前朝传下来的,都传了几代,显得非常有底蕴,刘远打听到,金至尊是由金氏一族所创。这金氏一族,世代都是经营金店,在首饰方面很有才华,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倒,那经验和底蕴肯定非常雄厚。

    这样的大家族,那么大的一盘生意,竟然让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寡妇来把持,这反而显得她的可怕。

    要斗底蕴。那十年历史都不到、一直只做低档首饰的金玉世家,绝对斗不过金至尊,而在人手还有还有后备人才上,更是远远跟不上金至尊,刘远寻思着。要想出奇制胜,只能在奇字上下功夫,刘远盯着金玉世家的门槛,陷入沉思了。

    “小郎君。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只管开口。改到你满意为止。”秦师傅看到刘远盯着那门口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不满意的,马上走上前来讨好地说。

    现在装潢己经开始,因为多次接触的原因,工部派他负责这里,这是一个好差事,说不定表现好,尚书大人心情一好,自马上就平步青云,为了摊上这个差事,秦师傅可没少跑腿。

    “秦师傅,你觉得,这门口和金至尊相比,有什么差别?”刘远突然问道。

    “这......”秦师傅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刘远补充道:“什么也不要理,就说真实的感觉,别跟我整虚的。”

    秦师傅有专业的眼光对比了一会,有点心虚地说:“金至尊无论是料子还是设计,都比这好上不少,对了,似乎看起来,多了一点底蕴。”

    这话说得还实诚,和刘远想的一模一样,这样看来,的确是一个问题。

    还没开张,那门面己经低人一等了。

    秦师傅都这样说了,更坚定了刘远重新装潢门面的想法,无意中一想起自己在扬州瘦西湖边的那个大宅,刘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秦师傅,你们工部做那么多工程,应该什么料子都有吧?”刘远笑着问道。

    “不敢说都有,不过还算齐全,我们有专人管理仓库,还有专门的采购使,各式各样的材料堆积如山。”

    刘远笑着问道:“那金丝楠木有没有?”

    “这个有,不过板材小一点,小郎君你不是想用金丝楠木吧,这,这也.....”秦师傅有点说不出话来了,怎么眼前这个刘远那么贪心的,皇上都免费帮他装潢了,这是多大的宠幸,多大的圣恩,这个小子,好像什么都不客气,把工部的大匠使来唤去,所有木料,无一不jīng。

    要不是看在崔尚书大人的份上,都懒得理会他了。

    一闻到工部有金丝楠木,刘远马上就高兴地笑着说:“也不用多大的,我准备用金丝楠木把外面的门窗换一遍,这样那档次才不会比对面比了下去,对,就这样决定了。”

    扬州大宅的那几根金光闪闪的金丝楠木,给了刘远诸多的灵感,要是这门窗都放了金丝楠木,不用说,那效果,就是整条街都是独一无二的,试想下,一走到这里,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金光闪闪的,能把人的眼睛耀花,金光灿灿的,也符合金店的主题,效果绝对抢眼。

    比不了底蕴,那就比装潢和创意吧,也让金至尊看看自己这“新贵”的能力。

    秦师傅有点为难地说:“小郎君,这个不是小的小气,只是,那金丝楠木数量不多,平时还有修葺皇宫之用,这个,恐怕有点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皇上不是说知会你们,要全力配合我,满足我要求的吗?皇上金口己开,就不会计较这点零碎的,你也不会为难,按旨办事就行了。”刘远一脸理直气壮地说。

    “荒唐,这工部之库存,是官家的,还是你的?做人要有分寸。”刘远正在劝说时,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威严而熟悉的声音。

    “参见尚书大人。”

    “参见尚书大人。”

    一看到来人,秦师傅面sè一变。马上恭恭敬敬地下礼,而商铺内正在装潢的一众工匠也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给来人行礼。

    不用回头,刘远就知道,来人肯定是就是崔敬那老小子。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了。

    “小婿参见未来岳父大人。”刘远其实对崔敬这老小子也不待见。不过看在崔梦瑶还有他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

    这婚宴结不成,估计那河道的工程也完成检收了吧,他回京城述职。不过听语气,好像一肚子气啊。

    “哼”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远一眼,冷哼一声,就在商铺内随意看了起来。

    就在节骨眼上把新郎召走,一场本来热热闹闹的婚宴变成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话。崔敬本来就气得瞪眼吹须的了,没想到一回长安,更是听到一个很不爽的消息:刘远那家伙竟然把一个“愿望”变成了一道脱奴籍的圣旨,话语间,大哥还有点不太满意,这可把崔敬气得要晕了,那么好的一机会,想到刘远,竟然替一个低贱的jì女脱去奴籍。而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么好,也不见刘远替梦瑶争取。

    就是讨个低品的诰命夫人,自己也面上有光啊,现在竟敢这样做,这把崔敬气得差点没头顶冒烟。

    用他的话说。给狗扔块骨头还摇尾巴呢,何况自己把最骄傲的女儿许配给他,嫁妆什么的也是出奇的丰厚,一点也没有待薄他。没想啊,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简直就不可原谅。

    刘远也猜出他生气的原因,心里有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

    “你真想用金丝楠木装潢?”半响,崔敬淡淡地问道。

    “是”

    崔敬眉一扬:“虽说皇上说让工部配合你,满足你的要求,但是做人要知分寸,识大体,不能持宠生娇,随意妄为,我查过了记录,你这装潢己经用了很多名贵材料了,这样吧,你要用金丝楠木也不是不行,不过要花银子购买,这样也可免得有人说我这做尚书的岳父,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谨遵未来岳父的教诲,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呢?”刘远铁了心要力压金至尊一头,就是花费银子,也在所不惜。

    崔敬淡淡地说:“秦匠,你是部里的老人,估算一下所需要费用花销,该计算的就计算,不用给本官面子。”

    晕死,你们翁媚搞什么,皇上都说满足他了,还搞什么估价啊,那银子在自己人口袋里就不是银子?这不是没事整事吗?最重要是没摸准这尚书大人的脉膊,估少了,说自己不专业;要估多了,到时尚书大人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流放,那不是冤死吗?

    “是,尚书大人。”没办法,秦师傅只好先应下来,就观察起木窗所需料子的多少,然后暗暗估算造价。

    “禀尚书大人,门窗全用金丝楠木的话,花销大约需要一千八百多两。”秦师傅也是工部里的老人,参加过的工程上百个,早就练就一双金晴火眼,只是瞄几眼,所需要的料子就在他脑中形成,折成市价,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他很聪明,只说材料的价钱,并没说工钱。

    “收足他二千两,反正诸位也辛苦了,扣去成本,余下的,完工后,就一起去乐乐。”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你不是连嫁妆也不要吗?你不是要骨气,有事也不开口找自己人吗?崔敬心中暗想道: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总有求我的一天。

    “是,尚书大人仁慈。”秦师傅脸露气sè,一众师傅听到,也喜形于sè。

    一百多两,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好好乐上一番了。

    刘远无奈地说:“是,未来岳父大人,我尽快把银子交上。”

    崔敬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指着秦木匠说:“再给他好好装潢一间房,很快他就搬到这里住了。”

    秦师傅还没应,一旁的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逐出崔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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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崔尚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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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远顿感有一种很不爽、甚至有点屈辱的感觉。

    自己进入崔府,完全是一个yīn差阳错的意外,并不是自己想抱崔府的大腿,为了能把头抬得更高一些,刘远还丰厚的让人流口水的嫁妆都给拒绝的了,没想到,崔敬说什么自己很快就到这里住的话,而事前又没和刘远商量,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就因自己替杜三娘脱奴籍的事?

    表面没说什么,但内心实在很不舒服,这些情绪,一定到在崔府吃晚饭的时候,刘远还有情绪。

    “真看不懂,你们说什么也是翁婿,怎么好像八字不合一样的?”晚饭吃了大半,一旁的崔尚忍不住问道。

    晚饭上,都是自己兄弟在聊着时政,刘远全程低着头吃饭,翁婿二人,竟然一点交流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很明显,爱女超过一切的崔敬。对刘远不抓紧机会给自己女儿争取荣誉感到不满,在他的意识里,现在是木门对竹门,女儿做了极大的牺牲,刘远就是一个捡了狗屎运的人。应怀感恩之心。应事事以自己女儿为先,可是刘远却第一个想起一个身入奴籍的jì女,这能让他不气吗?而刘远对崔敬对自己有种“呼之即去,挥之即去”的态度深感不满。特别是为了让自己就范,还想饿死自己,新仇旧恨一起涌出来,管他是三品尚书,直接来一个无视。

    于是。这二人就倔上了。

    “没什么好谈的,大哥,小弟还有公事,先回书房了,请慢用。”崔敬白了刘远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来的时候,抱里一大堆图纸还有资料,刘远估计是大明宫的资料,一部之尚书不好做啊。偏偏工部管得又比较宽。

    崔尚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三弟,有时候,还真像一个孩子。

    “小远,算了。别管他,我这弟弟,心硬心软,对了。住处找到了吗?”崔尚饶有兴趣问起刘远的事来了。

    “打算在商铺住下来。”刘远实言相告。

    “荒唐!”崔尚大骂一句:“你的事,我知道了。虽说装潢还有还培训这些,少不得出面,不过尽量少露面一点比较好,毕竟做商人对你的仕途影响不好,要是住在哪里,还不是坐实你是商人吗”

    “可是”

    “别什么可是了,先住客栈吧,我和三弟的庄子离长安有点远,来回颇有不便,几间宅子也有人,一时半刻也腾不出,等晚一点再给你寻个宅子,毕竟有自己的产业,那才是长久之计,这样一来,你们小俩口见面也容易一点。”

    刘远吃惊地说:“小俩口?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崔尚笑着说:“哦了,你今天一大早就去西市,并不知道,小瑶跟随她父亲大人,也就是你的未来岳父大人一起从清河来长安了,不过她现在并不在这里,去宫里看姨娘娘去了,这个估计你不知道,她有个姨娘娘,也就是皇上身边的崔才人,她们感情不错,皇恩浩荡,天佑我崔氏,崔娘娘怀了龙种,于是梦瑶就随三弟一起来到了长安探望她姨娘了。”

    “虽说你们换了庚帖,毕竟还没正式拜堂,住在同一屋檐下,怕是遭人非议,所以就让你搬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人替你留意,最好就是在胜业坊附近寻个宅子。”

    啊,崔梦瑶来了?

    刘远吃了一惊,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崔敬那老小子一字也不提,张口就说自己搬出去,自己还以为他心中不满,扫自己出门呢,原来是崔梦瑶来了,不过,崔尚说得也对,两人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崔梦瑶不在这里,自己蹭吃蹭住还没什么关系,可是她来了,的确需要避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搬出去,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崔敬那老小子实在可恶,一字也不说就让自己走,差点还误会了呢,会不会因为自己还在崔府,所以崔梦瑶不得不先去探亲的?

    崔才人,崔家的女子,送入宫侍候李二,这也算是政治联婚的一种吧。

    以大唐现在的体制,皇后自然是最尊贵的,于皇后下设有:夫人四名(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秩正一品;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为九嫔,秩正二品;婕妤(秩正三品)、美人(秩正四品)、才人(秩正五品)各九人为二十七世妇;宝林(秩正六品)、御女(秩正七品)、采女(秩正八品)各二十七人为八十一御妻。

    崔氏的女子仅列才人,看来在宫中的地位也不高,不知是容颜问题,还是李二有心抑制崔氏,现在总算还不错,后宫妃嫔那么多,有幸怀上龙种,也算是有福之人,若是为皇家生下儿子,说不定马上就母凭子贵,皇后就免了,毕竟有长孙皇后在哪里,不仅生前没得争,就是她死了,李二还坚决空着皇后之位,谁也坐不上,升个夫人,那也很显赫了。

    哦。对了,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那姓武的才人,不知上位了没有?

    “小远,想什么呢?”崔尚看到刘远有点发呆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听说我们家梦瑶来了。怎么,想她了吧”

    “哪个......”刘远都不知怎么回了,这种事,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崔尚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种老头子,也懒得理会了。不过嘛,那些烟花柳巷、青楼楚馆还是不要去,你岳父说过了,要是发现你敢去,他就拿棍子把你的腿敲断,哈哈哈”

    这老小子,不对,是老sè狼,刘远心里暗骂道:妻妾都好几房。身边的丫环,一个比一个俏,一看就是一个老sè虫,丫的,你倒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人品啊,没人品。

    刘远苦笑一下,也没说话。只是对崔尚行个礼说:“伯父,那我先回房。也得收拾一下,明天好搬出去。”

    “等一下,有点正事得跟你说一下。”崔尚示意刘远坐下。

    “不在伯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崔尚不紧不慢地说:“那三策,皇上都采纳了,而今天的朝会上,皇上也接受了前任户部尚书乞骸骨的请辞,而老夫,也成了新一任的尚书,也算是小媳妇熬成婆婆了。”

    “恭喜伯父,贺喜伯父,难怪看到伯父大人红光满面,笑口常开,原来是高升了。”刘远连忙祝贺道。

    一个崔家的大人物,一下子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原来是高升了,难怪,平时就是有话,也是三言二语,没今晚这么热情的,看来是念着自己给出谋划策的好了。

    晕倒,崔敬那老小子,依然什么也不和自己说,那嘴巴,够密的了。

    “呵呵,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崔尚现在越看越刘远就越顺眼,把他当成自己的福星福将了。

    按在侍郎一职上几年了,死活不让自己再进一步,那个死老头,病得只有一口气,几年没上朝堂了,还是不让他请辞,这不是故意恶心自己的吗?没想到刘远一来,三个计策就盘活了国库,而自己也受到李二的赞赏,资历加功劳,升迁意外的顺利。

    别看这小小的一步,对崔敬来说,那是很大的一步了,要是再过一二年没扶正,按官场的规矩,自己的仕途做到侍郎差不多可以宣告结束了。

    “这也伯父cāo作得好。”

    “好了”崔尚摆摆手说:“一个人,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我叫你留下来,其实有件事向你透露一下的。”

    “伯父请直言,小的洗耳恭听。”

    崔尚干咳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很快,各行各业的会首,会召集你们这些行业开会,主题是募捐,为了保密,只是笼统地说,是巩固边防所用,你们首饰行业打头阵,这也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我和三弟商量过,希望你能把握这次机会,毕竟士农工商,士居首商为末,关于你的军职一事,最大的障碍就是你的出身和资历,希望你把握这次的机会,改变一下那些老顽固对你的印象。”

    刘远心中一动,这后世屡试不爽的招数终于在这里用上了,只不过官府并不出面,给各行各业的行首通气,或许下什么诺言,他们自会卖力地替官府做事了,崔尚这么说,自然是希望拿个开门红,正所谓“头坛稀,二坛薄”,要是肥得流油的首饰行业也捐不了多少钱,那后面的更是难说,反而亦然,要是开头捐得多,后面捐得少也拿不出手。

    这就是榜样的作用。

    “如果有困难,做长辈的,也会支持你的。”崔尚补充道。

    刘远疑惑地说:“不是说让我少沾那商铺,说商人不好吗?现在参加那行业的募捐大会,那不是.....”

    “你的身份是业主,参加那是听闻为军队捐款,自愿去的。”崔尚面不改sè地说。

    老狐狸啊,这样昧心的话也说得出......

    “是,小的知道,一定不会让伯父失望。”刘远爽快地说。

    前世就是一个愤青,现在听说李二要为中华民族开疆拓土,抵御外侮,刘远自然不会推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5 波斯美女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样子,崔尚是准备让自己做“内应”之余,用银两来刷点声望,谋个好前程了。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个是至理,像王公贵族、名门世家,又有哪个不暗暗派人经商,有了额外的进项,生活才过得滋滋润润的,像经营田庄、出租物业等,细算起来,这些也是商业,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只是刘远没想到,自己也会变相成为官方的“托子”,为的就是从商家口袋中,把银子多点掏出来,充盈国库。

    第二天一早,刘远先不去西市,反而乘着马车先到了祟仁坊。

    自己知情识趣好一点吧,都说了崔梦瑶回来,自己在,她就要避嫌,崔家那二兄弟也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刘远赶紧的自己先搬出去,免得到时让崔敬那老小子用大脚丫子踹出门。

    那才叫丢脸呢。

    祟仁坊,位于长安城东处,是一个旅店集中地,这里邸舍林立,邸舍就是古代旅馆,这里也成为很多商客到达长安时必到地方,到了晚上,你总得找个地方住下吧,要不然宵禁的钟声一响起,城门坊门全部落下,到时你还在街让游荡,让巡逻的武候发现,二话不说,肯定先胖揍一顿再说,没揍坏那是你祖上积行德,就是打死也没地方说理。

    谁叫你宵禁还在外面游荡呢。

    口袋里有钱,刘远也没亏待自己,在一间叫大福客栈的邸舍租了一个独院住下,考虑这是长安,寸土尺金,再加上地理位置是闹中带静,那院子装潢得也算别致,二百个铜钱一天,反正也不算贵,一个月十两银子都不到。对别人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对刘远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金玉世家卖一件首饰所赚的钱,也够自己住几个月了。

    “客官。你的行李全在这里了。如果有甚吩咐,你只管唤一声就好。”客栈的伙计客气地说道。

    “好的,辛苦你了。”刘远随手赏了他十多个铜钱,那伙计就一脸高兴地退下了。

    这钱虽然不多。可是不用上交给掌柜的,是客人给自个的打赏。

    刘远看着空空房间和小院,一时之间有点无言了,这里的环境,很像自己还是在金玉世家做掌柜时。为了宣传,一个人从扬州火急火燎赶到清河时一样,一个人住着,四面墙都是空空的,没人聊天也没人侍候,昨天还在豪门名族里吃香喝辣,奴仆成群,也就一夜的功夫,自己就剩一个人。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出发点一样。

    刘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关上门,准备去西市,看看装潢的事,记得今天是要把柜台架好,也不知自己画的图。那秦师傅他们意会多少,这需要看着,另外用于培训的训练室今天也开始整理,刘远也得看着。

    “吱”的一声。刘远把独门小院的门关上,准备出发。

    “这。这位小郎君,你,你好。”刘远正想走时,突然前面走出一个蒙着白纱的少女,有点结结巴巴地对刘远说。

    刘远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起来:“小娘子,你好。”

    眼前的,应是一个外域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用一条白纱蒙着脸,清丽高挑,刘远估算过,自己的高度大约有一米七三,这高度在唐朝算得高的了,站在人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引人注意,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只是略略矮半个肩膀,估计在165到167之间,在平均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的大唐来说,算得是高挑出众了。

    这少女的头发呈粟sè,显得非常漂亮,那双宝蓝sè眼眸犹如漂亮的宝石,眼睛又大又漂亮,隐在面纱下的俏脸,留给人无限的构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俏生生的站在刘远的面前,好像一株迷人郁金香,婷婷直立,散发着它无限的魅力。

    对了,刘远想到用两个字来形容:天使。

    好像是传说中,折了翅膀,落入人间的天使,从她的装束、头发还有眼睛的特征,这应是掉入波斯的“天使”,是一位波斯美少女。

    虽说她说得点结巴,不过不得不说,她的大唐语说得不错,字正腔圆。

    看到刘远那么和善,这个波斯美女脸sè微微一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小郎君有兴趣听故事吗?我有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什么?故事?”刘远楞了一下,好像有点不明白,这大白天的,有美女要给自己讲故事?

    波斯美少女小声地说:“我,我平时和父亲大人喜欢到处游历,哪里都去,一来增长见识,二来寻找真主的踪迹,虽,虽然没有找到真主,但是路上遇到有趣和奇怪的事,如果你有兴趣听,我可以说给你听,你随便给点小钱我,那就行了。”

    游历者?这不是后世的旅行家吗?

    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到处去看,见识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风土人情,不过旅行是要花销的,要吃可喝要睡,像后世,可以拍照、写传记、拍风土人情的记录片等方式来赚取旅费,以资自己继续旅行,可是到了古代,这些收入都没有,只能是给人讲故事或唱不同风情的歌舞赚点赏钱,在西方,他们应是被叫作“游吟诗人”。

    难怪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大唐女子的娇柔,显得很有朝气。

    “我很喜欢听故事,不过现在有事要做。”有美女给自己讲故事,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少女,刘远自然乐意,不过一想到今天还有督促他们装潢,如无意外,响午还有一个属于长安首饰行会的募捐大会,刘远那是答应过崔尚做“托子”的。

    只能遗憾地拒绝了。

    波斯的美少女急了,连忙说道:“就,就不能听一会吗?”

    刘远看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马上就醒悟了,眼前这位漂亮的“异域吟诗女诗人”,应是囊中羞涩,急需银两来花销了,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来,询问自己要不要听故事了,奇怪,就是讲故事,不是去大街哪里或小吃馆里讲的吗,那样人多一点,收的赏银也多一点啊。

    “你,急着用钱?”

    “是,我,我父亲病了,没钱请郎中,还有,我.....咕,咕咕”说着说着,这女的肚皮响了起来,不用说,肚皮都替她“说”了。

    以刘远二世为人的经验,不难猜出,这个少女自小跟着父亲一起游历,虽说胆子有一点,不过平时应是他父亲来“吟唱”,她就是跟着结伴的角sè,估计是她父亲病倒,积蓄花光,不光病得没钱请郎中,就是吃饭也成了问题,那“咕咕”叫的肚子就说明一切,不过她一个人有点害羞,不敢到大街上给人讲故事,看刘远,为了父亲的xìng命,硬着头皮走上来了推销自己了。

    刘远一下子犹豫了,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心软了,拿出一块大约二两得的碎银放在她手里说:“我最喜欢就是听故事了,这样吧,这银子你先拿着,等我办完事回来,你再给我讲故事,这样好吗?”

    “啊,这,这太多了。”平常听故事,收到的都是铜钱,刘远现在还没听,一出手就是一块碎银,这倒让美少女震惊了。

    眼前这位东方的友好人士,实在太大方了。

    刘远笑着说:“要是多,等我有空的时候,就给我说多一点故事,嗯,不说了,你快请郎中替你父亲看病,顺便买点吃的吧,可别饿急了。”

    说完,刘远连名字也没问,转身走了。

    看着刘远远去的背影,异域外美少女紧紧捏着那块珍贵的碎银,心里感激极了:感谢真主,让自己碰到乐于助人的一位东方少年,刘远那瘦弱的身影,在她心目中,也变得高大起来。

    做了一件好事,刘远的心情也一片大好,雇了一辆马车,想了想,让车先回胜业坊,吩咐牛二替自己送二千两银子到工部,这也算是替换门窗的费用,金丝楠木嘛,绝对这个价。

    牛二管家闻言连连答应,还跟刘远说,剩下那四千两己经准备好,刘远可以随时去拿,不过刘远觉得这么多银子留在客栈很不安全,还是留在崔府的账房内,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再支。

    处理完事情,刘远马不停蹄,坐上马车,直奔西市。

    “秦师傅,你们,这是,怎么啦?”一回到商铺,刘远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

    一晚不见,只见包括秦师傅在内的几个工匠,一个个都红着眼睛,黑着眼圈,强打jīng神在工作着,而他们的工作,就是处理放在里面的几根木头,金黄的木质,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金线,刘远眼前一亮,正是自己要求的金丝楠木,没想到,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李二亲自交待的事情,还真的很有效率。

    秦师傅一看到刘远回来,笑着行个礼说:“小郎君好,我们几个昨天晚上一宵没睡,就做一些动静小的工作,部里有令,十天内把这里的全部工作完成,然后调回听任调用。”

    “哦,原来是这样,辛苦诸位了。”刘远笑着说。

    催得这么久,十有**史上有名的大明宫开始着手兴建,像他秦师傅这些经验娴熟的工匠,自然有很多准备工夫要做的。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等份内之事。”秦师傅一众匠人连连谦虚地说。

    “扬州刘远,有你的请帖。”刘远刚想多说几句,没想到门口有人大声叫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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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