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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6 崔梦瑶的决定

    “回来,你要干什么?”看着儿子的举止怪异,崔老太太忍不住喝道。

    崔梦瑶也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崔敬的衣袖心疼地叫道:“爹,你怎么打自己啊?”

    崔敬如丧考妣一般喃喃地说:“瑶儿,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

    如花似玉、才艺双全的女儿,原本有机会嫁入王候将相,就是进入皇宫,也未必没有机会,可就是自己的一连串误会,最后要下嫁一个小商人,可以说,女儿的幸福尽毁在自己手上了。

    这是自己的女儿啊,这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这是自己与最至爱亡妻的结晶,一想到这里,崔敬就心如刀割,真是想死的冲动也有了。

    崔老太太冷静地问道:“敬儿,现在只是一个误会,尚未拜堂成亲,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崔敬想了想,最后痛苦的摇了摇头。

    “母亲大人,估计难了。”崔敬有点苦涩地解释道:“那喜帖己经送出,现在估计大部分己送到亲朋戚友的手中,还几天就要拜堂,一些远道的亲友,估计己经在贺喜的路上,婚姻岂能儿戏,瑶儿下嫁普通的士子,而这士子曾经还是商人郎,这事怎么也掩饰不住,为了减轻兴论的压力,孩儿一早要人放风出去,把此事宣染成醉酒误事,在刘远做了一首好诗后,一时兴起把瑶儿许配给他,把原来的一件丑事完美地遮掩过去,还能博得一个礼贤下士、言而有信的好名声。”

    “为了那些虑名。你就忍心瑶儿嫁给一个普通人,老实说,那刘远是不错,还有很志气,并非有心攀附我们崔家,但毕竟是一介白身,瑶儿跟着他,那是要受苦的,虚名重要,还是瑶儿的幸福重要?”崔老太太忍不住训斥道。

    在没得选择的时候。看刘远还是挺顺眼的,人品不错,才情也好,特别是有勇气拒绝那唾手可得的丰厚嫁妆,可是一旦有得选择了,刘远没有背景、一介白身的缺点,就被无限放大。

    士农工商,曾经为商,这也算是污点了。

    崔敬一脸苦sè地说:“我是不在乎。为了瑶儿的幸福,就是拼着这顶乌纱不要。又有何妨,可是,清河崔氏的颜面可不能不要,出言反尔,原来理解和赞誉之人,也会转头耻笑我清河崔氏欺世盗名,最难处理的是,我己上书告假,也上送了奏本。呈给皇上,如果没意外,以我清河崔氏的的名气再加上孩儿这段时间的功劳,皇上也会下旨赏赐。”

    “弄不好,这可是欺君大罪”崔敬有点敬畏地说:“今不比昔,我们和帝王家的关系,远不比逐鹿天下之时那般亲密了。”

    这是说得比较婉转。实则是,同是七族五姓,可能陇西李氏现在己贵为皇族,在很多利益上。皇族与其它的几个大家族,己经在暗中拉锯,有心削弱士族的影响力,把权力进一步收拢在皇家手中。

    崔敬相信,要是自己弄这那么一出,自己的那政治不会装着看不到,连皇上李二,也乐于找个由头打击崔氏。

    两母子一直在商议,可是,作为主角的崔梦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若有所思。

    崔老太太的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遮,那费点心思,用点手段,也不算什么,可能一旦关乎到家族的利益,那又得慎之又慎了,家族的利益绝对要凌架在个人利益之上,凭什么清河崔氏可以传承百年,一直保持着繁荣昌盛,那就是所有人一直以家族的利益为先,一个个用心为家族添砖加瓦,这才造就了清河崔氏的辉煌。

    很明显的一件事:大错,己经铸下,兴论己经形成,经过酝酿发酵,不仅朝堂得之,就是皇家,也获悉了此事,有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味道了,崔氏悔婚,那就是欺世盗名,就是刘远退婚,大家也有所议论,是不是崔氏获得低层士子的支持后,过河抽桥。

    崔梦瑶的聪慧多才,早就在上流士族中传开,那上门提亲的,把门槛都踩扁,刘远只是一介白身,那么好那么有背景的娘子,傻的才会退婚,这事说出去,有人信才怪呢?

    再说很多亲朋好友己经赶赴在路上,就是贺礼,也收了不少了,这,这.......

    简直就是骑虎难下。

    崔敬一咬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那小子出了意外,只要做得干脆利落,只要人一死,那就一了百了。”

    “啊,父亲大人,不要。”崔梦瑶听到崔敬要杀人,惊得连忙劝止。

    最近越来越信佛的崔老太太也出言训斥道:“亏你出身书香世家,饱读圣贤之书,别动不动就杀,杀了能解决问题吗?就算你做得很干净,可是梦瑶怎么办?还没进门就把未来夫君给克死了,背后还是让人指着她的脊梁骂她是扫把星,专门克夫的吗?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吧?”

    克夫,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特别是在民智未开的古代,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没人敢要的,毕竟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拼啊,像那些裂眉断掌、面带克夫之相的女子,很有可能就嫁不出了。

    结也不好,不结也不行,就是想点歪主意,也得瞻前顾后,饶是“官油子”崔敬碰上这种问题,也是触手无策了。

    时间太紧了,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眼睛盯着,就是cāo作也来不及了,崔敬郁闷得,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哪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崔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愁云,饶是她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巧得不能再巧了。

    “老祖宗,父亲大人。”崔梦瑶突然抬起头,大声地说:“不为再为此事为难了,梦瑶想过,这就是我的命,就这样吧,婚宴如期举行,其实,刘远那个,也是不是很样让人讨厌。”

    什么?

    同意了?

    崔氏母子面面相觑,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崔梦瑶,间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像,并不介意委身于一介白身的人。

    “瑶儿,你可要想清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个人,那是相伴一生的。”崔老太太劝道。

    崔敬也劝道:“好女儿,事情还没到最后,还会有转机的,你容为父好好想一下,想一下。”

    “不了”崔梦瑶坚定地说:“我决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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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绝不抛弃

    在得知自己被嫁了的消息,一瞬间,崔梦瑶心中泛起无数个念头。

    其实,像自己这种出身名门世家的女子,绝大部分一生下来,就注定做政治方面的筹码,当家族需要时,就会成为一种特别的筹码牺牲出去,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崔梦瑶曾经一度想像,自己是嫁入王候将相的府邸,还是与世家子弟结为连理,但是,崔梦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嫁给了一个小商人。

    刘远?

    崔梦瑶眼前马上就浮现那个一直都是笑容可掬,有原则,jīng明中透着能干、还有几分风度的男子:他做首饰的技艺非常jīng湛,可以说未逢敌手,不但首饰做得好,生意做得jīng,还文采飞扬,连号称北方第一才子的未来来二姐夫,崔梦真的未来夫君徐鸿济,也败在他手下。

    而每逢有空闲之时,自视甚高的崔梦瑶,也会尝试着对刘远悬挂在金玉世家门口那三个绝世“上联”,可是一直都没有对出,心中对刘远的才学,也暗生折服。

    听到是刘远娶自己的一瞬间,崔梦瑶只是心情复杂,但并没有反感或强烈反对的情绪,而在心底里,反而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欢喜,是喜欢刘远的才华?是钟情刘远的幽默?是被刘远风度打动?又或者觉得他年少多金?

    仔细想想,都不是。

    崔梦瑶喜欢的,而是一种平等、放松的气氛。每当初看到刘远时,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刘远和他的师妹、婢女、徒弟等人,都有一种和睦相处的气氛,那种气氛,很舒服,很让人放松,并没什么阶级森严、勾心斗争的现象,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诚。那是发自内心的欢笑,哪里像自己,虽然生在豪门,自小锦衣玉食,但没有zì yóu,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就像关心笼中的鸟一般,外面天大地大,可都与自己无关。不光这样,就是兄弟姐妹也为了争宠、利益等东西相互猜忌、尔虞我诈。

    其实。自己只是要求很简单的人,对吃多少、用多少、是否高高在上,享尽富贵荣华这些并不在乎,自己要想的,是那种温馨、和谐的家庭气氛,为了这样,崔梦瑶一直不与兄弟姐妹们争宠,对很多唾手可得的奖赐也放弃了,为的就是不想兄弟姐妹们妒忌自己。破坏彼此间的感情,没想到,其实适得其反。

    刘远那家伙,虽说贪得得无厌,害得自己穷困了几个月,不过细想一下,也不能怪他。在商言商,其实是自己空口开大话弄成的,说到底,他答应让自己慢慢还。不收利钱,这算很不错了,细想起来,他算得不错的了:模样有几分,人品还行,才华横溢,最让崔梦瑶看重的是,刘远那种不卑不亢,待人平和有礼,即使是女子和下人,也能也能公平对待。

    算了吧,其实还算不错,崔梦瑶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道:至少,自己嫁的,不是病秧子、不是老头、也不是那些模样不堪入目或有缺陷的人,印象最深的,小时候和自己很聊得来,一个五房叫梦雪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年过五旬的王爷,当时自己看到,那老头都可以做自己的爷爷了,又老,样子又猥琐,真是看到都想倒胃口,可是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做了那老王爷的小妾。

    为的,当然不是真爱,而是家族的利益。

    一个小小的误会,竟然促成这么一段奇怪的姻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崔梦瑶也不想自己的父亲大人为了自己的事愁眉不展,要是他与整个家族为敌,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算那个臭小子好运”崔敬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他了。”

    “父亲大人,你要干什么?”崔梦瑶一脸疑惑地问道。

    崔敬摆了摆手说:“此事你不用管了,为父自然会处理。”

    知子莫若母,崔老太太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样,拉住崔梦瑶说:“算了,男人之间的事,就像男人们解决好了,那书你才看了二页,得继续学习,你姥姥当年就是.......”说到一半,扭头对崔敬吼道:“干什么,女人间的私密话你也要听吗?还不快点给我出去!”

    “是,是,是,孩儿这就出去,母亲大人辛苦了。”崔敬知道,老太太要代自己的亡妻传授人伦之道,自己在这里听着不合适,连忙退了出去。

    崔敬走到外面,只见自己的贴身侍众崔阿福正和老太太的几个贴身侍女站得远处,冲着他招了招手。

    “老爷。”崔阿福看到崔敬找自己,连忙小跑着过来听候吩咐。

    “去,把刘远那小子找回来,让他到我书房,我有要事找他。”崔敬面无表情地说。

    崔阿福连忙应下,连忙安排人去找刘远,接他平时这个习惯,肯定在清河城里到处逛了。

    .........

    半个时辰后,刘远己经在崔敬的书房里给他行礼了。

    “尚书大人,不知找我有何事呢?”虽说婚事己定,不过还没有拜堂,刘远还是叫尚书大人,而不叫岳父大人。

    换作别人,一早就岳父前岳父后叫得亲热了,这也是崔敬有点不解的地方,这个刘远,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大的敬重,开始时以为他是故作拿捏,以示他的风骨,好让自己高看他一眼,现在看来,他的xìng格就是如此。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然后不动声sè地说:“坐吧,闲着无事,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

    一个官居三品的人,有空给自己讲故事?这个老小子,不会闲得无聊。没事找事做吧?

    不过刘远还是很有礼貌地说:“能听尚书大人教诲,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崔敬把手里的书放下,面无表情地说:“有一个粗心的父亲,有一天,发现自己还养在闺中的女儿有呕吐,以为她有了身孕,通过调查,发现她与一个小商人交往甚密,每个月还偷偷把月钱寄与小商人,一系列yīn差阳象牙的误会后。粗心而又溺爱女儿的父亲,为了不让女儿难做人,为了家门的名声,怀着一颗慈父之心,不计较小商人身份地位,就把两人撮合,没想到就在拜堂之前,终于发现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误会。自己饱读诗书、才貌双全的女儿还是赤子之心、清白之身。”

    “刘远”崔敬盯着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你是那个父亲。你会.....怎么做?”

    什么?刘远心理一个激灵,心里升起一种狂喜:原来,崔梦瑶还是处子,自己,并没有戴绿帽,也就更没有所谓的“买大送小”。

    这个所谓的故事,很明显的就是眼前之事,那个所谓的慈父,就是崔敬本人。刘远听他说到第三句话时,就己经猜出来了。

    难怪自己数次观察崔梦瑶肚子,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也难怪崔敬那老小子在扬州把自己来回折腾,原来他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一腿,那女儿的肚子就是自己搞大的,原来崔梦瑶那小妞。不够银子,也不找老爹帮忙,每个月的月拿来偿还欠自己的债务,这老小子以为是她来帮补自己.......

    尼玛。刘远心里暗暗庆幸:以他贵为三品大员,一部尚书,当时没把自己五马分尸,真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自己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士子,这士子的身份还是在崔氏的帮助下获得,事情到这一步,刘远完全是被逼迫的,面对崔氏这个庞然大物,刘远在扬州时无能为力,来到清河,在崔家的地盘上,更是无还手之力。

    “这个嘛,得看那个.....溺爱的女儿的慈父的意思了。”刘远的思维很快,崔敬问完,只是思索片刻,很快答上。

    摸不清他的意思,还是听他先说吧,反正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无力对抗,本想说“那个粗心的父亲”的,不过转眼一想,这时崔敬那老小子肯定窝得一团火,马上改口“慈父”了。

    这小子,还不算很笨。

    看到刘远听到自己女儿还是处子之身的一瞬间,那脸上露出的惊喜之sè,崔敬心里不由一阵气恼:真是太便宜眼前的臭小子了。

    崔敬冷冷地说:“人贵自知,那小姐贵为名门之后,而那小子还是一介白身,我想,碰上了这么好的事,娶到一位这么有背景、才貌双全的好女子,自应倍加珍惜,如果我是他,就把身边的野花浪蝶全部驱走,划清界线,不寻花问柳、不纳小妾之外,还得把名下的财产物业,全归到那女子的名下,这才算知情识趣。”

    刘远的内心一沉:这个老小子,图尽匕现了。

    什么野花狂蝶,说的不就是小娘和杜三娘吗?他的意思,是娶他的女儿崔梦瑶后,不光什么都要听她的,把自己的财产全交给她掌握之外,还不能再碰其它的女人,连小娘还有杜三娘也要赶走,让他的女儿独霸自己。

    这脸转得真是快,两人都以崔梦瑶有了孩子,为怕别人发现,所以尽快成亲,把这事掩饰过去,两人都有意识地把这些问题丢到一边,没想到突然之间,剧情大变,现在崔敬改变主意,要自己把身边两人最亲的人赶跑。

    难怪火急火燎差人把自己从杂市中拉回来。

    一个是出自名门世家、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另二个,一个是相濡以沫、两小无猜,一心系在自己身上的小娘;一个是艳绝苏淮,为自己甘心付出的杜三娘,为了一个世家小姐,竟然放弃二个和自己最亲的人?

    一想到自己从扬州出发时,小娘和杜三娘眼里那种不舍、担心、幽怨的目光,刘远心里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二女,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抛弃。

    刘远的眼珠转了二下,犹豫了一下,很快拿好了主意,再次坚定地说:“不,我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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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翁婿斗法

    “什么?”崔敬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有点不悦地说:

    “你身无背景、一介白身,能娶我崔敬的女儿,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再说我家梦瑶,秀外慧中,知书识礼又才貌双全,怎么你还不满足?她委身于你,这都很委屈了,你还要她和二个女子一起分享你,那不是更委屈吗?”

    刚才还顾着脸皮,用讲故事的方式说出来的,可一听到刘远的拒绝,崔敬一下子就怒了,脸皮也扯破,直接指责道。

    这个小商人简直不知好歹,一二再,再二三地挑战自己的权威,简直把崔敬气得不轻。

    要不是事情有点特殊,早就不知把他捏死多少次了。

    刘远心明似镜,整件事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自己与崔梦瑶地位相差太大,而崔敬也并不喜欢自己,水落石出后,大可退婚,不用讲什么条件,偏偏崔敬觉得吃亏了,跑来讲条件而不是解婚约,不是他对自己改观了,而是骑虎难下。

    喜帖己经发出,兴论也形成,没有意外的话,远方的宾客也携着贺礼动身,说不定皇上也得知了,以清河崔氏的名望,也承受不起解除婚姻的负面影响,这老小子只是气不过,故意给自己找点不痛快罢了。

    刘远看清了形势,知道还有五天时间就成亲,崔敬这老小子不敢拿自己什么样,再加上小娘和杜三娘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能见利忘义。做大唐的“陈世美”呢。

    “尚书大人,既是一场误会,小的自觉配不上崔家小姐,自愿写上悔婚书,这样可算交待?”

    “什么?悔婚?”崔敬一下子就火冒了,指着刘远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还看不我崔敬的女儿?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啊,就是悔,也轮不到你悔,是我们崔家悔。”

    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有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根本就是二回事。

    笑话,堂堂清河崔氏,把女儿下嫁给一个小士子,己经是够震憾的了,要是那个小士子还悔婚,这事传出去,那清河崔氏就成了一个笑话了,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记得尚书大人在扬州之时。还令我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二首。想必也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小的还听闻,尚书大人的元配夫人不幸病逝后,一直都没有扶正,从此看出,尚书大人也是有情有义的人,我又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把曾经共患难的女子抛弃呢,要是我这样做,估计尚书大人也会看我不起我。”

    崔敬面sè微微一红。按理说,自己不应这样做,但是人是有私心的,当涉及到自己掌上明珠的幸福时,又会变得蛮横无理:

    “也不是抛弃,我可赠她们一份产业,可保她们此生衣食无忧。这样也算是一个交待了。”

    “要是我不同意呢?”刘远针锋相对道。

    “那她们有什么意外或有什么牢狱之灾,那就与我无关了。”

    威胁!**裸的威胁,刘远看着崔敬那一脸云淡风高的样子,就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这老小子,简直就是没有下限,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再次拿二个小女子来威胁自己。

    什么三品大员,一部尚书,简直就是一个老流氓。

    崔敬本以为刘远一下子服软,为了保护那二个女子,就是自己受点委屈也要保她们二个的周全,一想到这里,崔三爷的嘴角己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笔,没想到,刘远一开口,就把气得差点蹦起来: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大不了,我跟她们一起上路算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刘远一脸倔强地说。

    要是有转机,崔敬眼巴巴地找自己来要要挟了,很明显,这是吓唬自己的。

    还有大约五天的时间,没有重大的意外,只要时辰一到,拜完堂那就抱入洞房了,而清河离扬州千里之遥,就是拿小娘和杜三娘威胁自己,至少五天之内就不靠谱,想通了这一点,刘远一下子有了风骨和底气。

    “你....你....”崔敬气得胡子直抖动,那拳头松了又抓,抓了又松,显然气得不轻。

    本以为马到功成的件小事,没想到刘远坚决拒绝,这让崔敬非常不愉快,可是,眼前的刘远好像把形势摸得很透,吃得很准,硬是和自己抬讧,一时间,崔敬再次陷于两难的境界。

    “阿福”崔敬突然大叫一声。

    声音之大,就是刘远也吓了一跳,以为这老子小要发飚要揍自己。

    “老爷,阿福在。”崔敬的忠实老走狗阿福闻言,马上跑了进来听差,心里奇怪极了。

    平时自家老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上流士族的风度,沉着冷静,轻描淡写地应对,怎么今天一下子就一再反常呢?

    崔敬指着刘远说:“把这不识抬举的小贼送回秋枫院,派人门守住门口,没必我的批准,谁也不许进出,对了,把待女果品都撤了,饭菜清水等一概免了,让他一个人好好清醒一下,哼。”

    说完,崔敬气得拂袖而去。

    “刘公子,你和我们老爷快成翁婿了,怎么......”崔阿福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点头,也不用别人推,自个苦笑地往秋风院走。

    就这样,刘远就被崔敬变相关押了起来,不但不许别人出入,还不许给他递饭送水,准备变相要刘远屈服。

    当天傍晚,崔阿福奉崔敬之命,走进秋枫院问刘远,“想清楚”了没有?

    刘远很坚决地说:“想清楚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崔阿福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走之时没忘让下人把门守口,不能忪懈云云,下人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中午、下午,崔阿福又前去询问了二次,特别是下午那次,还耐心地劝他要识趣,低个头算了,别跟尚书大人斗气。毕竟是翁婿一场,不知多少人想尽方法,也进不了清河崔氏的大门,要刘远好好珍惜来之不易机遇,老人家说得那一个叫真挚,可惜刘远就是吃了称铊铁了心,好像饿得不行了,还是不肯改口。

    第三天中午,崔阿福踏入秋枫院时。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出了这么大的事。崔府的人全部都知了,不过他们只知道,未来三姑爷激怒了三老爷,所以被关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至于为什么被关,就不知晓了。

    曾经下人尝试着问三老爷的老忠奴崔阿福,没想到崔可福二话不说就给了二耳光。让他多干活,不理闲事,再乱咬舌头就把他的嘴撕裂,这才没人问了,不过越是神秘就越引起人的八卦之心,暗地里风传得更厉害了。

    崔梦瑶有点心情重重看着那套黄金版的十二生肖玩偶,最近她的心情有点烦乱。那个刘远,因为不肯把身边的人赶走,以至和自己老爹的谈话不欢而散,最后还让关押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昨天听下人们说,那未来三姑爷走出院子里时,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好像饿得快不行了,加上今天,刘远己经三天没吃饭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崔梦瑶的心中就有一丝痛痛的感觉。

    其实,把刘远身边的人赶走,绝对不是崔梦瑶的本意,崔梦瑶也没想过这些问题,相反,她有点佩服刘远,佩服他的有情有义,不是见利忘义,贪新厌旧,事实上,自己也有点喜欢那个一脸恬静的小娘。

    刘远被关的第二天下午,崔梦瑶就主动找到老爹崔敬,让他把刘远放了,暗示自己不是善妒之人,并不介意那些事,让父亲大人把刘远给放了,没想到,崔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如果刘远低声下气求一下他,说不定还会考虑饶过他,没想到,拒绝得那一个真见“风骨”,崔敬也让他给气怒了,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颜sè”看看,这次就是女儿替他说话也没用。

    用崔三爷的话来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嫁,手就往外拐了,这样的娘子去哪里找,刘远那小贼还不懂得珍惜。然后就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一个死活不能同意,一个说什么也不放,这对未来的翁婿,就这样杠上了。

    崔梦瑶拿起那只长着长耳朵的兔子,一边轻轻摸着它那长长耳朵,一边有点担心地想着:都三天了,滴水不进,会不会饿出毛病来啊,唉呀,这事怎么办?连最疼自己的老祖宗,这次也站在爹爹的那一边.......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语音刚完,那扇房门“咣”的一声打开,chūn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小脸都涨红通通的,直喘大气。

    “什么事?你说。”崔梦瑶心中暗叫不好,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chūn儿一边喘着气,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不好了,那,那刘远变成兔子了。”

    什么?大活人变成兔子?

    崔梦瑶吓了一跳,无意中看着手里的黄金铸成的兔子玩偶,面sè发白,“啊”的一声把金兔子扔回在案首上,好像自己拿着的金兔子,就是刘远变的一样。

    “怎么回事,人怎么变成兔子的,你别吓我。”崔梦瑶的脸sè都发白了。

    “是真的,有下人看到刘远饿得头晕晕,一步深一步浅走到院子里摘了树叶回去,都说他饿得慌,要吃叶子了,那不是变成兔子了吧?”

    崔梦瑶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忍不住敲了一下chūn儿的小脑袋:“说话不好好说,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他变成兔子jīng了呢。”

    chūn儿吐吐舌头,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话该,谁叫他欺负小姐呢,哼。”

    不过闹完了,chūn儿又有点担心地说:“小姐,怎么办,再饿下去,那可要饿死了,三天不吃饭了,换是我,一天都扛不了。”

    崔梦瑶眼中也出现担忧之sè,轻皱柳叶眉,那乌漆漆的大眼珠转了几下,最后一跺着,把嘴巴附在chūn儿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chūn儿闻言连连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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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太狡猾了

    “秦哥,你说,三姑爷会不会被饿死啊?”站在秋枫院门口的一个下人有点担心地说:“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行,要是饿坏了,三老爷会不会怪我们的?”

    那个叫秦哥的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些事不是我们下人能理会的,三老爷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有事,也不怪不到我们头上。”

    “哦,明白了。”

    两人正窃窃私语,突然看到三小姐崔梦瑶从远处走来,二人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三小姐好。”

    不过两人一边叫好,一边暗生jǐng惕:里面关着的是未来三姑爷,现在三小姐来了,不会想送东西给里面那位饿得头晕眼花的未来夫君吧?

    崔梦瑶招了招手说:“过来,问你们一点事。”

    “这.......”那叫叫秦哥的,不知道三小姐要干什么,一下子犹豫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我爹不让我靠近秋枫院,又不是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尽忠职守是对的,我只是问点东西而己,怕什么?”崔梦瑶点不悦地说。

    原来是这样,现在没什么人,再说里面的三姑爷己经饿得走不动了,也不怕他跑得掉,二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好三小姐。

    一个是三老爷,一个是三小姐,都是主家,哪个都不能得罪。

    “里面那个,现在怎么样?”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两人心里恍然大悟。这三小姐,还真是来关心他的未来夫君,真是妒忌啊,听说未来三姑爷刘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做了一首文皱皱的什么诗,三老爷喝得高兴了,就糊里糊涂地把这个美得像仙女的三小姐许配给他。

    他们刘家的祖坟,一天得冒多少次青烟啊。

    “三小姐,昨天他挺有jīng神劲的,今天估计饿得没什么力气了。”

    “就是。就是,早上看我们吃馒头,拿了十两银子想跟我们换,可是小人是崔府的人,这哪里敢,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过我看他饿得也挺厉害的,好像走路都没力气了。”

    “对对,我们只听老爷。后来他又出二十两买一口水喝,我们都没答应.........”

    两个下人不断地在奋力讨好。以示自己的尽忠职守,崔梦瑶也认真的地听着,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那个“野小子”chūn儿,很是灵巧从围墙翻了进去,又敏捷又轻盈,以至两个只顾邀功的下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香儿从围墙爬进秋枫院后,贴着墙走。生怕两个下人看到,见到里面大门紧闭,也不敢敲门,凭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绕到侧室哪个窗前,一看到那个打开的窗口,心中暗喜:那窗是开着的。

    三姑爷。你别饿死了啊,这二天为了你的事,小姐可是吃不香,睡不好。都差点和三老爷吵起来了。

    一想到刘远有几天没吃东西,跑去摘叶子吃了,chūn儿心里就急了,四周看看没动静,急忙溜到那窗下,那像一个狸猫那样一钻、一窜,很快就钻了进去。

    这间房没什么,只是放着一行箱子、行李等人,估计是给客人充当杂物房用的,刘远并不睡在这里。

    chūn儿摄手摄脚走到前厅,一出到前厅,顿时被眼前那一幕惊呆了:那案首的上面,竟然放着一堆树叶,有的还有撕烂的样子,chūn儿一下子就揪心了,这个三姑爷,真是可怜,饿得要吃树叶子了,这叶子能吃吗?你又不是兔子。

    虽说刘远出身低微,一介白身,但是出手大方,对下人也很有礼貌,崔府很多人都得到他的重赏,在下人中口碑不错,最起码,比那个什么郑少爷好多了,眼高过顶,老是拿白眼看人,出手又小气,不比不知道,和郑家的少爷一比,刘远还是挺不错的。

    chūn儿摸了一下放在怀里的几个馒头,心里暗暗想着:三姑爷,你忍着,给你送吃的来了,不用吃树叶了,等着啊.......

    嗯,说不定,自己还有重赏呢。

    这秋枫院其实就是一厅四房,刚才杂物看过了,大厅也没人,剩下的三间房,二间的门是开着的,一眼看去就看到没人了,只剩下最大的那间的房门轻掩着,耳尖的chūn儿,好像还听到人有索索地吃东西之声,一闻这声音,chūn儿心里就一阵难过:这三姑爷不是饿得在房里里啃树叶充饥吧?真把自个当兔子不成?

    chūn儿摄手摄脚走过去,轻轻把虚掩的房门一推,发出“吱”的一声。

    “啊”门一打开,chūn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自己这位未来三姑爷坐在蒲团上,左手拿一个好像盛着酒的竹筒,右手抓着几块酱牛肉往嘴里塞,吃得那满嘴是油,在他面前,摆开了好几样东西,粗略看了一下,有酱牛肉、鹿脯干、千层糕、大白馒头、皮鸽蛋等,除此之外,还闻到酒的清香,估计就装在那几个竹筒子里。

    晕死,不是说他饿得走路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把他吹倒吗?

    不是说他饿得想花十两银子只想买一个普通馒头吗?

    不是说他他饿得把树叶摘回去吃吗?

    自己这么辛苦偷爬进来,就是小姐怕把他饿坏,不忍心,这才和自己合计,把看守的下人支开,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为的就是偷偷给他送吃的,免得真的把他饿死了,自己以为他在饿得要啃树叶,没想到,他这小rì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所有人以为他饿得快不行了,没想到,他一个人躲在这里开大食会呢。

    自己和小姐最没他吃得那么好呢。

    看到chūn儿惊叫。,刘远连忙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然后奇怪地问:“chūn儿,你怎么进来的?为啥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的?我明明记得关上门的了。”

    “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偷偷爬进来的。”chūn儿没好气地说。

    刘远眼前一亮,一脸高兴地问道:“那个,是你家小姐不忍心看到我饿,特意叫你来的?”

    不错啊,自己关在这里,还有美女这么关心自己,刘远闻言自然是十分高兴。

    “啐”chūn儿毫不犹地小声讽刺道:“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家小姐怕你死了,到时背着一个克夫的罪名,你可别想歪了。”

    说完,看看刘远吃的那些东西,再摸摸自己怀里的那几个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递到刘远面前:“我家小姐叫我拿给你的。你还要不要?”

    刘远马上把酱牛肉扔进嘴里,用手在那包着食物的纸上擦了一下。然后美滋滋的接了过来,笑着说:“要,当然要,是你们送来的,这可是你家小姐的一片心意。”

    “那个,三老爷不是说不让人给你递饭送水的吗,你这些,怎么来的。”说着说着,chūn儿好像想到什么。勃然大怒道:“肯定是你买通门口那两个奴才,让他们给你送的?肯定是这样,好啊,秦三和赵五两个家贼,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寒一个,这女人的心思就是怪,那两个是奴才。自己就不是奴才了?就算是别人收了好处给予自己方便,那也不关她的事啊,自己还是屁股不干净,偷偷代自己小姐给自己送吃的?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例子。

    刘远笑着小声说:“算了,不关他们的事,这些东西是我的。”

    “你的?”

    “嗯”刘远点点头说:“我这人贪嘴,看到好吃的东西,就会多买一点,自己吃也好,给家里人捎回去尝尝也好,特别是旅途中,还可以吃点东西解闷,所以行李中,什么时候都有很多好吃的,当然,都是能放上一段时间的那种小吃,尚书大人把我关在这里,不允许有人给我递饭送水,可是他没检查我的行李,所以,我饿了,自然就拿出来吃了。”

    chūn儿有点不解地说:“那为什么,下人说你走路轻飘飘,浑身无力,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的?”

    “那是装个样子给你们三老爷看的,要是他知道我吃得好,睡得好,还不派人把吃的东西都抢走啊。”

    “那,那你摘那树叶干嘛?”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个,这里的玉扣纸用完了,我让他们送一点也不肯,没办法,只能用那个了......”

    chūn儿有点恶心地捏着鼻子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快恶心死了。”

    看着刘远,chūn儿还真的无言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一时看起来那么猥琐,一会看起来又那么jīng神,一时很小气,一时很大方,真是让人看不透,特别这次,装得那么像,把整个崔府的人都给瞒住了,要不是自己无意中这么偷偷闯进来,自己还会像所有人一样,以为这个刘远很有风骨,宁可饿死也跟三老爷强硬到底呢。

    所有人都以为他饿得快要死了,没想到,他明里装模作样骗人,暗地里躲在这里吃香、喝辣的,自己来的时候,以为他饿得脸青口唇白了,没想到,他不仅没饿着,丫的还面气红润,看仔细一点,好像还胖了一点点......

    刘远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你也尝一点,很好吃的,那竹筒里,还有极品的葡萄酒,来一点,不过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滴在地上,不然一会那酒味很难散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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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众矢之的

    “小姐,来,尝尝。”崔梦瑶一回来,chūn儿己经在闺房之内候着她,还指着桌上的美食笑着对她说。

    “咦?千层糕、桂花糕?”崔梦瑶一看到桌面上摆着几样jīng美的小吃,不由眼亮一亮,伸出纤纤玉手,拿起一条银汤匙,很优雅地挖了一块千层糕,放进嘴里,然后小心地品尝了起来。

    “嗯,好吃,chūn儿,你什么时候买的?”

    chūn儿故作神秘地说:“不是买的,是有人送的。”

    崔梦瑶“哦”的应了一声,也不以为意,兄弟姐妹间,相互赠送一点糕点,这是很正常的事,又吃了二口,这才醒起还有正事没问,马上把银汤匙放下,焦急地问道:“chūn儿,里面那个人怎么啦?”

    “哪个?”

    “再跟我耍心眼,小心我罚去倒夜香。”

    chūn儿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指了指桌面的小吃、点心说:“他?好着呢,这些都是他让我拿给你品尝的。”

    “什么?”崔梦瑶吃惊地说:“这,这是他让你带出来的?不是说他饿得变兔子啃树叶了吗?你没有骗我吧?”

    “小姐,我们白担心了。”chūn儿有点哭笑不得地说:“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吃没喝的,饿得快要死了,没想到,这些全是假的,他在里面吃好、喝好、睡好,都不知过得多滋润呢。”

    说完,chūn儿把自己在秋枫居的所见所闻了出来。

    崔梦瑶先是听得傻眼,然后忍不住就掩嘴浅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看来父亲大人这次失算了。”

    香儿也忍不住笑道:“只怪他扮得太象了,连老管家崔阿福也让他骗了过去,到时让他知道了,估计这次要老猫烧须了,亏他天天说什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又说他走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嘻嘻......”

    两女又嘻笑了一会,香儿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个,我们要不要告诉三老爷刘远的事情?”

    崔梦瑶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算了,他们现在是在斗气、抬讧,越帮越忙,而现在不少亲戚己经到了,他们还要招呼客人,后天......后天”

    “后天小姐就要和他拜堂了,对不对?”香儿笑着接上了话头。

    崔梦瑶面sè一红。想到自己还有二天就要披上红盖头,嫁作人妇。一时之间竟然娇羞了起来,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表小姐、三舅妈到。”

    “六房梦琼小姐到。”

    “四房梦雪小姐到。”

    守在门口的丫环开始大声叫了起来,不是怕崔梦瑶没听,而是大声通知她做好准备,像出嫁什么的,姐妹、女xìng长辈就会来陪崔梦瑶聊天、交流心得什么的,其实就是一个学习大会,说一些怎么与人相处、为人妇、为人母要做的事,一些己作人妇的姐妹还会偷偷传授一些房中术技巧、御夫之术什么的。

    虽说是名门望族。但是这些也算是华夏民族流传下来的规矩,一来找个机会聚一聚,二来夫家不比家里,要学会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等,其实还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少女子在出阁前,会出现一些忧虑、恐惧的情绪。放现在来说,那叫婚前恐惧症,有人开解和聊天,有效缓解。

    而这个习俗。一直还保留到现在。

    “快,chūn儿,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衣裳没有脏,口红呢,我要补一下,可不能让她们笑话了。”崔梦瑶紧张地说。

    “是,小姐”chūn儿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一会儿还要倒茶送水什么的,估计有得忙了。

    崔梦瑶开始忙了,而崔敬,更是忙得团团结。

    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崔家,根深蒂固、交游甚广,像皇室贵胄、王公大臣、名门世家等都会出席,特别是崔敬贵为工部尚书,门生数不胜数,听闻恩师唯一的掌上明珠出嫁,就是没有收到请帖,也屁颠颠提着大礼前来祝贺,崔敬忙得就像风车一样转个不停。

    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王大人,没想到你这么赏面,这边请”

    “没想到八王爷您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御史,你这礼太厚了,这,这怎么好意思。”

    “赵公,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程世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越来越有卢国公的风采了,好,好。”

    各路祝贺的人陆续到达,能收到崔家请帖的,一个个非富则贵,崔敬虽然累得要抽筋,不过一想自己这一生,也就那么一次,jīng神一直很亢奋,在宾客中左右逢源,普通的,就安排在客栈里暂且住下,反正早在几天前,清河几间最大的客栈都让他包下来,以供亲朋戚友、信使、代表们住下。

    要是身份显赫的,那得安排在崔府之内才行。

    不能怠慢啊。

    幸好家中的下人训练有素,老太太几个月前搞了一次隆得的大寿,也算是有了接待经验,家族的子侄也很帮忙,特别是崔刺史,办起事来比崔敬还要用心,崔敬一天之内夸了他二次,把崔刺史乐得,走路都带着风了。

    当晚,崔家灯火辉煌,光如白昼,欢笑声、丝竹声,显得热闹非凡,那种喜庆之气,就是整个清河都可以感觉得到。

    作为主人,崔敬在大厅里延开了十数席款待各位同僚、亲朋戚友,特别是坐在首席的,包括了尚书、御史、国公、世子、将军、王爷等人,一个个都贵不可言,全是大唐的jīng英人士,宴席之上,一个个呼朋叫友、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现在己进入初冬。凛冽的北风带来阵阵寒意,天地万物都处种萧瑟之中,一片寂静,一片冷清,让人深刻体会到,老天爷的威力,可是,再凛冽的北风也攻不破巍峨宏伟的崔府:里面欢歌畅舞,温暧如chūn,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众人的兴致来了。

    不知谁的提议下,众人马上就达成公识,是就是文人士族最喜欢的作诗,一位喝得有几分醉意的老王爷,当众解下了一件御赐龙纹玉佩作为彩头,这玉佩一出,不少自命不凡的、肚子里几两墨水的人,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双眼都放出绿光,盯着那玉佩不放。

    这玉佩。是当今天子李二曾经佩戴过的,因为这位老王爷立了奇功,一时高兴,当场从腰间取下赏他的,用大家的话来说,那玉不仅是难得一见、世间罕有的美玉,清透、温润,观如秋水,触肉生暧。还因李二佩戴过,沾了很多贵气,别在腰间,那不是一般的风光。

    “老王爷,请你出题吧。”

    “对,王爷,请你命题。”

    “我都有点急不及待了。”

    几个心急的年轻才俊有点焦急地等这位大方的老王爷出题了。很简单,他是王爷,皇亲国戚,在这里他地位高、辈分高。身份高贵,再加上这可是他拿东西出来作来彩头,也理应他出题。

    “好,好,那本王就随便出一个,嗯,让我想一下,出什么好呢。”老王爷明显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王爷,且慢!”人群中,突然有人出言阻止道。

    众人闻言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穿着剑眉星目、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众人认出,这是太原王氏的子弟,名为王子琛,此子被誉为太原王氏最为杰出的年青人物,被视作太原王氏新的希望,此子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但写得一首好诗,文章做得花团锦簇,还jīng通音律、绘图,在棋艺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也算是年青一代的翘楚。

    老王爷显然认出王子琛,对他也欣赏,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子琛,你有何提议?”

    众人也静了下来,不知这个王子琛要干什么,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个活动,一下子让他打断,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他的地位特殊,很有可能成为王家下一任的家主,连老王爷也对他欣赏有加,众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只是崔敬感到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王子琛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比诗是不错,不过,这里少了一个很重要之人,要是他不来,这味道就差多了。”

    “王兄,是谁这么重要?”

    “对啊,我们比个诗什么的,不用一定要哪个出席吧?”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连老王爷也忍不住问道:“此人是谁,怎么如此重要?”

    “刘远”王子琛大声地说道:“要是此人不来,那绝对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了”

    看到众人有些疑惑,王子琛看了崔敬一眼,继续说道:

    “估计不少人一时没醒悟,那我就介绍一下吧,就是这婚宴的新郎,崔叔叔的乘龙快婿,扬州三个绝对,大家对也不陌生,就是他出自他之手,连我北方第一才子,徐兄徐九斗,也败在他手下,凭一己之力,硬是打压了我整个北方的士子,今天是清河崔氏的大喜,很多北方的士子、七族五姓的子弟,也多汇集于此,怎能不好好找他讨教一番,说什么,也不能坠了我北方士子的威名。”

    七族五姓,五个姓氏,七个家族,分别为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是天下士族的代表,就位置而言,的确是全部位于北方。

    王子琛的几个话,一下子把刘远拉到众矢之的风口浪位。

    “崔叔叔,这么多亲朋故交在这里,我们想请刘兄出来切蹉一番,不知您老人家的意思怎么样?”王子琛眼内jīng光一闪,恭恭敬敬地询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为了故事的完整xìng,今天去不了长安见李二了........

201 午夜圣旨

    “难得诸位这么有兴致,都是自己人,理应多多亲近。”崔敬笑呵呵地说,扭头就吩咐下人把刘远找来。

    表面笑呵呵,其实崔敬内心对这个王子琛还是有点不满,很简单,这个王子琛,在一次聚会时无意看到崔梦瑶容貌,惊如天人,于是三番五次地来提亲,开始时虽然崔梦瑶对他的反应一般,但崔敬对他挺看好,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的未来女婿。

    就在这事快订下来的时候,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在政见和权力的争夺上产生了很大的分岐,由原来的相互扶持发展成暗中对抗、相互拆台,出了这样的事,五子琛和崔梦瑶的事,自然宣布告吹,没有下文,现在王子琛亲自赶赴,还出言邀请刘远,安的,自然不是好心。

    估计是死心不熄,准备不让刘远好过了。

    刘远力挫徐鸿济,踩着他上位的事崔敬一清二楚,这也是他肯把女儿许配给刘远的一原因,你可穷,你可以没地位,但你一定要让我看到你的潜力,你要让我觉得你不是扶不起墙的烂泥。

    要是刘远是那些身无所长的贩夫走卒,崔三爷早就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现在崔敬担心的不是刘远的才华,而是饿晕了头的刘远,会不会面带菜sè,站都站不稳,像个软腿蟹,让人看到笑话。

    要是传了出去,那不是一般的丢脸,刘远要是饿得头晕眼花,作诗没有平时应有的水准。对刘远、甚至崔家的声名也有损。

    崔敬心里有点自责:都快拜堂了,还和他较什么劲,反正来rì方长,慢慢调教他也不迟,这下好了,他失礼,那自己更是面上无光。

    众人一边吃喝,一边等着这个刘远的出现,很多人没有看过他的,对他非常感兴趣。其中几个自认才华不错的士子,更是jīng神振奋: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原因很简单,“徐九斗”虽说败在刘远的手下,不过他在北方士子中的地位稳固如山,谁也动摇不了,到时候挑战他,输了不丢人,要是侥幸羸了。那不得了,名气地位什么的马上就来了。

    众人一边吃一边等。而在绣楼哪里也不寂寞,有负责探听消息的丫环跑回去报告道:“小姐,小姐,他们现在要斗诗了,还让人叫了未来三姑爷去,看起来,很热闹。”

    丫环接着绘声绘sè把事情的说了一遍。

    一席话说完,不少女生眼睛都亮了,特别是一些待字闺中的少女。都蠢蠢yù动了。

    “走,我们看看去。”

    “是啊,斗诗啊,看谁作得好。”

    “小蹄子,我看你想借机会看哪个长得俊,对吧?”

    “你还说我呢,你也不是吗?本来你父亲都不想带你来的了。但你听到太原王家的王少琛来了,死活缠着要来呢。”

    众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有关比试诗才的,这人一多。胆子就大了起来,再加上一个个好奇心又奇大,最后商议了一会,决定一起躲在正堂的屏风后面,看看那些年轻才俊那个文彩更飞扬。

    崔梦瑶也不例外,老实说,她听说地刘远力坐那徐九斗的事,也看过他作的诗,心里暗暗敬佩,现在看到他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也想看看自己的未来夫君怎么应对。

    其实,也想目睹一下他的风采,要是再来一个力挫群雄那就在姐妹面前面上有光了,老实说,听她们口气,对一介白身的刘远评价不高,这让崔梦瑶心里有点不爽,听闻那些人要斗诗,崔梦瑶也没反对,反而跟着她们,一起躲在屏风后面。

    “刘远拜见尚书大人。”终于,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之下,刘远终于来了,一进来,就很有眼sè地先跟这里的主人,未来的岳父崔敬请安。

    刘远一踏进大厅,崔敬的目光就投在他的身上了,看到刘远面sè红润、步伐稳而有力,面带笑容,满面chūn风的样子,倒也显得有几分风度翩翩,崔三爷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他面带菜sè,走路乏力,没一点jīng气神,那就真的失礼了。

    虽说不明白,他饿了几天,为什么还那么jīng神?

    想归想,现在众目睽睽这下,也不好当众询问,只好当众对他稍加严厉之sè询问道:“让下人找你,这么多客人都在等你一个,怎么做事没点分寸的?”

    还不是你把我关在秋枫院,哪里都不给去,想用食物来逼自己屈服,这不,贼喊捉贼,掉过枪头却当众对刘远发难了。

    这些是场面话,说给别人听的,刘远也没笨到和他计较这些事,闻言忙应道:“是,是,是,是小的失礼,只是昨晚挑灯夜读,到今天中午才躺上胡床之上,没想到一睡就睡过头了,还请尚书大人、还有在场这么位多有包涵。”

    “扑哧”一声,躲在屏风后面的崔梦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只是笑一下,感觉不妥,连忙用玉手掩着:那个刘远实在太逗了,明明是被父亲大人关押了起来,不给饭吃,现在两人一问一答,崔敬故作糊涂,刘远却大吹旗鼓,倒像是在唱戏了。

    特别是刘远,自吹自擂说自己挑灯夜谈,一副很好学的样子,其实除了关的第一晚有蜡烛油灯之外,后来就没有送过去,晚上都是一片漆黑,哪里能挑灯夜读呢?

    就是不用问,崔梦瑶就知刘远吹的是牛皮,哈,还真敢吹。

    崔梦瑶笑完,再偷偷往外看去,只见崔敬己经带着刘远,把在场重要的客人一一介绍,那刘远也不时行礼什么的。

    也算是把崔氏的人脉介绍给他吧。

    经过一轮繁重而又复杂的招呼后,刘远被安排在崔敬的下首坐着。算是给他这个未来崔氏的女婿面子吧。

    “老王爷,现在人己经齐了,就请您出题吧。”看到刘远来了,王子琛那要红了,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崔梦瑶就要投入到他的怀里,然后任他“欺负”爱抚,就气得直咬牙。

    这朵“鲜花”,自己曾经一度很有希望摘下,没想到现在要插到刘远那“牛粪”上了,能不气吗?

    最让他难受的。这个刘远,刚开始还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介白身,那崔氏宁愿把崔梦瑶许配给刘远,也不让自己如偿所愿,简直就是把他气得七孔生烟,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当场就掀翻了一张案首,摔破了几件jīng美的古玩。现在看到刘远,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挑恤地望了一眼刘远。

    对于那个王子琛的挑恤,刘远直接过滤了,其实不光是他,满场都有妒忌加暗恨的目光盯着自己,无非是妒忌自己命好,自己能娶到崔梦瑶,而他们只有眼巴巴、流口水份?

    刘远都懒得理会他们。其实那崔阿福放出自己出来时,就告诉他要来斗诗的了,有空理会他们,还不会留点jīng神,一会好好剽窃几首上佳的诗作,也不至于让自己落不了台。

    老王爷闻言呵呵一笑,就在等刘远的时候。他己经想好题材了。

    “咳...咳”老王爷习惯xìng的干咳二下,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这才慢斯条理地说:“木王虽说是一介文人,但平生最敬重英雄。像风花雪月的这些题材,诸位都己经做了不知多少遍了,今儿就换个题材,就以力拨山河气盖世的项羽为题,赋诗一首,诸位才子,哪位作得最好,那么,这块玉佩就归谁了。”

    什么?项羽?

    像风花雪月、美人歌舞这些,都是吟诗作对时最常用的题材,有士子平时偶有佳作,也不肯轻易示人,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得意洋洋诵读出来,一鸣惊人,所以在那些诗会上,一下子涌现很多上乘的诗作,也不足为奇,有些不学无术的人,还会特地花重金买下各类题材的上好诗作,留作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装点门面。

    而这老王爷出的这题材,也算是独具匠心的,最起码,就是那些欺世盗名的士子,也不会轻易得逞,以免自己这块玉佩落在那些人手上,明珠暗投。

    果然,这次比试的题材一出,有几个士子的面上,隐隐出现了失望之sè。

    王子琛闻言,不喜也不怒,笑着对刘远一拱手说:“刘兄,期待你的大作了。”

    “好说,好说。”刘远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在这里,谦虚是没用的,特别是那些想看自己丢人现眼或想踩着着自己上位的人,更要霸气外露,让他们生出无力感,他们反而更佩服你。

    “哼”看到刘远那样大言不惭,王子琛感到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微哼一声,把头转到另一面,开始构思有关项羽的诗句。

    毕竟,在这里比试,逞口舌之利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在诗才上见真章。

    “啊....你打人?”

    “打你又如何,快点开门,小心你吃罪不起,脑袋搬家。”

    “砰砰砰”

    一众年青才俊比试,沉思,众人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打断他们的思路,扰乱他们作诗的情绪,没想到,好像大门处传来争执打骂之声,还有人大力的敲打崔府的大门。

    虽说正厅离大门处距离不近,但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在场的人一下子惊讶了,到底什么人,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竟然抠打崔府的护卫,还敢大力的敲打崔府的大门,连一旁的崔敬,面sè也有点愤怒,还有一点忐忑和不安。

    在崔府,大半夜的,谁这么肆无忌惮,不给清河崔氏的面子?

    “老,老爷,宫里来人了。”一个下人跑得飞快,跌跌撞撞的冲进正厅向崔敬汇报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圣旨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早上起来,看到书友说最近节奏不够紧凑,有注水的嫌疑,其实是对豪门大族的理解有所差异而己,还要留一些伏笔,早上一边看球一边想情节,球打完了还不知道,最后决定在不破坏结构的情况下,加快节奏,更慢了,不好意思~~~

202 特诏进宫

    一听到是圣旨到,崔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说现在世家的力量很大,大到皇帝也要顾忌几分,但圣旨代表着皇帝的意愿,李二务实,宣读圣旨时,不用什么出城十里迎接,但是让人沐浴焚香,以示尊重这些,总的来说还要的。

    平时宣旨,都是白天或傍晚时宣读,宣读圣旨之前,还有快马预先通知准备,现在什么预兆都没有,就半夜用力敲门,好像还打了守门的家奴,非常焦急的样子,好像连堂堂清河崔氏都不留一点情面,在场的人心中都暗暗吃惊:这清河崔氏不会牵涉到夺权、造反什么的,现在东窗事发,皇上大半夜就派人来收拾他吧?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都向一旁的崔家的主事人,清河崔氏的崔敬。

    “去,把老太太扶出来听旨,仔细一点,莫惊吓到她人家。”是福不是祸,是祸事躲不过,崔敬强作镇定,命人把老太太扶出来听旨。

    很快,一个穿着太监模样的人,在两个士兵的挽扶下,带着几个人,有点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形象颇有点狼狈,崔敬一,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大半,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了一眼,崔敬就出很多有用的信息:那几个士兵,衣甲的制式,是御林军无误,宣读圣旨的太监并没有嚣张之焰,反而有一种忐忑之sè。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行加上太监也就五人,肯定不是抄家灭族的,要不然,后面应跟着一支军队了。

    就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这般焦急。

    “尚书大人安好,咱家姓黄,因为事态紧急,顾不上礼义,刚才冲撞了崔府的大门。多有得罪,一会宣完旨,是打是骂,全凭尚书大人处置,啊,诰命夫人也惊动了,罪过,罪过。”那太太监不等崔敬发问,一走到跟前马上向崔三爷请罪。到崔老太太,更是连称罪过。

    不是崔敬的地位太高。而是太监的地位太低,唐太宗时,对宦官限制较严格,规定内侍省宦官最高官阶为三品,数额亦有限制,平时也不得宠,所以太监横行霸道的情境在这时还没有出现,那些地位低下、自视低人一等的太监,平时都要夹起眉巴做人。战战兢兢,这个黄公公只是七品太监,碰上三品大员,自然是恭敬有加。

    出来跑腿干苦差的,自然是地位不高的太监。

    “哪里,哪里,黄公公是公务在身。大半夜不在驿站休息,连夜赶路,肯定是有很着急的公务吧?事出有因,崔某又怎能责怪公公呢。”听到这姓黄的阉才那样低声下气。身段放得那么低,崔敬心里虽然不爽有人冲撞自己崔家的威严,不过也不好发作。

    堂堂三品大员,总不能只一个不成气的阉人较劲吧。

    “啪”黄公公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有点懊悔地说:

    “哎呀,咱家差点把正事都忘了,刘远可在?上前接旨。”

    什么?刘远?

    这份圣旨是找刘远的?

    不光刘远有点转不过弯,就是在场的人,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刘远?扬州刘远可在?不是说跟随崔尚书回清河的吗?怎么,没在?”就在刘远怀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重名之时,那姓黄的太监焦急地叫了起来。

    在场之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刘远,大家都好奇,为什么有圣旨找他,还是连夜找的那种,而王子琛也吓了一跳:不是说这姓刘的是一介白身吗?怎么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连圣旨都连夜追来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这,这位公公,我就是刘远。”刘远硬着头皮,站出来承认了。

    黄公公闻言眼前一亮,着刘远好像到宝一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有点埋怨地说:“你可把咱家吭苦了,一路三百里快马,没想到坐你不在扬州,跑到清河来了,咱家找你,可是差点把腿都跑断了,好了,好了,跪下听旨吧。”

    “是。”刘远也不知怎么应答,只好应了一声,有点不太情愿跪了下去。

    原来这旨是找刘远的,厉害啊,从扬州都追到了清河,所用的,就是最高规格的三百里快马,这一路折腾,难怪到他跌跌撞撞,一脸狼狈的样子,不过,什么事这么急,好像那刘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吧,至于吗?

    众人想归想,不过一听到宣读圣旨,众人只好跟着跪了下来,以免落个大不敬的罪名。

    到正主找到,众人都己下跪接旨,黄公公也不敢怠慢,连请出圣旨,干咳一声,就开始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扬州刘远,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现特赐进宫面圣,马上执行,切勿有语钦此。”

    说了一大通,说什么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这些,刘远听得有点糊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连皇dì dū知道了,好像,还要自己进宫?这发什么了什么事?来清河之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就是进了崔家,做了崔氏的女婿,这李二,也没有巴结自己的必要吧。

    “想什么,快点谢主龙恩。”读完圣旨,自然要叩谢皇帝,一旁的崔敬到刘远一动不动的,知道他走神了,站在未来老丈人的角度,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

    怎么搞的?听圣旨也敢走神,一个不好,那就大不敬之罪啊,想什么呢?

    “谢主龙恩。”

    被崔敬那么一提醒,刘远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谢恩,众人也跟着谢恩。

    “啊,尚书大、诰命夫人、王爷,诸位大人,请起,请起。”到这么多达官贵人跪在地上,黄公公不敢怠慢,连忙请众人起立。

    “好了,小郎君,你收拾一下。我们连夜赶路,皇上急着见你,咱家在扬州扑了个空,现在己经耽搁了不少时rì,这得rì夜兼职,莫让皇上等急了。”等众人都站起后,黄公公也顾不上刘远走神这些小节,宣读完后,把圣旨一卷。随手塞到刘远的手里,马上就说要出发了。

    “什么?”

    “什么?”

    刘远和崔敬同时叫了起来。

    刘远惊叫的是。有哪么急见自己吗?摸黑走夜路,这年头,没车灯没路灯,那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而崔敬惊叫,那是因为后天就是自家女儿崔梦瑶和刘远拜堂成亲的rì子,酒菜己经备齐,宾客就是还没有来到,也在在赶赴的途中了,现在皇上突然召见。从清河到长安,就是用三百里快马,二天二夜也不一定能赶到,到时婚宴怎么办?到时客人来了,新郎却跑了,自己怎么跟亲戚朋友交待?

    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尚书大人。有什么问题吗?”黄公公有点奇怪崔敬的发应,好像,这反应也大了一点。

    崔敬小心翼翼地说:“黄公公,此事再过二天不知可行?实不相瞒。刘远和我家小女梦瑶己经换了庚帖,就选择在两天后拜堂成亲,酒席等物己买好,各方宾客也差不多来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若然到时少了刘远,那,我这婚礼还怎么进行?”

    “这,这”黄公公一下子傻眼了,他只知刘远来了清河崔氏,据说就住在崔府,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远竟然了崔府的乘龙快婿,还是二天后拜堂成亲。

    这不是他消息不灵通,而是一天到底都在马车上渡过,的确很难收到这些消息。

    犹豫了一下,黄公公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尚书大人,估计让你为难了,皇上并不知晓此事,我本一边直奔扬州,一边放信鸽让人护送他往长安赶来,这样可以节约时间,没想到收到回信,刘远己随尚书大人到清河了,没办法,中途掉转车头来清河寻人,现在己经耽搁了不少时rì,今晚都要连夜赶路,不是我不肯方便,实在皇上的意思是,无论他在干什么,马上带他回宫面圣的。”

    崔敬老脸抽了抽,不死心地说:“就没有通融之处?黄公公肯通融,崔某自有一份孝敬送上。”

    黄公公左右了,拉着崔敬走开几步,这才小声地说:“尚书大人,不是小的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事实在不太好办,不光皇上,长孙大人、李将军、程将军、房相等诸位大人,也在等着他,你说,这事”

    “什么?都是等姓刘那小子?此事当真?”崔敬吃惊地说。

    这些可是大唐真正的实权人物,随便一个在长安跺跺脚,朝野都会震动的人物,竟然会等一个小小士子刘远?

    这也太夸张了吧。

    黄公公郑重地点点头说:“小的就是有几个胆,也不敢欺骗尚书大人啊,此事千真成确,至于什么事,小的职低言微,也无从得知。”

    “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阻拦了,不过你一路辛苦,人疲马倦了吧,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让人准备良马大车,供你们路上所用,肯定也不会慢上多少。”崔敬脸sè抽了抽,还是一脸细心地说。

    “有劳尚书大人,你想得太周全了。”黄公公闻言一喜,连忙感激道。

    现在的确又累又饿,人疲马倦,能休息一下、替换一下当然最好,再说就是走,也得给点刘远收拾行装不是?

    清河崔氏的面子,怎么也得给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冤枉啊,像炮兵这等腐男,哪有约炮那样的好事,只是喝酒而己,只是喝红酒也喝醉,今天六点不到就爬起床码字赎罪了,够诚心吧~~~虽说起得早,不过千字每小时的速度实在太渣,再说有点酸痛,不容易哇

203 抛玉引砖

    崔敬差人去备车、备马后,又安排下人给他们安排酒菜,好让他吃饱喝足才上路。

    当然了,像黄公公这等阉人,是不配坐在崔府大堂和诸位达官贵人坐在一起的,能在偏房里给他安排饭菜,己经很显示出崔氏的风度了。

    刚才还有点看轻刘远,以为他走了狗屎运的人,都有点羡慕地看着刘远,虽说不知为什么要他进宫面圣,但从黄公公那态度可以得知,这次前去,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先是让崔敬看上,不计门户之嫌,木门配竹门,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他,现在连当今皇上,都要召他进宫。

    众人看他的目光,都有点异样了,一旁的王子琛,更是妒火中烧。

    “好了,小远,你跟我来一下。”崔敬若有所思地看了刘远一眼,向众人做了一个抱歉的的手势,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今晚这事来得莫明其妙,有关皇家的事,都是大事,崔敬不敢马虎,自然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了。

    不过那声“小远”,叫得顺口,语气柔和,很明显,崔敬对他的态度又改观了不少。

    “是,尚书大人。”未来岳父大人叫到,刘远自然不能拒绝,闻言跟着他走了出去,快出到门口时,扭头看了王子琛一眼,面露笑容地说:“本想和诸位才子好好交流切蹉一下,没想到临时有事,就不能陪诸位尽兴了。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的思绪,这样算了,我刚想了一首拙作,算是抛砝引玉吧。”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开始大声诵读了出来: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死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有事,先失陪了,诸位尽兴。”刘远一脸谦逊地跟众人行了个礼。转头就走了。

    一时间,大厅里沉默得,好像一根针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不少人目瞪口呆,都说不出来了。

    项羽在历史上作为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他的力量、他的军队、他的丰功伟绩,让人惊艳不己,再加一匹百年一遇的乌骓宝马,一个倾城倾国的绝sè美人虞姬。绝对是一个很有话题xìng的人物,世人写了很多诗评价他的功过。不是写他勇猛无敌,就是描绘了有情有义,手握江山,坐拥美人,但是刘远这短短的二十个字,则是把他的热血而又凄婉的一生,描绘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不是刘远想出来的,而是剽窃清著名女诗人李清照的写的夏rì绝句。极有气魄,和她写得婉约的词简直一个强烈的的反比,再加上这诗水平上佳,极被后人推祟,刘远在前世读书时,学到李清照的词,老师也拿那首绝句出来让大家欣赏。所以刘远对它记忆很深,那个老王爷刚一说完,刘远就己经有了对策,只是突然之间圣旨到。这才没有说出来。

    现在就要离开,奔赴长安,见那个想做千古第一贤的李二,走之前,刘远故意谦虚把自己的诗诵读出来,抛“砖”引玉。

    可是,这是“砖”吗?

    此诗一出,有如黄钟大吕,在场的,多是饱读诗书之辈,品学兼优之士,哪里没有体会到它的好处,可谓是字字珠矶,慷慨雄健、掷地有声,众人都有点骇然:老王爷刚出题,就让一宣旨的太监打断,众人的心思都被他打乱,大家都只顾猜测那黄公公的来意,把作诗的事抛到了一边,没想到这个刘远,经历了那么多事,临出门时还做诗一首,水准还非常之高。

    这么短的时间,出了这么多事,而刘远却能第一个拿出一首这么高水准的书,说明他的才思极为敏捷,真不愧是能打北方第一才子“徐九斗”打败的人,真是不服他还不行。

    王子琛喃喃的念着刘远的那四句话,一脸沮丧的样子,因为也作了一首,自感觉良好,没想到和刘远的一比,简直货比货得扔,刘远的这首一出,他马上就知道路是自己输了。

    高低立见啊。

    不少人开始在思索,这清河崔氏是不是换了一套发展战略,利用婚姻,吸引外族优秀的士子来进一步壮大崔氏的实力,像号称北方第一才子的徐鸿济刚刚出头,就与崔家的二小姐崔梦真结为姻亲,而刘远最近风头太劲,这不,不声不响的,都要拜堂成亲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很多人心里盘算想,是不是要学崔氏,用家族里的女子吸引那些有潜力的士子了。

    而躲在屏风后面的一众女流,此刻也被刘远那首豪放、霸气十足的诗给震惊了,这要多大的才华、多广阔的胸襟还有多大的豪气,才能作出这样豪放的诗句,那个有点瘦削的刘远,一下子在众女子的眼中高大了起来,有几个还流露出迷醉的神sè。

    崔梦瑶也是一脸震惊地的神sè,只见她喃喃地念着那两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诗句,沉醉其中,不能自拨,眼中流露也异样的神采,芳心怦然心动,可是一想到,刘远马上就要被皇上派来的使者接走,婚礼也不能如常举行,心里面,又多了一丝淡淡的愁怅。

    “好!好!好!”这时老王爷终于反应过来,连连叫了三个好字。

    “不错,不错,没想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作出这么上乘的佳作,难得,难得。”

    “老是觉得,徐九斗输在这人的手下很不真实,以为是鼓吹出来的,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

    “就是,就是,从一首诗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才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言之中,又把刘远的才气抬上了另一个台阶,毕竟,刘远在扬州诗会发威的事,众人没有目睹,在崔老太太寿宴上作的那歪诗,也不能登大雅之堂,这下好了,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一鸣惊人,自然捞了不少名气。

    几个想先拨头筹的人一下子怂了,而刚才信心满满的王子琛,更是无力地坐在蒲团之上,老实说,这一把偷鸡不成,反而替刘远多捞了很多的名气,徐鸿济不在,这里就诗情才气来说,就数自己最高,本来可以大出风头的,没想到,风头都被刘远抢走,简直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尼玛啊,都不让活了,说什么抛砖引玉,你抛的是“玉”好不好?

    玉都出现了,自己的那些“砖”哪里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呢?

    老王爷一脸期待往四周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哪位才子再多一首那新样的上乘之作,可是那几位有名气的才子,一碰到他的眼光,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很明显,自己实在拿不出比它更好的诗作,哪敢出头呢,这几人,包括了刚才提议的王子琛。

    “好了,估计诸位还没有想好,这玉佩,我就放在这里,要是还没人作出比刘小郎君更好的诗作,那么,本王言出必行,这玉佩就归他了,哎,老了,你们慢着点吃喝,我老头子回去,一个人好好品味这首绝句才行。”

    老王爷说远,把那块龙纹玉佩解下,留在案首之上,自己却带着下人,施施走出了正厅,估计是一个人细细品味这首新出的佳作了。

    众人只能看着那块龙纹玉佩流口水,可是就是没人敢再诗作出来给大家评比,崔敬和刘远走了出去,德高望重的老王爷也走了,这宴都不成宴了,于是,一个个纷纷借故离开。

    没有意外,这玉佩最后由崔老太太拿起,派侍女墨竹把它拿给崔梦瑶保管。

    这是应该的,虽说二人还没有拜堂,但己经交换了庚帖,由她保管最合适不过了,当然,崔梦瑶也满心欢喜地替刘远收收藏起来。

    而另一边,刘远则是轻轻地走进崔敬的书房,顺手把门关上。

    “坐吧。”难得崔敬和颜悦sè地对刘远说道。

    “是,尚书大人。”刘远倒有点受宠若惊地坐下,这老小子突然这么客气,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

    崔敬直接了当地说:“到底是什么事,皇上派人召你,召得这么急?”

    刘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崔敬有点疑惑地看着刘远,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做皇上的,rì理万机,特别是皇帝李二,一心想做千古第一帝,凡事亲力亲为,别说一个平凡的士子了,估计就是后院有几个妃子,都记不清楚,哪里会理会一介白身的小士子呢。

    难不成......这小子的那点文才让皇上知道了,敬得他才情,特别看一下?

    不会吧,皇上对那些文治武功更重视一些,就算是他一时兴致,想召见刘远,也不会急成那个样子,三百里快马,一程要跑三百里才能休息,很伤马匹的,要是这样,还不怕魏征那老匹夫又指着骂他吗?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呢?

    “我想到了,十有**就是那事了。”刘远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一惊一咋的,把正在沉思中的崔敬也吓了一跳,要是往rì,他早就开声训斥了,不过这事太怪异,闻到刘远想通了,也顾不得训斥他,反而焦急地问道:“什么事?”

    刘远看着崔敬那迫切的目光,张口吐出了三个字:“候君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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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章 一笑倾城

    “候君集?”崔敬吃惊地叫了起来。

    刘远也不隐瞒,把巧遇候君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高原反应”也没有遗漏。

    “明白了,明白了。”崔敬吃惊地地说:“自年中起,军部就秘密从工部调了几个能工巧匠走,而皇上对出后吐番一事,一直摇摆不动,最近下定决心,把河务工程的后二期都暂停了,原来是你从中出力啊。”

    崔敬一下激动了,背着手在书房里团团转。

    很明显,以他官场老油的xìng格,知道马上就要开战了,肯定是想怎样做,才能从中获得最大的收益。

    “刘远,这是一个机会”崔敬很认真分析道:“不管怎样,你己经立了大功,无论如何,你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你的出身是一个诟病,就是有我崔氏相助,也得熬上多年方能上位,但你要是在这里立下大功,有皇上御赐,那出发点,也会高很多,到时再有我崔氏助你一臂之力,仕途自然一片光明。”

    刘远没有说话,显然,崔敬的一番话打动了他的心,刘远现在越来越体会到,权力还有特权所带来的好处。

    这年头,不光要学会赚钱,更重要的,那就是有保护自己辛苦赚来钱的能力,没有能力,给别人作嫁衣裳还是轻的,一不小心,还会陷入万复不劫的境地,那个陈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吗?

    最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在老管家崔阿福的再三催促之下,刘远这才从书房里出来。

    没法,本来己经误了rì的黄公公都急得想哭了。

    大约二刻钟后,刘远站在崔府的马车之旁,和崔敬挥手告别。

    ”刘远,一路小心。”崔敬难得关怀了一下。

    “啪啪啪啪啪”前面坐在健马之上的四个护卫,手里都拿着一根大号火把,沾了松油的缘帮。烧得啪啪响,火光通亮,那火光照在崔敬那有点干削的脸上,在火光下,倒显得他说话的样带着几份真诚。

    “是。谢谢尚书大人关心。”刘远忙应着。老实说,难得崔敬那老小那么大方,把自己的专属马车都肯借让出来,借与刘远坐着直奔长安。

    据说这马车内镶了铁板。刀枪不入,坚固之余,装饰也豪华,马车之内还铺了虎皮,一就知气势不凡。为了未来女婿的安全,崔敬难得大方了一次。

    尚书大人?

    崔敬心中有点郁闷,这个家伙,虽说还没拜堂,好像叫一声岳父大人让他委屈一样,一直还是叫尚书大人,倒让崔敬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还差二天的功夫,刘远就得用另一种方法称呼自己。可是,现在

    当然,要不是在女儿的份上,崔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送行。

    “黄公公。”

    一旁的黄公公也不敢怠慢,忙笑着说:“尚书大人。咱家在呢。”

    崔敬一脸平淡地地说:“一路小心,特别是走夜路,宁慢勿快,莫拿小命开玩笑。”

    “尚书大人请放心。在咱家在,定保刘小郎君的周全。”黄公公连忙应着。

    这位赫赫有名的崔三爷出来相送。送的,自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未来女婿刘远,差二天就拜堂成亲,连那酒席都装备好了,,现在硬生生的,让自己给拆开了,都是说宁拆一坐庙,莫拆一门亲,弄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坏人,从崔老太太那一脸寒冰的样就知道。

    再说那崔府的三管家,借送干粮之名,把一包银送到了马车之内,那意思,还不明摆着的吗?

    做了阉人,五根不全,不但没有后代,连家族宗族室的祠堂也不再许进入,了无牵挂,最喜欢的,就是那黄白之物了,虽说人家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一早就心领神会:除了路上要照顾好刘远,适当时,还得指点一番。

    又说了几句客套之话,刘远和黄公公分别钻上了两辆不同的马车,“啪”的一声,车夫一甩鞭,马车就连夜从官道上直奔大唐的心脏:长安。

    就在马车往上往前拉的时候,刘远掀起马车上的窗帘,挥手向崔敬等人告别,就在刘远正想把窗帘放下的一瞬间,刘远的眼晴一下亮了:就在崔府之中,门柱之后,在明亮的烛光之下,从柱后面闪出一张绝美的、倾尽芸芸众生的俏脸,最难忘的,是那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即使隔了几十米之远,刘远还到那眼里的一汪秋水,着崔梦瑶的眼睛,刘远有一种就想这样生生世世和她对望下去的冲动。

    好美,好深情。

    到刘远发现了自己,崔梦瑶倒也没躲避,反而冲着刘远微微一笑,这一笑,灿若朝霞,生如夏花,把刘远的魂儿都勾走一般。

    刘远觉得,无论自己这一生走得有多远,崔梦瑶这一笑,将会永远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

    回想到崔梦瑶不介意自己一介白身,毅然同意这门“糊里糊涂”撮成的婚事,那种淡然洒脱,还有她的善良、她的容颜,回想到相识的那一幕幕,刘远此时此刻,还是有大梦一场的感觉。

    真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可以牵挂之人。

    着四周一片漆黑的天地,刘远心中不由想了远在扬州的小娘和杜三娘,不知道,她们此刻可好,金玉世家和墨韵书斋的生意,是否还一枝独秀

    “小姐,不要再了,那马车都不到一点影了。”chūn儿陪在崔梦瑶的身边,小声地劝说道。

    刘远那一行人,早己消失在视线之内,可是崔梦瑶还是没舍得走,从马车消失的方向,倚柱相望,若有所思的样

    。

    “嗯,我们回吧。”崔梦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扭头往自己绣楼走去。

    chūn儿撇撇嘴道:“小姐,你明明想送他的,为什么就不去送一下,反而躲在这里。有什么害臊的,你们都交换了庚帖,有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没人笑话你的。”

    崔梦瑶淡淡地笑了笑道:“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小姐。你很久没去梦兰姐了,听说她的肚皮又大了,你就不想去探探亲吗?”chūn儿的目光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大姐?”崔梦瑶马上想起一个笑容满面。待自己很好,经常派人给自己捎来异域各式玩意的大姐,不知道她,现在在长安可好。

    咦?长安?崔梦瑶眼前一亮,扭头着chūn儿一副鬼jīng灵的样。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嗯,探探大姐也不错,不过此事还得询问过父亲大人的意见才行

    “笃”“笃”“笃”

    “啪”

    刘远一行,沿着官道,一路狂奔,马休人不休,一到对应的驿站,马上就会替换最好的马,最有经验的车夫。马不停蹄,直奔长安奔,细心的刘远到,每到一个驿站,那车夫的第一件事是找驿丞登记时间。经过询问下才知道,每一段路程,都会有规定的时间,不由缘由。只结果,规定得极严。若是不在规定时间内到达,那得吃板的,不过提前到达的,好像也有一点点奖赏。

    难怪一路上,那车夫好像玩命一样赶车,根本不用黄公公催促。

    马车又大又舒适,舒适到,刘远可以平躺着舒舒服服地坐下,里面有酒、有肉、有果品,除此之外,还在里面准备了几册古典,以供解闷之用,刘远对此非常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整辆马上只有自己一个,别说有美婢侍候,就是赵安也不许上车。

    用黄公公的话来说,那马车本来就重,再多坐一个人,就影响速度了,再加上事情突然,赵安的年纪也大了,刘远怕他身体受不了折腾,也就不带他去长安了,只是托人给他带话,先呆在清河城内,筹备墨韵书斋的分号。

    最佩服的,就是那此一路骑马保护的御林军了,一路上人不解甲,吃在马上,睡在马上,一路那么遥远。这些士兵竟然扛得住,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听黄公公说,这些人都是军队jīng英中的jīng英,上到战场上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身经百战的英雄,刘远听了好生佩服,几次邀他们上来休息一下,可是他们都坚决婉拒了。

    军令如山!

    御林军不愿上来,那黄公公,倒是经常不请自来,找刘远下棋。

    很明显,他到刘远身上的潜力,中刘远身后支持的崔氏,有心和刘远搞好关系,而刘远也想通过他,了解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等等,不知道黄公公是收了银还是有心卖弄,一边下棋一边兴致勃勃地谈着,把一些风流轶事什么的,都饶有兴趣地告诉刘远,以示自己的消息灵通。

    “嘻嘻嘻,小郎君,这一盘胜你二个半,又是咱家羸了。”黄公公把手里的棋放下来,那脸笑得如一朵菊花一样,得意极了。

    “黄公公果然好棋力,刘某佩服。”刘远把一块大约二两的碎银放在棋盘之上,笑着说:“黄公公,这是你的彩头。”

    一到那碎银,黄公公眼前一亮,手一抄,那碎银己到手里了。

    “嘻嘻嘻,是小郎君承让了,咱家就却之不恭了,嘻”

    可惜,刚开始以为刘远棋力很强,一盘只说二两的彩头,要是说五两,十两的,说不定现在己经发了,黄公公一边把碎银揣到腰里,一边暗叫可惜。

    刘远心中也冷笑道:不过是二两碎银,就高兴成这样,不是想从你哪里了解长安,谁想和你这种不男不女的阉人下棋什么的,特别是笑,那尖尖的嗓音,听着心里就寒碜,而且

    突然间,正在得意间的黄公公身体一个激灵,打了一个颤,很快,就有一股屎躁之味传来,那黄公公面sè一紧,连忙吼道:“停车,停车,咱家要回自己的车。”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着刘远。

    等黄公公走后,刘远连忙把马车的窗帘全部推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把马车里的尿躁之气散去。

    像黄公公这种阉人,割了那“孙根”,平时小便都不能自主,只能用厚布放在哪里以作吸尿之用,所以经常有一股尿躁之味,为了掩饰这股味道,他们都会佩戴香囊,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太监都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也算是难言之忍。

    未来老丈人英明,刘远心里暗暗赞叹道:明明是要自己和多和黄公公交流,还是准备了两辆马车,一人一辆,现在想想,幸好啊,要是天天和这样的一个阉人在一起,光是那股味道就受不了,要是他再在自己面前换那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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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中医系技术宅陈萧,就穿越到了这个类似于金庸群侠传的世界里。

    穿越就穿越了,竟然还附带一个坑爹的大武侠系统,这一下陈萧彻底郁闷了。你瞧瞧这系统给发布的这些坑爹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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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章 扬州刘远?

    长安是西安的古称,从西周到唐代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及政权建都于长安,总计建都时间077年,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早,历时最长,朝代最多的古都,是中国历史上影响力最大都城,唐代的长安,也是史上第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城市。(无。,弹窗

    皇上的特使,威名赫赫,马车所经之处,前有驿站的驿使开路,前后有士兵护卫,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要站在一边让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经过七天七夜的rì夜rì夜兼程,终于,心中那个繁荣如烟的长安越来越近。

    “呜呜”

    这天刚刚亮,睡在马车里休息的刘远,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醒来仔细一听,原来是随同护卫的御林军士发出的兴奋之sè,刘远心中一个激灵,猛地拉开车窗一起,终于,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墙远远地出现在刘远的眼帘之内,在金黄sè朝霞的笼罩下,显得那么夺目、那么神圣

    难怪随行的御林军士那么兴奋,原来终于快要回到长安,他们不用再rì夜奔波,可以交差,可以回家,不用再风餐露宿,rì夜担心吊胆。

    刘远也有点激动,着那高大的城墙,心里暗暗呼唤道:梦里的长安,我,来了。

    此刻,长安城的大兴城皇宫之内,勤政爱民的当今天李二,正在和大臣们进行朝议。

    大唐分为十道三百六十个州,人口几千万,再加上边境情势严峻,各行各业百废待兴,虽说虽为一国之君,但唐太宗李世民却非常严于律己,每天天还不亮,就在宫女的梳洗下沐浴更衣上朝,与身边的重臣们商议各种大事要事,一道道奏报从全国各地飞报而至。待李二审批后,又以一份份施政命令向四面八方发布。

    长安,就是大唐的心腹重地,也是大唐的经济、文化、行政中心。

    坐在高高在上龙椅之上,着朝堂里一个个低着头。谦逊有礼的各位朝臣。李二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优越感,与其说他勤政爱民,还不如说他眷恋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这份权力。甚至背上杀兄戮弟的千古骂名,八年,快八年了,李二对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没有一点点的厌倦。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李二坐龙位之上,一脸笑意地问着。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没事,那今天的朝议,就到此为止,散朝,各归各家。

    众人你我,我你,彼此都摇摇头,天还没亮就议政,一个多时辰过去。有什么重要的,都己经议完,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没什么事,还不如早早退朝。上朝只是其中一件事,一会还要回自己的岗位工作呢,像什么从早议到晚,那是出现非常重大的事件。意见相持不下,这才有可能很晚都退不了朝。

    再说这李二小气。要是上朝晚了,虽说中午还管饭,不过那饭是在走廓里吃,有点粗陋,吃得也不自在。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顺顺利利结束朝议之时,站在前列走出一个文臣,拿着朝cháo笏,恭恭敬敬地向李二请示道。

    眼就能顺利退朝,在场的诸位都不用站得这么累了,突然又跑出一个人说有事要奏,这不是招人怨恨吗?特别是那些年迈的老臣,心中更是不悦,可是众人了一眼那上奏之人,很快又眼观鼻,鼻观心,静下心来,谁也不敢稍在怨语。

    “高仆shè,不知你有何事启奏?”饶是李二清此人,也得客气对待。

    很简单,这上奏之人,是高士廉。

    高士廉,他的出身非常尊贵,是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高劢之,他出身于官宦之家,其妹为隋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妻,生一一女,为长孙无忌,女为长孙氏。妹夫长孙晟病故后,高士廉将妹、外甥全接到自已家中抚养,恩情甚厚。高士廉到李渊次李世民才能出众,便将外甥女长孙氏许配给了他,就是后来的长孙皇后,除此之外,在玄武门之变中,他也参与了谋划,非常爱到器重。

    差不多可以称是李二的“岳父”,尊贵的长孙皇后、位极人臣的长孙无忌,到他也是恭恭敬敬地唤一声“舅父大人”,再加上他的儿、女婿也位列高官,所以说,他的地位很特殊。

    高士廉并没有持宠生娇,依然恭恭敬敬地说:“回皇上,也不是什么正事,而是老臣发现一件有趣之事,所以临时起意,想禀告给皇上。”

    “高仆shè请直言。”李二还是笑着说。

    “老臣上次省友,途径扬州之时,在途中买到一本很有趣的书籍,请皇上品阅?”高士廉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恭恭敬敬地地双手平举。

    “哦,有此事?来人,快快呈上。”李二一下来了兴趣,能让这位德高望的高仆shè说有趣的书,那肯定有趣。

    闻言给一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sè,很快,高士廉手里那本书就用金盘托着,送到李二的面前。

    诗经?

    李二满心期待是什么书

    ,没想到一到那封面就呆了一下,虽说有封面有点jīng美,不过书名却太熟悉不过了,正是四书五经里的《诗经》,不夸张地说,最多借三次,自己都可以把整本都背出来,不客气地说,这可以说是幼儿识文断字,启蒙的书了,这可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高士廉的样,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李二犹豫了一下,就把那书一翻,没想到一翻之下,眼前一亮,一下来了jīng神,堂下朝臣到,只见李二收了刚才兴致勃勃的样,眉头轻皱,神sè也严肃了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书。

    堂下不少人面sè有点凝重了,朝堂无小事,无论什么东西,一旦cāo作得当,那就是手里一件利器。这高士廉怎么送了一本书上去,李二的脸sè就变了,会不会是什么攻击政敌的书吧?

    以士族为首的,像清河崔氏的户部侍郎崔尚、太原王氏的御史大夫王迁等人,则是面面相觑。暗中打着眼sè。以为像高士廉这些保皇派,是不是又借机生事,准备打压士族的力量?

    连一旁的长孙无忌,也忍不住朝高士廉望去。心里想的是,舅父大人要干什么,怎么不和自己知会一声的?想和舅父来点眼神交汇,没想到,高士廉交上去后。就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李二不管堂下的反应,快速把书翻完,然后闭上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半响,李二虎目一睁,面带笑容地说:“高仆shè,此书确实有趣。”

    “皇上圣明。”高士廉行了个礼。又站回自己的的行列。

    “去,把这书给在场的各位卿家,我想听听众人爱卿的意见。”李二大手一挥,让一旁的太监把高士廉献上的书交给在场的大臣。

    “是,皇上。”一旁的太监忙应了一声。托着书,毫不犹豫拿到长孙无忌的面前,让他先行阅读。

    长孙无忌终于清这是什么事了,当他封面那二个异常熟悉的字楞了一下。那表情和刚才李二一榜一样,翻开第一页。眉头皱了一下,轻轻的读着:“逗号,句号,顿号,疑问号”

    要是刘远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认出,这本诗经,正是自己墨韵书斋出的那本,一出来就极具争议的,带着标点符号还有注解的《诗经》,没想到被途经扬州的高士廉带回到这里了。

    “房相,你来一下。”长孙无忌快速了几页,转手把那本《诗经》递给一旁的房玄龄,让他也跟着。

    地位显赫的人,翻几下就递一旁的人,而那些品级低的人,则是好几个围起来一起观,不时发出窃窃私语之音,而高高在上的李二到,也没有出声训斥,就连平时最重朝纪的魏征,此时对这些事也视而不见,而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换作平时,早就出言相斥了。

    大约二字二刻钟,那本《诗经》在众文武大臣中传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李二的御案之上。

    “诸位爱卿,不知你们对此书,有何见解?”李二有点郁闷地了下面的不动如山高士廉一眼,然后开声询问道。

    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事就扔给自己,然后自己躲到一边,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也就是他,李二才忍的,要是别人,说不定就让金执吾把他打出去了。

    “启奏皇上,微臣有事要说。”李二的语音刚落,崔尚马上走出站着的行列大声叫道。

    “崔爱卿,你有何高见?”李二和颜悦sè地问道。

    崔尚行了一个礼,拿出一份奏本,大声地说:“仆shè大人所说的,也是微臣想上奏的,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微臣就收到扬州刺史的汇报,说扬州有一奇人,除了乐善好施,自费印书又以极低的价钱卖给士外,自创一套有利于攻书教读的工学,叫标点符号,可当攻读诗书之利器,因为不算是公务,就托微臣代他参详,微臣一直犹豫不决,现听到连高仆shè也注意到,也就把一早写好的奏本拿出来了。”

    几个月前,崔尚就收到自家在扬州做刺史侄的来信,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现在到高士廉拿此事出来说话了,意识到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趁机把一早准备好的奏本拿了出来。

    要是此事成了,自己侄也算是教化有功,自己是推荐得力,快要成为自己侄女婿的刘远,也能获益不少;要是有什么不妥,还有高士廉那老不死的做挡箭牌,崔尚这招用得非常巧妙。

    等太监拿上来后,李二一边翻着奏书,一边随口说:“说,我大唐扬州境内,还有这样的奇人异士?姓甚名谁?”

    “刘远”崔尚马上应道。

    什么?扬州刘远?

    李二还有朝堂上几个重臣的面sè也变了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写手最惨的,不是卡文写不出,而是好不容易写出后,让人删了,邻居家的小屁孩,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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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初见李二

    “皇上,微臣以为,这标点符号端的神奇。”

    “微臣窃以为,这是攻书教化的一大利器,理应交与六部推广。”

    “臣亦附议。”

    先是高士廉提出,然后又由崔尚附和,这两人,一个是保皇派的领军人物,另一个,则是天下士族的翘楚,代表着朝堂上的两大股势力,二人出一提议,后面支持他们的门生或同僚马上附和,颇有一呼百应之势。

    这也是大唐欣欣向荣的一个缩影,虽说这二派在利益上时有纷争,甚至当朝互相攻击,但是在一些有利于国强民生的措施上,也会相互支持,算得上,有纷争,也有合作,这次派的领头人物意见一致,后面的人自然是很识趣地推波助澜。

    “皇上,臣以为,此法甚为不妥。”有人支持,自然也会有人反对,就在朝堂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有人跳出大声反对。

    李二一,跳出的是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眉头皱了一下,这个老家伙叫周世石,任礼部侍郎,用长孙无忌的话来说,这老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张口闭口不是圣人之言,就是祖宗遗训,凡事都是认死理,二话不合就说请皇上赐死来要挟,以示他的风骨,李二对他只有二个字,头痛。

    说到底,他是前朝礼部官员,像高宗和李二的登基,也是他在主持仪式,算是三朝元老的人物,可见,他对礼法极为jīng通,像礼仪、祭祀这些,还非得他主持不可,祭天、修祠起庙、纳封嫔妃等,这些都离不开他,偏偏为人太固执,要不然,就是熬资历。别说一个小小的侍郎,估计尚书省都能进了。

    “周爱卿,有可不妥?”

    周世石大声说道:“皇上,人,要知礼义。才会识廉耻。祖宗之法不能违,圣人之言不能忘,一个小小的凡夫俗子,胆大妄为。把圣人之言视作儿戏;再说用了那些什么符点符号,就少了识文断句之乐趣,而士子们,也不会认识钻研文章,简直就是得不偿失。有辱斯文。”

    “皇上,周侍郎所言甚至是。”

    “祖宗之法不能违,圣人之言不能忘。”

    “都不钻研学问,一味投机取巧,容易走上歪路。”

    “那个刘远,妖言惑众,微臣认为,把他抓拿归案。”

    周世石一开口,朝堂之上的顽固派纷纷附和。说什么也不同意推行那套“标点符号“。反而把它当成妖魔化,有人还提议把发明之人揖拿,和刚才大加赞扬相比,大相径庭。

    御史大夫王迁冷笑道:“好笑,这标点符号只是一套工具。刚才我也了,不曾加一字,亦末减一言,何来有辱斯文呢?”

    “那不是画蛇添足吗?”周世石反驳道。

    又一出自七族五姓的官员反驳道:“什么是蛇。又什么是足,在诗经之中。作解的有几个当世之大儒,你说他是足?难不成,你说他们的注解有误,欺世盗名不成。”

    很快,堂下吵了起来了,那保守派的老顽固人不多,地位也不够尊贵,但是他们对引经据典非常在行,不但认为自己有理,那声量也高,在李二没有刻意控制的情况下,朝堂之上,吵吵闹闹,乱成一片,要不是有金执吾在,估计都要打起来了。

    李二着自己的臣子在吵,刚开始还有乐呵呵的,他深谙御人之道,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下决定之前找个机会让他争个高下,反正无论如何,最后作裁判的还是自己,而他们争得这么厉害,为的,也是自己的李氏江山。

    可是这次吵了很久,还没消停的迹象,有几个大臣还有拉拉扯扯,快要由文斗改成武斗了。

    “哎哟,真是头痛,又是那个刘远弄出来的,怎么净是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呢?”李二摸着额头,有点无奈地说。

    那个刘远,一个高原反应,大大坚定了自己对吐番开战的信心,也极大地加速了战争的进程,极有可能,把形势一举扭转,可以说立了大功,现又弄一个什么“标点符号”来,把自己的臣子分成两派,都快要在金殿上打起来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功名,原来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真是有点让人无言了。

    对了,不是派人传他来的吗?怎么还没到的?

    在出军吐番之前,他有什么建议或补充,有时候一个好的建议或法子,顶上千万将士的生命,那刘远既然知道“高原反应”,破了诅咒之说,道出了应付的法子,在候君集的测试下,极为成功,说不定,还有其它的好主意。

    “皇上,奴才有要事向你禀报。”一旁侍候的的太监忽然小声地说。

    李二是皇帝,自己只是一介奴才,自然不敢以“咱家”自称,而李二对太监也很鄙视,严禁他们弄权,也不敢说是建议,只敢说禀报。

    “说。”李二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得到允许后,这位侍卫在李二身边的三品太监吕公公小声地说:“刚才奴才去外面给皇上添水,碰上去召扬州刘远的黄公公,他们一路rì夜兼程,现在己在门房里候旨了,皇上。”

    “扬州刘远?”

    “正是。”

    终于来了,李二正想着什么时候召见他,忽然到礼部侍郎周老头,追着一个户部的官员绕着大柱走,旁边还有人起哄,晕死,朝堂当成菜市了?

    “大胆,朝堂上不得喧哗,都给我站好。”李二龙颜大怒,厉声训斥道。

    皇上龙颜大怒,一众大臣不敢再拉扯了,松开了手,合上了牙,不过都改成了怒视对方。

    “魏爱卿”等众站好的,李二扭头询问魏黑子道:“朕你在沉思,两不相帮,似在中立,不知有何高见?”

    魏征不卑不亢地回道:“皇上双方都言之有理,谁也没法说服说,微臣也是一样。”

    “这么多位将军,你们的意思呢?”李二把目光又投向了一边的武将们。

    程咬金笑呵呵地说:“皇上。我们这些大老粗,上场杀敌还行,这些咬文嚼字东西,我们可不会,就在一旁热闹好了。”

    像李靖、秦叔宝还有候君集他们。都在一旁笑而不语。朝堂上文武有别,文臣内讧,他们这些武将,自然是乐于作壁上观。就当热闹,刚才周世石追打户部的官员,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那老小子在一旁起哄的。

    “好了,都不用争了,创立这标点符号的刘远来了。就让他怎么说吧。”说远,李二不由分说,吩咐一旁的太监道:“宣扬州刘远。”

    刘远正在门房里,喝着水,吃着点心,没想到,一声“召见”,就得跟着一个小太监三步作二步地往前走,接受李二的接见。

    这大兴城。的确有点破坏了,刘远到皇宫很多地方都有破败之相,不少地方都掉漆了,李二也舍不得修葺一番,主要是刚建国时。由于长年的征战,人口较隋朝全盛之时减少了三分之二,可谓百废俱兴,样样用银。外处缺钱,李二规定。由他开始,把皇宫的费用大幅削减,把沉冗的宫女奴仆送出宫,加长孙皇后也只佩普通的饰物,修葺皇宫的之事,自然是一拖再拖。

    现在都破落成这样,连清河崔府都比不上了,难怪连河务工程都暂停,也要修筑大明宫,一是孝敬,一是颜面。

    也就在明年了吧。

    穿过了几层大门,还让尽职的金执吾仔细搜了身,这才在进了大唐最高权力的殿堂:太极宫。

    “草民扬州刘远,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远进去后,依照黄公公的指点,也不敢东张西望,连高高坐在上面的李二还没清楚,跪地就拜。

    这跪得也不冤,总的来说,李二在史上还是一个明君,他一手开创的唐朝,曾经辉煌至极,经济、文化、疆域都得到极大的发展,那万国来朝的盛况,就是听着也让人由然向往,而后人也以唐代为荣,在后世,世界各地,华人聚居的地方,多叫做唐人街。

    李二有异sè地着刘远,他听候君集说过,那刘远很年轻的,但他没想到,竟然会哪样年轻。

    “把头抬起来,让朕。”

    这里敢称自己是朕的,也只有李二一个了,刘过闻言,把头抬了起来。

    一抬头,就是一张英俊而慈爱的脸,白面少须,头戴乌纱金冠实在太重,像皇帝也佩乌纱的,不过镶有明珠、猫眼等物,式样也有所差别,身穿龙袍,双眼炯炯有神,此时的他,年近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之时,似是到刘远也在观察他,李二还是很亲民地对刘远微微一笑。

    美男子啊,刘远忍不住心里暗叫道,这老小子出身贵族,生母窦氏,是出了名的美人,基因肯定不会差,李二长得相貌堂堂也不足为怪,到李二对自己笑,刘远心中一惊,知道和皇帝对视是不礼貌的,忘把目光转到另一边。

    这李二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刘远知道,这家伙,一狠起来绝对心狠心辣,在他即位前,像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等军阀的尸骨成就了他的赫赫功业和威名,在玄武门之变中,杀兄戮弟,逼父退位,终于上位成功,哪一次又心慈手软了?

    刘远知道,那笑容的背后,那是对权力的执着,他的个xìng,绝不像表面起来那样仁慈:一旦超越了他的底线,不在他掌控之内,他就会变得很可怕

    扭头一,有点失望,没有到号称“千古第一贤”的美女:长孙皇后,只到二个手执扇的宫女,本以为皇宫之内,个个宫女都是天香国sè,没想到,那两个宫女白白胖胖,面如鹅蛋,这才想起,现在的女子,以脸圆体丰为美,刘远失望之余又得意了:

    来这李二,在艳福方面,还不如自己呢,如果以李二这样的审美观,自己大不可妒忌他、羡慕他,话说,自家里那三个美女,每一个,都是千里挑一、绝对合自己审美观的绝sè佳人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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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朝堂之争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无。,弹窗шwщ”刘远一抬头,李二到他脸上还着稚气,不由暗叹一声人不可貌相,然后很和谒地对刘远说:“平身吧。”

    真没想到,一个破敌良策,一套把满朝文臣弄得吵吵嚷嚷的“标点符号”,都是出这个少年之手,还真的感到很意外。

    “谢主隆恩”刘远闻言,依足黄公公所教的,行过礼,这才站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发觉自己站在两列大臣的中间,都不知站哪里去了,显得有点尴尬。

    “小远,过来这里。”崔尚对刘远招了招手,招呼他到自己身边。

    刘远不知站哪里,到崔尚叫自己,马上走了过去。

    上次在老太太寿宴见过他一次,而他的面相,和崔敬也有几份相似,刘远一下子就认出他崔梦瑶的大伯父,户部侍郎崔尚。

    刚站定,刘远就感到有人着自己,扭头一,是候君集,到自己他,竟然对自己微微一笑,不光候君集,就是候君集身边的几个武将,对刘远也露出赞许之sè,好像挺有好感,刘远也连忙谦虚地笑着回应。

    刘远心中肯定,肯定是自己给候君集的建议收到的了成效,这帮好战的家伙,己经磨刀霍霍,准备拿吐番人的xìng命来换取属于自己的不朽战功了。

    “崔侍郎,听说你们崔氏有喜,工部尚书喜嫁千金,女婿姓刘名远,老夫要是没猜错,此刘远就是彼刘远吧?”长孙无忌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地说。

    长孙无忌的一番话,引起了在场不少官员的兴趣,有人还不相信地着刘远,原因很简单,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清河崔氏为天下士族之首。在场的差不多都收到崔府的喜帖,虽说大部分都不能亲自前往,也派合适的代表前往贺喜,派人送上体面的贺礼,现在吃惊地到。贺礼己送了出去。而新郎则出现在这里。

    这,出了什么事?

    崔尚笑着说:“正是那我不成器的侄女婿,还望长孙司空rì后多加督导。”

    “好说,好说。呵呵”长孙无忌笑着回答。

    李二好像想起什么事,着刘远问道:“崔尚书之女婿?扬州刘远,同一个人?我记得崔尚书上旨告假,就是为了千金出阁,现在你来到这里”

    “回皇上。黄公公原本到扬州找草民,扑了个空,中途改变行程到清河,因为rì程紧,见旨起程,草民倒没关系,孤身一个,了无一物,倒是让未来老丈人为难了。因为还有二天就是拜堂成亲的rì子,连酒席都准备好了。”

    还有二天就拜堂成亲,硬是把人拉走,老实说,这太不地道了。这对象,还是天下士族都敬仰的崔家,这不是摆明打脸吗?

    得知这个消息,李二也楞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对崔尚说:“崔待郎,关于你侄女婿之事。实在不好意思,朕也没想到,也做是不够周全,没想到啊,这世事竟是如此的巧,rì后定得多补一份贺礼方可。”

    知道就好,本来只要再过二天,就能把女神拿下,享尽美人恩,就一破旨把我弄到这里,真是气死了,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晚上就送十个八个秀女来暧床,要有气质、有身段的才算。

    只有yy一下而己,刘远也不敢说出来,而一旁的崔尚很配合说了一论什么皇上、江山社稷为重的话,而这闹剧的主角刘远,反而没他什么事。

    本想退朝的李二到刘远的样子,一时来了兴致。

    “刘远”李二举起手里那本《诗经》说:“这本书很有趣,据说有一套叫标点符号的东西,是由你所创,此事可是属实?”

    怎么,这么快就贩到京城,还落到李二的手里了?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李二又说有趣,身后还有清河崔氏扶持,底气足了不少,反正这事在扬州人尽皆知,也无需隐瞒,倒也很干脆地说:“回皇上,是草民无聊中想到的,没想到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李二笑着说:“不过,这位周侍郎不太满意你的做法,我想,你们两人需要交流一下。”

    “小小年纪,不好好攻读圣言之书,反而弄些投机钻营之物,真是可惜。”周世石也没想到,这标点符号,竟然出自一个rǔ臭未干的少年之手,虽说很想大骂刘远一顿,不过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就是自己做他的爷爷估计还嫌老,一时倒也没有恶言相向。

    主要是拉不下面子,到时让人笑话,羸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

    “侍郎大人,我想你错了。”刘远认真地说:“我创这套标点符号,并不是投机钻营,而是造福天下士子。”

    周世石一下子怒了,指着刘远的鼻子骂道:“荒唐,你小小年纪,还想造福天下士子,简直就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你吐凡也不凡,想必学问也不差,你读圣人之书启蒙开窍,本应怀着感恩之心,为何随意修改这圣人之书?还想藐视圣人之书不成?”

    骂了一大通,周世石这才总结道:“不仅弄出一套什么标点符号,还印刷成书,我你就是借着圣人之名,投机获利,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或许,这不是你的主意,背人指点罢了。”

    好家伙,指桑骂槐,好像想把清河崔氏也带下水,很明显,这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个受到皇上接见的小子,竟然搭上了崔家的千金,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不少人己经在想,获得崔尚书青睐,会不会与他力挫徐鸿济的事有关呢?

    刘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据理力争道:“待郎大人这话就不妥了,没错,这书的确是印刷成书,也的确是我出资印刷,出售给有需要的士子,但是,可能你没想到,这本印刷jīng良,纸质上乖,还有名师大儒亲笔作诠释的书,仅售一百文钱。”

    “一百文,仅是一百文,贫困的士子就可以买到一本质量保证的书籍,有了标点符号,就可以省了他们很多功夫,那些名师的诠释,也可以助他们少走弯路,诸位大人可以想一下,天下间,有多少囊中羞涩的士子,因为拜不上名师或交不起束条,最后被拒之于门外,就是读错了,理解也错了,也浑然不知,这得多走多少弯路,浪费多少光yīn,可是有了这书就不同了,一笔小钱,就可以聆听有名师大儒的讲义啊,这对寒门子弟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好事,相于市面书斋动辄要三五百文,甚至上千文的书,这还叫投机获利吗?”

    这番话,不过是扬州反驳那些穷酸的升级版,事后刘远再次完善了。

    什么?一百文?

    周世石楞住了,李二楞住了,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也楞住了,包括刘远身边的崔尚,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本《诗经》,刚才在场的人都过,纸张厚实,印刷jīng美,不光印的字有美感,连配有图片,最难能可贵的是,还请了名师大儒诠释,成本大为增加,可是这样的本,最少还比市面上的书还要便宜一半以上。

    少亏都偷笑了,还获利?

    礼部侍郎周世石有点不相信地说:“这么便宜的书,仅售一百文?你信口开河吧?”

    刘远淡淡地笑着说:“皇上可以,在倒数第二页右下角处,上面标明售价是一百文钱,再说,谁买的,也可让他说说是多少钱购得。”

    “咦,还真是印着只售一百文呢,难得,难得。”书在御案之上,李二翻开一,果然,上面的确标有售价一百文的字样,心里大吃一惊,扭头向上贡书籍的高士廉问道:“高仆shè,此言可属实?”

    “回皇上,此言属实,此书正是老臣家奴花费一百文所购。”高士廉出列,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回话。

    大义啊,这是,这是赔本赚吆喝吧。没也没想到,这个面带稚气的小郎君,竟然有这样的善举。

    善,大善啊。

    此时太少子博萧瑀也难得开言称赞道:“我大唐多几位像刘远之士,忠厚之流,何愁天下不兴呢,此乃天下士子之福,虽说年幼,微臣也得说一声可敬了。”

    萧瑀因弹劾李靖带兵征讨突厥杀了突厥颉利可汗的妻子、隋室的义成公,被人乘机进言,说萧瑀弹劾李靖不当,被李二免去了御史大夫,赐为太子少博,在朝堂上甚少发言,现在也为刘远仗义执言了。

    刘远的举措,获得了在场绝大部分文臣武将的认可,很明显,国家要中兴,需要人才;士族要扩大影响力,也要增加士子的数量,不与国家的政策相抵,也不与上流士族争利,所以反对之人很少,只有

    周世石再次出列,语言铿锵训斥着:“皇上,不要被这小贼所蒙骗,所谓把价定得太低,这是他的yīn谋,借以宣扬他那套所谓的标点符号,扩大它的影响力,让士子们学会钻营之风,习成懒惰之气妄动圣人之言,简直就是斯文败类,长始以往,动摇国本啊,皇上,微臣恳请皇上,禁止此书流通,把此贼收入大牢,以敬效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刘远和一旁的崔尚,脸sè一下子就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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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唇枪舌剑

    本来只是符点符号的争论,让他那么一说,小事化大,都上升到动摇国本了。(无。,弹窗

    这不是断章取义,往死里推吗?

    崔尚气得脸都直抽抽了,要不是在周世石那老骨头,胡子都全白,一脚有可能弄出人命,还真想用力踹他几脚: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连李二也得给留几分情面给清河崔氏,这老不死的,那么大的一盆脏水就泼过来,能不生气吗?

    刘远一下子就站了出来,对这种老顽固,也不客气了,大声反驳道:“本来敬你是一位老丈,不与你计较,怎么你越来越过分的,什么动摇国之根本,我你这是倚老卖老,顽固不化。”

    很明显,现在有高士廉、长孙无忌还有士族的支持,刘远说话也大胆多了。

    就不会揣测一下圣意吗?李二都说好了,你还在这里一个一口祖训,一口一个圣人之言,最重要的,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你还咬着不放,那绝对是神憎鬼厌。

    “什么?你这个rǔ臭未干的小贼,敢说老夫倚老卖老,顽固不化?你眼中还有没有祖训,心中还有没有圣人?”虽说胡子都白了,可是周世石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说他老了,自己是从三品大员,三朝元老,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来骂,简直把他气炸了。

    竖子欺人太甚!

    刘远不紧不慢地说:“祖训是拿过记的,圣人是拿来敬的,小的虽说一介白身,年纪尚轻,也知道尊师重道,不像有些欺世盗名之辈,表里不一。”

    “你这话,是不是暗示老夫欺世盗名?”周世石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李二的身边的三品吕太监本想训斥一番,让他们不能在朝堂上喧哗,不过到李二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一脸兴致地着,像长孙无忌等人也不理会,最后把想说话的话咽了回去。

    得,都热闹好了。

    “你,你这是毁老夫的清白!”

    刘远冷静道地说:“以事论事而己。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好,好,好”周世石连叫了三个好,怒极反笑了:“那你说说。老夫又如何欺世盗名了?”

    嘿,和我争,一会可别气得翘翘了,刘远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早就有了对策。

    不得不说。着这老头,刘远心里反而觉得他可爱了:来自己长安一行,第一个威名,就得踩着这个什么待郎上了。

    白送上来的一个好对手啊。

    等众人把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这才笑着问:“侍郎大人,下朝后,有什么消遣,晚上睡什么床?”

    “老夫有什么消遣,睡什么床。与你何干?”

    “你不是让我说,你怎么倚老卖老,顽固不化的吗?怎么,还不敢明言了?”刘远笑着问。

    周世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地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下朝后。老夫喜欢和几个同僚把酒论政,偶作吟诗泼墨,睡的是胡床,那又如何?”

    “错了!”刘远大声地说:“依圣人之言。应食不言,寝不言。还要老死不相往来,待郎大人把酒言欢,不是己违圣人之言了吗?再说先贤都是席地而睡,你却睡在胡床之上,你怎么不效法古人呢?难道你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却又是另一套?”

    “这”周世石楞了一下,不过他学识渊源,马上就找到了说辞:“荒唐,我们学的是孔孟之道,无治而为那是老子之说。”

    “你的意思老子不是贤人?他欺世盗名?”

    “这”

    周世石一下子又语塞了,老子的思想影响甚远,自己敢说他不是圣人,估计出了朝堂后让人用唾沫星子喷死,可是,要是说他是圣人,又坐实自己不听圣人之言,变成自己欺世盗名了。

    刘远嘴角多了一丝冷笑,很大度地放过周老侍郎,不在这个问题纠缠他了,转了一个问题问道:

    “那个问题难回答,是吧,我们再转一个话题,待郎大人,你觉得,孔子怎么样?”

    “是圣人。”

    “那尊师重道,是不是每个读书人要做的事情?”

    “这个当然。”

    “那为什么孔子不尊老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师训,周游列国宣传他的儒家之说,为什么不尊重和发扬老子的学说,反而另立一派,以你的说法,孔夫子就是一个不尊师重道之小人?”

    “这”

    周世石都想哭了,饶满腹经伦,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硬是反驳不得,那情境,好像前有狼,后有虎,怎么也不行,自己不能说老子的思想有问题,更不能说孔夫子是小人,横竖都是死。

    刘远冷笑地说:“说不出来了吧,就让我来告诉你,事物是不断发展的,社会是不断进步的,就像河水,这河道走不了,它也会而势而导而改流,孔夫子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他的意思是好的东西就学习,不好的东西就无须理会,就像胡床一样,虽说出自粗陋的胡人,但他们在胡床之上有创新,我们也可以拿来用。”

    “就像标点符号一样”刘远继续说道:“这是一个有利于社会发展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推广呢,就像刚才的故事,用孔夫子的话来说,谁言无过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都说人不可能没错,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只是在书中添加一些有利于识文断字的标点符号,你就如反动,还为此大动干戈,至于吗?”

    数次被刘远问得哑口无言,堂堂礼部侍郎,从三品大员,三朝元老,被一个一介白身,rǔ臭未干的小子说成是倚老卖老,欺世盗名,竟然没有一丝反驳气力,堂上己经有不少文臣武将在暗中窃笑,这让他更是羞愧难当,老脸都红得发烫。全身因为气极,打着颤抖,牙齿“咯咯”真响,眼里快冒出火了。

    周世石大叫一声道:“荒唐!圣人就是圣人,你就是你。你一个小贼。竟然还痴心妄想和圣人并肩?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寒,辩驳不了,就耍无赖,说刘远不是圣人。圣人可以这样做,但你不能。

    真是横着说了。

    刘远心里也有几分真火了,自己一再手下留情,没把他往死角里逼,虽说是语言锋利。但也留有余地,给他留有台阶下,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领情,硬是跟刘远纠缠,不气才怪。

    得,给你来一剂狠的,你还服不耸服,刘远眼瑶一转,很快又有了主意。

    “侍郎大人。那你说,要是没了标点符号,那有什么好?”

    “当然好,士子们可以钻研学问,慢慢探索字中真义。也可以在推敲、识文断句中找到乐趣。”周世石毫不犹地说。

    “哦,是这样吗?”刘远笑着说:“侍郎大人年纪这么大,平时也没少做学问,那一定学问很好。识文断句也很厉害吧?”

    周世石一拱手,有点自负地说:“不敢说是名家。至少也胜你这黄毛小子几十倍。”

    刘远也不介意,反而有点“虚心”地请教道:“那大好了,小人刚刚得了一篇小文,在识文断句时处理得不是很好,不知侍郎大人能帮一下眼,让我也见识一下侍郎大人的风采呢?”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拿来吧。”周世石也听出,刘远那是要考自己了。

    考就考吧,自己什么时候怕过?正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功力,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功夫。

    刘远向高高在上,戏心情不错的李二行了一礼:“皇上,可否借文房四宝一用。”

    “来人,文房四宝侍候。”李二毫不犹豫就让人满足刘远的要求了。

    那个周世石真是一个老顽固,老是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转,动不动又什么祖训家法的,要不是为了顾着自己千古第一贤的美名,李二早就把他踢出去了,现在到他被刘远质问得哑口无言,有人替自己训斥他,心里暗爽,听到刘远又要出招对会这“臭石头”,二话不说就应了。

    很快刘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笔,当堂就写了起来。

    崔尚离得近,眼力也好,刘远写了一会,脸sè抽了抽,很快就扭头不了。

    虽说刘远的字自认还不错,不过在书法大家崔尚的眼中,简直就是有点入堪入目,听说这个刘远年纪轻轻的,手工很jīng湛,吟诗作对很有一手,很多人都惊为天才,来人没完人啊,这么差的字也敢拿出手,有书法大家之称的崔尚都躁得不行:丢脸啊,让人说是清河崔氏的人写的,不是丢人吗?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是我崔家的人了,有空得多多督促他练字才行。

    刘远倒没这方面的觉悟,只觉得皇帝的东西就是不错,笔好、墨好、纸好、连那砚,一就知值不少银子,弄出去,还是宫廷之物,真是拿到出去,肯定值不少钱,就是不典当,收着作传家宝什么的,要是后世子孙不才,拿去拍卖什么的,也可以换一套房子啊。

    可惜,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是想下手也没没机会。

    刘远写的东西不多,再说也没有好的书法可以卖弄,二刻钟不到,要写的己经写好,刘远用用嘴吹了吹,把未干的墨迹吹干,然后示意一旁的宫女拿给那个鼻孔朝天,站得笔直的周世石。

    “侍郎大人,小人不才,请你替我识文断句。”刘远嘴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不过还是佯作恭敬道。

    而此时,站在前列的高士廉听到刘远的话,嘴边也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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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快传御医

    这有什么难,这么简单的,这小贼竟然不会?

    一拿到那篇文章,周世石楞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还以为刘远那小贼会出多难、多诲涩的考自己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简单到自己以为眼花了,就是那么短短的几句话,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吗?

    那纸上写着: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无。,弹窗算起来,也就二十一个字。

    周世石有点不屑瞄了刘远一眼,冷冷地说:“老夫还以为是什么文章要请教呢,没想到,竟是这般简单,你实在太小老夫了。”

    “那有劳侍郎大人,给小的解惑一下吧。”刘远笑呵呵地说。

    “听好说。”周世石干咳一下,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

    “侍郎大人,你错了。”

    周世石刚想以长者的身份训斥刘远二句,叫他把心思用在学习之上,别弄什么标点符号,最后那么简单的句也不能识文断句,了解文中真义,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刘远就大声驳斥了。

    什么?错了?自己研读学习几十年,连悼文那样诲暗难明的文章自己也能驾轻就熟,这短短的二十一字,还搞不好?

    刘远话一出,满堂皆惊,周世石读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也就是那么一点字,以识文断句见长的礼部侍郎,竟然还读错了?

    周世石一下就怒了:“大胆,不是这样识文断句,你还有第二种不成?”

    “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侍郎大人,应这样读才对。”

    “你”

    刘远一念完,周世石就感到有点被雷击中的感觉,他明白。自己掉进了刘远的文字游戏,像这种句,同样的字,只要断句不同,就会有两种不同的意思。而两种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自己的可以说得通,他的也可以说得通,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

    刘远笑着说:“侍郎大人,刚才是你一时准备不周。不如,我再多请教一道,请侍郎大人不吝赐教。”

    “嗯,刚才的确是老夫没仔细,你再出吧。”周世石有点脸红地说。

    刚才是自己大意了。只想着用最快的度识文断句,然后嘲笑他学业不jīng,一时不觉,没推敲出它还有另一种不同的意思,对,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自己用心推敲,再不给这小贼机会。把丢了的面找回来才行。

    若不然,自己被一个rǔ臭未干、一介白身的小难倒之事传了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还真的不要了。

    多一次机会,自己肯定不会再上当。

    “题目己经在侍郎大人手上了。”

    周世石下意一,正是刚刚在yīn沟里翻了脸的那二十一个字。以为刘远暗讽自己“老马失蹄”一事,不由勃然大怒:“你以为我老得记不住不是,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老夫虽然须俱白,还不至于这般没记xìng。”

    “侍郎大人,你又错了。”刘远大声地否认道。

    “什么?错了?”

    刘过很认真地说:“应是: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

    “你”周世石气得差点晕倒了,刚才自己说的就是这个,刘远说不是,现在自己按刘远的说话,他竟然又说错了,不由气羞成怒,指着刘远骂道:“翌尔敢调戏老夫,可怒也,可怒也。”

    刘远一本正经地说:“我华夏地大物博,学问jīng深,经常出现一词多义或一文多解的现象,最后形成分岐,刚才侍郎大人也见识到了,同样的字,却能断成两种不同的意思,孰对孰错,对错难定,也有很多豪绅利用百姓不识咬文嚼字,断章取义,玩文字游戏,从而欺压百姓,如果,我们有一套工具,把每句话都分开,把字里行间的意思清晰地表达出来,那么世上就会少了很多冤案了。”

    到周世石又想说话,刘远补充道:“当然,也有士人喜欢识文断句,慢慢摸索字里行间的真义,那就也是好的,那也可是买旧版,我也出资,按同样的质量印刷旧版,每本仅售六十文钱,所以说,两者皆不误。”

    什么?六十文一本?

    刘远的话音一落,朝上众人都大吃了一惊,以那么好的质量,一本只卖一百文,己经市面的便宜一半以上,而还有古版式,售价仅仅六十文,连市面动辄二百文以上的书相比,三分之一的价钱还没到。

    这才是大义,这才是造福天下士啊。

    “说得富丽堂皇,实则狼野心,任你舌吐莲花,正统就是正统,圣人就是圣人,那些包藏野心之人,自有大唐律法管束,论不到你cāo心,老夫坚持认为,圣人之言不能改,祖宗之法不能忘,识文断句也是读书人一个基本要诀,这样可以锻其心xìng,磨其锐气,无规矩,不成方圆,千百年来是如此,现在还应如此,这些邪门歪道,老夫绝不接受,礼部也不会推广。”

    周世石就像一个卫道士,一个最忠心的卫道士,虽说刚才刘远说的话,他听到也觉得好像很有道量,

    自己的信念也有所动摇,不过很快就坚定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同意。

    好像要为了他心中的真理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顽固不化,顽固不化,刘远都想爆粗了,怎么这世上,还有那么一根筋的人。

    刘远咬了咬嘴唇,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快要飚的情绪先冷静起来,着周世石,很认真地问道:

    “侍郎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官阶是从三品,可对?”

    “正是”周世石很傲然地答应。

    “不知侍遇如何?”

    “皇恩浩荡。皇上体恤老臣,虽说是从三品官员,却按正三品领取俸禄,rì还算过得去。”

    “哦,不知大人平时出行。是坐马车还是乘轿呢?”

    “需要。有时乘车,有时坐轿。”

    刘远继续问道:“侍郎大人身居高位,深得皇上的信任,不知有几房妻妾。府中又有多少下人呢?”

    “这”

    “哈哈,刚才待郎大人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怎么,还怕说出来啊。”刘远嘲讽道。

    周世石一下怒了,大声地应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有一房正室。四房小妾,家中有庖丁二人,杂役十二名,丫环婢女八人,不算多,也就马马虎虎的水平。

    问问题的时候,刘远还是笑咪咪的,一问完问题,刘远的面sè突然变了。

    “无耻、自私。”刘远骂了二句。

    “你。你说什么?”周世石气得蹦了起来,指着刘远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最当面侮蔑朝廷命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刘远,一二再。再二三地挑衅自己的权威,这让周世石极为不爽,他知道,要不把刘远折服。自己这张老脸一出去,肯定被人笑得直不起腰呢。不行,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刘远信心满满地订了他一眼,然后深呼吸了一句,突然就开始飚了:

    “你是三品大员,身居高位,俸禄优厚,出入有官轿,锦衣玉食,有美妾相伴,有婢女杂役侍候,你心中可想着天下的士?士农工商,士虽排在位,但是士不事农业,不擅经商,没有收入来源,多接家人供养或亲朋接济,所以绝大部份的士生活过得很清贫、拮据,用寒士就可以他的困难了。”

    说着说着,刘远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你坐着官桥出入之时,可知很多士在烈rì寒风中靠着双腿行走?”

    “你享受锦衣玉食之时,可知很多士正为生计犯愁,或是在街头独坐,靠为人读书写信、卖字卖画为生,即使刮风下雨也不敢松懈,因为他们是一rì不劳,一rì不食。”

    “你拥着娇妾进入温柔乡时,又知不知道,多少寒士因为囊中羞涩,交不起高额的束条,又因租不起马车,拜访了文友而暗自神伤。”

    “同样的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明明一个标点符号就可以把文意分清,何必故设障碍呢,同样一件事,当然越快做完就越好,这样可以节约时间做更多的事,同一章节,要是分对了,那多费点时rì也没关系,如果是一个交不起束条,拜不起师的寒士呢,断错了文,领悟错了意思,直到科举之时才现是错的,那浪费了多少的光yīn?”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青chūn年少?而这些,就是为了你一个所谓的规矩,一个所谓的兴趣。”

    “你用官轿马车代步,为的可以节约时间,而用了标点符号,则是让士读书时更容易理解,不用每一篇、每一句都要识文断字,还得担心识错了文,断错了句,而用了标点符号,文更清,句更顺,学起来,节约一半的时间都不止,而这节约下来的时间,可以学更多的知识,或可以更多时间去谋生,改善生活,减轻家人负担,或为大唐的展添砖加瓦,有何不好呢?”

    “你红袖添香享受识文断句之乐时,又知不知大多数寒士是扎紧裤带,饿着肚去识文断字的?对你来说是乐趣,对别人来说,那是折磨,你饱读圣贤之书,不思进取,不作变通,明明可以把学问变得简单易懂,偏偏以一己私心,妨碍天下士进步,实则包藏祸心”

    “说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如果你真的那么有规矩,那就像圣人所说的,清心寡yù,把俸禄捐出去,把娇妾送走,把婢女解散,和普通士一样粗茶淡饭,这才是名士,这才是名节,你做得到吗?”

    “,什么,说的就是你,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你读圣贤之书,行苟且之事,自私自私,我你这么多年,都活到狗上面去了,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不过你没关系,脸皮比城墙还厚,砍二刀都不见出血呢。”

    “还有‘

    “啊”“啪”

    刘远还没说完,只见周世石的脸越来越红,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啊”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啪”的一声,硬生生被气晕在地。

    “啊,不好,周老侍郎晕倒了。”

    “御医,快,叫传御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这一章赶得有点急,也费了很多心思,有不足之处,多见凉,不急书友等得太久

210 书房觐见

    一场闹剧,最后以周老侍郎吐血晕倒告终。

    凶残啊,满朝的文武大臣,包括李二都一脸惊奇地看着刘远:这个有几分风度,面上还带着稚气的小子,怎么这般厉害,一番唇枪舌剑,竟然把朝堂上最能说会道,喋喋不休的“臭石头”气得吐血晕倒,这番功力,厉害。

    人才啊,第一次面圣,虽说还有一点紧张,不过还应对有度,没有失礼,相对那些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或说话结巴,身体僵硬的人相比,这己经表现得很好,很大方得体了,没想到他竟然把堂堂礼部侍郎说昏过去,简直就是让人眼珠都要掉下来。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话一句接着一句,中间没有停顿,信手捻来一般,骂人起来滔滔不绝,那周世石还真够倒霉的,他猜中刘远就是口绽莲花也不能说服他,但是他怎么也没猜到,刘远口吐“枪剑”把自己气得吐血倒地。

    “请皇上恕罪,草民不小心,把侍郎大人气着了。”等金执吾还有御医把昏倒周世石抬出去后,刘远连忙请罪。

    还可不是街头骂战,自己一介白身,竟然堂堂一个侍郎气晕了,这事可大可小,刘远只是收到崔尚一个眼sè后,马上请罪了。

    “皇上,刘远只是一介白身,并不知朝堂上的规矩,再说只是朝堂上争辩,并未动手,只是周侍郎着相了,还请皇上恕罪。”刘远刚说完,崔尚马上挺身而出,出言维护。

    真不愧是自己人。

    有罪?心中暗爽不己的李二差点都想赏他了,这刘远可是替自己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不再是年青时的楞头青了,在位近八年,像这些帝王之术玩得炉火纯青,面上并没有露出自己的感情,闻到刘远和崔尚的话,他没有立即批示。反而扭头问道:

    “魏爱卿,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理?”

    那“臭石头”只是在礼法上纠缠李二,可是魏征可是有名的“麻烦”,专挑李二的错处。这个不应。那个不好,没少把李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干脆把这个问题抛给他,看他怎么处理。

    魏征那张老黑脸波澜不惊。好像早就猜到李二把这辣手问题抛给自己,闻言很快就出列,大声回道:“皇上,扬州刘远为一介白身,虽说与周侍郎只是口舌之争。但是他在朝堂之上,对三品侍郎出言不逊,己有犯上之嫌,但是”魏黑子话音一转,面不改sè地说:

    “微臣以为,标点符号一事,利国利民,特别是重大事件上,利大于弊。而扬州刘远亦心思天下士子,不计成本,把书籍的价格大幅降低,又请名师文匠作注解的创举,乃天下寒士之福音。利国利民,有功亦有过,功过相抵。”

    得,魏黑子又和稀泥。

    刘远以为。这个死后被李二誉为“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的魏征、魏黑子有多么耿直。眼里多揉不下沙子,没想到,他也会和稀泥,两不相帮也两不得罪,各打一大板。

    不过想想也对,以李二那果伐的xìng格,魏征不知顶撞了他多少次,最后还能得个善终的下场,看来也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物,无论他怎么谏,一直没有超越李二的底线,再想深一刻,刘远感到,眼前的的魏征,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敢于博弈的老滑头,李二慧眼认人,手下人才济济,文有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禹等能臣,将领方面有秦叔宝、程咬金、李靖、候君集等名将,他文不成武不就,还是前朝官员,估计也只有直谏一途,可以入了李二的法眼,取得李二的信任。

    厉害啊,估计能站在这里的,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就在刘远思索间,李二己经开口,为此事作总结了:“此言大善,就依魏爱卿所言,刘远功过相抵,不赏也不罚,现在时辰也不早,今天就这样,退朝吧。”

    “退朝”在那个三品吕太监大叫声中,李二在众宫女侍卫的簇拥下摆驾回宫。

    当然,回的是后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远学着崔尚的样子,向李二跪了安,等李二走了以后,这才站了起来。

    崔尚就站在刘远的身边,起身后叮嘱他道:“你的事,三弟己飞鸽传书通报,事己至此,多说也无益,京城不比长安,皇亲国戚,大臣将相多的是,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切勿好勇斗狠,撩事斗非。”

    “是,小人谨听待郎大人教诲。”刘远知道,这也是一片好意,连忙谢过。

    这里可是京城,大臣多如狗,皇亲满地走,不像扬州,就是崔刺史,在运气不是很差的情况下,都可以横冲直撞,不像这里,就是在路边撞到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哪位贵人七弯八拐的亲戚呢。

    “你在长安没有住处,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搬到我府上住吧,正好让老夫督促你好好练一下字,你那字一看就是野路子出来的,架构没文法,下笔没走势,字是文人的脸,让别人看到了,那得贻笑大方的。”崔尚苦心婆心地劝道。

    家族之中,自己和三弟脾气最合,关系最好,二人又同朝为官,相互守望,崔梦瑶又天真烂漫,讨人喜欢,是崔家的“小公主”,很多时候,崔尚侍崔梦瑶比对自家亲生的女儿还要好,虽说他心里很不满意三弟给梦瑶找了一个一介白身的夫君,在他心里,自家侄女要嫁的人,不是王候也得是将相,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挑了刘远那样的人。

    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就是还没洞房,不过换了庚帖,叫自己声伯父以示亲近,也不为过,崔尚心里暗暗想道:这刘远,好像对权位也不甚热心………

    “哈哈,小郎君,我们又见面了。”刘远正想对崔尚称是,感谢他的栽培之情什么的,没想到走来一个武将,边走边向自己打着招呼。

    正是在扬州时看到的集君集。

    在扬州时,看到他郁郁寡欢。无jīng打采,好像快要发霉一般,可是现在不同了,喜气洋洋,未语先笑。眉间还带着几分愉悦之sè。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看来他在快要对吐番用兵的战略中,提出意见,又亲自暗中训练新军的他。受到了重用。

    “候将军好。”刘远连忙应道。

    候君集对刘远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地说:“难得来长安,欢迎来我府上作客,上次吃酒吃得不够尽兴。一定要找个机会,与你来个不醉无归。”

    难怪众人说他xìng子怪僻,但是手下军士甘心为他效命,现在看来,他说话豪爽,没架子,话语中透着一股热情,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难得候将军看得起小人,一定。一定。”

    现在离这老小子作反还早着呢,以后他会越来越位高权重,特别是像秦叔宝这些老将走后,候君集慢慢就会成为大唐军队中的支柱,和手上握有实权的人打好关系。总不会是坏处,必要的时候再划清界线就行了。

    二人边走边聊,而崔尚则是不动声sè地站在一边跟着,老实说。他和候君集的关系一般,也就同朝为官。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现在他有点惊奇,那个一介白身的侄女婿,好像越来越给自己惊喜,先是在朝堂之上,硬生生把周世石那老匹夫气得吐血晕倒,看他的样子,估计有段时间不用看他的臭脸了,现在出了朝堂,刘远和候君集这颗军中新升起的明星关系还不错。

    崔尚有点疑惑地看着刘远,似是有点看不透的感觉。

    “候将军,请留步。”

    “刘小郎君,请留步。”

    三人正往外走着,没想到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边小跑边叫住了两人。

    刘小郎君?是说我吗?刘远知道,这个年代呼人,通常是姓加官名或封号,如崔尚书、长孙司空、候将军等,自己一介白身,没有官职封号,也就是只能唤作小郎君,左看右看,也没人站住,只好用疑心惑的目光看着那位小太监,疑惑地说:

    “这位公公,可是找我?”

    “你是扬州刘远吗?”

    “正是。”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献媚的表情:“那就好,皇上有命,命二位到御书房觐见,二位,随咱家来吧。”

    候君集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事一样,也没感到意外,客气地行了一个礼:“有劳公公了。”

    刘远则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李二这么快就召见自己,只在犹豫间,崔尚说道:“去吧,我吩咐下人,在宫外候着,免得你不认路,走失了也不知。”

    “是,谢侍郎大人。”

    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照顾肯定不错,再说了,崔尚身为清河崔氏的大人物,府上肯定比他些客栈好多了,不仅安全,还可以蹭吃蹭喝的,这可以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候将军,刘小郎君,请进吧,奴才只能送到这里了。”

    跟着那小太监,都不记得穿了几个走廊、走过几扇门,终于来到御书房前,小太监在门口小声地说,估计这御书房的权限很高,他都没有权力进去。

    一路上,刘远看到,这大兴城虽说有点破旧,但是规模还在,不由暗暗称赞:皇宫毕竟是皇宫,普通的豪门大宅是根本比不了的。

    听闻里面己有不少言语声,推门一看,刘远楞了一下,眼前出一片紫sè,好像看到一片紫sè的花海一般:好几个身穿紫服的人坐在里面热聊。

    衣紫为贵,里面坐着的,都是大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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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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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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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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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