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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1 三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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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拒绝?

    刘远的那几个字就像平地一声炸雷,一下子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雷住了。

    崔敬楞了一下,好像不相信一样,一脸疑惑地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拒绝?”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光是他,就是崔刺史还有崔王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竟然敢对一个三品大员,一部之尚书说“拒绝”?还是人家下嫁女儿、倒贴大床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崔刺史急得汗都出来了,刚才刘远还答应得好好的,婚事同意了,“长者赐莫敢辞”也点头称好,现在这算什么?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错,那就是他这个媒人做得不好,一下子得罪了崔氏大房的崔三爷,还有崔氏最德高望重的崔老太太,嫌命长啊,于是,崔刺史拼命朝刘远打眼sè,让他不要说胡话。

    刘远把腰杆挺得笔直,很认真地说:“是的,我拒绝。”

    崔老太太的面sè变了,而崔敬更是气得面sè铁青,怒不可恕地喝道:“拒绝?你是嫌我崔敬的女儿不好,配你不上。还是嫌嫁妆太薄?”

    自己都不计较刘远是一介白身,低贱的商人,把如珠如宝的女儿嫁给他,自己的女儿冰雪聪明兼秀外慧中,几年前求亲的人就踏破门槛了,只是自己舍不得,一直没答应,现在米己成炊,逼于无奈,这才咬着牙答应。一文礼金都不收,所有费用全包,黄金、大宅、奴仆一样不少,连每年有过万两银子进项的田庄也任他挑了,嫁女都倒贴大床了,这还不满足?

    就是佛都有火了。

    刘远连忙解释道:“尚书大人息怒,请听小的解释。”

    “你说吧。”崔老太太阻止一脸暴怒的崔敬,冷冷地说,刚才那慈爱还有关怀之情。早就没影了。

    “崔梦瑶小姐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知书识礼,难得看得起小人,无论如何,小人都不会辜负她的一番情意。”刘远一脸真诚地说:“我说拒绝,只是不要嫁妆罢了,小人绝不是嫌嫁妆太薄,相反,实在是太丰厚了,小人想自食其力。凭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不想不劳而获。”

    看到崔敬想说话,刘远忙抢着继续说:“我知道,小人的出身不好,虽说现在勉强算是一个士族,可是做过商人,这点估计也瞒不过有心之人。尚书大人对彩礼分文不收,估计是怕有人诬蔑,说贪商人之财物,所以把女人嫁给商人。所以不仅不收,还大笔倒贴,尚书大人怕人说闲话,其实小人也怕有人说小人贪较钱财权势,故意攀附清河崔氏。”

    “为了崔小姐有一个站直正,走得直的夫君,小人斗胆,不要嫁妆。”

    崔氏叔侄对视了一下,心中暗暗有种想喝彩的感觉,这个刘远,看似娇弱,没想到竟然那么有骨气,连一旁的崔刺史,感到自己要重新认识刘远才行,以前有点看不穿,现在更看不透。

    纵然刘远说得有理,可是崔刺史叩心自问,当有这么一笔富贵和机遇摆在自己面前时,自己能拒绝吗?崔刺史暗中摇了摇头,很明显,自己做不到。

    崔老太太盯着刘远,摇了摇头说:“刘家小郎,你说的有道理,老身也很敬佩你的为人和骨气,不过,那嫁妆我儿子给我孙女的体己钱,是她的私产,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在意。”

    在古代,女子出嫁,父母给的嫁妆的确是她是私人财产,没她的同意,谁也动不得,要是那女子婚后没所出就死掉,那嫁妆还得退回娘家的,崔老太太也不例外,现在她给儿孙、奴婢下人的赏钱,都是她出嫁时那个田庄的进项呢,那进项,一直都是归她私人支配。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那我会劝梦瑶放弃这笔嫁妆,要不,就劝她把这笔嫁妆拿去周济保穷苦人家。”

    “我女儿的嫁妆与你无关,你凭什么?我是堂堂崔家三大爷,嫁女没有嫁妆,那还不让同僚笑掉大牙吗?”崔敬怒不可恕地吼道。

    真是不识抬举,别人只会嫌嫁妆少,千方百计想要多讨一点,有的还吵架呢,这个混帐的刘远,竟然还嫌多,真是气得崔三爷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老太太在这里,真想扇他二巴,是不是烧糊涂了。

    “出嫁从夫,她得听我的。”刘远倔强地说。

    崔敬针封相对地说:“要是不从呢?”

    刘远淡淡地说:“那就不是我妻子了。”

    “你~~~”崔敬一下子就站起来,一手拿着茶杯就想砸人了。

    “老三,坐下!”崔老太太突然喝道。、

    “母亲大人,我”

    崔老太太眼一瞪,厉声喝道:“坐下!”

    “是,母亲大人。”崔敬非常孝顺,一看老太太生气了,悻悻地坐下,临了还不忘瞪了那个不识抬举的小贼一眼。

    崔老太太笑着对刘远说:“你有这份自强自立之心,老身很欣慰,想我崔氏先祖崔琰,何尝不是由一介布衣,最后身居庙堂,不过,你也知道,穷养男,富养女,我家梦瑶,自小锦衣玉食,住得舒适,吃得jīng细,身边从不缺下人婢女,若然跟了你,你又不要那份嫁妆,岂不让她委屈,你又于心何忍呢?”

    要是刘远还是小学徒时,自然不敢说出那种大话,可是金玉世家还有墨韵书斋都是非常赚钱的生意,有这两个产业,刘远绝对是衣食无忧,至于住的方面,也好解决,瘦西湖那宅子,虽说比不上崔府那样讲究、但也绝不失礼了。

    “小人虽不敢说大富大贵,但是让妻儿老小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自问还可以做得到。”刘远说完,向崔刺史打了一个求救的眼sè。

    崔刺史都想哭了,搞成这样,三叔要是追究媒人的责任,自己那可是送多少个“枕头”也不顶事的啊,不过事己置此,也论不到他置身事外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老祖宗,这刘远住的不错,吃得也不错,家里奴仆、婢女、车夫一应俱全,想必,想必也不会让小瑶受委屈的,这个,三叔也到过刘宅,不信可以问三叔。”

    你小子,这时候竟敢推到我?崔敬不满地盯了崔刺史一眼,没想到那小子一早就低下头了,看到老母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算公允地说:“哪个,勉强还行吧,马马虎虎。”

    崔老太太吃了一惊,以自己三儿子的挑剔,还能说出这般话,看来那个刘远家的条件很不错的了。

    扭头看刘远,只见这个小郎君坐得笔直,面带着自信的微笑,显得极个xìng和风骨,崔老太太不由暗叹一句:这年头,这么有风骨的孩子,还真的不多了,嗯,小瑶还算有眼光。

    人老jīng,鬼老灵,崔老太太只是想了一下,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嫁妆是必须的,要不然,我崔氏一族的脸面也没处放,刘家小郎,我们来个君子之约吧。”

    “君子之约?请老太太明言。”

    崔老太太笑着说:“刚才说的嫁妆,还是照旧,不过,这份嫁妆就由留崔府,财物还有产业派专人管理,要是三年之内,你有实力向我们证明,你的确不需要这份嫁妆也能过得很好,那么,这份嫁妆我们收回;要是三年之内,你还没有向我们展示你有那个能力,那么你就不能阻碍小瑶掌管这笔嫁妆,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有那么能力,你有多少财产,我们还是知道的,就是翻上一番,还是不算什么,我想,你对这个赌约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同意了。”刘远点点头,同意了有关自己风骨和尊严的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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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相谈甚欢

    看到刘远并没有一头楞到底,崔老太太高兴地点点头,眼露赞赏之sè,扭头对崔敬问道:

    “老三,你的意思如何?”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点点头,淡淡地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少年人有志气、有冲劲是好事,哼,那我可要拭目以待,看你三年之后,有何成就。”

    “谢尚书大人体谅。”以一部之尚书能说出这样的话,刘远知道,那是很大的让步了,自己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闻言连声感谢。

    从那笔丰厚得让刘远一度动心的的嫁妆,还有崔敬亲赴扬州,解决崔梦瑶的善后问题,从这里看得出,这崔敬是将慈父的本sè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崔家的老太太在这里压着,估计这事还没那么顺利呢。

    崔刺史在一旁取笑道:“还叫尚书大人?应该叫岳父大人才对。”

    崔敬听后,也没生气,反而捻着自己长长的美须微笑着,看着刘远,似有鼓励之意。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刘远这会倒是真心实意给他行礼,不为什么,就是他那份护犊之情,也足以让刘远动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呵呵,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崔敬笑脸如花,亲自把刘远扶了起来,老怀开慰地说。

    现在的刘远,越来越让他满意了,少年人有志气。能变通、会经营,细水长流方为长远,否则就是金山银山,终会有坐吃山空之rì,刘远的jīng明能干,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他能毫不犹豫拒绝了那笔极为丰厚的嫁妆,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诚然,若是刘远选了钱财,他以后都要在崔氏面前低头。仰崔氏的鼻息,rì后就是再有成就,人家也会说是攀附清河崔氏的结果,终身都打上崔氏的烙印,在钱财在尊严方面,刘远选择了尊严,自然也得到崔敬等人尊重。

    刘远应了一声,然后又拜见了崔王氏,不过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刘远分不清这些辈份应该怎么叫的,后来还是崔老太太解围。让他跟崔梦瑶一样,唤自己“老祖宗”即可,刘远又叫了她一声“老祖宗”,把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在爱屋及鸟下,当场就赏了刘远一块随身携带的古玉。

    崔家的老太太就是不同,一出手就不凡,随手送出的,就是一块最上乘的和田美玉。温润细腻,触肉生暧,刘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连连感谢。

    看到刘远以新的身份和崔敬母子客套完,时机差不多了,崔刺史高兴地说:“按规矩,两位新人要互换信物。”

    刘远刚想送什么合适。没想到崔敬在一旁淡淡地说:“送了,这一步可免了。”

    崔梦瑶的那个定情玉佩,现在还挂在刘远的胸前,而刘远一来。又送了崔梦瑶一个礼盒,这一切,崔敬是亲眼目睹,也就可以把一步给省下了。

    刘远楞了一下,自己和那崔梦瑶什么时候交换了定情信物的?没有啊,不过未来的岳父大人都这样说了,刘远自然不好当众反驳他,最后沉默不言,有可能......崔梦瑶己经和别人交换过了,不能交换二次,这也算是哑巴亏。

    不知为什么,刘远心中,莫名多了一丝烦燥。

    “是,是,是”崔刺史忙应着说:“善,那我们就挑选黄道吉rì吧,我拿两位新人的庚贴让袁道长捻算过了,半个月后,也就是十月二十八,那是难得的黄道吉r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崔刺史现在说话都有点兴奋了,这媒说成了,可以说自己就是刘远和崔梦瑶的月老,一桩媒成,有两个好处,最大的自然是拉近了和崔敬的关系,自己的三叔崔敬,清河崔氏的三大爷,工部尚书,威名远播,有了他的青睐,他rì平步青云,步入崔氏的核心决策层,指rì可待;第二就是刘远,崔敬觉得他是一个“潜力股”,本来己经聪明能干,有了清河崔氏的扶持,前途无可限量。

    这媒人做得,实在是太划算了。

    什么时候,刘远都没关系,用晚辈之礼对崔敬说:“岳父大人,小婿现在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像这些大事,你是长辈,我全听您老人家的。”

    父母双亡,又被兄长刘光联合族长把他驱逐出金田刘氏,刘远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遗憾,自己是穿越来的,在情感上并没什么感情,自己以德报怨,也算是还了他们一个情,现在可好,像dú lì、分配什么的,自己无须向他们请示,乐得一个zì yóu。

    “嗯”崔敬对刘远的上路很满意,稍稍思量一番,马上便点头同意:“既然说是难得的黄道吉rì,那就定在十月二十八吧,办大事,不拘小节”,接着大声向窗外叫了声:“阿福。”

    “老爷”崔三爷的老忠奴崔阿福连忙小跑着进来,听候吩咐。

    “按计划,马上派人rì夜兼程去派发请贴,十月二十八,为小女新婚之喜,要是远路的,直接飞鸽传书,现在就去,立即出发,哪个敢误时间,家法伺候。”

    “是,老爷。”崔阿福听完,知道时间紧急,给新姑爷行礼都省了,马上小跑着出去安排了。

    崔敬最怕的,就是崔梦瑶肚子变大,时间长了遮掩不住,到时在婚宴人让人看出,那样就招人是非了,如果让他选择,最好就是明天,不过考虑到留点时间通知和让亲朋好友有时间赶路,还要准备嫁妆、张灯结彩等等,这些都要时间,十五天的时间也不算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不过这样一来,肯定让不少亲朋好友手忙脚乱的了。

    厉害啊。刘远都有点吃惊了,敢情自己这便宜岳父大人一早就把rì子什么的算了,连请贴都准备好,就等一声令下了,周到啊,一个尚书大人去cāo心这种事,还真为难他了.......

    “老三,你什么时候告诉梦瑶那丫头呢?”崔老太太笑着问道。

    崔敬有点舍不得地说:“多过几天吧,让我好好再多宠几天,一旦告诉她。我可就提前几天把女儿送给人家了,你们也是,替我保密。”

    “真是小孩子的心xìng。”崔老太太知道儿子很宝贝女儿,只是笑了笑,也没反对。

    到时也算是给孙女一个惊喜吧,太早告诉她,反而让她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再说刘远也在这里。到时两人心生尴尬就不美了。

    听到崔敬的嘱咐,刘远和崔刺史连忙应下。只是心中暗想这个崔敬真有意思,rì子都定下了,到时始终都要嫁人的,早说和晚说还不是一样?不过这里除了老太太,就是数他最大,女儿是他的,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三叔,那酒席方面。怎么安排?”崔敬小心地问道。

    崔敬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我崔敬嫁女,万万不能丢了体面,我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更不能小气,我决定诞开三百席流水席,让所有人都吃得开心。除此之外,在我崔府外面,搭十里戏台,与众同乐。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三百席流水席?十里戏台?

    刘远一听,急了,无论什么时候,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这三百席流水席?十里戏台得花多少银子啊,自己手上那点银子,够花销吗?

    “岳.....岳父大人,这,得多少花销,小婿也好做个准备。”刘远有点底气不足的地说。

    本想让他们别大事cāo办,省一点算了,不过这话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自己刚刚表现在非常硬气,坚决不要崔家那份嫁妆,显得非常有风骨,可是现在有点英雄气短了,以七族五姓的骄傲,像婚嫁这样的大事,特别是崔梦瑶深得崔敬还有崔老太太的喜爱,哪能草率了事,说了也白说,干脆也就不劝了。

    有时候,一文钱也逼死英雄汉呢。

    “不用了,这费用,我们崔家出了。”崔敬笑着说。

    刘远急了,一脸焦急地说:“这,哪行呢,虽说嫁妆不要,由专人看护,可是礼金也没收啊,这开销要是全由崔家出,那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崔老太太笑着问:“哦,那你带了多少银子?”

    “只.....只带了六千两银子。”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六千两?

    崔敬母子对视了一眼,眼中倒是有点惊讶,六千两虽说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下子就拿出了六千两的现银,除了说明他的财政很不错,从侧面来说,也说明他对这婚事的重视xìng,所以惊讶中,也有几分满意。

    最起码,不是贪图崔氏的钱财而来,并不是空手套白狼,看来,刚才他说有能力照顾梦瑶,看来说的也不是空话。

    崔敬笑了笑:“你放心,这次宴席,不用你出银子,也不用我们崔氏的银子,我崔氏办婚宴,宾客总不能空手而来吧,到时就由我先垫着,到时再从那贺礼贺金中取出即可,剩下的,就算是长辈们给梦瑶的私房钱,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刘远这才醒悟,像崔氏这样人家办宴,客人自然不会少,来的话,总不能空手来吧,特别是到七族五姓之首清河崔氏,那贺礼和贺金更不能失了体面,这里也是一笔很大的财路啊。

    “岳父大人都说到这份上,小婿自当遵从。”这是关爱,与风骨无关,刘远也不好说什么,自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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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大受欢迎

    “公子,三老爷吩咐,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休息,您的行李,侄老爷己经派人送到里面了。”婢女chūn兰地把刘远领到一处幽静的独门小院,恭恭敬敬地说道。

    三老爷吩咐过,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不得怠慢。

    崔氏家大业大,空置的房间小院不少,像这个叫秋枫院,环境幽静、装修得典雅别致,平常都作招待贵宾之用,现在空闲着,正好安置刘远,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商人,让他住客房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身份不同了,己升格为崔家的准女婿,女婿也算半个儿,自然要住得好一些。

    “那好,对了,跟随我一起来的那个老奴呢?怎么不见他的,他在哪?”刘远没看到赵安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道。

    “己安排府外的长隆客栈住下,老夫人说了,那些下人不够仔细,来到崔府,自有崔府的下人侍候。”

    刘远无言,这大家大族的规矩就是多,估计觉得老忠奴赵安不够资格在崔府住,就打发他到外面住去了。

    “公子,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唤一声即可。”chūn兰向刘远行一个礼,准备退出去了。

    刘远摸摸腰间,钱袋没带,对chūn兰说了一声:“你等一下。”然后径直走到屋内。

    chūn兰不知三老爷吩咐的,这位不能怠慢的贵客有什么吩咐,只好站在哪里。静静的候着。

    突然,眼前一晃,还没回过神,一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也不知赏点什么给你,这里是十二生肖,你随便挑一个,就当是赏给你的。”

    这出来走动,讲求的,就是一个体面,上次刘远在崔家老太太的寿宴就见识到了。那些达官贵人动不动就赏,这样那下人才跑得勤快,叫得欢心,就像后世去高级宾馆一样,动不动就要给小费,这也算是一种风度和不成文的规矩。

    做下人的,很多人就眼巴巴看着那点奖赐了。

    “哗~~”chūn兰的一下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眼前十二个银光闪闪的小动物,造形优美。特别那眼睛,也知用了什么材料。一看就很高档,都会转动的样子,显得栩栩如生,就像用了很高档的猫眼石一样,看起来漂亮极了,chūn兰一下子双眼都放出异样的光芒了。

    “刘,刘公子,这个太名贵了吧。”chūn兰都有点不敢接了。

    “没事,随便挑一个。”

    “真的可以吗?”

    “挑吧。再不挑我就改变主意了。”

    其实chūn兰一早就相中那个小白兔,闻言也不再犹豫,马上拿起那个小白兔,千恩万谢后走了出去。

    这小兔子太漂亮了,chūn兰忍不住拿在手上把玩,没想到一不注意,一下子撞到人。吓得她连说对不起。

    “chūn兰,在想什么呢,冒冒失失,好像一条失魂鱼一样。”一个穿着奴婢一样衣服的女子有点不乐意地嚷道。

    chūn兰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庆幸地说:“是你啊。夏荷,还以为撞着哪个主子呢,吓死我了。”

    “干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夏荷有点不太满意地说。

    “你看这个”chūn兰好像献宝一样,把刘远赏她的那个银子铸的小兔子放在夏荷面前炫耀道:“怎么样,漂亮吗?”

    “啊,chūn兰,哪里买的?真漂亮,真漂亮,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只手工jīng湛、造形优美的小兔子,一下子就把夏荷吸引住了,忙伸手来抢,没想到chūn兰一下把它放在身后,好像很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不,不要抢,这是我的,我的。”chūn兰焦急地说。

    “去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个。”

    chūn兰得意地说:“不是买的,是刘公子赏的,刚才他叫住我,我还以为他想干什么,没想到,就是带带路,回几句话,他动手就赏了我一个,真是太走运了。”

    夏荷眼露羡慕之sè,用商量的语气说道:“chūn兰,要不,你转让给我,我给一百文钱怎么样?”

    “一百文?”chūn兰摇了摇头,得意地说:“刚才你看到的,是银子铸成的,我验过了,那是上等的雪花银呢,光银子都有一两多重,你那一百文钱,省省吧。”

    “是银子铸成的?难怪这么漂亮,chūn兰,我们是好姐妹,我给你二两银子,你转让我吧。”夏荷拉着chūn兰的衣袖央求道。

    “不行,不行,这么漂亮,你就是给五两银子都不卖。”看到姐妹失望的样子,chūn兰也有一点为难,不过她眼睛骨碌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要不,你去秋枫院碰碰运气,我看,那个刘公子挺好说话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夏荷有点为难地说:“那个,他没唤我去啊。”

    “真笨。”chūn兰在夏荷耳边耳语了几句,夏荷听得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很快,夏荷端了一碟水果进去,没半响,出来了,拿里捏着一只银光闪闪的小老虎,高兴得眼晴都笑成一弯新月了,举着那只银光闪闪的小老虎向着好姐妹直摇,那脸笑得那一个叫灿烂。

    有人的地方,就有小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小圈子,很快,秋枫院住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动辄就送有银子铸成,非常jīng致漂亮的小动物,好像全是十二生肖的,每个都有一两多重,特别是那眼睛,好像是用猫眼石镶成的消息好像一阵风一样,很快整个崔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你听说吗?秋枫院来了一位出手很大方的公子呢。”

    “对对,我听说了。好像是跟侄老爷一起回来的,我听侄老爷的跟随说,他就是老太太寿宴时献那松鹤延年的首饰匠,好像现在脱商为士了。”

    “难怪看着有点熟悉呢,原来是他,啧啧,听说他做的首饰都很昂贵,七房的三太太订制了一件,花了二千两呢。”

    “刚才护院的赵教头出价十两,那夏荷都不能卖呢。”

    “还在说什么。有空的小厮、丫环都跑到秋枫院转悠,看看有没有机会呢。”

    “啊,小丁,等等我......”

    秋枫院,一下成了一众下人、婢女眼中的天堂。

    此时,秋枫院里的刘远,感觉到崔家的人实在太热情,从那个婢女送个一碟水果后,前前后后又有几个婢女送来水果。不是说是小姐说的,就是说老爷吩咐的。刘远也不知哪个是哪个,反而有点受宠若惊。

    原以为崔府的人是挺高傲的,没想到一个个都派人送来“关心”,也不疑有它,估计是收到了自己要做崔敬的女婿,所以一个个都来走动,于是高高兴兴地收下,大方地把特意带来打赏下人用的十二生肖小动物打赏出去。

    一只才一两多重,那灵动的双眼。用的并不是昂贵的猫眼石,而是有点类似猫眼的虎眼牙,猫和虎差一个字,但价钱却是天壤之别,每一只成本才一两二钱银子左右,不算什么钱,刘远带了十套。足足一百多个,所以打赏的时候也不心痛。

    送走一个叫小叶的婢女,刘远刚刚坐下,没想到又有人敲门了。

    “谁?”

    门外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奉小姐之命。给公子送上水果。”

    又送水果?刘远看看案着上放着六七盘的水果有点傻眼了,自己就是猪,也吃不了那么多水果啊,怎么还送?这崔府的人,也太热情吧。

    “进来吧,门没关。”来者都是客,再说人家是送温暧的,刘远自然不能拒绝。

    那婢女一进门,刘远就眼前一亮,吃惊地说:“chūn儿,是你?”

    那进来的,赫然是崔梦瑶的贴身婢女,chūn儿,当时她一个小女子,拿了那么重的银子放自己面前摔,让刘远记忆犹新,没想到,崔梦瑶竟然指使她给自己送水果,还真是让刘远有点意外了,有惊又有喜啊。

    chūn儿有点不爽的把水果往案首一放,有点硬邦邦地说:“刘公子,请享用。”

    “哦,哦,好的,替我问候一下你家小姐。”刘远笑着说。

    心想还算你有点良心,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过去,接受“买大送小”,一来马上又给她送了一套豪华版的十二生肖,现在让婢女送一点心意,总的来说,刘远还是挺高兴的。

    chūn儿不客气地伸出手:“喏,我的呢?”

    “什么?”刘远吃惊地问道。

    “小动物啊,你都送给别人,就不打算也给我一个?”chūn儿有点不高兴地说。

    崔梦瑶有一套,可是那是金的,爱不惜手,说只是借用的,让自己眼馋不己,无意中听说有人得了刘远的打赏,再由很谈得来的姐妹夏荷面传耳授,虽说有点不乐意刘远的为人,可是一看到姐妹手里的小老虎,一咬牙,还是来了。

    偷偷打着的,还是小姐的旗号。

    刘远这才醒悟,马上开拿出一套新的十二生肖,打开在她眼前笑着说:“来,不要客气,随便挑一个吧。”

    “我要二个”chūn儿翘起小嘴,有点凶巴巴地说。

    “行,两个就两个。”刘远也不介意,反正也就一两多的东西,自己也算是腰缠万贯,自然也不在乎。

    chūn儿一下马上挑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还有一头看起来很有喜感的牛,临出门时,忍不住对刘远小声说了声:“傻大个。”

    傻大个?

    这是骂人的话,相当于“傻大冒”“冤大头”一类的话,刘远马上醒悟过来了:估计崔府的人并没有那么热情,而是那些下人看到自己这么好说话话,出手那么大方,这才变着戏法来讨赏,这才有一会儿的功夫,水果就送了好几趟的事情。

    想想也是,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哪会轻易看得起一个还是白身的士子。况且这士子前几个月前还是一介低贱的商人,也不会那么没有风骨,毕竟名门世家、第,自小就教礼义廉耻,就算知道自己成了崔氏三大爷的女婿,就是有心巴结也会找合适的时机,而不会如此不加修饰。

    从扬州到清河的路上,刘远向崔刺史询问过打赏下人的惯例,原来很上流阶层对主人家很客气,对那些有地位的丫环也会大方。但对普通下人婢女,却是很苟刻,因为根本就不放在眼内,也异常吝啬,通常都不赏,要是赏,也是赏一百几十个铜钱,要不就赏个银豆子什么的。

    当然,这点小钱。他是给不出手,只需要说一个“赏”字。自己随从替他打赏了。

    自己一出手,就是银铸的小动物,难怪这些下人这么踊跃了。

    名门世家就是名门世家,这些下人敢抽空到这里讨赏,不过从此也看得出,崔府对侍下人也很宽厚。

    刘远摇了摇头,没想到,一向jīng明的自己,竟然在这里翻了船。成了一众下人婢女眼中的香饽饽,chūn儿眼中的“傻大个”了。

    不过,刘远很快就释然:算了,也一两多的银子,换个好名声也不错,都是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像这世家大族的,有时候小人物,也会发挥大作用,反正也不费几个钱。

    有了这种想法。刘远于是继续大方。

    而一个个下人,一瞅到有机会,就往秋枫院跑,想方设法的侍候刘远,好讨个赏。

    刘远这回还真做大爷了,半躺胡床上,有健奴扇风,有婢女按肩、美婢捶腿,一张嘴,旁边那个娇俏如花的侍女又会把剥好皮的水果小心放到刘远的嘴里,一开口说想洗澡,好家伙,平时二三个人抬的大浴桶,足足来了七八个一起用力,简直比这里的主子还大爷了。

    要是崔敬看到,肯定要大骂这些下人,到底是崔府的人,还是刘家的奴了。

    刘远这里下人走,自然有地方下人不够用了,就像在崔梦真所居dú lì小院的凉亭里,崔梦真正一脸娇嗔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说:

    “表哥,我就知道,你来看我,还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是没安什么好心,果然,你是另有所图的。”

    那男子笑着说:“表妹,表哥这次还真的要你多多帮忙了,再说清河崔氏和我荥阳郑氏联婚,也算是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来人赫然是荥阳郑氏,崔梦真的表哥,郑玉成,而崔梦真的母亲,正是出自荥阳郑氏。

    崔梦真娇笑地说:“我那梦瑶妹妹,可是我清河崔氏最漂亮的一朵花,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郑玉成哈哈大笑说:“表妹,你不是说想订造首饰,但是周转不灵吗?只要事成,此事全包在我身上。”

    一想起崔梦瑶那仙人之姿,郑玉成心头一阵火热,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烦燥之感,连下身也有蠢蠢yù动之意。

    “成交!”崔梦真马上应了下来,然后高兴地说:“表哥,我这里有从胡商哪里购来上等的葡萄酒,表妹知道你最喜欢此物,特地给你留了一壶,你稍候一下,我马上叫人给你拿来。”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玉成高兴地说。

    “秋荻”

    “秋荻”

    可是崔梦真连叫了二声,自己那个形影不离、非常机敏的婢女,连没一丝的回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是气到了,很多书都不正版订阅,一个月几块钱也舍不出,我也没说什么,对大家的提的意见,也虚心接受,炮兵承认,写这书是即兴而写,准备不够充分,犯了很多历史常识的错误,幸好大家也对炮兵很宽容,一直支持,像迦因堂主、wdz313131、v李逍遥v、醉峰、麻辣咖啡飯等众多位大哥一直都很支持,鼓励和给建议,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白看了书,还要出言侮辱人,今天还有加我qq的,二话不说,就是一大通的辱骂,让我今天码字都没心情了,现在我想说的是,如果真的看不下去,那么你可以选择不看,特别是那些没一点粉丝值的人,更要自重.......

184 抢我女人?

    “回二小姐的话,秋荻姐好像出去了。”一个手执抹布的婢女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回答。

    “出去了?”崔梦真有点不悦地说:“去哪了?”

    “这......”

    “快说,不然这让管家扣掉你这个月的月钱。”

    那婢女一听,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忠实地汇报道:“好像,好像往秋枫院去了。”

    崔梦真的脸都拉长了,当着自己表哥的面,贴身侍婢竟然这样没规矩,传出去,人家还以为自己管教无方呢,不由冷冷地问道:“她去哪里干什么?”

    “听说哪里的客人很大方,去哪里的下人都有赏赐,就是十二生肖的造形,非常漂亮,都是白银打造的,每个都有一两多重呢,那眼睛也厉害,好像活了似的,大家听了,有事没有都往里面跑,奴婢要不是还有窗门还没抹完,我早就想去了。”那婢女有点不甘地说道。

    秋枫院?大方的客人?

    崔梦真不管这些,她不爽的是,自己的婢女竟然在侍服自己的时候,竟然脱离了岗位,害自己在表兄面前出丑,崔二小姐决定,得拿出一点主子的威严治一下才行,秋荻这丫头,仗着自己的宠爱,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崔梦真说完,扭头就朝秋枫院走了。

    教训倒是其次,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客人这么大方。弄得自己婢女都跑去侍候别人了。

    “表妹,别走那么快,小心.......”郑玉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老实说,他也有一点好奇。

    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崔府的下人都失去了冷静,而这个出手大方的客人,又是何方神圣。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好。”

    一路上,那些看到崔梦真的奴仆婢女。一看到崔梦真,都低头恭敬地行礼,越走近秋枫院,那问好的人就越多,当她赶到秋枫院时,看到几个奴仆和婢女正在院门的外面转来转去,好像等着什么一样,看到崔梦真出现这里,一个个都露惊异之sè。醒悟过来,又收过来行礼问好。只不过崔梦真心情有点不同,冷哼一声,然后径直走进了秋枫院。

    还在秋枫院的门外,崔梦真就听到不少曲意奉承、嬉笑之声,一走进秋枫院的大厅,顿时气得七孔都冒烟了:自己哪里找个斟茶递水的下人都没有,这里可好,扇风的、递水的、按肩的、捶腿的、剥果皮的,那架式。老祖宗都没那么讲究,还有三个婢女在哪里跳舞助兴,最让崔梦真掉眼镜的是,自己唤了几声都不见贴身侍女秋荻,正弯着腰,给那个刘远捶腿捶得挺欢呢。

    都造反了?

    “秋荻,你在干什么?”崔梦真寒着脸叫着。

    “啊.....小姐”秋荻一见崔梦真。好像老鼠见了猫了,脸sè都变了,吓得连忙跑回崔梦真身边,低着头、垂着手。

    喝回了贴身侍女。崔梦瑶还不满足,环视了厅内的一众下人,面sè不悦地说:“你们到底是我们崔府的奴才,还是刘家的下人?都不用干活了吗?都跑到里讨好一个小商人,崔府的脸都让人丢光了。”

    “二小姐,我己经交值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丫环小声的分辨道。

    交值,相当于放风,不用侍候主人,可是zì yóu支配时间,就是奴隶,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不休不眠吧。

    大家大户,就是算是下人,也有混得好的,有的权力比普通的主子还大,崔梦真认出,这丫环是老祖宗的贴身侍婢之一,冬雪,深得老太太的喜欢,从衣着就知道了,就是偏房的小姐,穿得还没她华贵呢,所以她并不害怕自己。

    “二小姐,我也交值了。”

    “小少爷还在由先生授课,小的也没偷懒。”

    有了人带头,那些下人也纷纷自己找理由,不过也有下人低头快速地离开,最起码,也没人跳舞了。

    “小姐,听说梦瑶小姐也有一套十二生肖的造形,还是纯金的,一只七八两重,一套光是金子都上百两了,听说那眼睛还是猫眼镶嵌的,非常漂亮,秋荻就来这里替小姐打探消息,没想到这里大派银子铸成的首饰,和梦瑶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有材料不同,所以,小荻就想办法弄上一只.....”秋荻深知崔梦真一直都妒忌崔梦瑶,一瞅到有机会,马上附到自家小姐的耳边小声回报道。

    经这一说,自己就从偷懒变成忠心耿耿耿,没过反而有功了。

    果然,听秋荻说完了,崔梦真原本像寒霜一样的脸,终于缓和了很多,盯着秋荻的眼光也变得缓和,不过很快又不爽了。

    都是崔家的小姐,凭什么三妹万千宠爱,上次花了那么多银子购买首饰哄老祖宗欢心,这么快,又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首饰,一套纯金的十二生肖啊,光花的金子都要上百两,加上贵重的猫眼,那不是天价吗?三妹虽说有老祖宗偏爱,每个月有十五两的月银,可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哪里弄那么银子?

    分明是偏爱,就不知老祖宗偷偷给她多少了。

    “你看,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生气呢。”刘远站了起来,有点无奈地说。、

    这崔梦真一来,奴仆俏婢们,跑的跑,停的停,刚跳舞也没了,刚做大爷做得过瘾刘远一下子没得做了,那心情还真有点失落。

    虽说这是用打赏换来的,不过刘远觉得还是很值啊,这名门大族的,在下人方面的培训就是出sè,无论是按摩还是捶脚。力度刚刚好,想吃水果张张嘴什么的就行了,一个眉头,那婢女甚至猜出自己哪里庠了,还没开口,细心的俏俾根据自己的口唇有点干,一早就在旁边备好了果汁,光是这份心思,就能彰显名门大族另类的底蕴。

    哪像自己的婢女,没大没小的。特别是小晴那丫头,让她按摩时不是没按中穴位就是力度掌握得不好,要是心情不好,还故意使坏,故意大力捶打,差距,差距啊。

    哼哼,回去得好好调教才行,做得不好。那就捆绑、皮鞭、滴蜡.......

    “什么自己人?”崔梦真一脸不屑地说:“别乱攀亲,就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大言不惭说什么自己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那个,本人己脱商为仕,努力攻书,致力做国之栋梁,现在我们都是士族了。”

    “哈哈”崔梦真笑得有点夸张,虽说很淑女地用手掩着嘴,不过还是忍不住嘲笑出来:“都是士族?差远了,就好像同样是碗。有人拿着碗是盛山珍海味,有人,却是拿着那碗去要饭的,天下之大,士子何其之多,就算你是脱商为士,在我崔氏比较。就如云泥之别,什么自己人,那是你自欺欺人,不知所谓”。

    太解气了。太解气了,崔梦真觉得,自己这么一训斥,好像神情气爽,什么气都出了。

    这个该死的小商人,不光打压自己的未来夫君,让他声名受损,一气之下闭门苦读,连和自己的婚约都押后了二年,不光如此,在老祖宗的寿宴上,还抢了自己的风头,让自己jīng心准备多时的贺礼成了陪衬,最后让三妹可以进入老祖宗的私人仓库里随意挑选礼物,这一件件事加起来,对崔梦真来说,绝对是“血海深仇”,现在总算出了一口气。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秋枫院,一下子变得寂静,俗话说,打人莫打脸,凡事留一线,rì后好相见,可是一众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二小姐怎么对这个豪爽刘公子那么有成见,说话毫不留情。

    来都都是客啊,一点情面都不留,别说打脸,简直就是踩脸了。

    刘远也不生气,有时候,别和女子较真,特别是小心眼的女人,横竖都是她有理的。

    看着一脸得意的崔梦真,刘远很认真地说:“嗯,的确,清河崔氏家大业大,我就一个一价白身的士子,的确配不上叫自家人,不过,如果我和崔氏结为姻亲,那就是自己人了。”

    “就你?还想追求清河崔氏的女子?”崔梦真指着刘远,一脸的惊讶之极的神sè。

    “正是。”刘远很实诚地说:“像我这样相貌堂堂、才华横溢的男子,无论去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

    “哈哈哈......”崔梦真指着刘远,都笑得直不起腰了,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时一个响亮的男声响了起来:“表妹,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刚刚洗脚上田的泥腿子,这有什么好聊的。”

    是郑玉成,他一直都跟在崔梦真的后面,听完他们的对话,总算了解了一个大概,说完后,盯了刘远一眼,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但是长着想两条腿的癞蛤蟆遍地都是。”

    损,这话够损的,刘远一听,马上就不高兴了,这个长得像娘娘腔,说话还还有兰花指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

    刘远强忍着心中强烈的不快和暴打这小白脸的冲动,客气地说:“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好说,荥阳郑氏郑玉成。”郑玉成一脸骄傲地说。

    刘远刚在心里骂又一无良的世家子弟,而一旁的崔梦真则是一脸戏谑地说:

    “这是我表哥,荥阳郑氏年青一代的青年才俊,告诉你,你想什么联婚,那是白rì做梦,我表哥才是上门提亲的,要是他和我三娘梦瑶结成一对,那我们又亲上加亲了,至于你这泥腿子,一边晾快去吧。”

    尼玛,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小白脸,还是跟老子抢女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支持和鼓厉,炮兵都看到了,啥也不说,今天要是不四更,就挥刀自宫!

185 炸金花吧(第二更送到)

    看着他一脸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刘远心里乐了。

    哈哈,来提亲?还想跟崔梦瑶提亲?

    刘远得意地想:小白脸,你来晚了,就在半个时辰前,崔家的老太太还有崔敬,己经把崔梦瑶许配给你大爷我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送喜贴的各路快马,一早就跑出了清河城,在通往各地的官道上奔驰了,现在还想着提亲?

    提你的chūn秋大梦。

    估计是崔敬叮嘱不要那么快透露,多宠女儿几天,所以消息还没扩散,这两个人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崔梦真和郑玉成两个,不是“泥腿子”就是“癞蛤蟆”什么的,还真把刘远心里那把邪火给激出来,以前只是一个小商人,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现在好了,和崔梦瑶换了庚贴,连订婚都省了,十五天后,直接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现在说啥也有三品大员,清河崔氏的崔三爷替自己撑腰,哪里还怕眼前这两个人。

    刘远的眼珠骨碌转了几下,瞄了那郑玉成一就有了主意。

    “原来是荥阳的郑氏的的青年才俊,久仰久仰。”刘远笑容满脸的地笑。

    “咦?你认识我?”郑玉成有点吃惊地说。

    通常不认识的人见面,都是说“失敬失敬”,没人说“久仰”,现在刘远这样说,不是认识,就是听闻过他的事迹。

    “嘿嘿”刘远笑了二声只有男人才能意会的笑声。然后笑着说:“郑兄的风流才名,小的就是远在扬州,也略有耳闻,佩服,佩服啊。”

    还真听过自己?声名还传到扬州?

    听到刘远那饱含深意的笑声,郑玉成一下子以为找到知音一样,面sè一缓,语气也少了几分嘲讽:“没想到这我点小事还传到了扬州,失礼,失礼了。哈哈哈”

    都说过门都是客,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居然能进崔府,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进来,进来后不住小房,反而安排这套jīng致的小院给他单独居住,很明显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再加上刘远放下了身段,对自己恭敬有加。隐隐又是自己的知音,于是。郑玉阳决定屈尊降贵,和这个原来看不起的“泥腿子”聊聊天。

    在他身上,多找一点优越感,也不错。

    刘远哪里听过什么郑玉成、郑狗成什么的,不过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头发稀疏,印暗发暗、双眼无神兼脚步虚浮,像他这种世家子弟,肯定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吃喝piáo赌,样样jīng通,早早就掏空身子,不是荒yín过度是什么,玩女人玩多了,多少也会有点名气的,没想想一猜即中。

    随手抽出一盒白银版十二生肖的玩偶出来。刘远也不让他们挑了,在场的婢女奴仆,一个赏了一个,然后打发出去。再盛情邀情郑玉成坐在刚才自己的位置,说什么好不容易见到般风流的人物,一定要多多请教的一类话,于是,郑玉成不顾表妹的反对,还是施施然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

    崔梦真不知刘远要干什么,看表哥不走,她也站在哪里,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而作为崔梦真的贴身婢女,秋荻自然也跟在主人的身边。

    “刘兄,刚才你也太客气了吧,像那些贱奴,干什么都是应份的,你的赏赐也太丰厚了,会惯坏那帮贱奴的。”郑玉成有点替刘远心痛。

    像他这种世家子弟,那眼光很毒,只是看了一下,就知那些银子铸的十二生肖,最低也能卖个五六两,刘远就这么一派,几十两就这样派出去了,像他一个月十两的月银再加上名下产业每个月三十两左右的进项,一个月也就四五十两,刘远眼也不眨,这几十两就撒出去了,就是郑玉成,也心生羡慕。

    连世家子弟郑玉成也心生妒忌,更不说一旁囊中羞涩的崔梦真了,要不是顾着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她都想要几个了。

    刘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一些小钱,不足挂齿,下人们高兴就好。”

    一旁的秋荻忍不住看了一下刘远,眼里出现敬佩之sè,最起码,这个刘公子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哪像表少爷,开口一个贱奴,闭口一个贱奴,秋荻听得满心不是滋味。

    “那些小玩意,看起来挺jīng致的,招人喜欢,一整套的,更是难得。”郑玉成瞄了一刘远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的实则的含义就是:还不错,拿来让大爷瞧瞧,识相的,最好给我送一套。

    幸好,刘远是挺识趣的,闻言二话不说,就笑着说:“这种粗鄙的小玩意,没想到郑兄也有兴趣,稍候,我找一套完整的,让郑兄指点指点。”

    说完,刘远就开始翻找起来。

    翻找很简单,那些行李都还在墙角堆着,还没来得及搬回房间,刘远好像不记得放在哪里一样,走到哪里,随手掀起一个箱盖,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合上箱子继续翻找。

    刘远没找到,好像有点失望,可是在他身后,一直瞅着他郑玉成还有崔梦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金子,一箱子的黄金,刘远一掀起箱盖,就可以看里面摆着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定,好像有几十锭之多,排得整整齐齐,粗略估计有二百多两。

    两人的惊讶还没完,刘远又掀起一个大一点的箱子,一翻开,整时银光闪闪,郑玉成还有崔梦真,那嘴巴都张开老大: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全部铸成了十两一锭,都是上好的雪花银,这么大的一箱,少说也有上千两。

    天啊。眼前这个“泥腿子”,竟然如厮有钱。

    一箱、二箱、三箱、四箱、五箱,刘远好像献宝一样,一共郑玉成表兄妹前,展示了五箱黄金白银,一箱黄金,四箱金银,全是成sè极好的那种,郑玉成看得眼勾勾的,恨不得那眼睛是勾子。把那几箱黄金白钱全部抢过来,要是有了这笔银子,什么名jì清倌人、什么古玩名器,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看着,看着,荥阳郑氏的年青才俊郑玉成少爷,感到嘴角有一丝异样,忍不住用手一擦:擦,都流口水了。

    而他的表妹崔梦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发钱寒”的崔梦真,看到么多的金银。嘴巴都张成一个“o”字形,眼珠死死盯着那些银子不放,她心里暗想着:这些会不会是三妹买什么黄金十二生肖支付的银子呢?又或者是其它的姨娘太太订造的,现在货到付款,自从那个小商人在老祖宗的寿宴上献了那件绝世珠宝后,听闻家里有几个嫁妆丰厚或很得宠的太太千金,在金玉世家那里订造了首饰。

    这个低贱的小商人,竟然如何有钱?难怪母亲大人老是怪父亲平时只顾吟风咏月,不去好好经营什么的。以致手头不阔绰,原来,做商人是这么有钱的。

    小箱有二百两黄金,四个大箱,每个箱子一千两银子,加起来刚好是六千两银子,这是刘远咬着牙拿出来。准备用在礼金和各项费用的开支,现在正好拿来显摆。

    “啊,在这里了。”刘远“终于”在一个小箱里找到一套完成的十二生肖玩偶,送到郑玉成表兄妹面前。一脸抱谦地说:“惭愧,惭愧,这些俗物都是我管家打点的,不过,他不能住在这里,就到外面的客栈居住,找了这么久,让郑兄久候了。”

    “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了才对。”不知是不是看到那么多银子,郑玉成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刘远把东西递了过来,郑玉成连忙接过,稍稍玩赏了一会,赞了几句,转手就递给一旁的崔梦真玩赏了。

    他的心思,此刻不在那十二个栩栩如生的银铸玩偶上,反而掂记着刘远那几箱金银来,对一个吃喝piáo赌,样样都爱的世家少爷来说,口袋里,永远都缺银子。

    一旁的崔梦真有点爱不释手欣赏、把玩着那十二生肖的玩偶,别说金的,就是银的她很喜欢,她把目光投了几次给刘远,心想刘远连下人都送一个,自己堂堂崔家二小姐,送自己一套不是问题吧,可是刘远故意装着没看到,也没说送她,气得她直咬牙。

    可是刚刚说得那么高贵,偏偏又拉不下面皮去求刘远。

    郑玉成的眼睛转了转,笑着问道:“不知刘兄还要在这里玩多久?”

    “这个,还有一点小事还没处理好,估计还得盘桓几rì。”

    “哦,不知刘兄平rì有什么消遣?不会,就躲在这小院子里吧?”郑玉成笑着问道。

    刘远郁闷地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去哪里逛,再说也得看着这......行李,对吧,唉,麻烦,就是找点乐子都不行。”

    乐子?郑玉成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一条黄金财路一样,什么看行李,是看那几箱银子吧。

    “刘兄,莫怕,万事有我,刚巧我也有点无聊,要不,我们就找点东西玩玩,带点小彩头,博弈一番,也好打发时间,你看怎么样?”

    “那个,玩什么?我很多东西不会的。”刘远有点“犹豫”地说。

    不会最好,要是你会,你的银子怎么会流入我的腰包,这个泥脚子,估计天天都是不要命似的赚钱,论到赌术,肯定没有本少爷那么jīng通,想到这里,郑玉成不由看了一下那些装着金银的箱子,暗暗咽了一下口水。

    “没事,没事,都是随意玩玩而己,一两二两不算少,一百几十两也不算多,你打赏下人,也是几两银子,这小小的彩头,你也不会在乎,对吧。”

    “那,那好吧,郑兄要玩什么,刘某奉陪就行了。”

    看到刘远答应了,郑玉成差点想跳起来,不过他强作镇定,笑着说:“玩骰子如何?”

    “不会”

    “斗蟋蟀呢?”

    “好像没有带,也比较麻烦。”

    “投壶怎么样?”

    “这个逢赌必行,吾己发誓不再玩这游戏。”

    “那,叶子牌总可以了吗?”

    “叶子牌?好像是姑娘家玩的游戏呢。”

    ........

    说了一会,刘远不是说不好,就说不会,郑玉成无奈的投降道:“算了,刘兄,还是你说我们玩什么好了。”

    等的就是这一句!

    刘远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的笑容,张口说出四个字:“炸金花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说件好笑的事,前天在街上看到一对逆天的情侣,穿着情侣装,男的上面有两个大字:“锄禾“,女的上面写着:“当午”,尼玛,当场把我雷翻了。

186 扮猪吃虎

    “炸金花?”郑玉成喃喃自语道,一边在脑海里寻找这种玩法,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扇。

    不可能啊,自己在荥阳,也算是有名的玩伴儿,各式道具、玩法都略知一二,但是炸金花,还真的没有听过,于是郑玉成虑心请教道:“刘兄,这炸金花,是什么玩意?”

    不会吧,在后世,这玩意可是风靡全国的,特别是在像荥阳这些地方,斗地主,炸金花那可玩得很凶的,不过这些玩意一带上赌xìng,那危害非常大,不知多少人一夜之间,散尽百万家财,也不知多少人家,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深渊。

    总的开说,游戏规则很简单,但是非常刺激,在玩的过程中非常考玩家的胆略和智慧。

    “有叶子牌吗?拿一副来,我一比划,以郑兄的聪慧,绝对很快就能上手了,保证简单,好玩。”刘远笑着说。

    郑玉成没带,扭头对崔梦真说:“表妹,我没有,你哪里有吗?先借上一用。”

    “有”崔梦真知道自己表哥要干什么,应了后,马上吩咐一旁的秋荻把自己那副玉制的叶子牌拿来,供两人博弈之用。

    博弈其实就是赌博,表兄妹有不少地方,也算是臭味相投,郑玉成一开口,崔梦真就知道,自家表哥盯上刘远那几箱银子,她知自己表哥平常最喜欢就是吃喝piáo赌,好像在荥阳也有点名气,让他来对付那个刘远。肯定没问题,要是表哥赚多了,肯定也有一份是自己的,所以她不仅不反对,还乐于提供便利。

    崔家的家规很严,为免年轻一代玩物丧志,严禁博弈,不过,这两位都不是崔家的子弟,是客人。自然不是问题了。

    很快,秋荻就把崔梦真收藏的那一套美玉雕成的叶子送到刘远手里。

    咦,不错,这名门的小姐,玩的就是jīng致,一副小小的叶子牌,也是用上等美玉雕成,少说也值个十两八两的,刘远看了一下。这叶子牌以后世的扑克略有不同,四副牌分为四十八张:文钱:一文钱到十文钱。共10张;百子:一百子到十百子,共10张;万贯:一万贯到十万贯,共10张;十万贯:一十万贯到百万贯,共10张,此外,另外八张是万贯、万万贯、京万贯、无量数、金孔雀、玉麒麟、空荡瓶、半齾(è)钱。

    这个简单,相当于后面的扑克没有j、q、k而己,四种牌相当于四种花sè,略一思索。刘远把那额外的八张抽起,就开始给那位自以为是“老虎”的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计解,什么叫三条,什么叫顺子,什么叫对子等等。

    还真的要说,这位郑少爷对赌,不对。叫博弈方面的东西非常jīng通,刘远只是解释了二遍,他马上就能举一反三,二人试着玩了不到三局。他马上就上手了。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想法,刘兄的奇思妙想,的确让人耳目一新。”郑玉成抚掌一笑,忍不住赞起刘远来。

    这种玩法,简单易上手,一学就会,中间还讲求胆量和智慧,非常刺激,一下子就俘虏了郑少爷的心,老实说,他有点急有及侍要想开始了,毕竟,那五箱的黄金白银,就像五位国sè天香的绝sè美女,在向着他呼唤,在向着他招手,这让他心庠庠的,一边的崔梦真,眼睛转了转,好像若有所思。

    很快,刘远和郑玉成商议好,先玩玩,押底一两,封顶十两。

    这玩意,要是没封顶,那就是看谁的现银多了,有可能一把就翻不了身,也就意思一下,先封顶为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jīng明级别的店小二五个月的薪水,一把牌也就是三张牌,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还只是“玩玩”而己,上流阶层就是上流阶层,拨根毛都比普通人的腰还粗。

    “这个,谁来发牌?”郑玉成有点急不及待地说的。

    “下人派的话,弄脏这名贵的叶子牌就不美了,我不会洗牌,要是郑兄不介意,就你来好了。”刘远看了郑玉成一眼,随意地说。

    我派牌?郑玉成一个激灵,内心狂喜,不过他强忍住激动,故作拒辞道:“这个,不好吧,又是我发牌又是我玩,好像对刘兄不太公允,再说,这派牌之人,也要人品好的人的,方能胜任。”

    得,一边说不好,一边说要人品好的人才能胜任,那意思不是,要是不让他派牌,那是怀疑心他的人品吗?

    这算盘打得真好。

    刘远一脸真诚地说:“还不相信郑兄的人品吗?郑兄七族五姓中的荥阳郑氏,誉满天下,从荥阳郑氏出来的人,那人品还用说吗?郑兄,麻烦你了。”

    “都说成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玉成心中暗喜。

    要是自己派牌,那么自己花重金从一名叫“金手指”的博弈高手学来的绝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嘿,人品?人品值多少银子?成王败寇,只要能羸,什么手段不能使?只要不让他看出来就行了,郑玉成心中冷笑道,洗着手里的叶子牌,仿佛看到,那箱子里的金锭、银锭好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停地飞进自己的腰包。

    博弈开始。

    刘远第一把拿了一个二文,一个五文,还有一个七百子,没对,也没花,连扛得起一大牌也没一个,不过投到五两的时候,郑玉盛摇了摇头,弃了,刘远不战而胜。

    “哈哈,有意思,就这样赚了五两。”刘远一边把银子拿回来,一边笑呵呵地说,神情也一点激动了。

    这个郑玉成,还有一点头脑。还知道故意输掉,先把自己陷进去,嘿,有意思,刘远一边收银子一边暗想道。

    哼,让你先羸一点,让你高兴高兴,晚一点要让你哭都没眼泪,对面的郑玉成看着刘远笑容满面的样子,心里冷笑道。而崔梦真看到表哥有一对子都没有跟,反而放弃,刚想叫可惜,不过她也算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表哥安的是什么心,也不动声sè,静静在一旁看着。

    刘远的手风很旺,连输三把,一下子就羸了二十五两。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连叫好运。而郑玉成也没有生气,还赞刘远今天很有运气,财星高照,显得很有风度。

    等于第四把时,出了一点小意外,没想到一旁的崔梦真中途要加入,在这一把上押一点彩头,刘远的确很有风度,点头同意。结果比刘远只有一对,而郑玉成的运气不错,有一条金花,一下子就输出十五两,因为有五两算是崔梦真的额外押注。

    总的来说,玩了四把,刘远还有十两银子的赚头。不错。

    两人有输有羸,总的来说,刘远输少羸多,不到二刻钟的时间内。赚了五十多两,算得很不错了,战绩辉煌。

    玩了十把,刘远对场上的局势己经了如指掌,用二个字开形容,那就是“水鱼”,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得叫“冤大头”了。

    并不是说郑玉成很笨,相反,他有点jīng明,开始先吊住刘远的瘾,慢慢引刘远入陷阱,而他依仗的,就是“扣牌”,所谓的扣牌,就是洗牌的时候,把一张大牌扣在手里,发派牌的时候派给自己,别看一张牌不算什么,在只有三张牌的博弈中,很有可能,一张牌就定输羸,最起码,增加了羸的机率。

    在第七把的时候,刘远就己经看出他扣牌了,在唐初还算是一种手段,但在后世,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一般街头的混混都能“扣三张”,而他只会扣一张,不能左右赌局,再加上,刘远也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扣牌又说他是“水鱼”的原因,那是刘远比他更高明:

    郑玉成缺点实在太多了,拿到好牌时,瞳孔不自觉放大,紧张得连眨眼,拿到坏牌时,显得没什么jīng神;想唬刘远弃牌时,眼珠不自觉向左转,按后世的科学分析,一个人在回忆时,眼珠是往右边转的,而在编理由撒谎时,眼珠子却往左边转,这是左脑和右脑分工不同,一个储存一个记忆。

    最大的缺点,就是腰间的玉牌还有手中的白玉扇,这两样都打磨得很好,形成一个镜面,别人看不到,但能在大米上刻字,非常善于利用眼力的刘远,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而崔梦真站在表哥身边,腰间那块玉佩也是极好的“反shè镜”,可以说,郑玉成拿到什么样牌,刘远都一清二楚,让他自作聪明扣一张牌,又有什么关系。

    博弈还在继续。

    “刘兄,这一二两的太没意思了,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你赚得也不少,要不,我们提升一下吧,封顶一百两好了。”没多久,郑玉成嫌赌注太小,时机也成熟了,主动要求加码。

    刘远很干脆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啊,怎么搞的,这样都输,再来。”

    “真是邪了,又让你大一点点,不服,再来。”

    “一百两没意思,加到三百两吧。”

    “表哥,你怎么派牌啊,好不容易跟注一次,又输了,刘......刘公子,我这发钗值三十两的,用来低押行不行?”

    “刘兄,这是我家传的玉佩,上次有人出二百两我都不卖,就当二百两,押了。”

    “秋荻,去,把我床底下的银子拿出来,我就不信了。”

    “那个,刘兄,又清袋了,再借一千两,得,我明白,白纸黑字,我这就写借据。”

    “刘公子,我,我借一百两行不?一定还的,什么,你同意了,嗯,明白,我这就写借据。”

    ........

    十赌九输的下一句,就是十赌九骗,“无意”哪里羸得过“有心”,很快,郑家少爷郑玉成就输红了眼睛,输光了现银,把最后一块碎银都输光后,又把值钱的东西都抵押,为了翻本,连祖传的玉佩都抵上,最后大举借债。

    有“难表哥”就有“难表妹”,在开头赚了八十多两的情况下,崔梦真想多赚一点,不时跟注,跟着跟着把自己也赔了进去,不光羸了的全吐出来,把自己私房钱、首饰什么的都赔了进去,到了后面,也开始写起了借据。

    刘远面前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有玉佩、有豪华马车的抵押、有首饰,连那叠借据,也越发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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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千古一人(太给力了)

    “不好意思,两位,你是一对,我是顺子,这把还是我羸了。”

    刘远笑了笑,站起身,两手一扫,把桌面上的银子全部收拢到自己面前。

    “今天真是邪xìng了,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再来,我就不信你把把运气都这么好。”郑玉成猛地一拍桌首,很不服气地叫嚷道。

    这就是赌徒的心态,羸的时候觉得自己运气旺,可以大杀四方,要羸更多一点;要是输了,老是觉得下一把会有转机,说什么也要把输掉的银子羸回来,反正就是要么输光自己最后一个筹码,要么就把对方羸个彻底。

    他习惯往腰间一摸,顿时面sè一凝:刚借来的二千两,再次输干干净净,别说博弈,就是押底注的银子都没有。

    现在一次封顶是三百两,底注得要三十两,别说三十两,就是三两,郑玉成,荥阳郑家的郑少爷现在也拿不出来了,扭头看看表妹崔梦真,只见她也是一脸苦sè,不光输光了私房钱,包括头上的发钗、腰间的玉佩、手腕上的玉镯等首饰,现在都堆刘远的面前,改姓刘了。

    不光如此,还签了好几张借据,具体多少,自己都忘记了。

    “刘兄,手气不佳,再借,再借三千两给我翻本,你放心,我是堂堂荥阳郑家的少爷,绝对少你一文铜钱的。”郑玉成拍着胸口应道。

    现在身上无金无银,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翻不出来。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荥阳郑氏的金漆招牌了。

    七族五姓之一的郑氏,放在大唐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名号。

    这一次,刘远没有像以前那样豪爽,拿起手起一大叠借据摇了摇头说:“亲兄弟,明算帐,郑兄,你看,天sè都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先玩到这里。先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目吧。”

    “那好,算吧。”郑玉成看看天sè,只见现在己经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不知不觉,天sè己黄昏,玩得的确很久了,看到刘远没有再借的意思,只好无奈地说。

    实在背得不能再背了。虽说互有输羸,可是自己出多入少。那银子好像飞了翅膀一样,怎么捂都捂不住,慢慢地,全部流到刘远那哪里了,可是他不能埋怨任何人:叶子牌是表妹拿来的,还上品美玉雕成,只此一副,别无分号,一直都捏在自己手里。牌是自己洗的,自己派的,刘远根本没什么机会作弊。

    除此之外,自己还作弊了呢,每次都把一个大牌分给自己,而这张牌,也给自己羸了不少的银子。作弊都羸不了人家,可以说是输得心服口服,只能算是对方的运气太好、太逆天了。

    一旁的崔梦真,看着刘远面前那堆银子还有首饰。悔得肠子都青了:最多的时候,自己羸了八十多两,可是自己不满足,心里暗暗想着,羸够一百两就收手,可是就没再羸,反而一路黑到底,输得干干净净,其实自己刚开始时,想着羸个二三十两就满足的,可是,自己却一直不舍得收手。

    还是老人家说得对啊,“贪”字得个“贫”。

    刘远的口算极佳,片刻的功夫,就算出了总数目,轻轻把这些借据放好,笑着对两人说:“算出来了,其实两位也没欠多少,以两位的身份地位,这只是一点小钱而己。”

    郑玉成和崔梦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多就好,郑玉成还故作镇定,还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郑兄一共才欠我二万一千三百两银子,崔小姐更少,二千三百五十两而己。”刘远一脸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才二万一千三百两?

    什么?二千三百五十两而己?

    “啪”的一声,有瓷器跌落地摔成碎片的声音,扭头看去,刚才不可一切的的郑少爷,手里的杯子都摔到在,那两手在颤抖,双眼都发直,好像一“失魂鱼”一样,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小姐,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

    刘远还惊讶完,突然听到秋荻的叫声,扭头一看,只见小婢女用力的扶着自己小姐,那崔梦真好像想晕厥一般,楞了一下神,这才回过神来,无力的拨了一下自己眼前的秀发,站好了身子,苦笑地说:“不用扶,我没事。”

    头上的发钗、抹额、珠花己尽数归刘远之手,头上用的那枚,是从侍女秋荻头上拨过来的,现在小俏婢头上,只是用一根布带系住头发,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了那么东西,两女现在看起来,有点像乡下的土财家的假千金、小土妞了。

    一间普通的小店,一个月能有十两的收入那己经很不错了,清河崔氏和荥阳郑氏的确非常富用,大宅、田庄、地皮、店铺等数不胜数,但那是家族的,个人的不多,特别是还没有成家,每个月只能帐房领那点月钱,像崔梦真,一个月十两的月钱,加上其它一点进项,一个月最多也就十五两,而郑玉成好一点,在外面还有一处产业,每个月有三四十两的进项,一个月能有五十两,那己很不错了。

    一个月进项十五两的小姐,欠债二千三百五十两;一位月进项五十两的少爷,欠二万一千三百两,也就是说,要是没有意外的收入或横财,每个月一文铜钱都不花,崔梦真要十三年才能才还清,而荥阳郑氏这位郑玉成少爷更惨,那得要用三十五年零六个月才能还清。

    中间还得刘远大发仁慈,不收他们的利钱。

    此事要是让家里知道,那绝对把自己的“狗腿”都打断,两人听后,有那些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刘兄,你算清楚了吗?不算算错吧?”郑玉成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崔梦瑶也附和着说:“对。对啊,我有借哪么多吗?”

    刘远很真诚地点点头:“我算过两次,不会错的了,这里每一张借据,都是你们亲手书写,还打上了手指模,你们不会不认帐吧?”

    说完,刘远淡淡地说:“那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想,两位的身份这么高贵,这点小钱对你们来说,只是毛毛雨,你们看,什么时候合适,把这帐结了呢?”

    “这,这.....”

    郑玉成无言了,刚才还拍着胸口说一文钱都不会少。现在哪有银子还啊,这次出来。加上家族赞助的五百两银子,一共带了近二千两,这二千两己经包括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还预支了六个月的月钱,准备好好威风一次,搞好和崔梦瑶的关系,只要两情相悦了,再找媒人一说项,成功机率会很大。

    可是。现在输得分文不剩,还欠下二万多两银子,两万多两啊,真是哭都眼泪。

    “都是兄弟,这笔数目太大,多宽容一点时间,让我筹备筹备。”

    “我。我也是。”崔梦真咬着嘴唇,低着头,小声地哀求道。

    此事一捅出去,表哥郑玉成还好一些。自己一个女子人家,竟然参与豪赌,欠下巨额银子,到时这时传出去,别说未来夫家不敢要,估计崔氏也再没自己的立足之地。

    刚才两人嘲讽刘远时,眼高过顶,不可一世,一口一个“泥脚子”,一口一个“癞蛤蟆”,叫得一个痛快,现在可好了,两人被刘远一弄,本想螳螂捕蝉,没想到黄雀在后,一下子背起他们现在根本还不起的巨额债务,一想到这债务有可以带给他们的麻烦,也不轮到他们不服软。

    这表兄妹,倒成了难兄难妹。

    看着他们一脸服软,甚至带着一点恳求的样子,刘远感到一股爽意从心底直奔出来,舒爽、痛快极了,这一口恶气,出得还真tmd的解气,畅快极了。

    什么名门少爷、世家小姐,一剥掉那一层外壳,还是要吃喝拉撒的凡人一个?

    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刘远没有把事做绝,凡事留一线,rì后好相见,自己都快和崔梦瑶成亲了,一旦成亲,这些都是亲戚啊,总不能把他们往死里逼吧,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

    刘远笑了笑说:“说什么呢,都是兄弟姐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利钱什么的免了,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就是了,慢慢还,我不急。”

    一边说,一边却把那些借据折好,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刘兄实在太仁义了,在下感激不尽。”听说不要利钱,也不逼着还债,郑玉成总算松了一口气,暂时躲过一劫。

    要说兄弟姐妹的,把那债免了,最还把自己输出去的钱物退回来啊,郑少爷心里暗叫着,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二人非亲非故,刚才自己所言所行也有失妥当,现在刘远这样做,己经是以德报怨了。

    崔梦真也松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哎呀,我这肩膀怎么有点酸啊。”刘远伸伸肩膀,自言自语地说。

    郑玉成听了,白皙的脸抽了抽,最后咬咬牙:“刘兄,来,我帮你揉一下。”

    做人要识趣,现在主动权就在刘远手上,要不是看到刘远身体比自己强壮,要不是这里是崔府而不是郑府,要不是怕抢夺不成事情败露,郑玉成还真想动粗把借据抢回来,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人家答应不催债,不要利钱,这是天大的仁慈了,那二万多两,真要利钱的,自己那点进项还不够利钱呢。

    郑玉成忍了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很识相替刘远卖力揉起肩来。

    “秋荻,给,给刘公子捶捶腿。”崔梦真知道刘远故意摆下姿态,很明显是对刚才自己表兄妹对他侮蔑的不满,为了自己的名声,咬咬牙,吩咐秋荻替刘远捶腿。

    表哥都服软了,自己一个小女子,服软也没什么吧,这事自己做不来,让秋荻来好了,反正刚才她捶得挺欢的。

    “这天怎么一点风都没的,热啊。”刘远又再自言自语地说。

    崔梦真没说话,默默地拿起案首上那把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刘远扇起风了。

    刘远心里都乐开花了:荥阳郑氏的少爷,清河崔氏的小姐,两人一起侍候自己,传出去,那会把人吓晕的,如果没意外的话,自己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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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轻薄梦真

    “刘公子,老太太让你.......”一个下人冲到秋枫院的门口,正想唤刘远准备去吃晚饭的,没想到猛地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天啊,怎么回事,自己的二小姐,还有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一个在替这位刘公子揉肩,一个在替他扇风?

    这,这是自己眼花了吗?

    下人有点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是否看错了。

    堂堂荥阳郑氏的少爷,竟然被人撞破替人揉肩,郑玉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有把柄落在刘远手里,所以对刘远投鼠忌器,但对一个低贱的下人,那可没有那么耐心了。

    郑玉成马上松开手,拉长双脸道:“有规矩没?也不通报一声,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小心我叫人打折你的腿。”

    “郑......郑少爷,小的,小的看到没人守着,这里大门也开着,所以,所以......”那郑玉成说话yīn森森的,把世家少爷的气派表露无遗,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把这下人吓得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好像,自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崔梦真应变得很快,那下人一进来的,她马上就改变了扇风的方向,改扇自己了,对于下人的冒失,她也大感不爽,不过她的涵养比表哥郑玉成好上不少,闻言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说老太太让你,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的事。就是清河崔氏最重要的事,骂归骂,可别误了正事。

    “是,是,老太太设了家宴,所有人都去参加,也邀请郑少爷和刘公子前去用餐。”下人恭恭敬敬地说。

    崔梦真楞了一下,这姓刘能住进秋枫院,这己经让人感到奇怪了,怎么举行家宴。还邀请他去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老太太亲自派人来请,对他也太优待了吧。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扭头对那下人说:“行了,这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小姐。”下人本己吓出一身冷汗了,闻言叫他退下,心里大呼庆幸。连忙一边应着,一边退下。

    “慢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下人扭头一看,正是这里的正主,刘公子。

    “刘公子,您吩咐。”下人不知刘远为什么叫他,不过还是很听话静立着。

    笑话,自家小姐还有那个威风八面的郑家少爷都给眼前这位刘公子使唤了,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家奴,哪敢不听话呢。不过现在他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了。

    好在,刘远并没有为难他,反而把一个十二生肖的银饰玩偶还有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他手里,客气地说:“辛苦你了,有些事,知道好了,不要宣扬出去。要不然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明白?”

    “是,是,是。小的今天有点眼花,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那下人也是一个机灵的主,表态完,一溜烟就跑了。

    这么急冲冲跑来,就是想讨一个那银子铸的十二生肖玩偶打赏,毕竟是银子啊,没想到还撞到这样的事,不过也好,又多了五两银子的赏赐,这刘公子还真是大方,其实不用银子,自己都不敢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的。

    自己可不是什么九命猫,没那么多命给这些少爷、小姐折腾。

    “刘兄,请了,郑某还要回房梳洗一番,告辞。”发生这事的事,郑玉成大感无趣,现在不用照铜镜,也知自己形象不佳,也不再给刘远揉肩了,自顾说完,扭头就走。

    今天对他的打击,也是够大的了。

    “我也得回去梳洗一番,刘公子,告辞了。”看到表哥走了,再说一会老祖宗开家宴,首席是坐不上的了,不过偏席也要坐,现在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的要回去梳打一番才行。

    不在崔梦真就要离开时,刘远突然叫道:“崔小姐稍等。”

    “还,有事?”

    刘远随手拿起属于崔梦真随身戴带的饰物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堂堂崔家的小姐,身上没件值钱的首饰,让人看到了笑话,一会吃饭时让老太太发现,也不好交待,嗯,站着别动。”

    崔梦真听刘远那么一说,一想到一会一件首饰也没有,还真的不好交待,刚一站定,就感到一股男人的气味扑近,还没有回过神,一根发钗,己经轻轻穿过了自己的头发,插在发髻之上。

    这让她一下了就芳心大乱: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子给自己戴首饰?这要是传了出去,会让人笑话的,这个刘远,太可恨了。

    没想到还没惊乱完,感到脸上庠庠的,定眼一看,一下子花容都失sè了:刘远用手指,轻轻帮她把一缕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拨到耳后......

    “啊,你,你干什么?”崔梦真吓了一大跳,连忙跳开一步,这会真吓得花容失sè了。

    男女授授不亲,这刘远,又是替自己戴首饰,又是拨自己的秀发,那是非常轻挑的表现,说得严重一点,那叫轻薄了,吓得崔梦真差点想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顺手而己。”刘远把原来属于她的首饰递了过来:“拿着吧,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不然一会老太太察觉,你不好交待。”

    可恨啊,可恨啊......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刘远手里,要不是一件首饰也没有,不符合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要不是自己己经“破产”了,没力再置新行头,崔梦真还真想把人叫来,把刘远暴打一顿然后送官,告他轻薄,可是,这不行啊。

    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手软。那几件首饰,有二件意义很重大的,一件是母亲大人送给自己的,属于她的家传之宝,别一件,则是未来夫君给自己订情信物,都怪自己刚才翻本心切,输得眼红之下,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押了出去,要是刘远不还。自己都不知怎么赎回来了呢。

    “谢.....谢。”

    崔梦真说完,拿起那些饰物扭头就走,那脸都红得发烫了,自己都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秋荻,如果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嘴撕碎。”这是走到没人地方,崔梦真对贴身侍女说的第一句话。

    秋荻连忙表忠心道:“小姐,我是你的人,打死我也不说。”

    ........

    “哈哈哈......”等郑玉成和崔梦真走后。刘远得意的大笑起来,什么少爷小姐的。刚才不是蹦得挺欢吗,自己略施小计,就弄得他们狼狈不堪,你家刘大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最后以后表现好一点,不然就天天追债,无聊就追着玩,追到你哭,反正有借据在手,什么理都占了。

    看着自己的手。刘远有点羡慕地想:这崔梦真,那皮肤不错啊,小脸蛋挺滑溜的,就像煮熟刚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没想到,徐鸿济那书呆子艳福还不错,找了这么一个未婚妻。不过笨蛋啊笨蛋,还读什么书呢,你未来的娘子都让我轻薄了,嘿嘿。

    一想到自己把那目空一切“徐九斗”的老婆给调戏了。刘大官人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轻薄崔家的小姐,调戏北方第一才子的未婚妻,还能全身而退,不得瑟才怪。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rì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在一间古sè古香的书房内,一个风度翩翩、满腹经伦的士子正捧着一本《周易》摇头晃脑地拜读,周易又称易经,属于四书五经里原五经之一,科考时常有涉猎,士子拜读、钻研也是常事,如果刘远看到这个才子,肯定会认出,此人正是自己“踩”着上位的“徐九斗”,徐鸿济。

    “啊....切,啊切”正苦读间,徐鸿济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哪位仁兄牵挂我了,嗯,这闭关虽好,没人打扰清修,很容易进入状态,但也失去呼朋唤友之乐,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争取早rì出关。

    一想到自己一输,连北方的士子也声名受损,徐鸿济更感到压力巨大。

    现在他的心愿就是早rì出关,再找刘远比个高低,挽回自己的名誉才行........

    崔梦真和郑玉成一走,秋枫院就只剩下刘远一个人了,没办法,刚才在博弈时,崔梦真把派来照顾刘远的两个丫环赶走,免得她们看到自己参加这些活动,没想到现在还有没再回来。

    哈哈,不错,看着案首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刘远得意地笑了。

    清点了一下,除了这对“难表兄”“难表妹”欠了自己二万多银子外,还有贵重的金银首饰二十多件,此外还有玉佩、玉牌五件,豪华马车一辆,黄金银子合计有现银二千三百多两,绝对是赚个盘满钵满。

    崔梦真是崔梦瑶的二姐,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再说也少少收了一利息,刘远把她随身佩戴的饰物还给她,至于那个不可一世的郑家少爷,非亲非故,还一口一个“泥腿子”,刘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点东西都不还给他。

    什么刘兄,叫得这么亲热,就是叫爹都没用,想要回东西?哼哼,没银子那就一边玩泥巴去。

    收拾好银子等物,洗好脸,整理好衣裳,刘远把大门一关,准备见识一下,这七族五姓所谓的家宴,又有什么特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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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浑羊殁忽

    天sè己暗,夜幕才刚刚落下,崔府好像急不及待显示它的权势和繁华一样,早早就挂起了大红灯笼,燃起了巨烛。

    那灯火通明的景像,仿佛暗示着崔氏一门,蒸蒸rì上,气运如rì中天的境象。

    还是原来那个庆贺寿宴的那个正厅,上次贺寿之时,刘远作为一个小商人去献宝,虽说在堂上很风光,但最后连一个位置都没有,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小房间里用餐,事过境迁,现在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在奴仆的提点下,刘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首席。

    这是很大的面子,还没成亲,就可以坐在首席,主要是崔家的大老爷、二老爷外出为官,此刻不在清河老家,而崔老太太和崔敬对崔梦瑶又非常宠爱,在爱屋及鸟下,刘远也沾了崔梦瑶的光,得以位列首席。

    可能是老太太还没有来,晚宴还没有开始,大厅里有少人在走动,几个小屁孩还相互追逐着玩闹,笑声不绝,他们不怕,倒时那些负责的婢女倒是急得一身冷汗,跟在一旁看护着,生怕这些娇贵的少爷小姐们有什么损伤,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们还真的吃罪不起。

    这些都是大房的至亲,要是整个崔氏都来,估计就是府外的十里长街都摆上酒也坐不下。

    经过和崔刺史的聊天,刘远了解到,清河崔氏的大房就是崔老太太当家作主,崔老太太三子一女,在场的这些。不是那三位大爷的妻妾就是他们的儿女什么的,一个人几个偏房,这人就多了,那年龄的差异很大,就像崔大老爷,大女儿都出嫁了,可是那二八年华的小妾年中又给他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名门望族的还真不错,无论多大年纪,还有人费尽心思把年轻貌美的女儿送进崔府,为的就是攀上崔氏这棵大树。

    刘远真走着。没想到突然有人拉着自己的衣袖,扭头一看,正是一脸凶巴巴,好像一只小辣椒的chūn儿。

    “都叫了你二声,怎么不应人的?”chūn儿有点不乐意的嚷嚷道。

    “刚才走神了,怎么,找我有事?”

    chūn儿往角落里指了指说:“我家小姐找你。”

    刘远往chūn儿所指地方一看,果然,两个美女正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自己。出人意外的是,一个是正主崔梦瑶。别一个,却是崔梦真。

    这两妞,一向不是针尖对麦芒的吗?怎么走到一块了。

    “两位美女,不知找我有什么吩咐。”刘远笑着走近两女,开口就叫美女。

    崔梦真轻轻咬了一嘴唇,没有说话,换作以前,这可是很轻浮的话,她一早就出言训斥了。可是,她现在说不出,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大债主,一个要她还十三年才能还完的大债主,她可不敢开罪于他。

    刚才的轻薄都忍了,更别说言语上的轻浮的。就当,没听到吧。

    崔梦真没有意见,不代表崔梦瑶也没有意见,崔梦瑶有点不悦地说:“刘公子。请你注意一下风度。”

    因为借了刘远那套豪华版的十二生肖玩偶,现在还没有玩赏够,再说现在也是有求于刘远,崔梦瑶也不好太过训斥刘远,只是提示一下。

    “是,是,是,是我孟浪了,二位小姐晚上好。”刘远有点无奈地说。

    由于封建礼教等因素,那玩笑可不像后世,不能随便开的,特别是对那些未出阁的女子,要是较真的话,就刚才那声“美女”都可以把刘远送到府衙见官了。

    崔梦瑶有点好奇地说:“今晚是家宴,你怎么来了?”

    本是无心的话,可是一到刘远的耳里,马上就变味了,崔梦瑶的潜台词就是:你能来这里,全靠我的的关系,要不然,你是没有资格出值这个晚宴的。

    我倒,用得着特意提醒吗,不就是一顿晚饭吗,老实说,自己还不稀罕呢。

    不过这些话不好说破,刘远也只能暂且忍着,再怎么说,现在是别人的地盘,现在自己是寄下篱下,再说有个女子在婚前会有一些郁闷什么的,故计是故意找茬的,刘远也懒得和一个“怀孕”的女子计较,一语双关地说:

    “老太太派人叫我来的,我就来了。”

    崔梦瑶也不疑有它,不点期期艾艾地说:“那个,听说你有很多银子铸的十二生肖玩偶,能给我看看吗?”

    本想问刘远要的,奴仆都可以送,送给自己没关系吧?不过那套纯金的还没有还,而自己还欠着刘远一大笔银子,再说让自己和一个男子要东西,还真的说不出口,临时改了主意。

    刘远心里暗笑道,这小妞,好像对首饰天生有一种偏爱,最好的那套金的都给她了,看到chūn儿拿回了二只银的,估计又看上眼了,先暗示自己因为她才能进这里,然后马上开口要好处,还挺聪明的。

    其实,不用搞那么多,只要和自己开口说要就行了。

    刘远爽快地说:“送你一套吧,不用说什么借了,我哪里多的是,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听到刘远很大方地说送自己一套,崔梦瑶高兴得眉开眼笑,对她来说,又省下了一笔,不过看看一旁有点羡慕的二姐,崔梦瑶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那个,可以送二套吗?我二姐也没有。”

    崔梦真喜欢,刘远自然知道,记得自己箱子里好像还在四五套,也不介意,点点头说:“行,没问题。”

    “真的?”

    “当然是,一会你就可以派人去取就行了。”

    崔梦瑶眉开眼笑地说:“你真好,谢谢你。”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这时崔敬突然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看到女儿和刘远这么聊得来,有说有笑,崔三爷老怀开慰,笑着走了过来。

    “三叔。”

    “尚书大人。”

    刘远和崔梦真连忙行礼。

    “不告诉你。”崔梦瑶不好把自己跟刘远要东西的事告诉老爹,于时调皮地说。

    “呵呵呵,免了,免了,只是一个家宴,俗礼都免了。要不然显生”崔敬也不生气,以为他们说的,是年青人的私密话,也不追问,而是笑着对刘远说:“小远,走吧,我们坐首席,老太太快出来的了。”

    原来叫刘远的,现在看到他和自己女儿相谈甚欢。女儿笑容满面的,崔敬心里更高兴。连称呼都换成“小远”了。

    亲近了很多。

    “是”刘远应了一声,跟在崔刺史后面,坐上首席。

    崔梦瑶和崔梦真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身份差别这么大的人,怎么走得这么近。

    估计是在工程上有联系,两人也不在意。

    “老太太,你慢走,慢走。”刘远刚坐下,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尼玛,刚才那个输得差点自己老子是谁、自己姓什么的都不记得的郑玉成,化为一个谦虚的县青年才俊,亲自扶着老太太出来,那一脸献媚的样子,刘远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从宫里跑出来的太监呢。

    “好。好,好,你也坐吧,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心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崔老太太的心情很不错。坐下后笑着说郑玉成说。

    郑玉成应了一声,乘机坐在老太太的旁边,然后很有礼貌地跟崔敬问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并不和刘远打招呼。

    那感觉,在公同场合和刘远打招呼好像很丢脸一样,这脸变得,还真是快。

    名门世族也有矩规,就是坐首席的,只能是地位最高的人,然后就是家里的男丁、客人等,像妇幼,只能坐在次席,首席上的人,只有崔老太太、崔敬、刘远还有郑玉成,连最得宠的崔梦瑶也没有例外,只能老老实实和崔梦真等人坐在另一张桌子。

    崔老太太笑着说:“好了,都坐下吧,今天有两位客人,一个是亲家荥阳郑氏的郑玉成,一位是扬州的刘远,都是两个年青有为的年青人,所以举行一场家宴,吃个便饭,你们以后也多多亲近。”

    刘远笑着说:“见过了。”

    “见过了。”郑玉成也笑着说,不过笑得点勉强。

    老实说,刘远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崔敬笑着说:“原来己经见过了,嗯,年青人,多点走动是好的。”

    嘿,不光见过了,还把他坑得内裤都当了呢,刘远瞄了郑玉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了,老三,让人上菜吧,别让客人都等急了。”崔老太太笑着说。、

    崔敬连忙应了一声,扭头吩咐管家开始。

    很快,一个个丫环拿着托盘开始上菜了,随着那丫环一一报菜,刘远终于见识了上流士族吃的什么:香炙羊肉、烤驼峰、一品全羊煲、八方三珍鹿肉汤、寒食饼、香煎油鱼、五味胡饼等等,吃的不是羊肉就是鹿肉,寻常听鸡鸭猪肉什么的,在饭桌上一样也找不到。

    究其原因,他们把食物分为三六九等。

    刘远还没来得及品菜,只见有仆人在大厅当中熟练地架起柴火,把一只剥洗好的羊架在上面,当场就烤了起来,很快,一股烤肉的焦香味就大厅里弥漫开来。

    不会吧,都快吃饭了,这时才开始烤羊?

    “崔叔叔,这是浑羊殁忽?”坐在刘远对面的郑玉成突然惊叫地叫了起来:“这,这太隆重了吧。”

    崔敬笑着说:“不隆重,贤侄难得来清河一次,这是应该的。”

    说完,扭头对刘远说:“小远,一会别吃得太饱,好戏在后头呢。”

    浑羊殁忽?

    这是什么来的?刘远听得一头雾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弄了一个调查,看看书友们喜欢哪个女主,然后酌情加戏份,为你喜欢的女主投票吧~~

190 三个铜板

    “刘兄,这浑羊殁忽是天下难得极品的美味,我想,你一定没少品尝吧。”郑玉成一脸“熟络”地对刘远说。

    这话说得,诛心啊,自那下人架柴烧火起,有点眼sè的人都看得出刘远那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特别是听到那名字后,满脸的疑惑,哪里像“没少品尝”的样子啊。

    有的人,总是喜欢踩着别人以彰显自己的高明,这个郑玉成,伤疤未好就忘了痛,还暗中嘲讽起刘远来,不是他小看刘远,主要是这浑羊殁忽做法很奢侈,工序很复杂、配料很jīng细,特别是火候要掌据得分毫不差,非大厨不能胜任,一个厨子不知要拿多少只羊练手,才能完美的做出这道茶,也只有在王公大臣、名门望族才能承担得起这种花销。

    刘远只是一个刚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哪里品尝过这种美味的。

    “不怕郑少爷见笑,刘某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美味,估计也不是什么人能吃得起的,像一些穷人、欠债的人就吃不起。”刘远笑了笑说:“我还是沾了尚书大人的光、托崔老夫人的福,这才有幸尝一下这道美食,在这里,感谢尚书大人还有老夫人的厚爱了。”

    刘远的话,一语双关,说什么欠债的人吃不起,郑玉成一听,马上听出刘远暗指的是自己,一下子面sè都有点变了,自己有二万多的借据捏在刘远的手里,白纸黑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打到皇帝老子哪里,也是判自己输,到时还不上,坐牢、流放、为奴什么的,全凭债主的意思,惹不起啊。

    都怪自己一时得意,差点误了大事,郑玉成闻言。给刘远投了一个求饶的目光,然后低头不言了。

    “呵呵,老夫解释给你听吧。”刘远没有不懂装懂,那坦诚的态度,反而让崔敬欣赏,难得耐心向他解释:

    “浑羊殁忽是一道名菜,就是把羊腹掏空,然后根据宾客的人数,把洗刷干净、伴了调料的肥鹅填入羊腹之中。再仔细缝合,最后开始烤羊。不过羊腹不大,至多只能放三只鹅,待到烤熟之后,取出肥鹅,因为羊的jīng华己尽,把它弃掉,仅食鹅肉即可。”

    什么?

    用一整只羊,就是为了烤鹅?烤完后,还要把整只羊丢掉?怎么给人一只买椟还珠的感觉。这年头,羊作为达官贵人、上流士族最喜欢的肉类,价钱可不便宜啊,普通的老百姓也就逢年过节才舍得割点羊肉回去,平常只舍得购买一些便宜猪肉鸡肉,可是这上流社会,动辄整只弃掉。还真是奢侈。

    “听起来肯定很美味,不过有点奢侈了。”刘远忍不住说道。

    崔敬笑着说:“倒也不浪费,这弃羊可以赏赐给下人。”

    得,刘远摇头想道。发明这道菜的,多半是那些下人,到时主人吃鹅肉,他享用羊肉。

    “好了,好了,这菜都凉了,边吃边聊吧。”崔老太太看到这对未来的翁婿这么好聊,也在一旁笑着说。

    老太太是老了,但是眼睛还很好,人也不糊涂,和郑家那个郑玉成一比,刘远的品xìng好上不止一筹。

    “是,是,母亲大人教训的是,今儿这么高兴,要不,来点酒?”崔敬对老母亲很是尊敬,言听计从。

    “也好,那就来点葡萄酒吧,这酒甜甜的,挺好喝。”崔老太太笑着说。

    崔敬连忙让人拿出珍藏的葡萄美酒,让待女给刘远和郑玉成也倒了,又是一番复杂推让礼仪,酒过三巡后,刘远终于可以拿起筷子品尝这上流士族人家的家宴了。

    一个字:赞!

    这些美食,要么鲜美、要么甘甜、要么爽脆,sè香味俱全,味道、火候都是一流,就凭这一手,天府楼掌勺的大师傅给这他打下手,也不一定配,这名门世族的,果然处处胜人一筹。

    都是食五谷杂粮,一样要吃喝拉撒,但是他们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穿是好一点,名气大一点,下人更优秀一点........就这一点一点加起来,就形成了士族在普通人巨大的差距,刘远现在一脸的羡慕了。

    虽说自己的小rì子过得不错,但和这崔府的主子比起来,距离还很远啊。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中间说说点趣事,讲点笑话,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己过,连那浑羊殁忽都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肉香了,费尽心思,把崔敬和崔老太太哄得很开心的郑玉成感到时机到了,把酒杯轻轻一放,一脸真诚地说:“崔叔叔,小侄有一个不自之请,还想请崔叔叔成全。”

    崔敬笑容稍稍一收,也不马上答应,有点谨慎地说:“贤侄但说无妨。”

    郑玉成一脸恭敬地说:“梦瑶妹妹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小侄对她一见倾心,虽说上次叔叔拒绝了,奉父亲大人之命,小侄厚着脸皮,再次恳求叔叔成全,这样一来,荥阳郑氏和清河崔氏就是亲上加亲,守护相望了。”

    这话一出,刚才还欢声笑语的首席,一下子变得有点寂静了下来,崔敬母子、刘远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提亲不是不行,而是在今天,崔敬和崔老太太,己经替崔梦瑶与刘远换了庚贴,连rì子都选好,所需物品,现在己暗中准备,连送请贴的快乐马,也在行进当中,现在还提亲?

    黄花菜都凉了。

    一旁刘远不爽了,听他说,崔敬己经拒绝了,拒绝了就不要再来嘛,这么厚脸皮,nnd的,刘远好不容易不介意“买大送小”,都等着做新郎了,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一个名门世家的劲敌,自己己经把他坑得翻不了身。别说钱锭,刘远相信,丫的连碎银都没一块了,就这样,身无分文的,还敢提亲?

    “贤侄,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平rì待她如珠如宝,婚姻这件事。我还和听听她的意见,你的诚心我知道了,等有时间,我和小瑶沟通后,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此事可好?”崔敬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准备拖过去。

    就怕郑玉成这个家伙脑子发热的,一再寻根问底,让他知道自己瑶儿“未婚先孕”。不光崔氏一族丢了名声,连自己的女儿这辈子也难抬得起头做人了。

    “崔叔叔。我”

    崔敬打断他的话说:“好了,今晚这么多人,我很高兴,今晚只谈风月,休要谈俗事,以免坏了雅兴。”

    “对对对,难得这么高兴,尚书大人说得说,今晚只谈风月。不谈那些俗事。”刘远连忙在一旁帮腔道。

    “老夫人,三老爷,浑羊殁忽己经烤好,随时都可以破肚取鹅了。”一个厨师模样上前请示道。

    这动作也真够快的。

    崔敬正找个台阶下,闻言暗喜道:“嗯,不错,那就取出来享用吧。给郑少爷和刘公子先品尝一下。”

    “是,三老爷。”

    刘远看到,那厨子拿了一把牛耳尖刀,很熟练地把缝补住羊肚子的线挑开。然后把一探,轻轻一拉,二只把鹅就啪啪的两声掉到托盘之上,可是这还没完,那厨子换了一把薄薄的起肉刀,开始熟练地切起肉来,只见他的动作很快,轻轻一割,露出一小片肉,然后二根手指挟住,再用刀轻轻一割,一块两指大、厚薄的均匀的肉片就割好,然后轻轻放在一旁另一个jīng致的小碟上。

    动作真是又快又好,那别是那刀功,真是让人称道。

    一旁的刘远看得有点呆住了,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这浑羊殁忽是这样吃的。

    那厨子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肥鹅肉切成一片片,放在两个小碟子,大约每个碟子切了二三十片,配上酱料,就让一旁的侍女先给刘远、郑玉成先送去。

    “刘公子,请慢用。”一个侍女把切成薄片的浑羊殁忽还有小碟装的酱料放在刘远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小远,尝尝我们这里姚师傅的手艺。”崔老太太笑着说。

    刘远连忙应道:“是,老太太。”

    轻轻挟起一片切得薄薄的鹅肉,扔到嘴里,轻轻嚼二下,刘远眼中出现了惊讶之sè:鲜美极了,羊肉的鲜美味道已经渗透到鹅肉里,两者的味道好像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口味独特,只是吃了一口,那那种鲜美,好像停留在舌尖了。

    “好,实在太好了。”刘远忍不住大声赞叹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拍马屁,的确是一等一的美味,能做出这样的美味,别说一只羊,就是十只羊,刘远认为都是值得的。

    一旁的的郑玉成也赞不绝口:“美味,美味啊,和去年相比,姚师傅的手艺又有益进了,不错,不错。”

    刘远刚想吃第二片时,突然发现,那婢女还端着盘子俏生生站在自己的前面,眼睛好像若有所期待一样,刘远突然会意,差点忘了:听崔刺史说过,如果到别人家作客,要是有新菜出品或大菜让自己先尝的,如果做得好,那得赏赐,以示感谢和鼓励,彰显自己的风度。

    这道叫得很呦口的大菜,叫什么浑羊殁忽的,主人家都还没有尝,就先拿给自己尝,自己都大赞美味了,不表示一下怎么行?

    刘远也不小气,随手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托盘上,笑着说:“这道菜真jīng采,该赏。”

    “谢谢刘公子。”那婢女一看到那锭十两的银子,眼睛都放光了,平常的客人,赏个二三两,那己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刘远一出手就是十两,简直就是喜出望外,连忙感谢道,要知道,这定银子,也是有自己的一份的。

    一时间,在场的人,特别是下人,一个个都把目光放在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身上,刘远是一个普通的士子,也赏了十两银子,那位郑少爷,贵为名门子弟,总不能小气吧,站在郑玉成面前的那个婢女,也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名门少爷。

    一看到刘远那锭重达十两的银锭,郑玉成面sè变了变,再看到眼前那个婢女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随手往腰间一摸,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摸,脸sè一下子变了: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吃饭前刘远豪赌,输光了最后一块碎银,还欠了二万多两的债务.......

    众人看到,荥阳郑家的少爷在身上左摸右摸,好像找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般,还以郑少爷要打赏什么重宝呢,没想到,这郑少爷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连那等赏的侍女也也目光也越为炙热,把手里的托盘递得更近一些,拿得更稳妥一此。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当”的三声,这位出身名门世家的少爷,竟然在那托盘里扔了三个铜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1 未卜先知

    什么?

    堂堂荥阳郑家的少爷,那赏钱才给三个大钱?

    那侍女犹豫了一下,确信眼前这位郑少爷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不过崔府教导有方,没有丝毫不满的表示,反而甜甜一笑,道了一声“谢郑少爷的打赏”,然后退了下去。

    侍女做得很好的了,没给郑少爷一点尴尬,可是郑玉成郁闷得想要吐血,自己堂堂荥阳郑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寒碜的了,身上就这点钱,还想着干脆不给,不过刘远给了,自己不好不给吧,再说也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了,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三个大钱放到那托盘里去了。

    那侍女礼貌的一笑,在他眼中,好像是嘲笑一般,让他心里憋闷极了,可是实在没办法,全身都摸遍了,只找出三个铜板,连一块值钱的戴件也没有,全输给刚才那位,一出手就赏了十两银子的大豪客刘远了。

    要是传出去,还不是让人笑得抬不起头吗?

    郑玉成臊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何尝不知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点异样啊,可是,自己冤得都想哭了:自己己经把全副身家都赏出去了,可是,堂堂荥阳郑氏的少爷没钱,说出去谁信啊?

    老太太的脸sè有点不太好,老实说,这“尝头盘”其实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意思一下,通常也就赏一二两,能吃得起浑羊殁忽的。谁也不会在意那一点点钱,可这郑玉成给个三文钱算什么意思?这是施舍给街边要饭的?自己崔府的下人,还差这三文钱吃饭?

    打狗要看主人,打赏下人的,就不用顾一下主人的脸面?

    崔敬的心里也不爽,心里有点看不起郑玉成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这位郑玉成的“名气”,也略有所闻。也就是这样,去年才婉拒了他的求亲,自己刚刚拒绝他,没想到,他马上就用这样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这气量,也太小了吧。

    “好吃就多吃一点,娘,你也好好尝尝。”这时又有侍女把美味的浑羊殁忽端了上来。崔敬笑着把话题岔开。

    “好,好。”崔老太太只挟了一块肉。就示意婢女把剩下的拿给崔敬:“老了,牙没了,也咬不动了,尝尝那滋味就好,你也别只顾着吃,也让人给孩子送些去。”

    都说是隔代亲,老太太对那些孙儿孙女的,还是很疼爱的,当然。这疼爱也分个三六九等。

    崔敬哪敢不听,连忙安排,幸好这羊不算小,羊腹内能置三个只肥鹅,人虽说不少,但三只肥鹅也够每人都能尝一下味道。

    “崔叔叔,听你在汾州主持修理河道。不知工程进展如何?”不久,郑玉成又主动挑起了话题。

    “是啊。”崔敬有点无奈地说:“去年黄河缺堤,淹死人畜无数,皇上还有几位大臣痛下决心。今年大修河道,造福百姓,我作为工部尚书,理应在在引监督,不过也好,离老家不远,有空闲之时,也可以回来侍奉一下母亲大人。”

    黄河,华夏的母亲,孕育着华夏文明,但是这位“母亲”也会有发怒的时候,一旦缺堤,那就是生灵涂炭,历朝历代绕不开这个难道,修堤护坝,每次都是一笔天文的开支,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大唐终于恢复了许多元气,一旦国库充盈,李二马上命崔敬来治水患了。

    “崔叔叔”郑玉成有点讨好地说:“修理河道,所需要的木石等各项物资极多,小侄最近空闲在家,不知叔叔能否念在两家的情份上,安排一个差事呢?”

    无论什么时候,做工程都是很赚钱的,和官家合作,那更是一本万利,郑玉成此次来清河崔氏,除了想提亲,和崔氏来个亲上加亲,还有一件事,就是在黄河的修整工程中分一杯羹。

    他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先提亲,要是提亲成功,那自己跟崔敬就成了翁婿的关系,凭着这一层关系,身为工部尚书的崔敬,自然对自己照顾有加;如果提亲不成,自己趁机提出谋个差事,崔敬肯定心中有愧,再加上提到两家的交情,崔敬总不能一二再,再二三地拒绝吧。

    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亮。

    郑玉成说完,一脸殷切地看着崔敬,现在自己可以说是穷得一塌糊涂,对那差事的渴望更是迫切。

    “贤侄”崔敬好像一早就预知他会提这个要求,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以崔郑两家的关系,如有空缺,只要你一开口,做叔叔的,自然不能不照顾一二,只是,你来晚了。”

    “来晚了?”郑玉成一脸吃惊地说:“崔叔叔,听说次朝廷拨了三百万两之巨,虽说大的差事没有,不会连小小的差事,也没一个空缺?”

    “贤侄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崔敬耐心地解释道:“这工程一出,太子、三皇子还有几位公主,都伸了一只手进来,秦淮玉和程处亮也联手找老夫要差事,不瞒你说,就是我崔氏的子侄,也仅仅安排了二个,一个个都盯得紧紧的呢。”

    郑玉成一下子楞住了,这么抢手?看来自己的想法有点简单,不过他还不死心,现在囊中羞涩,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崔叔叔,三百万两之巨,一个小小的差事都安排不出吗?这.......”

    崔敬眉sè中有一点不耐烦了,自己都解释过了,这郑玉成还像一狗皮膏药似的,不知进退,真是让人好生厌烦。

    不过看在崔郑的关系上,崔敬还是解释说:“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瞒你了,此项工程,的确拨款三百万两,不过,那是分成三期的,工部收到的,只有第一期的一百万两银子,户部的人知会了,国库用紧,黄河工程的二三期工程只能暂缓。至于何时再拨银子,我心里也没数,现在一期的差事全部安排了出去,只需一个月,估计就能完工了,所以,不是老夫不念旧情,实在安排不出。”

    “这.....不会吧,国库用紧?我大唐国富民强。现在是太平盛世,还会。还还缺钱?”郑玉成失望之极,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对他来说,这打击太大了,高高兴兴而来,本来结一门好姻亲,实在不行,还弄一个好差事,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不光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部输光,还欠了二万多两的巨额债务,没点进项,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还得清?

    刘远忍不住插话道:“尚书大人,是不是朝廷准备有大动作了?”

    崔敬眉毛一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问道:“哦,如何见得?”

    这老小子没有一口否认。那就是默认了,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要是估计得不错的话,自己来到大唐的第一场大战就要开启,李二己经下定决心。准备对吐番开战,教训越来越狂妄的吐番人了。

    前世最喜欢就是听故事,特别对唐朝的名将有一种偏爱,如秦叔宝、程咬金、李靖等人特别喜欢,听得多了,对唐初的历史有不少的理解,虽说哪些小事不清楚,但对一些大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如果自己没记错,明年将是大唐很忙碌的一年,除了对吐番还有吐谷浑的讨伐,除此之外,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明宫,也会开始兴建,估计现在那建筑的图纸,还有工程的造价,一早就摆在李二的御案之上了吧。

    又要打仗,又得大兴土木,还得修理黄河,都是巨额的开支,特别是打仗,俗话说,三军未行,粮草先动,谁也不知是输是羸,一个控制不好,那就是一个无底洞,现在大唐只是恢复了不少元气,还不是全盛之时,应付不了三线的财政开支,这样一来,并不很急切的黄河工程暂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总不会,年年都缺堤吧。

    “吐番和吐谷浑rì益骄纵,不时越境烧杀抢掠,不管怎么样,那些都是大唐的子民,皇上是不会不管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把他们打痛了,才知我大唐的天威。”刘远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太节俭了,现在住的,还是前朝留下的宫殿,为了我大唐的颜面,就是不建新的,也应好好修葺一番才是。”

    什么?

    崔敬心里大吃一惊,原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刘远竟然全猜对了。

    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再加上身居要职,对吐番用兵那么大的事,崔敬哪里不知呢?而前朝的皇宫有点晦暗,对患有老风湿的太上皇不好,建造大明宫的几年前就提上rì程,并在工部再三修改、完善,最终定稿己在几个月前呈交了上去,工部的第二把手,jīng通土木工程的工部侍郎一直在跟进此事,没有意外的话,的确是在近期破土动工了。

    自己是一部之尚书,这些机密大事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这些事,他怎么得知的?还猜得这么准,难道,还有未卜先知之能?

    “哦,你是凭什么作出这些判断的?”崔敬佯装不在乎,笑着问道。

    刘远笑着说:“从南来北往的客人处听各处发生的奇闻趣事,也比较留意邸报上的消息,虽说这些都不会写出来,不过言语间,总会看到一些端倪,尚书人,不知我猜测得可对?”

    什么可对?就差拿着机密文件在读了,那些小道消息,还有哪报喜不报忧的邸报,还真的有那么多端倪让他发现?要不是崔敬对刘远的底细了如指掌,还真的把他当成未卜先知的活神仙了。

    “哈哈,现在只是家宴,刚才说了,不谈公事,更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二位贤侄,要不要,来点丝竹歌舞助兴?”崔敬忍不住高看了刘远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笑道。

    这些有关国家机密之事,还是少谈为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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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极品萝莉

    这一顿丰盛无比的名门盛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刘远也吃得非常满意。

    算是尝到了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民以食为天,无论是士族上流,还是黎民百姓,都会想方设法改善,只是没这些名门世族做得那么jīng细罢了。

    “郑兄,怎么不说话的,是否有什么心事?”家宴散后,刘远和郑玉成一起往回走,看到那郑玉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笑着叫问道。

    刘远住在秋枫院,而郑玉成就住在旁边的夏竹院,所以散宴的时候,两人结伴而行。

    “算是吧。”郑玉成有气无力地回答。

    带来的银子花光了,人没娶到,自己都不挑肥拣瘦了,没想到连个小闲差都没拿下,还欠下一笔天文巨款,简直就是人财两空,不郁闷才怪,而刚才一时糊涂还做了一件大错事,也许过了今晚,自己打赏三文铜钱给下人的事,就会成为士族上流茶余饭后的笑谈,哪里还提得起jīng神呢。

    刘远“好心”的劝道:“郑兄你也不必心急,以你荥阳郑氏的势力,要干什么不成,再以那工程只是押后了,并没有取消,尚书大人都答应你了,只要后继工程一开,绝对给你留一下肥差,到时那银子,还不像那流水一样哗哗流进你的口袋吗?”

    “希望如此吧。”

    郑玉成才不相信这种事,当官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实意?就算真有关照。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看着郑玉成好像死了老爹一样垂头丧气,刘远心里说不出的解气,这种纨绔子弟,所有的底气来自他的家族,吃喝玩乐样样jīng通,一朝得志就飞扬跋扈,但凡有一点挫折,马上没有一丝斗志,一想到他说自己是“泥腿子”时那鼻孔朝天的表情,刘远的心里就有气。

    得。今晚让你睡不着才行,刘远暗暗打定了主意。

    “郑兄”刘远突然笑着说。

    “刘兄,何事?”老实说,要不是看到那巨额债务的份上,郑玉成还真的不想和刘远这种“泥腿子”聊天。

    那话虽说没问题,但语气里的那一丝亲热,倒显得有些虚伪。

    刘远饶有兴趣地说:“我听仆人们说,郑兄输给我的那辆马车,装饰得非常豪华。又大又舒服,最难得的那两匹马。来自西域的良马,不但高大神俊,加颜sè、体格、外貌也极为相似,好像孪生的一般,弄得我心庠庠的,恨不得马上坐上那豪马的马车之上,到处游玩,肯定能引很多良家的眼光,哈哈......对了。还得谢谢郑兄的承让呢。”

    承让?要是有机会,我还想把你捏死,你信不信?一想到自己在yīn沟里翻了船,郑玉成不是一般的气。

    不过........

    “哪里,哪里,是刘兄手气太旺,哪个。现在天sè己晚,那马车我明天再带刘兄去接收,如何?”郑玉成哪里不知道,刘远那是在暗示。他要接收马车了

    那马车可是自己老爹的心爱之物,特别是那两匹骏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宛马,浑身洁白如雪,四肢强壮有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杂毛,平时都以jīng料喂养,那毛发好像绸子一样细滑,自己为了装点门面,求了很久老爷子才同意让自己乘来的,要是这马车丢了,那脾气暴躁的老爹,说不定真的把自己的腿都给打折。

    现在听到刘远暗示接收马车,郑玉成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xìng,眼睛转了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拖字诀。

    先把事情拖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把那借据弄回去。

    要是刘远的手段比他强、地位比他高、靠山比他大,那么,郑玉成或许会认命,左右钻营,慢慢把那窟窿填上,可是,自己可以士族上流,刘远仅仅是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自己乖乖服软的,那就不叫郑少爷,那叫郑软蛋了。

    最好就是拿着借据跑到荥阳找自己,到地自己的地盘,到时二话不说,抢回借据,抓起到先揍一顿,然后再送到官府告他诬告,然后通过诬告反坐,把他的家财都弄到手,这才是荥阳郑家郑少爷的手笔,还钱?就是有钱还,你也没命花。

    郑玉成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刘远见他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就知他没安什么好心了,装着没看到,继续逗他:“郑兄,我想想了,虽说我们是知己,但是亲兄弟,明算帐,那数目太大,你不意思一下,那也不好,起码把那零头先付了,那大头我们慢慢解决,下午和你博弈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处产业经营得很不错的,一个月进项不少,要不,我们就谈谈那个产业吧,放心,我一定给一个好的价钱。”

    什么?自己府外的那个产业?郑玉盛身体一个哆嗦,那产业,可是自己的命根啊,平时吃喝piáo赌的花销,大多来自它的进项,要是没了这产业,自己喝西北风都行了。

    “那个,那个......”郑玉成左顾言他地说:“平时都是下人照我照料,现在帐目什么的也不清楚,看来暂时没法谈了,要不这样,找个时间,我把那帐目什么的先弄清楚再说,哎哟,不知为什么,我的头很痛,刘兄,先失陪了,我要回去躺一会才行,哎哟,我这老毛病。”

    说完,快步往前面走了。

    “郑兄,长夜漫漫,要不,我们挑战夜战,再来炸金花,啊,不对,是博弈才是,你意下如何?”刘远冲着郑玉成的身影大声叫道。

    前面那个疾奔的身影楞了一下,好像在犹豫不决着,不过。很快,郑玉成还是很快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不了,不了,下次吧,哎哟,我这头又痛了,再见......”

    郑玉成还真的怕了,自己作弊都弄不过刘远。要不是他运气太好,就是最近自己运气太差,看到刘远现在风头正旺、运气正佳,还真的不敢和刘远再斗了。

    看到郑玉成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开自己,刘远嘴角微微往上翘:什么名门望族,把那神化的“外衣”一扒下,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刘远很洒脱地哈哈一笑,在丫环的引路下,一路顺利地回到自己居住的秋枫院。

    “刘公子好。”

    “刘公子好。”

    刘远刚回到秋枫院。没想到门口处,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婢女。一看到他回来,两女都很有礼貌地向自己问好。

    在烛光下,刘远认出,两个俏婢,一个是崔梦瑶的贴身侍婢chūn儿;另一个,则是崔梦真的贴身侍婢秋荻。

    极品的萝莉啊,刘远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这两个俏婢,大约都是十三四岁,娇俏、可爱、虽说身体还没发育好。但是,那身段、那脸蛋一副小美人胚子的模样,,己经让人着迷,真是可爱极了。

    像这种名门世家的婢女,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模样身段绝对不错。特别是贴身婢女,以后要陪自家小姐嫁到夫家作暖床用的(女主人不方便时,可以替她安抚男主人,一来可以笼络他的心。二来也防止他到外面乱搞),更是在百里挑一,chūn儿有点小xìng子,热情如火,而秋荻则是温顺,温柔如水。

    这两个俏婢,倒是很不错的一对。

    刘远明知道她们的目的,不过还是故意挑逗她们说:“chūn儿,秋荻,是你们啊,这,太厚礼了吧,你们小姐太客气了。”

    chūn儿有点奇怪地说:“客气?客气什么?”

    “哪个,长夜漫漫,知道我一个人孤枕难眠,特地派你们侍候我过夜,真是太客气,太客气了。”

    秋荻的小脸一下子就行了,马上焦急地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

    “想得美,凭你,也佩?”chūn儿一脸愠sè地说:“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发你的chūn秋大梦。”

    虽说是丫环,但也算崔府的高级丫环,作为清河崔氏的高级丫环,平时见到的,不是王公大臣的公子,就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对于这个几个月前还是小商人的刘远,chūn儿还真心看不上呢。

    嘿嘿,刘远心里暗笑道:现在还吃不上,不过再过十多天,你就得跟你家小姐进和我刘家了,到时看你还敢这样说你家老爷不,不过秋荻那丫头还真不错,天生一张娃娃脸,又可爱又听话,呢玛,这么好的萝莉便宜徐鸿济那头猪拱了,那实在太可惜了,得,看来要想一个办法把她弄过来才行。

    一想到崔梦真欠自己的那几张借据,刘远的嘴边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刘公子,是这样的,你说过送我家小姐一套十二生肖的玩偶,我,我家小姐吩咐我来取。”秋荻有点不太好意地说。

    chūn儿也凶巴巴地说:“我也是,快点拿来,不要让我家小姐等急了。”

    这女人,一喜欢什么,要是没拿到手,估计都吃不香,睡不好了,现在天sè很晚了,还叫婢女来拿,女人对首饰这些,还不是一般的热爱啊。

    刘远笑了笑,看到两个小妞一个气一个羞,哈哈一笑,也不逗她们了,走到门前眯眼看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拿出一套十二生肖的银铸玩偶送到两个小妞的手上,让她们回去交差。

    等两人走后,刘远松了一口气,很不错,刚才检过了,那标记还在,也就是说,自己的东西没人动过,为了预防万一,刘远在大门处夹了一根头发,刚才检查过,那暗记还在。

    这崔府还是挺安全的,毕竟是名门望族。

    很快,就有人送来浴桶、抬来热水,侍候刘远洗刷等不提,大床高枕再加上全新的被席,刘远很舒服地在秋枫院度过了自己在清河崔氏的第一个夜晚。

    稍稍有点遗憾,好像一个人睡寂寞了一点,也不见有家jì前来暧床。

    第二天一早,刘远刚刚起床,就听到一个消息: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天sè刚刚破拂,就乘车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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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人心难测

    刘远听到郑玉成跑了的消息,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郑玉成的行为,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自己一早就料到了。

    欠债跑路,这很正常,不过像他的身份也用到这一招,刘远还真心瞧他不起了。

    “刘公子,这是郑少爷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一个下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把信递给刘远,这才退了下去。

    其实,不用打开,刘远都可以猜到什么内容了,无非就是自己有急事,所以先走一步,那马车就当是借用,至于所欠的银子,会尽快筹措,然后给刘远送去什么的,刘远看完,也不把它当一回事。

    那个郑玉chéng rén财二失,还欠下大笔的赌债,而昨晚自己又向他索债施压,留在这里毫无意义,还不如早点归去,至少先把马车保住再说,这也是刘远想看到的情况。

    免得一只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看着就烦。

    “公子,来洗刷吧,早点己经准备好了。”就在刘过楞神的功夫,一个俏婢俏生生的站在刘远的身后,轻声地唤道。

    “好的,马上来。”刘远笑了一声,马上洗刷去了。

    刘远己经闻到汤饼、chūn卷还有小磨香油煎胡饼的香味了,一大早起床,肚子空空的,闻到这香味,还没吃,就感到食yù大开,那感觉美妙极了。

    汤底浓厚、胡饼焦香松脆、小米粥清香可口,各式糕点又美味异常。除此之外,还有一杯鹿nǎi,刘远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唐代的人,就很懂得养生了,据说鹿的全身都是宝,鹿nǎi更是营养丰富,真不愧是清河崔氏,别人还为吃上一顿鹿肉费劲的时候,它己经喝上营养丰富的鹿nǎi了,连刘远这个客人都能享用一份。

    难怪崔梦真、崔梦瑶这两姐妹的身段那么风流。原来还有鹿nǎi功劳。

    “雪雁,吃完早点之后,你家三老爷,有什么吩咐没有?”刘远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新来的侍女叫雪雁,长着一张瓜子脸,模样很清秀,人也聪颖可爱,算是专职来秋枫院专门侍候刘远的。从而也结束了一大堆奴仆有事没事都注这里转、讨赏的事。

    那样的确也乱了一点,崔府的管家征求老太太的意见后。便把乖巧、懂事的雪雁派来专职侍候刘远了。

    雪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刘公子,三老爷并没有什么吩咐,他说过,公子有空,可以到处走动一下。”说完,雪雁自告奋勇地说:“雪雁可以为公子带路。”

    “好,一会吃完早点,我们到外面的街市逛逛去。”刘远笑着说。

    崔敬的意思。刘远知道,无非就是让他多和崔氏族中子弟熟络一下,免得到时太过生分,不过刘远还是决定先到外面转上一圈,一来老忠奴还在长隆客栈等着自己的消息,二来刘远一早就计划好了,有心在清河开一个书斋。墨韵书斋的分号。

    清河崔氏为七族五姓之一,天下士族之首,这里的学风非常鼎盛,据说这里有三大学堂。崔氏子弟私塾、三思堂还文庆馆。

    崔氏子弟私塾是三大馆中,规格最高、人数最少的学堂,只有崔氏的jīng英子弟才能进去,除了有当朝大儒担任先生,不时还有崔氏出来的高官对他们言传身教,为崔氏培养后继的力量。

    三思堂为崔氏普通子弟、亲朋戚友子弟还有其它世家士族子弟学习的地方,在三大学堂中规模最大,而文庆馆,取自文众同庆之意,所收之人大约为三类,一是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二是交得起高额束条(学费)的富家弟子,最后一类是有心进入官场,有心拜门崔氏门下的“准官员”。

    一大早就书声朗朗,学习气氛浓厚,难怪在为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圣地”。

    崔氏一族定居清河以后,人才辈出,繁荣昌盛,这里可谓人杰地灵,很多士子特地到这里游历一番,用他们的话来说,来这里沾一点灵气也好,以至这里士子众多,要是来这里开一间书斋,那绝对是一本万利,反正活字印刷方便,到时这里建个分号,那银子就如猪笼入水。

    雪雁听说要到街上去玩,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忙点头道:“好的,刘公子,一会我带你去。”

    大约二刻钟后,刘远在雪雁的带领下,从打开一半扇的偏门走出,开始逛街了。

    “刘公子,你想去哪里玩,或想买些什么,奴婢带你去。”雪雁高兴地说。

    一出了崔俯的大门,看到她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看来在这里士族上流家当差,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刘远摇摇头说:“那些事,晚一点再说,先带我去长隆客栈,我还有一个下人在哪里等着。”

    “明白了,刘公子,这边走。”

    ........

    “少爷,你,你没事吧?”老忠奴赵安一看到刘远,马上就激动得跳了起来。

    看他眼圈有点黑黑的,也不知是床生睡不着,还是担心刘远。

    刘远摆了摆头说:“有什么事?没事,好着呢,倒是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好,很好,少爷有心了”赵安高兴地说:“那崔府的三管家给我开了一间地字号房,那掌柜看到我是崔三管家亲自送出来的,对我异常客气,昨晚还请我吃酒呢。”

    嗯,那就好,一个小小的下人,还能给他安排一间地字号房间,也算是做得很周到的了,赵安本人也没什么异议。

    赵安看了刘远一眼,小声地问道:“少爷,那事,有着落了吗?”

    “嗯,昨天就谈好了。这个月的二十八是一个好rì子。”刘远淡淡地说。

    自家的老忠奴,也没有瞒他的必要,反正到时还得让他跑腿呢。

    两人说得那隐晦,雪雁也听不明白两人说些什么,不过她倒时很有规矩,看到刘远跟他的手下聊天,也下意识站远一点避嫌,显示出极好的教养,真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刘远一说二十八,赵安就知道。这事定了下来,自家的少爷,很快就会成为清河崔氏的女婿,天下士子羡慕、妒忌的对象。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了。”赵安笑容满面地说。

    “算了,没什么可喜的,什么事你也知道,名门世族的,规矩多着呢。对了,你用完早点没有?”

    “用完了。少爷,有事您吩咐。”

    “也没什么”刘远点点头说:“跟我在清河转一转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估摸着,这清河士子甚多,要是在这里开上一间书斋,专门出售我墨韵印刷的书籍,我想,这利润应该不会太差。”

    “高”赵安大声赞道:“的确是高。少爷,这里读书人那么多,绝对一本万利。”

    刘远笑骂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不吃那一套,走吧。”

    “是,少爷。”

    于是,在侍女雪雁的带领下。刘远携着赵安,开始在清河的大街小巷逛荡了起来........

    一连几天,刘远都是一有时间就外出,携着赵安。在雪雁的带领下,在清河转悠起来,其实,除了文风鼎盛,还有很多名胜古迹值得观赏,像鲧堤、汉墓、张氏祖庭、崇兴寺、崔氏祠堂等,特别是崔氏祠堂,那规模还有气势,简直就是让人望而生畏,可惜刘远只能在外面转了一圈,并不能进到里面。

    很简单,那是崔氏的祠堂,并不是刘氏祠堂。

    夜,己经深了,因为宵禁,四周都一片寂静,在古代没多少夜生活的人们,很早就吹熄了蜡烛,钻进了被子,而在崔家三老爷的书房里,还透着明亮的烛光。

    “回三老爷,今天刘公子吃了一碗稀饭、二个包子、三个胡饼另外还有一杯鹿nǎi,然后和往常一样,出到崔府外面逛街,一出门,他的赵姓管家就在门外候着,汇合一起就一起在外面转悠。”

    “不上青楼,不听丝竹,就是大街小巷地到处走,婢女留意到,刘公子多是在三大学堂的附近转,对了,今天他们还过走一间书斋,是清源书斋,问掌柜的是否愿意转让。”

    崔敬闭着眼睛,那搭在案首上的手,不时用手指头轻轻敲动桌面,似乎若有所思。

    “嗯,他有没有找过三小姐?”崔敬突然淡淡地问道。

    “那个,刘公子出门时,碰到三小姐,两人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下招呼。”雪雁回忆了一下,很快说了出来。

    “他说转让之时,有没有说,盘下来,准备做些什么,你有没有打探清楚?”

    “回三老爷的话,好像他准备让下人经营书斋。”

    崔敬点了点头:“还有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雪雁摇了摇头,表示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了。

    作为崔敬的心腹,她明里是侍候刘远的起居饮食,实际暗里替崔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每天晚上侍刘远睡下,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到书房向崔敬汇报刘远的一举一动。

    要是刘远看到这一幕,肯定惊叹人心不固,画皮难画骨,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想到,那个温柔可爱,看起来人畜无害、就像邻家妹妹一样的的雪雁,竟然隐藏得这么深,是崔敬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枚棋子。

    可是,要是让他再看下面的一幕,估计更加无言:汇报完后,崔敬用手指了指下面,那雪雁突然跪了下来,就像一只小狗一般,连忙爬到崔敬的面前,双腿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掀起他的褂套,把头伸了进去,片刻,崔敬闭着眼睛,脸上出现了一片享受之sè,嘴巴微微张开。

    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他的身体一哆嗦,然后睁开眼睛,脸上出现一丝满意的神sè。

    竟然是让雪雁替他“品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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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偏心老太

    “chūn儿,你看,这些玩偶真的很漂亮,你说,他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怎么把东西弄成这个样子呢?”崔梦瑶桌面上的十二生肖的玩偶,有点爱不释手地说。

    在案首上,她把两套不同的十二生肖摆在一起,再一次欣赏着。

    像老鼠、蛇之类的动物,平时自己一看到都吓得尖叫的,现在可好,刘远把这些做成卡通可爱的类型,看起来不仅不怕,还有忍不住抚摸的冲动,就拿那蛇来说吧,把脑袋做得圆圆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嘴角弯弯,很明显是面露笑容,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看起来可爱极了。

    chūn儿也在一旁欣赏着,闻言点点头说:“是啊,真是漂亮,听说大老爷的三姨娘想收集一套,出了一百两跟那姓刘的拿都没有了,只好在那个下人手里收,还差一只老虎才能凑够十二生肖,听说她悬赏十两银子在收集了。”

    一百两?

    崔梦瑶大吃一惊,不过心里对刘远大为感激:就自己说一下,刘远就把高达二百两的饰物送出,对自己......实在是很不错了。

    看着那套纯金打造,并镶有昂贵猫眼的黄金十二生肖,崔梦瑶心头一片炙热,多漂亮啊,一个个好像活灵活现一样,特别是那眼睛,纯净、清澈,好像会转动一下,好像画龙点睛一样,把动物都给“镶”活了。

    玩赏了几天,崔梦瑶还是舍不得还给刘远。幸好,刘远也没有追问;想购下来的,可是没银子,那套银的一百两都求不了一套,而这套金的,绝对过千两之巨吧。

    “当当当,咣......”

    这时门外传来敲打之音,崔梦瑶朝窗外看去,只见几个下人正在张灯结彩,还有奴婢在很细心打扫着地地面。显得非常忙碌。

    “奇怪,府上有什么喜事呢,怎么张灯结彩的。”崔梦瑶好奇地问了起来。

    chūn儿摇了摇头说:“昨天就开始了,我问丫环,她们一个个都说不知,都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祖宗的大寿?不对啊,不是搞过了吗?大伯、二伯的寿宴?不对啊,一个三月一个八月,早就过了;有人高升?不对啊。这事我怎么收不到一点点风声的?.......崔梦瑶一边想,一边不停的否决。

    “应该是有人办喜。对了,今天一大早的,我就看到博陵崔氏的人送来一马车的贺礼,当时我正给小姐拿早点,也没问个仔细。”chūn儿把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崔梦瑶好奇地说:“真是怪了,以前一有喜事,我们都是早早得知的,怎么今儿捂得这么密的?咦,chūn儿你看。”崔梦瑶吃惊地指着那灯笼说:“那灯笼上。还有一个大红的喜字,啊,难道是二妹夫改变主意,提前出关迎娶二姐了?”

    “有可能,听下人们说,二小姐每旬一封,每个月三封情书寄给未来夫君的。雷打不动,非常痴缠,都说才子都是很多情风流的,估计二姑爷心动改变主意了。嘻吉,二小姐一走,马上就轮到小姐你了,不知道,哪家公子少爷那么有福气,娶到我们这个又漂亮、又多才多艺的三小姐呢。”chūn儿笑嘻嘻地说。

    “好啊,chūn儿,你敢取笑我。”崔梦瑶面sè一红,接着佯装生气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去挠chūn儿的庠庠,chūn儿最怕就是这个,连声求饶,很快两人就闹成了一团。

    “三,三小姐。”两人正在嬉问间,突然丫环出现绣楼的门口,有点吃惊地说。

    “咦,墨竹,你怎么样来了?”听到有人唤自己,崔梦瑶马上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是老祖宗最信任的婢女之一:墨竹,不由好奇地问道。

    墨竹笑着说:“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原来是老祖宗要见自己,崔梦瑶点点头,整理一下衣裳,临走前还不忘记让chūn儿帮自己把那两套十二生肖的玩偶小心收好。

    那可是自己宝贝。

    二人走到老太太的房间,墨竹停了下来,笑着对崔梦瑶说:“三小姐,我就送到这里,老太太要单独见你,对了,小的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恭喜自己?

    崔梦瑶刚想问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可是墨竹己经退下了。

    怎么说话莫明其妙?算了,还是先看看老祖宗去,又不知要和自己说什么私密话了,崔梦瑶摇了摇头,叫了一声“老祖宗”,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小瑶,来,坐到胡床上来。”出人意料的是,崔老太太并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床上,而胡床之上,还有放了二个箱子,几件很漂亮的首饰就摆在床上,那像坐在宝物堆上一样,而房间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老太太一看到崔梦瑶,眼里也现了怜爱之sè,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那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唤她直接坐在床上。

    崔梦瑶笑着爬上了胡床,紧挨着崔老太太坐下,一边叫着老祖宗,一边轻轻把头放到老太太的怀里,就像一个要宠的孩子一样,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

    崔老太太轻轻捏了一下崔梦瑶的琼鼻说:“快要出嫁的大姑娘,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羞不羞?”

    “嘻嘻,我不嫁,我要在家里陪着老祖宗。”

    “傻瓜,哪有女人不嫁的?何况”崔老太太的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祖宗,何况什么?”

    崔老太太笑了笑,取笑孙女道:“何况我家梦瑶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我说不让你嫁。你未来夫君还不是恨死我吗?”

    “老祖宗,你笑话我,你笑话我。”崔梦瑶脸上升起一丝红晕,没想到,老祖宗竟然拿自己开起玩笑来了。

    “好,好,好,别闹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呢。”

    崔梦瑶闻言。忙坐正,生怕自己不小心,把老太太给伤着了。

    一番婆孙亲热过来,崔老太太笑着对崔梦瑶说:“瑶儿,你把这几个箱子打开看看。”

    “是,老祖宗。”

    崔梦瑶闻言,轻轻把崔老太太面前的箱子打开,没想到一打开,那嘴巴就张得老大。大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首饰。还是非常漂亮、华贵的首饰,每一件,都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其中刘远打造的那件“松鹤延年”也在其中,有小部分,自己见过,但是绝大部分,就是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

    很明显。这些都是老太太的珍藏的宝贝。

    清河崔氏,名振天下,富甲一方,在九品中正制的扶制下,崔氏子弟进入官场的,数不胜数,门生更是遍布大江南北。作来清河崔氏最得高望重之人,崔老太太每年都收到数不清的贵重礼物,就是当今的皇上皇后,为了笼络崔氏。也多有赏赐,几十年积下来,那jīng品不计其数,而这三个小箱子里的首饰,更是异常的贵重。

    崔梦瑶看得眼睛都亮了。

    “这,这些都是,都是老祖宗收藏的?”崔梦瑶看着那三四十件极品的首饰,吃惊地说。

    婴儿拳头大的猫眼石、大如龙眼的珍珠、巴掌大的田黄石雕、大如鸡蛋的玛瑙、镶满宝石的玉如意、晶莹剔透的玉镯.......全是难得一见珍品,此刻,一件件摆在崔梦瑶的眼前,那珠光宝气,把崔梦瑶的眼都要耀花了一般。

    崔老太太好像打开了回忆的了记忆的闸门,随手拿起一条jīng美的项连,开始说起了故事来:

    “这条项琏,是你祖父送我的的定情信物,我还记得,当时他年仅双十,就己经官居四品,深得先皇的信任,年少得志,风度翩翩,想当年,你祖父真是一个美男子,可惜他走得太早。”

    “这玉镯,是我出家时,母亲大人从手下摘下来送我的嫁妆,没想到一晃眼,我都快七十了。”

    “这是你大伯官升三品时,花费重金从波斯商人购来送我的猫眼石。”

    “这是我六十大寿时,皇后娘娘赐我的玉如意。”

    “这是.......”

    每拿起一件首饰,崔老太太都如数家珍地讲出一段故事,崔梦瑶在一旁听得入迷,她没想到,这些首饰是这么有意义的。

    “小瑶,你觉得得这些首饰怎么样?”一一介绍完,崔老太太笑着问道。

    崔梦瑶认真地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的,嗯,真的很漂亮。”

    “呵呵呵”崔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取笑孙女说:“你啊,一看到好的首饰和珠宝,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珠动也不动,这一点随我,想我当初是和你一模一样。”

    崔梦瑶一下子脸红了,老太太还是真的把自己看得很透。

    “我家小妞子还会害臊呢”崔老太太笑着说:“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啊,不,这些对老祖宗很有意义的,梦瑶不敢贪。”崔梦瑶说了一半,猛地醒觉,连忙摇头道。

    崔老太太又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琼鼻,乐呵呵地说:“长者赐,莫要辞,反正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知足了,这些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小瑶,你在这里挑上六件,喜欢哪件就拿哪件,记住不要在你的兄弟姐妹面前拿出来,要不又说我偏心眼,我老太婆的东西,喜欢给谁就给谁。”

    这样还不偏心?

    老太太虽说只有三子一女,但是孙子、孙女、外孙了、外孙女加起来有几十人,这里一共就三四十件珍藏,要给崔梦瑶六件,还是让她先挑,这样还不偏心?

    要是一件未得的崔梦真看到,估计眼红得要喷火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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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作封建迷信,实际上,相术就如同中医一样,是几千年来民族智慧的结晶。

    年轻人秦冲,获得了这种能力,行走于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振兴相术的同时,面对各种蜂拥而至的美sè桃运,是宁死不屈呢,还是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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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晴天霹雳(求个首订)

    “可是老祖宗,这.......”

    崔老太太笑着说:“真是笨孩子,让你拿就拿,女子人家,肯定要多一点首饰,拿来防身也好,再不拿,我可真的就生气了哦。”

    崔梦瑶看到老太太的态度坚决,又在老太太的好说歹说下,有点心情复杂地挑了六件。

    这孙女,真的随自己,当崔梦瑶首先拿起那块猫眼石时,崔老太太心里一乐,因为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那块猫眼,等崔梦瑶把六件都挑完,崔老太太更乐了,那六件,都是自己比较喜欢的,看来孙女和自己是心有灵犀。

    真的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谢谢老祖宗。”挑了六件后,崔梦瑶笑着说。

    崔老太太虽说有一点点心痛,不过还是不忘告诫道:“仔细点,别让梦真他们知道了,不然又要妒忌你了。”

    “是,老祖宗,我一定捂得紧紧的。”崔梦瑶也知对兄弟姐妹影响不好,老祖宗把最贴身的丫环也使了出去,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不能负了老祖宗的一片心意,崔梦瑶连忙应道。

    等崔梦瑶把那六件宝贝收好,崔老太太变戏法似的,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紫檀打造的箱子,放在崔梦瑶面前,轻轻地抚着那箱子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

    “老祖宗,这个是什么?”崔梦瑶好奇地问道。

    崔老太太有点感触地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临终时吩咐待你出嫁时交给你的。那时你刚出世,眼睛还没睁开呢,没想到,一晃眼的工夫,你都这么大了。”

    娘的遗物?

    崔梦瑶瞳孔一缩,一下子楞住了,至于后面出嫁的什么的,都充耳不闻了。

    自己只是在画像中看到母亲的的遗容,脑海里,对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她在生出自己后,就难产崩血而死,现在目睹她的遗物,睹物思人,两眼一下子朦胧,一眨眼,那泪珠就顺着光滑的面孔滑落,滴在檀香床上。

    “莫哭,莫哭”一看到崔梦瑶真情流露。老太太心疼了,连忙把她抱入怀里哄着:“好了。好了,没事的,你娘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每天都过得欢欢笑笑的,你娘不在了,万事有姥姥,万事有姥姥。”

    劝了好一会,崔梦瑶这才停住了,打开那紫檀的小箱子。只见里面放着金钗、金抹额、宝石项链、玉手镯一双,金手镯一对,此外还有一个非常精美的长命锁,估计是给未来外孙准备。

    这些首饰虽说也是精品,但和崔老太太的没得比,不过崔梦瑶觉得精美无比,就是老太太的珍品。也没法替代它了。

    不过她心里有个疑问:不是说出嫁时才给自己的吗?怎么早早就给了,不会是......老太太觉得身体不太好,现在就把东西先给了自己呢?

    还没把疑问说出来,老太太神神秘秘从被子底下拿出二册图书。一脸神秘地说:“小瑶,有些事,应该做母亲说的,不过你母亲不在,你父亲又不方便说,你的那些姨娘,都是不吉利的人,就托你姥姥指点你了。”

    “老祖宗,指点什么?姨娘她们怎么啦?”崔梦瑶听得是一头雾水。

    怎么说着说着,还有父亲不方便说,要老祖宗说的,几位姨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不吉利的人了?

    “女人方面的事,你父亲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方便说道,至于你那几个姨娘,进了我崔家的大门多年,连蛋都没生一个,还不是不吉利的人是什么,好了,小瑶,你好好看这二本书,以后你就会体会它的好处了。”

    什么书这么神秘?

    崔梦瑶有点疑惑地拿过来,只见书面上写着《春宫秘图》,一翻开,马上就脸色一红,只见一男一女赤身**,以一种很羞人的姿势抱在一起,再翻开第二页,崔梦瑶都看不起去了,只见那女子把男的那耻物含在嘴中,那男的出现一脸欢愉之色......

    这些画的画功极为精美,人物栩栩如生,甚至连人物表情都跃然于纸上一样。

    “啊”崔梦瑶好像触电一样,一下子春宫图册扔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娇羞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祖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给自己看哪些男女苟合交欢之事,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老祖宗,你,你怎么把那些羞人的东西给我看的,羞死了。”崔梦瑶面红耳赤地埋怨道。

    “呵呵,我家梦瑶,还害臊了呢。”崔老太太唠唠叨叨地说:“这些都是女人要经历的,其实看清楚一点,也没什么可羞人的,等嫁人后,这些就用得上了,现在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得看紧一点他们才行,把他们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要让他离不开自己,小瑶,这春宫图是由皇宫传出,由御画师所绘制,不但精美,而且招式繁多。”

    崔老太太有些得意地说:“现在市面和民间流传的,只有三十六式,而这里记载的,足足有七十二式之多,想当年,你祖父一进了房就舍不得出去,娶了我几年后才纳的妾,就是纳了几门妾,也是在你姥姥的房里逗留得最多,就是因为你姥姥精通房事,这一点你得好好地学习,本来不是现在说的,不过这书博大精深,得多花一点时间学习。”

    此时的崔梦瑶双眼发直,有一股越来越不妙情绪拥上心头:府内张灯结彩、那大红灯笼、老祖宗的馈赠、亡母留下的嫁妆,特别是,只有出嫁前,才能家里女性长辈传授的交合之道,现在竟然对自己说了。

    难怪说什么父亲不方便说,原来说的是这些事。

    崔梦瑶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问道:“老祖宗,府里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高高挂,好像有人要出嫁,那个人,不会是....是我吧。”

    “不是你是谁”崔老太太呵呵笑道:“你的心思,我和爹都知道,放心好了,都安排妥当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子。高高兴兴地嫁人吧。”

    “什么?我嫁人?”崔梦瑶一下子感到自己被晴天霹雳击中,面色都变得惨白了。

    崔老太太轻轻摸着她的头说:“小瑶,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还好说,等再晚点,你的肚子大了,那就再也掩饰不住,传了出去。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族老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毕竟关系到清河崔氏的清誉,我们想护都护不住,幸好,一切还得及,那刘远虽说家境一般,幸好人品还不错,以后记得督促他,好生努力,将来为官为府。位列公卿,你也面上有光。”

    “等等,老祖宗”崔梦瑶惊叫道:“什么我的肚子大了,掩饰不住?”

    “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你爹早就知道了。”

    崔梦瑶都快要哭了,一脸悲奋地说:“什么?孩子?谁说我有孩子的?谁毁我清白?”

    崔老太太面色一凝,一脸郑重地说:“小瑶。跟姥姥说实话,一句也不能隐瞒,你,到底怀上孩子没有?”

    “老祖宗”崔梦瑶一脸郑重地说:“我崔梦瑶现在还是黄花闺女。清白之身,绝无有什么孩子,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扑”的一声,崔老太太手里的那个首饰盒子一下子掉在胡床之上,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收拾了,对着窗外大声地喊着:“墨竹,墨竹。”

    在房间远处守候的墨竹闻言,连忙小步跑了过来:“老夫人。”

    “快,快,把三老爷叫我唤来,马上。”崔老太太焦急地说。

    “是,老夫人。”看到崔老太太一反常态,急成那个样子,墨竹也急了,提起裙褂子小跑似的跑了出去。

    一刻钟不到,孝顺儿、极品好父亲崔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二刻钟不到,当崔梦瑶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崔家的三大爷,大唐的三品大品、工部尚书崔敬,那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下巴差点掉了。

    要说崔梦瑶得知自己要出嫁,犹如晴天霹雳,等崔老太太告诉自己,自己要嫁的夫君是扬州的刘远时,好像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二次一样,而此刻的崔敬,就像被晴天霹雳劈中了好几次一样,一下子整个人都呆了。

    “小瑶,你还记得,就在为父出发扬州前一天,你不是反胃想吐吗,那不是有孩子的反应?”崔敬有点疑惑地说。

    崔梦瑶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父亲大人,那是女儿贪嘴,饭前吃了不少糕点,以致肚子有关点撑了,胃气上涌,根本就没那么事?”

    崔敬马上问道:“那你的定情玉佩怎么在他的身上?还有,为父想安排一家妓给他,你为什么要反对?你每个月的月钱,怎么不花,反而暗中托人送给他?看到刘远来到,你又急急忙忙把他拉到一边谈情说爱?为什么时候他会赠送你那么贵重的物品?这些,你什么解释?”

    “父亲大人,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发现你有不妥,自然要查得仔细一点。”

    崔梦瑶哭笑不得地说:“那,那是女儿欠他的银子。”

    知道此事不能再隐瞒,崔梦瑶就从扬州为老祖订造首饰开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崔梦瑶一脸幽怨地说:“爹,知道你疼爱瑶儿,可是,女儿在你眼中,就是那般不自爱之人么?”

    经崔梦瑶一解释,所有的谜团都全部解开,一切的一切,原来全是误会,难怪刘远那小子那么“好戏”,难怪女儿那么“大胆”,原来是自己这当爹的太不了解女儿,好心却做了坏事。

    崔敬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啪啪”的两声,突然猛抽自己两巴,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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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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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