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满唐春TXT下载满唐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满唐春全文阅读

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6 栽赃嫁祸

    这一声“荒唐”,犹如平地一声旱雷,把刘远吓了一跳。

    一看崔敬情绪失控,崔敬也吓了一跳,脑里一个激灵,马上指着刘远骂道:“刘远,你太过份了,我三叔贵为尚书,就是做媒人,也得好人家的女儿才行,你现在要他为商人之女还有一个青楼女子作媒人?你这是埋汰他老人家,传出去,你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崔刺史生怕好好的一桩美事就变成坏事,在说“好人家的女儿”时,故意拖长了声调,意在提醒崔敬:别冲动,还得为崔梦瑶的未来还有幸福着想。

    果然,一听到崔刺史的话,崔敬狠狠地瞪了刘远一眼,冷哼一声,一下子就坐了下去,正眼都不看刘远了。

    刘远吓了一跳,听崔刺史那么一说,也感到有点过分,人家堂堂一部尚书,竟然给青楼女子作媒,这说明什么,尚书大人放着正事不做,天天往青楼里钻,道什么媒妁之言?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就是小娘的身份也有点尴尬,一个商人之女,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到时让一个人说堂堂一部之尚书,和低贱的商人勾结在一起,没让人参他一本才怪。

    看来,自己想法太单纯了,现在可不像后世,只要有钱,一个电话就能让官员屁颠颠地跑过来热乎,围着你转,在讲求门当户对的唐朝,等级制度还是很严的。

    “尚书大人,是小的孟浪。考虑不周,请你恕罪。”刘远闻言连忙边行礼边请罪。

    崔敬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珠转了二下,摆摆手说:“算了,不知者不罪,坐下吧。”

    “谢尚大人。”刘远下意思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着崔敬也有点怕怕的感觉。

    这老小子不发威的时候笑嘻嘻,看起来不难相处,可是他一旦发起火来,官威十足。就他那一吼,自己都出冷汗了。

    “咦,那是什么?”崔敬突然指着角落里几柄刻刀好奇地问了起来。

    刘远看了一下,马上解释道:“回尚书大人,那几柄是我专用的刻刀,就是有点钝了,让下人把它重新磨锋利。他们磨好后就送回来,可能是我和管家不在家吧,下人们就把刻刀送到这里了。”

    崔敬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依你所言,你那些巧夺天工的首饰,就是靠它们打造的?”

    “是的。尚书大人。”

    “拿来给我瞧瞧。”

    老子吃饭的“家伙”,有什么好瞧,不过你对首饰一窍不通,就是给你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刘远为了表示谦意。亲自把那几柄刻刀拿过来,拿给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尚书大人看。有些人嘛,好奇心就是大,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简单,但都是极为细致的活,就是看了也不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堂堂一位尚书大人,总不会偷自己的师吧,除非他的脑袋有问题。

    “大人,请看,这些就是小人雕刻时所用的工具,刻刀。”刘远捧着两把刀,恭恭敬敬地递到崔敬的面前,请他观赏一番。

    以他的身份地位,估计没见过这些工具,感到好奇和有趣吧。

    突然,崔敬一下子捉紧刘远的手,双眼一瞪,厉声喝道:“大敢,拿着凶器竟想刺杀朝廷命官,你活腻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什么?刺杀朝廷官杀?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自己怎么就刺杀他了,不是他要看自己刻刀,自己拿给他观赏的吗,怎么一下就抓住自己的手,张口就说自己要谋杀朝廷官员?尼玛,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谋杀三品大员,那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能承担得起的吗?

    这下真是yù哭无泪,刘远都想给他跪了:大哥,玩人不是这样玩的,不就是媒人吗,你说不答应,我也拿你没法啊,没必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用力抽了抽,纹丝不动,那老子握得紧紧的,死不放手呢。

    “尚书大人,别,别误会,我只是拿刻刀给你看,刻刀,刻刀啊。”刘远想抽手抽不开,刚想松开把刻刀扔在地上,没想到崔敬用力握着,不让自己松手。

    那样子,好像自己想行凶,可是被这位“勇敢”的崔大人奋力反抗一样。

    “尚书大人,放手”

    “这是刻刀,不是刀,我没有恶意的。”

    “求你了,放手吧~~”

    无论怎么说,可是崔敬就是不放手,这时一旁的崔刺史终于回过神了,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人行凶~~~”

    崔刺史这么一叫,门外的侍卫、随从马上冲了进来,其要数赵捕头冲得最猛,拨刀就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刘远和尚书大人纠结在一起,手里还着一柄小得可怜的刀,他不方便用刀,手疾眼快,把刀一转,用刀柄一下子砸在刘远的脖子后面。

    刘远“啊”一声,眼前一黑,就这样昏倒了下去…….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让老奴看看,有哪里伤着没有?”

    “大人,你没事吧?”

    “打他,往死里打,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谋杀官员,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些随从、侍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紧紧把崔敬围着,以防有人对他加以伤害,显得训练有素,看到崔敬没事,有人就把气撒在刘远身上,要冲上去揍刘远,有一个站得和刘远很近的一个侍卫,己经一脚踢在刘远的肚子上。

    这一脚,又重又沉,就是昏迷的刘远,也忍不住痛得把身子倦了起来。

    “停手,都别打!”崔敬马上喝道。阻止随从对刘远的进一步伤害。

    “赵捕头,马上把犯人带回府衙。”崔刺史在一旁马上说。

    “是。大人。”赵捕头马上应道。

    崔刺史看到崔敬递过来的眼sè,马上补充道:“回去给他找一间干净的单人牢房,别让人动他,等我回去,再亲自审问。”

    赵捕头作为崔刺史的心腹,根本不问原因,直接应了下来,给两人行完礼的。带着几个手下把昏迷的刘远直接抬走。

    “这,这,还那个”崔敬指着那二张新式的沙发还有桌子说:“这些都是证物,给我抬回扬州府衙再作处理,都给我细心一点,谁损坏弄花的,我揭了他的皮。”

    那几张沙发不错。坐起来非常舒适,崔敬非常喜欢,上次逍遥椅还给了一点工钱,这下好了,工钱都不用,直接搬回家。

    女儿都让他糟蹋了。拿点东西又怎么啦?

    崔敬心里那可是理直气壮的,而一旁的崔刺史,则是很知心一样吩咐手下把整座宅子的都控制住,当然,没忘记叮嘱:谁敢伸手拿这宅子里针头线脑的。把手都给剁掉。

    要是刘远真做了崔家的女婿,那是自己也得巴结的对象。要是手下手脚不干净,偷了什么东西,那自己就难交待了。

    “三叔,这事~~~”崔刺史等手下还有下人一干人等都离开,厅里只有叔侄二人的时候,这才小声地询问崔敬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还有要务在身,明天响午前,把结果向我汇报。”崔敬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微微露出笑意。

    崔刺史深受鼓舞,连忙表态道:“三叔放心,此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

    ………..

    在扬州的监牢里,今夜有点不同,原来一片漆黑牢房光亮了很多,在牢房最尽头,最干净也是最卫生的牢房内,刘远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木头上,一动也不能动,而在不远处,崔刺史正一脸神sè复杂地杂看着还处于昏迷状刘远,赵捕头就在他身边。

    “把他泼醒吧。”崔刺史淡淡地说。

    “是,刺史大人。”赵捕头闻言,走到旁边一个水桶边,拿起一个水瓢弄了水,一下子就劈头盖脸向刘远泼去,正常昏迷的刘远惊叫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这是,这是哪?”刘远被水一淋,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看到这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赵捕头小声地说:“刘掌柜,这里是牢房。”、

    什么?好好的,把自己捉到牢房了?那个崔敬不会那么小气吧,自己不过是提了一点相对有点过分的要求,你直接说不拍,那也没人逼你啊,这得多大的仇啊。

    “刺史大人,救我啊,救我啊”刘远忙大声求饶:“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绝对没有谋害朝廷官员的意思,真的,苍天在上,这绝对是冤枉啊,刺吏大人,我愿把所有的财产都捐出来。”

    刘远现在想到的是,树大招风,己经有人瞄准自己大笔家财。

    “你先退下,到前面门口处守着,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一进也不要让他们靠近。”崔刺史挥手让赵捕头退出,顺便小声吩咐手下道。

    “是,大人”赵捕头知道,有些事不方便自己知道,一句话也没说,直接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这间单独的牢房现在只有刘远和崔刺史的两个人了。

    “你目无王法,蓄意谋害朝廷官员,依律当斩,名下所有财产,都归被害者所有。”崔刺史瞄了刘远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只要这罪名定了下来,后果怎么样,我想你也知的。”

    什么后果?不就是让这帮人把自己身上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榨净,然后被杀,来一个死无对症。

    刘远心暗暗自责:都尽财不可露白,现在树大招风,都让瞄上了,像历外的沈万三、石祟等大富翁,就是最好的例子。

    自己还是太高调了。

    “刺史大人,救我,只要你饶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马上求饶道。

    很明显,如果想自己死的,这崔刺史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把手下都打发出去,还不让人偷听,肯定还有事要和自己商量。

    “啪”崔刺史打了一个响指,很干脆地说:“很简单,现在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刘远一下子都迷糊了。

    “应该说是你未来的妻儿。”崔刺史很认真的更正道,语音里,还带有几分妒忌之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终于写了三章,累啊,最近懒了,书友们都说更新像龟速,好吧,我加油~~

167 买大送小?

    “未来的妻儿?”刘远眼睛都瞪圆了,一脸迷惑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真能装啊,崔刺史心忍不住赞道:人家的父亲都找上门了,还装着浑然不知,就像一头纯洁无知小羔羊一般,堂堂尚书竟然被他逼到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了,这境界,高啊。

    “刺史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未来的妻儿?”醒悟过来的刘远,看到前面的崔刺史,好像看到一条救命的稻草,连忙询问道。

    崔刺史有点不悦地说:“行了吧,本官待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对我也是这般说项。”

    “刺史大人,你说的哪一件?老实说,我现在越听越是糊涂了。”

    “怎么,你有很多事瞒着我的?”崔刺史眼眉一挑,语气有点不悦地说道。

    刘远连连摇头说:“没,没有,刚才是说错话了,刺史大人,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你明示。”

    一会说自己谋杀朝廷命官,一会又说自己未来的妻儿,刘远现在可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了,事情一开始是崔尚书那老小子主动说替自己说媒,自己不过要求过分了一点,一下子要求他说二个,怎么转眼就发生那么多令自己一头雾水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

    崔刺史懒得和刘远磨牙,虽说这间己经是整个大牢最干净最卫生的牢房,可是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弄得他都想吐了,回房抱着新纳的美妾修炼一下房术多好。再说三叔哪里还要照顾呢。

    也不知今晚他要不要加“枕头”。

    “好了,你和梦瑶的事,我不想掺和,不过纸包不住火,你小子知足吧,一只脚己经踏进了清河崔家,一只手己抱住了大树,虽说你做得很过分。不过,我想三叔会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不会过份为难你,一份美好的前程也会等着你。”崔刺史有点妒忌地说:“现在你还在犹豫什么?”

    “什么?”刘远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啊。”

    这小子有前途啊,“吃完”擦擦嘴就跑,现在都铁证如山了,打死都不认。这脸皮才是做大事的主,崔刺史不由暗暗赞道。

    别的不说,光是以他一个小商人的身份,敢追求一个世家小姐,竹门追木门,光是这份勇气就可嘉了。换作自己,绝对不敢像他那样痴心妄想,更别说什么始乱终弃,还哄那女的拿月钱倒贴自己,崔刺史有点恶趣味地想:刘远这家伙。会不会在追求自己侄女不顺时,用霸王硬上弓这招呢?

    崔刺史冷冷地说:“没有?现在我那可怜的侄女己经珠胎暗结。快纸包不住火了,要不然,我三叔贵为尚书,有空和你一个小商人游山玩水,那是他老人家慈爱,替你们两个善后来了。”

    珠!胎!暗!结!善后?

    每一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击在刘远的心上,一下子把刘远给雷倒了。

    “刺史大人,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

    “住口!”崔刺史毫不犹豫地打断刘远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知你还想什么,我家侄女秀外慧,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针织刺绣无一不jīng,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求之不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想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本官没空听这些,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怎么做的,我明天早上再找你,相信你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对吧?”崔刺史说完,径直走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走过来,替刘远解开绳索,还扶他坐在地上,然后“啪”的一声把粗大的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得到了吩咐。

    刘远郁闷地坐在还算干爽的稻草上,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光临自己的小店,又是买点心又是牵马什么的,那是人家给自己下马威呢,自己还天真以为,他是看自己的才情,没想到,那是另有目的的。

    那崔梦瑶刘远算起来见过两次,那种风采和气质刘远可以记忆犹新,老实说,刘远也不止多次幻想过把她推倒,压在她美妙的**上任意纵横驰骋,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地位,刘远还是放弃了,在唐朝可不像后世,有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再说,要是比钱,只是有几间小店的刘远,哪里能和清和崔氏这个庞然大物相提并论,祖荫加上经营,名下良田万顷,物业不记其数,他们可是像刘远这样一个店二个铺什么的,动辄就是整个街道都是他们的产业,rì进何止斗金。

    很明显的是,那个崔家小姐不知哪个人通jiān,甚至和那些奴仆有了一腿,把肚子搞大,现在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她把事情遮过去,像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是不行的,谁肯吃这个哑巴亏?再说也容易泄露出去,有损崔氏一族的名声。

    于是,这位“偷情”的崔家大小姐只能屈尊降格,找一个地位不高,但条件不算差,最好还能死死压制的男子来“遮羞”了,而自己很不幸,被他们挑了。

    论才学,自己打败过北方第一才子,号称“才高斗”的徐鸿济,也算是一个苗子,从而进入他们的“法眼”;论相貌,说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相貌堂堂,有几分风度;论环境,名下有金玉世家、陈家窑、墨韵书斋等产业,rì进斗金也不为过;论家境,那简直就为崔氏一族量身定做,一个小商人,还是一个被宗族抛弃的小商人,无权无势,有什么事也没人帮,有什么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非常容易受控制,绝对是最佳的人选。

    这崔敬一行,估计就是来考察自己的吧。

    刘远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尼玛,犯抽啊,表现那么出sè干什么?

    现在被关在这里,有“物证”有“人证”,如果不妥协,那谋杀朝廷官员的罪名坐实,“卡嚓”的一声,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一旦自己不在,单纯的小娘还有地位低下的杜三娘,哪里是这两个官油子、老狐狸的对手,还不是任他们捏圆搓扁吗?

    要说娶那个气质高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崔梦瑶,刘大官人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可是,跟别人偷情,然后再领个孩子进自家的门,刘远就有点不乐意了,其实,刘远可是有挺重的处子情结,你说玩玩、逢场作戏什么的,刘远不介意,可是,真是娶回来一生朝夕相对,那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刘远一拳砸在牢房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难不成,这次真是传说的买大送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很多书对猪脚最近受委屈不太爽,其实也不算委屈了,人家还送一个气质高贵、美艳不可方物的闺女呢,很快,咱们的猪脚可以华丽的变身了~~~~(这算是剧透吗?)票票啊,砸我吧,今天最少也要更个三更,不然又说我龟速了。。。。。

168 人生如戏

    “啊~~”

    崔梦瑶半坐在红木制成的豪华胡床上,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小姐,你怎么啦,眼圈黑黑的,人也没jīng神,昨晚发恶梦了?”chūn儿一看到小姐醒了,马上走过去侍候,当她看到一脸焦悴的崔梦瑶,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倒没有。”崔梦瑶有点郁闷地说:“不知为什么,昨晚有点心绪不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天快亮了睡了一小会。”

    “那我叫厨房给小姐熬点汤水补补,看你这么累~~“

    “嗯,也好,最近皮肤有点干。”

    ………..

    “啊~~~”在崔梦瑶打呵欠的同时,崔敬也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玲珑、体态风流的女子,这女子是自家子侄昨夜加的“枕头”,练过柔术,jīng通房之术,花样繁多,再加上崔敬昨晚怒气攻心,正想找点东西来发泄,以致状态大勇,好像回来青年少年时,这不,那女子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是累的。

    “老爷,洗刷吧,温水和丝巾都在外面准备好,侄老爷一早就在门外候着,等你接见呢。”和女儿不同,贴身侍候崔敬的,是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崔敬醒来,马上上前替他更衣,顺便把最新情况向他汇报。

    “哦,知道了。”

    崔敬点点头,应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难掩愉悦之sè。

    自己这个侄子。还算能干,让他在响午之前把结果向自己汇报,没想到自己刚起床就听到了好消息,心情未免大为高兴。

    昨晚自己情绪失控,导出刘远“刺杀”自己的戏份,虽说“人证”“物证”俱在,把刘远入罪轻而易举,但是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其破绽颇多,很容易让有心人发现,像他这么个级别的官员,要是有谋杀,那得惊动大理寺,一查起来就麻烦了。

    当然,那只是一个手段、一种恫吓而己。真想刘远死的话,崔敬只要一句话,有的是人替他去处理。

    现在时间尚早,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不用说,肯定是好消息。崔敬暗点点头:自己这个侄子观察入微、能作官、会变通,可堪大用,嗯,找个机会,提拨一下番。又是崔氏一员干将了。

    希望的是,不要用刑。就是用刑也要用在看不到的地方,要不然,好像还是自己崔氏一族逼他一样。

    别人急,崔敬反而不急了,先是慢腾腾洗刷完毕,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用完早点后,这才召见在外面候了很久的崔刺史。

    崔刺史跟崔敬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三叔,刘远想拜见你老人家,托我说情。”

    “哦,他有什么事?”崔敬一脸“疑惑”地说。

    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却不能捅破,做事要仔细,说话要雅,这就是人上流不成的游戏规则。

    “他没说,他非得说见了你面才说。”

    “那好吧。”崔敬摆摆手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有点郁闷的刘远在在崔敬的带领走,走了进房间。

    这~~~一进门,刘远就楞了一下,房间里,赫然摆着一张逍遥椅,两张特制的沙发,尼玛,这些不是自己的吗?怎么全搬到这里来了,这个崔敬,不会是有喜欢收藏家具的癖好吧?

    不过,只是楞了一下,刘远装着没有看到一样,给崔敬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尚书大人好。”

    “嗯,坐吧。”

    “谢尚书大人。”刘远应了一声,自顾坐下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沙发,自然不想跪坐着,又累又酸,跪坐久一点脚都麻了。

    至于昨晚那“谋杀”一事,三人都很有默契没有提起,至少现在不提。

    崔敬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有事找我,所为何事啊?”

    这老小子,装得真像,刘远心里暗暗腹诽道: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戴绿帽子,来这里买大送小,还不是你逼我来的吗,又没外人在这里,还装什么装,老实说,刘远有点讨厌这些官员的作派,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自欺欺人。

    刘远无法,只好一脸恭敬地说:“昨晚尚书大人说原为小人说媒,后来喝得有点高,这事就耽搁了,今天小子斗胆,请尚书大人为小的说媒。”

    “是吗?我有说过吗?”崔敬有点“诧异”地问道。

    崔敬在一旁提醒道:“三叔,没错,那是你喝得稍稍有点高了,确是说过要为刘远说媒,此事我在一旁听得真切,不过是也算是酒后戏言,可以不较真。”

    “这哪行,我堂堂一部之尚书,向来是言也必行,刘远,你看谁家姑娘,本官定为你作主。”崔敬一脸正经地说。

    厉害啊,一个酒后戏言,把什么都给掩盖住了,然后又把戏言当真,以示他言而有信,以后这事传说出,就是一桩笑事也变成了美事了。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把它利用好了,可以真真假假,就算有什么错事,也可以用一个“酒后失言”或“酒后失德”就可以把事情给掩了过去。

    这些话,和昨天晚上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空间再说一遍,相当的无聊,那感觉,好像在演戏一样,昨天演得不好,今天重拍一般。

    刘远咬了咬嘴唇,一脸忐忑地说:“上交在崔老太太寿宴时,无意看令嫒,也就是崔梦瑶小姐,她天生丽质,秀外慧,我真是一见钟情。小的斗胆,请求与崔梦瑶小姐结秦晋之好。还请尚书大人成全。”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搞那么东西了,一旁的崔刺史闻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终于上道,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

    “什么?你想追求我家梦瑶?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崔敬闻言“大怒”道。

    刘远无言了,这老小子,还真能装,难怪可以混到工部尚书这个肥得流油的部门做老大。那做出的都是大工程啊,动辄数以万计、十万、百万两的这类大项目,随便弄一点,就可以衣食无忧。

    “尚书大人答应过小人的,堂堂三品大员,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我和崔梦瑶小姐是两情相悦的,请尚书大人成全。”刘远按一早想好说法,大声地说道。

    崔刺史在一旁询问道:“两情相悦?不可能吧,我侄女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而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你说跟她两情相悦,此话可有证据?”

    刘远掏出脑前那块玉佩道:“刺史大人请看,这是崔小姐赠给我的。”

    算了,你们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好了。不就是要什么物件吗?把这个给你们好了,反正这是那个丫头抵债用的。也没人会较真。

    人生如戏啊。

    崔梦瑶,你狠啊,还没结婚,你就先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还多了一个便宜儿子…….

    “啊~~~”崔刺史夸张地叫了一声,一把抢过那玉佩,大声地说:“三叔,你看,这真是梦瑶的贴身之物,我记得她说过,此物是亡母所传,叮嘱这是给未来夫君用作定情信物用的,现在此玉佩出现在刘远手上,两情相悦,我看是真的了。”

    什么?那玉佩是定情之物!

    刘远犹如当头一棒,又好像五雷轰顶,一下子楞住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之前种种的不合理,一下子全想通了。

    难怪自己要这个玉佩作抵押之时,崔梦瑶死活不肯,自己说要直接找崔老太太要回什么的,她才咬着牙答应,还扬言自己要是弄丢还是弄坏,就要自己命什么的,原来原因在这里:这玉佩是她亡母所赔,是用作定情信物用的。

    对了,上次杜三娘被公孙胜强行掳走,自己找崔刺史帮忙的时候,刚开始时,他根本不理自己,还差人要把自己轰出府衙,就在出门时,突然又改了主意,然后一切变得很好商量,还耐心给自己解释,最后顺得把人救了出来。

    然后又是行业竞赛、堂上审案免跪待遇、作出对刘远有利判决、官商合作收购被封的珠宝、墨韵书斋的开张等等,这些背后都有崔刺史的身影,不客气地说,崔刺史一直在暗帮助自己。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远想起,那些人拉扯自己的时候,那玉佩的确是露了出来,就是那时起,崔刺史就能自己青睐有加了。

    尼玛,他肯定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jiān情什么的,然后把自己当然奇货可居的“奇货”吧。

    至于崔梦瑶“指认”自己,找自己作替死鬼,估计是家人发现她肚子有问题,珠胎暗结,一来记恨自己敲诈她,二来那玉佩在自己身上,也好交待定情玉佩的事,所以…….

    自己就成了“替罪羊”。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刘远一下子无言了:尼玛,早知就不贪那点小便宜,一定要把那个玉佩抢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由这块玉佩所引起。

    崔敬拿着那玉佩,一眼就认出,这是亡妻留给女儿的玉佩,一想起亡妻,不由感概万千,因为,这块玉佩就是自己送给亡妻的定情信物,没想到,现在落在刘远的身上了。

    “这~~~这~~~”崔敬犹豫着,他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三叔,我看刘远是可造之材,又与梦瑶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全他们,也是美事一庄”崔刺史苦口口地叫道。

    “这~~~~”崔敬心里早就叫答应了,可是口里还是犹豫着。

    答应得太容易,倒显得自己的女儿不矜贵了。

    崔刺史不动声sè地踩了刘远一脚,给他打了一个眼sè。

    “尚书大人,此事你答应过我的,得言而有信,再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求你老成全。”刘远说完,人都给他跪下了。

    做戏做全套,再加上早上崔刺史跟他说过傍上崔敬的好处,特别是他名下数不胜数的良田美宅、古玩产业等等,好像,也不错,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

    崔敬也懒得演戏了,一咬牙说:“此事我也作不得主,还需老太太的点头,这样吧,你尽快动身,带上媒人聘礼,到我清河崔府提亲。”说完,扭头对崔刺史说:“贤侄,刘远不识路,你亲自陪他走上一趟。”

    “是,三叔。”崔刺史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

    晕死,要跑到清河提亲,还怕自己不认识路,让崔刺史名言上带路,实则是监视自己,以防自己跑路吧。

    至于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hehe$$茶魂$风魔影的打赏了,嗯,wdz313131大哥又出手打赏了,感激不尽,今天只有二更了,不是炮兵不努力,而是停电了,这还是跑到网吧码的。。。。。

169 苦中作乐

    崔敬还是面带着笑容走了。

    这一趟扬州之行,总算还是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扬州的美景、美sè、美食都享受到了,这个刘远也没想自己想像那么不堪,相反,还是一棵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在己成定局、很难改变情况下,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不错的收获,那就是那些家具的图纸。

    扬州距清河,千里之遥,把那两张沙发还有逍遥椅运回清河,运费都不知多高,现在有了准岳父的名头,崔敬光明正大地把图纸索走,反正崔氏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到时把图纸交给他们打造就行了,对了,要打造多几套,给大哥二哥也送上一份。

    “刘远,恭喜,恭喜了。”等崔敬一走,崔刺史很亲热的拍了拍刘远的肩膀恭喜说。

    “谢刺史大人,要是没有刺史大人在一旁替我说话,估计这事就不是这么顺利了。”刘远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崔刺史明里暗里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虽说帮助是带有目的,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给了自己不少的便利。

    “呵呵~~别客气了,现在叫我刺史大人,晚一点你就得唤我做叔了,等你做了崔家的女婿,地位一下子就水涨船高,说不定,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呢。”崔刺史笑呵呵地说。

    “刺史大人言重了,以后能帮得着的地方,小的定当效劳。”刘远连忙说道。

    虽说这崔家小姐很大可能就要进入自家的大门。抱上了崔三爷的大脚,以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什么的指rì可待,可是,那还不是还没有成真吗?

    像这些事情,只要还没拜堂,那还存在着变数,再说一入候门深似海,有一个朋友相互提携也不错。

    从崔刺史敢把公孙胜强行押送回长安这事,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敢打敢拼的狠角s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在他眼是“奇货”,他在自己眼何尝不是一只“潜力股”呢。

    看到刘远这般上路,崔刺史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这一番努力没“向东流”。

    “好了,回去准备一下,二天。最多给你二天时间准备,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崔敬板着手指头算道。

    “准备?准备什么?”刘远一下子楞住了。

    崔刺史盯着刘远,好像盯着一个史前怪兽一般,手上的青筋都冒起,要不是看到崔敬的份上。真想踹他几脚了。

    “荒唐!”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咆哮道:“准备什么?你是去提亲的,媒人呢?手信呢?礼金呢?你丫不是准备空着手把我们崔氏的千金小姐给娶回去吧?你是去提亲,你以为是游山玩水?”

    “还有,你不要脸,我们崔氏还要脸呢。你不会想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娶我们崔氏的小姐吧?”

    崔刺史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三叔昨天晚上握着刘远的手说他“谋杀”了。这个家伙,明明是个jīng明人,可有的问题上才总是犯浑,看到他一脸无知单纯的样子,好几次都想用大脚丫头踩他的脸。

    清河崔氏最得宠的女子,崔家最漂亮的一朵花都让狗rì的采了,还装着一副清纯的样子,现在弄得好像崔氏逼他娶亲一样,身为清河崔氏的一员,崔刺史心里都有点不爽。

    换作别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力求做得最好,那像刘远,好像都不上心,什么都要自己教一样。

    刘远小心翼翼地说:“刺史大人,我~~我没什么功名,也不是名门之后,现在就是一个商人的身份,没有别的身份啊。”

    崔刺史有点无言了,之前做商人抢生意时的jīng明哪去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自己教的?难怪有“大腿”送过来让他抱也不会抱,要是换作自己,早就抱得紧紧的了。

    “我知道你无心做官”崔刺史有点无奈地说:“但是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士农工商,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追求世家小姐,的确不像话,苏老先生不是一直想收你做入室弟子吗?一会赶紧的备上束修、礼仪去拜师,谋取一个学籍,然后把名下产业转给信得过之人,要不就直接转给手下的奴隶,把自己从商人的行列退出来,务必在二天内完成,至于一干件手续,赵司马自然会给你提供便利。”

    什么?不做商人,做士族?

    这可是一个地位的巨大提升,有了士子这一身份,刘远走路也可以抖起来,记得有一次,刘远乘马车经过一条窄巷时,前面有一个担着东西的老农,慢腾腾地走,那车夫也不敢催更不敢训斥,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很明显,这是地位的差别。

    比刚来大唐这时,刘远可是变得jīng明多了。

    崔刺史看到刘远陷入沉思,以为他舍不得那点物业,不由好心相劝:

    “只是转个名字而己,你还是可以暗cāo作的,像现在哪个世家大族,名下没点物业的,要不然,光凭那点薪俸,连奴仆都养不起呢,怎么装饰门面呢?只不过都是挂在别人名下而己,就是那些王子公主,也得弄点物业应付rì常开销呢,这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是,刺史大人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回去准备。”刘远连忙应道。

    “去吧,是挺多东西要处理的。”

    刘远咬咬唇,忍不住问道:“刺史大人,那个~~手信和聘礼,就该怎么准备,还有,那个说媒的月老,要请什么人才合适?还请大人指点一番。”

    对这些礼仪之事,刘远可以说一无所知。给那些人送手信什么的,有多少人、要送多少、要送多大价值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扬州那些小媒婆,知道那些名门望族有什么特别的礼议和规则什么的吗?别一看到那气派,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手信嘛,分个等次,亲的送好一点,疏的意思一下。不要太小气就行了,以免惹人笑话,至于聘礼,这是代表你心意和诚心的问题,关乎到你未来妻子的脸面,你自个掂量着办。”

    崔刺史顿了顿,一脸笑容地说:“至于媒人。那些所谓的媒婆连我崔家的大门也进不了,此事就交给我吧,小瑶是我侄女,而你又是扬州新一代才俊,没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月老了。”

    很明显,谁做这个媒人。都是抱上清河崔氏第三号实权人物的粗腿,肥水不流外人田,崔刺史自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崔敬所说替刘远说媒一事,别再提了,总不能自己作媒把女儿嫁出去吧。古代婚嫁,讲求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要是二都他都占了,有违纲常,不被人参上几本才怪。

    “那太好了,谢刺史大人。”刘远闻言大喜,有他指点什么的,自己也可以少吃一些苦头了。

    “行了,客套的话不要说了,快点准备吧,你要做的事,多着呢。”

    刘远也没有多言,很有礼貌地跟崔刺史告别后,坐上刺史大人安排的马车,顺利地回到了瘦西湖边的那个大宅子。

    尼玛,要不是自己机灵,估计崔氏叔侄那两个家伙还玩狠的呢,一回宅子,刘远双眼都直了:那些官差正在收队,粗略数了一下,足足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人围在哪里,把自家那个大宅子围得紧紧的,估计一声令下,别说人,就是老鼠都跑不掉一个,要是自己不肯妥协,不肯戴上那“绿油油”的帽子,吃“哑巴亏”,里面的人都得送到教坊司为官奴了。

    有权就是好啊,论不到你不服。

    刘远不由一阵心痛:这么大的阵仗,自己又彻夜不归,小娘肯定被他们吓坏了吧…….

    一想到这里,刘远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崔氏叔侄的祖宗十八代:吓坏我家小娘,老子不放过你们,哼哼~~~

    就在下马车的一瞬间,刘远原来苦瓜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笑意盈盈,意气风发。

    不能看到自己委屈的样子,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让身边人不要为自己担心,不能再给她们惊吓了,得给她们一点正能量才行。

    捕快衙差一撤走,老忠奴赵安则是鬼鬼祟祟打开一条门缝,从里面探出头,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当他一看到刘远时,楞了一下,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接着连礼都不行了,一推开大门就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叫:

    “小姐,少爷回来了。“

    “小姐,少爷回来了~~~~“

    那声音之大,就是十多米远的刘远,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了,一下子没了刘远这主心骨,里面肯定乱成一团了吧。

    “少爷~”

    “少爷”

    “少爷,你回来啦~~”

    一进门,那些家奴婢女,一个个都热情的招呼着,脸上都出现莫名兴奋的神sè,刘远也一一点头示意。

    “师兄,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我看看,有没有把你伤着,昨天晚上他们有没有打你,饿了吗?”一见面,一脸焦悴的小娘就冲上来,一边问一边围着刘远左看右看,生怕少了一块肉一样。

    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光,眼睛都有一些红肿了。

    “刘远,你~~~没事吧?”杜三娘也在一旁一脸关切地问道。

    走的时候,被人说是谋杀尚书大人,被捕快打昏抬出去的,接着那些官差还把整个宅子围住封锁起来,不能进也不能出,杜三娘见过世面,还能强行镇定,可是小娘则吓得六神无主,以为刘远遭受不测,整晚以泪流洗脸。

    “哈哈哈~~”刘远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们吓得,没事,一点事也没有,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弄出一点小误会。”

    杜三娘疑惑地说:“没事?我看到那些官差可是一脸凶狠地把你抬出去的。”

    刘远得意地说:“有什么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不但没事,还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好事?师兄,有什么好事?”小娘马上高兴地问道。

    这小妞,一看到刘远没事,马上又阳光灿烂了起来,都破涕为笑了。

    杜三娘也是脸好奇一看着刘远,想看看失踪了一晚的刘远有什么好事。

    刘远嘿嘿一笑,指杜三娘说:“少爷我昨晚还没洗沐呢,你去准备一下,一会侍候本少爷沐浴更衣,要香艳那种,这次可不准你途跑掉。”

    “凭什么?”杜三娘一下子俏脸都红了,一脸凶巴巴地说。

    虽说自己不介意和刘远亲近,甚至想早点献身,以便早点进入刘家,把名份确定下来,可是刘远当着小娘还有一众下人这样说,饶是她见过很多场面,还是羞得俏脸都红了。

    刘远得意洋洋地说:“你不是说过,我要是能娶到崔家的小姐,叫你干什么都行的吗?嘿嘿,告诉你,崔尚书答应了,过二天我就正式去清河提亲,怎么,服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大家都不投推荐票啊,还差300多推荐票才到一千,这样吧,要是今天周推荐凑够一千,炮兵万更,正版订阅己不易,求点不要钱的推荐票不过份吧,大伙别给炮兵找到偷懒的理由,呵呵~~

170 三娘出马(二合一)

    什么?

    娶尚书家的千金?还是一个小商人去娶尚书家的千金?

    刘远的一番话就像平地一声旱雷,一下子把众人雷得不轻,娶士族上流阶层的女子,还是赫赫有名清河崔氏,正儿八经正房的女子,那感觉,那像一个屠夫举一把杀猪刀叫嚷着要攻破长安做皇帝一般。

    不光杜三娘不相信,就是小娘,也面带着怀疑之sè。

    “师兄,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吗?”小娘摇着头说:“可是,这个不好笑。”

    杜三娘直接把手放在刘远额上,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就乱说话的?”

    刘大官人有点无言了,虽说自己有点口甜舌滑,可是,好像在人品方面,自己没有问题啊,说过的,没有都做不到的,可是这两妞,怎么还要怀疑自己。

    “拿开,拿开”刘远把杜三娘的小手拨开,一脸认真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小娘脸sè一凝,(有点吃惊地说:“师兄,这是,真的?”

    杜三娘也盯着刘远的眼睛,想看看他怎么说。

    刘远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小声说:“小娘,三娘,你们来,我们到里面去说。”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神sè复杂的两女往书房里跑。

    书房内,刘远把此事说成尚书大人喝大了,令自己作诗,自己作了一首,尚书大人极为满意。当场就招自己为女婿,自己拒绝了。没想到尚书大人就说自己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女儿,大怒之下就让人把自己抓了,然后来两女来威胁自己云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身边人牺牲的伟大形象,听得小娘都感动极了。

    刘远说得绘声绘sè,他的形象,一下子在两女的心目变得高大起来。特别小娘,看着刘远的眼睛都放光了:自己这个师兄,实在太伟大了。

    “刘远,那个女子,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又或者长得不堪入目?”杜三娘奇怪地问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只有嫁不出,条件极差的女人,才会这般屈尊降贵选择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吧。

    “这个,小娘也见过,就是上次崔刺史带来的那个。我们第一个订造首饰的客人。”

    小娘对崔梦瑶的印象很深,闻言马上说道:“那个崔姑娘我见过,不过当时她是蒙着脸的,不过声音很好听,教养很好。看她的身段也很风流,我想。她肯定是一个非常出sè的女子。”

    杜三娘白了刘远一眼,有点不屑地说:“又是名门之女,又是绝sè女子,你一个小小的小商人,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走大运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吃了大亏一样,我看你是得瑟。”

    “这...唉....”

    一声叹息,道尽心无尽心酸,这辈子,就算自己再成功、赚再多的银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将要陪随自己一生了,以清河的崔氏的强势,那正室之位绝对是她的了,除非自己想被抄家灭族了,那个一直跟随自己,一颗芳心全系在自己身上小娘,原来那正室之位是给她的,现在看来,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刘远现在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娘了。

    “师兄,你唉气干什么啊,那个崔小姐我见过,很有教养,虽然贵为士名门千金,但是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气,待人彬彬有礼,绝对是良配,怎么师兄好像不太满意的?”小娘有点奇怪地问道。

    良配?

    教养?

    有教养就不会先婚先育了,什么良配,你为是买块肉搭块骨头啊,那是买大送小,帮别人家养自己,说不定等自己挂了以后,估自己那份家产都抢了去,什么士族,不过是虚名而己,还不是二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样要吃喝拉撒?别人稀罕,我可不稀罕。

    可是,这些委屈可不能对两女明言,刘远只是有点郁闷地说:“不是不好,这样一来,小娘你的正室之位就没有了,委屈你了。”

    刘远话一出,小娘心甜蜜如丝,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原来,自己师兄为什么这般为难,娶到世家之女还那么闷闷不乐,原来只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正室之位;原来,自己在师兄的心是那么重要的,一瞬间,小娘的眼睛都有点模糊了,只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师兄,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只要留在师兄身边,和师兄在一起,就是做个暧床的丫环我也愿意,我爹说过,女人不能善妒,要不然,就没人喜欢的了。”小娘喃喃地说。

    “傻瓜,什么暧床丫头,在我心,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看着这个柔弱起来有点倔强的小娘,刘远忍不住走上去,轻轻搂住小娘的双肩,小娘也乘机伏在刘远的胸膛,感受着刘远的温暧和心跳。

    这就是小商人的悲哀,教导自己儿女时,教导的是要让他们万事“忍”为先,不能与人发生冲突;教导女儿时,让她不要善妒,因为商人之父,就是长得再漂亮,也多是嫁为妾侍,娘家无权无势,不能为她出头,曲意奉承,哪像那个名门望族,教导子女,估计多是怎么样才不坠自己的威风和名气什么的,就是教女儿,也是怎么控制丈夫、打压偏房小妾什么的。

    看到两人若无旁人地亲密,一旁的杜三娘心里不由妒忌了起来:无论怎么样,可以说是两小无猜的小娘在刘远的心里都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是自己呢,杜三娘不由有点自怨自艾起来。

    虽说自己艳绝苏淮,sè艺双全。可是归根结底,那个奴籍就像一座大山。一座压住自己永远翻不了身的大山,嫁得好了,还能有个好归宿,可是一旦遇人不淑,自己只是一个玩物,供男人玩弄发泄的玩物,好不容易进了刘家,可是刘远一直跟自己保持着距离。看着越来越出sè的刘远,杜三娘眼流露着幽怨:

    这个刘远,他不知道,自己和他顶嘴,只是为了让他更关注自己吗?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晚上那门都是虚掩的吗?

    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推门进来呢?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现在他让名门望族看,世家小姐进入了刘府,自己还有地位吗?碰上那位喜欢独霸丈夫的,杜三娘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种危机感迎面扑来:要是没有刘远的骨血或没有得到刘远的宠爱,这宅子,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刘远安慰完小娘,刚想说话,看着平时那个喜欢和自己抬讧的杜三娘。眉头紧锁,一直沉默不语。

    “三娘。在想什么呢?”

    杜三娘没有回话,好像走神了。

    刘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香肩笑问道:“三娘,在想什么呢?”

    “啊~~”杜三娘吓了一跳,醒来神一反常态没和刘远顶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走神了。”

    “没事就好,三娘你放心,这次我和崔氏关系搞好,一定帮你想办法脱了奴籍,此事崔刺史己经答应给予方便的了,等脱了奴籍,以后就没人敢小看你了。”

    “什么?脱了奴籍?”三娘一下子瞪大双眼说:“此话当真?”

    一入了奴籍,从此生生世世都没有了zìyóu,永远都低人一等,就是有幸碰上有心人,所生的儿女,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谁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受到那样的遭遇的?现在听到刘远想方法为她脱去奴籍,杜三娘能不高兴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远自信地说:“我一会沐浴后,换套衣裳,带上束条和礼物,就去清风书院拜苏老先生为师,做他的弟子,谋取一个学籍,以后我也是士子了,要是我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以他们的实力,脱个奴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什么?士子?师兄,你改变主意,准备做官了?”小娘一脸惊喜地说。

    苏老先生要收刘远为徒的事,全个扬州都知道了,小娘也劝过刘远好几次,可是刘远是做惯乞丐懒做官,死活不干,这才没了下,小娘心暗感可惜,也知师兄要做大富翁而不想做“穷秀才”,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有坚持,现在听到刘远主动去拜师,心里自然高兴万分。

    而听到刘远要脱商为士,一旁的杜三娘也不由眼前一亮。

    刘远无奈地说:“崔家的门木槛太高,不抬高一点身份,我连门都进不去呢,做官的事以后再说,先弄一个学籍吧,这事崔刺史说了,这事好办,以我的才情还有在扬州的名气,再说有修理河道的功劳,就是把学籍给我,也不会招人非议,现在我才知道,为了等我,苏老先生一直空着一个名额呢。”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道:“这是我把你们叫进来商量的原因,因为做了士子,再经商就不合适,当然,是不适宜出面经商,只能在暗经营了,我准备把名下的几个产业转到你们的名下........”

    经过大约二刻钟的讨论和安排,金玉世家、墨韵安排小娘的名下,只杜三娘只有一个陈家窑,一碗水严重的不端平,不过杜三娘一点没意见也没有,反而一脸的笑意,看着刘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很明显,金玉世家是人家小娘亡父留下的,虽说是刘远一力在经营,其实有一半也是小娘的,把金玉世家给小娘,那是天经地义,剩下二个产业,分一个给自己,那己经是非常大度了,财产是小事,最重要的:刘远把自己视作自己人了。

    半个时辰后,刘远己经舒舒服服泡在大浴桶,准备沐浴更衣后,就得去找苏老头拜师了。

    正洗着,那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很快又关门。

    “小娘,快来帮师兄按摩一下,我这肩酸得厉害......”刘远头也不抬地说。

    在自己洗澡时进来的,也只是小娘一个。

    “我是三娘,不是小娘”三娘那婉如出谷黄莺的声音有点幽怨地响起。

    什么?杜三娘?刘远猛地一抬头,果然,站在自己房间的,正是那个号称sè术双绝、艳压苏淮的杜三娘,此刻,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三.....三娘,你怎么来了?”刘远有点吃惊地说。

    “你不是说,我输了,就要侍候你沐浴更衣吗?还要香艳的那种,我....愿赌服输。”

    杜三娘说完,往腰间一拉,那浴袍一下子滑落在地,刘远的瞳孔猛然一缩:杜三娘连贴身衣裳都没有穿,里面是真空,那浴袍一掉,一具没有遮掩、完美无瑕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乌黑如瀑的秀发,面容jīng致,身材高挑,柳叶眉弯弯,那双大眼睛好像把人的魂魄都要勾掉;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那如天鹅般细长的脖子,能引起人无限的瑕思;饱满挺拨的淑rǔ、细腰肢、完美均称的大长腿,就这样俏生生站在刘远的面前,把自己的美好,毫无保留地、骄傲地展示在刘远的面前。

    这个女人,天生都像是为了男人而生的,每一分都恰好处,每一处都散发无穷的魅力,她是天下间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是倾倒芸芸众生的妖jīng,她是“祸水级”美女,这一刻,她对刘远投怀送抱,刚才刘远都当是一个玩笑,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了。

    很明显,以前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她可以慢慢等,等刘远发现自己的美,发现自己的好,可是,现在她等不了,很快,强敌就要上门,一个世家的大小姐,她会和小娘一样心地善良、对自己情如姐妹吗?

    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杜三娘觉得,再也不能等了,看准了这个男人,那就得出手,在刘远赴往清河崔氏提前之前,终于出手了。

    这个艳绝苏淮的顶级美女一出手,刘远双眼都直了,一下子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加得,全身热血沸腾,一股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在心底升起,下面都坚硬如铁,快要把持不住了。

    “三.....三娘,你别挑逗我,我.....我会失控的。”刘远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杜三娘的俏脸升起两片红晕,因为娇羞,那细长的腕脖子都红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失控。”杜三娘也豁出去了,轻咬着红唇,说完还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眼神里,分明还带着二分的挑衅。

    什么?

    好像当自己不是男人,刘远一下子火了,“哗”的一声,就赤条条从大浴桶站起来,一下子跳出桶,三步作二步冲杜三娘面前,一把就抱起为这个“祸水级”的美女,径直朝浴桶走去.......

    双手紧紧抱着刘远脖子、面带红晕的杜三娘,因为紧张,全身绷得紧紧的,但是眼里却出现一抹高傲的神sè:哼,我杜三娘出马,哪会空手而归的.......

    PS:票票姑娘啊,你在哪?

171 筹备远行

    刘远从房间时走出来时,顿觉神清气爽、一脸的心满意足,连杜三娘,则是一脸骄羞地偎依在刘远的身边。

    除了没进行最后一步,男女之间,能干的,两人都干了,杜三娘虽说差一点就献身成功,但她知道,刘远是准备把一次留小娘,所以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她没怪刘远,相反,对刘远还是敬佩,像他这么有原则,有定力的人,肯定能做一番大业。

    当然,精明的杜三娘也探知了刘远的心意,得到了刘远的承诺,满心的欢喜。

    其实,她不清楚,刘远没有“提枪上马”的原因,主要是刘远觉得昨晚在牢房里关押了一晚,没有睡好,今天有点疲劳,像杜三娘这种绝色的女子,肯定要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享用”,反正谁也放不走,就当放在锅里热热算了。

    当然,也不是说一点收获也没有,嘿嘿!

    “少爷,金师傅有事找你,就在外面候着。”刚走出房门,角落里走出老忠奴赵安,一脸恭敬地汇报道,说完,扭头谦卑对对杜三娘行礼道:“杜姑娘好。”

    就是傻的都知道杜三娘上位成功,她是未来的女主人之一,老忠奴赵安自然不敢怠慢。

    杜三娘眉目含春,笑容满面,赵安那如向女主人行礼的语气,让她感到心花怒放,好像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知道赵安是老忠奴,对刘远忠心耿耿。地位很高,也不故意作派。笑着唤了声:“赵老好。”然后扭头对刘远说:

    “刘远,你们有事先聊,我,我先回绣楼了。”

    这小妞,还害羞?刚才不是挺大胆的吗?不过刘远现在也没空,要做的事一大堆,便点点头,让她先离开。

    “走。我们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等杜三娘走后,刘远领着赵安在偏厅接见了金师傅。

    金师傅是原玉满楼的首席匠师,技术精湛、性格沉稳,现在又被刘远任命为金玉世家分号首席掌锤大师傅。

    “东家”金师傅一看到刘远,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着礼道。

    刘远大摇大摆地坐下,然后挥手示意他坐下。这才问道:“金师傅,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东家上次交给我的草图,小人己根据草图制出了模具,现在产出第一批样品,小老和其它几个匠师商量过。其它几位匠师也说没问题,特地拿给东家过目,要是没问题,我们就可以大批量生产,摆上货架了。”金师傅高兴地说。

    一旦摆上货架。这就意味着,他可以从中获得提成了。能不高兴吗?

    “哦,样品拿来给我看看。”刘远心头一喜,焦急地说。

    “是,东家。”

    金师傅连忙应了一声,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轻轻放在桌面上,等待刘远的查收。

    刘远随手拿过那盒子,轻轻一打开,那盒子一打开,刘远顿觉眼前一花:十二件栩栩如生的饰件,整整齐齐摆在盒子里,看清楚一点,竟然是一套金光闪闪、制作精良的饰品,是黄金制作的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就就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一种来自然的动物加上华夏民族的图腾组成,它与华夏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是华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用生肖来记录年份;根据生肖出没的特性,创立了十二时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等等,用途非常广泛。

    现在金师傅拿来的,正是一套十二生肖的模型,大约婴儿拳头般大小,有一点点动漫的元素,用可爱和夸张的手法,把动物那可爱、积极向上的一面表达出来,这是由刘远设计绘图,再由金师傅他们出模,只要一注入金水,就能灌注成型,再经过执模、打磨还有抛光等工序,每一个都是栩栩如生、精工细啄,那流动如水一样的金子,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一套十二生肖的黄金模型,是刘远前世参加一个首饰原创设计时的作品,当时花了近三个月的设计,几经易稿才最后定型,当时这个带着浓郁华夏气息的作品一出世,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最后获得了最佳创意奖,而那十二生肖一推出,供不应求,火了很长时间,赚个盘满钵满,刘远瞄准那些客人的心思,准备重磅推出,大发其财的。

    哪个人没有生肖的,买上一个戴着,等于有了生肖之神的庇佑,就是看着也心安,刘远早就估计过了,这饰件一推出,肯定大受欢迎。

    刘远随手拿起那龙的模型,说是龙,其实只是一条隐隐有两只角的小蛇,没办法,龙那是皇帝的化身,九爪金龙那是真龙,代表的是当今天子,刘远可不敢弄什么张牙舞爪的真龙,天上的飞的,那是“皇上”,只好挑地上爬的,那就是“地龙”,也就是蛇了。

    轻轻一掂,满意地笑了笑,重量大约重达二两,不过考虑到这用的不是赤金,而是用硬度相对较高的青金,成本控制在十二两左右,这样一来,就是卖三十两,也有一倍多的利润,很不错的了,当然,里面是空心的,要不然,十两黄金都不够灌注一个呢。

    “很好,不错。”刘远点头道:“现我要五套青金的,十套白银的,后天宵禁一解除,马上送到我府上,急用。”

    “什么?十五套?后天早上?”金师傅吃了一惊,接着诉苦道:“东家,你这太为难我了,我手下也就那么几个人,灌注没问题,可是打磨和抛光,那是最费功夫的,只有不到二天的时间。十五套,一套十二只。加起来一百多只,这,这怎么来得及啊。”

    刘远摆摆手说:“那是你的事,金玉世家所有的工匠、学徒全归你支配,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得帮我搞出来,我有大用。对了。再弄一套赤金的,就用,就用实心吧”

    这些新式的黄金模型,刘远准备拿去清河崔氏当送礼用,用奇珍异宝成本太高,送衣裳美食什么的,又显得小气。干脆送小首饰最划算,黄金白银什么的,谁不喜欢?

    亲的就送金的,疏的就送银的,刘远可不充大头,当“水鱼”。

    一个个都送礼物。那个崔家小姐、还没进门就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大小姐,总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吧,刘远咬咬牙:给她一套,不记成本了,反正听说崔敬那老小子是工部尚书。身家异常丰厚,他就一个女儿。到时嫁妆总不能小气吧,说不定心情一好,大手一挥,自己马上就身家百倍了。

    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粗。

    “是,东家,我这就去办。”金师傅一咬牙,应了。

    东家这么看重自己,把所有的人手都交给自己调配套,说啥也不能让他失望了,这叫什么,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

    “少爷,给苏老先的束条还有礼物都送好了,在你沐浴之时,老奴派人去看了,苏老先生正在清风学院授课,当他听到你一会就要拜他为师,当场就高兴得大笑起来,连声叫好,估计现在正等着你行拜师之礼呢。”

    刘远细心地问:“准备了什么拜师礼,虽说苏老先生不在乎,可只拿十条肉干当拜师礼,那可太寒酸了,况且在出版上,苏老先生帮了我那么多的忙。”

    “上等徽墨十锭、黄金狼毫一支、上品澄泥砚一块,极品宣纸三刀,少爷,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都齐了,送文人,送这个最合适,就是有人知道,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刘远很久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的交情就像银行里的存款,拿一点就少一点,当你拿完了那点交情,估计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了,就像一个同学到你家住,住上二三天,你还能热情相待,住一二个星期,你还能笑脸相对,可是住上个二三个月,你就觉得他讨厌了,很简单,他在你“银行”里的“存款”花光了而己。

    当然,也有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父母,不在那套理论的行列之内。

    在感情投资上,刘远从不吝啬。

    刘远点点头说:“行了,再丰厚,以苏老的风骨,肯定不会收的,就这样吧。”

    “少爷,马车己经在门口候着,那束条还有礼物也在马车上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老管家就是老管家,刘远一回来,把事情稍一透露,就在刘远沐浴的时候,都不用吩咐,赵安己经做了那么多事:派人看看苏老先是否在清风学院,并告之苏老先生刘远要来登门拜师,免得刘远来时扑空,另外还把拜师的礼物很妥当地准备好,省了刘远不知多少功夫。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当然,因杜三娘的缘故,刘远那香艳的沐浴有点久,就是现在,刘远还怀念着三娘用那樱桃小嘴、柔软的红唇,把自己带到极乐高峰时的那种难言形容的快感,极品啊,要不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刘远都不想出来了。

    “赵老,你不用跟我去了,我另有事要你去办。”一主一仆走了几步,刘远突然停下来,扭头对赵安说。

    “是,少爷,您吩咐。”

    “你马上去墨韵印刷工房哪里,把己经印刷出来的书,每样要三十本,要精装本的那种,要是不够,就在库存里拿,让人用油纸打包好,我现在想起,那清河崔氏是书香世家,送点书也是很实惠的事。”

    赵安马上应道:“是,少爷,老奴马上去办。”

    于是,刘远携着小晴还有二个健奴,带着束条和礼物,直奔清风书院。

    哪里,有一直很欣赏自己的老师,

    哪里,有能改变自己身份地位的学籍,

    哪里,有可能是改变自己一生、改变命运的地方。

    马车在路上奔驰,刘远推开车窗,看着前面那条通往上清风书院的路,仿佛看到,这是一件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

    ps:亲们,现在快到了月中,现在产生不少月票了,投一张吧,上个月几天拿到三十多张,炮兵想这个月拿到70张,这样就能凑够一百张月票,再一次拿下一项荣誉了。

172 冤家路窄

    萧飒的秋风轻轻一吹,卷起地上片片枯黄的落叶,天空刚泛鱼肚白,那种刺骨的寒意,就是打啼的公鸡只是应付式啼叫几声就缩起脖子,然后和母鸡紧紧挨在一起,毕竟现在己到了深秋,白天温度还行,可是清晨己经是有点冷了。

    就在很多人还搂着自家婆娘舒舒服服猫在被窝里的时候,三辆马车、十匹健马己经踏着清晨的露水,在扬州的官道上奔驰,直扑清河。

    正是刘远、崔刺史一行。

    刘远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再拉紧一点,以免寒风钻进自己的衣服。

    “少爷,你不要紧吧,要不,老奴替你生个小炭炉取暧?”赵安一看,马上关切地问道。

    “算了,一会太阳升起来就暧了,我年轻力健,没问题,赵老,你要是冷,就生一个吧。”

    赵安笑着说:“少爷真是太体恤了,老奴不冷,比这冷得多的地方,老奴都呆过呢,呵呵。”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个晚上,睡一会吧,从扬州到清河,这路远着呢。”

    刘远完说,率先闭上了双眼。

    刘安看到,知道少爷要休息一下,也识趣地闭上嘴巴,生怕自己吵着刘远休息,轻手摄脚地走出了车厢,找车夫聊天去了。

    其实,刘远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罢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比自己发前加起来发生的事还要多,特别是这二天。又要拜师又要转移名下物产,教导弟子、安排墨韵、金玉世家的任务、发展方向。还得为清河之行准备礼物什么的,忙得一个头比两大,除此之外,还得抽空安抚小娘还有杜三娘,得让她们宽心。

    幸好,一切都非常顺利。

    墨韵和金玉世家也算进了正轨,只要方向不错,那银子就像猪笼入水。哗哗地流进刘远的腰包,在拜师和转让物业方面,进展都很顺利,苏老先生原以为收徒无望,没想到刘远这次主动投入自己门下,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当刘远问。为什么给自己保留一个学籍时,苏老先生笑着说:很简单,我知道你会回头的,在大唐,有钱没地位,人人都你是“大肥肉”。哪能活得舒心?

    只是,以刘远的xìng格,肯定要辜负苏老先生的一片好意了,最明显的是,刘远一行完拜师礼。马上就要告辞离开,忙别的事。别说授课,就是教诲也没听到几句,而刘远对这科考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在品正制的扶持下,正官都把持在士族的手,历经多年,从而形成“上品没寒门,下品没士族”的局面,科考并不是那么重要。

    掀起车窗往外看,前面有护卫骑着健马开路,后面强壮的家奴守护,一行十数人,浩浩荡荡朝清河赶去,很多人行商或游历的马车看到这阵式,都有意识地退在官道的一边避让,这让刘远再一次感到权力的美妙。

    一共三辆马车,十匹健马,马车在间,前后在护卫家奴保护,刘远看了看最后那辆马车,内心不由一阵肉痛:里面装的,都是这次求亲所用的礼物、礼金等物,那些都是银子啊,为了置办这些东西,刘远那一万多两的现银花费了大半,以前那个什么王御史、陈昌给自己做“嫁衣裳”时,刘远那可不是一般的得意,现在自己把辛苦赚到的银子给别人当“嫁衣裳”时,刘远才明白是什么滋味。

    生不如死啊。

    突然间,刘远感到第二辆马车有点不同寻常的晃动,正在疑惑者,一只葱白的小手从车窗伸出,手腕上的那只金手镯非常显眼,很快,那手又伸了回去,接着,那马车又不同寻常的晃动了起来。

    尼玛!

    刘远暗骂了一句,很明显,崔刺史正和他的贴身美婢在白rì宣yín了,这老小子,挺有情调啊,在马车上弄这个,那个美婢刘远见过,是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胡姬,好像是个混血儿,有白种人的血统,长得那是一等一妖艳、狂野,据说还是什么落难的胡人贵族,前rì才被崔刺史重金购下,估计就是为了应付这漫漫路途呢。

    天雷滚滚啊,他自己携带美婢,却暗示自己不要带女的,说什么去求亲,别让人看到自己去哪都带着美女,以为自己是什么好sè之徒,结果他自己带了,一回想到那个胡姬那迷人的风情,再看看自己带着赵安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刘远别提多郁闷了。

    要是杜三娘在这里,那该多好......

    马车一直路往前走,遇到驿站,也不下车休息,通常是换了马继续赶路,那换马时的速度,让刘远感到羡慕,一下车,把公一交,不用说好话,也不用塞红包,那驿长自把最好的良马交与崔刺史一行使用,还非常热情邀请休息什么的,哪像刘远第一次去清河,干什么时候都用银子打点、开路,别提多郁闷了。

    很简单,那驿站是官府开设,主要是为了官员往来方便,房间有限,优先招待官员及其有公务在身的官差,碰到忙时,其它人就是有银子也不好使,刘远试过睡在驿站,大半夜让人轰出房间,要到外面露宿的经历呢,原因很简单,大半夜的来了一个官员,好像后台还挺硬的,其它人那驿长不敢惊动,就赶地位最低的刘远,谁叫他是商人呢,后来刘远找他退钱,发生了冲突,最后差点还让他给打了。

    想着想关,刘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过官路的状况不太好,马车也没有减震,刘远睡了小半个时辰就被马车颠醒了,闲着没事,就把那套准备送给崔梦瑶十二生肖拿出来打磨抛光一下,老实说,在马上雕刻什么的做不到,不过打磨抛光什么的,倒是没问题。

    人一专注,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刘远刚刚把一件处理完,就感到马车越走越慢,车夫“吁~~~”的声,那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少年。”坐在外面的赵安小声叫了起来。

    “什么事?”

    赵安小声地说:“天快黑了,车夫说,前面近百里没有驿站的,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这马车没有车灯,官道没路灯,摸黑走路非常危险,说不定半路山上跑下一只白额吊晴大虫也没人看到。

    刘远点点头,拉开车门,在赵安的侍候,走下马车,抬眼一看,原来己经到一处驿站里停下了,今天就准备在这里过夜,咦,这里怎么感觉有点熟悉的?

    “咦,崔刺史呢?”刘远下车后,发现崔刺史那辆马车没有动静,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带着那么一个妖艳的胡姬在路上解闷,那老小子,不会jīng尽人亡吧?

    “少爷,你先坐着,我去打听一下。”赵安说完,就往崔刺史那边走去,只见他和那个车会耳语了几句,频频点头,很快就跑了回来。

    赵安小声在刘远耳边说道:“少爷,那车夫说刺史大人睡着了,刺史大人说过,他要好好休息一下,没事不准吵醒他,现在他们都在等他醒来呢,估计还得等一会吧。”

    得,虽说没猜,没有jīng尽人亡,但也筋疲力尽,马车都到驿站了,崔刺史还没起得来,有身份就是不同,想怎么样都行,那十个跟随来保护的护卫和家奴,四个照顾马匹,四个守着崔刺史那辆马车,还有二个守着那一车的礼品,硬是没人来保护刘远。

    这就是待遇啊。

    “算了,我们先随便逛一下。”刘远也不介意,就随意走动参观一下。

    老实说,这驿站的位置真不错,依山傍水,四周树木茂盛,繁花似锦,外面还有木篱笆围了起来,估计是荒山野岭,怕野兽来袭吧,此时夕阳西下,那金黄sè的夕阳把大地染得一片金黄,在这青山绿水间,这用木篱笆围住的驿站,显得有点像是世外桃园的味道了。

    非常漂亮。

    其实,官驿并没有传说那么多,在大唐最强盛的时候,全国有水驿260个,陆驿1297个,那时,专门从事驿务的员工共有20000多人,各道陆驿分为六等:第一等驿配驿夫20人,二等驿配驿夫15人,三等以下递减,最后一等第六等驿为驿夫二至三人。水驿则根据驿务繁闲,也分为三等:事繁水驿配驿夫12人,事闲配驿夫人,更闲水驿配备驿夫六人。

    不过,那些为了赚钱作经商之用,由当地富户经营的私人旅馆就另算了。

    不知不觉,刘远走到驿站的前面,看到那驿站的招牌:飞来驿。

    原来,这时驿站的名字叫飞来驿,刘远点点头:这名字倒有点意思。

    刘远正在看的时候,从驿站的里面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就是一个矮胖身材,打扮像是驿丞的人,估计听到有这么大的一伙人到来,迟迟未投宿,忍不住出来看看,至于纠结这么多人,那是预防万一吧。

    毕竟荒山野岭,要是有贼人就不好了。

    “是你?”

    “是你?”

    刘远和那矮胖的驿丞一照面,双方都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六你进来,这次撞到我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那矮胖的驿丞一看刘远,眼里快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胖驿丞手一挥,一下子好几个驿卒围了上来,把刘远围在间,一个个摩拳磨掌,好像要好好教训刘远一样。

    刘远二话不说,二步冲上前,在胖驿丞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赏了他一大记耳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 狐假虎威

    这一巴,刘远是用尽全力抽的,“啪”一声,异常清脆,那张油乎乎的胖脸一下子就出现五条清晰可见的掌痕,那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呸”那胖驿拯刚想说话,感到嘴里有点异样,张口一吐,一口血水吐出,在血水,还有一只断掉的大牙。

    他瞪着刘远,那瞪大的眼睛里,尽是不解,他不明白,二个多月前,还是让自己追着跑的小角sè,对,记得他还是一个小商人,怎么突然间这么大胆,看到自己不仅不跑,二话不说还抽了自己一巴,瞧他只有一老一幼的,反了?

    刘远毫不客气地说:“你你你什么,打的就是你。”

    这个又矮又胖的驿拯,刘远太记得他了,此人姓陈,因为长得又矮又胖,好像一些熟悉的人都叫他肥驿拯。

    就是他,一只鸡一小壶葡萄酒,然后住了一晚,丫的敲诈了自己三两银子,银子给出去也就算了,大半夜的把自己赶出去,起得稍慢一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扔出去,找他理由,还诬蔑刘远像朝廷钦犯,想趁机抢刘远的东西,幸亏走得快,这才没事,临走之前,气不过的刘远拿了石头扔去,没想到一击即,砸他的额头,当场鲜血长流,现在隐隐还能看到那疤痕,两人也算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更没想到,两人同时认出对方。

    当时这个家伙是在一间秋岭驿的驿站的做驿拯,怎么调到这飞来驿了?

    “大胆。来人,快。给我抓住他,我要把他满嘴的牙都要打掉。”肥陈气急败坏吼道。

    自己也算是一驿之驿拯,竟然让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商人给揍了,传出去,还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吗?

    “是,驿拯”

    ”是,驿拯”

    那一干驿卒闻言,哄然答应。平时几个和他交好的驿卒就冲上来,准备捉住刘远,然后让他们的顶头上司好好出气。

    “少爷”老忠奴赵安一看急了,马上冲到刘远面前,准备以身护主,拼死也要保少爷的周全。

    “住手!”刘远突然大喝一声。

    这一声,有如炸雷。霸气外露,一下子把几个准备上前教训自己驿卒给震住了。

    “小子,你要干什么?”

    “叫得再响又有何用,这里荒山野岭,喊破喉咙也没用。”

    “就是,也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

    这几个人一边大声嚷嚷给自己壮胆。一边慢慢靠近,倒是没有楞头青一下子冲上来,估计一时看不清刘远的底细,心里有顾忌。

    像他们这些驿卒,平常三流教的人都侍候。官员也不少,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sè,揣摩别人的心思,刘远打了人,若无其事站在哪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眼里没有一丝畏惧之sè,一看就像心有所持,这让他们心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刘远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的,这些驿卒绝对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追得快。

    这也难怪,在唐代,在驿站工作,那是一件苦差,官府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像是送书、物品,晚一天就得打四十大板,晚二天就得加倍,像礼仪不周、物品受损、驿站的东西损坏、马匹生病、死亡甚至掉膘等,都要受处罚,规定得很细,没什么zì yóu,都是由一些囚犯或流放的人担任,就是像肥陈这样的驿拯,也是一个连编制都不入的小吏,地位很低,平时也就敢欺负一些异乡的商人匠师罢了。

    刘远面sè一变,冷冷地说:“我是清河崔氏的人,你们哪个不怕死,动我试试?”

    清河崔氏,那是一面金漆招牌,刘远想清楚了,既然他们挑自己做“替罪羊”,买大送小,硬是要自己吃哑巴亏,那么自己也不客气了,直接扯过他的旗号来用,仗势欺欺人,反正是他们欠自己的,一路以来,这车队差不多是横冲直撞的,让刘远深深体会到权力的好处。

    反正自己快成崔氏的“便宜女婿”了,自己有什么事,他们还能不出面帮自己摆正?要是他们觉得自己人品不好,对自己生厌,那更好,自己可以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转到别人的头上,要是别人,能傍上清河崔氏,估计就是一头母猪都肯要了,可是刘远还真的不在乎。

    此计,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绝无坏处。

    什么?清河崔氏?

    刘远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对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来说,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绝对一个庞然大物,先不说年老的一代有人位列公卿,贵不可言;就是年轻的一代,崔氏三杰的老大崔礼,身居户部待郎,虽说是副手,但是户部尚书长年卧床在家休养,户部的大小事务一把抓,升为一把手只是时间问题,而老三崔敬,工部尚书,深得圣宠,崔氏一族为官做府的,数不胜数,门生遍布天下,就连飞来驿所属于的地界,还是归扬州管辖。

    而扬州刺史,正正属于清河崔氏的成员。

    围上来的人,眼里都出畏惧之sè,忍不住后退了二步。

    “嘿嘿”突然间,又矮又胖的陈驿拯冷笑了起来:“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还是皇上的人呢,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我没调来这里之前,是在秋岭驿做驿拯的,这个小贼投宿过,当时他介绍信上,注明他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而己,就一转的功夫,还能翻天了不成,现在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清河崔氏的人,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打,给我打,天塌下来,有我扛。”

    “上”

    肥陈一说,那些手下的胆一下子又大起来。细想一下,真是清河崔氏的人。哪能没一点排场的,看到年纪轻轻,除了一个快要挂的糟老头,连个护卫也没有,家里人能放心?

    对,一直是假的。

    众人这么一想,一下子就拥了上来,赵安刚才阻拦。没想到让一个壮汉就是那么一拉,一下子就跌到一边去,半天没爬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摔得背过气去了,刘远没想到,他们还真不怕自己的身份,错了。应是相信自己的身份,说上就上了,只挣扎了几下,就被两个壮汉死死拉住了两只手,怎么也拉不开。

    混乱之,刘远还吃了几拳。

    “放手。放手,你们想死啊。”

    “我是清河崔氏的人。”

    刘远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可是那些驿卒就是死死按住不放手,而那个肥驿拯,一边松着手指。把手指的关节弄得啪啪作响,一边狞笑着走了过来。冷笑地说:

    “叫啊,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

    晕死,自己都这么大声了,那些人怎么还不来的?那崔刺史,不是睡糊涂了吧,刘远一下子郁闷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崔刺史,怎么现在还不出动的?

    可别让我破相啊。

    眼看那肥驿拯越走越近,刘远一下子冷静起来,刘远连忙说道:“别,别打,我可以给你银子,我有很多的银子,全给你。”

    什么?银子?肥驿拯一听,那双眼眼都放光了,把原来扬起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刘远面前,冷冷地说:“你能拿多少银子赎你的命?”

    不管怎样,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反正只是一个小商人,也没人敢为他出手,要是没人看到的话,嘿嘿,打死了往山涧里一丢,又有谁能查得出?

    “一百两够不够?”刘远突然高声地说。

    一百两?肥驿拯一听,眼里出现贪婪的目光,他一个月的薪银也就二两多,虽说收留一些过往的商客、提供一点好的伙食什么的,一个月也有三两多的收入,一百两,那顶自己几年的收入了。

    刚想说好,突然双眼一瞪,张眼yù裂,嘴巴张成一个O型,“啊~~”的一声,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接着双手捂裆,一边倒吸冷气,一边又蹦又跳,那眼角边,泪光闪闪,痛得流泪了。

    刘远趁他不注意,一招撩yīn腿,一下子踢在他的子孙根,这个个号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肥驿拯也不例下,痛得他快要晕厥过去。

    “你.....你跟拆我祠堂?想害我绝后?”肥驿拯指着刘远一脸凶狠地问道。

    拆祠堂和断子孙根一样,是一种方言,都是“无后”的意思。

    “哈哈....”驿卒有人轻声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肥驿拯平时也不是很得人心,最起码,暂时也没人替他报仇,包括他的那几个心腹,看到肥驿拯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的猴子一样蹦来跳去,那样子,滑稽极了,众人看到都想笑,可是一个个只能死死忍住。

    刘远一脸不屑地说:“拆就拆了,打你还要看rì子,择个良辰吉rì吗?”

    “找死!”这时肥驿拯这时己从剧痛挺了过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脸狞笑道:“嘴硬是吧,今天我看谁还能救你,就算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也把你弄残了。”

    说完,红着眼睛,拿着石头一步一步就向刘远走近,好像要用石头把刘远砸碎、撕裂一般。

    “是吗?我清河崔氏的人,你也敢动?”突然,从后面传来一把yīn森森的声音,那语气,冰冷刺骨。

    肥驿拯扭着想看看说的是谁,没想到扭头一看,刚才因为痛而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啪”的一声摔倒在上,而被驿卒捉住的刘远,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狐假虎威,自己这“狐狸”闹腾得差不多了,听到动静,崔刺史这头“老虎”,终于也出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三更了。。。。。。。

174 借势发泄

    “刺....刺史大人,不,不,小人绝不是这个意思。”陈驿拯面sè惨白,结结巴巴地说。

    崔刺史每年都要往返清河,就今年己经往返了二次,作来驿站的驿拯,陈驿拯自然认识他,而这飞来驿还属于扬州的地界,也就是崔刺史是他的绝对上司,让他撞见自己当众行凶,这己经是非常不妙的了,而还让他听到自己要把清河崔氏的人弄残,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

    崔刺史yīn森森地说:“本官亲耳所闻,此事还有假的不成?”

    “剌史大人,他还说清河崔氏不算什么,只要来到这飞来驿,就数他最大。”刘远在一旁扇风点火,插赃嫁祸什么的,张嘴就来。

    尼玛,陈驿拯差点吓得尿都失禁,自己一个小小驿拯,连编制都没入,小得不能再小,自己什么时候敢说清河崔氏的坏话,什么自己最大,一个不好,这个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那个姓刘的小贼,真是什么都敢说,张口就说瞎话,分明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看着刘远那有点嚣张地脸,肥驿拯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往rì自己欺负那些商旅、平民时,也是那么一副嘴脸,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叫小人得志,没想到,自己有天也看到这样的脸孔。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诬蔑我,刺史大人,没。没有,小人。小人绝对没说那样的话,冤枉,冤枉啊,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这些驿卒,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肥驿拯吓得面无人sè了。

    可惜,崔刺史根本没听他的,刘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有点厌恶地瞄了一下地下的又矮又肥的陈驿拯,冷冷地说:“是吗?好大的官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李唐的天下。什么你最大,简直就是荒谬!。”

    看着刘远,崔刺史眼内出现一丝莫名的、神秘的笑意,至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驿拯,训了也就训了,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感觉。收拾他也不用看黄道吉rì。

    说完,扭头又问刘远说:“小远,你没事吧?”

    在场的人脸sè都变了,很明显,一个是一味训斥。另一个则是一味偏颇,以一州之刺史。以长辈唤晚辈的语气说话,还用了呢称,这谁轻谁重,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了。

    “挨了几拳,没事。”刘远笑着应道,接着瞪着左右捉住自己手的人,大声喝道:“还不放手?”

    那几个捉住刘远手的驿卒这才醒悟过来,好像触电一般连忙把手松开,然后一脸惊惶地退后二步,低着头,一个个成年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刘远面前吭都不敢吭一下。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崔刺史随手指着一个驿卒质问道。

    “这.......”

    “刺史大人让你说,你就说,想清楚一点,别说错话了。”不知什么时候,赵安己经爬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听到崔刺史质问,马上附和着喝问,那句“想清楚一点”故意拖长,显然是另有所指。

    这老家伙,jīng着呢,一摔倒干脆就装晕,反正他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刘远什么忙,现在没事,马上就爬起来跑到主子的身边,助纣为虐了。

    那驿卒吓了一跳,偷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刘远,再看一下无力坐在地上、那那焉茄子的“驿拯”,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

    “回刺史大人的话,陈驿拯看到这位小郎君衣饰华丽,就想敲诈他,小郎君不从,两人就起了冲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听说陈驿拯以前也敲诈过这位小郎君。”

    崔刺史眉毛一扬,扭头那帮站着有点手足无措的驿卒:“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属实。”

    “对,就是这样。”

    “这姓陈的一肚子坏水,没少欺压过往客商。”

    墙倒众人推,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驿拯得罪一个刺史大人呢?这里属于扬州地界,崔刺史是他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一句话,就是他的终极BOSS,一向擅长察颜观sè的驿卒,一下子倒戈相向,包括陈驿拯所谓的亲信也不例外。

    陈驿拯就像一摊泥瘫坐在地上,也不反驳了,人家刺史收拾一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自己挣扎越多,人家就越生气,越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次踢到铁板,干脆认了,爽快一点,说不定还有好处。

    崔刺史指着刚才问话的的驿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的话,小的叫李阿旺。”那驿卒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李阿旺,本官命你为飞来驿新一任的驿拯,即时上任,马上安排我们一行住下,然后,协助小远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崔刺史懒得理会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睡得好好的,让手下唤醒说刘远出事,吓得他差点没晕死,连忙赶来。

    要是刘远在途出了事,崔梦瑶没了丈夫,孩子没了亲爹,以自己三叔护短的个笥,那会把自己活活捏死的。

    作为一州最高的行政长官,崔刺史对手下有一定的任免权,撒换一个不入流的小史,那绝对没问题,就是一句话,一下子改为了李阿旺的命运,那李阿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一脸的狂喜,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谢刺史大人,谢剌史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负了刺史大人的美意。”

    磕完头,新任驿拯使出浑身解数,把一行迎了进去。安顿好后,又陪着刘远去审问前任驿拯的“经济作风问题”。

    “李驿拯。刺史大人让我们审这个老贼,你说怎么审?”刘远一边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看着自己的陈姓前驿拯,一边询问陪自己一起审的新任驿拯李阿旺。

    “小郎君,担不起什么驿拯,你唤我小李就行了。”李阿旺谄媚地说:“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刺史大人一味护短,对刘远自称为清河崔氏的人也没异议,很明显。那个肥猪陈(驿卒平时给前任起的外号,他原名陈二)说人家是什么小商人是胡编的,李阿旺对刘远真是又敬又爱,敬的是他是崔家的人;爱的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祖坟冒起了青烟,白白落得了一个驿拯的职位。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一旁的陈二一听火了:“李阿旺,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对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好?”李阿旺冷笑道:“我们口粮你也扣,平时吃饭。你吃肉,我喝汤,就是客人有打赏,还得给你上贡六成,上次你侄子负责的马掉膘了。考核时硬是和我换了,累我被打了三十大板。这还叫好?嘿嘿,你也有今天。”

    “小郎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看旧属根本不为自己开脱,马上又求起刘远来。

    陈二明白,虽说什么配合审查,其实那个李阿旺就是一个摆设,自己是好是坏,全凭眼前这个年轻的喜怒,把上把李阿旺撇到一边,开始求起刘远来了。

    一看到这张献媚的胖脸,刘远马上就想到自己在秋岭驿时受到欺负,当时就是这个贪婪的家伙,收了自己的银子,然后大半夜不由分说把自己从温暧的被窝强行拉下床,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往外赶,想找他理论退钱什么的,还想诬陷他像朝廷钦犯,想乘机抢劫,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我让你欺负我。”刘远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腿就把他踢倒在地,毫不客气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我让你敲诈我”

    “我让你横”

    “一只鸡收我一两银子是不是很好赚?”

    “一两一壶的葡萄酒,你丫还敢给我最低等的”

    “我让你叫我跑腿”

    “我让你要我牵马”

    “我让你要我戴帽‘

    “啪啪啪~~”

    “砰......‘真是脚脚用力,拳拳到肉,痛得陈二连声求饶。

    刘远一边打一边骂道,最近这几天,让他郁闷得不得,好像就像一只木偶,被人用线牵着,干什么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偏偏又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摆布,就是现在,还得巴巴跑到千里之遥的清河去求“绿帽”戴,一肚子的委屈,还不能说出来,得装着心满意足的样子安慰身边的人。

    早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在心里憋得难受,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品坏、看着面就想打脸的人送上门,刘远自然不会错过,都不知去哪找这么一个合适的“出气筒”,二话不说,对着陈二劈头盖脸就狂揍了起来。

    一旁的新任驿拯李阿旺都看到傻眼了,看到刘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位小郎君跟那陈二是那么多仇恨的,这次是故意拉着刺史大人来报仇的,啧啧,清河崔氏的人就是不同,就是打人,也得很那么潇洒、有型......

    双手抱着头、在地上倦成一团的陈二则是一头雾水:

    自己敲诈他、一只鸡卖了一两银子、一壶最低等的葡萄酒吹成最高档的的葡萄酒,收了他一两银子的高价等等,这些都属实,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让他牵马,怎么什么时候让他戴帽了?

    对了,那戴帽是什么东西,送他帽子?没有啊,是不是自己把一顶帽子很贵卖给他?怎么没有印象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5 纨绔子弟

    打了不到二刻钟,刘远就累得在一旁喘气如牛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做首饰的,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白领,天天窝在室内,身体少锻炼,再加上坐在那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上,筋疲力尽,还真的没有多少力气去教训他。

    “小郎君,你先休息一下,别跟他一般见识,像他这皮粗肉厚的,别把自己打累了。”一旁的李阿旺看到刘远累了,马上上前劝道。

    刘远看了一下在地上装“死狗”的陈二,冷冷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再装我就拿棍子侍候了。”

    这个陈二,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刚打就乘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身体就像刺猬一样倦成一圈,把重要部位都护得紧紧的,刘远打到的,都是背、脚这些部位,对他来说,只痛不伤,只是他叫得夸张、装得可怜而己。

    “大爷,你是我亲爹,你饶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刘远一下打断他的话说:“下有刚出世的孩子要养,对吧?”

    “是,是,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只要小郎君放我一马,我陈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这套说辞我都听得耳朵出油了,现在说还有人信?再说做牛做马就算了,把敲诈我那三十两还我,这事就算结了。”

    “是,是,是,我还......”陈二连连点头,连忙答应。只要不把自己投进大牢就行,可是醒过神来。一下子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什么?三十两?那个,那个我只收了三两啊,三十两,我哪有那么多啊,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一个月辛辛苦苦赚那么三四两,除去孝敬、家庭的开销,所剩的也就不多了。三十两,就是很顺风顺水,陈二最起码也得攒个一二年,敲诈了刘远三两,扣去成本等,也就是黑了二两多一点,还要分点给一众手下。落在陈二手里的,也就是一两多,现在一下子拿出三十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割肉。

    “三十两是不是很多?”刘远一脸关切地问道。

    “是,是。小的不比小郎君,实在凑不出三十两啊。”

    刘远根本不吃这一招,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凑不出,那就不凑了......”

    异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刘远一走,一旁跪着的陈二脸sè马上就变了。他本想压压价,没想到正主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和讲价,那脸sè马上就变得惨白,刘远说不凑了的意思不是这事就这样算了,而是打算不把这事私了,真接把他往大牢里整,要不就把他流放什么的,这对陈二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就怕有些事情,就是用钱也搞不好。

    三十两也不算多,辛苦过一二年就能攒起,自己做驿拯多年,也算是微有薄产,就是一下子给出三十两,也不用倾家荡产、卖田卖儿那般凄惨,一看到刘远要走,陈二一下子急了,连忙叫道:

    “三十两,三十两,小郎君,我认了,我认了。”

    刘远这才扭头冷笑道:“早说不就行了,磨叽。”

    “是,是,是,是小人不对,是小的犯浑。”陈二说完,啪啪打了自己两巴。

    二刻钟后,老忠奴经过清算了,向刘远汇报道:“少爷,三十两银银子没错,齐了。”

    “嗯~~”刘远应了一声,不由看看地上那个一脸献媚地陈二,心想这个家伙还真算有点本事,二刻钟不到,那银子就准备好,虽说有碎金、有碎银,连铜钱也有一堆,但是,一个小小的驿拯,应是前驿拯还有这能力,倒真让刘远刮目相看了。

    “不错,不错,挺有能耐的吧”刘远拍拍了跪在地下那个陈二,一脸戏谑地说。

    陈二额上都出了大汗,生怕刘远以为自己凑三十两容易,以后自己家底很丰厚,向自己勒索更多,连忙叫解释道:“小郎君,这是,这是我跟好几个人借的,光是借据都写了好些张,小的现在己经是山穷水尽,欠债累累,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

    刘远双眼一睁,看到陈二的脖子上那项链不错,吊着那块玉好像还是古玉来的,不动声sè朝他脖子上指了指,陈二一时不明白,刘远还是不说话,再次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小郎君,这是,这是小人的传家之宝......”陈二终于明白刘远这是看那戴着的那块古石了,不由哭丧着脸说。

    刘远不说话,把头仰起来,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陈二没有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咬着牙把脖子上那块的传家宝解了下来,在刘远的暗示下,把项链轻轻放到地上。

    刚放下项链,刘远又指着他腰间,那块刚用十两银子买来的和田美玉,很明显,又看了。

    晕死,这是,蝗虫啊,一点也不留,他说要三十两,自己都凑给他他,他说要自己那条家传之宝,自己也给了,没想到那小贼眼尖,转眼又看了自己的和田美玉,这,这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看到刘远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陈二的心都碎了,双手都点颤抖地把腰间悬挂的和田美玉解下,一脸肉痛的把它和那条项链一起放在地上,虽说他有点不解,那个刘远为什么要自己把东西放在地上。

    “咦,赵老,你看,怎么地上有好东西,不知谁不要了扔掉的,快点捡起来。”刘远突然“夸张”的叫了起来。

    “是啊,少爷,地上真有东西啊。”赵安心领意会捡起。递到刘远面前说:“少爷,怎么办?”

    刘远扭头问李阿旺还有陈二:“两位。你们说,这,怎么办?”

    “既然是无主之物,自然是有缘者得之,这是小郎君的运气,收下吧。”东西不自己的,慷他人之慨,李阿旺自然没什么问题。

    陈二都想吐血了。这些东西明明是自己刚刚解下的,还是在刘远的威胁下解下来的,那和田美玉是托了很大的人情才花十两银子盘过来的,自己异常喜爱,而那带着古玉的项链,更是自己的家传宝物,曾经有人也二十两。自己也没舍得卖,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刘远的了,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是有人不要扔在地上的,是无主之物。

    有谁把传家宝扔在地上的?有谁把价值不菲和田美玉扔在地上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傻子才这么干,明明是敲诈,可是偏偏说成是捡到的,睁着眼说瞎话,还真够无耻的。最无耻的,还是当着自己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说还给我。你肯吗?

    陈二都yù哭无泪了。

    “对,李驿拯说得对,无主之物,有缘人得之。”陈二把银牙都咬碎了,不过还是满脸堆笑地说。

    刘远这才点点头,对赵安说:“既然二位都这样说了,那就留下吧,以后拿来做点善事,也算是积一下福吧。”

    “是,少爷。”在陈二那杀死人的目光下,赵安把那两件饰品塞进怀里。

    等东西收好,刘远扭头一脸戏谑地对陈二说:“陈二,你欠我的银子,什么还?”

    “银子?什么银子?”陈二一头雾水地问道。

    “三十两啊。”

    “那个”陈二小心翼翼地说:“小郎君,刚刚,不是己经交割清楚了吗?就是您管家清点的,你不会忘了吧?”

    刘远点点头:“没错,是收了三十两银子。”

    “那,为什么还说我欠银子呢?”

    “没错,我是说三十两,不过,我说的是三十两黄金,没说过三十两银子啊。”刘远扳着指头算道:“三十两黄金,折算成三百两银子,,你刚才交割了三十两,三百两减去三十两,那你还得欠我二百七十两。”

    什么?还欠二百七十两?陈二双眼瞪得老大,激动之下血一充满,头一歪,一下子昏倒在地。

    硬生生让刘远气昏的。

    赵安吓了一跳,连忙摸了一下陈二的口鼻还有脉搏,然后松了一口气:“少爷,他没事,只是背气昏过去了。”

    “哈哈......”刘远哈哈大笑了起来,扭头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说:“解气,解气,好玩,好玩。”

    .........

    飞来驿只是一个小插曲,那个陈二只能说运气不好,流年不利,第二天一早,刘远一行又踏着晨曦出发,前往清河。

    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无论是崔敬还是刘远,都没有敢让一品诰命夫人还有工部尚书候着他们的胆子,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往清河赶,不过从飞来驿出来后,刘远的胆都是大了很多,不知为了好玩还是发泄,一路走来,行为都有点飞扬跋扈的感觉:

    “干什么,敢超我们的车?找死啊,没看到我这马上的旗号吗?”

    “让开,让开,清河崔氏的路你们也敢挡?”

    “什么?天字号房没了?去,让他们滚,你就跟他说我们是清河崔氏,让他掂量着办。”

    一路上,刘远过足了纨绔子弟的瘾,一有不顺,就恶言相向,动不动就抬上清河崔氏这座大靠山,而清河崔氏的名号的确好用,很多人一听他是清河崔氏的,都非常给面不与他争,而最惊讶地是,面对刘远这种不良的行为,崔刺史不闻不问,非常纵容。

    “老爷,你提点一下那个刘远吧,最近嚣张得有点过份了,实在有损我们清河崔氏的名声了。”崔刺史身边贴身老奴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忍不住询问崔刺道。

    崔刺史都没有生气,他一个小小的士子凶什么?最不爽的,动不动就把清河崔氏抬出来,狐假虎威,这让他非常不满。

    “算了,没多大的事。”崔刺史一脸睿智地说:“权力、特权是一件好东西,很容易让人着迷和上瘾,他越体会权力的魅力之处,他就越离不开我们崔家,其实,我以前以为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没什么缺点,现在看来,他也是有缺点的。”

    “一个缺点的人,这样才更好互相利用和控制。”崔刺史淡淡地说:

    “我就喜欢他这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晚有点饭局,陪MM的父母吃饭,所以.......

176 长安风云

    唐太宗李世民,李渊的第二个儿子,呢称李二郎,史上难得的一代明君,终身以成为一代贤君为己任,即位后,虚心纳谏,厉行俭约,轻徭薄赋,使百姓休养生息,他就像优秀的舵手,大唐这艘“巨无霸”在他的掌控下,驶上一条欣欣向荣的康庄大道。

    大唐国势如rì中天,繁华昌盛、欣欣向荣,而京都长安,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极为繁华,卖力吆喝的商人中,不泛胡商、大食、波斯等不远万里远赴大唐的异域商人,他们带来各式奇珍名玩,那繁华的情境,己隐隐有繁华盛世的前兆。

    而在大兴城(唐初皇宫,众所周知的大明宫还没扩建)的上空,却凝聚着一股凝重、沉闷的气氛,那紫苑上黑压压的乌云,给人一种树yù静而风不止,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征兆。

    李二陛下的御书房里,坐满了大唐最有权势的人,此刻,他们眉sè中带着几份凝重,只有几个武将眉sè中带有几分兴奋之sè。

    是战争!

    作为一代贤君圣主,每逢大事,李世民喜欢把器重的文人武将召到御书房内商议,虚心纳谏,制定各种策略,此刻,御书房就你像一台强劲的发动机,因为这里制定的每一个决策,都会驱动大唐这台庞大的“机器”前进。

    除了坐在最上方的皇帝李二,长孙无忌、萧禹、房玄龄、尉迟恭、李靖、候君集等一行十几位,这些大唐最在权势的人。此刻齐聚在书房之内,一脸凝重看着一份地图还有一份奏报。

    “啪”的一声。李世民一拳击在案首上,愤怒地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奏报上,赫然是最近强敌犯境的一些记录:

    三月上旬,吐番出兵犯桧州、姚州,破两城,杀一千余人,掳走青壮、妇女合计近三千人。钱粮牛羊无数;

    四月中旬,吐谷浑可汗伏允遣兵寇兰州,破城,击杀游骑将军一名、三百多戴甲之士命丧沙场,百姓死伤无数;

    六月上旬,吐谷浑再兵犯廓州,掳走青壮妇女三百余人。为泄兽yù,把大唐女人四肢钉死在墙上泄yù,甚至连幼女也没放过,所过之处,有如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八月下旬。河州三条村庄被人屠杀一空,横尸遍地,疑为外族作为,未明待查。

    .........

    最令人感到气奋的是,同年。吐谷浑可汗伏允派使节到唐朝进献贡品,上贡完了。没有直接返回原地,而是跑到鄯州抢掠一番而归。太宗派使臣责怪他们,征召伏允到唐朝来,伏允声称有病不来,但为他的儿子尊王求婚;太宗准许,让他们来唐朝迎亲,尊王又不来,于是断绝婚姻。

    难怪李世民怒火冲天,那一份份记录,代表的,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些都是自己的子民啊,那些野心不足的豺狼,把rì益富饶的大唐当成一块大块肉、一个狩猎的场所,哪天心情一好,就仗着马快箭利,窜入大唐境内烧杀抢掠,jianyín妇人、掳夺人口,无恶不作,一但事情闹大了,又派人到长安请罪,一向仁慈的唐太宗,以和为贵,多是遣责一番,少有惩戒。

    于是,他们越来越大胆,就连一个小小的吐谷浑,也敢多次犯边闹事,最令人不耻的是,在上贡回家的路上,还要抢掠一番才走,加遮掩一番都懒了,朝堂之上,那叫臣子,一下了朝堂,马上就换了一副强盗的面孔,公然挑战大唐的尊严,其实纵观大唐建国,四周的边境还是很复杂的,突厥、吐蕃、吐谷浑、高昌、焉耆、西突厥、薛延陀、高句丽、龟兹等,这些就像一只只恶狼,时刻想着咬大唐一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二的韬光养晦的计划己初具成效,经过多年的休息生息,大唐这头“猛虎”,己经舔好了它的伤口,磨利了它的獠牙.......

    “是太过份了,皇上,下决心吧。”长孙无忌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李世民身边最倚重的第一位重臣,皇后的哥哥、皇帝的大舅,长孙无忌的表态,无疑让一众武将大为兴奋。

    “皇上,打吧,我们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向好战的程知节、程咬金兴奋地叫道。

    大唐以武夺取天下,极重军功,早早就制订了一套升封、奖赏的制度,武将要升迁、奖赏、封号等等,全凭军功,现在兵强马壮,作为武将,自然是希望多打仗,多立军功,这样才能多得封赏。

    房玄龄摸摸胡子,点点头说:“现在我大唐是国力强盛、国库充盈,老臣也同意出兵,扫除那些毒瘤,还我大唐边境一个安宁。”

    在场人人纷纷点点头,表示对出兵的支持。

    “李爱卿,你的意见如何?”李二扭头问下一向心思慎密的李靖,刚才别人都在热议之时,他却很少说话,一直都在沉思。

    李靖闻言连忙应道:“回皇上,臣对征伐没异议,只是,吐番、吐谷浑皆是我大唐大敌,微臣在考虑,哪个先,哪个后,或是同时开战。”

    程咬牙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不就几个放羊的家奴吗?等我老程出马,立马把他收拾了,那什么什么伏允可汗、吐番的松赞干布,我把他们抓回来,给皇上喂马。”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禹开口说道:“一个小小的吐谷浑只是跳梁小丑,微臣所虑的,是吐番,对于吐番,我们守有余而攻不足,并不是我们兵不如它强,甲不如它jīng良,可怕的,是那莫名的诅咒,一踏入上吐番的土地,还没开战,我军将士就感到身心疲累,还有人毫无征兆地暴毙。未战先怯,多次用兵未果。反而折了自己的志气,长了吐番、吐谷浑的威风。”

    战争机器一启动,战士加后勤,动辄以十万计,每rì所耗的军响、粮草那是数以万计,那绝对是烧钱的游戏,一有不慎,那对国力产生很严重的影响。

    “哈哈.....哈哈.....”萧禹一说完。李世民和一向智勇双全的秦琼,秦叔宝哈哈大笑了起来。

    书房时的众人一下子楞住了,萧禹更是一头雾水,面sè有点尴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

    幸好,秦叔宝对对萧禹还是很尊敬的,见状忙解释说:“宋国肃公莫急。其实陛下一早就有了良策,只是时机还没有到,陛下,现在时机到了,可以说了吧。”

    李二点点头,一脸喜sè地说:“是时候了。诸位爱卿”,李二顿了顿说:“吐番那不知名的诅咒,现在找到方法解决,我大唐士兵,就是踏入吐番的土地。也能保持十之**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和吐番的军队一决高下了。”

    什么?解决了诅咒?

    大唐立国初时。士兵经过南征北战锤炼,早己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jīng兵良将,面对吐番还有吐谷浑三番五次的犯境,那死去的将士、路边的白骨、被掳去当奴隶的同胞还有他们犯下的兽行,哪个有血xìng的大唐军人不怒发冲冠?恨不得把来犯之敌杀光为快,可是他们一踏入吐番的土地,战斗力大幅下降,又呕又吐,严重的莫名的丢去xìng命,以至追到边境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扬跋扈离开,牙齿咬碎也没有办法。

    现在,解决了诅咒,战士的的战斗力能存十之**,虽说不能百分之一百,凭着大唐的兵jīng将勇,护甲jīng良、兵器锋利,绝对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足以在战斗中占据上风。

    “陛下,此事是真的?怎么老臣一点也不知道的?”长孙无忌有点惊地问道。

    作为皇帝李二的玩伴、忠臣、国舅等多重关系,李二有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商量,但是今天这事,好像李二和秦叔宝都知道,可是自己却一无所知,不由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那些不知情的文臣武将,也一脸好奇兼祟拜地看着李二,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有何良策。

    感觉到众人那好奇且祟拜的眼光,李二心里非常满足,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长孙无忌的问题,反而扭头对一旁的一直“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的兵部尚书候君集问道:“候爱卿,你是负责破虏军训练的,这个建议也是由你所出,就由来向诸位爱卿解释一下吧。”

    “微臣遵旨。”候君集连忙领命。

    虽说候君集作战英勇,屡建奇功,但是唐初名将实在太多,像秦叔宝、李靖、程咬金等人还没退下,他只能排在后面熬着资历,像今天这样的密会,其实他没有资格的,不过正是他献上了那个破“诅骂”的方法,还有负责训练新建的破虏军,李二特许他进来。

    候君集的神情很激动,对他来说,进入这个书房,也就意味着,他进了大唐最核心的圈子。

    “我们平时所畏惧的请诅咒,其实不是诅咒,这是一种叫高原反应的症状,只要..........”候君集把从刘远哪里听来,给李二讲过一次的理解再一次讲了出来,然后还把李二秘密命他用那种方法训练新军,新军也就破虏军的事出来,还把士兵的反应前后对比等也做了详细的介绍。

    像刚才李二说新军在吐番上能保持十之**的战斗力,也是他总结出来的。

    “诸位爱卿莫怪,并非有心隐瞒,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再说也不知效果如何,就叫候爱卿先亲自训练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见效,哈哈,哈哈哈......”李二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好像看到了吐番、吐谷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小人的凄惨下场。

    程咬金一拍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有了这次新军,我看吐蕃还有什么玩样,没了那个倚仗,和我大唐对战,简直就是找死。”

    “没了诅咒,小小的吐番,不足为患了,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啊,哈哈哈......”房玄龄高兴得直捻自己的美须,捻掉了二根还浑然不知。

    李靖一脸傲然地说:“没了诅咒,看吐番怎么抵挡我大唐无敌之兵锋。”

    长孙无忌一脸赞赏地看着候君集,高兴地说:“候尚书果然天资聪慧,这样的办法也让你想到,真不愧是兵部尚书。”

    “不,不,不”候君集连忙摆摆手说:“小的愚钝,不敢居功,这个方法,并不是我想出来,而是扬州一个叫刘远的小家伙告诉我的,现在看起来,的确有效,我还想请陛下对他论功行赏呢。”

    “刘远?你是说,扬州的刘远?一个还没成年的毛头小伙?”秦叔宝突然吃惊地叫了起为。

    候君集有点疑惑地说:“正是,大将军也知此人?”

    “不知,不过听说过”秦叔宝解释道:“犬儿淮玉,前些rì子代我参加清河崔王氏七十大寿后,回来给我讲了一件趣事,有能工巧匠,竟然在一小小的首饰之上,刻了整部的《金刚经》,肉眼几不可看,我刚开始引为奇趣,不过最近有几个细作因携带秘密书信被查出,最后身死异乡,我想着,如果这技巧能运用到情报中去,那绝对是一大利器。”

    “什么?整部的《金刚经》刻在首饰之上?”唐太宗李二吃惊地叫了起来。

    “是的,犬儿言之凿凿,应不会有假。”秦叔宝肯定地说。

    萧禹也附和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想到可以用作情报。”

    “对对对,我也听我家婆娘说过,好像那小子做首饰极为出sè,我家小女缠了我几天,就为要银子订制一枚首饰,不过现在还没完工罢了。”程咬金大咧咧在一旁应道。

    老程喜欢用大音量加上抢话头,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这等破敌良策,好像还有不凡的技艺,该赏,该赏。”李二一下子对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商人来了兴趣:“来人,拟旨,速宣扬州刘远前往长安见朕。”

    ...........

    “啊....啊...切,啊切”马车里的刘远一时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咒我啊”刘远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地说,张开眼睛,扭头看到老忠奴不在,大声地问道:“赵老,现在到哪了?”

    车外传来赵安一脸兴奋的声音:“回少爷,刚刚进入清河的地界,快到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最近炮兵对节奏感到不太满意,写了二章,加起来有六七千字,不满意,删了,虽说水平有限,但也得为读者负责~~~~~

177 再见梦瑶

    即使诸多不愿,经过十多天起早赶黑的赶路,那马车还是离清河的崔氏的大门越来越近了。

    “少爷,到了。”赵安小声在车厢外唤道。

    “知道了。”刘远淡淡地应了一声,整理一下头发妆容,准备下车。

    不用赵安提醒,刘远从车窗老远就看到崔府那个金漆招牌了,那金漆门匾,还是那么的瞩目耀眼;那大门,还是那样气派大方;那守门的家奴,还是那样的jīng神抖擞,处处都透露着名门望族、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显赫。

    刘远不由有一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几个月前,自己来到这里,还是以一个小商人的身份,百般讨好,刻时卖弄,就是为了在上流社会中宣传自己金玉世家,当时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看着清河崔氏这株“参天大树”,没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再一次出现在这里时,却是以清河崔氏的准女婿出现的,虽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过以崔敬那老小子亲赴扬州的情况,这“好事”估计自己是跑不了的。

    刘远叩心自问:自己这算是一步登天吗?

    那扇火红的漆门,是不是自己鱼跃龙门的那扇“大门”呢?

    刘远盯着那扇火红的漆门楞神的时候,那马车却转了个弯,一下子从大门旁边走过,顺着围墙,最后从后门处进入。

    果然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别说那大门没开,就是旁边的偏门。都没有打开,只是让自己从后门进入。还真看得起自己,刘远的嘴皮动了动,没有出声,因为他看到,崔刺史的马车,走的也是后门,一州之刺史啊,崔刺史在扬州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一回到清河,马上就变得规矩多了。

    家族的底蕴果然很深。

    像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的大门,也就是正门,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要么就是很尊贵、要么就是非常有名望,那才值得敞开正门恭迎出入。普通人只能走偏门或后门,即使敞开大门,也有讲究,是全开还是半开,是开二分还是开八分等等,那还得酌情处理的。现在刘远的身份在崔刺史的cāo作下,一下子由排在最末商人一下子升到了士族,可是在这里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蝼蚁变成了小虫,可是大树还是大树。

    马车驶进了后院。刘远在赵安的搀扶下,有点腿发软一样走下了马车。

    嗯。好香~~

    这里树木成荫,向四周看看,种值了很多奇花异草,都打理得非常妥当,很明显有花王看护,现在己经深秋季节,依然传来阵阵花的幽香,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品种,不过闻那花香倒是不俗。

    “小远........”这时崔刺史也下了车,看到刘远,笑着打招呼。

    “刺史大人。”

    崔刺史摆摆手,阻止他行礼,笑着说:“算了,这算是到家,这俗礼就免了吧,你先在这时候着,不要乱跑,我先去通传一声,商议一下。”

    “是,我听刺史大人的。”刘远连忙应道。

    “赵安是吧,你协助这些人先把东西都放在我房里,我也不知到时会安排什么房间给你,那东西放在这里也不合适,你就跟着我的人先放置好东西吧,来到这里,你家少爷就不用你照顾了。”崔刺史淡淡地安排道。

    老忠奴哪里有什么主意,看到刘远没意见后,连忙答应。

    老实说,一来到天下有名清河崔氏这里,这老家伙都像骨头都少了几根,连腰都挺不直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媚骨,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把xìng格都磨圆了,对他来说,能来这里见识一下清河崔氏的风采,估计心里异常兴奋。

    很快,崔刺史去跟崔家的长者请安问好,汇报自己回来了等等,赵安也着崔家的奴仆一起搬运那些从扬州带过的各式礼品,整个后院一下子就剩刘远一个。

    既来之,则安之,虽说站在赫赫有名的崔府,刘远并没有畏手畏脚,反而用一种很坦然的态度去面对,等了一会,还没人叫唤自己,刘远则是饶有兴趣在崔府的后花院里参观了起来。

    好笑,前世那是些什么名园、皇帝老儿住过、睡过的皇宫都看过,这崔府的后花园是jīng致,刘远倒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觉得样样新鲜,款款别致,不过,他没想到,此刻有几个人正透着窗子的缝隙,同样是饶有兴趣地偷看着刘远。

    正是崔敬、崔老太太还有崔刺史三人,这也算是一个考察吧。

    “母亲大人,这么远,你能看得清楚吗?”崔敬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人是老了,可是眼睛还没有花,看得清楚着呢。”

    “是,是,是,母亲大人老当益壮,自然身壮力健。”崔敬连忙小声地陪笑道。

    崔老太太满头白发,那脸上满是皱纹,但是jīng神不错,那眼睛还闪着jīng光,显得的心眼儿活。

    “看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做些什么,这就是最好观察一个人的品行xìng格,这个刘远,进入我们堂堂崔府,竟然没有一点畏惧之sè,淡定自若,落落大方,颇有大家之气,看他相貌堂堂,一看也是有福之人,我家小瑶嫁给这等男子,也不算太过委屈。”崔老太太认出刘远正是那天给自己送上首饰的人。

    只不过当时只是照了几眼,没能看过仔细罢了,现在仔细看看,倒也不差。

    “好是好,可惜只是一个小商人,人倒时jīng明,才华也不差,二哥相中的那徐鸿济,也就是被他打败,以致自尊受挫,闭门苦读以致辞推迟了与梦真的婚期,虽说现在己经脱商为士。可是一点功名也没有,唉.......”一想到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崔敬心里就有一点不爽。

    自己那女儿,自己还想她嫁入皇族享福,做个王妃的呢,过下可好,什么妃都没了。

    崔老太太闻之一动,吃惊地说:“就是他把鸿济那孩子打败的?”

    “是,老太太,当时我也在场。这刘远的才华的确不错。”崔刺史好不容易能插上话了,连忙应了一声。

    “嗯.....”崔老太太点点头,反而劝慰崔敬道:“老三,事己至此,多想也无益,那刘远我也了解了,文采才华不错。心灵手也巧,是棵好苗子,假以时rì,也不会差,我相信。”崔老太太一脸骄傲地说:

    “以我清河崔氏的能力,就是一介白身。也能把他培养成国家的栋梁之材。”

    崔敬连忙应道:“母亲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就怕大哥、二哥哪里不太好交待。”

    生米都煮成熟饭,崔敬哪里有想不开呢?要是想不开,哪里还会隐着火,急巴巴跑到扬州替自己的女儿善后呢。回来后,还暗中叮嘱厨房。把女儿的饮食规格提高,生怕一大一小饿着,而整天还要装着不知道,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一个慈父的本sè发挥到了极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不过现在他担心的,就是大哥、二哥那关怎么过了。

    要是他们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怎么对侍可瑶呢?

    崔老太太铿锵有力地说:“你嫁女,又不是分家夺产,有什么好怕的?老身还没死呢,这事就说是我作主的就是了。”

    “是,孩儿谢过母亲大人。”

    有了崔老太太的话,崔敬内心一宽:只要这位老祖宗肯发话,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一旁的崔刺史闻言暗暗暗感叹道:小儿都是心肝肉啊,出了这样的事,还一味宠着,那老话说得不在错,兄长为父,做母亲的,都是敬着大的,宠着小的,中间的最吃亏了,两头都不到边。

    “母亲大人,你先坐着,儿子在这里盯着就行了。”崔敬很有孝心把一张逍遥椅搬过来,好让崔老太太躺着,毕竟是年近七十的古稀老人了,老是站着对身体不好。

    一旁的崔刺史看到,连忙搭把手帮忙。

    为了保密起见,偌大的房间,就三个人,连丫环都没一个在身边待候,毕竟,谈话的内容,是关系于崔梦瑶的名节和未来的幸福。

    “你说,那刘远那小家伙,那脑袋都是怎么长的,你说那学问不差,对吧,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那件首饰我非常满意,他就一个孩子,也没过什么书,怎么就那么多鬼主意呢?”崔老太太舒舒服服地躺在逍遥椅上,倒想着刘远的好了。

    崔敬一从扬州回来,马上命木匠打造了几张逍遥椅和沙发,崔老太太是清河崔氏最尊贵之人,还是崔敬的母亲,第一套自然是孝敬崔王氏了,没想到那逍遥椅还有沙发都非常合崔王氏的心意,那老胳膊肘儿老腿的,躺在那逍遥椅最是舒坦了,以致崔王氏去到哪里,都让两个大力士抬着逍遥椅跟着,以便随时可以享受。

    “这个,儿子也很想了解清楚,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的悟xìng极高。”崔敬一边说,一边轻轻替崔老太太摇着那逍遥椅。

    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后来干脆也就不想了。

    “老祖宗、三叔,快看,小瑶往后花园走来了。”

    来了?

    崔敬和崔老太太面面相觑,很快,崔敬就小心扶着崔老太太站起来,几个人站在窗边,紧紧地盯着着看。

    他们想看看,崔梦瑶和刘远见面,那是怎么一样的情境?

    是否两情相悦........

    “是你?”

    “是你?”

    当刘远和崔梦瑶在后花园里撞见的时候,两人都失声惊叫了起来。

    崔梦瑶一看到刘远,马上就慌了,一手就拉住刘远的衣袖,叫了一声:“跟我走”,然后拉着他就朝假山那边隐蔽地方走去。

    她急死了,不是说好每个月都给他寄银子,那笔债慢慢还吗?怎么,还追债追上门了,要是让别的姐妹看到,那不是笑死她们吗?

    崔大小姐看刘远的目光,都有点不善了。

    “这小妮子,估计是动真心的了。”不远处房间里,通过缝隙偷看的崔敬母子对视了一眼,崔敬什么无奈地说。

    一见面,自家闺女不顾矜持,拉着人家往隐蔽走,哪还不是找无人的地方倾诉相思之苦吗?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没存稿,就是痛苦,还有那兄老大,那五张更新票票,投在九千字哪里多好啊~~~~

178 各怀心事

    崔梦瑶面sè红润,那白里透红的俏脸光彩迷人;还有那样的高挑,还是那样的高贵,还是那样的勾人心魄。

    因为两人贴得近,刘远甚至还闻到从她身上散逸出来淡淡的、怡人的体香。

    这小妞,走得挺快的啊,她就不怕腹中的孩子有事吗?那个凶巴巴的chūn儿呢,怎么没见过搀扶的,要是这崔梦瑶出了什么事,她能有好果子吃?刘远一边走,一边不时盯着崔梦瑶肚子看,心里暗暗思量着:这肚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啊,浑身上下,就没一点怀孕的迹像啊,怎么看得出来的?

    不过听说古时那些名医极为了得,就是隔着一根长长的红线,也能隔空诊治那些不宜见面和接触的女病人,那才叫神乎其技,估计诊看出来,也没那么奇怪。

    可惜了,多好的一个绝sè女子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人糟蹋了呢?刘远心里不由暗暗婉惜:这人是我,那该多好啊。

    人的思想就是那么怪。

    “看什么看,再乱看,我就叫人把你的眼珠子都抠出来。”崔梦瑶故意拉长了脸,有点凶巴巴地说。

    虽说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自己和他说好,除去己经还了的,剩下的慢慢还,自己每个月一得月钱,就想办法托人带给他,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可是他不满足,要债都要上门了,敢跑到清河崔氏要债,要不是自己无意中从丫环的聊天中得知。估计自己这脸就丢大了,崔梦瑶又气又急。闻言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准备防止这事扩散。

    堂堂一崔家大小姐让人追上门要债,此话要是一传出,自己的脸还往哪放啊,一想到这样,崔梦瑶恨不得咬刘远二口。

    不过她不知道,她自认为凶恶的样子,在刘远的眼里。却有另一番说不出的风韵。

    美女就是美女,就是发怒也是另一番的美态,不像东施效颦的人,想扮可爱没想到还能把人吓晕的份。

    刘远郁闷地说:“干嘛,看几眼你又不会死。”

    刘大官人心里有点不爽了,这位姑nǎinǎi,我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你掩盖你的丑事,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从头绿到脚了,看几眼,看几眼又怎么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看的rì子。长着呢。

    崔梦瑶此刻也懒得和眼前那个市侩的小商人计较,反而焦急地问:“姓刘的,你来这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刘远一下子不爽了:“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吗?”

    果然是来要债的,崔梦瑶心里一阵气结,要钱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要是没钱还。那得坐钱债牢,抄家没产,为奴为婢那也是天经地义的,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崔大小姐现在没钱。

    为了筹措银子,崔梦瑶偷偷把自己少用的首饰都典当了,以偿还欠下兄弟姐妹的银子,一发月钱,全部托人送到扬州还钱,一主一仆就花chūn儿那份可怜巴巴的月钱,别提多惨了,可是知书识礼的崔梦瑶硬是没向祖母还有父亲求助,倔强地一个人扛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孝心是发自内心,不能打折扣。

    没银子还,欠别人的气短,崔梦瑶不由低下头,也不计较刘远的无礼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刘掌柜,我现在手头不方便,不过你放心,一有银子马上给你还上,还请你担当一下。”

    什么?银子?

    刘远看看那有点羞涩的崔梦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真不愧是大家族的名门小姐,还真能演,都到这个份上,那崔刺史都跑到里面通报、带着自己的庚帖说提亲的事了,她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只说小的,不说大的,好像对什么事都一无所知的样子,光是这份沉着和机智,自己就不得不佩服。

    看着那因为还不起债,面sè有点泛红的崔梦瑶,刘远突然发觉,眼前的美人儿,是那么漂亮,那么的楚楚动人,贵而不娇,美而不妖,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真的让人很着迷,古时有“穷养男,贵养女”的习惯,出身于清河崔氏的崔梦瑶,绝对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幸运儿,良好的家族环境还有优越的生活,才培养出那么高贵迷人的气质。

    很明显,以清河崔氏大小姐的身份,竟然还为了区区的一千多两愁眉不展,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她心地的纯洁和善良。

    刘远盯着眼前的绝sè美女,不由恶趣味地想着:以这妞的家教,偷汉之事估计做不出,平rì都是深藏闺中,别人别说勾搭她,估计就是见上一面都难,很有可能是外出时某个贱奴见sè见心,霸王硬上弓,最后才找自己来顶包,上次听说兰州有个官家小姐出门到寺庙里烧香,中途只是和赶车的家奴说了几句,那家奴见sè心起,就把她拖到荒郊野外给污辱了,后来听说被主人家抓住,折磨得快死时,还把他点了“天灯”。

    眼前这个美人儿,会不会........

    尼玛,这么好的一颗白菜,哪头猪拱了的?跟敢我抢?

    “问你啊,你这眼睛看哪里?盯着我看干什么?”崔梦瑶不由有点不高兴了。

    放低了姿态,摆下了身段,自己很有礼貌和他商议了,可是自己小心翼翼地说了后,半天没看到他回话,心里一纳闷,忍不住抬着看看他在干什么,没想到看到刘远死死盯着自己胸部,那眼神有点复杂,好像还有不爽的样子,一下子就怒了。

    自己可是清河崔氏的大小姐,那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自己肯跟他说话,那己经是他的福气,没想到。他还敢不理自己,还一二再。再二三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实在是太无礼了。

    刘远无所谓的收回眼光,淡淡地说:“都这一步了,什么银子不银子的,给不给都无所谓了。”

    “什么?真的?”崔梦瑶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叫着,不过盯着了刘远一又镇定下来说:“不用拭探我。欠别人的债,早晚都会还清的,我还是还给你写了借据台球,你怕什么?对了,你还没说,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呢?”

    少了一千多两银子的债务,就是对崔家大小姐来说。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地说,没了债务,很明显,崔梦瑶又可以过上像以前的一样的生活,再也不用省吃俭用了,买胭脂水烟、买衣裳、买好吃、买各式好玩的新奇玩意等等。不过崔梦瑶不相信刘远有那么好心,一下子就免了自己那么多债务。

    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刘远懒得跟她磨叽,反正成了亲,她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总不能做丈夫的要做娘子的还债吧,要是专到崔敬腹黑的老小子耳中。那还是活活劈了自己吗?

    再说刘远也没小气到那个程度。

    “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还不是你老子让我来和”

    “小妹,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啊。”刘远话都还没有说完,没想到从旁边跳出一个女子,一下子就打断了刘远的话,刘大官人扭头一看,眉头不由皱了皱:来人正是崔梦瑶的二姐,徐九斗的未婚妻子,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崔梦真。

    不知什么时候,她却跑到这里来了。

    “二姐~~”崔梦瑶一看到二姐崔梦真,吓得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自己偷偷拉刘远到这里,就是防止有人知道,可是一向和自己不太对路的二姐突然跳了出来,能不惊吓吗?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欠债,现在被商人上门逼着要债,那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吗?以后自己会被那些姐妹笑得脸都黄的,她突然跳出来,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有没有被她听了去,再说自己和刘远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这里私聊,也不知她没有误会呢。

    这是崔梦真也看到了刘远,不由吃惊地说:“你不就是扬州那个小商人吗?这里可是清河崔府,谁让你进来的?”

    崔梦真对刘远的气还没有消,先是弄得自己未婚夫推迟婚约,让自己早rì嫁给年青才俊的愿望落空,还要在深闺中多养二年,而几个月前,刘远又在寿宴上一下子把自己jīng心准备的礼物比了下去,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这上一直让她感到不爽。

    “二姐,这是,这是.......”崔梦瑶这才想醒起,那个刘远是怎么进来的?自己这崔府守卫森严,普通人进不来吧,可是,他怎么混进来的?刚才一急,还没问这个问题。

    “哦,我知道了,小妹又准备打造新首饰了?”崔梦真一下子想到什么,不用崔梦瑶解释,自己就自以为然地替她想出了一个答案。

    老实说,刘远上门提亲之事,一直都捂得严严密密的,清河崔氏,也就是崔敬、崔老太太还有崔刺史知道,其它人一概不知。

    “对对对,就是这样,把刘掌柜请来,就是想打一件新首饰,二姐,难得刘掌柜来了,要不,你也订造一件好的?”那么好的一个台阶,崔梦瑶自然乐于下。

    偏心啊,偏心啊,崔梦真一听到小妹又要打新首饰,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早就听说扬州金玉世家订造的首饰非常昂贵,最少也要一千两银子起才接受订造,一千两不多,可问题是自己攒不起那一千两啊,自己老爹平时懒于经营,妻妾又多,平时都甚少有什么额外的零花,那像三妹,三叔贵为工部尚书,那可是一个肥得流油的部门,而他又只有梦瑶一个女儿,肯定不会让她委屈的,再说老祖宗对她又是极为喜欢,今天送金,明天塞银.......

    崔梦真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三个人,三种心思,竟是各怀心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准备向12000字挑战.......

179 你收下吧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妙。

    刘远以为崔梦瑶演得好,崔梦瑶以为刘远来追债,崔梦真以为崔梦瑶又有大把的银子订制昂贵的首饰,崔敬、崔老太太以为崔梦瑶一看到刘远就忍不住倾诉相思之苦......

    “你二姐没你那么好福气,我就那点月钱,哪里订购得起那些昂贵的首饰。”崔梦真有点酸溜溜地说。

    别人看自己好,殊不知,自己也在妒忌别人啊。

    崔梦瑶无言了,只好陪笑着说:“二姐说笑了,未来二姐夫为家中独子,家财何止百万,再说未来二姐夫才华横溢,前途不可限量,他rì位列公卿,二姐想要什么还没有呢?”

    这话听着舒服,崔梦真一想到美好的rì子,马上就眉开眼笑,不过一想起那推迟了二年的婚约,又忍不住白了刘远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然后对崔梦瑶笑道:“刚想找你一起玩游戏,现在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点走吧,免得看着眼馋,幸好徐鸿济家道殷实,最重要的是,他是徐家唯一的男丁,崔梦真心里发狠了:等到自己做了徐家的少nǎinǎi,掌握财政大权,说不得也要订造个十件八件的,到时再戴里崔家显摆显摆,让那些姐妹都眼红妒忌一番也好。

    崔梦真一走,刘远和崔梦瑶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刘远,对那崔梦真那是极度的郁闷。自己一直都没招她惹她,可是她一见自己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动不动就给自己抛白眼,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刘掌柜,你是怎么进来的?”崔梦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个小商人,竟然随意进入了崔府的后院,旁边还没有下人看着,的确有点匪夷所思,幸亏来的不是什么坏人。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大家族就是大家族。那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搞得弯来曲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硬是不愿捅破,留着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虚伪尊严,实在太费事了。

    好吧,你喜欢玩。我了陪你玩好了。

    “回崔小姐的话,是刺史大人带我来来的。”

    “哪你来干什么?”崔梦瑶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你来就是跟我催债,对吗?”

    怎么还提那债?刘远都有一点想骂人的冲动了,不过一想到这是崔家,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点天灯那就不妙了,刘远连忙摇摇头说:“那不是,而是,找令尊有点事。”

    找他提亲,找帽子戴。那是老王八蛋逼我来的,刘远心里多加一句。不过,看在美女的份上,倒时没有说出来,给她留了几分情面。

    找我爹?

    崔梦瑶马上想到,眼前这个刘远,十有**想在那些工程中分一杯羹,自己老爹贵为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等,每一个大的工程,所耗的银子都数以十万计,其中蕴藏了无限的商机,别的不说,光是承包那些材料,就是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不知多少人天天打着自己老爹的主意呢。

    这个刘远,十有**是想趁着上次的脸熟,也想趁机赚上一笔,那头脑,还算机灵啊,对了,刚才看到在扬州做刺史的那个堂兄提着大量礼品走进去,现在看,刘远十有**是走了这条路线。

    一想明白,崔梦瑶马上就得意了起来,有点得意地瞪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我爹没空,不会见你的。”

    得,我还真回去呢,问题是你说的不算啊,要你老子说的,那才算数,要是自己敢这么一走,那腹黑的老小子,肯定联同那个狡猾的崔刺史,弄得自己家破人亡的。

    现在这崔梦瑶故意为难自己,可能生怕自己以后待她不好或对她不够尊敬,现在故意给自己下马威吧。

    对,十有**是这样,那崔敬老小子这么急要自己来,现在自己来了,崔刺史拿着礼盒进去老半天,还没有叫自己个进去,很明显是把自己晾在这里,故意挫一下自己的锐气,以便更好控制和对付,光那还不算,还特意让崔梦瑶出来,测试自己的忍耐程度,嗯,肯定就是这样。

    刘远史前史前嘴唇,接着笑着说:“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等也没用,我爹是工部尚书,而你只是一个小商人,他不会见你的。”

    “别闹了,说什么我也是你的......”本想说是“夫君”的,说到一半,刘远这才醒起,现在人家还没有正式同意,酒席还没有摆呢,现在说这个,人家还以为自己贪慕虚荣,屁颠颠跑来想换清河崔氏的粗腿呢,一想到这些,刘远把“夫君”两字硬是咽了回去。

    崔梦瑶眉头一皱,不乐意地说:“说啊,你是我的什么?”

    “债主”刘远反应很快,马上就说了出来。

    崔梦瑶脸sè一红,这才想起,自己的确还欠刘远很多银子呢,说是债主,绝不过份,不过她不想让刘远太得意,倔强地说:“我欠你的银子,那是我们两之间的事,反正我就不让你见我爹,哼哼......”

    好家伙,还耍起了小xìng子。

    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心态,刘远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在前世,那叫“发嗔”,就是故意使小xìng子,要你去哄她,逗她,刘远在这方面,那可是个中高手,不过,刘大官人这次弄错了,崔梦瑶并不是向他撒娇,而是对刘远有点不爽,故意为难一下他而己。

    刘远笑着说:“崔小姐,难得一见,小的给你送一份见面礼吧。”

    “见面礼?”崔梦瑶一下子就jǐng惕了起来:“你想通过我,赂贿我爹?”

    “光明正大。哪有什么赂贿。”刘远笑呵呵地说:“一点扬州的特产而己,谈不上什么赂贿。保证你喜欢,你收下就行,绝不要求你干任何事。”

    崔梦瑶有点不屑地说:“你的口气太大了,什么保证我喜欢,我才不信。”

    刘远从怀中掏出一个jīng致的木盒,轻轻递了过来,笑着说:“你看看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看看就看看,还怕你不成。”崔梦瑶接了过来。心想无论是什么,自己一概说不喜欢,看他还有哪门子的自信。

    那是一只很jīng致木盒,刚接手时有点沉,手还往下坠了一下,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重,崔梦瑶识货。光是那盒子,就价值不菲,是用上等红木、再由手艺jīng湛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特产,竟然用这么贵重的盒子来盛放。

    轻轻一揭开,眼前金光大盛。崔梦瑶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马上用手掩住嘴巴,眼里出现了震惊之sè。

    好漂亮金饰!

    在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只做工jīng湛,造形奇特的十二生肖的造形。猪、难、狗、牛、虎、蛇等等,一件件都jīng工细啄、栩栩如生。那些金饰都是用黄金为主体,在在眼睛处,都镶有猫眼作为点缀,那奇幻的宝石,好像赋矛了这些动物生命一样,漂亮极了,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那些造威武的带着几分调皮,原来猥琐的透着几分可爱,无论是山中之王老虎,还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都是一样惹人喜欢,并不因它本身卑贱就故意丑化它,非常漂亮。

    那种带有一点漫动风格的造形,一下子就把崔梦瑶给吸引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个个爱不释手和抚摸着,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要是她的贴身婢女在这里看到崔梦瑶眼睛,肯定又得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不好,小姐又看上东西了。

    其实,崔梦瑶对首饰的喜欢,在扬州时就可见一斑,特地让崔刺史陪同,跑到金玉世家转了一圈,明知是彩头,还是开口索要,现在这套jīng装版的十二生肖,完全征服了她,亮晶晶的东西、jīng致的物件再加可爱的造型,刘远把这三样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不“秒杀”她才怪了。

    刘远看着崔梦瑶那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小妞,果然和自己所料的不差。

    “这,这明明是黄金饰金,你说这是特产?”看了很久,崔梦瑶把盒子盖上,有点不解地说。

    不过她一直紧紧的拿着那木盒,并没人还给刘远的意思。

    “那个,那些糕点什么的,实在太配不起你了,众所周知,扬州繁华如烟,黄金多,美女众,说是特产,也不足为过。”刘远一本正常地说:“送美女那不合适了,就这个好”。

    崔梦瑶摇了摇头说:“你的这个说法不错,不过这个太贵重要了,我不能要。”

    不能要?不能要你还紧紧的拿住干什么?刘远心里好笑着。

    那崔梦瑶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刘远都猜到她的意思了:想要,可是又有点矜持;想买,可是旧债还没清,估计也多少现银,犹豫着呢。

    刘远笑着说:“这个,随便吧,听说崔小姐眼力极好,要不这样吧,你替我保管几天,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瑕疵或要修改的地方,过几天再还给我,你看怎么样?”

    “好,我答应了。”崔梦瑶正想好好玩赏一下,现在不是要他的,只算是借看一下,免费帮他挑刺。

    没错,就是这样,一想通后,崔梦瑶就乐滋滋地答应了。

    “是刘小郎君吗?老太太还有三老爷请你进去,你跟我来吧。”这时一个婢女找了上来,一看到刘远,马上叫道,顺便跟崔梦瑶问好。

    得,正事来了。

    “麻烦带路。”刘远连忙应道。

    奇怪,为什么老祖宗也要见他,崔梦瑶一边往自己的闺房走,一边好奇地想着,走到一走廊的转角处,突然看到父亲大人崔敬正在哪里等着,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爹.....”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崔敬好奇地问道。

    “那个....那个是从,是从刘远,啊,不对,是从刘掌柜哪里借来玩赏的,他说要送给女儿,女儿不敢收,只是,只是玩赏二天。”崔梦瑶结结巴巴地说,她生怕老爹以为自己背着他收别人的好处。

    “你觉得,刘远那人怎么样?”

    “还,还不错吧。”崔梦瑶对说对刘远有点不满,不过对他的才情还有能力还是很赞同的。

    在商言商,人家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了,至少能宽限自己还银子的时间,也没偷工减料,为人还算实诚。

    崔敬有点溺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出乎崔梦瑶意外地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嗯,知道了,你收下吧,就是收再多,也是应该的。”

    说罢,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扭头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崔梦瑶楞在哪里,好像要消化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0 不!我拒绝

    “刺史大人。”

    刘远跟随婢女进到一间偏厅,没想到并没有看到崔敬还有崔老太太,只有崔刺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着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不用客套,坐吧,我三叔有点事先出去一下,我们在这里先候着。”崔刺史倒没架子,反而有点热情地邀刘远一起坐下。

    刘远笑了笑,也不说话,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

    嗯,不错,是沙发,用的是赫然是上等的花梨木所制,手工非常jīng致,在创新方面,也得到了改良,他不像刘远那样弄一个皮的坐垫,而是直接在上面铺了一块非常华贵的虎皮,坐在上面,软软暧暧的,真的非常舒服,给人的感觉都与众不同。

    崔敬好像很喜欢这沙发和逍遥椅,这厅里就摆了四张沙发,二张逍遥椅,全是用料上乘、做工jīng巧,不光做得jīng巧,还在上面雕花刻兽,显得十华美,不过只有沙发,没桌子,摆得有点简单,不配套,显得不伦不类,有点像戏院的感觉,一个华丽的大厅,弄得像个戏院,刘远还真有一点想笑的感觉。

    一个工部尚书,为了这点家具,弄得像个乡下的土财主一般。

    不过光是四张沙发,就用了近十张虎皮,刘远可没有那样的手笔。

    “这虎皮,可真是漂亮。”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刘远特地找点话题说。

    “嗯,是不错。”崔刺史点点头说:“二房有个叔叔。在冀州参军,闲时喜欢带着手下狩猎,他箭法极佳,shè老虎只shè眼睛,这样就不损坏那老虎皮,一来是兴趣所至,二来也算为民除害,当地老百姓都称他为打虎将军,这些老虎皮都是他派人送回来的,一年都有好几张。积着积着就多了,这不,刚好用得上。”

    这个好玩啊,打老虎,放在后世,那都是得罪不起的“虎爷爷”,受国家保护的动物,敢打老虎?那得蹲大牢的。

    老虎是山大王,可是这里这么多虎皮。显得战绩彪炳,很明显老虎在他眼中都成猫了。刘远也不禁赞他厉害。

    这年代,没有热武器,就靠着那弓箭,就把老虎打死,还是shè中眼睛的那种,无论胆量还是箭法,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崔刺史开始指点刘远道:“一会看我眼sè行事,提亲之事,刚才我己提了。一会你主动一点,再向我三叔再提一次,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刻意隐瞒,只要我们愿意,你一天拉几泡尿我们都知道。谦虚一点,对了,要是长辈有什么奖赐的,你就收下。不用推,就这样吧。”

    要来的,还是来了,看样子,那些规矩都进行得差不多了,难怪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这话说得有点像威胁,刘远有点不爽,不过没表现出来,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后世讲求的是见家长,男方接受女家的询问和考核,谈得拢了,那就开始商量一些礼数、费用等问题,可是古时讲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论什么事,全凭媒人一张嘴,什么事都要通过媒人来传递,旧时有“说成一回媒,跑断一双腿”的说法,在乡下,也有“媒百餐”来形容跑动之勤,这就是礼数,不过也有变通的时候,经过媒人的说合,男女会约同一天进哪里远远见个面,通常是一起去烧香求神什么的,不过只能看,不能说话。

    像现在说是提亲,刘远都跟着一起来了,有点不合情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崔敬实在等不及了,真要像媒人那要来回跑,从清河到到扬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那得一个多月,要是那样,估计崔刺史什么都不用干,专门来回跑算了,幸好,刘远只是一个小商人,没家族没宗族,一个人饱全家不饿,也好说项,也算是一个逼于无奈的变通,不过现在有媒人在场,也不算逾规。

    从侧面来说,也说明崔氏的强势:他可以不守规矩,可是,你不行。

    崔敬笑着说:“呵呵,现在叫我刺史大人,再晚一点,你就得唤我月老大人了。”

    “还得刺史大人多费心。”刘远笑了笑,向崔敬表示感谢道。

    从陈昌的事,刘远得出了一个经验:命只一条,英雄逞不得,自己没什么逆天的本事,也没百万雄兵,该低头的时还得低有头,只要留得青山在,终归有报仇之时,再说那崔梦瑶,其实也不错,女神级的美女,放在后世,肯定论不到自己。

    不知为什么,看到崔梦瑶,刘远总是很难迁怒于她。

    要不然,也不会下血本,亲自加工,送了她一套极品的十二生肖了。

    崔刺史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刘远,眼里带有疑惑:很多人做梦都得到不的东西,刘远现在得到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兴奋的表现,哪怕是高兴的表情,反而......反而给人一种逆来顺受的意思?清河崔氏的大小姐,他还不满意?

    “三叔,老祖宗。”

    刘远正在想着,突然听到崔刺史满是恭敬声音,抬眼望去,原来是崔敬还有崔家的老太太进来了。

    刘远也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小的见过尚书大人,老太太。”

    “娘,你慢坐。”崔敬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小心扶着崔老太太坐下。

    “都是自己人,免了,都坐吧。”崔老太太的心情还算不错,挥手让两人坐下。

    刘远学着崔刺史的样子,刚斜签着坐下,便感觉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不害怕,反正把腰杆挺得更直一些。面带着笑容,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一些。

    这样子,有点像前世自己刚到金玉良缘时见工一样,当时十个人中挑二个人,最后刘远就是那两位幸运者中的一个,当时面试官跟他说的一番话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的水平只能算是中等,不过我很喜欢你的自信,喜欢你的眼里的野心。

    果然,老太太高兴地说:“不错,不错。相貌堂堂,有大将风度。”

    一个市井的小商人,进入清河崔府,那气派、那威严都没把他震住,来到这里,好像闲庭信走,面对尚书还有一品诰命夫人,也毫无惧sè,单是这份胆sè。就值得喝采,不像有些人。一进崔府,好像骨头都没有了,说句话也结结巴巴的,一看就感到厌恶。

    “老太太过奖了。”

    崔老太太笑着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双亡,有一兄长,自小把我送去学徒,后来还为了一己之私,把小人逐出了家门和宗族。小的,现在可以说只是孤身一人了。”刘远有点“悲戚”地说。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崔老太太同情心泛滥了,对刘远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倒很自立,不错不错。”

    崔老太太化身为一个慈爱的老太太,招手让刘远过去。拉着刘远问长问短,无非问刘远以前一些事,怎么学艺,怎么学习等等。对些这些,刘远一早就想好了答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奋聪明、认真好学的形象,很大方得体一一回应,惹得老太太连连称好,足足说二刻钟,这才让刘远坐回原位。

    “咳....咳”崔刺史不着痕迹咳了二下,刘远马上会意,把心一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大胆,与崔梦瑶小姐两情相悦,恳请尚书大人把爱女许配给小人,小人一定全心全意待她好,与她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聊了这么久,终于说到正事了。

    崔敬心有不舍,本想还为难一番刘远,不过想到在扬州也为难过一次,而梦瑶一看到刘远,马上拉着他到隐蔽处倾吐相思之苦的样子;刚才双手紧紧抱住刘远送他的礼物,那紧张的样子,而自己亲自问她对刘远的感觉,女儿也亲口说他不错,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罢了,罢了,看在小瑶的份上,也不为难他了,就这样吧。

    崔敬扭头问崔刺史道:“小雄,刚才两人之八字,袁道长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刚才你不是在场吗?怎么还问我这事?

    不过崔刺史知道这是一种姿态,这是故意说给刘远听的,连忙应道:“回三叔的话,袁道长说那是天作之合,大吉,大吉。”

    “母亲大人,你的意思是?”崔敬扭头又向崔老太太请示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梦瑶是你的女儿,你是他的父亲,理应你自己作主,不过,这位小郎君倒是不错,老身也很喜欢,既然两人是两情相悦,袁道长又道是天作之合,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你看着办吧。”崔老太太笑着说。

    这门婚事成了,估计惹来不少人的非议,一个名门望族,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竟然结成亲家,特别是那些求亲未果的人,心里也会有所怨恨,崔敬人在官场,很多事都不便,也不敢轻易得罪人,崔老太太的这番话,其实是把责任揽过去,rì后也可以为儿子减压。

    反正自己己经快七十,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怕别人非议。

    “是,母亲大人,孩儿领教了。”崔敬连忙感谢道。

    对他来说,崔老太太明着护他,那种护犊之情,他哪能没有感觉到呢。”

    崔敬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看在瑶儿的份上,虽说你并不是我心中的良婿,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你们的亲事,我应了。”崔敬继续说:

    “婚礼就设在清河,彩礼全免,酒席等一概费用,全由我清河崔氏一力承担,至于嫁妆,除了三书六礼必备之外,再资以黄金百两、大宅一套,奴仆婢女百名,另外,我在清河有田庄二处,长安和洛阳各一处,每个庄子每年都有过万两白银的进项,你可随意挑一处,以作rì常之用度,除此之外,我也会在仕途上全力扶持你。”

    丰厚!实在太丰厚了。

    刘远听得眼都大了,自请了道长配八字不算,彩礼分文不收,酒席等费用全包,除此之外,还有大笔的嫁妆,以清河崔氏的名头,它的嫁妆绝对是非常丰厚、体面,这还不算,还有黄金、大宅、奴仆,一个每年能进项过万两银子的田庄,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什么都有了,不光这样,有了崔敬那句“全力扶持”的话,在九品中正制的制度下,刘远的仕途绝对不可限量。

    绝对是一跃进了龙门。

    但是,刘远被崔敬那种骄傲、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为了小娘和杜三娘,自己可以忍受很多不满,把委屈都深埋在心底,但是,这不代表着自己没有骨气,不代表自己没有底线,面对这些唾手可得、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不,我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第三章了,过万字了啊,晚点,四更~~~~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00/ 第一时间欣赏满唐春最新章节! 作者:炮兵所写的《满唐春》为转载作品,满唐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满唐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满唐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满唐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