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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 亵渎圣人?

    每本一百,虽说比平rì十贵了四十之多,可与别的书斋动辄二三百,贵的上千的书比较,仍然便宜了一半以上,再加上有苏老等名人大士作诠释,好像还那个神奇的标点符号,总的来说,还是极具吸引力。

    孙掌柜一说开售,虽说走了一些举棋不定,想倒卖的投机者,不过还是很多士子走进了墨韵书斋,慷慨解囊。

    别的不说,就是冲着苏老先生那个名头,这银子花得也值了。

    季常礼是头一个购买到新版《诗经》的人,心里兴奋万分,他家里有良田二十亩,做不了有钱家的公子,但也算不上寒士,一钱银子对他来说虽说有点心疼,但还是能拿得出来,他一直以不能拜入苏老门下为憾,现在花一百钱就可以看到苏老先生的诠注。

    这简直就是简接授业啊,季常礼心非常激动,掏钱的时候,半分的犹豫也没有。

    季常礼闻了一下新书,墨香悠悠,轻轻打开,没想到第一页就是介绍那些标点符号的:

    “,”逗号,表示间停顿,一句话沿未说完。

    “。”句话,表示一句话己说完。

    “?”问号,带有疑问之语气。

    “!”感叹句,用于有感触的语句。

    ………

    哪些标点符号有十数种之多,季常礼觉得分得异常jīng妙,只是匆匆看了一下,随意翻开诗经开始观看起来。看这新版的,有什么新奇之处。一打开,马上就觉得以前的书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书,都是从头到尾,并没有标点之分,每读几个字,都是推敲一下,从字里行间领悟是不是一个名子完结。刚看还好,多看一会,脑袋都乱了。

    可这新版的就是不同,每句都有标点隔开,再配上语气感叹的符号,读起来异常爽快、流利,拿来起来就读。一点阻碍也没有,省下了不知多少功夫,一口气把一章读完,后面还用小一号的字,对本章一些疑点、难点作了诠注,旁征傅引。妙笔生花,显然出自名师之手。

    一章看完,季常礼感到自己受益非浅,有二个小处,自己原来的理解是有误的。光是这里,这一百己值物超所值了。

    “好。好,好,非常新奇有趣,新版就是新版,这一百钱花得太值了。”季常礼重重呼了一口气,大声赞好。

    “对啊,这识断句的,还真的很方便呢。”一个长脸阔耳的士子也高兴地在一旁附和道。

    “天啊,我终于可以聆听到苏老先生的教诲了,看到苏老先生的诠释,真是字字珠矶啊。”很明显,这个人是苏老先生的“粉丝”。

    “有趣有趣,用那标点标号一分开,阅读起来,还真的不费力,真是太神奇了。”

    “正是,正是,小生也觉得,注释极为jīng彩,把释见解和原著同时印在一纸之上,可谓神来之笔,但是那标点符号,也非常jīng妙,可谓是锦上添花,这《诗经》新版,莫说只加了四十,就是加四百,也是物有所值。”

    ……….

    在场购书的,都是有一定底子的读书人,正所谓外行的人看热闹,懂行的看门道,新版的好处,特别是标点符号的出现,刚开始看有一点别扭,但是仔细啄磨一番,慢慢就会体现那小小符号的魅力之处。

    一时间,称颂之声四声,有人赞苏老不愧是学富五车,那诠释起来,有如黄钟大吕,发人深省,有人则赞那标点符号很神奇,作用极大,刘远真不愧是力压徐斗,名震扬州的鬼才,竟然创造出这么一套如此神奇的工具。

    看到一本本摆在架子上的书籍换成一串串的铜钱或一角角的银子,孙管家笑脸如花,高兴极了,心想今天为了试水,整个书斋只有一千本新版的诗经,只要一卖完,把银子往帐房一交,自己的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介时又可以去调戏少爷新买回来的那几个美艳的新罗婢了。

    嗯,听闻工房那些奴隶只要做得好,拿到足够的积分后,少爷还同意给他找暧床的婆娘,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自己虽说也是奴隶,不过身份是管家,比那些只是甩膀子卖力气的奴隶有用多了,只要自己表现得好,待到少爷高兴之时,求上一下,让他把一个婢女许配给自己,也未尝不可。

    想到得意之处,孙掌柜面上也有了得sè。

    可是,孙掌柜得意得有些早了,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认同或称赞新版诗经的,有些人购买了新书观看后,不言不语,眉头紧锁,面上却是一片凝重之sè,其一个年近年,衣衫泛旧的年士子,脸sèyīn得就像月快要下雨的天。

    “荒唐,太荒唐了。”那年士子突然把手的书一把砸向正在得意孙掌柜,大声吼道:“可恨,实在太可恨了,圣人之书,岂是你这等低贱的腐商可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啊…..”孙掌柜一声惊叫,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被砸了额头,用力一摸,手上湿湿的,竟然让厚实的书砸出血了,吓得大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要见官是不是?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孙管家一脸愤怒地叫道。

    “干什么?打的就是你,圣人之言,是你这等低贱的商人能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那年士子指着孙管家大声骂道,说到激动之时,口沫横飞。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sè,竟敢妄改圣人之言。”

    “说得太好了,读书本是一件神圣之事,哪能投机取巧呢。”

    “商人就是商人,不思劳作、不学廉耻、不识礼仪,竟然把投机钻营之术搬到圣人之学上了,简直就是有辱斯。”

    “打他,实在太可恨了。”

    ……….

    孙掌柜刚想反驳,没想到那年士子的一番话,好像一石激死千层浪,一些和他持相同意见的士子,也纷纷站了出来,大骂孙掌柜的无耻和不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妄动圣人之书。

    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好端端地的,让人砸出血了,孙掌柜心大怒,正想教训那个穷酸,看他衣着普通就知他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没想到经他一说,一下子好几个士子都跟着指责了。

    那样子,好像孙掌柜动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狠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这…..这个小的不知情,小的只是负责售卖,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孙掌柜一下子就怂了,说话都有点结巴,生怕惹上什么大事一般。

    士农工商,士子居首,商人为末,地位相差甚远,现在又那么多士子一起指责,孙掌柜哪里敢与这么多士子为敌,明明吃了亏,却是一声也不敢吭了。

    声讨还在继续,众人开始沉默了,连刚才说好的那些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虽说心里很认同,但是一旦涉及亵渎圣人,这罪名可谁也负不起啊,只能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了。

    “打倒jiān商”

    “打倒jiān商”

    “无耻”

    “亵渎圣人。”

    很快,一群士子就开始在门前高呼了起来,估计不是刺史大人亲笔题词的话,都要放火把这里给烧了。

    “什么,又叫jiān商?”正在吃着点心的刘远楞了一下,听到外面士子叫什么jiān商,一下子无奈地叫了起来。

    “师兄,出了什么事?”小娘也在一旁紧张了起来。

    知道一些内情的杜三娘点点头说:“刘远,估计你那新版的书引起众怒了。”

    “众怒?”刘远摇了摇头说:“听清楚一点,众怒说不上,也就是几个迂腐的穷酸在闹腾罢了,不过动静比我想像要小啊,好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来。”

    刘远说完,再次一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去解决麻烦了。

    今天新版《诗经》开售,刘远就知道有人会闹事,因为每样新生的事物出现,总会有守旧的势力阻拦,明知这里有赵捕头暗关照,不过还是特地来这里吃早点,以应付突发情况,现在看这情形,还真的来对了。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彼此点点头,小娘扔下一串铜钱以作饭资,二女静静跟在刘远身后,看看他怎么化解这次危机。

    “咦,刘掌柜来了。”

    “快让让,刘掌柜来了。”

    刘远一出现,很多士子马上认了出来,让开一条通道给刘远,连刚那些叫着口号的人的,也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刘远,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也就是刘远有这个面子,虽说是一介商人,可是他的身份特别,亦商亦匠亦士,在扬州诗会一战成名后,很多士子心暗暗把他作为扬州士子之首,要不然,这“罪魁祸首”一出现,那些说这书是亵渎圣人之言的士子,早就扔石石吐口水了。

    “诸位兄台,久仰久仰,别来无恙吧。”刘远好像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一样,一见面就笑呵呵一走边,一边跟众人作辑,打招呼。

    “刘掌柜,你来得正好,凭什么你妄古籍,这不是亵渎圣人吗?”那个年的士子一肚子气,连最基本的的客套都放弃了,看到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质问道。

    行啊,刚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刘远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就是你丫带头闹事的了。

    PS:家人身体告急,心急如焚,更新慢了,见谅。

152 牙尖嘴利(求推荐)

    “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刘远不动声sè,笑着对那个衣衫有点寒酸的年士子询问道。

    “免尊,弓长张,名固,刘掌柜有礼了。”带头闹事的年士子勉强向刘远行了一礼,颇有不识抬举地说。

    刘远称他兄台,其实是以同辈相交,即是同是读书人,以刘远的才情盛名,算不上是攀谈,可是张固很是勉强回了一礼,口却以商人的称呼,很明显是不给刘远面子,当众打脸。

    “原来是张兄,刚才听闻,你对我墨韵书斋所出新版图书颇有微词,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一说到正事,张固马上换上一副“卫道士”的脸孔,一脸气愤地说:“印刷书籍,本是好事,但你只是一介低贱商人,有什么权力妄改圣贤之书,这不是亵渎圣人吗?枉我以前还引你为知己,没想到商人就是商人,永远改不了投机钻营之本xìng,还弄什么标点符号,强行插到圣言之书,简直就是有辱斯。”

    张固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整张脸都红了,显得面目狰狞、口沫横飞。

    张固,真是人如其名,固执万分,不通世务,不懂变懂,左一个商人右一个低贱,开口就得罪人,难怪混得这么差,年近半百还是个士子,连进士都没考上,一看那身泛旧得好像地上捡起来的衣服,就知道他过得很穷困潦倒,这就是传说的书呆子。读书都读傻了。

    “此方差矣”刘远很淡定地说:“新版书籍的第一页,就说明标点符号只作辅助之用。整部书,严格按原著印刷,未增一字亦未减一言,哪里算是妄动圣人之言,再说了,现在市面所售书籍要价几何,我墨韵书斋又售价几何?十,才十。哪里有这么质量上乘、价钱低廉之书籍?因为这书多了注解,成本大大增加,这才酌情加了四十而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是赔钱赚吆喝,这与什么投机钻营联系不上吧,吾以一己之绵力。推广圣贤之学说,教化芸芸众生,虽不敢说有教化之功,但亵渎圣人之言也无从谈起吧?”

    刘远的这番话合情合理,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古典一字不差,别人动辄二三百。上千,刘远这里才卖几十,按现在的成本,的确是赔钱赚吆喝,说他投机钻营。根本就说不通,一众士子连连点头。连不少刚才骂刘远为jiān商的士子,面sè也开始有所缓和。

    “可是,可是,你这样加了标点符号,我等便少了识断字之趣,加上那些所谓的标点符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张固咬牙切齿地说。

    拿到一本新书,从一篇字,慢慢推敲、啄磨其的深意,每解决一个疑点难点,心就暗自得意,这是很多人的乐趣所在,张固这样说,倒也理直气壮。

    刘远一脸轻松地说:“识断字,慢慢推敲,的确没有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墨韵书斋出的第一本书,同样也是《诗经》,那是严格按原版印刷的,间也并没加标点符号,你说要慢慢推敲什么的,大可买旧版即可,没必要多花银子购买新版。”

    “这.....这.....”张固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刘远,被刘远那么一驳,一下子就词穷,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倔强地说:“荒唐,荒唐,任你牙尖嘴利,这圣人之言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的更改,否则就是对圣人不敬,有辱斯。”

    丫的,这么固执,说不羸,还横着来了。

    刘远也不跟他客气了,冷冷地说:“依你所言,这圣人之言,不能更改,圣人怎么说,我们就要怎么做才行,对吧。”

    “这个当然。”张固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圣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为何前些rì子,我看到你在对面饭馆之内就餐之时,高谈阔论呢?”

    刘远认得这个家伙,当rì墨韵书斋刚开张时,他就坐在刘远领桌夸夸其谈,开张时他购买了一本,当时还说可惜品种太少,当时他穿的,也是这一身泛旧的衣衫,所以刘远记得很清楚。

    “这....这......”张固一时知说什么好了。

    像现在读书人聚会,一边吃喝,一边论诗考究,行行酒令什么的,那是越热闹越好,哪有人坐在在一起,一言不发地吃的呢。

    看到他没话可说,刘远继续说道:“古言有云,睡如弓、坐如钟、立如松,读书人应静如处子,动若赤兔,知廉耻、懂礼仪,张驰有道,你看看你,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拿书砸人,持强凌弱,面露狰狞之sè,口吐张狂之言,你不要说,这些都是圣人所教。”

    “好,说得太好了。”

    “就是,我也觉得是那姓张的在无理取闹。”

    人群有人大声叫好,原来出了这样的事,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以致整条大道都堵住了,不少马车都在路边停放着,奇怪的是,没人吆喝着开路,不知是听得有趣还是堵路的都是身份高贵的读书人,不好出言驱赶。

    其还有一辆做工极为考究的马车,拉车的马神俊无比,连赶车的车夫也孔武有力,如果从车窗往马车里望去,就会看到一位神情严峻的老者,身穿一袭紫sè长袍........

    看到现场那么多人为刘远喝采,张固一下子急了,不由分说指着刘远说:“你....你....你这是诡辩,反正圣人之言,绝不容许你这个低贱的小商人亵渎。”

    刘远现在胸有成竹了,便有心逗他玩玩:“张兄。你说圣人之言,都是对的。我等要遵守,不能随意改动,对吧。”

    “这个自然。”张固楞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刘远突然那么好说话了,不过下意识觉得,刘远这话没错,很自然应了一下。

    “我记得有位圣人说过,,这是圣人之言,张兄你为何不尊圣训,热衷于交游广际、呼朋唤友呢?”刘远慢悠悠地说。

    “不对,这是老子说的,我们学的是孔孟之道。”张固的学识不差。马上反驳道。

    刘远大义凛然地说:“荒唐,老子也是圣贤,你的意思是,老子所言是胡话?在误导世人?”

    “不敢,不敢,张某绝无此意。绝无指责圣观之意。”刘远的一番指责,吓了张固惊慌失措,连连否认。

    老子在众士子心目的地位很高,他的很多思想言语,那都是被后人奉为经典的。《道德经》、《易经》和《论语》被认为是对华夏影响最深远的三部思想巨著,张固哪里担得起评判先贤这个罪名。

    “再者。老子乃孔圣人之师,老子所言老死不相往来,孔圣人却周游列国宣传儒家之学说,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指孔夫子是一个不尊师道、离经叛道之小人?”

    “不敢,不敢,不敢......”张固想反驳,可是找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刘远那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过来,他现在己经一头一脸都是冷汗了。

    “这也不敢,那也不是,我看张兄很矛盾啊。”刘远冷笑地说:“孙夫子都学会变通,而却一味固执,不懂庸之道,我看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

    “哈哈哈”

    很多围观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张固盛气凌人的样子,不少人是看不过眼的,现在看到他被刘远数落得只有招架之功,没还手之力,一个个都乐得得笑了出来。

    论到咬嚼字、寻经问典这些刘远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说到这些学说什么的,刘远可比他多了几千年知识积累和总结,一辩一证之间,不费吹灰之力驳得他无话可说。

    张固怒气攻心,头脑一热,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再次指着刘远,蛮不讲理地骂道:“孔夫子是孔夫子,你是你,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你有何德何能与孔圣人相提并论,简直就不知所谓,竟敢把那些什么标点符号、注解和孔夫子的圣言相提并论,任你如可诡辩,都是有辱斯。”

    得,这下不讲理了,的确,一个是孔夫子,一个是小商人,根本没有可比之xìng,张固这样说,一时倒也站得稳,反正就是一句话,胜者王,败者寇,即使孔夫子有错,也不是你一介小小的商人所能评论的。

    他这番话虽说有理,不过刘远马上就捉到他漏洞,马上反驳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有辱斯,为本书作解的,是清风书院的苏老先生,除此之外,还有崔万同、赵子墨等十多位大儒巨匠通力合作,你的意思是他们所写的都是垃圾,所教的都不是正统?”

    一人势单力薄,刘远决定很没义气把苏老先生的等一票名人拉下水,嘿嘿,这里离清风学院近,这里应有不少他门下的弟子吧。

    “张固,你才是斯败类。”

    “正是,几次求苏老收他,可是他资质实在太差,根本不入苏老的法眼,现在竟敢在这里造谣生事,实在可恶。”

    “前些天还听说他夜敲寡妇门呢,吾等不耻与之为伍。”

    “不过是个田舍奴,装什么清高,谁不知你天天来这里排队买书,实则就是为了倒卖赚几钱,读圣贤之书,行狗且之事,亏你还是读书人自居,刘兄所言不错,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在场之人,就读于清风学院或拜入苏老门下士子甚多,刚才还能作壁上观,但是经过刘远二两拨千斤,一下子把他们拉拢过来,关乎到授业老师清誉问题,他们马上就坐不住了,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水平,嬉闹笑骂间,把张固那些龌龊之事全翻出来,把张固讽刺得老脸通红,恨不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你等着,别以为诡辩就能过关,走,我们告他去。”张固再也站不住了,一边骂咧咧,一边往外狼狈地走了。

    令刘远始料不及的是,还真有二三个跟在张固后面,扬言要告刘远的“卫道士”。

    “有意思,倒也牙尖嘴利,不过这新版的书到底是什么样,标点符号?老夫倒真要看看”豪华马车的紫衣人自言自语,接着轻声唤了一句:“阿福。”

    “老爷,阿福在”车夫连忙应道。

    “去,把那什么标点符号的新版书买一本来,此距长安路途遥远,途解闷也好。”

    “是,老爷。”车夫阿福麻利跳下车,快步朝墨韵书斋走去。

153 兴师问罪(上)

    张固还有几个顽固不化的“卫道士”一走,场面一下子安静多了。

    要买书的买书,不买的走人,还有人走到哪些书贩子哪里讨价还价,看看是否愿意加钱收购。

    厉害啊,季常礼再一次领教了刘远的风采:不仅采飞扬,连口才也非常了得,旁征傅引,字字珠矶,硬生生把一个那个迂腐的老士子驳得体无完肤,真是太厉害了,等众人走后,季常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刘远的面前。

    “刘兄,在下季常礼,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以同辈相称,并不像刚才张固那样直唤刘远为掌柜,把他定为商人一阶层,以显得自己高高在上。

    “原来是季兄,幸会,幸会。”看到别人这么有礼,虽说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刘远还是很有礼貌地给季常礼回了礼。

    季常礼很认真地说:“刘兄不但采飞扬,没想到也jīng于雄辩,果然是博学多才,不过小弟提醒一下,那个张固是我同乡之人,所以我对他知之甚深,此人就像一头倔驴,穷措大、田舍奴,一旦认定之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刚才他走之时,说要到官府告你,以我对他的理解,绝不是逞口舌之利,此事可大可小,还请刘兄做个准备,小心应对。”

    原来是好心提醒的,刘远连忙道谢道:“谢谢季兄提醒,量他一个跳梁小丑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个刘远可不是吹牛,先不说自己信心十足。光凭自己和崔刺史的关系,肯定不会有事。

    这新书是十多个大儒巨匠联合诠释。连墨韵的牌匾也是崔刺史亲笔书写,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加上最近和扬州的“大BOSS”崔刺史关系正密,刘远还真不怕一个穷措大、田舍奴。

    嗯,不错,和这热心的季常礼一交谈,刘远又学会两个骂人的词。原来在唐代,骂人相对来说还是挺斯的,士农工商,说得最多的,就是把人把更低一层说,如刚才把士子骂作田舍奴,把一个人说成是妇人。那己经是“战斗力”很强的骂人说话了,和后世动辄扯上祖宗十八袋、问候对方全家女xìng的器官什么的,显得相当雅。

    季常礼也只是提醒一下,一想到自己还要在开堂授课之前赶回学院,提醒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哼。刚才那人真是面目可憎,硬要鸡蛋里挑骨头,一点小事,还说要告上府衙,真是好生无趣。”杜三娘一脸气愤地说。

    现在跟在刘远身边。一早就以刘家人自丑,杜三娘自然是事事以刘远为心。

    刘远不在意地说:“算了。像他这种自封的卫道士,一根筋,没暴起打人就算不错了,随他怎么闹腾,反正也闹不出多大动静的。”

    “卫道士?嗯,这词起得有趣。”杜三娘忍不住说道。

    小妹则有点忧心仲仲地说:“师兄,旧版书卖得好好的,我们何必折腾什么新版呢,那银子赚少一点,图个心安也好啊。”

    一听说刘远有可能吃官司,小娘心里就有点惊慌,和星斗小民的心态相同,不管好事还是坏事,最好就是别见官。

    “小娘,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作jiān犯科,就是告到官府,也没什么可怕的。”刘远自信满满地说。

    刚才在辩论之时,刘远也曾想过,自己安安稳稳地做个快乐的大富翁算了,尝尽天下美味,坐拥美女,笑看社会风云变幻,就像新版书籍,加上苏老等人的诠释,就是不用标点符号,也照样卖得很好,可是,刘远还是把它搬了出来,很简单:我来故我在,好不容易来到大唐一趟,总得留一点什么吧。

    世界因我的存在而有了一点改变,说起来,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之事。

    刘远又安抚了二女几句,让她们不用担心,临走之时,对孙掌柜的忍辱负重、顾全大局表示赞赏,许诺会认真考虑把婢女计配给他的请求,乐得孙掌柜喜上眉梢,拍着胸口说一定用心工作、死而后已一类说话不提。

    看看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刘远也不在这里侍了,携着两女,直奔金玉世家,准备查看一下进度,顺便指点一下阿忠、阿义他们学习自己独门的手艺,再说明天是刘远公开承诺优惠促销的rì子,也是金玉世家分号重新开张的之rì,很多准备工夫要做呢。

    一想到明天的生意,刘远仿佛看到一锭锭闪着诱人光芒的银子向自个飞来,飞进自己的腰包里,以现在金玉世家的口碑还有众人的期待,那银子绝对是猪笼入水,赚个盘满钵满。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刘远回金玉世家刚刚安排、指导完,还想去分号处,也就是原来的玉满楼看看准备工夫做得如何,准备作最后的指示,没想到,一个老熟人找了上门。

    一脸哭笑不得的赵铺头。

    “刘远兄弟,跟我走一趟吧,有人告你有辱斯,刺史大人还有苏老先生在府衙里候着你呢,走吧。”赵捕头一脸好笑地说。

    “那个,不用戴枷锁吗?”

    “不用,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己,怎么能给你枷锁呢?”赵捕头奇怪地说。

    刘远拍拍胸脯说:“幸好,我还以为要用枷锁把架走呢。”

    “开玩笑了,我哪敢,来之前,刺史大人还特意嘱咐我注意一点,是把你请去,而不是捉拿呢。”赵捕头笑着说。

    崔刺史,竟然对自己这般看重?

    “难怪我最近眼皮老是跳,我还啄磨着怎么回事,看到赵捕头我才醒悟了,原来我官非之灾。”刘远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抖落一下身上的粉末。

    赵捕头都亲自出马了,这一趟说什么也跑不掉的了。

    “师兄......”小娘一下子拉住刘远的衣裳,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

    “没事,没事”刘远连忙安慰她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作jiān犯科,也就是去解释一下,什么事都没有的,你就放心好了。”

    “小娘子,莫怕,我请刘兄弟去,只是了解一下,一帮穷措大闹事,刺史大人都把他们赶回去了,公堂都不用上,就是询问一下,没什么好担心的。”刘远那么上路,刺史大人对他又如此看重,赵捕头不仅对刘远礼遇有加,还耐起心来替他开解小娘。

    小娘连忙回了一礼,一脸感激地说:“有劳捕头大人了。”

    “客气,客气。”赵捕头应完小娘,扭头对刘远说:“我们走吧,莫让大人等急了,马车就在外面。”

    “好”

    小娘忧心忡忡目送刘远上了官府的马车,然后绝尘而去,扭头看到一脸淡定的杜三姐,不由奇怪地问道:“三娘,好像你一点也不担心的?”

    杜三娘一脸轻松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没看到,那赵捕头对刘远,比对他老子还恭敬,你看到哪个被捕快拿人,还带上马车的?”

    “嗯,好像也有道理。”经杜三娘那样一开解,小娘暗暗点了点头,心情轻松多了。

    金水街距府衙不过几shè之地,刘远很快就在后堂看到一脸气愤的苏老先生,还有一脸高深莫测的刺史大人崔雄。

    “晚辈见过刺史大人,见过苏老先生。”一见面,刘远二话不说,就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礼。

    礼多人不怪,不是说:大哥叫得多,好处自然多吗,刘远用晚辈自称,把三人的关系又再拉近一步,卖个口乖。

    刺史大人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苏老忍不住责问道:“刘远,你这个混帐的东西,你说好好的印书,我给你作诠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端端的,还搞什么标点符号出来,现在我那学院都闹腾来了,一方支持,一方反对,骂得不可开交,课都上不了,还有士子竟然骂我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真是气煞老夫了,都是你这竖子弄出来的好事。”

    刘远:“这......”

    “还有我呢”崔刺史没好气地说:“你搞什么标点符号,怎么不和我们知会一声?你那牌匾还是我亲笔题写,现在把本官也牵涉进内,你倒是好算计,一招不慎,我可招天下士子唾弃了。”

    崔刺史和苏老先生都在印刷上给刘远很大的便利,崔刺史在政策上大开绿灯,还替刘远给印刷工房起名、题字,苏老先生则是把学院内的正本借与刘远印刷,费心费力替他作诠释,不仅分不取,还卖了不少老脸,找那些相识的大儒巨匠替他粉墨装饰,他倒好,什么事也不说一声,竟然弄出这么一桩事来。

    两人虽说一致责骂刘远,不过刘远知道:崔刺史还有苏老先生并不是真的生气,这标点符号一事,自己以前跟他们提过,以他们敏锐的目光,自然看到这标点符号带来的好处,不过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么大的事,也不找二人商量一下,擅作主意罢了,像“竖子”这一词,虽说是骂人的话,不过相当于“你小子”,这是笑骂。

    刘远心明如镜,两人要是真生气,自己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起来,估计赵捕头早就给自己戴上枷锁了。

    “刺史大人,苏老,晚辈并非陷两位于不义,相反,晚辈把一项流芳百世的美誉赠予两位。”刘远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地说道。

    PS:爷爷生命垂危,百行孝为先,未来几天更新不敢作什么保证,请原谅。

154 兴师问罪(下)

    流芳百世的美誉?

    崔刺史和苏老生面面相觑,眼内都出现惊喜之sè,做人,哪个不想声名远播,名流青史的。

    “小远,你这标点符号我仔细推敲过,的确有神奇可取之处,犹其初学者,帮助甚大,但说到名流青史,此话过了吧。”苏老有点不相信地说。

    古往今来,多少读书人想名流青史,可是真能成功之人,屈指可数。

    崔刺史没有说话,只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杯的茶,似是无意,实则双耳都竖了起来。

    刘远笑了笑,像这些情况,自己一早就想到了。

    “一种新事物的出现,它的好坏,并不是某个人说了算,是看它是否起到积极的作用,在这里,我给两位说个笑话吧。”

    “有个教书先生,在一个为富不仁的守财奴家里教学生,虽然主人家产万贯,但还是很吝啬,总不做点好吃的,先生实在忍不住,又不免当面说,就留了个字条:“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这教书先生的意思本来是“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留了字条后这教书先生就静静的等待改善伙食,可是过了好几天,主人总是端来青菜豆腐给他,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对主人说:“难道没看见我写的字条吗?难道没看到我对伙食提出要求了吗?”主人毕恭毕敬的说:“看到了看到了,先生的字条上不是说了吗?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我严格按照先生的要求提供伙食啊!”

    刘远的笑话说完。崔刺史和苏老并没有发笑,相反,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

    虽说只是一个笑话,但是其所包括的深意却是发人深省,同样的字,经过不同的断句,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也幸好是笑话。要不然,那后果就严重了。

    古往今来,其实因断章取义而造成例子、争执、冤案不少,很多土豪恶绅也利用这些“字游戏”来剥削、欺压目不识丁的农夫,而更多的学子,因为没有拜入名师门下或没得到好的指导,一开始走了岔路还浑然不知。几经回头后,才浪费了不知多少美好的光yīn。

    苏老先生有点犹豫地说:“小远,你的意思我明白,提议好是好,但这样是否有点不妥。”

    “不妥?苏老直言无妨。”

    “书籍原售价高达二三百,碰上孤本珍本的。价钱更是昂贵,不少疲于生计的士子可以用代抄,换取微薄的收入,你每本只售几十,价钱比士子抄写还低。这己经影响了不少士子的生计,现在这能断识字的标点符号一出。怕是很多以私塾的先生,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得罪的、受影响的人可不少啊。”

    刘远笑着说:“苏老此言差矣,先说抄写,其实现在抄写的人不多,有钱的人家,谁不蓄养几个识断字节的家奴,要抄什么,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他们做了,没必要请外人,没钱的人家,与其花费银子,还不如自行抄写,可以温习之余还能节省钱银,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一个士子,一年最多也就是抄个几本而己,并不能赖以糊口,很多寒士,也就是替人起名字、修家谱,写信读信、写一些挥chūn奠之类帮补生计,影响其实不大;至于说那些导师怕丢饭碗,晚辈觉得言过其实了,身为老师,如果他的学问仅限于识断句,那么这种沽名钓誉、误人子弟的导师不要也罢。”

    刘远的话说得合情合理,苏老先生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喃喃地说:“说得不错,总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苏老你太仁慈了。”刘远继续说道:“虽说近期内有点不好的效果,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至少,很多圣贤之说,不会让人歪曲,也不会有人轻易拿学问去陷害别人,政通令达,百利而无一害,这绝对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如果真能推广出去,虽说是刘远首创的,但由自己诠释、崔刺史题字,也算是伯乐识马之功,刘远要是不贪心,把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光有支持的美名,一个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和崔刺史也有可能有参与这标点符号的创新呢。

    “此言大善”崔刺史突然大声说道:“这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之事,吾等又怎能因小利而失大义呢?”

    崔刺史一下子变得正气凛然地说:“我决定向朝廷上旨,把这种标点符号上报给皇上,请大家(旧指天子)下旨,在大唐上下使用这种简明扼要之读书利器。”

    “这……崔大人,是否需要商榷一番,毕竟这改变实在太大,苏某认为,只事可行,不过要徐徐图之。”苏老有点小心翼翼地说。

    “为了天下士子,大不了拼掉这身绯红不要,回乡当闲野野鹤去。”崔刺史斩钉截铁地说,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衣紫为贵,崔刺史身为三品有大员,有资格穿绯红sè的官服,说什么拼掉这身绯红,其实就是大不了这官我不当了意思。

    苏老一下子被感动了,他没想到崔刺史贵为一州之刺史,为了一个信念,竟然连三品上官都可以不要,和他一比,畏首畏尾的自己,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实得差得太远了。

    “刺史大人真是深明大义,苏某不才,愿意取络几个知交好友,为刺史大人呐喊助威,也愿为天下士子出一份绵簿之力。

    崔雄三言二语,一下子把犹豫不决的苏老先生拉扰到自己的阵营。以苏老先生的影响力,再联络他那几个同样是当代大儒巨匠一样的朋友。只要他们言调一致,那就是士子一股很强的声音,对崔刺史的上旨帮助很大。

    苏老被崔刺史感动,立即表示支持,而一旁的刘远,则是看得非常通透,心对崔刺史的手段更是佩服有加。

    很明显,崔刺史是在进行着一场豪赌。赌注的是自己的前程xìng命。

    上次长孙胜一事,崔刺史虽说听从刘远的妙计,硬说长孙胜是假冒的,强行把他扭送回长孙府交给赵国公处理,随行的,还有大量的财物,表现上看。做得滴水不漏,躲过了一场仕途危机,可是事实上,崔雄己经把长孙一系得罪透了。

    得罪声名显赫的赵国公,崔刺史的官运也就到此为止了,能守住刺史之位就不错了。还要担心别人随时把自己掀下来,而崔家也不会为他一个小小的旁系而得罪功高权重的长孙一族。

    有了这个标点符号,野心勃勃的崔雄马上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

    与其在这里惶惶不可终rì等着长孙氏的报复,还不如找个机会。突围而出,只要一进入天子的法眼。拼上一把,说不定另有一番际遇。

    左想右想,崔刺史决定就抓住标点符号这个机会,做一篇花团锦簇的“章”。

    刚才刘远和苏老在商议那些事时,他一直都没有作声,表面上是自持身份,没有参与讨论,实际上,刚才他一直在想,是否要搏弈一番,等他听到刘远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话后,崔雄当场决定:拼了。

    可惜,他说得再大义凛然,骗得了苏老,可是骗不过再世为人的刘远。

    这算盘,打得可是“啪啪”直响。

    “刺史大人深明大义,愿为天下士子谋福利,晚辈深受感动。”想归想,刘远还是很适时奉上高帽。

    做人嘛,有时候知趣一些,这样才讨人喜欢。

    崔刺史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语气深长地说:“哈哈,这个晚辈两字用得好,他rì发迹,可别忘了我这个前辈啊。”

    这家伙不是让门挟坏脑袋了吧,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的?他可是大名鼎鼎清河崔氏之子弟,位居扬州刺史一职,为人jīng明老练,在官场玩起权术来,胆大心细,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居然说要自己照顾他?

    这玩笑开大了。

    刘远连忙说道:“大人言重了,他rì真能发迹,绝不敢忘记今rì大人提隽之恩。”

    “好,好。”得到刘远的承诺,崔刺史难得脸上露出欢喜之sè。

    “大人,那个张固的事怎么办?”趁着崔刺史高兴,刘远乘机问道。

    要是那个家伙像一狗皮膏药缠住自己,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乘机让给这个大“BOSS”提一下,让他帮自己解决。

    “一帮穷措大,翻不了什么风浪,到时我让赵捕头敲打他几下就安份了,对了”崔刺史扭头对苏老先生说:“苏院长。”

    “刺史大人,苏某在。”

    “你不是说你学院里的士子因为标点符号之争,分成二派吵得不可开交吗,别理他们,随他们争辩,随他们去闹,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我要营做一种兴论,这样方便上旨。”

    崔刺史都亲自下令了,苏老也没二话,很干脆地说:“正好,现在想禁也禁不了,干脆放任他们,让他争辩好了,只要不出格就行。”

    三人又热烈地讨论了一番,其实主要就是刺史向刘远询问一下那些标点符号的奇妙之处,估计是为上旨方便,至于兴师问罪之事,早就抛到霄云外了。

    其实一开始,也就没有问罪的意思。

    崔刺史还有苏老都是士子的大儒,一讨论起学问就滔滔不绝,再加上有了标点符号这种新形东西,加在学问之上,更感到玄妙无穷,至于刘远,在两个坛巨匠前只能多听少说,不过他比人多了后世的知识,偶有发言,也是惊人之句,让二人也不敢对他小视。

    三人讨论到rì暮西山才散去,崔刺史本想留刘远用餐,不过刘远掂记着明天的生意,也怕两女担心,还是告辞了,见刘远走了,苏老感到二人无趣,也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崔刺史一个人躲进了书房,开始草拟上报的材料,正在写到得意之外,没想到管家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慌张地说:“老爷,有客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崔刺史见状大怒,当场就斥责了起来。

    这份上报可是关乎到自己仕途xìng命,自然是万分用心,写到得意之外,最怕就是有人打扰,现在突然闯进来,虽说是自己的心腹,心里仍然非常不爽。

    管家也不管他是否生气,急忙贴近他耳朵说了二句,崔刺史听完,眼晴瞪老大,一脸震惊之sè,二话不说,把笔一掷,急急忙忙就往外走,等他走到一辆马车前,在扬州不可一世的崔刺史就像一个卑微的下人,把腰深深地弯下去,恭恭敬敬地说:

    “侄儿不知三叔驾到,有失远迎………”

155 加个枕头

    “什么?竖子岂敢?”在书房之内,崔刺史一脸难以置信之sè:双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那嘴巴张大得,好像吞得下二只鸡蛋一般。

    听说刘远的“无耻”后,崔刺史勃然大怒,不过他没有蠢到再说什么“三叔,这不是真的吧”这类蠢话来确认真情的真实xìng,那绝对是崔敬的心头之上,再撒一把盐。

    一脸焦悴的崔敬,清河崔氏声名显赫的崔三爷,哪有平时chūn风得意、温尔雅的样子,他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一样,一脸落寞地说:“小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暂且只告你一人得知,看在三叔这张老脸上,万万传入外人之耳。”

    “三叔,要是我传出去,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崔敬连忙发毒誓表忠心。

    “嗯,知你是口实之人,不然我也不敢把这事告诉你,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崔刺史咬牙切齿地说:“狂妾,实在太狂妄了,竟敢骑在我清河崔氏头上拉屎,简直就是目无人,三叔,你稍等,我马上派心腹之人把他捉回来,不把他折磨个求生不死,求死不能,他还不知道那个死字怎么写。”

    一切源自那块崔梦瑶的贴身玉佩。

    崔刺史无意发现属于崔梦瑶的订情玉佩系在刘远身上,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虽说刘远只是一介商人,但他非常聪明、才情采更是不凡,以他的才能。就是求个仕途轻易而举,成为清河崔氏的女婿也是指rì可待。崔刺史一直把他当成是“奇货可居”的奇货。

    从那时起,崔刺史一直对刘远青睐有加,暗给他大开方便之门,有好处率先想到他,就是在公堂之上,还找理由让他不用跪拜,心里想的是刘远成为崔敬的女婿后,凭着以前的交情。自己可以借助他靠近三叔崔敬,一步步挤进崔氏核心成员之列。

    可他做梦也没想刘远“竟然”那么大胆,他不是和崔三爷的掌上明珠两情相悦,而是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崔家的最骄傲的“公主”给上了,不仅上了,还敢擦干嘴巴就跑。不光如此,让人感到人神共愤的是,他还敢哄人家每个月把月钱都倒贴他。

    难怪,难怪,刘远走了一趟清河以后,根据自己收集的情报。好像吃穿用度都变得大方,在吃下那批首饰之时,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压力,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进项。

    要是刘远在这里得知崔刺史的想法,肯定觉得自己冤死了。那崔梦瑶虽说是崔家的公主,可是手上没一个可进帐的项目。平rì也没人孝敬,靠的就是父亲祖母的一些打赏,其它的全是从月钱攒下的,虽说比寻找子弟的身家丰厚不少,可在刘远眼内,那还是一个打肿充胖子的“穷小姐”,欠着自己一千多两的银子呢,哪里还有什么进项。

    “此事我自有主张,到时你见机行事,配合我即可。”面对崔刺史的积极的表现,相反,原来一脸怒发冲冠的崔敬反而淡定地说。

    现在他反而不急了。

    “是,一切都依三叔的。”崔刺史心有所悟,马上恭恭敬敬地说。

    如果崔敬是想刘远死,以清河崔氏的势力,只需要一个命令,自然有人替他cāo办,别说一个低微的商人,就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也不敢轻易接士族之首,清河崔氏之“兵锋”,崔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刘远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可是他没有,反而选择亲自从清河千里迢迢赶到扬州,这说明什么?

    很明显,崔敬并不想刘远死。

    想通了这一层,崔刺史心里不由暗叹二件事:一是崔家实在太宠崔梦瑶了,出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不仅不受到惩罚,很明显还想为她善后,由到可以印证一件事,长兄如父,大事是听长的,小事则是宠着小的,没有老太太的赞同或默许,就是崔家的崔三爷,也不敢这样处理。

    第二就是刘远那个家伙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做了天下男人都想干的事,看样子,好像还能全身而退,天啊,这家伙,他们家祖坟冒了多少次青烟啊。

    “你安排一下,老夫年纪大了,身子骨可不比往rì。”崔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有点疲倦地说。

    从清河到扬州,千里之遥,一路马不停蹄,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全在马车上渡过,就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啊,崔敬感到自己快要散架了。

    一个优秀的政客,他可以一时冲动,但他不可能经常冲动,刚开始的时候,崔敬、崔三爷狠不得把刘远生吞活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理xìng了很多,开始猜想想各种各样的可能xìng。

    真到了扬州,他反而沉稳了下来,不急了。

    “三叔,小侄己经让人打扫好房间,您是洗沐浴还是小侄先陪你小酌几杯?”崔刺史小心翼翼地说。

    “改rì吧,把酒菜送入我房即可。”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一个旁系子侄,自己能来这里,己经是相当给他面子,客套什么的一概免了。

    自己的一番好意,可是崔敬连和他同台共饮的兴致也没有,都说客随主便,可是崔敬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过崔刺史半分不满也没有,那脸上还是一脸恭敬的样子,很随意地小声问道:“三叔,长夜漫漫,要不要加二个枕头?”

    “这…….”崔三爷犹豫了。

    “教坊司新调教出来的绝sè清倌人,其一个年方二八,出自清白人家,sè艺双绝,那钱嬷嬷捂着藏着很久不肯露出来,现在看来,原来一直候着三叔这个贵人。”

    人,睡觉时要用枕头,一个人枕一个枕头,加枕头的意思是加个人,也就是让美女来侍候过夜,这是人间一种雅的说法,那个美女,崔刺史本想留着自己享用,不过崔敬一到,他毫不犹豫贡献了出来。

    人生在世,有舍,才能有得,不知多少人想把结自己这个三叔还没门路呢,再说烟花繁华的扬州,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那就加一个吧。”崔敬也一脸随意地说,不过很明显,语气对崔刺史又多了二分亲近之意。

    “是,侄儿这就去安排。”

    ……….

    “当当当~~~”

    市署的钟声刚刚响完,一早就守候在坊门之外的人cháo水般向金水街走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金玉世家刘掌柜兑现承诺的rì子,声誉越来越好的金玉世家,将会在今天再来一次降价促销的活动。

    不过,这活动改在了昔rì的玉满楼,也就是现在更名为金玉世家二号分店处。

    这里够大、够豪华,这才衬得起金玉世家的名头。

    PS:今天二更,爷爷的病稳定了,谢谢书友们关心,炮兵感激不尽!

156 崔敬驾到

    “刘掌柜,祝贺你分号开张,财源滚滚。”

    “厉害啊,这下金玉世家名列金水街首饰第一家之名头,更是稳如泰山了。”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那袁掌柜有一样比我强,就是调教出来的弟子,一看到刘掌柜,我就想到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

    “一间开业,一间开张,还搞活动,看来今天我等可以早点休息了,不休息干嘛,整条街的生意都让刘掌柜一个人全抢去了。”

    ……..

    虽说同行如敌国,不过表面的功夫还需要客套一下,金水徒的同行都跑来贺喜一下,祝贺新店开张,这也算一个好的传统,同一坊里街间搞好一下邻里关系,有事情的时候,可以守护相望。

    因为金玉世家的名头太响,连扬州首饰行业协会也捎人送来贺礼,祝贺一番。

    作为主人,刘远自然是一脸笑嘻嘻跟众人相互客套、恭维着,而小娘还有杜三娘一干女眷则是在金玉世家分号的顶层处眺望,倒也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

    “少爷,吉时己到。”捏算好时辰的的赵安走到刘远面前,小声地提醒道。

    “好。”

    刘远应了一声,满面笑容走到门前,向四周作辑行礼后,用手轻轻一拉,那蒙在招牌上的红布一掉,由扬州德高望重苏老亲笔眷写“金玉世家”四个大字露了出来,大字的右下角。还有“第二分号”四个小一号的字,以示这是金玉世家的分店。

    “好!”一揭完牌匾。一众围观者哄然叫好,齐齐鼓起掌,特别是那些等着购买心仪首饰的顾客,掌声更是热烈。

    “诸位,欢迎各位来参加本店分号的开张仪式,也为了感谢诸位对本店一路以来的支持,今天继续一个月前的活动,本店所售首饰。一律八折优惠,为了防止有人大宗采购,每人限购三件,当然了,也不是不准买,而是超过三件的,不能享受降价的优惠。”

    “好了。闲话不说了”刘远大手一挥:“开门,迎宾!”

    “吱”的一声,重新重修过的金玉世家分号的两扇大门一下子打开。

    正式开门做生意。

    大门一开,早就等得有些心急的客人一涌而入,令刘远吃惊的是,跑得最快的反而是几个小女子。心里不由感叹一句:看来女人对首饰这一类的追求,是不分年代和界限的。

    很快,金玉世家分号的每个柜台面前,都挤满了热情的客人,训练有素的伙记。根本不用掌柜的督促,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招待着客人。无他,现在不是月钱制,而是掌柜所说的按劳取酬,卖得多,就赚得多,每卖一件,都有专人记录,发月钱时,这些都是依据。

    “少爷,这来的客人还真不少。”赵安一脸兴奋地说。

    在赵安眼,那站在柜台前一个个顾客,那就是一锭锭的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银元宝,他跟刘远是二位一体,看刘远的事业兴旺发达,作为老忠奴,赵安打心底替刘远高兴。

    “才一间而己,不值得骄傲。”刘远淡淡地说:“要是大唐的每一个州都有我们金玉世家的分号,有三分之一的店铺有这样的生意,那才值得高兴一下,现在,差远了。”

    想前世,刘远在金玉良缘工作时,金玉良缘生意火爆,每年内销外售,一年下来销售额高达上百亿,记忆最深刻的是,当年做了一件镶钻骷髅头,各式钻石用了近三千颗,十几个世界级顶尖技工通力合作,用了足足二年才完成,价值逾十亿之高。

    现在的金玉世家在很多人眼,己经是非常惊人的成绩,不过在刘远眼,还只是小儿科而己,并不值什么兴奋。

    赵安一听,心里对刘远更是折服,胜不骄败不馁,目光长远,胸怀大志,好像一个雄图大略的大人物,可是一看刘远那稚气未脱的模样,又很难把两都跟联系起来。

    或许,自家少爷真是街传巷闻神人下凡呢。

    “少爷,人都进去了,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赵安小心地劝说道。

    刘远摆摆手说:“算了,也没什么好看,去,叫人把木匠新送来的那张逍遥椅给我搬来,再弄点果汁、点心什么的,就放在大树底下,这时候,吃个点心倒也不错。”

    刘远和很多东家都一样,看着有人在自家的店进进出出,一锭锭的银子都流入自己的腰包,那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是,少爷,老奴马上去办。”

    很快,黑巴还有小晴等人,抬来了逍遥椅,端来了点心,还弄了一张小案首摆在逍遥椅的旁边,上面摆了新鲜出炉、甘香酢脆的胡饼、包子、糕点等等,还弄了一个大瓦盆盛满了用硝石制的冰,里面冰镇着一大壶自制的果汁。

    坐上逍遥椅上,轻轻一摇,逍遥椅便上下轻轻的晃动,口里吃着点心,老忠奴在一旁摇着竹扇,小晴不时把东西放到自家少爷的嘴里,刘远只顾着张嘴就行了。

    舒服到不得了,这才是人过的好rì子。

    “刘远,今儿你又是赚个盘满钵满了。”不知什么时候,小娘和杜三娘也来到刘远的身边,看到刘远的生意这么红火,杜三娘忍不住有点妒忌地说道。

    原来觉得自己挣钱,己经很厉害的了,可是和刘远一比,简直都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差得太远,这个家伙,真不知是什么人,赚起银子,好像不费吹灰之手就能手到擒来,你不服还不行。”

    “一般般吧,一天下来,马马虎虎千把两还是有的。”刘远很“谦虚”地说道。

    什么?马马虎虎千把两?

    杜三娘双眼都红了,前几天才“勉强”赚个四五千两。今天又“马马虎虎”进个一千多两,这银子。赚得也太容易了,一想到那个侍自己如生母的鸨不知暗里陪了多少笑,流过多少泪,缺德的事也没少做,终其一生,也不过留下几百两的家财,可是刘远就这么轻轻松松,真是不让人妒忌也不行。

    “刘远~~~”杜三娘突然温柔地叫道。那娇婉的声音,撒娇一样,又如黄莺出谷一般。叫得刘远的心都要软化了一般。

    撒娇是女人的专利,撒娇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无上利器,特别是像杜三娘这种祸水级的美女使出来,更是威力无比。

    “别,三娘。你这样我害怕,有什么事你说。”虽说很享受一个绝sè美女跟自己撒娇,但是刘远心生jǐng惕,连忙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杜三娘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对刘远说:“看你说得。好像我就不能对你好吗?”

    “得,我现在心情很好,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

    “嗯,我要那蝶恋花。你给我做一个。”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

    “什么?”刘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郁闷地说:“上次不是给你做了一个模一样的吗?怎么。还不满足?”

    刘远跟杜三娘借了几百两周转时,为了表示感谢,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蝶恋花送给杜三娘,不是有了吗?怎么还要?

    杜三娘撇撇嘴,不乐意地说:“你哄别人行了,还想哄我吗?你用的那些都是低档的宝石,连绿松石、白蜡石这些都用上了,没一点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有诚意?”刘远无奈地说。

    “你上次不是带回很多猫眼、绿宝石、白玉等很多名贵的材料吗,用那些才显得你有诚意。”

    刘远无言了,看来杜三娘跟自己多了,见识涨了,普通的材料都看不上了,像以前自己把“蝶恋花”送给这小妞时,乐得差点没跳起来,现在可好,普通的东西都不入她的法眼,指明要猫眼那一类高档材料。

    难怪当晚拿来那些材料回来时,杜三娘当时双眼放光,原来一早就掂记着那些极品材料了。

    “不行,那些可是好东西,你张口就想全要了,你给我什么好处?”刘远可不上当,就是撒几句娇,就想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极品材料拿走,没那么容易。

    “你还要想什么好处?”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师兄,三娘又不是外人,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要什么好处的?”这是小娘也在一旁帮腔道。

    在小娘心目,杜三娘就是自己人,早晚要嫁入刘家的,既然是自己人,那还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像三娘sè艺双全,外秀慧,这么好的女子去哪里找啊,师兄那是上辈子积了不知多少德才换来的,怎么也不能委屈她。

    于是,她就主动替三娘说话了。

    这小丫头,手胳膊怎么往外拐啊,那些收藏的好东西,不就是留你的吗?

    杜三娘喜上眉梢,有点示威地对刘远说:“看到没有,小娘也说你做得不对了。”

    刘远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看到二女都这样说了,眼珠转了几下,看着杜三娘笑迷迷地说:“行,不过三娘你得替我按摩一下,你的手艺那么好,就替我按摩一会,我亲自动手给你做一件绝无仅有的蝶恋花,你看这事可公允?”

    “成交。”杜三娘闻言,马上点头应允了下来。

    不就是按摩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刘远沐浴之时,为了捉弄报复他,连衣服都脱了,衣服都脱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住刘进的大宅子,一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按摩几下什么的,一点难度也没有。

    很快,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落在刘远的肩膀上,接着轻轻揉了起来,认穴准、力度适,松驰有度,一出手就不凡,说到按摩,杜三娘绝对是个高手,不一会,刘远就舒服得直哼哼。

    “吁~~~”就在刘远最享受的时候,一辆豪华马车一下子在金玉世家的分号前停下,很快,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从马车走下,看到树荫底下刘远那风流的作派,其一个面sè有点复杂,而另一个人的脸sè是马上就变得铁青。

    没错,这两人,正是扬州的崔刺史还有从清河远道而来的崔敬,七族五姓之首清河崔氏的崔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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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嘴贱惹祸(求月票)

    “小雄,这金玉世家,是那小子的产业?”崔敬城府极深,一开始脸sè铁青,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把心不快强行压住,一脸平静地问着。

    这一切,崔刺史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

    自己的三叔厉害啊,真不愧是清河崔氏的第三号人物,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要是换作自己的话,估计早就冲上去用双手把他活活叉死了。

    “是的,三叔,他就是以刚才那间小小的的金玉世家起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己经拥有这么大的一间分号,确是了得。”崔刺史不失时机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他知道,现在崔敬想听一点好的,就是刘远在场,也会希望说他说好的。

    “哦,有这事?”

    崔刺史趁机把陈昌设计陷害,刘远沉着应对,一步步,滴水不漏从一个小小的破绽作为突破口,一举把对手的yīn谋挫败,最后白白赚得一份这么大的基业。

    “居安思危,那一招后着果然了得,看来他还是一个心思慎密之辈。”崔敬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给出了一个很肯的评价。

    崔刺史本想再说几句,不过刘远己经在赵安的提示下急急忙心地迎了上来。

    “刺史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崔三爷也来了,失敬失敬。”刘远没想到崔家那个老三崔敬也来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大人物。至少崔敬和他相比,那是小胳膊和大腿的区别。

    难怪他们站的时候。崔刺史稍稍落后半个身位,微弯着腰,脸上带着一副讨好的表情,自己还奇怪哪方神圣值得崔刺史这么讨好呢,原来是他本家来人,还是处于决策层的核心人物。

    “途经此地,随便看看。”崔敬不冷也不热地说。

    崔敬一说完,崔刺史马上打圆场道:“族叔说参观一下扬州的特sè。我就把他往这时领,可巧碰到刘掌柜开张,嗯,还是挺热闹的。”

    “哪里,哪里,都是为养家糊口而己,两位大人到来。简直就是蓬壁生辉,欢迎,欢迎。”

    崔刺史还没拿定主意,崔敬己不客气地抢先一步,径直往前走去,崔剌史见状。连忙紧紧跟着,刘远这个作为主人家,也只好跟在后面,准备做导游什么的。

    两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要是他们捧场买上一二件的话。那对金玉世家,这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广告。

    刺史大人还有清河崔氏的崔三爷也在自己的店内选购饰物。传出去,这可是名人效应啊。

    刘远看着崔刺史的目光也不同了:这个刺史大人还真的没话说了,真够意思,崔三爷来了,还往这里领,给自己打广告,嗯,有空找个机会给他送上一件上好的首饰以示孝敬才行。

    今天是搞捉销活动,刘远一早就做了jīng心的准备,在金玉世家的分号内,各式的首饰琳琅满目,一件件jīng巧夺目,一个个伙记jīng明能干,因为金玉世家一向明码实价,今天又是搞优惠活动,所以成交量极高。

    一双双手把银子递到伙计的手里,伙计稍拿来慢一点,还要招到顾客的不满,崔敬吃惊极了:就是一会儿的观察,他己经目睹了十几单交易,也就是说,一会儿的功会,二三百两的银子己经落放刘远的腰包当。

    厉害啊,扬州,什么时候这么繁荣昌盛了?

    “你往rì的生意,也是这般红火?”崔敬突然发问道。

    刘远连忙谦虚地说:“也不是都这般好,主要是今天是搞降价捉销的活动,所以客人多一点,其实这层是的饰物的价格是不高于二十两的,上面的价格要高上一点,上面的那二层,生意也没这里好。”

    接着,刘远又带崔氏的两位大爷逛了一圈,就是最上层的那个尊贵客人单间都去了,可是两人只看不买,倒是浪费了刘远不少口舌。

    不知不觉,三人又走回到门口。

    “这玩意是什么来的,看着挺有趣。”崔敬径直坐上刘远刚上坐着的逍遥椅,这一坐,就像坐在棉花的堆上,下面软绵绵的,舒服极了,轻轻一摇,那逍遥椅便上下晃动,异常有趣,坐在上面,好像那烦心的事也抛到一边,于是崔敬忍不住询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是小人自行设计的,一种叫逍遥椅的小玩意。”刘远恭敬地说。

    逍遥椅?嗯,挺有趣的。

    崔敬不动声sè坐在逍遥椅上,毫不客气拿起一旁案几的上的胡饼咬了一口,甘香酢脆,那糕点是出自天府酒楼的大厨之手,美味可口,喉咙刚有一点干,一旁的崔刺史很有眼sè的把一杯冰镇的自制果汁递到崔三爷手。

    这是什么?只是喝了一口,刚才还半眯着眼的崔敬突然有点不相信地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杯之物。

    这东西生津止渴、口感丰富、美味可口,还是冰镇的,喝下去味道好极了,就是崔家的崔三爷,也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可口的饮品,不由大吃一惊。

    这玩意,比皇上御赐的冰镇酸梅汤还好喝,记得那是崔敬完成了一件治理河务的大工程,皇上龙颜大悦之下赏的,那种滋味,崔敬现在还记得,可是他回到家后,无论吩咐厨子怎么做,可也做不出那种味道,回头想想,估计除了厨子的水平比不上皇家之外,心情也一个因素。

    可是,这自制的果汁,怎么如此美味?

    崔敬用眼瞄了一下那盛果汁的大瓦盆,心再次大吃一惊:盆里放着大半盆冰,这冰镇的果汁,不是放杯放入冰块,而是直接用冰在外表冷却的。这样一来,就不会冲淡果汁的美味。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太奢侈了吧。

    像很大户之家,都花费巨资建造冰窖,每逢冰封之时,让人开采,把大块大块的冰库存起来,待到有需之时再到冰窖取用,不过就是有冰窖之人。也是小心的使用,通常是往饮品之加小块的冰块,可是,刘远竟然如斯浪费。

    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有冰,这并不算有多稀奇,但一个人竟然如此浪费冰。堪比官家的作派,除了说明他很会享受外,他的财力也是非常惊人。

    坐上舒服的逍遥椅、喝着美味的冰镇果汁、吃着可口的点心、忠奴摇扇送风驱蚊蝇、绝sè美女按摩松骨,再看着自己名下的产业财源滚滚,这可是人生的顶级享受,崔敬坐在这里。虽说少了美婢的侍候,不过也感到非常的享受。

    不过,很快,崔敬的内心就愤怒,怒火烧了。

    刘远“欺负”自家女儿后。自己在这里风流快活,吃好、住好、用好。别的一不说,光是那一壶什么自制的果汁就价值不菲了,那个金玉世家,也是经营得极好,用rì进斗金来形容也绝不过份,据说那瘦西湖边的大宅子,那几根罕有的金丝楠木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作价逾成万两之高,就是这样,居然还敢哄自己女儿把每个月那可怜的月钱倒贴给他,从而在兄弟姐妹债台高筑。

    这不叫无赖,简直就是无耻至极了,刘远在这里风流潇洒,自家的女儿一昧替他掩饰,小瑶啊,你不知道,纸包不住火,再过些rì子,待到肚子大了,任你怎么掩饰也是于是无补的。

    这个刘远,简直就是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啊。

    “吃完”抹完嘴就跑,现在还装着若无其事,这装得够深啊,看到自己之时,半分慌张之sè也没有,他不知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小雄,听说扬州有不少小吃是很有名的,你给介绍一下。”崔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询问起来,一边问,右手倚在椅背上,不紧不慢敲动着。

    “三叔,扬州的小吃是多,不过我个人觉得最好吃的是城西的李记的葱油饼,城南张老倌的桂花糕,城北的赵记的细磨豆浆,城东钱婆婆的毛鸭血粥,这些都是非常美味可口的。”崔敬的七孔玲珑心,一看那敲着椅背的手,马上猜出三叔的心意,略一思索,很快就说出了答案。

    “听起来不错,那劳你去一趟了。”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崔刺史马上应道:“三叔稍候,小侄去去就来。”

    “刺史大人,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你在这里陪着崔三爷即。”刘远在一旁很适时地说着。

    买个小吃这等小事,哪里要刺史大人亲自出马,有一个拉近和两位大人关系的机会,刘远自然不肯放过。

    不就是买个小吃吗?简单。

    “这不好意思吧?”崔刺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拍着胸口说:“这没什么,小意思,刺史大人,这种小事交给我办就行了。”说完,扭头对赵安说:“赵老,刚才你都听到了吧,快去快回,莫让崔大人等久了。”

    “慢!”老忠奴刚想答应,没想到崔刺史一下子打断他的话说:“刘掌柜,我家三叔有个规矩,所食之物,不能经奴仆之手,嫌他们不干净,否则难以下咽,此事还是劳你亲自走一趟。”

    尼玛,这是什么爱好,吃点东西,一经下手的人,就不能下咽?

    这不叫爱好,这叫怪癖。

    刘远刚想吩咐赵安准备马车,没想到崔剌史又慢理斯条地说:“对了,不要坐马车去,那畜生有体味,把吃的东西熏臭,那就不美了。”

    崔敬这位三大爷躺在逍遥椅上,眼皮也不抬地说:“老夫这点坏习惯,倒是有劳刘掌柜了。”

    刘远心里一万头“草尼玛”跑过,买四样小吃,城东、城南、城西、城北都要跑一趟,这样一来,整个扬州都要跑遍了,还不能用马用车,要用两只腿去跑,那不得累死,腿都要跑细了吗?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的荣幸。”刘远强忍着心里强烈不满,咬着牙,脸上勉强挤出出欢喜的笑容应道。

    真想抽自个两巴掌,都是嘴贱惹的祸,谁知道这个崔三爷还有那么变态的怪癖,一想到一会要跑遍整座扬州城,刘远把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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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诸事不顺

    “大…..大人,你要的东西都…..给您买齐了。”

    当刘远把城西的李记的葱油饼,城南张老倌的桂花糕,城北的赵记的细磨豆浆,城东钱婆婆的毛鸭血粥都置办完,一路小跑回到金玉世家分号的时候,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两腿直哆嗦了。

    辰时一刻出发,等刘远买完回到之时,差不多己经快到未时,算算时间,足足走了二个多时辰,刘远感到,自己到唐朝,今天走的路,比以前加起来的还多,那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令刘远郁闷的是,自己这次去买这些小吃,旁边还有两个家奴一路跟着,好像生怕刘远在食物给崔敬下毒一般,要是走得慢一点,那家奴还上前推拉,说什么莫让他家主人等急什么的。

    就像赶狗一样,把刘远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远终于体会了一句话“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是什么样的滋味。

    “啊~~~~”

    崔敬在逍遥椅上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刚刚睡醒一样,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前面两腿好像抖糠一样的刘远,微微一笑:“刘掌柜辛苦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吧。”

    刘远心里一阵腹诽:这位崔大爷还挺会享受的,坐自己的逍遥椅,吃自个jīng心准备的糕点还有果汁,小晴也让他拉来给他扇风,自己在外面累得像条狗,他倒好。在这里做起大爷了。

    幸好,这老家伙没对小娘还有杜三娘下手。要不然,自己都不知怎么办好,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涉小。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排场就是大啊,刚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二个人的,没想到回过头,至少十多家奴围在他们身边。其有几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一看就知是身手不凡的高手,看来这些人就是暗是保护他的。

    难怪他一挥手,都不知哪个角落里钻出两个家奴跟在自己后面监视着自己呢。

    腹诽归腹诽,刘远一边连说不敢,一边把东西交给崔敬的家奴,让他转交给崔敬。

    四份小吃摆在崔敬的面前。崔敬开始准备吃了。

    “咦,这葱油饼软了,香味也散掉,不好吃,扔了。”

    “桂花糕也馊了,扔。”

    “这豆浆出了沙。连凉水都比不上,扔了。”

    “这毛鸭血粥怎么闻起来怪怪的,还有一股腥臭之气,闻着就想吐,扔了。”

    崔敬说一个“扔”就丢一样。在刘远吃惊地目光,那四样千辛万苦买回来的有名小吃。一下子就扔在地上。

    这几样东西,在外面晃了二个多时辰才回到,再香脆再新鲜也会变味啊,要是别人这样糟蹋自己的一番心意,说不定刘远冲上去就给丫的两巴,可是,现在他不敢,连一州之首的崔刺史也在崔敬面前装得像个孙子一样,刘远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哪里敢得罪像崔敬这样的大人物,不仅不敢得罪,还得赔礼说道:

    “大人,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跑得太慢以至东西都变味了,请大人责罚。”

    说完,刘远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一旁的崔刺史身上,希望他能帮自己想想办法,毕竟两人最近的关系还不错,就是前些天还官商勾结,大发横财。

    “三叔,不要生气,刘掌柜也不是故意的,我想,扬州这么大,他一时找不到那店铺在哪里,这才误了时间,要不,我们让他再跑一趟就行了,我想,他这一次熟门熟路,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慢的了。”崔刺史收到刘远那求救的目光,马上很有“义气”地替他说了好话。

    什么?再跑一趟?

    刘远闻言差点要晕倒,崔刺史啊崔刺史,大哥,你是帮我还是害我,现在我走路一步晃二下了,再跑一趟,那还不是要了我老命吗?

    “算了,他一趟走下来,差不多把整个扬州城都跑了一遍,也辛苦了,虽说买回来东西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人,看赏。”

    幸好,崔敬崔三爷还算厚道,没有听从崔刺史的建议,反而体谅刘远的苦处,不仅不罚,还说有赏。

    这一声“算了”在刘光的耳,有如天籁之音,动听极了,闻言连忙行礼说:“谢大人,大人宽洪大量,小人铭记在心。”

    “拿着,这是我家老爷赏你的。”一个家奴把一块碎银抛给刘远,一脸不客气地说。

    “谢大人~~~”刘远有点哭笑不得地拿来着那银子,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感谢眼前那位崔大人。

    这块碎银重约二两,这相当于一个jīng明级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就这跑跑腿什么的,这赏钱算不少的了,可对动不动就赚个一千几百两的刘远来说,这二两银子还真的不放在眼内,如果可以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交二十两出去,不用受那跑断腿之苦。

    可就是这二两碎银,那家奴却是一脸妒忌地看着自己,估计是妒忌吧,这二两银子,顶他一个月的月钱了,可他不知道,刘远根本就不稀罕这点小碎银。

    刘远在笑,崔敬也在笑,不过刘远那是苦笑,而崔敬却是很解气地笑,看到那两腿直抖的样子,崔三爷乐得差点没笑出来,好像最近受的气,稍稍可以释放一点,自己就那么几句话,就把刘远玩弄得苦不堪言。

    现在来说,看到刘远倒霉,这是崔敬最乐意看到的事。

    最好就是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自己这个旁系的侄儿配合得不错,为此,崔三爷对崔刺史投了一个鼓励的睛神,喜得崔刺史乐不可支,这可清河崔氏最有权势之一的崔三爷对自己的赞赏,这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高兴之下。心里更是暗暗决定,一会要好好配合自己这个位高权重、深得老太太欢心的三叔。只要讨得他的欢心,就能得到家族对自己的支持和扶助,功名前途什么的,还不是指rì可待吗。

    不过,崔敬笑得很含蓄,只是嘴角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角含笑,只有细心观察的崔刺史才看到。心不由大为佩服:自己这个三叔,办起事来,还真有点与众不同。

    “小兄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免礼。”崔敬笑着让他起来,扭头对家奴说:“来人,赐座。”

    “谢大人。”

    刘远有点郁闷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这石头就是他的“座”了,虽说是在街上,可是走进去,就是自己的金玉世家,就是进去搬一个蒲团也好啊,可是那家奴也太懒了吧。直接搬了一块石头就让刘远坐下。

    这石头金水河边的大石,在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热得发烫,刘远坐在上面,好像坐在一堆火上。这让刘远好生不自在,也不知屁股会不会烫熟。不光如此,就是坐的位置也不理想,刚刚坐在那树荫的外面,被太阳直直晒着,再看看崔敬,躲在树荫底下,坐在舒服的逍遥椅上,吃着点心,有小晴细心侍候,舒服到不得了。

    这,原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啊。

    要是别人,刘远就是不抢回自己的位置也动手把石头搬到树荫底下,要不就是弄点东西垫坐着也好,可是,这赐座之人,是清河崔氏的崔三爷,连崔刺史也得小心侍候的人物,刘远哪敢推迟,虽说不愿,不过刘远还是如坐针毯一样坐在那发烫的石头上,“享受”着石头的煎熬。

    不仅不能推迟,还得感谢呢,这不,崔刺史都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崔敬的身边,以他的身份地位都没有座,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有座,这不是荣幸是什么?

    暴晒了一天的石头很烫,再加上太阳正照shè在刘远身上,上下夹击,刘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坐了一会,就全身大汗淋漓,特别是屁股好像着火一样,难受极了。

    刘远故意坐得左右摇晃,待那位崔三爷发问或崔刺史训斥自己礼仪不端时,乘机提出来。

    可是,崔敬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依然是坐得稳如泰山;而一向很注意礼仪的崔刺史,对自己那无礼的举动,好像无视一样,刘远冲他眨了一下眼,崔刺史看到,还冲着他笑了笑,面露羡慕妒忌之sè,好像羡慕他这样被崔敬所看重。

    尼玛,刘远心里好像一万头“草尼玛”跑过,心里郁闷极了。

    今儿怎么啦,怎么事情都那么邪门的,诸事不顺啊,只是刘远没有看到,崔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远~~”崔敬突然问道。

    “崔大人,小人在。”刘远连忙应着。

    “刘远,听闻你才思敏捷,连北方的徐斗也被你打败,现在正闭门苦读,以致婚期也押后两年,你可能有所不知,徐鸿济与我二哥之女梦真,那是订了亲的,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以致我崔家婚事都押后了二年,此事你可知?”

    什么?那徐鸿济还和清河崔氏勾搭上?

    刘远还是知道,为什么在崔老太太寿宴上,那个崔梦真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就是献个首饰什么的,她一直跟自己作对,要不是自己手艺jīng湛,真金不怕红炉火,估计都得现场出丑了,现在崔敬这样坦荡荡说出来,刘远反而不怕了。

    虽说这崔家的崔三爷做事有点怪,不过做事倒也公允,就像刚才那样,虽说自己买小吃的小事是做得不好,不过他没有惩罚自己,还赏了那么二两碎银。

    “大人既然发话,小的自然听从,要是做得不好,还望大人见谅。”之前创出的名头不算小,刘远说不会作诗什么的,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不过以刘远的水平,要是不剽窃,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害怕没找到合适的,刘远预先留有后路。

    “呵呵,徐斗都让你打败了,要是作得不好,那就是你不用心了。”崔敬笑着说:“作得好,有赏;做得不好,要罚。”

    “是,请大人出题。”刘远毕恭毕敬地说。

    一旁的崔刺史则是有点复杂地看着刘远,心里暗想着:这可怜的娃,实在太天真了,被三叔玩弄于鼓掌之还浑然不觉,活该!连清河崔氏的女子都敢玩弄。

    不过,如果是自己下的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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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上乘下乘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眼珠转了转,心很快有了主意。

    “扬州乃烟花之地,逢场作戏之事甚多,这样吧,就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一首,限你半柱香之内作出,作得好,有赏;若不然,那得重罚。”崔敬笑了笑,开始说出自己的条件。

    题材一出,马上有家奴拿出一根细香来,很利落地折掉一半,把另一半点燃,插在地上,以示计时马上开始。

    薄情人?

    一旁的崔刺史心里一凛,不由扭头看一下刘远,眼里出现羡慕之sè。

    很明显,崔敬是借诗jǐng人,看看刘远有什么反应,“薄情”非“负心”,这比负心轻多了,现在是给刘远一个台阶下,其实,从崔敬亲自从清河赶到这里,一早就是定下了“和平”的基调。

    这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后果。

    狠心的,直接把女儿逼死,以保全贞节和家族的荣光;碰上像崔敬这种把万千宠爱施加在女儿身上的人,能做的,只是怎么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特别是崔敬,虽说事业得意,官运畅通,可是偏偏香火不旺,除了相濡以沫正房给他生下崔梦瑶一女,那几个娇妾却一无所出。

    生怕女儿受委屈,崔敬连责骂都没一句,把一个慈父的本sè发挥到极致,瞒着女儿,直接替她善后了。

    在崔敬的心目,最好的结果是女儿高高兴兴嫁出门,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崔家的颜面也可以得到保存,至于那个微不足道的刘远。那好办,以清河崔氏的能量,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出身,谋取一个功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刘远不知这些弯弯道道,听到“薄情人”的题目后,心里还暗想着这个崔大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别人要写的。不外乎什么风花雪月这些雅的题材,这个崔大人倒有兴致,别出心裁,以“薄情人”为题材。

    不会是怕自己一早就准备,故意出这些比较生僻的题材吧?

    不过,这个时候论不到刘远腹诽,一个贵为世家名门之后。出入朝堂的大人物,一个则是市井小商人,整个社会最低贱的行业,虽说这里是刘远的地方,不过客比主大,现在刘远是主随客便了。

    薄情人?

    刘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陈世美。其实后世人都是这么想,可是,那个故事刘远记得,编成戏曲的词也能唱上二句,可就是想不起。有什么描写他的诗,肚子里记得的诗也不少。可是找一首合适的,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来。

    要是不能剽窃,自己的水平,那可是童生刚学作诗的水平,哪里能见得人呢?

    一想到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气马上就要土崩瓦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结识朝廷大员的机会,就这样错过,看着那根细香越燃越短,刘远急得大汗都出来了。

    崔敬表面在悠闲地吃着点心,其实一直观察着刘远的一举一动,算算自己给出限定的时间快到,刘远还是没有把诗给作出来,特别是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更是失望:听说他才华横溢,很有急才,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虽说他那首诗技惊四座,可是仔细品味起来,实在不登大雅之堂。

    是自己出的题材太偏僻,还是眼前这个小商人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崔敬越想越失望,眼前的刘远和自己想像相差甚远,听说他力压北方第一才子徐鸿济,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想来,野路子毕竟是野路子,不属正统,终归不入大雅之堂,想到失望之处,崔敬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今rì刘掌柜不比往rì,莫非有什么烦心之事,以致影响发挥?”一旁的崔刺史把崔敬的摇头的动作完全捕捉,情急之下,想了一个理由替刘远开脱。

    从公孙胜开始,崔刺史就一直暗是给刘远方便,把他当成自己奇货可居的“奇货”,自己把一大半的富贵都系在刘远身上,要是刘远没能攀上清氏崔氏崔三爷这颗大树,那么自己之前的示好和投资那就全浪费了。

    眼看那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他比刘远还急,转眼一想,马上替刘远想出一个办法。很多人巨匠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思如泉涌,有时候却搜索枯肠也没什么好句,这个理由,放在刘远身上也合适。

    毕竟,崔刺史对刘远还是很有信心的。

    今rì?往rì?

    刘远脑灵光一闪,马上想出了一首和此情此景很贴切的诗来。

    “咳~~咳”刘远突然干咳了二声。

    这干咳很有效,至少在场的人,包括崔刺史还有崔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去年今rì此门,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chūn风。”

    桃花依旧笑chūn风?崔敬喃喃的吟着这首诗,心感概万分。

    这一首借物言情的诗,道出了男子贪新忘旧,女子强颜欢笑的诗句,崔敬仿佛看到,与自己相亲相爱的元配夫人,因为婚后二年没所出,眼看着自己纳入一房又一房的娇妾,常常独守空房,可每次看到自己时,还是对自己笑容满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可是当她产下梦瑶后,自己再想重温旧情之时,她却永远离开了自己。

    想想当年她的音容笑貌,用这句“桃花依旧笑chūn风”来形容,又是何其的贴切。

    自己以“薄情人”为题材,暗讽刘远薄情寡义,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贪新忘旧呢,连为女儿的幸福奔波之际,忙里偷闲,还不忘“加个枕头”。

    可是崔敬还没感叹完,刘远继续念道:

    “去年元年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年时,花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chūn衫袖。”

    那“袖”字话音刚落,那支点燃的细香最后一点烟灰掉下,半柱香时间刚刚好。

    在场的人一下子脸sè都变了,刚才一个个以为刘远欺世盗名,才华己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还作不出一首指定的诗,虽说那题材有点生僻,不过能力压北方第一才子的人,连一首诗也作不出,实在太丢人现眼。

    可是谁也没想到,刘远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作的不是一首,他是一作就作了二首,二首都极为贴切,两首都是诗的极品,一首比一首好。

    崔敬的采也非常出众,在风鼎盛的崔家,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刘远的两首诗一出,他的双眼都直了,两手想拍掌叫好,可是心又对刘远有介蒂,以至那双手都有点颤抖了。

    什么叫鬼才,这才是鬼才,刘过的两首诗一出,他马上就知道,二哥的未来女婿,号称“斗才子”的徐鸿济输得不冤了。

    在半柱香内,做出一首上乘的佳作,不少人都能做到,可是在半柱香内,连作了两首,两首都是堪称上上佳作的诗,这绝对是才华横溢,在那么一瞬间,崔敬越看刘远就感到越满意。

    摇头想看看自家子侄,在扬州做刺史的崔雄,只见他双眼呆滞,嘴巴张成一个“O型”,半天没有合拢,显然还在神游太虚。

    一首好的作品,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刘远的第一首诗,引起了崔敬的共鸣,很明显,第二首诗,则是引起了崔刺史的强烈共鸣,想当年,崔雄还是一个地位很低的旁系子弟,在长安求学,元夜在街上欣赏花灯之时,懈逅把现在的夫人,当年两人一见钟情,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互订盟约,回想起来,当年是多么情深似海,可是当自己考取了功名,在官场上青云直上,直到现在的高居三品,作为上州繁华的扬州刺史,官升了,权大了,身边的美女也多了起来,自己在扬州风花雪月,原来那海盟山誓的夫人却在清河独守空房,望穿秋水。

    那个曾经让自己梦牵魂引的女子,会泪湿chūn衫袖吗?

    崔刺史有点绸怅了。

    看着两人呆立似鸡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自己的这两首诗涉险过关了。

    虽说过关,不过刘远还是暗暗擦了一把汗,没有真才实学,还是少弄一点玄虚好,要不是自己从崔刺史的那句话得到灵感,一下子回忆起两首附合“薄情人”的诗,估计自己今天都不知怎么下台了。

    嗯,看来要找个机会,学别人金盘洗手什么的,人可以一时走运,但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运,没有真才实学,玩弄学问什么的,那是在刀尖上跳舞,危险着呢。

    “好,好,好,再一次见识刘掌柜采,能在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上乘之作,己经是有点强人所难,但你能在半柱香内连写出二首上乘之作,绝对是才华横溢,jīng彩,jīng彩。”崔刺史很快从神游回过神来,开始大声赞扬道。

    “哪里,哪里,差点完不成了,只是突然有了灵感,要不然,真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刘远连忙谦虚道。

    采才情倒是上乘,可是人品却是落个下乘,崔刺史看了刘远一眼,心暗暗思量道。

    “的确在半柱香内完成,一作还是两首,该赏、该赏。”崔敬突然说道。

    又有赏?刘远神sè一喜,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位崔大人连说了两个“该赏”,这次不是跑跑腿那样只赏二两那么简单吧,像清河崔氏那样的人物,瘦死的骆驼比大人,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要粗啊。

    刘远的目光开始有点炙热了。

160 一个机会

    PS:爷爷去世,存稿耗尽,以致停更二天,请见凉,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每天最少二更,谢谢wdz313131大哥一直的支持和理解,还有各位投月票的朋友,谢谢你好。。。。。。

    崔敬有点戏谑地看着一脸喜sè、等待着自己赏赐的刘远,嘴角不由出现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赫然是官场上修炼难度最高“皮笑肉不笑”的境界。

    “以你的才华,黄金、美婢、商铺大宅、古玩名器这些”崔敬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口水快要流出来的刘远一眼,继续说道:“给你都不适合,那是对你才情的侮辱。”

    什么?侮辱?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而崔敬继续说:“这样吧,本官特许你为本官牵马。”

    “刘远,还不快点行礼?我三叔贵为工部尚书,官居正三品,深得皇上器重,现在允许你帮他牵马,这对你可是极大的爱护,不知多少人做梦也梦不着呢。”

    那老小子还是尚书?

    不过想想这也不奇怪,以清河崔氏的实力,崔敬还是崔氏的第三号人物,在品正制的扶持下,世家大族进入官场或得提升的机会很大,他做到一部之尚书也不足为奇。

    在古代,马车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能赶车的车夫相当于现代的司机,不是信得过的心腹手下,就是自己养的老忠奴,这可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业。给皇帝牵马之人,还会专业设立一个驸马都官职呢。(御马总监。知道为什么皇帝女婿叫驸马了吧,帮皇帝牵马,够亲近了吧)

    能为比自己地位或德高望重的人牵马,那是莫大的荣誉。

    现在一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让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商人牵马,对小商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以后就是茶余饭后吹嘘时,跟别人或同行说自己给尚书大人牵过马。绝对是一件让人惊艳的事情。

    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这绝对是一件极为风光的之事。

    崔敬此言一出,别的不说,就是扬州的赵司马,都眼露羡慕之意。

    “谢~~谢崔尚书。”刘远心里郁闷得想吐血,可是表面还是装着一幅感激涕零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说。

    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不识抬举吧,拂了尚书大人的脸面,谁知有什么后果,什么牵马,真是赏的话,留下一幅墨宝挂在正堂之炫耀也好啊。

    刘远yù哭无泪。刚刚走了二个多时辰的路,现在又要牵马,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小雄,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游玩的?”崔敬不理刘远,扭头对崔刺史问道。

    “回三叔的话。集市算这里最为热闹,但说到风景最佳之处。非瘦西湖莫属,哪儿的风景还算别致,风光秀丽、碧波荡漾、鸟语花香,还有很多人才子在哪里吟诗作,很是热闹。”崔刺史恭敬地说。

    崔敬大手一挥:“那就瘦西湖吧,嗯,那个叫什么,对了,那逍遥椅刚才我不小心弄花了,小雄。”

    “小侄在。”崔刺史恭恭敬敬地应道。

    “这张逍遥椅就搬回你哪里,按工价赔偿刘掌柜一张,以免说我们崔氏以势欺人。”崔敬不紧不慢地说。

    “是,三叔。”崔刺史忙应了一声,扭头对刘远说:“刘掌柜,这逍遥椅造价几何?”

    “不敢不敢,现在看来那逍遥椅并没损坏之处,哪敢要什么赔偿。”

    崔刺史看出,什么损坏弄花不过是自家三叔的一个说词,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看上这个别致的家具,想据己为有,从他一坐就坐了二个多时辰就可以看得出了。

    老实说,这种特别的家具,崔刺史一看到也心庠庠的,要不是崔敬先入为主,他一早就想坐上去试试了。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让人以为我崔氏欺负你。”崔刺史面sè一寒,那官威一下子就“霸气外露”了。

    “这…….”

    最后,在崔刺史的坚持下,唐朝第一张、也是刘远让大匠jīng心打造的逍遥椅,就很公允地让刺史大人以三十买走。

    不是三十两,而是三十钱。

    看到那张逍遥椅被下人抬了回去,崔刺史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两人说:“好了,时辰不早,我们动身吧。”

    尚书大人一开腔,很快,一辆在马车上龙飞风舞写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在刘远面前停下,崔敬在崔刺史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挂上了珠帘,刘远还在楞着,猛地被人拉到一边,还没开得及出声,一条缰绳就塞到了他手里。

    “拿稳,记得,风光好的时候走慢一些,环境不好则要走快一点,不要松开缰绳,别让尚书大人受惊了。”原来那个赶车的车夫拉着刘远说。

    “这个~~~明白了。”刘远接过缰绳,无可奈何地说。

    两个两间店,一是开业,一张开张,看着rì进斗金不知多好,自己偏偏被套这里牵马,看着那一脸笑逐颜开的崔刺史,刘远真的想哭了。

    “那你快点出发吧。”那车夫有点不乐意地看着刘远,一些细点要点也不提点刘远,径直走开了,就剩下刘远一个人在哪里。

    幸好,还有对自己不错的崔刺史,可刘远刚扭头想找崔刺史时,刚看到崔刺史还有赵司马钻进了两乘青轿之。

    晕死,忘了他们是官老爷,可以坐轿子的。

    “还楞着干什么,快牵马,莫让我家主人等急了。”刘远还在发呆,一个豪奴走到刘远面前,毫不客气地催促道。

    “是。是,是。马上走。”刘远心里一万个“草尼玛”奔过,不过看到人家一脸面sè不善的样子,还是一边喑骂这些家奴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边连忙应着。

    “咝~~”步子一迈,刘远不同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两只脚又酸又软,好像灌了铅一样,抬起来都费力,而屁股也一点火辣辣的痛,别说去游瘦西湖了。就是走路都费劲极了。

    给点金银古玩、美女田宅这些多好啊,什么侮辱我,如果这些是侮辱的话,那狠狠地侮辱我吧,什么牵马的,别人稀罕,我可一点儿也不稀罕。

    刘远强忍住酸痛。慢慢往前走,听到后面笑语阵阵,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坐着官轿的崔刺史让人把桥子抬近马车,一叔一侄不知说些什么,引得崔敬不时大笑几声。看样子心情不错。

    做大官的确不错,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要做什么事,一声令下马上有人替他cāo办,别人的命运。就在他的一念之差。

    “看,崔家的马车。不知什么大人物呢?”

    “那不是我们扬州摧刺史的官轿吗?那马车的来头有定不小,没看到刺史大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吗?”

    “刺史大人也是出自清河崔氏,估计是他的本家吧。”

    “那~~~那不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吗?他给大人物牵马?这人的地位还在刺史大人之上,天啊,他走运啊。”

    “对啊,这下他威风了,听说那些官老爷都喜欢吟诗作对,刘掌柜又是曲星下凡,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作的诗得到那位大人物的赞赏,特许他牵马的。”

    “听说上次在奴市很有名气的马三眼想给苏老先生牵马,增加一点好名声,出到纹银百两苏老先生还是严词拒绝。”

    “我呸,一个贩卖奴隶的下三滥,竟然还想给苏老牵马,就他?提鞋都不配。”

    “你们不知道吧,刚才我无意听到了,马车坐着的,是尚书大人”

    “天啊…….”

    一路上路人不时指指点点,都是妨忌刘远的,其有不少士子还小声暗骂刘远只是小小的商人,拍马溜须之辈,根本配给大人物牵马云云。

    看到别人妨忌眼红,刘远的心情好了不少,感觉到这牵马好像也没有想像那么一无是处,好像还能捞上那么一点名气,特别看到金玉斋那张胖子眼晴红得像兔子一眼,心里升起那么一丝得意。

    好像那腿也不那么沉了。

    不过,很快刘远心里那么一丝得意被现实打败得无影无踪:

    “那小山风景倒是别致,我们上去看看。”

    “哪边的凉亭不错,我们去哪看一看。”

    “哦,那边有很多名人题的诗?这个一定要看看看。”

    “西北角哪里好像有人聚会,看起来挺热闹的,走吧。”

    “这里倒时不错,可惜有点闷热,我们到别处转转。”

    ………

    崔敬的游兴很浓,一到了瘦西湖,这个要看,那个要转,就是听到有琴瑟之声,也要凑上去看一下热闹。

    他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之上,壶有美酒、案几有佳肴、身边有美婢细心侍候,快活到不得了,可刘远就惨了。

    指哪去哪,走到后面,好像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那个崔刺史,好像去哪里,无论去到哪个景点,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刻钟,让刘远可以休息的念头落空,最令刘远无言的是,那崔家的叔侄好像忘记有他的存在一样,别说差人送饭递水什么的,就是问候也没一句。

    本以为这些人到了风景好的地方,会诗兴大发,吟几首诗什么的,刘远一早就准备好了几首,不对,是剽窃了几首上乘的诗句,到时大声唱出,崔敬或会邀请自己坐上马车,来个相见恨晚什么的,一边品酒一边研究学什么的,这样自己可以乘机逃脱这劳役之苦,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崔家叔侄好像一直都没有吟诗什么的兴致。

    郁闷得让人无言。

    崔敬坐在马车上,看着刘远一步一步艰难地迈着步子,心里有说不出的解气,对他来说,这些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呢。

    这一次,不把刘远弄个生不如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对不起自己大半个月奔波劳碌了,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不知死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无知,“吃完”后还敢若无其事走开,还让自己女儿倒贴?真是不知死活,看他身边左拥右抱的,过得很逍遥自在吧。

    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知道欺负梦瑶就是欺负自己,欺负自己就是欺负整个清河崔氏,得罪清河崔氏那就相当于得罪整个士族吗?

    这是李氏的天下,更是士族的天下,李氏,不也是士族晋升皇族的吗?

    就在崔敬一肚子坏水开始运转的时候,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刘远弯下腰,好像是鞋子掉了,正在整理呢。

    突然,崔敬眼前一亮:就在刘远弯腰之时,那块原本属于崔梦瑶定情信物的玉佩从衣服里滑落出来,悬在半空,崔敬的眼神极好,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现在还戴着女儿玉佩。

    就在一瞬间,崔敬一下子心软了,决定再给刘远一个机会。

    女儿这般维护他,不但把最重要的玉佩送给他,每个月的月钱都不舍得用,托人送给他,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很明显,女儿梦瑶对他极为钟情,如查她知道,自己这样对他,父女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就此冲淡呢?

    除去身世,其实刘远这小子,还是挺优秀的,心思一变,崔敬又想起刘远的优点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1 极品享受(上)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前面正是小人的宅子,何不到小人的家中憩息一下,喝上几杯水酒呢?”就在崔敬看刘远有点顺眼的时候,刘远突然开腔说道。

    累得快要趴下了,狗屁荣誉什么的,刘远可一点也不在乎,要不二人地位相距太远,刘远早就撇手不干了,可是没办法,刘远在别人眼中,只是蚂蚁一样的存在,可有可无,没人在乎他的感受,走着逛着,不知不觉自家宅子就在前面,刘远连忙邀请着。

    他们两位官老爷喝酒的时候,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再这样走下去,那真是要命的,那两条腿,快要不听使唤了,现在看到自己新购入,位于瘦西湖旁边的大宅子,连忙发出邀请。

    总不能装着看不见,过门不入吧。

    崔刺史笑着说:“这就是你买的那宅子?早就听说了,不过还没看过,嗯,看起来还算大气,三叔,你意下如何?”

    今天的主角,绝对非崔敬莫属,这些事,自然要看他的意思。

    “去吧,看看也好。”崔敬微笑着说。

    语气柔和了很多,不像刚才一本正经,他倒想看看,这个刘远家里怎么样,女儿以后要是跟了他,会不会跟着吃苦。

    有了崔敬的话,一行人直奔刘远那大宅子。

    不过赵司马因为府衙中有事要处理,中途告辞了。

    崔氏叔侄原以为刘远那新宅子,也就是普通的宅子。最多也就是像那些大盐商那样堆金砌银,不是奢华过度就是刻意求雅。弄得不伦不类,可是他们一走进刘远那大宅子,他们内心都大大震惊了一番。

    宅中带园,引以活水,明显是苏扬一带园林的风格,假山凉亭、楼台走廊、大树藤蔓等等,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布局精妙、张驰有度。大方得体,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从那墙身看这宅子是新建的,绝对不超过二年的光景,可是宅内己经绿树成荫、花盛枝茂,看得出,很多树木都是强行从山中搬移过来的。

    光是这一费。耗费的银财就是一笔巨资。

    “刘远,这就是你花了八千两银子买来的宅子?”崔刺史在一旁吃惊地说。

    崔刺史命人留意刘远的举动,虽刘远的一些情况非常了解,他知道刘远花费了八千两巨资在瘦西湖边购入一大宅子,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一点,只是没空过来看而己。主要是刘远没有置办入伙酒,也从没主动邀请自己来这里作客。

    以他的身份,总不能主动登门造访吧。

    现在看来,这八千里花得太值了,要布局有布局。要空间有空间、不光做工考究,用料上乘。连地段也精心挑选,靠近瘦西湖边,坐北向南,把瘦西湖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如果当时自己有空,这八千两说什么也得筹措出来,把它购下。

    话说,这宅子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刘远听了崔刺史的话,连忙说道:“正是,小人捡了一个便宜。”

    “嗯,这便宜还不小呢。”崔刺史附和道。

    一旁的崔敬听到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捡了什么便宜,快快道来,你们别打什么暗谜。”

    “刘远,你说吧,这宅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给我仔细说说。”

    晕倒,这崔氏叔侄怎么这么八卦的?

    没办法,刘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一些隐蔽的事倒没有说出来,生怕那神秘的官员后悔,强行把宅子收回那就不好了。

    “刚才你说这宅子闹鬼,铜钟不敲自鸣,别人都不敢要,而你偏偏不怕,花费巨资购下,肯定看得出了其中的玄机,这点我倒有兴趣知道,不知小郎君能否解释一二?”听说这里曾经闹过鬼,崔敬没有一点恐惧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态度变了就是不同,现在都叫小郎君了。

    崔刺史一旁说道:“在扬州很多人都传闻,刘远是文曲星下凡,学问无师自通,所以无论哪里都是百无禁忌?”

    “小雄,你听小郎君细说就行了。”

    “是,三叔,是小侄多言了。”

    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寻根问底的,看样子,不把那点奥秘说出来,这二个家伙是不会满足的了。

    刘远眼珠一转,恭敬地向崔敬问道:“崔尚书,不知你对鬼神一说怎么看?”

    “鬼神一说~~嘿嘿,信则有,不信则无”崔敬有点傲然地说:“哪个太平盛世,不是建立在皑皑的白骨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太平盛世的建立,白骨又何止千万,要是这样,那还是鬼神遍地?不管有没有,人,自学好进才是最重要的。”

    这老小子厉害啊,放在后世来说,他就是无神论者,看他那傲然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的无畏无惧,这让刘远对他又高看了几分,很多人都说古人愚昧,事实上,大智大慧者也不在少数。

    知道不好糊弄,刘远只好实话实说,让崔敬把左右屏退后,这才把对小娘还有杜三娘解释过音频相同的道理又说了一遍,听得崔氏子侄连连称奇,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说得最多的就是哪个把这么好的宅子赔本卖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商量那个是“水鱼”的可能性,刘远以为崔刺史会知道,没料到崔刺史也不知,那宅子的名字,并不是官员本人的,而是登记在家族成员之名下,估计是被被人弹劾吧,古往今来,官员的做派多是这样,刘远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

    为官清,但为官的家属未必明。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厅。崔氏子侄感到眼前一花,好像一片金光迎面扑来。细眼一看,四根金光闪闪、又粗又高的金丝楠木柱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闪烁,显得那么气势不凡。

    “哈哈~~~”崔敬抚掌大笑道:“我知道是哪个为刘远这位小郎君作嫁衣裳了。”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很识趣的附和道。

    崔敬高兴地说:“我记得一年前,长安的王御史到处筹措金丝楠木,为了这四根上好的金丝楠木,把老脸都卖光了。没想到,最后给你小子做了嫁衣裳,哈哈,活该,谁叫姓王那田舍奴老是跟老夫抬讧呢,哈哈~~~”

    一看到那四根大小差不多一致的金丝楠木,崔敬马上就看出这几根金丝楠木的主人是自己的政敌王御史。他是太原王家的子弟,而太原王家跟清河崔氏近二年老是暗里较量,崔敬简直就是看他前面就厌他后面。

    崔敬心里己暗暗计划好,等女儿嫁入刘家后,得千方百计把这物业转入她名下,然后再给姓王的家伙写一封“感谢信”。估计肯定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哈哈~~

    崔刺史和刘远对望一眼,接着两人又开始附和陪笑了起来。

    三人有说有笑,最后在刘远的带领下,进到宅子的大厅。

    “刺史大人。尚书大人,请坐这里。”崔刺史和崔敬正犹豫在哪里就坐之时。刘远连忙招呼两位“boss”级人物坐在自己让打造的沙发之上。

    通常来说,在厅正中的位置,会置一案几,席地而坐,上面放几个蒲团什么的,可在刘远的正厅之中,放着几件奇怪的东西,那蒲团等物,却放在角落的位置,这让崔氏叔侄有点迷糊:以两人的身体,总不能坐在角落里吧。

    “这是~~什么?”崔刺史指着那几样奇怪的家具问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自个啄磨出来的东西,这叫桌子,这叫沙发,坐在上面可以让身体可以更好地休息,就像这样。”

    说完,刘远率先坐在一张沙发之上,把背轻轻靠在背面,一脸享受的样子,当然,这享受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地累了。

    要不是崔刺史叔侄在这里,刘远估计直接就躺下了。

    只是示范了一下,刘远马上就站了起来:两位大爷都还站着。站起来后,刘远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敬有点疑惑地试探着坐下,一坐下,就感到下身接触处一片很舒服的柔软,那感觉觉,就像压在一个二八少女的美妙的**一样,舒服极了,慢慢把身体靠在沙发,腰肢一松,靠在沙发上,好像整个人为之一松,那种感觉,很美妙。

    这时坐在另一个沙发之上的的崔刺史也体会出这沙发的好处:上乘红木所制的沙发,看起来大气又雅致,沙发上面的蒲团,是用柔软的皮革缝制,里面应是填充一些丝帛之物,坐起来柔软又不炙热,坐在沙发之上,只有屁股受力,上身的腰肢可以靠在后面放松,连那二脚不用受力,把力都压在沙发之上,舒服极了。

    要是跪坐在蒲团之上,腰和脚都无从受力,非常辛苦。

    这个叫“沙发”的玩意真是太实用、太舒服了,崔刺史暗暗想道: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样这样呢?这样就不用动不动就躺在胡床之上休息了。

    崔氏叔侄还没从沙发的震憾中醒悟过来,马上再次被刘远的豪气震惊了:刘远的老忠奴赵安指挥几个健仆抬着几大桶冰进来,放置在正厅的几个角落里,接着几个美婢走了进来,拿来着扇子大力的扇着,把凉风吹到坐着的众人,和这个方法来降温。

    天啊,这刘远建造的冰窖有多大,现在己经到了秋天,经过春夏二季的消耗,无论是官家还是私人的冰窖,里面的冰都用得差不多了,这些都要省用着,刚才刘远用一大盆子的冰镇着一壶果汁,二人都觉得很浪费了,现在……竟然都几大桶的冰块来降温?

    饶是出自名门大族的崔氏叔侄,眼睛都瞪大了:这太奢侈、太浪费了。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一路辛苦,不知你们想吃点什么,吃点果汁还是吃酒?”刘远笑着问道。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吃点酒解解乏吧。”躺在沙发上的崔敬懒洋洋地说。

    崔刺史扭头问道:“刘远,你这里,有什么酒?先说了,那些浊酒别拿上来献丑,我三叔的口可是很刁的。”

    酒?那多得很,刘远为了研究一下这时代的酒,手头阔绰以后,把有名的酒都收集回来,多着呢。

    “酒的很多,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宜城九坛、浔阳湓水、齐地鲁酒等等,要是要京中佳酿也有,西市腔、新丰酒、虾蟆陵之郎官清、阿婆清,不知尚书大人想吃哪一种酒”

    “对了”刘远补充道:“还有新出的极品天府香。”

    这个时代的名酒,刘远可是都搜罗回来,如数家珍一样说了出来,听得崔氏叔侄再次傻了眼:就是一等一的酒楼,也没这么齐全,现在都出现在一个小商人之家?

    太会享受了吧?

162 极品享受(中)

    崔刺史在一旁笑着介绍“三叔,那天府香是我扬州新出的美酒,入口柔、甘醇悠长、劲儿十足,你还真要尝一尝。”

    “哦,是吗,别的名酒我倒也尝过不少,那天府香有所耳闻,但最近忙于政事,尚未品尝,贤侄也这样说,那就天府香吧。”崔敬淡淡地说。

    刘远连忙应道:“是,尚书大人,不过有美酒没佳肴不美,再说空腹吃酒对身体不好,请两位稍候片刻,我去安排一点饭食再说。”

    “去吧,去吧,本官正好腹有点饥渴。”崔敬挥挥手,示意刘远下去安排。

    他倒想看看,刘远平常都吃点什么,这里厨子的手艺怎么样。

    要是女儿嫁到这里,吃得不好,那可要消瘦的。

    不知不觉,崔敬是以未来老丈人的眼光来考查刘远的各个方面,刘远浑然不知,而一旁的崔刺史都妒忌得眼红了。

    尚书大人可没那么空闲,特地跑来一个小商人家作客,说得好听,那叫礼贤下士,说得不好听,那叫和下等人混在一起,官商勾结什么的,有损自己的名声。

    自己这个三叔为了她的掌上明珠,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吃“霸王餐”,那要被揍还得赔上官司,白上人家的清白女子,那就是打死官府也不理会,可刘远不仅白“上”了,还“上”出一个好岳父、好靠山还在好前程,看来就是选对象还得看运气的…….

    尼玛。那小子,硬是有那狗屎运。天生“小白脸”的命。

    “小雄,你对此子的评价如何?”等是刘远去安排酒席,崔敬挥手让身边侍候的美婢退下,有点推心置腹地向自己的子侄崔刺史征求意见。

    崔刺史心里一凛,心里明白,看样子,自己这位位高权重的三叔对刘远有了几分喜欢,要不然。那会有心思询问一个小商人的好坏什么的,这个刘远,相貌还算俊俏、采才华出类拨萃、身家丰厚、名下有豪宅、产业有金玉世家、墨韵等产业,在扬州无论士子还是百姓声名很高,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恶名声。

    就是出身太低微,身边的美女也多了一点。

    “刘远就像埋在泥里的一块美玉,可塑xìng极高。只等有慧眼之人来开发,假以时rì,前途不可限量。”知道崔敬心里有了主意,只是等人附和而己,崔刺史略一沉思,马上就说出自己三叔想听的话来了。

    反正他在刘远身上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要是刘远做了崔敬的乘龙快婿,对自己进入清河崔氏核心决策层也有好处。

    崔敬捻着自己下巴的美须不说话,不过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崔氏叔侄说些什么,刘远不知道。他先跑到厨房让厨子把把自己新教给他们菜式尽快弄出来,家有贵客到。然后让婢女先送上一些点心果汁,让那两位官老爷可以边叫边等,刚安排完走出厨房,迎面碰上了小娘还有杜三娘。

    “你们回来了?”一看到两女,刘远马上就高兴了。

    小娘有点心痛地说:“师兄,其实我和三娘一直坐着马车跟在后面,走了一整天,你累了吧。”

    一直跟在后面?

    两女还是挺关心自己的,换成别的女子,关心的肯定是为大官牵马捞到多少好处或资本,最不济也有向亲朋戚友吹嘘的本钱,要是得到大官的赞识什么的,那就更好,可是刘小娘一开口,关心的却是刘远的身体。

    刘远心一暧,笑着说:“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那个官老爷也太不体恤别人了,跑了一整天,还要折腾你去拉马,师兄你的身子弱,哪里受得了啊。”小娘说道,还埋汰起崔敬来。

    “没事,没事,你不知道,跟上多少人眼红我呢,那金玉斋的的张胖子,眼晴都红成兔子了,这可不是普通官员啊,那可是出入朝堂的尚书,尚书大人你们知道不,那可是皇上倚重的人物,给他牵马,那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以后说出去,也没人敢瞧不起咱们,不知多少人想牵马还没有机会呢。”

    “师兄,你没事就好了。”看到刘远一脸轻松得意的样子,小娘也开心了。

    貌似给大官老爷牵马,的确是一件很不起的事情。

    “刘远,像他们这些官老爷,很是注重氛围的,要不,我给他们弹琴唱曲去?”杜三娘在一旁小声地说。

    作为曾经艳绝苏淮的名jì,杜三娘对官员的作派了解甚深,看到刘远被尚书大人看重,内心也非常高兴,说不定,人家心情一好,就给刘远谋个好前程。

    为了刘远的前程,她决定助刘远一臂之力,主动请缨,准备重cāo旧业,歌舞助兴什么的,反正自己最擅长此道,为了刘远那个家伙,牺牲一下sè相,助他一程,自个也是心甘情愿。

    “别别别~~”刘远连忙摆手兼摇头,急忙说道:“我刚想找你们呢,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先回金玉世家,就在哪里呆着,谁也不许出来,到时我现接你们回来。”

    家里的两个美女越来越出sè,刘远的危机感越来越强,崔刺史还好说,可是那崔敬那老小子就不同了,一看就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sè狼,刘远在牵马时,没少听到那马车美婢发出的娇笑声,如果真是sè饿鬼,看小娘和杜三娘什么的,那怎么办?

    自己无权无势的,哪能阻止那老sè鬼下手,以崔刺史在扬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那陈昌的昨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杜三娘心一甜,从刘远那焦急的样子,马上猜刘远担心什么。从这可以说明,刘远的眼有自己。并不会因为前程什么的,把自己当成是筹码一样送出去。

    换作别人,恨不得一早就把那些美婢美妾什么的都拉出来,用来讨贵人的欢心,留个人情或换个前程什么的。

    第一次看到刘远这么在乎自己,杜三娘心里甜得快要溢出蜜来了。

    “那你怎么办?要不,我找一个相熟的姐妹来替你接待他们?”杜三娘马上替刘远出个主意。

    自己不能上阵,找个姐妹上阵也好。要是招待不周,那个什么尚书大人怪罪下来,对刘远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行了,这些小事,我会解决的。”刘远说完,扭头对身边的老忠奴赵安说:“赵老,马上安排两位小姐回金玉世家。回来时,顺道到教坊司请个有名气的清倌人回来歌舞助兴,要最红的那个,不答应就说刺史大人、尚书大人在这里,让他们掂量着办。”

    有两个官老爷在这里,刘远连花费都省下了。反正清倌人是官家的,就不信他们敢不卖两位“BOSS”级人物地面子。

    “是,少爷。”赵安马上应下。

    杜三娘眼前一亮,刘远这个方法不错,从教坊司哪里要人。从哪里出来的人,对官员的喜好更为了解。虽说不一定有那些名jì那么出sè,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差错。

    “那,刘远,我们先走了。”

    “师兄,你要小心一点啊。”

    两女走之前,心里有点不舍的感觉,连连叮嘱道。

    “放心,没事的,又不是公堂上见官,一点事也没有,说不定把他们招持好了,送个我一个大美女、招我做乘龙快婿,一步登天也不一定呢,嘻嘻。”刘远口花花地说。

    小娘掩嘴笑着没说话,而杜三娘则有点不屑地说:“大白天呢,别做梦了,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清河崔氏,就是一个家奴也比你风光多了,就你一个小商人还想做名门大族的女子?你真能娶了崔氏的女子,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杜三娘最看不惯刘远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反讽道。

    不知为什么,和刘远斗斗嘴,看着刘远尴尬的样子,三娘的心里就很高兴。

    “行,这话你说的,我记住了,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那两位大老爷还在厅里等着自己,刘远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她们在这里磨牙,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把二女推了出去。

    走后门,别上那老sè鬼看到。

    把二女安置后,刘远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唤了一个健奴到后院的桂花树下,小心翼翼挖出了一坛jīng心泡制的白酒,这才笑着往正厅走去。

    一进正厅,刘远的不由颤了一下,很明显,正厅里的温度比外面的低上几度,很舒服,很舒适,崔刺史坐得还算周正,因为有长者在,而崔敬则是有点随心所yù,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之上,没个正形,二郎腿都架起来了。

    没办法,人家不但官位高,连辈份也最老,这里就数他最大。

    “刘远,你这降温的法不错,这沙发也做得挺好。”一看刘远,崔刺史就笑着说。

    跟他在一起,很少有冷场的时候。

    “只要两位贵人喜欢就好。”刘远连忙应着。

    “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天府香?”崔敬一看到刘远抱着那酒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般的酒,都是让家丁奴仆送上来的,可是这酒却是刘远亲自抱出来的,一看就像有点名堂的感觉。

    “尚书大人真是好眼力”刘远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后说:“这就是小人珍藏的天府香,不过小小地作了一些改良,估计口感会更佳一点。”

    作了改良?口感更好?

    天府香出自扬州,崔刺史平时没少品尝,深知它的酒xìng,现在听刘远说这是珍藏且作了改良的天府香,口感更佳,一下了就来了jīng神。

    “好,好,那就一定要尝尝了。”崔刺史摩拳擦掌地说。

    这时二个婢女用托盘,上面各放着二盘菜走了过来,向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少爷,冷盘好了,可以上菜了吗?”

    “上吧,二位贵人也饿了。”

    两位婢女应了一声,把四个冷盘放在桌面,然后另有美婢给三人送上杯碟碗筷。

    虽说是主人,但地位悬殊,刘远只得坐了一个下首。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冷盘己经好了,我们先吃边等吧。”刘远笑着说。

    三个人吃饭,刘远也没准备做多少菜,就让厨房弄了四冷四热,四个冷盘、四个热菜。

    崔刺史好奇地问:“冷盘?这是什么来的?”

    崔敬也坐正了身子,冷盘是什么的,他也是头一回听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大家的鼓励、支持和理解,谢谢~~

163 极品享受(下)

    唐朝的饮食远没后世那样发达,不是说味道差,而是缺乏创新,像什么开胃菜、冷盘、热盘、点心、饭后甜心等,还没有普及。

    看到崔氏叔侄一脸好奇的样子,刘远只好笑着解释道:

    “食用时是吃凉的,称之为冷盘,也叫凉菜,通常在吃饭时最先端出来,作开胃醒神之用。凉菜切配的主要原料大部分是熟料,因此这与热菜烹调方法有着截然的区别,它的主要特点是:选料jīng细、口味干香、脆嫩、爽口不腻,sè泽艳丽,造形整齐美观,拼摆和谐悦目,令人胃口大开。”

    刘远指着桌上的冷盘开始介绍道:“尚书大人、刺史大人请看,这是醋拌鸭掌、这是卤牛肉、这是醋拌藕片、这是什锦sè拉,这些都是为两位jīng心制作,请两位品尝一下。”

    “咳~~咳~~”崔敬面sè一变,干咳二下,脸上出现怪异之sè。

    虽说这些四个冷盘经过jīng心的拼摆,红红绿绿的,看起很有喜感和食yù,可是他并没有举起筷子。

    崔刺史的脸sè也不友善起来,yīn着脸。

    刘远一下子醒悟了,差点想抽自个两巴:在唐朝,牛是很重要的物资,朝廷是明令禁止禁止不能屠杀耕牛,违者那可要受到追究和处罚的,自己当着两名官员面前弄出一盘卤牛肉,这不是**裸的打脸吗?

    要是被他们的政敌得知,参上一本。说当朝大员,公然吃牛肉。被训斥一番事小,说不定还要受降职处罚呢。

    “这的确是牛肉,小的不敢欺骗两位贵人,不过那牛赵家村赵大富的,掉落悬崖,两只脚都断了,这才杀牛取肉,筹款重购新牛。此事有里正作证,完全是合情合法,请尚书大人还有刺史大人放心享用,要是这牛肉是私宰的,小人也不敢把它端上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刘远连忙解释道。

    私宰牛是犯了律令,但是像误杀、牛意外受伤没法医治、年迈无力再耕种的。找到有名望的人作证,就可以杀牛取肉,特别是现在物产丰富,百姓富裕,越是吃不着就越想吃,觉得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总之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能耐的人,弄点牛肉并不是很困难。

    “哦,原来如此,你心有律法就好。要是你作jiān犯科,休怪本官翻脸无情。”崔刺史松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

    有了台阶好下,这事总算揭过了,反正也没人会细心追究。

    “请慢用~~”刘远笑着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敬面sè也缓和多了,老实说,他对牛肉有一种喜好,现在看到盘牛肉颜sè棕黄,看起来美味可口,忍不住夹了一块扔进嘴里。

    那牛肉一进嘴,轻嚼二下,崔敬就动容了:牛肉表面有光泽,无糊焦,不牙碜,无毛和辅料渣,略有弹xìng,五香味浓,酥软可口,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牛肉。

    这时的牛肉,多是煮熟后用点佐料沾着吃,又或是直接炒熟悉,就是到了武松打虎那时,也是用把牛肉煮沸,有客人要,要多少切多少,牛肉那种特有的腥臊之味,可是刘远的卤牛肉不同,加入了桂皮、丁香、大蒜等物,很是巧妙把香味提出上来,把腥檀之味除去,那种香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能让人不忍停口。

    “味道不错。”崔敬很诚意给了一个肯的评价。

    崔刺史看着那盘醋拌藕片就觉得挺有意思,也挟了一块放到口块,一咬,鲜脆多汁,爽口不腻,连渣都没有,不由又连吃了几块,顿觉胃口大开。

    “好,没想到这藕还有这样的吃法,又鲜又脆,让人感到食yù大震,有意思,有意思。”

    “嗯,这什锦sè拉不错”

    “鸭掌也别有一番滋味。”

    崔氏叔侄一边赞一边吃,那冷盘造形优美、颜sè鲜艳、脆爽而不腻口,越吃越好吃,两人好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只是过了一会,那四个冷盘己经少了大半。

    “那个,尚书大人,要不要来点美酒送菜呢?”刘旁口瞪口呆看了一会,忍不住说道。

    好像只吃菜,这样不太好吧,这菜是凉的,吃多了,对肠胃不是很好。

    崔敬楞了一下,看着一旁还抱着酒的刘远,再看看面前空了大半盘子,这才感到自己的吃相有点雷人,大失仪态,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好像自己没见过世面,没吃过好东西一般,自己堂堂一部之尚书,让一个小商人笑话了。

    都怪这东西太美味了,一吃就停不了口。

    “咳~~”崔敬干咳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巧有点饿了~~”

    刘远连忙说:“不,不,是我准备不周,份量不足,几筷就见底。”

    这话说得有水平,崔氏叔侄的脸sè一下子平缓了很多,崔刺史笑着说:“事出突然,也无须过多准备,也就吃个便饭而己,不必过份自责了,对了,你手上这天府香,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巧妙地把这个话题转移了。

    刘远笑着说:“天府香,刚烈有余但柔顺不足,有点呛,我加了几样杂粮和了一下它的口感和层次,再埋到桂下树下,来,尚书大人、刺史大人,来尝一下。”

    说完,刘远解开上面的封布,一拍开封泥,一股怡人、奇特地酒香一下子把从坛子里冲出来,直扑崔氏叔侄的鼻腔,那是一种很吸引、很柔和的酒香,一下子就把两人肚子里的酒虫都给勾了起来。

    光是这酒的香味,就相当不俗。

    崔尚书的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双眼盯着那坛子不放。看动作,好像想把它抢过来一样。

    刘远也不吊二人的胃口。不用奴婢,亲自替两人各倒了一小杯,崔刺史看到,那酒的颜sè好像山上的泉水那样清澈,经过杯子的碰撞,厅里的酒香更浓了,一旁的崔敬鼻翼动了动,好像拼命吸空气的酒香一样。

    倒完后。刘远也不说话,只是对两人做了一个“请”姿势。

    崔敬有点急不及待地拿起那酒杯,轻轻放在鼻了闻一下,酒香怡人,那种奇特的芬芳,好像让人闻到都陶醉了一下,光是闻就是一种享受。闻了一下,轻轻放在唇边,小抹了一口。

    “嗯?”

    崔敬的眉头一皱,脸sè一变,那白净的脸升起一丝红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杯之物,把杯子一往嘴边一送,一仰头,一口就把酒给干了,接着闭上眼。脑袋轻轻晃了晃,好像还回味那酒的味道。

    “好!”一旁的崔刺史对刘远伸出大指指赞道:“这酒好。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入口柔,一线喉,酒劲绵绵悠长、后劲十足,喝了让人平添一种豪迈之感,口感丰富、酒味独特,虽说和天府香有点相似,可是又远远优于天府香,不错,不错,真不错。”

    崔刺史一共用了三个“不错”来赞美刘远这酒。

    “喝了这酒,感到平rì所喝的酒都像白开水了,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扬州,还有如此佳酿。”崔敬盯着崔刺史,有点不满地说:“有这等好酒,也不懂得孝敬一下你三叔,真是白疼你了。”

    还说尊敬自己,明知自喜欢喝酒,也不送差人送上几坛,崔敬一下子有点不爽了。

    “三叔,冤枉啊”崔刺史差点想给他跪下了:“那天府香,我己差不往老家送了一马车,这酒虽说有天府香很像,但是在颜sè、口感、味道方面又略有差别,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品尝呢。”

    崔刺史说完,白了刘远一眼,好像在埋怨刘远为啥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上贡给自己,害得自己被骂。

    “尚书大人,这不关刺史大人的事,这是刚刚才研究成果的,刺史大人说得没错,他也是第一次吃这种酒。”刘远连忙帮崔刺史开脱道。

    崔刺史也连忙站起来,一脸认真地说:“既然三叔喜欢,以后小侄会常差人给三叔送去。”

    “那还差不多,坐下坐下,都是自家人,还信你不过吗?”崔敬笑咪咪地说。

    “三叔,再多喝几杯。”崔刺史一下子从刘远手里夺过那坛特制的天府香,恭恭敬敬给崔敬再次把酒杯满上。

    崔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崔刺史更为满意。

    昨晚给自己贴心加了一个“枕头”,今天与自己一唱一和,表现得相当有默契,最重要的是,观察入微,有些事甚至眼sè都不用,他就会自己要什么,和这样的自家侄子在一起那感觉的确不错。

    就这一个小插曲,四个婢女一字排开,托着四个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

    “小远,这四个菜,又有什么名堂?”崔刺史笑着问道。

    一进这宅子,刘远就给二个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以刘远说法,那冷盘是前菜,这热盘才是正菜,那几个婢女还没走近,崔氏叔侄己经闻到那菜的香味了。

    不知道,刘远这次又给二人有什么惊喜。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回锅肉、开水白菜”刘远一一介绍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两位贵人来访,没有好好准备,还请尚书大人、刺史大人见谅。”

    在唐代,像猪、鸡这些肉类,只能是下等人吃的食物,猪形象不佳、坑脏,被士族上流所抛弃,鸡太普遍了,又好养,只是平民百姓家所食,像士族大夫、上流贵族所喜欢食用的肉类是羊肉、鹿肉等,就是皇帝奖赐,也多是赏牛羊,而不是猪鸡。

    要是刚刚上这些肉食,说不定崔敬就不吃这等低等的食物,不过有了前面铺垫,崔敬倒也不客气,不用刘远相邀,直接就动筷挨过品尝了一遍。

    很快,崔敬的脸sè就变了:这些菜都极为美味,一样比一样好吃,一样比一样jīng细,就是自己有幸参加几次御宴,那厨子做的东西,也没这般jīng妙、美味,自己差点把舌头都吃下了。

    和刘远一比,崔敬觉得,自己每天吃的,简直就是猪食了。

    我的天啊,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弄出这八个极品的菜?

    尼玛,崔敬一下子就妒忌了:名下产业众多,听说订造一件首饰的银子就数以千计,名下产业rì进斗金、身边美sè成群、住豪宅、吃得jīng细住得舒适,什么逍遥椅、沙发等东西,舒服透了,自己堂堂清河崔氏的三老爷,出入朝堂的工部尚书,人不够他逍遥、连吃住还比不上他那个小小的商人。

    他过的,才是极品的生活,极品的享受。

    崔敬很快又愤怒了: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好,丫的不带我家梦瑶来享享福,敢让我女儿一个人在清河受委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4 尚书媒人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开水白菜这四个菜听起很普通,其实大有名堂。

    宫保鸡丁是一道名菜,据传,此菜创始人丁宝桢,用净仔公鸡肉为主料,糍粑辣椒等辅料烹制而成。此菜为黔味传统名菜,红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浓、肉质滑脆,极为可口。

    鱼香肉丝、回锅肉和开水白菜看似简单,其实都列入华夏八大菜系的名菜,就拿开水白菜来说,并不是简单的白开水滚白菜,开水白菜名说开水,实则是巧用清汤,其关键在于吊汤,汤要味浓而清,清如开水一般,成菜乍看如清水泡着几棵白菜心,一星油花也不见,但吃在嘴里,却清香爽口。开水白菜事实上是一款高级清汤菜。

    诚然,刘远的厨子在刘大官人的指导下,做的这“四冷”“四热”其实水平只算马虎,就刘远的话来说,只能算是勉强合格,可是在崔氏叔侄口,却是异常的美味,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这并不是怪崔氏叔侄这样猴急,虽说这时饮食还不算差,很多地方的菜sè都有其特点,可是总的来说,创新还是很少,龙肉吃多了还会肥腻呢。

    举个例子,在武则天时期,武氏宠臣张易之,新创一种食法,就是烧热一块铁板,把鹅放在上面,四周围起来,间有一汤槽,那鹅在铁板上越来越热,那鹅掌不断肿起,蒸汔让它渴了。就会饮汤槽里的高汤,最后把那肿得肥大的鹅掌斩下食用。就是这样,也被众人引以为美味了。

    酒,是极品美酒,千杯嫌少;菜,四个冷盘、四个热菜搭配均衡,好吃得停不了口,就是所用的餐具,也是上品刑窖出品的青瓷。明彻如冰,晶莹温润如玉,摸着就让人爱不惜手。

    再加上四周置有冰解热,吃起来不是一般的爽。

    什么高谈阔论、行酒猜拳都省了,连教坊司匆匆送来的那几个美女,费尽心思弹琴跳舞,也没引起两位大人的注意。得到两位大人的青睐,都说民以食为天,崔氏叔侄也不是什么圣人,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都不用刘远请,二人好像风卷残云清理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

    一个盘空了。二个盘空了……..

    刘远还没吃多少,那看到桌面上的碟子差不多空了,就有意识喝点果汁什么的,不跟两位官老爷抢吃,看到崔刺史的衣襟上有剩菜而崔敬的胡子都让菜汁弄脏了。菜汁沾在胡子上不时滴下来,那样子滑稽到不得了。刘远死死忍住,这才没有笑出来。

    什么刺史尚书,还不是凡人一个?做说做惯乞丐懒做官,看来还是自己自在啊。

    刚才刘远还羡慕两人出走时的威风和排场,现在看来,自己大不必妒忌别人,无论做什么,目的是让自己吃得更饱、穿得更暧、活得更滋润,坐拥万贯家财、怀抱绝sè美女,没有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是理想的生活。

    不到二刻钟,八个菜盘空了七个,只有那碟红烧肉还有一块sè泽光亮的、层次分明、闪着异样光泽的红烧肉,突然一声轻响,两双象牙筷子相撞了一下,两双筷子同时向那块红烧肉,就这样相碰上了。

    看到就要挟到的红烧肉被人截了,崔刺史心一怒,猛地一抬头,正想看看是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自己堂堂刺史大人抢吃的,没想到一抬头,看到崔敬正一脸冷冷地看着自己,吓得崔刺史冷汗都出来了。

    尼玛,吃得爽,都忘了这不是在府衙,坐在对面的,不是自己同僚或下属,是自己本家的族叔,堂堂工部尚书大人,此刻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很明显,对自己敢跟他抢吃生气着呢。

    “那个~~~那个我饱了,三叔请慢用。”崔刺史连忙“谦让”,把自己那己经挟住红烧肉的筷子悻悻松开收回。

    崔敬这才得意地笑了笑,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挟起,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喔~~”

    吃完后,崔敬舒舒服服打了一个嗝,十分满意地放下筷子。

    虽说这食材普通,但是非常美味,崔氏叔侄吃得非常满意,特别是工部尚书大人崔敬,刚才吃了吃了那么多果汁、点心,现在又吃了那么多的美酒、佳肴,面sè有点像嫣红,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不时用手摸一下吃得点滚圆的肚子,心里高兴极了。

    很久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记得上一次是视察河务时碰上洪水,困在一座小山上二天二夜,后来下山时,一个人就把一只烤羊吃了大半,吃得那一个叫痛快。

    吃完后,有婢女送上热毛巾、水盆,并细心替两位官老爷把衣服上的菜渣子拿走,这一顿简单又美味的大餐才算完成。

    号称千杯不醉的崔敬有了几分醉意,又坐在沙发上,睁着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有点拘束的刘远,嘴角带着二分笑意。

    这改良过的天府香,酒jīng浓度大约有四十度,和大唐那些只有二十度,也就是和啤酒差不多,很多甚至还没啤酒的度数,诗所说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样,也不算夸张,喝下去,一会就变成尿了,一撒尿就没了。

    那时斗的不是谁的酒量好,而谁的胃大,能装得多。

    有几分醉意的崔敬就那样盯着刘远看,哪有什么什么官威,分明就是长者看晚辈的目光,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可是现在崔敬也越看刘远越满意了。

    长得相貌堂堂、有采、有才华、能赚钱、会享受生活,活得比自己还要滋润,最重要的是,他看过刘远的资料,刘远成长的道路上,没有背景、没有贵人扶持,一句话来说,靠的是自己的两手白手起家,饶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可同样是一个出sè的工匠、力压北方第一才子的风云人物,以他还没成年就有如此理想和追求,非常难得。

    崔敬扣心自问,那种环境,就是换作自己,也做得没刘远出sè。

    其实,最令崔敬满意的,是刘远对家族的态度。

    在争夺家产时,刘光夫妇的所作所为,不像一个兄长,反而像一个强盗,在兄弟富贵时夺产,可是一有难,为了划清界线,连弟弟都驱出宗族,行为极度不齿,可是最后刘远还是把他轻轻放过,以德报怨,有能力也不追击报复。以家族为先,可在玉满楼陈昌设计陷害时,出手又非常果断。

    恩怨分明,这些作为,和崔敬“凡事以家族为先”的意念很相符。

    烂泥是扶不上墙,但是,一棵好的苗子,扶起来那就容易了,一块美玉,只要稍加雕琢,就能散发属于它的光彩。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准备不足,粗茶淡饭的,让二位委屈了。”刘远谦虚地说。

    崔刺史笑着说:“不错,不错,越是简单平凡的东西,方是最能彰显厨艺,看来本官以后要多点往这里跑,蹭饭吃才行了。”

    “刺史大人能来,无任欢迎,那是小人的幸荣。”刘远连忙应道。

    崔敬则是笑骂道:“你小子,吃用倒是舍得花费jīng力,把这些心思放在学问上,定能有更大的成就。”

    骂作小子,这相对来说,这是一种亲近的意思,能得到尚书的笑骂,这可是一件很值得让人羡慕的事情,刘远听到也心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是,是,尚书大人所训极是,小的一定用心读书。”刘远连应接收崔敬的善意。

    忙活了一整天,有他这句话,值了,到时有人要打自己的主意,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毕竟自己和尚书大人这么亲近。

    崔敬瞄了一刘远一眼,稍稍坐正,笑着对刘远问道:“刘远,听说你被驱逐出金田刘氏,可有此事?”

    不会是替自己报仇吧?

    刘远心里一凛:千万别,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把家族“那座大山”搬掉,这样自己没人管,可以zì yóu自在,再说那一票势利又贫苦的族人,带给他,可没什么帮助,有的只是麻烦。

    “尚书大人,过去的事,己经过去,小人不想再提此事了。”刘远连忙应道。

    一个小小的金田刘氏,小得可以说是忽略,崔敬自然不会有兴趣理会这些事,听到刘远没有家族在后盾,没拖没累的,这样反而更好,到时招他入赘的机率也就越高。

    “嗯,原来是这样,哪你可有婚配?”崔敬淡淡地问道。

    一旁的崔刺史心一凛:三叔终于出手了。

    婚配?这老小子要干什么?怎么像个婆娘一样,那么喜欢八卦的?

    腹诽归腹诽,刘远一脸“悲痛”地说:“自幼家贫,父母去世得早,很早就送去金玉世家做学徒,又有哪个女子能看得起我呢。”

    果然是没有婚配,崔敬心一松,这下放心了,他最怕就是刘远有了婚配,到时cāo作起来麻烦,也容易招惹是非,以后传出去,说崔氏一族以势欺人呢。

    “不错,你今天做得极好,本官非常满意,这样吧,你看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本官卖你一个面子,做你媒人,替你说项。”

    此话一说完,崔氏叔侄都盯着刘远,眼似有所期待。

    刘远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尚书级的媒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5 不识好歹

    出了一口恶气,见识到刘远的才情、考察了刘远起居饮食,看在“生米煮成熟饭”的份上,总算还算顺眼。

    现在从崔敬的嘴里说出替刘远作媒这样的话,很明显,崔敬给刘远一个机会和台阶,从他嘴里主动说出希望追求自己女儿梦瑶的话,这样一来,就是刘远主动求亲,而不是自己主动提出把女儿嫁给他。

    虽说最后结果是一样,但先从谁的嘴里道出,那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难不成,自家那个秀外慧的女儿,是嫁不出、没人要的“剩货”?

    要不是女儿情窦初开,平rì多是养在深闺之,思想单纯,哪里被刘远那臭小子哄上手,不知多少王公大臣、名门望族想跟自己结为姻亲呢,真是可恨。

    一想到这里,崔敬心头又是火冒。

    他一早就想好,刘远开口了,就是答应,也不会那么爽快,一定要好好修理他,若不然,他还真不知清河崔氏的厉害,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一早就死上十次了。

    崔刺史则有有点妒忌看着刘远,眼光有点复杂,自己都不知第几次妒忌刘远那家伙了,自家三叔,堂堂清河崔氏的第三号人物,为了掌上明珠,这话暗示得有点明显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姓刘的小子祖坟风水好啊,敢情一个月也得冒好几回青烟吧。

    一个低微的商人,把士族之首的崔氏的女子哄上了床。擦完嘴就跑,还让人家的老爹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善后。不仅没有受惩罚,还有一份天大的前程在哪里候着,天啊,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崔氏叔侄的心思刘远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纠结着呢。

    有一个做尚书的人做媒人,这绝对是一个极为风光的事情,以商人的地位,就是请一个里正来做媒人。也得花费不少钱银,还得看他们的脸sè,媒人不同于媒婆,本质很大的区别。

    不做,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这是对媒人的概括。在唐朝,又称为月老,要是摄合得不好,那是害了二家人的,不是专职的,很少人肯做。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做媒人,那可是一个大难事,,现在一个尚书大人主动说做媒,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刘远也知这机会极为难得。不过,他犹豫的是。到底是把这个“名额”给谁呢。

    现在很明显的是,自己身边有两个红颜知己:一个是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青梅竹马一样的小娘,另一个是对自己一见倾心、sè艺双绝,曾经艳绝淮的杜三娘。

    就情理来说,请崔敬作为自己和小娘作为媒人最合情理,毕竟她一直是自己正房的人选,识自己于微时,可谓是患难见真情的真爱;可是如果把这个机会给了杜三娘,以崔尚书的名望和能耐,自然不会为一个奴隶作媒,说不定借这个机会,帮杜三娘脱了奴籍。

    一个是青梅竹马,准备做大老婆的人物;另一个是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的美女,这个千载难缝的机会,给哪个,不给哪个,这让刘远好生为难。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刘远,还在想什么?我三叔贵为工部尚书,现在给你一个小商人做媒人,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他老人家看得起你,看好你,有什么就直说,不要害怕,以你的才华,终归有一天会有出头之rì。”一旁的崔刺史看到刘远一脸纠结的样子,以为他没有勇气说出来,马上给他鼓劲。

    现在自家三叔心情大好,再加上有几分醉意,这时候那是最好说话的,小子,机会啊,以后上位了,可别忘记我今rì的提携之情就行了,崔敬都说成那样了,可刘远还在一旁犹豫不决,崔刺史在一旁都暗替刘远着急了。

    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三叔,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自己可是在刘远身上压了不少宝呢。

    刘远瞄了崔敬一眼,果然,那老小子笑着看着自己,眼出现鼓励之sè,看样子,挺好说话,果然,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白吃白喝自己的,果然有所回报。

    “尚书大人,那个~~~我的要求有点…过份,你老听了别生气。”刘远把心一横,终于下定了决心。

    有便宜不占,那才是乌龟王八蛋。

    崔敬和崔刺史面面相觑,眼内都出现了复杂之sè:终于还是让他说出来了。

    哼,你也知道这叫过分?一个低贱的商人,竟然看上名门望族的女子,最令人不耻的,丫的还敢“吃白食”,最后还哄那名门女子把月钱倒贴给他,最最不可原谅的是,那个名门的女子,还是自己的心肝肉、掌上明珠。

    “说吧。”崔敬心里怒火在上升,但还是一脸平地说。

    这时候,莫把他吓怕了,这小子在这里住豪宅、吃香喝辣、美女环绕,那rì子,自己都羡慕,哼哼,先把这事定下来,以后有的机会收拾他。

    一瞬间,崔敬心里己经升起了无数个坏坏的念头。

    刘远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尚书大人,不知同时做二次媒,方便不?”

    “当然了,那红包绝对让尚书大人满意的。”说完后,刘远好像有点过意不去,马上又补充道。

    “什么?”崔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楞住了。

    他听刘远说要求过分,心想是开口请自己把女儿许配给他,乘机攀上高枝,借助崔氏的势力,摇身一变,变作上流阶层什么的,自己都准备给他一个机会攀的了,没想到他竟然说让自己做两次媒人,还说少不了自己的红包?

    崔敬一下子有种吐血的感觉:自己故意多贪几杯,平生几分醉意,然后借着醉意说给他做媒人,这多好的借口,让他可以大胆说出来,给机会他攀上清河崔氏这棵参天大树,就是有人不解,自己也可以借用酒后误事来解释,cāo作得当,自己还落得一个言而有信的好评。

    多好的理由,多好的条件,可是偏偏就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呢?

    自己贵为工部尚书,清氏崔氏的第三号实权人物,名下奴仆上千、良田万亩,还说什么红包,我一个尚书就是为了图你一个红包?

    崔敬缩在袖的手都捏成拳头,牙齿都快咬碎,可是他的蕴养极佳,不动声sè地说:“哦,是那两个女子,你说说看。”

    刘远心一凛,他听出崔敬有点不高兴,估计是责怪自己太贪心吧,不过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的箭,还是决定说出来,机会难得嘛。

    上次收购玉满楼的那些饰品时,有几柄玉如意,自己加工翻新过,到时把它献上,估计能让他心情变好一点吧。

    “那个,我师父,也就是金玉世家的前任掌柜惨遭毒手,留下一女,也就是我师妹,我们也算是两小无猜,如果尚书大人能为我们作媒妁之言,那感激不尽,还有一个是红颜知己,对我也是一往情深,可惜她身世比我还凄惨,现在还是奴籍,请尚书大人成全,好事成双,要是能出把力,帮她脱了奴籍,那简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功德无量了。”

    本想看看是哪两个女子,没想到一个是商人之女,一个更是奴籍之后,宁愿要这些低贱之人,也不要自己那如珠如宝、身份高贵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就是那么不堪吗?

    “啪”的一声,崔敬越听越气,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再也忍不住了,一掌用力拍在桌面上,指着刘远大骂一声:

    “荒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晚点还有一更~~~我要努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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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