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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烟盒子     重生之官场风流txt下载     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章 神仙打架

    第五十一章神仙打架

    抱歉,让大家,哦不,是让项瑾失望了,没有荒唐的捉奸在床,也没有一帮不相干的八卦鸟人围观市长大人在包厢里搞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总的场面发生。

    原因很简单,这里不是汽车旅馆,并且包厢的门,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破门而入的下三滥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在香格里拉这种顶级大酒店里。

    包厢里人不多,只有三个,两女一男,陈扬,李秋禾,当然还有项瑾。

    陈扬舒服的半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悠闲抽着烟,脸部表情也一如往常一般,风轻云淡。任谁也丝毫看不出来,就在一分钟前,他刚刚才把即便是到现在都还硬邦邦着的下身,从一处湿暖潮湿的美妙地方仓促抽出来。

    如果顶级政客都是奥斯卡级别的演员的话,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马上飞去美国领奖了。

    这里不得不发自内心的由衷赞美陈市长一句,他这份处变不惊的功力,用到官场上简直是潜力值无上限啊。

    相比较之下,此刻的李秋禾就仿佛一个临时从大街上拉来的路人甲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表演功底就仓促上阵了。

    她微微低着头,头发还算整齐,但目光却是散乱空洞,脸上更是惨白一片,两只手捧着一杯早已经凉掉了许久的咖啡,不喝,只是端着手中,却没曾想,这个被她当做是掩饰的道具,此刻却准确无误的把她心里头的慌乱和惊恐暴露无遗。

    两只修长的**此刻并得很拢,已经不能再用端庄的坐姿来形容了,严丝密缝,不露一丝一毫的缝隙,被略微还有些褶皱的黑色铅笔裙堪堪遮住,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立时有种想要用力掰开的冲动和欲-望。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揽上这差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糊里糊涂半推半就的就同意跟陈扬在这种地方做-爱了。当然,最让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就是,她今天特意穿上了一条以前从没穿过的系带丁字裤,这种内裤穿上后不仅性感,更重要的是还很方便。

    也正因为方便,才导致了她这时候不得不身子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这条细绳带的小裤裤现在正被她死死的坐在屁股底下。

    至于项瑾,尽管她心里的怒意和醋意早已经突破临界点,但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并且是个很注意维护自己男人面子的女人。

    前面她从施罗德那个德国胖子口中打探到消息后,虽然心中恼恨,但还是很克制的一个人找了过来,并且用了点小伎俩俇服务生用钥匙把门打开时,她给了里面人收拾整理的时间,但不长,也就仅仅够陈扬把皮带扣上,或者是李秋禾把内裤穿上罢了,虽然现在看来,她的好意对方貌似来不及接受了。

    而这个时候的她,一个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如果换做是以前,她铁定是第一时间要坐到陈扬身边去的,但今天不同,一想到那张豪华昂贵的长沙发很可能是个战场之后,她就愤怒的败退了。

    当然,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愤怒的表情,依旧是很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脸色淡然,目光从容的在不远处长沙发上的一男一女脸上来回梭巡着,似乎想发现什么似的。

    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现。

    抽烟的陈扬很淡定,甚至还有些恼火的瞪了她一眼,而李秋禾低着头,她瞧不见对方脸上表情,手虽然有些颤抖,但也可以解释为不好意思,毕竟这个眼睛长在脑门子上的小妮子暗恋陈扬的事儿,她早八百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不太像是刚行过苟且之事嘛

    这个念头刚一在脑中升腾起来,立刻就被她狠狠的否定了。她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敏感的察觉到,李秋禾的坐姿很有些不大对劲,她之前跟李秋禾打过不少次交道,知道这个律师出身的女人一向来都坐得很正规的,绝不会像现在

    难道

    一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饶是她再怎么想装作无所谓,此刻仍是忍不住俏脸倏地变得滚烫起来,在心里恼恨不已的暗啐了一口,呀,真是不要脸呢

    原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的那些暗藏机锋的讥诮讽刺,这个时候全忘了个一干二净,有些慌乱的也抓起一只茶杯,自己倒是也掩饰起来了。

    不过她也没能掩饰成功,慌乱之下她居然忘了自己前面进来时根本没点到东西,直接抄起陈扬面前的茶杯就咕噜噜的灌了自己几口。没办法,这个坏习惯她总是改不了。

    于是,几乎有那么足足将近三分钟的时间里,包厢里愣是没有人先开口说话,陷入到一片没有上限的尴尬之中。

    最后,还是陈扬先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咳咳,小瑾,快别喝那茶了。”

    不是他有话要说,而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项瑾糊里糊涂的去喝那杯茶。

    茶水没问题,而是那只杯子的问题。现在正被李秋禾藏在屁股底下的那玩意,之前曾经在陈扬的茶杯上停留过那么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当然了,肯定是无心的了。

    项瑾莫名其妙看了陈扬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这杯茶是从陈扬面前拿过来的,心里不由更是恼恨,以前我不也总是这样的,你以前怎么不说,哦,现在跟这个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项瑾误解了陈扬的好意,李秋禾却是羞愤欲死,惨白的脸颊腾的一下子变得绯红一片,她忍不住道:“项总,你若是口渴的话,还是,还是喝我这杯吧。”

    边说边把手里没用的道具推到了项瑾面前,头依旧微微低垂着,更是不敢看向项瑾了。

    项瑾刚要发作冷嘲热讽一番,却突然间觉得两人的神态都很不正常,尤其是她男人陈扬,此刻的表情不再淡定,而是显得着急和无奈。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然后又看看陈扬,陈扬干咳一声,没有表态,她再看向李秋禾,李秋禾极力躲闪着她诧异询问的目光,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变得更红了,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尴尬和羞愤,同时极不自然的又夹紧了本就已经很紧了的双腿。

    电光火石间,项瑾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下一秒钟

    “啊”

    她如遭雷击般的失声尖叫起来,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手一松,精致的瓷杯咣啷一声掉到了地毯上,没摔碎,但茶水溅了一地。

    “你们”

    她气得俏脸阵红阵白的,怒瞪着长沙发上同样被吓了一跳的两人,胸膛不停剧烈起伏着,却是气得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来。

    没错,陈扬那坏蛋的东西她是尝过,但这不代表她也能接受得了别的女人那些

    陈扬见状不妙,忙飞快的从沙发上起了身,伸手扶住项瑾气得不停发颤着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小瑾,你别”

    项瑾怒不可遏的猛然间挣脱开了陈扬扶在她肩头上的脏手,心中又羞又气的她终于把憋了许久的话一口气喝问了出来:“陈扬你自己说,你刚才都跟这只狐狸精干了些什么?我早跟你说了这只狐狸精会不知廉耻的来勾引你的,你总说不可能的,可现在呢?你干了些什么对得起我吗?”

    李秋禾一听这话气得当场眼圈就红了,她本来也就只是因为被撞破奸情感到羞涩才一直忍住不发作的,心里头其实对项瑾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小。也难怪,换了是哪个女人,正跟老公圈圈叉叉的时候被其他女人硬生生打断掉,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正主儿,恐怕都不能够接受得了。

    当即猛的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抢在陈扬前面,羞愤交加的反唇相讥道:“项总,你是陈扬什么人?你凭什么讲我是狐狸精啊?我哪里不知廉耻了?你不要一进来就血口喷人好不好,我不是随便任你侮辱的”

    项瑾脸色倏地一冷,目光冷不丁瞥见沙发上那条薄如蝉翼皱成一团的丁字裤,一下子就证实了心中猜测,心中恨意更盛,冷笑着讥讽道:“哟,内裤都脱光了,还敢狡辩呢,真够不要脸的啊。”

    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她以前在家没少穿这种情趣内衣。

    李秋禾心跳一下猛增数倍,这才惊觉自己前面气过头了,竟然忘了屁股底下还藏着羞人玩意,一时间方寸大乱,脸红耳赤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来钻,说了个“你”字就一屁股赶紧重新坐了回去,但仍然不甘示弱道:“项总,如果你是陈小姐,你现在就算上来打我两个耳光,我都不会说你半句不是,可你又不是陈小姐,你根本就没资格讲我是狐狸精”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真可谓是歹毒到了极致。她跟项瑾不一样,打从她跟陈扬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嫁给陈扬还是怎么样的,只要能安安心心的给陈扬当一辈子地下情人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方面真没什么野心。

    而项瑾不同,如果说项瑾这辈子最介怀的事是什么,无非就是这码子事儿了,她到现在都还认为最应该跟陈扬结婚的是她,而不是陈若男,毕竟在N多年前的小县城里,她才是陈扬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她跟陈扬是两情相悦的,而且当时陈扬也答应过会跟她结婚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她才算是认命了。

    因此,当李秋禾把这句伤人的话毫不留情的讲出来后,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哗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任凭眼泪默默淌下,转过头,噙着眼泪看着陈扬,冷冷的说道:“陈扬,你明明知道我心里不舒服这件事,现在还被这个女人这么羞辱,你都不肯说半句话么?还是,你心里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对么?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听这种狐狸精羞辱的么?”

    陈扬一时头大无比,不是他不想吱声,实在是前面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想插句话都找不着机会。

    看来果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李秋禾却是一下子占得上风,变本加厉道:“哼,陈小姐可没你这么没有文化,还有,项总,你别想着能欺负我,我,我告诉你好了,我是李总认下的干女儿,她老人家早就讲过让我跟着陈”

    陈扬一下子火了,转过头大声喝断了李秋禾的话:“秋禾,你他**给我闭嘴行不行”

    这下子轮到李秋禾傻眼了,她跟了陈扬这么多年,哪怕在还不是陈扬的女人时,都还从未听陈扬这么大声的吼过自己,更别提爆粗口了。

    于是乎,本来就觉得委屈得不行的她,怔怔的看着陈扬半晌,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转头往沙发上一趴,失声痛哭了起来

    陈扬更是头痛无比,不过他顾不上去哄李秋禾,而且以他的性格,也干不来这种事。

    当下只能恼火不已的冷喝道:“你们俩有什么可吵的啊?你们是不是还嫌我不够烦么?还有项瑾,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面,你是不是就只想着看我出糗,把我弄得身败名裂,你心里才觉得痛快啊?”

    项瑾脸色登时就是一变,闹了半天全成了自己的不是了,心里头顿时更是气得不行,瞪着陈扬半天,满脸的不敢相信,嘴唇发白,簌簌颤抖着说道:“陈扬,你说什么?”

    陈扬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但这时候他也在气头上,只是冷哼了一声,转头不跟项瑾愤怒的目光对视。

    项瑾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陈扬,你说我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面?我存心害你是吧?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那好,你觉得我不好,那我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一咬牙,使劲的一跺脚,抄起沙发上的坤包,转身就走。

    陈扬一愣,刚要拦下项瑾,谁知这时候项瑾却又回头冲他又怒吼了一声:“还有,你们你们两个真是无耻”说罢,甩手就朝门口冲了出去。

    陈扬深吸口气,忙追上去,在门口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喝道:“你要去哪儿?”

    “你管我”

    项瑾气愤不已挣脱开来,然后用力拉开门,转身就冲了出去

第五十二章 自作聪明

    第五十二章自作聪明

    陈扬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已经约摸能猜出来,项瑾应该是也正巧是下榻在这间酒店里了。

    想想来时电话,早知道还不如不瞒着项瑾呢,这回可真是惊喜没有半点,惊恐倒是受了一大箩筐。

    即便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可一回想起刚才听到门外项瑾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时,他还是一阵后怕。看来这齐人之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转身回到包厢里,瞥了一眼长沙发,李秋禾还趴伏在沙发扶手处哭着,肩膀轻轻颤动着,哭声虽不大,只是断断续续的抽噎着,但听到陈扬耳朵里却是格外的难受。

    唉

    陈扬暗叹了口气,看看外边,又再看看里面,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是让人头大。

    这时,他的秘书小胡急匆匆的走上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上了。不然让小胡看到里面衣衫不整哭得一塌糊涂的李秋禾,自己可真是颜面扫地了。

    小胡走过来后就兴奋不已的大声说道:“市长,咱们跟奥迪的合作看来有眉目了,德方对这次跟我们西州微汽厂的合作很感兴趣,施罗德先生前面离开时,还特地嘱咐咱们的工作组尽快带他们到西州考察呢,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

    陈扬一奇,不由皱眉问道:“哦,廖副市长他们跟德方考察组这么快就谈得差不多了?”

    谁知小胡却似乎比他更为讶异,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怎么不是市长您前面跟施罗德先生沟通好的吗?前面施罗德先生特意去到下面的会议厅,说您都已经跟他把大致的合作内容谈得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合作协议随时都可以签订。”跟着又说,“哦,对了,大家都还等着你布置工作呢,张秘书长交代我上来请您的。”

    陈扬闻言哭笑不得,自己前面他在包间里也不过使了点小伎俩俇了一把,就算那德国胖子中招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原则的改变口风啊。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么?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了走廊尽头,项瑾前面就是哭着从那里跑走的,一下子,他似乎想通了其中关节。一时间,心里更是羞愧,饶是他现在锻炼得脸皮足够厚了,可仍是禁不住老脸热了一下。

    幸好,旁边的胡秘书并未察觉到领导的变化。

    他想了一下,很快就做出决定:“这样吧,小胡,你待会儿去跟廖副市长和张秘书长他们讲一下,大家忙了一天了,先都回招待所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就不下去了,等明天我跟德方再把具体事宜落实清楚后,咱们再动身回西州。”

    胡秘书跟着陈扬快两三个月了,勉强也算对老板的性子揣摩到了些,这时见陈扬脸色确实显得异常的疲惫,便不再废话,当然更不可能大着胆子打听老板晚上还回不回省儿招休息,忙不迭答应下来,赶紧转身走了。

    把发走了之后,陈扬才重新开门回了包厢。进去后也没开口讲话,只是径直走到李秋禾身边坐下,叹口气,柔声说道:“秋禾,走吧,咱们上去坐下来好好讲,别自顾自的在这儿哭了,好吗?”

    边说,边伸手扶住了她肩膀。

    可他的手刚一摸上李秋禾肩膀,李秋禾就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躲闪了开去。

    再次伸手过去,可马上李秋禾就又躲开了。

    他一怔,刚要起身换个角度绕到李秋禾前面去,可还没等他完全从沙发上站起身,李秋禾突然间就把身子转了回来,两只手紧抱住了他的腰际,哭喊了一声:“你要去哪儿啊?”

    他赶紧坐了回来,把李秋禾轻轻搂进了自己怀里,柔声道:“我没打算去哪,秋禾,你别紧张。”

    他不说还好些,这话一说,李秋禾顿时更觉得委屈极了,但还是硬是强撑着不肯抬起头,只是把脸蛋深埋进他怀里,失声哭泣起来。

    想来以李秋禾平日的作风,如果不是伤心委屈到了极点,她是不会这么失态的。

    才只一小会儿,陈扬的衬衫都被李秋禾的眼泪浸湿透了。

    陈扬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哄女人的男人,这时就有点束手无策,同时心里还有几分焦躁不安,毕竟楼上还有个女人等着自己去哄。

    他的如意算盘是把李秋禾一块带上去,大家坐下来好好把问题沟通清楚就行,不然以后搞不好还真会闹出大乱子来。这家庭大后方如果一直在打仗,不稳定不团结,是很影响工作的啊。

    深吸口气,等李秋禾发泄了一通委屈之后,他才伸手扶着李秋禾的脸蛋,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李秋禾梨花带雨的扭过头去,脖子梗着,倔强的不肯看向他,娇小的鼻子一抽一抽着,眼睛红红的,貌似才这一会儿工夫,她的眼睛就已经哭得有些红肿起来了。

    陈扬瞧得心里一疼,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得怪自己,要是自己前面不用脏话骂她,她怎么也不至于伤心成这个样子。

    叹口气,一边用手指轻轻帮她擦拭眼角不住往外狂涌的泪水,一边很诚恳的说道:“秋禾,刚才我态度是不太好,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你先别哭了好吗?”

    谁知陈扬这般一说,李秋禾更觉得委屈了。一边抽噎着,一边大声说道:“项总她没骂错我,我从来就是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跟着你这么多年,一直就在处心积虑的想要跟你好,跟你上床,做你的地下情人。还有,你也一样的,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以来也是这么看我的,是不是?”

    陈扬听得头大不已,不得不佩服女人那丰富的想象力以及发散性的思维能力,不过,他还是赶紧否认道:“秋禾,你都扯到那儿去了,别张口闭口就什么狐狸精的,项瑾不是这个意思,我更加不会这般去想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赶紧上去休息吧。”

    “谁说不是的”李秋禾梗着脖子哭道,“我们前面在包厢里那个,那个反正,我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出糗,想让我现出原形,这样她就满意了。还有你,你不帮我就算了,你居然还帮着她骂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以前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这么大声骂过我的呜”

    说到最后,李秋禾再次趴在陈扬肩膀上,泣不成声起来。

    陈扬暗骂一声看来自己真不是做党委书记的料,思想工作完全不在行嘛,越劝反倒越来劲了都,而且这些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理构造,怎么这眼泪好像流不完一样。

    正束手无策之际,包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是从他手包里发出来的,他忙伸手从前面茶几上把手包取了过来。

    很让人奇怪的是,等他刚一掏出手机,李秋禾的哭声就止住了,并且如触电般的赶紧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一手捂住嘴巴,另外一只手则急急忙忙的从茶几上的抽取纸盒里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低下头,飞快的擦拭起眼泪来了。

    陈扬先是一奇,旋即马上明白过来了,然后一看来电显示,是仙儿打过来的。这段时间因为陈扬的父亲在部队工作太忙,胃病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不得不在部队疗养院里休息,而陈扬的母亲也就再次回到部队去照顾陈耀华了。至于这边待产着的陈若男,虽然请了几个特护,但陈扬不放心,让仙儿回去帮忙照顾着,仙儿本就是一心要跟大姐处好关系的,自然是一点也不介意,这阵子就没有再飞到西州来陪他了。

    看到这么晚仙儿还来电话,陈扬不由就有些紧张,生怕是陈若男出什么事情,忙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起后他才知道,电话是陈若男用仙儿的手机拨过来的,跟往常一样,就只是跟他报了声平安,其他也没多说什么。

    也许是快当母亲的缘故吧,现在的陈若男一心一意就只想着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产下来,性子也变得越发的温和起来,这点从她讲话的语气上就能明显感觉出来。

    只是在快要挂电话时,陈若男才问他,项瑾是不是回来了?

    自从那次在燕京见面之后,陈若男和项瑾的关系倒是愈发的好了起来,因此对于陈若男知道项瑾回国的事情,陈扬也不觉得奇怪,两个女人私底下肯定联系过了的。

    然后他也没说什么,只说自己跟项瑾见过面了,又叫陈若男好好养好身体,等自己这边忙完之后,就立刻动身返京。

    陈若男又嘱咐了他几句让他注意身体之类的事儿,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陈扬就有点怅然,想想自己都快当父亲的人了,现在还被这些,可这又怪得谁来?自己也根本就做不到放弃这几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好在陈若男不是颜玥那种性子,不然非跟自己急不可。

    想想就有些头疼,他点起一颗烟,吸了一口,转过头时才发现,李秋禾虽然不哭了,但仍然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就诧异道:“看我干什么,怎么,不哭了吗?”

    轻咬了下嘴唇,摇了摇头,但没说话。

    陈扬就笑笑道:“别担心,是陈若男打来的。”

    “我知道的,陈小姐快生孩子了。”李秋禾说着就赶紧把目光转到了旁边,又忙解释一句,“我没偷听你讲电话。”

    陈扬呵呵一笑:“只要你不哭了就好。”

    他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疲惫,李秋禾瞧见后,心里头莫名就是一疼,抿了下嘴唇,轻声道:“对不起,我做得不好,我明明知道你这段时间已经很累了,可还是惹你生厌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情人。”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只是这次没哭出声,并且很快就转过头用纸巾擦掉了。

    陈扬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搂住她:“别傻了,秋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李秋禾顺从的偎进了陈扬怀里,点头轻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就算以后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呢。只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怨恨项小姐的意思,其实我心里也明白,项小姐她这几年来,一直在帮着打理你的生意,比起她这样常年累月在国外奔波,我做的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她还那么介意我的话,以后,以后最多我尽量不跟她碰面好了。”

    陈扬听李秋禾这么说,总算是能松了口气,至少已经安抚好一个了。不过,要是仙儿还好说,秋禾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不跟项瑾碰面的。

    当即也不再多想,刚要叫她一块上楼,谁知李秋禾这时却是先从他怀里起了身,站起来道:“陈扬,我先回深市去了,你也别送我了,赶快去陪她吧,我猜她一定不会跑远的,应该也是住在这间酒店,待会儿我帮你查一下。”

    陈扬闻言就皱眉道:“秋禾,你说什么呢,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飞机让你回深市?”又说,“好了,就照我说的做,待会儿咱俩一块到楼上去。”

    李秋禾哭过之后,陈扬又安慰了这么久,貌似心情也好了不少,却是摇摇头,皱皱鼻子道:“陈扬,你就听我的吧,你呀,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思,这点上,我可比你知道的要多。”

    陈扬最终还是没能扭过李秋禾,毕竟女人的心理,还是只有女人才最清楚。

    当然,他也没同意让李秋禾立刻回去。

    把李秋禾送到提前开好的房间,他才乘电梯上到顶楼81层。

    电梯门口刚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几个西装墨镜的保镖在门口两侧守卫着。

    这些都是他帮着从李峰那支特种兵大队挑选的退伍军人,之前也见过,都很熟悉了,微笑着跟保镖队长小张打了声招呼后,问了下,项瑾前面果然已经回来了。

    他没多问,径直和小张去到了8102号套间。

    门口是声控外带磁卡式的,小张刚要离开却被陈扬拦住了。

    “小张,你们项总正生我的气呢,还是你来开门吧。”

    “好的,陈先生。”

    小张一点没废话,掏出一张磁卡,放到扫描器上面,然后嘀一声,门就打开了。

    或许是早就知道陈扬和项瑾间的关系,以及陈扬才是幕后大老板的缘故,小张很不地道的二话不说就帮忙开了门,一点专业操守都没有。

    而陈扬一进屋,门口就自动关上了。

    只是在这套超大超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随意走了走,没有看到项瑾,只是听到里间卧室的浴室方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虽然很小声,但

    他就没有惊动项瑾,回到外面客厅,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靠坐了下去。

    然后点起根烟,边默默吸着,边开始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样措辞,才能把项瑾哄高兴了。这方面他真的没什么天赋。

    可或许是前面他好不容易才把李秋禾摆平,并且已经耗费光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躺在这软绵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困意一下子汹涌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然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浴室里。

    项瑾丝毫没想到自己花重金礼聘的专业特种保镖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不声不响的就放了个男人进来。

    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这些年来也在外面经历,见识也早非是以前在县城里的那个小老板所能比拟的了。

    因此,愤怒的跑回来关在浴室里哭了大半天之后,她才开始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谈不上自责,但还是觉得今天这件事吧,自己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些,这么做,跟那些庸俗的市井妇女可没什么区别,到头来只会让人看轻自己。

    而且话说回来,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认识李秋禾了,知道这个曾经是专业律师的女孩子这几年下来,一直都在帮陈扬的母亲打理公司,现在更是已经在公司里当上总经理了。可以说是她男人的得力助手。

    当然,她也曾经听陈扬提起过李秋禾的可怜身世,对于一个从小就跟弟弟两个相依为命的女孩子来讲,或许,自己前面的那番话是太刻薄了点。

    就好比纪仙儿,她之所以能够接受纪仙儿,这也是主要的原因所在。在她看来,纪仙儿虽然干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但总还算是个苦命的女人。而且可以说,当初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纪仙儿根本就不可能会跟陈扬发生那段孽-缘。

    说到底,她终归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或许,女人该有的嫉妒她也会有,但不至于到那种纠结至死的程度。当然了,心里面总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泡在浴缸里,边想着事,边把搁在旁边的手机拿了起来。

    她担心陈扬话找她,因此,前面就连洗澡时也没忘记要带进浴室里来。

    可让她失望的是,她那部单线联系陈扬的粉色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另外一部办公用的面密密麻麻的留有好几十条,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基金高层发给她的一些信息。没办法,时差关系,那边貌似才刚开始早上上班呢。

    转念又一想:“该不会是他不知道我也住在这间酒店吧,哼,这怎么可能”

    边想着,手指下意识的就想拨过去打给陈扬质问两句。

    可想了想,她最终还是把手指缩了回来,恨恨的把手机扔回到了边上,把这个念头掐灭掉了。

    “混蛋,死人,你就不知道过来哄哄我吗?陈扬,你就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这辈子你就知道欺负我”

    看着手机空荡荡的屏幕,她一时间就有些委屈,眼眶不觉就又有点湿润起来。

    同时,只觉得心里满腹的委屈没个地方倾诉。自己傻乎乎的哭着跑出来,那个混蛋倒好,不闻不问的,他心里还有自己吗?哼,现在怕是还在跟李秋禾卿卿我我的,把之前被自己打断的那事情继续做完去吧。

    想到自己这么久没回来,刚一回国就受到这种待遇,凭什么啊?

    于是乎,她刚刚才稍微转晴的心情一下子就又阴霾了起来。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伏在光滑的浴缸边上,呜呜的轻声抽噎起来.

    其实陈扬在外面睡得也不怎么踏实,约摸也就半个多钟头这样,就被空调给冷醒了。

    往里面瞅了一眼,却是发觉水声是没有了,可貌似卧室里也没见到项瑾出来。

    起身走近后,才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晃动着。

    “小瑾在里面搞什么,怎么这半天还没出来?”

    他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怎么多想,如往常一样,自顾自的走到存放行李的衣柜旁。

    打开来一看,果然,在挂着的那几套布料很少的女式睡裙边上,另外还有两套男式的换洗衣物,长短各一。

    这两套换洗衣物倒不是新的,而是他以前穿过的。

    他随手拿了一套出来,心里却暗暗有些好笑,项瑾还说秋禾不害臊呢,瞧她这些个睡衣,随便拿哪一套出来,可都比秋禾要开放得多。

    秋禾这傻丫头也就是最近一段才改变了些穿着习惯,不然以前都是些土得掉渣的款式,年纪轻轻的却喜欢穿那种中年老女人才会穿的带扣子一样了。

    不过,看到这些性感睡衣,尤其是见到一条窄小的紫色肚兜,他一时间就有点不自在起来,前面的睡意全无,小腹处又开始有点,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现在还真就是这么个想法的。

    麻利的把衣服一换,他穿上拖鞋,哒啦哒啦的走到门口,随手扭开了门。

    喀

    一声轻响,门开了。

    与此同时,将近十多个平米的豪华浴室里头,传来一阵又似饮泣,又似咬牙切齿的声音

    “混蛋,你自个儿风流快活了,我却是为了你在这里傻乎乎的流泪,你记住,你这么对我,你以后会不得好死的我以后死了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咒谁呢,你这是?”

    陈扬边说边已经推开门,嗒啦着拖鞋,走了进去。

    然后,在欧式的精致洗手盆里停下,对着镜子照了照,取出刮胡刀和剃须膏,想先刮一下胡子。

    “你”

    项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在照镜子的陈扬。然后,她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泡在浴缸里的那光洁如玉,没有任何遮拦的曼妙身体,张了张嘴:“我”

    她说不出话来了,当然了,也忘记了流泪。

    “小瑾,你别顾着说话,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洗完早点上床睡觉。”

    陈扬边往脸上抹着白色的泡沫,边随口嘟哝了一声。一切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他甚至连头都懒得转过去。

    也难怪,对于项瑾那具诱人的身体,他甚至比项瑾自己都还要熟悉。别看两人有快一年时间没在一起了,可算起绝对次数来,他重生后的这一世人,跟项瑾做*的次数要远远多出他另外的那几个女人。

    陈若男就不说了,患上洞房综合症之后,也才好没几天,陈扬就调到西州来了。方晴更加,也就是五六次的样子。李秋禾也不说了,刚刚跟了他,至于前世跟他最久的颜玥,这辈子还是个小丫头呢。说起来,也就是仙儿还靠谱点。

    陈扬的大方自然,一下子就让项瑾有种错觉,仿佛两人之前压根就没吵过架,而是刚刚度蜜月来的一对新人。

    不过,她要的不是这些,也不是陈扬自以为是的,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

    在她看来,陈扬现在都不知道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这简直是在侮辱她。

    在陈扬把白色泡沫抹好后,她终于忍不住了,猛然间从浴缸里起身,哗啦一阵水响,她泪眼迷离的瞪向了陈扬。

    陈扬愕然转头,诧异问道:“怎么了?”

    瑾咬唇喝斥了一声,“你混蛋”

    然后就这么样光着身子的冲了出去,然后**的扑到床上,把被子一蒙,大声哭了起来。

    陈扬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哪里了?以前他也跟项瑾有过争吵,可是,以前都是这么搞定的,这还是他在外头研究了许久才决定使用的好办法。

    他没有跟出去,就待在浴室里草草的冲了个澡,等他出去后,外面已经关灯了,只有项瑾低低的饮泣声,从被褥里传来。

    陈扬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项瑾当然知道他上床了,但没转身,背对着他,低声哭着。

    陈扬抽了根烟之后,才钻进了被子里。

    接下来,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陈扬才幽幽的轻叹一声,转身搂住了项瑾的腰部。

    项瑾的身子猛的一颤,嘴里却是咬牙恨声道:“死开点,别碰我,我恨你”

    “我能摸一下那里吗,我看它们长大了。”

    陈扬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国语,坏坏的说道。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项瑾当然是很了解陈扬的,以前两人还同居在一块时,陈扬就经常会在床上说些让她羞愤欲死的话,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陈扬现在都当了市长了,还是这般没羞没臊的。

    之前她躺在床上哭了很久,当然是在等着陈扬好好哄哄她,可这种哄法儿却是她不希望看到的,而且要是以后每回都这样,那自己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当即赶紧伸手挡住了陈扬袭向她胸口的两只大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牙恨声道:“流-氓,你都胡说些什么你,你把手先拿开啊”

    “我可没胡说,要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陈扬咬着她精致粉嫩的小耳垂道,边说着,把项瑾的小手一寸一寸的挤开了,直到握住那两只刚好填满手心的乳-鸽,随即轻轻揉捏起来。

    “你不要动好不好?”项瑾带着哭腔道,身体也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了,看来她的心理和身体都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这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扬回答得很干脆,手心已经渗出汗水,不敢再动,细细感受那份奇迹般的暖玉滑腻。同时,整个身体也从后面把项瑾紧紧压在了床上,把她那具没有任何遮盖的玲珑身躯挤压得愈发曲线诱-人。

    项瑾不由自主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嗯”的一声呻吟,心中羞愤不已,马上就又用力抿着嘴巴,沉默着喘息,近乎喘气。

    当然,更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不争气。事实上她的身体一向来都很敏感,因为一直有轻度的洁癖,平常跟人握手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唯独对陈扬没有抵触。

    而她是个很正常的女人,在美国日思夜想就盼着能早日回到爱郎身边,如果不是今天心里不痛快,恐怕她早就忍不住主动要跟陈扬欢好一番了。只不过,以她的薄脸皮,现在肯定是再也不会说话了。

    陈扬的嘴唇不停的在项瑾耳垂,脖子,俏脸等等几个敏感部位四处游走着,鼻子里头嗅到的是项瑾身上刚出浴后那妩媚的清香,两只粗糙的大手紧握住一对让男人癫-狂的温润宠物,更是销-魂无比。

    项瑾嘴巴紧紧抿着,不停的摆动头部躲闪着陈扬杂乱无章的轻吻,默默承受这份让她又羞又气,又着实没有办法躲开的娇羞温存。

    同时,她被陈扬紧压住的身体也在不停的勉力扭动着,貌似是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在陈扬的身体紧紧压迫下,她的挣扎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力,而从她那两片红唇中发出来的呻吟声音,更像是她独独为自己男人所表露出来的欲拒还迎。

    很快,陈扬就不再满足于只是用嘴唇在项瑾身上探索了。

    他恋恋不舍的把手收了回来,用半骑乘的姿势坐在项瑾的纤腰上,飞快的解起了睡衣上面的纽扣。

    可谁知道,他刚把衣服裤子除掉,意乱情迷中的项瑾,竟不知怎的,突然间回复了一丝力气,翻身转到了一旁。

    “你,你能不能先不要,不要这样啊,我还有话要跟你讲的”项瑾涨红着脸,一边喘气着,一边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可陈扬这时已经完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不由分说就打断了项瑾的话:“有什么话咱俩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一个饿虎扑羊,直接把项瑾重新摁倒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

    “啊”

    项瑾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翻身就又想躲,可还是已经晚了,她的双手被陈扬用力往两旁摊开,只能是下意识的攥紧被单,两条修长**夹紧贴在一起,做最后象征性的温柔抵抗。

    紧跟着,陈扬矫健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压上去,轻车熟路的分开项瑾夹紧住的双腿,几番艰难的挣扎过后,项瑾最后那一丝力气也用干净了。终于,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也一下瘫软了下来。

    跟着,陈扬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挺身刺进了项瑾的身体里。

    项瑾用力咬住嘴巴,苦苦压抑自己的呼吸和喘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而同时,两行浅浅的泪水再次从眼眶里涌出,顺着她姣好的脸颊,一点点的淌了下来

    陈扬在忘我耕耘着的同时,嘴巴也没闲着,一点一点的往上吻了过去,可他终于捕捉到项瑾的嘴唇时,突然间尝到了一股有些异样的味道,咸咸的,还带着些许酸涩的感觉。

    刚想要开口说话时,项瑾却又用力的把脸蛋转到了旁边,躲开了他的嘴唇。

    他怔了一下,立时便停住了所有动作,把上半身稍微往上面支开了些,然后伸手摸到床边,摁下了床头灯开关。

    嗒的一声轻响,卧室里一下变得亮堂了起来。

    而灯亮起的同时,项瑾却是飞快的用手把脸蛋给捂住了。

    陈扬花了点力气,把她的手拿开了。

    一看之下,果然见到项瑾眼睛红红的,眼泪就这么默默流淌着,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陈扬不由诧异起来:“怎么了,小瑾,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项瑾摇了摇头,没吱声。

    陈扬皱了下眉头,又问道:“没事你好好的又哭什么?”说话间,语气已经加重了不少。

    项瑾还是没开口,只是紧抿着嘴唇,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很复杂。

    陈扬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什么兴致也没了。可不是吗,都老夫老妻了,搞得好像自己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当即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好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说完,他就伸手把灯给重新关上了。

    卧室重新恢复黑暗的同时,他也没有继续再干什么坏事,而是缓缓从项瑾身体里退了出来。

    项瑾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身子转了回来,跟前面一样,远远的背对陈扬侧身睡着,也没再说话。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陈扬穿衣服的动作同样麻利,三两下搞定后,就翻身打算下床了。

    项瑾还以为陈扬这次会老老实实的睡下了,没想到这时听到的却是陈扬下床去的声音,她下意识便伸手往旁边一摸,没想到却扑了空,前面一直不肯讲话的她,一下子心慌起来,赶紧也掀开被子坐直了起来。

    嗒

    卧室灯再次被打开。

    看到陈扬已经换了身衣服并且下了床,项瑾脸色就是一变,失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小瑾,你先睡吧,我到外面去走走。”

    陈扬淡淡的回了一句,说完就往卧室门口方向走去。

第五十四章 解释

    第五十四章解释

    陈扬说要出去走走的话还没落地,项瑾已经飞快的掀开被子下了床,顾不上此刻身上一点遮挡的衣物都没,光着脚丫奔了几步,直接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抱住了正弯腰找手机的陈扬。

    带着哭腔大声的质问陈扬道:“都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儿去?你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陈扬勉强的转回身道:“小瑾,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就是想到客厅看看电视,真没在生你的气,再说了,你心里不舒服,不想做就算了,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就说秋禾这事吧,说来也都怪我,我生你的气干什么。”

    只是他这话貌似有点口是心非,此刻他心里的确是有点不痛快。也难怪,换了是谁,碰上他眼下这种情况恐怕都爽快不到哪里去。

    项瑾当然不相信陈扬的话,刚刚在陈扬从她身体里默默抽离出去的时候,虽然陈扬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但她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那一刻陈扬心理的细微变化,这是一种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并且也只有在两个最亲密的人里,才能通过一个小小的动作,相互间察觉得到对方心里头那微小的变化。

    而且即便是陈扬现在说话的这副口吻,以及之前在包厢里时,陈扬对自己那冷漠态度,也让她凭空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让她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胸口也很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或许,时间真的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吧,两人这一年来聚少离多,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项瑾飞到燕京,在燕京的四合院里草草的相聚了几天时间就回去参加一个高级管理课程的培训去了,再然后就都是靠着远洋电话联系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对陈扬的感情,从来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而改变过一丝一毫,自己还是像从前那样深爱着眼前这个老是把她气得不行的男人,在美国的时候,每次跟他通电话时,自己的心情也总是跟从前两人刚开始热恋时候那样甜蜜,心满意足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绝不允许陈扬改变,因为那样的话,她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只可惜陈扬粗枝大叶灌了,当然不会察觉到女人心里边那敏感的变化,不然之前他也不会,看到场面有点僵住,他就有点烦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项瑾今天摆明了是不想跟自己做那事了,很显然自己希望在床上把她摆平掉的希望已然落空,再像之前那样装作没事人一样完全没必要。

    当即轻叹口气,拍拍她肩膀说:“好了,小瑾,你也别这么搂住我不放了,快听话松开手,我出去坐会儿,抽根烟,等你睡着了我再进来,不然别一会儿你又以为我想干什么了。”

    项瑾紧咬着嘴巴,瞪着他不说话。

    陈扬就有些烦躁,,都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刺激到了项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女人的世界真的让他理解不能。

    然后才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今天是我的错,你说怎么就是怎么,还有,我答应你,以后你若是没心情,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热脸贴你冷屁股了,平白让你不高兴,回头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我这样说,你总该满意放手了吧?”

    项瑾没想到陈扬会说出这番没良心的话来,联想到以前的种种,以及陈扬此刻这种让她隐约感觉到的貌合神离的隔阂感,让她心里头只觉难受不已。

    跟着便再忍不住,猛的松开了陈扬,然后却是指着卧室门口的方向,噙着热泪,哽咽着大声说道:“你要走就走好了,不用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这么说会让我高兴吗?我告诉你,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讲这些话,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陈扬,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了?”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觉得有点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的确,自己每到处理这种问题的时候,明明可以做得好些的,可却总是做得很差劲,往往本来就是一丁点小事情,最后却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且貌似自己的人品值在自己这几个女人眼里头,都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负数的地步了。好像说自己没良心的不止项瑾一个吧,天,真是让人崩溃。

    于是乎,面对项瑾这突如其来的责难,他只能够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项瑾这具玲珑浮凸的姣美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可他这时却早没了那心思,同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再说些什么,或者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项瑾也同样,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冷着脸子瞪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但她,却又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尤其是她胸膛上那两处饱满娇嫩的山峰也因为她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停的起伏着,而那两座山峰中间的深谷中,是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这是一条不算太昂贵的项链,还是当年陈扬送给她的,吊坠是心形的,她也一直如珠如宝的贴身戴着,哪怕参加多盛大的酒会也从来未曾摘下过。

    当然了,若在放在平日里,这肯定是一道足以让男人瞬间崩溃掉的旖旎风景,可这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突兀和不协调。而她眼眶里亮晶晶的,噙满了泪水,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看到不知怎么就气成这个样子的项瑾,陈扬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顿时,场面再次陷入沉默尴尬的境地,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对方。

    算了,说多错多,干脆什么都不说,估计还不会凭空惹来这些麻烦。

    陈扬终于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他干咳了一声,道:“小瑾,你先去睡吧,你也冷静一下。”

    说完,他才轻叹口气,转身走人了。

    谁知道,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项瑾冷冰冰的声音,只听项瑾一字一句的冷哼道:“陈扬,我告诉你,今天你只要敢走出这扇门,我立刻从屋里这扇窗户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项瑾的声音比刚才明显要小很多,而且语气也比刚才要平静很多,只是,这话里透着的一股子坚定却让人不容置疑。

    陈扬背心处倏地一凉,猛然间想起项瑾以前要割腕自杀的那破事,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随即他就又火冒三丈起来,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了,更别提现在是他心爱的女人拿话来要挟自己,而且貌似连个正儿八经的原因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的变成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了。

    即便退一万步说,这种话是能随便讲的嘛?

    紧接着,就见他脸色霍然一变,猛的转回身,大踏步的走了回去,一把捏住项瑾光滑圆润的肩头,恼火不已的喝斥道:“项瑾,你疯了是不是?这种话能拿来随便讲的吗?”

    项瑾的肩膀被捏得有些生疼,但还是咬牙忍住,顶嘴回道:“我哪里有疯了,反正我不管这么多,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哪里也不准去,不然你就等着去楼底下帮我收尸好了。”

    “你”

    陈扬头大如斗,捏着项瑾的肩头,却更如同捧着个价值亿万的精美瓷器一般,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好一会儿过后,他才猛的一松手,把项瑾扔到了旁边的床铺上。

    可没想到,他气愤之下,手里头的力道就有些控制不住,加上床铺上的褥子很光滑的缎面,项瑾又是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时就没能坐稳,滑溜溜的,一屁股摔坐在了地板上,幸亏上面是铺着地毯,不然这一下可非得摔出毛病不可。

    不过,即便如此,项瑾吃痛不已的“哎哟”喊了一声,痛得她眉头都轻皱了起来,而原本就已经充盈满泪水的眼眶,这时瞬间就如同溃堤的洪水般,狂涌了出来,顾不上喊疼,就泪流满面的抬起头冲陈扬怒道:“陈扬,我把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难道换回来的,就是你这么对我的吗?”

    陈扬也是猝然间吓了一大跳,这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了。

    但还是急忙蹲下身子,想要把项瑾扶起来。

    谁知道项瑾却是委屈不已的推开他,恨恨的说道:“你走开啊,我不要你来帮我”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地上,背过身,趴在床沿边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同时,看到这么项瑾这么一个大美女光着身子蹲在地上痛哭,他又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传出去,估计也没什么人会信。

    赶紧往边上一打量,可却在附近没看到有项瑾的睡裙,可能前面是落在浴室里了。他也没多想,回头就跑到柜子前面,打开后,从里面的衣架子上随手取出一条睡裙,马上就走回来,蹲下身子递给项瑾,柔声道:“小瑾,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怪我,要数落我的不是,我都没二话,还有,你就算是真想哭,也得先披上件衣服啊,你这么蹲在这儿算什么个事儿,别一会儿弄感冒就划不来了。”

    他的姿态摆得足够低,可是项瑾却不怎么领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把背后对着他,只要他的手一搭上自己肩膀,就立刻愤愤然的把肩膀扭开了。

    “小瑾,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做,你心里才舒服?”陈扬无奈道,有点束手无策,同时也有些郁闷。

    谁知项瑾听到他这话,居然立刻就转回头来了,泪流满面的瞪了他一眼,恨声数落起来:“你别讲得这么好听好不好?这么多年了,我敢要求你怎样做吗?哼,你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自己说说,你都说过几次让我回国了,可你哪一次有做到了?

    你总是叫我去学这学那的,还让我去参加这样那样的课程,可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不要学那么多东西,我既然跟了你,就是想陪在你身边跟你过完下半辈子的,还有,以前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是没什么钱,可现在咱们的钱都是天文数字了,你养着我就好了的,我还学那么多东西,我还要赚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陈扬默默无语的听着项瑾的诘问,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事实上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项瑾想些什么,他当然也希望项瑾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的那些钱必须交给他最信任的人去打理,对于项瑾,他当然是无条件信任的。

    可这样一来,即便以后项瑾回到国内,他的这部分个人资产也还是必须要由项瑾负责打理的,毕竟自己是官场里头的人,要想继续进步的话,是绝对不能沾上这些东西的。

    没办法,随着他的基金规模的不断扩大,各项关于陆续推出的金融衍生业务,而他也基本上做到了大小通吃,像什么期货啊,黄金啊,石油啊,只要是能翻倍赚钱的,陈扬就没打算从自己手指缝里头漏出去。

    用他跟项瑾说过的原话讲就是,反正做生意都是要有人亏才会有人赚的嘛,跟这些老外做生意,就是要做好赚钱赚到让他们彻底崩溃然后跳楼自杀的心理准备。

    只是,他嘴上说得漂亮,办事却不怎么地道。往往一旦想起来某年某月某段时间,比如像油价会怎么走,金价会怎么走,可以在哪个点位买多少手合约等等的,立刻就会交代项瑾找持牌经理去操作。而他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完事了,却把项瑾着实给坑苦了。

    他的出发点当然是好的,希望项瑾能从中学到点东西,也顺便充实一下自己,可殊不知,项瑾这几年来,在他的安排下,都不知道来来回回参加过多少个培训班了,学完这个学那个,说句不好听的,项瑾这辈子前面那十来年在学校学习的时间加在一块,都比不上她这两年来参加的各类高级培训班的时间多。

    而且项瑾的家庭条件在县城里也不算太差,早在90年代初就已经提前进入小康了的。她不像李秋禾那样,必须从小就很刻苦努力的学习,这样才能够有朝一日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并最终改变自己的命运。

    事实上项瑾打从念完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起,就已经进到了县里的戏班子学戏,课业方面都是得过且过,说真的,她文化课底子薄弱得很,并不是每个美女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的,而成绩好的,往往长得也比较寒碜。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真是难为她三天两头就跑去听那些几千美元一堂的高级MBA课程了。

    想到这些种种,再看看现在蹲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的项瑾,陈扬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他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几年前的一个晚上,项瑾也是这般蹲在地上偷偷的掉眼泪,同样的,也还是为了自己在伤心难过,没曾想到,都五六年过去了,自己又何尝敢说给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幸福过。

    的确,钱真的不算什么,项瑾自己也很能赚钱,甚至以前不知道自己底细的时候,还一直都是倒贴钱给自己的,她若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以她家里跟高书记的关系,早在认识自己之前,恐怕都已经嫁给江南省委某个太子党了。

    跟着就有些自嘲的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项瑾还真没说错,自己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唉,现在看来,也许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招惹她的。

    项瑾貌似要趁这个机会,把这几年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一股脑倾吐出来似的,接下来继续哽咽着说道:“你上回在燕京出了那么大的事,可你有跟我说起过吗?我老公都失踪十多天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却还被一帮子人蒙在鼓里,你知道后来我听陈若男提到的时候,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陈扬又是汗颜不已,忙道:“小瑾,这个真不怪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再说,现在我不还好端端的嘛。”

    项瑾就哼了一声,伸手擦了擦眼泪,道:“还有,你刚才在床上那个样子对我,你根本就一点都不爱惜我,也不尊重我,我心里边都难过死了,你可倒好,一上了床就要跟我做那个都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你什么人了,你的情妇,还是那些烂大街的ji-女?哪有像你这样子的呀我刚才真就觉得自己跟那些ji-女一样,以前在龙门的时候,我都送上门了你还装模作样的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那时我都难堪死了,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是个大色狼”

    陈扬只好继续无语,看来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而项瑾倒了这大半天苦水,貌似整个人的情绪也见好了起来,眼泪算是止住了,并且也不再抗拒陈扬的亲热,任由陈扬把她抱着重新回到了床上,并且两人刚一钻进被子里,她就很主动的把已经还温热着的身子软软的偎进了陈扬怀里。貌似刚才两人间那小小的芥蒂来得突然,去得也很快。

    当然了,也许她之前那百般生气的模样本就是做样子给陈扬看的。一个能把这么大一间世界级的投行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丝毫不用陈扬操半点心的女人,无论在生活里头还是在感情上面,总是会比寻常人更加的聪明理智些的,什么时候该撒娇使小性子,什么时候又必须要如水般温柔,都是很讲究策略的。

    不过,很快项瑾就又不依不饶起来,轻掐了一把陈扬腰际的软肉,气愤不已的说道:“最可气的是,今天晚上我本来就被你这个混蛋给气坏了,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你这个大色狼的yin-威下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做啊?还有,你明明知道你刚才那样做,可你还是要故意做出那种样子来气我。是,我是心里边不舒服,可我什么时候讲过不愿意跟你那个了,你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啊”

    提起前面那档子事,项瑾就又是一阵心颤,边说边恨恨不已的张开小嘴,使劲咬了陈扬胸膛一口。

    陈扬嘶的抽口冷气,这娘们还真敢下嘴啊。就忍不住打断她道:“小瑾,好的坏的全都被你讲完了,我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嘛,再说了,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哭个不停,我要是再做那事儿,我还算是人吗?搞得我好像在强-奸你一样,有什么意思啊。”

    “你本来就是。”项瑾小声嘀咕道,跟着却又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伸手揽住陈扬脖颈,媚眼如丝的咬唇问陈扬道:“老公,那照你说,什么才叫有意思啊?是不是得像你们南扬的那个李总那样呢?”

    陈扬闻言就是尴尬不已的干咳两声,说着就把手探向项瑾挺翘饱满的臀部,抓了一把。

    项瑾轻拍掉陈扬的手,道:“你干嘛呢,不要试图回避我的问题,你老实交代,前面你们在包厢里头干什么?”

    陈扬就顾左右而言他道:“别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吧。”

    “嗯?”项瑾疑惑了一下。

    “这个啊。”陈扬挺了一下身体,嘿嘿笑道,紧了紧双臂,把怀中玉人抱得更紧了。

    “不理你。”项瑾脸一热,忙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如果不是之前的小风波的话,她心中却是千肯万肯的。

    “怎么了,说了这半天,心里的气儿还没顺啊?”陈扬边问着,两只手都不肯闲着,继续在项瑾身上孜孜不倦地探索着。

    “好困,不想动。”项瑾慵懒娇羞道。

    “那就像刚才那样,你躺着就好了,不用你动的。”陈扬咬住她耳珠子,在她耳畔打趣道。

    “不要,你每回都这样讲,可哪次最后不都让我做反正今天我不想动了,坐了一整天飞机呢。”项瑾哼哼道。

    说话间,她眉头突然一皱,“啊”的娇呼一声。

    原来竟是陈扬不知什么时候又挺了挺身子,几乎没什么阻碍,只是把项瑾两条修长圆润的长腿一份,下身往前一刺,就滑入了一片温暖泥泞的所在。

    “流-氓”项瑾下身再次失陷之后,忍不住腻声啐了陈扬一口道。

    “哦,我还以为你都准备好了呢,一点阻碍都没有哦”陈扬无辜道。

    “你就会欺负我”项瑾撅着嘴巴委屈道,眸子里却充满幸福和愉悦。

    陈扬嘿嘿一笑,便开始辛勤耕耘。

    在经历刚才半途而废的磨合后,项瑾不再苦苦压抑自己的呼吸和喘息,彻底放开了喉咙,她本是花旦出身,优质的嗓音诉说着呻吟着喘息着陶醉着,让陈扬欲罢不能,动作逐渐由温柔转为粗野,到得最后,直至最后整个豪华卧室里,就只听到她那如泣如诉却又如那天籁般的呻吟和喘息声了

    这个妖精,才真的是靡靡之音啊

    陈扬不得不佩服了一把。

第五十五章 我不允许失败

    第五十五章我不允许失败

    九月初,经过一连串锱铢必较的紧张谈判,在所有相关工作小组人员都感觉到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的时候,谈判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也正式宣告了西州微汽厂这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略并购重组圆满完成。

    南汽集团、德国大众和西州微汽厂等三个重组方,集合各方优势资源,合资成立了西州南汽大众汽车股份有限公司。

    最后,三方达成一致,西州国资委将所持有的原西州微型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国有法人股无偿划转给南汽集团,南汽集团持有75.9%股份,而西州国资委则只保留持有24.1%股份;西州微型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更名为西州南汽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称“西州南汽”)。

    随后,大众公司以现金三亿元人民币,以及旗下所拥有的著名汽车品牌奥迪的特许冠名权的无形资产,向新成立的“西州南汽”认购定向发行的股份。

    重组后,西州南汽再度更名为“西南大众”,其中,南汽集团占股50.1%,大众公司占股34%,而原西州微汽厂,也就是西州市国资委仅仅只占股15.9%。

    可以说,这是陈扬到西州就任之后的第一个大手笔,并且,这次跟南汽以及奥迪的“中中外”三方合作模式,无疑开创了汽车业界先河,他所提出来的“低成本、高价值”的运作模式更将成为全球汽车业界学习和关注的焦点。

    当然,这种“低成本、高价值”的运作模式背后,是西州微汽厂默默无私的奉献,从占股比例上来看,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而这也无疑也是陈扬的重组改制方案在市里面遭遇到诸多不理解和阻力的原因所在。但不管怎么样,随着三方达成一致,这次西州微汽厂的重组工作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九月十号,也就是教师节当天晚上七点半,西州大酒店三楼的宴会大厅里,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洋溢其中。

    新成立的三方合资公司将在这里举行隆重的签约仪式暨公司成立后的第一次新闻发布会。

    主席台上,各位市一级领导们衣着光鲜亮丽,个个都好比新郎官一样,在胸口上别着标识着重要来宾的胸花,并且脸上都挂着谦和的笑容,面对着台底下来自全国各地以及世界几大驻华通讯社的记者朋友们,摆着很官方的,尽情谋杀着记者们手中的胶片。

    嚓嚓嚓嚓嚓

    台底下的闪光灯不停闪烁着,当让领导们失望的是,虽然他们也沾了点光,但顶多也就是勉强被框进镜头里去罢了,因为几乎所有的聚焦点都集中在最中间的那个青年市长身上。

    是的,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到西州就任才仅仅不到三个月时间的陈扬才是记者们关注的中心。

    台上的陈扬脸色平和,也是一脸谦和的笑容,但若是你细心观察的话,还是会发觉到他跟其他那些市级领导们的表情略微有些不同。

    面对镜头以及各路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他没有任何感觉到困难的地方,有条不紊的回答台下记者们的提问。

    这时,台下有一位自称是《岭西日报》驻西州记者站的青年女记者就站起来提问道:“陈市长,您好,我是岭西日报驻西州分部的记者肖楠。”

    陈扬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发问。

    女记者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笔记本和记录笔,飞快的提问道:“陈市长,我,哦不,对不起,是我们日报社对这次西州微汽厂的改制重组做了一次民意调查问卷,最后,我们通过调查,手里获得了一组数据,我想在这里跟您简单汇报一下,可以吗?”

    陈扬一怔,但还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女记者忙接着往下说:“通过调查统计,我们得出了如下的一组数据,其中,认为这次重组会成功的并且坚决支持的群众只占了不到5个百分点,而觉得改不改制都差不多的占了20%,剩下有超过70%以上的普通群众,在填写我们的调查问卷时,都勾了不支持的选项,并且在收回来的两万份调查问卷中,约有3%的群众在,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次西州市政府对微汽厂实施的重组方案,有让国有资产无端流失的嫌疑,对此,我想请问陈市长您以及市政府方面,对这些群众反馈的意见是怎么看待的?”

    这个叫肖楠的小记者一口气把话说完,语速惊人的快,貌似生怕讲到一半就被拖出去轮掉了。

    而她话音一落,原本一片其乐融融相当和谐的发布会现场立时就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喧哗声。

    也难怪,关于这次的三方重组,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其实有很多,尤其是陈扬无端的把原本属于西州市国资委的那超过十亿元人民币的西州微汽厂的股份,分文不取的拱手送给了南汽集团,即使南汽集团也同属于国资委旗下的一个国有大型汽车生产企业,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毕竟西州微汽厂是经过西州市三代人共同努力奋斗了数十年,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规模的,这样平白无故的送给岭南省邻居家的业界大鳄,你哪怕是随便卖点钱意思一下,补充下市财政窘迫的境况,即便是拿去搞点扶贫也好啊。

    只是由于今天的发布会现场都已经被陈扬的人牢牢控制住了,但凡被叫到站起来提问的都是被他的过招呼的,因此才显得一派和谐。

    而台上的陈扬听这个女记者问完,顿时也是微微一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讲话还真是够直言不讳的啊,简直就是当代犀利哥,哦不,犀利妹啊还有那个什么民意调查问卷,什么东东?

    跟着,马上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往边上瞥了一眼。

    台下负责全面组织这次新闻发布会并且安排记者轮流提问的胡立楠这时候冷汗都飙了,这个叫肖楠的小女孩是他一远房表妹,刚大学毕业通过关系分配进的西州日报社,现在实习期刚过,算是西州党报的正式记者了。

    前面开会前表妹特意找到了他,希望他这个负责会场安排表哥能给自己一个发言提问的机会,说是站长发话了,要她务必要采访到第一手材料,他本意也是想帮表妹一回,谁知道表妹却是让他大大惊恐了一回,而他貌似直到现在才冷不丁想起来,听说这表妹当初在实习期就是出了点事儿才会被发配到驻西州记者站来的。

    想到老板刚才朝自己看过来的那有些诧异的眼神,他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里直恨不得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表妹拖出去给轮掉。

    的确,这次是老板到西州的第一次亲自主持的活动,他也理所应当的承担了一些后勤工作,可出了这档子事儿,自己白忙活了,要是给老板留下个办事不牢靠的印象,直接开掉自己,那自己以后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跟自己的前程比起来,表妹算个屁啊

    胡立楠不愧是在秘书科这个人事关系最复杂的科室里混过多年的老油条,很快,惊恐过后,他脸色不变的立刻朝后面市政府办公室的两个女同志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待会儿等市长把这个问题敷衍掉以后,立即采取行动,把这个该死的小表妹劝退,劝不了就拖出去轮掉。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以及大家伙长枪短炮话筒镜头的聚焦当中,陈扬只是微微沉吟一下,立刻就回答了这个小记者的提问。

    “嗯,虽然我对岭西日报社搞的这个民意调查的真实性抱有怀疑态度,但我想,我应该还是能够很明确的回答刚才这位记者朋友的问题的。”

    陈扬淡定从容的神情以及他毫不回避问题的态度立时便赢得了现场一阵自发的热烈掌声。

    他等声音稍微小点之后,才接着说道:“首先,我想说句大实话,是的,能看到有接近5个百分点的群众对政府的这个决议表示支持,我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他说到这里时,台底下立刻是齐刷刷一片愕然的目光,这个年轻的陈市长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来今天的发布会还真来对了。

    “其次是关于这次政府把微汽厂的股份无偿划转给南汽集团的问题,相信大家的疑惑和争议的焦点也主要是集中在这个问题上,甚至有不少群众还私底下送了个‘陈送光’的外号给我,呵呵,这些我都知道,也能够理解。”

    顿时,底下一片会心的笑声,但陈扬坦率风趣的话语无疑又再次赢得了这些记者们的好感。

    “嗯,怎么说呢,之前对这个问题我也一直不想讲得太多,希望用事实来说话,而不是做那些官面上的文章。但今天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就想跟大家讲几点,第一个,往大了说,我是整个西州地区下辖共五县一市的市长,而不仅仅只是东城区的区长书记,同样的,我要提振的是整个大西州地区的经济实力,而不仅仅只是考虑到一个城区或者一个企业的生存与发展。

    不怕对在座各位说句大实话,这次西州微汽厂的改制重组,别说是把股份无偿转送出去了,在我看来,即便是亏钱,我们也必须要这么做,甚至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讲,如果不立刻重组微汽厂,通过重组引入有实力有先进技术的投资方参与进来,让企业重新焕发活力,那么等待着微汽厂的,只能是关门歇业,而一旦情况恶化到了那种地步,那么我们西州就会多出将近三万个下岗工人,各位试想下看,这三万个企业员工要是都下岗的话,会影响到多少人?”

    台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声,的确,陈扬所言非虚,这三万个工人下岗就意味着三万个家庭,一个家庭最少得养活三个人,那就是近十万人了。

    陈扬只稍微停顿片刻,就继续说道:“而反过来,如果这次的重组能够获得成功,那么不仅仅是保住了这三万个家庭的安定生活,甚至会衍生到,我个人的预期是希望通过这次微汽厂改制,以点带面,能把整个从整车到零部件生产再到一些周边商业销售甚至出口外贸等等一系列的相关市场给做大起来,最终能给整个西州地区创造出二十万个长期稳定的就业岗位。”

    台下众人听闻二十万这个骇人听闻的数字,都是不由得齐齐的倒吸了一大口冷气,看向陈扬的目光都是如同看到外星人一样,但他们却惊愕的发现,这一刻他们竟然似乎好像已经接受了台上那个年轻市长抛出来的这组数字,也许,他真的能够做得到。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西州市政府还会出台一系列相关的产业扶持政策,能再把这个数字翻一倍。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每个西州人到时候都能在西州工作,而不是背景离家到发达地区打工赚钱养家,群众生活得很艰难,做为西州的”

    台下,自发的掌声如潮水般的响了起来,再次很不客气的把陈市长的讲话给打断了。

    好不容易等掌声稍微停歇下来时,陈扬刚要接着继续再发表鼓舞全市人民人心的讲话,谁知道那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再次冷不丁响了起来。

    “陈市长,可据我们之前采访三方谈判小组联合召开的通气会时,从官方发布的最新信息是,重组协议签署成功之后,咱们西州微汽厂要把最核心的业务、最优良的资产都投入到新的合资企业里,而留下来的却是急需提升竞争力的零部件、发动机企业和处于初创的专用汽车业务以及需要扶持的企业后勤服务系统。对此,您又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众人闻声目光一转,前面听陈扬讲话太入神,一时没注意到,这个提问的女记者不知何时竟然被带出了她所在的那一列采访席,旁边是两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同志,而这句话也是她被请出采访席之后,临离开最后一个座位前,突然拉住椅子扶手才得以大声问出来的。当然,也是她此刻发自内心感到郁闷的真实写照。

    只是,她过足了嘴炮的瘾,她表哥胡立楠却是差点当场被她气得吐血。

    陈扬目光一转,也看了过去,见那个女记者被客气请走了,就不动声色的皱眉瞥了胡秘书一眼。

    胡秘书跟着市长好几个月了,当然能分辨出市长大人此时眼神中的意思,心中惊惶不已,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才这一转眼间,老板的意思就改了么?

    很快,两个政府办的女同志没领会领导意图,还想往外边领人,胡秘书心有戚戚焉的叫她俩把叫肖楠的女记者给放了回去。

    陈扬打量了一眼这个屡屡捣蛋的年轻女孩,看到她认真执着甚至还冒着些许傻气的样子,陈扬心中却不由一暖。

    这个女孩子的相貌身材各方面都还算不错,但总的来讲,比起陈扬家里的那几个美女还是要有不少差距。

    是的,他只是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两年前的方晴,他记得那个时候方晴也是这么经常给自己添乱捣蛋的。

    虽然这个女孩子的相貌只是一般般,比之国色天香的方晴不知差了多少,但他还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他自己的潜意识里头也不知道,那个以前成天给他添乱现在却绞尽脑汁躲着自己的方晴,那抹清淡如菊的倩影,早已经深深的在他心里面留下了印记。

    呵呵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心里忍不住漾起一丝暖意。

    也就是刚才那一霎那,心底里头的一抹柔情涌动,他才会改变初衷,让这个女孩子留了下来,不然以他的脾气性格,这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杂鱼统统都得踩到死透为止,怜香惜玉从来就不是他陈某人的习惯。

    “这位同志,你是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么?”

    在众人都等着听陈扬发表演讲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问话,给了恶意揣摩上意的一众下属们丰富的联想空间。

    女记者也是一愣,但还是讶异不已的点点头:“是的,陈市长您可真神啊。”

    “呵呵,那倒没有,只是看到你这么敬业执着,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以前在新闻界的一个朋友,对了,她也是从你们学校毕业的,你的性格跟她有点像,她以前也总是喜欢提些刁钻的问题让我来回答的。”

    陈扬莞尔一笑,随口岔开话题,脸上的笑容有种看似有些无奈,但实际上却是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笑容,令得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女孩子毕竟年轻,被大领导夸了两句就忍不住有些脸红,低下头不安的不敢再问。

    陈扬却是收放自如,他的效果也达到了,相信明天这则在新闻发布会发生的小小插曲会出现在一些风格比较开放的报刊上的,那样,方晴看到了说不定,

    可随即又想到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屡屡跟自己玩失踪,他刚刚涌起的柔情就有些淡了下去。

    事实上他近段时间一直安排在华海工作的学生去调查方晴的具体下落,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得到的消息却总是说方晴的大假还没休完,总之是芳踪杳杳,不知去向了。

    而他的那个学生本来是市委组织部的小干部,但因为天天去宣传部转转,一来二去就混成熟人了,据说最近还在新闻科找了个女朋友,倒真是意外之喜了。除除非是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不然想找到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轻吸了口气,陈扬把思路转回到了现场。

    “好吧,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必须时刻都有“不求所有,但求所在”的发展紧迫感和责任感,以及“宝贝奉献出去,困难包袱全部留下”的无私精神,不能让任何包袱拖改制后新集团的后腿,也许这样会让那些附属相关企业陷入困境,但我坚信,只有这个新集团能迅速发展起来,将来这些在一个产业链条上的相关企业才会有新的活力,我也绝不允许任何拖住重组后的新集团的飞速发展,时间很紧迫,只有轻装上阵,才会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陈扬一口气把原因跟大家做了番,而他的目光自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了。

    “陈市长,您现在只是提到成功以后您所勾画出来的一些蓝图,可万一失败了或者不是很成功呢?您考虑到这个后果了吗?那样还不是会有大量的工人下岗?也许甚至比现在更多呢?”

    小肖记者再次傻不愣登的问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冷汗狂飙的问题。这里不得不赞一句她神经够大条的,而她表哥已经吐血了,在旁边两个政府办女干事的搀扶下,黯然退场。

    幸好陈扬有容人之量,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目光环视一眼全场,很诚恳的说道:“这位记者同志的问题很好,最后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各位记者朋友们,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失败,不是我承受不了失败,而是我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我肩上挑着的是西州一百多万群众的殷切希望。我也不会拿人民群众对我们领导干部的希望来开玩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所讲的一切,并且,很快,也许就在这一两年里。”

    这个打上了浓浓的陈扬个人风格印记的发布会终于结束了,但陈扬无疑获得了众新闻媒体的交口称赞,在见多了连他们自己都能倒背如流的官样文章后,这个年轻的陈市长无疑是官场里突然刮起的一缕凉爽的清风,让人炎炎夏日里精神为之一振。

    即便他同样也是在空口讲白话,但不得不说,他那始终淡定从容的表情,尤其是那坚毅的目光,自信坦陈的态度,让人相信,他真的能够做得到。

    他留给现场众人的,只能是一个异常高大并且无法逾越的背影。

    并且相信各报社电视台记者回去后,哪怕是对这个问题仍然有所质疑,但手里头的笔想必也是会不自觉的倾向陈扬,倾向西州了。

    这恐怕就是他总是能用这种鲜明的个人魅力影响、团结到一大部分群众的原因了,但也同样是因为他的这种极其有棱角并且十分激进的执政思路和风格,把另外一小撮人给深深伤害到了。

第五十六章 钓鱼

    第五十六章钓鱼

    最终,在一片耀眼的闪光灯照射下,陈扬代表西州市政府,跟南汽董事长田玉天以及奥迪中国区总裁施罗德,三个人一块在合同文件上签了字。

    场面搞得很热烈隆重,尽管有一定作秀炒作的意思,但不得不说,这次三方联合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很成功。等这些来自全国各地近百家新闻单位的媒体朋友回去后,哪怕就只是写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新闻报道,就已经不知道值回多少钞票了。

    然而,现场的热闹气氛却让人几乎已经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发布会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韩海天的影子。

    虽然这次西州微汽厂改制是由政府这边全权负责并具体操作的,跟党委那边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但韩海天做为一把手,西州这个最大的也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型国企改制,他不来走个过场意思一下怎么都说不过去。

    只不过,韩海天别说亲自来撑场面了,他甚至在大前天就已经动身去了春城,参加省委宣传部召开的一个会议。尽管这个会议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去跑一趟的,但他还是早早的就动了身。或许,他似乎是想用这种举动来告诉所有人,他虽然对政府方面的重组方案作出了妥协,但并不意味着他就真正的表示支持了。

    而在暂时还持有怀疑态度的情况下,先尽可能撇清楚关系,无疑是非常明智的,也是每个官场老狐狸经常会做的功课罢了,很稀松平常。而且即便等以后这个方案获得了成功,他做为西州的一把手,还是功不可没的,毕竟他在常委扩大会上也是点了头的嘛.

    春城,大青山,“名爵”休闲度假山庄。

    后山的山脚底下,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天然小湖泊,僻静雅致,风景宜人。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周边环境黑漆漆的,湖面上也是波澜不惊,只有时不时的刮起来的阵阵夏夜里的冷风,才会把这一池清水轻轻吹皱。

    湖岸边上,一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歪脖子树下,一个穿着很休闲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岸边的一张小马扎上,神情专注的密切注意着湖面的状况,手里夹着的香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却不自觉。

    是的,这个在深夜里头还有闲情雅致在湖边钓鱼的中年男人就是西州市委书记韩海天。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喜欢在深夜里头钓鱼。并且不喜欢去那种随便扔,然后待上半把个钟头就能满载而归的水库去钓鱼。

    或许,他只是喜欢这里的宁静安逸,而不是特别在意那种“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鱼给钓上来了”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哗啦

    这时,一声轻微的水声响起,湖面突然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浮标也轻轻抖动了一下,韩海天心头一喜,好像鱼儿上钩了,下意识便把香烟扔掉,然后紧了紧手里的甩杆。

    果然,紧接着那竖直漂浮在湖面上的浮标就猛然间往下一沉

    “嘀嘀嘀”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略显急促的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很快,湖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那原本已经一跳一跳的往水里头沉下去的浮标也是再次静静的随波逐流的漂浮在湖面上。

    韩海天手中的甩杆也随之失去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牵引力,重新变得轻飘飘的了。

    他不得不苦笑了一声,把甩杆重新搁在了边上的小石架上面,然后才把仍旧铃声大作着的手机拿到了手中,摁下了接通键。

    “书记,这边的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从现场反应的情况看,这次政府那边搞的发布会还是挺成功的,哦,对了,书记,原先南汽那边说是只过来个副总的,但今晚上不知道谁去做的工作,还在国资委开会的田董事长这次却亲自从燕京赶来了,看来南汽那边对这次跟咱们的合作很重视啊。而且前面听陈市长在发布会现场的讲话,他的决心下得很大,我倒是也开始觉得微汽厂这次的改制,说不定还真能弄出点名堂来。”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嗯,我知道了。”

    韩海天脸色自若,声音平和,丝毫看不出来有半点被人无端惊扰到的恼火,并且只是简单讲了几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整个过程中,也仅仅是在对方提到南汽集团的田董事长也亲自到现场参加了签约仪式的时候,他古井不波的眼神中才略微显现出了一丝讶异之色。

    把电话重新放回包里,他才又点起根烟,默默的思考起来。

    无疑,这种进退都在鼓掌之中随意玩弄的感觉,也不一定总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的。

    这个陈市长,看来果真不像是档案里写的那样,只是尊小庙里的泥菩萨啊

    他摇摇头,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喷了出来,回头再次查探陈扬背景的想法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惜的是,很快就有一阵从西面小路方向传来的凌乱脚步声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很不喜欢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搅到他。

    转头一看,从那边正走过来的是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是个长相俊朗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不到四十,稳步走在前面,而两个女孩子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

    两个女孩子长得都很漂亮,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高挑,穿着很清凉的超短裙配粉色紧身衬衫,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瞧来让人眼晕,脸上都化有妆,但不算很浓,眼睛大大的,看上去还很有点卡哇伊的意思,更绝的是,这两个女孩子居然还是一对双胞胎。

    但遗憾的是,韩海天貌似对这一对双胞胎小美女丝毫不感冒,这时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

    而那在前面领路的中年老帅哥却恍若未觉,大喇喇的走到韩海天身侧,很亲热的问了声好:“呵呵,书记,怎么样,这里还行吧?”

    听他语气,貌似跟韩海天很熟络。

    跟着未等韩海天回话,他就转头朝后面哼了两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韩书记问个好。”

    姐妹俩马上就都娇滴滴的喊了声:“韩书记,您好。”

    韩海天却似乎对女孩子免疫,板着脸嗯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向那中年帅哥,声音低沉道:“小吴,都说了我想清静一会儿,你还过来干什么?”

    “书记,这不是怕您一个人在这里钓鱼会觉得无聊么,就想着给您找两个女孩子聊聊天解解闷罢了,您可千万别误会。”

    小吴呵呵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料韩海天还是脸色不改,沉声道:“好了,我不需要这些,你带她们回去吧。”

    小吴怔了一下,刚想再说些什么,韩海天就皱眉冷哼了一声,他只好撇撇嘴,破有些无奈的说道:“那行,书记您跟这儿多玩会儿,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

    说完倒也爽快,转身就对双胞胎姐妹道:“好了,先回吧。”

    “小吴,最近市里搞严打,要下大力气肃清有组织犯罪活动,你千万别在这时候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说着就又冷哼一声,“你别真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小侄子在市里骄横得很,还大张旗鼓的开了间涉黄酒吧,我跟你提个醒,若他也沾上这些,别怪我跟你不讲情面了。”

    吴总闻言脸色就是一变,眼神中闪出一丝不爽,但还是赔笑道:“呵呵,书记,您这话就见外了不是,这么多年了,我哪回让您难做啊,得,回头我就让那小兔崽子把酒吧的生意结了,跟那些人撇清楚关系。”

    很快,他便领着双胞胎姐妹离开了,刚走到一辆停在山路旁的奔驰附近,立刻就有个穿黑色职业套裙的漂亮女人迎了上来,恭敬的喊了声:“吴总。”

    说着便拉开了大奔的后座车门,同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跟在吴总身后的那对双胞胎姐妹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吴总“嗯”了一声,飞快进到车里。

    然后,在徐徐上升的后车窗紧闭上之前,他才略微有些疲惫的往后一倒:“好了,你们俩先回会所去吧。”

    姐妹俩如蒙大赦,赶紧走到后面,一块进了停在后面的那辆奥迪A4车里。

    奔驰缓缓启动时,吴总突然间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一脸紧张陪坐在后面的女人,淡淡道:“小倩,改天你去约时间跟韩海天吃个饭,然后该怎么做,你自己斟酌,看着办就好了,总之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最近这老家伙有点跟我撇清楚关系的意思。这帮当官的,真是够虚伪的,肚子里花花肠子数之不尽,还整日价的跟我摆着张臭脸,若不是见”

    “好的,吴总,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倩的女人应道,心里头却着实有点叫苦不迭,做为大开发集团的董秘,她当然跟市委书记有过接触,虽然不多,但她知道韩海天也跟正常男人一样,对自己与生俱来的漂亮脸蛋和身材并不抵触,甚至某个刹那对方眼睛里闪过的那赤-裸-裸的欲-望,也被她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是以她对前面那两个双胞胎姐妹被轰出来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只是,现在听吴总的口气,貌似他打算抛自己这张王牌去把韩书记给套牢住了。

    她很清楚,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自己是个漂亮女人,还是高级白领阶层,在社会上有钱有地位,但在那些真正的有钱人眼里,美女还真算不上是什么稀有动物,也就跟电线杆上停的一溜野麻雀差不多。再说了,这年头化个妆,稍微整饬得用心点,丑女也能赛貂蝉的。

    而在吴总手底下,一个没用的人,下场总是会很凄惨的。

    因此,要想继续留在吴总身边,就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有用一些,即便是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吴总对她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认可的,没有过多废话,只是点头轻嗯了一声,就再次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而小倩想了想,却又试探着小声道:“吴总,上回您让我查的那个凯悦酒业连锁的老板纪仙儿,最近收到江南省传回来的消息了。”

    吴总哦了一声,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倏地闪过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炙热,一副迫切想知道下文的表情。对于平日里喜怒,这种表情可不多见。

    “嗯,她还是单身的,年龄不太清楚,但我估计应该是在25岁到28岁之间,从她的这些履历上看,跟我们原先在报刊杂志上找到的资料完全不一致,据我猜测,她应该在东山的时候就做了陈扬的地下情人了。”

    这些都跟之前他们从各种官方资料里头调查到的关于纪仙儿的资料大相径庭,其实这也正常,陈扬比较喜欢干些帮别人抹掉人生污点的,而曾经多次在警局里挂上号的纪仙儿当然也属于此列。基本上除了名字没改动,其他的都改得面目全非,光是出生地在燕京,你就可以想象得到有多夸张了。

    而吴总听着小倩的工作汇报,眼神里的欲-望变得收敛浓烈,同时,还多出了一分残忍的冷酷。

    西州。

    西江的主河道上,一轮弯月高挂在天上,所发出来的皎洁月光如水银泻地般的缓缓洒落在清冷的河面上,在水面中倒映出出一圈圈漂亮的银色水波纹。

    从天上俯视下来,百里西江像条蜿蜒的巨龙,把西州的几个城区包围了起来,从风水学说上看,这里的风水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此刻西江的河面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艘关上了引擎的小船在漫无目的漂着,四周也是寂静得吓人。

    哗啦

    这时,水面上突然间溅起一蓬漂亮的银色水花。

    紧接着便看到一条约有两个巴掌大的肥胖鲫鱼被一条肉眼看不到,甩到半空当中,到达最高点之后,才开始以自由落体运动掉向了小船的外舱里。

    “呵呵,瞧,我说的吧,咱们这回肯定能钓上一条大鱼了”

    一个女人雀跃不已的拍手欢呼着,她的声音曼妙无匹,仿佛一下子就能让原本显得冰冷刺骨的江面显得有了几分暖意。

    啪嗒

    一声清脆结实的声音响起,那条倒霉的肥鲫重重的摔到了船舱里,挣扎了两下后,还是昏死了过去。

    一个很是有些无奈的声音自小船里响了起来,“我真是闹不明白,这大半夜的弄这个有意思吗?”跟着又说,“好了,鱼钓到了,咱们也该是时候返航回去休息了吧?”

    “那可不行。”

    女人斩钉截铁道,“这样好了,你要是真觉得困了就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亲自动手做条烤鱼给你尝尝,你要乖乖等着我哦。”

    女人说完,转过头对那个表示无奈的年轻男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喜滋滋的把那尾肥鱼拾起来,哼着轻快的小调儿,进到了船舱里面

第五十七章 逛街轶事

    第五十七章逛街轶事

    是的,此刻在游艇上的正是刚从发布会现场出来没多久的陈扬和项瑾二人。

    游艇是纽葫芦上次来的时候专程从海南那边的一个私人游艇俱乐部开过来的,《回清》剧组的外景戏杀青后,却没有让人再把船开回俱乐部租用的码头,而是从南港海边开回内河,暂时停泊在了西州造船厂的人工码头。

    也不知道项瑾从哪里得知纽葫芦有一艘游艇就停在西江边上,这不,陈扬刚在西州大酒店开完新闻发布会,就被她硬拉着,说是要去西江玩玩。当然了,这本来就是陈扬早答应过她的。

    这半个多月以来,项瑾虽说一直待在西州,但陈扬为了西州微汽厂重组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到了九点左右才能回到家里,算起来也没什么时间陪项瑾。

    而项瑾平日里除了在家里打打电话之外,什么正事儿也不干,这样倒是有大把时间做做美容护肤和练练瑜伽什么的,再有就是每天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做上一顿可口的晚餐,等陈扬下班回来后一块吃。

    项瑾若是不吵不闹的话,着实是个出得厅堂进的厨房上得大床的奇女子一枚,因此这段时间有项瑾的精心照料,陈扬除了工作忙点,小日子过得倒是挺爽的,他也总算是享受到了娇妻美妾陪伴身边的帝王待遇。

    此刻,江面上风评浪静,船舱里却,项瑾已经把鱼弄干净了,架在一个小炭炉上精心烘烤着,炉子里的炭火很旺,才一小会儿,船舱里就满是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儿了。

    回头看了一眼舱外,陈扬貌似仍然老老实实的在钓鱼,她忍不住嗤的偷笑一声。

    她让陈扬陪她来西江钓鱼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可从来没想到过这年月像西江这样的内河里还能钓得上鱼的。也就是她看到陈扬这段时间忙坏了,心疼得很,才想着陪陈扬出来散散心。

    之前三方谈判一直都很紧张,她也就没敢说让陈扬休息的事儿,现在重组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她就赶紧把陈扬硬拉出来了。工作是很重要,但也不能因为工作把身体给弄垮了不是。

    这时,她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朝舱外喊了一声:“老公,鱼已经快烤好了,你别在外头瞎忙活了,快回舱里来吧。”

    可她喊完后,隔了老半天也没见陈扬应声,她顿时就有些奇怪,忙把夹鱼的钢架搁下,重新出到了舱外。

    到了外面的甲板,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陈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而原本在他手中的鱼竿也早不知道掉到河里哪去了。

    看着一脸疲惫睡得很沉的陈扬,她忍不住就有些心疼,默默的蹲下身子,伸出手,在陈扬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心里却不由又有些自责,早知道他真这么困,就不该叫他陪自己来江边玩的。

    刚要开口叫陈扬回舱里去睡,听着均匀轻淡的呼吸声,话到嘴边,她还是又忍住了。

    回到一层船舱里面,取了一床薄毯出来,然后又轻手轻脚的把躺椅放平下来,帮陈扬把毯子盖在了身上。

    又怔怔的蹲在陈扬身边良久,她才幽幽轻叹一声重新站起了身,转回头,去到舱里把那条已经烤了八成熟的鲫鱼包好,放到了保鲜柜里。

    陈扬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夏天天亮得很早,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也是被光线刺了下眼睛,才醒过来的。

    睡了一整晚的躺椅,他浑身上下都有点不舒服,睁开眼睛,想活动下胳膊,却才发现右手整个的都被压住了。

    低头一看,项瑾像只小猫一样的蜷缩在他怀里,脸上神色恬静舒适,看起来是睡得很甜的样子。

    他不由苦笑,昨晚上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看来这人啊,必须随时都得绷紧根弦才行。

    边说着,他被项瑾用身体压着的那只右手习惯性的从项瑾的睡衣领口缝儿里伸了进去,老实不客气的把玩起了项瑾胸前滑腻的高耸。

    “哎呀,老公,你别弄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这时,怀中立刻就传来了项瑾慵懒的嘟哝声,一边呢喃的说着些她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一边却又往陈扬怀里挤了挤,两只手绵软无力的做着些欲拒还迎的动作。

    陈扬失笑一声:“你也不看看都几点钟了,还睡?”边说边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项瑾这才不得不把眼睛睁开,懒洋洋的从陈扬怀里探出半颗脑袋,立时就感觉到眼前一阵强光晃得眼睛生疼,她这才惊醒过来,忙不迭把陈扬在她胸前使坏的大手拿开,然后飞快的坐了起来,脱口而出道:“呀,老公,几点钟了?你也是的,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啊?对了,你今天还有会议要开吗?待会儿还来得及吃早餐么?”

    她这番话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说完就不由有点脸红,她平时的作息习惯都是很有规律的,也就是这段时间被陈扬给祸害的,每天晚上被折腾得够呛,把生物钟都给弄乱套了。

    陈扬就呵呵一笑道:“今天周末,我也不用加班,用不着你瞎忙活吃的。再说了,这些天我要是靠你提醒,我还不得天天迟到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项瑾咬住嘴巴,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哼,大-流-氓”

    其实她这时也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了,昨天陈扬已经说过,忙完了改制谈判的事,他可以休两天假。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跑这西江来玩儿了。

    陈扬却是直接当没听见,道:“好了,快起来吧,一会儿咱们得回去了,不然过了八点,人多起来,咱们在这里可就成了供人参观的展览品了。”

    项瑾当然也知道大白天的可不比晚上,当即“哦”的应了一声,赶紧起身下了床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陈扬都在陪着项瑾逛街,对此,他很有些无奈,但他真的不想再扫项瑾的兴,毕竟项瑾来了这小半个月了,自己整天忙着上班,也没怎么陪她,现在难道有个双休不用加班,就好好陪陪她吧。

    其实项瑾也不是真要去商场买东西,只不过是喜欢跟陈扬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的感觉罢了。陈扬虽然身份特殊,但现在在西州还真没几个人能认出他的,加上两人都戴着银色太阳镜,让两人看上去更像一对普通的城市青年男女,漫步在西州街头。

    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学院路附近。虽说这条路叫学院路,但其实也没有几所像样的大学,周边是几所专科或者高职院校,另外倒是中专、技校、职高等等学校比较多。

    不过此时已经是新世纪了,学院路这条街上跟陈扬后世所熟悉的一些大学城也没什么两样,沿街的铺面多是一些无证照的黑网吧,租书店等等的,另外则就是一些小吃摊了。

    而由于今天是周末,学生不用上课,街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学生,看着这些青春稚嫩的面孔,陈扬就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自己重生回来也已经快有十年了,青春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悄悄流逝掉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做出点成绩出来,那自己可真是冤枉重生这么一回了。

    项瑾见陈扬脸色有些异样,就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陈扬笑着摇摇头,把那些淡淡的忧伤给抛诸脑后,然后拉起了项瑾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规模还算比较大的文化网吧:“要不咱去网吧里坐坐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玩扫雷的吗?还专门买了一台老掉牙的机器躲在办公室里头玩。让我也看看你现在水平长进了没有。”

    项瑾闻言俏脸就是一热,低下头脸红耳赤道:“你少胡说,人家哪有啊。”

    其实这事还真有,还在两人还在龙门县的时候,项瑾就赶时髦买了台486,她也不怎么会玩游戏,就只是玩玩扫雷弹珠之类的游戏打发下时间。不过她的水平可让人不敢恭维,偏偏又喜欢跟陈扬比谁用的时间短,结果经常被陈扬虐得连路都找不见,恨得她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可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真亏难陈扬还记得住,不过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心里又不觉有些甜蜜,现在虽然没能跟陈扬结婚,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跟陈扬走在一起了,也没了那份纠结的心情,想想凡事还是得往前看,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是怕又被陈扬虐,项瑾死活不肯去网吧里坐坐,陈扬无奈,便只好做罢,可两人刚经过那家“语过添情”网吧时,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咣啷咣啷吵哄哄的声音,貌似有人在里面掀桌子打架。

    陈扬一下愣住,就拉着项瑾停住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时间,就见里面冲出来了十好几个年轻人,嘴里面脏话连篇,喊打喊杀的,手里各自都抄着家伙,其中有几个甚至还拎着明晃晃的自制砍刀,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青春古惑仔模样。

    项瑾吓了一跳,忙躲在陈扬身后,轻扯下陈扬的衣袖,低声道:“陈扬,咱们还是快走吧,一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就行了。”

    倒不是她怕事,而是她跟陈扬出来逛街,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的身份特殊,还是很容易会被有心人利用到的。

    陈扬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转头对她小声道:“小瑾,你去打电话报警,我在这里看看情况。”说完,就跟着被这帮小年轻哄散的路人,也在旁边好整以暇的驻足围观了起来。

    虽然场面乱作一团,但乍一看之下,他还是能约摸分出来是两帮学生在对峙着。

    其中一帮穿深蓝色校服的学生明显比较弱势,手里抄着的不是椅子就是鼠标键盘之类的临时装备,而且还被另外那帮的十好几个小年轻围在了中间。估计他们是在网吧里头玩儿被人给堵了。

    两伙人虽然看上去都是学生,但想必也肯定都是些提前出来混社会的渣子学生。

    西州民风彪悍,而且社会治安环境不怎么好,像这种当街打架斗殴的事情不算少见,也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了。因此,这时候虽然场子里那两帮年轻人喊打喊杀的,但围观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多,很快,还没过两分钟,围观的群众,大多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就已经把这整条街都给堵得水泄不通了。

    其实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都知道,人越多,架就越是打不起来。

    而且,这种场合下的打架斗殴无非就为了两个原因,钱或者女人。

    果然,把人堵住之后,人多势众的那方就不急着动手了,并且很快就听场子里头有人大声的咋呼起来。

    “麻痹的,光子你个也不打听下看看,西大的是谁的女人,是你-妈-逼能动的吗?”

    大喇喇讲话的是人多的那帮人中一个穿白t恤戴金链的年轻人,留一头浩南哥发型,一条水磨牛仔裤,很酷很有型,旁边不少围观女生都眼冒金星的看向他,估计这家伙在学校里应该很有点名声。

    而被浩南哥用手指着脑门的光子也是毫不示弱,拧着脸冷哼道:“,赖毛,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老子让你quan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都什么时候了,这叫光子的小年轻还不忘在众人面前装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

    果然,接下来那白t恤青年冷笑几声,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啪

    那光子被扇得当场嘴角开裂,鲜血立刻就从他嘴角处溢了出来,形貌甚是可怖。

    “操-你-妈-的”

    他大骂一声,冲上去就要反击,可白t恤一记窝心脚就踹了过去,蓬一声闷响,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奈何他手底下兄弟太少,加他一块才四个人,并且都被对方用自制的开山砍刀挟持住,这记巴掌他算是白挨了。

    紧接着,现场骂声再起,不过就是打口水仗罢了。

    陈扬暗自摇头不已,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头问项瑾报110没有,项瑾说报了,他就想走人了。

    可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宝马车缓缓开了过来,人群中自动散开一条路,把车子放到了场子里头。

    陈扬也不得不再次留了下来,因为这车他挺眼熟的,他在西州没待多久,可好像见过好几回这破车了,总之这宝马一来,准没什么好事

第五十八章 宝马车事件

    第五十八章宝马车事件

    很快,车门“嘭”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白衬衫灰色休闲长裤的白脸青年很有派头的下了车,脚下一双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几乎能当镜子来照了。

    而他刚一下车,前面还喊打喊杀的那个戴金项链叫赖毛的学生就立刻变了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很狗腿的三两步跑过去,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道:“华哥,您怎么来了?”

    华哥摆摆手,摸出盒中华,赖毛立刻帮忙点火递上,他撮了口烟,才懒洋洋说道:“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呢?,没见着把大马路都堵死了,操,比老子还牛了是不?怎么着,闲的蛋疼跑这来堵人呐?”边说边夹着香烟往仍然怒目对峙着的两帮年轻人指指点点了一下。

    赖毛忙低头说:“哟,华哥您别介意,很快就散了的,要是您急着去西大,我就先叫几个兄弟给您开路成不?”

    华哥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弹弹烟灰,刚要重新回到车里,可这时目光不经意的瞥见了前面那被赖毛扇了耳光的光子,不由顿住脚步,皱了皱眉,奇怪道:“哟,你不是财政局老朱家的二小子吗?”

    光子捂住脸,虽然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着怒意写在脸上,但他也认出来了,这位华哥可是西州纨绔圈子里头出了名的狠人,他和赖毛这些西州小太子党圈子里几乎没人不认识这位大开发的小太子爷的,自己等人还在圈子里瞎胡闹,人家现在可已经跟他那位了不起的二叔做起大买卖来了,没瞧见吗,人开的车都是宝马。

    因此,听到华哥问起,他不敢有所怠慢,也很狗腿的忙把怒意收起来,远远的朝华哥挤出笑道:“少华哥,您好,我爸就是财政局的朱富强。”

    华哥撇撇嘴,呵呵笑了两声,算是应过。然后才转头看看那一脸掐媚的赖毛同学,随口说道:“好了,赖毛,这小朱我朋友,没点屁大的意思,都是一个圈子里头混的,有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嘛,你们就都听我一句,待会儿有什么事坐下来谈清楚,别继续在这里闹了啊。多大的人啦,还喊打喊杀的,一点劲儿也没有,就这么散了吧。”

    赖毛和朱光两帮在校生顿时纷纷面现尴尬之色,但还是只能点头应和下来。

    于是乎,华哥以一副江湖老大指点江山的做派,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就把这起冲突消解于无形。刚才还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两帮人一下子就都软了下来,纷纷接过了华哥随手甩过来的烟盒,刀枪入库握手言和了。

    虽说这种架本来就打不起来,但围观众人仍然觉得扫兴,纷纷该回网吧的回网吧,该走的走去,只有少部分原先远远躲在后面观望的女生这时才敢冒头出来,把刚才看向赖毛的小星星都自发的转移到了华哥身上。

    “哇,这帅哥好帅哦。”

    女生们发自内心的欢呼起来,即便看上去这华哥绝不是什么好鸟,但每个女生都会经过这么一段青春叛逆期,总是幻想着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威风八面,以至于学校里头越是坏到渣的男生越是能勾到马子,而老实人往往都没什么搞头。在大学时期不显山不露水的宅男们基本上不可能会获得女生青睐。

    这让人很无语,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当然了,像陈扬这种闲得无聊跑到燕大图书馆借个书就能碰到燕大校花,并且被校花反追了好几年的情况纯属个例,不具有普遍性,这里不做讨论。而且人家校花绝望之下,现在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而华哥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崇拜的目光,他也往周遭看了看,可很快就颇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无他,这附近的女生质素太差了,一个个的都是歪瓜裂枣。

    在一帮小弟的簇拥之下,他刚想要回宝马车时,不想这时目光从左边掠过时,突然间就被卡壳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猛的把已经转过去的头硬生生的给扳了九十度回来。

    朝那位穿浅绿色碎花连衣裙的墨镜女郎所在的方向定睛一瞅,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操,怎的咱西州还有这等级数的美女,老子竟然不知道?啧啧,瞧这妞的身材,怕是二叔那些个小蜜也比不了吧?

    按他对女人的划分标准,60分属于那种实在无聊也能上床玩玩的,前提是必须是处女,70分的话就属于能一块吃个法式大餐然后再送送玫瑰花啥的,至于80分以上的,那就绝对是需要用心呵护的水灵白菜了,而他在花丛中打滚多年,也就只见到过寥寥几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而眼前这个美女起码能打90分,若是摘掉墨镜也如他yy中的那样,恐怕打95分也不过分。

    而且这90分美女旁边的那个男人看那样子就很挫,墨镜搭配顶太阳帽,什么玩意儿,土不土啊?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

    靠,别的地方不敢说,至少在这西州的地界里面,这美女既然被哥看上了,想跑是跑不掉的了。

    一时间,他心花怒放起来,直接就把人美女旁边的男人全都选择性无视掉了。不过这也难怪,在华哥眼里,放眼整个西州,还真没他泡不到的妞。他牙口好,从萝莉到已婚少-妇,只要在标准以上,他从来就是有杀错没放过的,更别提这么个难得一见的时尚女郎了。

    可惜的是,那位美女却对他直勾勾的目光毫不知情,只是一直微低着头,紧挽着旁边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男青年的胳膊,似乎是想赶紧离开。

    “哎,赖毛,先别急着走,你帮我瞅瞅那边那妞儿,是你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

    华哥不自觉的问了一句边上的狗腿,边说边指了指对面方向。

    赖毛就顺着看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妈-的,刚才尽顾着打架了,什么时候边上多了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都不知道,当真是失策啊。

    虽然他也是西大大四的学生,但平时几乎就没怎么去上过课,更别说知道老师长什么模样了,就赶紧回话道:“华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瞧着像。”

    华哥“哦”了一声,使了个眼色道:“走,咱过去打个招呼。”

    “好嘞。”

    赖毛咧嘴一笑,立刻领着几个小弟朝那边走了过去。这活儿他没少干,有时候华哥玩腻了的马子,他也能尝尝鲜儿,而像这种级数的马子,别说上床真枪实弹的弄上一回了,那怕只是能过过干瘾,就算短命十年都愿意啊。

    可惜的是,他们几个人还没能按部就班的上去搭讪,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重物砸了的声音。

    众人尖叫起来的同时,纷纷循声看了过去。

    华哥也是赶紧回头一看,靠,不是好像,根本就是,而且还是他那辆挂着市委小车队车牌的白色宝马,貌似眨眼间就被人用块板砖把车头的挡风玻璃都给敲碎掉了,车盖,地上到处都是溅飞开来的碎玻璃渣。

    “妈-的,是谁干的?”

    华哥回过神之后,第一时间就火冒三丈的飙了句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话来。

    这时候别说肇事者了,他那辆宝马车边上就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了,其余,好像那块帮他爱车毁容的板砖是从天而降似的。

    就在华哥左盼右顾却没发现凶徒时,不知是边上哪个小弟眼尖,突然指向东北方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兴奋不已的大声咋呼了起来:“华哥,赖哥,你们快瞧,在那儿,就是那小子干的”

    众小弟刷的看过去,果然见到有个穿白色t恤衫灰色大短裤的瘦削少年正往人堆里头拼了命的挤进去,一看样子就知道前面那惊天壮举十有是他干的。

    “麻痹的,还敢跑”

    华哥恨得牙痒痒的,大手一挥,“草,把那小王八蛋给老子抓过来。”

    他声音还没落下,一大帮小弟就已经冲了过去。

    原本围做一团看热闹的老实学生们看到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提着刀子就冲了过来,顿时都吓坏了,鸡飞狗跳的躲闪开来。

    而这人堆一散开,那个白t恤少年顿时就无处遁形了,加上他人小体弱,三两下就眼见着要被狂撵上来的赖毛等二流子大学生给抓到了。

    终于,在追出去三十多米的时候,肇事少年被一个在老大面前立功心切的粗壮小弟一个鱼跃俯冲给撞倒了。

    嘭

    闷响过后,他重重摔在了硬邦邦的水泥地板上面,顾不上呼疼,他爬起来就又要逃,可这时候赖毛等人也堪堪赶到,三两下就如拎小鸡一样的把他给拎了回来。

    蓬

    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少年被踹了一脚,直接跪倒在了华哥跟前。

    华哥脸色一片铁青,冲上去揪住少年领口,猛的一把就把少年拎到直接眼前,然后二话不说,扬手就要先赏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再说。

    旁边围观的人虽然很多,但都是些学生,哪有谁敢说废话啊。只是一个个的看着,有些知道赖毛哥毒辣手段的低年级学生们,更是暗自为那少年捏把汗。

    就在众人都明哲保身的当口,一个冰冷不夹带任何一丁点感情的声音在场子里响了起来。

    “住手”

    看来在这个正义感缺失的年代,总还是会有那么极少数个别的人会始终坚持“正义”这两个字的。

    众人循声看去,却都是有些震惊加无奈。

    原来,刚才这个让人乍一听之下,为之猛然一颤的冰冷声音竟似乎是从一个戴墨镜配草帽的土老帽嘴里发出来的

    ps:

    首先要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段时间俺脖子有些问题,导致更新很成问题,希望大家海涵一下。不过这两天好了点,而且这个礼拜编辑大大给了俺一个大推荐,俺从今天起三更保底,至少持续一周,尽量会争取到月末,毕竟之前欠了大家不少章节,这个月应该能全还上吧。

    最后,可怜我那500块的全勤奖,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第五十九章 猪头

    第五十九章猪头

    是不是土老帽没有人知道,但眼尖的人其实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陈扬这一身价值不菲的,就比如说他现在穿在身上那件爱马仕英国式男士衬衫,预制的话,光是起价就是295美元,而陈扬身上这款是项瑾年前去巴黎洽谈业务时,特意到厂家订购的。

    而爱马仕做为全球最大奢侈用品生产商,尽管其的预制衬衫在其全球众多商店中都能买到,但只有亲身造访位于巴黎的店铺,才能真正领略爱马仕定制衬衫的神奇和优雅。

    而陈扬身上这件衬衫好像跟潮流很不搭界,而且因为是名师精心设计并甄选的最上乘的面料,后分式抵肩和双褶袖筒,外观高雅是高雅了,但颜色有些深,不是行内专业人士根本瞧不成门道。因此,别看他的衬衫貌不惊人,但其实单件售价就超过3000美元,而且外头还没得卖的。

    当然,陈扬也就是知道是爱马仕的牌子货,至于有多贵多好,他也搞不清楚,自然是远比不上潜心研究奢侈品的项瑾了。而且他现在衣服多得吓人,都是项瑾闲来没事满世界帮他购买的,春夏秋冬一应俱全,基本就不用他怎么操心,只管穿就完了。当然了,价格自然都是贵得惊人。

    只是项瑾从来不怕花钱,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她男人当然得用最好的东西啦,以前还在龙门时候因为手里面没什么钱,只能买些国内名牌,像什么雅戈尔之流的,现在有钱了,当然得买最贵最好的啦,而且也只有那些名师手工订做的衬衫才能把陈扬衬得更加的帅气精神。

    不得不说,她的这种想法颇有点市井小富婆的庸俗心态。

    而这时候陈扬很煞风景的站了出来,让正怒火中烧的华哥更是颇为不耐烦,可不是吗,最他讨厌这种装逼货色了,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站出来,

    等他回头再看去时,更是恼火不已,原来不仅仅是陈扬挺身站了出来,就连刚才那个让他鸡动不已的绝世大美女也施施然走了出来。

    得,这样也好了,一会把这装逼货色踩到他爹妈都不认识,顺带着把这位大美女从牛粪中解救出来好了。都说好马配好鞍,美女嫁帅男,可不能让这货色糟蹋了这么一位难得一见的高达90分以上的大美女哟。

    想到这一石二鸟的美事,华哥的怒意稍稍有所减退,当即连甩都没多甩陈扬一眼,只是眼睛滴溜溜的往项瑾那高挑饱满的身材上很yin贱的扫了一眼。

    项瑾前面是压根没注意这什么华哥,这会儿跟在陈扬身后走出来才发现场子里多了这么号鸟人,这时见对方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yin-邪之极,心中登时就一恼。

    虽说她从小到大因为生得漂亮的缘故,早就习惯了男人们用这种满是欲-望的目光打量自己,但以前是她还在县里面小地方做生意时,因为在江南省里有关系,真没几个瘪三敢动她脑筋的。更不可能会有人像现在这样这货这样,一副欠扁的模样盯着自己猛瞅。

    并且她天生就对这种目光可以说是极其厌恶的。

    但说来也怪,当年她之所以悄悄喜欢上陈扬,也正是因为有一回陈扬刚升副科时,被单位同事逼着请去她饭店里去喝酒,结果那天陈扬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心里头很郁闷,结果酒喝得有点高了,同事都闪人走了他还一个人赖在包厢里唱卡拉ok。她当时对陈扬没什么感觉,就只是出于好心去关照一下借住在她饭店里的一个年轻干部,去包厢里劝陈扬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谁知道,陈扬却把她当成了前世泡会所时候经常会碰到的那些猎金女郎,她一进包厢在沙发上屁股都还没坐暖,就被陈扬大喇喇的拉住她要她陪酒陪唱,她起先居然还硬是强忍住了,硬着头皮陪陈扬唱了几首老掉牙的歌曲,可后来陈扬却越来越过分,借着酒意,不停讲着些在当时的她听来绝对是不堪入耳的流-氓话,她忍无可忍后,再不管陈扬是什么小领导了,直接起身就要走人,可这时候陈扬突然间发飙了,把她直接扑倒在沙发上欲行不轨之事,一通胡乱的强吻过后,她脸上嘴巴到处都沾上了臭烘烘的酒气,也幸亏陈扬当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手足乏力了,她才抓住个机会把陈扬的嘴唇咬破了才得以推开陈扬仓惶逃了出来。

    因此,她的初吻很可能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当然,她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她还是觉得嘴巴挨着嘴巴那只是亲,不叫吻。

    这件事在当时可把她给气得七窍生烟,愤怒不已的大骂了陈扬一声“猪头”后,她气鼓鼓的摔门离开了,并且交代手下管事的,把包厢给反锁了起来。

    其实本来气头上的她当晚还准备报110治陈扬一个流-氓罪的,但回到宿舍后,她思前想后的考虑半天,最后却还是忍住了。只是当天晚上她多年来第一次失眠了,最后也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猪头”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酒醒过来的陈扬则一点都不记得了,甚至还有脸跑去问她昨晚怎么不叫自己回宿舍去睡,害他在包厢里躺了一整晚。她气得不行,但又不方便讲出口,只能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走了。

    陈扬当然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然后有将近两个多月时间,她愣是没有再跟陈扬讲过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等这事情隔了两三个月,她的气也渐渐消了之后,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可遏制的喜欢上了这个非礼她的男人,并且开始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就会不自觉的躲在办公室里偷偷看对面准点下班回来的某个坏蛋。

    当然,这事儿她从来都没跟陈扬讲过,以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头却是既羞且喜了

第六十章 狂得没边儿了

    第六十章狂得没边儿了

    不过,陈扬是她男人,待遇当然不一样。而且她事后再仔细回想起来,说不定自己在当年那破事之前就已经对陈扬有好感了只是自己并不知情,不然依着自己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吃了这个闷亏的。

    至于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长发男却是让她恶心得要死。

    当即她下意识的就往陈扬身旁一缩,然后满脸不悦的瞪着对方,冷声喝道:“看什么看,流里流气的,瞧着真让人恶心”

    谁知那华哥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是嬉皮笑脸的朝项瑾吹了声口哨:“哟嗬,姐姐,嘴巴还挺厉害的呗。”

    这下他倒是把爱车被砸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看来,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他泡妞的决心。

    项瑾听到长发男这句明显带着调戏意味的话时,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刚缩回到陈扬身后不到片刻便又马上走了出来,俏脸刷的一冷,娇斥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你姐姐”

    “嘿嘿,那要不我叫你小妹也行啊,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姐姐这样成熟漂亮的女人。”

    华哥笑眯眯道,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势。

    项瑾这些年在国外接触的都是些上流社会的文明人士,已经很多年没碰到过像这种脸皮奇厚的小流-氓了,不过她以前那几年县里的经商经验可不是白给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也早领教过了,这个小流氓一下子激起了她当年泼辣的性子,当即冷笑道:“回家照照你那副尊荣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

    华哥对别人把自己比作是癞蛤蟆丝毫不恼,反倒是更乐了,怕的是你不搭腔,你要是搭腔了,管保你多坚硬冰冷的冰山都让哥们的利剑给劈开喽。

    当即嘿嘿笑道:“那敢情好,要不一会我就找个地方,跟姐姐你单独再好好聊聊?”说着,对边上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们会意,立刻纷纷散开了,很有经验的不动声色就把陈扬和项瑾两人围在了场子里头。

    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并且周围还围着很多人,但项瑾眼见这些手里拎着家伙的混子围了上来,一时间心里就猛的一沉,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陈扬会有什么闪失。于是就有些着急的扯了扯一直不动声色的陈扬,轻声催促道:“陈扬,要不咱们先走吧,犯不着跟这种垃圾一般见识。”

    陈扬被撂在一旁当了半天看客,这会儿早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这个叫华哥的年轻人是故意装作失忆,还是真的没把自己认出来,反正刚才这人一下车,他就已经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上回在越南碰到的那个花衬衫,上回的事自己处理完后找人查过他的底细,这人叫吴中华,是大开发老总吴振邦的亲侄子,吴振邦没有子嗣,他哥去世得早,就一直把这个侄子当儿子来养了。话说回来,有这么个手眼通天的叔叔,吴中华这么厉害哄哄的倒也正常。

    不过陈扬眼下也不想因为这么个纨绔扰了自己跟项瑾逛街的兴致。并且这里人多眼杂,真出了事他也不好处理。

    若不是看到那个砸车少年被逮住了,他刚才就已经走人了。毕竟之前他已经叫项瑾打110报了警,什么事自然有警方去处理。算算时间,这会儿110的车子也差不多过来了。

    这时听到项瑾的催促,他就点头“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这时正被赖毛用脚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个砸车少年,然后又环视了一眼周围这些挂着学生牌子的二流子,最后才把目光定格在了嬉皮笑脸的华哥身上,脸色平静的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边:“把这个少年放了。”

    “哟嗬,你那颗葱啊,说得倒轻巧,放了他,你来赔我的车?你赔得起么?”

    “这是两码事,他砸了你的车是他的错,但必须交由警方处理,至于怎么处理,是警察的事情。可你们现在想干什么,滥用私刑吗?谁给你们的权力?”

    陈扬的一番义正词严的话,听到华哥等人耳朵里,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甚至旁边围观的学生中不少人见识过华少,也是纷纷腹诽不已,心说这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在华少面前装逼,那不是找死嘛。

    果然,华哥听了后就哈哈大笑起来,跟着他总算是正眼瞧向了陈扬,只是由于陈扬的戴着墨镜帽子,并且帽子下檐压得很低,他这随意扫过去的第二眼仍然没有把陈扬认出来。

    倏地收住笑容的同时,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虽说我平时最烦的就是像你这种人,但看在你旁边这位漂亮的姐姐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装逼的机会,我的车真修起来也不算太贵,就三十万好了,只要你给得起钱,我立马放人。”顿了顿,他很潇洒的点起颗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才道,“要不你也可以当着这么多人面,大声保证自己以后别跟苍蝇似的缠在这位漂亮姐姐身边,那么今儿个这事我就算了,跟姐姐比起来,别说块玻璃,就算这车整个的报废了我也不心疼。当然了,你可以都不选择,不过我话放在这里,今天我算是看上这位姐姐了,打算找时间跟她好好聊聊,处个朋友,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触了哥的霉头。”

    说完就如同猫逗老鼠一样的笑吟吟的看向陈扬二人。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也并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欺男霸女的恶事。

    而且这种类似的小场面他也不知道玩过多少回了,之前刚玩过的一个市经贸委的小翻译就是这样搞定的。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那个小翻译当初也是挺高傲的,一副要跟男朋友誓死共进退的架势,骂得自己那叫一个凶啊,可最后怎么的,自己小钱一扔,小车一开,小弟一吓,小翻译眼里头,自己这个“癞蛤蟆”立马就直接升格成为翩翩佳公子了,回头到了床上,不晓得多贴心了。

    女人嘛,还不都是一个德行,刚开始端端架看书}}就子无非是为了卖个好身价,这很正常,而且越是质素高的美女架子就越大,征服起来也就越有成就感。

    反正至少在华哥眼中,女人无论能打多少分,都是有价码的,就看自己乐不乐意付这个钱花这个心思了,有时候当当冤大头被美女揩揩油他觉得没什么,花俩小钱让女人乖乖的臣服在自己裤裆底下,说实话,也挺嗨皮的。

    而现场也因为他这一席牛叉到了极点的话,立刻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再不明真相的围观众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而一些熟知甚至亲眼见过华哥雷霆万钧的泡妞手段的附近高校学生则心里着实为陈扬捏了把汗,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加上这华哥在众人心里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周围几所高校里被他祸害过的女生都快有一个加强连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中绝大多数是主动要求被祸害的。

    陈扬的目光穿过宽大的墨镜镜片冷冷的看着这个狂得没边儿了的吴中华,而他从小到大生活圈子里见过的太子党公子哥不知凡几,其中也有不少很能瞎折腾又很喜欢装逼出风头的牛人,可像眼前这个吴中华这么狂妄的,他还真的是头一回见到。

    但尽管心里头已经被激出真怒了,他脸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心知今天这事怕是不可能善了,眼下对方两伙人加一块起码二十多人,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身边还跟着,再加上自己的身份跟他们这些垃圾完全没得比,真要是在这里和他们硬碰硬,那可就真是被他们放了弱智光环,真成傻-逼了。

    想到这,他立刻抬腕看了看时间,距离项瑾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这110指挥中心出警速度也够可以的了。

    不过这点还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先确保项瑾的安全才是首要问题。

    又看了一眼被对方用锃光瓦亮的大头皮靴踩住胸口的少年,他脸色渐冷,不过还是很理智的把立刻冲过去把人救下来的念头压住了。毕竟这个花衬衫看来绝对是那种脑袋少根筋的底层纨绔,井底青蛙一只。道理讲不通的话,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有真正让他们这些垃圾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厉害,他们才会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说不定中间还有几个人能迷途知返呢。

    当即转头吩咐项瑾道:“小瑾,咱们走吧。”

    项瑾早就想离开了,忙点头应一声。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就听到那华哥阴笑道:“哟,没听到老子刚才讲的话么,你丫的滚蛋可以,但这位姐姐可不能走,还没赏个脸一块吃个饭呢,咋的就能走了?”

    陈扬不得不停住步子,然后转回头,微微抬眼瞥向脸上挂着笑意的华哥,淡淡的问道:“你确定自己真的要这么做?”

    或许是陈扬不亢不卑的态度让华哥,又或许是美色当前华哥实在是没心情再跟这个路人甲瞎耗下去了,就撇撇嘴道:“操,什么玩意儿,比老子还能装,烦的一逼。”

    说完,把只抽了两口的香烟随手弹飞掉,“行了,哥几个动手把这傻鸟弄死远点,别他-妈让老子瞧着眼睛生疼。”

    冒着火星的香烟就是信号,几个小弟得令,立刻如猛虎出闸般的朝陈扬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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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晚了点,算昨天的,今天依旧会三更,求兄弟们订阅支持啊。

第六十一章 有冤情

    第六十一章有冤情

    可惜的是,这些出闸猛虎还没近陈扬身就已经成蔫虎了。

    就在众人都面现惊骇,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看到一幕活生生的惨剧时,只见一个穿黑西裤白衬衫耳朵里塞着耳麦的男子如神兵天降般,突然间从人群中闪了出来,然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脚踢下,才只打了半个照面,地上就多了四、五个嗷嗷惨叫着不停翻滚着的小年轻了。

    每个人的捂住呼痛的部位不尽相同,有腹部,有脸部,也有膝盖,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

    或许是这个戴墨镜的酷哥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围观众人,甚至包括华哥等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发生变化,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陈扬自始至终都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神色自若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但绝对是呈一边倒态势的殴斗。

    至于那个酷哥,他把人收拾完了之后,塞进西裤里的衬衫甚至一点都没乱,脸色也是冷峻如常,稍微整理了一下耳麦,然后才回头向陈扬二人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陈扬轻点下头,然后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

    然后那个酷哥也不废话,立刻就转身重新没入了围观人群中,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接下来足足过了约有十多秒钟,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些杀猪般惨叫的现场,才突然间爆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附近高校的女生们更是直到此刻才记起来要寻找那个让人惊艳的身影,可是,当她们下意识的再想找人时,那酷哥早没了影儿。

    其实也不怪她们,那位酷哥堂堂一个某编号神秘的特战队教官出身,能比肩中南海保镖一般的存在,若是能被她们发现了,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当然了,现在这个酷哥也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项瑾公司的保镖队长罢了。

    不过这几年风平浪静,项瑾也是第一次看到陈扬帮她请来的保镖的身手,说心里话,她也着实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转头看向陈扬,却见他脸色如常,貌似早就胸有成竹似的。

    而当街叫手下行凶的华哥,此刻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回过神后,背心处却冷不丁飙出一身冷汗,刚才若是自己出手的话,现在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再抬眼看向陈扬时,他总算是认真了起来,仔细一打量之下,竟似越来越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终于,等陈扬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时,他心里猛的咯噔一下,难道是上回在越南见过的

    一念及此,华哥虽然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心脏却是开始急速下坠,冷汗飙得更欢了。

    的确,他可不是他那个在西州呼风唤雨的叔叔,市长这个金字招牌在他眼里头还是很有分量的。上次的事本来他叔叔摆了一桌酒想请市长吃个饭,并且要让他在酒桌上亲自给市长赔礼道歉,当时他就老大不情愿的,觉得没面子,幸亏最后这事没办成,听说是这个新市长不给他叔叔面子,帖子送到了,但人没来。

    陈扬其实没有要表露身份的意思,不是他喜欢玩低调,主要是没这个必要,而且这里人很多,他不想节外生枝。另外,他也从来就不是一个习惯干预司法程序的干部。虽说他对这个吴中华好感欠奉,但刚才他也算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垃圾的车被人莫名其妙的给砸了,一切还是交给警方去处理比较妥当。至于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故事,他并不着急着想知道,回头自然会有下面人汇报上来。

    然而,就在华哥犹疑不定的时候,场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直苦等不见的警察同志终于是姗姗来迟。如同踩着点一般,不早不晚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然,陈扬要是靠他们保护,早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些愣头青们揍成猪头了。

    不过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外面赶到的警车除了110的面包车外,还来了几辆小轿车,除了挂着警牌的几辆桑塔纳外,另外还有一辆本田车却是挂着市政府的车牌,而且尾数小号50以内的。

    因为围观人多,车子在外面进不来,于是车上的人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才分开众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白脸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刚一进到场子里,立刻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陈扬跟前,气还没喘匀就急急忙忙的开口道:“市”

    陈扬却是摆手制止了他的话,然后却把目光转向随后也是三两步奔到他跟前的一众警官们,皱眉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当街持械斗殴,还是发生在学生聚集的学校附近街区,这就是你们公安局对群众负责任的态度吗?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们,你们东湖区的110指挥中心难道只是一件摆设吗?”

    一帮子警衔都在一级警督至三极警督之间的分局领导们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听市长大人训话,心里头却是叫屈不已,谁知道你一大市长没事会跑这来消遣啊,而且还是一个人落单来的。

    看到半晌没人应他的话,陈扬眉头更是紧蹙起来,有种重拳砸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这时也不是说事的时候,看了一眼已经被两个110小干警从地上搀扶起来的少年,他心知也,回头一切都走正常程序就行。

    可等他回过头,正打算简单交代几句然后就赶紧走人时,那个刚被*警们解救下来的少年突然间挣脱着跑了出来,快步奔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面前,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道:“这位官老爷,您就是公安局的大领导吧,我求求您,您救救我姐姐吧,这个混蛋他不是人着往后指了指已经被两个干警控制住了的

    陈扬听得一头雾水,但此刻项瑾还在他身边,周围人多眼杂,可是半点也耽搁不了,于是就赶紧打断少年的话:“这位小同志,你先别着急,我不是公安局的什么大领导,有什么事你去到公安局里跟办案的民警同志讲就好了。”

    边说边转头对最先朝这儿跑过来的白脸年轻人道:“小胡,你留下来处理一下,回头把结果告诉我。”

    “好的,市长。”

    胡立楠赶紧应道。他在陈扬身边工作了三月有余,自然能够领会得到市长这句话的分量有多大。

    而已经被*警们拢成一个圈的华哥等人更是心知肚明,这次是砍人砍到铁板上了。

第六十二章 残酷

    第六十二章残酷

    西州市政府大楼六楼的市长办公室里,陈扬正在听取胡立楠关于案情所做的报告。

    胡立楠刚从东湖区公安分局赶回来,汇报结果如下,一周前那起聚众斗殴案件已经正式立案,证据确凿,准备提交检察机关对那二十多个嫌疑犯进行正式批捕和刑事起诉。

    不过,因为双方都没有人在斗殴中,并且在派出所里有良好表现,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估计程序走到了法院那里也是没太大意思,顶多就是判个缓刑啥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次斗殴双方都是市里的一些标准的太子党,其中那个叫赖毛的西大在校生就是党群副书记赖安军的小儿子,而另外一方叫光子是西州职院的大二学生,他老子则是西州市财政局长朱富强。

    可以说,他们的问题直接涉及到了一些市里面的高级干部,若是传扬出去,将会造成很不良的社会影响,也不利于搞好团结。而且自打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有不少看不见的手在私底下活动着,若不是陈扬一直压着,他们这帮人恐怕当天就回家洗洗睡了。

    对于陈扬而言,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事实上这件事他本来也没真当回事,这次之所以一直压着不同意分局放人,无非就是让,

    他要听的其实不是这些,而是那天那个砸宝马车少年所说的冤情。

    据胡立楠回来向他汇报,那个少年叫何小强,市第三中学的初三年级学生,而他家里头还有个姐姐叫何小兰,是西州市纺织厂的车间女工。

    大约在八个月前,他姐姐何小兰在一次参加完厂里的周末舞会后,回来的途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绑到了一辆同样是来历不明的小面包车上,然后被带到了一处公寓里头,服下剂量很大的*药后,被人**了。

    而这何小兰第二天被放了之后,羞愤欲死的她直接选择了跳河轻生,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吧,被河边钓鱼的人给救了起来,然后在家人的鼓励下,她才鼓起勇气去公安机关报了警。

    幸运的是,在被**的当晚,她在失去意识前,曾经恍惚中听到绑匪中有人称呼一个领头的年轻人“华哥”,并且在当晚她参加厂里的舞会时,也曾经发生过一起不愉快的事件,当时她们厂长叫她和她们车间的几个女工去陪市大开发公司的一些领导跳舞,可她说自己不会就没去,结果挨了厂子和主任好一通训斥,她事后回想起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恐怕跟这事也有些关联,当时自己好像还跟对方公司里的一个年轻人闹得很不愉快,骂了对方几声流-氓。

    最后,经过她家人的查探,很容易便找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她和她家人都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个年轻人是大开发旗下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名字就叫做吴中华,想来也就是她当晚听到的那个叫华哥的年轻人了。

    可不幸的是,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很靠谱的线索,但警方顺藤却没摸到瓜,反倒是很遗憾的告诉她,她提供的线索没有任何价值,大开发物业的吴中华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据,甚至都用不着去查。

    最终,这起案件也成为了西州市N多起悬案中很不起眼的一起,被装订成册塞到档案柜里头了。

    本来这种事当事人忍忍也就过了,即便真让你查出来是对方干的也没用,对方财雄势大不说,吴中华的叔叔吴振邦更是市委书记的座上宾,听说在省里头都有通天的背景,你一普普通通的平头小老百姓怎么跟别人抗衡?

    可惜,何小兰的父亲是个从部队退伍下来的老兵,眼睛容不得一点沙子,更别说自家闺女受了这天大的委屈了。结果,这个犟老头不信邪,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上访之路。

    只是,这也才仅仅是悲剧的开始。

    何老头曾经参加过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还多次荣立过战功,其中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他就穿上当年心爱的军装,把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军功章都别在了胸前,去到市委信访办门口静坐,要求市领导给他们家一个说法,还他闺女一个公道。

    但遗憾的是,结果可想而知,现在是和谐社会,哪里能容忍他这么一个退伍老军头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在多次劝退无效后,何老头扰乱别人正常工作秩序的行为无疑已经激怒了信访办的同志,结果在某天傍晚,他被几名工作人员很技术的KO掉了,目前人已经从厂里头病退待在家里,整个人已经半傻掉了,整天嘴里尽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看到自己的瘸腿老父亲为了自己的事情落到这种惨状,原本因为惨遭不幸而变得脆弱不堪的何小兰突然间就变得坚强了起来,她接过父亲的班,继续开始根本看不到头的上访之路,不仅把举报信投到了市里,她甚至还多次去到了省里,跪在省公安厅门前的小广场上,手里举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大字——“民女何小兰恳请政府还我一个公道”

    但她的结局也跟她父亲没什么两样,不,她甚至比她父亲更惨,跪了大半天还没等到媒体曝光,就直接被省城公安部门给,最后安了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关了十五天之后才放出来,而回到西州没两天,她就在一次回厂里领清退工资返家的路上,被一辆横空杀出来的白色宝马车给撞飞了出去,肇事者她不认识,不过当时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男人她却是化成灰都忘不了。

    至今她仍然躺在市第三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成了半个植物人,并且因为手术费一直凑不齐,做不了开颅手术,她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而何小强之所以如此胆大包天的当街把人家的豪车给砸了,原因就很简单了,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泄愤行为。

    据他自己向公安机关交代,他们家接连遭逢不幸之后,本来已经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低头了,准备跟对方私了,只要对方那个有钱的公子哥能拿出钱来支付她姐姐的医药费,他们就再也不敢当刁民了。

    可惜的是,对方却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五百块钱的,这点钱别说开刀做手术了,连一周的药费都不够,这还是在条件比较差的市三人医,要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就目前何小兰逐步恶化的病情,恐怕两天的药费都撑不过。

    可就是这五百块钱,还是对方良心发现才肯掏的,因为经过车祸发生时负责现场勘察的交警同志判断,当时宝马车属于正常行驶,而他姐姐则是违章骑车横过马路,也就是说,他姐姐要负全责。在当时的法律条件下,交警部门所做出的这个结案处理,合理又合法,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于是乎,才有了当日发生在西大校外的那起恶性砸车案。

    胡秘书汇报到这儿时,才停了下来。

    而陈扬一直在默默听着胡秘书向他汇报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中间没有插话,只是连续抽了好几根烟。

    胡秘书生怕是自己哪点没做好,就有些忐忑的看了陈扬一眼,然后才道:“市长,那个何小强做的笔录里记录的就这么多了,这儿还有一份笔录拷贝。”边说边把一叠用牛皮纸包着的厚厚的卷宗轻放在了陈扬的办公桌上。

    陈扬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烟雾时,才抬眼看向胡立楠,淡淡的问道:“小胡,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的?你觉得这些都是何小强的一面之辞,还是确有此事这里面真的是有天大的冤情呢?”

    胡立楠赶忙答道:“市长,我个人认为,何小强所言应该属实,只是案子城中分局已经做过调查,是不是大开发的吴中华所为,还不敢妄下定论。”

    “既然你认为他的话属实,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汇报,是因为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吗?”陈扬继续问道,声音却渐渐的沉了下来,“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爱人好像也是在西州纺织厂工作的吧?”

    “市长,我”

    胡立楠心里叫苦不迭,抬头刚说了半句,可一对上陈扬那两道严厉的目光,他立刻就羞愧不已的低下头来。的确,这事当初在纺织厂里头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他老婆是厂里的宣传干事,并且他家就住在纺织厂职工宿舍里头,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

    曾经,他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可他的这份正义感却随着年龄的增长早不知道被藏哪里去了,事实上当初他听到也不过就是一笑而过罢了,在政府里头当了这些年的公务员,虽说不是什么领导,但也混成了人精,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发生,他哪里还看不透这里面的道道啊。

    正在胡秘书羞愧万分的时候,办公桌面上的固定电话突然间“铃铃铃”的大响了起来,他这才得以找个理由离开,轻轻关上门后,他才惊觉自己的衬衫后心处都湿了一大片了。

    门掩上后,陈扬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呵呵,小陈啊,怎么样,最近工作还算顺利吧?”

    “挺顺利的,兰副省长。”

    陈扬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第六十三章 隐忍不发

    第六十三章隐忍不发

    兰副省长在电话里没有讲太多有实质性的东西,无非就是让他尽快把工作重心调整回到政府日常工作中来,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情牵绊住了手脚。

    但是,陈扬仍然从他那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面,听出了这么一层意思——他是来给迄今仍然羁押在派出所里头的吴中华做说客来的。

    挂了电话,陈扬点起颗烟,深吸了一口后,他的眉头不由轻蹙起来。

    也难怪,他可从未想过,自己动这么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竟会如此困难,这些天来,不仅仅是市里面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在活动着,现在,甚至连在省里权柄很重的兰天也拐弯抹角的帮着说情了,这家大开发真的只是一间普通的房地产公司吗?能量真有这么大吗?

    陈扬摇摇头,用力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拿起电话,把胡立楠重新叫了进来。

    很快,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胡立楠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陈扬办公桌前,忐忑问道:“市长,您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陈扬恩了一声,道:“小胡,你这样,立刻再去市局一趟,让他们把何小强的案子尽快处理一下,差不多就把人放了吧。”停顿了一下,马上就接着说道,“对了,如果没什么事,你还是亲自叫辆车送那个孩子回家吧,顺便去他家里头看看,回头再跟我把具体情况说说。”

    “好的,市长。”

    胡立楠忙不迭答应下来,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市长既然还能差遣自己办这种小事,显然刚才并没有太介意自己对待这起案件的冷漠态度。

    想起前面在老板面前丢了分,他这时就马上想补救一下,小小的拍记马匹道:“市长,这次您亲自办了大开发的吴中华,真是大快人心啊,话说回来,大开发这些年搞征地拆迁动不动就闹得天怒人怨的,群众们意见可大了,别看他们一直都,但若不是韩书记的关系,他们早该出事了呢,就拿我爱人她们纺织厂来”

    可还没等他马屁拍完,陈扬脸色一变,莞尔道:“谁说我要办他?”

    胡立楠马屁拍到马腿上,一时间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傻愣愣的看着陈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板这意思不是明摆着要帮那家人出头的吗?自己难道又会错意了?

    想想这些大领导的心理想法一会儿一个样,他顿时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没事儿拍什么马屁啊,真是多此一举了。

    等小胡出去后,陈扬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局李志贤的电话。

    而在陈扬打完电话的当天下午,吴中华就被无罪释放了。毕竟单就只论这起斗殴案来讲,关了他一个多星期,已经有点不合法理了。而且据说韩书记在参加政法委的一次例行内部会议时,就措辞严厉的批评了市公安局对这起斗殴案件的一些不合规矩的处理手段,他甚至还在会上点名批评了市局新局长李志贤,不过当时陈扬还没有松口,李志贤只能硬扛着了。

    周六晚上,西州大酒店一如寻常周末那样,依旧是热闹非常。

    当然,从停车场里那一大排挂着各级政府车牌的小车便可得知,公款消费的居多。不过,西州大酒店本就是原政府招待所改制而成,干部们闲暇时到这里来消费也情有可原,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咬咬牙,一个月的工资还是能来吃两三顿饭的。

    因为今天改制后的西汽集团在这里搞个业务洽谈会,而陈扬做为政府的一把手,并且这个项目是由他亲自抓的,因此今天也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在南港市的考察,专程来这里走个过场。

    新厂厂长李栋按照陈扬的授意,把车价订得很低,几乎都是保本价略高一点,有这么大的优惠,因此可想而知,这次的招商供货会办得相当成功,原先积压在仓库里的八百辆各式农用车、高顶棚、小货车等等一系列老厂生产的车子都被抢购一空,甚至还有不少中间商当场就想要下订单订货,可惜这种便宜事不是天天都有的,这批库存积压的货出完,回笼资金后,新厂就将直接上新的生产线,主力生产中高端的西汽奥迪A6小轿车了。即便以后还有部分车型要走低端车市,但想必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白菜价了。

    而陈扬风尘仆仆赶到现场的时候,供货会已经接近尾声了,于是他在现场就只简单讲了几句话,一方面是对远道而来的各地客商表示欢迎,第二个他代表政府出面,也从一定程度上能坚定经销商们对新西汽的信心,而这次被邀请来西州参会的大多都还算是全国各地比较有实力的汽车经销商,这些中间的渠道如果不梳理好,对将来的销售工作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随后,他又跟一些华南片区的大经销商们坐在一块,亲切的跟他们沟通交流了一下。

    忙了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供货会才正式宣布结束。绝大多数供货商都会在酒店聚个餐,而他则在酒店经理的陪同下,上到八楼的贵宾包厢里用餐。没办法,到了他现在这个位置,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即便他再不想搞特殊也是没办法。就拿吃饭来讲,他如果跟政府办那些工作人员一块就餐,估计别人都不敢动筷子了。

    整个酒店八楼都不对外营业,专门用于给西州市委市政府的厅级以上官员搞招待或者住宿,里面除了有餐厅、客房外,另外一些配套设施也很齐全,就陈扬刚来西州那会儿,政府办就是在这里帮他提前安排了个落脚点。

    包厢很大,不过陈扬就只有一个人,并且他这阵子天天待在乡下,实在是有些疲惫,因此就简单点了几个小菜,打算吃过饭之后就直接回家休息。若不是项瑾因为要处理,他估计也不会留在这里吃饭。

    笃笃

    吃饭到半时,门口突然轻响了两声,很快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陈扬下意识抬眼看去,不由就是微微一奇。

    原来,此时被服务员引进来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他曾经见过一回的大开发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徐倩。

    也是巧了,那起车祸案案发当天,正巧就是陈扬到西州赴任的第一天,而他也刚好目击了车祸的全过程。

第六十四章 明目张胆

    第六十四章明目张胆

    陈扬当然不可能预料到大开发的这位美女董秘能找到这里来,不过,他大约倒也能猜出些对方的来意。

    前段时间微汽厂经过重组后,已经正式整体搬迁到了郊外政府新划给他们的一处占地近百亩的新厂区,可虽说微汽厂搬走了,也把西城区的老厂区的地皮空了出来,但接手的大开发公司却在老厂区宿舍的动迁工作中接连碰了壁。先后组织了好几次业主会议,可双方在补偿款的问题上意见分歧很大。

    大开发方面认为这些厂区宿舍虽然已经买断下来了,但职工们手里只有半产权,因此他们只会按照市场价的50%给予搬迁补偿费用,而职工们却坚持认为虽然他们拥有的只是半产权的房子,但房产证却是职工们的名字,只是不能上市交易罢了,其实跟别地儿的商品房没什么太大区别,于是就要求大开发公司能让他们回迁,或者是按照市场价的倍全额给予补偿。

    而双方的条件差距这么大,自然是谈不拢的了。

    这事陈扬之前在市长碰头会上就听常务副市长廖国栋提到过好几回,只是他没有过多参与旧城改造项目,不过,他还是让秘书起草了份文件,内容无非就是督促大开发尽快把征地问题处理好,不要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等等。

    他这份文件里看上去好像都是些空话,可真若是大开发,还是有很多文章可做的。

    于是大开发在摸不准新市长脾性前,一直投鼠忌器,原先在动迁工作中的好几柄利器一样也没敢使出来。只是接连打了几个报告上来,希望政府能出面帮忙跟老厂宿舍的业主协调一下,最好是能出台一份有政府效力的正式文件,把那些刁民给处理掉。但可惜的是,这些报告一但转交到了陈扬手里,就如泥牛入海般,石沉大海了。

    而徐倩是这次动迁工作的总协调人,大开发派她来找到自己,不用想,估计八成是想来疏通自己的。

    果然,那徐倩进屋后,就笑靥如花的跟陈扬打起了招呼:“陈市长,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用餐了,您别介意,我就想跟您汇报一下市微汽厂搬迁的事儿,很快就走。”

    她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腻人得紧。

    陈扬点点头:“好,先坐下吧,徐小姐。”

    徐倩就笑吟吟的说:“谢谢市长。”

    陈扬对她这副讨好的笑容,只是抬眼看了看边上那位未经自己同意就擅自把人给领进来的服务员,并没有说话。

    但即便如此,这位叫姚莉的服务员仍是吓得不轻,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陈市长,我经理他他”

    陈扬见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就摆摆断她道:“好了,小姚,你去帮我泡壶清茶进来。”

    姚莉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出去泡茶了。

    陈扬看着她有点不安的离开包厢,暗地里摇了摇头。他在吃饭前就已经交代过这个负责看包厢的小姚没事别来打扰自己,当然,他没有责怪小姚的意思,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上面的经理交代,这个最底层的小服务员怎么也不敢这么把人往包厢里带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有些微怒,别看自己前段时间接连烧了几把火,可对西州官场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别说在市委市政府里左右逢源了,现在就连这个小小的酒店经理都敢对自己的话阳奉阴违,招呼都不打就敢把人往自己这儿领,恐怕自己这个市长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头,跟上一任被韩海天排挤走的李市长没什么太大区别吧。

    想想自己来了也快四个月了,对西州的各项工作都有了大体的了解,但如何能全面接手、真正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市府的每一个角落呢?

    不一会儿,忐忑不安的小姚端着壶热腾腾的清茶重新进了包厢,帮陈扬和徐倩分别倒了杯茶水后,才重新出去,并且把门轻掩了起来。

    陈扬微微皱眉,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随口问道:“说吧,徐小姐,你专程找我,是为了微汽厂老厂区的拆迁工作来的吧?”

    徐倩就笑了笑:“陈市长,您真是料事如神。”

    陈扬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徐倩只好无奈的开口问道:“陈市长,听说您前两天又把我们协调这次拆迁工作的方案报告给搁置了?”

    陈扬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徐小姐,你们交上来的报告我的确是看过,我不知道廖市长跟你们是否有过沟通,但我从来都不认为政府插手干预市场是种好现象,因此,你们在报告上面提到的希望政府介入去解决问题,这个办法不现实也不可取。怎么跟拆迁户把条件谈妥,终归还是得靠你们公司的商业行为,当然了,这次是政府的项目,对于你们中标商,能给予的支持我们还是会尽可能的给予。”

    徐倩听了他打的这官腔,不由暗暗撇了撇嘴,用得着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么?你们市政府的廖国栋早跟吴总谈妥了,要不是你一直卡着,我们叫上几个分局,早把事情搞掂了。

    心里腹诽,但她脸上却依旧是挂着娇媚的笑容:“呵呵,陈市长,想必您也应该知道,为了做好这次旧城改造项目,先期我们公司已经投进去很多资金,您这么一搁置,我们可就头疼咯”说到这,方才察觉失言,忙抱歉道,“噢,对不起,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们公司最近在省内同时新上了几个大项目,财务方面真的比较紧张,实在是难以答应拆迁户的要求,并且,这次如果不能跟尽快跟拆迁户达成一致,工期就得一直拖着,甚至公司都可能被这次的旧城改造项目给拖垮了呢。”

    陈扬当然知道对于一家房地产企业而言,资金链的稳定是多么的重要,而且往往规模越大的开发商,对资金方面的诉求也就越大,至于像南扬集团那样现金流充裕的地产巨擘,在业界实在是凤毛麟角。

    看到陈扬若有所思,徐倩心中一动,忙继续软语求道:“陈市长,你也知道,我们大开发是国企改制的,已经连续五年都排在全市企业税收的第一名,也算是为西州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您做为西州的父母官,您也不希望看到眼下这种局面吧?”

    边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把屁股挪了挪,挨近了陈扬,一头充满时尚感的大*浪卷发的发梢都已经能沾到陈扬的脸上了。

    陈扬不觉有异,只是稍稍把头往旁边偏了些,正色说道:“徐小姐,你言重了,就我个人感情而言,我是很支持本地企业快速有序发展的,而对于你们大开发公司,我也没有任何偏见,相反,我很希望看到大开发继续扎根西州,这些话,你回去也可以替我转告你们吴总。”

    徐倩眨了眨眼睛,挺了挺饱满的**,貌似很急切的样子在陈扬的右手胳膊上蹭了几下,脸上表情如常,只是点头应和道:“陈市长,您放心,我回去一定转告吴总,但这事儿吧”

    陈扬摆了摆断她的话:“很抱歉,徐小姐,对这事儿,我还是持原先的态度,并且我想我有必要多提醒你们几句,之前你们大开发承建的几个项目里,在动迁方面一直都存在很多问题,希望你们这次能在法律框架允许的范围内展开工作。”

    徐倩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个说了半天貌似屁用没有,面前这个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而她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找,若是完不成吴总交代下来的任务,回头估计她就要倒霉了。并且她前面所言虽然有点夸张的成分,但实际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如果政府再不强力介入,大开发虽然有钱,但跟那些拆迁户比起来,总归还是耗不起的。

    心念转动间,她暗暗咬了下牙根,然后手突然间一颤,原本端着手中的茶杯立时便从她手中脱落掉下,紧接着就听到她很夸张的“啊”的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躲闪了一下,但四溅开来的温热茶水还是转瞬间就把她胸前的衣襟给浇湿透了。

    今天她身上穿的一件米色的高纺缎面女士衬衣,胸前的开襟本来就已经很低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还故意挑了件小半个尺码的衣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更是诱人,而她胸前的那对凶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呼之欲出一样。这刚一被茶水浸湿透,衬衫立时便湿漉漉的贴住了皮肤,而里面那件黑色xiong罩的轮廓顷刻间也变得清晰无比,那同样貌似尺码小了些的半罩杯根本遮不住多少*光的,直接把她胸前那一对D杯以上尺寸的胸部给展露在了男人面前,黑白分明的,性感极了,同时还晃得人眼晕不已。

    “徐小姐,你没事吧?”

    陈扬虽然隐约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着一丝暧昧的气味,但还是赶紧把身子挪开,关切的问了对方一句。并且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朝对方的胸口上瞥去。

    “哦,真对不起,陈市长,我,我没,没事的。”

    徐倩结结巴巴应道,从沙发上飞快起了身,朝着陈扬的方向微微躬着身,手忙脚乱的拍打着前襟处沾上的茶水,然后就见她又再次很不小心的弄开了上面的一颗纽扣,露出了些许胸前那白花花的嫩肉。

    陈扬虽然还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可这时眼见对方貌似连衣服都快脱下了,他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一些对方的用意,顿时就微微有些皱眉,清咳两声后,他也赶紧从沙发起了身,并且转头要走向包厢门口的方向。

    徐倩见陈扬要走,讶异不已的同时,在肚子里大骂这个姓陈的究竟是不是从火星来的?没看到一个正值芳龄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在勾引他吗?臭不要脸的,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对了,这年头还有正人君子吗?

    当然,她可不会半途而废,紧接着,就见她脸上旋即展现出一副妖媚到了骨子里的笑容,顾不上再整理衬衫,扭着小蛮腰,三两步追了上去,从后面伸出手,如撒娇般的把陈扬的胳膊抱住在了自己胸口上,娇滴滴的腻声说道:“陈市长,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好不好嘛?”

    陈扬没想到这个徐倩这么开放,而且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前边说是不小心就算了,可现在直接就明目张胆的想勾引自己了?一时间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猛的用力把胳膊从徐倩胸前那处深深的沟壑中抽了出来,闪开了眼看着就要挂到他身上的徐倩。

    跟着把脸色一沉,正色道:“徐小姐,请你自重点”

    可惜的是,此刻他的这副做派,看在徐倩眼里头却认为他是在装正经。

    男人嘛,尤其领导干部都最喜欢这个样子了,可到了床上还不是一个个的坏到了骨子里。正人君子仔细想想的话,倒也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修炼过辟邪剑法的上古人物了。

    因此,她对陈扬的警告意味颇浓的言辞丝毫不以为意,旋即把笑容收住,如变脸似地换成了一副仿佛刚被男朋友抛弃掉的小媳妇模样,眼睛红红的,泣然欲滴的道:“陈市长,您别误会着,她脸上表情再变,脸蛋儿悄然一红,露出一幅娇羞无限的模样,咬着唇,低着头小声说道:“您要是愿意家今天晚上可以陪您“

    “滚出去”

    她的一番苦情戏还没来得及做完,就听到包厢里冷不丁响起了陈扬淡淡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异常冷酷,坚定,并且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彩。就如同刚刚从北极圈上空遛了个弯儿才飘过来的一样,

    如果说他只说“出去”这两个字,那么还勉强能继续解释为他在装模作样,可一旦加上那个“滚~”字之后,再说是他假装正经就真是有点不靠谱了。

    霎时间,徐倩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眼了。

    虽然她此刻距离陈扬不过半尺距离,却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

    紧接着的下一秒,徐倩羞愧得无以复加,霎时间便已经泪流满面了。

    而这回,估计应该是真的了。

第六十五章 邪恶的伊始

    第六十五章邪恶的伊始

    岭西省城宁州,也叫春城,因为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时时如春而得名。

    位于宁州北安区的西街是一条即便在整个国内都很有名的娱乐街区,整条街上酒吧会所林立,各大小会所的建设风格很有点小香港的风格,白天看不出来,可一旦到了夜晚,华灯初上时,整个街区彷如被笼罩在一片五彩缤纷的霓虹下,很是纸醉金迷。

    而在这整个街区里,皇朝娱乐会所无疑是这顶皇冠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从外面看,才仅仅十八层的楼高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但只要你有幸到里面消费一把,尤其是上到十五楼上面,那么即便你是再挑剔的客人,恐怕也必须要承认,这颗明珠的杀伤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里面,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或者说你手中有足够的权力,那么在这里,你绝对能享受到帝王一般的服务,里面的娱乐项目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皇朝会所做不到的,似乎用销金窑已经不能形容这家会所的昂贵和华丽了。

    而事实上,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姓李,叫什么名字不详,上流圈子的人士都喜欢喊他李公子,而这李公子的来头也绝对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如果非要形象的比喻一下,那他应该就是跟陈扬这种级别相当的太子党。

    当然,这些都跟陈扬没什么关系,甚至跟西州也没多大关系。

    此刻这间会所里头,唯一跟西州能扯上点关联的就是大开发的吴总了。

    吴总这会儿正在大厦十六楼的一间私人俱乐部里的桑拿部蒸桑拿,房间里,浓浓的水雾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几天前刚刚在陈扬那里吃了鳖的徐倩这时正小心翼翼的在吴总边上伺候着,手里拿着块大毛巾,随时准备递给吴总。

    但时间过去良久,赤-身-裸-体的吴总却依然在闭目养神,貌似对旁边站着的这个貌美如花身材火辣并且风骚入骨的美女秘书完全无视。

    甚至不仅仅是在精神上,哪怕是他身体上的反应亦是如此。在他胯下那条代表男性特征的玩意这会儿如同一条蛇一样,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精气神。

    如此,只能做两种解释,一是他确实对这个下属不感性趣,但这种解释貌似不大靠谱,而第二个嘛,就比较合理多了,他属于修炼避邪剑法的那一类人群。

    或许是站得太久了,徐倩的精神出现了少许松懈,她颇有些不耐的瞥了一眼吴总胯下那条没精打采的男根,心里难免会漾起几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复杂,有厌恶、憎恨、恶心等等情绪,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好,唯独不会出现鄙夷的情绪。

    这不奇怪,事实上她曾经亲眼见到过这条软蛇雄起时候的恐怖场景。那还是在三年前,那时她刚刚因为家逢巨变不得不投身于吴总麾下,可让她奇怪的是,她原本早已经做足了充分准备要献身给吴总,偏偏吴总却一直没要她,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很巧合的机会下,她有幸跟着吴总去公海的一艘赌船考察。

    结果,让她意外的看到了一幕终身难忘的场面。

    是对,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眼里温文儒雅的吴总竟然在船上的一间小包厢里,把五个来自日本的小女孩给强-奸了,而这些小女孩无一例外的都是处*女,最大的也才不过14岁不到的样子。

    从此以后,这血腥的一幕深刻在她脑海里,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一个梦魇了,每每想起,都是冷汗狂飙,那些小女孩绝望的哭喊声似乎仍然留存在自己耳中,让她想起时就忍不住心脏颤抖不已。

    而她也才恍然,原来吴总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他喜欢玩那些未成*人小女孩。

    无可否认,这是一种极度扭曲变-态的性取向,据说跟吴总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成长过程有关联,但更详细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并且在知悉这个秘密之后,心细如发的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吴总的行程表上总是会安排有几天到公海上游玩的假期。当然了,公司里除了她之外,没人知道吴总是去干啥的。

    每每想到隔个十天半个月就有一些还没成年的小萝莉惨遭吴总毒手,她就禁不住会打个冷颤,恶心得汗毛都倒竖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一直默默思考着的吴总终于开了腔:“这么说,那个陈市长还真是个刺头,软硬都不吃咯?”

    吴总边说边用着边上的木质椅面,很有节奏感。

    “是的,吴总。”

    徐倩很谨慎小心的回道,同时,脸色有些微赧。的确,一想起那天自己被那个天杀的火星人如同驱赶一条狗一样的撵走,她的自信心无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吴总旋即睁开眼睛,在徐倩脸上来回打量起来。

    徐倩心里就是一哆嗦,禁不住惶恐起来,垂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吴总,我没帮上您的忙。

    吴总目光转回,却没有责怪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的意思,只是又皱眉思忖良久,才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回去就跟廖国栋讲一声,这次的项目就按市价的80%支付给那些拆迁户,这是底线,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的。”

    说这话时,吴总眼睛里头精光闪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事实上他也从来都是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在他看来,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价码,这次谈不拢只能说价钱没给到位,即便是真撕破脸了,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有在他确认自己能掌控住全局时,才会发出致命的一击。比如陈扬的前任李市长,去年就是因为一些见不得光的经济问题被调走了。目前在省人大挂个闲职,听说已经被纪委控制住了。而这幕后操作的黑手,却很难讲跟他没有关系。

    徐倩听吴总这意思,貌似打算退手机看一步海阔天空了,就急忙说道:“吴总,可是这个季度公司账户上的流动资金”

    “别可是了,就照我说的做吧。”

    吴总挥了挥断了徐倩的劝告。心中一旦有了决定,他似乎就不再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里啦。

    然后懒洋洋的起了身,径直走到了外间的洗浴室。徐倩也赶紧跟了过去。

    简单冲洗了一下,他便伸手轻拍了下徐倩的嫩脸,眯着眼睛说道:“一会儿我要去见个客人,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好的,吴总。”

    徐倩乖乖的应了声。

    然后也不用吴总发话,她就很贴心的打开毛巾,帮吴总仔细的擦拭起身体来。从脖颈一直往下,经过胸口,快擦到吴总胯下那玩意时,她就忍不住有种恶心想吐的反胃感觉,甚至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根软趴趴的东西给掐掉,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片刻的冲动,她强忍住胃部那一阵阵让她感觉极为不适的痉挛,温顺的蹲下身子,把吴总那玩意握在了手心里,如同对待一件心爱的珍宝似的,用柔软的干毛巾帮吴总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

    吴总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美女秘书的温柔服务。

    “对了,小倩,紫金小区月底就开盘了,回头你陪韩书记的夫人去看看房,除了别墅区一号楼之外,其他的话,差不多你就先把事情给办了吧。”

    “哦,好的,吴总。”

    徐倩恭顺应道,她当然能明白吴总话里那个“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紫金小区是大开发进军省城后的第一个大手笔工程,高档小区,开盘均价高达2600元每平米,吴总显然是投桃报李,算是还韩书记在西州城建项目招标过程中的人情了。

    吴总等把事情交代完毕,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目光垂下,毫不掩饰的从徐倩半开着的领口处钻了进去。可是,当他看到徐倩那被黑色文胸紧紧包裹着的36D挺翘胸脯时,却没有如其他正常男人那样起了生理反应,反倒是脸色倏地变得阴沉无比,眼中也悄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狠,如果此刻徐倩抬起头来,准会被吓得半死。

    直到徐倩从地上起了身,他的脸色才恢复了常态,心里很是为自己出现情绪波动感到,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徐倩不过是他手中一个还算用得顺手的工具罢了。

    当然,有一个女人却是例外。就是上回在市政府看到过的那位站在陈扬身边的女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惊鸿一瞥,他尘封了多年的心门竟然被打开了,并且一向来只有看到小萝莉才会有反应的下身,也突然间变得硬邦邦的,像根铁棍。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恢复正常了,可事后当他急不可耐的找来几个高素质的美女陪床时,却悲哀的发现,无论这些jian货如何讨好取悦自己,自己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发现的确是很悲哀,但也更坚定了他要把那个能让自己像个正常男人那样硬起来的美女弄到手里的决心,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事实上这项工作他一直都没有落下,最近他放下了一贯的高姿态,主动出击,跟打算进军省城的凯悦连锁酒业集团初步取得了联系,打算把手中的一块位于省城闹市区的空地盘给对方。他不期望仅仅这样就能取得对方的好感,这些不过是商业手段,他也不会说贱卖地皮等等,他要的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活儿他玩了三十多年了,这一套他熟溜得很。

    约莫十分钟后,吴振邦才穿戴整齐,然后去到了楼上的一间贵宾厅前。

    这间贵宾厅即便是在整间酒店里也是个绝密的场所,无他,只因为它是会所老板李公子的专属地方,也只有少部分被他邀请到的贵宾才有资格进到里面。

    门口处有两个黑衣墨镜男如两尊石像一样的杵着,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显然,这里面是闲人免进的了。

    不过,看到吴振邦时,两个墨镜男却是很恭敬的跟他打起了招呼:“吴先生,您好,我们老板在里面等您。”

    振邦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然后便在墨镜男的引领下,轻易的进到了这间一号贵宾厅里。

    这间贵宾厅其实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的样子,但装修绝对能用奢华来形容。

    吴振邦进到里面的时候,在酒柜旁那张高档真皮沙发上,早已经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在等着他了。这个男青年看上去一脸疲懒模样,但相貌长得却十分英俊,高高的鼻梁,剑眉星目,肤色甚至比绝大多数女人都要白皙,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古典男人的感觉,而且咋一看居然跟吴振邦有几分相似之处,两人都是那种瘦削的身材和特招女生喜欢的小白脸模样。

    很明显,能这么大喇喇的坐在这里的自然便是这会所的主人李公子了。

    看到吴振邦进到厅里,李公子就主动起身迎了上去,笑着招呼道:“来了,四叔。”

    “恩。”

    吴振邦还是可有可无的应道,对李公子一副不大感冒的样子。

    分别坐定后,李公子边缓缓伺弄着一套古董茶具,边随口说道:“四叔,老爷子准备让我回京去了,”

    “哦,安排到哪里?”

    吴振邦眉毛一挑,问道。

    “还不确定,不过我听我爸讲,应该是去中石化。”李公子说着又撇撇嘴,叹口气道,“其实去那边儿也真没什么意思,可老爷子这回是发了十二道金牌要召我回去了,想再偷个懒都不成啊。”

    边自顾自说着,边把刚泡好的一杯茶递给吴振邦:“哦,对了,四叔,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这间会所你要是不要?你若是不打算要,那我可就盘给其他人了。”

    吴振邦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才淡淡回道:“那好,我就盘下吧,多少钱你吱声,我让会计部转给你。”

    李公子就笑:“四叔,你跟我还讲这些干嘛,多伤咱叔侄俩的感情啊,你喜欢就拿去玩着呗,我还能真跟你要钱啊。”

    “江南,一码归一码,毕竟我跟你不同,我从来就不是你们李家的人。”

    吴振邦仍然还是风轻云淡的淡淡说道,谢绝了李公子的好意。

    李公子就有些黯然,但还是讪讪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又喝了口茶,吴振邦才问道:“对了,江南,我上回让你帮打听的事,你帮我问没有?”

    “四叔,你说你们西州那个新市长啊,呵呵,他是老陈家的人,原先不知道混哪疙瘩的,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冒出来的,恩,听说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前阵子好像在京里跟叶家的大少爷闹得不可开交的,结果被他们家老爷子发配到了中央党校,不过听我爸讲,这次好像是上头有人看中他了,才让他到这边来工作的。”

    说到这里,李公子停顿了一下,转头好奇道:“怎么,四叔,你打听他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想扎根西州一辈子啊?咳,我不是早跟你讲过了吗,这边的环境不太好,中央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动作,而且我看你的公司现在也快发展到瓶颈了,真想把规模做上去,干脆去苏东那边好了,我爸今年开完省人大应该能上到三把手,你去那边搞不简单得多了啊,在那边盖一栋海景别墅都抵得上你在这里卖一栋单元楼了。”

    “哦?”

    吴振邦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端起茶杯良久,才沉声问道:“江南,你说我要是找机会动动他,会有影什么响吗?”

    谁知他这话一说,李公子一直挂着轻松笑容的脸色顿时就是滞了一下,他忙正色说道:“四叔,你说真的啊?上回你农村领出来的那个小侄儿吴中华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真跟他杠上了?”

    “杠上倒还不至于,我也就是个生意人,只要他不过分,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吴振邦继续可有可无的回道。

    李公子听他这么说,这才貌似松了口气,跟着又撇嘴说道:“不过说真的,四叔,你真要阴他也得过阵子再说,你们岭西的刘书记你知道的吧,团里的干将,这家伙别看胆大妄为经常得罪人,可他命好,路子又野,跟九条命的怪猫一样,被自己家老爷子打入冷宫了还能咸鱼翻身,这回能起来,除了中央有个大佬发了话的缘故,听说刘书记也在一些场合里头力挺这家伙,我看这家伙现在是铁了心要走团系的路子了,他在西州就算真搞出大事,省里估计还是会保他的,你以后多个心眼准没错。”

    李公子一副官场百事通的做派,侃侃而谈道,边说边还留心看了眼吴振邦,见吴振邦脸色貌似有些阴沉,就又宽慰他道:“四叔,其实你真要修理下这小子也不是不行,但这事你还是先别着急,等省人大开完,我估计刘书记这届任满肯定走人,你到时候想怎么弄他都成,岭西可不是他们陈家的地盘。”

    听到这话,吴振邦紧蹙着的眉头才缓缓开来,把杯中的茶杯当做了美酒,敬向李公子:“江南,你赶明儿就得走了,四叔在这里预祝你一路顺风,以后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嘿嘿,谢谢四叔了,不过我那破前途就不说了,那可是没谱儿的事,不被老爷子教训我就偷着乐了。”

    李公子笑眯眯的跟吴振邦干杯致意。

    西州,南麓小区的一栋幽深别院里,灯火通明。

    陈扬刚吃过晚饭,这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客厅的宽大沙发上,抽着根市面上买不到的特供中华,看着电视里正准点播放的新闻联播。

    而据他不远处的小饭厅里,一个穿着条碎花居家短裙,腰间系着围裙的年轻女人正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跟闲得无聊的陈扬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女人长得十分娇美可人,瓜子脸,杏眼峨眉,身材凹凸有致,该挺的停,该翘的翘,即便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居家短裙,也能让她穿出几分性感的魔力来,另外,她那一双白皙娇嫩的小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干这种粗活儿的女人。

    并且,背对着陈扬时,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红,貌似刚刚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只是不时的轻咬下嘴唇,才勉强没让眼泪掉落下来。

    只不过哪怕心里再怎么委屈,她还是强忍住不舒服,手脚利索的收拾起了满桌子的碗碟,至少从动作上看,她还是比较像能持家会过日子的小女人的。

    而陈扬神经大条得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前面在饭桌上那一通硬邦邦的训斥,给这样一个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温存呵护的小女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这会儿的他,仍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的新闻节目。

    其实新闻真没什么看头,由于临近新千年的第一个国庆节了,因此电视新闻里全是长篇累牍的关于“九五”计划超预期完成的献礼集锦,对他而言,确实是有点没意思。而且就算他想搞到一些秘级很高的中央内参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不过是他的习惯罢了。

    “九五”计划是国内启动五年计划以来,发展得十分快速的一个关键阶段,在国内人口比1980年增长3亿左右的情况下,实现了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基本消除贫困现象,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加快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初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这短短几句话里,不知凝聚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辛勤汗水。

    当然,陈扬比较关注的还是新闻里关于在“九五”计划期间启动的西部大开发的一些内容,即便是有些名不副实的夸赞,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下去。

    刚刚启动没两年时间的西部大开发战略工程在经历了初始的热闹之后,现在陷入了低潮期,毕竟,要把这些个落后多年的地区发展起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经过时间的积淀,很难取得跟东部沿海地区一样的高速增长。

    但他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要想真正的上位,必须要像在辛庄那样,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来才行。

    时间不等人啊

    他暗叹一声,脑子里满是近段时间政府里经他手相继出台的一些振兴西州经济的措施,反复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做得更好些。

    嗒~

    这时,深赭色的钢化玻璃茶几轻轻响了一下。

    茶几边上,刚才那个委屈的小女人把一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轻放到了他面前,然后边解开围裙,边柔声说道:“老公,你先别忙着看电视了,快喝点茶吧,前面吃的东西都太油腻了,不好消化的呢。”

    “恩。”

    陈扬应了一声,可别说跟人说声谢谢了,他好家伙甚至连头都懒得转一下,拿起杯子,吹开热气,然后继续关注新闻节目。

    边上那个漂亮女人手里解围裙的动作一下停滞住,刚好不容易才在厨房里调整好的委屈心情又故态复萌了,使劲咬了咬嘴唇,瞪着关心新闻比关心她多得多的陈扬,心里恼恨的想到,你这坏蛋到底长没长眼睛啦,转头看看人家会死么?你这该死的难道不知道人家现在心里难过死了都,你就只知道关心你的新闻,你关心过我吗?

    这一刻,她也开始怀疑她男人是不是火星来客了。

    可是,饶是她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只能是在旁边驻足剜了陈扬几眼,然后才恨恨的转身走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她才再次回到了客厅里头,同时,手里多出了一只盛满热水的木盆。

    这只木盆貌似有些大,而且里面盛满了热水,她捧起来颇有些费劲。

    并且,盆里盛着的似乎是一些泡了草药的热水,是以她才刚一走出到客厅外面,那浓郁的药味就立时散发到了客厅的每个角落。当然,也包括陈扬所处的沙发位置。

    陈扬的嗅觉被这股浓烈的中草药味道很是刺激了一下,他奇怪的同时,才总算是转回了头,把注意力从新闻挪回到了客厅里那个满脸委屈的女人身上,皱眉问道:“仙儿,你搞什么鬼,弄得满屋子都是这怪味儿?”

    女人没理会他的诘问,自顾自的端着木盆走到沙发旁陈扬的身前,蹲下身子,把木盆轻放到了陈扬脚边,然后又挪近了些,才一边挽着陈扬的裤腿,一边没好气道:“老爷,拜托你把脚抬一抬,好不好?”

    “仙儿,我说你这次是不是把分量搞错了啊?以前可没这么浓的味道,熏死人了。”陈扬皱眉不已,但还是依言把脚抬起,放入到了木盆里。

    可脚底刚一接触到水面,立时就被烫得缩了一下,他嘶的吸口凉气,有些恼火道:“仙儿,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等水凉点儿再弄么?

    纪仙儿偷偷的在肚子里嗤笑一声,哼哼,就是故意的怎么啦,看你以后还敢那样子说我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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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介绍:
九十年代初,一《春天的故事》唱响了神州大地。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你激情燃烧的时代。
官谚有云:当官要当正,玩妞要玩嫩。
同样的,这也是重生后的陈扬在官场中奋斗的真实写照。
当然,陈扬也不会想到,一个“礼仪小姐”评选活动居然会成为他青云路上的敲门砖。重生之官场风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官场风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