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一腿秒杀
第486章一tuǐ秒杀
朱彩虹依然坚持道:“我们是去调解的,又不是去帮他们打架,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器:无广告、全文字、更……,郭书记,你说呢。我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
最后这句话,朱彩虹是悄悄地对郭拙诚说的。
朱彩虹很担心眼前这些匪气太重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许本来没有什么大事,这些家伙一过去,事情反而变复杂了。还有就是,她觉得自己和郭拙诚与这群家伙一起过去,实在有点失面子,是以jī烈反对。
虽然朱彩虹没有参与过这类械斗的调解,但聪明的她知道这种调解不是靠人多就能实现的,像这种流里流气的人过去只会增加双方的怀疑、降低郭书记的形象。一旦这群人冲进械斗的人中间打伤打死了人,带队去的郭书记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地想法:会不会有人在故意陷害郭书记?
直到这时,她才发觉郭拙诚沉默得有点过分,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这时,村支书张介阳也解释道:“朱干部,荒山岭不比别的地方,这次的案件牵涉也比较大,人多一些稳妥。……,邓家……邓家可是大队支书。”
他说这话并不是完全帮着龚保卫,也是出于对郭拙诚安全的考虑,到时候械斗起来,那些打红了眼的家伙未必不将他们几个去调解的人打一顿。如果郭拙诚受伤,那乐子就大了。邓家的后台可是大队支书,跟他张介阳是一个级别,人家来了耀武扬威,如果津字岭不带些人过去镇一镇,邓家的人肯定会更加趾高气扬。
朱彩虹见依然郭拙诚没有说话,但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就知道现在郭拙诚是有意让她当主角。她很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们是去调解的,去这么一大群人,还怎么调解?不能让他们去。”
在她眼里,自己和郭拙诚可是代表镇里,邓家那边最大也只不过是大队支书,依然归郭拙诚管辖,能牛到哪里去?
再说,朱彩虹可是听说过郭拙诚在派出所大打马达鸣的,他连马达鸣那么厉害的人都能干倒,他保护自己肯定不成问题。虽然郭拙诚揍马达鸣的事说出来掉派出所干jǐng的面子,但还是有人悄悄地说了出去。镇党政办可是消息的聚集地,那天郭拙诚离开派出所不久,朱彩虹就听到了。
朱彩虹正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年龄,很想看看郭拙诚发威的样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喜欢、应该说厌恶跟这群流里流气的人在一起。nv人一旦产生了厌恶,就是死都不要跟随的,更何况她在党政办虽然是小角sè,平时外面的人都是顺着她,她还真想象不出到了那里的村民敢打她。
萧小娥chā嘴说道:“朱秘书,我们津字岭要保证郭书记和你的安全啊。”
龚保卫见朱彩虹不断阻拦,心里早就不忿,他对郭拙诚问道:“郭书记,他们那些人可不是老实人,我认为必须让他们过去。”
郭拙诚总算说话了,他说道:“这些人不要去了,让他们回去。就张支书和你跟着我们去就行。什么保护不保护,我一个人就行,保证你们两位不会出事。”
郭拙诚的话说得较大,不少人都听见了。一个坐在驾驶室顶上的光头大汉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你一个人就行?真是吹牛不怕天大啊。”
紧接着,整车的人都笑了起来,就是龚保卫、张介阳也忍不住lù出了笑容。
对于这些明显是嘲笑的笑声,朱彩虹怒了,大声道:“笑什么笑,这是我们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你们严肃点!他是一个人够了就一个人够了!”
车上的人都一愣:“镇党委书记?就是这么一个娃娃?不可能吧?”
一个带鸭舌帽的家伙大喊道:“他是镇党委书记?骗谁啊,还在读初中吧?”
龚保卫怒吼道:“嘴巴干净点!这是镇党委书记郭拙诚,郭书记。这位是镇党委办公室的朱秘书。……,你们这些兔崽子,下次再不礼貌,我chōu死你们。”
镇党委书记的牌子还是很硬的,那些不把郭拙诚看在眼里的汉子这下全闭上了嘴,一个个吃惊地看着郭拙诚,虽然心里还在怀疑。
看到众人眼里流lù出崇拜而慌luàn的目光,龚保卫心里很不爽。这车人可是他huā了不少心思才组织起来的,就是希望今天能把事情闹大,最好能打伤一批人,甚至死上那么一二个,让现场官职最大的郭拙诚吃不了兜着走。
他转头对郭拙诚说道:“郭书记,参与械斗的可都是刁民,动辄就是几十人上百人,郭书记一个人……,恐怕连自保都有问题。”
郭拙诚冷笑道:“就这些人过去,除了坏事还是坏事。”
龚保卫眼睛一眯,然后微睁,眼缝里shè出一道jīng光,说道:“郭书记这话言重了吧?我们村委也是一级政fǔ机构,做事也是出于为大家考虑。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大家安全,让你安全,你这话我可不敢接受。郭书记能证明你确有保护我们的本事。否则……”
龚保卫顿了一下,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否则,我不但要带大家过去,还要把郭书记刚才说的这句话汇报给上级组织听,你这是对革命群众的污蔑。”
郭拙诚说道:“不管能不能证明我的本事,你都可以将我的话汇报上去,这是你的权力,我无权剥夺。不过,龚村长,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有这个本事呢?”
龚保卫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对着车上的一个人光头招手道:“铁头,你下来!”
这种得意是一种yīn谋得逞的得意,虽然那一丝得意仅仅是一闪即逝,却并没有逃过朱彩虹的眼睛,朱彩虹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郭拙诚。
郭拙诚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目光坦然地看着车上那个光头。这光头脑mén光亮光亮的,脸上发shè出一种古铜sè,有菱有角的脑袋还真如铁铸的一般。
“来啦!”铁头大声应道,同时很利索地跳下车来,动作轻佻地冲郭拙诚抱拳拱了一下手,转而对龚保卫道,“村长,你是让我和他……和郭书记见见真章吧?……,他行吗?”
龚保卫笑着说道:“铁头,你这家伙不是自以为了不起吗?这次来了厉害的不会就焉了吧?我告诉你,我们郭书记转业前在部队可是主力部队的营长,他是打遍全营无敌手的领导。你这手三脚猫功夫还没看在他眼里呢,你以为他收拾不了你?
你就放心显示你的本事,只要你打败了郭书记,我给你奖励五十元钱。如果失败了,因为害怕而失败了,老子就不认你,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哈哈,大家都下来看看,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下什么是本事。”
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自然都明白,那就是要铁头放手施为。车上的人嬉笑着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形成了一个大半圆,将郭拙诚和铁头围了起来。
大半圆的底部是朱彩虹和张介阳,两人勉勉强强将这个圆圈补圆了。
铁头原来紧张害怕与干部对阵的心思一下没有了,同时他也立即明白了龚保卫话里的本意:这家伙是马镇长的对头,利用这个机会打伤他,镇里不但不会怪罪,还会有奖励。至于说郭拙诚是营长、打遍全营无敌手什么的,他认为这是龚保卫在为郭拙诚脸上贴金,为了就是断了郭拙诚的后路,也为将来打伤了郭拙诚找借口,应付上面人可能进行的调查。
殊不知道龚保卫故意夸大郭拙诚的本事,还是没有把郭拙诚的本事说到位,不但郭拙诚在部队的职位远不止营长的级别,其本事也不仅仅是打遍全营无敌手。
铁头自信地笑了一下,慢慢朝郭拙诚走去,嘴里调侃着说道:“郭书记原来这么厉害啊,佩服,佩服。我们现在开始吗?”说佩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点佩服的神sè都没有。
郭拙诚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说道:“好说,好说,开始吧。”
铁头忽然倾前一步,左tuǐ飞起,闪电般踢向了郭拙诚的小腹下方,整个的动作,即快且狠,根本不给郭拙诚一点反应的机会,那些大汉和龚保卫、叶曙光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yīn笑,静等郭拙诚滚倒和惨叫。
而朱彩虹、张介阳眼里充满了担忧,至于萧小娥这个fùnv心里则慌慌的,她不是担心谁,也不是希望谁取胜或失败,她纯粹只是胆小,看不了这种雄xìng动物之间的打斗,看着铁头如此凶猛,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嗷——”
看到铁头一上来就使出如此yīn险的招数,郭拙诚怒了,冷哼道:“找死!”
只见他不闪不避,抬起右脚,却是后发先至,瞬间的迎向了铁头飞起的左脚。
两人的脚瞬间撞在了一起,随即发出“嘭!”“啪!”两声闷响,接着一声“啊——”的一声惨叫。
伴随着这声惨叫,铁头的身子凌空飞起,越过两个大汉的头顶后嗵的一声撞在了车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车身剧烈地晃动着,随后,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铁头——”
“铁头哥——”
“大哥——”
第487章全部扫灭
第487章全部扫灭
所有的人一愣,但随即哄地一声朝铁头围了上去,一个个看向委顿在地的铁头。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铁头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右手用力按着地面,左手抓住一个同伴的tuǐ,试图站起身子,但仅仅抬起屁股又坐了下去,并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
“啊!铁头tuǐ断了!”一个汉子看着铁头扭曲的tuǐ大喊。
“啊,铁头哥脑袋破了,全是血……”一个小子在铁头背后扶着,却看到铁头脑袋上湿漉漉的,随后有鲜血流了出来。
众人一个个惊呆了,相互对视一眼后,另一个持铁棍的光头狂怒地大喊道:“兄弟们,为大哥报仇!”一声大喝,这个家伙挥舞着手里的铁棍冲向郭拙诚。
另一个与铁头相貌近似的汉子哭喊道:“都给我上,宰了姓郭的这个杂种!”他也举起木bāng朝郭拙诚冲去。
紧接着,有七八个人或举凶器或捏拳头朝郭拙诚冲去。也有几个稍微稳重一点的人,或者说跟铁头关系不是那么紧密的人,目光在龚保卫的脸上扫去。毕竟对方是镇党委书记,他们不是马修德、龚保卫的铁杆,心里有点发虚,不敢动手。
龚保卫恶狠狠地瞪了这些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两声,这些人这才大喊着冲了上去,但明显叫的声音大,动作则远没有其他人威猛。
张介阳虽然看出这些人有点胆怯,但他心里依然大急,慌忙喊道:“给我住手!”
如果只是比试比试可以,但这纯粹是把郭拙诚当敌人在对待,真要出了事,他这个一把手根本无法推卸责任,肯定会成为这件事的替罪羊。即使没有马修德的保护,龚保卫因为是副手,他受的处分绝对比自己的小。
如果郭拙诚就此变残废或者死亡,他张介阳恐怕逃不脱终身坐牢狱的命运。
然而张介阳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们?铁头可是这一群人的老大,老大受伤,自然jī起了这一群人的愤怒,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张介阳镇不住,就是龚保卫也难以完全制止,最多能制止那几个犹豫的汉子。
当然,龚保卫是不可能制止的,他还在鼓动那些人上呢。
他可是知道舅舅的手腕的,以前那个坠崖死亡的镇党委书记不就是有人设计的吗?死了不也就死了?这次舅舅对这个抢了他位置的这个小子恨之入骨,早就想整死他了。既然郭拙诚看破了自己的yīn谋,那么在这里达到整死、整伤他的目的,反而更好。
这次打斗可是郭拙诚自己“引起来”的,他自己就有不小的责任,而我龚保卫最多不过是现场判断失误、制止不力而已。有了张介阳在前面顶罪,有了马修德在后面保护,死了郭拙诚,我龚保卫也就是撤职拘留一段时间而已,到时候舅舅肯定会好好感jī我,把我调到一个油水更好的地方当一把手?呵呵。
他几步走到惊慌失措的朱彩虹身边,嘴里念叨道:“朱秘书,你知道郭书记的本事不?你说要不要制止他们啊?郭书记到底行不行啊……”
此时,那些大汉一齐冲向了郭拙诚,有几个赤手空拳没武器的汉子或抓起驾驶室里的扳手,或握着地上的石头砖块什么的,朝郭拙诚身上招呼。
朱彩虹没有回答龚保卫幸灾乐祸的话,大急的她竟然冲了上去,拦在了郭拙诚身前,嘴里哭喊着:“都不要打!退开……”
看看热闹当然可以,但这么多人一齐冲上来,她早就没有了看郭拙诚如何发威的好奇。
只是,一群红了眼的家伙哪里还有怜香惜yù的想法,铁棍、木bāng、石头胡luàn地朝她和郭拙诚身上招呼。
好整以暇的郭拙诚想不到她冲过来了,脸sè陡然的一变,身子悠然地一晃,一把抱住了朱彩虹的身子嗖地一个旋身,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朱彩虹身前,接着双手猛然用力,将mí茫着的朱彩虹远远扔了出去——
“嗵!噗——”就在朱彩虹飞出的瞬间,一根木bāng狠狠敲在了郭拙诚的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一根铁棍砸在了郭拙诚的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朱彩虹失声哭叫道:“郭书记——”
听到滚倒在地的朱彩虹这声中气十足的尖叫,担心她有事的郭拙诚一下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见他双tuǐ往后疾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又是一声冷哼:“找死!”
声音、神态跟打铁头之前一模一样。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的感情,让冲向他的几个汉子忍不住心底微微地一颤,气势为之一滞。一个举着木bāng正yù往郭拙诚身上砸的汉子稍微犹豫了一下,动作远没有举起来的坚决,眼神也不敢跟郭拙诚凌厉的眼神相对。
郭拙诚随手的一伸,一把抓住了这个家伙的木bāng,稍微一用力,握着木bāng的家伙顿时站立不稳,慌叫着朝郭拙诚面前跌倒——
郭拙诚右手猛然将木bāng夺在手里,然后往这个家伙胯下一chā,右手抓住那家伙xiōng前的衣服,一下将他举了起来,迎向如雨点般砸来的铁棍、木bāng、砖头。
夺bāng、抓人、举起迎敌,几乎在一瞬间完成,直到自己同伙的身体到了眼前,嘴里发出惊恐的嚎叫时,这些人才看清局势,一个个慌忙避让。
虽然有些铁棍、木bāng避开了,或者没有再用尽力量,但还是有不是凶器和飞来的石头落在这个倒霉蛋身上……
一根铁棍砸在他的xiōng口、一根木bāng砸在他腰肋、一个扳手砸在他大tuǐ,还有两块石头扔在他脑袋上、屁股上。这家伙叫得更慌了,一边大喊着:“救命啊——,是我——,你们打错了,啊哟——”
郭拙诚冷笑一声,将倒霉蛋的身子让旁边一扔,将两个慌忙避让的汉子砸到在地,三个身子滚成一团,翻到三轮汽车底下,有一个家伙的脑袋砸在车厢下面的车架上,一下晕了过去,就如死了一般。
片刻之间,郭拙诚就解决掉了三人,让一群人不由得怔了怔。因为这三人不是铁头的兄弟就是铁头的徒弟,不但与铁头的关系很铁,而且都是本事高强之辈,一下就这么被郭拙诚收拾了,这叫他们如何不震惊?
不少人心里在哀嚎,眼神在同伴的脸上溜达着:
“这家伙还是人吗?”
“他的身体难道是铁打的?他难道力大无穷?”
郭拙诚自然不会放过对方犹豫心虚的大好机会,只见他举着刚才夺下的木bāng迅疾冲了上去,或砸或刺或捅或扫,木bāng所到之处,一片血雨腥风,一片鬼哭狼嚎,只见一个个汉子或飞或倒或滚……
随着一阵阵惨叫声传出,十几条汉子一个个仆倒在地,有的méng头、有的捂腹、有的抱tuǐ、有的抓胯,十几秒后整个打斗场地竟然只剩下郭拙诚站立,他将木bāng扔下,拍了拍手,大步走到惊呆了的朱彩虹跟前,伸出手说道:“起来吧!”
萧小娥惊呆了!
叶曙光惊呆了!
张介阳惊呆了!
龚保卫瞪大两只眼睛,呆若木jī地看着郭拙诚,嘴巴半张着,舌头微微颤抖,但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至于那些鬼哭狼嚎的汉子,已经被他忽略。
“郭书记,你没事吧?我明明看见他们打了你的脑袋……,你身上哪里痛不?”被郭拙诚扯起,朱彩虹做的第一件就是一把将郭拙诚揽在怀里,到处看着、查找着。
与龚保卫一样,她也忽略了那些汉子,关注的只是郭拙诚,虽然没有看清楚郭拙诚是怎么获胜的,但是那最先落下的铁棍、木bāng,她却是亲眼目睹的、亲耳听的,本来那些铁棍和木bāng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她的眼睛仔细地在郭拙诚的身上搜寻起来,嘴里念叨道:“他们太可恨了,让姐姐好好看看,别动……”
郭拙诚想不到她把自己揽入怀中,被一个母xìng大发的小姑娘如此对待,两世为人的郭拙诚心里很是尴尬,他趁朱彩虹不注意,悄然从她怀里钻出来,一边说道:“没事!就凭他们也配让我受伤?以前一个加强排的士兵都被我打趴下了,你放心吧。”
朱彩虹莫名其妙地看着郭拙诚,实在没明白他是怎么从自己怀里钻出去的,很温柔地问道:“真的不痛吗?”
郭拙诚对她笑了一下,转头对那群还在嚎叫的汉子,嘴里迸出了一个字:“滚!”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目光里全是令人全身发冷的凌厉。
霎时间,惨叫声消失了,一群人连滚带爬,以铁头为首迅速地向着一边跑去。这家伙也是硬汉,一条tuǐ断了,脑袋破了,他竟然仅仅靠着一个汉子的搀扶单tuǐ跳走了。那个车底下晕过去的家伙此时已经醒转,和另外一个汉子抬着那个倒霉的家伙跟在队伍的后面狼狈而逃……
郭拙诚走向稍微回过神的龚保卫,没有说话,只用眼神询问。
龚保卫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说道:“那我们几个人去,几个人去,不用他们了。”现在的他可不敢再有整死、整伤郭拙诚的想法了:这家伙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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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坚决拒绝
郭拙诚冷笑一声,转头对张介阳问道:“你的意思呢?”
张介阳哪里不明白郭拙诚的意思,这是让他发出声音啊,他连忙说道:“郭书记,我建议你和朱秘书,还有我和龚村长去就行了。”
郭拙诚认同地点了点头,转头对朱彩虹道:“小朱,你是坐摩托车去还是坐三轮汽车去。三轮汽车里面暖和些……”
朱彩虹想都没想就说道:“你坐什么车,我就坐什么车。”
郭拙诚没有劝她,而是说道:“走吧!”
叶曙光、萧小娥老实没有说话,他们本来就不愿意去凑那份热闹,天寒地冻的,此时能不去,自然是不去最好。
再说了,有着郭拙诚这么一个变态在,他们去还有什么作用呢,就是他们加起来,也根本就不够人家一只手。
本来张介阳想劝朱彩虹坐三轮汽车的,但见她坚决的眼神,也就住了嘴。
一辆摩托车、一辆三轮汽车一前一后朝山里进发了。越往山里走,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陡峭,好几次车轮不宽的三轮汽车都不敢踩油门,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前移□至连郭拙诚都在想,三轮汽车装着满满一车人怎么敢走?就是我当司机也不敢这么放心。
随着山路的深入,两边山上的野苹果树越来越多,看上去红彤彤的一片,很是养眼。
紧贴在郭拙诚背上的朱彩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问道:“郭书记,刚才吃饭之前你是不是埋怨我多嘴?我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气。”
郭拙诚略微转了一下头,感觉到她的嘴唇碰上了自己的脸,连忙回过头,说道:“知道我成竹在胸,为什么还那么说?”
朱彩虹故意将嘴唇又凑近了一些,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姓龚的,明知道你有办法对付他。我还是忍不住。他和那个女的一唱一和,忒讨厌。你说呢?”
她吐气如兰,温柔的嘴唇在郭拙诚的脸上抚摸着,让郭拙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幸亏这女孩是有意逗他一下,看他紧张的样子,立马移开嘴唇,得意地笑了起来。否则的话这么险峻的路还真有点够呛。
在郭拙诚等人朝荒山岭前进的时候,马驿镇派出所所长马达鸣正在县公安局副局长周迪辉的办公室激烈地诉说着什么。
周迪辉脸sè铁青,用手指戳着桌上的一叠材料吼道:“你不签字?凭什么不签字?难道你认为这起意外车祸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马达鸣抬起头,看着周迪辉身后的墙壁,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内幕,我只知道谁侦查的谁签字。”
周迪辉怒道:“现场侦查人员已经签字了,现在就差你这个领导签字。”
马达鸣摇头道:“我不是现场领导,这个结论也不是我做出的,我不认同就这么结案。因此我不能签字。倘若要我签字,也可以。但……”
周迪辉冷笑道:“你还有条件不成?这里面可是有你们马驿镇派出所的干jǐng,他们提交卷宗。当然由你这个所长签字。”
马达鸣固执地说道:“我的条件是,要么按照我的意见重新勘查现场。要么谁做的结论谁签字,谁认同这个结论谁签字。”
周迪辉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副局长在上门签字?我问你,你凭什么怀疑?你今天必须给我拿出证据来!”
面对周迪辉的狂怒,马达鸣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没参与侦查,当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但是纸面上的这个结论,也同样没有证据来证明。一个关系到县委党委领导。关系到一个镇党委书记的车祸,就这么急急忙忙结案,我认为不正常!”
周迪辉咬了牙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周迪辉在故意隐瞒事实,故意在帮助那个死去的司机掩盖犯罪行为?那我问你,我凭什么帮助那个司机,那个司机是我的亲戚还是我的家人?我周迪辉犯得着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来得罪县委领导吗?”。
马达鸣说道:“我没有怀疑你,我只认为支持这个结论的证据太少。”
周迪辉说道:“卡车刹车失灵,这是现场干jǐng统一做出的认定,还要什么证据?现在我们侦查的重点最多就是放在司机为什么死亡这个问题上。而司机为什么死亡,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因为害怕而逃跑,因为逃跑而失足,因为失足而摔死。如果你说调查他摔死的原因,我还认可你,你现在却说卡车刹车失灵的证据不足,你这不是胡搅蛮缠?”
马达鸣冷笑道:“周局长,你真的认为我胡搅蛮缠吗?那个刹车失灵的证据真的经得起推敲吗?”。
周迪辉举起手yù拍桌子,但手举到半空就变成了虚压,说道:“好,好,你这个倔驴子,我不跟你争这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是不是怀疑有人要害死秦怀生这个县委组织部长,或者是要害死这个新来的,大家都不熟悉的郭拙诚?
秦怀生马上就要退休了,如果你和他有仇,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死他吗?为什么就不等他退休了再说?而且,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你又有什么必要杀他,只有一招不慎就是自己枪毙,犯得着?
至于郭拙诚,人家才从军队下来,谁知道谁认识他?谁跟他有仇?如果说有仇的,那整个长河县也就是马驿镇的镇长马修德和他有仇,但这个代替他坐上镇党委书记的小仇足以让马修德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吗?郭拙诚真要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难道他还能坐上镇党委书记不成?就算最后查不出他是凶手,组织上也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而是派其他的人来坐。你说,他是愿意跟这个啥也不懂的年轻人搭班子好,还是愿意跟上级新调去的官场老油条搭班子好?
马达鸣,现在我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好好想想。长河县没有一个人有杀人动机。一个没有杀人动机的案子,而且肇事者自己已经死了,你还这么起劲干什么?想立功也不是这么想的吧?……,好,好,算我说错,你是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在做事中jīng益求jīng。但是,我们做什么都要讲大局吧?
马驿镇的情况如此糟糕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长河县的治安也不行,县里的领导早对我们县公安局有意见了,现在你又为了自己的政绩而捅出这样一个惊天大案来,一旦真正立案并上报,惊动的可不是我们长河县的领导,惊动的还有吼地区的领导,很可能还要惊动省里的领导。那我们长河县公安局就出名了,出恶名了,你懂不懂?”
马达鸣倔强地说道:“反正我认为这个案子的疑点很多,不认同这个结论。如果领导一定要这么处理,我没意见,但我不会在这上面签字。”
周迪辉好不容易压抑下怒火又爆发了:“马达鸣!你以为马驿镇就你一个人适合当所长?我告诉你,能够担当所长的、愿意当所长的有一大堆人。今天我问你,你到底签不签字?不要说我官僚,我现在也给你三条路走,第一、签字!咱们依然是战友,是同志,你继续在马驿镇好好干,等机会来了,县局调你上来。第二、不签字!要么你自己写出辞职书。第三,既然你不认同,那你马上给我把凶手抓出来,抓来了,我周迪辉向你道歉,我的副局长位置让给你。
哼!我问你,你眼里到底有没有组织,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领导,有没有大局观念?去!给我站到走廊里去,在那里好好反省十分钟,然后给我一个答复!”
马达鸣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转身朝走廊走去。
看着马达鸣的背影,周迪辉牙齿恨得痒痒的,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脸上露出沉思的神sè。刚才他见马达鸣拒绝签字,心里确实有点气愤,但暴怒的样子有一部分是装的,他心里其实也打起了小九九:
他也是老刑侦出身,虽然他到现场的时候,现场被人破坏,可他一下就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苗头。虽然他不能就此断定这是一场jīng心筹划的谋杀案,但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交通事故。考虑到自己的仕途,考虑到现在县公安局在县领导、地委领导心目中的形象,更考虑到这起案子一旦立案惊动上面很多大人物不说,自己还得首当其冲地带人去侦破,直接与某些幕后人斗争,无论将来结果如何,自己都会成为两方大战的炮灰,周迪辉犹豫了,也害怕了,权衡再三后,他决定向顶头上司妥协。
顶头上司张恒德在他接到案情出门的时候,就专门喊他到办公室,吩咐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面会有人配合他。
在周迪辉想来,上面有领导吩咐,下面又有人顶缸,这事自然就此打住,天大的案子也能遮盖。即使有人将来翻案什么的,他周迪辉也没有什么责任,最多就是用人不察、把关不严,受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而已,将来张恒德还不给自己好处?
与自己的仕途甚至xìng命相比,不痛不痒的处分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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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坚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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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公安局长急了
第489章公安局长急了
可是,原以为乖乖就范的马达鸣现在竟然不按自己的安排行事,竟然在侦查报告上签字,这事实在大出周迪辉的预料,更让他焦急:马达鸣可是最关键的一环,如果他这里掉了链子,如果有人拿这个案子说事,那主要责任就落在了他周迪辉的肩上。由网友上传==
即使他能够命令马达鸣的手下——如指导员崔有林、副所长金大贵——签字,而且可以想象他们在得到自己的暗示后肯定会屁颠屁颠地签字,虽然案子是遮盖了,但这样也留下了明显的隐患,聪明人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这无异于自己在自己的仕途上埋了一颗地雷,周迪辉当然不愿意干。
狠狠地chōu完了一支烟,周迪辉转身朝mén外走去,瞪了一眼站在mén外的马达鸣,然后上楼找局长张恒德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张恒德此时也是怒火万丈:马驿镇的(知)青竟然被郭拙诚全部放走了!一个新到的镇党委书记,竟然不经过党委会议就擅自推翻镇党委以前的决定,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不深入了解张恒德的事情,人们无法理解一个县公安局局长怎么会这么在乎一个小镇的(知)青去留,他又不是管政fǔ这一摊子的,而那些(知)青也不是罪犯或犯罪嫌疑人,他凭什么这么气愤和紧张?
但是,如果有人了解他和马修德的关系就会理解他现在为什么失态,主要原因是他和马修德共穿一条kù子,以他们两人为首的这一伙王八蛋利用公权从这些可怜的(知)青身上广收财物和(nv)sè,这四十几个(知)青简直就是他们手中的人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虽然他们从四十几个(知)青身上榨出的财物没有从三个工厂挪用的多、没有从农民的上缴款和提留中贪墨的多,但他们从(知)青身上得来的财物是不上任何账本的,外面的人谁也查不出来,他们可以放心地大胆地任意挥霍。
而且这些(知)青为了早rì脱离苦海,都是想方设法从家里、从亲友家尽可能搜集好东西、让马修德等人看得上眼的东西送给他们,nv的更是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让他们享用。
现在郭拙诚把他们给放跑了,不但断掉了马修德、张恒德等人的一条可靠的财路,堵死了一条让他们安心渔sè的途径,更为主要的是张恒德和马修德都没有来得及把这些(知)青的口封死,一旦他们以为马驿镇变了天,以为有了新来的镇党委书记为他们撑腰,马驿镇的干jǐng控制不了他们,他们很可能会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倾诉出来,那些受了欺压受了凌辱的(知)青一定会向组织举报,会要求组织为他们报仇、昭雪冤屈。
只要事情闹大,不说张恒德、马修德遮不住,就是他那个当地区军分区司令的叔叔也遮不住,正义的子弹将会很快钻入他们的身体内。
想到自己的罪行可能暴lù,想到自己将被送上断头台,张恒德急了,害怕了,背上冷汗直流,心里大骂马修德这个蠢驴,竟然在这个时候玩什么空城计,第一次会议玩空城计在郭拙诚面前失败,现在又搞这一套:“你***没有诸葛亮的本事,却学诸葛亮的招数,这下找死了吧?……,玛的,想不到这小子年纪不大,手段却这么厉害,一个又一个手段放出来,马修德这只老狐狸竟然连招架之功都没有,更遑论还手了。难道我们真的会死在这个小子手上……”
想起郭拙诚第一次大会就亮出了自己,将马修德打入尴尬的境地;第一次党委会议就占了上风,马修德不但投票表决失败还暴lù了huā了无数心血才努力拉拢过来的暗棋;一个毫无用处的党校培训指标就损失了马修德一名得力干将;仅仅说出进入三个厂清查账目就bī得马修德被迫玩起空城计;……,张恒德不得不感叹郭拙诚手段的高超,而且这小子玩的都是阳谋,做的都是大义凛然,都是面对着马修德做的事,而不是如他和马修德一样只敢玩yīn谋诡计,只敢抓别人的把柄然后利用别人。
“这就是差别啊。……,”他不得不感叹,然后陷入了思考,“我们掌握他jiān污柴灿灿的把柄现在能不能用一下,能不能让他有所害怕,bī他放缓紧bī的动作?”
“笃!笃!笃!”这时响起了敲mén声。
张恒德浑身颤抖了一下,好一会才擦掉额头的汗,强装镇定地说道:“进来!”
“张局长,不好了……”周迪辉一进来就急切地说道。
张恒德内心惊慌,但表面不动声sè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怕成这样?”他自己的双手却死死抓着办公桌下面的木条,手指关节都抓得发白了,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人自己观察,不但会发现他的语音颤抖,还会发现他的身体也在轻微抖动。
周迪辉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刚才一路上走上来,都在思考如何在马达鸣不配合的情况下把责任往外推,更希望能将顶头上司张恒德也拉进来一起承担掩盖这起案子的责任。
他说道:“张局长,马达鸣那个王八蛋今天不知吃了什么yào,竟然变成了一头犟牛,我怎么说他都不肯就范,就是不肯在马驿镇那件车祸的结论上签字,他还说……”
张恒德脸sè变得更白,脱口问道:“他还说什么?”
周迪辉一边在脑海里组织词汇,一边说道:“他说让他签字可以,他得先由他亲自侦查,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张恒德怒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难道他不想当派出所所长了?”
周迪辉说道:“我也这么说了,说如果他不签,他就别想干这个所长了。可这家伙就是不松口,好像他发现了什么。”说到这里,周迪辉才把目光偷偷地看向张恒德。
张恒德看到周迪辉的目光,本能地躲闪了一下,但想到周迪辉是自己的手下,又是自己的亲信,马上就将目光扫回来,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明摆着,还能有什么发现?你们当时在现场难道没有侦查清楚吗?这么一起平平常常的意外事故,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以为现在还是过去,以为还有阶(级)敌人还有特务在搞破坏吗?”
周迪辉发现了张恒德的心虚,对于张恒德这种yù盖弥彰的手法感到有点好笑,更坚定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想法,他说道:“这家伙想立功想疯了。芝麻大的事情,他们要做成西瓜大的事办。张局长,你看怎么办好?”
张恒德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王八蛋,老子早就知道他脑袋后有反骨。他以为现在他父亲当上了村干部,他舅舅有了正式工作,他老婆快要调离了,他捞足了好处就可以跟我们扳手腕了?哼!没mén!我们能够给他的,一样能够收回来。你去跟他说,如果不妥善处理这起意外事故的案子,老子让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张恒德也发现眼前的这个亲信在跟自己玩心眼,很是不爽地说道:“我说周副局长,你也太无用了吧?一个手下都无法摆平,组织上还敢给你加担子吗?”
周迪辉心里骂着娘,嘴里却哭着脸说道:“张局长,我……我哪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硬起来了啊。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说说。……,可是,张局长,他万一一直这么顶着,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把姓崔提起来,只要组织任命一下,他……”
张恒德瞪眼看着周迪辉,问道:“周副局长,你今天怎么啦?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还要麻烦我?难道你直接让崔有林签字不行?让副所长金大贵签字不行?就算让刑侦中队队长签字也行吧?再说,你自己在上面签字不更好吗?”
周迪辉想不到自己玩聪明玩过了头,竟然让张恒德这个蠢驴都看出了自己的用心:只要组织上突然任命崔有林为所长,崔有林签字后其责任自然由局党委承担,也就是张恒德这个一把手承担主要责任,自己一点责任没有。
他顾不是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说道:“张局长,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想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任命崔有林为所长又快又稳妥,马达鸣这个王八蛋早点nòng走,我们早点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那好,张局长,我去办事去了,我一定把这事办好,一定办好……”
看着周迪辉点头哈腰地离开,张恒德冷哼了一声,半悬的屁股一下坐实了,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骂道:“王八蛋,你周迪辉也想当墙头草?哼,小子,你还不够当墙头草的资格!”
对于周迪辉不想自己出面沾惹麻烦,又舍不得放弃自己的铁杆亲信——刑侦中队队长——的心思,张恒德再愚蠢也看穿了。
(感谢枫贱、ben_warshaw的打赏)
第490章 就以打来决定
他在气愤的同时,更有一种树倒猕猴散的悲哀,最让他悲哀的是现在树还没有倒,这些猕猴就开始散了。不但周迪辉生了异心,那个被马修德留守在镇zhèng fǔ的彭和文显然也生出了异心,这个家伙直到马驿镇的知青都走完了才打电话给自己,还不就是在犹豫、在权衡吗?
“都他玛的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忿忿不平地骂完,张恒德再也顾不其他,从抽屉里拿出、弹夹,急匆匆地朝楼下走去。
看到周迪辉匆匆忙忙,看到张恒德快速地下楼、飞快地钻进吉普车离开的身影,站在走廊里反思的马达鸣真的陷入了思考中,越想越感到自己这一步走对了,越发坚定了紧跟郭拙诚的信心,想起自己差点为周迪辉、张恒德等人背黑锅,他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当张恒德、周迪辉惊慌失措时,郭拙诚却心情不错地驾驶着摩托车到了大山深处的荒山岭。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动作落在不少人的眼里,有的人无视、有的人却在思考……
虽然时间还没有到晚,离天黑还有还几个小时,在吴放军家的房屋前,已经聚集了六十多个男子,一边抽着劣质的旱烟,一边激烈地议论着什么。
他们打架的武器如木棒、铁棍等都随意放在篱笆边、台阶下,也有几个汉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看着喷着“公安”二字的白sè摩托车过来,所有的人都闭了嘴巴,纷纷朝郭拙诚、朱彩虹看去。手里把玩铁棍、木棒的,不由自主地将它们藏在身后或悄悄地放到一边。
因为路况实在太差,那辆三轮汽车的速度远远跟不摩托车的速度,郭拙诚只好甩开他们先走一步了,是以最先进入吴家人眼里的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
看到一个孩子驾驶摩托车载着一个女孩过来,六十几条汉子眼里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害怕,很多男人的目光在朱彩虹的身扫描着,欣赏着她被厚厚衣服包裹的身躯和漂亮的脸蛋。几乎没有几个人去注意驾驶摩托车的郭拙诚,只是稍微惊叹这小子年纪这么小就能开摩托。在他们看来,能够驾驶摩托车的人绝对是有本事的人。这玩意嗖地一声就跑远了,没有本事、没有胆量可不行。
郭拙诚一直将摩托车开进了人群中间,然后不慌不忙地将摩托车停好,等朱彩虹下车稳稳站住后。才大声说道:“你们是吴家人?是不是今天晚去和邓家人打架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方面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份,二则这小子问的也太冒失,在场的人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郭拙诚见没有人回答,板着脸大声吼道:“谁是吴放军?马给我站出来!”
不得不说现在zhèng fǔ工作人员的气场还是不错的。虽然郭拙诚只是一个孩子,但被他这么一吼,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开始慢慢移动,一个黑sè魁梧但有点木纳的汉子从众人中显现出来。
见到郭拙诚凌厉的目光,那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抬起头,说道:“我!”
旁边一个年龄稍微小一点的男子大声道:“小子!你是谁啊,这么大喊大叫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怕你?你问我哥哥干什么。我来回答你!”
郭拙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敢跟郭拙诚充满杀气的目光相对。
就在这时,郭拙诚突然收住凌厉的目光,微笑道:“好!那我就问你,你们是不是去找邓家人打架的吴家人?”
年轻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和周围的同伴,说道:“是!是他们欺人太甚。派人来通知我们今天打的。我们又没有理亏,凭什么不去。难道我们当缩头乌龟?你是谁?”
郭拙诚说道:“先不说我是谁。我只问你,打架能解决问题吗?你认为今天你们能打赢吗?”
说了几句话。年轻人的胆子大了起来,大声说道:“他们要打,我们当然打。我们荒山岭怕过谁?当年rì本鬼子来了,我们这里的人拿着菜刀、木棒都敢参加游击队打鬼子,难道我们现在还怕他们狗rì的邓家人?今天打不赢,我们明天再打,不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我们不罢休!”
其他的人大喊道:“对!不打死那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们不收兵!”
“我们荒山岭没有趴下的男人!”
“打死邓家那个流氓王八蛋!”
……
郭拙诚凌厉的目光一扫,呼喊的人很快就收住了嘴,他们一个个都感到这个小子不同寻常,绝对不能把他当孩子看。
他们心里自然而然地开始重视起他来,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他说话。
郭拙诚几步走到房屋的台基,站在高处面对众人大声问道:“你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知道打胜了怎么办?唯一知道的就是打败了继续打,我问你们,这么没有目的的打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这么打来打去,对吴放军找老婆没有一点好处,对你们村里也没有一点好处,无论打赢打输,唯一的收获就是一个个活蹦活跳的男人成了残废、成了尸体,一个个家庭更加贫困更加悲伤,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则被jǐng察抓到监狱去,让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担惊受怕。让外地的妹子更加不敢嫁到你们这里来。你们说,哪个女孩愿意在打打杀杀中过rì子,哪个愿意战战兢兢地替丈夫担心,哪个女孩愿意将来当寡妇?这样一来,你们荒山岭抬头见荒山,低头遇光棍,有什么意思?”
一个汉子大声道:“大道理谁不明白?可是萧家太欺负人了?邓家也太仗他们的势。如果不是他们过分,我们谁会丢下家里的事跟别人打架?我们不打,他们打过来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任意侮辱?我们是男人,不是婆婆妈妈的女人,气不过就只有打!”
郭拙诚接过对方的话大声说道:“是啊。有些事确实是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只讲道理,人家是不会听的。对不对?”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郭拙诚,不知道这个小伙子为什么突然改变立场,竟然鼓动他们打架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郭拙诚大声问道:“有时候必须打架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几个男子受不了激,大声说道:“对!”
郭拙诚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我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我也知道在我们荒山岭只讲大道理的话,无法说转你们,你们也不喜欢婆婆妈妈,只想来一次爽快的。对不对?”
这次,众人又迷惑了,不知道郭拙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
郭拙诚又问道:“今天我就跟你们打一场,谁胜了听谁的,干不干?你们有没有胆量?”
众人呆若木鸡,良久才有一个人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们打架?如果你打赢了就听你的,如果你输了,我们的事你就不管?”
郭拙诚肯定的说道:“当然!你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也不是什么娘们。我们就以打来决定今天由谁做主。敢不敢打?”
众汉子的目光一齐朝郭拙诚看去,一个个思考着郭拙诚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一个个思考自己能不能干翻他,也有人在思考这个小子的身份,想起他是吃公家饭的,如果下重手打伤了他,会不会给自家和亲戚引来麻烦。
但思考的只是少数,更多的人被郭拙诚一激,都跃跃yù试。几个年轻的人更是大喊:“打!不打的是王八蛋!你们当干部的就是嘴巴说的漂亮!”
跟着郭拙诚一起来的朱彩虹小脸激动得通红,心里很高兴邓家人开始钩了。因为她知道,只要邓家人同意跟郭拙诚打,同意以输赢定谁做主,那今天荒山岭的事情就算解决了。她充分相信郭拙诚在这里没有一个对手,刚才在村支部的那一幕可是牢牢记在她心里,郭拙诚就是无敌的存在!
可是,郭拙诚接下来的话让她心里瓦凉瓦凉的,只听他说道:“你们放心,我虽然有点武功,但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投机取巧,搞什么一对一,搞什么三打二胜。我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一对一地跟我打,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就算车轮战,我一个人可以连打你们十个都没问题,不怕你们轮流来。就算我打赢了,也胜之不武。我要跟你们一起打,怎么样?敢不敢?”
朱彩虹听了郭拙诚的话,狠狠地白了郭拙诚一眼,心里埋怨道:你也太老实、太自傲了?让他们选出三个厉害的人出来跟你单打独斗十拿九稳,多好?充什么硬汉,这里四十多个人跟你打,你就是铁做的也会被打成废铁。你真以为你是神仙啊?
邓家人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相互打量着。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真的认真对待郭拙诚的话,他们从郭拙诚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孩子有点本事,一般人很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快速地交流着眼神,无声地商量着哪些人比试,因为大家都知根知底,根本不用说什么话,几个眼神就把打架厉害的汉子给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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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成就威名
可是听到郭拙诚后来说什么三打二胜,也就是说他们选出三个人来轮流跟郭拙诚打,郭拙诚必须胜两次才算赢,他们就笑了,也怒了:这小子纯粹是在在消遣大家,连吹牛都不是。-
等到郭拙诚最后说他一个人跟所有人打后,一个个更是义愤填膺。
以至于郭拙诚说完,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
郭拙诚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
很多人还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就见郭拙诚从台基冲下来,身子迅速扑进人群中,双手双脚齐出。人如幽灵一般,游走在一个个汉子中间,被他拳击的倒地、被他脚踹的横飞,就是被他身体撞着的,也不由后退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只听得一阵阵惊呼和惨叫,片刻之后,房屋前的汉子几乎倒下了一半。
不说那些倒地的人,就是那些立着的人,也都禁不住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众人刚回过神,郭拙诚已经跃回了刚才站立的位置,大气不喘地说道:“各位感觉如何啊?现在相信不相信我的实力?当然,这次我玩了偷袭的把戏,很多倒地的人也许还没明白我说什么就受到了我的打击,输得有点冤。不过,这次动手即使不能算我赢了,但也能证明我刚才说的不是大话,不是在侮辱你们,对不对?”
好的坏的都被郭拙诚说完了。加事实摆在这里。人家都光明正大地承认他偷袭了,也说了这次不算他赢,那邓家人还能说什么?
有人惭愧而无力地说道:“你很厉害,确实不是吹牛。可我们……”
郭拙诚笑着打断这个人的话道:“当然不是吹牛。现在你们还有二十四人没有倒,我请你们把这二十四分成两队。轮流跟我打,只有我败了一场就算你们胜。”
吴放军的弟弟马问道:“你说话算数?”
郭拙诚说道:“我是马驿镇镇党委记,我叫郭拙诚。我现在代表的是一级zhèng fǔ,说出的话当然算数!只要你们赢了,你们今天晚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管。不过。如果你们输了再去打的话,我不但会加入邓家打你们,还会命令派出所的干jǐng把你们给抓起来,一个个拘留半个月。我也不关你们太久。因为镇里现在没钱,不能为你们提供太长时间的牢饭,只把你们关到正月十五就放大部分人出来,只把为首的几个人判刑、让他们坐几年牢清醒清醒。”
现在的法制可不是那么健全,一个镇党委记虽然不能说给某人判多少年,但只要有事实、有根据,影响法院判犯罪嫌疑人坐牢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有的人再次惊呆了!他们不是被拘留、判刑、坐牢所惊惧,而是被郭拙诚的职位所震撼:一个孩子似的小伙子竟然是镇党委记?可能吗?
这时,朱彩虹说话了,刚看了一场好戏的她兴奋地大声说道:“他就是我们马驿镇新调来的镇党委记!我是镇党政办的干事朱彩虹!我相信你们这里有人在镇里见过我。等下张介阳支、龚保卫村长也会来。他们也能证明郭记的身份。
我告诉你们,就今天中午,龚保卫村长召集了铁头等一批人要来你们荒山岭抓人,结果被郭记几下就收拾了,那个叫铁头的胳膊被郭记打断,脑袋也打破了,他们一个个逃了回去,不敢再到你们这么抓人。你们应该感谢郭记保护了你们。”
如果是一分钟之前朱彩虹说这些话,这里肯定没有人信,可是现在说出来却让他们不得不信。而且这里确实有人见过朱彩虹,也看出他们骑来的摩托车确实是派出所的,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镇党委记,他真有可能将津字岭有名的亡命之徒铁头给打伤了、打残了。
想到这个笑容满面的小子如此厉害、如此手狠,而身份如此特殊。在场的吴家人心里都打了一个冷颤,那些惨叫的人都尽力抿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打斗还没有开始,吴家人就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连打架分组都是郭拙诚指定了,当郭拙诚说开始的时候,那些吴家人还在浑浑噩噩,不知道招架好还是主动进攻好。
郭拙诚冷笑一声冲进人群中,从东打到西又从南打到北,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多人对郭拙诚还手都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甚至有好几个人都自动地倒地装晕,有的借着旁边同伴的倒退和跌倒而倒退和跌倒。
一分钟不到,整个场地里只剩下郭拙诚和朱彩虹站着了。
地躺着的那些真正被打倒的人,都是满脸恐惧的望着郭拙诚。若非亲身经历,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一个人造成的。实际这些人都没有受伤,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于轻举妄动,对于这么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们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村子里几乎所有人,男女老少都远远地望着,不少人禁不住的揉了揉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还是孩子的年轻人。虽然他的个头也不矮,但还说不高大魁梧,可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当张介阳、龚保卫好不容易赶到荒山岭的时候,这里的事情已经进入尾声,四十几个吴家人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地站在平地,异常拘谨地听着郭拙诚在说着什么。
朱彩虹则站在吴家屋前的一棵枣树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郭拙诚,眼里全是崇拜的目光。
无论是心情异常郁闷的龚保卫还是心情大爽的张介阳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几分钟的时候,这些无法无法的吴家人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听话了?
当有好事者小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时,两人几乎同时石化,心里在狂问:这小子还是人吗?他难道是《西游记》里的二郎神下凡?
好事者说的眉飞sè舞,将郭拙诚描述成比天神下凡还厉害,刺激得龚保卫、张介阳的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
龚保卫心里又惊又惧,他恐惧的当然是他的舅舅马修德根本不是郭拙诚的对手,一旦这个小子把舅舅马修德整下去,他龚保卫虽然不至于跟着进监狱,但想保住村长职务是不可能的,只能回家重新开始种田,更别说再前进一步了。
张介阳又惊又喜,他喜的当然是郭拙诚掌控马驿镇之后,他再也不会手龚保卫这个王八蛋欺压了,可以真正成为津字岭的一把手,能够在津字岭甚至马驿镇彰显自己的存在。
现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郭拙诚并非他们所说的、所想象的那么厉害那么有武功,实际郭拙诚在这里还真的投机取巧了。首先他趁人不备干翻了近二十个汉子,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表面看他很平和很轻松,连大气都没喘,其实他用尽了全力,只是靠永chūn虎狼拳才平缓了急促的呼吸。
接着,他打出自己是镇党委记的招牌,让吴家人有了顾忌,接着朱彩虹听琴声而知雅意,帮助他吹嘘,把中午制伏铁头的事说出来,更是威慑吴家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狠毒的郭拙诚敢将对手打残打伤,但如果普通老百姓把他这个镇党委记打残打伤了,那就不会这么轻松,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吴家人明白自己只能做被动挨打的角sè,他们的士气自然低落了很多。更何况,郭拙诚制伏铁头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吴家人,不让吴家人被抓,吴家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此消彼长,郭拙诚很顺利地成就了威名。
这时郭拙诚站在离吴家房屋十几米远的一块大石头,大声说道:“……,你们大伙的心情我理解,吴放军他一心赴在萧家做事,比萧山果自己的儿子还心,可以说没有吴放军、没有吴家的帮忙,萧家的rì子确实过不下去,萧家的儿子萧跃飞确实连维持学籍都难,更别说考大学了。萧家人又是病人又是孩子,能够维持下来,吴家对萧家的功劳可以说比天还大。
但这只是萧家感激吴放军和吴家的原因,而不是吴家要挟萧家,必须让萧家把女儿嫁给吴家的理由。不能因为你吴家做了好事,萧家就必须给予他们给不起的回报。如果是这样,你吴家在品德就落了下乘,是有所企图去做好事的,吴家一直是在做交易。如果国家政策容许你们做这种交易,那我们zhèng f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郭拙诚话题一转,大声说道:“但是,现在是新社会,是绝不容许买卖婚姻存在的,更不容许捆绑婚姻,我们提倡的是zì yóu恋爱,要求的是双方自愿结婚。现在萧家的女孩不愿意嫁给吴放军,我们国家就必须保护她的意愿,容不得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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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手到擒来
郭拙诚苦口婆心地说道:“我现在请各位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你自己家里有一个女孩,能够有更好的前途,能够有考大学的希望,你会愿意孩子委屈一辈子,在这么贫瘠的农村里翻一辈子的泥土吗?你们要知道,这不但要委屈她辛苦一辈子,还要委屈她的子女,也就是你的外孙,也许也要苦一辈子,你就忍心?
我们活在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为了自己rì子好过,无非是为了子女的rì子好过,特别是到了四十五十岁,基本都是为子女的事cāo心。传更新为了他们结婚生子cāo心,为了他们建屋起房而cāo心。现在萧家的女儿有希望成为人人羡慕的大学生,我们当然要鼓励,要帮助她早rì实现她的梦想,希望她能为社会多做贡献。我们为什么还要反对,为什么要责难他萧山果呢?
虽然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点势利,有点不符合社会主义道德规范,是消极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但我相信大家还是可以理解的,人们都有自己的追求,都希望自己家过好一点,有吃的有穿的有好的房子。这些想法没错,只要不危害他人,这是无可厚非的,幸福人人都想拥有。
况且萧家在这件事没有任何错误,吴放军帮助了他家,萧山果认同,他也答应将吴家所有借给他们的钱连本带息一起归还,愿意将吴放军做的事折算成工钱。也连本带息地还回来。他萧家还能怎么做?难道一定要绑着他的女儿送到吴家做媳妇才行?这也太过分了?她一个小姑娘凭什么负担这些?世界谁有权力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权力?没有!
对于吴放军帮助萧家的行为。zhèng fǔ应该表彰,但对吴家因此而要挟萧家嫁女,这种行为必须打击,严重的必须判刑。理是理,法是法,这种逼迫人家小姑娘嫁人的事既不合理更不合法。
其实,吴放军是一个好小伙,良心好、做事踏实,我相信将来会有人喜欢他的,一定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的。对于这一点。乡亲们请放心。我们不能因为冲动,因为意气之争而毁了这么一个好青年,不能因为争什么气而把他送进监狱,那样的话。传更新你们不但不是帮他,反而是害了他。
吴家和萧家是邻居,他们的父辈就已经是好朋了,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相互关照,俗话不是说了嘛,远亲不如近邻,也就是说,有时候邻居比亲戚还好、还贴心,也比远方的亲戚还能应急。怎么可能因为吴放军做了好事而让两家好的邻居成为仇敌呢?我现在请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不要再害他了。让他过安静的rì子,让他过将来的幸福rì子,拜托各位!”
为了能显示自己是有水平的干部,让大家心里产生更多的敬畏,郭拙诚在说话中还是强迫自己加了几个农民难以理解的词汇,而不是一味的用口语迎合他们。因为现在的人都对知识分子有一种敬仰和羡慕,如果一味地用朴实的语言说话,反而会让人怀疑你的水平,让他们对你的敬畏打一点折扣。
对于这一点。郭拙诚在前世就深有体会:作报告太文雅了不行,要么让别人觉得你高高在,要么被别人视为呆子。同样,话太土了也不行,他们会自觉不自觉地认为你没水平。是大老粗一个。这个度必须掌握好。
果然,郭拙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介阳、龚保卫、朱彩虹都一脸崇拜地看着郭拙诚。朱彩虹的眼里都快冒小星星了,很有一种心跳的感觉,脸sè也有点cháo红。
郭拙诚无意中看过去,见她如此娇艳,也不由一阵悸动。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从人群背后冲出来,大哭着跑到郭拙诚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谢谢郭记!谢谢郭记!……”
接着,一个满脸病态身子佝偻的男子则走到吴放军父母面前,微颤颤地要跪下,嘴里不住地说道:“我们萧家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
吴放军的母亲连忙走前一把扶住了这个男子,说道:“山果兄弟,你别这么说,郭记说得好,我们是邻居,本来就应该相互帮衬。应该的……”
郭拙诚嘴里这么说,实际他自己的内心还是觉得吴家受了一点委屈,萧家做事有点不地道,特别是萧家的女儿不应该这么早就和邓家的儿子来往,即使不是谈婚论嫁,也是在往吴放军这个老实人伤口撒盐,难道就不能等事情平缓了再说?
当然,他估计这个女孩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这样做,不做的这么决然,不做得这么绝情,她就彻底没有了继续读、将来考大学的希望,她就会舆论逼得跟吴放军结婚生子,一辈子都呆在这贫瘠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她的行为情有可原。
郭拙诚哀叹了一下,无论是用“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还是用“清官难断家务事”,都无法解释他心里的感受。
他没有急于将跪下面前的女孩扶起来,也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群山。在那里是嶙峋的怪石,是黑sè的山峦,是长得奇形怪状的杂树……
“荒山岭真是荒山岭,何时能发展起来?这次萧家、吴家、邓家之所以闹起来,其根本还是因为贫困,没有这个穷字,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有了这个穷字,以前发生过械斗,今后还会发生械斗。”郭拙诚脸没有说服吴家的喜悦,而是有种责任重大的感怀。
朱彩虹从枣树底下走过来,扶起萧家的女孩,目光不时瞥向郭拙诚。她心里在想:“他又在思考什么?他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解决了吴家的问题,郭拙诚和吴晋秋一家谈了几句后,一行人又向邓家出发。
荒山岭一位村民小组长请求跟他们一起过去,郭拙诚同意了。有了他过去,就能减少不少口舌,因为他完全能证明吴家人今天不会过来,也变相地暗示吴家就此罢手认输,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他们在半路遇到了刚出村子不久的邓家人,一百来号人不是拿着铁棍、木棒,就是扛着锄刀、菜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在郭拙诚这个镇党委记面前,为首的人一下焉了。如果吴家人在这里,也许会有人鼓动、会有人气愤不过而不听郭拙诚的劝阻杀去,从而引发一场械斗,但只有几个干部在这里,没有人有胆量鼓动别人前打郭拙诚等人。
只有为首的几个人站出来和郭拙诚争执、辩解、诉说。
他们诉说的无疑是吴家的凶残无理、邓家的委屈无奈,说的都是自己如何如何通情达理,骂的都是对方如何如何仗势欺人。当然,他们没有忘记说自己这边的人如何团结、如何不怕死,连以前械斗自己一方死了人还将对方打败的事吹嘘了一番。
实际,邓家的人与吴家的人一样,现在都有点骑虎难下了,并没有人真的希望永远打下去,更不希望自己和家人亲出现死伤,他们都只是为了争的一口气,为了争一个面子而已。有了郭拙诚的出面,有了荒山岭那个村民小组长的解释,邓家人也就借这个台阶下来,很快就偃旗息鼓。
事情能够如此顺利解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邓家这些朴实农民心里,还有一丝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内疚:不管怎么说是邓家的儿子把人家吴放军的老婆拐走了,理亏在先。而萧家的女孩可以说也有点嫌贫爱富、忘恩负义。
在他们心里,吴放军扯不扯结婚证,吴萧两家办不办酒席,吴放军都已经是萧家事实的门女婿,那个女孩就已经是他的老婆。在乡下还真没有几个人会去镇里扯什么结婚证的,都是办一餐饭就算结婚了。
娇滴滴的老婆被人拐走,这事搁谁身都不舒服,都令人气愤,况且这个邓家儿子又不是好东西,以前都害过好几个女孩子了。
邓家人邀请郭拙诚等人进村休息吃饭,心情不错的郭拙诚爽快地答应了。
本来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应付马修德的空城计而演出的空城计,马修德为了让进驻三个工厂调查的调查组拖时间,为了不让自己盯着他们,故意煽动吴家、邓家闹事,让自己下乡。自己将计就计出来了,让马修德等人放松了jǐng惕,方便了马达鸣手下的干jǐng做事。为了给派出所的干jǐng增加更多的时间,为了让马修德更当,郭拙诚自然不会急着回去,再说,时间也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尝尝乡下正宗的土菜也不错。
刚才从吴家和邓家两方的话语中,郭拙诚敏锐地发现双方都指责对方派人送信下战,说今天晚不见不散、不死不休。
在郭拙诚的引导下,两家经过一番从愤怒到平静的相互询问和对照,这才知道两方都被人骗了,那个向两边送信下战的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大家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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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点中了死穴
倒是有一个小年轻说他以前读的时候见过那个人,比他大二届,好像姓贺。-这些纯朴的农民倒是没有多想,以为是年轻人无聊,唯恐天下不乱而假冒对方的人,好让两家大打出手,只有郭拙诚断定这个姓贺的人肯定是马修德派出来的。
见龚保卫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郭拙诚估计马修德这次把龚保卫也蒙在鼓里。
郭拙诚心里暗笑:“马修德,你老家伙还真yīn啊,连这种招都想出来了。呵呵,老王八,现在你应该后悔了?是不是又在感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我就不信你不在急急忙忙地找我。”
郭拙诚所料不错,马修德确实是很着急地找他,只不过不是他自己找,而是让彭和文在找,因为他自己为了演出空城计而呆在海沭市的地委招待所里呢。
此时的他犹如一头困兽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走到着,嘴里的烟一口一口地猛吸,嘴里、鼻子里喷出的烟雾把整个房间都染黑了。
幸亏现在的宾馆、招待所没有安装烟雾报jǐng器、没有安装自动喷淋龙头,否则整栋楼都会响起刺耳的火jǐng铃声、他所在的房间会成为水帘洞。
他一边急躁地走着,一边破口大骂。如果仔细听,你会很奇怪地发现他骂的居然不是郭拙诚,而是彭和文,连那个张彤彤也被他骂得不少:“蠢货!都他妈的是一群蠢货!两个人守在家里,连这种事都搞不定!玛的,没本事搞定那小子,老子也不怪你们,你们得及时给老子打一个电话?老子草你彭和文十八代祖宗,亏老子这么重点培养你……,谁?!”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正在大发牢sāo的马修德一愣,不由自主地转头脱口喊着。
门外一声不耐烦的声音道:“老子!我!快点!”说着。外面的人用脚狠狠地踢着门。
马修德一下听出了是谁,不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念叨道:“这个蠢货怎么到这里来了?玛的。出了事怎么一个个都变得神经兮兮,一个个都成了蠢驴?”
显然这话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只是因为紧张而没注意。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冲进来的是经过了几个小时颠簸才到达这里的张恒德。他猛地一脚将房门狠狠踢。房门和门框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人的巨响,整个房子都簌簌抖动好一会。
看见马修德,张恒德破口大骂道:“马修德你这个狗rì的!你他玛的怎么这么蠢?”
被自己视为蠢货的张恒德破口大骂,老jiān巨猾的马修德竟然没有一丝怒气,反而低声道:“是啊。这次我太蠢了。我不应该唱什么空城计……”
张恒德一愣,想不到这个平时jīng明无比的老家伙第一次承认自己愚蠢,他怒道:“你这是狗屁空城计,是死城计,是把自己害死的歪计。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办?你现在知道那些知青全跑了?哼!”虽然依然怒气冲冲,但语气远没有开始进门时那句话嗓门大,他知道连马修德都承认自己蠢。问题远比自己想像的严重。
马修德连抽了几口烟。然后将还有一长截的烟蒂往布满烟头的地一扔,再一屁股坐在椅子,有气无力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彭和文这个王八蛋做不了事啊,老子留他守在镇zhèng fǔ,就是为了让他跟姓郭的小子周旋的,可这王八蛋不但没有跟他周旋。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故意拖延,不给我及时报过来。如果不是张彤彤实在看不过了。催他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马修德恶狠狠地说道:“等老子回去后,看我不整死他。他玛的,老子把他提拔起来让他当干部,他竟然这么报答我,我……”
张恒德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说老马,这些事以后再说,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说着这些狗屁事。你这个人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能相信这种小人呢?我一看他就不是好家伙,眼睛一直yīnyīn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鬼,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本来就错了。我看孔进喜就不错,当时,你就该把他留在镇里跟郭拙诚斗。”
马修德心道:那个王八蛋更滑更愚蠢,彭和文这家伙多少有点鬼点子,让孔进喜去,纯粹是一个跟你张恒德一样的莽夫,跟郭拙诚斗?更是肉包子打狗。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那几乎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怎么收罗的都是一些废物?
他也知道,如果对方不是莽夫不是蠢货,他马修德也收罗不到,人家聪明人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跟一个小小的镇长一头走到黑,尽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马修德叹着气说道:“是啊,我真是失误了。可是,这事主要是郭拙诚那小子太狡猾,老子以为他新官任三把火,这三把火会一把一把地烧:先整顿了会议纪律后就拿三个工厂开刀,等拿下了三个工厂后再从农民的缴、提留入手,整我们贪污受贿的黑材料。我的想法就是步步为营,一步一步与他斗,让他每件事都干不下去,每件事都只能半途而废。可谁知道这王八蛋根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算了,这话说了你也不懂……”
如果是以前,张恒德自然不会反驳,他确实也不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句话是什么典故、什么含义,但现在他哪里能容得下马修德这个失败者说他没文化了,他立即反驳道:“谁说我不懂,这有什么不懂?不就是……不就是……,算了,这种东西我不屑懂,我只知道你被他骗了!第一次整顿会议纪律,你就失败了,却不汲取教训,还在自作聪明,真是气死我了,这种事连我都知道不对……,”
感觉最后这句话似乎有点贬低自己的意思,张恒德连忙改口道:“我就知道你犯蠢做傻事了,被郭拙诚这小子骗的团团转。果然,我没看错?”
马修德倒是没笑话对方不懂装懂,也没有心思嘲笑对方yù盖弥彰,而且他的这句话说对了:自己不就是被郭拙诚骗得团团转吗?自己以为这家伙的重点在清三个厂的账,却不料他把知青给全放了。这一手做的真正狠啊,简直就是在往自己胸口插刀!
马修德痛苦地想着:“这家伙看问题怎么这么jīng准?一下就看到了我马修德的死穴?怎么知道我在知青身犯了无数的事?……,这家伙做事真是干脆啊,事先连一点音信都没透露,更没有开党委会,就这么放了!他这么一弄,我一下就被动了。”
这时,张恒德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有办法将那些知青追回来、有办法堵住那些知青的嘴、不让他们说出去吗?我可告诉你,他们真要向级组织反映我们的事,我张恒德完了,你马修德更完了。我那时候就告诉你,这些人都是城里人,将来很可能要回去的,不要太过分,收点酒收点烟没事……”
马修德鄙夷地打断对方自作聪明的话,说道:“这些话是你说的吗?……,再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接到彭和文打来的电话后,马就逼他去找郭拙诚、马达鸣,让他拿着党委以前的集体决议要求郭拙诚停止办理知青回城,要求马达鸣派干jǐng将离开的知青追回来,等重新召开了全体党委会之后再决定知青的去留……”
张恒德急忙问道:“那他找到郭拙诚、马……马达鸣没有?他们……他郭拙诚怎么说?”
说到马达鸣的时候,张恒德心虚了,因为他从县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马达鸣,当时的他急疯了,只想早点找到马修德这个主心骨,对马达鸣完全忽略,根本没有找马达鸣去解决放跑知青的想法,而且当时马达鸣正拒绝在车祸事故报告签字。当时那家伙也是一个大炮仗,处于一点就炸的状态,已经足够让他心惊肉跳了,心里有鬼的他都不敢当面与马达鸣见面,哪里敢命令他做另一件事,让他把放跑的知青抓回来?
说完,他有点胆怯地看着马修德。
马修德没有注意张恒德的言行,张恒德固然心虚,马修德又哪里不心虚?因为彭和文之所以一时找不到郭拙诚,是因为郭拙诚就是马修德用计调出镇zhèng fǔ的,目的就是不让郭拙诚有时间盯着调查三个厂的调查小组,以便他安排的三个小组故意拖延时间,让调查不了了之。
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两次都是被郭拙诚轻易瓦解。现在他心里又懊恼又羞愧又后悔,全没有看出张恒德心里的小九九。
其实,就算他看出了张恒德心虚的原因,他也只能叹一口气,因为张恒德本来就是一个蠢货,出这种事才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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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末日到了
马修德有气无力地说道:“彭和文这狗rì的竟然说他找不到郭拙诚和马达鸣。马达鸣到了你那里,跟周迪辉说了一会话就离开,只知道他离开了县城,但不知道到了哪里。而郭拙诚到了津字岭调解械斗纠纷去了。打电话到津字岭村委会,那里的人说他到了荒山岭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说没电话,就是人走路进去都困难。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他……”
接着,马修德又叹着气说道:“他是存心这么做的,真找到郭拙诚,最快也是明天午开会。就算明天开会顺利,等会议定下来后派出所和村里的民兵再行动,时间都过去一天了,谁知道能抓回去多少人?而且有了郭拙诚这个家伙撑腰,那些知青哪里会像原来那样老实?依我的估计,马达鸣这个王八蛋现在已经完全投靠了郭拙诚这小子,让他派干jǐng抓人,还不如说是护送那些人走远些。”
张恒德立即想起了今天在县局的事,马说道:“对!马达鸣那个王八蛋已经生反心了。周迪辉让他在车祸事故报告签字,他死活不签,就是说要撤他的职,他也不签。他说要么不让他签字,要么就让他下去侦查,侦查之后再签字。你看……”
马修德急了,怒道:“你个蠢驴,难道非要他签字才行吗?你可以让崔有林签,可以让金大贵签,还可以让县局那个刑侦中队长签,就是周迪辉签字也可以啊。明知道这个王八蛋有反心了,你还逼他,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张恒德哭丧着脸说道:“周迪辉这个王八蛋也跟老子玩心眼啊,他不想担责任,刚才逼老子下文撤了马达鸣,提升崔有林为所长,然后让崔有林签字。你说这……”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下都如泄了气的汽球,一下瘫软在地。两人几乎同时念叨道:“完了!完了!……”
此时,郭拙诚正走在去邓家的路,他嘴里跟身边的人随意应酬着。心里却在想象远处的马修德现在的心情:“嘿嘿,老杂毛,没有想到你自己又为自己添加了一条罪状?挑起农民械斗可不是一件小罪。虽然这件事最后未必能追查到你身,未必能追究你的责任。&&但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虾兵蟹将就这样一个个浪费掉。反正你这家伙足够枪毙了,这条罪追究不追究你没关系,只要能折损你手下的大将、喽啰就行。哼哼,等你的翅膀、爪子都砍断了,看你还怎么疯狂。”
郭拙诚现在对马达鸣充满了信心。他相信随着马达鸣调查的深入,看到马修德做下的一件件丧心病狂的事,聪明的马达鸣就会彻底脱离马修德。调查的情况越多,他就越会向自己靠拢。他肯定希望自己能保住他,希望自己能原谅他的过去,不因为马修德的倒台而倒台。
至于马达鸣能不能找到马修德的罪状,郭拙诚一点也不担心。虽然马修德老jiān巨猾,很多犯罪事实被他掩盖。但因为这个家伙在马驿镇可谓是一手遮天。很多事情他自己司空见惯,习惯了就认为是小事,根本不值得他花心思掩盖,这就给马达鸣留下了机会。
同时,马修德在马驿镇盘踞了这么久,不但是他本人做的坏事很多很多。他那一个个肆无忌惮的手下做的坏事更多,那些王八蛋有更多的蛛丝马迹供马达鸣寻找。拨出萝卜带出泥,马修德再jīng明也无法撇清自己。
“呵呵。马修德,你的末rì就要到了!”想到这里,郭拙诚得意地笑了。
朱彩虹一直在注意身边的郭拙诚,从他随口而说的应酬话中,她知道郭拙诚只是在敷衍,他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看到周围的人一本正经,而他却心飞天外,朱彩虹心里感到好笑,很想开口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她不敢。直到郭拙诚嘴角翘起,脸全是笑意,她才问道:“郭记,你想什么好事了?一脸的笑容?”
郭拙诚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想到邓支家肯定有好吃的,我就想笑。”
显然,这又是一句敷衍的话,但朱彩虹和其他人都笑了,笑的很认真地,似乎郭拙诚说了什么真正好笑的笑话似的。
邓支笑着说道:“我们是乡下人家,大鱼大肉肯定没有,但有几个本地的特产,味道还是不错的。希望郭记能喜欢。”
心情不错的张介阳也凑趣道:“邓支的老婆可是远近闻名的烧菜好手,菜还没桌,客人的口水就流出来了。这次,保准郭记能吃得开心。”
在后面的人群里,邓家的一个村民小组长小声问同来的荒山岭那个村民小组长道:“老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实在看不出他有这个本事?”
吴家的小组长苦笑道:“我们吴家近五十个人被他一人收拾掉,你以为是一件值得大肆吹嘘的美事?不是事实我还跟你说,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打我吴家人的脸吗?不说是你,就是我这个亲眼见了的人,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呢。郭记看起来就是一个孩子,可是当他冲进我们那伙人中间,他比老狼还凶,比老虎还猛,我们的嘴巴还没合,二十多条汉子就倒在地。”
邓家的小组长吃惊地看着前面郭拙诚的背影,嘴里咂咂有声:“我的乖乖,这不是《水浒》里的黑旋风李逵吗?大虎英雄武松也没有这么厉害?……,可我实在不相信,哪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
旁边的几个人也是不相信的摇头。
吴家小组长见对方怀疑,气愤地说道:“我说了你们不会相信,你还要问。你们想想,我们吴家人是这么好说话的?哪次跟别的庄子打架这么窝囊过,人还没出发就散了?就是打败了,我们也不输阵。”
邓家这边的小组长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你们今天都不出发确实让我们感到奇怪。虽说我们比你们厉害些……”
“狗屁!你们有我们厉害?有我们不怕死?”吴家小组长立马反驳,眼红耳赤地盯着对方,虽然被邓家的人围在中间,但气势依然很足。
旁边一个人笑道:“你在这里吹牛有什么用?反正今天是你们没敢出村,而不是我们。”
吴家小组长冷笑道:“如果不是郭记,我们吴家人早杀得你们屁滚尿流了。……,你知道郭记怎么说的?他说如果我们吴家人执意要打,他就加入你们邓家打我们。我们吴家的人连收拾他一个人都困难,哪里会出村?我们又不是傻子,明显挨打的事谁干?”
邓家小组长又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郭拙诚,说道:“有可能真的很厉害。你们看他年纪这么小,转业出来就是镇党委记,说明他在部队至少是营长,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当营长,肯定有过人之处,肯定不是一般人。”
另一个人也说道:“或许是的,你看他穿的衣服。我们都是棉衣棉裤,他竟然只是几件单衣。说不定他比派出所的那个马达鸣还厉害。”
吴家小组长马说道:“马所长?我见过。也就是能打开三四个壮汉而已,跟郭记比,那是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下,根本没法比。”
那个人只是冷笑着,没有说话。
一直偷偷听着后面人谈话的朱彩虹心里很是自豪,他们的吃惊和对郭拙诚的夸耀,让她心里如喝了蜜一般甜,就如在夸她似的,甚至比夸她还感到高兴。
听了这个人的话,她忍不住转身对着那个说话的人说道:“你冷笑什么?你难道没听说郭记来的那天一只手就将马所长打倒在地?马所长咬牙比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大败而归,最后只好举手投降,称郭记为师傅,要拜师学艺。郭记说不行,国家干部怎么能收徒传艺呢?这才死了马所长想跟郭记学武功的心。”
所有人目瞪口呆,目光痴痴地落在郭拙诚背。
郭拙诚听到朱彩虹在身后吹牛,装作没听见,依然朝前走着,心道:这丫头真是唱戏不怕班子大,有这么吹嘘的吗?
吴家小组长这下得意了,大声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不相信我老吴,应该相信朱秘?这种事能吹牛吗?大家相互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
当走进邓支家里的时候,那些准备打架的邓家人都各自回家散去,到邓家吃饭的只有郭拙诚这一行人和两个村民小组长。邓支的老婆见大家平安回来,不由大口地松了一口气,连说不打就好,不打就好。她的儿子邓亚军不在家中,已经回学校去当老师去了。
郭拙诚是镇里的一把手,对他门做客,邓家人还是很客气的,虽然没有杀猪,但还是将最好的菜肴拿出来招待客人。
邓支的老婆厨艺确实不错,郭拙诚大快朵颐,吃得很高兴。在一桌佳肴中,他还吃到了一碟清爽的干果,酸酸的、甜甜的,口味很好,让他胃口大开。未完待续。。
第495章 全面发动
转头问坐在旁边的朱彩虹,才得知这是用山的野苹果做的:等野苹果成熟后摘下来,削皮去核,切成小条后用盐水两天,然后捞取沥干,摊在簸箕里yīn干,大约三天后再加家里酿的米酒浸,这样才能出掉那股难以入口的酸味,之后再捞出放太阳下晒,干了之后放入坛子密封。-
因为手续繁杂,加要米酒制,一般人家不敢这么浪费,只有经济条件稍好的家庭才会做。
旁边的主人笑道:“如果郭记喜欢吃,等下我送你一坛带回去,可以吃好几个月。……,郭记,你老家是哪里的?过年的时候带一坛这种土特产给你父母,他们肯定喜欢。”
郭拙诚也没有矫情,笑着说道:“一坛就算了,你就是想送,你老婆也不会同意。等过年的时候你就送一斤给我,让他们尝尝这个。我们老家那里还真没吃过这种好东西。”
主人笑道:“哈哈,不会,我老婆最大方了。这一坛你全部拿走,我们自己想吃还可以再做。我们乡下没有什么好玩意给领导,就这表示一下心意而已。”
答应收下这坛野苹果后,主人和客人的关系一下融洽起来,大家一边吃一边谈。只要不涉及到干部的是是非非,大家都是畅所yù言。
郭拙诚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机会,不断询问着农村的基本情况,不断将他们说的话与脑海里前世的记忆相对照,也与次在朱彩虹亲戚家听到的数据相对照,慢慢地对全镇的农业有了一个更清晰的印象。
这一餐饭虽然郭拙诚也没有喝酒,但吃了很久,直到天sè晚了,主人和客人还意犹未尽。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郭拙诚说道:“郭记,有人打电话找你。”
郭拙诚随着这个人到了大队支部,因为这个村的电话安装在这里。
电话是马达鸣打来的,他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说道:“郭记,成了!chūn……那个在山害人的家伙被我们抓住后,都吐了!”
郭拙诚想不到马达鸣的动作这么快,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你现在在哪里?”
马达鸣说道:“我下午从县城回来了,现在在南志公社。!。这里的陆队长配合我在调查那件事情。我要不要回来?”
郭拙诚说道:“暂时不必。你继续在那里调查就是。我晚回镇里。……,另外那件事呢?”
马达鸣说道:“也取得了进展,现在正在布控,估计明天就可以秘密抓捕。”
郭拙诚大声说道:“好!这次你们立了大功,你告诉兄弟们和陆队长他们好好干!”
马达鸣立即大声道:“是!”
当郭拙诚吃完饭准备告别邓家回镇里的时候,马修德和张恒德两个如丧考妣的家伙也打起jīng神,完成了相关的应对措施和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开始分头行动了。
刚才两人在充满烟雾的房间里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再挣扎一番,绝不能就此认输。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就这样认输,无论是潜逃还是自首,最后都免不了枪毙的下场,最好的命运也是死刑缓期执行。不说枪毙,就是坐牢也都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两人商量了很久之后,一致同意全力博一把,鱼死网破也好。同归于尽也罢,绝不能束手就擒。
两人都知道现在想把四十多个如同冲出鸟笼的知青一一抓回来比登天还难,他们的计划和今后的行动只能基于这个事实来考虑。
在讨论具体如何做的时候,如以前一样,张恒德基本都是在听,出主意想办法拿决定的都是马修德。
马修德说道:“这些知青回去之后。只要与其他知青接触,他们就知道在我们马驿镇受了多少难,他们就会忿忿不平,就会有人向级向组织举报我们的事。我们是堵不住他们嘴巴的,唯一的办法还是在我们马驿镇、在长河县压住这件事。你也知道,级如果接到了举报信,肯定会将举报信移交到县里、镇里,让县里和镇里调查。然后再汇报去。我们就是要阻拦这些调查,或者让他们做出对我们有利的结论。
我们现在必须三管齐下,首先要说服你叔叔出面,用他的身份来压郭拙诚这个小子就范,让他不要再深挖下去。老子也不当这个狗屁镇长了。答应把权力全部交给他,让他得意一下。同时,你叔叔还得跟县里几个大佬敲打敲打,让他们见好就收。真要被郭拙诚这个愣头青深挖,他们中的有些人一样会和我们一样倒霉。
第二,我们鼓动镇的干部造郭拙诚的反,虽然现在有不少的家伙开始和我们离心离德,开始骑墙看风向,但他们还不敢真的投靠郭拙诚,因为他们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只要他们真的倒向郭拙诚,我就叫他们身败名裂。这样的话,只要跟郭拙诚唱对台戏的人多,他就会放不开手脚,不得不有所收敛。
第三,我们拿出我们所掌握的郭拙诚的把柄威胁他,如果他继续让我们过不去,我们就举报他。现在我们党政办一个叫朱彩虹的sāo浪蹄子已经看了他,本来她是党政办另一个年轻人丁泽海追求的女伴,可被郭拙诚霸占。我们可以放出风声来,说郭拙诚利用职权引诱拐抢有夫之妇,鼓动丁泽海那个呆子到郭拙诚的办公室大闹。等大家知道了他的丑事后,你再拿他和柴灿灿床的证据要挟他,即使他有一千张利嘴,也无法撇清自己。
另外一件事就是说他接受了我们送他的六千元贿赂,他拿了这些钱不但用来收买知青的人心,还到派出所收买人心,居心不良,拉帮结派。我们向县里的领导说,郭拙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私心,他这种踩着同僚往爬的行为太卑鄙了。可以说,郭拙诚的这些行为都是官场大忌,只要让县里的领导都提防他、忌惮他,他也翻不去什么浪。实在不行,我们就干脆当面对他说,如果他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用枪毙了他……”
听到这里,张恒德立马说道:“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用,太麻烦了。不如让人用枪偷偷地崩了他,一了百了。”
马修德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敢去崩他吗?如果你去,我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你!”
张恒德讪讪而笑,说道:“我……我……,你不是有几个敢拼命的家伙吗?让他们去干啊,可以多给他们一点钱。”
马修德讥讽地说道:“你以为死士这么好找?次开卡车撞那小子就浪费了一个。那家伙真他玛的蠢货,那么好的条件都没有撞死他。萧雨chūn也敢为我拼命,可人家现在躲起来了,还不知道车祸的事能不能顺利摆平,一rì不摆平,萧雨chūn就一rì不敢露面。你啊你,怎么就一个车祸都摆不平?如果摆平了,萧雨chūn不就可以回来帮我们干掉那小子了?”
张恒德又尴尬地低下头,说道:“坏事的就是周迪辉那个王八蛋。等老子缓过气来,就赶他到马驿镇当普通干jǐng去。……,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年纪比你还小的堂叔吗?听说那家伙是滚刀肉。”
马修德听了以后,心里也想了想,说道:“我就怕他嘴巴厉害,真到了做大事就怂了。那样的话,事情办不成不说,还打草惊蛇,把我们也带了出来。……,还是先用这些办法,这些办法成功了,我们将来还有好rì子过。这些方法失败了,我们再用那种办法,那就是大家都不过rì子了,大家同归于尽。”
说着,马修德又说道:“现在最紧迫的事就是如何让知青举报的信件毫无用处,如何让级领导不相信他们的举报。至于郭拙诚那个小子的命,暂时没有必要收。他最多就是从三个工厂查出一点经济问题,一时半会要不了你我的命。如果知青把我们做的事捅出去而面又穷追不舍的话,那我们真正的大祸临头了。”
张恒德想了想,不得不点了点头,但随即问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劝说我叔叔出面,让他跟县里的领导说一说可能问题不大。反正我去缠着他就是,他不帮忙,他的侄儿我就死定了。但让他到马驿镇去劝说姓郭的小子,他拉不下这个脸啊,他们的级别相差这么大,人家会怎么看?除非给我叔叔找一个很好的理由。”
马修德哼了一声,说道:“都火烧眉毛了,还找什么狗屁理由。你放心,这次劝说你叔叔的事让我来做,不要你插手。你只好好想想怎么拿着郭拙诚与柴灿灿床的证据敲打那小子。你放心,除了你叔叔,我还会去找县里的大佬,要他们帮我们。
哼!我就不信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工作,就收不到一点效果。没有让我担任镇党委记,老子就没有整他们,这次老子出事了,他们想不帮忙,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感谢枫贱的再次打赏未完待续。。
第496章 火热的青春
张恒德知道马修德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信心说他能说服军分区司令,是因为他建立了一个档案柜,里面收集的都是地区、县、镇等与他打过交道的领导的把柄。里面不但有自己的,也有自己叔叔的。
这些东西是马修德的护身符,是他的保命丸,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把柄偷出来,可是这家伙防范太严,没人准确知道他放哪里。有的说他放在办公室,有的说他放家里的地窖中,也有人说放他的情妇那里。
但真正见过这些资料的人没有一个。
曾经有一个副镇长想偷走他落在马修德手里的把柄,结果还没找到存放档案的位置就被马修德发现,只好仓皇逃离。几天后,他在街散步时被一群混混打成残废,双腿折断。伤口还没有结痂就被人赶出了马驿镇,最后落得流落他乡不敢踏入长河县一步。
虽然张恒德与马修德狼狈为jiān,两人在一起坏事做绝,但张恒德还是对马修德掌握自己的把柄很恼怒,时不时暗地里骂几句。但也仅此而已,不敢与马修德真的撕破脸。
定好了计划、想好了步骤后,两人就分手了。
按照分工,马修德负责说服张恒德的叔叔张子滕、县里的领导如县长马庆豪、副记赵洛夫、副县长谭庆兵等。张恒德的任务则是拿着郭拙诚与柴灿灿床的证据和受贿六千元的事逼迫郭拙诚就范。
两人出了招待所之后就分手了,马修德继续按以前的预定前往张子滕家拜访,而张恒德则紧急赶往县局,找亲信商量如何用证据敲打郭拙诚,争取明天就去找郭拙诚。
至于散布郭拙诚与朱彩虹偷情的事,马修德只需打一个电话到马驿镇就可以搞定了。
北部的冬天是寒冷的,到了晚更冷。
告别邓家后,郭拙诚骑着摩托车朝镇里驶去。本来郭拙诚要朱彩虹坐三轮汽车,等到津字岭和马驿镇分岔的路口再下来坐他的摩托车,可是朱彩虹却坚持要和他在一起。
郭拙诚没法。只好把摩托车开慢一点,以免寒风吹病了这个娇娇滴滴的女子。
因为摩托车晚不好带瓦罐,邓支决定等什么时候到镇里办事时。顺便把自己家做的野苹果条帮郭拙诚带过去。
从邓家前往镇里的路比津字岭到镇里的路好不少,三轮汽车的速度远远超过之前的速度,郭拙诚的摩托车就慢慢地吊在三轮汽车后面行进着。
刚刚离开邓家人的视线,朱彩虹的身子就靠了来。两只胳膊如章鱼触须似的缠着了郭拙诚,而且很可能为了保暖,她的双手一左一右地从郭拙诚的衣服前胸纽扣缝隙间插进去,两只小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腹部。
“哇——,郭记。你的身体真棒哦。……,这么冷的天,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衬衣,咦,还有一件无袖背心?那也太少了啊,你不冷?嘻嘻,真暖和。”被她这么一插,郭拙诚身子不由自主地有点僵硬。她身不时飘来的体香和紧贴自己腹部的温柔小手。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下面的小弟弟有点不安稳地抬头。
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腹部的几块腹肌轻轻地抚摸,郭拙诚心里担心她小手主动下滑,或因为摩托车震动无意下滑,万一被她发现自己蠢蠢yù动,那就太尴尬了。
可是。心里又似乎想她的小手下去。
纠结的他更是心猿意马,车速越来越慢……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郭拙诚的脖子。随着摩托车的震动,两人的肌肤不断摩擦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颠簸得难受还是chūn情大发,她时不时嘤咛一声,酥软的声音让郭拙诚心颤不已,呼吸也粗重起来。
两个年轻人的体温慢慢升高,相互交换着青chūn的热量。没走多远,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就如两块炭火似的,两人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寒意……
郭拙诚脑海中还保持着一份清醒,知道自己今天的行动刺激了她那颗少女的心,她现在成了自己狂热的粉丝,如果是生在前世那种追星族的时代,估计她早已经大胆表白大胆说出以身相许的话了。自己可不能助长她的chūn心,真要chūn心萌动,激情燃烧起来可不是小事,自己还没有做好容纳女朋的准备呢。
再说,她现在还有一位痴痴的追求者,她似乎也不是很反对跟丁泽海来往,如果自己这么横刀夺爱,虽然说不不道德,但两男争抢一个女人的话传出去对三人的影响都不好,这可不是前世,那时候几个未婚男人抢一个未婚女人是正常不过的事。
想到这里,郭拙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将心思放在开车,不再如开始那样迎合她——脖子不时轻轻地顶顶她的面庞。
当然,郭拙诚可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他可不会大煞风景地出言劝阻朱彩虹,更不会要求她坐好不要sāo扰他。实在是因为软玉在怀——应该说软玉在背——的感觉太爽了,异xìng的体香、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气息、柔柔的语言、缠绵的小动作,实在让人开心惬意,远比一个人在寒风中孤独地前行爽得多。
再说,她也有追求美满爱情的权力,自己凭什么反对她的追求?
感觉到郭拙诚的变化,朱彩虹没有收敛,反而将樱桃小嘴凑去,轻轻地在郭拙诚脸亲吻着,噙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吮吸着,鼻子里的呼吸越来越粗,更多温热的气息顺着他的衣领钻了下去。当她的小手无意中握着他下面的小兄弟时,她全身都软了,身子完全挂在了他背……
郭拙诚全身忍不住一抖,摩托车摇晃了好几下才重新稳住,车速更是低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看见前面的三轮汽车停了,张介阳、龚保卫等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路边:到了分岔的路口,三轮汽车将走崎岖的山路前往津字岭,而摩托车将继续前行直达马驿镇。
郭拙诚轻声说道:“他们在等我们。”
朱彩虹抬起迷离的眼睛,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小手从他火热的小兄弟移开,用尽全力将无力酥软的身子坐正一些,稍微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服。
郭拙诚又小声道:“坐在车别动。”
稍微加了一点速,离张介阳他们还有十米远的距离,郭拙诚就将摩托车停在路的另一边,然后快速从车跃下大步朝正要过来的张介阳他们走去,一边伸出手,一边客气地说道:“天都这么晚了,还等什么等,直接回去就是。今天你们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路小心一点。”
张介阳他们连忙与郭拙诚握手,一边谦虚道:“不辛苦,不辛苦。郭记都这么辛苦,我们做手下的更应该向你学习。郭记,祝你一路顺风。”
那个村民小组长显然是一个笨蛋,看了朱彩虹一眼,问道:“朱秘很累了?又这么冷,肯定很难受。”
郭拙诚说道:“她说她冻腿麻了,下不来。让我代她问一声好。……,对了,吴组长,你回去后通知一下吴放军,还有他那个弟弟,让他们兄弟俩明天到镇里去一趟,我有事找他们帮忙。到了镇zhèng fǔ找我也可以,找朱秘也行。”
几个人一愣,不解地看着郭拙诚。
小组长有点担心的问道:“郭记,你……,他们只是……”
郭拙诚笑道:“不是找他们的麻烦,我真是有事请他们帮忙。”
龚保卫心里一动,马笑着说道:“郭记,你有什么事找他们帮忙?他们可是粗人。有什么事你只要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保证帮你做好。”
郭拙诚微笑道:“这事很小,用不着惊动你们这些干部。到时候有重要的事了,再请你们帮忙,那时候你们可不要拒绝。你们先走,现在天冷,朱秘她是女孩子,受不了这种寒气,我先走了。再见!”
张介阳等人听了郭拙诚的逐客令,连忙说道:“郭记好走。”
郭拙诚转身离开。
当坐在摩托车的朱彩虹看不到三轮汽车的灯光后,身体又挂了来,小嘴凑近郭拙诚的耳朵,幽幽地问道:“拙诚,我……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郭拙诚笑了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朱彩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配不你,可我忍不住。我现在只想抱着你,永远不分离。明知道没有结果,但我还这样,是不是很下贱……”
郭拙诚笑道:“你倒是很喜欢纲线的。感情的事我也说不准,你就顺其自然。今天你被我感动了,也许明天一醒来,发现我只是一个莽汉而已。”
朱彩虹出人意料地嗯了一声,身体更贴了郭拙诚的背,少女胸前的丰盈似乎要将郭拙诚包容起来……
当郭拙诚和朱彩虹在寒冷的野外享受着原始的激情时,马修德正在军分区司令张子滕的房里对着张子滕怒斥。
是的,是怒斥,如果外人进来,很可能会以为马修德是位高权重的级,而张子滕是人微言轻的下级,而不是事实的相反。未完待续。。
第497章穷匕见
马修德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看着垂头丧气的张子滕说道:“……,张司令,不是我这个做手下的狂妄,实在是因为你没看清形势,我不得不这样提醒你。-我现在有困难请你帮忙,实在是没办法可想了,否则的话我也不敢来惊动你。你确实没有亲手收过我的钱,可你妻子去年去京城旅游空手去的,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穿的吃的拿了一大堆,那都是钱啊。
每年过年过节,你餐桌出现的鲥鱼,药酒里面的人参这都是钱啊。请问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所买的家具、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你花了一分钱吗?你外孙的衣服玩具可都是高档货,这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还有张老前年过世的时候,……“
张子滕怒道:“可那些都是我侄儿送的,我是他叔叔,我收他一点礼物有什么关系?这是人情往来。而且我当时坚决拒绝……”
马修德冷笑道:“你侄儿送的?他哪里来的钱?你会不知道他的经济情况?这几年他赚的钱赔偿给那些被他戕害的女人都少了?次他把一个公社女宣传员的胸脯咬烂了,可是赔了一万元,仅仅凭他两口子的工资收入,他猴年马月能凑得起这一万?就算是他给你的,你受之无愧。那你插手县里的人事安排,要求县里违规提拔的事,你不会不知道?你批给下面的条子,你打的招呼。你命令下面的人为你侄儿编造假的档案。你心里肯定有数。很可惜,别人心里也有数。”
张子滕知道马修德嘴里所说的别人就是马修德自己。他想起自己所做的事,心里的底气越来越不足。
马修德苦口婆心地说道:“张司令,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恨不得现在把我撕碎了喂狗。这些我都知道,设身处地地想,我也会如你一样难受。可是,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冲动,因为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掌握别人的把柄。不论这个人是我仇人还是我的恩人。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不掌握别人的把柄,我睡不着。
如果仅仅是掌握了你的把柄就来请你帮忙,我自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你真要舍得一身剐,拼着不当官了,愿意回家种田,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话,我爱咋地就咋地。真到了要撕破脸的时候,我马修德未必就真的敢拿出这些证据,未必真的就这么冷血,置多年的下级关系而不顾。再说,这些证据、这些把柄拿出来,我马修德也一样在官场无容身之地。官场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搞这种下作的事情,我这种人的行为一旦被大家知道,也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俗话说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对我马修德而言,歼敌一千自损一千八。是的,就算我把你拿下马,我的损失还远远超过你。当组织调查你的时候,只要你积极退赃,把从我这里收钱收礼物的事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隐瞒不狡辩。组织看在你坦白的份也许只是撤你的职,让你跟普通工人一样提前退休,事后你还是有地方住、有退休工资饭吃。而我呢?出了这事还不被人往死里整?就是阿狗阿猫都会朝我吐唾沫,会朝我踩一脚。我得罪的那些仇人或许暗地里直接用刀将我砍了,就如我以前安排人砍别人一样。”
张子滕抬起头。讥讽地看着马修德,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明白无误:“你也知道你的处境啊。”
看到马修德脸的yīn笑,张子滕知道这个家伙还有后话,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说的这么坦然,肯定有自己没有想到的后招,不由又低下了头。
马修德讥讽地笑道:“呵呵,我就知道张司令的意思,知道你心里的想法。虽说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但总的来说我还是亏。不过,如果张司令往深处想一想,往其他人身想一想,事情很可能不是这样。”
张子滕再次看向马修德,只是这次眼神里多了迷惑和不解。
马修德说道:“首先,我掌握的把柄不仅仅是总司令,还有县里的几位领导。人家虽然恨我恨得牙齿痒痒的,但他们正如你现在一样,投鼠忌器,不敢对我直接出手。当我因为举报你而陷入险境时,他们肯定不会也不敢落井下石。因为他们怕我破罐子破摔,怕我一气之下把他们也连带拱出来。因此他们不但不会帮你,反而会尽力帮我,帮我洗刷罪名,帮我早rì逃出囚笼。
我掌握的把柄和我用钱建立的人际关系,可是一张严密的网,牵一处而动全身。
要真正整死我,必须是你的领导、或者县里领导的级领导,必须是一个不顾及你们前途和命运的领导才行。真要有这么一个包青天下来处理这件事,他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不会仅仅让你撤职了事,很可能穷追猛打将你打死,既可以防止你对他反咬一口,又可是获得政绩和清名,何乐而不为?
其次,你还有一件事没有想到。你应该知道你那个侄儿张恒德是一个什么德xìng的人。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人渣扶到县公安局这么高的位置。这个位置位高权重,权力够大,能做很多事。正因为权力够大,这个人一旦坏起来可是能做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任长河县县委记是如何出事的、是如何下台的,我相信你清楚,否则的话你不会阻止你的侄儿张恒德进入常委。县公安局局长进入县委常委很正常,周围的县都这样,不进常委反而很另类。
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发现你侄儿张恒德胆子太大了,不是常委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旦权力大了,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不知道做出多少让你心惊胆颤的事来,所以你害怕了,你胆怯了,不敢如以前那么支持他了,这段时间肯定在考虑如何与他划清界线了。
对于你的这个做法和心里的想法,我只能说你太幼稚了,太婆婆妈妈了。如果是我,干脆将他一拍到底,利用你长辈的身份、利用你领导的身份,直接将他打回原形,最多保留一个公职,最好是回到老家种田。这样的话,他可能对你发发牢sāo,当面骂你几句,但他没有能力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别人也会对你们抱以同情,不再死盯着他。
但是你没有,你还在顾忌他是你的侄儿,还在讲亲情。担心他就此不理你,担心你死后不敢在yīn间见你的哥哥,不敢见你的祖宗,担心他们会责问你何苦对张家的唯一传人如此苛责,也担心张恒德将来不再理你,叔侄反目为仇,你的那个侄孙也会弃你而去,让你成为孤家寡人。
现在我老实向你汇报:一旦我和他这次出事,不但我和他只有吃枪子粒的下场,你的那个侄孙也会吃枪子粒,你就是舍出xìng命不要,也最多保他判无期徒刑。他这一辈子只能在监狱里渡过。”
张子滕惊惧地看着马修德,脱口道:“不可能!他年纪那么小怎么能做出什么坏事来?”
马修德冷笑了一声,说道:“年纪小?他今年可是二十一岁了,比马驿镇那个才来的镇党委记可是大三岁。人家都已经成了一方诸侯,他大了三岁,怎么就不能做出坏事?怎么就不承担杀人的罪责?”
张子滕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马修德道:“说——!是不是你设下的圈套?如果我查证是你做的,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全家!”
马修德摇头道:“不是!我有了你的把柄,有了张恒德的把柄,已经足够了,犯不着还去抓一个小孩子的把柄。再说,小孩子一般能有什么把柄被我抓?多花钱?偷鸡摸狗?还是乱玩女人?这些在官员看起来无比严重的事,放在他们小孩子身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我抓他的这些把柄,人家只会嘲笑我。
但是你侄孙可不是一个安稳的人,他仗着有一个当军分区司令的叔爷爷,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县公安局局长,带领一群混混在县城称王称霸。去年外地一辆运送鸡蛋的卡车被人抢劫,司机被乱刀砍死,你知道是谁干的不?就是他带领一群混混做的,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锻炼他手下混混们的胆量。
去年夏天县二中一个年轻老师被人在厕所里碎尸,你知道是干的不?就是你侄孙子带着两个二愣子杀的,原因是这个年轻老师对你侄孙子看中的女学生要求太严了,做错了题竟然罚她重做三遍,耽误了你侄孙和她幽会。
至于强jiān妇女、偷杀耕牛、打人致残,那都是小事,估计你侄孙子自己都忘记做过多少件了。如果你不信,等张恒德到县局后,你可以打电话问他,问他毁灭了多少举报信,烧了多少喊冤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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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钱老的回归
第498章钱老的回归
马修德冷笑道:“现在你在台上,张恒德在台上,加上我在旁边罩着,事情才没有爆发,或许再坚持五年十年的,这事就过去了。但是,只要我们出事,我相信第二天就会有人把这事捅上去。断子绝孙可不是我诅咒你,实在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说句实在话,我心里很恨不得把你那个心肝宝贝的侄孙给剐了!就是他带坏了我的小子,让我的小子也变成了húnhún,一天到晚跟nv流氓玩,今天睡这个明天滚那个,老子都快急死了!”
张子滕如一条被人打断脊梁骨的狗,刚才努力tǐng直的腰杆再也无力支撑,他一下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可是我的乖孙子啊,又听话又孝顺。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
马修德“关心”地问道:“张司令,你没事吧?”
张子滕如看到毒蛇似的,慌忙甩着手,不让马修德接近,嘴里大声道:“你滚!你滚!老子永远不想看到你!滚——”
看着一下老了十几岁的张子滕,马修德笑着说道:“好,我滚!我只希望张司令chōu空去一下县里,跟县里的领导打一个招呼,不要相信那些(知)青的胡言luàn语,他们只是发泄对社会的不满。也希望张司令chōu时间去一下我们马驿镇,考察考察我们马驿镇的民兵建设情况,敲打敲打那个狂妄无知的小子。他是部队转业来的,应该会听你的话。如果有可能,最好把这小子给调走,有多远调多远。”说到这里,马修德咬牙切齿地说道,“等我缓过这口气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张子滕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出mén的马修德。
……
郭拙诚将全身酥软无力、但内心幸福异常的朱彩虹送到了家mén口,然后才回到住的招待所。先到洗手间冲了凉水澡,驱走了内心的燥热,将脑海里热情如火的朱彩虹稍微请到了一边,然后掀开chuáng单。
果然,在chuáng底下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保险柜。
从书桌的底下mō到保险柜钥匙,轻轻地将保险柜打开,里面摆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信封。他心里念道:“这个谭国良办事还不错。”
谭国良是上级派来专mén负责郭拙诚与上级单线联系的,他公开的身份是邮电局邮递员,其实际身份就没有人知道了。
郭拙诚小心撕开结实的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掏出信瓢,认真地看了起来。
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来自上级组织,里面依然如上次一样通报有关与郭拙诚之前工作有关的情况,如中国和美国、德国、法国、rì本达成了相关设备进口、技术jiāo流的事情。
由于郭拙诚的努力,这世的中国与西方国家的技术jiāo流、设备引进并不完全站在被支配的从属地位上,虽然没有达到双方平起平坐的程度,但比前世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发言权,特别是在微型计算机、农业的杂jiāo水稻、大豆种植等方面中国专家处于主导地位。就是发动机方面,中国凭借郭拙诚推出的正时技术也争得了一席发言权
借助苏联入侵阿富汗,西方国家有求于中国,中国也放下清高的架子,以不再提“解放全人类”、“支持全世界无产者的反抗”等口号,同时答应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后在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坚决反对苏联的对外扩张政策等承诺,中国科技界开始大面积地与西方发达国家进行全面的接触,引进了大批高端设备,派出了大批科技人员。
数控机chuáng、jīng密冶炼设备、硅晶圆生产线、大规模集成电路生产线,以及民用的彩电生产线、电冰箱生产线都开始进口。
同时西方国家答应只要中国生产的高科技产品达到他们的标准,他们容许这些产品进入他们国内市场。
当然,因为意识形态差别的影响不可能短期内消除,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戒心依然存在,这些引进的设备和技术并不是西方国家最尖端的技术,比如中国提出的五轴联动数控机chuáng西方国家就不愿意提供,三微米以下的芯片制造设备一口拒绝,中国歼击机所需的机载雷达,美国只答应提供有限的几套整件,不提供相关技术和备件。对于中程导弹、航空发动机、直升机技术只答应进行有限度的技术jiāo流,对大型飞机、大型船舶的制造只提供美国即将淘汰的设备图纸。
至于预jǐng飞机、弹道导弹、核潜艇、核武器、人造卫星等等尖端技术,连最低层的技术jiāo流都被禁止。
显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还存在疑虑,还要听其言观其行。除非苏联的扩张步伐再猛一些,中国人能拿出更多与西方国家接近甚至超过西方国家的技术,他们才可能进一步对中国放开技术市场。
看着这些文字,郭拙诚差点笑出身来,能够引进这么多设备、这么多技术,足以超过了他的预想。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初就能引进西方国家的科研理念,能够有一条可以借鉴的道理可走,这对中国的科技发展具有无可形容的好处。
有了西方国家现成的例子在,有了高科技带来巨额利润,中国就不会如前世那样关在黑屋子里mō索,世人自然而然就会认识高科技的好处,就可以避免前世出现的“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现象。
前世让人叹息的是,本来中国的技术水平不高,还出现了长时间的知识贬值。很多专家连工作都没有,工资收入只够勉强维持温饱,有着丰富经验的专家只能提前退休或转行。
第二封信是钱雪森教授亲自写来的,内容主要是针对郭拙诚上一封的回答,他说他非常高兴看到了郭拙诚有关巡航导弹的论述,这让他开阔了新的视野,让他兴趣大增,他现在决定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从事巡航导弹的研究。
他特别指出郭拙诚对固体导弹发送机叶片的材料“猜测”是有道理的,很可能会解决困恼他们多年的材料难关。同时他还暗示自己将首先在反舰导弹上进行改进,有决心也有信心把中国的反舰导弹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他将在反舰导弹上试验郭拙诚“猜测”的新材料,并将jī光陀螺仪技术用到这种导弹的巡航和寻的。
他说一旦试验取得进展,将在第一时间里邀请郭拙诚前去参观指导。在信的最后,他还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前段时间确实有潜心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想法,在读了郭拙诚的那封信,上级领导找他谈话后,他认识到自己的时间有限、jīng力有限,将宝贵的时间hu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实在得不偿失,谢谢郭拙诚的提醒。
钱雪森信件的前一部分内容可以说正是郭拙诚所希望的,中国的导弹技术处于世界中等偏上的水平,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反舰导弹,特别是c801导弹威名赫赫,以xìng能优异、价格低廉在两伊战争中被战斗双方都青睐,也是中国保卫海防的杀手锏。
该导弹采用自动驾驶仪和无线电高度表进行中段自控、并采用脉冲多普勒主动雷达进行末制导,中段飞行高度为20米、30米,末段飞行高度为5米、7米,让防守者防不胜防。这种导弹可以媲美享誉世界的法国飞鱼导弹,后者在英国与阿根廷的马岛战争中一举成名。
如果这世钱雪森能集中jīng力进一步改进它,加上采用新的技术,其xìng能只会大幅度提升,其威名将更加响亮,是对我国落后的海军力量的一个有力补充。
钱雪森信件后一部分的内容最让郭拙诚得意,可以说正是由于他的努力,钱教授避免了前世那样làng费大量时间和jīng力用于“歪mén邪道”,很可能会避免全国出现气功热、特异功能热,很多无辜的群众就不会被某些人打着修炼气功的幌子骗财骗sè,也不会到处有人冒充自己是特异功能者蛊huò无知的人走火入魔。
可以说,后面达到的这一个目的远比将来反舰导弹在钱教授的手里得到改进强,而且强很多。虽然钱雪森在信里还流lù出一丝依依不舍的心态。
“将宝贵的时间hu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实在得不偿失”,这句话的意思表面看是他不再一心两用,但另一层意思也是他在说:如果早几年趁以前年轻的时候开始研究就好了。
看完信,郭拙诚提笔简单地写了一封信,继续在信里建议国家尽快引进坦克发动机生产线,加大坦克的研究力度,加快现有坦克的生产速度,不要因为暂时的资金紧张而关闭与坦克制造有关的军工厂,或者将其转为民用。
对于其他的事情,他没有再写,因为他不是神仙也不是国家大总管,该低调的时候还是低调为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写完之后,他将信件塞入刚才那个牛皮纸信封中,然后倒在chuáng上睡着了,美美地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他不但见得了野xìng可爱的朱彩虹,也见得了高雅大胆的军医孙雪、还见到了那个泼辣活泼的袁莉,还梦见了甜歌妹子梁凉、班主任的nv儿舒巧,甚至还梦见了水甸县的nvjǐng官俞冰和她的妹妹俞燕……
醒来之后,郭拙诚不由一阵惭愧:难道自己真是sè鬼?怎么梦见都是一些美nv?
第499章 出手
第499章出手
当郭拙诚在chuáng上做美梦的时候,远在海沭市的马修德、连夜返回县城的张恒德陷入了更加恐惧的氛围里,因为有人在凌晨三点多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们:在外地考察民兵建设工作的萧雨chūn失踪了!有人看见他被两个壮汉偷偷带走!而且据当时的目击证人说,这两个人萧雨chūn认识!
已经被(知)青nòng得焦头烂额的两个家伙一下失去的方寸,即使脑袋不太灵光的张恒德也在第一时间内想到萧雨chūn是被郭拙诚的人带走了。
睡梦中得到消息的张恒德在电话里哭叫着对马修德骂道:“王八蛋,就是你做的好事!你他玛的还守在地区干什么?快点回来啊!这么多事,电话里能说清吗?你***当时就不应该出去,就应该盯着他。自以为聪明,搞什么空城计,现在人家是全面出击,让你防不胜防!”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电话都是人工转接的,只要电话出jiāo换机,都需要话务员询问、转接,虽然不一定会有人偷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相关行动还是会落在有心人眼里,打电话是非常不保险的行动。
马修德没有计较张恒德的怒骂,而是冷静地说道:“你先稳住自己,我把这里的事办完马上就回来。你先好好睡一觉,安心等我电话就行。”
说着,也不管张恒德有什么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一挂,马修德就如死狗一般地瘫坐在地,他的内心远没有刚才跟张恒德打电话那么轻松,心里的恐惧早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心里的懊恼更是让他羞愧得想用脑袋撞墙而死。
他实在没有想到郭拙诚这小子这么狠,竟然刚上任就把他往死里整,而自己huā了无数心血拉拢的马达鸣竟然瞬间就投靠了对方,成了对方最凶猛的爪牙。
最可笑的是自己的反应,以为郭拙诚的动作是逐步的、平缓的,自己竟然把郭拙诚虚晃一枪查三个厂账目的事误解为郭拙诚在全力以赴打开缺口,还自以为得计地用空城计对付他,殊不知正在对方下怀,正好给了他巨大的施展空间,以至于他指东打西无所顾忌。
“玛的,这小子怎么这么jiān猾?声东击西、驱虎吞狼、调虎离山、四面出击,真是一个计策接着一个计策,……,难道老子就这么败了?”马修德痛苦地想着,随即心里大声呐喊道,“不!决不,我不会败在这小子手里的!”
马修德瘫坐在地,脸上变幻莫测的神sè让到房间通知他接电话的招待所服务员大吃一惊,她连忙走过来问道:“同志,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马修德大声吼道:“滚你玛的蛋,老子没有不舒服……”但随即想到这是在地区的地委招待所,远不是一个小小的镇长所能发威的地方,他随即换上一副巴结的笑脸,说道,“对不起,同志,我……我气……我急糊涂了,刚才电话里说我老娘死了,不,我老父也死了,他们……他们两口子一起从山上滑下来,摔死了,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我的态度,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还不断鞠躬,因为坐在地上,鞠躬看起来滑稽可笑。
nv服务员确实在被骂的一瞬间生起了无穷的怒火。能够到地委招待所上班的人,就是普通服务员也是有点关系的,就算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你一个乡下土包子能发脾气的,本待发飘,见马修德一下变了态度,又是道歉又是鞠躬,心里的火气稍微消了些,但若让她就这么完全消除怒火肯定不可能。
她冷笑一声说道:“算了,老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一个乡下土老冒跑上来,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还能有多少素质?你老娘老爹早就该死了,生出你这种没有一点礼貌、把人家好心当着驴肝肺的家伙,实在是缺德。”
说完,她还哼了一声,抬起头扭着屁股走了。
马修德气得脸sè变成了猪肝sè,手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xiōng口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呼出一口又一口粗气。他很想一跃而起,冲上去狠狠地揍她,揍死之后扒掉她的衣服,将她**的身子挂在大街上,让所有人来看看这个**是什么德xìng……
但是,这只是他想想而已,凭他现在的体力和jīng神,未必能打得过她,人家只要随便叫喊一声,她的同事和附近的公安人员还不冲出来把他给踩死?
他忍住内心的气愤和恐惧,背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从口袋里mō索出香烟和火柴,点燃后猛吸着。
随着一口口浓烟喷出和香烟逐渐变短,他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终于开始思考如何应对当前这种危急的局势。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爬起来,拿起话筒对着里面的话务员说道:“麻烦你接……”
第二天清早,郭拙诚从镇外林子里修习完永chūn虎狼跑步回来,感觉镇里的气氛有点不一样,无论是刚进大mén时的传达室大爷,还是招待所的服务员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当他的目光扫过去,那些人立即就转头或低头,慌luàn地避开他的目光,但等他一走,那些人又看着他,目光里掩饰不了的鄙视和愤怒,同时有几个人把脑袋凑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一个中年fùnv冷笑道。
“是啊,他才多大,下面的máo都没长齐就开始挖别人的老婆,真是……”一个nv人应道。
“他能硬起来吗?现在的孩子怎么啦,怎么这么小就知道做这种事?”一个nv人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傻啊。他不是十八岁了吗?十八岁怎么硬不起来?解放前十五岁就有当父亲的,好多nv的十二、十三岁就结婚了。”另一个人说道。
“真是人面兽心啊。”一个人感叹。
“那个书呆子不知道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的老婆被抢了,老子非跟他拼命不可。”一个年轻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哼!就你?你跟他拼命?他可是一只手就能打败马达鸣的,你能干得过他一个手指?再说,人家是镇党委书记,你敢跟他斗,他就开除你。你敢?”一个中年男人苦笑。
“那也不能看着他肆意玩nòng自己的nv人吧?真是倒霉,怎么又来了一个sè狼。”
“谁知道是不是他sè狼,人家年轻又是领导,我估计是她自己sāo,想傍上大领导当官太太。你没看她一见到郭书记,那声音甜的腻人。”
“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小红,你说他这么厉害,那种事也厉害不?”
“肯定厉害!要是我……,哎哟,你作死啊,说这种话,羞死人了!”
“嘻嘻……,你去啊。保证让你丢几次!”
“行了!行了!做事,你们几个娘们说什么,旁边还有姑娘家呢。”
“老张,你刚才不是说的起劲吗?我们娘们一说他那种本事强,你就不高兴了。是不是吃醋还是自己不行啊?呵呵。”
……
当郭拙诚吃完早饭,从食堂去办公室的路上,有人拿着一把菜刀挡在前面:“郭拙诚!你这个王八蛋,我好心为你做事,你怎么抢我的nv人?你对得起我吗?”
在他身后有好几个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三四个年轻人为他打抱不平,他们都不满地看着郭拙诚,但不敢与他的眼神接触。
郭拙诚冷笑了一下,盯着两眼通红,痛苦不堪的丁泽海,冷冷地问道:“你发什么疯?滚回去做事!”
丁泽海被郭拙诚这么一瞪,勇气一下少了一半,举菜刀的手一下垂了下来,但被周围的人一鼓动,又大声吼道:“你别假惺惺了,你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你们那么晚回来……”
郭拙诚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问道:“你追求朱彩虹不错。可问题是人家答应你了吗?一个书呆子,在工作上没做出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考大学一次考不上二次考不上,谁会爱你这个无用的家伙。现在我好不容易安排你一件事做,让你在同事面前显示显示你的本事,结果你脑袋里全是屎,别人几句话就把你骗来了。你看你自己的样子,将来哪个姑娘会爱你?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你让人家看中哪一点?”
说着,他走近一脸死灰的丁泽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人蠢没关系,但必须有斗志,有毅力。你现在连刀都不敢举了,我几句话就把你打成窝囊废,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样子,不说朱彩虹那个好姑娘不答应,就是答应,我也会动用权力拆散你们,你这完全不配嘛。人家朱彩虹现在工作认真、做事踏实、聪明伶俐,而且人又长得跟huā朵一样,那是nv人中的凤凰。你呢?说你狗屎倒不至于,至少比耗子也强一点点,不过,也就是强一点点而已,跟朱彩虹还是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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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我就要升你的官
郭拙诚冷笑道:“我说丁泽海,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觉得配得上朱彩虹,那就从今天开始就努力追求,自己做出几件让她欣赏让她看得起你的事来。如果你觉得配不上,那你就尽快放弃,找你认为合适你的去追。
我不妨告诉你,就在这一周,我们的朱彩虹同志因为工作出sè,因为立场坚定,将被组织上任命为党政办主任。至于你,本来还有希望上升一步的,但你太让组织、主要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在单位拿菜刀威胁领导,散布对朱彩虹同志声誉不利的言辞,所以你不但不会得到提升,还得给我写出一份检讨来,准备接受组织对你的处分。滚吧,回去好好努力,也许将来会找到好老婆的。”
郭拙诚的话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们吃惊的不是丁泽海气势汹汹而来、结果遇到郭拙诚后立马垂头丧气毫无斗志,而是惊讶于郭拙诚竟然说出朱彩虹马上会升为党政办主任!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提前透露这么重大的人事消息?而且她朱彩虹够资格吗?马镇长会同意吗?那个到县委组织部参加党校培训的杨丽chūn又升到哪里?玛的,只要sè狼当领导,女人升官就是快!
在众人愣神的时候,郭拙诚已经离开了人群,走上了楼梯。
快到上班时间,朱彩虹红着眼睛走了进来,说道:“郭书记,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事。有人议论是好事,没有人议论才失败呢。你知道单位一般有哪些人被议论最多吗?一个就是漂亮的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有霸占美女之心,女人有嫉妒美女之心,想不让他们议论,还不如让他们死。
另一个容易被议论的就是快升官的人,只要是人就会想进步。就会想升官,都巴不得别人不动自己爬上去,一旦别人的出现了机会。他们就会进行比较,心里就会不平衡,就会发泄就会说话。现在,你两样都占齐了。肯定有很多议论针对你。”
朱彩虹惊讶地看着郭拙诚,说道:“我……我无所谓,主要是你,他们都在议论是,说你跟我……”
郭拙诚笑道:“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再说,你未嫁我未娶,我们为什么不能好一点。....就让他们说吧,马驿镇也很无聊的,没有电视看,没有什么其他娱乐。让他们说,让他们有点事做,你一个大美女应该自豪一点。”
朱彩虹羞涩地说道:“我才不是美女呢。我是丑八怪。”话虽然这么说。但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眼神里全是喜悦和自豪,满眼都是chūn光荡漾地看着郭拙诚,完全可以用含情脉脉来形容。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郭书记,你真的升我官啊。”
郭拙诚说道:“是。我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当然算数。党政办主任非你莫属。”
“啊——”虽然朱彩虹在上来前就听说了郭拙诚说要升自己为党政办主任的事,她认定这是假的。现在听到郭拙诚真的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惊叫了一下。慌忙说道,“别,别这样,人家会笑话我们的。”说着,脸又因为羞涩而通红。
郭拙诚听到她嘴里说出“我们”二字,笑了,问道:“你觉得是不行,还是不敢?”
朱彩虹见郭拙诚笑了,以为他真的是说着玩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莫名又有点失落,想了想,说道:“不敢。”
郭拙诚道:“只是不敢就好说。说明你还是觉得自己行,说明你认为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如果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行,那我就没办法了,稀牛屎糊不上壁,扶你上去也会掉下来。胆子不足好解决,坐上一段时间你就敢了。”
朱彩虹这下真正吃惊了,问道:“你真的要升我党政办主任?那杨主任杨丽chūn怎么办?升为副镇长?”
郭拙诚说道:“我说了我说话算数。至于杨丽chūn,我会给她两条路走,一条就是暂时当你的副手,帮助你工作,等你得心应手了就让她走。另一条路就是现在就走,马上走。”
“那……那她走到哪里去?”朱彩虹又问道。如果杨丽chūn不走,她总感觉自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她夺走了,也担心她不安稳,带领其他人反对自己。
现在的朱彩虹就开始站在党政办主任的位置考虑问题了。人就是奇怪,好事情没来的时候有点害怕有点惊慌,一旦好事情有可能变成现实,他又开始想更好的事情了。
郭拙诚似乎没有感觉到朱彩虹内心的变化,说道:“哪里有合适的位置就去哪里,三个厂也好,几个机关也行,总能安排一个办事员的位置。”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将杨丽chūn一撸到底了。
朱彩虹小脸红红,扭捏着说道:“郭……拙诚,你这么做别人会说闲话的,说你任人唯亲。我……我还是不当了吧?”
郭拙诚说道:“你是我的人,自己的人不升难道升别人的人?岂有此理!任人唯亲不好,但古人也有举贤不避亲的说法。现在马驿镇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关系非常复杂,原来的班子太腐烂,都烂得根子了。”
说到这里,郭拙诚吐露内心似地说道:“我的时间非常宝贵,没有闲功夫跟其他人搞妥协、搞平衡,我必须在短时间内理清马驿镇的事情,建立一套以我为中心、对我的命令一丝不苟坚决执行的镇领导班子。我要施展我的抱负,实现我的理想。所以,你必须给我打起jīng神来,严格履行你的职责。不要因为畏首畏脚,什么事都要我安排,那我就失望了,等我掌控了全局,你就得让路,让能干的人上来。我可不是吓唬你。”
开始听到郭拙诚说她是自己人时,朱彩虹心里高兴得如喝了蜜一般甜,想起昨晚旖旎的一幕,小脸上布满了红晕,脸上发烫。既为自己昨天的大胆而羞涩,也为昨天的大胆而欣喜。
可后来看到郭拙诚一脸的严肃,朱彩虹也忘记了羞涩和喜悦,连忙说道:“郭书记,我保证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让你失望。”
“应该是保证你的党政办主任不被撤,而且将来还要进一步,这才是我最希望听到和看到的。”郭拙诚纠正道。
朱彩虹的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眼睛如水地看着郭拙诚,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道:“我们胜利了?马修德是不是会撤职?”
“当然。我还没有失败过,怎么可能败在他手里?”郭拙诚轻蔑地说道,“区区一个马修德,身上到处都是把柄,如果我还不能取胜,不如找根面条吊死自己算了。好好做你的事去,如果荒山岭的吴放军过来了,你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
朱彩虹甜脆地说道:着,她就要往外走,但没走几步就停止了步伐,瞪着眼睛问道,“郭拙诚,你说,我到底是大美女还是稀牛屎?”
郭拙诚笑道:“外表应该是大美女,但做事是不是稀牛屎难说。”
朱彩虹头一昂,冷哼一声,说道:“你也未必是一朵鲜花……”说着,她也觉得这话太暧昧了,慌忙捂着脸跑了出去,心里念叨道,“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
就在这个时候,镇zhèng fǔ大门口驶来一辆喷着“公安”二字的白sè吉普车。因为正是上班高峰期,马上就要打铃了,镇zhèng fǔ大门口有不少人。
当这辆汽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意外地在入口处熄火停下了,挡住了后面的人。
有人很不忿,仗着自己是这里的干部,就大骂起来:“快走啊,马上上班了。好狗都知道不挡道呢!”
“快点!”另一个也喊道,“玛的,有一辆吉普车就牛啊,有什么了不起。”
前面已经进了大院的人见后面吵闹,大多数人都转身看热闹。一时间吉普车成了人们的焦点。
没有多久,从副驾驶室下来一个穿公安制服的人,满脸笑容地说道:“同志们,对不起,车出了一点点故障,马上就好。谁知道郭书记在哪一间办公室?我给他送女朋友来了。”
等人们看清说话的人,一个个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赫然是县公安局局长张恒德,一个整人不怕整死人的家伙。
刚才出言怒骂的人吓得转身就走。
等听清楚了张恒德说的话,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很多人不约而同地脱口问道:“给他送女朋友?”
就在人们愣神的时候,院子里面一个人大声问道:“张局长,你搞错了吧?我们郭书记已经有女朋友了,他抢走了丁泽海的老婆朱彩虹,刚才丁泽海还举着菜刀要砍他呢。你怎么又给他送女朋友了,难道一个人能有两个老婆吗?”
张恒德的话无异于一颗炸弹,让很多不知情的目瞪口呆。很快人群中就响起一片嗡嗡声,喜欢八卦的人们纷纷打听今天早上在食堂门口发生的事情,更把目光一齐看向吉普车里,就是上班铃声响了,大家也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多,越谈越热闹。
“岂有此理,这还是党员吗?这不是封建地主搞大老婆小老婆吗?”有人气愤地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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