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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井古柳     少年高官txt下载     少年高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10章 她已经被埋了

    ~《》~第410章她已经被埋了

    听着马修德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行,两世为人的郭拙诚就是再稳重心里也禁不住怒火中烧。虽然这些罪状未必是真的,但无风不起浪,如果他没有什么恶行,老百姓绝对不会这么说他,有些事情也不可能随意编排得出来,至少眼前渡船被封就是铁证!

    郭拙诚已经不想再听了,就凭其中任何一桩罪行,这王八蛋就该杀!他只想看看今天淹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冤屈。

    如果真的是女知(青)被逼跳河,不管马修德是不是元凶,作为一镇之长的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郭拙诚用平静的口气对划船的男子说道:“师傅,我今天有急事,请你送我过去吧。如果他们罚你的款,我来出这笔钱。我先给你二十元,如果罚款少于二十元,多的就是你的。如果超过二十元,我到时候补给你。这里有一包香烟,送给你,算我的过河费。”

    看着两张钞票和一包香喷喷的香烟,划船的男子犹豫了,迟迟不敢下决心。

    其他人抽了郭拙诚的烟,这时都纷纷劝说起来,更有几个急于过河的人更是大声鼓动:

    “鳖划子,你***真胆小。你爷爷是老游击队,你爸爸是村干部,怕他个鸟,他是什么玩意?”

    “上次你不但送人过去了,还从那边接了人,不也只罚了十五元吗?”。

    “你本来就是渡船的,又不是国家不许你渡,他马修德难道真的是土皇帝?”

    “去吧,保证你没事。你又不是娘们,走!”

    “堂堂一个男子汉,我们又不属于他们马驿镇管,你怕成这样,真是胆小鬼。”

    ……

    不知道是因为受金钱和香烟诱惑,还是被其他人鼓动了,艄公一把抢过郭拙诚手里的钱和香烟,大声道:“好!老子豁出去了。就这二十元,够了!我送你们过去!真怕他怎么的?走!谁愿意过去,上船!”

    急于办事的人连忙上船,没有什么事的人虽然想过去看热闹,但想起马修德等人横蛮,犹豫了,都没有上船。就是姜雨嘉的哥哥姜元超也没有敢上船。

    将钱揣进口袋后,艄公拿起竹竿撑了一下,底气不是很足地说道:“今天大不了不接人过来就是。他们想找我的麻烦也得明天。”似乎感觉自己表现太软弱,他随即又大声道,“老子也不是随便被他们拿捏的,大不了不划船了,家里分了田,老子种田去!”

    “对!就该这样,都是有卵子的人!”那个急于过河的年轻人早已经将系船的缆绳解开扔进船舱里,上船前还猛地用力蹬了一下,小船很快就退离了岸边。

    姜元超吸着过滤嘴香烟,朝郭拙诚挥了挥手,很洋气地说了一声再见。郭拙诚笑了笑,也朝他挥了一手。

    船到河中间,艄公有点胆虚了,越往前划心里越没底。

    不过考虑到贴心藏在衣服口袋的钞票和散发着香味的过滤嘴香烟,他还是硬着头皮划着,但没有划向对岸的小码头,而是划向下游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毕竟马修德在他心里常年产生的阴影不是一下就能消除的。

    小船在一个僻静处靠岸,还未等船停稳,艄公就急不可耐地喊道:“快上去,快上去!你们可不要说我拿了钱!快点啊,他们来了,我就惨了,你们也会被抓起来!”声音故意压低,生怕远处的人听见。

    最后一个人还没跳上岸,艄公就急不可耐地撑起船来,让这个男子差点踩到水里。他脱口骂道:“鳖划子,**你老娘!”

    艄公讪笑了一下,等船离开岸边一丈后,他对着骂他的男子骂道:“***麻石崽。你没有交船钱给老子,还骂老子,下次不把船钱补上,老子就去你家操你堂客!”

    显然,没有被抓住的他胆子大多了,哼着歌曲兴高采烈地返航回去了。

    上岸了的人并没有就此分散,除了那个急于买药的男子,其他人相约一起去看尸体、看热闹。看他们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郭拙诚知道这些人无形把自己当成了他们为头的。

    可他现在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未当官就微服私访那是电影里的桥段,这种行为最让官员忌讳,他可不想做。再说,就是微服私访也应该彻底地隐瞒身份,不让别人看出来,如果带着这么一帮人过去,别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假装说道:“你们去看吧。尸体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是去打听一下班车什么时候走,如果今天走不了,我得找一家招待所住下。”

    几个人同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想到人家急于去县城,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招呼了一下立即朝前面人多的地方跑去。

    毕竟马驿镇是一个小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已经人人皆知,街道上的人都在诉说这事,根本不用打听就知道尸体放在哪里。

    郭拙诚打量了一下街道,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头上还戴上了一顶脏兮兮的军帽。虽然因为条件有限无法化出与之前迥异的相貌来,但只要不仔细看,那几个同船来的人很难一眼就把他现在这个活泼年轻的小孩与刚才那个稳重有气质的青年联系在一起。他将行李包塞进稻草秸秆里,只将手枪插在腰里,然后如小伙子似地蹦蹦跳跳朝人群跑去。现在带军绿色帽子的、穿军装的年轻人很多,郭拙诚的装扮走在街上一点也不显眼。

    他从另外一个方向挤进人群,却发现这里空空如也,想象中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一只湿漉漉的皮鞋,一件沾满枯叶和污泥的罩衣,以糵f8暗孛嫔弦惶菜?!?br/>

    就在郭拙诚准备出口询问的时候,旁边一个显然是才进来的年轻人问道:“人呢?”

    一个男人说道:“搬走了啰。难道还让你看啊。”

    一个大妈忿忿不平地说道:“真是可怜哦,下面那里都稀烂了,大腿也被割开了口,奶头都被咬掉了。谁这么残忍,难道他没有姐妹没有妈妈吗?”。

    旁边一个男的慌忙说道:“刘大婶,你想死啊。你没看见别乱说,小心他们抓你。”

    大妈胆虚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说道:“谁说我没看见?我认识这闺女,虽然是城里来的,但对我们很好,好漂亮的妹子。当时我看到她被人拖上来,我就知道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昨天不会那么心情不好。我和张家嫂子好几个妇女都看了她的身子,你不信问问她!我又没说谁害的,谁敢抓我,他就是凶手。”

    一个新挤进来的女人大声问道:“尸体呢,尸体呢?”

    人群外一个老头说道:“都回去吧。尸体被人家埋掉了。连女娃家里的父母都没通知就埋掉,说是她自绝于人民,自绝于……”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坏蛋!我们也和那些知(青)一起找他们去!”一个男子大声喊道。

    “对!找他们去!不能让他们一手遮天。”

    有的人动了,但大多数人没有动,郭拙诚装着如其他小年轻一般随着那几个人朝前面走去,耳朵不时收集着周围人的信息。

    在镇政府前面的水泥平地上,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郭拙诚不用问就能猜出他们大部分是下放的知(青)。他们一个个禁闭嘴巴,双眼愤怒地看着那栋三层楼的房子。

    在他们前面是一排荷枪实弹的民兵,几名穿白色警服的公安人员在来回走动着。一个中年女干部手里拿着喇叭筒,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同志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但我不赞成你们的行为。对于她的自杀,我们镇党委也很痛心……”

    一个男知(青)愤怒地问道:“请问她为什么自杀?”

    女干部大声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是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是因为她不相信组织的领导,对前途产生了绝望……”

    那个男知(青)大声吼道:“放屁!以前那么困难都她过来了。现在政策开始容许我们回城,她怎么可能绝望?你这是污蔑!……,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把她埋了?经过了法官尸检了吗?你们这是掩盖事实真相!”

    女干部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抗组织!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经过了组织调查的,是经过了公安局同志检查了的。不是如你这样信口开河。”说着,她将喇叭对准其他人,“你们必须保持理智。组织上现在是给你们机会,不要以为国家政策容许你们回城,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们到底能不能回城,还需要我们镇里批准,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审批表,由我们镇里给你们签署意见,也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不要以为你们跑了,我们就抓不到你。只要你在中国,我们就能找到你。我相信你们是聪明人,不会做影响你们一生、影响你们家庭生活的傻事、蠢事。个别人的不理智,后果由个别人承担,你们应该相信组织,相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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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0章她已经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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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突出重围

    女干部继续威胁道:“对于她的事情,组织上已经做出了实事求是的结论。如果你们中间有人故意为组织抹黑,给领导抹黑,无(产阶)级的铁拳就是为你们而设的。她的尸体之所以现在埋掉,是因为为了减少细菌的感染,也是为了不让少数别有用心的人闹事。公安人员已经对她进行了全面的尸检,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我希望你们认清形势,不要以为你们可以回城就无所欲为……”

    面对她**裸的威逼利诱,很多人都犹豫了、动摇了。毕竟与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比起来,为一个无辜女子伸张正义还是轻了很多。再说,他们现在并没有铁证证明是某人逼死的她,都是只是怀疑,只是从她身有伤而推断。

    虽然这个女干部有几分姿色,衣服穿着也比普通妇女得体,但在郭拙诚眼里,这女人无异于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那个悲愤的男知(青)大声说道:“可她为什么全身伤痕,她……”

    “你这是煽风点火!不要以为你和她谈恋爱,组织就能不断地理解你,同情你!”说到这里,女干部厉声喝道,“马营长,把破坏国家政策的坏分子给我抓起来!明天开他的批(斗)会!”

    “是!”一个男子大声答应一声,带着四个民兵立即冲过来,将那个男青年如抓小鸡似地拖进了办公楼。

    显然这个女的很有解决群(体)事件的经验。或者说她曾经多次遇到过这种事,本已经犹豫和动摇的知(青)一下被这个行动吓住了,一个个开始离开现场,个别胆小的甚至飞跑起来,胆大的也不过嘀咕了几句重话而已,至于那个女干部能不能听到。他们不管。

    对情况基本了解了的郭拙诚回到收藏行李包的地方,将衣服换回刚才乘船的衣服,然后提着行李包朝汽车站走去。

    因为班车每次都是上午从县城过来下午回到县城去,并不在这里过夜,所以这里并没有正规的车站候车室。只不过在镇子外面那里竖了一块牌子,整理出一块大约二百平米的平地。

    郭拙诚过去的时候,那里还三三两两散落着二十多个想回县城的旅客。有几个年轻人甚至坐在那辆班车上,几个调皮的小孩车上车下奔跑着,玩得不亦乐乎。

    郭拙诚提着行李走上车,看见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人,就问道:“师傅。什么时候开车?”

    那人扭头看了郭拙诚一眼,趾高气扬地说道:“想进城?小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呗。下周!”

    郭拙诚一下就认出这人的身份,绝对不是司机,肯定是被人派来看守汽车的,不知道他们把司机安排到哪里去了。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装着很委屈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事情都解决好了。那个女的埋了,在镇政府目前闹事的人也回去了,那个女的男朋友也被抓进了镇政府。一切都没事了,干嘛还不让我们走?”

    这人惊讶地打量了郭拙诚一眼,见郭拙诚一副不亢不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骗了我,我扇死你!”

    郭拙诚说道:“我骗你干什么?你随便找一个从镇里出来的人问啊。师傅,什么时候开车?”

    那个家伙笑道:“你是外地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虽然那里的事情处理了,但我们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等下你得跟我回去,填写一张表,在镇上住几天,没事了才能走。老子不妨告诉你。这辆车的司机早已经骑自行车进城回家了,不说镇里没有司机,就是有司机也没有钥匙。小子,是现在跟我过去,还是等下自己乖乖地来?到时候找不到招待所、没有地方住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

    郭拙诚想不到这些人疯狂如斯,竟然连住宿也能控制。他装着有点累的样子,说道:“我先休息一会,刚才看热闹脚站痛了。……,要不,你帮我提袋子,我跟你一起走。这行李不重的。”

    那家伙眼睛一翻,很惊讶地打量着郭拙诚,说道:“你小子很牛啊,想让老子提你的破袋子,没睡醒吧?做你的春秋大梦,滚开!挡着老子下车的路了。”

    看着那家伙摇头晃头、骂骂咧咧都走开,郭拙诚将行李袋往引擎盖上一扔,一屁股坐在驾驶员位置上。他先从后视镜看了那个监视的家伙离开后,双手快速地在方向盘下一阵鼓掏了一阵。看到面板上的油料显示表指针开始偏转并偏过了中线,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等那个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镇里后,郭拙诚推开窗户,喊道:“谁去县城的,马上上车。免费!”

    喊了两声,见很多人不相信,知道他们以为自己在开玩笑,郭拙诚也懒得再喊,而是迅速地启动了发动机!

    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启动,众人都惊讶了。车上玩耍的孩子迅速逃离,那些急于进城的虽然怀疑,但还是激动地冲了上去,那些不着急的或者胆小的则依然观望,不时看看坐在驾驶室的郭拙诚、不时看看那个家伙消失的方向。

    郭拙诚动作娴熟地启动了汽车,先是慢慢地前行了十几米,等几个迟疑的旅客追上来后,他将车门一关,汽车鸣了三下喇叭,扬长而去,留下一道漫天的尘灰带和目瞪口呆的人们。

    当班车只剩下一个指甲大的背影时,刚才那个守车的家伙这才气急败坏地从镇子里狂奔着追出来,嘴里一边狂骂不已……

    一个家伙想讨好他,连忙迎上去说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就是那个年轻人……那个要你提行李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你他玛的瞎说什么?老子看见他了吗?f8棵挥校???怯腥顺美献由喜匏?底叩某担?圆欢裕浚∷担?遣皇腔捣肿映梦疑喜匏?党档模俊?br/>

    “是,是……”告密者慌忙不迭地说道。他害怕且后悔的同时,也发现打他的家伙一样害怕了。想到失职的家伙肯定回去不好有好果子吃,告密者心里一阵快慰,立即忘记了脸上的痛疼,脑海里快速思考如何向镇里的领导告密才能使自己得到好处,才能使这个打人的家伙受到更重的处罚。他悄悄地退后,然后转身离开,悄无声息地朝镇里疾走……

    虽然郭拙诚驾驶客车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但因为现在的马路很少,根本不用选路,只顺着前面的路往前开就是。

    随着汽车离马驿镇远来越远,除了少数不是马驿镇的乘客和几个孩子,其他乘客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有不少胆小的人开始后悔自己坐上这辆车,后悔趟了这趟浑水。他们对郭拙诚的心情开始从感激转变为埋怨,他们不时交换着眼神,眼睛不时看看前面,又不时看看后面:他们担心害怕后面有人追来,又担心前面有人堵截……

    旅客的表情变化郭拙诚通过车里的反光镜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怨恨这种胆小而朴实的农民,也理解他们情绪的变化,知道他们在马修德等人的淫威下生活实在是胆颤心惊。他一路上只是认真地开着车,对旅客们的反应视而不见。

    在马驿镇镇政府里,一个魁梧的老者愤怒地甩了那个守车男子好几个耳光。男子哭丧着脸,胆怯地看着地板,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硬挺着接受了这个几个响亮的耳光,连嘴角和鼻子里喷出的鲜血都不敢擦。

    老者指着倒霉蛋的鼻子吼道:“你狗日的倒是说话啊,老子安排你守车,你是怎么守的?就是一条狗也能守住。……,撒尿?你从你娘那**里滚出来起,什么时候老老实实找茅坑撒过尿?前天不还在街上对着人家新媳妇撒尿,炫耀你的鸡霸大吗?玛的,镇外哪里不是你撒尿的地方,哼!”老者说到这里,气愤地提起脚,对着男子的裆部就是一脚。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因为担心这一脚把自己的宝贝给踹了,男子这次动了,一边扭转身子一边求饶道:“马镇长饶命,哎呦……,马镇长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马修德这一脚踹偏了,只是踹中了对方的大腿,那家伙负痛倒在地上。他也没有再补一脚,而是提脚狠狠地踢了对方的大腿一下,说道:“说!他是哪里来的?他怎么知道开车?没有钥匙,车的保险都拔了,怎么还能启动?”

    倒在地上的男子连忙吐出一口鲜血,说道:“我不知道啊。那家伙太年轻了,就像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要他到镇上来登记,他说……他说休息一会就来,我因为尿急……,因为他是一个孩子就没放在心上,哪里知道他会开车啊。车的钥匙真的被司机拿走了,我看着他还拔掉了一个保险。谁知道……谁知道……”

    这时,刚才在镇政府门口带民兵抓捕男知(青)的民兵营长快速走了进来,正准备汇报,见有人被打倒在地,他放慢了脚步,眼睛看着马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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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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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把他抓过来

    第412章把他抓过来

    马修德又踢了地上的倒霉蛋一下,说道:“马肥田,老子今天再饶你一次,不要以为你是老子的堂叔,老子就会对你高看一眼。你***就知道喝酒吃肉做不得一点点事,尽给老子添麻烦,下次再惹老子不高兴,一样灭了你,滚!”

    马肥田如遇大赦,立马爬了起来,嘴里感激地说道:“谢谢马镇长,谢谢马镇长……”

    虽然辈分高,但年纪却反而比马修德的小,面对杀气腾腾的马修德,这个堂叔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马肥田的背影,马修德吼道:“给老子多到镇上转转,看那个敢跟老子作对的,给老子狠狠整几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是……是……”马肥田迅速消失在走廊上。

    马修德盯着刚进来的民兵营长,问道:“雨春,查清楚了?”

    民兵营长说道:“基本查清楚了,好像问题不大,这个偷车贼只是无意中路过。”

    马修德却一脸凝重,说道:“萧营长,小心没大错啊,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吧?我们这个时候可不能随便掉以轻心。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差错,你我都不好收场。……,你说说你调查的情况。”

    民兵营长萧雨春心里腹诽道:“你***知道是关键时刻,知道自己要抢夺镇党委书记的宝座,怎么还闹出逼死女青年的事来?混蛋啊你。”

    但这话只能埋在心里,他嘴里却说道:“是,马镇长说的对。根据我的调查,这个小年轻是从对河的五里铺村撑鳖划子的船过来的。我抓了两个从那边跟他一起过河的人,他们说这个小年轻跟着姜元超的妹妹,就是那个当代课老师的姜雨嘉,他们一起从那条到地区的大马路过来的。”

    马修德不认识姜元超,但对姜雨嘉有点印象,毕竟她是老师,在周围有不错的口碑,加上农村里老师数量不多,虽然在河的对岸,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马修德点了点头:“听马肥田说那小子不是本地人,现在看来确实是姓姜的这个女娃带过来的,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到这里搭车进县城。”

    萧雨春说道:“是的。我抓的人都说他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他们也都不认识他,连到渡口都是姜元超带来。这个小年轻身上似乎有不少的钱,不但给他们乘船的人每人散了一支过滤嘴香烟,还给鳖划子二十元渡河费和一包过滤嘴香烟。”

    二十元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是学徒工和代课老师两个月的工资。就是马修德自己,一个月的正式工资也就是五十多元而已。

    马修德咬牙切齿地说道:“怪不得鳖划子这王八蛋敢再次违背老子的话,原来是被收买了,贪图二十元。萧营长,你给我把他的船给没收了,看他还敢不敢再贪心。”

    萧雨春说道:“这王八蛋已经跑了。船不知道被他藏哪里,人也说是走亲戚去了。”

    马修德哼了一声,说道:“暂时便宜了这家伙,我就不信他不回来。现在正在风尖浪口,不敢对他怎么样,等他回来,我们也正好摆平了这事,到时候再来跟他会会,让他和他父亲那个老不死的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哼!……,雨春,你接着说,他到我们镇里转了没有?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萧雨春说道:“不会。他根本没有到镇里来。当时他们在镇口下的船,几个人要进镇看热闹,他说不去,先到车站找车要紧。然后他和他们就分手了,之后这个小子就出现在汽车站,虽然中间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车站,我觉得这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没有走对路,所以用的时间比熟悉路的人多得多。”

    马修德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眯起了眼睛,突然说道:“不对头!”

    萧雨春被马修德的话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什么错,连忙小心问道:“怎么不对头?”

    马修德倒是大度了一次,摇手道:“不关你的事,你能这么快就调查出来这里多消息,很不错,辛苦了。”

    萧雨春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马镇长过奖了。我还做的很不够。不知马镇长发现了什么?”

    马修德自豪地说道:“你用脑子想一想……”似乎发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连忙绷紧脸,严肃地说道,“我们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说一个小孩,就是大人也会很好奇,也会设法看一看。除非他真有急事,或者他知道了什么,否则不可能不进镇瞧一瞧,不可能不好奇地问一问。如果他真有急事,急得没心思看热闹,那他也应该迅速地去车站,中间不会耽误。从他上岸的地方到汽车站,就是我们散步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更何况一个着急的人,最多也就五分钟。

    从他向乘船的人散烟,从他拿出二十元过河,说明这个小年轻并不呆板,而是很灵活。他真不熟悉镇里的道路,随便问一个本地人就知道了,我们镇是一个小镇,也就一个十字形,还能复杂到哪里去?马肥田可是说了,他是急匆匆ff8地到汽车站的,可时间对不上啊,中间至少有二十几分钟的空档。”

    萧雨春冷汗一下冒出来了,说道:“您这么一说,他真有可能在镇里逛了一圈,也很可能到了现场。他这么掩饰自己,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才走的。”

    马修德先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未必一定是这样。也许这小子尿急了、屎急了,到处找厕所什么的。因为脸皮薄,不好对乘船的人说。……,再说,事已至此,太担心了也没有必要。他上岸之前,尸体就已经运走,他最多道听途说而已。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稳住镇里,不要让这里的人太咋呼。实在不行,就放一个两个表现温顺的知(青)回城,申请表、户口迁移证明、介绍信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你必须让他们都明白,只要老老实实听话,就能得到好处。不听话的,老子要让他们好看。”

    说到最后,他是咬着牙说的,说完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萧雨春看着脚边的浓痰,忍住内心的恶心,连忙说道:“好的。我马上去办,并当着那些人的面公开宣布回城(知)青的名单。马镇长,那个偷车的小子押过来之后,关哪里?要不,我们还是去接一下吧?我担心南志公社那些人会不乐意,上次他们帮我们抓逃跑的(知)青就乱七八糟地说了很多。”

    马修德摇头道:“不必了。抓贼是他们应尽的本份,我们这是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只是在路上拦一下,功劳就到手了,哪里有不乐意的?我们这里人手太紧,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你哪能离开?快去办你的事,等那小年轻送过来了,连夜给我审清楚,关他一年半年的,他不是有钱吗?老子倒是看看他的钱多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等萧雨春出去带上门,马修德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吼道:“我草你老娘的,这个时候给老子捅出这么大的窟窿!”

    门外的萧雨春吓得一哆嗦,身子靠在墙壁上才没有坐下。他稳了稳神,这才继续朝楼梯口走去,心道:“这老王八是骂谁啊?”

    刚到二楼,一个民兵高兴地过来说道:“萧营长,那个偷车的小贼被抓住了!”

    萧雨春随意挥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汽车又不是飞机,就这么一条到县城的路,他还能飞上天去?……,马上给我准备好审讯室,好好地招呼他一下。别看这小子年轻,但身上的钱不少,人家给渡河非就给了二十元,身上也许还有几十上百元呢。等把这些钱掏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一顿。”

    这个民兵大乐,笑道:“呵呵,好的。保证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连他三岁时偷看他爸爸妈妈堆肉饼都会说出来的。”

    郭拙诚现在并没有被抓起来,但距离抓起来也是一步之遥。车开到南志公社的车站时,前面突然冲出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然后几个穿公安制服的人荷枪实弹地讲汽车围住,枪口直指开车的郭拙诚:“停车!下来!”

    郭拙诚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事,他平静地松开油门,将档位推到空档上,右脚带上一点点刹车,客车顺着马路朝前溜着。

    等到客车离拦路的公安一步之遥,郭拙诚将刹车重重踩下。随着一声压缩空气的喷出,客车稳稳地停在他们那些如临大敌的公安人员前,挡风玻璃与手枪的枪口几乎撞上了。

    郭拙诚出了一口粗气,拉紧手刹后还伸了一个懒腰,甚至在松懒腰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哈欠。

    不是郭拙诚装逼,实在是这条路太难走了,刚才他开车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正好想休息一下了。这条路难走,不是因为路上不平,不是因为路上坑多,而是地势太险峻。

    (感谢枫贱的打赏)

    ……

    第412章把他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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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面对枪口

    第413章面对枪口

    虽然路面还算平坦,但路的一边是悬崖路的另一边是峭壁,让开车手艺不错的郭拙诚还是有点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客车开到悬崖下面去了,同时他还不断担心对面有车过来,担心对面来的车太冒失,让他的客车避无可避。

    一路走来的这条路很多是在山体里开凿出来的,盘旋在山腰的时候,一大团大团的云扑面而来,真让他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糟糕,没有一点潇洒和惬意。因为是第一次走这条路,郭拙诚开的很小心,眼睛时刻注意着前面的道路和周围的情况,仔细地倾听前面的声音。

    好不容易开到了平地上,紧张的他自然想利用这个机会喘口气,前世的他可知道疲劳驾驶的巨大危害。

    看着公安人员气势汹汹地举枪,车上其他旅客哪里见过如此阵势?一个个吓得灰飞魄散,一个胆小的男子甚至还吓出了屎尿,几个小孩则吓得大哭。

    郭拙诚将发动机熄火,转头车内的人说道:“各位别担心,没你们的事。你们好好坐着就行,其他的事由我来,责任都由我负。”

    一个农民颤抖着说道:“当然……当然由你来,是你要我们坐车的……你这个坏分子……”

    其他人纷纷撇清自己:“对,就是你强迫我们坐的,我们本不想上来的。”

    “一看你就不是好人!你是偷车贼!”

    “你赶快投降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郭拙诚无语,对于这些明哲保身的家伙,恨不得一脚全踢出去:老子都说了一切责任由我负,你们还叽叽歪歪干什么?你以为那些王八蛋会奖励你们钱?

    郭拙诚虽然心里很恼火,但并没有多少气愤,因为他知道经过了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混乱,不仅人性被扭曲,就是人鬼也颠倒了。老实的人吓得惶惶不可终日,而那些混混们、无良的家伙一个个人模狗样,为所欲为。他们现在这么做,其目的并不是要把自己这个开车送他们来的人踩死,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只是为了保护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不受牵连。

    他转过头不再理他们,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围上来的公安人员。

    看到汽车遵命停下,几个公安的神情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几个人还放下了枪口。一个公安将手枪插回枪套后冲到驾驶室旁边,伸手就来拖开车门。可惜郭拙诚已经把车门锁死,猛拉了几下也没有拉开。

    这个公安恼羞成怒,拳头猛砸了几下,吼道:“快开门!你给老子滚下来!”

    咚咚咚的敲击声把所有乘客吓得伏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胆子稍大的也只敢偷偷地打量郭拙诚如何做。

    郭拙诚笑道:“我说公安同志,有必要如此如临大敌吗?你以为我是苏联特工还是越南鬼子?别用力了,汽车可是公家财产,砸坏了要赔的。”

    公安更怒,吼道:“赔你个狗屁!你这个偷车贼,还有胆子跟老子叫嚣?你笑,我看你笑,等下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郭拙诚摇下玻璃,胳膊伏在窗沿上压住锁扣,不慌不忙地对这个气急败坏的公安问道:“你怎么能随便按一个罪名给我?你这可是知法犯法,是有意栽赃。……,偷车贼?我偷了车吗?我车上可有不少乘客,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开过来,目的地是县城汽车站。你看见过我这种小偷?呵呵。……,我告诉你,我不但不是小偷,还是见义勇为、拾金不昧、争做好人好事的好青年。”

    “你——!小子,你现在嚣张……”公安用力讲郭拙诚压在窗沿上的胳膊推开,可郭拙诚的胳膊如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公安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而郭拙诚却依然波澜不惊。

    旁边一个年轻的公安见了,又举起了枪,正要开口大骂,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公安偷偷地瞪了那公安一眼。年轻的公安一愣,很不解地看着老公安,慢慢地放下枪。

    老公安走到车旁边,用手扯了一下正要发飙的同事,等他骂骂咧咧走开一步后,他站在车边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仪表堂堂,不像一个奸猾的家伙,怎么做出这种傻事?……,我奉劝你一句,年纪小不要随便逞威风,别逞嘴巴劲,年轻人嘴巴厉害没好处。,到底怎么一回事?”

    刚才退后的公安大声道:“陆队长,别跟他客气,这家伙自恃有点力气就跟我们作对。你看他,偷了车一点惭愧的意思也没有,绝对是一个惯偷。”

    老公安——陆队长——依然平静地看着郭拙诚,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郭拙诚笑道:“没什么要解释的。我只知道这辆车因为故障停在马驿镇开不动,司机回县城找配件去了。而我能够修好,又能开车,加上旅客和我都急于回县城,就帮司机把它开过来了。刚才我在路上还在想,我做了这么多好事,他们交运公司肯定会感谢我、会送我东西,你说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陆队长想不到这小子这个时候还贫嘴,不由笑了,说道:“真是这样?可跟我听到的消息可不同。不管怎么样,你还得下来接受我们的调查,然后我们派人送你到马驿镇去。只要你们面对面说清了,肯定能消除误会。”

    郭拙诚笑问道:“你确定能消除误会?……,好吧,你想必也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开玩笑了。这里是我的派遣证、介绍信。你先看看,看我能不能把这车开到县城。”

    陆队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好吧。我看看。”

    &nbsff8p;郭拙诚从口袋里掏出在地委组织部开的介绍信、派遣证递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来打开后仔细地看着。刚才那个气急败坏的公安也把头凑过来,迫不及待地扫描。突然他惊讶地说道:“正科级干部?到我们长河县?军队转业军官……,这……这……,这不是真的吧?他才多大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虽然嘴里喊不可能,但他也不敢如刚才那样了,而是问道,“陆队长,怎么办?这可是马修德马镇长要的人。”

    陆队长表面看起来很镇静,实际上他现在的脑袋有两个大,很多信息在他脑海里回转、翻滚。虽然他的级别很低,但他也有他的消息渠道,他已经从县里某些消息灵通人士知道地区派了一个正科级干部下来,而且他还知道这个人是军队转业干部,县委初步确定他取代马修德担任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

    实际上,这个消息不仅他知道,很多普通人都知道,因为县委根本没有对此项人事安排要求保密,相反,还有大肆宣扬的意思,里面的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现在马修德如热锅里的蚂蚁,正在四处找人帮忙,想把这个上级压下来的人顶走,让他如愿以偿地坐上马驿镇一把手的宝座。

    甚至他还听说因为这事,马修德与他的连襟张恒德——县公安局局长——都产生了裂缝,怪张恒德不但没有帮他的忙,反而跟在县委书记、县长的后面踩他。

    越想这件事,陆队长就越觉得这潭浑水深不可测:“难道这个年轻人是来微服私访的?难道他发现了马修德的什么事,而马修德知道了,要铤而走险?……,不可能啊,马修德虽然是地方一霸,但也不可能如此疯狂,明知道是地区派下来的干部,他还敢抓?……,会不会是马修德这家伙在转嫁责任,让我们替他顶缸,将来把抓人的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可这也说不过去啊,只要这年轻人说出他的身份,我们敢抓吗?……,到底怎么回事?马修德到底识破了还是没有识破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不管马修德是不是识破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陆队长现在可是不敢再抓人了。先不说自己身份低,连派出所所长都不是,而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人一来就是正科级,跟县公安局局长——也就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一个级别,现在抓他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最让他担心的是,一旦马修德活动成功,把这个年轻人顶出去,这个军队转业来的年轻人很可能回到他最合适的位置——担任公安局的领导,到时候自己还不知道会接受多少小鞋穿,今后的日子绝对是郁闷加烦躁。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虽然马修德在县里的实力大,有县公安局局长做后台,远的还有军分区司令做后台,但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弱,不管他有没有后台,就凭他现在的年龄,凭他现在是正科级干部,将来就算熬资历也能熬过马修德、张恒德,甚至将来的职位比那个军分区司令的职位还高。

    想明白了这些,陆队长一边讲介绍信、派遣证交还给郭拙诚,一边笑着对郭拙诚说道:“郭科长,这事是我们不熟悉情况,对不起。你是继续开还是愿意休息一下,让我们的人帮你开?……,你开车的本事不错,连这么险的路都开过来了。”

    第413章面对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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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先礼后兵

    陆队长最后还不忘关心了郭拙诚一下,也没有忘记拍一下他的马屁。

    郭拙诚将介绍信等资料仔细叠好放进口袋里,笑着拒绝道:“谢谢,陆队长不必麻烦你们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走了,再见。……,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你照直说就是。”

    陆队长脸红了一下,说道:“谢谢郭科长的理解,其实我们也不是怕谁,只是……,呵呵,再见!”

    前面的公安迅速将拦路的吉普车开到一边,在乘客惊讶的目光中,郭拙诚启动发动机开着汽车继续朝县城奔去。

    直到车离开南志公社好远了,乘客们才敢肯定自己乘坐的这辆车有惊无险,一个个惊讶莫名。不过,虽然这些人心里很惭愧,也很感激郭拙诚,但他们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郭拙诚套近乎,一个个呆呆地坐着,相互用眼神交流自己内心的惊骇:郭科长?他是科长?这不是一个小青年吗?到底科长的官大还是镇长的官大?公安局的队长怎么还怕他?

    对于他们的疑惑和眼里显露出的敬畏,郭拙诚视若未见,他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将车开得又稳又快。

    ……

    听到南志公社那边打来的电话,马修德一屁股坐回椅子,压得屁股下那张墨竹做成的逍遥椅嘎嘎直叫。他右手死死抓着话筒,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陆队长,你有没有搞错?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科长,还正科级干部?”

    陆队长的话从话筒地传了过来,说道:“证件绝对是真的,而且从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动作看,他就是将调入我们县的那个郭拙诚。i如果你不相信,等下可以打电话到县委组织部去询问一下,也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地委组织部询问,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这个人肯定就是郭拙诚!”

    实际马修德心里也认同了那个小青年就是郭拙诚,虽然他没有和他谋面,但凭他能拿出二十元钱给渡河的,能轻易拿出一包过滤嘴香烟给别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物。

    失魂落魄地放下电话,马修德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脑海里一次又一次自问:“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的记就真的这么汤了?他会不会知道了我们的那些事呢……”

    “马镇长,听说南志公社的公安把那个偷车的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民兵营长萧雨春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说道,“他玛的,我就知道这个姓陆的太不仗义了!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张局长?有没有你马镇长。马镇长,你跟张局长说说,让他撤了这个姓陆的王八蛋……”

    马修德猛地站起来,狠狠地甩了萧雨春一个耳光,吼道:“你给老子安静!”见萧雨春捂着脸,茫然而有点怨恨地盯着自己,马修德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狗屁!老子告诉你,现在麻烦大了!那个开车走的小王八蛋就是来顶替老子坐记位置的郭拙诚!”

    “啊——,”萧雨春呆若木鸡,良久才说道,“怎么可能?他……难道他今天是故意来暗地里调查我们的?你们……你……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呢?”

    马修德冷笑道:“什么你们我们,难道你现在就想撇清责任了?你以为这个女的不是你逼死的,你就没有责任?”

    萧雨春吓得全身一哆嗦,慌忙说道:“马镇长,哪能啊。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就是畜生也不会有这个想法啊。我从小是一个孤儿,不是您养我,我哪里能长大?不是您关照,我现在哪里能当民兵营长,哪里能找到老婆、生孩子,还建起了大房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说,无论您要我干什么,我都干,就是这条命也是你的。”

    话说的很激昂,可内心却对马修德在这个时候逼死女青年很反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争夺镇党委记的关键时机啊。

    马修德虽然不知道萧雨春内心想的什么,但对他这番话也没有往心里去,更没有什么感动,他崇尚的权力、实力和抓住对方的把柄,有了权力、实力,有了对方的把柄就能征服一切,凭什么狗屁恩惠就让别人对你死心塌地?不靠谱!

    马修德冷笑了几声,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敷衍我的话,我也没有必要知道。我只告诉你,你小子必须死了与我马修德分道扬镳的心,你也不是很傻,应该知道我们都是一条线的蚂蚱,谁也别想拍拍屁股就走。要发达一起发达,要倒霉一起倒霉,没有第二条路走。你做的那些事,足够你枪毙三四回!现在不是考虑如何脱身的时候,而是要了解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能不能想办法让他闭嘴!”

    萧雨春顾不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说道:“是,是……”说着,他眼珠一转,说道,“依我的建议就是两个办法。一个办法就是如前年灭那个姓庞的,把他往山崖下一推就成了肉饼,自己没走稳,怪谁?还有一个办法,就任县委记那样,给他一个破婆娘让他插,然后……”

    马修德很快就摇了摇手,一边沉思一边说道:“那些事做多了容易露出马脚。事情不可能做了一次又一次,现在镇党委班子里就有人针对我们,在搜集我们的材料,想报告级,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萧雨春满脸的狰狞,怒道:“谁?马镇长,你告诉我,我整死他!”

    马修德又摇了摇手,说道:“先让他们得意几天,这事不急。现在最主要的了解这小子的基本情况,看他有没有后台。万一他的后台比张恒德叔叔的职位还高,那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惹火了他,等他真的分到了我们镇里,那就麻烦大了,我们的事情做的最隐秘,也禁不住有心人细查。全镇跟着我们跑的人有几十百人,谁敢保证里面没有一个反骨仔?”

    萧雨春连忙说道:“是啊,是啊,那种事还是尽量少干。那次我推姓庞的下去时,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他不去那里。”

    马修德瞪了他一眼,怒道:“难道你不把姓庞的挂在嘴边不行吗?”

    萧雨春的腰又弯下几分:“对不起,我……我现在实在还感到害怕……”

    马修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家伙就是没出息,一辈子只能由老子罩着。老子真若死了,我看你怎么办?连堂堂的县委记都被我们整进了监狱,难道一个镇党委记的死就把你吓得魂魄出窍?”

    萧雨春本来想说亲自动手比那种设局陷害吓人得多,但他没敢说出来,只是说道:“那对这个小崽子您有什么办法?”

    马修德说道:“咱们这次来一个先礼后兵。试探试探这家伙是爱钱还是爱女人。今天你和我连夜进县城,我找张恒德好好商量一下,看如何搞定他。实在不行,再走另一步,你好好想想万一的情况。”

    萧雨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马镇长,依我看还是送两个女人给他试试,没有必要拿钱了。这些知青我们控制不了多久,从他们身也捞不到多少钱,今后可没有再大把进钱的机会了……”

    马修德鄙夷地看着萧雨春,等萧雨春的腰弯下去几寸后,这才骂道:“你小子不要一天到晚背着枪到处逛,除了显摆就是搞女人,怎么就不花点时间看看报纸?不认识的字可以找人问啊。你不知道现在全国的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来了吗?什么叫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说透了就是鼓励大家赚钱。有了十几万人为我们赚钱,你还说没有一起赚的多,我真不好怎么说你。从他们身每人收一元就是好几万,一亩地里收一元就是近十万。你从三个工厂拿的东西还少了?眼光怎么还落在几十个知青身,不是里面有几个水灵灵的妹子,老子早把他们全放跑了,留在这里尽是跟老子惹麻烦。”

    萧雨春抬起头笑道:“呵呵,是啊。还是主动钻我们被窝的妹子有意思。只要我们答应放她们回去,她们一个个随我们怎么玩。马镇长,现在是不是还有三个没驯服?”

    说着,嘴里的口水都留下来。

    马修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下去把吉普车准备一下,我拿了钱马进城。”

    萧雨春嗯了一声,脚步慢慢地朝外走,但随即加快了步伐,出了办公室将门带后,脚步又迟疑起来,但听到里面传来马修德的一声咳嗽声后,他慌忙地加快了步伐,嘴里喃喃地念道:“死老东西,一个人把钱管的死死的,连老子都不知道保险柜里有多少钱……”

    马修德听了萧雨春的脚步声下了楼,这才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反锁,然后朝办公桌后面的墙壁走去,嘴里恨恨地骂道:“小王八蛋,又要老子破费。如果老子查清你没有什么后台,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把吃了的给老子全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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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县委招待所

    第415章县委招待所

    郭拙诚把客车顺利地开进了县城长途汽车站。

    进站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而郭拙诚之前乘坐的那辆从海沭市到县城的长途客运汽车也还没有到。

    看到这辆客车进站,守大门的老头从值班室冲出来,大声问道:“王师傅,不是说这辆车出故障、几天才能修好吗?怎么又……,咦——,你是谁?王师傅呢?”

    郭拙诚将车靠边停稳,打开车门让其他旅客下,自己也拿起行李包推开了驾驶室的门。两个老年旅客却在这时走到郭拙诚的身后,说道:“对不起,谢谢你。”

    郭拙诚收回已经伸出去的脚,转头看了两个男子一眼,对这两内疚的旅客笑道:“没关系,我知道我也理解。你们好走,再见。”

    说完,动作敏捷地从驾驶室跳下来,对依然惊讶不已的老头说道:“你说的王师傅啊,他家里有点事。好像是他老婆要生孩子,还是双胞胎,必须回去照顾老婆几天。你就不要到处囔了,没办法,我们应该体谅他不是,谁没有困难的时候?过两天,我让王师傅请你喝三朝酒,请你吃红蛋。再见!”

    郭拙诚说着伸手在老头肩拍了两下,散了一只过滤嘴香烟给他,然后大步离开。

    老头一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啊。这么好的烟,谢谢哦,再见!……,不对啊,他老婆刚才还在这里,怎么要生孩子了,还双胞胎……,呃!我说同志,你……”可眼前哪有那个年轻人的影子?

    从车下来的几个旅客一个个忍俊不住,又是好笑又是敬佩地看着郭拙诚消失的方向,大家一边离开一边小声而兴奋地议论着。

    看门的老头在人群中寻找郭拙诚,可左寻右找了好一会就是没找到。老头很是郁闷而奇怪,然后吃力地爬驾驶室,念道:“钥匙呢?车钥匙呢?……,老王不会出事了?”

    没有人回答可怜的老头。

    此时,早已经离开的郭拙诚已经问清了县委招待所的位置,正大步流星地赶过去。

    县委招待所名气大,地域大,但建筑陈旧。两个服务员懒洋洋地站在大厅里,一个在织毛衣,一个端着一杯开水在旁边说着什么。还有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子坐在靠墙壁的长木凳,眼睛眯着、嘴里抽着没有过滤嘴的香烟。

    郭拙诚进去的时候,他睁开一下眼睛但很快又眯了,嘴里吸了一口,喷出一大股烟雾,长长的烟灰从烟嘴掉下来,一半落在他裤子,一半落在地板。

    郭拙诚看不出这个公安是安排在这里执勤的还是外地来出差。

    看到他进来,两个女的也看了他一眼,本想呵斥他一句,但见郭拙诚气质不同于其他小年轻,就收住了嘴。

    捧着开水杯子聊天的服务员斜看着郭拙诚,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郭拙诚说道:“住宿的。”

    “住宿?呵呵……”打毛线衣的女子笑了起来,好像郭拙诚在说一件好笑的事情,“你知道住宿要花钱不,这可是两元钱一晚,你家长同意?”

    这时那个公安人员眼睛睁大了,一边讲嘴里的香烟拿开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姓郭,叫郭拙诚?”

    郭拙诚简单地说道:“是我。”

    公安人员里面跳起来,将手里的烟往旁边一扔,热情地伸出双手,说道:“你好,你好,我是城关镇派出所的汪道璐,欢迎郭科长来我们县工作。”

    郭拙诚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说道:“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汪道璐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表示一下欢迎。我以前也是部队出来的。……,喂,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郭科长安排住的地方。这可是级为了帮助我们县的发展,亲自派下来的年轻干部。”

    郭拙诚很快猜测这个汪道璐是马修德或者是张恒德派来,目的很可能就是想通过这个人来了解自己今天一路见到了多少,了解自己的性格如何,以便采取相应对策。

    两个女服务员连忙朝服务台跑去,一边收拾毛衣、茶杯。

    打毛衣的女服务员嘴里嘀咕道:“真的假的?这也太年轻了?是真正的科长还是……”

    人们嘴里喊某人是科长、局长的时候,并不意味着这个人真的是科级干部、局级干部,很可能只是不入流的股级干部什么的,因为很多单位有一些部门以“科”来命名。至于被称之为局长,普通人更难判断其真正的行政级别,国家部委里有局级单位、省直机关里有局级单位,地区、县里一样有局级单位,但这些单位里的局长职位权力相差可谓云泥之别,虽然都被人喊局长。

    汪道璐先瞪两个服务员一眼,说道:“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别看郭科长年纪小,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干部,是地区沈专员亲自安排下来,跟我们公安局张局长一个级别。”接着,他对郭拙诚笑道,“郭科长,你是大地方来的,不要跟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计较。说实在的,你真是年轻有为,就是刚才我也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干部家子弟,呵呵。……,请!”

    郭拙诚笑道:“没事。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两个女服务员可不怕派出所的汪道璐,因为她们直接归县委办公室管,区区派出所还管不到她们。刚才之所以接受他的呵斥,是因为她们看错了人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见汪道璐还人模狗样地骂她们,两人就有点不客气了。

    那个打毛线衣的女子斜看着汪道璐,说道:“未来的汪副所长同志,您现在在哪里高就啊?我们怎么不知道您调到我们县委办来了?刚来的,怎么还没任就开始训斥我们这些下属了?哼!就算您高升了,调到我们县委办,那您的这屁股还没有坐热,怎么就摆出了官架子?如果您在这个位置坐久一点,或者将来升了大官,那还有我们这些小百姓的活路?”

    这个女子阴阳怪气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女子将茶杯往服务台重重一放,说道:“就是啊,还没任的汪副所长,请问我们刚才是迟到了,还是旷工了?轮得到你副所长大人来教训我们县委办的人?刚才我们可是警惕性高,是级领导教导我们要防止一切坏人浑水摸鱼。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如此认真工作,完全按照组织的要求工作,你还要计较我们,请问汪副所长,你准备计较我们什么啊?”

    汪道璐额头一下冒出了冷汗,实在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惹火了两位姑奶奶。他知道这里的娘们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特别是这些在外面搞接待的女人,她们之所以能轻松坐这里,不用在客房里搞卫生,不用在厨房里忙乎,只需要轻松地聊天,偶尔接待几个门的旅客就行,就是因为她们身后都有后台,不是哪个官员的亲属,就是她自身姿色好被那个领导看中,都是属于手能通天的角色。

    当然,这个通天也只能通到县领导一级,最高就是县委记袁兴思,但在小小的县城已经足够了,足以摆平一切。真要得罪了她们,不说他那个还没有下文的派出所副所长位置没戏,甚至连县城都不能呆,或许不用到过年,自己就会被赶到哪个偏僻的乡下去。

    他连忙笑着说道:“两位好姐姐,你们就饶了我。我不是糊涂了吗?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你们放过我这个小小的人物,行不?”

    “姐姐?我们可领当不起,我们怎么可能有比自己年龄大得多的弟弟呢?在某些人心里,还不知道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小人呢?”毛线衣女显然比茶杯女更有优越感,虽然长的不漂亮,但嘴巴厉害。

    几个人的行为让郭拙诚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耐,虽然他也不喜欢汪道璐这种人,但这两个女的也太得势不饶人了:难道你们班时间打毛衣、闲谈就有理了?

    这时,毛线衣女对郭拙诚说道:“小科长同志,请你把你的介绍信什么的拿出来。”

    在她们斗嘴巴劲的时候,郭拙诚早已将资料准备好,现在他不急不慢地将派遣证、介绍信放在服务台。

    见郭拙诚没有将资料递到自己手里,毛线衣女心里不忿,又要开口讥讽,旁边那个茶杯女连忙伸手拿起,扫了派遣证,嘴里轻轻地咦了一声,很客气地说道:“麻烦你稍微等一下。”

    毛线衣女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能手,见了茶杯女的神色,知道眼前的小年轻是正儿八经的科长,也就住了嘴巴,只是白了汪道璐一眼,一边看着茶杯女登记郭拙诚的姓名单位一边动作娴熟地织着谷黄色的毛衣,嘴里念叨道:“郭什么诚啊,没见过,左边提手右边是‘出’字,那意思是不是用手捅进捅出的意思?呵呵,咋用这个字取名字的?好奇怪啊。”

第416章 半路冲出的女人

    郭拙诚一阵无语:大姐,没文化不可笑,可偏偏要显示自己有文化就有点可笑了?

    茶杯女似乎有稍微高一点的文化水平,笑着指点道:“这是笨拙的拙,就是很笨很蠢的意思,就如乡里人喊儿子为狗剩、石头一样,名字取差一点好养活。i”

    郭拙诚再次无语,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爷爷不会取名字:您老随便取一个大众化名字多好啊。用古的典故来取,现在显摆不成反而被她们取笑了?

    旁边的汪道璐想笑而不敢笑。今天他确实是受张恒德局长的指派来跟郭拙诚接触的。张恒德要求他尽量对这个年轻人示好,了解他的性格和对马驿镇的看法,但又不能表现太亲热、也不要急于求成。

    这事想成功显然有难度,但汪道璐不得不做。因为他知道张恒德他们将根据他了解的情况对这个小子采取相应的对策:收买、色诱、利用、控制、……

    住宿手续很快办好,汪道璐很热情地抢过郭拙诚的行李包,说道:“郭科长,你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我送你去。三单元207号房间,是不?走,我带你过去。”

    对于汪道璐的客气,郭拙诚没有拒绝。虽然他能顺利找到房间,但有了汪道璐带路,就不必问服务员了。现在这个时代的服务员可没有前世的服务员客气,除了她们的领导,她们可都是爱理不理的。更何况郭拙诚也想通过他来了解马修德等人意图。

    没走几步,汪道璐将郭拙诚的行李包带子移到肘部,站在走廊边,一边掏烟一边说道:“你看完,连烟都忘记装。不好意思。请——”

    郭拙诚只得跟着他一样停住脚步,推开他递过来的烟说道:“我不抽烟。i你自己抽。”

    汪道璐掏出的是一包过滤嘴香烟。他掏出一根一定要塞到郭拙诚手里,说道:“抽,抽,学着玩嘛。你当领导的不抽烟,将来不好与我们这些下属打交道。这玩意迟早要学的,不如早一点学会,呵呵,早一点交好领导,早一点与我们普通群众打成一片。”

    因为郭拙诚不是他的直接领导,距离又相距遥远,估计完成了这次差事将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加郭拙诚的年纪小,刚才一直很和善,并没有摆什么官架子,所以汪道璐在他面前放得开,有意无意地教育郭拙诚,同时也对自己能完成局长交待的任务而充满信心。

    人们一般都好为人师,极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没有恶意。

    郭拙诚只是拒绝了他递过的香烟,也没有说其他什么。当他轻轻推开汪道璐递过来的香烟时,眼睛无意中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闪过。

    见郭拙诚真的不想抽烟,汪道璐讪笑着将过滤嘴香烟插回香烟盒,然后郑重其事地将这包烟重新揣回口袋,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无过滤嘴的劣质香烟,一边用汽油火石打火机点火,一边说道:“那烟是待客的,我可抽不起。”

    心里有疑云的郭拙诚不由稍微高看来了这个汪道璐一眼,觉得这汉子还有一个又能屈能伸的优点。

    郭拙诚笑着说道:“抽不起就不抽。无论是有过滤嘴还五过滤嘴,这烟都对身体没好处。呵呵,你以为真的凭几根烟就能巴结领导,结交好同事?只是烟鬼们自己安慰自己,作用也许有,但肯定没有你所的大。”

    见郭拙诚很随和,汪道璐笑道:“我这种人没办法。就算这烟只能取得百分之一的成功,我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可不像你郭科长,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我这一辈子不知能不能爬到科长位置,听说今后当干部都得有文凭。郭科长,你有文凭没有?”

    郭拙诚认同地说道:“将来文凭肯定重要,我也想拿呢。……,不过,既然你有这么大的雄心,将来肯定会有进步。”

    汪道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让你见笑了,好像我就是官迷……,啊——”他突然一身惊呼,身体也随之转了半圈,“干什么!你谁啊——”

    当他走到前面拐角的时候,突然一个女服务员冲了出来,正好撞在正在闲谈的汪道璐身,不但将汪道璐撞了一个趔趄,转了半圈才稳住,手肘挂着的行李包也掉在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就是她自己,也惊叫一声,双手端着的陶瓷盘子、盘子瓷杯也飞了起来。

    跟在汪道璐后面的郭拙诚手疾眼快,见状立即迅速前冲。他一手抓着撞飞的瓷杯,一手抓住坠落的陶瓷盘子。

    那瓷杯的陶瓷盖子和里面滚烫的茶水却没法抓住,盖子砸在水泥栏杆摔得粉碎,而茶水洒了汪道璐和服务员一身,就是郭拙诚自己也被一些热水溅到了手。

    女服务员似乎吓傻了,慌乱地抱住郭拙诚,嘴里不停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我怎么办,这杯子好贵……”

    汪道璐连忙将郭拙诚的行李包捡起来,对着女服务员吼道:“你还怪我吗?你这么突然冲出来,是不是想吓死人?还问我怎么这样,你看你,端着一杯茶有必要走这么快吗?着火了似的,快点给我道歉,给郭科长道歉!哎呦,烫死了,幸亏是泼在身,要不会被你烫死。”

    汪道璐对这类女服务员可不必顾忌,她们都是最底层的,做的都是苦活、累活,虽然欺负她们有点不光明正大,但问题是她做错了事还怪别人,能不让汪道璐光火吗?刚

    才行李包掉地的时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还不知道里面摔碎了什么东西,也许自己好心帮忙反而做了坏事,让这个年轻人生气。

    至于刚才郭拙诚异常敏捷的动作,他根本就没看见。

    现在陶瓷盆和茶杯在他手里,他以为是郭拙诚无意中抢到的。

    被汪道璐训斥了几句,女服务员红着眼睛大哭起来,松开抱着的郭拙诚,蹲在地一边哭一边寻找茶杯盖的碎片:“唔……这要赔好几毛钱……唔……就是你们,领导要喝茶,现在……唔……”

    汪道璐真是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火,见郭拙诚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以为他嫌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孩子计较,一咬牙,从口袋掏出五毛钱,心痛地扔在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算我倒霉。郭科长,我们走!”

    郭拙诚将手里的盘子、茶杯轻轻地放在女孩另一边的墙根处,然后笑了一下,跟着忿忿不平的汪道璐继续超前走,直到他们找到207号房间,用钥匙开了房门,那个女孩还在那里哭泣着。

    汪道璐狠狠地一脚踢房门,房门砰地一声响,与门框来了一次剧烈的接触,这才将那女服务员的哭声关在门外。

    郭拙诚从汪道璐手里接过行李包,翻出一包过滤嘴香烟递给他,说道:“麻烦你了。”

    “郭科长,你这是……,我怎么能要你的烟呢?”汪道璐想不到郭拙诚能拿出一整包高级烟了,一时束手无措。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还是比较纯朴的,这些基层干部还没有如前世那样被金钱所污染,前世不说收一包烟、一条烟,就是收几万元、十几万元都敢收。

    郭拙诚将烟扔到他怀里,笑道:“你不是说烟能改善关系吗?我现在就先从你开始。”

    汪道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讲烟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边说道:“郭科长真是说笑话,我一个普通的公安,你是领导,应该是我交好你才对,嘿嘿。想不到你有这么高级的烟,怎么可能抽我那种破烟呢,呵呵,刚才我献丑了。”

    郭拙诚懒得跟他解释这些,而是问道:“刚才你不知道她会撞你?”

    汪道璐一下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我……怎么知道她会撞我?我又不是神仙。……,你是说……她是故意撞的我们?”

    毕竟是公安人员,稍一回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走廊拐角处并不深,是一栋楼与另一栋楼的交接处,两栋楼的走廊错开不到两米,就算她身体紧紧靠着墙壁走,然后大步朝他们走来,这么近的距离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冲力,除非她用力有意撞人。

    他脱口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幸亏是撞的我们,如果撞的是县里的领导,就是不被开除回农村老家,也会受处分。……,喂,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只是送你一下,我可不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还有,她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里?刚才我看前台服务员可是随机给你定的房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哦,我明白了。”

    郭拙诚冷笑道:“你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我刚从战场下来,所以有点过度敏感。那么,我请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而且你说的这几句话,比我还表现得敏感,分析这么到位。你怎么知道她们是随机定的房间?”

    汪道璐反问道:“那我问郭科长,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就为了我的那五毛钱?我还不想给呢!我两天的烟钱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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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送肉上门

    第417章送肉门

    郭拙诚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给。iG,彩虹我看到了你脸那副心痛的样子。”郭拙诚本来还想多说一些,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下逐客令道,“汪所长,今天谢谢你。我现在想先洗一个澡。你忙你的。”

    汪道璐愣住了,说道:“那……那等下我们一起吃晚饭。我先去点菜,等下你直接去餐厅就行。”

    郭拙诚摇头道:“不必了。也许我还想走走,看看县城的风景,吃一吃当地的风味小吃。……,我刚来,对长河县的情况都不知道,现在你想知道我想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汪道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只是来帮你一下而已。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想吃饭的话,你可以在招待所吃,也可以到外面的长河饭店吃。不过还是这里的好,长河饭店的菜便宜是便宜一点,但不好吃,也没有这里的卫生。”

    送走了“热心”的汪道璐,郭拙诚开始脱衣洗澡。原以为这里和水甸县一样只有冷水没有热水,只能洗冷水澡,想不到打开龙头后,里面竟然流出热喷喷的热水,这倒是让郭拙诚一喜。

    虽然洗冷水没事,他也喜欢洗冷水澡,但想起今天在脏兮兮的塘水里过,在那辆充满酸臭味的长途汽车里呆过,还是洗一个热水澡显得干净些。

    可是,没有洗两分钟,头发刚打香皂,水却突然停了,不但热水没有了,冷水也没有了。

    郭拙诚郁闷地将两个龙头拧来拧去,可是就是不出水。他双手捧着全是沫的脑袋,恨恨地骂道:“草,这是什么破玩意。开始没水还好,弄得我现在这个样子……”骂完,他还狠狠地踢了水泥墙壁一脚,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就在他用行李包里的那套军服刚揩完头的沫,准备穿好衣服出去找服务员问情况的时候,外来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很轻,但也很急。

    想到突然停水,郭拙诚心里一动,连忙抓起毛巾往腰间一捆,动作迅速的去看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服务员,为什么停水了?”

    门拉开,只见一个标致的女孩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现在连京城都难得一见的连衣裙,领口的纽扣没有扣,露出里面一片细腻。长长的黑发批在肩,给人一种难得的惊艳。

    郭拙诚看到她,仿佛时光倒转,回到了前世读大学的时代,不由一阵迷惘。

    看到郭拙诚眼神和表情变化,女子笑了一下,灿烂的笑容里露出一丝自豪和得意。但随即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脸色通红、娇娇滴滴地说道:“郭科长,你好。你在洗澡啊?”

    说着,她扭着腰肢,悄无声息地从郭拙诚身边溜进了房间。

    郭拙诚平淡地说道:“刚才你的表演不错啊,连汪道璐那个公安人员都被你骗了。还浪费了他五毛钱呢。”

    女孩惊讶地捂了一下嘴,但随即笑了,下打量了郭拙诚几乎赤露的身体几下,甜腻腻地说道:“郭科长,看你说的。刚才我真的是没站稳好不好?你以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要扑到你怀里啊?就是真的一见钟情,我也会含蓄一点的。小哥哥,你说是不是,你的身体真的好强壮哦,我当时怎么就不发现?要不,我还会在你怀里多呆一会的。

    小哥哥,你赤身露体的,是真的在洗澡还是在等我过来?你当时在我胳膊捏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要我十分钟之后过来。小姐姐我可是很听话的,这不,我就过来了吗?你说小姐姐我漂亮不?”

    说话间,她的右手停留在自己左乳处,微微的压力将丰满胸肌从领口下挤了出来很大一片。如果换成了其他年轻男人,在目前这种保守的大环境下,肯定会不能自持,即使下面的小弟弟不翘起,呼吸也会急促,眼睛也会发红。

    只可惜郭拙诚是重生来的,前世结婚多年的他对女性的一切都了解得很,就是美女特别是衣着暴露的美女见过成千万,不说只是露出一片胸肌,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敢露出她们的全部两只肉球、露出她们精心化妆的小蛮腰、露出她们的以及修长的大腿……,甚至更过分的都女子都见过。

    眼前的女子这种小小的风情根本对郭拙诚产生不了任何诱惑。

    他笑问道:“捏一下是十分钟,那捏两下是不是二十分钟?”

    女孩笑道:“当然。这个简单的数学题你肯定会算。”

    郭拙诚说道:“如果刚才我是色鬼,捏你三下、四下,是不是意味着我愿意等更长的时间?”

    女孩也发现不能自圆其说,打情骂俏道:“讨厌!有这么抓人家姑娘家把柄的吗?捏三下肯定是说‘我爱你’,捏四下就是‘我马要’。嘻嘻,你好坏。”

    郭拙诚收住笑,问道:“凭你的姿色、相貌和你的大胆,你该负责收款什么的,怎么还干服务员这种又苦又累的事?”

    想不到这个女子的眼一红,眼泪很快就下来了,抽泣着说道:“小哥哥,姐姐好可怜哦。你心里肯定以为我下贱,以为我放荡。其实我不是的,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没权没势处处受人欺负,人家都有当官的做后台,好活轻松活都被她们抢走了,小姐姐我却只能干粗活累活。

    小姐姐我也是爹妈生的,为什么她们能过好日子,我就不能?我就豁出去了,以前也和一个干部好过一段时间,那个人对我好,我也陪他睡过一次,他也答应帮我。可他太倒霉了,去年竟然中风,全身瘫痪。小哥哥,你说姐姐我真是亏大了啵,什么都没捞着还被其他姐妹们耻笑。

    这次我看中了小哥哥你,只要你帮我,我随你怎么玩,保证不拖累你。其实,那个死鬼虽然和我睡过一晚,但他根本就没插进去,那玩意根本硬不起来,只是用手抠了小姐姐下面一下,要不,你帮我看看,我下面那里真的只破了一点点皮,我可以说还是实实在在的黄花闺女呢,你看……你看……”

    说着,她提起裙子,露出里面空荡荡的下身,仅仅她这么一提,神秘的三角地带就全部显露在郭拙诚的眼前。

    郭拙诚扫了她那里一眼,笔直的双腿、平坦的小腹、稀疏的卷毛、白嫩的隆起、粉红的两瓣……,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有有本钱的。

    看到那里的风景,他身体竟然也有了一点点反应,下面的弟弟将小小的毛巾顶起。

    但他脸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问道:“你去过香港?”

    她动作一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笑着扑了来,娇娇滴滴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哥哥你相信我,相信我是黄花闺女,检查都不用,谢谢,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这次更主要的是感谢刚才小哥哥为我解围,有了你给的五毛钱,我就敢对领导理直气壮地说打烂杯子的不是我,责任不在我,是客人错了,否则客人怎么会拿钱出来赔偿?只要我没犯错,那个领导就拿我没办法,他就无法威逼我他的床。对了,小哥哥,我叫柴灿灿,今年十八岁,真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哦。”

    柴灿灿说着,整个人都软软的,身体挂靠在郭拙诚身,因为她提起的裙子还没有放下,她的下身和他围着毛巾的下身紧紧相依,而她的身则挤在他的身体。郭拙诚不但面感受着她胸前柔软的碰撞,下面更感受到了她的紧逼。

    就在郭拙诚准备推开她的时候,她的手将他腰间的毛巾用力一扯,毛巾刚飞走,她冰凉的小手就迅速抓起他两腿之间的凸起塞进她两腿之间……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颤抖的低吼。

    郭拙诚的荷尔蒙急剧分泌,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看着那张媚眼如丝的清秀脸庞,一时间竟有些把持不住,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了她胸前的那一团高耸,触手之处饱满结实,温热柔软,另一手则扶着她的背部。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只见长裙从她肩缓缓滑轮,不但玲珑的双肩裸露出来,两只肉乳更是骄傲地挺立,肉球两粒粉红的小樱桃轻轻地跳动着,似乎在对郭拙诚的嘴唇发出召唤:“来啊……来啊……”

    郭拙诚的手急切地从她裙子里抽出来,直接握住她的一个肉团,捏了一下。

    柴灿灿嘤咛一声,右手先抚摸着郭拙诚的腹部,然后轻轻在握着下体,抬起头,睡眼朦胧地仰望着郭拙诚:“小哥哥,毛都没长齐,怎么本钱这么大?我好担心会被你整死哦。……,我……我愿意被你整死,好想被你整的死去活来……,嗯——”

    随着这声呻吟,郭拙诚的双手紧了紧,她的身体更是陷入了他的怀里,她挺翘的双峰更是在郭拙诚右手的用力揉搓下,变换着各种形态。

    柴灿灿意乱情迷地道:“小哥哥,我们去,我都快死了,都喷湿裙子了。这叫姐姐我等下怎么见人……,啊——,快……”dT

第418章 马修德上阵

    第41章马修德阵

    郭拙诚右手离开她的高耸之处,左手从背后松开,两只手一左一右握在她柔软的腋窝处,稍微用力一提,她的身体立即飞离地面,裙子也彻底滑落,飘然落地地板

    在男子面前赤身的羞涩和空中腾飞的惊惧深深刺激了这个女孩,让她兴奋得不能自已,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叫从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发出,传到房间外面,传到不同人的耳朵里,传达不少人的心里。那些已经懂得男女之事的服务员听了这种原始而本能的欢叫声,一个个全身瘫软,脸红耳赤,她们双腿紧夹着,努力控制着小腹那股热流不冲泻而下……

    “她太荡了,有这么的吗?真是伤风败俗!”一个服务员义愤填膺。

    “真有这么享受?如果是我多好,就是死了也值得。”一个服务员面红耳赤,心里只想自己代替她,嘴里则说道,“是过分了哦……”

    “我就知道她是一只骚蹄子,打扮那么漂亮主动勾引他。”一个服务员嘴里很不屑,但心里却患得患失,“……,如果我穿漂亮些,他会这么喜欢我吗?那衣服得花多少钱啊,至少六七十元,好几个月工资呢。如果他不理我,那真划不来。”

    “这小子这么这么厉害?才多大年纪啊?”一个服务员悄悄地问同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他们今后怎么办?哼!最好让公安抓起来,流氓!”一个年纪大的服务员很正义。

    此时的郭拙诚将全身不着一缕的她举到半空旋转了好几圈,见她即将晕过去,冷笑了一下,脑袋在她的腹部轻轻地顶着旋转了半圈。

    立即,早已情迷意醉的她如受电击一般痉挛起来,随着她一声轻呼:“妈妈啊——,我死了——,真的死了——”她一下晕死过去,整个身体变成了一片潮红,两条紧紧夹紧的大腿内侧流动着大量晶莹的体液……

    郭拙诚将她扔到床,抓起地板的毛巾转身进了洗手间。如他所预计的,此时水龙头里流出了压力十足的水流。

    他关掉热水,让大量的冷水冲刷着自己滚烫的身体,心里一阵侥幸:草!差点把持不住了。真要了她,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当他洗完澡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后出来,柴灿灿依然没有醒转。她赤条条地躺在床,胸前那团紫红色依然没有完全消失,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微微的香味,沁人心脾。

    郭拙诚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在她太阳穴下按了一下。

    只听柴灿灿嘤咛一声,眼睛眨了眨,虽然没有睁开,但粗重的呼吸声还是显示她已经醒转。

    郭拙诚命令道:“快点起来穿衣服!既然你闲得发慌,我洗衣间有几件衣服你帮我洗了。……,还有,等下那些人要你交差,你可得自己想办法,我帮不你。一个人的命运是自己的,如果你相信我,你就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如果你愿意继续这些过下去,那请便。我出去了,忙完了你自己走。”

    柴灿灿一愣,快速睁开她那双明朗的眼睛,手伸出阻拦道:“别……”

    但随即住了嘴,因为郭拙诚已经打开房门,她吓得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等门重新关,郭拙诚的脚步离开越来越远后,她才掀开被子,慢慢坐起来,一边思考着什么,眼里有犹豫更有慌乱。

    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捡起地板的裙子套在脑袋……

    郭拙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没走多远就看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两个男子,一边抽烟一边窃窃私语。看到郭拙诚的目光扫过去,那两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从他们的背影看出,其中一人就是那个热心的汪道璐,只是他现在没有穿公安制服而是一套便衣。

    郭拙诚轻轻地笑了一下,心道:“这些家伙真是舍得下本钱啊。连这么精心培养出来的女人都奉献出来了,下面应该是送钱了?”

    从刚才那个女子的表现以及他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叫柴灿灿的女孩完全是一个黄花闺女,是标准的完璧之身。虽然她说自己被什么老家伙用手抠破了身子,其实那只是她宽慰他的话而已,目的就是让他消除顾忌,不要担心睡了她而承担什么责任。

    当然,她当时说出的那些话还有另外一个主要作用,那就是勾引:一般男人遇到美女在密闭的房间请他看她的私密之处,能不产生兴奋吗?能不欲火焚身、淫心大动?

    郭拙诚稍微算计了一下时间,当他慢慢踱步走到服务台的时候,汪道璐果然带着两个男人笑容满面地迎了来,两人都身材魁梧,其中一个四十左右,另一个五十多岁了。

    郭拙诚心道:“主角终于出场了。”

    “郭科长,你好。”汪道璐一副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样子,举起手招呼道,“这是我们县局张局长,他特意从外地赶过来见你。”

    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伸出手,笑道:“什么特意从外地赶来,我每天都回家的。听说郭科长来了,我马就来了。对于你,我可是仰慕已久啊,真正的越战英雄,我最佩服战场的英雄了,幸会幸会。”

    郭拙诚握着对方的手,随着对方的摇动而摇动,嘴里说道:“张局长太客气,我真有点受不起啊。”

    “客气”两字,郭拙诚特意加重了语气。

    张恒德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倒是那个老者一脸的平静,只是将夹在左胳膊下的人造革皮包夹得更紧了一点。

    郭拙诚嘴里的“我真有点受不起”的意思如果反过来听就是现在还受得起,你们这点礼物我就全部接收了。

    老者也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小郭科长,你好,我是马驿镇镇长马修德。我今天在县城办事,听下面的人打电话说有人偷走了我们镇里的长途班车,我感到很奇怪,世界哪有大白天偷客车的,而且还偷走了一车乘客?经过一打听,原来是小郭科长本事非凡,不但能驾驶大客车,还有一套非凡的修车本事。呵呵,老朽真是佩服啊。哎,你真是厉害,厉害啊,人老了不佩服不行。”

    张恒德似乎觉得马修德称呼郭拙诚为“小郭科长”太着痕迹了,就大着哈哈说道:“哈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相信你竟然是堂堂的科级干部?我都想喊你一声小郭科长才好。你知道,我可是努力了几十年才成了科级干部的。”

    郭拙诚伸开马修德的手,笑着说道:“马镇长,你别叹气,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人都有从年轻到老朽的时候。其实,虽然老朽了,只要不坐井观天、不固步自封,那还是有所作为的,不是有句成语吗?叫老当益壮,就是说还是有机会年轻一把的。”

    虽然郭拙诚恨不得一下子掐死眼前这个老家伙,但理智告诉他不行,不说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掐死他,就是暗地里杀了他也不好。现在自己身处官场,不是在中越战场,官场的事就得用官场的办法解决,特别是他希望自己能在政坛走得更远,绝不能因为这种败类而污了自己的履历,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如果私自杀人被中央大佬知道,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他们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血腥事。

    郭拙诚相信自己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老家伙,会让这个老家伙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现在他很“平和”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马修德听了郭拙诚说的这些话差点噫死,可他又发作不得,毕竟“老朽”这个词是自己说出来的,人家只是顺着你的话说,就是太顺着他的意思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长江后浪推前浪”为什么还有后面一句“前浪死在沙滩”,这话听起来太别扭了。

    张恒德心里则在揣摩:这小子不简单啊,吃了我们的好处,嘴巴一抹就不认帐。可是,我们的好处是那么容易抹嘴的吗?你以为柴灿灿的那层膜被你捅破了,还能长起来?

    想起柴灿灿那个尤物,张恒德心里直痒痒,觉得把这个培养了好多年的女子送给眼前这个小年轻享受,真是亏大了。至少也得送给地委记、地区专员一级的干部?送给一个小小的科长,能捞到毛好处?马驿镇那个婊子真是扫把星,迟不好早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跳河死掉,逼得老子提前把这张好牌打出来。她可是老子费了好大的力气、动用了好多关系、花费了大量的钱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张恒德很不满的瞥了马修德一眼。

    是否动用柴灿灿这张牌,两人在电话里可是大大地吵了一番,最后张恒德只好同意了这件事。在争吵的时候,马修德不但责备张恒德之所以不想动用柴灿灿是因为他垂涎她的美色,想自己先用,而且他还告诉张恒德,这个年轻人有可能知道了马驿镇的不少内幕。无论是处于安抚他还是出于他将来的发展,都值得下大赌注。现在才十八岁就是科级干部了,谁保他将来不是处级干部、厅级干部、部级干部?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感谢枫贱的打赏dT

第419章 官场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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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露骨的威逼

    [第一卷恢宏布局]第420章lù骨的威b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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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0章lù骨的威bī

    张恒德还没有走开几步,马修德就居高临下地说道:“郭科长,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语了。「域名请大家熟知」我明确地告诉你,马驿镇是我马修德的地盘,我管那里已经管了十三年了,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虽然期间不断有镇党委书记派过去,但他们都呆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主动申请调回。因为他们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得听我的。只要我认为镇党委书记做的不对,他的命令就出不了办公室。

    有两个家伙自恃自己经验足、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坚持要和我作对。我告诉你,现在他们一个瘸了tuǐ躺在chuáng上被儿子骂被媳fù嫌弃,不说过平常rì子,就是想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都不行。另一个才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现在在家里种田,他老婆带着孩子跟他家附近生产队的一个大队会计跑了,丢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我说这些不是威胁你更不是恐吓你,当然那两个人也不是我动手害的,因为没有人能找到证据。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马驿镇的情况特殊,你不适合去。如果你不去,愿意调到其他单位,我和张局长会帮你活动,你活动所huā的钱我给你。

    另外,我还给你二千元作为你的收入补偿!如果我们活动不成,上级一定要你到我们马驿镇当书记,那也行,就请你到了那里当不闻不问的菩萨,你玩你的,我们做我们的。我们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们的事。只要我们做的不过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觉得当这个书记没意思,想要一点权力,我们也给,但请你不要误听别人的话,不要想着整我们的黑材料。只要你现在认可,我也给你二千元!今后每个月还按时额外给你两百元的零用钱,保证你不亏,保证你比其他镇党委书记过的舒服,过的有钱。”

    说着,他从人造革皮包里拿出一个报纸包着的纸包放在郭拙诚面前。

    虽然郭拙诚两世为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肆无忌惮的土皇帝,竟然如此**luǒ地威bī利yòu自己。他冷笑着用手捏了捏纸包,问道:“收买我?你觉得我是一个轻易能收买的人吗?”

    马修德盯着郭拙诚的眼睛,点头道:“是的。能不能收买我心里确实没底,但我希望你能答应。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按我说的办,我可以保证将来我将镇里的所有功劳挂你身上,将所有过错推到我或者我手下身上,保证你照样升官发财,保证不影响你的仕途。

    像你这个年龄和级别,你一个月也就七十多元的工资,可我保证你有近三百元的收入,还保证你有喝不完的酒,chōu不完的烟,享受不完的nv人。刚才那个nv人你也睡了,应该知道我们镇虽然破烂,但漂亮的、懂味的nv人不少。只要你答应,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保证有香喷喷的nv人送上mén。你要黄huā闺nv也好,要中年fùnv也行,要nǎi大好玩的还是要下面紧窄舒服的,我们都可以让你满意。我姓马的决不食言!”

    郭拙诚笑问道:“不可能吧?就算是古代的皇帝也做不到这一点。”

    马修德轻松地说道:“皇帝不行,我行。……,人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根本用不着麻烦,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不用我们这么麻烦。我们镇上穷,穷得只剩下有nv人的身子可换,所以我能满足你,这只不过是我们马驿镇的土特产而已,人家能跟你乐一次,她们巴不得。我老马也不会亏待她们。”

    郭拙诚看着马修德,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我不但要去马驿镇上任,还要当上真正的镇党委书记呢?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相信我的胆子不会比一头刚出生的小牛小。我还真有的不相信我会和那两位倒霉的镇书记一样。”

    马修德笑道:“确实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这句话,可是你想想,真有初生牛犊站在一头老虎面前,它又能活几分钟?不怕老虎是它愚蠢,没见过老虎所以不知道老虎的厉害,但不管它怕不怕,最终只得进老虎的肚子成为它的食物,实际上这叫不自量力。

    郭科长,你不是初生牛犊,也知道了老虎的厉害,明智的就是先躲起来,让老虎走了再出来慢慢吃草,而不是傻乎乎地冲上去,用刚长出一点点的牛角去顶老虎。老虎一爪就能拍死你,拍得你脑浆迸裂。

    你是聪明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应该还记得。从南志公社的公安人员拦车,到汪道璐向你示好,到柴灿灿和你上chuáng,都是我临时安排。短短时间里能做出这些事情,虽然有些事没有成功,但你也多少知道了我的份量。仅仅凭你jiān污宾馆nv服务员一条,你的前途就完了,你就只有坐牢的命。

    我是看你年轻,舍不得你就此废了,所以才跟你jiāo心地谈话,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说真的,你才十八岁就是正科级干部,多让人羡慕啊,我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呢。如果你一路平稳的发展下去,当县委书记、地委书记,甚至省委书记都有可能。我还希望到时候能到省城,找你郭省委书记喝一杯茶呢。那我真是祖宗坟山开裂冒烟了,我怎么能不帮你一把,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糊涂事,看着这么漂亮的nv人谁能不动心,人家可是送上mén让你rì的。”

    郭拙诚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睡了她?如果我现在拍屁股走,你是不是马上就写告状信?或许你这个皮包里就已经写好了状告我jiān污nv服务员的材料吧?”

    马修德也笑了,说道:“到底是当过兵立过功的,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不怕,现在面对如此大事也不动声sè,若无其事。你可不要忘了,很多事只要做了,你就推脱不了。不像我们现在两个人谈话,我就是承认我杀了人,你也告不了我,只要我不承认,只要我咬死没说过这些话,你只能干瞪眼,我甚至还可以说你是诬陷。

    可是,你睡nv人的事能轻易否认吗?nv人下面的那层膜破了是长不起来的,你rì她的时候流出来的东西落在chuáng单上、落在她的衣服上,短时间内是销毁不了的。如果你没有睡她,我现在敢如此开诚布公地跟你讨价还价吗?年轻人,很多事情不要想当然,老人做事毕竟比年轻人还是稳当些。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会再忍几天,等情况都了解了才rì她,多好?呵呵,当然,我也理解年轻人的冲动。”

    郭拙诚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上她,你信不?”

    马修德笑道:“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想上她。你也许不知道,为了你,我们可是下了血本的。她可是我们通过了不少人、动用了不少关系,将她送到香港进行了培训,培训她如何勾引男人。不说是你没见过几个nv人的小子,就是我和张恒德都好想在她身上享受享受。如果不是事情紧急……”

    说到这里,他发觉自己说话太得意,差点lù出了自己的胆怯,马上说道:“如果我们不是看好你的前途,不是认为你的前途无限,我们也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用。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做到这一步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当时我们都约好了,如果你真的当假君子不rì她,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出来,我们再想办法。如果你rì了她,她就会悄悄地收集相关物证。我想她收集的证据现在已经到了张局长手里吧?呵呵,年轻人,还是平稳一点好,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郭拙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瘦ròu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下去,然后不慌不忙地问道:“马镇长,你相信不相信这事我可以轻易摆平?”

    马修德得意地笑问道:“除了答应我的条件,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轻易摆平,就算你有后台,也是山高皇帝远,一下子影响不到这里。当然,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能轻易摆平的原因,我还真好奇。”

    郭拙诚笑道:“很简单,我有后台,有你惹不起的后台。”说着,他摇了摇手,“其实,对付你们,我根本用不上后台,就我自己加上一点点手法也能轻易摆平。你想想,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但还没有结婚。只要我对组织上说明我和她在谈朋友,准备跟她结婚,别人会怎么说?我想凭我的条件,她不会反对吧?虽然还没有结婚就上chuáng是不对,但组织上绝对不会说什么。为什么?你应该懂的。上级刚刚派我下来好好历练,还没有一天就被一个穿得huā枝招展的nv人拖下水,nv人这么快就将证据jiāo到你们手里,谁不说这是你们在陷害?如果有心人联系到上一任县委书记的倒台坐监狱就有张恒德局长的功劳,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回事。马镇长,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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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就是抢劫你

    第421章就是抢劫你

    马修德目瞪口呆地看着郭拙诚,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也行?

    郭拙诚放下筷子,笑着说道:“其实这个nv的还真不错,我娶这个nv的也行。书mí群4∴⑧0㈥5很庆幸她还是黄huā闺nv,没有被你们戕害。”

    马修德总算回过神来,反击道:“至少你的名声臭了,到时候你的档案上可是有污点。”

    郭拙诚平静地说道:“你以为这种污点会写进我的档案吗?你以为组织会认可你们这种诬陷,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在我的档案上记上一笔?到时候我还可以带着这个老婆调到其他县、其他地区去,就是重新分配到我的老家川昌省也不是多难的事。这样一来,除了赚了一个老婆,我损失了什么?呵呵。”

    马修德恼羞成怒,说道:“看来郭科长是执意与我为敌了?”

    郭拙诚摇了摇头。

    马修德心里一喜,以为郭拙诚不是想为敌,不料郭拙诚却说道:“不,不,你马修德的份量还是轻了一点,还不配做我的敌人。”

    “你!你……”马修德脸上一下变得铁青,手指着郭拙诚的鼻子,说道,“你别狂!不就是有后台吗?大不了老子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捏住马修德指向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这老家伙的脸立即变得惨白,冷汗一下流了出来,倒是他硬气,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出声,只有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闷哼声,显示他痛苦到了极点。

    郭拙诚冷笑道:“我平生最恨的是别人指着我。今天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不想闹的满城风雨,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这样,不管你是狗屁不如的马修德,还是天王老子,我也将他的手给拧下来,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他往外一推。马修德身子一个趔趄,身体带着椅子一起退了好远才稳住,这还是郭拙诚有意克制,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否则这老东西非得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可。

    马修德满脸的狰狞,他左手死死抓住扭变形的右手食指,一边嘴里chōu着冷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姓郭的,你等着。从今天起,我马修德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一定要和你闹一个鱼死网破。”

    郭拙诚平静地说道:“我一定等着。但我肯定,如果真是鱼死网破的话,那你铁定是那条死鱼,我是那张破的网。鱼死了只会发臭、腐烂,网破了可以修补。如果你不惹我,我也许懒得现在就理你的那些破事。如果你招惹我,我就会让你痛不yù生,后悔你爹娘把你生到这世上。我不妨告诉你,中国还没有到区区一个镇长能呼风唤雨的地步。在我眼里,你真的屁都不是。反正你已经气饱了,无需再吃饭,滚吧!”

    说完,他将目光盯着还在chōu着冷气的马修德。

    马修德立即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想说几句场面话也不敢说了,慌忙不迭地起身,一边伸手拿桌上的纸包一边准备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冷森森的地方。

    郭拙诚伸出手,先将纸包按住移到xiōng前,又迅疾将马修德椅子上来不及拿起的人造革皮包夺过来,等两样东西好好地放在自己xiōng前,这才对呆若木jī的马修德道:“我想里面肯定有构陷我的材料,这包和这些钱我就暂时保管了。”

    马修德额头上再次涌出冷汗,嘴因害怕而哆嗦着:“你……你……你这是抢!是抢劫!”

    郭拙诚笑道:“你送也好,我抢也好,都是一回事,反正已经不属于你。现在到了我手里,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呵呵,我倒是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你随便一拿就是二千元,也许里面还有更值钱的宝贝呢。”

    马修德急了,准备和身扑上,但被郭拙诚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扫,他就如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拙诚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两包报纸包着的钞票、一条荷huāsènv人内kù、一张记事条、一串钥匙、十几张散钞票、一把带鞘的匕首、一只崭新的手表、一对明显有不少年月的金耳环……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哼,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啊,我估计除了这串钥匙是你的,这把匕首是你用于防身的,其他的都不是你的吧?就算是你的,也是利用权势贪污受贿来的。……,嗨,一个大男人还堂堂的镇长,带着一条nv人的内kù到处跑,你也不觉得害臊?”

    马修德老脸变得通红,两只浑浊的眼睛快速地转动着,目光不时落在那些东西上。脑海里不断地思索,身体跃跃yù试却又不敢真的往前冲。

    郭拙诚将这些东西连同开始马修德自己拿出来的纸包一股脑扔进人造革皮包里,装模作样地掂了掂,说道:“有点重量,不是打开看我还真看不出里面装了这么多东西。我想这些东西要给谁,这人一定会高兴得大笑三天,对着苍天大喊:老子发财了!”

    马修德一咬牙,低声下气地说道:“郭科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我hún蛋,说了不少屁话,您别往心里去。这里的钱和那些手表、耳环的就归您了。其他没有用的东西就还给我吧,我今后一定好好配合您在马驿镇的工作,绝对不拖您的后tuǐ。”

    郭拙诚虽然知道这个家伙说的都是屁话,但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马镇长,这就对了嘛。我的要求其实就是这些,你何必那么对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呢?你看你,本来我们都好好的,你非得送了这么多钱、送这么多东西给我了,你才明白过来,多冤啊。

    这样吧,请你先到外面等一等,在走廊里冷静地想一想。我呢,先吃完饭,坐了一天车,肚子真有点饿了。等你想明白了,我吃完饭了,我俩再谈怎么分赃的事。如果我心情好,也许就把这些东西全给你了。如果心情不好,对不起,这些东西就全归我了。当然,你还可以喊公安人员过来,把我抓起来,不但要回你的东西,还可以定我一个抢劫罪。”

    说到这里,郭拙诚讥讽地笑了笑,如赶苍蝇似地挥手:“滚吧!我看见你就感到恶心,吃不下饭。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马修德的脸已经成了猪肝sè,全身都微微颤抖着,但看到郭拙诚一幅要噬人的样子,他只好朝外面走去,临走还丢了一句话:“郭科长,咱们走着瞧!”

    郭拙诚没有理他这句撑mén面的话,他甚至都没有看这个现在tǐng不直腰杆的家伙。他拿起筷子,伸向桌子中间那盘赤鳞鱼,嘴里说道:“呵呵,这个可是好东西,好久都没吃过正宗野生的了。真是幸福啊!”

    还没有走多远的马修德以为郭拙诚故意说这些气他的话,心里骂道:“小王八蛋,吃死你!”

    吃惯了赤鳞鱼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名贵淡水鱼不要多久就濒临灭绝,到时候想吃野生的都不可能,最多只能吃到人工饲养的。

    前世郭拙诚虽然身为位高权重的市长,但也只吃过两次野生的,而且每次都只吃了几条。这种鱼是泰山独有的品种,它以其ròu质细嫩、味美不腥、营养丰富而驰名中外,该鱼刺少、ròu嫩,味美,营养丰富。

    马修德是慢慢走出去的,表面看是气愤不已,实际上他的眼睛的余光和耳朵都集中在郭拙诚那里。

    郭拙诚不急不慢地吃了一条约二两重的赤鳞鱼,一直装作专心吃鱼的他同样注意着马修德的脚步声,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大餐厅之后,他迅速放下筷子,伸手从人造革皮包里拿起一包报纸包着的钞票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拿出那串钥匙和那张纸条,先将纸条打开扫了几眼,然后扔进包里,再解开包钞票的报纸……

    马修德气鼓鼓地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往何处去才能避免尴尬,也着急自己怎么拿回被郭拙诚抢走的东西。

    正为难的时候,张恒德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一个人造革皮包。

    看见马修德站在走廊,他没有多想,以为他出来上厕所的,就回头扫了一眼,见周围没人,兴匆匆地加快步伐,靠近马修德后,笑道:“姐夫,搞定了!呵呵,那小子厉害着呢,不但搞得她yù死yù活,还把她搞得动了情。”

    接着,他不无吃醋地说道:“我去的时候,那小妞正在帮他洗衣服。老子要搞她,她还当烈fù,不同意老子搞。老子这次忍住了,没有用强。等过了今天,老子搞死她,看是老子厉害还是他小王八蛋厉害。破了身子还以为金贵,哼!(sāo)货!这里好多服务员都听到了她又哭又笑的**,还能装出清高来?笑话!”

    马修德正焦急着,哪有心情说这些事?刚才听了郭拙诚的话,他知道张恒德手里掌握的证据máo用也没有,反而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见马恒德身体还朝自己靠近,他厌恶地让开一步,没好气地说道:“别吹你的本事了!搞nv人厉害不是靠嘴也不是靠手,而是要靠男人下面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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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没有用的下面

    第422章没有用的下面

    张恒德的脸一下变得血红,瞪着眼睛怒道:“马修德,你什么意思?”

    因为心虚,被点中血疮的他虽然羞怒之极但也不敢大声叫囔,还怕马修德一顿luàn喊,让所有人知道他下面的玩意根本不行,不说与人家比赛rìnv人,就是翘都翘不起来,每次享用nv人都只能用嘴和手来解决。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其实他以前是正常的,也没有少害过nv人,曾经与自己的老婆也生儿育nv。只是在他当民兵营长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他带领民兵在野外训练,事情发生了意外。当时他有意将一个漂亮的nv民兵分在自己一组,带着她在一座山上潜伏。等其他民兵都到远离他们的位置潜伏后,这家伙就开始了蓄谋已久的行动,yù对这个漂亮的nv民兵行不轨之举。可惜那个nv民兵不愿意被这个sè鬼糟蹋,要为她男朋友守住圣洁之身,于是,两人就在野外打了起来。

    凭借他身高力壮,而那个nv孩子弱小力亏,加上nv孩子因为害羞开始不敢大喊,等她发现自己无法抗拒对方而yù大喊的时候,张恒德却一拳打昏了她。等nv孩醒来,发现自己被张恒德剥光了衣服,正趴上身上起伏不停,下身更是传来一阵阵剧痛。

    羞愧而气愤的她一气之下抓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对着张恒德的脑袋就是一敲。正兴奋着的他一下软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一不做二不休的她推开这个sè鬼,对着他胯下还没有软下去的玩意就是几脚,之后穿好衣服,拿着步枪跑到男朋友家大吵一顿,扬言男朋友根本配不上自己,要和他一刀两断,她要另找有钱的帅气的男人。

    男朋友又气愤又莫名其妙,而男方的家长则气得差点晕倒,当着邻居的面宣布自己的儿子就是打光棍也不会娶她。

    她昂着头傲然离开,回到家里将房mén锁上,忙乎了好久,最后穿戴整齐告别父母离开了家mén。她的父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她要到远处训练一段时间,也就不以为意。谁知道这个nv孩出mén在无人处大哭了半天,毅然背着步枪投了河,直到三天后尸体浮出水面,她身上的步枪还死死地抓在手里。

    就是那一次张恒德脑袋受了轻伤、胯下受了重伤,晕了整整一夜才醒来。其实他身上的这两处伤虽然都痛得他晕过去,但都伤的不重,只要稍加休养就能养好。问题是当时野外的气温低,他胯下那玩意在冷风中冻了一夜,撒niào还行,但想翘起来害nv人就不可能了。再说,那个nv子的行为也在他心里产生了yīn影,更影响了那玩意的翘起。于是,他成了没有阉割的太监。

    恼羞成怒的他不但将那位nv青年的尸体暴尸一周,不让家人收尸,还说她是携枪逃跑的反(革)命分子,是人民的敌人,而且他还将与这个nv孩划清了界线的男朋友利用一个借口关进了监狱一直在外地进行劳动改造。

    还不罢休的张恒德后来还不断刁难这两家,导致nv方的父亲jīng神分裂,男方的母亲气倒在chuáng,这两家真可谓是家破人亡。

    除了这些,张恒德这个王八蛋还变成了一个变(态)狂,看见漂亮的nv人就利用权势要霸占,霸占的时候就用各种方式折磨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虽然这些nv人知道张恒德是恶魔,但她们并不知道他不能人事,有些nv人实在受不了他的变(态)摧残,为了避免痛苦,甚至不顾羞耻哀求他强jiān她们,但遭受的是更加疯狂的虐待,她们再也不敢说什么。以至于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病。

    别人不知道,马修德却知道,而且还知道这个家伙有折磨nv人的恶习。张恒德刚刚得这病的时候,马修德还帮忙他找过无数医生,进过好多医院。县里、地区、省城的医院都去过,甚至京城的高级医院也去过,但都无效,胯下那玩意依然软塌塌的,怎么也起不来。

    马修德现在之所以点张恒德的血疮,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被郭拙诚气傻了,心情不好而发泄,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反感张恒德又想摧残柴灿灿?柴灿灿是被郭拙诚熬过yào汁的yào渣,但马修德依然垂涎三尺,怎么可能甘心让张恒德这个太监给毁掉呢?

    见张恒德额头上青筋绽出、而两眼血红,马修德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就说道:“行了,行了,别对我恶狠狠的,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我们有麻烦了!那小崽子不上钩,还威胁我。”

    张恒德依然怒火万丈:“老子管他狗屁小崽子什么鸟事,老子就是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虽然他不能人事是事实,但就听不得别人说出来。

    马修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可以了不?……,现在我们有麻烦了,人家抓了我们的把柄!他把我的包抢过去,看了里面那张送礼的条子。还……”

    张恒德这才冷静了些,吃惊地问道:“你不但没有摆平他,还让他抓住了把柄?你!……,你怕个鸟啊?正好!我们现在有活生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强(jiān)nv服务员,只要老子一声令下,立即就可以将他送进看守所。不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抓到了我们的把柄,就是有,又如何?老子直接整死这龟儿子就是。难道你还怕他?”

    马修德一阵无语,很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肩上长的脑袋也没有用?你……”

    他不知道这句话又点中了张恒德的痛处,特别是那个“也”字,让张恒德怒火直冒,他猛地推了马修德一把,怒道:“你放什么狗屁?……,你怕那王八蛋,老子可不怕!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马修德只好委婉地说道:“那个小王八蛋何德何能让我们为他殉葬?我不是不想灭了这个小子,但我们必须保证自己不陷进去才行。现在如果你动手,他也许还没伤到毫máo,我们就出事了。”

    见张恒德稍微安静了一点,马修德小声说道:“从他进招待所的那一刻起,招待所肯定有人就将这个小子的行踪告诉了县里的领导。汪道璐在这里主动迎接,那些县领导哪里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目的?如果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就抓住了他强(jiān)nv服务员的证据,人家会怎么想?就是县领导捏着鼻子认了,地区的领导会认吗?他们都会认为是我们设置的陷阱,是故意陷害他。连带着我们以前做的事,比如前任县委书记,比如马驿镇前面的几个镇党委书记的事都可能翻出来,得不偿失啊!”

    张恒德是公安局领导,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因为在这个行业浸yín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悟xìng,但他不甘心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依然忿忿不平地说道:“这有什么怀疑的?搞这种事不说一个多小时,就是几秒钟都能硬起来强行chā,看着漂亮的nv人谁不动心。我手里可是有柴灿灿破膜的血kù,有他shè出的(jīng)液,这些都是铁证!我还怕他反咬?”

    马修德劝道:“如果你真的想同归于尽,那你尽管派人抓他。我问你,一旦惊动了县领导,一旦惊动了地区领导,你有把握还能控制这里所有的服务员不?你能保证在上级派调查组下来调查的时候,她们都会按照你的口径来回答他们?张局长,以前都是你的手下询问,对你有利的就记录下来,对你不利的,你那些手下就不会记录,你们的人还能让她们按照你们的意思来说话,对不懂事的还可以动用手段。

    可是,如果是地区来的公安人员呢?这些服务员好的坏的都会说,那些办案的公安人员好的坏的都会记下来,如果有人对你叔叔有意见,很可能还只记录对你不利的。在他们的引导下,你敢保证服务员不luàn说,你敢保证她们不捅出新的漏子?

    就这一件事来说,肯定有人看见了柴灿灿打扮洋气进了那小子的房间,知道是她主动sè(yòu)。而且从她身上穿的衣服、她的打扮都能看出她一个农村nv娃不可能买得起那种衣服,也用不起那种化妆品,就是傻子都知道有人在幕后策划。你说,你我能干净脱身吗?而且这事就算郭拙诚是强(jiān),但人家也有办法对付我们。”

    接着,他将郭拙诚说的顺势跟柴灿灿谈恋爱,然后干脆结婚娶她,上级组织看着郭拙诚年轻、受骗、有战功、有后台的条件下不会过于追究,最多给他降级降职的处分。反正他年轻,将来有的是时间重新崛起,而自己这些人包括当司令员的叔叔都可能有危险。

    张恒德声音一下低了八度,如果只涉及到自己他还不担心,反正背后还有叔叔撑腰,即使那个叔叔再对自己不满,也会设法保证自己不坐牢不死,但如果牵连到了叔叔,那整个天空就塌下来了。

    他很不甘心地问道:“那我们今天就这么认栽了?送了那么漂亮的nv人给他,收集的却是这些没有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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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恐惧的内衣

    第423章恐惧的内衣

    马修德不满地看了张恒德一眼,反问道:“怎么能说没有用呢?这些证据只要不拿出来,他就有把柄抓在我们手里。等我们今后慢慢将知情的人调开,没有人证明是柴灿灿勾引他,他就无计可施。另外,只要他将来找其他nv人做nv朋友,这证据就有大用,就是铁证。即使不能认定他是强(jiān),那也是通(jiān),说明他在玩nòngnvxìng。只要到关键时刻拿出来,他还不乖乖地听话?”

    张恒德郁闷地说道:“那还要多长的时间?玛的,想到那么漂亮的nv人被他这么用了,老子心里就不舒服。……,老马,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怎么突然这么怕一个新来的?”

    马修德想起被郭拙诚夺走的人造革皮包,想起皮包里的东西,他不由一慌,但随即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做的事。他今天从我们马驿镇那边过来,谁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事情?你说我能不怕吗?”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种人要么一直跟他搞好关系,要么干脆……,哼!一了百了!”

    张恒德立即点头道:“是啊,干脆杀了他,这样才一劳永逸。你说为什么不现在就抓?”

    马修德见张恒德跃跃yù试,很不满地问道:“你敢现在抓过去,在县领导出手之前立即将他杀了吗?”

    张恒德再专横跋扈也不敢这么做,怎么可能将一个正科级干部抓过去就是一枪?他嘀咕道:“那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啊,……,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妥当些?”

    马修德将张恒德扯到更偏僻一点的地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最后举起手往下一斩,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稳妥、可靠,不留痕迹!”

    张恒德咧开嘴笑道:“这才是我所喜欢的。行,这事我来安排。那我先回去了。”

    就在马修德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恒德却说道:“我不能就这么走掉,连招呼都不打就溜了,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也会引起招待所的人怀疑。我先陪他喝一杯酒,说几句话,然后借口有事就可名正言顺地走开了。”

    马修德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马上说道:“这是小事情,你就不必过去了。谁不知道公安局的事情多,情况紧急?你还是全力以赴做好那件事,千万不要lù出马脚。”

    张恒德狐疑地看着马修德:“老马,你今天怎么啦?我总感觉你不对头。以前人家掌握了真凭实据不还是没有搞下我们,今天那小子也就看了一张纸条而已,字条上又没有名字,只是一些代号,你怎么就怕成这样?再说,他还有证据在我们手里,他现在心虚着呢,你怕个máo啊?”

    马修德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说道:“我不是怕你时间紧吗?那种事越小心越好,时间多一点考虑就周详一些。”

    张恒德说道:“我是公安局局长,其他事也许我不如你,但做那种事我可比你mén清得多。得了,走!我们进去吧。”

    马修德苦着脸说道:“那小子不让我进去,说看着我恶心,吃不下饭。你看……”

    张恒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啊哟呵,在我们长河县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对你说这话?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哼!老子就不信世上还有这么疯狂的人,走!老子还真想看看这个小子牛气哄哄的样子。”说着,张恒德大步朝餐厅走去。

    马修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心里如打鼓似的嗵嗵嗵直响。他害怕的不是郭拙诚在打他、羞辱他,而是他担心人造革皮包里的那条荷huāsè短kù被张恒德看到。因为那是张恒德老婆的短kù!

    自从张恒德不能人事后,他在chuáng上就尽量避开老婆,可他老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哪里能忍得住?开始的时候以为张恒德这个sè鬼变心了,准备抛弃她另找新欢,于是就拿她所掌握的证据要挟他:如果抛弃她另找nv人,她就把掌握的证据jiāo给上级,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妻子的父母在长河县也有一定的势力,加上她的姐姐又是马修德的老婆,张恒德打骂妻子可以,但还没有到敢于杀她灭口的地步。被bī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被人踢成太监的事说了。nv人开始还能忍,并积极鼓动丈夫到处治疗。但长时间治不好并且医生断言其无法治好后,她也死了这条心,慢慢地物sè能让自己开心的男人。

    张恒德很自然地成了她第一个物sè的对象,因为两家是亲戚,马修德和张恒德又是一丘之貉,常常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做伤天害理的事,随时都可以到她家来,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来,张恒德都不怀疑,也听凭马修德在家里呆多久。

    有此便利条件,她使出一些小手段就将本也是sè鬼的马修德nòng到了自己的身体上。说句实在话,马修德开始并不喜欢与她jiāo欢,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与张恒德之间闹出矛盾,更主要的是作为土皇帝的他不缺nv人、不缺年轻貌美的nv人,有了那些尤物,哪里会将一个半老徐娘看在眼里?怎么会喜欢全身上下都已经开始松弛软塌的nv人?

    可是这个nv人知道他们的很多内幕,马修德不敢过分嫌弃,还有就是这个nv人虽然年纪大,但在chuáng上的功夫很不错,特别是嘴巴shǔn功一流,能让马修德(xìng)趣盎然,能够在她身上收获在其他地方收获不到的男人威风。

    久而久之,两人就勾搭成jiān了,甚至于马修德对其他nv人都没有了原来的兴趣,大部分jīng力都用在她身上。

    可以说她的行为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拯救了马驿镇不少可怜的nv人。张恒德之所以一直méng在鼓里,一是因为对马修德放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位连襟会给自己戴绿油油的帽子。二是因为他对妻子有点内疚,也心虚,平常尽可能不与妻子面对面,不想看到她哀怨的目光,偶尔回家一次都是回来做一做样子,或者送点礼物给她,让她开心一下。

    最后一个主要原因是张恒德喜欢摧残其他漂亮的nv人,没有心思关注家里的事。听任马修德在家里进进出出。

    那条荷huāsè短kù是张恒德一次到南方出差办案时为老婆买的香港货。这是一套才面市的高级情(趣)(内)衣,布料高级、式样新cháo,那种yùlù未lù的效果不但让男人蠢蠢yù动,连nv人自己都兴奋不已。看到自己老婆穿着这套内衣而眼里冒充的火huā,张恒德却只能惭愧而逃。而让被她招来的马修德白白地得了好处,不但好好地欣赏了这种内衣所穿出的暧昧效果,他更是在她身上兴奋地鞭挞了好久,让她兴奋得狂叫了半天。

    自感因此年轻了不少的马修德想象着将这套内衣穿在其他年轻nv人身上将产生的效果,认为至少不会比穿在眼前这个半老徐娘的身上差。于是他借口太想她,时时离不开她而提出拿走这套内衣,还情意绵绵地说见衣如见人,让他天天mō着、闻着这套内衣,就如时时和她拥抱在一起一样。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拿出来让她穿。

    nv人听了马修德如此“情深意切”的话很是感动,如果不是担心张恒德万一哪天问起这套内衣而出现麻烦,她真想将它们全部jiāo给他,为了安全她只是将内kùjiāo给了他,同时不忘告诉他不许有一秒钟忘记她。

    殊不知这个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男人压根就不是因为思念她而要的衣服,而是想欣赏其他nv人穿上后的妩媚。虽然他只拿了一条内kù,但穿出来也有不少效果,看着其他nv人穿上这镂空的短kù那种羞涩的样子,他在chuáng上的战斗力强大了不少。当然,这条短kù也成了他每次进城必带之物。

    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条短kù却被郭拙诚给抢走了!

    现在张恒德又要去见他,这叫马修德如何不着急?真让他知道了,这个鲁莽的家伙一气之下还不把他给活活掐死?就算逃过了张恒德这一关,消息传到自己老婆那里,那个母老虎绝对也不会让他轻松:老王八,老娘对你搞别的nv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竟敢连自己的姨妹子都搞,太畜生了吧?!让老娘如何今后如何做人?

    看着张恒德大步过去,马修德每迈一步都觉得异常的艰难,心里也更将郭拙诚恨上了天,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刀一刀将这个小子割成碎片,一块块烧着吃!

    看到两个家伙一前一后的进来,郭拙诚将刚夹的一口ròu扔进嘴里,笑问道:“你们还真是没礼貌,说是请客,两个主人都不在。我刚才还担心你们是不是跑了,留下我来结账呢。我看这桌菜至少值一百元,很贵的,平时我可舍不得这么吃。呵呵,你们来了,我总算放心了,只不过这些菜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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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全送给你

    第424章全送给你

    在官场打滚多年,张恒德也练就了一身随机应变的本事,能够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由网友上传==他一边在郭拙诚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边笑着说道:“郭科长,实在对不起。你也知道公安局是一个什么部mén,随时都有意外案子发生。这不,刚才就有一群húnhún在街上打架,虽然没出什么人命,但也有几个家伙受伤,社会影响很不好。下面的人报上来,我就只好去处理,幸亏现场离这么不远,要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对不起,我先自罚三杯。”

    后面的马修德心里嘀咕道:“王八蛋,抢走了老子好几千元,还说这些风凉话。什么一百元的菜舍不得吃,你看你现在桌上还剩多少?好菜基本都被你吃光了。一个人吃这么多,怎么不吃死你?”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说,不但不敢说出来,他还得赔上笑容。目光却胆虚地扫描着,看见人造革皮包放在那小子身后的墙边,心里只想扑上去,只想在第一时间里将那条荷huāsè短kù揣进自己的口袋。

    但是,他不敢动。

    郭拙诚看都没看马修德,而是笑着对张恒德道:“张局长真是辛苦了。酒罚不罚,我无所谓,反正我是不喝酒的。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担心这里的人说我吃不jiāo钱的霸王餐。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间去。呵呵,很不好意思,好菜都被我吃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想吃的话再加就是,不用客气。”

    就在张恒德目瞪口呆也气愤郭拙诚如此不给面子的时候,郭拙诚将身后墙边的人造革皮包提上来,面对胆颤心惊的马修德道:“马镇长,您真的太客气了。我们从明天起就是同事,虽然我是一把手,但与你是平级的,你一下子送这么多礼给我,我真是过意不去啊。不过,这是头一次打jiāo道,您对我还不了解,一下送这么多,也情有可原。为了不使我们两人都尴尬,这次我就收下这些礼物了,下不为例哦。

    对了,也许你太jī动了,连你自己的一些东西都放里面。下次送礼可要注意,你这么做让收礼的人以为你拿错了包。这串钥匙、这张纸条肯定是你的,我还给你。这件荷huāsè内衣嘛——”

    说到这里,郭拙诚不说了,而是玩味地看着马修德。

    马修德呆若木jī地看着,良久,他胆怯的目光才看向张恒德。

    张恒德想不到郭拙诚这小子这么狠,竟然将包里的钱拿走。他可是知道人造革包里有多少钱,这些都是他们用来送礼的,为的就是想改变县委的决定,为了把郭拙诚安排到一个闲置部mén去,那里面一共可有整整六千元!

    不说一般人,就是他张恒德也有点眼红这笔钱,只不过他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舍才有得,而且这些钱也不是他sī人的,都是马修德拿公家的钱。

    他说道:“郭科长,这……这……你也拿的太多了吧?”

    郭拙诚没有回答张恒德,而是看着马修德,说道:“马镇长,我看这种颜sè的内衣很少,又新cháo,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肯定用不上,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用,却正好适合我们年轻人,你就把它送给我吧,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这些钱和内衣你就送给我,您说呢?”

    马修德冲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只要现在不被张恒德看到就好!

    他慌忙不迭地说道:“好,好,送给你,全送给你。”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揩着额头上汗珠,一边偷偷地看着张恒德。

    张恒德此时心里只为那几千元惋惜,听到马修德如此说,他心里很是窝火,全没有注意什么内衣,他急切地对马修德:“老马,你疯了?那么多钱,我们……”

    马修德连忙说道:“没事,没事,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用了才会再来。郭科长,你请便,我们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好走!”

    郭拙诚将手伸进人造革皮包里,将里面的钥匙、纸条、带鞘的匕首和那些零散的钞票一把抓住,往桌子上一放,说道:“马镇长,你看看,你的东西都在不?”

    虽然郭拙诚“不小心”将荷huāsè内kù也带出来了一些,刚好让张恒德看见了一点点,但郭拙诚的手很快“慌忙”地将它遮住了,这动作让马修德又庆幸又感jī又慌luàn。

    毕竟只看到了内kù很小一块,张恒德依然没有过多的注意,更没有产生联想,自然更不知道这玩意跟自己有关,也不想到自己为老婆买的短kù会在这里出现。

    等到郭拙诚提着人造革皮包扬长而去,张恒德一把揪住马修德的xiōng口衣服,吼道:“姓马的,我草你老娘!”

    马修德以为张恒德发现了那条内kù的秘密,刚刚止住的冷汗一下迸了出来,慌忙不迭地说道:“张……张局长,饶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怪我,是你老……”

    马修德这句未说完的话的意思是说是张恒德的老婆勾引的他,而不是他主动勾引她。可是,他这话让张恒德以为马修德在怪他,未等他说完,张恒德一把将马修德推倒在地,怒道:“你他玛的懂不懂,你送这么多东西给他,这是送把柄给他抓啊。只要他把这些钱往上级一jiāo,你我怎么解释?你怎么这么蠢?蠢!蠢!蠢!”

    因为是第一次理直气壮地骂马修德愚蠢,张恒德忍不住连骂了三个“蠢”字,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扬眉吐气地感觉。

    听出张恒德并没有发现内kù的秘密,看重的只是钱,马修德有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有点虚脱的他心里狂骂着对方贪婪、吝啬和愚蠢,嘴里却点头说道:“是我蠢,我蠢,对不起,这次我尽办一些蠢事……”

    见以前一直在自己面前自称聪明人的马修德如此谦虚,张恒德有点过意不去,看着郭拙诚离开的mén口,说道:“算了,这小子有股杀气。不说是你,就是我这个经常玩枪的人也不敢盯着他。估计这小王八蛋在越南战场上杀过不少越南兵,否则不可能有这么浓的杀气。嗨,反正我们计划用那一招整死他,这些钱送出去也没有用,别人拿走和他拿走都一样,或许等他死了我们还能拿回来,比放在袁兴思、马庆豪等人手里安稳得多。走吧,我们也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我不信有了我们两个做出的计划,他会逃脱得了。”

    听了这话,马修德终于放心了,他抓着椅子爬起来,快速地将钥匙、纸条、匕首和零散钞票抓进口袋里,咬牙切齿地说道:“走!不整得他死去活来,老子不姓马!”

    ……

    郭拙诚提着几千元钱回到了房间,此时柴灿灿已经离开,洗手间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香皂味。他走进洗手间,先抬头看了一眼天huā板,见天huā板没有变动,这才把目光落在晾晒的衣服上,笑了一下这回到睡房。

    从人造革皮包里掏出三包用报纸包着的钱放在chuáng上,又从里面拿出那条荷huāsè短kù,自言自语道:“马修德啊马修德,你也太缺德了,竟然搞张恒德的老婆,人家是你的盟友你也下得了手?朋友妻不可戏,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也太过分了。”

    具有多年官场经验的他,几次发现马修德对这条短kù如此重视,自然知道它有不同一般物品的意义,特别是看到他那么害怕张恒德发现,他就知道这条短kù一定与张恒德有关。所以就试探了马修德一下,“不小心”让张恒德看见了一点点,果不其然马修德吓得脸都白了。

    “你还抓我的把柄,就没想到自己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我手上?呵呵。”郭拙诚将内kù扔到一边,在分为小心地从皮包里取出一堆垃圾出来。

    不错,不管怎么看,他手里拿着的就是一堆垃圾,一堆废报纸组成垃圾。不过,郭拙诚对这些垃圾可是小心翼翼,比拿jī蛋还小心得多,几乎是两只手轻轻捧出来的。

    直到他将这些垃圾放在chuáng上展开,才发现在其中间有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当他小心扳开那团湿漉漉的东西,里面却什么也没有,依然是一堆湿报纸。

    不过,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这团湿报纸中间有一些用什么东西压出的痕迹,有压槽有凸起,还能看出一条条阶梯状方块印迹。不需要多少丰富的联想,你就能猜到这是钥匙压出来的。

    原来,郭拙诚将马修德赶走后,立即撕下包钞票的报纸,将其撕碎并用茶水泡湿,加上有粘xìng的馒头,再加点地上上的灰尘,就是一种拓印钥匙的好材料。

    因为时间紧,郭拙诚只选择了三把外形特殊的钥匙拓模。其他的都是常见的平板钥匙,郭拙诚没有理它们。对于与这种平板钥匙相对应的普通弹子锁,就是不要钥匙,郭拙诚也能轻易打开它们。在特战队里,不仅仅是他带领士兵训练,他也同样从其他战士手中学过不少小技巧,开锁修车、绩麻成网、追踪野物、识别野果、辨认草yào等等等等。虽然他没有学会打开复杂锁具的本事,但简单的锁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感谢叶天哥的月票,zxc1124的评价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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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官介绍:
入政界难,少年入政界更难,少年成为高官更是难上加难。他白手缔造了一个权力世家,他暗暗构建了一个经济帝国。唯一让人——让靓女们——无奈的是,她们常常忍不住要问:“请问可以了吗?”少年高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少年高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少年高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