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县委组织部长
第425章县委组织部长
看到拓印出来的东西没有变形,郭拙诚轻轻而得意地嘘了一口气。由网友上传==虽然不知道这三片钥匙将来能不能派得上用场,但他认为有比没有好。
凭两世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三把外形特殊的钥匙不是普通的房mén钥匙,至少其中有两把用于开保险柜的。
在房间里又忙乎了好久,忙完后把这些东西小心藏好,郭拙诚出了mén,在服务员复杂的眼神中上了街。
长河县县城跟水甸县县城差不多,都是灰méngméng的景sè,而且因为这里属于北方,到了现在这个季节,街上几乎看不到绿sè植物,只有一些光秃秃的树木。他在街上转了一圈,走进一家杂货店买了一块质地细密的木头后又回到了房间,关起mén用他时刻带在身上的军用匕首削起木头来。
第二天星期六,郭拙诚在招待所吃完早饭后办理了退房手续,等上班时间一到,他就提着行李揣着相关证件到了县委组织部。出面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fùnv,她拿着郭拙诚的介绍信、派遣证看了好一会,这才大惊小怪地打量起郭拙诚来,嘴里咋呼道:“你真的是郭拙诚?你有十八岁?怎么可能?我三儿十七岁,看起来都比你大。你真的是郭拙诚?部队转业来的军官?不可能吧?你真是六二年生的,被我大闺nv只小……”
没办法,哪里的组织部都很牛,如果是其他部mén的普通干部看到一个级别比自己高的人,虽然不至于巴结献媚,但至少会尊敬,说话会尽量小心翼翼点。可是,组织部的人却都少了这根弦,除非是部mén的直接领导,或者级别接近或超过组织部部长的干部,否则不把你看在眼里。
郭拙诚只好打断她的唠叨,说道:“同志,请问我在哪里办手续?”
这个fùnv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一边嘴里啧啧有声,一边用手示意跟她走,出了她所在的大办公室,顺着走廊往里走,在一间没有任何标记的房mén前住了步,然后收住笑容,很认真地敲了敲:“秦主任!”
郭拙诚心道:“想不到你也有认真的时候。”
里面传来一个无力的男子声音:“进来吧。”声音明显有点苍老。
fùnv推开房mén,对着一个一本正经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报纸的老者说道:“秦部长,这位同志是新来报到的。这是他的证件、资料。”
老者把目光从报纸后面抬起来,看了fùnv一样,说道:“小任哦,他什么级别?怎么到我这里报到?”
fùnv连忙说道:“他是军队转业干部,叫郭拙诚,是正科级干部。”
老者哦了一声,这才把目光移到郭拙诚身上,随即皱了眉头,用呆着眼袋的眼睛死死盯着郭拙诚,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是郭拙诚?”
郭拙诚大度地微笑道:“你好,秦部长。我是郭拙诚,按照上级要求分配到这里来工作,请多支持。”
郭拙诚的话不卑不亢,既对这个老者表示了客气,也暗示自己是上级派来的,你用不着怀疑更无权反对,也就不要摆什么臭架子了。
老者又哦了一声,对fùnv道:“你先忙你的去。把东西放这里。”就在fùnv准备转身的时候,他又说道,“对了,小任,这一期的党校培训工作准备好了没有?明天就要报到了,你们可以抓紧,这些学员可都是全县的中坚干部,容不得出如何差错。”
fùnv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秦部长,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他们明天来报到。”
老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忙你的吧。”
等fùnv离开带上mén,老者对郭拙诚说道:“我叫秦怀生,是长河县委组织部部长。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感到很奇怪,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太年轻了。我刚看了上级转过来你的档案,你的履历也与众不同。你读过大学、上过战场,现在又到我们这里工作,怎么每次都是半途而废?读大学是好事,可你没毕业就进了部队。在部队立功受奖升了军官,前途一线光明,你却又转业到地方。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为什么?如果不涉及安全保密问题的话。”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回答,甚至连脑袋都没有摇一下就无声地拒绝了。
秦怀生愣了一下,想不到郭拙诚真的会给他一个闭mén羹,而且这个闭mén羹来得如此彻底,连简单的解释都没有。面对一个老者,你一个小年轻最起码也应该说一声“对不起,我不好说”吧?
秦怀生心里不太高兴,但嘴里说道:“行。既然是涉及到安全保密,那我就不打听了。但我作为组织部长,还是要问你一下,你对到我们长河县工作有什么看法,如果在工作中遇到你想象不到的困难,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又如之前一样逃跑呢?”
郭拙诚微笑道:“秦部长,我很钦佩你的工作作风。可是我一个新来的,你是否该先请我坐下,让人送上一杯茶什么的?”
秦怀生又是一愣,随即笑道:“呵呵,是啊,你说的对。我都把你当小孩子了,一开始就不相信你的年龄和资历。行,你请坐吧。作为道歉,我亲自给你泡茶。”
郭拙诚笑道:“那倒不必,其实我坐不坐无所谓,刚才出mén时也喝了水,不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请你把我当你的部下看待。……,你就不要麻烦了,我就这么站着汇报。”
准备起身的秦怀生愕然地看着郭拙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说这小子油腔滑调吧?他说的有理。说他老实本分吧,他又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郭拙诚等秦怀生坐好后,这才说道:“前面你问的问题,不完全涉及到保密,无论是我从大学出来,还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都是上级安排我这样做的,我也只能听从上级的安排。我不说,你也不过是怀疑我,我说了,你依然会怀疑我,对于我的过去,现在说不说都没多少区别。
我只想说的是你深究这些没有必要,对我将来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至于你说将来我在工作上遇到困难,会不会退缩会不会逃跑的问题,我可以在这里向领导表态,不会!有困难我就解决它,有阻碍我就搬走它,绝不会中途而走。当然,如果上级在那个时候要调我走,就如这次来这里一样,那我也没办法,我一切按领导的命令行事。”
秦怀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对于你到我县工作后的告诫,我也不想多说,无非就是老生常谈,什么认真工作、团结同志这类。具体工作分配的事情,等县里的领导谈过话之后我再告诉你,不过,我透lù一点就是请你做好下基层的准备,做好到老大难单位工作的准备。”
郭拙诚认真说道:“我服从组织决定,保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秦怀生点头道:“行,你把东西都放这。你的人事关系、组织关系、粮油关系都会有人帮你办好。”说着,他从椅子上起身,róu了一下腰,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还是年轻好啊,到了我这个年纪,啥都不行了。连喝水都得悠着点喝,真是羡慕你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在家里种地,还没有参加抗rì游击队呢,到二十岁才加入革命队伍。”
这话既是一种哀叹,感觉岁月不饶人,也是一种间接的炫耀,炫耀他的资历。不知不觉间,他对郭拙诚已经没有了什么怨气和不好的印象了。
郭拙诚没有附和,只是嗯了一声,不急不慢地跟着他朝mén外走去。
因为郭拙诚不搭腔,秦怀生也失去了继续炫耀的兴趣,有点气闷地加快了脚步。经过刚才那个大办公室的时候,秦怀生对那个姓任的fùnv吩咐了几句,让他把郭拙诚的有关手续加紧办好。
在爬向三楼的楼梯间,秦怀生突然问道:“小郭,你有婆娘没有?”
郭拙诚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说“nv朋友”的他,对于“婆娘”这个词有一种陌生感。好久,他才笑道:“秦部长,你看我这个年龄能有婆娘吗?……,过几年再说。”
秦怀生脸上lù出一丝不满,说道:“十八岁了怎么就不能有婆娘?我十六岁就结婚。当年我参加游击队的时候,孩子都三岁可以走路了。如果不是那***rì本鬼子搞细菌战让他们母子患了鼠疫,他现在可是四十二岁了,他的孩子都可能比你大。”
老人喜欢唠叨,郭拙诚理解,但一个组织部长如此喜欢说过去,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心目中,在他所接触到的组织部干部,一个个都是沉默寡言,就是以前很喜欢说话的话唠,进了组织部也会有所改变。
秦怀生显然也发现了郭拙诚的疑虑,笑道:“是不是厌烦我的话多?呵呵,我啊,马上就要退休了。在这里工作不了几个月。在组织部干了这么多年来,我都快成木头人了,嘴巴除了吃饭,就没有其他用处。……,算了,还是说正经事。你没有婆娘,这是你一个最大的缺点、隐患。”
第426章 县委书记过分的热心
第426章县委书记过分的热心
秦怀生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小郭,你是不是感到可笑?没有婆娘是一个国家干部最大的缺点和最大的隐患?你没有在基层工作过,所以你体会不到这个说法,心里反而会认为我在说笑话。是啊,我也希望是在说笑话,可你去的偏偏是那个地方。”
郭拙诚哪里不明白秦怀生的意思?当一个地方穷得只剩下揭不开锅,而唯一能改善处境的办法只有利用自己身体的时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四处糟蹋nv人,而很多走投无路的nv人也会主动找上mén来。
nv人成了某些干部津津乐道的佳肴,也成了埋葬某些干部仕途的坟墓。
虽然理解秦怀生的话,但郭拙诚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秦怀生现在何尝不是以组织部长的身份在告诫他郭拙诚将来如何处事?这也是组织谈话的另一种方式而已。
秦怀生继续说道:“你这种年龄正是扔进水里能烧水的时候,遇到漂亮姑娘上mén找你,你能忍得住吗?所以你必须加强政治修养,必须严格要求自己,我告诉你在这方面你不要存在侥幸,不要以为自己做的秘密别人就不知道,组织就不清楚。
现在很多干部就坏在这事上面,如果你将来的单位真的定在下面基层,特别是那个地方,在男nv方面的事尤其注意。我可不想在退休前一刻还要带人到你工作的地方调查你luàn搞(男)nv关系。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好几次亲手送人过去上任,没有过多久又亲自押送他们回来关进审查室。看到他们后悔莫及,我心里也难受啊,年富力强的干部就这么毁了,多可惜。……,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郭拙诚知道这个老头是在指点自己,也暗示以前到马驿镇上任的人最后都是灰溜溜地离开,而且离开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倒在(男)nv关系上。想起昨天的所见所闻,郭拙诚不由感概不已:看来县里不是不知道马驿镇的情况,只是因为有所顾忌而没有采取措施。这个顾忌恐怕不仅仅是张恒德的叔叔是军分区司令,而马修德是张恒德的连襟。
突然他心里一动:“县领导将我派到马驿镇,是不是故意给我设置的陷阱?知道我年轻,很难拒绝nv(sè)的yòuhuò,而马驿镇的马修德最擅长的就是利用nv(sè)攻击、腐蚀干部。况且明明决定了让马修德当镇党委书记,现在让自己过去,不就是jī发马修德的怒火,让他更凶猛地使出这些招数吗?上级要求保持我的正科级干部不变,那安排我当马驿镇的镇长,协助马修德工作,不同样是正科级干部吗?现在却偏偏安排我在马修德的上面,这用意应该就是要我们两虎相争吧?”
想到这里,郭拙诚不由jǐng觉起来,心里也感到奇怪:我还没有到,怎么就得罪了县里的领导?得罪这里地头蛇我将来怎么开展工作?草,我不奢望你们全面支持我,但我也不希望被你们玩nòng啊。
郭拙诚虽然是重生者,对大局的走向很清楚,但此时的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地委书记唐刚、地区专员沈小山之间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更不知道自己还没上任就被县委书记袁兴思当成了一杆枪。现在袁兴思巴不得郭拙诚到了马驿镇之后立即就因为违纪而被撤职被关进监狱,这不就给了沈小山一个响亮的耳光吗?
如果机会适当,袁兴思甚至可以当面询问:“沈专员,你看你推荐来的人。我原以为这个人真的能堪大用,原以为他真的能经得起历练呢,谁知道没下去几天就成了这个鸟样。我说沈专员,您之前没有打开眼睛看清楚吧?您作为党的高级干部,怎么能看重这种人呢?下次您向我们长河县推荐干部的时候,请您多多了解好好甄别甄别,别又被这些人钻了空子哦,呵呵。”
到时候沈小山还不气得翻白眼,可又无话可说吗?
想到这里,郭拙诚突然走快一步,身体几乎与秦怀生平齐,认真说道:“谢谢秦部长。”
秦怀生见郭拙诚一点就透,心里很是宽慰,说道:“小郭,你也不要过分担心。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其他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到秦怀生和郭拙诚进来,县委书记袁兴思动作很快地从办公桌后面迎出来,大声笑道:“哈哈,秦部长来了,请坐请坐。老秦亲自过来,肯定是送我们久闻其名的郭拙诚同志吧?……,小郭,欢迎欢迎。”
前世郭拙诚当过县长、县委书记、副市长、市长,虽然也见过和蔼可亲的领导,但如这么热情、这么和蔼可亲的领导还真没有见过。就是他自己,前世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好,当然,他知道袁兴思这么做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握完郭拙诚的手,袁兴思就大声地对引他们进来的通信员小马吩咐道:“小马,去把马县长、赵书记请过来,就说上级支援我们的年轻干部郭拙诚同志来了。快去!”
说着,他将秦怀生扶着坐下,自己坐在郭拙诚和秦怀生中间,说道:“小郭啊,你的面貌可比档案上的年龄还看得小啊。如果不是你这气质,不是你身上这股英气,我还真怀疑你有没有十六岁。……,老秦,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秦怀生眼里也有一丝不解,但见袁兴思问他,认同地说道:“是啊。档案上的年龄就够我们吃惊了,看见他本人,我更吃惊。我做组织工作多年,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年轻的中层干部。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次我是真见识了。”
袁兴思手掌在椅子把手上一拍,大声道:“好!我们长河县就需要这种年轻的、有魄力的干部,我们得好好改造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了。这次我们得好好感谢地区领导对我县干部组织的支持,到时候小郭出了成绩,我们要把一半的功劳记在地区领导身上,呵呵。”
旁边的秦怀生眼里闪现一丝尴尬,但他随即明白这是袁兴思的无心之言,并不是嫌弃自己年纪大,只是为了表示对郭拙诚的重视,表现对郭拙诚的欢迎。
至于这种重视、欢迎是真还是假他就不知道了。
袁兴思接着很和蔼地询问了郭拙诚的家庭情况、一路上的情况,问的都是一些jīmáo蒜皮的事,不是为了套取信息,只是为了表示关心、表示亲近。如果郭拙诚不是具有丰富的从政经验,不是有丰富的阅历,还真可能会被袁兴思这番动作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郭拙诚知道袁兴思只是在演戏,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没有多久,马庆豪县长、赵洛夫副书记联袂而来。他们如袁兴思一样对郭拙诚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大家相互客套一会,郭拙诚装了两轮过滤嘴烟后,赵洛夫这个管党群的副书记代表组织说道:“郭拙诚同志,地区领导对你很重视,我们县委县政fǔ对你的到来更重视,也更欢迎。客气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只希望你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后能戒骄戒躁,团结同事部下,尽快地融入同志们中间,尽快地熟悉环境和工作情况。
鉴于你出sè的工作能力和我县的具体情况,经过县委常委的慎重研究,决定调你到马驿镇工作,担任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一职,相关任命文件已经印发。考虑到你才来,我现在把马驿镇的情况做一个简单的介绍。马驿镇位于我县的西北部,是长河县一个非常重要的单位,它管辖十二个行政村,十八个自然村,人口超过三万。马驿镇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在早年就是我省著名的抗rì根据地,有无数的革命先烈牺牲在那块红sè的土地上。我们的秦部长曾经就在那里打过三年游击,他也是从那里出发走上解放战争战场的。
现在马驿镇班子人员配备整齐,班子团结,干群关系好。唯一的就是因为jiāo通不便,土地贫瘠,经济情况不是很好,一直以来都需要国家对他们进行粮食补助。正因为如此,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我们县委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派你这个年轻有作为的干部过去,希望你能利用你的聪明才智带领全镇干部、带领乡亲们走出一条致富之路。带出一支思想过硬、工作积极的干部队伍。小郭,有信心没有?有什么要求向组织提的吗?”
郭拙诚心里骂道:狗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昨天不是yīn错阳差路过马驿镇,我还真会被你忽悠得找不到北。什么有团结的班子、有良好的干群关系,什么那里落后只不过是因为jiāo通不便?按你这么说,马驿镇想发展起来还不快?好像派我过去就是让我过去捡政绩似的。
郭拙诚心里冷笑道:马驿镇的群众恨不得生吃了马修德,这算干群关系好?马修德在马驿镇一手遮天,让其他领导不敢发声,这也算班子团结?就这么一块烂污地,你们还经过了深思熟虑?嘿嘿,还真是经过了你们深思熟虑的哦,还好不容易为我量身打造的吧?
第427章 三位大佬的心思
第427章三位大佬的心思
郭拙诚心里充满了怒火,但他知道自己新来乍到,现在不是跟领导讲价钱、摆困难的时候。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实在了,经过了昨天与马修德的较量,他还真想看看这个地头蛇有几分咬人的本事。地头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条蛇,郭拙诚还真有将他打死熬成蛇羹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平静地说道:“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感谢袁书记、马县长、赵书记的关心。我一定会认真工作、团结同事,坚决执行上级的指示jīng神,努力把马驿镇的工作搞好。因为我现在对马驿镇的情况还不熟悉,我也不敢在这里夸海口说在马驿镇创造一个奇迹,也不能肯定短时间内能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但我能保证我认真地工作,能让马驿镇的经济情况越变越好,能让各位领导看到一个不同于过去的马驿镇。谢谢!”
袁兴思笑呵呵地说道:“想不到我们越战英雄说话这么低调。好!好啊。这样一来,我们组织上就更加放心了,说明我们的郭拙诚同志是一个务实的干部,一个实事求是的干部。组织上将马驿镇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大镇jiāo给你领导,就是希望你能脚踏实地地工作,在那里干出一番事业来。
你上任之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调查,亲自深入农村调查,了解那里农业生产落后的根本原因,然后对症下yào地解决。如果你能解决马驿镇的难题,组织上会为你请功,我老袁也请你喝酒……,不过,你年龄太小,喝酒不合适。我老袁请你上我家吃火锅,保证让你吃得满嘴流油,呵呵。”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赵洛夫也说道:“是啊,我也想不到我们的战斗英雄这么实实在在,全没有年轻人的狂妄得意。我希望郭拙诚同志到了马驿镇之后,能好好团结马修德同志,这位老同志是雇农出身,靠公家帮助才读了一些书,他对党、对组织是充满感jī的,他的思想也一向积极向上。
这次组织上本来有意向让他担任镇党委书记的,但考虑到郭拙诚同志你见多识广,有知识有水平,又是上级领导重视的,所以让他继续担任镇长协助你的工作。作为一名老同志,马修德同志的作风可能有点生硬,工作方法有点固执,与你们年轻人有一些区别,请你本着团结互助的jīng神,不要过于计较他的一些小问题,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大家就静下来谈谈,尽量不要打击老同志的积极xìng,不要因为他有点情绪而影响了全面的工作。小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袁兴思、马庆豪脸上还是笑容不减,但郭拙诚注意到他们笑容里有了一丝别的东西,有了一丝玩味的神sè。
郭拙诚微笑道:“我会注意的。人都是dú lì的个体,各有各的xìng格、工作方式和办事特点,这很正常,只要大家都是为老百姓办事,为完成上级组织的任务而努力,我不会无理取闹的,更不会在工作上刁难他。”
郭拙诚的话既回答了赵洛夫的问题,又很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马修德认真工作,不搞什么名堂,我就和他好好过。否则,否则怎么样就要靠各人去想了。
袁兴思眼光不为人知地亮了一下,说道:“小郭这个态度好。工作是工作,个人友谊归个人友谊,大的原则还是要坚持的,绝不能事事都做和事佬,不能为了团结而团结,只做好好先生可不行,更不能跟那些思想境界不高的人同流合污。就算你不是党员,不是干部,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应该有自己的原则。”
郭拙诚说道:“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严以律己,坚持原则,做一个合格的**员。”
马庆豪县长也说了几句话,除了表示支持郭拙诚的工作,希望他放心大胆的工作外,也有一番告诫。同时询问了郭拙诚本身有没有sī人方面的要求,如住房、生活费用、生活习惯等等,可谓问寒问暖。
表面听,几个领导都是为了郭拙诚好,但郭拙诚还是从中听出了不同:
县委书记袁兴思的意思就是你小子只管大胆干就是,无论做什么天塌不下来。虽然他说了要郭拙诚下去后多调查多研究,但中心意思就是一个“闯”字,调查研究中发现了什么问题就大胆解决。
县委副书记赵洛夫的意思则是尽量保持班子团结,尽量和当地干部特别是马修德的关系搞好,不要因为看不惯马修德的行为、不要因为马修德闹情绪、不要因为原来的干部争权而把马驿镇搞的一团糟,能够放手的就放手吧。
县长马庆豪的意思则是无所谓,他不掺和袁兴思和赵洛夫之间的战斗,对郭拙诚也是不拉拢也不排斥,只在生活方面关心一下。
会见最后,袁兴思对秦怀生道:“老秦,今天就辛苦你一趟?请你亲自送郭拙诚同志到马驿镇上任,以示县委县政fǔ的重视。如果我不是马上要主持召开书记碰头会,我还想送小郭过去,随便看看马驿镇的情况。”
秦怀生马上说道:“行。我就去一趟。趁着退休前到处走一走,等退休了,想走一走都不可能。”
对于这种明显只是唠叨的话,几个人都一笑了之。
袁兴思则说道:“老秦,你看你说的,你是我们长河县的老领导,大多数干部不是你的部下就曾经是你的部下,你想到哪里去看,大家都欢迎你。……,你们一路上要小心点,反正明天是星期rì,你可以在那里多看看,搞好传帮带嘛。”
告别县委领导出来,郭拙诚在秦怀生办公室忙完了自己的手续后,两人出了mén。直到出mén了,秦怀生才将那个姓任的fùnv找来,吩咐她打电话给马驿镇,就说他带着新上任的郭拙诚过去,要求马驿镇的领导在家里等着,等他去宣布马驿镇组织班子的调整通知。
两人一起下楼走向刚刚驶过来的吉普车。因为这辆车是县委书记袁兴思的座驾,保养得很好,车内车外都很干净,特别是引擎盖等处的绿漆看起来就如新的一般鲜活。
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年轻的司机一脸的不耐,嘴里叼着一支过滤嘴香烟,拿着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擦擦,看见秦怀生来了也不开车mén,至于郭拙诚更是没有看在眼里。
郭拙诚心里感到好笑,他快走几步将副驾驶室的mén拉开,对秦怀生说道:“秦部长前世坐小汽车以司机后面的座位为尊不同,这个时候坐吉普车是以副驾驶室为尊。
秦怀生很满意郭拙诚的殷勤,动作娴熟地坐了上去,感叹地说道:“人啊就是不一样,有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有的人却能不断进步。”
司机在外面听了,只是冷哼了一声。
郭拙诚也装着没听见,他将前车mén关上,拉开后车mén,先将行李包扔进去,然后对依然呆在外面装模作样做清洁的司机喊道:“师傅,走吧。到时候天晚了,那条路可不好走。”
说完,也不管司机如何,而是一屁股坐进了汽车。
司机很是不舍地看了一眼地委大楼,不清不愿地坐上来,一边掏钥匙准备发动车辆,一边闷声闷气地问道:“在哪里吃中饭?”
郭拙诚还没有回答,秦怀生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吼道:“你小子什么意思?哭丧着脸给谁看?你要不愿意送老子下乡,你就给我滚下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司机!”
司机启动发动机,嘴里说道:“我只是问问嘛,这么远的路,问问都不行?”不过,说话的声音低了八度,气势更是减弱了不少。
秦怀生冷笑一声,说道:“这里到马驿镇有多远?还用得着问到哪里吃中饭吗?你以为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老秦不知道?不要以为老子年纪大了快退休、平时脾气好,就以为我老头子好欺负。哼!就是有人欺负我,也还轮不到你小子。
我告诉你,今天你给我态度好了,老老实实开车,也就罢了,我懒得理你。如果你还给老子看这幅死了爹娘的脸,还这么像欠了你一千斤谷子没还的口气,你就滚蛋!我就是不要这种老脸,你要把你开除,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吼完,他不满地嘀咕道,“玛的,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连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杂máo也敢给老子堂堂的组织部长甩脸sè,真是反天了。”
司机一下懵了。
他就是因为知道秦怀生马上就要退休,郭拙诚虽然年轻就成为了正科级干部,前途看似远大,实际上被分配到马驿镇就不见得有多远大了。那个马驿镇几乎就是专mén消灭书记的地方,很多分到那里的镇党委书记不是降级降职就是干脆坐牢,甚至丢了xìng命。现在这个家伙兴致勃勃地去上任,运气好也许只是灰溜溜地逃出来,保全身体不受损,运气不好,估计跟以前那些倒霉的家伙一样的结局。
(感谢枫贱、yewang的打赏)
第428章 下毒手
第428章下毒手
作为一个司机,他虽然还不清楚这次马修德的意见如何,但就是用脚趾也能想到马修德不会高兴,郭拙诚这可是**luǒ地过去抢马修德的位置。以前上级组织还没有透风说让马修德当镇党委书记,马修德就对上级派党委书记过去怒发冲冠,将那些上任的人一个个赶跑,让他们丢官罢职。
现在已经开过人事会议了,当时的会议上已经确定了马修德上位而且党政一把抓,大家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倒霉了,谁知半路里杀出了这个程咬金,马修德还不气得吐血,还不好好地算计一把这个年轻人?连带着自己这个送他上任的司机恐怕也会被马修德忌恨上。
每次过年过节,他收了马修德不少礼,心早就在马修德这边,现在马修德失意,他也不高兴。就算马修德不会对他这个县委书记的司机怎么样,但脸sè未必有原来好看,如果因此而在马修德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被马修德视为郭拙诚的帮凶,那可就糟了,每年的额外收入将直线下降。你说司机现在的心情能好吗?
司机心里嘀咕道:“袁书记也真是,怎么把自己的车派出去,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随便哪一辆车都行啊。”他一直磨磨蹭蹭不想走,就是希望袁兴思能临时改变主意,临时有事出去,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走那条险路,更不用惹马修德生气了。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小人物,平时依仗的就是“县委书记的司机”这个光环,别人都对他礼貌三分。但他知道人们的这种礼貌只是表面上的,只要他不再为袁兴思开车,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虽然他不断巴结袁兴思,在袁兴思心里也有不错的印象,但如果惹火了秦怀生这个组织部长,秦怀生铁了心要赶走他,他也无计可施,与大权在握的组织部长相比,他这个司机就如跟大象对阵的蚂蚁。县委书记绝对不会因为那一点点好印象留下他而得罪秦怀生。
想明白这些,司机连忙说道:“秦部长,对不起,你误解了。我是今天被我家那婆娘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顿,现在连早餐都没吃。我知道你老脾气好,所以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在你面前放肆,我向你道歉。”
秦怀生余怒未消,手一挥:“开车!”嘴里还留着包子的味道,能不吃早餐?
吉普车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氛围中前进了。
对于像司机这样的小人,郭拙诚前世今生都见多了,对这种人没有什么太多的憎恨,因为他知道这种人欺软怕硬,只要自己能表示出强势来,这种人很快就由气势汹汹的野狗变为温顺无比的哈巴狗,而郭拙诚最不缺的就是强势,现在的他真不屑收拾这种人。
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只要别人没有给自己造成麻烦、没有迹象表明别人对自己不利时,郭拙诚只会保持睁一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冷静地旁观。如果有人伸出爪子来yù对自己不利,郭拙诚就会设法斩断它。
秦怀生年纪大又面临退休,正处于敏感时期,最讲的就是脸面,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尊重,他早已经没有了追求仕途的**,只求风风光光高高兴兴地卸任,而司机这么怠慢他,自然揭了他的逆鳞,他也就比郭拙诚这个小年轻还容易生气,还怒形于sè。
现在司机就被“嫉恶如仇”的秦怀生所鄙视、所冷眼相待。
想到通往马驿镇的途中会有一段险路,郭拙诚可不想因为司机心情不好而出事,等车出了县政fǔ大院上了马路上后,他设法和秦怀生攀谈起来,缓解他的怒气。
郭拙诚问的、说的都是秦怀生的得意事——他曾经参加游击队打rì本鬼子、参加解放战争的事。虽然郭拙诚知道秦怀生在抗rì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没有立过什么功(如果真立了功,他的级别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估计也就是普通战士,跟着队伍到处战斗的士兵,但他还是很尊重地询问一些具体战例,特别是秦怀生得意的战例,他更是问了又问。
慢慢地,秦怀生不再生气,也不再虎着那张老脸。司机所感受到的那种无形压力消失了,神情也不再那么紧张,开起车来基本上可以说得心应手。
郭拙诚松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将话题转到了长河县,对于秦怀生不时很得意地将话题扯到昔rì战火纷飞的年代,郭拙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甚至附和一句两句,让这个老头高兴得忘乎所以。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吉普车还没有出县政fǔ大院,车上的情况就通过电话传到远处,等吉普车上了大路出了县城,远处的人开始迅速而秘密地布置起来。
马驿镇的镇长办公室里,马修德面容很憔悴,两眼血红,他盯着面前的萧雨chūn道:“现在你给我说实话,你敢不敢做?……,如果不敢做,我就找别人。敢做,就要做好。”
萧雨chūn咽下一口口水,大声道:“马镇长,你就放心吧。不就是让他踩一下油mén吗?有什么不敢的?你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话说的很坚决,但他的眼睛和双手出卖了他:他很害怕,目光四处漂浮,双手不停地颤抖。
马修德自然发现了萧雨chūn的胆怯,他心里虽然鄙夷这个胆小的家伙,但没有发怒,而是语气和气地说道:“雨chūn,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因为我和你爹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一直把你当我自己的儿子看待。你父母在快要解放的时候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后,我一直在关照你。这些我相信你都知道,不用我多说。我现在说这些,不是要你感恩,而是要你记住,我就是你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无论你将来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关照你。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年做了一些什么,如果被人知道,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今天这事如果被发现,你我只不过早死几天而已,因为他现在掌握了我们不少事情,一旦让他过来坐上了镇党委书记的位置,利用他的权力,利用他掌握的线索,要查我们易于反掌。
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小王八蛋的背景如何,不知道他有什么后台。若是他真有强大的后台,到时候我们想扳倒他也比扳倒其他人困难得多,或许我们反而被他一锅端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必须先下手为强,在他还没有掌握多少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先灭掉他,这才是最保险的。
这是一场他死我们活的战斗,如果你想活命,如果你想你的老婆孩子不死于非命,你必须得干,而且要干好。我不是威胁你,情况本来就这样。你放心,如果这次你把他给干掉了,我给你一万元现金,而且把你写的那些材料、那些血衣都jiāo还给你,你可以一身轻地过rì子,再也不用在我面前战战兢兢,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对我招呼一声马老头。怎么样?”
萧雨chūn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本想追问一下自己那些把柄能不能现在拿回去再做这件事,但话到嘴边忍住了,而是说道:“马镇长,你太小看我了。反正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也该死好几回了。现在又不是上刑场,有什么不敢?最多不过是让枪毙的次数增加一次而已。”
想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命案,想到马修德所掌握的把柄,想到自己如果不干马修德将对自己和老婆孩子的惩罚,萧雨chūn胆子一下壮了很多,目光不再漂浮,双手也不再颤抖。
马修德放心了,轻松地说道:“你放心,我们的好rì子还在后头呢。有我老马在,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吧,小心点!”
看到萧雨chūn离开的背影,听到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消失,马修德这才缓缓地坐到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然后将椅背放倒斜躺着,嘴里喃喃地说道:“小王八蛋,这是你bī的我。我老马一生只有掌握别人把柄的份,怎么能让你抓住我的死xùe?以前有两位想找我的麻烦,还没找到,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你小子更是该死!……,萧雨chūn,萧雨chūn,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看向背后的墙壁,然后轻松地笑了一下:“我就不信你们能跳出我的手掌心。做了第一次,你们都得乖乖地给我做第二次。想中途撒手?没mén!”
正在想象郭拙诚被车碾成烂ròu而高兴的时候,办公室的mén被轻轻敲响,随即一声甜腻的声音传来:“马镇长,是我。”
马修德有点不满地回过头,对这mén外大声道:“进来吧。”
走进来的赫然就是昨天那个拿着喇叭筒对大楼前愤怒的人群软硬兼施的nv干部。昨天她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今天却如一只受抛弃的猫,脸上呈现出一片郁闷和讨好。她轻手轻脚地将mén带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干爹,您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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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开他们的追悼会
第429章开他们的追悼会
马修德轻轻地嗯了一声,右手举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靠上椅背,眯上了双眼。e^看随着他的双tuǐ慢慢伸直,那张墨竹做成的椅子慢慢地倾斜。
nv人心领神会地走到他背后,xiōng口顶住马修德的头顶,双手轻轻地在他脑袋上按摩着。没有按几下,马修德舒服地呻yín了一声,右手绕到后面,抓住nv人的tún部捏了几下,问道:“有事?”
nv人嘤咛了一声,她没有急于回答马修德的话,而是伸手将自己xiōng前的衣服解开,拖出俩个ròu球一左一右“夹住”对方的脑袋,之后,她一手捧着一个,丰满细腻的ròu球在他脑袋上轻轻滚动。
看到马修德lù出惬意的神情,她才说道:“刚才县委组织部打来电话,说秦怀生那个老家伙会带那个小子过来上任,他们要求我们组织在家的镇领导在会议室等他们。……,干爹,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干脆来一个不理不睬吧。到时候问起,我就说忘记了。看他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会不会气死,哼,用得着他组织部长亲自过来吗?明显就是要利用他的身份压我们,干爹,你说呢……”
马修德把手从nv人的tún部移开,举到xiōng前轻轻摇了摇,轻轻说道:“不,你错了。姓秦的那个老糊涂是反感临时把属于我的位置让给这个小王八蛋的。再说,他马上就要退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哪里会有压我们的心思?”
nv人伸手将马修德那只举起的手扯到自己xiōng前轻轻地按在自己的xiōng肌上,然后娇声问道:“你是说他今天来是被袁兴思、马庆豪那些家伙强bī来的?或者是主动来安慰我们的?”
马修德先róu她嫩腻丰满的xiōng肌几下,然后将胳膊尽量伸出,手掌前移将她ròu球上那颗紫sè葡萄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扯一下捏一下,nòng得nv的娇喘连连,嘴里“干爹”、“爹”、“亲爹”地叫不停。
马修德说道:“他主动安慰我?那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才没有这份好心。他之所以反感把属于我的位置让给新来的小子,只是因为他不想将已经在人事会议上敲定的事情突然改变,朝令夕改有损他组织部的名声、有损他秦怀生个人的威望而已。”
“好干爹,我都被你捏出水了,嗯——啊——”nv人转了一下身体,袒xiōnglùrǔ地站在了马修德的椅子旁边,弯腰俯身按着,因重力下垂的**dàng漾在他的眼前,紫sè的两粒葡萄不时拂过他的鼻子、额头。
她嗲声嗲气地说道,“亲爹,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这次袁兴思、马庆豪都没有安好心,把那个小王八派过来,他们根本就是想看干爹你和他龙虎斗。让姓秦的过来助阵,只是让这场龙虎斗更jī烈一点,他们担心这个小子不是干爹你的一合之敌。……,亲爹爹,你真的厉害哦,我现在想要了。你好坏,这么快就把我的kù子……”
马修德早已经解开了她的kù带,让她的kù子掉了下去,他右手伸进她两tuǐ之间,一边抠着那个已经湿润的dòngxùe,一边皱着眉头问道:“龙虎斗?你是说他们想看老子和这小子的龙虎斗?难道这小子没什么大后台?昨天他在我面前是故nòng玄虚?”
nv人一边娇哼一边配合着马修德抠dòng的动作耸动身体,一边故意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喃喃地说道:“啊,亲爹,要了你的闺nv吧,啊哦,我真的想……,干爹,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后台,哪里会在你面前吹?只有没后台的人才吹自己有后台呢。县里将他派到我们这里来,明显就是陷害他,县里哪个位置不比这里好?爹,好多水了,可以rì了,啊……”
被nv人蔑视,马修德不由一阵郁闷,再说他马修德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只是因为郭拙诚有没有后台关系太重大了:
如果郭拙诚真的没有什么后台,他马修德根本不用如今天这样铤而走险,将来慢慢修理他就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子能翻起什么làng,而今后找机会灭掉他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如果郭拙诚有后台,那现在灭掉他的代价才是最小的,因为此时的郭拙诚掌握的证据才是最少,他的后台更不了解马驿镇、特别是他马修德的情况。灭了他,相关痕迹清理相比今后容易得多。真等到郭拙诚上任了,他把这里的情况向他的后台汇报了,不说痕迹清理起来麻烦,就是那个后台根据掌握的材料也可能将他马修德一下拍死。
马修德脱口说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正科级干部,这次下来还有地区专员沈小山打招呼,说没有后台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啊?”
nv人娇笑道:“干爹怎么一下糊涂了,您难道不知道沈小山和袁兴思根本不是一块的,他们是敌人。沈小山给袁兴思打招呼,要他关照郭拙诚则小崽子,还不是存心刁难他?这小子不过是沈小山手里的一杆枪,袁兴思也就顺水推舟,将他派到我们这里来了,让这小子摔一个大跟头。我估计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刺头,沈小山也不喜欢他。”
现在被这个nv人轻视,马修德的xìng趣一下大减,他用力推开几乎赤(身)lù体的她,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身上擦了几下。然后挥手对一脸惊愕一脸害怕的nv人说道:“快去通知所有副股级以上的干部到会议室开会,迎接秦怀生他们。去!去!”
他挥手的样子就如赶苍蝇似的。
nv人不敢多言,连忙提起kù子,稍微整理之后就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转身的时候,目光落在马修德身后的墙壁上,眼里闪过一丝憎恨。
马修德此时坐正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支在办公桌上思考了一会,突然朝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都已经发动了,还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反正老子这几年都是在刀尖上过rì子,怕个鸟?我呸!你们让老子召集干部开会,让老子听你们宣读任命通知来羞辱我,老子就召集他们来开你们的追悼会,哼!……,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抢老子钱的人,你抢吧,就当老子送给你的冥钱好了,等你到了yīn间,你可要好好享受哦。”
当然,这些话因担心别人听到,只是在心里吼着而已。
下定了决心的马修德在这一瞬间突然jīng神焕发,下面刚才那个软塌塌的家伙也突然蹦了起来。马修德伸手隔着kù子抓着该硬的时候不硬、没必要硬的时候却硬起来了的家伙撸了几把,然后把刚才抠nv人蜜dòng的手指放在嘴里shǔn了一会,这才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朝外面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mō了mō腰间的那串钥匙,看了看椅子背后的墙壁。
秦怀生、郭拙诚乘坐的吉普车按期路过南志公社。看着这辆墨绿sè的吉普车呼啸而过,路边停着的一辆满载楠竹的卡车驾驶室里传出一声低喝:“玛的,真来了?好!”
驾驶室的玻璃摇下,一股浓烟顺着打开的缝隙飘了出来,接着一根尚未吸完的香烟和一口浓痰随之shè出,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等车窗玻璃重新摇上,满载楠竹的卡车发动机发出一声怒吼,车身先慢慢前移,但不久就加快了速度,冲上了路面,尾随刚才的吉普车而去。
只是吉普车的车速过快,加上车身扬起的尘灰遮盖了前面,卡车司机看不清前面吉普车的身影。
看着前面满眼都是群山峻岭,想起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心惊胆颤的情景,秦怀生心里不由萌生了一丝惧意。他强行忍住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前面的险峻和心里的胆怯,转头对身后正兴致勃勃打量外面景sè的郭拙诚说道:“小郭,你坐前面吧。我看了这些山有点头晕,想到后面躺一躺。”
郭拙诚说道:“好,我也正想多看看。还是秦部长理解我。王师傅,停一下车。”
经过一路上的jiāo谈,三人的关系比之前融洽了不少。司机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这趟差,也害怕秦怀生这个老头真的采取措施对付他,因此开始焦躁的他慢慢平静下来了,也开始对秦怀生和郭拙诚尊敬起来。而且他也是从部队退役回来的,虽然回来的年数超过了三年,但对军营还是有一丝留恋一丝好感,当他与郭拙诚谈起军营的时候,两人还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秦怀生也时不时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秦怀生对郭拙诚本身没意见,正如马修德所言,他只是对县委有些领导出尔反尔,擅改已经在会议上做出的人事决定而生气,让人感觉县委组织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似的。相反,他很欣赏郭拙诚的年轻、开朗、有礼貌。这么年轻就是正科级干部,但郭拙诚并不因此而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做什么说什么都一副谦谦君子样,一切都不亢不卑。
第430章 生死一线
秦怀生心里很快早已经认同了这个小伙子,他的心也慢慢地放在郭拙诚身,不由得为他前去马驿镇担任镇党委记而担忧:这小伙子是那个老狐狸的对手吗?会不会被那条毒蛇连皮带肉吃得干干净净?
至于司机小王的态度,秦怀生根本就不放在心里,跟一个司机计较,真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秦怀生之所以说那些话,只是看不惯他的那副嘴脸,看不惯他的狗眼看人低,如果小王继续那样,那他很可能真的将这个司机赶走。但小王后来态度变了,秦怀生也懒得计较,如果还耿耿于怀那心胸也太狭隘了一点:人家只不过是凭手艺讨饭吃的普通职工,你是堂堂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长,跟他一个小人物计较,至于吗?
听了郭拙诚的话,司机小王答应一声,选择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停车,等秦怀生和郭拙诚换了位置后,吉普车继续前行。
山势越来越险峻,马路越来越曲折,司机小王开车越发用心,车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年纪大的秦怀生受不了车外情景,有点恐高症的他干脆横躺在后排座位,将郭拙诚的行李包当成了枕头。
感觉很舒服的他笑着对郭拙诚喊道:“小郭,等到了马驿镇,你可要提前喊醒我,等我到河边洗了脸再进去,免得让人轻看我这个老头,一天到晚睡眼朦胧的。”
郭拙诚笑道:“好的,你就放心睡。”
他昨天来的时候,是一边开车一边打量地形,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路面。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和jīng力观看四周。他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心里盘算着如果修一条好的路,需要怎么修,难度多大,需要多少资金……
不知不觉间,他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了马驿镇的掌舵人,开始为马驿镇的将来思考问题。
山没有多久。后面就传来解放牌卡车独有的声音,加卡车装载的楠竹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声,使后面的车听起来感到气势很足。就如贴在车后一样。
不知道危险临近的小王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后面的司机开车好猛啊,速度比我还快。”
郭拙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若隐若现的卡车,也没察觉了危险,笑着说道:“他们肯定是本地人。对路况熟,敢开快车。我们保持这个速度就行了。过了这个山坡就是一条平坦的隧道,隧道里它的速度肯定比不过我们。”
小王师傅已经知道郭拙诚昨天从马驿镇过来,只是不知道他不是乘客而是当司机,他笑道:“郭科长。你的记xìng真好,走了一趟就记住了。我已经跑了好多趟了,只知道这条一共有三条隧道,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就不是很清楚了。”
没有几分钟,吉普车就驶入隧道里,里面的路面确实平了很多,加是在洞里穿行,没有一点惊险的感觉。打开车灯。小王的车速一下快了很多。虽然后面的卡车在进隧道之后也加快了速度,但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慢慢拉开了一些。
刚出隧道,两人的眼前突然大亮,正午的阳光照shè在远处的山,虽然眼睛短时间不适应,但视野还是开阔了很多。郭拙诚甚至能看到两公里外另一段盘旋山路的情况。
“咦——”郭拙诚惊讶地发出声来。
小王一边放慢速度顺应崎岖的公里一边不解地问道:“郭科长,怎么啦?”
郭拙诚指着远处的盘山公路。说道:“你看远处!那里的路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对,石头。路有石头!”
小王将脚放在刹车,顺着郭拙诚手指的方向看出,他也看到了那些石头,只是看不清石头的大小:“草!今天真是倒霉,遇到了滚石。幸亏今天车的人多,后来的卡车司机也可以下来帮忙推石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搬开它们。”
郭拙诚开始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一下,因为他听司机的口气似乎路有石头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但是,当吉普车出了隧道转过一个弯之后,郭拙诚发现有点异常:后面的卡车跟的太紧了!
从隧道出来后,后面卡车根本就没有减速的迹象,而是快速朝吉普车逼近。速度至少超过五十公里!
这个速度在平地不算什么,如果是前世的高速公路,完全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而且这个速度是车辆高速公路的最低时速,再低的话就不容许高速公路了。
可这里山区,这是险峻无比的盘山公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摔下悬崖导致车毁人亡,就是熟悉路况的老司机也不会这么鲁莽,更何况前面有车在行驶呢。这
郭拙诚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天过来的时候,当时路面可没有什么拦路的石头,而且鲁河省的冬季雨水少,从路边干枯的水坑就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下过雨,发生石崩的可能xìng不大,就算有石崩,那些滚落下来的石头也不可能形成一条横断路面的“石墙”,而是胡乱地、随机摆放。
从后面紧逼的卡车和前面的拦路石,郭拙诚的脸一下变了:“难道有人要陷害我们?”郭拙诚呆住了,为自己这个推论而目瞪口呆。但他随即想到这个可能xìng真的存在,而且在下一瞬间就想到了是谁谋划的,“一定是马修德这个老王八做的好事!”
郭拙诚脑海里快速思考着:
马修德为了美sè都能做出逼死女青年的事来,现在自己抢了他的钱、夺走了他的镇党委记宝座、毁掉了他jīng心培养的柴灿灿,特别是自己看到了他那张送礼的纸条,也以为我昨天在马驿镇掌握了他不少内幕,他铤而走险是很可能的,甚至是必然的。
在他想来,昨天晚我那么咄咄逼人,一旦我在马驿镇任,还不深挖他的罪行?到时候事情曝光,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感觉到自己的危险来临,他肯定会狗急跳墙,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危险消灭了萌芽状态。
在这种土皇帝眼里,别人的生命都是不值钱的,都没有他生命的贵重,消灭别人的生命比打死一条狗相差不了多少。在别人心里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心目中恐怕只是小菜一碟。
“怎么办?”郭拙诚先认真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石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越来越近的卡车,他甚至通过倒车镜看到了卡车司机狰狞的面孔。
郭拙诚断然说道:“小王,让我来开车。”他说话的语气不容质疑。
小王吃惊地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为什么?你会开吗?”
郭拙诚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转过前面这道弯,过去就是一段一百多米的直路,你加快速度,在直路尽头紧急停车,你我对换位置。”说到这里,他严肃地命令道,“执行命令!”
小王感受到郭拙诚身突然撒发出的杀气,曾经身为军人的他在这一瞬间似乎回到了部队,他不由自主地应道:“是!”
郭拙诚盯着路面,命令道:“保持方向盘不动,踩油门!”
“什么——,前面……”脱口而出的他虽然惊讶但还是遵命踩下了油门,随着吉普车一声怒吼,车身朝前猛地一窜,吉普车从字形马路底部斜切过去,四轮腾空掠过拐角处的杂草和灌木,腾云驾雾一般。
失重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惊呼出来:“啊——”
车身腾空,先失重后触地,睡梦中的秦怀生差点滚下座椅,嘴里嘀咕道:“小王,你怎么开车的?”但很快又睡过去了。
郭拙诚低声命令道:“向左,稍微打多一点,够了!踩油门,加速!够了!”
小王看着车速表,心脏怦怦直跳:“我的乖乖,都超过八十,快九十了!”不看车速表倒没什么,看了车速表,看着车窗两边的树木、悬崖快速后退,他的脸白了。
幸亏现在是一段郭拙诚所说的平地,他的cāo作不至于走形。
这时郭拙诚又低声命令道:“丢油!好!踩刹车——,不要踩死,松一点点,踩离合器——,挂空档!踩刹车!踩到底!快!用力!”
吉普车在一丛灌木前骤然降速,随着手刹被郭拙诚猛地拉起,四个车轮擦地而行,车身只是因为惯xìng而慢慢移动。
在车速骤停的那一瞬间,郭拙诚突然伸出手,抓住小王胸前的衣服猛地一提,将他的整个身子举在了空中。在他的脑袋撞车顶的帆布那一刻,郭拙诚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拖。小王还没有坠落在副驾驶位置,郭拙诚已经腾空而起,稳稳地占据了驾驶员的位置,随即他迅速打过方向盘、然后挂挡、再加油,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吉普车吼叫着朝前冲去。
从停车到提人到互换座位到吉普车重新启动飞去,只有短短的三秒钟,外面的人看了只会以为吉普车司机刚才只不过是转弯之前犹豫了一下,为了安全而降低了一些速度而已。
感谢枫贱的打赏未完待续。。
第431章 虎口逃生
直到郭拙诚将车开出了百米,小王才从惊恐中回过头来,双眼冒着星星,如看天神般地看着郭拙诚。-
他不知道郭拙诚前世开了几十年的车,车技本就比他强不少,更何况郭拙诚在特战队更是苦练过,特别是这种吉普车更是练习的重点,不但因为地方基层干部用的多,中**队用的多,几乎是基层部队的标准配置,更是因为更多他知道越南军队也用的多。
为了适应战场,郭拙诚当特战队队长的时候就明确要求每一个特战队战士都必须能熟悉驾驶这种车辆,能在夜间无光的情况下在复杂地形匀速前进。
对战士们的要求如此,郭拙诚自己更不能落后,他们甚至还多次练习在驾驶员被敌军狙击手击毙的假想情况下,其他士兵如何保持车辆的平稳,如何快速更换驾驶员。今天的表现只是小儿科,只不过是郭拙诚小试身手而已,但对小王的震撼却足够了。
郭拙诚没有理会小王的震撼,他心里想试一试后面卡车司机的杀气有多重,决心有多大。如果后面的人胆怯、犹豫,也许还能劝说对方中止这种愚蠢的行动,或者趁对方疏忽的时候弃车逃离,只要给他几分钟,几分钟之内秦怀生和小王不出事,郭拙诚相信自己能设法制伏后面的家伙,消除这次暗杀行动。
如果对方是亡命之徒,一定要杀死自己,那么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给自己哪怕几分钟的时间。坐在吉普车里的秦怀生、小王他们很难有脱险的机会。他们可不是特战队战士,不具备在运动的车辆跳车逃跑的本事。他们一直坐车也许还不会死,跳车的话很可能摔死或坠落悬崖摔成肉饼。
郭拙诚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他们两人逃跑,见招拆招。尽可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
因为只是昨天经过这里一次,虽然知道前面那些大弯、大直路,但他不敢就此断定那些弯道的半径和直道的具体长度。虽然他开车的速度比小王的快出不少,但也不敢太快。等到吉普车又来到一条短短的直路前,郭拙诚有意降低了车速,一直降到了四十公里左右。
他一边从倒车镜里死死盯着后面的卡车,一边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加速逃离。他心里还希望自己判断失误,对方也许不是谋杀自己。这样的话就好了。虽然这种可能xìng很渺茫。
很快,刚才拉开一段距离的卡车又出现在后面,看见吉普车就在前面,卡车的速度不降反增。竟然高达六十公里以。接着,卡车司机的面孔也清晰地出现在倒车镜里,只见那个家伙双眼圆睁,牙帮咬的紧紧,额头青筋暴出。因为激动,他脸的肌肉微微颤抖着,随着发动机一声怒吼,加速的车头直接对准吉普车尾部撞来!
如果被它撞中。即使吉普车车不被当场撞散变成碎片,也会被撞下悬崖摔成碎片。里面的人更不可能存活。
过战场的郭拙诚立即断定对方是亡命之徒,这家伙此时已经如顽固的越军一样置生死于度外。不说用语言劝不住他,就是用刀顶着他的胸口,他也会继续施暴。
郭拙诚大骂一声:“王八蛋!”,然后猛踩油门,发动机猛地吼叫,车身猛地一冲,郭拙诚眼疾手快,快速地方向盘往右边一甩,在卡车距离吉普车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吉普车如离弦之箭飞奔,双方的距离再次开始拉开。
卡车司机受到了戏弄,也狂骂了一声什么,同时手忙脚乱地丢油门紧张地打着方向盘。等卡车正常后,他再次踩下油门,跟着吉普车猛追。
郭拙诚暗叫了一声可惜:这王八蛋司机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啊,想不到他在距离这么近、速度这么快的情况下还能调整好车。怎么就不直接冲下去摔死呢?
想到人家长年累月在这条险路跑,郭拙诚也不再哀叹自己的计谋失败,而是认真地驾车前冲。
这个时候不说司机小王知道了危险,就是睡觉的秦怀生也看出了情况不对。他慌忙从座椅爬起来,通过灰蒙蒙的后窗盯着后面的卡车,嘴里大喊道:“你疯了!你疯子!”
显然,他的呼喊是徒然的,不说后面的卡车司机听不清,就是听清了也没有一点效果。
如果车没有其他人,就算现在的情况这么危急,郭拙诚还是有把握跳车保命,可是现在车有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又跑了一段距离,离前面拦路石头不到四百米,几次拐弯的时候郭拙诚和小王都能看见前面拦路的大石头,不知道是出于掩饰谋杀现场还是出于降低车速的目的,路开始不时有一些脸盆大的石头胡乱地扔在路面。
郭拙诚小心地驾车避让着,车速不可避免地降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担心车轮撞到这些石头而侧翻,更是因为坐在后排的秦怀生此时已经受不了这种惊险动作。好几次吉普车快速拐弯他都被甩到车体,脑袋和身体已经撞出了血包,人也开始呕吐。
郭拙诚担心如果继续凭借自己的本事开快车,不用后面的卡车撞,这个老头恐怕会就此一命呜呼。
当然,没有人知道郭拙诚降低车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他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观察前面的道路,思考最好的方法避开后面卡车的撞击。
随着吉普车越来越接近拦路的石头丛,小王急得差点哭了起来:“郭科长,怎么办?前面过不去啊——”说着,眼睛又惊恐地看着后面那辆气势汹汹的卡车。
此时的秦怀生倒是冷静了许多,说道:“小郭,慢慢把车速降下来,跑这么快,就是不被他撞死,我们也会掉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撞死我们。”
郭拙诚却说道:“秦部长,你躺好,死死抓住座椅的带子。小王,你把脚提到座位,努力把自己卷成一团,一手抱头一手抓住前面的把手!”
等两人遵命而行后,他便放慢了车速,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路面,眼睛的余光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卡车。
看着前面的吉普车终于不敢冲了,距离自己的车头越来越近,卡车司机得意地大叫道:“王八蛋,跑啊,怎么不跑了?冲啊,冲石头啊。”接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就在卡车撞前一刻,郭拙诚大喊道:“抓紧!”接着将油门猛地一踩,车呼啸着朝前面的石堆冲出。
在后面卡车司机看来,吉普车现在就如主动去撞石头似的。
虽然前面的石头没有将道路彻底封死,但留出来的空隙不足以让吉普车通过,除非它在这一瞬间长出一对大翅膀飞起来。
看到吉普车如自杀似地继续前冲,卡车司机一愣,双眼紧紧地瞪着,踩着油门的脚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很多,甚至当对方离那堆石头只有二十几米而依然加速事,卡车司机甚至还将踩油门的脚移开,轻轻地点在刹车,嘴里吃惊地念:“草!他们自己想死啊,那就不用我去撞了,呵呵……,啊——”
突然,卡车司机瞪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只见吉普车在接近那堆石头的时候,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身竟然以前轮为支点车身猛地甩了起来,车的后身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咔嚓声,甩过去的车身堪堪骑坐在乱石堆,车的前头正好对准他的卡车!
“这是怎么回事?”卡车司机如见了鬼似的,“它怎么甩起来的?”
如果是前世,只要他看过有关塞车的电视就知道这是年轻人津津乐道的汽车漂移。可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匪夷所思,感觉到对方有神鬼附身。
内心害怕的他看到这一幕后都忘记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就在他疑神疑鬼的时候,只见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坐在驾驶室讥讽地看着他,凌厉的目光里包含着无穷的杀气,安坐在吉普车里犹如一尊天神!
卡车司机大惊失sè,右脚本能地踩着刹车,双手慌乱地转着方向盘,不敢正面撞击吉普车,更不敢直面郭拙诚冷冷的目光,。
但是,因为两车相距太近,加卡车的速度快、重量大,即使卡车司机松了油门、踩了刹车、转了方向盘,卡车还是在惯xìng的驱动下前冲着,前轮撞飞了路面的石头、车头重重地撞了吉普车的车头,发出一连串的巨响:
“嘭!”、“咚!”、“咣!”——
装载在卡车的楠竹受不了这个撞击,在这个时刻散架了,无数的楠竹如标枪似地飞离卡车飞向前方,几乎将前面的吉普车掩盖。
幸亏吉普车车身低,又有卡车驾驶室做挡板,楠竹都只是压在车顶,否则的话,吉普车里的人就是不死也会被这些楠竹戳得成烂泥。
即使如此,吉普车里还是传出了两个人痛苦的惨叫和呻吟。未完待续。。
第432章凶手摔死
第432章凶手摔死
卡车司机在动手前可谓胆气十足,完全称得上将生死置于度外,但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眼前,他却害怕起来了。「域名请大家熟知」看到凄惨的现场,听到吉普车里传出的惨叫,他脸sè变得惨白,恐惧的他也不管对方死没死,而是慌luàn地推开车mén,失魂落魄地跳下车,从楠竹堆里扒开一个口子后朝车后狂奔着,直到跑了很长一段距离,这才想起了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会,然后转身朝山坡上冲去,四肢齐用力,不管坡上片石扎手也不顾荆棘刺ròu,只是失魂落魄地往上爬,就如身后有鬼找他索命似的。
坐在吉普车里的郭拙诚也被卡车这一撞nòng的晕头转向,虽然他早有准备,虽然两车都是车头撞击,但卡车巨大的惯xìng还是将他从座位上抛了起来。
重新落回座位后,郭拙诚这才嘘了一口气,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幸亏那个司机只是憋着一口气,并非真正的视死如归的勇士,到了最后一刻胆怯了、犹豫了,否则的话,自己虽然不至于死去,但也非受伤不可。
回过神来后,郭拙诚迅速将秦怀生、小王的伤势仔细检查了一遍,情况不是很糟:虽然两人都发出惨叫声,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心里害怕而叫,实际上并没有受多重的伤,更没有生命危险。
秦怀生因为是躺着,又在吉普车的后座。他只是因为车辆相撞的瞬间身体被抛了起来,落下的时候碰伤了胳膊,左肘部有一个伤口,流出了一些鲜血。额头上撞出几块红印。
司机小王也是因为在车内碰撞伤了几处对方。但是,倒霉的他在两车相撞的时候没有出事,却在撞完之后,看到吉普车车mén被撞开而下意识地从这里往外跑,不想几根楠竹从车顶上滚落下来砸在他右tuǐ和右胳膊上,造成右小tuǐ骨折,剧痛无比,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
郭拙诚笑了一下,动作飞快地从小王身上扯下一块布,将一把扳手当夹板将小王的右小tuǐ绑了起来。
之后,他说一声“你们等着我”就窜下了车,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卡车驾驶室,然后冲向卡车后面,目光四处扫描,终于发现左侧山坡有一个向上攀爬的身影。
因为山坡上灌木杂草很深,他只能看见一点点影子。
郭拙诚低声骂了一声:“王八蛋,这次看你往哪里逃!”然后迅速朝那个家伙追去。即使那个家伙早出发一段时间,而且对方在逃命,是使出全身力气试图逃离这里,但郭拙诚自信能抓获对方,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钟而已。
可是,他还没有爬上几分钟,就听见上面传来一声惨叫:“群赞子,你——,我……,啊哟——,救命啊——”
接着一道黑影从上面悬崖落下,随即下面传来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
郭拙诚一愣,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目光急切地寻找那道黑影坠落的地方,略为思考了一下,然后依然奋力朝上面爬去,只不过他的目光不断地收集周围的情况,特别是注意上面有没有石头滚下。他可不想被人第二次算计,最后还是死在这里。
郭拙诚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上来的路上可谓风平làng静。等他爬到山顶,却发现这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除了群山和灌木、杂草。
郭拙诚有点不甘心地搜索着四周,并爬上不远处一块luǒlù的大石头,站在上面四处眺望,但依然没有看见什么,只看到几只小小的麻雀在抢吃草籽……
在上面搜索了一会后,他只好无可奈何地转身下山,心里骂道:“杀人灭口的家伙倒是见机快、动作干脆,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怎么就不在这里拦截我呢?”
在马路边上,他看到了那个已经摔得不chéng人形的卡车司机。这个凶恶而倒霉的歹徒此时不但脑袋破碎、脑浆四溅,就连腹部也被山坡上的石头划开,lù出了令人恐怖而恶心的内脏,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郭拙诚厌恶地看了这具稀烂的尸体几眼,这才回到车祸现场。
他没有急于去理会吉普车受伤的两个人,而是从卡车背后钻进车底,仔细观察着它的刹车系统、传动系统。足足看了十分钟,他才从车底爬出。
等他重新回到吉普车旁的时候,秦怀生和司机小王都没有再惨叫,两个人在咒骂着丧心病狂的卡车司机,在庆幸郭拙诚的当机立断,感叹郭拙诚出神入化的车技。
郭拙诚将司机逃跑,却不慎坠落下来摔死路边的事情说了,跟着他们谴责了几句卡车司机罪有应得,自己一行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后,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虽然这是马驿镇出县城的jiāo通要道,但真正在这里路过的人不多,如果坐在原地等,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人过来。还不如自己走出去,等到有人的地方让他们报信、报案。
为了尽可能保持车祸现场,三人都没有做太多的动作,只是把秦怀生的公文包、司机小王认为重要的物品放进了郭拙诚的行李包,然后郭拙诚背着小王,搀扶着有点晕头的秦怀生,一步步朝马驿镇走去。
一路上,秦怀生不断哀叹:“现在的人真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直到走了一里多路,他才不再唠叨,也不再需要郭拙诚的搀扶,一个人朝前走着。好几次他都想出口相询,但看到郭拙诚背上的小王,只好住了嘴。
郭拙诚知道秦怀生想问什么,但他没有说。
秦怀生现在已经猜到这次谋杀是针对即将到马驿镇上任的郭拙诚,自己和小王只不过是这次谋杀的牺牲品。至于那个司机从高坡上摔下来死了,不是司机的同伙将他杀人灭口,就是郭拙诚刚才上去失手杀了他。
秦怀生可不怀疑郭拙诚的杀人的能力,更不怀疑他杀人的胆量,而且他也有杀人的理由:一个刚才战场上下来的军人,可以说见惯了生死,在他们眼里杀人跟杀jī、杀猪差不多。上级将他一个正科级干部、一个战斗英雄退伍转业,心里本就怒火中烧,现在又派到一个穷到没kù子穿,局势异常复杂的马驿镇,肯定火气更大。遇到这个谋杀他的司机,年轻气盛的他还不出重手撕了这个王八蛋?
无论是对方的同伙杀人灭口,还是郭拙诚将其杀死,都是一起了不起的大案,都能掀起轩然**ō,绝不适合在这里谈论,特别是不适合面对郭拙诚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谈论。真要惹火了他,自己和小王都可能会被他杀人灭口。
当然,他心里更多的相信郭拙诚不是这种人,绝不会做出将他杀灭的事来,他也不希望郭拙诚失手杀了那个司机。即使是他杀的,如果需要,秦怀生还愿意帮这个小伙子洗刷干净,愿意为他作证是司机自己失足摔死——那个家伙实在死有余辜!
但是,这些都需要两人sī下jiāo谈、sī下通气,必须秘密地对好措辞,以便应对调查人员的询问,减少纰漏的出现。
看着一脸平淡的郭拙诚,秦怀生心生佩服:“这小子真有大将风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就是我这个老家伙都难以做到。”
与秦怀生内心bō涛汹涌不同,司机小王则单纯多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到这次谋杀是针对的郭拙诚的,甚至都在怀疑这次是不是真的谋杀,会不会是巧合,会不会是卡车的刹车失灵、路上又刚好有山上滚下的石头。
即使有人说这是针对郭拙诚的谋杀,估计他也不会相信。在他想来,郭拙诚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连领导都称不上,根本不值得有人来谋杀他。如果真的是谋杀,那也是卡车司机认出了这台吉普车是县委书记的,因而想谋杀县委书记。无论是秦怀生还是郭拙诚,他们都只是因为坐了这辆车而当了冤大头。他心里甚至有了一丝内疚,代替县委书记的内疚。
想起刚才的惊险,小王还冷汗连连:如果不是郭拙诚当机立断夺过他的驾驶权,这辆车肯定出大车祸,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能留下来。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吉普车会在石堆前倒过头来,以长长的车头对着那辆大卡车的车头,而吉普车的车身却骑在石头上,这才避免了惨祸的发生。
作为司机,他明白吉普车骑坐在石头上无论卡车有多大的力气,也不过是撞烂吉普车的前面部分,很难冲到吉普车车身上碾压,也很难将吉普车和它下面的石头一起推下悬崖。如果是自己开车,即使不在路途中被撞下悬崖,也会将吉普车绝望地停在石堆前,以吉普车的尾部对着卡车的车头。那样一来,处在石头和卡车之间的吉普车会被卡车挤成面饼!里面的三人没有一人能存活下来。
此时的小王把背着自己前行的郭拙诚视为了救命恩人,心里还对yù言又止、不时看向郭拙诚的秦怀生很不满,以为秦怀生是因为郭拙诚没有搀扶他这个县委领导而生气。
第433章 县委书记狂怒
第433章县委书记狂怒
司机小王看着秦怀生腹诽道:“你这个老东西真老糊涂了,人家救了你的命,你还是一个这样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舍命开车,坐在后面的你可是首当其冲。这个时候你早到阎王那里报到喊冤去了。到了yīn间,你就是再三申辩自己不是县委书记,诉说小鬼索命索错了人又有什么用?”
郭拙诚不知道背上的小王在想什么,也不关心他想什么,他的心思在思考怎么寻找证据,思考是顺藤mō瓜往上找线索还是直接撬开马修德的嘴,从他那里获得证据再往下抓。
直接抓住马修德bī问自然是最简单的,但郭拙诚不能确定马修德遇到这种关系到他生死的问题时会不会死不开口,一旦死不开口,那他就被动了。即使最后开口承认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会成为他仕途的污点,因为这种刑讯bī供同僚的事情最让官员忌讳,很容易会引起众官员同仇敌忾。
他内心有点纠结,是以他并没有注意秦怀生的表情。
车祸现场离马驿镇不到四公里,郭拙诚背着小王并不感到多少吃力,行进的速度主要取决于秦怀生的步行速度。
秦怀生虽然时不时自称是老人,其实也就是针对周围的同事而言,因为到了六十岁要退休,单位的同事自然都比他这个快要退休的人年纪小,很容易让他感到自己已经老了,也容易产生倚老卖老的心理。实际上,他这个年龄在社会上不算很老,农村里很多六十岁的男人还在地里干劳动力的活呢,因此他走路的速度并不慢。
加上此时的秦怀生不知道凶手同伙还有没有后招,他知道自己这三人必须尽快走出这段人烟稀少的路,只有走到人多的地方才安全,所以他咬着牙忍住身上的疼痛快步走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平安地步行来到了马驿镇。
到达镇里后,三人先去了镇医院。听说县委领导负了伤,医院几乎所有人都惊动了,从副院长到普通护士都一下高速运转起来。因为医院书记和院长到镇政fǔ开会去了,这里为首的只是一名副院长。这个副院长带着几个技术高超的医生为秦怀生检查身体,普通的医生则认真地为小王医治伤口。
郭拙诚则由另一位副院长陪着,到洗手间清洗。
等郭拙诚洗干净出来,秦怀生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车祸情况向县委书记袁兴思做了汇报。汇报的时候,作为一名老干部,秦怀生没有述说自己的怀疑,只是就事说事,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一遍。他相信袁兴思是聪明,肯定能想到他秦怀生所能想到的。
果然,袁兴思书记勃然大怒,立即亲自给县公安局局长张恒德打电话,要求公安局立即派出jīng兵强将,限定他们在三天里破案,一定要他们揪出那名死亡司机的幕后人。
张恒德自然大声保证坚决完成任务,但他的大声在袁兴思听来有点虚张声势的感觉。因为张恒德和马修德的关系人人皆知,袁兴思甚至怀疑张恒德是不是早已经知晓这事。打完电话后,袁兴思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chōu了半包烟也没想明白这事是大张旗鼓地调查好还是悄无声息地调查好。如果这起车祸真的是自己和秦怀生所怀疑的那样,那影响就太大了,大到他这个县委书记都要承担巨大责任的程度。
当袁兴思苦恼的时候,郭拙诚他们倒是轻松了,正如他们所预计的,进了镇之后就安全了。马修德胆子再疯狂,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公开杀人。他手下的爪牙再多也没有几个敢真正动手杀人的。
布局这次车祸,可以说是动用了他手里最后的王牌。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jīng力来培养更多甘心为他卖命的亡命之徒。他只能靠小恩小惠、靠yín威、靠掌握别人的把柄来控制、指挥别人,让那些人为他做事。如果是平时,这些人做事自然又快有好,但如果涉及到犯罪、涉及到那人的身家xìng命,他们就未必听话了。
当医院打电话来说县委组织部长秦怀生、县委书记的司机小王受伤后,镇长马修德气得差点撒了话筒,强忍着愤怒说马上过来。
时间返回到十五分钟前,当时萧雨chūn急急忙忙地进了镇里,很慌luàn地钻进马修德的镇长办公室。当时马修德亲自将办公室的mén关紧,急切地问道:“怎么样?那王八蛋干掉了没有?”
萧雨chūn哭丧着脸说道:“马镇长,我们……他……没有……”
见到萧雨chūn这个样子,马修德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随即抡起胳膊对着对方就是一巴掌,吼道:“你***给老子好好说,到底怎么啦?他给老子撞上了没有?”
萧雨chūn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很多,说道:“马镇长,撞是撞上了,可……可那个小子不知道死没有死啊,开车的那个王八蛋司机太厉害了!他在那段我们扔了石头的路面上开的飞快,眼看就要撞上那堆石头了,谁知道那吉普车突然停住,车身原地转圈,车尾横扫,正好跨骑在石头上。我们的卡车只是撞上了吉普车前面车头,没有压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将吉普车推下悬崖。里面两个人受伤,那个王八蛋司机毫发无损,还跑出来想抓他李三斤……”
萧雨chūn也不知道什么叫漂移,只能连比带划地述说着当时所见到的情景,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惊骇和佩服。
马修德连忙问道:“你是说里面有两个人受伤?”
“是!”萧雨chūn见马修德没有责备自己消灭目标,连忙肯定地说道,“绝对有两个人受伤,虽然我躲在山顶听不清楚下面的哭叫声,但看到了卡车撞上去之后,车上的楠竹都砸在吉普车上面,而且从吉普车里跑出来的只有司机一人。李三斤说里面有两个人在哭叫。”
马修德认真的问道:“你肯定那个小子坐在后面?”
萧雨chūn说道:“肯定!他们出发的时候,有人亲眼看见是那小子拉开前面的车mén让秦怀生那老东西坐前排。他自己提着行李上的后排座。”
马修德点了点头,说道:“没nòng死他也好,真死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大的麻烦事。能够让他受伤更好,就是不伤,那也把他吓破了胆,让他今后做事有点分寸。”
萧雨chūn想不到马修德突然这么好说话,自己还没原谅自己,他就已经为自己开脱。心里不由感动起来,哽咽着说道:“马镇长,真是对不起,这次计划好好的却……”
他哪知道现在马修德心里恨不得掐死这个家伙,可想到今后还要利用这个亡命之徒,把他掐死了或者把他吓跑,下次谁来执行他的其他计划?
马修德装作大度的样子,拍了拍萧雨chūn的肩膀,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诸葛亮那么聪明,不以失了街亭?何况我们。那个司机……李三斤呢?你可要好好关照他,这次人家出了这么大的力。”
刚刚感动的萧雨chūn心里一下凉到了瓦凉瓦凉的,心里骂道:“马修德,你***忒不地道了吧,我们动手之前不就商量好了杀人灭口的吗?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但他嘴里却只敢说道:“马镇长,他被我……他在逃跑的时候自己坠下去了,从悬崖上摔下,摔死了。”
马修德紧紧盯着萧雨chūn,问道:“他自己坠下去,摔死了?除了你还有谁见到了?”
萧雨chūn心里一阵慌luàn,但很快说道:“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看见,我……我也是猜想的,那么高摔下去,不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块铁也会摔碎。”
马修德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司机追出来了吗?”
萧雨chūn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那个杂种跑了出来,我才不敢多呆啊。那家伙爬山的动作好快,比李三斤快多了。我都不敢问李三斤太多就……我……幸亏我事先在小路边藏了一辆自行车,等他爬上来的时候,我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马镇长,你说袁书记的司机怎么这么厉害?”
马修德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个家伙我见过几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因为替袁兴思开车,自以为了不起,平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能有真本事?不可能。这家伙一贯狗眼看人低,每次我让人送钱给他,他倒是毫不客气地接了,不像一个有本事的人。……,谁知道呢,也许袁兴思就是看他开车的本事好,又有打架的本事,所以才留下他。否则的话,这种成不了大事的人不可能呆在他身边。”
说到这里,马修德突然问道:“你看清楚了,他真的是这个姓王的司机?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开车的不是姓王的司机,而就是这个姓郭的小子。”
其实被马修德这么一说,萧雨chūn心里也开始怀疑这个厉害的司机是不是郭拙诚了。昨天就是这个小子没有车钥匙就把大客车给开走,他第一次走这条险峻的路不但没有出事还车速不慢,说明这小子的车技高超,至少不会比这个姓王的司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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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官场底线
萧雨chūn开始之所以认为司机是姓王的,是他听了从县城传过来的消息而先入为主。他虽然见过姓王的司机三四次,但并不熟悉,郭拙诚冲下吉普车追赶李三斤的时候,他一样惊慌失措,完全没有仔细看郭拙诚,只是盯着李三斤。哪里分辨出他到底是不是姓王的?
等李三斤气喘吁吁地爬来,只来得及问了两句话就用铁棒将其打死推下悬崖,然后他就撒腿狂奔,从另一边下山后骑着自行车迅速逃离了现场。
萧雨chūn心里虽然已经怀疑开车的就是郭拙诚,但想起刚才向马修德汇报说姓王的司机,一时不敢改口,担心马修德会甩他一个耳光。于是,他说道:“马镇长,我看清了是姓王的,虽然隔的远,但脸的轮廓还是能看清。你想想,姓郭的小子才多大?就是从娘肚子出来就开车,也不会开得这么好?再说,他们路一路都没有停车,中途怎么可能换了司机?除非那小子把姓王的提起来扔到后面,而他飞起来插到前面的位置,不可能。”
马修德没有心思纠缠于是哪个开的车,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因为事情已经发生。
就在这时,桌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马修德铁青着脸,对满脸惭愧不敢抬头看人的萧雨chūn:“不要自责了,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你……你马走,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等事情安稳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来。我给你五……我给你一千元。在外面好好休息,不要给我惹事就行。快点,找杨丽chūn开一张介绍信,就说你考察其他地方的基干民兵建设情况。”
萧雨chūn说道:“马镇长。我没有必要走……,这一千元实在……实在太少了点,能不能多给点?”
马修德瞪了他一眼,问道:“是你聪明还是我聪明?你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好,再给你加五百元。快点滚!你开介绍信的时候,顺便跟小杨说一声,就说秦部长他们在路出了一点事。开会的事情以后再说。会议室里那些人他们该干什么去就该什么去,能够下基层的就下基层,不要总围在镇转,让级领导看见了心烦。”
萧雨chūn看着马修德从抽屉里拿出两叠厚厚的钞票。把其中的一叠扯出一半后也没有再数就递给了他。他连忙拿了这些钱,顺手扯了桌一张报纸报了,急匆匆地离开。
郭拙诚和秦怀生可谓同过一次生死、共过了一次患难,他们的关系自然比以前更融洽了。虽然秦怀生知道这次车祸是郭拙诚引来的,是因为郭拙诚侵犯了马修德的利益。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郭拙诚也是无辜的,是马修德这家伙欺人太甚,太凶残太恶毒。为了仕途一点点权力就采取这种夺人xìng命的极端手段。
他真的不明白马修德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当镇党委记就比当镇长好这么多。竟然值得你拿xìng命和前途来赌?
秦怀生心里很不理解马修德为什么这么做,他根本没有想到郭拙诚才来长河县一天就已经跟马修德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交锋。他根本不知道他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是小孩的家伙昨天把马修德打得落荒而逃。不但削了马修德的老脸,还抢走了马修德的金钱,更主要的是让马修德认为郭拙诚掌握了他的把柄,掌握了可能置他于死地的把柄,这才使马修德这个土皇帝铤而走险的,如果仅仅是被郭拙诚抢夺了一个镇党委记的宝座,马修德还不至于如此反应强烈。
因为秦怀生不知道内情,所以他更憎恨马修德的丧心病狂,更担心郭拙诚这次是跳入了火坑,心里想着如何帮这个小伙子一把,同时也想问问那个卡车司机到底是不是被他失手打死的。
他让医院副院长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然后关门,努力用坦诚的语气问道:“小郭,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啊。你有没有心里准备?有没有想法换一个地方任职?”
郭拙诚知道秦怀生是好意提醒自己,也显然是想帮助自己,毕竟作为县委组织部长能够说出这句话来,肯定有一定把握,而且郭拙诚也知道,如果说之前袁兴思等县领导有将他推向马驿镇与马修德进行龙虎斗,想将地区专员沈小山一军,他们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想法,经过了今天这事,他们恐怕没有了这个心思,至少暂时会收起这个心思。
看着下面的干部争争吵吵可以,有时为了平衡为了更好地掌握手下,级还故意在手下之间制造一些矛盾,让他们有求与级。但级肯定不喜欢手下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特别是这种斗争是法律和官场规则所不容许的时候,他们肯定要全力平息,因为放任这种斗争发展的话,一定会波及到他们。
就如今天这起车祸所体现的斗争一样,一旦郭拙诚真的在这次车祸中死了,不说郭拙诚身后有没有后台,仅仅地区专员沈小山借题发挥所爆发出来的责难就会让袁兴思、马庆豪等人受不了,到时候就是地委记想保他袁兴思也无能为力,因为谋杀和引发别人谋杀已经大大突破了官场所承受的底线。
如果强行将郭拙诚继续安排在马驿镇,人们肯定会认为他袁兴思在借刀杀人、或者会认为他在挑起两边的战斗坐收渔利。
在这个时候,只要秦怀生力主将郭拙诚调离,肯定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
在秦怀生诚恳的目光中,郭拙诚却摇了摇,说道:“秦部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就此退缩。如果这次车祸只是我郭拙诚,他马修德做这些事我多少可以忍受一些。虽然他做的过分,但毕竟我抢占了他梦想了多年的位置,激愤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多少有点理由。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你、对小王这么做,他心目中不说没有尊重领导这个概念,连人命都漠不关心。我不说他官yù熏心对不对,也不说他一个小小的镇长敢杀害堂堂的组织部长胆大包天,我只说他为了一个狗屁位置就将三人一起害死,这心也太黑了,他根本不配当人。对于这种不配当人的家伙,我要好好会他,让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今天我退缩了,明天还有人被他所陷害,还有百姓因为他而家破人亡。秦部长,我在这里说一句话:不把他马修德整下去,不报今天你和小王受伤的一箭之仇,我绝不离开马驿镇。”
显然,郭拙诚这是大洒狗血,好像他去马驿镇的目的就是为了秦怀生报仇似的。
虽然秦怀生心里也怀疑郭拙诚话里的真实xìng,但听在他耳里,还是很感动。他又好心地劝了郭拙诚几句,完全是用长辈劝说自己晚辈的语气说的,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
但郭拙诚还是坚持要会会这个草菅人命的马修德,为他们三人报仇,绝不中途退缩。秦怀生见郭拙诚确实是铁了心要留下,也没有再劝,只是嘱咐他小心又小心,也表示自己会尽量帮助他。
实际,为三人报仇只是郭拙诚留在这里的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他感觉昨天在马驿镇看到的情况实在太触目惊心,实在让他不忍就此离开。如果说他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他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既然看到了、听到了,就这么走开,实在不是他的xìng格,他的良心也过不去。
第二个原因就是郭拙诚估计zhōng yāng暗地里派来考察他的人也到了长河县,他们也许会很快知道马驿镇的情况、会很快知道这次车祸的事,或许zhōng yāng那些大佬已经观察他如何处理车祸和马驿镇的问题。说实在的,郭拙诚现在就算提着将血债累累的马修德毙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只不过这样显示不出自己的执政水平、暴戾的动作也有损于他在zhōng yāng大佬中的形象而已,他必须力争通过法律程序、通过组织名正言顺地将马修德绳之以法,用正当的手段将其收拾掉,才可能赢得大佬们赞誉。
当然,郭拙诚也不会古板到一定那么做,努力是努力,真到了很危急的时候,真到了局势无法控制的时候,他还是会采取极端手段,先毙这个老杂毛再说。相信到了那时候,zhōng yāng大佬也不过是叹一口气、说自己办法太少而已。
刚才在吉普车被卡车追击的时候,他就曾经想过从行李袋中取出,将那个穷凶极恶的司机给一枪毙了。只是考虑到有后遗症,考虑到将来无证据证明这个卡车司机是蓄意谋杀,毙了这厮之后更难寻找他身后隐藏的家伙,对方牺牲的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这才让他打消了掏枪的念头,也演了那场吉普车原地漂移jīng彩好戏。
有了可以随时击毙马修德的最后手段,郭拙诚与马修德的战斗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既然如此,他当然会放手和马修德博弈一番。他相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凭他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不会有什么危险。未完待续。。
第435章 组织部长的法宝
前世而来的郭拙诚还知道,马修德看似强大无比,但这只是表象,在真正实力面前只是一个纸老虎。传更新
一个外表看起来无论多优秀的机构,里面也有违法乱纪的官员;一个外表看起来无论多**的机构,里面也有没有泯灭良知的干部。马驿镇就是再糟糕,里面也有坚持正义的人在一定程度制约马修德,郭拙诚认为只要自己团结好那些正直的干部,团结好善良的群众,他就不怕马修德如何疯狂。
促使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郭拙诚还有一点私心:马驿镇如此落后、班子如此混乱,真是一个出成绩的好地方。班子是否团结、带头人是否正派、是否紧跟级政策走,是衡量一个领导班子是否优秀的标准,郭拙诚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带出这么一个班子来,就算称不优秀,至少比现有乌七八糟的班子强。
只要能把班子建设好,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至于带动全镇发展经济,郭拙诚也有一点把握,首先他能保证对农民的收费与其他周围的农村一样,以减轻马驿镇农民的负担;他也能保证马驿镇向农民销售的化肥价格和周围的农民购买化肥的价格一样,能够通过改变马修德等人无耻的敛财手段而获得民心。而且,当他充分了解了这里的实际情况后,结合后世农村改革的成功经验,他自信搞出一个、两个让农民创收的小项目。
可以说,让马驿镇的面貌发生好的变化,在他看来并非那么遥不可及。
既能在与马修德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又能在马驿镇轻易地取得政绩,为什么要中途逃离呢?可以说这里是他仕途起步的宝地。真若逃离这里,不但让zhōng yāng大佬看轻,也会被县里的领导看扁。损失太大。
当郭拙诚还在憧憬未来的时候,秦怀生问道:“小郭,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郭拙诚点头道:“当然。”心里则道:只要不问我的来历就行。
秦怀生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小声问道:“那个摔死的司机是不是你失手打死的?”
郭拙诚奇怪地看着秦怀生,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干嘛打死他,我还想从他身找到线索呢。传更新他明显只是一个傀儡,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秦怀生认真地问道:“真你不是你抓他的时候,失手打死的,或者将他打下悬崖的。”
郭拙诚摇头道:“不是。我还没有追半山腰。他就从面摔下来了。”但他没有说出卡车司机临死前喊出的那句话,他希望自己能调查出那些话的意思。
秦怀生如释重负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郭拙诚苦笑道:“有什么好啊,人家后面还有人呢。我宁愿他不死跑掉,也比这么变成一滩烂肉强。”
秦怀生愤怒地在桌拍了一巴掌,说道:“可惜找不到真凭实据。否则的话我非亲自带人去将他捆起来不可,当面问问这家伙怎么这么心黑。”
怪不得秦怀生如此生气,他心里实在太憋屈。作为堂堂的县委组织部长,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马修德是这次谋杀的主谋,他虽然知道元凶是谁也只能在内心生闷气。即使他豁出去也未必能将马修德撤职。因为自己只是一个过气的常委,人家马修德不但与张恒德等人结成了一个圈子,后面还有军分区司令员撑腰。搞不下马修德不说,人们还会说他秦怀生是无理取闹,是心胸狭隘。
对于这次车祸的真相揭露,秦怀生对县公安局还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他把希望寄托在郭拙诚身。他相信年纪轻轻的郭拙诚有时间,更相信郭拙诚有办法。
郭拙诚说道:“秦部长。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你相信我。”
秦怀生点头道:“小郭,我相信你,也谢谢你。不管你将来是不是能找出元凶,我都领你这份情。你到了马驿镇也根本不用太担心,只要是我们**的天下。没有人真正能纠结大批流氓地痞为他卖命的,也不可能所有的干部都跟着面的领导一头走到黑。
很多人只不过是明哲保身、得过且过而已,里面绝对有不少良知未泯的人,就在于你去发现去争取。只要你不急于求成,不表现得太让人失望,那些人会慢慢接受你并走到你这一边。况且,马驿镇里的干部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里面一样千差万别。有的跟县委记关系好,有的跟县长马庆豪关系近,还有的跟赵洛夫来往比较多,这些人只是暂时被马修德的yín威吓住,不敢表现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我到了这里之后,就是拉拢一批、孤立一批,打击一批。”
秦怀生脸不由浮现一层惭愧,感觉自己是在教唆郭拙诚搞山头主义。作为组织部长的他经常教育干部要团结、要讲大局,现在可是与自己的训条完全背道而驰的。可是,郭拙诚如果不这么做,在马驿镇肯定会铩羽而归,自己的仇报不了不说,还耽误了这个好小伙子的前途。
郭拙诚见了秦怀生脸的表情,反而开导道:“秦部长,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现在马驿镇被人搞成这样,如果一味地讲团结,讲面子,那马驿镇的工作永远不可能有起sè,歪风邪气永远不可能被打压下去,老百姓的诉求永远得不到满足,社会正气永远都得不到匡扶。
他们这些人连你这个县委组织部长、连我这个镇党委记都敢肆意谋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老百姓怎么可能还有活路,他们能看到什么希望?对于这些王八蛋必须用王八蛋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这些王八蛋!”
“对于这些王八蛋必须用王八蛋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这些王八蛋”听起来就如绕口令似的,把秦怀生逗笑了,说道:“呵呵,你这小子,王八蛋来王八蛋去的,我都不知道你骂了你自己没有。不过,我提醒你,首要的前提是保护自己,不要别人没倒下你却倒下了。特别是发生了今天的事,你就是吃饭、走路都要小心。”
郭拙诚说道:“他只是一个土皇帝而已,谋划一次这么大的事,估计他的资源也花费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可没有继续谋杀的本钱,也没有这个胆量。他现在最急于做的是掩盖事实、清扫痕迹、撇清自己,可以说最近这段时间对我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你就放心。只有等到公安人员做出结论,表示无法抓到幕后人的时候,他才会慢慢活跃起来,可能会再次铤而走险。秦部长,你是老革命、老干部,是不是有什么高招告诉我?”
他知道秦怀生将自己单独喊到这里谈话,肯定还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要告诉自己,现在见时间慢慢过去,而马修德随时可能会来,郭拙诚不得不干脆点出来。
秦怀生却说道:“我可没有什么高招。我这个人一向听级的话,级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级不许我干什么,我就不干。”说到这里,他见郭拙诚依然紧盯着自己,只好老实说道,“我当组织部长多年,虽然没有多少信得过的人,但对人的了解还是不少,很多人的本质如何我还是能看准一二。
我曾经留心了马驿镇的干部不少时间,里面有几位同志,你可以放心地使用,只要不是逼着他们与马修德面对面地斗争,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也有几位同志你可以交办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他们做事小心翼翼,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贴交给你;有些人惟利是图摇摆不定,只要你给他们比马修德给的更多的利益,他们很可能反戈一击,抛弃马修德而跟你;就是紧跟马修德走的人,中间也有几个是被迫的,我估计他们是被马修德抓住了把柄,不得不紧跟他的步伐,助纣为虐。”
说到这里,秦怀生小声地说了几个名字和他们的职位。
郭拙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宝贝,连忙竖起耳朵听着,用心地记下来:有了这个老组织提供的信息,自己就能有的放矢,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掌握镇里的情况,就能在很快地开展镇里工作的同时与马修德做斗争,可以做到工作与斗争两不误。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污浊不堪的马驿镇里还有不少被压抑的好同志,这可大出郭拙诚意料之外,要知道前世的官场可是极大多数官员都被金钱、美女给腐蚀了。有人戏言如果将所有官员拉出来全部枪毙可能有被冤枉的,但如果隔一个枪毙一个,就会有不少贪官污吏被放过。
虽然这句话是不负责任的戏言,但也不能不承认前世的官员真的有问题,贪污受贿、公款吃喝旅游、捞房子养二nǎi、送子女去国外……,这些这时还很少的事情在那个时候比比皆是,人们见怪不怪。未完待续。。
第436章 地头蛇出洞
看到郭拙诚脸高兴的表情,秦怀生也很高兴,说道:“除了刚才说的张彤彤你要注意,党委班子里还有一个叫马达鸣的人物你也得好好观察。-他也是从部队转业来的,家住南志公社,在马驿镇这里担任派出所所长。我跟他接触不多,但他来报到的时候,我特意找他谈过话。我认为这人心头还是有一股正气,是一个想干一番事业的人。分到我们县后,他先在县城派出所工作了一年半,去年年中才提升为马驿镇派出所所长。现在他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不会轻易被人拉拢,就算他已经偏向了马修德一边,但我认为他涉入不深,还谈不同流合污,如果你能将他争取到你一边,不但对你工作是一大助理,对你的安全也将是一大保障。”
说完这些,秦怀生又说道:“虽然我马要退休了,但我会利用最后的这段时间帮你做点事,反正我也干不了多长时间,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怕他一个鸟?”
骂完这句脏话,他笑了起来。
郭拙诚也笑了,心道:如果县里有一个县委常委在自己背后撑腰,事情就好办多了。虽然秦怀生已经是一个过气的领导,连司机小王都敢怠慢他,但并不是说他没有能力、没有权力,只要他不真正退休、只要没到离开单位的那一天,他的权力还在。
按照约定俗成,退休的官员在交接手续的半年内一般不再管事,时间都用在交接用在交用在对副手的传帮带。有意地让其他人自觉不自觉地将他忽视,以利他的下任顺利接管权力,但这只是一种习惯,并没有专门的文件规定必须这么做。只要没有签字交权,他组织部长的权力和职责都由文件白纸黑字地确定了,如果他要行驶自己的权力,就是袁兴思这个县委记也只能同意。
当然,如果他这么做,可能引来别人的议论,说他贪恋权势,说他不肯放手。但对于想报仇的秦怀生而言。这点议论算什么?人们总不敢指着鼻子骂他,最多是背后说说而已。现在他已经只是象征xìng地圈阅一下文件,有时甚至文件都不看,想安安心心渡过这段时间。可现在不是麻烦主动找门来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气呢,难道就这么忍了不成?
郭拙诚笑着重复道:“哈哈,怕他一个鸟!”
“呵呵,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马修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伸出双手,热情而客气地对秦怀生道:老领导,你来了!路发生什么事?真是惭愧啊。我们这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就是恶人多。真是委屈老领导了。总算天有眼,你还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听了院长的汇报。我这心脏都悬到嗓子眼了。欢迎!欢迎到我们马驿镇考察指导!”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往郭拙诚身瞧,直接将郭拙诚无视。
不得不说马修德很会表演,一件谋杀案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像秦怀生只是在路踩了一堆狗屎一样,仅仅恶心而已。嘴里更是一个老领导又是一个老领导,似乎秦怀生现在已经成了老朽,只能躺家里养老似的。
秦怀生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了对方的手一下,说道:“马镇长,今天来真是打扰你了。最近过得还好?”
马修德收回手,说道:“老领导,你这话说的,我们都难得请动你,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说是打扰呢。等你退休,我建议你到我们马驿镇来多走走,这里环境好,呆久了百病不生,长寿啊。”
秦怀生摇头道:“马驿镇我可是不敢来啰,这次如果不是小郭,我命早就完了。真要在这里住下,长命百岁的话,那就是老不死,嫌都会被人嫌死。看着你忙的热火朝天,我一个轻闲的家伙想睡觉都睡不着。”
显然马修德不是秦怀生的对手,加秦怀生心里不满,马修德内心胆怯,说了几句之后,马修德主动放弃,转而看着郭拙诚问道:“秦部长,这位是?”
郭拙诚微笑道:“马镇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晚都给我送了那么重的礼物,现在就忘记了。贵人多忘事我听说过,但像你这样忘记得这么彻底的情况都还是头一次遇到。呵呵,看来我还得自报家门一下,我就是这次县委派过来担任马驿镇党委记的郭拙诚,将来我们可是在一个马勺子里吃饭的同事,请马镇长多多支持。”
马修德想不到郭拙诚当着秦怀生的面说出收礼的事,他心里一边骂着:王八蛋,那是我送礼吗,是你强抢过去的好不好?一边拍着脑袋说道:“呵呵,你看我,真是糊涂了。不过,你看起来比昨天成熟多了,一时间还真没有认出来。既然将来是同事,那好说得很,我也就痴长了几十岁,其他东西没有,工作经验倒是不少,有空我会好好说一说,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我倚老卖老,在教训你哦。”
郭拙诚笑道:“我年纪虽小,但走南闯北多了,为群众办事的经验不缺,也就不劳你老费心。我只是希望大家各施其责,都努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不乱伸手就谢天谢地了。秦部长,组织是不是要求我们做一行爱一行?”
秦怀生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认识,那就没有必要我再介绍了。马镇长,我们一起去镇里开会。马就要中午了,不能让同志们等急了。走!”
马修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地头蛇的他第一次感到被轻视:专门跑过来,老子水都没喝一口就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就甩开袖子走了,但今天因为内心有鬼,不敢过于嚣张,而是讪笑道:“两位请。我在前面带路。”
医院副院长带着几个手下早已经等在走廊里,看见马修德、秦怀生等人出来,一个个笑容满面客气无比。不过,从他们的目光可以轻易看出,他们对秦怀生、郭拙诚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尊敬或者说敬畏的目光是送给马修德的。
看着马修德不顾周围人敬畏的目光而赌气前行,秦怀生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从二楼下来后,看着快要出门的马修德,秦怀生突然喊道:“马镇长,袁记的司机正在这里住院治疗,我们是不是过去看一下?人家是送我们来的,不能就这样不理?”
马修德一个趔趄,连忙收住脚,心里狂骂道:我草你秦怀生老家伙的娘,早不说迟不说,等老子快出大厅了才说。老子哪里不理他了?不是你这老家伙还没等老子喘一口气就喊走,老子哪能丢弃那个家伙?不过,那家伙将来也不可能再为袁兴思开车了?就算不残疾,袁兴思也不可能让一个小腿骨折过的人为他开车。理不理他也不见得有多大不同。
到达医院后,副院长第一时间向他做了简单汇报,了解了司机小王的基本病情。
他也大声说道:“老领导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自责。只知道时间紧,只知道遵命而行,忙于接你去镇里开会,把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准备等散会了再专门来看望王师傅,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先看望看望他。萧院长,你带路。”
姓萧的副院长连忙说道:“好的,好的,请各位领导跟我来。”
秦怀生指责马修德没人情味,马修德说自己本想去看望却被迫去镇zhèng fǔ,两人打的机锋很普通,收获也是半斤八两。秦怀生的唯一收获就是把自己和马修德之间的裂缝公之于众,这番话等于告诉其他人:我和你们马镇长有矛盾。
不过,他的这番努力算是白费了,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在萧副院长等人看来,秦怀生有这些情绪是正常的,谁被车祸吓一跳都会有怨气。他们根本就不认为秦怀生这个组织部长真的对马修德有意见,更不认为马修德得罪了县委领导势力也受损。
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两世为人的郭拙诚觉得有点好笑,也觉得县里的、镇里的领导到底是县里的、镇里的,眼界窄了一下,气量也不阔,根本做不到不怒形于sè,根本达不到胸有千沟万壑、脸平静如水的水平。
看完司机小王,听了小王的一通抱怨,马修德带着秦怀生、郭拙诚朝镇zhèng fǔ走去。
昨天人声鼎沸的水泥坪里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个守传达的男子和一个送报纸的邮递员,有一个女人在楼梯间不急不慢地打扫卫生,看着马修德过来,吓得连忙躲到一边。
走在后面的郭拙诚心里不由一阵冷笑,就是用脚趾也能想到这是马修德故意这么做的。当时秦怀生让姓任的女人打电话到马驿镇来,让马驿镇的干部准备开会,马修德就“真的”的将干部集中到会议室,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感谢枫贱的打赏未完待续。。
第437章 拙劣的双簧
如果自己是县里的领导前面检查工作,这里的干部没有到楼下迎接可以原谅,因为级三令五申不容许搞迎来送往,可自己是来任的,马就是这里的一把手,按惯例也好,按人情世故也好,这里的干部都应该出来迎接,可人家就是敢把你晾起来。!。
走在前面的马修德趁楼转弯的时候,用余光看了后面的两人一眼,见秦怀生脸布满怒气,不由得意地笑了,但看到郭拙诚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又有点惊讶,不知道郭拙诚是傻乎乎地不懂这些、还是因为不屑这些。
如果是不懂还好,只能说自己这番小心思白做了,但今后对付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很容易;如果是不屑,那问题就麻烦了,也许这小子真有大后台,过去见过了大场面。
他不知道的是,郭拙诚既不是不懂,也不是不屑,而是将愤怒藏在心里,脸露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如果说下面没有迎接让郭拙诚有点气愤,那么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时,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这王八蛋胆子也太肥了?晾起自己不说还敢把县委领导组织部长也晾了起来。
看到空荡荡的会议室,秦怀生果然勃然大怒,瞪着眼睛盯着马修德问道:“马镇长,镇里的干部呢?”
马修德心里得意,嘴却说道:“人呢?我也不知道啊。我可是一个个通知到了的。这些王八蛋,肯定以为事情不重要,所以都忙他们的事去了。老领导,你也知道,现在元旦才没有过多久,马就要过年,干部们都忙啊。哪里有时间抽出来开无关紧要的会?”
秦怀生怒道:“忙?他们忙些什么?难道有宣布镇党委记任命的事忙吗?你们马驿镇眼里到底有没有领导?”
马修德微笑着说道:“老领导,我们当干部最重要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脸不改sè。不就是没有来迎接老领导吗?你放心,到时候我狠狠地批评他们,批评他们不尊重老领导,以为老领导马要退休了就敢怠慢。……,老领导,我本来也有事,但想到是你亲自来了,我就天大的事都压下来,专门来配你。&&按照我们下面的规矩。一般是县委记、县长下来,我这个做镇长的才陪,你就消消气,我向你赔罪了。”
不yīn不阳地说完这些话,他又大声对外喊道:“杨主任,杨丽chūn杨主任,快过来一下。”
好一会,一个穿着jīng致的女人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先瞟了郭拙诚和秦怀生一眼,这才站在马修德面前。问道:“马镇长,你找我?”
郭拙诚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昨天站在那群知青面前威逼利诱的女人。看到她,他心里就有一阵腻味,但他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站在秦怀生身边冷眼看着他们如何演双簧。
马修德“气愤”地指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厉声问道:“杨主任,我不是要求你将镇里的干部都集中起来召开会议吗?人呢?你这是失职!我要处分你!今天我们可是要迎接秦部长,我们的老领导。你看看这个样子。没有一个干部,像话吗?”
杨丽chūn没有急于回答马修德的话,而是看了又看秦怀生,装作这才认出他的样子,“惊讶”地说道:“您……您不是县委组织部部长秦部长吗?哎呦呦,你看看我这双眼睛。竟然这个时候才认出来,真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对了,您不是快退休了?还出来工作啊。不是听医院的医生说你们遇到了车祸,在医院进行抢救,怎么到这里来了?原来没事啊。”
说到这里,她这才转头对马修德说道:“马镇长,实在不是我的错啊。您命令我通知他们。我在第一时间里就通知了他们,虽然他们都说事情多,这个时候把他们喊来有点过分,但听说是县委领导要来,他们还是遵命前来。并安心地坐在这里等待。”
马修德暗暗地给了杨丽chūn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威严地问道:“那这里的人呢?”
杨丽chūn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都坐的好好的,可后来有人从镇医院传来消息说县委领导的车子在路出了一些问题,人受伤了正在医院抢救,可能来不了啦。大家一听,正好,于是他们就散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他们都说到底是县里领导,知道大家很忙就不耽误我们的时间。要不,我再喊他们回来?”
马修德快速地挥着手,对杨丽chūn大声道:“快去!快去把他们喊回来!就说我们老领导身体没事,完全可以继续开会。”
虽然话没有明说,但两人那说话的口气好像巴不得秦怀生他们出事,出车祸是一件大好事。秦怀生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嘴巴抖动着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杨丽chūn微笑道:“好的,那我去喊。不过,马镇长,你也知道这人一散开要找到可就不容易了。我一个女人走的再快也追不他们那些大老爷们,更何况他们有的骑车有的坐车,哪里追得?就是追了,他们未必会来,我还得给他们一个个说明老领导没出车祸,老领导的身体很棒,绝对可以开会。至于他们会不会信,会不会返身回来,我真的不知道,不敢保证。……,秦部长,您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看着秦怀生气得发抖,杨丽chūn装模作样地问道。
秦怀生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笑着说了一句赌气的话,道:“那你就说我被车撞死了,让他们来开追悼会,看他们来不来。”
杨丽chūn笑道:“老领导真会开玩笑。你身体这么好,长命百岁绝对没问题,至少还能活七八十年呢,我杨丽chūn到时候死了,您还不会死。这种假话我可说不来。”
马修德装出很一副烦躁的样子,挥手赶道:“行了,行了,你的苦衷老领导能不知道?你能喊几个人过来就喊几个人过来,你就说我老马说的,通知了谁不来,就处分谁。哼,我就不信我马驿镇的党委班子不团结,我就不信马驿镇的干部不听指挥。干部们不可能连这点牺牲都不舍得付出,开一下会能耽误多少事?又没有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快去!”
两人演了半天戏,都是围绕着秦怀生说的。虽然他们说出的话都很气人,但多少还知道面前站着这个人,让郭拙诚冷笑不已的是这两个家伙根本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连一句话都没有提起他,气都不愿意气他一下。
郭拙诚微笑着伸手拦住转身yù走的杨丽chūn,问道:“你是杨主任是?请问是那个部门的主任?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拙诚,是级组织新分来的镇党委记。”
杨丽chūn先看了马修德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哎呦,你就是新分来的镇党委记啊?好年轻哦,比我的小弟弟还小哦,真的是吗?小弟弟,姐姐我就是镇党政办公室的主任,名字叫杨丽chūn,杨柳的杨,美丽的丽,chūn天的chūn,三个字都是说的一个景sè。小弟弟,你找我有事吗?秦部长要我去通知干部来开会呢。”
郭拙诚依然微笑道:“杨丽chūn?看起来确实是有点老了。不过倒是会打扮,半老徐娘的人打扮得如三十岁的青年妇女一样,还行。”
刚才自信满满、谈笑风生的杨丽chūn一下变了脸,两只丹凤眼一下布满了怒火,差一点点对着郭拙诚狂吼:老娘还不到三十岁呢!
郭拙诚似乎没看见她的愤怒,继续平静地说道,“我想你不必去忙了,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就是出去喊,也估计喊不到一个人回来。刚才马镇长说了,通知了谁不来,就处分谁。对于马镇长这个处分建议,我认为很好。这是我第一天任得到的第一个建议,虽然觉得有点不妥,有点过于武断,但我还是接受并采纳它。
而且现在秦部长也在这里,对于马驿镇副科级以干部的处分,我们本来还需要召开党委会议研究才能决定,现在不需要了,秦部长完全有权力对我们镇党委提出的建议进行拍板。秦部长,我们镇党委决定对迟到和缺席会议的干部进行处分,您同意吗?”
秦怀生不知道郭拙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爽快地说道:“当然同意。我们的干部就应该严肃纪律。对视组织纪律为无物,不尊重领导,不尊重组织的人就该严肃处理。如果需要组织部发文处分的,我马让县委组织部下文下来。”
马修德、杨丽chūn面面相觑,他们比秦怀生更不知道郭拙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两人着他。至于郭拙诚刚才摆出镇党委记的架势,说什么接受并采纳马修德的建议,无形中将马修德摆到了从属的地位,马修德都忘记反击了。
两人心里都觉得有点不妙,但不妙在哪里却想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438章 直截了当的招数
杨丽chūn给马修德做了一个眼sè,用嘴努了一下空荡荡的座位,意思是询问是不是郭拙诚想处分所有没有到会的人。&&马修德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是遵命离开的,再说也不可能处理这么多人啊。
秦怀生见他们不断眉来眼去,心里很不忿,加刚才的怒气未消,大声说道:“我在县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不听从县委组织部的通知,估计他们都怀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我今天倒是看看是级的命令权威大,还是马驿镇的习惯权威大。”
看到秦怀生咬牙切齿的样子,马修德、杨丽chūn还是有点心虚:如果秦怀生真的严格按制度办事,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汇报到级去,级还真可能将镇里的几个主要干部进行严厉地处分。如果是平时,处分几个就处分几个,损坏不了他马修德什么,问题是刚才他和杨丽chūn狠狠地得罪了秦怀生,到时候县里讨论处分问题时,这个老家伙还不专门选择我马修德的亲信甚至我马修德来狠狠地处分,以报这一箭之仇?
真要让自己和自己的这些亲信背严厉的处分,特别是背了县委组织部下文的处分,自己更不用奢望镇党委记这个职位了,自己的亲信将来的升迁也变得艰难,很可能影响他们一生的仕途。因为官场的官员最忌讳的就是下级不尊重级,这种处分的撤销很难。有可能在档案里放一辈子。
马修德心里恨死了抓住自己话里把柄的郭拙诚,也恨死了借机发挥的秦怀生,同时还悔恨自己说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说处分他们呢?
杨丽chūn连忙说道:“秦部长、小郭记。不能处分啊,他们是听说你们在医院疗伤才走的,谁也不知道你们又来了,哪能随便处分人呢?”
郭拙诚微笑道:“秦部长和我都没说组织会因为刚才他们早退而处分他们。我们是说下次开会迟到早退的话一定严肃处理。在此之前的事情,我们不理,我们不会做不教而诛的事。”
杨丽chūn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郭记。我支持你的这个决定,下次开会如果谁迟到、早退就处分谁……”
正说着,旁边的马修德不爽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杨丽chūn脸sè发白。连忙住了口。
秦怀生有点不满地看着郭拙诚:小郭,你搞什么鬼?你这么大方地放过他们,下次想找这种机会就没有了。
马修德心里则暗暗得意,冷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过了今天这道关卡。下次你想抓我的漏洞就没有这么容易了。那时候没有秦怀生这个老家伙在这里,我看你还牛不?看你哪句话有人听?哼!
这时郭拙诚问道:“杨主任,镇里的广播室在哪里?”
杨丽chūn被郭拙诚这句突然的问话弄懵了,脱口说道:“就在这一层。出门往右。顺着走廊走过去,倒数第二个房间就是。……。你要干什么?”
郭拙诚说道:“既然你们党政办公室无法将通知传达到每一个人,那我就用广播通知。”说着。他转身就外走。
此时,秦怀生和马修德都知道了郭拙诚要干什么。
很快,大院里正在播放歌曲的高音喇叭停止了,传来了郭拙诚中气十足的声音:“下面播送紧急通知,下面播送紧急通知。我是级组织新任命的镇党委记,我叫郭拙诚。根据县委组织部的要求,马在镇会议室召开全镇副股级以全体领导干部会议,这次会议非常重要,与会者不得迟到或缺席。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三分,十一点四十三分之后到的领导干部将由镇党委进行严厉处分,副科级以领导干部将由县委组织部进行严厉处分。现在我将紧急通知再重播一遍:我是级组织新任命的镇党委记,我叫……”
听到响彻全镇的通知,秦怀生和马修德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想到郭拙诚竟然如此华丽地登场,以这种方式宣布自己的到来!
秦怀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觉得郭拙诚这么做有点胡闹,但觉得这样也不失一个好的办法:面对马修德这种土皇帝,真若只是据理力争,循序渐进,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马修德心里又惊又怒,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几步冲进播音室。
播音室里只有郭拙诚一个人,他正对着话筒大声重播第三遍通知,只是将现在的时间改为了“十一点二十四分”而已。
看到马修德进来,郭拙诚微笑着打了一下招呼,继续“念”完他的通知后这才将话筒关,按了两个按钮,喇叭里开始重新播放刚才中断的歌曲。
他笑着问道:“马镇长,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平淡的话语、谦和的态度,让马修德更加不舒服,心里即气愤又尴尬,似乎这小子高高在,正俯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那就说几句。”
郭拙诚熟悉地按下两个按钮,打开送话器,说道:“马镇长,你也来说几句,强调一下。来!”
郭拙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的声音通过送话器传到了扩音器中,传送到了全镇千家万户。这话几乎是命令,听在马修德耳朵感觉异常刺耳,他觉得前不是不前也不是,沉默不甘不沉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好几秒钟,他才走到送话器跟前,说道:“马开会……”
毕竟面对的是成千万的听众,马修德再有不满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反对郭拙诚的决定,更何况身后还有秦怀生,而且刚才自己也默许了召开全体领导干部会议的事情,只不过是希望这次会议流产,希望杨丽chūn阳奉yīn违喊不到与会者。
马修德虽然说出了“马”两个字,但语气的底气明显不足,全没有以前那种魄力和干脆,而且说完这四个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看到马修德尴尬地样子,郭拙诚很贴心地将送话器关掉了,让广播重新播放歌曲,避免了他的尴尬。
等到他娴熟地收拾好这些,郭拙诚还很“真诚地”对马修德说道:“马镇长,谢谢你的支持。我原以为我和你之间还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看来我是白担心了。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实际中的你与人们传说中的你完全不同。从现在开始我们在马驿镇搭班子,团结是最重要的。既然马镇长你昨天送那么重的礼给我,向我示好,我这个一把手也不会给你难堪,能够帮你的,我也一定帮。在zhèng fǔ工作方面需要党委这边配合的,我一定会尽量满足。我相信在我的领导下,马驿镇一定能有一个辉煌的明天……”
马修德脸在充血,随着郭拙诚的话不断从嘴里说出,他的脸越来越红,然后变紫再变黑,手也颤抖起来,他猛一跺脚,狠狠地将播音员平时坐的椅子重重地踢开,冲到门口,大声吼道:“播音员呢?播音员死了吗?马给老子滚过来!马!”
巨大而愤怒的吼声回荡在镇zhèng fǔ大院里,让院子里、大楼里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胆小的人甚至脸sè变得苍白。
不到一秒,一个女人双手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地从女厕所里跑出,脸sè煞白,惊慌地说道:“马镇长,马镇长,我……我……”
马修德瞪着双眼,露出一大坨眼白死死盯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怒道:“让无关的人进入机密阵地,你死定了!你等着,哼!”
听了马修德恶狠狠的话,女人双眼一翻,双手松开,没有系稳的裤子掉了下去,双腿间屎尿横流,接着这可怜的女人咕咚一声倒在地,晕了过去……
马修德愤怒地哼了一声,转身噔噔噔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面对冷笑的秦怀生,他还以白眼,面对战战兢兢的杨丽chūn,他怒目而视……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从广播室出来,对杨丽chūn说道:“杨主任,你把她扶起来,帮她收拾好。……,马镇长也是一个人,你们怎么就那么怕他呢?做人最怕的就是软了骨头。”
此时,杨丽chūn哪里能听见郭拙诚说的话,脑袋都是木木的,直到郭拙诚对着她吼了一声:“快去帮忙啊!看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你作为她的同事,就那么忍心?万一冻病了呢?”
等杨丽chūn慌忙离开,会议室门口只剩下了郭拙诚和秦怀生。
秦怀生苦笑道:“小郭,你这动静不小啊,这么一闹,好多人就会看你的好戏。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跟下棋一样,有人喜欢和风细雨,有人喜欢大杀四方,方法不同而已。人家已经摆开车马对阵了,我若还在这里推兵过河,还不被人家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就是不这么做,一样有人看戏。既然他们想看,那就让他们看一个够,就是让他们知道我郭拙诚的不同之处。”未完待续。。
第439章 处处压制你
郭拙诚毫不掩饰地说道:“这次我就是要高调地展示与马驿镇的过去告别,让他们都知道我和马修德不是一路人,就是让其他人必须从我达到的时刻起就开始站队,我不给他们做墙头草的时间和机会。!。”
秦怀生很认同地点头道:“这样直截了当的好。以前的人就是太看重班子团结了,为了表现出一团和气,他们对马修德做出很多无原则的让步,殊不知这样正中马修德下怀,让他得寸进尺,一步步紧逼,最后完全失去了自我。
这些人不是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就是被马修德利用,最后成了这个家伙的牺牲品。就这一方面来说,我作为组织部长是失职的,但我也思考了很久,思考如何对付马修德,可就是不知道如何破题,今天我从你身看到了希望。但愿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马驿镇真正发生巨变,能看到某些小人得到应用的惩罚。”
郭拙诚也苦笑道:“你这话不知道是表扬我还是批评我。你还不如直接说遇到马驿镇这种情况也许还真需要一个二愣子来打开局面。”
秦怀生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在其他人没有搞清楚你的后台前,你以这种方式亮相确实是最好的。”
郭拙诚笑道:“是。在他们以为我有强大后台的时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斩落马下,等他们明白过来我的后台不过如此时,他们想反击也迟了,呵呵。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后台的份量不轻,只要你挺身而出帮我一把,他们绝对不敢小觑。今天我请求你帮我。我相信你将来不会后悔的。”
秦怀生说道:“被人差点弄死,你说我还有退路吗?人家刚才可是将我做死猫看待,连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人员都敢调侃我,人未走茶已凉,哼!就让我来一次老夫聊发少年狂,跟着你小伙子一起玩玩,哈哈哈哈……”
一次又一次的劣xìng刺激,加他内心尚未泯灭的正气,现在的秦怀生有点失态了。
郭拙诚很装逼地朗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shè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rì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shè天狼。&&”
秦怀生默默地听着这首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的词。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好一会,他才收住飞远了的心思,问道:“大约多长时间能打开局面?二年还是三年?”
郭拙诚自信地说道:“根本用不了这么久。两个月、三个月还差不多。反正在你真正退休前,你所希望看到的情况就会看到。用不着说什么有生之年。呵呵,这个词挺让我伤感的。”
秦怀生不相信地说道:“两个月?不可能!yù速则不达,你可要悠着点,别人家啥事没有,你自己却栽了。”
郭拙诚说道:“对这种满身把柄的家伙。我还真不看在眼里。不就是一个军分区司令吗?人家还未必会为他撑腰,那人估计被蒙在鼓里而已。”
秦怀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就是没有人敢当面劝说、当面说真话而已。”
郭拙诚看着门口,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看。”
就在郭拙诚和秦怀生谈论着如何在马驿镇入手的时候。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马修德同样在思考,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后悔冲进播音室说话:“草,老子说那句话,不是帮助他树立威信、不是主动自甘于第二的位置吗?老子怎么这么蠢呢?……,老子当时真该吼一声:不开会,不许过来!可是这样一来……”
想到这里,马修德很是懊恼地说道:“玛的。我什么时候竟然也在乎班子团结了,竟然把主动权转给了这个小王八蛋。以前我不是刻意挑战领导班子的团结,让那些分配来的镇党委记都战战兢兢,生怕班子不团结的事被级知道吗?……,绝不能让这事倒过来!我必须掌握主动。让他来求我保持班子的团结。……,可是,这小王八蛋纯粹是一个二百五,他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班子团结不团结这根弦,如果班子不团结的事传到级那里,所有的领导都会以为是我马修德的原因,毕竟之前有好几个镇党委记不是落荒而逃就是出事了。玛逼的,我怎么才能赢得主动呢?”
马修德在马驿镇是土皇帝,能够在这里专横跋扈,并不意味着他在官场能够肆无忌惮,他也知道仅仅靠军分区司令和自己向面的人送礼来维持自己的地位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不能让级领导过于生气、过于难堪,否则的话级领导会群起而攻之,真要下一道命令将自己罢官撤职,那自己也只能哭嚎几声而已。与国家机构对抗,不说他一个小小的镇长不可能,就是省长也不够份量。
马修德毕竟非常人,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思考该不该发生已经毫无意思,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弥补之前的错误,把失去的再拿回来。既然人家摆开车马要战斗,那我马修德也应该而且只能应战,否则等对方掀开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那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原本不准备出席这次会议的马修德决定参加,不能让其他人以为我马修德怕了这个小崽子,一旦在下面的人中有了这个印象,很多墙头草肯定就会争先恐后地靠过去,自己掌控马驿镇的事就会崩溃,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看看时间,他洗了一把脸,认真调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jīng神抖擞地出了办公室,一脸chūn风地走进了会议室。路遇到几个匆匆而来的干部,见他们客气地跟自己打招呼,马修德依然用过去那种威严的神态招呼他们:“来了?进去把,马开会了。”
会议室里,秦怀生和郭拙诚已经安坐在主席台,秦怀生居中,郭拙诚坐下首。在台下已经坐了好几个干部,他们都低着头,眼睛在笔记本认真地看着什么,似乎想从纸面看出一朵花来。
马修德走进去,清清地咳嗽了一下。
这声音不大,但威力却不小,几个干部听到这声音,身子突然一紧,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谦卑地看着马修德,小心地招呼道:“马镇长。”
马修德大度地笑了笑,说道:“很好,你们都来得很及时嘛。坐下,坐下。”眼睛的余光却落在主席台的两人身。
秦怀生、郭拙诚正在小声地交流着什么,似乎没看到台下的这一幕。马修德的脸一下变得非常难看。
那些干部拘谨地坐下,随即几个脑瓜灵活的人看到马修德的脸sè变了,他们也随即露出一脸的惊恐,心里不断地问自己:“马镇长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责备我们来早了,责备我们太听郭拙诚的话了?”
有一个干部甚至想起身离开,但终究还是犹豫,屁股抬起来却不敢起身,就这么悬在座位,动作异常地尴尬。
这时,郭拙诚抬起头来,看着进来的马修德热情地说道:“马镇长来了?请主席台就坐。”他脸根本看不到刚才两人曾经闹过不愉快的痕迹。
马修德心里骂道:玛逼,老子是镇长当然是主席台就坐,难道让老子坐下面不成?要你用这种吩咐的口气吗?
他嘴里说道:“小郭,你真是年轻有为啊。坐在面真让人惊奇。如果不是我们知道,还真想不出你将来担任我们镇的党委记。时间还早,请你先陪陪我们的老领导谈一谈。秦部长一直对我们马驿镇很关心的。”说着,他看了一下腕的手表,说道,“离我定的时间还有八分钟。我先在外面走走,等下就来。”
无论是“将来”还是“时间还早”,它们的意思都是暗示你郭拙诚太xìng急了,还没有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坐镇党委记这个位置。当然,马修德话里另一个意思就是老子不屑跟你抢主席台的位置,不会如你小崽子一样为了抢到秦怀生下首的位置而提前坐那里。至于说“我定的时间”自然是为他脸贴金,目的就是告诉别人这开会的时间是由他定的。
郭拙诚笑着说道:“那也好。马镇长为马驿镇cāo劳了这么多年,是累了,该歇歇。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对了,马镇长,我今天才来,对镇里的干部还不熟悉,请你安排一个干部守在门口,记录到会者的名字。只等时间一到,把会议室的门关,其他的人就不用再来了,按我们议定好的,一律严格处分。”
台下的众人一愣:“来真格的啊?仅仅迟到就处分?”
马修德又一次气得差点吐血,对郭拙诚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吩咐他做事的口气真是深恶痛疾!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因为郭拙诚首先说明了原因:他对镇的干部不熟悉,只好麻烦你马镇长,如果熟悉的话,可能就不会劳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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