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把酒
第十七节 把酒
陶弘景站起身,“师祖,两位道兄,不是我故弄玄虚,我这十坛酒,是我应四时,导五气,分阴阳,利五行酿制,所以喝的时候我就研制了这个阴阳八卦酒阵,只要是阵中之人,八卦会根据你的属性为你配酒,只需你动动酒杯,就可以享用了,只要不强逆阵法,即使千杯也不醉,只会强身壮体,意定气闲,神清心明…….”
话未说完,茅固不耐,“小陶子,哪有那么多的规矩,不就是喝酒吗,不醉有什么意思?”
陶弘景一笑,不在解释,手一挥,十坛酒解封,浓郁的酒香使人心旷神怡,连四女也不仅兴奋起来。
茅固一动酒杯,“我先试试。”只见一道淡青色的酒液如飞泉一般,落入酒杯,堪堪盏满,点滴不溢。
茅固虽有点惊异,却没有在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一下肚,茅固眉头一动,“小陶子,这酒有点意思,怎么才一盏,我怎么有点飘飘然了。”
陶弘景笑道:“师祖想醉,酒知人意,所以你已神醉,即使再喝,也只是如此了。”
众人都是好奇,几乎同时动了酒杯,十个酒坛都有酒液飞出,如同彩虹飞架,蔚蔚壮观。
所有人开怀痛饮,阵中的酒坛不时变动,各色酒液均被尝过,人人都是心清意明,精神奕奕。
好似运行了一个周天,阵法再变,酒液竟在混搭,众人更是惊异,魏天和四女顿时好奇,不停换盏,想看看下一盏是什么颜色,不觉已是十几杯了。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众人都喝得兴起,忘乎所以,揽明月夜话,好不逍遥。
魏天站起身,对茅盈一礼,“前辈,虽说了不能言谢,可晚辈宁愿被罚,也要感谢前辈救命之恩。”说完。一举杯,已自罚了一杯,众人不由的把目光投向魏天。
魏天连喝了三杯,茅盈看不下去了,“道儿,你身体刚复原,不要喝了,就三杯吧。”心想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魏天三杯喝完,“前辈。不如我行个酒令吧。”
众人眼睛一亮,连茅盈也兴趣盎然,“哦,你会行酒令?好。你且说说看。”
魏天笑道:“酒令有多种,我就行个猜谜令,除了青梅师姐她们之外,各位前辈都算。”
“嗯。好。”茅盈一口答应,青梅几个是女儿家,又是晚辈。喝酒之事,应该排除。
魏天一礼,“我的规矩就是,我拿出一个东西,若各位前辈猜出是何物,我认罚一杯,并原物赠送;若都猜不出,每人各罚五杯。”
茅固哈哈哈大笑,“小子,你可碰到行家了,我们都在世几百年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恐怕你是输定了,莫说五杯,即便是十杯,也是你输,哈哈哈。”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魏天,不知他会拿出什么东西。
魏天微微一笑,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天心果。
三圣的眼睛直了,陶弘景的惊愕了,司马承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茅固喉结动了动,“小子,我知道,这是天心果,乃是灵药圣品,可以锻造七魄,若到紫府期,可以加快飞升,可是,这天心果怎么如此大,是我生平仅见。”
魏天点点头,“前辈所说不错。”一挥手,天心果飞向茅固,一仰头,喝了一杯酒。
“各位前辈,再看看这个?”魏天又拿出一枚地元果。
三圣和陶弘景,加上司马承祯,又都愣住了。
茅衷叹道,“这是地元果,和天心果一样,都是混沌时期的圣果,乃世之珍品,小子,你从哪里得到的?”
魏天却没有回答,轻轻送出地元果,又饮了一杯。
众人引颈以待,想看看下面是何物?
魏天拿出一枚灵慧果,刚要说话,茅盈已脱口而出,“灵慧果。”自从升仙以来,最大的心病就是渡劫;三圣合力已度过五劫,越来越有心无力了,三圣翻遍三山五岳,寻找灵药,以备不时之需,这灵慧果便是其中之一,可谓是踏破铁鞋,不想今日在此见到,茅盈的气血都有点翻涌了。
茅盈舔舔发干的嘴唇,声音有点微颤,“灵慧果,渡劫期的神药,可以增加神智感知力,加强感悟天地五行运行规律,是唯一提升修行的灵药。”
看到灵慧果飞到自己面前,茅盈有点不能自抑,三人渡劫五次,可以说次次惊心动魄,为了寻找灵慧果,三人更是历尽辛苦奔波。不想几日轻易就得到了,不禁唏嘘。
寇谦之看到魏天不断拿出一枚枚珍奇的灵药,随即就明白了魏天的本意,回头跟李逍遥耳语一番,笑盈盈的看着魏天继续下去。
“这样都难为不住几位前辈,我就不信了。”魏天一次掏出两枚果子,一枚龙魂果,一枚紫橼香。
陶弘景是个医仙,这几枚灵果当然难不住他,看到师祖三人都激动异常,知道这灵药对他们非比寻常,所以一直没开口。看到魏天拿出两枚果子,师祖迟迟没有言语,便开口道:“道儿右手的是龙魂果,是圣婴期炼化元神时的圣药,听说可以进化为紫府元龙,也就是说可以把圣婴转化为龙婴。”
“啊。”众人呆了一呆,这从未听说过,修炼元神,从元婴期开始,也就是散仙,元婴、灵婴、圣婴,分别对应散仙、地仙、天仙。但龙魂果可以把圣婴转化为龙婴,真没有见过,闻所未闻。
魏天却想到龙神的碑文,人无法成为龙,不知元神是不是可以转化为龙神呢?“陶师伯,那龙婴之后,会转化成什么呢?”
陶弘景一愣,“圣婴转化为龙婴,从未听说过,所以也不知道龙婴以后会是什么?”不过,陶弘景对魏天神秘的一眨眼,好似另有隐情。
“至于左手吗?”陶弘景故意停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马承祯,“道隐,你知道吗?”
“师祖,弟子知道,这果子乃解毒圣品-----紫橼香,弟子从未见过鲜果,只听师祖描绘过。”司马承祯回道。
茅盈点点头,“紫橼香在人间几乎绝迹了,这次大战蛇妖王,那蛇妖王的毒端是厉害,恐怕也只有这紫橼香能解,所幸我们都未中毒,相当幸运。”
“小子,你在哪弄到如此宝贝?还一弄就是五枚,撞大运啦?”茅固早憋不住了,要是知道魏天有近百枚,不知他会怎样?(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交流
第十八节 交流
魏天仍是微笑不语,将灵慧果和紫橼香送出,不紧不慢的喝了两杯。
众人无不侧目,茅固更是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突然,茅盈哈哈大笑,茅固见状,连忙问道:“大哥,你笑什么?难道你知道什么?”
茅盈笑罢,叹了口气,“哎,我们几个老东西,加到一块几千年了,却被这小子给算计了,如此重宝,茅山愧受了。”说完,竟对魏天深深一礼。
魏天吓得连忙喊道:“前辈,不可,这些东西,与道儿的命比起来,分文不值,还请前辈勿怪。”又深深还了一礼。
茅固等人幡然醒悟,这孩子早知道,只是变个法把东西送给茅山,顿时对魏天更加喜爱。
茅盈对着寇谦之一礼,“老弟,收徒如此,便是魂飞魄散也值了。”寇谦之也起身还礼,却没说什么,心里自是欢喜。
茅盈又对司马承祯说道:“道隐,你的心病该放下了,芸芸众生,优秀人才辈出,即便只有道儿十分之一优秀,也是为茅山传后,为天下造福,不必再钻牛角尖了。”
司马承祯双目含泪,跪倒在地,“师祖,弟子知罪了。”
司马承祯是儒门入道,与唐代李白、孟浩然、王维等被称为仙宗十友。道号‘道隐’,文学书法,样样出众,只是不懂人事,收了五个徒弟,都不算优秀,后来弟子应夷节的弟子杜光庭入了他的法眼,招到身边亲自教导,不出几年,便声明昭昭。但杜光庭却贪恋仕途,几近朝堂,跟随僖宗。倒也说得过去,可后来见僖宗无势,竟弃而从了前蜀王建,并接受天师诏命,在青城山做了掌门,此事传到茅山,司马承祯觉得脸上无光,便辞了掌门之职,闭门修炼,不问世事了。
茅盈大袖一挥。“今日起,茅山与蜀山、嵩山生死相依,患难与共,同心同德,天地可鉴。”声若洪雷,久久不息,所有人不禁心神震动。
酒会到子时才散,三圣把自己渡劫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人都想升仙,可渡劫却也是重中之重,多少散仙曾烟消云散。埋没在时光之中。
接下来的一个月,魏天和青梅几人忙得不可开交,三圣传授‘乾坤借法,’陶弘景传授炼丹心得。修心御气,本草经;司马承祯讲授‘五渐门’,‘七阶次’和‘守心三戒’。都是倾囊相授。务真务细。作为回赠,寇谦之和李逍遥也是毫不藏私,讲的句句到位。
一个月稍逝即过,魏天觉得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光是‘乾坤借法’,就给了自己太多的灵感,浩瀚宇宙,人的力量怎可与天地抗衡,但人敏而好学,善假于物,谁说天地不能为己用呢?
分别在即,大茅山峰顶,人影云集,茅山的弟子齐聚峰顶,为魏天他们送行。
“道儿,我们也要回太虚真境了,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希望你努力修炼,也使我们早日相见。”茅盈不胜感慨。
“大哥,你怎么如此伤感,道儿天纵英才,必不会让我们失望,道儿,你想要什么法宝,告诉我,我在太虚替你找找,哈哈哈。”茅固一嚷嚷,众人也都笑了。
茅衷也上前说道:“道儿,儒道一家,回去之后要多看书,集各家之长,方能成就大事,立不朽之名。”
魏天连连施礼拜谢,弄的青梅几个好像是空气一般,紫菊的嘴撅得老高。
几道光影相继离去,大茅峰慢慢安静下来。
蜀山,逍遥殿,蜀山弟子汇聚一堂,掌门和四女归来,魏天安然无恙,又能见到一代天师,任谁都很兴奋。
人群自然分开,玄乾子快步进来,“师傅。”玄乾子跪倒在地,右臂的空袖随风轻摆,令人心酸。
李逍遥轻轻扶起他,“你没事吧?”
“弟子没事,只是师叔……”玄乾子话未说完,泪已流出。
“阿奴怎么啦?”李逍遥面色一变。
玄乾子刚要回答,却听殿外有人喊道:“师叔回来了。”
众人回身望向殿门,却见荣荣像小麻雀一样撞了进来,看到魏天,一步跃出,跪倒在地,“师傅。”
魏天用风刃术托住荣荣,“荣荣,我没事,快来见过你师祖。”
见到师父没事,荣荣兴奋的站起身,对着魏天身后的寇谦之再次跪倒,“师祖。”
寇谦之上前一步,拉起荣荣,看到荣荣的面目时,不由一怔,眼色有点恍惚。
魏天碰了一下师傅,寇谦之方才醒转,魏天对着师傅调皮一笑,寇谦之面色大囧。正好蜀山的弟子都涌向殿门,倒也不曾发现。
阿奴慢慢走上逍遥殿的大门,众弟子纷纷施礼。从九嶷山回来,一直忙着救治五子,又要巡山,阿奴消瘦了,憔悴了。
为了不让荣荣无聊,阿奴每天带着她出去巡山,却每每西望,希望李逍遥和魏天快快出现。今日去雷鸣峡巡视,刚到就听闻弟子回报,说掌门和魏天回来了,心急火燎的回来,可到了大殿门前,却挪不动脚步,荣荣也顾不得,着急把慌的闯了进去,弟子才看到她。
李逍遥出现在面前,看到阿奴几乎瘦了一圈,心中一酸,“师妹……你怎么啦?”
阿奴轻轻一笑:“没事,我没事…….”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众目都注视着两人。
“阿奴师叔,都是道儿不好,害的你都瘦了一圈,道儿给你跪下了…….”魏天上前,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四女也都跪下了,一时间,所有的弟子都跪下了。
阿奴看着懂事的魏天,伸手把他拉起,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青梅四人站起身,围上师傅,看着纤弱消瘦的师傅,心里一阵阵的心痛,泪水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
魏天突然觉得阿奴就像自己的母亲,满腹的心事,却从来没说过只字片言。也不由得鼻子一酸,泪如泉涌。
魏天的举动真的激起了阿奴天生的母性,仿佛魏天就是自己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亲情
第十九节 亲情
良久,泪水冲淡了悲伤,阿奴轻轻推开魏天,“道儿,你长大了。”
魏天挥去眼泪,“娘,我以后就是您的儿子,决不让娘再伤心了。”
阿奴暖暖的一笑,“道儿,有你,娘再也不会伤心了。”
四女见状,也撒娇般的围上,“师傅,你好偏心他,都不理我们。”
李逍遥走过来,“师妹,把‘锁命蛊’解了吧,他们没事的。”原来阿奴回到蜀山后,五子的情况很不乐观,玄虚子为了救玄乾子,加上灵力虚脱,已到了濒死边缘,所以阿奴不惜耗费精力,一直不肯解去‘锁命蛊’,为了保住五子的性命,所谓爱屋及乌,正是因为对李逍遥用情太深,即使他的弟子有难,阿奴死也不放弃。
李逍遥心中沧然,也觉得对不住这个对自己真心的红颜知己。
“娘,我有办法。”魏天一伸手,从怀里取出几枚藏青丹,“娘,这是疗伤圣药,是我向陶师伯学习炼丹时送我的,可使腐肌重生,筋骨再续,甚至起死回生,叫‘回灵丹’。”
“‘回灵丹’。”李逍遥伸手接过,细目观看,果然非同一般,“道儿,怎么服用。”
“直接口服即可。”魏天微微一笑,“谁带我去师兄那里?”回头对四女一使眼色。
四女会意,一时间,所有弟子走的干干净净,都面带微笑。
寇谦之自然也懂,出了逍遥殿,关上了殿门。
李逍遥有点懵了,看看空荡荡的大殿,心也有点空荡荡的,“师妹,把丹药吃了吧。”
阿奴看着李逍遥。轻轻的张开了嘴。
李逍遥把‘回灵丹’放入阿奴口中,看到阿奴的脸悄悄的红了,心中不由的一荡。
“灵儿。”李逍遥的心一紧,当年没有接受林月如,害的月如为自己而死。灵儿也为了天下苍生,香消玉勋,女儿忆如被女娲神邸的人带走,下落不明,自己好像天煞孤星,身边在没一个亲人。不是不想有,是不敢有。包括自己的弟子,李逍遥也不敢用心……
“师妹,等我找到忆如,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李逍遥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会等…….”阿奴没等李逍遥说完,已止住了他。
李逍遥点点头,“师妹,你坐下。我为你‘推宫度灵。’”
后院,魏天喂服玩五子丹药之后,每人又送了三枚,接着开始分战利品。都是在茅山炼制丹药时自己的作品。一个月间,魏天炼了十炉丹药,成功了七炉,算是不错了。加上魏天送出的灵果的原因。茅山几乎把压箱底的草药都拿了出来,因为丹药名目繁多,魏天只炼了疗伤的药。
炼药期间。魏天对陶弘景从心底崇拜,两人俨如祖孙,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细心,几乎形影不离。魏天也过了把讲师瘾,教了陶弘景炼剑,两人每天都在炼丹房里度过,废寝忘食。在临走之际,陶弘景把自己炼制的丹药全部送出,七十二枚藏青丹,三十六枚天蓝丹,十枚紫金丹。都是多年来炼制的最完美的作品。
魏天在炼制上极有天赋,七炉炼制出一百多枚金丹(黄色品级),金丹以下的魏天也不在意,蜀山弟子每人送了五枚,只有四女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
魏天觉得身上发冷,抬头发现了四女不怀好意的目光。
紫菊一声轻咳,所有的师兄立即识相的相互离去,只留下魏天孤零零的站在那。
“表演完了吧,表演完了就赶快过来吧。”紫菊一扬头,青梅几个瞬间围上魏天。
“师姐,你们这是干什么?”魏天看着架势,估计今天要大放血。
“没什么,我们守了你一个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看着办吧?”青梅一歪头,一副地痞模样。
“就是,看不出他人小,却尽是鬼心眼,钻营卖傻装可怜,好处都让他占了,我们受了一个多月的委屈,你怎么补偿我们?”连幽兰也是一副不罢休的架势。
“更可恨的是,回来叫我们师傅‘娘’,到底是何居心,我们的风光被你抢完了,连我们师傅你也抢,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出了蜀山。”紫竹有点恨恨不平的样子。
四女将魏天四面围上,各个像看见小绵羊的狼。
魏天连连施礼讨好,“师姐,我没得罪你们啊,你们要什么,我给就是了。”
“嚷什么嚷?声音小点。”紫菊一摆头,三女会意,连推带搡,把魏天推进一个房间,四人并排站在门口。
“你没得罪我们是不假,不过,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在茅山,你知道陶师伯要送丹药,为什么不叫我们?”青梅首先质问。
“这……”魏天真没想到,别人赠东西,还有叫人一起的吗?
“你送出的灵果,为什么不给我们几枚?”紫菊神色更是凶悍。
“我们跟你一路,你一个丹药都不给,回到蜀山,又是送丹药,又是叫‘娘’,是想孤立我们吗?”幽兰神色不善。
“就是,我们这些师兄,我们没送东西,你却送了,是想挑拨离间吗?”紫竹气鼓鼓的道。
魏天有点头蒙,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自己还真没想过。从怀里掏出一个乾坤袋,“师姐,算我不对,这个你们分了吧,我谁也不说。”
紫菊劈手夺过,“本来就不对,说了我也不怕,哼。”转身来到一张桌子前,翻倒乾坤袋。
倒出五十一枚藏青丹,十枚紫金丹,三十六枚天蓝丹。四女迅速瓜分,只给魏天剩下三枚藏青丹,两枚紫金丹。
紫菊意犹未尽,回身对魏天说道:“就这么多吗?”
“都给你们了。”魏天有点啼笑皆非。
“胡说,你的那些灵果,我们每人每种两个,少了我们就抢。”紫菊握握粉拳,三女竟也围了上来。
“好好,给你们就是。”其实就是她们不要,魏天也要送的。
东西送出,魏天问道:“可以了吗?”
四女相视一笑,“还不走,再不走,我们改变主意了。”
魏天出了房门,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四女的欢笑声和呼喊声,不由得也笑了。
吃过晚饭,李逍遥领着蜀山弟子们送魏天和师傅下山,因为蜀山灵力匮乏,寇谦之无法待下去,所以只好匆匆而别。
魏天没有祭出玄冰剑,而是脚踏黑剑,幻大了许多,身后是师傅,师傅身后是荣荣。(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皇诏
第二十节 皇诏
分离在即,四女也不禁眼底潮湿,却不忍说再见。
魏天看着脸现红晕的阿奴师叔,“娘,孩儿有几样东西送给你,你要好好将养,我随时回来看你的。”说完,一扬手,二十枚灵果飞向阿奴和李逍遥,随即消失在茫茫夜空。
李逍遥和阿奴接住二十枚灵果,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总是不让人拒绝。”
嵩山黄盖峰,魏天御剑刚进内世界,发现虎子几个都睡在入口,或许是等的时间太长了,都睡着了。
“虎子,醒醒。”魏天轻轻拍拍虎子,虎子惺忪的睁开眼。
“师傅……师傅,你回来了。”虎子双眼一亮,一骨碌爬起来,抱住魏天。
魏天拍拍虎子的后背,“虎子长高了。”
虎子站直身体,“师傅,虎子两年没见师傅了,自然长高了。”
“两年?”魏天一愣,自己去昆仑,好像只有一年的时间。
“从你离开嵩山,现在整整两年了。”寇谦之轻轻说道。
“师傅,我好像在昆仑只待了三个月,在天山也只呆了不到三个月,加上茅山的一个月,至多也就一年的时间,怎么会过了两年?”魏天奇道。
这时,虎子已叫醒风狼和雪狐,两人看到师傅,连忙跪倒,“师傅、师祖,你们回来了。”两人都是喜形于色。
“你们起来吧。累坏了吧?”魏天问道。
“没有,我们不累,师傅。”风狼和雪狐回答。
荣荣看到了熟人,连忙上前见礼,“两位师兄好。”
风狼和雪狐一回礼,指着虎子说道:“荣荣师妹,来拜见大师兄。”
荣荣显然有点迷惑,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却是大师兄?眼光疑惑的看向师傅。
魏天也笑了,“虎子先入师门,是你们的大师兄。”
荣荣听罢,才匆匆上前见礼。“大师兄,荣荣有礼了。”
虎子竟一仰头,“起来吧。”真的相当有派头。
魏天和寇谦之相视一笑,小家伙也欺生啊。
“师傅,我想回去看看。”魏天知道师傅不会骗自己,知道真的是两年了,心中极是挂念慈云师傅。
“嗯。你去吧。”寇谦之看看魏天,眼光炙热。
魏天回身对虎子说道:“虎子,好好照顾你师妹,师傅要出去一下。”
“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吧。”虎子虽有不舍,却没有言语。
魏天御剑出了内世界,天刚放微光,直接进了内院。刚跃下飞剑,侍善正挑帘出来,看到魏天,连忙揉揉眼睛。“侍道,真的是你,太好了,嵩山有救了。”说完一把抱住魏天。一边大喊,“道儿回来了,道儿回来了…….”
魏天倒有点迷糊了。“师兄,到底怎么了?”
里屋传来师傅的声音,“道儿,快过来。”
侍善撩开门帘,魏天快步进去,来到师傅榻前,屈身跪下,“师傅,弟子侍道回来了。”
慈云满脸笑容,“道儿,快起来,两年了,果然长高了许多。侍善,你告诉侍信、侍义,我们一块吃饭。”
“是,师傅。”侍善转身出去,找师弟们去了。
看着身材伟岸的魏天,慈云满心的高兴,“看来这次收获很大,你看上去长大了好多。”以前的天真稚嫩,已透出成熟的气质。
“师傅,是不是嵩山有什么事?”魏天刚才听到侍善的话,有点奇怪的问。
慈云顿了顿,才说道:“一个月前,嵩山突然接到皇诏,要我们嵩山参加护国法会,若不去,就要焚山灭庙。”
“啊,竟有这事?”魏天也吃了一惊。
“更怪的事,这皇诏竟提名要你去参加。”慈云说道。
“什么?要我去?”魏天更惊奇了。
“不错,这次恐怕会有凶险,皇诏之上不仅有皇上的玉玺,竟有丞相朱温的玺印,老百姓又要遭罪了。”慈云没有担心庙宇,心怀这中州的百姓。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你今天就去吧,万事以天下苍生为重,这关系到你的修行。”慈云像是下了决心,虽不想弟子去送死,可也不能看着嵩山被毁。
“弟子遵命。”魏天翻身跪倒,“师傅放心,我绝不会让战祸殃及嵩山。”
“一会儿我们一块吃饭,算是师傅为你送行了。”慈云声音低沉,眼角浸湿。
“师傅,不必担心,纵使龙潭虎穴,道儿也不放在眼里,若是那朱温识相,倒还罢了,若是难为百姓,我就提着他的脑袋回嵩山。”魏天站直身,剑眉微扬。
“道儿,不可造次,在乱世中,到处是枭雄,在没寻得仁主之时,不要激怒他们,是百姓徒多灾难。”慈云训诫道。
“弟子知道了。”魏天向师傅施了一礼。
侍善、侍信、侍义三人端着早饭进来,摆好之后,慈云对侍善道:“侍善,把道儿带的‘猴儿酒’拿来,我们喝几杯。”
“是,师傅。”侍善快步取来就葫芦,侍信和侍义拿来了酒杯。
侍善倒满五杯,慈云环视一周,“侍道一会儿要去洛阳,你们多敬他几杯吧。”慈云知道魏天此去凶多吉少。
“师弟,不行的话你就走吧,相信偌大个嵩山,他们也不能怎么样。”侍善说道。
“是呀,师兄,去洛阳凶多吉少,不如你远去他乡吧?”侍信也附议。
“对,师兄,我们没有声张你回来了,你现在走,没人会发现的。”侍义也说道。
魏天看看师兄弟,微微一笑,一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师兄、师弟,你们当我侍道是何等人?我岂能置嵩山于不顾,弃师傅与不管,做一个苟且之人,那样,还不如死了。”魏天站起身,对师傅一拜倒地。“师傅,我去准备一下,这就去,掌门那就请师兄去说一下吧。”
慈云点点头,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儿,你很懂事,但师父也希望你不要挂念嵩山,你若死了,师傅会后悔终生的。”
“师傅放心,道儿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完出了房门,一路下山去了。
内世界,魏天向师傅禀明了一切,寇谦之一声轻笑,“任谁能灭了嵩山?你下山去吧,越是乱世,才是我们卫道的时机,就让嵩山大放光芒吧。”
“是,我知道了师傅。”魏天从师傅眼中看到热血沸腾,师傅的教导就是,除恶务尽,入道即为出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虎子
第二十一节 虎子
“师傅,你要去参加大会,没有弟子就不像大师了,弟子愿随师傅前去,照顾师傅起居。”虎子从门外钻了出来。
“虎子,学会偷听了,长本事了?”魏天的脸一沉,吓得虎子一哆嗦,还没见过师傅发怒,心里一阵委屈,跪了下去,“师傅,虎子错了。”
寇谦之却笑了,“虎子,你的提议不错,师祖准你随师傅前去。”
魏天急了,“师傅,这怎么行?万一有什么危险,我怕照顾不了他。”
寇谦之脸一凛,“怎么?连一个小孩都照顾不了,还说什么要守护嵩山?”
魏天一时语塞,看着寇谦之拉起虎子,“虎子,我让你去,要你记下你师父的一言一行,回来一字一句禀我,知道吗?”
“师祖,你让我监视师傅啊?那我不去了。”虎子又跪下了。
魏天有点哭笑不得,“虎子,师祖让你去,你就跟我去吧。”虽然不知道师傅什么意思,不过魏天不想虎子违背师傅的话。
“是,师傅。”虎子这才站起。
魏天再次向师傅施礼,“师傅,我这就去洛阳,好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寇谦之点点头,“你去吧,荣荣他们我会不让他们出去的。”
魏天走出房门,祭出玄冰剑,刚要走,寇谦之闪身出来,“道儿,带着赤阳吧,他需要你的灵力。”
魏天接过黑剑赤阳,背在身上,带着虎子,御剑出了内世界。
不到一个时辰,魏天带着虎子已到洛阳东门附近,两人跃下飞剑,朝城门走去。看到洛阳已焕然一新,城门处人声鼎沸,相当热闹。
两人刚到城门,从旁边的茶棚处出来两个熟人,竟是仲宝和仲英兄弟二人。
二人看到魏天,连忙过来见礼,“仙人,我们等得好苦,你可算是来了。”
魏天托起二人,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洛阳?”
仲宝回身对仲英说道:“你先回去禀告大人。我引仙人一会就到。”
仲英向魏天行了一礼,才急匆匆进城去了。
仲宝单手伸出‘请’的架势,请魏天进城,意思边走边说。
魏天不再客气,举步向城内迈出。
原来魏天自那次洛阳惩处‘洛阳三虎’之后,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张延赏隐在嵩县,受到了张国维的百般招待,加上国维重视农田水利。那一年大丰收。
半年过去,张延赏回到都城长安,禀报了此事,皇上龙颜大悦。立即封张国维为河南尹,洛阳留守。当然,张延赏也如愿以偿,升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宰相。
张国维现在是洛阳的青天,短短两年。洛阳收住人口约三十万,开垦土地近万顷,恢复河流城墙百处,洛阳重现帝都之象。
然诸葛爽突然病亡,大将刘经和国维拥护诸葛爽之子诸葛仲方为主,事后发现刘经竟挟持诸葛仲方,成为真正的主人,激起另一员大将李罕之的不满,为了争夺洛阳,两人开始了争斗。
刘经虽无能,却坐据洛阳,派张国维去领兵对抗李罕之,张国维领着自己组建的护卫军,刚一出城,长期不满刘经的张国维便举兵攻打洛阳,因为没攻城器具,失败告终。只好联合李罕之,共同对抗刘经。刘经无能,可李罕之却是虎狼之辈,不时要粮要钱,使洛阳入不敷出。
张国维便在李罕之出兵之时,趁机造反,夺了洛阳周边各城,兼了河阳节度使。李罕之自然不会罢休,投靠了李克用,引兵攻打到洛阳,张国维拼死抵抗,城中粮尽,张国维领头‘啖木而食’,将士和洛阳百姓都主动守城,李罕之一时也无法拿下洛阳。
张国维向驻扎在开封汴梁的朱温求救,朱温派大将丁会前往洛阳解救,才使洛阳得救。遂投靠了朱温,任洛阳留守,河南尹,河阳节度使。两年间,朱温赶走了李克用,驱赶了幽禁唐昭宗的宦官韩全诲,并打败了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使其交还了昭宗,并斩杀宦官百余人。中原九郡,被朱温牢牢掌握在股掌之中。
紧接着,唐昭宗封其为守太尉,兼中书令,诸道兵马副元帅,并赐‘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成为最大的兵阀。是年,杀了宰相催胤,逼昭宗东迁洛阳,封自己为相国,入朝不拜,剑履上殿,兼备九锡之命。而负责修复洛阳皇宫的正是张国维,唐昭宗诏见时赐名‘张全义,’正式册封为河阳节度使,河南尹。
皇都迁往洛阳,自然要大肆庆祝,张国维提议举行‘千佛千道祈福大会,’为新都城祈福,并撰写了名单,魏天的道名本不合规矩,但张国维见过魏天的神通,唐昭宗看到名单后,也知道是在洛阳斩杀洛阳三虎的小道士,便有心借此挣脱朱温的掌握,于张国维联手,御笔钦点嵩山侍道参加。
只是一个小道士,朱温自不在意,再加上他深信张国维绝不敢造次,所以他并未看那什么名单,毕竟在洛阳有自己的十万精兵,足以撼动天下了。
魏天听到这里,随即问道:“赵弘殷赵将军去了哪里?”除了仲宝仲英,最关心的还是赵弘殷。
“赵弘殷?”仲宝的印象好像不深。
“伊川打了胜仗的赵弘殷将军,你这几年不知道吗?”魏天问道,赵弘殷身上有紫气护身,又烧毁敌营应该有功,不应该无声无息。
“哦,是那个赵将军,张大人曾找过他,因为他逃离战场,不听号令,虽烧了魏博兵马的粮草,不过功过相抵,还是个校尉,只带了不到一千人的老兵残将,帮诸葛爽运送粮草,后来诸葛爽病死,他好像去投了赵王王镕。”仲宝不在意的说道。
“张大人是有名的青天,体恤民情,整治农田水利,洛阳真是多亏了有他,只是…….”说道这里,仲宝没说下去。
魏天停下脚步,“出了什么事?”
仲宝看看前后无其他人,附到魏天耳边说道:“张大人要反朱温……”(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规劝
第二十二节 规劝
原来朱温从小就是个流氓,从不讲信义,并自比曹操,喜欢侍寝。终有一日在张国维家里逼其妻子女儿侍寝,长达旬余。张国维长子气愤不已,要手刃朱温,被张国维阻下,遂与唐昭宗密议,要除此奸贼。
魏天随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来到洛阳,不过已不在意,随即问道:“仲宝,你愿意听我吗?”
仲宝稍微一顿,随即跪下:“仲宝愿听仙人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天一笑,“不用你赴汤蹈火,我要带领你的家人,去投奔赵弘殷将军,而且即刻前往,你愿意吗?”
“这……”仲宝也犯了难,举家投奔,着实不容易,特别是现在,仲宝和仲英是护卫军的头领,又是河南尹的捕头,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魏天看看仲宝,“洛阳现在看上去很好,但不出百日,必有一场浩劫,死伤怕有百万之多,你若信我,就带领你们的亲人速离此地,若想成就功名,就去投赵将军,我只说到这里。”
仲宝闻言,大惊失色,“仙人,我愿意,只是张大人恐怕不会给我们出城令牌。”
“这个,你不必操心,我自会跟他说的,起来吧,我们去见他。”魏天一伸手,拉起仲宝。仲宝也不再说话,径直奔向府衙。
走出不到五里,看到一处府邸,很是壮观,正门上书写‘张府’。
进了府邸,魏天看到张国维领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位夫人,站在正厅门前迎接,态度极是恭敬。
魏天刚走到他面前,张国维率先一步跪倒。“仙人在上,国维携家人拜见。”
魏天上前托起张国维,“先生不必多礼,你忍辱负重,我替洛阳百姓谢你了。”说完就要施礼。
张国维连忙阻住,“仙人不可,要折煞小人了,仙人知道我满心的苦衷,国维就是死也瞑目了。”说完,拉着魏天介绍了家人。随后说道:“你们先散去吧。我和仙人有话说。”
家人和随从都散去,张国维迎着魏天入了正厅,关了房门,随即再次跪倒,“仙人,我祈求仙人再一次救救洛阳,还洛阳一方安宁啊。”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魏天静静看着张国维,他身上黄气正浓,知道他已开始贪恋权贵。“你的想法我已知道,只是我不会答应你。”
张国维跪在地上,呆在当场,“仙人。我只想救君王于倒悬,救百姓于水火…….”
魏天上前扶起张国维,“现在的你,已不是从前的张国维了。你是张全义,你真的以为杀了朱温就天下太平了吗?当年我让你们跟随赵将军,你们没有照我的话做。现在的洛阳已岌岌可危。你们没有将领,即使杀了朱温,他手下的将领便会趁势造反,你一个小小的洛阳,能守住几天?你不是在救洛阳,而是让洛阳生灵涂炭。”
“啊……”张国维刚刚站起,却突然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唉,当年我看到赵将军不得权势,我……”张国维痛捶自己,追悔不已。
“当年,我让你招募兵勇,聚集钱粮,你做的是不错,但你却忘了没有将领,你手里的东西便是大祸,这几年你几经辗转,先后易主,虽受尽委屈,却也救不了洛阳,‘明主不出,乱世难投,’在仁义之主现世之前,我是不会出手的,只会为天下带来祸患。”魏天轻轻说道。
张国维想到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和委曲求全,顿时又泪如雨下,“明主,这茫茫天下,何人才是明主?”胸中怨气堆积,自己先随刘经,再和李罕之,无奈投朱温,可现在不但救不了洛阳,连家人也救不了,苍凉之感痛彻心扉。
魏天看着在地上无依的张国维,心中亦有不忍,他虽贪慕权贵,可天下谁不想富贵,“你若以我之言,迅速遣散护卫军,并上言退出洛阳,回到嵩县,或许可以避祸,不到三年,你还有富贵可享,只是以后不要参与兵阀党争,一旦参与,你必死无疑,现在你派人送我回到驿站,不要招摇,明白吗?”
张国维努力站起身,深深一礼,“仙人,我明白了。”
打开房门,唤来仲宝仲英,“你们陪仙人回驿站,好好安置。”
“是,大人。”仲宝和仲英回道。
路上,魏天对仲宝和仲英说道,“你们今夜就走,这几道符你们带上,遇到危机之时,附到身上就行了,另外,我要你们再带一个人,叫小喜子,知道吗?”
“知道。”“仙人,是不是愿跟我们走的人都可以跟随赵将军?”仲宝问道。
“可以。”魏天随手又拿出近百张灵符,递给仲宝,“你们能带多少是多少,速速离去吧。”
仲宝和仲英跪下磕了头,才缓缓离去。
魏天回头看看虎子,满意的对虎子说:“虎子,我们走吧。”
虎子跟着师傅,从不多言,对一个孩子来说,着实不易。
魏天刚要迈步,却听虎子说道:“师傅,要是我早点拜你为师,或许我娘就不会死了。”看到魏天对仲宝等人的安排,虎子深有所感。
魏天将虎子揽入怀里,“虎子,有时候可能是天意难违,所以,我们要学好本事,以救更多的亲人。”
虎子也听师祖讲过师傅的事,知道师傅也是亲人失散多年,生死不知,当下点点头,“师傅,你放心,虎子一定会不使师傅失望的。”
魏天看看虎子,笑了笑,说是师徒,其实魏天待虎子更像弟弟。
进了驿站,里面已是人满为患,一个驿承上前,“道长可有令牌。”
虎子上前,拿出令牌,“我师父乃嵩山侍道**师。”
驿承一看到令牌,立即说道:“法师随我来。”
几经周折,来到一个小院,十分安静,驿承施礼道:“这是张大人为仙道预留的小院,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我去通知驿丞大人,禀告仙道已经来了。”
虎子一挥手,“你去吧。”然后把魏天迎进小院,进了正房,为师傅打来洗脸水,“师傅,你洗洗脸吧。”
看着懂事的虎子,魏天上前洗了把脸,才在床上开始打坐。
外面有人走动,接着是敲门声,虎子打开门,迎来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驿承,另一个身着官服,应是这里的主事驿丞大人。
驿丞轻步上前,跪倒在地,“下官张芳,是河南尹张大人的世侄,已在此静候仙道多时了,仙道有什么需要,单请吩咐。
魏天睁开眼,“我们没什么需要,你们每天三餐素斋就行了。”
虎子一个手势,“大人,请回吧。”驿丞没有办法,尴尬的站起,出门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节 皇城
第二十三节 皇城
一夜过去,天近四更,只听得‘嗵嗵嗵’三声炮响,洛阳大地震动,‘千佛千道会’开始。
驿丞来到魏天住的小院,轻轻喊道:“仙道,时辰到了,我来引您过去。”
魏天和虎子处出房门,跟着驿丞出了驿站。
来到街上,虎子不住的东张西望,只见到处是火把油盏,照的犹如白昼,街上五步一岗,三步一哨,枪钺斧戟,寒光闪闪,这些兵勇竟在冷风中丝毫不动,威风凛凛。
随着驿丞汇入大道,连魏天也不由心惊,大道上兵勇更多,每行五十步,便有一队盾甲兵,一百步,有一个大个的瞭望塔,瞭望塔围着五十名弓箭手,周围百名盾甲兵,而枪兵几乎是列队,隐隐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魏天走近,看到除了盾甲兵外,其他兵种都是布甲,头上只打了一个发髻,脸上似乎有一团黑影。难道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军团’。魏天对朱温的治军手段也不由的佩服。枭雄果然有他的风采存在。
原来这朱温本来也就是个流氓地痞,黄巢起义时,他和他的哥哥朱存便发誓要出人头地,加入义军,因作战勇猛,杀人无数,迅速升为大将。不过朱温人很聪明,看到义军都是农民出身,根本没什么纪律性,如果势大,就一拥而上,抢东抢西;一看势弱,就一哄而散,根本无法约束。兄长朱存就是在一次战役中被部卒偷袭而死,所以朱温就想起在牢中的死囚犯脸上有字,都不敢越狱,于是就效用其法,凡加入他的部队,就立即会被刺面,只要一天不归队。腰斩,畏缩不前,腰斩,将领战死,所有部卒一律腰斩。于是‘鬼面军团’之名不胫而走。
朱温的部队作战勇猛,几乎成为主力,但也惹人忌恨,被升为‘同州防御使’时,被唐军重围,向黄巢求救。求救书多次被扣,所以黄巢没派人去救,朱温一怒之下,便求降归附唐军,唐僖宗听闻,立封他为‘金吾卫’大将军,朱温开始了他精彩的一生,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便击败黄巢。黄巢终于覆灭。又用不到四年时间,扫清黄巢余部,占领了整个中原,成为六大节度使中最强的一个。
虽然魏天不喜欢朱温的做法。但在乱世,朱温的治军之策却极有威慑力,因为要连坐,兵卒无不拼死作战。悍不畏死,以致是‘鬼面军团’恶名远播,一些小的节度使。几乎是一触即溃。
‘鬼面军团’的操作简单实用,枪兵围,盾甲兵分割,游骑兵冲击,弓箭兵散射。就连实力相当的李克用也被击败,逃进了深山。所以,‘鬼面军团’非常适用于平原大军团作战,李克用一进陕西,朱温把诸关一封,中原便在掌中。
大道一直前行,看到前面是一个护城河,河面宽约二十丈,深五丈,中间一道石桥,宽不到三丈,对面九座巨大的箭塔,箭塔上五十人小队,下面是百人的盾甲兵,摆成冲击阵型,远看犹如狼牙交错,巨兽之口。
箭塔后面是两个校兵场,校兵场被一万枪兵围上,中间是高高的点将台。如此多的队伍,没有一丝声音,犹如古墓的石雕,阴气沉沉。
驿丞来到石桥边,对魏天施了一礼,“仙道,我只能引到这里,请入场吧,我退下了。”
魏天还了一礼,“多谢驿丞,请回吧。”
魏天带着虎子,进入校兵场,立即一个校尉打着旗帜过来,上写‘乾字阵’,嵩山。
一个时辰之后,校兵场人已站满,魏天看看周围,两个校兵场摆了两个阵型,一个先天八卦,一个后天八卦。自己站的正是先天八卦,都是道士,另一个都是和尚。
“咚咚咚”,一通鼓响,紧接是万鼓齐鸣,震得人心血翻涌。点将台上站出一人,正是河南尹张国维。
张国维站在点将台,“皇上有旨,跪。”一边的校尉喊道。
校兵场上一干人等都跪下了,只有兵勇无动于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迁都洛阳,万民同庆,大赦天下;仙佛共祈,天寿地康。钦此。”
张国维刚念完,便听到台下兵勇狂喊:“皇上万岁,万万岁,丞相功德千秋。”喊声震得天地颤动。
张国维眼睛一闭,无力走了下去,仙人说的不错,这样的阵势,不要说救皇上重新理政,恐怕杀得了杀不了朱温都是问题,自己真是夜郎自大。
点将台又上来一员大将,站定身子,大声喝道:“今日仙佛大会,乃丞相恩典,皇上诏准。凡我念到的山观姓名,可金殿听封,觐见皇上,你们听真了,一步走错,立斩无赦。”
“泰山紫阳真人,华山丹阳真人,衡山清云真人,恒山静心真人,嵩山侍道真人…….”
魏天听到紫阳真人时,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人影领着一个俊秀的弟子走出法阵,被引出校兵场。“紫阳真人……”魏天冷冷笑了。
千佛千道大会,当然有上千人不止,不过,能进入校兵场的道士只有七十二人,和尚也是。而进入金殿的只有十二人,带弟子二十四人。除三山五岳之外,还有龙虎山、青城山、蓬莱岛。茅山和蜀山都没来。和尚亦是,多了五台山,普陀山,灵隐寺。
看到别人都带有弟子,魏天也笑了,看来带着虎子倒对了。
洛阳的内城修的很好,到处是防御性的建筑,可以陈兵数万,有的地方可以一夫当关,这都是张国维的心血,可惜拱手让人。不过正是如此,朱温很是看重张国维。
紫金殿,九根巨大铜柱,呈‘v’排列,每个柱子上都盘着一条龙,龙座后面的铜柱最大,犹如一手遮天,整个大殿象征九州归一之象,气势磅礴。地势分了三阶,龙椅最高,其下有一丈宽,再其下约十丈到殿门。
二十四人进了金銮殿,弟子留在了殿外,文武百官早已站定,道家紫阳真人领队,佛家少林方丈智禅领队,缓缓进入大殿。(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节 威胁
第二十四节 威胁
魏天放开灵识,只见唐昭宗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心绪不宁,眉心的一缕紫气被一团黑气死死缠绕。难道大唐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大殿寂静,几乎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此时,却听到三声炮响,一声巨喝:“相国入朝。”
霎那间,文武百官跪伏在地,昭宗脸色极是难看,却也两股颤颤站起,“恭迎相国。”
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是道士中有两个人没跪。一个魏天,一个青城山掌门杜光庭。
朱温龙行虎步,所到之处,百官都向后龟缩,进了大殿,一眼望见了挺身而立的魏天和杜光庭。
朱温怒目而视,昭宗揣揣不安,这两个人不跪,都是自己亲诏宣来的,恐怕今天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朱温站在龙椅下方,单手握剑一转身,大手一扬,只见殿下文武群臣唱诺:“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丞相功德千秋。”声音震得屋脊瑟瑟发抖,良久不绝。
朱温手慢慢放下,看到魏天和杜光庭还是没跪,面目阴沉,目光几可杀人。
不过,枭雄就是枭雄,朱温回身两步,坐在台阶之上,“你们是何人?为何不跪?”
魏天侧出一步,“我乃嵩山侍道,是来恭贺君王,丞相站着受礼,恐怕不是为臣之道吧?”魏天昨天已经决定,要把朱温的怒气引到自己身上,不使洛阳百姓受难。
朱温惊异的看了一眼魏天,又侧目瞟了一眼唐昭宗,看昭宗面无表情,对魏天哼哼一笑:“你一个小小嵩山,不怕我将它夷为平地吗?”
魏天哈哈大笑,“朱温,你一个流氓地痞。在朝堂无视君王,是为不忠,下虐待百姓,是为不仁,淫人妻女,是为不义,辜负爹娘送你的人皮,是为不孝。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奸佞之徒,天谴必至。我话放到这里。你他日若敢犯我嵩山,便是你覆灭之时。我巍巍嵩山,历尽千朝万代,其实你一个奸贼所能比拟,简直可笑。”
大殿之内,连呼吸声都停止了,那些文官武将,吓得两股战战,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哈哈哈”。朱温一阵狂笑:“好,骂的好,好久没人敢骂我了,就是相国催胤。也没你大胆,哈哈哈。”
笑声刚尽,朱温咬着牙说道:“不过,敢骂我的人都已死绝了。你也要死。”
就听一声叱喝:“大胆狂徒,敢在此放肆,去死。”正是紫阳真人。得到朱温的号令,祭出紫阳剑,滔天的火光撞向魏天。其实他发剑在先,喝声在后,卑鄙至极。
不过,他的喊声刚落,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魏天一伸手,一把抓住紫阳剑,滔天的火光顿时熄灭,紫阳剑剑身巨颤,却还是稳稳的在魏天手中。
魏天冷冷的盯着紫阳,“紫阳,你上次偷袭我在先,想夺我灵剑,今日我且饶你不死,不过一剑还一剑,你的紫阳剑我就收下了,不过,这种垃圾,我要它无用。”随手一紧,一团蓝火乍现,紫阳剑随即化作一团烟灰。
“啊。”紫阳真人一阵气闷,张口一股血箭喷出,昏倒在地。紫阳剑是他的成名之剑,多少心血的结晶,加上灵力的反蚀,他真的受不住了。
魏天向前几步,上了台阶,与退后几步的朱温相对,魏天对着龙椅上昭宗跪拜,“皇上,朱温已有弑主之心,皇上不必再委曲求全,死也要有铮铮铁骨,对得起先祖。”说完,转身离去,朱温看着他离去,却没有动弹。
魏天出了大殿,来到虎子身边,祭出飞剑,带着虎子扬长而去。
半年过去了,魏天寸步不离嵩山,白天在中岳庙执事,晚上在师傅的内世界修炼,由于冰莲的缘故,内世界灵力浓郁,虎子和风狼他们的修炼进步很快。
这一日,魏天正在打坐,忽然心里一阵躁动,不禁眉头一皱,难道要出什么事吗?
魏天御剑出了内世界,直奔内院,不过嵩山一切如常。
从门牌处闪出一人,疾步飞驰,不过也像是强弩之末,几次跌倒在地。
魏天刚从师傅屋里出来,就听到侍信喊道:“师兄,有个军士找你。”
魏天一看,侍义和侍信扛着一名军士,细目一看,正是仲宝。
魏天连忙上前,“仲宝,发生了什么事?”
仲宝迷迷糊糊,几近昏迷。
魏天将一丝灵力度进仲宝眉心,“仲宝,到底怎么啦?”
仲宝慢慢恢复意识,看到魏天,翻身跪倒:“仙人,不好了,赵将军……”
魏天心里一紧,“仲宝,你慢慢说。”
原来仲宝他们出了洛阳,直奔镇州的赵王府,可到了以后,一打听,赵弘殷奉命去援助李克用之子李存勖,几人便有打马去了西晋,历时三月,才找到赵弘殷,赵弘殷听到是故人遣来的,大摆筵席,便把仲宝和仲英调到身边,做了俾将。赵弘殷在王镕那里也不受重用,李存勖不时被朱温攻打,请王镕援兵,王镕怕得罪朱温,就把赵弘殷派去充数,不想赵弘殷只带五百军卒,便杀退了围困之敌,立受李存勖赏识,升为部将,带兵五千,几经征战,军卒已上两万,大小将领三十员,都是能征善战。
这时的朱温果真杀了唐昭宗,还杀了洛阳城中诸多名士忠臣,史称‘白马之祸’,三百年巍巍大唐终于覆灭。朱温在汴梁称帝,国号大梁。
朱温号令天下诸侯自相伐战,命凤翔节度使李茂贞讨伐李存勖,又命蜀王衍攻打李茂贞。于是巴蜀之间,川陕之地,顿时烽烟四起。
现在的李存勖有了赵弘殷相助,实力渐渐恢复,加上赵弘殷攻守得当,大有吃掉凤翔的趋势。
赵弘殷不打凤翔兵,只待蜀兵刚站住凤翔的城池,还未来得及暖热,赵弘殷就带兵攻到,当然,一战下来,收缴无数,上交一半,还有一半,交的是凤翔的军械,留的都是蜀精良的军械,一石二鸟。
这一日,三家有列兵陈仓,看到凤翔兵败,赵弘殷大旗一挥,领兵压上。谁知追不到五里,蜀军和凤翔兵突然合围,攻向赵家军,原来两家援手,想要吃掉赵弘殷。
大战刚开始,从后蜀军中飞出一只诡箭,仲宝、仲英看到,都以身去挡,那箭竟像有眼睛一般,闪过二人,直冲向赵弘殷,直接贯入左眼。四面敌军杀声震天。
赵弘殷一手抓住箭杆,一挥长剑,削去箭尾,大喝一声:“杀。”
全军将士无不奋力冲杀,拼命护住阵脚,一战下来,斩敌三万,蜀军和凤翔军被杀的大败而逃。
全军将士就地扎营,层层防护,直到李存勖带兵来援。
站在军营中,李存勖看到个个将士浑身浴血,依然杀气腾腾,三十多个将领甲不下身,立在中军帐前,不禁佩服赵弘殷的治军之术。随即召来名医十几名,为赵弘殷医治,然赵弘殷流血过多,已昏迷数日,这些名医也无力回天。(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征战
第一节 救治
仲宝召集大家商议,决定回嵩山找侍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带了几匹快马,直奔嵩山,刚到嵩山境内,几匹马都死了,灵符也用完了。仲宝满身泥泞,一个人三天不吃不喝,才来到嵩山。
魏天知道事态紧急,也顾不得什么,一手拎起仲宝,祭出飞剑,向西掠去。
不到半日,已看到陈仓的军营,魏天惊异的看到,夕阳下的军营上空,竟然有条紫气幻化的巨龙,在盘旋不停,或许是看到了魏天,一头扎入军营,消失不见。
魏天心头大定,他果真是真龙天子,既然紫龙没有离去,赵弘殷应该还有救。
为了避人耳目,魏天在一个山坡下跃下飞剑,将最后一粒师姐炼的黄丹喂给仲宝。
仲宝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三天没吃东西,这颗黄丹,倒是正排上用场。不到一刻,仲宝已精神奕奕。
仲宝四下一看,已经到了陈仓,还以为做梦,虽脑子很清醒,可还是不敢相信。
“快走吧,你就说在长安遇见我的,不必详说。”魏天说道。
仲宝连忙镇镇心神,“仙人,我知道了。”
两人快步走近军营,已看到一队侦骑向这边过来。侦骑认得仲宝,立即迎上,知道是请了神医下山,虽不大相信,但还是把马匹给了他们。
虽是第一次骑马,魏天盘膝而坐,那些军士看了,都不由个个称奇,又随之回到军营,想看看神医的神通。
魏天到了军营,看到四处已白幔飘扬,灵堂已设。军中的将士已披上了白衣孝布,全营尽是悲痛之色。
仲宝看到,顿时跃下马背,“将军……将军…….”泪水顿时涌出。
魏天跳下马背,大声喝道:“哭什么哭,人没有死,你们搭上白灵棚,来人,把它给我拆了。”
军中一个大将大喊:“来人,拆了灵棚。”随手撕去身上的麻衣孝布。上前一掌将灵棚的柱子劈断,正是高行周,魏天在长安让他投赵弘殷的兵痞。
三十多个将领一起上前,噼里啪啦一阵发泄,灵棚被拆到。仲宝也上前喊道:“把麻衣孝布都脱了,烧了它。”
魏天一挥手,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灵棚化为熊熊大火。全营军士纷纷把麻衣孝布投入火中。
高行周迎上魏天,“仙人。快请中军帐。”现在的高行周已是赵弘殷帐下虎将,四个兄弟都是不可多得的骁将。
魏天来到中军帐,看到大帐之中有一张木床,赵弘殷满脸血污。一只血箭贯入左眼。
高行周等人都是行伍出身,一眼看到,也心有不忍。
赵弘殷的左脸肿胀,眼珠被箭刃破碎。已贯入脑颅,所以那些名医都不敢动手,只要一动。恐怕赵弘殷只有一死。
魏天打开灵识,透入赵弘殷的体内,发现这箭竟是一杆带着灵符的法箭,难道有人看出他是真龙天子?
箭刃破入脑颅不到一分,中间一块颅骨破开,所幸没压破脑海的脑浆,要不然,恐怕早死了。
魏天拿出一枚藏青丹,分了十份,这藏青丹过于精纯,赵弘殷没有灵力护体,不敢用一枚。
“褪了他的衣甲,去烧些热水。”魏天吩咐。
几个将领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退去赵弘殷的衣甲。
热水送来,魏天对高行周说道:“你们都出去,守住中军帐,谁也不许进。”
众人退去,魏天伸手凝出一个冰盆,又幻出一个巨大的水珠,将赵弘殷裹在水珠之中,那些热水,只不过是迷惑外人用的,魏天猜测,必是有人看出了赵弘殷是真龙天子,才用法箭破了他的龙气。
魏天将丹药喂给赵弘殷,又将剩下的丹药在水珠中化开,才运转冰莲,帐内顿时灵力汇聚。
魏天将灵力度入水珠之中,开始‘推宫度灵’之术,虽是新学,不过有了灵识的可以帮助,赵弘殷体内的情况魏天已尽悉在胸。
灵力慢慢顶起那破碎的颅骨,周围的破损的筋脉都在快速的恢复,不到一个时辰,赵弘殷的眼部已慢慢消肿,因为眼珠已经坏死,魏天也无法救治。
颅骨长好,魏天伸手拔出箭头,看到箭头之上竟还刻了风符。看来箭头不是直接钉入脑颅,而是因为风符穿破了颅骨,所以赵弘殷才没当场死去。魏天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夜过去,赵弘殷全身经脉都已康复,不过魏天却没让他出去,只是让他静坐。
赵弘殷也就一声不响的坐着,三天一晃而过,就连晋王李存勖来看望,赵弘殷也没出去。
第四天,魏天已察觉不到赵弘殷身上的散乱气息,才对其说道:“将军本是万民之主,这次的偷袭之箭,非比寻常,已破了乘龙之气,或许是将军锋芒太露的缘故,所以我想请将军放下所有军务,寻一地方安静养伤。”
赵弘殷翻身站起,又一躬到底,“仙人不辞千里,救末将性命,赵某大恩不敢言谢,仙人但有什么吩咐,必当遵命。”
魏天一笑,“将军先坐下,我们谋划一下。”
中军帐帘门挑动,魏天走出,身后接着走出赵弘殷。
高行周等人看到,纷纷涌上帐门,“将军……”都翻身跪倒。
整整七天,被压抑的心终于开释,所有的官兵听到消息,都兴奋的涌向中军帐,也都跪伏在地。
魏天看着满营跪倒的军士,心中也有了悲凉之气。
赵弘殷站直身躯,“诸位兄弟,我赵弘殷又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高山飞瀑,直灌入整个兵营的将士心中,顿时如火山爆发,整个营地欢声震天。
一阵欢腾之后,所有的将士在高行周的一声令下,开始用右手捶击胸膛,这捶击声犹如战鼓,使的大地震动不已。
所有的将士热血沸腾,高声齐呼:“将军……将军…….将军……”
群山回应,白云惊飞,山谷中罡气迸发,气盖云天。
山谷里一队劲骑飞快逼近,赵弘殷一挥手,所有将士立即四散,回归本位,迅捷而毫不犹豫。(未完待续。。)
ps: 昨天驾考,科目三,还是失败,好无奈。昨天没时间更,先致歉。
今天到了新章节,渴望大家的支持。今天会多更一章,以补昨天的。
第二节 壶关
第二节 壶关
侦骑瞬间回报,晋王李存勖到达军营。
赵弘殷整整衣冠,拉着魏天来到营门,迎接李存勖。
李存勖翻身下马,快步迎上赵弘殷,“赵老弟,可让为兄担心死了。”
赵弘殷翻身跪倒,“主上,末将未曾远迎,望请恕罪。”
李存勖一把扶起,“赵老弟有伤在身,不要多礼。”
赵弘殷站起身,一指魏天,“主上,末将的性命都是嵩山侍道法师所救,末将想把他留在军中,不知主上可应否。”
李存勖看到魏天,顿时惊喜于色,“道长有如此岐黄之术,在我军中,乃是我晋军之福,何来应与不应;传我令,‘今封赵弘殷为上将军,领禁军指挥使,镇守潞州壶关。”
赵弘殷跪下,“谢主上。”三十多个将领同时跪下,“谢主上。”
李存勖弯身搀起赵弘殷,对群将说道:“都起来吧,你们都有赏赐,明日军簿处下函,退下吧。”
“是。”诸将站起退守在中军帐周围。
李存勖拉住赵弘殷进了中军帐,来到军案前对坐,才拍着赵弘殷的手道:“将军虽伤了一目,却与家父有了几分相像。”李存勖之父李克用,勇猛善射,作战时也被射伤一目,绰号‘独眼龙’。
赵弘殷翻身要跪,李存勖止住,“将军勇威善骑射,家父亦是,将军谋定律严,家父亦是,将军治下有度,统兵有方,家父亦是。只可惜家父大志未尝,却郁郁而终。家父曾有遗嘱:一,讨伐刘仁恭。夺得幽州六郡。二,征讨契丹,解决后顾之忧。三,诛杀朱温。先前虽努力奋战,却四面为敌,幸得将军,才是局面大开。如今凤翔军和蜀军都主动请和,一致对梁,总算是解了当前困境。”
“主上,是要讨伐刘仁恭吧。”如今的局势。赵弘殷也猜到一二。
“不错,家父就是在讨伐他时,被人射伤一目,使我军惨败,损失过半,此仇不报,枉自为人。”李存勖双拳紧握,双目喷火。
“那刘仁恭早在幽州经营多年,又勾结朱温。恐怕攻打不易。”赵弘殷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请将军守潞州,不使我背腹受敌。潞州有失,我们几年的征战就白费了。”李存勖目视赵弘殷。
赵弘殷立即跪倒。“主上放心,臣必不使梁军进的寸步。”
李存勖点点头,“还有一事,就是请将军为我训练一支铁骑。要横扫宇内,骑兵是不二之选。”
“臣遵命。”赵弘殷跪下磕头,李存勖站起身。拉起赵弘殷,“你乃我之左臂,你不存,我当亡。”
赵弘殷双目储泪,“主上,臣必不辱命,另臣知道北进兵力不足,臣还有一万劲旅,主上可带走。”
“不行,你要守潞州,没了兵勇,如何守得住?”李存勖脸色一变。
“主上放心,我已有对策。并且臣在一年内,为主上训练出五万精兵,除主上之忧。”赵弘殷随即坐下,挥笔疾书,写下一道军令状。
李存勖看到军令状,满怀信心看着赵弘殷,“我有将军如此,何愁天下,哈哈哈。”大笑离去。
其实魏天在与赵弘殷商议的策略,正与李存勖的策略暗合,壶关离中原比邻,三处界临,正是练兵的好地方。
为了隐藏行迹,李存勖先开拔,直奔潞州,三天后赵弘殷开拔,直逼壶关。一路上,人少灶不少,一万军士化零,趁夜去了李存勖军营,相反,人多灶不多,这一万军士,成为秘密,养在‘深闺’无人知。
李存勖更加佩服赵弘殷的治军之方,这一万军士,按照名册,一人不少,简直是奇迹。乱世之中,兵丁时常逃跑,这中开拔模式,旷古未有,竟然无一人逃脱。不过却没发现一员将领,李存勖不经好奇,这时一名军校禀报,赵弘殷有书信一封。
李存勖急忙展开,正是为将领之事,赵弘殷陈述,属下三十员将领,脾气怪张,去新军必不服管教,怕坏了主上策略。再要训练新兵,也需要他们,所以将领都留在壶关,也为迷惑敌人。
李存勖看罢,心中大定,有了坚定地信心,战争看的是后续力量与坚强的后盾,赵弘殷无疑最佳选择。李存勖更是期待,赵弘殷在壶关,如何一年训练五万兵士。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李存勖领六万雄兵直逼幽州。临走之际,派心腹到壶关,送上自己的金印,潞州由赵弘殷在壶关遥控,任何物资随意调配。
有道是:雄关出骁将,深山养精兵。赵弘殷来到壶关,也只剩下不到千人,但每天关内呐喊声四起,像有数万之众在操练,但每天的巡逻,却只有几十人。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几方的坐探都在静静观望,特别是梁军。
一日,壶关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三十多个将领居然喝醉了,打起了乱架,一阵群殴之后,全部被关了禁闭。从此,壶关再没人去关心它了。
半年的时间眨眼即过,李存勖虽然胜多败少,不过战局还是进入了胶着状态。想要攻占幽州,一旁的大梁自不会放任不管,况进幽州之路,必经河北境内,而魏博节度使和承德节度使都依附朱温,李存勖现在是寸步难行,毕竟粮草是一大问题,如果冒进,断了粮草,后果不堪设想,大梁好像知道这一事实,不时袭扰,而朱温也正调集兵马,打算一举灭了这个最大的威胁。
刘仁恭这时被自己儿子刘守光威逼退位,刘守光大肆招兵买马,也准备迎头痛击李存勖。情势显得十分危急,李存勖也有了退兵的打算。
李存勖正依着军案打盹,一个军校急报:“报,洛阳城派出‘鬼面军团’四万,已渡过黄河,向高邑进发。
李存勖吓得再没了睡意,伏案细看军图,大吃一惊。看来朱温要和自己一决雌雄了。纵观一个月来,朱温先后调集山东、河南、河北四个节度使,十二州的兵力,集结四十余万兵力,汇聚河北高邑县,拉开了架势,现在的李存勖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应战了,若一退,士气下滑,恐怕连一战的机会也没了。(未完待续。。)
第三节 练兵
第三节 练兵
李存勖正要召集众将商议对策,一个军校又报:“报,潞州禁军指挥使赵弘殷将军东进,已占领嵩县,不日进攻伊川。”
李存勖一惊,赵弘殷竟深入敌军腹地,那潞州岂不危险。
“报,洛阳‘鬼面军团’突然停止前进,回头去了黄河渡口。”一军校急报。
李存勖沉心细想,看来赵弘殷真的取了嵩县,嵩县离洛阳太近,所以洛阳的‘鬼面军团’才会回兵。冷静分析以后,心中暗自赞叹,现在自己面前一狼一虎,若回身,虎狼齐至,身后的凤翔和蜀国必趁火打劫,自己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当前只有打走这只老虎朱温,狼自会退去,身后才会无忧。当下一拍军案,“升帐。”
却说魏天和赵弘殷,到了壶关以后,立即开始布置,并让将领故意喝醉打架,说是关禁闭,其实三十个将领都趁夜回到了中原,招兵去了。
三个月后,高行周在太行山召集山贼五千余众,秘密回到壶关,仲宝、仲英在洛阳召集一万有余,且还有很多民众听说是在洛阳除害的嵩山侍道,都纷纷而来。四个月不到,聚兵三万。
魏天召集了一些识字之人,把个人的贯籍详细登录,不时帮他们寻找亲人,当然这三万人都安置在深山,但几乎每天都有亲人会面,这所简陋的军营,成了一个巨大火炉,所有人进来,即使再苦,也不想离开。
人心既定,即可练兵,魏天和赵弘殷相互探讨,都觉得兵不在多,在精。何为精?令行禁止。
魏天根据朱温的‘鬼面军团’和四柱阵法,提出了方阵军,四柱为金、火、水、风。并带四色旗帜,四色兵甲。金对黑色,为重骑兵,专管分割,冲阵,谓‘黑甲军’。火对红色,盾甲兵,主抵御。号‘赤卫军’。水对青色,长枪兵,围阵,副攻,号‘禁卫军’。风对白色,主弓箭兵,副攻,号‘天翔军’。
进攻时,黑甲军分割冲击。长枪兵隔断围困,赤卫军砍杀,弓箭兵散射阻击。防守时,赤卫军在前。枪兵在后,黑甲军游击,而弓箭兵更奇,跃上马背。成为移动的箭塔,游击的范围扩大到极致。
又三个月,赵弘殷和魏天兵分两家。开始军演,红卫军和黑甲军归赵弘殷指挥,重骑和盾甲是武将的最爱;禁卫军和天翔军魏天指挥,枪兵和弓箭兵是文官的最爱。三个月打来,双方胜负各半,不过打的军士都小心翼翼,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双方兵士都要细心查看,所以双方的胜负更难分了。
为了更好的留住人心,赵弘殷发出军令,军士可以照顾家属,一时间,军营中沸沸扬扬,回去探家的兵士络绎不绝,由于受过训练,几乎所有的兵丁都安全返回,魏天开始安排这些家属。
有劳动能力的,识字的教书,上山采药,不识字的帮助做器具和力气活,年老的军队照顾。
少的可以读书,老的有人照顾,一时间,一个不可想象的国度诞生了,魏天也乐在其中。
现在是第三步,魏天开始教采药的人炼丹,看病。迅速组建了一个医疗部队,每天炼制的丹药,虽是普通丹药,但军士的身体直线上升,连战马的体格也大有提升。
这一天,魏天和赵弘殷在研讨军阵,突然探马来报,朱温从各地调兵,已有四十万之众,汇集河北。
赵弘殷推开地图一看,大吃一惊,“主上危矣。”
魏天看看赵弘殷,“将军,是你立功的时候了。”
赵弘殷摇摇头,“四十万,足以毁了各路诸侯。”
魏天一笑,“朱温已犯了兵家大忌,离败不远矣。”
赵弘殷起身施礼,“还望仙人教我。”
魏天和赵弘殷在一起几个月了,知道他真心求教,“朱温从各处调集兵马,号令不一,鱼龙混杂,不能统一作战,且必据兵自傲,此为一败,各路诸侯唇齿相依,狼牙交错,看到朱温势大,比相互挟制,不会尽心,此为二败,朱温灭唐,枉自称帝,天下百姓不归心,他调走军队,各地百姓必趁势而反,此为三败,有此三败,朱温大势已去。”
赵弘殷听完,默默点头,“那我们如何立功?”
魏天伸手一指嵩县,“从它开始。”
赵弘殷看了看,担忧道:“嵩县离洛阳不过百里,朝发夕至,洛阳有丁会,‘鬼面军团’十万,恐怕那是绝地。
魏天笑的更甜,“将军,他已有四万过了黄河。而且,我很喜欢他的‘鬼面军团’,只要稍加训练,便可大用。”
赵弘殷略一思索,“你是说…….”
三天,魏天带着乔装的兵丁进了嵩县,嵩县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国维,张国维立即让权,并修书洛阳丁会,说嵩县失落,自己被俘。
对于嵩县,丁会毫不在意,只不过是几个人反叛而已,这几年反叛的多了,自己的大军一到,管叫他血流成河。立派出自己的家将丁晨,领了两万‘鬼面’军,赶到伊川,先堵,后杀。
魏天看到,立即发了讯息,在林中等待多时的赵弘殷率领黑红二队,一次冲杀,丁晨战死,杀敌五千,那些兵丁见主将一死,知道回去也是死,都缴械投降,除去逃走的,得战俘八千,加上伊川的兵勇,人数过万。
看着过万的俘虏,赵弘殷笑了,对魏天一礼,“仙人,你的计策已成功了,下面怎么办?”
魏天来到战俘跟前,“你们谁是中原人?”
战俘应声的足有三千,不过都小心翼翼。
“有洛阳的吗?”魏天再问。
“有。”俘虏不知何事,但到现在都没死,也壮了胆子。
魏天一回身,对仲宝说道:“仲宝,公布洛阳兵丁的名单,看有没有认识的亲人。”
仲宝和仲英开始核实名单,果然有认识的,一时间俘虏营泣声一片。不断有兵卒问自己家乡亲人的名字,悲喜交换,感人肺腑。
足足两个时辰,才算完结。(未完待续。。)
第四节 收心
第四节 收心
魏天站直身子,大声喝道:“你们恨跟你们刺字人吗?”
“恨…….”众俘虏几乎是怒吼。
“好,今天,我就还你们本来面目,你们可从新做人,上丹药。”魏天喊道。
出来是个将领,各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不知名的丹药。
“谁愿意先试药,并愿意留在我军者,直接从军卒升为军校,不愿留在军中者,可自行离去。”魏天动用了狮吼功,震得人群心血翻涌。
一个壮汉走出,伸手拿了一枚丹药,直接入口,斜着眼看着魏天。那意思是不相信谁会治得了脸上的刺字。
魏天叫他登记在册,随手凝出一个冰盆,里面尽是清水。“你可以洗洗看看。”
壮汉步向水盆,一把水一摸拉,惊奇的看到手上的黑墨,再看时,脸上的刺字已褪去,疤痕已在缩小。
所有的俘虏看见了,顿时群情涌动,不能自已。
壮汉向前一步,跪倒在地,“小人马前,愿加入军中,祈求将军收留,宁死不叛。”
其实这些军卒都知道,脸上的刺字不除,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顿时所有的鬼面军都跪下祈求收留,一时间,军簿又开始忙了。
所有的战俘都归高行周指挥,全部换上了黑衣,所有的盾甲也漆成的黑色。重骑兵很难配置,主要是战马太少,所以,鬼面军换了一下服装,成了黑色的黑甲军,不过,都是步兵。
赵弘殷心里乐开了花,‘鬼面军团’的训练极其省心。加上是配置好的队伍,换了一下服装,战斗力刚刚的。
魏天看看赵弘殷,“将军,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呐。”
赵弘殷乐不可支,“仙人,你还有妙计?”
魏天回头喊仲宝,“仲宝,把登记薄拿来。”
仲宝拿了登记薄。递给魏天,魏天翻了几页,“将军,你看。”
赵弘殷拿来一看,竟是俘虏的亲人好友等,都注明了在鬼面军团的职务和性情。赵弘殷看罢,抬头看看魏天,两人都不由笑了。
三天过去了,丁会只顾应付朱温的催兵令符。早忘了伊川之事,忽闻军校来报,说伊川有人回报,不耐烦的叫了进来。一看是家将丁晨的佐将。倒也认得,一看其浑身水湿,满身黄泥,气得上前一脚。“怎么啦,丁晨和军队呢?”
其人是丁晨的外戚,叫杨慕。天生胆小,一看红黑两队人马冲来,立即后逃,跑到伊河边,中了一箭,昏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才醒,但看守太严,他不敢跑,直到深夜,才跳入水中潜逃。因为是旱鸭子,在伊河两天才游回洛阳。
杨慕看清是丁会,急忙跪下,说了自己和军队的遭遇。
丁会气急,大喝一声,“来人,备马出城,夺回伊川。”
一边的幕僚王建立即止住,“慢,主公不可,若主公亲自发兵,你装病之事必将暴露,即使打了胜仗,恐怕难逃一死。”
丁会站定,一声叹息。
丁会在大梁军中,可谓老将功臣,一生征战,胜多负少,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但朱温下令杀死唐昭宗时,丁会痛心疾首,发誓不再兴兵,对朝廷称病,但他手里有十万‘鬼面军团’,所以朱温不时催他发兵高邑,但丁会也知道,若一发兵,自己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只有一死。所以,只派自己外甥孙立带了四万过了黄河,一听到嵩县失落,也不问什么原因,就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随时可以回转。
可万万没想到,派出两万军队,只剩一人,丁会是惯战之人,也心在滴血。
王建上前施礼,“主公,为今之计,就是速报朝廷,并回军守护洛阳。”
丁会正在犹豫,军校来报,“报,将军,偃师城陷落,河阳渡口被焚。”
“啊。”丁会大惊,“谁的速度如此之快,难道是要围攻洛阳吗?”
王建也愣了愣,随即说道:“应该不会,洛阳有精兵数万,又坚城固垒,任谁也不可能来攻打,再说潼关、壶关都没有来敌警报,应该是抢匪流寇之类,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王建刚说完,一个军校急报,“报,将军,孟津县被围,孟津渡口被焚。”
“啊。”丁会常年征战,这次也郁闷了,谁的步骤如此之快,好像真的要围困洛阳。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丁会大喊:“来人,飞书孙立,要他强渡黄河,直攻偃师,和洛阳保持犄角之势。”
一群鸽子队刚出了洛阳,就被一个细网捕了个干净,虎子从树上跳下,“师傅,全逮住了。”虎子满脸笑容。
虎子、风狼、雪狐、荣荣,都来到了洛阳附近,就是为抓这信鸽。
魏天搜出信件,看了内容,微微一笑,将偃师改为了孟津,让虎子又放飞信鸽,才扬长而去。
整整七天,毫无讯息,丁会每每在东门张望,也不见探马回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子时,丁会刚睡下,军校来报,说西面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丁会召集群将,来到西门刚看,火光消失,天地静寂,再无半点声音。
不一会探马来报,说孟津县好似有战斗痕迹,只有很少的血迹,探马到时,空无一物。
丁会气得快疯了,打了一辈子仗,还没如此窝囊过。与王建商量,决定分兵,丁会带兵三万出城,王建领兵一万守洛阳。
天一亮,丁会带三万军卒,二十四员将领,出城三十里,扎下营盘,与洛阳成犄角之势。
营盘刚落成,丁会立派出一百多骑,来回侦游。
黄昏时分,侦骑来报,巡查范围百里,不见有任何部队。丁会才心中稍安。
一夜无事,清早丁会刚吃过早饭,一个军校急报:“将军,我方粮草在出城十里处被劫,一千押送官兵只有十人逃脱,粮草被火箭焚烧一空。”
“啊。”丁会气得一脚踹翻军案,“备马追击。”
军营一阵大乱,骑兵纷纷出营,向出事地方奔去。
丁会带着骑兵队来到出事地点,一眼望去,见一万石粮草被烧得干干净净,四处是烧焦的士兵,从范围上看,偷袭的部队应该近万,而且训练有素,不然不会在一瞬间就将运粮队覆灭。
丁会的脑袋冷静的许多,这个对手很棘手,不过也点起了自己的战斗**。从军二十年了,这样的对手并不多见。(未完待续。。)
第五节 首战
第五节 首战
丁会叫来没死的军卒,问明情况,运粮队辰时出的城门,巳时刚过,看到一队骑兵飞驰而来,还没看清什么部队,一阵火箭如雨而降,部队和粮草瞬间淹没在火光之中。连人数都没看清。
没有任何线索,丁会再次派出侦骑,范围和人数扩大了一倍,才恨恨的回到军营。
晚饭刚过,侦骑相继回转,都一无所获,气得丁会暴跳如雷,所有的侦骑都领了三十皮鞭。
丁会在盯着军案上的地图苦思冥想,洛阳周围到处是深山密林,相距大概五十里左右,之所以自己在此扎营,就是因为这里地势平坦,树林较远,可以及早的发现敌人。
‘呜呜呜’军号忽响,丁会一惊,难道有敌袭。
一个军校急报:“报,将军,西面出现一队骑兵,天光已暗,看不清楚,约有三四千人。”
丁会一拍军案,“来人,备马迎敌。”
军营中战马混嘶,迅速列队出了军营,看到远处一只队伍,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声音,如同一片黑云。
丁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沉甸甸的,对面的部队人数不多,约有三千之众,可心里却涌出不可战胜的错觉。
自己的骑兵列队刚罢,似乎感受到对面传来的压力,战马不停的嘶鸣,搅得连丁会也有点心慌意乱。
一匹黑骑从战队疾驰而出,眨眼间来到丁会骑兵对面不到十丈,“丁会将军,我乃晋军赵弘殷,有话要讲,请丁会将军上前讲话。”一声巨喝,所有的战马都停了嘶鸣。
丁会正要驱马出阵,旁边一员小将轻道:“将军不可。小心有诈。”
丁会现在却豪气干云,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肚,青聪马疾驰而出,“在下正是丁某,来将有话请讲。”
赵弘殷在马上双手抱拳,“丁会将军,在下早听过将军英名,一直无缘拜见,今日两军对垒。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在下礼数不够。”
“即使两军对垒,就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你尽管放马过来吧。”丁会话虽傲慢,却小心的看着赵弘殷。
“丁将军在梁军中声名远播,但在下也知道将军是大义之人,朱温弑君篡唐,乃不忠不义之人,将军一世英名,岂不尽毁于此人之手。还望将军及早回头,弃暗投明。”赵弘殷至诚说道。
丁会哈哈一笑:“弃暗投明,哈哈哈,你这无知小儿。何为暗,何为明,如今天下,如同这昏夜。都昏庸不堪,你的主上难道就是明君吗?简直可笑至极。”
赵弘殷抱拳一礼,“将军说的是。不过我坚信长夜将去,乾坤必会清明,我的主上是不是明君,虽不可定论,但我的原则就是,只要善待百姓,万民可安居乐业,我便效命于他,若不是,我就另行投奔,若天下寻不到明主,我就去当这明主,去结束这乱世,为天下万民安康去战斗,至死不移。”
丁会略有感触,这小子很像年轻时的自己,可这乱世,哪有正义的容身之处,“小娃娃,你若战胜了我,再说其他吧,来人,给我杀……”
赵弘殷微微一笑:“将军,今夜子时,我们将来劫营,将军小心吧。”说完打马回转。
丁会后面的小将们根本没准备冲锋,听到将军大喊,才抖马冲起,阵势刚启动,赵弘殷也隐没在夜色之中,连马蹄声也听不到了。易放不易收,军队冲出百丈,不见了任何踪影,突然间,从远处飞来漫天的火光,在空气中嗤嗤作响。
丁会大喊:“迂回。”可根本收势不住,如雨的火箭在夜色中十分抢眼,将骑队拦腰切断,前队见后面火光,也圈马回转,顿时乱成一片。
如此精准的射击,丁会也险些中箭,看看前面混乱的军队,怒惊不已,“撤回军营,给我严防死守。”说完打马回转。
回到中军帐,丁会一屁股坐下,二十个小将挂彩了近十个,报告上来,六千骑兵阵亡三百,受伤千余。
丁会看看这些小将,“你们各自回营,给我严防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营迎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劫营。”
一个家将丁泉一躬礼,“将军,末将觉得他那是吹牛,就凭他几千人,敢冲我们几万人,简直不要命了。我看他们只是想让我们不能休息,等我们疲劳时,再捞便宜而已,将军不必挂在心上,他们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丁会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哆嗦,退了下去,“我要你们严防,谁敢迎战,斩。”
众将一同施礼,“诺。”
众将一离去,丁会坐下来,这赵弘殷敢来劫营,虽然不相信,可心里有揣揣不安,自己无端的相信,为什么?
时间过得好慢,丁会坐立不是,像回到了年轻时第一次的作战。
那些小将却不以为然,甚至以为丁会果然是老了,哪有劫营先告诉人家的,所以他们回到自己的营地,并没有严令以待,还是和往常一样,卸甲休息去了。
接近子时,夜色更浓,忽然西风刮起,旌旗呼啦啦作响,守夜的士兵被刮得四处躲藏,寻找背风的地方,相互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凉风吹进中军帐,丁会感到身上一股凉意,昏昏欲睡的脑袋顿时清醒,“来人,给我四处查看,看到人影,立即放箭。”
然声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军校慌忙来报:“报,将军,西营盘被袭,火势冲天,因为风大,士卒无法施救。”
丁会眉头一紧,果然来了,“传我号令,西营后撤,向中军靠拢,看见来敌,一律弓箭迎击。”
“是。”军校起身,飞步奔向帐外,传令去了。
丁会来到帐外,果然西面军营火光冲天,不过却没有喊杀声,难道只是放了把火,并没有发起攻击。
想想也对,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这样,顺风放一把火,也算劫了营,不算说话不算话,当下心里稍安,一面部署中军的防务,严令如果中军火起,不准东营施救,以防受到两面夹击;一面调集弓箭手严密注视周围的动静。(未完待续。。)
第六节 献策
第六节 献策
一阵部署之后,丁会顿时觉得困意上头,看了更漏,已近三更,也没有卸甲,依在军案上打起盹来。
天光方亮,连弓箭手也都放心的睡去了,一声唿哨,中军营盘四面火起,营盘外马蹄声震天,不到一刻,喊杀声响彻天际。
丁会霍的站起,抽出宝剑刚要出账查看,看到一群人已冲进大帐。
“是谁?”丁会看到不是自己军队的服饰,知道不妙。
“丁将军,别来无恙?”赵弘殷弯身进了中军帐,仲宝和仲英护在两边,帐外是高行周等人。
原来火攻之前,赵弘殷已领了三千盾甲军,换上‘鬼面军’的服饰,只是在左臂多了一道红袖箍。魏天领重骑兵一放火箭,烟火弥漫,赵弘殷便领兵混入‘鬼面军’的撤退队伍,顺利进了中军大营。
天已放亮,魏天领着骑兵又在东营呼喊冲杀,赵弘殷才领队劫了中军帐。
丁会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的中军帐已落敌手,顿时心灰意冷,举剑向脖子抹去。
“将军不可。”赵弘殷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丁会的宝剑,鲜血顿时从赵弘殷手掌流出,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还好,剑刃刚碰到丁会的脖子,还未破皮。
“老将军,你这是何苦?”赵弘殷手掌攒住剑身,丁会想要用劲,那剑在赵弘殷手中纹丝不动。
丁会颓废的坐了下来,赵弘殷将宝剑交给左手,也坐在丁会的身边。
“老将军征战奋不畏死,晚辈深深钦佩,但晚辈有一疑问,难道我们出生入死只是为了一世功名吗?一将功成万骨枯,难道将军从未想过天下苍生吗?晚辈十五岁从军,先后易主多次。我不看什么名声,我只看那个主上是为天下百姓为重,我便投之,即使粉身碎骨,也毫不皱眉,如若不是,我扭头便走,甚至我会反他杀他,我不怕他们骂我什么天生反骨,不怕他们说什么三姓家奴。我只求为天下苍生做我该做的,誓死不悔。”赵弘殷铮铮之言,丁会不由的低下了头。
赵弘殷接着说道:“将军也看的到,现在的朱温,已不是以前的朱温,他不仅弑君篡唐,不忠不义,更是荒淫好色到了无耻地步,竟连自己的家臣的妻女都不放过。实为禽兽也;试想若我们替他得了天下,连我们的妻女都不能照顾,我们还打什么江山,要什么富贵。岂不辱及祖宗,即使死了,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将军还要为他牺牲性命吗?不怕自己的祖坟被人刨了吗?我虽年轻,却也知道廉耻。为他这种人去死,还不如腐木粪土,将军还不清醒吗?”
丁会抬起头。看定赵弘殷,一咬牙,翻身跪倒,“赵将军,老将愚昧呀,老将愿降,从此听将军号令。”
赵弘殷连忙扶起丁会,“将军能体谅天下苍生,受晚辈一拜。”
丁会一把抱住赵弘殷,“将军。”
两人站在一起,四目微红,眼底储泪,丁会一手拉住赵弘殷的右手,大步走向帐外。
“三军听令,今日起,我丁会弃梁还唐,汇入晋军,愿听赵将军差遣,如违此誓,天地不容。”丁会转身,对着赵弘殷拜倒在地,中军的将士见了,也都跪倒在地。
赵弘殷缓缓扶起丁会,将其宝剑归还,“老将军,宝剑出锋,让我们成为这黑夜的第一缕曙光。
两人面向东方,彩霞飞尽,红日初升,第一道瑞光洒向大地。
第一道曙光照进中军帐,李存勖吹灭油灯出了大帐,由于战局吃紧,已经几个昼夜没睡了,神情有点憔悴。
自到河北境内,朱温就派了五虎将之一的葛从周为先锋,领兵十万到了河北高邑,几战下来,几乎是连败,自己是一退再退,再退下去,就要出了河北,转入河阳地区了,李存勖不禁忧心忡忡。
早晨的大帐周围十分安静,士兵由于劳累都进入了沉睡。李存勖没有怪罪士兵,而是替他们掖了掖被角。一个军校刚要行礼,被他止住。
李存勖迈步前行,军校跟在后面,双目泪水盈眶。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军校立即大喊:“有敌袭,各部归位。”所有的士兵瞬间起身,奔赴自己的站位。
李存勖听罢,微微一笑,“不必紧张,是我们人。”
果然,一个背负红色令旗军校出现在辕门外,大喊:“禁军指挥使赵将军信函,直送主上。”
军校一挥手,两名士卒出去迎接,那军校好似累极,既不能走路。
几乎是两个士兵将他拖了进来,看到李存勖,那军校才跪倒在地,两手颤颤从受伤的血肉中取出一个蜡丸,“主上,……”话未说完,人已晕了过去。
李存勖接过蜡丸,“赶快救醒他,让他去休息。”
李存勖知道此信送的不易,拿着蜡丸进了大帐,化去蜡液,一看真是赵弘殷的笔迹。
两个小纸条,一个上写:“洛阳已降,得兵十万。”另一个写道:“群蚁噬象,引虎驱狼。”
李存勖看到第一个纸条,顿时兴奋不已,看到第二个又陷入沉思。
日出一杆高,个营的大将汇集中军帐,李存勖拿出纸条,众将也都兴奋起来。
军中除了五虎将李存孝,周德威,李存审,李嗣源,李存璋,还有第一谋士郭崇韬。下首是十三太保之李嗣昭,李存信,李嗣恩,李存贤,石敬思,康君立,李存进,李嗣本。都是李克用的义子,除李存勖外。五虎将就占其四。
李存勖拿出第二张字条,“群蚁噬象,引虎驱狼。”
众将传递一遍,第一谋士郭崇韬笑道:“好计,妙计也,朱温领军四十万,加上葛从周的十万,五十万之众,犹如一头大笨象,我们就像一只猛虎,若与之对决,我们毫无胜算,不如化作群狼,一在前引敌,一攻其身,一扰其后,或有胜算。”
众将都相视点头,李嗣源接着说道:“这葛从周好比象首,英勇好战,要引他恐怕不易,恐怕非我莫属。”他曾经战败过葛从周,所以率先请缨。(未完待续。。)
第七节 谋动
第七节 谋动
李存勖点点头,“如果加上我,他葛从周必会上当。”
“主上不可,还是由我来引他,只要我阳五之名,他也必会前来。”周德威喊道。
郭崇韬对李存勖一礼,“主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看主上必须去引葛从周,周将军为左路,李嗣源将军为右路,这样葛从周才不会怀疑,我们其他队南下,主上北上入燕。”
“入燕?”李存勖微一沉思,眼睛一亮,“不错,这正是引虎驱狼之计,果然好计。”大家来看,李存勖推开地图。
众将围上,细目观瞧。
李存勖看看众人,兴奋的笑道:“这赵弘殷果然是一智将,我后方无忧矣。”
李存孝眉头一皱,“主上,计是好计,不过却也凶险,幽燕刘守光有兵马二十万,若堵住我们去路,我们岂不是两面受敌,实在凶险。”李存孝虽是十三太保之末,却是晋军常胜将军,未虑胜,先虑败,这是他的原则。
李嗣昭也道:“是呀,主上,一个闪失,岂不是我们送上门去受死,此计不妥,况又是偏将之言,如他里通梁军,恐怕朱温早已张口以待了。”
李存信也施礼道:“主上,我觉得十三弟说的也有道理,这赵弘殷只用了几天,洛阳就降了,确实可疑,镇守他的可是丁会,梁军的五虎将之一,主上不可听一人之言,误了大事。”
十三太保有一半不赞同,更多的是不相信赵弘殷夺得洛阳,相互争论不下。
李存勖看看谋臣郭崇韬和虎将周德威,知道艰难的抉择要靠自己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身后只能靠赵将军了,如若怀疑,还不如撤军。所以我决定了。”李存勖看看众将。
众将各就其位,屏息以待。
“李嗣昭,李嗣恩、李存孝接令。”李存勖取出一支令箭。
“末将在。”三人出列施礼。
“命李嗣昭为右路先锋,李嗣恩、李存孝为副先锋,领兵两万,今日向梁军挑战,挑战至黄昏结束,子时拔营,向南河阳地域接近,所有战机自己把握。”
“诺。”三人站回队列。
“周德威。郭崇韬接令。”李存勖又取出一令箭。
“末将在。”周德威和郭崇韬站出。
“命周德威为左路先锋,郭崇韬为总监军,领兵四万,留守河北一带,做滞后和袭扰,不得有误。”
“诺。”周德威和郭崇韬站回本位。
“所有将官听令,今日攻打领军高邑县,命令士兵带够三日军粮,午时开战。一个时辰之后,随队佯败北进。要记住,打要打的热血沸腾,退要退的壮烈。今日之计,不入外人耳,违者斩。”李存勖目光凌厉,扫视一周。
“诺。”众将齐齐站出。声势铿锵。
“通通通”三声炮响,“咚咚咚”战鼓不息,在高邑西南的旷野上。方圆五十里尽是旌旗,中间不到一里的空隙,两队人马遥遥对望。
葛从周一眼望去,看到对面应有十万之众,一字排开,一副对决的模样,战鼓声和将士的呼喊声雄壮有力,大地好像也在颤抖。
葛从周轻蔑的瞄着对面的王旗,正是晋王李存勖,看是已是沉不住气了,要急着决战,毕竟,大梁已有近四十万军队在河北聚集,最多三天,就会抵达高邑县。
葛从周大喝一声,“擂鼓。”
“且慢,将军,皇上有令,将军只可御敌,不可进攻。”说话的是从伍参军黄英。
葛从周虎目倒立,回身一鞭,正抽到黄英头上,黄英一个趔趄,从马上摔下,头盔飞出一丈开外。
“你小小你个参军,也想指使我不成?”葛从周一抖缰绳,“擂鼓,前进。”
鼓声震天,三军缓缓移动,战马也有节律的缓跑,为冲锋做准备。
看到梁军移动,李存勖令旗一挥,左军周德威手持双锤,一马当先,领着骑兵队冲向梁军左翼。右路李存孝当先,李嗣恩和李嗣昭在后,对梁军右翼冲去。中路李嗣源当先,李存信、李存璋、李存审随后,其余太保护住李存勖。
葛从周从得胜钩取下凤鸣刀,大喝一声:“杀。”
顿时喊杀声四起,骑兵瞬间已经接触,战马哀嘶,军士惨嚎,喊杀声顿时被嘈杂的悲鸣声取代。
兵对兵,将对将,葛从周虽拥兵十万,但手下将领太少,只有大将三十员,有名的将领没一个。两翼的军阵已被撕开,葛从周毫不在意。
李嗣源拍马抬枪,冲上葛从周,李存信看到,也夹马跟上相助。
“铛”葛从周磕开李嗣源的长枪,挥刀劈向李存信,李存信长枪一横,两臂加力,封住凤鸣刀。李嗣源马过了葛从周,想要施救,梁军一个小将长枪刺到,李嗣源枪杆一拨来枪,等他马身刚过,一挥枪将其刺于马下,回身去救李存信。
李存信双臂酸麻,这家伙的刀太重了。
冷兵器在战场,以刀、锤、槊、戟重兵器最为沾光,都以力胜之,枪最为常用,威力一般,以快取胜。
李存璋和李存审也刺死两员小将,向葛从周迂回拼杀过来。
李存信左挡右封,立即相形见拙,不一会就感到气力不支。还好李嗣源提枪向葛从周刺来,方解了李存信之危。
葛从周打马掉头,驶向左下方,和李嗣源战在一处,李嗣源立即感到了压力。
葛从周刀沉且快,李嗣源只有招架之力,李存璋和李存审在后面挺枪追击。
李存璋在右侧,李存审就在葛从周马后,眼看就要刺到葛从周,却见葛从周一刀磕去李嗣源的长枪,战马突然站住,单手大刀抡圆,马后李存审一惊,一拉马缰,随即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李存璋马速过快,来不及拉缰,连忙一个背枪,然葛从周的刀重,枪杆像脊棍一样砸在后背,李存璋一口鲜血喷出。
李嗣源勒马回转,看到葛从周无视李存审,一带马头,径直奔向远处的李存勖。
李嗣源大惊,“匹夫,休走。”随即又喊道:“护佑主上。”
李存审听到,也打马回身,向葛从周追去,“护佑主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