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北上
第八节 北上
原来葛从周引四个太保向左下,目的就是李存勖,因为晋军主将不在,葛从周的突击队如潮水般冲上,都是铁骑重甲,几个太保虽然拼死护佑,可这些冲击者悍不畏死,铁骑一路狂撞,离李存勖越来越近了。
这时葛从周,犹如战神关云长,一声断喝:“众儿郎,给我闪开。”
葛从周的坐骑突然加速,快如闪电,踏着死尸兵刃,如履平地,转眼间离李存勖不到十丈。
石敬思,康君立,李存进,李嗣本四将齐出,迎向葛从周。
石敬思手持大槊,率先赶到,双臂运槊,奋力砸向葛从周。
葛从周一夹马腹,那座骑一声暴鸣,前蹄一扬,跃向空中,直接从康君立、李存进、李嗣本的战圈中飞出,直取李存勖。
四将大喊:“不好,护佑主上。“打马回转。
一旁的军士如潮水涌上,长枪、钩镰枪纷纷挺向葛从周。李存勖看到葛从周如此勇猛,爱才之心油然而生。止住一边的弓箭手,伸手取了亮银枪,准备一战葛从周。
石敬思、康君立、李存进、李嗣本拼命拦住梁军的冲击,李嗣源、李存审、李存信、李存璋也回马赶到,想要杀散冲击的梁兵。
左路周德威也迂回杀向葛从周,一路上双锤纷飞,无人敢挡。
李存勖看到葛从周已斩杀自己的亲兵百余人,看看时辰,已有一个时辰,一抖缰绳,打马向西北退去。
葛从周一眼看到,一催战骑,想要追赶,“李氏小儿。哪里走?”
这时的太保八将拦住了梁军,回头要围住葛从周,看到李存勖败走西北,都大感可惜,不过也催马赶上。
葛从周看追不上李存勖,不过看到他向西北逃去,微微一笑,杀向左路先锋周德威。
周德威与中军穿插,一路败退,向西逃去。右路李嗣昭向南退去。
战局一定,两军死伤差不多,只是葛从周的大小将领死伤严重。
葛从周一路追赶周德威,到黄昏时分,追出百余里,斩敌两千,获战马五百,才扎营立寨。
第二天,葛从周只带了精兵两万。向北追去。
三天过后,李存勖领兵到达涿州地界,八大太保紧紧护住,以防士兵哗变。在这种时刻,即使佯败,也很是危险。
士兵逃走过半,剩下不到两万。旗帜和武器也遗失过半,一路上不能扎营,风餐露宿。但为了引梁军来追,故意造了三万灶台,只用火燎烤了一下,连锅都没放过的痕迹。
唯一让李存勖放心的事,就是赵弘殷送来的那一万禁卫军队,一直隐藏在离他们不远山林中,大概五十里的范围,就连八大太保也毫不知情。他们佯败的路线,都是他们探过留下的。
现在的李存勖更是敬佩赵弘殷的带兵之术,一万禁卫军,竟然一个不少,虽然没用一个大将,却仍是令行禁止。这样的军队,连李存勖心中也有点害怕。
午夜,斥候回报,涿州城毫无防备,问夺城不夺。
李存勖摇摇头,“避开涿州,向西北顺山势北移,命士兵不要留下任何痕迹,现在我们该藏匿了。”
将令下传,刚刚歇过劲士兵再次起身,向幽州腹地挺进。三天奔袭了六百余里,剩下的士兵都是百中选一,是真正可以一战的将士。
却说葛从周,一路高扬战旗,自曲阳、顺平一路追击,前面探马来报,说李存勖已经入涿州地界,心中大定,起兵占了保定府,收的晋军败兵上万,又得保定守军五千,补给无数。
葛从周原想站住保定,掐住李存勖回转的咽喉,然后联系幽州赵守光,合力诛杀晋军,不过他也有私心,想等李存勖深入幽州,等他和赵守光打起来,在一举两得,顺势在攻打幽州。另外也在等河北的援军。
那知第二天,探报回转,失去了李存勖的踪迹。葛从周无奈,才率兵北进,直向涿州而去。
天色渐暗,葛从周领三万兵马到达涿州地界,刚要安营扎寨,忽听到东北来了一哨人马,大张旗鼓的向自己杀来。
葛从周冷冷望了一眼,挑出五百盾甲兵,立马拦在营寨前面,其他军士只管立寨。
来人近了,葛从周看到不是汉人军伍,也不像李存勖带的沙陀兵。只听得那股兵不过三两千人,都是骑兵,边走还便叽里咕噜像是咒骂。
来将是刘守光新任的契丹将领,汉名扎古达,都是刘守光向契丹王耶律阿保机借的兵,因为时日一长,只好把涿州给其镇守。
涿州有只是先头部队,只驻契丹兵三千,幽州兵五千,算是幽州的先头阵地。
扎古达驻防不到一月,不停的收刮,又不时欺辱汉兵汉民,弄的涿州怨声载道。今日得到探报,梁军压境,便点了五千人马,出城迎战。刚出城十里,两千幽州兵便在后面不翼而飞,扎古达便开始咒骂起来,骂汉兵没胆,一到打仗就全跑完了。
扎古达看到葛从周只带了五百盾甲兵,威风凛凛的站在前面,心中大喜,叽里咕噜了几句,手下一名将官催马拎着狼牙棒直冲而来。
葛从周眼睛微眯,看到来将双手举起狼牙棒,向自己脑袋砸来,身形一动,长刀已透体而出,狼牙棒从空中落地,人被活活的挑在空中,只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作。
扎古达一看,大吃一惊,还未下令,旁边三员将领已打马而出,一个用三股分水叉,一个金瓜长锤,一个弯背长马刀。
葛从周仍是冷冷站在那里,眼睛微眯,连战马也只是轻摆着尾巴,安闲得很。
三股分水叉一个直刺,挂着风声,却见葛从周左臂一动,抓住叉柄,掂叉的人猝不及防,像是刺到了巨石之上,被反推下马。葛从周右手一动,长刀将使用金瓜长锤挑起,和第一个狼牙棒一个姿势,长刀一抖,死尸飞向最后那个弯背长马刀,长马刀没看清怎么回事,已掉落马下,正好压在三股叉的身上。
两人还未推开死尸,葛从周左手的三股叉一掉头,像标枪一样飞出,三人被死死钉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九节 虎将
第九节 虎将
只在须臾之间,已斩杀四人,扎古达心胆欲碎,圈马回逃,三千兵见主将逃走,也都拨马想逃,一时间乱作一团。
葛从周看定远处的黑影,将长刀插到地上,弯弓搭箭,箭如流星赶月,只听‘啊’的一声,黑影落马。那三千骑兵四散逃去,眨眼间旷野一空。
葛从周并没打马回转,静静的盯着前方,不一会又一哨人马逼近,都是步卒。
刚听到叽里咕噜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不一会人群逼近,一个军校提着扎古达的人头,跪倒葛从周马前,“将军,我乃涿州城门守备王铁牛,因这些鞑子欺辱我等,我们愿降梁军,听后将军调遣。”
葛从周冷冷说道:“我乃大梁飞虎上将葛从周,我现命你为‘涿州镇守’,你回去夺得城池,明日运来五千石军粮,违者,斩。”
王铁牛大声喊道:“末将遵令。”
刚要起身会走,葛从周指着眼前的四匹战马,“你将战马拿去吧,将人头悬在城门之上。”
“诺。”王铁牛翻身上马,他不想让自己看着没用,喊了三个名字,也骑了战马,才领兵去了。
第二天,王铁牛如约而来,不但送来了五千石粮草,还送来了牛羊五百头,交接完后,来到中军帐晋见葛从周。“将军,末将已将军粮交上,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
葛从周微微点头,“王铁牛,你前几天可曾见过其他的军队路过。”
王铁牛跪伏倒地,“将军,末将一直在城中,不曾见过其他的军队。”
葛从周看看地图,沉思了一下,“你下去吧。”
王铁牛退出中军帐。回了涿州。
三天即过,葛从周侦骑四探,查到有一股人马往西北进了深山,没了踪影,不过却探到刘守光已率兵二十万向涿州压来。自己河北的援军却还要三天。
第四天天一亮,涿州传来讯报,元行钦领兵十万攻打涿州,望救。
涿州乃弹丸之地,葛从周自不会去救,况自己只有三万人马。绝不会分兵的。
不到一个时辰,涿州投降,王铁牛被杀,只做了三天的镇守。
葛从周刚吃早饭,就听到营外战鼓滚滚,探马来报,元行钦领兵杀到。
葛从周静静吃完早饭,才披甲抬刀,指点了三千军士。出了辕门。
元行钦带了五万人马,从涿州出发,在离葛从周五里处行兵布阵,迎战梁军。看到葛从周只领了三千军卒。不禁心生佩服,此将非同小可。
葛从周领着三千盾甲兵,立在旷野,如同山岳。坚不可撼。
元行钦看着百丈外的葛从周,“来将通名。”
葛从周催马奔出三十丈,看定元行钦。“小儿齿黄,不足知我名姓。”
元行钦大怒,“众将,谁愿去给我擒了这老匹夫。”
军中出来一员骁将,白马银枪,白袍银盔,正是号称‘赛罗成’之名的罗凯,在幽州颇有盛名。
元行钦看看罗凯,“将军小心,给我活捉老匹夫。”
“得令。”罗凯银枪一磕马屁股,纵枪向葛从周奔去。
战马越来越快,眨眼间不到十丈,赛罗成突然看到葛从周虎目圆睁,心神一颤,只觉得战马突然一软,自己像个绣球一样被抛出,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正好在葛从周马下停住,葛从周连看也不看,刀柄插下,将罗凯钉入土中。
“啊,还我兄弟来……”一个皮肤稍黑小将拍马冲出,正是罗凯的结拜兄弟‘拼命三郎’秦风,挥动八节钢锏,迎战葛从周。
后面一个大汉一抖马缰,“二弟,大哥来也。”‘黑面煞星’尉迟恭也拍马冲出。
这三人义节兄弟,也照着民间传说中隋唐的名将照猫画虎,说是罗成、秦琼、尉迟敬德的后人,在河北幽州一带颇具盛名。
两个人如八爪巨蟹围上葛从周。
‘叮叮当当’两个来回,哥俩有点气喘,这老家伙的刀太重了,每磕挡一下,极是费力,况且自己又是短兵器。
两马交会,两人一使眼色,尉迟恭圈马回转,用身形掩住秦风,秦风弯身取出弓箭,想要暗箭伤人。
葛从周神情微晒,待尉迟恭马到,一夹马肚,战骑突然发动,挥刀劈向尉迟恭的马腿。
尉迟恭本来掩住秦风,想到近前猛低头,给兄弟机会射杀葛从周的机会,看到葛从周战马突然启动,心里一怔,又看到他挥刀斩自己马蹄,来不及思索,一提缰绳,想要躲过长刀,不想后面的飞矢已到,正中后背,葛从周刀锋一转,从马下撩出,将战马和尉迟恭劈为两半。
“大哥。”秦风痛哭失声,转眼葛从周马到,将其斩落马下。随后打马回到原位,冷冷看着元行钦。
连失三员爱将,元行钦心痛的咬牙,却一挥手,“三军撤退,鸣金。”
元行钦兵退二十里,距涿州十五里安营,与涿州首尾相望。
深夜,元行钦大帐,“将军,主上在涿州西北四十里处扎营,召将军前去。”
“哦?在涿州西北扎营?”元行钦看看地图,觉得刘守光扎营的地点不是自己预期的地点,离葛从周太远了。
元行钦思索了一下,召来三名部将,将营中只是一安排,吩咐高挂免战牌,才带了五十侍从,向涿州西北驶去。
一进中军大营,发现主上赵守光竟然没睡,元行钦颇觉意外,连忙进帐施礼。
刘守光看是元行钦,快速起身扶起,“将军,辛苦了,深夜召将军来,是因为在西北山林中,竟然还有一个军队,孤怕遇伏,才急招将军。”
元行钦一惊,“主上,你说西北还有一股军队?有多少人?”自己在涿州已经一昼夜,竟然没发现还有其他队伍,身上的冷汗不由下来了。
元行钦攻下涿州,也曾派几百侦骑探查,只发现葛从周的军队,所以才向前挑战。现在虽然心惊,却也不太信,毕竟这个主上有点胆小怕事,怕是不敢领兵到前线才有此一说。
元行钦曾在关键时刻救过刘守光,并助他得了王位,所以刘守光对元行钦礼敬有加,言听计从。当然,纵观幽云几州,可堪一用的大将寥寥无几,元行钦也是个中翘首。
当听到刘守光只是捉到几个樵夫,逼供才知山林有一支军队,但并没找到,元行钦才心中稍安。(未完待续。。)
第十节 敌友
第十节 敌友
少时,元行钦出帐,回到自己的帐中休息。
天刚四更,警报响起,元行钦翻身起来,一个军校来报:“将军,在西北山林中出现一个队伍,天色昏暗,看不清有多少人。”
元行钦眉头紧皱,难道真的有一队人马,自己不曾发觉,他们意欲何为?
“再探,派精骥营护佑主上,弓箭手布阵待敌。”元行钦迅速命令道。
“诺。”军校下去传令,又一军校上前:“报,将军,对面军队射来一封书信,请将军过目。”
元行钦接过书信,拿到帐中细看,“不必声张,兄李存勖来访,相商存亡之大计。”
“李存勖。”元行钦脑袋一下大了,“晋王”。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不知。元行钦握住书信,快步奔向刘守光王帐。
“主上,元行钦疏忽大意,特来请罪。”元行钦跪在刘守光帐前。
刘守光赤脚迎出,将元行钦拉起,“将军,快入账中。”
来到帐中,元行钦将书信递给刘守光,说明了原委。
刘守光看看书信,心里疑虑丛生,“将军,这李存勖在这里出现,到底是何用意。”
元行钦微一沉吟,“主上,他要与我们联兵。”
“联兵?可信吗?”刘守光问道。
元行钦冷冷一笑,“这个乱世,亲兄弟尚且自残,哪有信义可言,恐怕只有利益和利用,他们也只用这样才可自保。”
刘守光脸色有点涩晦,自己杀了兄长和他的儿子,夺得王位,心里有点揣揣。
“主上。我们就出营会他一会,看他如何应对,若他不足以为伍,就趁势灭杀了他,在向梁称臣就是。”元行钦躬礼道。
刘守光眼睛一眯,“好,我们出营。”心中已有了厌恶之色,不过却隐藏的很好。
这时天光已经方亮,晨雾也已褪尽,刘守光和元行钦点了五万精兵。悄悄出营,肃声结阵,遥对山林中的晋军。
从山林里迎出三骑,李存勖、李嗣源和李存信。
元行钦看到三人都是黑甲红袍,在敌人腹地却从容不迫,三匹战马毫无声息,却越显得三人威武不凡。
元行钦看了一眼刘守光,意思自己和他一起出列迎上,刘守光却好像不识意。元行钦只好一人迎了上去。
刘守光不是不识意,而是在以前自己败给哥哥那一次,兄弟二人在军前相抱痛哭,元行钦快马上前。擒了哥哥,以此为质,反败为胜,夺得王位。自此之后,刘守光几乎不上前线,省得被擒。
其实在今早以前。刘守光对元行钦还言听计从,不过听到他今早的话,隐约感到他对自己有鄙视之意,恐他在两军阵前掠了他,那是三军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不敢随元行钦出阵。
元行钦离李存勖十丈站定,大喝一声:“来将通名。”
李存勖一扬鞭,战骑又出五丈,在马上抱拳一礼,“对面可是元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元行钦也抱拳说道:“在下正是,你就是晋王李存勖么?”
“不错,兄弟正是李存勖。”李存勖又低叹一句:“将军之才,在此弹丸之地,可惜了。”
元行钦脸色一怔,没有言语,却见李存勖又打马近前,“兄弟,我想见你们大王,前面领路吧。”
元行钦回转马身,在前面引路,心里不禁佩服李存勖的胆识,不愧为雄主之称,单枪匹马在两军阵前,毫不畏色,还敢随自己到敌军阵前,恐怕自己,也不敢如此犯险。
刘守光看到元行钦引了一人前来,定睛一看,不是李存勖是谁?不禁心中暗喜,只要杀了李存勖,岂不是大功一件。不过看到脸如沉银元行钦,毫无动手之意,再看看左右武将,都以元行钦马首是瞻,兴奋之意顿时凉了一半。
李存勖立马站在不到三丈之处,大声道:“在下李存勖,有大事找刘贤弟商议,还请上前一步。”
刘守光在马上喝道:“不必了,李兄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存勖看了元行钦一眼,微微一笑,“刘贤弟可知道朱温领兵五十万一逼近幽州?不知贤弟如何打算?”
刘守光笑道:“梁王领兵五十万,自是为你而来,不如你在此归降,我好向梁王求情,许你个一官半职,如何?”
“哈哈哈。”李存勖狂笑,“贤弟,朱温与我势不两立,他弑君篡唐,天下有志之士必以其为敌,要我投降,除非砍了我的脑袋。我倒是为贤弟可惜,祸不远亦。”
刘守光面露疑惑,“我有何祸?”
李存勖笑道:“若朱温伐我,何用雄兵五十万,只需那葛从周十万精锐,我便无法抵挡,我被他引兵追到此地,是他事先的计谋,不然,我怎会入此绝地。俗话说:‘唇亡齿寒’,想必贤弟也知道,当年你父亲虽背信弃义,朱温派大将李思安讨伐你父,我和家父也曾领兵驰援,便是此理,今日只要我李存勖灭亡,恐怕你的幽州就不姓‘刘’啦。”
此话一出,刘守光身后的将官都议论纷纷,五十万军队,什么概念,众将都知道,自己的军队都是硬拉来的民夫,根本无法真正打仗,拉出来看看倒还可以,恐怕一个冲击,就都散了。另外就是借的契丹的骑兵,根本不听号令。自己的二十万兵马,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元行钦回头大喝:“住口。”议论的声音立即消失。
“晋王来此,到底意欲何为?”元行钦大声问道。
“兵合一处,将归一家,共拒朱温逆贼。”李存勖声如洪雷,震得众将耳朵嗡嗡作响。
元行钦呵呵笑了,“晋王,你兵败如丧家之犬,无兵无将,谈什么共拒,想让我们做你的马前卒,休想。”
李存勖看看元行钦,“元将军,幽州危在旦夕,葛从周将我追赶到这里,恐怕另有深意。若元将军不想合兵,我们就回归深山,看看你们两家对决也无不可,不过,到时你们‘燕王’恐怕也要成丧家之犬了。”
“胡说,我们有精兵二十万,战将百员,即使不能战胜,自保无虞,倒是晋王,在我们的地盘,你是插翅难逃。”
李存勖哈哈大笑:“精兵?哈哈哈,元将军,我们都是带兵出身,你这五万‘精兵’,在我眼里,连一万战力也没有。”随即一挥手。(未完待续。。)
第十一节 结盟
第十一章 结盟
山林中突然涌出近万军卒,无声无息间,在李嗣源和李存信身边集结,三千铁骑居中,两边盾甲军压住阵脚,护住弓箭手,后面是长枪兵,枪戟如林。
元行钦脑袋滞了一滞,瞬间出现的一万军队,自己的侦骑竟无法发现,想想自己的军队,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兵士将威,将是兵胆,你军中可有人与我一战。”元行钦大喝一声。
李存勖笑笑不语,身后的李嗣源拍马抬枪如劲风扑面而来。
元行钦也一摇枪头,驱马迎战李嗣源。
“叮叮叮”,两人的银枪瞬间对接三招,又圈马对驰而来,马速越来越快,几乎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片刻之间,两人对出百招,不分胜负,不过也都有点手臂酸麻,气喘咻咻。
突然间李嗣源仰身躲过元行钦的一记横扫,战马横向奔出。
元行钦大喜,一圈战马,扬枪在后面追去。
元行钦毕竟年轻,李嗣源乃是佯败,战马奔去三十丈,元行钦离身后不到十丈,李嗣源取弓搭箭,侧瞄元行钦,‘嗖’,箭如流星。
元行钦听到弓弦响,已知不妙,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枪杆上的红缨被一箭射掉,急忙勒马站定。看来是人家故意射的枪缨。
李嗣源与元行钦大战百合,确实有点喜欢和赏识,故意想看看他的谋略和箭法。看他上当,故意射了他枪上的红缨,以作警告。
元行钦也是好胜心起,两人相对三十丈,都取出的弓箭。突然间,双骑都开始移动,“嗖嗖”。两支箭几乎同时飞出,‘啪’在空中相撞,爆裂而坠。
与其同时,两人手臂连扬,箭如飞蝗,李嗣源射出七七四十九箭,元行钦射出六六三十六箭。
两面三军将士看的目瞪口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两人的马已站定。
元行钦身上中了七箭,均在手臂、肩胯等处。且箭都去了箭头,刺入都不深。李嗣源中了两箭,一支小腹,一支透入战靴,这两处应算是最难射到的地方,显示出其射箭的刁钻之处,当然,也都去了箭头。
元行钦鲜血透甲,仍对李嗣源一抱拳。“将军片刻射出四十九箭,晚生佩服之至。”
李嗣源从战靴上拔出箭支,也抱拳道:“将军无头之箭,竟能透入战甲。果然后生可畏。”
两人言语中已透出相互敬慕之意,这就叫‘英雄惺惺相惜。’不过,刘守光的脸色极不自然。
元行钦鲜血滴落,却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只见他一抖缰,战马嘶鸣,“幽州的将士们。可敢与梁军一战。”
三军将士已沉默的好久,自看到两人教艺,被压抑的战意早已萌发,霎时间,吼声如春雷滚滚,“战,战,战……”
元行钦一挥手,三军肃声。
元行钦一抖马缰,战骑来到刘守光近前,翻身下马,跪伏在地,“主上,臣斗胆请战,誓将梁兵清扫出境,并瓜分河北,望主上应允。”
霎时间,军中大小将领都翻身下马跪倒,齐呼:“臣愿请战,望主上应允。”
刘守光看看左右跪倒一片的将士,也翻身下马,搀起元行钦,“众位将士,我幽州历来受梁军欺辱,今日是我们讨还的时刻。孤封元行钦为平南大元帅,率我幽州三军,以拒来犯之敌。”
“谢主上。”三军齐呼。
刘守光一手举起元行钦的右手,共同接受了三军的欢呼,不过脸上并非都是兴奋之色。
李存勖看到这里,“刘贤弟,既然我们今日联军,我有一计奉上,不知二位可愿意听。”
刘守光一转身,“李兄,请讲。”
李存勖翻身下马,走上十余步,在地上画了一个地图,“葛从周领兵三万,且占了保定府,他追我至此,便是与我决战,所以我请刘贤弟把葛从周交予我军对峙,刘贤弟可令元将军向东直奔沧州,只要占居沧州,我们就以犄角之势,我军按其头,你们就可以痛宰其后,而且我承诺,此次你们所夺之地,我绝不再犯,二位看可否。”
刘守光眼光亮了好多,他虽没什么能耐,不过野心却有,早想称王为帝,只是幽州无险可守,若能收了河北等地,踞黄河天险,要称帝就不难了。
元行钦眼神暴闪,盯着李存勖看了一眼,“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们即可发兵。”
“刘贤弟,元将军,战局一开,我们虽各自为战,不过我们的目标是河北高邑县,那里是梁军的集聚地,也是他们的粮仓所在,我答应两位,若占得高邑,我们绝不染指,交予刘贤弟,打败朱温,我只领河东之地,贤弟没意见吧?”李存勖抱拳施礼。
“李兄果然爽快,我答应了。哈哈哈”。刘守光心高意满,仿佛河北已是囊中之物。
刘守光和元行钦翻身上马,领兵回了军营。
李嗣源策马来到李存勖身边,“主上,我们真的不要河北等地吗?”
李存勖笑了笑,“你说他们得了河北,加上燕云十六州,得需要多少军队镇守?”
李嗣源微一沉思,“至少要二十万。”
李存勖收了笑容,“那他必然后方空虚。”
李嗣源一低头,拱手道:“主上,你是说‘分而击之’。”
李存勖笑着拍拍李嗣源的肩,“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主上,伤都不深,这元行钦倒讲义气。”李嗣源真赏识元行钦。
“嗯,以后,这元行钦就交给你了,刘守光已对他起了疑心,你可以收他做兄弟。”李存勖对元行钦也很中意。
李嗣源大喜,“知道了,主上。”
李存勖认真道,“今夜,我们劫营,让兄弟们准备,给幽州点信心。”
“是,主上。”李嗣源一挥手,军队再次隐入山林。
洛阳城西南,夹马营,成为赵弘殷的练兵之处。魏天又让建了不少民房,将其建成了个小后方。
中军帐中,赵弘殷和魏天在排演军阵。
魏天看到赵弘殷神不守舍,“将军有什么心事吗?”
赵弘殷随即醒转,“仙人,我只是担心主上,不知道现在他们如何了。”
魏天笑了笑,“将军不必担心,按时间算,现在李存勖要反击了。”
“哦。”赵弘殷虽惊疑,不过却满心欢喜。“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动动了?”
魏天摇摇头,“不,我们该隐,隐的越深越好。”
“仙人教我。”赵弘殷满眼疑虑。(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 反击
第十二节 反击
“现在的战局刚刚开始,朱温必然留意豫州的情况,若我们稍有动作,他必以雷霆之力镇压,况丁会将军的嫡系都是梁军,我们还没有完全收心,战场难以操控,我们将其隐藏,加以训练,到战局相持不下时,分兵两路,一路从偃师北进,一路占据郑县,直逼大梁都城汴州。到时梁军必败。”魏天静静说道。
寥寥几言,赵弘殷恍然大悟,顿时心结全无,
几个月过去,战场局势没什么大的变化,朱温的五十万兵马,滞留在石家庄一带,拉开了一个阵势,不过因为粮草的原因,迟迟没有动弹,贻误了战机。葛从周无奈,从保定移至沧州附近,想要阻止元行钦的南进计划,毕竟那是梁军的大后方。
葛从周只用七天,便在沧州连克四县,杀敌五万有余,即使元行钦,也只好死守沧州,以待战机。
李存勖得知葛从周去了沧州,一路碾压,迅速攻占了保定,得战马两千,士兵八千,总兵力四万,又用了几个月,相继占领七个县,逼近石家庄。与朱温的先头部队开始交战。
西线左路军周德威,在高邑西北佯败设伏,三万歼灭梁军五万,声势浩大。右路军李嗣恩、李嗣昭、李存孝也各占一县,也在屯兵聚粮,以待决战。
晋军看上去,局势尚可,不过,朱温的根基不动,五十万军队少了五万,根本是九牛一毛。决战近在咫尺矣。
又一月,梁军部署完成,东路军段瀛领兵五万,拦截元行钦,护住德州。北路军王景仁领兵十五万神捷军,拦住周德威。监视魏博、镇州;中路调回葛从周,领兵五万,迎战李存勖。朱温亲自领兵二十万,统领大局。
梁军虽兵马多,但粮草不济,一直没有形成战斗力。特别是北路王景仁,有五万骑兵,却没有草料,只好派士兵四下割草喂马。晋军周德威见有机可趁,领三千铁骑不时袭扰。杀梁军五千有余,害的梁军不敢出去割草,战马饿死千余。
朱温也一再催战,王景仁只是守寨不出,说要等待战机。一只大象如何去打老鼠?况且这只大象还饿着肚子。
手下左先锋李思安,右先锋韩勍却看不惯这个南蛮子,认为他胆小怕事,只是朱温对他极是推崇,又是北路主帅。两人只是冷眼旁观。
冬去春来,野草刚发出新绿,又遭到铁骑的践踏。几个月的对峙,梁军上下对王景仁的指挥很有意见。更多的人是冷眼看笑话,王景仁的压力逾感到沉重。
这天刚一亮,王景仁刚起身,就听到‘嗵嗵嗵’三声炮响。接着就是冲杀的声音。
王景仁召来军校一问,原来左先锋李思安,右先锋韩勍领着神捷营已经杀出。王景仁只好召集兵马。出去掠阵。
晋军先锋周德威率三千铁骑,如常来挑战,骂的要多难听就多难听,且沙陀兵极善骑射,每次冲击,都射死不少梁军,然后迂回遁去,少时又来,梁军将士奉了军令不能追赶,只好眼睁睁看着晋军连笑带骂的挑衅,毫无办法。
武将都是直脾气,听不得别人的辱骂,李思安和韩勍每天气的‘哇哇’大叫,加上士卒的煽风点火,于是两人商议,第二天左右夹击,定要活捉周德威。
天一亮,周德威就来叫阵,李思安和韩勍点炮为号,左右两翼杀出,夹击周德威。
周德威听到炮响,知道激将法生效,一边继续叫骂,一边慢慢后撤。
神捷营骑兵过万,但由于冬季没有草料,只有不到五千能用,韩勍带了一万步卒,李思安带了五千骑兵,追击周德威。王景仁怕他们有失,毕竟这两员大将都是朱温的嫡系,于是带兵十万,大小战将五十员,出营向晋军逼近。
韩勍的骑兵快,周德威与其时战时退,渐渐退到三十里的野河。
李思安远远看到野河对岸,竟有三座营寨,河上有三座浮桥,大概有一丈宽窄。旁边有六处箭塔,河边也尽是削尖的尖桩和拒鹿。
李思安勒马等上韩勍,“韩将军,前面就是晋军的营帐,我们该怎么办。”
韩勍回头看看远处的帅旗,笑道:“李将军,我们已是骑虎难下,若现在停止进攻,恐怕便是个违命不从的罪名,只有打赢了这一仗,我们方可无虞。
李思安点头,“副使大人放心,我立即领兵攻下浮桥,然后再告他一状,说他贻误军机。”
韩勍微微一笑,“李将军,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人多,最好是三座桥一起攻,只要拿下一座,就胜券在握,至于后事,我们就看招讨使如何应付了。”自己掌管神捷营和神威营,立下汗马功劳。不想这王景仁一投梁营,就被朱温提为北路招讨使,自己只是个副使,心里难免有股恶气。
韩勍看看慢慢逼近的后援,对李思安狠狠的道:“开始吧。”
李思安御马来到军列之前,“三军给我听仔细了,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浮桥,萎缩不前者,杀,擅自退后者,杀。儿郎们,给我冲。”
霎时间喊杀声陡起,神威营步卒一字排开,涌向三座浮桥。
周德威却有点气苦,今日去挑战,也未想到梁军回出战,河对岸的晋军加上王镕的赵军,义武节度使王处直的五千军卒,不到两万,最要命的是,浮桥上的防守少的可怜,天气太冷,士兵几乎都在营里。
看着营盘了四下涌出的兵勇,周德威知道,若守不住浮桥,今天就会一败涂地。
周德威一咬牙,领队向梁军的左翼步兵冲去,必须打乱敌军的步骤,为守桥是将士赢得时间。
李思安看到周德威冲击左翼,正要调骑兵防护,韩勍喊道:“不必管他,给我全力夺下浮桥。”
李思安看看正涌向浮桥敌军,“将军,待我去冲一冲。”
“不必了,李将军,步卒已经摆开,骑兵近不得前,不必浪费军力了。”韩勍非常自傲的看着自己的神威营已接近浮桥。
李思安心中暗想:“现在晋军刚及浮桥,还没有有效的防护,骑兵一个冲击,步卒一拥而上,浮桥就拿下了。现在不让自己上,分明是抢他头功。”当下不再言语。(未完待续。。)
第十三节 野河
第十三节 野河
浮桥横跨野河,十五丈宽,刚入暖春,河上的只有薄薄的薄冰,水也上涨了少许,最深处有一丈多。晋军早在沿河立好了木栅,上千个弓箭手密布在木栅后面。
周德威迂回到梁军右翼,又是一阵冲击。发现敌军根本不理自己,又看到自己的军队也已占据浮桥,才掠了几个俘虏,打马回到浮桥。
一过浮桥,周德威隐隐觉得己方的士气低迷,原来这座军营本来三家军伍,协调不易,加上又是仓促应战,稍显得有点慌乱。再看看对面的梁军,都是朱温的嫡系精锐,盔甲鲜明,士气高昂,几乎是碾压的状态。
周德威大汉一声,“三军将士们,我们要发财了。”
聚拢在浮桥的将士正紧张的部署,听到这不着边际的话,也都愣住了,把目光投向周德威。
周德威将上百个俘虏集在一起,“将士们,你们看到吗?这就是敌军的神威军,妈的,这一身的装备,可值几百两。我答应你们,谁杀死和俘虏他们,他们的装备就归谁,但有一点,不能抢自己兄弟的,我看不起那些没出息酒囊饭袋。我还答应你们,即使有兄弟战死,他的财务我也会直接送给其家人,违誓犹如此剑。”周德威拔出长剑,‘咔嚓’一声,掰断为两截,投于地上。
浮桥上的将士顿时群情汹涌,一点不假,这些梁军身上的盔甲,都是金丝银线穿制,外面还是绸缎做的外袍,除了可以卖钱,里面的内甲穿上一定舒服帅气。这三家的将士,眼睛发亮。死死盯住对岸的梁军,看着那威武穿戴整齐的梁军,不再害怕,而像是看到了一座移动的金山银豆。
“三军将士们,我们杀敌挣钱,也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但若是敌人冲破浮桥,我们就无险可守,我们的家人就要颠沛流离,我们就无家可归。将士们,我们该怎么办?”正是大将李存璋,借机鼓舞士气。
“战,战,战…….”晋军开始大喊,接着是赵军,义武军,喊声震破苍穹,大地为之羁颤。
偏将李建及大吼一声。“想要杀敌建功的,跟我来。”领着自己的本队长枪队二百人,涌向对岸的桥头。
梁军一近桥头,刚要冲锋。李建及领着长枪刺到,神威军顿时被捅倒好几个。
周德威看到,“来人,全部换成长枪。”接着又分出三队。晋军一队,赵州军一队,义武军一队。一队守桥,两队预备,开始比赛杀敌。
神威军是盾甲兵,都是短武器,一接触,就吃了大亏,加上六个箭塔不时射击,木栅内的弓箭不时齐射,不到一刻,死伤上千,神威军开始后撤。
韩勍看到神威营后退,脸色不悦,回头对李思安说道:“李兄,让骑兵冲阵吧,神威营随后跟上。”
李思安心中不忿,嘴上不便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神捷营和神威营都是韩勍节制,自己只是神捷营的主官,属韩勍支配。
韩勍看到李思安不悦,脸也黑了下来,“李兄,我们违令在先,若拿不下浮桥,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李思安心里也很明白,现在神捷营还未损失,若自己不动,恐怕日后自己要落个‘阵前畏敌’的罪名,到那时,恐怕梁军中的一些老哥们会笑话一辈子,而这韩勍也会把失败的原因按到自己头上。当下一咬牙,策马扬鞭,来到神捷军前,“神捷营,给我马踏野河,不冲破浮桥,就马革裹尸,杀。”
神捷军中马蹄阵阵,嘶鸣声不绝,开始结阵逼近浮桥。
周德威看到,知道敌军要骑兵冲阵,转身对李存璋问道:“李将军,你军中还有弓箭手吗?”
“应该还有五百左右。”李存璋回道。
“全调上来,并多准备一些火箭。”周德威神秘的笑了。
李存璋点点头,立即吩咐下去。
神捷营马队加速,神威营的步卒让开一条道路,等着随时跟马队冲击。
周德威一挥手,箭塔上挥出一道蓝旗。
浮桥周围的木栅开了几道小门,晋军放出十几条小船,荡到三座浮桥的中间,船上大约五百军卒,都拿着加长的钩镰枪。以此同时,浮桥上的栏杆移动,左右的栏杆顿时成了装满尖刺的拒马桩。
神捷军转眼冲到,看到插满尖刺的拒马桩,也不禁勒马降速,顿时前面的被后面的撞到,后面的踏着自己人的尸体刚冲过,直接撞到了拒马桩上,几十匹战马瞬间被钉在桩上,而人由于惯性飞进了敌营,立即被长枪捅死。
神捷营一阵混乱,不过一刻,骑兵开始冲杀。
李存璋看看不停冲击的马队,因为装备良好,浮桥已被冲进五丈有余。“将军,放箭吧。”
周德威笑笑,“李将军不必着急,还不到时候。”
骑马多是斩马刀,也是短武器,靠机动性杀敌,可在这浮桥之上,马连转身也做不到,况且晋军的长枪都加长了,约在一丈五左右,浮桥又窄,骑兵起不到冲击刀锋的作用,现在的神捷营,像只等着屠杀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三方联军却士气高涨,再没有这样便宜的战场了,敌人根本够不着你,而你可以随意的用枪捅,甚多将士,一边杀敌,一边数数,最多的竟以一当十,急的后边的预备队嗷嗷直叫,许多受了轻伤的士卒,死活不下战场,要一次捞个够。那威风凛凛的梁军,都是钱哪。
不到三刻,神捷营已损失过半,韩勍看到,一挥手,神威营开始在后面跟着跟出,迅速围上浮桥。
周德威笑了,“李将军,命令火箭手放箭,所有弓箭手三轮齐射。”
李存璋当即发令,箭塔上也红旗一摆。
霎那间,万箭齐发,犹如天雨直降,神捷营的骑兵纷纷中箭,想要退却,后面已被神威军围上,动弹不得。接着三轮火箭散落,马匹先是中箭,已经受惊,已看到火光,顿时惊乱,四处踏踩。加上神威军身上都有外袍,沾火即燃,军阵顿时乱作一团,相互踏踩,相互引燃,几乎所有人的盾牌都扔掉了,迎接他们的是三轮齐射。
李思安和韩勍都傻眼了,神捷营就逃出十几匹,神威军死伤过半,还剩不到三千。
李思安的眼红了,咬牙切齿,“将军,给我一千人,我要血洗野河。”(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坚守
第十四节 坚守
韩勍双目圆睁,心里却在流泪,“好,李兄,我等你好消息。”大喝一声,“所有将士,全听李将军军令,违者-----斩。”
李思安心中悲愤难平,五千神捷军,毁于一旦,若今日不攻下浮桥,自己定是死罪难饶。
李思安跳下战马,抽出长剑,弯身捡了个大盾,一挥长剑,“杀…..”
吼声如雷,李思安一人当先,神威营的军士也随后涌上。
只可惜浮桥处到处是死尸箭镞,到处是血水火光,三千人说是冲杀,还不如刚刚学走路的娃娃,歪歪斜斜,朗朗跄跄,根本没有队形可言,犹如垂死之挣。
不要说是军卒,李思安也叫苦,自己是武将,善于马战,刚才一时心急,重甲都没下身,跑出百步,已累的不轻,感觉手中的剑都抬不起来了,却也只得咬牙停住。
周德威没让放箭,看到冲出的李思安,知道只有激起他的怒气,才会引来更多的梁军,那么主上和右路晋军才有机会合围。
李思安好不容易冲到浮桥,身后的梁军陆续跟到,不过斗志却没了多少。
“杀。”李思安狂吼,后面的几个贴身侍卫也跟着喊起,梁军开始冲锋。
到了近前,李思安也有点傻眼了,在远处看的不怎么高大的拒马桩,竟一人多高,到处是锋利的尖刺,好像是狮子逮住了刺猬,无处下口。
刚一愣神,一支长枪刺到,正中右大腿,血流如注,看到又有长枪刺到,来不及多想。向后一滚,虽被踩了几脚,不过倒躲过的长枪。
贴身的侍卫拉起李思安,架起向后退去,李思安脸上无光,意思意思挣扎了几下,也就退了下去。
残兵下来,有损失一千多人,李思安看到韩勍,“将军。属下无能,愿以死谢罪。”说完抽出侍卫的腰刀,想要自尽。
韩勍连忙拦住,“将军不可,我们还有机会。”
李思安本来就没有自尽的念头,只是做做样子,听到韩勍的话,“将军,我们……”
“将军受了伤。虽是坏事,不过也是好事。”韩勍说道。
“将军什么意思。”李思安真的不明白。
韩勍回头看看身后的大军,“将军,你说从军营到这里。要多少时辰?”
李思安看看三里外的大军,“不用三刻。”
韩勍恨恨的盯着大军,“他王景仁是要我们死啊,为今之计。只有召集我们的几个兄弟,借兵攻破浮桥,我们才有生望。”
李思安眼睛一亮。“不错,现在这个情形,若是被朱温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军营中自己和韩勍的朋友居多,都有实权。若打胜,还有生机。”
“将军,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托着受伤的腿,也不包扎,径直去了大军方向。
却说王景仁,心中恼恨韩勍私自用兵,但又不得不救,只好起兵在后援助,到三里处,看到晋军沿河立寨,于是也下令安营。他有两个想法,一是,大队人马过河,是兵家大忌,必须准备妥当,只要一天,多做些浮桥,便可一举攻下,毕竟自己的军队超过敌军四倍。二是恼怒韩勍不听将令,擅自出击,让他们吃些苦头,好再管教。
军士先搭好中军帐,王景仁连忙书信一封,要告诉朱温这里的境况,特别是韩勍违军令之事。
经过斟词酌句,书信刚写完,突然听到帐外三声炮响,喊杀声连成一片,士兵奔跑的声音连大帐也跟着震动。
“怎么回事?”王景仁大惊。
一个军校进大帐报告,“将军, 各营将士杀向野河去了。”
王景仁快步出了营帐,看到黑压压、乌泱泱从各营地涌出,直奔野河的三处浮桥。
王景仁的脑袋‘嗡’的一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拳砸到地上,“完了。”再说不出一句话。
且说李思安回到军中,直奔龙骧营王彦章处,王彦章乃两军中有名的猛将,和韩勍、李思安结拜,分管龙骧营。朱温的三大嫡系军团,龙骧营、神捷营、神威营。这三兄弟掌管,在当时已是权欲熏天。
王彦章看到大哥李思安受伤,已是一惊,听到大哥二哥都兵败野河这个小河沟,怒火三丈,立即找来其他营的兄弟,大家一荣及荣,一损俱损,加上都是武将,意气用事,况且大家也知道,只要各营都出了兵,法不责众,到时候就是王景仁的问题了。本来大家也不看好这个南蛮子,于是纷纷出营,前去援助韩勍。
王景仁看看周围没有搭建成的营盘,心中悲愤交加,一口鲜血喷出,躺倒在地上,几个军卒连忙将其抬到军帐。
王景仁进了军帐,知道军情紧急,一挣身站起,“军营中还有谁没去?”
军校回道:“只有魏博节度使罗绍威没去,尚在左营待命。”
王景仁来到军案,看了地图,“传令,罗绍威为左路先锋,向西移出五里扎营,不得有误,快去。”
“诺。”军校回身出了营帐。
“来人。”王景仁喊道。
各营的传令官进帐,“将军有何吩咐?”
王景仁看着他们,“传令,各营兵马立即回营,给我扎牢营盘,违令者,斩。”
“诺。”各营的传令官相视看了一眼,无奈出了大帐。
野河顿时沸腾起来,十多万人马沿着河岸绵延数里,旗旌遮天,不过,大眼望去,就知道混乱不堪。
因为很多兵都是从各处调来的,青州兵、豫州兵、河东、河阳、河中各地都有,有的将领互相都不熟识,刚开始还都跟着主将,跑出一里,各营的就相互掺杂在一起,分不出该跟谁了,相互拥挤,随波逐流。
各营的将领都到达野河岸边,跟韩勍见了礼,李思安忍痛讲了大致情况。
韩勍看着各营的将领,“兄弟们,哥哥这次丢丑了。还望各位兄弟帮为兄一雪耻辱。”说完双手抱拳,单膝跪倒。李思安也连忙跟着跪倒。
王彦章上前拉起两位哥哥,“大哥、二哥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兄弟,哥哥之辱,既是我们之辱,今日,谁不尽心夺得浮桥,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未完待续。。)
第十五节 围杀
第十五节 围杀
梁军其他的将领相继请缨,连泅渡也试了,也没接近晋营。本来二三月,天气就冷,更可恨水里到处是竹签、吊钩、尖刺、地矛。简直是寸步难行。加上有弓箭手协助,直到酉时,也没人攻破浮桥。
周德威看到天已近酉时,知道胜券在握,立即叫预备队开始做饭,并大声叫骂,甚至叫嚣着要一对一决斗。气得梁军火冒三丈。
韩勍早就饿了,可战局丝毫没偏向自己,也不敢撤军,知道只要一撤,自己再也没翻本的机会了。
王彦章的龙骧军终于来到近前,这是梁军精锐中的精锐,王彦章更是猛将中的猛将。
王彦章手持双枪,来到韩勍面前,插下双枪一抱拳,“二哥,你看我的吧。”说完挚出双枪领军奔出。
韩勍知道胜败在此一举,随即下令,让一千弓箭手护住两翼,又分出三队,随时支援王彦章。
周德威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敌军两翼是弓箭手,就会压制浮桥上的兵力。“弓箭手听令,给我不间断射击敌人的弓箭手,不准他们靠近河岸。”
箭塔上打出红色旗帜,近三千个弓箭手,开始自主射击,成片的箭雨随时绽落,梁军的弓箭手还没就位,就被钉成了刺猬。
韩勍好像现在才知道弓箭手的作用,大声嚷着速调弓箭手,只是弓箭手夹杂是大军之中,唤之难来。气得他直跺脚。
其他的将领也面面相觑,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军队是调之不来,唤之难动。
王彦章如猛虎下山,两杆铁枪舞的密不透风,晋军的的长枪一碰铁枪,立即断折。一时间,中路浮桥已被挺进十丈,将士也被扫飞几十人,龙骧军趁势猛进,其他两座浮桥也被凶猛攻入。
营中的武将只剩下周德威,其他的小将见王彦章如此勇猛,都有的退却之意。
周德威一挥手,箭塔上黄旗一挥,晋军慢慢后退,饶是如此。也丢下几十具尸体。
韩勍看到王彦章突破浮桥,心中大喜,一挥手,“三军,给我冲,杀呀。”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所有的将领都大喊冲锋,霎时间,喊杀声如隆隆春雷,震得太阳都提早开始下山了。
王彦章一马当先。越过浮桥,正要冲入敌军,猛地脚下一松,心道不好。铁枪下砸,前面竟是一个五丈宽的陷马坑,地下尽是竹签木刺,深约三丈。掉下去,准死无疑。
周德威早在浮桥的桥头,挖下了三个陷马坑。三个陷马坑之间,只容一人可过。只一瞬间,陷马坑已掉入百余人。
周德威大喝一声:“放箭。”
霎时间箭雨飘向浮桥,整个龙骧军正好被后面的军队阻在浮桥上,动弹不得,虽有厚重的盔甲,怎奈这箭雨像真的雨点一样毫无缝隙,一直射到晋军再没有一支箭。
后面的梁军心惊胆战,拼命往后退,正在这时,听到北方和南方三声炮响,接着就是喊杀声。
韩勍听到喊杀声,心中一痛,急忙大喊:“撤军,回到大营。”
近十万的梁军开始撤退,不过因为没有战队,也没将领在方阵,顿时乱作一团。
浮桥上翻起一个身影,正是王彦章,关键时刻,他也只得用两个士兵护住了自己,这时钻了出来,狠狠看了一眼周德威,向后退去。
周德威一挥手,箭塔上黄旗再挥,三军齐喊:“梁军败了,梁军败了…….”
喊声如同狂风掠过水面,梁军的慌乱像水面的涟漪一般荡漾开去,几乎所有的梁军再没了斗志,加快了逃走的脚步。
李存勖领了两万人马,带着李嗣源、李存信、李嗣本分成两队冲杀,都是精骑善射的沙陀兵。剩下石敬思、康君立、李存进领兵两万,阻在葛从周的南下的大道上,以防葛从周从后面截杀。其实这时的葛从周应为久病缠身,特别是冬季,周身的伤痛更甚,几乎无法动弹,所以手下的将官根本不知道李存勖只留下营盘,却南下奔袭梁军。
右路军李存孝一马当先,李嗣昭和李嗣恩为左右翼,也是沙陀的骑兵,首先遇见的是魏博军罗绍威。
罗绍威领了王景仁的军令,在南下十里处扎营,营盘还未立完,已看到晋军攻来,急忙仓促集结。
李存孝骑兵一轮骑射,已冲进魏博军,罗绍威的军队顿时大乱,被冲的稀里哗啦,罗绍威不敢应战,领兵向东逃去。
犹如狼群驱羊,晋军随着梁军的左右翼来回冲击,天色已暗。梁军的大小将领都无心应战,也找不到自己的本部人马,只能乱逃一气。
周德威领兵出了浮桥,率三千铁骑,在梁军屁股后面追击,并不时大喊:“愿降者,弃械不杀。”梁兵顿时降者无数。
王景仁本不想撤走,想以死战之,手下的贴心将士不由分说,将其抬到战马上,几十骑扬长而去。
三路兵马相聚,李存勖哈哈大笑,“今日一战,中原可得矣,周将军为天下第一功。”
周德威在马上拜谢,“谢主上,我军再追出三十里,即可收兵,可趁机多得些俘兵,以壮我军威。”
李存勖点头,几十员战将都依样学样,开始大喊缴械不杀,梁军十有九降。
天一亮,王景仁几十骑逃到邯郸大营,朱温仍在熟睡,无人敢叫醒,几十人只得跪伏在大帐外面,更多的败将陆续回来,都跪在了一起。
辰时,泰山掌门紫阳真人来到军营,看看跪伏的军士,才直接进了军帐。
紫阳真人甚被朱温信赖,韩勍和李思安自是知道,所以回到邯郸之后,就去请了紫阳真人。
紫阳真人进了大帐,朱温还拥着美人在怀,“皇上,昨天可睡得安康。”
朱温看看紫阳真人,“天尚早,真人有何事?”
“皇上,昨日臣炼出一枚‘舒筋丹’,特来献给皇上。”
“哦,快呈上来。”朱温坐起身,精壮的身体十分生猛。
紫阳取出一枚淡青色的丹丸,跪在朱温软床边,双手呈上。
朱温伸手接过,放入口中,丹药顿时化为液体,流尽腹中。“真人果然好法术,这丹药越发好了。”
“皇上洪福齐天,臣才能替天达意。”紫阳再次跪伏。
“哈哈哈。真人起来吧。”朱温被捧得很是得意,随即问道:“外面何事嘈杂?”
紫阳把高邑柏乡之战简略说了一边,朱温大怒:“李存勖竖子,敢如此欺孤,定叫其粉身碎骨,来人,传旨,兵发高邑。”(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 阴谋
第十六节 阴谋
“皇上息怒,外面还有一干将官,尙请皇上发落。”紫阳奏禀。
朱温下了软床,周围太监侍女立即上来更衣。“王景仁消职查办,其他将官随朕亲征。”朱温取了宝剑,正要出帐。
“报,河南道三百里加急。”帐外军校喊道。
朱温不禁心烦,扔下宝剑,“传。”
一个军校跪在帐口,“皇上,大事不好,洛阳失陷,丁会叛敌,敌军分兵两路,一路过了黄河,直取新乡,一路夺了郑县,逼近都城汴梁。”
朱温气得鼻子冒烟,两眼怒睁,“丁会,你个老匹夫,朕待你不薄,你敢叛朕。来人,传旨,兵发洛阳。”
紫阳真人挥手退去军校,“皇上,不必着急,敌军分兵两路,分明志在汴梁,不可不防。我们若攻打洛阳,怕一时难以攻克,后有李存勖小儿,我军怕要两面受击,不如回兵汴梁,日后在攻打洛阳不迟。”
朱温用兵多年,自然不是笨蛋,思索一阵,领军撤回汴梁。
得到梁军回撤的消息,赵弘殷和魏天相视一笑,随即从新乡撤军,也命占据郑县的丁会回军,回到洛阳。
十几天后,李存勖传来旨意,封丁会为潞州指挥使,赵弘殷为洛阳禁军指挥使。丁会回了潞州,洛阳只剩下赵弘殷,不过,赵弘殷依魏天之言,没有居住洛阳,仍带兵屯守甲马营。并依言将八万黑甲军调往河北,李存勖的兵力涨了两倍有余,拥兵二十万。
大战过后,双方又开始积攒实力,准备下次交手。
汴梁,皇宫内院,朱温以紫阳真人的双修之法。越发的强壮,性情也更加残暴。有了本钱,自然更加荒淫无度,甚至连自己的儿媳也不放过。如同一匹饿狼,日日贪恋美色。
紫阳来到内宫,拜倒在地,“皇上,臣有本奏。”
朱温看看紫阳真人,“爱卿何事啊?平身吧。”
“皇上,臣已查明。现居洛阳者,名叫赵弘殷,是他说降丁会,现封为洛阳禁军指挥使。”紫阳在起身。
“赵弘殷,没听说过,有何本事?”朱温问道。
“此人不足挂齿,不过他手下有个道士,就是洛阳顶撞皇上的嵩山侍道。”紫阳牙咬得紧紧的,声音像挤出来的。
“哦。那个小道士?有如此能耐?”朱温奇道。
紫阳有点醋意,“皇上,此子不可留。”
朱温不以为然,知道魏天曾毁了紫阳的宝剑。“哼,天下都是朕的,我要用他,他若不来。我就烧了嵩山。”
朱温眼睛一转,“皇上,现在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臣有一计,可手到擒来。”
“哦,爱卿说来。”朱温问道。
紫阳在朱温耳边细语一番,朱温点头微笑,“好,朕准了。到时他若归我所用还罢,若不领情,必杀之。”
六月,天气极好,几个月没战事,魏天辞了赵弘殷,回到了嵩山。
一年多的军中生涯,魏天显得更加干练,身高六尺有余,嘴唇上已有了淡淡的胡须。
回来的那晚,慈云师徒五人庆祝了一番,喝的有点多了,侍善睡醒时,早不见魏天的身影。
魏天进了师傅内世界,运转冰莲,巨石周围的灵力顿时在周围聚拢,山顶的松树看上去更青翠了。
正在修炼的虎子、雪狐、风狼、荣荣,都迎了过来,“师傅,师傅回来了。”
寇谦之也出了木屋,看到甚至是魁梧的魏天,不住的捻须微笑。
“师傅,道儿回来了。”魏天跪倒在寇谦之面前。
“嗯,回来就好,起来吧。”寇谦之托起魏天。“这次历练,成熟了许多。”
“是,师傅,弟子是有许多感悟,也有许多的疑问。”魏天站起身,静静说道。
寇谦之笑了,“虎子,你们去修炼吧,我和你们师傅有话说。”‘道’讲究择徒而授,因人而教。寇谦之不想虎子他们及早陷入困扰。
“是。”虎子和荣荣他们散去修炼去了。
寇谦之来到木屋坐下,才笑着说:“有什么疑惑,看为师能不能帮你?”
“师傅,我听说您曾是双天师,不知何意?”魏天问道。
寇谦之惊异看着魏天,“谁告诉你的?”
“医仙陶弘景。”魏天回答。
“嗯,不错,当年我一夜悟道,却得道法两诏,一为太清太上老君亲授‘云中音诵新科之戒’,即‘太上老君经戒’;一为黄帝所授‘黄帝阴符经’,即为‘天道’。两诏如天地之阴阳,不可复学,所以我便承受老君之法,晋为天师,此事恐怕也只有陶弘景知道。”寇谦之笑道。
“师傅,‘黄帝阴符经’是什么?我从未听过。”魏天奇道。
寇谦之微一沉吟,“天分阴阳,道如是。天地滋养万物,万物也回馈天地,一枯一荣,皆为道。我们人类把阳、荣为正道,而天地把阴、衰为天道。正如大树生长,须阳光、水、气以长枝叶,也要叶落归根去回馈大地,周而复始即为‘大道’。”
魏天思索片刻,“师傅,我知道了,正如白天黑夜,无论是数白天也好,黑夜也行,结果都一样。”
寇谦之笑了,“不错,我们修道,所谓‘大道无形,大道无疆’,个人的修炼虽不一样,但方向却是一致。但在人间,道被势力、功名愚惑,被是非曲直左右,难见真伪也。”
魏天在军营修炼,深知士卒的苦难,“师傅,你以前说过:“除恶务尽。现天下大乱,百姓无处可依,究竟是救天下万民为道?还是‘无为’不理俗世为道?”
寇谦之深看了魏天一眼,“我说两个人,你比较一下,我寇谦之,和黄帝比起来,如何?”
魏天眼睛一亮,“师傅虽有名气,但比起人皇始祖,只怕无法并论。”
寇谦之恨恨道:“不但无法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以‘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你明白吗?”
“弟子知道了。”魏天跪倒在地,“师傅,弟子想学‘天道’。”
寇谦之叹道:“只怕不易,当年师傅也曾强记为册,藏于嵩山之中,待有缘人学之。收你为徒之后,我去看了我埋经之处,早没了踪影。我现在是灵体,没了**,连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寇谦之扶起魏天,“在我藏经的盒子上,刻了‘李荃’二字,想必是他拿去了。”寇谦之扶起魏天,递给他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上刻有土符,是为了不使木盒腐化。
“李荃。”魏天站起接过盒子,盒子上刻着一个名字,旁边是师傅的落款,清晰可见。
“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找到‘阴符经’,我要结束乱世,不使天下骨肉分离。”魏天坚定的说。(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箓考
第十七节 箓考
寇谦之点点头,“其人拿书留子,想必也是我们修道之人,那‘阴符经’如深邃夜空,虽美却无径可循,拿书之人,也不会是闲俗之人,你可访遍名山大川,必有收获。”
“知道了,师傅,我就先从嵩山找起,弟子先告辞了。”魏天向师傅行了一礼,将木盒放入乾坤袋,径直出了内世界。
魏天刚回到内院,侍善看到,快步跑过来,“师弟,今天又下皇诏了。”
“哦,皇诏?是什么事值得下皇诏?”魏天奇道。
“你忘了,我们道门每五年都有一次盛会,是我们晋级的唯一机会,可以得到身份的玉箓的。”侍善说道。
侍善说的玉箓,就是朝廷发给各庙道士的玉牌,可以表明身份,分为三阶,一阶为道士,二阶为羽士,三阶为天师。成为羽士,便可以开山立祖,或主持山门帮派了。
“哦,我知道了,还在我们嵩山吗?”魏天想到自己就是考上道士的。
侍善脸沉了下来,“不是,这次是泰山,刚才掌门还在那生气呢,几个长老和师兄也都在埋怨你呢。”
想起上次在洛阳的事,看来是连累嵩山了,不过魏天并没有后悔。
慈云不去参加任何事情,所以侍善就要事事跑腿,不过,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那掌门怎么说,去参加吗?”魏天问道。
“敢不去吗?圣旨说若不参加,就要焚毁嵩山中岳庙。掌门已选出二十位内院弟子,还要我问你去不去?”侍善说道。
魏天本不想去,突然想起一事。如此盛会,那个李荃会不会去?即使他不去,或许在会上会问出个蛛丝马迹也不一定。当下说道:“师兄,给我报个名,我去参加。”
“好。”侍善非常高兴,“我就等你一句话,我们搬到上院。所有的上院弟子都瞧我们不起,你要替我们出口恶气,拿个第一名回来。”
魏天志不在此。不过也没扫侍善的兴,“好,我努力就是。呵呵呵。”
“太好了,我们回去告诉师傅和师弟。哈哈哈。”两人笑呵呵的进了上院。
三个月后。 魏天才到了山东泰安。正好八月十六,离考试不到三天。
魏天并没有和内院的的嵩山弟子一路,而是为了游历,魏天徒步来的。以前师傅让徒步,总觉得太费时费力,而这次,自己却真的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种踏实自然的感觉让魏天感到贴切。
从嵩山开始。魏天几乎没错过有名小镇,为了找寻‘阴符经’的踪迹。知道很难,不过魏天知道自己一定会找到。
一路上山川的壮丽,和十室九空的村落,巨大的反差让魏天更加决心找到‘阴符经’,还结束这纷扰的乱世。
历经三个月,查找了几百个村镇,几十座城邑,终于到达了泰安,道教的祖庭之一,岱庙。
岱庙又称东岳庙,坐落在泰山南麓,因五岳之首而名著天下。和中岳庙一样,都在秦汉时代便有了庙宇。其建筑规模和规划,和中岳极为相似,只是宫殿风格大多是帝王宫城的式样,城堞高筑,庙貌巍峨,气宇非凡。
与中岳庙比起来,中岳庙术民间的大宗教,而岱庙,算是天下帝王的宗庙,确切的说是皇上的行宫。
魏天步向东岳庙,看到一架大牌坊下,有一张香坛,下首有两张长案对放,各有几个道士在注册记录。
看到魏天道士打扮,一个道童迎上来,“道兄可是来参加箓试的吗?”
“是。”魏天拿出自己的碟文,递给道童。
那道童拿了碟文,一看是嵩山,不禁看了魏天一眼,满腹狐疑的将碟文递给左首长案的道士。
只见那个道士看了碟文,招来对案的道士,好似商议着什么?
好一会,为首的道士喊道:“纪清,领这位道士到下院休息。人太多了,上院已没地方了。”
“哦,弟子知道了。”那名道童走过来对魏天施了一礼,“道兄请随我来。”
住什么地方,魏天并不关心,看到纪清这个道童,极是清秀,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很是乖巧。
走出一里,再没了旁人,纪清问道:“师兄真的是嵩山的吗?”
魏天笑着回答:“是,怎么啦?”
“十天前,来了二十个嵩山的弟子,都骑着高头大马,各个威武不凡,好像是一个叫慈海的长老带队,掌门亲自迎接的,都住进了上院……”纪清的意思很明白,你即也是嵩山的,为什么会住进下院。
魏天笑了,想起自己入嵩山时的师兄侍善。“住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安心修行。”
“哦。”纪清点点头,“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同是修道寻真,却还要分高低贵贱。”
“在世俗人眼里,自然有高低贵贱,若真到了修真境界,眼中就没了俗念,芸芸众生,皆为平等。”
纪清停下脚步,望着苍莽的泰山,“芸芸众生,真的会平等吗?”
魏天心下也不禁自问,看看这个十岁的少年,心生疼爱之心,“你师父是谁?”
纪清回神,“我没有师傅,我只是一个卖身的杂奴而已。”
魏天心中更多了一丝共鸣,甚至看到纪清眼中的泪水,“你想学道吗?”
纪清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师兄,学道真的有用吗?”
“我以前也是个卖身杂役,遇到了疼我爱我的师傅和师兄弟,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让爱我的人过好日子,让父母孩子永不骨肉分离。”魏天慢慢的说道。
纪清泪水悄然滑落,“可是我的师傅连动也不会动,我……”
魏天拍拍纪清的肩,“我们可以流血,可以流泪,但不能迷失,我们只要活着,一定要做我们应做的,让身边的好人过的更好。带我去看看你师父吧。”
纪清收起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下院,也是杂院,可能是因为盛会的原因,在杂院的东面又建了一个小院,大致一亩地左右,总共二十间草庐,五间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十五间住人,当然,这里住着的都是名不见经传的道士。(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玄月
第十八节 玄月
原来的杂院和魏天住过嵩山的杂院一模似样,东首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纪清领了魏天进了小院,正房的花畦里种着几丛菊花,正含苞待放。
刚进了房门,就听到一个声音,“纪清,你领着谁来了?”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领人过来了?”纪清连忙去扶起挣扎要坐起的师傅。
“有贵人来了,我怎敢卧榻不起。”一个苍老精瘦的老者颤巍巍的坐了起来。
房间虽然很干净,不过却有一个腥臭味,驱之不净。魏天看清这位老者,双眼深陷,目不能睁,手臂上尽是烂疮。
“老道玄月,不知是那位尊者来临,有礼了。”玄月双手抱拳,施了一礼,浑身的疼痛也没打断他的专注。一旁的纪清有点不太明白,往日一动不能动的师傅,今天怎么啦?
魏天回了一礼,“玄月真人,晚辈嵩山侍道。”
“不敢当,老朽了,竟推不出你为何人的之徒?”玄月满脸的愧色。
泰山东岳面,那是皇家的宗庙,虽在民间没什么知名度,可在皇朝贵族之间,功不可没。他们从风水、星相、奇门、相术窥视天下,为皇朝扫除潜在的障碍,所以这东岳庙,有时也是最大的决策层,堪舆天下。特别是大唐一来,袁天罡和李淳风也不时的出入东岳庙,志在研究和学习,所以在岱庙。精于奇门和相术的道士不乏其人。
自广成子以后,收徒九人,紫阳、紫溦、紫炎、紫轩、紫珏、紫崟,玄清、玄月、玄霆。本来都是玄字辈,不过后来紫阳得势,就改了名号,自诩‘紫阳真人’。且泰山的师兄弟,有点像君王的成王败寇,有势力和能力者居先,而现在的掌门师兄就是紫阳真人。
玄月以奇门遁甲著称于世。或许是因为泄露天机。这两年双目失明,手脚腐烂生疮,满身恶臭,立即遭到达官贵族的厌恶。从以前大师兄的位置成了小师弟。守在下院做了个监院。一年前又病情恶化,全身生疮,疼痛的连翻身也不能。庙中的道士都不想照顾他,就买了个道童侍候他,就是现在的纪清。
纪清虽是买来的,不过对玄月照顾的很好,玄月能活到现在,纪清算是居功至伟。
魏天看着痛的瑟瑟发抖的玄月,拿出一枚清蕴丹,“纪清,用热水把丹药化开,给你师傅喂食。”
纪清接过丹药,放入茶盅,出去提了一个茶壶,缓缓倒入白开水。
“道尊不必费事了,我的病我知道,是天谴,无药可医……咦,是什么?如此药香?”玄月大异。
魏天在军营中,炼药无数,从治疗病痛到强身状体,到养神纳气,无所不容,拣出一些青色以上的丹药,自己保藏,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这青色以上的丹药,普通无法服用,须有灵力才会牵引运化。
纪清端过来,玄月闻香色动,急急接过茶盅,轻轻长嗅,接着一饮而尽,“好丹药,好丹药,比我那师兄,不知强上多少倍。”他说的就是紫阳真人,九人中只有他一人是学的炼丹。因为玄月奇门玄术极准,紫阳倒没亏待他。
魏天运转冰莲,走到玄月床前,“道兄默念清心咒,我为道兄推宫度灵。”说完,没等玄月阻止,已盘膝坐在榻上,一手掌抵玄月背心,一手飞快将几个大疮插上了空心的银针。
无形的冰莲开始转动,魏天和玄月相继进入禅定状态。
纪清心中极是震撼,自己照顾玄月,虽然尽心,但也绝不像去碰那些毒疮,可是魏天所做的一切,让纪清心生惭愧。房内清新异常,纪清忍不住也盘坐了下来,开始第一次静心的打坐。
四个时辰之后,玄月的毒疮枯萎隐去,冰莲的灵力穿透他的身体,慢慢浸蕴浑身的经脉,很快冲散了奇经八脉的於阻,现在的玄月,身体烂疮都已痊愈,疮痂脱落,浑身有不少的红痕。
窗外明月如镜,照的小院十分明亮,也显得十分静溢。
玄月犹如刚刚睡醒,浑身的痛楚早没了踪影,眼睛虽看不到,而心却如明镜。“道尊,贫道多谢救命之恩。”
魏天站起身,“玄月真人,你不必谢我,我救你,只是为了你的徒弟纪清,我希望你真正收他为徒,让他参加考试。”
纪清早乖巧的起身,倒了两杯暖茶,一杯递给师傅,一杯递给魏天。听到魏天的话,站在一旁注视着师傅。
“纪清,你可愿入道,拜我为师?”玄月移正身体,庄严肃穆。
“弟子愿意。”纪清立即跪下磕头。看到魏天救下了师傅,纪清真的想要入道了,他想和魏天一样,希望自己能救下所有爱自己的人。
“嗯,纪清,既然你有个‘清’字,就赐你法名清风。好徒儿,这两年苦了你了。起来吧。”玄月虽目不能视,身无法动,可心里明镜似得,受尽了屈辱,但心算之法更精准了。
“清风,取纸墨来。”玄月吩咐道。
“是,师傅。”纪清脸带泪痕,却面露笑容。今天是真心的高兴。
纪清端上纸墨,只见玄月一手取笔,一手虚按宣纸,笔走龙蛇,龙飞凤舞,须臾间写下一封文书,递给纪清,“清风,你持此书信给掌门师兄,相信他会让你参加会试。”
“是,师傅。”纪清接了书信,将小案搬下木榻,才感激的看了魏天一眼,出门去了。
“道尊,快坐。”玄月殷勤道。
魏天也不在客气,盘膝和玄月对坐,“真人不必称我道尊,叫我侍道就是了,泰山客满,我想留在此处,不知方便否?”
“道尊留我住处,使我蓬荜生辉也,何来方便与否。刚才您为我疗伤驱毒之时,我用奇门起了一卦,不过我却无法参透,道尊可要听听?”玄月心似有些许不安,这是许多道士的通病,越是看不透,越想窥视其中的的奥秘。
“真人不必费神了,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明日再吃一枚丹药,或许就可恢复了,只是你的眼睛怕再也无法复原了。”魏天也觉得有点可惜。
“道尊不必挂心,我眼虽看不见,但心却更亮了。只是我无法报答道尊,以后必是寝食不安。”玄月有点像是祈求。
魏天知道玄月也是热心之人,当下笑道:“真人既然参不透,又何必执着,若所言不是,岂非要误人误己。”
玄月思讨一刻,“道尊,你法力高深,或许你能参透也不一定,我将禅语道出,你自行参悟吧。‘紫气东来破巅峰,玄之又玄龙灵生。天亦有道天意藏,人间有道道将彰。潜龙脱困风云济,人天一怒乾坤立。功成遥思寻道处,不如春来一枝绿。”(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泰山
第十九节 泰山
玄月说完,竟然呼呼睡去,像是神疲意乏,竭尽全力了。
魏天默默记下,因为提到有‘天道’,所以魏天也不禁开始思索。
纪清从外面一跳一跳的进来,见到师父已睡,连忙止声,对着魏天甜甜的一笑,真的开心。
魏天问道:“都办妥了吗?”
“嗯,掌门亲自过来见我,还答应了让我参加考试。”纪清显得很兴奋。
“这么晚了,他们都没休息吗?”魏天问道。
“没有,掌门和五个长老都在,还问了一些你的情况,说向你致歉,还说让我好好带着游览泰山,我早就想去看看泰山日出了。”纪清的目光飘逸,像是已到了泰山之顶。
魏天看到,也不禁神往,“纪清,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到了山顶,正好看到日出。”
“好啊好啊。”纪清兴奋之极,猛然想起熟睡的师傅,连忙禁声。
两人出了东岳庙,径直奔向泰山。
夜已三更,两个黑影出了红门,半个时辰后,到了中天门,纪清累的实在走不动了,有点想退回去了。
魏天一把抓住纪清,放在肩头,“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你想去的地方离你越来越近。”魏天迈开脚步,直上十八盘。
纪清的泪水无声滑落,魏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拍纪清的大腿。
虽然明月如镜,山中却不甚光亮,根本无法观赏,来到南天门,纪清说什么也要下来,魏天也不在坚持,两人慢慢登攀玉皇顶,此时已近四更。
刚近玉皇顶。山风陡起,加上身上有汗,顿时觉得寒冷刺骨。
纪清使劲拉拉衣服,“山上好冷,忘了带衣服了。”
魏天撑起冰莲,凉气顿时被冰莲吸走了。“现在怎么样?”
“咦,怎么一下子不冷了?”纪清看看魏天,不过毫无发现。
“我们走吧。”魏天没有解释,有时候探索真相是最大的学习动力。
眼看快到峰顶,山风更是肆虐。魏天拉紧纪清,怕山风把他卷走了。
“好大的风,看来我们白来了,天要变了,看不成日出了。”纪清费劲气力说道。
魏天也觉得奇怪,这山风好奇怪,好像在带走泰山的灵气,按理说玉皇峰是泰山之巅,应该更具灵气才对。可周围的灵气好像都被山风卷走了。
魏天运转灵识,想要查看究竟,却发现身后三十丈处有几个灵力源,五个。
“谁也如此有雅兴。来看日出么?”魏天用上狮子吼,声音透过山风,震的五人急忙掩耳。
五个黑影一闪而出,围上魏天和纪清。“我们不看日出。只是不想你看到明天的日出。”
“五位长老好,弟子清风拜上。”纪清急忙施礼。
“哦,你认识我们?”一个黑影奇道。
“今天我去了掌门处报名参试。见过五位长老。”纪清的记性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他一起去吧。”一个尖瘦的黑影说道。
五人身躯同时一晃,‘金’,‘木’,‘水’,‘火’,‘土’,五行阵,‘封’。
魏天和纪清的脚下,出现一个五芒星阵,灵力激荡,极快连接在一起。
魏天面带微笑,“我倒要看看你们五行阵有多厉害。”一手抓起纪清,“赤阳,带他走。”
黑剑从魏天肩上飞出,沾上纪清的脚尖,呼啸而去,纪清的喊声已不可闻。
这时,山风即止,五行阵全面笼住魏天。
尖瘦的黑影得意的笑道:“没用的,那小子即使飞回庙宇,明天亦是一死。既然你也死了,我们就告诉你谁杀了你,我法号‘紫炎’。
五个人先后通名,魏天看到,一个胖子法号‘紫溦’,水属性;身形魁梧的法号‘紫轩’,应是木属性;长得几分雅气的法号‘紫珏’,土属性;剩下的一个干瘪老头,法号‘紫崟’,金属性。自称‘紫炎’的自然是火属性。
其实魏天要走,不等法阵启动,早已走了,不过一是想看看五行阵的威力;这些时魏天一直在校研阵法,已到了痴迷状态。二是要除恶务尽,不然,纪清定要遭秧。
“小子,你已无路可逃,有什么遗言,早点说出来吧,哈哈哈。”尖瘦的紫炎大笑道。
“哦,那我就试试你们阵法的强度吧。御剑术。”魏天掐起剑诀,轰向紫炎。
近千枚冰剑接近紫炎,突然以五人为弧圆,升起一个极大的光波球,冰剑一入光波,顿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哦,有点意思。”魏天兴趣大发。
“哈哈哈,没有的,告诉你吧,五行阵可以吸收任何无属性的攻击,所以你的和攻击我们可以无视,哈哈哈。”紫炎一阵狂笑。
五行相生相克,魏天自然知道,刚才的试探,除了所用的灵力,身上的灵力也向地下逸去,看来站在地上,灵力也会被吸走。
魏天御剑飞起,盘膝坐在玄冰剑上,开始思索破阵之法。一旁的紫炎不时的大声嬉笑。魏天知道他是火属性,现在所用灵力不多,旨在扰乱自己的心神。
天近五更,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魏天似乎看到了黎明,五行阵法,在于相生和相盗,盗敌之气,生我之相,如攀木之藤,木盛而藤长。也就是说,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对抗,对抗的对象都是敌人加自己的力量,没有胜算。
既然没有胜算,魏天也不急了,运转冰莲,端坐在玄冰剑上,和他们来个对耗。
五人除了紫炎,都叫苦不迭,本来已知道魏天是水属性,紫轩和紫珏开始盗取魏天的灵力,只要魏天不停地攻击,要不了多长时间,魏天就会灵力耗尽,俯首受缚。可不曾想魏天只攻击了一下,不动了,几人还要耗费灵力才会支持阵法运转,现在魏天的冰莲一开动,几人更郁闷了,灵力好像正在被冰莲吸走。
原来这五行阵是紫阳真人从蜀山盗来的,只有上篇,‘困’字诀,五行阵是李逍遥根据自己的飞剑术创制的,攻击都是御剑术,就连李逍遥自己,也不敢轻进蜀山五子的五行阵,只要一念之差,便会灰飞烟灭。
紫阳盗走了上篇,给几个师弟演练,果然发现威力无穷,只要困住对方,即便是强大的妖兽,也要俯首称臣。(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破阵
第二十节 破阵
只可惜魏天参透了阵法,坐着不动,急的几人都无可奈何。
突然间,紫炎一使眼色,几人意会,阵法陡变,“天鼎地釜决”。
一股冰水裹住魏天,瞬间结成冰雕,坚实的厚土又将冰雕围实,一个硕大的铜鼎从天而降,厚重的巨木死死的塞住了鼎口。
“火。”紫炎恶狠狠的喊道,滔天的大火顿时围上巨鼎。
魏天愣了愣,只顾研究阵法,没注意。
魏天看看厚重的大鼎,“这是什么阵法?”
天鼎地釜决,说是法阵,倒不如说是法器的组合,这是岱庙的不传之秘,专门服务皇家的阵法。
传说大地分九州,有九条真龙天子分而统治,各自都有自己的龙穴,而这天鼎地釜决就是为了毁灭龙穴制造的。以水寻穴,以土困穴,以金绝气,以木断气,以火伐气。当朝的朝廷为了怕有人推翻自己,以奇门断龙脉,堪舆寻龙脉,剩下的就是摧毁龙脉,而这正是五人的职责。几件法宝在一块,可使山体崩裂,烤干河川,杜绝灵气,也是五行之力。
魏天虽看不见外面,不过灵识却清楚的看到五人的所为。发觉并非是什么阵法,只是召唤出的法器。
鼎内的热气沸然,紫溦的玄冰化作沸水,魏天像蒸屉上的馒头,到处是炙天的热气。
魏天有点想笑了,要是这样的死法,还真是不太好受,像肉一样被煮了,刚要毁了这阵法,突然灵识感到一个强大的灵力源在逼近。
“你们还不住手,难道要泰山跟你们一起覆灭吗?”一声巨喝,如天雷怒震。
“师兄?”五人望去。看到竟是玄月,以前叫惯了师兄,竟忘了改口,不过他不是目不能视,身不能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天虽看不到,灵识却感受的到,身体虽是玄月的身体,但灵力却不是,要强大的多,是山神。泰山山神。
五人好像回过了劲,紫炎嗤笑道:“玄月,你已不是大师兄,只是个又脏又臭,满身烂疮目不能视的废物,我们岂会听你的,笑话。”
“就是,再说我们也将他捆在鼎中,他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也还是死路一条,我们何必怕他。”紫溦也跟着喊道。
玄月气忿填膺,“你们几个妄自尊大,到底要害泰山多久。不错,我满身烂疮,又脏又臭,但我还有救。要不然,我如何会来到这里?你们若再不听劝,灾祸必至。你们几个恐怕要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玄月奇门遁甲玄术犀利,五人皆知,当下也有些动摇,特别是紫轩和紫珏,已想收回灵力。
“不能放。”又是一声巨喝,众人望去,正是紫阳真人。
五人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们已造下诸多孽障,再不收手,恐怕连再世为人也不可能了。”玄月沧然道。
“再世为人,哈哈哈,我何必要等到来世,今世我让泰山光耀四方,宗庙发扬光大,我必将名留青史,成为不世之主,何惧来生。紫炎,给我烧死他。”紫阳好似恨极,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玄月看向五人,“紫阳,朱温命不超百日,你真要师兄弟为你而死吗?”
“不可能?是你算的,朱氏有几百年的江山,这才不过十几年,怎么可能?定是你现在不能算了。况我不时炼制仙丹给他,他不知多健硕。”紫阳有点慌乱。玄月钢牙铁算,无人能及。
“不错,以前的朱氏,却有几百年的江山,正是因为你们害死了张皇后,又炼制什么舒筋丹,让他成为**,连自己亲人儿媳都要染指,这样的魔头,天会容他吗?万恶淫为首,紫阳你的罪孽大了,必受千刀万剐之刑,还不知悔改吗?”玄月叱道。
紫阳几近疯狂,“紫炎,你们给我烧死他……”
“哈哈哈。”魏天一声朗笑,“紫阳,你以为这个法阵能制得住我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鼎和地釜已裹在蓝焰之中,巨大的铜鼎像融化的蜡液一样滴落,魏天站在熊熊的蓝焰之中。
五人的灵力没来得及撤回,立即遭到反噬,不及反应,胸口一闷,都慢慢萎缩在地。
紫阳似乎怒狂,抽出宝剑,刺向玄月,魏天却笑吟吟看着,现在的玄月,是泰山山神附体。
紫阳才剑刚近玄月的身体,一道黄光护住玄月,剑再难近半分,“哎,让你看笑话了。”随即将手指夹住剑身,“紫阳,你执迷不悟,今日我就收了你的道行,好自为之吧。”
黄光笼住紫阳,瞬间即逝,紫阳也昏迷在地。
玄月刚要和魏天答话,突然脸色一变,“紫璇秘境,怎么这样?”
魏天回头望去,只见东方朝阳一线,云海舒卷,千万道阳光透过淡云,天地一片紫光,就在头顶上空,出现了一个漩涡,好像在吸食漫天的紫光。
“紫气东来破巅峰。”魏天不由想到玄月的偈语,难道……
“赤阳,我们去看看。”在山体中隐藏的赤阳黑剑,瞬间已至魏天脚下,径直掠向紫色的漩涡。
“不可,你不能进去……”玄月不在是玄月,而是一尊山神,迅速向魏天追去,只可惜却晚了一步。
魏天一近紫色的漩涡,一股强力猛然一扯,魏天已进了漩涡,而漩涡也消失无形了。
泰山山神无奈看看空洞洞的云海,“难道真的是天意?”
魏天猝不及防,被大力一扯,几乎与赤阳剑分开,幸好赤阳与自己心神相通,总算有惊无险。
犹如一个巨大的回廊,不过都是紫云环绕,到处透出着紫光。
魏天稳住赤阳剑,立在空荡荡的长廊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心念刚起,衣襟微动,水妹出现在眼前,“灵虚秘境?主人,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灵虚秘境是什么?”小雷凑上去问道。小龙也不甘寂寞,好奇的打量这个紫色的回廊,不一会,风姐和土哥也出来了,不禁都大为惊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紫璇
第二十一节 紫璇
水妹白了小雷一眼,“不懂你插什么言?一边呆着去。”
小雷几乎抓狂,可看看魏天,根本没理自己,随即换做笑脸,“水妹,你快说说,这‘灵虚秘境’是什么?”
水妹没有理他,“主人,自从盘古开天,混沌初开,清气上升,浊气下垂,然天地万象,总有不规之处,密闭成气,便自成天地。称之为‘秘境’。就如一个鸡蛋,无论你如何做,蛋壳上还会有蛋液的,而且,有一个地方自成天地,即使蛋液也无法侵入。”
“你说的是鸡蛋的气室。”魏天吃过鸡蛋,随即想到。
“不错,主人好聪慧。”水妹赞道。
小雷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马屁精。”
水妹脸一横,“你说什么?”
“好聪明,好聪明,我说水妹好聪明。”小雷腆着脸连忙说道。小龙一脸坏笑,幸灾乐祸的样子。
“秘境分三界,为太虚,灵虚,清虚,又分三阶,青木,灵泉,紫璇,而这一处,竟是灵虚境界紫璇阶,相当不易了。只是这个为气穴,会随时变动,倒是有点麻烦。”水妹四下瞅瞅,似乎想找什么标记。
“秘境有什么用?”魏天问道,他比较关心这个。
“主人,秘境只用,可就大了,满天神佛,谁不想有处秘境修炼渡劫,即便是青木阶秘境,也是极为难得到的。”水妹急道。
魏天看看回廊,“这毕竟是泰山的,不是我嵩山的。”
水妹更急了,“迂腐,天下之器,有德者据之,既然我们找到的。自然是我们的。”
魏天笑了,“既然是有德者据之,我们只是先找到而已,怎可据为己有,不过,我们到可以先用,若泰山有人寻得,我们就还给他们。”
水妹无奈的撇撇嘴,“那我们还是快点修炼吧,机会难得。”
魏天也笑了。盘膝坐在赤阳剑上,运转冰莲,开始修炼。
水妹几个不需打坐,在小雷和小龙他们的一致要求下,水妹说出了秘境的奥秘。
原来早在几千年前,晋为神明的三皇五帝,加上伏羲和女娲,就开始寻找秘境福地以建自己的神邸。女娲带着水妹几经磨难,终于寻了个太虚秘境。只是青木阶的,不过已相当不错了。太虚秘境是混沌界,灵虚秘境为萌化界,清虚秘境为神仙界。青木阶炼精。灵泉阶炼气,紫璇阶炼神。精为筋骨之气,气为化合之气,神为统御之气。紫璇阶的秘境乃气旋所聚。即使不会修炼,气体也会自行穿透身体,使身具吸引灵力的功效。所以为三阶之首,就是太虚境的青木阶,也不能比拟。
有道是洞中无日月,魏天在紫璇秘境,不知多少时日,紫光长明不灭,祥云终日缠绕,连小雷他们也感到身上的灵力已到了不可想象的步。
五灵珠是灵石炼化,所储灵力有限,现在的灵珠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小雷、水妹、风姐、土哥四人身上都氤氲着紫色的光晕,身体的各部分似乎都可以吸收灵气为己用,经过紫璇的改造,五灵珠才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灵珠。收获最大的还是小龙,他本是龙体,是六界以外的生物,也似最具灵性的生物,本来身上每个细胞都能聚集灵力。而现在的小龙浑身细胞的吸引和聚集灵气的能力,扩大了几十倍,远远望去,黄鳞中透着隐隐紫气,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小雷他们不禁心生庆幸,都无声的围坐在魏天周围,静静的看着修炼中的魏天,不知这个小主人会发生什么变化。
魏天的修炼也快似结束了,紫气从里到外把魏天改造了一遍,魏天清楚的察觉到。
紫气透体而入,在丹田汇聚,魏天似乎可以感受到内丹的羁颤,沉睡中的内丹虽没有苏醒的意思,不过凝聚灵力的灵力不断加强,整个内丹隐隐发亮,吞吐着紫色的光环,脐轮中的灵气慢慢被气机带动,逐渐形成涡流,下沉至海底轮,海底轮如同被搅动的海水,强劲的贯入左脉,直达眉心轮,如喷泉一般在顶轮挥洒。紫气不断催动内丹,像被洪水催动的水车,内丹的气机强劲有力,左脉的输出已远远不够,海底轮渐渐被紫色的灵力溢满,似乎发现了另一条管道----右脉,像无处宣泄的洪水般涌入右脉,也直达眉心轮,如井喷般汇入顶轮。
亏的是魏天在修罗界强化了身体,只不过有一些胀胀的感觉,若是旁人,恐怕难以承受。顶轮的灵力遂中脉下行,经眉心轮、喉轮、心轮,再次汇入脐轮,卷入丹田的气旋。
平时的魏天,只是一条轮脉运行,现在两条轮脉,中脉的压力顿时大了几倍,七轮之间的灵力交换也快了几倍。浑身胀痛的感觉没让魏天感到难受,相反是那种犹如泡温泉的感觉,舒服畅爽。
周围的紫气源源不断汇入魏天的丹田,混入运行中的灵气之中。现在的魏天,奇经八脉慢慢被紫气改造,各个细胞的储存和吸收能力扩大了几十上百倍,连周身的冰莲也蕴含紫色的光晕,与之相接的幽冥火珠,蓝芒中也氤氲着紫气,好似离晋阶只差一线。
然而不知何故,体内的气机运行虽不断加速,但好像再无法前进一步,或许是自己的极限了。
魏天缓缓睁开眼,看到四颗灵珠和小龙都在盯着自己,不禁好奇问道:“你们干什么?”
土灵珠怔怔说道:“紫眸,是紫眸,主人炼出了紫眸……”惊喜之情无以言表。
风姐盯着看看,“土哥,好像不是紫眸,像是双瞳,我看到两个瞳孔,一蓝一紫。”
“不错,是双瞳,一蓝一紫。”小雷喊道。
“闪开,我看看。”水妹一把推开小雷,凑近魏天的跟前,几乎贴上魏天的脸。
魏天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水妹,你干什么呢?”
水妹认真的端详片刻,“果然是双瞳,紫瞳倒是见过,不知道蓝瞳有什么用?”
“你们说什么呢?水妹,你先让下,我被你看的浑身怪怪的。”魏天眼眸一动,一道清澈如水的蓝光荡漾开去。
水妹好似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退后三尺,和四灵珠站成了一列。
“好厉害。”四颗灵珠和小龙感到蓝光过后,自己心中一片空明,全身都是敬畏的意识。
“主人,你的蓝色印迹好像也变了。”师妹眼尖,看到魏天眉心的印迹也透着紫光。
“不止如此,主人的顶轮已进阶为法轮了。”土哥语不惊人誓不休。
小龙虽茫然不懂,也不禁随着众人的目光向魏天的头顶望去,只见魏天的头顶,紫光微现,和冰莲的紫气混为一体,倒是极难发现。
“主人,暂且收了冰莲我们看看。”风姐也兴奋起来。
魏天收了冰莲,头顶的毫光顿现,光耀一尺有余,虽稍显羸弱,不过却平添了不少祥和之像。
“我到底怎么了?你们盯着看?”魏天也不禁惊奇,看到几人好似呆住了,随即放开灵识,想要一看究竟。(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紫府
第二十二节 紫府
灵识一动,魏天感到周围百丈以内灵气好似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即使分毫的灵力波动,也尽悉在胸。
“火珠恭迎主人。”火珠在神庭跪伏在地。
“火珠,你怎么了?快起来。”魏天连忙扶起火珠。
“恭喜主人,不仅炼就了双瞳和法轮,而且火珠的法力主人也可以随意支配了。”火珠满脸的挚诚。
魏天这才意识到,火珠已成具了人形,不禁喜悦,“火珠,你也炼出人形了,他们有多了一个玩伴了。”
“主人,其实我还不能炼出人形,不过主人练就了法轮,神魂极为强大,才帮属下铸成人形,我会随主人的臆想改变形态,如果我进阶为八重,有了炼体之术,主人可以随意变化我的形态,到时必是受用无穷。不过,现在的主人的灵力,我却调不动分毫,只有主人下令,我才会有灵力可用。”火珠似乎也有点无奈。
“哦,有这样的事?那我怎么样才会让你调动我的灵力呢?”魏天问道。
“主人,以你现在的神魂,虽然强大,不过也很耗灵力,主人的紫瞳和法轮,恐怕一次就会耗光主人的灵力,所以我的法力只是主人的后备之力,不过主人不必担心,你的蓝瞳就是我的法力控制,只要主人意动,我就会使用主人的灵力了。”火珠宽慰道。
魏天才算松了口气,“那样还好,不过我更希望你能自行控制你的法力,已备不时之需。”
“我知道了主人。”火珠几乎感激涕零,有了这句话,火珠真的很欣慰。
如同朝廷,火珠和冰莲无疑是魏天的辅政大臣,在魏天不能亲政之前。火珠和冰莲主持大局,现在是魏天亲政的时候了。
魏天收了灵识,看到众人依然痴迷般的盯着自己,随即收了法轮之像,几人才恢复了常态。
“水妹?我们怎么出去?”魏天问道。水妹几乎是个百科全书。
“我也不知道。”水妹思索了一会,不甘的说道。
“啊,你也不知道啊?”小雷的语气很是有问题,还有点摇头晃脑。
水妹飞起一脚,小雷猝不及防,被踢出好远。
小雷拍拍被踢痛的屁股。“你干嘛踢我?”
水妹一仰头,“我愿意。”
“你……土哥,你管管水妹,她老欺负我。”小雷嘟噜道。
五灵珠出自五行,小雷和风姐都是五行的衍生物,无法克制五行,所以,虽然水妹的法力比小雷小,不过好似正好克制他。无论小雷怎么放电,对水来说,没什么用。
“好了,小雷。你欺负小龙,大家不也没管你吗?你知足吧。”魏天笑道,旁边的小龙一个劲的点头。
既然魏天说了话,大家也不再多言。都笑了,小雷低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要不我们走走看看吧。”魏天打开灵识。百丈外依然是紫色的气旋,随意找了个方向,向前掠去。
或许是玄冰剑也受到紫气的浸蕴,魏天意念一动,立时掠出百丈,出了小龙跟得上,四个灵珠被撇下好远。
魏天不由大喜,玄冰剑貌似也进阶了。当下把灵珠收进乾坤袋,“小龙,我们来比比。”
小龙也兴趣大发,“好。”随即还原自己的身体,一条黄金巨龙,携带的紫色的光芒,腾空而去。
玄冰剑龙儿也好似拼足了劲头,毫不相让,如奔雷疾电,始终在小龙的鼻子前面。
飞出怕有千里之遥,不过这气旋好似漫无边际,魏天停下来,“小龙,你觉得这个气旋像不像一条经脉?”
小龙缩小了体型,“主人,我觉得像是一条巨龙的灵脉,我们龙族,都有一条这样的气脉,储存身体的灵力。”
魏天进过小龙的身体,自然知道那条向大海般的气脉。点点头,“不错,真的很像,这条龙恐怕大的恐怖。”突然,魏天脑海一动,不会是龙神的儿子-----盘古吧。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而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条龙拱破了龙蛋而已,而且传说泰山是他的头所化。难道真的龙魂不灭,龙体亦在。
魏天脑子中的想法好似不和常情,可这天地之间,玄之又玄,什么才是常理呢?
又一千里,魏天终于探出百丈之外,好似有个巨大的气室存在。
魏天和小龙快速进到气室,这气室竟探不到边。一回头,看到进来的一侧上竟有一块文字。
这里有人来过?魏天心中一惊,几步来到字旁,看到一个指刻的‘魏徵’二字。
魏徵,好熟悉的名字,魏天好奇竟跟自己一个姓,向下看去。
魏徵,字玄成,独游嵩山,不幸跌落深谷,遂进入秘境,不知时日,静坐得‘紫府心决’,刻于此,留待有缘人。
魏天细目观瞧,这‘紫府心决’竟和慈云师傅教的‘静心咒’一般无二,不由大奇,当下坐下,默诵静心咒。“清风无为越峰顶,弱水不拒纳百川。万物有序归空谷,紫霞满天逐落阳。心如莲花依浪静,意守空明色即空。闲云悠悠显气象,冰雪皑皑生机藏。”
小龙闲来无事,便还原了身体,在这气室里四下探寻。
魏天心经刚动,只觉丹田一动,高速涡旋的内丹来了个急刹车,不多时,灵气的运转都停了下来。
如寒潭止水,停止运转的三脉,连接着七轮,是魏天感到自己的身体像个容器,而每个轮域的灵力源刚及一半。
魏天正觉得奇怪,这静心咒竟是让经脉停止运行,不知为什么会是师傅说的最高的心法?
“叮咚。”犹如一滴水珠滴落,七轮中的灵力源如水波涟漪,平缓的涟漪又环环相扣。
“是什么?”魏天打开灵识,想要搜寻是什么滴落七轮。
“叮咚。”又是一声,像雨滴落进幽谭,涟漪再次荡漾开去。
魏天惊喜的发现,头顶的法轮缓缓运转,周围的紫气慢慢凝聚,化作一颗水珠,滴落入轮域之中。
顶轮进阶为法轮,竟有如此妙用?魏天收了灵识,悉心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魏天的轮域如水天相接,再无间隙,法轮也不再运行,丹田中的内丹,像个无暇的卵石,静静浸在那里,不过好似有了不少的裂纹。
魏天睁开眼,看到小龙在一边守着,看到魏天醒转,立即凑上来,“主人,我找到出口了。”小龙很是兴奋。
魏天运转灵识,气室的构造一应在心,千丈之外有一个环状的气脉,环绕着气室,不过却有个破损之处。
“这儿应该是巨龙的心脏,破损的气脉是心脏的冠状脉。”魏天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