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七:要命的古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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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貔貅和小草鸡两人真身出现时,叶仪琳简直被吓呆了!
这个漂亮的家伙何时见过这种威仪不凡的神兽,这时张口结舌,呆呆瞪着它们不动了。
冯义庭见了她大吃一惊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突然想起这些人之间,只有她的经验和修为低一些,真让她离开自己太远,跟其他人从栈道上接近不归潭,倒令他有些不放心。
只是之前因为人多事杂,百忙之中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于是他赶紧走到叶仪琳身边,对大伙说道:“我这位同学叶仪琳,修为应该在大伙中是最低的,就让她跟我一起坐貔貅从天上去不归潭上方,这样也有个照应。”
虎婴立刻点头,她说:“这样不错,不如我来照顾她吧!”
瑞木也点点头,显然是感觉冯义庭的这样安排合理。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跟她不熟还蒙面是一点,难得腾手保护她也是一个原因。
当然柳芙蓉就更乐意了,她可不想这个一身狐媚的妖蛾子跟自己抢风头,这不连孟擒虎这样的铁杆粉丝,看到这小妖精都有些心旌摇曳,不太好管理了。
倒是叶仪琳没有理会冯义庭的好意,她也没看冯义庭,更不对他的决定进行表态,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掸了掸自己的裙子,好像上面有灰尘似的。
冯义庭一愣,这才感觉出有些不对来。因为叶仪琳素来谦逊得体,整个一大家闺秀的范儿,这时这种不闻不问的样子,好像不是她平常的风范哪?
他轻轻拉了拉叶仪琳的裙摆以示亲呢。发现她仍然一如继往的若无其事,这才明白她是故意不理自己的。确定这家伙是真生气了,不然不会公然失态。
略一回顾,冯义庭这才明白,来梵天界之后自己对她的照顾确实不够。
因为进入梵天界之后,面对的事情比较多、而且一同过来的人也多,两人不仅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甚至连叶仪琳习惯的心灵交流也断了。
估计最终因为自己决定跟瑞木、虎婴三人乘坐貔貅,其中还有一个漂亮诱人的虎婴夹在其中,使她感觉异样、再加上对她置之不理。最终忍无可忍使出小性子了。
冯义庭默默望着叶仪琳,突然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比如向安波,再比如眼前的叶仪琳。
很明显,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当然可以揣测出她跟自己出来历练。是没有经过她姑姑茜娅应允的。茜娅不可能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定,这是一个王室成员必须的骄傲。
真实的情况冯义庭虽然不便深究。但他肯定会有所觉察。
一个像叶仪琳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违备家族长者的意思、公然跑出来跟自己厮混,可以想象她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令她违备家族意愿的一切,对她来说无疑极其关键。
一个女生要的是男生的呵护,要的是他的关注和情意,但自己给了她什么呢?
冯义庭很明白,他胸中可以有天下苍生。有亲情义气兄弟之情,但总是忽略身边的女人,每次都是在伤害她们之后,才会有所觉察。而且往往都是无法弥补,令对方伤痕累累。
想到这儿,他渐渐内疚起来。
冯义庭凝视着叶仪琳,慢慢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突然笑道:“来吧,别怕这个大家伙,其实它挺善良。你肯定会想它怎么能装上我们四个人吧?嘿嘿去问问它吧!”
叶仪琳见他这样倒有些难为情了,赶紧看了看虎婴还挣脱冯义庭的手。
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闺秀,冯义庭的举措己经让所有人都在注意他们了,于是便莞尔一笑,跟冯义庭走近了那只乖巧趴在他们面前的貔貅。
冯义庭对貔貅笑道:“貔貅啊貔貅,你可要装下我们四个人呢,就这小样能行吗?”
貔貅低声咆哮一下,这时支起四足,轻轻的拉动了一下。
刹那间,只见那只原本体形正常的貔貅,突然就变大了数倍!
貔貅变大之后,再重新趴在冯义庭和叶仪琳跟前,更是将一直收藏在肋下的双翅耷下,分明是为了方便大家登上去的样子。
冯义庭这才回过头去,对瑞木和虎婴说道:“好吧,我们上去吧!”
虎婴站在瑞木后面较远之处,虽然神色无异,但冯义庭却分明从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一缕惆怅,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虽然没有任何妒嫉,却代表着她内心深处的失落。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自己当众对叶仪琳亲近,肯定刺激虎婴了。
冯义庭纠结不己,他默默带着叶仪琳、瑞木和虎婴登上了貔貅。
说实话,虎婴善良美丽,而且天斌异能,冯义庭肯定不会讨厌她的,甚至有些好感。而且因为之前拯救瑞木的时候,大家一起同甘苦夫患难,彼此肯定有感情。
貔貅腾空而起,后面扬起一条灿烂炫丽的华光,氤氲挥扬摇曵奔腾,显得壮观奢美,令人叹为观止,直看得下面的小伙伴目瞪口呆。
它此际化为一只巨兽,巨翅挥拍间足有数十米之宽,因此就算冯义庭、叶仪琳和虎婴兄妹四人站在它背上,也十分宽阔显得绰绰有余。
背后的小草鸡也带着时旧寒三人拨地而起,这只灿烂的神鸦气势自然也不输貔貅。
只不过它通体散发的是一种霸烈而炫目的七彩神芒,这种更类似霞光般炫目的神芒,无疑比貔貅那种柔和温瑞的祥光更加耀眼,同时隐约闪现的彩虹更是威仪毕现,令人不能逼视!
冯义庭站在貔貅背上,这时对仍然和大伙站在地面的翁声希说:“翁前辈,你对栈道比较熟悉。就麻烦你照顾我的各位朋友了!”
翁声希点点头,这是仰着脑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翁某多年来一直在这栈道上来往,对这个古老的栈道算是了如指掌,保证不会让你的朋友出任何意外!”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又打量了一下栈道,显然是对那些年代久远的木头和铁锈斑斑的链条有些不放心,这时便跟时旧寒商量:“不如我们也沿着栈道朝不归潭上方前行,以免这条古老的栈道真要年久失修,而出现什么意外。也可以方便施救!”
时旧寒点点头,大家商议以定,这时便催动神兽神鸟前行。
只见一兽一鸟带着七人,拉风之极的腾上半空,朝着不归潭方向飞去。
见他们乘坐神兽圣鸟前行。翁声希呆了一会清醒过来,这时嘱咐了其他后辈一些应该注意的事宜。随之带着他们朝那条嵌在叹息崖半壁的栈道走去。
这是一条古老的栈道。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经行,湿漉漉的栈道上早就衍生出无数苔藓,有些甚至长出形态各异的菌类植物。
大家紧跟在翁声希身后,这时打量着这条栈道,不由得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从栈道的起始处朝前望去,可以看到它最终延伸到烟雾袅绕的绝壁中不见了。
上面是高不见顶的绝壁。而下面却是浪涛汹涌,不停传出雷鸣般轰鸣的阴潭,最令人发指的是从上往下望去,还看不到下面的水面。只能看到深不可测的水雾和烟障!
不归潭是一个神秘的阴潭,也是一个未知而可怕的死亡之潭。
所有的人都明白,真要不小心掉下,估计尸骨啥的都不用找,直接算天葬倒清闲喽。
翁声希可说过的,仙回湾后面的水域里可有活东西的。
大家用腚去想想,也明白这些活着的东西可能是啥玩意!
都是修真者,也不是没见过妖魔鬼怪啥的。可你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形状、魔力或妖力啥的,总算还有点谱,可连翁声希也不清楚河里有些个啥,你说这该怎么应对?
可是,眼前就是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上面有几块木头,绝壁上蜿娫着一根锈斑斑的铁链,便是传说中的栈道,这点玩意就让人悬在死亡之潭上方,还让不让人活哪?
还好,正在小伙伴们呆呆的注视着栈道在纠结、凌乱和快抓狂时,冯义庭和时旧寒他们乘坐的貔貅和小草鸡朝这儿飞来。
其他人都羡慕的盯着这些乘坐高级交通工具的家伙,孟擒虎还吐了口唾沫。
他们渐渐飞近,只见两个异兽身上光芒流溢,立刻将袅绕在栈道附近的烟雾驱散不少。尤其是小草鸡,身上强烈的七彩神芒,更是令附近水雾烟消云散,一片灿烂。
只是神兽跟仙禽后面的光芒,都伸展出一条前粗后细的光尾,一直朝着不归潭方向而去。足以看出它们虽然飞在空中,但一直在抗拒不归潭强大的吸力!
大伙正在惊愕,就听翁声希站在前方说道:“老朽走在最前面,大家紧跟在我身后,切记依着我所踩的栈道木板行走!一旦踩错,就会有摔落绝壁的可能。老朽只能保证我经行的木板还结实,其他是否松动朽坏全未可知,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不能承受重量了!”
大家都呆呆的望着这个渔翁,这才明白,之前他说的栈道没危险绝对安全,只是在相对条件下的措辞……就这样还不会有危险、那摔下不归潭天葬完了又叫啥呢?
大家正在犹豫了,就见素来低调的布安农和向勇,这时慢慢从后走了出来,紧跟在翁声希后面,虽然没有开口,但行动上算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随之猛子扛着斧头跟上。柳芙蓉素来不想落人之后,也站了出来。(未完待续。。)
三四八: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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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庭跟叶仪琳,虎婴和瑞木兄妹坐在貔貅背上。
貔貅悬停在栈道起始处的上方,大家一起侧头注视着这些准备跨上栈道的小伙伴们。
冯义庭毕竟担心,怕这些跟随着自己一同来梵天界的同伴发生什么意外。因为这些中原剑派的弟子,无论谁的宗师都对自己有恩,真出啥事怎么给他们的祖师交代呢?
看着猛子提着大斧头跃跃欲试的样子,冯义庭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不免一变,赶紧对身下的貔貅大声说道:“貔貅等会,快回地面让我下去!”
大家都是一愣,根本就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突然要下降。
顺着冯义庭焦虑的眼光,虎婴兄妹骇然清醒,立刻明白冯义庭的用意了!
冯义庭话音一落,马上想从貔貅背上跃起,以便尽快落在猛子身边。
小草鸡背上的时旧寒己经注意到冯义庭的异常,见状后立刻大声制止:“别往下跳义庭!切记不可脱离貔貅背端,否则你会被不归潭吸进去的!”
虎婴跟叶仪琳也大叫起来,时旧寒的话让她们明白冯义庭跳下貔貅的结果,两人害怕的尖叫起来!紧靠在冯义庭背后的叶仪琳紧紧搂住了他,生怕冯义庭脑子一热就往下跳!
冯义庭回过神来,当明白跃离貔貅结果只会被吸入深潭,他冲着地面上的猛子大叫起来:“猛子!别上栈道!你会压跨木板的!”
可是,身下的不归潭正发出震耳欲聋的涛声。
谁也不明白这个可怕的深潭,为什么会持续发出这种恐怖的呼啸!
这是一种水流大力击拍在岩石和崖壁上产生的噪音,因为乱流奔涌所产生的强大能量、激流和礁石、崖壁正疯狂的撞击,发出足以掩盖任何杂音的强大声波!
它们呼啸而起。汹涌澎湃使冯义庭竭力的呼喊消于无形。
同时,天空中的貔貅和小草鸡,巨大的翅膀频频挥拍,因此发出庞大的气流呼啸。
因为处在拥有强大吸力的不归潭上方,这头神兽必须加快翅膀的挥拍频率,这样才能拒斥那种顽固的吸引力。但正是这样,嘈杂就更大了,冯义庭的呼叫迅速被气流掩盖!
情急之下,冯义庭对貔貅咆哮起来:“快回地面去貔貅,别让猛子跨上栈道!”
貔貅应声回飞。这时迅速朝着下方的栈道起始处迫降!
前方,在翁声希的带领之下,处在第一位的布安家、和第二位的向勇己经跟着跨上栈道。猛子提着斧头,这时打量着前面几人所踏的栈道木板,正准备朝栈道上跨呢。
貔貅迅若闪电。眨眼间就己经从天而降,牢牢的朝地面扑去!
看到貔貅离地以近。冯义庭等不及它完全降落。这时往前一跃,朝猛子冲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算他们离地己经很近了,而且貔貅还处在他跟不归潭之间,但冯义庭一离开貔貅背部,仍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蓦然将他朝深潭拖去!
冯义庭终于感受到这个可怕阴潭的邪恶力量!
他们离不归潭太近了。来自深潭庞大的吸引力如此变态!冯义庭这才发现,自己往下跳跃的力道突然就被改变了,诡秘的力量突然让他朝阴潭飞去!
这是一种失控的感觉,因为失去支撑点。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毫无用处,唯有一种固执而邪恶的能量占据整个时空,冯义庭身不由己的顺着力道朝不归潭窜去!
叶仪琳和虎婴一起尖叫起来,只见冯义庭突然高高往后弹起,他越过刚刚落地的貔貅,迅速朝后面水雾蒙蒙、怒吼奔腾的阴潭冲去!
叶仪琳面色惨变,奋不顾身的想冲过去拖冯义庭!
可虎婴牢牢的将她抱住了,她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叶仪琳跃出去的结果。
被吸向深潭的冯义庭大惊失色,他用尽全力想摆脱这种恐怖的吸引力。
那个时候,他就像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法宝仙障、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如此缓慢,所有的意念都如同被神秘的力场禁锢,时空变得迟缓,唯有不归潭迅速逼近!
他这才明白这个死亡之潭的恐怖吸引,看来除了舍弃躯壳,他根本逃不出这个深潭!
就在那时,失控的冯义庭心中一动,蓦然记起青城丈人传授的青幽诀七来了!
青幽诀七分为化、卸、解、驭、销、冲、灭。
所谓“化”字诀,其实就是消除解化,一种标准的解除类法门。
这个法诀的含义就是将一切能量消弥、消散、化解归于无形……
在青城丈人的传授之下,冯义庭对前三诀己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概念,只不过因为七诀的口诀太过隐涩,他没能感受到口诀中更深层的隐意,因此无法完全通悟。
在这个阶段,冯义庭对口诀正处在一个微妙的感应之际。因为他潜意识一直对这个口诀念念不忘,所以正处在对这一切澈然领悟的突破临界点上。
他从貔貅上一跃而下,意外的被不归潭强力吸去的时候,所有对这个“化”字诀存积的感觉,都因为失控的危机而被激活、那种设身处地的瞬间,突然跟此诀拥有的运用前提如此接近,当时间和空间跟他临摹揣测的思维意识蓦然吻合时,冯义庭灵光一闪,获得一种接近真实的感悟!
愕然之间,冯义庭立刻中止了放弃本体的狼狈自救,本能的依从着那缕灵光一闪的感悟,运用起七诀之中的第一诀“化”字诀来!
貔貅和小草鸡背上的人大叫起来,栈道起始处站在后面的人也转过头来……
貔貅一跃而起,显然是去救冯义庭。而一边的小草鸡也闪电回飞,挡在了冯义庭即将冲向阴潭的正前方!
可是冯义庭根本就没有理会它们,他起了一个法诀,分明在轻诵什么。
随着将“化”字诀的运用。冯义庭通体绽放出一道白光、光芒透体而出,他突然变得黯淡,好像一下有些透明似的!
那个时候,冯义庭感觉自己变得如此轻盈,那种完全控制住他的强大的吸引力、蓦然穿透自己的身体,就像失去了支点那样消失了!
神奇的化字诀、令冯义庭身体质量如此复杂和狡猾,就算引力也毫无着落!
冯义庭大喜,他中止了正往不归潭中狂冲的身体,重新得到了失去的平衡!
“化”字诀令他的身体变得神奇,不归潭强大的引力仿佛都消失、再也束缚不了他。
他来不及顾及想救自己的貔貅和小草鸡。越过它们往岸上回冲,然后奔向正往栈道上跨去的猛子,一边冲着他大叫起来:“别上去猛子!”
可是那个时候,远方的猛子己经抬起脚来了。
猛子后面的人,都没注意到冯义庭的异常。尾端几个看到的却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不归潭里的涛浪一直在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冲激的水雾和烟葛让四下朦胧迷离。
正是这所有的一切。使得冯义庭在貔貅背上的呼喝变得如此飘渺。而猛子注意力全在栈道上,这时正依着惯性,将自己的脚踏上前方的栈道。
翁声希己经再三嘱咐,随从者必须跟着前面的人,一步不差的踩前者行经的地方。他己经按翁声希所交代的,去踩前面几人行经的栈道木板。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时,天空传来貔貅挥拍翅膀的气流奔腾,紧随着冯义庭回射的身形,貔貅和小草鸡也迅速回飞。它们显然怕他再次被阴潭吸去吧。
它们通体的强光便随着冯义庭回飞而逼近,更多的人回过头来。
冯义庭闪电般冲近猛子,一把抓住他叫道:“别上去!”
可是猛子抬起的脚己经跨上栈道了。
因为太嘈杂,他没听到冯义庭叫自己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冯义庭差点被阴潭吸去。
前面的人己经跨上栈道了,后面的人又紧跟着自己,猛子酝酿己久,根本不知道冯义庭突然降落、这时全力跑过来是想阻止他跨上栈道。
在冯义庭抓住他手之前,猛子己经用脚试探了那块木板的牢固程度,正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移到那只己经跨上栈道的腿上!
冲上来的冯义庭己经牢牢抓住了他,这时来不及制止,用尽全力将他往后一拖!
谁也不知道冯义庭为何如临大敌、为什么要从半空中窜下,拖住这个大个子!
说时迟那时快,猛子脚下的栈道木板,被他一踩发出清脆的“卡察”裂响!
那块结实的木板,好像因为承受了巨大的重量应声崩断,朝绝壁下方的深潭掉去!
一脚踩空的猛子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冯义庭己经牢牢将他揪住,他肯定应声摔到下面一直在奔腾呼啸着的阴潭中去了!
幸亏及时赶到的冯义庭己经拖住猛子,他用尽全力后拉、将猛子拖了回来。
大家都惊呆了,包括带领大家跨上栈道的翁声希!
紧跟在翁声希后面的布安农和向勇也是一惊,两人面面相觑、打量了一下栈道正想有所动作,就听翁声希大声叫道:“别动,千万别用遁移法术,否则会被阴潭吸落!”
后面还没登上栈道的小伙伴们全被吓呆了,包括一向为了仪容淡定的柳芙蓉。
大伙都在张口结舌时,就听冯义庭拖着猛子回走几步,这才惊魂未定的说:“猛子,你斧子太沉了,再坚固的栈道,也无法承受你俩的重量!”
猛子愕然看着冯义庭,又看了看手上的斧子,这才明白他为啥阻止自己跨上栈道!
估计除了虎婴瑞木和冯义庭他们,谁也不清楚沉潭斧的变态质量,这柄百余吨的沉重巨斧,集中在猛子这两只健壮的脚之上,天下再结实的栈道,只怕也会轰然崩塌!(未完待续。。)
三四九:意识禁障
听了冯义庭的话,大家都惊呆了。
冯义庭后怕的打量着那块消失在不归潭的木板,再看了看猛子。
“你不能跨上栈道。”冯义庭跟他和大家进一步解释道:“沉潭斧是一柄沉重的兵刃,猛子全凭自身的蛮力提着它,根本没有任何方式的取巧。因此它全部质量都附在猛子身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加起来估计有百十吨之多。如果你带着它走上栈道,这一行栈道估计都会被你给压坏的!”
听了这话,所有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大家瞪着猛子那柄斧头瞠目结舌。
可是,跟冯义庭那小子分明是一伙的虎婴和瑞木,这会儿好像骗局套把似的连连点头,虎婴害怕的拉着猛子,不安的自责道:“虽然我没提过这斧,但我明白沉潭斧是挺重的,我们怎么将这岔给忘了,这真是要命的疏忽……真对不起猛子兄弟,差点害了你……”
瑞木也走上前来,轻轻拥抱了猛子一下,这才说道:“幸亏义庭及时将你拖住……”
柳芙蓉冷冷的打量着他们,暗里想到;装呗,用力装没事,姑奶奶可不会上当!
猛子可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这时搔了搔脑袋,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栈道,嘀咕道:“原来这个破栈道,竟然这么不经压呢,哥哥你又救了我啊!”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疚愧不己,他看了看猛子说道:“对不起猛子,哥哥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大家都不知道你提着的斧子会这么沉重,差点害得你掉到水潭里,对不起。”
孟擒虎一直在目瞪口呆。正在这时,只听柳芙蓉在身后低声哼了一下,用根本就不可能的语气嘀咕道:“这牛吹得……就这么一柄小斧头,可能有这么沉?还真能吹!”
孟擒虎听了,立刻清醒过来,这时不相信的跨了一步,狐疑的打量着猛子轻轻松松提在手里的斧头说道:“这位兄弟这柄斧子能这么沉?不可能吧?”
赵昆明和冯定涛也有点不相信。冯定涛估计科普常识挺丰富,这时不太相信的对赵昆明说道:“按普通的物理常识说应该不可能。不过,假设是修真界上等星铁倒有点像……”
秦岳本来是怀疑的,可是看到孟擒虎跳了出来。立刻翻了翻白眼沉默了。他可不想支持自己的潜在情敌,瞧这小子在柳姑娘前后那个狗腿子模样,秦岳心里就来气!
向勇是对冯义庭和猛子交情的原因拉不下面子,站一边老老实实倒一直无语。
但是唐思也忍不住了,他白了冯定涛一眼说:“我说涛子。你见过用上等星铁来铸斧头的主啊,这得多有钱多奢侈哪兄弟、修真界可能有这种土豪?!”
孟擒虎见大伙都这样就更不相信了。这时走近猛子说:“真这么沉啊我试试?”
猛子看了看他。这时便将斧头头上脚下的柱在地上,然后将斧头推过去说:“要试你得多找几个人呢,不然斧头倒下来压住你了,砸断手脚会很疼呢!”
孟擒虎气得半死,这时接住斧柄对猛子说道:“去去去,别吓人了大个儿!”
猛子一愣。手本能的一松、便将斧柄让给孟擒虎了。
猛子的手一松,倾斜的斧子立刻朝着孟擒虎倒去。
他立刻感觉这柄被人家提着一直挺轻的斧头,他娘的这会朝自己压了过来、突然变得如此沉重,简直像一座巨峰!
这之前如果孟擒虎准备好。或者是运用一个借力的法门,肯定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但猛子老实,被他一喝斥松手太快,孟擒虎根本就来不及应变,因此害得他受斧压立刻后倒,就像被铁棍压住的一根稻草。
孟擒虎大惊失色,整个人应斧后倒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
冯义庭一步跨上,从孟擒虎的后面抓住了斧子,这才解了这家伙的围。他瞪了猛子一眼说:“乱撒手猛子,以为谁都像你有这么大力量啊,这样会压死人的知道吗?”
猛子这才搔了搔脑袋,从冯义庭手中接过斧子,冲脸色惨白的孟擒虎扮了个鬼脸。
四下突然安静了下来,谁都明白孟擒虎不可能跟猛子演双簧,这斧子真如此沉重!
时旧寒这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要阻止猛子跨上栈道。
他虽然对沉潭斧有所耳闻,但根本没想到这玩意会如此沉重、有百十吨的份量!当然他更不清楚这个家伙是全凭蛮力提着此斧!这时愕然望着猛子说不出话来。
在这之前,除了猛子和冯义庭亲自拿过这柄巨斧,其他人根本就不明白这玩意会如此沉重,除了虎婴和瑞木他们一知半解之外,其他的小伙伴就更加不敢相信了!
不过孟擒虎紧张的神色,可不像装出来的,那小子这会还呆呆瞪着猛子手上的巨斧,显然被那玩意沉重的份量给镇住了。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冯义庭不是开玩笑……这么说这个大傻个提着的斧子真有这么沉、竟然有百十吨……这可能嘛我的个老天!
时旧寒回过神来,他略一沉吟,皱着眉四下张望一番,不无严肃的对冯义庭说:“义庭,如果不是你提醒,真想不到这柄巨斧会如此沉重。不过,沉潭斧威力极大,无论对什么东西的破坏力都是毁灭性的,按理说你不应该忽略这个细节,我估计……这中间应该有猫腻。”
时旧寒稍微停了一下,这才又说:“如果我没弄错,这应该是一种人为的意识禁障设置,这种伎俩对受术者没有任何身体或功能上的影响,但可以让你忽略一些明显的纰漏。”
冯义庭一愣,他蓦然明白了时旧寒的意思。
按理说以他对沉潭斧的了解,完全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
时旧寒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有谁在对他的思维意向进行了阻碍。
这是一种轻微的意识盲区设置,属于意识引导之类的法门。就是使你的意识和思维出现一个轻微的盲区。导致出现某种疏忽,然后就会直接引出一个严重的后果。
就在刚才,素来心思缜密的冯义庭,确实忽略了猛子和他巨斧的重量。
而叹息崖上的栈道无论如何结实,也不可能承受巨斧如此庞大的重量。这样一来,当猛子跨上栈道的时候,就只可能发生一个结果!
栈道不可能承受猛子跟巨斧的重量,然后他便会摔下不归潭。
最后的一刹那,冯义庭突然清醒,很难说不是因为幕后人故意为之的。
如果冯义庭不顾一切的从貔貅上跃下。那么他只可能被不归潭吸走,这样一来,也就没人阻止猛子跨上栈道了,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一箭双雕了吗?
就算他能在最后的时候逃脱被不归潭吸进去的结局,但至少猛子是掉下去了。
当然。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幸亏在最后的时刻。冯义庭对青幽诀七会突然顿悟。这才会及时挣脱阴潭的吸力,并在最后瞬间拖住猛子,否则他至少也会失去这个兄弟!
想到这儿,冯义庭差不多冒出冷汗来了,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初在沙漠初遇柳芙蓉,事后他也有些触感。如果柳芙蓉不是被人暗中掏鬼,估计她也不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也就不会有后面麻烦的结果。
那么是谁在中间捣鬼呢?此人既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这种高级的意念盲障,他的修为根本就不是处在破虚阶自己的对手。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一系列的意向盲区。而他完全没有任何警觉。如果不是时旧寒提醒,相信他会一直蒙在鼓里,只不过会对自己的疏忽内疚一辈子!
大家慢慢围了过来,包括己经跨上栈道的翁声希,也跟布安农和向勇回到了岸上。
冯义庭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翁声希说:“翁前辈,你不必带着其他人上栈道了,我们慢慢去察看就行,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后悔就太迟了。”
翁声希连连点头,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令他心惊肉跳。
冯义庭又跟时旧寒商量道:“时教主,依我看,我们不如一起行动,先去栈道上看看,然后再乘坐貔貅或小草鸡从不归潭上方观察,其他人还是等在岸上,免得发生意外。”
时旧寒点点头,他告诉冯义庭说:“之前,我曾经听过从不归潭上方,依从潭中的吸力可以直接进入魔域的说法。不过按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个传说并不真实。因为对方不可能会故意让我们进入魔域。看来想进入魔域,还需要寻找其他途径。”
冯义庭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他跟时旧寒略一商量,便转过身来,对大伙说道:“我跟时教主还有翁前辈三人,暂时负责去察看叹息崖和不归潭,以便寻找进入魔域的通道,其他的人就在这儿等我们的消息吧。”
显然,在进入梵天界短短的时间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己经令冯义庭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他不想再草率的做出任何可能发生意外的决定。
在场修为最高的就是时旧寒和他的两个下属,这一等级的还有瑞木跟虎婴,当然猛子的蛮力可以归于此列。而苏求凡跟柳芙蓉,因为最新装备了广成子的雌雄剑,能力肯定会有质的提升,不过在没见识两人的威力之前,冯义庭对他俩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其他人修为可谓良莠不全,结合在一起估计能独挡一面,真让他们分散、实力就会大打折扣,一旦大家四分五裂,天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他们不能顾及的意外。
或许一开始各派弟子还对冯义庭不服,不过在见识了他和身边这些同伴能力后,包括最不服气的柳芙蓉、也不敢公开提出异议了。
尤其是明白到猛子手中的巨斧,竟然有百十余吨,小伙伴们一下就变得老实多了。(未完待续。。)
三五零:漩涡
安排好之后,冯义庭跟时旧寒、翁声希上了貔貅。
发生的事情令他们明白暗中对手的神秘,冯义庭不敢再疏忽,便决定让小草鸡护法,而他们三人乘坐貔貅、先去不归潭上方查看。
其他风啸、雷刑止、虎婴、瑞木兄妹和猛子,跟各派后辈在崖上等着。毕竟他们的修为较高,可以保护其他人,至少有面对突发状况的实力。
貔貅腾空而起,带着三人朝不归潭上方飞去。
小草鸡紧随其后,因为三人都在貔貅背上,小草鸡便负责警戒,担负起给冯义庭他们护法的任务。
高耸入云的叹息崖巍峨而威严,它永远挺拨在前方,给人不可逃避的压迫,是种无法忽略的存在。而在它陡峭的崖壁之下,就是永远都袅绕着无尽烟水的死亡之潭。
他们是顺着叹息崖往不归潭飞去的。随着靠近绝壁,他们能透过水雾发现,叹息崖靠近不归潭近水的地方,悬崖上的岩石都成了诡异的螺旋状排列。显然因为深潭中执恒的吸引力,日积月累对悬崖产生强大作用的原因吧。
随着貔貅朝叹息崖的逼近,震耳欲聋的涛声更加喧嚣,腾空而起的水雾令下方一片朦胧。
翁声希嘱咐他们:“记得屏住呼吸,这种烟瘴有毒。虽然这种毒瘴好像无法影响我们,不过这玩意无处不在,稍有疏忽便趁机作祟,其潜在作用未知、令人不得不防。”
越往中心而去,可以看出笼罩在水潭上方的云雾,排列成整齐的螺旋形状,缓缓朝漩涡中心陷去,它们密集的压在深潭上。将不归潭遮得严严实实。
这个可怕的深潭就像是一个强大的黑洞,而空气和水就是陷进黑洞的物质。
螺旋状云雾的正中,是一个朝天冲起的气流柱,带着时强时弱诡异无比的呼啸喷薄而出。这是从漩涡正中逃出的气流,正是它将绕结在漩涡的烟雾、水汽重新抛向天空,形成了一个循环翻滚在阴潭上的雾团,将不归潭牢牢遮盖。
水雾下就是可怕的死亡之潭。激流正在下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偶尔强烈、偶尔低迷的咆哮、奔腾呼号经久不息!
喷出的气流声是其一,同时大质量流水高速旋流所产生的能量,震动空气形成一种执恒而尖厉的声波、协同涛浪砸在崖壁。就变成那种强大的嘈声。
而流入漩涡的水因为流速和质量的改变,导致呼啸时强时弱、变成悠扬起伏的恐怖内吸声,令人听了心胆俱裂。这正是叹息崖传说中的魔音。
因为不归潭的漩涡太大,流水和空气一直陷进这个深潭,强大的吸引力便从潭中传出。在不归潭上方形成了可怕的内吸能量场。这种恐怖的内吸力,将水潭上方的空间也变成了一个下陷涡形力场。令所有靠近不归潭的东西都身不由己的往里飞!
貔貅带着三人往不归潭正中飞去。随着和深潭距离的接近。冯义庭、时旧寒和翁声希他们的衣袂被吸得猎猎而起,呈直线朝不归潭指去!
冯义庭随之发现,貔貅跟小草鸡正迎着漩涡反向飞行。
正是这样才产生了一个跟漩涡相反的力道,因为貔貅和小草鸡先天拥有强大的神力,而且体形庞大,这才能抗拒漩涡的吸引力。维持逆向飞行而不被吸入。
可是,随着他们靠漩涡越近,貔貅和小草鸡飞行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翁声希有些担心,因为嘈声太大。他用意念对冯义庭和时旧寒说:“还下降吗?越往漩涡的中心,内吸的空气就会越集中,速度也会越快,空气中的吸引力就会越大。现在貔貅和紫金乌的飞行速度己经挺慢了,如果我们再下去的话会更危险,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冯义庭便问貔貅和小草鸡:“你们还行吗?”
貔貅摇头摆尾,表示没问题,小草鸡正儿八经的回应他说:“没事大哥,这点吸引力还不能影响我们飞行。如果你想快些的话,我们可以加快。”
冯义庭听了这才放心。于是对翁声希和时旧寒说:“没事,再往下去看看吧,我想穿过云层,看看这个不归潭的真实面目。”
时旧寒点点头,翁声希见他们这样便沉默了,好像欲言又止。
看来他长时间呆在梵天界,对这个不归潭的畏惧感要强烈一些。
他很清楚,关于这个阴潭可怕的传说太多了。如果它只是一个深潭和漩涡,梵天界肯定不会对它讳莫如深。不归潭始终都有不为人知的神秘一面,梵天界的人都清楚,它神秘的面纱下,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物理现象。
冯义庭能感受到翁声希意识之中,那种欲言又止的忧郁。
毕竟这是一个凶险的地方,作为长期呆在梵天界的地球人,肯定要比他们更了解这个阴潭,这个渔翁表示的是一种习惯性的恐惧。
翁声希是一个高阶修行者,一个像他这样的远古修真者,肯定不像孟擒虎这些小伙伴那样浅薄,或许他也摸不准他自己在害怕什么,但这种畏惧令冯义庭警惕起来。
毕竟来到不归潭附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令他十分意外。于是,他沉吟了一会,打量了烟雾腾腾的四周,注意到绕结在不归潭上方那层顽固的云雾。
虽然漩涡正中那一束外喷的气流,给了潭上烟雾一种足以存在的理由,但冯义庭仔细打量,发现这层浮游在漩涡上方绕结不散的烟雾,显得十分诡异。
一般来说,拥有如此变态吸引力的漩涡上方,至少不可能凝结如此厚重的烟雾。
虽然外喷的气流支持它们的徘徊,而且它们己经排列出整齐有序的螺旋形状,并依次朝漩涡中窜去。但这跟漩涡强大的吸力仍然有悖常理、烟云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
单单用浪涛相激出现的水雾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还有,它们为什么相比漩涡强大的吸引力,却要略缓的陷进这个漩涡呢?
也正是这种稍微缓慢的下陷,才有了它们绕结在不归潭上方的结果,也使这些烟云将这个神秘的幽潭牢牢的遮住了,让人永远也看不到它的真实面貌。
冯义庭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打量着下方那层螺旋形的云雾,吩咐身边的小草鸡说:“乌中恒,你能不能将这层云雾弄掉,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好的观察。”
小草鸡应了一声,这时突然加快速度,通体蓦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
七彩纯阳紫金乌是一种足以跟太阳比美的神鸦。虽然此时的小草鸡,修为还没达到跟太阳争辉的地步,但是当它开始张扬体内的光芒时,结果也是十分恐怖的。小范畴的空间因为它散发的神光,达到了可怕的温度,绕结在不归潭上方的浓雾,瞬间被它蒸发!
当密集在水潭上方的浓云消失之后,下方的不归潭终于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站在貔貅背上的冯义庭、时旧寒、翁声希往下看去,一下被惊呆了!
这是一个深深朝下陷去的巨大漩涡内径,这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下方。
流水因为高速下流,出现了一个直径约有数百米、上宽下窄的巨大漩涡内孔,气流因为水流的快速涌入而从漩涡正中高速喷出,形成一个隐约可见的旋柱,它发出可怕的尖啸冲天而起,跟震耳的涛浪形成一种令人直接失聪的轰鸣!
漩涡下端深不见底,从上根本就没法看到底部端倪。他们其实没办法看清楚,漩涡究竟是上粗下细、或者它根本是因为视差而出现的内径粗细!
谁也不明白这么庞大的水流、究竟被这个漩涡吸到什么地方去了,而这个漩涡的另一究竟是怎样一个神秘的空间,它为何能接受如此庞大的流水量呢?
冯义庭愕然良久,这才吩咐貔貅和小草鸡、慢慢朝着漩涡下方降去。
高速奔腾的气流,令貔貅、小草鸡身上的光芒急速下窜,尾焰变成好看的光之尾线。
气流的呼啸和激流奔腾形成一种巨大的嘈杂,让四周容不上任何声音、这真是一个濒临失控的狂乱空间!
所有的东西都在高速下陷,站在貔貅的背上,看着身边的小草鸡正逆向飞行者,冯义庭突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他们跟漩涡己经不是一个时空。
当所有的东西都高度同步时,违悖这个空间的东西,便会格格不入。
而此时他们正处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悖逆中、三人一下就惊呆了!看着身边高速下冲的空气、以及变成墙壁一样的水流漩涡内壁,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如此不真切。
近在咫尺的漩涡空间,因为貔貅和小草鸡的逆向飞行,使得高速协调和同步的空间因此显得错愕和异样,变得遥远和不切实际起来。
强烈的嘈杂声,因为执恒而变成足以被忽略的基础背景,当所有的声音都变成这种基调的时候,他们除了用意念交流己经别无他法。
漩涡太庞大了,貔貅和小草鸡正高速挥拍着它们的翅膀,唯有这样才能获取跟漩涡相反的力道。而它们庞大的翅膀,跟巨大的漩涡相比仍然如此渺小!
虽然一切靠近漩涡的东西都只有一个结果,但强大的貔貅和小草鸡飞行在这个空间仍然游刃有余,冯义庭这才没有阻止它们继续朝漩涡降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完全出乎他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三五一:绿带冥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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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人能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停留。
因此,估计世上谁也没见识到这种伟大的奇景!
三人默默打量着这个巨大的漩涡,脸上堆满了错愕和惊骇。
冯义庭就别说了,但是从时旧寒和翁声希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两个拥有化石般悠久年纪的远古修真者,肯定也没见识过如此变态的漩涡!
这是一个足以吞没一切的巨大陷井,数以吨记的水流正在极短的时间中突然消失,由此而出现的漩涡,足以影响这个空间的一切!
正因如此,梵天界的叹息崖下,才会出现神秘而恐怖的巨大吸引力。
貔貅和小草鸡不愧为超级神兽,也唯有它们这种强大而变态的怪物,才能从容的在这个漩涡的中心翱翔,而且还能逆向飞行,不被这么大质量的物质环境在瞬间同化!
如果不是随之出现的物体,冯义庭认为自己或许会找到这个漩涡的终端。
但是就在他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打量眼前的一切时,突然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呼啸旋转的漩涡内壁,竟然有物体从中冒了出来!
这样的空间之中,一切物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它巨大的旋转力道,所有的物体都会被它强大的能量场在瞬间同化,最终顺流陷入幽深的漩涡底端。
从物理的角度来说,就算水流中还有生命,它们肯定也会变成漩涡的一部分,不可能再像貔貅和小草鸡那样,保持出正常生灵的常态、甚至逆向飞行。
比如那些漂泊在潭水中的物体和尸首。
不归之河是一条进行水葬的死亡之河,所有的尸首都被居民们扔进该河。
而这些尸首最终都流经仙回湾。进行短暂的停滞之后,漂泊到不归潭中。
这也是“不归潭”这个名字的来历,它象征着任何物体和生命,来到此处之后,从此一去不归,再也不会回来。
就在那个时候,一具被白布缠绕的尸首,蓦然漂进漩涡,顺着巨大漩涡的内壁高速旋转,越过他们快速朝着漩涡底端降去!
突然。只见一个绿色古怪的东西、从叹息崖一侧的漩涡水壁里窜了出来!
远远望去,它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植物叶片。直到它前端蓦然分张,露出一个狰狞而可怕的巨嘴,将那具尸体咬住后,冯义庭才明白它竟然是一个有生命的古怪东西!
事情还没完呢。突然间水壁附近,一下窜出许多类似的怪物。它们就像伸出水壁的水藻。蜿蜒伸缩着,发出尖叫一涌而上,似乎想去争抢那具被同类夺取的尸体。
翁声希见状大惊,失声叫道:“这……不是绿带冥蛇吗?”
冯义庭跟时旧寒大愕,这才明白眼前的怪物竟然是一种怪蛇!
在这样恐怖的漩涡中心,没想到竟然还能生存这种古怪的活物!
它们为什么不会被漩涡卷走。如此高速的激流,怎么可能容许这种生物停留?
后来冯义庭才明白,这种恐怖的生物,因为有着完美的体形。这才能在漩涡中生存。
这种绿色的怪蛇就像一个光滑而扁平的巨大水草,如果这个东西不是分张露出红色的口腔,冯义庭一定认为它是一个生长在叹息崖上,将叶尖露出漩涡水壁的植物。
它的前端就像是一个巨大叶片似的绿色物体,好像是被扩大很多倍的水稻叶片,它正从激流中冒出半截,尖尖的顶端是墨绿色的只不过更加光滑。
就是这样一个类似巨大植物的叶尖似的物体,在那具尸首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却分开前部,露出一张扁平却布满了细小尖利牙齿的嘴,一口将尸体叼住!
更令人吃惊的是,突然间更多的怪物从水壁冒了出来,它们显然是因为流近的尸首而窜出水壁的,可是第一只怪物己经先行下手,后面的这些东西失望的嘶叫着,喷出一只类似蛇信般的东西,还挟带着一缕白色的毒雾。
这股毒雾旋转着朝下扑去,迅速被漩涡正中的外喷气流带出,朝外冲去!
冯义庭突然明白不归潭的雾瘴是从哪来的了、也明白这个古怪的东西、为什么会长得像一片巨大而扁平的水稻叶片,因为唯有这样的体形,才能在旋流中获得最小的阻力!
而它们肯定是将尾端缩在叹息崖石洞中,否则肯定被高速下陷的激流给冲走了。
没有任何东西能在这种漩涡的激流中还能保持稳定,这么大质量的水流在高速通过一个窄小的空间时,只有处在激流中你才会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就算你强大到可以在激流之中逆向游行,估计也只有一个结果。
一些叶尖似的怪物因为激流摇摆着伸出更长的颈,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尖叫!
虽然嘈杂掩盖了这个诡异怪物的尖叫,但是可以肯定它在发出嘶叫,它好像在发出某种信息似的,巨嘴扩展成一个令人吃惊的宽度,在传递一种神秘的声波!
就在那时,那些从水壁中伸出的怪东西,突然安静下来,摆出一个相同的姿势。
冯义庭突然感受到一种受到注视的不安……显然这些怪物发现了他们!
刹那间、漩涡的通道之中发出一种尖利而可怕的尖啸!
这是千万种怪物一起嘶叫汇集成的恐怖尖叫,竟压过漩涡庞大的轰鸣!
那些怪物在尖叫的同时,更浮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恶!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些凶邪的怪物,这才发现它的前部两侧,叶片边沿缩进去变成一个平衡缺位的地方,里端长着小小的眼睛!
也正是这对小眼睛,才给了冯义庭他们受注视的感觉。
突然,靠近叹息崖那一侧的漩涡水壁中,一下冒出更多这种怪物。
它们就像突然从漩涡内壁生长而出的巨大水草。诡异的透出水壁,它们前端分张着如同植物绽放的花朵,整齐划一的发出清晰可见的声波!
更多的怪物们冲着三人狂叫起来!
尖利的呼啸不仅压过漩涡的嘈杂,形成的声波竟然激得水壁痉挛不己!
这种绿色古怪的叶片状怪物,此起彼伏的迅速布满整个漩涡靠悬崖的一侧。
它们正伸缩而出,一边喷出浓稠的毒雾、一边疯狂的嘶叫、兴奋的等待着漩涡上方飞行着的猎物陷落,以便在他们经过身边的时候,缠住这些送上门的倒霉鬼!
眼前的一切,令冯义庭感觉背上的毫毛根根竖起。
这些长得跟水草似的怪物,可真是一种邪恶而凶残的东西。它们早就适应了这里变态的环境,不仅能捕获漩涡水流中的物体,更能伸出水壁捕获漩涡内飞行的东西!
刚才那具尸体的结果,让冯义庭他们很清楚,假设他们真被这些怪物缠住。它们前端尖利而宽阔的嘴巴,完全可以在瞬间将三人咬得粉碎!
因为这种怪物就是一种生长在高速旋流中的特殊怪兽!
“果然是绿带冥蛇!”翁声希的意识再次吃惊的传了过来。他紧张的告诉他们:“真想不到这儿竟然躲着这么多这种可怕的妖蛇!我早该想到不归潭的烟云是从哪来的!只有它们能喷出这种毒瘴!这是一种神秘而可怕的妖蛇!它们长约数十丈。通体扁平就像是一根纤长巨大的藻类水草叶。”
冯义庭跟时旧寒一愣,看来翁声希认识这种恐怖的怪东西了,果然只听他骇然又说:“仙回湾数千年前,曾经出现这种可怕的怪物!它上天入地,腾云驾雾无所不能。最可怕的是能喷毒瘴设幻境,胃口极大不知道能吃掉多少东西。当时弄得梵天界如同到了世界末日。后来神殿开启神盒,释放禁锢中的铁甲神卫,才灭了此妖!”
冯义庭愕然,就听时旧寒诧异的说道:“你说当年神殿被迫释放凶险的‘禁咒铁甲卫’。就是因为降伏这种魔蛇?”
翁声希连连应允,骇然说道:“不错,当年神殿己经别无选择。如果不是绿带冥蛇入侵梵天界,怎么敢开启可怕的镇殿神盒召唤铁甲卫?这可要主殿用心脏去祭祀啊!”
冯义庭听了愕然,除了对这种古怪的妖蛇浮起更多的厌恶,更对他们所说梵天界神殿中的“禁咒铁甲卫”浮起一缕好奇。
从翁声希和时旧寒的交流中,可以感受到他们对这种“铁甲卫”的敬畏,因为这东西召唤竟然要用梵天境权力最强主殿心脏去祭祀,可想如何神秘。
连时旧寒这种老油条都会震惊,冯义庭当然会对这个神秘的东西感觉好奇了。
翁声希仍然在激动的说着:“绿带冥蛇邪恶无比,它贪婪凶残,简直永远也不会满足。当年遁入梵天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灵。妖蛇所及之处生灵尽灭,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就算是离开之后,也会留下可怕的毒瘴,人或生灵一旦吸入毒瘴,立刻会产生各种幻觉,最终便疯狂致死!传说它是一种扁平而光滑的巨蛇,远远看去就像是草叶,可尾部却像树根一样千丝万缕,绿色令它显得更为邪恶。我一直奇怪这种怪物为什么会长成这样,想不到它们是适应漩涡才会如此!”
果然,这些怪蛇因为身体扁平而光滑,因此像刀片迎着水流一样,就算在如此高速下陷的漩涡之中,仍然能灵活的翻上切下,由此任意上下浮动。
而它们后部那些根须一样的触须,肯定是用来缠绕或者固定在叹息崖石壁上的,也正因为这样,漩涡才不能将它们带走,任由它们在此栖息衍生。
它们一边嘶叫,一边快速的吐出可怕的蛇信和毒瘴,只是毒瘴一喷出便下陷,随之集中到漩涡中心被一起喷出去,对冯义庭他们倒也不能形成威胁。
冯义庭跟时旧寒愕然,瞪着下面水草一样飘扬的怪蛇,只觉得心惊肉跳!(未完待续。。)
三五二:强宠
可以想象,是巨大的漩涡,才将这种恐怖的妖蛇禁锢在深深的不归潭下。
如果让这些怪物们遁离此处,逃进漩涡上方的梵天界,那这个宁静而美丽的世外桃源,估计立刻便会变成惨不刃睹的人间地狱了!
神殿或许有威力强大、但是启动代价极高的“禁咒铁甲卫”,能对付数量如此巨大的漩涡怪蛇吗?梵天界可只有一位主殿,一颗心脏估计也就能召出一个铁甲卫吧?
一个铁甲卫就算再厉害,当千万只怪蛇逃出漩涡,神殿又拿什么对付贪婪的蛇妖呢?
不过,话说回来,能逃出漩涡去梵天界捣乱的妖蛇,应该也是这些妖蛇中的极品,估计这个另类的妖力,也非这些躲在漩涡中妖蛇可以相比的。
此时的冯义庭好像还来不及考虑这些细节,眼前的情形更令他毛骨悚然。
绿带冥蛇长得真是太诡异了,完全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极其不舒服的奇异生物。真让这种古怪恶心的东西给缠住,还咬上几口可是生不如死呢。
翁声希对这种怪蛇忌惮到近乎恐惧,只听他焦虑的用意识跟他们说道:“快离开这儿!妖蛇虽然妖力不一,但有些肯定会有千年道行!试想当年遁出一只对梵天界都是灾难,这么多的妖蛇就算没有当年那只凶猛,可在漩涡深处威力也可想而知!”
翁声希说得不错,时旧寒和冯义庭连连点头。因为在漩涡正中,他们肯定不敢像在普通时空中那样,可以肆无忌惮施展各式法门,这样的空间谁知道会惹出什么后果?
而且这些怪蛇千万年来,一直在漩涡中心生活。肯定对这儿比他们更为熟悉。所谓天时地利,真出现什么失控的状况,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外来客。
同时,想到它们一直以卷进漩涡中心的尸首为食,大家都感觉挺恶心和难受。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神秘的幕后人,一直想让他们陷进不归潭。
也许这个漩涡确实能通往梵天界,不过这些可怕的妖蛇们,肯定不会让他达到目的。它们一定会在中途将他们给截住,妖蛇肯定还有不为他们所知、更可怕的其他伎俩。真这样他们无疑就会变成这些怪物的口粮……
想到这儿,冯义庭和时旧寒突然毛骨悚然,因为这些妖蛇肯定不是普通生灵,它们一定有着足以将他们毁灭的可怕威力,否则神秘人才不会浪费精力想将他们送进漩涡呢!
“我们先离开吧游呤者!”时旧寒也提议了:“这些怪物成千上万。又在这样恐怖的漩涡中心,一旦被它们缠上。估计会很麻烦!”
冯义庭己经能感受到这些邪恶生物的威力了。之前他差点被不归潭吸进的那种可怕感受又出现了,他这才明白那肯定是怪蛇喷出毒瘴的原因!
或许这种怪蛇的毒瘴己经不能直接对他产生强大的作用,可是当时间和空间适宜的时候,相信这种可怕的毒雾,一定能影响他们的感观和法力,这真是一种可怕的妖瘴!
虽然貔貅和小草鸡一直在逆向飞行。顽强的抗拒着漩涡的强大吸引力。
可就在那时,漩涡的正中间突然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然后旋转的速度突然加强,就仿佛漩涡的下方有个东西在猛力往下吸。惹得空间一阵异动!
就在那时,冯义庭身上突然浮出那种神秘的三色神光来了。
他吃了一惊,因为三味幽火只有在有危险的时候才会腾出来保护主人,这说明下方的妖蛇肯定运用出某种不为他所知的古怪!
还好貔貅和小草鸡神通广大,而时旧寒和翁声希的修为己经达到极高的境界,就算修为偏弱的冯义庭,也因为有三味幽火的保护,不至于受到它们的影响。
往下望去,只见下面漩涡水壁上,靠近叹息崖的那一侧,密密麻麻怪蛇巨嘴一张一合,好像齐心协力的在进行同一行为,估计正是这千万只妖蛇的作用,才使漩涡中的空间发生了异转,整个时空都开始加快下陷的速度!
原来这些漩涡怪蛇竟然懂得集体的力量,团体意识如此之强,这叫人情何以堪哟!
三人脸色微变,如果不采取行动,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算不会发生其他的意外情况,很快他们就会接近这些令人恶心的怪物、会直接受到妖蛇的攻击。
在这样的空间之中,如果跟这些数量繁多的妖蛇进行短兵相接,肯定难以预测最终的结果,因为冯义庭他们要的是完胜,任何紪漏估计都会引出未知的结局。
而漩涡是这些绿带冥蛇的地盘,对方占据了天时地利,谁想跟这些恶心的怪物接触?
权衡利弊,冯义庭才清醒过来,开始用意识吩咐起来:“快离开这儿貔貅!别靠近那些怪物小草鸡,这些怪物有千年道行,靠近它们我们没准就完蛋了!”
貔貅护主,这时感觉到冯义庭焦急,一抖身子咆哮一声,强大的能量随随着它通体奔腾的祥光喷薄而出!瑞光上下通达,震得巨大的漩涡内壁水墙剧烈的颤栗起来!
貔貅毕竟是万年神兽,而且天生是妖邪的克星,这一咆哮、只惊得漩涡下方的怪蛇们齐齐一怔。更有不少胆小的,一下便缩回漩涡内壁不,显然被貔貅的神勇给吓着了。
小草鸡倒也从容,这时扭过头来对冯义庭说道:“大哥,小小妖蛇不必担心,看我的。”
它说完之后,双翅一挥朝下一扑,便降到貔貅下方去了。这时一声长鸣,通体的七彩羽毛根根竖起、随之巨翅一展神芒突现,七彩霞光蓦然闪烁!
就在那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高温蓦然从小草鸡体内喷出,强光和烈焰在它的周身形成一种耀眼的光晕,悠然间灿烂炫目,霞光闪烁简直就是一轮初升正天的新日!
如此狭小的空间,突然冒出这样变态的一个能量源,就算是时旧寒和翁声希这样的高阶修士,也立刻起法诀躲避,否则绝对会被这只神鸟亮瞎双眼!
貔貅身上也浮出一圈华光,这才将小草鸡强大的神芒抵消。
而且冯义庭很清楚,小草鸡以背对着他们,还针对性的进行了光芒方向的遮蔽,对他们进行照顾了,否则三人感受到的光芒无疑更加变态!
就算这样,冯义庭身上的三色神光也应声而出,及时对他进行保护!
神光朝下激射,光芒洒在水壁发出清晰的声响,照得下旋的水壁突然通亮,如此强烈的高温,使整个漩涡发出一种可怕的“嗞嗞”之声,外层的潭水受高温一蒸,立刻氤氲出腾腾的水汽来!
水雾甫一被强光蒸出,立刻下旋扑入漩涡中心,随之呼啸外喷消失不见了。
小草鸡的光芒也太变态了,耀眼的强光下射,听得震耳的“嗞嗞”声下窜,那些距离他们最近的妖蛇,因为想尽快捕获这些闯进漩涡的猎物,根本想不到小草鸡会来这么一手,于是来不及应对这突入其来的强烈光芒,发出一阵疯狂的嘶叫!
靠近的那些绿带怪蛇,因为常年呆在幽深而阴暗的漩涡和流水之中,根本没法抗拒这种强烈的光芒,在溢出被烧灼产生的烟雾后,如同被火焰烧着的稻草,痉挛着缩回水壁!
强光下浸,余下的怪蛇发出害怕的尖嘶,迅速潜进漩涡内壁激流中不见了!
妖蛇回缩留在水壁上的印痕迅速被漩涡吞没,本来嘈杂的漩涡中心突然安静下来。
瞬间发生的一切,令时旧寒和翁声希愣住了。冯义庭倒不以为然,可他俩却被这头神鸟的威仪给镇住了,他们愕然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冯义庭满意的打量着四周,这时跟时旧寒和翁声希商量道:“这个漩涡也不知道会有多深,估计找到尽头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不如我们暂且回到崖上去,先跟其他人会合,再从其他地方再察看一下再作决定吧。”
时旧寒和翁声希点头,他们也不能确定继续下行,还会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再加上崖上还有其他人,耽搁太久也不放心,便一起点头应允。
冯义庭于是吩咐小草鸡跟貔貅,让它们离开这个巨大漩涡的中心。
貔貅身上突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瑞光流溢的巨翅蓦然就加快了挥拍的速度!
一种大质量大体积物体高速振动的响声、直接压过漩涡内部巨大的水流奔涌声,貔貅蓦然就加快了速度,闪电般的朝着漩涡外面飞去!
小草鸡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它悠闲的打量着四周,显然是在替冯义庭他们护法。
看来这个恐怖而变态的空间,对这两只神兽来说完全只是一碟小菜,而那些躲藏在漩涡内部的绿带冥蛇,也完全没被它俩放在眼里。
神兽就是神兽、神鸟就是神鸟,在如此变态的空间中,因为冯义庭这两只牛b的神宠表现,不仅翁声希浮出惊讶和羡慕,就算是时旧寒也浮起一缕感慨。
看来游吟者还真是一个名震各界的拉风角色,他只不过处在区区的破虚阶、跟他和翁声希的修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但能力之强,绝对不是普通修真者能够相比的!(未完待续。。)
三五三:铁卫传说
回到岸上的时候,冯义庭才发现蔓娑儿和她的英武卫己经在等他们了。
看得出蔓娑儿对叶仪琳非常感兴趣,她正戴着人家的太阳镜,跟她在聊着呢。
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大伙便迎了上来。明白他们刚到漩涡中心打了个转过,蔓娑儿愕然的瞪着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便给大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漩涡内的情景,小伙伴们无疑再次集体震精了。
“真不可思议!”蔓娑儿捂住嘴吃惊的呢喃道:“你们……竟然到不归潭里面去过嘛?这简直太令人吃惊了……你们说不归潭云雾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嘛?”
冯义庭点点头,蔓娑儿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冯义庭,良久后才又说道:“你是说……漩涡里还有许多绿带冥蛇……你能凭梵天主神起誓吗?要知道,这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因为那种邪恶的妖精是不可能让你们从里面逃出来的。一千年以前,梵天界的主神就是因为这种怪物而召唤出了可怕的禁咒铁甲卫,主殿还为此献出了他的心脏……”
蔓娑儿说到这儿,恭恭敬敬合起双掌,显然是为了表示对一千年之前那个主殿的尊敬。
冯义庭正对这个传说中的“禁咒铁甲卫”好奇呢,这时听到蔓娑儿提及,便问道:“禁咒铁甲卫究竟是怎样的仙将神兵,是不是威力很强大呢?”
蔓娑儿脸色极其神圣,这时又合掌施了一礼,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禁咒铁甲卫是一个可怕的铁甲禁卫,也是梵天神殿镇殿之宝。据说铁甲卫坚固无比,而且神勇强大勇猛之极。是梵天之神留下的。用它来保护梵天界的平安。因为它一直被神殿收藏在禁咒之室的封印之盒中,从来就没人能活着看到过它的真实模样。”
蔓娑儿说到这儿,语音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缕畏惧。
大家都是一愣,没有人能活着看到它的真实面目,这是什么意思?
蔓娑儿稍微停了一下,这才后怕的又说:“禁咒铁甲卫神秘而可怕,它一旦启动,就会喈杀若狂、一直残杀它遇到的任何生灵,直到满足施加在它身上可怕禁咒。正因为如此,从来就没有人能在看到它的真实模样之后。还能继续活着的。”
冯义庭这才明白“禁咒”的含义,看来这个神秘的神殿铁甲卫,一旦启动之后就会失控,直到满足它的杀戮条件。它身上附有令人害怕的魔咒、会是怎么样的禁止级诅咒呢?
冯义庭正在愕然,就听蔓娑儿依然用神圣的语气说道:“传说。禁咒铁甲卫传世的时候,被一个可恶的邪神施下了可怕的禁咒;铁甲卫一出。必须喈血三千。杀生一万。若不满足这个可怕的诅咒,它是不会停止杀戮的。因此,从来就没有人敢轻易启用这个可怕的铁甲卫。不仅如此,它每次启动的时候,还必须用梵天神殿主殿的心脏去进行心之祭祀。”
这一点冯义庭听翁声希介绍过,看来。他说的不过是这个可怕铁卫的九牛一毛罢了。
果然,只听蔓娑儿继续说道:“因此,一千年之前,传说启动这个可怕的铁甲卫时。神殿组织了近万只牲口,还让梵天界所有的人类都躲进了山洞,让一些死士引导着铁甲卫遇到了绿带冥蛇,最后它们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激烈战斗,不知道破坏了多少村庄和田野,这才中止了那场可怕的灾难……据说,那一次梵天界的不归之河,被人和动物的鲜血染红,生灵和动物死伤不计其数,四处一遍萧条,可以说是梵天界最可怕的劫难。”
大家都默然望着蔓娑儿,被她惨烈的形容镇住,没人枉发一语。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个禁咒铁甲卫启用的代价如此庞大。
看来主殿的心脏,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罢了,而这种喈血三千、伤人一万才是它更为恐怖的地方。
可以想象,一千年以前,那条可怕的绿带妖蛇,究竟令这个世界如何无奈,最终神殿才会选择将这个可怕的东西给召唤出来。这样的结局,用以暴制暴来形容也不为过。
难怪蔓娑儿会不相信他们去过的漩涡中心,有着无数这种绿带妖蛇,而且他们还能毫发无伤的从漩涡中心出来。因为一千年之前那条可怕的妖蛇令人印象太深刻了!
蔓娑儿当然想不到冯义庭有如此变态的神宠,而漩涡中的绿带妖蛇,估计跟一千年那条变态的妖蛇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吧。
不仅冯义庭,其他的人都因此沉默下来,这个可怕的铁甲卫太令大伙吃惊了。
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只有叶仪琳瞪大双眼,停了一会突然失声说道:“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才会如此冷酷而喈杀,释放之后,就没有什么能阻止这种可怕的东西吗?”
蔓娑儿看了看叶仪琳,这才说道:“有人说禁咒铁甲卫是一个可怕的魔神,因此它才会喈杀成性。也有人说禁咒铁甲卫根本就没有生命,它就是一付空空的铠甲,这才会需要主殿的心脏去激活。当然了,也有人说它是一具完全是金属铸成的人形机械。但拥有极其变态的威力,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承受它倾力一击,坚固之极神勇无比。”
听过禁咒铁甲卫的典故,大家沉默良久,除了不归潭里呼啸的涛声,四下安静下来。
很久之后,冯义庭才说道:“魔域之中,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异状。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进入魔域看个究竟,但这必须找到可以通往魔域的通道才行。不过,就刚才我们查看的结果来看,想从漩涡中心进入魔域不太明智,如果要寻求另外的通道,只能从栈道着手,看看是不是另有入口了。”
蔓娑儿听了,好像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冯义庭,这才又说道:“据说不归潭只能通向冥界,从这里想进入魔域确实太过疯狂。至于栈道,或许隐有进入魔域的秘密吧。”
蔓娑儿沉吟一下,接着又说:“叹息崖下的栈道年代久远,具体己经查不出是哪一年开始修筑的了。根据不完全的古老传说,它应该是梵天界创世不久之后,第一代神殿卫士们在梵天之神的指引下修建的。栈道木材取用梵天界最坚固结实的神木,可以历经千万年都不会朽坏。而嵌入叹息崖的铁链,则是梵天界最好的铁匠,终其一生铸成的黑铁之链。”
蔓娑儿说到这儿,遥望了一下叹息崖绝壁上的栈道,这时又说:“不过,后来许多对此好奇的炼金术师们、曾经研究过这条栈道,发现嵌在绝壁上的铁链坚固无比,它的融点极高,就算是现代的冶炼技术,也铸造不出这样结实的链条呢!”
像这类神秘的远古铸造技术,冯义庭在地球也听到过不少,看来梵天界也不甘落后。
只听蔓娑儿继续说道:“据收藏在神殿的古经文描述,修筑这个栈道的时候,许多神殿卫士都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栈道历时数百年好不容易修筑完毕,这就是梵天界英勇的前辈们用生命和血造就的神秘栈道。谁也不知道这条栈道的真实用处。而且因为它处在神秘的叹息崖上,这么多年梵天界差不多没人敢以身涉险,登上这条神奇的古栈道。”
冯义庭看了看翁声希,这才明白这个来自地球的远古修真者,不仅在地球算个另类,来了梵天界还是另类。这不别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他闲着没事就去打坐呢。
正在嘀咕,就听蔓娑儿这时又说:“虽然说栈道用的都是不会腐朽的黑铁和神木,不过时间以久,也难免会有失修之处。游呤者大人如果一定要上去千万小心。还有,大人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本门一定竭尽全力。”
冯义庭一笑,对她说道:“谢谢门主,我们这位翁同修对栈道颇为熟悉,不麻烦了。”
蔓娑儿于是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去附近村庄查看一下,随后便去神殿等候游呤者大人吧!”
冯义庭点点头,蔓娑儿于是辞了他们,带着随从去了。
冯义庭跟大伙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由他跟时旧寒还有翁声希三人上栈道,其他的人依旧在崖上等他们。
一直站在后面凝视着他的叶仪琳,这才走上来小声对他说:“义庭,你小心点。”
冯义庭点点头,对她笑道:“没事仪琳,我们很快回来。”
叶仪琳点点头,冯义庭和时旧寒一起,便跟着翁声希朝栈道起始处走去。
这是一个极其古老的栈道。
虽然蔓娑儿对它有过一些介绍,不过从她嘴里其实也没获取什么具体而有用的东西。没谁知道它是谁、什么年代修筑在这个绝壁之上的,更没人明白它究竟有什么用处。
开始因为小草鸡而略有消散的烟雾,这时慢慢又将不归潭完全笼罩进去了,叹息崖也因此变得朦胧迷离,令人望而生畏。
翁声希再一次嘱咐了时旧寒和冯义庭一番,让他们严格的遵从自己的脚步,这才第一个跨上了栈道,一步步的朝叹息崖深处走去。
冯义庭和时旧寒紧跟着翁声希,亦步亦趋的跨上摇摇晃晃的古老栈道。(未完待续。。)
三五四:一棵树
雷鸣般的水声震耳欲聋,摇摇晃晃的栈道更令人心惊肉跳。
翁声希走得挺慢,他每走几步便等着紧随在后面的冯义庭和时旧寒。
他己经不止一次的嘱咐他们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切不可遁离此处,因为一旦脱离这个栈道的范畴,立刻便能感受到不归潭漩涡的吸力,陷进不归潭中!”
时旧寒跟冯义庭虽然说不至于被漩涡吸进,但郑重些毕竟更加妥当。两人于是小心奕奕的跟随在翁声希后面,一步步朝栈道深处走去。
冯义庭四下打量一番,就他的感觉根本就找不出栈道跟吸引力之间的联系。
因为栈道就修筑在叹息崖半壁,从悬崖的结构上,完全看不出这个栈道的修建位置,跟避免不归潭中漩涡的吸引力有啥关系。
站在栈道之上,往上看是高不可测的绝壁,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压迫感。往下看去,是汹涌澎湃的不归潭,激流的轰鸣和大力撞击在崖壁上的冲激,令栈道不停的颤栗。
在这种险峻的地方,谁会修这样一条用意不明的栈道呢?
这可是神仙都以生存的险恶环境,就算用大腿去想,也明白当初修筑这个工程的艰巨,需要付出如何巨大的代价才能完成,到今天竟然没人知道它有啥用处!
翁声希介绍道:“我对栈道一直十分感兴趣,不过第一次跨上栈道也是犹豫再三,最后才鼓足勇气。没想到走到尽头,竟然会安然无恙。只是这么多年来,我来回这么多次,也摸不透它存在的真正理由,或许……就如传说中的那样。它真是联通魔域的秘密通道吧?”
他们己经走了很久,回过头去,栈道的起始处早就被烟云遮蔽,那些扑面而来的云雾清晰可辩,相隔数丈开外,你就再也看不清前面的场景了。
处在不归潭深处的那个巨大漩涡的力场如此可怕,就算是张扬神念,最终巨大的吸引力也会渐渐将你的意识指向漩涡,给你一缕莫可名状的惊悸。
往前望去,仍然还是遥遥无期烟云。根本不清楚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翁声希所说的栈道终点、那块巨大不归磐所在之处。
据说袅绕在叹息崖和不归潭附近的云雾,是一种可怕的毒瘴。
好在三个人的修为,己经达到了完全不需要呼吸这些山岚的境界了。要知道这些朦胧的云雾混杂了漩涡深处绿带冥蛇的妖瘴,天知道它们会导致哪种后果!
“不远了。”又走了一会。翁声希给他俩介绍道:“越往前浓雾就越重,因为可见度太低了。从这根本就看不到不归磐。不过。之间的距离我清楚,再走会就到了,而栈道也修到此处为止,再过去就只有悬崖,没有栈道了。”
果然就像翁声希所说的那样,不久之后。栈道前方便出现了一块巨大而突出的磐石,而栈道通到此处便断了,磐石再过去是绝壁和烟雾,朦胧一遍。
这是一块巨大的磐石。它上面平整,大概十平米左右。
磐石离不归潭估计己经很近,不仅能感觉到涛浪之声更加震耳,甚至能感受到浪涛激出的水雾,扑面而来阴凉清爽、比其他地方更为潮湿。
翁声希站在磐石上,对他们说道:“翁某每隔数日便会来此处打坐采气,因此对此处颇为熟悉。有时我也会琢磨着四下看看,但从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冯义庭和时旧寒也四下查看了一番,正如翁声希所说的那样,这儿除了灵力罡元极为旺盛之外,其他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异样。
大家上上下下都查看了良久,仍然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发现。冯义庭走到磐石里端,仔细的查看起磐石外端,也就是跟磐石另外那没有栈道的一面来了。
打量一番之后冯义庭愣了一下,他发现距离磐石不远的地方,一株不是很大的树生长在绝壁上。这是一株年纪很大的老树,估计至少生长数百年了。它虽然只有碗口略大,可是盘根错结,艰难的生长在悬崖上,树冠都因为不归潭的吸力,诡异的指向漩涡入口方向。
这棵树没有多高,大概两三米的样子,扭扭曲曲盘居在距离磐石一丈左右的地方。
冯义庭经由栈道来此时,发现悬崖整体上生长的树木极其稀少。就算有一些,也是生长在栈道附近的一些小灌木和一些不是太大的树木。
要知道叹息崖上的生长环境太差,或许是不归潭的吸引力太强,同时悬崖太陡、石壁泥土太少的原因。生长的灌木和那些小树,也都局限在栈道附近三米左右的范畴。
这些形态各异的树木,就在栈道附近生长、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因此不注意的话,显然会忽略这棵不起眼的小树木。
但是冯义庭注意到这株树生长的位置,以及它生长的环境,相比其他树显得颇为奇怪。
这种绝壁之上,就算生长出这种小树,无疑也需要一定的特殊环境,比如石缝和巨石之间的间隙。唯有这样,它才能获得能让它健康生长的足够泥土和其他要素。
至少适合它生长的条件,要有容许它根部生长的空间。
可冯义庭认真的观察后发现,这棵树生长的位置,刚好是一块整体而庞大的石壁边缘,虽然它根须延展直到石壁边缘后,扎进碎石和泥土之中,但按照它的树冠来看,这应该只是它的辅根,而它的主根应该处在这块石壁之中。
梵天界是一个环境和条件都跟地球相差无几的异界,植物的属性跟地球相差无几,因此冯义庭能确定这棵树的生长状态,跟自己判断的没有区别。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因为一块大石板上,是不可能让一粒树的种子发牙并生长的,除非这个石壁生长树的位置,至少有一个能让此树生长的小洞。
好好的石壁,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洞呢?它会不会是人为开凿出来的呢?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那株古树,立刻发现,这一片终止了栈道的位置,跟另外一侧有栈道的一样,也在一个不宽的范畴内,生长着许多小灌木和小树,这是否说明这个没有栈道的悬崖,是一个能满足修筑栈道的空间、足够继续修筑一条供人通行栈道?
要在石壁上铺设栈道,下面就必须有可以承受栈道木板的承重物。
叹息崖上的栈道,下面起承垫作用的是一些坚固而结实的长条石梁,它们一端被塞进绝壁开凿出来的石孔中,另外一端便伸展在外,突出成为可以铺垫栈道木板和支架的承重梁。
可以想象,石梁是整个栈道关键的部位,唯有先开凿石孔令石梁承在,才可能有之后的栈道铺板、以及铁链扶手等后续设置。
假设这条栈道继续往前延伸,这个位置正好是栈道下端、垫木板的石条插孔位置。
他心中一动,这时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这条栈道是通过磐石继续往前延伸,那么这棵树的位置就是设置垫木石条的插孔处、它正好生长在孔洞的位置。这么说,也许这个树生长的孔洞,正是古人开凿出来用以插入承重石梁的,这是不是说明远古修筑栈道的人,曾经将这条栈道修过磐石,通往更前面的地方呢?既然这样,或许越过磐石的悬崖,之前曾经有的栈道,是后人将它拆掉、空出这个石孔后这棵树才生长出来的呢?”
冯义庭突然有点激动,如果他的假设成立,那么说之前这儿曾经有过栈道的?
如果真的有栈道,那么它最终通向的地方,会是哪儿?
冯义庭默默的打量着那儿,这时问翁声希:“翁前辈,你对栈道所知多少?”
翁声希一愣,这时应道:“所知其实不多,因为梵天界所有的人对此所知也不甚多。就算传说中修筑了这条栈道的梵天神殿,也没有具体可信的案卷,对栈道有相应的记载。就我所知,没有对此更多描述的卷宗存在,估计这也是这条古栈道的神秘之处吧。”
冯义庭听了不无失望,就听翁声希问道:“大人,你有什么问题?”
冯义庭犹豫了一下,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没说出自己的疑虑,只是随口说:“我想获取更多关于栈道的资料,这对我们会有帮助,也许能找到突破、找到进入魔域的通道。”
翁声希想了想说:“梵天神殿应该会有一些古老的资料,以大人您的身份,应该可以跟神殿交涉,看看能不能找到与此相关的资料吧。”
冯义庭点点头,他正在沉吟,翁声希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时说道:“游吟者大人,时间己经不早,我们先回岸上再说吧。叹息崖和不归潭是一个邪异的地方,每当太阳落下之后,这里的条件会更苛刻。所谓道消魔长,谁也不明白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此我们最好在白昼阳气旺盛、阴邪之力还受压制的时候离开为好。”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便跟时旧寒商量道:“时大哥,要不我们先回岸上,回到神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资料,再进一步分析分析吧?”
时旧寒点头,三人于是依原路返回不提。(未完待续。。)
三五五:白衣人
回到神殿后,果然蔓娑儿己经在此等候他们了。
主殿阿莫尔对冯义庭仍然极其恭敬,他将冯义庭等人迎进神殿,便老老实实的问道:“游吟者大人,据说您己经到过不归潭和叹息崖下的栈道去查看过,不知有何收获?”
冯义庭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相应的情况,再次让阿莫尔和蔓娑儿惊愕不己。
冯义庭介绍完之后,这时便问阿莫尔:“主殿大人,关于这个栈道,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更多一点资料,因为我感觉栈道应该跟进入魔域的通道有所关联。”
阿莫尔听了愕然,随之浮起一脸的难色说:“一千年之前,绿带妖蛇入侵梵天界,前任主殿为了灭除可怕的妖蛇,不得己召出封印之室的禁咒铁甲卫。铁甲卫复苏之时,便使神殿受到了致命的损毁,再加上之后跟妖蛇格杀后果太过恐怖,几乎摧毁了所有梵天界的建筑。正因为这样,神殿的东西都毁于一旦,有关栈道的资料也都消失殆尽了。”
阿莫尔说到这儿,便让下属取来一些年代久远的经文,从中找出一些类似诗歌的词曲,其中隐约有一些歌颂神殿修筑栈道的文字,但是内容都十分简单,完全是一些因为歌颂一带而过的粗略形容,找不到更为实际的内容。
冯义庭眼睛一亮,这时便问阿莫尔:“主殿大人,这些诗词的作者,你知道是谁吗?”
“白衣人的祖先。”阿莫尔解释道:“白衣人是梵天界的隐士,他们住在神秘的玉峰岛上,传说他们是高雅的行呤者,这些诗词是经过他们的传诵,流入梵天界的。只不过玉峰岛跟所有浮在阴阳山的仙岛一样。没人能进入那个神奇的空间。”
冯义庭愣住了,照阿莫尔所说的,那这个线索不就止而止?他们根本就进入不了白衣人的仙岛,又去哪找白衣人要更多的线索呢?
就在这时,一直不语的蔓娑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据我所知,天萝教的教主曾经进入过玉峰岛,但这只是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冯义庭一怔,这才想起在叹息崖下她的欲言又止。估计正是这个原因吧。
因为蔓娑儿的玉洁门,跟天萝教素来就不合,估计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她犹豫之下没有当时说出这个传说吧。
阿莫尔一愣,不太相信的说道:“天萝教的教主进入过玉峰岛?”
蔓娑儿点点头。这时又说:“当年本门护法叶姑姑,曾经被天萝门小妖精一招重伤至残。她用的就是白衣人著名的‘遁天法印’。因为叶姑姑一生都在研究法门。对天萝教的招式和法术都极为熟悉,至所以被一技重创,就是因为小妖精用了奇招。”
看来两派真的不合,玉洁门大护法就被天萝教教主重伤至残。而当时她用的法门就是白衣人的技能,蔓娑儿就是以此来推断对方进入过仙岛。
冯义庭正在沉吟,就听蔓娑儿接着又说:“后来本门才获得消息。说天萝教掌教的小妖精,当年是从玉峰仙岛下来的,正因为她从师白衣人,才能坐上天萝教教主的位置。”
这样说来倒有点意思了。看来这个神秘的天萝教教主,还是值得他们接触一下的。
阿莫尔听到这儿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找天萝教护法来问个究竟,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能找到通往玉峰山的方法吧。”
蔓娑儿犹豫一下,这才说道:“只是,这应该是天萝教的秘密,估计她们会一口拒绝。”
阿莫尔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因为天萝教的教主素来神秘之极,连她的具体身份都是一个谜,又从何去找她询问进入玉峰山的方法呢?
大家都沉默起来,看来事情挺复杂,就算天萝教的教主真知道如何进入玉峰山,但人家要不承认,你总不能逼人家交代吧。因为这也就是一个传说,而且是从天萝教素来不合的玉洁门透露出来的,谁敢肯定不是两派交恶导致的讹传呢?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神殿卫士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阿莫尔施了一礼说道:“主殿大人,天萝教三大护法;萝朱、文莺和鸳儿来到正殿,她们有要事求见主殿大人。”
阿莫尔一愣,显然想不到说曹操、曹操立刻就到了吧。
他看了看禀报的卫士,略显诧异的说道:“三大护法一起来神殿?”
卫士点点头,这时又说:“回大人,确实是三人一起求见,而她三人形色匆忙,显得十分焦虑,只怕是真的有什么重要而紧急的事情。”
看来天萝教,从来就没有过三大护法一起前来神殿的先例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刚才在叹息崖,这三大护法跑去看自己,还给足了自己面子吧。
阿莫尔沉吟一下,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对他歉意的说道:“既然这样,请大人稍候片刻,我这就去会会她们,看天萝教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此兴师动众吧。”
冯义庭点点头,阿莫尔于是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蔓娑儿呆了一会,估计因为天萝教的人来了,便也跟冯义庭告辞,先行离开了。
因为阿莫尔离开了,大家也随便起来。小伙伴们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阿莫尔竟然带着萝朱、文莺还有鸳儿三人直接进来了。
阿莫尔望着冯义庭,有些意外的说道:“游呤者大人,萝朱、文莺还有鸳儿三人其实是来找你的,她们说有紧急的事情想跟你商量!”
冯义庭一怔,他没想到对方匆匆忙忙来到神殿,竟然是找自己的。
正愕然就见萝朱对自己施了一礼,然后焦急的说:“游呤者大人,本教教主有要事要找你,她说唯有你才能帮助她,我们这才匆匆忙忙前来找大人的!”
冯义庭一愣,他正想找这个神秘的天萝教教主,就听到对方有事来找自己,可以说是打瞌睡遇到枕头,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呢。
于是,他点点头对萝朱说道:“不知贵教教主现在何处,冯某如果能帮助贵教,因此可以略尽绵薄之力的话,肯定会义不容辞。”
萝朱大喜过望,这时连连点头,对文莺和鸳儿说道:“我就知道游呤者大人热心善良,绝对不会拒绝教主求助!既然这样,还请大人速跟小女去见本教教主才好!”
看她们的神色,估计事情确实挺麻烦的。冯义庭便跟时旧寒、瑞木兄妹,还有叶仪林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跟大伙告辞,便跟萝朱三人离开了神殿。
离开神殿之后,萝朱三人带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在主城之中,拐来弯去的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前面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仓库。
他们来此之前,一路上总有些神神秘秘的小姑娘在照应尾随,到这儿之后,也可以看到几个神色倨傲、但是年纪不大的女孩,正盛气凌人的在巡视。
看到萝朱她们来到之后,这些女孩立刻恭恭敬敬的侍立在原地,行注目礼。
一边有人飞快进仓库显然是去禀报。然后大门打开,三人便领着冯义庭进了仓库。
天气晚了下来。梵天界的白天温暖如春,入夜便会阴凉澈骨。
这个巨大的仓库之中没有点燃火烛,就在正中烧着一堆篝火,一个盛装的女孩,着了一套繁琐而华丽的衣服,大马金刀的背对着他们坐在篝火边上,正往火堆上添加柴禾。
萝朱、文莺和鸳儿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对那个华服少女施了一礼,然后齐声说道:“禀教主,游吟者大人来了。”
少女慢慢的转过身来,冯义庭这才发现,女孩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罩。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仿佛用白纸剪切出来的简单面具。它刚好将佩戴者的脸部完全遮掩住了,冷冷的颜色在火光的映射之下,显得冷漠和诡异。
透过面罩的两个眼洞,冯义庭能看出面罩下面那双眼睛。
他突然愣了一下,因为这双眼睛、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双神秘的眸子,一直静静的打量着他,这时忧郁的说道:“传说游吟者强大无比,应该是天下无敌的,为什么我感觉大人你的修为,甚至比不上时旧寒圣使呢?”
这家伙说话这么直接,倒是冯义庭一愣。他感觉这个声音更有种相识的感觉,只不过这种印象不是很深,因此一下记不清楚罢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来,冯义庭淡淡的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女孩,不以为然的说:“时教主修行以久,因此修为极高,修为又既是晚辈能相比的?你既然知道只是传说,当然跟现实有区别。你不说有事找我吗?看我能不能帮你吧教主大人。”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她移开眼睛,却还如此忧郁的说道:“事以至此,我也不用再掩饰了。正如传说那样,我是玉峰山白衣人弟子。来自仙岛,却无法保护这神圣的地方。”
冯义庭愕然,他根本没想到天萝教教主如此直白,可她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玉峰山出什么事了?这才导致天萝教的教主会如此难过?
令他意外的事情显然不仅如此,冯义庭正在惊讶,就听对方近乎绝望的又说:“我师父告诉我,他会死去,就算是游吟者也无计可施、连你也救不了他……”(未完待续。。)
三五六:发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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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主庭听了一惊,瞪着对方愕然说道:“白衣人为什么会死?”
女孩呆呆的望着他,丧魂失魄的说道:“师父从来没有如此凝重的交代过我,他让我以后别再回玉峰山,他说谁也阻止不了一个结果……妖魔太强大,谁也无法阻止。”
冯义庭眉头微皱,这时嗡声嗡气的说道:“教主大人,有时间在这悲天悯人,倒不如赶快带我去玉峰仙岛,看看是否还来得及救你师父吧,你看怎么样?”
女孩苦笑一声,这时呢喃道:“或许你能救魔域,或许你能救梵天界,可是你却没法拯救玉峰山和我师父……正所谓‘流连千峦有寒意,从此玉峰无白衣……’”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说道:“既然这样,教主大人不如尽快带我去玉峰山吧?”
女孩默默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救不了他的,以你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师父相比。连我师父都感觉没有希望,你怎么能救得了他呢?”
冯义庭一愣,本来他以为,萝朱三人找自己来,是因为天萝教的教主想让自己帮忙,没想到兴冲冲的过来,竟然是看着她在这感慨万千。这还就罢了,对方分明是瞧不起自己的修为模样,这时磨磨叽叽的,他不免有些急燥起来。
女孩沉默一会,这时突然哭了起来。
萝朱跟文莺还有鸳儿三人大吃一惊,赶紧冲上前去,惊惶失措却不知如何安慰的样子,只是倍着她们的教主,默默流起泪来。
想到白衣人不知道死活。而她们却在这哭天抹地的,冯义庭再也按捺不住,这时脸色一沉,突然冲对方喝道:“哭有什么用处?教主大人醒醒吧!一个妖魔太强大,就令你和白衣人都心灰意懒,可你想过放任这一切的后果吗?你既然找我过来,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努力尝试,看看能不能将你师父救住!”
女孩本来在绝望之极,突然听到冯义庭变脸,竟然呆住了。愣愣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萝朱和文莺、鸳儿三人一怔,一抹眼泪俏脸一变,齐声喝道:“游呤者大胆!别以为你身负天命、就可以随便羞辱本教教主!你若再如此,本教跟你势不两立!”
冯义庭性子一来,哪儿按捺得住。两眼一瞪浮出一脸匪气,不屑的斜了她们一眼。冷冷哼道:“就凭你几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着吧?老子今天就这样,怎么着吧!”
萝朱、文莺跟鸳儿一愣,这时呆呆的瞪着冯义庭,刚想翻脸就见那个戴面罩的女孩抬起手来制止了她们。
小教主见了冯义庭的模样,显然颇为意外,她显得十分诧异。这时愕然望着冯义庭,打量了他半天才说道:“你……想干什么?”
冯义庭可受不了对方那种悲天悯人、放任自流的消极,尤其是放着师父不救,在这哭个没停的算什么回事、莫非人还没死就替他老人家哭开丧了?
他黑着脸横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骂道:“想干什么?老子好不容易来到梵天界,辛辛苦苦忙上忙下寻找魔域入口,你以为闲得慌?还不是想拯救你们这些所谓的众生?你说我好日子不过、跑这鬼地方玩穿越我容易嘛?如今总算有些眉目,却赔着你们哼哼叽叽烦不烦人?我警告你,如果不尽快带我去玉峰山找白衣人,他真被什么人暗中害死,不光你师父怪你,老子也非揍你半死不可!”
小教主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从来就没受人这样呵斥过,这时张口结舌,望着这个一脸匪气像个流氓似的家伙,哪儿说得出话来?
一边的萝朱、文莺、鸳儿三人神色剧变,这时各退一步。
萝朱手上突然便出现了一柄奇形弯刀,这刀锐芒闪烁,刀身之上挟带着强大的阴煞之气,估计出手之后,锐烈之力足以令天地为之变色、正是她那柄名震梵天界的“吞月刀”!
而文莺手一张,掌中突然便跳出一柄流溢着蓝芒的碧玉法杖,杖头盘旋着一条双唇怒张、犬牙交错的碧玉小蛇,却是令人谈之色变、魔力强大的“碧牙杖”!
而鸳儿双臂下耸,听得“叮”的一声清响,本来十分正常的十根指甲突然窜出指尖,变成长约一尺,比金铁还要锋利的尖利物体,估计十指绞击,金属也会崩为碎沫!
想来是她们堂堂天萝教教主,从来没受人如此呵斥过,这时花容剧变,显然是想出手!
冯义庭可不是吓大的,他冷冷打量了三人一眼,没好气的哼道:“别以为你们张牙舞爪就能吓着老子,惹得大爷烦恼,顺便收拾你们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天萝教主还是愕然瞪着冯义庭。
她正惊讶,就见他这时抬手做了一个护胸的动作,还扭了扭脖子,显然是准备动手的样子。果然他显摆完了,不以为然的冲自己喝道:“想打架就赶紧,别耽搁时间妹子!收拾了你们可得带老子去找你师父,哥可没时间赔你们瞎折腾、还得救世明白不!”
文莺忍无可忍,这时一声娇咤,突然便挥动掌中的碧牙杖!
只见她掌中的法杖划出一个神秘的图符,伴随着她抑扬顿挫的咒语诵念、平地突然拨起一道旋风,凭空便出现汹涌的雷罡、一道光芒穿过仓库屋顶、一声巨响,整个仓库的屋顶突然便四散崩飞,甚至连脚下的大地,都因此剧烈的颤栗起来!
这显然是一道霹雳,这闪电从天而降,突然就劈击在冯义庭的天灵!
听得“嗞”的一声清响,冯义庭身上突然便腾出那种诡秘的三色神光,那道闪电就像是给冯义庭充电似的,将他通体的光芒激得眩亮起来!
强大的能量突然穿过冯义庭的身体往下崩溢,全部砸在他脚下的大地!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冯义庭如同通了电的灯泡,整个人泛发出一道眩目的强光,脚下却因为闪电能量下激,使得结实的地面被硬生生激碎,往外层层剥离腾起漫天砂土!
冯义庭艺高人胆大,这不刚参悟透澈了“青幽诀七”的“化”这诀嘛?老子技正痒痒着呢,就跟你们热热身喽!
因此当那个瘦瘦弱弱的姑娘突然发出攻击时,冯义庭不仅没有激发三味幽火,反而故意将幽火给压制,准备硬接对方的攻击,然后用“化”诀将对方的攻击威力解除!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对方攻击的闪电霍然劈下时,竭尽全力运用出“化”字诀,并没有完全将突入其来的攻击能量完全消解!
残余的能量仍然在他体内奔腾!
就在那时,三味幽火喷薄而出向外张扬,及时消除了没能及时化解的多余能量!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在漩涡之中那种完全消隐在空气之中的完美状态,在受到攻击时会出现异状,并不能达到最佳状态将攻击能量完全消除!
他这才明白,化字诀虽然神奇,但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和对法术所掌握的熟练程度不够,在应对专业的攻击时显然力有不逮,达不到最佳的发挥状态。
冯义庭不免大吃一惊,要知道,幸亏他有着无处不在的“三味幽火”,否则刚才就算不被劈到外焦里嫩,至少也得肉香四溢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自己是托大了,要不是身上有这怪火,只怕会出丑!
就在这时,只听萝朱一声娇咤,这时右臂一轮,手中的“吞月刀”呼啸而出,显然是看到文莺一击不中后蓦然发出攻击,将刀朝冯义庭劈了过来!
“吞月刀”一出,四下立刻浮出无尽的凄阴和悲切,强烈的刀罡喷薄而出,空气中立刻充斥了足以绞碎一切的锐气,立刻将冯义庭激起的砂土绞成齏粉!
冯义庭冷冷看着萝朱,竟然无视萝朱的攻击,凝视着闪电般奔来的吞月刀一动不动,就听天萝教主惊叫一声,那刀己经砍在他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那刀一击中冯义庭,立刻就能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冯义庭身上腾空而起,正是广成子传授与他的“混元咒”!
同时之间、诡秘的三色神火也从他体内极力张扬开来!
三味幽火一出,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如此阴凉,吞月刀击中冯义庭之后,受三色神芒一炼,突然发出震耳的巨响,随之往后反激,闪电般的飞回了萝朱手中!
萝朱接住刀后一声尖叫,突然将“吞月刀”一扔,远远的抛到一边去了!
一股肉被灼焦的糊味传了过来,萝朱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手,花容惨变!
地上仍然在跳跃的吞月刀、仍然在发出剧烈的“咯喳”之声,整个刀刃突然变得通红,然后刀所跌落的地面,泥土突然腾起一缕水汽,瞬间就变得焦白碜目。
这丫头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宝刀,竟然在瞬间会被这个臭小子炼到通红,这时紧紧捂住受伤的手,呆呆瞪着冯义庭,哪儿说得出话来?
唯有冯义庭心里相当清楚,吞月刀要不是用上等的星铁所铸,那它在击中自己的瞬间,立刻便会被三味幽火融为铁水。
不过这样,倒也不会将那丫头的手给烫伤了。(未完待续。。)
三五七:玉峰山上
天萝教主显然没想到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出手立刻受挫。
本来她是怕萝朱跟文莺一个不慎将冯义庭给伤到,这才发出一声尖叫。
但没想到两人出手之后,冯义庭不仅没一点事,倒是自己下属接连受挫。或许是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她退了一步冷冷的盯着冯义庭,左手慢慢捏起一道法诀。
冯义庭既然发开了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冷盯着她们,上上下下的打量天萝教主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服吗?别说不给你机会丫头,要动手赶紧,如果不想你师父真被人害死,尽快带老子去找他!”
天萝教主听到冯义庭这么一喝,突然一个激灵,暗里想到:“就算是师父白衣人也不敢硬接文莺的‘裂天雷’,更别说能硬扛萝朱的‘吞月刀’了!他既然如此,我就算用出师传的‘遁天法印’,只怕拿他也毫无办法。想不到游吟者修为虽然比不过师父,但是一身的本事竟然如此变态……按这么说来,他肯定能救师父!”
她呆呆沉吟一番,突然大哭起来,这时一步冲了过来,哽咽着拉住冯义庭的衣摆,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说道:“游吟者,求你快救救我师父,我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冯义庭愕然,他根本没想到这丫头发了会呆,突然会跑上来跪求自己。
萝朱、文莺和鸳儿三人一愣,这时面面相觑,也赔着她们的教主一起跪了下来。
冯义庭这才清醒,他看了看拉着自己衣摆痛哭的天萝教主,明白对方是看到自己露了两手之后,才突然开窍。转而想让自己救她的师父白衣人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将对方拖了起来说:“好了别哭,早该这样了不是吗?都起来吧,赶紧带我去玉峰山,只要有我在,老子是不会让人伤到你师父的!”
冯义庭说得斩钉截铁,天萝教教主听了止住啜泣,用力点了点头。
她低下脑袋,有些腼腆的说道:“游吟者大人,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大人。还望天大人别因此生气才好。”
冯义庭可不想再跟她漫无目的的瞎扯,他担心白衣人的安危,于是匆匆说道:“哥虽然年青有生气,但不喜欢跟女生生气,啥事快说!”
天萝教主虽然不很清楚他的意思。但从神色也能看出端倪,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们之前是见过面的。我这就除去面罩。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冯义庭正在寻思心中的焦虑源于何处,当他明白不安来自玉峰山后,更焦虑起来,随口应道:“无论蒙脸还是取下面罩,冯某至今都没有与之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什么要怪你?”
天萝教教主一愣,便将一直罩在脸上的面罩给取下来了。
萝朱、文莺跟鸳儿大惊,这时赶紧将眼睛捂住,将脸偏向一边惊恐的叫道:“教主。属下不敢面见教主真容,还请教主戴上面罩,免得属下犯下涛天之罪!”
不仅她们三人如此,四下环待在侧的所有天萝教弟子都惊呼连连,这个时候连戒备都忘记齐齐跪下来了,以表示不敢对她们教主非礼。
天萝教主淡淡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算了,老是戴着面罩挺累。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再戴着面罩示人了!天萝教主怎么了,还不是一个略懂修为的普通女子……”
她说到这儿突然打止,怯怯的盯着冯义庭,不再吱声了。
冯义庭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国色天香,看上去她就是一个颇有姿色、但相比叶仪琳还算普通的姑娘,而且这个小姑娘他分明还认识!
就像天萝教主自己所说的那样,这家伙果然是跟冯义庭见过的,因为她正是那个想着法子,使着向勇和唐家三兄弟使坏,砸破玉洁门大门的小女孩儿!
冯义庭摇了摇头,不无意外的说道:“怎么会是你?”
女孩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安的说:“当时……我并不知道阁下竟然是游吟者大人,因此,这才会有如此失礼的举措……对不起游吟者,我错了。”
“算了。”冯义庭随口说道:“反正也没惹出什么大祸,而我们跟玉洁门也算不打不相识。你不用内疚,以后我会跟向勇说说,让他原谅你便是。”
女孩这才变得有些轻松起来,她眨了眨眼对冯义庭说:“游吟者大人,我叫菲儿,早知道你如此宽容大度且法力无力,我真应该早点找你帮忙!”
冯义庭这才正色说:“恕我直言,你早就该带我去玉峰山,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
菲儿脸色一变,这才吩咐仍然躲躲闪闪不敢看她脸的三个下属:“鸳儿留守梵天界,你们两个,立刻跟我赔游吟者一起去玉峰山找仙师!”
菲儿吩咐完之后,立刻带着冯义庭冲出被她们折腾得分崩离析的仓库。
她一边走一边吩咐:“迅速备马,我们得连夜上阴阳山去。”
冯义庭立刻阻止她说:“不用了,我有座骑,不如你指路,这样会更快!”
冯义庭说着、便召出了自己的座骑貔貅。
随着这头神兽出现的宝华腾出,貔貅立刻从虚空中出现在他面前。它摇头晃脑的先跟主人示好,这才乖乖趴在冯义庭脚下,以便让他登上自己背去。
菲儿跟她的属下被这头巨大的神兽吓得目瞪口呆,直到冯义庭召呼她们这才清醒,三人小心奕奕的爬上了貔貅,冯义庭立刻让它带着大伙腾空而起,朝阴阳山飞去。
夜色中的阴阳山险峻之极,暮譪让这一切变得更加阴森和莫测,它们静静耸立在不归之河的两侧,嶙峋的山峰如同无数贮立无语的妖怪,显得狰狞恐怖、神秘之极。
山峦和阴幽的河谷不停传出野兽的嗥叫,在夜色中悠扬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两座陡峭之极礁石般起伏的峰仞,据说峰顶除了飞禽,根本就没有任何大型的野兽,因为这样陡峭的峰仞之上,根本就没法令野兽落足。
貔貅飞行的速度极快,夜色中的山峦闪电般往后奔驰。这家伙不仅有着一对强劲有力的巨翅,更拥有着神奇的空间遁移能力,可以动念间到达有效范畴内的任何方位。
菲儿指引着貔貅,眨眼间便到达了阴阳山一个顶峰之处,在这处顶峰不远的空中。神秘的玉峰山正跟其他仙山一样,静静浮离在蜿娫的阴阳山峰顶半天之上。
貔貅带着四人,在菲儿的指引之下,飞到了距离仙岛不远的地方,最终停下来了。
冯义庭很清楚。假设他们继续朝仙岛飞去,会发现仙岛似乎永远遥不可及。但是眨眼之间。你或许会发现自己己经将它抛在身后了。
因为这类仙山灵岛的主人,往往会设置令你永远也无法跟仙岛交会的禁障,使你围着仙山绕来绕去的,最终永远也无法切入这个仙山的世界。
菲儿摸出一张符箓出来,她对冯义庭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白衣人自制的出入神符,只要将符焚化就能进入仙山。如果没有这种神符。我们永远也进入不了玉峰山的。”
冯义庭明白这玩意跟他用过的“冲玄符”相差无几。
这是一种固定的特殊法符,符箓之上是符主施加了法咒,这就象一个空间的密码,如果不能一一对应。法符焚烧时产生的作用,就不能让运用者进入对应的时空。
这种符箓在修真界非常常见,算是出入空间的传送符。但是地球修真者往往不会设置如此私密的法诀,因为这样会显得比较小家子气,令人感觉比较娘炮。
所谓入乡随俗,看来梵天界的修真者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看看阴阳山上遍布的仙山灵岛,足以看出这个空间的修士们,根本就没有地球修士类似的顾忌。
菲儿竖起两指,朝着那符一指,符箓立刻便腾起一缕焰火,瞬间便焚为灰烬。
随着符箓焚尽,眼前的世界突然便改变了。
冯义庭发现他们来到的是一个美丽而宁静的世界。
这是一座浮离在梵天界的仙岛,如同它透露在梵天界的情景那样,仙岛有一座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的主峰、如同玉雕般的奇峰,静静的耸立在夜空之中。
这儿时空跟梵天界同步也是夜晚,只不过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因此明月显得如此皎洁,月亮洒落在仙岛,令玉峰更为端庄,给整个仙岛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美感。
菲儿打量着前方的仙岛,突然有些不安的说:“以往,我每次焚掉符箓进入仙岛,师父都会前来迎接……可他,这次为什么没来?”
冯义庭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他突然问菲儿:“我们来此之前,你为什么会说没人能帮助你,也没人能救得到你师父白衣人呢?”
菲儿有些神不守舍,她慢慢转过头来,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怅然若失的说道:“上次我来玉峰山的时候,师父便给了我这个。我总觉得师父的神色有些异样,而且……他嘱咐我必须等游吟者来梵天界之后才能打开。”
冯义庭接过锦囊,一边查看一边问:“我既然来了,你应该知道上面写什么了吧?”
菲儿念道:“铁卫呈勇终无羁,妖域神鼎现天机,流连千峦有寒意,从此玉峰无白衣。”
念完之后,她怅然若失的又说:“去找师父,他说他将是玉峰山最后一个白衣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菲儿为什么曾痛哭,或许她跟自己一样,有着强烈的不祥预感。(未完待续。。)
三五八:米
貔貅朝着玉峰山仙岛降去。
等它一落地,菲儿便跳下貔貅,朝着山脚那间雅致的楼阁奔去。
冯义庭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发现这是一个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前面是一个雕栏玉砌的池塘,后面是巍峨俊秀的玉峰山。那间精致的阁楼,便建筑在之间宽绰的平地之上,整个格局一看就独具匠心,令人心旷神怡。
冯义庭打量着这个地方,感觉好像回到了地球的某处仙山,因为这里的建筑风格,完全就是地球模式,他真怀疑这个神秘的白衣人,是不是来自地球。
“师父!师父!”菲儿的声间从前面传了过来。
远远望去,只见她一边叫、一边飞快的冲进那间阁楼正门,然后呼叫突然停止,紧接着传来她的一声惊呼!
冯义庭一惊,飞快冲进阁楼,立刻发现屋子里面颇为狼籍;一只椅子倒在地上,一只杯子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显然这间屋子曾经发生过一些意外,令屋里的人举止失措,但不像进行过打斗。
更让人惊讶的是,右边的窗户被撞得粉碎,分明是有人从内而外冲出去的样子。
他顾不得站在屋中发呆的菲儿三人,这时走近那个窗户,从屋里跳出,四下查看起来。
很明显这儿发生了意外,冯义庭和菲儿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有人闯进了玉峰山。
冯义庭很清楚,白衣人肯定是一个隐居在此处的高阶修行者。
一个这样的人,当然拥有着强大的法力和神通。可是冯义庭在屋里就发现,室内没有明显的斗法痕迹,这说明白衣人发现入侵者后,立刻便离开了屋子。
从空间遗留的相关信息来看。白衣人和闯入者都才离开不久,但是四下很安静,他们去哪儿了呢?
菲儿冲近窗户,她带着哭声叫道:“师父呢!我师父呢!出什么事了师父去哪了!”
冯义庭来不及理会她,他慢慢的蹬了下来,好像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些米粒,冯义庭愕然将它们捡在起,仔细的观察起来。
米粒外表虽然没有异状,不过轻轻一捏,它们便化成粉沫了。
他将米粉送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立刻皱起眉头。因为米粒上挟带着一种神秘而的信息。这是一种奇怪而令人恐惧的感觉,就像这粒米曾经被一个强大的灵体附居一样。
冯义庭重新捡起另外一粒米来,他小心的查看起这粒不起眼的米粒,沉吟不语。
梵天界虽然跟地球的环境相差无几,不过这儿的主食并不是大米。地上出现的米粒不多,但是从屋内开始、通过窗户就一直零星的撒落在地上。这些异常的大米代表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问菲儿说:“这里出产的大米多嘛?”
菲儿六神无主,她正惊惶的张望着,显然想找到师父的踪迹吧。这时听到冯义庭问自己,打量着他手中的米粒说道:“这是师父种植的一种粮食,他告诉我这叫做稻米,师父说它是来自一个美丽的空间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义庭更加确定白衣人是来自地球了。他愣了一下。这才狐疑的说道:“我估计有人闯入玉峰山了,而你师父显然跟这个不速之客离开了房子。我正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到处都撒落着米粒?”
菲儿这才张望了一下。果然发现室内室外,到处都撒落着米粒。
冯义庭站了起来,他开始遁着地上零星撒落的米粒,继续朝前走去。
菲儿也跳过窗户,紧跟着冯义庭朝外走去。他们身后,萝朱和文莺也紧随其后。
没有明显的格斗痕迹,紧跟着冯义庭的菲儿颤声说道:“师父一定是想去祝虚台,那儿是可以出入玉峰山的传送门,可是从玉峰山往外是可以随意离开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去祝虚台呢?他……是不是离开玉峰山了?”
冯义庭没有说话,那种不祥的预感仍然极其牢固,他估计白衣人出事了。
遁着米粒的痕迹,他们渐渐逼近了仙岛的边缘。前面是一个祭坛似的平台,而这个平台紧靠在仙岛边缘,再过去一点,应该就是仙岛最外的绝壁了。
祝虚台是一个平整而光滑的祭坛式建筑,据菲儿说这里是可以通达其他空间的地方。
而按照菲儿的说法,从玉峰山往外的话是可以随意出去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地方呢,白衣人是不是看到闯入者之后想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如此强大的修真者,为什么要放弃抵抗选择逃离呢?
这说明当时白衣人只有两种状态;一是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再就是他不想进行抵抗,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不速之客,或者是离开这个地方。
目前的情况来看,前者的可能很大。
因为白衣人如果修为比对方更强,他完全就没有必要如此狼狈的逃离。
从他撞破窗户直接冲祝虚台而去的情形来看,白衣人或许明白遁入梵天界对逃生没有帮助,于是想离开这个空间,才会拚命逃到祝虚台,想用另外一种方法遁离。
如此一来,冯义庭更加不安了。
真这样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就太强大了,它既然令白衣人这样仙神级修士全无斗志,该是如何可怕的对手呢?
冯义庭慢慢走近了祝虚台,发现这是一个铸满了符文、格局类似奇阵的玄门法阵,相信只要简单的启动法门,便可以从此打开通往其他空间的传送通道。
零星的米粒到这儿之后,突然增加了许多,整个祝虚台都撒满了大米,它们有些己经化为齏粉,有些却四面撒落,最为集中的地方。甚至堆积了足有百余斤的样子。
那一堆雪白的大米,突然给冯义庭一种诡异却可怕的感觉。
他慢慢走近那堆大米,静静的打量着它们。
冯义庭确信白衣人和那个不速之客才离开这个空间不久。因此,四处仍然残余着他们留下的各种来不及消失的信息。
冯义庭静静站在原地,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张扬神念收集这些微弱到不为人知的信息。
安静之后,他渐渐能感受到很多不同的残余信息。
这不仅有白衣人存在于这个空间的迅息,还有另外一种跟白衣人完全迥异的信息,冯义庭有些吃惊,因为这是一种令他感觉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是一种强大的法术肆虐之后的残余能量信息,其中有令人恐惧的仙障。以及仍然盈绕在这个空间的罡煞……这说明此处曾经有过法术较量。
当两种法术进行正面交锋时,弱方的能量特征、往往会被胜出的更强一方吞没,如果时间没过多久的话,在现场就能感受到这种残余能量。它往往是胜利一方的能量信息。
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冯义庭能感受到白衣人的各种特征。这是因为菲儿的描述和她的修为特征。冯义庭相信自己能辨识白衣人的相应信息,可是现场他根本就找不到能代表白衣人的那种法术能量。这个空间残存的都是另外一种陌生、却令他心悸的能量……
他震惊了。谁能发出如此变态而可怕的法术能量呢?
良久之后,冯义庭才睁开眼睛,吃惊的打量着一直怔怔站在自己面前的菲儿。
从她的身上,冯义庭能再次感受到十分确定的信息;这个空间所有的法术残余,都跟她和她师父白衣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说,这个运用法术并获胜的人。绝对不会是白衣人。
可白衣人哪去了?
如果对方强大到令白衣人形神俱灭,冯义庭就会找不到任何白衣人的残留信息了。因为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湮灭,这个生灵会消失到让陌生人,没法意识到他存在过。
看到冯义庭睁开双眼。菲儿担心的问道:“游吟者大人,你能告诉我,我师父究竟去哪儿了吗?”
冯义庭摇头无语。虽然明白白衣人凶多吉少,但他不忍心告诉菲儿真相。
想到这个白衣人很可能来自地球,他突然有一点难过。
所谓他乡遇故知,在这样一个异世界遇到家乡人,可以想象彼此的感觉会更加亲近。这也是他们能跟翁声希迅速成为朋友的原因。但就是这样一个老乡,连面都见不了便下落不明了,心里能不有些惆怅吗?
尤其是想到本来可能找到的线索,突然就此中止,冯义庭就更加郁闷了。
菲儿走近祝虚台,打量着四周沉默良久,突然勉强笑道:“或许我师父是从这儿到其他地方去了,他不会有事的。”
冯义庭无语,他感受到的信息可没有如此乐观。因此不置可否,慢慢走近那个传送阵,四下打量起来。
祝虚台的外侧,就是陡峭的仙岛边缘,从这儿往下望去,下面就是阴森的不归之河。
冯义庭站在仙岛的边缘,打量着下面蜿娫朝叹息崖流去的河流,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到:“如果白衣人真被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杀害,应该会留下尸首或者血迹。不过,假设双方修为悬殊太大,或许他根本没机会还击,受创后或会从此摔落不归之河,如果……”
想到这儿,他抬起头来对菲儿说:“从这跳下去,我会不会落在不归之河呢?”
“当然了,从仙岛往外走是没有限制的……”
菲儿说到这儿,愕然瞪着冯义庭,不无吃惊的叫道:“只有失去生命的生灵才会落入不归之河……你想干什么游吟者?”
冯义庭突然转过身来纵身一跃,朝仙岛边缘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三五九:巫祖
冯义庭突然从玉峰山往下一跃!
身后传来菲儿和她两个下属的尖叫,她们显然想不到他会这样。
冯义庭头下脚上,如同伞兵跳伞般跃下玉峰山。引力使他如石头般往下高速坠落,夜色中能感受身边呼啸而过的空气,下方的不归之河正迅速逼近。
菲儿很快跟萝朱和文莺三人驾着云追了上来,她们显然想将冯义庭拖住。
“别这样游吟者大人!”萝朱从云头伸出手来,试图将他拖住,她一边焦急的叫道:“不归之河是死亡的不祥之河,没谁掉下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可冯义庭不以为然,翁声希不就说他曾经下过此河的吗?据他所说,这条河的水不就是凉了点是吧,如果连这都不敢尝试,那你们也太小看咱地球人了吧?
萝朱拖住冯义庭之后,并没能阻止他的下落,反而是冯义庭挟带的强大下坠力,迫使她们三人一起飞快向下跌去!
因为冯义庭让自己的变成普通人状态,所以引力让他获得了可怕的下降速度。
由此产生的惯性和重力加速,使得菲儿三人所驾的云团,也获取极其变态的下坠能量,她们驾的不过是普通云团,因此被冯义庭拖着往下急速坠落!
萝朱和文莺惊惶失措,唯有菲儿呆呆的凝视着下方的不归之河,一动不动。
眼看距离不归之河没多远了,如果四人从这种高度、以这样的速度坠入河中。估计都会被强大的冲激力撞得半死!
文莺挥舞着手中的碧牙杖,突然高声诵读起咒语来!
话音一落,这个魔法师将手中的法杖朝着河水一指。只见一束水波高高的窜起!
显然这家伙明白大家都会不可避免的摔进不归之河,这时匆匆忙忙的施展法力,想利用河水来缓解他们的下坠速度,由此减轻跟河面的冲激能量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霞光,随之一声亢昂的啼鸣闪电般的由远而近,光芒闪烁之际。只见一只巨大而美丽的七彩神鸟,蓦然便飞到了他们的下方!
冯义庭一愣,明白自己想跳下不归河的尝试失败了。
看来小草鸡一发现他从玉峰仙岛上往下摔落。立刻便赶过来了,这家伙的眼神也太厉害了,它就不打瞌睡的吗?他们不相隔挺远吗?就这也能赶到真是变态。
看来只要有它在的地方,自己想跳楼自杀都是不可能的奢望了……
小草鸡一下就飞到了他们的身下。这时全力张扬着双翅。摆出一个接东西的姿态。
萝朱和文莺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他们撞击在小草鸡背上,发出“崩”的闷响!
小草鸡被他们砸得往下一坠,不过这家伙的力量太变态了,这个下沉的姿势显然是为了缓解撞击能量的,很快它便发出一声长嗥,往前一窜便重新恢复了正常飞姿。
萝朱和文莺摔得四脚朝天,裙摆飞扬、**分张春光四溢。
冯义庭趁机观察了一下梵天界女孩们的内裤。果然跟地球姑娘们大相径庭啊!
因为她俩摔倒了,他跟菲儿还稳稳站在小草鸡背上。人家就这样大马金刀的摔倒在面前,想不看都是一件很难的事啊,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冯某不是这么下流的人!
菲儿转过头去,遥望着迅速被小草鸡抛落在后面的不归之河,这才轻轻问道:“游吟者大人,你……是不是怀疑我师父己经遭遇不幸、摔落进不归之河了?”
冯义庭见她一脸绝望,眼泪一直在眼眶中盈溢,明白她们师徒之间的感情肯定极深,有些不忍心再去伤害她,于是摇了摇头说:“白衣人修为极高,真能让他达到如此惊惶的状态不太可能,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我只是想下河排除这种假设罢了。”
其实他很清楚,白衣人肯定出事了。
他有些懊丧,假如当初菲儿跟自己一见面,就立刻带他去玉峰山的话,也许他们刚好能撞上那个神秘而可怕的入侵者……可现在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再责怪她己经于事无补了。
菲儿默默流出眼泪,她无助的抹拭着大滴滚出眼眶的泪水,伤心欲绝的哽咽道:“师父肯定出事了……他以前从没如此嘱咐过我这么多话……就在萝朱她们来找你的时候,我突然梦到了师父,他的神色很奇怪,他对我说:‘菲儿,师父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梵天界要出大事,只有游吟者才能拯救这一切,快去找他吧!’。”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或许在萝朱和鸳儿文莺去找他之前,白衣人就己经出事了,菲儿所说的梦境,一定是白衣人残留魂灵去找到她的原因。
照这样说来,在菲儿做梦之前,这个白衣人肯定己经遭受那个不速之客的重创,他不仅修为俱损,只怕连命都保不住,己经变成一个失去躯壳的孤魂野鬼。
菲儿一定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她这才会在去玉峰山这前失态,如此绝望吧。
冯义庭沉默下来,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对方了。
正在这时,小草鸡突然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本来冯义庭是想立刻沿着不归之河去寻找白衣人的尸首,但是看到菲儿的模样感觉有些残忍,于是他吩咐道:“先回神殿,大伙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小草鸡应了一声,这时带着他们迅速回到了神殿之中。
大家一直在等着他们的消息,看到他们回来之后立刻迎了上来。
冯义庭便将在玉峰山遇到的一切跟大伙描述一番,尤其是表示了那堆米的狐疑。
一直沉默的时旧寒神色突变,他皱着眉头盯着冯义庭,愕然说道:“你是说地面上有一堆稻米?而且还有它们曾经附着灵体的感觉?”
冯义庭见状一喜,赶紧问道:“正是如此,时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时旧寒默默的望着冯义庭,这时分析道:“能独辟空间,开拓虚界的修士,修为至少己经位列仙班。当然,我们可以假设这位白衣修士,修为跟开拓玉峰山的创始人修为有差距,但他至少也步入仙阶。这样的一个修士,如果完全丧失斗志的话,对手可堪罗列。”
冯义庭一愣,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假设你看到地面有稻米、并且还有异灵之状,这说明曾经有人利用这些稻米,施展过法术,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一种巫术。”
大家都是一愣,巫术由来以久,不过后来方士和道术盛行,这一行渐渐没落,最终只差不沦为魔道,都不算是一宗玄门正术了。所谓邪不胜正,巫术怎么可能打败一个仙家?
时旧寒神色凝重,他仍然凝视着冯义庭,突然问道:“你知道蚩尤吗?”
冯义庭一愣,随之点了点头,愕然望着时旧寒,显然是想不到他会提及此人!
蚩尤他当然清楚,在场的许多中原剑派的弟子也都吃惊的望着时旧寒,显然没想到时旧寒突然提及此人,不过蚩尤当年极其信奉巫术,莫非此事与此有关?
正在这时,只听瑞木看了看虎婴,骇然说道:“你说他是……”
虎婴神色也十分异样,她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据说巫祖当年刺杀轩辕氏,己经死在轩辕剑下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梵天界?”
巫祖又是谁?这个名字显然是虎婴、瑞木还有翁声希所熟悉的,但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时旧寒看了看他们兄妹,这时继续说道:“本教有一个特级修士备案的卷宗,上面曾经对此有过记载。据说蚩尤素来信奉巫术,有一年终于生下一个儿子,名字便叫做巫祖,算巫师的宗祖级人物。孩子如同对蚩尤信仰的回报,巫祖天斌异能,有着强大的巫术能量。”
大家都愕然,蚩尤还有这样一个儿子,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呢!
正在狐疑,就听时旧寒接着又说:“当年有熊氏跟蚩尤曾经有过冲突,双方大战于涿鹿之野,此役之中巫祖曾助父大败过有熊氏。只不过巫祖潜心巫术,平时不喜见人素来低调,因此很多人并不知道蚩尤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儿子。”
有熊氏便是黄帝,而蚩尤跟黄帝的涿鹿大战,估计在场的人谁都听说过。
只是想不到跑到这个异空间的虚界,竟然跟这些上古的人物扯上关系了,同时还冒出一个神秘之极的巫祖,不免让他们目不睱及、眼花缭乱。
时旧寒说到这儿,打量了大伙一眼,然后才郑重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玉峰山并没有闯入外人,只是闯入了一种巫术。而义庭你所见到的大米,肯定曾经受这种巫术的作用,幻变成一个强大的攻击体,白衣人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后,才想遁离玉峰山。”
大家愕然瞪着时旧寒,就听他接着又说:“天下能运用巫术直接杀死一个位列仙班的修士、只可能是巫祖这样的旷世奇人。如果我没弄错,估计白衣人己经凶多吉少。”
大家都沉默下来,只有一个女孩突然痛哭起来。
哭泣的人是菲儿。
虽然她一直有预感,可是听到这儿,还是不自禁的失声悲泣。(未完待续。。)
三六零:终极巫师
因为菲儿的哭声,大家沉默下来。
唯有向勇跟唐明三兄弟,一开始倒没有注意这个换上华服的姑娘,这时她哭出声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丫头,不就是使着他们去玉洁门捣乱的小妞吗?
大家愣了一会,越看就越确定,这时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她正在抹眼泪,几个人只差不跑上去破口大骂了。
向勇脾气大,这时翻了翻白眼,冷言冷语的说道:“难怪白衣人会凶多吉少,原来是格蚩尤老的儿子,格蚩尤老当年神勇无比堪称战神,他儿子自然不是孬种!”
“格蚩尤老”是苗人对蚩尤的尊称。冯义庭知道向勇是湘西人,而蚩尤是苗人先祖。
湘西苗人不少,估计这家伙也有苗人血统,这才会熟知巫门一道。
而他的先祖向朝元正是将巫、道进行完美组合的承接者,所以向勇话中自然会对蚩尤和巫祖充满了崇敬。
冯义庭能听出向勇这话有些阴阳怪气,这才想起菲儿跟他们不合,估计向勇这时己经认出了这个小祸水。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于是他对向勇说:“向勇,这个菲儿姑娘,就是天萝教的教主,她叫菲儿。先前大家有点误会,菲儿己经跟我道歉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不许再小心眼了知道吗?”
向勇听了冯义庭这话一愣,只能搔了搔脑袋、再翻了翻小眼跟唐明兄弟对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显然是想这家伙之前那么使坏,差点让他们下不了台的岔吧。
菲儿听了冯义庭这话,这时止住哭泣。认真的对向勇和唐家兄弟施了一礼,哽咽着说道:“之前因为不认识大伙,所以多有冒犯,还请几位大哥原谅。”
向勇和唐思唐想唐明四人再有火气,可人家一个教主,这时己经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给自己几个道歉。也只能叹了口气,对她表示一点同情,顺便原谅她得了。
主要是小妞换了套服装。看起来可比在街上好看多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跟一小姑娘一般见识对吧,虽然大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怜香惜玉还是要的嘛!
这一页就此翻过。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就听时旧寒脸色凝重,这时又道:“如果真是巫祖在暗中操纵,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蚩尤当年神勇无比,而且精通巫术,其子更是不输其父蚩尤……如果真是这样,翁同修在不归潭中所见一系列的事情、倒符合常理了。”
冯义庭对巫祖这个角色颇感兴趣,这时便问:“大哥的意思是,之前所有的诡秘事件。如果跟巫祖联系便不难解释了。那么说言福泽之死、以及破璧剑被毁的推测、都不再如此玄奥了吗?莫非此人有足够的巫力,去策划这一系列的事件?”
大家松了口气。因为之前推断破璧剑非轩辕剑才能毁的推断、便不存在了。
时旧寒点点头,这时解释道:“巫术一道,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跟修士严格遵遁信条的修炼也大相径庭,他们只追求威力和效果,所用无不尽之其极。因此一个高级巫师,往往能花比修士少许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获取相对强大的法力或魔力。”
冯义庭也清楚,巫师获取魔力的要求不高,比如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根本就不需要严格的修行,也不需要极强的悟性,巫婆只要有一些普通材料和特定的操作方式,加上一些通用咒语,便能让这些东西达到特定的运用效果,这就是巫术看似平凡却神秘的地方。
时旧寒说到这儿,话峰一转随之又说:“只不过一般的巫师,都会因为急功近利,而达不到正统修士能达到的更高境界,因此修为层面无法有更大突破罢了。”
当然,这也正是巫术的软肋。因为传承面要求极低,才会有良莠不全传人的结果。如果巫术能去除糟粕粹其精华,寻求更高的发展,也不会渐渐没落。
大家正在这么沉吟,却听时旧寒接着又说:“不过,巫祖的境界根本就不是我们能估量的,就我对他的了解来看,此人修为至少不是普通仙神可比的。作为一个将巫术运用到极致的宗祖级大师,他至少有数百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去杀死一个像言泽福那样的高阶修士。我估计,或许他就是用言泽福的破壁剑,杀死了他自己也不无可能。”
冯义庭听到这儿再次愕然,他很清楚剑仙跟剑的联系。
作为修真界一个著名的修行职业,仙剑其实己经融入了剑仙的生命,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算他们的意念可能背叛自己,但是剑也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如果时旧寒所说的巫祖,竟然让一个剑仙的剑杀死主人,用恐怖去形容也不足尽述。
大家都沉默下来,尤其是用剑的比如柳芙蓉和苏求凡他们。
苏求凡低调谦和,除了吃惊并无其他表示,柳芙蓉却忍不住低声说道:“这可能嘛?如果真有这么恐怖的巫术,修真界还有谁敢去拚命提升仙剑的威力?”
时旧寒淡淡看了这菇凉不置可否,但素来不太多话的向名堂,却正儿八经的说:“神奇的格蚩尤老拥有强大的法力,他当然可以做到。”
苗疆神秘的巫术自成一系,或许只有向名堂这样常常借巫力的人,才比大家懂得更多。
想想苗疆神秘的蛊,以及其他令人不可思议的巫术,大家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不错,如果一个巫师能用修士的态度、去对待这门古老神秘的技能,他最终能达到的境界。根本就不是这些小伙伴们可以想象的。
大家因此沉默了很长时间,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这时突然说道:“我想去仙回湾看看。如果菲儿的师父真的己经遇难,我想至少能找到他的遗体。”
菲儿一愣,再次涰泣起来,一边的翁声希却脸色大变,他吃惊的说道:“游吟者大人,你……为什么要去仙回湾?”
时旧寒皱着眉头,看了看菲儿欲言又止。
显然是因为这姑娘的师父遇难。他有些话不便说的样子。但是翁声希却失声说道:“仙回湾是个可怕的地方,从来就没有生灵能从那儿好好的回来,就算不死也会入魔疯狂。据说活着的人会变得阴森恐怖。凶残变态。翁某来梵天界这么久,也不敢轻易以身涉险!”
冯义庭看了看菲儿,这时叹道:“我知道,来梵天界之前。我就听人说过这个地方。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相信白衣人也是地球人,如果他真的己经遇难,我不想他最终尸骨无存……或许,我会将他葬回玉峰山去。”
菲儿泪眼朦胧,她感激之极的望着冯义庭、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大家都静静的打量着冯义庭,只见他同情的打量了菲儿一会,突然故作轻松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不过我想找个人赔我一起去。”
虽然仙回湾十分可怕,可在场的倒也没有人因此畏缩。冯义庭说完之后,大家都迎着他的目光跃跃欲试。但没想到冯义庭却盯着向勇说:“向勇,你跟我去吧,行不行?”
向勇大喜,他赶紧点着脑袋说:“咋不行!我老祖宗没找着腐尸果,我正想去看看呢!”
看到冯义庭点了向勇,其他人都有些失望,唐思唐想唐明就只翻白眼,最后唐思就嘀咕开了:“找这小子干嘛?他有啥用呢?找他还不如找头驴能骑着跑!”
向勇正乐着,听了也就瞪了他一眼了事。唐想唐明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旧寒犹豫一下,这时说道:“义庭,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说道:“大哥,最近梵天界很不平静,如果你猜得不错,我想很多人都不是巫祖对手,如果他再生什么事只怕没人能应付。这儿只有你的修为最高,因此你还是别去了,万一梵天界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你能独挡一面,可以照顾大伙。”
时旧寒想想也是,这才点点头嘱咐道:“这样也好,那我就别去仙回湾了。但你千万小心,此处可是梵天界最邪异的地方,其凶险程度、完全不输不归潭。”
冯义庭点头:“我会的大哥,这儿就劳你多费心了。”
时旧寒笑道:“没事义庭,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的朋友出任何事情。”
冯义庭这地放心,于是又问主殿:“尸首如果漂到仙回湾,能停留多久?”
主殿沉吟一下,这时说道:“据说能停留三天左右。”
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说道:“真要这样的话倒不用很急,就算白衣人就算己经遇难,也应该没漂到仙回湾。就算漂到,一时半会也不会被冲进不归潭。”
一直站在后面默默无语的叶仪琳,突然说道:“义庭,如果仙回湾如此凶险,为什么不在不归之河流经仙回湾的半途、去打捞白衣人前辈的尸首呢?”
大家都是一愣,显然这姑娘话说得不错,于是一起打量着冯义庭。
冯义庭知道叶仪琳怕自己出事,不想他进入仙回湾,于是想出这个办法来。
于是他看了看主殿,可主殿叹了一声说道:“不归河的尸首没法从半途找回。河中有许多暗流,它们穿山越岭错综复杂,最终才汇聚到仙回湾。根本不可能在半道截住尸首,想从不归之河捞回尸首,只能在仙回湾等。”
翁声希也点点头,解释道:“据我所知,梵天界地下水极其丰富,否则根本就没法满足不归潭巨大漩涡的吸水量。不归之河虽然只是此处唯一的一条明河。但是,贯通地下的阴河四通八达,暗流湍急确实无法在河道半途截住河中的尸首。”
翁声希先天具有对水的特殊灵力,他对梵天界的水分布,所知估计比主殿还要多。
叶仪琳浮起一缕失望,就见冯义庭对她一笑,这才说道:“没关系叶仪琳同学,你没感觉俺通体都充满了正能量吗?仙回湾就算凶邪,有一个像我这样诸邪难侵的高大全,跟比它更邪更猥琐的向勇联手,天下再凶邪的东东一见肯定崩溃、集体夺路狂奔!放心吧没事!”
向勇躺着突然中枪,立刻翻了翻白眼,只是想到柳寡妇才瞪冯义庭一眼忍了。
其他人除了柳芙蓉,听了都一起大笑起来。
连他爹向明堂也咬紧牙关,显然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未完待续。。)
三六一:死亡之河
鉴于大家都说那儿太邪异,冯义庭决定天亮再去仙回湾。
主殿是这个世界权力最大的人,因此冯义庭和他的小伙伴们获得了最好的招待。
除了饮食稍微有些不适,起居肯定是这儿最好的标准。
当然,饮食都是柳芙蓉之类的瞎讲究,对猛子来说有啥标准不标准的,量大管饱,能让胃有满足感才是第一位的!
在易家村,他也去看电视啥的,最不理解的是怎么可能有人浪费粮食,往泔水桶倒的简直就不是人哪,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叫猛子的俺?往咱肚子里倒吧没事!
因此,他的饭量引起了极大轰动,直接导致神殿男女侍卫进行各种借口的围观。
农村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能吃才能干。
猛子无疑就是此类的典范,你想想他那柄不起眼的巨斧,他娘的竟然有百十余吨,直接让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写yy书吃了饭没事在瞎编的呢!
猛子可清楚得狠哪,这斧子够沉但它结实好用!
就这点斤两他可没当回事,哪次提手上不是步履轻松、手上连筋都没露,甚至时旧寒这样的大行家也要看走眼,竟然想不到这根铁疙瘩有这么大份量!
不过百十余吨还是要点力气招呼,要不说这段时间饭量咋又增加了许多呢,人家天天跟大卡车似的拖着这么大质量的货在上上下下,就算烧油盘算下来也够呛哪!
冯义庭有时看着这大个儿。就感觉特别的侥幸,还好这家伙不是吞油的机械、他只吃粮食还不挑肥捡瘦,不然现在油价只涨不降。这费用他能没压力吗兄弟们?
还好那时候菲儿这些个小萝莉都回家了,猛子的吃相再难看也不怕人家笑话。
冯义庭满意的打量着这个超级吃货,忍不住走上去拍了拍他肩膀,对他笑道:“猛子,我特别跟主殿打了个招呼,饭煮了挺多你尽管吃,可千万别饿着肚子。明白不兄弟?”
猛子哼哼了几句表示答应,吃饭的时候他一般不理会别人,这可是冯义庭他没办法。不答应几句是不好意思。换谁敢在吃饭的时候招惹他,猛子可会发火,这规矩现在跟他熟的人都知道,有一次向勇吃饭的时候挺叽歪。就被他狠狠瞪了几眼。
冯义庭早吃完了。他正拿了根牙签在剔牙呢,然后在猛子身边坐下又嘱咐道:“猛子哪,你以后还得注意点,你那斧子挺沉,晚上睡觉的时候别靠在墙上,会把墙给压跨。记得摆平在地上还得轻放点,不然人家东西都给你整破了,也不好意思叫咱赔。明白不?”
猛子将嘴里的粮食吞下肚,这时嘿嘿笑道:“哥。我知道,上次在村里我不将斧子靠一树上了嘛,后来那树就直接倒了,瑞木哥哥跟虎婴姐姐都逮着我骂了好久,以后不敢乱拿斧子靠东西上了,一般我都插牢在地上,也就给地整个洞,其他没啥呢呵呵!”
冯义庭一愣,他奇怪的问:“弄坏了树瑞木哥哥肯定要骂你,但虎婴姐姐平时不挺疼你吗,整坏树你也不是故意的,她咋也帮着瑞木去骂你呢?”
猛子悄悄看了看坐在远处的虎婴,这才小声说:“哥哥,我咋知道树上有个老鸦窝呢,这不树倒了下来,砸碎了几个老鸦蛋,我想收拾还没来得及,让姐姐看到了……”
冯义庭哭笑不得,这时赶紧又嘱咐道:“那以后你记得了,住屋子里可不能把斧子乱靠墙上、乱往地上插,一楼还好最多整个洞,要住在二楼的话你可会插出事!”
猛子一愣,这时搔了搔脑袋嘀咕道:“哥哥说得也对噢……那咋办呢?”
冯义庭板着脸嘱咐道:“你得小心平搁在地上,要轻点、别将屋里的地给整破了!以后哥还会经常带你出去,有时候城里可不比乡下,你真住楼上……不行不行,我得让人家给你安排到一楼去住,不然你拿着斧头上去,把人家屋给压跨了,事就大了!”
冯义庭说完,赶紧去找主殿商量去了,一边的向勇听到这儿,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猛子可没空理会他,这不冯义庭说话耽搁他不少吃饭时间了,这岔得补回来才踏实!
还好冯义庭及时通知了主殿,不然人家还真将他们安排在楼上贵宾间住呢,真这样肯定会整出大事。既然猛子不能上楼,就只能给他在楼下腾了间仆人居室。
后来据部分仆人议论,那天晚上屋子一直发出剧烈的鼾声,同时还有一种奇怪而悠长的呼啸喷薄而出并伴有剧臭……人家食量大,消化功能强健,排点废气也挺正常。
好不容易天亮了,冯义庭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向勇准备出发去仙回湾。
叶仪琳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冯义庭跟向勇出来之后,便上前来嘱咐他:“义庭,他们将仙回湾说得如此恐怖,你可得小心些儿,我等你早点回来。”
冯义庭点点头,这时打量着她笑道:“知道了蒙面人,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不在的时候记跟大伙走得太远,真把你弄丢了,茜娅姑姑只怕会跟我拚命,我可不想弄坏中泰关系呢。”
叶仪琳笑不出来,看得出她紧张。
冯义庭明白这个女孩虽然话不多,但是整天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替自己暗暗担了多少回心,受了多少怕,这时有些不忍,便郑重的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雅仪,我听你的话,很快回来!”
叶仪琳点点头,这时犹豫一会,才小心的又问:“那么……昨天那几个女孩不一起去吧?”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家伙估计是在吃醋,不由得摇头而笑,拍拍她的肩膀说:“她们去干嘛?你都在想些什么雅仪?脸红了?呵呵你真可爱!”
叶仪琳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跑回神殿去了,懒得再理会他。
向勇在一边看了好一会了,这时看到叶仪琳走了才好奇的问道:“义庭哪,这个是你同学吧?眉眼倒还可以,怎么老是拿口罩遮住脸呢,她……脸上长东西了还是有疤啊?”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正儿八经的嘱咐他:“向勇哪,人家戴个面罩叫时髦,不懂了吧?还有!你只需要关心易家村的柳寡妇就行了,其他姑娘戴啥你闲操个啥心?”
向勇赶紧装得十分老实起来,同时嘀咕道:“只听说戴首饰时髦,怎么现在流行戴口罩了?看来城里的姑娘就是搞不懂,还是找个农村寡妇靠谱些……”
冯义庭懒得理他,俩人一起走出神殿,刚到大门口,就见菲儿穿着一身白衣,正静静站在神殿的门外。
冯义庭跟向勇一愣,两人一起走过去,冯义庭问道:“菲儿,你来这么早干嘛?”
菲儿平静的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白衣人是我师父,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仙回湾。”
两人面面相觑,向勇可是上了这丫头一次当的,再说当时冯义庭同学不提防着她们吗。这时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姑娘,这可不是去玩,仙回湾邪气可是很重的,多个人不好照应,你还是别去了吧。”
菲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量着他们,眼中浮出一缕倔犟,完全不想妥协的样子。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们师徒一场,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说法,你是应该去一趟……好吧你去吧,记得小心些。”
冯义庭说着召出了貔貅,跟向勇、菲儿一起爬上这头瑞光四溢神奇异兽的背。
神殿处在梵天界傍山最高最宽阔的地方,而依着神殿便是梵天界最大的主城。离开这儿之后,冯义庭让貔貅朝着阴阳山中间的不归之河、往下游的仙回湾飞去。
冯义庭趁机打量着下面这条死亡之河,这才发现这是一条水流十分湍急、而且深不可测的河流。河的两岸都是光秃秃的岩石,陡峭光滑,根本就无法攀行。
河水就处在这样一个“v”形的峡谷之中,因为特殊的地理形状,峡谷中基本是没有大型野兽和动物出没的,也许是因为这条河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重,所有的生灵都离这条河谷远远的,要越过高高的阴阳山之后,往后延绵到森林中才有野兽和动物出没。
从翁声希嘴中,冯义庭明白这条河只是梵天界巨大贮水量的表象,只是这些水域坦示在阳光下的九牛一毛,正是这些常年贮存在地表下的巨大水量,才令这条河阴森冰凉,甚至连生物也难以生存吧。
天色还早,东方的太阳因为阴阳山的原因,根本就照不到河谷里来,烟雾和水气一直笼罩着这条神秘的河流,偶尔有飞禽掠过天空,留下凄凉而孤独的鸣啼便消失在云雾之中。
在冯义庭的嘱咐之下,貔貅一直顺着河道往下飞翔。而菲儿告诉他们:“不用太急着去仙回湾。据我所知,那儿只有正午能照到阳光的时候,阴邪之气才稍微有所收敛。不过这也仅仅是相对的说法,没人愿意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如同没人愿意去靠近不归潭那样。”
冯义庭和向勇对视一眼,他们相信菲儿的说法。
因为,随着河流向下蜿娫,河道变得越来越阴森,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