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般若枪
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秀才沉吟了一下,虽然有些犹豫,不过仍然不相信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指这枪真拥有如此庞大的吸引力?就像一颗被压缩的白矮星那样,对吗?”
冯义庭十分负责任的点了点头,也不怕吓坏秀才似的又说:“我当时只是吃惊它为何有如此**的吸引力。这会被虎婴一说,倒真启发了我的想法!是啊,没准它就是一只被古神祗,用白矮星制造出来的古老神枪啊!”
“切!”秀才愣了一会,这才清醒过来,浮起差点被他骗了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谁也用不了这枪了!就算那个制造它的古神祗,拿着它也没有意义对吧?我知道神一般都是很厉害的,或许星体强大的引大的引力伤害不了他们。可他握着这杆枪的时候,总得抗拒它可怕的引力吧,他就防着自己别被枪给吸到一起分不开就行了,哪还有心事去用它攻击敌人呢,你说是不是冯义庭?”
听秀才这么一说,冯义庭还真是一愣。你还别说,这可真是个问题呢!他正搔脑袋的当儿,就见一直在愕然的虎婴嘴动了动,好像有话说的样子。
他们在说话间,虎婴正狐疑的打量着两人,显然不明白他们说些啥了。
毫无疑问,秀才跟冯义庭,说的是一些极其现代的科普常识,对她这个刚刚从山洞里复苏过来的远古人类来说,这些玩意她可弄不清楚,要接受可有点够呛。
她这时yù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东西,跟他们讨论的会不会有关联吧。
冯义庭己经注意到她的表情了,于是问道:“虎婴,你想说什么呢,是不是跟这枪有关系的东西?我相信关于这枪,你应该知道得比我们要更多吧?”
虎婴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只枪是用什么东西制造而成的。不过,却知道这只枪,必须要有一整套的饰件才能使用。否则,不管是谁立刻被枪吸进,形神俱灭!”
秀才浮起愕然,他看了看冯义庭,果然这家伙一下就兴奋起来,这时紧张的追问道:“一整套饰件?虎婴姐姐,你所说的一整套饰件是怎么回事?”
虎婴正sè说道:“般若枪必须拥有般若戒、般若牒、般若箍、般若坠四样神器,这才能正常使用。传说戴齐这四件神器,再靠近般若枪之后,所有灵力才会出现完美感应,这个时候,神器主人身上便会出现最为神秘的物件;也就是传说中的般若甲。”
冯义庭跟秀才愕然望着她,只听虎婴最后说道:“只有六种神器都聚集了,般若枪才会失去那种可怕的吸力,最终成为它主人手中威力强大的神兵!”
秀才呆呆望着虎婴,脸上的神sè可谓是瞬息万变,一会惊异、一会茫然、再一会又是一种豁然,最终还是变成不可思议、浮起不敢相信的表情来了。
冯义庭可对此相当的确信,因为他跟天亡煞亲眼见过仙枪岭的神枪,据说它叫般若枪!
一个像他这样明白修行者威力的家伙,当然明白这玩意威力强大了。如果它真是古神祗用一粒白矮星制造出来的,想想它会有多**啊!
试想,假设用一粒如此可怕的天体去攻击别人……谁能扛住它的巨大冲击?
秀才呆呆的瞪着冯义庭,他满脸仍然都是不敢相信的神sè,试试探探的望着冯义庭,不可思议的说:“照这么说……这应该是一套完整的系统,不过我更倾向于它是一件超级人类制造出来的超级攻击武器……或许这个系列,就是用来抑止星体庞大引力的!这样来解释就好接受多了,这整套系统不仅会抑止白矮星的引力,还能将引力转换成能量或动力!”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才明白,神其实就是存在于宇宙之中的超级生命啊秀才!你还说是无所不知的人,怎么现在才启蒙呢?”
秀才jīng神恍惚的说道:“我知道很多东西,比如盘古斧和轩辕剑,但这是一种界定在纯传说之间的虚无常识。相不相信它们存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虎婴所说的一切,正改变我最初的想法,重新给我新的观念之际。要让我迅速接受,还是有点难度的,明白了义庭?”
冯义庭难得跟他纠缠,直接问他说:“说起来你好像挺有文化,不懂也说得言之凿凿牛**轰轰的。那你感觉,这枪如果是白矮星制造出来的,可能不可能呢?”
秀才呆呆望着他,犹豫良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不相信有谁能合理的将一粒白矮星,制造成一只枪,而且还能如此完美的将它利用起来,这得需要多庞大的设备和空间啊!但虎婴所说的,这些都己经浓缩成一个简单类似随身装备的物体,就像单兵装置那样随心所yù,这不可能啊……这只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罢了!”
“朽木不可雕也!”冯义庭被他的愚昧打败了,他翻了翻白眼说:“你知道我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只枪的秀才!可你竟然怀疑它的存在!这就是神跟普通人的区别,对你来说俺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了。秀才,不怕你难过!说实话,这也是你现在还是村长而不是神的原因!别不相信了秀才,等你可以接受这些的时候,估计你也成神了呵呵!”
秀才无语,他呆呆瞪着自己冯义庭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只是通过推算明白这些玩意的,真让它们如此真实的跟他的现实生活接轨,传统的思路肯定会产生抗拒的。
虎婴默默看着秀才,这才说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在争论的问题,不过我偏向于支持冯义庭。因为相对盘古斧和轩辕剑来说,其实般若枪更实际,天界的人都知道它是存在的,此枪就插在天界一座浮岛正中,这个浮岛也是天界四大禁地之一。”
秀才好奇的说道:“天界四大禁地?都有哪四大禁地啊?”
虎婴告诉他说:“神葬山,最晦气的地方。沉潭岛,最险恶的地方。仙枪岭,最凶邪诡异的地方。还有一个是雷炎谷,最神秘霸烈的地方。不过义庭将猛子的沉潭斧取出来了,沉潭岛现在就平静了,以前可是有守斧巨人守在潭底,谁靠近就会出事。”
冯义庭愕然望着她,真想不到她明白这么多事,可比那个闭塞的天亡煞懂的东西要多。正奇怪的当儿,就听虎婴看了看猛子和他的巨斧,这时奇怪的问道:“义庭,我虽然很早就听过你的名气,但是沉潭岛险恶无比,你怎么从巨人手中拿到巨斧的?”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不过他好像认识我,也知道我会遇到猛子这个大吃货,斧子其实是他送给我,让我转交给猛子的。”
虎婴点点头,这才释然:“这还差不多,天界谁都知道,沉潭岛的巨人力大无穷,而且受过古神祝福,是任何法术都没办法伤害的,硬夺估计没谁能得手。”
冯义庭这才明白,巨人为什么不怕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原来那大块头受神祝福过。
他正沉吟,就听虎婴又问:“这么说,那次你还去仙枪岭看过般若枪吗?”
冯义庭郑重的点点头,他偷偷摸了摸自己的戒指,说道:“我不仅看过这枪,还发现它放出强大的能量呢,据说这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虎婴这才愕然,她不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般若枪有动静了?”
冯义庭见她果然又浮出满脸的惊骇,这才知道自己有些事不跟她说是明智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就听虎婴失声叫道:“据我所知,该枪很久很久前曾受般若坠影响而放shè出能量,处在被激活的状态……你说它有动静了?”
冯义庭再笨,也明白般若枪、般若戒、般若牒这些东西,跟自己现在戴着的戒指肯定有关联,或者就是虎婴所说的饰件之一。
只不过因为这套东西太过凶险诡异,他不敢张扬。
再说了,现在他手上的东西也不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同时也不想吓着虎婴这个喜欢尖叫的女孩,不想张扬才没有给大伙说出来。
这时听到虎婴所说的,不免一愣,便回道:“是啊,我确实去仙枪岭看到般若枪了。不过,你说的很久前受般若坠影响,又是怎么回事呢?”
虎婴说道:“虚冥界主也只有般若饰件中的两件,他有三个**。二男一女,因为般若枪太过沉重霸烈,便将两件般若神饰赠予两个男**。分别是九头妖王,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神秘人。”
冯义庭知道,九头妖王既然将戒指给了自己,般若坠肯定就是那个神秘**手中了。
果然,只听虎婴又说:“九头妖王的是般若戒,他师弟拿着的是般若坠。至于般若箍,至今下落不明。那次据说是虚冥界主的**靠近般若枪,引起极大轰动,但天界根本没人发现过他的踪迹。你说这次又有动静了吗?莫非……那人又进天界去了?”
冯义庭无语,他明白这次可不是虚冥界主的**,是因为他自己。
听到虎婴这么说他有些担心起来,天界如果不弄不清楚状况,不明白是自己靠近才引起般若枪异常,会否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他在沉吟,其他人也没说话,屋内这时便沉默下来。
猛子见他们说了一会安静下来,这时赶紧抖了抖自己的沉潭虎,不无好奇的问道:“虎婴姐姐,你说到第三件了,那第四件呢,会不会就是我的大斧头啊!”
没想到虎婴微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对不起猛子,还不是它。”
猛子愣了一下,显然有点不服的样子,这时嘀咕道:“还不是它,那会是什么玩意?”
虎婴静静打量着他,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神怒。”(未完待续。)
二二七:沉重的杵
听到这两字,大伙都愣住了。
一直得意洋洋的冯义庭安也静下来,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他明白这件神兵是谁在用着的,而且这个人因为这件神兵,干脆也叫做神怒了,他就是金阳子的第三个亲传弟子。
秀才也愣了一下,浮起似有所知的神色来。估计他拿到《天机玄问上》这本书后,一直在进行推算,或许又是这之前他己经算出这个人物了,因为神怒指的就是甘问岭的三师兄。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心照不宣的样子,只是没有进一步进行讨论。
因为极阴沙的原因,冯义庭和秀才也不敢加深讨论,他们己经知道这些仙家的厉害,可不想将这家伙召到跟前来,研究他手中天下闻名的终极神兵。
冯义庭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轻易服邪的家伙。不过,现在他可不是光棍一个,不仅要替叶仪琳着想,更要替阿宝夫妇、以及乔闻箫黄小明他们着想。
同时,这村里还有那么多百姓,真发生什么事情,只怕会殃及池鱼啊。
虎婴默默打量着猛子,估计是想到十地力王,跟甘问岭的过节这件事了吧。
她因此稍微停了一下,这时才继续说道:“神怒是一件无比沉重,而且携带着通天罡煞的兵器。谁也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铸成的,究竟有多重。不过它的威力强大无比,估计除了船若枪、还有轩辕剑之类的神器,没谁能受其一击。正因为它沉重无比,根本就没人能撼动,最初神怒获得它之后,也没有能将它举起的力量。”
冯义庭跟秀才又吃惊的望着虎婴不动了。显然俩人没想到,这玩意会这么沉。
虎婴说完之后,又看了看猛子,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下来。猛子可没注意,因为他的沉潭斧排不上第四名有些失望,他可不想知道这玩意的详细情形。
冯义庭可不一样,听到虎婴这么说,他好奇的问道:“最初神怒拿不起这只降魔杵?”
虎婴点头,告诉他说:“其实没拿到神杵的神怒。最初也算力大无穷之类的先天强人。虽然不敢说他的力气比十地力王还大,但至少是很多人都难比的。但他仍然举不起这杵,可以想像它会有多沉重了……我估计,猛子应该能举起它吧。”
猛子见虎婴提到自己,不太高兴的嘀咕道:“不拿。我遇到了,用斧劈它。”
看得出。猛子好象对这个神怒。有种莫名其妙的抗拒,提起它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虎婴见状笑了,她劝猛子说:“两强相遇必有一损,猛子,真遇上神怒了最好别用沉潭斧去砍。倒不是怕损坏了斧子,主要的原因就是。你的沉潭斧真跟神怒一碰,肯定就天翻地覆了,估计不知道会死多少生灵呢。所以,不能跟它正面冲突。明白吗?”
猛子还是不高兴,他翻了翻白眼说:“要砍,砍坏那杵,沉潭斧就排前了!”
冯义庭摸了摸猛子的脑袋,这时郑重的嘱咐他说:“别又不听话了猛子。没听虎婴姐姐说不能乱砍吗?真砍下去,你想把大伙都弄没了猛子?记得以后万一遇到人家,可得听吩咐。到时候该砍就砍,不该砍就不能乱砍,听到吗?”
见冯义庭发话,猛子才点了点头,不吱声了。
虎婴叹了口气说:“其实,谁也不知道沉潭斧跟神怒相击,究竟是谁会损毁。这就如般若枪跟轩辕剑相击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天下无论谁拿到这种神器,估计都没勇气令其相击,因为兵器受损还在其次。如若真让此类神兵相击,估计将直接导致天地冲撞,后果是无法估计的。其实,这也是威力相近的神器,基本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世间的原因。”
不知道秀才和猛子相不相信,不过虎婴的话,冯义庭是理解的。
假如般若枪真是一粒白矮星铸成的,拿着它朝地球刺的后果都是无法想象的,估计地球直接就毁灭了,就算用此枪朝太阳扔去,其后果也十分可怕。
因为这根本就是星体之间的大冲撞,引发的后果可以想象。
要知道,白矮星的质量可不是地球能比的,它们都是质量比太阳略小的恒星所化,因此都拥有强大的引力,足以让任何到达其表面的物体瞬间塌缩,根本就无法逃离其恐怖之极的引力。假设让这种天体浓缩成一杆枪,可以想象它的破坏力,会如何可怕。
他突然明白,洪荒传说中的盘古开天地,以及后来道德三君都能开天辟地的传说,也许并不是无稽之谈。一些超级进化的古神祗,或许就能用自己的能力,组建宇宙和星体。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神怒的威力极其可怕,据说望天祭用,然后所及之处任何物体俱化为灰烬,甚至能直接引发天地大冲撞。所及之处生灵灭绝,伤亡之大无法估量,属于禁制级神兵,其师金阳仙也不允许他运用相关的禁咒。因此,这件神兵除了有庞大的攻击能量,其实法力之强也令人侧目。”
冯义庭无语,说实话相对其他几件神兵来说,神怒给他的冲击力是最大的。
这倒不是说怕它的威力比过般若枪,而是因为这个人将是他的潜在对手。
毕竟极阴沙一事现在还没算完,甘问岭那个缺心少肺的家伙,正满世界寻找呢。
他正在担心的当儿,只听虎婴接着又说:“据说神怒当年曾经用此杵,在天外一举摧毁了一粒星球,可见这只神杵的威力,是足以毁灭天地的强兵啊。”
大伙都无语,秀才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既然说得这玩意如此厉害,怎么还会排在般若枪之后呢?能毁灭星球的东西,那可不含糊啊对不对?”
虎婴默默打量着秀才,淡然说道:“无论威力名气,神怒当然不能跟般若枪相比。相传此枪出世。会领导八个神魔级英雄,足以荡尽天下群魔。影响绝对是神怒所不能比的。而且据说该枪曾是远古护法神祗的兵器。古时候,护法神祗就是用此枪荡尽天下魔妖,最终才给了我们这片能衍生的天地。它的威力直追轩辕剑,足以破灭天地,无物能匹!”
秀才这才明白般若枪的神圣历史。不过想想也是,这玩意要真是白矮星制造出来的,还有什么兵器能抗拒它的强大威力呢?除非用黑洞制造一件兵器还差不多,但黑洞这玩意也太变态了,能不能将它的引力驯服都是一回事呢。
听了虎婴的话。大伙都沉默了。
冯义庭沉吟一会,想起另外一个疑问来,他看了看猛子,然后问虎婴说:“虎婴姐姐,你说神怒开始拿不起这根神杵对吗?那后来……怎么又能拿起了?”
虎婴叹了口气。沉吟良久才说:“或许是修为渐强的原因,或许又有其他原因吧。”
她说到这儿。看了看正找来一块磨石擦斧刃的猛子。浮起欲言又止的样子。
冯义庭问此事,是因为记起猛子说,他曾经吓跑过甘问岭的事来。
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有些令他想不透原因。他默默打量着猛子暗想:“作为一个位登仙阶的高级修士,应该不可能害怕猛子这样只有蛮力的普通人。可他为什么听说猛子是十地力王,就吓得直接跑掉了?莫非。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联系到虎婴说最初神怒不能用神杵的事,冯义庭就更加怀疑起来了。
于是他问道:“虎婴姐姐,是不是神怒能用此杵之后,十地力王就消失了?”
虎婴一愣。这时犹豫一刻,才郑重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件事有没有关联,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暂时还是别去深究。义庭,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义庭无语,他暗暗想道:“这件事虽然暂时不会深究,但我肯定会去管。不管怎么说,猛子现在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能让他受人欺负。”
但虎婴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她用惯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都无迹可寻,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拿什么去叫板神怒和甘问天呢?
尤其是在他们之上,还有着更为可怕的对手;天视、地听、甚至金阳仙。
谁都知道,镇仙派的实力任何人都不敢轻视。
因为金阳仙就如同元始天尊、老子、通天一样,直接就是钧鸿老祖的亲传弟子,这些人估计都有直接开辟天地的强**力,他们又怎么是人家的对手呢?
他默默无语,这时就听猛子不太耐烦的问道:“虎婴姐姐,那第五样是啥?”
虎婴看着他愣头愣脑的样子笑了,她说:“就是闻名天下的,十地力王的沉潭斧。”
猛子大喜,他一跃而起,兴奋的乐道:“终于到大斧子了!呵呵,姐姐你快说,告诉猛子它究竟有什么厉害啊!”
虎婴笑道:“天下厉害的斧子,排第一则是盘古斧,然后就是盘古斧刃所化,当年刑天所持干戚神斧。不过这两样神兵目前无法找寻,当然沉潭斧就排上来了。”
猛子乐不可支,这时提着巨斧上下打量,轻轻抖动一下,浮起些得意来。
只听虎婴接着又说:“此斧据说也是由盘古斧上的玄铁改制而成,因此威力之大就可以想象。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足以开辟天地,另辟空间的神兵!当年十地力王持有此斧,天下无人能当其锐,所向披靡,无论神魔俱避其三分!”
这个冯义庭知道,他就见猛子用斧子砍破虚空呢,村民也看到星星了。
猛子十分高兴,这时快活的问道:“那神怒呢,是不是也怕十地力王用斧砍他啊?”
虎婴笑道:“十地力王在世时,神杵还没人能用呢,因此没法可比。”
冯义庭再次沉默。或许是因为猛子潜意识对神怒的抗拒,又或许是因为虎婴所说的话,无意透露出一线天机,他明白日后自己跟猛子,肯定跟这个神怒有冲突。
冯义庭突然明白,当年十地力王的失踪,一定跟甘问岭和神怒有关。(未完待续。。)
二二八:弓于箭
说过了沉潭斧的辉煌,最后就只有一件神兵了。
冯义庭倒想听听这个能排进六大神兵的玩意是啥,是不是实至名归。
于是他问虎婴说:“虎婴姐姐,那这最后一件神兵是什么,名气应该也挺大吧?”
虎婴默默望着他说:“其实这第六件神兵,威力之大跟盘古斧、轩辕剑和般若枪的威力不相上下,也是一件足以毁灭天地的强大兵器。”
冯义庭这就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威力跟盘古斧、轩辕剑和般若枪都一样,威力也足以毁灭天地了,怎么可能又排到最末尾去了呢?
除了猛子没心没肺的,秀才也浮起好奇来,两人静静望着虎婴,希望她说明白是哪件神兵。就听她郑重的说道:“这件神兵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的,不过因为是二样组合,一旦分开根本没法发威力,这才会排在六大神兵之末了。”
“呵呵。”一边的猛子突然笑道:“两样一起使才有用啊,是不是木匠的锤子和凿子啊!”
冯义庭和秀才被他的话弄得一个趔趄,只差不集体摔倒在地了。
他俩哼哼叽叽的瞪着这个饭桶,正想开骂就听虎婴说道:“虽然不是锤子和凿子,但是猛子说的不错,也跟这个结合差不多呢,总之缺一不可,就发挥不出威力了。”
秀才一愣,这时似有所知的样子,于是紧紧盯住虎婴,果然只听她说道:“其实,这就是著名的后羿,射日所用的玄黄弓和九宇箭了。”
冯义庭一愣,他跟秀才差不多,也开始想到这玩意会是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虎婴能说出如此具体的名字来。因为后羿射日的弓箭,大伙基本都叫射日弓射日箭什么的,也没有个具体的名目,所以显得十分低调,名气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十大神器大呢。
虎婴神色庄重,她这时认真的说道:“玄黄弓,名取‘天地玄黄’之意,此弓威力之大,估计弹射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东西与之堪比的。据说弓臂和弓弦,是取自盘古死后筋骨所成。因此威力之强,能将太阳都射下来,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跟秀才愕然,想不到后羿的弓还如此有来头。要知道盘古死后,传说他的躯体可是化为山川河流大地的。这弓竟然用他筋骨制作,威力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正在吃惊。只听虎婴又说:“而射日之箭。被称之为九宇之箭,传说也是古神祗用天宇之中的星辰之石铸就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将太阳射落呢?”
接受了般若枪的存在,再去想象九宇箭就容易了;假设古神祗用一粒矮星甚至是黑洞去制造一枝箭的话,只要有类如玄黄弓之类的发射物。射太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现在的问题就是,太阳给射了后果可不简单,它爆炸的威力,足以将它四周的行星全部摧毁。那人类又哪里还有生存的空间呢?
秀才正在愕然和狐疑,就听冯义庭给自己解释开了:“别不信了秀才,神既然能制造出毁灭恒星的武器,他们就没有保护地球的能力?我都不想说你了,就一个字、笨!”
秀才也顾不得理会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事了,仍然十分怀疑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古代的神话故事都是真实的喽?后羿还真用他的弓箭,射下九个太阳,只留下一个照明?”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假设一下,当古神祗带着人类来到这个适宜生命居住的天体后,肯定会给人类一个能衍生继续的环境。用科学的**就是,这个天体因为生态环境适宜生命居住,肯定会有一些生存能力强大的古动物盘居。比如恐龙之类的原始而凶猛的动物或者生灵,这就是传说中的妖魔。人类如果要获取安全环境,必须清理这些凶残的古代野兽。但是要消灭这些怪物,便需要武器。”
秀才愣愣的望着他,就听冯义庭信誓旦旦的继续说道:“这个武器便是被称为神的超级生灵制造、传说中威力强大的神器,必需有强大的攻击力才行。”
冯义庭说到这儿,兴致勃勃的又说:“清理掉这些不利人类居住的怪物之后,地面条件安全了,接下来就是进一步的环境处理。他们发现一些影响这个星球的其他不良天体,比如多余的恒星,影响地球潮汐的其他卫星等。这些天体因为离地球较近,在天空中的光芒,会因为恒星的多方位照射很强烈。古老的人类,无疑会将他们统统形容成太阳。于是,接着就有了后来的射日传说。”
秀才虽然满面愕然,这时候竟然迎合起冯义庭来了,他点了点头说:“这么说,古代的人类因为智力和对天体的不了解,于是不明白这些星体在被摧毁时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己经被保护他们的神——其实就是超级生命给消弥了……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地球?”
冯义庭用力拍了拍秀才的肩膀,表扬他说:“儒子可教,还不算笨呵呵!”
“不可能!”秀才瞪着他又表示不可思议了:“你就瞎编吧冯义庭,想让我这样一个坚强的唯物主义者,被你荒唐的传说说服……给我一刀吧,要不让猛子帮忙也行,反正我不信!”
冯义庭一个趔趄,被他气得差点自杀,就听秀才斜着他继续说道:“既然神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为什么一定要将太阳射下来,让它们离开这个空间不更简单吗?”
冯义庭怪叫道:“毁灭有时候比转移更加干脆利落,你想想笨蛋,让一群天体离开自己的轨道,朝宇宙飘去,它们是不是会引起更加怕的后果?其他星系怎么办?”
秀才愕然,猛子乐了,他呵呵笑道:“秀才是笨蛋,猛子不是笨蛋呵呵!”
冯义庭点头表示认同,他对猛子说:“猛子说的不错。秀才是笨蛋,亏他还浪费他爹的钱读了这么多书,不如直接养头驴更好!老村长不容易啊!钱都打水漂喽!”
“老村长不是好人。”猛子表示认同:“他骗人。”
“你爹才不是好人呢!”秀才生气的瞪着猛子,显然不满他竟然攻击他爹。
其实猛子说的是自己村的老村长,这时听秀才这么说,竟然也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也不是好人,他不要我,奶奶累。”
秀才一个趔趄,勉强扶着桌子才没滑到地上去。瞪了猛子一眼没点办法。
冯义庭这时郑重的对秀才说:“你知道柯伊柏代的陨石区吗?”
秀才一愣,以他的知识,当然明白这个神秘的天文区域了。
这是一个距离太阳 40~50个天文单位的位置,在低倾角的轨道上,过去一直被认为是一片空虚的地方。也就是太阳系的尽头所在。
这里满布着直径从数公里到上千公里的冰封物体,而这就是柯伊伯带。
它被认为是行星和彗星的产生地。名字是根据美国天文学家柯伊伯来命名的。
秀才立刻反驳他说:“据科学家分析。这可是形成太阳系的残余物留下的东西,可不像你所说的是后羿射太阳之后留下的残片!醒醒吧冯义庭,你这个唯传说论者!”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你不知道这个理论有个致命问题?如果在柯伊伯带目前的位置,要形成直径上千公里的天体。那么,柯伊伯带上物体的总质量,至少要是地球质量的十倍以上。可是目前推估的柯伊伯带总质量,不过只有地球质量的十分之一!如此一来,其他那么多的质量跑哪儿去了,别跟我说。它们是凭空消失了秀才!”
秀才又瞪了他一眼,戏谑的讽刺他说:“结果不是己经出来了吗?是被帮助后羿射日的古神祗给保护性销毁了,对不对啊冯义庭?”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点头脑袋,羡慕的说道:“我估计就是这样的,这些古神祗的法力,可真够强大的,连太阳和星辰也敢灭了真够牛b,我可真服他们了呵呵!”
秀才无语之极,这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就瞎吹吧义庭,不过那本书我也摸索得一知半解了,等弄懂了那书再跟你说,到时候我再推算一番,就知道你是不是胡说了!”
冯义庭大喜,赶紧拍着秀才的肩膀笑道:“我就说你能做军师吧!赶紧学,你己经让你爹痛不欲生了,可别又让人家送书的老神仙气成凡人!”
秀才推开他不解的问:“我怎么让我爹生气了?你别瞎说……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爹这几天确实不太高兴,莫非他跟你说过什么事情?”
冯义庭笑道:“是啊,他跟我说挺后悔养个儿子而不是一头驴,浪费多少粮食和钱,估计都给扔水里去了。现在是十分的后悔,很难过秀才!”
秀才这才明白他是调侃自己,只能瞪了他一眼作罢。
虎婴见自己引出一个神器,冯义庭跟秀才便会辩论一番,然后一个不信另一个解释。这时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好像她倒成了局外人似的了。
冯义庭乐道:“说你没文化你还嘴硬,不信你问虎婴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虎婴见他俩将火往自己身上烧一愣,便沉吟了一下说:“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所说的一切,不过……我还是支持冯义庭的秀才。很多东西你没见过,肯定会怀疑。”
“我没见过?”秀才不相信的瞪着她说:“你别说你刚刚亲眼看到后羿拉着大弓,一个个将天上多余的太阳给射下来了虎婴,说话得有良心,不能瞎说!”
虎婴笑了,她摇了摇头说:“我肯定没见过后羿射日了,不过我既然将玄黄弓和九宇箭归纳到绝世神兵之中,肯定是相信这件事存在的。其实传说中有许多更为强大的武器,至所以我没将其归纳,就是因为我无法确定它们是否存在,或者还存在与世。”
秀才愕然瞪着虎婴,良久才又不敢相信的说:“你是说……这大弓和大箭,是真的?”
虎婴点头,有点同情的看着这个满脸都是惊讶的家伙,不再说话了。(未完待续。。)
二二九:工神
因为将瑞木从深潭中救出来了,冯义庭别了虎婴和秀才以及猛子,回到了上海。
到上海的时候,刚好接上自己在学校的分身,这个时候己经快放学了,同学们开始相互打着招呼告别,一边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学校依然如旧,因为快到期中考试了,大伙也认真起来,以便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来。
冯义庭回到家里,他意外的发现,乔闻箫跟容英惠正在家里等自己呢。
冯大柱满面堆笑,正在跟他的师弟和师妹亲切的交谈着,这时看到儿子来了,便嘱咐他说:“义庭哪,我还有个饭局要去应酬,快过来陪陪小师姑跟小师叔!”
冯义庭赶紧走了过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华上,对乔闻箫跟容英惠笑了笑,十分规矩。
冯大柱乐呵呵的说:“义庭哪,这次你小师叔跟小师姑,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慢慢问他们吧,爹有事就先出去了。记得给我陪好闻箫跟英惠,不然给老子负责蔬菜种植!”
冯义庭先给乔闻箫使了个一丘之貉似的眼色,然后正色应道:“知道了爸,你去吧!”
冯大柱于是对乔闻箫和容英惠笑道:“你们坐会,我出去一下。没办法啊,忙哪!”
说着大摇其头,浮起管理着整个国家似的感慨,好像一个总理似的,牛b轰轰的走了。
见父亲一走,冯义庭立刻开心起来,这时推了乔闻箫一下说:“干嘛呢小师叔,装得好像真成我师叔似的……咦小师姑你好像也挺正经了,都不敢相信你们是谁了!”
乔闻箫板着脸,依然很正经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郑重的嘱咐:“义庭哪,你我虽然年纪相仿,但是辈份是摆在这儿的。以后呢,看到师叔和师姑,别没大没小的,可得有个做晚辈的样子,不然让你玄祖看到了,又会说我为老不尊,管教无方哪!”
容英惠的脸色也十分严肃,这时听了点点头。表示对师兄的说法同意。
冯义庭就纳闷了,他从沙华上窜起,搔着脑袋不无奇怪的嘀咕道:“咦,姓乔的你咋就像一个从良的窑姐……不是说你小师姑,你跟他不是一类人。你是正经人这谁都清楚!”
乔闻箫听了一愣,随之只差不跳了起来咆哮道:“什么?你说老子是窑姐?!”
容英惠刚因为“窑姐”一事放下心。这时赶紧咳嗽一声。轻声提醒道:“师兄,你刚才说自己是‘老子’。”
乔闻箫一愣,赶紧端正身体,重新坐好之后,再狠狠瞪了冯义庭一眼,正儿八经的说道:“义庭。你说话也不注意些,这么粗野的字句也随便胡说?你看看我跟你小师姑俩人,一直都是受圣贤书教导的样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痞子似的晚辈了呢?”
他说到这儿显然愤懑起来。生气的叫道:“我还真就奇了怪了!”
“师兄!”容英惠又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师父可说你最近嗓门变大许多了!”
乔闻箫赶紧又往后缩了一缩,坐正之后继续瞪了冯义庭一眼,咬牙切齿的嘀咕道:“都受你个禽兽的影响,你个……你爹骂你啥来着冯义庭?听起来挺舒服的那句?啥?”
“龟儿子?”冯义庭想了想这样说着,就听乔闻箫立刻点头,欣然笑道:“就是龟儿子!我草!老子就都是受你这个龟儿子的影响……”
“师兄!”容英惠尖叫起来:“你听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说完赶紧掩嘴,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良久才害怕的说:“怎么,我……也这样了啊?”
“呵呵呵呵……!”冯义庭大笑起来,笑到一半突然停下,奇怪的问道:“是不是我玄祖回来了啊?看你们俩都人模狗样的,估计是他老人家回来了……真回来了?呵呵难怪,姓乔的你装得还挺像,你就一隐藏极深的流氓加地痞,别装了难受不难受?”
“滚!”乔闻箫瞪着他骂了一句,然后打量着师妹,有些担心的说道:“师妹,你最近说话语气也变重了许多。只不过在师父面前,你比为兄要会隐藏,更加阴险深沉罢了。”
容英惠着急的从沙华上站了起来,斜眼打量着冯义庭,难过之极的分析道:“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认识小师侄后,感觉我现在……哎呀讨厌死、真让人恨死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容英惠,这时摸了摸脸,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不无悲伤的叹了口气。
容英惠本来正在烦恼,这时看到冯义庭长叹一气,脸上挂满了悲伤不免一愣,显然怕他受自己打击,影响他以后的成长吧。这才昧着良心说道:“小师侄……师姑不是说你,你也别难过,其实……这跟你没关系。”
冯义庭可怜巴巴的望着容英惠,很理解的说道:“小师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我了,我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不过我仍然自责啊!我是因为想起另外一件事,才很难过……”
容英惠一愣,就听乔闻箫斜眼望着冯义庭说:“师妹你别上当,这小子一脸诡计,不知道又要编些什么话出来骗你。依我说啊,你幸好躲在山洞之中修练,不然早让这个狡猾而卑鄙的小师侄给骗了,只怕他卖你的时候,你还帮他算账呢!”
“滚!”冯义庭骂道:“去死吧姓乔的,老子再穷也不会卖我师姑的!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师姑长得跟天仙似的,我舍得卖她嘛我?你真以为我良心让狗给吃了?”
“呵呵!”乔闻箫笑道:“上次我在街上看到一条死狗,一打听知道咋死的?”
冯义庭是不会上当的,容英惠不正被这小子几句话,捧得心里美滋滋的吗,这时有些晕乎乎的了,便不无奇怪的问道:“可怜的狗儿……它怎么了师兄?”
乔闻箫正儿八经的说:“不就是吃了我们小师侄的黑良心。给药死的!”
容英惠这才知道乔闻箫是奚落冯义庭的,瞪了他一眼了事。
冯义庭也不反驳,这时将背靠在沙华上,又是一声叹息。
容英惠发现冯义庭难受好像不是装的,这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坐近他,拍了拍他肩膀,柔声说道:“小师侄,你乔师叔现在跟你学坏了……不、不,不是跟你学坏。是他自己、怪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学坏了,你别理他、别难受了,听话。”
冯义庭默默看着容英惠,这时难过的说:“小师姑,幸好我还有你。一个像你这样漂亮体贴的好师姑,要是我只有姓乔的禽兽长辈。估计我都失去活着的勇气了……”
乔闻箫坐在一边摇着头。还乱翻着白眼,显然为有这种晚辈感到绝望的样子。
容英惠听了他的花言巧语掩嘴一乐。这时乐滋滋假装难受的又问道:“怎么了义庭,告诉师姑是不是你师叔欺负你了,回头师姑告诉你玄祖,责罚他就是!”
冯义庭叹道:“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是给他瞎扣帽子的坏蛋!”
乔闻箫怪叫起来:“咦?这太阳咋打西头冒出来了?我的禽兽师侄,莫非还真的有点人性不成?”
冯义庭难过的看看容英惠,又看看乔闻箫……这时再忍不住从沙华上一跃而起,不无愤怒的咆哮起来:“你们知道!最近我去看了看阿宝!那村里的人说我多大了吗?”
乔闻箫奇怪的打量着冯义庭。摸着下巴猜道:“莫非……说你三十大几了?”
他说到这儿显然觉得好笑,话音一落就笑了起来。
而且,因为从冯义庭脸色中感觉自己猜得不错,更是乐不可支,干脆滚到沙华上,快活而解恨的呵呵大笑起来。
容英惠赶紧瞪了师兄一眼,嗔道:“师兄,你看小师侄那么伤心,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可是……小师侄,这个……人家真以为你年纪挺大了是么?”
冯义庭绝望的说道:“真这样还好……那个万恶的易瞎子,竟然说我四十五岁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愕然,俩人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伤心之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怪叫道:“而且,他们还准备给我介绍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寡妇做老婆!我真这么老了?天哪!我连十八岁都木有啊……叫我情何以堪哟!”
容英惠还是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脸色慢慢变得奇怪起来……良久之后,冯家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其中一个女孩的笑十分悦耳中听,都喘不过气来了。
冯义庭板着脸让他们笑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这才冷冷说道:“够了吧?禽兽不如、美如蛇蝎的小师叔小师姑,笑够了?牙还好吧,可别笑掉了没东西嚼饭!”
两人这才按着肚子,一边喘息哼哼,一边抹试着笑出来的泪水,东倒西歪勉强停住笑。而乔闻箫却还翻着脑袋,望着屋顶“哎哟”只叫,好像受了重伤。
冯义庭见他们勉强按捺住了,这才冷冷问:“这俩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活活笑死?趁着还有气在,赶紧告诉我有啥大好事呢?我爹可说你们有啥好事,快说、快说!”
容英惠这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笑,又喘了一会,这才坐正了身子,看了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一边平复情绪,一边说道:“唔……其实是这样的,小师侄啊……这个,师父呢,他让我们来告诉你……”
冯义庭愣愣望着她,赶紧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坐回去,等她继续。
容英惠于是喝了点水,这才接着又说:“师父自打那一年出去之后,原来是去找了一个喜欢云游的朋友,他的这个朋友也是个隐世高人……哎呀小师侄,你看起来真有些老!”
她说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拿手背掩住嘴唇,乱笑起来。
冯义庭悻悻看着她,又打量了一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不满的嘀咕道:“还修仙呢你们,把快乐建筑在自己可怜的师侄身上,简直就是道德沦丧,禽兽不如!”
他乱骂一通,接着不满的又说:“别笑了小师姑,你都让姓乔的给带坏了,下次别跟他太接近了,本来你多好的一个漂亮师姑,跟他混一起都成禽兽了,可惜啊可惜!”
容英惠这才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果然挪了挪屁股,以便离乔闻箫能远些儿。
然后她才正八经的说:“你玄祖这个朋友,也是个奇人,因为熟悉机栝木工,被人称之为工神,修为只追鲁班,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未完待续。。)
二三零:大兴土木
冯义庭听容英惠这么说一愣,不免有些愕然。
因为他不知道玄祖找这个工神,究竟有什么用意。因为一个精通机栝木工的匠人,估计毕生的精力都投到机关和木匠活上去了,再厉害修为估计也不会高到哪儿去啊,找他有什么用处,修房子吗?
他正在愕然,就听容英惠接着又说:“你知道你玄祖找他来,有什么事吗?”
冯义庭这不正纳闷吗,看了看容英惠又暗自好笑的样子,不满的嘀咕道:“小师姑你也别光盯着我乐了,我承认我长得比较着急,但肯定没人家说得那么老,不过呢……小师叔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象我儿子?”
乔闻箫正在一边快活,听到这话一跃而起,愤怒的咆哮起来:“什么?老子突然成你儿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你敢诬蔑师叔是你儿子?师妹快取剑来,老子要清理门户!”
容英惠乐了,她掩着嘴笑了一会,这才翻了翻白眼,瞪了乔闻箫一眼说:“师兄,看你可象修行之人嘛?小师侄也不过开了个玩笑你就吼开了,真想杀人哪?”
乔闻箫愕然瞪着容英惠,这时一声惨叫跌回沙华,不敢相信的叫道:“天哪!师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跟小师侄己经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了!这样还护着他有木有天理?这还算玩笑吗?这么说他真成我爹了师妹?还不让我杀他?”
“算了算了!”容英惠看了看冯义庭,乐滋滋的又说:“你做长辈的让着晚辈一点也是应该的,小师侄虽然长得成熟,其实年纪还小,你几百岁的人还跟他一样吗真是!”
乔闻箫看着冯义庭得意洋洋的样子,愣了一会才怪叫起来:“你也知道我是他长辈?他不是老子的爹?这辈份都乱了还得让他?不行不行。必须清理才行了,别瞪我师妹!”
冯义庭不以为然,这时乐呵呵的凑近乔闻箫,推了推他说:“有丁思兰消息吗师叔?”
“滚!”乔闻箫瞪了他一眼说:“一边去你个死晚辈,敢称老子爹算你狠!”
容英惠本来在乐着,听了冯义庭这话便正色说道:“义庭哪,你所说的丁思兰,她师父跟本派可是有些过节的,以后别再瞎说,让你玄家知道了会骂我们的。知道吗?”
“知道。”冯义庭打量了一下乔闻箫,发现一提这事,他便有些不开心,知道这个师叔估计真喜欢上那姑娘了,于是应道:“我气糊涂了师姑。你说。师父叫工神干嘛?”
容英惠这才说:“你玄祖这次让我们来找你跟师兄,实则是想跟他商量一下。重新修复昆仑派总坛的事情。这不师兄在上海搞建筑。对建筑一行应该有些了解,便想让他参与。到时候真开工修筑了,材料手续什么的,也有个准数。”
冯义庭愕然,不敢相信的说道:“重新修复总坛?”
“是啊!”乔闻箫也顾不得跟冯义庭拌嘴,这时从沙华上一跃而起。说道:“你玄祖说了,昆仑派是一大派,闹到如今连个总坛也没有实在难看。这一次便让我们来找你,由你爹出面将总坛重新修复。以便在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来个双喜临门!”
冯义庭愕然瞪着乔闻箫,这才明白玄祖为什么会找来工神了,原来他想修复总坛!
容英惠又说:“不过,如此繁杂的大修土木,肯定会引起修真界和凡间的注意。最重要的是凡间的影响。因为,让凡间知道昆仑派重修,估计会引起极大的关注。到时游人如云,修行的意义就不大了。因此,为了不太张扬,你玄祖便找来工神。一则是主持修筑总坛建筑,再则就是修筑之际,必要的设置些仙障,以便不露形迹,也不被凡间的人发现。免得到时候轰动过大,反倒不好了。”
冯义庭大喜过望,这才笑道:“玄祖想得可真周到!你们是说……赶在我成人礼前完成建筑,照你这么说,我成人礼到时候就去昆仑山进行了?”
容英惠含笑看着他,这时点点头说:“是啊,工期看紧,不然他找工神来干嘛?”
冯义庭大喜,他愕然望着容英惠,明白这件事不仅对他来说,对整个昆仑派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几代人的宿怨,不就得遂了吗?
他正在发呆,就容英惠又说:“你玄祖说,到了现在,昆仑派也得露些脸儿了。你们家作为本门的正宗掌门,必须得重振门风,免得被其他支派议论。”
冯义庭感慨不己,他这才明白不仅他爹冯大柱,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一直没闲着。到这时只怕准备好了一切,以便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好好的整点声色出来。
他正在发愣,就听乔闻箫推了自己一下,不无羡慕的说:“你小子真有福气,你看祖上几辈人都在给你挣脸呢!你要再不成器的话,老子都不会饶你的呵呵!”
“是啊!”容英惠正色说道:“这一次的工程极其浩大,你玄祖己经让工神画出了图纸,据说是按着以往的旧址为本,但是更加精练和合理的组合。到时候本派所有的分支,都将获得常驻住所,那时候昆仑派就会热闹无比,会有不输任何门派的总坛!”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明白这个工程量之大,是空前的。而且按容英惠的说法,只怕还是一个可以隐在凡尘中的,真正的修行仙观。比如像镇仙观那样的不为人知的外表,内里却有许多大型建筑,和殿堂的玄门圣地了!
如果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到时候,无论哪个门派都会吃惊不己的!
他这才明白,这样的工程量和规模,肯定是他爹冯大柱不能一手包揽的,不用预算光凭想象就明白实施的难度和工程量之大,估计穷冯大柱所有的财产和能力,也办不到啊!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又说:“我们来此,跟你爹一提这事,他也欣喜之极,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想做这个事儿,他准备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好好操办呢!”
冯义庭点点头,明白他爹估计最多只能帮助玄祖操办。因为更多的肯定还需要冯龙鸣去着手实施。于是,他叹道:“这个我知道,我爹从乡下来到城里,其实就是想重振门风。现在既然有玄祖帮忙,这事就好办多了,谢谢你小师姑,谢谢你小师叔!谢谢你们!”
他兴奋以极,却见容英惠这时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哎!”
冯义庭正在高兴呢,突然看到容英惠叹气不免一愣。他很了解这个小师姑。她是不会随便骗人瞎说的。她既然流露出叹息,肯定就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于是他担心的打量着容英惠,这时问道:“小师姑,你怎么了?”
容英惠这时看了看他,有些担心的说道:“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你玄祖跟你爹什么都安排好了。但是凡间这一关,只怕会出些麻烦啊!”
冯义庭一愣,就见乔闻箫也郑重起来,他说道:“你玄祖让我们找你爹商量此事。一则是让他准备着手实施,二则是想让他能不能通过关系,找找当地的政府,把我们在昆仑山旧址动手修建的事摆平。要知道,虽然我们的建筑大都可以隐在仙障之下,但初期必须动土和进行规模较大的基础建设,如果凡间这一关过不了,可无从着手啊!”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容英惠叹气是因为什么。
估计冯龙鸣是想冯大柱,能不能通过凡间的关系,摆平用地这一块的问题,可是冯大柱也就是一个包工头,来城市也没有多久,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冯义庭这时突然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事很简单啊!你们简直就不必惊动我爹!他儿子出马,估计就能摆平了呵呵!”
容英惠不相信的瞪着他,乔闻箫干脆摇了摇头叹道:“又来了、又瞎吹真受不了你!”
冯义庭倒还真不是瞎吹,他正儿八经的说:“没事,你们回去后跟我玄祖说,这事就包在我跟我爹身上。我们办好之后,会通知玄祖,让他着手修建,时间不等人啊,我也没多久就要进行成人礼了,要赶紧哪小师叔小师姑!”
乔闻箫一愣,容英惠不太相信的说道:“你……不是在吹牛吗义庭?刚才我们也将这意思给你爹说了,他当时听了,可是一脸的难色呢?”
冯义庭呵呵笑道:“你还不了解我爹吗?他就要面子,喜欢装深沉呵呵!”
容英惠这才大喜,叫道:“小师弟你是说真的?没骗我们?”
冯义庭笑道:“我会骗你们吗?你们一个是我尊敬的小师叔,一个是我更尊敬而漂亮的小师姑,我就是骗天骗地骗,也舍不得骗你们哪,对不对小师叔?”
乔闻箫乐了,他得意洋洋的摸了摸下巴,然后点了点头说:“这还像人话呵呵!”
容英惠还是不太相信,怀疑的打量着两人,狐疑的说道:“你相信了师兄?你的意思是指……小师侄不是在骗我们?”
乔闻箫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表示他这一次是相信冯义庭。
容英惠还在狐疑,乔闻箫这时走上来笑道:“不用太感谢我们了小师侄,将你那个啥玩意拿来,让我跟你小师姑去那啥‘操市’?转转吧,我们大老远的跑一趟也不容易呵呵!”
冯义庭赶紧将自己的银行卡取出来,这么久估计里边也有几十万了,不怕他们折腾。
容英惠白了乔闻箫一眼,这时嗔道:“你没听师父说,这东西叫银行卡,就跟古时候的银票差不多,你为人师叔,怎么好意思花小师侄的钱?”
“没事没事!”冯义庭搂着乔闻箫笑道:“我跟小师叔亲如兄弟,我的钱就是他的钱……噢还有,小师姑跟我的关系也是一样,亲如兄妹啊……不不不姐弟,是姐弟呵呵!拿去吧没事小师姑,一点小钱花花没事,别瞪小师叔了真没事!我也不是没钱!这不大伙都叫我土豪呢呵呵!土豪就是特别有钱的意思!”
容英惠见他这么说,这才浮起一缕扭捏,看了看那张银行卡,仍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你小师叔反正也不会害羞的,他……就不客气了?”
乔闻箫便乐呵呵的将卡收进怀里,然后问冯义庭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诳诳?”
冯义庭可不敢跟他们去诳呢,他可怕这俩好奇玩意,到时候丢死人不怕偿命!(未完待续。。)
二三一:若即若离
送乔闻箫和容英惠去超市之后,冯义庭便回到了屋里,坐在沙华上沉思。
说实话,乔闻箫和容英惠送来的消息,确实让他极其兴奋不己。
他打小就在父辈的熏陶下,满脑子都是重振门风的想法,这时突然发现就能实施了,简直如同梦想成真,这个兴奋肯定可想而知。
他沉吟了一会,这时想起容英惠为难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便给郭明打了个电话。
很快郭明就接通了,她笑嘻嘻的问道:“冯义庭,怎么想到给姐姐打个电话呢?”
冯义庭有求于人,于是嘴也特别的甜,这时十分可爱的说道:“好久没给郭姐姐打电话了,怎么也得随时联系一下对吧,不然哪天郭姐姐将我给忘了,我可会难受死呢。”
郭明乐了,她随之猜道:“你这个小鬼头,嘴可从来没这么甜过。我估计你是找姐姐有事吧?呵呵义庭哪,你跟姐姐还玩这一套?快说有什么事吧,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于是先将自己的背景解释了一番,然后又说:“就这样,你知道我爸爸是个很传统的弟子,他还是掌门。所以他认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修本门总坛。这算是他的宿愿,我想问问你或者高科长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一下。”
郭明乐道:“很简单吗,不就是重修昆仑道教基地的建筑吗,这是好事啊义庭!”
冯义庭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郭姐姐。你知道,如果我们真要修建的话,最终会用一些法术将建筑掩盖起来。这样,普通人看上去,现在的遗址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会如此荒凉,只有通过特殊的程序,才能看到真实面貌,并且进入到总坛里去的!”
郭明愕然,她有些不相信的说:“有你说的这么玄吗冯义庭!虽然我们组是特别处理类似事件的,可我还是感觉你说的太玄了呢!”
冯义庭笑了,他说:“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郭姐姐,你想想吧,如果不加掩饰就让这一切坦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普能人看到那儿有人飞来飞去。或者有人在用法宝飞剑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不是会吃惊或者好奇,这个影响可不小呢,只怕引起骚乱或者不良的轰动啊。”
郭明愕然,她仍然不太相信的说:“你是说……类似仙侠电影里面的场景吗?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冯义庭!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得这么玄,我都不太相信你了!”
冯义庭笑道:“你看你郭姐姐。你说我这么正儿八经的会跟你瞎说吗?我还想让你帮忙呢。你看这事究竟好不好办?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在旧址上建筑新建筑之后,以后这里就不能再公开开发出来了。因此,我认为这个事不太好办,对吧?”
郭明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样吧义庭。我给高科长商量一下,我们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父亲的愿望实现。你也没求过组织什么,这点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吧!”
冯义庭大喜,这时赶紧谢道:“谢谢你了郭明姐姐。真的谢谢你了!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呢!”
“另外一个想法?”郭明好奇的问道:“什么想法啊义庭,高科长可说你的想法都十分经典有用。比如那枪的事,他正在着手抓呢!那枪真的十分神奇,高科长可兴奋了!”
“是这样的。”冯义庭说道:“我想如果总坛修好之后,可以让组里派选些人,到时候可以到我们总坛里去深造一下。因为我发现,组里不少人有天生的异能,但是没有合适调教,因此能力便没有更大的突破。比如方大同这样的,他就拥有先天神力,如果再加以深造,他的能力之大,估计你也不敢想象,明白吗郭姐姐?”
郭明听了一愣,随之大喜过望,这时赶紧说道:“冯义庭!你这个想法真不错!我记得上次高科长还在讨论怎么让你多带几个能力像你这样的成员出来呢!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冯义庭!你等我消息,我马上跟高科长将这个事情说说,看他还有什么看法!”
冯义庭听了十分高兴,赶紧点头答应了,于是郭明便挂了电话,显然是找高亮去了。
冯义庭于是坐在屋里等电话,正在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
冯义庭以为是郭明,没想到却是叶仪琳家里打来的电话。
自从叶仪琳出事之后,她姑姑都不敢让她再用手机了。一般有代替的东西,是不许她用手机的,比如在家里,她就只允许侄女用坐机打电话。
冯义庭接通了电话,就听叶仪琳在里面说:“喂,冯义庭,是你吗?”
冯义庭自打在山洞里,从千目鱼妖嘴里听说了向安波的事,明白她来上海前在油坊给自己的字母的真正含义之后,渐渐就有意识的对叶仪琳冷淡起来。
这件事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最心爱的人,其实还是那个乡下姑娘。
不过大伙都是同学,而且叶仪琳出事之后,他更通过她的阴魂,了解到她**裸的爱慕,也不好伤害人家的样子,于是便笑道:“是我呢雅仪,你有事吗?”
叶仪琳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义庭,你知道我有个表哥来上海读书了,可是他最近准备转学,去美国就读了,于是想请我吃饭。唔……”
她说到这儿有点害羞的样子,吱吱唔唔的说不下去了。
冯义庭有些奇怪,他犹豫着说:“你表哥请你吃饭,我好像不太方便在场吧?”
叶仪琳反正己经熟悉了这头驴,习惯性的对自己时冷时热了。因此对冯义庭最近有意识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她又没谈过恋爱,因为姑妈管得太严了对此一窍不通。平时就一直在提防着张卉,只要冯义庭不对她露出好感就行,其他她才不管呢。
这个可怜的女孩。根本就不明白冯义庭心中有一座大山,她很难逾越的。
她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横下心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唔,我表哥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对不起义庭,我就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了,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因为……因为我怕他对我表示好感,所以才这么做的,你不会生气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对他来说,他对叶仪琳的感觉是同情多于爱慕。毕竟这个女孩死过一回,而且在她死的时候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作为一个男人,好像再伤害她挺残酷的。
叶仪琳一直在小心的听着他的动静,当然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了,这时心中一凛。隔了一会才不无绝望的问道:“你……生气了义庭?”
冯义庭赶紧笑了,他说:“说啥呢雅仪。你感觉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我在想问题雅仪。你可别多心,到时候你姑妈会骂我的,还有阿扎拉!”
叶仪琳这才开心起来,她随之又陪着小心,不无谨慎的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子,我表哥便说他想见见你。你……能跟我们一起来吃饭吗义庭?”
话说到这份上,吃个饭有啥关系,冯义庭于是笑了,他若无其事的说:“有饭吃当然好了。我刚好有点饿了呢雅仪,告诉我你们在哪儿吧,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叶仪琳大喜,这时连连应允,随之又吱唔着,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冯义庭可在等电话,他怕郭明给自己回信息呢,相对来说他更关心郭明跟高亮的答复。于是他想尽快挂断电话,便对她说道:“还有事吗雅仪?要不你告诉我地方,我马上过来!”
叶仪琳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义庭……我表舅知道你之后,他也看看你。你知道他们都是王室成员,我不想……唔,让你给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对不起冯义庭,或许是我要求太多了,我知道你己经拿到执照了,能不能把你的车开出来呢?”
这算什么要求?冯义庭最近拿到了执照,他也正想玩玩那车呢,于是他笑道:“行啊雅仪,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呵呵只要你不怕我是冒充的,放心吧雅仪,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大家毕竟是同学吗!”
叶仪琳愣了一下,隔了一会,这才勉强笑道:“谢谢你义庭,那你先忙吧!”
然后,她告诉了冯义庭具体的吃饭位置,告别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冯义庭能感觉出叶仪琳的难过,因为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明显给她一种距离感。
他不想让对方继续在自己这个深渊里陷下去,说实话,想起对她的若即若离,冯义庭自己也感觉很残忍,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可是他没有选择,这时叹了口气,浮起一缕无奈来。
没人明白他对向安波的感情。
他俩从小就在一个班,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对他来说根本无法抹除。对这个女孩,他有同情更有爱慕。如果真要在她跟叶仪琳之间,选择一个去伤害的话。冯义庭会选择后者,因为她毕竟是个王族,就算如她姑姑一样,她还能过得优越体面和很好。
可向安波不一样。对他来说,这个姑娘什么也没有,如果再失去自己的话,她该怎么面对以后的时间呢?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舒适而完美的生活,一个从小就辍学外出打工的普通农家女,除了找个爱他的人好好过日子,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虽然向安波据说是被人收去做徒弟了,可这能改变什么呢?
相对来说,其实冯义庭要更爱这个女孩,也不想她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在那个幽深的山洞之中,冯义庭经历了人生最残酷的瞬间,他简直就在经历杀害自己最爱人的那一幕,令他痛苦之极……还好那只是她的幻身,不是他真正的爱人。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个女孩,永远都不会再伤害她的。
他呆呆坐在沙华上,有些忧郁起来。在明白向安波也如此爱自己后,他用尽一切方法,仍然找不到这个漂亮的女孩。
很多次他在深夜醒来,反反复复去想两人重新见面后的瞬间,或者欢喜或者忧伤……可是很多次这种情形都只在梦里出现。他根本就不明白,要去哪儿找那个可怜的姑娘。
就在这时,电话想了,冯义庭明白这肯定是郭明,果然拿起手机,发现打来电话的,真是他一直在等的郭明。(未完待续。。)
二三二:忧伤的沈昆
郭明告诉他说,他的想法受到高亮的极力称赞。
然后,高亮准备以组织的名义去摆平所有的事情。
郭明说完之后,对他笑道:“高科长说,组织将只是一个托辞,他也明白这个总坛对你们家庭的含义,是不会让组织真正的介入进来,从而影响你们的。”
冯义庭笑了,他说:“不用这样郭姐姐,我想本门如果能为国家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培训队员的事我能做主,你知道以后我将会是昆仑派的掌门呢!”
郭明大喜,显然冯义庭的话让她明白,好处肯定比她跟高亮估计的要多,于是赶紧对他表示了感谢。冯义庭乐了,他说:“谢我干嘛郭明姐姐,我也是组织一员啊,你不会把我当外人了吧呵呵!”
郭明连连点头,估计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高亮,匆匆忙忙跟他告别后,便挂了。
冯义庭松了口气,这时将电话收好,便去开自己的车子。
因为很快就十八岁了,他最近让父亲给自己办了个执照。
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考个执照简直太容易了,冯义庭虽然算得上是,传说中的自学成材一类,可是驾驶技术可是过硬考出来的,这让邓方伟都十分的羡慕。那小子现在都还没执照呢,而且他还因为无证驾驶,将冯大柱撞了个要死不活!
想起叶仪琳的嘱咐,他特意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这是因为易瞎子对他的打击太大。说实话,里面的家伙还真挺显老,冯义庭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不可能被人看成四十五岁后,打消了去美容店理发的念头。
毕竟他不想娶叶仪琳,场面上的事情。过得去就ok了,何必做得太认真呢?
于是,他去车库开出那辆全新才挂上牌照的法拉利,朝叶仪琳所说的饭店开去。
虽然在上海,但是冯义庭开着一辆敞开敞篷的全新法拉利,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冯义庭可不在意这些,相对来说他其实是一个低调的人,开车完全是对它的新奇罢了。
这家伙可有比车更理想的祥云,那可是足以羡慕死神仙的好东西呢!
来到饭店,他发现叶仪琳正跟姑妈在门口等他呢。
看到他来了之后。之前所有的一点不快,早就被叶仪琳抛到九宵云外了,这时兴奋的冲他招手,如此矜持的她也大叫道:“在这儿冯义庭,我等你老半天了!”
冯义庭停好车后。便走了过来,跟茜娅和叶仪琳打了个招呼。
茜娅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的新车。这时笑道:“冯义庭。这车几百万吧,新买的吗?”
冯义庭告诉她说:“其实是我一个亲戚送的,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是很清楚。”
茜娅见他竟然有如此豪爽的亲戚,不免有些愕然,这时就更感兴趣了,她又说:“这么说你这个亲戚应该挺有权势吧。他在哪儿发展呢?”
冯义庭随口说道:“好像在北京吧,做企业的,到处都有企业和办事处。”
茜娅点点头,浮起一缕释然。显然她是在为叶仪琳物色归属吧。如果冯义庭真有相应的家世,她肯定乐意将侄女嫁给这个家伙了。
毕竟她们家有权有势,能让侄女找一个有实力点的人家,一则不怕门第之隔,再有就是能好好提携,以便有更好的发展,最后更加光宗耀祖吧。
她只当自己千妖百媚的侄女,能下嫁这小子是他福气,又哪知道冯义庭其实心有所属,这才会对叶仪琳若即若离呢。
三个人很快便到了预订的包间,只见里面己经坐了两个人,正是叶仪琳的表舅尼卡和她的表哥亚森。
冯义庭一看到亚森就愣了一下,亚森倒是若无其事,这时微笑着看着自己,然后好奇的问叶仪琳说:“这就是你说的冯义庭吗?”
冯义庭一看到亚森之后,立刻便明白了这餐饭并不普通,因为凭他现在的修为,当然能一眼看穿这个尼卡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沈昆!
可是沈昆若无其事,而且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随之更仔细的查验,显得如此从容。
冯义庭有些愕然,沈昆好像己经完全变成了现在这个角色,这时走过来微笑着对自己说道:“冯义庭,很高兴能认识你,我相信我表妹的眼光,希望你别辜负她。”
冯义庭见他这么从容,反倒愣了一下,这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勉强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雅仪的表哥吧?”
叶仪琳高高兴兴的介绍开了:“是啊义庭,他就是我表哥,而这位是我的尼卡表舅!”
茜娅郑重的补充了一句:“尼卡表舅是王室的宫廷内务长官,这次因为私事来的中国,因此没有惊动官方了。”
大家便开始落坐,冯义庭本来是想避开沈昆,坐到了叶可仪身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紧紧挨着自己坐下,一直含笑在打量着他们。
冯义庭想不到沈昆竟然还敢公然约自己出来吃饭,一点也不怕自己识破他的身份!
而且,能看出他明白自己看穿了他的身份,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这小子如此从容,这倒挺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说实话,以他现在的修为,他根本不怕这个家伙对自己形成什么威胁,就算黄文清在这儿,估计自己也足以跟他叫板,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自己呢?
冯义庭一直怀疑,叶仪琳那次意外就是他师父制造出来的,因此他潜意识一直将他师徒当成敌人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沈昆竟然大刺刺的叫自己来吃饭了,这小子想干嘛?
尼卡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凝视着叶仪琳说:“我仍然记得小时候雅仪的样子,我很喜欢雅仪,希望能跟她一起上学一起去玩,可惜我比她大。不能再跟她在一个班了。”
亚森叹了口气,显然儿子的情形,跟自己当年对茜娅类似吧,叶仪琳有些尴尬,于是拿起菜单,假装点菜了。
冯义庭仍然是面无表情,这时听到沈昆这么说突然一凛,蓦然想起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神秘人,暗暗想到;莫非,提醒我要注意叶可仪安全的人就是他?
此念一起。冯义庭显然有些吃惊,这时认真的看着沈昆,就见他眼睛中浮起一缕痴迷,继续说道:“冯义庭,其实我来上海读书。就是因为喜欢雅仪才来的,当我明白她己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时。我明白我再呆在这儿己经不合适了。我会将我对她的爱变成祝福,希望你能让我们家族最漂亮的女孩幸福,你不能辜负他。”
沈昆突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着,这让尼卡和茜娅都有些吃惊起来。他们或许觉得亚森的中文进步如此神速吧,却不清楚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中国人。
冯义庭突然明白这是沈昆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说的,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中浮起深深的忧伤,就如一个失恋直至绝望的男生!
他这才郑重起来,明白沈昆请自己吃饭的真正用意,原来他一直深深的爱着叶仪琳。直到现在明白自己无法获取她的芳心,这才打算离开中国,这是跟自己和叶仪琳告别的!
冯义庭愕然望着沈昆,明白到他的用意之后,他这时直接用深层意识询问起沈昆来了:“是你给我打电话,警告我叶仪琳有危险的对吗?”
沈昆淡淡应了一下,他说:“别怪我师父,也别怪我无能,当他明白我是真想娶叶仪琳之后气疯了,他于是想除掉她,以免我坠入情网,荒废了自己的修为……对不起冯义庭,我为我以前所做过的一切道歉,希望你别再恨我们了。”
冯义庭冷冷的打量着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曾经的对手。
他正在愤怒,就听沈昆继续对自己说:“之后,我求过师父,让他别再伤害仪琳了,我告诉他我会离开中国,永远离这个地方,按他所做的一切去做……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仍然如此愤怒。
说实话,黄文清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能原谅,因为他直接害死了叶仪琳,如果不是自己拚尽全力,这个女孩现在己经死了!
沈昆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求道:“别这样冯义庭,我知道你恨我们,但叶仪琳毕竟被你救活了。我为我师父求情,其实他也有点后悔了。”
冯义庭知道黄文清才不会后悔呢,他最多是有点后怕。因为容英惠在三仙洞前,用太极阴阳风火扇灭掉那个灵体的事,肯定让黄文清大吃一惊!
“别这样。”沈昆突然笑了。冯义庭根本没掩饰自己的愤怒,拥有高级读心术的沈昆因此明白他的心态,于是他说:“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了向安波。
“如果你真的爱她。”沈昆还是如此从容的说着,眼睛己经望向了在点菜的叶仪琳,这时不无忧伤的说道:“你就会明白,为她付出生命也不会犹豫……以前,我从不知道我如此深爱着她,可当我师父要杀她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切……”
冯义庭愣住了,他慢慢转过头去,认真的看着沈昆,一动不动。
沈昆静静看着叶仪琳,如同在欣赏一尊遥远而完美的雕像,他的眼睛如此忧伤,神情却如此痴迷,终于让冯义庭有些不忍,他别过了脑袋不再看他。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沈昆继续伤感的说着:“因为我得不到叶仪琳时,我失去过理智伤害过你。可是,当我明白她真正爱的人是你,而自己又无法保护和爱她时,我知道我该走了。”
沈昆仍然一动不动,他微微后靠在椅子上,仿佛有些累了。
他仍然在跟冯义庭说话、一直如此悲伤:“好好爱她,只有我明白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一直知道你是怎么对她的冯义庭,可她仍然无怨无悔,像个傻瓜似的执着的爱你……你知道她有多聪明对吗?是你让她变成一个爱情白痴,如果我还有权力要求你什么,我的同学、对她好点。”
冯义庭愣住了,愤怒开始被内疚替代,沈昆最后说:“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怕你报复而失去沈昆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样,相信叶仪琳会对我现亚森的表哥身份更好……而这样,我们仍然还是同学,仍然有机会一起竞争,或者,是作为失败者一起聚会……”
开始上菜了,沈昆安静下来,直到离开也不再吭声。
沈昆走了,冯义庭明白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或许,他们将永远没法再见。(未完待续。。)
二三三:差点穿帮
那些时间冯义庭一直如此悲伤。
好像是受了沈昆的感染,他陷进一个无法自拨的纠结局中。
他己经没法去恨沈昆,虽然这个人跟他的师父,一起带给自己那么大的麻烦,虽然他差点让叶仪琳毙命,但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恨不起他来了。
如今的沈昆,是一个拥有典型泰国男人的外表,但是多了一缕忧郁。
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他能让人不顾一切,却也能让人忍耐一切。冯义庭就明白沈昆最初为什么会不顾一切想伤害自己。因为他显然明白自己跟向安波的事,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叶仪琳,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爱上一个她无法驾驭的男孩。
明白到自己的感情会伤害她时,他甚至为了保护叶可仪而不惜背叛师父。在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保护她,沈昆终于退出了,尽管他如此深爱这个女孩。
冯义庭开始同情这个失败者,因为他无法cāo纵自己的命运。他甚至想过,要将沈昆的真实身份告诉叶仪琳,再给他们机会,看能不能让她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
可是他明白这样,黄文清肯定是横在路中的大石。这一点沈昆也明白,所以他才会放弃自己深爱的人。那个时候,冯义庭己经相信沈昆对叶仪琳的感情了。
可是他明白,自己没法给叶仪琳快乐,这个女孩如此单纯如此执着,却遇人不淑,偏偏爱上了一个注定会让她难受的男人。因为冯义庭明白自己真正爱着的,是向安波。
突然间他喜欢上了喝酒,仿佛只有喝酒才能让自己麻醉。
同学们都能看出他变了,以前那个如此喜欢调侃和戏谑的冯义庭,突然变得如此安静,他变得对叶可仪很顺从,也很听话,如同自己欠着她无数的钱。
为了怕叶仪琳再出什么事,冯义庭还将幌仙镜也送给了她,用来防身。
叶仪琳有些不安,她根本不明白冯义庭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最重要的是,她能敏锐的感觉出,这是一种有距离的温存,如同背叛之后的补偿。
可是他跟张卉根本就没有任何接触啊!这个姑娘有些困惑,因为对爱的痴迷,直觉让她明白,这个神秘的男生仿佛正离自己渐渐远去,而她却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暑假来临。
在高亮的帮助之下,昆仑派那边的事情己经着手在修建,冯义庭终于感受到了神仙和凡人的区别,建筑速度在工神的帮助之下,可谓神速。
说实话,是工神让冯义庭重新对事物有了好奇和惊喜。
工神有许多令人惊奇的技巧,他可以让一堆木头迅速变成一只能飞翔的木鸟,更能让一堆金属,转眼间变成一个会自己行走的机械体,跟现实中机器人的区别是,这些玩意全都不需要任何附加能量去驱动。
冯义庭有时候也会去琢磨一下他的玩具,发现他竟然只是合理的利用空气、力学等,和机械结构的完美结合,便能做出类似的神奇物体,根本就不需要其他能量来驱动!
这个人真是一个令人叹服,神一样的超级怪物!
冯义庭惊愕不己,曾经想让这种神奇的技能,去解脱那些仍然在劳累的凡人。
工神嘱咐他说:“别让这些东西影响凡人,所有的凡人都有自己的轮回和业数,他们面对的一切,其实是前世注定和今世获取的,这些机械会让他们的轨迹发生改变,明白吗?”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科技只能有限进化,因为他们达不到神那样的境界。而神其实就是一个更为先进的空间结构,他们有能力获取永动机之类的辅助机械,是因为他们达到了足以应付这些机械的进化程度,不会受这些东西影响,改变自己命运的轨迹。
冯义庭开始并不理解工神的意思,于是他问道:“为什么?这样的发明对人类来说太重要了,那些最底层的人,不是会轻松更多吗?”
工神笑了,他告诉这个单纯的孩子说:“你也可以去同情地狱中的恶鬼,可它们必须经历这些过程,是因为他们生前注定的业障。人类其实就生存在类似背景的环境之中,凡间是一个早就被注定的空间。这些普通的人类来到这儿,是必须经历这些苦难,才能懂得更多,才能从业障中超脱出来。否则业障会继续积累,直到将他们和所生存的空间都毁灭,这才是最可怕的后果……慢慢你会懂的。”
慢慢的,果然冯义庭开始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神跟普通人的区别。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冯义庭迅速跟工神成为了好朋友。
在冯义庭呆在工地的时候,冯龙鸣也来了一次,冯义庭立刻变得老老实实的,仿佛比站在他身后的乔闻箫跟容英惠,还要老实。
冯义庭见过冯龙鸣之后,便问起了空竹的去向。
冯龙鸣告诉他说:“你空竹前辈可不喜欢跟我回九虚洞,整天在人间晃荡,美其名是历练,依我看他就是贪口腹之yù,喜欢交结些狐朋狗友罢了,哪里记得修行啊!”
冯义庭明白,那家伙之前一直不人不鬼的,估计平时闲着,就去羡慕别人的正常生活,这时有了普通人的模样,肯定会恶补以前的所缺,整天泡在凡间就不奇怪了。
正在这时,工神过来了,他跟冯龙鸣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就工程方面交流了一会。
说着说着,工神突然提起死亡谷来了,只听他说:“这个死亡谷,依我看先前肯定是哪个仙家躲在此处,将那地方当成练宝和演习法术的场所,能依稀看出禁障残迹呢。”
冯义庭跟乔闻箫、容英惠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明白那地方的秘密。
死亡谷冯义庭跟乔闻箫可进去过,他们还发现里面曾经躲着一个门派。如果不是牛占强的法宝厉害,冯义庭没准闲着又去探个究竟了。
他这时见工神提起这个去处,便在沉吟怎么将这个事透露给玄祖,就见乔闻箫在后面挤眉弄眼,不停的示意他别将此事捅出去的样子。
容英惠虽然没他那么胆大,但也担心的望着冯义庭,生怕他说出什么的样子。
“呵呵。”冯龙鸣笑道:“若是说这个去处呢,我这不成器的玄孙跟弟子,估计是比我们要清楚了……义庭,不如你来跟工神说说这死亡谷的玄妙之处吧?”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瞪着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不出话来,暗里想道:“还给我装,其实偷偷都告诉玄祖了你们,竟然将我给出卖有木有天理啊!”
乔闻箫跟容英惠,也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脸sè都变白了!
“噢?”工神听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冯义庭,就见这小子脸sè时青时白,这时吱吱唔唔的说道:“这个……呵呵,嗯,其实……晚辈也……”
冯龙鸣这时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打量着乔闻箫,说道:“闻箫,怎么不说话了?为师在外面的时候,分明发现你跟义庭一年多前的时候,是去过死亡谷的,你们怎么了?”
冯义庭知道乔闻箫不太会撒谎,这时赶紧说道:“玄祖,是这么回事,跟小师叔其实没关系,是我拖着他去那儿转了转的,不过,我们可发现里面隐藏着好多事呢!”
冯龙鸣听了不免奇怪,这时转过身来说:“有这种事?”
乔闻箫这才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早就变得从容不迫了,乔闻箫中容英惠都有点佩服这小子了,看样子他撒谎就不用打草稿!两人愕然盯着他就纳闷了,这小子就不怕遭天雷劈吗?
冯义庭迅速明白,冯龙鸣估计是通过一种监视乔闻箫,和自己的东西,比如现代人所用GPS之类的定位玩意,明白了他们的去向,并不了解整个事情真相。
于是他心念急转,边说就边瞎编开了:“玄祖啊,其实呢,是这么回事。你知道,我有个朋友是个亡灵!也就是死鬼的意思。这个……他呢,就想将自己的老婆……噢,其实他老婆也死了。他就一直想将她救活,然后就告诉我这里有极yīn沙,是救死人不能少的药物!”
好了,编到这儿,事情真相也能说出来了,又能瞒下自己跟乔闻箫的折腾真正原因。冯义庭便慢慢从容起来,这时继续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冯龙鸣听了脸sè慢慢沉下,不太相信的说:“你说那个叫做牛占强的大师兄,摸出一个古盅?那个古盅是什么模样的?”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便将自己所见的古盅模样形容了一下。
冯龙鸣脸sè渐渐凝重,这时肯定的说道:“如果你没看错,这便是本派的镇派之宝,也就是‘混元天罗盅’了!”
冯义庭愕然,乔闻箫脸sè也变了,他吱唔着说道:“师父!你说,这真是混元天罗盅吗?若是这样,他们……不是那个家伙的传人?”
冯龙鸣仍在沉吟,这时点点头说:“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躲在死亡谷中,为师少不得去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工神愕然良久,这时才小心的问道:“龙鸣,你是指……死亡谷中躲着的是纯阳子?”
冯龙鸣脸sè郑重,这时点点头说:“当年这个叛徒从本派师祖手中,将这件法宝偷走,如果不是他的传人,又怎么会有这件法宝呢?”
工神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稍一沉吟,便对冯龙鸣说:“你既然去死亡谷,少不得会跟谷中的弟子门人起冲突。若是需要我帮忙,便给你准备些结实耐用的机栝,能攻能守使用起来倒挺随心,对付普通的修士还不成问题。”
冯龙鸣笑了,他对工神说:“谢谢了,不过纯阳子虽然罪该万死,若是他传下的弟子,倒不至于十恶不赦,我先去看个究竟,料想这些弟子传人们,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冯义庭赶紧跳了出来,正儿八经的说:“玄祖,要去我给你带路,我熟悉那儿!”
二三四:新事件
冯龙鸣带着冯义庭,还有乔闻箫容英惠跟工神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往死亡谷而去。
亏得他们小心奕奕如临大敌的样子,没想到到了死亡谷,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冯义庭跟乔闻箫愣住了,如果不是他们之前还在这呆过,并取走纯阳霜,他们肯定会怀疑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不是他们曾经去过的死亡山谷。
冯龙鸣也狐疑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责问他俩,自己找线索去了。
很快他们发现,这儿布置的仙障还在起作用,但是整个山谷除了没有一个人之外,连以前曾经有过的建筑也全部消失了!
这里就如同没人在这儿呆过一样,连他们取极阴沙的那个地方,也变得原始而古朴,仿佛从来就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冯龙鸣皱着起眉头,在死亡谷中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才郑重的对大伙说:“没错,这里不仅有天罗盅运用过的痕迹,还有五雷金铃运用过后留下的残痕,这些残痕时间都没有多久……真想不到纯阳子以前便躲在这个山谷,而且就在昆仑山之中,不可思议。”
冯义庭随后从冯龙鸣那儿知道,死亡谷历来就是昆仑派用来炼法宝、演法术的地方,因此这儿是禁止一切生命进入的,四面都设有禁障,以便能阻止人或者动物无意进入。
当然,昆仑派没落之后,这儿就渐渐荒废下来,只是那些禁障仍然在起作用罢了。
冯龙鸣这才明白,纯阳子选择的地方还真不错,估计谁也不会怀疑,他就躲在昆仑派的法术操练场。这种场地凶险异常,跟人类试验核爆的基地类似。
这种地方。大都有威力强大的残余阵法,和法宝运用之后的残余能量,这些东西不仅能影响普通人,对修行者也是有伤害的,因此一般没人随便进去。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作为修真界的一个大派,昆仑派就算没落了,它的后院也没有其他人会随便进入,这关系到一个门派的尊严,跟它的强弱并没有关系。
这是所有修真门派都懂的。因为任何一个门派的法术操练场地,都隐有不少本派法门的相关秘密。其他门派肯定不会跑来探查,发现他们隐藏在这儿。
可是他们现在完全消失了。估计是冯义庭跟乔闻箫的闯入,让纯阳子明白他们的形迹己经暴露了,这才迅速离开这儿。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大家转了一下,在发现不可能找到任何痕迹之后。便回到了昆仑派旧址。
冯龙鸣又询问了一下冯义庭跟乔闻箫。那天发生的情形,然后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义庭明白,除了重振本派声威,纯阳子对任何一个昆仑派的弟子来说,都是耻辱和羞愧。任何人都希望能找到这个叛徒,以雪本派的大耻。
冯义庭沉默了,他明白因为自己,错失了一次抓到纯阳子的机会。
假设自己修为再高一些。能力再强一些,估计纯阳子就不会这么轻易逃脱了。
冯龙鸣沉吟了一下,这时面无表情的盯着乔闻箫,说道:“你是义庭师叔,怎么会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帮着他一起去胡闹呢?你知道混元天罗盅的威力有多强吗?假设当时那个姓牛的拿着它对你们运用,你们哪有机会遁逃,只怕早就形神俱灭了!”
乔闻箫见师父嗔怪,脸色吓得苍白,低着头哪敢吱声。
冯义庭低声说道:“玄祖……其实这不能怪小师叔,他是怕我……”
“住嘴。”冯龙鸣还是面无表情,这时冷冷对他说道:“义庭,我知道你父亲和爷爷,打小就在外,也没多少时间管你,因此养成了许多毛病。可你很快就要成人,最终也会成为本派掌门,再这样无知无畏,不拖累本派就是万幸,你能将昆仑派重振门风?”
冯义庭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就听冯龙鸣打量着他,眉头紧皱又说:“我知道,九天十地都知道你有个名讳,叫做游呤者,你注定要因为一些琐事抛头露面。但你现在年纪还小,修为也不过如此,就敢不知天高地厚冒然行事,你知道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高人,眨眼间便能让你灰飞烟灭?”
冯义庭没有争辩,他知道玄祖不明白有些事,自己是逃避不了的,必须面对。
所有的家长都是这样,因为害怕孩子出事去约束他们,或许他们就没从孩子们的角度去看问题,他们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就算长辈们不能理解。
他只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乔闻箫,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害怕自己出事。
毕竟他是长辈,假设自己真出什么问题了,估计会承担比自己想象要更多的后果。
冯龙鸣说到这儿,板着脸又说:“你记得,今后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先得跟我商量。如果再发现闻箫跟你沆瀣一气,我并着你们两个一起重重处罚!”
工神看不过去了,这时笑道:“龙鸣,他们都还是孩子,算了。”
冯龙鸣这才缓过脸色,轻轻叹了口气之后,才对冯义庭说:“若不是看在工良前辈的面上,今天断不会轻饶你们!”
冯义庭这才明白工神的名字叫做工良,一个挺奇怪却在情理之中的名字。
这件事就这样掩过去了,冯义庭暗暗有些担忧起来。因为,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让冯龙鸣知道,那就是极阴沙的事情。
回到上海之后,没想到校长竟然打电话给他。
冯义庭不相信是因为自己品学兼优的原因,校长才会给自己电话的。
于是他小心奕奕的接通了电话,就听校长竟然陪着笑对自己说:“义庭哪,你能不能来学校一趟,我刚接到上级的通知,说等下会有飞机来学校接你,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冯义庭一愣。他立刻明白估计是非正常科的找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校长有些紧张的又说:“我己经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也找了个借口说你要参加学校方面举行的一个夏令活动,具体结束的时间还没确定,你可以直接来学校就行了。”
冯义庭愕然,看来事情真得很紧急,郭明尽管没联系自己,但己经给他安排好了。这说明这件肯定十分难办,必须自己在场。
他答应校长之后,不免有些奇怪。因为出事的话,郭明应该人第一个给自己电话的,怎么会是校长先给自己打电话呢?
他正在奇怪,还有些担心的时候,只见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郭明。
冯义庭赶紧接通了电话,只听郭明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很郑重的样子。这时问道:“义庭嘛?我刚才打你的电话无法接通,校长找到你了吗?”
冯义庭这才明白,估计是刚才自己在昆仑山的死亡谷吧,因为那地方的磁场异场,电话根本就没法接通。于是他赶紧说道:“有事吗郭明姐姐,我刚才不在服务区。”
“有事。”郭明直接告诉他说:“而且是一件很奇怪而诡异的事情。我们需要你帮助义庭,我己经让飞机去学校了,你尽快赶过去吧……十分钟之后,直升机会赶到。”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郭明的语气十分严肃,根本就没有问自己有没有空。
这说明事情肯定十分棘手,郭明己经没有时间再说些无关紧要的客气话了。虽然现在是假期,但冯义庭己经能从她的态度中,感觉出事态的大小了。
郭明挂断了电话,冯义庭不敢怠慢,立刻赶到了学校。
校长正在大门口等自己,看到自己之后赶紧将他带到操场。
很快,一架直升机呼啸而至,最终停在了学校的操场里面。
冯义庭走近飞机之后,舱门拉开,他发现又是方大同来接自己。同时,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好像挺斯文、更像博士的家伙也坐在里面。
方大同跳下飞机,这时跟他点了点头,表示见过之后,冯义庭便登上了飞机。
冯义庭问道:“我们去哪儿?高科长和郭组长呢?”
方大同简单的告诉他说:“他们在机场,都在专机上等我们,然后去宁夏。”
“宁夏?”冯义庭奇怪的重复了一句,他对这个地方比较陌生,从来就没去过宁夏。但还是比较了解这个比较小的地方,一个自治区,据说这儿是古西夏国的旧址。
方大同点点头,冯义庭又问:“你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大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他接着又说:“不过郭组长打电话通知我们的时候,听她的语气,我感觉事情肯定棘手。他们急需要你去帮助,义庭。”
冯义庭点点头,直升机己经升空,这时越过城市,朝着机场飞快驶去。
飞机上天之后,冯义庭客气的对那个戴眼镜打了个招呼,那家伙礼节性的对冯义庭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奇怪大伙为什么跑来接这个小朋友吧。
冯义庭便自我介绍道:“冯义庭,刚才那所学校就是我就读的地方,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家伙点了点头,这时彬彬有礼的伸过手来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杜宏,复旦大学的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教授,很高兴认识你们。”
冯义庭一愣,迅速明白所发生的事情,肯定跟生物化学之类的事情有关。
这肯定是一个很棘手的事情,因为生化与分子生物这门东西本来就挺诡异,看看国外那些生化怪物吧,比如生化危机、再比如僵尸大战啥的,总会是一些令人恐惧,而且骇人听闻的东西……冯义庭心中一凛,暗暗想道;莫非发生的事情与此相关?
方大同也沉默了,显然作为这个机构的关键人物,他明白组织召集此类专家的用意。
飞机里安静下来,除了引擎的巨大轰鸣声之外,大伙都没再吱声。
很快就到了机场,机场早就给他们开辟了绿色通道,直升机在机场降落之后,一下飞机,他们立刻发现前方停着一架中型飞机。
冯义庭跟方大同,还有杜宏从直升机下来之后,朝那架飞机奔去。
上了飞机,果然高亮跟郭明都在飞机上。高亮跟他们见过面,简单的寒喧了一下,这才对郭明说:“大伙都来了,小郭,你将情况介绍一下吧!”
郭明满脸严肃,这时打开一个宗卷,对大伙说道:“事情始发时间暂时没法确定,直到引起相关单位足够重视之后,便立刻移交给我们科了。更多的资料我们会在地面获取,我先简单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个案子吧。”
郭明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据宁夏顾远市公安局报告,在最近一个月中,附近多个村庄,突然发生了离奇的人员中毒暴毙事件,而这些中毒人员,都有一个十分奇怪的雷同现象。”
郭明说到这,不敢置信的打量了大伙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中毒而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未完待续。。)
二三五:透帛怨
郭明的话音刚落,就见冯义庭脸色剧变,他吃惊的叫道:“天界鹤顶红!”
大家都呆住了,一起愕然瞪着冯义庭,就见他神色紧张,这时不安的问道:“郭姐姐,你是说中毒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没有任何联系?”
郭明点点头,立刻从他脸色中发现异样了,她不敢相信的问道:“义庭……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天界鹤顶红?”
“一种可怕的毒药。”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这才解释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知道有一种毒药,不仅能杀死相同名字的人,还能杀死相同的物种。”
大伙愕然,显然冯义庭说得太玄了,因为不敢相信,所以一下弄不懂他确切的意思。
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将某个人的名字写上之后,再点些毒药上去,姓这个名字的人,就会立刻死亡。最可怕的是,如果写上‘鸟’字,只要有足量的毒药,点在这个字之上,立刻便可以将这个种群的动物,全部杀死!”
大伙都愣住了,只见杜宏扶了扶眼镜,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
郭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杜宏,又看了看高亮,发现高亮也忍耐不住想笑,于是也笑了。
看来他们都不相信冯义庭,因为这种说法也太荒唐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只有方大同没有笑,他挺认真的打量着冯义庭,只是比较奇怪的说:“有这种事?”
冯义庭根本没理会杜宏、高亮和郭明他们不相信的笑。
他的神色仍然极其紧张,这时郑重的问郭明说:“告诉我,死的人名字叫什么?”
郭明这才郑重起来,她看了看卷宗。然后告诉他说:“九寒、旧含、旧函、救涵等等,反正就是类似的名字,己经在案的,死了有三千六百七十四人。”
己经在案的就有了三千多人,说明还有没被统计的,估计幕后的数字更为惊人!
冯义庭愕然,他呆呆的望着郭明,脸色变幻之间,突然吃惊的大叫起来:“很明显,这个疯子想将叫这个名字的人杀死!他究竟想干嘛?这简直就是疯了!”
冯义庭的态度让高亮严肃起来。毕竟他跟杜教授不同,更能接受这种说法。
于是,他严肃起来。不过因为冯义庭说得太玄,这时仍然用不太相信的口吻追问道:“义庭,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真有你所说的那种毒药?”
杜宏摇了摇头。他突然打断高亮说:“我们尽快去现场。我要检查受害者的尸首!”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着不耐烦的杜宏,郑重之极的对他说:“杜教授,我知道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教授,因此对于我所说的一切,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世界上真有这种毒药存在,而且我亲眼见过。”
杜宏都不太想认真看他了,他扶了扶眼镜瞟了冯义庭一眼,说:“我研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过如此荒诞的说法,我是靠事实和数据进行分析和判断的,传说不能影响我。”
本来,他就对非正常科,找来这样一个在读高中学生抱有怀疑,这时见冯义庭竟然说出这么无知的话来,就更觉得他们太轻率了,这简直就是蔑视科学的谬论嘛!
对一个传统的教授来说,一个人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无畏的将这些当成事实。
他不客气的说出这些话来,显然是公开表示自己的不满了,这家伙己经忍无可忍。
“好吧。”冯义庭不想再浪费唇舌,径直对高亮说:“要不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先去现场调查情况,收集相关的证据。我得另外去一个地方,查明这种毒药的来历,包括这个名字包含的意思。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这个投毒的家伙,疯狂到如此不计后果!”
高亮刚想说话,冯义庭接着又说:“高科长,我找到线索之后,会去宁夏跟你们会合,现在没时间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先走了!”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随之念动口诀,突然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杜宏本来一脸不满,但是看到冯义庭一下就消失了,脸色才僵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这个家伙才从惊讶中清醒,这时跳起来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了冯义庭的踪影之后,这才吃惊的大叫起来:“他去哪儿了?怎么回事!这个学生去哪儿了!这可是在飞机上啊!他……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高亮拍了拍他肩膀,对郭明示意了一下,然后掉头走开了。
郭明走近他,这时郑重的嘱咐道:“杜教授,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找你的时候,己经给了你相关的提醒。就是介入这个案子后,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这就包括刚才冯义庭凭空消失的事。”
杜宏呆呆望着郭明,半张的嘴很久都没能合拢。他就这样瞪着她,直到她离开。
方大同静静打量着他,突然问道:“现在你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了吗,杜教授?”
“可是……”杜宏可怜巴巴的望着方大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冯义庭离开飞机之后,立刻将祥云召了出来,然后摸出一张冲玄符化掉。
来到天庭之后,冯义庭根本来不及去找天亡煞,他直接来到了神葬沟。
地阴婆婆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小心奕奕的问道:“小冯道友,你不是来看王桂花跟江东明的比赛吧?倒不是怕输,不瞒你说,老身可还没准备好呢!”
冯义庭没有理会她的话,这时面色紧张,一把抓住地阴妪,郑重的问道:“黑脸婆婆。你确定,你的天界鹤顶红只有你一个人手上有吗?”
地阴妪一愣,这时张大双眼,狐疑的瞪着冯义庭说:“怎么回事?小冯道友,你风风火火突然问起此事,有何用意?”
冯义庭正色说道:“不瞒你说,凡间现在发生了一个案情。就是有人被不断的毒死,而且所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再无任何瓜葛……你懂我的意思吗?”
地阴妪脸色陡然剧变。她失声怪叫起来:“是他!一定是他!”
冯义庭愕然问道:“你知道是谁?快告诉我黑脸婆婆!”
“天亡煞!”地阴妪嘴唇颤抖,这时咆哮起来:“除了这个杀千刀的老贼,还能有谁?”
冯义庭失望的瞪着她,这才明白地阴妪是条件反射。
于是他摇了摇头,确定的告诉她:“我了解他。肯定跟他没关系,毒药没少对吗?”
地阴妪愣了一下。这时嘀咕道:“药倒是没少。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时,王桂花过来了,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叫道:“主人,原来是你来了。”
冯义庭跟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继续问地阴妪说:“你确定你的毒药没少?”
地阴妪一愣,掉头赶紧冲回屋去……很快。她就一脸的坦然出来了,喋喋怪笑道:“呵呵小冯道友,老身这儿的毒药,确实是没有少半分呢!”
冯义庭赶紧问道:“那你知道。凡间是不是有如此凶险邪门的毒药?”
地阴妪一愣,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刚想摇头,就见她这个徒弟犹豫一下,突然接过话说道:“主人……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说。那还是在宫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宫女闲时提及此事。”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显然想不到王桂花竟然听过此事,这时一把抓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王桂花,那个宫女说了些啥!不然凡间会出大事的!”
王桂花见冯义庭如此紧张,吓了一跳。这时连连点头,并且安慰他说:“主人你别着急,奴妾便将这事告诉你吧,你千万别急。”
冯义庭点头,松开她退了一步,就听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当年,宫里有个从西夏选来的女子,后来被选秀淘汰下来,便在宫中做了宫女。她跟奴妾侍女关系不错,闲时便会来我处小坐。有一次便提及了此事,说她们那边有种毒,点着名字也能毒死人的,好像叫什么……‘透帛怨’,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也没当回事……”
冯义庭愕然,看来王桂花认识的这个宫女、所说的毒药就是现在案件的元凶!
因为王桂花所说的宫女,也是西夏女子,而且她知道这种毒叫做“透帛怨”!这么说来,她所形容的毒药估计就是同一种毒药。而且,这个宫女肯定明白这种毒药的更多信息!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便又问道:“王桂花,快告诉我,你还记得此毒有什么特别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又说:“我依稀记得,她说如果要害一个人,只需要将这个人的名字记上,再投进毒药之中浸泡,然后施些巫法便有用了,所书人名立刻便会死去。”
听她这么说,地阴婆婆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哪有这么麻烦,这跟老身的天界鹤顶红哪能相提并论?活活吓了老身一跳,还以为是那老贼,真跑去陷害咱家呢!”
冯义庭紧张的又问王桂花:“你还记得这药相关的性质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刻,终于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说:“当时大家都在说些闲话,也没人相信她所说的毒药有如此邪门,没有多问呢。”
冯义庭失望的紧盯着她,稍一沉吟又问:“那你还记得这个宫女的名字么?”
王桂花点头,这时便告诉他说:“她叫海燕儿,只记得她是西夏女儿,其他都不知道了。”
地阴妪见他问人家名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问人家名字作甚?这么久的事了,这姑娘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知道了名字也没用处!”
王桂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同情的看着冯义庭,浮起没法帮忙的遗憾来。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时突然问地阴妪说:“黑脸婆婆,你可知道九寒、旧含、旧函、救涵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
地阴妪一愣,冯义庭又说:“这便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要毒死的人物,估计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人真名,于是胡乱下药,将这些读音近似的名字都给毒死了!”
地阴妪愕然,这时吃惊的瞪着冯义庭,叫道:“你说……这人要毒死这个名字之人?”
冯义庭点头,地阴妪便低声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隔了一会脸色剧变,失声叫道:“只怕是他!这厮原来要毒的人竟然是他!”
冯义庭愕然,赶紧追问道:“谁?你认识这个人吗黑脸婆婆?”(未完待续。。)
二三六:大恶人
地阴妪神色紧张,脸色瞬息万变,这时愤慨之至,正暗暗咬牙切齿的诅咒什么。
冯义庭愕然,正在这时,就听地阴妪正儿八经的瞪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厮想要毒死的人,肯定是时旧寒!”
“时旧寒?”冯义庭愕然重复着这个名字,又问地阴妪说:“这是谁?”
地阴妪也不理他,脸色本来十分愤怒,这时突然笑了,长吁一口气之后嘀咕道:“若真是要毒死这厮,倒是令人快慰之举,此人可算是人中之豪杰啊!呵呵呵呵!咦……不对、不对,若此人要毒真是这厮,这不说明,这个万恶的贼子还活在世上?”
地阴婆婆说到这儿愣住,一张黑脸时青时白,时喜时忧不免茫然。
冯义庭见地阴妪知道凡间那个投毒者,要毒害的人的情况,可以说大喜过望,当然想从她嘴里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这时看到地阴妪独自嘀咕了不理自己,不免着急不己,赶紧拖住她说:“黑脸婆婆,你快告诉我这个时旧寒是谁吧,别自言自语了行不行?”
地阴婆婆六神无主的看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仍旧害怕的自语道:“这个时旧寒,每次露面都没好事,若非老身守在天界不能脱身,早将他生辰八字要来,立刻毒死!”
冯义庭愕然瞪着地阴妪,这才发现她,突然跟凡间那个投毒者变成一伙了!
本来这个投毒者,随便残杀人命,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但地阴妪明白他要毒死的人是谁,态度立刻改变,转而佩服起那个投毒者来了。弄得他狐疑不己。
说明她肯定对这个人的痛恨,比那个投毒者要强一千倍!而且是超越正常道德观念的,看她的情形,是因为她不能下手,否则也会做出投毒人一样的事来!
地阴妪虽然性子古怪,但是非分明,可以说是嫉恶如仇的真肠子。冯义庭愕然看着她,不免浮起万般的狐疑来了,不明白这个“时旧寒”,究竟是如何可恶之人。
正在发愣。就见地阴妪突然喋喋怪笑起来,一把抓住自己手腕,殷勤之极的说道:“小冯道友,不如这样。你速速回去凡间,找到这个投毒之人。告诉他时旧寒的真实改名,这样才能将他毒死……只是。不知道那个‘透帛怨’威力。是否比得上老身的天界鹤顶红,能否毒死这厮,如果不能,老身便给你一些天界鹤顶红,交于这个道友!”
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己的毒药。可是天庭所发的。真流落人间,只怕上面追查起来到时候不好交代。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不住呢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老身的毒药是断不能落入人间的,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毒不死这厮。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哟!”
冯义庭见她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顿足捶胸,忙得不亦乐乎,就是不理会自己的提问,这时又急又燥,实在按捺不住咆哮起来:“疯婆子,别再一个人嘀咕行吗!快告诉我!这时旧寒究竟是谁,跟你有仇还是咋了?”
地阴妪见他冲自己大吼,这才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长叹一气。
她叹息以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时旧寒,是个活了千万年却不死的大恶人,这个杀千刀挨天雷劈的畜生,毕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障,害死了多少人命,老天却不将他用天雷劈死、用业火活活烧死!你说这有无天理,可有天理啊?”
她说到这儿,黑脸气得不住颤抖,再忍不住唾沫横飞,破口大骂起来!
冯义庭见她一提起此人,便气得不停的哆嗦,钢牙尽碎的样子,不免佩服起这个时旧寒来;这家伙做坏人倒挺成功,能让一个人恨成这样可不容易!
怪不得现在凡间就有人,不管误杀多少无辜,也想要了他性命。这不就是曹操著名的风格,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吗?
他这时也懒得追问地阴妪了,估计她不将心中的恨意骂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退了一步,免得人家嘴里的唾沫喷到自己脸上。
他左右一看,发现王桂花正呆呆望着地阴妪咬牙切齿的乱骂,便对她招了招手。
王桂花正看地阴妪在骂人,见冯义庭叫自己便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你叫奴妾可是有事?”
冯义庭含笑打量了她一会,问道:“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
王桂花沉吟一会便说:“回主人的话,师父不仅教奴妾修练之术、攻击类的法术、包括一些旁门的左术。只要对尸修有利,她全都找来,可谓无所不尽其极……她还给我找来各种养尸的秘方,只想让我早日修成尸精。”
冯义庭听了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晕倒,他可想不到这个地阴老婆子如此变态,连旁门左道,练成尸精的方法都给搜出来,也不怕在这神葬沟,养出一个大尸妖出来!
王桂花见他神色有异一愣,这时担心的问道:“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冯义庭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这时又问:“她没教你如何骂人?”
王桂花一乐,有点腼腆的点了点头,说:“倒没少教,只是奴妾觉得天亡煞,是江东明师父,有些骂不出口……”
冯义庭看了看仍在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的地阴妪,便提醒她:“你师父这会在骂时旧寒呢,跟你可没任何关系,你要没事便帮她乱骂,给她解解气也好。”
王桂花一愣,随之大喜过望,立刻欣然点头。
她这时叉起腰来,只见寒气四溢,霜雪纷飞之际,己经破口大骂起来:“时旧寒你个杀千刀的泼贼!日日发臭不死受业火百炼千烧的死贼!我咒你吃饭时被粪呛死!睡觉时被蚤子咬死!走路踩到便溺摔死……”
她这时声音可谓百转千回,婉若莺啼,突然一骂清脆嘹亮。说不出的动人!
冯义庭见她张嘴便来,而且所骂之词字字珠玑,可谓亮瞎人眼,不由得呆了!
地阴妪听了倒愣住了,这时愕然打量着王桂花,听得她骂得四下阴风四起,寒意徒增,良久才回过神来,欣然笑道:“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弟,不亏为师疼你一场!”
王桂花见她表扬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再骂了,便停下来含羞看了看她,又看看冯义庭。
地阴妪又道:“若是你将这‘我’字,改成‘姑奶奶’去骂,效果会更好!”
王桂花连连点头。冯义庭知道她己经解恨了,赶紧抓住她问道:“时旧寒是谁?”
地阴妪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这个时旧寒。跟天亡煞一般,是个杀千刀的老贼,老身就纳闷了,这凡间天天都要死人的,怎么这个贼子却还活着不死!真是气杀老身了!”
冯义庭可怕她又光顾着诅咒乱骂,赶紧打断她说:“他究竟干了什么坏事。黑脸婆婆你竟然如此恨他?莫非……他杀了你父母家人?”
冯义庭明白,除了天亡煞,这天下能让地阴妪黑成这样的,估计就只有杀父了。她是个女子,肯定不会有人来夺她的妻了。
地阴妪见冯义庭这么说,翻了翻白眼立刻不骂了,不高兴的瞪了冯义庭一眼,显然是感觉他说话太难听吧,这时嘀咕道:“小冯道友,老身看你人模狗样,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父母可是寿终正寝,富富贵贵投胎做好命人家儿女去了,怎么可能横死?”
冯义庭知道自己不下猛药,地阴妪不会切入正题的,于是眨了眨眼,不解的又说:“没有杀父夺妻之恨,哪可能让你如此痛恨?莫非……是杀了你老公?”
地阴妪照着他脸啐了一口,骂道:“小白眼狼说话如此难听,莫非吃了屎不成?老身打从妙龄小姑娘之时,便立志修身,一辈子都没近过男色,哪来的朗君去让人杀?”
冯义庭抹了抹脸又说:“那么,你咋如此恨这个杀千刀的泼贼时旧寒呢?”
地阴妪听他说时旧寒不仅“杀千刀”还是“泼贼”,这才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说起这个泼贼,你可知道那句‘好人命不长,恶人万万年’的话?”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黑脸婆婆,莫非此话还有出处不成?”
地阴妪长叹道:“就是形容这个杀千刀的老贼!小冯道友哪,你不知道千百万年以前,这个泼贼时旧寒,便组了一个叫做‘顺天门’的破教,自己封了自己当了教中圣主。美其名曰万法自然,生生不息。”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只怕是一个古老的邪教教主,而且这个邪教的名字叫做“顺天门”。听上去这个名字好像没啥大不了的,仿佛是顺应自然的一个派别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地阴妪咬牙切齿的又说:“这个泼贼做事极端,心性恶毒可谓穷奇凶恶,不仅严令约束门中弟子,更不容许人间任何生灵有违自然!一旦感觉生灵百姓,有违自然便立刻大施妖术,残害生灵,手段之凶残,简直令人发指!”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估计是因为啥让地阴妪痛恨了。果然只听她黑脸又微微颤抖,这时将牙咬得“咯咯”直响,怒道:“小冯道友,你从今天起往回去算,但凡这普天之下,任何有规模的生灵或人命丧生的大事,不无是这泼贼所引发!”
冯义庭愕然,他狐疑的问:“那……第一次世界大战跟他有没有关系?”
地阴妪一愣,显然不明白冯义庭说些什么,冯义庭想了想,换了个方法又说:“这个,其实也就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七月二十八日至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间,发生在欧洲,但波及全凡间的世界性的大战争,你听说过么?”
地阴妪一愣,这时问道:“可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六月,在那啥……‘奥死慢帝国’所建的‘杀了热窝’之城引发的人间大血战?”
冯义庭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啥之后点了点头,就听地阴妪用力将大腿一拍,恨道:“怎么跟他没有关系,那个叫做‘铺里西铺’,开啥铺子的人实则就是他教中圣使啊!”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可不简单,于是吃惊的又说:“那另外一次……也就是人类著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你听说过么?”
话音一落,就听地阴妪便恨道:“你是说那个肚子不好的‘稀特拉’吗,这厮也是他圣使,这几次凡间跟疯了似的互相厮杀,修真界谁不知道,都是这个泼贼整出的!”(未完待续。。)
二三七:千变魔王
冯义庭吃惊的呆住了。
他随之明白,远古的时候,恐龙也是这个时旧寒给整灭绝的!
同时,史上有名的很多次人类大浩劫,竟然都是他一手给弄出来的!
光这样还罢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灭绝的动物,都是这个杀千刀的泼贼所为!
当然,这些人类或者生灵的死亡和灭绝,时旧寒都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比如恐龙,他就是感觉这种动物对生态形成了破坏,影响自然环境了。
比如人类历史上的无数次大战,也是这家伙感觉,他们对自然具有了影响。
同时,时旧寒是一个神秘而诡异的人,对此地yīn妪也知道一些相应的传说。
这个时旧寒,平时据说是从来不需要睡觉的。不过每三千年便会沉睡,一睡就是三千年,这叫做大睡。平时清醒的时候,估摸着会有一百年。中间偶尔睡上几十年,叫做小睡。
因此,在他睡觉的时间中,知道内情的人便会庆幸,这个大祸害因为睡觉就不会出来害人了,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可是,一旦他清醒过来,便会有所行动,人间往往会因此出现巨大的空难。
有人便猜测,他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想怎么害人,以便在清醒的时候一一实施。
既然睡着没事,由此可知,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所有活着人的噩梦。
冯义庭明白,这个想毒死他的人,肯定就是了解内情的人之一,估计他是明白这个时旧寒立刻就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了,他一定明白,人间会出现巨大的灾难。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将此人置于死地,甚至不惜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他一定明白,这个大魔头复苏的时候,会害死此次比他害死的人更为庞大的数字。
除此之外,时旧寒最为明显的,还有另外一个特征。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俗称千变魔王。据说他一天一变,每天的容貌都会异变,最终变换成另外一个模样。因此,世界上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有些人甚至说,他根本就没有真面目,因为每天所变幻的模样,就是他的真面目。
这是一种从根本上进行的完全的异变。除了他从来不会变成女人之外,每当他改变的时候,无论谁都不会从他身上,找到跟以往有任何关联的特征。
因此这么久以来,从来也没有人能确定的指认这个魔头。
因为他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会有新的面貌,你根本就无法明白,他究竟只是另外一个普通人,还是“顺天门”的大魔头教主时旧寒。
所以,这么久以来,因为确认他身份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更别说有人能将他灭掉或者杀死,这也是这个大魔头一直能存活于世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了,他有着高明而自然的易容之术,只是他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此人作为一个传世万年的魔教教主,修为自然也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因为自然据说他修为高不可测,法力通天,修为早就近神,或许你能弄清楚他就是时旧寒,但你根本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据说,“时旧寒”这三个字,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语言的古老读音,因此也没人能弄明白,这三字的真正含义和写法。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想毒死时旧寒的人,会伤害那么多的无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明白,哪三个字才能起到作用,能真正的将他毒死。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跟这家伙所干的坏事一比,就显得太简单了。
时旧寒是一个古老而守旧的人,他喜欢自然,讨厌一切有违自然或者破坏自然的行为,因为此人xìng格冷漠而残忍,每次都会用极其可怕的手段,去报复他所认定的罪人。
这样,凡间才一次次出现了无数死伤巨大的残祸,而这些事件的背后,都会跟这个神秘而可怕的时旧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千万年以来,每一次有记录的巨大灾难,基本上都是这个大魔头在睡觉的时候,早就想好或者安排好的,因此他的复苏,无论对人类还是生灵来说,都将是一次巨大的浩劫。
时旧寒算得上是一个大恶人,他从来就不干小恶,每次无论是大睡还是小睡,等他复苏后出动,便会干出一件惊天动地,会死亡数以万记的庞大生命。
在地yīn妪咬牙切齿的和骂声不绝的描述之中,冯义庭终于理解,为什么地yīn妪如此痛恨此人。而这次凡间的那个家伙,竟然不惜错杀也要置其于死地了!
到了后来,连冯义庭也眉头紧皱,因为他明白这个人可谓坏到极致,确实是该死。最后听完了,冯义庭就在想,该怎么帮那个神秘的投毒者了!
不过他最终明白这是不行的,在受到了道德和良心的深深谴责后……他昧着良心对地yīn妪说:“不过……就算他再坏,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应该将其绳之以法,受到人民的审判!”
地yīn妪斜着眼打量着冯义庭,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小冯道友,老身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之人,还想将你收为徒弟呢……好险、好险!老身现今才明白,没有脑袋一热收你为徒,转而收了王桂花,是如何明智了呵呵呵呵!”
她说到这儿浮起得意之sè,再上上下下看了看冯义庭,一脸都是没犯大错的侥幸。
冯义庭被她看得有些恼火,这时翻着白眼说道:“怎么了黑脸婆子,我咋了?”
地yīn妪一脸的不宵,仰着脑袋不以为然的哼道:“亏你还是修行之人,就不明白凡间要是有人能降这时旧寒,还能容他在这胡作非为,残害天下苍生吗?”
说的也是,这样一个你根本就不知道长啥样、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的人,找他都是个难题,又怎么能将他捉拿归案呢?
冯义庭浮起一脸痞气,这时咬牙切齿的说:“老子现在怎么也是一个国家公务员,作为一个具有正义感,和民族大义的中国人,老子就不信抓不住时旧寒,将他绳之以法了!”
地yīn妪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道:“就凭你?老身自觉都没法将这时旧寒弄死,就凭你这才到……咦,怎么你突然便到了破虚阶了?有这般神速?”
她说到这儿,愕然之间可以说又惊又疑。这时呆呆望着冯义庭,愣了一会飞快冲上来抓住他前后打量,只差不动手将他剥开研究一番。
冯义庭被她盯得心里只发征收,这时用力推开她的手喝道:“拿开你的黑手死婆子,整天摸死女天人烦不烦?喂!喂!还摸?没听到啊走开!男女授受不亲!正经点别**!”
地yīn妪这才悻悻松开了他,撇着嘴嘀咕道:“你一个小破娃娃,算什么男人?老身还是妙龄少女小姑娘时,都从来没正眼看过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倒显摆起来了什么玩意?”
冯义庭一听她称自己是“妙龄少女小姑娘”,就感觉压力山大,这时一个趔趄,只差不被雷翻在地,正在迷糊,就见地yīn妪裂着满口的大黄牙,这时嘿嘿笑道:“小冯道友哪,老身真没想到你修为增进之速度如此神速,佩服佩服!想当年我还是妙龄少女……”
冯义庭赶紧大喝一声:“停!算我求你了黑脸婆婆,你别用这词了行是不行,你就不怕成为整个九天十地,正值年少的小姑娘公敌啊?”
“你是说老身丑喽?”地yīn妪悻悻瞪着他,这时摸了摸黑脸,不以为然的又说:“不瞒你说,老身十六岁那年,也曾遇到一个好男人,就说咱虽然黑点,但是模样俊俏呢!”
冯义庭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扶着墙才没一跤跌倒,他哼哼叽叽的说道:“你、你、你说有人表扬你长得俊俏?这、这、这是谁敢说如此逆天的话?他哪来这么大胆子?”
地yīn妪得意洋洋的回味着当时的情形,这时解释道:“那人当时呢,也只不过是时运差了些儿。但至少年纪不小,不比你们这些小娃娃,哪里知道女人真正美好之处哟!”
冯义庭小心的问道:“时运差了些……莫不是乞丐?”
地yīn妪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时笑道:“老身当时虽然正值妙龄,但识大体懂时务,知道他虽然背运但看事挺准,明白他不容易,当下就给了他一升小麦呢!”
冯义庭愕然瞪着他,这时又猜:“那他年纪多大?过七十了还是八十?”
地yīn妪笑道:“应该没有八十,我看他挺结实健壮,最多年逾古稀吧!”
冯义庭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挂了,这时有气无力的又问:“他当时……就没吐?”
地yīn妪愕然瞪着冯义庭,不敢相信的说:“你怎么知道他当时吐了?我以为他身体染何疾病,想将他搀进家中看看。谁知他抵死不从,最后连那一升小麦,包括要饭的袋子也不要就跑了。说明这人还是挺有骨气不喜嗟来之食,让老身十分佩服啊!”
地yīn妪说到这儿,浮起一缕感慨,就见冯义庭这才一声长叹,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如果这厮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老子要是遇见了,少得不一顿乱打,管他七十八十!”
地yīn妪愕然,她不解的瞪着冯义庭说:“小冯道友,莫非你跟此人有何过节?”
冯义庭懒得再理她了,这时看了看她说:“好了,不跟你说了。要没事的话我找大胡子去了,就此别过,黑脸婆婆!”
“去吧、去吧!”地yīn妪见他去找自己对头,浮起满脸的不悦,这时哼道:“本来,老身发现你修为增进速度之快,寻思要不要将这九重业火传于你学习,看你能否发扬光大,也给老身挣点面子,谁知道你于老贼沆瀣一气,幸好没有犯错,呵呵呵呵!”
说着抬起手来,用力将干瘪的**猛拍,浮起满脸的快慰,侥幸不己。(未完待续。)
二三八:三味幽火
冯义庭听了地阴妪的话一愣,可以说吓了一大跳。
他愕然一会,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又打量了地阴妪一会,赶紧陪着笑说道:“这个……黑脸婆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甚、没甚。”地阴妪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老身刚才在想,今天晚上给我那漂亮徒弟做些啥好吃的,是整清蒸噬魂鱼呢,还是煮死天人心。不过死天人的腰子可是极品,它的好处比死天人心要好多了……就这样,也没说啥。”
冯义庭大吃一惊,这时一把揪住地阴妪怪叫道:“我草!你天天给王桂花吃这些?”
“咋了?”地阴妪见冯义庭反应如此吓了一跳,这时用力掰开冯义庭的手说:“这些东西最最补尸,你那小丫环虽然长得漂亮,莫非你不知道她是个僵尸?”
冯义庭骇然瞪着地阴妪,这才明白这个死老婆子,只怕不知道给王桂花吃了多少这些恶心东西了,这时呆呆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地阴妪见他目瞪口呆,倒是一愣。她这时探出黑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一边担心的嘀咕道:“这小娃娃咋了,莫不是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真要死了可就麻烦了,要知这儿可是天界,死掉的凡人,是不能葬在神葬沟的呢……”
冯义庭用力打开她的手,这时咆哮起来:“老子今天不带王桂花回去,今天就跟你姓黑脸得了!王桂花!王桂花!王桂花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
王桂花见他们说话,反正没自己的事,便跑去练仙魂幡去了。
这时听到主人叫她,便飞快窜了过来。发现冯义庭满脸的惊怒,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慢慢走过来,一边有些惶然的说道:“主人,你有事么?可别急坏了身子。”
冯义庭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别再呆这儿了,跟我回凡间!”
地阴妪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王桂花怪叫道:“你想干嘛?你这是想干嘛?怎么好好的要将我徒弟收回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说话竟然如放屁般还臭而无信?”
冯义庭抓着王桂花,赶紧吸了吸鼻子。发现她身上没有发臭才松了口气,这时怒道:“你个杀千刀的黑脸婆子,无端端给老子丫头吃这些玩意,要是吃出口臭或者什么异味来,老子可跟你没完!不行、不行。万一她吃这些吃出瘾来了,趁着老子睡着了半夜突然跑出来。将我的腰子给割掉煮着吃了。老子可不凄惨!不行!不能再让她跟你了,我得将她带回去!”
地阴妪听了一愣,瞪着冯义庭愕然叫道:“你个破娃娃,莫非恋尸?你、你、你难不成以前夜夜搂着我徒弟睡觉不成?天哪!这可会乱了天道啊!”
“呸!”冯义庭朝着地阴妪的脸啐了一口,骂道:“死黑脸,赶紧收起你那肮脏下流的想法!老子堂堂正正。怎么被你想得那么无耻下流?不知道王桂花是江东明老婆吗、你去死!
地阴妪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将脸上的唾沫抹去,笑道:“这还差不多、这还差不多,害得老身吓了一跳!不过江东明这小子。如今又被老贼收作徒弟,怎么也感觉配不上我徒弟,你要不给她另外找一个雄尸,家世要好些倒是不错!”
冯义庭见她一通瞎说,只差不直接被她给气挂了,这时咬牙切齿瞪了地阴妪一眼,扯开嗓叫道:“你松手!我带她回去了,放开她你个黑脸婆子!”
地阴妪哪肯放手,她陪着笑解释道:“破娃娃,你不知道这僵尸,能吃上这些可不容易,你没发现王桂花,现在生得比以前要漂亮水灵多了?这说明她法力提升,修为渐增了啊!”
“呸!”冯义庭又啐了一口,这时骂道:“那凡间的妖精生得还漂亮都有呢!这可是妖力不是法力!你整天就拿她当妖怪炼,哪天肯定会让你整出事的……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了!我可怕日后我的小丫头,在你这个变态的调教之下,会慢慢变成一个大尸妖,哪天突然妖性大发,跑来反噬老子,你就高兴快活了!”
王桂花眼花缭乱,一时哪分得出神来。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才大吃一惊,惊恐万状的叫道:“主人,快别折杀奴妾,王桂花胆子再大,也不敢噬主。”
冯义庭斜了她一眼,嘀咕道:“你现在还清醒肯定说不会,谁知道以后不清醒了会不会啊?我腰子不多才两个,被你煮着吃了,不是儿子也生不出来,老了得有多惨?那万一有天你想吃人心,偷偷跑来把我的心挖去清蒸或者爆炒,本帅哥不是死了?就算不死,活着也没啥意思啊,人家知道了,不会一个个跑来骂我没良心啊!”
王桂花脸色时青时白,愣愣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她可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这时连主人都不敢相信自己了!这会万念俱灰,浮起悲伤和绝望,呆呆瞪着冯义庭,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还死过一回了,再死都不容易呢。
她正在发愣,就见这小子坏笑一下,缓了缓语气又说:“如果,谁肯传老子点绝活,我倒可以想想。那万一修为增高点,或许不怕大尸妖发狂呢,呵呵!”
王桂花听了他这话又是一愣,这才清醒过来,瞬间明白冯义庭装模作样大半天是什么意思;她家主人,无非是想学地阴妪的九层业火啊。
王桂花一乐,可是也不敢乐出声来,只好将脸别过,望着别处了事。
地阴妪正紧紧抓着王桂花,生怕冯义庭将她抢走了,自己没徒弟可教。
这时突然听到冯义庭说这话大喜,赶紧将王桂花拖到自己身后,以便能面对冯义庭,满脸陪笑的对他说道:“正是、正是,小冯道友啊。不瞒你说,老身这个九层业火,可叫一个厉害!别说是大尸妖,就是大人妖也一烧就灭,断无能脱逃的理呢!”
冯义庭不以为然,斜眼看了看地阴妪说:“鬼才相信你呢,你现在只想我不带走王桂花,想出些法子来骗我,老子可不会上你的大当,快松手黑脸婆子。我可没功夫听你瞎扯蛋!”
“小冯道友、小冯道友!”地阴妪赶紧又将王桂花拦严实点,又笑道:“我地阴妪一辈子可没说过半句瞎话!我要是骗你,立刻天打雷劈!”
冯义庭见她跟雷神关系不好,也脱口出誓,而且天上也没看到雷神出来登记。便知道她说的不错,也不想再逼她乱出誓言了。便狐疑的说道:“我可听说。这火挺臭?”
地阴妪听了一愣,浮起一缕痛恨,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在骂谁,随之赶紧解释:“你肯定是听天亡煞那老贼瞎说了。不瞒你说,小冯道友,如果修为低些。使出来可不臭!”
冯义庭吃了一惊,愕然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修为一高了就臭了?”
地阴妪可不会撒谎,这时陪着小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也并不是臭不可闻嘎嘎!可是,小冯道友,以你现在的微末修为,满算还只在破虚初阶,是怎么练都不会发臭的。大可放心使用一点不臭!老身可从不骗人,不信你可以试试嘛!”
冯义庭皱着眉头暗想;妈的,练门功夫使出来臭死个人可不好,到时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也不知道这门功夫是不是厉害,练了是不是划算啊!
地阴妪见他神色犹豫,赶紧又解释道:“小冯道友,我可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跟天亡煞那老贼说才行,你得答应老身……你去说是不说?”
冯义庭一愣,便问道:“什么秘密,我答应你不跟他说便是。”
地阴妪点点头,这才告诉他说:“老身这九层业火,当年是遇到一个无名仙人所授,威力之大,天界难有能与之匹敌的。不过属阴,只是此功其一,还有其二呢。”
冯义庭不免好奇,这时又问:“什么叫还有其二?”
地阴妪见勾起了他的好奇,便满脸堆笑,不无神秘的又说:“其二,便是还有属阳之火,这火威力更大呢,不过也因人而异,比如天亡煞这种,威力便不会大到哪儿去了!”
冯义庭一愣,见她连谈功夫也得损着天亡煞,不免摇了摇脑袋,表示无语以极。
地阴妪稍停了一下,这时又说:“你知道,这火如果能都练上了,到时候便阴阳相协,则无嗅无味,威力还能倍增呢!”
冯义庭上上下下打量地阴妪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是知道那属阳之火的用法,还会天天只拿嘴皮子杀天亡煞?只怕早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地阴妪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老身说了这半天,你也不明白,这属阳之火,实则就是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啊!”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敢想像天亡煞跟地阴妪这对死对头,练得绝活竟然一阴一阳,这么说……他们莫非是师出一门,这根本不可能啊!
地阴妪看出他的狐疑,这时又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无名仙人,当年传我功夫之时,便告诉过我们。说这种功夫,只适合我这种呆在幽冥之气冲天地方的人,一旦这样,不仅修为能获得益处,还能辅助我们所修的其他功法。这叫做养功,也就是说,这神葬山十分适宜我们修炼这种功夫。而天亡煞这个老贼,比我要早来到此处,因此无名仙人较我更早传了他此功,只是他不知道我练的业火,跟他是一脉相传,无名仙人让我别说给他知道罢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这个无名仙人给他们一人传了一样神火,却只让地阴妪知道内情,没让天亡煞明白。估计是怕天亡煞性子暴燥,知道了会惹出什么事端吧。
他正愕然,就听地阴妪又说:“这无名仙人传我此功时,就曾经告诉过我,他说这门法术有一门三火,唤做天地九幽火,如果三火合一,估计天下无人能当其锐,可以说是霸烈无比,一点也不比玄门中人的三味真火差,而这火也叫‘三味幽火’,威力可不吓人!”
冯义庭怀疑的打量着地阴妪,这时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信了,你怎么肯将这么厉害的功夫传给我呢?莫非感觉我人品特别好不成?你……不像这么看我的吧?”
“呵呵!”地阴妪笑了,她又说道:“你不知道,当日这无名仙人传我这技艺时,便嘱咐我,日后若发现带了极阴极阳魔尸的人,便可将这火传授与他。我估摸,此人除你之外,再无他人。你长相凶猛一脸匪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还带着王桂花呢,除你还能有谁?”(未完待续。。)
二三九:追根究底
冯义庭愣住了,照她这么说,这个人还真非自己莫属。
因为他不仅带了极阴的冰尸,而且还带了极阳的火犼!
地阴妪见他发愣,于是又说:“我传你九层业火可以,但你得答应不能让天亡煞学去,免得到时他有了这阴阳之火,老身除了受他欺负,哪有出头之日?”
冯义庭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就听地阴妪又说:“再则,你学了这技艺,哪天去找那老贼,将他的十地骷髅焰给练回来,不就得了阴阳二火,谁还能奈你何?”
冯义庭大喜,知道这阴阳二火的厉害,他早就心动了。
最重要的是,地阴妪都不知道,这小子己经从天亡煞那儿学到了十地骷髅焰了,这时再听地阴妪这么一介绍这两门法术的厉害,你说他能不兴奋吗?
只是他虽然兴奋以极,脸色可没有半分显露,必须得低调和淡定哪!
于是,他这时仍然狐疑的打量了地阴妪一眼,仿佛是怕上当的小媳妇,不无小心的说道:“你可别说得天花乱坠,想骗我不带王桂花回去,达到你阴险的目的!如果完全不像你说的这么回事,以后我可不会再让步,立刻带走王桂花明白吗?”
地阴妪连连点头,这时陪着小心问道:“小冯道友,你这么说,可是答应学了?”
冯义庭叹了口气,浮起悲天悯人无可奈何的神色,犹豫良久之后,这才壮士断腕般松开王桂花冰凉的鬼手,说道:“好吧,老子今天就再博一回,暂且相信你吧!”
地阴妪大喜。这时赶紧凑近他耳朵,将九层业火的心法和口诀传给了他。
冯义庭暗暗给牢记了,虽然乐不可支,嘴上却不以为然:“哎!既然如此,那先就这样吧……黑脸婆子,你以后记住了,再给王桂花吃筮魂血鱼、死天人内脏这些东西,可记得加些调料酱醋!不然那东西能吃?想想都恶心死了、我呸呸呸!”
地阴妪大喜,这时连连点头,赶紧示意王桂花快去练功。别在这碍眼了。
冯义庭说完了,这时又对地阴妪说道:“我忙,没空陪你瞎扯。我去了黑脸。记得你屋子里的毒药,千万可得看好些儿,别流落凡间。可会惹出大事!”
地阴妪赶紧点头,说道:“多谢小道友提醒。老身警醒着呢。谁也偷不去!”
冯义庭交代完了,这时便腾空而起,去找天亡煞了。
天亡煞鼻子挺灵,冯义庭还没到他屋前,就见他窜出门来乐道:“一听你身上的臭气,就知道不是将死天人。而是咱家的徒弟来了!呵呵给为师带酒来了吧?”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大胡子,我来得匆忙,来不及去家里取。下次、下次我一定先准备好了,来便立刻给你喝!”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没孝敬心的破徒弟?老子天天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能打鸟吃,想喝点酒也死活不给带来,要活活憋死为师?”
冯义庭来得匆忙,啊里有空给天亡煞带酒来。这时赶紧陪着笑,满面春风的说:“呵呵呵呵,对不起大胡子,下次、下次肯定带来,这次确实有事,没来得及带了!”
天亡煞恨恨看着他又说:“老子信了你的屁话,现在不去捉凤凰仙鹤吃。这些个破鸟竟然敢对着老子拉屎了!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都让你这没孝心的徒弟给害的!”
冯义庭赶紧笑道:“不捉鸟吃,下次我从凡间带点好东西给你吃吧,不比鸟差!”
“去去去!”天亡煞翻着白眼说:“再信你,老子没准给毒婆子药死!”
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换成笑脸,乐呵呵对冯义庭说:“你说有啥好东西?据我所知,凡间倒真有几样挺不错的好东西呢,比如七彩纯阳紫金乌,那味道就相当不错,吃了还能徒增修为呢呵呵!我听说凡间这些年,应该要生出一只这种奇鸟。我现在发了毒誓是不能杀鸟了,你若是发现了,尽管去打没事,到时给为师捉来,孝敬我倒不错。”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赶紧满脸堆笑,热情之极的说道:“大胡子,老提吃的有啥意思?人生不仅仅只有食物,还有更多有理想和追求!对吧?光想着吃都弱爆了呵呵!这就不是你天亡煞的风格!天亡煞是谁啊!他高风亮节清廉正直,天界谁听了不竖大拇指夸奖一番?他怎么能光想着吃呢?他就是天界之上的包青天哪!呵呵大胡子,你知道,我这次来可有急事,是有事相求,你可得帮我一把……快说、快说,肯还是不肯?”
天亡煞见他狂拍马屁,这才警惕的瞪着他,怀疑的说道:“你惹什么祸了?让我帮你求情可不行,你知道我得罪的人多,一去给你求情,本来不想害你,知道我俩关系也会灭了你,到时候你就必死无疑了。如果是打架我倒愿意,不过对方要是没本事没实力,千万别给老子丢脸,要惹就惹大对头,硬碰硬才爽懂吗?”
冯义庭笑道:“哪里,你说我这么一个人品、长相都是极好的人,怎么可能去惹什么祸事?我这是心系百姓,为民解忧除害,伸张正义哪!”
天亡煞仍然不信,他斜眼打量着他说:“你这小子,貌似忠厚内心奸诈可不狡猾!不去干坏事己是民之大幸,你会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为师有些不信呢!”
冯义庭郑重起来,便将凡间有人想用毒药将“时旧寒”给毒死一事细细说了一番。
天亡煞一听愕然,随之变得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说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有人想毒死这个大恶人,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啊!莫非……你想让我帮你去杀了这厮?”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果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简直没人不想要他的命。
这样一来,可弄得冯义庭都想放弃了,要不就干脆去给投毒者帮忙,为民除害得了。
可是这样不行啊!要知道那个疯狂下毒的家伙,他可是不记后果的,再纵容下去,不就得继续害死更多的平民,在凡间杀名字近似的无辜?
想到这儿,他才叹了口气,给天亡煞解释道:“大胡子,这个时旧寒虽然罪该万死,但用这样的方法将他弄死,是不是有些下作啊?这是我们这些男人能干的龌龊事吗?再说了,这人在凡间疯了似的乱下毒,不仅毒不死他,还会害死更多的无辜人命哪!你说、你说这样做来,跟这个大恶人时旧寒,还有什么区别呢?”
天亡煞想想也是,这时翻了翻白眼说:“那你来找我干嘛?你知道为师不擅长于人客气臭屁的,得罪的人倒是挺多,一个个盼着我死,能帮你什么啊徒弟?”
冯义庭笑道:“大胡子,我听说你跟阎王爷的关系挺不错,是不是啊?”
“阎王啊。”天亡煞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家都是管死人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少不得会交往频繁,要交流一下管理方面的经验,看看谁快要归咱管。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太差了,提这个干嘛?”
冯义庭想了想,便说:“我想让你陪我去地府,查一个人的下落,不知道好不好办?”
天亡煞有些奇怪,这时问道:“查一个人的下落?你说清楚点徒弟,究间咋回事?”
冯义庭又说:“我从我小丫头王桂花那儿明白,原来人间也有一种能点名字就可以毒死人的霸烈毒药,名字叫做‘透帛怨’,而我估计这种毒药,出自西夏。”
“出自西夏?”天亡煞狐疑的看了看冯义庭说:“你怎么如此确定?”
冯义庭又说:“因为王桂花告诉我说,她曾经认识一个叫做海燕儿的宫女,她就是来自西夏的秀女。后来选秀被淘汰了,跟她的侍女关系挺不错,她当年就对王桂花她们,提及过‘透帛怨’这种恐怖的剧毒。”
天亡煞这才明白了冯义庭的意思,于是问道:“你是想先查出这种剧毒是谁的手中,然后好找出剧毒的下落,找出这个投毒的家伙?”
冯义庭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我正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地府,以便能查到这个宫女轮回之后,现在投生在何处,希望找到她,以便能恢复她前生的记忆,找到毒药的下落啊!”
天亡煞斜眼打量着冯义庭,这时骂道:“亏你突发奇想,要找一个不知道轮回了几辈子的宫女,想从她嘴里追查出千百年前旧事,也不知道你脑袋是生锈了呢,还是摔坏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小心的问道:“大胡子……你平时牛b轰轰的,别跟我说这事根本没法做到?翻白眼?你翻白眼!这么说真没办法做到了大胡子?”
天亡煞又瞪了他一眼,他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说:“你知道这样做会惊动多大?整个冥府相应的机构和高底部门,只怕都会因此而受波动,牵涉面之大想过没有?”
冯义庭愕然望着天亡煞,他只认为这样能找出“透帛怨”的下落,当然没想过这样做会牵涉到多大的范畴了,莫非整个地府的各个机构都会因此受到波及?
于是,他看着天亡煞,小心奕奕的问道:“大胡子,那你说,能不能摆平这事?”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干脆不理他,掉头朝自己屋走去。(未完待续。。)
二四零:陨仙正司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时怪叫起来:“大胡子,你平时牛b轰轰的,怎么关键时刻竟然这样不济事了?我草,还想收我为徒呢,你丢不丢人哪!”
天亡煞瞪了他一眼,嘀咕道:“真没想到收个徒弟会如此麻烦……早知如此,老子闲着木球事,收什么徒弟哟,烦死了、烦死了、真是烦死了!”
冯义庭愕然望着天亡煞,只当他无计可施时,只听天亡煞头也不回,边走边十分不满意的嘟噜道:“老子都几千年没戴官帽官服了,你个臭小子既然给我摊了这么个糗事,少不得去将官帽官服翻出来,还得说些假话糊弄天门守卫才行,真是烦人得紧!”
冯义庭听了一愣,这时大喜,赶紧追了过去拖住天亡煞说:“你是说……有办法吗?”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满脸烦恼的嗔道:“老子再怎么说也算天界,一个主管生死的官儿。正儿八经的官名叫做天正司,天界也是有执事机构的,机构的名字呢,就叫做陨仙司,专门负责天人的生死轮回事宜。只是我平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更喜欢呆在神葬山,大伙也习惯我不在天庭执事罢了。凡间的冥府,算起来还是老子下属机构呢!”
冯义庭听了大喜,这时好奇心就起来了,于是问道:“那黑脸婆婆呢,她也算个官吧?”
天亡煞不以为然的吐了口唾沫,以表示对地阴妪的鄙视,然后才说道:“她算个屁,因为负责女天人,又没人肯去任这个倒霉的职,天庭才不得以给她安了个虚职。算是跟老子平起平坐吧,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手下连一个跟班都没有的,能跟为师相比?”
这个冯义庭相信,因为他可从来没听地阴妪提过这岔,估计是她也是没脸提这岔吧。
天亡煞进屋之后,到处乱翻一气,好不容易翻出一顶皱巴巴的官帽来,安在头上继续乱翻,却再翻不出官服了。这时坐在凳上想了一会,这才嘀咕道:“莫非官服我没穿过来吗?看样子还得去陨仙司找找,光戴官帽不穿官服,去骗人家也太假了些呢!”
说着站起身来,对冯义庭说:“也罢。你跟我去天庭一趟,到陨仙司取了官服穿上。再跟你去凡间冥府。找那一堆阎王,帮你查找那个女死鬼吧!”
冯义庭一愣,他犹豫道:“跟你去天庭?没事吧大胡子,我可是个凡人呢!”
天亡煞笑了,他说:“平时老子去天庭,无论谁看到我都避之不及。谁来管你是天人凡人?再说了,陨仙司平时冷清,连鬼都敢出来打人了,谁会去那不吉利的地方啊?陨仙司之内。可都是老子下属,谁还敢多嘴不成,除非他皮痒,想我揍差不多!”
冯义庭这才明白天亡煞还有个办事机构呢,看来只怕手下还有不少下属。只是他天天呆要神葬山,根本就不去办事处,估计也没人敢管他吧。
说的也是,这么一个倒霉的机构,大伙平日躲都来不及了,谁闲着没事去找他的麻烦,所以才让这家伙整天闲得跟樵夫似的,呆在神葬山摆弄骨头,修炼些煞气冲天的凶恶法门。
完了,天亡煞又叫来江东明,那家伙看到冯义庭恭恭敬敬的问候,算是见过了。
天亡煞让他俩罗嗦完了,便嘱咐他一番,然后才带着冯义庭,往天庭而去。
果然,天亡煞带着冯义庭,大摇大摆的往天宫里走,沿路不管是天人、还是把守天界的护卫,一看到他都将脸别开,只当没见到这人一般,任凭两人长驱直入,很快就进了天宫了。
陨仙司孤零零的建在一侧,远远看去,便冷冷清清荒无人烟的样子,而且还跟火葬场一样,透出一股通天的阴煞之气,估计谁走到这儿,都会折道返转,不想靠这地方太近了。
天亡煞带着冯义庭径直朝这儿走去,一进门便大叫道:“死甲死乙!死哪去了?”
冯义庭想不到天下竟然有人叫这种名字,不免一愣,又觉得好笑。
正在忍俊不禁之时,就见黑风一旋,随之两个脸色苍白,长相差不多的仙吏迎了出来。
这两人身着一件黑色的罩袍,各人胸口之上,赫然写着“陨仙司甲”、“陨仙司乙”,怪不得天亡煞要叫他俩“死甲死乙”了。
两人一见天亡煞,立刻浮起恭恭敬敬的神态,这时一起施了个礼,然后齐声唱道:“陨仙司甲、陨仙司乙恭迎天正司驾临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少罗嗦!”天亡煞径直走到大堂之上,一屁股坐在正殿上方的正位上,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死甲死乙,老子有事得去凡间冥府核实些事情,速去将我官服找来,以示郑重!”
死甲死乙听了一愣,这时又施了一礼,才转身退下去,就听两人一边往侧走,一边低声商量着说道:“死乙,大人的官服,你可是看着在哪儿了?”
死乙翻了翻白眼,这时嘀咕道:“我记得,上次是你穿了迎接天吏的,你来问我?”
死甲一愣,这时直着脖子叫道:“上次天庭来函,不是你接的么,你怎么怪到老子头上了?莫不是你偷偷穿了出去,想借大人的威风吓人弄丢了不成?”
死乙不服气,声音渐渐便大了:“我弄丢了?你自己上次穿出去吓女天人,就是满瑶池都尖叫的那一回!难不成怪到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回大人面前,立马参你一本?”
冯义庭听得目瞪口呆,天亡煞倒是不以为然,这时慢慢将脚驾到案桌之上,驾好了二郎腿,然后突然用力拍了案桌一下,大声喝道:“你们这两个死天人,整天就知道吵吵闹闹没个休闲,连老子官服也敢乱穿着出去吓人!哪天少不得给乱打一通,看你们还敢胡闹!”
死甲跟死乙虽然在争吵,但天亡煞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安静了。
不久之后,两人老老实实的捧着官服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说:“大人,官服找着了。”
天亡煞便从案桌上直接往下一窜,然后就跳在他俩面前,照着死甲脑袋一巴掌,然后又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恨恨的骂道:“叫你穿老子官服去吓女天人、叫你去吓女天人!你个臭而不死的玩意,再乱穿老子官服,不将你扔到神葬沟去,你就是天正司!”
死甲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一边求饶:“不敢了大人,再不敢了大人!”
死乙站在一边,看到死甲挨骂,乐得大嘴半张,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快活。
他这不正乐着吗,突然天亡煞转过头来,照着他脑袋也是一巴掌,随之骂道:“每次天庭来函,你都穿着官服,装模作样冒充老子,以为我不知道嘛?就你这德性,能跟老子比?你不怕丢脸,我还嫌丢人呢!叫你穿、我叫你还穿!咦……还敢咧嘴?打轻了你咧嘴?脖子伸过来别躲!怕痛你记住!再穿不将你扔进神葬沟,我就是死乙!”
他打骂完了,劈手夺过官服,像蓑衣般胡乱套在身上,又喝道:“快滚,别杵在这儿惹爷爷生气!你俩给我记住了,再假借老子的名气狐假虎威,通通扔进神葬沟!”
死甲跟死乙连连点头,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听得一转角就相互责骂起来。
冯义庭看得乐不可支,这时就见天亡煞随随便便的将官服给扣上了,又大叫起来:“死甲死乙!又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官将官舆备好,莫非你们让老子走路去凡间么?”
死甲死乙赶紧又窜了出来,将一个黑漆漆的官舆抬了出来,搁在堂上。
天亡煞走近那个官舆,这才对冯义庭说:“徒弟,我们坐上去吧,去冥府。”
冯义庭便跟着天亡煞坐上官舆,就见一缕祥云从官舆下涌出,然后官舆腾空而起,朝着陨仙司外飘去。
官舆很快便出了天庭,朝着天庭的南天门飞去,很快就到了天门前。
就见守天门的天将迎了过来,发现上面坐的是天亡煞一愣,赶紧止步停下,隔得远远的稽了个首,然后问道:“陨仙司天正司,不知要去何处?”
天亡煞正儿八经的答道:“凡间冥府,麻烦这位仙将了。”
守天门的天将,见平时连玉皇大帝也不太鸟的天亡煞,突然如此客气,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便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摸出一个玉牒,照着天亡煞的官舆一晃。
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只见天将用玉牒对着官舆一晃之后,官舆突然亮起一道光芒,随之眼前的景致突然改变了,紧接着空间晃动,显然在经历时空的转换。
冯义庭这才明白,守门的天将相当的专业,显然能让来往的天人,通过特殊的途径,直接到达所要去的目的。
看来这跟自己用冲玄符可要便利直接,估计天将一放行,官舆便直接到达地府了。而他用冲玄符,却只能达到所突破的空间相对位置,去目的还得另想办法。
刹那之间,就见眼前的景致突然就改变了。
天亡煞倒不以为然,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发现,他们突然来到的这个世界,不仅跟天界不能比,甚至没法跟凡间相比。
放眼望去,只见四下阴气沉沉,暗无天日的样子,令人感觉颇为压抑,分明是到了另外一个跟天凡二界、完全不同的时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