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章、军费与牧场计划
客船中途停靠马尼拉,伊莲娜、汉娜拿着罗二给的一千万定金支票,匆匆下了船,她俩要返回东京,去地下杀手榜上,发布对罗二的刺杀悬赏;当然,有着如此不择手段的长官,两个女杀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而且,她俩另一个任务,就是把自己的杀手组织里,剩下的杀手召唤到罗二的手下,那带回去的二十支烧刀子,罗二可不是白给的。
第二天晚上,罗二一行,随着如流的人潮,到达了伊莎贝拉码头,几名强悍的便衣卫兵,接到了长官后,开着一辆吉普车,轰然使出了嘈杂的码头区。
驾驶座位上的司机,正是罗二的特战小队长周广稻,这货自打接到了罗二的指令后,带着三个心腹士兵,紧赶慢赶从三宝颜追了过来,这回说啥也不愿离开长官了。
“特战队现在的情况咋样了,我这一阵没有去看,也不知道你们三个搞的效果有多大,”仰靠在座位上,罗二眯眼看着外面的人流;很明显,现在伊莎贝拉外来的人口,比起上个月来,多了不少。
“长官请放心,我们一队,还有青田小队长的二队,那是打了个不分上下,只是三队,呵呵,那些家伙都是疯子,我和他们不一般见识,”很是自信的周广稻,说起自己的队伍,那是骄傲的不得了,唯有三队那些嗜血的冷面大兵,他是提也不愿提。
三队的小队长,说起来谁也不相信。就是那个胆小的他加禄士兵土狗,和一队二队不同,三队的成员,全部是由他加禄人、米沙鄢人、亚坎人,甚至是当地土著人组成的。
成员三十人的特战队大兵,原先可是挑选出来百人,是按照加强排的人数编成的,但是,经过严苛的淘汰选拔后,大把的烧刀子就强行安排了下去。每人三支的限量。足以把一个人体内的潜力,完全刺激出来。
两个月枪械训练、山地作战训练后,三队在指挥部的指令下,开进了雨林山地。不论是捉拿土著俘虏。还是骚扰摩洛人村落。强度极大的任务每每完成后,都会有多少各异的身份牌,被带回了军营。
长时间的杀戮经历。让原本最为弱小的三队,虽然人数减少到了刚刚三十人,但它所具有的战斗力,周广稻也不敢夸口,能一战干掉那些小个子大兵。
最为让罗二满意的是,特战大队百名官兵,都是他最为嫡系的战队,也是他花费资金、药剂最为慷慨的地方。
“回头让我的警卫排,全部归建特战队,组成重火力四排,现在特战队火力投放还是偏弱,”作为特战队最高指挥官的罗二,还是不满足于一个轻装的特战大队,他所要的,是一支能打能跑的攻击性战队,不仅仅偏向于情报侦察。
“是,长官,”周广稻利落地应道,眼角的笑意现漏无意,罗二刚才的话,已经预示着今后他的警卫就得是特战队执勤了,那和长官相处的时间也就多了。
吉普车开进了郊区航空兵旅军营,在张卓文欢喜的惊叫声中,罗二发出了征召令,一时间,海航旅、山地装甲步兵旅、市政大楼情报处、后勤处、民事委员会、教导大队,一辆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冲出各自驻地,轰隆隆向航空兵旅军营集中。
只有营地按扎在三宝颜的特战大队里,灯光依旧斑驳,三支小队按照各自的训练计划,按部就班地展开着夜训,丝毫不理会巴西兰岛上的风云涌动。
暖暖的午间阳光下,航空兵旅部已经被拉出了警戒下,荷枪实弹的卫兵环卫着旅部会议室,那间简陋的板房里面,云集着罗二手下的精英干将。
民事委员会委员长李相,这个类似于政府首相的职务,罗二自从丢给了李相后,根本没有再理会过,原因他也很清楚,委员会那里的地方收入,简直少的可怜,要不是罗二不时批给经费,各地的委员会连带管辖的警察局、巡回法庭,早就关门歇业了。
得到了罗二确切消息的李相,几乎是第一个到达了航空兵旅军营,不为别的,下季度各自由港的办公经费,又该找罗二这个老板签字拿支票了。
会议室里,罗二笑眯眯地和自己的手下干将,一个个拍打着肩膀,海航旅旅长雷彪,后勤处主任王林,步兵旅代理旅长吕方,还有一干老兵李子锋、任小森、孙小虎,这些被热带日头晒成了黑人的军官们,露出洁白的牙口,让罗二很是开心。
当然,教导大队的陆满田、余大树、郑家财几个老兵,罗二也很满意他们的坚持。
林涛带着一众参谋军官,笑眯眯地出现在罗二面前时,罗二开心之余,也暗暗感叹,军队就是一个竞争残酷的大炼炉,以前的那些老兵,能守在职务上的没几个了,升职的就更别提了,军队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不努力冒头表现,绝对就成了别人的蹬墙梯子。
罗二这不满万人的军队,讲究是凭本事吃饭,小兵和军官的待遇,那是天壤之别,三十美刀与三千美刀的收入差别,瞎子也能闻出味道来。
当一身合体制服的罗灵,蹬蹬跑进了会议室时,罗二眼睛里的溺爱,让下面的军官们都羡慕地别开了眼光,虽然大家都有了家室,但情报处主任军官的靓丽风采,还是闪晕了一干众人。
罗灵不但是保安部情报处负责人,也是保安部财务总监,没她的批准,不论的各军种长官,还是李相的委员会,别想从罗氏银行提走一分钱。罗二对小丫鬟的信任程度,就连远在日本的玛丽也暗暗吃醋。
“报告长官,情报处罗灵报到。”一双修长桃花眼的罗灵,目不转睛地盯着罗二,好半晌这才严肃冷然地敬礼,长时间没看见情郎,要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
“呵呵,请坐,来来,坐这里,”罗二也不理会下面众人的羡慕嫉妒,冲着罗灵一摆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会议开始。一干军种长官,向罗二汇报了各自队伍的训练进度,以及需要指挥部解决的问题,当然。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一概记在了罗灵的记事本上。
海航旅、航空兵旅、步兵旅。以及特战大队,按照罗二的理解,都是在向他要装备。要兵员,现在各队伍都不是满编状态,需要增加的士兵教导大队还在训练,装备磨损也需要维护更换。
一笔笔的经费,在李相幸灾乐祸的注视下,记在了罗灵的本子上,眼看着林涛还有一肚子话要讲,罗二就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军费,又要掏出一大笔了。
果然,最后压轴的林涛和李相,虽然讲了一大通的成绩,但最后经费的预算,还是提到了罗二的桌面上,军费六百万,地方经费一百五十万,都是按美刀计价的;何况,还又一个二百万的训练弹药油料开支,那可是坚决不能省略的。
也就是说,一个季度的开销,罗二再扣扣索索,也得掏出近一千万美刀,这还是兵员都未满编的情况下,今后的开支只会更多,不会减少了。
用铅笔在笔记本上,艰难地写出了一千,再添上一个万字,罗二就觉得自己脑袋都是嗡嗡乱叫,据他所知,隔壁的马来西国,一年内的军费也不过三千万美刀,自己的地盘可是比人家小太多了。
“娘的,钱都花哪去了?”罗二揉着脑门子,转眼看看身边的罗灵,这个精明的姑娘,眼角余光扫过长官的苦脸,嘴角挑起微微笑着点点头,遂让罗二安稳了心神。也是,这些军官们,基本上都用烧刀子疗伤了最少一次,欺骗自己是不可能的。
眼下虽然有金矿和其他矿藏的收入,还有卖药剂的收入,能勉强支撑军队的用度,但是,那可是玛丽没有提取她的那部分收入,要是严格来说,罗二已经频临破产了,他把老婆的那部分收入都花干净了。
会议上,罗二表扬了大家在各自岗位上的表现,也赞扬了前一次军演中海航旅、航空兵出色的攻击力,随后不但爽快同意了增添装备、满编士兵的建议,而且当场把大家的津贴,包括到士兵一级,再次按级别上调一档,众人皆大欢喜。
没有留饭习惯的罗二,会后打发走了大部分军官,只把林涛、李相,还有罗灵留在了会议室,张卓文自然成了服务员,添茶倒水顺便听听内幕消息。
大力跟着雷彪去了海航旅,那里赵水生在一个炮艇上服役,他去当雷彪的副手也算是适应期吧。
点上粗大的雪茄,罗二坐在干硬的椅子上,随手洒出了三颗极品雪茄,“你们呐,一个个都成了烟鬼,也不知道给我让颗烟,”
“没问题,我这里有,”张卓文掏出口袋里的万宝路,“现在岛上卷烟倒是不缺,商人们都把店铺开到村上了,出军营不远就有,”
“嗯,商品流通讲究的是竞争,只要咱们不设限制,我相信这里的卷烟不会比美国那里贵,”罗二扭头看看李相,也知道他的心结所在,“李先生,你放心,地方上的经费我保证供给,但是我的要求必须严格执行,”
“是,出了千分之一的商业税,其他无税,”李相对于罗二的执着,也是毫无办法,反正自己手里有了经费,其他的也好说了。
军田政策,无税政策,正是这两个策略,虽然让罗二放开了自由港市场,但只要军队握在手里,他不认为有人能扰乱了自己的地盘。
当然,民事委员会制定的法律法规,罗二还是会支持的,没规矩不成方圆,他需要的也是一个秩序良好的自由港。
李相把一队队违反法规的土著,强行送往了各地矿场,也是对公司的支持;其他国外商人、水手等等的犯法处置问题,不论是交赎金还是进矿场。那就是法庭的事了。
喝着粗劣茶叶泡的茶水,罗二不动声色嚼着茶叶,扫视着两个最高指挥官,作为自己的代言人,林涛和李相是经过了长时间考验的;不过,眼下这两个人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精彩来。
烟雾腾腾的会议室里,罗二把自己最近的经历,简单扼要地告知了三人,尤其是各国情报站的建立。不但让三个人满眼的愕然。就连一旁的张卓文,也是腿肚子直发软。
“怎么,你们不都是铁血汉子吗,咋地还不如罗灵呢。看一个个吓的。告诉你们。这是最高军事机密,绝对不许外传,”鄙视地看了林涛和李相一眼。罗二紧绷着脸色,再三叮咛。
“情报站点的建立,费用自有开支,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的那点家当,再这么拖下去,我也只有破产跑路了,”开始大倒苦水的罗二,满脸真诚可怜的样子,虽然骗到了罗灵的同情,但也随即让三个男性军官心里一凛,这货,不会是又要出坏水吧。
果然,没人捧场的罗二,忍不住倒出了自己的主意,“各位,现今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不平定,尤其是一些国家间,为了丁点的鸡毛蒜皮的事,撸袖子抹胳膊的,打架那是不对的,”
“所以,为了巴西兰岛周边的安全,我决定制定牧场计划,需要你两位给我完善这个计划,”提起自己纠结多是的计划,罗二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眼仁里金光闪闪的,犹如看见了一个大金矿。
“什么牧场计划?不是说军费不足的事情吗,这么快就跑题了,”林涛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压根就没看见,李相嘴角上微微挑起的笑意。
人说老鬼成精,李相遇到过的奇闻怪事,可是比眼前的怪诞多了,罗二嘴上的那套诉苦,不过是铺垫而已,“现在,才是说到正题上了,”
“首先,我们公司保安部,本来就有一项佣兵业务,但以前没有专门拓展渠道,所以,为了公司业务的发展,我决定,佣兵业务融合进这个计划,是公司创收的一条重要举措,”
“巴西兰岛已经被保安部全部占领,就不必说了,但是,在民答那峨岛上,不但有摩洛解放军,还有源菲军势力残余,还有当地部落武装派别,都在严重地威胁着保安部的安全,”罗二拿出地图铺在桌子上,认真地指点着。
“我的计划是,劝说这些武装势力,不要去随便伸手干扰其他人,最好把心思放在自己地盘上就好,当然了,他们如果遇到了外部威胁,我们保安部会派出佣兵支援,”零零碎碎地讲述到了这里,罗二终于露出了本相,“费用还是要算的,”
“如果和我们签订了联合安保协议,那么每一个势力,只需要拿出每年军费的一般,就能获得我们保安部的支持,但保安部绝对不会干涉他们内政,”狮子大张口的罗二,随口开出的价钱,又是让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
按照他们对罗二计划的理解,罗二所谓的牧场计划,只是把民答那峨岛上的三股势力,当成了草地上的牛羊,保证它们安全的前提,是要交足保护费用,否则那危险就随时可见了。
地盘可以不再扩大,但势力范围,或者生意范围是越大越好。
再看罗二划在地图上的手指,不安分地指向了马来西国,林涛和李相暗暗倒吸口凉气,腰身也挺得笔直,果然,打劫个人是犯罪,打劫团体是生意;抢劫一个势力也好,劫掠一个国家也好,罗二想做的,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冒险因子里的蠢蠢欲动,早就渗透进了保安部官兵们的骨髓里。
而这个计划一旦成功的话,林涛和李相对视一眼,忍不住咧嘴笑了,神马军费经费,不怕你不来要,就怕你不敢张口狠要。
站在罗二身旁的张卓文,想想自己只有十二架直升机,遂眼睛也亮了起来,航空旅的扩编,也是到时候了。
会议室里,最冷静的,也就是执笔记录的罗灵了,不过,在她低垂的眼帘里,那丝丝火热的情愫,染红了她晶莹的面颊。罗二的这个计划,何尝又不是早先岛军反攻大陆计划的翻版,不过时世变迁,计划施展的地点,转移到了南亚,转移到了一个年轻军官的手里。
计划能否成功,没人比罗二更清楚,他有着绝对的把握,但秘密不敢轻易坦露。
“牧场里的牛羊,会越来越多的,”轻轻抬起头,罗灵眼眸中红光闪过,微笑着看向罗二,她身上那带着异香的囊袋,早就丢不见了。(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四章、亲善友好访问团
经过一番密谋后,坐落在伊莎贝拉的罗氏集团保安部,对外发出了明码电报,宣告保安部下属zì yóu港范围,地盘不会再扩大,也不会侵犯任何相邻势力的利益,以求和四邻平安相处。
不过,已经用核炮弹嚣张了一把的保安部,根本就不会让四周国家、势力放下丁点的jǐng戒,哪怕是在在拉巴松和那牙之间的那一道红线,也让他们心里松缓不下来。
这条一个美军中尉用红蓝铅笔划出来的红线,让罗二心口上多了一道深藏的怒火,但是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根本就惹不起老美,还是老老实实地装孙子,大家现在比的是谁的拳头大,不服不行。
等了两天,罗二和两个大将恼怒地发现,那怕是民答那峨岛东部的那些大小势力,也根本没在乎自己发出的电文,貌似无视了。
“草,要不是老子不想动刀兵,这些猴子那还能嚼着槟榔吃米饭,早就绑到矿上干苦力去了,”一脸郁闷的罗二,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他回到保安部办公大楼,也就是原先的市zhèng fǔ大楼,当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大灰那毛皮油亮的长嘴,还有老催几乎烧残了的半个脸庞;为了执行罗二的命令,老崔付出了大半条命,还是被当地的他加禄拼死给偷运了出来,在医院里整整躺了半年。
敢死队的伤亡率,每次出动都是五成对五成,能活着回来堪比中了大奖一样稀罕。
于是,罗二现在的办公地点,多了一名面容恐怖的副官,还有脚下那个庞大的野狼。
对于长官的烦躁,老崔根本不予理会,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偶尔给罗二添上一次茶水。其他时间就如同一个隐形人,甚至呼吸声也渐渐隐匿;就是这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让自诩战力非凡的林涛,根本不敢小视这个毁了半个脸的副官。
林涛和李相坐在罗二对面的沙发上,也是愁眉不展,无他,这个所谓的牧场计划。不但他俩参与期间,里面得来的利润也要分成的,军费、地方费用把他俩也搞得一脑门的烦恼。
“要不,先找上一个小点的部落练练手?”捏着下巴上稀疏胡须的李相,无奈之下,开始给罗二支点子了。
“就是。计划成不成,还的实际cāo作一把,里面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改正,”林涛走到对面的墙壁旁,拉开屏布,露出一张民答那峨岛大比例地图,“我们保安队航空兵、步兵旅会及时跟进的。”
“从拉巴松与那牙之间实际控制线往东,我们面对的是摩洛人解放军,还有原菲军两个步兵团,他们现在实际上归属于当地的一个大型部落,最近似乎正酝酿着要组建什么政党,”指点着地图,林涛在最东部的几个城镇上点了点,“这里。应该可以考虑一下,”
“柿子捡软的捏,东部沿海的十几个大小城镇里,有着不下六个武装势力,他们把持着那些城镇的实际管理权,当然,要想他们归属咱们管理。基本上不太可能,距离上实在太远了,”秉持着军人思维的林涛,根本没看见。罗二和李相悄然对视的眼光。
现在李相最为头疼的,就是民答那峨岛那近百万的土著,虽然被武力强行驱逐到了拉巴松那牙以东,但是,人口庞大的数量,罗二那是杀也杀不完的,他也没那么多的时间。
不过,这些心思各异的土著部落,给了他和李相一个大大机会。
两天后,一架直升机,缓缓停在了基安巴小镇外,这个岛上南部沿海的小镇,正是被一个米沙鄢人部落所控制,部落的头人叫耶沙汉。这架直升机后方五百米外,两架运输直升机也悄悄降落在一片林地外。
两名便装米沙鄢特战士兵当先跳下飞机,一名就地jǐng戒,另一个迅速地跑出了飞机螺旋桨气流圈子,匆匆奔向基安巴小镇。
罗二带着老崔,还有不安分的大灰,慢条斯理地下了飞机,站到了一旁树林的yīn影下,虽然是冬季,但是天上暖洋洋的太阳,还是能把人晒得脑门出油。
很快,一辆破旧的大卡车,载着十几个持枪男子,轰隆隆地停在了直升机旁边,东倒西歪的持枪枪手们,乱糟糟跳下车,拉出了一道jǐng戒线。
从这些服装各异的枪手们的眼睛里,罗二冷不丁发现,这些人虽然手里的武器陈旧,但是那看向飞机的眼光里,除了漠视就是茫然,根本没有一丝的好奇、贪婪。
“也许,这个耶沙汉会是个人物,”暗自思量着,罗二就看见,卡车驾驶室里,跳出来自己的士兵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汉子,大咧咧走下了卡车。
双手插在腰间,罗二冷冰冰地看着耶沙汉,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势力实在太小,明智的光头还是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不过,在两人相距五米的地方,耶沙汉确实是走不动了。
站在罗二身侧的老崔,虽然也是一身灰sè短打便装,但yīn森森的眼神,还有那恐怖的面容,让胆大包天的耶沙汉,也不愿去碰触麻烦。
尤其是罗二脚下躺着的大灰,那绿油油泛红的眼珠子,舌头上滴滴答答的粘液,使得耶沙汉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到坑里了。这哪是狼狗啊,分明就是一头狼,吃人肉吃红眼了的狼,这点耶沙汉还是很有眼光的。
“你好,我是耶沙汉,基安巴镇的镇长兼jǐng察局长,请问你是罗先生吗?”耳垂上带着银sè耳钉的耶沙汉,不安地看看身后的枪手,通红的大鼻子上热出了点点的汗珠。
“是我,耶沙汉先生,你的大叔伯丁坦村长让我给你带个口信,他现在过的很好,希望你有时间去村上住几天,”罗二笑眯眯地说着,一旁的大兵同步翻译着,要不是有着米沙鄢人的支持,他还拿不定主意到哪里做实验呢。
就在罗二和耶沙汉交谈的时候。周广稻带着三十名特战士兵,呈一个环形包围圈,把那十几名枪手,隐隐围在了卡车外围。
要不是那名米沙鄢特战士兵,拿出了丁坦村长的信物,耶沙汉也不会傻乎乎地跟出了镇子;但是,现在耶沙汉有点恼火了。
和耶沙汉客气了两句后。项来是直来直去的罗二,张口就给这个地头蛇来了一段和平相处,“我罗氏集团公司保安部,尊重基安巴镇目前的现状,也不会插手干预你们,”
“但是。为了巩固你我双方的互利关系,我保安部希望和你们基安巴镇,签订一份联合互保协议,”罗二叼上了一根雪茄,态度很是诚恳。
“今后基安巴镇对外的安全环境,由我保安部协助管理,一旦发生有敌对势力攻击基安巴镇。我保安部会即刻予以武力保护,”面对有些呆滞的耶沙汉,一副仁慈嘴脸的罗二,舒坦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说出了心里话。
“自然,耶沙汉先生你的基安巴镇,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区区的二十万美刀。实在是太和算了,”一个小镇二十万,十个就是二百万,这岛上足足八十几个大小的城镇,想想罗二就是直流口水。
和做生意开金矿相比,罗二觉得,还是收取保护费来的最快最利索。其他的哪有这省时省力啊。
“什么?二十万,还美刀,你咋不去抢啊,”不出意外的。当特战大兵的嘴里,蹦出那二十万的单词后,沉稳老成的耶沙汉,就像被踩到了了的兔子,腾地跳起老高,脸红脖子粗地嚷嚷起来。
他这高声地一顿叫喊,远处的那些枪手,自然不会再放松下去,遂抓紧了手里的枪支。
罗二也不愿再废话了,一改刚才chūn风拂面的和善,直接黑下了脸蛋,声音也拔高了十几度,“你个矮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就说话,给老子添鞋底的人多的是,”
他这恶狠狠的威胁声,大兵还没翻译过去,周广稻带着特战兵们,悄无声息地摸了上去,干脆利索地把那些枪手,噼啪砸翻在地,那些枪手们连开保险的机会也没有,眼前一黑就倒在荒草地里。
要不是罗二早有吩咐,这些枪手就不是昏倒这么简单了。
在老崔和大灰的逼视下,耶沙汉自始至终,没敢去动腰间的左轮手枪,这个头脑jīng明的米沙鄢人,最后竟然想把基安巴镇,以五十万美刀的价钱,卖给罗二。
“靠,想什么呢,老子是亲善友好访问团,不是土地购买团,基安巴镇还是你的,我不会占一寸土地的便宜,”大言不惭的罗二,很是维护了耶沙汉的切身利益。不干涉内政,友好互助,是这次罗二出行的基本政策,当然,要是拿不到保护费的话,那就另说了。
对于坚决保护钱包的耶沙汉,罗二劝说无效之下,不客气地给老崔一个眼神,耶沙汉粗壮的脖子上,重重挨上了一击,普通栽倒在沙土地上。
两支烧刀子药剂,很快注shè进了耶沙汉体内,这个jīng神抵抗地微弱的汉子,很快清醒过来,在罗二面前折腾打滚嚎叫了整整半个小时。
“长官,耶沙汉向您致敬,”一身灰土的耶沙汉,浑身臭汗地站在罗二面前,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自己知道,浑身涌动的力量,比起以往来那是天壤之别。
“嗯,这协议你先签字画押,一式三份写好喽,”拿出早就准备的协议,罗二递给耶沙汉,笑眯眯地看着他流利地写下了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耶沙汉,你这镇子,每年真的没有二十万美刀收入?”虽然你对第一笔保护费,有点惋惜,但罗二还是抱着一丝的期望。
“是的,整个镇子是以打渔、伐木为主,收入根本没有那么多,”耶沙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其实,他的那些枪手,手里破旧的武器,已经说明了问题。
“难怪,要不然就你那几个手下,早被别人给吃干添净了,”罗二无奈地摆摆手,“那么你有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们镇上,别的没有,要说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渔民和猎人了,就是枪支弹药缺乏的厉害,”耶沙汉挠着脑袋想了想,小声地说道。
“那好吧,二十万美刀你没有,那五百名枪手,你尽快给我准备好,枪支弹药我提供,”拿不到钱,罗二也只有打人的主意了。
“我给你一百人的步兵装备,你要保证给我五百名枪手数额,两天后,我要带人出发,”听了长官的要求,耶沙汉低头思索了一会,“镇上加上附近村落里,基本上能抽出五百青壮,但那些家里的生计算是断了,”
“没关系,每人每月二十美刀的军饷,月底我会派人交给你,你安排发放到各家,”直接开出一份最低的津贴,罗二拿到了一支五百人的米沙鄢人民兵队伍。
三天后,罗二带着队伍壮大的亲善友好访问团,向东面的桑托斯将军城出发,队伍在城外就地扎营;有着耶沙汉的引导,罗二带着副官和狼狗,晃悠悠走进了这个米沙鄢人管理的大型城镇。((qidi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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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五章、买卖不成仁义安在
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不安好心的罗二,在耶沙汉恭敬的陪同下,顺利地进了桑托斯将军城,在镇长荷奴阿的石头大屋客厅里,再次果断出手,强行给荷奴阿灌下了两支烧刀子。
小本买卖,一旦见了效果,就没人会抵挡住巨大效果的诱惑,何况罗二这见不得丰收的家伙。于是,打着亲善友好访问团的旗号下,他还是撕下了面具。
“匡、匡,”凉哇哇的石板地面上,喘着粗气的荷奴阿,刚刚经历了药剂的折磨,就被老崔不客气的两脚,踢得高声叫了起来;但是,大灰那尖利的獠牙,还是让荷奴阿理智地闭上嘴巴,匆匆爬了起来。
“我亲爱的荷奴阿叔叔,这位是罗先生,也是咱们两家的首领,”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耶沙汉,理所当然地给荷奴阿介绍了罗二,“今后会有更多的部落,不论大小,都会聚集在罗先生的脚下,”
“是,我亲爱的耶沙汉侄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连句提醒的话也没有,”一身灰土的荷奴阿,厚嘴唇上裂出一道宽缝,黄呼呼的大板牙露出丝丝恨意,低头站在了罗二身侧,“尊敬的罗先生,但愿我没有让您生气,”
“生气?哪会啊,我这不刚刚进城,还来不及和你聊上一会呢,”罗二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喜滋滋地叼着雪茄,“来来,坐坐,荷奴阿镇长,咱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啥话都好说了,”
身旁的翻译还没说完,相貌煞人的老崔副官,麻利地掏出了一叠协议,基本上和耶沙汉签下的协议雷同,一杆金笔尖的派克钢笔,也伸到了荷奴阿眼前。
第二份联合互保协议上,再次落下了罗二的笔迹,因为耶沙汉没钱的原因,他把保护费数额直接就改了。谁让他们是亲戚关系呢。
“长官。我也可以派出五百人的米沙鄢人民兵,每年五十万美刀的费用,能不能用钻石支付,我管辖的村子里。有一个不大的钻石矿。还没人知道这个矿藏的存在。”荷奴阿坦诚地亮出了底牌,倒是让罗二很无奈,这里也不是富裕地区。能拿出五十万比耶沙汉强了不少。
医药箱里积攒的武器,罗二毫不吝惜地拿了出来。
当一千人的米沙鄢人民兵,拿到了罗二交给的春田步枪、子弹后,一杆杆崭新的枪支,还有那鼓囔囔的子弹带,直接让荷奴阿、耶沙汉晃花了眼珠子。这还没有拿出机枪、手榴弹等武器,罗二凭着地上小山般的军服备品,就已经征服了这些寒酸的民兵们。
果然,当耶沙汉站在民兵队伍前,宣布了每人每月二十美刀的军饷后,这些民兵眼睛里的精光,就让罗二知道了,今后赶都赶不走这些林地猎人了。
周广稻带来的三十名大兵,在罗二的首肯下,二十名大兵每人带领五十名民兵,很快组建了五支雨林步兵连,其他的特战士兵,成了罗二的警卫。
打发耶沙汉回了基安巴镇,在荷奴阿的亲自陪同下,罗二率队到达了克罗纳达尔,这座紧邻大河的内陆城市,被原菲军14师,现在更名为菲国复兴军的武装势力占据着。
听了荷奴阿比比划划的讲解,罗二站在城外的小山上,冲着警卫一摆手,打开了地图,“荷奴阿,过来,”
指点着地图上的村落镇子,罗二在民答那峨岛东南部画了一个圆圈,“民答那峨岛东南地区,只要你荷奴阿有本事给我占了,东南情报站站长,就是你了,这片地头上其他势力的首脑,归属你管辖,”
要说让罗二一家一家地登门拜访,刚开始跑他还有点兴趣,但是经过了两家后,他实在是不愿再跑了,干脆地把主意打到了荷奴阿的头上。
“哦,谢谢长官,我会尽全力完成任务的,”一点不带推辞客气的荷奴阿,听完大兵的翻译,立马精神一振,心气神高涨了好几层,腰杆也坚挺笔直起来。
小山上,周广稻指挥着上百的米沙鄢人民兵,开始搭建大型军用帐篷,其他的几名大兵,在罗二这里领到了大批崭新的军服、背囊,忙碌着交给带队的战友;为了给自己妆点面子,罗二只有拿出了家底。
甚至,两挺高射机枪也架设起来,正正摆放在帐篷外的警戒哨上。
身着笔挺军服的罗二,懒洋洋坐在一个帆布椅子上,一边看着帐篷渐渐紧固起来,一边等着荷奴阿的消息。
作为这里的地头蛇,荷奴阿和克罗纳达尔的菲军将领,虽然有所接触,但是毕竟交往浅薄,不一定能请得动人家。只是荷奴阿求功心切,罗二也只有让他一试。
罗二哪里知道,荷奴阿在看到他穿的军服后,根本不用虚张声势,在让人通报菲国复兴军上层的时候,言明有美**官在场,随后就不再多说了。
果然,复兴军派出了一位少校军官,开着军车到了城外的小山下,这才愕然发现,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多了上千人的武装;随后,趾高气昂的罗二,爱搭不理地接见了那个少校。
“你级别太低,让你们师长团长的,来这里见我,我有重要事物需要你们的协助,当然,费用我们不会吝惜的,你们拿出清单让我看看再说,”腕上戴着精美的手表,嘴里叼着极品雪茄,还有身上合体的薄呢料军装,让见过世面的少校,直接把脊椎骨弯下了四十度,脸上也笑出了朵朵大红花。
看看那大气的帐篷顶上的美军国旗,外围大兵们手里一水的春田步枪,少校哪里还能怀疑罗二的身份,想都不敢想。
废话,现在混乱的民答那峨岛上。要是能和老美拉上关系,不说能拿到多少援助,起码受人欺负的时候,抱上一条大腿总是错不了的。当然,前提的不能被活生生吞掉了地盘,还有手里的实权,在这方面当地势力是相当的顽固。
长相恐怖的老崔副官,给罗二煮好咖啡的时候,那个殷殷切切的少校,已经颠颠地开车跑了。他要速度地赶回城里。给军长汇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能获得美军的好感,如果再有支援到手,复兴军面对南下的摩洛解放军,也不会损失惨重了。
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两辆军用吉普车。带着满载士兵的卡车,轰隆隆驶出了市区军营,在灰土飘荡的土路上向小山方向跑来。
坐在宽敞的帐篷里。罗二慢悠悠品着咖啡,一脸狰狞的老崔当立在门口里侧,周广稻带着自己的手下,叉腰立在帐篷外;远近安排的两道防御环线,虽然只有简易掩体,但是就凭这一千号的人马,也能临时对付突然而至的菲军攻击了。
炮灰的作用,不外就是消耗敌人弹药,以及警示作用罢了,再高的期望就是失望了。
在土路两旁林立的枪口下,两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小心地停在了大型帐篷百米外的警戒线上,一众七八个军官纷纷下了车,那卡车上的卫兵也乱糟糟地跳下了卡车。
胸前挎着一杆ak步枪,大手不松不紧地按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上,一个特战大兵挡住了这些军官的去路,脸色不善地喊道,“我们长官有令,上校以上的军官进去议事,其他人就等在外面,不许大声喧哗,”自然,他说的英语对方军官们都听懂了。
如果说来一个礼貌的大兵,或许这些原菲军军官们,立马会疑心四起,但是,这个明显配备了全套美军行头的大兵,那懒散傲慢的模样,可不是装扮出来的,站在一起打量环境的军官们,随即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眼神。
没错,是瞧不起人的眼神,俗称鄙视,哪怕是军阶再高的军官,放在老美主子眼里,也不如人家一个上士来的实在。
再看大兵身后,那一队浑身满是煞气的特战大兵,复兴军军官们紧紧闭上了嘴巴,把身后带来的卫兵,赶出老远待在原地。
站在军官当中的一个中年军官,臃肿的鹰钩鼻上,那渗人的阴狠眼光,当下露出不自然的和善,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这位上士弟兄,我是复兴军上校军长苟金那,你看,我其他的手下军官,还来不及更换军衔,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说实话,他所谓的复兴军,也不过是一个不满编的步兵师,满共不到五千人的队伍,混乱期间又跑了近千人,除了身后的参谋长,其他人还真没资格进帐篷了。
特战大兵闻言,无奈地摇摇头,“上校,请你注意,比你军衔低的军官,都得站在外面,我不想说二遍,”说到这里,大兵咔吧按开了手枪保险,虎视眈眈地盯着苟金那。
在特战士兵的心里,罗二的命令就是军令,谁想曲解或者误解,那也只有用枪口说话了。
“呃,好吧,”上校军长苟金那再次抬眼看看帐篷上的军旗,心里怒火腾腾跳了几下,面色平静地对着手下军官摆摆手,召来自己的参谋长,“上士,带路吧,”
帐篷外的门口处,周广稻冲着两位当地军官嘿嘿一笑,伸出了大手,很自觉的,两位上校军官,熟练地交出了自己的配枪。
走进帐篷,看见罗二这么年轻的美军军官,那亚洲人模样的长相,苟金那上校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糟了,上当了,”但是,他刚拉着参谋长退了两步,老崔已经堵住了他俩的去路。
“碰、碰,”帐篷里隐隐传来几声皮肉撞击的声音,随后就陷入了沉寂。站在罗二身后的荷奴阿,看见如此眼熟的场景,禁不住眼角突突乱跳。
被两个大兵强行灌下了药剂后,苟金那上校和他的参谋长,嘴里被堵着破布,手脚捆着在地上翻腾了近半个小时,这才精神恍惚地躺在地上。
“噗、噗,”两桶凉水灌了下去,老崔上前丢给他俩两套干净军装。“赶紧换上,长官还要问话呢,”
等到这两个家伙换完了衣服,罗二叼着雪茄,迈步出了帐篷,外面的树荫下,已经放好了一个躺椅,他可不想再憋屈的帐篷里待下去了。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让站在远处的那些复兴军军官们,渐渐有些急躁起来。随后。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罗二出来了,自己的最高指挥官也出来了,弓着老腰站在了那个躺椅对面。
“报告长官。克罗纳达尔复兴军指挥官苟金那。向您报道。”
“报告长官,克罗纳达尔复兴军参谋长荷山斤,向您报道。”
一眼扫过这两个军官眼睛里,那淡淡的红晕,罗二咧嘴一笑,伸出手指一点旁边的荷奴阿,“他也是我的人,你们或许认识,但是今后都是我的手下,相互间并不隶属,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
罗二言语间的意思,虽然让荷奴阿有些失望,但是地盘不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起码苟金那和荷山斤是面带喜色。
拿出第三份联合互保协议,苟金那询问了罗二的意见后,内容看也不用看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鲜红的手印。当然,他的地盘大多了,保护费也相应涨到了六十万美刀。
“长官,我也可以排除五百精锐官兵,多一倍也行,”在荷山斤的暗中示意下,苟金那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要求,四周围那些米沙鄢人民兵手里身上的装备,让他俩很是眼热。
“不要,太多了我养不起,有用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对于这两个家伙的小心思,罗二自是心知肚明,“你们需要什么装备,随后给我报上清单,我会给你们配置的,价钱按照市价走,”
“谢谢长官,”惊喜的苟金那,恭恭敬敬地把罗二一行,请进了克罗纳达尔。
第三天,就在罗二要返回巴西兰岛的时候,苟金那和荷奴阿找到了门上,无他,这签署联合互保协议的任务,已经交给了他俩;为此,罗二忍痛拿出了二十支的烧刀子。
“长官,咱们亲善友好访问团,发出的集会邀请,竟然没有一家回应,只有耶沙汉带人到了城里,”一脸郁闷的荷奴阿,对于罗二偷懒的招式很是无奈,这乱哄哄的岛上,有哪个知道这什么访问团啊,还广发请帖试图一网打出无数的大鱼,结果呢,别人连回信的迹象也欠奉。
这时,耶沙汉也匆匆地赶到了,低眉顺眼地站在了荷奴阿身侧。
坐在松软的藤椅上,罗二眯眼看着三个新近收下的干部,嘴里淡淡地吐出一个烟圈,“我说,既然买卖做不成了,那仁义就别提了,你们手里的步枪刺刀,也不是用来当玩具的,”
随着特战大兵的翻译,三个干部的脸上,渐渐涌起了丝丝潮红,“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给我列出名单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些个土皇帝要脸不要命了,”
“我的几座矿山里,还缺人手多多,这次说不得是个好机会,”对于当地土著的反抗,罗二可是开心的很,总算是找到借口了。当然,为了照顾老美脸面,他不得不躲在幕后,看着自己三个干部冲锋上阵。
克罗纳达尔东北角的军营里,一架架直升机频繁地起降忙碌着,一个小队五辆轻型装甲车,也被空运调到了这里。大批的军火物资,也被一艘艘货船,运过了莫罗湾。
巴西兰岛和三宝颜市区的物资调动,很快就传到了玛丽那里,看着地图上散乱的岛屿,玛丽仰靠在真皮沙发上,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棉兰老岛,真是让你搅得血流成河了,”
五天后,由菲国复兴军和米沙鄢人民兵组成的联军部队,在装甲车和直升机的配合下,五千精锐步兵开始横扫民答那峨岛东南地区,当先的,就是沿海地区十几个大小部落村镇。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兔子肚子里有食,饥不择食的罗二,根本不讲究什么战术战略,坐镇克罗纳达尔军营,把联军指挥官苟金那指派了出去。
枪声炮声爆炸声,掀起的阵阵腥风血雨,突然降临在卡图包这个临海渔村,不臣服于投降通告的村民们,为了那区区的一千美刀保安费,惨死在复兴军士兵的枪口之下。
为此,罗二还特意发电怒斥了指挥官苟金那,杀鸡给猴看也得把握着力度,你丫的把人杀光了,谁来交保护费啊。(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六章、稳坐钓鱼台
阳光、蓝天,微风习习。
距离克罗纳达尔军营正北三公里的一片水潭旁,三辆吉普车散乱却恰好地封堵了外界的视线,把坐在水边钓鱼的罗二,隐隐地封闭了的三个方向窥视的角度。
本来要回转巴西兰岛的罗二,临登机前收到了一封玛丽的急电,遂放缓了回归的脚步,在克罗纳达尔开始休假。
在这里钓鱼,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他就会回到军营里继续等待,省的行迹太明显反而惊退了那些杀手刺客们。
躺在帆布躺椅上的罗二,手里随意地扬着一个鱼竿,说是在钓鱼,但她身边的一架大块头收音机,却在聒噪地播放着新闻来自马尼拉的英语新闻;那遥远的大陆上的消息,他也只有从这里猜测点出来。
叼着没有火星的雪茄,罗二眯眼看着水面上的鱼漂,许久,才闷声问道,“老崔,你说一亩地里到底能产多少粮食?”
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老崔缓缓扫视着四周的水面,对于长官的提问,微微停滞了片刻,轻轻摇头,他摸锄头的记忆,已经模糊很久了。
“那你能自己在家里炼钢不?”罗二不死心地继续问道,虽然收音机里的信息很是不全,但他对个人炼钢的伟大创举,还是很羡慕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老崔撇撇嘴,不屑于回答这个粗糙的问题,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呃,也是。要是自个能炼钢,钢厂还不得都倒闭了?”罗二自嘲地晃悠着脑袋,仰靠在躺椅上,“我说老崔,你也别笑我,要说这学问,你未必有我懂得多,”
正准备拉开架势吹嘘的罗二,就听见身后的机要员,匆匆跳下吉普车。眼睛里禁不住闪过一丝精光。啪地点着了雪茄。
“报告长官,台北转来的西伯利亚情报站密电,”作为罗灵派出的机要员,那是相当的有眼色。递给长官一封密电后。随手拿起地上的水壶。给小茶几上的茶杯里,续上了茶水。
展开手里的电报,上面短短的两句话。让罗二心神晃动着靠在了躺椅上,那两个充满生气的年轻女孩,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确切消息,莫斯科机场大楼,遭遇炸弹袭击,两名波兰籍女子身亡,经查,疑是杀手组织内讧。另,国际上顶尖雇佣兵及杀手,有向民答那峨岛东南部转移的趋势。”
电报稿捏在手里半晌,松开时,已经变成了碎渣,机要员看看长官手里的碎屑,摇摇头退了出去,他还要另写一份备件归档。
汉娜和伊莲娜的意外身亡,虽然出乎罗二的意料,但很明显的,那所谓的杀手组织,也不是能轻易拿下的软柿子,稍有不慎,随时随地就能被无情地干掉。
“哎,可惜了,”罗二长长吐出一个烟圈,对于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两个女子,他也只有暗暗祝愿能转世投个好人家而已。
好在,大力能在路上捞到海伦娜,也算是他的缘分了,否则那魂归天国的就是三个女子了。
浑不在意地看着面前的鱼竿,罗二伸手关掉了收音机,淡淡地哼了一声,“有人来赶场了,”他这毫无情绪的话音,让早已绷紧了神经的老崔,猛然间瞪大了眼珠子。
在罗二四周三百米内,除了老崔和一名机要员,还有十名特战大兵隐匿在各个角落,五百米外还有十个,各凭本事找地方隐蔽了。
其他的特战大兵,被周广稻带着,跟随苟金那的大部队,开始扫荡东南部的村镇去了。
狭长的水潭东西有十几公里上,南北却是只有不到千米的距离,而罗二所处的水边,距对岸堪堪不到八百米;只不过,对岸就是大片的沼泽地、野生椰树林,那里什么也没有,就连特战士兵也没人过去警戒。
“三点钟位置,直线距离九百米,两个白人大汉,武器为大口径狙击步枪两支,自动手枪两把,”随着罗二慢条斯理的讲述,老崔百年冰冻的老脸上,现出一丝尴尬;要说不派人去对岸,他也有相当的责任。
“好在今天是我,要是别人就难说了,”罗二认真地瞄了老崔一眼,“今后的保卫警戒,一定要把漏洞提前补全喽,别死了也个糊涂鬼,”说着话,手指挥动间,一道细微的金光闪过,罗二又懒散地躺了下去。
汉娜和伊莲娜回到东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杀手榜上,传出了袭杀罗二的任务,上缴了定金后,这才和自己组织上联系碰头;不过,两个心思宽松的女杀手,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经被组织上探查清楚了。
私自在杀手榜上上传任务,就凭这一点,纪律严密的组织也不会留下她俩逍遥自在,于是,在莫斯科机场的抓捕行动,转眼间变成了暴力对抗;干掉了两个强悍对手的汉娜和伊莲娜,受伤之余,被军警围困在停车场里时,遂决然打爆了汽车油箱。
作为罗二忠实的手下,根本没有做俘虏的觉悟,死战是唯一的解脱方式。
水潭对岸稀疏的椰树林里,两个身穿迷彩伪装网的白人男子,抱着防水布捆扎严实的步枪,弯腰匆匆向前赶着路;给他俩带路的当地土著,已经被扎死在了一个深坑里。
“汉斯,快到了吧?”跟在汉斯身后的瘦高个,轻声地询问道,不时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微型地图。而谨慎地走在前面的中年大汉,涂满了油彩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
“按照情报显示,目标不远了,行动必须马上开始,谁也不会整天地钓鱼,”一边解开防水布的扎绳,中年大汉一边压低了声音。“尤索夫,拉开距离,我看见水潭了,”
“是嘛,看见目标了吗?”身后尤索夫的声音,开始有点发飘,也是,任谁看见即将到手的三千万美刀,也不会风轻云淡地谈笑风生。
“屁话,我又不是千里眼。”躬身半跪在一棵树下。汉斯从腰袋里掏出小型望远镜,小心地向前看去。这两个佣兵狙击手,听到了杀手榜上的消息后,遂放弃了手上的任务。从马拉西亚急急赶了过来。
很顺利的。汉斯从望远镜里。竟然看见了水潭那边的罗二,正躺在一张躺椅上,象没了骨头的懒汉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鱼竿。
“哇,上帝啊,是他吗,”狐疑的汉斯掏出一张相片,来来呼呼对了好几遍,这才确认,似乎今天遇上了天大的运气,目标正正就在前方。
“检查枪械,前移一百米准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脸色通红的汉斯,暗暗骂着自己,开始检查起狙击步枪、手枪,装载弹药。
作为他的搭档,一头红头发的尤索夫,熟练地打开枪布,开始给步枪装弹,他是观测手,也是补枪的狙击手。
正在隐蔽准备的两人,耳边隐隐传来飞虫的嗡嗡声,随即就觉得脖子上轻轻一麻,身子立马僵硬了五成;在罗二的指挥下,小金只是拿出了丁点的黑头陀,分别给两个家伙注射了进去。
汉斯和尤索夫身子麻痹不到两秒钟,小金再次叮在了他俩的脖子上,剂量相当的烧刀子,也即可缓解了身上的僵滞。
“嗯,刚才怎么回事,这里的马蜂太毒了,”尤索夫捡起掉落在地的步枪,小声地嘀咕着,脖子上的难受劲,眨眼间没了踪影。
汉斯缓缓半跪在地上,眼睛珠子溜溜地四下瞄了半天,再使劲揉揉脖子,狐疑地捡起了步枪,“尤索夫,马上出发,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哗啦,”两支步枪子弹上膛,刚刚关好了保险,尤索夫和汉斯眼前金光闪过,小金再次一划即逝。这回,饶是尤索夫这个思维迟钝的家伙,也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身子再次僵硬的两个狙击手,拿不住手里的九斤半的枪械,碰碰地一头栽倒在地,鼻子脸上也蹭破了皮;离他俩一百米外的荒草堆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吸气声。
在躺椅上抽着雪茄的罗二,眉头轻轻一挑,随即咧嘴一乐,“老崔,对岸来了两个俘虏,注意别开枪误伤了,医药不能随便浪费,”
“明白,长官,”老崔生硬地答了一句,伸手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对着头顶碰碰就是一梭子。
在小金的监视下,再次获得烧刀子解救的汉斯,面色惨白地站起身来,惶惶然举起了双手,他的身后,尤索夫双手举得比他还高。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俩就和那向导一样,蠢得要死了。
远处,隐隐传来一串枪响,尤索夫和汉斯苦笑着对视一眼,看看,人家连过来抓人的力气也不愿使,还是自觉地走过去吧。
看看脚下的步枪背包,尤索夫和汉斯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赶忙老实地捡起背好,举着双手向枪响的位置走去,至于那三千万美刀的诱惑,去他的春秋美梦吧。
极微量剂的黑头陀、烧刀子,能有如此般的效果,倒是让罗二大出意外,本想用两个壮汉试验一番,谁承想人家机灵的不是一点半点,干脆地举手投降了。
“老崔,去接收你的队员,知道该怎么办吧,”罗二眯眼看着做到对岸的两个白人男子,忍不住嘿嘿笑了;三千万美刀悬赏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了。
在特战大兵的监视下,两个投降的俘虏,犹豫片刻,跳进了水潭,八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刚刚爬上岸的尤索夫和汉斯,还来不及摸去脸上的水渍,一眼就看见冷冰冰的枪托,迎面砸了过来;“啊、啊,”惨叫声在水潭边连串响起。
招呼新近入队的队员,那可是要围殴庆贺的,何况这两个货还是心存不良的那种,岂能不让特战队员加一把重力。
不过不用担心,烧刀子完美的疗伤效果,只要是剩下一口气的大活人,就不用太多的担心,保管明天身上连瘀伤也看不见了。
水潭边上演的重拳猛脚的痛殴,让对岸的荒草堆里,轻轻骚动了几下,一双明亮尖锐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地透过小型潜望镜,注视着旁观闹剧的罗二。
“嗡,”小金晃动着尾部两根尖刺,大摇大摆地停在了蚕豆大小的镜片上,那隐藏在腐叶深处的眼睛,顿时呆滞成了傻眼。
“能不能不打脸,”嘴里不住唠叨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小个子男孩,丧气地低着脑袋,站在一个满是腐叶枯草的深坑里。尤索夫和汉斯享受到的待遇,把这个男孩吓坏了。
在小金的押送下,男孩跳跃着窜过了水面,可是把老崔给吓了一大跳,就连懒洋洋的罗二,也突地睁大的眼睛。(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七章、一家独大
错颂?乍仑,这个相貌普通到极点的泰国小子,勾头缩腰地站在罗二面前,要不是刚才他那速度极快地突窜,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貌似有点营养不良的十六七岁小伙,单薄的身体里,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就连罗二也不认为,自己能强悍地窜过近八百米的水面,那得要多快的速度啊,眼睛巴巴地看着错颂黑乎乎的赤脚,不由得脑后凉风索索。
在老崔强势逼迫下,错颂很爽快地交出了手里的武器,一把薄薄两寸长一指宽的利刀,就藏在他的腕下。在错颂高声抗议下,老崔毫不客气地摸了他的全身上下。
坐直了腰身,罗二眯眼来回打量着这个“刺客”,虽然相距有五米远的距离,但是,错颂身上那一股锋利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第一次,他竟然有了要闪避的下意识。
扭过头,和老崔暗暗对视一眼,罗二惊愕的发现,老崔的脸色也黑成了一团,更加恐怖狰狞了。
不用说,身手彪悍又喜欢玩命的老崔,也对错颂的出现相当的棘手,他不一定能挡住这个小伙子。
不过,错颂焦黄的短发下,那明亮的眼睛,让罗二很是松了口气,如果真碰上人肉炸弹的话,他也只有狼狈跑路了。七八百米的水面,堪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人就站在自个跟前了,罗二也不得不说个牛字。
虽然看起来体型单薄,但架不住速度上的威力。一旦错颂使上了同归于尽的招数,老崔也只有干瞪眼,他根本就快不过这个泰国小子。
最关键的,是错颂的眼睛,让罗二突然失去了自信的把握,那不带一丁点的清澈,明显就不是猜测的那样。好在,接下来的询问,让罗二和老崔,稍稍松了口气。
“小子。你很不错。”罗二呲牙一笑,很不容易地亮出了大拇指,“我叫罗二,你叫什么名字?”
“错颂?乍仑。你可以叫我错颂。”小伙子黝黑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意,话语间带着浓重的家乡味,“我知道你叫罗本初。船长告诉我的,”
“船长,哪个船长,他在哪里?”罗二笑眯眯地问道,眼睛却是连扫视的念头也没有,那根本是白费劲。
“他昨晚把我送到那里,说好了五天后来接我,”一指水潭对面的椰树林,错颂接着又掏出了一张相片,举起来让罗二看。
“船长说只要把你干掉了,我会得到一千美刀,”错颂很是认真的模样,让罗二很是无语地靠在了躺椅上,“老崔,赶紧地给他讲讲老子的身价,太玛德抠门了,”
“小子,记住了,罗长官身价三千万美刀,你干上三万次这样的工作,就能赚到了,”老崔墨镜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错颂,“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让那个船长给骗了,”
“没关系,他们骗人是正常的,”无所谓的错颂,眼睛慢慢抬起来,双手下垂,直直地盯着罗二的脸,“我可以叫你罗长官吗?”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肃穆,老崔心里狠狠叹了一声,果然。
罗二静静地看了眼远处的树林荒地,声音清冷森寒,“士兵错颂,允许归队,”
“是,长官,”错颂猛地挺直了脊梁,笨拙地敬了一个军礼后,拿到了罗二抛来的雪茄,至此,这个速度奇快的年轻杀手,落进了罗二的囊中。
“来,说说你的事,讲重点,”错颂那有点绕口的英语,罗二很不适应,遂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挥手再次把小金打发了出去。
按照错颂的讲述,他是泰国南部地区十七岁以下泰拳散打冠军,被一个洋鬼子看中,以每月两百美元的优厚待遇,带到了曼谷一家健身中心。
在那里,他在两天的时间里,被强令分三次喝下了五支绿色药剂,差点就死在当场,浑身肌肉皮肤都被撑烂了,要不是凭着自己强烈的生存诉望,乱坟岗里就多了一具无名尸。
缓过劲来的错颂,虽然伤势恢复的很快,但过量的药剂也破坏了他的体质,虽然他的速度快的吓人,但本身身体强度却是连普通士兵也抗不过。
不是有句话说过嘛,上帝多给了你一扇窗户,那肯定是把你的大门给关上了;至于罗二,也逃不过宿命的规矩。
凭借着自己诡异的速度,错颂在曼谷完成了几次刺杀任务,遂被叫船长的人给带上了渔船。他知道的信息,确实是少的可怜。
手里把玩着细长的小刀,罗二对错颂能扛得住烧刀子三次的折磨而活下来,也是心有戚戚,这家伙实在是属猫的命。
手指一弹,小刀带着嗡嗡声跳向错颂,挥手间被错颂藏在了腕下,“错颂,以后就跟着我吧,老崔看家合适,出远门就不用了。”至于远处已经换上军装的尤索夫和汉斯,他俩素质不高,也就是当狙击兵的命了。
举着钓鱼竿,罗二又在水潭遍晃悠了一天,守株待兔地又圈下了十几个杀手刺客,遂不耐烦地进了军营;钓鱼也得有个限度,整天躺在水边晒太阳,他还没那份城府。
渐渐壮大的特战队里,不时增加的新面孔,让维护长官安全的老崔,腰杆更加挺直,气势愈发威严。
民答那峨岛东南部广大的山区丘陵地区,沿着莫罗湾东岸、达沃湾西岸,两支气势汹汹的队伍,逐渐向北部蔓延。
周广稻和苟金那的大部队,呼啦啦大兵一围,任哪个在有骨气的部落村寨,也得思量一下反抗的后果;何况,那亮晃晃的迫击炮,可是岛上的大杀器。
打是没法打,那就派人出来谈判吧。秉着对等原则,那些部落村寨派出的骨干头目,很快就响应了烧刀子的的效果;周广稻和苟金那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收拾了几个当地长老村长,即刻就送回克罗纳达尔军营,向罗长官宣誓效忠后,直接拉进了开拓合同的队伍里。
有了当地地头蛇带路,周广稻和苟金那一商量,干脆分成两队,沿着海岸向内陆拓展。一时间。岛上东南部枪炮声稀稀落落。加入北上队伍的民兵,越来越多。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棉兰老河流域的平原地带,穿梭着的各组民兵里。带队的族长、村长们。眼眸中闪现着隐隐的红霭。陆续向马拉维、马来巴来汇集。
早已经回到巴西兰岛的罗二,拿着手里的电报,在办公室里骄傲地踱着方步。他身边的沙发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艾富兰大使,很是严肃地喝着咖啡。
“尊敬的艾富兰大使,啊,这菲国已经拆残了,应该叫你艾富兰专员了,”罗二笑呵呵地把手上的电报,礼貌地放在茶几上,“也许,你乐于看看这封电报,就不会责怪我越线的举动了,”
罗二手下特战队出现在民答那峨岛东南部地区,还惹动了如此大的动静,要是艾富兰不赶来抗议几声,罗二还奇怪了呢。
“马蒙阿、希纳图安,已经和我自由港,签署了互助协议,一旦他们遭到外部侵略,等同视为挑衅我保安部队,我们有自卫反击的权利,”看看自己办公桌上那厚厚一叠的协议,罗二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还是保护费来的快啊,自己原先费心巴力的,又是占地又是运矿,怎么就没早明白,圈牛喝奶是最痛快是事情呢。还好,自己反应不慢,今年的军费搞定了。
虽然这些土不拉西的村落,市镇,也有拿出矿产、木材粮食顶账的,但保安部上面就是公司,交上去换回来的,不就是美刀嘛。
“罗先生,你这种实事上的侵占行为,已经影响到了美国国家政府的利益,请你正视我们给出的红线,否则后果很严重的,”艾富兰掏出洁白的手绢,轻轻擦拭一下嘴角,“当地部落村镇的广泛自由,尤其是经济自由,是不容许破坏的,”
“别,艾富兰,别给我扯太高尚的玩意,我搞不懂,你也未必懂得太多,”罗二冷笑着摆摆手,“我就是一个当兵的,能坐在这里和你讨价还价,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说吧,看我挣了点辛苦钱,是不是眼热了,”自顾自点上一根雪茄,罗二翘起二郎腿,悠悠地等着艾富兰出招。
“呃,是这样,”艾富兰想了片刻,觉得和罗二绕圈子,绝对不是好办法,也就乐得开门见山;起身,他站到了对面墙壁上的地图前。
“据我们情报显示,现在岛上的东部、南部地区,除了帕加迪安等十几个北部城镇地区,其他的地区都和你们保安部有了接触,”艾富兰看着地图,他也有些不明白,这些六七个民族的土着,为什么能如此快捷地接受了罗氏公司,还爽快地交上了互助费用,那分明就是保护费嘛,交给美军岂不是更安全?
“我代表领事馆,要求在这些地区,美国商人享有商业自由权,勘探开采权与地方商议,罗氏公司不得干涉,”艾富兰提出的第一个要求,罗二很是利落地点头应允,“成,没问题,”
“目前摩洛人非法占据的北部地区,希望罗氏公司能派人交涉,争取把他们驱逐到普罗斯佩里达以北三角地带,”终于,艾富兰红口白牙地,露出了心里的想法。摩洛解放军挑起的动乱,最终演变成了群岛分裂,这些可是美国政府无法预料的,也是最为头疼的。
况且,随着局势演变,摩洛解放军从早先的要求高度自治,依然变成了诉求独立建国的奢望,可是把美国政府气急了眼。
所以,对于打击摩洛分裂势力,艾富兰直接就找到了罗二门上,他手里有罗二以前和摩洛人的恩怨情报。
罗二在民答那峨岛上隐隐一家独大的迹象,引起了美国国内一些人的不安,他艾富兰要做的,是一箭双雕的工作。
打击摩洛分裂势力,削弱罗二队伍的实力,顺便赢得商业优势,不得不说,孙子兵法这本书,白鬼子也在学习。
“别,艾富兰,你说的太轻松了吧,”眼看着艾富兰对自己手里的保护费,没多大兴趣,罗二这才暗暗喘口气,赶紧挡住了艾富兰在地图上的比划。
“军费、好处,都得先说清楚喽,你把我保安部当成自家人了,一点客气的含蓄也没有,义务劳动是很久远以后的事,”大拇指和中指来回搓动几下,罗二很鲜明地索要好处,反正将来和摩洛人的摩擦不可避免,那买单的人有一个是一个了。
“一个城镇二十万,一个村落五万,我们的顾问会及时付账的,”精明的艾富兰,开出了铲地皮的价格;要是罗二以前,早一脚把他踢出办公室了。
“成交,但是,我需要一些军用直升机,还有大马力海岸快艇,”毫不犹豫的,罗二眼睛眨也不眨地应下了艾富兰的价钱,反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反正,自己手底下的部落级炮灰,多的连看一眼的想法也没有,死多少也无关大局。
“这个,我会向相关委员会提出申请的,问题应该不大,菲国今年的军援还找不到下家呢,”稍稍露出点口风的艾富兰,马上得到了罗二热情招待,晚餐丰盛了不少。(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八章、退一步海阔天空
和罗二私底下达成了协议后,艾富兰洋洋得意地返回了马尼拉,在他看来,上次让罗二吃了个瘪,这次还是能让罗二郁闷的捏鼻子认了自己的提议了;没办法,拳头大者为王,罗二哪能和一个国家政府对抗,还是那种认钱不要脸的政府。
尽管罗二现在手上的底牌,足以让艾富兰这个专业外交政客,很客气地平视他了,但能随意地拿出十几架直升机、十几艘快速海岸炮艇的气势,怎么看罗二也是溜溜地恭敬有加。
罗二手上没有任何工业,连制造简单家机器设备的厂子也没有,所有的武器装备,都是从外面购买的,凭着这点,大鼻子老美,根本就不认为他是一个多大的威胁。
这点,也是罗二的撒手锏,直接亮出自己弱点的**阵,自己地盘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一片片的土地山林了,还有人声鼎沸的矿场,在不断地采掘着利润;土地林地,除了公司玛丽名下的,大部分罗二都分了军田,储备的也不多了。
以战养战的策略,罗二不很懂,但他养活军队乃至地方机构的办法,不说风险大的要命,起码有理智的领主不会玩命地去抢保护费。
洋鬼子之所以能容忍罗二肆无忌惮地在岛上横行,局势混乱是一说,加上玛丽家族的背景,不得不让美国国内眼红得滴血的议员们,摩拳擦掌地大吞口水;最关键的,是罗二没有反抗美国的资本。起码表面上没有,这一点很重要。
只要掐断了军火物资供应,不出一星期,那飞机炮艇之类的设备,就成了大堆的废铜烂铁,你罗二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成千上万的武装镇压。
自认为把罗二把玩在手掌里的美国政客们,对戴维斯这个便宜女婿,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桌子下的小动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番密谋后。艾富兰彬彬有礼地离开了。他不介意罗二明天就反悔,就看他有没有吃后悔药的决心了。
站在办公室宽大的天台上,罗二倒背双手,凝视着远去的直升机。久久不愿松开紧握的拳头;他的身后。罗灵乖巧地给老板煮好了咖啡。悄悄退了出去。
她很忙,不但监管着情报处,老崔手里暂管的金银钻石。还的她去清点;那些签了合约的村镇,实在是没几个能拿出大笔的美刀,基本上是用金银顶账了,甚至还有用铜矿藏采出量抵押,这都得转帐给公司财务部门处理。
每季度近一千万的开销,长掌管财务收支的罗灵,眼下也是见钱眼开了。
林涛和李相,踩着艾富兰离开的脚步,匆匆赶到了办公室;厚实的松木大门口,老崔不动声色地接过林涛递来的雪茄,放在鼻子上使劲闻了闻,“老板火气很大呐,进去吧,”
穿着略显肥大的军服,错颂站在大灰身边,翻着白眼扫了老崔两眼,对于这个爱好小便宜的人形恐龙,他还是理智地闭紧了嘴巴;“小子,有眼色就好,副官的薪水也不低了,”老崔斜眼哼了一声,压根不搭理这个黄毛小子。
但是,错颂看似大众的相貌,还是让老崔有股阴寒的冷意,遂撇开两步,大咧咧直奔财务室,“小子,把门看好喽,有不长眼的家伙你就开打,死活无论,”。
听见身后沉稳的呼吸声,罗二慢慢转过身,使劲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庞,“哦,你俩来了,自己找地坐,”
咧嘴干笑了几声,罗二大方地给两个心腹干将拿出了极品雪茄,随后亮出一张单子,“两位,这次叫你俩过来,是有好事通报,”
“今年下季度的军费,已经足额上交到了财务,可以按时发放了,富余的还在核算当中,”罗二一指墙上的大比例地图,笑容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眼下周广稻还在外面执行任务,只要在三个月里搞定了民答那峨岛,那么今后的军费,基本上就不成问题了。”
“按照我和鬼子专员艾富兰达成的协议,民答那峨岛上不允许出现另一支过大的武装势力,只要有了苗头就坚决镇压,”
“大概是下个星期,马尼拉的美军会送来一些直升机、快艇,林涛你记得接受,下发给张卓文、雷彪,他俩一直叫喊着缺装备,这次也算是有了进项了,”
“长官,那艾富兰提出的要求呢?”不同于林涛惊喜的笑脸,李相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询问道,他可是不相信鬼子有多少好心肠,哪怕罗二是戴维斯的女婿。
“保证商业安全自由,压制摩洛解放军,”罗二点点地图上的东北角,“最好把他们压缩在武端、丹达一线以北,”仁慈的艾富兰给摩洛人划出的地盘,被罗二眨眼间吞掉了一大半。
“为此,老美会咱们一些军援,这些原本是给菲军的,现在却是舍不得了,”罗二说完,坐到沙发上,“你俩给合计一下,这趟买卖该怎么干,”
“商业安全自由,在民答那峨岛上咱们的势力范围里,问题不大,就是偏远的村镇,还有摩洛解放军控制区,就不好说了,”反正现在商业税几乎是没有,加上保安部对各地的严格管控,林涛想也不想,随口就应下了安全的问题。
“至于摩洛解放军,咱们军火储备足够打一场高烈度战役,再加上周广稻那里的炮灰兵,问题也不是很大,”李相眼珠子悄然转了转,嘴角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不过,我还是建议给摩洛人留下一条活路,省的有人过河拆桥呐,”
话一点就明,怎么地也是听着三国演艺长大的罗二,对于李相老成的建议。打心眼里赞同,冲着老头就是一个大拇指,“成,听你的,”
“随后我会给周广稻发电,让他开始组建新兵团,配备ak步枪手榴弹,其他的就不必了,火炮让山地旅出动一个重型迫击炮营就行了,后方远距离支援是必要的。”罗二指点着地图上摩洛解放军的控制区。“压制住这股最大的武装集团,民答那峨岛,基本上就是咱们的了,”
“美国人愿意吗?”李相看着意气风发的罗二。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声音虽轻。罗二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从老美嘴里夺食,人家肯定心里忌恨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老子娶了个好媳妇,说不得美军已经开军舰打上门了,”罗二郁闷地起身,把桌子上的地球仪啪地旋转起来,手指轻轻按下,咔地按住了小巧的地球仪。
林涛、李相的眼神很好,他分明清晰地看见,罗长官稳稳的食指,好巧不巧地,正正点在了加里曼丹岛上。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在两人疑惑地注视下,罗二笑眯眯地把地球仪摆好,“两位,我的地盘上,什么轻重工业也没有,兵工厂更是一块砖也找不到,那什么鬼子专员,站在这里最硬气的地方,不就是老子打仗没持久力嘛,”
“武器装备全数靠买,高额津贴搞得经费居高不下,你还不让征收税费,自由港却是自由了,咱们确实是干不过洋鬼子,”林涛中肯地说道,一语言重了当前保安部的窘状。
“所以说,为什么你俩只能当个高级军官,而我却是你们的长官呢,”罗二挥舞着手里的雪茄,喷吐出一个浓浓的大烟圈,“眼界,眼界决定了个人的胸怀,我的眼界就比你俩高出了好几个层次,”
吹嘘了几句,罗二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原菲国地域四周缓缓划过,划出一个圆圈后,干脆点在了加里曼丹岛上。
“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等,这些周边国家,都是咱们的军火库,他们储备的物资,清单很快就会转到参谋部,需要的物资,今后在紧急情况下,可以随时从他们那里调度,”眼睛里闪烁的精光,在澳洲广袤的土地上划过,罗二收回了贪婪的心思。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贪多嚼不烂是要出问题的。
“为此,牧场计划的第二步,配合着各目的国情报站的建立,将于近期展开,”罗二思索了片刻,“实验性质的行动,就先从新加坡开始吧,谁让他们最小呢,”
第二天,奉命赶回伊莎贝拉的特战二队,在青田队长的带领下,乘车进了航空兵旅军营,罗二已经等候多时了。
“哗啦,”卡车冲进军营,尚未刹车停稳,特战大兵们拎着器械背囊,碰碰地跳下车厢,在烟尘中迅速列队。
“报告长官,特战二队奉命赶到,”一个精干的黑脸汉子,当先站在了罗二面前,“特战二队应到三十人,实到三十人,请指示,”
眯眼看着眼前的青田,这个家伙疯狂的训练程度,罗二也是深为叹服,不过,三支烧刀子能激发出来的最大潜力,也只是如此了,青田控制下的爆发力,依旧抗击不过老崔的全力一击;人的命,有时候也是相当的无奈。
第四只烧刀子,青田还挣不到足够的津贴,也没有军功奖励;所以,他对这次任务的极度渴望,是任何人都不能感受到的。
“嗯,其他人原地休息,青田你跟我去会议室,”罗二赞赏地看看这些厉兵悍将,摆手带着青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李相、林涛、张卓文,都规整地坐在长桌两边,桌子上,铺展着一张硕大的地图;当罗二和青田进了会议室后,外面特战大兵拉出的警戒线,开始封闭。
站在地图前,罗二拿着一根纤细的木棒,啪地点在新加坡那拇指大小的国土上,“青田,你的任务,就是把新加坡军队的指挥权,完好地拿到手里,”
“不到一个师的步兵兵力,拿下团以上军官就行,但是,他们后勤团的储备仓库,一定要换上咱们的人手,”罗二笑嘻嘻地拍拍青田的肩膀,“那里可是有着老美的两个整编师的装备,你立功的时间到了,”
对于那支后勤兵多过战斗兵的军队,罗二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也许土著部队的麻烦还更啰嗦些。
“是,保证完成任务,”青田依旧冰冷地回了一句,让罗二尴尬地嘿嘿笑着,缩回了大手。
“三十支烧刀子支援,不够的可以使用武力解决,车祸啊溺水啊你看着办,反正我要的就是两个师的装备,还不是马上提走的那种,”罗二一改刚才的疲沓,严肃地看着青田,“掌握住那支部队,让它成为咱们的炮灰,”
晚上,青田带队登上了去斯里巴加湾的货船,他们是以难民的身份进入马来西亚的,在那里有接应的暗线,会准备好偷渡新加坡渔船的。
昏暗的码头上,李相满是皱纹的额头上,掩饰不住的忧虑,“长官,这次实验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万一暴漏的话,老美可就成了疯狗了,”
“他要是敢疯,老子就敢吃狗肉,”罗二殷殷地看着远去的货船,“老美太嚣张了,根本不把别人看到眼里,艾富兰还是斯文的那种呢,”
“别人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要是敢退半步,绝对是有死无生的悬崖峭壁,底线,必须坚持,”罗二能肯定,这次要是艾富兰顺利得逞的话,自己今后的日子,绝对会愈加麻烦了。
所以,他也知道,某些人也在等,等着自己出招,明的暗的,就看大家谁能拿出更具威慑力的底牌了。(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九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不需要组建工厂,因为别人的就是我的,我不需要兵工厂,满世界都可以抓来供给,但凡是我需要的,只要用点心,自己人就会全额提供,”罗二满口嚣张的强盗言论,让坐在对面的李相和林涛,算是彻底领教了老板的厚脸皮;感情,他不在自己地盘上进行任何投资,早就有了对外劫掠的想法了。
也是,这正正符合了罗二爱沾小便宜的本性,小便宜占多了,也就成了明抢暗夺了,他俩不也是陪着老板一路打打抢抢地走到了今天吗?
“在咱们的地盘上,只要进行农业活动就行,那些鬼子投资申请,非农业一律拒绝,种植业也行,”给自己地盘上的经济活动定下了基调,罗二笑眯眯地拉开了墙上的另一张地图,这可是东南亚大比例尺地图,玛丽花大价钱买来的。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罗二指着地图上的林林群岛,暗暗咽了几次口水,“原来我也没太多的想法,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咱们一步步走到现在不说,起码是没有回头路了,甚至一旦咱们停下扩张的步伐,那就是身死殒命的时候了,”
“你两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的预感是不会错的,”罗二幽幽地盯着墙上的地图,“金三角王麻子那里,也得派人过去,带上十支烧刀子,再偏远的退路也是一条路,”
极度危机感的言语,让李相和林涛心脏蹦蹦剧烈地跳动几下。面色也不自然地潮红起来,原来,不只是他俩在为保安部的前路担忧,老板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呐。
“你俩是我最亲近的心腹,所以我只能坦言相告,咱们的敌人,最大的只有两个,老美和苏联情报机关,要不是现在局势开始紧张,我早就被这两个庞然大物。追打的在深山里隐居了。”罗二自嘲地笑笑,给自己点上一根雪茄。
“别看我是什么美国女婿,那玩意根本就不好使,这点我看的很清楚。老美认钱不认人的本事。那是相当的高明。咱们玩不过人家,”
“所以,牧场计划的后续跟进。就是咱们的保命符,”吐出嘴里的烟圈,罗二压低了声音,“东南亚这七八个国家,除了眼下散了摊子的菲国,其他的要在两年内,把咱们的人安插进各**队、政府里,”
“具体实施,由各国情报站负责,我这里尽量安排药剂跟上,”暗暗大量一眼惊愕的两个心腹,罗二恢复了懒散的模样,“而你二位,就得给我把家给看好喽,省的我后院起火,那可就坏了根基了,”
老崔一行远去的身影,让罗二沉静的心思,突然起了异样,不说这次新加坡行动成功与否,单就是操控各**队政府的狂妄念头,他以前可是连想也不会去想。
没办法,兔子急了也蹬鹰,艾富兰能掐准了时间,登门就能找到自己,让罗二警惕的那根弦,绷紧到了极点;如果美国政府真是要和自己彻底翻了脸,晚上一阵海军巨炮轰击,那基本是跑不掉了。
每当想起艾富兰那笑吟吟和善的双眼,还有遥远的北方,那头正忙着逮虱子的北极熊,罗二就是冷汗练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想要灭掉自己,这两个大国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哪怕是铁人也经不住连番打击。不过,就凭着白鬼子傲慢的性格,自己再谦让装孙子,人家也迟早会上门问自己讨要更多的东西。
要地盘共享,你给不给?要药剂专售权,你给不给?罗二想起来就是头大。哪怕是婉转地要求自己授权给玛丽,或者女儿,也是罗二不能容忍的。
到时候,想不翻脸也不行了,或许,戴维斯还巴不得呢。
所以,在未及翻脸前,他也只有抓紧时间准备,狡兔三窟已经太简陋了,八窟十窟的一点也不嫌多;也只有有了众多的藏身地,不但他的地盘没人敢打主意,就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能确保无虞。
只要自己能随时脱离监视视线,那自己手里复仇的手段,相信没有哪个国家、组织想来尝尝,罗二很自信。
就在罗二和自己的亲信,仔细筹划着所谓的大牧场计划时。青田等人乘坐的货船,到达了斯里巴加湾,这艘从菲国逃难出来的货船,没有引起马来西亚海军的任何怜悯,一阵闪乱的信号灯光,加上远远的炮口,船长只能无奈地调转方向,经过曾母暗沙海域,相新加坡驶去。
偷渡的买卖,也不好混啊。
已经进入了发展快车道的新加坡,急需要大批的强壮劳力,这艘逃难的货船,很顺利地被新加坡海警引导着,靠上了偏远的码头。
荷枪实弹的绿衣军警,保护着海关防疫人员登船,把货船上能看上眼的青壮男子,逐一挑选出来,专人带下码头;剩下的残次品,死活就不管新加坡的事了,反正海上出事的船只多了,政府资金缺乏,也是无能为力。
当货船横渡马六甲海峡,向印尼方向缓缓驶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还剩下近三百多土著的货船,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消失在狭窄的水道里。一艘急速快进的小艇上,独眼船长背着结实的牛皮包,带着三个强壮的船员,闷头闪进了礁石林立的新加坡西港湾。
拿到了大笔酬金的船长,知道跟在身边的三个临时船员,身手绝对是自己顽抗不起的,所以爽快地放弃了自己的爱船,成了专职向导;在这马六甲东端入口处,大片的沿岸礁石,也只有当地人才能摸的清楚。
至于那些有死无生的土著难民,大家都全然无视了。
消毒、检查。再被洗了个长时间的冷水澡,浑身带着消毒水味道的青田,穿着一身土灰色的工作服,站到了海关人员面前;他的身后,二十六名手下,还有十几个强壮的土著年青人,也哆嗦着跑出了洗浴帐篷。
“姓名、国籍、年龄?”操着古怪的英语,一个身穿黑色海关制服的中年官员,手里拿着一个夹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青田;对于这些偷渡而来的难民。今年他已经见多不怪了。
好的留下。坏的烂的丢掉,相信现在东南亚各国的海关,都在作着同样的选择。
“青田,菲国摩洛人。二十八岁。”比起这个官员来。青田的英语说的那是相当的流利,没办法,罗二要求的语言关。特战队官兵们不得不玩了命的学习,青田也是如此。
“呃,我们会尊重你们的习俗的,”瞟了眼青田头上深深的压痕,海关官员悄悄松了口气,老崔刚才被勒令扔掉的头巾,完好地掩饰了他军帽在额头上留下的痕迹。
看看青田那壮得粗过自己小腿的臂膀,官员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看来这次的劳力相当不错。“去那边集合,等着准备上车,”一指远处的卡车,官员看向下一个劳力。
也许,这个月的奖金会多上一半吧,官员心里相当的高兴。
不过,他刚刚庆幸了不到十秒钟,旁边的一个警官,却是瞪着蔚蓝的眼珠子,很有兴致地上前,挡住了青田的脚步,“嗨,你站住,”
毫不客气的强调,让青田眼里寒光一现,随即眯上了眼睛,脑袋微微一偏,看着刚才的那个海关官员;他的这一眼,让那个官员红着脸看向别处,不敢随便言语了。
饶是他再是本地人,享受着同样的民主法治,但身上的黄皮肤黑眼睛,就预示着他要低人一等,白皮肤蓝眼睛的洋鬼子,才是这个微型国家的真正主人。
作为人数众多的华人后代,他们虽然仅仅是长相和祖先有些相像,其他的早已经归化成了一个个真正的域外人士,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巴不得褪去这丢人的肤色;所以,他们现在和遥远的大陆,压根就没有任何联系。
而青田刚才看重的,还就是那个官员和自己相似的外貌,却再次看见了一个狗腿子,见主人不悦连嘴巴都缝上了。
“你,姓名?”大鼻子军官按住腰间的皮带,大声地询问到,脸上得意的表情,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在高人一等。
“报告长官,我叫青田,菲国摩洛人,二十八岁,”论起嗓门,青田毫不逊色,赤脚立正大声地喊道。
“你,把它举起来,我重重有赏,”从兜里掏出一张美刀,军官指向脚旁的一块大石头,这块滑不溜秋的鹅卵石,少说也有两百斤;但是,举在军官手里的美刀,却只有十块而已。
“好嘞,”在海关官员羡慕的眼神里,青田爽快地赢了一声,两步上前,一把保住了黑褐色的鹅卵石;一双青筋凸现的大手,死死扣住了石头两边,青田猛然屏住呼吸,双腿叉立。
“嘿,”随着沉闷地一声冷哼,圆滑的石头,被青田举在了肩上,这玩意他可没玩命地举在头顶,万一失手那可要了老命了。
碰,鹅卵石被丢在沙滩上,青田轻松地拍拍手,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军官,分明就是一个讨赏的愣头青。
“好,你是真正的大力士,”军官赞赏地上前,把手里的美刀,认真地递给了青田,但是,就在青田接手钞票的瞬间,他一把拉住了青田的大手。
食指上厚厚的老茧,在军官的眼里,足以说明了很多问题;青田轻轻一使劲,把手挣脱出来,浑不在意地收好美刀,“我原先是民兵,有一把很厉害的砍刀,”
说着话,青田伸开了自己的手掌,在军官诧异的眼睛里,满是老茧的十根手指,犹如一根根铁棒,坚实有力。
“哦,上帝,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应该留在那个荒蛮的雨林里,要是能早点到我的身边,你会成为一个威武的军士长,我保证,”喜笑颜开的军官,笑呵呵地拉住了青田,使用冷兵器的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土蛮而已,他很喜欢这些体力强悍的土蛮。
“我是新加坡第三步兵师后勤团团长哈根上校,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辎重兵了,”哈根上校看看同样洋溢着彪悍气息的特战兵们,“他是你的同伴吗?”
“前面的是,后面那些不是,”青田很痛快地应着,他也没想到,自己登岸还不到一小时,就成了一名辎重兵了,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遇上好人了。
不过,海关和后勤兵来防御偷渡,还真是头一次见,也算是开了眼了。
哈根上校很是兴奋,今天他可是收下了一个排的新兵,都是体力强壮的棒小伙,今后装卸军火物资的体力活,再也不用听那些滑头的当地兵诉苦了。
把青田一行人交给带队的连长,哈根上校飞快地上车离去了,剩下的那些土著,还是留给海关的为好,大家都吃这碗饭,互相谦让点也好相处不是。
贩卖偷渡劳力给各建筑工地,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了,连政府部门都是睁眼闭眼的;但今天,哈根上校觉得自己虽然少了一笔收入,但今后的本职工作,那是要有相当的起色了。
这些自己亲自收下的辎重兵,生死还不捏在自己手里,苦活累活危险活计,当然得拼命地去干了。
否则的话,还不如卖给相熟的工头呢,把这方向盘的哈根上校,得意地吹着响亮的口哨,返回城区公寓了。
颠簸的卡车上,青田和几名同伴,懒散地坐在一名新加坡士兵脚旁,眼睛随意地扫过码头上那面模糊的旗帜,他知道,从进往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弯月五星旗,就是自己特战二队的标志。
一队的周广稻,去搞什么亲善创收去了,自己跑到了这里,就剩下三队和尚在组建的四队,青田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线,或许,土狗也该出动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章、新加坡情报站
爱沾便宜的人满世界都存在,不出意外的,青田和二十九名身强力壮的同伴,被拉上了三辆卡车,在士兵的看护下,向远处的军营驶去;卡车上,除了六七个粗壮的土著也被拉上了车。
其他挑剩下的土著,被果断地驱逐出境,接下来的命运就难测了,免费出饭钱的政府,还在很远的美洲呢,这里不是。
行驶在海岸公路上的卡车,经过了几处简易的哨卡,轰隆隆驶进了一出港湾,这里不但是新加坡军队唯一的大本营,靠近海岸处长长的码头上,停靠的舰船上,绝大部分悬挂着星条旗。
眯眼看看远处的舰艇,再看看身边的士兵,那熟视无睹坦然的脸庞,让青田的脑海里,突兀地蹦出了一个词,“香蕉人”,这句来自张卓文口里调侃的词语,原来他还不好理解,但现在全明白了。
忘记了祖宗的华人,岂不就是香蕉人嘛,那要是起了冲突的话,轻轻活动者手腕,青田嘴角隐隐露出冷淡的笑意,杀了也就杀了,没多大的内疚,异族都是抢食的寄生虫,不杀不舒服。
也不知道张卓文这个强悍的民族分子,到底给四周的伙伴们,灌输了多少极端思想,反正和他接触久了的人,再看其他国家的人,那眼神就是不一样;罗二不是也受到了影响嘛,程度不同罢了。
卡车一路顺利地开进了军营,那松松垮垮的巡逻队。挎着步枪的哨兵,还有歪歪斜斜的铁丝网,让青田和手下很是诧异,这般懒散的军队,哪怕是和菲军比也不过尔尔,半斤八两。
新加坡的这支不满编的步兵师,要不是美国政府强烈建议,甚至在前不久的政府议会讨论中,差点就要简编了,反正国家的安全。自有美国人关照着。养不养军队就那回事,花钱还不见效果,不如增加一些军警来的实在。
但是美国人太好面子了,不但要求这个步兵师编制必须存在。甚至后勤团一定要满编。剩下的步兵团就不强求了。
青田看见的。是三个原步枪团驻扎的军营,由于兵员空额率达到了几乎一半,这个所谓的步兵师也基本是个空架子。有事时也不过是起个警报作用。由于是晚上,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多少东西。
而驻扎在后山里的后勤团,那才是步兵师的核心所在,不但训练不敢懈怠,就是兵员也基本满员,素质那就两说了。把自身安全依靠在了后台身上的政府,对军队的投入能有多大。
穿过庞大的军营,卡车开上进山的公路时,昏暗的灯光下,把守山口的哨位,让青田眯缝的眼睛,微微跳动两下,随即耷拉下脑袋不再理会。
不为别的,那一个班的武装士兵,身上谨慎的气息,明显就和外面的士兵不一样了。
后勤团建在山谷里的军营,沿着山势呈一个长方形,在河道旁的一个操场上,卡车终于停下的脚步。“下车,不许乱跑,”在一名班长的呼喝声中,这些逃难而来的苦力,纷纷跳下了卡车,相隔两步远挤成了两团。
那些粗狂矮小的土著们,本能地围成了一圈,也有人想钻进青田他们的人堆里,结果立马被一脚踹了出去,哼哼唧唧地瞪着眼睛。
青田和自己的手下,虽然是随意地围站在一起,但久经训练的站位,还是不由自主地散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圈;好在,这里没有开眼的军官在场,否则青田他们麻烦就大发了。
“赶紧的,都过来站好,”晃动着手电,来回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咋咋呼呼的班长,把这些苦力集中到了一起,又开口训斥了几句,这才在连长不耐烦的示意下,跑到操场外的小楼里报告去了。
哈根上校回城里公寓休息去了,副团长也不在,眼下后勤团里只有参谋长在办公室里值班;后勤团只要是没有进出物资的任务,日子其实也是很惬意的,如果再没有训练任务,那就更舒坦了。
已经接到上校电话指示的参谋长,很干脆地叫来了三营长,把这近四十个新到的苦力,全数交给了他。
三营长是一个精干的马来后裔,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一双阴狠的眼珠子,不时地转动几下,显得十分渗人。
低头哈腰地送走了参谋长,随便说了几句样子话,招呼了一个勤务兵,三营长对他嘀咕了几句,再也不看这些个新到的手下,甩手扬长而去。
勤务兵亮起手里的电筒,“各位,跟我走吧,先给你们弄点吃的,找个睡觉的地方,有啥事明天再说,”
油腻腻的食堂里,两大桶冰凉的米饭,还有三盆青菜,被青田他们直接就楼怀里占住了,要不是勤务兵看不过眼,又拎了一桶米饭,今晚几个土著就该饿肚子了。
简易平房里,长长的木架子上搭着厚实的木板,上面散乱地扔着一些被褥,青田伸手一摸,差点就骂出声来,这些不知何年丢下的被褥,湿乎乎就差长毛了,哪里还能用啊。
态度一般的勤务兵,管不上他们睡觉的好坏,把人领到地方就算任务完成了,当青田回头找他理论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
“草,赶着去死啊,”嘴里愤愤地骂了一句,青田给三个班长一扬下巴,随即三个班长各自聚拢了手下,首先先把药剂给收了上来。
临上岸时,考虑到要被搜身洗澡之类,青田把长官交代下来的药剂,分派给每个大兵人手一支,藏在了咯吱窝里,换上新衣服就藏在口袋就好。
很快,三个班长把药剂收集好,交给了青田,这可是在新加坡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出了差错,一队三队还排队等着上呢。
同样的,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青田他们把木板床上的被褥,一股脑踢到地上,在那几个土著惊讶的漠视下,隐隐围城了一圈。
把三个班长叫道跟前,青田一指地上的被褥,“我说几位,你们估计也看清了。这次咱们能混进军营。不说是运气好,应该里面有古怪,为了以防万一,我举得还是要连夜去团部里摸上一圈。好歹有个内应。那就好办了。”
摸摸贴身藏好的一张相片,青田心里犹豫了片刻,随后开始安排任务。“一班守在这里,只要是外面来的人,能干掉就干掉,不能干掉就拖着时间,实在不行,哪怕是冲进山里,咱们也有机会,”
“二班沿着公路继续往山里摸,里面估计就是军火库了,先探明地形,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和一班汇合,”青田把手里的药剂,仔细地拿出四支,分别交给了两个班长一人两支,“不到紧急时刻,给老子省着点用,”
“是嘞排长,您就放心吧,”一班长笑嘻嘻地接过药剂,眼角扫向对面的土著,一道精光闪过。
“行了,三班跟我走,拉开散兵线,”青田招呼了自己的兵,抬脚出了房屋,对那几个土著连理会的念头也没有;按照他一贯训练的习惯,这打掩护的手尾工作,要是一班长再做不好,那就得去新兵教导团里待上半年了。
果然,青田刚刚出了房屋不到五十米,就听见房间里隐隐传来几声惨叫声,随即嘎然而止。
就在青田摸向后勤团团部的时候,远在巴西兰岛的大本营里,罗二正静静地站在大院中心广场上,黑乎乎灭了灯的广场,伸手不见五指。
守在围墙角落各处的特战大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瞄着矗立在广场上的长官,虽然在夜间他们也能看清事物,但远比白天看的吃力。
李相这次没到场,对于武力他一贯不太关切,但是,林涛带着一众参谋军官,还有罗灵那些机要员们,都躲在二楼阳台上,观看着五架夜视仪。
为了看清楚今晚的近身对抗,王林可是把库存的夜视仪,全部拿出来了,山地旅那里的存货,他还不敢去找李子峰麻烦。
清凉的石板地面上,罗二半眯着眼睛,手里反攥着一把尺长的木刀,耳朵支楞得高高的,精神力也严严实实地扣住了四周百米之内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绷紧了注意力,哪怕是在细微的扰动,也会被第一时间察觉,那么,所谓的突袭就成了空话,自己哪能被近身刺杀呢。
扰动,是的,细微的扰动也跑不过自己的感知,就在罗二微微自得的片刻,耳边轻微地一声滑动,一道诡异的波动沿着脖径闪过;随即,熟悉的脚步声哒哒传来,错颂到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罗二特意交代了错颂,让他隐藏在四周百米范围内,给他一个小时,看能不能用速度击溃自己的反抗;如果错颂真的能办到,那么罗二就要严密控制烧刀子的去向了。
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罗二可不想给自己打造出无数抵挡不住的杀手。
“咔,”就在那微微的波动,即将闪过罗二脖子动脉的瞬间,罗二的木刀,流水般挡住了一把短短的木质匕首;一击不中的错颂,在罗二力道未收回,来不及反击的刹那间,人影已经消散在黑暗中,飘忽不见了。
“咦,有意思,再来,”罗二低喝一声,右手捉刀,左手曲掌成爪,藏在了腰间,躬身而立,像极了一个绷紧的大弓。
“刷,”错颂再次隐晦地贴上来,木刀还未挥出,罗二迎着涌动的气流,人已然窜了出去;跃向空中的罗二,利爪木刀干脆地封住了错颂的左右。
“喝,”错颂见攻击时机被罗二截断,很麻利地跺脚倒退,但是,眼前飘过的黑影,让他被猛然撞飞了出去,“碰,啊”半空中惨叫连连的错颂,嘴里喷溅出的血渍,滴滴答答洒在石板上。
罗二那使出五成力道的大脚,哪里是错颂能抵挡得住的,很直接地被一脚踹昏了过去。
冷眼看着倒地不起的错颂,罗二思索了片刻,挥手让守在一旁的军医护士,把伤员带走,自己则慢慢走回了大楼。
通过今晚的实验,他这才稍稍放心了,刚才错颂那诡异的一刀,要不是自己经验丰富,早被拉断了动脉,那就是说,药剂对错颂的改造,还达不到超越自己的效果。
回到办公室,罗二眼看着笑意盎然的林涛,会意地点点头,“电告新加坡短刀,立即开始组建情报站,站长的选择,就看他短刀和青田,谁选择官僚级别高了,”
“是,长官,”林涛一个规整的立正,眼睛在那个地球仪上飘过,随后退出了办公室;又一笔军费即将到手,他心里可是美滋滋的笑翻了天。
“罗灵,赶紧的,给我烧热水,我要好好洗洗,娘的,错颂这小子可是把我吓得,脖子到现在还抽筋呢,”没了外人当场,罗二很是无赖地软在沙发上,满嘴里叫起了累了;至于错颂的伤势,也就一支药剂的事,反正这货也撑死不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一章、敬礼、指挥官(上)
青田带着一班的八个弟兄,躲过了晃晃悠悠的巡逻队,沿着公路边快速地摸回了后勤团团部,黑暗中,两个背着步枪的哨位,转眼换成了两个健壮的特战大兵,戴着m1钢盔守在了团部小楼外。
黑暗中,青田做了个手势,跟在身后的六个大兵,脚步无声地窜上二楼,直扑其他的几间屋舍,里面的其他军官必须第一时间按住,死活就是一句话的事。
“咚、咚,”一楼军官值班室,昏暗的灯光下,后勤团参谋长躺在行军床上,正迷糊中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不由得眉头一皱,暗骂两声,“进来,”
拿着大兵递过来的一把刺刀,青田习惯地整整衣领,随即反应过来,撇撇嘴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严实了。
“你,你是什么人?”睁开朦胧的眼睛,参谋长诧异地发现,进来的人自己并不认识,右手还来不及摸向腰间,进屋的冷脸陌生人,人影晃动间,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犹如一块巨石压的他张开了嘴巴。
“想死你就喊,”阴森森的声音,伴随着一把冰凉的刺刀,锋利的刀刃,按在了参谋长黄呼呼的下牙床上,只要轻轻往里一送,就能从口腔深处利落地截断他后脑的神经。
知道遇上了恶事的参谋长,明智地咽下了呼喊声,直直举起了双手,官位虽然重要,但是生命是第一位的,他的选择很清醒。
伸出大手按在了这个军官脑袋上。青田面色冰冷地撤出刺刀,啪地甩手扎在潮湿的木地板上,挥手拿出一支烧刀子,“不许吭声,把嘴巴闭紧了,”说话间,药剂尖利的针头,隔着薄薄的棉布军裤,咔地扎在了参谋长的大腿上,幽绿的药液瞬间打进了很有些虚空的身体里。
“呃。斯。”在青田阴狠的逼视下,参谋长紧紧咬住了牙关,任由身体里四处乱窜的股股寒流,在体内四下冲撞。大滴的汗珠啪啪地砸在地板上;要是对方想要干掉自己。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刀尖往里一捅就了事了,所以,再难受他也得忍了。
判明眼前情况的参谋长。闷哼一声,很干脆地昏迷过去,软塌塌地横躺在行军床上。
趁着这货没有醒来,青田又拿出一支烧刀子,肉疼地给他补了一针;没办法,按照罗长官的建议,两支才能巩固效果,浪费了总比惊动敌人来的好。
当青田坐在办公桌旁,抽了一支劣质雪茄后,躺在那里的参谋长,总算是瞪圆了眼睛,浑身汗臭地坐起了身。迎面而来的,是青田手里的一张相片,“这是你的最高长官,罗长官,”。
这是罗二的一张免冠两寸大头照片,为了不跟着特战队四处乱跑,罗二听从了李相的建议,经过秘密试验后,给了青田这张相片。
瞪直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相片,参谋长眼神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喘着粗气,挺身立正,“新加坡72步兵师后勤团参谋长张克正,向罗长官报道,”
“咦,还真行,”青田转手看看相片,随即小心地把相片收好,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兄弟是罗长官手下特战队小队长,你可以叫我青田,”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就不用刀枪相见,地上的刺刀被插进了刀鞘里。
“来来,给我汇报一下你这里的情况,主要是步兵师兵力分布,还有后勤弹药物资方面,”大咧咧坐在办公桌旁,青田一指旁边的椅子,让张克正随意坐;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青田队长,你我没有隶属关系,我还是这里的主官,”张克正站在原地没动,眉头皱成了一疙瘩,“你有任务我配合,但请你别用命令的口气,”
“喝,娘的,还真把自己当草料了,”青田闻言深吸口气,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张克正,半晌,这才吐出口浊气,“好吧,你说的对,请坐,”
没办法,这个张克正将来肯定是新加坡情报站的人员,当然和自己没多少关系,还是不要把事情搞糟了,否则回去了被罗二暴练一顿,任他青田再强悍的武力,也得躺床上休整一星期,还不得被那些大兵笑死。
想想今后的遭遇,青田勉强堆起僵硬的笑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盒,“来,先抽根雪茄,今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那烟盒好像是我的吧,”张克正无力地嘀咕了一句,他也不想被这个冷面汉子给记住了,遂放弃了抗争,小事就算了。
在张克正简单的介绍下,青田总算是了解了这个步兵师的现状,三个步枪团,一个后勤辎重团,驻扎在这个山谷里,还有其他的警卫连、通讯连、卫生连,竟然都安营在交通便利的东南市郊,那里基本上快到市区了。
也是,新加坡满共就一个港口城市,指甲盖大点的地方,让他们找合适的地方也没有。
“三个步枪团除了军官编制满额外,实际上分别只有一个不满员的步兵营,”说起那三个友邻部队,张克正满脸的不屑,“整个师部,也只有我们后勤团满编在岗,”
“后勤团有三个营,一营是卡车运输营,二营武装押运机步营,三营辎重装卸,主要是负责弹药库物资的出入,”说到这里,张克正目光古怪地看了青田一眼,“好像,你是今晚三营刚刚招募的辎重兵吧,”
“嗯,是,没错,”青田很畅快地点点头,“要不是你们团长亲临海边缉拿难民,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进了营区,”
“缉拿难民?嗤,”张克正咧嘴嗤笑一声,侥幸地看着一头雾水的青田,“算你幸运。要知道,今年你们可是第二批新进的辎重兵了,”
“前一批辎重兵七十五人,上星期都已经埋在了后面的山沟里了,”张克正不带一点夸张的语气,让青田后脑勺上嗖嗖直冒凉气,腰杆不由得就坐直了。
“怎么回事,不就是搬运物资的劳力嘛,还能直接给累死了?”狐疑地问道,青田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你不知道。我们后勤团掌管的库区,里面其实绝大部分,是存储的美军物资,除了两个整编师的装备外。还有海军物资。”张克正走到墙跟前。拉开了军绿色的幕布,露出一副详细的库区地图。
“储备库区占地三万平方公里,百分之九十是山区。两座山头下面已经被掏空了,进出道路有两条,”指点着地图,张克正轻车熟路地讲解着。
“除了你看见的那条公路外,东面隔着山头,还有一条公路直通海边码头,输油、输水管道那里也有,是专给海军使用的,……”通过张克正的讲述,青田总算是明白了,合着这里基本上就是美军的物资储备库了,就差站岗的是美军大兵了。
“虽然这个步兵师基本是一个大架子,但一旦有事,可以在一星期内齐装满员,预备役城里可是大把地登记在册呢,”刚说到这里,办公桌上的电话机,铃铃刺耳地叫了起来。
扫了眼青田,张克正清清嗓子,上前抓起了电话听筒,“喂,我是后勤团值班室,”电话里传来了嘈杂的英语声,张克正本能地一个立正,随即无奈地对着青田耸了耸肩,老毛病一时改不过来。
“我是参谋长张克正,是,是,马上后勤团出动运输车辆,”放下电话,张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青田,“三营的辎重兵,一半以上不是本地人,更换的频率也快得多,知道为什么吗?”
“走吧,你很快就知道了,”说完,张克正整整仪容,给三营打了个电话,摘下墙上挂着的军帽,带着青田出了房间。
一楼走廊里,看看角落里昏死的哨卫,还有守在楼梯口的黑影,张克正微微一颔首,“青田队长,手下留情啊,那都是我的部下。带上你的人,跟我去三营,”看着队长和参谋长出了房间,不用青田多说,自有特战大兵把两个哨卫拖进房间,摆放在冰凉的地板上。
中型吉普车轰鸣着亮起大灯,青田坐在张克正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其他的大兵上了后车厢,吉普车飞快地沿着公路,向山谷深处驶去。
军营外,短刀带着两个手下,静静地蹲守在公路边的石崖下,眼前光秃秃平坦的公路上,海风呼啸而过,寂静的连个飞虫也没有。
“班长,有信号没有?”趴在乱草中的一个大兵,低声向上询问到,在他头顶上的一处山石上,短刀正拿着夜视仪向军营方向张望。离他俩十五米外的公路对面,还有一个大兵隐匿在黑暗中。
“没有,这家伙不会是睡着了吧,”短刀嘴里嚼着一块槟榔,愤愤地吐了口绿色唾液,“离最后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时间一到,咱们就摸进去,”
给短刀带路的那个船长,已经在一小时前,被打发去了城区,他的任务完成了,怎么回去巴西兰岛就和短刀他们无关了。
作为三队的成员,短刀受命这次配合青田完成控制步兵师的任务,主要是负责在青田失败后撤时,看守一条后路;自然,他的手上也有三支烧刀子,每人一支救命用。
隐隐的,公路西端远处,一道亮光闪过,“班长,有人来了,”负责警戒的大兵,悄然发出了警报。
短刀回头用夜视仪仔细探查片刻,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上,缓缓蠕动了两下,“嘿嘿,是两辆小车,不错,正正赶上大爷我想什么来什么,”低声笑着,短刀拿出一支小巧的手电,对着公路对面,打出了两下信号,“得,咱们也该进去了,”。
趴在远处的大兵,看到班长的信号,随即起身,对着坡道上的一块山石,狠狠地蹬了两脚;“轰隆隆,”一块三百斤左右的石头,翻滚着砸到公路中央。
中型吉普车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张克正斜眼看看身边的青田。“三营长心思细腻,是我的亲信部下,就是喜欢虐待辎重兵,你看是不是也?”
“只要是有用的军官,那就拿下,”青田很爽快地点点头,“但是他反抗的话,什么坏的可能都会有,”
有着张克正这个身份在车上,沿途两道防御还算规整的岗哨。士兵用手电照照车厢。很痛快地抬杆放行,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口令证件都省了。
三营营地,三营长正带着一帮子部下。叫嚣着把走出营房的新进辎重兵。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要不是参谋长打来电话,告诉他今天凌晨有物资进库,他还在房间里闷头大睡呢。
有了任务。三营随即吹响了集合哨子,但是刚到的辎重兵人数不对,足足少了七八个;当一连长跑进那间新兵宿舍时,手电光一扫,怪叫连连地翻滚了出来。很明显,那几个土著被人拧断了脖子,乖乖地躺在地上挺尸呢。
刚刚招收进来的辎重兵,虽然使用时间不会太长,但竟然敢胆大妄为地聚众斗殴,还打死了人,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二班去库区深处探摸地形,刚刚返回宿舍,就听见了集合的哨音,两个班长无奈地对视两眼,队长不在,他俩也不能随意下令,只能按照先前的安排,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有到了紧急时刻,才能临时处置,所以,两个班二十一个大兵,晃悠悠跟着班长走出了房间。
三营是辎重营,一般是不配发武器的,三营长气急败坏地让人围住了这些个该死的菲国摩洛人,要不是参谋长已经在路上了,他都有了拉响警报的冲动了。
不过,两百多人围住了这二十几个摩洛人,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这些个家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三营长紧紧握住了枪柄,退在了人群当中。
“说,你们其他的那几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声色俱厉的三营长,一边高声喝问,一边给几个心腹打出了手势,营部里藏着的几只手枪,看样子得拿出来比划比划了。
机灵的心腹会意地退出几步后,撒腿就跑向远处的营部,混没发现几道凌冽的目光,不屑地扫过他们的背影。
“报告营长,我们其他人,是让团部给叫去了,”人群里围城了一圈的特战大兵,当中的一班长,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要不,你打电话试试?”
“草,还真敢吹啊,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军营,不是你们的野树林子,”三营长渗人地阴笑道,一把亮出了手枪,咔吧扳开了保险。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说不出来你们人的下落,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可惜了一身腱子肉,”挥舞着手枪,三营长厉声怒喝道,抬手正要看向腕上的手表,额头处呼地一道凉风闪过。
啪,一块圆滑的石头,从人群缝隙里钻了出来,端端打在了他的右手腕上,力道之大,差点就把手腕骨给砸裂了。
“哎呦,”随着三营长的一声惨叫,二十几名特战大兵,闻声而动,恶狼般扑向早已看好的目标,一声紧一声的噼啪砸肉断骨的击打声中,三营营部外的操场上,接连不断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掉落在地上的手枪,三营长咬牙忍痛正要弯腰去捡,一个黑影闪过,一班长硕大的脚板,凶狠地踹在了他的腰杆上,咔地一脚踢出老远。
捡起地上的手枪,一班长惊喜地发现,这把大尺寸的手枪,竟然是美军军用沙漠之鹰,弱点的人一枪打出,搞不好手腕就折了。
“靠,你丫的能玩这种枪?我还真不信了,”一班长熟练地咔咔卸下弹夹,又轻快地上弹扳开保险,枪口朝下走向软成一滩的三营长。
当五名士兵拎着手枪,从营部里冲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自己的营长,浑身散了架地被人架着,那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沙漠之鹰,就顶在营长的后脑勺上。
操场上,散乱地躺着一地的官兵,都是刚才跃跃欲试的那些自己人。
“你们,马上放下枪,马上,”自知不敌的三营长,嘴里喷吐着血沫子,强睁一双阴霾的眼珠子,向自己的心腹大声地嘶喊道;他算是明白了,昨晚进来的这些摩洛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想打美国人的储备物资,还真是胆大包天了,一肚子冷笑的三营长,很干脆地放弃了抵抗,这里是山谷最深处,想抵抗也跑不了,还是保命在先吧。
拿着六把抢来的手枪,特战大兵把三营二百多号人围在了操场上,顺利地接管了大门口的岗哨;一班长正要派人去团部联系青田,就看见漆黑的公路上,划过一道白森森的灯光。
腰里插着手枪,一班长双手叉腰,端端站在了大门口正中央,两个大兵横握着步枪,守在他的两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汽车,轰隆隆驶近到了眼前。
“吱,”满是灰尘的吉普车,距离一班长不到三步远,堪堪刹住了脚步,青田把脑袋伸出车窗,轻笑着看看纹丝不动的三个大兵,高高地举起了大拇指,“好,这就是我的兵,”
一班长嘴角一咧,正要说话,就听见耳边传来青田的怒吼声,“该死的,滚一边去,”武力值差排长一大截的一班长,啪地一个敬礼,顿时灰溜溜闪开了道路。
“呼,”吉普车扬起一股烟尘,嘶吼着冲进了军营。(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二章、敬礼,指挥官(下)
三营的那些辎重兵,被一番拳脚放倒在地,再加上营长也被枪口顶着脑袋,于是,二百多号精壮的官兵,被两个班的特战兵困在了操场上,直到青田的吉普车嘎吱停在了操场边缘。
停车熄了火,参谋长张克正坐在座位上,脸色铁青地扫视着灯光下,那些原先气势高昂的部下,不由得悠悠叹口气,“青田队长,咱们似乎来晚了点,”
“呃,这几个混蛋,一个个乱弹琴,回去了就关禁闭,”青田哈哈一笑,推门跳下车,“那个谁谁谁,给老子过来一个喘气的,”
黑暗中盯着地上俘虏的二班长,一眼看见鼻子扬的老高的队长,赶忙跑上前,啪地一个敬礼,“报告队长,俘虏一共二百零九个,一班二班无人员受伤,”
“哈,不错,”青田正想夸奖两句,扭头看见张克正臭着脸站到了身边,不由得讪讪地一撇嘴,“诺,这位是张克正参谋长,这里的主官,还不赶紧敬礼,”
“哦,参谋长?”二班长愕然一愣,随即麻利地一个军礼,“参谋长好,特战队二队二班班长黑狼,正在执行任务,请指示,”
经过药剂的洗礼,二班长夜间犀利的眼睛,已经能敏锐地发现,张克正眼神里的不忿,很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难道,他也成了自己人?
“嗯,稍息,”不愿放低了姿态,和一个大头兵闹腾的张克正,随意地一个军礼。这才长长出口浊气,“我说青田队长,还是先找能出车的司机吧,港口那边还在等着呢,”说着话,张克正对着黑暗中的那帮子官兵,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三营长,死哪去了,赶紧过来。他们是临建的友军。”
“是,张参谋长,”刚才还软塌塌躺在地上,努力装死狗的三营长。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一骨碌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张克正面前,伸手一指二班长,正要张嘴告状。被青田不耐烦地打断了。
“三营长,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你带着你的几个连长,去办公室等候参谋长训话,”青田威风凛凛地叉腰而立,眼睛紧紧地逼视着三营长,“其他的话先等等,你让人把能爬起来的司机,给找出来集合,”
“哦,是,”三营长看看面无表情的张克正,见参谋长没有异样的举动,随即恨恨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对着那一堆人群里,哇哇地就是一通乱嚷。
操场上,惊魂未定的三营官兵,受伤不能动的,被拉到了一边,鼻青脸肿的幸运官兵,开始在值班军官的喝令下,列队集合。
就在三营营部里,青田不舍地拿出烧刀子的时候,远在军营一公里外的公路上,两辆急驶而来的轿车,也发现了那拦路的大石。
福特轿车里,新加坡州政府政务幕僚长木业山,心事重重地坐在后座上,半小时前,州首席部长对自己说的话,依旧在耳边萦绕。
“美军在新加坡的军事存在,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马拉西亚的独立自主,所以,为了国家的安全、利益,军事储备区一定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不能被美国人一手操控,”
“听说储备库的某些区域,有着对人身伤害极大的危险性,你先暗地里调查,最好是拿到确凿证据,剩下的事就好说了,”对于马来人的部长,那貌似坚强的抗争,作为熟悉新加坡政局的木业山,很是不屑一顾。
“美国人对新加坡的影响,早已经深入到了方方面面,你一个所谓的州部长,还能顶得过一个强大的西方国家?开玩笑,想让我背黑锅顶缸,还真打的一手好算盘,”暗地里和美国人有着千丝万缕勾搭的木业山,对于政府一把手的宝座,也是偷窥已久了。
美**方在军事储备区的底细,木业山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但他也知道,有些物资确实需要严密防护,万一泄露了可不是死伤几个人的小事,上一次七号烟弹裂损事故,五十几个辎重兵全部身亡,还不是自己一手按住了消息;当然,十万美刀的酬劳,在他看来还是有点少了。
政务幕僚长,在州政府里,基本上是部长以下的第一人了,除了那个该死的财政总监,他在官路上或许会过的更加顺畅了。
但是,今天部长首先把自己给指使出来,那是不是预示着,他和财政总监,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了?想到这里,木业山脑门子上涔出了点点细汗。
和马来人不同的是,他可是土生的华人后裔,家族费劲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好不容易把自己推到了这一步,要是再被当枪使了,那后果可是家族也无法承受的;和美国人对着干,打死他也不敢,家族里的老人也不会允许。
在木业山的内心深处,还潜藏着一丝丝不敢轻易泄露的野望,只要他能完全顺从配合了美**方,那今后早就看不惯马来政府的美国人,会不会把狮城给“解放”出来呢,或许吧;到了那时,代理人可非自己莫属了。
所以,今晚他的行程,基本上大好了腹稿,草草转一圈而已,顶缸跳火塘的艰巨任务,你部长大人还是另选高人,咱只当旁观罢了。
有着多年政务经验的木业山,也是喜欢当黄雀,螳螂捕蝉的故事,童年都听得不耐听了。
“咔吱,”前车一个紧急刹车,木业山乘坐的轿车,也立马死死踩住了刹车,正在胡思乱想的木业山,猝不及防地撞在前座后背上,“嗯,怎么啦?”恼怒地扶着脑袋,幕僚长按住金边眼镜。
前座的秘书,慌忙推门下车,垫脚张望了一眼缩回座位。“幕僚长,前面似乎有石头挡住了公路,警卫已经过去了,”
靠在座位软垫上,木业山不愉地哼了一声,正要去掏手绢,两旁的车门,悄然被拉开了,黑乎乎的身影,左右夹住了他有点臃肿的身子。
“不许吭声。”两把冰凉的手枪。重重地顶在了司机和秘书的后脑上,一只粗壮的大手,捏着一个小巧的针剂,咔地扎在了木业山滚圆的大腿上。
当前车的警卫。费了老鼻子的劲道。这才把死沉的石头。搬到了公路旁的水沟里,还没等转身上车,短刀依然大咧咧站在了雪亮的车灯前。“嗨,能搭个便车吗?我也要去军营,”
“噌、噌,”警觉性很高的警卫,慌忙掏出随身配枪,对准了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笑话,这后面可是政务幕僚长,比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在这荒郊野外的凌晨,异想天开地想搭车?想死吧。
“你是什么人?退后,马上退后,”警卫头目瞪圆了眼睛,双手持枪,一边高声厉喝,一边扳开了保险。身旁的三名警卫,也随即瞄准了这个挡路人。
“思盖,让他过来,幕僚长请那位先生过来说话,”不等思盖警官再发出第二声警告,后车上的秘书,把脑袋伸出车窗,尖声地高喊道。没办法,手枪坚硬的枪管,把他脑袋顶的死疼,再不喊人家枪火无情,自己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哦,是的先生,”思盖警官迟疑片刻,很不专业地看看后车,没发现异常后,冲着短刀一挥手,自己先带着手下,钻进了前车。
宽大的福特轿车里,短刀笑吟吟地拉开车门,硬生生挤进了后座,随手亮起小巧的手电,照在了木业山的脸上,“姓名,职务?”
“木业山,新加坡州政府政务幕僚长,”木业山眯眼躲过了灯光,面色沉稳地回答道,“奉首席部长指令,视察这次美军物资运入库输储备情况,”
“政务幕僚长?”闻声短刀心里一紧,随即惊喜连连地掏出一支烧刀子,咔地又给木业山大腿上,狠狠地扎了进去;他临出发前,李相可是给他们讲过几句,别的他记不住,幕僚长是第二把手的事情,却是明明白白地记住了。
“哎呦,靠,”刚刚享受了药剂洗礼的木业山,忍不住暴骂一声,浑身上下再次颤抖起来,不过,他这单单的一句汉字骂声,倒是让青田和两个手下,嘻哈笑出了声。
两辆轿车即将驶近军营大门的时候,一队道奇重载卡车,轰鸣着冲出军营,浩浩荡荡左拐向海边的军港码头奔去。
在青田的命令下,二班三班带上橡胶防护服,押运着二十辆空车,前往码头装载物资,一班就停留在三营,看守着退回营房的官兵;至于那些伤员,自有召唤来的军医治疗,反正没有参谋长的命令,这些伤势轻重不一的伤员,不会送进城里的医院。
当然,青田可没那么多的药剂,给这些无关紧要的官兵享用,至于以后罗长官会不会赏下一部分,那是以后的事了。
从门岗接到消息,青田和张克正商量一下,命令门岗的一班长,随同前来视察的轿车,直接开到三营营部。
“政务幕僚长,官衔可是够大的,”灯光明亮的营部办公室里,青田站在窗前,对着有些不安的张克正,呲牙笑道。
“那是,除了那个胖的和猪一样的马来人州部长,他可是一人之下了,何况,他还是华人后裔呢,”张克正歪着头想了想,“张幕僚长是个干事的人,很勤恳,”
二十分钟后,州政务幕僚长木业山迈步走进了三营营部,警卫秘书都被他留在了外面,跟他进来的,还有短刀。
青田当面,拿出了罗二的彩色照片,“新加坡州政务幕僚长木业山,向罗长官报道,”罕见的,一身西装打扮的木业山,举手行了军礼;要知道,木业山以前可是和日本人打过几天游击战的,也算是一个老兵了。
收好相片,青田微微松口气,严肃地相木业山敬礼道,“你好,指挥官,按照罗长官命令,新加坡情报站主官,由您担任,”
青田身后,两名特战大兵挺身直立,啪地同时行礼,“敬礼,指挥官,”
接过青田递来的密码本,木业山苦涩地一笑,那遥远的梦想,不过是个梦想罢了,今后,他的老命就和这些人绑在一起了。“新加坡情报站站长木业山,谨遵命令,”
虽然从木业山的眼眸里,看不到那淡淡的血色光芒,但青田很自信地感觉到,这个一身官吏味道的站长,绝对是自己人了。
接下来,青田仔细交代了联系方式、时间,以及此行他们的任务,而木业山也开始进入状态,给青田讲述现阶段新加坡政局的情报,毕竟,青田回去了是要给罗二当面汇报的。
“有了张参谋长和三营长的配合,后勤团再掌握住了,那这个战略储备库区,基本上就是咱们的了,”木业山把凉茶一口喝下,对着青田微微一笑,“我说青田队长,你还没参观过库区吧,”
“哦,还没来得及去呢,”青田眼睛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赶忙点头说道,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那好,你就跟张参谋长去看看吧,保证让你流连忘返,我就不去了,不方便呐,”说到这里,木业山对着青田摆摆手,自顾自去旁边的宿舍休息去了,他现在的级别可是比青田高,青田也得乖乖地笑脸相送。(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三章、此物最相思
在后勤团三营营部留下两个班,青田带着一班长和十几名特战兵,随同参谋长张克正乘车直奔储备库;三公里多点的路程,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军用道奇卡车已经停在了库区警戒线外。
陪同他们一同前往的,还有三营副营长,一个脸色黝黑的马来军官,在路上他也被青田大方地赏赐了一支烧刀子,对于要紧岗位上的基层军官,青田还是很不放心,哪怕他是张克正的心腹,也得小心为上。
多层高大严密的铁丝网,钢筋水泥碉堡里,那黑洞洞的大口径重机枪,还有亮晃晃的探照灯,无不预示着,库区最后的一道警戒线,非人力能轻易闯入的。
尤其是警戒线后面那宽阔的空旷地面上,一个个画着骷髅的标记牌,静静地警告着外来者,这里的雷区不是一般的密集。
“停车,”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喊声,被灯照的雪亮的公路上,头带美式钢盔的值班军官,手按腰间的枪柄,叉腰直直站在路障正中央,摆手挡住了前行的卡车;在他的两侧,守在碉堡里的士兵人影晃动,微微摇动着枪口,交叉封锁了公路上的卡车。
青田坐在卡车驾驶室里,强烈的光柱下,轻轻眯上了眼睛,一眼扫过,他能看出来,妄想蒙混进去的可能,基本为零。
再看四周地形,一边悬崖峭壁,依稀可以听见轰隆隆的流水声,另一边可就是黑幽幽的陡峭的山势。稀稀拉拉的植被,分明是人为休整过,想藏身其中,还真是不太容易的事。
亲自开车的副营长,不待参谋长发话,摇下车窗,伸出脑袋不悦地喊了一声,“我说四连长,参谋长就在车上,赶紧让路。还真是睡不醒了。”
叽里呱啦的马来话,青田他们听不懂,唯有闭目养神的张克正,低声咳嗽一下。习惯地整整衣领。“错差。二营也是自己弟兄,好好说话,”当然。他说的是英语,生怕青田起了误会。
“是,”对于自己顶头上司,错差很是尊敬,况且另一个身份里,张克正依旧是他的指挥官,容不得半点含糊。
瞪大了眼睛的四连长错差,看清车里坐的人物后,赶忙挥手让士兵抬起了路障,对着呼啸而入的卡车,恭敬地敬礼放行。
第一道警戒线后,卡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五百米,到了第二道防线,很明显接到了四连长电话的守卫军官,麻利地抬起栏杆,把卡车挥手放行。
“二营是武装押运机步营,主要任务是押运和守卫库区,那可是一个满编的加强营,营级军官大部分是团长哈根上校的亲信,”青田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低声地给青田讲解着,“好在今晚是四连执勤,四连长和连副,是我的老部下,要不然就有些麻烦了,”
卡车亮着明晃晃的大灯,咔吱停在了一个小广场上,旁边一排平板房里,跑出来几名军官,匆匆赶到了卡车旁边。
青田一行人下车,参谋长当仁不让地站到了最前面,“报告参谋长,机步营四连正在执行库区警戒任务,值班军官四连三排排长赵广亮,”
一个精神旺盛的军官,上前一步给参谋长敬礼,那一副华人的面孔,让青田和一班长这些人,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意,是啊,还是看着熟悉的脸型舒服,尽管说的是英语。
“嗯,稍息,”张克正随意地回了军礼,扭头笑呵呵地问青田,“你知道吗,为什么在最关键的位置上,只有一个排长盯着这里?”
“不知道,”青田老老实实地摇头。
“四连其他军官,除了赵排长,都他娘的是烟鬼,谁敢让他们靠近洞窟,那简直是不想要命了,”张克正笑吟吟地一摆手,“赵排长,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政务幕僚长的亲信,青田队长,你可要给我招呼好客人呐,”
我草,大帽子戴夏下来,不但青田脸上一红,恼怒地瞪了张克正两眼,就连一旁的一班长,也禁不住脸蛋热乎乎的,合着,自己一干人马,转眼成了人家的心腹,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不过看着一本正经的张克正,青田也随即默认了他的说法,反正自己级别比不过木业山,或许今后还真的听令而行呢。
不出意外的,赵排长闻声脸色一紧,慌忙给青田敬礼致敬,也是,在新加坡谁不知道政务幕僚长的名气,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眼下有了亲近的机会,就是侍从也得巴结着。
“呵呵,赵排长不要见外,我可是跟参谋长来开眼界的,今后还要多多交流啊,”咧嘴笑眯眯的青田,伸手熟练的一个美式军礼,更是让赵排长狐疑尽去;没办法,保安部上下都跟着罗二学,这敬礼的姿势,远远堪比正版的老美油滑。
果然,吴国根本就没去查看青田的证件,想来他也知道了政务幕僚长来到的消息了;这库区里的警备不单单是一般的简单,想到这里,青田脑门上青筋蹦蹦地跳动了几下。
再看青田身后的大兵,那一个个浑身上下彪悍的气息,也只有最精锐的士兵才有资格给政务官当亲信,赵排长几个没见过血火的和平军官,任谁也压根就起不了半点的怀疑。
远远旁观的团部值班后勤官,那个一脸肥肉的矮个子马来人,看到这里,也毫不犹豫地凑了过来;废话,政务幕僚长,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和他的亲信拉拉关系,那好处可就是大了去了,多一朋友多条路嘛。
“报告张参谋长,后勤官吴果,正在执行值班任务,请你指示,”歪歪扭扭的军礼。看的张克正一肚子腻歪,对于这个掌握库区钥匙的后勤官,他以前还真不好得罪,但今天要想看好脸色,呵呵,就看青田队长的心情了。
果然,对于一肚子肥油的吴果,青田眼里寒光一闪,随即面无表情地扬起了下巴,随意地哼哼了几句;这货的下场。还真不好一刀解决掉。暂且忍忍吧,贪官也是贪人家的,以前的和自己没关系。
不过今后呢,青田倒背在后面的大手。不由得捏的嘎吱吱作响。罗长官的计划。容不得干扰。
一众值守库区的军官,陪同着张克正一行人,来到了高大的洞窟大门前。一旁轰隆隆的发电车,不但给警戒区里供电,也能随时给洞窟内的照明供电。
木制岗楼里,后勤官吴果亲自打开两道铁锁的控制盒,合上了两个供电闸刀,随后就听见那一道五米高十米宽的钢铁大门,轰隆隆缓慢移动着,露出了一尺厚的身躯。
“吴少尉,两个小时后,运输营就要到了,你安排好了库区没有?”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张克正随口问道。
“哦,知道了,还不是八号储备库,那玩意谁敢随便乱放,”一头细毛汗的吴果,小心翼翼地锁好了控制盒,赶忙点头应道。控制盒里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按钮,经不起大的震动,他可不想大意地给碰动了,那家伙可是和军码头上的美军军站联通着呢,搞响了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有了参谋长出面,再加上青田那唬人的身份,赵排长和吴果根本就没想要看看必要的手续,或许是想了,但不敢提出来。但
按照吴少尉的要求,张克正留下其他官兵,仅仅带着青田,大步走进了这个巨大的洞窟。
“这是咱们新加坡州最大的军用储备库区,附近的几座山已经掏空了,全部建在九十米深的岩石层里,面积一共二十万平方英尺,”虽然长着一副厚墩墩的费脸,但是说实话,吴果对自己的业务,那是相当的熟练,开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洞窟里的布局、物资种类。
“这里一共九个储备库,前两个是油料、医药类备品区,三号四号区是海军军火储备区,储备了各式弹药三百多万发,储备率五成,”走在宽阔的双车道水泥路上,雪亮的防爆灯下,吴果不停地指着那黑黝黝的分支洞库,很是耐心地讲着。
走在他身旁的两个军官,四下打量着这几乎恒温的干燥仓库,张克正来过两次倒是没有异色,青田哪里见识过如此庞大的储备库,眼睛灼热的贪婪,差点都要迎头扑将出来了。
还好,张克正暗暗是几声咳嗽,让青田好不容易忍住了脸色,把沉重的呼吸声,生生压在了肚子里。
五号洞库外,吴果合上了墙壁上的开关,连串闪亮的灯光下,那一排排深不见底的火炮,虽然严严实实地包裹在炮衣里,但高昂的炮管,明显就不是一般的小口径。
“这是155榴弹炮,号称远程汤姆逊,一百二十门,弹药每门五个基数,其他口径的火炮二百多门,虽然有点过时了,但用起来绝对顺手,全新的原厂货,”随意地指点一番,吴果殷勤地引着两个军官,继续向里面走去。
青田开始泛起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了几眼火炮,干咽了几下唾沫,紧步赶上。
“六七号库区,原本有三个整编步兵师的装备,但前一阵,美军协调部调走了一个师的装备,听说是给了泰国,”吴果风轻云淡的话语,立马就让青田急了眼,整整一个步兵师的装备啊,调走送人了?真真是气死人了。
不理会张克正的眼色,青田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了吴果的脖子,啪地把这货顶在冰凉的水泥墙壁上,握在手心里多时的烧刀子,咔地直接攮进了他肥厚的肚子上。
虽然烧刀子金贵,但在青田看来,再贵重也比不上这满洞窟里的物资,想来要是罗长官在这里,怕是也要跳起来霸占了。
“嗷,”一声低沉的惨叫声,随即被青田的大手堵住,受到突然袭击的少尉军官,眼睁睁地在张克正面前,不停滴在地上翻腾滚动;犹自不很放心的青田,低腰按住了吴果的挣扎。又是一支烧刀子扎了进去。
“你,你这是想干嘛?”青田的强势,让张克正不满地低声喝道,但他也对吴果的抽搐闹腾相当不屑,自己也挨了一针,没见有多腾啊,现在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可是比以前精神多了去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昏迷过去后,青田又白送了一支给他。让他足足颠颠抽搐了一盏茶的时间。要是醒不过来的话,绝对是殉职壮烈了。
半个小时后,一身臭汗的吴果,浑身湿乎乎地站在青田面前。手电光下。一张罗二英俊的大头照。突兀地伸到了他的眼前。“小子,这就是咱们的罗长官,”青田阴森森的声音。在少尉耳边回响。
“新加坡第三步兵师后勤团后勤少尉吴果,向罗长官报道,”依旧眼眸中不见红霭的吴果,挺身直立,少见地一脸严肃。
“嗯,你按照军阶,归属张参谋长管辖,”青田收好了相片,指指身边的张克正,摸摸鼻子站在了一边。
“好了吴少尉,咱们俩原本就是一家人,现在更是一个站里的弟兄了,”张克正苦笑着一指三营营部方向,“咱俩的上级,政务幕僚长还在休息,有时间了他会见你的,”
听了张克正的话,吴果肥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好嘛,这回可是攀上高枝了。
不出意外的,八号库区里,秘密储藏着老美偷运来的各种化学炮弹、化学手榴弹、化学地雷,甚至,还有一批芥子气原料也大桶地堆成了小山,唯一封锁严密的分洞库大门,青田连进也不愿进去了。
“听说,这里出过事故?”好奇的青田,拉着吴果低声问道,就连张克正也竖起了耳朵。
“是,出过几次事,虽然咱们有防护服,但这玩意说不准就泄露一点,里面有换气机也不行,”吴果尴尬地点点头,他现在也成了自己人,那有啥说啥呗。
青田和张克正默默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
“里面还有库房吗?”青田一指黑乎乎地最里层,他只是看见了大堆的水泥袋,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九号库不大,里面现在没东西,将来难说,老美特意派的本土工程兵,在里面鼓捣了好几个月,通风排潮都做好了,库门也是最新式的电子密码,”吴果耸耸肩,浑不在意地摇摇头;青田和张克正也只有掉头往回走。
一公里深的路程,三人走马观花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回程的路上,青田提出了暗度陈仓的问题,也就是暗地里倒腾物资的事。
“没问题,老美除了对八号库盯得紧,其他的库区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做出手续来,置换出一个团的装备问题不大,”对物资管理里门道研究颇深的吴果少尉,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
“这个倒是小事,主要的备品、油料,我们保安部缺口大的很,”青田拍拍吴果厚实的肩膀,“你们情报站自己研究,罗长官只看结果,过程压根不问,”
就在青田他们嘀嘀咕咕走出洞窟时,从码头上返回的运输车队,徐徐驶进了洞窟外的广场;卡车上全身橡胶防护服的大兵,头上戴着猪嘴过滤罩,小心谨慎地看守着车上的绿色铁皮箱。
车队最前方,一辆插着美军军旗的吉普车上,美海军联络军官,已然推门下车。
“鲁克少尉来了,我要和他交换签字文件,”吴果和张克正打个招呼,小跑着迎了上去。
就在青田冷眼旁观美军物资入库时,远在巴西兰岛伊莎贝拉市,一间印尼商人粮行里,土著帮工正在忙碌地搬运着一袋袋的大米、小麦,装到外面停放的卡车上;看守卡车的,正是保安部派出的特战大兵。
大本营食堂派出的厨师,已经检查过了这批粮食的成色,正吆喝着让人赶紧装车,陪在他身边的,是粮行一个当地华人伙计。
“我说老徐,今个你咋不去弗兰科先生的粮行了,他对你可是很不错的,就差要把女儿嫁给你了,”一个特战兵班长,嬉笑着对厨师老徐说到。
“别瞎说,我还想找个老家的媳妇呢,洋鬼子身上的味道太大,享受不了,”老徐一边辩解着,一边盘点着数量。
距离粮行一公里外的木材加工厂里,清净的茶室里,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中年人,规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案上的香茶,瓷白的茶碟旁,两粒幽红的相思豆,历历在目。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嘴里低低地吟诵着诗句,中年人眼里满含着痛苦的悲愤,“罗桑,你和你的手下,都应该死无葬身之地,这么死了太轻松了,太可惜啊,”
为了执行国内发来的任务,那个印尼粮行的主人,还有他的妻儿,都在木材加工场里,不过在昨晚都安静地死在了毒酒之下了,就埋在茶室后的椰子树下。
尾田一郎,这个在巴西兰岛上经营木材生意半年之久的日本人,终于露出了暗藏的獠牙。
红豆提炼出的精油,只要0.5微克,就能要了一个成年人的性命,而尾田一郎把足足两公斤的红豆精油,混进了那已经售出的大米里面。(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四章、抓捕风暴(上)
原伊莎贝拉市政府大楼,现保安部大本营里,罗二坐在办公室里,拿着青田发来的密电,正和林涛、李相两人谋划着从那近两千公里外的储备库,偷运军火物资的大事。
没办法,现在下面部队上的军械弹药消耗量,平常的训练还能暂且供给,但是一旦发生大事,只要老美手指头一钩,购买的渠道立马就会被掐断;伊万那里还正在打通关系,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火。
虽然对外有玛丽在支撑着门面,但罗二可不想把自己的后路,一直交代在洋鬼子手上,他可是见多了说一套做一套的勾当,不多留条后路还真睡不着觉。
“所以,咱们的海航旅,绝大部分要以渔民甚至商贩的身份出现,留一小部分打点门面就行了,搞搞运输给自己做事也能熟手,”指点着墙上的地图,罗二颇为伤脑筋地总结了今天早上的会议。
面对四周横行的各国舰艇,还有最大的海盗头子美国海军,他不得不压低了姿态,海上势力太弱,连隔壁的马来海军也敢在近海游荡,不想吃瘪的话就权当无视了。
艾富兰答应的直升机、海岸快艇,还没到货,但是玛丽那边,已经划出了费用,转交给了花旗银行美**部账户,从不吃亏的老美,还是把罗二给刷了一把,打折也是近三百万的真金白银,让得意洋洋归来的罗老板,生生吃了个哑巴亏。
“老板。要不再试试买点飞机,战斗机的那种?”林涛拧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提出了建议;要知道,现在张卓文的航空兵旅,虽然有了十二架直升机,但那玩意怎么说也不过是近程使用,速度也慢,火力就更别提了,欺负一下村落民兵还行。
“你当我不想啊。想当初老子也是让鬼子战斗机给撵的。几次差点就见马克思了,”罗二愤愤地点上一根雪茄,吐出一口浓浓 烟圈,“鬼子精着呢。直升机给卖。战斗机?远程运输机都别想。多少钱也没货,”
“那老板你的牧场计划,是不是也该启动第二步计划了?”最为平静的李相。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笑道;那所谓的亲善计划,不过是牧场计划的一小部分,却也见到了效果。
从那些签订了友好互助协议的村镇,这些天里,一车车的矿石、木材、稻米,作价为一笔笔的军费,不用拉到市里,就被公司相关人员在码头接受,化为大笔的军费,存进了罗氏银行。
具体数目不清楚,但整天介不停息的车流,哪怕是一辆辆牛车,也没见停歇过,这些李相和大本营的军官们,可是都看在了眼里。
而大本营参谋部制定的第二步计划,却是有点坑人了,榻旁不容卧虎,现在可是要把老虎驯化成看门狗,难度风险度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计划暴漏了,估计周边国家会群起而攻,把这个还没站稳脚跟的自由港群体,一股脑给打近海里永不翻身了。
详知计划的,除了罗二,也就是林涛和李相了,下面的军官们连听都没听说过,只知道按照大本营的命令,玩命地训练部队。
“嗯,现在亲善计划见效不错,但是范围还是太小,咱们的地盘还是没有纵深,第二步计划不好展开呐,”罗二眯眼看着墙上的地图,对民答那峨岛摩洛人占据的十几个城镇,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
李相顺着罗二眼神,看到地图上的某些地点后,会意地压低了声音,“老板,听说摩洛解放军,该称摩洛解放阵线了,提出的口号也是不得了啊,要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家了,”
“国家?喝,狗胆包了天了,老子还不敢乱咋呼呢,”罗二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靠在沙发上悠悠地吐着烟气,“别说那些残余政府势力,就是老美也不容许再蹦出来一个宗教大于法律的小国,那可是信仰的冲突,咱们别去碰,”
“但是,从公司传来情报,这个摩洛解放阵线近期获得了大量的军火物资,后面肯定有问题,”林涛端着已经凉了的咖啡,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嘛,这就有麻烦了,”罗二拿着一沓电报翻了翻,看时间推算,“老美给咱开出了价码,不去露露面总归不好,周广稻带的那些部落民兵们,应该已经和摩洛摩擦上了,交火那是必须的,否则以后找借口也找不到。
他还不知道,现在周广稻正在一处隐蔽的雨林里,刑讯着一个摩洛人军官,但是,一项无往不利的烧刀子,对上这个顽固的摩洛人,竟然只有医治伤口的作用,破口大骂的大胡子军官,哪里有恭敬顺从的丝毫表现。
“靠,该不是药剂过期失效了吧?”浑身脏兮兮的周广稻,皱着眉头看看一旁冷观的民兵,摆摆手让人把这死硬的家伙拖出去,“娘的,还是赶紧发报,调来一批最新的药剂,”
豪华舒适的办公室里,罗二在地毯上慢慢踱着步子,兴致勃勃地讲着自己的想法,一旁的两个干将默默地看着这个野心膨胀的老板。
说实话,他俩从没想过,自由港的触角会越伸越长,盘横交错在东南亚;为了保全自身,罗二不得不不断地加强自己的实力,他树立的大大小小的敌人,已经容不得他躲在家里喝茶混日子了。
“新加坡很快就会成为咱们第一个附属自由港,那么西面的马来政府绝对会咽不下去这口气,对上他们是迟早的事,没看见他们的海军已经快游逛到咱家门口了”呲牙笑着,罗二一指窗外的大海,笑容里夹杂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狰狞。
“一帮子开化没几天的土著,还敢讲什么赔偿。不怕把牙口蹦折了,”罗二的话,两个干将心里都明白,不外是那一场实弹演戏,伤了几个马来海军吗,有必要不依不饶地上门要抚恤,真真是小家子气。
“反正新加坡的事,迟早会让他们上火,干脆搂草打兔子,马来军队也抓紧时间拿下。”罗二走到地图跟前。轻轻晃动食指,在一片海岛上滑过,“印尼土著军队,也是咱们的补充兵源。你们参谋部要提前做好计划。省的到时间忙得老子骂人。”
“搞定了东南亚,就看机会去这里了,”当罗二的手指指到地图西边缘的一块大陆时。林涛和力相的眼睛,突地瞪圆了;好家伙,老板还真敢想。
“我就不信了,有了连绵不绝的民兵供应,在那里还站不住脚?”罗二恶狠狠地盯了眼林涛,“组建附属部队的事,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北面大陆罗二不敢去想,但能隐隐维护国门边境线,哪怕是站在边境外的荒地上,罗二呼吸也能痛快些。
不解罗二意图的林涛,虽然对老板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很棘手,但自由港能扩大势力范围,那可是求之不得,唯有凝重地频频点头。
“还有你们各地委员会,要处理好地方民情,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老百姓身上,”罗二笑眯眯地看着力相,“但是,贪污受贿藐视法律如果被人通到我这里,那断头崖上,多百十个冤魂,我绝不介意,”冷森森的话意里,那藐视生命的淡漠,让林涛和李相,肃然挺立。
小事糊涂大事狠辣,罗二断然放权的高姿态,虽然让手下的军官、官员有了极大的自主权,但是一挨碰到了高压线,谁都知道罗长官认刀不认人,讲情还不如去矿上受罪来的舒服。
“好啦,好啦,你俩来的也算凑巧,错颂昨晚和大灰打到了一只鳄鱼,那玩意难看肉好吃,中午别走了,让罗灵给做一顿好吃的,咱三个喝点红酒,”搓搓满是寒霜的脸庞,罗二再次笑吟吟地,留下了两人吃饭。
整个大本营,除了罗二有一个小小的厨房,那是罗灵掌管的一方食灶,别人是万万靠近不得的;其他人都会去一楼后面的餐厅,那里才是大家三餐集聚地。
“老崔,”随着罗二一声轻喝,高大严实的柏木门推开了,老崔那诡狰的面孔死板地出现在办公室里,门缝里,隐约能看见错颂带着懒洋洋油光发亮的大灰,在走廊里慢慢转悠。
自打和罗二正面交手了一场后,错颂隐藏在眼角深处的那份桀骜,随同他折断的肋骨,飘然不见了踪影;两支要命的药剂注射进了体内后,现在罗二也不敢肯定,自己还能不能感觉到错颂轻飘的刀刃。
好在,错颂这个老板的贴身警卫,对于警戒任务还算热心,否则罗二也不知道,三支特战队的队长,哪个倒霉蛋会被挑落下马,黯然变成了副队长。
重火力四队,还是算了吧,错颂对热武器和罗二一样,喜欢不等于擅长。
跟随罗二两年多了,罗灵出落的愈发水秀娇嫩,虽然一副娇滴滴荷立清潭的模样,但是大本营里的各级官员,都知道这个看似绵静的女子,不但负责着大本营的情报处,就连下面四大武装团体的军费划拨,也掌握在手心里。
王林那个后勤处的处长,不过是一个具体管账的掌柜,进出物资没有罗灵的签字,根本就拿不到罗二的案头上。
穿着一身素淡的半袖便装,办公室隔壁的小餐厅力,罗灵已经在餐桌上,摆上了七八个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瓶冰镇好了的红酒,也放在了橡木酒桶里镇着。
“来来,进来吧,”罗二呵呵笑着,领着林涛和李相进了餐厅,分宾主落座,面对餐桌上的菜品,他倒是没多大感觉,两个长时间没吃过家乡菜的干将,却是嘴里口水狂涌。
鱼香肉丝、菠萝古老肉、香煎茄子、凉冻金钟鸡、脆皮乳鸽,等等这些只闻名不见影的粤菜,在这里也只有罗二能供应一些原料,要想吃到,也不是有钱能买到的;何况,那一瓶明显是积年藏品的红酒,肯定是玛丽私下相送的珍品。
当然,要是再有一些酸菜,或许李相会胃口大开,不过罗灵不待见那股味道,没准备。
男人吃饭喝酒,罗灵乖巧地去烧汤了,在这点上罗二很是满意,哪像玛丽那样,一副主人待客的矜持霸道,就连罗二也得坐在右首。
三人说笑着,半杯酒下肚,拿起白净的象牙筷子,开始了丰盛的午餐,让罗二郁闷的是,两个老家伙根本没有一点斯文样子,筷子在手噼啪乱响,腮帮子嚼动个不停,丝毫没有歇息的意思。
唯有那盘错颂提供的原料,烧制的蛇肉汤,三人谁也没有动,早就吃的腻歪了。
眼看着盘子里的菜肴减灭,罗二也不敢再客气了,挥舞筷子加快了速度,可把端着米饭出来的罗灵,吓了一跳。
“别着急,慢点吃,主食还没上呢,”笑语嫣然的罗灵,端着晶莹圆润的米饭,细声地说着,随手给三人送到了跟前。
罗二不客气,两个干将却是不敢怠慢,慌忙接过了米饭,端在手里就要大口往嘴里送,这两个菜却是辣的厉害,下饭那是正正的好。
“碰,”餐厅的房门被猛然推开,老崔狰狞的面孔忽地伸了进来,“长官,不好了,餐厅出事了,”
罗二斜眼看看面露慌色的老崔,咽下嘴里的鸡肉,一边用餐巾擦着嘴,一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林涛和李相端着饭碗,狐疑地看着老崔。
“刚才餐厅里吃过饭的军官们,一个个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开始呕吐,野战医院那边派人去请医生,也是有大半的医生护士,吃过饭后开始呕吐昏迷,”一贯遇事沉稳的老崔,眼睛里遮挡不住的惊慌。
“啪、啪,”林涛和李相端着的骨瓷细碗,跌落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罗灵拿着要递给罗二的米饭,眉头也皱成了一疙瘩。
“食物中毒,”四个大本营里的核心人物,倏忽间,同时想到了这四个字。(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五章、抓捕风暴(下)
站在宽敞明亮的军官食堂中央,罗二黑着一张臭脸,肉疼地看着急速召来的军医护士,把一支支昂贵的药剂,注射进了地上那几十名军官、机要员的体内,要不是他手里掌握着这种诡异的药剂,估计就这么一次突然袭击,最起码大本营四五个部门就停摆了,地上光情报处的电台女机要就躺了五个,满脸紫黑地剩了半口气了。
罗长官喜食面食,这在保安部李不是个秘密,北方人嘛,整天的大米饭,还是当地那种三季稻的大米,那个从北面下来的人吃多了也受不了。
所以,多多少少的,受到罗二影响的保安部成员,也每天喜欢吃点馒头面食,就连食堂也按时供应馒头包子凉面,算是让那些朝鲜军官也能吃的顺心些。
不过,事情坏就坏在那刚刚购买进库的几十袋面粉上了,大米食堂里的帮厨还的淘洗即便,面粉可是出袋就用的细粮,尾田一郎给大米和面粉同时参进的红豆精油,终于让罗二硬吃了个大亏。
好在,野战医院距离这里不远,医院里的烧刀子虽然不多,但罗二就在眼前,从情报处储藏库里调用一批药剂,还这不是多大的事。
亲眼看着一名参谋军官,青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罗二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转脸看看一旁浑身大汗的厨师老徐,眼神可就没那么温和了。
“知道该咱们办了不?”冷冷地瞥了眼一脸忠厚的老徐,罗二怒极反笑地一咧嘴。“走吧,前面带路,”
“是,长官,”早就把那间印尼粮行诅咒了上百遍的老徐,哪里还不清楚长官的意思,赶忙躬身小跑,迅速出了食堂大门;食堂外,特战士兵已经把食堂包围了起来,只有医生护士可以出入。
为防止祸从口入。早早的。罗二就把食堂里的炊事班,一共十一个朝鲜老兵,每人奖赏了一只药剂,甚至连其他部队里炊事兵。也毫不吝惜地强身了一遍。
但就地购粮的方便。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看来,军用储备粮库的建立,已经迫在眉睫了。
满怀心事的罗二。登上一辆吉普车,眼看着前面的老徐也上了头车,随即一挥手,十辆满载着武装大兵的车队,轰鸣着冲出了大本营小广场。
罗二的特战队也就百号人马,在外出任务的不算,在大本营的也就一个加强排的兵力,但是,大本营紧邻的警卫营,不但兵员足额满编,也隐隐成了特战队的补充后援。
带上喷涂着白色mp字样的钢盔,警卫营官兵摇身一变,就成了武装宪兵,护卫着罗二的吉普车,招摇地冲上了大街。
熙熙攘攘的中央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见从大本营快速开出的车队,呼啦躲向街道两旁,要是被这些执行任务的宪兵队碰上刮上,那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十分钟后,那间靠街的印尼商人粮行,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被凶神恶煞的宪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院的大门也被枪口堵上了。
远远围观的人群里,一双阴霾的眼睛,清楚地看见,吉普车上跳下的军官里,一个闪烁着饿狼般眼神的青年人,随即低垂下眼帘,消失在纷乱的人堆里。“八嘎,该死的罗桑,你的小命还真大,”尾田一郎退出人群,强忍心头愤恨,稳步向加工厂走去。
没有意外的,看押了五个粮行伙计后,在当地军警的配合下,很快就有特战队员,在粮行后院的椰子树下,翻出了四具尸体。
警察局长擦着满门上的热汗,匆匆跑出粮行,冲到罗二的吉普车旁,隔着车窗,对着眯眼思索的长官,啪地一个敬礼,“报告长官,粮行已经搜查过了,除了五个伙计外,老板和家人都死了,被人埋在后院,看尸斑时间有两天了,”
“嗯,知道了,”罗二浑不在意地点点头,刚才后院里的动静,他已经听到了;抬眼冲着远处的人群,疑惑地扫了一眼,罗二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按程序办吧,”
隐约地,他刚才能感受到一道目光,含着丝丝恨意地扫过自己,但是立马就消散不见了,可见对手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很好地掩藏情绪,起码不会贸然藏在附近了。
查封粮行,向相关单位、军营通报情况,自有警局、大本营参谋部办理,宪兵队带着粮行伙计,呼啸返回了大本营。
地下室水牢里,罗二坐在一张椅子上,耳边是那四个土著伙计凄惨的嚎叫声,站在他对面是,是粮行里的华人伙计,正抖抖索索地等着讯问。
慢条斯理地拔出腰间的手枪,抖手晃晃白净的丝绸手绢,罗二一边仔细擦着锃亮的柯尔特手枪,一边打量着铁栏杆外的土著,根本不看眼前的伙计。在他看来,能让自己张口发问的人,基本上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就看这个小伙的运气了。
四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土著伙计,被光膀子凶悍的特战大兵,用蘸着海盐水的皮鞭,已经打成了血葫芦,一声声惨叫在阴暗的水牢里响起,渐渐开始熄弱。
“啪、啪、啪,”没有罗二地方点头,特战大兵手里的皮鞭,犹自按照三秒一次的频率,狠命地抽在颤抖的**上,溅出的血液碎皮,让旁观的华人伙计面色惨白。
每一声皮鞭落下,都让这个华人伙计身上一抖,当一滴飞溅而来的血液,远远地溅射在他的脸上时,这家伙精神直接崩溃了。
“普通,”终于忍受不了惨景的小伙,双腿一软,跪倒在罗二面前,他算是明白了,那四个同伴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人家连问的兴趣也不大。只是在玩命地发泄。
“长官,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抖索成了一团筛糠的伙计,不断地用英语迭声喊着,脑袋趴在地上不断擦着脸蛋,简直恨不得把脸擦下一层皮来。
“孬种,”丢下手里的丝绢,罗二起身一摆手。旁边跃跃欲试的老崔。立马上前拎起地上软成一堆的小伙,“小子,你爷爷我和你絮叨絮叨,”
精神恍惚的伙计。打眼看见老崔狰狞的老脸。立马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行了老崔,一小时,我要看见口供。”说完,罗二皱着眉头走到隔壁,四枚硬币弹射而出,咔地斩断了粗硬的缆绳,四个掉落的血肉人体,挥手间被收进了医药箱,像这种还剩下一口气的废物,罗二还不想浪费。
四十五分钟后,罗二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张按下了手印的口供,飞快地看了一遍后,递给了一旁的林涛,“看来,自由港有利也有弊啊,”
“是的,李相前一阵提过,要在咱们自由港范围内,执行身份登记制度,现在还没在委员会通过,说是什么人 权自由,麻烦的很,”林涛仔细看着口供,嘴里随口说道。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想必他们也明白了,自由也得有命享受,”罗二不以为然地一笑,丢给林涛一根极品雪茄,“地方上的事,还的他们去处理,咱们不用去参合,”
放下手里的口供,林涛点上雪茄,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医院里化验过了,这次购买的大米面粉里,有一种精油毒素,但是成分他们没有相关设备,化验不出来,”
“嗯,参谋部尽快下达命令,设立两个军用储备库,一个在这里,一个在三宝颜,统一发放军粮以及各种备品,防止发生类似事故,”罗二凝重的建议,让林涛面色严肃起来。
“我正想向你汇报部队管理制度的事,看来还真不能等了,”拿起身边的皮包,林涛掏出厚厚一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通篇文字,罗二远远看去就是一阵头疼。
“先说说吧,”挥手让林涛坐下,罗二也知道,一直靠军管对地方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况且各地军营的管理,他还是粗放式的长官制,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但接下来,林涛从部队管理到后勤制度的建立,啰嗦半天,才让罗二听明白了,合着是把美军和大陆军队的制度,给柔和着拿来用上了,就差设置士兵委员会,配置指导员、政委了。
“我说,你们倒是省事,军队编制、武器配备、管理方式按照美军的来,战术训练以大陆为主,这拿来主义用的倒麻利,”没有多少经验的罗二,很是赞叹竖起了大拇指,两个大国的经验,不用白不用。
忽然,罗二醒悟过来,“那李相他们委员会借用的,是哪国的法律,不会是老美的吧?”他的疑问,让林涛禁不住脸上神色直接垮了下来,你也太迟钝了,人家都开始施行了。
“哪里是借用,简直是照抄,行政法、民权法、商法、刑法等等,李相他们委员会总部通过公司外联部,干脆搬过来翻译一遍,直接就用上了,他们委员会通过就行,”说到这里,林涛感叹一声,“就是没有税法,可把这些委员们,气的够呛,”
感情,自己地盘上,差点就成了联邦的一份子了,难怪艾富兰那老家伙,在这里转了一圈,对自己礼貌有加的,罗二愤愤地吐出一口烟圈,对自己脑子里的知识相当的无奈。
不过,刀把子里出威慑,这点罗二还是很清楚的,甭管那什么委员会,把地方法律搞成啥样,罗二自信没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中毒事件除外。
思绪再次转到了食物中毒上,罗二眼角深处闪过一道狠戾,药剂再厉害,还是有两名机要员一名参谋军官,因为中毒太深,现在还在医院里继续治疗,事情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这次事件,决不能简单按照间谍事件处理,一定要查清那个印尼粮商的表亲,到底是什么东西,打脸打到老子头上,不好好找回来,今后难免还的有事,”平淡的一句话,把这次中毒事件,定性了自由港重点打击方向。
一时间,不论是巴西兰岛,还是民答那峨岛西南,在保安部管辖的地盘上,一队队武装士兵,在当地警察、民兵的带领下,开始清剿印尼后裔村落,城镇里的印尼商人、工厂主、货船主,也被一个不落地带进了各地监狱。
甭管是死于非命的冤屈,对于那一家死去的印尼粮商,罗二没半点的同情心,苍蝇部叮无缝的蛋,你丫的敢收留玩命的亲戚,就得有作死的觉悟,如果不是亲戚,那更得活该了。
好在李相明智地提出了建议,罗二这才放弃了在断头崖上亮刀的打算,大本营参谋部发出指令,把交不起保证金的印尼后裔,发配到了各地的矿场。
近五万各个年龄阶段的男男女女,在震耳的枪声中,被大兵枪口的逼迫着,蹬车被送离了家园,去艰苦的矿场开始满满旅程;而罗氏银行,也收到了大笔的资金,至于这笔保证金是否将来发还,就看罗二的心情了。
横扫两地的抓捕风暴,几乎把自由港领地内的印尼后裔,抓了个七七八八,里面是否有冤枉的苦主,罗二和林涛根本不在意。
鉴于原菲国的印尼使馆,因为菲国动乱的原因,早就撤离了这片是非之地,抗议是交不到罗二案头了。
但是,就在罗二泄愤后的第七天,罗灵交来的一封电报,让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干了件大冤案。
这封来自日本的电报,是佳藤正久通过佳野百合,再经由玛丽传来的情报,一个名叫尾田一郎的木材商人,刚刚从巴西兰岛回国;这个尾田一郎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黑龙会干事。
偶尔得到消息的佳藤正久,经过调查,发现尾田一郎的家族成员,基本上都居住在夫田村,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地人。
十二只血淋淋的麻袋,罗二依稀还记得。
“娘的,让小鬼子给耍了,”罗二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捏碎了手里的电文,转头看看身边的罗灵,脸色十分勉强。
“那么,你要出远门了?”罗灵不舍地看着罗二,素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腹部,她的肚子里,已经在孕育着一个萌动生命了。
“哦,我得去看看了,日本情报站那里,也该把势力扩大一点了,”罗二伸手抱住罗灵纤细的腰肢,在正午炫丽的阳光下,显得心事重重。
“杀鸡给猴看,我杀错了对象,就要承认错误,免得猴子们看笑话,”嘴上说的好听,其实罗二自己明白,要想今后吃的放心安心,免不了要跑上一趟了,玛丽也在电报里催了好几次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六章、情报站在行动
罗二在自由港范围内粗暴的抓捕风暴,很快就被流窜在四处的各国暗线,甚至是一些深入破碎菲国内的记者,给快速发往了世界各国;那一长串押往各地矿场的印尼后裔青壮,还有殷红腥臭的断头崖,一张张相片印证了自由港的钢铁手段。
铁幕已经拉开的东西方两大碰撞集团,诡异地没有理睬那两块豆丁大的地片上,惨不忍睹的人间悲剧,或许是不屑一顾吧;只有作为近邻的印尼政府,上下蹦跳着要个说法,但眼下他们找不到门路去拯救自己的族人。
也许派出军队是最好的办法,但保不定这是一个圈套呢,罗二手下的三大武装力量一直没机会试炼身手,就等着有人上门送军工呢。
台风季节已经到了,伊莎贝拉保安部大本营,这几天一直被稀稀拉拉的小雨,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阴云下;海岸线处上空明显的漫天乌云,正预示着下一波台风的到来。
通过玛丽的经济调查室,罗灵不断收到各地传来的情报,而罗老板发出的一道道指令,也在玛丽的案头上过手后,发往遥远的情报站。
本想杀鸡给猴看的罗二,郁闷地翻看着手里的电文,自有港内发生的大小事情,竟然没有被号称新闻自由的各国媒体,写上哪怕丁点的消息,这次大动作算是白干了。
好在,有了上万的青壮矿工,不花钱干活也是一个意料之内的收获了。
由于台风的原因。不但罗二取消了日本一行的打算,新加坡那里也停了,就连码头东面的第三座罗氏城堡,也被迫暂时停工,罗灵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睁眼就看见那个新家。
其他的事情可以暂缓,但是周广稻那里,已经和摩洛人接上了火,眼下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阵线了;把玩着手里的电文。罗二弹指把薄薄的电报。丢进文件筐里,走到保险柜旁。
打开保险柜,反手拿出两支烧刀子、两支黑头陀,小心地放进去。仔细把厚厚的精钢柜门锁好。这才起身舒了口气。“数量还是少了点,入不敷出呐,”
嘴里喃喃地说着。罗二对着窗外一摆手,一道亮光闪过,雨幕中窜进来的小金,乖巧地蹲坐在他的掌心里,浑身半点的湿气也没有。
“你啊,和大灰一样,老想着往外跑,也不知道歇会,”温和地训了一声,把小金收回医药箱,罗二这才推门出去。
“老崔,错颂,跟我去趟地下室,”嘴里淡淡地吩咐一声,罗二迈步向楼梯走去;在他身后,老崔死板着脸,错颂摸着大灰油量的毛发,快步跟在后面。
地下室湿漉漉的长长台阶最深处,有十平的五间牢房,在往里,就是半腰深海水的水牢,足足有一百平大小,那里关押着先后来自有港碰运气的杀手、刺客。
除了有精擅专长的十几个幸运儿,被罗二赏赐了药剂摧残后,丢进了特战队,其他的四十几个倒霉蛋,都被一顿皮鞭后,锁在了水牢的铁柱上。
“咣当,”看守水牢的特战大兵,用力打开一楼楼梯间地面上的铁板,亮起手电照着长长的台阶,罗二脚上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轻轻踩了上去。
混合着腥臭味、海腥味的潮气,虽然让罗二眉头紧皱,但毕竟进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沿着台阶往下走了七八十步,罗二站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台上。
再往下,就是稠面汤一样肮脏的水牢了,罗二扫了眼一旁矗立的大兵,大兵啪地打开了水牢铁栅栏,一道雪亮的手电光,随意地四下扫视着。
水牢里,一个个浑身腥臭、衣衫褴褛的杀手、刺客们,自从被一顿鞭子绑在这里后,根本就没吃过多少东西,要不是还有身下海水浸泡着,估计渴死的比饿死的还多。
好在这些人都经过不同的训练,十几天下来,只有四个人实在忍不住,大口地痛饮了身下的海水,光荣西去,其他的人倒是还剩下一口气,眼睛珠子幽幽地在灯光下闪烁。
看着这些姿态各异,梦想发财的汉子们,罗二心里禁不住就是一声轻叹,五千万是那么好赚的嘛,画个圈就有这多的人跳进来,真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到有人过来,水牢里几乎绝望的这些人们,忽然间骚动起来,他们知道,悠悠四个人要出去了,虽然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总比死在这里强太多了。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该我了,这次该让我出去,我还能给你们卖命,我杀过七十二的目标,”
……
一时间,水牢里响起了英语、法语、泰语,还有罗二听不懂的其他鸟语,原本在世界各国嚣张横行的精干汉子们,要不是绑在齐腰身的水里,直接就要给罗二跪下了,求的就是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纷乱的嚎叫声里,罗二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不屑地瞅着泡在水里的这些家伙,你丫的想发大财,就要有作死的觉悟,老子又不是神父。
随手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罗二曲指弹动,“嗖”四个幸运儿眼神迷茫中,小金一闪而过,趴在粗大的精钢铁链上,咔咔就是一阵猛啃,这货爱吃钢铁的爱好,罗二也是知道时间不长。
浑身发软的四个大汉,被押进了石台上一间牢房里,随着大兵放下栅栏的咣当声,罗二也走进了牢房,把四个人挥手收进了医药箱。
对于这些药源,罗二一项是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否则这个原殖民水牢,早就废弃了。
办完事。罗二出了牢房,拍拍大兵的肩膀,带着再次惊愕不已的老崔、错颂,还有不耐烦的大灰,溜达上了台阶。
二楼保安部作战室里,林涛带着一众参谋,正研究者给周广稻支援的事,虽然不用出动过多的兵力,但军火物资,周广稻那里一直在催促;这次。罗二不得不出一趟远门。当一次运输兵,好在还是在民答那峨岛。
就在罗二打算北上的时候,远在日本东京,繁华的银座大道西北。号称“日本文庙”的太宰府天满宫近邻。一座幽静古朴的小院落。正上演着一出黑暗中的戏剧。
一辆辆豪华本田轿车,无声地从大街上拐进来,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气势轩昂地下车后,整整衣装,肃穆地走进了院落。
轿车放下乘客后,在远处几名便衣警察的注视下,很快离开,消失在街道尽头。
谁也不会想到,闻名日本的黑龙会,总部会坐落在市区核心地带,不过闹中取静的这条巷道,也算是有了中隐隐于市的意味。
精致的院落里,两棵樱花树下,石凳上已经坐满了前来拜访的客人,静静地等着主人召唤,但是主人还在客房里会见贵客,看守门厅的两名和服侍女,丝毫没有通报的意思。
客房里榻榻米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皂色粗布和服,不紧不慢地品着清茶,虽然早已是退入政坛幕后,但老人半阖浑浊的眼睛里,偶尔露出的丝丝精光,依旧是阴寒渗人。
坐在老人对面的,赫然就是新近风头盛起的社团社长,佳田会社社长佳藤正久,坐在他身边的,是罗二的侍女佳野百合,也在喝着清香的茶水。
“佳藤社长,上杉村、夫田村,那六千二百一十七人,到底是为什么,你会下如此的狠手,还请你给解释一下,”虽然言语间温和清淡,但作为黑龙会幕后操作人,尾田一郎实在是掩饰不了内心的暴怒,捏着茶杯的手指上,那星点的老人斑,也在微微抽搐着。
对于面前的佳藤正久,作为正统的世家传统人物,尾田一郎很是瞧他不起,经商出国内身又没有坚实靠山,在平日里哪里进的了他的法眼;要不是突然发现佳藤正久的手上,有着一批强悍的“武士”,他早就摆手让地方警察局出面了。
作为两届东京议员,尾田一郎心里深知,美国人对黑龙会相当的不满意;早些年前黑龙会成员在东南亚虐待战俘的消息,就在上个月,也不知道从哪翻出的十几张照片,一下子就落在了美国人手里,着实闹出一番风波,让自己生生掏了一大笔巨款。
磕头作揖,贴上老本给了赔偿,虐俘事件刚刚了结还没等屁股坐稳了,底下的市县分部,就又传出了上杉村、夫田村,在祭祀节上,大批人口失踪的事情。
别的地方还好说,但上杉村、夫田村,那里的人可是黑龙会坚定的支持者,也是他发家的根本呐,怎能让他不血气翻涌。
政府方面为了稳定局面,没有敢大肆声张,但在这件事上,上下一心和黑龙会联手,发狠心要找出元凶。
下了狠心去查,查来查去,自然就查到了佳藤正久头上,只不过找不到证据而已。明面上政府不好出头,自然就把任务落在了黑龙会身上。
于是,已经开始在各地商业上攻城掠地的佳藤正久,被召唤到了东京,走进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小院里。
在没有接触到罗二的时候,能被市县一级的黑龙会分部干事长,请去喝茶都没他的事,今天他却是一步登了天,见到了传说中的最高级大佬,时事弄人呐。
放下手里精致的茶杯,佳藤正久眯眼看着面前的老头,嘴角露出一丝和善的讥笑,虽然这老头背后的屏风后,隐藏着六个武力强大的刀手,但他根本就不怕,也不屑去怕。
“尊敬的尾田社长,今天我和妹妹前来,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佳藤正久正色点点头,伸手扯开了和服腰带,露出洁白的内襟,“我承认,事情是我一手做的,”
他和妹妹进来之前,已经被仔细地搜过身了,想侥幸带点武器炸药之类的进来,那是难于上青天了。
“所以,如果您赐予我剖腹的话,我毫无怨言,”佳藤正久双手伏地,恭敬地微微颔首,“但是,如果在我死之前,能说上几句话,那是我的荣幸,”
表面上看起来他本分恭敬,但五步之内,要想扑上去打爆这老头的脑袋,他佳藤正久自觉还是能一搏的;但那样的话,今天就来的太冤枉了,妹妹还在身边呢。
跪坐在他身边的佳野百合,低头露出嫩白的颈部,缩在宽袖里的双手,却也是做好了扑杀的准备。
没办法,玛丽作为经济调查室的主管,却是不管情报站的死活,老板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靠他兄妹俩了;何况,如果渡不过眼前的难关,罗二也不会收留废物的。
“嗯,你既然承认了,我在你死之前,在你佳藤家族毁灭之前,允许你说几句,”尾田一郎苍老的脸上,轻轻抽动两下,看死人一样地看着面前的男女;对于将死之人,他还是有些肚量的。
“不知道,尾田社长听说过没有,那烧刀子药剂的事,还有黑头陀,”佳藤正久缓缓抬起头,正正直视着老头的眼睛,“我能搞到一些药剂,原装正版,”
简短的话语,犹如一道霹雳,把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尾田一郎,震得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里灼人的热量,瞬间滚烫起来。
烧刀子,那是在国外流传的一种药剂,昂贵的吓人不说,数量稀少的也有数,何况,不知什么原因,这种救命的药剂,根本就不在日本有售,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唯有国内的顶级高层,花了不少的力气,从私人手里高价买了一些,研究用了一半,剩下的几支,尾田一郎心里清楚的很,都他娘的进了政府手里,拿去上贡了。
他尾田一郎今年六十有九了,浑身毛病不说,早些年做新郎次数太多,身体早就掏垮了,如今能救命的圣药有望,他不博一下那简直对不起手下数万的部属了。
那什么上杉村、夫田村,六千多冤魂,转眼就被抛到了脑后,自己能多活两年,比什么失踪案都强太多了。
尾田一郎阴沉僵硬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和蔼的笑意,眉头微微一挑,“来人,给客人添茶,”轻轻靠在松软的坐踏上,老人伸手扶了扶发髻,屏风后轻微的呼吸声,悄然消失。
佳藤正久端坐正了身子,恭敬地笑着道谢,“老东西,让你多活几天,钱包里的相片,也该拿出来见见光了,”
他不知道,尾田一郎的算盘也是拨的啪啪乱响,“小崽子,等我找到了药剂渠道,你们家族还得去给那些老人偿命,”
唯有一旁冷眼旁观的佳野百合,心知肚明地眯上了桃花眼,头也低垂得更低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七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战期间日本对外战争的失败,导致了黑龙会大量资本在国战溃败中,也是损失惨重,甚至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好在战后有了美国主子的照顾,加上国内一些政客暗地里的支持,黑龙会好不容易缓过了坎坷的危机。
骆驼再瘦也有几斤肉,作为能影响地方事态的民间团地,黑龙会一旦缓过气来,那发展前途不可小窥,私底下,影子政府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但是,作为一代领旗人物,尾田一郎已经老了,他的那几个既争斗又团结的大佬伙伴,也到了年过花甲的时日,下面各分部的干事长,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他们被岁月的杀猪刀,一刀刀砍伐在精美的榻榻米上,瞪着眼睛失去往日的辉煌。
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眼看着会团里实力一天天高涨,要说心里不甘,尾田一郎是最难受的一个,他好歹还去过早前的满洲国,为帝国挥舞过马刀,其他的大佬连上战场的勇气也没有。
而近两年突然出现的烧刀子药剂,尽管尾田一郎费了老鼻子的劲头,也不过是在众多政经大佬里,排上了靠后的队伍,眼巴巴地等着屈指可数的药剂,早点能轮到自己头上。
至于多少花钱去购买,这些人眼里金钱不外是一串数字,有钱也买不到好药啊。
所以,年纪已高,已是疾病缠身的尾田一郎,突然听到佳藤正久吐露出的烧刀子。再三询问之下,终于惊喜地发现,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正是说的自己嘛,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尾田一郎这个幕后社长,布满了老人斑的脸上,依旧平静淡漠,半眯的眼睛里,那浑浊的眼珠子精光闪烁不停;好半晌。这才缓缓说道。“佳藤君,黑龙会以前是对不住你们佳田家族,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说是赔礼。哪有定点的歉然意思。不过绕是如此吗。足以让佳藤正久激动万分了,要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家伙。就算是对面坐着天皇也不过是身子坐正了而已,一个小小的商业家族,够给面子了。
“不敢,为黑龙会效力是我们家族的幸运,也是我多年的夙愿,尾田太客气了,”躬身跪坐在榻榻米上,一副惊惶模样的佳藤正久,脑袋低垂到膝盖上,差点就要趴在老头跟前了。
“嗯,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年轻人,有野心好,没了动力才是最大的悲哀,不是吗?”佳藤正久卑躬屈膝的态度,让尾田一郎还算满意,虽然心里有着一个死结,但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来;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多活几天他还是允许的。
黑龙会手里有佳田家族的鲜血,佳藤正久也用鲜血狠狠出了口气,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死亡迟早会选择一方,两人心里明白的镜子似得,
虽然佳藤正久把心里强烈的恨意,深藏在脑海最深处,尽量展现自己最大的善意,但面对尾田一郎这个积年老货,还是稚嫩了点。只不过,他现在还有那么点价值,他也心里清楚。
否则的话,一挨接到黑龙会的召唤令,他早就遣散家人,跑到玛丽那里求救了,哪能一本正经地跑到这里,紧赶着送死。
“为了体现我们家族对您的尊敬,我愿意把珍藏的十支烧刀子药剂,全部供奉给您,”咬咬牙,佳藤正久直接就抛出了一个震撼弹,他是在不愿再面对这个一肚子黑油的老货了,生怕自己按捺不住,跳起来掐断他的脖子。
“什么,十支?”闻声,略微提高了声调,尾田一郎随手丢开松软的坐榻,犹如一座雕塑坐直了身子,压抑不住的兴奋,哪怕是佳藤正久也听得真切。
也是,现今烧刀子在日本黑市上,单价已经涨到了每支五十万美刀,但依旧是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从台湾流过来的烧刀子,数量稀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算是托人情走关系搞到了一些,一部分被国内的研究机构拿去破解了,这点大家谁也没怨言,但剩下的药剂攥在那些人手里,尾田一郎却是相当的怨恨,也仅仅是暗地里怨恨罢了,像打主意的念头,他丁点也欠奉。
十支烧刀子,理论上就能救活十条人命,甭管你有多严重的疾病,如此炙手可热的发财药品,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论起关于药剂的情报来,尾田一郎心里亮堂的很,每每想起这种救命的药剂,里面的中药配方,却是来自那个曾经军靴践踏的土地上,他背后就是阵阵的冷汗;神秘的古老中国,实在让他胆寒的厉害。
还有那黑头陀,半微克就能致人死地的毒剂,要是在满洲国那会出现,尾田一郎能想象得出,一旦大量投入到了日本,还能剩下几个活人。
而那时的日本政府和国民们,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狂妄的想把枫叶古国上的叶脉,砍下来揣在口袋里,自己部也是其间的一个嘛,真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不过现在和平了不是,也不用战败赔偿,顶多是让人家训两句而已;那块广袤的土地,就看后代子孙的想法了,也许经济侵略会柔和些。
心里感叹了一声,尾田一郎撩起浮肿的眼皮,仔细打量了一眼佳藤正久,“那么,就谢谢你佳藤了,”说完,端起了小几上的茶杯;很有眼色的佳藤正久,嘴里谦逊两句,带着佳野百合退了出去。
“很不错的女人,可惜了,”嘴里嘀咕着,尾田一郎抿了口热茶,虽然佳野百合狐媚耀眼,但他已是有心无力了;如果药剂效果和传说中的疗效一样,那这个女人。哼哼,老头慢吞吞又靠在了软塌上。
退出客房,佳藤正久穿上木屐,在两个侍女的礼貌的恭送下,走到了院子里,他的身后,佳野百合虽然面无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从院子里,炙射而来的目光。
十几名来自各地方分部的黑龙会干事长,站的坐的。一个个西装革履。但那满含着狠戾的凶光,毫不忌讳地在两人身上扫过,甚至,有人把眼珠子。死死盯在了佳野百合身上。
黑龙会的情报系统。哪怕是政府情报机关也不堪相比。院子里的精英们,都知道,刚刚从客房出来的两个人。正是自己的仇家,虽然以前有过交道,但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如今可是血仇啊。
尽管心里蠢蠢欲动,但房间里没有传来一丝声音,这些干事长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那两个侍女优雅的礼貌,预示着房间里的大佬,没有多大的杀意。
在一众仇恨、疑惑的目光中,佳藤正久目不斜视地慢步走出了小院,出得狭窄的院门,和身旁的佳野百合对视一眼,两人背后的衣襟,早已湿透了。
不敢怠慢,佳藤正久驱车直接到了罗氏公司,找到了玛丽,把面见尾田一郎的事情,一字不落地汇报给了玛丽,老家伙给的压力太大了,他需要靠山支持。
跟踪在后面的两辆轿车,看见佳藤正久和佳野百合进了罗氏公司,遂静静地停在大街拐角,没有丝毫打搅的举动。
“尾田一郎?据说活不了几天了,既然他要烧刀子,那么,给他吧,”坐在豪华到了奢侈地步的办公室里,端着一杯绿茶,玛丽似笑非笑地看着佳藤正久;红木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精巧的相框,里面的一张相片上,罗二正拥着开怀喜笑的她,坐在一颗粉色漫枝的樱花树下。
罗二要打黑龙会的主意,玛丽并不介意,一群 上不得台面的恶狗,也只有日本政府这个奇葩能看重,放在美国早就给灭了,哪里还能人模狗样地推出代表,坐进议会里参演国家大事。
按照和罗二私下达成的协议,每隔一星期,罗二必须到日本和她相见一次,以抚慰她空寂的心灵,做好当丈夫的本分;就凭罗二强悍的战斗力,玛丽自信休息几天还是能抵挡的。
但是,让玛丽愤怒的是,罗二几乎把协议给扔到脑后了,连着一个多月都不露面,只有冷冰冰的电文来往。
气急的玛丽,密电质问罗二,换来的却是罗二要固定翼飞机,以方便前来日本,为了看护好自己的地盘,罗二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知道丈夫心里小九九的玛丽,虽然对罗灵嫉怨丛生,却也不得不四下联系,试图购买一些战斗机、运输机,她现在也是忙的够呛。
“我可以再给你调拨十支,但是,你必须确保这二十支药剂,全部用在黑龙会身上,”玛丽挥挥手,不再去看佳藤正久惊喜的脸庞。
“嗨,请您放心,不会有一支流出在市面上,”佳藤正久恭敬地鞠躬道,心里却很是不忿,自己的长官可是罗长官,你一个女人家指手画脚的,像什么样子。
不过罗二对玛丽的宠爱程度,让佳藤正久丧失了抗拒的勇气,好歹人家是一家人,忍口气算了,一旦事情能办妥,奖励还不是大大的,烧刀子啊,也不知道会奖赏几支,应该不会少于二十支。
在尾田一郎焦急的等待中,佳藤正久拎着一个小巧的牛皮公文包,再次返回天满宫近邻的那间小院,这回,他可是把佳野百合早早打发回去了;尾田一郎看向佳野百合的眼神,虽然只是淡淡的一撇,也足以让耳目敏锐的佳藤正久,心惊不已。
佳野百合可是罗长官的侍女,她要是出了问题,自己哪有好果子吃,得罪了尾田一郎还不至于即可要命,得罪了老板那就分分钟要老命了。
黑龙会是信息保密程度最高的社团,也是内部消息流动最快的社团,佳藤正久踏步走进这个让他浑身发寒的院落时,苦笑地发现,似乎大家都知道了,自己手里拎着的,到底是什么了。
刚才还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吞吃了的那些干事长们,远远看见自己下了车。一改刚才懒散凶狠的嘴脸,一个个彬彬有礼地起身肃立,满目和善地微笑着,冲着自己点头颔首,真不愧精英分子的称号。
也是,常年厮杀在第一线的精英们,对于能拿到救命药剂的人,一般不自觉地会逢迎巴结,那可是事关身家性命,谁也保不住那天自己就命悬一线了。
装着药剂的公文包。很快就摆放在了尾田面前。此时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要是佳藤正久见识多点的话,就能认出来。内务省副相就跪坐在三米远处。
沉寂的客房里。在尾田灼灼的逼视下。中年男子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个铝制小盒,推开盒盖。一支支幽绿自转的药液,在灯光下妖冶得令人窒息。
“没错,正是烧刀子,饮用后虽然浑身刺痛难忍,但是五分钟后,您就会发现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里的疾病也会在这五分钟内治愈,”作为专属管辖皇室食材供应的官员,中年男子一眼就认出了烧刀子,也道出了药剂使用效果。
“谢谢福田君,你可以回去了,”尾田一郎和蔼地道过谢,亲手拿过了铝盒,根本不理会福田副相那贪婪的目光;一脸无奈的福田副相,虽然对外他是高层人士,但在老头面前不过一个后辈而已,也只有恭敬地退出去了。
在这间房子里,尾田一郎压根就不信,佳藤正久有狗胆危害自己,既然丑态不宜让别人看见,那这个将死之人,能守护自己也算是积了福分了。
在佳藤正久的示意下,烧刀子咔地扎在了胳膊上,尾田一郎苍老的脸上狰狞地扭曲了五分钟后,一身臭汗地瘫倒在榻榻米上,到底是年纪大了,体质差到了极点。
“很不错,我感受到了力量,久违的力量,”喃喃自语的尾田一郎,手里紧紧攥着铝盒,声音沉稳地说道,毫不顾忌自己邋遢的模样;反正在他看来,佳藤正久不应该活过今年的。
“尾田社长,您身体疾病久恙,是不是再来上一支,彻底把身体恢复过来,”一脸郑重的佳藤正久,小心翼翼地“好心”建议道;他缩在袖口的两指,已经按住了一张相片。
又一个同僚即将产生,如果不是的话,那自己也活该倒霉了,对于黑龙会强烈的保皇信仰,佳藤正久也只有豪赌上一把了。
忽然想起玛丽那嘲弄的眼神,他才醒悟过来,原来长官夫人也清楚里面的勾当,但绝对没有一点信心。也许,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倒霉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目光微微闪烁的佳藤正久,有点后悔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佳藤正久眼睁睁看着,第二支药剂,麻利地扎进了尾田一郎的胳膊里,老家伙情报打听的很仔细,知道两支药剂是极限了。
再次享受了药剂的折磨,尾田一郎呼呼喘着粗气,躺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的功夫,佳藤正久嘴角显露处的笑意,依然无法遮挡了;他已经闻出了同伴的味道,也不就预示着,自己最大的危机,已经度过了。
看着相片上那张英俊的面孔,脸色红润的尾田一郎,赫然沉声,“黑龙会社长尾田一郎,拜见罗长官,”双膝并拢,俯身匍匐在榻榻米上,一个最正规最高礼仪的跪拜礼,出现在客房中。
看着一脸虔诚的尾田一郎,那愈渐清明的眼仁里,那熟悉的细微红色光芒,佳藤正久嘴角抽搐两下,没有过多言语。
老猫不上新房,那是找不到老鼠,既然上梁不正,那下面的那些干事长,也就手拿把攥了,佳藤正久欣喜之后,疑惑地问道,“尾田社长,您不是最坚定的保皇派吗?”
“保皇?那是他给的饭多,没了饭食哪个保他,”脸上带着不屑的讥色,尾田一郎鄙视地看着佳藤正久,“佳藤君,你看着不糊涂啊,”
“啊,是是,”心里默默地骂了两句,佳藤正久收好相片,正色道,“奉罗长官令,尾田一郎任命为日本情报站副站长,”
“嗨,尾田一郎必效死命,”又一方力量加入到了罗二的势力集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