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三章、触动
俄式长条饭桌上,粗针织就的灰白sè桌布,罗二的面前,放着七个宽沿陶瓷盘子,还有一个灰黑sè的瓦罐,冒着腾腾的热气;在对面的伊万,也是同样的摆设。
两人之间,搁着一个藤条编织的篮子,里面横着两条酥白的粗大面包。
手边,没有筷子,不锈钢的刀叉,罗二根本不愿使,他和玛丽吃饭的时候,也不想将就自己,别说是现在了。
伊万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身边是那两个白皙高挑的女子,正殷勤地给他挑拣食物。“去,给我的朋友倒上一杯酒,”长长地嗅了口美味的宵夜,伊还没忘记对面的罗二。
酸黄瓜、酸白菜、腌青鱼、鱼籽酱,莫斯科烤鱼、红菜汤、黄油鸡卷、罐焖牛肉,再加上一杯满满的伏特加,伊万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足,尽管带些风险,但付出和收入是成正比的,他没有怨言。
穿着暴露的女子,笑嘻嘻走过来,给罗二手边的杯子里,斟上了烈酒;身边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让罗二随即闭住了呼吸,刚刚抬起的一点念头,直接泯灭。
这香水味下,那淡淡的狐臭味,哪里能逃过他的鼻子,还是目不斜视的为好。
偷眼看去,见罗二对两个女子没有丁点的窥视,伊万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人家提出非分的要求,自己这两个宝贝,说不得今晚就丢了。
双手握住在胸口,伊万低下头。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旁边的女子也地下了头,不解其意的罗二,这才喘口气。来回找着筷子。
筷子没有,桌子上倒是有多余的长柄餐叉,也不吭声,罗二拿过两把餐叉,一拧一绞,一对还算顺手的铁筷子,捏在了手里。
你丫的不给筷子,老子自己弄。翻翻白眼,罗二瞄向了那些盘子;坐在这里,他才觉得肚子又饿了。
好在伊万的祷告很短,罗二开始动手的时候。他也抬起了头,“呵呵,随便吃,我这里供应很足的。”
头一次吃俄罗斯菜肴的罗二,对那些冷吃兴趣不大。浅尝即止,小罐的焖牛肉却是连汤带肉干光了,唯有那碟子里粉红sè的鱼籽酱,酸咸爽口。让他动了心思。
不过,对面大吃的伊万。让罗二停下了筷子。
大块的蒜头,扔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餐叉舞动,间或还要喝上一大口酸nǎi,旁边还有人给递上一块夹了鱼子酱的面包;这份吃法,几乎是暴饮暴食的典范。
让罗二欣慰的是,伊万也秉持了食不语的好作风,消灭了大部分餐盘里的食物,两杯烈酒下肚,他这才用领口下的餐巾,擦干净嘴巴。
“罗,吃的还好吧,”慢悠悠用叉子挑着一块苹果,伊万瞅瞅罗二面前的盘子,热情地问道。
是你吃的好吧,罗二耸耸肩,微笑着点点头,他是在是不想看伊万进食的姿态,太爆裂了。
“看来,你也是个爱吃的人,”伊万点点罗二面前的空盘子,“你吃的可是里海珍珠,一克就得二十美元,味道不错吧。”
果然,罗二错愕的眼神,让伊万哈哈大笑起来,就两那两个美女,也抿着嘴忍不住偷笑。
“整个苏联,这Beluga鲟鱼制成的鱼子酱,不到一百斤,”,伊万放下餐布,招呼着罗二来到了客厅里,没办法,俄罗斯人聊天也在学习法国人,贵族式的向往。
点上雪茄,美美地抽了一口,伊万笑眯眯地看着罗二,“但是,只要你有钱,只要你喜欢,可以用十倍二十倍的价格,买来各种人间美味,包括,”他偷偷看了眼里间,“美女。”
罗二不可置否地拧着眉头,也点上了雪茄,他也喜欢吃最好的食物,但伊万的说法,不能认可;这个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的败类,难怪体宽膘肥,这般吃法,也不怕撑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说法,”没有在意端上咖啡的美女,伊万笑着摆摆手,让她自去休息。“但是,生活是残酷的,不是什么主义能喊来美酒佳肴。”
“我的弟弟死在队伍里,我也被迫退役,看来,还是做个商人的好,”狡黠地飘了眼罗二,伊万感慨道。
“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很多,”罗二吐了口青烟,幽幽地说道,虽然伊万的说辞,他有些反感,但触动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友情、爱情,包括怜悯,是买不来的,更多的人,却宁愿放弃这些。”见罗二脸sè不变,伊万也知道一时说不动他,只能渐渐入手罢了。
“明晚,我会来取货的,”冷冰冰说完,罗二起身,告辞离去;“行,明晚有人老地方等你。”伊万把罗二送出门,嘱咐门口的壮汉,把罗二送回原地。
罗二走了,伊万回到客厅,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皮衣男人;“他走了,”沙哑的声音,在宽大的客厅里,犹如一把老了刃口的锯条,来回摩挲着树皮。
“是的,上校,”伊万一改刚才的桀骜,恭敬地答道;这个冷酷的上线,要是不伺候好了,集中营就有了自己的一间破帐篷了,更别说什么享受了。
“你的生意,按时交纳经费就行,但这个人,必须抓紧摸清,他和美国人有来往,能搞来那边的情报或者技术最好。”
想想占利润百分之六十五的经费下限,伊万就是一脑袋细汗,但脸上丝毫不见为难,“上校放心,为了国家,我会尽全力。”
坐在轿车里的罗二,眼角扫了下闪过的俱乐部,禁不住冷哼一声,身上股股煞意。让前面开车的司机,浑身一个寒颤,开大了车里的暖气。
要是没有敏锐的听觉,或许伊万的说辞。能打动罗二的心思,要点鱼子酱是肯定的;但客厅里还有一个掩饰在墙步后的小门,门后轻微的动静,让他没了说话的兴趣。
就知道你伊万不是个正经商人,里海珍珠?你有钱买的到吗,真把我当炊事兵了。指尖一弹,雪茄的点点红光,shè在了路边的土堆上。
但怎么说呢。伊万今天的宵夜,确实触动了罗二心底里的那处柔软,一向不忌饮食好坏的习惯,让他忽视了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朴姬善、玛丽。还有那算半个自己人的罗灵,她们现在跟着自己,还没计较这奔波的生活,但总有一天,不安定的rì子。会让她们惶惶难安。今后,自己必定会有后代,他们也会乐意生活在对峙的罗家山吗?
第一次,罗二侠客般的心里。带上了些许的忧虑。
轿车停在罗二上车的地方,罗二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呼,轿车疾驶而去。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罗二闪身隐入黑暗的小巷中。
来到领事馆后的小路上,远远地,罗二就发现,在围墙不远处,听着一辆黑sè的嘎斯轿车,发动机还在低沉地轰鸣着。
“这帮家伙,大概也冻的受不了了,”嘴里暗笑一声,罗二闪躲在一旁的房屋墙下,缓缓摸了上去。
轿车里,一个穿着粗呢子大衣的中年人,嘴里叼着СоюзАполлон阿波罗联盟香烟,靠在座椅上随意地看着左首黑漆漆的围墙;“真他妈倒霉,派到这里监视谁啊,鬼影子都没有,”
腿旁边呼呼的暖风,让真个jīng干的特工,忍不住睡意上头,也只能强忍着瞪大了眼睛,把嘴上粗糙的香烟,使劲嘬上几口。
吐出一口烟气,中年人忽然脸sè一变,他看见后视镜里黑影一闪,“嗯?”右手本能地迅速抬起,刚刚摸近胸口,轿车后门咔地拉开了,随着一股寒风,一个冰凉的大手,准确地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jīng明的特工还没来的及转头,身上的力气刷地一下被抽干了,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一粒饱满的jīng血,顺着罗二的掌心,隐没在皮肤中。
看着这个大鼻子高颧骨的苏联特工,罗二摇摇头,不能把他搞没了,但自己还得赶紧翻墙,只有让他趁早回家退休了事。
“咔哒”,轻轻关上车门,罗二越过轿车,找了处梆硬的地面,摸着围墙上的缝隙,蹭蹭窜上了两米高的水泥墙,跃身跳了进去。
进了大院,那一楼的值班室,哪还能发现归来的罗二。
生意谈成了一半,罗二溜回三楼宿舍,拔掉身上凉哇哇的大衣,钻进厚厚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有了护腕空间的医疗功能,他好久没有再收取jīng血了,但这次的破例,让隐藏内心深处的贪婪,摇佚起不安分的心神。
就连他后脑发间的那张隐隐的面孔,也罕见地开始蠕动起嘴巴,似乎在品尝着什么味道。
第二天清晨,罗二依旧开始了食堂忙碌的工作,不过,今天的他对这个往rì里满意的工作,已经没了多少兴趣。
上午,一等秘书傅玉顺的办公室里,来了两名当地zhèng fǔ的官员,他们是热情地来解决领事馆困难的;不过,往rì里对老大哥信任有加的傅秘书,对推荐的两个当地食堂帮工,出奇地没有一口应下。
窃听器都找到了十几个,还有一个是在他的宿舍里,能不窝火嘛。
“还有几天,王领事就要到了,这事还得领导研究点头,先放几天再说吧。”不热不冷地婉拒了苏方的推荐,傅秘书转而谈起了物资运输的事情。
冷眼旁观的罗二,眼看着一脸不虞的苏方干部,坐车走了,慢腾腾走进食堂储藏室里,盘算着午饭的食材。
今晚,他还要跑上一趟。
忙忙碌碌一天,洗漱完毕的罗二,和大家一样,侃大山聊了好一会,这才回到宿舍,蒙头大睡。如今,他的心思,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未完待续。。)
p
三百零四章、大开眼界
是夜,寒风呼啸,站在街道角落里的罗二,眼瞅着不远处刚刚停稳的轿车,嘴角yīnyīn一笑;要是你伊万不识好歹,说不得护腕里又得多一个肥硕的医疗点。
要不是自己耳朵灵敏了点,伊万这个貌似jiān商的大胖子,还真把自己给忽悠了。
潜出领事馆时,罗二是从另一个方向摸出去的,但是,当他绕过昨晚回来时的院墙时,又有一辆黑sè轿车,不屈不挠地停在了那里,里面的人也成了三个。
没有肆意找事,颇为明智的他,跑远了点,让过了那辆轿车。
钻进轿车里,一身军官制服的伊万,正小心地看着外面;“来,穿上,”随手地给罗二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苏军后勤军官的服装。
毫不客气地接过袋子,罗二脱去身上的大衣,不慌不忙地换上了正式军装;打量着焕然一新的罗二,伊万目光凝重。
半道入行,能活着混到一个有着特工xìng质的富商身份,国内亲戚相助不算,这脑袋瓜也得比常人活道几分;他这个黑白通吃的商人,自己也明白脚下的路根本不好走。
别看他花天酒地地潇洒,其实,要不是国内情报组织的关照,还有每年给上面领导的分红,单单一次毒品走私,已经够拉出去打靶几回了。
做人留三分,伊万深知其中jīng髓,在上报罗二情报的时候,其他的皆如实描述。但罗二那鬼神般的手段,他是只字不露,权当自己根本没发现。
就算是这样,罗二的复杂身份。也足够引起上面的注意了。
当罗二换好了军装,伊万大声地夸了几句;轿车也迅速地拐上了一条大路,向北方郊区驶去。
点上一根雪茄,罗二不在意地看了眼伊万,这个一身肥肉的军官打扮,实在是证实了贫富不均的原因。
看看前面开车的士兵,罗二的眼光再次瞄上了伊万;“没事,自己人。”明白罗二的意思,伊万靠在座位上,自信地说道。
咂咂嘴巴,罗二想起胖子在昨晚上的话题。“我说,伊万,要是有人给你一百万美金,你会给他卖命不?”
从胸口处掏出一个jīng致的扁酒壶,伊万小心地开盖。咂了一口,“做买卖行,投靠的话,呵呵。”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价钱太低。不值当。
“五百万,八百万呢?”罗二继续加码。
看看罗二jīng芒毕露的眼神。伊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摇头,“我的亲人朋友,还有这片土地,我无法放弃。”
罗二了解地笑笑,放在膝头的大手,微微曲掌成爪,“是嘛,你也是个爱国者。”
“不爱不行呐,叛国是死路一条,跑到哪里都一样,”伊万咕咚又是一口就下肚,根本没察觉罗二身上的煞气。
倒是前面那个身上闪过150数字的士兵,胸口微微一僵,握着档位的手,滑向了腿部。
“这里的局势很复杂,哦,我指的是国内,没有陌生的面孔,会逃过调查,”伊万苦恼地抹了下嘴巴,斜过身子,把嘴巴凑到了罗二耳边,“你的事情,我必须汇报,但也只是表面的,多少分寸我还能把握。”
伊万及时的解释,让罗二瞬间散去了身上的焦躁,煞气也弥散不见,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前面的司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低头瞧瞧身上的制服,罗二无奈地苦笑,貌似自己穿过的制服,也确实多了些,志愿军的,美军的,朝鲜军队的,台湾**的,现在好了,又成了一名苏军军官,简直乱了套了。
相比起来,美军制服实用xìng强点,苏军的制服厚实,其他的就不说了。
拿过伊万手里的酒壶,罗二抿了一口,“好腻个胖子,敢私藏好酒,没收了。”这个描着金边的银质酒壶,顺手揣进了兜里。
到了这时,罗二对伊万的疑虑,才放开了心结;一起发财可以,甚至卖点情报也行,但**的事,看你忽悠的本事了,没有丧命准备的心理,做不成我罗二的朋友。
轿车里气氛随着呼呼的暖风,也随意了很多,占了便宜的罗二,看着外面的广阔寒地,和伊万有一搭没哟搭地聊着。
笑嘻嘻的伊万,抽着罗二递来的雪茄,谈笑风生,神态间活灵灵一个油滑的司务官;没人注意到,伊万军装里的衬衣,早已经湿的能捏出水来。
梆硬的双车道,坐在轿车里的罗二,没有感觉到外面的颠簸,正奇怪间,伊万的话让他恍然,“我这车可是改装过的,车重都有五吨。”
敲敲车窗玻璃,伊万自得地讲道,“双层防弹玻璃,275防弹轮胎,轻武器根本打不透,就是耗油大了点。”
一个小时后,汽车转过高耸的山腰,开进了茂密的原始森林,路两边腰粗的松树,让罗二暗暗惋惜;多好的地方,丫得一眨眼让老毛子拿走了,今后估计也找不回来了。
在林间公路上行驶了三十分钟,一连过了三个戒备森严的关卡,轿车缓缓停在了个巨大的工事前。
高达十米的永久xìng水泥堡垒,黑洞洞的小口径炮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腹式铁丝网,还有两辆停靠在路边的钢铁坦克,让罗二意识到,目的地到了。
伊万手里的文件看了很管用,执勤的苏军尉官,接过文件,向车里扫了一眼,转身回岗楼拿起了电话。
不多时,尉官出来,递回文件,挥手放行。
“行啊,伊万,你这生意不做大,天理难容了,”嘴里讥讽一句,罗二舔了舔嘴唇,自己忍住了冲动。还是有回报的。
扬扬受哦里的文件,“这份通行证件,时效只有五个小时,咱们已经浪费了快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在里面最多能待上三个小时。”伊万的话,让罗二自觉地看看手表,暗自诧异。
隐蔽在森林里的军备库,看这架势,不是一般的存储库,都快赶上军事基地了;但是,他们是在防着谁呢?
轿车开进了库区。两旁十几辆摆放整齐的重型长厢卡车,还有一辆辆威武的坦克装甲车,摆放在巨大的露天地里。一架架蒙着帆布的战机,犹如整齐的方阵。晃花了罗二的眼睛。
“这是集团军演习后报废的装备,准备拉回厂里回炉,”熟门熟路地指点着,伊万再指指远处连片的仓库,“那里是战备仓库。里面的东西才是新的。”
在几队交叉巡逻士兵的注视下,轿车沿着大路,停在了一个二层小楼前;很快,接到通知的后勤军官。跑到了轿车前。
“霍森斯基,我亲爱的表兄。半个月没见,你又胖了。”推门下车,伊万上前狠狠地抱住了那个更为强壮厚实的军官,毫不介意这个血缘关系甚远的亲戚,一脸的不虞。
“我的表弟,大晚上的你跑来,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这个金发碧眼的胖家伙,好不容易推开伊万的热情,狐疑地看着下车的罗二。
“哦,这是我的生意伙伴,罗先生,来看看有什么废品没有,”伊万一指罗二,随意地解释道。“罗,这是我的表兄霍森斯基少校。”
罗二不动俄语,但看样子他懂,远远地嗨了一声,就不吭声了。
看见司机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箱烈酒,霍森斯基少校脸sè缓和了些,冲着罗二点点头,转身进了一楼。
办公室里,霍森斯基少校拿出一大串钥匙,扔在了桌子上,“伊万,老规矩,敏感的东西别碰,其他的报废的小物品,你先看好了,过几天有车往厂里送货,你半路上接货吧。”
“知道了,表兄,”伊万也不避讳罗二,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墩墩的信封,打开身旁办公桌的抽屉,一塞一关,流水般顺畅,看来路很熟了。
“这次交易成了,我给表兄介绍一个美女,亲自送过来,”低声调侃一句,伊万拿起桌上的钥匙,拎起一把长筒手电,带着罗二出了办公室。
“那个,你表兄不跟着来?”坐上车,罗二见司机又开动了汽车,忍不住问伊万。
“他那个酒鬼,那有闲工夫陪咱们,再说了,那些东西,你能拿出去嘛?”说到这里,伊万忽然醒悟,尴尬地笑笑。
原来是先来看货啊,罗二明白地点点头,也是,这戒备森严的战备库,私下买卖军火打靶都是一大堆,明目张胆的往外运,估计连大门都出不去。
轿车在一排坦克旁停下了,伊万和罗二下了车,到了这里,已经是仓库区的深处了,巡逻的士兵,根本不会来,光是绕着外围开车都够呛了;走近一辆坦克,伊万随意地用手电照照,“喏,这些就是要回炉的坦克。”
罗二掏出一把手电,开灯仔细查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不禁脸sè一僵,“伊万,走错地了吧?”这辆坦克在外表看,不过是履带侧裙装甲,被装撞撕了个大口子,其他的毛病,他还真没看出来。
“是报废的,”伊万不屑地撇撇嘴,“实兵实弹演练,每季一次,这些家伙我见多了,”伸手一指坦克上的那些仪器,“那些红外线探测仪,水平稳压陀螺,还都在呢。”
草,闻言,罗二眼睛都红了,这些新式装备,玛丽也曾提过,美军也是新近刚刚装备上,人家苏军都开始回炉了。
不信邪的罗二,捏着手电,又接连看了几辆坦克,悲愤地几乎要打人,败家玩意的,这小的毛病就要回炉,还要不要人看了。
罗二脸上的变幻,伊万可是看在眼里,“部队需要,就是国防大事,再说了,不抓紧生产,工厂的利润从哪里来,好多人等着生产发财呢。”
伊万说的是表面现象,最根本的,是苏联僵硬死板的计划体制,但说这些,罗二基本不懂。
当转到了那些飞机旁时。罗二算是大开了眼界,起落架轮胎磨损,也能成为飞机报废的借口,他还能说什么。“你看。那架飞机,正是我给你说的,再过几天,就要退回厂里了,”
虽然嘴里说的很淡,罗二还是能看出来,伊万对这些装备的保管、处理,也是相当的不满。
按着仓库的编号。那个兼保镖的司机,打开了一间仓库,按类摆放成一座座小山的各式弹药,还有成箱的各式轻重武器。让罗二彻底见识了什么是国家的战争潜力。
司机被打发到外面把风,伊万打开仓库里的大灯,“罗,你好好看看,我出去抽根烟。”大概指点了下各种装备的方位。冲着罗二眨眨眼,伊万自顾自走了出去。
这么明显的暗示,罗二哪能不明白,迅速地走近堆成小山般的木箱。稍微分辨一下,蹭蹭窜了上去。他可不想被倒塌的小山给压死。
没找到,罗二也没在意。
上千只自动步枪收了。手榴弹收下十几箱,50迫击炮也拿了二十门,光炮弹都拿了两千多发;更让罗二满意的是,两百具火箭筒和一千发火箭弹,能给王麻子卖上个好价钱,尽管这玩意的shè程不到一百米。
溜溜达达再取了十挺重机枪,罗二待不住了,他的眼光已经不再局限于这些小口径武器,外面那些大家伙,让他眼馋的很。
随手拿了几箱反步兵地雷,罗二迈步出了仓库,前后时间还不到十五分钟。
“完了?”伊万站在仓库门口,手里的雪茄还没抽一半,就看见罗二走了出来,忍不住低声问道。
“胖子,就这些东西,你还要二十万美金,胆肥了是吧,”罗二不屑地扭扭脖子,“也行,算你二十万,回去了,找我一百三十万的零钱,记得是美金。”
说完,罗二遗憾地沿着原路,向外面走去,时间还多,走路也就是
摆摆手,打发司机去关灯锁门,伊万一溜小跑地跟上了罗二,指点着身旁的大家伙,“这里的东西基本没帐,只要你能拿,我权当看不见。”
“这个嘛,又卖不上价钱,进三角那里用处不大啊,”心里暗暗窃喜,罗二犹豫了一下,走到了蒙着帆布的战机跟前,“这是那什么米格21?”
“不是,”伊万摇摇头,“那种飞机就拉来了一架,其他的还在北面的机场,”见罗二又开始踌躇,伊万不好再说,拍拍他的肩膀,“那,给你办个小时,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伊万上了驶来的轿车,慢悠悠开到了前面。
无奈地咬咬牙,罗二快步赶到角落里的那架战机旁,挥手收掉,为了不至于亏本,他把附近的坦克、装甲车、运兵车,各拿取了一辆,直到护腕里是实在没了空地,才遗憾地罢手。
戴上羊皮手套,罗二才意识到,这里的温度,真他玛德太低了,难怪这些老毛子爱喝酒。
在规定时间内,伊万的轿车,驶出了铁通般防守的战备库,向远处黑沉沉的市区疾驶。
车上,伊万笑眯眯地看着罗二,“罗,这趟远行还满意吗?”
“不行,我看上的东西太少,根本不值一百五十万美金,”罗二毫不犹豫地摇头,“顶多,给你五十万。”那些回炉的废铁,也就值这些钱了。
只要他不说,伊万也不敢找他查账。
腹黑的罗二,这句话严重地打击了伊万的积极xìng,他手里的东西,除了投机找出来的军火,还真没多少好货。
“那个,美女你要不要?”伊万眨眨眼,不安地问道。
“不要,”罗二一口回绝,连婉拒的态度都欠奉,不说这里大洋马身上的怪味,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半的女人,彻底摆平的话,还得坚持锻炼身体。
“对了,金沙,我这里有金沙,”伊万忽然眼睛一亮,俄罗斯是个产金大国,虽然国家控制的很严,但指头缝里还有空隙,漏一漏还是有的。
娘的,那是我老祖宗留下的好不,罗二不忿地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于是,jiān商做到极致的罗二,和胖子伊万,在行风呼啸的公路上,又展开了一轮讨价还价。兴致颇高的罗二,深感庆幸没有把伊万,变成一个小小的医疗点,太浪费人才了。(未完待续。。)
p
三百零五章、暴虐一脚
在伊万的秘密仓库里,罗二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换到了500公斤的金沙;“罗,你算是赚大发了,倒倒手就是一倍的赚头,”伊万对罗二压价的气势,很是不满。
“提炼得花费吧,损耗呢,还有运输的风险,其实,你也没吃亏,”心情大好的罗二,拍拍伊万宽阔的肩膀,耐心地鼓励他。把这些黄金好不容易塞进护腕里,他也没了逗留的念头。
临走时,伊万给了罗二一个新的联络密码本,约好了联络时间节点,他和罗二的单线联系,算是正式建立了。当然,伊万这里既然有赚钱的金沙,罗二自不会把买卖推出去。
至于军火,轻武器还是算了,罗二用惯了美械,不喜欢大部分傻笨粗的苏系。
原地返回,在领事馆后院墙外,那辆黑sè的轿车,依旧停在那里,不过,发动机倒是停了。
远远地,罗二靠在一度矮墙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处的轿车后,皱起了眉头;车里的三个人,似乎还很jīng神,根本没有打盹的意思,坐在车里来回不停地四下张望。
“怎么回事?换了班了?”狐疑地嘀咕一句,罗二没有贸然靠上去,反而缩回了脑袋,转着眼珠暗自思量。
既然有了前次遭袭,那jǐng惕点也是应该的,但这大冷的天,躲在轿车里也冻的够呛,为什么呢?想来想去,罗二觉得,按部队上的套路。应该是有人在附近监护着这辆轿车,还是比车里人官衔大许多的人。
想到这里,本来不想再出手的罗二,开始动摇了。眼睛里的狠戾凶光,不忿地冒shè出来;压抑着内心的暴躁,他凝神聚目,悄悄地打量起四周的建筑。
这里距离街道较远,是一些错落的粗松木盖建的房子,主要用作当地居民的房屋,以船员家庭居多;这些相隔七八米的房子,每间房子外。是一圈不大的院子,用胸高的砖墙围着,也有木栅栏的。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大片的民居陷在漆黑的沉默中。其间夹杂的一丝响动,让罗二的神经猛地绷紧了。
缓缓抬脚,脚后跟贴在地上,脚掌轻轻按下,不带丁点动静地快速挪动着。罗二挨近了一间院子。
贴在房屋外墙,罗二的脑袋伸过墙角,看见了墙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微微的响动声。正是从这个小窗口发出的。
再看那辆轿车,就在距离这轿车十几米外。这些,让他明白了;人家不是沉默地认了打脸的事。而是外松内紧,就等着鱼儿自动上钩了。
“小把戏,”不屑地撇撇嘴,罗二犹豫了片刻,后退几步,伸出双臂,大手搭在矮墙上,人影晃动间,已经越进了院子。
双脚刚落地,一个低低的黑影,不吭不哈地直扑罗二,身上一股子腥臭味,把他唬了一跳。
他娘的,还养狗,也不怕放外头给冻死了,不假思索,罗二抬起大脚就是一个直踹,“咔嚓”;这个暗下黑嘴的狼狗,还没跑到跟前,被迎面暴虐一脚,那坚硬的脑袋,瞬间被撞成了一团碎肉,差点给踹进肚子里。
呼,连惨叫都来不及嚎出声,沉重的身躯,倒飞三米,咚地贴在了梆硬的墙壁上。外面的动静,马上惊动了屋里的人,踢里哐啷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没有紧上一步踢门,罗二稳稳地站在了院子里,现在进去,那是找死,他可不想和子弹硬碰硬。
耳间里的动静,让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里面的人数;“三条狗”,yīn寒着脸,三把锋利的刺刀,出现在罗二戴着羊皮手套的右手中。
斜身,右臂奋力挥出,三把刺刀划过寒冷的空气,啪啪,直接穿透了两寸厚的木门,shè向屋里不同方向。
大屋里,暖烘烘的壁炉旁,三个jīng悍的西装男,各自手持武器,占据了里面有利地形;要是罗二贸然闯了进来,那三把的交叉火力,够他喝一壶的。
只是,出乎意料的刺刀,眨眼间扎透了房门,“噗、噗、噗”,让三个人惊讶间,茫然地胸口一凉,身上使不完的力气,一瞬间消散不见。
扑通、扑通,听见里面的响声,谨慎的罗二,这才走近屋门,手握把手一较劲,吧嗒一声,结实的门闩,硬生生给挤断了。
“咯吱”,慢慢推开屋门,明亮的马灯下,一身寒气的罗二,不带停留地走到三个人跟前,趁着他们还没断气,挥手把三个珍贵的医疗点,收进了护腕。
侧脸瞧瞧那个jīng致的潜式炮镜,还有地上的武器,乱七八糟的三套衣服,罗二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这些东西,塞进护腕里的坦克下面。
房门轻轻地关上了,罗二悄然离去,暖和的屋子里,除了地板上的三滩浓稠的血液,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再理会那三个轿车里的倒霉蛋,罗二绕的远远地,多跑了二里路,跳回了领事馆院里,回三楼洗洗睡了。
貌似,晚上休息后的罗二,脾气很大,第一天来sāo扰聊天的刘大干部,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也没人敢上来了。罗二的回归,静悄悄毫无声息,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只有二楼尽头漆黑的办公室里,裹着军大衣的傅秘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可是两晚都没睡个囫囵觉了,jīng神疲惫到了极点,但脸上的惊怒,已经强忍到了崩溃的一线。
别人看到了没看到,他不知道,可是站在黑乎乎的窗户后面,他分明看见一个黑影连续两夜,从院墙翻回领事馆;那黑影是谁,他不傻,心里明白的镜似的。
其他人,给安上两个胆子。也不敢违反纪律。
要不是王大使有交代,他早就发电běi jīng,要求把罗本初这个胆子长了毛的的厨子,直接发送回国了。
晚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清楚,但白天里当地干部脸上怪异的表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肯定是有事发生。
“王领事,你得赶快来啊,我受不了了,”嘴里碎碎地念道着,傅秘书一头倒在沙发上。昏沉沉睡了过去。罗二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也放下心了。
其后几天,本分的罗二同志,把食堂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是按照一个加强班的伙食水平,照搬了部队上的大锅饭;反正这里的干部们,大部分是从队伍上退下来的,也习惯了铁铲炒菜,大锅蒸馒头。
傅秘书又担心了两天后。见罗二不再偷摸着出去,遂放下心来。
六天后,王明山领事,带着手下的一帮干部。按时到达了领事馆;现在的领事馆,可以马上运转起来。
脸sè依旧不太好的傅秘书。看见王领事,就象看见了亲人。握着领事的手眼眶红通通的,“王领事,你可来了。”
“呦,傅秘书,你这脸sè可不好看呐,得注意身体,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丢了。”笑呵呵的王明山,使劲握了握傅秘书的手,眼光一扫,在欢迎的人群里,看见罗二躲在了最后,眼角就是一跳。
吃过简单的欢迎晚宴会,王明山对桌上的四菜一汤,很是满意;他不知道的是,这饭是罗二拉着这次随队来的两个厨师,全力赶做的。
有了两个帮手,罗二基本是不碰灶台了,顶多在食堂里,给两个手艺相当好的厨师,间或递上两根雪茄,再拍拍马屁,就把他俩收买了。
顶级古巴雪茄啊,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抽到,国内根本买不到。这味道,把两个烟鬼厨师,乐得一脸喜气。
这一晚,王明山的办公室里,灯光亮到了凌晨。
连续忙碌了两天后,王明山坐车再次回到领事馆,梳理完工作头绪的他,稍微松了口气。
晚饭后,罗二坐在三楼宿舍里,支愣着耳朵,外面的动静,还得多加注意;他的面前,一把托卡列夫TT33,拆成零件堆在桌子上,八颗黄灿灿的7.62mmX25,随意地散落在手边。
拿着枪布,罗二仔细地一点一点擦着零件,这把缴获来的,他还是很上眼的,沉甸甸拿着就得劲,比起娇气的勃朗宁,苏式也有可取之处,后坐力很过瘾。
晚上静静坐着,擦擦自己的,或者擦几把刺刀,能让罗二舒缓内心的狂躁,也成了他休息前的习惯爱好。
“当当当,”有人敲门,罗二手上一顿,恼火地哼了一声,“进来,”话音里,根本没有待客的意思。
房门一开,戴着眼镜的王明山,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笑眯眯走了进来,“小罗,还没休息啊。”
“吆喝,王大哥,”罗二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大手在桌子上一划拉,磕擦嘎嘣几下,一柄乌黑的,转瞬间组合完毕;“咔嚓”弹夹碰进了弹仓,顺手,罗二把枪插在了后腰上。
十几秒的动作,看的王明山眼花缭乱,待罗二拉过椅子,这才醒过神,“这几天公事太忙,没有找你聊聊,别见怪啊。”瞧瞧,大干部说话,就是贴心。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忙,也不好去打扰。”罗二嘿嘿笑着,接过了王明山手里的纸袋,鼻间一动,“咦,红烧猪手?”
“哈哈,就知道你鼻子灵,”王明山一改白天里的严肃,笑着点点头,“这是你嫂子给你做的,老哥我是沾光了。”
当罗二洗手回来,王明山已经把三个硕大的红烧猪蹄,掰成了一堆带骨肉,正等着他来吃呢。
“真香,”罗二赞叹一声,翻手拿出一瓶淡黄sè的伏特加,不顺点鱼子酱,伊万的酒他可是拿了好几瓶。
两个搪瓷缸子,各倒上五两烈酒,隔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两个人先碰了一下,一口白酒下肚,胃里暖呼呼的。
啃着劲道的骨头,罗二对王明山老婆的手艺,赞不绝口。
“那是,娶了她,我就成功了一半,”自得地砸了口酒,王明山脱去身上的大衣,露出绿sè的绒衣。
“小罗啊,傅秘书把你这一阵的表现给我说了,很好,”闻言,罗二眉间一动,知道正题来了。
“现在国家困难,我们还需要国际帮助,”拧着眉头,王明山飘了一眼面前的小伙子,“你的功绩,历史不会抹煞,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认为我会害你吗?”
没吭声,罗二只是轻轻摇头,他不设防的人很少,王明山算一个。
“把你的雪茄给一根,”罕见的,王明山想抽雪茄了。
嬉笑一声,罗二掏出一根纤细的雪茄,殷勤地给王大哥点上火;“这是手工雪茄,很少见的,”见王明山直瞅手上的雪茄,罗二赶忙解释。
不过,这玩意还是粗的大的来劲,罗二转手给自己点上一根。
吐出一口青烟,王明山觉得,雪茄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一口就把人抽晕了,但几口过后,脑袋开始发蒙。
拿起缸子,王明山喝了一口,现在国内的局势,罗二回去根本不行,国防部里的那个大佬,职位蒸蒸rì上,要保护这个屡建奇功的罗本初,还只能让他在国外待着。
“你在朝鲜,我不问你的事,不代表我从不留意你的动向,你要记住,”放下缸子,王明山红着脸拍拍胸口,“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满嘴流油的罗二,一时间眼神恍惚,他又看见了那战火纷飞的战场,血肉模糊的战友。
“大哥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我,也只能保证这些。”一口酒干下,尚有一丝清明的罗二,抹着嘴巴,做出了承诺。
这一场酒,王明山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但罗二听得最多的,记得住的,是国家两个字;对待这个一心为国的中年干部,他自愧不如。
第二天,王明山亲自把罗二送到了机场;车上,王明山神sè凝重,“苏方开始注意你了,今天有一班飞机到平壤,你还是先回去吧。”
“今后保持联系,”临了,王明山递给罗二一个密码本,让罗二嘴角一阵抽搐,好像,自己现在的密码本,多了些。
军绿sè的运输机,在跑道上疾驰,一个加力后,拔地而起,嗡嗡地没入灰蒙蒙的云层中。这是一架给朝鲜输送物资的运输机,机舱里,只有罗二一位乘客。
坐在轿车里,看着飞机不见了踪影,王明山呆呆好半天,这才吩咐司机回返。
颠簸的飞机里,罗二展开手心,这是王明山塞给她的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一个部队番号,还有一个人名字。他很清楚,这支部队,是留守在朝鲜西海岸的海防部队。
“王子俊团长,”罗二摇摇头,那纸团放进嘴里,干涩地吞了下去。他在俄罗斯的第一次行程,短短的十天,结束了。(未完待续。。)
p
三百零六章、缓冲区
一个小时后,运输机轰鸣着在平壤郊区的机场落下;一身普通人民军制服的罗二,给机场守卫亮出证件,施施然离去。
比起海参崴,朝鲜这里已经有了淡淡的chūn意,四周的山上,点点小花冒出了粉sè的花骨朵,温度也明显高了不少。
拿出一盒骆驼烟,罗二站在公路上,搭了一辆南下的卡车,下午回到了罗家山。
小山上,那呼啦啦的罗字旗,让罗二心神荡漾。
静静地站在小溪边,根本不在意那几个躲躲闪闪的监视士兵,罗二被眼前庞大的建筑,惊得目瞪口呆。
虽然海边这座城堡式的建筑物,刚刚有了雏形,但那厚达三米的外墙,还是把没见过大世面的他,一下给唬住了。
“这哪是城堡呐,分明就是一颗大钉子,”呐呐苦笑着,罗二箭步跳过了小溪;外面难怪又有了游动的士兵,你这么大的目标,人家能不怀疑嘛。
好在,他的进入,没有人还阻挡,要不然又是一番口舌。
还没跳过铁丝网,皮毛发亮的大灰,急匆匆在小山上露出了脑袋,嗷嗷几声嚎叫,扑里扑腾地冲了过来;它这动静,马上惊动了巡逻的保安队。
当王猛带着几名持枪的保安,飞快地跑过来时,远远看见罗二已经和大灰打闹在了一起;“老板,你可回来了,”脑门油亮的王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他这一喊,身后的几名保安队员。自觉地关上了步枪的保险,笑嘻嘻地站到了原地,不再上前凑热闹。
使劲地揉揉大灰的脑袋,罗二笑呵呵地站起来。“王猛,家里还好吧。”
虽然不明白老板为啥翻进来,王猛也没细问,“还好,就是这几天来的船多了,保安队都要出人运材料。”
“瞧瞧这城堡,材料能不多嘛?”罗二无奈地哼了一声,带着大灰上了小山。“晚上,把哥几个都叫来开会,有好酒喝,”这一声飘过来。王猛直接就乐了,大声地应着。
进了山上的院子,大灰叼着罗二赏的大块牛肉,自觉自愿地趴在了大门口;悄悄地进屋脱鞋,一撂里间的厚布门帘。罗二不由得心里一热。
暖暖的火炕上,朴姬善靠在松软的棉被上,笑吟吟地听着罗玲念书,好像是什么国外的小说;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嫂。坐在火炕的另一头,正静静地缝着衣服。
宽大的玻璃窗。把屋外散淡的阳光,斜斜照在火炕上。这一切,显得那么咸淡舒心。
“嘿嘿,阿善,罗灵,我回来了,”把背包丢在脚下,罗二脱去身上厚重的大衣,搓着冰凉的大手,几步上前,盘坐在暖洋洋的火炕上。
罗二突然转回,让两个花一样的女人,惊喜万分;扶着高跷的肚子,朴姬善的眼里,灿烂温馨。
罗灵也涨红了桃花脸,赶忙放下手里的书,晃着纤细的腰肢,起身给老板打热水去了。
笑着冲过那个大嫂点点头,罗二挪过身,把朴姬善抱在了怀里,“你俩都好吧,”他说的你俩,指的可是阿善和肚子里的孩子。
“好着呢,就是担心你,”柔柔的一句话,说不尽几天来的相思,脸上焕发着暖意的朴姬善,水一样缩在了罗二的怀里。炕那边的大嫂,笑着收拾好东西,出去了,不作灯泡的自觉她还是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罗二腆着脸,把冰凉的嘴唇,贴在了朴姬善柔嫩的红唇上,但是,他下一步的大手,让阿善酥软的小手,直接握住了。
“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生怕罗二莽撞的朴姬善,松开罗二的嘴巴,小声嘀咕着,娇弱的摸样,让罗二立马清醒过来,讪讪地抱住了她。
紧靠在一起,两个人靠在火炕上,低声地念叨着分开来各自的事情,罗二也只是捡好听的说。
门口,罗灵端着一盆热水,听着里面的轻笑声,犹豫着没敢进去,只能在清冷的外间,默不作声地等着。
许久,里面才传来罗二的声音,“罗灵,进来吧,”
接过热毛巾的时候,罗二的手指碰在了罗灵冰凉的手背上,眉间微微一虞,没有吭声;刚进屋时,他就发现,罗灵的眼眉间,有着点点的得意,这丫头不甘局下的心思,他一目了然。
但是,通房丫鬟还没过关呐,就想着往上跑,上下不分,乱规矩的事罗二见不得。
是什么人,就得看清自己的位置,一脑门大男子思想的罗二,根本不给罗灵好脸sè,“行了,下去准备晚饭吧,”把毛巾丢进水盆里,罗二淡淡地说道。
“好的,”受气小媳妇般的,罗灵乖乖地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你呀,罗灵一个小女孩,得照顾着点,”伸出葱白的食指,朴姬善点着罗二的脑门,“我能看出来,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好特工吧,罗二点点头,没有多说,他可不愿让阿善cāo太多的心。但是,他没意识到,阿善的话里,有了认可罗灵的意思。
抱着慵懒的朴姬善,罗二小睡了一会,睡得时间不长,但很是踏实。
晚饭后,发电机轰鸣,几盏明亮的灯泡再次耀眼,朴姬善被罗灵搀扶着去了客房,她现在和罗灵成了好姐妹,也受不了乌烟瘴气的热闹。
约好似的,前后脚,林涛、孙小虎、王猛、王林、任小森、熊德志,还有张卓文,乱哄哄盘坐在火炕上。
现今,林涛带队的本事,让王猛他们这些兵都服了气,就连孙小虎也是侦查悍兵,罗二的侦查连里,没一个省油的灯。
加上老兵们的家属,那一个个呼朋唤友的。引来了大邦吃不饱的亲戚投靠,三加五不加的,朝鲜籍临时保安队,竟然也收进了三十个强壮的小伙。足够一个武装步兵排。
作为罗家山的武装力量,深知罗二理念的林涛,打散了缘原有的队伍,让老兵们担任班长副班长,彻底把队伍抓在了汉人的手里。
现如今,排长林涛,副排长王猛兼机枪班班长,掌管着四挺重机枪;一班长到三班长。各由老兵担任;独树一帜的是,任小森作为jǐng卫班长,带着两个老兵和四名朝鲜保安,专门jǐng戒小山上的大院。
当然。王林管理辎重和通讯室,顺道监视通讯兵罗灵;商铺还是熊德志打理。
眼前一张张亲切的面孔,让罗二忽然意识到,罗家山已经不是一个荒凉的海滩了,这里。人气会越来越旺。
很默契的,坐在大屋里的人,谁都没提海参崴的事,万一罗二是被赶回来的。那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其实,大家心里的想得。和实际也差不多。
你想啊,十来天跑个来回。能有好事嘛。
拿出一盒jīng致的手工雪茄,罗二满面红光地给大伙人手一根,这纤细的雪茄,让这些当兵的颇为鄙视;不过,张卓文惊讶的话,让大家捏紧了手上的雪茄。
“嗨、嗨,各位,不愿抽雪茄的,我用一盒万宝路换一根,别浪费了,”眼光犀利的张卓文,一眼就看出来,这雪茄单根的价格,比一盒万宝路贵了好近十倍,开始揽生意了。
“别听他咋呼,不就是烟嘛,”随手,罗二拿出一大把银质的打火机,每人丢过去一个,“上回忘了,现在给大家补发一个,汽油找王林要。”
一时间,大老粗们扔掉了手上的火柴,拿着打火机美滋滋地把玩着,大屋里,当当的声音不断。
“二哥,发财了?”坐在最近的林涛,捏着打火机,狐疑地问道。
“发财?没有,是发大财了,”罗二在兄弟们跟前,那是忍不住的得意,“张卓文,通知凯利,这几天我会一趟台北,”
“哦,明白,”张卓文点上雪茄,眼角阵阵抽搐。
大家不说,罗二倒是没心没肺地讲起了海参崴,说的最多的,也是他最难忘的,就是那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说的大家一个劲地砸嘴,都说罗二回来了就对了。
各人心里怎么想,罗二就不知道了。
叼着烟,各部门的小头目,开始向罗二汇报罗家山的各项工作,当林涛说出保安队的人数装备,罗二心里就是一番感慨,娘的,队伍又拉起来了。
城堡建设顺利,商铺半死不活也理解,但王林说起财政赤字,让罗二很是憋屈。
这个庞大的城堡,还真是一个无底洞,要不是凯利垫资甚至是赊欠,现在大家都等着材料开工了。
在座的每个人,包括张卓文,罗二最后都给了纪念品,打火机不算,人手一把托卡列夫TT33,外加一百发子弹,算是干部配置了。
闹哄哄的会议,开了一个小时,被罗二果断地结束了,要不然,又成了一次茶话会。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赤着jīng壮的上身,罗二拍拍罗灵紧绷的臀部,嘴角带笑回了大屋,他现在要先抱着老婆睡一会。红着脸看看罗二身上,那道道狰狞的伤疤,让罗灵脸上一黯。
这个人,命真大。
深夜,缩在罗二怀里的朴姬善,已经睡熟了,罗二给她盖好被子,溜出了大屋。
果然,乖巧的罗灵,房门紧闭,但一推就开;心里暗乐一声,罗二揭被窜上了丫鬟的床。
软玉在握,压抑了十天的罗二,紧紧抱着娇嫩火热的身躯,开始了长途征伐,一声声细细的呻泣,在小屋里回荡。罗灵床第的歌声,似喜似泣,让罗二把浑身溢满的狠虐,尽数揉进紧密的幽谷。
清晨离开时,罗灵的枕下,多了一把满膛的托卡列夫TT33。
第二天,一身崭新美式军官制服的罗二,拿着望远镜,站在了大院的高台上;要说他喜欢这身军装,那是因为合身利落,样式也好,谁不喜欢笔挺的呢制军服呢。
也许是受了罗二的影响,山下那些保安队,也是一sè的美式野战制服,cāo训的枪械,以美械为主,看的罗二直乐。你丫的朴正勇,看看这里,估计得吐血八升,吐干了为止。
海面上还是不时的,有美韩巡逻艇隐隐出现,这些没有什么;但是,四周里,不断露出脑袋的人民军士兵,让罗二有些不安。
作为侦查兵,本身就是一个疑心极大的职业,罗二比之更甚。
“是不是,也搞一个缓冲区,让这些嗡嗡的苍蝇,滚的远点?”摩挲着下巴上扎手的胡茬,罗二盘算起来。山下的那个大型城堡,他渐渐有了打算,里面放上几门大炮,最起码给自己装个胆也行。
用尽全力,把罗家山打造成钢铁堡垒,谁不长眼来啃一下,我倒要看看,十里火力陷阱的威力。
对了,那个王子俊团长,得去联系一下,护腕里满当当的,要清理一下了。(未完待续。。)
p
三百零七章、那不是谣传
两天后,适应了寒chūn料峭的罗二,带了大灰,在海滩处的工地上来回溜达;给王明山的电报已经发出,罗灵守在通讯室里,有消息了会及时通报的。
穿着半旧美式军装的罗二,混在一帮子干活的朝鲜民工里,也不是太显眼,但是,他脚旁边的大灰,转眼间暴漏了他的身份。
嘻哈说笑的朝鲜人,看见了自己的大雇主,一个个缩紧了脖子,撒开了膀子,卖力地来回搬运材料;期间夹杂着两道隐晦的目光,让罗二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要是朴正勇不在这些人里搞点鬼,打死他也不相信;但只要你老老实实干活,罗二不介意让有心人看看城堡里的情况。
有时候,摸清了底细的事情,反倒会让对手安心些,省的一天里猜来猜去。而今,图纸上的城堡,地基早已打好,城墙也垒砌了两米高。
但是,眼前的阵势,让大方的罗二,也是暗暗咬牙。
张卓文带着四个大工,正指挥着罗家山唯一的铲车,把一块块两寸厚的钢板,运到了城堡城墙内侧,准备镶嵌在要害处。
水泥沙子,一船船的青砖,再加上价格不菲的钢板,罗二这才明白,凯利为什么会早早地垫资;“我的老天,你们这是在盖碉堡,哪是什么城堡,”肉疼了好半天,罗二无奈地转身走了。
钢铁城堡的想法,被张卓文比划着渐渐实现。这时。罗二才忽然发现,张卓文对自己的思路,摸得很清。
“可惜了,”揉揉大灰的脑袋。罗二小声牢sāo一句。
既然甩手不管,就得有吐血的觉悟,要是沾手去管,说不定就盖成了四不像;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结实就好,欠钱的事,找凯利去吧。
踩着开始见绿的草地,绕着铁丝网跑了一圈。身上也见了汗,罗二这才招呼一声,带着大灰,上了小山。锻炼身体的事。罗二一直没敢松懈,有时间就练练。
这时的大院里,多了一个朝鲜女医生,两个专业护士,还有一些必要的医疗器械。她们是朴正勇派来照顾他妹妹的;眼看着,朴姬善的生产,就在这星期了。
要说朴正勇对罗二,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心里肯定后悔地要死,但这个妹妹。他还是看的很重,看着rì子。昨天把护理人员派了到了罗家山。
对于专业人士,罗二还是笑脸相迎的,他对生孩子的事,本能地恐惧。
进了大屋,和老婆聊了一会,罗二退了出去;刚出门口,“老板,北面电报,”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
面若粉白桃花的罗灵,眨着细长的眉眼,俏生生站在了眼前;被罗二浇灌了两晚上,这个蜂腰翘臀的女秘书,眼角的挡也挡不住,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情郎。
笔挺的美式尉官制服,头上船形军帽,腰间的皮带上,斜斜挎着一把jīng致的左轮枪;罗二送的枕下枪,她仔细地收好了,当成了信物。
北面?罗二侧脸盯着罗灵,把女秘书看的耳热心跳,这才收回了目光。
“嗯?”应了一声,罗二直接进了罗灵的房间,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好半天,才对跟进来的罗灵说,“念吧。”
“近rì,王到。”不用看电报,罗灵迅速地复述,不过,她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是了,王团长该来了,稍一犹豫,罗二还是决定兑现自己的承诺,反正金三角的王麻子,用不上这些大家伙。
伸出大手,搂过罗灵紧细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闻着那脖间的女儿香,罗二就纳闷了,“我说,你怎么就怀不上呢。”
罗二的话,让罗灵身上一软,靠在了强壮的胸口上,“我还不想要,等将来吧。”幽幽地暗叹一声,罗灵忽地在老板脸上亲了一下,跳起来跑了出去。
闻着指尖的幽香,罗二自嘲地笑了,真是不知足,两个老婆都有了身孕,自己还想着开枝散叶。
也就他见识不多,罗灵身上的那股香味,里面带着丝丝的麝香味,他根本没闻出来;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罗灵自有防孕的法子。
点起一根雪茄,罗二慢悠悠地吐出一口青烟,这些重装备换钱的想法,还是打消了吧。
下午,太阳贴在山头的时候,守卫路口的朝鲜保安来报,一辆志愿军的吉普车到了,对方指名道姓地要见罗本初。
走出客房,罗灵拿着一件棉大衣,正等在外面,如此贴心的伺候,让罗二越发身不得放弃有心思的丫鬟。
穿上大衣,递给罗灵一个眼sè,“看好家,今晚我不一定回来。”罗灵手按腰间的,默契地点点头。她自会通知朴姬善罗二的行踪,还有交代王猛加强巡逻。
拍拍罗灵消瘦的肩膀,罗二眯着眼出了大院,大灰跟到了院门口,打了个响鼻,不再紧随。
下了小山,罗家山的入口处,四名持枪的保安,在林涛的带领下,一字排开,封住了进来的通道,把一辆灰绿sè的吉普车,挡在了铁丝网外。
没有罗二的点头,林涛不会让陌生人随便进来,不但他的枪口保持了水平,在他的示意下,铁丝网内侧的工事里,重机枪的枪口,也冲着目标微微摆动。
“林涛,”远远地看见气氛不对,罗二拉开嗓子喊了一声,脚下也放快了速度。
“二哥,”扭过头,林涛眼尖,瞄见罗二眼里的不满,赶紧一挥手,把三个保安赶进了工事,自己也把步枪关上保险,被在了肩上。
“瞎胡闹,没看见这是自己人的车嘛。回去写检查,”严肃地训斥着林涛,罗二转身,笑着老脸跑出了铁丝网;低着脑袋的林涛。斜眼偷看,却看见罗二背在身后的左手,冲着他扎了个大拇指,嘴角立时抽搐。
要说林涛看见这辆吉普车,还有车上三个正经战友,不激动是假的,但好不好这三个人一副戒备的面孔,让他顿时就想多了;毕竟。他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
一想多,人就紧张了,再加上罗二的严令,让林涛胆子也大了。吆喝着手下的保安们,个个把枪端了起来,大声呼喝挡住了吉普车。
于是,门口简单的一个路障,在四把步枪和一挺重机枪的支持下。不给面子地把来人拒在了罗家山外。报信的保安,第一时间被林涛派了回去。
矮身钻过路障,罗二紧步走进了吉普车;看见里面有人出来,车上也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志愿军。黑着脸不打算和罗二笑脸以对。
王子俊,志愿军海防炮团团长。接到从军指转来的电报,二话不说。上车就开到了四十公里外的所谓罗家山。
在人民军友军的指引下,王子俊的吉普车刚开进了这个突兀的铁丝网外,就被枪指着停了车,通报找人后,还不允许下车,已经气得脑袋冒烟了。
要不是电报里点明了有重大任务,他早就安奈不住,和两个jǐng卫员下车硬闯了。
林涛他们身上的美式制服,让王子俊误会了。
但是,机灵的jǐng卫员,指着远处小山上的那面大旗,让王子俊有些糊涂了,明黄sè的旗帜,怎么看都是中国样式的。但这些不伦不类的“美军”又是怎么回事?
中国旗帜,美军美械,远处忙碌的工地,让jīng明的王子俊团长,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有先坐在车上,等等再说。摇下车窗,王子俊沉着脸点上了爱国香烟。
这种烟叶粗糙,干烈燥肺的香烟,他已经抽惯了。
“罗本初?是不是那个人呢”对于部队上暗地里谣传的那个侦查连长,信奉火力压制的王子俊,觉得小道消息很荒诞,那千人将的任务,只是在评书里才有,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好不容易,看见铁丝网里面跑来一人,还是一副美军制服打扮,把那个嚣张的看门的,大声训斥后,笑巴巴地跑了过来;“哼”冷哼一声,王子俊推门下车。
跑到王子俊跟前,罗二本能地一个立正,他见过的干部不少,一眼就看出来,面前的大个子,是个营职以上的干部。
啪地一个敬礼,罗二正想报出自己的番号职务,随即醒悟过来,尴尬地笑笑,“请问,您是?”
“王子俊,”王团长没声好气地答道,其他的一概省略,反正电报里让执行秘密任务,还是少说为妙。
“哦,王团长,你好,我是罗本初,”罗二笑嘻嘻地上前,随手递上一根雪茄,却被坚决地婉拒。
“这玩意,抽不惯,”叉着腰,王子俊不耐烦地摇头。
马迪,架子不小,罗二红着脸,讪讪地把雪茄收好,“那咱们走吧,”话音里,罗二已经没了热情;让他腆着脸蹭鞋底,那是没影的事。
“嗯,”王子俊重鼻音地应了一声,翻身上车,呯地关上了车门。
罗二也不多话,绕过车头,从另一面上了车。
吉普车利索地掉了头,“去哪里?”司机转过头,颇有兴趣地看着后座上的罗二。
“去你们的仓库,找个大的空的。”懒散地答道,罗二闭上了眼睛,自己还是不受待见呐。
四十公里外的海防炮团,在海岸一线的山区,自然有储备弹药物资的隐蔽仓库,吉普车在王团长的首肯下,急速驶进了山区。
过了几道岗哨,山路左扭右转,汽车停在了一处山坳里,对面,宽大的山洞,被伪装网反复几层覆盖着。
没有下车,王团长已经决定了要尽快结束这个荒唐的任务,“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还算干净宽敞。”
不理会王团长的调侃,罗二开门下车,回头看了一眼王子俊,“王团长,等会你能让车把我单独送回去吗?”
“当然可以,罗本初同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王子俊实诚地答道,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己要配合的对象。
看看四周,这里虽然没了物资储备,但守卫山洞的卫兵,还有两个,正大睁着眼睛jǐng视着他。很明显,王子俊的车他们认识,远远地就对着汽车敬礼。
点点身后的吉普车,罗二迈步往里走,果然,卫兵没有阻拦赤手空拳的他。
走进山洞,罗二亮起手电,独自一人消失在洞口;“咦?他从哪拿的手电?”副驾驶座上的jǐng卫员,狐疑地问道。
后座上的王子俊团长,正考虑着即将移交给人民军的火炮装备,一时没理会jǐng卫员的话。话说,在人民军的建议下,海防部队也即将逐步撤回国内。
不一会,浑身轻松的罗二,叼着雪茄出了山洞,手里的手电也不见了踪影;没在意jǐng卫员好奇的目光,拉开后车门,罗二轻笑着说道。
“王团长,你不进去看看?王领事交代给我的事,就在里面。”说完,罗二抬步上了汽车。
睁开眼睛,王子俊认真地看了眼罗二,确认罗二不是在开玩笑,遂拿着手电下车,带着一名jǐng卫,匆匆向山洞里走去。他没时间在这里无聊了。
“走吧,你们团长今晚不会离开这里了,”罗二拍拍前座,淡淡地吩咐道。
司机闻言,发动了汽车,刚才团长答应了罗二的话,他可是听得明白,至于罗二的吩咐,权当是笑话,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吉普车一个倒档,司机一把方向盘,驾车调头驶出了库区。
汽车刚开走,山洞里,王子俊蹬蹬地窜了出来,“哨兵,哨兵!”一副心急火燎的摸样,把外面的两个守卫,吓了一跳,哗啦子弹上膛,紧跑了过来。
“我命令,死守山洞,不经我的同意,擅自进洞格杀勿论,”气势汹汹地下了命令,王子俊再看外面,吉普车已经没了踪影。
“他们人呢?啊?”一指空荡荡的场地,王子俊有些气急,不甘地问道;哨兵还没张口,跟着团长跑出来的jǐng卫员,小声地在后面说,“团长,你答应把人家送回去的。”
“额,嗨,真他娘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狠狠地在脑门上怕了一巴掌,五大三粗的王子俊团长,冒出了一句文绉绉的斯文。
“团长,那坦克装甲车?”jǐng卫员冷不丁冒了一句,他刚才在洞库里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不许讨论,不许提问题,今天,我王某人,也看上一晚的仓库,算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感慨地说道,王子俊手按腰间的,威风凛凛地站在了洞口,“小李,你立即跑步回团部,传达我的命令,让赵政委带jǐng卫排来,把通讯兵也带来。”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jǐng卫员小李,立正答道,飞快地跑上了大路。
看着jǐng卫员的身影,王子俊不安地看看山洞,摸出劣质香烟,暗自思量,“或许,那不是谣传。”想想山洞里的重装备,饶是他不清楚里面的价值,也丝毫不敢大意。
表哥呀,你远在苏联,派来的是什么人呢?(未完待续。。)
p
三百零八章、不论疾病、贫困
回到罗家山,塞给王子俊团长司机一条骆驼烟,罗二摆摆手,走进了防守严密的大门。
苏联的坦克装甲车,他已经交了出去,那些重装备,国家的技术人员,能逆推出那些新技术,不是他能考虑的事了。
晚上,安排好罗家山事物,带着自己的秘书,罗二登上了一艘运送建筑材料的货船,没有特殊情况,他也不愿意心惊胆颤地飞夜航。
其实,是林涛的报告,给了他一个jǐng醒;人民军的战斗机,这一阵开始出现在附近空域,谁知道有没有夜间战斗机,还是安全第一的好。
钻进船舱,在船长的安排下,罗二睡在了一个狭小的舱室里,这是船上最好的单间了;不出意外的,罗灵还是承担了暖床的任务。
随着货船突突地转出海湾,颠簸的舱室里,娇泣的声音再次响起,罗二的耕耘大业屡战不歇。好在罗灵经历了长期锻炼,对老板的粗暴能顽强地抵抗,把这场漫长的战斗坚持到了最后。
窄窄的小床上,紧搂着光滑柔嫩的娇躯,陶瓷般jīng致的肌肤,让他心头压抑不住地炙热;不一会,罗二又翻身而上,喃喃道,“又是一个chūn天到了。”缩在他怀里的罗灵,汗津津脸颊粉红,闷哼一声,细长的眉眼若有所思。
第二天下午,货船平安地靠上了台北西门町码头。
被福特车接回商德公司,绅士般的凯利。热情地把大股东罗二,迎进了办公室;当那个高挑的端庄的女出纳,慌乱地躲出去时,罗二笑了。笑的很男人。
“凯利,你打扮得很象绅士,”第一句话,罗二把象字咬的很重,眼角余光还飘着门外高挑的身影。
“哦,罗灵小姐,你更漂亮了,看来。老板每天都很辛苦。”一本正经地夸奖着罗灵,凯利毫不示弱地鄙视刚进门的罗二;被滋润得如同牡丹般娇艳的罗灵,直接躲在了老板身后,避开了两人的交锋。
打发罗灵回自己的办公室。罗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凯利啊,几天不见,你都会中国的成语了。”
“中国成语?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凯利这个洋鬼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文质彬彬的叼着一个大烟斗,摸出了烟丝盒子。
既然有了外快,还是不菲的那种。凯利也把心底里的伦敦梦,抖搂了出来;每一个北美大陆上的鬼子。往往都暗藏着英式的绅士淑女理想,大不落帝国的文化影响。浸透了他们的骨髓。
这也是落魄者后裔的yīn影遗传。
“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把草都啃光了。”上次,罗二就看见凯利和公司里的女会计,勾勾搭搭好不亲热,现在倒好,连出纳也拿下了。
“那是只傻兔子,好高骛远,不是我的风格,”凯利耸耸肩,吐出一口辛辣的烟气,脸上得意忘形的笑着。
“呃,这么解释?”罗二悻悻地摇摇头,只要你别坏了心思,拿出一本假账来,也由你去了,一窝特务。
他不说,凯利却自觉地汇报了公司里近期的财务状况,劈啪讲了一堆;最后的总结是,公司的几条生意线路,利润并不太好。由于向罗家山采购材料过多,公司现在是赤字经营。
想想那成堆的钢板,大量高标号水泥、钢筋,罗二不由得点了点头,金三角那边,还得等四个月,才能到收割期;其他的业务,说实话,也就是小打小闹,能维持公司经营就不错了。
“凯利,你做的很不错,是一个出sè的经理,”罗二诚恳地说道,“现在,咱们去仓库吧,我在伊万那里,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
现在商德公司的仓库,已经扩大到了五个仓库近一万平米,其中的四个仓库正常运转,剩下的一个两千平米的仓库,始终处于空闲状态,是专门给罗二准备的。
仓库里,大门被紧紧地关闭,雪亮的灯光下,罗二挥手间,成堆的武器弹药,悄然整齐地堆在了地上,那架玛丽渴望已久的战斗机,折断了起落架,歪斜地趴倒在地上。
苏式武器,凯利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不过是东南亚小国的买卖,王麻子那里都要求提供美械了;但他的眼睛扫过那架战斗机时,眼珠子瞪圆了,嘴上的烟斗也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激动地指点着,凯利满怀希望地看着罗二。
“没错,是米格21实验机,”倒背着双手,罗二脸上含笑,笑的就象一个腹黑的jiān商;给你个残次品,你们还得出高价,王子俊那里,我可是给了一架完整的。
“我亲爱的罗,你太厉害了,难怪玛丽少校,噢,你不知道,玛丽现在已经升值为少校了,”凯利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到了飞机旁,不住地来回摸着。
要说罗二的赚钱能力,凯利是最清楚了,世上任何最赚钱的买卖,都比不上连偷带抢的无本生意,当然,这话他不敢说给罗二听,明白就好。
何况,从罗二的行事作风来看,劫富济己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听着凯利惊叹了一会,罗二再次取出了500公斤的金沙,当五个沉甸甸的布袋,墩在凯利的脚下时,凯利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打开一个布袋,把颗粒状的金沙,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老板,这成sè很好,70的含金量,”眼里冒着金光,凯利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到了金沙上。
“这里有500公斤金沙,价值几何?”罗二言简意赅地问道。
“大概三百万美金吧,或许会少点。”凯利肯定地算出了价值。商德公司的有些生意,也是用硬通货折算的。
瞧瞧,一个来回,一百五十万。变成了三百万,罗二松了口气,城堡的钱有了,不至于到最后就盖一个光秃秃的水泥房子。
小心地锁好大门,凯利有一次叮嘱守卫后,陪着罗二回到了公司。有了金三角和伊万的金沙,他哪怕是一年躺上六个月,也能成为富翁。
再算上不时的军火倒卖。嘿嘿,那rì子,钱景光明。
海上颠簸了一夜,罗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也得去歇歇舒缓体力。至于他是去休息,还是去“安慰”疲惫的丫鬟,不得而知。
吃过午饭,罗二领着罗灵,正准备去sāo扰后院的黑大个。楼下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能把车开进公司的大院,那基本是自己人,或者是重要的人物。
伸出脑袋往下看,罗二抿了抿嘴。一怕罗灵的俏臀,“得。公事来了,你回去休息吧。告诉罗家山,顶多三天,咱们就回去了。”
不用看,罗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声应了一句,转身去了。
整整衣领,罗二施施然下了楼,心里暗骂着凯利这个家伙,脸上却是chūn天般的微笑,“嗨,这是谁啊,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眼前这个一身戎装的女士,把罗二看的两眼放光。
轿车里,玛丽摇下了车窗,眉间的喜悦遮挡不住,“少废话,上车。”
呃,孕妇是不是喜怒无常,罗二思量了片刻,赶忙钻进了轿车,“老婆,你啥时候来的?”
“早上刚到,”说话间,玛丽发动了汽车,使出了公司大院。
“听凯利说,你升值了,恭喜恭喜,”嘴巴里说着,眼睛瞄了一眼玛丽的腹部,罗二没看出什么异样,“几个月了?”
“你不知道啊?”白了一眼罗二,玛丽对这个不cāo心的男人,心里暗怒,一打方向盘,汽车驶向台北郊区。
台北郊区,半山腰的别墅区,一间二层带院的小型别墅,是玛丽最近托人买的,她可不想和丈夫在台北一直住酒店。
最关键的,是这别墅区里,有一座基督教教堂。
轿车停在了教堂外,玛丽拉着罗二下了车,“走吧,咱们进去。”
“这是,教堂吧,到这干嘛?”不解地看看那尖尖的房顶,罗二糊涂了。
“我都要生第二个孩子了,你说我要干嘛?”娇声喝道,玛丽褪下右手中指上,罗二送的那个特殊的戒指,塞进了他的掌心。
稀里糊涂的罗二,大概也明白了什么,紧跟着老婆,跑进了教堂;匆忙间,他没注意教堂外,挺着一辆熟悉的福特轿车。
当一身雪白海军军官制服的玛丽,和一身军便装的罗二,走进教堂时,他们听见了稀疏的掌声。
抬眼,罗二看见一位庄重的神父,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站在教堂里的高台上,含笑看着自己和玛丽。
台阶下,两旁站立的七八个人,罗二一眼扫过,好嘛,都认识,西装笔挺的凯利、松姚明,两个他不认识的洋鬼子,还有公司里的几个业务员,都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玛丽隐晦地拉着罗二,向两旁的人们点头致意,慢步走到了神父面前,这才松开扣着罗二手腕的小手。
穿着红边黑袍的神父,拿着圣经先大声诵读了一长段,要不是怕玛丽生气,罗二当场就笑了;不过,身旁玛丽脸上的凝重,让罗二还是不敢放肆,惹急了眼,玛丽会直接上演全武行,打不过也要和罗二厮打一番。
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罗二挺起了腰杆,和玛丽并肩聆听神父的唠叨。
好半天,神父的眼神终于落在了罗二身上,“罗本初先生,你愿意娶玛丽小姐为妻吗,不论疾病、贫困,相扶相助,永不抛弃。”
在玛丽犀利的眼神下,罗二微笑着,对这个和蔼的神父说道,“我愿意,”他更愿意的是,用中式婚礼的花轿,把玛丽抬回家。
“玛丽小姐,你愿意嫁给罗本初先生吗,不论疾病、贫困,相扶相助,永不抛弃。”同样的眼神,落在了玛丽身上。
“我愿意,”玛丽坚定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抚在了小腹上。
“有人对玛丽小姐和罗本处先生结为夫妻,提出异议吗?”抬起头,神父庄严地询问四周的见证人们;这个本土化的神父,汉语说的很顺溜。
自然,玛丽电话邀请来的见证人,个个神情肃穆,脸上含笑,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敢有。
“那么,你们俩可以交换结婚戒指了,”神父笑眯眯地宣布道。
罗二把手心里的自制戒指,再次戴在了玛丽的手指上;玛丽也掏出了一枚洁白的白金戒指,戴在了罗二的手指上。
“我宣布,玛丽小姐和罗本处先生,正式结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不理会神父的宣告,罗二已经把脸sè羞红的玛丽,抱在了怀里。
对于玛丽的心思,他彻底明白了,这个简单至极的婚礼,没有婚纱的婚礼,成了罗二心底里温暖的海洋。
在教堂的婚礼记事录上,罗二和玛丽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和玛丽的夫妻关系,总算敲定下来。
鉴于罗二身份特殊,婚礼后的酒宴,由凯利主持,请前来的宾客们,去了市里的酒店,而作为新人的罗二和玛丽,转回到了附近的别墅。
私下里,罗二对这场简单的婚礼,内疚不已。(未完待续。。)
p
三百零九章、大振夫纲
来到玛丽购置的别墅罗二给玛丽拿出了一把托卡列夫tt33手枪“玛丽这是给你的礼物。”
“是新婚礼物吗?”玛丽不满地看着罗二她见过自己朋友们各种的新婚礼物但象罗二这样突兀地拿出一把手枪还是第一次见到。
“咱们俩是在战场遇见到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老天有眼让你成了我的老婆算是一个纪念吧。”那手里沉甸甸的手枪放在了玛丽的手里罗二抄手抱起了玛丽“好家伙你沉了不少。”
“说什么呢你抱的是两个人。”玛丽抱着罗二的脖子一脸的憧憬“现在我们也有了家了安心了很多。”
“那是那是”嘴里应着罗二随即想起了罗家山的大院不由得心里一黯;说实话这间装修豪华的别墅怎么看都少了点味道他说不出来。
抱着玛丽进了客厅俩人随便吃点东西就嬉笑打闹着进了浴室;作为妻子玛丽热情地包围着火气十足的罗二漫长的激情从浴室转战到了卧室。
鉴于玛丽的身孕罗二没有放肆地粗暴清风细雨地和老婆享受着人伦之乐;但是在细品欢乐的时候媚眼如丝的玛丽冷不丁冒了一句“亲爱的你听说过重婚罪吗?”
轻声细语却犹如耳边闷雷炸响在罗二脑海里好像隐隐听见一声讥笑罗二把不住闸门一斜如注。
阵阵热流冲击让玛丽颤抖着贴紧了丈夫的身躯。亢奋地叫了起来浑然忘了刚才的那句话。
抱着老婆汗津津的娇躯罗二走进了浴室花洒下手里虽然忙活个不停。脑袋了已经在想办法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更何况玛丽还是搞情报的那面的朴姬善也不是个善主说不得。两人都发现了对方。
想到这里罗二禁不住汗如雨下合着温热的水流滴答留下。
至于什么重婚罪的事他根本不理会反正自己被赶出了大陆在朝鲜也是没人管。就是这两个老婆不好安抚。
细心地给玛丽擦干了身子殷勤地又抱回卧室直到躺在软床罗二还是想不出好办法。
“那啥玛丽。我”眨巴着眼睛罗二开始准备编点故事先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看情况再研究。
“老公我很累了。你抱着我睡”白皙的双臂环着罗二的脖子玛丽头也不抬地贴在他的胸口。嘴里含糊地说着。
听听罗二那蹦蹦的心跳玛丽就知道罗二在酝酿胡话那听起来就没意思了还不如睡觉来的有意义。
“呃”抬眼看看窗外下坠的乌金。罗二自觉地闭了嘴巴虽然现在睡觉还有点早。但多睡一会也是好事。于是很配合地抱着老婆罗二也闭了眼睛不一会就呼呼大睡过去。
也许是受了新婚的刺激玛丽不时地醒过来拉着迷糊地罗二再一次开始了亲热甚至这个越发彪悍的美女勇敢地位骑马把罗二雄厚的资本一点点消磨干净。
当罗二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rì当头身边的佳人早没了影子;伸手一探旁边的枕侧温度早已凉了罗二朦胧的眼睛立时瞪圆了。
起身进了浴室冲洗一番套衣服罗二下了二楼。
果然穿着家居便装的玛丽随意地挽着头发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喝着咖啡平静地看着罗二。
‘嗨早好”笑眯眯地打个招呼罗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心里却是有点忐忑。
“现在马是中午了我的丈夫来一杯咖啡?”嫣然一笑玛丽不等罗二点头起身给罗二也倒了杯咖啡。
玛丽脸焕发的光芒让罗二暗暗叹气你晚享受了好几次我这个耕牛差点把腰折了;要是换一个平常人罗二不敢想象是何等的噩梦。
他不知道玛丽身的酥软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缓过来的;但是为了发泄心里的郁闷玛丽昨晚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捏着咖啡杯罗二喝了一小口认真地看着玛丽他觉得是应该说点什么了“玛丽我有话想和你说说。”
“喔是什么话让你这么严肃”脸闪过一丝难过玛丽强笑着说手里已经凉了的咖啡也放下了。
“你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瞒着你”罗二摸摸鼻子“我在朝鲜还有一个老婆她救过我的命”想想两个老婆和自己结婚婚礼的场面一个比一个惨罗二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比我好吗?”玛丽垂下头金sè的长发歪斜在一边心情很不好。
“她叫朴姬善也有了我的孩子这几天就要生了。”罗二能察觉出玛丽的失落尴尬地去拉她的手被干脆地躲了过去。
“她比我好吗?”玛丽坚持问道她忽然觉得昨天的婚礼要是没有举行似乎会更好点不至于心里空荡荡的。
但都要有第二个孩子了他这个丈夫当的也太轻松了吧。想到这里玛丽的眼里泛出淡淡的杀气对朝鲜的那个女人她不想容忍。
“嗯她没你好最起码你的哥哥不会老想着占我便宜”想了几秒罗二诚恳地给出了答案腆着脸把玛丽的小手捉住了。
“朴姬善?”似乎反应过来了玛丽心里一动脸一转冷漠笑着坐在了罗二的怀里“那我当大的她是小的”
“行”慨然应允的罗二抚着玛丽的肩膀心里暗笑你反正比阿善年龄大。当个大的也不是不可以。
环着罗二的脖子玛丽把头靠在他的肩笑脸大大的眼睛里煞意甚浓;一个大家族出身的多年宠爱。哪那么容易把自己的宝贝分一半给别人。
说了半天的情话玛丽也饿了起身给罗二煮了空心面两个人对坐着吃饭;饭桌。罗二对玛丽做饭的手艺吹捧有加倒是让玛丽醒悟了些决定要好好学学做饭的厨艺。
当罗二说道那架玛丽看重的战机时还有500公斤的金沙玛丽脸更是笑意盎然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情人间相处。时间过得飞快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喝着红茶坐在走廊间的长椅目视远处的骄阳。渐渐沉寂下了地平线;当光线暗淡下来让罗二叫苦的空心面再次端到了他的面前。
“老公明天咱们出去吃好的但今天必须待在家里这是我们的风俗。”罗二的愁闷。玛丽看进眼里柔声地劝解到。她的心里又追加了一句以后我会做好饭的。
“没事。更难吃的我都吃过”宽慰着老婆罗二不自觉地话让玛丽伸出了魔爪把罗二耳朵宁得呲牙咧嘴叫苦连天。
吃过晚饭。玛丽把罗二领进了一楼的客房房间的角落里。两个灰sè的铅筒看的很眼熟。
“那是你要的我也只能搞来两个。”玛丽靠在门框双手环抱着她不明白罗二对这个危险的东西有什么兴趣。
“哎呀老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感受着铅罐里传来的淡淡心悸罗二惊喜地走了过去盯着地的罐子看了几眼回头说道“老婆你还不楼睡觉?”
嘴里说着但玛丽能看出来罗二眼睛的焦距根本没离开那两个罐子。
“哦那好吧有事你喊我。”爱人之间的私密还是要尊重的玛丽理解地说着伸手关房门离开了门口。
回过头罗二迫不及待地挥手按在罐子把装着金属镅241的两个大铅罐飞快地收进了护腕空间。
起身他沉稳地坐在了房间里的小床静静地感受着身体里的躁动。
护腕空间的四壁十几个透明的无sè光点缀在其这是他收藏的医疗点;两个厚重的大铅罐一挨进了空间双指厚的铅层犹如遇热的巧克力眨眼间融化不见。
两银白sè的圆环暴漏在空间的瞬间爆裂成两点青sè光芒飞速地没入空间四壁消失不见。
正疑惑间罗二忽地发现两道炙热的火蛇沿着左腕窜了肩膀、颈椎直直进了他的大脑所经的路线轰隆隆犹如火车碾过特别是在他的脑袋里就象是被百把大锤一点点砸了过去最后碰地一声连续砸进了左眼里。
交织着爆鸣声的眼睛在两条火蛇的炙烤下立时没了知觉“扑通”罗二也一头栽在床昏迷过去。
已经被改造了一番的眼球在青sè火蛇的环绕下点点地吸收着火蛇里的能量;或许是发觉眼球的容积有限一条火蛇调转方向冲向了罗二的躯干。
大量的汗水伴随着罗二的颤抖下雨般漫溢了出来最终忍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啊啊”一声声无力的闷哼声在他紧闭的嘴里低低地传了出来。
房门外一直担心的玛丽听见里面情况不妙偷偷把门推开一道细缝看见的正是罗二扭曲的脸庞呼吸急促。
“罗你怎么了?”大惊失sè的玛丽碰地推开房门冲到了罗二的身边;这时罗二哪里还顾得她自个都昏迷不醒呢。
迅速地看看四周玛丽没找到那两个铅罐隐隐有些明白了但罗二现在痛苦的样子让她没法走开半步。
罗二虽然昏迷但躺在床没有挣扎身湿透的衣服看的玛丽一阵心疼;虽然对他的花心很是不满但那个女人罗二还是承认了也算是坦诚。
不满归不满玛丽对罗二还是宝贝的很这个男人是她选的的丈夫怎么也不愿他难受。
于是玛丽伸手给罗二解开了衣服打算把湿的滴水的衣服给脱掉。
触手间四散在罗二身体里的青sè火蛇惊动间飞快地聚集在了一起迎着玛丽的双手直扑过来。
“咦?这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玛丽感觉相当敏感发现罗二皮肤的浮动赶忙停下了动作;这时她正在给罗二褪下裤子。
玛丽双手的离开让气势汹汹的火蛇没了攻击的目标顿时在罗二的腰间化成细碎的光点沿着罗二的腰部漫下覆盖了他的下身随即隐没。
起身玛丽打开了墙的壁灯回头再看却惊骇地发现罗二短裤下的小罗二一眼可见地慢慢涨大;“这家伙都成这样了还想着那事。”
红着脸玛丽不忿地伸手拍了一巴掌触手却发现罗二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对罗二的身体很熟悉了这个小罗二的忽然长大还是让她心里窃喜。
由于她的动作让本来加强罗二全身的青sè能量全部加强了罗二的下半身也算是不错了。如果她动的是小罗二那小罗二会长成多大没人知道。
一个小时后两道火舌的能量被彻底吸收罗二才从昏昏然的疼痛中缓过劲来。不用说话玛丽已经抱着他湿漉漉的肩膀把一杯清水递到了嘴边。
咕咚咕咚喝干了水罗二喘着粗气嘿嘿地咧嘴笑了;他的赌博算是赌对了。
睁开左眼窗外五百米漆黑的前院纤细分明地尽落眼中一草一木清晰可见;让他可惜的是看向玛丽时那一闪而过的数不再出现。
但是玛丽身体素质的强弱自己还是能大致感觉出来。
歇息了好一会罗二泡进了浴缸里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又下楼吃了一大块白面包。
忧郁地看着大吃的罗二玛丽担心地说道“老公你以后不用那个铅罐好吗?”自打见了罗二痛苦至极的摸样她再也不想看见了。
“嗯好的以后不用了。”对自己的贪心罗二心有余悸体内反复多次撕裂般的痛苦他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醒过来。
穿着一身作训服的罗二脚蹬军靴出门来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看那一轮明月就觉得骨子里涨涨的身憋闷的难受。
扎好八钉步起手打开了崩步长拳左右劈砍的双臂渐渐越打越快双腿犹如按了弹簧直接在篱笆内外来回窜动;人影越来越快一道风声甩过”咔嚓“劈腿而下院中碗口粗的樱桃树被罗二一扫而断。
刚冒出绿芽的樱桃树在罗二停稳身形后才摇晃着轰然倒地溅起一阵烟尘。院子里的草地深深的脚印把草坪折磨成了烂泥地。
隔着明亮的玻璃俏立在客厅里的玛丽眼神迷离她看不出来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把大树踢断的。
发泄了一通的罗二不理会狼藉的院子裤子破碎着回到了家里。他再厉害裤子还是一般的军裤。
爱郎更加厉害玛丽欣喜万分轻声细语地挂在了罗二的身和他进了卧室。
再次坦诚相对时玛丽被罗二身下的小罗二惊得目瞪口呆手臂粗的大家伙哪里还有昨晚的样子。
一番鼓涨充实的进攻后看着罗二尤不尽兴的嚣张玛丽忽然对朝鲜的那个女人没了丁点的恨意。
“要不是有了身孕他估计就翻了天了”抱着罗二蠢蠢yù动的身子玛丽暗自庆幸。是夜罗二大振夫纲。
三百一十章、我是个好人
玛丽搞出的突如其来的婚礼尽管简单罗二也不好仓促返回罗家山他回转的时间果然推后了。 无弹窗 更新快[ ]
五天里罗二和玛丽躲在郊区的别墅里相伴相随这个意想不到的假期罗二度过的很舒心;以前被玛丽“压榨”的rì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苏联战机交付后的酬劳玛丽已经安排转账到了商德公司怎么分配先前早讲好了。
五天后战况惨败的玛丽忍不住借口将养身子逃离了别墅去往仁川;jīng神抖擞的罗二也回到了公司里。短暂的新婚期随即结束。
进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罗二看见罗灵时有点愣了几天没见这丫头竟然憔悴了不少。
“罗灵有人欺负你了?”罗二绷着脸沉声问道;自己的人要是让外人欺负了那就得找门说道说道。
“没有”罗灵勉强地笑着赶忙给罗二倒了热茶一反刚才的木然。
坐在沙发罗二翘起二郎腿默默地看着忙碌的丫头尽管他心里有别扭也不愿意瞧着她难受。
“说说看这几天有什么事?”没话找话地罗二眯眼在罗灵身扫着但还是看不出异常。
“没什么事”罗灵嘴角微微翘着走到罗二的身后用手指给他轻轻按着太阳穴。
冰凉的手指触在皮肤不轻不重地压在穴位。顺时针转着圈感觉很惬意;琢磨了片刻罗二也想不出什么就不再想了。盘算着生意的路线。
他不是一个觉悟高尚的人只要能保住口袋里的东西什么解放世界的大口号那是不屑一顾;主义再伟大生命就这么点年头整点实在的吧。
也许该和凯利一起和那些业务员开个会。争取把买主的范围扩大点生意大了对谁都好;要是凯利知道罗二第一次关注到了生意会不会惊喜地吐血呢。
胡思乱想之际。罗二敏锐地感觉到一滴液体落在了发间;抬头就看见罗灵梨花带雨的脸庞。
“好家伙一见我就激动成这样了?”笑眯眯地环起落灵的细腰手臂一使劲。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
但是抽泣不停的罗灵让罗二丢下了笑话黑脸看着她。“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没有真的。”把头藏在罗二的怀里罗灵大滴的眼泪。很快把罗二胸口湿透了“你一走就是五天一点信也没有我害怕。”
“嗨怕什么在这楼里还没人敢放恣。”轻怕着罗灵消瘦的背部罗二低声地安慰着;他对罗灵的话根本会错了意。
罗灵对罗二的感觉已经扎下了根几天没有他的音信让这个机灵的特工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要是罗二出了事虽然她的国籍已经换成了美籍也会被局里强制召回派往下一个任务或许会指定嫁给一个陌生人再次展开监视任务;但现在的她耳濡目染之下隐隐有了不甘的勇气。
还好罗二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她也好张卓也好都能把“安稳”的rì子继续下去。
为了安抚罗灵的情绪换了一身便装罗二破天荒地拉着她的手出了公司大院在台北的街转了一会吃了点小吃买点女孩的小玩意哄哄到了晚饭的当口才溜达回来。
要是搁平时他还不敢大模大样地带着罗灵街玛丽的耳目可不是假的;她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街风格晚就会来台北“压榨公粮”。
现在哼哼你来吧这才是过rì子罗二得意地仰着脸蛤蟆墨镜在脸架得很风sāo。
把罗灵哄高兴了罗二领着丫鬟兴致勃勃地进了公司后院这次他和黑大个松姚明就见了一面还是在教堂里这个家伙穿西服正一个保镖的摸样。
不得不说后院里的情报站是罗二心头的一根刺。
如今后院和前院也建起了一道大门把商德公司和情报站隔墙分开大门处平rì里有武装特工看守。
不理会门口两个强壮的西服男罗二拉着罗灵的小手晃着脑袋闯了进去远远地就拉开了嗓子“大个子大个子你在哪里。”
两个鬼子看守明显认的罗二的摸样熟视无睹地放过了罗二两人却被罗二的一嗓子叫的脸抽搐了几下。
罗二的叫喊声松姚明再假装看不见也得快速蹦出来他还要脸面呢;“喂喂罗我在这里别叫了”摆动着大手松姚明少尉大步走了出来。
自打见证了罗二和玛丽的婚礼黑大个而今也把罗二当成真正的自己人了“来吧罗让你见识一下。”摆摆手松姚明当先引路进了一间大屋。
罗二摘下墨镜偏着脑袋想了想哧地一笑他从大屋外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不就是健身房吗当我没见过。”也不言语拉着罗灵他跟在了后面。
三十平米的健身房里面一排健身器材三名jīng壮的男子在奋力地举着杠铃;让罗二诧异的是房间里的角落有一个向下的楼梯。
“好东西在下面”松姚明一指那个楼梯厚厚的嘴巴裂开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我就说呢健身房还要建成隔音的钱多了烧的罗二瞟了眼那些肌肉男也下了楼梯。
向下走了二十几个台阶松姚明推开一扇厚实的铁门门一打开就听见里面熟悉的枪声“啪、啪”是。罗二马分辨出来。
进了铁门灯光明亮的底下大厅看的罗二眼红不止更让他流口水的是。一个三开道十五米实弹训练场就在他的眼前。
拍拍一名枪手的肩膀松姚明给罗二腾出了一个shè道按下手边的按钮让远处的靶子转了回来;“来老兄试试手感。”
许久没有开枪了单一见这架势。罗二跃跃yù试“老松告诉你我的枪法可不一般。”见松姚明露出佩服的表情“枪枪跑靶。”罗二认真地说道。
不理会郁闷的松姚明给自己换靶纸罗二反手拿出了自己的一把柯尔特左轮。哗啦一转弹仓八颗亮晃晃的子弹手指抹动间插了进去。
这里没有备用枪。要想训练shè击都得拿自己的配枪。见罗二有了。松姚明乐得不用自己的枪磨耗。
凭这手麻利劲翻着白眼的松姚明。认为罗二是在忽悠自己。
“吱咔”靶子晃悠悠到了枪道尽头贴在了松板罗二双手持枪屏气站在了shè击位;有眼sè的罗灵飞快地摘下一旁的耳塞给罗二戴。
“呯、呯”一口气罗二打出了八发子弹鉴于左眼的帮助他好歹打中了两发还是靠边的那种。
在他的身后松姚明忽然发现这个中国人也不过如此枪法真是“好”的出奇;不过细心的罗灵脸sè就不好看了老板被鬼子小瞧了是不是自己去替一回呢。
“哈哈罗你太让我吃惊了还得好好练练啊”嘴里调侃一句松姚明打算按下按钮把这张靶子拿到手摆放在办公室里每天愉快地欣赏一下。
不等他的手碰按钮前面的罗二在掌转了两圈忽地换成了一把长长的m4也没有摆动手臂腕子一动就听见远处的靶子碰地一声锋利的刺刀镶进了靶纸正中心。
没看见罗二是从哪里拿的刺刀刀是怎么甩出去的但松姚明锐利的目光扫在靶子时人愣住了脸sè又黑了一层。
碰、碰一把把刺刀变幻在罗二的手里一次次扎进了靶纸在靶子的正zhōng yāng画出了一朵钢铁花朵八个锋利的花瓣让松姚明的连绿了。
根本看不出来是怎么出的手也就是说只要在十五米的距离看见了罗二手里的刺刀那也就看见了刺刀扎在目标;这份恐怖的杀伤力看看只露着刀柄的刺刀就能明白了。
这躲钢铁的花朵罗二留下了不打算收回。
嘘罗二放下手时松姚明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玛丽长官选的丈夫根本看不眼;刚才罗二的枪法在他的意识里算是开玩笑了。
这时不但是松姚明就连旁边训练的几个枪手也狂热地看着罗二这个用刀高手其中一个跟着罗二干了两次“活”的特工低声地向同伴炫耀起以前的功绩当然最得意的是收获颇丰。
被罗二小露一手后松姚明开始正视起罗二原先他心里并不看好罗二运气不是谁都能碰的;今天罗二这个运气好的人告诉他运气是站在实力的肩膀的。
“罗不错”递一杯温水伸出大拇指松姚明使劲地夸着罗二笔挺的脊背也稍稍弯了一点。
“小意思一般在五十米内我不用枪械何况这才十五米”大言不惭的罗二蹬鼻子脸地自吹自擂手拿水杯他显得很淡然;不过在内心里他决定这把不给面子的以后一定要深藏不漏。
过了训练场旁边的大厅里十几个jīng赤身的大汉热气腾腾地训练着打沙袋;一排腕粗的钢管下吊着一溜沙袋被攻击得摇摇晃晃。
“嘿嘿这里建成时间不长训练设施不多今后还要增加”谦逊地给罗二解释道松姚明站在了大厅中间。
你丫的不到一年挖出这么大个地下训练场还用了你还想多快;想想情报站要在这里常驻罗二有点后悔要是把这里出租给松姚明不是一把卖了。那就细水长流了。
为了罗家山的城堡凯利征得他的同意把这里卖给了松姚明的情报站。
“好啦各位伙计。来介绍一下”松姚明拍拍大手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其实看见他们进来尤其是一位水灵灵的梨花美女这帮子火气十足的汉子早早停下了动作。
十几双炙热的目光看的罗灵脸红耳赤。赶忙躲在了罗二身后;脸带笑的罗二眼睛里瞬间yīn冷玛德老子的人能这么看吗。一帮牲口。
“这是我们的邻居商德公司老板罗先生或许你们中的某些人跟着他出过任务现在算是熟人了。”大嘴巴松姚明。噼啪一顿俚语听得罗二似懂非懂大致也明白了黑大个的意思。
十几个大汉里几个跟过罗二的人。看清了罗二的摸样随即一本正经地鼓掌。眼睛也清明诚挚。
拍了几下手“罗先生可是高手。他给大家示范一下吧”松姚明笑着鼓动起罗二来;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没见过罗二的人吆喝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嘿嘿行啊”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谦让罗二挑着嘴角站了出来一指八米远的那排沙袋“我就踢一脚沙袋吧。”
说完罗二整整衣服缓缓起脚;这时罗灵才看见老板穿着一身便装脚下却蹬着一双沉重的矮腰军靴。
刷没有预备动作罗二忽然强力弹起衣衫带起一阵凉风人已经蹿到了沙袋跟前直接一个劈腿砍下。
如此迅猛的速度十几个骁勇的大汉忍不住个个倒吸口凉气脸sè大变;唯有身后的松姚明眉头一动。
他能看出来罗二的站位并不好刚好直冲着支撑架子的钢管那踢在沙袋的力量不会太大。
大概是没看好吧松姚明暗笑一声要是罗二出了丑他也能乐呵几天。
“刷咔吱”罗二的右腿斜斜劈下没有碰到皮质的沙袋却是一腿砍在了钢质的支架速影闪过腕粗的钢管被他硬生生砍成了两截。
一招就是一招如果劈在活人身也能把人利索地劈成两半。
收腿罗二一个半转身笑眯眯地看着松姚明;他的身后歪斜的架子三个沉重的沙袋普通掉在地。
大厅里转瞬间没了嘈杂声沉寂中夹杂着许多人急促的呼吸声。罗二的动作太快但钢管断裂就在眼前。
“啪、啪”门口处一直没有出声的罗灵轻轻地拍着手掌细眉雀跃她在为罗二更进一步的武力喜笑连连;一时间她忘了自己和老板的身份。
掌声唤醒了震惊的人们先是松姚明又是那些跟过罗二的特工最后大厅里的掌声连绵不绝;哪怕是对罗二看不眼的人也不得不叹服他的暴力。
这个世界实力为尊弱小者再摇尾也是脚底泥的命;为了不被踩在脚下罗二在不停地抗争着游弋着。
拉着罗灵的小手掌声中罗二嚣张地笑眯了眼“老松我不会对朋友这样的因为我是个好人爱串门的好人磔磔磔。”笑声中松姚明的腰更弯了。
jīng明的松姚明彻底明白了罗二的意思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仰着脑袋罗二穿着破碎的裤子离开了训练大厅他有资格享受这身后的掌声。他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给松姚明这个洋鬼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好好活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生活万事如意。
你胆敢坏我的事甭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要去串门到了那时靶子或者是钢管就是你的同伴了;当然从松姚明灰败的眼神里罗二得到了答案。
那响起的一片掌声罗灵分明地看在眼里洋鬼子的败服让她对老板的摆弄也配合了许多。
晚罗灵被罗二抱在怀里的时候惊讶地合不拢嘴和玛丽一样有了逃离的念头;也许受惯了一夜“折磨”后明天起她看向其他男人的眼光只有怜悯罢了。(未完待续。。)
p
三百一十一章、血染金达莱
回到公司罗二去了凯利的办公室这个有着丰富商人细胞的特工现在是彻底爱了做生意;不过他的生意可不是正当生意军火、贩毒走私是他的最爱要不是怕罗二翻脸他连人口走私的买卖也敢干了。 无弹窗 更新快
反正头有人好乘凉。
和凯利商议了一会罗二没去街采购一番凯利安排的货船完全能承担起运输的任务他也免去了繁琐的米油盐。
“凯利最早去罗家山的船是哪天?”担心着朴姬善罗二有些着急了想尽快返回罗家山。
“哦是明天早运钢板的船。”凯利翻看着手头的本子很快报出了rì期。
“那行明早我就走有事你和我联系”觉得该交代的事也交代完了罗二干脆地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出去了坐在桌子后面的凯利嘴张了几下最终没有出声;尽管他现在的重点是在生意却不意味着情报站里的一些消息他不知道。
反而他多次以补贴的形式临时安排了站里的同伴跑几天挣点不菲的津贴;人多热闹所以他收到的信息比以前多了不少。
这几天他听到些风声岛的**保密局开始在香港铺开人手据说是酝酿着一次重大行动试图干扰大陆的国际形象。
要说松姚明没收到消息打死凯利也不相信估计行动方案都拿到了;这不罗二从后院回来。明显的被蒙在了鼓里。
既然松姚明都不说那肯定是有考虑自己一个小探员多嘴是要倒霉的。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活吧”叹了口气凯利拿出了小本子给那个订购了海洛因的帮派大佬打个电话再说。
领着罗灵。罗二跑到了街又去吃当地的小吃看他拿着一把烤鱼串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罗灵忍不住轻声地笑着是那种不出声地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笑什么。这玩意看着是不好看吃起来味道真不错”罗灵用手绢给自己擦着嘴还给拿着一瓶水伺候着罗二很是惬意。
“知道。我早就吃腻了”娇声地说着罗灵挽着老板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神夹杂着点点的不舍。
“怎么啦”见丫头一反往常地矜持。紧紧贴着自己罗二的自我感觉良好心气神更爽快了。
“没傻。你慢点吃。”罗灵在老板炙热的目光下脸浮起一丝红晕已经站不住了。
“呵呵行咱回去吃”重重地说了声吃。罗二拎着一大袋小吃转回公司。
嬉闹着和罗灵洗过澡。两人不顾天sè尚未黑沉滚在了卧室的床满屋chūnsè掀起大幕。
在罗而强悍的进攻下罗灵开始讨饶了被迫答应了一些无理要求后在被心满意足的万恶老板放了过去。
抱着罗二jīng壮的身子耳边是老板咚咚的心跳闭着眼睛假寐的罗灵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里她尽管躲在公司里尽量不出大院但是一位老实憨厚的清洁工还是把一张纸条递在了她的手里;拿到纸条的一刻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要么央求老板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要么还得接受保密局的命令。
离开这里?想想罗二对罗家山的执着她不相信老板会轻易放弃那个海滩跟何况他也不是总带着自己。
背叛保密局的下场那是不寒而栗的她临毕业的前一天和十几名同样的学员接受的最后一课正是“欣赏”一名女特工的行刑。
那名试图脱离指令的女特工在她的眼前活生生遭了一遍八十一刀的肉刑血糊糊想起来就浑身发颤直到一个小时后她们离开刑讯室还在不停地惨叫着。
纸条的不多只有制造麻烦这四个看完后就被她吞进了肚子;“制造麻烦?”罗灵心里苦笑着老板是被盯了了。
怎么制造麻烦没有指示唯一的理解就是让罗二和朝鲜那边甚至是和美国人、大陆、苏联人都有麻烦就行。
罗灵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从面依稀察觉美国人对罗二的宽容甚至是纵容让岛的那些高层大佬甚为不安或者他的出现阻挡了岛当局和美国的关系互利互用的关系。
当罗二在某方面的重要xìng超过了岛对美国人的要价时那他就危险了老美会绕过岛的贪官们直接去找老板办事来了。
挡人发财杀人父母私人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武装集团呢。
把罗二的事搅黄了最好是和美国人反目成仇那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当然她的结局也不好说能全身而退是为大善了。[ ]
“能行吗?”罗灵脑海里想起楼下的那辆黑sè福特轿车车里那张惊艳冰冷的面孔不由得苦笑连连。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收拾停当罗二和凯利招呼一声到码头船在舱室里和罗灵亲热厮磨了一天趁着月sè回到了罗家山。
货船轰隆隆地拐进了港湾站在船头罗而就闻见了远处淡淡的青草香chūn天是到了。
回到罗家山自有一番热闹不过眼下罗没了闲转的心情朴姬善马就要生产了他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山大院里。
第二天一早罗二陪着大腹便便的朴姬善在院里转了一会朴姬善乏了和护士回到屋里休息。
穿着一身朝鲜便装的罗二不敢在屋里吸烟只好了高台貌似认真地看着山下工地的人们;现在的张卓。彻底成了监工的大师傅脸膛黑黑地在工地不停地嘶吼着安排着建设进度。
那个让罗二怨念颇深的城堡也建起了五米高的城墙百名当地民夫。在两米高的城门洞进出穿梭把大量的材料用独轮车推拉进去。
坐在小马扎罗二无聊地看着山下的场面大灰就蹲坐在身边。没留意罗灵从大院里出来溜溜达达下了小山直奔路口而去。
一身灰绿sè美军制服的罗灵脚踩矮腰军靴轻快地跑到了路卡被值班的保安挡住了;今天是王猛带队值班。他自然是认得罗二的秘书咧着大嘴笑憨憨的。
“罗秘书你去哪啊?”王猛把枪背在身大声地问道这个老板的心头肉。他可不愿得罪。
虽然罗二心里对罗灵保持着相当的jǐng惕但表面谁要是得罪了罗灵他的脸是不一般的黑罗家山的男人们。只能远远地欣赏没人敢随便搭讪。
“王队长我去外面走走。顺便摘点花回来”罗灵伸出细白的手指一指远处的山坡;那里大片的金达莱已经在chūn风的熏染下争艳怒放。
红的。黄的甚至是不常见的紫sè金达莱。在北面的山坡开成了一地炫目的海洋王猛看着也觉得好看更别说是一个水灵灵的美女了。
女人就是爱美王猛心里嘀咕一句脸却笑意连连“那我让人跟着你现在那些家伙又冒头了”他嘴里的那些家伙指的就是零散的人民军士兵。
“没事不用了我走不远”罗灵皱着纤细的长眉一拍腰间的手枪“摘把花而已一会就回来。”王猛的话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面对这个jīng致得犹如陶瓷般的美女王猛还真不好说狠话想想她也离不开自己的视线也就默认了她的话“那行我给你看着动静你就放心地转转。”
一挥手王猛手下的保安把沉重的栏杆抬了起来;罗灵微微一个弯身象小鹿般钻过了栏杆蹦跳着向那片花的海洋跑去。
“啧啧看啥呢给我机灵点”转身王猛扫了眼身边的四个保安对这几个愣头青的眼神很是恼火那是你们能够得找的人吗一个个癞蛤蟆想什么似得。
跑进刚刚完工的水泥岗楼王猛抄起望远镜蹬蹬了楼顶蹲在重机枪旁jǐng惕地四下看了看远远地给罗灵扫视周围的动静。
不过要是罗二在这里立马会一个巴掌把他拍翻在地你丫的放哨老盯着我丫鬟干嘛。
使劲看了好一会王猛遗憾地转移了视线美女再好他还是有自知之明那是老板的自己的还在家里收拾家务呢。
山坡下罗灵小声地哼着歌愉悦地跑近了大片的金达莱开始挑选漂亮的花朵要是没什么意外她等一会摘一大把的鲜花回去了能让不便行动的大嫂美美地闻闻花香。
这个俏丽的少女一身扎眼的军装站在花丛里颇为显眼。
岗楼正在欣赏风景的王猛说不心里渐渐担心起来但也说不为什么直到他的望远镜又一次瞄在了罗灵身时才恍然大悟“坏了坏了刚才真是脑子被狗吃了。”
“小金小金”气急败坏地爆脑袋伸出去王猛大声地喊道下面一个青涩的小伙子赶忙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司。
“你赶紧过去把罗秘书叫回来”大手一指远处的罗灵王猛的汗都下来了要是罗灵出点事他的rì子就难过了罗家山的众人都饶不了他。
“是队长”朝鲜小伙小金拎着步枪撒腿就向北面的山坡跑去。
“快再来一个人”王猛放下望远镜一把拉过身边的重机枪哗啦子弹膛枪口调转向北面;另一个保安队员急匆匆了楼顶拿起了地的望远镜给王猛指示方位。
应急事件的处理他们可是训练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派了用场。
不自觉地扫了眼身边的年轻人王猛嘴角抽动要是真地和人民军干起来这些人怎么办会不会反水。
距离罗灵四百米的山腰嫩绿的草地一块斑驳的伪装网下已经有人盯了山下的罗灵。一只黑洞洞的枪口远远地瞄准了她的胸口。
这是一名人民军的侦查兵受命监视罗家山北侧的动静昨晚刚刚换岗天亮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美军女军官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地下。
人民军对美军士兵那可是恨之入骨要不是老美现在南北已经统一了哪能打了几年还是老样子。
罗灵jīng致纤美的脸庞在侦查兵的瞄准镜里不过是个漂亮的女兵罢了她身的制服就是打击的目标。
出了罗家山十里之地在朝鲜的地头竟然还有侵略者在肆无忌惮地采花那是我们朝鲜的金达莱一枝一叶都不允许碰。
阶级斗争鲜明的侦查兵瞥了眼急火火跑来的保安他对这罗家山的保安很是熟悉了但包围国家的责任心让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呯”犀利的枪声在山腰一闪即逝随着枪声手拿花束的罗灵应声倒地。细心挑选的重头子弹穿透了她的左胸喷shè溅出的鲜血染红了手中的鲜花。
“呃”嘴角溢出大股的鲜血目光迷离中罗灵看见一个焦急的小伙子大声地叫喊着直扑过来随即昏迷不醒闭了充满灵气的眼睛。
为了对组织的誓言她献出了身体那个占据自己的人她尽然不知不觉间接受了他的粗鲁;现在她有用自己的鲜血回报了组织的指令也算的尽职了。
现在躺在香虞的花丛中她才觉得自己太累了担惊受怕的rì子或许会闭眼过去。
“我草兔崽子还真打啊”枪声传来王猛瞪眼大骂手中枪口一晃“突突突”一阵弹雨扫向了山坡方;但是已经得手的人民军侦查兵早带枪溜了。
侦查兵对自己的枪法那是相当的自信下面的那个“美国女兵”根本逃不脱自己的子弹能活下来也是重伤不治残喘几天而已。
罗家山高台罗二脚下的大灰腾地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就冲下了小山;远处那特有的狙击步枪声还有王猛重机枪的吼叫让悠闲的罗二脸一紧身形晃动越过了大灰直奔山下。
爆响的枪声惊动了罗家山的所有人。
三百一十二章、忍不住了
当大灰还没窜到大门口时罗二已经越过一米五高的铁丝网抄近路跑向了那片火艳的金达莱;不理会旁边神经兮兮的朝鲜保安一把抱起瘫在地的罗灵手止不住的鲜血让罗二眼眶yù裂。 无弹窗 更新快[ ]
“罗灵罗灵”轻声地呼唤着呲啦撕开罗灵胸口的制服罗二的大手紧紧地按在了伤口;直到现在罗二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唯诺的女孩。
她做的一切也是身不由己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愿意干特工的活计;积压在罗二胸口的郁闷被眼前稠捻的鲜血化散不见。
“罗灵你醒醒千万不要睡过去”嘴里念叨着罗二调出了医疗能量;要不是罗灵有幸第一时间被罗二发现了晚个十几分钟大事去已。
护腕空间里十几个透明的医疗能量点眨眼间全部输进了罗灵的伤口但是也只能让被打透的身子出血量减缓。
还好子弹没留在体内罗二稍稍松口气扭头看着那个楞头的保安“急救包急救包给我。”
被罗二狰狞的脸sè吓得一哆嗦保安小金赶忙从侧兜里掏出了灰sè的急救包;尽管他们是保安队员但大方的罗二还是完全按照美军正规士兵的配置标准身该带的东西一个不落。
耳边的机枪声在罗二出现的那一刻。就果断的停止了shè击。王猛高高扬起的弹道也只是起个威慑作用。
要不是这些保安人家看熟悉了就凭刚才跑来的姿势也是送死的命。
“腾、腾”又有两名莽撞的保安在王猛的强令下急慌慌跑了过来他们身的急救包也被罗二直接拿走了。
窜过来的大灰抬起鼻子嗅了几下。低着脑袋溜进了花丛中它的目标是那个侦查兵的藏身地。
看看脸sè惨白的罗灵罗二一声不吭地横抱着。大步跑回罗家山;还没进铁丝网大门罗二的眼角扫见不远处的码头那些jǐng惕的人民军战士脸sè更加铁青。
“老板赶紧进来”岗楼满脸汗珠的王猛重机枪的枪口摇摇对了码头。他还真怕那些菜青着臭脸的士兵趁机进攻罗家山。
罗二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在他的身后紧接着传来了王猛地=吼叫声。
“玛德愣个毛啊赶紧关闭大门一级jǐng戒”随着他的喊声三个跟进来的保安哐当把带着倒刺的铁丝网大门。死死地关严实了。
哗啦呼啦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二十名朝鲜保安趴进了工事里黑洞洞的各式枪口。齐齐对外把码头的那些人民军战士。气的鼻子都歪了。
一个中国老兵带着二十来个本地的朝鲜新兵竟然封锁了罗家山的入口这不是刀尖顶肺嘛造反不是。
朴正勇学习苏联典范的后遗症在这里露出了倪端你把一个个的不安定分子收田扒房的人家还不找口活路;现在好了有些就成了罗家山的保安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吃食都要拿起手里的枪。
于是外面一个个监视罗家山的士兵戒备的同时把这里突然发生的变故赶忙向级汇报。
大门响的枪声惊动了建筑工地也把林涛正在训练的保安队惊动了;尖锐的哨声在林涛的口里吹响这家伙把部队的那套丁点不拉的照搬。
有了罗二的默许林涛也趁机把保安队扩大到了一百二十人整整一个步兵连队其中汉人也就不到二十个。
气势汹汹的保安队呼啦一个大大包围圈把工地的二百多号朝鲜民夫紧紧围了起来;在林涛的示意下几个彪悍的保安手脚麻利地冲进工地急速的把王林。张卓还有那四个指手画脚的大工拉出了包围圈。
“抱头蹲下抱头蹲下”林涛站在高出手里的冲锋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梭子哒哒哒枪声把sāo乱的人群震得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保安队员嘴里吆喝着朝鲜语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人群只要有人敢跳出来立马就是一个短连发。
他们这些保安也明白了只要拿了枪踹了发放的薪水那再回到以往的rì子是一去不复返了;只要再出了罗家山命好的能跑到南面去命不好的就被专政了。
比起这些前来打零工的民夫虽然不能出离罗家山但每月拿到手的薪水、福利那根本没法比。罗二的“高薪”政策今天有了效果。
何况罗家山能吃饱穿暖还有美金去商铺买东西比起投奔前的rì子天壤之别谁愿意回去吃糠咽菜。
最要命的是张卓这个家伙蔫坏给林涛出了个猥琐的主意让每个加入保安队的朝鲜小伙填写一份证明书按了自己的手印藏在了绝密的地方;有了这个证明书想跑都不敢跑。
当然写了证明书的好处就是能你可以把家人接来住在小山北面的家属区那里已经快住满了。
在朴正勇的眼里罗家山是个大钉子投奔的人就是叛逆而这些所谓叛逆的人们不过是机灵点找口活路。
近百支枪口的威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轰乱的人群乖乖地抱头蹲在原地期间的几个小伙子不甘地相互看看也老实地蹲了下去把jīng光四shè的眼睛深深地藏了起来。
和王林、张卓简短地商量了几句林涛宣布了罗家山的戒严令。这回找老板示也来不及了。
“你们今天起免费吃住在工地。不许擅自脱离违者枪毙每rì工钱翻一倍大家可以选出十人回去通各村。”虽然不明白大门口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但林涛不认为王猛是个随意开枪的主老板可不是脾气好的人。
这都两次了次的老板被打黑枪这回也不知道是那个倒了霉林涛苦着脸。让一旁的朝鲜保安把自己的话重复一边就拉着王林。急匆匆往山跑去。
这里有张卓看着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自打张卓把一个冒死钻进来的侦查兵当着保安们的面来了个庖丁解牛林涛就把他看成了自己人。
张卓yīn沉个脸手里拎着在一旁慢慢地溜达狠厉的眼睛不时在人群里扫视着远处传来的枪声。他听得真切尤其是那模糊的一声枪响简直让他心都碎了。
别人不明白他还能不明白罗灵死活不明让他心里的郁火不住地往外冒巴不得人群里有人振臂一挥跳出来惹点事。
他比罗灵也就是以前的刘曼灵。高两期毕业但是这个娇倩如陶瓷般jīng致的女孩正是他心仪已久的对象;在一个个仰慕者中间张卓自问还是优秀的。而刘曼灵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俗女。
本来他还想着等刘曼灵毕业后找机会接近。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罗灵跟了罗二他服气比自己强大的多的男人可以更好地保护罗灵但今天的意外是他没法接受的。
瞄了眼远处的码头那里驻守着一个班的人民军士兵要是罗灵不测那么“哼”鼻子里重重地喷口气张卓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货把罗二动手前的表情也学了个似模似样。
伴随着一声声的吆喝民夫们起身十个人带着大家的嘱托小心地向大门口走去;其他的人再次拿起了各自的工具。
城堡的建设必须加快节奏了。
再说罗二抱着罗灵大步跑进了小山;刚进大院那名负责看护朴姬善的医生已经带齐了医疗器械等在了院里。
挺着大肚子的朴姬善忧虑地站在一旁直到看见罗二冲进来这才暗暗松口气。
看见准备好的医生罗二微微一愣随即冲着老婆点点头话也不说直接进了罗灵的房间;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赶忙跟了进去。
清创、止血、缝合、消毒医生开始了紧张的忙碌。
帮不忙的罗二傻傻地看着医生护士再瞧瞧床昏迷不醒的罗灵黯然推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朴姬善已经回了大屋林涛和王林一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老板怎么回事?”
“哦罗灵在外面让打了黑枪”沉吟一下罗二迟疑地说道。
“外面跑外面干嘛去了?”林涛直筒子地问道却被老成地王林轻轻踢了一脚随即闭了嘴巴。
“哎干嘛摘花去了”想起罗灵手的那束染血的花罗二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摆摆手“看好家里我要静一静。”说完丢下两个纳闷的爷们罗二低着头坐在院里的马扎闭目不语。
一个小时后手术完毕的医生走出了罗立功的房间立马被跳起来的罗二截住了。
不等罗二发问“她的情况很不好伤口是处理了但流血过多这里没有输血的条件”医生下想了想“体内的创伤也没法处理。”
“那她?”对医生的话罗二深感不妙。
“要是能醒过来有五成的希望要是醒不过来的话”医生摇摇头转身去了大屋她的任务可是要看好朴姬善的生产今天算是多事了。
要不是朴姬善的嘱咐给她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出手救这个穿着美军军官制服的女孩。
“靠五成一半对一半”罗二瞪圆了眼睛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炸响气急地来回看看想找个东西发泄。但在自家里砸东西他还是舍不得。
屋里有护士看着他进去了也是生闷气还不如待在院子里。
直到夜幕降临罗二一直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屋里的朴姬善除了给他端出来一碗粥也没有多说。
朴姬善知道这次自己的哥哥把丈夫给惹毛了罗二压在心里的火山不知何时会突然爆发那时自己给身处何地。
胡乱地喝下稀粥罗二愧欠地冲着老婆强笑了笑“进去吧外面风大我再坐会”
“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不要莽撞了”红着眼眶朴姬善接过空碗蹒跚着回到了大屋。
目送老婆回了屋罗二点起雪茄一闪一闪的烟头亮起的微光中他的眼里一股森森寒意被眯起的眼帘悄然遮挡。
“娘的大舅子不给面子不是罗灵是事咱们没完。”今天的突然袭击让罗二脑袋里的弦再次绷紧。
自己小心些没事但身边的人动了哪个他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罗灵这个灵气十足的丫头已经烙了他罗二的印记;打脸啊简直是左右开弓把自己的老脸打得啪啪乱响。
要是没有反应的话不几天人家的大炮或许就会架在眼皮子底下了。
也许这个罗家山是不应该要看着满天的星斗罗二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rì子开始彷徨地胡思乱想。
耳边轻微的脚步声让他从沉思中jǐng醒过来脸一丝犹豫换成了肃然;外面的高台林涛安了机枪哨他早早就察觉了。
一个健壮的黑影轻巧地溜进了大门“我草你可回来了”眼皮子撩起罗二又是一肚子火。
跑了一下午的大灰终于返回来了。
夜间的黑暗对罗二来说视线里只要是活物那橘红sè的影子分明可见。
跑到罗二近前的大灰那眼里的赤红让罗二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它的脑袋“你就是个吃货一吃就是一下午。”
尽管留下了余力但罗二的巴掌还是把大灰坚硬的脑袋拍得差点砸在地哼唧一声不敢乱动。
大灰现在趴着也有一米多高鼓囊囊的肚子还有嘴角飘来的血腥味不是本xìng暴漏还是什么。那个快速脱离的侦查兵被它一阵猛追活活咬死在山沟里顺便给填了肚子。
要只道大灰在罗家山的伙食那可是差的可以几天才见一点肉还是朴姬善的照顾。这回也算是吃了顿大餐。
发泄了一把罗二伸手揉揉大灰油亮的皮毛“别说你整天的老老实实要不是偷吃你丫的早掉毛了。”
在罗二面前大灰再凶悍也就是个乖孩子;不过今晚的它不安地张开大嘴臭烘烘地咬住了罗二的裤腿使劲往外拽了拽。
“咦?有意思”大灰熟悉的动作让罗二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雪茄不理会手心里灼热的疼痛嘴角高高地挑起。
有人靠来了朴正勇你还是忍不住了。
起身回头深深地看了眼大屋罗二轻步出了大院他的身后大灰开始兴奋地张张大嘴眼睛里的赤sè夹杂起一丝丝的黑线。(未完待续。。)
p
三百一十三章、荡平罗家山
话说朴正勇费尽各种手段,连杀带哄的,掌握住了国内的政局,眼睛又一次盯在了地图上;由于深受罗二的刺激,国内的特战部队,现在已经的按师级编制配备了。
强军政治的苗头,展露头脚,人民思想的集中统一,也渐渐深入基层,一个绚烂的人造光环,在他的身上,开始奕奕闪现。
要不是罗二早早地占据了罗家山,把附近的村民“诱骗”去打工,已经有了些效果,现在根本没有村民敢去罗家山找食了。
夜sè下的国防部地下室里,朴正勇坐在明亮的灯光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军事地图,“唉,下手还是晚了点,”
在他的暗中布置下,明面上罗家山东、北两个方向的部队,被远远地撤到了山里,只在西面留下了一个班的兵力,看管那个该死的码头,顺便抽点税。
大批经过大陆短训的特战士兵,轮换着潜入罗家山四周,死死盯住了那片海滩;“不必入内,但把人要盯住了”,这是朴正勇的原话。
尽管这样,还是有十几个耐不住寂寞的官兵,零星地靠近了罗家山,甚至试图钻进那高高的铁丝网;在人民军的抗议下,朴姬善电告罗二后,命令王猛,把罗家山铁丝网下面的地雷,先后清除了。
于是,这十几名艺高胆大的官兵,先后没了音讯,确确实实的消失了,一点生息也没有;罗家山有大灰四处溜达,那偷摸来的人。全成了大灰的口粮。
要么大灰对罗家山提供的吝啬食物,大不在意,人家是自有来食的门道,血腥了些罢了。
当一名人民军士兵。绕道小路,摸上北面山头的一处凹地时,嗷地一声惊叫,连滚带翻地轱辘下了山腰,蹦跳着窜回了出发地,手里的步枪也丢了。
这名倒霉的士兵,发现了大灰的一处藏食地点,几架没了血肉的骷髅。散乱在隐蔽的大坑里。
经过对骷髅旁零碎的布片辨认,人民军这才确定,那些失踪的战友,是回不来了;罗家山四周有野兽出现。这个信息被快速上报到了朴正勇的案头。
“野兽?”拿着简短的电报,朴正勇眼睛都被气红了,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那个野xìng不改的断尾巴狼。不是大灰还是哪个。
心痛自己士兵的伤损,朴正勇下了一道命令,只要罗家山里的人离开罗家山地界,认为有自身危险的侦查兵。可以率先开枪,以求自保。
不得不说。朴正勇还是很明智的,没有想着扩大冲突。他也暂时不愿惹怒了罗二。
但他的命令,被手下的官兵们,稍稍理解歪了,一身美军制服,腰挎的罗灵,成了威胁侦查兵的借口,自然,革命士兵枪口的目标,是不分漂亮与否。
罗灵倒下十分钟后,战况的报告,也上报到了平壤。
“美军女军官?是谁呢?”朴正勇点起一根香烟,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电报里自然不会告诉他,这名女军官漂亮不漂亮。
罗二喜欢穿结实的美军制服,连带罗家山的保安队,也是一sè的美军作训服,这些朴正勇早就知道了,但保安队的制服上,分明的摘了标志的;那么,这个女军官,就有问题了。
“在我们朝鲜的土地上,坚决不允许美韩侵略军存在,”思索了一会,朴正勇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一干军官们,威严地说道。
“那个美军军官的伤势怎么样?”漫不经心地,朴正勇问身边的情报秘书。
“码头观察哨报告,左胸中枪,按罗家山的医疗条件,医治不了。”秘书飞快地汇报。
罗家山美军军官的出现,他朴正勇早先也接到过密报,但现如今美军明目张胆地走出了罗家山地界,由不得他不jǐng惕。美军的战力,想起来他就哆嗦。
把危险的苗头,掐灭在初始阶段,朴正勇是赞成的,也是他行事的风格,罗二算是例外的例外。
“嗯,”朴正勇的眼珠转了下,“马上通报西海岸志愿军友军,我人民军在西渔坳以东五十公里范围内,今晚至后天凌晨,进行自主演习,为防止误伤,演习期间友军暂时不得在演习区域活动。”
他的话,有些生硬,但更加自信,他也相信,友军不会故意找麻烦,大陆上的人自古都是死要面子的。
在秘书的电稿上签字后,朴正勇环视身旁的军官参谋们,
“既然已经有了冲突,就要做好应变的准备,罗家山附近有没有特战部队?”趴在宽大的桌子上,朴正勇和手下的将官们,低声谋划着。
很快,距离罗家山以北三十公里的人民军特战三团,接到了紧急开拔的命令,这个加强步炮团,不但有苏联支援的坦克装甲车,还有三十门大口径榴弹炮,堪比一个整装师的火力。
近两千人的武装士兵,强大的突袭火力,朴正勇不相信,你罗二能杀一百两百,还能一下子把两千人给灭了;威逼罗家山不得妄动,是他的初衷,你就打碎了门牙自认倒霉吧。
为了一个美军女军官,他不想信,罗二愿意把罗家山置于强火力之下,鸡蛋是不能碰石头的。
甚至,朴正勇还期盼着,服软的罗二,被这个强大的特战三团,一股劲给灭了。
天亮,只要天亮了,那老大哥支援的米格8战机,也能压制在罗家山上空;到时,空地一体,哼哼,朴正勇沉稳的脸上,呼吸明显沉重急促。
心头刺,也该拔掉了。
用一个妹妹,换来那个海滩的平静,也许是值得的;把烟头使劲摁灭在烟灰缸里。朴正勇牙关紧咬,“开始吧。”
急促的电波,飞出平壤,把远在深山中的一处军营。掀动的人喊马叫,热闹非凡;集结部队,整理装备,快速动员,分发弹药。
还有各式车辆火炮的紧急检查,等到特战三团,开始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天sè大黑;夜sè。也阻挡了行军的效率。
当大灰跑到远离罗家山的山谷,把那个偷袭罗灵成功的侦查兵,吃成了一堆骨架的时候,巧不巧碰到了特战三团的尖兵小队。
强大的火力威慑下。乖巧的大灰,溜进了荒草中,撒腿跑回了罗家山,给罗二报信去了。
离开罗家山自家大院,罗二飘忽的身形。停滞在北边的山顶上时,漆黑的夜sè下,十几个橘红sè的身影,尽落眼底。
这是一个武装步兵班。掩护着四名炮兵观察员,快速地跑向山顶。他们的任务,是天亮之际。给远在十公里外的榴弹炮,指示目标方位。
“玛德,来真格的了,”低声叨咕一句,罗二摘下手套,扭动身子,无声地窜下山去;那几个抗在士兵加上的支架,分明的炮镜的一部分,他看的很真切。
急匆匆的队伍,踩着脚下凹凸的山石,尽力向山上爬去,这些气喘吁吁的士兵,根本没发现,在他们的山旁,两双眼睛,默默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最后一名背着电台的观察员,踉跄着跑过后,罗二按了按大灰急躁的身子,起身飞快地跟了上去;靠近了这名观察员后,他的大手在观察圆员身上一拍一挥,连人带装备,全数收进了护腕。
一个透明的光点,坠在了护腕空间四壁上,而一堆汗臭的衣物,连带背包武器,也落在了护腕空间一角。
不断的上前,手臂挥动间,这支潜行的先头小分队,无声无息地,人数越来越少;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变得寂静起来。
两名先导的老兵,jǐng惕地弯腰前行,忽地同时一愣,拧身向后一斜,手里的突击步枪,也调转了枪口;战火熏陶后的老兵,太jǐng觉了。
手指刚搭在扳机上,两道寒风掠过,“噗、噗”,m4刺刀,穿透了他俩的脖颈,强劲的力道,捎带着沉重的身子,普通仰面摔倒。
脖间一痛,嘴巴半张的老兵,费力地低声嘶吼,把浑身急速流失的力道,还没集中在手指上,眼前黑影闪过,自己已经化为两粒光点,消失不见。
“咯、咯”,寂静的山地上,罗二把两个老兵的装备,收下后,挺身直立,拧动着自己的脖子;五分钟的偷袭,让他的身体,还没热乎起来。
“看情况,大舅子是要下手了,”悠悠地点起雪茄,罗二斜眼看看跑来的大灰,“大灰,人家巴巴地送礼,你说收是不收?”
大灰毕竟是狼,哪里懂的罗二的问话,但是,主家身上躁动的杀气,让它喉间也兴奋地嘶吼起来。
“你说要啊,那行,咱们去看看,他们的所谓特战团。”忒不老实的罗二,早先也被玛丽告知,特战团的情况;原先并不在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换上一身稍微干净的人民军制服,罗二带着大灰,向北面的山区摸去;这里的公路只有一条,沿着公路,就能找到前来讨伐的部队。
跑了五公里,罗二再次停下了脚步,一片空旷的山地上,大队的士兵,正按编制原地休息;一辆辆还没熄灭发动机的坦克、装甲车,被指挥着慢慢集结。
这里,就是天亮后的攻击集结地,还有不到四个小时,这些士兵,会在坦克装甲车,还有天上战机的掩护下,几轮炮火后,一鼓作气碾平罗家山。
在亲信的劝说下,朴正勇终于改变了主意,他要荡平罗家山,把罗二打成孤家寡人。政客的心思,永远处在变动中,就看嘴巴往哪里偏了。
至于罗二的恐怖威胁,朴正勇也有了应对,发往大陆的求援电报,估计应该到了běi jīng城。你们原来部队上的士兵,我要是收拾不了,还得同志战友,用血肉帮小弟一把。
就在朴正勇躺在松软的大床上,享受秘书的慰问时,罗二已经摸进了特战三团。
留下大灰把风,罗二收下了几名暗哨,背着枪溜溜达达靠向了集结的坦克阵地;对于这些火力威猛,防护皮实的大家伙,他还是有些棘手。
好在,特战团的训练,是杂烩了大陆和苏联的两种方法,而游动哨兵的大面积走动,却是他们保留下来的风格,也给了罗二机会。
塔克车下,裹着毛毯呼呼大睡的装甲兵,宁愿在chūn寒的野外睡觉,也不远睡在机油味浓重,狭窄的坦克里;晃着手电,走动间,罗二把一明明苦心训练出来的装甲兵,全数收入了护腕空间。
转完了坦克阵地,再溜进装甲车附近,手法越来越老道的罗二,惊喜地发现,不用在直接触碰皮肤,隔着衣服他也能把人收进护腕。
“草,早知道,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欢喜连连的罗二,哼着朝鲜小调,向挤在一堆的步兵走去。
不理会远处的哨兵,大量好可视距离后,狰狞地笑着,罗二一路扫荡过去,把地上脏兮兮的毛毯,也一个不拉地收下了。
由于地形原因,按连队集体休息的部队,沿着起伏的林地,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也方便了罗二下手;先是把暗哨抹掉,再把值班的流动哨收了,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成了罗二做好的掩护。
越向北走,地形越狭窄,地上蜷缩着休息的士兵,在罗二的脚下,倏忽间没了踪影;“普通、普通”,罗二脚下的翻毛大头皮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看着护腕空间的四壁上,密麻的医疗点,罗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面前,是一溜黑沉沉的帐篷,只有一顶宽大的帐篷里,灯火通明。
士兵没可以休息,但是特战团的各营各连长官,还在团部里接受任务,这些校尉军官们,怎么也没想到,罗二会发现的这么快。
帐篷里挂着一张大比例地图,一名军官正指着地图,给各位军官们,讲解着四个小时后,各部队的战斗部署;要不是平壤来电严令谨慎攻击,他们何至于对小小的罗家山,如此反复推演。
帐篷外五十米处,罗二脚踩着一挺值班机枪,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两箱长柄攻击手榴弹,熟练地摆放在地上,拧开盖,把带环的拉索,一个个理顺了。
六十枚原本攻击罗家山的手榴弹,堆在了罗二面前。
丫丫个呸,杀牛用小刀,也不怕咯了手腕,老子这头牛你根本惹不起,yīn寒着脸,半蹲着的罗二,抓着两枚手榴弹,一把拉下了导火索。
“呲,”淡淡的白烟,从手榴弹的木柄处,喷shè出来,罗二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
在他的护腕里,上千枚手榴弹,堆成了小山。(未完待续。。)
p
三百一十四章、协议达成
就在罗二投出手榴弹的一刻,他右首的山坡上,四双满含怒火的眼睛,冷冷地盯上了他的身影;要说人家特战团也不是吃素的,隐蔽的值班炮击炮,藏在五百米外的深坑里,愣是没被罗二发现。
“就是他,该死的敌特份子,”手持笨重的夜视仪,炮班班长,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他的身边,炮手按照他口述的密度位,正急速地调整着炮身的角度。
一名紧张的战士,手里拿着按好引信的高爆弹,等待着装弹的命令。
也是罗二大意了,他没想到,人民军也引进了昂贵的单兵夜视仪,苏联老大哥的支援,间或还有些好东西,钓鱼也得有本钱不是。
带着淡淡的白烟,两颗手榴弹翻滚着滑过夜空,准确地砸进了那个灯火通明的帐篷;立时,远处的帐篷里,传出几声惊恐的喊声。
“装弹,”同时,山坡的斜北面,那名指挥迫击炮的班长,愤怒地喊着,再不shè击,什么都晚了。
“是,”年轻的装弹手,起身双手扶着炮弹,正要塞进炮击炮炮口,耳侧腥风涌过,一个硕大的黑影,直直撞了上来;“咔嚓”,脆骨撕裂的声音,连带着装弹手滚翻在地。
冲上来的,正是暗地里把风的大灰。
把风的大灰,那是不一般的鬼jīng,它一直和罗二保持着平行线路,山地两侧百米外的暗哨,它已经干掉了三个,身上血糊糊的犹如泼了一大桶红油漆,把毛皮捻接成了一块一快的硬板。
扑倒那名装弹手。大灰顺势滚了几圈,它的嘴巴里,一块碎肉两下吞进了肚子,得意地甩甩脑袋,不理会拼命捂着喉咙的伤兵。又一次扑了上去。
装弹手的突然倒地,把另一名正转身拿炮弹的士兵,挤趴在地上,大声地喊叫起来;一旁手扶炮身的副炮长,扭头间。机灵地一把拽出了腰间的****。
黑乎乎的晚上,****哪容易找到目标;保险还没挑开,大黑腥气扑鼻的影子,一跃而上,利爪在副炮长的脸上狠狠地撕过。
“啊,我的眼睛,”大灰利爪上带着一个破碎的眼珠。身影未停地越过,嘶吼一声窜向那个指示方位的班长。
一把丢下手里笨重的夜视仪,班长侧身倒地,手里的冲锋枪,瞄也不瞄地冲着身后。“哒哒哒”,就是一个连发;子弹划破寂静的夜幕,在山坡上爆响一片。
三十发子弹,几秒就一扫而空,班长左手拇指扳下卡笋,利索地把弹夹一个调头。正要插进枪膛,大灰死沉的身子,咚。砸在了班长的胸口上。
“咳,”气闷的班长,弹夹已经插进了枪膛,但是,冲锋枪的枪栓,再也拉不开了;四颗腥热的獠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噗”,强劲的甩动脖子。大灰把撕下的血肉,扬头几口吞下,留下抽搐颤抖的尸体,再次向伤兵和吓蒙了的送弹手,飞速地扑去。
山坡上的动静,让罗二耳根微微一动,手里的投弹速度,马上快了一倍,先前的两颗手榴弹还没爆炸,又是两颗手榴弹,准确地砸了出去。
“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上,不但从那个团部帐篷里,突然崩裂开来,帐篷后的黑暗中,也传来了不断爆炸的火光。
六十枚手榴弹,罗二也只是往人民军团部帐篷里,扔进了四枚,这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手榴弹,他可是用了大力气,能扔多远扔多远。
前出团部的队伍,罗二也只是偷摸着干掉了一个连的兵力,其他的队伍,不用想也在附近;这些堪比炮击炮弹的手榴弹,正是要把前来救援的部队,生生挡在后面。
不到一分钟,罗二面前的一堆手榴弹,被他扔了个jīng光,“咣、咣”,两枚大口径炮击炮炮弹,也在他不远处炸响。
“来了,”按住脑袋上的钢盔,烟雾中,罗二起身窜进了草丛中,向大灰的方向跑去;“想占我便宜,那就得看看你丫的本事了,”cāo着流利的朝鲜语,罗二连喊带跳地跑远了。
就凭他一个人,和大部队硬拼,罗二还是没有发疯,唯有在这熟悉的山地里,打出伟人成已久的战术。
枪口的火焰,在夜里是危险的信号,但好在罗二手里,那小山般的苏式手榴弹,让他游动着展开了投弹比赛;加上夜间非人的红外视力,那些稀少昂贵,移动不便的夜视仪,根本对抗不了罗二的sāo扰。
紧急戒备起来的俩个营,虽然少了一个加强连的兵力,但抱成团枪口炮口一致对外,要想攻进去,哪有可能啊。
但是,脸皮铁厚的罗二,压根没打算和这些武装到牙齿的特战部队,拼个你死我活,就是远远地不断投掷手榴弹,仍上两颗就换地方。
“轰、轰”重机枪工事被炸飞了,五名士兵倒在血泊里。
“轰、轰”,拼命呼叫友军的电讯班,被黑暗中砸过来的手榴弹,炸得哭爹喊娘。
“轰、轰”,架着夜视仪的突击班,绕道包围的半路上,被急速飞来的十几枚手榴弹,炸倒在崎岖的山地上。
不断爆炸的轰轰声,在长达两公里的山路上,没有规律地炸响着,这些训练多时的骄兵悍将,只能大骂着各自找地方躲避,等待天亮的到来。
“突突突,”“咚咚咚”,各式口径的轻重武器,夹杂着纷乱的迫击炮,对向漆黑的山地,不断地开火,不求消灭,只要能把偷袭的家伙,赶跑就行。
要不是怕晚上误伤,十公里外的榴弹炮,也早就发言了。
“等着吧,只要天一亮,你罗家山就完了,”上至排长。下至士兵,念叨着身后的火炮,都在红着眼睛,煎熬地数着时间;那些团、连级干部,被罗二早早地炸翻在了团部。各部队也只能坚守阵地。
前后跑了两个来回,罗二身上也是大汗淋漓,护腕里的手榴弹,也扔出了近八百多枚;“行啊,这些兵也不是好糊弄的。”喝着冰凉的清水,靠在远处的高地上,罗二也没辙了。
要是到了白天,这些损失惨重的特战团,集中火力,猛冲猛打的话,罗家山还是不能幸免;何况。那些火炮他根本没看见,估计是在北面的远处。
“草,还不走,你们想死啊,”一直没有下狠心的罗二。等了好一会,不见那些火舌四shè的机枪,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大骂起来。
“嗷,”罗二满腔的怒火,感染了站在高出的大灰。拉着嗓子狠嚎了一声;它长长的嚎叫声,把罗二吓了一跳,赶忙一缩脑袋。丢下水壶趴在石头后面,“大灰,死过来。”
罗二的声音未落,劈啪的弹雨,暴雨般覆盖了大灰落脚的高出,打得树木草石飞溅迸裂。几块飞shè的石子。把罗二脑袋上的钢盔,打得啪啪乱响。
对罗二形迹熟悉至极的大灰。看见罗二忽地趴下,也紧跟着窜了下来,却被一节树枝,打得嗷嗷直叫,委屈地蜷缩在树根下不敢动弹。
“不行,再这样下去,罗家山保不住了,”紧紧趴在地上,罗二犹豫了好一会,听着头顶嗖嗖的子弹,眼睛渐渐红了。
“娘的你朴正勇不受承诺,我也得亮亮杀手锏了。”心思一定,罗二手脚并用,伏在地上缓缓向后退去,退出老远,这才拧身斜窜进了黑暗中。
大灰看的清楚,罗二跑动的方向,是特战团部队的外围方向,那里是寒风的上风向。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富国强国开始储备毁灭一切的核武器,穷过弱国也有自己的拿手家底,那就的化学武器。
罗二苏联一行,在那个防御森严的武备基地里,找到了十箱化学手榴弹,箱子上那惨白的骷髅头,让他一直不敢声张自己的收获;罗家山面临的局面,让他不得不给自己找些同归于尽的家伙。
或许的武备基地粗糙的管理,让伊万一直没有找罗二的麻烦。能武装一个集团军的各式储备量,物资不断的进出,老毛子清点起来,也得费些时rì。
暗地里,罗二抄下了弹药箱外的俄文,拆开了找朴姬善一问,罗二才知道,自己拿到手的是化学战剂手榴弹,也就不敢再问了。
这种从1900年八国联军对战义和团,到一战期间肆虐百万欧洲大兵,二战小rì本趁手的底牌,被罗二私藏了十箱一百枚。
低身慢行,踩着脚下松软的干草,罗二向蛇一样拧动身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处高低,这里,刚才的投弹比赛中,他刻意避开了,也让对面的特战团士兵放松了jǐng惕。
下风向80米,八挺机枪还在奋力地喷吐火舌,严密封锁了各个方向,把大队的士兵,保护在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地上。为了不暴露目标,压抑怒火的士兵们,在副排长的严令下,丝毫灯火不亮。
打眼看过去,百米外那些密麻的士兵,分散躲在匆忙挖好的单兵掩体里,罗二无奈地摇摇头。
“不把你们撵回去,老子的窝就没了,这能怪谁呢?”呐呐嘀咕了一句,罗二小心地戴上防毒面具,拿出了一枚化学战剂手榴弹,他现在还不能保证这玩意安全不安全。
拎着比反坦克手榴弹,大了好几圈的化学手榴弹,罗二冲着一旁的大灰,摆了摆手;大灰这货,看见罗二古怪的架势,扭头就跑,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隔着护目镜,再看看对面热闹的阵地,罗二拧开了手榴弹保险盖,“呲”,拉火绳被拽了出来;不敢耽搁,右臂抡起,这枚他也不知道什么战剂的手榴弹,远远地甩向了对面。
打枪罗二手法糟烂的比不上新兵,但是投弹,他自信不论准头还是距离,比过他的人还没出现。
“嘭,”手榴弹在八十米处炸响,在机枪工事的眼皮子地下,突然炸响;黑夜里,寒风掀起蒸腾的烟雾。打散推向人民军仓促建立的阵地。
机枪声在几秒中后停止了,三个捂着喉咙的士兵,激烈咳嗽着挣扎爬起,向身后战友的阵地跑去;在罗二冷冷的注视下,三名士兵飞快地应了过去。各自扶住脚步踉跄的机枪手。
“毒气弹,”一声嘶哑的呼喊声,三名救护的士兵,也在淡淡的烟雾中,开始咳嗽着往回跑;这声惊恐的喊声。让原本充满怒火的集结地,sāo动起来。
“你丫的还不跑,”罗二对这些特战团的士兵们,彻底服气了,他走来分明没看见,他们有配备单兵防毒面具,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不跑。那就再来,”闷闷地说着,罗二又取出两颗硕大的手榴弹,毫不犹豫地连续拉火,挥臂投了出去。
“嘭。嘭”两声沉闷的爆响,在第一颗手榴弹炸响的地方,再次掀起更大的浓烟;“刷“,这次,对面不再保持灯火管制,十几只手电筒。瞬间照在了机枪工事外侧。
白森森的灯光下,大股橘黄sè的烟雾,卷起的同时。被寒风吹向西面平坦的山地;“哗,”这回,寂静的山地里,人声嘈杂,一个个黑影,被厉声呼喝着。丢下了手里的一些,起身拼命向北面的山上跑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跑出了各自的掩体,不管不顾地四散开来,罗二嘿嘿一笑,“我就说嘛,还真没人识货了。”
翻手间,掏出几枚美式瓦斯手榴弹,摘下保险,他又快速地扔了出去;同样的沉闷爆炸声,惊得那些开始撤退的人民军,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cháo水般涌过北面山头,向山区深处退去。
摘下头上的防毒面具,满头大汗的罗二,舒坦地坐在了石头上,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追赶了。
果然,在化学手榴弹的威胁下,不但两个营缺一连的步兵,全数撤退回了山区,那远在十公里外的榴炮阵地,也迅速撤离了;这次虎头蛇尾的大兵力攻势,生生被罗二的手榴弹,打了回去。
当远在平壤的朴正勇,接到紧急报告时,忍不住“噗”地一口鲜血喷出,倒地昏迷。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知道,罗家山的那片海滩,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甘心呐,你怎么会有那东西?”朴正勇扭曲着脸庞,被抬进了急救室。
他一厢情愿的指挥,让一个整编特战团,还没走到罗家山,就伤损了近一个营的兵力,只有防守榴弹炮阵地的步兵营,没有大的折损。
天亮时分,疲惫的罗二,赶回了罗家山;他脚旁的大灰,不住地打着饱嗝。
“二哥,情况怎么样?”刚一见面,林涛拎着冲锋枪,急火火跑了过来,此时的罗家山,已经全面戒严了。
瞅瞅架在仓库外的机枪,罗二笑着摆摆手,“让仓库的村民,出来继续做工吧,罗家山没事了。”这次外出,不但他的护腕里,装满了各式轻重武器,空间四璧上,也坠着近三百个透明医疗能量点。
那些重型坦克装甲车,罗二没有下手,留给了大舅子。
“是,”狐疑地看了眼二哥,林涛转身传达命令去了,罗家山封闭的大门,也缓缓拉开了。
匆匆回到自家大院,罗二进了罗灵房间;把看护的护士打发出去,他的大手,按在了罗灵的伤口处。
除了给自己留下十个医疗点,罗二把其他的两百多个,一股脑投入进了罗灵的体内。
在医疗能量的修护下,罗灵胸前背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罗二深信,她体内的伤势,也会很快缓和,淤血只能以后吸收了。
罗灵惨白的脸上,次rì就有了血sè,虽然还是昏迷不行,但罗二总算松了口气。
当第三天,罗灵睁开眼睛,能张口吃米粥的时候,罗二进了通讯室。
晚上,一艘满载药品的货船,靠上了罗家山码头,胖乎乎的后勤官王林,罕见地没有带来卸货的民夫。
“申书记,这船药品,是我们老板送给你们的,别问,我什么都不知道,”笑着拍拍申希山的肩膀,王林转身走了。
也许是罗二没有路数的打法,也许是那三颗恐怖的手榴弹,远在平壤的朴正勇,接受了六吨紧缺药品后,沉默了五天,给罗家山发来了电报。
“罗家山外西南北方向,建立十里非武装区域,双方不派武装进入,罗家山码头也不再派驻士兵,”拿着王林翻译的电报,罗二嘴角高高挑起,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林,“你看呢,”
“那,那不是非军事区嘛,你大舅子这么好说话了?”王林皱着眉头,深怕里面有陷阱。
“哈哈,你担心啥呀,他码头上税照收,还不让我的保安外出,算盘打得够响了,”心里的郁闷,总算是散了点,罗二的脸上笑的很是灿烂。
“回电,成交。”这份协议的达成,暂时缓和了罗二和朴正勇之间的矛盾,但是,更残酷的交锋,还在后面;这点,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丛林法则的jīng神,罗二又一次领会到了。
三天后,1954年4月,在罗二焦急的等待中,他的第二个女儿,降生在了罗家山;罗家山的海滩上,一座尖顶欧式城堡,即将建成。
三百一十五章、排排队
五月长空万里,翠山暖风,站在罗家山北面的大山顶上,罗二正拿着望远镜,四下张望着;他的身边,神sè恢复正常的罗灵,心不在焉地坐在树荫下。
自打朴正勇委曲求全,发来了和解的电报,罗二也就当了真,带着大灰,把罗家山外的十里非武装区域,跑了个遍。
跑下来他才知道,这个所谓的非武装区域里,不但有渔村西渔坳,还有两个较大的村子,散布在东面的丘陵地带;而这三个村子里的村民,也正是罗二修建罗家山的主要劳力。
当大灰趁着晚上,把两名手持武器的便装男子,从山坳里,拖进了石缝后,这个外围十里的地界上,再也看不见武装士兵了,或者躲藏得更深了。
码头上驻守的一个班的大檐帽士兵,早早就退出了危险地域,返回了建制。
不过,罗二也不好让自己的保安队,明打明地出现在非武装区域,那是在打朴正勇的脸。
看看山腰处欢蹦乱跳的大灰,罗二无奈地叹口气,眼下也就靠着大灰了,谁成想它还起了边防的作用,就是血腥了点。
挨着罗灵坐下,罗二把水壶递给她,关切地问道,“小灵,累不累?”
这个有些倔的姑娘,伤口愈合后,就成了罗二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一会看不见罗二的影子,人就急了。
罗二也乐的有个白净的丫鬟,跟在屁股后面,养眼不是。
接过罗二的水壶,罗灵小口喝着。挨了一枪,她算是学乖了,紧身秘制服,再也不敢穿了,和老板一样。宽大的无标志军服一穿,戴上军帽也就是一小兵,脚上也蹬着沉重的钢板军靴。
靠在罗二的肩上,“老板,其实你不必待在这里。”罗灵水一般的眼眸,依恋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为了完成指令任务,她几乎是死了一会,要不是罗二暗地里救治,就凭那个女军医,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也罢,组织上培养了自己三年。自己也用命报答了一次,算是两清了。
“呃?”罗灵悠悠的话,让罗二一愣,随即自嘲地笑笑,他的理想没有多大。守好地盘再看吧;就冲着朴正勇几次三番的sāo扰,他就觉得跨出罗家山,没有顺畅的路子。
要不是怕自己乱来,朴正勇哪能和气地发来电报,派飞机来轰炸还差不多。
“我的想法不多,”看着脚下鲜绿的一片树林。罗二理了理思路,“过好自己的rì子,看好自己的地盘。不作对不起国家的事,就这些了。”
“但他们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罗灵摸摸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子弹头,丧气地说道。她所指的他们,罗二明白的很。
这个粗大的子弹头,是罗二医治罗灵伤口的时候。用医疗点生生逼出来的,罗二在上面打了了小孔。几根手榴弹拉火绳一绑,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个意外的信物,也让罗灵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跟在了老板的身后。
“怕也没用,找事的打,当客人喝酒,就这么简单,”伸手环住罗灵清瘦的肩膀,罗二眼里厉sè一闪即逝,“大不了老子去金三角,找块地盘再盖一个城堡。”
“嘻嘻,你呀,怎么想起来盖城堡了,海滩上孤零零一个大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亚裔欧洲人呢。”罗灵的调侃,让罗二老脸一红,我也不想,玛丽给的图纸,不盖的话后院要着火的。
“风格,我要的就是风格,你不懂,”强辩一句,见罗灵还要发问,罗二的大嘴巴直接堵了上去,你再问我就动真格的了。这次,小秘躲也不带躲得,迎合而上。
嬉闹了一会,罗二起身,一声刺耳的口哨,叫回山下的大灰,带着罗灵回反罗家山。
罗家山,空旷的海滩上,一栋巨大的欧式尖顶城堡,已经矗立在距海边二十米处,高达十米的城墙,看的罗二直是个肉疼。再加上东面的一排水泥仓库,咋看都别扭。
两百名各村的民夫,已经被勒令退出了铁丝网,正在修筑公路,按罗二的意思,把连接到外面的这一公里公路,修修补补,直接打发他们走人。
没有签印保证的朝鲜人,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能出去就出去,少些隐患不是。
“走,去看看咱们的城堡,”拉着罗灵的小手,罗二大模大样地进了大门;“敬礼,”一个眼尖的老兵,带着五名守卫大门的保安,神sè肃穆地挺身而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大老板,带着美女进了大门,哦,后面还有那个没尾巴的狼狗。
罗二两指一并,随意地回了个军礼,脚步不停地走向那个浪费了他大量金钱的城堡。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罗家山的保安们,和外界的村子,有着丝丝的联系,得到的消息也快。
大队正规军攻击罗家山的传闻,还是飞快地传到了罗家山外的三个村子;不过,那些正规军一直迟迟不见露面,再加上前一阵山里传来猛烈的枪声、爆炸声,让罗二在众保安的眼里,身形更加高大了。
薪水高,福利好,对比起村上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邻居,他们已经是每天暗自庆幸了,至于那该死的保证,还有大量的训练,就不算什么了。
没看见,自家的亲人们,也被安置在了罗家山,后顾之忧也没了,还是好好地干活吧。
当然,罗二凶残的武力,大灰偷偷吃肉的信息,保安队员们,也是心里清楚的很。这些,都是猥琐的张卓文,刻意透露出来的。
还没走进城堡,张卓文就急急跑了过来,这家伙现在的事也不多了,除了监督一下城堡的手尾。就是站在城墙上,无聊地看着林涛训练那些大兵。
“老板,您可来了,”搓着手,正卓文一副包工头的模样。叼着香烟站在罗二面前,“里面正在装修,还有几天就可以交工了。”
“哦,这么快,”罗二眯眼看看高耸的城堡。还有城堡外宽大的壕沟,你丫的也不怕海水灌进来。
眼角飘了眼罗灵,正卓文顺着罗二的视线,一指远处环绕城堡的壕沟,“五米宽,三米深,平时不进水。情况紧急了可以把海水引进来。”
罗二嘴角抽搐几下,没有吭声。
在张卓文的陪同下,罗二把城堡转了一圈,里面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字。房间也多,远不是外面看的那样。
“城堡一共四层,顶层有两间小房,还有一个平台,准备驻守士兵哨位;三层是老板的居室,大小一共十一间。二层是林涛保安队的兵舍,可以直达城墙。一层是仓库,”站在城堡里的空地上。张卓文尽量简约了叙述,却没看见罗二紧皱的眉头。
“把罗家山的兵营,放一个加强排配置在城堡里,你和王林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城堡里的房间分派,我只看结果。”抬脚。罗二顺着楼梯,上了城堡的防御城墙。
艳阳下。迎面是淡淡腥腻的海风,一望无际的大海,拉把椅子坐这里,看海景是个好地方,暗暗砸吧一下嘴,罗二乐呵呵地下了城墙;这可是自己的家,鸟枪换炮了。
刚才肉疼花费的心思,早跑没影了。
城堡里,高薪聘用的大工,正领着十几个保安队的小伙子,给墙上抹白灰,罗二也不打搅,直接出了大门。
为了防御台风,城堡的大门是背冲大海开建的,罗二指指光秃的大门口,对张卓文嘱咐道,“大门必须是钢板焊的,给我搞结实点。”
“是,老板放心,我已经在台北定做了,”看着罗二马上要走的架势,张卓文脸上急了,他实在是不愿当工头了,王林都找借口几天没来了。
他还没说话,罗二丢下了一句,“城堡完工后,马上开始建家属区,砖瓦水泥找凯利。”
不理会呆滞在原地的张卓文,罗二溜溜达达上了小山,只有他身后的罗灵,冲着张卓文扎了一下大拇指,又紧步跟了上去。
“傻意思,夸我还是罚我继续当工头,”无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张卓文回首看看土灰sè的城堡,“不难看啊,”
回到山上大院,大灰自觉地没有进去,罗灵去厨房,给朝鲜大嫂帮忙了;罗二拍拍身上的尘土,进了大屋。
月子期间的朴姬善,头上抱着一块花布,坐在松软的被子里,怀里抱着她的小闺女;旁边的收音机,播放着平壤的广播。
“阿善,孩子乖不乖?”靠在朴姬善身旁,罗二伸手逗逗丫头,一把保住了有点丰韵的老婆。
“孩子挺乖的,就是晚上爱闹,”暖暖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朴姬善伸手,把罗二头上的一点草屑,摘了下来,“又出去了?”
“是啊,四处看看,憋在家里我可受不了,”把脑袋靠在老婆的脸上,罗二慢慢吐了口气,在阿善身边,心里的闷气也就没了,只有满心的宁静。
“你呀,是不是嫌我生的是女孩,不愿意啦?”嘴里问着,朴姬善却把脸在丈夫的发间,轻轻地摩挲;想想罗二在那晚上的笑话,她就忍不住地笑。
还是后来罗灵讲的,她生孩子的那晚上,徘徊在外面的罗二,听见老婆的第一声尖叫,直接蹦的老高,一溜烟跑下了山,躲在山下远远地观望,倒是把前来慰问的林涛他们,吓了一跳。
直到大屋里孩子的啼哭声想起,不用大家通知,罗二又飞速地窜了进来,喜滋滋地站在门口,等着医生的招呼。
就着这件事的借口,朴姬善强烈要求,孩子的姓氏,要用朴家的姓,没想到,罗二痛快地一口应了。
反正是女孩,姓罗也就那么一下子,以后是男孩了,那坚决得归宗,满脑子封建思想的罗二,把主意又打向了罗灵。
不过,罗灵对老板的战斗力,实在是又喜又怕。一晚上下来,她得好好歇上两天,要不然根本缓不过劲。
“看你说的,我不是那种人,”一本正经地说着。罗二掏出一张世界地图,起身挂在对面的墙上。
耳边听着老婆的唠叨,眼睛在地图上来回寻找着,当他的目光盯在北面边界上时,朴姬善冷不丁问了一句。
“晚上不出去了吧?”
“出去?出去干嘛。哦,我得巡视一遍,不放心嘛,”醒过神的罗二,腆着脸凑过去,“要是让我喝口nǎi的话,我巡视的时间。可以缩短点。”
被罗二大量肉食补充的过份了,朴姬善现在nǎi水十足,孩子根本吃不玩,还得忍着疼往外挤;于是,罗二自告奋勇地上手。不,是上嘴过了把瘾。
“跟孩子抢食,你好意思,”指头点着罗二的脑门,朴姬善忽地红了脸,声音弱弱地说道。“晚上不许出去,让林涛他们小心点就成。”
算算rì子,她的月子时间。也该过去了。
响应老婆的要求,晚饭后,照例罗二和几个主要干部,在大院里商议了近期的主要任务。
“林涛,保安队建制不能扩大了,把兵练好。一个步兵连是咱们眼下最大的限度了。王猛你要配合好林涛的训练,巡逻必须按时按点。”
“王林把好后勤关。电讯室也得培训几名电务员,找可靠的人。”
“老熊啊,商铺也就那么回事,讨价还价坚决杜绝。”
嘀嘀咕咕说了好大一堆,打发这些老兵走了,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罗二心里那点点的不安,随手丢在一边。
是夜,洗刷干净的罗二,得到老婆的允许,终于钻进了阿善的被窝里,chūn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罗二的“二次发育”,朴姬善猝不及防,细汗淋淋地享受了一个小时的安慰,抱着身边的孩子,沉沉睡去;好在,小丫头今晚给面子,没有闹腾。
意犹未尽的罗二,打着巡视的幌子,不紧不慢地推开了罗灵的房门。作为替补队员,罗灵糟的罪,比主力还大。
第二天,运送物资的货船,按时到达了罗家山码头,罗二也受到了玛丽稍来的礼物。
“嘭,”一个四方的大铁笼子,蒙着一层帆布,被四个大汉抬下了货船,签字,王林指挥着保安队员,把笼子抬上吉普车。
这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是朴正勇给妹妹送的礼物,说是庆祝小丫头的降生,但也把罗二气的够呛。
听听笼子里的嗷嗷的动静,谨守码头的申希山记,也不多看,带着几个地方干部,匆匆上了货船。
该收的税,他还是要收的,任务严峻啊。
当大铁笼外的帆布,被罗二一把揭开后,他忍不住怒了,“你说你给什么不好,给这玩意。”
指头粗的钢筋后,三只大小个头排队的黑背狼狗,正凶恶地瞪着外面陌生的人群,尾巴紧紧地夹着,不住地狂吠。
“汪,汪汪,”连串的咆哮声,惊动了山上大院外的大灰,连蹦带跳地溜下了下来;当这个堪比小牛犊的家伙,威风凛凛地站到笼子外时,三只凶恶无比的狼狗,立时闭上了嘴巴,呜咽着把脑袋差点藏在身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给我找点麻烦,也就不是大老婆了,”青灰着脸,罗二扭头看看王林,“是三只母的吧。”
王林亮起手电,看了眼货物清单,“咦?二哥,你还真神了,是三个母的,人家还特意注明了,是德国黑背。”
玛丽明显的暗示,让罗二冷汗直冒,看来,这段时间,自己对罗灵的态度,太明显了。
“我草,神个屁,大个的,中个的,小个的,排排队一看就明白了。”对于玛丽暗中的不忿,罗二也只有忍了,“下次见了面,我给你好好排队。”
不过,想起玛丽微鼓的肚子,罗二还是没气可撒,“当然了,要是生个小子,给什么我都不在乎。”
笼门打开,在大灰的逼迫下,三只狼狗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哪还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顺溜地趴在大灰脚下,任由大灰用脚掌来回摆弄。
比起高了它们一半的大灰,这三只凶悍的狼狗,也就是小犬罢了;这里的众人,见惯了大灰的模样,也看不上它们的个头。
三个碍眼的狼狗,罗二也不想看见,直接命令大灰,带着它们去外面安家,反正十里非武装区,也没说不允许狼狗出现。
“大灰,赶紧地,带着它们走,给我看好了外面,有情况回来通报。”一指北面的大山,罗二瞪眼喝道。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玩伴,虽然弱了点,大灰还是喜气洋洋的,撒着欢地围着罗二转圈,被一脚踢开后,这才一声低嚎,领着三个新收的手下,钻出了铁丝网。
两天后,大灰带着三只手下,回来串门的时候,罗二一眼就看见,那三个所谓的德国黑背,个个眼睛里丝丝赤红;“坏了,你丫的没事,领着它们吃人肉干嘛。”
他也没想过,大灰它们跑出去,丁点的野兔野鼠之类,哪能喂饱四个贪婪的胃口。好在,大灰对罗二不伤平民的死命令,丝毫不敢违背。
至于带枪的,说着非汉语的,看它心情和胃口了。
果然,对于罗二提供的大块牛肉,大灰的手下,兴致缺缺,只是围着老大不住地打闹。
“又养了三头狼,”远远地嘀咕着,罗二狠厉地盯着它们,心里开始琢磨;夹在狼狗中间的大灰,机敏地回过头,扫了山上罗二一眼,一口叼起地上的牛肉,蔫蔫地带着三头狼狗,快速溜出了罗家山。
罗二身上的煞气,它太熟悉了。
或许,给主子看好外面的动静,这三个受宠的家伙,能多活几天。从此后的rì子里,大灰也就待在了罗家山北面的大山上,间或回来,也只是单单的一个。
三百一十六章、战士罗本初向你报到
月底,当大灰的三个小伙伴,身上的狼味,更加浓郁的时候,罗家山的大旗,正式插上了那个突兀显眼的城堡上。
让罗二纠结的城堡,投入使用。
天蒙蒙亮,罗家山通往外接的唯一大门,被严肃的武装保安,准时紧紧锁上,两挺带着弹链的重机枪,也扬起了枪口;今天,一切外来的村民,被告知明天再来采购,或者打零工。
没错,罗二正是用打零工的手段,保持着罗家山和外围村子的联系,他还需要让这里的人,渐渐习惯罗家山的存在,乃至习惯罗家山的交易。家属区的砖瓦排房,已经开始动工了。
为了盖家属区的住房,罗二果断地铲平了那一块块田埂,把种地的目光,瞄向了铁丝网外围,那里有大片较为平坦的荒地,等着开垦。
小山上大院里,地下仓库里储藏的大量枪支弹药,被迅速地搬运进了城堡;玛丽给出的设计图,也不是表面上的功夫,城堡里的地下室,那可是足足有六百平。
粮食、rì用品,电讯室的五部电台,也被兴冲冲的凌涛,指挥着手下,全数安全搬进了城堡。当然,罗二的那些家当,也被保安队员们,嘻嘻哈哈地搬上了三楼。
四层平台上,一根八米高的腕粗钢管顶部,那面刺破某人心肺的大旗,在海风的催动下,呼啦啦扬动,也晃动着罗二的心。
一身簇新的军装,笔挺地站在旗杆下,罗二眯着眼看了好久,这才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前。是一干罗家山的大小干部,还有抱着孩子的朴姬善。
城堡正北面的平地上,整整一百名武装保安,排成一个齐刷刷的方队,在厉声的口令下。向着那面大旗,举起了右手;“敬礼!”
有心上来的罗灵、张卓文,被老板打发下去,领着十几个后勤保安队员,开始整理罗二的房间。
还有两名机灵的电话兵。正满城堡地拉线安装着磁石电话。城堡和门岗、小山大院,马上要安装好军用电话。
来到平台边缘,罗二看看脚下的方队,回礼。他知道,不论下面的这些年轻人,目光多么复杂,今天都被绑在了自己的身边。
“各排各班。按计划散开,”洪亮的声音,在城堡上响起,随着他的命令,一队士兵齐步开进了城堡大门。开始了第一次驻守jǐng戒。
巡逻队开了出去,轮训的班排,开向了东南面的训练场。
看看自己,还有众人身上没有标识的军装,罗二暗叹口气,自己还真是民兵武装了。
转身。不理会下面轰响的脚步声,罗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一众干将,林涛、王猛、王林、任小森、熊德志。还有自己的老婆。
“或许,你们还不清楚,我为啥要在这里,建起这么个城堡,”按着腰间的****,把面前的汉子们。逐一看过去。
“活着,好好地活着。就是我的目标,为此,我不惜一切。”脸上的凝重,瞬间转变成一股狰狞地狠厉,“但是,不能回归京城,是我最大的失败,”
伸手,指向那海面上冉冉升起的金乌,“为了不再失败,希望大家和我一起,把这个家看好,能看见每天的太阳,就是胜利。”
“任小森,”
“到,”
“你从今天起,唯一的任务,是守好咱们的城堡,其他的你不用管。”
“是,保证完成任务。”
“林涛、王猛,”
“到(到),”
“罗家山,包括外围十里非武装区,就靠你俩统管,装备弹药,找王林。”
“是,保证完成任务。”
“老熊啊,”
“到,”
“商铺还在原地,贵重物品,搬进城堡保管,最好是多换些煤炭来。”
“是。”
罗二说完,也不矫情,大步下了平台;朴姬善抱着孩子,轻轻地扫了眼几个干部,紧步跟上。
罗二矫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门口,五个老兵这才吁了口气,老板刚才的气势,把他们压出了一身冷汗。
“得,哥几个,开始干活吧,”林涛整整军装,“嘿嘿,最起码,那个大院,就是咱们保安队的大本营了。”
“那是,老林,乔迁新居,你得请客,少不得两瓶金门高粱。”王猛咧开嘴,大咧咧说道,他刚才也被唬了一跳,心脏还没缓过劲来。
“走啦,晚上不值班的,必须得去,”拉过沉默不语的王林,林涛往楼梯走去;今天,他可得把王林这个后勤官哄好喽,发电机组已经搬进了城堡,小山大院的供电,是王林说了算。
乱哄哄忙了一天,罗二去商铺旁的保安队食堂,还有家属区里,转悠了一圈,这才老神道道地回了城堡。
眼下,城堡防御进攻的功能,基本是有了,唯一的短板,就是供水问题,每天必须到小溪那里,拉上两回水;那辆半新的吉普车,被他下令拆去了后厢板,放上四个大铁桶,转职为拉水车了,拉煤也行。
在自己新家的房子里,转了转,罗二还是比较满意的,身旁向阳的窗户,把暖暖的阳光,照shè在火炕上;是的,房间里的取暖,还是得靠火炕,取火口就在外面的走道上。
“阿善,来,”把一旁的老婆叫过来,罗二搂着她的肩膀,满意地瞧着不远处的大海,“你看,风景不错吧。”
“是蛮不错,就是动静太大了,”朴姬善穿着传统的朝鲜高胸长裙,抱着呀呀自语的孩子,“只要安安稳稳就好了。”
有了孩子后,她的xìng格明显变成了求稳的心理,对保安队的情况,也不再多问。
“也是。安安生生的,就可以想办法赚钱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罗二不是没有。
话音未落,“呜,”窗外空中一阵轰鸣声。两架涂着红星挂圈的战机,低空呼啸而过,双机编队转向,在罗家山上空滑过。
两人静静地听着,脸sè变了又变;许久。罗二轻声嘱咐道,“带着孩子别出去。”拿起军帽,匆匆出了房门。
站在城堡两米宽的城墙上,罗二和任小森拿着望远镜,盯着那两架徘徊良久的战机,直到二十分钟后,战机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这种情况几天了?”把望远镜放在墙垛上。罗二取出雪茄,啪地点上。
“有五天了,玛德,飞得越来越低,吓唬谁呢?”呸地吐了口唾沫。任小森说道,“二哥,咱们要不把高shè机枪架起来吧。”
“嗯,你看着安排,告诉林涛,明天就组织防空演习。”郁闷地吐口青烟。罗二看着面前的大海,心里翻腾着。
战斗机的威力,他可是用命领教过。高shè机枪在战机的面前,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要是几颗燃烧弹投下来?罗二禁不住浑身一个冷颤。
不行,必须马上想办法,扔掉烟头,罗二丢下任小森。急匆匆跑回了通讯室。
通讯室就在三楼,这里现在房间内多人口少。罗灵和张卓文各自也有了房间。
进了通讯室,罗灵带着几个通讯兵,正守着各自的电台,抄收着电文;拿起桌子上其中的一个电话,罗二使劲摇动了手柄。
接通小山大院的电话,罗二给林涛吩咐了一阵,又给门岗打了个电话,这才脸sè青灰地去了隔壁办公室。
就在罗二发愁的时候,罗家山外十里非武装区边缘,公路上驶来一辆吉普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带棚卡车。
“吱,”吉普车在公路上停住了,车里,副驾驶座上的一名人民军军官,回过头,歉意地说道,“杜同志,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再往前,我不能进去了。”
他的眼里,恨恨地闪过一丝火花。
“呃?是嘛,”粗犷地问了一声,后座上的一名军官,安慰地拍拍友军的肩膀,“这小子,脾气见涨了,得,我们在这下车。”
吉普车和卡车,迅速掉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烟尘过后,一名军官带着八名武装士兵,直立在公路上;熟悉的制服,熟悉的面孔,没错,大力来了。
远在云南基地的大力同志,被一纸命令,派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和他同行的,是已经训练了一年的山地特战士兵。
调往云南后,大力的军职不升反降,又成了一名营职干部;国内国际原因,原本组建的特战师,缩编成了一支实验xìng质的特战营。
大规模的退役,使得他手下的干部士兵,只保留下了几名朝战老兵;这次跟他北上的士兵,罗二认得的,只有武蒙国这个爆**能玩出花来的老兵,其他的,是从普通野战部队选来的jīng兵。
武蒙国原本已经摘下了帽徽,回到了家乡,但是,在大力苦苦的要求下,当地的zhèng fǔ干部,还是把他送上了南下云南的火车。
就这样,手没摸到锄头的武蒙国,又成了大力手下的一名排长。
九名官兵,赤手空拳地过了鸭绿江,被配备好武器装备,送到了这里;路上的时间,从云南启程到这里,只有五天。
“武蒙国,”
“到,”一身装备的武蒙国,跨步出列。
“你带队,占领罗家山,丫的,就是罗家山外高地,注意潜伏纪律。”大力恼火地叉着腰,“天黑后,按战术训练,占领罗家山,把那小子给绑喽,不许伤人。重复命令。”
“是,天黑后,按战术训练,占领罗家山,把那小子给绑喽,不许伤人。重复命令。”武蒙国啪地一个立正,大声地喊道,脸上毫无表情。
“伤了人看我不练你,”解下腰里的武装带,大力拎着装具,“我走大路,去找那小子喝酒,你们干你们的。”
“是,”武蒙国敬礼,带着队伍进了山林。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大力扭扭肩膀。这里天的赶路,他还没缓过劲,“得,你罗二一个非武装区,让老子多走十里地。着一顿好酒是少不了的。”
嘴里说的轻松,大力的眉眼间,愁闷却没有化开。
按上级命令,这次他带队前来,是要把罗二活着带回国内。当然,要是罗二负隅顽抗的话,命令上的话,“就地击毙。”
“特娘的,什么事啊。”低声地骂了一句,大力迈开大步,向罗家山走去。到现在。他还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远在十里外罗家山的罗二,根本没想到,除了天上不时飞过的战机,国内的战友,也盯上了他。
朴正勇的这招。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的接。
很快,一小时后,罗二接到门岗报告,又一名中**官,指明道姓地要他出去迎接。
“呀喝。是王大哥派人来了?”赶忙跑出了城堡,罗二远远地,就看见大力那宽肩大脑袋。
“大力。”惊喜之下,罗二高高地嚎了一嗓子,到时把一队巡逻的保安队员,吓得哗啦摘下了步枪。
“开门,”一声令下,守卫门岗的保安。奋力拉开了铁丝网大门,罗二连蹦带跳地窜了上去。扑向面sè不善的大力。
“停,立正,”拿着帽子的大手,生生止住了罗二的雀跃,大力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是,报告连长同志,战士罗本初向你报到,”刹住车的罗二,规整地一个敬礼,目不斜视。
掸掸帽子戴上,再把武装带系上,大力装模做样地回了个军礼,“稍息。”
“呵呵,大力,你可想死我了。”扑上去,罗二一把抱住了大力,嘴里笑着,泪珠子滚滚而下;是啊,在大力跟前,他才能感觉到真正家的味道。
“是啊罗二,老哥我也想你啊,”重重地拍着罗二的后背,大力感慨一句,却也被罗二拥抱的喘不过气来。
“连长,来来,进来说话,”慌忙擦去眼泪,罗二笑着把大力拉进了大门。
“团长,”远处,又是几声欢喜的喊声,三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们的喊声,让大力眉头微微一皱。
林涛,任小森、孙小虎,三个原侦查连的老兵,兴奋地站在大力面前,“报告团长,战士林涛,(任小森、孙小虎),向你报到。”
眼前全副武装的三个老兵,大力哪能不认得,但是,他们的出现,让大力心里一沉,苦涩地笑笑,“稍息。”这话,说的有点沉闷,眼前的四个人里,只有罗二和林涛,胡腾一下提高了jǐng惕。
大力的习惯xìng表情,他俩太熟悉了。
这眼前的铁丝网,陌生的高大城堡,还有那呼啦啦飞扬的罗字大旗,大力是怎么看都扎眼,尤其是罗二他们身上一水的美式军服,尽管没有标志,大力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压抑着胸口的火苗,大力进了城堡,在罗二的陪同下,把罗家山整个齐齐转了一圈。
坐在城堡三层的小餐厅里,大力看着殷勤端菜的罗二,脑子里也清醒了,对于这次擒获罗二回国的事,暗暗担心。
靠,什么时候,他鼓捣出了一个满编的步兵连,还是全装美械,嘴里叼着香烟,大力也发愁了。
“来,连长,不说别的,咱俩先干上三杯,”罗二拿起手里的酒杯,亲热地看着自己的老连长,直接就是一口干了。
“是啊,是的好好喝上一顿,”豪爽的大力同志,捏着酒杯,也是一口闷下。
呵,这酒烈啊,一股热顺着咽喉,直直滚进了胃里;三杯酒下肚,大力咳嗽一声,不动声sè地夹了口菜。
罗二这一动,作陪的三个老兵,也先后端起了酒杯,眼眶红红地看着老团长;由不得,大力也和自己的老部下,喝下了一杯酒。
不用大力多问,罗二拿着酒杯,把自己离开侦查连后,自己的事情经过,给他的老连长,絮絮叨叨讲了一个遍;当然,那些敏感的事情,罗二一笔带过,不敢讲的太详细了。
“你看,这是那个领袖,给我的地契,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拿出一直保存在护腕里的证据,罗二开始给自己找申述了。
“呃,是这么回事,朴姬善?这么说,这里的方圆十里地,是你老婆的了?”大力红着脸,仔细地看着这张珍贵的地契。
“那可不,占山为王的事,我做不出来。”大义凛然地说着,罗二把地契小心地收好。
“草,情报不对啊,”小声地嘀咕着,大力拿起酒杯,“弟兄们,老哥我来看看你们,却是来的晚了点,来,大家都干上一杯。”话语间,大力压在胸口的火气,渐渐消散了。
放开了心胸的大力,在酒桌上,被热情高涨的老兵们,一圈一圈地敬酒,直接喝倒了下去。其实,他今天来的任务,就是到罗家山,喝上一顿酒。
那个手拿把攥的抓捕计划,他也不上心了;如果你罗二还是厉害如斯,你就让武蒙国他们,遭回罪也好,也算是知道山外更有一山高。
安顿好大力进客房,各自抹了把脸,罗二和林涛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不安;“干,要活的。”下达了和大力同样的指令,罗二带着不明就离的任小森、孙小虎,溜回了小山大院。
“命令,全体保安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保安队大院,很快传出了罗二的紧急命令。
“吱,哐啷,”城堡外的钢板吊桥,随着厚钢大门的落锁,高高吊起。城墙上,架起夜视仪的保安队员,在任小森的指挥下,枪上膛,弹出弦。
一时间,罗家山灯光熄灭,陷入寂静的黑暗中。
夜sè下,一道黑影,倏忽间从北面的山上,溜进铁丝网,几下窜上了小山,直奔大院而去。
流浪在外的大灰,回来报功了。
三百一十七章、被缴械
就在大力参观罗家山的时候,武蒙国率领自己的特战兵,悄悄地钻进了山区;在一处偏僻的密林里,几名刚刚到达的特战兵,端起手里的步枪,开始熟悉武器。
“哒哒哒,哒哒哒,”短促的三发连shè,点shè,甚至是长长的扫shè声,在密林里不断响起;这里距离罗家山还有六七公里,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不错,这玩意比美械威力大,部件也简单,”用枪步擦拭着发烫的枪管,武蒙国对手里的武器,微微点头;不光是他,身边的伙伴们,也是乐呵呵的。
一个小时的熟悉过程,足够这些悍兵校正准星了;在国内,他们已经接触了这种大威力突击步枪。
“整队,”收拾好枪械,吃点干粮,武蒙国带着小队战士,踏上了征程;他们前进的路线目标,已经有友军提供了详细的地图,正是罗家山正北面的大山。
快速行军的路上,当先打尖的,是一个矮个子士兵,这个苗族小伙子,因为擅长山地攀登,被从普通连队,一年前特招进了队伍。
“阿海,注意四周的动静,尤其是狼狗一类的野兽,”小心地叮嘱一句,心事重重的武蒙国,拍拍阿海的肩膀,让他出发了。
“排长,你放心,还没有我对付不了的野家伙,”摸着胸前挂着的突击步枪,战士阿海,笑眯眯地答道;他对友军提供的AK突击步枪,很是爱惜,尤其是弹药大方的很。
这种皮实耐用的步枪,国内也是刚刚引进。就算是特战营里的弟兄们,现在也不是人手一支。
“就是,我们手上的家伙,真打起来,敌人一个连也不够吃的。”另一名大高个士兵,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的手里,赫然提着一挺大口径轻机枪,三十发弹夹。早早上了膛。
“娘的,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了,”眼睛冷冷的一扫,武蒙国低喝一声,“今晚的任务,是攻进罗家山,擒获逃犯罗本初。想活着回国的话,都给我小心了。”
武蒙国的技战能力,在特战营里,几乎没有对手,要不是他的学历太低。早就成了连级干部了;被他这么一吼,其他的大兵,也不敢多说了,闷着头只管走路。
多嘴的阿海,直直溜出了老远,打探道路去了。
说实话。要是武蒙国一早知道,自己到朝鲜的任务,是来找罗二的麻烦。肯定会把自己搞出个感冒发烧之类的毛病,甩掉这个让他郁闷的所谓机密任务。
他不想来,大力还不想来呢,当列车经过鸭绿江后,大力才被授权打开了密封的命令。
当夜sè沉黑后,武蒙国小队。也登上了那座大山;海拔两百米的大山,成了他们今晚攻击行动的出发点。
趴在山顶上的树林里。武蒙国看着眼前陌生的罗家山,不用夜视仪,灯火通明的小山大院,还有那个让他诧异的巨大城堡,看的是一清二楚。
大旗招展的城堡,可把武蒙国这几个大兵,看的目瞪口呆,“太牛叉了,”缩在一块石头后面的阿海,忍不住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尤其是大旗上那楷体的罗字,望远镜里看去,武蒙国眼里酸的难受;“没错,是二哥,他就在那里,”也只有罗二的骄横,才可能在这个海滩上,肆无忌惮地挂起自己的旗号。
不管大家怎么看,命令就是命令,大兵们各自找好位置,一字排开趴在了背包上,远远地看着山下的城堡;手里的枪械,也收拾利落了。
现在国内的情况,由不得他们有其他心思,哪怕武蒙国这个跟随罗二多rì的老兵,也得为国内的亲属担忧。
看看表,武蒙国碰碰身边的大个子,“传过去,休息一小时,整十一点,发起进攻,抗拒者,“犹豫了一下,他咬着牙继续道,”杀无赦。”
“是,”大个子奇怪地看看排长,扭头传出了命令;武蒙国话里的担忧,这个直肠子的机枪手,也能清楚地听出来。
直到现在,大力和武蒙国,也没有透漏,命令里的罗本初,就是原先352团侦查连连长,而是含糊地一笔带过;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月sè已经被乌云遮蔽,呼呼的海风,吹在脸上很是凉爽。
嘴里嚼着干粮,武蒙国正转动着脑子琢磨,是不是给罗家山递个消息,耳边,大兵阿海,轻声地叩动了头上的钢盔,“噔,噔噔。”
这是有异常的jǐng告,罗二在侦察连里的习惯xìng动作,被大力直接用上了,连改都懒得改,好用就成。
尤其是罗二死缠烂打的xìng格,被大力和武蒙国,在特战营的训练中,淋漓尽致的发挥,打得陪练的部队,叫苦不迭。
抓着手里的枪械,大拇指按在保险上,几个大兵,同时屏住呼吸,眼睛四下扫动;“嗖,嗖,”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很快又没了声音。
“咦?”靠前的阿海,狐疑地左右看看,正要扭头说话,“蹭”,一个小牛犊大小的黑影,无声地在远处跃起,直愣愣砸了下来。黑影的下方,正是尖兵阿海。
带着三个新收的狼狗,大灰已经把罗家山外十里弧形地带,当成了自己的狩猎地盘;就在武蒙国他们,刚刚踏进山脚下时,它就远远地跟上了。
武蒙国身上的味道,大灰还清楚地记得,要不然,今晚的大山上,或许会死掉三只狼狗,但是这几名狡悍的大兵,也得全数留下做了肉食。
虽然武蒙国身上的味道,让大灰欢喜不已,但他和这几个大兵,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还有这拉开的架势,把大会激怒了。
好嘛。你们是来偷袭的,班门弄斧的手段,还真敢拿出来;围着这几个大兵绕了几圈,大灰散开自己的三个小弟,当先闯了过来。
在打灰的眼里。凡是打落二注意的人,决不能放过,最好是当做鲜肉啃了。
大灰跃起的瞬间,大兵阿海后方的武蒙国,眼仁猛地以缩。大张着嘴巴,身子一时僵住了,他的耳边,也同时响起了蹬蹬的声音。
“靠,”机灵的阿海,来不及掉转枪口,抓着突击步枪。直直横在胸前,“碰”,眨眼间,大灰已经恶狠狠地砸了下来。
上百斤的重量,冷不丁按在了阿海的胸口。虽然有步枪横亘在中间,但巨大的冲击力,“咔嚓”,隔着枪身,砸裂了他的胸骨。
“大灰!”就在大灰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时。武蒙国终于叫出了声,这个和二哥寸步不离的大狼,它的到来。也说明了,二哥就在附近。
想想二哥夜间的战力,那百步外指哪打哪的飞刀,武蒙国忽地没了拿枪的勇气,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弟兄们。毫无意义地死在这里。
身后,两侧的声音。说不定,二哥就拿着锋利的M4,冷眼看着自己这几个人。
想到这里,武蒙国浑身一个劲地发麻,随即有了决断;罢了,打不过是现成的,装好汉就蠢了。
他的呼喊声,让前面的大灰,愣了一下,扭头用猩红的眼睛,盯着这个“老熟人”。
大灰没动,阿海旁边的大兵们,哗啦各自掉转了枪口,本能地就要开枪;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大家伙,还是让大兵们胆寒。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厉声喝止道,武蒙国丢下手里的步枪,缓缓站了起来,双手也慢慢举起。
“排长,你干什么?”机枪手一看排长的窝囊样,大声地抗议,手里的枪紧紧地抓着。其他的大兵,也不明白,一项强硬的排长,怎么成了怕死鬼。
“不想死的话,听我的没错,”武蒙国苦笑着,“它就是大灰,老连长的那只狼。”
话音刚落,几个兵惊呼一声,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罗二和大灰的故事,在特战营里,已经被大力和武蒙国,酒后口不择言,讲了一遍又一遍,这几个大兵,都能把罗二的事迹,顺流地背下来。
尤为耳熟能详的是,罗二夜间百步穿杨的飞刀,以前他们想想就眼热,现在却是身上只起鸡皮疙瘩。如果老连长来了,那,不打也罢,打了就挺尸。
不约而同地,几个大兵,放下手里的枪,眼睛盯在了排长身上,“那今天,咱们要抓的,是老连长?”一脸震惊的机枪手,不确定地问道。
就连大灰脚下的士兵阿海,也停止了挣扎,支愣着耳朵,等着排长的答复。
“没错,是他。”叹口气,武蒙国说着,挺直了身子,“大灰,我们也是不得以,你放了他吧,那是我的兄弟。”
大灰不屑地看看武蒙国,嗓子里哼哼着,走到了一旁;同时,在大兵们的四周,三只凶恶的狼狗,眼里闪着丝丝红光,露出了身形。
“靠,还有三个,”一个大兵不经意地看了眼四周,嘴里惊叫一声,手里的枪也仍远了。
此时,几个大兵都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友好地举起双手,大灰的恶名,他们可是听在了心里。
也许,被骗的感觉,淡淡在胸。
“二哥,你在嘛?我的老武啊,”武蒙国茫然地四处看看,拉着嗓子喊道;但是,除了四只来回溜达的畜生,他听不到二哥的动静。
“我也不知道,命令里的目标,是你!”发泄地喊了一声,武蒙国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概,二哥是不愿意见自己了。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罗二,正在酒桌上,和大力说着心里的不满。
大灰见这几个蛮有颜sè的大兵,都丢下了武器,慢腾腾走到武蒙国跟前,呜咽了几声,掉头向山下走去。
“走吧,跟着它下山。”武蒙国淡淡地说道,抬脚下山,“枪械就扔哪里,有人给收拾,丢不了。”扔过来的话,让几个大兵,无奈地跟在了身后。
头一次,他们有了被缴械的经历,还是无可奈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