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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飘依雨     天瞳术txt下载     天瞳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五章:除魔卫道

    令狐恒已经打定了主意,却不料在走进缄言道人房间里的时候,缄言道人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皆因缄言道人爆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我打算让你们去嵊州府,除魔卫道。”

    令狐恒一阵愕然,武震问道:“除魔卫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缄言道人说道:“魔门蠢蠢欲动,近日来,不少魔门弟子已经潜入了嵊州府。”

    令狐恒知道,这是玲珑引起的连锁反应。但是,一个魔门圣女而已,魔门为何这般紧张?难道……?令狐恒试探性地问道:“可知魔门这次卷土重来,所为何事?”

    缄言道人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他们的圣女叛教了。”

    令狐恒心道:“果不其然!”武震也明白了过来,说道:“我们该怎么做?”

    缄言道人说道:“明日一早去大殿,与一些同门前去。”

    令狐恒和武震都应了声是,便让缄言道人赶出竹屋了。走在青竹林湿滑的小道上,令狐恒心事重重,一路上都是眉头紧锁。武震虽然憨厚,却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令狐恒的担忧。而他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令狐恒都不会听进去的。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武震才开口道:“师弟,我去煮饭了。”果然,令狐恒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去。

    武震见令狐恒这般样子,心中叹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厨房。令狐恒信步往前走着,尽情地呼吸着竹林里清新的空气,感受那澎湃却又宁和的灵力涌动。突然间,整个人的烦恼都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令狐恒突然释怀了:“玲珑她看样子也不愚笨,哪里会不知道趋利避害?想必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我这般想,着实是杞人忧天!”

    想通了这一件事,令狐恒也不烦恼了,只是慢慢地往前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小水潭。那群仙鹤对他的到来,已经是见惯不怪的了,并没有去理他。令狐恒也怡然自得地寻了一块草地坐下。悠然地看着它们戏水。突然,令狐恒想起来,这里没有鱼、虾、蟹,那这群仙鹤吃的是什么?殊不知这仙鹤是天地间的异种。竟已空气中游荡的灵力为食。虽然它们的修为进展缓慢,却胜在灵力凝实,近乎实体。这也是为何它们仅仅是结丹期,却能媲美元婴期的高手的缘故。更何况令狐恒的祖师所传的身法神乎其神,更是让仙鹤的实力升上了一个台阶。

    令狐恒想了好半天都没想通,因为在他和仙鹤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仙鹤根本就没进过食!令狐恒苦笑着放弃了这一个想法,悠悠地躺下去。看那竹林蓝天,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静静地看着竹林空隙中的蓝天,心中一阵宁静。

    突然,令狐恒明白了一些东西:天上的云变幻莫测,人心也是一样。像魔门圣女玲珑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惹来一身麻烦,缘由却是因为天生的容貌。人的原罪是贪婪啊!不管是色,权,力量,还是金钱,总有人去追逐,甚至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这样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为了一己私欲,竟让白骨累累!

    令狐恒知道,他的力量薄弱,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他觉得他应该努力去做些什么,起码让这个世界变得比之前更好!想通了这一点,令狐恒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要做的事情很多,凭他一个人是不够的。

    就在令狐恒胡思乱想之际,仙鹤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这是仙鹤在示警。令狐恒想都没想,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他的眼睛定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唯美的画面:只见一个身穿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的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身形苗条,长发披后披着,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令狐恒望着她的身影,只觉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那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纤纤细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令狐恒醉了,他明白,他这一生是醒不过来的了。

    那女子忽然轻轻一笑,朝着令狐恒走了过来,嘴里说道:“你真的回来了。”能让令狐恒如此沉醉的女子,除了杨知霜,还能有谁?

    令狐恒也笑着走了上去,他已经知道,他的心从未出轨过,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抑或者将来,令狐恒知道他爱的只有杨知霜。只是仙鹤们极其记仇,上次杨知霜来是羞辱令狐恒的,仙鹤们没有忘记,在小水潭里警惕地看着杨知霜。令狐恒觉得好笑,说道:“鹤兄,她没有恶意的!”

    只是仙鹤固执,并没有听进去。令狐恒苦笑地看着杨知霜,说道:“我也没办法,它们的脾气挺怪的。”

    杨知霜笑了笑,如若芙蓉似桃花,说道:“它们很可爱啊!”

    令狐恒呵呵傻笑了一下,说道:“妳喜欢就好。”

    杨知霜轻移莲步,走到令狐恒的身旁,也不顾地上是否有泥土,便坐了下去。令狐恒见杨知霜都坐下来了,自然也不能站着,便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看着小水潭,如同一对小情侣,却良久都没说一句话。其实,令狐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有杨知霜陪在身旁,他已经很满足了。终于,还是杨知霜开口说话了:“这几天你还好吧?”

    令狐恒知道,杨知霜问的是他被劫走的事,突然觉得不应该瞒她,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把玲珑中了春药的一段省去,自然就没有后面那旖旎的场景了。

    杨知霜虽然微微怀疑,但见令狐恒这般坦荡,也不多说什么。听完令狐恒的诉说后,杨知霜开口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魔门近来蠢蠢欲动,都是为了这个圣女?”

    令狐恒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只是我并不清楚玲珑她现在在哪。再说了,既然玲珑已经改邪归正,我们就不要去追究她了,不是吗?”

    杨知霜听他一口一个玲珑的叫,心中竟然泛起了微微醋意,旋即又是一阵心悸:“杨知霜,你这算什么,你没理由吃什么醋啊!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他?”想到这,杨知霜突然脸红了,说道:“不是我们不放过她,而是其余五大圣地的人不放过她!”

    令狐恒见杨知霜的俏脸微红,好似喝了酒一般,心中微微一荡,他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嘴上说道:“那你明日一早会去大殿吗?”心中竟然隐隐有所期盼!

    杨知霜躲过了令狐恒期盼的眼神,她感觉到脸上微微发烫,说道:“自然会去的,魔门不仅渗透进了嵊州府,恐怕现在已经遍布各个州府了。我等古剑派弟子,便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怎么能置身事外!”

    令狐恒突然捉住了杨知霜的柔荑,激动地说道:“我们一起去吧?”杨知霜没有心理准备,令狐恒会突然耍“流氓”,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好似受惊的兔子。令狐恒脸上一红,舍不得地放开了那犹如凝脂的纤纤素手,呐呐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一起去……能互相照料……”

    杨知霜见他突然忸怩得如同一个女孩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人,好不老实!”

    令狐恒呵呵傻笑道:“对不起啊,我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说罢,习惯性地伸出手挠了挠后脑。

    杨知霜说道:“好了,算你道歉得快,原谅你了!”两个人相视而笑,好似天生的一般默契,继而又陷入了沉默。

    还是杨知霜打破了沉默,说道:“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令狐恒脱口而出:“不要走!”见杨知霜突然红霞满面,令狐恒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么快走,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杨知霜面红地说道:“才不,你这‘流氓’,刚刚都那样了,要是留下来的话,岂不是要更糟?”

    令狐恒喃喃地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杨知霜“扑哧”一声笑道:“傻子,逗你玩的!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要准备一些东西,明天出发。”女孩子出门,总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令狐恒并不知道。

    令狐恒不舍地看着她,良久才说道:“嗯,那你回去吧,我也要回竹屋吃饭了!”

    杨知霜嗔道:“呆子!我走了!”说罢,顾不得形象,施展开漂浮术飞快地冲出了青竹林,因为杨知霜发现再不走,她的脸就要比锅炉还要烫了。杨知霜心里恨恨地想:“这呆子,害得人家出糗,竟然……竟然敢摸我的手……嘻嘻,算他识相,好了,该回去了,杨知霜啊杨知霜,你的心思恐怕连他都清楚了!”想到这,杨知霜的俏脸又是一阵**辣的发烫。

    令狐恒久久地站在原地,不舍的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伊人气息,直到微不可闻,才黯然地折身返回。殊不知一双在暗处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直到他们分离,才无声地微微一叹,继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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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开战?

    武震看着一边吃饭一边傻笑的令狐恒,有些疑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以为有饭粒沾在脸上,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令狐恒刚刚沉浸在遇到杨知霜的喜悦中,被武震这一问,打破了美好的意境,不由得回到了现实中,看到武震一脸茫然的样子,令狐恒正襟危坐,说道:“没有东西啊?”

    武震愣了一下,说道:“那你在笑什么?”

    令狐恒看了一眼在旁闷不作声的缄言道人,说道:“我哪里有笑了?大块头,你看错了吧?快吃你的饭吧!”说罢,做贼心虚地扒完了一碗饭,逃也似的丢下碗筷,往外面去了。

    饭后练剑,是令狐恒和武震雷打不动的习惯,可今日的令狐恒实在有些反常,一套剑法练得东倒西歪,不成章法。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偏偏又认真如许,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武震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地说道:“师弟,你这招怎么这样使?应该左腿弓步侧后一点,右手的仙剑上抬半寸,右手的掌势应该撤回蓄力才对啊!”

    令狐恒的心绪完全不在练剑上,可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令狐恒舞剑,意在杨知霜!哪里曾想过自己的剑招是否正确?如今听得武震这么一说,令狐恒才微微收敛了心神,仔细一瞧,的确是自己练错了,若是对招的时候,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绽,说不定就会落败。即使没有落败也会处于下风。想到此处,令狐恒的脸上火辣辣的,连忙看了一眼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缄言道人。见他什么话都没说,不由得心头一紧:“坏了,让老道士看了去,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不行,得好好练了!”想到这,收敛了心神,顺手一套“翠岚剑法”使将出来。把那剑意发挥得淋漓尽致,似高山,如流水。令狐恒不知不觉间沉浸在剑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武震虽然憨厚,却不是傻子,见令狐恒如此反常,心中不免嘀咕:“若不是师弟的称呼语气什么的都没变。我还以为眼前的不是师弟。难道被人劫去后摔坏了脑子。这般不正常?唉,可怜的师弟啊!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正在武震自艾自怨的时候,见到令狐恒使出了“翠岚剑法”,也不虞有他了,武震兴奋地想到:“师弟还是师弟,没变过啊!”武震是知道“翠岚剑法”的,本来高老者想一并传授给他。他却说贪多嚼不烂,于是便没有学。而这“翠岚剑法”集古剑派剑法之大成。共有九九八十一式,取那“九九”之数,意在招数有尽之时,而剑意无尽。如此繁杂的剑法,武震一见之下便提不起兴趣,皆因在他看来,若是剑招过多,他练习的时间也要很长,像缄言道人教导一般,一招剑招起码要练上十余日,直到不假思索使出来才算练成。武震本来就要练习御剑诀,哪里肯另外花费时间?自然是不肯学了。

    好在令狐恒天资聪颖,这等繁杂的剑招,他居然化繁为简,硬是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记住了所有的剑招,并只用了两个月便使得有模有样,只是还未登大雅之堂,不过夹杂在剑招之中用出一两招最熟悉的却也不是问题。

    其实,聪明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想着简单的方法,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最困难的问题。而心思愚钝之人,则不会转弯,按部就班地解决问题,所以效率远远低下。但练剑一途却因人而异,天资是天生的,无法改变的,如何去制定一套适合自己的练剑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像令狐恒,他的记性好,天资好,自然能学更多的剑法;而武震天资平庸,所以便练习一些力所能及的剑法,却也能化朽木为神奇,平凡如“古剑十三式”都能克敌制胜。所以说,剑法一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因人而异。缄言道人十分清楚,所以他的教导方法也是因人而异,才造就了这两个天资迥异,却各放异彩的弟子来,实乃名师也!

    呜呼!世人皆知,名师少之又少,这很多时候是他们不知道,师父只是领进门而已,修行在各人。而如何指导各人的修行,却不是每一个师父能做到的。唯有缄言道人,虽然沉默寡言,说的却无一不是金石之言,所教徒弟的方法皆是因人而异,才能有武震与令狐恒之今日!

    若是按令狐恒那般跳跃的性子,换了一个师父,恐怕早就反下山门去了,哪里会这般尊师重道?别看令狐恒口上一口一个“老道士”,其实在他心目中,缄言道人的分量并不下于神算子杜晟!

    缄言道人不知何时走开了,唯有留下两个勤奋的弟子,在月色朦胧中挥剑起舞,丝丝剑气回荡在青竹林……

    翌日清晨,令狐恒在一晚的修炼灵力中醒了过来,收功之后,神清气爽地走出了竹屋。早就起床的武震正在弄早饭,而缄言道人一大早不知道去了何处,竹屋内早已经空空如也。

    见到令狐恒起了身,武震说道:“师弟,师父叫我们吃过早饭直接去大殿,不要等他了。”

    令狐恒愕然,说道:“老道士出去了?”

    武震说道:“师父天还没亮就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令狐恒也没在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两人齐心合力地弄了顿早饭,期间欢声笑语,两师兄弟好似亲兄弟一般。用过早饭后,把竹屋轻轻掩上门扉,便一同御剑上了高空,往大殿方向去了。

    此时的古剑派好似赶上了盛大的节日,御剑声,破空声,笑语声,声声不绝。尤以大殿前为甚,人声鼎沸,好像一时间回到了四十年前,那个如日中天的古剑派。

    令狐恒和武震一同走进了大殿。仿佛是天生的焦点一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降低了说话声。武震有些害怕,低声问道:“师弟。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令狐恒偷笑道:“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你!”

    武震有些愣住了:“为什么?难道我的脸上又有东西吗?”武震因为整天都要闷在厨房一阵子,难免会沾上一些黑黑的锅底,不过显然这次他猜错了。

    令狐恒笑着解释道:“你在比试大会上大出风头,所有人都羡慕你,又惧怕你,所以才会看到你就停止说话了。”

    武震挠了挠后脑。说道:“我只是尽力去切磋而已啊?”

    令狐恒看得出来,武震在经历了那么多场的战斗,现在的修为已经稳步在元婴后期了。这相对于那些自诩天资聪颖的“天才”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就在所有人都低声议论,时不时还指指点点的时候,门外弟子惊呼:“掌门来了!”

    这一声呼喊。好似传染病一样。不多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而一个身穿黑色金边道袍的老道带领着一干长老鱼贯而入,穿过人群中让开的道路,一路来到三清祖师的塑像前,才转过身来。令狐恒发现,杨知霜也如同他刚刚入派时一样,跟在古剑派掌门杨先仰的身边。令狐恒惊喜地看着她,杨知霜也注意到了令狐恒。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不少古剑派弟子都看呆了,唯有令狐恒知道。杨知霜是在向他打招呼的!

    这时,杨先仰说话了:“诸位,贫道昨日接到宝林寺同道的消息,魔门已经开始渗透进我们六大圣地所在的管辖州府了,不管魔门出于什么目的,如此明目张胆地大肆入侵,已经侵害了世俗百姓的安全。除魔卫道,乃我辈大义所在。现在魔门不宣而战,我们该出手了!四十年前,魔门已经对我古剑派不宣而战,以至于本门的精英损失殆尽。如此血海深仇,怎能不报?现在,我们不仅要反击,更要反击得漂亮,与魔门正式开战!”

    杨先仰的话,就如同熊熊烈火点燃了在场的所有年轻弟子的雄心,在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只是他们没经历过生与死的边缘,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单纯的以为除魔卫道是一句空话,而实质内容是魔门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随意就能将所谓的魔门弟子打败。殊不知,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只绵羊,而是一群饿狼,一群不择手段的饿狼!可以预见,他们的这种心态,将会吃亏,甚至会把自己的性命丢掉的!令狐恒不同,他亲眼看到魔门为达目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人的性命,如此可怕的门派,竟然是古剑派弟子口中的“绵羊”!若不是令狐恒最后关头出手相助,魔门圣女都会落到魔门的手中,生不如死。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多么变态,多么丧心病狂的一个门派!

    尽管杨先仰苦口婆心,要以安全为重,但很多年轻气盛的弟子们都不以为意,认为魔门只是缩头乌龟,不过尔尔。

    接下来,因为事态紧急,并没有很多的准备,杨先仰就开始分配弟子们去的州府了。幸运的是,不知道杨先仰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把令狐恒、武震、杨知霜和月儿一同分到了凌天宫所在的汴州府!令狐恒喜出望外,杨知霜却假装什么都不知情,低着头看着那一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令狐恒却明白,杨知霜肯定是用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威胁”杨先仰才有这个分配的。

    分配完之后,杨先仰再一次庄重地说道:“贫道再说一次,这次是没有预演的战斗,死伤难免,切记以安全为重!惩恶即扬善,要坚守心中的道义,希望你们都能好好体会!”杨先仰言下之意,自然是该出手就出手,不要有妇人之仁。可笑有些弟子却还是不以为然。

    杨先仰眼角里闪过一丝难言的心痛,他知道,这些生长在温室里的弟子,此次肯定会有伤亡,但为了大义,为了古剑派的未来,他还是如此决定了!

    没有赘言,没有离别,近五百弟子辞别了杨先仰后,组成队分别赶赴自己所在的州府。杨先仰看着那一个个御剑腾空的身影,竟然泪眼潸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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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香饽饽

    “报,急报!!!”

    凌天宫,宫主的书房外,一名弟子拿着火漆的密函,正火燎火急地大声喊道。

    “进来!”书房内传来公孙威不怒自威的声音。

    那名弟子不敢怠慢,轻轻推开了书房那漆着红漆的镂雕朱门,然后躬身走到公孙威面前,双手把密函呈了上去。公孙威正批示着一件件凌天宫的大小事件,抬眼看了看那名弟子,那名弟子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躬身而立,只是双手依然向前递着密函。

    公孙威装作不在意地轻轻拿过密函,淡淡地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那名弟子如蒙大赦,立即向后退步,一直躬身走出了公孙威的书房,带上书房的镂雕朱门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都说伴君如伴虎,却不料公孙威也如同世俗君王一样,直直让人惧怕,就如同凡人碰见了大虫。

    公孙威将那密函放置在烛火上,轻轻弄掉了火漆,从里面掏出一张宣纸来。不知为何,公孙威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他知道,这密函来自景州府,也就是古剑派所处的州府。而在景州府,公孙威花了最多的时间经营,派遣了最精英的探子,只为了以最快速获取古剑派的情报。公孙威虽然近些年把凌天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隐隐成为六大圣地之首的意味。而公孙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四十年前大伤元气的古剑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有三分钉,古剑派再不济,也有几千年的底蕴传承。不会一蹶不振。公孙威最为担心就是古剑派再一次崛起,所以在接到景州府探子密函的时候,他只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其实他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

    慢慢摊开那张薄如蝉翼的宣纸,公孙威快速地扫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古剑派派出了除魔卫道的弟子,其中令狐恒所在的一队。竟然是往凌天宫这边赶来。

    “天助我也!”公孙威忍不住双手发抖,“正愁如何捉你,却不料你自投罗网!如此正好。反正在和魔门冲突时失踪一两个弟子很正常!”公孙威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突然,他猛然一喝:“影子何在?”

    这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书房里。与那使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现身之时,远不如那使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说白了就是利用视觉差异,所造成的假象罢了。

    只见那黑衣人单膝跪地,说道:“影子队长向宫主报到!”

    公孙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此次目标还是古剑派那个令狐恒,只是这次必定要计划周全,不能再让那小子溜了!”

    那黑衣人说道:“属下定将尽全力。捉住令狐恒!”

    公孙威似乎有些疲惫,吩咐那人上前。附耳说道:“你只需如此如此,就可将他捉住!记住,倘若败露行迹,可将他杀了,不留活口!”

    那黑衣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想必公孙威已经不是第一次向他这般吩咐了。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比较棘手,有元婴期的修为。但在他看来,只要计划妥当,令狐恒已经是瓮中之鳖,逃不掉的!

    黑衣人再次隐没在黑暗中,果然不愧为影子,就好像影子一样,来去无影。公孙威向后靠着太师椅,他需要理清一下,近些时日的形势,为何沉寂了这么久的魔门会突然大肆侵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出于直觉,公孙威知道这里面没这么简单!

    事实也的确如此,魔门门主萧厉此次的大肆入侵,目的很简单,那就是魔门圣女——玲珑!只是,除了魔门外,都不相信这个借口,认为这只是魔门故意放出的烟幕弹,真正的意图就是想再次夺取地盘,发展魔门信徒。

    魔门,总坛。

    魔门门主揪心地看着正在血池里嗷叫的儿子,心中在滴血:“玲珑,本座要是捉到你,必定将你大卸八块!”萧厉天性薄凉,往日跟他打下江山的魔门长老,现在都是死伤殆尽,他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安插亲信,打压实权长老,无所不用其极。而玲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养女,其实在他心中就是一个工具,让他提升修为的工具而已!之前玲珑在魔门里一手遮天,也是他故意放权,为的就是收买人心,收买玲珑的心。好在玲珑命不该绝,有萧衍这个草包,直接把玲珑推向了魔门的对立面,这让萧厉想恨都恨不起来,毕竟他只有一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草包了点,纨绔了点,却也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可以对所有人冷血,对自己的儿子却是千依百顺。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正在萧厉心在淌血的时候,一名魔门弟子战战兢兢地走进血池旁,颤声说道:“报告门主,暗影部传来消息,已经发现圣女之前劫持的古剑派弟子的行踪……”

    萧厉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就是那贱人的姘头?”

    那弟子不敢反驳,只好应声道:“是……”

    萧厉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惊得那弟子浑身发抖,差点屎尿齐流,趴在地上,簌簌发抖。萧厉笑过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衍儿重伤如此,那个姘头居然毫发无损,真是岂有此理!传本座命令,暗影部,血衣部,天鹰部一同截住他,必须活捉,带那个姘头回来见本座!”

    那弟子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正准备退出去之际,萧厉沉吟了一下,才恨恨地说道:“捉活的,说不定他知道那贱人躲在哪!”

    那弟子哪里敢违逆萧厉?自然应了声:“是,门主!”然后快步退走了,出了血池,那名弟子发现后背凉飕飕的,一摸之下,全是冷汗!由此可见,萧厉的威压是多么的恐怖!

    萧厉的命令被一丝不苟的执行了,魔门的探子暗影部出动,刑部血衣部出动,以及最富盛名,能让小儿止啼的,让六大圣地深恶痛绝的杀手部天鹰部出动了,目标只有一个,一个古剑派的弟子,令狐恒。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门,很快,萧厉的命令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魔门上下都开始议论纷纷,这名不见经传的古剑派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门主如此暴跳如雷?结合少门主的伤势,难道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手造成的?实在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人,神经大条到如此地步,竟然不知自己惹下了杀身之祸?魔门上下都默默地为这个“英勇”的古剑派弟子哀悼,在他们看来,令狐恒已经是死定的了。

    那么令狐恒的事,是谁传出去的?自然是任达!虽然他身中了“追魂夺命针”,已经身亡。可是他的婆娘多嘴,问了任达不该问的东西,然后她又收不住嘴,说了出去。都说三个女子一条街,这句话甚有道理,反正就是三人成虎,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剑派弟子杀了任达。萧厉派人去找到了任达的婆娘,才知道原来是玲珑下令要任达出手,劫持的令狐恒。如此一来,令狐恒“很不幸”的进入了萧厉的视线!

    若是令狐恒知晓,肯定会大声喊冤。他只不过是和玲珑有些**的接触,什么时候成了玲珑的“姘头”了?再说了,玲珑的叛教是萧衍一手促成的,他也是个受害者啊,怎么一转眼就成元凶了?这冤,堪比窦娥啊!六月飞霜,长城倾塌都不足以体现这等冤情,令狐恒是躺着也中箭,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了……

    可惜令狐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香饽饽,他现在是春风得意,正和杨知霜一同翱翔于天际,完全忘却了还有武震和月儿的存在。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令狐恒也是如此,杨知霜那温柔婉约的身影,已经深深嵌入令狐恒的记忆中,就是想忘却也是不能。

    武震、月儿还有十几个古剑派弟子跟着他们的后面,一边御剑,一边发牢骚:“他们是怎么了?就知道一味赶路,闷都闷死了!”

    武震憨憨地笑着说道:“师弟他或许是想快点到凌天宫吧?”

    月儿嘟着嘴,说道:“那也不用这般急赶快赶啊,本姑娘都累死了……”

    武震说道:“那我去跟师弟说一下?”

    月儿喜出望外,说道:“你快去,不然杨姐姐会说我贪图享乐的!”

    武震被人当枪使了,也不恼,稍微加快了点速度,上前说道:“师弟,都赶了一天的路了,不如休息一下吧?那些修为低的同门好像撑不住了!”

    令狐恒正和杨知霜眉目传情,正你侬我侬之际,听闻武震的声音,不由一愣,看了看天色,果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此刻天色已晚,想了想,说道:“好吧,就此降落吧!”

    得了令狐恒的许可,那些弟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本来就是温室花朵,哪里经过如此长时间的御剑?早已经累得不行,灵力也快消耗殆尽。

    待众人升起篝火,众人都开始打坐恢复灵力,顺便休憩养神。

    夜色浓浓,荒山野岭中一片寂静。令狐恒正安心打坐,却不料一场阴谋已经向他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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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两路人马

    荒山野岭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两声不甘寂寞的虫鸣,扰人清梦。月影偏西,夜已过半,浓重的山中露水打湿了正在休憩的古剑派众人。

    不知为何,令狐恒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他静下心来,仔细想着一路上的事情,却没有丝毫发现。“难道是我多虑了?”令狐恒不由得暗暗想到。

    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令狐恒开了异瞳。他的异瞳经过上次全力一击之后,竟然再次进化了,如今不仅能断凶吉,疗伤势,还多了一个功能,就是看破虚妄!说起来好像很飘渺,但是实质上很简单,那就是不论是什么幻境、隐身秘术之类的障眼法,任你千变万化,都逃不过这一双天生异瞳!

    传说孙猴子有一双火眼金睛,能识别妖魔鬼怪,其实纯属扯淡,瞳术的修炼哪里能如此简单?天资是最为紧要的,其次是修炼的方法。而令狐恒天生异瞳,基本没有修炼方法,却能随着灵力的增长而使得瞳术变强,不得不说是一个异数!再者,每一次过度使用瞳术后,都好似能突破桎梏,从而有着以往没有的能力。当然,世事的因果,有得便有失,令狐恒的异瞳虽然进化,但是相对的想使用瞳术,就必须耗费更多的灵力,若不是令狐恒因缘巧合得了魔门圣女玲珑的元阴,此刻怕也是用不出这等神奇的瞳术。

    就好像生来就会一样,令狐恒的异瞳进化了。令狐恒自己不仅知道是什么能力,还知道如何使用。原本他只以为是巧合,但是经过不周仙山和古剑派祖师的点化之后。令狐恒知道这一切没这么简单!

    异瞳一开,世间万物无所遁形,大千世界三千大道尽在异瞳中。妖魔鬼怪,皆被看破原形!

    只见令狐恒的双眼泛着淡淡的紫光,紫光所指之处,一切清晰明了!

    咦,等等。那是一个人!

    不,不止一个,还有三个。五个……令狐恒被吓了一跳,收了异瞳,却发现那里只是一段木头,一块顽石而已。“难道是障眼法?”令狐恒再次打开异瞳。果不其然。那些人的面目都清晰可见,居然就埋伏在令狐恒不远处!

    令狐恒心念一动,悄悄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潜运灵力,用力一弹,那石子便破空而去!

    石子来得快,虽然破空声不小,但石子实在太小。劲道又急,那块“顽石”不经意之下。竟被袭击了个正着!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令狐恒用异瞳瞧得真切,那人的胸膛居然被那颗石子嵌了进去,竟好似天生一般!这不能怪令狐恒用力过猛,皆因这隐身秘术要消除所有的灵力波动,自然而然就要把布置在身体表面的灵力散去,变得如同普通人一样。再加上令狐恒的出其不意,而又没有留劲,竟然让一向训练有素的凌天宫影子队吃了瘪!

    这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在打坐休憩的古剑派弟子。不愧是名门正派,训练有素,立即翻身站起来,顺势都拔出了仙剑。几乎是在同时,那伙人的首领见情势不对,知道再施偷袭是绝无可能的事,便大喝一声:“动手!”

    令狐恒早有准备,但是杨知霜他们不知情啊!看着一块块石头和一段段木头变成一个个活人,挥舞着兵器向他们冲来,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吓了一跳。令狐恒凛然不惧,那些把戏在他的异瞳中无所遁形,自然无所畏惧。只见他猛然一喝:“来得好!”他看得出来,这伙人的修为不弱,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开玩笑,差点被人包了饺子,能不怒吗?若是光明正大的来,令狐恒心服口服,不过是技不如人;可他们行偷袭之事,实为所有修仙之人不耻!

    形势瞬间万变,令狐恒已经和那伙人交上了手,手中的“无锋”仙剑更不留情,一套“翠岚剑法”展开,如同水银泻地,攻守自若。那伙人好像没有看到武震他们一样,全都在围攻令狐恒。令狐恒毫不退缩,大喝道:“让我来会会你们这些魔门小丑!”在令狐恒看来,这些人行踪诡秘,行事手段狠辣,这不是魔门中人是什么?

    殊不知,令狐恒这个先入为主的假设误入了歧途,这伙人并不是魔门弟子,反而是凌天宫的影子队!可惜不管是令狐恒还是杨知霜他们,都缺少经验,理所当然地把他们看成魔门弟子。而自然的,影子队是不会否认的,若是擒得了令狐恒再嫁祸魔门,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武震他们终于醒悟过来,纷纷上前去帮忙,就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桀桀的笑声:“嘿嘿嘿,你家圣门爷爷在此,谁敢冒充圣门弟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令狐恒心中泛起了疑惑:“什么?他们不是魔门的人?那他们是谁?”来不及多想,影子队就被人自后攻击了,令狐恒的压力大减,为了弄清形势,令狐恒双腿一蹬,自上空翻出了围堵,落在了古剑派众人之前,挡住了所有想上去拼命的古剑派弟子,嘴上说道:“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令狐恒还是颇有威信的,他一出口,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进,静静看着来人。只见来势汹汹的那群人,所穿服饰分成三种,分别是黑,黄,红,令狐恒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才是魔门的人?是了!魔门麾下设有八部,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想来这是赤部,黄部,和黑部了!看人数好像不下于百人啊,我方才不到二十人,如何是对手?怎么办呢……”令狐恒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见黄部领头那人桀桀说道:“好啊,凌天宫的影子队都出动了。看来所图不小啊!”

    令狐恒一愣,暗道:“他们是凌天宫的人?那他们为何会与我们为难,难道义父他出事了?”想到此处。令狐恒一阵大急,就连逃跑的心思都没了。

    这时,杨知霜轻轻说道:“魔门人多势众,我们绝不是敌手,不如先避其锋芒?”令狐恒一听,只好先把疑问压在心里,知道此时是最好的突围时机。错过了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令狐恒也是极其果断的人,立即说道:“我们先撤!”他要为这十几人的安全负责,特别是杨知霜。令狐恒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魔门红部领头那人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想跑?没这么容易!”话音未落,他们的身后又出现几十个魔门弟子,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月儿有些急了:“现在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向了令狐恒。由此可见。令狐恒已经成为了众人心中的顶梁柱。

    令狐恒一见走不了,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说道:“静观其变,一有机会你们就一起突围!”

    黑部为首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们要的只是那个小子,你们无关此事,尽可以离开了!”

    令狐恒已经知道他们的想要的只不过是自己,便说道:“说话可算话?”

    那黑部首领轻蔑一笑:“自然算话!”

    令狐恒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留下。你放他们走!”

    杨知霜一听,急了:“他们只不过是想瓦解我们的斗志。不可!”

    令狐恒知道黑部首领没有说谎,他们的来意的确是自己,其余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小鱼小虾,不值一提。令狐恒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不必冒险,放心,我会没事的!”

    杨知霜说道:“可是……”还未说完,令狐恒运指如风,出其不意地点了杨知霜的昏穴,杨知霜说道:“你……”还未说完就昏迷了过去,软倒在令狐恒的怀中。

    令狐恒看着那张熟睡过去的完美脸颊,心中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恋恋不舍地把杨知霜的身子交给月儿,说道:“你们快走!”

    令狐恒转身对着魔门三个首领说道:“说话要算话!”

    那三人不屑一顾地看着这一幕,说道:“要走就快一点,别耽误时间!”

    武震犹豫了,说道:“师弟,你真的要留下吗?”

    令狐恒苦笑道:“形势比人强,我能怎么样?谁能想到魔门会在此设伏,还是这么多人?就算我们拼命,也不过是拉几个垫背的,何必要无所谓的牺牲?大块头,你们突围后,立即回报师门,我估计此次魔门真的是动真格的了!”

    武震怔怔地看着满脸坚毅的令狐恒,流下了两行虎泪,他一抹眼泪,说道:“好,我们走!师弟,你自己小心!”

    说罢,武震不再停留,带着众人立即飞上了高空,御剑往远方去了,他怕一回头,就忍不住留下,那么令狐恒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令狐恒见魔门众人果然没有拦截,心中微微一安。看着武震他们越走越远,大约一刻钟之后,令狐恒才回过头来,说道:“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何指名道姓要我?”心中的顾虑一去,令狐恒便如同孤胆英雄一样,平静如水地看着魔门众人,以及凌天宫的影子队,说道:“总该有个理由吧?”

    那凌天宫的影子队也算硬气,饶是魔门人多势众,却依然摆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为首那人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倒是红部首领“嘿嘿”一笑,说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惹了我们的少门主!”

    这么一说,令狐恒登时明白了,心中苦笑:“原来又是她惹的祸,我遇到了她真的是倒了三辈子的血霉!”但表面却依旧不惊不怒,暗地里却是在全力恢复灵力,他刚刚与凌天宫的影子队大战了一番,虽然短暂,但运用的灵力并不少,异瞳的消耗更是惊人,所以能拖一点时间就是一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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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坐山观虎斗

    令狐恒心里暗自叫苦,表面却是极其镇定,故作为难道:“这就怪了,既然我是得罪了魔门少门主,你们想要拿我那也是应该,只是我不太明白的是,我与那凌天宫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却为何也要来为难我?”

    令狐恒这一句话说得很有水平,轻轻一脚便把皮球踢到了凌天宫那边去了。令狐恒真的不太明白,为何魔门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是凌天宫的影子队?殊不知,凌天宫的影子队是模仿魔门暗影部所创,只不过推陈出新,增添了例如潜行、隐身等技能,是以更诡秘更飘忽。有人跟你唱对台戏,自然内心会不爽,自然而然,魔门的暗影部已经把凌天宫的影子队记恨上了,开始着手收集凌天宫影子队的资料,久而久之,自然对凌天宫影子队了然于胸,是以一眼便认了出来。也只有令狐恒这群初生牛犊,才没能看出来而已。

    果不其然,令狐恒这一招痕迹了然的“离间计”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身穿黑衣的首领登时怒目而视:“你们的意思是想跟圣门夺食了?”

    凌天宫影子队的领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人数少,却也不虚魔门,冷笑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是影子队,就应该知道影子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了?”这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要插上一手了。

    红衣首领大笑道:“好啊,那就要看看谁动手快了!”话音刚落,就有魔门弟子冲上去。想强抢令狐恒了。令狐恒却好整以暇,根本没去理会,反而负手在背后。连仙剑都不曾出鞘。

    只是魔门这一举动,惹恼了影子队的领头,大喝一声:“尔敢?”话音未落,凌天宫的影子队开始出动了,目标也是令狐恒。

    只是令狐恒只有一个,他们却有两伙人,如何能够分?一方面。公孙威告诉影子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方面,萧厉狠下命令。一定要活捉令狐恒。迫于上面的压力,双方都不肯退让,于是乎,不可避免的一场大战展开了!

    而此时。始作俑者令狐恒却休闲地看着这百多号人在拼死相斗。若是双方为了一个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那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这就让人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男人也这么值钱了,惹得百多号修仙界人物的争夺?

    令狐恒可不管这么多,他摸了摸鼻子,一边看一边还评头论足道:“这些人虽然修为还过得去,但是招式太蹩脚了。你看,再把钩子往前一点不就勾到人了?说你呢。看,不听吧,得,挂彩了吧?还有你,法宝不是这么用滴,要出其不意,你这么直直拿出来,不就是给人一个靶子吗?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看看看,不就被人打下来了吗?叫你炫耀,一个破法宝有什么好炫耀的,想当年你家公子大战番天印的时候,那才叫法宝!说起来也是气人,若不是那个傻大个有番天印,你家公子需要赢得这么辛苦?不出百招就能让他滚着下擂台,他奶奶的,真是气人,打不过用法宝,当真无赖!喂,喂,喂,短枪不是这么使滴,看什么看,说你呢……”令狐恒嘴上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在自言自语。虽说是自言自语吧,但令狐恒的声音却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听得令狐恒骂别人的时候,一个劲的憋笑;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异常恼怒,以至于脸都气红了,比之猴子屁股也不枉多让。骂人能把人骂到这等境界,当真是奇景!

    终于,所有人都忍不住了,黑衣首领更是大喝道:“闭嘴!!!”只见他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令狐恒却丝毫没有停嘴的觉悟,虽然魔门怕他跑了,派了三十多人围住了令狐恒。可是令狐恒是什么人,这等小场面能唬到他?开玩笑!令狐恒好整以暇地动动嘴皮子,就差搬张凳子,竖起二郎腿指点江山了……

    在拼命的凌天宫影子队和魔门弟子都快疯掉了,出招越来不讲理,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好让那个嘴贱的古剑派弟子闭嘴。只不过如此一来,伤亡的人数一下子就多了起来,看样子居然还是魔门这边吃亏!

    这也难怪,凌天宫影子队向来讲究个人勇武,以单枪匹马刺杀为荣,却也稍微有所配合。此次出动三十多人,而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尽出精粹,竟然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魔门弟子虽然人多势众,但各自为战,反而把自己人逼得手忙脚乱,好几次还差点伤了自己人,把三个首领气得哇哇大叫,却也勒令不住。皆因魔门除了人多势众,单个的修为却是不高,而且法宝也不多,哪里像凌天宫影子队一样,十足一个暴发户,人手起码一件法宝?如此一来,此消彼长,魔门登时落入了下风,这是三个首领所不能接受的!

    令狐恒也看出了其中的道理,忍不住开口道:“嘿,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言勇?还不快快互相配合,说不定还能挽回!”令狐恒自然不想看到魔门败得那么快,毕竟双方都虎狼,对于令狐恒都是有害无利,最好是双方拼得你死我活,这才能让令狐恒有所作为。

    正所谓旁观者清,三个首领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按照令狐恒说的去做,果不其然,人数多的优势登时显露无遗,凌天宫影子队把令狐恒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看到凌天宫颓势渐露,令狐恒又开口道:“你们这些蠢猪,你们有这么多法宝,却不用来大做文章,真是要被你们蠢死了!”

    凌天宫影子队领头一听,觉得很在理,立即打了一个手势,影子队开始分散使用法宝,果然收到了奇效,魔门弟子开始死伤增多,令狐恒又“出言相助”了,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却难为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好像师父指点徒弟一样……

    不知不觉,连带看守令狐恒的三十多个魔门弟子都被令狐恒忽悠去帮架了,只剩下十多人看守令狐恒。令狐恒虽然脸上仍然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哈哈,就凭这十几个简单的货色也想困住我?真是不知所谓!唉,山人自有妙计,小小一番挑衅,就能让你们拼得你死我活,真是作孽咯……”想到这,令狐恒嘴角不经意的泛起了一丝微笑……

    三个首领也是懊悔不已,他们也想停手,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魔门弟子已然折损了大半,即便是影子队只剩下不到十人在顽抗,却也是强弩之末。可一想到那伤亡比,三大首领一阵肉痛,七十多人的伤亡,才换来凌天宫影子队的二十多人的伤亡,真是赔本赔到家了!真当三大首领自艾自怨的时候,却看到又有二十多人加入战斗,不由一惊,不由暗道:“坏了!”再一眼看向令狐恒所在的方向,果不其然,令狐恒出手了!

    令狐恒又不是傻子,如此大好机会岂能束手就擒?如此精心布局,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等他们双方拼出真火,然后趁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的战斗的时候,瞅准机会,务求一击得手!

    一个转身,顺势拔剑,一招“高山流水”便已经使出,两个魔门弟子没有防备之下,登时中招!两声惨叫,便已经飞出一丈多远,躺在地上开始抽搐了。开玩笑,你以为“无锋”仙剑那近五百斤的重量是开玩笑的?就这么一剑,断筋伤骨是难免的,死不死就要看天意了!

    剩下的几个魔门弟子反应过来,立即嗷嗷叫地向令狐恒冲了过来。可是令狐恒岂是那些影子队可比,就凭几个人就能留下他?实在是不自量力!令狐恒的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快得无以伦比的向那几个魔门弟子冲了过去!

    “青莲中通”、“百鸟归巢”、“击楫中流”等招式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打得那几个魔门弟子首尾不能兼顾,一个个朗朗跄跄,虽然没能伤到一个人,却打开了一条通道,一条生命大道!

    令狐恒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犹豫,时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停留多一会,那些被令狐恒忽悠走的那二十多个魔门弟子一回来,令狐恒会有大麻烦!打定了主意逃跑,自然要贯彻到底!

    令狐恒又不是傻子,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几十号修为不相上下的敌人?就算拼到灵力耗尽,恐怕也只是饮恨。做人有时候就得审时度势,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令狐恒心里恨恨地想着:“今日之仇,来日必报!我记住了,凌天宫,魔门!”心中如此想,脚下却没停下,用力一蹬,人已飞上半空,再把仙剑一掷,展开了“临风御剑诀”破空而去。

    虽然魔门弟子也不慢,可哪里及得上“临风御剑诀”的快捷?不一会,令狐恒就已经甩开了追兵,一头扎紧了崇山密林之中,不见了踪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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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怪老头

    略施小计便化险为夷的令狐恒心情大好,忍不住一路引吭高歌,似乎要把心中的得意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殊不知他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如此得意忘形,终究是要吃大亏的。果不其然,就在令狐恒一路得意忘形高飞之际,突如其来一阵破空声,自远而近,快的无以伦比!

    令狐恒已经吃过了一次亏,整整昏迷了十余日,怎么还能中招?虽慌不乱,只见他在空中一个辗转,轻轻一腾挪,那袭来的暗器便被他躲了过去。只可惜,尽管令狐恒躲得漂亮,却还是让那暗器割断了发簪,令狐恒一头不算短的长发顿时垂落下来,变成了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那暗器十分劲急,一眨眼便飞得不见了踪迹。令狐恒瞧得真切,却是一柄小小的飞刀而已,但就是这般一把平常的飞刀,却发出大刀一般的破空声,这份修为,让令狐恒一阵心悸,若是飞刀扎在他身上,岂不是多了一个窟窿?望着飞远的飞刀,始终没有落地,眨眼不见了踪迹,说明那飞刀附上的劲力,竟然是不可思议,令狐恒暗暗咂舌:“这得需要多大的手劲?”令狐恒自问是做不到的。

    有人袭击,令狐恒自然不敢再往前飞,他停住身形,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处,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不由心中一沉,暗自警惕起来。他朗声说道:“是哪位英雄拦住在下?藏头露尾的不是好汉!”

    话音刚落,一个豪迈而苍老的笑声从下方丛林中响起。满山可闻:“老夫一手飞刀绝活四十年未曾出手,一出手就被人躲了开去,小子。你能耐不小啊,怪不得能在萧厉手下逃脱!”

    萧厉是当今魔门门主,令狐恒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从萧厉手下逃脱是怎么回事?令狐恒却是不明白,忍不住问道:“何出此言?”

    那豪迈而苍老的声音冷哼一声,说道:“萧厉要为他的宝贝儿子用血池洗髓伐骨,没空理你。却派出了他最为精锐的三部,说你在他手中逃脱也是事实!”

    令狐恒疑窦丛生:“那些蹩脚的东西也算是精锐?”这不是令狐恒自大,他的感觉就是如此。那三部修为最高也不过三部首领,也不过是金身初期,其余更是参差不齐,连结丹期都有。要战术没战术。要配合没配合,这哪里是什么精锐?说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

    那豪迈而苍老的声音叹道:“若不是天魔被你古剑派所困,圣门何至于分崩离析?”

    四十年前的事情,令狐恒也略有耳闻,只是知之不详。但他可是不屑,反唇相讥道:“就算不分崩离析,也不过如此!”

    那声音暴怒道:“你说什么?!”说罢,一个身影突兀地从下方密林中猛然蹿了出来。不过是眨眼间就来到了令狐恒面前,令狐恒就连拔剑都没来得及。那个人便已经把手指着令狐恒怒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令狐恒被他的气势所慑,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见来人身高不满七尺,满头白发,虽然精神矍铄,但不注意的人都会以为他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此刻他怒发冲冠,气势散发出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让人望而生畏。只不过令狐恒却不买账,冷笑道:“魔门要是真的那么厉害,那么四十年前为何惨败古剑山,连大日天魔都被囚禁起来?”令狐恒知道,这老头一口一句圣门,分明是魔门中人,而瞧他的架势,令狐恒可以肯定他是跟随大日天魔的部署。再结合他的修为,连令狐恒的异瞳都看不透,说明不仅在分神期之上,还有可能更高。别人都看不出修为高过自己的人,而令狐恒却可以,这都是因为令狐恒的异瞳能看穿比自己高一阶段的修为,但此刻他的眼中一片朦胧,不是分神期是什么?这这说明这老头不简单,但令狐恒可以利用他的骄傲,说不定能有所转机。

    那老头果然上当,怒道:“小子,你懂什么,要不是,要不是那老牛鼻子用全身精血控住天魔,天魔焉能败在他的手下?”

    此刻天已大亮,令狐恒把这老头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令狐恒心中感觉好笑,却笑不出来,毕竟他的修为太高了,跑又跑不掉,只能用言语挤兑了。

    令狐恒打定了主意,继续不屑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们还是败了,手下败将焉敢言勇?”

    那老头又是一阵愤怒,刚想开口反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声大笑道:“好你个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你这般出言挤兑老夫,不就是想弄清楚老夫的来意吗?”

    令狐恒被看穿了心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心中却是一阵可惜:“这老头虽然容易冲动,却不是愚蠢之人,怎么办?”

    那老头不堪激,一激就中招了:“哼,老夫告诉你小子也没关系,老夫奉了魔门之令,特地来捉拿你的,若你小子识相,乖乖束手就擒,老夫轻松绑了你好交差;若你小子不识相,老夫揍你一顿再绑你回去!”

    令狐恒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刚出虎穴有进狼窝,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输人不输阵,令狐恒的臭脾气此刻发作了,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说道:“我虽然修为不济,却也有傲骨,你这老小子想来拿我,就手下见真章吧!”说罢,“无锋”仙剑拔出鞘,持剑而立,傲然地看着那矮小的老头。

    那老头却笑眯眯地看着高出他一个头的令狐恒,说道:“嘿,要是你是魔门中人,就凭你这脾气,老夫非得收你为徒,对胃口啊!简直跟老夫一个饼印出来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老头骂自己的同时还把令狐恒带进去了,令狐恒想笑却笑不出,毕竟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那老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小子以后怕也没机会再跟人动手了,这样吧,老夫让你十招,十招内你小子若是碰到老夫一下,老夫转身就走,怎么样?”

    令狐恒见那老头瞧不起自己,心中恨恨地想道:“你老小子等着出丑吧!无锋,等会我们配合,让这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剑灵无锋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听闻令狐恒如此吩咐,自然大喜过望:“行,看本剑灵的厉害!”

    令狐恒打定主意,冷笑道:“说话可算话?”

    那老头怒道:“你去打听打听,老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令狐恒就等这一句,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

    那老头说道:“谁让你客气了?”话音未落,令狐恒就已经展开了攻势,一招“青莲中通”使出,直指老头的胸部要害。老头也是识货之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见了这一招,老头忍不住喝彩道:“好!”见令狐恒手下果然有两把刷子,老头也来了兴致,收起吊儿郎当的想法,开始认真起来。

    令狐恒的功底扎实,一套“古剑十三式”纯熟无比,那老头自然识得这一套剑法,一双细小的眼眸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令狐恒不假思索,“古剑十三式”中夹杂着“翠岚剑法”,一时间剑影霍霍,笼罩了老头的全身。可那老头真是了得,仗着自己熟稔古剑派剑法,往往在间不容发的那一瞬间躲开,脸上始终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看得令狐恒心中把他恨得牙痒痒,手中的“无锋”仙剑却始终差了那么一两寸才能刺中他。

    令狐恒恼怒了,用力掷出“无锋”仙剑,右手剑诀一引,“无锋”仙剑便分开三把,亦真亦幻地向那老头疾驰而去。

    那老头眼中流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轻轻一个转身,便躲开了这一招,嘴上却说道:“嘿,第九招!”

    话音还未落,那三把仙剑中,突然有一柄仙剑转了个弯,那老头不提防之下,一双细眼瞥见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来不及咒骂,身影猛地向下沉去,以期能躲开这一诡秘无比的一刺!

    只可惜,那老头还是慢了一拍,“无锋”仙剑已经触到了他的衣袂,“嘶啦”一声,他的一身锦袍被“无锋”仙剑带下一块来。见了这一幕,那老头一张老脸黑得如同猪肝一样,伸手捉住了被“无锋”仙剑扯下的衣袂,沉着脸,一言不发。

    令狐恒好整以暇地收回“无锋”仙剑,嘴上不依不侥地说道:“嘿,老小子,承让了!”

    那老头浮在半空,一直在回想着刚刚那古怪至极的一剑,半天都没吭声。良久,他才问道:“小子,你这招这么古怪,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么古怪的“招式”自然只有剑灵无锋才能“用”出来,跟令狐恒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不过令狐恒装腔作势道:“告诉你老小子也无妨,这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听闻这话,那老头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令狐恒,一副“你很好,你真的很好”的表情,看得令狐恒一阵不自在,不由心中邪恶地想道:“这老小子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喜欢女孩子,不搞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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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魔门长老

    那老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令狐恒,一副欣赏的样子,直把令狐恒瞧得发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由得说道:“喂,老头,你说话可要算话啊,我现在要走了!”

    那老头嘿嘿笑道:“老夫若是不答应呢?”

    令狐恒闻言一愣,不由大怒道:“你说话不算话?”

    那老头嘿嘿怪笑道:“老夫追你追了百多里路,还差点追丢了,要不是你突然唱那难听得要死的歌,老夫还真拿你没办法。也算你年轻吧,这个时候居然刚放松警惕,嘿嘿!”

    令狐恒听到这,不由得脸一红,不服地辩解道:“谁知道还有个老不死的吊在我后面?”

    那老头不去理他,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虽然老夫答应你放你走,但这只是萧厉的命令,与老夫无关;现在老夫自己要拿你,去跟古剑派谈判,嗯,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估计古剑派会很舍不得吧?嘿嘿!”

    令狐恒登时明白了那老头的意思,原来这老头并不是忠心于萧厉,反而是卧薪尝胆,想迎回大日天魔,重振魔门。想通了这一点,令狐恒便知道今日再无幸理,这老头百分百是要留住他的,只是令狐恒会束手就擒吗?

    令狐恒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这老不死是什么德高望重之辈,原来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虽然令狐恒明白用言语挤兑没什么作用,可除了动动嘴皮子。还能做什么?但那老头被这句话激得满脸通红,不由得喃喃说道:“为了圣门复兴,老夫就算名声有亏又如何?只能说你小子太出类拔萃。老夫完全被你吸引了……”

    听了这句话,令狐恒不由得鸡皮掉了一地,心中暗骂道:“你个死基佬,诚心来恶心人的!”

    那老头突然双眼精光暴闪,说道:“嘿,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你是困兽犹斗呢,还是乖乖跟老夫走呢?”

    令狐恒冷笑地一震手中的“无锋”仙剑,说道:“我还没有不打就投降的习惯!”

    那老头嘿嘿说道:“那就好。老夫知道你小子还隐藏了不少功力,不要吝啬,老夫虽然老骨头一把,却还能扛得住的。尽管把你的压箱底招式使出来吧!”

    令狐恒也存了此战必死的信念。突然爆喝一声,把全身的灵力都调动了起来,一起爆发了出来。

    爆灵之体!!!

    那老头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令狐恒,嘴巴张的大大的,结巴地说道:“你……你……”本来他还存了爱才之心,但现在看来,留不得了!爆灵之体。古剑派也不知多久没有出现了,但一出现。绝对是以后古剑派的灵魂人物,假以时日,绝对是同阶无敌的存在!

    令狐恒控好自身的灵力之后,浑身冒起红色的光芒,道:“嘿,要来了!”毫无预兆的双腿一蹬,就如同豹子的那一扑向猎物的必杀一击,不,比这还要快百倍、千倍!

    那老头只来得及稍稍挪移了身体,即便如此,还是躲不开令狐恒那如同神兵天降的一击!

    “无锋”仙剑毫不讲理的刺中了怪老头的左肩,强大的爆发力推得那怪老头退后三丈有余!要不是怪老头心念一动,便加持了灵力罩,他的左臂非得报废不可!

    即便如此,怪老头还是惊骇莫名,一个小小的元婴期便能差点让他一个化神期重创,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不可思议!即便是怪老头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瞬间加持了灵力罩,但于事无补,他还是受了伤。毕竟“无锋”仙剑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而令狐恒的爆灵之体的穿透力也是很足的,两者相加,那怪老头受伤也是情理之中了。

    受伤了,居然受伤了!

    怪老头没想到,他一个化神期,居然在一个元婴期的攻击下,受伤了!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放?再结合他刚刚的大话不惭,这简直是在打脸啊,而且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得他的脸生疼!

    怪老头的脸皮挂不住,自然恼羞成怒,喝道:“好小子,是老夫小看你了,看招!”说罢,他用没受伤的右手狠狠隔空一抓,令狐恒正在前飞的身体突然猛地加快了速度,吓了他一跳。怪老头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虽然被令狐恒出其不意的一招打得有点惨,但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就好比一只蚂蚁咬了大象一口,大象虽然有点痒,可是自身并没有损失什么实力。

    怪老头这一招是他的成名招数,唤作“控龙手”,虽然只有一招,却威力无穷,试想,若是被人控住,就算一身本事也无法施展了!而令狐恒就是处于这般的境地之下,他奋力挣脱,可只减缓了一下前飞的时间,而他的整个身体都是动弹不得了。

    怎么办?令狐恒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问号。突然,他灵光一闪,心里急道:“无锋,快,去砍他!”

    剑灵无锋知道此刻形势严峻,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自然不再玩弄,从令狐恒的手里挣脱,飞也似的直插怪老头的胸口要害!

    怪老头被令狐恒吓了一跳,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在他的掌控下,居然有人能御剑伤敌,这世界是怎么了?怪老头实在理解不了,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这“控龙手”是伤己伤敌,控住人之后便不能再用其他招式,若是给“无锋”仙剑刺中,那真的是不死也重伤了!

    怪老头没有犹豫,立即撤了招式,险而又险的躲开了“无锋”仙剑的袭击。而令狐恒也因此得了自由,清啸一声,“天地玄黄掌”施展了开来,直取怪老头!

    怪老头又是吓了一跳,他不是不识货,这“天地玄黄掌”他自然是认得的,只是没想到令狐恒居然会使。怪老头不由得一阵无力感:“这小子还有多少层出不穷的招式?”

    挡住了“天地玄黄掌”,可挡不住令狐恒爆灵之体的肆虐,重拳打在怪老头的老胳膊老腿上,直让怪老头一阵呲牙咧嘴,他也管不了什么以大欺小了,不由得使出了自己最厉害招数,与令狐恒对拼了起来。

    “砰!砰!砰!”一连串的重击声传了开来,双方都卯足了全力,要拼个高低,都是以伤换伤的招式,打得激烈异常!

    “砰!”令狐恒一拳打在了怪老头的脸上,怪老头登时往后倒去,可是他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右脚一踹,踹在了令狐恒的腰上,不仅以伤换伤,还使得自己有调整的空间,果然是经验老到,令狐恒虽然表面不吃亏,但失去了先手的优势,便是亏了。

    令狐恒生生止住了后退的趋势,双腿一蹬,又是往前冲去,直袭怪老头刚刚被打的左边脸。怪老头心中恼怒啊,他的左臂伤了行动不便,而令狐恒便只打他的左边,害得他有力使不出,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令狐恒又是一掌打过去,怪老头硬抗了这一掌,却是以右拳挡下来的。令狐恒再使出“天掌”,击中了怪老头的右臂,怪老头一个趔趄,突然大喝一声,暗中蓄满力的左臂突然猛地击出,令狐恒不提防之下,登时中招,被打在了腹部。

    怪老头这一拳乃是蓄满了力量,当真非同小可,即便令狐恒有爆灵之体扛住了一部分伤害,仍是不住地向后倒去。

    怪老头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即上前,想扩大战果。剑灵无锋见令狐恒受创,不顾令狐恒的吩咐,舍身救主。怪老头被这横空出现的“无锋”仙剑吓了一跳,这已经是第三次如此了,怪老头终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冷笑道:“原来这是一把通灵仙剑,老夫还以为你小子真的是这般妖孽呢!”

    令狐恒用手抹了抹嘴边被重击打出来的鲜血,却没有否认,召回了仙剑,持剑大喝一声:“看招!”

    此时的令狐恒已经打出了真火,已经不管什么招数套路了,只管一味的进攻,以伤换伤。其实怪老头最怕就是这招,说白了他的年纪大了,而令狐恒还年轻,最先扛不住的肯定是怪老头。

    但怪老头此刻也是打出了火气,自己堂堂一个化神期,居然打不过一个元婴期?开什么玩笑!于是乎,为了脸皮,他也是豁出去了!

    就在怪老头气势汹汹的往前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原本包围在令狐恒周遭的红色光芒已经开始淡化,退得非常快,仅仅是眨眼间,便完全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爆灵之体虽强,却也极耗灵力,即便比不上令狐恒的异瞳,却也相差无几,能撑到此刻真是奇迹了。而出于对令狐恒的保护,爆灵之体自动解除,仅仅保留下一丝灵力。

    令狐恒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这下真的完了!”

    想也没想,立即飘身退后,可是怪老头不依不挠,仍然往前追击着。怪老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熬了这么久,终于把令狐恒爆灵之体给耗完了,虽然是修为上的碾压,可谁也不能否认这个战术!

    眼看着怪老头的一记重拳就要打在令狐恒身上,令狐恒即将被那记重拳打成重伤,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一声爆喝传来:“田昊长老,手下留情!”

    怪老头一听,硬生生地止住了八成的力,饶是如此,令狐恒也承受不起了,这一拳打在了令狐恒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威猛的身影一跃而起,恰好抱住了往下落的令狐恒,仔细一看,这不是魔门的名宿,风雷雨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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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救主何须此子?

    风雷雨接住昏迷过去的令狐恒,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仅仅受了些伤,却是不打紧。也幸亏风雷雨来得及时,让那怪老头,也就是田昊收回了含怒而出的重拳的八成力,否则令狐恒非得伤及内腑不可。其实,这何尝不是保住了田昊?令狐恒的异瞳都是在最要紧的关头出现救主的,田昊那拳若是打实了,说不得,令狐恒的异瞳肯定会自动开启,别说田昊如此近距离,就算再远,怕是令狐恒的异瞳都会击中。猝不及防之下,田昊能幸免?

    也亏得风雷雨赶得及时,止住了两败俱伤的场面。但风雷雨瞥见田昊垂着的左臂,不由大为吃惊:“你的左手是被这小子弄的?”

    田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这臭小子还有谁?老夫本来还想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偏偏你这老小子出来做好人!”言语中不无火气,风雷雨只得赔笑。

    风雷雨想起几月前与令狐恒过招的情况,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进境如斯,怪不得那牛鼻子如此着紧,看来这小子的确有些本事!”他和田昊的修为相差仿佛,令狐恒既然能让田昊吃瘪,那想来风雷雨也要苦战一场,风雷雨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是在几个月前碰到令狐恒的。

    田昊没好气地说道:“你来这有什么事,赶紧说,老夫心情不好,想杀人!”

    风雷雨笑了笑,说道:“最要紧的事情已经做了,老夫也放心了。”

    田昊摸了摸兀自在疼的左肩。一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来就是为了这小子?”

    风雷雨正色道:“不错!”

    田昊大为光火:“你是不是想老夫翻脸不认人?”

    风雷雨打趣道:“就凭现在的你,恐怕做不到吧?”见田昊即将恼羞成怒,连忙说道:“开玩笑。开玩笑!其实老夫这次赶来,不仅是为了这小子,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直说吧,找老夫什么事,别他娘的拐弯抹角,老夫一向没什么耐心!”田昊没好气的说道。

    风雷雨认真地看着田昊的老脸,肃穆地说道:“田昊长老。你是否忠于天魔?”

    田昊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老夫,老夫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赶紧的说正事,别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

    风雷雨犹自肃穆地说道:“正面回答我,这是一个立场问题!”

    田昊被他震慑住了。他虽然有些急性子。但并不蠢,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些可能性,立即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田昊一生都忠于大日天魔,忠于圣门,忠于魔君!如有违誓,必遭五雷轰顶。身首异处!”

    风雷雨见他发了毒誓,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找到少主母了!”

    “什么!”田昊的双眼都快要瞪直了,“你是说,找到少主母了?她人呢,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风雷雨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田昊右手激动地拉住了风雷雨的衣襟,急声道:“什么不是时候,你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夫跟你没完!”

    风雷雨轻轻卸开田昊激动的手,说道:“少主母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大可放心!你这老小子还在萧厉那个白眼狼处当值,不知道比知道好。”

    田昊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老夫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吗!”

    风雷雨同情地看着他,说道:“还别说,当真是这般不堪。”

    “你……”田昊被风雷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风雷雨看了一眼在怀中昏迷的令狐恒,说道:“你要捉这小子做什么,是不是萧厉下的命令?”

    田昊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一向对萧厉的命令睁只眼闭只眼,不添乱就算好了,还会奉他命令?开玩笑!”

    风雷雨却也是知道的,这田昊在现今的魔门里对萧厉虚与委蛇,大多数都是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好在他也算有些机智,做得滴水不漏,没让萧厉捉住小辫子,不过风雷雨知道,田昊过得并不如意,但为了大计,他还是甘于委身虎窝,充当内应。而负责与田昊接头的,正是风雷雨,他们只不过是旧日魔门部署的一部分而已,还有很多尚在潜伏中。若是找回了少门主,必定是一呼百应,直接去夺回门主之位。他们平时都是化整为零,若不是风雷雨恰好在几月前得知了少主母的消息,恐怕他们至今都未能有个方向。

    风雷雨皱眉道:“那你捉他干嘛?”

    田昊嘿嘿一笑,说道:“你不觉得这小子与众不同吗?”

    风雷雨仔细端详了一番令狐恒的外貌,虽然有些清秀,甚至有些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没什么不同啊?风雷雨用疑问的眼光看着田昊,田昊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小子简直是千年不遇的剑修奇才,年纪轻轻就会了爆灵之体,若是挟持了他,逼迫古剑派交出天魔,哼,不怕古剑派不答应!”

    风雷雨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个直肠子的田昊,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你想我们全都被萧厉清除掉吗?”

    田昊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是啊,就算令狐恒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小子而已,古剑派怎么会因为他而放了他们眼中的大仇人?此计除了暴露自己的行踪,实在是没有一点用处。田昊满脸通红,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风雷雨叹了口气,说道:“少门主出事的时候,少主母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古剑山一役,天魔被囚,魔门败落。二十年前。萧厉篡位,少主遇难,少主母不知下落,而未出世的少门主更是生死不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少主母的消息,而少门主的消息却要落在这小子的师父身上,你说这小子能有事吗?”

    田昊一呆,说道:“缄言那个牛鼻子吗?”

    风雷雨点了点头。田昊不由得大骂道:“又是这个牛鼻子,怎么他一直阴魂不散!不过也是,古剑派除了他。谁还能教出这般优秀的弟子?这牛鼻子不仅修为了得,连教弟子都是这般厉害,让人不得不佩服!啊呸,不过他老是坏人好事。老夫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风雷雨说道:“好了。老夫该把这小子送回去了,你也快回圣门吧,等消息就行了。”

    田昊恨恨地看了一眼昏迷的令狐恒,说道:“这小子不简单,再过得三五年,说不定你我都不是对手了!”

    风雷雨却是不担心,他有阵法,就算修为通天他也有自保的手段。没有多说。只是抛下一句“保重”就腾空而去,田昊骂骂咧咧地也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回去复命?

    距离荒山一役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了,在凌天宫的宫主书房里,公孙威正低着头做着孙子,被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人训斥着:“什么?又让他逃了?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连一个臭小子都捉不住,杀不死?你叫我怎么向主上交代?你说啊,你说啊!”一边说,一边还用脚踹着公孙威的身体。只是他修为不济,公孙威虽然在地上跪着“请罪”,他却没能撼动半分。

    公孙威心中却是恼怒至极,若不是平时隐藏得深,心机已不是少年,说不定他早已经暴怒而起,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了。他心中既恼怒,又羞愧:“真是越老越惜命,换做四十年前,本座早就不计后果把你干掉了!”他不敢这么做,原因有三,第一个自然是他的性命,好不容易才做到凌天宫宫主,前途一片大好,怎么舍得横遭祸端;第二个,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主上到底是何方神圣,修为几何,一旦是通天修为的人物,就算倾全派之力,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第三个,公孙威放不下他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那就是一统六大圣地,横扫魔门,成就天地霸主之位,这个野心都没实现,他怎么敢赌上自己的性命?其实说到底,公孙威还是心有贪念,才会被制住,被一个修为远远落后他的人制住。

    公孙威沉声说道:“都是因为魔门横插一手,才让那个小子脱困而出。”

    那使者大怒道:“你个蠢猪,你就不会加派人手吗!”

    公孙威心中虽然暴怒,但还是勉强克制住了:“影子队已经全派出去了,影子队是大人你一手打造的,他们的战斗力你也是了解的……”

    那使者厌恶地一挥手,说道:“好了,不要说了,你快想办法,不论如何,那小子必须死,不然主上一日都不能安宁,若是他成长起来,主上都不能克制!”

    公孙威心念一转,计上心来:“卑职记得,之前那有《天瞳术》的弟子叫令狐破天,说不定这叫令狐恒的小子就是他儿子?”

    那使者也不是蠢蛋,自然明白公孙威所指,沉吟道:“你认为可行?”

    公孙威冷笑道:“那古剑派食古不化,不交人的话,说不得只好开战了!”

    那使者说道:“不可,现在魔门蠢蠢欲动,那小子虽然是大敌,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成长起来的。倒是那萧厉,最近越来越不安生了。魔君和主上现在斗得势均力敌,若魔门再杀戮过重,增加魔气的话,主上只有落败的份,现在不是处决那小子的时候,而是要紧盯魔门,谨防他们出什么阴谋诡计,就像四十年前那样!”

    公孙威心道:“一会又要杀人,一会又不杀,你当本座是木偶吗?不过,对于魔门,本座肯定要清除的,魔门太碍手碍脚了,只是怎么在与魔门的战斗中保存实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使者好像也累了,说道:“本座乏了,你好自为之!”说罢,他隐藏在黑袍里的身体连带着黑袍都开始淡化,继而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公孙威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站起身来,眼里尽是阴狠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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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血水大法

    凌天宫里不安宁,魔门里也不枉多让,谁能想到,让两个一正一邪,截然不同的门派咬牙切齿的竟然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虽然这个少年仅仅在六大圣地间的比试大会上稍稍崭露头角,却也因此牵扯出诸多事情,只怕他自己现在也闷在葫芦里,不明所以。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魔门与六大圣地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而令狐恒的事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而已,只是偏偏是双方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的“小人物”,却使得这把火越烧越旺,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边州府,魔气重重的魔门总坛里,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沉闷的气氛一直笼罩在所有人的脸上。魔门上下不论是最底下的弟子还是身居高位的长老、护法,都不敢多言,皆因魔门最有权威的一人发怒了,而且怒火不小!也是,魔门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所在,要不是修为最为顶尖,这人哪里来如此权势?而这人,显然就是魔门门主——萧厉了。

    魔门一个最为偏僻的地方,也就是血池的所在,一个人正怒发冲冠,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草包吗,一百多人,连个臭小子都抓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本座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们这群蠢牛木马如此尸位素餐!!!你们没完成本座的任务,可想过有什么后果吗!”这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底下赤、黄、黑的跪倒一大片,大多是有伤在身。

    此人正是魔门门主萧厉。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正在咆哮的狮子,逮着谁咬谁。只见他忽然伸出右手,虚空一抓。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中年人就被凌空抓了起来,好似有什么抓住了他的脖子。那红衣中年人正是那三个首领之一,此时的他却被萧厉捏在了手里,掐着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看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怕是再过得一时三刻就会没命。好在他犹有急智。结结巴巴的地说道:“门主息……息怒,属下……有事……要报……”

    萧厉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慢慢地放开他一直虚抓的右手。那红衣中年人得了自由,跌落下来,猛然喘着大气,口中更是咳嗽连连。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萧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等草包本座一个都不会留!”想到这,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好在底下的人都低着头跪着,没人敢直视他,不然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萧厉以不耐烦的口吻说道:“有事快说,本座没时间跟你耗着!”

    那红衣中年人终于缓过气来,连忙跪着说道:“田昊长老在那小子逃跑之后已经赶到。以田昊长老的速度,想必那小子是不可能跑掉的。”

    萧厉眉头一皱。心道:“那老小子,一直对本座的命令是阳奉阴违,为何这次如此着紧?”嘴上却淡淡地说道:“知道了,田昊长老回来后叫他马上来见本座。想来这次是那臭小子太狡猾,你们这群草包中计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去领二十棍责。”

    那些人见萧厉放了他们一马,顿时叩头不止,说道:“多谢门主手下开恩,多谢门主手下开恩!”

    萧厉没理由一阵厌烦,一挥手道:“滚!”

    底下跪着的那群人如蒙大赦,立即连滚带爬逃出了这个宽大的大厅,似乎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一样。由此可见,萧厉的手段是多么的厉害。

    萧厉转身走进旁边不远的一座小池,这池子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血红色的水不停的翻滚着,时而夹杂着凄惨的叫声,好似十八层地狱一般。寻常人见了这等恐怖的景象,不当场昏过去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了。而这血池是魔门的根本所在,一般犯了事的弟子都会被丢入这血池中,然后由萧厉施展秘法,榨出一身精血,最后连骨头都不曾剩下,全都融在这血池之中。而千百年来,这血池不知道已经吸收了多少人的精血了。不过此刻,原本血红的血池水,居然有向清澈转变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血池中有一个面容恐怖的家伙,一直隐没在血池翻滚的波涛中,好似在全力吸收着血池的精华。血池本来是血腥味浓厚无比的,此刻竟然有淡化的迹象!

    萧厉静静地看着在血池里好似承受着无限痛苦的那人,神色中竟然罕见地露出几分柔情,突而又阴狠起来,他心道:“衍儿,为父已经命人去寻那小贱人了,若是捉住她,必定给你亲自去惩罚她!那个小贱人,真的是吃碗面反碗底,十足一个白眼狼,竟然为了一个小白脸叛教,好的很啊!衍儿,为父知道你很痛苦,只是这血水**一经施展,必须呆在血池里七七四十九天,少了一天都会让你灰飞烟灭,不是为父狠心,而是非这样做不可!想那‘追魂夺命针’上淬的毒,十分霸道,虽然你能捡回一条命,但是从此没了神志。不过不打紧,为父会安排好一切的,待你血水**大成之后,为父再收了那小贱人的元阴,我们父子俩一同携手打下这锦绣江山,一统修仙界!”

    萧厉想到这,胸中好似雄心万丈,恨不得现在就是一统修仙界的时刻。萧厉早有两手准备,一旦萧衍血水**大成,已经是刀枪不入,水火不坏,金刚之躯,力大无穷。虽然萧衍已经没有了任何神志,却只听命于萧厉一人。如此神兵利器,到时候就算没有玲珑的元阴,萧厉也会用二十年前就布下的替代品的元阴,虽然不能达到最高修为,但有了萧衍,那小小的损失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萧厉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萧厉做着白日梦的时候,旁边一人突兀地出现在萧厉身后,轻声说道:“门主,田昊回来了。”

    萧厉收敛了笑声,一瞬间恢复了平常那冷冰冰的面孔,这变脸速度,简直天下无双!他一整衣裳,说道:“可曾带得那臭小子回来?”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倒是好像受了点伤。”

    这倒是出了萧厉的意料之外,说道:“哦?他居然受伤了,哈哈,这老匹夫,居然受伤了!哈哈……”

    那人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说道:“这说明那个臭小子不可小觑,是个劲敌!”

    萧厉嗤之以鼻道:“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算在娘胎里就修行,能有多大的修为?先生过虑了!”

    那人知道萧厉听不见去了,也不多说了,而是默默地隐入血池的角落里,乍一看绝对看不见那里居然会是一个人,皆因那人的身影几乎接近于黑暗!

    不多时,一个矮小瘦弱的老头捂着左臂走进了血池厅,见萧厉在台阶上的骷髅椅上坐着,想也不想,立即面带不甘之色地跪倒,嘴里大声喊道:“门主,你可要为属下做主啊!”

    萧厉心中一阵好笑,故作惊讶地说道:“哟,这不是田长老吗,怎么,受伤了?谁,是谁把你打伤的?告诉本座,本座与你做主!”

    田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但是却省了风雷雨的事情,只是把他说成是令狐恒的帮手,自己如何如何凄惨,被两个人夹击,以至于终于不敌,所幸逃脱……真的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好似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就是如此了……

    萧厉一边看着田昊的表演,一面若有所思。田昊说完后,伏倒在地,哭诉道:“门主,你下令攻打古剑派吧,属下一定身先士卒,为你攻城拔寨的!”

    萧厉下了台阶,扶起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田昊,说道:“田长老,你也是知道的,圣门此刻才恢复了元气,哪里能大举进攻?此事当徐徐图之,不可过急!田长老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本座已经铭记于心,当应好好养伤,日后再为圣门立功!”

    田昊见好就收,知道是怂恿不了萧厉去攻打古剑派了,便作感激淋涕状:“门主大恩,属下无以为报,当肝脑涂地!”

    两人再互相吹捧了几句,以田昊心满意足地离开血池厅而告终。田昊走远后,萧厉忍不住冷笑道:“这老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想那臭小子有多大的修为,居然能让他受伤?这苦肉计未免也下了太大的血本了吧?”

    此时,血池旁的角落里传来声音:“他的伤不似作假,是真的被那小子的重剑所伤。”

    萧厉一阵锁眉,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即便如此,这老小子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若不是此际是用人之时,本座必定会让他颐养天年的!”

    那人却不再出声了,萧厉好似又在盘算四十多天后的事情,眼神中不时闪出一丝丝疯狂的火花,可以预见,这修仙界不久的将来,必定会迎来一阵血雨腥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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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又见纳兰

    离中州府药神谷不远的一个小山谷内,寒意弥漫。若不是身负修为的修仙者,怕进了这里不出一时三刻就会被冻僵。

    一个人自高空缓缓降落在小山谷外,只是这小山谷早已被阵法所覆盖,若不是熟悉地形之人,怎么会得知这里有一个小山谷?那阵法端的奇妙无比,竟然在区区方圆几里的范围内,逐渐改变了视线,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这里居然别有洞天。

    那人一降落,就从容不迫地走入了阵法,好似这神奇的阵法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样。这人一走进阵法内,就有一个宛若仙灵的声音响起:“风叔叔,你回来了?咦,这不是令狐公子吗,他怎么了?”

    这人正是前魔门长老,风雷雨。这阵法本来就是他所创,就算胡乱走入,也自有办法解决。只是他还带着昏迷的令狐恒,自然不好这般冒险。

    风雷雨一见眼前欣喜的少女,便眉开眼笑道:“好侄女,你怎么还不回家去?”

    少女正是纳兰若雪,她的心思恐怕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风雷雨这般问,不过是在打趣罢了。果不其然,纳兰若雪见风雷雨这般问,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嗔道:“呸,风叔叔笑话人家,人家可不依!”

    风雷雨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有些不快,却也抛诸脑后了。他一生未娶,膝下没有儿女,早就把纳兰若雪看作自己的女儿,见女儿找到了如意郎君。虽然有些不喜那武震的傻头傻脑,但只要纳兰若雪开心,这些都是小事!

    纳兰若雪上前去看了看昏迷着的令狐恒。不由地忧心问道:“令狐公子,他,他怎么了?”

    风雷雨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没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和你田伯父过了几招而已。”

    纳兰若雪惊呆了,田昊什么修为她是一清二楚的,绝不在风雷雨之下,如果风雷雨没有阵法的倚仗。也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定能战胜田昊。而令狐恒才是什么修为?居然敢和田昊过招,真的把纳兰若雪吓了一跳。若是纳兰若雪知道事实。令狐恒居然在短时间内和田昊拼得不相上下,甚至还奇招迭出,把田昊击伤了,那她说不定会晕过去。因为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风雷雨也没说什么。怕纳兰若雪一时间接受不了,良久才说道:“这小子命硬得很,你倒是不用担心。”

    纳兰若雪心有余悸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令狐恒,说道:“令狐公子是个好人,若雪真不想他有什么事情。”

    风雷雨一愣,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人?哈哈哈,这个年头,好人能值几个钱?这小子要是好人。那老夫也能称为万家活佛了!小小年纪,奸猾似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会的。”

    纳兰若雪知道,风雷雨出身魔门,待人待物都与常人有所不同,而有些方面却比任何人都看重,那就是情义。她冰雪聪明,自然会明白风雷雨所指,肯定是令狐恒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让风雷雨有所看不起。皆因风雷雨虽然出身魔门,但为人行事光明磊落,比正人君子还要君子。但对于敌人,却是残酷得很,或许这就是双重人格吧!

    纳兰若雪不好说什么,只是小声地说道:“大哥都是好人,他的师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风雷雨知道这个侄女天生心地好,叹了口气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好了,丫头,你把这小子安置一下吧,风叔叔去看一下少主母怎么样了……”

    话音还未落,一个瘦小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风雷雨面前,风雷雨皱了皱眉,说道:“牛鼻子,你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在令狐恒出发前就已经失去踪迹的缄言道人,而此刻他居然出现在这里,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缄言道人淡淡一笑,说道:“有劳风大哥不远千里救回小徒,贫道感激不尽!”

    风雷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牛鼻子,别再说客套话了,老夫都快起鸡皮了!老夫要是不去救你徒弟,怕你自己也会去的。老夫倒是怕你们师徒俩欺负我那田老兄,虽然我那田老兄近些年修为有所增长,但恐怕也打不过你吧?你这牛鼻子,藏的太深了!”

    缄言道人并没有去辩解,只是接过了令狐恒,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便放心下来了。并没有说什么,就把令狐恒交给了纳兰若雪,说道:“有劳纳兰姑娘了。”言下尽是恳切之意。

    纳兰若雪知道缄言道人是武震的师父,自然是尊敬有加,彬彬有礼地说道:“道长严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说完,不敢停留,带着令狐恒便往阵心走去。只见阵心处,居然因地制宜地用巨木搭建了一间小木屋,真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见纳兰若雪走远后,风雷雨和缄言道人相伴走入了小山谷中,一边走,风雷雨还一边问道:“少主母现在怎么样了?”

    缄言道人说道:“不太好。”

    风雷雨知道,他出来之前,少主母就有些恶化,需要有人渡送灵力,稳住毒性。而这里就只有缄言道人的灵力中正平和,最适宜渡送。而此刻又收到情报,魔门正在大肆搜捕令狐恒。风雷雨为了少主母的安危,便自告奋勇前去保护令狐恒。虽然风雷雨的飞行速度不怎么样,但不休不眠地连续赶路,终于抢在令狐恒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在鬼门关前生生把他拉了回来。若是有人听闻昔日杀人如麻的魔门长老风雷雨居然千里迢迢赶去救一个古剑派的弟子,必定会惊掉一地眼珠子。这都是什么世界,一个元婴期的古剑派弟子居然差点打败了化神期的魔门长老,而另一个魔门长老居然是要救下这古剑派弟子,这世界真的太疯狂了。不是我们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得太快!

    风雷雨心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小山谷,顾不得那刺骨的寒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冰棺前,泪珠子不停的掉落,可他不敢大声喧哗,缄言道人早就告诫过他。

    此时,在一旁捣药的药老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突然反复呢?”

    风雷雨好像一个小孩,默默垂泪了好一会,才起身道:“多谢药老尽力救助少主母,我风雷雨无以为报,在这为你下跪了!”说罢,真的跪了下去,还磕起了头。

    这一举动吓到了正心无旁骛的药老,药老急忙把药罐子一放,伸手拉起了正在磕头的风雷雨,嘴上说道:“这又是何必呢,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的责任……”

    风雷雨的真性情流露,居然与平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魔门长老大相径庭,这都是因为躺在冰棺里的那人对于他,对于这些坚守了半辈子的魔门名宿实在是太重要了,就好像他们的命根子一般!

    缄言道人见风雷雨的情绪不稳定,怕有所影响,硬是拉着风雷雨走出了小山谷。好半晌,风雷雨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牛鼻子,倒是叫你看了笑话!”

    缄言道人却是不言语,良久,突然问道:“你说萧厉在打着什么主意?”

    风雷雨一愣,说道:“田长老那边没有消息……”

    缄言道人陷入了沉默,风雷雨发现和缄言道人坐着是一种错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小山谷外,阵心中的小木屋里,纳兰若雪正帮令狐恒擦拭着有些脏的脸,正准备出去换水,令狐恒却睁开了眼睛,喃喃地说道:“这是哪啊?”

    纳兰若雪惊喜地说道:“令狐公子,你醒了?”

    令狐恒坐起身来,也认出了纳兰若雪,苦笑道:“怎么会是你?”

    纳兰若雪说道:“是风叔叔救了你的。”

    令狐恒愕然,良久才道:“他?……”

    这时,纳兰若雪忸怩地问道:“他……他还好吗?”她问的自然是武震,他们已经几个月未见了,为了能第一眼就见到武震,纳兰若雪便一个人搬到这里住下,生活之苦自然不必赘述。武震何尝不是,每天都会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

    令狐恒有些好笑,故意捉弄道:“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纳兰若雪嗔道:“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却不料和风叔叔一样的坏!”

    令狐恒笑道:“哦,原来在说大块头啊,他很好啊,能吃能跳,一样的壮的像头牛!”

    纳兰若雪听得情郎的消息,心里顿时甜滋滋的。令狐恒却在这时想起了被他呵斥走的杨知霜,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牵挂,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叫道:“坏了!”说罢,匆匆忙忙地抓起“无锋”仙剑就往外面冲去。

    纳兰若雪不明所以,急得大叫起来:“令狐公子,令狐公子,你不能出去的……”

    可此时的令狐恒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运起“临风御剑诀”便往天空飞去。可他先前已经灵力透支,怎么能使得动御剑诀?结果自然悲剧了: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好在用手撑住了地面,不然一张脸可算毁了。

    就在令狐恒不忿的时候,一个让他惊喜又让他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孽障,你想做什么!”

    令狐恒转头一看,这不是缄言道人是谁?可令狐恒从未见过缄言道人这般表情,气得连瘦弱的身子都抖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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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怒火

    令狐恒赶紧爬将起来,连手上的擦伤都没感觉到疼。这都是被缄言道人的表情吓坏了,自令狐恒拜师以来,哪里见过缄言道人发过火,况且是这么大的火气!

    其实令狐恒是不知道内情,他此刻只想着去告知自己的平安,让武震他们别冲动,于是急忙说道:“老道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块头他们可能会为了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啊!”

    缄言道人沉声道:“你以为掌门师兄不会判断形势吗?”

    令狐恒一时语结,说道:“可是……”

    缄言道人训斥道:“没什么可是,现在你连一丝灵力都没有,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令狐恒知道缄言道人说的是实情,无从辩驳,只好讪讪地站着。缄言道人说道:“要不是风大哥不休不眠地赶去救你,你焉能站着说话?还不快去谢过风大哥的救命之恩?”

    令狐恒此刻已经知晓,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自己的是风雷雨,就算他再孤傲,此时也傲不起来了,只得走到风雷雨面前,声若蚊呐地说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风雷雨修为高深,恐怕也听不清令狐恒在说什么。他知道,令狐恒还在记恨自己,他也不点破,只是点了点头。他此刻也好像明白,令狐恒和少主母之间怕是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敢随便开罪令狐恒了。

    令狐恒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纳兰若雪笑出声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还蒙在鼓里。”

    令狐恒愕然道:“这么说,我成名人了?”成名如此容易。直接让令狐恒惊呆了。

    不过他仍有疑虑:“魔门想要抓我,这我能理解,只是凌天宫为何横插一手?”

    这个事情,不管是缄言道人、风雷雨还是纳兰若雪都不曾知晓,不由都惊道:“凌天宫?”

    令狐恒把先前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风雷雨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看来。你一时间是出不去了,现在不论圣门还是六大圣地,都在找你。你已经成为风头浪尖,一旦现身,恐怕会遭受不测!”

    这个道理令狐恒自然晓得,可是他实在不放心得下杨知霜。毕竟她是被自己打晕的。只怕自己都没有机会跟她解释了,心下虽然懊恼,但却没有悔意,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会这般做的。

    缄言道人说道:“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我去找阿狄。”阿狄说的自然是林简狄,令狐恒知道林简狄现在还在世俗。缄言道人要找他也是很容易的事,这样一来。就不怕没有消息传回古剑派了。只是令狐恒突然想起,按照时日来计算,林师兄的孩儿已然出世,此刻的他能走得开吗?

    念头都没转完,缄言道人已经走远了,风雷雨吩咐了一番纳兰若雪,也隐没在阵法之中。也好在令狐恒没有灵力,若是刚刚他直闯这阵法,说不定早被阵法所击杀了。缄言道人其实是在恼怒令狐恒做事不计后果,其实更多的是对爱徒的保护,只是令狐恒怎么能体会到?

    纳兰若雪见令狐恒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以为他还存着偷跑出去的念头,不由地细声劝说道:“令狐公子,你是不是觉得不开心?”

    令狐恒这才回过神来,看见一脸关切的纳兰若雪,苦笑道:“我怎么能开心,大块头他们不知道我的下落,现在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也好在他虽然憨厚,却不是乱来之人,你也大可放心。”

    纳兰若雪的俏脸一红,啐道:“我好心与你开解,你却在笑话我,不理你了!”

    令狐恒也被她逗笑了,说道:“这不是为了让你放心吗!”见纳兰若雪的脸皮极薄,令狐恒不敢再开玩笑,突然岔开话题道:“咦,怎么没见你家的老头子?”

    纳兰若雪知道令狐恒说的是自己的父亲,便说道:“爹爹回去照顾自家的生意去了,他叫我留在这,多跟风叔叔学一些术法,也好防身。”

    令狐恒想起一件事,问道:“不知道上次魔门是为何要挟持你家老头子?”

    纳兰若雪叹了口气,说道:“纳兰家本来就是大户,略有薄产,近些年在二叔手下更是赚了不少,魔门缺衣少食,自然打上了纳兰家的主意。”

    令狐恒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过来,魔门要迅速恢复元气,自然少不了钱财的支持。虽然魔门名下的产业不少,但地处地广人稀的边州府,能有多大产出?而中州府富饶,纳兰家也算是一方名门,能夺了纳兰家的家产,自然能使魔门好处多多。之前纳兰成德还在魔门担任长老之时,也曾多次捐助,只是断了联系之后,便不再捐钱捐物,魔门自己也经营不善,渐渐入不敷出,自然想起往日纳兰家的好处来了。

    令狐恒突然感叹,这世间果然是有权就有钱,若是手握武力,就能日日享受,看那皇帝老儿不是如此吗?别看古剑派先前封山闭派,却也是因为古剑山下的一些田产,加上在世俗界的弟子的经营,才能堪堪维持几千人的吃喝用度,如若不然,焉能养活几千人?

    而魔门在大日天魔时期还好,尚能通过入侵掠夺一些财物,可是大日天魔被囚了之后,魔门元气大伤,不仅精英损失殆尽,连在世俗界的经营都被扫荡了不少,可谓人财两空。这也难怪魔门人心不稳,被萧厉有机可乘,夺得门主之位了。

    纳兰若雪还以为令狐恒在为她爹爹叹息,却不料令狐恒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了,安慰他道:“我爹爹也看开了,令狐公子有心了。”

    令狐恒笑道:“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而已。好了,我要打坐了,这间屋子还是你来用吧,我在外面就好了。”小木屋里面摆放着一些女子用品,令狐恒怎么会看不到?之前只是从权,现在他自然不好意思再雀占鸠巢了。

    纳兰若雪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令狐恒已经盘腿一坐,自顾自的恢复起灵力来。纳兰若雪见令狐恒用起功来,自然不好打搅,连叫他进屋的话都没说出口。她心中又再次想起了武震,虽然此刻见不到,但也很满足了。

    中州府,一座小城镇里,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飞入了一家大宅子里,落入一间书房的桌子上。正在伏案疾书的一个魁梧大汉轻轻捉过那只信鸽,仔细地取下绑在信鸽腿部的信件。一目十行地看过后,心中大概有所了解,不由暗道:“阿恒到底惹了什么人,怎么凌天宫和魔门都在寻他?坏了,阿震被阿恒劝回去,说不定此刻已经在大闹了!”这人正是林简狄,他的妻子产下一个麟儿后,他便没有出过家门,在家里处理一些古剑派的情报事务。虽然有些清闲,但能守着妻子,看着儿子,林简狄觉得十分满足了。

    但此刻他不能再有所犹豫,因为这可能引起魔门与六大圣地的战争,他必须重视,他决定,要亲自把这情报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古剑派,好让掌门定夺。

    林简狄是一个极其果断的人,他下了决心之事,很少人能劝得他回心转意。林简狄立即取过仙剑,背负在背之后,推开书房的门,走到寝室里,而此刻,晏飞霞正在绣着衣服,而林简狄的麟儿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见林简狄一身精简的装扮,晏飞霞自然明白林简狄要出门了,不由问道:“狄哥,是派中出了什么事吗?”

    林简狄说道:“阿恒出事了,我必须回去派中一趟,家里就拜托你了。”

    晏飞霞倒是很明大体,说道:“狄哥,你放心吧,家里有我。”

    林简狄走到儿子面前,看着熟睡的婴儿,林简狄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那幼嫩的脸颊,眼中尽是浓浓的父爱。与晏飞霞辞别之后,林简狄御剑上高空,全力赶赴古剑派!

    一路上,林简狄的心情是低落的,他不断在思考着:“凌天宫为何要与阿恒为难?魔门又是如何盯上阿恒的?难道是因为魔门那个圣女玲珑吗?可是,玲珑已经不在修仙界出现很久了,难道真的像传闻一样,她为了一个古剑派弟子而叛教了?而阿恒就是那个古剑派弟子?不对,不对,阿恒喜欢的是杨姑娘,怎么会和那妖女有什么牵连?只是江湖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只盼阿恒在药老那好好呆着,躲过风头再回派吧……”

    林简狄忍不住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诸脑后,专心御剑起来。要是全力御剑,从中州府到景州府仅仅需要三个时辰多一点而已。林简狄全力御剑之下,不多时,古剑山已经在望了。

    林简狄轻轻地落在古剑派的山门前,掏出令牌,对着守山门的弟子说道:“师弟,我有紧急的情报面见掌门,请通报!”

    守山门的弟子认得林简狄,二话不说就进去通报了,不多时便走出来道:“林师兄,掌门有请!”

    林简狄告了声谢,径直往紫霞居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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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应对之策

    紫霞居,一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一扇门正虚掩着。林简狄来到这扇门前,深呼吸了几下,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一个温厚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林简狄不敢用力,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正背对着他,坐在一个蒲团之上。房间里极其简陋,除了一个三清像,一张供桌,便再无他物。林简狄不敢对面前之人不敬,忙躬身说道:“弟子见过掌门。”

    眼前的老道士正是古剑派掌门,杨先仰。只见他缓缓起身,顺手拿过那柄白丝如雪的拂尘,眼带笑意地说道:“你怎么会回派了,难道是你师父有什么消息要你带回来吗?”

    林简狄说道:“师父并未叫弟子回派,只是弟子觉得这个情报十万火急,不得耽误,便亲自前来。”

    杨先仰一愣,便问道:“是什么情报?”

    林简狄沉声说道:“魔门圣女与弟子的师弟阿恒的纠葛,掌门已经知道了吧?”杨先仰点了点头,林简狄继续说道:“所以魔门这几日大肆入侵我六大圣地所在州府,其目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圣女,也包括弟子的师弟。”

    杨先仰不解道:“贫道也有听闻,不过怎么能称之为十万火急?”

    林简狄神情一肃,说道:“不仅是魔门,凌天宫也在抓阿恒!”

    “凌天宫”三个字一出,杨先仰的神情也开始严肃了。说道:“可知缘由?”

    林简狄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在信上并无说明,不过弟子猜测。其中的原因恐怕很出人意料。”其实不用他说,明眼人都知道,凌天宫要抓令狐恒,其中的缘由必定不会是嫉妒古剑派出了一个天才弟子,千年以来,六大圣地中除了多少年少成名的弟子?数不胜数,为何只针对令狐恒一人?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杨先仰沉吟了一会。说道:“不知道贫道那顽皮的孙女现在如何?”

    林简狄愕然,说道:“她也跟师弟在一起吗?”

    杨先仰点了点头,说道:“知霜她非得跟你两个师弟他们一组。贫道之前也以为只是小事,却不料此去情况竟凶险至此!”

    林简狄说道:“坏了,师父的飞鸽传书上说,只救出了师弟一人。那么杨姑娘她岂不是被凌天宫或者魔门捉走了吗?”

    如此一说。就连平常时镇定无比的杨先仰,此刻也忍不住来回踱步,似乎在想计策要救人。虽说杨先仰涵养极高,但涉及自己的亲人,他还是和寻常人一样无法平静。林简狄不敢打搅,只好在一旁站着,心中却也是非常担忧武震,深怕这傻师弟做出傻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个弟子在大叫:“师姐。你不能进去的,掌门在讨论事情,师姐,师姐……”

    杨先仰本来就烦心,此刻忍不住道:“清风这孩子,老是这么冒失!”话音未落,房门被猛然推开,却是一个杨先仰此刻最挂心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只听见“嘤咛”一声,扑入了杨先仰的怀中,说道:“爷爷,你要救救令狐公子啊,他被凌天宫和魔门的人围住了,都想抓他!”边说边啜泣,直如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

    林简狄也呆住了,因为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都以为被凌天宫或魔门抓走的杨知霜!杨先仰顾不得安慰孙女,连忙说道:“乖,告诉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杨知霜一边啜泣,一边把令狐恒为了救众人,自己甘愿留下做人质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愤愤地说道:“他可真坏,明知道我会阻拦他,居然把我点晕了,若不然我……我肯定……”

    杨先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好了,令狐恒他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杨知霜一愣,说道:“真的吗?”

    林简狄把令狐恒被救的事说了一遍,杨知霜恨不得立即飞到药神谷外,亲自质问令狐恒为何要把她点晕,可是杨先仰好不容易见到她平安无事,哪里还敢放她一人出去?若是魔门捉了她再威胁杨先仰交人,那该如何是好?杨先仰本来就是一个沉稳之人,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杨知霜也只是撒撒娇而已,听闻令狐恒没事,她的一颗芳心早就放下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自己搁下面子去央求杨先仰救人,可他却平安无事,让她的脸面有些放不下而已。

    林简狄问道:“那阿震怎么样了?”

    杨知霜笑道:“他站在外面,死活不肯进来。”

    听闻武震也没事,林简狄总算放心了,长舒一口气,告辞道:“掌门,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弟子就告退了。”

    杨先仰此刻恢复了镇定的功夫,显得是那么的仙风道骨,摆了摆手道:“辛苦你了。”林简狄心挂武震,自然没心情停留,告辞出来后,径直往紫霞居外走去。果不其然,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在紫霞居外面,林简狄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武震那高大的块头,鹤立鸡群一样矗立在人群中。

    林简狄三步并作两步,大声叫道:“阿震!”

    武震正焦急地等待着杨知霜的消息,他是一个极其守规矩的人,不敢硬闯掌门居住的紫霞居,可杨知霜早就闯惯了,那些守门的弟子也不敢拦,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他人也没有杨知霜这般强硬的后台,自然不敢逾越。

    听闻有人叫他,武震一抬头,惊喜地叫出声来:“大师兄?你……你怎么来了?”

    林简狄冲过去抱住武震的肩膀,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没事吧?”

    武震不知道他是怎么知晓这事的,虎目含泪道:“没事,只是师弟他……”

    林简狄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阿恒他没事!”

    武震奇道:“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林简狄又把缄言道人飞鸽传书的事情说了一遍,武震这才放下心来,喜极而泣道:“我就知道,师弟他这么好人,肯定不会有事的。”身后的那些弟子,听闻令狐恒已经没事了,便说道:“既然令狐师兄平安无事,我等也告退了。”

    林简狄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不一会,人群便散了,只有月儿一人留在原地。林简狄奇道:“月儿姑娘,为何还留在此地,不回瑶露阁?”

    月儿忸怩地说道:“师父若是知道我临阵脱逃,肯定会责罚我的!我……我不敢回去……”

    林简狄笑道:“那是形势所逼,无关临阵脱逃的事。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

    月儿仰起秀丽的面容,说道:“真的吗?”

    林简狄说道:“我不会骗人的!”月儿脸上的愁容一展,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大块头,林师兄,再见!”说罢,好似一只活泼的百灵鸟一样,御剑飞入了高空。

    林简狄看着月儿远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一事:“阿震,为何我都收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你们却才回到,难道路上有什么阻拦?”

    武震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们知道一路上御剑飞行的目标实在太大,便不敢御剑而飞,待到杨姑娘他醒来后,才知道已经在中州府境内,才敢全力御剑。”

    林简狄也明白过来,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武震他们被魔门和凌天宫吓坏了,自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御剑飞行,这也符合人之常情。可是这样一来,情报便耽搁了,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若不是杨知霜醒得早,恐怕杨先仰此刻已经要调派人手去营救他们了……

    两师兄弟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武震兴致勃勃的问道:“不知道师姐她现在怎么样?”

    听闻武震提起妻子,林简狄脸上显出一阵柔情,说道:“你师姐她很好,只是产后有些虚弱,需要补养一段时间,暂时还不能多走动。”

    武震说道:“那我的小侄子呢,有趣吗?”

    林简狄打趣道:“你和纳兰姑娘生一个不就知道了?”

    听闻之话,武震连脖子都红了,说道:“她……怕是不肯的……”

    林简狄笑道:“师兄看得出,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何这般忸怩,不像一个大丈夫?”

    武震挠了挠后脑,说道:“呵呵,我只是觉得她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对她好……”

    林简狄知道,武震对于爱情这方面是一个比白纸还纯洁的人,不忍再逗他,便道:“把你觉得最好的给她,就对了。”

    武震若有所思,良久都没说话。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青竹林。林简狄已经阔别了青竹林十余年,此刻再见到旧居,忍不住一股难言的喜悦和伤感夹杂涌上心头,武震笑道:“大师兄,你好久没回青竹林了吧,今晚不走了怎么样?”

    林简狄也想回忆一番昨日与师父,师妹一起生活的场景,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好,今晚就不走了……”

    武震听了,高兴地跑去挑水做饭去了。林简狄闲着无事,把青竹林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好似要把它深深印刻在脑子里一样,其实青竹林早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烙印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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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求药

    药神谷外,一处小山谷内,药老正拿着一张宣纸在苦思冥想,却不知道在烦些什么?缄言道人在一旁看了,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地打起坐来。

    这张宣纸,却是在不久前被飞鸽传书投到小山谷外的,被纳兰若雪截留,然后送到药老手中的。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居然让药老如此紧皱眉头。

    其实,能引起药老的注意的事情真不多,无非是疑难杂症或者是什么仙宝灵药,除此之外,药老都是将之抛诸脑后。药老这一生,仅好医术,只要是和医术沾边的,他都是非常上心的。要不然,怎么会平白医治魔门的少夫人?这里面除了缄言道人的面子外,估计更多的是见猎心起,就好像贪财之人看见了万贯财物,好像喜好字画之人看到了千古名作一样,都是本性在作怪。在药老心里,医者父母心,病人就算有什么前科,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他都会伸出手医治的,况且是这等疑难杂症?

    沉默了良久,药老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宣纸,皱着眉头对缄言道人说道:“牛鼻子,有人要我去帮他看病了,你打算怎么办?”

    缄言道人慢慢睁开眼,说道:“她如何?”

    药老沉吟了一会,说道:“应该暂时无碍,上次只是我估计错了药性,用量过少才激起剩余的毒性,好在你的灵力中正平和,配合两味仙药,现在已经平稳了。只是这样一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转了。”说罢,药老居然有些兴致缺缺,本来他自负医术天下无双。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毒物纠缠了近二十年,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已经撒手不管了。可是药老虽然屡屡受挫,却依旧秉着医德,没有放弃任何可能治愈的希望,才有前些日子想到用仙药去拼死一搏。虽然还是出了点差池,却也因此稳定了毒性。就靠着剩余的药性慢慢化解毒性了。只是这冰棺里的少夫人中毒已深,一时半会是决计醒不过来的,连他自己都没什么把握。所以才有此言。

    缄言道人说道:“那我还是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缄言道人与这魔门少夫人什么关系,居然看得比自己还重。

    药老老脸微红,但他无从抵抗这疑难杂症的诱惑,讪讪地说道:“牛鼻子。这次真的是我的不对。不过那个病我也没见过,所以……”

    缄言道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保证她不再出事就行了,其余的,你去忙你的。”

    药老说道:“那好,那我会药神谷了。”

    缄言道人也没挽留,而是默默地再次闭上了双眼,入定了。

    药老知道。缄言道人是怕再次出事,才义无反顾的守在这里的。其实他也知道这次这么做有些风险。毕竟像七叶菡萏和琼碧仙芝这等仙宝灵药,前人也没多加赘言,只是一笔带过。他从中悟出的道理,也是基于药性的推断,虽说这七叶菡萏和琼碧仙芝都是医死人,药白骨的一等一灵药,可是谁也没用过,他也不敢夸下海口。这体现了他真正的医德,就算他的医术天下无双,也谨小慎微,尽量不出差错。药老觉得这是对病人的最好态度,若是一个医者连这点都做不到,何配称之为医者?是以,药老虽不醉心于修炼,但他的心境却一直稳中有增,医的病人多了,他的修为竟然在无形中增长,或许这就是他的道吧!

    药老略带歉意,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药囊,突然一转念,把自己炼好的丹药放了一瓶在缄言道人前面,说道:“若是有事,此丹能保两个时辰无碍。”说的自然是冰棺里的魔门少夫人。

    缄言道人却没有睁开眼,或许他早就料到药老有此举动了。药老轻轻一叹,背起药囊,走出了小山谷。在这阵法里,处于阵眼的小木屋自然能察觉四处的异常,药老一出小山谷,纳兰若雪和风雷雨就察觉到了,不由得围上去,说道:“是不是少主母她出事了?”风雷雨更是满脸忧愁,眼巴巴地看着药老。令狐恒虽然不在乎什么少主母,魔门少夫人,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身世,此刻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在听。

    药老微微一笑,说道:“她并无大碍,只是老夫有点事,需要亲自去处理。”

    纳兰若雪是个沉稳的女子,自然不会过问。而风雷雨也算是光明磊落,药老既然不想说,他也不好勉强,况且听说少主母无事,他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

    可是令狐恒不这么想,不由得问道:“不知药老所谓何事?”

    药老突然脸上一阵尴尬,说道:“就是……就是……有一个病人而已……”说的吱吱唔唔,好像被当场捉住使坏的顽童一样。

    令狐恒心下释然,风雷雨也明白了过来。突然,风雷雨说道:“小子,你跟着药老去罢!”

    令狐恒一愣,问道:“为何?”药老也是疑问地看着风雷雨,风雷雨解释道:“你们古剑派的御剑术是出了名的快捷,若是有事,你需担起将药老送回这里的重任。”

    令狐恒登时明白过来,风雷雨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圣门的人,这里是中州府,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凌天宫那些宵小,更是无需顾虑,他们再胆大也不敢公开在这里闹事。”

    药老虽然不是药神谷谷主,此刻却也浩气凛然:“药神谷虽然以药闻名,也不是泥菩萨,任由人捏圆捏扁的!小子,你大可跟着老夫,老夫保你无虞!”

    令狐恒经过和田昊一战,信心爆棚,他能在一个化神期的高手下撑过一刻钟,难道没本事自保吗?虽然这是在开了爆灵之体之后的事,可也能代表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况且他早已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每天都是修炼,都快练出毛病来了,可这是缄言道人的意思。他自然不敢违背。如今药老都开口了,他还怕什么?当即说道:“哼,我也不相信有人能拦下我!”言下之意,自然是对自己信心爆棚了。

    风雷雨讥笑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也是知道,令狐恒能有本事自保,可他出于习惯,还是讽刺了一句。当然。令狐恒这爆灵之体只能在化神期之下逞逞威风,若是化神期,甚至是渡虚境的高手的时候。那他再有三头六臂也是无用,毕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可这也代表了令狐恒的妖孽,区区一个元婴中期就敢口出阙言,也算他有些本事。而爆灵之体更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药老也不理他们的争执。说道:“你需不需要收拾一番?”问的自然是令狐恒。

    令狐恒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好收拾的。”他无论何时都是仙剑不离身,况且也没什么衣物,哪里需要收拾?药老点了点头,令狐恒也不客气,当即展开“临风御剑诀”,带着药老就飞上了高空。

    这些时日令狐恒和风雷雨抬杠抬惯了,两人乐此不疲。倒是苦了纳兰若雪,一个是风叔叔。一个是情郎的师弟,帮哪边都不好,只能装作听不见了。而此刻令狐恒主动避开,纳兰若雪倒是心下一片宁静,可是风雷雨不干了,令狐恒才走一刻,他喃喃说道:“奶奶的,臭小子一走,老夫倒是寂寞起来了!”纳兰若雪听了,忍不住满脸黑线……

    “无锋”仙剑化作一柄大剑,稳稳当当地站着令狐恒和药老。药老看着被空气摩擦而撑起的红色罩子,不由得轻叹一声:“想起上一次体会这御剑诀,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令狐恒的性子跳跃,听得药老这般感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药老此前也坐过仙剑吗?”

    药老苦笑道:“还是被你师父绑来的!”

    令狐恒愕然,继而好笑道:“没想到老道士平素道貌岸然,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药老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性子,倒是和我那个宝贝徒弟一个德行!”

    令狐恒知道他说的是灵瑶,想到她的可怕,比之有“小魔女”之称的月儿都要强上两三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说道:“药老,打个商量,我不进去药神谷了,如何?”

    药老除了医术和灵药,最上心的是就是他的弟子了,自然知道令狐恒和武震的事,不由的好笑道:“怕什么,灵瑶那丫头只是爱胡闹了点,心地还是很好。”

    令狐恒心道:“你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可是他还是很好奇,问道:“老道士绑你干嘛?”

    药老苦笑道:“他来央求老夫救人,就是那魔门少夫人,他明说了,可是谷主不答应,他也算英雄了,见谷主怎么都不松口,便强行绑了老夫,硬是闯过了瘴气,撑到见到中毒已深的魔门少夫人的时候才不支倒地。老夫见真的是有病人,还被你师父的硬气所折服,才心甘情愿的开始救人。你师父真是一个汉子,连万年寒冰这等东西都敢独自一人去极北极寒之地取来,老夫不如也!”说罢,心中也是很佩服的。

    令狐恒没想到看起来有些难看,甚至有些“弱小”的缄言道人,居然是这般顶天立地,喃喃地问道:“那他为何要救她?”

    药老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也曾发问,他只是说了一句,忠人之事,就再无下文。”

    令狐恒默然。良久,令狐恒才问道:“不知道药老此去要帮什么人看病?”

    药老说道:“老夫也不知道,信上说是一种很奇怪的症状,平时无事,就是子午之时全是忽冷忽热,还痛不欲生,老夫也是见猎心起,忍不住想去查看一番。”

    令狐恒不懂医术上的事,自然不好多说。不多时,瘴气弥漫的药神谷已经在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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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无妄之灾

    药老在怀中摸了半天,才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令狐恒,说道:“不想摔死就嗑一颗吧!”令狐恒已经吃过苦头,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倒出一颗黑乎乎的丹药,看都没看就丢进口中。

    这时,药老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看见令狐恒已经吞服了丹药,神色有变,突然愕然道:“你把丹药吃了?”

    令狐恒也愣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颤声说道:“药老,你不会和小子开玩笑吧,难道你刚刚给的不是‘避瘴丸’吗?”

    药老老脸一红,说道:“咳咳,这个老夫老眼昏花,一时不察……”

    令狐恒感觉人生就此无望,连药老都能拿错药,这世道还有什么盼头?令狐恒颤声说道:“您老就直说吧,我刚刚吃的是什么药?”

    药老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老夫还未炼成的丹药,咳咳,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疏忽便拿错了……”神情中,药老却无什么歉意,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令狐恒,好像看着一只小白鼠。

    令狐恒差点双眼一黑栽倒下去,不过他还是挺过来了,凄凄惨惨戚戚地说道:“药老,您就实话实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丹药?”

    药老高深莫测的故作神秘地说道:“你是不是感觉浑身都有力量,丹田处隐隐涨大,好似有无穷精力要发挥出来一样?”

    令狐恒一愣,仔细潜运了一下灵力。发现真的如同药老所说,诧异道:“难道这是灵丹?”

    药老抚须而笑,说道:“或许是灵丹。但对你来说,恐怕未必。”

    令狐恒奇道:“这是为何?难道这是媚药?”

    药老斥道:“老夫炼出的丹药,岂是那等下三滥的玩意?这丹药的药力霸道至极,能在人处于灵力耗尽之际,猛然增长多余的灵力,若是用得好,或许反败为胜。只是你……”

    令狐恒被药老吊起了胃口,忍不住问道:“我又如何?”

    药老平静地说道:“只是你此刻灵力虽然说不上充沛,但也消耗无几。吞服此丹后,你的灵力便会一个劲的增长,直到撑破你的经脉和丹田,沦为废人。”

    令狐恒听闻。忍不住悲呛地仰天恨道:“药老。小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害我?”

    药老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若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就用出你最耗灵力,抵消这股增长的灵力,自然可保无碍。”

    此刻,令狐恒已经感觉浑身燥热,灵力开始变得汹涌而不可控制,就好像一池春水。快要溢出的感觉,整个人都憋得难受。丹田里。好似有一条蛟龙在翻江倒海,弄得他满脸皆红,好似醉酒之后。

    令狐恒想也不想,立即使出了爆灵之体。只见令狐恒一声暴喝,灵力从丹田里狂涌而出,覆盖在他的表体之上,幻化成腾腾的红色火焰。但,这也抵不上丹田里的灵力增长速度啊!

    令狐恒此刻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双眸猛然爆闪精光,异瞳,开!只见一股紫光自他的眼眸处射出,恰似紫气东来!

    “咦?”药老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令狐恒是古剑派千年难遇的剑修奇才,不然也不会领悟了这万中无一的爆灵之体。可是这紫光是怎么回事?药老也是不解,只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令狐恒。

    而此刻,令狐恒早已进入了瘴气里,不知不觉御剑飞了好几里。药老啧啧称赞道:“没想到这丹药还能抵御这‘消灵瘴气’,不错,老夫练得丹药自然是不错的!”

    令狐恒此刻都快要暴走了,哪里听得见药老的沾沾自喜?此刻的他已经隐隐控制不住自己,就算消耗灵力如此大的爆灵之体和异瞳,都不能抵消这丹药的灵力增长之势,这才是令狐恒最为抓狂的事!猛然一催动御剑诀,“无锋”仙剑比离线的利剑还要快上五分的速度往前面冲去,药老只感觉身子往后一倾,好在他修为高深,紧紧地钉在了“无锋”仙剑厚大的剑身之上,才免得出了丑。

    药老刚想开口斥责,但想到自己的疏忽才致令狐恒有此劫难,心内一阵过意不去,便骂不出口了。速度一块,药神谷已经到了,药老也不含糊,一个漂亮的“燕子抄水”便自空中飘落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这时,已经有不少药神谷的弟子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愕然,却不好说话,毕竟来的人是药老带来的,即便是令狐恒在空中胡乱使着御剑诀,那也不是他们能管的。

    还没等药老站稳,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但听在药老耳中就好似催命鬼手中的铃铛:“师父,你终于回来了,灵瑶等你等得好苦啊!”

    药老知道,灵瑶这个小妮子自小被他宠溺惯了,打小就是左一句“老头”,右一句“老东西”的叫着,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了;若是她开口叫“师父”,那代表药老肯定要遭殃。

    药老哆哆嗦嗦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心疼地问道:“说吧,又做什么坏事了?”

    灵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狡黠地闪了闪,说道:“师父,您是老眼昏花了吗?徒儿这么乖巧,怎么会做坏事呢?一定是您看错了。”

    药老鼻子轻哼一声,说道:“要是没做坏事,怎么会这般讨巧?”

    灵瑶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不过是没做完您交待的功课而已嘛,对了,还顺便把您的药圃稍稍用了一点点而已……咦,师父,您怎么了,是心脏病犯了吗?快来人啊,师父不行了……”

    药老心脏一阵绞痛,他的药圃是他一生的心血啊,真是遇徒不淑。才老眼昏花看错了人,收错了徒弟……“老天啊,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才会碰到这等徒弟,心痛死我了……”药老一阵无声的呐喊,可惜没人能听到。

    灵素,灵誉听闻喊声,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药老这般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药老,帮着他理顺了一口气,药老才缓缓说道:“罢了。罢了,你合该就是师父命中的克星。”

    灵瑶就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一言不发。药老看了。轻叹一声,说道:“为师也不要你做什么功课了,你去玩吧,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继续玩你的,只是你再也不准踏入为师的药圃一步!”药老的语气先是迟缓,而后是严厉,灵瑶一愣。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灵誉早已注意到不远处的令狐恒的异状,此刻才得了空隙。问道:“那不是令狐兄弟吗,他怎么了?”

    药老把原委一说,灵誉眼中一亮,好似跃跃欲试。药老看在眼里,又是一叹:“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三个徒弟,一个好武,一个好玩,一个虽然中规中矩,却也无什么天分,有天分的却不务正业……罢了,罢了,是老夫命苦!倒是羡慕牛鼻子,三个徒弟都有青出于蓝的趋势,说不得,要向牛鼻子问问道了……”

    药老想到这,一摆手道:“去吧!”

    灵誉好似吃了大力丸一样,登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说道:“多谢师父成全!”说罢,一个拔地而起,便已经来到了令狐恒面前,说道:“令狐兄弟,我来会会你!”

    药老见了这幅场景,摇了摇头,落寞地走进了谷中……

    令狐恒此刻已经被这等汹涌的灵力烧得理智有些模糊,此刻见面前有一个人好像在对着他邀战,令狐恒正是难受之际,求之不得,立即挥着双掌攻了上去。

    灵誉自持修为比令狐恒高,却不料令狐恒的招式如此迅捷,闪避不及,和令狐恒硬拼了一掌,却感觉右臂巨震,好似被一个万斤的锤子打中了一般。灵誉吓了一跳,没想到仅仅分别不到一月,令狐恒的进境如斯!

    其实他估计错了,令狐恒的爆灵之体本来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保持化神期的攻击力,而此刻又有那颗不知名的丹药作为灵力保障,自然是比灵誉高出一筹,而灵誉能以金身初期的修为硬接下一掌,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灵誉和令狐恒硬拼了一掌之后,知道自己的劲力比不上令狐恒,自然不敢再和令狐恒硬碰硬,只好游斗起来。于是乎,两人在药神谷上空盘旋着,游斗着,时不时互相递出精妙的招式,使得下面观战的药神谷弟子看得心驰神摇。

    灵誉虽然有心不和令狐恒硬碰硬,可是令狐恒在爆灵之体的加持下,不论是爆发力还是速度,都比灵誉高上一筹,于是乎,灵誉便落入了下风,只能被动的挨打。

    可是灵誉好战,而被人压制的比试他是没怎么经历过的,如今虽处下风,却也越战越勇,好似一尊战神一般。

    令狐恒在灵誉的邀战下,渐渐把多余的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理智也渐渐回来了,看到眼前那个不断闪躲的灵誉,令狐恒不意思地开口道:“灵誉师兄,多有得罪!”

    灵誉哈哈一笑道:“哪里有得罪之说?这一战,爽啊!我从来都没这么打过,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你却始终比我高上一筹,妙,实在是妙!”

    令狐恒碰到这一个好战狂人,也只好苦笑:“是小弟的错……”

    灵誉一边闪躲着令狐恒的攻势,一边伺机反击,说道:“师父说了,这是个误会,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让这个误会美丽一点吧!”

    令狐恒一阵无语。此时,高强度的消耗灵力,令狐恒已经感觉灵力不济了,连忙说道:“师兄,我的药效过去了,能罢手吗?”

    灵誉此刻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停?说道:“再打一会,不然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令狐恒心中叫苦不迭,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一刻钟的时间不长,令狐恒却已经使出了全力。不得不说灵誉是一个战斗天才,居然能在堪比化神期的令狐恒的爆灵之体下撑得如此之久,虽然落于下风,但也守得水泄不进,不露败像。

    而此刻,令狐恒终于榨干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自空中坠落了下来。灵誉一愣,赶紧上去抱住了令狐恒,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爽,跟令狐兄弟一战,实乃我人生最痛快的一战!”

    令狐恒苦笑道:“你是爽了,我却连一丝灵力都没了……”

    灵誉豪爽地说道:“师兄给你赔不是了,来,我送你去歇息!”

    见灵誉这般热情,令狐恒就算一肚子怨气也消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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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奇毒

    灵誉把令狐恒扶进药神谷的客房内,待他在床上盘膝坐下后,赶紧掏出一瓶“回灵丹”,说道:“令狐兄弟,快将这‘回灵丹’服下吧,你损失的灵力过多,一个不好,丹田就会萎缩了……”灵誉虽不好丹药之道,却也知道不少药理。

    令狐恒没好气地抢过那瓶“回灵丹”,说道:“你就不会拣点好听的说吗?”

    灵誉呵呵笑道:“不过令狐兄弟福大命大,自然不会这般。对了,令狐兄弟,这次你在药神谷停留多长时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就好像猫见了老鼠一般。

    令狐恒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说道:“那就要看你师父呆多久了!”

    灵誉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妙啊!”见到令狐恒一脸戒备的神情,他讪笑道:“我的意思是,令狐兄弟你能留多几天,我们就能多些切磋交流了……”

    令狐恒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要打坐修炼了,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灵誉一愣,突然想起修仙界的规矩,最忌打搅人家修炼和偷看功法,刚刚是他忘乎所以,现在想起这层,不由得严肃地说道:“令狐兄弟放心,我这就出去,顺便会吩咐众师弟,没事不得前来打搅。”

    令狐恒见他做的上道,也不多说,拔出瓶塞,倒出一颗蓝色的小丹药,只见这枚丹药通体浑圆,隐隐可闻那股隐藏起来的灵力味道。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回灵丹”。令狐恒也不迟疑,丢入口中后,立即闭目养神。搬运起大周天来。

    而灵誉已经走出了客房,带上了门。此时,一名药神谷弟子快步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灵誉师兄,掌门和药老请你去杏林堂。”

    灵誉此时已经恢复了他超然的身份,淡淡地说道:“知道了。哦,对了。不准打扰令狐兄弟修炼,懂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名药神谷弟子应了声“是”,灵誉继续说道:“还是派两个人去外面守着吧。别给闲杂人等进去了。”

    药神谷的弟子恭敬地应了声“是”,神情中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是淡淡的自豪感。这是为何?这都是因为灵誉夺得了六大圣地比试的魁首!不是先前的伪六大圣地,而是货真价实的六大圣地!这是何等幸事。何等的威风?先前药神谷的弟子。都是被看作六大圣地中的后勤,换句话说就是打仗不顶事,救死扶伤才是他们该做的事,药神谷的弟子走出去都是低人一等,仿佛天生不受别人尊重一样。要不是祖师爷发明了“消灵瘴气”,恐怕药神谷已经不存在了。但现在,情况却是大大的不同了,药神谷的弟子居然夺了六大圣地比试的魁首。这是什么概念?这不是说明了药神谷的弟子一样有实力,而且别所有人都强吗?就凭这一点。灵誉出名了,修仙界没人不知,没人不晓。

    千年冤屈一朝雪,药神谷的弟子们那个扬眉吐气啊,走出去都是昂着头颅,把身上的药袍抖了又抖,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药神谷的弟子一样。其实,这就像暴发户一样,想要些尊重而已。所以,药神谷的弟子都以能为灵誉做事为荣,自然灵誉的话都快被当做圣旨了……

    灵誉才没空理会这些事情,他赶着去杏林堂呢。药神谷占地颇大,方圆三十里都是药神谷的范围,建筑和药圃交错,好似一处世外桃源。若不是熟路之人,到了这药神谷,恐怕迷路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皆因药神谷没什么特别的建筑,都是几间茅屋加药圃的格局,如果不是那几间富丽堂皇的建筑,说不定还以为来到了乡村之中。

    灵誉为了赶时间,使了“漂浮术”,快速地往杏林堂赶去。杏林堂是招待外宾的地方,自然不能太寒酸。其实药神谷不差钱,它地处中州府,每年就是皇家的赞助,都够药神谷的用度了。而别说它每五年出售的丹药,若是想要钱,钱都不是事!只是药神谷的谷主历代都秉承清心寡欲的原则,不准大建土木,才保持这种如同贫民窟的作风,一直延伸到现在。

    灵誉自小便呆在药神谷,呆久了自然也不觉得什么了。他一路上并没有欣赏药神谷的景色,而是匆匆忙忙地赶着去杏林堂了。不多时,那群气派的建筑前,多了一个身穿药袍,却满脸英气的年青人。这不是别人,正是灵誉。

    灵誉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地走进了上书“杏林堂”的宽大屋子里,见到谷主和师父都在忙活,不敢怠慢,躬身说道:“弟子见过谷主,师父。”

    药神谷谷主抬起头,笑道:“灵誉,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这位先生看看,到底患了什么病症。”药神谷谷主是一个和蔼的中年人,他身材匀实,举止间颇有大儒风范,好似一个谦谦君子。药神谷以家族式的传承一直传到如今,都是谷家为主,而现任谷主名叫谷宸,药神谷在他手中虽没有更进一步,却也自保无虞。

    灵誉见谷宸发话,哪里敢怠慢?上前去观察病人,只见这人脸色虽然不好,但也看不出什么病症。“这可奇了!”灵誉虽然无心向药,却也理论知识十分扎实,不由分说,把那人的脉搏一搭,细细听了起来。

    灵誉听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可奇了,脉象四平八稳,除了有些盈亏,无甚大病啊?”灵誉再次看了看那人,只见这人眼神凝而不散,约三十多年纪,面相稍显凶恶,虽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身上散发的杀气,表明了他很可能是手上沾满鲜血之人。不过药神谷有它的规矩,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他们都会医治。

    药老嘿嘿笑道:“你也看不出来吧?”

    灵誉脸上一烫,惭愧地说道:“徒儿有违师父教导,实在看不出。”

    药老说道:“看不出来就对了,因为你师父我都看不出来!不仅是我,谷主使出了‘探体术’都无法确定病情!”

    灵誉愕然,原本以为师父是在考校他,却不料是这种结局。药老继续说道:“你说说看,自己的病情是怎么样的?”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每到子午之时,全身忽冷忽热,如万蚁噬体,痛不欲生。”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灵誉一惊,说道:“这是什么病症?”

    那人脸色苍白,死气沉沉地说道:“要是知道,何须来药神谷?”这句话倒是实话,如果药神谷都不能看出来是什么病症,那么天下也无人能治了。

    灵誉刚想说话,谷宸说道:“他是拿着‘悬世令’来的,我们必须医治好他……”

    灵誉吓了一跳,“悬世令”是开派祖师为了感谢资助过他的人所颁发的令派,乃万载寒铁所铸,坚硬无比,上书“悬世”二字。开派祖师仅仅送出了十枚,而药神谷这几千年来已经陆陆续续收回了七枚,仅余三枚。而此刻再次出现一枚,岂不是仅剩两枚于世了?灵誉一阵感慨。

    药老忽道:“是的,药神谷必定竭尽全力,医治好你!”

    那人刚想说声“谢谢”,却不料忽然全身一抖,牙关咬得不紧,浑身哆嗦起来,然后变成巨震。他也算是一条汉子,硬是把牙关咬上了,可是忍不了多久,他还是叫出声来,好似夜枭,好似鬼叫,反正整个药神谷都能听闻。

    灵誉总算明白了,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沙哑,原因竟然是受不了这等疼痛而叫破的喉咙!那人的怪叫,药神谷的弟子听了,尽皆愕然,不明所以地看向杏林堂的方向。

    仅仅过得半刻钟,那人便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拼命在翻滚,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毛发,状若疯子。不仅是灵誉,连药老和谷宸都看呆了,不知怎么办。那人费尽了力气,艰难地说道:“快……快打……晕……我……我……受不……了……了”脸上显露出哀求的神色,叫人一阵不忍。

    灵誉到底是心善之人,不忍看见他如此受罪,忽出一指,点中了他的昏穴,那人带着感激的目光,昏死过去了。

    一时间,杏林堂内气氛有些诡异,三个人都踌躇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药老和谷宸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棘手,可是这又不能放手不管,毕竟关乎药神谷的名声和祖师定下的规矩。灵誉突然开口道:“既然不能根除,那能不能减少他的疼痛呢?”

    药老皱了皱眉,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样一来,那这人就成了行尸走肉了。”灵誉心下黯然,他知道,药老说的行尸走肉指的是剥夺这人的一切感觉,包括触感、痛感、嗅觉、味觉等,也就是把他的神经全部摧毁。而这并不是在救他,反而是在害他。

    谷宸说道:“不妥,若是这般,传出去,药神谷的名声就完了!”

    药老听了,长叹一声,说道:“不知是何人,竟然发明了这等毒物!”

    灵誉惊道:“师父,你瞧出来了?”

    药老说道:“这仅仅是为师的猜测,除了毒药,没有任何东西能制造这等恐怖的效果!”

    灵誉和谷宸觉得有理,但却都束手无策……

    若是控制公孙威的那使者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讶无比,因为这种毒药世间唯有他一人拥有,他也只拿来控制了公孙威,而这人又是怎么中毒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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