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元婴中期
令狐恒不知道,他那鬼使神差的一句话,竟让两颗年轻的心都跳动了起来,而后果是两个人都失眠了。虽然令狐恒知道,此刻修炼纯属于临时抱佛脚,无奈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杨知霜的音容笑貌。
眼看着夜已过半,繁星闪烁,弯月当空,令狐恒却苦无睡意。明天的比试,须得养足精神,可令狐恒真的一丝睡意都欠奉。这也不能怪他,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惊险晋级成功,继而与义父重逢,最后又见到了女神,换做谁都会兴奋至极吧?
无奈之下,令狐恒终于下了决心:“既然睡不着,那就修炼吧,把修为提到最高,明日的胜率也会大一些吧?”其实令狐恒对于明日与凌天宫的樊幕一战,并没有任何把握。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而且凌天宫也不是药神谷,修为都是实打实的提升的,虽然樊幕的基础比不过在缄言道人教导下的令狐恒,但也相差无几。天才总是有相似之处,大抵都是天分加汗水,才有今日的修为。
收敛了心神,令狐恒盘膝而坐,开始闭目修炼。他缓缓地运起一股灵力,自丹田燃起一股热流,仔细地控制着往闭塞的经脉、穴位流去。其实,不论什么功法,都讲究把整个身体练成一个整体,而这个整体靠的是灵力来支撑。道家的功法,主要讲究天人合一,道法无为。悟性好的人,于观青山也能顿悟;悟性不好的人。就连什么是道法无为都弄不清楚。
令狐恒属于那种根骨极好,但是他做不到心静如水的境界,这一点上。他比不过武震。武震恰好相反,他的根骨中等偏下,本来修习古剑派功法就有障碍。可他心思淳朴,不去考虑自身的修为,而是把修炼当做一种兴趣,一种对师父殷切期望的努力,这无意中暗符了道家心法中的道法无为。是以修为进境也不慢。皆因用心修习见障过多,思绪烦乱,心魔不经意间接踵而来。所以只能战战兢兢,修为自然进境缓慢。而在修为障面前,这种心境就是不及格的,所以很多人都卡在修为障上。多少年寸步不进。
而此刻令狐恒的用意不是提高修为。而是追求一种心灵的宁静。准确来说,他是为了克服内心的恐惧。明日即将对上元婴后期的高手,说令狐恒没有一点畏惧,那是不现实的。实力相差太多,毕竟元婴期之后,一个小阶段的差距也是非常明显的。不仅是对功法的理解,还是对自身的能力运用,都存在不小的差距。虽然令狐恒并未对自己失去信心。但他也不想暴露过多的底牌。特别是他的异瞳,杜晟曾对他说过。若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这等神奇的能力,怕是会惹上大麻烦。令狐恒也不想动用异瞳,毕竟他对这双生来俱有的异瞳的控制力并不高,至今为止只能耗费大量灵力用出威力仅比御剑诀的威力大一些的能力,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不过,这些都是令狐恒的潜意识,他或许都没想过这一方面,他只是想好好地静下心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他此刻已经缓缓入定了,他清晰地“看到”周围的空气中游离的灵力,缓慢地涌进他的身体中,通过毛孔,通过他的呼吸,通过他身体的每一部分……而那些灵力一进入身体后,便开始往丹田涌去,好似丹田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而令狐恒需要做的事,仅仅是把这些得来的灵力缓缓运起大周天。他的主经脉已经畅通无阻,只是一些经脉的分支,就好似河流的分流一样,出于闭塞的状态。这个闭塞,是指这条河流的分流上“伫立”着几个堤坝,挡住了水流。这个比喻,用来形容经脉的闭塞,再也适合不过了。河流就是经脉,而堤坝则是一个个闭塞的穴道。若想修为提升,必须将这些河流打通了,让水能流进堤坝。换句话说,就是让灵力达到以前达不到的地方,使整个身体趋于更加完整的整体。
令狐恒此刻心境空灵,他处于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之中。他恍惚间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些灵力的一部分,和它们欢快地一起往那些闭塞的经脉流去,如同惊涛一般,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只为能到达更远的地方。
就这样,前面那高山一般的堤坝,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丝裂缝。而这一条不大的裂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狐恒乘胜追击,指使着灵力如同海浪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堤坝。
终于,在一次次的冲击拍打之下,那高山般的堤坝如同海沙建立的城堡,顷刻间被虽然缓慢却坚持不懈的冲击力击溃了,轰然倒塌。灵力们欢欣鼓舞,如同水漫金山,迅速占领了堤坝后的一切。
而在外人看来,此刻的令狐恒如同端庄的佛像,浑身散发出闪闪黄光,其实那只是晋升到元婴中期的一种外象罢了。
就这么,令狐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功克服了修为障,修为正式晋入元婴中期!
可令狐恒还是不敢怠慢,虽然他内心已经明白,此刻元婴中期已经到了,但他还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巩固修为。修仙界并不缺乏这样的例子,十年寸步不前,一朝得偿所愿,却因为太过于兴奋,灵力岔了经脉,登时走火入魔,经脉俱焚,沦为废人。
令狐恒不是菜鸟,自然也明白此刻最需要的是稳定心绪,好好巩固一下修为。毕竟最新打通的经脉尚弱,不能承受任何过激的灵力,他可是一再小心的。不小心不行啊,说不定就乐极生悲了!
灵力缓缓流淌在新开拓的经脉上,如同浸泡在温泉一样,无比惬意。令狐恒可不敢就此放心享受,此刻最需要打起精神。毕竟黎明前最黑暗,成功前最渺茫。没到经脉巩固完成的那一刻,令狐恒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
也不知道运行了多少个大周天,令狐恒才缓缓把灵力收回丹田。此刻,令狐恒只觉得丹田已经被灵力浸满,好似一池春水,即将溢出。令狐恒睁开眼睛,正好迎上太阳初升的那一缕紫霞,莹润着他的异瞳,好像被染上了一层紫色。只不过时间是短短的一瞬间,瞬息便隐没在黑色的眼眸中。
令狐恒缓缓地站起身来,试着提了一下灵力,登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感觉到此刻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好!
他拿起了放在床上的“无锋”仙剑,刚刚触手时,脑海中便响起了一个声音:“早啊,主人!”
令狐恒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在心里怒骂道:“你丫的想吓死人?”
剑灵无锋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想跟你打个招呼吗!”
令狐恒没好气的说道:“算了,别装可怜了,赶紧说,有什么事?”令狐恒懒得和它扯皮,他早已摸清了剑灵无锋的脾气,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它一开口准没好事!
果然剑灵无锋说道:“还是主人懂我心啊!”
“……”令狐恒一阵无语。
剑灵无锋一打开话夹子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地说道:“昨晚主人你实在太棒了,居然收集来这么多灵力,让我的魂体滋润了整整一晚啊!主人,我们打个商量吧,你若是天天都这么滋润我,我就让你三天动用我一次,怎么样?”
令狐恒讶异地说道:“我滋润了你的魂体?”
剑灵无锋说道:“是啊,我们剑灵,最主要的就是魂体,魂体强大了,能力就越大。主人啊,你不知道,你修来的灵力,就是我的魂体最好的补品啊!”
听到这,令狐恒忍不住想暴起揍人了,他辛辛苦苦修来的灵力,竟然只是剑灵无锋的补品?若是他知道,他的异瞳比那剑灵更会吸取灵力,他会不会郁闷致死?
令狐恒没好气地说道:“门都没有!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会修炼,心情不好,你想都别想!况且,刚刚我是晋升到元婴中期,才会多了这么多灵力,这种事你以为是大白菜,想多少来多少?想都别想!”
令狐恒说完后,不再理会剑灵无锋,任由它在那里控诉令狐恒虐待剑灵。令狐恒自动忽略了剑灵的牢骚,拿起“无锋”仙剑,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没有忘记,今日是他和樊幕比试的日子,此刻已经过了早饭时间,说不定比试已经开始了,他要赶快赶到比试台那边。
当令狐恒赶到比试台的时候,果然,除了一些不忿失去晋级资格的各派弟子外,几乎都到齐了。这还不包括凌天宫允许观战的弟子们,还有四大世家的人。
令狐恒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古剑派所在的位置,因为武震那鹤立鸡群的身高,想不发现都挺难的。令狐恒快步走到武震身旁,拍了拍正在聚精会神观战的武震,说道:“大块头,早啊!”
武震回过头来,说道:“师弟,你可总算来了,就快到你了,你若是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令狐恒微微一笑,并未说话。他看了一下对战表,才说道:“不错啊,大块头,你晋级了?”
武震憨笑道:“是啊,碰巧的!”
令狐恒信心满满地说道:“好,咱们一路打到决赛去!”
此刻,旁边一个尖酸的声音说道:“打到决赛,嘿嘿,你恐怕连这一场都打不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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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鏖战(上)
令狐恒扭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令狐恒打败的赵玄奇。令狐恒不怒反笑道:“也比你好啊,你连一场都没胜!”
令狐恒说的是实话,赵玄奇第一场对上的是药神谷那名神秘高手,也就是唯一一个达到金身期的参赛弟子,结果不到三招便被人家打落台下。这还是人家给了他面子,不然一招之下就胜负已分。令狐恒觉得再平常不过,两个赵玄奇都不是人家对手,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可是赵玄奇不这么认为,自从被令狐恒用瞳术击败后,他的修为一直没有进步,反倒是有退步的迹象。他一直记恨着令狐恒,在他看来,他的修为不能进步,就是令狐恒害的。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以大欺小,反被人打败的,若要找罪魁祸首,首先是他自己,心魔已经侵蚀了他,是以修为一直进境不了。
可是赵玄奇不会这么想,他无时无刻不在处心积虑,怎么才能找回场子。可是他知道,他连结丹期的令狐恒都打不过,更别说现在和他一样修为,甚至比他还有过之的令狐恒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所以知道令狐恒即将对上樊幕,他可是暗爽了好久的。他通过打听,知道樊幕是凌天宫最精英的弟子,修为已经臻至元婴后期,只差一步就能踏进金身期。他觉得机会来了,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赵玄奇没想到的是,他羞辱令狐恒不成。反被令狐恒羞辱了一番。他恨恨地撂下一句狠话:“哼,等你能从台上站起来再说这话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令狐恒心中暗暗鄙夷这种小人。说道:“真是丢人现眼!”
而此刻,有一个人正向令狐恒走了过来。令狐恒眉头一皱,他发现是药神谷那个修为最高的神秘男子,心中暗想:“他过来干嘛?难道……?”
心思尚未转完,那神秘男子便开口说道:“你是令狐恒吧?师妹们一直提起你!”
令狐恒暗道:“果然!”于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说道:“你是?”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伸出了修长而洁白的右手,说道:“幸会。在下灵誉!”
令狐恒也不好拒绝,只好伸出手握住了灵誉的手,说道:“请问灵誉师兄。找在下所为何事?”
灵誉微微一笑,说道:“经常听师妹唠叨,说有一个小狐狸答应了要带她出来玩的,半年多了。都没见身影。我很好奇。便过来看看这让师妹念叨的小狐狸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英气勃发的有为少年,果然是不虚此行!”
令狐恒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也顺带想起了那个胡搅蛮缠,堪比小魔女的灵瑶姑娘来,微微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道灵瑶师妹还好吗?灵素师姐呢?”
灵誉显然和很头疼这个师妹,说道:“唉,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师父不在,她就是谷中的大王。连我的话都不听。好在灵素师妹能镇住她,否则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令狐恒往药神谷的弟子那边看去,说道:“那她们为什么不来呢?”
灵誉摇了摇头,说道:“灵瑶师妹修为太低,跟不上我们的速度。而灵素师妹修习的不是武技,而是炼丹之术,她自个也不想参加比试,所以自然不想过来了。要是灵素师妹不在,灵瑶师妹岂不是要翻了天?”说到这,灵誉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令狐恒听了,也会心一笑,这个灵瑶还真的是一个小混世魔王,比之小魔女都不落下风。
此刻,药神谷中,正在糟蹋灵药的一个小姑娘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可爱的鼻子,喃喃自语道:“谁在念叨本姑娘啊?”说完,又开始没心没肺地糟蹋起灵药来了……
灵誉笑意过后,神情一肃,说道:“等下你是不是要对上樊幕?”
令狐恒点了点头,说道:“师兄也有后所耳闻?”
灵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凌天宫弟子们的所在,说道:“我看那樊幕不简单,你可要小心点!”
令狐恒看得灵誉这般修为都这样说,自然不敢大意,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师兄,小弟会小心的!”
此刻,比试台上,一个凌天宫的长老朗声说道:“古剑派令狐恒,凌天宫樊幕,请各自上台,准备比试!”
灵誉说道:“小心点!”
武震也在旁听到了令狐恒和灵誉的对话,自然也担了不少心,恳切地说道:“师弟,要小心,打不过不要逞强!”
令狐恒却是信心百倍,嘴角微扬,说道:“放心吧!”说罢,大步地往比试台走去了。令狐恒并不想太过于高调,所以并未用漂浮术飞上台去,可是樊幕却不这么想,只见他在凌天宫弟子们的欢呼下,一个跟斗便翻到了台上,此刻令狐恒正好走上台,恰巧见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鄙夷道:“搞这些有意义么?还不如留点力气!”
令狐恒虽然心中不屑,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樊幕的修为比他高了一截。凌天宫长老见两人都上了台,便缓缓开口说道:“比试规矩和上次一模一样,比试时间不限,如果有疑问,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没有的话,比试开始!”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令狐恒面无表情地看着樊幕,而樊幕则有些轻蔑地瞧着令狐恒。凌天宫长老见两人都不说话,就当他们默认了规矩,也不多说了,飘退至一旁,垂手而立。
樊幕冷冷一笑,轻蔑地说道:“小子,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要是有觉悟,就自己下台去吧,免得出丑!”
令狐恒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吗?”
樊幕一愣,说道:“什么习惯?”
令狐恒突然笑了笑,说道:“那就是我一向不信邪,你说我打不过你,我看却是未必!”
樊幕闻言大怒,喝道:“黄毛小子,胆敢戏弄于我,吃你家爷爷一槊!”原来,樊幕身形高大,所使兵刃也是需要身强体壮之人才能挥动的枣阳槊。这柄枣阳槊,全长七尺,枪柄上六尺。槊头大部分为圆形如枣的铁锤,上面密布六排铁三钉,再上则是如同长枪一样的矛尖,四面开锋,柄尾有棱形铁鐏。槊柄乃千年枣木所制,极为坚韧沉重,非力大之人不能用之。
令狐恒早已注意到这一个细节,所以并未被樊幕的气势所吓倒。须知,他虽然年纪尚小,可经历过的生死状况并不少,那时候尚能做到心不慌乱,此刻又怎么会怕了?当即挚出“无锋”仙剑,架住了那一柄枣阳槊。
要说起“无锋”仙剑的重量,并不亚于枣阳槊,甚至比枣阳槊还要重。毕竟剑灵无锋已经吸收了近千道剑气,本身已快化成实体。要说这一把仙剑是古剑派的宝物,也完全说得过去。
樊幕的招式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就是势大力沉,劈、盖、截、拦、撩、冲、带、挑、刺、挥等招一用再用,看似威风八面,却没给令狐恒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别看令狐恒身材瘦小,可他的力量却不小,用着一柄极其沉重的“无锋”仙剑,还架起一柄差不多重量的枣阳槊,他也仍然游刃有余。只是他摸不准樊幕是不是还藏着后着,所以并不敢主动出击。
可是两人滚滚战至一百回合,樊幕的招式一用再用,仍然久战不下,樊幕忍不住心中急了,暗道:“我打一个这样的小子,都打了百多回合都拿不下,岂不是有负我的威名?不行,看来得用法宝了!”
令狐恒见樊幕眼神闪烁,知道他的黔驴技穷,恐怕他的武技也是如此稀松平常,忍不住心中一阵暗骂:“你这个大笨熊,居然用好像武技高强的样子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令狐恒说不知道的是,樊幕出身世俗将门,所用的只是家传槊法,并没有任何精妙的招式。须知,槊法得配上战马才能发挥最大的实力,而下了马之后,威力大减,就连最富盛名的“回马枪”这个绝技,都使不出来了。
那么樊幕为什么不直接用法宝,而选择用槊呢?在他的意识里,槊是代表了一种身份,毕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玩得起槊的,更何况他这柄千锤百炼枣阳槊了。而他以往的对手都是比较弱,即便是用这种半生不熟的槊法,配上他元婴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倒也舞得虎虎生威,一般人见了无不是心神剧震,无心应战。可令狐恒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自然不是!令狐恒师从缄言道人,基本功扎实的不得了,而他又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关头,早已经把心境锤炼得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了,哪里同樊幕之前的对手,可以随便糊弄的!
令狐恒把握住樊幕想撤去槊法使用法宝的一瞬间空隙,瞬息间展开了“临风御剑诀”,如潮的剑法,向樊幕涌了过去!
樊幕不虞一直被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令狐恒居然会在他出现破绽的一瞬间出招,登时被吓了一跳,连掏法宝的时间都没,赶紧抡起枣阳槊,封堵令狐恒那如幻似影的仙剑。
“砰!!!”
一声闷响,樊幕被“无锋”仙剑击退了好几步,脚下一滑,差点跌落台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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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鏖战(下)
眼看着就要跌落台下,樊幕心中一乱,唯有用枣阳槊卡住栏杆,稍一借力,才避免了跌落台下的结果。可是,令狐恒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教训令狐恒一开始就明白,并没有因为樊幕即将落败而手下留情,反而是不假思索的挺剑而刺,一招“青莲中通”使得出神入化,直指樊幕胸前要害!
公孙威和齐邰一在台上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须知樊幕是他们所看重的弟子,而公孙威连镇宫法宝番天印都给了樊幕,可见他们对樊幕的信心。但现在樊幕被打得这么难看,实在让他们的颜面丢尽。虽然樊幕之前大开大阖,威风八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樊幕的槊法不过尔尔,实难登大雅之堂。而令狐恒恰好相反,一直稳稳防守,并不贪功,看准了时机才雷霆出手,结果一举建功!
樊幕心惊之下,终于爆发了全力,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瞬间,一道白光直袭令狐恒!
令狐恒心中一骇,他并未跟法宝流的交过手,所以并没有任何防备!不过,幸好他的招式并未用老,一招“铁板桥”,堪堪避过那道白光!
樊幕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脱离险境的机会,稍一借力,便翻上了比试台。而此刻,令狐恒已经躲过了樊幕的袭击,他立即再往前挺剑一刺,根本不给樊幕反击的机会!
樊幕根本没时间召回法宝,无奈之下只能用枣阳槊挑开仙剑。令狐恒得了先手。哪里能让樊幕再拿回优势?“高山流水”顺势用出,立时逼得樊幕退了一步!
樊幕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如同猪肝一般。以他高出令狐恒一筹的修为。居然因为一个失误被令狐恒压制住,怎么看都是他丢人现眼了。
令狐恒可不管樊幕什么脸色,他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所有招式都是得心应手顺势而出,直直逼得樊幕那三脚猫槊法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说败象已露,左右难支了。
终于。樊幕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做了一个常人都不敢想的决定!在勉强躲过令狐恒的一招“击楫中流”之后,他奋力地把手中的枣阳槊掷出。目标直指令狐恒!
令狐恒虽然身临险境,并没有慌张,而是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躲掉了这一雷霆一击!那沉重而锋锐的枣阳槊直直插在比试台上。击出不少火星!虽然令狐恒躲掉了这一击。可是,这样一来,场面的形势开始变化了!樊幕弃用枣阳槊,他通过这短短的一瞬间,召回了法宝,顿时场面出现了颠覆性的变化!
其实这一个情况,说起来还是因为令狐恒太年轻,他太在意怎么击倒对方。而在招式中的选择都是以攻击力强悍的招式为主,而“古剑十三式”剑法并没有多少招式。所以樊幕捉住了令狐恒换招之间的空隙,掷出了枣阳槊,换取到了主动,召回了法宝!
这一场无疑是焦点之战,无论是观赏台上,还是比试台下,所有人都紧盯着两人的战斗,没有人说一句话。就算是两人的出彩的招式,都无人喝彩,怕惊扰了两人。
令狐恒见失去了优势,并没有头脑发热,而是很老成的立即回剑防守,毕竟那樊幕的法宝不是说笑的,快如闪电,防不胜防!
这时,令狐恒才看清樊幕的法宝,原来是一个锥形的尖刺,怪不得如此快!令狐恒暗暗起了防备,并没有主动进攻。可是樊幕丢不起这个脸啊!他召回法宝之后,信心爆炸,立即左手一捏法诀锥形法宝立即飞出,目标直指令狐恒的胸前!
令狐恒只觉一道白光闪出,他已经有了防备,并未惊慌,立即双脚一蹬,不退反进,直欺樊幕!樊幕吓了一跳,他修为高深之后,并没有人敢如此进攻的!不过,他也没有很好的防备手段,勉强避开了胸前的要害,可是令狐恒的剑势太快,仍然切中了他的右臂肩膀!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樊幕被击飞三尺远,还在半空吐了一口鲜血,场面极其震撼!
樊幕一落地,赶紧挺身而起,并不敢逗留,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右臂已经垂垂而立,明显是被打折了!
众人皆惊,若是樊幕的手臂被切出一个大口子,众人都没那么惊讶,可是明明看到令狐恒的仙剑已经戳中了樊幕,而樊幕的手臂并未流血,而是被打折了,还口吐鲜血,分明是受了内伤!
“怎么会这样的?难道他的那把仙剑是大锤子吗!”不少人心中都这么嘀咕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令狐恒的仙剑虽然被称之为仙剑,但实际上并未开锋,威力都是来至于极其沉重的剑身配合仙剑的速度打出的伤害,这确实和锤子一类的兵器十分相似。可是“无锋”仙剑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谁能想到,这么一把中规中矩的仙剑,居然这么沉重,还不开锋?
樊幕虽然通过交手,知道令狐恒的仙剑十分沉重,和他的枣阳槊不相上下,可实在没想到令狐恒的仙剑居然没有开锋!这样一来,刚刚他的那一招避开要害最精华的所在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直接被令狐恒的“无锋”仙剑戳成内伤!
樊幕落地之后,他已经明白,他的优势已经尽去,这是在没有动用凌天宫镇宫法宝番天印的情况下。
“难道真的要动用番天印了吗?”樊幕暗暗想道,他看向了远处的观赏台,只见公孙威微微点了点头,樊幕会意,心中已经有了数!
令狐恒哪里会放弃得来不易的上风?只见他立即一招“紫气东来”,趁热打铁,直袭樊幕的右边!可是樊幕一点动静都没,难道樊幕真的要放弃了吗?
不!
异动出现在半空!
一开始仅仅是如同一只蜜蜂那么大的黑点,居然迎风而涨,瞬息间便如同大山一般!黑压压地直向令狐恒压来!
这就是番天印!
凌天宫的镇宫法宝!
也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宝物!
在这一刻,展露了它狰狞的面目!
令狐恒的六识皆惊,汗毛立竖,他蓦然抬头一看,登时被那大山般的番天印所震惊了!可是震惊归震惊,令狐恒的动作一点都不慢,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临风御剑诀”瞬息间展开,千钧一发之际飞出了番天印的攻击范围!
“哈哈哈,小子,去死吧!”樊幕激动之下,并未见到令狐恒脱困而出的那一幕。
“轰!!!”
番天印轰在了比试台上,只见那大理石雕刻的如同雕龙画凤般的比试台,被番天印轰掉了一个大角!碎石翻飞,烟尘四起。台下观战的弟子,忙不迭地逃离碎石跌落的范围!
令狐恒目瞪口呆地看着番天印那惊天的攻击力,忍不住一阵后怕。若不是他见机得快,说不定此刻已经成了一块肉泥了!“难道那个大笨熊想用苦肉计引我上当的?”令狐恒不得不升起这样的想法。
烟尘尚未散尽,令狐恒那脚踩仙剑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咦,他是怎么躲开那一击的?”众人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们都不一定能躲开,所有人都心悸地看着那仍在比试台上的番天印。
杨知霜看到番天印印下来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纤纤素手因为过于用力握住,已经充血而紫。她有一种冲上台去的冲动,即便自己都不敌那番天印!关心则乱,这个词非常适合现在的杨知霜!
不仅是杨知霜,武震也是这般。不过,武震对令狐恒有着盲目的信心,他想,连万剑塔那么困难的地方都难不倒令狐恒,能在这里翻了船吗?
不过,看到令狐恒惊险躲过,杨知霜那冰冷的俏脸上居然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武震也是呵呵的傻笑起来。在他看来,输赢并没有关系,令狐恒没事就好!
樊幕抱住被打折的右臂,恨恨地看着浮在半空的令狐恒。说道:“小子,你的运气可真好啊,不过,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令狐恒虽然后怕,但也不虚他,毕竟樊幕已经受伤了,而令狐恒虽然刚刚躲得比较狼狈,可是都没受一点伤。他把仙剑拿回手中,冷笑道:“背后伤人,就是凌天宫的做派吗?”
樊幕不晓得这是一个激将计,立马中招:“哼,背后伤人?就算正面对战,你也毫无胜算!看招!”只见他左手一招,番天印凭空而起,再逆运一下法诀,番天印居然越变越大。
令狐恒顿时有一种不好的直觉从内心腾起,“难道他已经发招了?”
这时,令狐恒脑海里一个声音急切响起:“主人,我感觉到和万剑塔顶层那块石头一样的威力要把我扯出去了!不,是比那块巨石还要大的威力!”
令狐恒大骇:“什么?!”刚想到这,令狐恒手中的“无锋”仙剑一阵剧烈的抖动!
令狐恒连加持灵力都来不及,“无锋”仙剑便被番天印吸了过去!
令狐恒虽然身处劣势,但是却处变不惊,他故作休闲地说道:“你以为这样便能打败我了吗?真是天真!”
樊幕阴笑道:“没了仙剑的剑修,你还能翻多大的浪?”
令狐恒说道:“关说不练假把式,来吧!”说着,摆了一个“天地玄黄掌”的架势!
樊幕冷哼一声,说道:“故弄玄虚!看印!”说罢,番天印露出了它的獠牙,向令狐恒压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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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爆灵之体
番天印如此巨大,令狐恒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只好运起漂浮术,开始与樊幕玩起了游击战。而他的仙剑也被番天印吸了过去,更是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这时,观赏台下的凌天宫弟子们开始叫嚣了:“长老,你还不判他输?他都飞出了比试台了!”
“对啊,长老,快判他输!”
“不就是,这不是耍赖吗!”
……
而古剑派的弟子们都不干了,纷纷回骂道:“就许你们用顶级法宝,不许我们躲?这么狗屁逻辑?况且,他还没落地,裁判都没出声,你们叫嚷什么!”
这些话就好像掉进热油锅里面的水珠,瞬间引爆了凌天宫与古剑派的口舌之争,一时间比试台下如同嘈杂的菜市场,叫骂声层出不穷……
“够了!”
一声爆喝传了过来,却是观赏台的齐邰一。只见他短短的胡须,都快被气得翘了起来。凌天宫的元婴后期都打不过一个古剑派的元婴期小子,还是在动用了镇宫法宝的情况下!本来就丢人现眼了,偏偏这群蠢牛木马不懂时宜,怎么能让齐邰一不生气?
还别说,齐邰一这一声爆喝还真的挺管用的,起码互相叫骂的声音停息了下来,可是凌天宫和古剑派的弟子们已经互生间隙,或许日后越走越远也说不定。
而台上,樊幕正手捏法诀,指使着番天印追杀着令狐恒。而令狐恒毫无办法,只能一味地躲闪。其实,令狐恒也是能行险靠近樊幕的。可令狐恒并不想这么做,或者说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底牌。而他的倚仗是什么?自然是仙鹤传授的身法了。凭借身法,樊幕根本没办法躲开,自是那样一来,令狐恒自身也会被番天印打中。既然能保证不败之地,何必行险?
令狐恒可不是樊幕,在乎表面上的状况。在他看来。樊幕接近了强弩之末,虽然令狐恒也差不多,只是比起樊幕。令狐恒还是强了一丝半点的。别看樊幕好似占尽上风,强大的番天印逼迫得令狐恒四处游走,连还手之力都没,可是番天印丝毫奈何不了令狐恒。他的身法太快了!
樊幕暗暗思量:“这小子好似游鱼一样滑溜。怎么都打不中他,而我的灵力就快没了,该如何是好?”突然,他灵光一闪,“有了!”
只见樊幕冷冷一笑,说道:“小子,你若是聪明呢,赶紧认输。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如若不然。小爷我接下来可是要取你性命了!”
令狐恒一边做着闪躲的动作,一边说道:“吹牛皮谁不会?我还要叫你赶紧投降,不然我打死你!”
令狐恒这一句话一出,台下一阵爆笑。的确,明眼人都看得出令狐恒已经处于不败之地,认输一事无从提起。要是令狐恒真的认输,他就成傻子了。令狐恒这么精明的人会是傻子?说出去谁信啊!
樊幕听见台下爆笑,忍不住脸上一红,怒喝道:“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说罢,他左手又是一摆,只见番天印又是压了下来,令狐恒想也不想,立即加速避开。只是这时,一道白光疾闪,直袭令狐恒后背要害!不用说,这是樊幕自己的锥形法宝!
令狐恒双眼瞪圆,他只感觉后背一阵阴冷,顿时心道:“糟了!”
台下的弟子们都惊得鸦雀无声,没想到形势居然会这么逆转了!台上樊幕也是一阵阴笑,好似胜利已落入囊中。
令狐恒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却不急不慌,他飞快地计算了一下番天印的速度,觉得可以行险一把,便毫不犹豫地顿住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灵力运到极致,如同离弦的利箭,猛地向番天印冲去!
“哇!!!”
看到令狐恒这么冲动的行为,所有人都爆发出了不可思议地呼喊声。樊幕也是冷笑连连,心道:“你再怎么跑,也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到这,樊幕恨恨地看了一下被打折的右臂,咬了咬牙,左手一握,番天印登时向令狐恒的头顶罩了下来!
即将接触的那一瞬间,令狐恒动了!
若不是有过人的眼力,谁都看不见令狐恒的动作!只见他诡异地在贴近番天印的那一瞬间,极其不可思议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好似很不协调,却暗符天道!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很多人都不忍看到那场面,毕竟番天印的凶名在外,被它镇压的魔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一不是磕碰之下血肉俱无。这么血腥的场面,哪里是这些没经历过血与泪的洗礼的温室花朵能接受的?
“轰!!!”
番天印再一次击在比试台上,那原本华丽得如同艺术品的比试台登时又被压倒了一块。这还是樊幕修为低下的原因,若是公孙威亲自出手,别说一个比试台,就连一座小山都会被夷平!由此可见,番天印是多么变态的法宝了!
又是一阵碎石翻飞,烟尘四起!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规避落石,恐遭池鱼之殃。
待得烟尘散尽,有人忍不住问道:“他死了吗?”
而眼尖之人,无不是看着半空,因为半空中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形正在喘着大气——正是令狐恒!
而樊幕也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令狐恒,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在即将碰到番天印的一瞬间,令狐恒便竭尽了全力,使出他的底牌,以极其不可能的角度,终于在番天印扣实的一瞬间脱离了它的攻击。哪怕躲过了番天印,却躲不过樊幕的法宝,那锥形的法宝深深嵌入了令狐恒的大腿上,竟一时间拔不出来!而鲜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好似下了一阵血雨……
所有人都看向了半空,突然有人说道:“他受伤了!”不用说,他看见了令狐恒大腿的伤势!
樊幕听得这句话。心中才稍稍安慰:“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躲得过番天印的攻击?原来还是受伤了!受伤了好啊,这样一来就扯平了!”
令狐恒面无血色地用力拔下了那锥形法宝,结果一拔出,鲜血就像喷泉一般流了出来。令狐恒疾点了腿上几处穴道,才稍稍止住了血。令狐恒目光冷冷地看着下方的樊幕,右手潜运灵力,竟然把锥形法宝捏得如同一团烂铁。丢到了樊幕的面前。樊幕登时大怒:“小子,你毁我法宝,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字一字。如同从九层炼狱飘上来一般,极其渗人。
而令狐恒也被樊幕彻底激怒了,他的目光好似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必赢的信念从心中燃燃腾起!只见令狐恒突然一声爆喝。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头上,手上的青筋暴出!而台下的人只感觉一股狂风吹过,所有人被威压了!而再看向令狐恒,只见他全身都布满了火红的灵力,好似熊熊烈火!
这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
齐邰一和公孙威的脸色极其难看,因为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传说中的古剑派千年不遇的剑修奇才——爆灵之体!
什么是爆灵之体?看看令狐恒的外表就知道了,火红色的灵力遍布全身。虽然没见到效果,但是看样子都很吓人!
而爆灵之体并不只是样子吓人,威力更是大得不可想象!爆灵之体不是随随便便能用出来的,必须把灵力调控得完全扩散状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聚集到身体外面,并且在同时强化身体各项机能,比如速度、攻击力和抗击打能力等,可以说是全面提升!
爆灵之体并不是所有剑修都会的,这不仅需要天分,还需要极其好的根骨。这也是当时杨先仰一模到令狐恒的根骨时候的反应了,因为这爆灵之体对身体和根骨的要求太高了,高得不敢相信的地步!而且不仅是根骨高就行的了,还需要很强的灵力控制力,如若不然,还未使灵力扩散到全身就已经走火入魔了!
而令狐恒这一次误打误撞进入了爆灵之体,也是偶然事件,并不是他主动而为,事实上是被逼出来的!若不是番天印太强大,若不是樊幕以势压人,若不是令狐恒内心实在太过于气愤,或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这时,缄言道人看着令狐恒,尽管面无表情,内心却是翻腾不已。而杨知霜在台下,更是内心一阵悸动:“他真的是太公批语里面的那个人吗?”
这时的令狐恒不敢置信地看着自身的变化,因为他感觉这一刻,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而且浑身好似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一样。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灵力所剩无几了!
令狐恒在探查自身灵力之后的一瞬间就决定了:速战速决!只见令狐恒慢慢地转过身子,头朝下,方向直指樊幕,双脚用力一蹬,就好似流星一样,整个人就向樊幕扑了过去!
而此时,樊幕的眼里尽是疯狂的火花,他管不了什么比试大会了,此刻他只有一个目标:把令狐恒杀死!
樊幕疯狂地狠狠地把左手拇指咬破,吸了一口精血,喷在了番天印上,狂叫道:“哈哈,来吧!”番天印经过他的精血洗礼下,竟然自身发出了红色的光,登时把吸在壁上的“无锋”仙剑击飞了!
令狐恒哪里肯错失这个机会,右手剑诀一捏,“无锋”仙剑立时回到了手中!
而观赏台上,公孙威见樊幕喷出了精血,一张老脸阴沉得好似寒潭,要知道这一口精血,代表着樊幕燃烧了他一层的修为!也就是说,就算把令狐恒干掉,樊幕也得跌落元婴后期大圆满的境界,连元婴后期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他实在没想到,一个仅仅是元婴期的剑修,拿着凌天宫镇宫法宝番天印的樊幕居然都收拾不下!就算这一场过了,夺魁什么的也不用想了,樊幕不经过一年半载,别想恢复元气!这样一来,这次比试大会必定是花落别家,与凌天宫无缘了。公孙威看向齐邰一,齐邰一也知道自己弄的小动作出了差池,正心惊胆战。没想到碰见公孙威这般目光,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到凌天宫的刑罚,他也是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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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两败俱伤
观赏台上,齐邰一暗自懊恼,若不是他自作聪明,耍些小花样,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被动。若是按照运气来选择对手,说不定,樊幕现在已经通过了第二轮淘汰赛了,哪里会有现在这般狼狈!齐邰一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怎么会这么手贱,偏偏一开始选了一个最弱的对手,尽量避开药神谷的灵誉,不考虑后面的对手,结果报应来了,第二轮居然碰到令狐恒这个异数!
齐邰一不敢去看公孙威的脸色,因为指不定公孙威此刻在暴怒之下,把他丢入刑罚堂。要知道,他可是首当其冲的,所以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想到刑罚堂的酷刑,他都要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想法了。
而此刻观赏台上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特别是雪池派的季舞霞长老,向缄言道人求教道:“敢问缄言真人,贵派弟子使用的是什么招式?”明眼人都看得出,令狐恒这一招爆灵之体拉风至极,而且看起来也暴强,只是强到什么程度,估计在场的人除了缄言道人,没有其他人更了解了。
缄言道人说道:“此乃我古剑派千年都不曾出现的爆灵之体。”
季舞霞也知道缄言道人沉默寡言的性子,自然不好多问,她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好回去询问雪池派的太上长老,或许能一窥端倪。
比试台上,威压依旧。就如同狂风一般,席卷着周遭的一切。
半空中。浑身都被火红灵力包住的令狐恒,此刻已经蓄满了力量,准备着他最强的攻击了!虽然令狐恒不知道自身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并不妨碍令狐恒灵敏地感知自身的变化!他知道,他此刻已经处于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说是顿悟又不太像,说是一种潜在的能力吧,可是令狐恒偏偏又有一种遁入空灵的感觉。
樊幕可没给令狐恒那么久的时间,只见他左手一挥,浸染了他的精血的番天印腾空而起。夹带着不可抵御的气势砸向了令狐恒!
只见令狐恒紧紧地盯着番天印,然后微微弓起身子,然后好像蹬到什么物体一样。疾射而出!
台下的弟子们都摒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令狐恒手持仙剑,笔直而刺,以极速向樊幕冲去。“无锋”仙剑刺破了空气。居然可见仙剑摩擦空气而形成的空气罩!这是多么令人惊讶的速度!此刻,别说是坚硬无比的“无锋”仙剑,就算是一块小石子,这么快速的坠落,都能在坚硬的大理石上砸出一个大坑!
樊幕疯狂地喊道:“来吧!哈哈,看你死还是我亡!”说罢,番天印更是浑身抖起了阵阵威压,与令狐恒对峙起来!
令狐恒无视了番天印。因为在他看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樊幕!
说时迟。那时快,两者交战皆在电光火石间,常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令狐恒已经一个折身躲过了巨大的番天印,径直往樊幕袭去!那火红灵力布满的身躯,就如同神兵天降!
樊幕知道他的速度比不过令狐恒,只得提前召回了番天印,自后向令狐恒砸去。而令狐恒才不管这么多,他的目标只是樊幕!樊幕虽然疯狂,但他看到令狐恒那坚定的目光后,他迟疑了,退缩了!只见樊幕用力一蹬,就往半空中飞去,想脱离令狐恒的攻击!
可是,令狐恒的攻击有这么容易逃脱吗?答案不言而喻!令狐恒就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半空中轻轻地转向,便调整了方向,目标直指樊幕!
樊幕惊惧了,他并不想死,他也没做好死的准备,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手下见生死,可事到临头,他退缩了!
在生死搏斗之间,若是两人势均力敌,比拼的就是气势,而此刻明显樊幕的气势已经被令狐恒压制住,他好似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
真的没有还手之力了吗?不,樊幕作为凌天宫最看重的弟子,怎么就这么黔驴技穷了呢!且不说番天印,他还有另一件法宝!
确切来说,不算是法宝,因为它只是一次性用品!
符箓!
这是凌天宫的符箓!!
很多人都以为凌天宫只有法宝,可是制作法宝之人怎么可能不会制作符箓呢?毕竟法宝要有操控性,必须得有符箓的刻画其上,几经炮制,才能算是一件法宝!这符箓本身也算是一件法宝吧,虽然它只是一次性使用的性质,这也是因为它没有了载体。若是附加在法宝上,符箓就是永久性使用的了!
只见樊幕左手掏入怀中,摸出一张紫色的符箓,眼神中闪过一阵不舍,但此刻保命要紧,他也来不及可惜了。虽然他本来还想炼制一件法宝的,可现在情势不饶人啊!
樊幕咬了咬牙,念叨了几声法诀,一张符箓登时飞出,瞬间可见电光闪闪,“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全场,这居然是符箓里最不常见的雷属性符箓!
很多人都在叹息:“败家子啊,一张雷属性的符箓就这么用出去了,要是制成法宝……”要知道,符箓的制作很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法宝如此稀缺了!
令狐恒见一阵雷光向自己奔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是仅仅愣一愣神之后,他便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雷电!他暗道:“不好!”人力怎么能抗衡大自然的威力?结果可想而知!
令狐恒此刻想要闪躲,已经不可能了,他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怪就怪他离樊幕太近了,近到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
“轰!!!”
樊幕哈哈大笑:“哈哈,任你奸猾似鬼,还不是中了你家小爷的招!”
这时,令狐恒正在承受着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只见他浑身都被电光所包围,一张俊脸近乎扭曲!
杨知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疼地看着半空中还在坚持的令狐恒,她很想说:“这场比试我们认输了,不打了!”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要是说了,令狐恒之前的坚持全都成了泡影!而她也不能代表令狐恒,毕竟正在比试的是令狐恒,只要令狐恒还未认输,这场比试就还得进行下去!
这一刻钟,所有人都觉得很漫长,樊幕也气喘吁吁,正聚集灵力,想用番天印给令狐恒最后一击!
而此刻,令狐恒正经历着全身被电流击过的剧痛,这一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脏腑,肌肉,乃至于毛发,都在经历着剧变!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令狐恒才觉得电流稍稍减弱,但现在,他的灵力已经不多,仅仅能挥动仙剑而已了。
樊幕在此时,终于聚集完可以指使番天印的灵力了,桀桀笑道:“小子,你去死吧!”说罢,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番天印自空中压下,令狐恒躲无可躲!
怎么办!
令狐恒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下台下,那是杨知霜的位置,他看到杨知霜也是毫无血色的看着他,神色中好似在说道:“傻瓜,别强撑了,认输吧!”
令狐恒想认输,此刻都来不及了,他的声带已经被电流摧毁,他只能用口型说道:“但愿有下辈子!”
刚说完,番天印就轰了下来!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清楚,令狐恒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了……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就在樊幕仰天狂笑的时候,就在令狐恒那孱弱的身躯即将被番天印压实的那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其实此刻令狐恒的神志已经昏迷,给番天印那熊熊威压给震晕过去的!正是如此,令狐恒才能爆发出他最大的底牌——天生异瞳!
只见番天印下,就快被压实的令狐恒,原本已经闭上的双眸突然睁开,一道强烈的青光迸出,好似毫无道理一样,瞬息间击飞了如同小山般的番天印!这道青光,迸发的是那么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这样,番天印被弹开了!
而樊幕是距离最近的人,他见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大声喊道:“这……这不可能!”话音刚落,青光就扫中了他,因为他和之前令狐恒一模一样,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他自始至终都没挪动过脚步!
樊幕只感觉好似有一柄千百斤重的大锤锤击在他的胸膛之上,他连闷哼都发不出来,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咻!”
两个人的身躯,或前或后,一同自近百丈的高空中坠落!若是跌到实地,不死也是重伤!哪怕修仙之人的**已经淬炼过了,但此刻意识已经昏迷,怎么能抵挡的了这般重摔?
无可奈何,作为裁判的凌天宫长老出手了,只见他飞速上前,接住了樊幕。他恨令狐恒把樊幕打成这个样子,让凌天宫直接失去了夺魁的机会,所以并没有去接住令狐恒。
就在令狐恒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两道绸绫轻轻挥出,灵巧地接住了令狐恒昏迷的身躯,紧接着,令狐恒被绸绫送到一片空地上,在令狐恒昏迷的脸前,有一张布满担忧的俏脸望着令狐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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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雷淬肉身
台下众人见两人都昏迷了过去,都急忙地跑上去询问裁判:“这算谁胜了?”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按照真实实力,樊幕是打不过令狐恒,只不过他拿着凌天宫的镇宫法宝番天印,才堪堪打成平手。最后,樊幕更是逼得使出了耗费精血这一招,才堪堪把令狐恒击晕。可是,令狐恒最后关头也是把他击晕了。这到底谁胜谁负,众说纷纭,实难一语言尽。
观赏台上,公孙威阴鹫着脸,问道:“诸位可曾看清,古剑派弟子最后使出的是什么招式?”其实也不能怪公孙威,巨大的番天印正好遮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并没有看到令狐恒的最后一击。而他们看来,令狐恒是败局已定,谁曾想他居然能绝地反击?是以,公孙威才有了那么一问。不过,若是他知道令狐恒所用的是究极瞳术,必定会二话不说把令狐恒强留在凌天宫,其中的原因,实不为外人道!
缄言道人此刻平静如水,端坐如钟,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显得格外沉默。他是见过令狐恒这样的招式的,所以有了心理准备,是以并不意外。只是他也没料到这一招的威力这么大,虽然令狐恒的异瞳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可是缄言道人感觉到了一股天道的威压,虽然只是很淡很淡的威压!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修为到了他这种程度,对于天威格外的敏感!
观赏台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都不曾见过这般场面,居然能在极不可思议的时刻逆转乾坤,虽然自己也晕死过去。但这么一来,胜负也就随之改变。
比试台下,所有人都议论纷纷,都议论着,谁才是最终的胜者?而所有的裁判,也就是凌天宫的长老们都聚在了一起,商讨着。看样子好似很激烈,各人都持着不同的意见。良久,九名裁判才算达成了共识。由主裁令狐恒与樊幕这一场比试的长老宣布道:“经过裁判们的讨论,认定两人打成平手。可是胜负必须分出,而鉴于古剑派弟子令狐恒昏迷在前,所以。胜者为凌天宫樊幕!”
他这么一宣布。下面就炸开了锅,所有的古剑派弟子都不能接受了:“什么破裁判!明明是令狐恒把樊幕逼得走投无路,居然是那个大傻个胜出?什么狗屁逻辑!”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家毕竟是凌天宫高徒嘛,撑死要点面子也是应该的!”不少人也暗暗讽刺道。
“嘿,这回还真是见到了最公正的裁判啊,我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
令狐恒和樊幕一战,早已成为全场焦点。几乎所有人都观看了近半个时辰的决斗。所以,裁判公不公正。他们可是反应最大的,就在那凌天宫长老宣布结果的那一刻,台下就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了。
凌天宫长老们听着台下面的冷嘲热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憋了一肚子气。他们在凌天宫的身份显贵,高高在上,哪里曾听过这些言论?其实,站在他们的角度也没错,的确是令狐恒昏迷在前,若非得分出胜负,自然是樊幕稍稍胜出。只是这个胜出毫无意义,令狐恒当初修为尚弱,使出究极瞳术的时候,曾让赵玄奇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而且修为、心境都有所倒退,这也是赵玄奇仇视令狐恒的原因所在了。此刻令狐恒修为已经臻至元婴中期,灵力比之以往,更是不能同日而语,樊幕能不能在一个月内醒转也是未知数,哪里谈得上打下一场?所以,谁胜谁负毫无意义!
倒是令狐恒所占便宜不少,究极瞳术不是那么容易就使出来的,必须是要在生命垂危之际,才会在潜意识里面激发所有灵力,聚集在双瞳之上,爆发而出。而使用之后,令狐恒就会处于一个衰弱时期,说不定会彻底昏迷,用来修复过度使用的异瞳。这样一来,会更好的调理身体,并让激发出来的潜力转化成自身的实力。这也是为何令狐恒在上一次激发究极瞳术之后,异瞳的功能变得更加强大的缘故了。
自然,令狐恒是顾及不到这些了。他此刻躺在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怀中,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杨知霜怜惜地看着令狐恒时而痛苦而无意识地皱起的眉头,心中说道:“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人你怎么会舍得跟他拼命!”
令狐恒自然是全然不知情,他的身体此刻正在经历着一个最痛苦的时期:雷淬肉身!
什么是雷淬肉身?这就要从樊幕那一张雷属性的符箓说起了。樊幕那张符箓,全名叫做“九天神雷符”,不仅是顶级的符箓,而且是最接近天雷的符箓,也就是渡劫时所要经历的天雷!天雷的威力自然不需要赘述,令狐恒可是深有体会的。可是无妄之灾下,居然再一次经历了天雷之劫,令狐恒真是欲哭无泪啊!要知道,雷属性的符箓和雷属性的法宝一样,是修仙界稀缺的东西,简直是拿什么都不换的稀缺资源,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制作极为艰难,还需要极好的运气才能制成。所以数量稀少,比之仙丹神药还要稀少,可见它的价值!可是就是这么稀缺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凌天宫的弟子手里,这能说是令狐恒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现在令狐恒早已经没了意识,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无意义的问题。此刻,“九天神雷符”余威仍在,就如同令狐恒上次晋升元婴期一样,再一次经历了雷劫!肉眼看不见的皮肤下的经脉中,“九天神雷符”的余威,就像移动的雷劫一样,持续的淬炼着令狐恒的脏腑,经脉。甚至于皮肤!这其中的痛苦,又怎么是外人能体会的呢!也好在令狐恒晕了过去,要是神识清醒。说不定也会挺不住的,谁叫他全中了一张“九天神雷符”呢?
也算令狐恒运气好,若是一般人,早就在“九天神雷符”的天雷威力下丢掉了性命。也只有令狐恒这等怪胎,渡元婴雷劫的时候就沐浴了一边天雷,身体中已经有了些微的抗性,才能堪堪挺得过。若不然。早就去见三清道祖了!
樊幕在被击晕之前,就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令狐恒会在“九天神雷符”下丝毫无损?不过当时战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毕竟,令狐恒以元婴中期的修为,差点打败了拥有凌天宫镇宫法宝的樊幕,在外人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其实。这都是缄言道人所授的方法得当,把令狐恒的根基打得极为牢实,才能有今日大出风头之时。修炼一途,就好比建高楼大厦,地基越是牢固,才能建得越高。根基打得越牢,才能在修仙一途上走得更远。两者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却也殊途同归。可笑今人为求修为。竟一再忽视基础,所以才致今日之结局!
樊幕终究是被人抬下了台去医治了。当凌天宫的弟子们看到樊幕胸前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的时候,很多人差点没吐出来。看向古剑派弟子的目光中,已经隐隐带上了惧意。没办法,令狐恒的招式如此震撼,肉身修为如此强悍,再加上最后那神来一击,试问场中有谁明言能打得过如此剑修?怕是除了修为碾压,没有任何一个同级能撼!剑修之强大,竟然一致若斯!
令狐恒也被武震背回了厢房之中,缄言道人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却第一时间出现在令狐恒的厢房之中,为令狐恒把脉医治。杨知霜虽然心挂令狐恒,但男女有别,她又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入青年男子的房间?只好默默地等待缄言道人的消息了……
话说缄言道人一碰令狐恒的脉搏之时,竟被令狐恒体内的“九天神雷符”的余威所电,酥麻的感觉竟能透心而入,就是缄言道人如此修为也忍不住全身一麻!
缄言道人皱起了眉头,潜运灵力,疏散了酥麻的感觉之后,才运足灵力再次帮令狐恒把脉。而此刻令狐恒的脉象,一时如同万马奔腾狂躁不已,一时却像小溪细流无声无息,实在是怪异至极!不过缄言道人见多识广,虽然令狐恒脉象紊乱,却在反应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令狐恒并没有性命之危!缄言道人自然不会知道,令狐恒此刻正在被动的接受最为难得的雷淬肉身,换做一般人,早就经脉寸断,七窍流血而死了!
缄言道人都束手无策,自然不需要说那些凌天宫的所谓“神医”了。缄言道人与药老关系极好,平时也向药老学了两手把脉开方的本事,虽不比神医一级的医师,却也不是一般医生能比的!
而就在缄言道人毫无办法之际,药神谷的灵誉前来拜访了。缄言道人正苦无对策之时,灵誉的到来,不吝是久旱逢甘雨啊!灵誉也不多说,救人如救火,半刻都耽误不得!而武震什么都不知情,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只见灵誉先是潜运灵力,探查了一番令狐恒的脉象之后,又运足灵力摸遍了令狐恒的全身,确定伤势才说道:“缄言师叔,令狐兄弟他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那张雷属性符箓太过于霸道,雷电之力尚未驱除,以致于令狐兄弟全身泛雷。而令狐兄弟昏迷不醒,弟子妄加猜测,却是令狐兄弟最后那一击所遗留的后遗症,若是能好好调理,并无大碍!”
缄言道人也记起上次令狐恒使出究极瞳术之后,也是这般,所以他也就放心了,说道:“多谢灵誉师侄!”他甚少言语,但一说出便是诚挚无比,灵誉自然是受宠若惊。
其实灵誉也是有私心的,他虽为药神谷弟子,却不好丹药,专门注重修为,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修到金身期了。灵誉心中说道:“令狐兄弟,我本来想和你在决赛上一决高下的,看来这个愿望落空了!你好好养伤,来日我必定向你讨教!”想到令狐恒在比试中那些剑招,御剑诀和爆灵之体,他忍不住一阵热血沸腾!
武震和缄言道人此刻已经知道令狐恒并无大碍,所以就先后离开了令狐恒的厢房。只不过,武震放心不下令狐恒,时不时进入令狐恒的房间,查看一下。
时日如同白驹过隙,一晃就是十余日了,令狐恒这次昏迷比之上次更久,直到此刻都未曾醒转,而六大圣地之间的比试,也早已落下了帷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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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被绑架
在凌天宫举行的六大圣地之间的比试,结果不出意料的被药神谷的灵誉夺得头名。毕竟他的修为最高,虽是药神谷弟子,却是个武痴,夺魁也是在意料之中。灵誉在接过公孙威强作笑脸递给他的一件法宝时,脸上并无多少兴奋感。事实上,他的内心颇有几分落寞,他兴冲冲的参加这次比试大会,并不完全是为了头名,更大程度上是想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手,他自认为是找到了,不消说,古剑派的剑修个个都是棘手的,只是他居然只在后面的决赛上碰到武震。虽说稍解了一下内心苦无对手的瘙痒,可是武震自知不敌,也是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过了百多回合便弃剑认输。这让连八分力都未使出的灵誉一阵郁闷,即便是头名那又如何?
其余五大圣地,在寒暄一番,向灵誉贺喜一番后便各自告辞离去。缄言道人惜字如金,也不多说,领着古剑派的弟子们,稍作停留便御剑而去。武震背好犹在昏迷的令狐恒,也一同御剑飞上了高空。
灵誉手掌心紧紧地捏住了凌天宫奖励的法宝——一个小铃铛,看着古剑派众人的去向,心中默默地说道:“令狐兄弟,我盼着与你一战!”
凝视了良久,思绪翻飞的灵誉终于缓缓地吐了几个字:“走罢,天色不早了!”药神谷的弟子们还沉浸在灵誉夺得头名的兴奋中,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皆应了一声,各自展开秘法,遁空而去……
公孙威一脸阴沉的端坐在他的书房里。适才已有凌天宫弟子告诉他,各派的弟子已经离去,想到恨铁不成钢的樊幕,公孙威犹在生着怒气。
突然,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公孙威的视线里面,那个瘦高的身材,身披斗篷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噩梦。可是事到临头,他却不得不上前去恭维。
那个人影尚未凝实,公孙威就立马离开了太师椅。跪倒在地上,口中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属不知道使者大人降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使者“哼”了一声。说道:“公孙威。你可知罪?”
公孙威一愣,说道:“属下不知犯了何事,还望大人明察?”
那使者怒哼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比试台上打败你凌天宫最强弟子的人,是天眼转世?”
公孙威大惊失色,冷汗迭出,颤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不对。使者,你是说他最后的一击?”公孙威性命危在旦夕。头脑也加倍清晰了起来,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使者冷冷地说道:“我本来想亲自出手的,可那古剑派的老道士寸步不离那小子,如若不然,哼!”
公孙威虽然低着头,但内心却十分鄙视:“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不就是会一手隐身法吗,神气什么?若论修为,你怕是连个金身期的弟子都打不过!若不是……若不是当初我大意失了荆州,怎么可能给你在茶杯里下了药,至今被你摆布?”公孙威心中恨恨地想到,可是他表面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毕竟小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
那使者继续说道:“十八年前我叫你保管的那个玉简呢,如今在什么地方?”
公孙威不敢怠慢,急忙说道:“当然还在我的书房里,我这就拿给大人看!”那使者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其实不是他不想自己保管,毕竟他的隐身法神出鬼没,谁也没有把握找到他。只是那玉简似乎很克制他的身法,就算他的人能隐身,玉简却是隐身不了。无奈之下,那使者才会把那玉简丢给公孙威保管。
只见公孙威小心翼翼地按开书架上一个隐蔽的开关,里面“咔嚓”一声响,显然是有一个暗室的机关存在。公孙威已经十八年不曾打开这个暗室了,居然几关仍然如新,丝毫没被岁月所侵蚀,端的是巧夺天工的设计。
只是公孙威心情并不好,他已经受够了小命被人捏在手上的命运,他十分迫切摆脱这个困境。虽然那使者的修为极菜,但他也不敢有丝毫冒犯,因为若是那使者死了,他的小命也别想活了。每日子午时刻的冰火两重天伴随剧痛的日子,他虽然很不喜,却也比送掉性命来得好。
他想着心事,一边心不在焉的从暗室里掏出一个檀木制成的小盒子,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那使者说的玉简了!公孙威把檀木盒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那使者,那使者却不去伸手接。因为他心中有一丝厌恶感,对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东西。
那使者避之不及地说道:“你打开就行了!”
公孙威在心中诅咒了他一千遍一万遍,才心不甘情不愿却不能有丝毫表现在脸上地打开了盒子。在檀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盒子里空空如也!
那使者大怒,一把夺过檀木盒子,砸在了公孙威的脑袋上,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给出解释,你别想要下一年的解药了!!!”
公孙威紧紧地握住了双拳,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后,才说道:“回大人,属下这就去查清楚!”
那使者大声吼道:“你是傻子吗?赶紧把那天眼转世的小子抓起来,别让他得了玉简才是正事!”
公孙威再一次很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那使者怒声道:“你办不成这事,你就可以自生自灭了!哼!”说罢,一个转身,遁入了空气之中,连痕迹都不曾找到!
公孙威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上,脑门上的青筋暴出,良久才大喝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名弟子推开房门,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宫主。”
公孙威狠狠地盯着门外地方向,良久才一字一顿地说道:“集合影子队!”
千里之外,一行人正御剑而飞。此刻,天色已晚,夕阳在山,倦鸟归林。缄言道人仍然惜字如金地说道:“找地方歇息。”
众人都知道这位长老平素不喜多言,听他吐出这五个字已经非常难得,却都明白了缄言道人的意思。他是说,天色已晚,需要找地方歇息一晚上再走。众人都默默地跟谁着缄言道人往一个不大的小城镇飞去,虽然缄言道人沉默寡言,但却堪比活地图,任何地方都难不倒他,好似许久之前就已经来过一般。
众人为了不惊扰世俗之人,在很远便从仙剑上降落了下来,步行入了这个小城镇。守着城门的官兵见他们一行人都是身负仙剑,都不敢上前去索要进城费。须知这些兵痞,一双招子极其狠毒,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都能看出来。毕竟是阅尽世间百态,这些人早已成精。
缄言道人领着众人鱼贯而入,也没有刻意避开行人。此刻多数是郊外的菜农,已经卖完蔬菜,挑着担子往城外走去。见到那些兵痞,都不由地缩了缩身子,想来是平日里被欺负怕了。而好些行人见到了古剑派一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惊得那些兵痞出手赶人。武震见不惯,上去呵斥:“你们怎么欺负人?”
那些兵痞见武震三五大粗的身材,还背着一人,不敢直视,唯唯诺诺地说道:“上仙息怒,小的不敢了!”
杨知霜拉住还想多说的武震,低声道:“噤声,你想你师弟飞了这么久还不得休息?”武震这才放过了那些兵痞。众菜农更是不敢逗留,连忙往城外快步走去。
缄言道人领着众人来到一间客栈,杨知霜抬头一看,上书:安平客栈四个大字。缄言道人没做停留,领着众人走进了客栈。
缄言道人不喜多说话,好在有着机灵的弟子。只见一个名叫楚坚的弟子开声说道:“掌柜的,准备好十一间上房,顺便拿些上好的酒菜上来。”
掌柜的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看到这种阵势,也明白了几分,立马堆上笑脸,说道:“好咧,这就为爷准备好,这几位爷,楼上请!”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缄言道人他们便往楼上走去,那些在一楼的食客都停下筷箸望着他们,但都不敢大声喧哗,即便是议论都压低了声音。
夜幕如期而至,武震不放心令狐恒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便搬了过来与令狐恒同住。时至午夜,武震正在练功之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了武震的鼻孔。武震奇怪的想到:“这么晚了,谁家还在烧饭?难道……”还未想完,整个人就已经昏昏欲睡了,武震心道不好,可是浑身软趴趴的使不出一丝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武震强撑着,他看到一个羸弱的身影从未打开的窗户中跳了进来。只见来人蒙着脸,看不出相貌和年纪。武震强自动了动手,却“砰”的一声跌落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蒙面人夹起令狐恒那瘦高的身体和那沉重的“无锋”仙剑,跳出了窗户。
武震看到蒙面人离去后,便再也撑不住,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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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阶下囚
安平客栈的夜晚,漆黑而无声。偶尔有几只小虫在鸣叫,扰人清梦。
这时,几个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安平客栈的后院。借着月光可见,那些黑衣人似乎训练有素,一举一动都不出半点声音。
月色清幽,洒落在小城的空地上,本来是一片宁静,却因为几个不速之客,无端端地破坏了这里面的气氛。
那些黑衣人互相打了几个手势,便如同鸿雁一般,轻轻地跳上了安平客栈。他们是谁?来安平客栈又是要做什么?无从得知。
不过他们好像失算了,因为在之前已经有他们的同道来过了,若是他们的目标一致的话,他们这趟想来是白跑了。
那几个黑衣人摸到了令狐恒所在的房间,留下一人在外面把风,剩余之人挑开了门栓,闪进了房门。原本漆黑的房间能见度就低,而那些黑衣人皆忽略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武震,扑向了那张床。掀开被子一看,居然一个人影都没,众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领头一人出声道:“不好,中了埋伏!”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缄言道人的声音:“是哪路英雄,报上名来!”
众黑衣人不敢逗留,齐齐从窗户翻了出去。可未曾想到,古剑派众弟子都在后院埋伏着,见有人跳下来,立即挺剑而上。众黑衣人一惊,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兵刃。与这些古剑派弟子交起手来。
而此刻缄言道人已经擒住了那个把风的黑衣人,走进了令狐恒的房间,立即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武震。而令狐恒已经不知去向!缄言道人眉头一皱,上前去探查了一下武震的鼻息脉搏,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吸入过多迷烟而昏迷的。缄言道人微微放了心,便窜出了窗户。而此刻,安平客栈后院刀光四起,喊杀声震天。吓得掌柜的和小二躲在被窝里簌簌发抖,哪里敢起身查看情况?一个不慎,小命都会没了!
领头的黑衣人见缄言道人跳了出来。知道这回已经跑不掉了,大喊道:“风紧,扯乎!”于是不顾受伤,拼命杀开一条血路。终于得了去路。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地上一扔,登时火光大盛,一时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待得火光,烟雾散尽,哪里还找得到那些黑衣人的踪迹?唯有地上留下一滩滩血迹,证明这里刚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斗。
缄言道人缓缓步入后院,问道:“有没有受伤的?”没有人应声。看起来那些黑衣人慌不择路,根本无心应战。只顾着夺路而逃。如若不是,恐怕古剑派这些人难免受伤,毕竟那些黑衣人不是庸手。
而就在此刻,杨知霜从安平客栈后院飞了进来,而她手中还提着一个兀自还在吐血的黑衣人,说道:“师叔,我把人捉了回来。可那伙人跑得实在太快,我追不上……”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见到阿恒没有?”
杨知霜一愣,说道:“他不是在房间里睡着吗?难道……”
在一旁听着的赵玄奇心中一阵暗爽,心道:“好啊,那小子被人劫了去,想必是深仇大恨!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缄言道人从杨知霜的话中得知,令狐恒并不是黑衣人一伙劫走的,那又会是谁呢?缄言道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缄言道人才纵身一跃,跃进了令狐恒的房间内。
古剑派弟子们也一同来到这间房间,杨知霜看着整齐的房间,不似有打斗的痕迹,忧心忡忡地问道:“令狐公子去哪了?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啊?咦,不对,这是什么味道?”杨知霜终于察觉到了不妥,一股仍然萦留在房间里的淡淡香气,引起了杨知霜的注意,皆因轻轻一嗅之下,她便觉得天地一阵倒置,好似即将晕了过去一般。
缄言道人说道:“一嗅倒!”
杨知霜感觉潜运灵力驱散这种让她心悸的头晕,说道:“这是迷香?”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杨知霜继续问道:“那令狐公子是被人劫去了吗?”
而已经醒悟过来的楚坚,一把捉住了被点了穴道的黑衣人,扯下他的蒙面巾,喝问道:“快说,你们把令狐师叔怎么样了?”令狐恒是从缄言道人,辈分比一般弟子大了不少。平时或许没人这么说,可现在缄言道人在此,怎么也要装装样子的。
那名黑衣人眼色倨傲,却始终不吐一字。缄言道人手指如戟,闪电般点了那黑衣人两处穴道,那黑人才得以开口道:“哼,你们休想从我这套出一丝情报!”
在一旁的独孤信说道:“大胆蟊贼,竟敢口出狂言!”说罢,伸手给了他两个耳光。那黑衣人不怒反笑,笑得是那般突然,把众人都愣了一愣。
笑声戛然而止,那黑衣人的头一歪,口鼻中皆流出黑血,严予彬大声喊道:“不好,他……他服毒自尽了!”好厉害的毒药,仅仅是一瞬间便摧毁了这黑衣人的生机,连元婴都未能逃出!元婴一灭,就会遁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难道这黑衣人真的不怕?
杨知霜突然感觉手中一重,她提着的黑衣人也是一般,口鼻出血,显然是服用了一般无二的剧毒之物。杨知霜连忙把那黑衣人弃在一旁,说道:“好厉害的毒药!”
缄言道人说道:“毒药是藏在嘴里的小丸子。”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咬破那毒囊,剧毒便会瞬息间要了这些黑衣人的性命,就连元婴期的修为也是逃不过一时三刻。
众人不寒而栗,若是误食了这等毒药,就算是有解药也救不回性命啊!
这时,在一旁的月儿说道:“看来大坏蛋不是他们劫走的!”
杨知霜说道:“哦?月儿妹妹何以见得?”
月儿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黑衣人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肯定不是他们做的。”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杨知霜也认同了这个说法,良久才道:“如今令狐公子的踪迹,都系在武震师兄的身上了!”
独孤信疑惑地说道:“可是武震师叔还在昏迷啊?”
月儿捉狭地一笑,道:“这个简单!”说罢,拿起在八仙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地喝了一口,猛地喷向了武震的头部,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除了缄言道人之外。
武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师父和众位同门皆在身旁,挣扎着起身,说道:“快去救师弟,他被人劫走了!”
杨知霜急切地问道:“你可知是谁劫走了令狐公子?距现在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武震仔细地回忆,说道:“我只看到一个黑衣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他吹了一些烟进来,我怎么都动不了,说不了话,而师弟就被他从窗外劫走了!时间,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众人心中都泛起了一阵无力感,的确,他们的防卫出了差池,竟被人不知不觉间劫走了令狐恒。唯有一人在偷笑:“劫走了好啊,最好永远回不来!”
缄言道人果断至极,说道:“明日一早出发,回派!你们把这两人埋了,不要去找阿恒了!”他说的不明不白,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杨知霜想了想,才说道:“师叔,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是冲着古剑派来的?”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武震抢着说道:“师父,你让我去找师弟吧,是阿震不好,连师弟都照顾不了!”月儿也起哄道:“我也要去,本姑娘不能看着大坏蛋落入坏人的手!”
缄言道人喝道:“胡闹!”说罢,推开众人走出了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缄言道人虽然不怎么言语,但他的威望并不小,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不敢私自行动。毕竟,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古剑派来的,若是落了单,说不定就是永劫不复的时候了!
处理好一切之后,天已经微微发白。缄言道人带着众人结了帐,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走出安平客栈后便率先御剑冲上了蓝空。余下众人不敢不从,皆运使御剑诀跟上了脚步,只是惊呆了一些起早摸黑的菜农,皆倒地而拜,直呼神仙。
凌天宫,一间豪华的书房里。
公孙威听着影子队的报告,几乎没有把桌子掀翻:“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一个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都弄不来?本宫养你们这群猪做什么!!!”
那跪倒在地的黑衣人,赫然是之前在安平客栈的领头之人。只见他簌簌发抖,不敢应一句。公孙威发过火之后,便知道此刻不是发脾气的时候,稍稍克制了怒气,才道:“你出去!”
那黑衣人如蒙大赦,立即弓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兀自感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公孙威目光阴鹫,他不是不想派出最强的手下,甚至想自己去把令狐恒劫回来,可是他并没有把握打得过缄言道人,也怕一旦被人认出,说不定就会引起修仙界的轩然大波,而凌天宫和古剑派则会纷争四起,鹿死谁手并未可知!古剑派虽然没落了这么些年,可是它有着怎么样的底牌,谁也不知道。这个结果,不是公孙威所愿意看到的!
而此刻,令狐恒正舒服地躺在一个温暖的环抱中,睡得正香。这个黑衣人,用一双妙目看着令狐恒算是清秀的脸蛋,呵呵娇笑道:“奴家说过了,小冤家你是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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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马车
一条人迹罕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快速地行进着。破烂不堪的官道上,还能如此快的驾车,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那辆马车颠簸得厉害,眼看有翻车之虞,可车上那马车夫并未减慢速度,反而是手中的马鞭挥得愈加频繁了。
说来也怪,那马车在外人看来,险的不能再险的状况,却在马车夫神乎其神的驾车技术下每每化险为夷,直让人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有心人看到,必定会看到每行至颠簸之处,就会有一道无形力量把马车稳稳地控在地面,不让它翻侧。如若不是这样,就凭如此车速,如此道路,早已经车毁人亡。
这时,一个清脆得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达叔,还未到吗?”
那达叔回话道:“回圣女,刚刚出了汴州府,恐怕要到后日才能回到了。”
那声音微微怒道:“我不是,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圣女,被他看出破绽怎么办?”
那达叔说道:“是,小姐。”顿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小姐,属下认为,为何不一刀宰了这小子,反而大费周章把这小子掳来?看他油头滑面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车里一阵沉默,良久那清脆的声音才说道:“本小姐自有考虑,你不必多说!”
达叔好似挺畏惧马车里的人,并不敢多说,打起精神驾着车,心中却是一阵诽谤:“你这小子。害得你家爷爷山长水远地从门里来捉你,你倒好,在车里呼呼大睡。你家爷爷却要服侍你!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你这小子,你家爷爷早就在家哄着婆娘,快活似神仙,哪里用来受这份罪!晦气,晦气!不知圣女发了什么疯,居然大费周章捉拿你,待回到门里。你家爷爷不把你剥下两层皮来,你家爷爷就不姓任!”那马车夫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狠狠地抽打着马身。那马吃痛,撒开四蹄愈发卖力地跑将起来。
那马原是普通的马匹,却因是生活在魔门里,被魔门的弟子以药石丹饲养。虽外表平凡。却耐力奇佳,即便是跑上一整天也不会脱力而亡。这种马在魔门并不多,一直是被用于高级魔门人员做一些不便暴露身份的任务。这马的好处就是外表平凡至极,却内里不输于任何一匹千里宝马。若不是魔门财大气粗,哪里会如此大费周章?这也是因为这些年魔门没落的缘故,若是以往,魔门众人哪里需要遮遮掩掩?
那马车夫不是别人,赫然是魔门的长老之一。任达。此人心狠手辣,虽然不是无恶不作。但手下沾了不少六大圣地弟子的鲜血,可谓杀人如麻。任达虽然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但除了手下沾了不少六大圣地弟子的鲜血之外,却并未滥杀无辜,起码一般人他是不屑一顾的。换做平时,马车里的那人,早就被任达大卸八块了,在他看来,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简直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暗地里的所作所为比之魔门更是残忍百倍。魔门虽然血腥,却也是直来直去,从来不讲究什么阴谋诡计,可那所谓名门正派,明面上是好好先生,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无恶不作,比之真小人的魔门,这等伪君子更是可恶百倍!这也是任达极其痛恨六大圣地的缘故,乃至于落在他手中的六大圣地弟子非死即残,没有人能活着逃过他的魔手的。这不过,马车里那小子,是圣女点名要的人,他可不敢擅自逾越处理。
“晦气,真晦气!”任达在心里狠狠地骂道,突然想到一个他都觉得不可能的事:“难道圣女看上那小子了?”想到这,他忍不住刮了自己一个耳光,暗自骂道:“想什么呢!圣女也敢议论是非,想进那血池了?不过真的很奇怪啊,圣女向来不假辞色,视我等男子为草芥,怎么会看上一个臭小子?难不成这小子会妖法?坏了,圣女必须要保持清洁之身,如若不然魔门将会覆灭啊!圣女啊,圣女,你可千万不能沦陷了!”任达心中暗暗叹气,他也是过来人,知道现在马车里的圣女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却不敢多言,圣女决定着魔门的未来,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和圣女顶撞,不然魔门血池就是他的下场。想到血池的恐怖,任达打了一个寒颤,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慌,他再次挥起了马鞭。
此时已经是深秋,枫叶已红,百树凋零,深夜霜重。相比马车外已是深秋的清寒,马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没想到外表粗糙不堪的马车,里面却是豪华至极!只见软软的一层月之国地毯铺设在地上,极其有效的减轻了马车的颠簸程度;不大的马车内,却有着一张睡床,床上真纱轻羽睡被,配上软蚕丝枕头,真是顶级的享受!睡床外,有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居然是早已过了季节的水果,还有一瓶如血般红的酒,这一切的一切好似梦幻一般。
那豪华的床上,垂着一帘珍珠,依稀可见里面有一个伊人,正慵懒地支起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正蜷着身子躺在马车的地毯上的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被麻绳结结实实的绑着,却还能睡得着,真是一个奇迹。
那男子丝毫不觉有何不适,皆因此刻他仍在昏迷着。床上的伊人轻轻地说道:“你就睡吧,这是你最后能睡的时光了,你醒来就是你去见阎王之时!”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男子好似听闻了她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床上的伊人看着地上的青年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好似羞愤,一时间又好似在怀念,一时间又好似在生气,若是她去登台唱戏。都不需要剧本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突然,马车一个急刹。伴随着那匹马的嘶鸣声,整架马车都震了一震,剧烈的颠簸一下子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滚到了睡床旁,一声脆响,却是他那脑袋撞到了床沿。床上的伊人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眠着嘴笑了起来。只见那男子的额头上被磕起了一个鹌鹑蛋般的小包,好似脑门上长了角。甚是滑稽。
这时,马车外的任达骂骂咧咧,声音传入马车内。好似在说:“……哪个龟孙子王八蛋,在路上挖一个大坑阴你家爷爷?要是给你家爷爷我捉到你,不把你大卸八块算你本事!真他娘晦气!……”
床上的伊人听了也是一笑,暗道:“这达叔。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的火气!嘻嘻……”
躺在地上的男子呻吟了一声,看样子好像快要醒转了。床上的伊人愣了愣,心中叹道:“我本想你活多几天,你却非得赶着去鬼门关!罢了,罢了,我还是自己动手罢!”
只见那伊人,缓缓披上一件轻纱,伸出一只香滑软嫩的细足。慢慢地穿入一只云绕步履靴……待得做完一切之后,她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只见伊人轻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抹胸如凝脂白玉,似隐似现,素腰一束,竟不盈一。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可就是这么一张如同天仙的面孔,眼眸里竟好似隐藏着无限的杀意。只见她的右掌缓缓提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想说服自己下手,却始终没能下得去。她再次睁开秀目,眼神里竟浮现出一丝温柔,说道:“唉,还是要你多活几日吧!”其实,她只是想找一个能下杀手的原由罢了!
令狐恒好似做了一场梦,一场他怎么都醒不来的梦。梦中,他先是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驾驶着一艘小周,对抗着惊涛骇浪;继而,又是在宽广无比的大草原上骑着奔驰的烈马;而后,又到了那日与樊幕的比试,感受到了一股骇人的杀意……
“慢着,杀意?”令狐恒蓦地睁开了眼睛,刚想一个翻身,摸到自己的“无锋”仙剑,却不料全身一紧,还未跳的起身就摔倒在地。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未感觉到疼痛。令狐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密密麻麻地缠上了麻绳,包裹的好似一只大粽子。而此刻全身的经脉也被人截住,灵力愣是流不过来,哪里还能提起一丝灵力?
他登时明白,自己落入了贼人之手!只是他向来与人无怨,谁会绑架他?他百思不得其解,却余光扫去,看到了自己的“无锋”仙剑静静地躺着地毯上,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令狐恒一阵心疼,他知道这是因为多日未曾养剑,所以至令宝剑蒙尘,失去了神采。
就在令狐恒心疼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哼,你倒是好睡,像一头猪一样!”
令狐恒想也不想就反口回击道:“也好过你,暗地里绑架人,比猪都不……”他都没所完,他便看到了令任何男人都要流鼻血的一幕:一个极其妖艳的女子出现在令狐恒的眼前!
令狐恒血气方刚,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头脑登时一片空白,好似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呆呆地说道:“你……你……”
那妖艳的女子冷笑道:“我怎么了?”
令狐恒登时感觉到一股杀意在逼近,他暗道:“难道我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竟然是真的想杀我?”想到此处,后脊一片冰凉,哪里还有旖旎的心思?赶紧开口道:“这位姊姊,小生近日与你无怨,往日与你无仇,何必如此戏弄小生?”
那妖艳的女子听闻这句话,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但令狐恒感觉杀意更浓了。令狐恒忍不住想到:“完了,看来这次真的要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令狐恒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姊姊芳名?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小生对姊姊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同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那妖艳的女子止住了笑声,认真的说道:“你知道,你很讨人厌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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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令狐恒知道此时的小命正捏在别人的手上,不得已收起很想爆发的英雄气概。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他决定要采取一个特别的战术——马屁!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有道理的。听得那妖艳女子如此说,令狐恒一点都没有脸红,反而沾沾自喜道:“这怎么可能,在下虽然不是玉树临风,却也风流倜傥,当然,站在小姐你身旁就不同啦,小姐如此天姿国色,如同那鲜花一样,在下就像红花旁的绿叶,只是衬托而已!”
那妖艳的女子“咯咯”一笑,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可惜令狐恒并不欣赏,反而在心里暗骂:“臭娘们,死八婆,居然敢绑架我?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将你绑上十几绑,让你尝尝这滋味!”当然,他表面不敢表现出来,不然,小命堪忧!
那妖艳女子笑过之后,神色一正,好似不可侵犯一般,冷冷地说道:“但这个理由,并不能阻止我讨厌你。所以,很抱歉,我还是要杀了你!”
令狐恒心里把这臭婆娘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但也无济于事,毕竟小命还在别人手上,“真是窝囊,居然落在一个小娘们手里!”令狐恒恶狠狠地想到,可是表面却好似什么事都没,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一直保持着,说道:“不如,小姐你给在下一个要杀在下的理由?”
那妖艳女子笑道:“不如,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令狐恒大喜过望。心道:“嘿,你还不上当?”当即侃侃而言道:“在下能文能武,文能惊天动地。武能拳打四方,相貌堂堂,实为广大女性的知心朋友。再加上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哄得好小朋友,打得过流氓,睡得了地板。补得了衣裳。你看看,这么多优点,小姐你怎么舍得杀我?”
那妖艳女子掩嘴笑道:“这些也算优点吗?我家下人都会做!”
令狐恒神情夸张地说道:“不会吧。你家下人这么厉害?说什么都不信,你且放开在下,在下定要与他们一较高下!”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你用尽心思,不就是为了从我手里逃出去吗?不过。你想想就好了。本小姐还没有放你的心思。你若是乖乖的,本小姐且让你多活几日,不然,现在就把你宰了!”
令狐恒心中暗道:“这女子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一会一个变脸的,义父说的没错,最可怕的是喜怒无常的人,更加可怕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漂亮女人!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我不欺!”
当即说道:“在下本来就很乖嘛。小姐你不用费心了!再说,宰了我脏了你这漂亮的马车,何苦来哉?不如咱们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好吗?”
那妖艳女子说道:“不好,本小姐现在心情差得很,你若是再多说一句,立即就把你杀了,弃尸荒野!”
令狐恒哪里还敢出声?只得在心里头骂道:“你这恶毒女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偏偏要拿我小命开玩笑!臭婆娘,死八婆!……”
那妖艳女子问道:“达叔,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外面的达叔答道:“回小姐,前面有一个大坑,恐怕得绕路走了!”话音刚落,官道旁的林子里突然燃起几十个火把,为首一人哈哈大笑道:“十几日没有生意上门了,这一次就赚大发咯,不仅有马,还有小妞!”
那达叔闻言大怒,怒喝道:“哪里来的小蟊贼,快快出来受死!”
马车里,那妖艳女子也是满脸铁青,说道:“该死的剪径贼人!”但她并没有踏出马车,因为她知道,达叔可以料理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狐恒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若是那臭婆娘走出马车,说不定就有机会脱身了。可惜,那臭婆娘太聪明,没有给令狐恒机会。
令狐恒在心中咒骂道:“臭婆娘,你如此凶恶,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这时,他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主人,你怎么了,没见过你发这么大火啊?”
令狐恒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一件事,登时心花怒放,当然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在心中说道:“无锋,你什么时候醒了?”
那剑灵无锋“嘿嘿”说道:“早就醒了,不仅醒了,还看到主人你吃瘪,唉,这等场景,千载难逢啊!”
令狐恒在心中怒道:“闭嘴,你懂什么!我这是缓兵之计!”
剑灵无锋偷笑道:“是,缓兵之计!不知道主人你,想着如何脱离那魔女的掌控?”
令狐恒不理它的暗讽,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剑灵无锋假装惊讶道:“这关我什么事啊,主人你神功盖世尚且如此凄惨,我一个小小剑灵,能做些什么?”
令狐恒被他这句话呛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挂掉了,你以为你能逃脱?”
这句话不吝于极其严重的威胁,剑灵无锋登时就疲软了,喃喃说道:“主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这不是说笑的吗?你且说说看,我能做些什么?”
令狐恒见他服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要是剑灵无锋不肯帮忙,那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沉吟了一会,说道:“无锋,现在你能指使仙剑吗?”
剑灵无锋犹豫了一下,说道:“能是能,可是动用一下就得花掉我不少苦修,主人你看,是不是该给我什么补偿啊?”
令狐恒满脸黑线,要不是现在受制于人,他都有想掐死无锋的冲动了,做剑灵怎么能这么无耻!无端端钻进他的体内不说,还赖着不走了。关键时刻从未见它出手过,倒是一出手就坏了令狐恒不少兴致,就拿他与惠觉和尚那场比试来说,明明可以胜券在握,却非得横插一手,赢得令狐恒不明不白。现在令狐恒身陷险境,随时有丧命的可能,它还有心思在这里讨价还价?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但现在令狐恒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低头,谁叫他是虎落平阳呢?
令狐恒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成灵力!”
剑灵无锋不屑地说道:“都不够我塞牙缝!多点,再多点!”
令狐恒知道此刻必定会被狠狠地宰上一刀的,只得恨恨地说道:“两成!”
剑灵无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够,不够,再加点!”
令狐恒怒道:“你别得寸进尺啊,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看谁能讨得好去!”
剑灵无锋缩了缩身子,弱弱地说道:“两成就两成吧,还不够我吞一道剑气呢!”瞥见令狐恒已是满脸黑线,不敢多说,知道令狐恒是在暴走的边缘了,弱弱地问道:“主人,我该怎么做?”
令狐恒大呼上当,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么聪明,都不用我说你就明白了?”
剑灵无锋一点都没有尴尬的表情,堆笑着恭维道:“要是我会了,不就是主人了吗?”
令狐恒满脸黑线,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现在没机会,等这小妞放松警惕,或者走出了马车才是我们最好的动手时机。等那臭婆娘放松警惕后,我会叫你,你就指使仙剑把我有多快飞多快,有多远飞多远,懂吗?”
剑灵无锋不屑地说道:“不就是这样吗?行了,我知道了!”
令狐恒刚想说些什么,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隐隐听见哀嚎的声音,还有达叔的叫骂声。那妖艳女子听得心烦意乱,又见到令狐恒眼珠子乱转,分明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忍不住怒哼了一声。
令狐恒被这一声怒哼,吓到不敢再和剑灵无锋说话,惹来剑灵无锋一阵没有良心的偷笑。他目力极好那是不用说的,而耳力也是不枉多让,他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居然是达叔首先支撑不住了,忍不住心中一阵暗喜:“好啊,那个驾车的支撑不住,这臭婆娘一出去,我就有机会逃跑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达叔就在外面大声叫嚷道:“不行了,小姐,快出来打救啊!”令狐恒心中一喜,暗道:“嘿嘿,机会来了!”
果然,那妖艳女子秀眉一蹙,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达叔虽然修为不高,但对付这些小蟊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啊?”原来,任达虽然贵为长老,最厉害的却只是制药技术,并不是他的修为。这次劫持令狐恒所使用的“一嗅倒”就是出自他手。经过任达的改良,这“一嗅倒”不知道比寻常的“一嗅倒”厉害了多少倍,管你修为盖世,也是一嗅即倒!而任达的修为,仅仅是结丹后期,连一些六大圣地的弟子都不如,倒是他用了不少毒药迷药,宰了许多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
那妖艳女子不疑有他,挂了一张面巾,才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外面,尸体横陈了一地,死者大多数是脸色漆黑,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剧毒。但任达现在被十几人围攻,虽然他毒功盖世,却腾不出手来掏毒药。如不是他苦苦支撑,恐怕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那妖艳女子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来历,惊道:“你们是本门中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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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救还是不救?
那群人一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是一滞,这让任达有了喘息之机。任达又急又怒,大喝道:“居然是本门中人?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对圣女下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命令剑灵无锋把身上麻绳割开的令狐恒闻言一愣,思索道:“圣女?是了!”令狐恒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他被魔门一干人众袭击的事,忍不住心有余悸,若不是药老救治及时,恐怕他早已经步入黄泉了。“圣女,圣女,魔门圣女!是了,这魔门圣女先是要致我于死地,现在又要我的命,看来与我的恩怨不小啊!只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可曾与魔门圣女有过冲突?”令狐恒头痛的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起来何时与这般妖娆的女子发生过任何事。
“罢了,罢了,这等疯女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想想那喜怒无常的妖艳女子,令狐恒又是一阵头疼。
就在令狐恒为此事头疼之际,脑海中传来一个令他又气又笑的声音:“主人,我发现这样磨来磨去太慢了,不如我砍的吧?”
令狐恒笑骂道:“你怎么快怎么弄啊,你以为被人绑着很爽啊?快动手,别废话!”
剑灵无锋无良地说道:“嘿嘿,要不是看在那两成灵力的份上,我才不会花这么大力气!”
令狐恒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要是我挂掉,别说两成灵力,你连屁都得不到。还得和我一起下黄泉。叽叽歪歪什么,赶紧的!”
剑灵无锋“嘿嘿”一笑,没再说什么了。只见“无锋”仙剑凭空而起,对准了令狐恒身上的麻绳就是一个下劈,那麻绳好似豆腐一样,遇到即断。虽然快,但是弄出的声响不小。令狐恒吓得身子一蹿,躲在马车的墙壁上,生怕外面的那妖艳女子听到声响走进来。那么他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好在外面的打斗正激烈,声响甚大,掩盖了马车里的动静。令狐恒躲在马车入口的墙壁上,微微挑开窗帘向外望去。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马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缓过劲来后,令狐恒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找死啊,弄这么大声!”
那剑灵无锋畏畏缩缩地说道:“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快的吗,怎么又怪我?”
令狐恒真是被它打败了,满脸黑线地说道:“现在等我命令,一有空隙,咱们就冲出去!”他虽然被截住经脉,灵力是一丝都提不上来。但不代表他的行动被锁住,相反。他现在和普通人差不多!不,比普通人强多了,毕竟令狐恒的身体是经过雷淬的,不论爆发力还是持久力,都不是一般人所能企望。
剑灵无锋听闻令狐恒这句话,也没什么表示,它在乎的只是那两成灵力,于是便不再做声。令狐恒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一边静悄悄地挑开窗帘,一边竭力从丹田提起灵力去冲击被一种诡异手法所截住的经脉。
这时,任达在十几人的围攻下,越显得独力难支。那妖娆的女子秀眉一蹙,轻移莲步,来到一名魔门弟子的面前,纤纤素手倏出,一道天魔掌击出,那魔门弟子也不是庸手,立即回掌相迎。可是他只是结丹期的修为,哪里挡得住那娆妖女子的一击?登时被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十几丈远!
余下的魔门弟子见她出手了,都不敢恋战,立即不再围攻任达,而是绕着两人转起圈来,把两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中间。
令狐恒本来不太想得起那女子是谁,现在一见到那招“天魔掌”,立即想起在纳兰府上与一名女扮男装的魔门中人过招的事,心中暗道:“晦气,晦气,我早该想起这恶毒心肠的臭婆娘是谁的!怪不得要千方百计取我性命,原来是为了那日的事!那日的事又怎么怪得了我,是你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的,非得要和我过招,我又不知道你真身是女的!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挺有身材的,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唔,真的是不错。回想起那日的手感,还真是好啊!”想到这,令狐恒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虽然不是甚响,但也力道十足,“呸呸呸,我这是在瞎想什么!我心中已经有杨姑娘了,难道要我三心两意吗!”
这一巴掌,打醒了令狐恒,不敢再有任何旖旎的想法,而是静静观察马车外的动静,另外一心两用,竭力冲击被截住的经脉。
“岂有此理,魔门的截脉手法怎么如此棘手?若是寻常手法,早已经松动了,它居然一动都不动!晦气,晦气!”令狐恒恶狠狠地想到:“若是那娘们落入我手中,我肯定也得截住她的经脉……额,还是算了吧,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算了,好男不与女斗,让她一让又何妨?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只是这般度量!”
此时,马车外已经动起手来。那十余个魔门弟子虽然没有得到魔门真传,但也一手魔功使得虎虎生威,特别是十几人一同围攻,那声势更是浩大。魔门圣女虽然尽得魔门真传,却修为低下,堪堪元婴初期,很多招式有形无力,根本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特别是在十几人的围攻下,更是显得相形见绌。好在那十余人忌惮任达毒药的威力,一时不敢逼得太紧,倒是给了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却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魔门圣女冷声喝道:“你们这般以下犯上,就不怕血池之刑吗!”
为首一人淫笑道:“嘿嘿,你这般高高在上,我们真的好怕啊,哈哈哈……”
魔门圣女脸色煞青,冷声说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人哈哈大笑:“你认为我会说吗?”
魔门圣女冷哼道:“那就不要怪我辣手了!”说罢,她突然手一挥,银光突闪。就有一名魔门弟子倒下了!
那人见状大惊失色:“这是‘追魂夺命针’!大家快散开!”
魔门圣女冷哼道:“你们还走得了吗!”说罢,又是柔荑一挥,几道银光分袭那几名弟子,那几名弟子修为不足,虽然勉强看到银针的来势,要躲开却是有心无力,几声闷哼。又是三人倒在地上!
令狐恒看得大惊失色,暗道:“这是什么暗器,端的歹毒无比!居然一触之下就已经命丧黄泉。好犀利的暗器,关键是来势甚快,防不胜防啊!”其实他不知道,当日他被魔门圣女袭击的时候。中的就是这种“追魂夺命针”。若不是令狐恒命大,随身带着“寒月冰莲”,说不定早已是枯骨一堆。
其实中了“追魂夺命针”的人并不会即时死去,而是假死上三个时辰。若那时候再无解药,就真的是“追魂夺命”了,任你修为通天,一枚暗器足以让你吃足苦头!实在是修仙界最忌讳的暗器,没有之一!因为平常的暗器淬毒。最多也是**受难,元婴还是能逃得出的。可是一旦中了这“追魂夺命针”,别说元婴,就是元神都逃不掉!真的是歹毒无比,见血封喉!
那些人不虞魔门圣女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多“追魂夺命针”,一时间惊骇欲死,纷纷四蹿逃命,生怕被如同蛇蝎心肠的魔门圣女钉上一针。可是魔门圣女被如此侵犯,这“追魂夺命”都是轻的,更应该把他们丢进血池内,让他们被血魔吞噬,哀嚎三天三夜才元神俱灭。
只见此刻的魔门圣女,虽然还是妖艳似妖,却是一个夺命的妖,手持“追魂夺命针”,意欲一个都不放过!那些人惊骇欲死,“早知道就不接少门主的这单任务了,魔门圣女是好惹的吗!唉,真是猪油蒙了心!”领头那人修为最高,也是逃得最快,此刻已经逃出了有二十余丈,但魔门圣女恨透了他,秉着谁都能放过,就他不行的态势,一追到底!
眼看着官道旁的小树林在望,魔门圣女哪里会不知道他心中的打算?当即莲足轻点,如同乳燕掠水,电光火石间追了上去,速度极快,却翩翩似舞,好不耐看!
就在堪堪到达“追魂夺命针”射程的时候,背后一阵淡淡的红烟飘来,魔门圣女见多识广,哪里会不知道这是魔门独有的“贵妃颤声娇”,不仅是“美人颤声娇”和“贵妃夜夜娇”的加强版,还一嗅之下就会中招!
魔门圣女大怒,一蓬银针疾射而出,打在前面那人的背上,那人连闷哼都发不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魔门圣女看也不看,立即回头,看着正在上风口,捏着一个袋子的任达,怒道:“任达,你……!”
任达淫笑道:“圣女,这不能怪我啊,都是少门主叫我做的!话说,你平时这般高高在上,对我们呼来喝去,让我们心头痒痒,早就想一亲芳泽了,天可怜见,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子出了魔门,那就怪你命不好了!”
这时,一个浑身鬼气的青年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淫笑道:“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在床上求饶的,哈哈哈!现在,你还不是落入我的手中了?”
魔门圣女虽然及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中了点,现在已经是满面潮红,好不可爱。她强自保持清醒,怒声道:“任达,你之前一直在演戏?”
任达哈哈大笑道:“不演戏,你又怎么会上当?都是少门主的计策好啊,虽然死了几个弟子,却把你给迷倒了,嘿嘿嘿……”
魔门圣女咬牙切齿的模样,在一片潮红下,显得各位妖艳:“萧衍,你不得好死!”
那浑身鬼气的青年就是魔门的少门主,萧衍,只听他不急不慢地摇动着折扇,淫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本少门主就在这等,等你春药药发,看你求不求我!嘿嘿嘿……”萧衍与任达互望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淫意,又是一阵淫笑……
只见魔门圣女此刻已经软倒在地,娇喘连连,萧衍淫笑着走上前去,蹲下来向她潮红的娇容吹了口气,说道:“哟哟哟,这不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吗,怎么这个样子啊,这分明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啊!哈哈……”
就在这时,魔门圣女秀手扬,一阵银光闪过,萧衍猝不及防之下,登时中招,不仅是任达,连带周边走上来的魔门弟子都中了招。明晃晃的银针刺在萧衍还算俊秀的脸上,只可惜已经被扭曲了。而任达则是大腿中招,哼都没哼,倒在了地上。可惜魔门圣女中了“贵妃颤声娇”之后,四肢已然无甚力气,银针上附着的力气不均匀,钉在萧衍脸上的银针并未透体而入,所以萧衍竟没有立时晕倒!
只见萧衍咬牙切齿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费力地举高说道:“贱货,既然你想死,本少门主成全你!”话音刚落,蓝晃晃匕首就要刺下!
令狐恒在马车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已经是天人交战:“救还是不救呢?”突然,令狐恒看到魔门圣女那我见犹怜的眼眸,此刻真的是无助至极,不由得触动了令狐恒心中那根英雄弦,横下心来:“不管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见死不救?况且对方还是个弱女子!”
就在那明显是淬了毒的蓝汪汪匕首即将刺下的那一瞬间,一道火红的闪电从马车爆射而出,瞬息即至,飞也似的捞起了躺在地上,已经是闭目等死的魔门圣女,眨眼间飞上了高空,扬长而去。
萧衍用错力之下,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在他倒下之前,只来得及看到那古剑派的标志,还来不及说什么狠话,就倒在了地上……
一些尚未中针的魔门弟子大惊,喊道:“少门主,少门主,快醒醒……快,快把少门主送回门中!”尚存的四名魔门弟子手忙脚乱把萧衍抬上了马车,而地上那些中针的魔门弟子,他们一概不理,就连任达也是昏迷在官道上,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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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伊人桃花
令狐恒现在很尴尬,准确来说,是痛与快乐并存。换做谁,后面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你的时候,身为一个五肢剑圈的男人,都不会去学那柳下惠吧?可问题是,令狐恒现在要逃命啊,谁知道那些变态的魔门弟子会不会追上来?
所以,他被身后那妖艳至极的女子性骚扰,他忍了;被她身前那一双无双凶器紧紧贴着,他也忍了;被她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还连带着极其生涩的挑逗,令狐恒还是忍了!令狐恒有点想哭,做男人做到这等坐怀不乱,他觉得他自己比柳下惠还要高大上!
令狐恒心中祈祷着:“不要这样啊,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硬的好似一块铁,可是毫无发泄之处。
令狐恒大声说道:“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可是魔门圣女现在已经意乱情迷,中了“贵妃颤声娇”的她,早已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欲海之中,难以自拔!
令狐恒实在忍不了了,只得用力在她缠得紧紧的大腿处捏了一把,魔门圣女娇呼一声,原本已经失去的理智稍稍清醒了些,娇喘道:“你……你怎么恢复了灵力?”
令狐恒早已经被这魔门的特殊截脉手法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惊喜地见到她好似稍微恢复了理智,赶紧说道:“你赶快帮我解开截住的经脉,我想办法救你!”
魔门圣女突然俏脸一红。她虽然扮相妖艳,却是未经人事,此刻如同欲求不满的怨妇一样缠着令狐恒。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她不敢放开手,她怕一放开手,她的理智会瞬间崩塌,到时候在这等烈性春药的支配下,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可以说,令狐恒现在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她红着脸。轻轻地俯在令狐恒的耳边,说道:“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同时冲击,便可冲开!”她的吐气,好似都蕴含着无尽的春意,令狐恒耳根子一热。再配上身后一双世间凶器不要命似的摩擦。令狐恒内心一荡,身子更是燥热了。
就在令狐恒即将意乱情迷之际,突然想起她那狠毒的手段,登时内心一片清凉,好似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打心里透凉!令狐恒赶紧收摄了心神,按照魔门圣女说的,从丹田提起灵力。全力一同冲击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果不其然,一下子便如同洪水缺堤,灵力如同浪潮一样涌了起来,霎时间便使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而灵力更夸张,好像要从丹田里面涨出来一样。
而此刻,魔门圣女也因为嗅到了令狐恒那满满的男子汉气息,变得理智再次不清起来,令狐恒不得已再次故技重施,狠狠地扭了一下她的大腿。却不料这次没有奏效,魔门圣女声音一荡,如同魔音一样冲击着令狐恒的心境!这一声娇呼,好似仙音齐奏,又似迦陵鸟啼鸣,惹得令狐恒又是一阵荡漾。
令狐恒想起只不过是无意间摸了一把她的凶器,便落得被她追杀的下场,若是毁了她的清白,令狐恒的下场会如何?令狐恒不寒而栗,自然不敢造次。不得已,令狐恒缓缓地输了一道灵力给她。话来也怪,这股灵力一入魔门圣女的体内,居然和她本身的灵力立时融为一体,竟然好似拼命吸收令狐恒的灵力一般。令狐恒吃了一惊,“若是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被吸成人干了?”他赶紧想收回灵力,却不料那股灵力被魔门圣女体内的灵力吸住了,愣是撤不回来!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好心遭雷劈,好心没好报啊!”令狐恒心中一片哀鸿。却不料,魔门圣女吸收了令狐恒的灵力之后,竟然真的慢慢恢复了理智,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令狐恒,令狐恒也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两人相对无言!
令狐恒眼中的魔门圣女,此刻春潮尚未退却,脸上的潮红依旧,好似三月桃花,若不是那骇人听闻的手段,她实在是不下于杨知霜的美女啊!令狐恒虽然对她敬畏有余,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确是一个大美女!
魔门圣女也定定的打量着令狐恒,发现他还算俊秀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趁人之危的意图,眼眸里除了欣赏还有一丝敬畏,这让她很不爽:“难道本小姐就这么让人害怕吗?”她也不想想,以她动不动就以银针插人的狠辣,能不让人害怕吗!
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肉眼不能及的高空中,一男一女以极其**的姿势抱在了一起,脚下还踩着一柄巨大的仙剑,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其实,两人此刻是欲罢不能了,令狐恒的灵力从他的掌心缓缓吐出,一点点进入了魔门圣女的体内。而魔门圣女此刻,只感觉到一股热流流经心间,流经全身经脉,不多时所消耗的灵力便恢复完毕,还不止这样,灵力还有往上增长的势头。
令狐恒却是叫苦不迭,他的灵力虽然远比魔门圣女深厚,但此消彼长的势头下,很快,他的灵力便快要告竭了!
就在令狐恒灵力就要枯竭的时候,魔门圣女娇躯一震,一股醇厚至极的灵力从她的娇躯缓缓回馈过来,令狐恒登时内牛满面:“小妞,还好你会做人,不然本少爷真的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这股灵力醇厚而绵长,隐隐中带有一丝暴戾的气息,可是一进入令狐恒体内,便被消除殆尽,变得有利无害。令狐恒也大胆的接受了这股灵力,毕竟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只不过是要回来罢了。
待到丹田已满的时候,令狐恒突然感觉灵力又是一泄,从他的体内缓缓地流了出去,注入到魔门圣女那娇媚的躯体里。令狐恒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魔门圣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缓缓说道:“这便是双修了!”别看她说这话时端庄无比,其实她的耳根子已经是热得不得了了。
此话不吝于天雷轰顶,雷得令狐恒愣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双……双修?”
魔门圣女缓缓地说道:“那‘贵妃颤声娇’使得我的元阴外泄,此刻若不是找一个男子交合,就必须要找一个元阳未泄的男子双修。而我本来已经被春药迷住了,施展不了,偏偏你自作聪明,把灵力渡入我的体内,唤醒了我的元阴,所以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令狐恒有点想哭的感觉,不过是临时起意做了一回好人,便把自己坑了进去,还丢了最宝贵的元阳。令狐恒可怜巴巴地说道:“现在能退出吗?”
魔门圣女说道:“你要是想修为尽废,尽可退出。”
令狐恒好想大哭一场,这都是什么事啊!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这双修有什么坏处没?”
魔门圣女淡定地看着他紧张的脸庞,说道:“没有,还会让你修为大进。”
令狐恒兴奋啊,这算是好心好报了吧?过了一会,令狐恒才问道:“那对你呢?”
魔门圣女说道:“你知道这么多干嘛?”其实,一个女子,特别是魔门圣女,丢了元阴,就如同**一样,不,比**还惨!这元阴是魔门圣女修为多年的储蓄,可以说是世间男子最宝贵的财富,得了魔门圣女元阴之人,就好比一个乞丐突然得了万贯家财。而令狐恒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对于魔门圣女则伤害大了去了,不仅会修为倒退,还会因此受到魔门的全力追杀,这可是比杀了魔门少门主更大的罪!不过,她修为会不会倒退,就要看令狐恒怎么选择了。
魔门圣女缓缓说道:“等一下收功的时候,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把灵力全部抽走,一个则是与我平分,你选什么?”
令狐恒聪明伶俐,哪里看不出魔门圣女眼里的挣扎?他微微沉吟,说道:“对你有什么害处吗?”
魔门圣女看着他那诚挚的脸,好半晌才说道:“你先选吧!”
令狐恒微笑道:“虽然你一直想致我于死地,但我理解你的苦衷。上次不小心摸到你,真是我无心之举。所以,我并未怪你,因为这是我鲁莽所带来的。嗯……我选第二个,与你平分!”
魔门圣女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令狐恒,良久才脸红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令狐恒点了点头,魔门圣女低下头去。说道:“你知道你与我平分后,你所得甚少吗?”
令狐恒笑了笑,说道:“不义之财尚且不取,何况是这飞来福缘?若累你修为大减,则是我最不应该做的事了!”
魔门圣女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响说不出话来。两人沉默了好久,就如同一对默契的恋人,终于魔门圣女打破了沉寂:“记住,我叫玲珑。”
令狐恒一愣,笑道:“在下令狐恒,幸会幸会!”
两人相视一笑,笑过之后,却各自再次沉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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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两人的姿势**,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相别处,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晚风习习吹拂,没有保护罩的支撑,两人的长发飘飞着,时不时抽打着两人的面颊。
令狐恒低头,闻到一股馨香,虽不甚浓烈却沁人心脾。魔门圣女,哦不,应该叫玲珑了,她此刻的脸颊好似那即将西沉的落日,自耳根红到了面颊,令狐恒一时不察,竟被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吸引住了,一时间天地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忽地,令狐恒被自己的头发抽打了一下,从惊艳中清醒了过来,深深陷入了一阵自责:“令狐恒啊,令狐恒,你真是禽兽不如,你居然想趁人之危!你这样想,对得起杨姑娘吗,对得起老道士吗,对得起义父吗!”念及此处,若不是手脚皆动弹不得,早已经给自己两个耳光了。
玲珑也在沉思:“我此间是必定回不去魔门了,以我的恶名,天大地大,竟再无去处!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若不是这幅臭皮囊,何致招来今日之祸!罢了,罢了,不论是魔门的真小人还是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所在意的不都是我这空躯壳吗!不对,唯有他,唯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猥亵的心思,他真的是君子吗?若我把终身托付,他还会记恨之前我所做的事吗?”玲珑说到底是女孩家,想到这竟然脸颊泛红,若有熟识之人见了,想必会惊掉眼珠子:往日杀人如麻的魔门圣女竟然会脸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令狐恒不明所以,以为玲珑也像自己一般。为这尴尬的拥抱而脸红,忍不住道歉:“真……真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这样的……”
“没关系……”如同蚊呐的声音从玲珑的口中说出。惊得令狐恒满身冷汗,玲珑的喜怒无常他是领教过的,却不料此刻竟让他心中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女人是不是神经有点问题啊,怎么一会一个样?难道她又起了杀心?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给她一根针射中,说不定就会魂归西天了,怎么办……”令狐恒心中一阵忐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令狐恒觉得还是坦白从宽好,他打定了主意,呐呐地说道:“那个……那个在纳兰府上。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所以……”所以了半天,都没所以出个所以然来。
玲珑俏脸又是一红,好在她的脸本来已经如同杜鹃啼血。倒也看不出她的娇羞。只听她娇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无限接近零,这句话真的没错,额,单相思的女人也是这般。玲珑也不想想,她在对付那些魔门弟子时所使用的“天魔掌”,这可是最大的破绽!令狐恒曾与她大战了三百多回合,对她的掌法可谓是熟稔之极,哪里会看不出来?再联系之前的毓霖仙境的袭击。推测谁与他有大仇,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可笑那玲珑为了报仇。不惜大动干戈,却不仅被令狐恒看出破绽,连带着自己都出现了致命的破绽,导致今日之祸!这一啄一饮,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令狐恒尴尬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后,玲珑也醒悟了过来。毕竟魔门圣女若是这都不明白,也活该她被人玩弄。令狐恒试探性地问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玲珑以为他要说出提亲之类的言论,心中一紧,暗道:“不会吧,来得这么快?我……我还没准备好啊?!”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可以从一件事跳跃到另外一件事,而且是毫无根据毫不费力的,如此思维,岂是男人所能及?令狐恒若知道玲珑此刻的心思,必定会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玲珑扭扭捏捏地说道:“你说说看?”此刻的玲珑,哪里还有往日高高在上的魔门圣女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期待着鲜花和王子的花痴女子,期待着王子给出的承诺一般。
令狐恒心下一宽,说道:“不知道玲珑姑娘是否能原谅在下那日在纳兰府的无心之举?”
听完令狐恒的话,玲珑不由得一阵失落,“原来他还在记着这件事,唉,看来是我想多了……不对,玲珑,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认输,不就是古剑派的女弟子吗,你自问样貌不输于她,又何必这么早认输?对了,我借此事博得他的好感,再徐徐图之。若他真的是不知好歹,我便亲手杀了他,也不便宜那个丫头片子!”果然不愧是魔门圣女,想做的事都是这般疯狂。玲珑想及此处,她那诱人的樱桃小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得令狐恒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她又想些什么法子,暗中算计自己。
玲珑打定了主意,说道:“令狐公子不必在意此事,既然是无心之失,玲珑又岂是不讲道理之人?令狐公子大可放心,玲珑已经……已经不记恨公子了……”
若是按照玲珑的剧本,令狐恒应该是感激流涕,然后玲珑再稍微暗示一下,令狐恒便伸出双手把她拢入怀中,然后,然后……想到着,还是黄花大闺女的玲珑又是一阵脸红……
令狐恒好似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他不怕仇家,他怕的是这种躲在暗地里的仇家,而且是错在他的仇家,一来不占理,二来人家也不讲理,这让人真的无所应对,头疼至极,一个不小心还会万劫不复。令狐恒得到玲珑的亲承,这才放下心来,说道:“玲珑姑娘深明大义,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令狐恒这句话一说出口,玲珑恨不得狠狠地把令狐恒踩上几脚,“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个大傻驴居然丝毫不领情,是不是他在故意装傻?”唉。这怎么能怪令狐恒?令狐恒自己也是一名可怜巴巴的单相思者,又没有恋爱经历,如何能理解玲珑的真正心思?况且。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虽然同为单相思,但所用方法和手段皆不同,你让令狐恒如何理解?要是令狐恒知道玲珑此刻的心意,说不定会夺路而逃,这女人简直是疯子。居然能从一件事想到情情爱爱,不去做小说家真是浪费了!
玲珑恨恨地说道:“令狐公子不必如此。”
令狐恒见她如此模样,心内又是一惊。此前的教育历历在目。他不得不防啊!两人各怀心事,眼睛所看的地方都是四周,却不料如此晚霞美景,他们都没心思欣赏。只是揣摩着心内之事。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良久,令狐恒才尴尬的问道:“不知道这双修还要多久?”
玲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令狐恒哪里敢说是?急忙赔笑道:“哪里,玲珑姑娘天姿国色,在下如此平庸,还累得姑娘名誉受损,实在不该!”
玲珑心内说道:“你要是真的为了我的名声着想,你就应该娶我!”但这句话。叫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的出口?无奈地说道:“快了,这双修须得你我各搬运十二周天。此刻已经十一个了,应该快结束了。”若是可以,玲珑倒希望保持现在的样子,直到永远,可惜,现实终究是现实。
玲珑顿了顿,说道:“待会你收功之时,若不想我修为受损,你收回自己原本的灵力就行了。若是受阻,当断即断斩断灵力渡送就行。”
令狐恒说道:“在下晓得了,多谢玲珑姑娘赐教。”
不多时,十二个周天已经搬运完毕,令狐恒和玲珑都缓缓地开始收功。这一刻,两人默契十足,好似天经地义一般,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人就知道怎么做了。你收一分,我拿回一点,就这样,原本颇为浓郁的灵力被一分为二,缓缓地归还到两个人的体内。
令狐恒放开感知,渐渐感觉体内的灵力充裕了起来,不多时便填满了丹田,还有进一步扩充的趋势。令狐恒记得玲珑所说,刚想斩断灵力渡送的时候,玲珑突然发力,一股莫沛能御的灵力汹涌地涌入了令狐恒的丹田之中,惊得令狐恒“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惊慌地说道:“玲珑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玲珑脸色一阵苍白,强颜欢笑道:“我不能让我的元阴就此毁了,令狐公子,你要好好珍惜!”
令狐恒想把灵力渡送回去,玲珑却极力抵抗,低声说道:“玲珑的修为并未倒退,甚至还有长进,公子莫非不信?”
令狐恒仔细一探查,果不其然,虽然玲珑此刻气息低弱,但修为却已经稳稳突破了元婴中期。若不是她固执地把多余的灵力渡送给令狐恒,说不定此刻已经达到元婴后期了!这个固执的女人,不仅对事情这么固执,连带对感情都是如此!
令狐恒呐呐地说道:“在下……受之有愧啊!”
玲珑脸色苍白地说道:“你若是不想让我的元阴浪费,不想让你的元阳浪费,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话未说完,她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玲珑姑娘,玲珑姑娘,你没事吧?醒醒,醒醒……”令狐恒急得大喊道。
玲珑却真是的昏迷了,换做另外一人,中了春药,还附带双修,更是搭上了自身的灵力,能强撑到此刻已经是不容易了,玲珑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令狐恒心中说道:“无锋,你可以歇息了,我来御剑吧!”无锋哼都没哼,立即收力。它不眠不休飞了十几个时辰,已经大耗元气,哪里还敢逗留?听得令狐恒这句话,立即去补元气去了。若是无锋还有力气,它肯定会说:“亏大发了,才两层灵力,让本剑灵飞了这么久,还是两个人,亏大发了……”
……
中州府,一座不算大的城池里,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来到一间客栈,要了一间房间。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令狐恒厚着脸皮走进了房间。在安顿好玲珑后,令狐恒跳出了窗外,呆在屋顶上,静静地守候着玲珑。
其实,玲珑一早就醒了,只是她舍不得令狐恒那温暖的怀抱罢了。她在房间内握紧了令狐恒帮她盖上的被褥,心中暗道:“冤家,你这么做,不是要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吗?冤家!”
窗外的令狐恒毫不知情,他只是呆在屋顶,手里拿着一壶酒,自饮自酌。
此刻,月色正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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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不辞而别
玲珑还是睡过去了,这一天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潜意识里面不想去想这么多,于是选择了逃避。翌日清晨,当玲珑醒来的时候,令狐恒已经离去了。
玲珑鼻子一酸,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我就这么讨你厌,连陪我都做不到?”心中酸楚,顿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哭过之后,玲珑终于振作了起来,此时的她已无依无靠,魔门已经容不下她,名门正派更是想把她除之而后快,天下之大,她该何去何从?
玲珑不是蠢人,相反,她极其聪慧,若不是之前一直想找令狐恒麻烦,也不会堕入别人的算计而不自知。此时的她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思路自然也就清晰了起来。
“我该不该去找他呢?”玲珑苦笑着想着,“怕是我还没到古剑派山门,就被人高喊着除魔卫道的口号除之而后快了吧?罢了,罢了,我还是去寻一间茅屋,静静地等候着他吧……”
玲珑想做就做,直接走出了房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店小二和掌柜哪里见过如此天香国色的妙人?当即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玲珑却视而不见。
当玲珑快要走出客栈的时候,店小二硬着头皮上去问了句话:“敢问……小姐是要退房吗?”
玲珑瞥眼看了看他,淡淡地“嗯”了声,店小二快要晕过去了,哪里想到,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居然会和店小二说了句话?接下来的整天,店小二都如同梦游。时不时傻笑一下,让人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傻子……
玲珑不会去理会这些世俗之人,其实在所有修仙者眼中。这些芸芸众生就好似行尸走肉,没有理想,没有追求,他们是不屑一顾的。但他们不敢去朝野,原因是那里面也有修者,只不过不是修仙,而是修儒。儒学一道的修为由来已久。修为不同修仙,他们讲究修心,遵从“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信条,若是修为高深者,群魔不侵。正气浩然。并不在修仙者之下。只是儒学的修炼不易,达到大成者太少,按过不表。
正是因为修儒者的存在,所以六大圣地并没有敢在中州府大肆行走,除了向帝皇提供一些丹药的药神谷,基本都是不敢惹事的。其实令狐恒和武震上次来中州府,就被有心人盯上了。朝廷又不是吃素的,有人背着仙剑大摇大摆的走进中州府。他们早就得知。只是令狐恒和武震基本不怎么惹事,所以并没有去惊动他们。但不代表这些执政者不知道。毕竟他们掌握的是国家机器。当然,令狐恒和武震在城外教训凌天宫弟子的事,他们无从得知,他们只担心令狐恒和武震是不是在城里惹事,城外怎么样他们才不会去理会。也难怪,自古侠以武犯禁,更何况这些是高来高去的修仙者?执政者怎么会不忌惮?只不过他们拿这些修仙者没办法而已。
偏偏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玲珑本来心情就不好,刚刚踏出客栈的门,就碰上了一行纨绔子弟。
“哟,美人!”为首的一个家奴登时惊叫起来,在他身后的一个眼带邪淫的纨绔子弟眼眯眯打量着玲珑,突然两眼放光,上前去摆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蓬”的一声打开折扇,淫笑道:“这位小姐,小生在此有礼了!”一干家奴皆是淫笑连连,围住了玲珑的去路。
玲珑岂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顿时明白眼前的一切,若是之前,玲珑或许会虚以委蛇一番,捉弄这个不长眼睛的纨绔子弟。可是现在玲珑的心情正差到了极点,哪里有这等心思?小嘴微张,喝道:“滚!”
那纨绔子弟好像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怪,没有丝毫会死人的觉悟,兀自上前,说道:“小姐为何这般,小生只不过想与你交个朋友而已……”说着,就想上前去握住玲珑那柔荑。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扑苍蝇,不知死活啊!
玲珑自然也不会与他客气,“天魔掌”倏出,连掌都没按实,一阵强烈的掌风就扑向了那纨绔子弟一行人。那纨绔子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顿时被掌风推后了几丈远,撞到客栈对面的店铺的墙上,余势不减,居然把硬实的墙壁轰出一个大洞来!碎石翻飞,一阵烟尘腾起,那纨绔子弟倒在砖头堆里,不知死活。但玲珑含怒出手,虽然没打实,却也不是那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所能承受的了,看样子那纨绔子弟八成是离死不远了。
那一干家奴也被打得东倒西歪,他们爬起来后,连忙爬向倒在砖头堆里的纨绔子弟,一探鼻息,惊骇地叫起来:“打死人了,这妖女打死人了!我家公子他……他死了……”
这时,周遭十几个声音响了起来:“大胆妖女,光天化日之下出手杀人,天理不容,快快束手就擒,与我等回衙门定罪!”
玲珑见一干官差正提着刀向她跑过来,玲珑俏脸更是一寒,冷冷说道:“不知所谓!”说罢,迈开莲步,轻飘飘地往城外走去。那些官差哪里肯放过?一股脑冲了上来,大喝着:“妖女,休想逃跑!”
玲珑不胜其烦,又是三掌打出,那官差只不过是一些修了几年的三脚猫功夫而已,哪里是玲珑的对手?登时掌风及身,就被打飞了丈余远,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众官差见玲珑如此凶猛,哪里还敢再次上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玲珑从容的走出城外,消失在视线……
边州府,毗邻嵊州府,乃西边最恶劣的所在,此处尽是荒原和沙漠,除了绿洲稍有人气,其余地方都是死气沉沉。除却地方宽广,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了。但也是因为这样,魔门才定根此处。为什么?西边的民风彪悍,尚武好骑,颇符魔门秘法的要旨,所以魔门把总坛设在这,最适合不过了。
魔门总坛里,一个鬼气沉沉的中年人坐在一张由骷髅头拼成的大椅上,正阴鹫着脸听着魔门弟子的报告。当听到魔门圣女玲珑已经叛教,中年男子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发飙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掂?还连累了衍儿?”
众魔门弟子趴在地上簌簌发抖,不敢应声。那中年男人正是这一届的魔门门主,萧厉。本来魔门在大日天魔被古剑派封住后就分崩离析,但萧厉异军突起,生生夺了魔门门主之位,一番励精图治后,魔门竟有所起死回生的迹象。而在萧厉的计划中,玲珑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居然被她逃了,这让萧厉气得想杀人。
萧厉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走向了血池,如同地狱飘起来的声音:“本座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玲珑给本座带回来,不然,你们等着抛入血池吧!”
众魔门弟子战战兢兢,齐声道:“是,门主!”
萧厉咬牙切齿地说道:“玲珑啊,玲珑,不管你是怎么得知本座的计划,你都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的!衍儿被毁了,你也别想活!哈哈哈哈……”
这时,一个赤露着身体的男子正坐在血池旁,若不注意,真的看不到。只见萧厉大手一挥,一股血气从血池飘起,开始涌入那人的身体。只见那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上布满痛楚,血气经过他的经脉,竟然使得全身都泛起了血色,骇人至极。
萧厉看着那人,竟然罕见地露出一丝柔情,说道:“衍儿,那玲珑为父已经叫人围捕了,你不用担心。为父知道你喜欢她,待为父取了她的元阴,她任你享用!衍儿,那女人毁了你的一生,为父是不会放过她的,你放心!为父保证,在为父修为大进之后,一定扫平宇内,一统修仙界,你就是修仙界说一不二的魔门少主了,你高兴吗?”
眼前那恐怖的人居然是被玲珑的“追魂夺命针”射中的萧衍,他那坑坑洼洼的脸,五官都变了形,哪里还有当日英俊的模样?就如同被火焚了一样,那张恐怖的脸!其实这也是玲珑造成的,那“追魂夺命针”恰好射中了萧衍的脸,毒气蔓延起来,就算堪堪送回魔门,以萧厉那渡虚境的修为,也只是保得住性命,那张脸却是毁了……
萧厉看着爱子居然被玲珑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宰杀了好几个涉事弟子之后,才冷静下来,用血池凝聚了千年的血之力,开始改造爱子。若是让他的计划成功,从血池出来的萧衍,不折不扣是一个怪物,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但也因此断了香火,萧厉一时间神情复杂地看着爱子,心中翻腾不已。
而此刻,魔门的追缉令已经颁下,开始全力追捕原魔门圣女,玲珑。这个消息自然逃不过六大圣地的眼线,消息传回六大圣地,登时波澜一片。魔门圣女玲珑的美艳之名,天下皆知,却不知道犯了何事,竟被魔门通缉?真是匪夷所思!
而这件事的目睹者,令狐恒,正御剑回古剑派的途中,他自然不会知道,此事是这么严重,严重到修仙界震荡了起来。魔门蠢蠢欲动,六大圣地岂能不防?看来,天下大乱,不远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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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回派
令狐恒根本不知道现在修仙界已经隐隐动乱了起来。六大圣地与魔门相安无事了四十年,终于,两个宿命中的对手,终于还是要斗上了。魔门胜在根基雄厚,六大圣地则是因为攻守同盟才堪堪扛得住魔门的全力进攻。若不是六大圣地精诚合作,说不定早就被魔门分而歼之了。不过,魔门经过古剑派一役,元气大伤,已无力进攻,所以魔门才能和六大圣地相安无事。这只是相对的互不侵犯,和魔门所在的边州府接壤的嵊州府,却还是时常遭受魔门的袭击。宝林寺的和尚虽然竭尽全力护教,却也时有损失。
魔门门主萧厉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甘于潜伏四十年,主要是想一役建功,把六大圣地变成历史。只不过魔门元气大伤,他需要时间来恢复魔门的元气。此外,他的最大计划中的一环,就是魔门圣女的培养。之前在大日天魔统治下的魔门,并没有魔门圣女这一职位,这都萧厉苦心孤诣想出来的,为的是想掩人耳目。这四十年来,他先后吸收了两个魔门圣女的元阴,使得修为大涨。第一次吸收的时候,他仅仅是金身期,一下就晋升到了化神期,于是夺得了魔门门主之位。第二次,他吞服了第二个魔门圣女的元阴,到了渡虚境。若是玲珑落入他手中,他肯定会晋升到大乘期。届时,萧厉的魔功大成,天下将无人能敌。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萧厉十多年的心血。竟被令狐恒捷足先登。他的魔功都是来自于处子的元阴,而且处子的修为越高越好,对他的帮助就越大。玲珑是他苦心栽培了十多年的棋子。居然叛教了,你说萧厉能不急吗!这关系到他的霸业和野心,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玲珑的!所以,玲珑危矣!
令狐恒却丝毫没有得了便宜的觉悟,他不辞而别后,一路向东南,往古剑派赶去。他清楚。若是他再不回去,老道士和武震说不定就要坐不住了!其实,令狐恒最想见到的还是杨知霜。毕竟他的心出过轨,他需要认证一下,他到底爱的是谁?
一路都极其平静,令狐恒也思绪翻飞:“不知道义父现在找到那《天瞳术》了没有。真担心他啊。凌天宫不是泛泛之辈,义父的修为大减,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待我返回古剑派后,向老道士请辞,去帮义父夺那《天瞳术》!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一起去?算了,算了,去凌天宫偷东西这么危险。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全都栽在那里,我就成千古罪人了……”令狐恒一路沉思,一路御剑疾驰,仅仅四个时辰过去后,古剑山便隐隐在望了。
令狐恒更不迟疑,御剑便来到了山门。守山门的弟子一见是令狐恒,惊喜的大喊起来:“令狐师兄,你回来了?”
令狐恒一愣,本来他还想自报姓名,却不料被他们先一步抢出口,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知道我?”
守山门的弟子笑道:“令狐师兄不知道,掌门已经亲自下令去寻你,把你的画像传给全派弟子看了。”
令狐恒愕然,喃喃地说道:“这是为何?我有这么重要吗?”
守山门的弟子不以为然地说道:“令狐师兄说笑了,但凡是古剑派弟子,失踪时都会有此待遇的。只不过,听闻令狐师兄是被贼人掳了去,不知道如何逃得出来?”
令狐恒知道玲珑的身份不可暴露,便一笔带过:“贼人以为我失去了灵力,便任由我自由行动。我瞅准机会,逃了出来。”
守山门的弟子也不疑有他,笑吟吟地说道:“令狐师兄真是福大,好了,缄言长老已经在等你的消息等得不耐烦了吧?你快些回青竹林,师弟也要向掌门通报,想必那寻查令可以撤了。”
令狐恒一拱手说道:“如此有劳师弟了。”他的辈分极高,也不拘泥,别人叫他师兄他自然也欣然接受了。
寒暄过后,令狐恒便御剑往青竹林去了。一路上熟悉的景色,令狐恒不由得有劫后余生的错觉。但这次冒险很值得,起码他的修为已经臻至元婴中期大圆满的境界,再进一步就是元婴后期了。而玲珑的元阴之力已经注入他的体内,储存了起来,若是有一天他的心境跟上的话,修为就是一个突飞猛进!当然,他修的不是萧厉的魔功,自然不能大跳跃地从元婴中期一下子跳到金身中期,但是突破金身初期却是没有问题的。其实,令狐恒并不知道,此刻他的灵力已经是阴阳调和,就差龙虎交汇了。若是龙虎交汇后,令狐恒的灵力就会产生质变,他的灵力质量将会是别人的两倍!也就是说,令狐恒所使用的招式,等于两个元婴中期一起打出来的威力,这可是相当于作弊一样的存在!
只可惜,令狐恒对元阴的认识实在有限,并不知道这个辛密。也难怪,这本来就是魔门圣女元阴的特殊功效,除了魔门有如此功法之外,别无二派。而世上那些所谓的双修功法,哪里有这般威力?更是闻所未闻,更何况令狐恒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剑修了。
令狐恒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回到了青竹林的外围。他跳下仙剑,缓缓地步行着。不一会便来到了小水潭,那群仙鹤见到令狐恒,都从嬉戏中望了过来,为首的那一只仙鹤更是扑将过来,差点把令狐恒扑倒在地。令狐恒哭笑不得,说道:“鹤兄,我们只是不见半个月而已,何必这么兴奋?”这句话一说出口,令狐恒就后悔了,那仙鹤人性化的白了他一眼,又飞回小水潭去怡然自得了,弄得令狐恒一阵愕然地站在原地,半晌才苦笑地往竹屋的方向走去。
令狐恒刚刚看到竹屋,就见到武震正在修习剑法,当武震见到令狐恒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止水”仙剑便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铛啷”一声。继而,令狐恒被武震那魁梧的身体抱住了:“师弟,你可回来了!师父都快急死了,整天往掌门师伯那里跑……”武震一阵哽咽,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师弟,你没受伤吧?”说着,拉着令狐恒,把他全身都看了一遍,好似比自己受伤都要紧张。
令狐恒也是眼眶含泪,几年和武震相处下来,他早已把武震当做了真正的兄长,虽然武震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但也不妨碍令狐恒对他的兄弟之情。令狐恒说道:“我没事……老道士去掌门那了?”
武震点了点头,突然欢喜地说道:“师弟,你应该饿了吧,我刚好还留了两碗粥,不如盛给你吃吧?”
令狐恒见武震如此高兴,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点了点头。看着令狐恒喝着粥,武震在旁边问道:“师弟,我……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是被谁劫走了,又怎么逃出来的?”
令狐恒知道武震是信得过的,便实话实说了,武震一边听,一边拍着胸口说道:“还好,那魔女没有杀了你,不然我肯定找她拼命!”
令狐恒笑着说道:“找她拼命就不用了,我福大命大,是没这么容易死的。不过玲珑已经判出了魔门,我怕她现在会有……”说到这,令狐恒突然一愣,他的确疏忽了,一个弱女子,没有魔门的庇护,她又怎么生存下来?
武震神情怪异,说道:“你是绑架你的是魔门圣女玲珑?”
令狐恒黯然的点了点头,武震惊讶的说道:“怪不得,这两日一些师兄从外面带回消息说,魔门正在全力追捕他们的圣女,原来是这么回事!”
令狐恒一惊,问道:“那杨姑娘知不知道?”
武震说道:“她当然知道啊!不仅是她,整个古剑派没有谁是不知道的。”
令狐恒心道:“坏了,若是给杨姑娘知晓我是被玲珑掳走的,岂不是坏事了?不行,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想到这,令狐恒严肃地对武震说道:“我今日告诉你的事,你不准说出去,特别是不能让杨姑娘知道,明白吗?”
武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令狐恒这么认真的嘱咐是有道理的。他想了想,便明白了:“原来师弟是怕杨姑娘误会啊,是了,如果我做了这种事,我也怕若雪她知道。只是我不会像师弟这样隐瞒,我会老实地告诉若雪的,若雪应该也会原谅我吧?”不得不说,武震是个超级老实人,俗话都说这种人是担屎都不会偷吃的。也正是如此,武震堪破了爱情中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坦诚相待,互相信任。令狐恒虽然聪慧,却堪不破这一层,这不得不说是傻人有傻福。
师兄弟两人各怀心事,令狐恒一碗粥更像是在品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就在这时,竹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瘦下的老道士出现在门外。令狐恒瞧得真切,他的眼中带着欣喜的意味。只见缄言道人缓缓地说道:“回来就好,等一会你们到我房里来。”说罢,转身往自己的竹屋去了。
令狐恒心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老道士呢?”心中挣扎了好久,决定看看情况再说。打定了主意,令狐恒便快速喝完剩下的一碗粥,与武震一同往缄言道人的竹屋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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