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风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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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王大富,是整个芳达地产公司最忙的一个人,他负责工程部,既是方斌的大哥,也是他的恩人,又三兄弟股东之一;既要盯在枫江路的拆迁工程上,又要盯着潮白河的治理工程,还有芳玉装饰工程公司许许多多零散的房屋装修点。虽然给负责装修的责任人如李柏新、库明、汪东亮等师傅反复交待过:方总对质量要求很严格,大家一定要按照规矩来,不能偷工减料,不能以次充好,不能吃拿卡要,不能接受客户吃请。大家对芳玉装饰公司给的高工资待遇都很满意,也都信誓旦旦,保证不给公司惹麻烦,但王大富还是感觉不太放心,时不时的会突然袭击,到各个装修点突击抽查。
前几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有个女人叫梅玉婷,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在海滨路天风小区新买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打电话到芳玉装饰工程公司,让他们派人去谈装修的事,接线员转给了芳玉的执行副总傅悦,傅悦打电话给王大富,让他或者派人,或者自己去看一看。王大富不放心,亲自带着林湘均去了,谈好了价格、用材、装修意愿,又签定了合同,这几天汪东亮已经带了人开工。
“小林,你在这里盯着,我到别的地方去转一转。”潮白河的治理工地上,已经抽干了河水,大型挖土机正在河道中间挖掘淤泥。疏通河道。两岸彩旗飘扬。一派繁忙景象。王大富对助手林湘均说。
“好的!王总!”林湘均恭恭敬敬地答应,他对王大富十分尊敬,一方面王大富对他很欣赏也很宽厚,另一方面王大富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出了潮白河工地,王大富站在路边等车。
现在公司虽然还没有买车,连方斌也是开着熊思卉的私家车,但王大富对自己的结义兄弟方斌是由衷的佩服:刚刚开始时,之所以提携他。让给他一栋自己承包的房屋给他来做,让他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完全是因为姨父杨老倌的关系。如果不是方斌舍身挡住了杨老倌,又自己被车撞了,自己怎么会这样照顾他?
但现在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别看方斌年纪不大,也没有上过大学,但头脑灵活,点子多思维敏捷,只有短短不到两年,就把芳玉公司做得风生水起;现在芳玉装饰、芳玉通讯、芳达地产三鼎足之势已成。公司的大发展已经指日可待;又为人仗义,做事公道。极重感情,自己和张军及方斌三结义兄弟的感情极好!尤其让人羡慕的是他有极好的女人缘,好象哪个与他认识的漂亮女人都喜欢他。从姿色出众学问高深的黄玉蓉大教授,到漂亮能干又冷傲的熊思卉董事长,再到才华横溢工作严谨认真的傅悦设计师,还有公司里的肖玟,或者芳玉通讯的总经理罗雯萍,甚至于连一向疯疯癫癫的尚亚琳,好象也对自己这个小老弟情有独钟!她看他的那个眼神,简直就想把他一口吃下,好据为己有!这让王大富感觉好笑,又有点羡慕有点吃醋,为什么自己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口吃木纳?就手足无措?呵呵,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农民,只配对付自己的乡下老婆翠花,呵呵。王大富不由得憨厚地笑笑。
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面前驶过,王大富不知道该去哪儿。方斌赋予自己督察所有在建工程的权利和义务,去哪儿、何时去,王大富完全是自由的。又一辆公交车在面前停下,这辆车人不太多,经过海滨路,王大富不由自主地跳了上去。车厢里已经没有了座位,王大富左手吊在车顶吊手上,随着公交车“咣--咣--咣”地往前走,路边的树影高楼一闪而过,热浪一阵阵的袭过来。
经过海滨路,公交车停下上客,王大富人胖,挨不得热,干脆下了车,向天风小区走去,顺便去看看梅玉婷的房子吧。想到那个年轻的寡妇,王大富禁不住心驰神往:白白胖胖的一个女人,高耸的酥胸,圆嘟嘟的屁股,那一双媚态十足的眼睛,简直能够勾人魂魄!自从上次看到过她,谈过合同,王大富日里夜里就会常常出现那婆娘的身影,想象着搂她入怀的情景,几次梦里遗精。
都说农民包工头在城里天花乱坠,喝酒泡女人,嫖赌逍遥,但王大富不敢!一方面家里老婆翠花既漂亮也厉害,另一方面城里还有个王昌林叔叔!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传到昌林叔叔嘴里,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王大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梅玉婷的家里走,上了楼,敲开门,正是满面含笑、双目思春的梅玉婷:“王大哥?快请进!”
“汪----汪----师傅他们呢?”一看到梅玉婷,王大富就感觉口干舌燥气血上涌,全身燥热,有羞赧也有渴望,下身不由自主地顶了起来。
“他们吃中饭去了,王大哥请进来吧。”梅玉婷嫣然一笑,把王大富的魂魄都勾走了,木偶一样地跟着她进了门。
“王大哥,我正想感谢你呢!你对汪师傅他们特别交待过,他们做事很细心很认真,我十分满意!”梅玉婷从窗台上倒了一杯子水,双手捧着,递给王大富,两眼含笑,目光暧昧。
“不----不用-----,用----用不着谢---谢----”王大富语无伦次,心神恍惚,伸出手去接水杯,正好触到梅玉婷柔软的双手,浑身一震,立即面红耳赤。
“嘻嘻----”梅玉婷放肆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医,芳香的口气拂到了王大富的脸上,“王大哥,想不到你走南闯北,手下工人无数,却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啊?”
“哪里!哪里!”王大富被梅玉婷说中了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男人一怕女人说他穷,二怕女人说他没本事,现在梅玉婷轻轻地一揶郁,王大富感觉受了委屈,要自证清白似的走近一步:“我怕么事啊?不偷不抢的。”说完腼腆地一笑。
“嗯!就是啊!我们清清白白,你做事,我付钱,嘻嘻----”梅玉婷嗤嗤地笑,又扯着王大富的手说:“王大哥,我想在房里打一排柜子,你看么样搞好些?”一边说一边傍着他往里面走,雪白的玉臂几乎吊在王大富的肩膀上,肥硕的**紧紧地挨擦着王大富的上臂,擦揉得王大富痒痒地,心头火烧火燎,头脑发热,全身冒汗,脑袋瓜子一阵阵的晕眩:难怪方斌三弟有女人缘,原来只要男女一对眼,就有女人主动往上贴!只是今天的幸福来得太快!王大富把不准这个漂亮的小寡妇是真是假,不要让她讹了才好!
“王大哥,我想在这里打一排长衣柜,好放棉衣长裤之类,上面再横着打一排衣橱,好在夏天放棉被,你看行不?”梅玉婷吊着王大富的手臂,仰起脸,兴致勃勃地说,好象王大富就是她的男人。
“行---行吧----”王大富喉咙发紧,心儿狂跳,脑袋瓜子充满了幻想,感觉热血沸腾,又好象腾云驾雾,身体轻飘飘的好似要飞了起来。
“嗤嗤----”梅玉婷嘻嘻地笑,媚态万千,“王大哥,可是打什么样式的柜子我也不知道啊?你有么样好的样式?”
“那简单!我让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傅悦来设计,保证你满意。”说到业务,王大富开始稳定下来,口舌也利落了。
“那样啊?”梅玉婷俏丽地笑,又转过头,望着王大富,眉目传情地说:“可是我只信得过王大哥你!你老实巴交,人又厚道,还是要请你来帮忙多看看。”
“好的!没问题!”一股被人信任让人倚靠的幸福感传遍全身,王大富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有事,你就打我的手机,我随叫随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乍起(二)
不一会儿,汪东亮他们吃完午饭回来,看到王大富经理在这里,略微有点吃惊:“王经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啊?大热的天气,麻烦你跑这一趟,多不好意思?”又瞄一眼娇艳的梅玉婷,眼神有点不自在。
“没事没事,我顺路,随便过来看看!”又看一眼身边的梅玉婷,笑嘻嘻地说:“客户对你们的反应很好,我会向公司反应的。”又拍拍汪东亮的臂膀,鼓励地说:“慢慢干,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检查。”后面梅玉婷看着王大富恋恋不舍地下了楼。
接下来的几天,王大富总感觉神不守舍,有个人影子老在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就好象感觉过了一年!其间梅玉婷偶尔发来个短信,都是说房子装修的事,缺这样缺那样,王大富都屁颠颠地亲自跑过去,亲自交待,亲自看到汪东亮他们做好。一来二去,和梅玉婷就更加熟悉了,两个人之间,似乎更加多了份默契和暧昧,她看他,他看她,都是飞鸿一瞥,生怕对方发现似的,随即面如朝霞。
“谢谢你们啊,汪师傅,等房屋装修好了,我请大家吃饭。”梅玉婷笑容满面地说,娇柔地看一眼王大富,并没有说要谢谢他,好象他帮她是应当的一样。这让王大富有种异样的感受,似乎真的就成了男主人。
“不敢啊!”汪东亮呵呵地笑:“梅小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可是饭是不敢吃的。呵呵,如果吃你一餐饭。把工作丢了。你说冤枉不冤枉?”汪东亮乐呵呵地笑:“我们在方总和王经理手下工作。工资高,心情舒畅,什么都不要操心,只要把手上的功夫做好就行,比那些成天东奔西跑找活干的同行们强多了。”
“也是啊!”梅玉婷盈盈地笑,又飞快地瞄一眼王大富。
“嘿嘿----”王大富憨厚地笑:“汪经理说笑话了,你们为公司做了好多贡献,公司因为有了你们辛苦的工作。才能不断发展壮大的。”
又过了十几天,梅玉婷的房子基本装修完毕,汪东亮他们都撤退了,王大富正在潮白河的工地上,挥汗如雨地指挥着工友们整理河堤坡脚。先是把从河道中挖掘出来的淤泥填补好崩塌的河岸,等干后又夯实理平,再用六边形的彩色空心砖铺好,空心中种上绒草,早晚洒水,待草种成活。河堤上将是五彩缤纷,红绿相间。十分漂亮美观。
“王大哥,你现在哪儿啊?嗯。。。。。。我搞不好,要不,你来给我弄一下吧?”正繁忙的时候,梅玉婷打电话过来,说是家里灯泡也不亮了,水也细,自己弄不好,让王大富过去看一下。
“啊?我正忙着呢,要不,等我下班了再去?”王大富实在走不开身。
“好的!我等你啊?”梅玉婷欢快地说,那语气那兴奋的神情,让王大富心中一暖,恨不能立即飞过去。从年后出门好几个月了,没有沾上女人的边,王大富感觉身下一下子就涨硬了,抵得裤子生痛生痛。好不容量收了工,王大富来不及收拾一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也来不及洗个脸,急急忙忙跳上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往海滨路天风小区梅玉婷那边赶。大街上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白天的暑热还没有完全消退,一阵阵的热浪从车窗里涌进来,拂在人的身上脸上,热哄哄的。
“师傅,回家抱婆娘啊?么样急!”出租车司机想必是根老油条,看到王大富急不可耐的神情,呵呵地笑着说。
“嗯-----是------,嗯!不是!”王大富脸一红,窘迫地说,自己的行踪一下子就让人看破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猴急了。
“不是自己的婆娘,么样就是去会情人啊?”司机瞟一眼王大富,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发了点小财的农民包工头,笑嘻嘻地调侃说。
“看你说的!我去给朋友帮个忙。”王大富嘿嘿一笑,司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不再取笑,在天风小区附近停了,放下王大富,又呼地一声开走了。
下了车,王大富才感觉自在了些,拍拍身上的工作服,抹一下脸,按捺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如同醉酒一般,高一脚低一脚地往梅玉婷家里走,上了楼,刚刚准备伸出手敲门,门却悄无声息地开了,梅玉婷正笑意盎然地站在门口。显然她一直在门口守望着,看到他进了小区,然后在门口等着。
“来了?”梅玉婷今天穿着件短袖丝质衫,短得能够看见腋窝里毛茸茸的腋毛,薄薄的丝绸掩蔽不住高耸的**,撑得衣服几乎要喷薄而出,随着她的笑声上下欢快地跳动。
“嗯---来了!”王大富感觉笨嘴拙舌,喉咙干干的,脑袋好象有点不听使唤似的,赶紧舔舔干裂的嘴唇,木呆呆地进了门,“哪儿的灯不亮了啊?”王大富看见房间里开着壁灯,幽幽暗暗的。
“先不忙管灯,先陪我喝杯酒吧!”梅玉婷媚态万千,拉着王大富的手,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又擎了另一杯在手,举在眼前,热情洋溢地说:“王大哥,多亏你帮我,要不然,我一个女人家,哪里能够做得这样圆满?”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帮你是应当的,再讲,也做么子!”王大富感觉呼吸粗重,心如兔跳,在来的路上就感觉今天会不同寻常,果然不出所料。
“大哥,你是个老实人,和你在一起,感觉就是放心!”梅玉婷端着酒杯偎过来,肉嘟嘟的胸脯几乎抵在了王大富的嘴唇边,似乎张口一咬就能含住,馨香的体香奶香一阵阵地灌进他的鼻孔,惹起了王大富冲天的**,身下尖硬的物件几乎要顶破裤子。
“哥,你喝了这杯酒,妹子就知道你的心意了!”梅玉婷喊王大富的声音,如同脱衣舞女,一个字一件衣服地在往下减少,举着杯子伸到了王大富的嘴唇边。
“好!好!我喝!”王大富脑子冲血,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力量,张嘴咬住杯沿,梅玉婷顺势倚了过来,抬起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只硕大的**硬硬地抵在王大富的胸口上,慢慢地磨蹭,既使再有定力的男人,也会失去理智。王大富心如鹿撞,脑子发晕,一把搂过梅玉婷,抱在胸前使劲地啃,先是脸,再是脖子,颈项,又一手探进她薄薄的胸衣,笨拙而又用劲地揉搓着她的**。
“嗯----哥----哥哥-----!”梅玉婷俏声娇叫,不停地在王大富身体上扭动,星眼迷离,娇喘吁吁,如花的气息喷了王大富一脸。
“妹子!你想死我了!谗死我了!”王大富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下剥光了梅玉婷的胸衣短裤,横身抱起,跌跌撞撞地往卧室里走,来到床边,脚下一软,几乎摔到,重重地把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放倒在床边,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迫不及待地分开梅玉婷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臂膀上,挺起枪,噗哧一下剌了进去,巨大的撞击剌激得梅玉婷浑身一震,随即高声浪喊:“哥!好哥哥!再来!你再来!”
“妹子!来了!哥哥来了!哥哥保证侍候好你!让你舒舒服服的!”王大富憋了好几个月没有拢女人的边,又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碰到的梅玉婷又颇有姿色,还娇小玲珑风情万种,与家里的老婆大有不同,正所谓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几乎把两个人烧成了灰烬!此时此刻,纵有电闪雷鸣,两个人也丝毫没有察觉。正酣畅淋漓间,梅玉婷家的房门被人“咣当”一声踢开了,三个彪形大汉横眉怒目地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脚狠狠地踢在王大富的屁股上,一下子就把王大富从梅玉婷的肚皮上踢了下来,恶狠狠地说:“个婊子养的!敢玩老子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乍起(三)
第一百二十二章风乍起(三)
“亮子哥,揍他个婊子养的!”旁边一个矮胖的男人对着刚才踢王大富的男子喊,似乎踢人的亮子哥是这三个人的头。
“揍!往死里揍!个婊子养的,让老子戴绿帽子!我呸!”被喊着亮子哥的男人恶狠狠地向地上唾了一口,嚣张地骂道。旁边两个男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对着王大富拳打脚踢,赤身**的王大富又羞又怕,禁不住两个强壮的男人轮番殴打,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胀、口角流血瘫成了一堆泥。
“个婊子养的,送他到派出所,就么样光着身子送!”亮子哥促狭地说,露出狰狞的笑。
“赵亮!你太缺德了你!”梅玉婷也是一丝没挂,听到亮子哥的话,不顾一切的挪近了过来,护着王大富,对着赵亮大声斥责。原来被叫做亮子哥的男人名字叫赵亮,王大富牢牢地记在心里: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嘻嘻---!个婊子养的!还恋贴心的!不就仅仅cāo过一回么?就当真对上眼了?”赵亮嘻皮笑脸地说,眼睛却盯着梅玉婷裸露的rǔ房和下体。
“赵亮!你是个畜生!不是人!”梅玉婷又羞又急,扯过床单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又裹紧床单挪动到放王大富衣服的地方,拿到他的衣服扔了过去,带着哭腔说:“王大哥,我----我害了你!你----你恨我吧!”
“嗯!”王大富口鼻流血,双眼浮肿,接过梅玉婷扔过来的衣服,艰难地抬起胳膊去穿衣。旁边赵亮慑于梅玉婷的怒骂,并没有阻止。
“个婊子养的!打110,让jǐng察来对付他!”待王大富穿好衣裤,赵亮指使手下打电话。不一会儿jǐng车呼啸而来,从车上下来几个jǐng察,简单问了情况,都看着王大富嘻嘻哈哈地笑,又盯着梅玉婷放肆地看,然后把王大富往车上一甩,赵亮和其中一个jǐng察耳语了几句,jǐng车又呼啸而去。
“下来!”到了派出所,两个jǐng察恶声恶气地说,一把将王大富从jǐng车里拽了出来,往前一掼,几乎摔倒在地。王大富感觉委屈又羞赧,身上的伤又疼痛不止。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什么事?”先前那个和赵亮相熟的高个子jǐng察鄙夷地问,旁边一个年轻人在做笔录。王大富低眉顺眼,把事情的经过大体上讲了一遍,说到和梅玉婷通jiān的事,高个子jǐng察显得兴致勃勃,反复询问,弄得王大富浮肿的脸一片彤红。
“小杨,送王大富去看守所!”高个子jǐng察对年轻人说,年轻的jǐng察名字叫杨利河。
“嗯?----好!”年轻人略微楞怔了一下:象这样两个人通jiān的情况,又没有违背妇女意愿,不涉及到强jiān,一般情况下,派出所问完话,就可以通知家属或者单位来领人。现在副所长杜海军指明让自己去送监,自己也不好多嘴多舌。连忙答应着,开了车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把王大富送到了附近的看守所。
“吴教,给你送财来了!”车到达看守所,杨利河对正碰巧迎在门口的看守所教导员吴风和说。
“呵呵,送么子财啊?是送麻烦吧?”吴风和嘻嘻地笑:“你们杜所长打过电话来了,有点小题大做了啊?”
“领导交待的事,我不敢问。”杨利河嘻嘻哈哈地笑,把王大富从车上带下来,交给吴风和,“领导,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啊?”办过手续,杨利河开着车又回去了。
“脱衣服!”吴风和猛地吼一声,王大富不明所以,以为是喊别人,愣头愣脑地就没有动。
“啪!”一个耳光甩了过来,王大富站立不稳,眼冒金星,泪水在眼眶里打旋。
“说你呢!”吴风和凶巴巴地说,旁边有狱jǐng过来帮王大富脱光了衣服,连短裤背心也全部脱了,光光的赤身**的王大富站在地上手足无措。
“咔嚓”一声,狱jǐng用剪刀把王大富裤子的拉链剪掉了,又剪掉了上面所有带铁的东西,抽掉了皮带,把皮凉鞋也扔在了另一边,光着两只脚。
“体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狱jǐng手拿皮尺,在王大富身上横量竖量,又看了舌苔口腔,测了体温,最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一切正常!”
“送二号监!”吴风和手一挥,旁边狱jǐng马上押起敞开裤子门、两手提溜着裤头、赤着脚的王大富往里面走,打开一个监舍的门,推一把:“进去!”
“嘻嘻---又来了个新鬼!”监舍里面大约有四十来个平方,中间是过道,两边是通铺,龙板上坐了近二十个人,有老有少,一律穿着黄马甲。
“给新鬼吃个穿心莲!”龙板上一个光头大汉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显然他是狱霸。旁边早有马仔迎头对着王大富重重一拳,打击在王大富的胸口上,王大富心头一酸,一口血水喷薄yù出,手一松,没有皮带的裤子就掉在了地上。
“哈哈----”
“嘻嘻-----”
满屋的囚徒都放肆地大笑起来,王大富又羞又恼又疼,又不敢发作,赶紧蹲下去把裤子提了起来。
“老三,再带他到海南玩一趟。”狱霸又发话了。
“好嘞!老大!”被称做老三的jīng壮男人喜笑颜开,抖动着双脚,站在王大富面前,嘻嘻地笑,一言不发,直看得王大富眼睛发毛。
“啪!”老三突然伸出一脚,王大富猝不及防,俯身跌倒在地,若不是双手慌忙撑在地上,一定会嗑掉了几颗牙齿。可是顾了这边忘记了那边,没有皮带的裤子又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黑不溜秋的下体,旁边所有的囚徒又忘情地放声大笑,也许,他们玩的就是这个剌激。
“蹲好!”老三不待王大富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双脚夹住,两只手左右扯着他的耳朵,大声吆喝:“驾!驾!驾!快马加鞭到海南啊!”王大富泪水长流,不得不跪在地上爬行,稍略慢了一点,旁边拳打脚踢就如同雨点般地落在身上头上屁股上。
“驾!驾!先到HN,再到SY,然后打道回BJ啦----”老三骑在王大富的背上,又颠又唱,乐呵呵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乍起(四)
每天早晨的例会按时举行,大家在会议室里团团围坐,济济一堂。
“噫?小林,你们王总怎么没有来?”会开到一半,方斌打眼一望,从来不迟到的王大富还没有到,有点奇怪,沉声问工程部的总工程师林湘均。
“是啊?不知道啊?”林湘均今天也感觉莫明其妙,一向很守时的王大富副总经理今天很意外地没有出席早晨的例会,开始在心里嘀咕,以为方总没发现,或者王总临时有事,还想替他打个掩护,现在方总开口问自己,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方总,昨天晚上下班后,王总说要去检查装修工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现在打电话问下。”
林湘均说完站起来踅到门口挨个给库明、李柏新和汪东亮打电话询问,才听汪东亮说王总晚上去过梅玉婷家,以后也不知道了,又要了梅玉婷的电话打过去:“梅小姐,我是芳玉装饰工程部的小林,请问我们王大富总经理昨天和你在一起么?”
林湘均话还没说完,那头梅玉婷已经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大----大富,他---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林湘均十分震惊,声音立即提高了七八度,一下子震动了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方斌、熊思卉、黄芳等一起惊讶地看了过来。
“他----他。。。。。。”梅玉婷说不出口王大富是因为和自己通奸被抓的,期期艾艾,只管哭。“你们快去派出所救他吧。都是赵亮那个畜生带的笼子!”梅玉婷隐隐约约说了自己和王大富之间的事。咬牙切齿地说。
“咳---”方斌已经快步走到林湘均旁边,大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来到桌子边坐下,咳嗽一声说:“嫂子,你马上打电话给二哥,让他查一查那个江湖上的赵亮是个什么货色?最好能抓到他,”又转转头吩咐:“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现在熊董、小林、嫂子和我。一起去派出所接人,家里的事由傅悦和肖玟负责,其它人各做自己的事,散会!”大家都面色严峻,随即下楼上车,由熊思卉开着。
方斌知道自己在江城并没有多少朋友,现在要去派出所捞人,凭自己的能力是办不到的,必须找个有力量的熟人,仔细把自己的朋友都梳理了一遍。赶紧掏出电话打给以前在火车上认识的某派出所长田鹏程:“田大哥,我方斌啊?小方。以前在火车上。。。。。。啊?大哥你记起来了啊?呵呵,好久不见,现在小弟我真的有件很麻烦的事要求你。。。。。。对!对!好,我们在派出所见,谢谢你啊田哥!”
打完电话,方斌才感觉思维混乱:怎么大哥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明显是有人带笼子的!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就巴巴地往你身上贴?只是不知道这股风会吹向何处?这把邪恶的大火,本意是要烧谁?王大富一个农民包工头,让人当场捉了奸,却没有被敲诈勒索,反而被暴揍一顿后送交了派出所,显然并不是为钱财而来!那为了什么呢?这一切,只有待二哥张军抓获了赵亮以后才能有答案。
“田哥!”车到看守所门口,方斌看到田鹏程和另外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站在一起,赶紧跨前一步,老远就伸出手,感激地说:“田哥!太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方老弟客气了!自己兄弟,不要见外。”田鹏程握着方斌的手爽声大笑,又指着旁边两个介绍:“这个是静滨派出所长毛新军,就是他们派出所抓了你朋友,这个是看守所长刘力伟。”
“谢谢!谢谢两位大哥鼎力相助!”方斌很惊讶:别看田鹏程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匆匆忙忙间就把两个最主要的人物搞定了,一方面显示了他巨大的能量,也更加显示了他的热情。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自己人!”两个警察也都十分给面子,一方面看到大名鼎鼎的榜爷都对年纪轻轻的方斌客客气气,同时看到陪方斌来的几个女人也都是花容国色;女人的档次,就是男人的身价。田鹏程在江城警界,以骠悍凶狠、胆大心细出名,号称榜爷,得名于《湘西剿匪记》中的田大榜,一为同姓,二为神似。
“请!”看守所长毛新军在前面领路,来到接见室,对值班的警察说:“马上提新来的王大富。”
“是!”值班警察“啪”地打个立正,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两个警察押着一个人,蓬头垢面,脸颊浮肿,眼睑结满血痂,佝偻着腰,两手习惯性地搂在腰间,裤子的拉链却没有了,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短裤的颜色。
“大哥----”方斌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仅仅一夜不见,王大富就完全脱了人形!那幅萎缩凄惨的样子,让任何见了都会悲从中来!何况王大富是方斌最大的恩人之一,是他慷慨地让给了自己一栋楼来做粗装修,才赚取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三兄弟合伙开公司,工地上的一切,都是大哥忙忙碌碌在打理。现在突然看到一向敦实憨厚的大哥变成了这幅模样,心里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三弟----”王大富这一夜吃尽了苦头,又羞又急又气又疼,看到方斌,才感觉见到了亲人,泪水长流:“三弟----他们打我。。。。。。”那神情,好象一个遭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亲娘,抬起头,面色凄惶,眯缝着肿胀的双眼,求救似的说。
“怎么回事啊?”看守所长刘力伟脸上挂不住了,转头对值班的警察厉声大吼。
“报告所长,嫌疑人在进所之前,就被捉奸的赵亮一伙打了!”值班警察双腿一并,“啪”的敬礼,推卸责任是他们驾轻就熟的本事。
“是这样么?王大富!”看守所长刘力伟面色一寒,交情归交情,责任归责任,自己和看守所可不能承担殴打嫌疑人的罪名。
“不----,嗯-----是!是这样的。”王大富被刘力伟的吼声吓了一大跳,有心说不是,看他凶巴巴的口气,如果这样说了,今天绝对走不出看守所,自己是再也不愿意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赶紧聪明又违心地说是。
“那行!嫌疑人是在进所之前被社会人员殴打致伤,签于此案系男女之间你情我愿,不存在协迫和违背妇女意愿问题,也就不能够算着是强奸案件,属于通奸,已经笔录完成。”刘力伟对着田鹏程说:“榜爷,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办过手续,领着王大富走了!”刘力伟并不看方斌和其它人,明显是要卖田鹏程一个面子,好让他领自己一份人情。
“行!谢谢老刘,以后,有什么事,给我吱一声。”田鹏程世事洞明,当然知道刘力伟的用意,很爽快地说。旁边早有警察给王大富办好了出监手续,王大富瑟缩着,期待地看着三弟,只想尽快离开。
方斌挨个和刘力伟、毛新军、田鹏程握手:“谢谢!谢谢!老弟无法表达几位的盛情帮助,略备薄酒,请几位兄长赏光!”
“哈哈----方老弟你客气了!”田鹏程打着哈哈,旁边刘力伟和毛新军只管嘻嘻地笑,并没有推辞的意思,知道这顿酒是不能不喝的,于是呵呵地笑:“那就客随主便吧。”
“谢谢!谢谢田哥赏脸!”方斌笑容满面,对着熊思卉和黄芳说:“嫂子,你和熊董先送大哥去医院,我和小林陪几位兄长吃饭后过来。”黄芳赶紧说好,由熊思卉驾驶着车辆,载着王大富,往医院里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乍起(五)
吃过饭,喝了酒,方斌又请田鹏程、刘力伟和吴风和他们几个去k歌,玩到了下午四点多。方斌心急火燎,又不能表现出来,好不容易打发走他们几个,急急忙忙往医院里赶。
“大哥---”方斌几步奔到王大富的床边,弯腰捉住他的手,动情地说:“哥,你吃苦了!”
“三弟----”王大富抬起手,又羞赧又感动:“给你惹麻烦了!”
“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方斌心里一痛,想到当时在看守所里大哥欲言又止的情景,轻声地问:“监舍里的犯人,也打你了吧?”
“嗯----”王大富羞惭地闭上了眼,泪水却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哥,派出所的场子,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找回来了,”方斌握着王大富的手,“情况你都看到了的,如果不是你当时转变得快,大哥你现在可能还在看守所里。”如果要指控看守所监舍里犯人打人,那就是要看守所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现在凭自己的能力是办不到的,也不想把事情搞复杂化,吃个哑巴亏算了;但赵亮一伙的责任是要盯死的,于是转头对旁边的黄芳说:“嫂子,你给大哥办个司法伤情鉴定,以备后需。”
“好的!”黄芳款款地笑。正说话间,方斌的手机响了,是张军二哥的:“三弟,赵亮那小子,刚才我的兄弟们已经找到他的踪迹了,相信很快就能抓获他!你要不要过来?行!老子来对付他!不怕他钢嘴铁牙!”电话那头,张军十分兴奋。咬牙切齿地说。提到赵亮。王大富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腔怒火喷薄欲出。
第二天,江城某小报刊登了一篇文章----《道貌岸然的伪装者》,文章写道:“有家装饰公司,标榜自己全心全意为客户,名字倒是很好,又香又玉的,但是请广大客户睁大眼睛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他们的员工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趁装修的机会和女房主套近乎,然后趁人之危强奸女房主!真是禽兽不如!完全是一伙伪君子!。。。。。。”文章不长,简要地叙述了王大富和梅玉婷之间的事,最后回到主题:呼吁广大客户抛弃这样的无良公司,远离这群危险的伪装者!江城市好的装修公司多的是,广大客户要以自身安全和名誉为重!
“狗崽子,原来是冲着芳玉公司来的!”方斌拿着小报,气愤地脱口而出。自己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得罪了谁?又是哪一个人或者哪家公司和自己过不去呢?要不,就是有人盯着王大富大哥?
这几天。王大哥一直躺在医院里,神色萎靡不振。听他的意思,好象不想在江城干下去,想回老家。方斌一方面对大富心存感激,实在不舍;另方面,有大哥在,工地上的事,可以完全托付给他,不用自己操心,如果他一走,自己就压力大多了。
“枕头!你在发什么呆啊?”正焦躁不安间,熊思卉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后是姿态万千的赵怡茹,两个人都是艳丽芳香,一下感觉满室生辉。
“你们看!风乍起,将要吹皱满池春水啊!”方斌把手中的小报递给熊思卉,又叹一口气:“他们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枕头,你是说,他们明着给王大富设局带笼子,其实是想打击芳玉公司啊?”熊思卉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手中的小报,又递给旁边的赵怡茹,紧张又担心地问。
“应当是这样!他们处心积虑地设了这个局,无非就是要把芳玉公司赶出江城装饰市场!”方斌点点头,面色忧虑地说:“只是现在我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黑我们!”
“我看,问题不是这样简单!”赵怡茹放下手中的报纸,不慌不忙地说:“芳玉装饰只是一家小公司,业务点多面广,成本小利润不高,处在行业中游,既没有上游企业的大投入大产出,又没有下游企业的丰厚利润,难以孵成大企业,对手花这样的心思来做局,仅仅打击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你认为值得么?”到底赵怡茹在sh那样的大地方经历过太多的黑幕和尔虞我诈,对这种勾心斗角甚至于你死我活的商业竞争十分敏感,一言挑动了方斌的神经。
“怡茹,你是说,对手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芳玉装饰?”方斌悚然一惊,遽然而起,旁边熊思卉也惊奇地睁大眼睛,望着赵怡茹。
“肯定不是!”赵怡茹成竹在胸,伸出一个指头分析:第一,芳玉装饰虽然开业以来成绩不错,但市场太小,根本谈不上占领了多少市场,也谈不上有多少份额,即使打垮了芳玉装饰,也不能给对手增加多少市场份额,更谈不上增加多少利润,如果是针对它,你们不感觉是杀鸡用牛刀?”
“嗯!”方斌和熊思卉同时点点头,恍然大悟。
“第二,你们联系起实达公司的股价,为什么这段时间大幅走低?远远落后大盘?实达集团可是江城市的商业航空母舰,业务遍布全国,涵养建材、家居、房产、酒店等多个行业,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你再看看与实达同类型的公司,他们的股价又在什么价位?”赵怡茹和熊思卉十分要好,对实达股份十分熟悉,一边说,一边打开方斌桌子上的电脑,点击实达股份,再点击与之同类的公司,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实达股份的股价已经跌破八元整数关,而其它公司的股价大多在十五块左右,有的高达二十多块!其利润率、市盈率都不比实达股份好!
“这么说,他们和做空我们公司股票的人是一伙的?”熊思卉十分激动,脸孔绯红,紧张不安地问。
“我明白了!”方斌茅塞顿开,往椅背上一靠,兴味盎然地说:“怡茹你是说,对手通过给王大富哥带笼子,先是打击芳玉装饰公司,进而砍掉芳达地产的一条腿,从侧面突然袭击实达集团,真正目的在于搞垮实达!”
“聪明!”赵怡茹夸张地一伸大拇指,脸上笑得花团锦簇:“你还不笨!没有冤枉费我这个师傅一番心血!”
“师傅?这样你就成了我的师傅了啊?”方斌呵呵地笑,又看一眼旁边的熊思卉:“原来只以为男人好为人师,连孔夫子也要收七十二个贤徒!没有想到漂亮的女人也有这个雅好!现在你是我师傅,思卉也是我师傅,我一出门,就碰到了俩师傅!呵呵!”
“是么?”赵怡茹促狭地笑,偏了头上下打量了熊思卉数眼,嘻谑地说:“思卉是你哪方面的师傅啊?”
“呸!看你贼头贼脑的,哪有你想的那么齷鹾?”熊思卉对赵怡如十分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至于任何细微的想法,都能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看到她那暧昧的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红了脸,笑嘻嘻地骂。
“好!好!是我乱点鸳鸯谱!”赵怡茹嗤嗤地笑:“总有一天,你们有要求我的时候!”
“怡茹,你瞎胡闹什么呢?”方斌此时才明白赵怡茹在开自己和熊思卉的玩笑,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新师傅,接下来,我们应当做什么呢?”
“嘻嘻----”赵怡茹嘻嘻地笑:“到底你还是认我这个师傅了啊?”又对着熊思卉挤眉弄眼,随即面色一冷,正颜厉色地说:“一动不如一静!且看对手还有什么花样!让他们先尽情表演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乍起(六)
果然不出赵怡茹所料,还是上次那家小报,第二天又刊登了另一篇文章----《谎言下的猫腻》,文章从专业的角度,解析了房屋装修中应当注意的问题,比如:
猫腻一,拉低某个单项的价格:业主都会事先向已经装修的朋友求教,或是到市场上去了解某项材料的价格,可是他们了解的信息往往是片面的。比如有个业主知道地板、瓷砖目前的单价,但是他并不一定了解地板安装、贴瓷砖的人工费用,于是他把地板、瓷砖的价格砍下来了,却在人工费用上吃了亏。
猫腻二,遗漏某些硬装修的主材:房屋装修报价单上被刻意遗漏了某些主材,业主被这种整体价格合理的报价单吸引而爽快签约,但在接下来的装修过程中业主将为装修公司这些恶意的遗忘而不断地往外掏钱。
猫腻三,模糊所选主材的品质、级别、规格:装修公司较为常用的伎俩,虽然写明了需要某些材料,表明了材料需要的数量,但是却没有说明到底选用什么品质的、什么品牌的、什么规格的材料。某装修公司提供给业主的报价单上写着关于过道背景的说明:“过道背景(玻璃饰门),主材名称:烤漆玻璃,数量:1。5平方米,单价:220 元……”业内人士认为,这一项从价格、品质看起来说得很清楚了,业主从市场上了解的大体价格或许也差不多,但其实不同的厚度、不同厂家的玻璃材质,价格就相差很多。装修工人随便偷梁换柱一下。业主的利益就会受损害。而规范的做法应该是在后面备注玻璃的厚度以及品牌、出处。
猫腻四。偷换材料计量单位:这一招对于非专业的业主来说是最难看穿的,因为业主很少注意到报价单上的单位,不太了解不同的单位意味着报价数字偏差很大。比如定做一个鞋柜,报价单上写着“主材:8毫米玻璃搁板+1厘米钢化玻璃+镜子+辅料,单位:项,数量:1……”貌似很合理的样子,其实关于鞋柜的尺寸大小没有说明,就给后来的装修者留足了钻空子的机会。
猫腻五。施工工艺含糊不清:光看数字、不看文字说明是大部分业主在查看报价单时常犯的毛病,总觉得一个数字差错会造成损失,而文字说明肯定没法做手脚,事实并非如此。无论是墙面涂层施工、地板施工、下水管道施工都有各自的施工工艺要求,中间漏过一道工序,在未来的生活中就可能给你造成很多麻烦,墙面掉漆、卫生间渗水等问题大都是装修施工工艺不过关导致。
文章中还详细地访谈了几家已经装修过的家庭,都是芳玉装饰的客户。说老实话,虽然在装修时方斌下了大力气来注意质量,控制误差。从来不使用冒牌产品,在验收过程中。客户都十分满意;但时间一久,再好的质量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比如水管漏水,厕所设计不合理,门窗关闭不严,墙面起泡,等等,不一而足。许多业主相互之间还认识,看到报到,都十分担心,纷纷打了电话到公司来咨询,有激动又不明事理的业主甚至于口气不善,一时给芳玉装饰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事情很严峻,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在公司例行的晨会上,方斌把芳玉公司受到冲击的情况大体上说了一遍,神色抑郁,目光扫向大家。
“任何房屋装修久了,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报纸只是在小题大做作。”工程部的林湘均是技术负责人,王大富在医院里,工程上的事,他知道最多,也受了更多的压力。
“是啊!林经理说的对。”傅悦接过话头说:“关键是客户不会这样想,经报纸这样一挑拨,会对我们公司产生很大的怨气和抵触情绪,我们要尽力化解。”
“对啊!我们可不可以就此组织一次大回访?给所有我们装修过的客户,进行一次售后服务和大检查,有问题解决问题,没有问题再加深沟通!”嫂子黄芳灵感迸发。
“好啊!嫂子这个办法好!是目前扭转乾坤的一着妙手!”方斌手一拍桌子,兴奋地说。
“嗯!我看也行!”熊思卉一扫阴郁的脸色,笑逐颜开地说:“我们请赵怡茹在风起广告上大力宣传,争取把坏事变成好事。让对手偷鸡不着,反而蚀把米!”
于是不久,《江城日报》副版刊登了另一篇文章《遵行践诺的典范-----记芳玉装饰工程公司》,文章详细回顾了公司的发展历程,针对现在房屋江城装饰市场上的几大猫腻,遂条进行整改:
针对猫腻一,公司提醒客户,看房屋装修报价单,不要只盯牢某个项目的单项价格,而是要综合人工、损耗、机械等各方面费用以及其他项目的费用来看,如果发现某个价格特别低,那么你就得审查其他项目的价格了;
针对猫腻二,建议业主先小人后君子,根据设计图纸,要求在房屋装修合同或者协议上写清楚所有主材,且标明购买者是装修公司还是业主自己。通常比较容易被遗漏的主材是背景墙、吊顶等用于角落的材料。“这是一种非常好的业主自我保护措施,对装饰公司来说也是如此!”一业内人士称此为减少房屋装修猫腻的最厉害的一招;
针对猫腻三,要把单价和产品的规格配套起来看费用,要求报价单的每一项尽可能详细地说明材料的各项要素。装修期间注意核查相关材料是否按指定的要求采购;
针对猫腻四,国外的装修报价一般都是按照实际面积来算的,事先说明所有装修材料,然后根据每平方米需要的装修费用再乘以房子总面积,就得出了装修总价。国内的室内装饰虽然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但在很多项目上还是建议按照实际面积来算,比如衣柜、鞋柜等,尽量少以“项”为单位,免得在装修过程中出现误差;
针对猫腻五,多学一点装修常识,了解关于室内装修的各项工程施工工艺标准,定期去装修新房了解进程,这样有一定的防范作用,但更好的办法是聘请一家有资质、专业性强、施工人员稳定的装饰公司为自己服务。
文章还大幅刊登了芳玉装饰公司发起的回访客户的照片,为历年装修过的客户排忧解难,解决许多并不在保修期间内的问题,不回避矛盾,不推诿责任,期望再一次赢得客户的信任;同时在赵怡的风起传媒上大幅广告,真诚回馈客户,创作了公司广告语----你放心上班去,把装修交给我!
另外在柳可和黄芳姐姐的帮助下,又在江城电视二台,制作并播放了方斌的访谈节目,系统展示了芳玉装饰公司成立两年多来的一系列成果,画面上经芳玉装饰装修过的家庭,温馨浪漫,和睦轻松,给人一种十分积极乐观的印象,让人好感倍增。
经过这样多管齐下,尽力弥补漏洞,才堪堪稳住了芳玉装饰的阵脚。但要化解了这次信任危机,让客户真正信任公司,放心地把装修业务交给公司,还是要找到系铃人----也就是说要找到危机的始作俑者赵亮,给王大富的强奸事件一个完美的解释!在广大客户心里,他们不认为王大富和梅玉婷是通奸,而是虚伪的企业承包者利用工作之便,趁人之危,强奸了梅玉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乍起(七)
张军带着兄弟们秘密跟踪了赵亮好几天,基本上弄清了他的活动规律和落脚点,以及经常联系和接触的人;拍摄了许多他和郑博在一起的照片,又顺藤摸瓜,很轻易地找到了金沙集团的龚云国,再通过跟踪龚云国,了解到他和江城证券的田浚民联系很多,而田浚民和兴业基金的陈兴平又常常混在一起。
“军哥,赵亮出来了!一个人!”望风的兄弟伏在张军耳朵边说,顺着他的方向指看这去,看到赵亮一个人驾驶着一辆奥迪车从某酒店门口开了出来。
“给他喂食!”张军沉着又冷峻地说。
“好!”望风的兄弟两指放在嘴里打声唿哨,立即有个半百老头从人行堆里走了出来,佝偻着背,又逢头垢面,满身油渍,走路一撅一拐,迎着赵亮的小车走过去。这里是闹市区,街道狭窄,两边还摆满摊点铺面,人潮拥挤,杂乱无章。赵亮一向跋扈惯了,从来都是开的英雄车,只有别人让他,绝对没有他让别人的习惯。在这样复杂拥挤的环境里,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从酒店门口就一踩油门,“轰”地一声,冲出院坪,原本指望迅速通过,没承想会有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从人堆里蹿了出来,迎头一撞,立即把老人撞翻在地!
老人夸张地“啊哟----”一声,仰面跌倒,鲜红的血水从老人腹部流了出来,血红血红的,又多又亮。十分吓人!
“个婊子养的!你长眼睛?”赵亮心头火起。并不因为自己撞了人而感觉害怕。头伸出车窗,根本不朝地上躺在血泊里的老人正眼看一下,破口大骂。
“个婊子养的!你他妈的撞了人还有理了啊?么样嚣张!”旁边围观者纷纷鸣不平,不少人揎拳攘袖,神情激愤。
“揍他个婊子养的!”有人大声地喊!
“下车!把个婊子养的从车里扒出来!开个车就了不起了啊?”更多的人义愤填膺,越来越多的群众围拢过来。
“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扑倒在地上老人的身边。放声大哭,双手沾满了父亲的鲜血。
“个婊子养的!把他拉出来,送派出所!”几个年轻人可能认识躺在地上的老人,冲到奥迪小车边,不由分说拉开车门,生拉硬扯着赵亮。象赵亮这样的混世魔王,本来就是色厉内荏,吓唬本分老实的人很厉害,现在看到犯了众怒,拉扯自己的人都是身强力壮又面目不善。心里先自怯了几分。好汉不吃眼前亏,心里一转。赶紧满面堆笑地说:“各位兄弟,我跟大家走就是,还请大家包涵!”旁边早有一辆面包车驶过来,几个年轻人拽起赵亮,飞快地开走了。
不一会儿,躺在地上的老人也从血泊里爬起来,拍拍衣服走了。围观的看客一方面感觉没有看过瘾,同时也对出了一大摊血还能爬起来的老人啧啧称奇!
“赵亮!你干的好事!”面包车在一栋矮小的房屋前停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赵亮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拎到一间黑暗的房子里,里面一个脸有刀痕、面目狰狞的光头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赵亮从外面进来,还不太适应房屋里的黑暗,又看到凶狠的光头,心里已经发毛,经此一吓,不由自主地就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兄弟!有话好好说!你是哪跑兄弟,我。。。。。。我。。。。。。”
“哼!把你做的事情老实交待!否则!哼!”刀痕脸鼻子一哼,并不领情。
“兄弟!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你的事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兄弟!”赵亮心里发怵,只想早点从这里出去,这种地方,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可以讲理的!
“哼!想抵赖?没门!”刀痕脸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照片,甩到赵亮面前,“你看看!这是哪个?”
“啊----”赵亮倒吸一口凉气,照片上赫然正是梅玉婷!本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没承想仅仅几天就露馅了!
“再看看!这个人你认得不?”刀痕脸趁热打铁,又甩过一张照片,正是伤痕累累的王大富!
“兄---兄弟,王-----王,是你什么人?”赵亮悚然一惊,额头上冷汗直冒,问的问题也就破绽百出。
“你不要问是我什么人!”刀痕脸冷冷地说:“你只港你做过么事?”旁边几个凶神恶煞似的汉子一字排开,桌子上的录音机在飞快地旋转,另有一个人在笔录,看样子不交待清楚是绝对过不了关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好汉做事好汉当!赵亮心一横,把自己如何找到梅玉婷,软硬兼施,连哄带骗,让她出面找芳玉公司进行房屋装修,以色相勾引王大富,好敲他一大笔竹杠的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梅玉婷并不知道你还有更险恶的目的?她本以为你只想敲笔钱?”刀痕脸冷峻地问。
“嗯?----不-----,不,我也只想敲诈勒索一下王大富,听港他做这行许多年,有许多钱。”赵亮期期艾艾地说,眼神闪烁不定!
“哼!你以为,你编的谎话能够编圆么?”刀痕脸面皮一跳,血往刀痕里涌,立即狰狞可怖!又顺手甩出一沓照片,恶狠狠地说:“你和郑少!干的什么勾当!?”
赵亮定睛一看,全部是自己和郑博、田浚明、龚云国在一起的照片,看来这伙人盯梢自己好久了!只可惜自己和郑少太大意了!看看蒙混过关的希望很渺茫,赵亮脖子一梗,却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刀痕脸满面不屑地说:“你们无非就是想通过搞定芳玉装饰,从而打击芳达地产,进而打击实达集团,做垮实达,好让郑博娶了熊思卉!对不?”
赵亮眼睑一跳,却依然故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刀痕脸看看一时半会再也问不出什么,转身向里间走去,看到张军,笑逐颜开地说:“军哥,你都听到了?”
“嗯!”张军微微点头,面色冷厉地说:“你把赵亮送到江风区枫江路派出所,那里张所长是朋友。”
“好的!军哥!”刀痕脸恭恭敬敬地说,倒退着出了里间。
“三弟!赵亮抓获了!”等刀痕脸带着赵亮出了门口,张军把电话打给方斌:“呵呵,我办事,你放心!我已经妥善安排好了,已经在送派出所的路上,放心!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不过,”张军呵呵地笑,又讲起赵亮郑博一伙的真实目的,那边方斌癯然一惊,冷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乍起(八)
听到二哥张军传来的消息,方斌十分兴奋,亲自动手,写了一篇短文----《一桩“强奸”案背后的真相》,发表在《江城日报》副版上。
文章简要地回顾了王大富案件的发展过程,并把始作俑者赵亮的供叙公之于众,最后写道:任何一个产业,都必须要有强烈的行业自律!大家都应当循规蹈矩,在加强公司自身建设上下功夫,在一心一意为客户服务上多想办法,在提升产品品质上加大投入,在开发新产品新工艺上加大支持力度。果能如此,则行业幸甚,客户幸甚,国家幸甚!可是让人悲哀并不寒而栗的是:有的企业,有的从业者,并不是从提高自己的产品质量和服务着眼,而是舍本逐末,以女色相诱,通过设局来陷害竞争对手,并在小报上含沙射影地造谣中伤,企图置对手于死地!在小报上胡说什么“有家装饰公司,标榜自己全心全意为客户,名字倒是很好,又香又玉的”,不是睁眼说瞎话,就是别有用心!有心的读者都能看明白:这家小报要中伤的,就是芳玉装饰公司!
芳玉装饰从业两年来,一切以客户需求为本,秉持“你放心上班去,把装修交给我”的经营理念,尽心竭力为客户着想,摒弃一切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定期回访,终身保修!赢得了客户的极大信任,业务也蒸蒸日上!不过,芳玉装饰良好的发展势头也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剌,必欲拨之而后快!甚至不惜以肮脏下作的手法,以女色为诱饵。设局陷害芳玉装饰的工程人员。以达到在正常的商业竞争中达不到的目的!不过。人在作,天在看,作恶者必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文章通篇只把王大富案件定位于商业竞争,也只点到赵亮为止,并没有涉及到背后的郑博和金沙集团。这也是方斌反复考虑过的,现在还不是亮出底牌剌激对手的时候,让他们感觉自己还没有掌握其它信息,也是为了麻痹对手。文章一出。众多芳玉装饰的客户才转悲为喜,对芳玉装饰的信任更进了一步!
“思卉,在忙什么呢?”方斌因为王大富案件牵涉到郑博,不知道如何和熊思卉说起:说严重了,怕她以为自己另有所图;说轻了又怕她不会引起重视。郑博的目的,明显直指实达集团!但是这样的事,这样的结果,又不能不告诉她。于是拿起一沓材料,来到熊思卉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她正在打电话。静静地待她忙完,才笑容满面地说。
“嘻嘻!你这就叫没话找话啊?明明知道我在打电话。还问我在忙什么?”熊思卉似乎兴致很高,倩然一笑,嗔了他一眼,揶郁地说:“如果两个人之间,只能没话找话,那只有两种解释。”
“师傅,你可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啊?有哪两种解释?徒弟我愿闻其详!”方斌来之前都一直担心着熊思卉,现在见这小妮子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失魂落魄、饱受打击的样子,放宽了心,顺水推舟地恭维着她。
“切!看你态度端正,师傅我就教教你吧!”熊思卉嗤嗤地笑,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方斌身边,一股清雅的香风徐徐而至。
“两个人如果要没话找话,以避免尴尬,第一,可能是两个人相交不深,相互不探底,各留下了一手,以免对方笑话。”熊思卉扳着手指,不疾不徐地说。
“对!师傅说的有道理。”方斌呵呵地笑,并不反驳,只要她高兴,在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何需认真?况且她说的也真有几分歪理。
“真相信啊还是敷衍我?”熊思卉冰雪聪明,看着方斌憨厚的样子,有点小得意,又有点不满足,偏了头凑近了问。
“嗯哼----”方斌装模作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一幅十分享受的样子:“真相信!我是佩服加崇拜!”又睁开眼睛,嘻嘻哈哈地说:“好香!幽雅的清香!”
“切!你狗鼻子啊?”熊思卉俏丽地一笑,明白让他沾了点小便宜,脸颊微红,心里却十分享受,并没有急着挪开,笑容可掬地说:“第二,那就是两个人本来很熟悉,但相互之间蒙了一层面纱,刻意保持距离,以防止情愫暗生!”又嗤嗤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斌,调皮地问:“请问方总,我们之间,到底是哪种解释?”那神情,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呵呵,师傅到底就是师傅!言语锋利,思维敏捷。”方斌嘻嘻地笑,却不正面回答,这个小妮子!明明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相互都是有好感的,也珍惜对方,如果朦朦胧胧地维持着,也不至于尴尬,可她偏偏要挑明了!以她那两种解释,非此即彼,答案是明显的!自己绝对不能去钻她这个套子!遂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不过师傅只知其一、其二,不晓得还有其三啊?”
“哼!偏你调子多!”熊思卉见方斌不上钩,心里一黯,脸色就凉了下来,站直了身体,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气咻咻地说。
“呵呵,师傅你莫生气,你要有徒弟超越师傅的雅量啊!”方斌嘻皮笑脸的,盯着熊思卉呵呵地笑,伸出手欲拍她的背。
“切!哪个和你嘻皮笑脸啊?”熊思卉侧身一躲,脸孔却没有绷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师傅到底是雅量,没有生气就好!”方斌笑逐颜开地说:“如果两个很熟悉也相知很深、相互有默契的人之间,要谈点不愉快的事,也会没话找话做点铺垫。”
“噫?”熊思卉脸色一暗,转过头才发现方斌手上有一大沓材料,心有所感地说:“你要告诉我王大富的事,和那个人有关?”
“嗯!”方斌点点头,字斟句酌地说:“他指使赵亮,哄骗梅玉婷去勾引王大富,目的不仅仅是打击芳玉装饰,我们分析,他的真正目标是你和实达集团。”方斌把手中的资料和张军拍摄的大量照片递给熊思卉,“你看,他和金沙集团的龚云国,还有江城证券的田浚明,来往很多,也涉及到陈兴平。”
“嗯!我早就有这方面的预感!”熊思卉随手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和照片,胸脯剧烈起伏,高耸的胸乳渐渐胀涨,撑得胸衣几乎要裂开,呼出的热气哈到了方斌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全身不由自主燥热起来,尖硬的小家伙顶得裤子生痛,方斌脸一红,暗暗鄙视自己不争气。
“噫?你怎么回事啊?”熊思卉一抬头,发现了方斌的异样,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不禁脸颊彤红,瞪他一眼:“好色之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花影叹(七)
“师傅,你抬举我了!”方斌也不生气,因为他明白熊思卉并不是真正在厌烦自己,而是在生郑博的气,也为这个善良孤独而对自己有极大帮助的女孩子鸣不平:真正是遇人不淑啊!郑博那种花花公子、草包和混蛋,怎么配得上如此优秀的女孩子!
“师傅,圣人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曰:食、色,性也!你骂我是好色之徒,可是把我和圣人相提并论啊!”方斌看熊思卉阴沉着脸,沉郁难解,心里一痛。他知道郑博是熊思卉唯一的心病,如果真能稍缓一下她心中的苦楚,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何妨?遂呵呵地笑,涎皮赖脸地说。
“切!真还有你这种厚脸皮的人啊?挨了骂还嘻皮笑脸?”果然,熊思卉并不是在生方斌的气,看到他委曲求全的样子,也心中一软,露齿一笑,凄婉欲泪,又立即俏脸一板,飞快地站起身,拽过小坤包,敞山敞水地说:“回家!”方斌一下子真的没有弄清她的套路,微微楞怔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回家!走啊?还要我三请四接啊?”熊思卉走到了门口,没听到身后门响,悄然转身,微皱着眉头,娇憨地说。
“好的!我马上!”方斌原本在犹疑,现在终于确定她是在叫自己一起回去,赶紧关上房门,笑容满面地说。
“嫂子,我和熊董去办点事,家里有事你叫我啊?”熊思卉在前,方斌在后。从大楼里下来。在门口碰到黄芳和尚亚琳。方斌笑眯眯地对黄芳说。
“好的方总!你和熊董放心去吧,有事会告诉你们的。”黄芳一直对丈夫这个结义兄弟尊敬有加。
“方总,你去当护花使者啊?”一向口无遮拦的尚亚琳低了头看看熊思卉,又偏过来看方斌,嘻嘻哈哈地说。
“办事去呢!傻丫头!”方斌乐呵呵地笑,豁达大度地说。熊思卉则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旁边黄芳抿了嘴在嘻嘻地笑。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身后尚亚琳装腔作势地唱了起来。熊思卉噗哧一笑,方斌心里一宽,对着尚亚琳的后背吼:“疯丫头!你跑调啦!”
“你去开车吧!”熊思卉站在楼底下,对方斌淡淡地说。
“好的!”方斌乐颠颠地走到熊思卉的汽车边,打开车门,点火,轻盈地驶过来,在熊思卉身边停下,等她拉开车门,坐在副座上。悄无声息地开出了海天大厦。
“枕头,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汽车静静地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还是熊思卉到底忍不住,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声音凄怆地问。
“嗯?---”方斌小心谨慎地开着车,偏了头看熊思卉一眼,却发现她面无表情,想了想,最后模棱两可地说:“我想他还是因为喜欢你吧?以他那种霸道的性格,也许认为搞垮了实达集团,让你们一无所有,就不会这样高傲、这样看不起他了吧?”
“切!做梦!”熊思卉面色一凛:“我就是去讨米,也不会跟他、喜欢他!”熊思卉咬牙切齿地说:“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以他那种势利眼,如果我们真的一贫如洗,你以为他会真心喜欢我么?还不是因为不能搞定我,不服气罢了!”方斌心里好笑: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和他订婚呢?但此时此刻这个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一方面显得自己小人,有落井下石之嫌,另方面也不想和她抬杠,让她生气,何必呢?
“思卉,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草率不得!又不是买衣服,不合适可以退。你如果结婚,一定要找一个爱你也值得你爱的男人!”方斌想安慰熊思卉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漫无边际地说。
“切!你是真关心我啊还是幸灾乐祸?”熊思卉刁顽地说:“好男人要不还没有生出来,要不早就让人抢光了!你让我找谁去?”
“呵呵,你一棍子扫倒了一大片啊?”方斌暖暖地笑,并不和她争辩,人家在心烦的时候,何必给她添堵?
“不信啊?那你找出一个来给我看看?”熊思卉显得刁蛮无礼,任性地说:“现在的男人,要不就是花花肠子一肚子坏水,还死皮赖脸,恶毒又下作;要不就是未婚同居,还大言不惭!”
“你----!”方斌脸孔一红,连傻子也明白熊思卉前面骂的是郑博,后面捎带骂是自己,心里作恼,又不能发作,只得恨恨地说:“你是属那个的!专门咬吕洞宾!”
“嘻嘻----”熊思卉却莞尔一笑,天真地说:“你认了啊?怕丑了啊?有本事你和那个什么黄大教授一刀两断!”
“噫!这是什么话?”方斌呵呵地笑:“那样一来我方某人不正好印证了我是个小人么?始乱终弃,无情无义,现代陈世美,什么话你都能说出来!”方斌嘻嘻地笑:“再说,我和玉蓉,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虽然没有正式结婚,其实我早就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开你的车!哪里那么多话?”熊思卉脸变得飞快,刹那间就阴云密布,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说。方斌也不想再去自己找没趣,开了车往熊思卉家里赶,两个人都紧绷减脸,好象是仇敌一样,互不理睬。在门口按响喇叭,林伯飞快地跑出来开门,看见是熊思卉和方斌,满面春风地说:“大小姐,二小姐正在家里等你呢!”
“姐!我正要找你呢!”听到楼下汽车声音,熊思佳迎立在门口,笑嘻嘻地说,又看了方斌几眼,促狭地笑:“方总,你是保镖呢?还是情人?还是丈夫?还是别有用心?”
“疯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听到妹妹的话,熊思卉脸上挂不住了,厉声喝叱。
“嘻嘻----”熊思佳却毫不在意,嘻嘻哈哈地傻笑,也许她在美国自由惯了,并不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有多大的事,反而劝说姐姐:“姐!你要敢爱敢恨!碰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要勇于追求,爱情,并不只有男人才能追求女人!男女应当是平等的!”
“还胡说!我看你几瓶洋墨水,把你喝糊涂了!”熊思卉俏脸一板,教训着妹妹,目光却胆怯地瞄向方斌。
“呵呵,思佳真是快人快语,大受美国西部牛仔的影响啊!”方斌嘻嘻地笑,并不在意。
“切!你是男人,哪个女人真正喜欢你、从内心里爱你,你没有感觉到啊?”熊思佳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嘻嘻地笑:“感觉到而不接受,或者充耳不闻,算什么男子汉?”
“没有啊!我早就感受到了!”方斌呵呵地笑:“我很早就感受到我未婚妻子黄玉蓉对我深沉的爱,我也真挚地爱着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花影叹(八)
“佳佳!”熊思卉断喝一声,愤怒地瞪一眼方斌,气咻咻地说:“你和人家胡说什么?”又剜一眼妹妹,“人家是情种!除了黄大教授,目无余子!”
“姐!人是会变化的,感情也是可以变化的!”熊思佳嘻嘻地笑,一点也不在意姐姐的喝叱,现在她更加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也更想撮合姐姐和方斌。
“都在啊?在港么事啊?么样热闹?”三个人正斗嘴间,熊实达推开门进来了,看到两个女儿和方斌都在房间里,乐呵呵地说。
“爸!你知道我们公司的股价为什么会天天跌了么?”熊思卉看到父亲,把方斌带来的资料往他面前一放,气愤又委屈地说:“你看看!你都找的什么人?”
“怎么回事啊?”熊实达这段时间也正在为实达股份的股价跌跌不休而苦恼,也预感可能有人在做手脚,也想反击,可是不知从何着手。翻看着面前的资料,脸色渐渐的变黑,最后青筋毕现,眼里发出暴怒的凶光。
“个婊子养的!真没有想到是这几个王八蛋在弄我!”熊实达好象受了委屈,又好象被人出卖了一样,不顾两个女儿在场,竟然骂出了粗话。
“爸!这几个人中,你认得真中的某些人啊?”熊思佳很早就出了国,对家里和父亲的事,知道得少一些,好奇地问。方斌也正在疑惑,偏过头盯着熊实达去看。
“岂止是认识!”熊实达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中的照片,略带伤感地说:“我和照片上的龚云国。二十年前就是好朋友、好伙伴、好搭档。”
“爸。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他怎么到了你的竞争对手金沙集团?还一门心思想害你?”熊思佳到底年轻,存不得疑问,又好奇心重,赶紧问,这也正是方斌所想弄明白的。
“说来话长!”熊实达从桌子上抽出一只烟,旁边侍候的林伯赶紧替他点燃,“年轻时,龚云国和我在一起。我们合作得很好,后来成立实达公司,他也是大股东之一,只是,他年轻好盛,又爱拈花惹草,为了一个女人,在公司里做假帐,套取公司现金,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片真诚和信任。把他开除出了公司,他也从此记恨于我。几十年来与我形同水火,后来金沙集团成立,把他收罗进去,处处与我们实达集团作对。因为龚云国对实达集团十分熟悉,对我们公司的运作方式、经营理念、市场预测和需求,都了然于胸,因此这几年我们感觉十分吃力,尤其是近一两年来,房地产市场因为国家调控,大家都在蛰伏、猫冬,市场很不好,带来了家居建材市场的不景气,只有酒店业务在苦苦支撑,使得实达股份的股价,层层走低。”
“伯父,实达股份走低的原因,有市场的因素,也更多的是人为。”方斌适时地插话,“您看,和实达同类型的许多股票,虽然同处一个大的市场,基本面和业绩,也并不比实达好多少,可是其股价,往往是实达股份的两倍或者三倍。”方斌一边说一边随手点击开桌子上的电脑,点击出金沙集团,“您看,金沙集团现价十七块多,而实达股份只有区区不到八块。”
“我知道!也有预感,一定是有人在联手做空实达股份。”熊实达叹一口气,“只是没想到金沙集团这么狠,还和郑博搞到了一起!”熊实达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郑博会和龚云国联手陷害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准岳父啊?
“爸!你看你!给姐姐找的什么人啊?”熊思佳快人快语,又姐妹情深,提到郑博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埋怨。旁边熊思卉虽然一声不吭,却抬起脸望着父亲,一脸的期待和忧郁。
“哎---”熊实达长长地叹气,“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做人讲究知恩图报,小时候你姐姐长得十分漂亮乖巧,聪明伶俐,郑博的爷爷十分喜欢,而郑博小时候跟随爷爷奶奶长大,也很受他们宠爱,我在事业上,又多受其惠,他们喜欢孙子,又喜欢思卉,提出结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哪里能够拒绝?当时想,这还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好婚姻,哪能料到今天会变化成这样?”
“是啊,世事如棋,变化莫测,哪个也没有先见之明,能够洞察一切。”方斌看熊实达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有意宽解,却不料熊思卉俏眼一瞪:“你幸灾乐祸了吧?”方斌一下子就楞住了,涨红了脸,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小方,你莫在意,卉卉她是有口无心。”熊实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方斌,歉意地说。
“爸!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以为实达好欺负呢!”熊思佳地脸决绝,愤恨地说。
“怎么办啊?就算我辟谣说,实达股份今年不会亏损,恐怕投资者也未必会相信,股价我们又没有能力拉起来。”熊实达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我有办法!爸,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熊思佳走到父亲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
“什么条件?”熊实达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厉声问,好象女儿要让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爸!你希望不希望姐姐婚姻幸福?希望姐姐按照自己的意愿,嫁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姐姐的男孩子么?”熊思佳满面春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却不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转而逼问父亲。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哪个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幸福美满呢?你们小时候,我千不愿、万不愿再找一个,还不是怕你们受委屈?即使我当初答应郑爷爷,约定思卉和郑博的婚事,也是为了思卉好。”熊实达松动了脸色,喟然长叹。
“那就行了!”熊思佳欢快地说:“现在我们都明白,姐姐并不喜欢郑博,而郑博又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下作恶毒的小人,可以说是他先撕毁了婚约!哪有女婿害岳父的?只要爸爸你同意姐姐解除和郑博的婚事,实达股份的事你就放心地交给我!我有办法把公司股价涨起来,还让金沙集团和龚云国吃个大亏,也让他们长长记性!证明实达集团不是他们能够玩得了的!”熊思佳握着粉拳,十分笃定地说。
“这样啊?”虽然熊实达有预感熊思佳会帮姐姐说话,也许会提出解除婚约,但真的听到女儿提出来,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毕竟,重信守诺是他一生的信条!旁边熊思卉两眼放光,激动得脸颊绯红。方斌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一家三口。
“爸!我知道您老人家一生重信重诺,但这毕竟关系到姐姐一生的幸福,而且是郑家有错在先,也可以讲是他们首先摧毁了婚姻的基础,我们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并不涉及到守信不守信的问题。”熊思佳伶牙俐齿,摇晃着父亲的胳膊说:“再说,也不要您亲自出马,您只要不反对,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
“哎----女大不由爷!我管不了你们啦!”也许是真的心疼女儿,也许是真的对郑博倒行逆施感觉失望透顶,总之,熊实达浩然长叹一声,无所适从地说。
“爸!你真是个好爸爸!”熊思佳欢呼雀跃,重重地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两个清晰的蜃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花影叹(九)
“太好啦!”熊思佳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惊喜交集地从父亲身边跑到姐姐这边,摇晃着熊思卉的手,满面春风地说:“姐!你终于解脱了!”旁边熊实达一脸黯然,蹒跚着走出了房间。
“是啊!思卉,你终于自由了,可以开开心心了!”方斌也笑逐颜开,因为一直看不习惯郑博,也对熊思卉心生同情,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她解除这样一个注定不会让她幸福的婚约。
“噫?你高兴什么?”熊思佳一脸鄙夷,回过头不客气地说:“人家不嫁人了,你跟着起什么哄?莫非,你想一箭双雕?”
“呸!你说什么呢?”方斌呵呵地笑,也不生气,“我只是替思卉高兴,终于,她这朵美丽的鲜花,再也不用插在郑家那坨又臭又硬的牛屎上了!”
“切!你管得倒还蛮宽的。”熊思佳调皮地一笑,“那我问你:我姐这朵鲜花,应当插在哪里?莫非也象黄大教授一样,一左一右,都插在你那个猪鼻孔里?”那滑稽的神态,逗得方斌嘻嘻地笑:“思佳你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福分?你嘲笑我不要紧,可是别埋汰了你姐姐!”
“佳佳!你同别人瞎说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就嫁不出去啊?”熊思卉脸色彤红,幽怨地瞪一眼方斌,气呼呼地说。
“嘿!你们要斗争我,还早呢,以后,有的是时间。”方斌呵呵地笑,“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与郑家解除婚约。虽然你们父亲说不管你们的事了。也就算是默许了。但也没有明确支持,如何说服郑家,还任重而道远呢!”
“也是啊!”熊思佳一下子黯然神伤,“郑博,他那么卖力的做出那些缺德事,都是为了得到我姐姐,怎么会愿意老老实实地解除婚约呢?”旁边熊思卉也是满面忧伤,星眼盈泪。痴痴地望着方斌,显得六神无主。
“我看,你们最大的倚靠,就是郑博的姑姑,郑萍副市长!”看到熊思卉幽怨的眼神,方斌心里一疼:自己到底还是喜欢这个妮子的!
“你这话怎么说?快讲!不许卖关子!”熊思佳好象一个吹进了气的皮球,立即来了精神,看着方斌,十分霸道地说。
“好!好!我说。”方斌融融地笑:“我看郑副市长为人正派,也十分喜欢思卉。如果你告诉她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有郑博的所作所为。相信她会有不同的看法,并不会只站在郑家的角度看问题。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是什么?”熊思卉结合自己对郑萍姑姑的感觉,频频点头,听到这里,赶紧插话。
“最重要的是,你要想方设法,让她站在女人的角度,对你引起同情,鄙夷郑博,打好感情牌!”方斌早就听说郑萍副市长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子女,也感觉得出她对熊思卉的喜爱。
“嗯!姑姑是最疼我的,也是真心对我好!”熊思卉沉浸于和郑萍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平常感觉到了但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经方斌一提醒,还真的感觉信心百倍,如果有了她的支持,再说服郑家解除婚约,就容易多了。
“好!姐,你哪天,去找你姑姑!”熊思卉看到姐姐的脸色由阴转晴,十分兴奋地说,熊思卉轻轻点头。
郑萍副市长的生活,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光鲜,其实,她的生活,单调又枯燥,机械而又刻板。每天几点一线,感觉自己就象是个木偶,被无休无止又看起来可有可无的工作牵绊着,象赶场一样,从这里到那里,到处蜻蜓点水,又到处一本正经,象个专家样的作指示,其实许多东西自己一窍不通!回到家里,宽敞豪华的复式小楼,显得清冷异常,没有一丝生气,如果不是秘书胡艳芳常常过来打扫,不知道少有人住的房子,会不会布满灰尘长满锈垢?
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别人不知道,但瞒不住自己,也瞒不住丈夫肖树清:当年在大学里,自己和同班同学符伟浩爱得死去活来,一个非他不嫁,一个非她不娶!在那个年代,是相当离经叛道的,也为世俗所不容,注定是得不到支持和祝福的!果然,在双方父母的压力下,两个人虽然海誓山盟,但终究还是分开了!离别的前夜,郑萍不顾一切地为心爱的男人献出了自己,并情根深种,血脉相传;但这在家教颇严的郑家,可是绝对不能容许的!郑萍抗争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保住腹中的血脉,并因为手术的原因,从此不能生育!
当时的郑萍,感觉万念俱灰,了无生趣;郑家老爷子,为女儿钦定了女婿肖树清。新婚燕尔,肖树清发现了郑萍的秘密,但他城府极深,没有点破,却从此两个人相敬如宾却形同陌路!肖树清在郑家的助力下,步步高升,现为北京某部委负责人,郑萍也身不由己地进入官场,一方面得益于自己的干练和努力,另方面也因为郑家树大根深,一步步成长为江城市副市长,也算功成名遂,但总感觉生活中缺少了太多。
“姑姑!”郑萍副市长前脚刚刚进门,后脚熊思卉就到了,进了房门,脆生生地喊。
“是卉卉啊?过来,坐吧!”郑萍正苦恼这寂寥的长夜如何打发,看到一身清雅、柔嫩爽滑的熊思卉,一股深深的怜爱油然而生。
“思卉,请喝茶!”郑萍的秘书胡艳芳笑盈盈地奉上两杯茶,放在两个人面前,轻声说。
“谢谢!谢谢芳姐!”熊思卉嫣然一笑,真诚地说。
“小芳,没事了你自己回去吧!”郑萍笑容满面地说,这两个女孩子,可以说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她们,都有一种母亲般的感觉。
“好的!市长,有事您就叫我!”胡艳芳轻盈地退到门口,掩上门,笑嘻嘻地叮嘱一句。
“姑姑!”熊思卉娇柔地喊一声,顺势靠在郑萍身上。
“卉卉!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有心事?”郑萍慈爱地抚着熊思卉的肩,无限怜惜地说,“马上就要和小博结婚了,有什么值得烦心的?是小博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嗯---”熊思卉无语凝懿,泪水却成串成串滴下,淋在郑萍的手上,遽然一惊:“卉卉!你怎么哭了?”
“姑姑!我不想结婚!我只想搬过来和您一起住!”熊思卉抽抽咽咽,双眼含泪,如同梨花带雨,让人怜惜不已!
“傻丫头!哪有和姑姑住的侄儿媳妇?”郑萍洒然一笑,以为熊思卉只不过和郑博闹了别扭,耍耍小性子。
“不!我一辈子不结婚!就陪着姑姑您!”熊思卉决然地说。
“傻丫头!郑博真的欺负你了?你告诉我!”郑萍当然知道自己的侄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对熊思卉真心喜欢,在她身上,似乎有自己当年的影子。
“他---他做的好事!”熊思卉似乎羞于启齿,从包里拿出一叠报纸和照片,放在郑萍面前,又掩面小声哭泣。
“这是什么?”郑萍尽管疑惑,还是拿起报纸先浏览了一遍,又翻看那一大沓照片,“卉卉,这和小博有关系么?”
“姑姑!都是他,花钱指使梅玉婷勾引王大富,企图嫁祸于人,好搞垮芳达公司,同时又买通金沙集团高层和证券公司某些人,大肆做空我们公司的股票,目的在于彻底搞垮实达集团,好让金沙集团便宜收购,并让我们一无所有!”熊思卉一边哭一边气愤地诉说,“他好下作,好恶毒!真是要吃人不吐骨头!”
“哼!”郑萍本来就知道郑博和熊思卉之间有点矛盾,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作出如此下流不堪的事!胸脯剧烈起伏,一股怒火在胸中升腾,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连声音都变了调。
“妈----”熊思卉从小就失去了母爱,从郑萍的声音情绪中感受到她真心的爱怜和关切,情不自禁地喊一声,伏在了她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心插柳(一)
王大富在医院里躺了十多天,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但精神状态很差,再也不肯去公司上班,张军在派出所的朋友,帮忙拘审了赵亮,并执行了赔偿。
“大哥,你不回去行么?我们三亲兄弟,好不容易事业刚刚起了个头,正准备大干一场,怎么能没有你?”方斌、张军还有黄芳、熊思卉,几个人围坐在王大富租住的房间里,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好久,可是任凭你说得口干舌燥,王大富就是不松口。
“嘿!我又不是么样缺不得的技术人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三弟你就不要留我了。”王大富吃了赵亮的闷亏,却并不怨梅玉婷,只是感觉到无颜再在公司里露面了,也不好再在工友们面前吆五喝六,想想还是回去算了,在家里可以做点别的。
“大哥!有你在公司里,即使你什么也不做,我也感觉有依靠,也不会感觉到孤单!”方斌情真意切地说,拉着王大富的手,双眼蕴泪,“我们三兄弟,说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大哥你怎么能半途而废?”旁边张军也是黯然无语,王大富却不为所动。
“既然大哥一定要回去,那就随了他的意吧!”黄芳能够理解王大富那种又羞又愧的心理:出了这样的事,身与心俱倦,要再以原先的心态,去面对工友和同事,显然是做不到的。在座的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然不会笑话他,但公司其它的人就说不定了。与其同处一室。让大家指指点点。不如退而求其次,自己回老家,重新创业。
“对啊!王大哥!”熊思卉接过黄芳的话,热情地笑。在座的人中,她和王大富的关系最疏远,本不好插言,听到黄芳的话,心里一松。笑容满面地说:“你回去了,说不定能够另外闯出一片天地呢!”熊思卉越说越来劲,扳起指头说:“大哥,现在城里时兴绿色蔬菜,你可以种植几亩小菜,不施化肥,只施农家肥,运到城里,保证有销路;还可以养猪养牛养羊,把这些农家肥。施到田园里,相互促进。形成一个链条。”
“等等!思卉你等等!”方斌一直被离愁别绪蒙蔽了双眼,听到熊思卉这样一说,精神一振,两眼放光:“思卉,你是说,大哥可以回去办一个循环生态农业?先养殖,用农家肥来种植,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嗯!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到种植蔬菜要施农家肥,又不能到处去捡,只好自己养。”熊思卉嘻嘻地笑,一种被表扬被重视的幸福感觉洋溢全身,脸若桃花。
“嫂子,公司帐上现在有多少钱?”方斌脸色一霁,不再劝说王大富,转头问黄芳。
“三弟你要多少?”黄芳一楞,却见熊思卉笃定地笑,又看看王大富,随即抿嘴一笑。
“二哥,我们送大哥回去,在他那里看看,我们三兄弟再办个绿色生态产业园。”方斌兴致勃勃,既然嫂子问要多少,那就是说公司帐上有钱,心里一宽。
“好啊!”张军也正为王大富的事挠心,听到方斌的话,毫不犹豫地说。几个人说走就走,张军开了一辆车带着方斌和王大富,熊思卉开着她的本田车带着黄芳、傅悦和黄玉蓉,一起往王大富的老家孝仪县驶去。
“三弟,昌林叔叔那里,你。。。。。。”汽车行驶在公路上,王大富突然小声而又羞赧地说。
“大哥你放心!我把你派回孝仪,专门负责芳玉生态股份有限公司的筹备、组建和管理,我会专门向王叔叔汇报的。”方斌融融地笑,左手握着王大富的右手,重重一按,笑容满面地说。他知道这是王大富的一块心病,王叔叔对王大富很爱护也寄托了很大希望,王大富不想让他失望更怕他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对啊!大哥,以后,我和三弟,进口的那些食物,就全赖你了!”前边张军也明了王大富的心情,故意夸张地说:“现在,市场上那些米啊菜啊,都是化肥农药喂出来的,吃了不放心,还喜欢得怪病。”
“好!二弟三弟放心!我一定按时给你们送过来,保证供应!”王大富心里一宽,脸色就明朗多了,声音也高昂了起来。
江南江北两省地理情况差不多,相处在东平湖的南北两边,风俗习惯和物产也大抵相同。王大富的老家在江北省孝仪县杏林镇王家村,这是东平湖北滨的一个大垸子,良田数万亩,人口上万,圩堤外有一条数公里长的小沙洲,绿草如茵,如同一床巨大而又肥厚的绿毛毯,覆盖在圩外小沙洲上;圩堤内一展无垠,稻浪起伏,碧荷红莲,绿树白墙,青房瓦舍,炊烟袅袅,相映成趣,一派田园风光。
“大哥!这里太美了!有圩堤外这一美丽的沙洲,还有这长长的圩堤,办家生态农业园,绰绰有余!”方斌指着车窗外的沙洲和圩堤,兴致勃勃地说:“沙洲上的草,可以直接利用,圩堤上的草,可以改良,全部可以用来喂养牛马羊猪,畜粪可以用来养鱼种菜、种水果,荷塘边可以办起农家乐,钓鱼吃饭休闲打牌,红日高照,清风拂面,嗅荷香赏明月,多么诗情画意啊?”方斌扒在车窗上,满面春风地说:“大哥,我们把沙洲和长堤都承包下来,再在县里注册成立芳玉生态股份有限公司,大干一场!”
“行!”王大富也被方斌说得热血沸腾,一扫前些天的萎靡不振,信心百倍地说:“这些沙洲和长堤,一直都是空闲着的,等下我和村里的人说说,花不了几个钱。”
“大哥,三弟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能点石成金呢!”开车的张军嘻嘻哈哈地说:“我看,你就是个种地当农民的命,我呢,就是个开车当保镖的命,其它动脑筋的事,都交给三弟吧!”
“嗯!”王大富满面欣慰,回过头看着方斌,笑眯眯地说:“等我这边弄好了,把黄伯父、林伯母,还有三弟的父母,都接过来住。”
“好!”方斌紧紧地握着王大富的手,动情地说:“在家里,父母是我最亲的人,在江城,大哥二哥是我最倚靠最亲近的人!”汽车慢慢地驶向王大富的家,屁股后面跟了一大堆娃娃,嘻嘻哈哈地笑声,早已经惊动了大嫂子翠玉,手搭凉棚出门张望,没有想到不年不节的,男人会从江城回家,还带来了这么多客人,还有两辆乡下从来没有来过的高级小轿车。
“翠玉!”王大富一扫多日的萎靡,忘记了先前所受的屈辱,跨下小车,对楞怔着的媳妇喊一声:“来客人了呢!”
“浩他爹!回来了啊?”大嫂子翠玉似乎不相信似的,痴痴地看着面前从车上下来的男男女女,黄芳随手从包来掏出糖果来发放给围在身边的娃娃们,她细致的心思让同行的几个女人赞叹不已。
“大嫂!我是方斌!”方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不待王大富介绍,走到翠玉身边,笑容满面地说。
“啊----是三弟啊?”翠玉羞涩地笑,这是一个东平湖区常见的农村妇女,应当说长得眉清目秀,剪着短发,一口牙齿很白,看到方斌热情洋溢地说:“快请到屋里坐!”
“大嫂!”张军停好车也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后面黄芳、黄玉蓉、熊思卉和傅悦一起过来了,王大富笑逐颜开地一一介绍。
“今天是么样好日子啊?来了么样多贵客?”翠玉嘻嘻地笑,眼角眯成了一条缝。
“你以为都是来看你的啊?有正经事呢!”王大富恢复了自信,笑嘻嘻地教训起老婆:“你把五嫂和三妹一起请过来,好准备中饭,另外把村长和支书,还有组长也请过来。”
“好嘞!”显然翠玉嫂子是个贤惠的农家女人,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赶紧打发小孩子去叫人。不一会儿村长支书还有村民组长都到了,王大富一一敬过烟,又介绍了方斌等和他们认识,说起自己想承包圩堤外小沙洲和长圩堤,以便养殖和种植的事,三个人同时爽快地说:“要得!要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富想办正经事,谈么子钱不钱的?”
“呵呵,谢谢几位领导的大力支持。”方斌暖暖地笑:“办企业有企业的规矩,怎么能无偿使用属于村民的资源呢?”方斌笑容满面地说:“再说,我们承包之后,沙洲和圩堤上,村民们就不能随便放牧了,对大家也是个损失。为了弥补大家,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以承包款的形式来补偿,沙洲和圩堤,每年的承包款,我先定为各两万元,先签五年合同,按期付款;第二,以沙洲和圩堤作价入股,参与到我们的公司之中,到年底分红。请三位领导自己选择!”
“啊----”三位村组干部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钱!一年四万,五年就是二十万!这在乡下可是一笔巨款!再说,入股分红,谁知道你们能不能赚钱?几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承包的形式,又一下抹不开面子,羞赧地说:“那么样好意思要钱?”方斌呵呵地笑:“亲兄弟,明算账,我们还是签个合同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心插柳(二)
孝仪县地处江北省最西边,与江南省和四川省交界,属于国家级贫困县,交通落后,资源贫乏,工业也不发达,却人口众多,是典型的农业县;解放前及以后一段时间,尚能够以鱼米之乡自居,但改革开放以来,各地或者依托资源优势,或者利用便利的交通条件,或者因为有深厚的工业基础,都乘着改革的春风,一日千里,无论是经济规模,还是gdp总量,或者是人均收入,都上了一个或者几个台阶,只有相对闭塞的孝仪县,很少有投资者光顾,一如既往地按照老路子在得过且过,县委县政府也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希望能够打开局面,带动县域经济的大发展,但始终是一个画饼。
王大富本来就是村里的能人,十多岁就去江城闯荡,也挣了不少钱,是大家羡慕的对象。现在又听说他开着高级小轿车,带了大老板回家乡投资兴办生态农业,早已经口口相传,逐级上报,汇报到了孝仪县委县政府。
第二天吃过早饭,方斌带着一大帮人,来到孝仪县办理注册芳玉生态股份有限公司,杏林镇政府的镇长王一清、书记柳永平,早就在恭候大驾;已经得到指示的相关部门,一路绿灯,简化手续,特事特办,很快就把一切手续办好了。
“方总,熊董,王老板,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大家到杏林来投资创业!为显示我们的诚意,特别在龙风山庄为大家接风洗尘,县里常务副县长周子林同志将亲自来给大家敬酒。”办好手续。杏林镇长王一清热情洋溢地说。方斌一听。这样热情的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以后要在人家的地盘上创业,少不得要麻烦人家,适当的搞好和当地政府的关系,是必不可少的工作之一。于是热情地说:“谢谢!谢谢两位领导!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客随主便就是了!”一行人几辆车转头向龙风山庄驶去。
孝仪县虽然经济落后,县城规模也不大,但吃文化一点也不比别的地方逊色。龙风山庄看起来有点土里土气,中式建筑。却带点西洋装饰,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服务却很到位。从金碧辉煌的大厅开始,就有一排排的美女侍立着,看到衣冠楚楚的一群人,一起茑歌燕啭:“欢迎光临!”
“请!方总请!”杏林镇长王一清和书记柳永平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县城酒店的土气和不伦不类,只为突然从天上掉了块馅饼高兴:县里一直强调要加强招商引资力度,开发特色农业,各个乡镇的书记镇长,都象化缘的和尚。四面出击,却收效甚微。没想到方斌不请自来,一出手就是二百万!以后,少不了要雇佣当地工人农民,要吃饭要消费,要交税要扩大再生产,那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弄好了,杏林镇的各项经济指标就上去了!想到这里,两个人笑容可掬,腰弓得很低。
“谢谢!谢谢两位领导!”方斌是个草根企业家,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机会少,加上人又年轻,并不象一般企业家那样拿腔拿调,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周子林副县长还没有到,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在宽敞的大包间里坐下。
“哈哈---方总!欢迎来到孝仪投资创业!”大家刚刚谦虚着坐好,厅外传来爽朗的笑,一个宽肩厚背的中年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远远地就伸出了手,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周县长!”王一清和柳永平看到上级,马上象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毕恭毕敬地侍立一旁。
“县长!谢谢您百忙之中接见,十分感激。”方斌知道来人就是孝仪县常务副县长周子林,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看到周子林这样热情洋溢,方斌也赶紧下座相迎,伸出手握在一起。
“啊哟----”周子林看到方斌,稍微楞怔了一秒钟,随即哈哈哈大笑:“想不到方总这样年轻啊!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哪里!哪里!象县长这样,年纪在三十左右四十不到,就能够主政一方,才是真正的少年得志啊!”方斌并不详细清楚周子林的年纪,但说人家少年得志,大体不会引起反感,年轻,是从政者最大的优势啊。果然,周子林爽朗地一笑,也不分辨,随着方斌的介绍,一一和王大富、张军握手寒暄,轮到熊思卉、黄芳、还有傅悦时,周子林几乎惊掉了下巴:这几个女人,不说国色天香,但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优雅!常言说:女人的档次就是男人的身价!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企业主,身边会有这么多美女相伴。再看到黄玉蓉,立即把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微微涨红了脸,左右看一下,犹豫不决地问:“这---这位女士,不是荆楚大讲堂的黄大教授么?”黄玉蓉那份雍容的气度和超凡脱俗的美丽,决不是小小孝仪县的寻常女人所能学得来的。先前稍稍有点轻视方斌的情绪,立即全部收了起来。
“正是拙荆!”方斌融融地笑,适时地捧一句:“看来县长您不光光是主政一方、清廉有为的政府官员,还是关心传统文化、崇尚人文精神的学者。”瞟一眼玉儿,正好看到她暖暖的目光,而熊思卉和傅悦,似乎受了委屈一样,低着头沉着脸,对他不理不睬。
“哪里!哪里!方总抬举了!”显然方斌的马屁拍得周子林十分舒服,他握着方斌的手,推心置腹地说:“方老弟,你以后在孝仪创业,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为你们服好务,是我们的重要工作啊!”
“好的!县长!”方斌暖暖地笑,“我们早就听说,县长您是个务实肯干的领导,以后,我们要办特色农业,少不了会碰到一些技术问题,到时还请县长和孝仪的同志们,多多帮助。”方斌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大富哥虽然出身在农村,喂牲畜只是以前一栏地户做过,但到底没有大规模的经历和技术。
“行!你们到孝仪办实业,也是为孝仪的经济增长作贡献,帮你们就是帮我们自己,”周子林副县长哈哈地笑,手一挥,“用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双赢!”看到大家一起叫好,兴味盎然,也许要表现他的强势,也许仅仅是要表现他的热情,也许更重要的是在众多美女面前表现自己是一言九鼎,他的土豪脾气露了出来,揎拳攘袖,对着身边的干部说:“小李局长,方总公司技术上的事,就交给你了!”被称作小李局长的年轻人赶紧恭恭敬敬地站起来,点头哈腰地说:“县长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不折不扣的执行!”
周子林副县长意犹未尽,又盯着杏林镇的两个干部说:“一清同志,永平同志,方总的特色农业,在我们孝仪县,可是头一家,县委县政府,倾注了很大的希望!现在放在你们的地盘上,可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王一清和柳永平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表态:“县长放心!我们一定做好后勤工作,保证芳玉生态股份有限公司在杏林镇得到长足发展!”两个人正为没有机会纠正自己错误后悔:进门时竟然开口称呼“周县长”!真是不懂行情!现在的领导,称呼越简单,显得越亲近,虽然周子林是常务副县长,但哪个吃饱了撑的,敢直呼一声:周副县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心栽花(一)
下午,在回程的路上,只有黄芳坐在丈夫张军的车上,熊思卉、傅悦和黄玉蓉一起挤在方斌开着的本田车里,不过三个女人一起挤在后座上,却让副驾驶席空着。方斌也不便于喊哪一个来坐,叫玉儿,会让熊思卉和傅悦心里不快乐,也不见得玉儿就会愿意;叫熊思卉和傅悦中的任一个,也会让玉儿若有所失。干脆尽她们自己吧。
“嘻嘻----,没有想到王大哥的老家,还是那样一幅世外桃源风光!牧童短笛,炊烟落日,稻浪花香,绿树白墙,真是好一派田园风光啊!”后座上傅悦啧啧赞叹。
“傅悦,你喜欢啊?”方斌正为一路上无话可说而尴尬,嘻嘻地笑着逗她:“那行!我把你派回来做芳玉生态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你就可以天天享受这世外桃源了!”
“切!偶尔享受一下还可以,天天住在这里就太枯燥了!再说,我又不是学兽医的?你派我来,不是明珠暗投了么?”傅悦嗤嗤地笑,掩饰不住青春朝气,又调皮地反问:“莫非,你那么老气横秋,就想到要归隐林下,游艺田园了?”
“我啊?”方斌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呵呵地笑:“你问问玉蓉,她如果愿意,我也就愿意!”方斌怕冷落了玉儿,也担心她吃醋,嘻嘻哈哈地说。黄玉蓉心中一暖,其实她也是很喜欢这里田园风光的,真有住下来不走的冲动!感觉这里的静寂远远好过城市里的喧嚣,这一点。和傅悦正好相反!也许。自己真的是老了。比面前这几个人都大了十多岁,似乎是两个时代的人!虽然斌儿对自己情有独钟,自己也对他一往情深,但毕竟年龄是现实的,现在两个人如胶似漆,也没有显现出什么样的裂痕,但岁月蹉跎,年华易逝。随着岁月老去,自己容颜衰退,只会越来越配不上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有了些伤感,虽然脸上笑意盎然,内心里却十分苦涩。
“开你的车!”熊思卉听到方斌的话,只感觉到他对黄玉蓉钟爱有加,并没有体味到黄玉蓉心中五味杂陈,似乎感觉自己一腔真情付流水,素面一寒。脸孔一板,对着方斌喝叱道。又对着傅悦说:“傅悦,你和人家磨什么牙巴骨?人家是情圣!”
“好!开车!”方斌呵呵地笑,他对熊思卉的心思洞若观火,一点也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我载的可是江城三大美女啊?绝对出不得半点差错,怎么敢分心呢?”
“呸!知道就好!”熊思卉噗哧一笑,也为自己刚才无端吃醋而心如鹿撞,生怕黄玉蓉多疑,瞄一眼她,正发现黄玉蓉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目光温暖而又宽容。
分别把熊思卉和傅悦送到家,方斌最后才开着熊思卉的本田车来到紫薇园自己和玉儿租住的地方。
“到家了!老婆!”方斌停好车,拉开后车门,望着玉儿嘻嘻地笑。他知道玉儿虽然嘴里不说,其实心思细密,任何一点情绪的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方斌可不想让她感觉受了委屈和冷落,也不想让她有任何不快乐。
“拉我!”玉儿坐在后座上,伸出手,媚态十足风情万种,眼角眉梢盈满浓情蜜意!
“好嘞!”方斌心头大乐,弯腰揽过玉儿的腰,在她丰硕的胸脯间停留了半秒,深深地吸一口气,贪婪地说:“好香!”
“是么?”玉儿幸福地一笑,把方斌的头紧紧地搂在胸前,“没闻够啊?”
“傻婆娘!天天吃饭,又有哪个说吃够了?”方斌涎皮赖脸地笑,在她丰腴的屁股上轻轻拧一把:“回家吧!我又饿了!”玉儿嫣然一笑,靠在方斌的臂弯里,两个人相依相偎着,走在漆黑的停车坪里,步调一致,穿过小径,穿过路边小广场,向自己的小窝走去。
“玉儿!我想你了!”打开门,来不及开灯,方斌一把将玉儿搂抱在胸前,掀起她的胸衣,头钻进她的衣服里,双手从后面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她早已经涨硬的**,用舌头轻轻吮吸、舔拭,喃喃自语。玉儿也早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滚烫,双手在方斌背上、身上用劲抚摸,拼命把他紧紧地拥抱着,轻声娇语:“斌儿。。。。。。小哥哥。。。。。。”
“傻婆娘!我想你!我要你了!”方斌双手从玉儿光滑细腻的后背滑过,一路向下,顺着股沟向前,轻车熟路地来到黑森林,那里早已经是汪洋一片。玉儿的娇喘与昵喃,勾起了方斌无穷无尽的**和力量,三下五除二,退掉玉儿的裙子和短裤,又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挺起枪,把玉儿抱起来,站在门边,从下面剌入玉儿的身体!玉儿浑身一震,随即趴在方斌的臂膀上,用嘴轻轻咬住他的肩头,任凭自己心爱的小男人在身下拼命撞击,那种剌激与兴奋,几乎让玉儿大声喊了出来,夜深人静,楼上楼下都有人,玉儿拼命憋着,最终没有叫出声音来,却在方斌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老婆!你这块地不肥啊!”经过门口一场酣畅淋漓的立体大战,方斌感觉身体一软,把玉儿抱着放在床上,脱光了她的胸衣,光溜溜地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用手捻着她涨得饱满的**,拍拍她的肚皮,笑嘻嘻地说。
“怎么?你想要个小斌儿啊?”玉儿倦缩在方斌怀里,丰乳肥臀,媚眼软语,娇憨可爱。
“傻婆娘!哪有男人不想当爹的?”方斌欲火又起,轻轻拍拍玉儿的屁股,笑嘻嘻地说,其实他几次说起结婚的事,玉儿总是闪烁其词,既不答应也没有拒绝,让他感觉不踏实,心里真的弄不明白玉儿怎么想,也许有了爱情的结晶,玉儿就会答应自己的求婚了!
“这样挺好啊!”玉儿媚媚地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
“好什么好?”方斌嘻皮笑脸地偎过来,用两腿紧紧地夹住玉儿的屁股,双手箍在她的后背:“没有一男半女牵绊着你,说不定哪一天,你黄大教授在中央台出了名,就另择高枝了!”
“呸!看你胡说!”玉儿嗤嗤地笑,挪动身躯,紧紧地钻进方斌的怀里,笑嘻嘻地说:“你放心!这里是你的自留地,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来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龙争虎斗
潮白河的治理正如火如荼,河道基本上已经疏通完毕,开始整修河堤;枫江路枫叶路的拆迁也大体告一段落,拆迁户大多已经搬迁,矗立在地面上的破旧房屋已经开始爆破,准备破拆。江北省委省政府突然下文,明确规定所有土地出让、工程发标等等,都要走招挂拍的公开程序,不允许暗箱操作。江城城市建设指挥部也依据省里精神,下文通知,对潮白河的治理和枫叶路枫江路等区块的老旧城区建设,进行招标拍卖,时间定在一星期之后。
“怡茹,你和燕妹妹,放胆举牌!我们对枫江路改造项目,是志在必得!”拍卖会的前一天晚上,方斌召集小范围的核心人员开会,制定竟价策略,为防走漏风声,又让对手摸不着头脑,特意请来了赵怡茹和张燕,让她们作为奇兵举牌竞价。
“好!方总给了我们尚方宝剑,我们就底气足了!”赵怡茹笑盈盈地说。
“小方哥!我真的可以不管不顾,一直把价格叫下去?”张燕好久没有看到方斌,她这两年个子长高了,人也丰腴多了,肤白貌端,听到方斌的话,十分兴奋又十分好奇地问。
“是的!燕妹妹,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皇家公主,或者是财大气粗的南洋华侨,不管价格多少,拿到枫江路地块就是胜利!”为保密,方斌把与江城市政府签定了框架协议的事守口如瓶,只有当事人熊思卉知道,连二哥张军和嫂子黄芳也暂时没有告诉。
“嘻嘻---。燕妹妹你就扮一回公主吧!”熊思卉知道内情。很笃定地说。旁边黄芳不明就里。担心地说:“三弟,如果有人捣蛋,把价格炒上去了,没有利润空间,怎么办?”
“是啊三弟!这个问题你要考虑啊!”因为大哥王大富回家创业了,张军虽然不管公司的经营,但在这种大问题上还是很担心,生怕方斌一不小心翻了船。
“没事!二哥。嫂子!我们的任务是拿到枫江路地块,其它不用考虑,自有人兜底!”方斌说得很含混,黄芳看他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再寻根究底。
拍卖会在文林大厦十五楼举行,方斌带领熊思卉、黄芳、白宛文和陈宽及傅悦准时走进大厅,先让财务总管陈宽交了保证金。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拿眼一扫,江城知名的房地产商几乎都到了。金沙集团的老板金英泽也施施然在座。
10:00 整,拍卖师身穿整洁的西装。戴着白手套,先上台宣读竞拍规则,最后朗声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据了解,今天共31个开发商代表到场,今日公开拍卖宗地1999-1014至1018号五幅地块,福天晟、嘉保利、中世茂、中世庚、阳光商城、建业发展、芳达地产、金沙地产、实达股份、恒宇等多家开发商都已到场,本次土地出让是1999年最大的一场抢地大战!现在开棰!”拍卖师声情并茂,“嗵”地一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投影仪首先上出现的是第十四号地块,大约八十亩,起拍价一千八百万。因为芳达地产无意争夺,方斌气定神闲地看戏。但竞争一开始就十分激烈,价格不断飙升,举牌者此起彼伏,最后以起拍价的三倍成交,粗略算来,楼面价已经接近千元大关!而江城市此时的楼房价格,大多在七八元上下,精品房也只千元出头!
“思卉,有好戏看了!”方斌心里一动,扭转头对身边的熊思卉轻声说。
“嘻嘻---”熊思卉嗤嗤地笑,既为方斌有先见之明,提前和江城市政府签定了框架协议高兴,又不想让他自鸣得意,笑着嗔他一眼:“想讨个表扬啊?”
“那是!给你打工,还吝啬几句表扬啊?”方斌嘻嘻地小声笑,也真亏了自己当初坚持要和市政府秘密签定了枫江路的框架协议,约定了土地出让价格为三十万元/亩,高于此价格,则市政府以项目扶持的方式返还差价,低于此价格,则以实际价格为准。这也是方斌让张燕和赵怡茹放胆叫价举牌的底气所在,否则,以今天场上的阵势,以约定的价格绝对是拿不下来的!
“得意吧你!”熊思卉盈盈地笑,坐正了身体,嘴上不肯示弱,心里却早已经心花怒放了!旁边黄芳和傅悦不明就里,看到方斌的窘境,相视一笑。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现在进行江城市1999—1016号地块拍卖。”拍卖师在台上象唱歌一样报告,投影仪上出现16号地块的情况:
土地位置:江风区枫江路
土地面积:133785㎡
土地用途:商住
出让年限:70年
出让方式:挂牌
起叫价: 4000万元(人民币)
竞买保证金:400万(人民币)
每次加价幅度:50万(人民币)
这个地块就是方斌与熊思卉费尽心机进行过抢险救灾,又捐钱捐物,还参与过拆迁谈判,与拆迁户蒋三斗智斗勇,最后还花费了大量精力进行土地熟化的枫江路老旧城区改造项目!方斌是志在必得,闻声一振,坐直了身体望向前方。前面几排坐着赵怡茹和张燕,不过她们身边都没有芳达公司的人,似乎和方斌及芳达无关!
“4500万!”举八号牌的是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直接大幅度地跳过起拍价,喊出了4500万的第一次叫价!引起大厅里一片惊呼。方斌放眼看去,年轻人身边似乎也没有其它公司的员工,看不出来路,也许都是和自己一样,请了枪手来举牌。
“4550万!”张燕犹豫不决地举起了二十号牌,怯生生地报出了一个价,只加价五十万,引得大厅里客人们一阵善意的笑声。方斌也看了傅悦笑,在心里说:这小姑娘!还是胆子小!
“4700万!”果然,张燕话音未落,举十二号牌的一个中年女人缓缓地站起来,不慌不忙地又报出另一个价。
“4700万一次,4。。。。。。”拍卖师还没有喊出另外一个字,赵怡茹婷婷娉娉地站起来,举起十八号牌,轻启朱蜃:“5000万!”这一下举座皆惊,不知道是因为赵怡茹的美丽,还是因为她直接跳过了好几关!
“5300万!”第二排一个中年男人举起牌子喊,另外马上就有人举起不同号码的牌子跟上,张燕又举了几回牌,大厅里显得热闹非凡!
赵怡茹却一下子沉寂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地价交替上升,很快就突破了亿元大关!换句话说地面价已经接近八百元,也就是说光地价就已经在大幅逼近江城市场上现在的房价!拍卖大厅里人人都是行家,都能够算清楚这笔帐,地价再往上走,就是花钱赚吆喝了!因此一时间竞争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一亿一千一百万一次,一亿一千一百万两次。。。。。。”拍卖师卖力地喊,他是以成交价来提成的,当然希望价格越高越好。
“一亿一千两百万!”张燕犹豫着又举起了二十号牌。
“一亿一千三百万!”举八号牌的年轻人似乎很恼火张燕的报价,立马跟在后边站了起来。
“一亿一千四百万!”关键时刻,赵怡茹又站了起来,举起了十八号牌。这给了张燕巨大的信心:原来小方哥说的是真的啊!只要拿到地,不管价格多少!
“一亿一千八百万!”拿十二号牌的中年女人又款款地站起来,干净利落地报出了新价,整整加价四百万,立即又引起一阵欢呼与惊讶!
“一亿一千八百万一次,一亿。。。。。。”拍卖师又起劲地唱了起来,赵怡茹不慌不忙地又举起了十八号牌:“一亿两千万!”其它的竞拍者都识趣的沉默了:谁都看得出来,八号、十二号、十八号,还有二十号,都是有备而来,又财大气粗志在必得!即使自己举了牌,也不过是个搅局者的角色,绝对是拿不到这块地的!万一中途别人撤标了,做个局,让自己中标了,那一定是个天价!没得利润空间不说,怕还会有巨亏的风险!江湖险恶,还是坐山观虎斗吧!
“一亿二千一百万!”八号竞拍者似乎要和赵怡茹斗下去,又喊出了高价。
“一亿二千五百万!”张燕受了鼓舞,也激起了她的少年心性,毫不犹豫地报出最高价!大厅里立即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方斌微微地一笑,以手叩椅,显得气定神闲,旁边黄芳有点坐卧不安。
“一亿二千八百万!”十二号竞拍者显然是声援八号,立即接过来喊。地价在四个人的竞拍声中再次交替上升,很快突破了一亿七千万!
“一亿七千二百万!”张燕的声音响彻大厅,这个价,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利润可言了,对手开始哆嗦,开始沉默了!
“一亿七千二百万一次!-----------一亿七千二百万两次!”拍卖师拖长了声调在喊,企望有人接腔,四面张望,可是明晃晃的大厅里,鸦雀无声,他只好再次唱:“一亿七千二百万,三次!”然后“嗵”地一声,落下拍卖棰,兴奋地大吼一声:“成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