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O五章 枫江巨舰起航(六)
“呵呵,是李主任啊?”听到李乐航的声音,李大爷迎了出来。李乐航几十年来一直在江风区工作,这几天又为枫江路拆迁安置的事,一直泡在这里,和居民们都很熟悉。
“李主任,几时搬啊?”有人焦急地问。
“方总,还有好多人没签合同啰?”又有人对着方斌喊。
“李主任,方总,你们讲好的条件,不会变卦吧?”更多的居民关切又惶恐不安。
这时候,居民们都闻声围了过来,看到李乐航和方斌,七嘴八舌地问。大家都知道蒋三在拿架子和拆迁办扯皮,明白老旧城区改造是势在必行,而方斌和大家谈妥的条件比其它地方都好,生怕被蒋三搅黄了,如果换一家开发公司,哪里能够象方斌这么好说话?
“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李乐航扬扬手,“我代表拆迁办,明确告诉大家,谈妥的条件决不会变!如果大家在规定的期限内搬了家,我还要报告市里,给予大家一些奖励。”又环顾一圈,“大家如果不信,可以问问方总经理嘛!”说完对着方斌呵嘻嘻地笑,把球踢给了方斌。
“李主任说得对,”方斌大声地说:“所有的优惠政策,一点不会少,为加快工程进度,希望大家努力配合,尽快搬家,我代表芳达地产公司在这里表态,对自愿搬迁、在期限内搬迁的住户,芳达公司给每户提供五百元的奖励。”方斌和熊思卉点点头,没有商量就当场表了态。
“好!”
“方总就是爽快!”
枫江路居民大多是低收入阶层,月平均工资多在三四百元。五百元对他们来讲也不是个小数字。周边的商品房价也就在七八百元每平方米。反正也是要搬的,因此大家都十分高兴。
“李主任,你们拆迁办安排什么时候开始搬迁?”方斌心里有底,只要搬迁顺利,按时开工,不拖工期,早点峻工,尽快预售。尽快回款,这点奖励是值得的。于是笑容满面地问李乐航。
“按计划,下个星期开始第一批搬迁,半个月搬完,你们芳达就可以进场熟化土地。”李乐航看方斌和居民们很熟悉,居民对他也比较信任,松了一口气。现在上面监管得很严格,不准野蛮拆迁,碰到钉子户很头痛,有方斌来担一肩。压力就小多了。又嘻嘻地笑:“方总,我们一起去蒋三家里看看吧?”
“行!”方斌知道拆迁也不仅仅是拆迁办的事。芳达决不应当袖手旁观,如果自己不爽快,留下了疙瘩,会遗留许多隐患,也会在李乐航心里种下一个剌;于是一行人径直向蒋三几兄弟家里走去。沿街都是清末明初的老房子,模式差不多,木板门,青石墙,黑瓦黄檐,年久失修,显得很破败。
“蒋三!蒋三!”许多居民前呼后拥,老远就喊,大家都有点担心蒋三耍赖会坏了大伙儿的好事,人多势众,也就不怕他了,七嘴八舌地喊。
“叫么子啊叫?”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揉搓着惺忪的眼,不耐烦地咕噜,待看到李乐航,不高兴地说:“怎么又来了?昨儿晚陪你磨了大半夜嘴皮,给你提的条件,你又办不到,来了也是白来!”
“蒋三,老旧城区改造,是关系到江城市发展的大问题,拆了旧房子,才能建设更好的新房子,搞好城市规划,配套排灌系统,改善基础设施,对个人、对地区、对国家都有好处,你不能拖后腿啊。”李乐航苦口婆心,差不多是求他了。方斌放眼一看,室内别无长物,就堆了些杂物和几把椅子桌子。
“切!”蒋三鄙夷的一笑:“你港么事都是空的!我这个房子是我们老爷爷留下来传给我们几弟兄的,”蒋三指指屋子里另外两个男人,斜睨着眼,怪模怪样地说:“你们给我们五十万,我还可以考虑搬不搬。”李乐航见他狮子大开口,气红了脸。现在的拆迁补偿标准大约是八百元每平方米,蒋三的房子满打满算不到二百平方米,十五六万顶天了,他却开口要五十万,明显是讹诈,决不能开这个口子。方斌看着李乐航和蒋三拌嘴,也不轻易插话。黄芳悄悄地在房前屋后转了一圈,拉过方斌,笑微微地说:“三弟,你让李主任放心先去拆其它人家,蒋三这里交给你二哥来办,他一定有办法摆平蒋三。”
“好!”方斌明白和蒋三这种故意要找茬的主儿是没法讲道理的,自己也不能轻易许诺,开了头就收不了篷,听了黄芳嫂子的话,微微一笑:二哥张军黑白两道都有路子,对付蒋三这种无赖正好。于是笑嘻嘻地对李乐航说:“李主任,蒋大哥怀念祖产,舍不得搬离老宅,也是人之常情,我看就不要勉强他了,先去拆迁愿意搬家的人家吧。”旁边的众多居民们都面面相觑,弄不懂蒋三还有什么屁祖宗的遗产。
“噫----”李乐航好生奇怪,你方总是来劝搬的啊?怎么帮蒋三说起话来了?心里不满,话到嘴边,看到方斌对着他笑,晓得有蹊跷,忍气吞声地说:“好!好!你蒋三不搬,我不管了。”扭头往外走,方斌一行跟在后面出了蒋家门。
“方总,你怎么回事啊?喊你来是解决问题的啊?”走出老远,李乐航气呼呼地说。他对方斌胳膊肘往外拐很不满意。
“李主任你别生气,也莫急。”方斌狡黠地笑,尽量把话说得平和:“你把蒋三家拆迁的事交给我,你只管组织其它居民搬家,保证不会误了工期的。”
“好---好----,我不管了,蒋三的事交给你!”李乐航巴不得方斌接过这烫手的山芋,爽快地答应。
“嫂子,二哥有么子好办法啊?”送走李乐航,方斌到底还是不托底,笑嘻嘻地问黄芳。
“蒋三家的房子,破烂不堪,几兄弟也不象富裕的人,要改善住房条件很难,现在有机会却往外推,势必是有人挑拨,或者说是受了人家的好处。”黄芳微微地笑,信心百倍地说:“你二哥对这样的街痞,有的是办法,二弟你就放宽了心等好消息吧,过不了多久,蒋三就会自己主动搬家的。”
“好!”方斌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知夫莫如妻,方斌了解嫂子,嫂子了解二哥,黄芳决不会乱允诺。正说话间,方斌的手机响了,接过一听,却是并不太熟悉的陈兴平,也就是顾文静的丈夫,芳玉装饰的客户。
“陈哥,有什么指示啊?请我吃饭?”方斌呵呵地笑:“陈哥你又发财了啊?莫客气莫客气!好!好!明天啊,好!行!黄芳和傅悦啊?”方斌说话对着熊思卉,熊思卉估计是有人请吃饭,赶紧摇手,“好,我问问她们,不过我不能保证她们都来啊?王大富?我估计他太忙,可能来不了,谢谢你啊。”
放下电话对着熊思卉笑:“你是一朝喝醉酒,餐餐怕井绳!陈兴平一定要请客,你去不去啊?还请了黄芳和傅悦。”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熊思卉醉了一场,确实有点怵了,而且她不是芳玉装饰的老人,给陈兴平装修的时候她还没到芳玉装饰,和陈兴平两口子并不熟悉,黄芳也说不去。方斌心里想着只有拉傅悦那个丫头的差了,如果自己一个人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O六章 狙击和撤退(一)
陈兴平原先在江城证券做投资分析,后来业务不太好,市场也不景气,干脆出来和同学刘建业合股建立了私募基金兴业投资,自己做总经理,刘建业是董事长。但刘建业还有其它产业,这边只是挂名,基本上是陈兴平乾纲独断。后来又在在武传县工业园注册为兴业科技公司,其实只是个壳,目的在于合理避税,主要业务还是证券交易,说穿了就是炒股票。虽然这几年市场并不好,但兴业私募凭借陈兴平过硬的投资分析能力和以前在江城证券的良好人脉,基金净值连年上涨,分红多投资回报相对较高,在江城私募圈有着很好的口碑,基金规模越来越大,据外面传说有接近三千万!前几天,以前的同事、现在江城证券做分析师的朋友田浚明打来电话请喝茶,很神秘地说是要介绍个朋友,有个大单可以做。当然做私募的不怕朋友多,更不怕有钱的朋友多。到了茶楼,和田浚明在一起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头,名字叫龚云国,是金沙集团的副总。
“陈总,你的英名,在江城是如雷贯耳,骁勇异常啊。”微微有点秃顶的龚云国双手握着陈兴平,显得十分仰慕。
“呵呵,龚老板夸奖了。”陈兴平虽然不是雏鸟,但对于龚云国的恭维还是很享受,何况他讲的也多半是真的,“我算什么?你们金沙集团和实达集团,半斤八两,才是江城的航空母舰。”龚云国和田浚明相视一笑,三个人依次坐下。服务员送过茶。退了出去。田浚明有意无意地掩上了房门。陈兴平心里一动:今天可能不同寻常。
“老弟。有个发财的机会在等着你!”果然,田浚明放下茶碗看着陈兴平说,旁边龚云国只是微微地笑,一言不发。
“金沙集团愿意给你提供一千万!回报率只有十个点,比你的年平均回报率低多了。”田浚明开宗明义地说,并没有躲躲闪闪。陈兴平心里狂跳不止:一千万!差不多相当于兴业基金的一半,而现在兴业基金重仓了某只股票,前段时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利空。一直浅套着,手头能调动的头寸并不多,大约只有三四百万,如果能有这一笔生力军,解套是毫无疑问的,说不定还能趁拉升的机会赚一笔,心里很憧憬,但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面前的两个人谁也不是菜鸟,弄不好光做了嫁衣不说。还怕有其它条件,弄不好就会进了人家的笼子。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对这笔投资的规模和回报率,都相当满意,但龚老板不是菩萨吧?”陈兴平呵呵地笑,似乎成竹在胸,不紧不慢,并不急于谈妥这笔交易。
“好!陈总爽快!”龚云国眯缝着眼晴笑,竖起大拇指,笑呵呵地说:“我当然不是菩萨,我这么优惠,是有条件的。”
“说来听听,我如果办得到,还是可以合作的。”陈兴平不急不徐,面不改色。
“第一,资金的来源,需要保密。”龚云国扳起一个手指头,笑容满面地说。
“那当然,我们保证为客户保密,一向如此,龚老板在这个问题上丝毫用不着担心。”陈兴平心里一宽。
“第二,你们只能做一只股票,而且要让它跌破净值。”龚云国收敛了笑容,面色一板,沉声说。陈兴平心里一黯:“哪一只啊?”
“实达股份!”田浚民接过话头,“而且金沙手里有两百万股,可以交给你操作,对近期涨跌并不在意,只要求最后能不亏损就行了。”
“那不行!”陈兴平十分精明敏感:“我尚不知道他这两百万股的成本价是多少,以龚老板的条件,显然要把实达股价大幅向下做,谁有本事让你高高在上的股票不亏损?我可以建议,列专门户头操作这两百万股,盈亏自负。”陈兴平迅速调动自己精密的大脑,飞快地计算:实达股份总股本1。5亿,非流通股七千万,流通股只有八千万股,股价从高点二十元出头,跌到现在十二元左右,期间也有反弹,但终究还是在下降通道,一直在十块上下盘整,而实达股份的净值在四块左右,也就是说从现价开始,还要跌掉六七成!陈兴平暗暗吃了一惊,这个人好狠!他是要做垮实达集团!转念一想:自己吃的就是这碗饭,并不是搞慈善事业,本来就是嗜血的小鲨鱼,做哪只股票都是一样,如果手里有两百万股,又不在乎短期收益,还有一千万头寸,自己再筹备一点,相信还是可以凭此一博的,脸上微微换了颜色。
龚云国老于世故,呵呵地笑:“陈总是愿意接手了?你的建议我们可以接受。”虽然为了侦查实达股份的实力,金沙集团在二级市场悄无声息地收集了其股份两百万股,成本大体在十五块上下,如果能做垮实达集团,既使亏损一些又有何妨?到时候,实达垮台了,金沙一家独霸江城建材家俱市场,还不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这就叫做以小博大!
“金沙和实达有仇啊?”陈兴平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端起了架子,龚云国找到了田浚明,田浚明又找到了自己,说明他们是经过充分讨论和算计的,不怕他们不咬钓。
“哪里!哪里!”龚云国连连笑着摇手,“方总,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啊?传到实达集团,还真以为我们是怎么怎么的了。”
“好!我愿意做!”陈兴平手一挥,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就对了嘛!”田浚民哈哈大笑,“我这里也有几个投资人,我让他们来找你,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会相信跟着你能喝几口汤。”
喝完茶回家,陈兴平又仔细地筹划了一番:金沙集团提供一千万,自己手头有三四百万,加上田浚明的几个客户,能动用的资金也差不多有两千万,加上金沙手里的股票,压着实达股份不让她涨,还是有条件的;但总体来讲这点资金还是杯水车薪,还是要向董事长汇报,再募集一部分,要做就畅畅快快地做一回,以前都是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捡漏,今天碰到如此机会,好好干一场,也好为江城私募基金抒写一个传奇。私募基金不比公募基金,政府监管并不严格,许多下作手段都可以用。于是豪情满怀,给方斌拨通了电话,请他和芳玉装饰公司的中高层吃饭,探探口风,新的募集可能就从他开始。私募人消息最灵通,陈兴平知道方斌旗下的公司接手了枫江老旧城区的改造,一定有政府担保的大笔款项,如果能在紧急的时候打个时间差,会十分有帮助。
几个人都不去,方斌只好开着熊思卉的车,带着傅悦去赴宴。
“你还没吃我的饭呢!又先吃人家的了。”傅悦显然经过精心的打扮,齐肩的短发,墨绿的小脚裤,淡雅的兰格子短袖衫,衬托得她阳光明媚、青春时尚,偏头一笑,也不称呼,露出十分整齐漂亮的玉齿。方斌猛然记起以前和她开的玩笑,罚她请客吃饭的事,目不斜视,呵呵地笑:“还真有傻瓜啊?敲诈的人忘记了,你倒屁颠屁颠的提出来,钱花不完啊?”方斌转头对着她笑:“回头我跟嫂子讲,扣你一个月奖金。”又突然发现似的,促狭地哈哈大笑:“噫!丫头你去吃饭啊?还是相亲?弄得这么漂亮,好让人家犯错误啊?”
“漂亮吗?”傅悦脸颊一红,不以为忤,欢快地说:“你愿意我天天灰头土脸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O七章 狙击和撤退(二)
“方总,傅小姐,欢迎二位光临!”在饭店门口,陈兴平和顾文静及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立着,握着方斌的手,十分高兴,又介绍说:“方总,这是我的同学刘建业,也是我的老板。”
“哪里哪里!方总你莫听兴平讲笑话,我是傍着聪明人赚钞票。”刘建业笑容可掬,十分精明,一句话既揶揄了自己,也暗示了今天的主题,又打了广告,当然方斌是蒙在鼓里的。旁边顾悦和陈梦婷两个小姑娘娇笑着跑过来:“英雄叔叔,你又换女朋友了啊?”两个小家伙还记得过年时在火车上的事,当时自己和玉儿在一起。
“说什么呢?哪个换女朋友了啊?”方斌呵呵地笑,弯腰抱起小一些的顾悦,看一眼傅悦:“顾悦,你莫乱点鸳鸯谱啊?小心人家不高兴!”
“这个姐姐也好漂亮,和玉蓉阿姨一样漂亮,你换换女朋友也不算错!”七八岁的陈梦婷背着手,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说。那幅自以为是的神态,滑稽可爱,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傅悦却红了脸,牵起陈梦婷的手往里走,飞快地睨一眼方斌,似乎面有喜色。
“方总,傅小姐,我和文静敬两位一杯,感谢贵公司给我们提供了那么好的服务,我们先干为敬。”陈兴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顾文静也端的是白酒,方斌微微有点诧异:陈兴平两口子这么用心,应当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心下忐忑。也不好急着问。笑着端了酒杯站起来:“嫂子和陈哥照顾了我们芳玉装饰的生意。应当是我和傅悦敬你们才对!不过二位既然先喝了,我们作陪就是!我和傅悦,给二位修了正殿,还盼望着老兄发了财,再给你们修幢别宫,呵呵,在芳玉装饰,大家都称嫂子和陈哥的家是皇宫啊!”方斌说完也一口干了。傅悦喝了半杯白酒,脸色微红。
“见笑了!见笑了!”陈兴平听着高兴,连忙谦虚:“老弟,发财的机会时时有,就看你能不能抓住。”陈兴平一边笑一边握着方斌的手:“我上次和你说的炒股票的事,老弟考虑过没有?现在我们的兴业基金,正在募集兴业六号,不公开发行,只向信任的朋友亲戚募集,起点资金是十万元。年回报率是二十个点,老弟看怎么样?”陈兴平一边说一边观察方斌的反应。刘建业在旁边眯眯地笑。方斌思维电转:怎么说陈兴平也是在困难时支持过自己的,和顾文静也算是老相识,适当的表示也是应该的,于是毫不迟疑地说:“行!我相信陈哥和刘董,不过我个人没有钱,芳玉公司买二十万,也算是对两位兄长的支持,我回去再向另外两个股东解释。”
“好!方总果然爽快,来!我敬方总一杯!”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建业把桌子轻轻一拍,端了酒杯站起来,很豪爽地一饮而尽。
“谢谢!谢谢刘董看得起我。”方斌也喝完杯中酒,现在方斌的酒量是醉一回长一回,对这点酒倒也不怵。旁边傅悦和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时不时地发出笑声。
“老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待方斌坐下,陈兴平拍拍他的肩,呵呵地笑:“私募基金做股票,就好比是游击队打鬼子,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来了的时候一定要弹药充足,我到时候如果向老弟拆借一点,还望老弟不要推辞,当然,这都是很安全的,也是有高回报的。”说完很期待地望着方斌笑,刘建业也放酒杯下来看。
方斌知道这才是陈兴平今天请客的目的,心中盘算:自己对股票并不太懂,如果陈兴平要借,决不是小数目,芳玉装饰没有,芳玉通讯也没有那么多现金流,原来是看中了芳达地产的大额贷款!看来他们的鼻子好灵!不过这些钱既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芳达的,而是银行的,不讲现在钱没拿到手,就是拿到了,也应该会有相应的措施来监管,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就能取走的,到时能不能借,都有规矩来约束,就算是推辞,也有好说辞。于是心一宽,笑容满面地说:“陈哥抬举我了!我其实就是一个穷光蛋,芳达地产现在有贷款是不错,但现在还没有到位,再说到时也有监管的,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这个你放心!”刘建业眯缝着眼晴笑,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伸出手豪爽地说:“我们有办法搞定,而且没有任何痕迹,只要你老弟肯帮忙,”刘建业前倾了身体:“再说,时间也不会很长,少则几天,长则个把星期。”陈兴平也在旁边帮腔,顾文静笑盈盈地看着。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斌不敢答应,也不能一口拒绝,含糊其辞地说:“这个我真做不了主,还要和熊董及财务商量。”
“好!现在也不急,用的时候再联系你。”陈兴平笑容可掬,基本上达到了目的。
喝完酒出门,方斌一边开车一边笑嘻嘻地问傅悦:“丫头,你和两个小不点说的什么啊?瞧你和几岁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原来你也是个孩子啊?”
“小孩子怎么呢?”傅悦偏头一笑:“她们会说话,我爱听!”方斌凛然一惊:这小妮子,不就是听到陈梦婷乱点鸳鸯了么?怎么就表扬小家伙了呢?不会和张燕妹子一样吧?赶紧坐正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呵呵地笑:“屁大的孩子,说瞎话你也信啊?”傅悦鼻子里哼一声,脸色一黯,掉转了头不再理睬他。
吃饭的酒店到傅悦住的地方,经过一条步行街,有商场有酒吧有咖啡店,还有歌厅和休闲足浴城,此时五彩纷呈,人群穿梭,十分繁华。
“停车!”一直沉着脸的傅悦敲敲椅背。扬起声音喊。方斌猛然一惊。一个急刹,把自己撞得往前一靠,傅悦也是向前一扑,被撞到了前板上。
“技术不过关!罚你请我喝咖啡吧。”傅悦噗嗤一笑,揉搓着撞痛的胸口。
“啊哟!你真是孙悟空的二弟,倒打一耙。”方斌笑着骂,也没有真生气,“明明是你突然袭击在前。套笼子让我请你啊?”
“套笼子怎么的?”这里正好是梦江南咖啡厅,傅悦不管不顾地先下了车,看着倒车的方斌款款地笑:“套的就是笨蛋!”方斌大度地笑,泊好车往里走,傅悦赶上来,极自然地挽起了他。方斌一怔,欲待拒绝,却看见咖啡厅里人很多,弄得不愉快反而不美,只得随了她。只期望不要让熟悉的人看到才好。
“龚老板,田哥。谢谢二位啊!”方斌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循声看去,背对着自己的正是熊思卉的男朋友郑博,身边围着几个人,他正端了一杯咖啡向面前一个五十来岁半秃顶的老头说,神态很倨傲。
“哪里哪里!”半秃顶老头看到郑博傲慢的神情,微有不悦,“给你郑少帮忙,也是帮金沙自己。”方斌只认识郑博,而且和他也不对路,正好他也没看到自己,没有睬他,带着傅悦往里面走。
“傅悦,在吃饭的时候,你和两个小娃娃讲么事啊?那么好笑?”方斌给傅悦拉开椅子,两个人并排坐下,笑逐颜开地问。
“你是包打听啊?”傅悦倩然一笑,“你不是讲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在瞎说么?有么事好打听的?”方斌本无意打听什么,只要傅悦高兴就行,遂嘻嘻地笑:“不是两个小屁孩,是三个!”傅悦一听他把自己也绕了进去,高高挥起粉拳欲打他,却不料想伸出的手不小心戳到了后边正好路过的人脸上。
“个---个婊---婊--子养的?敢—打---打---老子?”被戳到的人满面酒气,破口大骂,傅悦慌了手脚,回头望,却是个歪歪扭扭的酒鬼。
“哈--哈哈----”酒鬼连路也走不稳,看着傅悦却满眼放光:“原来是个大---大奶—妹---妹妹!--事!事!哥哥---我---我让你再摸----来,妹妹,你摸摸!”说罢一边喷着酒气一边往傅悦身体上凑。傅悦又羞又恼,满面惊惶,急得煞白了脸。
方斌站起来,用手拉傅悦,一把将傅悦挡在身后。酒鬼刚才微眯缝着眼,不想短短一秒钟,大奶妹就变成了平头哥,心急火燎地说:“滚----滚---开!老---老子对---对同性恋---不---不感---感兴--趣!”用劲一撞,方斌纹丝不动,酒鬼没站稳,扑嗵一声摔倒在地。
“哥---哥儿们,这---这小子打---打我!”酒鬼躺在地上耍赖,放声大喊,众多咖啡厅里的客人都扭过头来张望,几个一般打扮的男孩子麻利跑过来,攘拳搡臂,起哄似的问:“毛哥,哪个敢惹你?”
“他---!就是他!”躺在地上的毛哥手指着方斌,虚张声势地喊,不敢爬起来,估计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去撞方斌,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放倒在地,心里有些虚。
“个婊子养的!敢到这里撒野?上!兄弟们上!”几个混世魔王从没在自己的地盘上吃过亏,看到毛哥躺在地方早就气疯了,围着方斌,准备围殴他。方斌把傅悦挡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暗暗握紧了拳头,对准最近最凶的那一个人兜胸就是一拳,“扑嗵”一下那人就摔倒在地,其它人大惑不解,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近前。傅悦坐在沙发上赶忙报警,不一会儿警察来了,为首的正是过年是在火车上遇到的某派出所长田鹏程。
“田大哥!”方斌连忙打招呼,田鹏程也认出了方斌,笑嘻嘻地握手:“原来是方老弟啊?好久不见,却又在这里碰到,真是巧得很。”又恶狠狠地对躺在地上的毛哥说:“毛猴子,你是痨病鬼喝药水,死得快!”田鹏程四面一望,指着方斌说:“你们晓得碰到的是哪个?他是武林高手,有枪的歹徒也一样手到擒来!”几个混世魔王看到田鹏程认识方斌,早就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时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敢再置一词。郑博在一边早看到了方斌,微微冷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O八章 狙击和撤退(三)
接受了做跌实达股份的秘密任务,陈兴平第二天九点不到就坐到了电脑前,先浏览外盘涨跌情况,再搜集国内国际重大财经和政治军事新闻,还有其它突发事件。炒股票是件时效性很强的事,只有对大势了然于胸,加上精准的分析和判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有利好早潜伏,有利空早撤退,是嗅觉灵敏的私募取胜的重**宝。一般来讲,做跌某只股票要比做涨容易,前者只要有相当的抛盘,再拉出比较难看的k线,如果还能配合或者仅仅是暗示有利空消息,很可能必死无疑;而要做涨某只股票的话,一方面k线不能太难看,同时必须有大量的资金,有凌厉凶悍的操盘手法,忽冷忽热,忽涨忽跌,让散户感觉到有大资金出入,有主力在运作,还要费尽心机讲美好的的故事,不怕有人跟风,只怕对手狙击。
昨夜外盘涨声一片,道指因美国非农失业人数减少而大涨,国内六月cpi(消费指数)走势平稳,pmi(采购经理人指数)也处在荣枯线之上,达到52。5,平稳走高,ppi也处在有利区间,国际国内政治军事局势总体稳定,并没有出现大的动荡,足够影响到盘面;从技术上看,上证综指在超越一千二百点后,稳稳站在年线上方,周线四连阳,月线探底回升;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今天收阳。果然,集合竞价时,上证综指小幅高开十一点。陈兴平集中精力盯着实达股份,发现它随大盘高开了一分钱,十二块三角七分,陈兴平赶紧以低两分的价格抛出十万的大单,果然一下子就有了反应。股价应声回落,以绿盘报开。九点三十一分,十万大单被吃光,但盘面依然是绿的,大部分股票都随大盘“嗖--嗖”地往上窜,陈兴平又以低三的价格连续抛出三个十万股的巨单,一下子就把盘面打懵了,很快,qq群里有股民发来急信:“船夫,怎么回事啊?我的实达股份怎么不涨反跌啊?”
陈兴平笑笑。原因是不能说破的,只能含糊其辞又意味深长地说:“一般来讲,在大盘普涨的情况下,某只股票不随大部队向上走,只有一种解释:可能有某些难以预料的利空在等着!如果没有发生亏损。我建议你不妨出一点,以防万一;若浅套。不妨先观察一下;若深套。要么割肉, 要么就地躺倒,等它的基本面好转。”陈兴平的话是发在股民qq群上面的,迅速在股民中间传播,他的话,一向被广大股民奉为圭镍!
“嗯?这样啊?我只赚了手续费。船夫,我要不要跑?”又有股民问。
陈兴平以前做过分析师,旗下的兴业基金口碑很好,他的qq群影响很大。是群发的,许多散户奉为纶音,江城实达集团是本地企业,耳熟能详,有许多江城股民都有此股,众多不亏不赚的股民看陈兴平分析得有道理,生怕有利空出现,抢着抛出,于是盘面急转,“唰--唰”地往下滑,一瞬间就下跌了三四个点!开始实行抛出的股民连连惊呼,以手拍额:“好险!好险!还是船夫厉害!”
连续的抛盘又引发了更多的抛盘,如热水漓雪,泥污沾染在雪地上,满地狼藉,红彤彤万山丛中难得找到几只绿果,实达股份以四个点的跌幅位居跌幅榜前列,十分醒目。
“船夫,还是你高啊!幸亏我跑了!”许多股民来信来电,都是表示感谢。
“不要谢谢我,我只是就盘面情况做的大体判断,对实达股份也研究不多,也没有买它,既然大家都关心,我将它放在股票池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陈兴平对感谢的股民很客气,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大盘慢慢地涨了近二十点,实达股份经过几轮巨单打击,终于稳住,但一直在十二块整数关挣扎。
“船夫,实达股份能不能保住十二块啊?我还有八十手,小亏一个点,要不要跑啊?”有股民来电话询问。
“船夫,到我的成本价了,会不会跌破十二块整数关啊?”又有股民在qq上心急火燎地问。
“奶奶的,熊股!瘟股!老子十五的成本,你有本事跌到十块,八块!老子全仓!”有股民赌气地发泄。
各种问题、牢骚和不满接踵而至,陈兴平微微地笑,群发短信:“就事论事:盘面普涨,实达逆大势下行,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呵呵,纯粹从技术上讲,十二块整数关有支撑,看两天吧,如果能撑住,或许是洗盘,否则,跌破十二块,下面一无阻遏,防线就到了年线附近,大约在十块左右,那很可能就有别的说法了。”陈兴平十分谨慎小心,说得很含糊,也很客观。毕竟任何人都不想羊肉没吃到先惹一身膻气,凭白留下话柄,让人日后寻踪追迹,牵涉到自己。
十点左右,大盘一波回调,涨幅落到几个点,大部分股票跟着回调,陈兴平赶紧在十一块八毛八抛出三十万股,又引发一陈狼奔豕突,一地鸡毛,陈兴平埋伏在十一块八,一瞬间扫进了二十多万股,堪堪稳住,大盘又缓慢上涨,陈兴平见缝插针,一有接盘就抛,再在十一块八左右吃进,基本上不开新仓,总股数保持在二百万股左右,到上午收盘,大盘上涨了十七点,实达以跌三毛五分收盘,报收十二块零两分,十二块整数关岌岌可危。
“朋友,什么情况啊?今天大盘还给力啊?”股民在qq上留言。
“怎么回事啊?实达股份有什么利空么?怎么会逆势下跌?”有股民莫名其妙地问,那神情十分沮丧,陈兴平暗自冷笑。
“呵呵,幸亏偶跑得快,要不就让这瘟神绊住了。”有跑得快的股民幸灾乐祸地说。
中午,在实达股份的股吧里,许多散户发言,更有人将陈兴平针对股民提问的回答贴了出来。
“高!船夫真是高家庄的高!我一听到就赶紧跑了,实事证明我也是英明伟大的。”陈兴平浏览着网页,会心地笑,看来下午还有恶战,吃了个盒饭,又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儿。
十三点股市准时开盘,陈兴平一下子又扔出了三个十万股,瞬间就发生了踩踏事件,也许股民中午都在休息讨论,也在观察:到底实达股份怎么了?都盯着盘面,有的高兴开心,有的提心吊胆,有的气定神闲,都在等着下午的决斗!
一开盘就看到这么大的抛单,引发了羊群效应,争先恐后地逃跑,最低将实达股份打到了十一块五!陈兴平赶紧撤掉十一块八的埋伏单,躲在十一块五毛五处,虽然没能买在最低,一下子把抛出的股票全部接回,基本回到了两百万股的仓位,平均股价却赚了五毛钱,一进一出赚了近五十万元。到一点半,大盘又一波回调,陈兴平用这部分利润埋伏在十一块六左右,把手里另外近一百万股捏着,见实达股份刚刚有点起色,就猛砸下去,实达股份就如同缺氧气的鱼,摇摇晃晃,总是游不起来,到两点半左右,基本上大局已定,下午三点,实达股份以十一块九毛七收盘,跌了整整四毛钱,跌破了十二块的整数关,动摇了许多股民的心,看来明天还有一场激烈的博弈。(未完待续。。)
第一百O九章 狙击和撤退(四)
吃过晚饭,陈兴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收集和关注国际国内重大时政新闻,这也是多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陈梦婷在妈妈顾文静的指导下学英语,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现在口语很流利,一般日常会话都听得懂,两口子的想法是现在多挣点钱,以后送她到国外去留学。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播报重大新闻。”突然,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主持人中断正常节目,插播重大新闻:“就是刚才,北京时间晚9点25分,印度洋海面发生里氏8点零级大地震,震源浅,离大陆近,在造成沿岸重大破坏的同时,引发了高达十几米的海啸,波及到沿岸数个国家,对我国南海地区都有巨大影响,地震造成的损失,尚在统计之中。”陈兴平听了十分兴奋,赶紧打开电脑,搜索与地震相关的题材股票,反复研究比较,选中了兰花股份,这只股票是做救生装备和帐篷汽垫船等产品的,十分契合刚才的突发事件,股本小,基本面也不差,今天随大盘收涨两个多点,k线也还好看,明天开盘就可以抢进。从新闻画面上看,地震造成的破坏十分巨大,对亚洲各国的经济复苏会有相当大的负面影响,而且上证综指连续上涨了几周,今天只不过是惯性上冲罢了,理当回调一段,现在遇到突发地震,就象是干柴堆上扔了一个火把,要不明天开盘就跌,否则以后几天也必跌!陈兴平打定主意明天做一把地震题材。然后把手上其它股票包括今天买进的实达股份全部抛掉。
第二天六七点钟,送了女儿去上学,陈兴平立即来到公司,打开电脑,先浏览了新闻,又特意到实达股份股吧去看了看,其中有个股民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知道为什么实达股份逆势下跌么?
我是实达集团忠实的粉丝,一直以实达为荣,只因为它是江城本土企业,是江城最早上市的三个公司之一。但从去年初以来。大盘只下降了不到百分之十。期间还有几波象样的反弹,但实达股份却让我失望之极,从二十出头跌到现在十二块,最低曾经破过十元。差不多跌了百分之四十。远远跑输大盘!今天又逆势下跌。我坐不住了,下午亲自出马,跑到金戈大厦实达总部瞄了一圈。从外面倒看不出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变。但知情人告诉我,实达集团现在日子很不好过,房地产业不景气,实达旗下的实达宏利地产在城郊拍了一块地,几年都没开发,套了很大一部分资金,实达建材是依附着房地产过日子的,现在房地产形式不好,别人在过冬,它也在挨冷,其建材要么销不出去,要么销售之后结不到货款。据我推测,实达股份三季度,利润将会大幅下滑,说不定年报就会亏损,如此下去,被 ‘st’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是一个叫做“我是刀客”的人写的,还贴出了长满杂草的一块土地的图片,以及百安居等几家建材门面的样子,门庭冷落,几个店员在店里显得没精打采,或倚或靠,营业员比顾客多。陈兴平十分得意,自己四两拨千斤,只稍稍攻击了一下,实达股份就如同毫无斗志的一群败兵,丢城失地。炒股票是要炒预期的,基本面即便不是太好,只要有好的故事和前景,一样能涨,倘若前景暗淡,没有亮点,即使基本面不差,也难以吸引资金关注。实达股份现在是几面受敌:k线技术形态不好看,基本面也并不好,更没有可让人心动的前景,现在又碰到了地震海啸大利空,加上这篇帖子的推波助澜,如同一个身染沉疴的病人,遇到了冷风雪暴,不用自己再使力,也会一步步走向衰亡。
果然,受地震和海啸灾难的打击,早上一开盘,上证综指大幅下探,直接跌破一千二百点关口,直接开在一千一百八十九点,跌了三十多点,几乎所有的股票都以绿色报开,跌幅大多在三四个点,几家受到直接影响的股票,干脆封在了跌停板!真象是春天的大草原,绿油油的一片,风吹浪摇,绿意盎然。实达股份开在十一块三毛八,跌了近五个点,比陈兴平昨天买进的价都高。陈兴平决定先放一下,先观察兰花股份,发现它虽然随大盘低开,但只低了两个点左右,开在了九块七。
九点半开始,大盘急速下滑,十分恐怖,所有的股票都在往下走。陈兴平十分平静,调动自己所有的资金共一千六百多万,盯着兰花股份,埋伏在九块六左右,一下子就成交了,巨大的买单惊动了卖家和买家:噫?是不是兰花有什么利好啊?好大的巨单扫货!卖家停下了止损的手,卖单变得十分稀少,也影响了买盘,很轻巧地就把股价推了上去,从跌三四个点慢慢到平盘,几分钟的功夫就变成了红盘,万绿丛中几点红,十分惹人关注。有心人立即打开f10,查找原因,恍然大悟:原来是做救生装备和帐篷等产品,和救灾及灾后重建,都有莫大的关系。于是许许多多的人开始跟风,股价“嗖―――嗖”地往上窜,一下子涨到了五个点以上,到十点左右就封涨停板了。沪深股市实行“t+1”交易,今天买进的股票是不能卖出的,何况已经涨停板,不用盯着了。
陈兴平又开始关注实达股份,因为没有人刻意做空,它随大盘起伏,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波翻浪打,溅得满船湿透。
“支持国货!支持灾区人民!支持亚洲!支持股市!请股民锁仓!”新闻报道中,地震和海啸夺走了二千多人的生命,各大门户网站都换上了悲怆的黑色,一个个帖子满天飞,呼吁股民不要趁火打劫,不要卖出股票。陈兴平在心里冷笑:怎么会有菩萨?这不过是有人来不及跑,用爱心来愚弄散户罢了!只是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不明真相的人要飞蛾扑火。果然,大盘开始稳住,跌幅慢慢收窄,实达股份也开始跟随上行。陈兴平今天不准备狙击它,只求平安把昨天吃进的货清掉。没有了陈兴平故意地抛盘,实达股份因为过去几周跌得太多,慢慢地昂了起来,跌三点,两点,最后很艰难的开始平盘,陈兴平眼疾手快,在十一块九毛五、十一块九毛四、十一块九毛三等几个价位挂了巨单,把手中两百多万股全部抛出,如同巨人倚着稻草垛,“哗”―――地一声,轰然倒地,实达股份的股价,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急速回到三四个点的跌幅。
陈兴平没有在更低的价位补仓,一来知道还要做空它,必跌的股票是接不得的,那就象是“小李飞刀”,谁接扎谁的手,让你痛不欲生;二来自己已经点了火,好似导火索既已点燃,自会根据它的轨迹和速度燃烧下去,用不着自己去拨弄,危险不说,还让烧爆的碎屑,溅在脸上身上,弄得你灰头土脸。
接下来的几天,大盘一直在回调,实达股份慢慢跌破了十元心理关。龚云国曾经打来过电话,笑意盎然,显然他也在阴暗处时时刻刻关注着,恨不得一口将实达吞下,就象是蹲伏在草地里时刻准备博击的一头饿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李鬼遇鬼(一)
方斌和熊思卉这一段时间很忙,江城市政府担保的开发银行贷款已经部分到位,另外欧成书和熊思卉喝酒喝出来的一千万贷款也已经到帐,是用芳达地产公司的股份做抵押。江城市城市建设指挥部已经发出拆迁招标公告,对枫叶路和枫江路两地同时进行拆迁,许多居民已经整理好家具行李,开始搬家;枫江路本来就是人口密集区,房子低矮,地势低洼,房体严重老化,墙皮剥落,电线横七竖八,许多老房子里面的门板都被拆走了,丢弃的杂物堆得到处都是,狭窄的街道被堵得只剩下一半不到,走路都要在垃圾堆里穿行。
“么样啊?么事都拆嘎了啊?”这天中午,一个花白头发操着港式普通话,又夹杂着江城口音的七旬老头出现在枫江路狭窄的街巷里,戴着眼镜,背着个双肩包,短袖丝质衬衣,神态慌张,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嘴里发出惊奇的声音,又扯着路边的行人问:“你鸡(知)道不鸡道苏起禄啊?”那神情活脱脱一个憨宝样!
行人听了他的鸟语一脸茫然,使劲摇头,又听老头说:“佢系就是民国三十八年跑去台湾的,系你们江城人啦!么系不鸡道啊?”几个行人和当地居民好奇地围拢来,也一个个摇摇头,对他所谓的江城华侨苏起禄一无所知。白发老头无可奈何地苦笑,不甘心地一步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打听。沿途房子大多空了,门口摆着丢弃的垃圾。许多人家连木板墙壁都被拆下了。一派破落衰败景象。七弯八拐来到蒋三家门口。因为拿了金沙集团的好处,三兄弟都僵持着没有搬,屋里比其它人家显得整齐些。
“老乡,你鸡道不鸡道苏起禄啊?”老头子看到稍显整洁的蒋三几兄弟的家,十分高兴,走到大门边,焦急地问。
“么子苏起禄啊?是个么子人啊?”蒋三四十多岁,矮矮胖胖的。喜欢贪图点小便宜,见老头子孤身一人,又是外地口音,有心从他身上讨点便宜。
“佢系就是民国三十八年跑去台湾的啦,大老板啦,有得后人啊?”老头子满脸惊惶,比比划划,蒋三和围拢来的另两个兄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老头子叫陈有仁,是江城人。解放前去了香港,在做生意时认识了另一个江城老乡苏起禄。两个人同在异乡,又年龄相仿脾气相投,很合得来。一次苏起禄路过香港,在旧货市场里淘了只旧瓷瓶,不晓得是什么年代的,委托陈有仁在香港鉴定一下。哪知苏起禄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到香港,也没有和陈有仁联系过。陈有仁很在意和老乡苏起禄的这段相知和感情,后来陈有仁四处打听,才知道苏起禄在出海时遇难了。
陈有仁感觉十分悲伤,特意去拍卖行把这只瓷瓶进行了鉴定,这下不得了,原来还是元代的青花瓷!想还给苏起禄的后人,却又不知从何找起,只听苏起禄说过老家是江北省江城市,住在江风区枫叶路,具体门牌号码也没问过,为了完成朋友的遗愿,陈有仁才一路从香港寻过来。
蒋三听了心里一动:这个蠢货!有财不晓得发!好不容易朋友死了,又不是你害的,别个又不晓得有瓷瓶在你手里,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找人!真是苕到家了!又在心里盘算:如果老子冒充一下苏起禄的后人,只要从这老蠢货手里骗到这个瓷瓶,他一走,哪个又晓得?自己三兄弟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当下主意打定,张开嘴,放声大哭:“我的爷爷啊!您老人家么事就死了啊?前几年才找到我们弟兄几个,还没有好好孝敬您,您怎么就不管我们了呢?”旁边另两个兄弟蒋大蒋二一下子就明白了弟弟的用意,心里大乐,同时装模作样的放声哭了起来,三亲兄弟真可谓是同根生,配合得十分默契。
“么回事啊?佢系就是苏起禄的孙子啊?”花白头发的陈有仁显得又惊又喜,以手拍额:“老朋友,我对得起你了,找到你的孙子了。”又双手合十,喃喃祷告,似乎在告慰九泉之下的苏起禄。等了好一会才一边说一边解开背上的双肩包,蒋三几兄弟对望一眼,在心里骂:真是个见过世面的苕货!这么好糊弄!可是嘴上又不敢表露出来,继续扮出哭相,拼命挤出眼泪。
“来!这个系你们爷爷的遗物!跪下来,好好保管!”陈有仁手举一个略显老旧的瓷瓶,大约有一尺多高,圆口鼓腹,素底宽圈足,直口短颈,唇口稍厚,溜肩圆腹,肩以下渐广,至腹部下渐收,至底微撇。使用特殊钴料绘出青花纹饰,共分四层,一层颈部饰水波纹,二层肩部饰缠枝牡丹,三层腹部为“鬼谷子下山”主题纹饰,四层下部为变形莲瓣纹内绘琛宝,俗称“八大码”。样式古朴,用料考究,堪称精品。蒋家兄弟虽然老粗,但从陈有仁郑重的神态上也看出这东西绝对不是凡品!顿时心里大乐,又大喜过望!
“爷爷啊―――”蒋三怕陈有仁起疑心,一边大哭一边伸手去接,奈何自己是跪着的,一下子没接稳,“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啊呀哟―――苏起禄,我的老朋友啊!你么事这样不保佑你的孙子啊?这么值钱的瓷瓶一下就摔碎了啊―――”陈有仁立即放声大哭,象只虾米样趴在地上收集碎瓷片,一步一挪,老泪横流,悲怆凄切。
蒋三家里一阵又一阵的哭声早已经惊动了满街的人,围满了蒋三家门前屋后,许多人刚刚还看到这个花白头发的港式老头在打听苏起禄,此时听到陈有仁又说起苏起禄,还说蒋三就是苏起禄的孙子,都在窃窃私语:怎么蒋三又变出个爷爷来了?他的爷爷蒋老倌不是前几年才死么?莫不是蒋三冒名顶替图人钱财?蒋三心里又恨又怕,恨的是自己太不小心,摔碎了宝贝,怕的是街坊邻居起疑,揭穿了自己导演的丑剧。哪知越是担心什么,偏偏就会有什么!
“蒋三,你么时又有个爷爷姓苏了啰?”一声质问从人群里响起,蒋三抬头一看,一个年约四十戴眼镜平头的槐梧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在江城黑白两道都说得起话的张军。
“是军哥啊?”蒋三又羞又恼,如果换个人质问,蒋三还可能敢耍赖,恶狠狠地甩一句:关你么事!但出场的是赫赫有名的军哥,蒋三借两个胆子也不敢骗他,红了脸,嗫嚅着说:“不是!军哥,这老倌子弄错哒!”
“么事啊?”偏偏陈有仁耳朵非常好用,从地上爬起来,气得涨红了脸:“原来你是冒充的啊?你赔我的元青花瓷瓶来!”陈有仁扯着蒋三的衣领,气急败坏,一张脸因愤怒变了形。
“不!不是俺骗你!”蒋三一边后退一边遮挡,言语无状,旁边的邻居都对蒋三指指点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鬼遇鬼(二)
“你骗我啊?”陈有仁两眼垂泪,声音发颤,双手不停地抖动,十分气愤地说:“我只问你鸡道不鸡道苏起禄,说佢系就是民国三十八年跑去台湾的啦。你就放声大哭,还哭着喊爷爷!你还说你骗我!”陈有仁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系苏富比的鉴定报告,这个系佳士得的鉴定报告,”又指着摔碎在地上的瓷片说:“这个元青花是稀世珍品,值两百多万啦!你要赔我!赔我!”一边说一边又凄婉地哭了起来,神态凄怆,让人倍感悲伤。
“老人家你先莫哭,把鉴定书给我看看?”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淡青色长裤,浅白色皮鞋,中长发,金边眼镜,一看就是个大知识分子。
“好!好!您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这些都系货真价实的大拍卖行的鉴定书,还会有假?”陈有仁一边哭一边递过一叠文件,旁边的邻居和闲人看客不管看不看得懂,都凑拢去瞧,大多都看不出名堂,只听到儒雅的中年人啧啧有声:“嗯!不错!国内国外的拍卖行我大多都到过,鉴定书还是能认得的。这个是苏富比的,估价两百二十八万港元,那个是佳士得的,估价更高,都超过人民币两百万四十万。”
“啊哟!我的个天老爷,蒋三一下子就打碎了两百万啊?”人群中有人在惊呼。
“哈哈,想偷个鸡,没想到让蛇咬了。只给人家当了几分钟孙子。就要赔两百多万啰!”有人幸灾乐祸。
人群中议论纷纷。也是蒋三几兄弟平时人缘不好,这次拆迁又要无事生非,惹恼了大家,但他几兄弟膀大腰圆,又蛮不讲理,一向都没人敢得罪他,但今天人多,又有人了解张军。看他似乎也不大尿他,顿时都好象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地发泄。
“报警吧!快报警!老人家!”有人恨不得蒋三倒霉,怂恿陈有仁报警。蒋三是枫江路有名的混混,小打小闹还是不在乎的,但一想到涉及到两百多万,那是要蹲好多年大牢的,就急白了脸,带着哭腔说:“我又不是故意摔的,老人家。你可不能报警啊?”
“不报警也好啊,可是你得赔我的元青花!”陈有仁似乎后退了一步。旁边蒋大蒋二就埋怨起弟弟:“你么样不小心啊?两百多万,是你赔得起的?”两兄弟原以为今天发财了,哪知道好梦刚才开个头,就掉入了万丈深渊,把个毛里毛燥的蒋三在心里臭骂了几百遍,只想早点撇脱干系。
“怪我啊?你们还不想发财?”蒋三对两个哥哥的心思一清而楚,也怨恨他们不但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口气就冲冲的,望着张军,带着乞求的哭音说:“军哥,你都看到了,确实不是我故意摔碎的,你要救救我!”
“蒋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张军不动声色,招招手,把蒋三拉到一边,不满的说:“蒋三,我晓得你平时莽莽撞撞,不知道进退,你说说,近段时间得罪了谁?”
“得罪哪个啊?”蒋三一脸无辜,偏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懵懵懂懂地问:“军哥讲这话是么意思?莫非有道上的兄弟害我?”
“有还是得别个害你,我确实不晓得。”张军微微叹气,“但凡事你要多动动脑子!哪会有这样巧?香港老头不进别人家,偏偏就到了你屋里?他一个人带着那么值钱的东西,到处跑?那么贵重的瓷瓶,也不多盘问盘问,就相信你是苏起禄的孙子?如果是你,你会相信么?还有,为么事不迟不早,刚好在拆迁的时候就来?”张军站在蒋三的角度,几个问题就把蒋三问住了,特别是拆迁两个字挑动了他的神经。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心里虚着,就红了脸,嗫嚅着,吞吞吐吐地说:“也得罪哪个,可能和芳达地产公司拆迁的事有关。”就小心翼翼地把芳达地产来拆迁,自己受了金沙集团的好处,故意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的事说了个大概。
“你惹人家做么事!”张军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芳达地产是和实达集团联合的,财大气粗,整起事来还怕你?你让人家当枪使了!把你卖了都不晓得。”
“那么样办啊?军哥,你要救救我!”蒋三本没有大气魄,遇小事忘身,遇大事忘义,此时显得惊慌失措,煞白着脸,着急地问。
“哎―――”张军叹一口气,“自己兄弟,既然我碰到了,也不能不管你!但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给拆迁办惹了天大的麻烦,又得罪了芳达公司,还是要你和他们协商解决。”
“军哥,拆迁办李乐航主任那里,我还可以厚着脸皮去看看,可是芳达公司,我是一点也不熟悉啊?”蒋三红着脸说。
“芳达啊?”张军一幅为难的样子,“他们的方总,和我倒是有交情,不过如果我去找他们,要是他们提出些条件怎么办?”
“你都答应他!”蒋三见张军肯帮忙,心下一松,爽快地说:“我看最多也就是让我快点拆迁,我走人就是!”
“好!我看不如把这个**香港佬也带过去,一起吃餐饭,当场解决,免得反悔。”张军显得十分友好,蒋三心里感动,张军比自己两个哥哥仗义多了,连忙说好。
一会儿张军当作蒋三的面给方斌打电话,请他吃饭,蒋三又腆着脸请了李乐航,这边加上香港老头陈有仁,大家分头来了枫叶路香满楼餐馆。
“不好意思啊,李主任,给你添麻烦了。”蒋三先端起一杯酒,敬李乐航,他和方斌不熟,不知从何说起,又怕陈有仁不依不饶,只好先攻下李主任。
“麻烦是添了不少,”李乐航不知就里,现在看到方斌也来了,还有个似乎是个香港的富人,“如果三哥能给我面子,早点签了拆迁合同,我就喝了这杯酒。”又问:“这位老先生是谁啊?”旁边张军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啊呀!这就是三哥你毛燥了,两百多万的古董,我们普通老百姓,怎么赔得起?”李乐航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
“方总,这就要求你帮忙了。”张军赶紧对方斌说,神态极是恭敬,旁边蒋三满眼期待和紧张。
“是二哥的兄弟啊?”方斌看了蒋三一眼,似乎很为难,“既然你求到了我门上,哪能不给二哥你面子?”方斌有意停顿一下,蒋三就紧张得流下了汗水,“不过我现在真的得钱,又不是几百几千!总是要让我做完这个工程,赚钱了才能帮你的兄弟了难!”方斌说得很诚恳,又叹一口气:“可是现在我连拆迁都做不下去了!工程卡在这里,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是哪个做梗!”
“方总,拆迁的事你放心,有我!”蒋三看到方斌肯帮忙,脸孔一红,十分高兴,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好!都是好朋友,你帮我,我呢,帮二哥的兄弟一把也是应当的。”方斌点点头,又对香港老头陈有仁说:“陈老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兄弟绝对是赔不出两百万的,”方斌指着蒋三说,“你放下心来,我做好了这个工程,一定给你个说法,但你也莫讲要两百万。否则,你一分钱也看不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李鬼遇鬼(三)
“那---那好吧!”香港老头陈有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们为什么总系欺负外地人?难道,内地人都系这样吗?”
“陈老板,你是大老板,打碎个瓷瓶就当是摔坏了个玩具!”张军嘻嘻地笑,对他悄悄丢个眼色,“但我这个兄弟就不同了!如果你要较真,他又没钱赔你,只有去蹲大牢了,可是双输啊!”又对着方斌笑:“好在有方总愿意出面,我们协商解决,蒋三也不用去吃牢饭,你也有个望头,方总拆迁的事也解决了,那就是三赢啊?何乐而不为?”
“嗯!你讲的也系!”陈有仁点点头,“不过,口说无凭啊?”
“那简单!”张军呵呵地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合同,还有拆迁协议,“来,口说无凭,立此存照!大家都摁个手印吧!”陈有仁首先签字画押,方斌也在赔偿协议书上签了字,蒋三心下一宽,也毫不犹豫地签了字,看得旁边江风区拆迁办主任李乐航目瞪口呆:拖了好久的钉子户就这样兵不血刃地攻克了!
搞定了蒋三几兄弟,其它住户就好办多了,搬迁速度明显加快。方斌又和熊思卉跑了几趟市政府,按照约定和市政府签定了框架协议,主要有这么几条:第一,由芳达公司进行土地前期熟化,并整修治理潮白河,由市政府提供融资支持;第二,约定土地出让金为三十万每亩,如果揭牌价格超出此价。则由政府以项目扶持的方式进行返回。如果揭牌价格不足此价。则以实际揭牌价格为准;第三,因为项目利润较低,政府减免部分基础设施建设配套费和相关规费。协议之所以能够签署,其中郑萍副市长和杜子雁常务副市长功不可没。
“方总,有什么好事啊?看你这样高兴?”因为枫江路顺利拆迁,又和市政府签定了框架协议书,方斌感觉神清气爽,正在办公室里轻声哼唱着歌曲《梦驼铃》:“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赵怡茹和熊思卉手牵着手推门进来,笑嘻嘻地问。
“好事?”方斌微微一楞,立马嘻嘻地笑:“有啊!”又故意扮出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刚才我还在想,会不会有美女来接见我啊?呵呵,这不,一下了子就来了两个,让我受宠若惊啊!”
“是么?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熊思卉先是嘻嘻一笑,方斌心里一松,以为没什么严重后果,哪知她转瞬之间素面一寒。娇叱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呢!哼!”
“哎哟----大小姐吃醋了啊?”赵怡茹夸张地看看熊思卉。又看看方斌,拉起她的手,对着方斌说:“方斌,大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你怎么办?”又嗤嗤地笑:“要不你休了家里的黄脸婆,娶了我们大小姐吧?反正你们是未婚同居,又没有结婚,也没有法律责任。”
“疯丫头!你说什么呢?”熊思卉面孔一红,啐她一口,又心虚地扫一眼方斌,“有你这么教唆人的么?”
“对啊!”方斌嘻嘻地笑:“天下美女多得很,见一个喜欢一个,那我不成了见异思迁的男人?你要害你的大小姐啊?”方斌怕熊思卉真的误会,自己是有玉儿,决不会辜负了她而另娶。
“哟---哟----,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赵怡茹笑得花枝招展,“要不,你把两个美女一起娶了吧?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让我犯重婚罪啊?”方斌呵呵地笑,知道斗嘴皮自己决不是这两个女孩子的对手,还是赶紧转换话题最好,于是笑容满面地说:“两位美女同时来接见,不会是光光逗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给你做媒只是顺手牵羊的事。”赵怡茹嗤嗤地笑,从肩上放下笔记本电脑,“我们经过多日的考察研究,把潮白河的治理和开发做了个全面的预案,请你欣赏。”赵怡茹一边说一边把电脑在方斌的办公桌上打开。
“嫂子,你把傅悦和大哥一起叫来。”方斌感慨赵怡茹做事雷厉风行,说到工作,一点也不马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在打给黄芳。不几分钟,王大富、傅悦和黄芳一起走了进来,四个女人亲亲热热地笑在一起,只有王大富憨厚地傻笑着,站在远处显得格格不入。
“各位,潮白河的综合治理,我们大体上分为三部分,一是硬件环境整治,二是人文和绿化风光建设,三是商业开发。”赵怡茹弯下腰俯身到电脑前,波涛汹涌的胸脯一览无遗,让方斌感觉脑门一荡,一股奇怪的酥麻传遍全身,脸孔立即就胀得彤红,旁边熊思卉和傅悦都立即捕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望一眼赵怡茹,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然,不由得各自也红了脸,鄙夷地瞪一眼方斌。
只有赵怡茹浑然不觉,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具体来讲,环境整治分这样几步:一是完成潮白河流经我区境内3公里的c1901等9个下河排污口挂牌公示;二是完成污染源调查和治理方案编制工作。查清9个下河排污口污染排放原因,主要污染为管网错接、未实施雨污分流;中石油等企(事)业和排水户的生活污水通过雨水管下河和沿线重点建设项目施工排污;涉及潮白河沿线近20条街、道,近4平方公里,日排污量在100吨/天以上。同时编制完成治理方案;三是治理方案通过了市水务局组织的专家评审,并已下达批复意见;四是治理工程已经区发改局批准立项,治理责任单位区交通和市政局目前正开展工程设计、环评等治理前期工作。”
“嗯!不错!你这个方案做得好!”方斌刚才吃了傅悦和熊思卉的瘪,有点心虚,赶紧集中精力回到工作上,不遗余力地表扬赵怡茹,一方面她确实工作严谨值得表扬,另方面也是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旁边熊思卉和傅悦洞若观火,一起嗤嗤地笑,黄芳看她们笑得有点暧昧,扫一眼赵怡茹胸前深深的乳沟,也立即明白了,也抿着嘴唇笑。
“有什么好笑的啊?”赵怡茹仰起头,一脸疑惑,偏了头看看他们几个人,都笑而不言,又看方斌脸若关公,再低头看一眼自己胸前,刹那间就明白了,一下子脸颊彤红,啐一口:“呸!都是小人之心!”赶紧拉一下胸衣,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奔腾的两只跳兔,反而因为害羞而越涨越硬,越涨越大。
“没事,怡茹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正听你讲解呢。”方斌呵呵地笑,很享受地说。
“呸!没一个好人!”赵怡茹脸颊醉红,但对工作却一丝不苟,身体微微后仰,以免露出胸脯,继续说:“人文和绿化风光建设主要依托江城各个历史时期的著名人物和英雄事迹,以及讴歌江城的诗词歌赋,建设风雨亭、廊坊、各式小桥和诗墙,遍植各色花草林木,治理污水,疏通河道,建设成一个风光旖旎的市民休闲和游览的风光景观;” 赵怡茹投入到工作中时又忘记了刚才的小尴尬,立即变得口若悬河,旁边黄芳体贴入微地送上了一杯茶。
“谢谢!谢谢芳姐!”赵怡茹心中一暖,感激地说。
“不用!”黄芳宽慰地笑:“赵总这样拼命地工作,既是帮你自己,也是帮我们啊!”
“对啊!怡茹,我们都要好好感谢你!”方斌想到刚才自己无意之中吃了她的豆腐,心思龌龊,到底有失厚道,颇有点赔罪似的说。
“好好感谢?怎么感谢啊?方总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尚亚琳嘻嘻哈哈地推门而入,只听到方斌的后语,没有了解前因,促狭地调侃。
“你个疯丫头!瞎说什么呢?”熊思卉心里一动,生怕把方斌和赵怡茹扯在一起似的,赶紧似嗔似恼地骂。赵怡茹对尚亚琳也不太熟悉,红着脸看看熊思卉又看看方斌,羞涩地一笑。
“思卉说得没错!好你个疯丫头!没大没小,没轻没重!”方斌融融地笑:“我们正在听赵总讲解潮白河的治理工程呢,哪有你说的那些龌龊事?赵总你接着讲吧!”尚亚琳一席话倒把方斌解放了,神态自若地说。
“嗯!”赵怡茹扫一眼周围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姿容艳丽,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突然之间让尚亚琳说破,原来自己也对方斌是存有好感的,言语之间不免就有点瞻前顾后了:“至于潮白河的商业开发,我们强调三点:一是强化规划,一是强化生态建设,一是强化管理;总之,要围绕田园风光建设,对沿河一带的资源进行挖掘,使沿河四季见花草,并搞好休闲、度假和中心村的配套建设;沿河两岸留出20米绿化带,在100米内搞休闲娱乐设施建设,同时,将出台有关规定对沿河两岸的污水、垃圾排放进行限制。以此打造江城的城市名片,拉动周边地价,也为枫江路房地产建设进行铺垫,提高城市区域品质,吸纳人气,为高端地产进行品牌宣传。”一边说一边点出潮白河经过治理后的效果图,美仑美奂,十分漂亮迷人,大家由衷地拍掌欢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狙击和撤退(五)
郑博这些天心情特别地好,一方面老妈说要给自己和熊思卉正式定婚下聘礼,并确定结婚日期,想到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把美丽绝伦的女人拥抱在怀,名正言顺地亲吻芳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有时想象着一向骄傲又风骚的熊思卉在自己胯下挣扎呻吟,郑博就感觉心花怒放脑门冲血,一阵阵地激动难抑;同时也正因为熊思卉不待见自己,郑博才迫不及待地想搞定她拥有她,也想过许多办法,送钱送礼物、献殷勤赔笑脸,自己把从来没有受过的委屈都极力忍受,象个小媳妇似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但仍然没有能够获得她的好感。虽然自己从来不缺少女人,但象熊思卉这样漂亮又高傲的女孩子,是真正让自己动心,再说,认识自己的朋友们,几年前就知道她熊思卉是自己老早就定下的女朋友,差不多就是娃娃亲,如果搞不定他,岂不让别人看笑话?每次看到听熊思卉和方斌那杂种搞在一起,郑博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穷光蛋算个么子?弄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
“老龚,实达的股票现在怎么样?”郑博正和几个朋友请金沙集团的副总龚云国吃饭,“你们要多想想办法,不光光要搞实达,把芳达也弄一下,让他们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最好血本无归倾家荡产!”郑博剔着牙花,恶狠狠地说。
“郑少放心!实达的股价现在是一泻千里,走在深不见底的下降通道,谁见谁怕。菩萨也救不了它!”龚云国一直在关注着股票市场。自从和陈兴平达成协议。以陈兴平敏锐的观察能力和辛辣骠悍的风格,把实达股份操纵得游刃有余又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股价如高台跳水,几乎腰斩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是自己在搞鬼。
“那好!如果实达股份再下跌,你们不是正好趁人之危,把它收购了么?”郑博把手在桌子上一拍,恶毒地说:“釜底抽薪!如果她老子的公司都垮了,看她一个小娘儿们凭什么和我叫板!还能那么看不起我?”心里却恶毒地想着:到了那时候。老子玩腻了你,再把你一脚刨开,也报今天你看不起老子之仇!
“收购?”龚云国吃了一惊,这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公司老板金英泽因为和实达一直存在同业竞争关系,表面上客客气气,骨子里却视同水火,都把对方看成了对手甚至于敌人!自己也因为过去的恩怨,对实达集团恨之入骨;为了观察对手,同时在必要时给对方致命一击。金英泽指示龚云国在实达股份下跌到大约十五元左右时,不声不响在二级市场吃进了两百万股。花费了大约三千万元,现在都交给了陈兴平去操作,如果不是有意而为,实达股份的股价是不会这样成自由落体的。
“对啊!你们把实达股份收购了,两家变成一家,不就独霸江城建筑市场了么?到那时,呼风唤雨,一言九鼎,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郑博嘴里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熊思卉因为父亲的公司垮了,最好一贫如洗,再哀哀地央求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如同小鸟依人!心里那个美啊!立即心驰神往,管他实达怎么样?只要自己过得好,管别人洪水滔天!
“那可是很难啊?”龚云国微微地笑,气定神闲地看着因气愤和兴奋涨红了脸的郑博,对这个想得到别人的女儿而对准岳丈痛下杀手的准女婿,有了新的认识,又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说:“实达股份有股本一亿五千万,以熊实达控股一半计算,大约有八千万股,现价十元左右,如果我们金沙要收购,至少吃进好几千万股,花费近十亿,没有那么大的本钱不说,二级市场上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机构和散户还以为有什么大利好,那股价还不蹿上了天?”龚云国又屈下指头计算:“如果股价回到二十甚至三十,那得要多少钱?博虎不成,反而养虎成患!殊为不智!”
“那怎么办?”郑博一下子气馁了,只要能搞垮实达,得到熊思卉,其它都是浮云!即使不能得到她,也一定要让她不舒服!
“呵呵,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龚云国胸有成竹,神态自若,吃一口菜,放下筷子说:“现在你想得到女朋友,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讲!”郑博心急火燎,俯身前倾,满嘴的酒气冲得龚云国几乎呕吐。
“呵呵,郑少莫急!”龚云国欲擒故纵,慢吞吞地说:“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要同心协力,共同努力!”
“那当然!”郑博一拍胸脯:“在江城,不说我能呼风唤雨,但吐口唾沫能砸死个把人也不是吹牛!你说吧,让我们怎么努力?”
“哈哈----郑少的能力和大名,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也绝对相信!”龚云国放声大笑,“郑少要搞定熊小姐,先要搞定实达集团,那就等于打断了她的一只脚,再搞定芳达公司,那就等于砍掉了她的另一脚!呵呵,如果一个漂亮女人,两只脚都没有了,还不是要让你郑少天天背着?想怎么就怎么了?”
“对啊!”郑博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老龚你快讲,么样才能搞定芳达公司?”
“呵呵,郑少稍安勿躁!”龚云国神态笃定地说:“芳达公司是实达集团和芳玉公司合伙成立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具体业务,就是枫江路的拆迁,我们也使过力,但没有成功,可以先从它的另一个母公司芳玉装饰工程公司下手!”
“龚先生,芳玉公司是作什么的?”旁边郑博的一个朋友问。
“芳玉公司是做房屋装饰和设计的,有许多客源,有单位也有个人,工作点很多。”龚云国对竞争对手了解得很透彻,笑眯眯地说:“现在我们分下工,我们金沙负责搞定实达集团,郑少想办法弄一下芳玉公司!”
“好!”郑博信心百倍地说:“小小一个芳玉公司,名不见经传,有么样老子搞不定的?”又转头对身边的朋友说:“小亮子,这事就交给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花影叹(二)
“方总,你忙吧?”方斌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昨天芳玉通讯公司的月份报表,手机响了,接过,却是多日不见的陈兴平,既是芳玉装饰工程公司的老客户,也是忽悠自己投资的江城私募大哥。方斌对股票市场并不熟悉,也没有精力和能力炒股票,不过,陈兴平极力劝说自己及芳达地产投资他们的兴业基金,出于礼貌和回敬,方斌投资了少部分资金。
“呵呵,是陈哥啊?”方斌呵呵地笑,怎么说和陈兴平都算得上是朋友,自己和玉儿,在返回江城的火车上,先是认识了陈兴平的老婆顾文静,是他们在芳玉装饰刚刚起步时照顾了自己,国人崇尚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于是热情洋溢地说:“陈哥近来发财了啊?听你声音,充满愉悦!”
“哈哈----发财谈不上,不过,”陈兴平矜持地笑:“兴业基金从来可是没有跑输过大盘,你的二十万,可是有不少进帐啊!方老弟什么时候加点码?”
“呵呵,陈哥厉害!”方斌嘻嘻地笑,他并没有倚靠股票市场来赚钱的思想,纯粹出于对陈兴平的信任和支持,至于能不能赚钱能赚多少钱,尚不在考虑之列,不过自己也没有更多的闲钱来交给他,于是呵呵地笑着说:“陈哥,我是老实人不讲客套话,现在我们芳达地产正准备改造枫江路老旧城区,资金压力非常大,恕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好的!”陈兴平毫不介意,笑呵呵地说:“等老弟做好了这一段工程。发了大财。再照顾我们兴业基金啊?我们一定会让老弟满意!”陈兴平开始放长线钓大鱼了。
“行!谢谢陈哥吉言!真的赚钱了。一定托你陈哥的福,也不劳而获,呵呵。”方斌画了个饼,让他先瞄着,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闲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感觉早上开晨会时,熊思卉情绪不高,思想也有点不集中。方斌放下文件往她的办公室里走,蓦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对熊思卉是不是很上心了?对她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捕捉到,不会是自作多情吧?呵呵。
路过傅悦的办公室,看见她的门敞开着,方斌轻轻地踅了进去。只见傅悦穿着件十分漂亮的紫色雪纺绸衫,松松软软地,正埋头在电脑前,脖子后面露出雪白的肌肤,玉洁冰清。香味弥漫,方斌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分享受地呼出了声音。
“噫?----你怎么来了?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大跳!”傅悦闻声抬起头,见是方斌,又惊又喜的表情一览无余,脸颊刹那间飞上了红云。
“我怎么不能来?”方斌嘻嘻地笑,自从上次和傅悦到sh出差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这妮子和自己说话从那之后就不用称呼了,总是敞口说,不过自己是老板,不能因小失大,于是故意装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闻香识女人!是你的香味把我吸引过来的。”
“是么?”傅悦倩然一笑,很高兴很满足的样子:“你喜欢这种香味啊?”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这种香很好闻,呵呵。”方斌瞻前顾后,又怕傅悦真的误会,爽朗地笑着说:“我刚才准备去找思卉谈件事,看你门口开着,进来看看,你在忙什么呢?”
“哼!原来是骗我!”傅悦有意面孔一板,立即又欢快地说:“王大富经理接了个私房装修的单子,房主是个年轻的寡妇,名字叫梅玉婷,我正在进行装饰设计,她要求简朴大方一点。”傅悦一边说一边点开初步效果图,“你给参考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别的设想?”对工作,傅悦从来一丝不苟,王大富大哥也是一心一意扑在工地上,省了自己许多事,方斌对他们都心存感激,俯下身站在傅悦旁边仔细观赏,两个人修修改改弄了好半天。
“你还缺我一餐饭呢!”终于把效果图修改完毕,傅悦偏了头嫣然一笑。
“是啊!还是你自己申请的,请我吃饭外加喝咖啡。”方斌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上一回的事,呵呵地笑:“你记得就好,哪天请我都行!”
“行!我哪天想好了,就告诉你!”傅悦脸颊现出一片酡红,看着方斌的身影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直到变得肌肉僵硬。
“思卉,在忙什么呢?”方斌推开熊思卉的房门,看到她正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前。
“没忙什么,随便看看。”听到方斌的话,熊思卉抬起头,一脸茫然若失。
“今天早上开会,看你情绪不高,精力也不太集中,你没什么事吧?”方斌知道熊思卉最大的心病还是将来要嫁的人不是自己所爱,又瞻前顾后不敢悔婚,如同明知前面是火炕陷阱也要闭着眼睛往前走,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不过,这样的事又偏偏不是自己所能解决得了的,自己的关心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嗯!没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凭什么有情绪?”熊思卉伸伸懒腰,对着方斌深深地嗅了嗅,脸上露出捉摸不定的表情说:“你从哪个美女那儿来?”
“什么?”方斌一怔,都说女人敏感,真的连自己和傅悦只呆了一会儿都能感觉出来,脸孔一红,呵呵地笑着:“我刚刚在傅悦那里看了一下她的设计图,怎么?你有透视眼?”
“嘻嘻!不是透视眼,”熊思卉嗤嗤地笑:“是你身上的香味出卖了你!那是一种女人用的香,不是男人的。”又促狭地一笑:“以后,你可是要老老实实的,不要让黄大教授发现了你偷鸡摸狗啊!”
“呸!你说的什么话?”方斌脸孔一红,哈哈地笑:“我是公司老板,和员工谈谈工作,看你扯到哪儿去了?”
“嘻嘻----就只谈工作啊?”熊思卉嘻嘻一笑,心情好了许多。方斌看到她电脑上正是股票行情,顺水推舟地问:“你也炒股票啊?”
“我没炒,看看我们公司的股价,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段时间以来,实达股份一直走低,你看,现在都跌破九块了,公司也没有什么利空消息啊?”熊思卉无奈地打开实达股份的k线图,兴味索然。
“股票其实我也不懂,不过,陈兴平是江城有实力的私募,要不,我问问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方斌看熊思卉满面焦急,有点心痛。
“那你问吧。”熊思卉无可无不可地说,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公司的股价为什么会一路走低,当然也不指望别人能给她答案。
“那行,我马上打电话问一下。”方斌为帮不上熊思卉什么而感觉委屈,掏出手机就拨了过去:“陈哥,我方斌啊。嗯。。。。。。想请教你个问题,为什么实达股份有限公司近段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其股价却一路走低,远远落后大盘?啊?是这样,实达集团和我们芳玉公司合作成立了芳达地产,正准备进军江城房地产市场。。。。。。对!当然,股价没有反映公司的实际情况,当然。。。。。。好!什么?防止有人恶意做空?收购?不会吧?”方斌挂了电话,旁边熊思卉听得一清而楚,淡淡地一笑:“别人要收购?谈何容易?我们控股百分之五十以上,没有十多二十个亿,怎么能够收购得了?哪家公司有这样大的本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思卉,既然陈兴平提到了这一点,你还是和你父亲说一说吧,也好有个起码的准备和应对,以防万一。我真的希望你和你们全家平平安安,实达公司红红火火,兴旺发达。”
“嗯!谢谢!”熊思卉感觉到了方斌发自内心的担忧和爱护,心里一暖,“明天,我妹妹思佳从美国回来,你有空么?陪我去接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影叹(三)
江城市的黄梅机场在离城区三十多公里的郊区,方斌开着熊思卉的本田车,看到坐在副驾驶席的熊思卉一直恹恹的,心有不忍,有意逗乐:“丫头!接你妹妹去,怎么还不高兴啊?莫非思佳妹妹是你爸爸的情人生的?”
“你妹妹才是情人生的呢!”熊思卉噗哧一笑,狠狠地剜了方斌一眼:“怎么说话的?你以为老一辈子的人都象现在?象你一样啊?”
“呵呵,思卉你一棍子打死多少冤死鬼?”方斌一点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地笑:“我怎么了?阳光帅气,为人正派,知恩图报,勤劳善良,天天混在美女堆里,也能够坐怀不乱,不是很难得么?”
“切!你干脆说你是劳模,品德高尚,是大众追捧的白马王子算了!”熊思卉露齿一笑,一脸的yīn云消除了一大半。
“劳模算不算,我讲的和你说的都不作数,要让公司的员工来评议。”方斌呵呵地笑:“不过我这个小老板,没有架子,礼贤下士,事必躬亲,任劳任怨,为公司员工做个榜样,也是作到了的。”能够稍稍消弥一下熊思卉的愁情别绪,让她感觉开心一点,方斌就感到很满足了。面前这个女孩子,美丽明媚,有时口舌伶俐,机锋不饶人,其实她内心善良,乐于助人,自己创办芳玉公司之初,幸得她的大力支持;合资成立芳达地产公司以来,她在公司运营、管理、资金利用、企业发展等方面,一直对自己信任有加,从不掣肘,从不耍任何yīn谋诡计;两个人从简单的合伙人,变成了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的朋友,种种微妙的感觉在朝夕相处中潜滋暗长着,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从感激,开始变成信任和依赖,对她的任何心境变化,都能够从细微处捕捉得到。
现在芳达地产、芳玉装饰、芳玉通讯,三大公司都发展良好,业务蒸蒸rì上,感觉前程一片光明。吃水不忘挖井人,有许多善良的朋友帮助了自己,面前的熊思卉就是很得力很关键的一个!可是自从到过她家,了解到她的身世之后,才感觉到她的生活,并不象表面看起来那样风光快乐。
“你也知道啊?”熊思卉嫣然一笑,竟然醉红了脸,好象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似的,眼里盈满惊喜与渴望,“枕头,你和小菊姐,是最亲的吧?”方斌和熊思卉聊起过自己的家庭情况,言语之中对小菊姐充满敬爱也充满感情。
“是啊!小菊姐对我帮助最大,我读书时,送米送被窝,都是她骑着自行车送的。”说起远在老家的小菊姐,方斌里心一暖。
“所以你就有点恋母情结?找情人也要找个比你大的?”熊思卉嗤嗤地笑,眼里闪过一丝媚笑。
“我呸!”方斌脸一红,狠狠地瞪了熊思卉一眼,知道她是在拿玉儿取笑,似是而非地说:“你才有恋父情节呢!老父亲鳏居了那么多年,也不晓得给爸爸找个老伴!”
“嗯!枕头你说的也是啊!”熊思卉凄婉地一笑,意外地没有反驳,“小时候,爸爸怕我和妹妹受委屈,一直不肯再娶,我们父女三人,相依为命。爸爸一直在外面奔波,只有我和妹妹生活,房子小,又破破烂烂的,吹大风的rì子怕风,下雨的rì子怕雨,晚上怕强盗,白天怕没有饭吃。”熊思卉说着说着,泪水盈面,美丽的脸上,如同带雨的梨花,让人怜悯又让人爱惜,方斌真有一把搂过来的冲动,好好安慰这个曾经苦难的女孩子,但终究不敢,一怕她误会,二是因为有玉儿。遂一手开车,一手递过一张纸巾,笑嘻嘻地说:“快擦擦!别把长城冲垮了!”
熊思卉开始没有明白方斌笑的什么,一边接过纸巾一边想,猛然明白他是在取笑自己脸孔上涂抹的粉彩之类,嗔他一眼:“你们家黄大教授才脸皮上有长城呢!本姑娘天生丽质,从不涂脂抹粉!”随即又黯然地说:“在那些rì子,我和妹妹既没有多少朋友,也没有几个玩伴和知己,形成了我比较孤癖的xìng格,后来爸爸的生意做大了,rì子好过了,我们优越的生活条件,也让一般的男孩子对我们望而却步,我的生活圈子就更小了。后来妹妹去了美国,我一个人更是形单影只,直到在百安居碰到了你,第一次看到你,感觉你好亲切好熟悉。当时你撑着拐杖,模样疲惫却双眼闪现出向上的力量,让我感觉既惊讶又好奇。”回忆起两个人初相识时的情景,熊思卉面露向往之sè。
“呵呵,当时我刚刚出过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几十天,后来王大富大哥转手给我一栋商住楼搞四白落地粗装修,我一个在工地上卖苦力的高中毕业生,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赚钱的机会,兴致勃勃跃跃yù试是肯定的。”方斌说起过去的事,也是历历如在眼前,汽车飞快地往前跑。方斌能够理解熊思卉那样一个漂亮善良又生活相对单调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却又有点眼缘的男孩子存心相助,甚至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都给了自己。
“嘻嘻----”熊思卉嗤嗤地笑:“你是那种看起来酸不拉叽、黑不溜秋但内在很吸引女孩子的那种。你也就是这样骗取了黄大教授的信任吧?”
“呵呵,思卉你说笑话吧?我哪里黑不溜秋了?”方斌融融地笑,把手臂往她面前伸了伸,并不想反驳她,只要她高兴就成。两个人说笑斗嘴之间,就已然到了黄梅机场,硕大的航站楼,远远看去,停机坪里各式飞机飞起又落下,机声轰鸣,种种车辆穿梭往返。
“你妹妹和你长得一样吧?哪个更漂亮?”两个人站在出站口,翘首以盼,方斌感觉身边的熊思卉光彩照人又香味弥漫,为掩饰尴尬,没话找话地说。
“嘻----你只惦记着看漂亮的女孩子啊?”熊思卉温婉地笑,快看到几年没见的妹妹了,一扫开始时的淡漠,露出期盼的眼神,“我妹妹比我漂亮多了,比我高一点也胖一点,怎么?一个黄大教授不够,又想伸出獠牙了?”
“哪里哪里?美国佬我怎么敢惹?你妹妹在美国,那是特别开放的国度,又那么漂亮,还不是男朋友一大堆,一天换一个都有,哪能看得上我?”方斌连连摇手。
“呸!你才女朋友一大堆呢!”熊思卉徉怒一笑:“还一天换一个,你以为是穿衣服啊?”
“姐!”两个人正说笑间,一个眼戴棕sè墨镜、上穿花格衫下着牛仔裤,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女孩子,拉着行李厢,一边兴奋地高声呼喊,一边小跑着往两个人站的地方快速走来。
“思佳----”熊思卉欢叫一声扑了过去,一把将妹妹搂在怀里,脸挨着脸,两姐妹一时间竟然泪水婆娑,久久无语相拥。方斌站在一边,既为她们姐妹相逢高兴,也为她们姐妹情深感动。以前听熊思卉说,妹妹几乎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自己既是姐姐,又是妈妈。
“姐,你换男朋友了啊?”许久许久,两姐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熊思佳看到一边笑意盎然的方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好几眼,最后露出欣喜的笑,意味深长地问,那神态,好象她就是姐姐的监护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花影叹(四)
“呸!没呢!”熊思卉俏丽一笑,对妹妹的问话又兴奋又羞涩,瞄一眼方斌,看他似乎毫不在意,这才嘻嘻地笑着说:“对了,妹妹,这是方斌,我们的合伙人。”熊思卉指着方斌介绍,“别看他样子老实憨厚,其实人很jīng明呢,妹妹你可千万莫小瞧了他。”
“啊哟----”方斌爽朗地笑:“有这样表扬人的么?”方斌伸出手,接过熊思佳的行李厢,诚朴热情地说:“欢迎熊总故地重游、衣锦还乡!”年纪轻轻的熊思卉是美国大名鼎鼎的黑石投资公司的副总。
“谢谢!”熊思佳伸出绵软温柔的小手,摘下墨镜,略微偏了头,笑嘻嘻地说:“你和我姐是合伙人?合伙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全包啊?”方斌人老实,没有什么历练,没大听懂这句话的含义,旁边熊思卉脸上挂不住了,脸颊彤红,俏眼一瞪,呵斥妹妹:“疯丫头!说什么疯话呢?”惹得熊思佳哈哈大笑,一直笑得**吁吁、花枝招展。方斌看在眼里,大致猜测到是在调戏自己和熊思卉,好在自己心底无私,遂呵呵地笑:“请吧!大小姐二小姐!”提着熊思卉的行李走在前面。
“姐!爸爸还好吧?”两姐妹坐在汽车的后排,手挽手肩并肩,熊思佳贴着姐姐的脸问。
“爸?”熊思卉似乎有点神不守舍,略略怔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笑:“还好吧!只是天天想你,也老了!没有以前那么jīng力充沛了!”
“是啊!爸爸今年也是六十大几的人了,年轻时吃了那么多苦!”熊思佳轻轻叹口气,又附在姐姐耳朵边说了句什么,惹得熊思卉嗤嗤地笑,亲妮地打了妹妹一下:“你自己去和爸爸说吧,我说的没用。”方斌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耳朵却没有落下姐妹俩任何一句话,猜测到也许是说要给你父亲找老伴的事。也是啊,少来夫妻老来伴,两个女儿都大了,再也不用担心她们会吃后妈的苦了,给老爸找个伴是个好办法,一省了她们姐妹俩许多事,二可以稍解老人的**。但这话只能埋在心底,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绕过高架桥,远远的就是熊思卉家的独门小院,中午毒辣的阳光下,熊实达短袖短裤,正站在门口四面张望,看到熊思卉的汽车,老远就扬起手,咧开嘴呵呵地笑,汗水从脸上腮边成串流下。熊思佳看到几年不见的父亲,鬓角白发丛生,体态明显发福,眼眶一红,泪水汹涌而下,使劲抿着嘴唇,还是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熊思卉紧紧地扣住妹妹的手,也是泪水满面。
“爸!”汽车刚刚停下,熊思佳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飞快地跑了出来,几步蹦跳到熊实达面前,纵身一跃,就吊在了父亲脖子上,丰腴的身躯震得父亲身体一歪,呵呵地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你还小啊?爸爸老啦,再象以前回家,蹦起来吊在爸爸身上,就要把爸爸压垮啦!”熊思达亲妮地拍着女儿的背,乐呵呵地笑。
“爸爸没老!爸爸永远年轻!”熊思佳流着激动的泪水,使劲往爸爸身上脸上拱。
“呵呵,又哄我了吧?人哪有不老的?你不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熊实达咧着嘴傻呵呵地笑,任女儿吊在自己身上撒娇。
“熊伯父好!”方斌和熊思卉走出汽车,等熊思佳和父亲亲热了一会,才恭恭敬敬地问候。
“小方啊?”熊实达呵呵地笑,“好!好!”旁边老仆人夫妻周姨和林伯早过来问候并抢着提上熊思佳的行李进了门。
“佳佳!这次回来,有么事啊?”在客厅里坐下,熊实达亲热地抚着小女儿的手,笑**地问。
“爸!我是专门回来看您和姐姐的!”熊思佳娇憨地说,旁边熊思卉抿着嘴偷偷地笑,方斌笑容可掬地看着这温馨的场面。
“好!好!我女儿有孝心!”熊实达乐呵呵地说:“你和那个什么彼得,现在怎么样了?”
“早拜拜啦!”熊思佳夸张地挥挥手,“别提那个老土冒!”
“呵呵,洋人也是老土冒啊?”熊实达呵呵地笑,又望望方斌和大女儿,“那我们这些乡巴佬不就是老老老土冒了?”
“切!爸,你以为洋人就不老土冒啊?”熊思佳放肆地大笑:“美国人也分得很清的!纽约人看哪儿都是乡下,就象上海人看其它地方一样!”熊思佳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挥舞手臂,眼睛一扫,看到桌子上的电脑,那是红红绿绿的股票行情,“爸,你开始炒股票了啊?”
“哎----哪有时间炒股票啊?”熊实达面sè一黯:“自家公司的股票都顾不过来,哪管得了人家?”行情显示,实达股份的股价又是逆势下跌,已经跌破了八元整数关!
“怎么回事?”说起专业,熊思佳jīng神一振,俯身在电脑前,点击实达股份的K线图,“怎么跌了这么多?和大盘太不相称了啊?”熊思佳面露讶异,问父亲和姐姐:“我们公司最近出了什么事么?”
“没啊!没出什么特别的坏消息啊?”熊实达也是满面疑惑,也正为自己公司的股票价格跌跌不休而苦恼,公司的股价往往反应了市场预期,也是和商业对手谈判的一大砝码,“虽然现在房地产市场不太好,建树家具rì子也不太好过,但大家都是一样啊?为什么我们公司的股价会远远跑输大盘那么多?”
“是啊!爸!”熊思卉突然想起早上方斌和她说的话,扫一眼方斌,对父亲和妹妹说:“会不会有人打我们公司的主意啊?方斌有个朋友是做私募基金的,早晨方斌问他,他提醒我们要注意防备别有用心的恶意收购!”
“收购?哪个王八蛋有这个想法?老子又不是间小作坊!”熊思卉的话激起了熊实达的斗志,身体一板,气呼呼地说。
“对啊,伯父!”方斌赶紧把陈兴平的话大体重复了一遍,“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嗯!应当不会是空穴来风!”熊思佳赞赏地点点头:“私募基金一般是狗鼻子,消息灵通,也说不定是和那些人串通一气。”又转头问父亲:“爸,你和哪些公司有业务冲突啊?”
“冲突?”熊实达略微一楞,“只有金英泽那个老小子的金沙集团和我们公司大体相当,业务也差不多,时有竞争,不过,他和我虽然表面嘻嘻哈哈,有点矛盾,尚不至于下这个毒手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吧?”熊实达犹犹豫豫地说,显然并不敢肯定。
“嗯!这就对了!”熊思佳迅速点击金沙集团的股票,行情显示,它的股价很**,一直维持在十八元左右,两家质地差不多的股票,价格却相差一倍有余!实达股份的股价仅仅只有金沙集团股价的一个零头!
“对啊!金沙集团,在枫江路拆迁上搞名堂的,就是他们吧?”熊思卉猛然想到似的说,目光看向方斌。方斌也想起来了,轻轻点点头。
“切!这老东西!想打我们的主意,本姑娘不让你灰头土脸,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熊思佳扬起粉拳,恶狠狠地说,那狰狞的神态,让方斌不寒而栗!今后还是离这小丫头远点!看她那神态,结合她的背景,要整死哪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花影叹(五)
听说姨妹子回来了,郑博感觉特别兴奋:那小妞,比思卉不差,又在外国开过洋晕,多半好开放吧?一大早,郑博就开着自己那辆豪华路虎车停在熊思卉家门口,使劲地摁着喇叭,林伯听到车笛声,连忙来开门,看到郑博倚在车窗外,不言不语而又工恭恭敬敬地侍立着,好象不认识来客似的。
“老林,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家么?”郑博盛气凌人地问,倚靠在车窗上,眼皮都没有向跑过来开门的林伯撩一下。这个老佣人,在他眼里就似乎根本不存在。
“在!”林伯知道郑博看不起自己,但他是未来的姑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打开院门,面无表情地回答,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笛-----”郑博故意长鸣汽笛,显然希望有人下来迎接,最好是姐妹俩一起手牵手,欢快地跑下楼,看到自己怀抱鲜花,两姐妹欢呼一声,给自己一个熊抱,自己再踌躇满志地左拥右抱,施施然地上楼!郑博坐在车里纵情幻想着,但屋子里的人显然无动于衷,没办法,郑博只得在院子里停好车,怀抱两束硕大的鲜花,一步一步地上了楼。
“思佳,欢迎你出国归来!”郑博手抱鲜花,站在门口,笑逐颜开,热情洋溢地说。又对着熊思卉笑:“思卉,祝你天天快乐!”一左一右,准备献给姐妹俩,对坐在客厅里的熊家老父亲倒象是没有看到似的,突然发现方斌也坐在这里,一下子感觉象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张口结舌地问:“思卉,他----他怎么也----也在个里?”
“我自己家,请哪个客人,难道要向你汇报么?”熊思卉口气冷冷地说,既不起身来接鲜花,也不邀请郑博进屋。郑博一时僵在了那里,进也难堪退也难堪。
“小博,进来吧!”熊实达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个男朋友,但这桩婚事是好多年前就订下的,既为报恩,更是践约,绝对是不能反悔的,也只有委屈女儿了!看到郑博僵在门口,虽然对他没有招呼自己有点不满,也有点失望,但自己是长辈,不能和他孩子们一般见识,最后还是出言相邀。
“姐,既然你不喜欢花,那就让人家拿回去吧,让别人等在门口有什么意思?”到底是姐妹情深,熊思佳不愿意深爱的姐姐受丁点委屈,一向对油头粉面又不学无术且盛气凌人的郑博没有好感,稳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说。郑博则红了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伯父,思佳,思卉,那我先走了。”方斌在心底深深叹惜,又不能搅在其中,更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开这团乱麻,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你去哪儿啊?干你么事啊?”熊思卉对方斌的怯懦很不满,面sè一寒:“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下。”又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郑博说:“你把花放在门口,随我进来吧!”说完起身向里面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熊伯伯!”郑博不得不收起满腔傲气,到这时才发现,整个客厅里面四个人,只有熊实达是对自己最友善的,偏偏自己一开始就选择了无视他的存在,此时好象要赔罪似的,一边恭恭敬敬地点头哈腰地问候,一边脱了鞋子,放下鲜花,往熊思卉进去的地方走。熊实达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苍凉地摇摇头,仰面向天,不发一语。
“方斌,等下你请我们去吃饭吧?”熊思佳冰雪聪明,从姐姐的眼神和表现中,也从今天他和姐姐去接机而没有邀请郑博的行动中,明白姐姐是十分喜欢面前这个男孩子的,有心撮合,转过看向郑博的目光,笑逐颜开对站在沙发边的方斌说。
“行!”方斌爽快地说:“给你接风,是应当的!”又转向熊实达,恭恭敬敬地说:“熊伯父,不知道您有空没有?如果方便,想请您也赏光,在芳达地产公司的事情上,我还没有好好感谢您呢,正好一就二便,借花献佛向您表示感谢。”
“呵呵!好的。”熊实达和方斌打了不少交道,还成立了合资公司,其实自己也早就看出了女儿的心事,对面前这个沉稳内敛又有闯劲的年轻人也很欣赏,只可惜一对好姻缘却注定有缘无果,正好在饭桌上好好开解下女儿。
“你坐吧!”熊思卉脸如寒霜,面朝窗户,背向门口,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郑博说:“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啊?”
“啊?”郑博对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和未来的老婆很有点发怵,偏偏自己又很喜欢她,听到她似乎象局外人样的问话,有点灰心丧气又有点委屈憋闷,气呼呼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妈说这个月初八,我们正式订婚,并把结婚的rì子也定下来,我妈还等着早rì抱孙子呢!”说到后来,郑博感觉自信又回来了,表情张扬起来,简直有点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了。
身后人的夸张动作,更深刻地寒冷了熊思卉的心,如同寒冷的冰窖,又迎面泼来一盆冷水,刹那间冻僵了熊思卉尚存的一丝丝希望,禁不住潸然泪下:自己真的就要和这个一点也不爱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么?真的注定要在那死一样的婚姻里消磨以后的岁月么?
“思卉,我是真的喜欢你!”郑博鼓起勇气说,心在狂跳,脸孔彤红。
“嗯----”好半天,熊思卉才转过头,却满面泪痕,面容凄婉,“如果你硬要订婚,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你快说!我一定答应你!”郑博立即变得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和面前的冷美人订婚了!原本以为她会能拖则拖,想尽办法敷衍自己,没想到她今天会这样爽快!一个条件?怎么不能答应?即使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有办法给你摘下来!郑博对自己及家族的力量深信不疑。
“那好!你绝对不能反悔!”熊思卉凄怆地一笑,宛如梨花带雨,把郑博的魂魄都勾走了!
“行!我郑博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绝对不会反悔!”郑博心猿意马,在憧憬着把美人搂在怀里消魂的快乐,拍着胸脯,义无反顾地说。
“嗯!”熊思卉暗暗叹口气,“我只要求你,在现在,将来,婚后,你都不许碰我!”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博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冷美人会开出这样一个不通情理的条件!如果结了婚,连自己的老婆也不能碰,那算个狗屁婚姻?看得到吃不着,还不把自己活活憋死?心里气愤,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sè,“思卉,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熊思卉面sè一凛:“刚才说过的话就想反悔啊?”又顿一顿,毫不动摇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同意我的条件,我们就可以订婚;第二,我们退婚!”
“啊----”第一次从熊思卉嘴里听到退婚两个字,郑博心里一急,咬紧牙关说:“好!我同意你的条件!”心里却在想:只要结了婚,还怕你跑到天上去?丈夫rì老婆,天经地义,还怕你告我强jiān不成?
“哼!你别想着结婚后可以胡来!如果你用强,我一定会拼死相抗!现在你可以走了!”熊思卉一下子就看穿了郑博的心事,一字一句,毫不犹豫地说,把郑博高涨的yù望,一下子就浇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花影叹(六)
“熊伯伯,思佳,我和思卉商量好了,这个月初八,家里为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并确定结婚日期,到时请两位参加。”来到客厅里,郑博一扫先前的颓唐,笑逐颜开地说,并不忘向方斌示威似的看过去,熊思佳则惊讶的几乎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双手握拳,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情。
“好的!”熊实达看一眼郑博,又看看自己的大女儿,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满目苍桑。客厅里几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郑博志得意满地下了楼,直到听见发动机的响声,汽车驶出了院门。
“姐!你怎么回事啊?”熊思佳“呼”的一下,气愤地站起来,“你怎么能够同意把自己嫁给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呢?明知是火炕,你为什么还要跳?”方斌看到熊思卉面色一黯,容颜凄怆,只是闭了眼不说话,泪水却顺着面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爸!您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要置姐姐一生的幸福于不顾?难道,您要报郑家爷爷的恩,不能用另外的方式么?”熊思佳的脸因气愤和担心涨得彤红,几乎变了形,细细白白的脖子上,青筋毕现。
“哎----”熊实达长长地叹口气,有心无力的说:“佳佳你不晓得!-----”话留下一半,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看两个女儿,面色迟疑,似有悔恨。
“佳佳----”熊思卉不忍心再看着老父亲那悲伤又凄怆的脸,赶紧拦住妹妹,强颜欢笑地说:“妹妹你莫怪爸爸!”
“思卉。我请大家去吃饭吧?你看去哪儿好?”方斌看这一家人。在熊思卉的婚姻问题上。一时难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如先放下,吃吃饭,说说开心的事,把这件事情暂且忘记,于是笑容满面地说。
“你请客啊?”熊思卉感觉到了方斌的善意,露齿一笑:“那行!你也确实应当慷慨一回。我们去满园春吧!”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牵起妹妹的手,又挽起爸爸的手臂,装出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说:“走吧!人家难得请一回咱们。”
“还要请别的人么?”方斌迟疑地问,他不知道林伯和周姨要不要叫上。
“不了!就我们一家人,今天是家宴,为思佳接风洗尘。”熊思卉嘻嘻地笑,四个人一起下了楼,方斌临时充当了司机角色,坐进熊思卉的小车里,载着他们一家往满园春跑。。。。。。
“你怎么了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回到紫薇园小区。玉儿正在搞卫生,穿着短袖衫。露出玉一样的双臂,两只玉兔在胸前随着她拖地的动作,上下起伏,跳跃奔放。看到方斌开门进来,脸色灰暗,停下来扶住拖把,以手拭额,笑盈盈地问。
“玉儿!”一见到玉儿这样性感又妩媚的样子,方斌就感觉身上着了火,走过去搂着她的后腰,环住她的小腹,从后面紧紧地抵着她肉嘟嘟的屁股,厮磨在她的耳朵边,嗅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和奶香,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喃喃地说:“玉儿,你说,一个女人,明明不爱那个男人,甚至于还很看不起他、厌恶他,明知道嫁给他,自己一生都不会幸福,为什么还会忍气吞声同意订婚?”
“女人啊,有时是很矛盾的,为势所迫,为情所累。有时候,要嫁,是因为爱,也或者是不爱;有时候,不嫁,也是因为爱,或者是不爱!”玉儿扶着拖把站在原地,任凭心爱的男人轻薄,很享受男人带给自己的亲妮和激情。
“我的教授夫人!你这是绕的什么口令啊?或者,还是黄氏哲学?”方斌呵呵地笑,玉儿的话听起来似乎自相矛盾,不过她并没有象其它女人那样满腹狐疑、满嘴醋酸话,更没有冷嘲热讽、刨根问底,这也正是方斌敬重玉儿的地方!心上感动,手也在用力,先是向上握紧玉儿饱满的**,轻揉细搓了好一会,又一路向下,先小腹,在她的肚脐眼里顽皮地探弄了一会,又慢慢地滑向大腿间,轻车熟路地捻开黑森林,手指探入桃源洞,那里早已经汪洋一片,弄得满手**的,滑腻腻的。
“不是绕口令,我说的是真的!”玉儿娇喘吁吁,双手反箍着方斌的后腰,任他从后面褪下自己的短裤,用劲摁擦。
“我说的是思卉,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郑博那个王八蛋,却还同意订婚并要嫁给他,那样一个漂亮优雅的女孩子,想追她的男人何止千万?为什么要吊死在他那棵歪脖树上?我替她感觉太不值得,太草率也太不应当了!”方斌怕玉儿误会,赶紧主动说起熊思卉的事,一边说一边毫不耽误地挺枪从后而入,剌得玉儿浑身一震,又极其享受,使劲向后撅起屁股,努力迎合着自己的男人。
“我----我晓得------你----讲得是思卉-----”玉儿一边呻吟一边微微地笑,娇语呢喃,媚态万千,不停地扭动屁股,与自己的爱人融为了一体。。。。。。
初八这天,熊思卉毫无疑义地没有来上班,方斌感觉一直空空的,例行的晨会好象走过场一样,第一次草草开场,又草草混过,只开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散会了,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又心浮气躁。都说男人雄性动物,对女人有天生的控制欲霸占欲,虽然熊思卉算不了自己什么人,她订不订婚或者与哪个订婚,自己都管不着,但方斌却无端地感觉憋闷,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自以为不值当!
“请新人相互交换订婚戒指!”在某豪华酒店的宴会厅里,主持人身着西式礼服,面对满座佳宾,语调欢快,笑逐颜开地说。台下郑博一方、熊思卉一方,众多亲友同声喝彩。身穿名牌西装、头发精光瓦亮又精神焕发的郑博,戴着白手套,拿起一只硕大的白金钻戒,笑容满面地托起熊思卉的左手,轻轻然而心满意足地戴在她的中指上,台下亲朋好友又一次齐声喝彩:“亲一个!郑少,亲一个!”有人大声起哄!众目睽睽之下,郑博酒壮人胆,强扳住熊思卉梗着的脸,“啪”地亲了一口,引得满堂大笑。
轮到熊思卉,既恼怒郑博当众用强,趁机强吻自己,又不敢当场发作,又委屈又羞恼,刹那间红了脸,犹犹豫豫了好半天,却不肯给郑博戴上钻戒。台下亲朋好友以为她害羞,一起嘻嘻哈哈地笑。只有熊实达知晓女儿的心思,凄凉地闭上眼,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旋,熊思佳则圆睁双眼,胸脯急剧起伏,恨不能冲到台上,把姐姐拉下来!
过了好久,才看到熊思卉轻轻咬紧牙关,闭上眼,摸索着郑博的在手,一下就把钻戒推了进去。
“好!”台下亲朋好友一起大声喝彩。
“祝福一对新人恩恩爱爱,白首到老!”郑博的姑姑郑萍副市长笑容满面地站起来,一脸欢喜地说:“流星一瞬的美丽,定格永恒;花开一季的惊艳,写尽人生;回忆一段往事,感动拥有!思卉,我祝福你和小博!愿你快乐每一天!”
“谢谢!谢谢姑姑!”熊思卉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姑姑的爱护和深情,只得含含混混地说。
“好!接下来请新人再次拜见双方父母大人,并改换称呼。”主持人笑容可掬地说,郑博志得意满地走到熊实达的座位旁边,深深鞠了一躬,欢欢喜喜地喊:“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狙击和撤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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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平握有实达股份大约二百五十万股,经过多次倒腾,成本已经降低到六元多,不算金沙集团交过来操作的两百万股,他已经在这只股票上大约赚了一百多万;怕频繁操作引起注意,这几天基本上没有出手,静观其变。所以实达股份的股价这几天来基本上一直跟随大盘波动,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好象是刚刚波翻浪涌的湖面,暂时平静了下来。
又是一个交易日,陈兴平早早地坐在电脑前,在各大型网站通览一遍财政时讯,没有什么明显的利好或者利空消息,外盘也平稳,上证综指k线成横盘状态,实达股份也基本上在十块左右平整。陈兴平判断:大盘应当小幅低开或者平高,上下皆有可能;实达股份如果自己不出手,应当也是这个节奏。
果然,九点集合竞价时,上证综指微幅低开三个点,上下波动。九点半一到,急速上攻,陈兴平考虑没有利好,急攻恐怕会遇阻回落,于是马上在实达股份微涨时,慢慢出掉了前几个交易日进的十多万股。果然不出所料,半个小时后,上证综指上攻无果,潮水般地撤退,实达股份急骤跳水,一个点、二个点、三个点,十分恐怖,一下子掉下了去六个点!而大盘仅仅微幅下跌了百分之零点三,实达股份的跌幅高达六个点,远远超过大盘。陈兴平莫明其妙:就算自己出掉了十多万股。仅仅只占其股本的百分之零点零一都不倒。绝对不应当有这样恐慌的结果出现啊!
以陈兴平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他判断:今天的情况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有另一路来历不明的资金在做空实达集团!因为受了金沙集团的委托,要做垮实达集团,就好比一个流氓,瞄准了一个美丽的少妇,色迷迷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地冲出来摸她一把,调戏她一下。以满足自己的色心。突然看到在黑暗的街角,有另外一个流氓冲出来调戏她,自己对那个流氓的块头、大小、能力稟性又一无所知!
陈兴平感觉到了恐惧,以这样凶悍的手法来做空实达集团,就好比开着坦克去沿路辗压,一定会横扫一切!等到实达集团慢慢回升,缩小跌幅到三个点左右,陈兴平毫不迟疑地把手中所有的实达股份全部清仓,整整二百五十万股!这一下如同踹击摇摇欲坠的雪山,立即引起了威力巨大的雪崩!实达股份的股价如同九天银河。飞流直下!一下子恐慌盘争先恐后地逃命,遍地尸体狼藉。血雨腥风,股价一路走低,最后牢牢封住跌停板!也是整个沪深两家股票市场唯一的一只跌停股!但金沙集团的两百万股,成本在十五块左右,此时股价在八块八毛七分,帐面亏损接近一千四百万!
“侥幸!真是侥幸!”陈兴平连连暗呼侥幸,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逃过一劫庆幸不已,又深怀恐惧!自己从业这么多年,做空做多的股票不知凡几,象今天这样的事也是很少看到。因为实达股份先早已经大幅下跌,在大盘跌幅并不是太大的情况下,理应不会有这样大的跌幅,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反常呢?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陈兴平因为出清了实达股份,心情大好,也一时好奇之心大起,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捣鬼。于是在各大型财经类网站和股吧反复流连,好象都没有什么关于实达股份的实质性利空消息,只是在新浪财政股吧有个匿名帖子,说实达股份今年经营困难,销售不畅,企业经营方向不对,投资失误,利润大幅下滑,可能会陷入困境!消息似乎也是捕风捉影,并没有列出有力的证据,而且和实达股份同类的公司有许多,其基本面似乎还没有实达的好,其股价却远远在实达股份之上。
“方老弟!在忙什么啊?”陈兴平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方斌,想从他那里探出点什么。
“呵呵,没有忙什么啊!天天老事情,陈哥又发财了啊?托你的福,我也喝口汤!”方斌嘻嘻哈哈地笑,果然不出熊思佳所料,陈兴平没有等到下班,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那个女妮子也是个人精精啊!
“方老弟,今天你们关联公司实达集团情况不妙啊,怎么突然间就在股票市场上放了个卫星?成了两市唯一的跌停股,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啊?”陈兴平不再绕山绕水,直奔主题,但听他的口气似乎很轻松,应当没有在实达股份上吃亏!
方斌这么判断,心里有了底,按照熊思佳的交待,口气淡淡地说:“能够出什么事?只是实达集团的老板感觉自己年纪大了,现在房地产市场又不景气,准备收缩市场,可能今年日子不好过,难言利润,资金周转不灵,明年可能要大幅砍下一些项目,以断尾求生。陈哥,我们可是兄弟,我只是猜测,主要通过和我在一起的实达集团的老板公主,从她那里零星听到的消息来推测,你不要到处去讲啊!”方斌装出一幅推心置腹的口气说。
“那当然!”陈兴平心中一怔:那个匿名帖子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就是知情人透露的。幸亏自己跑得及时,不然自己就要牺牲在那辆横扫一切的坦克的辗压之下!到底方斌仗义,也许是因为他也在兴业基金有投资的缘故,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别人和自己有共同的利益,那他就一定会向着自己。陈兴平微微地笑:“暂时收缩市场,回笼资金,降低成本,提高效益,先渡过寒冬,以备将来转型或者另外开辟新市场,这都是可行的,也是有眼光的企业家应当有的远见卓识啊!”陈兴平嘻嘻地笑,“方老弟近水楼台,没有听说实达集团想开辟什么样的新市场啊?熊实达对自己公司的股价,跌跌不休,就没有什么想法么?难道他一点也不着急?”陈兴平十分精明,笑容满面地问。
“呵呵,陈哥,那就不是我可以随便打听的了。”方斌呵呵地笑,“我和熊思卉是同事,对她老爸可是也不熟悉,涉及到商业秘密,我怎么能够胡乱打听呢?说得轻点会讲我爱管闲事,说得重点就是非法探听商业机密,可不是好玩的!”方斌呵呵地笑:“我把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你可不能散播出去,让我被动不好做人啊?陈哥!”
“那当然!老弟你放心!”陈兴平信誓旦旦,“我们兄弟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害你!”两个人又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放下了电话,都感觉十分高兴。
“思卉,大鱼果然上钩了!”方斌来到熊思卉的办公室,倚靠在门口,对着正埋头桌子上的熊思卉说。
“是啊!”熊思卉抬起头,笑逐颜开,她并没有象前几天那样失望落寞,虽然自己家的公司股票已经跌停,但有妹妹和她强大的美资投资基金在,就没有什么好可怕的!相反,正好是自己公司吃进廉价筹码的极好时机!
“这也正好说明你妹妹的判断是对的!真的有人在打你们公司的主意,陈兴平还算仗义,转弯抹角地提醒了我,也提醒了你们。”方斌呵呵地笑着说。
“嗯!”熊思卉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佳佳,会猎正在进行时!”那边熊思佳放声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