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邂逅马林
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四年的大学生涯使王小波脱胎换骨,不但学到了很多知识,而且也存储了不少官场经验。尤其是近三个月来,收获颇大。在人脉关系上,ABC大学几千名同学是一个不小的资源,至于那朝夕相处的四位兄弟,就更不用说了。还认识了诸如“三老”和省委书记那样的顶级人物;应楚楚这种神通广大的交际花;以及透着神秘sè彩的苏盈盈。这些都是自己以后在仕途上的不小助力。在经济上,理想中的经济王国已初具雏形,皮鞋厂已开工,建筑公司也已出发岭南承建第一个工程项目。至于小梅,虽然在她嘴里实现了初男的蜕变,但终归是经济搭档。而苏盈盈倒是一个理想的女友,可惜太神秘,也高不可攀。这次去香港,苏盈盈全程陪同,二人关系已不像以前那么紧张。在送他们回来那天,苏盈盈当着许多人的面,还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至今想起来仍有点甜蜜蜜的感觉。
王小波坐在回家乡庆县的长途汽车上,心情无疑是非常激动的。这次以庆县第一秘的身份回老家,虽有点衣锦还乡的些许喜悦,但更多的感到了一种压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是他近三个月来,存储仕途经验,厚积薄发的第一次试炼,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长途汽车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到达庆县县城,十足开了十余个小时。王小波想到老家王家村的班车是肯定没有了,只得拖着铺盖和箱子去旁边的小旅馆住一个晚上。刚登记好,付了押金,拿着钥匙想上楼到房间去,不想碰到正拿着脸盆下来的省测绘局的马林。
“啊,是你!”
“是你呀。”
二人惊呼着,相视一笑。马林赶紧放下脸盆,帮着王小波提着东西去他房间。“怎么,毕业了?”马林边走边问道。
“是呀。”王小波简短地回了句后也问道:“你怎么也来庆县了?”说着,已到了203房间,王小波开门进去后,马林也跟着进去,帮他放下行李后说道:“我就住在隔壁205房间。这次来庆县主要是来检查1比1万比例尺地形图调绘的。”
王小波将行李放下后,和马林握了握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怎么样,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一起吃饭去。”说着,就要拉他出去。
马林忙说:“我还没洗呢,而且你也刚坐长途车过来,先洗洗再说吧。”
“好,先洗洗,等下一起去。”王小波说着,拿着脸盆和马林一起去洗脸了。
洗后,二人各自回了房间。不一会儿,王小波敲开了205房间,见桌上放着一块大图板,比那天拾到的要大十多倍。他的好奇心又起了,便仔细地看了起来。见上面有王家村,陈家弯几个汉字注记,便问道:“这是王家村的航摄像片?”
“是呀,我明天就去王家村检查。”马林答道。
王小波笑了:“那是我老家啊,我明天也回去,刚好一路。”
马林一听,来了jīng神:“那好,我刚有一个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你一下。我从立体镜下看,你们王家村西边有一处悬崖,顶上孤零零的一间房子是座庙吧?”
王小波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上面是有座庙呀。”
马林顾自继续说道:“可问题是这庙虽然从东面和西面各有二条小路相通,但从立体镜下看,这北面似乎隐隐约约有一条公路通到南面悬崖下,没有道理啊。”
王小波也感到不可思议:“这悬崖足有四五百米高,村里也从没有人敢到悬崖下面去过。据老辈人讲,rì本人在庙里建碉堡时,倒是爬下去过,而且还封锁了整个现场。但你说下面有条公路倒是第一次听说。”
马林从文件夹里拿出二张和上次拾到的差不多的像片,用红铅笔在二张像片上各绘了一个圈,又拿出立体镜放在二张像片上,看了看,然后说道:“你用二只眼睛分别看二个红圈,微微移动像片,等二个红圈重叠在一起时,就可以看到立体了。”
王小波好奇地架着立体镜看了起来。一旁,马林又交待道:“一定要二只眼睛分别看二个红圈噢。”
王小波答应着看了大概有五分钟,果然在二个红圈重叠时,像片上的整个大山都耸立在他眼前,那悬崖犹如一面镜子直立在哪里,非常壮观。他高兴地叫道:“真的立了起来,太壮观了。”
“你看在悬崖下面是不是隐隐约约有一条灰sè的线条,那就是公路。”马林见他看出了立体,就问道。
王小波埋头在立体镜上,看了一会说:“是有一条灰sè的线条呀,这就是公路啊。那这公路从哪里过来的?”
马林郁闷地说道:“我也感到奇怪,这半山腰建一段公路有什么意义?”
王小波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就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去王家村,你就住我家里,到时我陪你去实地看一看。”
马林是一个非常负责的技术员,按一般常规立体上有条公路绘上就行了。可他不这么想,凭经验他觉得或许有一个隧道连着这条公路也说不定。一个人去他也有点怕,见王小波肯和他一起去,就高兴了:“那真是太感谢了。”
王小波摆了摆手:“我也感到好奇。行了!我们吃饭去。”
于是,二人一起去旁边供销社饭店吃饭。进了饭店,见还清净,只有一桌三个汉子在吃饭,桌上有六七个盘子已吃的差不多了。服务员是一位有几分姿sè的小姑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王小波问她有什么菜,小姑娘指了指挂在那里的黑板,便就着黑板点了一个土鸡煲,一个竹笋炖咸肉,二个野菜,一瓶二锅头。小姑娘摆上餐具,微微一笑:“二位稍等。”只这一笑,隔壁那桌的就骂了起来:“TMD,不识抬举。”小姑娘一惊,急急忙忙地下去了。原来,那三人刚进来时,见这小姑娘有几分姿sè,便不断用语言挑逗她。而小姑娘一本正经,不露笑脸,使他们很不得意。如今见她对另外两人笑颜逐开,不禁骂了起来。
王小波他们不知就里,也不去理睬他们。不久,那个小姑娘就端了土鸡煲上来,不想另一桌的三个汉子却发难了:“TMD,这菜里有苍蝇,想让老子死啊。”说着,一只盘子飞了过来,刚好砸在端着土鸡煲的小姑娘手上,小姑娘一声惊叫,整个土鸡煲都洒在她脚上。由于是夏天,她穿着凉鞋,脚上立即起泡了,而且还一大片。
王小波见了,连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就站起来去扶那小姑娘:“怎么搞的,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太不像话了。还不赶紧送去医院。”
“那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那几个人说着,又一只盘子向王小波飞了过来。
王小波听脑后风紧,随手一捞,已将盘子抓在手中。另一只手的二根筷子也同时飞出,只听“哎呦”,“妈呀”二声惊叫。那边桌上的二位,一个脑门上出血,另一个则断了颗牙齿。第三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二人,忽然醒悟了:“啊,点子有功夫。”说着,就向门外跑。王小波一脚踹向旁边的一条长凳,那人刚跑到门边,就被突然飞过来的长凳撞翻,痛得他双手抱脚,狂叫不已。
这时,饭店内的大师傅听到动静也都跑了出来。见那小姑娘脚上起了泡,忙掏出一瓶什么药水涂抹起来。另一位大师傅小声地对王小波说道:“他们是牛老虎的人,可厉害着呢,你快跑吧。”
牛老虎?从没听说过,想必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人物。王小波冷笑了一下,对那三人说道:“你们想公了还是私了?”
那脑门上出血的人嘴巴还很硬:“你听好了,老子是老虎帮的,什么公了私了的,等我们老大来了,有你好看的。”
王小波笑了:“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们什么牛老虎,猪老虎的。识相的把饭钱付掉,赔一点医药费走人,否则,都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去。”
那涂药水的大师傅赶紧说道:“这位同志谢谢你了,我们不要钱了,让他们赶紧走吧。”
王小波说:“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再说,这是人民的天下,他们还能翻得了天?”
“好大的口气,你就代表人民了?”说着,门外跑进了一位公安和一位理着短发的中年人。
王小波诧异了,怎么了?这些公安不维护正义不说,还毫无由来地指责他,屁股坐到哪儿去了?“你们是公安吗?”王小波不客气地问道。
那位四十多岁的大胡子公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说!”
怎么?不去问几个流氓,倒问起我来了。王小波索xìng神定气闲地坐了下来,也不理他们,对一旁的大师傅说道:“我们点的其他几个菜是不是可以先上来?”
“问你话呢?还吃你妈个头。”大胡子公安一拍桌子怒了。
王小波也重新站了起来,怒视着大胡子公安:“你骂谁啊?你一个代表国家尊严的公安人员不文明执法不说,还正邪不分,你的屁股到底坐在哪里?”
“好小子,够狠的。我牛老虎倒要领教一下,怎么样,咱俩交交手。”那理着短发,自称牛老虎的中年人嬉皮笑脸地插话了。
王小波道:“你就是牛老虎啊,也不见得一有三头六臂呀!哦,对了,你和这位公安是兄弟吧,否则也不会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拿我开刀啊。”
牛老虎气急败坏了:“TMD,你是不见棺材别掉泪呀。”说着就要动手。那大胡子公安也挽起袖子准备揍他。
第二章:老虎帮
正剑拔弩张时,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马林站了起来:“我是省里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份盖着南方省zhèng fǔ和南方省军区大红印章的介绍信递给大胡子公安。当时那个年代,还没有身份证,介绍信就代表了一种身份,一种权力的象征,因此,公章的大小直接给出了这人身份的高低。那大胡子公安一见这介绍信上的两颗大红印章早已目瞪口呆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来头的介绍信,就这大红印章比他们城关镇派出所的印章要大好几圈呐。他脑子里马上出现了戏文里皇帝微服私访的桥段,内心不禁一阵紧张。内容都来不及看,忙点头哈腰道:“哦,原来是省里来的领导啊,可能有点误会,这样,我们把这几个人带回去,了解下情况再说,好不好?”大胡子公安一反常态,征求起他们的意见来了。
“这位王同志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坐的都可以见证。至于处理就有劳你们公安了。”马林俨然是省里领导,客客气气地说道。
“好的,好的,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处理。”大胡子公安说着,挥了挥手,将那三个人带走了。这些人一走,两个大师傅,一个忙着去帮他们烧菜,另一个师傅则将话匣子打开了:“同志啊,你们不知道,这老虎帮是城关镇一霸啊,牛老虎仗着他叔叔是县公安局局长,无恶不作。我们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王小波问道:“这县委田书记就不管?”
师傅道:“田书记还是副书记时,倒时常下来走走,了解下情况。自从当县委书记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是官官相护吧,反正从来没见过田书记过问这事。”
王小波想,这田先锋太上王做久了,也成了孤家寡人,变成了只听听汇报的木偶人了。
“那年,牛老虎的手下,为两毛钱的保护费和一个卖菜的大爷发生了争执,活活地将老大爷打死了。后来,家属闹了起来,公安给的结论是老大爷因短斤缺两和顾客发生了争执,结果心脏病突发而死。你说冤不冤啊?”师傅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
王小波想不到自己将要任职的地方这么黑,看来今后还真任重道远啊。那公安局局长牛航邦倒是名如其人,“牛黑帮”。在应楚楚的关系网里,应该是县长金大朗一线的。许民要在庆县打开局面,必须寻找一个突破口,也许从公安局开刀或许更能短平快,关键是要有一个由头,这就要看机会了。对于老虎帮,他已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进行严厉的打击,还庆县人民一个清平的天下。哪怕现阶段公的不行,也不惜采取特殊手段将他除掉。想到这里,他问师傅:“这牛老虎也住在城关镇吧。”
“是啊,镇东头那煊赫的四层小洋楼就是他家,这是前年他霸占隔壁两家的地皮建造的。为此,那胡老头的儿子和牛老虎争执了几句,就被他的手下打断了腿骨,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我和胡老头还是不出五服的亲戚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大师傅简直在血泪控诉了。
马林听了也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是人们的天下,还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那师傅见马林表态了,好像看到了希望。刚刚派出所所长邢大胡子见马林掏出一张纸就吓屁滚尿流,看来这人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官。于是,他立即跑过去跪倒在马林面前:“青天大老爷啊,请为草民作主啊。”师傅情急之下,将戏文中的台词也背了出来。可见作为底层老百姓的无奈。
马林刚才是见情况危急,无奈之下才掏出由省zhèng fǔ和省军区联合开具的,希望地方zhèng fǔ、军分区协助搞好1比1万地形图测绘的公函。对地方上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只希望这几个公安能看在省里来的工作同志的份上有所收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不想那邢大胡子只认公章,不看内容,就当他是省里来的大干部,当即逃之夭夭。这时,他忙扶起师傅,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王小波见状,也过去扶师傅:“放心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毕竟是人民的天下,牛老虎之类必定将被处罚,得到应用的报应。”
“谢谢!谢谢!有你们这样的好官是庆县之福,是老百姓之福啊。”师傅千恩万谢中也跑去为他们烧菜了。
二人吃好饭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小波坐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就拿出收录机听起音乐来。正似睡非睡之间,忽然,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他一惊,感觉有事将要发生,忙按下了录音开关后,跑过去将门打开。
进来的赫然就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邢大胡子和牛老虎以及那三个手下,这会儿这四位则带着联防队的红袖章,一副道貌岸然,威风八面的样子。原来,邢大胡子回去后,马上屁颠屁颠地去通知局长牛航邦,说是省里来了二位暗访官员,还见到了他们的介绍信,盖着省zhèng fǔ和省军区的大红印章呢。牛局长一听,不对呀,zhèng fǔ和军区一直是两条线,既然是省zhèng fǔ下来的暗访人员,何必多此一举再盖一个省军区的公章?便大骂他脑袋进水了。这邢大胡子不想马屁拍到马脚上,就恼羞成怒,连夜带了牛老虎他们以查夜的名义来敲敲他们。
邢大胡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查夜,证件?”
王小波掏出ABC大学学生证给他们。邢大胡子一看是一位学生,以为好欺负,就笑了:“TMD,一个学生竟冒充省zhèng fǔ官员,你胆子可真大啊。”
王小波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省zhèng fǔ官员?”
邢大胡子一想,是呀,他确实没有说过这话,只是他见了两颗大红公章就误认为了。就恼羞成怒道:“给我搜,看有没有什么违禁品。”那四位见说就要动手。
王小波一听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搜查,就发怒道:“有搜查证吗?”
“哈,这小子倒懂得不少,我就是搜查证,怎么样?”邢大胡子一说,那四人就笑了起来:“对,邢所长就是王法,你服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庆县邢所长和老虎帮就是王法。”
“少和他废话,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再说。”
那位刚刚被王小波用筷子打得脑门上出血的挽起袖子就想报仇了。
王小波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好吧,你们既然强行要搜,那就搜吧。不过到时不要收不了场啊。”
四人本来就是地痞流氓,那里怕这小小的大学生威胁,就把他的行李全部打开,搜查了起来。一会儿,一人从箱子里取出一本存折一看,惊叫了起来:“妈呀,十二万啊。”邢大胡子一听,一把抢过存折看了看:“还真是十二万啊。”就动起了脑筋。那牛老虎也快速地转动着眼珠,对这十二万直接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
“一个大学生,那来这么多钱?根本就是非偷即盗,充公了。”牛老虎见钱眼红,就想去拿邢大胡子手上的存折。
邢所长毕竟在官场上,有所顾忌,让开牛老虎,向王小波问道:“说说看,这钱是怎么回事?”
王小波笑着说道:“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吧?不过你完全可以去查一查,看看这钱是不是来路正不正。”
邢所长这下难住了,这小子到现在还这么冷静,不要有什么来头吧?
牛老虎那管这些,在他眼里钱就是老大:“邢所,一个屁大的孩子,你怕什么?要不你出去,我们做了他,然后二一添作五,咱俩把这钱分了。”在牛老虎眼里,这王小波好像已经从人间蒸发了,肆无忌惮的说着。
王小波冷笑道:“就你们五个?要不要出去较量一下,手底下见真章吧。”
“老大,这小子有点功夫。”先前被脑门上打出血的家伙小声对牛老虎说道。
牛老虎不相信地看着他,想自己方有五个人,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足足有余。人说邪恶生胆,为了这十二万的巨款他什么也做得出来。
在牛老虎说话间,邢所长在翻看着箱子里的其他东西,突然,他看到了一张相片,那是四个人的合影,年轻的显然是王小波,而那三位老人都似曾相识,尤其是中间那矮矮的老人不就是……,他突然明白过来,这小伙子那来的底气。恨不得想打自己的嘴巴。
邢所长回过身来时,脸sè已变得死灰一样。突然他咬了咬牙,扬手就给了牛老虎一巴掌后,退到王小波这边说道:“TMD,你当我什么人?平时有你叔叔打招呼,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谋财害命,真小看了我,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这牛老虎平时耀武扬威贯了,那受得了这委屈。也跳了起来:“妮吗个逼,你老胡子是什么东西,也就是我叔叔手下的一条狗而已。”说着,就要跑过去打他。王小波暗使一个绊子,牛老虎骤不及防,一下子跪倒在邢大胡子面前。
邢所长愣了一下,见王小波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胆气更壮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卖菜的老大爷死在你手下,还不是你叔叔帮你遮掩过去的,还有被你强jiān过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受害者到公安局去告你,要不是你叔叔出面摆平,早就被枪毙了。作恶多端必自毙。你等着吧,会有报应的。”
邢所长是聪明人,他既然知道王小波来头不小,便当机立断投靠他。当然,他也明白只有将公安局局长牛航邦搞下去,自己才能真正安全。因此他实事求是地将叔侄二人的罪行揭露出来,达到打倒敌人保全自己的目的。
牛老虎这下真是七窍生烟了,在那几个手下搀扶下,站了起来,抓过一条凳子大声嚷道:“TMD,我砸死你。”说着就高举凳子向邢大胡子砸去。
第三章:大侠
王小波见牛老虎高举着凳子要砸邢所长,忙一把拉过邢大胡子一转,脚下一使劲,一个扫堂腿过去,牛老虎就仰面跌倒在地。接着又一推邢所长,邢所长骤不及防,向牛老虎的身子冲了过去,一只脚刚踏上他小腹时,王小波忙过去扶他,顺势一脚狠狠地踩在牛老虎的小腿骨上,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这小腿怕是永远残废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见邢所长身子快速地转动了一下,好像一个扫堂腿就将牛老虎扫到在地,接着又冲上去直接踩断了他的小腿骨。
“好,邢所长正当防卫。我们都可以作证。”王小波说着将一脸愕然的邢大胡子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其他人吓得面如土sè,急忙抬起还在呻吟的牛老虎匆匆而去。
这里王小波关好门去为邢所长倒开水时,顺势按了一下收录机的开关。那邢大胡子这时已经六神无主,面如土sè,再也没有什么勇气可言了:“老弟呀,我可怎么办?那牛局长绝不是省油的灯啊。”
王小波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你去找新来的县委书记许民,我给你写一张条子,把牛局长的恶行好好地向许书记汇报一下。他为给你安排的。”说着,他拿过一张纸写道:“许书记,我已来庆县,此人汇报的牛局长恶行可信,可先向公安局开刀,以此立威大事可定。其他待我五天后回来时再向你汇报。王小波。”封好信封后,交给了邢所长。
许大胡子愕然了片刻后,马上露出了笑脸。想这小老弟真不简单,和新来的许书记也这么熟悉。还好我转机的快,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死呢。“好的,我这就去向许书记汇报。谢谢你,小老弟。”说着,就拿着信告辞而去。
临出门时,王小波突然叫住了他:“你在我箱子里看到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能说,包括和许书记,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国家机密我还是知道的,保证一个字也不说。”邢所长当王小波是这三巨头中的一个后代,那时候这也是国家机密,他当然不敢乱说了。
王小波本意是想低调做人,不想他当成国家机密了,想想有点好笑,也不点破,就让他出去了。
隔壁的马林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敢过来。见现在安静了,就跑过来看他:“动静不小啊,怎么了。”
王小波笑了笑说道:“几个小流氓来闹事,打发了。”
马林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下,又说道:“对了,那地方我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南北两面是峭壁,东西两面是悬崖,形成了七八平方公里的真空地带,除非飞机降落,人是无法进去的。”
王小波想了想说道:“听我师父天一和尚说过,当年rì本人曾经下去过,这rì本人能从那悬崖上下去,我们为什么不能下去?”
“但这rì本人下去干什么?而且还在这绝地修了条公路?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南北两头肯定通着什么地方。”马林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小波原本答应是陪他下去看看,现经马林一说,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是啊,当年rì本鬼子在战争时期还在这绝地新建一条公路,必定有其目的。听马林说南北两头通着什么地方时,就想,这南面悬崖上是他们村西的庙,再往南都是山连山。而北面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便问道:“北面山那边是什么情况?”
马林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是一条大江,叫飞岭江。”刚说完,他突然明白了:“对了,这飞岭江边上肯定有一个山洞通向那绝地。当年小rì本或许就是先从水路进入山洞,再进到绝地的。可惜我没有带那边飞岭江的航摄像片,或许借助立体镜能找到这个山洞。”
王小波想了想说道:“我们不妨这样解释一下,你看对不对啊。当年rì本人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存放一些重要的东西。无意中,他们发现了飞岭江的一个山洞通向这个绝地,觉得是一个天然藏宝之处,便在上面修建了一条公路通向南面的某一处。”
马林说:“对呀,这完全符合逻辑。或许真如你所述是一个宝藏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王小波倒很理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我们一没有船,二没有飞机,只有从南面的悬崖上下去。虽然当年小rì本从悬崖上下去过,也毕竟是一个传说。再说过了这么多年,情况也许发生了变化,确实难以捉摸啊。”
马林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感,沉思了片刻:“有一点我还不明白,既然当年小rì本能从北面水路进去,为什么还要从南面悬崖上冒着危险下去呢?而且还要在庙中建一座碉堡,又不是什么军事要塞,根本没有意义啊。”
王小波说:“对呀,听天一师傅说过,当年小rì本投降时,还主动地扒了庙宇内部的碉堡,把他这个已关了三年多的和尚放了出来。他出来一看,这庙宇仍和原来一样,一点也没有动过,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现在综合其他几方面的情况,这小rì本当时的举动确实有点反常啊。”
马林听了王小波所说,也感觉这庙宇透着一股神秘感:“是啊,这庙还真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王小波想了想说道:“明天早上,我们先去采购一些绳子、手电筒、工兵锹之类的东西,还有防毒面具、药品等。晚上你也想一想,需要带什么东西,写下来,一起去采购,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马林说:“好的,也只能这样了。”说着,就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小波经这两拨人一闹,已完全没了睡意。一阵sāo乱的思cháo在胸中翻上翻下,使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像山谷里的水汽似的,一个念头老是从心底里泛起来。对了,是天一师傅,如今已经快七十岁了。当年也就三十多吧,凭他一身武功,这小rì本能关得了他三年多?师傅或许真的知道其中一些秘密吧。他不敢想下去了,觉得是对师傅的一种亵渎。
他站了起来,在室内焦虑地来回走动着。那丝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不仅仅是针对师傅的。自从学了师傅传授的心法以后,危险前的信号——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终会第一时间到来,而且屡试不爽。
突然他明白了,那危险来自牛老虎。这牛老虎被抬回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按道理那公安局局长也应该有所反应了。而且老虎帮的人岂肯干休,必定对他疯狂报复。可如今这么安静,不正常,绝不正常。他想了想,把箱子里那些敏感的东西都放在身上。然后放下蚊帐,又在帐帘中间夹了一根头发,在门闩间也夹了根头发。这才打开后窗爬出去,又轻轻地关上。
趁着夜sè,一路狂奔来到镇东头的那座四层小洋楼下。楼上灯火通明,楼下有二个大汉来回走动着。
王小波绕到后面,翻墙进入院内,顺着下水道管子爬到了二楼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老大,我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哦,快十二点了,你们去吧,TMD,不提他头,不要来见我。完事后,将尸体扔到之金县的山里。”听声音显然是牛老虎的。
“你老放心吧,我们去五个人,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提着他头来见你。”
“好了,去吧。”牛老虎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他有一本十二万的存折,一起拿过来,再留意下笔记本什么的,看看有什么记号和密码。”显然对那十二万还耿耿于怀。
那人出去后,只听一个女人问道:“老三已在门外,要不让他进来?”
牛老虎说:“让他进来吧,我有事和他交待。”
不一会儿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大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显然是他们嘴里说的老三。
“这样,你今晚派几个兄弟去监视邢大胡子家,盯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去吧。”牛老虎说完,那老三就出去了。
王小波本想进去,再给他点教训。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就悄悄地退了出来,回到了院外。刚想回去,就见从大门里跑出五个杀气腾腾的大汉,穿着清一sè的黑衣,腰里鼓鼓的,显然都带着家伙。
王小波心想,这还真像武打电影里情节,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来了。这老虎帮真是无法无天。看来必须除掉,否则庆县永无宁rì啊。
王小波想着,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小旅馆后,这五人都戴上了黑面罩,翻墙进了旅馆,向二楼摸去。
王小波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从后面一个个将他们放到。到最后一个时,他拍了拍那人肩膀说道:“行了,就你一个人了。”
那人惊诧地回头一看,另外四人正一路躺在那里,唯有这年轻人神定气闲地站在他面前。他当即吓的屁滚尿流,跪了下去:“大侠,饶命啊。”
王小波也不再多说什么,拎着那人的衣领就去了他房间。
第四章:许书记的信
到了房间后,王小波按了下收录机开关,便开始问话了:“说吧,到这里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哭丧着脸,两腿不自觉地抖动着,吞吞吐吐地答道:“大侠,不关我事啊,是,是牛老虎想让我们取,取你脑袋回去。”
王小波一见那漏风的嘴巴,就知道这位是白天被他用筷子敲掉牙齿的那位。想这位大概武打书看多了,开口闭口大侠的,想笑,忙忍住。问道:“当时你们把牛老虎直接抬回了家?”
“没有,抬,抬到了民兵联防队。”
“联防队?”
“我们老,老大是联防队大,大队长,还是他叔叔公安局局长亲自任命的。”
王小波感觉像一个笑话。打击黑恶势力,保卫人民平安的公安局长竟任命一个黑帮头子为联防队大队长。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他根本难以置信。“那你们不回家,去联防队干什么?”王小波继续追问。
那漏风的见王小波和和气气的,没有了刚进门时的一股杀气,嘴巴也就不结巴了:“我们老大要给他叔叔打电话,说是被一个大学生欺负了,让叔叔给他报仇。”
“那他叔叔怎么说的?”王小波问道。
漏风的不无好气地说道:“还能说什么?每次都这样,让我们自己摆平。”
“每次?”
“是啊,上次他们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和他过不去,他叔叔也一个电话过来,让老二半夜里将那副局长弄出来,到之金的山里把他做了。这种事都是老二干的,他也有功夫的,但比你差得多了。你是侠客,他最多算是拳师。”这人看起来确实是一个武打书迷,连侠客、拳师都出来了。
王小波见这五个都是不堪一击的家伙,便问道:“老二呢?”
“今天本来是老二亲自过来,但他的二姐老婆忽然要生了,就赶回去了。”那漏风的见王小波一脸诧异,忙解释:“老二有两个老婆,是亲姐妹,最怕人家说大小老婆,所以,我们只能叫大姐老婆,二姐老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小波骂了一句,刚想继续发问,邢大胡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外面四人都是你放到的?”
王小波一见邢所长进来就高兴了:“你来得正好,我正在考虑如何处理那四人呢?这样,你让你们派出所来几个可靠的民jǐng,将这四人秘密地看押起来。而你也不要回家了,你家已被牛老虎监视,就住到县委招待所吧,我和隔壁的马林也一起住过去。”
王小波向邢所长交待完后,又转头对那漏风的说道:“你过一会就回去告诉牛老虎,说那四个人被我抓住,开着一辆小面包向东边跑了。你是拼死才跑回来报告的。这是给你的一次立功机会,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捏住他嘴巴,将一颗药丸丢入他嘴里,只一托,显然那药丸已进入他肚里了:“这是一颗十天散,顾名思义就是十天后毒才会发作,你五天后到县委来找我,给你解药。”
那漏风的早对王小波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也没什么文化,就喜欢看几本武打书,对这只有在武打书中出现的经典桥段更是深信不疑。忙连连点头。再说堂堂的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都当机立断,见机行事。他一个小小的马仔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于是,他向王小波千保证万保证,一片忠心耿耿的样子。
王小波拍了拍他肩膀:“那好,你先去吧,一个小时后,去向牛老虎报告。”
等那人走后,邢大胡子拿出一封信递给王小波:“这是许书记给你的。”
王小波扯开一看,没头没尾的:“大礼收到,阻力不小,等你回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许书记真够油滑的,上不具名,下不签字,万一落在别人手里也无大患。短短十二个字,传达了三层意思,“大礼收到”。说明这是一件好事,同意他的观点,先拿公安局开刀。“阻力不小”。意思是证据有待完善,仅凭眼前的这些只能打击老虎帮,不能将公安局局长牛航邦彻底拿下。“等你回来”。就是让他继续收集证据。再想想自己写的字条要直白得多了,相比较自己在官场上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官场真是一个学无止境的大课堂啊。
王小波想着,抬起头来,见邢大胡子直瞪瞪地看着他,知道他有事想问。便说道:“许书记让你继续收集牛局长的证据吧?”
邢所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的。”
王小波撩了下头发说道:“老虎帮的老二,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一部分牵涉到你们牛局长,其中公安局副局长的死就是牛局长指使他干的。”
邢大胡子惊叫了起来:“啊!你是说刘副局长?怪不得一直没有破案。”
王小波从他话中证实了那漏风的没有说谎,就果断地说道:“你抓紧时间,通知你手下,将下面的四位带回去,否则,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另外,你想办法秘密逮捕老虎帮的老二。动手吧。”
邢大胡子答应着,刚想跑出去。王小波又叫住了他:“据说,这老虎帮的老二会点功夫。为了万无一失,让你手下摸清他的窝后,我也一起参加抓捕。”
邢大胡子笑呵呵地说道:“老虎帮的老二我知道,叫季小杰。一般都住在姐妹花那里,我把那四位搞回去后,再去招待所找你。”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这边王小波就跑到隔壁去叫马林一起转移,不想刚跑到205房间,马林已打开门,拎着旅行袋和图板出来了。
“不用说了,一层隔板,我什么都听见了。我们这就去招待所吧。”马林一脸忧虑地说着就跑进了他房间。
王小波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调虎离山,那牛老虎当我已经连夜走了。明天我们仍可以按计划行事。”
“你就相信那小子不会出卖你?”马林忧心忡忡地问道。
王小波笑道:“我给他吃了药丸,告诉他十天后得不到解药就会发作。谅他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而反悔吧。”
马林大笑道:“这他也能相信?”
王小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你是不会相信,但我见他开口闭口大侠的,肯定是武打书看多了,这一招他肯定信。”
“这倒是,愚蠢就得愚蠢来治。”马林怪模怪样地说着。
王小波给了他一拳:“你也会拐弯骂人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去了县委招待所。
不久,邢所长带着三位民jǐng一起过来和他们相会,说道:“那四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正派人在审讯,争取第一时间拿到审讯笔录。”
王小波说:“那好,现在已经快二点了,我们立即去抓捕那个老虎帮的老二,叫什么来着?”
“叫季小杰。”邢所长回答着又说道:“派出所有位同志就住在那姐妹花隔壁,今晚他亲眼见季小杰进了二姐房间,这会儿他正在睡觉,是最佳抓捕时间。”
“好吧!出发!”王小波手一挥,五个人就融入了夜sè。
抓捕季小杰很简单。到了二姐房间门口后,王小波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季小杰的声音:“TMD,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小波答道:“二哥,那五人出了点意外,大哥让你过去趟。”
“一帮饭桶。”季小杰骂了句,又说道:“告诉大哥,我马上过去。”
“那我先回去了。”王小波说了句,就默默地跑开去了。
不一会儿,季小杰披着衣服,骂骂咧咧地出来了。王小波他们悄悄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十多米后,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他头颈上狠狠地一掌,季小杰已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了。
第五章:回家
秘密抓捕了老虎帮老二季小杰后,王小波想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便向邢所长交待了几句:“抓紧审讯,拿到审讯笔录后,立即交给许书记。我先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邢大胡子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连夜审讯,争取天亮前将他攻下。
这邢大胡子当然着急,能不能拿下季小杰关系着能不能最终拿下公安局局长牛航邦的大问题。这牵涉到他的政治生命,甚至身家xìng命,能不着急吗。他也已想过,今晚,不惜动用手段,也要让其交代刘副局长的死因。这可是一举打倒牛局长的致命武器啊。
王小波当然知道这邢大胡子比他更着急。他也乐得坐享其成,便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马林八点不到就来敲他的房门。王小波睡眼惺忪地为他开了门,将需要采购的东西例了个清单,掏出2000元钱交给马林说:“我就不去了,万一老虎帮的人看到我就前功尽弃了。你先去车站买两张去王家村的汽车票,然后再去采购这些东西。回来后,我们一起去王家村。”
马林答应着匆匆而去。到了九点左右,王小波刚洗脸回来走到二楼,就见邢大胡子开着一辆后开门的吉普车进了招待所。他一见王小波就高兴地向他挥挥手,兴冲冲地跑到二楼:“拿下了,拿下了。TMD,这牛局长可真黑,三条人命啊。”
王小波竖起中指“嘘”了一声,就让其进了房间。邢大胡子难为情的抿嘴一笑:“那小子是个孬种,不费吹灰之力就全交待了。这下牛局长是跑不了啦。还有那四个也交待了一些问题,原来他们联防队收敛的保护费和市场管理费有一半要交给他老婆的。”
王小波想了想说道:“你把这些材料送到许书记那里,然后让许书记想个办法将这五个人送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邢大胡子说:“我有一个战友在之金县当监狱长,要不就先放到他那里?”
王小波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时,马林拿着大包小包进来了。王小波就说:“好了,我们要走了,邢所长,麻烦你把我们送到车站。”
邢大胡子答应着,将他们的行李一一搬了下去。
坐上去王家村的班车后,两人不一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一路上,马林还在想着那绝地上的公路:“我昨天又想了一夜,根据我们得到的各方面情况分析,总觉得你们村里那个土地庙藏着一个秘密。”
王小波也若有所思:“从理论上说小rì本在这么高的山顶上建一个碉堡,只为了监视一个百来户人家的小山村似乎不大可能。难道是暗度陈仓?”
马林从王小波的“暗度陈仓”突然想到前面那句“明修栈道”:“会不会小rì本在悬崖边修栈道下去。”
王小波摇了摇头:“我从8岁开始就在那悬崖上练武,要有栈道,肯定知道,再说了,按常理,既然那江中有个洞可以进出,又何必另外再开一条路呢?也不安全啊。”
马林沉思道:“假设飞岭江的那个洞口很低,那么每次进出岂不都要等枯水期了?而这段江面我知道枯水期一年也没有几天。如果这样,小rì本是不是要另找出路了?”
王小波吃了一惊:“这个想法很有见地,不愧是搞测绘的。如果这样,那小rì本确实需要另找出路了,难道是……”
马林接口道:“从山顶上打洞下去?”
两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400多米,是什么工程啊,有这个必要吗?
这时,售票员叫道:“小邸镇就要到了。要下车的请做好准备。”王小波蓦然一惊:“对了,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公路只通到小邸镇。鬼子在王家村土地庙修了碉堡后,才修建了这条七公里的支线。”
马林说:“这下,更有意思了。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战略意义的碉堡,竟不惜血本去修一条七公里的公路?看来,这土地庙里肯定藏着一个大秘密。”
王小波摇了摇头:“这土地庙除了我师父,最熟悉的就是我了。里面的弯弯道道,我闭着眼睛也能打个来回。要有啥秘密,应该早就发现了。”
两人都陷入深思之中,一时无话。
不久,王家村到了。马林下车一看,这王家村也确实够穷了。满眼都是草顶泥墙的低矮房子,有些房子的外墙似乎已经倒塌,主人干脆用编织袋围着以挡风遮雨。唯有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竹林和淙淙的流水揭示了这王家村不一样的农家风情。
车到王家村也只有他们二人下车。走了十多米,仍不见人影。王小波正感到奇怪时。旁边三婶家里突然跑出一头猪来,后面二位一高一矮的三十来岁壮汉正拼命赶着。三婶披头散发,哭爹喊娘地追了出来:“求求你,这是孩子的活命钱啊。”
王小波赶紧跑过去,拦住那两个壮汉:“三婶,怎么回事?”
三婶还看清是王小波,那高个壮汉已经发怒了:“TMD,没看到我们代表乡zhèng fǔ在执法吗?”
王小波想想好笑,什么时候乡zhèng fǔ有执法权了?也不去理那两个壮汉,和三婶说道:“我是小波啊。”
三婶抹了把眼泪,这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是王小波:“小波啊,你大学回来了。你评评理看,他们要收什么计划生育管理费,我一个寡妇家,那来的计划生育啊,还每家二十块。我那有这钱啊,这不,他们二话不说就把猪赶走,这还让人活吗?”
王小波想,这三婶的男人五年前上山背木头时,掉下悬崖摔死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rì子确实够苦啦。但乡zhèng fǔ的这些苛捐杂税也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他也不想多事,便问道:“就二十块钱吧?我给你,把猪还给二婶。”
那高个壮汉开始愣了一下,随即一想,既然有冤大头肯出钱,还不多要点:“你帮她出也行,管理费二十元,误工费二十元,共四十元。”
三婶这下糊涂了:“什么误工费?”
“我俩磨了你怎么长时间就不该要点误工费?”那高个壮汉振振有词地说道。
王小波想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本来不想多事,现在看来还不能不多事了。便和颜悦sè地对他说道:“是呀,这位同志也是讲道理的,时间就是金钱麽。二十块,不贵。好吧,给你四十块。”说着,就从裤袋里掏出了四十元。
那高大壮汉见这冤大头真是好说话,就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王小波刚想给他,突然又缩回:“对了,你好像应该写张收条吧。否则,其他人又来收了,三婶怎么交待啊。”
这两位平常欺负农民欺负贯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们有二话的。所以全然没有防范意识。见二十块写张条子,多便宜的事啊,而且这小伙子又这么客气。便说道:“行啊,给你写一个吧。”
王小波说:“你看,这领导就是有水平,多好说话啊。”说着,就掏出红塔山一人敬了一支。那二位忙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真是红塔山香烟啊,乡长也只在过年时难得抽一包,这冤大头确实不简单啊。于是,就将那根香烟像宝贝似地放在上衣口袋里,又按了按,好像怕跑掉似的。
王小波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撕下一张,掏出钢笔一起递给那高大壮汉,在王小波的口述下,他歪歪扭扭地写道:“兹收到吴月娥计划生育管理费二十元,误工费二十元,共计四十元。张小三。1981年7月12rì。”
王小波接过收条,给了他们四十元。那二位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马林这时发话了:“小王,平常看不出,你杀人可真不见血啊。”
王小波一脸无奈:“我原本不想多事,给他二十元就算了,不想这小子太不像话了。”
三婶不知道王小波演得什么戏,还在那里埋怨:“给他二十块就够了,误工费就不应该给。”
王小波笑了笑,又掏出一百元递到她手里:“晚上来家里吃饭。”不容她拒绝,人已跑得老远啦。
第六章:天一师傅
第二天七点不到,王小波还在睡觉时,马林已经来敲他门了。
昨晚,王小波和母亲说了一会话,拿出小梅帮他置办的给母亲的礼物:一件毛衣,一条毛裤和一双棉皮鞋。又给了她五千块钱,让她将债还了。她妈妈好像做梦似地,没头没脑地流下了眼泪。接着村长王二毛也来看他了,王小波感激他读大学时出的力,也送给他一块电子表和一条云烟。
王小波平常不抽烟,偶尔玩几根。这次小梅知道王小波要去县里任职,便用上次在华侨商店用剩的200多元外汇券买了两条红塔山和两条云烟。那时香烟也要凭票,而且这些好烟也只有华侨商店才有。
这晚,王小波和村长聊了很晚。主要是种植香菇黑木耳的事情商量出一个大致的方案。他也知道村民们目光短浅,只顾着眼前利益,见不到好处是不会做的。就以钱江市农副产品公司的名义,先预付了一万元。村长那见过这厚厚的一叠钞票,真有点难以置信,但这货真价实的人民币摆在面前,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王小波因带的菌种不多,暂时定了三户家里有高中生的先试种。让这三个高中生大后天来他家里学习种植技术。同时又让村长拟出一个会木工、泥水工的名单出来,让他们去岭南打工,每月不少于200元。村长一听,顿时眼红了,说自己也会木工活。王小波笑着说,你就不用去了,还是留在村里开一个香菇、黑木耳加工厂吧。这晚上他俩一直聊到凌晨二点多,才各自休息。
因此,这天早晨听到马林敲门,才朦朦胧胧地爬起来。见马林脚蹬翻毛登山皮鞋,穿牛仔裤,着帆布士林工作服,戴着墨镜,背着一只大帆布袋。王小波差点笑出了声:“大热天的,就不怕捂出病来?”
“这你就不懂了,去野外作业就要穿得厚一点,否则皮肤都要脱层皮。”马林经验老到地说道。
王小波想想也是,毕竟人家有近十年的外业工作经验了。也换上了去香港前小梅给他买的旅游鞋和牛仔裤,想了想又从箱子里掏出上次与银元一起挖出来的那副有着六块镜片的眼镜,看到那块有着三幅画的银片也随手放入怀里。
这时,他母亲早就给他们烧好了早饭。于是两人就着咸菜吃了一碗稀饭和二只玉米饼。吃好后,王小波想了想,又用塑料袋包了六只玉米饼放在帆布袋里。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出门而去。
二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登上了悬崖。进了庙门,在第三境见到了天一师傅,正在那里打坐。
王小波见师傅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唸着什么。正想开口,不想师傅发话了:“小波来了,坐下吧。另外那位也一起坐下吧。”
马林想,这不起眼的干老头还真不简单,闭着眼就知道来了两人,而且还知道其中之一的王小波。顿时,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也乖乖地坐下了。
不想马林刚一坐下,就见天一师傅一掌击向王小波。他惊叫着又重新站了起来。可王小波好像浑然不觉似地坐在那里,任凭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前。
“不错,功夫没有拉下,只是心法只练到第二层。不过这任督二脉倒可以为你打通了。”天一师傅自言自语地说道。
马林这才知道,原来这师徒二人在印证武功啊,看起来也太吓人啦。
天一师傅看了马林一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见茶吧。”
王小波就跑去师傅房间泡了三杯茶出来后,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件毛衣,一条毛裤,一双棉鞋恭恭敬敬地奉上。
天一师傅似乎并不关心这些衣服鞋帽之类:“说吧,和这位小友来庙里不光光是来看我吧?”
王小波赶紧向师傅介绍道:“这位是省测绘局的马林工程师,他从航摄像片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想来请教师傅您。”
于是,马林就将他的发现和他们这几天研究的结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天一师傅。而天一师傅就像入定了一样,面无表情,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二人默默地看着天一师傅,也不去打扰他。
十分钟后,天一师傅才缓缓地说道:“那年,rì本鬼子突然从王家村到了庙里,二话不说,就将我抓了起来,并在庙里建起了碉堡。晚上,来了一位会说中国话的鬼子军官,问了一下庙里的情况,譬如烧香的多不多啊,供的是什么菩萨啊等,以后就再没有找过我,就一直将我关了三年,期间对我还算客气。直到把我放出来那天,这会说中国话鬼子军官又来了,告诉我,战争结束了,庙还是要烧香的,你还是去干老本行吧,否则,这庙也就荒废了。”
天一师傅说着喝了一口茶:“三年中,我有很多机会可以逃出去,但是我都放弃了,就是想搞明白这鬼子究竟在我庙里搞点什么名堂。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弄清楚其中的奥秘。”
“那师傅三年后从庙里出来,有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王小波问道。
天一师傅摇了摇头:“出来以后,我还特意留心了一下,也没有大的变动,只是那边悬崖上的一些树被砍光了,我想是建碉堡时用的吧?还有悬崖下本来有一些突出的小平台也被炸平了。再就是那三块石碑,原来的字不见了,被磨成光溜溜的。”
王小波一听师傅说起三块石碑,突然想起那银片上的三幅画:庙,三块石碑,山洞。这三幅画怎么和眼前他们想探索的秘密如此地相似?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于是,王小波将那块银片取了出来:“师傅,您看看这三副画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天一师傅接过画,仔细地看了起来。少顷,他惊奇地看着王小波:“这画你从哪里得来的?”
“也是机缘巧合,是从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还有这副眼镜都在一个匣子里。”王小波答道。
天一师傅喃喃地自语:“真是天道,真是天道啊!”
“你看这画中的庙三个角都有飞檐,唯有东南角没有飞檐。我们这庙当时建造时因为风水的原因故意不建东南角的飞檐,是为了辟邪。还有这三块石碑是不是中间那块特别高一点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吧?”天一师傅就着画,给他们解释着。
马林也接过画仔细地看了起来,频频地点头:“小王,我们对照着去看一看。”
天一师傅于是就带着他们去一一看了与画中相对应的地方。
王小波想石碑可能会有巧合,而那飞檐因为风水各不相同,就不仅仅是巧合了。现在庙、石碑都对上了,至于那山洞,他越来越相信这悬崖下肯定存在着山洞。可这三幅画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马林见王小波盯着画在沉思,就笑着说道:“这画好像是一份藏宝图。”
王小波恍然大悟:“对,这就是一份藏宝图,刻画人肯定到过这个地方,或许还参与了建造这个宝库的工程。但由于一种意想不到的原因,他不能再来这里了,便刻画了这幅画,告诉后一代或者某一个人到时前来取宝。”
马林一脸忧虑地说道:“你这话也符合逻辑,但问题是有了这份藏宝图也解不开这庙里的秘密啊。”
王小波说:“我们可能忽视了某个关键环节,而这个环节恰恰与这藏宝图有关,如果找到了这个环节,相信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马林却不去想这藏宝图了,问天一师傅道:“师傅,你想想看,当年rì本鬼子有不有可能以碉堡为掩护,在庙里挖地道下到悬崖下面?”
天一师傅摇了摇头:“如果要挖下去四五百米,也不是几天能完成的,我在被关的三年多时间里,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没有长时间的响动。突然的响声到有二次。一次是比较远的,轰隆,轰隆的几声爆炸声,可能在炸悬崖那边的突出部分。再一次就在这庙里,只一声爆炸声,后来,听说是一只野猪跑进了庙,他们用手榴弹将它炸死了,晚上还分给我一碗野猪肉吃呢。”
马林见天一师傅这样说了,不禁有点心烦意乱,猛地拍了拍石碑。突然,他盯住石碑看了起来,又用手仔细地摸着石碑:“既然是一份藏宝图,那么次序就是先找到庙,再从庙里找到石壁,最后在石壁中找到山洞。也就是说山洞的具体位置应该就在这石碑上。”说着,他用小刀在石碑一角轻轻地刮了一下,在鼻子下嗅了一会:“这石碑确实有名堂。”
天一师傅和王小波都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名堂?”
马林说:“我在大学虽然学的是测绘,但由于我对化学特别感兴趣,所以还主修了化学。刚才我在摸这石碑时,感到有一点异样,好像是涂上了一层化学物质。在这种化学物质上写字,平常人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王小波问:“假如真如你说的,这上面有字,要在什么条件下才能看出来呢?”
马林答道:“有一种涂过另一种化学物质的镜片倒可以看出来。”
王小波突然心有所以动,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副有着六块镜片的眼镜:“这副眼镜和那幅画放在一个匣子里的,或许对应的上。”
“你不早说?”马林说着就从王小波手里抢过眼镜,先插上红sè的镜片,看向石碑:“啊,真的有字呀。”
第七章:庙里的秘密
“真的?”王小波见石碑上有字,也一阵高兴。
“上面说的什么呀?”天一师傅倒是波澜不惊,沉稳地问道。
马林说道:“这是中间那块石碑上的字,写的是rì文,我也看不大懂,大概的意思是,战争眼看就要结束了,什么东西好像运不出去了,后人,什么?第二次战争可以什么,什么的。”
王小波也从马林眼睛上摘下镜片看了起来:“是了,大概意思就是将这些东西留在这里,等发动第二次战争时可以用。这小rì本真是痴心妄想啊。”说着又插上了白镜片,见第一块石碑出现了字,研究了一会说道:“飞岭江有个洞口,一年中没有几天可以进出。所以在王家村土地庙另外新建了一个洞口,在紧急关头可以从这里进出。”
马林也看了看:“大概就这意思吧。”接着又插上黑镜片看向最后那块石碑:“呀,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呀,都是一些rì本人的名字啊。”
王小波也接过看了起来:“是啊,都是些rì本佬的名字呀,这rì本佬的名字也怪,尽是一些数字,不对呀,这名字也太怪了,你看啊,左腾十郎,南都四郎上林五犬都带有方向和数字。这里肯定有名堂啊。”
马林恍然大悟:“是啊,这说不定就是土地庙地道的秘密。这样,我们按次序将这些名字记下来,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于是,王小波唸道:“第一个是三井次郎,再是左腾十郎,第三是南都四郎,第四是上林五犬,第五位是右康六夫。就这些了。”
天一师傅说道:“这第一个三井次郎是不是我刚才打坐的那个地方,正是这土地庙的第三境。”
王小波有点兴奋了:“如果这第一个名字指的是土地庙的第三境,那下面这四个名字就好解释了,就是左十,右六,上五,南四。”
马林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我们还不去看看?”
三人就一起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刚刚跑出来的土地庙第三境。先是跨着步子,从左边向右跨了十步,已经到了墙边。
王小波摇了摇头:“这不对。”看了看地面铺的四方青石砖,对马林说道:“你从左边数青石砖试试看。”
于是四人按左十,右六,上五,南四数起了青石砖,最后,不出所料地交汇在同一块青石砖上。
此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都感到了揭破谜底前的紧张。少顷,天一师傅从房间里拿来了锄头。王小波一阵努力,将那块砖挖了出来。下面是一个转盘,他稍一犹豫,毅然转动了转盘。只听得嘎嘎地一阵响,那土地菩萨的座基竟移了开来。
三人走过去一看,一个大洞,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黑洞暴露在他们面前,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天一师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怪不得我在这里打坐,总感觉有丝丝凉气袭来,原来这下面有个洞啊。三十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揭开了。”
王小波拿出电筒向下面照了照,黑乎乎的,只看到石壁上建有鉄架子,想必从这里可以下去。他刚想顺着鉄架子下去,天一师傅一把拉住了他:“你下午再下去吧,我先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况且这洞关了这么久,下面的恶气也需要时间来散开啊,不忙着一时。”
一个小时后,天一师傅为王小波打通了任督二脉,感觉举手投足间轻盈了许多,可以随心所yù地支配自己的力量在瞬间爆发。而天一师傅好像已经力竭。摆了摆手:“你们这次下去就像倒斗,古时候也叫摸金校尉。因此有一定的危险xìng,千万要小心啊,把我养的那只鸡带上。去吧!”
王小波奇怪地问道:“带着鸡干吗?”
天一师傅有气无力地说道:“用绳子拴着鸡,让其在前面开路,这样保险一点。”说着,闭上了眼睛,想是刚刚为他打通任督二脉费了了不少劲。
王小波回到洞口时,马林已经准备停当,而且也已经穿上了防毒面具。就笑着对他说:“准备好了?但这一下去可能很危险,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这一趟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了。”显然,马林已经下定了决心。
王小波说:“那好吧。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你稍等一下,我再去准备点东西。”
不一会儿,王小波就回来了。马林见他腰里插着十多根20多公分长的竹签,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就问道:“这竹签和大公鸡干吗用啊?”
王小波用一根长长的细绳子拴住大公鸡后说道:“下到洞里后,让大公鸡先开路,竹签碰到意外时或许可以当武器。”
马林见他这么说,也紧张了起来:“真有危险啊?”
王小波笑着说:“伟大领袖说过,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在战术上我们得有点准备。所谓不打无把握之仗啊。”
马林想想也是,便问道:“我们这就下去?”
王小波说:“先吃点干粮吧,到下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呢?”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早晨带来的玉米饼。
于是,两人席地而坐,就着茶水,将六个玉米饼彻底地消灭光了。
吃好饭后,王小波背着包,嘴巴里咬着电筒,一手拎着鸡,另一手扶着鉄架子带头向下爬去。紧跟着马林也嘴巴里咬着电筒下去了。
王小波下去四五级以后,停了下来。用电筒四处照了照:“你看这上面一、二米处是人工开挖的,下面就是天然的了。大概师傅听到的近处的那声响,不是打野猪,而是爆破这一、二米时传来的响声。”
马林看了看四周:“其实我们当时是想当然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喀斯特溶洞,下面肯定很大。怪不得鬼子在这庙里要建一个碉堡,用意是为了挖掘这个洞口。”
二人垂直下去大概50米左右,鉄架子没有了,而是盘旋的石梯。这时,王小波也放下了鸡,牵着绳子,让其在前面带路,他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拎着铁锹跟在后面。
马林也紧跟其后,分外小心。突然一只和那只鸡一样大小的老鼠,向为他们开路的大公鸡扑过去,大公鸡吓得飞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王小波已掏出一根竹签,一扬手,那只老鼠已被钉死在那里。
说来也怪,大概闻到了血腥味,十多只老鼠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工夫,死老鼠就被吃得jīng光。马林当即吓得目瞪口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小波也吃惊不小,这些大老鼠竟然全不怕人?看来下一段路得小心再小心了。
而那只大公鸡这时已吓得卧在地上,再也不敢走了。王小波无奈,只得赶着下去。可没走十几步,又一只大老鼠向大公鸡扑去,公鸡再一次飞了起来。这会他学乖了,在再一次用竹签将老鼠钉死的同时,又过去飞起一脚,将死老鼠踢得老远老远。
马林这时已对王小波有了十足的信心,也不像初见大老鼠时那样的惊恐了。就开玩笑道:“黑猫jǐng长大战米老鼠,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王小波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这样对仗的吗?”
马林自嘲:“在乱七八糟的环境里,自然产出乱七八糟的对仗。”
两人正说笑间,突然,眼前一黑。一只一米见长的大蝙蝠,展开那庞大的翅膀,向他们扑过来,几乎将他们的手电筒光线全都笼罩在那庞大的翅膀内,现场立刻变得一片漆黑。王小波向后一抑,抬起左手的铁锹奋勇挥出,硬是将蝙蝠的半个翅膀劈了下来。那蝙蝠痛得嗤嗤地叫着,转了半圈,抬起那比鸡爪还要粗一倍的爪子向他脸上抓去。王小波用铁锹一点石阶,一个后滚翻,刚好避过。还未站稳,手中的铁锹再一次挥出,那蝙蝠的半个翅膀又被劈了下来。
蝙蝠飞不起来就好对付多了。王小波手中的铁锹犹如一把大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不一会儿,那蝙蝠就分成了四五段,再也不能动弹了。马林也学jīng了,赶紧过来帮忙,用手中的铁锹将蝙蝠的尸体全部扫落在一边的深渊下,免得又引来一些不明动物。
刚才手忙脚乱时,王小波还好仍紧紧地抓住拴住鸡的那根绳子。这时他吸取教训,将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两只手都能腾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继续沿着石阶向下走去。又向下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王小波感觉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来,手电筒光已经不能照到对面的石壁了。突然,后面的马林叫道:“小王,你看,这里架着电线。”
王小波回头顺着马林的手电筒光线看去,果然一根电线凌空架在那里。“有电线必有电灯。”他想着,也打着电筒在石阶上面照了照,就发现了用铁杆子挑出来的电灯。
“要是这灯能亮就好啦,也省力多了。”马林旋即就理想化了。
王小波说:“三十多年了,都亮着。你倒想得出来。”
马林笑着回应:“天有多大,人有多大胆。这就是理想主义啊。”
两人说笑间,又下去了三十多米。手电筒光线照过去,前面好像已经没有了路,尽头处是万丈深渊。
马林不无懊恼地说道:“一路走来好像没有岔路啊?难道我们走错了?”
王小波分析道:“这路明显是人工建造的,终不可能吃力不讨好地去建一条断头路吧?”
两人正在讨论时,又一只大蝙蝠向他们凌空飞了下来。
第八章:芝麻开门
王小波这时任督二脉已经打通。<ww。ienG。com>一听风声不对,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两只手同时掏出了腰里的二根竹签,向风紧处飞去。只听得嗤嗤的一阵怪叫,那蝙蝠就像断了线的纸鸢,直向万丈深渊落去。
马林惊叫道:“啊,小王,你这一手真像武打片里的高手。佩服啊。”
王小波也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么了?打通任督二脉后,自己的力量竟提高了这么多?他暗暗地摇了摇头,还好当时对付老虎帮那几个马仔时,任督二脉还没有打通,否则岂是脑门出血那么简单了。看来以后出手时,一定要控制好力度,出了人命就不好办了啊。
对于当前的境遇,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电筒四处乱照着,就是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马林到有点退缩了:“要不就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王小波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二点四十分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死心,就慢慢地向路尽头悬崖靠拢。用手电筒向悬崖下照了照,这才发现这悬崖下也按着鉄架子,他用脚蹬了几下,感觉还牢固,就和马林说道:“原来是从这里下去,你过来吧。”
马林小心翼翼地走到悬崖边,也用电筒去照了照鉄架子:“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说着,就扔下去一块石头,很久也没有听到响声,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王小波又口里叼着电筒,一手抱着鸡,一手攀着鉄架子,向下爬去。
两人大概下去一百米左右,王小波感觉好像又进了一个山洞。此时,鉄架子也到了尽头,向下的道路也变得平坦起来。王小波看了看表,这段路走了整整二十分钟。
两人放下鸡后,休息了一会。王小波掏出那包红塔山一人一支烟抽了起来。二人平常都不这么抽烟,只是这会儿有点紧张,借以抽烟来缓解下压力。
正抽着烟,那边大公鸡却兴奋了起来,格格地叫着,吃得正尽兴。二人赶紧跑过去一看,密密麻麻的满地蜈蚣,正是鸡的美餐。
可他们马上发现,蜈蚣正越聚越多,一只鸡根本吃不完。搞得不好鸡会被这些蜈蚣所淹没。而这些蜈蚣的毒xìng他们也搞不明白,更不敢轻易碰它。
正一筹莫展时,马林将烟头恶作剧地丢向蜈蚣,而那些蜈蚣都远远地躲了开去,引成了一片小小的空白地带。
“是了,这些蜈蚣怕火,我们就用火攻吧。”王小波突然醒悟。
马林也明白了,赶紧在包里翻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有用,正犹豫间。王小波二话不说,抓过马林头上的白布遮阳帽,将其撕了开来。由于这帽子是里外四层的,一撕开来,就变成了很大一块。王小波将其点燃以后,左右挥动着,那些蜈蚣就纷纷地逃开去了,不一会儿,地上除了被烧死的,一只活的也没有了。
再见那鸡,吃得饱饱的,一副得意的样子,全然不知刚才的危险。
王小波不禁苦笑了一下,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连鸡也一样。想着,就继续跟着鸡向前走去。
这里看起来比上面要cháo湿了许多,越往前走,旁边的小沟在逐渐变宽,水流也变得湍急起来。这时他们的电筒光线变得暗淡起来,王小波想大概是电池用完了,就换了电池继续向前赶路。
又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路,出现了他们进洞后的第一个岔口。一条是沿着河边继续往前走,另一条是转进一个山洞。王小波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四点了,回去如果顺利的话,起码也得两个小时以上。便和马林说道:“我们先进这个山洞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发现,也只能先回去再说。”
“是呀,虽然这里无所谓白天黑夜,但毕竟我们这次没带干粮。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吃的,拿什么去探险?”马林也表示同意。
于是,王小波带头转进了这个山洞。没进去多久,就见一排铁门挡在他们面前,门上还挂着一把好大的锁,画着一个代表电的jǐng示符号。他想这或许是当年rì本鬼子的一个发电厂。
后面的马林见门上有锁,轮起铁锹就想去砸那锁。王小波赶紧将他拦住:“先看看周围情况再说。”
马林便停了下来。拿着电筒四处照着,查勘起来。王小波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无异,就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头,远远地砸向那铁门。见无异样,也就放心了。便过去用铁锹去砸那门锁,不一会儿就被砸开了。
两人推门进去一看,里面有好多机器放在那里。王小波想,都过去三十多年了,这机器肯定锈迹斑斑,已烂得差不多了。他用手一摸,便沾了一手黄油。不禁感叹道:“这小rì本还真亡我之心不死啊,都投降了,还把这机器保护的这么好。当年的原子弹真该炸得他们一个不剩。”
马林学的是理科,当然懂得一点电的知识。便用手电筒四处照着,想寻找发动机器的开关。
王小波问道:“找什么呀?”
“我在看有没有汽油什么的,想发动这机器试试。”马林答道。
王小波用手指了指上面:“你没听到上面传来的隆隆的瀑布声音吗,这可能是一个水力发电站。”
马林高兴了:“如果是水力发电站,那就好说了,我在插队时玩过那玩意儿,只要这里还有汽油什么的,我就有办法让其转起来。”
王小波也有了兴趣,想王家村到现在还没有通电,如果这些机器还能用,岂不是王家村老百姓的一大福音:“那你赶快试试看,都三十多年了,如果还可以用,那真是奇迹呀。”
马林说:“那我们分头去找汽油,你去那边,我到前面去。”
按马林的吩咐,王小波向左面的拐角处跑了过去。等跑的近去,电筒照过去,果然有很多柴油桶放在那里。便搞声叫道:“我找到柴油了。”
马林也应声跑了过来。两人急急忙忙地打开一桶柴油,见里面还有大半桶柴油就高兴了:“柴油不同于汽油,不大容易蒸发。”说着,就拿过旁边的塑料管子插进柴油桶内,又拿过也放在旁边的小提桶接住。用嘴巴一吸,那柴油就流到了小提桶里。
一会儿,小提桶里的柴油就满了。王小波提着,跟在马林后面去找主机。一直跑到最前面,马林才停了下来,打开那主机的油箱,将小提桶里的柴油全部倒了进去。合上盖子后,马林双手握住转柄拼命地转动起来。突然主机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王小波疑惑地问道:“行了?”
马林信心十足地说道:“主机发动了,我们去找电源开关试试看。”
马林顺着从主机出来的电线,在一边的石壁上见到了电源开关。他稍一犹豫,果断地合上了闸门。洞内立即灯光通明,一片亮堂。
王小波这下真的高兴了,紧紧抱住马林嚷道:“TMD,真是天有多大,人有多大胆啊。来啊,为了你的伟大的理想,我们干一杯。”说着,就掏出了香烟抽了起来,算是以烟代酒了。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洞不算很大,也就百把平方左右。但有两个拐角,一个是刚刚去过的那个存放柴油等杂物的地方;另一个拐角就在左前方十多米处,看过去好像有木门与外面隔了开来。
有灯也就无须电筒,胆子也就大了很多。马林第一个冲了过去,一脚蹬向那门。这木门经过三十多年,早就腐烂,由于用力太猛,便一头撞了进去。王小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衣领,硬是将他拖了回来。
“这么不小心。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就往里冲?”王小波埋怨道。
马林被刚才顺利发动主机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时听他一埋怨,也知道刚才莽撞了一点,就尴尬地笑了笑:“这里大概是小rì本的一个办公室吧?”
王小波没有回答,用铁锹将那木门砸开——应该说是拨拉开了一个大洞。两人一见,大吃一惊,里面是一堵石壁挡在那里。显然还有第二道门,是座石门。
马林暗暗庆幸,刚刚如果不是王小波及时将他拉住,他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想自己虽然比他年长八岁,遇事还不如他冷静。不觉又对他佩服了几分。
这时,王小波已将那木门全都扒了开来。那堵石壁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这堵石壁,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石门,上下各有一条槽坑,中间有一条缝,想是这门是从两边开启的。
王小波走上前去,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用铁锹试着插进门缝中撬了一下,那里撬得动。
“有炸药就好啦,把他炸开就是了。”马林又开始理想化了。
王小波说:“伟大的理想总是从现实开始的,你还是用你的专业知识研究一下怎么开启这石门吧。”
马林调侃道:“你有没有听过阿里巴巴的故事,在石门前你只要轻轻拍三下,叫着‘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这门自然会打开。”说着,他就在石门上轻轻地拍了三下,叫道:“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话音刚落,惊奇发现了。
第九章:意外发现
马林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不经意间的玩笑,竟将这石门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王小波也感到很吃惊。TMD,这马林真是一个程咬金——福将!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窍门。”
马林哈哈大笑:“小王啊,我那有这么神奇,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想歪打正着,这石门竟开了,真是奇妙啊。”说着,他看了看石门内上方的一个装置,说道:“看来这石门是通过声控来控制的。”
王小波想了一下,就推理道:“当年建造这石门的小rì本是一位声控方面的专家,又是一位华夏通,而且国语也相当不错。”
马林说:“这是当然,否则这人怎么会说国语芝麻开门。”
王小波点点头,继续推理:“这个rì本工程师在建石门时,考虑的防范对象不是华夏人,而是他们rì本人。”
马林奇怪地问道:“他们自己人防自己人?”
王小波皱着眉继续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想啊,这个地方这么隐秘,当然用不着防范华夏人。所以他用国语芝麻开门来作声控钥匙。这rì本佬会有几个人能说国语芝麻开门?”
马林恍然大悟:“对呀,rì本佬根本想不到他们rì本的工程师会用国语来作声控钥匙。啊,这rì本佬也太jīng了。”
王小波看着门外的一地被他们扒拉开的烂木头,继续推理着:“所以他在石门外,又建了这普通的木门,平常就用这木门来应付那些rì本兵,这也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一计啊。”
马林感叹道:“这小rì本倒真是一个华夏通呀。”
王小波继续思考着:“可问题是这rì本专家费尽周折蒙骗其他rì本佬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或者另有可图呢?”
马林倒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不要想了,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王小波想,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进去看看,便进了石门。
进去以后,也一目了然,这其实就是一个办公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方。里面的东西也不多,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而已。
马林倒现实,径直跑到柜子前翻了起来。
王小波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叫道:“先不忙着动手,万一触动了机关,石门再一次关上,我们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马林吃了一惊,赶紧停了下来:“是啊,我们得先把石门控制住再说。”
于是,两人又跑到门前,研究了起来。
马林毕竟是学理科的,一会儿就看出了关键所在,指了指槽坑边上的电线说道:“你看,这石门是通过电,在声控开关的指导下来开启的,只要我们切断电源,这石门就无法关上了。”
王小波想想也是。看到门边有一只工具箱,就过去打开来,取出一把老虎钳交给马林。通过刚才发动主机,他已对马林在科学上的能力绝对有信心。
马林看着这锈迹斑斑的老虎钳皱起了眉头,试着张合了一下,感觉有点勉强,就对王小波说道:“我去给这老虎钳上点柴油,你去工具箱再看看有没有胶带布。”
王小波再一次去取胶带布时,却发现这工具箱是放在一块奇怪的石头上的。他移开工具箱一看,这石头其实就是半截石碑,碑顶还有一个残缺的兽头,那石碑上的字体残留着三个字。王小波学的是中文,当然知道这是秦朝的一种字体,“先薧万”这三字不和后文联系起来是无法了解其真正意义的。但凭“先薧”二字就可以断定这显然是块墓碑。
王小波吃惊不小,原来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就在这里。肯定是这小rì本的工程师在建造这个水力发电站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古代墓葬,当然还有一些宝贝。他便想据为己有,便瞒天过海地建造了这声控石门。
这时马林回来了,见王小波呆呆地蹲在那里,便问道:“怎么啦?发什么神经?”
王小波指了指那半截石碑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马林见那石头就不经意地说了句:“不就是一块石碑麽?”突然,他明白了什么,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说,这,这里可能有一座古代墓葬。”
王小波又在推理了:“你看啊,第一,这块石碑是秦朝的一块墓碑,不可能从外面运进来,一点用处也没有;第二,这rì本佬为什么要建那样一个声控门,而且还用国语来作声控钥匙;第三,为什么要瞒天过海,再在石门外建一个木门。显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瞒过所有rì本人把古代墓葬据为己有。”
马林来了兴趣,问道:“那你的意思这古代墓葬肯定就在这斗室里了?”
“我们还是先搞定这石门再说吧。”王小波答非所问,在工具箱中翻出一卷胶带布交给马林。
马林也不再多说,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上面。
王小波明白了,就蹲下身子去。马林便骑在他身上,王小波站了起来,马林刚好够着上面的电线,并剪断了电线,断头处又用胶带布包了起来:“大功告成。”说着就跳下了王小波的肩膀。
王小波看了看手表,说道:“快五点了,我们抓紧时间,先把那柜子移开来,看看有没有地洞之类。”
两人一起努力,将那柜子移了开来。果然后面有一个只可以一个人进出的洞口。
马林惊奇了:“小王,你TMD简直是福尔摩斯了,怎么知道这柜子后面有洞啊?”
王小波答道:“你不见这柜子放的地方有点奇怪?”
马林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出名堂。
王小波解释道:“一般柜子不是放在书桌旁边,就放在床旁边,这样取东西方便一点。可你看,这柜子却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肯定有其目的。”
马林佩服地摇了摇头:“啊,你真是鬼才呀。”
王小波接着说道:“看来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这洞还是我一个人先进去看一下。你在这里再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林想想这洞也只能一个人进出,二个人一前一后进去肯定不方便。也同意了:“那你快点出来,千万不要冒险啊。”
王小波答应着,拿着手电筒爬了进去。这是一条人工挖掘的地洞,而且也挖得很平整,看来这位rì本工程师是一位一丝不苟的人。
爬进去不到十米,便到了一个墓室。王小波在微弱的手电光下,吓了一跳,整个墓室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再仔细一看,原来都是一些陶俑。生态各异,栩栩如生。这时就自然想起当时轰动一时的兵马俑,可以肯定这墓葬必属于秦朝的一个。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想不明白。
王小波绕着这些兵马俑看了一圈,见一个都没被破坏,但在最后边的那一个,底座被挖过,显然想把其移出去,不知什么原因又放弃了。再见那兵马俑手里拿着的抢矛之类的武器大都已经氧化了。便暗暗地感叹道:“这小rì本真够缺德的。”想着已经到了第二个墓室的入口。
这个墓室也就五六个平方左右,放着一些陪葬品,有许多陶器。只是那些衣服鞋帽之类的,被这个rì本佬挖开后,不加保护,已经都氧化了。
因时间紧迫,他也只稍微留意了一下,便进入了第三室。
这第三室,就简单多了,只有二口石椁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其中一口石椁的盖子一半还是打开的。
王小波过去用电筒向里面照了照,除了骸骨外,还有一些金丝,金线和金扣子之类的东西,想是衣服烂了以后,这些不会烂的金属就留了下来。
他匆匆将这些收拾了一下,移开电筒,想要离开时,不经意地一瞥中,却发现有一束耀眼的光亮。又回转电筒一照,见那骷髅嘴巴里有一颗好大的明珠。他明白了,当年rì本佬打开这石椁时,尸体还没有腐烂,当然也就发现不了这嘴巴里的夜明珠。
他想,这个rì本佬虽然是个华夏通,但对华夏古代的一些墓葬传统还是一知半解。譬如,那些达官贵人死去后嘴含明珠,手握生前喜欢的宝贝等这些墓葬规矩就不了解,就错过了这石椁里最重要的东西。
移开第二口石椁盖子后,同样在骷髅嘴巴里找到了差不多大小的夜明珠。这石椁里葬的大概是女人,留下的金丝,金线和金扣子就更多了,他一一拣起后,想了想,将两颗夜明珠放入贴身衬衣口袋里,其他东西都放入背着的包里。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便匆匆向外跑去。在路过第二室时,觉得这马林这一趟也辛苦,该留点什么作纪念吧,便拣了一个陶罐,左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从原路爬了出去。
马林正一手拿着一把手枪,一手拿着十几根金条等在那里,见王小波刚一露头,就把手枪顶着他脑门:“不许动。”
第十章:剑鼎
对顶着脑门的手枪,王小波只笑了笑,将手中的一只陶罐小心翼翼地递了出来:“接住了,这可是秦朝的陶罐啊。”
马林一边接过陶罐,一边大声地嚷道:“TMD,一点也不好玩。小王,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竟一点也不惊慌。”
王小波淡然地说道:“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好惊慌的。”
马林扬了扬手中的十几根金条说道:“你就不怕我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王小波友善地看着他:“你会吗?”
马林气得直跳脚:“气死我了,不和你玩了。”
王小波摆了摆手:“抓紧时间,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马林正经了起来:“这位大概不是葛朗台第二就是葛朗台第三,你看他积下这么多金银财宝,竟然不带回rì本,都留在这里了,而且东西还真不少。”说着,就去打开那柜子的门。
王小波见里面都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确实不少。这么多宝贝,他竟一样也没有带回rì本,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想了想,他突然明白了。当年,rì本宣布投降,这rì本佬猝不及防,只得将这些东西暂时封存在这安全的地方。在土地庙里抹平了那三块石碑,用化学试剂写上字后,又制作了那藏宝图和眼镜,以便其后人来华夏寻宝。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东西竟最后落在钱江市。
王小波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原来这些弯弯绕绕都是这rì本佬搞的。他故弄玄虚,瞒天过海,真真假假的,都是为了让其后人得到这些宝贝。”
马林跟不上他的思路,也不去接他话头,他只对这些金银珠宝感兴趣:“这些东西怎么办?带不出去多可惜呀。”
王小波道:“回去的路反正也熟悉了,我们把两只包里的东西全部放在这里,第二次来时,可以从这里取,这样也省了很多力气。但电池必须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二人清空了背包,将那些金银珠宝大部分都装了进去。这时,马林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只三足银鼎,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王小波见这银鼎虽线条粗犷,品相一般,但也小巧玲珑,古朴典雅,便收了起来。<ww。ienG。com>不一会儿,两只包都装满了,剩下的只能下次再说了。
出门前,王小波让马林在关掉了水力发电站的主机前,先把那一排十多个匣门全都合上。他自己跑到外面去看了看,发现有大概三分之一的灯还亮着。意外之下,倒有些许惊喜:“你不要说,这小rì本当时的工程质量还真不是一般的。都过去三十多年了,这电灯还有小一半亮着呢。”他回去后,向马林感叹道。
“是啊,否则小rì本当年也没有实力来发动这场战争。”马林一边感叹着,一边去关掉了主机。
回去的路上,倒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到了土地庙已经是快八点了,天一师傅正焦急地守在洞口,等着他们回来。二人上来后,赶忙洗了洗,就抓紧时间吃饭。
天一师傅为他们烧了整整一大锅番薯米饭和一大碗咸菜,二人肚子早饿了,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王小波就向师傅汇报了他们这次下洞探险的经过。着重介绍了洞里的那个水力发电站:“那个主机我们已试过,可以运转,而且也能发电,我看了,下去的路灯还有一小半会亮。”
天一师傅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这水力发电站倒是个好东西,如果能把电接出来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王小波转头问马林:“你搞过水力发电站,从下面接到王家村大概需要多少钱呀?”
马林想了想:“从下面接到土地庙简单,小鬼子已将电拉到了洞口。关键是从土地庙到王家村这段距离,从图上看,直线距离大概有二公里左右吧,但高差比较大,需要架设铁塔,这就造价比较高了,估计在二十万左右。”
王小波又问道:“那你估计下面那个水力发电站所发的电,够不够王家村整个照明用电?”
马林想也不想,就肯定地回答道:“那一个机组就够你们百把个村庄照明用电了,何况那里还有四个机组呢,要是同时开动,整个庆县用电也不在话下。”
“我发现那拉到土地庙下的电线在10万伏左右吧?从那里接出来负荷大概够了吧?”王小波毕竟也学过物理电流什么的,否则,当年高考也考不进ABC大学那样的一流大学。
马林说:“是的,我也注意了,从那高压电线的粗细,可以判断足在10万伏以上。架到村里后还得建一个变压器。包括每户都通电的费用,最多也不会超过25万。”
王小波一拍桌子,果断地说道:“就这么干了,充分利用小鬼子的这个水力发电站,将电线通到王家村去,争取年底前家家能通电。”
天一师傅忧郁地说道:“25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王小波笑着道:“现在钱倒不是问题,反正这些金银珠宝取之小鬼子的不义之财,就还于人民吧。可变现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说着,他将自己带出来的那一袋金银珠宝全都倒在桌上。
天一师傅对这些金银珠宝也只瞥了一眼,却吃惊地盯着那三足小银鼎,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银鼎取了过去,仔细地观赏了一会:“这是稀世之宝。据说当年欧冶子在汨罗山铸剑时用此鼎燃香奉告天地后,再将新铸的剑插在鼎上三天三夜,以吸天地之jīng华。因此,他为楚昭王铸了三柄名剑:龙渊、泰阿、工布都带有灵气。后人就将此鼎名为剑鼎。”
王小波想不到师傅还有这等眼光,便疑惑地看着师傅。
天一师傅也看了王小波一眼:“小波啊,师傅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世了。我本名徐一航,是燕子李三的大弟子。当年为躲避官家追捕,逃到这里,隐姓埋名三十多年,也就为了这剑鼎。”说着,他从里屋也拿出了二只一模一样的剑鼎。
马林奇怪道:“这么有三个啊,那一个是真的?”
天一师傅说:“这三个剑鼎都是真的。据传,当年欧冶子为楚昭王铸龙渊、泰阿、工布三把名剑时,是一剑,一炉,一鼎。因此剑鼎应该有三个。我师傅燕子李三号称侠盗,其实他更多的是在找这剑鼎。当年也只找到了两个,因此也被江湖和官家联合追捕,最后死于非命。而我也只能带着这二鼎隐居于此。”
“太师傅不重名,不重利,要这剑鼎有何用?难道这剑鼎有什么秘密?”王小波是燕子李三的第三代弟子,自然得叫燕子李三为太师傅。
天一师傅赞许地看了一眼他这得意弟子,继续说道:“开始我也不明白,师傅视金钱如粪土,却对这剑鼎这么上心?后来,师傅将剑鼎交给我时,也告诉我了秘密。”
马林这是及时插话了:“我去小便一下,你们继续。”他倒是机灵。想这师门秘密,他一个外人是不方便听的。
天一师傅笑了笑:“不妨,现在时过境迁,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何况你也不懂功夫,听了也没用。-”
王小波向马林点点头:“师傅说了,无妨,你就喝自己的茶吧。”
王小波一说到茶,天一师傅才感觉刚才说了太多的话,有点口渴了,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杯,王小波难为情地笑了笑,忙站起来为师傅斟茶。
天一师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也是江湖传说,说是这三个剑鼎由于同时吸收剑气和天地之气,具有很高的灵xìng。因此,练武人就着这三个剑鼎燃香练武能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同时,这三个剑鼎各有霸气,可以互相补充,缺一不可,否则,就可能走火入魔。”
王小波想,这江湖传说往往是各式江湖争斗的源头。而实际上又有几个江湖传说是真的?这三个普普通通的银鼎,由于欧冶子的大名,被披上了传奇sè彩,变成了吸收剑气和天地之气,具有很高的灵xìng的剑鼎。可能铸鼎人当时也没有想到把?但不管怎么说,这三个剑鼎确实是一组稀世文物。
这时,天一师傅却已经在这三个剑鼎上各插上了三根燃香,面对天井跪了下去。王小波也没法,只得跟着师傅后面跪了下去。
天一师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双手合十:“师傅在上,弟子一航新收了一个徒弟,已完成您老的毕生心愿,将三个剑鼎收全。按您老的吩咐,今天将正式收王小波为燕子门第三代大弟子。”
天一师傅拜毕,一把楸过王小波,让其跪在那三个剑鼎后面,对着天井,重新磕了三个响头。
王小波拜毕,刚想站起。突然,那三只剑鼎上的燃香烟雾原本是直升的,这时,突然转向王小波口鼻而去,他一阵晃悠,差点跌倒在地。
第十一章:心法
王小波在跪拜时,三只剑鼎上的燃香烟雾突然冲向他,在猝不及防中差点迷误过去。一阵过去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奇经八脉不受控制地到处乱窜,脸上、手上甚至全身到处其痒难忍。同时,也发觉自己对这烟雾有了一种奇怪的依赖,不吸就更加难忍。
天一师傅一摸他脉搏,也吃了一惊,忙运掌抵着他膻中穴帮着护气。再见他面sècháo红,还时不时地吸着烟雾。忙提醒道:“快按心法坐着运功。”
王小波这时也惊醒了,忙双腿盘坐,按师傅传授的心法运功:“心口对一,八脉按列,有形而发,有心而动……”
不久,王小波感觉眼前一会儿是狂风暴雨,雷鸣电闪,一会儿又是秋高气爽,和风细雨。那龙渊、泰阿、工布三把名剑则在互相绞杀。而他的奇经八脉就好像某种乐器的琴弦,那一缕缕的烟雾犹如一串串音符,随着三把名剑的互相绞杀中渗透到全身的每个细胞内。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jīng神和快感。
他蓦地站了起来,长啸一声:“啊——”震耳yù聋,震天动地。
原来,那三个剑鼎上的燃香已经灭了。
天一师傅也收回了护在膻中穴的手:“啊!真是神奇,只一炷香的功夫,你的内功心法竟达到了第四层。”
至此,王小波也不得不信这三个神奇的剑鼎确有一种超自然的灵xìng。
马林由于不懂武功,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当是王小波在正式入门时的一种宗教仪式。便也随遇而安,不去打扰。
三人回到房间后,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这一笔财富怎么分配?王小波想关键还要看马林的意思。
马林到很干脆:“这里有十二根金条,按市场价大概在30万左右吧。为王家村架电线是足够了。其他的,我看还是按小王所说的兑了现再说吧。我就把陶罐留下来作个纪念吧。”
王小波想了想:“我倒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啊?除了那个陶罐,其它你再在这里挑几件饰品给嫂子,也不能亏了女人是不是?”
马林笑了:“是呀,老婆的马屁总还是要拍的。何况我们常年在外,家里全靠她顾着,确实难为她了。”
王小波继续说道:“剩下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打成两个包,由你带到省城去找南方大酒店的经理应楚楚,我另外写个条子,请她处理。当然,我们的条件是变现的钱可以任有她投资一个大饭店或者大宾馆之类。并由她全权管理和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你或你老婆就拥有其中的百分之三十五了。你看怎么样?”
马林对经济一窍不通,但他完全信任王小波。而且他本来也无法处理这些东西,见他已经安排好了,又何乐不为呢?便爽快地答应了:“好的,就听你安排。不过,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去省城也不好带啊。”
王小波知道他说的不好带是其次,潜台词是怕路上不安全。便说道:“明天早上,我们就回王家村,到时会有十来个村民和你一起去省城。你就再做个好事,帮他们安排下住宿和买一下去岭南的火车票。至于两个包裹就由他们背好了。”
马林高兴了:“这个好办,你就放心吧。何况还有南方大酒店的经理在,会安排不了这十几个人的住宿?”
王小波说:“那倒用不着这么高级,二十几块的小旅社就足够了。”
马林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测绘局就有。”
王小波便向师傅要了一张纸,就着煤油灯写起信来。刚写到一半,他停了下来,对马林说道:“那十二根金条你到省城时,还是先打电话,找一下苏记者,看他在不在国内,请她帮忙处理一下,就说我有急用。”说着,就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
马林接过电话号码后,感叹道:“小王,你真交际广泛啊,而且还都是女人,快成情圣了。”
“去你的。”王小波骂了句,又继续写信了。
说是信,也无非是告诉她这些财宝的来源和如何安排的打算。说是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这批rì本人留下的宝物,打算让她代为处理,并根据处理后的钱的多少,由她全权负责投资宾馆或者大酒店。其中35%的股份归来人马林负责分配,其余的65%股份则为他们二人共有。
信的最后他又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认为,前几rì,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xìng规定》,鼓励城镇居民个体经营。因此,这是一个大好机遇,千万不能错过。可以充分利用以往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经济王国。
这天晚上,他们就住在庙里,临睡时将那个洞口又恢复了原样。
天一师傅见王小波做事有条有理的,也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利益面前没有几个能不动心的。这个地洞在没有完全探明白之前,不但存在危险,过早的暴露,也可能会破坏这个地洞的整体作用。譬如,那些水力发电站的机器,就可能被一些短视的农民拆开来,当成废铜烂铁卖掉。所以,现阶段还是应该保密。”
两人听了频频点头。王小波便问马林,这一去,什么时候再回庆县。
马林答道:“这一次来庆县是公差,下一次就得安排时间了。但测绘局也像学校一样,有寒暑假。我这一趟回去后,也就放暑假了。这样,月底前,我再过来一趟。”
王小波说:“那就一言为定,别让我们望眼yù穿啊。”
马林笑道:“其实,我来不来都无所谓,只是凑个数而已。在洞里你是主角,反正塌下来由你高个顶着,还轮不到我这种武大郎似的小个子。”
王小波也笑道:“武大郎好哇,有潘金莲那样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马林捶了他一拳:“潘金莲是给西门庆准备的,武大郎除了一顶绿帽子,什么也没得到。还是我家丑女人好,在家省心,出门放心,只是有一点不好,熄灯后,没法开心。”
王小波听了哈哈大笑:“下次如碰到嫂子,我一定将这话告诉她。”
马林故意生气地说道:“你还没结婚,我这是向你传经送宝。不问你收咨询费倒也罢了,还恶人先告状呀。”
王小波不解:“你向我传什么经?送什么宝了?”
马林大笑道:“就是让你以后娶老婆一定要娶个三心的,在家省心,出门放心,玩的开心。”
一番笑话引得一直严肃的天一师傅也开心地露出了笑脸。感慨道:“年轻真是个宝啊。”接着话锋一转:“小马啊,隔壁房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今天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马林知道这师徒俩有什么事要交待了,便答应了一声,去了天一师傅给准备好的房间。
王小波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原本打算早点休息。但看起来师傅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也就强打jīng神,回到了天一师傅的房间。
天一师傅一脸严肃地坐在床沿上,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让他坐下:“你也坐下吧。今天可能是我们师徒俩的最后一次谈话。”
王小波一听这话,紧张了,刚想开口,被天一师傅摆了摆手阻止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为师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四了,自从三十二岁从老家出来,整整四十二年没有回去过。如今师傅他老人家的遗愿也已经完成,该考虑我返乡祭祖的事了。我想这几天就回去一趟。”
王小波大惊:“师傅您老一个人回去?要不过几天我报到后,请个假,陪你回去。”
天一师傅摇了摇头:“你大学刚毕业,要以事业为重。为师还没老到需要你陪的地步,何况我的功夫还在。”
王小波想师傅这也是国人的传统叶落归根,便无奈地问道:“那师傅还回来不?”
天一师傅沉凝了一会儿,不无把握地说道:“这就要看老家那边的状况和我的身体情况了。”说着,他又拿出那三个剑鼎:“这个就留给你了,希望你在努力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的同时,也做一个老百姓拥护的好官。”
王小波说:“师傅,这个你放心吧,武功我不会放下。至于做官,我就一个原则,为人民服务。”
天一师傅摆了摆手:“你的为人我知道,也放心。但临走前还得给你一个忠告:sè字头上一把刀。年轻人,好自为之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王小波:“这是我老家的地址,你留着吧。”
王小波接过后,想了想,也从衬衣口袋里掏出那两颗夜明珠递给天一师傅:“这两颗夜明珠,师傅你带着,穷家富路,万一有什么意外可对付一下。”
天一师傅接过那两颗夜明珠只看了一眼,就吃了一惊:“你知道这两颗夜明珠在解放前,我们那个时代是什么价值?”
第十二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王小波当然不知道这两颗夜明珠的价值,就摇了摇头。
天一师傅道:“当年,我和你太师傅去一个专干倒斗行什的军阀家里盗了一只百宝箱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就有一颗比这还要小一轮的夜明珠。结果拿到京城琉璃街一问,你想什么价格?整整一百根金条啊。”
这会,轮到王小波吃惊了:“一百根金条?”
“是啊,按如今的价格这两颗夜明珠起码在五百万人民币以上。”天一师傅将夜明珠还给王小波后,继续说道;“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一点用处也没有,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王小波没法,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二千五百元,又起身从包里翻出之前在石椁里找到的二十多颗金扣子一并给了师傅:“回去,总是要用钱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会师傅收下了,并又交待道:“你现在的功夫,绝对是排在高手之列了。非得出手时,一定要注意分寸,否则出了人命就麻烦了。”
王小波答应着,就给师傅打水洗脚,一起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王小波一醒来,就见天一师傅给他留的字条:“徒儿保重,为师走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去找马林。
不想,马林早就起床,正在手忙脚乱地烧早饭。大概是不习惯烧柴吧,搞得烟很大,火却很小。
王小波笑了笑,就过去帮忙:“这个时候有个丑妻也不错啊。”
马林一边擦着眼睛,一边狼狈地说道:“就是啊,所谓宁要钟无艳,不要河东狮,说的就是这个理。”
正说着,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波哥哥,你在那里?”话音刚落,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跑进了厨房:“哎呦,这是在烧房子,还是在烧饭啊?”说着,就一把推开王小波:“去,去,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等会饭好了,叫你们。”
“啊,兰丫头都这么大了。那就偏劳你了。”说着,就摸了摸她的头,和马林出去了。
不久,饭就好啦。而且还顺带炒了二个菜:炒咸菜和醋溜番薯丝。马林吃的津津有味,直夸兰丫头能干。夸的她满脸通红,心中却沾沾自喜。
饭后,王小波问她:“你怎么跑上来了?”
兰丫头说:“听说你回来了,我就去找你,大娘说来看师傅了,我就跑来了。对了,我妈说上次多亏了你,让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吃饭。”王小波说:“三婶也太客气了,区区小事还记得这么牢呀?”兰丫头说:“在你来说是小事,可在我们家来说就是大事。弟弟的学费和过年的新衣服就全靠这猪了。”
王小波一听她说学费,就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不读书啊?”
兰丫头的脸上就黯淡了下来:“妈说,家里有两个人读书负担不起,就让给弟弟了。我已经休学二年了,在家里帮忙干点农活。”
马林摇了摇头,感慨道:“农村真是重男轻女啊。兰丫头想不想继续读书啊?哥供你上完高中,争取考上大学。”
兰丫头一听面露喜sè,但一会儿又黯淡了下来了:“谢谢!但我妈太辛苦了,她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多农活。”
王小波想救济一个也只有一个。也不是他们不想读书,而是贫困的生活迫使他们不得不弃学。要想使这些农民重视学习,重视知识,唯一的途径就是让他们富起来。想着就对兰丫头说道:“你明天来我家里,哥教你这样种养香菇黑木耳。等有钱了。你妈自然会让你去上学。”
“真的?”兰丫头伸出小手指和王小波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马林大概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衣食不愁,还天天要这要那的不满意。眼前这小女孩多懂事啊,又这么能干,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跑到屋里,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送给她:“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谢谢你的早饭。”
兰丫头那见过这种东西,见金光闪闪的很好看,当是书签:“谢谢大哥哥,这书签真好看。”
马林只有苦笑了:“好看就好好地保存,别弄丢了呀。”
兰丫头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将金叶子放入上衣口袋里,生怕其跑掉似地又按了按。
王小波笑道:“这东西会显灵的,如果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就拿出来给你妈,会让家里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兰丫头半信半疑:“真的?”又从兜里取出了金叶子,捧在手里,恐怕不小心掉了。
马林笑了笑,说:“我们这就回去吧。”就跑进了屋里。出来后,手里提着两个包,将其中一个交给王小波后,三人就一起出发回王家村。
到了家里后,村长王二毛早在家里等他了,还有十来个大概是泥工、木工的青壮劳力正叽叽喳喳地在那里说着什么。见王小波进来就都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显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老板,不!在那个时代应该说是领导或者是厂长。
王小波及时地向大家问了好,放下包裹后说道:“都来了,家里都交待好了吧?这次去岭南干活,是一个建筑公司需要人,我就引荐了你们。已经和他们谈好,底薪是每月200元,多劳多得,勤劳点的话,或许每月能赚到500元。但有一条,到了那里就不能像村里那样zì yóu散漫了,得服从那里的领导指挥。”
这十几个民工一听能赚到500多元,都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表示坚决服从那里的领导,绝不会给他丢脸。
于是,王小波又从里屋拿出二千多块,给每人发了200块后说道:“这是给各位的安家费,回去后自理一下rì常用品,下午就准备出发。”
这些民工都是第一次出门,因此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什么工具要不要带啊?棉被一床还是两床啊?甚至也有人问了要不要带便纸。王小波不厌其烦,一一作了回答。
等大家都无话可问了,他就把马林拉到面前:“这次大家都是第一次出门,我就请这位马工程师带诸位去省城坐火车,车票和晚上的住宿马工都会给安排好的,一路上一定要听他指挥啊。”
“小侄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听他指挥。”这人显然是他本家亲戚。
王小波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四叔,那就有劳你,在火车上这十几人就有你负责了。到了岭南下车后,门口会有举着写有王家村的牌子的人来接你们。”
四叔答应着,又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已经到了岭南了呢?”
王小波笑了:“到岭南是终点站,你们见车厢里没有人了,也就跟着下吧。”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还确实有点不放心。就过去和马林商量道:“你问一下应楚楚,看她能不能派一个人带他们去岭南,那怕出点劳务费也行,我实在有点不放心啊。”
马林点了点头:“这样吧,我妻弟反正在家里没有事,给他一点钱,让他跑一趟。”
王小波说:“那行啊,你妻弟原来是干什么的?”
马林说:“原来是搞建筑设计的,由于设计理念上的不同,得罪了领导。一气之下就不干了,现在在家闲着。”
王小波大喜:“那正好啊,你问他想不想去岭南发展,待遇就按那边的中层干部,每月不少于500块吧?”
这会轮到马林惊喜了,他妻子只要一回家,就天天烦他,让他帮其弟弟找工作,这下好事自动送上门,岂能不高兴:“反正他也一个人,又这么高工资,那有不去的理由?小王,真的谢谢你了。”
王小波想了想,掏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和名字,交给马林:“晚上,你按这个号码给余梅打电话,告诉她车次和你弟弟的情况。好让那边接车。”
马林笑道:“你真是一个大情圣呀,这会又是一个女的啊?老实交待,你口袋里到底装着多少女人?”
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响的王妈妈一听女人就来劲了:“小马啊,小波真的有那么多女人?那一个是他女朋友啊?”
马林笑着对王小波说道:“你看你妈看来急着想抱孙子了,你可要加油啊。”说着,又转头对王妈妈说道:“大娘你放心吧,你儿子本事可大啦,有很多女生都追着他,而他却眼都挑花了,你得帮他把把关,否则找一个没用的媳妇回来就麻烦了。”
王妈妈说:“还挑什么呀?只要屁股大就行。”
马林奇怪了,这王妈妈还真特别,挑媳妇不挑漂亮不漂亮,竟挑屁股大的,这倒是头一次听说。便问道:“为什么要挑屁股大啊?”
王妈妈说道:“屁股大的女人身体好,而且会生啊。”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恶搞副乡长
唯独马林不笑,一本正经地对王妈妈说道:“大娘你是高人啊,人家专家总结的三心女人被你一个大屁股就给形象化了。你看啊,一是大屁股女人一般都会干家务,因此在家里省心;二是大屁股女人身体好,出门就不怕宵小,自然就放心了;三是大屁股女人能来事,儿孙满堂也就开心了。一句话,大娘的总结实在是高人一等。”
王妈妈对马林的话似懂非懂,只知道这小马在一个劲儿地夸她,就谦虚地说道:“我们乡下女人就知道一个理,大屁股女人会生崽。”
王小波想国人的婚姻,特别是农村的婚姻总是按着“不孝有三,无儿为大”的古训周而复始地循环着。因此华夏也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人口国,计划生育工作就成了具有华夏特sè的伟大事业。
正想间,王村长的女人跑了进来,说是副乡长钟爱华来了,让安排派饭。王二毛为难了,每次上级领导来村里吃派饭,都是每家轮着来,唯独没安排王小波家。其他人有意见,他可以理直气壮地顶着,寡妇面前是非多。如今王小波回来了,这个理由也似乎不存在了。
王妈妈当然知道以前得了村长诸多照顾,没给安排派饭。现在她儿子回来了,又是公家的人,理应和同是公家的副乡长多交流交流。便主动和村长说道:“他叔,这派饭就我家来安排吧。”
王二毛便转头看了看王小波,似在征求他意见。
王小波见母亲已答应也不再提出反对,便问道:“这派饭一般怎么安排?”
村长答道:“也就二荤而素,好一点的再提留一瓶酒。”
王妈妈说:“小波,今天是单rì,村口的肉摊可能还在,你赶紧去买二斤回来。”
兰丫头却懂事地说道:“小波哥哥有客人,还是我去吧。”王小波就掏出五十块给她。
王妈妈嗔怪地拍了一下王小波手背:“就你懒,你看兰丫头多懂事啊。哦,对啦,路过鸭子刘家,再买只鸭子回来。”
兰丫头答应着就跑去了。
这时,王小波就想,这乡干部一到村里就得安排派饭,实际上就是给村里增加负担。农民们除了过年,难得有荤菜,而乡干部来了,二荤二素不算,还得赔上一瓶酒。怪不得村里的小孩都攀着干部来自己家吃派饭,到时能吃一点剩菜过过瘾。而那些干部,好的,一顿饭交二毛钱,半斤粮票,不客气的拍屁股走人,你也没办法。
但今天这位钟副乡长不知到村里来干啥?到时自己不要出洋相了。便问村长:“不知这钟副乡长到村里有啥公干?”
村长发牢sāo道:“说是来检查双抢工作落实情况的,你想啊,我们这个大山区,那有水稻田啊,总共也就两亩多点,还用得着双抢?”
王小波知道所谓双抢也就是平原水稻田多的地区,种的是二季稻。到了七八月间就得抢时间割稻和插秧。俗称“双抢”。
但在山区偏冷,根本种不了二季稻,也就不存在双抢了。王小波不明白,这些干部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要下来吃派饭,也得另找个原因呀。
不久,在兰丫头的帮助下,整了五个菜,一个汤。王妈妈还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瓶地瓜烧来,就等着钟副乡长大驾光临,开席吃饭了。
快十二点时,钟爱华才在村长王二毛陪同下姗姗来迟。王小波见这钟副乡长中等个儿,一张不大的脸上,醒目地长着使人过目不忘的大嘴巴。而那挺出的大肚子也更引人注目,如长在女人身上,起码怀疑有六七个月了。
王小波想想也好笑,这大嘴巴和大肚子倒也相得益彰。自然大嘴巴吃得多,肚子当然就大了。
“大嫂,麻烦你了,今天刚好在你们村里检查工作,二毛同志就安排到你家里吃派饭了。”钟爱华心安理得地落座后,客气了一句。
王妈妈也客气地答道:“领导能来我家,也是我们的光荣。刚好,儿子回来,就让他陪你吧。”
这时,马林他们已经去了汽车站了,只有王小波一人陪这钟副乡长,自然也就放开了:“钟乡长,乡下地方没啥菜,请多多包含啊。”说着,就打开酒瓶给他斟满了酒。
那钟爱华见桌上多了一个菜,而且有肉有鸭子还有酒,就高兴了:“来,来,老酒天天醉,皇帝万万岁。”端起酒杯也不和王小波客气一下就一饮而尽。
王小波愕然了,这是一位党员干部在老百姓家里说的话吗?这素质也太不像话了。
王小波虽这么想着,但还忍住,给他斟满了酒。
钟爱华对这rǔ臭未干的小伙子当然毫不在乎,顾自撕下一只鸭腿吃了起来:“哦,不错,要是放点黄酒吊吊味就更好吃了。”
王小波想这真是一个白吃还厌淡的家伙。也懒得说话了,顾自取出红塔山抽起烟来。
钟爱华见这小伙子还抽这么高级的香烟,心里就不平衡了:“年纪轻轻,这么就不学好?这烟我就帮你父亲管你了,没收了。”说着,一把抢过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王小波真的不能忍受了,刚想发作,见那边母亲直向他使眼sè。也知道母亲不愿意多事,便忍住了:“我也不常抽烟,是一个同学送的,偶尔玩一下。”
钟爱华喝了口酒后说道:“这就对了,年轻人要学好。以后同学再送你,你就拿来给我,我帮你保管。”
“一定,一定”王小波答应着,又给他斟满了酒。问道:“这次乡长来我们村里检查工作还顺利吧?”
钟爱华张着满口流油的大嘴巴说道:“不错啊,双抢工作还落实得很到位。回去后,我就申报评王家村一个双抢工作先进集体。”
王小波差点笑出声来。村里根本没有双抢工作就算是落实了?这确实是一个黑sè笑话啊。
这时,兰丫头大概帮厨帮好了,正想回家,路过客厅。钟爱华也许是酒有点多了,见跑出来一个小姑娘,就来劲了:“哦,小姑娘,你过来,陪我喝杯酒。”
兰丫头羞涩地说道:“我不会喝酒。”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钟爱华那里肯放过,借着酒劲站了起来想去拦她,王小波暗暗地将脚伸了出去。钟爱华没跑两步就来了个嘴啃泥。
王小波赶紧去扶他:“乡长,小心啊。”
钟爱华爬起来一看,那还有小姑娘的人影。不禁有点恼羞成怒了:“TMD,上不了台面的小婊子,还给脸不要脸了。”
“啊乡长是属鸭子的吧?”王小波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钟爱华一脸愕然地看着他,十二生肖还有属鸭子的?
“这不,这鸭子都跑到你身上去了。”王小波怪模怪样地打量着钟副乡长。
钟爱华全身上下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问道:“这么说法呀?”
“是了,肯定是乡长刚才急酒惊风,导致脚神经变形,以后恐怕不能正常走路了,只能走外八字,像鸭子步一样,刚才,你不知道这个病症,所以一走就跌倒了。要不你再走几步看看?”王小波一本正经地说道。
钟爱华将信将疑地又在屋里走了起来,可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到膝盖一麻,又跌倒在地。
原来被王小波已暗暗将两根鸭骨头扣在手里,趁他不注意间,便以暗器手法,将两根鸭骨头分别打在他两腿膝盖穴位上,不又是一个嘴啃泥已经是很运气了。
这下,钟爱华不得不信了,坐在地上,也不敢站起来了。哭丧着脸求王小波道:“这,这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小兄弟你也什么办法呀?”
王小波道:“办法倒有不少,就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啊?”
钟爱华急急忙忙地说道:“你说说看,大不了我都试一遍,总有一个法子有用吧?”
王小波道:“我学过中医推拿,倒可以试一下。只是只能治表面,对里面病变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钟爱华不解地看着他:“怎么说呀?”
王小波解释道:“经过推拿,你路是可以走了,但惊风的毛病还是没有根除。因此,一是再也不能喝酒了;二是不能吃荤菜;三是不得近女sè。否则,只能瘫在床上啦。”
钟爱华倒是听说过惊风不能喝酒这一说法,也就更相信王小波的话了:“只要能走路,我什么都可以戒掉。”
于是,王小波站了起来,走到钟爱华面前,蹲了下去,说道:“有点痛噢,你得忍着点。”说着,他一手抓住钟爱华的大腿,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裸,使劲一伸一拉,在钟副乡长声嘶力竭的哭叫声中,生生地将他的脚拉脱臼了。
第十四章:外甥娘舅
接着,王小波又抓住了钟爱华的另一条腿,如法炮制,又生生地将他的脚拉脱臼了。
钟副乡长虽然疼痛难忍,但也不好发作。谁让自己得了这种病,还得央求他继续给自己治病。于是,他拼命忍住痛,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继续。
王小波其实也只想小小地惩戒他一下,于是,他在那两腿上装模作样地揉揉拍拍一番后,又同样的一伸一拉,给他复位了:“好了,你走走试试看。”
钟爱华小心翼翼地来回走了几步,见无大碍,就又围着室内跑了一圈,高兴地大叫了起来:“TMD,你这小子真神了,怪不得能抽这么好的烟,原来是个神医啊。”
王小波笑了笑说道:“千万不要忘了那三点啊,三个月内一点也不能破戒,否则真有神医也难治了。”
钟副乡长连连点头:“王大夫啊,这次多亏了你,真是太感谢了。以后乡里有什么事,找我就是。不要认为我只是一个副乡长,咱县里有人。告诉你吧,县长知道吧,就金大朗县长是我舅舅,连新来的县委书记都得乖乖地听他的话,何况我们乡里的书记和乡长还不买我面子?”
王小波想,怪不得这小子这么无法无天,原来背后有一个大靠山啊。还好今天本想小小地惩戒他一下,不想反而卖了个大大的人情给他。听他的口气好像县长金大朗和许书记也合不来,这草包倒是一个可以大大利用的对象。所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那就从这个草包开始吧。
钟爱华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继续吹牛:“你别不信,这金屏乡也就我说了顶用,那书记、乡长也没办法呀。谁让我们手上拎着他们的乌纱帽呢?你说是不是?”
王小波也见杆子就爬:“钟乡长当然是我们乡里说一不二的人物了,我今天可真是高攀了。”
钟爱华听了王小波这一番溜须爬杆的话,就更加得意忘形了:“现在谁也不敢得罪我,否则就整得他死去活来。譬如,去年我负责乡里的一条公路建设,资金是我从专区和县里跑下来的。TMD,那个龟孙子会计不感谢我倒算了,还到处告状。舅舅忍无可忍之下,就一个电话给公安局局长牛航邦。这龟孙子会计就被阎王点将,还有活路?”
王小波一听,这位真是得意忘形了。自己还没有这么深入了解,他倒先给自己提供炮弹了。便不动声sè地继续溜须拍马:“钟乡长是何须人也,那什么会计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啊。”
钟爱华及其受用:“是啊,老子如今在金屏乡,甚至在庆县谁也不怕。也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王小波故意激他道:“那倒不至于吧,至少还怕你舅舅金县长吧?”
钟爱华正吹着大话,被王小波没由来的这么一激,那还忍耐得住:“你还真不要说,舅舅如今还真怕我。”
王小波马上明白了,这县长金大朗免不了也是个贪官。想起如今社会上流传的四大铁关系:一起同过学、一起插过队、一起搞女人、一起贪钞票。想必这外甥娘舅就是典型的一起贪钞票。就揶揄地说道:“是啊,外甥大于皇帝,娘舅当然怕你这个土皇帝了。”
钟爱华听了哈哈大笑:“对啊,咱就是土皇帝呀。”说着,又坐回了桌子边,看着丰盛的酒菜,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后,对王小波说道:“我如今是没福气吃了,让你妈将荤菜撤下去吧,摆在那里怪不是滋味的。就来碗饭吧。”
王小波快忍俊不住了,忙去厨房打了婉饭给他:“月底月初,我去找你,再给你推拿一下,有望把你的惊风毛病彻底除了。那时你想吃就可以吃什么了。”
钟爱华一听,喜出望外:“王大夫啊,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咱们是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句话,包在我身上。”
王小波便开玩笑道:“或许以后还真有什么事麻烦你乡长大人呢,到时可不要不认我这个小弟弟呀。”
钟爱华故作生气道:“这老弟就见外了。我说过了,我们是兄弟,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一定给你办好。那我就在乡zhèng fǔ等你了。”说着,就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王妈妈看着这一切还真莫名其妙,怎么儿子忽然又会看病了,而且医术还这么高明?便和王小波说道:“小波啊,妈有一个寒腿病,你也给看看吧。”
王小波这下真的头大了。他那里会看病,只是恶搞下这个恬不知耻的副乡长而已。但又不能明言,只得模凌两可地说道:“妈,你这寒腿是老毛病了,不同于钟乡长的急惊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啊。你得慢慢治,下次我带你去省城大医院看看吧。”
王妈妈泄气了:“那倒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时,村长王二毛进来了,见钟副乡长不在了,便感到奇怪。平常他来村里总是人五人六地喝到二三点钟才回乡里,今天怎么了?酒也没喝尽兴就回去了?便问道:“怎么啦,钟副乡长回去了?”
王妈妈说:“他喝着,喝着就突然得了急惊风,又不能喝酒和吃荤菜,就回去了。真吓人啊,差一点就不能走路了,还好小波懂一点医道,帮他治了治,就能走路了。”
王二毛也吓了一跳:“急惊风?是什么病,怎么严重啊?要不要紧?他可是县长的外甥呀。”
王小波一看村长这么紧张,就安慰道:“你放心吧,现在没事了。”
王二毛这才放下心来:“这钟副乡长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啊,连书记和乡长都有几分怕他。”
王小波见村长都这么说了,想来那钟爱华也并非都是牛皮。便问道:“村长,我打听一个事,你认不认识我们乡里以前的会计。”
王二毛说:“你说的是不是胡会计啊,他去年被公安局抓了去,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王小波想,这就对了。但这会计的举报材料应该不止一份,只要搞到这份材料,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查下去。便问道:“这胡会计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啊?”
“就老婆和儿子。”
“这胡会计叫什么名字啊?”
“大名胡得劲。”
“家在那里?”
“就在金屏镇上。”
在一问一答中,王小波已经了解了这胡会计的基本信息,再问下去,相信村长也说不出有用的信息了。另外的就要靠自己去金屏镇去了解了。看来这五天的休假中确实有事情干了。便打算后天去金屏镇一趟,把胡会计为什么告状的事情了解清楚。
王二毛也不想打听王小波怎么忽然对胡会计有了兴趣。他如今拿了那一万块钱,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啊,如鲠在喉,总在琢磨香菇、黑木耳的事。就又急急地问王小波:“什么时候开始种养香菇、黑木耳的培训啊?”
王小波说道:“下午就可以,让他们来吧,我们这就开始。对了,我已答应了兰丫头,让她也参加吧。”
“行啊。”村长答应着,就要跑出去通知人了。
王小波想起了通电的事,就赶紧叫住了他:“对了,村长,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王二毛便停住了脚步,回转头来笑道:“现在在我眼里香菇、黑木耳是最重要的事了。”
王小波就笑着问道:“那你说让王家村通电这件事重不重要?”
王二毛惊异地看着王小波:“你说啥?电力局答应给王家村通电了?”最近四五年乡zhèng fǔ和王家村差不多年年给电力局打报告,都应资金没法落实为由被退了回来。王二毛几乎已经失望了,现在有望通电,岂不喜出望外:“你不开玩笑吧?电力局资金落实了?”
王小波说:“你一没势,二没财,电力局凭啥给你通电?你没听说大家都叫电力局为电老虎吗?这就是说他们是吃钱的,没钱就不别进去和他们打交道。让他们给村里免费拉电线,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
王二毛有点生气了:“敢情你是骗我呀,真是小孩子家玩家家,没事找事。”
王小波赶紧解释:“我们这次是自筹资金将高压电线拉进村里,再在村里建一个变压器房。这样既能保证家家户户的照明用电,又能为以后村里开厂用电创造条件。我想这件事能在年底前办好。”
王二毛简直难以置信:“那需要多少钱啊,据供电局说拉一条千伏电最起码得50万,你将高压线拉进来,有这个资金吗?”他想,你王小波真会信口开河,吹牛不上税啊。
第十五章:证据
王小波知道王二毛不相信他的话,也不和他计较。顾自说道:“经费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会负责去落实的。眼前要和你商量的是,在村里找几个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小青年,去城里学习培训一下电工知识,最好能取得电工上岗证书。这样就可以帮村里挨家挨户接电线了。”
王二毛还是不大相信这是真的,又追问了句:“你真有把握搞到这么多钱?”
王小波笑道:“二毛村长,看来你是不信啊,要不立个军令状?”
王二毛虽然还有点将信将疑,但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如果你真将电线拉进了王家村,村里就给你立功德碑。”
这时,王妈妈也插话了:“小波啊,这可是件大事,开不得半句玩笑啊。”
王小波见他母亲也焦急起来,就安慰道:“资金已落实得差不多了,估计月内就会打进来。二毛村长,你有空的时候去县电力局一趟,问他们从山顶土地庙到村口,拉一条十万伏高压电线需要多少钱?让他们出个预算。”
王二毛这下真的高兴了,紧紧拉着王小波的手,激动地说道:“真是个大喜事,大喜事啊。我做主了,一定要在村口给你立个功德碑。”
王小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都是**员,为老百姓做点事,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别搞那些虚的了,还是办点实事吧。”
王二毛脸红了,忙连声说道:“对!办实事要紧。我现在去通知他们来你这里学习种植香菇、黑木耳的技术。其它事我明天会一件件亲自去落实。”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出去找人了。
不久四个人都到齐了。王小波先给他们讲了半天的理论课,第二天就开始带着他们找木头,钻洞下种了。这四个人倒也很努力,每个步骤都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王小波也就将每个步骤的注意事项详细地例了出来,让他们一一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四人就带着各自下了种的木头回家了。
王小波诸事顺利,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便想去金屏镇跑一趟,了解一下乡zhèng fǔ会计胡得劲被县公安局抓起来的事,总感觉这里面有金县长这对外甥娘舅不可告人的内幕。所谓有备无患,只有搞清楚了这一切,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金屏镇。这金屏镇说是镇,有点言过其实,其实就是一个大村庄。因此,王小波稍一打听,就找到了胡得劲的家。
王小波进门时,胡得劲的老婆正在喂猪,见来了客人忙去洗了洗手,在围巾上擦了擦手后,过来接待他:“这位后生,你是——?”
王小波见这女人典型的农村妇女,想必就是胡得劲的老婆。便说道:“嫂子,我是胡会计的老师的儿子,胡会计在半年前给我爸爸去过一封信,说是半年后没有他的消息,说明他出事了,就让我爸爸过来找你取一份资料。我爸因年事过高,就让我过来一趟。胡会计怎么了?”
胡得劲的老婆立马眼睛就红了,眼泪也就流了下来:“那天杀的,就喜欢多管闲事,去举报县长外甥贪污受贿的事,这不就被公安局抓了去,已经快半年了。”
王小波也一脸悲情样:“我爸爸就知道他这个学生一身正气,容易得罪人,不想果然出事了。但这天下终究是人民的天下,不是一二个人可以遮得住的。我爸爸有一个学生在省里做着大官,你把材料拿出来,我们直接寄给他。就不信搞不倒他们。”
胡得劲老婆也是病急乱投医,见有机会救他男人,仿佛落水人抓住了稻草,一丝希望也不肯放过的。但他说的资料,一个乡下女人,目不识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前他老公放在米缸下面的那包东西?就跑去搬开米缸,取了那包东西给王小波:“是不是这个资料?”
王小波接过后,打开一看,见是一个账本复印件,还有钟爱华各sè各样签字提款的单据,多数是为县城一座房子装修的费用。另外还有一份举报材料,列举了那外甥娘舅狼狈为jiān,在这条公路建设中贪污受贿的事实。他大喜道:“就是这份材料,胡会计准备的很充分,相信那外甥娘舅这会是跑不了啦。”
胡得劲的老婆也受到了鼓励,脸上也有了丁点笑意:“那天杀的做事就仔细,真的有用?”
王小波安慰道:“你放心,胡会计不久就可以回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胡得劲的老婆就千恩万谢地送他出了门。
王小波回家后,仔细研究了那些账本、单据和举报信。原来,这次乡zhèng fǔ为了建这条二十三公里的三级公路,争取了专区和县里二级财政的支持,共争取专项资金五十二万元。不足部分又向沿途各单位要了点,乡里向老百姓摊派了一点,三项相加,总共有七十余万。
钟爱华是这个项目的总指挥。建设期间,他总共拿走了三笔巨款。第一笔是十万元,说是按20%的比例送给县、专区的有关领导的;第二笔是八万元,附的单据都是县城那座房子的装修材料费,甚至还有一些电器发票;第三笔也是八万元,就只有一张白头条子了,内容只简单注明领导拜年费用。其它就是三千、五千的,总共加起来有三十万左右。
在胡会计的举报信中还详细说明了那座房子在县城的地址:城西大街16号。王小波想这可能是县长金大朗的新房也说不定。这外甥娘舅心倒是真黑,总共批下来五十二万资金,他们倒拿走一半以上。人说雁过拔毛,而他们俩简直是雁过拔腿啊。
下午,他和母亲简单交待了一下,就去了县城,在县委招待所安顿下来后。刚出门,就迎面碰到了一位小伙子,一面拦住他,一面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大侠啊,你真的回来了,太高兴了。那天我按你的吩咐和牛老虎说了,牛老虎气的当场就昏了过去。现在连老二也不见了踪影,气得他天天骂娘。”
王小波这时也认出了是老虎帮的武侠迷,便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润喉片,扔进他那张开的嘴巴里,在他后背一敲,润喉片就顺着喉咙下去了。并说道:“这任务完成得很好,十rì散的毒已经给你解了。现在你带我去城西大街16号看看吧。”
那武侠迷忙不迭地答应着,带他去了城西大街16号。这是一幢占地面积200平米以上的大院子,那高高的四层楼房耸立在周围低矮的房子中间,显得那么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高高的围墙上面还架着铁丝网,显示了主人特殊的身份和戒备森严的状态。
武侠迷见王小波不言不语地看着这房子就说道:“听说这房子是县长的新房子,去年建造时,我们老虎帮也来出过力,那建房用的钢材还是牛老虎从别的工地上强抢过来的。”
王小波听了,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怪不得这老虎帮在庆县这么猖狂,原来不仅仅只是公安局局长支持,还有县长金大朗在后边撑腰。便用自己带来的120海鸥牌相机,将这楼房前前后后地拍了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王小波问武侠迷:“你们老虎帮失踪了这么多人,难道牛老虎不向他叔叔汇报?”
武侠迷答道:“牛老虎一向怕他叔叔,如今一下子失踪了这么多人,他岂敢向他叔叔汇报?前几rì还问过那过那个大学生怎么样了,牛老虎说是已经打发掉了,扔到紫金那边山上喂狼了。牛局长还让他小心点,不要动不动就杀人。”
王小波想,这老虎帮和牛局长也许是寿数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否则,他们提前采取消灭证据的行动,就有点难对付了。于是,他想了想对武侠迷说:“这样,你还是不动声sè地回老虎帮,有什么重大消息,就来县委找我。”
武侠迷连连点头:“大侠,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武功,到时为你传送情报就更方便。”
王小波就跑过去,摸了摸他头脚手,还没说话,武侠迷就急急地问道:“我的武学骨根怎么样?有没有练武天资?”
王小波想,这人还真有点武痴了,简直快要走火入魔了。于是就鼓励道:“哦,是有点练武的天资,等老虎帮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就教你一招二式的,就足可以应付你们老虎帮的那些三流功夫了。”
武侠迷一听大喜过望,立即就跪了下去:“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便想行跪拜大礼。
王小波赶紧将他扶了起来:“先别忙着行礼,这段时间我先考察你一下,是不是有诚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武侠迷忙回答道:“师傅,徒儿叫万武志。咱们叫什么门派?到时我一定弄个大大的投名状回来。”他也知道这师傅不可能一下子就答应他收入门下,于是,就想到了投名状,这似乎是进入门派的常规。
王小波真的忍俊不住了,只得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行啊,万武志,对吧,你真是一个武痴,名如其人啊。好吧,我就等你的投名状了。至于本门武功,到时你拜入门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旁边传来了一声惊呼:“啊!危险,快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