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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梦一     阿伊猎奇秘籍txt下载     阿伊猎奇秘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男女情感漩涡

    第七十六章:男女情感漩涡

    根据对敌斗争形势需要,冯宝斋和阿伊达成共识,争取打入虎头帮,积极争取抗日力量,借力打力,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卖国贼。同时,尽快设立一处贸易商行,作为奇葩族独立支队的公开活动场所,遮人耳目,掩护地下行动。

    鉴于日伪军严查奇葩族,随便乱抓人,闹得到处鸡犬不宁,再加之欧阳丹和小林菊离开,人手不够,独立支队暂停了锄奸杀日寇的一切行动,以避风头,休整准备,集中精力为下步更好地打击敌人铺牢根基。多日来,阿伊早出晚归,除了侦探敌情和特殊事情,大都泡在虎头帮。秦月娇每天如愿以偿地和阿伊在一起,心情特高兴。饭吃得香,觉睡得甜,一点一滴总关情,日子甜美,都是因为阿伊伴陪在身旁。

    自从阿伊成了虎头帮的常客,寻得机会得以帮助秦德奎操办帮中事务。由于阿伊头脑灵活,人缘好,办事精明干练,深受弟子们的推崇和信服,更加赢得了秦德奎的器重。

    “爸,您觉得阿伊这人这么样?”秦月娇走进秦德奎的书房,开始抛砖引玉之行。

    “很不错,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好后生!”秦德奎抬头笑了一眼秦月娇。

    “我看一般般,根本不堪大用。”秦月娇鼻子一哼,一脸不屑的神色。

    “是什么情况?他惹你生气了,还是?”秦德奎焦急地追问。

    “这倒不是。我看这个人吧,相貌伟岸出众。身手不凡,且心思缜密。办起事来丁是丁卯是卯,滴水不漏。不得不令人生疑。”

    “怎么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秦月娇咬文嚼字,一步一顿地说。

    “呵呵!乖女儿,你分明是讥讽老爸有眼不识泰山。”秦德奎笑了。

    “怎么会呢?爸是老江湖了,走的路比我过的桥都多,岂有慧眼不识珠的道理?”

    “少在这里歪歪绕,有什么话直说。”

    “请问帮老大。像阿伊这样出类拔萃的好帮手,您为啥不放手大胆地重用?”秦月娇咄咄逼人地看着秦德奎。

    “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阿伊好是好,可以说是人才难得。但来路不明,总得知根知底后,才能委以重任吧。这么大的家业,让我轻易交给一个陌生的外姓人,能放心吗?特别又是未来女婿的后备人选,我更应该慎之又慎。是不是?”秦德奎苦口婆心地解释。

    “哼,我不管,反正我非他不嫁!你看着办吧。”

    “八字没一撇,你就开始逼宫了。真不知羞!”

    “爸,你怎么说话呢?不理你了!”秦月娇噘着小樱桃嘴唇,气嘟嘟的。

    “看看你这臭德行。好了。我是故意逗你呢。其实,甭你摧。我心里也有数。选个黄道吉日,就给阿伊举办正式入帮典礼。上位!”秦德奎经过一番考察,早就有了安排阿伊的具体打算。

    “爸,你说的是真的?”

    “帮会大事,老爸啥时儿戏过?”

    “谢谢爸!”秦月娇在秦德奎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欢跳得跑出了门。

    “哈哈,疯疯癫癫的。”秦德奎看着她的背影乐呵呵。

    出出进进虎头帮,因秦月娇的关系,阿伊和刘泰、云祥的交往日渐频繁,加深了相互间的了解,已经成了非常信任的铁杆知己。刘泰和云祥都出身贫寒,童年时的遭遇也差不多,家破人亡,成为流落街头的小乞丐,历尽磨难和苦酸。后来,被秦德奎收留,加入了虎头帮。为人正直仗义是两个人的共同特点,只是刘泰少言寡语,云祥口快爽朗。

    “这里的人员可靠吗?”来到云祥管辖的货运站,阿伊问。

    “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已被我处理了。现在,全是贴心铁意的好兄弟。”云祥从厨柜里找出一份花名册,递给阿伊。

    “嗯,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安全,但秦爷交办的差事,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严防内鬼和周边行踪可疑的人,尤其是日伪便衣特务,不容许我们有一丝一毫的披露。”这是阿伊凭借虎头帮的场所,建立的为抗日所用的基地,更是倍加谨慎小心。

    “伊哥,请放心,你吩咐的事,我以性命担保,决不会有半点马虎。”云祥交给了阿伊一把保险柜的钥匙。象征货运站管理权的钥匙,交给了阿伊,表明云祥甘当阿伊的铁杆兄弟。

    “你办事,我放心。这钥匙有你保管为好,我就不必拿了。”阿伊推开云祥的手,笑着说:“想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

    “伊哥,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既然这么说,我只好替伊哥保管着。”云祥了解阿伊的人品,也不再推辞。

    “阿伊哥,我可找到你了。”秦月娇风风火火地走进门,扯着阿伊的胳膊说。

    “有急事?”阿伊问。

    “我爸说了,选个好日子,开堂会,给你举办入帮仪式。”秦月娇兴奋得说话洋溢着喜悦。

    “太好了!”云祥和刘泰看上去比阿伊还高兴,“我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

    “秦爷的抬爱,我非常感激!对于阿娇的撮合,两位兄弟的帮忙,我表示真诚地感谢!”阿伊面面俱到地表达真情实感。

    “这话我爱听。”秦月娇喜笑颜开地对阿伊说:“你准备怎么答谢我?”

    “你说,有什么要求请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切都好说。”

    “说话当真?不许反悔!”秦月娇仰起了脸。

    “有阿祥和阿泰作证,决不食言!”

    “这样吧,今天先大家美餐一顿。至于我的要求吗。再说。”

    “没问题!”

    “阿泰,阿祥。走,到圣德罗酒店去西餐。”秦月娇拉着阿伊就走。

    “是!”阿泰先行一步。出去发动车。

    “不错,那里环境幽静,是个边吃边聊的好地方。”阿伊觉得只要秦月娇满意,在那里吃酒都可以。

    “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奉陪了。”云祥推辞。

    “别的,我们哥们也好长时间没再一起开怀畅饮了。来吧,别推辞了,一起乐呵乐呵多好。”阿伊招呼。

    “祥哥,不行。你必须一起来!”秦月娇不曾把云祥当外人,总是很亲热。

    “那好吧!”云祥只好跟随出了门。

    圣德罗酒店,是英国人开设的,气派而具有异国风情。虽是高雅人士出入的场所,但人际关系非常复杂,尤其是间谍和交换情报的理想地。

    “擦擦擦”,酒柜后,调酒师娴熟地摇动着葡萄酒瓶子,令人眼花缭乱。宽敞而优雅的厅堂里。或站着,或坐着,三人一簇,五人一堆。慢声细语地窃窃交谈。

    “女士,先生们,请!”云祥熟门熟道。与吧台主管交涉好,丽人款款有礼。带着客人穿过大厅,来到了一个雅间就座。

    “我要一份六成熟的牛肉。阿伊哥,你呢?”开始点菜,秦月娇对坐在身边的阿伊说。

    “我要八成熟的。其他的,随便。”阿伊不喜欢太生,本该点十成熟的,却勉强点了一份与秦月娇接近的熟牛肉。

    “阿娇,还是你点吧。我们和伊哥的口味相近。”云祥说。

    “真拿你们没办法。”秦月娇不再客气,一样一样地点着,菜的品种,既适合她口味又让男士们可以接受。

    “请稍后!”点好了菜和酒,美女服务员说了一声离去。

    酒菜端上了桌,大家你一杯,我一盏,围绕着阿伊成功入帮贺喜频频敬酒。掌握火候差不多了,精明的刘泰和云祥先后撤离了雅间,只剩了阿伊和秦月娇。

    “阿伊哥,我知道你是海量,但今天我高兴,非常非常地高兴。豁出去了,我舍命陪君子,喝!”秦月娇已带了酒意,朦胧着眼与阿伊碰杯,一饮而尽。

    “你不能再喝了。”阿伊劝阻。

    “不行,醉了也高兴!”秦月娇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没完。

    “来吧,我替你喝。”阿伊夺过她的杯,一口喝下。

    “不算数!”秦月娇眼睛迷糊了,咬口不开,在那里摇来晃去。

    阿伊扶她坐正,她趁势倒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起来,“我没醉,人逢知己千杯少,怎么会嘴呢?阿伊,阿伊……”她抱定阿伊,脸腮紧贴脸腮,火辣辣地烫,“我爸说了,招你为上门女婿,难道你不高兴吗?反正,正合我意,一百个满意…..”

    ”你醉了。”阿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了一会,把一杯冷开水对着她的嘴,喂她喝水,“来,喝口水。”

    一半清醒一半醉,秦月娇喋喋不休地情啊哎呀的,弄得阿伊很被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除了大小姐娇惯脾气,秦月娇的确是一位美丽可爱的好姑娘,出污泥而不染,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聪慧透着伶俐,典雅不失纯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娇媚。对阿伊的浓浓痴情,淋漓尽致地体现于言谈举止之中。可是,阿伊只能把她当亲妹妹对待,宠她,喜欢她,处处迁就着她,都可以,唯独难以逾越男女间的感情横线,因为在他的心里,欧阳丹的位置坚如磐石,谁也替代不了。出于特殊的原因,他无法不顾后果地生硬拒绝秦月娇的示爱,但又不能答应她什么,更不会做出荒唐之举,尽管一再暗示她,会相亲哥哥一样对她好,秦月娇却误解为是阿伊的谦逊和门不当户不对的顾虑,攻势凌厉,不达目的不罢休。非常矛盾的阿伊,哭笑不得,谨小慎微地应付着,见招拆招,回旋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感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吃里扒外的内鬼

    第七十七章:吃里扒外的内鬼

    隆重的入帮仪式,在虎头帮的祠堂里举行,肃杀威武的大厅,秦德奎端坐在虎皮太师椅上,众弟子论资排辈,分两侧排开,威风凛凛,虎虎生威。

    “金盆洗浴!”礼仪官高声唱韵。

    “金盆洗浴!”众弟子随声附和地呐喊。

    “上尊天神,下崇地灵,神灵保佑虔诚虎头帮弟子!”秦德奎走下太师椅,走到站在大厅中央的阿伊身前,从值日官双手举着金盆中,用手蘸着水,念念有词,点指水祭天,洒指水敬地,再蘸水弹指于阿伊的额头上,祈福呈祥。

    “净手!”礼仪官唱韵。

    “净手!”众人齐声喊。

    阿伊把手浸泡在金盆里一会,模仿着秦德奎的举止,手指点水,顶礼膜拜地敬天敬地。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入帮礼节程序,三拜九叩,背诵八大帮规,明誓旦旦……

    “按照帮谱排序,赐‘信’字辈腰牌,排行第二。”秦德奎发号帮令,把一块“信”字腰牌递给了跪在太师椅前的阿伊。也就是说,秦德奎属于“诚”字辈,阿伊低一辈,在整个虎头帮里,他排在六位叔辈之后,“信”字辈排行老二,位列第八把交椅。

    “感恩载德,祈福呈祥,虎头帮昌盛无疆!”

    礼仪官领唱,众人高举武器欢呼,一霎间震天动地,回荡在庙堂内外。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如同欢庆盛大的节日。礼毕。摆开一排排的宴席,犒赏众弟子。杯盘交错,嬉笑声。猜拳声,相互道贺声,交织在一起,其乐洋溢着屋内外。

    “祝贺老八!”高辈分的长老,向阿伊碰杯贺喜。

    “八爷,敬您!”小字辈们纷纷前来讨好阿伊。

    “八哥,来,喝一杯!”秦月娇坐在阿伊的身旁,笑吟吟地凑热闹。

    “呵呵。叫我八哥,你自降身份。不喝!”阿伊装醉,摇摇晃晃的。

    “爸,你看看阿伊哥,他目中无人。”秦月娇向秦德奎告状。

    “哈哈,今天高兴吗。再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搀和。”秦德奎说着转身走向了另一桌。

    “哼!都欺负我。不行,你必须喝我喝一杯。”秦月娇端起了酒杯。强逼着阿伊喝。

    “喝,喝!岂敢得罪千金小姐?”阿伊醉眼朦胧,半真半假地喝干了杯中酒。

    “走,出去醒醒酒。”秦月娇心疼阿伊。趁旁边无人,拽着他的胳膊,悄悄地溜出了宴会大厅。

    名义上。阿伊坐第八把交椅,但实则是秦德奎重点培养的心腹。未来的金龟婿,位高而权重。没有人能与之争锋。虎头帮上上下下,都明白这一点。可是,毕竟阿伊年轻,资历浅,还没有打牢根基。要想在虎头帮真正立住脚跟,尚欠着火候,特别需要靠令人信服的作为,赢得人心,竖立威信,打出一片江山来。因此,自从阿伊上位以后,有一部分德高望重的长老、要员、分舵头领,以及为虎头帮立过汗马功劳功的人,当面不说,背后风言风语,抱打不平,羡慕嫉妒恨者大有人在。

    “伊哥,虎头帮人多嘴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初来乍到,要多加小心。”云祥提醒阿伊,“尤其是那些在你面前卖狗皮膏药的,更得提防。”

    “对,当面说好话,背后打黑枪,下绊子,专来阴的。”刘泰语速慢慢的,“镇住了,能收敛一下。”

    “怎么镇?你两个好兄弟给我出出主意。”阿伊点头同意他们的观点,并虚心请教。

    两人沉思,一时半霎想不出妙计来。刘泰闷头苦思冥索,云祥急得抓耳挠腮。

    “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走吧,我们沿江走走,顺便看看货运码头。”阿伊想先全面了解一下虎头帮。他想,分门别类地分析,刘泰和云祥情况熟悉,深谙其中的门道,说起话来会更有针对性。

    刘泰开动轿车,穿过市中心,沿着江边慢慢前行,来到一处三号码头,他们下了车。

    “你两仔细看看,仓库的流动守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走到一个隔离的大仓库区,大门口戒备森严,一排排仓库周围,还有流动岗哨,都穿着帮会特制的黑衣服。

    “看不出来有啥不对劲。”云祥心粗,看了一会,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个头矮,走起路来像军人。”刘泰心细,特别留意细微之处。

    “对,有点!”云祥终于端详出了细微的差别。

    “这些人肯定是日本人。”阿伊在东京住过,和形形色色的日本人打过交道,基本上打眼一看,就能识别出其相貌特征,尤其那些往往被一般人忽略不计的特点,他都能扑捉到。

    “这是三爷曹贵闵的管辖地,咋会有日本人呢?”刘泰很是纳闷。

    “曹贵闵?”阿伊脸色警觉起来。

    “噢,咱们虎头帮,曹贵闵的势力很大,三分江山有其一,连秦爷都让他三分。”云祥介透露:“暗地里他与秦爷分庭抗礼,大有取代之心。这事,秦爷心里最有数。不过,他曾经救过秦爷的命,阳奉阴违的伎俩十分到家,抓不到他的大把柄,所以秦爷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一直忍耐着,静观其变。”

    “原来背景很复杂。”阿伊第一次听说,对曹贵闵这个人在脑海里打着问号。

    云祥接着说:“日军占领后,据说曹贵闵与日本人眉来眼去,打得火热,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因此,日本人进入他的管区,亲自把守仓库,就不足为奇了。”

    “仓库里会是什么重要的物资,需要日本人登门看守?”阿伊疑心很大。

    云祥想了想说:“这样好不好?我有个好兄弟,是这个仓库的小头目,通过他打探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好办法!事关重大,你抓紧去问问。切记,慎重一点,别引起曹贵闵的怀疑。”阿伊叮咛云祥,“人多眼杂,我们在四周再详细观察一下,你一个人前去,目标小。”

    云祥一点就通,溜达着向仓库走去。他心里盘算着,“进去后,就说是联系船,急着运送一批货物,以障人耳目。”

    阿伊和刘泰悠闲地漫步,一边闲谈,一边欣赏着海江景色,丝毫看不出关注仓库的神情。但是,阿伊不经意的一瞥一眸,早已把仓库周围的环境印记在脑子里。刘泰的眼也很尖,不仅查清了流动岗哨的人数,还发现了库内有蹲守的护卫。

    “里外布下重兵,每个库外都有流动岗哨,还有巡逻队,库内埋伏着人,严看死守,说明这里面必有蹊跷。”刘泰眼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压低声音说。

    “一点不错!”阿伊拾起一块薄石片,右臂一甩,石片在水面平飞,“唰唰唰”,激起了一个接一个的水波。

    “这事,应马上向秦爷汇报。”刘泰拾起石片,甩出,与阿伊一决高下。

    “先不急,等摸清了底细,再说吧。”阿伊样子漫不经心,故意笑呵呵地说:“呵呵,你的打水波技巧有两下了吗。”

    “一切听你的。”刘泰笑了笑,“瞎猫碰上个死耗子,歪打正着。”

    云祥返回后,他们一起上了车,远离仓库。把打听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仓库里的货物,用特制的大木箱盛着,对外说是古董,实际是军火,也就是说打开箱子,上面一层放云祥着假古董,隔层下面却藏匿着崭新的武器。这是一次偶然事故,被王小溜发现的。事后,两个抬箱子的劳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个仓库,长期租给了日本人,有两道门,外门是虎头帮的人,里门内已经被便衣日军接管,六十多人看守,不许中国人踏入半步。三天后,将被转运走。

    “这事一旦秦爷得知,盘查急了,曹贵闵狗急跳墙,与日本人串通一气,来个狸猫换太子,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倒让秦爷下不来台,追究起来,我们三个提供假情报,罪责难逃,到头来是,哑巴吃黄连,吃不了兜着走。”阿伊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根据曹贵闵的人品,做出来的判断。

    云祥和刘泰觉得很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哪咋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曹贵闵吃里扒外,助纣为虐,充当汉奸卖国贼,我们不管不问吧?”

    阿伊说:“对付曹贵闵这样的阴险狡诈的人,必须捉贼捉赃,人赃俱获才行。我倒有个办法,关键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冒风险?”

    “伊哥,你说,只要能挫败曹贵闵和日军的阴谋,我们可以把生命置之度外。”

    “掉包,我们来个偷梁换柱。”阿伊详细地说明具体行动计策,“只是时间紧,日军的守卫多,在眼皮底下搞如此大的动作,风险很大。弄不好,会搭上生命的。”

    “不怕,这个险值得冒!一切,我们都听你的。”云祥和刘泰一听阿伊的妙计,自然心服口服,齐声响应。

    “不过,这事如果得到秦月娇的帮助,更有成功的把握。”阿伊有点为难地说:“问题是,她得知情况后,一时性急,向秦爷透露了消息,就麻烦大了。”

    云祥说:“问题不大,秦小姐的脾气我了解,只要把道理讲明白,她一准守口如瓶,也会踊跃参加的。”

    阿伊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分头准备吧。”

    “好的!”刘泰和云祥点头答应。(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连环计

    第七十八章:连环计

    进入虎头帮时间不长,脚跟尚未站稳,急需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业绩来,竖立权威,让口服心不服的人无话可说。阿伊觉得掉包计划,就是一举多得的好机会。不动声色地揭穿曹贵闵的图谋,坐实了铁证,让秦德奎彻底弄清曹贵闵的狼子野心,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门户,使曹贵闵无法抵赖。更重要的是,既切断日寇进攻湘鄂的军火援助,又填补新四军的武器弹药,此消彼长,有效地支援湘鄂战役中的对日抗战。

    掉包计划,在秦月娇、云祥和刘泰的大力协助下,进行得比较顺利。

    “曹叔,有一批货物急着转运,我爸的意思是,暂时存放在三号码头的仓库,您看?”秦月娇打着秦德奎的旗号,出面与曹贵闵周旋。

    “好说,小事一桩,还烦劳大小姐亲自跑一趟,找个人带句话就行了吗。”曹贵闵乐呵呵,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很受用,事情明摆着,位高权重的身价,秦德奎也得给足面子不是。不然的话,派个人微言轻的小喽啰前来,碰个软钉子,把事情办离生了,失去退缓步,就得不偿失了。哪怕是像云祥这样的心腹,曹贵闵根本也不放在眼里,随便找个借口就大发了。人在江湖,相互间要的是面子,你敬我一尺,我才会敬你一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潜规则马虎不得。

    “即使没事,我也应该来看曹叔的。”秦月娇很自然地讨近乎。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曹贵闵眯着眼笑。

    秦月娇办妥了事。返回来向阿伊邀功道:“再难办的事,只要本小姐出面。当然是马到成功啦。你怎么答谢我?”

    “你说。”

    “要求不高,亲我一下。”秦月娇歪着脸等待。

    阿伊对着背向的秦月娇说:“云祥。你来了?”

    秦月娇回头看,阿伊趁机溜出了门,嘻嘻,“你追上我,什么都好说。”

    “好啊,你干戏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秦月娇跟在后面追。

    一前一后,嬉戏着从秦府里跑出去,秦月娇的母亲透过窗玻璃看着他们的身影。甜滋滋地对秦德奎说:“我找人查过属相,阿伊和阿娇的人生八字很相符,真是天生的一对。”

    “哈哈,这好啊,找个机会,把他们的亲事定下来,了却我的一块心病。”秦德奎心里乐开了花。

    “我早就相中了阿伊,就早不就晚,下个月是个婚事吉利月。干脆给他们办了吧。”

    “好,我同意!”

    夫妻乐哈哈地谈论着婚姻大事,越说越高兴,性急地摆上日程。水到渠成的姻缘。只是早一天玩一天的事。长辈相中了,又对女儿的心思,阿伊甭说。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当然是求之不得啦。

    第七十八章:偷梁换柱

    进入虎头帮时间不长。脚跟尚未站稳,急需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业绩来。竖立权威,让口服心不服的人无话可说。阿伊觉得掉包计划,就是一举多得的好机会。不动声色地揭穿曹贵闵的图谋,坐实了铁证,让秦德奎彻底弄清曹贵闵的狼子野心,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门户,使曹贵闵无法抵赖。更重要的是,既切断日寇进攻湘鄂的军火援助,又填补新四军的武器弹药,此消彼长,有效地支援湘鄂战役中的对日抗战。

    掉包计划,在秦月娇、云祥和刘泰的大力协助下,进行得比较顺利。

    “曹叔,有一批货物急着转运,我爸的意思是,暂时存放在三号码头的仓库,您看?”秦月娇打着秦德奎的旗号,出面与曹贵闵周旋。

    “好说,小事一桩,还烦劳大小姐亲自跑一趟,找个人带句话就行了吗。”曹贵闵乐呵呵,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很受用,事情明摆着,位高权重的身价,秦德奎也得给足面子不是。不然的话,派个人微言轻的小喽啰前来,碰个软钉子,把事情办离生了,失去退缓步,就得不偿失了。哪怕是像云祥这样的心腹,曹贵闵根本也不放在眼里,随便找个借口就大发了。人在江湖,相互间要的是面子,你敬我一尺,我才会敬你一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潜规则马虎不得。

    “即使没事,我也应该来看曹叔的。”秦月娇很自然地讨近乎。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曹贵闵眯着眼笑。

    秦月娇办妥了事,返回来向阿伊邀功道:“再难办的事,只要本小姐出面,当然是马到成功啦。你怎么答谢我?”

    “你说。”

    “要求不高,亲我一下。”秦月娇歪着脸等待。

    阿伊对着背向的秦月娇说:“云祥,你来了?”

    秦月娇回头看,阿伊趁机溜出了门,嘻嘻,“你追上我,什么都好说。”

    “好啊,你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秦月娇跟在后面追。

    一前一后,嬉戏着从秦府里跑出去,秦月娇的母亲透过窗玻璃看着他们的身影,甜滋滋地对秦德奎说:“我找人查过属相,阿伊和阿娇的人生八字很相符,真是天生的一对。”

    “哈哈,是该找个机会,把他们的亲事定下来,了却我的一块心病。”秦德奎心里乐开了花。

    “我早就相中了阿伊,就早不就晚,下个月是个婚事吉利月,干脆给他们办了吧。”

    “好,我同意!”

    夫妻乐哈哈地谈论着婚姻大事,越说越高兴,性急地摆上日程。水到渠成的姻缘,只是早一天玩一天的事。长辈相中了,又对女儿的心思,阿伊甭说,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当然是求之不得啦。

    次日,云祥和刘泰带领弟兄们把货物运到了三号码头曹贵闵的仓库。包装过的箱子,是根据日本人的特制木箱样式仿造的,里面装的是瓷器。云祥的拜把子兄弟王小溜,办事很谨慎,安排得有条不紊。这个库房尽管紧邻着日本人租用的库房,但在内门外,没有引起日本看守的怀疑。

    用瓷器箱换武器箱,谈何容易。一则从外院子进入内院,日军看守着内门,外加流动岗哨和巡逻队,严守得飞不进一只鸟去。二则,内院仓库里有埋伏的日兵,即便是进入了仓库,在日兵的眼皮底下行动,也无计可施。三则,掉包必须神不知鬼不晓,一着不慎弄出动静,暴露了目标,一切谋划都将化为泡影。阿伊和云祥经过一番周密地筹谋,制定了连环计,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夜色里,码头静悄悄。阿伊,云祥和刘泰一帮弟兄们,早已提前藏身于库房内耐心地等待着。

    “嘀嘀”,一辆租界警察车驶入码头货运远门,侦探长率队下了车,警员们持枪严阵以待。

    “袁侦探长,这么晚了,兴师动众的,有何贵干?”王小溜闻声走出来,迎向前打招呼。

    “一帮贩运鸦片的可疑分子,逃藏在这一带,例行检查!”袁侦探长手里挥动的手枪,“弟兄们,进去后,都瞪大眼睛,搜查仔细了。”

    “请稍等一下,我给曹爷打个电话。”王小溜高声好说。

    “上面严令,这个区域必须立刻搜查,胆敢阻拦者,无论是何人,一律以妨碍公务论处,严惩不贷。”侦探长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丝毫不留情面,“给我搜!”

    警察们一拥而入,冲进了仓库。王小溜无可奈何,转身跑回了屋子,拿起话筒,拨通了曹贵闵的专用电话,把突发事态的原委向曹贵闵紧急汇报。得到的答复是,既然是例行检查,就不必大惊小怪,机动灵活地应付,静观其变,别弄出啥闪失,一旦发异常的苗头,马上汇报。王小溜心里暗喜,只要曹贵闵不来,就算大功告成了。

    “报告,这里有鸦片!”一个警察在库内隐蔽处搜出了十几箱鸦片,连忙前来告知探长。

    “一队押送赃物和有关人员,回警局!二队留下,严密把守整个院子,保护好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入。”侦探长发号施令。

    “是!”两个分队长回答。

    一声令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货运场内的所有人员,包括便衣日兵,都被警察押走了。

    吵吵嚷嚷的货运场静了下来,留下守候的警察们叫苦不迭,打发牢骚,都不愿意深更半夜地泡在冷风里活受罪。“弟兄们,轮换站岗,其余的回屋休息。”分队长边说边走进了值班室。因此,除了在大门外放了两个岗哨,别的警察呼啦啦地进了屋,围坐室内的火炉旁取暖,东扯葫芦西扯瓢,没人关心屋外的事。

    “赶快行动!”抓住有利时机,阿伊挥了挥手,招呼着众弟子忙活起来。趁着夜色朦朦胧胧,搬的搬,扛的扛,飞速地穿行于前后两个仓库之间,把特制箱中的武器换成了瓷器。然后,打开了院子里的便门,悄无声息,连夜将武器转运到港湾停泊的货轮上。当然,有四个武器箱原封没动,仅仅是留下了标记,别人不起眼不的标记。(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一石二鸟

    第七十八章:一石二鸟

    完成偷梁换柱,武器运送到新四军,曹贵闵吃了个哑巴亏。晚上,查出了鸦片,曹贵闵没当回事,心想反正货场有警察把守,不会出大乱子,就放心地睡大觉,准备第二天再周旋也不迟。因为贩运鸦片的生意,在虎头帮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弟子不吸食,不被官方查出来,以胜者为王败为寇视之,属于默许的。但是,由于云祥与袁侦探长私交很好,并达成了一种默契。警方搜查毒品、关押人员,阿伊和云祥他们借机实施掉包计划。曹贵闵却蒙在鼓里,凭以往老套路行事,等他不慌不忙地到警局里捞货捞人,已经凉了黄花菜。

    表面上,没什么破绽。查抄鸦片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干打霹雳不下雨,经过一番疏通关节,鸦片又私下还给曹贵闵,关押的人也毫发无损地放了回来。实际上,为曹贵闵的厄运来临,埋下了定时炸弹。

    “秦爷,昨天警局查抄曹爷的鸦片一事,我打探清楚了。”当晚,秦德奎得知了货场出了乱子,就吩咐阿福立即追查此事。第二天上午,阿福向他禀报,“曹贵闵吃里扒外,私下出租场地,让日本人自行储运军火。警局只搜出了鸦片,并扣押了货和仓库人员。”

    “有证据吗?”秦德奎问。

    “曹贵闵手下的一个货场监管,趁人不注意,在货箱子上做了符号。这个人很可靠,千真万确。”阿福对着秦德奎的耳朵小声说。

    “走,去看看。”秦德奎对曹贵闵的嚣张跋扈。早就看不惯,并严加防范。愁于没抓住他的把柄。如今听说有此等机密大事,他暗喜。

    三号码头的货运场里。已恢复了正常秩序。曹贵闵在内院的一处房间里,正和日军头目浩野辩说有惊无险的查抄一案。

    “秦爷驾到!”小喽啰高声通报。

    “他来干什么?”浩野很是吃惊。

    “别惊慌,我出去对付。”

    曹贵闵急忙出门,迎面碰上秦德奎和手下,拱手施礼,“老大,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秦德奎冷冰冰地反问。

    “老大,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曹贵闵事感不妙,慌忙赔笑。

    “哪是什么意思?”秦德奎虎着脸。

    “愚弟的意思是,您帮务繁忙,有事吩咐我们干就行了,不敢劳您的大驾。”曹贵闵恭维。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我不该来你的管辖地,是不是?”

    “就是再借我个胆,也不敢这么想。您是帮会老大。所有的领地都是您说了算,我岂敢挡您的大驾?”

    “噢。你经营的货运一直很红火,不知道老弟用的是啥招数,顺路过来看看。”精于心计的秦德奎。脸色松了一松,想先稳住曹贵闵这个老狐狸。

    “老大随便看,我给您带路。”曹贵闵觉得安排得很汤水不漏。别说走马观花,即使开箱验货。也不怕。暗想,“老滑头。我不信你是马王爷一只眼,有火眼金睛的能耐,轻易会查出蛛丝马迹来。”

    “曹老弟,奇怪了,箱子上是古董,下层却是大路货的瓷器,这是演的哪出戏?”进入一个仓库,秦德奎暗示手下开箱查货,发觉曹贵闵惊得脸上直冒汗,诧异地问。

    “一定是装箱时弄颠倒了。”曹贵闵心虚地支吾。

    “一群酒囊饭袋,就该沉江!”秦德奎气得把袖子一甩,走出库门,踏入了另一个库房。曹贵闵和浩野紧随其后,心中悬起了一把刀,开始惊恐不安。

    “秦爷,下面全是崭新的印着日文的军火!”手下们一箱一箱地打开,直到捅破有暗记的夹层箱子,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好你个曹贵闵,明着把日本人骂得狗血喷头,暗地却勾肩搭背,合伙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欺上瞒下的逆子,吃里扒外的杂碎,叛臣贼子,按照帮规,该当何罪,你自己应该非常清楚?”秦德奎怒吼,翻脸不认人。

    “老大,老大,我知道罪不可赦,请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法外开恩,饶恕我这次,今后决不敢再犯。”曹贵闵哆嗦着,脸色蜡白,说话低声下气。

    秦德奎一把揪住浩野的衣领,手指着便衣日兵,大声责问:“姓曹的,你说说,他是谁,这些人是干嘛的?”

    “老大,他们是……”曹贵闵做贼心虚,不敢回答。他知道,日本人,特别是日兵的身份,意味着什么,罪加一等,只有死路一条。

    “八嘎!”浩野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便索性来个先发制人,掏出手枪对着秦德奎的脑袋,“竟敢对皇军无礼,死了死了的!”

    “不许动!”在场的二十几个日兵齐呼啦地拔出手枪,枪口对准虎头帮的人。屋外的四十多日兵持枪把仓库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虎视眈眈。

    “哼哼,原来是小鬼子。”秦德奎面不改色心不跳,冷笑。

    “放下枪!”虎头帮的人如临大敌,怒目呼喊着,纷纷地举枪相向,与日兵对峙。但是,三十多个帮弟子,面对着两倍多训练有素的日寇,情形十分危及。

    “你找死?”一直默不作声的阿伊,迅雷不及掩耳,闪手夺下了浩野手中抢,一手别着浩野的一只胳膊,一手用枪顶着浩野的脑壳,“识相一点,赶快让你的手下放下枪。不然的话,我一枪崩了你!”

    “放下枪!”瞬间风云突变,阿伊一举扭转了被动局面,帮弟子回过神来,一齐高声呐喊。

    浩野被擒住,日兵慌了神,犹豫不觉,但不肯轻易放弃手中的武器。怕死的浩野,不想吃眼前亏,只得暂且忍耐。他摆摆手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把枪放下!”

    长官下了命令,日寇只得听从,一个个无奈地收起了枪。

    “把枪扔在地上!”阿伊大声呵斥。浩野的胳膊被阿伊扭得酸痛,悲楚地说:“都听他的。”

    “啪啦,啪啦!”日寇们乖乖地扔掉了枪。

    “啪啪”,秦德奎左右开弓,对着浩野的嘴巴就是两记耳光,打得浩野的嘴角流出了血滴。秦德奎嗷嗷叫:“兔崽子,你知道吗?我最忌讳用枪指着我。你想找死是不是?”

    “你?”浩野怒不可遏,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他知道眼前的形势,极其不利,生怕再火上浇油,被激怒了秦德奎当真要了他的小命。

    “老大,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曹贵闵一看大事不好了,慌忙前来劝说。他深知秦德奎的脾性,凡是以枪相对的人,没有一个得到宽容,结果都死得很惨。现在救浩野的命,等于救赎自我。

    “滚一边去,狼狈为奸的畜生!”秦德奎遭浩野枪指的恐吓,已是怒火万丈,气得脸色红中带紫。

    “快,把他们都关押起来!”阿福吩咐。他瞅准火候,急忙见好就收,担心弄出大乱子,将来无法收场。

    “走,快走!”虎头帮弟子驱赶日寇,集中到一个封闭的屋子。曹贵闵和亲信们被关进另一间屋子。

    “秦爷,您看是不是?”阿伊悄声地对秦德奎耳语。

    “妙!让这帮龟孙子狗咬狗去吧!”秦德奎阴沉的脸,挂上了笑意。他是个精明人,发火归发火,但拿捏得很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和日本弄翻脸的,更不会因为杀一个浩野,得罪了日军。况且,曹贵闵毕竟是他有救命之恩,公开置他于死地,会影响声誉,让众弟子心中蒙上阴影,得不偿失。阿伊的一石二鸟之计,妙哉极了,既然可以应付日本人,又能除掉内奸曹贵闵,兵不血刃地切去心腹大患。他说:“阿福,你去告诉浩野,本来虎头帮与日本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日本人私下与曹贵闵贩卖军火,犯了大忌。且拔枪相向,公然挑衅,根本不把虎头帮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讨个公道。今天的事,纯碎是日本人和曹贵闵惹起的,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必须由他们承担。”

    “是,秦爷。我会把您的意思传达到,并办妥此事。”阿福应答着走了出去。

    “带上赃物,我们走。”秦德奎吩咐。

    “快,把那四箱武器抬上车,留作证据。”阿伊出面招呼弟子们适可而止,其他的箱子原封没动。

    人赃俱获,不留一丝痕迹查抄了曹贵闵的货场,最后又把皮球踢给了日本人和曹贵闵。虎头帮隔岸观火,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八嘎!军火不翼而飞,必定是你在背后捣鬼,私吞了!”浩野带领日兵打开了库内的所有箱子,武器居然变成了瓷器,横眉冷对着曹贵闵,大发雷霆。

    “冤枉,血口喷人!仓库有你们把守,我的人只是在外围协助保卫,我有什么本事,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把武器搬出来。”曹贵闵理直气壮,毫不退让。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浩野发疯地挥了挥手,对曹贵闵恨之入骨,“不怕你们不招,统统地带回去审讯!”

    “哈咦!”日兵涌上前来,不由分说,捆绑了曹贵闵和亲信们,押上卡车,带到宪兵队。

    “浩野,你好大的胆,竟敢捆老子…..”曹贵闵反抗,挣扎,有恃无恐地喊叫。

    “啪啪啪”,浩野狠狠地抽曹贵闵的嘴巴子,打断了他的话,发泄着心中火气,“八嘎!我才是你老子!”(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借刀除恶人

    第七十九章:借刀除恶人

    丢失了军火,日军司令部大为震怒,对严重渎职的军需部严加责罚,并勒令限期追查。层层追究下来,具体责任人少尉浩野本该剖腹谢罪,最后获得了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被责令追回丢失的武器弹药。侥幸免于死罪的浩野,深知厉害关系,不敢怠慢,对曹贵闵一伙进行了严刑拷打。

    “军火哪里去了?如实招来!”审讯室里,刑讯的胡彪大汉日兵,疯狂地轮着皮鞭,把曹贵闵抽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我真的不知道。”曹贵闵气息奄奄。

    “吱吱”,烧红的火钳烙在了曹贵闵腹部,冒出一缕缕肉烧焦的青烟。浩野狞色厉声,从牙缝里挤着话:

    “招不招?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火钳硬。”

    “我招,我找。是秦德奎让我干的,军火已运到了秦府。”曹贵闵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一口咬定秦德奎是背后操纵者。他心想,“秦德奎你不义,别怪我不仁。我被带到宪兵队,受尽了酷刑,你不管不问,更不出手相救,究竟是安的是什么居心。哼,想借日本人的手置我于死地,想得美?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立即到秦府,你的带路!”浩野召集了一个中队的日军,杀气腾腾地赶往虎头帮。

    大兵压境,日兵把秦府围的水泄不通,架起了小钢炮和轻重机枪,气势汹汹。

    “站住!”阿福带领虎头帮众弟子摆开阵势。枪口对着浩野和日兵,挡在大门外。

    “虎头帮抢皇军的军火。谁敢阻挡搜查,统统死了死了的!”浩野拔出战刀。高高举过头顶,高声下令:“子弹上膛,预备——”

    “慢!”阿伊走出大门,赤手空拳地站在高台阶上,毫无畏惧地说:“浩野,你想干嘛?”

    “干嘛?对阻拦皇军的人杀无赦!”浩野来者不善。

    “大开杀戒是吗?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阿伊走下台阶,来到浩野的身前,正义凛然地说:“你捏造罪名。不分青红皂白,就带兵擅闯禁地,为非作歹,天理难容,几千虎头帮众弟子绝不答应!”

    “曹贵闵已招了,抢劫皇军的军火,秦德奎是幕后指使者,并且就藏在秦府中。”浩野把战刀架在阿伊的脖子上,狞笑着问:“你还有什么话说?与大日本皇军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阿伊从容应对,“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贵闵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私吞军火,诬赖好人。让你当替罪羊,难道还不明白吗?”

    “大胆的狂徒。竟敢血口喷人,你找死?”曹贵闵狐假虎威。气焰十分嚣张,“浩野君,上次他挟持和冒犯您,此仇不能不报,应该一刀宰了他,杀一儆百!”

    “八嘎!你送上门来找死!”浩野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刀刃猛力压住了阿伊的脖颈,渗出了血迹。

    “放下屠刀!”

    “放下屠刀!”

    虎头帮众弟子涌向前用来,挥动着大刀,枪口对准了浩野。阿福和云祥奋不顾身地冲到了阿伊身边,横眉冷对。

    “冷静,大家都保持冷静!”阿伊伸开双臂,阻拦着义愤填膺的帮会众人,大声呵斥:“浩野,清醒清醒吧!你如一意孤行,不计后果地激起了火拼,你能活着离开吗?”

    色厉内荏的浩野心里很清楚,一个中队的兵力对付上千人,毫无成算,弄不好小命难保。小不忍则乱大谋,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好装腔作势地移开战刀,对着众人吼叫:“往后退!不然,别怪皇军的刀枪厉害,统统的杀!”

    “这样吧,既然曹贵闵一口咬定军火就在秦府里,那么,敢不敢打个赌?”阿伊对着浩野问。

    “怎么赌?”

    “搜出军火,要杀要剐,由你们说了算;搜不出来,由我们说了算。如何?”

    “好!我同意。”浩野觉得是一桩公平的赌注,随口答应。

    “浩野君,提防有诈,我怀疑军火已被转移了。”曹贵闵鬼心眼多,故意混淆视听。

    “明明知道已经转移了,你还带着浩野来,居心何其毒也?是故意制造火拼,从中坐收渔利呢?还是嫁祸于人,为金蝉脱壳找个替罪羊?”阿伊反诘曹贵闵,逼近他质问:“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天衣无缝。很显然,虎头帮和日军大动干戈,导致两败俱伤,正合了你的意,你独吞了军火,就可以一退六二五,逍遥法外。即便是搜不出军火,你就来个落井下石,反咬一口,军火已经藏匿起来,把秦爷往死里整,屈打成招,替你背黑锅,是不是?”

    “你,你胡说八道!”阿伊一针见血,曹贵闵心怀鬼胎,心虚惶恐地往后退,不敢正视阿伊的眼睛。

    “浩野,你看看他这个怂样,贼三年不打自招。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被他耍了!”阿伊转身对着浩野说:“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看清了,曹贵闵的仓库,他的手下,弄什么幺蛾子,还不是小菜一碟,日军把守再严,有何用?在他的管辖内,等于是个摆设。秦爷自始至终就不知道军火这嘛事,那天视察仓库,搜出了违禁物品,只不过是歪打正着,碰巧了。再说了,秦爷这么大的帮业,一向和日本人井水不犯河水,为了点军火和日军闹翻脸,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不是傻到家了吗?要想合作谈生意,光明正大地来就是,何必搞这些偷鸡摸狗的,自毁声誉,还得不偿失?”

    浩野被阿伊这么一说,狡诈的眼珠子转了转,晓出了当中的蹊跷。心里盘算着。上司一直告懈,虎头帮的势力很大。且不可小视,必须耐心地等待时机。再进行彻底整治,轻易不要与之发生武装冲突。今天的事,只凭曹贵闵一面之词,就鲁莽地前来以武力要挟,一旦刀枪相向,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不但难逃上司的责罚,恐怕还有掉脑袋的危险。当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也不能轻易罢手,必须找个台阶下。因此,他把刀入鞘,对阿伊说:“上峰有令,必须严查这批军火的下落。如果今天不让搜查秦府,说明有大大的嫌疑,难以逃脱干系。如果搜不出什么,我必定还虎头帮一个清白,给你们一个交代。咋样?”

    阿伊用眼神征求阿福的意见。阿福揣着秦爷的尚方宝剑,对阿伊眨了眨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离去。回府上向秦德奎复命。阿伊说:

    ”行!大家让开!”

    “进去搜!”浩野挥手,日兵涌进了大门,开始拉网式搜查。

    其实。秦府的地下室非常秘密,重要的物资都藏在里面。即便是挖地三尺,也难以搜到。况且。军火压根就没在府上,更没啥担心的。秦德奎为了扳倒曹贵闵,暂时忍耐一下,觉得也值了。从长远讲,对付曹贵闵的死缠烂打,疯狗乱咬人,最好的策略就是,先洗刷嫌疑,然后利用日寇的手除掉祸根,就水到渠成了。这是阿伊和秦德奎一同商量好了的计策。

    结果,日寇一番折腾后,最终一无所获。

    “八嘎!”浩野气急败坏地瞪大眼,揪住曹贵闵的衣领,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你的,诡计多端,陷害皇军,极其坏了坏了的!”

    “浩野君,今天的事,你必须给个说法。栽赃陷害,毁我名声,以武力相要挟,擅闯虎头帮的禁地,如不给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我无法向众弟兄交代。”秦德奎走了出来,威严地看着浩野。

    “对不起,秦老大!”浩野自觉理亏,只得向秦德奎鞠躬,赔礼道歉。

    “对不起,有何用?虎头帮数千名弟子,也不是吃醋的。朗朗乾坤,你们明火执仗地闯进胡作非为,天理难容,难道就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秦德奎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什么皇道乐土,什么大东亚共荣,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只不过是粉饰罪恶勾当的幌子,是吗?”

    “秦老大,得罪了!”浩野毕恭毕敬,不敢再造次。他深知,这事告到长官部,自己一准是吃不了兜着走,难逃严厉地处罚。于是,他灵机一动,“嗖”地抽出了战刀,一刀捅入了曹贵闵的腹部,怒不可遏地吼叫:“蒙骗皇军,挑拨是非,大大的罪该当诛!”

    “秦爷,秦爷,我错了,请,请您救救我。”曹贵闵腹痛搅心,绝望地向秦德奎求救。

    “哼哼!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你曹贵闵得到今天的下场,是罪有应得,谁也救不了你!”秦德奎不屑一顾地背过了脸。

    “去死吧!”浩野连捅数刀,仍不解心头之恨。但是,曹贵闵尚存一口气,还没有死去。浩野对秦德奎说:“打扰之处,还望秦老大多多原谅,是上了曹贵闵的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把他交给您处置。”

    “好吧!不打不成交,礼尚往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宴请你。”秦德奎觉得火候已到,就此作罢了。

    “谢谢秦老大,军务繁忙,我先告辞了。”

    “阿福,替我送送浩野君。”

    “浩野君,请!”阿福把浩野送出了大门口。

    曹贵闵蜷缩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断断续续地说:“秦爷,都是我鬼迷心窍,瞎了狗眼,认贼做父,死不足惜。痛定思痛,千不该,万不该,忘记兄弟情分,公然与秦爷作对,勾结日本人,我悔断了肠子。请秦爷法外开恩,给我留个全尸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背叛虎头帮,认贼作父,这是自作自受。”秦德奎背过身子,对着众弟子问:“兄弟们,按照帮规,曹贵闵应该如何处置?”

    “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众人愤怒地高声呐喊。

    “曹贵闵,你听到了吗?”秦德奎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兄弟们,曹贵闵罪不可赦,但看在他曾经为虎头帮立过汗马功劳,救过我命,我请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给他留个全尸吧。”

    “老大仁慈为怀,我们听老大的。”弟子异口同声。

    秦德奎吩咐:“阿福,你找两个弟兄安排吧。保留全尸,予以厚葬!”

    “感谢老大!”曹贵闵磕头谢恩。(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今夜星光灿烂

    第八十章:今夜星光灿烂

    在除掉曹贵闵的过程中,阿伊显露出来的胆识和谋略,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王枉长百岁,后生可畏,秦德奎暗暗称其,开始放手重用,把曹贵闵的份额和经营管理权全部交给了阿伊打理。这既是充分肯定和信任,也给阿伊搭高了历练的平台,为将来接管虎头帮,打下了坚实的根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这一点上,秦德奎的用人观体现得淋漓尽致。贸易,船运,房地产等,阿伊都拥有了自主经营的决策权,秦德奎一概不予干涉。扶上马送一程,有阿福在秦德奎和阿伊间穿针引线打边鼓,忠心耿耿地辅佐,发挥了拾漏补缺的重要作用。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阿伊借助虎头帮的势力,如鱼得水地谋求抗战大计,增添了成功的砝码和翅膀。

    曹贵闵厚葬后,阿伊在秦德奎的周旋下,让阿福和云祥出面,打通关节,把王小溜从日本宪兵队里营救出来。

    “我的命,是伊哥和详哥救的,从今后左膀右臂,忠贞不二地跟着他们干,机遇难得,前程不可限量。江湖打,我跟着你们干,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绝无二话,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云祥宴请王小溜,给他压惊洗尘。拉起知心话,王小溜流露着对阿伊的无限感恩和仰慕。他心里很清楚,云祥和刘泰已经成了阿伊的拼,最最注重的是“义”。曹贵闵见利忘义,罪有应得。如不是云祥念及兄弟情义。及时点拨,险些丧失大义大节。成了曹贵闵的陪葬。

    “往后,我们跟着伊哥,一定错不了。你就放手大胆地干吧。伊哥决定提拔你担任货运主事,说明了对你的充分信任和破格重用。”云祥向王小溜透露信息。

    “是吗?”王小溜感到很意外,主事既管着五号码头仓库,又负责船运协调事宜,地位显赫,当初是曹贵闵大舅哥的美差,一步登天的好事。怎么会突然降临到一个小头目头上?。他连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真的,我啥时骗过你?”云祥非常认真地说:“伊哥说了,看重的是,你有民族大义,决不向叛臣逆子低头的勇气。当得知你的父母都死在日寇的刺刀下,他深表哀痛和慰问。”

    “女为知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王小溜深受感动,泪萌萌地说:“伊哥。详哥,你们的大恩大德,小弟铭记在心,只要需要。我的命也可以交给你们。”

    “你说很对,我的命也是伊哥救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咱当然应该唯伊哥的马首是瞻,死而无憾。”云祥深有同感。

    “就是!”王小溜端起一杯酒。“详哥,小弟敬你一杯!”

    “干!”

    “干!”

    ”我们要多杀小鬼子。报仇雪恨!”

    “对,杀尽东洋鬼子!”云祥和王小溜说话,越说越投机,谈到杀小鬼子,更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相互倾吐着心声。

    棋活一着,王小溜弃暗投明,整编改造曹贵闵管辖的人员,清除曹贵闵的亲信,分层调整大小头目,选贤任能,收拢人心,尽快稳定队伍,他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同时,有了虎头帮这块招牌,有利地掩护了奇葩族的阵地建设。盛大贸易商行挂牌开账,地上地下设施配套,瞭望塔,仓库,办公场所,武器弹药库,车辆储藏室,秘密集会室等,相对隐蔽安全,并暗设地道,可以应急撤离。对外经营,为新四军筹措经费。地下,作为抗战的转运站,成为敌占区的一个红色大本营。

    “贸易商行正式开业后,可以掩护区委的活动,最好能派两名经验丰富地下党员充实进来,更有利于开展工作。”阿伊以商议的口味,向冯宝斋请示。

    “不错,虽然地处闹市区,但各项防范措施考虑得很周全,进进出出不轻易引起注意,是地下活动的理想地。”冯宝斋参观了楼上楼下设施,点头称赞。多年来,由于资金等各方面条件的局限,地下组织一直东奔西颠,躲躲藏藏,难有一个理想的安稳基地。这下好了,对外有虎头帮这块硬招牌掩护,内设地下秘密通道,进出非常隐蔽,左右逢源,令人放心了许多。他欣喜地对阿伊说:“早就物色了两个人。高掌柜,把人领进来,相互认识一下。”

    “好吧!”高掌柜出去带进了两个人。

    “这位叫阎茂才,美国名牌大学毕业后,回国投身抗日。父亲就是大都城赫赫有名的俊逸丝绸商行的大老板。”冯宝斋拉着阎茂才向阿伊介绍,“这位就是楚伊,现在的商行老板。”

    “你好!”

    “幸会!”

    阎茂才西装革履,体态英俊潇洒,白净的脸庞蕴含着刚毅和自信。阿伊友善地和他握手致意。

    “栾可宝,十五岁就开始在商行里打杂,迎来送往的,应付自如,腿脚特别麻利。”冯宝斋微笑着说。

    “欢迎你!”栾可宝身材均称,笑脸可掬,炯炯有神的眼睛很纯净。阿伊很是喜欢,握手时用力攥了一下。

    “楚老板,认识您很高兴!”栾可宝微微一笑,被阿伊握紧的手,觉得十分酸痛。他懂得阿伊是在故意试探,边不动声色地捏紧手掌,慢慢加力,只是稍占劣势。

    “呵呵,蛮有力气!”阿伊笑口赞道。

    “哪里,哪里,我甘拜下风!”栾可宝暗自敬佩阿伊。

    “大家坐下,我们一起商议一下。”冯宝斋召集开了一个正式的短会,相互交流,共商大计,最后代表区委对奇葩族前段的工作进行了肯定和表扬,就下步行动提出了要求和希望,“贸易商行正式运作后,对外,我们之间的称谓都按照商场的规矩来,一律以老板和伙计相称;对内称同志。楚伊同志,全面负责商行,对外是老板,董事长。下面,就具体人员安排和运作事宜,欢迎楚伊同志讲一下。”

    阿伊说:“同志们,这个商行关系重大,在某种意义上说,直接关乎着我们地下工作的成败和安危。无论哪个岗位,都是整体的一份子,要求我们尽职尽责,不容出现半点闪失。区委选派阎茂才和栾可宝两名同志加入,体现了对商行的高度重视,对这两名同志的非常信任,对奇葩族独立支队的殷切期望。我坚信,大家一定会不辜负组织和领导的重托和厚望,紧紧扭成一股绳,凝心聚力地干好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事业。”他根据和冯宝斋共同研究的意见,宣布:“欧阳丹同志出任副董事长,协助董事长抓好面上的工作。阎茂才同志出任总经理,辅助正副董事长的工作,主要负责商行的对外业务。栾可宝同志出任大堂经理,负责迎来送往和上通下达工作。驰男同志分管账务和文书工作,李晓芳同志主管后勤保障工作。”

    “好,祝贺开门大吉,预祝马到成功!”冯宝斋带头鼓掌。

    “开门大吉,马到成功!”大家热烈拍巴掌,齐声响应。

    今非昔比,不到一年的时间,奇葩族拥有了多处隐身场所。李晓芳的家是大本营,商行是周转站,云祥管辖的船运储存库和刘泰分管的货运场,以及王小溜打理的码头等,都成了可靠的据点,且各处的众人一呼百应,都听命于阿伊的指挥。

    难能可贵的是,经过一番苦心经营,虎头帮里不少能兵强将,已被阿伊收入门下,成了不可小觑的抗日后备军。秦月娇,云祥,刘泰,王小溜,以及提拔重用的大小头目等中坚生力军,一心拥戴阿伊,发挥着左膀右臂的作用,号召力强,办事丁是丁卯是卯,令人放心。遇到艰险的事件,敢打敢拼,一马当先,都把生死置于度外。

    “阿伊哥,你可回来了。”近期,阿伊埋头于筹备基地,料理铲除曹贵闵等大事,长时间没回李晓芳家睡觉。这一切忙出了可喜的头绪,他终于可以松弛一下紧张的情绪,回到了大本营,想好好睡个安稳觉。李晓芳一看他回来,喜出望外地迎向前来。

    “芳子,关上门吧,今晚驰男住在商行,不回家睡觉了。”阿伊走进门,对站在门旁的李晓芳说。

    “好呀,好呀!”李晓芳高兴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投入了阿伊的怀抱,如饥似渴的神情,小鸟依人般温柔。

    “芳子,别这样,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就想好好抱抱你。”

    月光蓉蓉,院子里一片宁静,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喘息声。李晓芳粉红着秀脸,火辣辣的,气息急促不均,胸脯贴在阿伊的宽广的胸前,一起一伏,荡漾着无限遐思。阿伊无奈,静静地站着,仰脸望着夜空,对她说:

    “芳子,你看,今晚的星空多美,万里无云,月亮明亮,星星眨着朦胧的眼睛。”

    “阿伊哥,真的很美!我多么想时光停住脚步,永远这么沉静,这么甜蜜,年年岁岁地延续下去。”

    “是啊,如果没有战火,安心地生活,过着恬静幸福日子,多好。芳子,日本鬼子迟早会被我们赶出中国去,实现天下太平。”

    “我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就能和你远不分离!”

    “我坚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女人的温床

    第八十一章:女人的温床

    单纯善良的李晓芳,对阿伊神魂颠倒,爱得无所顾忌。晚饭,她做了一桌子好菜,把心中的爱意浸渗在油盐酱醋里,菜菜汤汤都浴情,让阿伊从舌尖上的美食中,感受到了少女的一网情深。

    “嗯,味道不错!”阿伊品尝着美味饭菜,流露出感觉上的可口可乐。

    “好吃,你就多吃点。”李晓芳不断地给阿伊夹菜,菜香在阿伊嘴上,胜似甜在她的内心里。

    二人世界,吃着,说笑着,已经忘记了时间概念。这个夜晚,李晓芳感到特别开心。第一次,以家庭主妇的身份和阿伊单独就餐,没有外人打扰,安静而舒畅的享受温馨生活。第一次,青春期花儿绽放的时候,有机会和心爱的人独处一室,有爱可以大声说出来。尽管没美酒,但她已经醉了,醉在无拘无束的时分里。

    “芳子,你干嘛?”吃过饭,阿伊像哄小孩子般,好说歹说地把李晓芳劝回到了她寝室里去。他来到卧室,躺上床,熄灯睡觉。刚刚打了一个盹,李晓芳却钻进了被窝里。他惊讶地问。

    “我想你,睡不着,让你搂着我睡。”她抱着阿伊。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阿伊用力掰开她的手。

    “怎么,你嫌弃我?”她声音颤抖,满肚子委屈。

    “没有,你是个好女孩,我怎么会嫌弃呢?”阿伊不想伤害她,温和地说:“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在一个床上睡觉不合适。”

    “我喜欢,又没有人知道。你担心什么?”

    “别的不担心,就怕你受到伤害。”

    “抱着我睡觉。咋会伤害着我?”

    “你好糊涂啊,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是咋回事呢?”

    “咋回事?反正早晚我都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爱咋地咋地呗。”

    “嗨,一根筋,真拿你没办法。”阿伊知道她用情太深,一时半霎也说服不了她。于是,拿定主意。就当是亲妹妹,宠着哄着吧,别越过底线就行。

    “哥,你的皮肤滑溜溜的,摸着好舒服。”

    “噢?”

    “哥,常言道,女人属阴,男人属阳。为什么,我身子比你的还热呢?”

    “是吗?”

    “哥。你摸摸,你摸摸吗。”

    “什么?”

    “我拿着你的手摸,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我的身子热,没骗你吧?”

    “困死了,睡吧。别折腾了。”

    “哥,我难受。好难受。”

    “咋了,那里不舒服?”

    “心烦气躁地抓狂。说不出来的挠着我的心。快,抱紧我。”

    “你?”

    月儿累了,疲倦地闪着光亮。云儿羞涩地漂浮,迟迟舍不得离去。东方欲晓,雄鸡一声天下白,唱出了新日子的黎明。

    “噔噔噔”,大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晚上闹腾了大半宿,一头睡过去,昏沉沉地不觉晓。敲门的声音急而高,这才惊醒了房间里的睡人。

    “有人敲门?”李晓芳推了推阿伊。

    “啊,谁敲门?”阿伊爬起来,揉着眼睛。

    “你再睡会吧,我出去看看。”李晓芳慌忙地下了床,向自己的房间跑。

    “好吧,有事叫我一声。”阿伊昏头晕脑的,像得了一场大病,只好躺下继续睡。

    睡眼朦胧,头发蓬松,李晓芳没来及梳妆打扮,急忙忙地开了大门,一看是驰男,她有些意外。

    “驰男君,大清早的,有急事吗?”

    “没事,我回来拿点东西。”驰男发现李晓芳很是慌张的样子,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吃惊地看着她,“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说啥呢?”李晓芳透过驰男的眼神,立刻回味过来,下意识地摸着凌乱的头发,很不好意思地解释:“噢,敲门一声急一声,我慌不跌地跑了出来,还没来及梳头洗脸呢。”

    “楚伊君起床了吗?”驰男问。

    “昨晚睡得晚,他还没起来。”

    李晓芳这么说,驰男一听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进了屋子一看,阿伊的卧室门开着,李晓芳的卧室门掩着。他惊诧地问她:“难道你们睡在了一起?”

    “嗯!”她回答的很痛快。但转念一想,脸色羞红,又矢口否认:“不,没有!”

    “嗨,你们?”驰男一脸失望,低下了头,很是沮丧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们咋了?”李晓芳大惑不解地注视着驰男的背影,愣在那里。

    “啪,啪!”驰男的寝室里传出来噼噼啪啪的声响,像是甩砸什么东西,用力挺猛的。

    “发什么疯?”李晓芳觉得驰男的举止很不正常,有点神经质。她懒得搭理他,转身回到了寝室。

    驰男躲在屋里生闷气,甩东西以泄私愤。李晓芳,在他眼里是个完美的中国女性,心底善良,身材修长优雅,性格直爽率真,敢爱敢恨,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韵美。多次,他试图向她表白心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碍于男子汉的脸面,迟迟难以张开口,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爱的煎熬。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单独和她相处,诱发了埋在心里的单相思情愫,难以自拔。昨天晚上,他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装的是李晓芳的身影。胡思乱想,她和阿伊独处一室,会不会发生男女间的糊涂事?翻来覆去,长夜难眠时。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他急火火地赶回家,一进门,李晓芳的装束,以及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生米煮成了熟饭,令他后悔不已。恨自己犹豫不决,怪李晓芳读不懂他的心,怨阿伊横刀夺爱,占着碗内的吃着碗外的,一时间钻进了牛角尖。爱得稀里糊涂,阿伊爱欧阳丹,李晓芳偏偏对阿伊情有独钟,小林菊钟情于驰男。他心里只装着李晓芳,长时间在纠结里折磨,为何不趁早采取措施,悔青了肠子。其实,阿伊知道他的心思,不时地嘻嘻哈哈地撮合他和李晓芳,挺够哥们的。可是,阿伊对李晓芳的态度**,没有坚决地拒绝李晓芳的示好,哪是真来哪是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到头来,趁着欧阳丹不在,两个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驰男想不通,更无法容忍和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多情女

    第八十二章:多情女

    晚间,李晓芳一夜多情,钻进阿伊的怀里,搂抱了一宿。温柔似水,红唇湿韵逸香,寻觅亲吻,时不时地把阿伊弄醒。欲睡不能,欲罢不忍心,昏昏沉沉的阿伊时冷时热,在矛盾中安抚,滋味不好受。一个是被动应付,一个是娇柔似火,偶尔碰撞出了助燃的火花。欧阳丹的影子叠着李晓芳,变换闪现,模糊不清的影像,搅乱了心智。

    “阿丹,阿丹!”阿伊在梦中,狂吻不已。

    “阿伊哥,阿伊哥!”李晓芳眼睛含着泪花,低吟着,悄然地脱去了薄衣衫,赤身**地滚缠在一起。她懂得阿伊深爱着欧阳丹,但痴情的爱,已经不能自拔,当替身也在所不惜。

    “阿丹,真的好想你。”理智在睡梦里变得稀里糊涂,深深地陷入了一池忘情水。碧蓝的天空,微风送爽,幽静的芳草地,溪水清清,涟漪接着涟漪,韵泽着五脏六腑,甜醉在温柔之乡。

    “哥,哥…..”李晓芳兴奋得忘记了一切,花季春蕾迎春绽放,唯有秀色明媚,柔和的少女春梦流连忘返。

    “娘子,你好美,好美。”洞房花烛夜,揭开红盖头,羞答答的欧阳丹露着甜美的笑容……阿伊纵情忘怀,一发不可收拾,接受着送怀入抱。忽然,泪湿沾襟,他被惊醒了,发觉抱着光溜溜的李晓芳,一时间乱了方寸。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

    李晓芳用手捂住了阿伊的嘴。胸脯一起一伏地说:“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阿丹姐。”

    侥幸的是,尽管温情依依不舍。却没有越过警戒线。阿伊慌忙地用床单裹着身子,盖上了另一床被子。

    ……

    第二天早饭后,有点难为情的阿伊,告别驰男和李晓芳,逃一般地离开了家。商行里有人打理,他无精打采地去了虎头帮。

    “阿伊哥,你一脸憔悴,咋了?”秦月娇迎向前来,关切地问。

    “噢。睡得不好。”阿伊晕涨涨地回答。

    “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阿伊搪塞。

    “走,我陪你出去散散心。”秦月娇拉着阿伊就走,出了家门,漫无边际地信步前行。新的一天,小商小贩吆喝声清脆,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不时有人好奇地回目一瞥,关注一下悠闲的一对青年男女。

    “快躲闪!”一队巡逻的日军横冲直撞而来,阿伊恍惚行走。视而不见,眼看着即将相撞。欧阳丹用力把阿伊拉到一旁,愠色道:“咋回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掉魂似的?”

    “有点头疼。”阿伊揉了揉眼睛,努力恢复一下迷糊糊的神智。

    “体温稍微有点高,是不是感冒了?”秦月娇伸手摸了摸阿伊的额头。紧张地问。

    “没事!”阿伊摇摇头。

    这时,一辆黑色小轿车鸣笛疾驰而来。路中央一位瞎子老汉躲闪不迭。眼瞅着将遭遇车祸。阿伊一个箭步冲向前,抱定老汉。一个鲤鱼翻身,窜出了几步远,避开了飞速的轿车,躲过了一劫。

    惊险的一幕,欧阳丹吓得目瞪口呆。路人们面面相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好险呢!”

    “大爷,没事吧?”轿子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一个年轻女子走出车门,急忙过来询问,道歉:“对不起,车速太快!”

    打量年轻女子,一身淡雅的装束很合体,脸庞文静,一对小酒窝甜甜的,举止贤淑有礼,忽闪的眼睛透着聪慧。阿伊怒不可遏的内心,气消了一半,在那里默不作声。

    “多亏了这位先生身手不凡,不然就闯大祸了。谢谢,谢谢!”女子弯腰鞠躬,对着阿伊道谢。

    “不客气,大爷没事就好。”阿伊查看老汉没有大碍,礼貌地回话。

    “阿伊哥,你不要命了?”欧阳丹回过神来,走向前责问阿伊,掩饰不住过度担忧的心情。看到阿伊傻乎乎地笑脸,她便冲着开车的司机大声嚷嚷:“会不会开车,横冲直撞的,什么东西?”

    “八嘎!刁蛮的女人。”男司机跳下车,凶巴巴地对着欧阳丹怒吼。原来是个人日本人。

    “你的八嘎,你是大混蛋!”欧阳丹火冒三丈,用手指着司机回骂,丝毫不退缩。

    “死了死了的!”司机拔出了手枪,枪口对着欧阳丹,蛮横无理地嚎叫。

    “光濑君,休得无礼!”女子制止把司机。

    “哈咦,贞子小姐!”司机毕恭毕敬,无奈地回到了驾驶室。

    贞子转身向欧阳丹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冒犯了你,请多多原谅!”

    “日本人有啥了不起,跑到中国横行霸道?哼!”欧阳丹不买账。

    “阿丹,算了,算了!”阿伊把欧阳丹拉到一旁,友好地贞子说:“阿丹小姐说话多有得罪,请见谅!贞子小姐,你快走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阿伊君,非常感谢你的宽宏大量!”贞子很有礼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票,递给了阿伊,“拜托阿伊君,请你带着大爷去医院检查检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这?”阿伊看了老汉一眼,不知道这钱该不该收。

    “告辞了,再见!”贞子上了车,挥手致意。

    “我替大爷谢谢你。再见!”阿伊感激地向贞子摆摆手。

    前前后后的经过,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都看在眼里,他是国民党国统局驻大都市的特情战站长张光斗。阿伊的身手,令他刮目相看,心里打着嘀咕,“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国统局的人,难道是奇葩族的人?非友即敌,这个人来路,无论如何必须调查清楚。此人,假如能为党国所用,必定大有作为。”秦月娇,他早就认识,并依此推断,阿伊与虎头帮有联系,在心里做了底。至于贞子,一个日本奇女子,所作所为,以及言谈举止,绝非一般女人风范,骨子里透着坚毅忍耐力,不可小觑,他暗记下了她的长相和名字。

    秦月娇看着轿车驶去,仍愤愤不平,埋怨阿伊道:“差点撞死人,还这么嚣张,轻易放过他们,你真是菩萨心肠。”恨屋及乌,她觉得贞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意讨好阿伊。

    “大爷,这钱您拿好。”阿伊没有和秦月娇计较,把钱塞到了老汉手中。

    “谢谢,小伙子!”瞎子老汉感激地说:“你们忙去吧,我没事。”

    “您走路小心点。那好,我们告辞了。”阿伊嘱咐了一声,便拉着秦月娇离开了。

    一路上,秦月娇一直闷闷不乐,失去了往日的笑容。阿伊故意逗她开心,“依我看,贞子长得好,懂礼数,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秦月娇气嘟嘟地说:“好?你赶快去追她呀!”

    阿伊认真地说:“追上,又能怎么样?日本女子再温柔体贴,再乖巧,有何用?”

    秦月娇惊诧地看着阿伊,“你是什么意思?”

    阿伊有板有眼地回答:“打翻了大醋坛子,我可担当不起。”

    秦月娇一听乐了,故作生气状,从鼻孔里出声:“哼!”

    阿伊这才放心地问:“实事求是地说,你对贞子这个人,印象如何?”

    秦月娇恢复了理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回话:“别看年龄不大,却很有心计,不是个平凡女子。”

    “根据呢?”

    “现在,是日本人骑在中国人头上作威作福,气焰嚣张得很。她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人,甘愿屈尊下车赔礼道歉,还赔偿了一大宗钱,图的是什么?我看不像是心底善良这么简单,而是别有用心吧?”

    “用心何在?”

    “你长得太帅气,身手非凡,还是什么?我说不好。”秦月娇看着阿伊的眼睛,神情特别认真。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单单从表面上看,贞子懂礼仪,秀丽安善,很有涵养。但细细品味,她给人一种刻意矫揉造作的感觉,起码不是很真实。你说对不对?”阿伊略有所悟地分析。

    “对,不真实!”秦月娇说:“她看你的眼神流露着别样的惊奇,爱慕之外,还蕴杂着异常的情感。”

    “女人看女人,有时候一针见血。”阿伊微笑着点头。

    “那是,我是火眼金睛!”秦月娇充满了自信。

    “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杀气,是秀美中的寒光,虽然只是一瞬间,极难分辨。”

    “入木三分!”秦月娇恍然大悟,深表赞同。

    说到这里,阿伊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上级来电强调,最近日军派来一个女间谍,是赫赫有名的‘一枝花’,心狠手辣,善于乔装打扮,专门对付奇葩族。你们要特别当心,千万别露出破绽。”冯宝斋的话,回响在耳畔。阿伊心想,“穷凶极恶的司机,淑女的贞子,会不会就是女间谍‘一枝花’?”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后悔太莽撞,救老汉时轻易暴露了身手,如果贞子就是女间谍,后果不堪设想。怎么办?怎么办?为防万一,他不得不考虑补救措施,尤其是再次遇到贞子后,必须谨慎地加以应付,千方百计地打消她的怀疑。(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察言观色

    第八十三章:察言观色

    阴差阳错,阿伊在情急之下救盲人,小试身手,引起了贞子和张光斗的注意,为阿伊今后的行动造成了不少麻烦。尽管有所提防,但暗地里的窥探,防不胜防。

    特情站站长的办公室,行动队长韩文敏向张光斗汇报初步调查的情况,“站长,楚伊在虎头帮排行老八,据说是即将成为秦德奎的乘龙快婿,属于少壮派中的大红人,很受秦德奎的赏识和重用。简历非常简单,社会关系不祥,无从考证。”

    “盯死他,查清是否有共党的背景。简历越清白,越令人生疑。”张光斗四方团脸上的眉毛紧缩,以不容置疑的口味吩咐道。

    “有道理!”韩文敏随声附和。

    张光斗说:“这个人轻功了得,反应敏捷,很睿智,如果不染红的话,能为党国所用,对我们今后的行动极为有利。记住,不要引发正面冲突,秘密监视,切不可暴露身份。”

    “我明白。”韩文敏感觉张光斗有点小题大做,但不好驳他面子,“站长担心他是奇葩族成员吗?”

    “不得不防!”

    “好吧,我立刻去安排好,先摸清他的老底再说。”韩文敏说着离开了房间。

    张光斗把最近搜集的材料摊在桌子上,仔细地审阅,试图从中找出有关阿伊的蛛丝马迹来。灵敏的嗅觉,他时常在不经意的平日生活里嗅出了线索。经验多次验证,顺着不起眼的线索紧追不舍,往往能获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他一边翻阅。一边点起了一支烟慢条斯理点燃,喷烟吐雾。从阿伊联想到贞子,一种深入了解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关于日本女间谍“一枝花”,传闻沸沸扬扬,绝代美女,善于易容术和美人计,精通中日语,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女特务。他想:

    “高手过招,是先机的较量。斗智斗勇的细节稍纵即逝,关键在于谁能抓得住,先行一步,抢得了先机,胜负的天平就会向谁倾斜。”

    大都市海城日军司令部,总司令佐藤向梅机关长佐佐木介绍,“这位是村下美中佐,化名‘一枝花’。东京军部这次调来,兼任海城梅机关的副机关长。重点负责情报,破获中国国民党和**的地下组织。”

    “欢迎村上美小姐!”佐佐木以礼相待,热情地说:“你是大日本帝国骄傲的国花,芳名如雷贯耳。你的到来。梅机关的情报工作,如虎添翼,一举铲除隐患。必将指日可待!”

    “感谢司令官阁下,大佐阁下。效忠天皇,有幸当阁下的马前卒。倍觉自豪,肝脑涂地,我在所不惜。”村上美笔挺着戎装,恭敬地回话。

    佐藤问村上美:“这些日子化妆侦探,有什么收获?”

    佐佐木有些意外,“怎么,村上美小姐早就到了海城?”

    “不错,五天前就向我报道了,已经进入了角色。”佐藤的目光里流露着赞赏。

    “国花,就是不同凡响!敬佩,敬佩!”佐佐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是不自在。

    “对不起,没马上奉命报道,向大佐阁下请教,请您原谅!”村上美知趣地道歉后,说:“不过,趁着没公开露面,微服私访了几天,已稍有斩获。”

    “大局为重,不必拘泥于小节。只要能扑捉到有价值的情报,佐佐木君也会十分高兴的。”佐藤为村上美打着圆场,追问村上美:“快,说来听听。”

    “经过乔装打扮,跟踪丐帮的小喽啰,顺藤摸瓜,瞄上国民党特情站的一个地下外围组织,我们的代号‘狸猫’已成功地打入进去了,以此为跳板,再慢慢向核心层渗透,成功的希望很大。”村上美说。

    “很好,敌中有我,是一条捷径!”佐藤微笑。

    “综合海城帮派体系,虎头帮号称四千弟子,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潜在隐患,虽然表面看,目前不曾觉察有明显的抗日倾向。可是,万万不可小视,一旦被抗日分子利用,危害极大,铲除这个心腹大患,是迟早的事。”村上美有理有据地分析,“但是,基于以华制华的战略考虑,想法让其归顺大日本,借助他们的声望和影响力,为我所用,利大于弊,也是上上策。”

    “大大的正确,完全符合天皇大东亚共荣的战略意图。也正是基于这一原因,我们占领海城后,迟迟没动虎头帮。”佐藤暗自佩服村上美审时度势的才能。

    村上美说:“据私下侦察,发现一个青年男子轻功高不可测,是虎头帮的得意干将,我怀疑虎头帮暗地里与奇葩族有染,只是目前还不掌握确切的证据。因此,如果司令官或者大佐阁下出面,会会帮老大秦德奎和这个年轻人,一则敲打敲打,二则试探试探,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佐藤一口答应:“没问题,佐佐木君你先打前站,投石问路。必要的话,我可以亲自接见他。”

    “我一定尽快安排。”佐佐木回答。

    佐藤看着佐佐木和村上美说:“前段时间,反日组织活动猖獗,情报滞后,皇军接连蒙受损失,特别是对奇葩族,已经成为支那人的反日的旗帜。但是,至今毫不知情,堂堂的梅机关有辱使命,军部很不满意。这次,军部对村上美委以重任,希望你们精诚团结,尽快扭转被动局面,发挥梅机关应有的作用。”

    “哈咦!”佐佐木和村上美站起来鞠躬。

    暗流涌动,对立的各方私下搅着劲,奇葩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威胁步步逼近。

    “秦爷,梅机关长佐佐木来访。”一天上午,秦府书房里,秦德奎正和阿伊、秦月娇商议事情,阿福进来通报。

    “他来干什么?”秦德奎虽然认识佐佐木,但交往不深,有点纳闷。但出于礼节,不好不见,便对阿福说:“先领到会客厅等候。”

    “是,秦爷。”阿福离去。

    更衣后,秦德奎走进会客厅,宾客就座,寒暄了几句。佐佐木介绍,“贞子,我老师的女儿。”

    “贞子小姐美丽文雅,见到你很荣幸!”秦德奎赞美一番,说:“机关长,您公务繁忙,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多多原谅。老夫愚钝,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请明示。”

    “秦老大在海城德高望重,早就该前来拜访,不请自来,有打扰之处,还往海涵。”佐佐木很客气。身穿和服的贞子举止柔和,弯腰鞠躬,向秦德奎表答歉意。

    “请坐,不必客气。上好茶!”秦德奎恰如其分地礼让。

    佐佐木指着桌子上的礼盒,对秦德奎说:“前今天,贞子坐车上街,差点撞着行人,多亏楚伊君和秦小姐出手相救,避免了一场车祸。她非常感激,特意备上一份薄礼,略表心意,请笑纳。”

    “谢谢,太客气啦!”秦德奎对身后的阿福说:“去把楚伊和小女找来。”

    见到贞子,阿伊和秦月娇向前礼貌地打招呼,而后规矩就座。

    “呵呵,这是年轻人的缘分。”佐佐木笑着对秦德奎说。

    “对,缘分!”秦德奎敷衍。

    “秦小姐,那天真是对不起。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有得罪之处,我替他向你道歉。”贞子站起来向秦月娇施礼。

    秦月娇一笑,起身回礼,“嗨,不知者不怪。贞子小姐又送礼又屈尊的,折煞我了。”

    阿伊在一旁不露声色,心想,“贞子居然是佐佐木的座上宾,绝非等闲之辈。来者不善,不知道打的是啥主意?佐佐木,身为梅机关的特务头子,突然造访,一准有不可告人的图谋。”

    贞子一脸虔诚地对阿伊说:“楚伊君,你这么年轻,却身怀绝技,含而不露。那天,你在眨眼间,飞身救出老大爷,让我大开眼界,令我羡慕不已。”

    阿伊轻描淡写地回话:“贞子小姐,让你见笑了。我根本不会武功。只是土生土长,经常和一帮山野小子爬树跳井捉迷藏,整天皮打狗闹的,常常不在乎什么伤啊痛的。在情急之下,一心想着把老大爷救出险境,没注意凶险,只能算是侥幸吧。事后想起来,很是后怕。”

    贞子笑了笑,说:“噢,原来如此。别多心,我只是随便说说。其实,日本的跆拳道和中国功夫一脉相承。我父亲酷爱跆拳道,自小逼我练习,但我不感兴趣。我尊崇中国功夫的博大精深,特别是到中国后,这种念头就强了,很希望找个功夫高手,拜师学艺。”

    “这个简单,到武术馆去,拜请一流的拳师呀。”秦月娇很认真地对贞子说:“我父亲和几家的武术馆老板挺熟,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让拳师上门教你。”

    “是吗?”贞子看上去很惊喜地说:“我回去后,想法说服父亲,给我请个武林师傅。”但是,她心里想,“难道我判断错了,阿伊真的不懂武功?不行,必须寻机再试探一下他的虚实。”(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八十四章:船到桥头自然直

    佐佐木和贞子拜访秦府后,佐藤又下请帖,邀请秦德奎、秦月娇、阿伊到公寓做客。海城日军最高长官设宴,秦德奎受宠若惊,心里七上八下的,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把请帖递给阿伊,问:“阿伊,日本人是何用意,为啥突然对我们有这么大的兴趣?”

    阿伊说:“秦爷,日本人想统治海城,需要扶持亲日力量,为他们服务。虎头帮的势力,您的威望,在海城如日中天,自然是重点拉拢的对象。”

    秦德奎说:“日本人虎狼之心,惹不起,躲得起。因此,我一向奉行井水不犯河水,既不想亲日,遭国人谩骂,也不想公开反日,自招麻烦。问题是,日军总司令主动示好,让我左右为难,应邀赴宴不情愿,拒绝也不妥。”

    秦月娇怀恨鬼子,劝道:“爸,与狼共舞,毕竟不是好事。日本鬼子居心不良,说不准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远离是非之地为上策。依我看,还是推辞了吧。”

    “日本人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目前形势下,从虎头帮的安危大局着想,硬顶不是理智之举,明忍暗抗地应对,方有回旋的余地。”阿伊冷静地分析,说明自己的看法:“既然发出了邀请,去赴宴有何妨?凭秦爷的智慧,与东洋人周旋,恰似关公敷衍曹操,心知肚明。岂有失算的时候。”

    “呵呵,知我者阿伊也!”秦德奎化解了心中扣子。来了精神,“趁此探探口风。也好心中有数。现在是,狗咬马虎相互怕,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吗。”

    按时赴约。刘泰驾驶着轿车,秦德奎和秦月娇坐在后座上,阿伊就座于副驾位置。一路上,阿伊心中思索,日军司令部戒备森严,难以进去侦察。会见佐藤,趁机查明这个老贼的生活环境,真是天赐良机。不过,日寇头子点名约见,不是好兆头。他联想到佐佐木和贞子的唐突造访,断定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居心叵测,需要倍加小心。几天来,他苦思冥索。想理出个头绪来,可始终吃不准。佐佐木,贞子,佐藤。究竟想干什么?秦德奎,秦月娇,还有自己。对日寇有何利用价值?梳理来梳理去,最最担心的是。贞子不是一个平常日本女子,而就是“一枝花”。他推测。这次贞子还会露面……

    ”嘀嘀”,车子到达了日军司令部。大门外,佐佐木和贞子已站在那里等候。

    一回生,二回熟。秦德奎一行来临,佐佐木和贞子显得格外殷勤,拉车门,日本礼节,喜盈盈地把贵客迎进入了司令部大门。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冷霜似的脸,露着杀气。一排排豪宅,假山绿水,花草树木掩映,宽敞的院落,曲径通幽。这处宅子,曾经是海城大富豪的花园别墅。日军侵占海城后,改作日军司令部。

    “欢迎!”

    “幸会!”

    穿过楼房走廊,进入日式客厅,佐藤笑脸相迎秦德奎一行,招呼着让座上茶,掩饰不住内心屈身低就的霸气的高傲。

    榻榻米,日式茶道,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姹紫嫣红的装饰,彬彬柔和地斟茶,浓郁着日本生活氛围。

    “各位稀客,请品茶!”对桌相坐,佐藤堆着笑以礼相待。

    “谢谢!”秦德奎端起茶杯,向佐藤道谢。

    喝茶,聊天。佐藤以东道主自居,和秦德奎津津乐道,一会儿夸赞秦月娇娇美秀丽,一会儿赞扬阿伊年轻有为,酿制着和谐的气氛。佐佐木和贞子时不时地打打帮腔,展现着重礼义善友好的高姿态。

    “秦帮主,我看年轻人有些拘谨。这样吧,让贞子带着秦小姐和楚伊君到院子随便转转,好不好?”茶过三巡,佐藤对秦德奎说。

    “司令官阁下,真是善解人意。好,让他们去吧。”秦德奎笑着回答。

    “请!”身穿和服的贞子站起身,姿态文雅地邀请秦月娇和阿伊。

    “格的,格的。”木屐踩着地板响,贞子在前面带路,秦月娇和阿伊跟着她走出楼房门。

    诺大的院子,前楼办公,后花园属于公寓区,特别幽静。绿树,池水,亭台楼阁,寿山石交错,一步一景,精致而富有韵味。假如不是明岗暗哨的大兵出没,很难置信这里竟是屠杀生灵的核心魔窟。

    “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兽形云不一,弓势月初三。”漫步在庭院山水间,阿伊沉思低吟。他眼看着大好河山被日寇霸占,深深地领悟到了白居易的诗情画意的玄外音,倍增伤感和愤懑之情。碍于贞子在身边,表情淡然,没有继续诵吟。

    “雁思来天北,砧愁满水南。萧条秋气味,未老已深谙。这是唐诗人白居易有名的《秋思》,前四句,描写了晴空落照、运奇月朗的秋日图象,给人的感觉是绚烂多姿,清新旷远,的确是很美。”贞子对吟后四句,看着阿伊的脸,赏析诗句,俨然品诗专家。说着,语气一转,“但后四句,诗人看雁归,听砧声,触景生情,而思念家乡,抒发的是游子的怀乡思归情感,人生未老却前途萧条的伤感之情。虽是秋爽景明,却自己感觉满目萧条肃杀之气。”

    “没想到贞子小姐对中国的古诗颇有研究,令人刮目相看。”阿伊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惊奇,没有接贞子的话茬,而是像是被景色感染,洋溢着文人墨客般的闲情逸致,笑眯眯对着贞子,有感而发:“是啊,风花雪月,景不醉人人自醉,山水之美,景美诗美人更美。”

    恰到好处的借景抒情,贞子脸色一红,心里甜滋滋的。她不得不承认阿伊不仅外在帅气,讨女人喜欢,更让女人动心的是,内敛而有休养,具有一种无法抵制的亲和力和吸引力。赞美人,也别有技巧,让人感到心里舒服。(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八十五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贞子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通晓古诗,说起来头头是道。秦月娇暗自揣摩,这个日本女子不简单。但由于从第一眼开始,就没好印象,或者说是怀有敌意。因此,她对贞子的举动,包括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都很不感冒,不得不敷衍塞责时,也不经意地流露着一丝腻烦情绪。

    “阿伊哥,你看这梅花真美。”秦月娇牵着阿伊的手,肩并肩地欣赏山石间的梅花,把贞子晾在身后。

    阿伊眼看梅景,诵起了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衣,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秦月娇偎依着阿伊,深情地吟诵:“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好,郎才女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造地设的一对,让人羡慕不已!”贞子在身后拍着巴掌,赞不绝口。

    观景吟诗,多愁善感的年轻人似乎专注于触景生情,暂时忘记了战火纷争的特殊境地。阿伊暗自松了一口气,大胆地搂着秦月娇的肩膀,显得十分亲昵。男女情意浓浓,仿佛旁若无人。

    冷落在一旁的贞子,心像被刺了一下,怅然落寞,羡慕嫉妒恨。她拂袖转身,背向远眺,长长地呼吸着气息。心里发狠,“秦月娇,别高兴得太早!走着瞧。我一定会彻底征服阿伊,让他乖乖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在她的王国里。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没有一个不被她的美丽所征服。阿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例外。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未曾受这份刺激,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顶,哇凉哇凉。醋意大发,愤怒的火焰燃烧,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贞子小姐,长官有请。”一个日兵走到跟前,低声说。

    “对不起。我有点事,请稍候!”贞子恢复了理智,很礼貌地向阿伊和秦月娇解释。

    “不客气,忙去吧。”阿伊摆摆手。

    贞子跟在日兵身后,迈着小碎步离去。阿伊对秦月娇说:“贞子很有心计,我们必须慎言慎行,小心被她抓住把柄,特别是我会武功,万万不可透露半个字。”

    秦月娇哂色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傻?这个女人不寻常,甭你提醒。”

    “噢,我忘了,你是张飞吃豆芽。粗中有细。”

    “这么说,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大咧咧的粗人?”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爱憎非常分明,豁达爽快。眼里容不下沙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喜欢弯弯绕。”

    “这也得分是谁是谁。遇到贞子这样花花肠子的人,该弯弯绕不弯弯绕也不对。”

    “有道理,所言极是!”

    “那是!”秦月娇仰脸而笑,天真可爱极了。

    贞子从远处走近,说:“真不好意思,让二位就等了。”

    阿伊迎着她,“没关系!贞子小姐公务繁忙,还陪着闲逛,让我们深感过意不去。”

    “是啊,人家贞子小姐高高在上,能屈尊接待,我们应该感到无比荣幸。”秦月娇冷嘲热讽。

    “过奖了!我刚才是去办了点私事。有怠慢之处,还往两位多多原谅。”贞子笑脸道歉,用手指了指假山上的凉亭说:“走,亭子里有点心和水果,我们边吃边聊。”

    “谢谢盛情款待!”阿伊和秦月娇跟在贞子身后,拾阶而上。

    风和日丽,光线斜映,气温暖暖的。站在高高的凉亭里,放眼望去,四处的景色尽收眼底。孤零零的院落,被一条河流环绕着,像是一座水上孤岛,与城市隔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加间隔巡逻的卫队,森严壁垒。高立的院墙上拉着电网,突兀的岗楼有序设立,探照灯,机枪,哨兵,隐约可视。大墙内,办公区和公寓区分离,中间隔着花墙拱门,内外巡逻队各司其职,穿梭走动。固定岗哨三人一簇,五人一伙,荷枪实弹地站立。花草树木间的曲径,弯弯绕绕,穿着黄色军装的日兵不时出没,显得很扎眼。

    “请品尝日式糕点。”贞子端起点心,递到客人面前。

    “嗯,味道不错!”阿伊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点头称赞。

    “甜而不腻!”秦月娇樱桃小口品尝,说着味觉。

    闲聊了一会,贞子走到阿伊的身边,指着挂在柱子上飞镖盘问:“楚伊君,你喜欢飞镖吗?”

    “不懂,谈不上喜欢。”阿伊泰然应答。

    “没关系,很容易学。只是,我练得不准。”贞子走向前拿来几只飞镖,给阿伊做示范。“嗖——”,她甩手而去,一只红绸带飞镖脱了靶。她很不好意思地说:“太臭,让二位见笑了。楚伊君,你来试试。”

    “好来!”阿伊很高兴地接过贞子已递在手上的飞镖,反复看了看,学着贞子的动作,对着镖靶仔细地瞄准,手腕僵硬,笨拙地用力前推,飞出去的镖轻飘飘的,半路就落了下来,他失望地说:“唉,挺难弄。”

    “我来试试!”秦月娇从贞子手中接过一只镖,走近两步才出手,轻轻松松地把飞镖插在了镖靶红心,显摆道:“怎么样,这有何难的?”

    “嘻嘻,秦小姐真是无师自通!”贞子讥笑。

    “挺好玩的!贞子小姐,你好好教教我,怎么扔,才能投到圆心上?”阿伊兴趣盎然。

    贞子装模作样地说:“我师傅说,飞镖准不准,全靠手腕的力量控制。瞄准,掌控好手腕的弹性,均衡发力。”她说着。手腕轻轻一弹,飞镖命中了靶心。

    “噢。原来如此!”阿伊像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飞镖上,模仿着贞子的架势。投出了飞镖。连着投了几次,均镖镖落空。

    “我就不信,投不准!”秦月娇试投,也不尽人意。

    一男一女的举动,令贞子大失所望。她心生一计,手攥着一个苹果,装作到镖靶收拾飞镖。冷不防,她猛力甩出手中的苹果,飞向阿伊。

    “楚伊君。接苹果!”

    忽闻贞子的喊声,飞行物迎面而来。阿伊早就瞥见,本能的手欲抬起来接住。但是,他故意视而不见,傻乎乎地看着贞子发呆,没有任何反应。

    “啪!”苹果实落落地砸在了脸腮上。“啊呀!”阿伊捂着脸痛苦状。

    “阿伊哥,阿伊哥!”秦月娇跑过来,急切切地说:“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对不起。对不起!”贞子假惺惺地凑过来,装出一副很愧疚的神情。

    “没事,是我不下心。”阿伊的脸火辣辣的,痛得直“咋咋”。但还是强忍着。装得若无其事。

    明着吃哑巴亏,阿伊既不躲闪,也不接住或挡住。秦月娇正欲发火。但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爱怜地看了看阿伊,没说啥。心里记恨贞子。表面却很平静。她多长了一个心眼,得益于阿伊的及时提醒。不然,凭她的个性,决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贞子的,爱咋地咋地,兴师问罪,甚至有过激行为,都很正常。

    苹果事件,给阿伊敲响了警钟。接下来,他更加留心贞子的言行举止,包括周围的风吹草动,丝毫不敢大意。他打定主意,吃点亏,哪怕是受伤,也要装痴装傻,绝对不能露出会功夫的痕迹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几次试探,都没有试出阿伊的身手,贞子仍不死心,想出了一个更绝的招数。

    “柔道属于日本的国粹,非常流行,素有‘柔道之国’的美誉。”贞子带着走进柔道馆,换好柔道服,对阿伊和秦月娇说:“走,进去感受一下。”

    走进训练场,练习的师徒们在一边候着。贞子和秦月娇在一个道场上,让一名男子陪着阿伊,在另一个道场上对练。

    柔道禁止击打,不许用头、肘、膝顶撞对方。除了肘关节外,不许对其他关节使用反关节的动作。不许抓头发和生殖器。任何可能伤害对方颈椎或脊椎的动作均被禁止。柔道的攻防技术分为立技(站立技术),寝技(倒在地上的翻滚角斗技术),以及防身自卫击打对方的当身技。这些入门常识,阿伊懂得一些。起初,一招一式,陪练男子教得很认真地做示范,动作柔和而规范,渐入佳境后,动作开始加力,突发性增多。阿伊稍不留神,就会遭到袭击,而且是凶狠的击打,已严重违背了柔道准则。

    “停!贞子小姐,休息一下!”阿伊寻找借口,终止了练习,

    “怎么样,还适用吗?”贞子走过来,关心地问。

    “没意思,还是别练了。”

    “是啊,算了吧。”

    秦月娇和阿伊先后表示不愿意继续练柔道。贞子则极力劝说:“刚刚热热身,就不练了,多可惜。”

    “既然贞子小姐兴趣正浓,就再陪你练一会好了。”阿伊明白贞子的真正意图,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拉开架势,再次对练起来。高大粗壮的男陪练,眼睛里露着凶光,一招比一招敏捷凶狠。阿伊怕露出破绽,笨拙地招架,还不能反击,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活受罪。左一记重拳,有一脚飞踹,冷不防腹部挨了狠狠肘击,不一会功夫,阿伊已经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被打翻在地,动弹不了。

    “阿伊哥,你咋了?”秦月娇奔过来,扶着阿伊,横眉冷对男陪练,高声怒吼:“练习,你怎么下手如此凶狠,有深仇大恨,还是想置于死地?”

    “八嘎,滚一边去!”贞子对男陪练骂道,显得怒不可遏。

    一处接一处的闹剧,其结果不言而喻,是真是假,不可置否,阿伊和秦月娇心里有数,贞子的疑心,仍旧停留于疑心,没发现有价值的破绽。尴尬,失望,枉费了心机,也只好暂时作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渐入佳境

    第八十六章:渐入佳境

    佐藤邀请秦德奎做客,一方面是为贞子创造条件,查出虎头帮与奇葩族有染的蛛丝马迹,一方面是聘请秦德奎出任海城维持会的副会长,拉拢和控制虎头帮,为日本人服务,实施以华制华的图谋。佐佐木登门拜访时,曾经提及过副会长的事,秦德奎没答应。佐藤执意要求秦德奎出任,秦德奎不好拒绝,推辞回去商议一下,再答复,留了个退缓步。

    “名义上是维持会副会长,实则是当汉奸。在日本人和国人之间受夹板罪,日子好过不了。”回到秦府,秦德奎说出了心里话。实际上,他很明白,眼下日本人占领了海城,耀武扬威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委身于日本人,可以风光一时,但背负汉奸的骂名,遗臭万年,代价太大了。更让他担心的是,枪打出头鸟,承担刀尖上舔血的风险,得不偿失。乱世之秋,时局混沌看不清,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可是,既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日本人,也不能明着对抗,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大动干戈,虎头帮将面临着灭顶之灾。怎么才能常在河边走,又能不湿鞋呢?他陷于困惑之中。

    “秦爷,就目前的情形看,当这个副会长,死心塌地地替日本人卖命,后果凶险;硬驳佐藤的面子,拒绝出任副会长,必遭猜忌和打击报复,将会大祸临头。”阿伊一针见血地点到了要害。

    “谁说不是呢?烫手山芋,拿不得,丢不掉。唉。该如何是好?”秦德奎叹息。

    “此一时,彼一时。您过去躲着日本人。是明智的选择。如今既然躲不过去了,只好另辟蹊径。换一种策略。”

    “说说看,怎么个换法?”秦德奎侧身,眼睛里放着亮光。

    阿伊说:“适逢乱世,识时务者为俊杰。岳飞精忠报国,奋起抗战,是俊杰。关公忠贞不渝,身在曹营心在汉,仍不失俊杰骨气。秦爷,我知道您胸怀民族大义。侠肠义胆,更不会干助纣为虐的蠢事。何不以进为退,在副会长的位置上,做些于己于民于国有益的事。既敷衍了佐藤,又不失人格气节。正所谓,以关公为榜样,看成败,人生豪迈,义在心中留。屈尊魂亦在。”

    秦德奎乐呵呵,“哈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妙。妙啊!”

    秦月娇问:“抛头露面为日本人办事,说白了就是汉奸卖国贼,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国人误会咋办?”

    阿伊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暂时的误解在所难免。但只要对得起良心,暗地里多做善事。用实际行动证明清白,最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苏武牧羊,一心归汉,忍辱负重几十载,大义和清白却永存,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说得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知道该如何办。”秦德奎欣然,拿定了主意。

    从抗日大局出发,鉴于当时情势,针对秦德奎的复杂性格,阿伊觉得劝说秦德奎出任副会长,利大于弊,可以说是顺应形势的选择。不管怎么说,凭秦德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公开抗日,与日寇真刀真枪地火拼。同时,他不愿意寄人篱下,甘当日本人的走狗,为日寇卖命,背负汉奸的骂名。追逐名利,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却老谋深算,打着小九九,既当婊子,又想着立牌坊,与死心塌地当汉奸之流,还有区别。属于墙头草,东风来了往西摇,西风来了往东摆,这是自然,但区别在于,他很精明,不是盲目地摇摆,更不会茫然行动,而是得看准了时机,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下,才会做出最后的抉择。难能可贵的是,他很仗义,在民族危难之时,尚存中国人的大义,不甘当亡国奴,不齿于汉奸卖国贼之辈。因此,阿伊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尽己所力,积极争取秦德奎为抗战出力,努力避免滑下敌对的悬崖,最终把虎头帮发展成一只抗日力量。

    从秦德奎的书房出来,秦月娇拉着阿伊进了她的闺房,东瞧瞧,西望望,神神秘秘的。

    “啥事?”阿伊站住问话。

    秦月娇顺手关上了房门,从枕头下拿出一本书,别在身后,红着脸对阿伊说:“我一本书,很感人。”

    “什么好书?”

    “你猜猜,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没法猜。”阿伊看着她红红的脸,判断是有关女人的内容,但茫茫书海,猜起来,无异于大海里捞针。

    “给!”

    “《茶花女》,法国作家小仲马的代表作。”阿伊看过这部小说,爱情故事的剧情是,男青年阿尔芒爱上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她就是随身佩戴一束茶花,有“茶花女”之称的玛格丽特。她原来是个贫苦的乡下姑娘,来到巴黎后,开始了卖笑生涯。由于生得花容月貌,巴黎的贵族公子争相追逐,成了红极一时的“社交明星”。阿尔芒经由朋友介绍得以接近玛格丽特,但是,却受到了玛格丽特的冷落,他只好撒手作罢。过了二年,重返巴黎的玛格丽特,再次与阿尔芒晤面,尽管玛格丽特对阿尔芒毫无记忆,但是,阿尔芒却对她的爱慕之情有增无减。某夜,当玛格丽特尽情地享受朋友们的热情招待时,突然旧病复发,此时,追求玛格丽特的阿尔芒对她表示由衷的关心,同时倾吐了沉淀已久的恋慕之情。此举使得原以为将在人情淡薄的世界中自生自灭的她深受感动。于是,初尝真情的玛格丽特绞尽脑汁来回避世人的眼光,同时兴奋为爱情生活作为各项安排。不久,他们便迁移到巴黎市郊的杜基巴尔,过着互敬互爱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当阿尔芒的严父获悉此事后,便气极败坏地赶往巴黎。尽管他承认了他俩之间根深蒂固的爱情,却仍然恳求玛格丽特顾及其子的前途离开阿尔芒。玛格丽特在伤心之余,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同时,伪装已经变心而忍受着阿尔芒的侮蔑和愤恨。而后,阿尔芒前往中东旅行,而玛格丽特也成了某一贵族的情妇。但是,在旅途中,阿尔芒于书信往返中化解了误会,使得忍受着爱情折磨的玛格丽特得到慰藉,然而不幸的是,她在肺病摧残下与世长辞了!

    “我是流着眼泪看完的。”秦月娇眼睛红晕,声音低沉而忧伤。

    “是吗?”阿伊感到惊讶,没想到出身上流社会的秦月娇,居然被社会底层的一个妓女的爱情所打动。

    秦月娇如泣如诉:“玛格丽特的爱是纯洁痴情的,她的善良,她的真情,无疑让她犹如一朵在黑暗中盛放的雪莲,洁白无瑕,透着光亮,但是这光亮却是那么微弱,飘渺。最终还是被误解,被吞食掉,在悲凉和无助中悄然逝去。她除了茶花,从未见过有别的鲜花与她相伴。青楼女子,‘在她们身上,**损耗了灵魂,感官烧毁了心,放荡麻木了情感。别人对她们讲的话,她们早已熟知,别人使用的手段,她们全领教过了,就是她们激发出来的爱情,也已经被她们出卖了。’所以,她们成了寻欢作乐的牺牲品,人们根本不相信她们有爱情,包括深爱她的情人阿尔芒。过多的猜疑,屡屡被误解的真情,以至玛格丽特最终为此而绝望,不管是**上,还是精神上,耗尽生命最后一点光亮流泪,香消玉碎,还会有谁似她一般爱着茶花,爱着葡萄蜜饯,爱着自己的灵魂?”

    阿伊很欣慰,对秦月娇有了新的认识。他说:“不错,一介弱质女流,置身于放荡且漫无生命目标之中,找寻到了真爱,为此放弃了习以为常的物质享受,放弃了一切能使自己暂时快乐的糜烂生活习惯,只求与挚爱的人相厮守。试想,从深陷的泥潭中爬出来,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决心,且还要力争出污泥而不染,至少是被泥水污染程度最小化。可是,玛格丽特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出色。令人遗憾的是,巨大的付出,换回的仍是他人的不理解和排挤,以及自私者的恶意中伤。在巨大的阻力面前,玛格丽特最终不得不和爱人分开了,误会使最爱的人在她最需要安慰之时却羞辱她,是何等的痛苦和悲哀?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有死亡,或许可以拯救她。玛格丽特死了,孤独地死去,丧失了往日的奢华,生前无数的情人也忘了她。生前生活越奢侈风光,死去之时越悲凉落寞,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当然,玛格丽特的悲剧,也有值得慰藉之处,至少她拥有过真爱,她的灵魂得到了净化。玛格丽特被玷污的躯壳,蕴含着顽强而圣洁的灵魂,则是后人暗暗哭泣,为之动容的闪光点。”

    “女人为什么这么傻?”秦月娇忧郁地看着阿伊。

    “女人不傻,男人不爱。俗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或许是傻的另一种诠释吧?”阿伊看着窗外,躲开了秦月娇的目光。

    “我傻不傻?”

    “怎么说呢?”阿伊犹豫了一下,说:“该傻则傻,不该傻则绝不犯傻。”

    “你的意思是,我有时可爱,有时不可爱?”

    “话如此理解,是偷换了概念。”

    “那好,说实话,你爱不爱我?”秦月娇咄咄逼人。

    阿伊笑呵呵地说:“你天真可爱,亲如小妹妹,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难道你只把我当成亲妹妹?”秦月娇神情别样。

    “噔噔”,有人敲门。(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捉舌头

    第八十七章:捉舌头

    “女人的武器是什么?”特训队的科目训练成绩日新月异,女战士们的各项技能获得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欧阳丹开始思索,战场上的女人,靠什么赢得胜利?除了装备之外,英勇顽强,舍生忘死,是百折不挠的精神动力;足智多谋,骁勇善战,是克难攻坚的内在源泉;技高一筹,功夫过硬,是逢凶化吉的快刀利剑;以柔克刚,**索命,是兵不血刃的特有法宝。基于这一认识,挖掘潜能,特别是发挥好先天优势,提升女战士们的作战素养,作为实战演练的重要一环,提到了日程上来。

    “捉舌头!”

    “是,保证完成任务!”全体队员们整装列队,薛岚,张露,汪小敏出列,分别作为每个行动组的组长,向欧阳丹打敬礼,接受了作战指令。

    “按照事先的部署要求,以小组为单位开赴敌占区,出发!”欧阳丹把手一挥,吩咐特训队踏上了征程。小林菊参加汪小敏组,欧阳丹来加入了薛岚组。

    捉舌头,就是抓俘虏,原本相对容易。上次各组行动,潜入敌后,三下五除二,偷摸岗哨,冷不防逮住掉队的,趁其不备捕捉散兵游勇,队员们小试身手,就擒获了日本鬼子,顺利完成了任务。可是,欧阳丹的脸上流露着遗憾,并不满足。她认为,旗开得胜,各组都抓到了舌头,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作为女子特训队来说。没有理由沾沾自喜。不错,完没完成任务。不看过程,只看结果。问题是。特训队的目的,不在于局限于捉几个舌头这么简单,而应该有更高更强的志向。这就是,围绕“特”字开动脑筋,下功夫。对敌斗争,瞬息万变,一旦遇到复杂的局面,怎么办?显然,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或者说没有特异功能,就难以立于不败之地,就体现不出特训队的特点和水平。因此,第二次抓舌头行动,增加了难度,既看结果,也注重过程,把抓获舌头的官职和罪孽,以及时限和难度。包括发挥女人的特长智擒如否,作为一条重要的衡量指标。

    “不就是美人计吗,这有何难?”各组分散执行任务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玉琴。嗲声嗲气,“瞅瞅,美丽的线条。诱惑的性感,还愁钓不到大鱼?”

    “得了吧。看看你一堆肉蛋似的。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算是万幸了。”修丽丽一身旗袍。颇有几分粉黛秀色,扭动着腰肢,故作姿态地讥笑道。

    “煮烂的鸭子,只剩下了嘴硬。”聂芸芸晃动着肥头大耳,流露着不屑一顾的神情,瓮声瓮气,臃肿的特制衣裙格外夸张。

    “别掐了!大汉奸黄天罡,据说会几下子武功,特别狡诈,不是盏省油的灯,姐妹们千万小心从事。”薛岚衣着淡雅,俊俏而富于韵味,表情严肃地强调道:“到时候,我和马玉琴出面应付,想法挟持黄天罡,其余的人掩护,不准擅自行动。”

    “好的!”队员们应答,不再出声,悄然地赶路。

    陵城的一条繁华大街上,商铺节次鳞比,人丁较为兴旺,荣春楼外的妖里妖气女人粉墨登场,使出浑身的招数,招揽着南来北往的男人。

    “这里只招待男人,女人不许进。”根据地下党组织的可靠情报,伪军保安团的团长黄天罡,隔三差五地到荣春楼来,与头牌交际花蓉蓉鬼混。薛岚和马玉琴刚进荣春楼的大门,就被护院的凶悍男子拦下,没好气地说。

    “我俩是严嬷嬷特招的,专门来服侍黄团长。”马玉琴作秀,柔声柔气,宛如青楼女子的姿态和腔调。

    “好说,好说,黄团长就在二楼桂香阁,我给你们带路。”男子堆笑,领着她们上了楼。

    黄天罡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多次协助日军下乡扫荡,烧杀抢掠,先后血洗了大王庄和刘家洼,制造了屠杀二千多名无辜村民的惨案。保安团在他的掌控下,公开与人民为敌,破坏地下抗日组织,疯狂地搜捕和杀害**人。他自知罪孽深重,处处谨小慎微,躲在保安团里,轻易不敢露头。但是,吃喝嫖赌的恶习,他改不了。狗急了跳墙,色胆包天,居然率领一队保镖,偷偷地来荣春楼沾花惹草,风流快活。除了与蓉蓉等名妓厮混,还把良家黄花大姑娘抢到荣春楼来,强行奸污。罪恶极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噔噔”,敲打桂香阁的门。黄天罡正在床上和蓉蓉**,极其愤怒地呵斥:“滚,快滚开!”

    “黄团长,刚来了两个漂亮的姑娘。”护院男小声地隔着门说。

    “稍等一下。”黄天罡一听,乐在眉梢,急切地跳下床,胡乱穿衣裤。

    “哼,喜新厌旧的东西!”蓉蓉妒恨不已,索性翻转过身子,背向墙壁,在那里生闷气。

    “请进,快请进!”黄天罡开门一看,两个美女亭亭玉立,花儿一般鲜艳娇嫩。他乐滋滋地张开了金牙,**咪咪火正旺。

    “黄团长,让你久等了。”薛岚和马玉琴走进屋子,关上门,来到床边的桌子旁,斟满酒杯,笑微微地说:“敬一杯酒,向你赔罪。”

    “哈哈!美女,美酒,惹人醉!”黄天罡爽快地喝了酒,双手分别搂着美女,淫笑放荡开怀。

    “老实点!”薛岚和马玉琴趁势扭住黄天罡的两只胳膊,别再了背后,怒目而斥。

    “你们是?”黄天罡歪着头,龇牙咧嘴地问。

    “我们是新四军锄奸队的。放聪明点,不许乱说乱动!”马玉琴伶牙俐齿,边说边用力扭动着黄天罡的胳膊。

    “啊呀!轻点,痛死我了!”黄天罡呻吟,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

    “妈呀!”蓉蓉惊叫着用被蒙上了头。

    “去你妈的!”没提防,黄天罡卯足了劲,一个鹞子翻身,猛然从两个人夹持中挣脱出来,窜到床头,掏出了藏在被褥下的手枪,阴阳怪气地吼道:“马王爷三只眼,不是好惹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薛岚和马玉琴紧盯着黄天罡的枪,表情镇静,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刁诈的恶棍。

    乌黑的枪口,气焰嚣张的狗汉奸。命悬一线,一时陷于了被动局面。(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八十八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黄天罡像泥鳅一样脱身,恶狠狠地瞪着贼眼,张牙舞爪的。马玉琴变戏法一般,“嗖——”,快手甩飞镖,击中了他拿枪的右手腕,只听他“妈唉”一声,手枪掉地,左手捂住血淋淋的右手腕。

    “你穷嘚瑟什么?”马玉琴顺手摸出了手枪,走过去顶在黄天罡的太阳穴上,骂道:“狗汉奸,想要三只眼是不是?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成全你,在这里穿一只。”

    “老娘饶命,老娘饶命!”黄天罡“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唧唧地磕头求饶,贼眼却瞟着地上的手枪。

    “亡命徒,我让你贼心不死,我让你贼心不死!”吃一堑,长一智。马玉琴早就有所防备,弯腰拾起了手枪,用枪敲打黄天罡的脑壳,一下比一下狠。

    “我该死,我该死!”黄天罡鸡黔驴技穷,只剩下了叨米似的头磕地面,像一条断脊梁骨的癞皮狗。

    “好,老娘成全你!”马玉琴狠狠一枪托,“嘭”地砸晕了黄天罡。

    “你干嘛呢?”薛岚吃惊地问:“把他砸晕了,怎么带走?”

    “自有妙计!”马玉琴不慌不忙地脱下了黄天罡的外衣,换上了蓉蓉的女人服装,抹红描眉,包上花头巾,男扮女装。然后,把蓉蓉五花大绑起来,用毛巾堵严实她的嘴巴。对薛岚说:“架着走,不会引人注意。”

    “馊主意,真有你的!”薛岚心里佩服。连忙过去和马玉琴搀扶起黄天罡,若无其事走出门。离开了荣春楼。

    “薛队长,怎么捉了个女人?”聂芸芸走向前来。接替薛岚搀扶,疑惑地问。

    “赶快撤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薛岚向女队员们招招手,带领大家转进小巷子,大步流星地赶路。

    “站住,出示良民证。”来到陵城北门,一个伪军小头目拦住盘问。

    “长官,行行好!我的姐姐得了绝症,我们到骆家庄去看名医。”修丽丽和马玉琴走向前。娇姿柔媚溢风情,与伪军周旋,悄悄地塞上了两块银元。

    “乖乖的大美人!”伪军官摸了一把修丽丽娇嫩的脸腮,很爽快地说:“好说,好说,放行!”

    “什么的干活!”突然冒出一个日军官厉声呵问。

    “太君,我已经检查过了。急着看中医,让她们走吧。”伪军官点头哈腰地向日军官求情。

    “不行,花姑娘的。统统地带回岗楼盘查!”日军官凶神恶煞,已起了歹心。

    “太君,我们都是良家妇女,请多多关照!”马玉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银元。递到日军官的手里,娇滴滴说话。

    日军官色眼眯起,有恃无恐。搂抱着马玉琴说:“哈哈,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薛岚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一下情形,日伪岗哨总共六个人。动起手来,一个对付一个,胜算较大。于是,她向队员们使了个眼色,说道:“太君,长官,行行好!”

    “太君!”

    “长官!”

    女队员心知肚明,闻声散开了,或拉着伪军,或拉着日病,甜言蜜语唠叨不停。

    “噗!噗!噗!”趁其不备,一把把匕首刺进了日伪军的心脏,一霎间收拾了六个不知死的坏蛋。

    “快撤!”薛岚刺死伪军官,下了他的手枪,招呼队员们,迅速撤出了城门。

    “啪啪啪”,远离陵城,背后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呵呵,小鬼子开枪为我们送行!”女队员们眉笑颜开,英姿飒爽地迈着自豪的脚步。

    凯旋归来,各个行动组的战绩都不错。小林菊和汪小敏打扮成日本女子,身穿和服混进了日寇的娱乐场所,刺死了两名日军官,活捉一名日本上尉军官。张露在欧阳丹协助下,带领女队员身穿日军服装潜入敌营,成功地捉获了一名日军少佐。同时,投放了定时炸弹,炸毁了日军电讯设施和指挥部,日兵死伤无数。战果累累,特训队员无一人伤亡。

    在总结会上,欧阳丹脸上有了笑模样,“同志们,这次特训队小试牛刀,收获很大。活捉了血债累累的日伪头目,缴获了枪支弹药,超额完成了任务。特别值得欣慰的是,在行动中,全体指战员表现出了良好的作战素养,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斗争谋略,团结协作,不畏强暴的勇敢胆识。”她充分肯定了薛岚、汪小敏和张露三名组长的临战指挥能力,突出表扬了薛岚小组随机应变、果断处置突发事件的成功经验,马玉琴同志临危不惧,胆大心细的精神素质,尤其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的智慧。强调指出,事实证明,在某些程度上,女人的特长就是对敌斗争的优势和潜能,包括优美的外表,温柔的言行,韧性的斗志,细腻的情怀,聪慧的大脑,各具特色的个性,含而不露的绝技。“一句话,男人具备的我们也具备,男人没有的我们也有。这就是‘特’,也是我们立足于不败之地的最大优势和潜能。”

    “对,女人有男人不具备的秘密武器!”马玉琴小声说。

    “很正确!组建女子特战队,根本目的就是,利用女人的秘密武器,出其不意地锄奸除害,完成艰巨的抗日任务。”在马玉琴身边的小林菊颇有感触地说。她长时间和欧阳丹同吃同睡,一起商讨特训队的任务和意义,研究训练方案,制定具体演练任务,更深层次地理解和把握了女子特战队的宗旨所在。

    薛岚站起来说:“同志们,这次实战演练,较好地完成任务,锻炼了队伍,也给我们上了一堂活生生的一课。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就是硬道理。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无法预见。但是,只要我们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不怕吃苦受累,练就一身过硬的真本领,就能够以不变应万变,克敌制胜!这次集训即将结业,我们要再接再厉,以一流的成绩,交上一份优秀的答卷,争取正式加入女子特战队。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女战士们回答响亮,欧阳丹和小林菊会意而笑。(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莫道浮云终蔽日

    第八十九章:莫道浮云终蔽日

    新四军江南独立纵队司令部驻地,坐落在绿树遮阴的半山腰,山坳处是一个小村寨。背靠上百里的绵延山脉,扇形覆射数十里属于红色根据地。隐蔽而幽静的地里环境,军民融洽的人脉,酿造出了一份祥和的氛围。

    “邹大爷,放羊呢?”牧羊老汉挥动着鞭儿,赶着一群羊走出寨子,路遇几名新四军战士,热情打招呼。邹老汉乐呵呵,“是啊,是啊!”

    山寨路径曲曲弯弯,人来人往,军民搀和在一起,扛枪的,手持锄头的,说笑着擦肩而过,彼此友好地寒暄后,该忙啥忙啥。

    “驾!”马儿疾驰起红尘,坐骑上的战士飞马扬鞭,向山坡上的司令部奔去。

    “嗡,嗡嗡!”蓝天白云间,几架飞机鸣响,划破了长空。村民们仰脸眺望,好奇地指指点点。新四军老战士有经验,急忙大声吆喝:

    “不好,敌机轰炸,赶快隐蔽!”

    “趴下,快趴下!”

    飞机在空中盘旋,忽然俯冲而下,几乎贴着地面飞,投下了一颗颗炸弹,喷射着火光:

    “轰,轰,轰!”

    “哒哒哒!”

    爆炸声,机枪扫射声,顿时响成了一片。平地飞砂石,房舍轰然倒塌,硝烟弥漫处,人仰马翻,喊叫声四起。

    “妈妈,妈妈!”街中央一个小孩吓得哭喊,身旁的母亲被炸死在血泊里,头顶上的敌机仍在疯狂地扫射。

    “危险!”一个战士箭步冲了过去。飞身抱住小孩,一个翻滚趴在地上。用身躯掩护小生命。

    “啪啪啪!”子弹击中了战士的肩膀和大腿,血光四溅。

    敌机狂轰滥炸。半山腰是重灾区,司令部周围房舍内外陷入了一片火海。指战员仓促应对,被炸飞的,中枪倒下的,被倒塌的墙壁掩埋的,防躲不及,一阵大乱。

    “司令员,赶快离开!”警卫排长和几个战士冲进了司令部,架起不顾个人安危的司令。火速转移。

    “狗日的!”警卫排的一些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端起了机枪,步枪,朝着空中敌机发射,以命相搏,筑起了一道道血肉屏障。

    女子特训队基地,敌机实施了精准地轰炸,三排临时房全被炸,履为平地。训练设施炸得七零八落。成为废墟。警卫班男战士牺牲两人,负伤四人。

    “不好了!”临时调整训练计划,欧阳丹率领女兵演练长途奔袭,离开宿营地只不过一个多时辰。刚刚爬上了一座山头,远远看去,司令部方向飞机来来回回。枪炮轰鸣,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了半边天。女战士们惊叫,“敌机偷袭!”

    “快。马上返回!”欧阳丹一声令下,大家不顾一切地向山下飞奔。穿越荆棘密林,跃过悬崖陡峭,趟着喘急的河水,气喘吁吁地赶到司令部驻地,敌机已飞走了。残垣断壁,伤痕累累,满目硝烟惨象。

    “各班分散行动,先抢救伤员!”欧阳丹来不及多问,组织队员投入了紧急抢救。

    敌机突袭,造成了极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军人百姓抬的抬,搀扶的搀扶,簇拥着往紧急救护所里送伤员。一时间,医疗队应接不暇,医生和护士人手不够,紧张地忙里忙外。院子里急等着救治的伤者,横七竖八,呻吟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欧阳丹和队员们一趟又一趟地抬着担架跑急救所,有的战士和村民因为伤得太重,死在半路上。一幕幕凄惨的场面,女队员们痛心流泪,激起了对日寇的更大仇恨。痛定思痛,焦点集中在敌机上。

    “敌机太嚣张,应设法炸掉!”

    “对,血债血偿,去端了日寇的飞机窝!”

    “说得轻巧,飞机场都不知道在何处,怎么炸?”

    “找啊,飞机总得降落吧。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撒出人去找,还愁找到龟孙子的老巢!”

    “还以颜色,是必须的!但是,今天的事,你们觉不觉得蹊跷?周边都风平浪静,为什么单单军部驻地被炸?我们的训练基地多隐蔽,仍未幸免于难,为啥?”

    “为啥?敌机长着眼睛呗。”

    “难道是神眼,隔着密林也能看得见?”

    “对呀,炸得最厉害的地方,都驻军区域。”

    “莫不是神人指路?”

    “奸细,一定有奸细!”

    听着大家的议论,欧阳丹暗自欣慰,队员们善于开动脑子思考问题,这也是一种必备的作战素养。她已经对整个事件认真地过滤了一遍,最后的结论与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不谋而合。敌机像长了眼睛一般,直飞而来,对每个重要的军事目标进行了准确地轰炸和扫射。最可疑的是,有奸细搞鬼,里应外合,给敌机上的鬼子透露了准确的坐标。她对小林菊和薛岚说:“你们继续协助善后工作,我去司令部汇报情况。”

    “好,你放心去吧!”

    司令部驻地的房屋被炸得东歪西塌落,男女指战员正在紧张地收拾残局。欧阳丹从冒着烟火的门槛下钻过,进入司令员的办公室。

    “欧阳队长。”三间房坍塌了两间,剩下的一间,也弄得乱七八糟。办公桌旁围站着四五位纵队首长,司令员在那里来回走动,发现“报告”进屋的欧阳丹,连忙招招手说:“来来,我正准备派人去找你。”

    “首长!”欧阳丹立正打敬礼。

    “会议先到这里,都回吧。”司令员对其他同志摆摆手,对欧阳丹说:“你坐,我有几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首长请讲。”欧阳丹看司令员坐了下来,她坐在了他身边的凳子上。

    司令员问:“你对这次敌机偷袭怎么看?”

    欧阳丹答:“远程专门偷袭,所摧毁的目标和设施很精准,说明鬼子掌握的情报很详实,几乎是有的放矢。种种迹象表明,要么周围潜伏着敌特分子;要么我们内部藏有奸细,用发报机或其他指示物引导飞机,实施准确地轰炸。”

    “不错!”司令员十分赞同,又问:“你说说看,下步我们该如何采取应对措施?”

    “当务之急,指挥部已经暴露,此地不可久留,必须马上秘密转移。”欧阳丹低声对司令员说:“核心层撤离,留守一部分人员照常运转,作为前指司令部,用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迷惑敌人。同时,这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进可攻,退可守,不能轻易放弃。”

    “英雄所见略同!”

    欧阳丹说:“侦破敌特工作,易暗不易明。对外,以电台天线为重点搜查目标,组织得力人员悄悄排查可疑的地角和区域。对内,不能搞怀疑一切,但也不能轻易排除对任何人的怀疑。稳妥的办法是,分层次,分等级,不露声色地加以甄别,注重以透露假情报为主要的试探手段,分别真伪,抓住狐狸尾巴。”

    司令员心想,欧阳丹不仅身怀绝技,还有勇有谋,考虑问题心思缜密,汤水不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他中肯地说:“甄别的方式方法,以前思想不到位,工作不周全,不细致,需要很好地改进,特别是我,应该引起高度地重视。”

    “首长,自从我和小林菊来到根据地后,短短的时间内,却接连二三地发生了小股日军夜袭、暴露军事行动和敌机偷袭等事件,发人深思。”

    司令员连忙安抚道:“千万别多心,纵队领导一直认为,这些事件的发生,与你们没有必然的关系,只是一种巧合,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制造的假象,混淆视线的把戏。”

    欧阳丹说:“心结,不仅折磨着我俩,也让首长们徒增烦恼。巧不巧,这次敌机偷袭,唯独女子特训队躲过了灾难。咄咄怪事,一次接一次的巧合,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当然,我们问心无愧。这次特训队临时改变训练计划,远离驻地,是我的主意。前些日子,捉舌头实战演练,收效很大,特别是队员们的实战素养大为提高。因此,我认为,长途奔袭日寇的飞机场,已经有了取胜的把握,便当机立断地调整了训练内容,改为炸毁飞机场的模拟演练。”

    “不是小林菊的提议?”

    “不是!”

    欧阳丹推心置腹的话,打消了司令员的顾虑,开诚布公地说:“你有思想压力,我很理解。同志们有怀疑,也属正常。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凡是涉及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包括我在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一定相信组织相信党,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明白。”

    “因小林菊是日本人,又不很熟悉,个别同志存有微词,你怎么看?”

    “我以人格和党性担保,她绝对忠诚可靠!”欧阳丹把与小林菊相识和经历表现情况,以及的家庭背景,简明扼要地向司令员做了汇报,诚恳地说:“她参加了炸毁日寇特战队训练基地和军火库,锄奸惩恶等行动,亲手杀死的日本鬼子数不胜数,区委冯宝斋书记和楚伊队长等同志都是见证人,她是一名久经考验的优秀的反法西斯战士。”

    司令员满意得直点头,“事实胜于雄辩,真金不怕火来炼。这样,我交给你和小林菊一个艰巨的任务。”他声音极小,只有欧阳丹一个人能听清楚。

    “是,保证完成任务!”欧阳丹敬礼,离开了指挥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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