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狼孩——自制地雷
第135章:狼孩——自制地雷
制火药,“一硝二磺三木炭”,是自古流传的口诀。梁友臻经过反复试验,攻克了制火药的难题。有了火药,制造出了一批简易地雷。引爆的导火索,是。
“自制的地雷,威力也不小。”一天,满面春风的梁友臻,领着两个战士,手里提着几颗地雷,邀请我和蔡秀梅观看试验。
“好啊!”不管怎么说,兵工厂除了生产大刀,还能自造地雷,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我和蔡秀梅都很欣喜。
“注意隐蔽!”来到一块空闲地,梁友臻亲自埋好地雷,点燃了一根长长的鞭炮引信,迅速跑到我们藏身的岩石后,提醒大家。
“吱吱”,引信闪着火花,我远远地盯着看,心里打着鼓,“放鞭炮时,经常卡断。地雷的引信太细太长,更容易卡。会不会?”
“吱啦”,果然,冒火的引信突然灭了。
“怎么会灭了呢?”在我身旁的梁友臻尴尬地看了看我,“试过多次,都好好的,关键时掉链子,真晦气!我去看看。”
“卡了很正常,不卡才怪呢。”我平静地说:“这一点,你早就应该想到。这次卡了,是好事,等到了炸鬼子的关键时卡,就坏醋了。”
“排长说得对。引爆装置,必须安全可靠,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攻克这一难关。”梁友臻领会了我的担心。
“轰隆”,地雷引爆,覆盖在上面的石块炸飞了。梁友臻仔细检查了一下。重新点燃引信,地雷终于爆炸了。效果不错。
“我们成功了!”战士们拍着巴掌欢叫。
“好,威力很大!”蔡秀梅高兴地呼喊。
“不错。干得不错!”我拍了拍梁友臻的肩膀,“今晚让伙房做几个好菜,好好慰劳慰劳大家。万事开头难。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土包子也能制造地雷,在我们全团创了个第一,是了不得的大事,的确值得贺喜!当然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相信大家一定会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拿出更大更好的惊喜。”
“嘿嘿!排长真会鼓励人。离你的要求,我们还差老鼻子呢。”梁友臻腼腆地说。
“梁班长,地雷,通常布设在地面下上,或因敌人自动触发引爆,或待敌人进入雷区后,操纵爆炸。”来到爆炸现场。查看粉碎的铁片,地上留下的大窝子,被掀翻的大石头,地雷的爆炸效果确实威力挺大。唯一缺憾的是引爆不过关。蔡秀梅接过一根鞭炮引信仔细看了看。提醒说:“导火索,是一种操纵爆炸的办法,但用这种引信不行。不便操作。也容易卡。那么,究竟用什么做引爆装置。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我想,如果用手榴弹和手雷上的引爆芯代替。是不是既保险又安全?”
手榴弹,大致分为有柄手榴弹和无柄手榴弹两种。有柄手榴弹,主要部件有,木柄、铁壳、保护盖、拉火绳、拉环、拉火管、导火索和雷管、炸药等。投掷距离较远,且落地后不易滑动滚动,成本较低,比手雷更便于同归于尽。无柄手榴弹,又称手雷,构造更为复杂,增加了弹性延时或触发装置。便于携带,破片数量多且方向均匀,成本较高。手雷拉了线拿在手里一辈子不会爆炸,手榴弹拉了线没有敢不扔的。手雷,也叫“甜瓜手榴弹”。在战场上,遇到小鬼子,说一声“给你个甜瓜尝尝”,这道美食小菜,烹炸四溅,保准送佛送到西天,哼哼唧唧地会东洋老家去。
“嗨!”梁友臻一拍脑袋,惊喜地说:“蔡队长,你说得很对!我是啥脑子,为什么现成的引爆器不用呢?”
葛小宝从身上取下一颗手榴弹,扭开保险盖,详细端详拉索,说:“对啊,把手榴弹的装置移到地雷上,就是最好的引爆器。不过,手榴弹废了,有点可惜。”
我说:“即便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也划算,起码地雷的威力大,以后慢慢改进就是。”
说干就干,梁友臻接过葛小宝的手榴弹,卸下了引导拉索,安装在地雷上,用绳子操纵爆炸,效果果然很好。好个梁友臻,手榴弹这么复杂和危险的家伙,他拆卸起来,三下五去二,简直是小菜一碟,让看到眼花缭乱,又心惊胆战的。
葛小宝非常机灵,一点就通,看了遍,他也安装了一颗拉环地雷,想自己埋地雷。
梁友臻说:“还是我来吧,危险。”
“我行,梁友班长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梁友臻对葛小宝非常呵护,像亲弟弟一样待他好,生活上处处关心,战场上总是把他拉在身边,加以照顾,生怕遭遇什么危险。于是,我说:“别充能了,让梁班长来。等试验成功了,你再来也不迟。”
“那好吧,给!”葛小宝有点不情愿地把地雷交给了梁友臻。接下来,一连试验五颗,除了拉式,还有碾压触碰式,个个的引爆效果都很理想。
蔡秀梅高兴地说:“很棒,我们的地雷,从工艺到爆炸效果,都十分过关。这下好了,让小鬼子尝尝我们自造地雷的厉害。”
“炸鬼子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葛小宝蹦蹦跳跳,跑到我的身边说:“楚排长,什么时候出山,咱摆个地雷阵,让小鬼子尝尝鲜?”
我说:“机会有的是,等我们的地雷量足够了后,再说。不过,总有一天,准让鬼子好好尝尝地雷的厉害。”
蔡秀梅看着梁友臻,对葛小宝说:“性急吃不着热豆腐。现在,我们需要大批量地生产地雷。你跟着梁班长好好干,加班加点地多造地雷。特别是引爆装置,一定想想方设法攻克技术难关,总是拆卸手榴弹,浪费太大。”
“我一定好好干!”葛小宝点了点头。
梁友臻说:“是!我们保证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我说:“好!等待你们的好消息。时间不能太长,最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限。”
“是!”梁友臻给我打了一个敬礼。(未完待续。。)
第136章:狼孩——变换的女人脸
第136章:狼孩——变换的女人脸
村里有个姑娘叫秀华,长得水灵灵的,当上女妇救会长后,对村里的事情热火热络的,很是上心,正组织妇女们做军鞋。三个女人一面锣,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哜哜嘈嘈,家长里短,男女拉郎配,有人哈哈笑,有的挤眉弄眼,有的羞羞答答。
“秀华,你的年纪不小了,给你说个对象吧?”钱三娘瞅瞅秀华的俊俏模样,脸上露着喜欢的神情,甘当红娘。
秀华边纳鞋底边说,有点不以为然,“急啥?早的呢。”
一个穿着兰格衣服的姑娘打趣道:“我看她和楚排长眉来眼去的,怕是自己选中了心上人了吧?”
“切,你懂啥?楚排长的对鼻子的蔡队长。”身边的一个长辫子姑娘说。
“对鼻子咋了?只要是还没有结婚,就不是板上钉钉,不能说就没戏了。你说呢,秀华姐?”兰格姑娘讨好地看着秀华。
秀华正色说:“什么乌七八糟的?赶紧做鞋吧,别说话耽误了卖药。”
“嘻嘻,看来说到点子上了。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小寡妇钱二嫂根本不买秀华的账。
“钱二嫂,无凭无据,别捕风捉影的好不好?”秀华带脸上有愠色,但说话还算客气。
钱二嫂嘴里一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中无事事不怕鬼叫门。怎么,戳到了痛处?”
“越说越过分,懒得理你们了。”秀华说着。起身离去了。
“呵呵,羞跑了。”秀华的背后传来了一阵讥笑声。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秀华自此后,见到我的时候。与先前大不一样,经常羞红的脸,特别不自然。我不知道是啥原因,又不问,心里有点疑惑。
“你傻啊,不知道秀华心中有你吗?”一天,蔡秀梅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叫心中有我?”蔡秀梅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蔡秀梅说:“她看上你了呗。你真是块木头!”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看上我?”我根本不相信。
蔡秀梅越说越离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依我看,你们正是非常合适的一对。”
“狗屁话,简直是乱点鸳鸯谱!”我有点惹怒了。
“咋了,恼羞成怒是不是?”蔡秀梅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真不经逗,玩笑话你也当真了?”
我很不高兴地说:“如此玩笑话,还是别开为好,我受用不起。”
蔡秀梅问:“你是不是心中有人了,才这么当回事?”
“谁。是哪个有福气的好姑娘?”蔡秀梅追问,眼色看上去很紧张。
我正欲告诉她,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妥,或者是不到时候。就说:“不告诉你,保密。”
“说啊,让你说你怎么不说了。我很想知道是谁。”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我要去查岗了。”说着,我拔腿离开了。把她一个人闪在家里。她的模样出奇的怪,一句话也没说。
陆文霞,我和她的事,一直没跟蔡秀梅细说。说真话,陆文霞和蔡秀梅,一个妹一个姐,都是我的亲人,在我的心里都有位置,那个也割舍不下。硬要比较的话,我和蔡秀梅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姐弟感情,搂搂抱抱,摸摸亲亲,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男女关系。但有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仿佛永远也不会捅破的。可是,陆文霞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底,不管咋样,哪怕是远隔千山万水,每当想起她,心里就发热,一种无名状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每时每刻在吞噬着我的心。我们仅仅拉过手,没有其他的亲昵举动,她却挥不去,抹不掉。我喜欢她,更盼望着她厮守一辈子,永永远远不分离。对!说白了,就结婚生孩子,白头到老的那一种关系。其实,我几次想底底板板地向蔡秀梅说出一切,包括我对陆文霞的心思。不知道是啥原因,一看到蔡秀梅那双眼睛,像明镜似的,就心有顾虑。怕啥呢,究竟担心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起码选择个合适的时候再说,更好一点。譬如,当着陆文霞的面,给蔡秀梅一个惊喜。蔡秀梅知道我和陆文霞经常有书信来往,也知道陆文霞是我的妹妹,只是没有多问,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给!你的妹妹又来信了。”查岗回到屋里,蔡秀梅把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中,脸色不太高兴,说话冷冷的,怪怪的。
“是吗,太好了!”我惊喜地急忙拆开信封,像口渴肚饥一样地急,没有理会蔡秀梅的神情。
蔡秀梅讽刺道:“一封妹妹的信,你如饥似渴,猴急猴急的,有这个必要吗?况且,还当着我的面。是想故意气我,还是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你生哪门子气?好了,我不看就是了。”一看她生气了,我只好把信装进了口袋,暂且按耐住迫不及待地想看信的心情。
“我有啥好生气的,看不看信,是你的自由和权力,管我屁事?你看,你看,我走总行了吧。”蔡秀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真要离开。
“别呀,姐。我有话对你说。”我连忙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有啥话?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她一腚坐在炕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姐,我,我。”正想开口如实地向她说明陆文霞的事,但看到气呼呼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头转了,“明,明天,想请你陪我去趟团部。有几项很重要的事,我觉得应该当面向团长汇报一下。”
“我又不是你们团的人,去干嘛?”
“现在不是,不等于明天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请你参加正规军,别当武工队了。”
“我一个女人进野战军,能行?”蔡秀梅脸上有了笑模样。参加正规的八路军,一直是她的梦想,但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如愿。
“怎么不行?我说行,你就行。”
她跳下了炕,站在我的面前,特别高兴地说:“真的?既然如此,我怎么会错过这次好机会。”
“咱这里的队伍已发展将近一个加强连了。我想让团里给我们提提格,不给个营,起码给个连的编制。只要我们好好向团长汇报这里真实情况,尤其是独特地里条件,军民关系,隐蔽的环境,兵工厂的好势头,兵强马壮的喜人局面,等等优势,团长一准同意咱们的请求。这样的话,营里必须设有教导员,连设指导员。人选吗,当然,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也是最最合适的。”
“你小子,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为什么才告诉我?”
“给你个惊喜,不行啊?再说了,你懂指导员和教导员是干什么吗?说白了,就是给我找个把门的,内当家。”
“好啊,我就十分乐意给你把门,当你的内当家!”
“这下高兴了。”
“哈哈!当然高兴了!”
蔡秀梅兴奋地扑倒我的怀里,狂热地搂抱我,亲我……(未完待续。。)
第137章:狼孩——美丽的夜晚
第137章:狼孩——美丽的夜晚
晚上,蔡秀梅提议喝杯小酒祝贺祝贺,我当然愿意。她炒了两个小菜,我们开始酒逢知己千杯少。她朦胧着眼神,话语柔情温温,显得格外亲热。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次她喝酒后,本来一个人一个被窝,中间隔着一张炕桌,翘翘头和说话。我也觉得有许多话说,许多情感厚厚的,在心里涌动。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是酒喝稍高点,她则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柔柔的,乖乖的,任凭我折腾。看着她挑逗的目光,我说:
“姐,我要。”
“小馋猫,想要过来啊,我给你。”
“你知道我要啥?”
“一翘尾巴,我就知道往哪里飞。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
“你又不是我心里的蛔虫,砸会知道?”
“我看你是煮熟了的鸭子,就剩下了嘴硬。给你,你不是喜欢出豆腐吗,给,撑死你。”只穿着一条裤头的她就钻进我的被窝,把两个肥大的奶奶送到我的手里。往日,刚刚挨着我的身子,她的身子有点凉。这次却热热的,火烤一般。
“姐就是姐,真好!”我双手摸着奶奶,那个好啊,越摸越心里舒服,恨不得咬两口,尝尝水灵灵的滋味。
“让你摸的,我也好舒服好舒服。亲吻我,快!”她扭动着腰肢,贴近我的身子,忘情地说。
“文绉绉的,不就是亲嘴吗。”不等我再说话。她已经用火热的嘴唇捂住了我的嘴,亲起来了。
好家伙。亲起来没完没了。而后,她缠死缠活。已经疯了,叫着喊着,似乎不怕别人听到。
一种感觉,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排解才好。我小声地说:“姐,我好难受,好难受。”
她耳语:“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劲,没出撒野是不是?”
“你咋懂?”
“是这个出卖了你。”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家伙。
高射炮立了起来。却没有地方发射。火急火燎地展开了下意识地骚动。一切都在不言中,毛茸茸的芳草,水汪汪的池塘,水啊在温柔地流动,火啊在疯狂地燃烧。火山撞地球,海岛怒潮,成了混混沌沌的天地,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时光里…..
不清楚过了多久,狂热着。骚动着,缠缠绵绵后,身疲力乏的我,静静的。像是死过了一次,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句话也不愿意说。一心想着睡觉。
“懒得理你。”她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一句话也不吭。
“正好,我困了。睡觉。”身感到无力,我一扭头,也不再理她。热得快,冷得也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醒醒,醒醒!”梦中光的,似乎有人叫喊。我的眼皮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
“什么意思,把我惹起情绪来,你却不理我了?”
“嗯,嗯。”
“好,我让你睡。”我的耳朵很痛,睁开眼睛一看,她用力在揪着我的耳朵不撒手。
“姐,别折腾了,快睡觉吧,我实在是困极了。”
“不许你一个人睡,起来陪陪我。”
“你别这么粗鲁好不好?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不行,就要今天晚上陪。不动粗,你怎么会醒过来?”
“好吧,陪你。真拿没办法。”
她仿佛吃了仙丹,精力特别旺盛,手和嘴都不得闲,摸摸索索和絮絮叨叨了一个晚上。我呢,似睡非睡,疲于应付,哼哼啊啊的了些什么,早就不过脑子了。人道是,“从金山不换到不如喝碗凉水。“一点都不错,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此时此刻,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不被打扰地静静地睡饱睡足了,比金子还金贵。想睡觉,无法睡,睡不好,还不能说出来,即使说出来也不管用,滋味真懊糟。这时候,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男欢女爱,大米白面小洋楼,统统见鬼去吧。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唯一的期盼。在朦胧中,我忽然想起了蒋介石骂人的口头禅——娘希匹!
鸡叫声,天色大亮了。我睁开了双眼,脑子昏昏沉沉的。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蔡秀梅,已睡得你们不知道我们,嘴里还流着口水。美不美,家乡水。女人美不美,睡美人。着是谁说的,我记不清。但看看睡熟的蔡秀梅,却是一点也不假,蛮有道理的。樱桃小嘴,美。白白滑滑的皮肤,美。杨柳细眉毛,美。蓬蓬松松的黑发,美。偶尔的呓语,也美。一翻身,紧紧地搂抱着我,美得心里醉。女人,这就是女人,同枕共眠的女人,同甘共苦的女人,亲姐姐一样的女人。陆文霞,忽然冒了出来。我的脑子乱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我和蔡秀梅睡觉的事,她知道后,会咋想,会是什么态度?嗨,有什么可怕的?如实说呗。亲亲热热是真,但是姐弟间的亲热。反正,我的心里只有陆文霞一个,真真正正可以一起结婚生孩子的女人。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什么?已经和蔡秀梅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瞎扯,谁说的?其实,我和蔡秀梅一个被窝里睡觉不假,搂搂抱抱,缠死缠活也不错。就是有一样,不管怎么亲昵,哪怕是火星撞地球,死去活来的,但我们没有进入实战状态,身上的裤头,永远也不脱。如果脱去了裤头,还算什么姐弟?说真的,在最热乎的时候,我撤着她的裤头,她扯着我的裤头,都想扯下这块遮羞布,一醉方休。但是,这块遮羞布,在我们之间,就像是一块充满了雷电的戒尺,谁碰谁过电,在心里呲呲地冒火花,蜇心呢。不扯白不扯,扯了也白赚。什么话?男女授受不亲,说到底,男女间的亲,不扯下这块遮羞布还好说,一旦扯下了,就变了性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当然,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界限很严,甚至连个手也不许碰。现在不是时代变了吗?再说了,不是有个故事,叫什么坐怀不乱。坐怀,已经闯了禁区,只是没有发生关系,就名传四海了。五十步笑百步,我和蔡秀梅只不过是亲亲热热的,毕竟还没有超越雷区,有什么好非议的?我们这也叫坐怀不乱,是不是应该名扬天下了?(未完待续。。)
第138章:上了女人的船
第138章:上了女人的船
“呜呜”,海景蜃楼,黄浦江上一艘艘轮船鸣笛,来回地穿梭。远看慢悠悠,近看跑得飞快。阿伊一个人站在江边,默默地眺望。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湿湿的柔柔的海风扑鼻而来,略带有咸味。冉冉升高的太阳,挥洒着红色的光芒,蓝蓝的海水波浪荡漾,码头上冲浪掀起一阵阵的水花,映照在红色的阳光下,溅飞的水滴成了五颜六色,缤纷着五彩变幻的炫目景观。转眼间,乌云遮盖了太阳,风起云涌闹翻了海天。黑云压城城欲摧,惊涛破浪,野马狂奔嘶鸣,咆哮的是高高的浪潮,怒吼的是拍岸惊奇,溅飞的是千堆雪。蓝水变成了浑浊,温柔变成了疯狂,旭日阳光成了浑浑浊浊,不见天日。
阿伊想,十里洋场,分明就是海的缩影。日伪军,租界杂牌,帮派林立,党派地下工作者,形形色色地错综复杂。风平浪静时涌动着暗流,风云变幻时咆哮着狂涛波澜,天多高,地多厚,水多深,风多大,水下的暗礁沟壑,都在这变幻莫测的天地间。驾船行海,特别是当一名称职的舵手,既有顺水行舟的徜徉,也有逆流而上的泰然,更有穿越险滩的定力,靠的是识水性辨风向懂天文,一身化险为夷的真本领。天变人也变,当务之急的是,趁着风暴之后的雷雨未至,好好地思考梳理下一步应变的对策。此时,他想到了欧阳丹。走了这么长得时间。让自己独撑着局面,感到有点疲惫。毕竟,自从和她相遇后。少有分离,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身边有个默契的搭档,心里觉得很踏实。一路上,不管如何艰险坎坷,有她风雨同舟。总能够绝处逢生,赢得最后的黎明天。冯宝斋说过,欧阳丹在纵队很好。女子特战队屡立奇功。深受纵队首长的器重。尤其在反鬼子的大扫荡中,率领小分队出其不意,多次奇袭得手,挫败日伪军。炸掉敌机场。捣毁日寇司令部,攻占要塞咽喉,为新四军主力部队获得反扫荡的最后胜利,立下了头功。文韬武略的女英雄,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子特战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难得的女将才,纵队拟定委以重任。看来,短时间内。欧阳丹还回不来。阿伊感到大失所望。应该说,进入十里洋场以来。除暴锄奸顺风顺水,取得的战果骄人。胆是频繁的行动,智者千虑,难免有一失。倘若欧阳丹能打打边鼓,可能把失误减少到最低限度,提高保险系数。凭借着感觉,看似平静的局面,暗流却在蠢蠢欲动,仿佛每时每刻危险就会悄然袭来。日寇狼子野心的本性不会改变,伪军助纣为虐,不甘心沦陷区里有抗日力量的存在。大张旗鼓地搜捕,雷声大雨点小。张网以待,日伪军开始加紧秘密行动。很明显,身边鬼鬼祟祟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有不明真相的人前来搭讪,问话莫名其妙的。佐藤和佐佐木的拜访和召见,分明的黄鼠狼子给鸡拜年,居心叵测。主动示好的贞子,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不排除是女间谍“一枝花”的可能。这一切联系起来,阿伊不由心里打鼓,脑门后一阵阵地袭来了凉气。不得不防,但究竟如何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暗箭难防啊。无论如何,奇葩族这块招牌不容有失,既要瞅准机会给日伪分子予以痛击,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被敌人算计,确保万无一失。一旦自己出了事,个人安危事小,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地下抗日组织损失就大了。想想着一些,阿伊心里没有底,很渴望和欧阳丹一起好好合计合计。想念志同道合的人,思念红颜知己,两者兼有之。此时地,阿伊有些理不出头绪,心里有点烦,还有一些迷惘和憋闷。
“呲”一声,一辆黑色轿车在身旁戛然而止。阿伊从江边徘徊到街路,忽见到一个俊俏的女子从不管轿车里推开门走了出来,不由惊讶地说:
“贞子小姐?”
贞子笑口樱桃红,殷勤地给阿伊施礼,温文尔雅地说:“巧得很,在这里幸会阿伊君。中国有句古词说的好,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贞子小姐,原来是个中国通,说道起古诗词如数家珍,令人刮目相看。贵小姐如此厚爱,惭愧,惭愧!”阿伊淡然一笑。心想,仅仅几次相见,一个女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绝非泛泛之辈。一方面始料不及,一方面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女人主动讨好,除非是真正地怦然心动,且口快心直和不顾及面子。不然,轻巧地说情说爱,一定是另有所图,醉翁之意不在酒,需要谨慎提防。如果轻易坠入情网,轻则破财免灾,偷鸡不成蚀把米,重者自寻烦恼,陷入自噬一发不可收拾的恶果。况且,中日交战的特殊年代,贞子究竟下的是什么套?不得不令人格外思量。
“看来,阿伊君今天无事。”贞子小手一摆,说道:“请赏光,陪我游览一下大上海的风景。我来到这里,还没机会出来管观光,散散心呢。有阿伊君作陪,一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贞子小姐不嫌弃,又有雅兴,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啦。请!”阿伊欣然接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深入了解贞子,何乐而不为?不管是普普通通的日本女子,还是女间谍,多察言观色,摸清来路,才知道下酒的菜,究竟该怎么烹饪。当然,明知道这个女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婉辞有失姿态,倒不如接受邀请,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啦。你查我,我观你,狭路相逢勇者胜,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谢谢!你请!”贞子很客气地把先阿伊让上了轿车。(未完待续。。)
第139章:美女下套
第139章:美女下套
贞子身穿束腰淡花上衣,与得体的下裤相映,日本女子的柔性美和有型美,流露出别样的艳丽与时尚。樱花,就像一朵刚刚开放的樱花,风姿卓绝而不失妖异,花香飘洒而不浓烈。但就外在美而言,可以算的上是众多女子的佼佼者。然而,在阿伊的眼中,贞子的外表似乎无关紧要,或者说是视如未见,目中无美丑,丝毫不为所动。哪怕是辅之于金玉裹着的甜言蜜语,充其量淡淡一笑而已。这种笑里面,既有迫于无奈的应付,也有心存芥蒂在笑谈中。
“阿伊君,这边风景多好。”贞子观光游览仅仅是借口,查访虎头帮势力的虚实是真。阿伊在贞子的倡议下,带着她来到了西港货运码头。这里的海水蓝蓝的,不远处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岛屿,海浪汹涌澎湃,掀起的浪花有一米多高,声势很浩瀚,萌生了一种既爱它又怕它的心理。贞子颇有兴致,交口称好。
阿伊说:“海水,狂野与咆哮,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惊心动魄不假,敬而远之就是了。其实,还是平平静静的好,还本来的面目最美,更平易近人。”
贞子眼光闪过一丝狡黠,“很有哲理!阿伊君看事物,见解不同凡响。”
“让贞子小姐见笑。”阿伊心里一震。说这话,本来是就事论事。但透过贞子的眼神,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了。或是日本人做贼心虚,还是贼心惦记。或者两者皆有之。
“好极了,快过来感受一下。”风声暂缓。太阳在乌云里露出了笑容,宛如魔术师。把蔚蓝的大海装点得粼粼波光。远处的海浪一个接一个,一排连一排,你追我赶地欢逐奔腾。由远而近的浪花不断地涌上沙滩,相互追逐嬉戏着,撞击着礁石,呜咽着,发出阵阵别样的欢歌笑语,好像在欢迎到来客人。贞子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浪花,顽皮的浪花溅起了无数颗细小的水珠。溅在了她白皙的脸上。此时此刻,女人独特的天真和浪漫,都写在了此时一个清纯美女的脸上。
贞子站起身来眺望大海,样子很真诚地对阿伊说,海是女神,一位‘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女神。云霞里的海,是何等明媚;风雨隆中的海,是多么深沉。她是一座灯塔。照亮了沧海众生。女神是主宰,海峡是她的扇旗,海岛是她的侍从,在她的呼喊下。万象竞自由。女神是夜行者,曳着白衣蓝裳,头上插着新月的梳子。胸前挂着明星的璎珞,起舞弄清姿。翩翩飞行在含情脉脉的海波上。
“是啊,一位伟大的女神!”阿伊随声附和。他不得不敬佩。贞子的想象力和文采,是出类拔萃的。
“走吧,有时间再游览吧。去参观参观阿伊君的领地。”贞子突然消退了观海兴致,提出要看看虎头的营运和船只。
阿伊当然是主随客便,“请,贞子小姐!”
船舶,储藏库,营运站,阿伊带着贞子这儿走走,那里看看。按虎头帮的规矩,外人不许随便出入,即便是非帮的搬运工,也要局限于一定的范围。但是,贞子是特例,心照不宣的特例。沦陷区,是日军的实力范围,有枪炮开路和强盗逻辑,对华人而言,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禁区。只不过虎头帮在日本人眼里,还有以华制华的利用价值,暂时保留一点面子而已。可以说是想什么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生杀大权在日本手里。别说一个个小小的虎头帮,再硬的茬子,包括汪伪军爷不过是案板上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侵略者的奉行的王道乐土。这一点,贞子和阿伊心知肚明。碍于情面,客客气气一点,不点破为好。
“一个货运场,为什么要隔成两个大院?”进入原来曹贵闵的管辖地,贞子漫不经心地问。
“这是老年沿袭下来的。”阿伊随机应答。
“哦。”贞子没有再什么,悠闲地迈着步子。这儿摸摸,那里瞅瞅,一副小孩子见到了新地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模样。阿伊也没有多解释。
来到一艘轮船上,货仓里装满了物资。贞子问:“看样子,这艘货轮准备起锚?”
阿伊答:“是啊,今天晚上。”
“虎头帮的面子够大的,无论何时何地,出海的船只都免检。”贞子说起了恭维话。
“面子再大,海关侦缉队都要照常例行公务的。出海前查,到了海江上还有皇军缉私船不定时地检查。严得很,小小的虎头帮,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阿伊懂得她恭维话后的含义,连忙夸大事实地搪塞。其实,虎头帮的名声显赫,又有日本人发的关卡通行证,远远近的水路和陆地,不管是伪军,还是日军,都很给面子,几乎统统免检。阿伊心里有数,对贞子不能全盘说出,更不可沾沾自喜,在她面前显摆,到头来弄巧成拙,还是谨慎一些为上策。
贞子问:“为啥要晚上出海,白天走多明亮?”
“货主催得紧。再说了时间就是钱,多跑一趟,多赚一份吗。”阿伊回答理由充分。船只出海,关键在于天气,哪里还讲究白天还是晚上?贞子看似问话很小儿科,实则暗藏玄机,属于大智若愚。漫不经心的幼稚话,非常容易引人放松戒备,说出大实话来。黑道,黑买卖,黑下走,正是地下交易的大好时机。
“看来,做生意真不容易,没白没黑的干。”贞子神神秘秘地靠近阿伊,耳语:“我的一个亲戚有一批货,很紧俏,但查的很严,下家不好找,在日本人之间倒手赚头太少,所以一直没出手。看到了你们的船运,让我大开眼界。阿伊君,请你帮忙,不会推脱吧?”
阿伊眉开眼笑地说:“好啊,紧俏物资最赚钱,是求之不得的好买卖。再说了,有贞子小姐牵线搭桥,是我阿伊,也是虎头帮的荣幸。”
“下家没问题?”
“小事一桩。”
“不管是啥买卖?”
“贞子小姐介绍的买卖,不必问来路。”
“是禁运物资,一旦被抓起来,是要杀头的。”
“越是杀头的买卖,越有赚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吗。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怎么做买卖?”
贞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是一批枪支弹药。”
阿伊信以为真,拍着胸脯说:“别说是枪支弹药,哪怕飞机大炮,我也敢做。请好吧,包在我身上,会有半点差错。”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细节,等大家一块坐下来面谈。”
“恭候佳音。”
贞子和阿伊击掌为誓,谈妥了一桩军火生意。(未完待续。。)
第140章:不露声色地智斗
第140章:不露声色地智斗
贞子介绍给阿伊的货主,是她的表叔,日本横版株式会社的老板,一个叫濑光的五十多岁的人。三人在茶楼里会面,基本敲定了第一批步枪生意的具体细节,并草签了合同。
“枪是货真价实。楚桑,按照买卖的规矩,验了货,是不是该签约正式合同,预付定金?”一天,濑光邀请阿伊到会社里查验完货物,拿出一份合同文本,笑眯眯地说。
“当然,当然!”阿伊毫不含糊。
“是的,这笔生意板上钉钉,就等着恭喜发大财啦。”贞子在一旁推波助澜,掩饰不住内心得意和狡诈的冷笑。
日本人严格控制的枪支,却异乎寻常地顺利谈成了。贞子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虎头帮的势力显赫,阿伊的身手,以及在帮中呼风唤雨的特殊地位,曹贵闵案子的蹊跷,军火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特别是奇葩族反日组织频繁得手,至今毫无踪迹,等等这一切,阿伊有很大的嫌疑,但只能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走私军火,自投罗网,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阿伊和虎头帮都脱不了干系。天意啊,硬要往枪口上撞,自作孽不可活,怪不了别人。如果再顺藤摸瓜,侦破了奇葩族,更是奇功一件。哈哈,本小姐一出手,就大功告成了,一定会震惊朝野,轰动天下。
“好一个阴险歹毒的日本女人。你下的套,难道我看不出来吗?”阿伊开察言观色,心里暗想。之所以痛快地答应做军火生意。并不是笨傻,而是逢场作戏和将计就计的抉择。假如连这点小儿科的把戏都看不出来。未免太白痴了吧。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人。日本人包藏祸心。包括你贞子,吃人的狼性是不会改变的,一心想着祸害中国人,还大言不惭地叫嚣什么皇道乐土,大东亚共荣。说白了,就是侵占别人的家园,霸占别国的领土,奴役他国人民,实施烧杀抢掠的强盗政策。最毒女人心。孔夫子说得好。“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阿伊想的是,与其让日本人忧心忡忡,不如通过做黑市生意探个虚实。当然,需要特别注意分寸的把握,不露声色地装傻装痴,到头来让贞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其中,杀手锏在手,既可化险为夷。也能不留痕迹地探明贞子的虚实,并洗掉所谓的不白之冤。心思缜密的阿伊,拿出了备好的一张银票,微笑着说:
“好的。给。这是定金。”
“爽快,后生可畏。虎头帮财大气粗,楚桑更是做大事的年轻人。”濑光结果银票。满脸兴奋的神色。
贞子把银票从濑光的手中拿了过去,狰狞地笑了笑。对阿伊说:“这批军火,叔叔背着皇军。冒着杀头的危险,不容有失。拜托阿伊君,千万千万谨慎行事,却倒万无一失。按照买卖的规矩,下家你自行选择,不便过问。具体的交货地点和时间,也有你定。不过,我既然是中间人,还应该三人同面,你说对不对?”
阿伊呵呵一笑,“请放心!贞子小姐是这桩生意的大媒人,举足轻重,不是外人。不仅不能落下你,好处当然也少不了的。”
“成交!”
“成交!”
欢颜悦色,皆大欢喜,三个人各怀心态的人。这桩非同小可的买卖一拍即合,轻松地谈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合适的时候如期交接货物,一切自然万事大吉。
贞子把银票从濑光的手中拿了过去,狰狞地笑了笑,对阿伊说:“这批军火,叔叔背着皇军,冒着杀头的危险,不容有失。拜托阿伊君,千万千万谨慎行事,却倒万无一失。按照买卖的规矩,下家你自行选择,不便过问。具体的交货地点和时间,也有你定。不过,我既然是中间人,还应该三人同面,你说对不对?”
阿伊呵呵一笑,“请放心!贞子小姐是这桩生意的大媒人,举足轻重,不是外人。不仅不能落下你,好处当然也少不了的。”
“成交!”
“成交!”
欢颜悦色,皆大欢喜,三个人各怀心态的人。这桩非同小可的买卖一拍即合,轻松地谈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合适的时候如期交接货物,一切自然万事大吉。
本来,这时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马上把阿伊逮捕下狱,带到日本宪兵队的进行审讯,尝尝各种刑具的滋味,不怕他不从实招来。但是,贞子却临时改变了注意,要来一个欲擒故纵。等到交易时逮个现行,人赃俱获,不是更好吗。到那个时候,阿伊的能耐再大,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虎头帮也帮不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大大出乎意料,过了几天,始终不见阿伊有任何没有动静,石沉大海一般。贞子催促濑光加快交易,可是阿伊总是推三脱四,或说“下家还没联系好,急不得。”要么说“我也非常急。但这么大的生意,草草出手,一旦失手,咋办?破财在所难免,危及到生命,谁也担保不了。”等啊,等,贞子在等待中如坐针毯。难道露出了什么破绽,还是有诈?她前思后想,一遍遍地考虑整个过程,感觉有点不得劲,却百思不得其解,找出问题出在哪里?正常情况下,阿伊这么聪明的人,出现常识性的低级失误,肯定是另有猫腻。但这次交易,自始至终都非常顺理成章,话赶话地赶到了节骨眼上,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啊。是不是小瞧了阿伊,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一厢情愿,有点儿戏了?也没有道理。否定之否定,贞子陷入了特别纠结的情绪之中。
“贞子小姐,有一事相求,请你帮忙。”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阿伊登门拜访。
贞子很的高兴,“阿伊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讲,我在所不辞。”
阿伊说:“是这样,枪支是皇军的禁运品,来不得半点马虎。拜托贞子小姐,帮助办个特许证,进进出出的,有了护身符,就放心了。”
“通许证?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贞子错愕。高,实在是高,小算盘打得精明到家了。一张特许证,其实不难办,对她来说,根本不是啥难事。可是,特许证一开,走私贩私,什么枪支弹药,甚至是飞机大炮,自然成了光明正大的营生,犯法也是皇军特许的,何罪之有?当真查了出来,阿伊把特许证一亮,还有什么话说?到那时,反倒是打不着狐狸惹来了一身骚,该治罪的不但不是阿伊,反倒是她自己了。贞子这才恍然大悟,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泡影,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来了。
阿伊双手一摆,一脸难色地说:“办不了,其他的就无从谈起了。”
贞子心里恼恨,却抓不住阿伊的一点把柄,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强作笑脸地解释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军界不熟,没有一点门路,还望阿伊君多多谅解。”
阿伊通情达理地说:“谢谢关照!买卖不成情义在。假如能办妥特许证,生意上事,贞子小姐只要吩咐一声,我阿伊一定万死不辞,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说半个不字,皱一皱眉头的。”
贞子苦笑,“听阿伊君这么说,让我深深地感动。”
斗智斗勇,一场无声地较量,偃旗息鼓,阿伊的却有许多的意外收获。了解了濑光的会社,明着做正当生意,暗地里做的是不可告人的勾当。贞子的所作所为,十分清楚地说明,她绝非善良之辈,一肚子坏水,是温柔掩饰下的豺狼之心。很显然,她在说谎。别说濑光的关系了得,单凭她和佐藤的特殊交情,办一张特许证,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桩,这等于贼不打自招。从不怀好意地引逗做黑市生意,假惺惺地以赚打钱为诱饵,诱导自己上钩,到猫哭老鼠假慈悲,谎称爱莫能助,可谓是一环扣一环,机关算尽太聪明,不留一点破绽。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酿的苦果自己吞下。究竟是不是间谍“一枝花”,尚且不好下定论,但一定是佐藤的走狗,已没有疑问了。说不定,还是一条特高科的不汪汪的咬人的疯狗。同时,在与恶人过招时,阿伊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夹着尾巴的狡猾狐狸,总是要露出来的。作为一个好猎手,只要是胆大心细,别被害人的狐狸精迷惑了,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失时机地以治人之道,还其之人之身,就一定能找到破绽,予以迎头痛击。这次较量过程,阿伊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劲地好好好,是是是,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贞子。怀疑之心,不能说减少了,可无凭无据的怀疑,再多也等于零。何况,阿伊已经把贞子作为一个劲敌对待,保持警觉,时时处处提防的心增强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白了,不管她是不是“一枝花”,都必须尽早除掉,不留后患为上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141章:幽灵行动
第141章:幽灵行动
秦德奎出任伪组织的副会长,虎头帮的地位水涨船高,在大上海也算是鹤立鸡群了。贞子与阿伊暗中较劲,没有得到任何便宜,白白地被戏涮一把,徒生烦恼,恨得咬牙切齿,但碍于秦德奎和虎头帮,又没有把柄,不便明目张胆地治理。因此,她也只能暂且作罢,忍下了这口恶气,寻找秋后算账的机会。在她看来,阿伊八面玲珑,像条泥鳅一样,油且滑,抓不到明显的破绽。可是,凭着第六感觉,她认为阿伊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非友即敌,如不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则就是一个潜在的非常可怕的极端危险分子。
“是敌是友一时无法断定,仅凭感觉,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贞子信誓旦旦,打着包票说能抓条大鱼,侦破棘手的奇葩族。结果呢,煞费苦心地折腾了多日,用军火钓鱼的计策不仅只好不了了之,还惹了一身骚,赫赫有名的“一枝花”,也不过如此,佐藤很失望,“要的是证据,立刻,马上给我挖出奇葩族这帮害群之马。在一个阿伊身上枉费心机,耽搁这么多时间,连根毛也没有抓住,大大的有失间谍之花的声誉。”
“哈咦,属下失职!”贞子低下了头。
“小小的支那人,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干脆,咔嚓了!”佐佐木把手掌一挥。
佐藤呵斥道:“杀杀杀,你只是一个愚蠢的杀人莽夫!治理一个民族,统治一个地区。仅凭杀戮是远远不够的,关键要统治灵魂。在精神上打败他们。你的,大大的不懂。”
贞子抬起头来对佐藤说:“司令官阁下。我开始实施的另一个计划,已经有眉目了。”
“哦,讲。”佐藤有点和颜。
贞子说:“中国人有句古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挑选了一批高级特工,实施‘幽灵行动’,打入反日或同情反日组织的内部,有何风吹草动,都将我们的掌控之中。同时。还可以为侦破奇葩族收集有价值的情报。”
佐藤心想,“不愧为帝国的谍报精英,考虑问题独到,渗透功之高明,一招一式高人一筹。”他特别高兴地说:
“幽灵行动,妙!佐佐木,你要好好配合贞子。”
“哈咦!”佐佐木乜斜了一眼贞子。暗想,“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私下里的行动。居然不瞒着我,大大的混蛋。功劳你一个人独吞,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算什么东西。让我配合你。走着瞧,究竟谁有能耐,还不一定呢。”
十里洋场是贫穷人的地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破衣烂衫的乞丐比比皆是,有人卖儿卖女。有人为生计低三下四。一天,刘泰开着轿车沿街前行。阿伊和秦月娇坐在车里闲谈。突然,前方四五个日兵围着殴打一个老人,身旁的一个头发蓬松的年轻女子被吓得魂不守舍。
“狗日的小鬼子,横行霸道的畜生!”刘泰摸着腰间的手枪,气得眼睛里冒火星子。
“别莽撞!”阿伊制止刘泰,说道:“看看清楚再说。”
“老人已经被打得死去活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刘泰放慢了车速,怒气冲冲地唠叨。
秦月娇瞪大怒眼说:“日本人怎么了,凭什么打人?不行,咱不能坐视不理。停车!”
大众广庭之下,公开与日本人为敌,必定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阿伊不是不想救,而是心存顾忌,觉得不该贸然出手。尽管,这里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地角,周围没发现有其他的日本兵,也不得不特别谨慎。于是,他说:“救人可以,但绝对不能动枪动刀。杀掉这几个鬼子容易,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下去后,你俩看我眼目行事,千万别胡来。”
俩人点点头,“好!只要能救下人,你说这么干,咱就这么干。”
“太君消消气,手下留情,我替这位老人向你们赔礼道歉。”下车后,阿伊塞给一个日本兵一摞银元,好言相劝。
“他们是你的什么?”另外一个日兵吹胡子瞪眼。
阿伊说:“哦,他们是我的亲戚。”
手里拿着银元的日兵,掂了掂手掌说:“亲戚?好吧,就看在你面子,不予追究啦。走,我们开路的干活。”
日兵们耀武扬威地离开了。秦月娇和刘泰急忙搀扶着老人,非常关心地询问伤势情况。
阿伊走到眼泪满面的姑娘身边,问:“这位大爷是你的什么人?”
老人弓着驼背,声音嘶哑,“她是我的闺女。莲花,快谢谢我们的救命恩人。”
“谢谢大恩人!”莲花深深地鞠躬,对着阿伊,还有秦月娇和刘泰,十分虔诚地施礼。
仔细一问,父女姓姚,是东北人。日本人侵占了家园,说什么要修飞机场,强行驱赶村里人,乡亲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们一家五口人身无分文,在逃荒路上受尽了磨难。更为悲惨的是,半路上,莲花的母亲和俩个哥哥相继染上了瘟疫,都病死了。被逼无奈,父女一路乞讨为生,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了上海滩。没想到,日兵看莲花有几分姿色,企图糟蹋她。年迈的父亲拼命地护着莲花,却遭遇了毒打。危及的关头,如果不是阿伊他们及时出手相救,后果不言而喻。
“给,一点心意,应应急。”不幸的遭遇,举目无亲的父女,阿伊出于非常同情和怜悯之心,掏出了十块银元。
姚老汉坚决推辞,“恩人,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
莲花泪涟涟地说:“是啊,为了就我们,已经破费不少银子。”
秦月娇把阿伊拉到一边说:“在这里,他们无亲无靠,挺可怜人的。暂时先找个安身之所,想办法给他们安排个力所能及的差事,怎么样?”
“这?”阿伊面带难色。心想,“救人救到底,没错。但偌大的上海滩,需要救济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又不知道底细,有点不妥。”
秦月娇性急好说话,“就这么定了。姚大爷,莲花,快上车!后面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议。”
“好啊,好啊,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父女俩欢天喜地地上了车。(未完待续。。)
第142章:疑人
第142章:疑人
秦月娇执意要带走姚氏父女,阿伊不便强加阻拦,只好听之任之。解救落难的人,行侠仗义,本身无可厚非。问题是,仅凭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未免太欠考虑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的且不说,信口雌黄,编造谎言,隐瞒事实真相,以此博得好心人的同情心,获得好处,类似的事屡见不鲜。往往是歹人得利,好心人上当受骗,悔之晚矣。秦月娇深处豪宅,自小富养,被上上下下的人宠爱惯了,有一种居高临下和天马行空的优越感,容易感情用事,自以为是的个性,助长了任性的蔓延。特别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谙江湖凶险,不懂人性善恶,成了她致命的软肋。接触时间长了,她的脾性和做派,阿伊十分懂得,心想,“既然如此,就让她把好人做到底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加留心就是了。”
“秦小姐,我一把老朽年纪,能赏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姚氏父女被安排在虎头帮的一个储运站,临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过早饭,秦月娇问姚老汉有何打算,他弓着背,歪歪头回答。
秦月娇对阿伊说:“让姚大爷住在储运站看大门,吃住方便,你看怎么样?莲花妹妹吗,我想带回家去当丫鬟。”
“行啊。这样安排听好。”阿伊嘴上没说别的,但心里只犯嘀咕,“这个储运站非同小可,明着打理虎头帮生意。实则是地下抗日组织的联络站。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住在这里,不太合适吧?至于把莲花放到秦府当贴身丫鬟。更荒唐。什么?莲花妹妹,真够亲切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楚,就亲如姐妹,是不是太单纯和草率了?”
“承蒙关照,感谢秦小姐,楚爷。你们的恩德,我们一辈子记在心上,永世不忘。”父女满脸欣喜,口里抹着蜂蜜。
秦月娇喜上眉梢,“从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不必客气。”
姚老汉直了直腰,很是费力地抬起头,满脸堆笑,“大小姐何等荣华富贵,我们岂敢高攀,造次?能把我们当人看,已前世修来的福。三生有幸啦。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莲花欠了欠身子,给秦月娇行大礼。“秦小姐,您一声妹妹,叫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死也值了。莲花身贱位卑,不敢有什么妄想。从今以后。我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甘愿一生不嫁。伺候大小姐一辈子。”
秦月娇连忙说:“说啥哪?莲花,我们是姐妹,别说傻话。”
阿伊在一旁一眼不发,静静地观察。高贵的秦月娇能屈尊对父女好,难能可贵,非常感动人心。父女俩换一身合体的新衣服,洗漱了脸上的尘土,尊容大变。五十多岁的姚老汉,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出点头,油光光的面孔,不见一丝皱纹。白胖胖的手,老茧子不知去向。尽管弓着腰,但显不出驼背的痕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农民出身。一嘴恰如其分的言辞,似乎对虎头帮很是了解,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大字不识的农夫,岂能说出来?阿伊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却一点也听不出姚老汉的东北口音味。莲花,白皙的皮肤,精明的眼神,颇有礼数的举止,波澜不惊的心态,能说会道的嘴巴,拿捏的恰到好处,作为一个农村女孩子,一点也不相称。阿伊心存疑惑,但又不便多问和挑明。仗义疏财,乐善好施,秦月娇正在兴头上,万万不能扫她的兴。阿伊觉得自己身份特殊,一切都需谨慎行事,不可掉以轻心。“时候不到天不明,船到桥头自然直。”阿伊想,暂且装糊涂才是理智的选择。
姚老汉的名字叫姚法堂。阿伊特为叮咛辛连梁,一个安排在货运站的奇葩族成员,担任站长,“倍加注意姚法堂,这个人来头不好说,切不可掉以轻心。”
辛连梁说:“从昨天开始,我已留意了。据我观察,他的驼背可能是装的。”
“怎么讲?”
辛连梁说:“半夜里,发现床上无人,就悄悄地跟踪他。我隐约发现黑咕隆咚的茅房里,有个人站直了身子尿尿。等这个出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竟是姚法堂。我好生奇怪,刚刚还站着,怎么出来后,又变成了弓腰了?我当时没多想,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哦,有如此怪事?”阿伊心里做了底,嘱咐道:“不管是真是假,你必须盯紧了,绝对不能长时间地离开你的视野。”
“明白!”
众多的疑点,阿伊对父女二人放心不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袭在心头,“为什么装驼背?明明不是东北人,为啥说谎话?难道是日本人演的苦肉计,还是另有企图?”一连窜的问号,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伊,走,回家去。把莲花介绍给父母,他们一定很高兴。”秦月娇领着莲花走进了内屋。
“我还有点事,暂时离不开。”阿伊看了看有点羞涩的莲花。既不愿意多搀和,又不好扫秦月娇的兴,只好婉言推辞。
秦月娇拉着阿伊的胳膊,撒起娇来,“走啊,走,你必须陪着我回家。”
“别闹了!”阿伊苦笑,向秦月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借一步说话。”可是,她故意装作没看见,硬是拉着阿伊出了门。
没办法,阿伊只好跟着走。一路上,莲花很是乖巧,一会儿看看秦月娇,一会儿瞅瞅阿伊,就是不轻易开口说话。
“莲花,你家是哪个县?”阿伊突然问。
莲花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芦县。”
阿伊说:“听说,芦县因葫芦岛而得名,是吗?”
莲花直摇头,“我没听说过。”
“葫芦岛东南有座庙宇,旁边还有个大雁塔,你有没有印象?”
“不知道。我们家远离县城,我一次也没到过县城。”
阿伊追问:“芦县的别名,也叫葫芦岛,你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莲花脸色羞红,“真不知道。”
秦月娇说:“干嘛,干嘛,查户口呢?”
阿伊解释说:“对不起,莲花。我觉得好奇,随便问问,你千万别误会。”
莲花松了一口,“怎么会呢?楚爷,你是我的恩人,感激还来不及呢。”(未完待续。。)
第143章:人心叵测
第143章:人心叵测
对答如流,莲花很是机敏,更加引起了阿伊的怀疑。辛县是个小县,别名葫芦岛也是真的。一个乡下二十多岁的女子,没到过县城可能,但不知道别名,不可能。特别是父女一起来离乡背井,滋生故土难离情结,念叨故乡的风土人情,铭记县村的名称,包括别名,是何等顺理成章的紧要事,怎么会记不住,甚至不知道呢?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透过姚氏父女的言谈举止,充分说明不但不是文盲,还是颇有礼数和文化底子的人。识字显文的,居然说不出老家县的别名,不是咄咄怪事吗?
“莲花不但模样俊秀,还聪明伶俐,真讨人喜欢。”果不然,莲花进入了秦府,很快就赢得了秦德奎和夫人的欢心。
秦月娇对父母说:“我没女姊妹,您就认莲花做干闺吧。”
“我看好。”夫人很赞成。
秦德奎对秦月娇几乎百依百顺,笑着说:“阿娇愿意,我当然同意。”
怀疑总归是怀疑。事情发展到这个境地,阿伊心里反对,但也不便阻拦,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阿伊,你怎么看?”秦德奎注意到了阿伊的冷漠。
“阿娇有个姊妹作伴,挺好的。”阿伊如此说,算是顺乎了大家的意愿。但心里暗想,“秦德奎啊秦德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不问出处。随随便便地引堂入室,并认作干闺女,未免太大意了吧?莲花。究竟是烫手的山药,安放在身边的定时炸弹,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谁能说得清楚?身为虎头帮的掌门人,一向老谋深算,谨小慎微,为啥在这个事情上轻易犯糊涂呢?不管怎么说。秦月娇感情用事可以,帮主不能犯这么低级的失误。即便莲花是一个好人,摸清了实底再认也不迟。”
“干爹。干娘!从今后,莲花就是您老的亲闺女,孝敬和伺候您一辈子。”莲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秦德奎和夫人磕头。十分亲切。:
“呵呵!快起来!”秦德奎和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秦月娇大受感动,口里叫着妹妹,赶忙上前把莲花扶了起来。论起年龄时辰,秦月娇比莲花大两个月。
认亲后,不知道莲花靠的是什么本身,很快就在秦府立牢了脚跟,深得秦月娇和夫人的青睐。秦德奎也另眼相看。可是,遇到阿伊。莲花总是流露着胆怯的目光,像老鼠见了猫。不敢正视,躲躲闪闪的。阿伊身份特殊,佯装视而不见,并以礼相待,主动打招呼,不失分寸。偶尔,身后的莲花剜了一眼。阿伊也只是心中暗笑,若无其事地离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楚老板,有人找。”来到盛大贸易商行,栾可宝走进阿伊的办公室,说:“一个身着考究的中年男子。问他有何贵干?他说见了楚老板自然明白。”
阿伊说:“让他进来吧。”
栾可宝出门把男子带进了阿伊的办公室,却是一个陌生人。阿伊站起来疑惑地看着来人,但不失礼节,“请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先生来访,有何吩咐?”
“久闻楚老板大名,冒昧造访,有打扰之处,还望海涵。”中年男子落落大方,不亢不卑。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说:“我姓张,有笔生意,想和楚老板商谈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阿伊接过名片看了看,此人叫张光斗,是蓝贸易商行的老板。虽然互不相识,但在生意场上,一回生二回熟。作为一个大老板,能屈尊登门,精神可嘉,起码表现出了一种诚意。阿伊摆手让座,“张老板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亲自送生意上门,感激不尽,有失远迎,请见谅。给张老板上茶。请坐!”
“多谢楚老板!”张光斗坐到了沙发上。
栾可宝端上了茶水。阿伊和张光边喝边聊,气氛融洽了许多。而后,谈到了生意合作事宜。
“这个,不知道楚老板有意否?”张光斗侧身对着阿伊,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张老板真能开玩笑,我们是做正当生意,岂敢染指?”阿伊明白张光斗比划的,是禁品买卖。不速之客,究竟是啥来头,有何意图?阿伊顿时警觉起来。
张光斗呵呵一笑,“楚老板多心了。初次见面,就谈这个,是有点唐突。但眼下,什么生意好做,哪种买卖能赚打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都装聋装傻罢了。”
“理是这么个理。”阿伊点点头,说:“可是,当着明人的面不打诳语。说实话,别说我的庙太小,没有揽活的金刚钻,即使有人白白送货到门,也没出手的门路。况且,有贼心没有贼胆。”
“楚老板太自谦啦!”张光斗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这年头,不做黑市生意,没有暗势力打点,哪家能支撑起这么大的门面?”
“张老板看问题入木三分。岂不知,我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哪怕亏空再大,也只好勉强硬撑着。”不得不佩服,张光斗说得一针见血,阿伊不觉心里一震。急中生智,阿伊只好谎称折本生意,对当一下了。
张光斗突然说:“楚老板的身手不凡,让人肃然起敬。”
阿伊不知所云,一时茫然,“张老板此话从何说起?”
张光斗微笑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有一天,在宁夏路上,一个老汉眼看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翻,楚老板飞相救,躲过了一场灾难。”
“身手不凡谈不上,只不过是歪打正着,瞎撞瞎碰,捡了一条烂命。”阿伊轻描淡写,看着张光斗,“这么说,那天张老板也在场?”
“巧得很,我就在出事现场的一个茶楼上,楚老板舍身救险的一幕,令人称奇。今天登门造访,正是敬慕英雄的急切心情所致。”
“见笑,见笑!”阿伊亲自给张光斗斟了一杯茶,略表感激之情。(未完待续。。)
第144章:未雨绸缪
第144章:未雨绸缪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阿伊的奇特与沉稳,让张光斗感叹不已。他吩咐手下人调查过阿伊的情况,生平简历不祥,但在上海滩面上的情况却摸得底底板板。超凡的身手,炙手可热的人物,飞黄腾达,如日中天的年轻人。身为国统局上海站的站长,很希望把阿伊招揽在门下,为党国出力。出于对人才的爱惜和渴望,他放下了少将的架子,贸然登门拜见阿伊,就是想深入和接触和了解一下这个不同凡响的后生。尤其是前段时间,国统局地下组织接连遭受重创,前任站长和众多得力干将先后遇难,上海站的人才严重匮乏,几乎到了名存实亡的境地。张光斗临危受命,被委派到了上海,收拾乱摊子。千疮百孔,重打锣鼓再开账,他深感力不从心。他想,“为了党国的事业,即便是三顾茅庐,拜贤求贤,也心甘情愿,哪里还在乎什么架子。”
舌尖上对弈,阿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露声色地机智应对,非常自如。年轻轻的,有这城府和风范,令张光斗折服,“大将范,加以正确引导,必成大事。”
“楚老板,两位银行的人在客厅里等候很长时间了,您看?”栾可宝向阿伊请示。
张光斗立马站起身,知趣地说:“久扰了,告辞!谢谢楚老板不吝赐教!”
阿伊十分客气地说:“过谦,过谦。真不好意思,我今日还有事缠身。无法奉陪。找机会一定请客,好好向张老板讨教。”
“请留步!”
“再见!”
张光斗走了。他不虚此行。已达到了拜访的预想目标。通过接触和交谈,初步摸清了阿伊的为人处世风格。以及修心养性的水准,等等。他铁定了心,多事之秋,国家急需用人之际,如此贤才良将,不能埋没在虎头帮,千方百计也要把阿伊招致麾下,一展宏图。
“张光斗这个,给你感觉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送走了不速之客。阿伊揣度了一会,问栾可宝。
栾可宝说:“说不好。高深莫测的,是什么来路,吃不准。他冒昧造访,不仅仅是谈生意这么简单,会不会另有企图?”
“嗯。”栾可宝很机灵,嗅觉敏锐,阿伊打心眼里喜欢。是啊,地下战线。特别需要一批像栾可宝这样的人,鞍前马后的,这才让人放心省心。阿伊对他说:“让组织出面,查查张光斗的真实身份。同时。你多上点心,尽快想法收集一下他的有关资料。今后,凡是来路不明的人来访。都应倍加注意,多多提防。”
“是!”栾可宝答。
“张光斗这个。给你感觉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送走了不速之客,阿伊揣度了一会。问栾可宝。
栾可宝说:“说不好。高深莫测的,是什么来路,吃不准。他冒昧造访,不仅仅是谈生意这么简单,会不会另有企图?”
“嗯。”栾可宝很机灵,嗅觉敏锐,阿伊打心眼里喜欢。是啊,地下战线,特别需要一批像栾可宝这样的人,鞍前马后的,这才让人放心省心。阿伊对他说:“让组织出面,查查张光斗的真实身份。同时,你多上点心,尽快想法收集一下他的有关资料。今后,凡是来路不明的人来访,都应倍加注意,多多提防。”
“是!”栾可宝答。
贸易商行有阎茂才、驰男、李晓芳、栾可宝等人打理日常业务,阿伊很是省心。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有关资料,看着看着,有点心不在焉,感到空落落的。商行的生意,虎头帮里一大摊子,整天东奔西忙,特别是有关奇葩族的工作,事无巨细,方方面面都需要他亲自处理,操尽了心。习惯于忙忙碌碌,不得闲。偶尔空闲下来,他反倒有点别扭了。没办法,他揉了揉涩涩的眼睛,起身走出办公室,去找冯宝斋商议下步的行动。拉拉杂杂的事太多,牵扯了心思,奇葩族已很长时间没活动了。现在,各方面均已料理上了头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该主动出击,杀杀伪军军的风头,鼓鼓士气了。
“有目标了吗?”冯宝斋听完了阿伊的分析,很赞同伺机而动,速战速决,给日伪军点颜色瞧瞧。
阿伊说:“浩野。这个家伙官职不大,知道的事不少,气焰特别嚣张,留着他早晚是个祸患,一日不出,我们一日不得安宁。”
“好,就拔掉浩野这颗钉子!”浩野对阿伊是一个极具威胁的疯狗,不知啥时候就会疯狂地咬阿伊一口。这一点,冯宝斋心里有数。上次曹贵闵的案子,有浩野一手操办,与阿伊间的过节,已是水火不相容,不可能不怀恨在心,只是尚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罢了。那时,除掉浩野,很轻易招致日本人的猜忌。事件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让浩野消失,不会惹出什么打乱子。当然,相信阿伊一定充分考虑到了这一层,手脚一准做得十分干净利索,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和把柄。
“据马天佐透露,浩野如同惊弓之鸟,像个缩头乌龟,呆在七十六号,轻易不敢出大门。”阿伊打定了主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闹个地覆天翻。他对冯宝斋说:“这次,咱们给伪特务来个黑虎掏心,直捣老巢,既除掉浩野,又狠狠杀杀特务的威风。”
“对,亮出奇葩族的名号,打个措手不及,烈火烧后院,殃及池鱼,狐死兔悲,让鬼子们去悲去嚎吧。”阿伊的计划,大大出乎冯宝斋的意料。但仔细一想,又在意料之中,的确是一着妙棋,犹如神来之笔。鬼子即使再狡猾,也不会怀疑到虎头帮或阿伊身上。
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他们详细地谋划了整个行动的具体细节,时间的选择,撤离的路线,人员间的协作,尤其进出虎狼窝的时机和方式,一一进行了反复斟酌和商榷,力求更天衣无缝,更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第145章:威震十里洋场
第145章:威震十里洋场
狡兔三窟。到了晚上,浩野则秘密住进极斯菲尔路七十六号的一处小洋楼里。日本宪兵队和伪特务双保险地把守,可谓森严壁垒,连个苍蝇也飞不进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曾想,马天佐泄露了秘密。浩野死到临头,还沾沾自喜地做着自以为聪明的美梦。
一个深黑的夜晚,阿伊率领奇葩族成员扬眉剑出鞘,摸进了浩野的寝室,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猪一般哼哼了两声,就回东洋姥姥家里去了,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夏启星这么处置?”驰男和一名男队员活捉了夏启星。
“带回去!”除掉了浩野,又抓住了七十六号大特务头子,是意外的收获。但是,阿伊很清楚,夏启星这个伪特务头目,恶贯满盈,不杀不予以平民愤。一刀毙命,太便宜了大汉奸,必须接受审判再正法,以儆效尤,杀杀日伪分子的反动气焰,鼓舞抗日将士的士气。
夜深静悄悄,大部分日伪兵仍在睡梦中。院子内外游弋的巡逻队,分布站立的卫兵,毫无觉察有人出没。根据马天佐提供的地形图,以及守卫情况,按照阿伊事先的部署安排,奇葩族各路人马分头行动。在仓库和紧要房间里,布设定时炸弹,安放上手榴弹和手雷。然后,有的撤到院墙上,架起了机枪,有的埋伏在大门的对面,形成了梯次火力布防。
“队长,一切布置完毕。”行动队副队长向阿伊汇报。
“好!”阿伊端起了冲锋枪。对准了敌人巡逻队,下令:“打!”
冲锋枪。机枪交叉火力,“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七十六号大院内外成了一片火海。猝不及防。日伪特务纷纷中枪倒下。及时的很,探照灯亮了,照得院子一清二楚。奇葩族队员们弹无虚发,对准暴露在灯光下一个个特务打个正着。
“不好了,有人偷袭!”惊慌失措的特务呼喊。屋里的敌人乱成了一锅粥,蜂拥地往外冲。
“轰隆!”
“轰隆隆!”
手榴弹,手雷,相继爆炸,炸得日伪特务七零八落。魂飞胆丧。定时炸弹引爆了仓库李的弹药,“轰轰轰”,房舍倒塌,砂石残铁片四溅,支离破碎的肉骨飞上了天,烟雾弥漫,残垣断壁,七十六号院落,成了日伪军的火葬场。
“撤!”估摸着日寇的援军快到了。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个大胜仗。阿伊带队扬长而去,班师回营了。
“太棒了!”
“真过瘾!”
“呵呵,打得敌人满地找牙!”
“哈哈,蘸着鬼子血的奇葩族名号。还不得把小鬼子气疯了。”
队员们兴奋地谈论着,欢呼着,一路徜徉。一路欢歌笑语……
第二天,整个十里洋场震惊了。各大报纸竞相刊登文章。浩野和夏启星的巨幅照片赫然。两个高等要员,一个死在床头上。一个下落不明。“奇葩族”,血染的名片,不胫而走,街头巷尾的人们神神秘秘地嘀咕。
佐藤脸上挂了一层怒灰,又吹胡子又瞪眼,“八嘎八嘎”地责骂手下的人,“一群蠢猪,毫无用处的饭桶!”
贞子和佐佐木惴惴不安地垂头立站,大气不敢出。
昨天晚上,急急忙忙地带队赶到了极斯菲尔路七十六号,只有收拾残局的份。死者横尸遍地,伤者鬼哭狼嚎,整个院落成了诺达的坟墓场,阴森森的,不由得毛骨悚然。“追击咯咯!”恼羞成怒的佐佐木,挥动战刀,咆哮着,下令日伪军展开了大搜捕。贞子在一旁一副不屑的表情,暗骂,“莽夫一个。天到这时候了,黄花菜早就凉了。搜搜搜,连个毫毛也搜不到的。蠢货!”
佐藤铁青着脸,“奇葩族,又是奇葩族!越来越胆大妄为,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大大的,大日本帝国的耻辱,给我们皇军蒙羞。都给我说说,何时才能抓住,啥时根除祸患?贞子,佐佐木,你们的计划,什么鸟计策,为什么迟迟不见效果?”
“哈咦,哈咦!”一个个日军官,点头哈腰,不敢正视佐藤,更说不个立马见效的好办法来。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屡立战功,一向骄横的贞子,此时也灰头灰脸的。来到大上海后,有本事使不出来,急得团团转,就找不到入手处。怪哉,怪哉,真怪哉。大兵压境,到处是日伪军,足可以把十里洋场翻个底朝天。可是,一帮小小的奇葩族,却像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来无踪,去无影,闹得地覆天翻,竟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胜者为王败者寇,贞子迟迟无所事事,只好忍气吞声,没脸多说什么。
佐藤暴跳如雷,“夏启星失踪,是一大丑闻,坏作用大大的。汪精卫集团的人怎么看,对大日本皇军怎么看?各部统统地出动,彻查,就是挖地三尺,也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贞子硬着头皮,向佐藤献策:“司令官阁下,夏启星凶多吉少?不管是国民党还是**,都虎视眈眈地想除掉他。毫无疑问,他一定是落在奇葩族的手里。被处死,恐怕是在劫难逃。问题是,会不会再弄出什么别的把戏来?我们不得不防。”
佐藤想了想,问:“防,怎么防?”
贞子说:“夏启星知道的秘密太多,一旦变节,必须造作防范。以夏启星要挟皇军,需有所防备。以夏启星游众示威,譬如高挂他的头颅示众,大有可能,应严防。另外,共党在他的亲朋好友身上做文章,后果也很麻烦。”
“八嘎,是够棘手的。死了死了的,更省心。”佐藤一腚坐在椅子上,转动着眼珠子,老牛大憋气。过了一会,他对新任七十六号主任聂峡仙说:“这事有贞子和佐佐木负责,聂桑协助,严加防范。”
三个人毕恭毕敬地“哈咦”。
“一而再,再而三,奇葩族不断地闹事作乱,已惹怒了军部和高层人士,不严加治理,彻底扫除隐患,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剖腹谢罪。”佐藤重新站了起来吼叫,“宪兵队,特高科,特工队,从今天起,有贞子和佐佐木负全责,统管起来,各部密切配合,限期半个月,必须侦破奇葩族的案子。不然,你们都将交送军法处,严惩不贷!”
司令部里的大小头目“哗”站立起来,“哈咦”地“尊令”,腿肚子却打着哆嗦。(未完待续。。)
第146章:螳螂捕蝉
第146章:螳螂捕蝉
“乱中自有乱中道。”贞子咬着牙盘算,奇葩族闹腾了一番,随即销声匿迹,留下了一个毫无头绪的混乱局面,按照正常的思维行事,难有所获,必须另辟蹊径,还以颜色,猎捕奇葩族。
“师妹。”素有“冷面石佛”之称的武林高手——大雄鉴,面无表情地走进入了贞子的办公室。他和贞子自小一起习武,同门师道,武艺却高出贞子一大截。永远保持着一副冷峻的面孔,不善言谈,凡是憋在心里,习惯于用实际行动说话。悟性高,心计过人,在师傅功夫的基础上,揣摩出了一套超凡脱俗的柔术。不同寻常的定力,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内功。一招一式,柔中显刚性与迅猛,在对手来不及反应时,命中要害,致以死地。枪法精准,是一名出类拔萃的阻击高手。他接到了贞子邀请函后,急急忙忙地从东京特意赶了过来,助师妹一臂之力。
“师哥,没想到你居然放弃了家族大业,来中国帮助我。小妹不胜感激。”贞子动情地拉着大雄鉴的手,喜出望外。
“应该的。”大雄鉴一身武士打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哥,拜托你多招揽一些柔术名流,这次带来了多少?”
“十八个。”
贞子欣喜地说:“好极了!有师哥率领顶尖高手相助,一定所向披靡。小小的奇葩族,必将身败名裂。烟消云散。”
大雄鉴目光惊异,“奇葩族,是害你的仇人?”
“是啊。大日本帝国的仇敌,就是我的仇人。”贞子深知大雄鉴的个性,与世无争,缺乏政治信仰,不感冒军阶政界的是是非非。心里只装着光宗耀祖,亲朋好友的侠肠义胆。对圣战,特别是对入侵邻国。心存芥蒂,甚至有所反感,厌战情绪非常浓厚。为了邀请他出山。贞子只字未提她从军和替皇军效力的事,而是说一帮仇人要杀她,请他出手相救。
大雄鉴眼光了透着不满,“骗人!”
贞子说:“师哥。别生气。我知道。你为了我,会不顾一切的。既来之即安之。其他的事情,容我有时间慢慢向你解释,好不好?”
“哼。”大雄鉴垂下了眼。他心里很复杂,撇家舍业,漂洋过海,仓促地赶到异国他乡,不曾想。竟是一场骗局。为师妹,两肋插刀。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但是,最令他不能忍受的是受骗上当,把人当猴耍。糊涂啊,糊涂,明明知道贞子喜欢耍小聪明,鬼机灵,说起话来,弄不清那句真那句是假。他从别嘴里听说,贞子是一名军人,她却对自己谎称到中国做生意。为此,大雄鉴心里已憋着一肚子气。离去,有些不忍心。留下,深陷战争的泥潭,违背父训,良心难安。
贞子软磨,“好了,好了!我们兄妹多年不见,难得今日在异国他乡相逢,本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干嘛板着脸,像我欠你钱似的。先住下,有话改日再说,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大雄鉴唉声叹气,“嗨,让我说你什么好?”
“走吧,我请客,尝尝中国的特色菜,你一定喜欢。”贞子满脸堆笑,硬拉生拽。大雄鉴无可奈何,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无声无息地任凭贞子摆布。
大雄鉴一伙的到来,给贞子吃了定心丸。她双管齐下,一面注重间谍战,加紧渗透,一面调兵遣将,以大雄鉴的柔术高手为班底,组建秘密别动队,伺机而动。暗地里,一张无形的大网撒开了,地下抗日组织有什么风吹草动,潜伏的间谍网,就会准确及时地把情报传递到贞子的手中,随时出动别动队,予以痛击。面上的搜捕,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做样子,迷惑人的耳目。暗流不显山水,张网待捕,才是她的得以之作。
“报告,有情报。”助手野下走进贞子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谁的?”
“槟郎。”野下读出纸条上的内容:“查明,厦门路三十五号,属于国统局上海站的一个外围地下组织,已成功打入。槟郎。”
贞子说:“很好!回复指令,告诉槟郎,暂时勿轻举妄动,争取尽快渗透到上海站这一层。”
“哈咦!”
野下刚要离去。贞子问:“椰子和狼毒花的进展咋样?”
野下答:“非常顺利,初步赢得了东家的信赖。”
“催催他们,尽快搜集到有价值的情报。”贞子流露着失望的表情。
“明白!我立刻去安排。”野下离去。
收拾了浩野,除去一个心腹大患,携胜仗的喜悦,阿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了一觉。半夜,做了一个好梦。欧阳丹回来了,不声不响地躺在怀里,身子火热火热,百般温柔体贴,香唇比蜜甜。他一声声地呼喊:“阿丹,阿丹,想死我啦!”
“阿伊哥,阿伊哥,是我呢。”女声温和,像欧阳丹,又不像是她。阿伊糊里糊涂地紧紧地搂抱着酮体,忘情地地骚动起来。
梦中的景色诱人,山美,水美,人更美。高高的双子星座,幽深的泉水,水流草芬芳。跨过高山,越过平原,水帘同大开,沐浴着温泉池水,几分倜傥,几多潇洒,迷醉在十里长堤……
早晨,阳光刺眼。阿伊起来一看,浑身光溜溜的,居然裸睡了一宿。他记不清什么时候脱光了衣服,只觉得昏昏沉沉,朦朦胧胧的,似乎一夜奔跑兴奋,累得筋疲力尽。
“阿伊哥,吃饭啦。”李晓芳准备好了早餐,推门进来了。
“怎么不敲门?”阿伊有点难为情,慌忙遮盖被子,穿上衣。
李晓芳羞答答地说:“老封建,遮什么遮,谁还不知道谁?”
“你?”李晓芳的话,令阿伊不知所措。隐约闪现着晚上的梦幻情景,似真非真。
吃饭的时候,俩人默默无语。阿伊忽然想起了虎头帮里的姚氏父女,有些不放心,简单地吃了两口,对李晓芳说,先走一步,便离开了家,直奔秦府而去。路上,心生一计,试探一下姚氏父女:
“对!就如此办,看看是啥来路?”(未完待续。。)
第147章:男女声声慢
第147章:男女声声慢
一夜似醒非醒的情感演绎,火山爆发一般的能量释放,阿伊心里说不准是真是假。兵荒马乱的年代,闭塞而无暇顾及的情感,被束缚和禁锢了起来,梦中偶然释放,情爱和**的决堤,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啥回事。没有理智的闸门,缺失道德的束缚,宛如一个木偶,只有麻木了的感觉,还有没意识支配的心肺,或者说稀里糊涂的意识支配下的心肺和肢体。他极力地搜刮脑子的印记,试图理一下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模糊的大脑,支离破碎地闪现着不太清晰的影像,欧阳丹和李晓芳的音容笑貌交相变换,影子或是重叠了在一起,无法分得清那个是欧阳丹,那个是李晓芳了。想想欧阳丹,心里隐隐愧疚。依稀记得,违背了“决不跨越底线”的誓言,迈出了**的横河。但是,感觉仿佛告诉自己,**下的人,叠印着李晓芳的影子。不管李晓芳,还是欧阳丹,心中都涌动着说不出来的纠结与内疚。“但愿什么事业没发生,只是一个梦幻。”阿伊自我安慰,昏昏沉沉了一整天。他的耳朵里回响起了台湾作家小野的小说《爱情解严》里的歌词:
为什么幸福的感觉总是被思念所湮没?
为什么想要的承诺只能被微笑掠过?
如果得不到灵魂又岂在乎耳鬓厮磨?
如果得不到永恒又何必长相厮守?
你可以重复着初恋,却不能重复着后悔!
你可以重复着后悔。却不能重复着最爱!
幸福的感觉总是被思念湮没,因为思念有时候是苦的。
承诺只能被微笑掠过,因为她不想说谎。不想说谎,便只好用微笑代替承诺了。
没有灵魂,耳鬓厮磨变得很丑陋,但为什么有些女人可以不要灵魂?!
有时候长相厮守并不代表永恒,她心中牵挂的也许是另一个人。
初恋的感觉也许会重来,但是你最好不要再爱上不该爱的人。重复的后悔,太令人沮丧了。
后悔之后。并不代表可以重来,所谓最爱,只有一个人。天涯海角,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你今天幸福吗?幸福的感觉曾否被思念淹没?听到承诺时,又是否只能微笑?
是啊,爱情为何物?谁能说得清楚。不可抑止的渴望。在心里燃烧。漫长的等待。消磨着心智。爱那种爱里沉溺,辗转,享受,思念,甚至哭泣的过程,还是不论生死离合都会忠于内心的坚守和承诺,不离不弃,永永远远的厮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的天平。往往无法主宰自己,控制不了生死离合。同甘苦共患难,心相通情相悦,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是一种永远的默契和约定,或是一种负担,或是特定时间内暂时的美丽谎言,只有爱过了,经历过了,才会说得明白。换句话说,只有上天知道。或许,彼此信任,真的爱情不需要保证。当经历过爱人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爱情,不管一开始是多么甜美,到最后都可能会变成伤害与沉重。爱情,是中伤的唯一武器。爱需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就是心痛。爱情就像烟和酒,少点可以逸情,多则伤身,关键在能不能自己好好把握。
有一种情爱,叫不尝不知道,一尝就迷失了方向。爱的交割,情的错乱演绎,阿伊陷入了矛盾纠结中。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悬挂在头顶上,时不时地剜心刺肝。可是,身心的愉悦,难以抑制的骚动和亢奋,如同洪水猛兽,吞噬着阿伊的心智,放任自流的忘情水,已经点燃了心中的**之火,再也无法克制了。昏昏然,痴痴然,有一种无形的磁力引导着,鬼使神差地支配和主宰着已经迷茫了的灵魂。白天,一切的一切,均引不起一点兴致,总感到百无聊赖。落日与夕霞,时光无限好,是因为心中的期盼,助长了等待的浴火,仿佛最美最令人迷醉的一刻,随着夜幕的降临,即将到来。
“我们睡觉吧?”
灯光下,李晓芳忙里忙外地准备了丰盛晚餐。没有口感的饭菜,再好也品不出味道。阿伊细嚼慢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晓芳身上,一举一动总管情。李晓芳有点不适应,如芒在背。阿伊的眼神不同往日,火辣辣的,直冒火星子,透析着她的内心世界,让她心跳急速,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阿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慌得手脚无措,羞红着脸说:
“你先睡,我拾掇一下。”
“那好,我先睡了。”阿伊一个人回了宿舍。
“嗯。”一个“先”字,李晓芳心里开了花,懂得了其中的含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阿伊清醒时的明确表态。她巴不得立即上床。但她克制了一下情绪,拿捏着火候,含情脉脉地看了阿伊一眼,露出了最迷人的小酒窝。
阿伊没说啥,只身回了房间。李晓芳手脚特别麻利,三下五除二,收拾妥当了饭桌。回屋照着镜子,精心地洗漱打扮了一番,安抚自己,“别急,再等一会,再等一会。等阿伊哥睡熟,再钻进他的被窝也不迟。”她脸色红红的,潮水直涌,昨晚缠死缠活,好生痛快舒坦,回味了一天,仍甜滋滋的。今天晚上,轻车熟路,一准另有味道。
“干嘛?”睡梦中的阿伊呓语。李晓芳钻进了阿伊的怀抱,脱去了小部件。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寻寻觅觅》,宋代女词人李清照通过描写残秋所见、所闻、所感,抒发自己因国破家亡、天涯沦落而产生的孤寂落寞、悲凉愁苦的心绪,具有浓厚的时代色彩。此词在结构上打破了上下片的局限,一气贯注,着意渲染愁情,如泣如诉,感人至深。开头连下十四个叠字,形象地抒写了作者的心情;下文“点点滴滴”又前后照应,表现了作者孤独寂寞的忧郁情绪和动荡不安的心境。全词一字一泪,风格深沉凝重,哀婉凄苦,极富艺术感染力。
干柴遇烈火,阿伊梦里清醒着,紧紧地搂抱着李晓芳,上演了别样一曲《声声慢》,池边一支樱花,鲜嫩艳,绽开别来春色,白花瓣,激越我的趸音,声声慢,风在枝捎弹琴,天晕眩,问你,寻寻觅觅,欢欢嘻嘻,一滴滴,一滴滴,良宵一刻相溶,争分夺秒,醉倒人生如梦,挺身跟我一起乘风,怎敌得早春水急,一个慢字了得…..
李晓芳何等聪明伶俐,身心醉倒之时,品味着阿伊的声声慢,情景交融,恰到好处地道出了此时此刻的感受。不由得心血来潮,发扬光大女性的温柔,默契地激发着男人的冲天干劲,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曲接一曲地玩味咪咪之音,既有声声慢,更有喘喘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醉了,醉了!”李晓芳摇着阿伊的头,纠缠在歇斯底里的疯狂中。她喜欢他的朦胧,他的有声有色,更暗暗叫着劲,把心中的感觉贯穿在起起伏伏的妙洒春秋里。播种机在辛勤耕耘,慢中有温馨,快中挥洒着好雨知时节。久旱逢甘露,她沐浴在**迭起的山泉雨露里。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一曲脍炙人口的歌儿在阿伊嘴里哼哼唱,“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请你带上我的一颗心,绕过高山一起到海洋,泉水呀泉水你可记得他,在你身旁是我送他参军去海疆。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请你告诉我的心上人,不要想我也不要想家乡,只要听到这泉水叮咚响,这就是我在他身边轻声歌唱。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流向远方,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流向远方,流向远方......”
哼哼啊啊,男女二重唱,一曲《十八相送》,“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清清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配鸳鸯。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眼前还有一口井,不知道井水有多深,你看那井底两个影,一男一女笑盈盈。愚兄明明是男子汉,你为何将我比女人,离了井又一堂,前面到了观音堂。观音大士媒来做,我与你梁兄来拜堂。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你我鸿黶两分开,问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配。你早知愚兄未婚配,今日相问为何来。若是你梁兄亲未定,小弟替你来做大媒。贤弟替我来做媒,但未知千金是哪一位。就是我家小九妹,未知你梁兄可喜爱。九妹与你可相像女,那品貌就像我英台。如此多谢贤弟来玉成,梁兄你花轿早来抬……”(未完待续。。)
第148章:瞒天过海
第148章:瞒天过海
“不错!生活的美酒,质变引起量变,量变摧发着质变。”亲身体验了以前未曾体验的精彩时刻,阿伊感到生活发生了质的飞跃。和李晓芳默契相处,碰撞出来的火花,五光十色,美了分分秒秒,装点了单调寂寞的日子。有一种动力,发自内心深处的动力,激发着阿伊加快了生活节奏,克服困难,消除隐患,护守太平和安宁。过正常的安居乐业的生活,守候简单的快乐和幸福,才是生活的真谛。但是,强盗的入侵,剥夺了国人的应有权力。没有大家太平,哪有小家的安宁?责任感,一份保护家和李晓芳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这或许是爱的力量,美好生**验后的催生出来的另一种男子汉式的担当情怀。阿伊不再纠结,不想愧疚的事,是人不是神,人无完人,孰能无过?拥抱美好,陶醉在得来不易的生活美酒中,是本能的反应。既然发生了,就成了过去式,纠结和愧疚解决了问题。迎接新的一天,开创美好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当下顾不了哪么多。他感怀:
“迷醉啊,迷醉,不再迷醉中沉沦,就在迷醉中爆发。”
早出晚归,阿伊快马加鞭,急火火地东奔西忙,积极投身入抗日大事之中。来到货运码头,查看封存的药品箱子。新四军纵队已来电摧了,阿伊不敢有丝毫大意,叮咛云祥:“阿祥。这批物资装船,你负责押运,亲自交给接货人。”
云祥点点头。说:“我都已安排妥实了。人在货在,保证不出任何纰漏。”
“很好!”云祥一向稳重老练,每一个细节都十分上心。他办事,阿伊很放心。应该说,不管是虎头帮里的事,还是抗战工作,云祥都是阿伊的非常得力的助手,无人可以代替。边走边谈。交流近期一些重要事宜,云祥谈了许多中肯的意见和建议。谈到姚氏父女,阿伊说:“据地下组织调查。芦县的云埔里村,根本没有姓姚的人家。栾可宝从侧面了解,也没有查到姚氏父女的底细。隐瞒身份,不明不白地出现。完全可以断定。形迹可疑。一定不是善类。党组织不会背着安插,国民党的特工,也不像。日伪的奸细,大有可能,弄不好是‘一枝花’日寇间谍捣的鬼。”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们是日寇的奸细,**不离十。不过,就目前看。还没有异常那的迹象。”云祥问:“贞子的情况,你摸得怎么样了?这个日本女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诡计多端,美女蛇式的日本女人。但就处事风格看,像是‘一枝花’的做派。”阿伊站下,看着云祥说:“事关虎头帮和地下组织的大局,不管是姚氏父女,还是贞子,我们必须都严加防范,不容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但是,不能打草惊蛇,暗中严密监控,防患于未然。”
云祥说:“好吧!姚氏父女,我负责,派几个得力的人,暗中监视,跟踪控制。这事,你应该与阿娇沟通沟通,说明厉害关系,得到她的帮助,有些事就好办了。”
“唉!没有真凭实据,很难说服秦月娇。试试看吧。”秦月娇的个性,认准了理,十头牛都别想把她拉回来。阿伊清楚这一点,但关乎抗战和虎头帮的大局安危,再难也要想法多做思想工作,赢得她的支持,才有回旋的胜算。
秦德奎当了副会长后,疲于面上的应付,对虎头帮的事情,难以全身心地投入,很多事只能托付给心腹打理,包括阿伊。外出的多了,在府上的时间明显少了,有时几天不露面。阿伊走进秦府,秦德奎恰巧在家,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阿伊?”听到脚步声,秦德奎警觉地睁开了眼,“来来来,有件事,你参谋参谋。”
阿伊坐到了秦德奎的侧面的沙发上,“秦爷,您讲。”
秦德奎面带愁容,“佐藤托我牵头筹备一批数量很大的物资。说白了,就是硬性摊派,强取豪夺。但是,我又没有推辞的借口,烦得要命。”
“棘手的差事,谁牵头,谁当冤大头,且里外不讨好。带头捐献,少了拿不出手,没有说服力。多了,平白无故地往外掏白花花的银两,沉甸甸的,谁不心痛?只磨嘴皮子,其他的人肯定不买账,必定退前缩后,干打霹雳不下雨,落实不了。追究起来,难脱干系,免不了要当替罪羊。更令人担忧的是,日本人一旦恼羞成怒,麻烦就大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按上一个罪名,株连九族,也是有苦难言。”阿伊说得并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我一直没明确表态,一拖再拖。昨天,佐藤一反常态,下了最后通牒。说什么既然是合作,理应有真诚的表现。如果连这件事情都不想干,办不好,太令人失望了。言外之意,后果一切自负果。”秦德奎抬起手,一个劲地摸着脸。
阿伊问:“这批物资筹措齐了以后,如何处理?”
秦德奎回答:“交给日本人。听说是运往前线,支援圣战。”
阿伊想了想说:“可以接下来。不过,需要向佐藤提一个条件,要求我们的货物,我们负责运输,起码要参入押运。理直气壮地对佐藤说,为皇军的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完全彻底地负责到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什么意思?”秦德奎大惑不解。
“秦爷,只要参入了,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则无法说了。天灾**,谁但保证?”阿伊凑近秦德奎,小声说:“货物被盗,与我们有何相干?只要做得天衣无缝。”
“呵呵,瞒天过海。好主意,堤内损失堤外补,还另有赚头。”秦德奎乐了。心想,“是啊,凭什么给日本人进贡,凭什么强人所难?既然你不仁,别怪别人不义,礼尚往来吗。再说了,自己的东西,自己那会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何乐而不为?当然,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未完待续。。)
第149章:家贼难防
第149章:家贼难防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日军取得了南京大战、淞沪战役等胜利后,助长了速决决的气焰,企图一举吞下整个中国,中国殖民地为基地,奴役大东亚,与德国和意大利等法西斯争霸世界,瓜分势力范围。然而,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国力透支,战线却拉长,兵源、装备、后勤补给等严重不足,劣势日益暴露出来。哇哇兵,未成年的女子,都上了前线。早在长衡会战,由于补给匮乏,日军野战医院已经变成伤病员死亡率高得惊人的修罗场;以至于日军伤员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去野战医院——因为跟随作战部队行动还有饭吃、实在不行了还可以抢劫,去野战医院就没饭吃、没药用,只有等死一途。湘西会战,日军已经开始用缴获的**武器装备部队颓势。湘西会战,日军已经开始用缴获的**武器装备。前线战场吃紧,军部命令佐藤依托大上海,及时供给后勤物资。在这一背景下,时限紧,数量大,任务重,货源问题,急得佐藤焦头烂额。有奶便是娘。秦德奎答应筹备物资,佐藤非常高兴。至于虎头帮参入物资运输,佐藤当时未加细细思考,哈哈一笑,对秦德奎说:
“好说,好说。你是皇军大大的好朋友,考虑得这么周到,多做贡献,皇军额外有赏。”
时间不长,一批粮食和日常用品等物资筹办齐了。这期间,秦德奎率先垂范,带头无偿捐献钱物。伪理事会的大小头目和会员们。孬好是各路的富商有钱人,当不成了缩头乌龟。自然量力而行,出钱的。捐物的捐物。苛捐杂税,大有来头的征收,小商小贩,不明真相的人们,多少都出一点。算盘一打,账目明细出来,数目十分可观。秦德奎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来了得意的微笑。生意人,算的是纯利。小九九十分清。这一笔买卖下来,在佐藤面前成了大红人,在理事会里树立了威望,私下里可以大捞一把,一本万利的生意,怎能不乐死人。他对身旁的阿伊说:“日本人已验了货,明日,佐藤责成虎头帮运往武汉。不过,为了确保路上的安全。派一个小队的日兵押运。”
“秦爷,这事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阿伊胸有成竹。瞒天过海之计,要害在于货物的去向。私下里。他已经与冯宝斋进行了周密地策划,时间,地点。路经之处,包括新四军纵队派兵伏击的最佳地角。联络方式和暗号等,一一部署好了。当然。如何推脱虎头帮的责任,向佐藤交差,让鬼子哑巴吃亏,也都有充分的不露痕迹的说辞。纵队来电,负责截取这批货物的小分队是女子特战队,欧阳丹带队。阿伊本想亲自押运车队,前往与欧阳丹相会。但是,冯宝斋坚决不同意,认为风险太大,一旦让佐藤起了疑心,得不偿失。阿伊虽有所失望,可不能一意孤行,因小失大,只好安排云祥负责全程了。
秦德奎“吱”地押了一口茶,叮咛道:“日本人如同豺狼虎豹,与之打交道,需要特别小心谨慎,别说有纰漏,招致满盘皆输和万劫不复的横祸,即使是做得天衣无缝,佐藤也不会轻易相信和作罢。”
“秦爷的话,我记在心下。”秦德奎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批物资,直接影响着日军战局的走势,事关重大,佐藤不可能不引起足够的重视。不管是什么原因,军需物资被劫,日本人都会疯狗一样乱咬人,临死也会找个垫背的。阿伊懂得其中的潜在危险,但事情走到了这份上,已经没了退路,更不能引起秦德奎的后怕心理,索性来个破财免灾,临阵退缩,误了大事。于是,阿伊连忙说:“没有一点风险的好生意,哪里有?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这批货,买主出的价钱高于市场价。到时候,一手交货,一手付钱,秦爷不必太担心。”
提起大赚一笔,秦德奎来了精气神,所有的顾虑立即烟消云散,满面红光地说:“这件事,你办得好,出乎了我的意料。年轻有为,年轻有为,我很满意。”
阿伊非常谦逊地说:“秦爷吉星高照,我不过是沾沾喜气,托了你的洪福。再说,没有货,再好的价钱,也只能空想不是。”
“哈哈,马在阵上,人在运上,要发财,谁也挡不住。”秦德奎头一仰,乐开了花。
前期,事情进展顺利,可以说是天随人愿。岂料想,运送物资装好车,再有两个时辰就出发了。“军需物资,事关圣战机密,有日军全面负责,任何华人一律不得介入。”突然接到了佐藤的电话,传达了最高日军司令部的电令,并假惺惺地对秦德奎解释道:“这是上级的命令。很抱歉,军令难违,请秦桑理解我的苦楚。当然了,我说话算数,即便是不参入运送,奖赏一分不少,也算是一种有功人员的一份补偿吧。”
“既然如此,恕不奉陪。”秦德奎怒火中烧,但小腿拗不过大腿,只能接受,还能说什么。为了这批货,煞费苦心。一个电话,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如同剜了心头肉,秦德奎两个眼珠子鼓得牛眼似的,有火没处发泄,拍着桌子“噔噔”响。
“佐藤,并非假借上峰命令和耍阴招这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阿伊向秦德奎进言。
秦德奎冷静了片刻,问:“从何说起?”
阿伊回答:“要么有坏人从中作梗,要么我们内部出了奸细,透露了风声,不然,佐藤再老奸巨猾,也不会临行变卦,弄出了幺蛾子来。”
秦德奎思考了一会,“有道理!坏人作梗,有可能,不必担心别的。假如内部出了奸细,就不好说了,弄不好惹来大乱子,该当如何应对?”
火候一到,阿伊把莲花的事说了出来,“来路不明,能说会道,眼睛会说话,却自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子,谁信呢?我让人暗中调查了,芦县的云埔里根本没有姚氏父女这辆人。”
“究竟是咋回事,为什么不早说?”秦德奎引起了重视。
阿伊说:“我也只是怀疑,无凭无据。再说了,阿娇,你和夫人,都视为亲人,让我怎么说?不过有一点,曹贵闵后,虎头帮再也没发生吃里扒外的事。这件事,除了秦爷,云祥和我,没有他人知道内情,排查一下,莲花的嫌疑最大。”
秦德奎皱了皱眉头,“邪门了,我怎么老糊涂了,轻易就相信了他们的谎言,并认作干女儿呢?人心险恶,家贼难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