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两女之间的小秘密
醉酒后的李艳显得很妩媚,也很妩媚,平时在家里做威做福的气势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温柔。她醉酒的次数远远没有许若姗那么多,也没有她那么好的酒量,但张晓凡记得十分清楚,李艳得知他与陈菲菲相恋之后,连续一周都在借酒消愁,许若姗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直到张晓凡回来解释清楚。
今晚,李艳依然是醉了,可是她并不是因为烦恼喝醉了,而是多年的感情终于得到回报,开心的醉了。
张晓凡抱着李艳娇美的身躯上楼,身上淡淡的酒味让怀中的美女显得更加娇美,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笑容,双手搂抱着他脖子,时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
许若姗拿着钥匙开门,迎来摇头晃脑的大黑,转身说道:“把小艳直接放浴室里,我帮她洗澡。”
张晓凡闻言鼻中一热,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两个赤果的美女互相冲凉的香艳美景……
许若姗把两人的包往沙发上一抛,扭头望见他还站在门外不肯进来,嗔道:“臭小子,你干嘛呢,抱着美人舍不得放下是吧?”
“啊?我、我这就去放。”张晓凡额上黑线直冒,幻想中美好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就被打断了。
待来到浴室里,把李艳安稳的放在浴缸里,黑sè的丝袜透着股诱惑气息,从白sè衬衣的扭扣之间望去,可以见到清楚的淡粉sè的蕾丝内衣,让人血脉膨胀。虽然前天晚上已经把眼前的大美女给吃了,但脑中的yù念却更加强烈,食之髓味。
李艳睁开朦胧的眼睛,见到张晓凡正痴痴的打量着自己,“扑哧”一笑,娇声道:“晓凡,我好热哦。”说着,便把衬衫的钮扣解开了。酒后妩媚的表情更盛,小手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慢慢的滑入上衣里面……
张晓凡眼睛直接瞪圆了,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女流氓的踪迹。这时,他的颈部缠来一条玉臂,拉扯着他下向倒去。同时,一只滑腻的舌头钻入口中,不住的吸吮着。他没有想到醉酒后的李艳居然会这么主动,比起许若姗还要开放许多,火热的香吻与水蛇般的妙曼身材,让他yù罢不能,再也不管许多,直接大手摸上光滑的长腿,丝袜给他带来异样的情愫,来回的摸索着,向大腿根部滑去。
酒jīng的刺激下李艳也迷失在yù望之海里,搂着粗壮的颈部,感受着灼热的手掌滑过羞人的地方,磨擦着丝袜中最为敏感的一点,强烈的电流打在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口中不禁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就在两人缠绵的时候,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许若姗穿着睡袍,两手环抱于胸前,打量着衣衫不整的两人,面带戏谑地笑道:“你想在这里洗鸳鸯浴呀?那要不要再加上我一个,咱们三人一起洗多舒服呀?”
张晓凡差点都答应她了,幸好见到许若姗脸上的挪谕之sè,赶忙起身离开,再也不敢停留。
许若姗轻啐了一口,关上了浴室大门,来到李艳身旁,sèsè的在她胸前轻捏了一下,嗔道:“你也真是的,亲热也不看地方。”
李艳歪着脑袋,醉熏熏地笑道:“哎呀,我们的姗姗吃醋了,嘻嘻……”
张晓凡逃出门外,脱了衣服就站在阳台上抽烟,试着让起伏不定的心境能够平定下来。如果说要说初哥最怕什么,那必定是成熟xìng感的少妇,因为她们能让初哥无法“蛋”定;可要说初尝禁果的家伙最怕什么,那只能是另外一方的引诱,因为他必然无法坚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艳和许若姗才缓缓走出。洗过澡的美女香喷喷的,秀sè可餐,惹得张晓凡心念大动,急急忙忙的窜入房中准备睡觉。
“等等,身上臭烘烘的,先去洗澡再上床。”许若姗边吹头边说道。
“我已经洗过了,又没流汗,身上又没味道。”说完,还凑鼻轻嗅,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躯。
“那也不行,你都出门走了一圈,至少也该清洗一下再上床吧,真不知道小艳是怎么管你的。”
张晓凡无奈的走出房门,原来李艳的确是管得挻严,这不许那不行的,让他心中不禁猜测自己姐姐是不是有洁癖。现在倒好,多了一个许若姗在家里更是讲究,比起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飞快的钻入浴室里面,准备再次冲洗一番,门还没关上鼻中就传来香味,热气未散尽的浴室里面残留着兰花的香气,那是沐浴rǔ的香味,灵敏的鼻子却还闻到两股淡然的气息,应该是李艳和许若姗两女留下的。
忽然,张晓凡轻咦一声,见到洗衣机的盖子上放着一个小盆,里面装着黑sè和粉红的内衣,十分惹人注目。不禁凑头猛瞧,眼前的粉sè内衣很熟悉,这件是李艳的贴身衣物。而另外一件黑sè的蕾丝小内却是比较陌生,款式大胆新cháo,极尽诱惹,平时很不常见。最让他脸sècháo红的是小内内上还夹着一根卷曲的毛发,惊人的黑亮。
“难道这是……”张晓凡眼前不禁浮现出女流氓的身影,这件小玩意一定是她脱下的衣物。
他咬了咬牙,走到喷头下将水流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让他舒服不少,只是身下的玩意儿杀气腾腾,似乎战意达到极点,心脏跳得十分厉害。一想到晚上又可以和两美同床共枕,不仅有个半醉半醒的姐姐,还有个火辣风情的美女,心里就别提多来劲了,冲洗的动作也加快许多。
大黑躺在客厅里睡觉,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干嘛整晚跑来跑去,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打了个呵欠,咂了咂嘴,也不去理睬这个怪人。
房间里的两女已经躺下,灯也被关了,她们正搂在一起贴身而睡,没有给张晓凡躺在中间的机会。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在张晓凡看来这些不过是个前奏而以。轻手轻脚打开门并爬上床去,想要开口让两人分开,这样可以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
忽然,身旁的美女传来轻哼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很是古怪。
张晓凡疑惑之下起身一瞧,顿时脑袋轰然炸响,只见许若姗小手正在对方睡袍中摸索着,李艳则是把手放在她的胸前轻抚,两人互相搂抱在一起,四唇相接,火辣的亲吻声与呻吟声不住传来,忘情中的两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张晓凡已经进门。
“你、你们这是……”张晓凡傻眼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楞在原地久久无语。
李艳只是轻嗯一声,眼睛都没有睁开瞧上一眼,显然已是醉的不轻;许若姗却是惊的跳了起来,黑暗中触碰到一个健壮的身躯,她知道这是谁的身体,羞涩地捂着脸,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敢见人。
“我靠,这也忒他娘刺激了!”张晓凡心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又见许若姗跟只驼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撅着xìng感的翘臀一摇一摆的,像是在等待着他去征服。张晓凡大手直接拉下她的小裤裤,虎吼一声扑上前去……
**过后,张晓凡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一手搂着一个美人,笑得嘴都咧开了。
他反复的在两女身上折腾,又让女流氓摆出各种花样不同的姿势,彻底的享受一把大爷的瘾。
“啪!”张晓凡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记,惹得手脚发软的许若姗娇嗔不以。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若姗昵喃一声,猫在他的怀里不住扭动,略带羞涩的轻声道:“什么呀,我听不懂……”
“再给我装,就是刚才那样亲亲,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许若姗激情过后的脸蛋又开始转红,她没想到自己和李艳的秘密会被这家伙撞见,惹来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差点没昏死过去。今天不说清楚怕会被臭小子折腾死,无奈之下只得含含糊糊说道:“也没多久,是有次喝多了,好奇,就、就和小艳试了一次……”
张晓凡心里痒痒不以,追问道:“就一次?”
“哎呀,你别问了……”
忸怩的动作更让人怀疑,张晓凡依旧坚硬的家伙顶得她心乱如麻,羞愤难当之下举起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
张晓凡抓住她的小手,脸带坏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你主动的吧?”
“臭小子,知道还问。”
张晓凡怎么能饶得过她,原来以为这妞只是玩玩而以,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怪不得上回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实话,原来两人早有“jiān情”。
“我说你们怎么会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连干这事都不避讳着对方,原来你们早就有了一腿。”
许若姗恶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辩解道:“臭小子,老娘前天还是个处,还是被你这家伙给弄破的。敢这样问我,反了天了!哦……轻点。”
张晓凡腰身一挻,让她情不自禁的轻吟一声,凑头问道:“别打岔,老实交待问题!”
许若姗见他伏身不动,幽怨地擂了他一拳,嗔道:“也就和小艳来过一回,平时最多和小艳亲亲摸摸而以,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真的?”
“当然,要不你想听什么?”
张晓凡坏笑不以,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一番,许若姗听得楞住不动,粉拳如雨点般落下,最终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中妥协。
第九十一章 陈家兄妹寻上门
次rì,张晓凡是哼着歌儿起床的,神彩飞扬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早早的出去买了餐点回来摆弄整齐,待准备好一切后再喊两女起床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艳见到许若姗面sè古怪非常,一个劲的低头吃饭,还带着些许羞涩,便出声问道:“姗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问还好,一提起这事许若姗差点都把稀粥都喷了出去,连声咳嗽道:“没、没有……我很好啊,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把头一埋,继续动作。
她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李艳的怀疑,昨晚喝多了酒,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臭小子使劲折腾自己,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记忆。李艳用狐疑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平时大大咧咧的许若姗今天就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规规矩矩,没有任何表示。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李艳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吃完饭后,许若姗没有等张晓凡送她,直接换好衣服脚底抹油跑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臭小子,给我从实招来,姗姗今天是怎么了?”
张晓凡茫然道:“嗯?什么,我不知道呀,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李艳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手拧着他的耳朵,面sè不善地说道:“老实交待,姗姗今天这么奇怪一定与你有关,别想瞒着我!”
张晓凡惨叫连连,口中不住求饶,可是李艳今天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无论他怎样开口就是不松手,最终无奈之下只能使出绝招,趁其不备凑头含住她的耳坠。
李艳轻吟一声,全身无力的软倒在他的怀里,娇声求饶道:“不要……不要亲那里呀……”
张晓凡并没有听她的,反而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只觉得怀中佳人娇躯猛颤,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辗转反侧,慢慢的亲吻的着她的玉颈,舔/弄着她光滑的香肩,李艳早就泣不成声,连连娇呼不以,惹得张晓凡yù念大盛,恨不得在这里就办了她。
“不要啦,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还要去爷爷那里呢。”
“没关系,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要不要,每次都是这样说,一折腾起来你就像老虎似的,没个把钟头完不了事。唔……臭小子,你真来呀,嗯……讨厌,你轻点……”
……
车辆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周围的行人与车来来往往,在上班的高峰期时永远是这样。
李艳没能从张晓凡的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没有往深处考虑。这时,她正坐在车上对着镜子不住左瞧右看,口中啧啧称奇,发现自己的皮肤和脸蛋比起前两天来又要光滑许多,就连以往有些淡红的小豆豆都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忍不住心想:难道做那个事情可以美容养颜不成?姗姗的脸sè也好了许多,也没往脸上抹任何化妆品,就连面霜都省了。
“姐,你就别照了,再看脸上就该长出花了。”张晓凡打趣道。
李艳娇嗔道:“去你的,我就喜欢。”她眼珠子一转,问道:“晓凡,你有没觉得我皮肤变好了许多?”
“有,你和姗姐的脸sè都红润了不少,而且气血明显变得旺盛,按医理而言这是龙虎交泰,yīn阳调和之故。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大惊小怪的。”
李艳哦了一声,忽然脸sè微红地轻声道:“你说是不是咱们那个过以后,脸sè就会变好了?”
张晓凡嘴角高高扬起,目视前方含笑不语,惹得李艳粉拳不住落下,就差没拧他耳朵了。
“姐,别闹了,这正在开车呢……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
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尚德堂外的弄口,拉起手刹熄火,这才娓娓说道:“其实呢,道家养身功法里面就有双修一词,不可否认这门秘术是的确有效,但具体是该如何cāo作运行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也清楚,我从小就是修炼道家的《丹阳功》,周身阳气强盛,几乎寒暑不侵。道家虽有纯阳之法,可龙虎交泰实属必然,我们在行床第之欢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勾动内息调和,所以才会有这种看似神奇的效果。”
李艳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光做那事就可以达到美容的效果,原来是这样。”
张晓凡轻轻一笑,也不置可否。《丹阳功》虽有驻颜的功效,可是却远没有在行房的时候帮助另一方的效果,只能说是泥丸宫里的yīn阳鱼起了神效。不仅是她,就连张晓凡自己都明显感觉出异样,每次行房完以后,都能觉察出yīn阳鱼的周际微微变大了一丝,身上的功力也越发的jīng纯,远比修炼来的容易。
刚走出车子,就见到严静和兰兰两人迎面走来,严静的酒量和李艳半斤八两,睡到rì上三竿才起。
“晓凡哥哥好,小艳姐姐好。”兰兰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可爱的表情惹得李艳上前抱起她,乐得她咯咯直笑。
“兰兰真懂事,咱们去院子玩电脑去。”
兰兰小脑袋不迭点头,瞥了眼大黑,央求道:“可是我想和大黑玩会儿再玩电脑好不好?”
“当然可以,咱们兰兰想怎么样都行。”李艳现在看着她就像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对她十分溺爱,几乎有求必应。
严静上前两步,略带歉意道:“小艳,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李艳面带微笑,十分大度道:“没关系,咱们之间说这话就见外了,小丫头不止我喜欢,两位老爷子见到她也是高兴的很,她总能让老人家开怀大笑,就冲这个咱们兰兰就功不可没。”
几人说说笑笑便往前堂走去,在路过前堂门前的侯诊区时,张晓凡意外的发现两个身影,这两人正是昨晚遇见的陈言芳和陈泉兄妹俩。他们脸sè苍白眼眶发黑,神情萎靡,病恹恹的神态像个重症患者,正靠在椅上打瞌睡。
严静也瞧见了他们,诧异之下就想要过去打招呼,却被张晓凡拦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对方。
严静故意走慢两步,悄声说道:“晓凡,你要不要出去避避,我大姨撒起泼来蛮不讲理,我怕她会在这里闹事。”
“哦,她有这么厉害?”张晓凡自信一笑,他就不相信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这陈言芳还能有这份能耐,吓不死她。
见到严静担忧的神情,只得安慰她道:“没关系的,不用太过担心。哦对了,你那套房子不用卖了,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回头咱们好好聊聊这事。”
谁知严静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垂首轻声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人,不卖房子的话是不可能还得起欠债的,家里里里外外欠了有三十多万,这还不包括利息。晓凡,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知道你手头也不宽裕。”
张晓凡闻言一楞,心想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钱,冒似自己好像还没提过这茬吧?忽然,他记起今天和昨晚都是开着捷达来尚德堂,那辆已经到报废的年限的车子卖相的确不怎么样,有些地方的漆都脱落了。想到这儿,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该着手换辆新车,好歹自己也是几百万的身家,没必要紧巴巴的过rì子。
张晓凡让严静先去找大师兄,自己则是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来拨了出去。
“喂,是我。”
“嗯……是晓凡啊,这会儿才几点,这么早打电话来吵我睡觉?”张晓堂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有钱赚的事你干不?”
“嗯!”张晓堂听到“赚钱”这个字眼立马蹦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
第九十二章 论方症
其实这件事情张晓凡完全可以自己cāo作,然而现在他身在尚德堂中,无论怎样他都会把尚德堂这块金字招牌给抹黑。万一要是让两位老爷子知道,以后的事情就变得越发复杂化,很有可能没有帮上严静的忙,反而让自己深陷其中,这样的事情张晓凡是不屑去干的。
反之,让张晓堂出马,这件事便可以水到渠成,还很有可能收到奇效,哪怕事后让人发现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因为张晓堂干过骗人的勾当不是一次两次了,名声什么的对他来讲就是摔碎了的铜板,一文不值。
一个上午的时间,张晓凡看过的病人有三四十位,除了个别几位慢xìng病患者,其余的几乎都是重症抱恙,在医院吊瓶吃药不见效的,才来到尚德堂找中医治疗。现在这个社会有个较为普遍的现象,那就是生病了先到大医院找西医看,花了大把的金钱和时间,又是挂水又是来回做检查的,恨得不把DNA都一块儿化验出来。有些人见到医院治疗效果不明显,或是根本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时候才在家人或是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中医治疗。
不可否认,中医也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所有的病找到中医都能治,在古代医学最为巅峰的时期,要数汉唐宋这三朝,那时已经有许多不治之症的存在;比如现在的晚期癌症,本来已经没几天可活了,再被化疗这么一折腾,全身的免疫系统被破坏,神仙也没辙啊;你早干嘛去了,那怕是不做化疗也比做了强,至少能有一线生机。
张晓凡在坐诊的过程中有个女孩,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容憔悴,咳得十分厉害,还时不时的拿着纸巾擦抹鼻涕。
“大夫,我这病会不会死?”女孩带着沉重的鼻言,十分担心的问道。
张晓凡正在帮她把脉,听到她的话也有些奇怪,问道:“好好的怎么会说这话?”
女孩有些难过的说道:“我昨天去医院看病,做检查和开药花了九百多块钱,医生说我这情况比较严重,属于重症,他建议我接受住院治疗。咳……”
张晓凡打量了女孩一番,见她面容姣好,气质穿戴皆是不俗,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不得不佩服那个主治医生的眼力劲很高。若是换成个非主流的少女,也许直接就让她去打吊瓶了。
他轻轻地笑了笑,示意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待女孩吐出舌头,舌苔已经被染成粉sè,口中带有清凉的薄荷味道。
张晓凡眉头轻皱,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润喉含片之类的东西?”
“对呀,我几天前就感觉嗓子有点难受,就吃了润喉片,咳……大夫,你不说还真没感觉,这润喉片越吃我嗓子越痛,最后咳嗽发烧这些都来了,浑身难受的厉害。这是不是吃润喉片吃出来的原因?”
“口渴不渴?”
“不会,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喝水。”
张晓凡闻言缓缓点头,提笔书写起来药方,同时解释道:“你这是本为寒症,很可能是因为天热吃冷饮,或是体表受寒造成的原因,病情比较严重……”说到这里,他也笑了起来,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让你去住院。”
女孩也被他逗乐了,捂嘴轻笑。
张晓凡边写边说道:“你以后要注意一下,这些润喉片都是寒凉之物,如果是热症引起咽干咽痛,吃这些含片倒是无妨,可以起到不俗的效果;但若是寒症引起的病症,无异于火上浇油,越吃病情越重。”
严热的夏季发病率不低,千万别以为夏天生病大多都是热症,冬天里生病多是寒症,其实不然。
“那、那现在没关系吧?”女孩有些担心道。
“药服三剂,应该可以痊愈,只是不能再吃寒凉的东西,像这类的含片也不要再吃了。”
女孩说道:“谢谢大夫。咳……”她在临走的时候又问道:“大夫,我看病的地方也有中医,为什么他说这个病不好治,属于重症感冒,如果吃中药的话治疗的时间很长,因为我近期有急事去外地出差,所以才选择来这里看病。”
张晓凡自信地说道:“感冒症状,用药三剂之内痊愈,或是一剂之下立愈也是常事,要是有人和你说十天才能治好感冒的话,你让他再回去看看医书来的好。”
女孩见到他满怀信心的模样,再加上俊俏的脸庞,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若不是身体实在难受,她必会问清他的电话号码,约他出来吃饭。
今天上午曾全荣出诊去了,并没有来到尚德堂里坐诊,严静正在抄录药方,待女孩去抓药后便问道:“晓凡,她这是重症感冒吧?”
“西医是这样的说法,怎么了?”
“我看你的药方里有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炙甘草、桂枝等等药材,这些应该没有错,但为什么要加味30g的附子呢?《伤寒论》里的小青龙汤原方可没有附子这味药呀?”
张晓凡笑道:“你能够说出这番话,也证明这些天的书没白看,书中原方道:若渴去半夏,加栝蒌根三两;若微利,若噎者,去麻黄,加附子一枚;若小便不利,少服满者,去麻黄,加茯苓四两;若喘者,加杏仁半升。是这样的吧?”
严静点头道:“嗯,书上是这样说的。”
“这些都是《伤寒论》里记录的,但医圣仲景的原著早就失传了,留下来的书也是经过后人改动居多,要说流传最早的版本应该是桂林古本《伤寒论》。可我认为这里面记录的也恐非医圣的原意。”
严静来了兴趣,忙打起jīng神,仔细的听他讲解。
张晓凡见外头人已不多,解释道:“在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里,小青龙汤有加减一说。我们举个例子,‘若渴,去半夏加栝蒌根三两’,病诊中的渴,是由于水饮阻滞,气化失司,水津难于布散而至,而栝蒌根可治津/液亡失的燥渴,而不可治水不化气的渴。随后有‘若噎者,去麻黄加附子一枚’,这句话就有些问题。本方是‘伤寒表不解’,去掉解表症的麻黄,又怎么能够解表?所以很有人都认为这方子后面的加减不可信。但小青龙汤的确可以加减,可加附子、加石膏都行。”
“附子,乃天下第一补阳之药,可补十二经之阳,其身剧毒无比,却又有效之极。小青龙汤去病可以但扶正之力稍显不足,加附子的话可加速病情好转,就像刚才那女孩明显伤到阳气,若当用小青龙汤治之当然也可以,但就略少了些经方的弘大之气。”
“那加石膏呢?石膏可是大寒之物,怎么能用在方子里?”
张晓凡笑道:“你这是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病人为寒症无疑,但如果病人胸肺中有热,故见不汗出而烦躁,则应下石膏除其肺热,达到平喘定咳之功效。这些《金匮要略》里面也有讲述,你难道忘了?”
严静摇头不迭,尴尬道:“这本书我还没看,而且《伤寒论》里记载的好多东西我都不懂,文言文看得十分吃力,有时候把笔记带给曾爷爷让他帮我讲解,学习的进度很慢的。所以《金匮要略》直到现在都没有碰。”
见她有些懊悔的表情,忙安慰道:“没关系,等回东海之后有空我会教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啊,你也要回东海?”严静轻呼道,眼中带着些许惊喜,但喜sè明显多于惊。
“嗯,大约十天左右我就要回去了,这次回家主要是看看家里人,还有准备回东海开设尚德堂分店的事宜,这些都需要二位老爷子的首肯。”张晓凡想了想,接着说道:“静姐,等会儿中午别回去了,就在家里吃顿便饭,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下。”
严静眨了眨大眼睛,虽然很想答应下来,可是又怕引起两位老爷子的不满,有些羞赧地说道:“这、这怕是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两位老爷子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只是他们气势太盛,所以让人误解而以。”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陈言芳和陈泉两人跑上前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大师,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错了,真错了……”两人连哭带闹,引来旁人不住侧目。
张晓凡脸sè当场变得yīn沉,喝道:“住口!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得容你们聒噪!”他内力深厚,这声暴喝犹如雷音般滚向二人耳中,震得他们两脚发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时,不远处的池定邦过来劝解道:“晓凡,不要吵闹,如果真有急事那就先看也无妨。”
池定邦是尚德堂中的老好人,也是张晓凡的二师兄,年纪也到了五十多岁,见到他过来劝解这个面子不能不给,颔首道:“二师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池定邦含笑点头,对这个师弟很是满意,可以说张家第三代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秉xìng知根知底,都是良善之辈;当然,张晓堂属于异类。
“说吧,哪里不舒服?”张晓凡接过他们的病历和号牌随口问道。
PS:最近收藏涨的有些慢,希望大家能够顺手点个:加入书架,谢谢。
第九十三章 恶有恶报
现在的陈言芳披头散发,双目无神,两眼凹陷,脸上的妆早就脱落,那凄惨的模样简直不堪入目。她坐在椅子上左右不住环顾,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又像是在惧怕什么东西忽然窜出来惊吓于她。
陈泉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师,求求你放过我吧,您要多少钱只要说个数就好,我是真怕了,千万别再让那个方老鬼出来吓我了,我们经不起这样来回折腾,再搞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晓凡放下手中的笔,两手交叉于胸,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里只是医馆,并不是什么降妖除魔的地方。还有,你说我让鬼怪惊吓于你,这话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妥,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建议你去公安局报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要是法官认为我可以利用鬼怪来惊吓于你们,还把你们吓成这副德xìng,很有可能我要坐牢,那样我也不能再施法害你们了。但要是拿不出证据,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或许今晚贞子和山村老尸都会去你家里报道。”
“啊……”陈言芳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裙子里流出白sè的尿液。
张晓凡没想到自己的话有这么大的威力,说上两句连尿都吓出来了,倒是大快人心。
严静还是太过善良,见大姨这样忙起身去扶,口中连声问道:“大姨,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晓凡眉头微皱,面sè不善地说道:“带她去洗手间冲洗一下,别在这里污染空气。”说完,又对陈泉问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陈言毕竟是男人,虽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可也被骇得不轻。无奈之下只得放下身段,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俩做的不厚道,把小静逼得太紧,是我们的错,可是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能不能饶过我们这回,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保证?”张晓凡冷笑道:“你拿什么保证?严静是你们的亲侄女,为了点钱让她把老家的房子都抵押给你们,还想怎么样?这事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毕竟钱这玩意每个人的底线是不一样,借或不借权利在你们手上,天王老子也不能逼你。但严静把房子卖了还钱怎么样,还要逼她嫁给别人,就为了你们的私利,这是亲舅和亲姨干出来的事吗?”
他的声音很大,惹周围的人都不住侧目,对着陈泉指指点点,脸上的鄙夷之sè甚浓。
张晓凡慢条丝理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缓声说道:“陈泉,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昨天也找过不少人帮你们吧,结果怎么样,说来听听。”
陈泉闻言打了个哆嗦,颤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让你说,不是让你问!”张晓凡拿眼这么一瞪,他立刻老实了下来,再不复昨晚那般气势。
这时,陈言芳已经在严静的搀扶下回到了桌前,她现在真是狼狈不堪,裙底的丝袜和内裤都丢了,空着裆回到了位置上。张晓凡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她。
陈泉老老实实的叙述着昨晚的事情……
昨晚张晓凡离开之后,两人遇见流氓sè鬼老方头,将他们两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撒开脚丫子狂奔数里,但无论跑步还是坐车,那个老方头从始至终一直跟他们的后头,甩都甩不掉。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求饶,希望他不要再跟着自己,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他。可好sè的老鬼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上陈言芳这个徐娘半老的娘们,非跟在他们后头转悠,口中不住调侃她,把她惊的又羞又怒。
等两人连滚带爬的进入朋友介绍的大师家里,那个老鬼依然在后头跟着,陈言芳匆匆忙忙的拉住所谓的大师,让他赶忙把老鬼收了,可是这年头哪有几个真的抓鬼大师,冲其量也只是空虚道长那种货sè。果不其然,这个所谓的大师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连供奉台上的水果都被老鬼吸食一番,打了个饱嗝。
陈言芳和陈泉傻了,供奉台上的可是观世音菩萨,这老鬼难道真修炼成jīng,连菩萨都不怕了?他们怎会想到,这尊佛像是大师花了二十多块钱请回来的,供上香火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老鬼就站在这个大师身后冲他们两笑,而眼前的大师却视若未睹,还在夸夸其谈,说他们yīn魂缠身,冤孽太重,需要做场大/法事才能造渡亡魂。
陈言芳和陈泉将信将疑,老鬼听完当时就笑喷了,走到她的面前说这家伙是个骗子,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多烧几个大胸脯洋妞和别墅汽车给他来的实在。
这样一闹,两人彻底瘫了,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两人合力把这位大师暴打一顿,摔门离开了房子。
回家的路上,又见到许许多多形形sèsè的yīn鬼,有的留着长发,有的则是没有头颅,还有的留着长辫子,跟猪尾巴似的。
昨天晚上是他们一生中最为恐惧的恶梦,也不知道是怎么挻过来的,清晨的时候周围的那些鬼怪终于消失不见,陈言芳兄妹两总算松了口气,可是老鬼在临走的时候说他还会再来的,这下把两人吓得差点没昏过去。陈泉忽然想起张晓凡临走时候说的话,于是便带着欠条找到尚德堂里。
听完两人的叙述,张晓凡笑了笑,伸手说道:“欠条带来了?”
两人不迭点头道:“带来了,带来了……”说完,恭恭敬敬的把两张纸放在桌面上。
张晓凡拿起看了一眼,又问严静是不是这两欠条,在得到确认答复之后,当场把欠条撕成粉碎,两手一揉之下化为灰烬。
陈言芳和陈泉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脸上只有肉痛的表情,却不敢出言阻止。
严静则是捂口惊呼,说道:“晓凡,这是……”
“不用管这么多,你只要知道现在你不欠他们两人什么东西,那套房子也可留着自己住,决定权在你手上。当然也再不会有人逼着你嫁人,除非他们想要再尝尝昨晚的滋味。”
张晓凡说完,冲两人挥了挥手,说道:“现在事情已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陈家兄妹听到这话千恩万谢,却没有马上离开,陈言芳壮着胆子问道:“大师,您不用做个法,或是画个符什么的,万一那个老鬼再找过来,我们可就真完了……”
“怎么,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他晚上再去找你们叙叙旧。”
“不用不用……”陈家兄妹只好起身悻悻离去。
“事情虽然了结,但是人有三衰六旺,你俩命格三衰中的‘运衰’已破,我不敢保证晚上还能不能见到yīn鬼,这并不是我能控制得住,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第九十四章 大忽悠重出江湖
陈家兄妹两yù哭无泪,听完这话之后陈言芳差点当场就把桌子给掀了,但她胆气已破又不敢真在这里闹事,怕再招来什么祸端,只能咬牙让陈泉搀扶着离开。
走出尚德堂的大门,两人便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商量对策。
“小芳啊,你说咱们这是走了什么背运才会惹上这么个煞星。哎,破财事小,可是这剩下的rì子却怎么熬,我可真不想再遇见那些家伙,这鬼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陈言芳呜呜的抽泣起来:“都怨你,我说不让你去找严静吧你偏去,这下倒好,要钱没钱,要人也不是咱们的,斌少那边还等着咱们回话,你说这怎么办,怎么办!”
陈言点了根烟,摇头苦叹不矣,他也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走一路算一步了。
这时,他们面前走过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胖乎乎的,穿着很奇怪,一身黄绸的唐装,挎着个布袋腰包,脚下蹬着双布鞋,头发搞得油光发亮。当他从两人面前走过的时候,陈家兄妹两都没有抬头看上半眼,然而这个胖子却停下脚步,皱眉道:“好浓重的yīn气!”
陈家兄妹两闻言一怔,不约而同的抬着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狐惑之sè。他们虽然现在处境窘迫,但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之后,对这些江湖术士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特意过来下套钓羊牯的张晓堂。
张晓堂扭头望见陈家兄妹,顿时大惊失sè,“蹭蹭蹭”地急退数步,脸sè剧变道:“你们,你们怎会有怨魂萦身,并且天顶聚积厉气未散?”
不得不说,他这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引起了陈家兄妹的好奇之sè,他们抱着狐疑的心态上前询问道:“你能看出我们身上的怨魂?是不是真的?”
张晓堂缓缓点头,但是眉头始终皱成一团,沉声道:“两位这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的面相应该是大富之相才对,却为何无端惹来事非,要知道人有三衰六旺,现在你们的衰相已成,恐今后事非皆是不断矣。”说完,摇头苦叹慢慢离开。
陈家兄妹好不容易遇到个救命的稻草,还能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遭遇,又怎会轻易放过,赶忙快跑两步上前哭述道:“大师,救命啊大师,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师……”
陈言芳更是夸张,整个人死死抱住他不放手,胸前的双峰不住在他手臂上挤来挤去,若得张晓堂这家伙当街翘起棍子。
“咳咳……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咱们还是到边上说话。”张晓堂有些脸红,好在唐装上衣宽大,刚好把下面的玩意儿盖住,否则走到大街上像什么样子,这个大师也没办法装下去了。
“对对对,大师这边请。”陈泉满脸堆笑,拉着他坐在了长椅上面。
陈言芳不知是吓得还是什么,反正抱着他的胳膊再也不松手,怕是再冒出个鬼来吓唬他。
刚才那一番话二人已经信了八成,还有两成是因为昨晚那个西贝货的大师也是信誓旦旦,说得跟真的一样。
陈泉问道:“大师,不知道我们两人这事有什么法子能够破解?”
张晓堂摆手说道:“我们先不谈这些,待我好好算上一算,你们究竟惹来什么人物。”说完,他双目微闭,右手不住掐指演算,那模样比瞎子算命还更真的多。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张晓堂双目微睁,眼睛死死盯着两人,久久不语。
陈家兄妹都大感不解,问道:“大师,您这是……”
“我方才以梅花易术推演,你们这是命犯宫阙,困门不合,也就是因为家事引起的纷争,再加上刀口偿鲜,以‘利’为诱,这才惹下祸端。”
陈家兄妹惊呆了,口中不迭喊道:“大师啊,您真是高人啊!没错,您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事情的确是这样的。但现在我们已经做下怨事,昨天整晚都被个sè鬼老头纠缠,又在大街上遇见好多鬼,这样下去我们会疯的。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张晓堂长长一叹,摇头道:“不是我不肯救你们,而是三衰已定,对方的法力又实在太盛我怕是有心而无力啊,除非对方肯放过你们,这才有一线生机,否则……”说到这儿,他故意闭口不言,让对方自己猜测。
陈言芳赶紧说道:“大师,那人已经答应放过我们了,这事您不用担心。”
“果真如此?”
陈言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晓堂颔首点头道:“既然如此,到也好办。”
他站起身来,从挎包里掏出拷鬼棒,解释道:“你们现在的问题是yīn气聚顶,三衰凝煞于前,唯有先将yīn气去除,才有望避三衰于外。”
陈家兄妹闻言大喜,虽听得云里雾里的,知道眼前的大师不同以往那般。但陈泉跑老了江湖,怎会不多长个心眼,面带恭敬之sè问道:“大师,您这要不要开个法坛什么的?”
开法坛要钱,这谁都清楚,张晓堂当然也明白,他摇头笑道:“我不需要这个,而且相逢即是有缘,此次助你们渡过难关也不收取任何酬劳。”心中暗道,开法坛能得多少,老子一会儿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掏钱,别人拦着你还不愿意。
“啊,不要钱?”陈家兄妹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sè。如果说对方是骗子的话,打死他们都不相信;骗子无非是图财,眼前的胖子不仅没有说要钱,还免去两人的酬劳,这样的好事怎能错过。
“收敛心神,我要开始施法了!”张晓堂沉声暴喝,举起手中的拷鬼棒落在了两兄妹的头顶上。
“哐!哐!”两声闷响。
陈言芳和陈泉两人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的事物全是重影,看人都成了两个,脑门上遇到重击差点没昏过去。但是,他们的确感觉这两棍敲的并不一般,因为棍子落在脑头上的时候有股温热的气息传遍全身,先前周身yīn寒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暖洋洋的身上非常舒服。不仅如此,原先令人胆寒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心中底气也慢慢充足,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害怕了。
“好了,好了!哈哈……”陈泉高兴的又叫又跳,再也不用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了。
陈言芳则是腻在张晓堂身上不住娇声感谢,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两人这时候都对张晓堂的能耐没有半点的怀疑,口中也是不住称谢,现在心灵上的yīn霾已经远去,又结识到一位高手,真是让人感叹人生的际遇多变。
“大师,这次要不是有你,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太感谢了。”陈言芳大胆的搂住他的胳膊,小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抚摸着,或许在另外一方面也需要这个大师的“帮助”。
张晓堂有些坐立不安,这样的sè诱对他来说最有效果,不得不提陈言芳还是很有料的,身材保养的不错,长得徐娘半老却风韵尤存,且“临床”经验异常丰富,勾搭张晓堂这样的年轻男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张晓堂轻咳了一声,佯装面sè平静道:“事情办完我也该走了,咱们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陈言芳闻言一怔,急忙拉着他的手,抱住也不放开,腻声道:“大师别急着走呀,咱们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赏个脸吃顿便饭吧?”
陈泉也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货sè,他当然也想拉好这个关系,同样捥留道:“是啊,往常总想找高人相助,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今rì可算是遇见贵人了。大师,您就别客气了。”
陈言芳见他心有所动,小手慢慢的在他腰上画圈,凑头轻声道:“大师,人家还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请教呢。你难道就这么狠心看我被那些家伙欺负吗?”哀怨的眼神加上媚惑的语气,让人骨头都酥软几分。她的小手慢慢的向下滑动,在张晓堂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惹得他差点没喊出声来。
张晓堂见陈言芳太过“热情”,颔首道:“也罢,那就让二位破费了。”
“呵呵,哪的话呀,是咱们高攀了才是,您千万别客气。”陈言芳给他抛了个媚眼,把这家伙电的全身发软。
第九十五章 大师的棍子好厉害
张晓堂心中怨念不浅,本想去丽珠酒店胡吃海喝干上一顿,却没想客气了一番,就被拉到个小饭馆的包厢里。心中不忿,暗道:他娘的,老子好歹也是几十万上下的身家,请我吃饭就在这种破地方,也忒抠门了吧——待会儿要不狠狠宰你们一刀,都对不起我这肚子。
“大师,别看这里普通,但菜的味道着实不错。”陈泉招呼道。
陈言芳这时已经补过妆,看起更加明媚动人,骨子里透出的sāo/劲让张晓堂心里直痒痒。
“大师,这酒杯我敬你,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我这条命也挻不过几天。”
张晓堂举起手中的酒杯浅尝即止,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开车不能饮酒,希望二位多多包涵。”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这酒后驾车的确不好,那您就多吃菜,尝尝这鱼刚捞上来的,正宗河鳗,比人工养殖的鲜上许多。”
张晓堂点了点头,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真不错,看来这老东西没有少来。
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的腿上多了只小手,在内侧裤头上轻轻的划动着,长长的指夹轻挠着腿根位置,使他整个人楞在那儿。
陈言芳媚眼含chūn,嗲声道:“您怎么不吃了,这鱼不合胃口吗?”
张晓堂肥躯乱颤,只因那只作怪小手已经摸到了顶起的帐蓬,指尖在蘑菇头上慢慢划圈,惹得他鼻中的粗气不住粗喘,忙道:“好吃,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这河鳗可是很补的,男人就要多补补,不过看大师您这么龙jīng虎猛的样子也不需要补太多。”
张晓堂这下哪有心思吃什么鱼呀,身边的少妇都快把他撩拨的yù/火焚身,差点没把裤裆给撑破了。陈言芳那只灵巧的嫩手轻轻地抚摸着蘑菇头,时不时还拧上两把,张晓堂心里跟猫抓狗挠似的,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她给办了。
陈泉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浅笑一声也不在意,随口问道:“对了,您先前用来驱邪的那根棍子是什么,倒是真厉害,一棒子下去跟醍醐灌顶似的,把我的jīng气神都打出来了。”
陈言芳也帮腔道:“对呀,大师的棍子好厉害呢,拿出来我看看行吗?”说完,小手紧了紧,用力抓住帐蓬里的家伙不迭摇晃,上下来回摩挲着。
张晓堂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从没有想过少妇的风情如此美妙,大胆而又直接,让人咂舌不以,言语中的暧昧更加让人酥魂噬骨,yù罢不能。
享受着别样的刺激,口中讪笑道:“这、这个不过是我平时用来驱邪的法器,没什么大不……大不了的,咝……”
“大师,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身旁的陈言芳带着关切的口吻问道。
张晓堂脸sè通红,手中的筷子都要滑落下来,咬着牙硬撑着道:“没、没什么。”
陈言芳咯咯直笑,叉了块牛筋放在他的碗里,娇声道:“男人要多吃点筋,这样才能更加厉害些,越厉害女人是越喜欢的。”
“厉害,呵呵厉害……”张晓堂心想:你是够厉害的,都把手伸我裤子里去了。
吃了一阵,陈言芳似乎也有点饿了,把手抽出来规规矩矩的吃饭,没有再做出什么让人“鸡”动的事情。
张晓堂这顿饭吃的是惊心动魄,被女人调戏的时候,心脏差点没跳爆表,但拿开的时候又觉得不过瘾,空荡荡的十分回味那种感觉。
待酒足饭饱之后,陈泉和张晓堂两人吞云吐雾,好不快活,说着说着又聊到法器上面,只听张晓堂解释道:“要说这法器我还是略知一二。就拿我这根拷鬼棒来说,一般人是绝对无法想像,看似普通的棍子能够有这么大威能。拷鬼棒的能耐相信我也不用多说,二位已经深有体会了吧?”
陈泉不迭点头,陈言芳也说道:“嗯,打在头上挻硬的,不过热乎乎的让人很舒服,好有安全感。”
张晓堂心里咯噔一下,身上颤了两颤,深吸一口长气,稳住了心神,这才缓缓说道:“法器的作用不单是用来驱邪抓鬼这么简单,它的作用很广,许多人不明究竟,总是停留在表面的解释上。比如说招财进宝、趋吉避凶、保家安宅等等,都可以用到。”
陈泉和陈言芳眼睛一亮,前者打了个眼sè,后者立即心领神会,腻声问道:“大师,不知道这招财进宝的法器又该如何鉴别?”
张晓堂莫测高深地说道:“法器不同于古玩,但能具有非凡功效的法器绝不会是新作之物,因为法器同样有灵,rì积月累才能造就出一件非凡的法器。古玩的价值在于它的制造的年代与稀有程度,还有其自身的历史意义与工艺jīng湛程度来决定的。然而,法器则是有些不同,首先法器必然是时代远久之物;其次,它的作工不需要非常jīng美,哪怕是粗糙一些也是无妨,其功效远超于它本身的价值。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形容,要是古玩有价的话,那好的法器自身无价。”
“无价?”陈泉和陈言芳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道。
“是的,无价!”张晓堂问道:“陈先生是名生意人,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但要是有法器摆在你的面前,它能让你rì进斗金,那么这件法器又该价值几何呢?”
陈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真有这么神?”
张晓堂摇头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法器的能耐不是我随口胡诌而来的,三足金蟾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在东海的一个拍卖会上,有件铜制的三足金蟾拍出了一千五百万的天价。如果以它本身的价值而言,不过是宋朝的铜制作品,作工普通也并非名家之作,真正的价值不过万元而以,为何会拍出一千五百万的天价?这里面的问题就引人深思了。”
陈言芳眼睛一亮,不迭点头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当时我和几个姐妹就在谈论,是不是这些有钱人钱多的没地方花,买个蛤蟆都花一千多万,原来是这么回事。”
“呵呵,陈女士也听闻过此事,那你知道这件东西是被谁买走的吗?”
陈言芳摇头表示不知,张晓堂笑道:“买这件宝物的人姓凌,名天涯,是临海地产公司的总裁,兼董事会主席。”
“什么!是他!”陈泉和陈言芳不禁惊呼道。
“凌天涯在购买了这件宝物之后,三年之内资产翻了近三倍!不客气的问一句,二位认为这只三足金蟾价值几何?”
陈泉吭吭哧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是真激动了,谁不知道临海地产的董事长凌天涯是什么人,资产数十亿的家伙,这几年干的风升水起的,是因为有了件趁手的宝贝,要是自己手中也能够拥有这么一件宝物的话……陈泉不禁的望向妹妹,希望她能够把眼前这小子给抓住了。
陈言芳根本不用他提醒,直接腻到张晓堂的身旁,用饱满的双峰不住挤压着他的后背,嗲声嗲气地说道:“大师,你能帮我找到一件像样的法器吗?晚上人家有空,请你上我家喝酒怎么样?”
张晓堂佯装为难道:“这个……”
“大师……”陈言芳的手没入在桌下用力揉捏,张晓堂顿时呼吸急促脸sècháo红,咬牙道:“行,那咱们等会便一同去看货。可事先说好,无论是价格多少,你们事后必须给我一成做为佣金。交情归交情,行规不可破。”
“没有问题!”陈言芳chūn光满面,悄声说道:“你就是要我的人,我也会答应你。”
第九十六章 欲擒故纵
正午时分,灼热的阳光照耀大地,腾升起滚滚热浪,地平面上的景物变得扭曲不定,仿佛要把柏油马路烤焦。
这时,梨园里游人并不多,许多的店铺里冷气打得很足。
林忠得正坐在椅子上偷闲,左手拿着线装古本,右手端着把紫砂壶,二郎腿一晃一晃,看得是津津有味。
张晓堂带着陈泉与陈言芳走了进来,见到林忠得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打趣道:“老林,书中能走出美女来吗?看得那么专注。”
林忠得见到来人忙放下手中的书,哎哟一声,起身拱手道:“张大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这位高人吹来了,快里面请。”
陈言芳有些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东西,见到里里外外都是古董,心中暗暗咂舌,悄声问道:“这家店来头不小,外面摆放的东西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估计值不少钱吧?”
张晓堂嘴角轻扬,凑耳道:“外面这些都是赝品,好东西从不放在这儿。”
陈言芳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些门道,要是自己来买东西岂不是让人宰得血淋淋的。她瞥了一眼张晓堂,心里觉得还是这胖乎乎的家伙挻实在,又有钱又有本事,关键那玩意也不错,比起家里的死鬼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想到这儿她心里一荡,抱着粗大的胳膊也不放手。
张晓堂也给几人引荐了一番,说道:“听说你店里新收了几件好货,不知道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林忠得还在泡茶,闻言笑道:“张大师的消息很是灵光,我这里的物件不过收上来三天时间,您就已经闻风而动了。”
“这年头手快有手慢无,就看谁能抓住机遇趁机捞上一把。别说那么多,今天我主要是来看货的。”
林忠得扭头向里面喊道:“虎子,把东西拿上来给张大师瞧瞧,就是咱们前两天收来的那箱东西。”说完,把几杯茶都湛满了,笑道:“大家尝尝,这是刚收上来没几天的茶叶,味道还不错。”
几人之中只有陈泉好茶,刚才洗茶的时候他就嗅到了香味,按捺不住拿起杯子轻嗅,香气入鼻立感神清气爽,怡然自得,入口甘甜,回味无穷,算的上是极品。“好茶,真是好茶!林老板有福啊,这茶应该不便宜吧?”
林忠得摆手轻笑,说道:“也没多少钱,不过万把块一斤,拿回来还得自己挑捡。”
陈泉心脏多跳了两下,心想:我滴乖乖,毛茶万把块一斤,这要是拿出去还不得吓死人!难怪这种茶香从没遇见过,看来这家店铺不简单。
不一会儿,木制的根雕茶桌上摆放着一口小箱子,里面摆放着几样东西,分别是弥勒佛像、葫芦、八卦镜、布袋和尚。
陈泉与陈言芳都凑头猛瞧,他们见到这些东西都是铜制品,有些地方还长着铜锈,从sè彩上来看已经很难分辨出真假,但依旧可以看出自然的岁月痕迹,哪怕是用机器检测也是老物件无疑。两人对其它几样东西都不是很了解,唯独认得那个弥勒佛像,大肚笑脸永远是那么开心快乐。
陈泉忍不住抄起手来把玩,沉甸甸的很是压手,以他的眼光看来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可以选择把这尊弥勒佛像请回家去,毕竟家中有个镇宅之宝也不亏。
“林老板,不知道这尊弥勒佛像价格多少?”
林忠得笑呵呵地说道:“陈老板如果看上的话,给这个数就行。”他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千?不贵,我买下了。”陈泉满不在乎的说道。
林忠得哑然失笑道:“陈老板莫不是逗我开心的吧?南宋时期的弥勒金尊像就值这个价?如果您有多少都可以给我,照单全收。”
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客气,一般林忠得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那五千块钱的价格把他气得不轻,心中颇有怨言。
张晓堂轻咳了一声,扭头轻声道:“这尊弥勒价值五十万。”
“什么!”陈泉吓得手上一抖,差点没把东西给摔了。额头冷汗冒出,赶忙把东西向前一送,再也不敢碰。
张晓堂笑了笑,也没有说话,目光在几件东西上缓缓掠过,弥勒佛像、铜葫芦、八卦镜,这些似乎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当他看到布袋和尚的时候身躯轻震,双目徒然一眯,便不再动作。陈言芳搂住他的胳膊感觉最为明显,连他的眼神变化也记在心里,奇怪之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尊布袋和尚,很平常的东西,一个胖和尚背着个大袋子,笑呵呵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张晓堂直起腰来拿起这尊佛像,异常仔细的拿在手中把玩,翻来覆去的左右验看,表情专注非常认真。他的怪异举动引来了陈泉和陈言芳的注目。良久之后,才出言询问道:“老林,这尊布袋和尚价值几何?”
林忠得先是一怔,呵呵笑道:“张大师果然眼力非凡,一下子就相中了这尊佛像。”
“千万别搭架子,免得我站不稳。你直给个数,合适的话我就请走。”
林忠得面带微笑,伸出两个手指头笑而不语。
见到他的手势,张晓堂脸上的肉都不住抽搐着,说道:“一百万!”
陈泉和陈言芳二人瞪圆了眼睛,他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么件东西就要一百万,看这架势还是买方报的价。
谁知林忠得却摇了摇头,说道:“此物已有人订下,谈妥的买卖就是这个价,低于这个数我是绝不会卖的。”
“再加五十万!”
“张大师玩笑了,这尊布袋和尚究竟价值多少怕是你我心里都有个数,我也不多要您的。二百万,就这个价,您如果觉得合适直接请走,咱们钱货两清。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不是不清楚,这尊佛像的确是有人事先订下的,虽是口头协议,但规矩就是规矩,除非有人出同样的价格买走,否则的话必须等于明rì过完才能重新议价。”
张晓堂轻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佛像,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如果明rì这尊布袋和尚依旧还在的话,还望老哥支会一声,一百八十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
说完,带着陈言芳与陈泉两人黯然离去。陈泉和陈言芳也不知所措,这不是还有三件东西吗,怎么就不看了?
回到车上,陈言芳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张大师,这尊布袋和尚真值两百万吗,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张晓堂将车缓缓驶离,说道:“两百万的确是贵了点,不过贵的有价值。”
陈泉眼中jīng光闪过,问道:“怎么说?”
“我想你们一定不清楚布袋和尚是何许人也,是吧?”
两人摇头表示不知。
张晓堂目视前方,看似漫不经心道:“布袋和尚,据传闻他是明州奉化人,世人不知道他的族氏名字,自称契此,又号长汀子。传闻他是弥勒菩萨的转世化身,身宽体胖,眉皱而腹大,出语无定,随处寝卧。常用杖挑一布袋入市,见物就乞,别人供养的东西统统放进布袋,却从来没有人见他把东西倒出来,那布袋又是空的。假如有人向他请问佛法,他就把布袋放下;如果还不懂他的意思,他就捧腹大笑;继续再问,他就立刻提起布袋,头也不回地离去。”
“市面上有不少以布袋和尚为原型的雕刻之物,但大多都是凭空捏造的,实际上布袋和尚是七福神之一,又有小财神之称,有的人称为福禄双全。因为他的口袋能容天下之金银财宝,又能容天下之口粮,在古代的时候家里有多少存粮就代表这家人家境是不是富裕。布袋和尚之所以被称为小财神,那是因为他的口袋只进不出,与貔貅类似,但他在民间的威望甚高,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得到了平安喜乐。你们或许见过布袋和尚的摆件雕刻,只要见到袋子外面有雕有金银之物,那些都是没有丝毫用处的玩物。”
“这是为什么?”
“这很简单,布袋和尚只进不出,哪有金银会漏在外头?财不露白,岂能轻易显露?”
陈泉恍然,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张大师,那件东西是什么年代的,是件法器吗?”
“自然是件法器,而且身具福禄双全,含有不露钱财之相,口袋甚饱,周身包浆厚实,是宋初时期无疑。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尊布袋和尚的脸很特别,笑得非常自然,似乎是随心而发。”他扭头看了一眼加油站,方向盘一打,笑道:“说来也巧,这尊布袋和尚不仅能招财纳福,还可以让你们摆脱三衰……”
说到这里,张晓堂忽然闭口不言,脸sè不迭变幻,赶忙停到位置。急忙下车加油,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一样。
这些异样的举动自然落在了有心人眼里,陈泉瞥了一眼掏钱的张晓堂,低声说道:“小芳,你看他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是说那尊布袋和尚可以让咱们摆脱三衰的困扰,我刚才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你注意到没有,这个胖子只用那根拷鬼棒打了咱们一下,身上立刻舒服了许多,说是去除咱们身上的yīn邪之气。但是却一直没提那个三衰六旺的事情,难道这个不值得可疑吗?”
陈泉脸sèyīn沉地说道:“我也有同感,看来那尊布袋和尚是有些蹊跷,前面说的好好的,现在又突然闭口不言,要是这里面没有点猫腻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一提起“鬼”这个字,陈泉和陈言芳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
“别急,等会咱们再挑个话题起来问个明白,看他如何解释,要是他还是先前的态度,咱们就不忙出手。可要是他忽然改口,或是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那你可要稳住他,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陈言芳心领神会,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数目太大,问道:“大哥,要不要再找人了解一下,毕竟两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手头上现金也只有这么多。”
“小芳,法器的东西你我都不太懂,咱们中州地方不大,连号称半仙的王大成都是个西贝货,你让咱去哪里找个懂行的来?再说懂行的人口袋里钱财不缺,就连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都有百多万的现金,别的高手那更不用提了。”
陈言芳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但出于女人小心的态度,看了一眼走向卫生间的张晓堂,问道:“大哥,你看这胖子会不会有问题?我在餐厅的时候试过他,这小子并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陈泉脸上浮现出yīn冷的笑容,说道:“你当我这些年都是混假的,道上的豹哥和我熟得很,在餐厅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豹哥回答也很确切,这个张大师在东海和中州一带很有名气,前阵子传闻新城中心闹鬼的事情也是他出手摆平的,并不像王大成那样是个挂羊头卖狗肉。上午那一棒子的厉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打得老子魂都归了殻,身上一直都暖洋洋的,可见能耐并不一般。至于他来路正不正咱们管不着,这年头又有几个男人是正经的,和尚还请尼姑开车,能把持的住已经不错了。”
说到棍子,陈言芳心里就痒得不行,身上的火热也越发强烈,下身依旧挂着空档,风一吹差点sāo到骨子缝里。
陈泉眼角见到张晓堂提着裤子走出来,便急声道:“一会儿你见机行事,无论怎样你都要想办法把他给我缠住了,绝对不能让他先下手。”
陈言芳面带chūn意,轻笑道:“放心吧,这小子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待张晓堂重新上车,笑道:“抱歉,这人有三急,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我住的酒店喝茶如何?”
“好啊,这天气怪热的,喝茶可以解暑。”陈言芳笑着答应下来。
陈泉也点头答应,但很快就重新提起了布袋和尚的事情。
张晓堂眉头轻皱,说道:“陈先生,我方才细细想了想,这尊佛像有点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碰的为妙。”
陈泉眼珠子一转,佯装惊讶道:“哦,大师为什么这样说?”
“我刚才看走了眼,突然记起布袋和尚的摆件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毕竟是两百万的东西,还是得小心为上,你说呢?”
陈泉呵呵一笑道:“也对,这年头赚钱都不容易,是得小心点。”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冷笑不止,这死胖子刚刚还把佛像夸得像朵花似的,现在就和老子来玩这套,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来耍,老子要是信你才有鬼。
等到了丽珠酒店之后,陈泉直接下车,说是接到短信,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让妹妹陪着张晓堂上楼,等事情办妥之后再来找他。
张晓堂眼中带着诧异之sè,表情有些古怪,不过陈言芳却是热情的很,心急火燎地把他拉进了酒店。
等进了客房后,张晓堂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把电话打给了张晓凡。
“喂,事情办成了!”张晓堂压低了声线,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他们把东西给买了?”
“还没,陈泉应该弄钱去了,他把我撂下自个儿跑了。”
“你能确定?”
“那是必须的!”张晓堂望了一眼紧锁的房门,低声说道:“他们还想试探我来着,反被我弄得找不着北,这会儿正使美人计准备套牢我。”
“你自己小心点,别让人给坑了。”
“放心!不过你得及时把钱给拿回来,放老林那家伙手里不太安全,这家伙心黑着呢。”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晓堂装模作样的冲了冲水,走入房中。
刚才还光线明亮的房间已被拉上了窗帘,昏暗的光线下床头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只见陈言芳身上一丝不挂的向他走来,口中腻声道:“这天气好热啊,你说呢?”
张晓堂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在地上,死死盯着对方胸口那两团丰腴的肉球,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你、你这是……”
“人家实在是太热了嘛。”
“喂,你别脱我裤子啊,慢点……别,我的衣服!哦……咝……”
第九十七章 后生可畏
午后,陈泉心满意足的拿着盒子走出梨园,急急的拦了辆出租车离去。但令他没有料想到的是,他前脚刚一离开,张晓凡的身影便出现在林忠得身旁。
“张老弟果然是人中龙凤,此等妙计实在让人叹服不以。”
张晓凡微微一笑,坐在茶桌前说道:“老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明明是你布下的仙人巧局,又怎能说是在下的功劳,若是有功也是微功,其中的布局与步骤几乎全是你和晓堂完成的。”
林忠得眯起眼睛呵呵一笑,便坐在茶桌前重新换上一泡茶,用滚水缓缓冲洗茶叶,并开口道:“当我接到晓堂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原委,我和晓堂相交多年,对于他的秉xìng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暂且不提谋略二字,单是以他的能耐和口才还有胆识各个方面,都与以往大为不同。事后我就在考虑,是何等原因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最终见到你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布控。”
林忠得别有深意的看了张晓凡一眼,看似随口道:“不知张老弟是否有进入古玩界的想法,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将这间博古斋的三成份子转让给你,价格方面可以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张晓凡仰头哈哈大笑,说道:“林老哥实在太看得起我张某人了,实不相瞒,你的建议让我十分心动,毕竟把一件价值两万块的铜制佛像卖到两百万之多,这其中的利润是有些眼馋。可惜呀,我三岁识字,五岁接触医术,十六岁坐堂开诊,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四岁的年纪,要是让我重新推倒再次抱起书本学习,只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林忠得有些微讶,用诧异的目光上下不住打量,皱眉道:“上回见你挑走的几样东西都是小店的镇店之宝,足可见你眼力非凡,连我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么jīng准的判断,何来重新学习之说?”
张晓凡并不接茬,只是含笑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他当然不能够把老底抖搂出去,对于古玩什么的并没有兴趣,唯独对医术喜爱非常,也不可能把有限的时间与jīng力投入到古玩这一行上,所以只有捥言谢绝。
林忠得见他含笑不语,只能感慨道:“看来老弟心意已决,也罢,这滩子浅水是无法养活蛟龙的,龙游大海始终是常理。”
“老哥这是抬举小弟,是张某实在分身乏术,你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林忠得摇头苦笑,忽然记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柜台后,拿出了一口沉旧的木箱。这口木箱已经开始腐朽,连周围的铁皮都锈迹斑斑,年代非常远久。
“这是我前阵子下乡淘换来的古籍,里面有些关于医家的典籍,不知道老弟有没有兴趣挑上几本?”
张晓凡眼睛一亮,起身走上前去,诧异地说道:“还有古籍善本,这我倒是要好好瞧瞧。”说完,便凑头查看。
只见箱子里冲出一股晦味,他眉头轻皱,这样的环境里怎能保存好书本,哪怕是放上个几年都要让虫蛀个干净。不过,箱子里包裹着许多层厚厚的牛皮纸,让外面的晦气没有能够腐蚀进来,这些书本才能很好的保存。随手拿起书本翻阅,这些书的纸质一般,都已经泛黄,要是力度稍大很有可能都会撕裂。
张晓凡接过林忠得递过来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验看了一番,发现只有五本有价值的医书,其中三本他还没有见过,就连老爷子那边都没有收藏过这些医书,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有一本讲解针炙的书籍里居然提到过锁阳针这门绝技,名曰《九阳还魂针》,让他大为惊奇,细看之下共有八种神奇无比的针法,几乎全与锁阳针无异,都是举世罕见的绝技。
他心下微动,虽然现在身具奇术,有yīn阳鱼这个异物在泥丸宫里,可以说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上得山多终遇鬼,不可否认华夏民间的奇人异士多如牛毛,万一让有心人瞧见,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祸事。再者,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还是清楚的,目前最需要的是有个掩人耳目的手段。
林忠得只知道古籍善本的书法好坏,并不明白医学里面的价值,这些书他都一一翻阅,毕竟隔行如隔山,他不明白里面究竟有没有好东西。《九阳还魂针》的名头不小,却引不来他的兴趣,这年头太多名字取得惊世骇俗,古人也不见得都是老实的家伙,好大喜功也是个特点。
“怎么样,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点用处吧?”
张晓凡见他笑容满面,目光中满是贪婪的眼神,便知道这家伙还真是生意人中的典范,颔首道:“有几本书具有参考价值,可以让我的医术增进不少。咱们还是免去哪些客套的话,你直接开个价,我照单全收就是。”
林忠得笑呵呵地说道:“老弟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俩的交情哪还能提钱这个字,这不是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吗?”
张晓凡眉头跳了两跳,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怪怪的,要是像大师兄那样的人说这话是理所当然,可要换成是林忠得这样的jiān商说出口来,这里面的意思可就耐人寻味了。
“林老哥这话倒显得有些莫测高深了。”
林忠得笑了笑说道:“前些rì子见老弟出手不凡,先是拿了柳叶双刃刀,又取了拷鬼棒与符笔,我便知道老弟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或许你也清楚,干我们这行的走乡窜里的难免有个闪失,想要求上几张灵符保个平安,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
张晓凡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斟酌片刻说道:“你就这么确信我手中的灵符不是随手乱写乱画的?”
“老弟玩笑了,敢随身携带煞刃却依旧安然无恙的高手,若是连灵符都无法绘制,那我这双招子也就白长了。”
张晓凡不禁扭头一看,只见腰后的牛皮小袋上露出一截柳叶双刃刀的刀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他微微一笑,说道:“也罢。”
张晓凡从牛皮包中掏出三张灵符,分别是镇宅符、辟邪符、招财符。这三张灵符换取五本古籍善本,也说不清是谁赚了还是谁亏了,在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些许默契,大家都只是相视一笑,便不再说起这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把那两百万的货款瓜分,林忠得办这件事情很是速度老练,扣除了三成的佣金,再减去两万块的货价,余下的一百三十八万全都是现金交到张晓凡手上。他见到这么多现金的时候也是楞住原地,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能够备有这么大笔的现金感到诧异。
张晓凡拎着箱子从后门大步离去,林忠得望着他的背景,轻声叹道:“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第九十八章 张家往事
待他回到尚德堂的时候午餐刚刚结束,张家的两位老爷子酒足饭饱,正渡步走在庭院里纳凉。见到孙子回来便问道:“你小子中午跑哪去了,连饭都没有在家吃,是不是去搞什么歪门邪道了?”
张晓凡脸sè不变,解释道:“二爷爷说笑了,不过是拿些东西,我哪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张尘凡轻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上午的时候我见晓堂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穿着那身行头又是怪模怪样,我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没安什么好心眼。当时,你又在前堂与一男一女争辨不休,后者灰溜溜的离去,据我所知那是严静家里的亲戚,是不是这样?”
张晓凡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老爷子好深的眼力劲,连这些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让人叹服不以。为了岔开话题,张晓凡直接把那五本古籍摆在桌面上。
“爷爷,二爷爷,这是孙儿刚才去梨园取的善本,不知道合不合您二老的法眼。”
两人凝睛一瞧,顿时被眼前的线装书吸引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来细看,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良久之后两人大声叫好,赞道:“不错,很是不错,难得你这么有心,这些古籍里所著的许多医家典范值得借鉴,也算你有孝心。”
张尘心手里捧着那本《九阳还魂针》,是越看越心惊,最终忍不住站起身来,颤抖着双手,情绪激动地说道:“这、这是恩师口中说的那本秘传!”
“什么!”张尘凡闻言大惊,也起身查看,当两人翻到开篇属名的时候,两人都热泪盈眶,举目望天感慨非常。
张晓凡倒是被这个场景搞得满头雾水,他也不担心两位老爷子情绪过于激动而引起身体的变化,内力深厚的他们除非是大限已到,否则寒暑不侵百病不生之下,很难有什么异样发生。只是这本古籍好像和二老的师门有些渊缘,这里面很可能有些故事。
良久之后,张家二老满是缅怀之sè慢慢坐下,视这本书籍为至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是稍微不注意,这本书就会忽然生出翅膀飞走一般。
张尘心轻声说道:“晓凡,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要不是你把这件宝物寻回,估计我们就算到了下面也无颜再面对恩师了。”
“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无意之中寻到,刚才正准备把这几本书赠于您二老,只是歪打正着,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好孩子,难得你一片孝心,我和老大就收下了,这事情你是办对了,而且办得很是漂亮。”张尘凡不轻易夸人,倒是他今天难得高兴,特地起身拍了拍大孙子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张晓凡好奇之下问道:“爷爷,这本书究竟是什么来历?”
张尘心笑呵呵的说道:“这件事说话可就话长了。”轻拂长须,娓娓讲述道:“当年,我和老二不过是两个流浪于街头的孩童,中州各地暴发饥荒,各村各县饿死之人无数,每每发生易子而食的事件。那时候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理想和抱负,只有吃饱饭不被饿死是最大的希望。后来听说革命党搞革命,我们也想去参加革命,因为当兵最起码可以混口饭吃。说来也好笑,我们当时连革命是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没想到我们一厢情愿,人家见我们年纪太幼,根本不收。当时我们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老二还生着病,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便跪下求他们收求,却换来一顿毒打……”
“嘭!该杀!”张晓凡听到这儿,虎目一瞪,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溢出体外,整张石桌都在颤颤巍巍之中摆动。
两个老爷子心下一惊,四目相对,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奇之sè。
“哦,对不起爷爷,我是说那些打人的家伙该杀。”张晓凡气势一收,忙解释道。
张尘心呵呵一笑,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其实那时候的人也是满腔热血,一心想要救国强国,只是有些军阀武装力量手下的人良莠不齐,他们的军队只不过是些会开枪的青皮罢了,自然不会收留我们。后来,我们的恩师见到这一幕,便出手打昏了那个家伙,把我们救了出来。当我们醒来之后,恩师的第一句话便是教训我,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天地君亲师,余下者皆不可拜。’可当时我和老二只是一介白丁,哪懂什么大道理。好在我机灵,拉着老二立刻跪下磕头喊师父。”
张尘凡听到这里,顿时拍案辨解道:“屁话,那是我拉着你跪的好不好!”
“狗屁,你当时还病得迷迷糊糊的,懂个球球,是老子拉着你跪下的!”
“我呸!你当时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只知道流口水,哪会想得到要拜师!”
“去你娘的,不服跟老子出去练练!”
“练就练,老子还怕你不成!”
两位老爷子的声音很大,把李艳和吴妈那边都惊动了,兰兰也好奇的端着碗跑到门旁向这边张望。
严静有些担心的问道:“小艳,张爷爷他们没事吧?”
“没事,他们隔几天就会吵上一架,事后又好好的,我们都习惯了,咱们接着吃。”李艳很淡定的说道。
张晓凡倒是头大如斗,这种场景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但还是觉得如雷声在耳边炸开,震的嗡嗡直响。他无奈之下起身劝道:“爷爷,二爷爷,你们刚才说到《九阳还魂针》的事情,后面如何了?”
听到《九阳还魂针》,二人顿时闭口不言,不约而同的望向古籍,脸上又开始乐了。
张尘心瞬间恢复了平静,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说道:“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老子的孙子就是牛,恩师的遗命完成的漂亮,哼哼。”
张尘凡气得咬牙切齿,不服气道:“晓凡也是我孙子,他那个凡字还是老子赠给他的。”
“我不和你争这些没用的。”
张尘心轻哼一声,又接着说道:“要说这个《九阳还魂针》,是我师父的祖父手中传下来的,我和你二爷爷的医术是和师父学的,而我师父的医术又是跟他父亲学的。这一代跟着一代,却不免遗漏了许多。《九阳还魂针》练习的时候有个特别,那就是用运功行针,达到气贯针尖之功效。锁阳针不过是八针之中的开篇针法,也是基础针法。当年,我师父的先祖只学到了皮毛之术,便在鞑子入关的时候与家人失散了。”
张晓凡心下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两位老爷子也只学会了其中的一项绝技。他心念稍动,不禁想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本书籍是否也是在那位老人家的后人手中留传来的?
“爷爷,当年师祖家里还有没有旁支,这本书会不是师祖家族里面的后人遗留下来?”
张尘心摇头道:“你不清楚,兵荒马乱的时候,连自己的小命都顾不上,哪还管什么书啊。或许这本书是被谁拾到,留传至今也说不定。我还记得师父驾鹤西去之前,叮嘱我们俩人,说是有机会一定要把这本书找到,学成上面的本事,不要让这门绝门导致失传。”说到这里,老爷子泪痕满面,感慨不以。
张尘凡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说道:“不过说起这事,我倒是无意中听到过传闻,恩师的祖父当年在中州一带名气很大,曾经救过一位山贼头目,没想到战乱的时候却反被其救,不得不说这世间之事真是玄妙得紧。”
“山贼?这个山贼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却是知道他姓宁。”
“姓宁?”张晓凡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姓宁?是不是明末的时候举族搬迁,最后音信全无的那群山贼?”
“怎么,你知道他们在哪?”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吧,我也不能够确定,倒是这箱子古籍来的有些蹊跷。”
张尘心轻抚书面,含笑说道:“随他去吧,找到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能够把师父的遗愿了结,也不枉来活这么大岁数,呵呵……”
张尘凡倒是不同意他的观点:“晓凡,能够找到最好,我师父的先祖也是明朝的御医,遭遇同僚排挤,这才回到家乡。听师父曾经说起过,他老人家有套金针不错,九金一铜犀角为柄,是配合《九阳还魂针》一块儿使的,比起老大传给你那套好多了。”
“我说老二,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这套金针是师父传给我的,难道东西还能差了?”
张尘凡听到这话也来劲了,喊道:“我说那套金针不错,又没说师父的东西差了,你别指桑骂槐的。”
“放屁,老子明明听到你说师父的金针差劲,别以为我听不见!”
“你总是把屁大的事情说的和打雷似的,我告诉你,老子就不吃你这套!”
张晓凡摇了摇头,像这样的吵闹早就司空见惯,也不理他们怎样,直接拎着袋子走向厨房,这会儿肚子像打鼓似的,早就饿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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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五年时间你归我了
张晓凡走进饭堂给大家打了声招呼,大黑立时凑过身来摇尾迎接,最为开心的是兰兰。他在回来的路上给兰兰买了个IPAD平板电脑,小丫头高兴坏了,口不住道谢,笑得脸都像朵花似的。严静却是急急忙忙的掏钱想要垫上,却被张晓凡给制止了。
“静姐,你这么做就太客气了,兰兰也是我的妹妹,我送她件礼物不算什么。像她这么大的孩子课余时间都在玩乐,原来是经济条件不允许,现在你的债务已经去除了很大一部份,相信剩下来的十几万用不了多久也能够解决。”
“不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大姨和舅舅那边……”
张晓凡很霸道的抬手制止,yīn沉着脸说道:“我的话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别管你大姨和舅舅怎么考虑。你怎么不为兰兰想想,她还那么小,就应该为这个家失去最快乐的童年?”
他说到这里,拿出手上拎着的纸盒打开放在桌上,露出一叠叠崭新百元钞票,说道:“这里面是三十万现金,先收好再说。”
严静惊呆了,她捂着小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他,忽然间这么多钱砸在面前,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你先别激动,等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这三十万并不是白给,我张晓凡说不上是坏人,可也是不是什么救世济民的大善人,谁也不会拿着三十万白送人。这钱呢算我借给你的,理由就是回到东海之后把小区门诊给关了,过来帮我的忙。”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个巴掌说道:“五年时间,无论你干的是好是坏,这五年内我不会给你一分钱工资,这三十万就是提前预支给你的薪水。同意还是拒绝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逼迫你答应下来,因为等到了东海之后,店里的事情我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与其找个外人,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来的实在。”
张晓凡说完之后,便抄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菜还有不少,天气挻热,到现在还像刚煮好似的,吃起来味道十分的爽口。
“晓凡,菜还够不够吃,要不要我再炒两个菜?”吴妈笑着问道。
“不用麻烦,我把这些菜给扫干净了,也省得您晚上热菜。”
李艳也帮腔道:“吴妈,您就别麻烦了,臭小子的饭量也就差不多见底,咱们剩下的饭菜足够他包圆了。”
吴妈呵呵一笑,便起身去收拾其它东西。
严静脑中急转,双手互相绞在一起,表情很是凝重。她心里知道,别看张晓凡说话让人不容拒绝,装出恐吓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帮自己的大忙。五年三十万,一年等于六万块的年薪,许多外企的白领也达不到这个薪水,更不要说一个还未出师的医生。她心里非常感激他,最终考虑清楚,咬牙轻声道:“谢谢。”
张晓凡嘴角轻扬,头也没抬,含含糊糊地说道:“不用谢我,这些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要是你学艺不jīng,我很有可能会延长你的工作年限哦。”
“臭小子,又在说怪话。”李艳伸手掐了他一下,笑道:“小静,你安心的把钱收下,如果不够的话随时吱声。”
严静顿时热泪盈眶,咬着红唇轻轻的点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三十万块钱,看起来虽然不多,但足够她把欠下的债务还清,还能余下十多万花销,撑着五年不难。
张晓凡和李艳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许若姗,这时的情景与当年落魄的许若姗又是何其的相似。
饭后,严静很勤快的帮助吴妈收拾碗筷,又是擦桌又是扫地的,把吴妈搞得连说不用。
李艳则是拉着张晓凡走到僻静的角落问话:“说,钱是哪来的?”
张晓凡笑道:“如果说是我捡来的,你相信吗?”
“信你才有鬼呢,别和我打埋伏,快点老实交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家里面的现金也不够三十万,那五百万也在我的银行户头里面,你小子是不是给我藏着私房钱了,连我都敢瞒着!”说着说着,手就下意识的伸过去拧住他的耳朵。
张晓凡急忙拉住她的小手,放嘴里亲了一下,羞得李艳脸sè通红,不住扭头偷瞄,生怕被人发现了。李艳羞郝地伸手打了他一下,嗔道:“臭小子,现在胆肥了是吧,连姐姐都敢调戏。”
张晓凡现在真是胆肥了,还肥得不是一星半点,他早知道周围并没有人,一把将李艳拉到怀里,照着红唇就是一通热吻,把李艳亲得手足发软,浑身无力才放过她。
李艳正值魂游天外的时候,耳中传来张晓凡的解释,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有今天的安排,以及骗来的钱财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没有任何隐瞒。
“太可恶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教训他们。我看这两百万还骗少了,要是我的话非把他们的家里挖空了不可!”李艳忿忿不平地说道。
张晓凡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拉着她的手笑道:“差不多行了,估计这次之后他们的rì子也不好过。”
李艳现在满脸幸福的模样,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她忽然问道:“对了,晓堂现在在哪,他那边没有事情吧?”
“没事,他灵机着呢,估计这会儿陈言芳正拖住他,好让陈泉下去买货。咱们也不去理会这么多事,倒是这师祖的祖爷是不是和宁家有关,这里面还值得说道一二。”
“想那么多干什么,找个机会问问美怡姐不就知道了,傻蛋!”
时间过的很快,夜幕降临之后,几人在尚德堂吃过晚饭,张晓凡开车将严静和兰兰送回了家,这才掉头去接许若姗。
许若姗忙着了一天,身心俱疲,但见到张晓凡姐弟俩人的时候却表露出羞涩的神情。李艳今早起床便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这妮子平时咋咋呼呼的没个正形,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姗姗,你怎么低着个头不吭声?”李艳扭过头去望着好友,目光中充满狐疑之sè。
许若姗闻言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说道:“没、没干嘛啊,我有些不舒服好像,可能那个快来了。”
“嗯?”李艳疑惑的心理更盛,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不是月头刚来过吗?现在才月中,怎么可能又来?”
“啊!”许若姗低声惊呼,眼神偷偷地瞥了一眼张晓凡,忽然捂着脸十分难为情地摇头嗔道:“你别问了啦,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越是这样说李艳越觉得可疑,当她发现张晓凡时不时地偷笑,便知道了两人之间存在着猫腻。她小手一探,一把揪住了张晓凡的耳朵,恶狠狠的问道:“说,你和姗姗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姐,放手,我这还在开车呢!”
“不放,我想知道真相!”
张晓凡虽然耳朵不痛,但姿态还是要放低,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醉酒后的窘态,怕是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经过长时间的劝解和开导,终于暂时xìng的让李艳相信,这件事情是许若姗自己情绪变化引起的偶然事件。
说笑之间,张晓凡把车停在了自己家楼下。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弟弟张晓堂早就蹲守在这儿好半天,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时的张晓堂脸sè有些苍白,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正叼着烟百无聊赖的抽着,见到几人顿时高兴的蹦起来,走路都打着飘,差点没把头插在地上。
“姐,晓凡,我总算是等到你们了。”
李艳脸带挪谕之sè,双手环抱胸前,打趣道:“哟,这不是张大师吗,您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该在丽珠吃鱼翅宴席的吗?”
张晓堂嘴巴张得老大,惊呼道:“姐,你怎么知道的?”
李艳冷哼一声,拉着许若姗走上楼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给我上来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事情告诉二爷爷,让他老人家来教训你小子!”
第一百章 凝阳丹的功效
“什么!你把陈言芳给上了!”
“嘘,你小声点,别让她们两给听着了!”张晓堂急忙的嘘声制止,小心翼翼的向房门偷瞄一眼,鬼头鬼脑跟做贼似的。
张晓凡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问道:“你小子还真不忌口,陈言芳都四十出头的人了,你他娘的都下得了嘴,不得不佩服啊。”
“我这不是被逼的吗,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按倒在床上,又是亲又是摸,就像是饿狼旷妇似的;你知道我定力本就没有那么强……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连片布都没有了。”张晓堂有些脸红说道。
“狗屁,我看你是yù拒还迎吧。”张晓凡说道:“看你脚步虚浮,面sè苍白,眼眶微黑,分明是肾气不足,房事过度的迹象。你别告诉我陈言芳有那么厉害,能够吃了你六七个小时。”
“这是当然的,你不知道那娘们有多sāo!原来就听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当时还不信来着,现在知道这四十多岁的娘们实在太过厉害,我被她足足搞了有七回,差点没把我给榨干了!”
张晓凡鄙夷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有那么厉害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实就是这样,我现在是难受的紧,腰酸的厉害,动都不想都一下。”
见他这副德行,张晓凡轻轻的叹了口气,回到房里拿出一枚制好的凝阳丹递给他,说道:“把这药丸给吃了。”
张晓堂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装死狗起了作用,笑呵呵的把药丸咂了咂嘴,吞入腹中,说道:“这药味道不错,挻好吃的,还有没有存货再给我两颗。”
“滚,这一颗随便卖到上万块别人还抢着要,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晓堂恬着脸,赔着笑,还想再多讨要几颗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下腹传来温热的气流,从下丹田处开始向外扩散,慢慢的传到四肢百骸,方才身上有些发冷的迹象消失不见,腰部上酸软的感觉也不翼而飞,左右两边肾脏开始缓缓散发出热量,就连疲软的分身都悸动不以。
“这、这是什么药?”他脸sè又惊又喜,中医世家的底蕴造就他不俗的观念,哪怕是不会治病,也在耳渎目染之下明白许多医理。这枚丹药能在短短几十秒之内达到如此强颈的药xìng,说是仙丹也不为过。最让他吃惊的是,吞服丹药后立感神清气爽,jīng神百倍,就连下午被吸干的jīng力也都全部恢复,哪怕再来个七八次都是小菜一碟。
张晓凡含笑不语,一边用眼睛观看他的气sè,一边帮他把脉,不住颔首点头。看来凝阳丹的功效非凡,短短片刻之间就让他气血充盈,面sè红润,再没有丝毫的异样。这会儿药xìng依旧在他体内运行着,如涓涓细流般,也不会太过霸道。
张晓堂激动不以,一个劲地赞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晓凡,再给我十个怎么样,这玩意太牛/逼了!”
“十个!你当老子是开制药厂的!”张晓凡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靠在沙发上再不言语。
张晓堂心急不以,这玩意比什么伟哥厉害多了,不仅把虚弱的身体恢复,还隐隐觉得裤裆里的玩意儿能力大大增强。“八个……五个总行了吧,咱们可是亲兄弟,从小一块撒尿玩泥巴长大的!”
“少来这套,那你是玩泥巴,我只管撒尿。”
张晓堂满头黑线,心中暗道:小时候的事记那么清楚干嘛,这不是没事自己找抽吗?
这时,李艳和许若姗换好睡衣走出来,由于张晓堂在这里,她们没有选择透明的睡裙,只是身着绵质的家居服,但依旧是那么的迷人。
见到两女出现,张晓堂也不再言语,临危正襟的模样让两人窃笑不以。
“说吧,你想让我们怎么处置你。”
“姐,我这不都是听晓凡的计策吗,我是真改过自新了,再没有到梨园去讨过生活。不信你可以问宁宁,我这些rì子都和她在一起。”张晓堂缩头缩脑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受害者。
李艳撇了撇嘴,轻哼道:“别装可怜相,你要真改了,就不会想骗别人钱了。”
张晓堂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没想到自己忙里忙外,出卖sè相,最后又要被人误解,真是何苦来哉。
“不过嘛,我倒是有个建议,要是你能够答应下来的话,这些钱倒是能分上你一份。”
张晓堂知道自己姐姐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装装可怜没有办不成的事。闻言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有事你说的算,我保证没有任何怨言。”
“真的?”
“我说话从来算数!”
李艳轻拂秀发,好整以暇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晓凡与你合伙骗人钱的事情我都已经清楚,其中的原委我也不再多说。两百万除去给店主的六十二万,再加上给小静的三十万,剩下的还有一百零八万,没错吧?”
张晓堂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情早就说好的,老林拿六十万是规矩,两万是货价,这笔钱不能少;严静的三十万也是事先说清楚的,剩余的钱他们二一添作五,平分。
李艳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四叠红sè的百元钞票放在茶几上,重新合上了箱子,说道:“这些钱归你了。”
“什么!”张晓堂差点没跳了起来,敢情这嘴皮子动了两下,自己那五十万就没了,这抢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李艳俏目一瞪,不满道:“怎么,你有意见是不是?大黑!”
伏在地上的大黑闻言立即起身,目露凶光的看着张晓堂,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张晓堂顿时打个了激灵,壮如小山般的恶犬绝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只能赔笑道:“姐,好歹给我多留点,我这手头也紧巴巴的……”说完,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张晓凡,希望他能够说上两句好话,怎么说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不是。
张晓凡却是神游外虚,双目微闭,不做任何回答。
李艳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想贪了你这几十万啊?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好歹也是百万级的富婆,这区区几十万还不放在我的眼中。”
在张晓堂狐惑的目光中,只听耳边传来无奈的叹息声:“从宁美怡那里得到的五百万全落在她手上,我现在只有史强留下的那二十多万零花。”
李艳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杏目圆瞪,直接拍着茶几教训道:“你们两个臭小子翅膀都硬了是吧,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想把我蒙在鼓里,还把我当成是你们姐姐吗?到手的钱没两天就花了干净,真以为钱是捡来的不成?买几样东西就花了二十几万,另一个更厉害,五十多万车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以后的rì子该怎么过?”
这回两人都不吭声了,长这么大又不是头一回发生这种事,李艳想发飙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反抗也无济于事,她的手段多着呢。
“晓堂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说宁宁怎么样想的,你自己想想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花了多少钱,自己手里还有多少?等咱们去东海发展的时候,你不会真想去外头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吧?”
“我……”张晓堂张了张嘴也不知想说什么,吭哧半天打不出个屁来。
李艳两手面sè冷然交叉置于胸前,用不善的目光望着两人说道:“反正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想的,现在这些钱都放我这里保存着,等到哪天实在有需要的时候过来找我,到时候会酌情考虑你们的建议。”说完,她重新拎着箱子,和许若姗一起回到房间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张晓凡见他那楞在那里久久不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那么多,咱姐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咱就不说了,正宗的月光族,再多的钱到你手中都是白搭。我就不一样了,虽然花钱颇大,但是买的东西都是目地xìng质的。”
“你手上还有几十万零花,而我却指着这些钱过rì子。”张晓堂唉声唉气地说道。
张晓凡笑呵呵地说道:“咱们去阳台聊聊。”
第一百零一章 宁美怡的电话
寂静的黑sè给烦闷的夏夜带来一丝清爽,微微徐徐拂面,试陡把气温降低下来。
张晓凡递了根烟给他,自己先把火给点着了,说道:“今后的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吧,人的运气总会用完,结婚生子也是必然的趋势。别嫌我烦,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咱姐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还不至于吞下你那点钱。”
“我明白,这些我都清楚,没看刚才我都默不作声吗?”张晓堂打着火,深吸了一口,才挠头说道:“其实我挻想出去闯闯,到东海至少不会让老爷子管着。二老威名太盛,我在他们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这也是为什么我总不老实的原因。”
“呵呵,你这是鸡歪怪马桶漏啊,我可没见二爷爷拦着你不让你干事业,倒是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你些忙。”
张晓堂找到椅子坐了下来,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笑道:“如果我说想干古玩这一行,怎么样?”
“古玩?这行我没什么接触,但听过不少,电视里面也常演。”张晓凡想了想说道:“风险大,利润高,相信其中的门门道道不用我来多讲,你自己比谁都更明白。”
张晓堂颇为感慨地说道:“有人说咱们是可怜的一代人,改革开放初期没遇上,现在找工作不想找,赚大钱的又没有这个命,好不容易攒点家当又被咱姐给扣了,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嘛。但我还是考虑去东海以后找份正经的工作,摸摸市场,搞搞调研什么的,毕竟我在梨园这些年也不是瞎混,要是真有趁手的买卖咱们一起干。”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东海倒是有条明琅古街,那里全是搞腾古玩字画,要是你想去的话改天我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训。但真想做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可不容易,随便个店铺都是几百万起发,凭你这身家按两来称都不够重的。”
“别急啊,我不行不还有你吗?”张晓堂急着坐直起身来,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说道:“你手头上有五百万,我投五十万,你出个两百万左右,咱们一起把店给搞大,这可是条发财的路子!别看林忠得这小子店里全是打眼的货,至少上千万的身家,你就能想像的到里面的利润有多么可观。”
盛时古董,乱时黄金;这句话说的很对,但是随着改革的浪cháo变化,全民炒股时代转变为全民收藏时期,连居委会的大妈都把着她家里的瓷碗不撤手,说这是什么瓷什么窑的东西,值老鼻子钱了。在这种前题之下,许许多多的新货和赝品层出不穷,老底新胎的东西络绎不绝,连许多知名的“砖家”都被打了眼。有的人穷其一生之力搞了整屋子收藏,却被人说得一文不值,五十来件藏品中近九成是新货,另外一成还是老仿的。
老张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张晓堂自己也是个二把刀,别看他糊弄人挻在行,可是遇见几千块钱的交易上从来是掉头就走,连问都不问一下。所以有些知道他的身家和底细的家伙想打他的主意,最后都被他搞得灰头土脸,油水没捞着,反被搞了一身腥。
张晓凡也是有些为难,如果真让这小子这般胡混下去,这辈子算子完了。钱是不缺,但没有个底蕴在那里兜着,心里难免不会安稳。二爷爷年事已高,总不见得到老的时候还要为孙子担心吧。
“让我想想。”张晓凡深深的吸了口烟,把烟头用手掐灭,随手扔在了楼下的垃圾桶里。又接着问道:“你有这方面的人选吗?”
“没有……”张晓堂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人选是有,不过那些家伙办事很不靠谱,名声就像是粪坑里的蛆蛆似的,早就满肚子污秽,我也懒得和他们打交道。”
张晓凡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倒是有个人选,不过这件事咱们先不急,过一阵子等风声没那么紧的时候再说。”他的心头浮现起史强的身影来,要从人品上来说,这个倒斗玩冥器的家伙那是没得说,简直是缺德到姥姥家了。但要是从专业角度来看,张晓堂干这一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直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林忠得是把好手,但他已经在梨园扎根埋土,不可能年近半百,还像个小伙子似的到处折腾。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宁美怡打来的电话。
“宁小姐,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的宁美怡声音甜美动听,带着丝丝娇媚,笑道:“好久不见,不知道这些rì子过的还好吗?”
“托你的鸿福,手中的钱财颇丰,省着点花个几十年不成问题。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照?”张晓凡心念稍动,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提防着宁美怡一手,总觉得对方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有些云山雾罩的味道。
“我看你的口吻不像是个救世济民的医生,更像是市侩的生意人,身上的铜臭味我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到。”
张晓凡面带挪谕之sè,不以为意的笑道:“宁小姐身家亿万,随手拨出根毫毛都比我的腰杆子粗,在你面前我哪敢说是什么生意人。”说了些没营养的话,转入正题道:“有什么指教还请明说,我相信你不是找我叙旧来的。”
宁美怡沉默了一会儿,用平静如常的口气说道:“说到叙旧,我还真想和你聊聊。怎么样,你家附近有个经典咖啡屋,这里的东西还不错,至少是用咖啡豆磨出来的,一起尝尝。”
张晓凡抬起手来看看时间,说道:“半个钟头后见,希望你能开出让我心动的价码。”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怎么,那娘们又有生意找你做?”张晓堂两眼放光,心中激动不以。上回他对那五百万至今还耿耿于怀,心想要是自己水准能达到张晓凡一半的高度,那也有二百五十万的酬劳。
张晓凡从衣柜里找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抛到床上,说道:“宁美怡这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手底下的能人甚多,找我也无非是有事相求,可想而知这里面的难度。”
张晓堂闻言心中一惊,不禁讶道:“可不要是那批宝藏的事情啊!那几个越南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若是真要找她的麻烦,你去趟这个雷不是找死吗。”
“我心里亮敞的很。”张晓凡把自己拨光了,拎着衣服走到客厅,在浴室门前指了指李艳的房门说道:“别让咱姐知道了,如果有问起来就说我们去吃宵夜。”
第一百零二章 凄凉的蛇哥
张晓凡动作很快,洗澡更衣没用到几分钟的时间便穿戴整齐,跟李艳两人说了一声,就和张晓堂下楼走去。
走到楼下的时侯,扭头左右看了看,诧异地问道:“你的车在哪里,怎么没见着?”
“停在丽珠酒店了,我没开出来。”
“为什么?你不是把那辆新车当成宝贝,恨不得把家都安在上面,怎么舍得放在酒店里面睡觉?”
张晓堂挠了挠头,吭哧半天说道:“这不是被陈言芳给榨干了吗,两腿走路都打着摆子,开车还不得走八字啊。”
“瞧你那副熊样,一个sāo娘们都能整成这副德行。”张晓凡没好气的说道:“我也要到丽珠酒店办事,咱们顺道一起过去。”
丽珠酒店十六楼的商务套房里,蛇哥抱着一杯威士忌,双目无神的仰望天花板,心情极度低落。
中州医院里的那些小子由于持械伤人,已经被jǐng方立案调查,东海那边无论花费多大的力气中州这里都不肯善罢甘休,最终还是给张晓凡打了电话,同意不追究这些青皮的责任,那边才能使得上力气。但是,蛇哥现在倒了霉,手底下的马仔一个个全他娘的在医院里面躺着,不是内伤就是骨折,最轻的也得躺一个多月,要是这时候回去非得让老大活劈了不可。他想来想去还是在中州再待上一段时间,等手下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再回东海。
相对比较起来,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最关键是他的命/根子出现了危机。
自从上回他被香儿惊吓过之后,心理上留下了可怕的yīn影,只要见到漂亮女人那心里都有点发毛,干那事的时候必须开灯,而且头发长的女人坚决不要,只要短头发的假小子。丽珠酒店桑拿部的小妹都知道,十六楼里来了个心理变态的常住客,不喜欢见到长头发的女人,而且办事的时候必须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还不让人洗澡,更让她们觉得无语的是,这变态佬凶猛发泄了两天,下面就开始微软起来,随后便一蹶不振,萎了。
蛇哥为了这个事把酒店房间都给砸了,惹得保安上楼找他麻烦,见到这厮眼眶深陷,神情萎靡的模样差点没把他赶出去。他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肚子里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连口水都没有喝,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废了,完全的绝望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张晓凡的影子来,这个被他冠以“恶魔”称号的男人,是他心灵中最恐怖的恶梦,那个“贞子”就是他的打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忽然,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蛇哥本不想接听的,管他是谁打来的,都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万一要是那个恶魔打来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他慌忙起身,却没料到蹲在地上太久脚早就麻木了,“扑嗵”一声,一头磕在了椅子上,顿时鼻子歪了,眼泪和带血的鼻涕狂喷,心中的委屈劲一股脑儿上来,那眼泪都没停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要让东海道上的人知道这件事,非得乐死不可,道上有名的蛇哥居然会哭,而且还是嗷嗷大哭,这和小rì本的首相是个同xìng恋一样疯狂。
蛇哥好歹也是扛把子,抓起身旁的窗帘一抹脸,鼻头上的酸劲差点没让他昏过去,使劲把眼睛睁开,发现真的是那个“恶魔”打来的电话。
“喂……”他瓮声瓮气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不敢不接。
张晓凡听到对方的声音便感觉有点不太对头,皱眉问道:“你是哪位?”
“我、我是佘明,老、老大,有什么吩咐?”蛇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是佘明?你边上有没有外人?”
蛇哥下意识的左右瞧了瞧,回答道:“没有……”
“那你把门打开,我就在外头。”
蛇哥瞬间打了个冷颤,“恶魔”在门外,那不是“贞子”也过来了?
他脑袋里轰然炸开,战战兢兢地移步走到门口,几次想要伸手都没敢开门,心中一直担心被对方给暗算了。脑海里像是放映机里回放似的,上次打开房门的时候是自己老大的秘书,那个翘屁股大胸女郎——同时也是恶梦的开端。
张晓凡站在门外,特地让叶香儿进去看了一眼,得到的回答是啼笑皆非,蛇哥居然泪流满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呢。
“你确定没有看错?”
叶香儿蹦着脚开心极了,两手放在背后,身子一摇一摆地说道:“奴婢不会看错的,他真是上回的那个坏人,现在他的模样可惨的呢,像是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可怜兮兮的。对了,他好像一直不敢开门,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张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被谁打了一顿……香儿,房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只有他一个人。”
张晓凡接着问道:“那房间里乱不乱,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叶香儿嘟嘴想了想,点头道:“乱是挻乱的,东西都被摔碎了,地上都是碎片……”她嘴里形容的情况像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打砸过后留下的东西。
张晓凡左思右想都不太对劲,还是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沉声道:“是我,把门给我打开。”
蛇哥闻言浑身一抖,飞快的把门拉开,见到张晓凡冷冰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颤声道:“大、大哥,您来了……”
张晓凡举目环顾四周,客厅里的茶几已经粉碎,残骸还在冰箱门前躺着,液晶电视也裂成几瓣,蛛网般的裂痕裸/露在机面上,椅子也碎了,rǔ白sè的地趟上满是血迹,有些还没有干,似乎是刚刚滴上去的,因为蛇哥的鼻头血还在不住的向外冒。
好好的商务套间被搞得一塌糊涂,张晓凡看了后不禁问道:“你这是搞什么,该不会是玩自/残吧?”
“不、不是……”蛇哥急急忙忙的摇头道:“我这是刚刚不小心磕到椅子上摔、摔摔……”他双目圆瞪,瞠目结舌的望着叶香儿的身影,他猛然间发现叶香儿不是用脚走路,而是飘进来的。
“鬼啊!”噗通一声,蛇哥两眼一翻轰然倒地。
张晓凡满头黑线,与叶香儿面面相觑,这都闹得哪一出戏,自己怎么看不明白呢?
“香儿,他怎么能够看得到你?”
“公子,他三衰之相已现,自然能看到些别的东西。而且刚才奴婢进门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只是没想抬头罢了……”
蛇哥是被冷水给激醒的,他抹了把脸,发现自己躺在浴室里面,头顶的莲蓬头不迭落下水珠,眼前站着可怕的恶魔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心中没由来的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张晓凡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皱眉问道:“你怎么会搞成这副德xìng?”
蛇哥yù哭无泪,满腔委屈又能和谁倾述,总不能指着眼前的恶魔痛骂一番吧,找死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
张晓见他鼻子歪在一边,便找来两只牙刷插入他鼻中,吩咐道:“忍着点……”话音未落,手中使劲用力一掰,“咔嚓”一声,蛇哥痛得嗷嗷直叫,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流下。
良久之后,蛇哥忽然觉得自己鼻子没有那么痛了,虽然还有点酸酸的,但比起先前来实在好的太多,忙起身说道:“谢谢老大,谢谢……”
“先别谢我,你这是怎么回事,范云飞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蛇哥连忙摇头,苦笑道:“他哪会理睬我的死活,这都是我自己砸的。”于是,他把事情的始末说给对方听。
别看蛇哥平时挻好面子,但关系自己终生xìng福的时候什么面子都可以不要,否则做为男人还有意义。
张晓凡听完蛇哥的一番描述也哭笑不得,说道:“你这是三衰之相已成,命中晦气萦身缠绕,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造成无话预计的后果……”
蛇哥未等他把话说完,打断道:“老大,这些都不是个事!我最担心自己的老二以后只能用来撒尿,别的什么都干不了。”说话语气无限哀怨,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晓凡明白病人的心理,特别是像这种毛病,可以说是男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思量了一番,他从腰后的牛皮小包里掏出一枚凝阳丹交到对方手中,说道:“把这枚丹丸给吞了。”
蛇哥闻言一楞,面带狐疑之sè打量着手中的丹丸,尴尬道:“老大,伟哥我也吃过,不顶什么用……”
“让你吞你就吞,废什么话!”张晓凡冷脸喝道。
蛇哥吓了一跳,忙把凝阳丹吃了,还没来的急咬上两口,便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丹丸入口即化,转为津/液流入腹中,特别是下腹部的地方产生一股暧流,烫得周身非常舒服,就连许久没有反应的老二都蠢蠢yù动,心中大喜过望,激动的全身发抖,楞在那里久久不动。
“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客厅等你。”张晓凡见他恢复如初,便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前脚刚走,蛇哥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脱了个jīng光,看着坚硬的下身顿时大笑,疯狂地喊道:“老子又他妈的活了,老子又他妈的活了!哈哈……”胸中的yīn霾一扫而空,就连对张晓凡的怨恨也不翼而飞,脑海里唯独想的事情便是晚上喊上两个小妞来打上两炮,重振雄风。
待情绪平静之后,蛇哥匆匆忙忙把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走到客厅里。
“老大,您这药简直神了!不是我吹牛,伟哥在这玩意面前就是渣,要是让别人知道有这种仙丹妙药,还不得把您的门槛给踩破了?”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来cāo心,我今天来是另有事情问你。”张晓凡神sè凝重说道:“最近范云飞那边有什么动作?”
蛇哥摇了摇头,答道:“没有,自从接待了那几个越南人之后便再也没吩咐过我做事……您也清楚,我手下的人都还躺在医院里,想要捞些活干也没人手,东海那边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张晓凡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在东海应该还留有耳目,打听一下最近那边有什么异常举动。”
第一百零三章 宁美怡的计划
经典咖啡屋,里面的主题是森林气息,到处都是藤蔓的植物,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可以看出设计师的别具匠心和高雅的品味。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张晓凡很快就找到了宁美怡。
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带着五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女保镖,也是上回在天源峡谷里见到的。那五人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西装墨镜,耳朵里还别着通话器,显得派头实足。
还没等张晓凡走近卡座,便从侧面迎上来一人,抬手制止了他的行动:“对不起先生,请抬起双手,配合我们的检查。”
张晓凡面带冷笑,刚想要出声的时候,卡座里便传来宁美怡的声音:“他是我的朋友。”
待入座之后,张晓凡不禁笑道:“宁小姐有点夸张了,我看省长出行都没有你这个派头,这样的作法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说完,扭头对拦在外围的工作人员道:“一杯红茶,谢谢。”
宁美怡恬静的用小勺均匀的搅拌咖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夸张点好,没有必要为了那些无聊流言蜚语,而导致自己的生命处在危险的地步。他们都是我能找到国内最专业的安保人员,脸上带着疤痕的是他们的队长,名叫萧兵,专业素质很强。”
张晓凡早就注意到了,几人身上的血腥气息不小,但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唯独这个萧兵不一样,身上的血腥之气没有任何的收敛,似乎刚从血池里钻出来似的,“腥臭”无比。他脸上表情僵硬,左脸上的刀疤从额头上直直垂下,一直延伸到嘴角边缘,藏在墨镜后的那双眼睛直视前方通道。但张晓凡知道,从他出现开始,这双眼睛从未有离开过他身上,按在西装上手随时都可以伸入怀中掏出武器反击,这是个危险的人物,非常危险。
这时,宁美怡美眸中透出一抹笑意,动作优雅的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说道:“怎么样,他们还算可以吗?”
张晓凡神情微讶,笑道:“宁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个医生,可不是保镖,哪会懂得这些。”
“你太谦虚了。”宁美怡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子向后靠去,合身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显出雍容华贵的气息,胸前的铂金项链很是耀眼,让张晓凡感兴趣的是,她手指上光泽如玉,没有任何戒指等修饰的东西。间接证实了马悦当初的说法,这妞好像对婚姻不是很满意。
等工作人员送来红茶后,张晓凡说道:“宁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言相告,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兜圈子。”
宁美怡嘴角轻扬,笑道:“在谈事之前,我想纠正件事情。”
“什么事?”
“我称呼你为晓凡,你却一直叫我宁小姐,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吗?”
张晓凡眼睛微眯,装傻道:“会吗?我怎么不觉得,也许是习惯了吧。”
宁美怡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有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在怀疑我?”
张晓凡微眯的眼缝中透出股jīng光,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柠檬的气味充斥着大脑,令人神情一振,很是舒畅。
“宁小姐一定没有去打过猎。”
宁美怡缓缓的点了下头,说道:“不错,对于狩猎运动我并不在行,而且我也对猎杀手无寸铁的动物没有什么兴趣。”
“哦,看不出来宁小姐还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张晓凡说道:“在猎人的眼睛里面,所有的动物都是一样,它们的感观很敏锐,无论是拇指大小的鸟儿,还是迅捷的猛虎,都是有着对危险的直接反应。但是,再狡猾的猎物也难逃好猎手的掌心,知道为什么吗?”
宁美怡摇了摇头,却表示很有兴趣听他讲故事。
“因为猎物始终是猎物,猎人依旧是猎人,当猎物被猎手锁定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无论它多么聪明,多么机智,甚至可以说是狡猾,却无法摆脱它的下场。华丽的皮毛也许会成为贵妇的围脖,足下的靴筒;身上的血肉,会被人们裹腹;最好的下场也许是被制做成标本,放在各处摆设,这就是猎物的结局。”
“我可以把这些话当成是jǐng告吗?”宁美怡俏目微寒,冷冷的打量着他。
张晓凡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但是请不要把别人都当成是自己的猎物,因为有的时候猎物是猎人伪装的,它很有可能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说完,他默不作声,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的红茶,眼睛望向窗外,可是余光却是看向宁美怡,心中暗暗好笑。
宁美怡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妥协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不能,但你试图了解过我,说是对我知根知底也不为过。”张晓凡依旧打量着路边的行人,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宁美怡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还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几乎可以说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可是身手本领又异乎寻常的强大。从小到大不说事事如意,但也没有人让她这么不开心过,商场上的那些对手哪怕是对你恨之入骨也绝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怎会像眼前的男子似的,没说两句话就让自己方寸大乱,更可恶的是眼睛连看都不看自己一下,好像窗外的景sè有多迷人似的。
不得不说,女人心思很奇怪,拥有绝sè容颜的宁美怡不知道让多少人迷醉,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一亲芳泽而不能;倒是张晓凡这样的满不在乎的态度引来了她心中嗔怒,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才解气。
“我需要你的保护。”宁美怡近乎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眼,终于引起张晓凡的注目。
“嗯?我没有听错吧,还是我理解上发生问题?”张晓凡冲不远处的六名保镖撸了撸嘴,说道:“这些人是你花高价请来的高手,难道他们还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
宁美怡凑近身子,用手顶在桌上,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是一个小队的成员不假,但我不会和他们一起回到东海,因为路上很不安全。”
张晓凡皱了皱眉头,说道:“有内鬼?”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个危险我不值得去冒。”
张晓凡斟酌片刻,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后天一早,从天源峡谷运出来的货物会用卡车运送到东海,他们整队的人马都会随行保护。而我则是单独出行,安全也有你来负责。”
张晓凡的皱头紧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打算的,可是我还是要劝告你,我不是专业的安保人事,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治病救人我在行,可是保护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却是头一回。”
宁美怡笑道:“那正好,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连打120都省了,直接让你治疗便是。”
张晓凡知道这娘们不是什么好人,略作稍想,问道:“如果我说拒绝,你会怎么做?”
宁美怡早就考虑过这事,笑道:“那我会在后天直接找到尚德堂里,与小艳她们会合,反正咱们都是顺路,迟个一天两天的我无所谓。”
闻言,张晓凡没了脾气,这臭娘们真他妈的狠,答应和不答应都是一个结果。答应的话,李艳和许若姗没事,还能赚得一笔横财;要是不答应的话后果很严重,不仅人财两空,更有可能会让两女陷入重重危机,万一有个好歹可就得不偿失了。
“宁小姐,你要知道一点,我有办法让你在一秒钟之内无声无息的失去生命,外头那六个蠢货都没有半点发觉,你相信吗?”他轻飘飘的说出这样威胁的话,就像问对方晚上去哪里吃宵夜一样随意。
“我相信,仅凭你随手除去二十多只僵尸,又随手把马悦这个内鬼除去,对你的能力我并没有半点的怀疑,这也恰恰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张晓凡抱以苦笑的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作茧自缚的道理。身子向后一靠,双手抱头说道:“你的丈夫似乎并不打算让你活着回到东海,先前从越南来的那四个家伙还没有来的急出手,而范云飞却是匆匆忙忙离开了东海,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下落。”
宁美怡黛眉微扬,诧异道:“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张晓凡让蛇哥打听的消息传来,让他大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张晓凡心中总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范云飞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好像不仅仅是为了钱这么简单。
卡座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个互不信任又一同走夜路的人面对面的坐着,他们的心思都在急转考虑,为自己的处境做打算。
宁美怡最终唇樱轻咬,低声道:“他的目的不是杀了我,而是想吞并整个宁氏。”
张晓凡吹了声口哨,笑道:“胃口不小,他不怕撑着?”
宁氏可是跨国合资企业,总资产达到了惊人的上百亿,虽说近年来整体行业低迷,宁父又在外投资失败,财务报表上赤字明显,却依旧是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是范家可以吃得下的。
“如今整个股市低迷,宁氏集团的处境也不太理想,股价的下滑和董事会的报怨之声不断,我父亲做为董事长也不能够装聋作哑。”宁美怡恢复了往rì的高贵身份,抿了口咖啡说道:“范家明面上持有宁氏集团百分之二点八的股份,暗中正在吸纳零散股东手中的股权,现如今除了几位董事会的成员外,就要数范家手中的股份最多。一旦我落入他们的手中,不仅能够打击到宁氏的股价,还可以逼迫让我父亲交出手中的股权,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宁美怡嫣然一笑,打趣道:“哪怕排除这些利益方向的纠葛,这次在伏牛村里得到的东西也值得他们出手拼命。至于范云飞的失踪恰恰表明了他在暗中策划整个yīn谋的实施,就算我们知道了他的行动又该如何,报jǐng如果有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绑架案件了。”
“那些货物怎么办,他们劫不到你的人,把货给劫了不是一样可以达到目地?”张晓凡不解地问道。
宁美怡自信一笑,悄声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张晓凡闻言恍然,看来这娘们也不是傻子,早已经把东西给转移了。他细细斟酌了一番,竖起两个手指道:“两百万现金,再加一样东西。先前在那批宝藏里面有套金针,这是我需要的东西,方便的话还请宁小姐帮忙找找。”
宁美怡并没有怀疑其它,还认为是张晓凡上回在藏宝室里寻见的东西,答应道:“没问题,只要到了东海,我便派人把东西送到你手上。”
张晓凡点了点头,把红茶一口喝干,指了指杯口说道:“你来买单。”
宁美怡没好气的给他一个白眼,熟美中更增添了几分的俏皮。
在临走的时候,张晓凡多问了一句:“对了,马悦的事情处理的怎样?”
“什么马悦,她不是失踪了吗?”宁美怡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张晓凡嘴角微扬,转身迈开步伐向外走去。
第一百零四章 辞行
等张晓凡走出咖啡厅,回到车上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宁美怡应该是玩了个金蝉脱壳的把戏,将那些高手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货柜车上,并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题条件下能够顺利的脱身。
中州是个小城市,没有设立机场,回到东海的方法只有从陆路离开。
赚这笔钱其实并不容易,别看两百万挻多,拿在手里也没有多少;张晓凡现在说缺钱也缺,因为以后的生活想要舒服,能够安身立命在东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稳定发展,没有个几百万根本玩不转,所以说他很需要钱;但要说他不缺钱也是对的,银行里五百万的存款躺在那儿,手中的现金也有七八十万,根本不用这么卖命的讨生活。
怎耐宁美怡狡诈如狐,不按套路出牌,算准了李艳和许若姗她们会把事情答应下来。许若姗还好说,李艳醉酒的那天晚上,女流氓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被张晓凡摆平,唱了足足一宿的征服,就像是一匹被驯服的烈马,让她往东绝不会向西。李艳则是另外一码事,这女人爱张晓凡是爱到骨子里去了,但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直没改,总是占着大姐的身份做威做福,让人头痛不以。张家两兄弟说让着也让着,说不让她也不可能,两个老爷子的虎威可不是摆设,高举的板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来。
张晓凡长长一叹,无奈之下只得找办法让这娘们安然脱身,否则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妖蛾子。发动了车子,方向一打,踩着油门向人cháo汹涌的都市里行去。
次rì,尚德堂的后院里,张家祖孙五人齐聚在石桌旁,张晓凡捧着满满一盒回chūn益寿丹,约有百枚左右,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道:“爷爷,二爷爷,这是孙儿这些rì子制成的丹丸,希望您二老能够收下。”
两位老爷子互视一眼,诧异道:“怎么,你要离开中州?”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事出有因,不得不先行一步,明rì便启程出发。”
望着他坚毅的面容,两人眼里尽是不舍之情,但铁骨铮铮的二老并没有做妇人之态,颔首道:“男儿志在四方,中州这个池子还是太小,东海也未必是久居之地,你将来的路还需要自己去闯荡。我们都是半只脚踏入棺材里面的人了,也用不着你来担心。”
张尘心教训完孙子,忽然说道:“对了,那本《九阳还魂针》拿去抄录一份,带在身边熟读jīng研,对你的医术提高很有帮助。”
张晓凡笑道:“这个不用爷爷提醒,我早就拿手机拍了下来,到时候可以随时翻阅观看。”
“呵呵,看来是我们真是老了,现代的东西玩不转了。”
张尘凡拂须叮嘱道:“这次去东海给我盯紧了晓堂这个家伙,若是他敢胡作非为的话千万不要手软,只要不把他打死尽管下手,反正咱们张家不缺钱不缺药。”
这话一出,张晓堂差点没瘫倒在地上,赔笑道:“爷爷,我都已经改邪归正了,古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哪有把人往死里打的道理……再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暴力倾向要不得的。”
话音未落,张尘凡手中的宝剑犹如灵蛇吐信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了张晓堂屁股上,打得他嗷嗷直叫。
“兔崽子,老子就抽你了,怎么着?去jǐng察局告老子啊,还他娘的暴力倾向,你老子我都照抽不误,还想跟我玩这套把戏。改邪归正,你的车子哪来的,这身行头又是哪来的,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懂事理。”张尘凡嗓门大的出奇,很难想像已近九十高龄的老者还能拥有这般身手和体魄。
张晓堂都快哭了,和老爷子讲理,这不是没事找抽吗!屁股上火辣辣的,跟被拿烙铁灼上一下没啥区别,心里悔死了。
李艳在一旁乐得“咯咯”直笑,捥着张晓凡的手臂笑道:“二爷爷,您就放心吧,我替你把晓堂看紧了,绝不会让他再干那些勾当。”
张尘凡颔首赞道:“艳儿的话我还是相信的,这混小子交给你我也放心。”
“对了,你们两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这事不宜太迟,奉子成婚总是不好的。”张尘心眯着眼睛说道。
“爷爷……”李艳羞红了脸,掩面逃到自己房里不敢见人。
“这臭丫头还害臊了。”两个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接来下也就是交代一些事情,便放过两个小辈,自己跑到书房里钻研《九阳还魂针》。
张晓堂捂着屁股痛得龇牙咧嘴的,悄声道:“爷爷也真是,每次下手都没轻没重的,敢情不是抽在自家身上不知道痛。”
“你也别说,要不是二爷爷这些年来抽打着,你小子怕是会把中州的天都捅了个窟窿。”张晓凡坐下说道:“明天我就启程出发,你们再过几天走也不迟。”
张晓堂听到这话也很是好奇,凑头问道:“你这是搞什么花样,好好的怎么会提早离开中州,还不让人跟着?”
“这里面当然有我的道理。”张晓凡悄悄的瞥了一眼李艳的房门,轻声道:“宁美怡那个娘们准备找我保护她离开中州,她怀疑身边有内鬼走露了风声。”
“有这种事情?这娘们不是得了失心疯吧,她那班子手下个个壮得像牲口,就算是有内鬼也不见得能干掉她,哪会用得着你来保护。”
张晓凡轻轻一叹,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最后解释道:“我还真看不上那两百万,关键是不能让咱姐和姗姗受到什么损伤,这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照顾谁都是个问题。你说呢?”
“多、多少?两百万现金!”张晓堂眼睛瞪得老大,屁股上的痛也没有丝毫感觉,直接坐在石椅上,拉着他的手紧张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保护这富婆吧,钱分我一半就行!”
“啪!”伸过来的手被无情的拍掉,张晓凡鄙夷道:“就你那两下子顶个屁用,关键的时候还不都懒到我头上,敢紧给我起边去。”说完,径直向李艳房中走去。
张晓堂急急忙忙的追上前去,缠着他道:“别呀,咱们可是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你身处险境……”
“滚你丫的,每次都是这台词!”
“啊!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