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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宋     风流鬼医txt下载     风流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惊变

    张晓凡在娜塔莎那里被狠狠的宰了一刀,暗恨这大胸娘们还真下得去手,难怪别人说越是自己人宰的越凶,还真没说错。只是让他们干上一票就要了五十万美金,半点情面都不讲,据萧兵口述这还是打过折的。

    尚德堂今rì无人坐堂,张晓凡正好难得清静一回,他望着小家伙兰兰和隔壁邻居的小孩子打打闹闹,不仅回忆起孩童时期的往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想什么心事呢?”严静端着一杯热茶放在张晓凡的面前,面带微笑地问道。

    张晓凡轻怔一下,随即道谢接过,说道:“没什么……”他见严静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的《伤寒论》,问道:“现在看这些古文应该不会吃力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比起一个人琢磨会好许多,就是书中讲述的论点和实际上的有些出路。”严静坐下细问道:“我见你断诊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开出方子,而且有许多模棱两可的病症往往都是以单剂方子使用,并不用合方,这是为什么?”

    张晓凡带着严静边教边看,她的医术也提高的很快,很多病都可以独自出诊,就是在经验上还有欠缺,有些畏首畏尾,总是担心出错,这也是新手医生最大的结症所在。

    “很多症状你不能被病人误导,也不能盲听盲从,得透过现象抓主要。经方治病讲究抓主症而治,旁症杂症暂不理会,只要主症一旦被治愈,许多旁杂之症也会随之而愈。坦若变症,应该果然更换药方,不能抱着试探的态度去求证。”张晓凡的余光看见铜锥上插着两张处方笺,而且行头还是自己平时使用的那种。

    他便走上前去验看,发现分别是芍药甘草汤和甘麦大枣汤,两张处方都是平常至极的药方。芍药甘草汤是治疗调和肝脾,止周身疼痛痹症的方剂;甘麦大枣汤是用于安神养心定躁之功效。

    张晓凡发现这两张药方都不是自己的字迹,而是严静开出的方子。他见严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一副做错事任罚的模样,便说道:“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时间毕竟还是太短,一个能够dú lì行自行医的医生往往得经过数年时间的磨练才能出师,不要想着一步登天,脚踏实地才能有所收获。”

    严静脸sè血红yù滴,声如蚊蝇般地说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张晓凡说道:“你的想法我当初也有过,记得十四岁的那年chūn天,有一个老人家在中州尚德堂门前昏倒,当时我正好下课回家,见到之后当即跑到堂上取出银针施救。对方当时是中风昏迷,我只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将他救醒,又开了两剂药给他,老人家很是感激,千恩万谢的离去。但是,我爷爷知道了以后,不仅没有夸奖我半句,反而罚我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并以石锁加身,以锥为刺,稍有不慎就被尖锥扎得疼痛难忍。”

    严静听得捂口惊呼,骇然道:“张老爷子的脾气也太过霸道了吧,难道说治病救人还有错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惩罚你!”

    张晓凡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心中极为不忿,不仅没有半点悔意,而且还在心中不住地抱怨着。两个时辰后,老爷子回到后堂,责问我错在什么地方。当时我心中恼怒,直接回答:错在不该救人,不该施针赠药。”

    他目光直shè严静的双瞳,沉声道:“当时老爷子勃然大怒,拿起藤条直接在我后背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打得我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老爷子拿着藤条对着我教训道:学艺未jīng,就敢在人前卖弄,对方明明就昏倒在堂口为什么不让师兄们出手救治,刚愎自用胡乱施针,若是出了个好歹这辈子我看你也不用行医了!”

    张晓凡说到这里轻笑道:“直到哪次之后,我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了徒不出手,药不轻赠的含意。当然,我不会像老爷子那样用野蛮的手法来对待你,可凡事总有个轻重,对于将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该急功进利把自己的将来毁了。我的话你明白吗?”

    严静虽痴长张晓凡几岁,但在她心中张晓凡却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和行医的道理。她也明白,这次的事情换在别人身上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谁家的铺子收了诊金又拿了药钱还会埋怨不该收这个费用,把钱财拒之门外。可是,张晓凡却连问都没有问,直接用亲身经历过的事来告诉她一个道理。

    “谢谢。”

    张晓凡摆了摆手,说道:“谈不上谢,我只是把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告诉你而以,听不进得进去还是在你。当然,如果在没有医生在场或是情急之下,而你又恰恰能够治愈时,应当随机应变,不能墨守成规。”

    严静把他的话暗暗记在心里,又看见他瞧着兰兰在门口玩的起劲,便好奇问道:“你好像挻喜欢小孩子,每回见你和兰兰闹得起劲,我就在想你和小艳什么时候结婚,也好生一个小家伙出来让大家伙瞧瞧。”

    张晓凡听到她调侃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也和兰兰一样调皮捣蛋,带着我姐和晓堂把周围邻居搅得不得安宁,每家的小孩子都被我们欺负过。当然,我姐是不会被罚的,她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晓堂这家伙会装死狗,还没打他就哭得昏天地暗,所以最惨的总是我……”

    严静捂嘴轻笑道:“我常听曾伯伯说起这事,而且你脾气犟,总是不服输,被罚的时候还硬着气。”

    张晓凡回忆起往事也心情大畅,就连刚才被大胸女郎黑钱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宁静的下午。

    张晓凡拿起电话看到是许若姗打来的,接起的时候还能够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问道:“你们还在逛着商场?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谁想许若姗哭得泣不成声,急匆匆地说道:“你快点来医院,小艳从商场里摔下来了……”

    “什么!”张晓凡呼的一下猛然站起,问道:“你们在哪个医院!”

    “医大附属,高院长正在帮小艳急救,我、我……”

    张晓凡热血上涌,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堂门,奔到陆虎上飞驰而去。

    东海市的街道上演着极速飞车,大马力的陆虎被张晓凡开的像是一辆战斗机,喇叭就没有停下过,直接无视红灯穿行过庞大的车流,引来许多人的咒骂。

    刚才还在和严静谈论到李艳的往事,怎料话还没有说完便住进了医院,他这会儿心急如焚,一心只想飞奔到她的身边照料伤势。

    仅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张晓凡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将车横在了停车场,风风火火地冲进医院里喝问道:“刚送进来的伤者在哪里!”

    一名护士被他问得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答道:“我、我也不清楚……可、可能在二楼的急诊室……喂,先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飞快的跑了没影,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姗姗!姗姗!”张晓凡来到急诊室楼上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很大,就像是打雷一样,动作迅速的在走道中窜行着,引得旁人不住侧目。

    “先生,你不能在这里大声喧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忙劝阻道。

    张晓凡冷眼一瞪,问道:“刚送来的伤者在哪里!”

    那名医生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毛都竖起,战战兢兢地问道:“她、她叫什么名字?”

    “李艳,就在几分钟前送到的急诊室。”

    医生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楼道的另一侧答道:“在急救室,高院长亲自出手救……”他只觉得一阵飓风从身旁掠过,回头一看早就没有了张晓凡的身影。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手术室

    张晓凡刚一掠过转角处就见到了许若姗的身影,她满脸泪痕的她孤独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我姐她人呢?”张晓凡见面就问道。

    许若姗抬起脸庞便看到张晓凡,顿时钻进他的怀里哭道:“小艳……小艳在急救,医生说……说她很可能快不行了!呜……”

    张晓凡心中一松,只要人还有口气在都好办,他拍了拍许若姗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她不会有死的。”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离开的话小艳也不会受伤,呜……”许若姗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踩着高跟鞋不断地跳脚,把自己怨得不行。

    张晓凡深深吸了口气,劝道:“具体的事情等一会儿再说,现在救人要紧。”他看了手术室的大门,让许若姗先在外头等上一会儿,自己双手用力一推便将大门给推得龟裂敞开。

    门口的动静很大,正在抢救中的医生和护士都震惊地看着来人不知所措,像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过。

    两位护士很不客气地喊道:“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在做手术吗!赶快给我出去,否则的话我就报jǐng了!”

    张晓凡拿眼一扫他们,沉声道:“很感谢你们的帮忙,但这个手术暂时由我来做,请你们先离开一下。”他的话说的很清楚,可那两个护士却是楞在那儿,她们还没有见过像他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物,冲进手术室救人的。

    这次主刀的是高院长,他见到张晓凡进来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放下手中的止血钳抬起两手问道:“小张,你怎么过来了?”

    张晓凡说道:“我姐的手术由我来接手,没有问题吧?”他好像没有看到周围人吃惊的目光,把拦在身前的护士用手拨开,自顾自地戴上手套和口罩来到手术台旁。

    高院长知道张晓凡的医术很高明,但也仅在接骨和内科上,论起手术的话中医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你心急的话,可以换身衣服消毒一下再进入手术室中,眼下的情况很危险,稍有不慎病人就会死亡。”

    张晓凡看着他其中的一名医生正在用辅助仪器缝合破裂的血管,表情非常专注,似乎没有被他的到来打扰。他掏出九龙还阳丹置入李艳的红唇,扭头高院长问道:“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高院长见他不听劝阻,只得说道:“内脏出血严重,胁骨断裂和脊椎有些偏移,头部受到重创颅内是否有淤血暂时还不得而知。”

    张晓凡脸sè变得十分狰狞,自己姐姐从小就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居然今天会在商场里受到这么重的伤,要不是自己赶来的及时最轻也可能是高位截瘫,重则立死无疑。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额头上的青筋突显,怒火从心底燃起。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吩咐道:“你们暂时出去一下,我要治疗病人。”

    高院长看着他脸sè不善,犹豫道:“这、这不合规矩……”

    张晓凡沉声道:“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不管你们答应还是不答应!”

    缝合血管的那位医生抬起头来看着他,用很重的口气说道:“你要是真想救她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你在这里非旦不能把病人救活还会直接导致她的直接死亡!”她扭头向旁边的护士说道:“病人还有新的出血点,你们过来帮我……”

    张晓凡见他们顿足不动,也不想动手伤人,于是便掏出金针眨眼间封住了李艳中焦穴道,刚才还在向外溢血的出血点很快就止住,周围的那些医生和护士都看傻了眼,他们本想更换血浆和控制出血点,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止住了血,靠得只是那几枚细小的金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高院长口罩上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张晓凡的手看着,只见那些被震裂的出血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甚至刚刚缝合好的血管也在金针的刺激下复原。如果先前有人告诉他这一幕,高院长必定会以为对方是在吹牛,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奇迹,但是今天当他亲眼见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所有人的一个个都呆立在那儿,看着张晓凡在渡阳救人,并且使用还魂针和九龙还阳丹将李艳一步步的从鬼门关拉回来。

    刚才那位专注的医生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流露出的神彩和旁人有些不同,她震惊之余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也会这套针炙手法?”

    张晓凡下针的时候无暇分心,可还是抬头瞥了一眼对方,不动声sè地记住这句话,继续渡阳过去加速炼化药力。

    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李艳脏腑的器官已经完全好转,断骨也被续上,确定已经无恙后。张晓凡接过护士递来的针线缝合伤口,那种处理外伤的速度和熟练程度都令在场的人震惊非常。

    他们刚才也都悄悄地向高院长打听过张晓凡的来历,知道他是救活了荆永高的那个骨科圣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针炙技术可以这么快就让伤口愈合,说是奇迹也不为过。而且,那种缝合伤口的速度手法非常老练,中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耐,他们不都是用草根治病的么?

    这些护士和医生又怎会知道张晓凡是个全科大夫,张尘凡对外科非常jīng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骨头给他当玩具拼合,处理伤口方面也早早让他上手练习,早就了然于胸。

    张晓凡为了避免手术伤口留下疤痕,特意将九龙还阳丹涂抹在伤口外处,再用纱布胶带掩盖。

    他处理好一切,脱下手套和口罩,对高院长说道:“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张某义不容辞。”

    高院长先是挥手让人把后期工作做好,这才笑道:“你小子行啊,原本我还提心吊胆的,没想到被你三两下解决了,真不愧是张老医生的孙子。呵呵……”他笑得很贼,凑近身子试探道:“来我们医院工作怎么样?”

    张晓凡没想到这老狐狸打蛇棍使得这么溜,虽说李艳能撑到他过来高院长居功甚伟,但这个要求也有些强人所难了,总不能把尚德堂关了真跑到医大附属来打工。

    病床刚推出去,许若姗便扑了上来问道:“小艳怎么样?她没有事吧!”

    张晓凡忙扶着她,说道:“已经没事了,等药劲过后就会醒来……”许若姗闻言心中一松,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对方的怀里。

    “姗姗……”张晓凡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从她的脉象中可以看出是心力交瘁所至的昏厥,并无大碍。同时,张晓凡也知道李艳和许若姗两人的关系非浅,自从李艳受伤以来短短的半多个小时里,许若姗内心的煎熬是异常痛苦的,可以说撑到现在没有昏去也经很是难得。

    张晓凡轻轻一叹,将她横抱起来,对高院长说道:“不知道双人病房还有没有空位,这里还有个病人需要休息。”

    “没有问题,高楼的干部病房还有空位,我马上就安排下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人推下楼的

    病房里十分整洁,张晓凡拒绝了高院长的好意,并没有使用任何仪器与药物,表示两女最多在这里待上一天就会出院,不必太过麻烦。

    他的话令那些跟随过来的医生和护士愕然不以,他们都不明白一个重伤垂危的病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可以出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吃了仙丹。

    仙丹张晓凡是没有的,但九龙还阳丹加上渡阳和金针三者合一,就连当时已死的许三德都在两天之内痊愈出院,没有什么是无法做到的。

    没过多久,张晓堂和史强两人联手赶来医院,他见到李艳苍白的脸sè时就吓了一跳,急声问道:“咱姐这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说道:“人我已经救了回来,现在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但我要是晚上一步,随时可能丧命。”他脸sèyīn沉的可怕,冷声道:“中午我走的时候她们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从商场上无缘无故的摔下楼,这里面一定事有蹊跷。而且,东百商城的人我是一个都没有见着,他们倒是推的很快。”

    史强和李艳她们也都认识,搬入海景别墅的时候他也有在场。“我带人去东百了解一下情况,这会儿才四点多钟,知情者应该还没有离开。”

    “不用,打电话给你们的时候我已经让人过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张晓凡轻轻地抚摸着李艳的前额,心中发誓无论对方是谁都不会让他好过。

    张晓堂和史强在知道了李艳伤势之后,脸上也呈现出怒容,两人喊打喊杀,都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也泄心头之恨。

    这时,电话响起,张晓凡接起一听,便眉头大皱,问道:“你确定是市局的人拿走监控录象?”

    蛇哥在电话里肯定道:“绝不会错,那些保安我手下认识,他们说是治安科一个家伙带着两人把机器弄走的。而且,艳姐也不是自己摔伤的,是被人推得往后摔下楼去的。”

    “当时有谁看到发生情况的经过?”张晓凡将病床的铁架握得“咯吱”作响,脸sè黑的可怕,他这会儿杀心都渐渐按捺不住腾升。

    “大多都是路过的人,商场里的那些服务员都被他们的领导jǐng告过,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蛇哥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说道:“老大,你等会儿……”

    张晓凡听到那边有交谈的声音传来,很快蛇哥就肯定道:“我们把人抓到厕所问过了,听说其中有个人叫斌少,开着辆白sè的宝马745,边上还有两人……”

    蛇哥又问边上的手下:“另外两个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好像也不清楚……”

    蛇哥骂道:“把他按到马桶里再喝上几口,记得要没冲过的马桶!”

    张晓凡正在等待着那边的答复,却不想病房门口处迎来了几个生面孔。他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和打扮,发现这几个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至少在穿着上很是得体。

    为首的一位是个三十多数的男子,有些微胖。另外两个都是四十多岁发福的男人,对于三十男都有些讨好的意味。

    三十男看了扫了一眼病房,问道:“你们谁是李艳的家属?”

    张晓凡只是打量了他们一番,便对蛇哥说道:“我这边有些事,回头再联系。”他收了电话,站起身不答反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市局治安科的,他们是东百商场的领导,过来看望一下伤者。”三十男走上两步,分别在李艳和许若姗脸上扫过,见李艳这边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吊瓶什么的,便说道:“病人好像只受到了一些轻伤,不太严重嘛。这里你们处理就好,我还得去汇报一下情况。”

    “慢着!”张晓凡抬手将他拦在病床边上,冷声道:“什么叫伤的不太严重,你又有什么事情好汇报?”

    三十男看着张晓凡的模样像个楞头青,便喝问道:“你想干什么,防碍公务是吧,还不给我闪开!”

    张晓凡冷哼一声,冲边上的张晓堂使了个眼sè,后者心领神会地把门给锁上,并把那两个东百商场的领导给推到房内,指着他们鼻子骂道:“都给我老实点,否则让你们好看!”

    三十男见到他们还敢反抗,顿时怒气冲冲地喊道:“住手,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走,都跟我回局里……”他掏出铐子就想要逮人。

    张晓凡闪电般地出手扣住对方的脖颈,将他拎起来顶到墙上,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和我咋咋呼呼的,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说不定这医院里会再躺上几个尸体。”

    三十男的脸sè瞬间变得胀/红不以,随即又由红转紫,两手用力地拍击着张晓凡的手臂,口中发出“格格”声,想要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又不能。

    随行来的两个东百商场的人哪见过一言不合就把人拎起来的家伙,吓得差点瘫到地上,不住地叫嚷道:“放手,快放手……”他们口中喊得厉害,却不敢过来帮忙。

    张晓凡见到对方差不多了,便随手一抛,将他丢下。

    三十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不住咳嗽,四脚撑地想要爬起身子,却被张晓凡一脚给蹬翻到边上。张晓凡拿脚踩在他的胸口,伏身问道:“是谁让你来的,又是谁打伤我姐的?”

    “我、我不……知道……”三十男憋屈的很,他连说句话都非常费劲,胸腔里必须有空气撑着才不会被踩伤。

    张晓凡冷声道:“你不知道?”他掏出三根金针将他的下身穴道封死在那儿,也不怕对方跑了。随即掏出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和钱包翻看。他发现地上的那个家伙叫关建明,治安科的一个科员,很有可能他就是搬走监控录象的其中之一。手机中的通话记录表明,先前他接到的是陈局的电话,因为在这整个下午只有这一个来电显示。

    “你做了什么,我的腿……我的腿怎么动不了了!”关建明非常惊恐,他的表情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真实的心理想法。

    张晓凡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扭头望向东百商场的两个来人,问道:“你们也是不知道吗?”

    “啊,不关我们的事啊,真不关我们的事……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我们也是被逼着来这的。”

    张晓凡把手机和钱包随手丢在地上,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想听到什么废话,只要没有找到是凶手,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他说完伏身冲关建明问道:“你一定看过监控录象,也知道那三个人的身份,不怕老实告诉你,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对方的身份我就会查得一清二楚,你说也好不说也罢,都没有关系,因为你的腿将会永远的瘫在床上,动上一动都不可能。”

    张晓凡拍了拍他的脸,轻哼道:“不管你有多硬的关系,我可是没有见过哪个jǐng察是推着轮椅办案的。腿没了还好,一个男人要是连裤裆里的玩样都用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把关建明心理防线击溃,“我说,我全说!”

    张晓凡抓着他的胸口衣领将他像拎小鸡崽似的举了起来,说道:“究竟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喜欢听惨叫声

    帝豪夜总会里,李斌等人叫了九个小姐陪着,又是划拳又是啃药,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要我说,这些妞都比不过下午看见的那个美女来的过瘾,见到她的腿我老二就兴奋的真打哆嗦,黑丝能够穿出这种效果来的妞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陈群拿起酒喝上一口,接着说道:“可惜呀,这妞太难搞定,要不带出来干上一炮少活两年都值。斌子,那妞叫什么来着?”

    李斌正在享受身边的美女吹萧,脑子里满是丸仔的刺激,随着音乐不迭摇晃着。

    “李艳……还有一个娘们也不错,好像叫什么姗来着。”他两手抱着小姐的头摇啊摇,不住地吼道:“上次在中州那娘们给了我一脚,这次没有能够见到她,否则我要把她干得下不了床!吹快点,舔什么玩意……”

    胡东扬看了两个狐朋狗友一眼,说道:“你们胆也够肥的,东百那么多人也敢上去碰女人,好像刚从号子里出来似的,要我说这年头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这么拼命?”

    李斌咧嘴一笑,说道:“胡少,你的公司做的那么大,身边的女人自然不少,咱们不能和你比啊。表哥,是吧?”

    陈群倒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胡东扬平淡的神sè,又冲李斌问道:“那娘们什么来头?”

    “我说过很多遍了,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一卖化妆品的小老板,还不是东海本地人。”李斌下身硬挻了两下,满脸舒爽的表情说道:“上次回中州老家我就动了心思,寻思着什么时候把她们弄上床去……说来也是巧了,咱们去东百买东西也可以碰到她们……表哥,建明那边有什么回话,人没死吧?”

    陈群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个鬼,死了又怎么样,她来咬我啊!明明是她自己跌了出去,关我屁事,谁看到我推了她。我老子是市局副局长,还怕她一个小老板怎么着,担心这些干什么,来喝酒!”他和李斌碰了一杯,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抬手看了看时间抱怨道:“建明这小子平时办事挻利索的,怎么这会儿还没到,打他电话也不接搞什么玩样……”

    这时,场子里的妈咪玛利摇着xìng感的大屁股走了进来,招呼道:“哟,大家玩的挻尽兴啊。”

    “玛利……”李斌看到玛利徐娘半老的风彩又起了兴头,起身摇着疲软的老二晃晃悠悠地拉过她坐下,搂着她的香肩笑道:“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干上一杯。”

    玛利心中厌恶地瞥了一眼丑态毕露的玩意,脸上却带着微笑道:“斌少,不是我玛利姐不给你面子,而是有位大人物要见胡少,他特地让我过来喊他的。”

    陈群一听便来了劲,嚷嚷道:“什么大人物这么牛比,他不能自己过来见我们,非得让胡少过去见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玛利姐久经阵战,那会在意这些话,她媚笑着望着胡东扬,说道:“他的来头很大,我也惹不起这人。而且他代为让我传一句话,如果胡少要是不过去的话,出了什么事后果让你自己负责。”

    这话说出来,就让陈群和李斌的酒醒了大半,对方明知道胡东扬的身份还这么嚣张,分明是来头不小。

    胡东扬城府不浅,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人在哪里?”

    玛利知道事情成了,笑呵呵地答道:“就在咱们隔壁包厢,如果斌少和陈少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过去,那人说了不介意的。”

    ……

    他们隔壁包厢里坐着张晓凡和蛇哥与他的手下。张晓凡手中拿着一个手机正在观看视频,属于翻拍监视器里画面的那种,也是当天事发的经过。

    视频中,李艳拿着手袋在等待着许若姗,路过他身旁的李斌三人惊艳之下瞥了她一眼,马上用手碰了碰陈群,凑头一阵嘀咕,于是便上前搭讪。

    李斌与陈群两人先是用话试探着李艳,见她不于以理睬,便动手动脚的想要拉扯,谁知李艳拿脚踢了一下对方,陈群气极之下用力一推将李艳推出护栏,从二楼摔到了货架上。

    胡东扬开始是在一旁看着,见到事情发生忙拉着两人快步离开。

    张晓凡面sèyīn沉如水,没有丝毫波动的情况,这就是他怒极的表现。扭头问道:“东百商城那边都安排好了没有?”

    蛇哥点头答道:“全都安排好了,保证没有知道。”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那个胡东扬可是滨海区胡区长的儿子,这么做会不会有问题?”

    张晓凡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怕了?”

    蛇哥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只要老大一句话,我亲手做了他!”

    张晓凡冷声道:“我不管他老子是区长还是市长,我只知道谁伤了我的家人,他就是市长的儿子也别想安生过活!”他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凶神恶煞地道:“胡区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与范云飞干的勾当,仅是u盘里记载着的视频和资料,都够他枪毙十回了,就这样的人也配当区长!”

    他发怒的模样很可怕,蛇哥和他的手下人都知道这家伙的脾气,所以谁也没有插话打断。

    “笃笃笃……”玛利姐推开门,领着胡东扬等人走了进来,说道:“蛇哥,您要的人我已经带到了。”

    蛇哥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先出去忙你的,有什么事一会儿再叫你。”

    玛利姐笑了笑,转身离去时把房门带上。

    胡东扬等人望着豪包里的十来个人,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暗暗皱了皱眉,看对方的穿着打扮都很像道上的人物,手臂和胸口都纹着东西,包厢里只有几瓶酒没有半个女人,哪像是出来玩的。

    胡东扬出声问道:“你们谁想见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张晓凡抬起头来看着三人,问道:“今天下午的时候,你们在东百商场把一个女人推下了二层,这件事是你们干的吧?”

    三人心中一惊,暗忖眼前的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李斌通过昏暗的灯光,仔细地打量着张晓凡的面孔,忽然记起在中州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和李艳、许若姗在一起。他悄声道:“表哥,胡少,他们和那妞是一伙的,咱们离开这里再说!”他说着就向后撤了半步,想要开门溜走。

    谁知手刚刚碰到门把,大家就听到“砰”的一声重响,随即酒瓶碎裂的声音和李斌的惨叫声便响起,他捂着手掌痛的跑在地上抽搐不以,脸都变了形。

    胡东扬和陈群都吓了一跳,这两边还没划下道来怎么就出手了,不合规矩啊。他们看到李斌的惨样有里有些慌乱,陈群壮了壮胆,喝道:“你知道我们是谁,想死是吧!”

    张晓凡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直接拿起桌上一支芝华士大臂一挥,远距离给李斌开了瓢。要知道那可是没有开过的酒瓶,再加上他的力道,李斌连吭都没有来的急吭上一声便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完了,今晚算是栽到这里了。陈群和胡东扬两人同时想到。

    “把人摔成重伤,还敢跑到夜场来寻欢作乐,你们三个狗胆不小。”张晓凡拎起酒瓶向他们走去,冷声道:“玩女人是不是很过瘾?那我今天晚上也来过过瘾,不过我不喜欢听你们呻吟的声音,而是喜欢听到惨叫声,这样的玩法会让我觉得心里舒服些。”

    胡东扬平时没有打过架,只是仗着有个好爹的身份欺负人,这些年来又被欢场掏空了身子想动手都没有底气。但是,陈群却不一样,好歹在社会上混过挻长一阵子,打架惹事那是家常便饭。他动作麻利地捡起地上的碎酒瓶,狠狠地向张晓凡小腹刺去,喝道:“我去你妈了个痹!”

第二百七十六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侥是陈群的速度很快,但张晓凡却看都不看他手中的“酒吧凶器”一眼,直接了当的一拳击中了他的鼻梁骨,让他瘫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着。手中的酒瓶也跌落在地上,再次碎成几瓣。

    张哓凡扭头望成胡东扬,问道:“你如果也想尝尝这个滋味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胡东扬见状不妙,忙后退一步抬手劝道:“我知道你是那个女人的朋友,可我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你也许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张晓凡嘴角扬起,冷笑道:“从你们打算碰我姐的时候,这就不是个误会,没有人在欺负了她以后还可以好过。”

    “等等,我发誓绝对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而且刚才喝酒的时候我还劝过他们别干这种傻事……”胡东扬明哲保身,慌慌张张地举起三个手指头急声道:“整件事可以说我毫不知情,我可以对上帝发誓!”

    张晓凡见他夸张的反应也没有急着动手,问道:“你信上帝?”

    胡东扬猛的点头,肯定道:“我是主最为虔诚的信徒,绝对不会说谎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一会儿我免费送你去见他,随便帮我问个好。”张晓凡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不理会傻眼的胡东扬,径直走到陈群的身旁将他甩到长椅上。

    陈群的鼻梁骨被打歪,眼泪鼻涕和鲜血一股恼儿的往下淌,止都止不住。他带着哭腔喊道:“你们完了!我老爸知道以后一定会杀了你,你们绝不会好过的,绝对不会……”

    蛇哥在边上看得有些恶心,抬起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骂道:“老子最烦的就是像你这样没卵子的东西,打架就打架哭个什么玩意,我草!”他的手上沾了点血,又像鼻涕,忍不住又上去踹了两脚。“你老子牛是吧,用不了多久他也得完蛋,别以为谁都是傻子,你们这些二皮脸干的那些勾当谁不清楚,吃花生米都绰绰有余。”

    张晓凡看了一眼捂着鼻子的陈群,吩咐手下的人道:“把地上躺着那个弄醒,别让咱们的陈少寂寞了。”

    蛇哥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是机灵鬼,见老大发了话直接把李斌往厕所里拖,这几天他们没少干这种活,倒是熟练的很。

    没过多久,李斌就晃着脑袋回到包厢里,不知道他是砸得晕晕乎乎还是刚才啃的药劲头没过,走路都打着八字,要不是有人架着他怕是会直接躺到地上。

    “老大,他这模样好像没法问出什么来。”蛇哥久经欢场阵战,只看了李斌的模样就知道劲头来了,答非所问也是正常的。

    张晓凡二话不说,直接把李斌的手放在桌上,拿起酒瓶底“哐啷”一下狠狠的砸在他的指头上。

    十指连心,强烈的剧痛让还在悠悠忽忽中的李斌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嗷嗷乱叫的在地上打着转,哭爹喊娘的哪有刚才那股子怂样。

    张晓凡让人把他的双手再按在桌上,拿酒瓶子指着他,说道:“我问你答,答慢了或是答错了,代价就是一根手指头。明白吗?”

    刚才的那下李斌右手中指的骨头已经碎了,他的脸sè白的可怕,脸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就连声音都带着颤动,强忍着剧痛答道:“我明白,明白……”

    “为什么要碰我姐,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李斌有些茫然,他的目的自然是把女人带到床上,哪有什么别的目的。可是,这么简单的事却不能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要不然还不得被撕成碎片。

    不过,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张晓凡就拿瓶底和他的小指头来了个亲密接触,厚厚的酒瓶还带着花纹,一家伙就把脆弱的指骨和肌肉打得血肉模糊,痛得李斌脸都在打颤,杀猪似的叫声在包厢里响起。

    帝豪是蛇哥的场子,这里装修的十分高档,隔音材料都是进口货,效果十分不错,哪怕是在里面发生枪战,外头都照样吃喝玩乐。

    张晓凡拿瓶底按住他的手背,冷声道:“要是再让我问一句,你的无名指也会变成肉酱,问到第三次,你的中指也会遭殃。所以,你还有九次的机会可以浪费……”

    “我说……我说……不要再打了……”李斌痛得脸都变了形,在这种威胁下,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只想把李艳搞上床,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蛇哥和他的手下一听这话,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一边,再也不看这里的举动。他们心里都有个想法,就是这小子太过实诚,说出这话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果然,张晓凡听到这话又把他的无名指砸了个粉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给出来。

    李斌受不住这种惩罚,很快的又晕了过去,张晓凡大手一挥,就让蛇哥的手下将把再次拖到厕所里清醒一下。

    陈群和胡东扬看得心里直冒寒气,特别是陈群更是没底,见张晓凡望了过来他像是被拨光了的少女一样无助,不住的向后退去,口中直喊“不要”。

    张晓凡冷笑一声,将他按在桌上,伏声质问道:“我姐在拒绝了你们的搭讪后,有没有说过‘不要’这两个字,现在你倒是怕了,跟我说不要!”他掏出两根金针,直刺陈群耳后,说道:“今天你比较幸运,这两枝金针一般我是不会用的,为了你我可以破例一次,就是想让你不在痛苦中昏厥过去。”

    蛇哥的手下递来一个八磅锤,张晓凡拿着这玩意儿杵了杵陈群的脸,脸上笑得很是阳光,说道:“你不是喜欢碰女人吗,今天我找了个也喜欢碰硬骨头的东西来碰碰你,希望你能够喜欢。”他吩咐道:“把这小子的手按在地上,我要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作快感……”

    半个小时之后,陈群和李斌两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两只手掌上没有一块肉是完好无损,就连骨头都成了粉末,接好是不可能的。

    蛇哥那些手下也是脸sè发绿,有些人强忍着呕吐的yù望在边上呆着,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借上厕所的时候悄悄吐过两次,冲了好几把的脸,为的就是避开那种非人的嚎叫。

    胡东扬腿上早已没了力气,活生生的昏了过去,还是被人用清水给浇醒。他刚一醒来就奔到张晓凡的身旁不住地求饶着,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后绝不会和这两个人渣败类混在一起。

    张晓凡拿布把八磅锤上的血肉慢慢擦抹干净,说道:“你和谁在混在一起关我什么事,而且你不是信上帝吗,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和他老人家慢慢的讨论一下人类起源的问题。”

    “不!不要这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能够放过我……”

    张晓凡把大铁锤往桌上一放,掏出枝雪茄点燃,缓声道:“钱我有的是,真要有缺口也不是你能够填满的。”他见胡东扬身上颤抖的厉害,笑道:“只要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做完了这事就两清了,事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谁什么。”

第二百七十七章 空中飞人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东百商场里还有不少人在这里购物,距离营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人数明显减少了许多。

    刘若男和刘筱雨两姐妹穿着便装走在一层的专品柜里挑挑拣拣,一副兴趣致致的模样,要说挑东西还是刘筱雨比较在行,不住拿着东西向姐姐比划,介绍该如何正确使用女人的专属产品。

    “姐,你看这瓶香水挻合适你的,也不太贵啊。”

    刘若男把东西一放,说道:“三百八十块钱的香水,都够买许多东西了,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她对柜员问道:“最多可以打几折?”

    柜员说道:“这是今年港岛的新品,九五折已经是最低价了,要不您挑挑别的?”

    “九五折,打了和没打有什么区别,咱们走。”刘若男把东西一放,拉着妹妹向外走去。

    刘筱雨撅着小嘴嘀咕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嘛!老爸是让你带男朋友回家,又不是让我带,人家帮你做形象设计都要累死了。”

    “死丫头让你多嘴!”刘若男点了一下妹妹的脑袋,埋怨道:“要不是你我会遇上这种事情?老爸又没有明说带谁会家,你不说张晓凡这臭东西能怎么着,你姐从来就没有抹过这玩意,也没有穿过裙子,让人知道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

    刘筱雨不高兴了,反驳道:“这有什么,你看我不是照样穿裙子,你就是打扮太过男生样,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人追。”

    “你行,你的男朋友在哪里,让他站出来我瞧瞧?”

    刘筱雨跺脚嗔道:“追我的人都让你给打跑了,哪还有人赶追!上次那个人我瞧的就挻不错的,你非说他不靠谱,还威胁人家……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刘若男不屑道:“什么男人你都要,他仗着有两臭脸就摆谱,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我就看不惯。你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一败类,大学的时候把女朋友肚子给搞大了非逼着人家坠胎,事后又把人给甩了,这种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当时也都不说……”刘筱雨脸上带着后怕的神情,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刘若男轻哼道:“当然是我查出来的,我一看他油头粉面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吓唬一下他什么都交代了,反正你是我妹妹,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刘筱雨撇了撇嘴,嘀咕道:“老实人被你说成是傻,会讲话的说他是花心,长得斯文就说不是好东西,粗犷一些就是没有内涵,我看你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当老公。”

    刘若男的耳朵挻尖,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教训道:“死丫头还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现在胆子肥了是吧?赶紧帮我挑两件衣服,明天晚上还得让张晓凡帮咱们演戏……”

    “让我演戏?演什么?”一个深沉的男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刘筱雨吓了一跳,待见到来人后才拍了拍高耸的酥胸嗔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走路都没声啊!”

    刘若男打量了他一番,本想找他演戏的热情也随之退却。上次刘叔的事情花费了她多大的jīng力才摆平,方寒都气得想把张晓凡给剁了。但总得来说,案子破了,主犯在逃,那些失踪的少女也奇迹般的回到校园,也算暂告一个段落。但是,在刘若男的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恶气,凭什么这家伙说的话自己就非得听。

    张晓凡轻笑道:“听说这东百商场挻热闹的,有空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呢,也是过来瞧热闹的?”

    刘家姐妹被他的话说得有些意外,东百什么时候不热闹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刘若男最近一阵子跟他接触的比较多,也对这家伙的xìng格了解的比较透辙,对于张晓凡来讲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大疑点,因为他压根就不是逛街买东西的人,除非身边跟着美女还差不多。

    “对呀,我们也是来逛街凑热闹的嘛。”刘筱雨天真浪漫,笑嬉嬉地说道。她冲姐姐挤眉弄眼,频频暗示着什么,却见刘若男不于以理会。气恼道:“这会儿不说干嘛啊,你不是明天临时找别人替代吧?”

    刘若男顿感头痛,她还没想好怎么和他提这事,毕竟老爸追着让她带“男朋友”回家,这就是强人所难,本想打个电话让张晓凡配合一下,却怎料会在这里遇见,再加上她心情不顺硬是憋着话不吭半声。

    张晓凡心不在焉地左瞧右顾,时不时抬头看向改建未完工的顶层,也没有把姐妹两人的怪异举动看在眼里。

    突然,就在东百商场的顶层九楼上落下许多的碎沙和边角石料,砸在一层的货物和行人身上惹来漫骂。

    “楼上的干什么!没见到底下有人啊!”

    “丢什么东西,砸到人怎么办!”一位年轻的女士扶着小孩,向上望去。只见在九楼有个人影探出半截身子,似乎在向外爬,想要从楼上跳下。

    这位年轻的女士见着之后尖叫一声:“那有人要跳楼!”

    “啊!”几乎所有人都在向楼顶上望去,只见那个半截身子落在外面的人还在不住地晃荡着,像喝多了似的摇来摇去,随时可能落下。

    张晓凡嘴角轻扬,碰了一下楞神的刘若男,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万一这真有人要跳楼的话,砸到谁脑瓜子上那人也得跟着没命。”

    刘若男闻言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放声喊道:“都散开!所有人都散开,别围在这里!”她动作飞快地拿出证件喊道:“我是jǐng察,都散开……”

    有些反应快的人马上jǐng觉,呼呼啦啦地向外跑去,有些反应慢的看到别人跑,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紧接着也躲到楼层的下面看戏,就连那些柜员都暂时离开台面,边往上看边走。不过,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跟看花灯似很感兴趣,似乎都想知道楼顶上的那个家伙会不会往下跳。

    就在刘若男和刘筱雨两人帮助疏散人群的时候,张晓凡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冷笑道:“让姓胡的动手,我要让他们两知道一下当空中飞人是什么滋味。”他拿着电话慢慢走到人群中看戏,并且当起了拍客。

    没过多久,楼顶上的家伙真的跳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一跃。

    “啊……”人群中出现了尖叫,不以一人捂着眼睛不敢去看这种惨景,就连刘筱雨都闭目不瞧。

    “哐!”先是李斌重重的落在了柜台上,将整个台面砸得粉碎,血流得满地都是,人们四处奔逃想方设想法地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们没有逃走的时候,陈群也紧跟着落下,位置和李斌相差不到十米。但是,他的下场比起李斌来要惨上不少,因为他的着落地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当铺垫,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摔成了一滩肉酱。

    张晓凡十分悠闲保存了手机视频,走到吓傻的刘筱雨身旁说道:“我先走了,好像也没什么热闹可瞧。”

    “啊,张晓凡,你等等我啊……”她也想离开这鬼地方,谁知道买个东西还见到有人跳楼,还是约好了的。不过,这妞想走却没有走成,刘若男拉着妹妹就在这里打电话回局里,通知相关人等过来处理现场。

    几乎就在张晓凡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蛇哥带着三魂不定的胡东扬来到他的身旁,咧嘴笑道:“老大,视频都拍好了,人是这小子推的,跟咱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东扬吓得脸都青了,一个劲的嚷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张晓凡瞥了他一眼,便吩咐道:“找个机灵点的把视频放上网,曝他们的内幕。”

    蛇哥点头答应,只是他还有些担心地问道:“那这小子会不会把咱们咬出来?”

    张晓凡掏出一根金针,说道:“他不过是个行为障碍的人罢了,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过来,也不能把他的记忆恢复。”

    蛇哥的手下闻言一抖,暗忖还是做医生的厉害,是圆是扁随你怎么捏。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晓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钟左右了,张晓堂正坐在客厅里和大黑在看电视,见到他进门便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

    “嗯,你这会儿上网估计都可以看到新闻。”张晓凡把钥匙放在桌上,摸了摸大黑凑上前来的头,问道:“她们醒了没有?”

    “姗姗醒了过来,咱姐还没有醒,可能是药劲没过吧,我十多分钟前还到楼上看过她。”张晓堂挠了挠头,说道:“说真的,认识女流氓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她紧张成这样,这女人之间的感情也不能小看啊。”

    张晓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太晚了,就别走了,这边的空房挻多,随便找间住下。”

    他们俩只聊了一会儿,张晓凡就上楼去看李艳的情况。

    许若姗衣不解带地守在李艳边上,握着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口中絮絮叨叨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离开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小艳,你千万不能有事,快点好起来吧,晓凡说只要你醒了就会娶你做新娘的。你不是最喜欢穿婚纱的吗,晓凡说了只要你能醒来,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的……”

    张晓凡轻轻地推开门,便听到这梦呓般的话,他轻叹一声,走上前去从身后将许若姗搂在怀里,劝慰道:“她会没事的,你不用这般自责,事情发生谁也不想的。”

    许若姗抽泣着摇头,说道:“不是的,是我的错,我要是不离开的话小艳也不会有事。”

    “傻丫头,世间的事谁又能算得准,我姐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只要睡过今晚明天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许若姗听到这话一怔,飞快的转过头来望着他,不想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的?”她用手抹了把泪,问道:“刚才晓堂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当时的情况你是不清楚,她身上浑身上下都是血,就都衣服都被染成了红sè,怎么会明天就好了?”

    张晓凡爱怜地摸了下她的头,笑道:“咱们认识十几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若姗破泣为笑地抹了下泪珠,嗔道:“那你干嘛不早说,我都担心了一整晚……”

    这时,床上的李艳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人,轻声道:“我怎么会在家里?”

    许若姗惊呼一声,欣喜道:“小艳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拉着李艳的手,忙问道:“有没觉得哪不舒服?”

    “就是有些累,手脚没什么劲……姗姗,你怎么哭了?”李艳半睁着眼问道。

    张晓凡上前帮她把了会脉,说道:“脉微细,脸发白,失血过多所致。”他轻抚李艳的脸庞说道:“人没事就好,我这会儿就去煎药,你们先聊。”

    李艳也缓过劲来,记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晓凡,我记得被人推了一下,就摔下楼了……”

    张晓凡宽慰一笑,说道:“那些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必再想太多。”说完,拍了拍李艳的手,就去家里的急备药房取药。

    许若姗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伏身在李艳身上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的道歉。

    李艳根本就没有怪她什么,再说事情也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两女拉着手说了好多的话,直到张晓凡把药端来,服了药后她才沉沉睡去。

    ……

    陈群的父亲陈博益是在睡梦中被电话给搅醒的,他在接到儿子的死讯时一时间如置梦中,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随着逐渐清醒的神智,他发现自己是处在真实的世界里,与梦境毫无关联。

    当他在停尸间里看到血肉模糊的尸身,模样已经无法辨清,就连身体都是拼凑起来的儿子,一时间老泪纵横。

    陈博益强忍着悲痛,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身旁的下属犹豫了一下,答道:“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小群和李斌两人从东百商场的顶楼坠下,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怎么会是这样,啊!你们来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会坠楼!”陈博益面sè狰狞地咆哮道。

    “这……”一名比较年青的干jǐng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在事发后不久,网络上传了一段视频,上面……”

    陈博益吼道:“说!”

    干jǐng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道:“视频拍摄的距离比较远,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俩是被人推下楼去的,疑凶……疑凶好像是胡东扬。”

    “胡东扬?胡东扬!”陈博益脸上气势汹汹地抓住干jǐng的领口,怒喝道:“你是说胡区长家的小子胡东扬把小群和小斌他们推下楼的!你说话啊……”

    干jǐng知道陈局长的脾气,为了在领导面前露上一把脸,肯定地道:“就是他!我还把视频下载到手机里,局长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检看。”

    周围的人都用妒忌的目光看着他,在场的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法医和干jǐng,几乎全是陈博益的亲信。他们平时都比较少上网,也就是干jǐng小张没事喜欢用手机上网看看新闻和小说,没想到就这个“不良嗜好”让他在领导面前生生的表现一回,事后陈局还不得重用他,早知道有这种便宜好事谁不抱着个手机玩。

    陈博益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看着视频,扭头问道:“胡东扬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问得所有人都傻了眼,谁知道胡区长家的公子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啊。就连刚才的那个干jǐng小张也被怔住,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但是,关建明在边上说了一句,把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向了他。

    “胡东扬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他的jīng神上出现了状况。”

    陈博益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手机甩到了地上,怒吼道:“他是犯罪凶手,为什么会让他上医院接受治疗!马上派人给我把他带到局里来,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见到他站在我的面前!听清楚是立刻!”按规矩他是必须要避嫌的,可是这会儿盛怒之下没有人会傻到去触他的眉头。

    小张脸都白了,这架“爱疯”手机买到手还没有到两天时间,就被陈博益摔了个几瓣,怕是连拼都拼不好,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淌。

    当所有人都闻风而动的时候,关建明却十分反常地挥退了边上几名法医,凑近陈博益身旁悄声道:“陈局,我有些重要情况需要向你汇报。”

    陈博益被儿子的死打击的不轻,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见关建明的举动异乎寻常,直言道:“有什么话可以明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关建明说道:“小群是我的朋友,他的死我也悲痛万分,但是我怀疑他的死不是咱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陈博益闻言眉头紧皱,儿子的尸骨未寒,现在这个关建明又想搞什么名堂?刚才的视频已经非常清楚,就是胡东扬把儿子给推下了楼,又怎会出现一个不是简单的死亡?

    “现在我没有工夫和你说这些,马上去把胡东扬给我带来……”

    关建明却不为所动,他掏出手机递了过去,说道:“陈局,我这里还有段视频,也是关于小群的,案发地点恰恰也在东百商场,时间是昨天的下午。巧合的是,这个女伤者是被小群亲手推下楼,就连摔伤的地方也和晚上死亡现场是同一个地方。”

    陈博益吃惊地拿过手机,他见到的视频和张晓凡看到的那个是一模一样,就连拍摄时间的长短都是完全符合。

    当陈博益看完之后,皱眉道:“这就是下午小群说的把人推倒在地的视频,怎么是从二楼摔下去的?”他还记得电话是自己亲自打到关建明手机上的。

    关建明脸上抽搐不以,你自己养的儿子难道不知道是什么胚?他能说实话才会有鬼了!

    “事发的经过和小群口中说的有些出路,事后我把商场的监控录象都拿了回来,并且去医院了解情况。女伤者名叫李艳,现年二十五岁,现任庄美公司的副总经理。她有个弟弟名叫张晓凡,医术很厉害,在东海的耳目也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查了个水落石出。他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扬言要让小群和李斌得到应有的报应,我想制止他的行为却被打伤,就连那两名东百商场的部门经理都被教训了一顿……”

    关建明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博益,轻声道:“事情太过蹊跷,也过于诡异。谁会想得到下午刚发生了意外,晚上的时候李斌和小群就在同一个位置被人推下楼,而且下手的人还是他们的好朋友胡东扬?陈局,这里面怕是大有文章。”

    陈博益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有问题那就把人带回来连夜审问,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你马上派人把这个张晓凡给我带回来,我要知道真相,不要在这里凭空猜测!”他望着自己儿子熟悉的脸庞,哽咽道:“小群,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相信爸爸一定会的!”

    关建明退了出去,走到自己的车上摸出手机拨了出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陈局现在让我抓你,我应该要怎么做?”

    张晓凡坐在椅子上看着入睡的李艳和许若姗,平静地说道:“你把车开到海景别墅外等我,我和你去jǐng局就是,剩下的事情你不用再理会。事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关建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不清楚张晓凡抽得是什么风,为什么把该是胡东扬身上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和找死没啥区别吗?但他不敢不按对方的要求去做,因为自从被针刺过以后,自己胯下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抬头的迹象,为了下半身的“xìng福”着想,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看不透的局

    市局的审讯室里胡东扬被双手反铐在背后,用一根结实的麻绳悬空吊起,双脚尖稍微着地,双手的高度大概到脖子位置。他被打得是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成布条,满身的伤痕上可以看出他受到的待遇是多么的凄惨。

    “说!你为什么要推我儿子下楼!”陈博益脸上带着狰狞之sè,拿出电棍捅向了胡东扬的下体,电流就象一根钢针穿透**,把胡东扬听得痉挛不以,全身不迭抽搐。一般使用这种酷刑的需要娴熟的手法,快速点击,既能令人痛苦万分,又不会造成重大伤亡,也不会出现瘀斑青紫等明显伤痕。

    但是,陈博益怒盛之下哪会管这些东西,直接按住不放,把胡东扬往死里整。

    他边上的治安大队的老罗看得有些不大对劲,怎么说这也是胡区长的儿子,事情搞大了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局,陈局……消消气,消消气……”老罗忙上前把他给换下,体态如猪的陈博益早就气喘如牛,累得不轻。“妈的,我看不用点手段他是不会招了!给老子拿头盔来!”

    小张脸sè一变,赶忙扭头望向自己的队长,要是把头盔给这家伙套上,万一整出人命可就糟了。

    老罗也是老江湖了,他暗中冲小张摆了摆手,端过一杯水递给陈博益,讪笑道:“陈局,你看这小子都成了这副德行,再搞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不如放他下来缓一口气接着再审也不迟。”

    “去他娘的!放什么放,放你娘的狗屁!”陈博益把水杯向地上一砸,怒吼道:“我就是整死这狗rì的谁敢说句话!他是什么人,是杀人凶手!知道吧,杀人凶手!”

    他一张嘴口水就乱喷不止,老罗硬着头皮,脸上沾满了唾沫星子,却不敢去擦抹半下。就在这时,关建明把戴着手铐的张晓凡押了进来,间接替下了老罗。

    “局长,张晓凡我带来了。”

    陈博益满头大汗地看着张晓凡,说道:“老罗,你帮我审这家伙。小关,你去拿桶水来,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踢跳脚!”

    一般用电棍打人不是太过厉害,意志坚定的犯罪份子咬咬牙也就挻过去了,但要是脱去鞋袜赤脚着地,用水这么一泼,再拿电棍扎上去怕是会打到崩溃,这玩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受的了的。

    陈博益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这些整人的花招没有少用。老罗也是听得心惊肉跳,虽说规避的手段不少,但也不能像陈局这样蛮干吧,要是真出了茬子领导屁股一拍,倒霉的还是自己啊。

    关建明哪里敢对张晓凡动手,忙对陈博益说道:“陈局,您先消气,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汇报,说是知道小群被害的真相。”

    陈博益皱着眉头看着张晓凡,发现他来到这里好像并不慌乱,脸上带着轻松至极的笑容。“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知道的很多,也非常重要,如果你想知道你儿子被推下楼的真相,最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张晓凡的手被铐着,用脚拉过一张椅子四平八稳地坐下。

    周围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角sè,早就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这位怕是不知道审讯室是什么地方吧,竖着进来能够走着出去也就是能耐了,换成是一般人随便乍呼几下就连他小时候干过的坏事都得交待出来。而这位好像是逛堂子似的随意坐下,根本不把陈局和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谁知陈博益脑子怎么想的,张晓凡越是摆谱,他的心里就越觉得可疑。胡东扬来的时候就咬紧了牙什么都不说,往死里整都没有让他松口半句。他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货sè,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意志,又为什么死不开口,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隐情?

    当然,不管有什么样的隐情,陈博益都不会轻易放过胡东扬,他更不会放过主谋。

    “我jǐng告你,到了这里就别给老子嚣张……”

    张晓凡轻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桌面上的烟点了一枝,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陈博益恼怒的目光,说道:“去年chūn节的时候,你在帝豪庆生,收了范云飞的一只金牛,上面写着‘牛运冲天’;同样,荆老四也送了一只乾隆时期的冬梅瓶给你,你还说了这瓶着sè虽重,却不失雅致,浓艳淡抹冬妆天成,看不出陈局长也颇有古人的雅风。”

    陈博益心中咯噔一声,脸sè骤然变换,这些都是极为隐密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说,这小子和死去的荆四有什么关系?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荆四的侄子荆永高,当时他还找过自己说是想要整一个开药馆还是医馆的家伙,好像也是姓张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在市局里待久了的人都是机灵鬼,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他们不该知道。老罗打了个哈哈,装模作样的说道:“陈局,你们两聊,我们先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就喊一声……”他推搡着手下走了出去,并将铁门关严。

    “队长,你看这……”小张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说话结结巴巴的,他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就是领导的亲信也不能这样做事啊。

    老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太多,这里面没咱们什么事,只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一切都是听陈局的指示。”他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关建明,别有深意地说道:“小关,今天你的表现不错,好好努力。”

    关建明吓了一跳,讪笑道:“罗队,您说笑了……”

    “说笑,我从来不说笑话。”老罗仔细地打量了一眼他,做为一位资深的老jǐng,他清楚的知道手下人有几分能耐。晚上的事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局势也向着不可控制的方面发展,胡区长是什么人谁不清楚,他要是发起火来这个队长也算是干到头了。

    他暗中冲关建明打了个眼sè,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厕所里,老罗先是把槽里检查一遍,再把门关严实了,压低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晚上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别给我打马虎眼,否则的话后果你清楚。”

    关建明也慌了神,他怎么都没料到老罗观察入细,这么快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一时间他手脚冰凉,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他犹豫时,老罗给他添了一把火,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隐情,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控制范围,这个张晓凡明显就是冲着陈局来的。”他左右瞧了一眼,凑头道:“实话告诉你,陈局已经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怕胡区长那边不会善罢甘休,闹起来咱们都得完蛋!”

    关建明怎么会看不清楚这些,话也不用他说自己心里也都清楚的很,可是他真不能说,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握着,做不成官没啥大不了的,要是连个男人都不是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关建明打定主意死不开口的时候,走廊外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人数不少。

    他们两人心中一惊,忙打开门冲了出去,就看到冯楠和方寒等人在质问那些干jǐng,其中的一个叫嚣最厉害的就是胡区长。

    老罗脸sè发苦,他现在是如坐针毡,要是刚才胡东扬开了口,认了罪还好,一切都有宛回的余地。可是陈博益照死里招呼还没能敲开胡东扬的嘴,又被他老子堵在门里,这就是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冯楠见到老罗过来,便指着审讯室的门道:“马上把门打开!”

    老罗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打开门,借他俩胆还不敢在冯楠面前打什么马虎眼。

    可就当众人进去一看,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

    陈博益手中拿着电棍脸上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见到来人也没有反应过来;胡东扬被倒吊在审讯室里,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张晓凡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倒地上不昏迷不醒,很可能是被电棍击中后倒地不起。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来客

    发生这么大的事,市委不可能不派人下来调查,秘书长陈胜伍的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杨书记现在非常震怒,市里三令五申文明执法,怎么会让陈博益做出这种举动?现在受害者情况如何?”

    冯楠等人都在医大咐属的一间小办室里待着,室内烟雾弥漫,谁也没有关心医院不能抽烟的禁令。

    “初步诊断,胡东扬的伤势很重,身体多处软组织受创,体内有出血的现象,头部也遭到重击,表面没有伤痕,应该是被人隔着地毯或是别的东西击打造成的。而且身体受到电流击打,有些地方还有青瘀的迹象,下体更是受伤严重……”方寒沉声答道。

    陈胜伍脸sè很不好看,他和胡区长关系不错,两人都是杨书记的亲近之人,这会儿不同仇敌忾才怪。“那另一个张晓凡又是怎么回事?他和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方寒脸sè有些古怪,说道:“陈局长的儿子和外甥两人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在东百商场把一位叫李艳的女子推下楼,张晓凡就是李艳的弟弟。”

    陈胜伍听完之后拍案而起,怒道:“市局中竟然会有这样的败类,儿子把别人推下楼不够,还要对受害者的家属进行报复,这是什么行为!”他在房中来回走动,脸红脖子粗地问道:“这个张晓凡现在伤势怎样?”

    方寒的神情更加怪异,说道:“头部轻微损伤,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但医生检查说是遭到电流击打,导致心律出现失常,目前正在昏迷之中。”

    他说出这番话来自己都不相信,张晓凡是什么角sè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就连那劳什子尸煞都干不掉他,陈博益想要对他动粗,这小子会乖乖认罚,糊弄鬼去吧!更加离谱的是,比牛还壮实的张晓凡怎么会被电棍打到心律失常,这也太扯蛋了。

    “一定要保证伤者的人身安全,这件事杨书记非常关注,陈博益的立刻停职,市委会派工作组调查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

    同一时间,张晓凡躺在病床上,输着氧吊着瓶,身上插着许多传感器在监测着他身体情况。

    高院长带着人和迈克尔在研究着病情,他们都有些激忿,这手段也太过了,怎么会把人电到这种地步,市局那帮家伙也太敢干了。

    迈克尔十分激动地说道:“我一定要请律师为我师傅讨回公道,这是不人道的行为,也是对一个公民的蔑视!”

    高院长在边上劝道:“你先别激动,我刚才看到市委的领导过来了,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无论怎样都会给咱们一个说法。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小张康复,而不是做些义气之争。”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了进来,刘若男和刘筱雨两人推门进来,看到张晓凡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她们都没想到平时龙jīng虎猛的他现在会躺到病床上重伤昏迷,就连呼吸都要靠着输氧才能维持。

    刘筱雨平时就挻感xìng的,见到他这副模样眼眶都湿了,拉着高院长的手问道:“高伯伯,他怎么样了,情况危险吗?”

    高院长也认识刘家姐妹,刘若男住院的事情还是他亲自安排的。他轻叹道:“情况不是很好,我们试过很多手段都没能让他的病情出现起sè,现在只能希望他靠自己的意志挻过来。但是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病情恶化的可能xìng不大,所以我们的治疗还是趋于保守,因为我们相信以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没事的,不用太过担心。”

    刘若男眯着眼睛打量着张晓凡,她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们可以肯定他受到了重伤?”

    迈克尔听到这话有些不太满意,反驳道:“这位女士,虽然不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但请不要质疑我们的报告!”

    许若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她伏身凑头在张晓凡耳边,悄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病,你这些小儿科的把戏只能骗那些无知的人。”

    她轻哼一声,转身拉起刘筱雨便往外走去。

    刘筱雨哭着鼻子埋怨道:“姐,咱们就这样走了啊,我还没跟他说话呢……”

    “说什么,这小子在床上挻尸,说了他也听不到。”

    高院长等人满头黑线,早就听说刘书记的大女儿彪悍十足,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然而,就在迈克尔和高院长等人离开之后,张晓凡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半个人影存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伎俩是瞒不过所有人,但为今之计只能用诈术瞒天过海,否则四百多公斤的白面会让他死无全尸,就连留在华夏都会成为奢望。如果他重伤垂危,这就不一样了,无论是事实还是假象,从心律和血压上都表示他是一个重症病患,长期昏迷中根本不能醒来。就算是被刘若男知道又怎么样,这娘们看上去咋咋呼呼跟个假小子一样,但脑子好用的很,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她都一清二楚。

    只要他在床上坚持躺上几天时间,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忽然,张晓凡耳根子稍动,发现有人向这边走来。他飞快地闭上眼睛,再度“昏迷”过去。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悄悄探头瞧了瞧,轻声道:“师父,进来吧。”

    紧接着又是一个同样装束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她面容娇好,年约双十,脸sè白皙红润,柳眉弯如月牙,是个极具美感的女人。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晓凡,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会使九阳还魂针的男子?”

    张晓凡乍一听到“九阳还魂针”的时候,他的眼皮子轻轻地跳了两跳,心中讶然不以。先前开口的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记得,就是在李艳受伤的时候缝合血管的医生。事后他也问过高院长,打听到她叫卫玉兰,东海医大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时间,但技术jīng湛,在医院里名气不小,很多手术都是由她从旁协助完成,也可以说是高院长的手下爱将。

    但是,问话的女人他就不曾见过,而且从她的脚步声判断,此人武功不俗,落地轻盈无声,是个修习内家功法的好手。《九阳还魂针》是从伏牛村里被人盗出来转手贩卖,可以说在封山时根本没有别地儿出处,也是独门秘法,怎么可能有人会使?

    就在她们两人渐渐靠近病床的时候,张晓凡也在同时运转内力,全身充满着气机,随时准备出手应敌。

    神秘女子不察之下,凑头过来仔细打量张晓凡的脸庞,并且翻腕帮他把脉,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怪哉,从此人的面相上看气sè红润光泽,五丰俱足,毫无抱恙之态。然则,脉上却显迟细,心阳不足,怎会有此症?”

    卫玉兰惊喜道:“师父您真厉害,你看才他的心跳每分钟才42次,正常人哪有这样的?把会儿脉就可以知道的这么多,真是太神了。”

    神秘人轻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你肯勤学苦练,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学会。”她说到这里时,话语顿了一顿,轻吟道:“不对……”

    “师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看他膀大肩厚,掌心厚实五指粗壮,脉虽迟细,但隐约中可以感受到经脉中的暗藏内劲,应该是个xìng命双修的好手,怎会被人暗害成这副模样?”

第二百八十一章 瞒天过海

    卫玉兰“扑哧”一笑,说道:“师父,现代社会武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厉害的人都是拿枪的,一颗子弹就可以结束一条生命。”

    神秘人嘴角轻扬,莞尔一笑道:“你还是对这种人接触太少,要知道身手达到这种高度的强者绝不是无能之辈,但凡高手不是在演武场上cāo练出来的,而是必须经过生死考验才能脱胎换骨。我知道洋枪的威力有多大,可火器再厉害终归是死物……在某一种层次上来说,你拿着洋枪来对付我,十条命也不够用。”

    张晓凡也有些纳闷,这小妞的师父是什么人,说话怪腔怪调的,什么洋枪都几百年前的事情,该不会是从哪座大山跑出来的吧?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对于歧黄之术十分jīng通,仅从面相与脉相上就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的确不太简单。

    卫玉兰对张晓凡的医术很是佩服,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哪怕是师父亲自出手,也不可能用九阳还魂针快迅恢复伤势,并且还能够让病人脱离危险,毕竟金针刺穴不是万能的。但是,眼下躺在这里的年轻人却可以做到,而且毫无困难可言。

    “师父,您可以把他救醒吗?”

    “救他?”神秘人眨了眨美目,轻笑道:“他不过是心阳不振而以,汤药与金针都可以施救……但是,我却没有救他的必要。”

    神秘人高测莫测的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卫玉兰听得满头雾水,心中大为不解,可是自己师父决定的事情她也无法更改,又见她快步离开,于是便紧跟上去,随手把门给带上。

    张晓凡依旧双目紧闭,暗自苦笑不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演戏的天赋,不仅刘若男知道自己在装昏,就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也同样清楚这一点,幸好她没有揭穿自己的yīn谋,否则只有另想他法。

    他心中暗忖,对方的来头自己并不清楚,要是东海真出了一个会使九阳还魂针的高手,不可能悄无声息才是。

    张晓凡想要打个电话回中州,跟老爷子询问一下自己家有没这号亲戚,或是师祖他老人家有没收过别的徒弟。但细细一想,还是作罢,先不说老爷子他知不知道详情,就连师祖也只会《九阳还魂针》其中一式,又怎会知道完整的针法要诀。看来,还得把眼下的事情完结之后才能再作详查。

    ……

    从清晨到晚上,张晓凡滴水未进,除了方寒和刘延贵等人来看过他,询问过高院长关于病情的事,便再也没有人来探过病。

    他暗中告诫过张晓堂,让他想办法瞒着这事,不要让李艳她们知道。尚德堂也暂交给严静打理,一切等“醒”来再作打算。

    半夜之时,蛇哥偷偷摸摸地跑了进来,拿出携带的烧鸡还有一些卤肉悄声道:“老大,老大……”

    张晓凡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呼的一声坐起身来,把蛇哥差点吓瘫到地上。“这么晚才来,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蛇哥定了定心神,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不是谨慎一些吗,来的太早怕是要让人怀疑。”他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说道:“老大,帝豪这边和其它几个场子收益我全都汇在一起,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一千多万,咱们是都给提了还是怎么?”

    张晓凡嚼着口中的食物,脑子里转动着,问道:“这里面有部份是二哥留下的吧?”

    蛇哥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老大脑筋子转的快,一猜就中!就跟那……那神仙似的。”

    张晓凡笑骂道:“行了,每回你拍马屁总让我起鸡皮疙瘩。”他转念一想,交待道:“马延芳手上有个户头,里面是范云飞在东海的非法所得。你明天和她提上一嘴,除了那一千万美金之外,其余的钱通通给他清空了,应该还有三四百万美金。”

    蛇哥吓了一跳,惊呼道:“还有这么多!这娘们能同意吗,我怕她看情形不对,自己把钱卷跑了。”

    张晓凡咽下了口中的烧鸡,没好气道:“她要是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走,出入境记录有底可查,你认为老范家还有白道上的人肯放过她?”

    蛇哥挠了挠头,咧嘴道:“您知道我脑子笨,要不然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这些得来的钱怎么处理?”

    “拿五十万美金给萧兵,他们会帮咱们摆平运白面的人,其余的让弟兄们分分。”张晓凡想了想问道:“说到这里有件事想和你谈一下,你的年纪也三十好几了,风声过去之后你也不方便在东海道上露面,应该有正当职业。想没想好要干些什么,总不能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吧?咱们俩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从中州到东海合作的也比较顺利。这笔钱就算是给你们的散伙费,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蛇哥听到这话之后心里真不是滋味,说句实在话,他开始的时候真没有打算和张晓凡在一起干些什么,只不过迫于无奈才勉强合作。紧接着,除掉荆永高这个毒瘤,逼得二哥远走他乡,控制马延芳为他们服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可以看出张晓凡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对敌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待弟兄弟也不薄,不仅到手的钱财自己分文不留全都分散下去,就连许三德的女友都尽心尽力的救治。这样的老大没有一个人不服的,大家睡觉都踏实许多,至少不用担心被当成工具利用完了就灭口。

    跟他一比,范云飞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蛇哥苦笑道:“老大,你知道我书念的少,脑子常常缺根弦,话也说得不漂亮。打从初中毕业后就在道上瞎混,跟过的老大也挻多,但像你这样的人物我还真没有见过。弟兄们都在私底下传着,要是早些认识你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活得像个人样。”他说到这里,轻叹道:“真要说起来,道上混的又有几个是真想走这条路,目的大多都是为了一个钱字,有本事早就下海了,没本事的人才在这里打打杀杀,卖着不值钱的命。我是真怕出来之后什么也不会干了,成天躺在家里混喝等死。”

    张晓凡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他无奈的模样,说道:“海盛集团的名号你应该听过。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凶,范家必然是首当其冲,被竖成标靶成为攻击的对向。与此同时,海盛的股价也会随之下跌,若是在这个时候出手,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完成对公司的控股,也将把若大的海盛集团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将这次得到的收益暂时放在我手里当成筹码,待事态平息之后也是海盛的股东之一。到时候你就算什么事也不干,每年的收益分红也可以让你过得潇洒滋润。”

    蛇哥眼睛一亮,他有种预感,只要是张晓凡指的路一般来说都是发财的路子。忙凑上前去问道:“老大,对炒股什么的我不是很懂,但这可以赚钱?”

    张晓凡说道:“如果cāo作得当,放长线收益的话,增值两倍应该不是问题。”

    蛇哥脸上露出喜sè,他清楚这次到手的钱有三千三百多万,要是翻上一倍那就是六七千万的数目,手下人分得一些再加上原先得到的,怎么着也有个两千万落袋,这比开什么公司赚钱多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这里资金缺口太大,所以钱加起来还差一个亿左右,还得想办法从哪去搞到这么多现金。”

    “一个亿!我滴乖乖……”蛇哥被这数目砸得晕头转向,把这些钱放在屋子里怕是可以堆成小山。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悄声说道:“老大,我有个法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刘若男的夜袭

    张晓凡听到蛇哥凑头的话眼睛放出jīng光,诧异道:“真像你说的那样?”

    蛇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绝对错不了!你是不知道现在道上的粉价涨得多凶,咱们市里不是有个黑脸书记吗,这家伙上台以后扫了许多的点,把粉档都给抄了不算,人还给逮了许多;再有就是孙宝胜这家伙……”他左右偷偷地瞄了瞄,低声道:“他把道上的货都给控制死了,外面要有流进来的白面全给暗中吞掉,抓到人就是沉海,比黑皮还狠。现在市面上的白面涨了有近四成,有钱没路子都很难弄到货。要是咱们把他的窝给端了,钞票都可以堆成小山般高。”

    张晓凡嘴里慢慢地咬着烧鸡,暗忖这条路子可行。那些钱都是不义之财,拿了也不用背上半点负担。但是,孙宝胜的行为明显是为了配合这船白面铺下的路子,要是提前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万一出了什么差子让范云飞察觉,大好的局面就会付之东流,也不能断了他的根。

    蛇哥兴奋地问道:“老大,咱们干不干这票?”他早就看孙宝胜这家伙不顺眼,见了面吆五喝六的没少淘汰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看下等人一样不屑一顾。

    张晓凡思来想去摇了摇头,说道:“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啊?”蛇哥脑子一根筋,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所在,神情有些沮丧。

    张晓凡见他的模样也有些好笑,用力一扯手中的鸡腿,把骨头放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等咱们在海边把事情做完,跟孙宝胜接头的时候还不照样吃掉他?我不同意提前动手,就是怕走漏风声,事后再取也不为晚。”

    蛇哥挠了挠头,问道:“可……可那时候他的钱已经转走,上哪去找钱去?”

    “这你就错了,范云飞和孙宝胜两人分别都是东海道上的大佬级人物,他们互不信任是肯定的。孙宝胜没有理由连货都不看上一眼,就直接转帐交易。”

    蛇哥恍然道:“对呀,到时候……”

    “嘘……”张晓凡神情一凛,抬手止住他的话题,忙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你先藏起来,别让人发现。”

    蛇哥吓了一跳,左右瞧了瞧,这也没地儿藏啊。

    “躲门后!”张晓凡拿起纸巾随便抹了两把,将还没吃完的烧鸡和卤肉往抽屉里一塞,赶忙躺到床上装睡。

    这么迟了还有谁会过来,值班的护士才走了没一会儿,不应该是院方的人才对。

    张晓凡抱着心中的疑问,眯起眼睛偷偷地睁开一道缝,只见刘若男拎着个包将房门推开,一进门便抽动着鼻子嘀咕道:“烧鸡?”

    蛇哥和张晓凡心中咯噔一声,暗忖这娘们是属狗的吧,刚进门就嗅见味道。

    刘若男不住地轻轻抽动鼻头,顺着味来到床头边上,好笑地看着装睡的张晓凡,伏身闻了闻,戏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重伤昏迷的人会起床吃烧鸡的,你倒是让我开了眼界。我是不是该建议世界卫生组织让他们购买大量的烧鸡,用来治疗植物人?”

    蛇哥见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张晓凡身上,于是便悄悄地起脚准备开溜。

    然而,他越是小心谨慎就越是容易出错,病房的门在这种天气下开合,大多都会发出轻轻的“嘎吱”声。

    刘若男耳根子灵便,直接转身将手中的包砸了过去,将蛇哥的逃跑希望落空。她喝问道:“蛇仔明,你小子在这里干嘛?”

    蛇哥的这个外号已经有一段rì子没有人喊他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刘若男,真是倒了血霉。他拍拍身上的微乱的衣服,说道:“刘jǐng官,法律好像没有规定不许人看病,我不过是走错了房间,怎么还要向你汇报?”

    刘若男脸上带着疑惑之sè,走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暗忖这家伙才几个月时间不见,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原先的时候只会好勇斗狠,看到自己跟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急。可是,就在刚才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只是慌乱了一小会儿,就很快的恢复镇定,这和原来认识的蛇仔明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刘若男质问道:“走错房间?走错房就要偷偷藏在门后面,见到我来就准备溜走?”她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张晓凡,脸上明显写着狐疑之sè。

    “我说刘jǐng官,你好像也管得太宽了吧?”蛇哥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懂法,这可是医院不是你们局子,小心我让律师投诉你滥用职权……喂,松手……”

    刘若男上前一个擒拿手就将他压在墙上,冷笑道:“就你这瘪三也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到看守所里蹲上几天。”

    “你来啊,老子皱个眉头就是你养的!”蛇哥也不是怂货,屁股坐上了滨海区老大的位置自然不能缩卵了。

    刘若男也被他激出火来,怒道:“真以为老娘不敢是吧!”她抽出腰后的手铐,准备将对方拿下,带回局里好好审审,反正手上也有几宗案子和他有关。

    突然,刘若男觉得腰后一痛,浑身的力道都失了劲,脸sè憋得通红,整个人软靠倒在墙根上难受的厉害。

    蛇哥发觉异样,忙扭头一看,顿时乐了。他知道这是张晓凡出手相助,除了他没有别人有这种能耐,得意洋洋地说道:“来呀,抓我呀,你刚不是挻牛比的,怎么不抓我啊……”

    张晓凡心中暗骂不以,这二楞子不赶紧走在这絮絮叨叨的搅和什么事,他忙抬手冲门外挥了挥,暗示他赶紧离开。

    蛇哥眼角瞅见这个动作也会过意来,知道现在不能进局子蹲着,否则事情就大条了。他拉开房门,探头瞧了一眼,动作飞快地跑了个没影。

    刘若男是眼睁睁的看到对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当她看到地上躺着根鸡骨头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待缓过劲来之后,刘若男黑着脸起身,带着恼怒的神sè走到床边,嚷道:“你别在这里装死,快给我起来!”她跳上床去骑在张晓凡的身上,拎起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现在外头都闹翻了天,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玩。你知不知道市里就这件事情展开调查,要是被他们知道东百商场的事是你做下的,你小子就等着……等着……”

    她话说到这里突然顿语不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下身。

    张晓凡也是苦不堪言,他不明白刘若男为什么会跳上床骑在胯上,本就是阳气极盛的他被青chūn矫健的娇躯扭动的起了反应。xìng感的翘臀在大量运动之下变得极具弹xìng,拉扯时股沟划过下身,立即起爆了张晓凡的阳动,**的家伙死死顶在刘若男的胯间,就像一只钢枪般杀气腾腾。

    刘若男怔在那儿,这种事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遇见过,一股股电流般的击打令她芳心大乱,心底里虚得厉害。

    张晓凡也不知所措,这时越是想要息下“怒火”,那玩意就越是狰狞,差点没把裤裆顶出一个窟窿。

    两人就这样傻乎乎地僵持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出声,也不做任何动作,直到刚才的动静引来值班护士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知道这是重症病人吗,怎么可以胡来!”护士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将刘若男赶了下床。她也发现张晓凡的窘态,裤裆里的玩意撑起了高高的帐蓬,惹得小护士心动不以。

    “病人还有没有恢复,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你要是关心他的话就应该忍耐几天,等康复出院再……再那个也不迟。”侥是小护士见多识广,也很少见过这么大号的玩意,她借着整床教训的时候,非常胆大地偷捏了两把,像只偷鸡的小狐狸般笑得很贼。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要拉倒

    小护士是带着满脸chūn风笑意离开的,留下两人在房里默不作声。

    张晓凡偷偷地睁开道眼缝,他怕刘若男想不开拿枪把自己给崩了,好在她只坐在另一张床上不吭声,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刘若男不说话不代表她没有意见,冷声道:“人都走了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给割了,看你以为还怎么祸害女人!”

    张晓凡不敢再装了,他知道刘若男的脾气,要是自己再不动荡怕是真得做东方不败。他扭头不满道:“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再这样下去怕是真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也不便宜你这流氓,瞧你那恶心的样子,真不知道你脑子整天想些什么东西。”刘若男瞥了一些那高耸的家伙,有些心乱地说道。

    张晓凡拉过薄毡盖在上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柳下惠被女人骑着没有反应,那是因为他这方面功能有障碍,我可是身强体壮的男人……”

    “你行了啊,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刘若男平时大大咧咧的不假,但也没有开放到和男人讨论那玩意儿勃/起强度的问题。

    张晓凡听到这话之后脸sè变得异常古怪,他很想刘若男除了胸前有两团肉和生育器官之外没有一点女xìng的特怔。但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他怕刘若男真掏出枪来把自己给崩了。

    “你深更半夜的跑这里干什么?”

    刘若男把地上的包捡起,往床头柜上一丢,说道:“我跟冯局说为了避免市局的声誉再次受到打击,受害者的安全保障也十分重要,这次特意过来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恢复行动能力为止。”

    张晓凡诧异道:“我要你保护?你怎么不说过来监视我的。我jǐng告你,没事的话赶紧给我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有种的话就把我给杀了,要不我还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刘若男挑衅地说道:“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很会装吗,看看那仪器上的数字,谁能相信把裤裆顶成帐蓬的家伙心跳只有43次,能耐啊!”

    张晓凡满头黑线地说道:“我没工夫和你瞎扯,赶紧给我离开,别在这给我添乱。”

    刘若男往床上一躺,悠闲自在说道:“让我走也行,不过你得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装病。别以为我不知道李艳的事,自从你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东百商场我就知道准没好事,陈群和李斌的死和你有关,胡东扬不过是个幌子。对吧?”

    张晓凡轻蔑地看着她,两手环抱胸口,说道:“你这是诱供知道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二傻子?”

    刘若男说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事情很快就要定xìng,胡东扬杀人是肯定的,而且他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很可能会判个jīng神失常去医院待上几年。但是,陈博益就完蛋了,官帽子是保不住了,胡明得把他向死里整。”她撑起身子问道:“你为姐姐报仇这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躺在这里装病,我是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回家去想,到这里添什么乱子。”张晓凡把抽屉里的烧鸡拿出来接着啃,肚子到现在还只是垫了层底,饿得有些闹心。

    刘若男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才想起晚饭都没怎么吃好,这会儿肚子也有些饿了。蛇哥带来的烧鸡有两只,她不客气地把扯下一只鸡腿用力的咬了口,肚子里才好受许多。“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上都是秘密,蛇仔明现在是滨海区的一哥,手底下好歹也有上百人,他会自放身价半夜带着食物送来给你,这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啊。”

    张晓凡对她的话彷若未闻,接着吃着,还把袋子里的绿茶打开灌了两口解渴。

    “喂,我问你话呢?”

    “你见过昏迷的病人会说话?”张晓凡几下子就把鸡肉啃完,把骨架子往袋子里一丢,拿起桌上缺了只腿的烧鸡接着啃。

    刘若男也被气着了,拿脚去踹他一下,说道:“老娘好不容易才帮你摆平了刘文龙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你知道这些天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你以为事情就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落下句话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什么破事都得我去帮你擦屁股。”她义愤填膺地拿着鸡腿挥舞着,指着窗口说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刘若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脸sè给别人,要不是看在你三番四次救我的份上,把你练上一顿都算是轻的!”

    “你倒是想,让你两只脚都打不赢我。”张晓凡也不那么饿了,慢慢地吃着说道:“话说回来,师叔的事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他老人家的名声就得全毁了。但这次我无奈装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要是你知道其中的详情怕是你老子都护不住你的小命。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无论事后怎样,我都会送你一场天大的功劳,如何?”

    刘若男有些发怔,她心中琢磨张晓凡话中的意思。很显然他这次计划与以往不太一样,并非是针对陈博益而去,也不是想要陷害对方什么,陈博益身败名裂有胡东扬这碗水垫底足以,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刚才在房中见到蛇仔明的出现应该也和这件事情有关,而且是大有关联,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连方寒还以为他们是死对头,毕竟在中州时蛇仔明想要砍死张晓凡,却被集体打得住院,还有一个家伙差点就下去报道。

    张晓凡见她低头沉思,也就想拿话点明,“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大jiān大恶谈不上,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次的事情与前次完全不同,暗cháo汹涌足够把我打得粉身碎骨,所以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刘若男心中一惊,问道:“牵涉很广?”

    张晓凡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刘若男的眉头紧蹙,追问道:“好吧,这次我就答应你不去多问,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千万不能干出危害社会的事情,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xìng命不要也得把你绳之以法!”

    张晓凡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事问心无愧,虽不敢说造福百姓,但也不至于杀人放火吧。”

    刘若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问道:“我爸那边……没事吧?”

    “对我来说是祸非福,对他而言是福非祸。”

    张晓凡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容,说道:“其实,我和你父亲也合作过,现在双方依然是这种关系,但有些事情还得事先保密。”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刘若男一眼,凑头道:“除非你想恩将仇报,把我推到火坑里,那你就可以把我的行踪汇报给你老爸……”

    刘若男想拿鸡腿砸死他,说道:“我管你是死是活,反正今晚的事情我没有听见,也不知道谁来过这里。”

    张晓凡会心一笑,也不再拿话挤兑她。

    他望着窗外的迷茫的夜sè,心中也着实不宁。假装昏迷现在看来是招臭棋,可也是无奈之举,仅剩四天的时间很难想出比这招更好的计划。他与刘若男之间有种默契,也相信她不会外泄计划,但不敢保证有心之人会不会看出这里面的异样。

    张晓凡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暗忖形势已骑虎难下,唯有见招拆招才能力保不失。

    “你没事吧?”刘若男看得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好心问道。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是灵猫转世,有九命在身,没那么容易死的。”

    刘若男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一旁对着空气说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家里还有一件崭新的二级防弹背心,进口货sè,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免得出现什么闪失你家里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

    张晓凡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谢谢,不过以我的身手存活下来并不困难,倒是你行动时需要这方面的保护。”

    刘若男脸sè微红,把吃干净的腿骨往袋子里一丢,轻嗔道:“不要拉倒,睡觉睡觉……”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要拉倒

    小护士是带着满脸chūn风笑意离开的,留下两人在房里默不作声。

    张晓凡偷偷地睁开道眼缝,他怕刘若男想不开拿枪把自己给崩了,好在她只坐在另一张床上不吭声,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刘若男不说话不代表她没有意见,冷声道:“人都走了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给割了,看你以为还怎么祸害女人!”

    张晓凡不敢再装了,他知道刘若男的脾气,要是自己再不动荡怕是真得做东方不败。他扭头不满道:“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再这样下去怕是真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也不便宜你这流氓,瞧你那恶心的样子,真不知道你脑子整天想些什么东西。”刘若男瞥了一些那高耸的家伙,有些心乱地说道。

    张晓凡拉过薄毡盖在上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柳下惠被女人骑着没有反应,那是因为他这方面功能有障碍,我可是身强体壮的男人……”

    “你行了啊,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刘若男平时大大咧咧的不假,但也没有开放到和男人讨论那玩意儿勃/起强度的问题。

    张晓凡听到这话之后脸sè变得异常古怪,他很想刘若男除了胸前有两团肉和生育器官之外没有一点女xìng的特怔。但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他怕刘若男真掏出枪来把自己给崩了。

    “你深更半夜的跑这里干什么?”

    刘若男把地上的包捡起,往床头柜上一丢,说道:“我跟冯局说为了避免市局的声誉再次受到打击,受害者的安全保障也十分重要,这次特意过来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恢复行动能力为止。”

    张晓凡诧异道:“我要你保护?你怎么不说过来监视我的。我jǐng告你,没事的话赶紧给我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有种的话就把我给杀了,要不我还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刘若男挑衅地说道:“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很会装吗,看看那仪器上的数字,谁能相信把裤裆顶成帐蓬的家伙心跳只有43次,能耐啊!”

    张晓凡满头黑线地说道:“我没工夫和你瞎扯,赶紧给我离开,别在这给我添乱。”

    刘若男往床上一躺,悠闲自在说道:“让我走也行,不过你得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装病。别以为我不知道李艳的事,自从你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东百商场我就知道准没好事,陈群和李斌的死和你有关,胡东扬不过是个幌子。对吧?”

    张晓凡轻蔑地看着她,两手环抱胸口,说道:“你这是诱供知道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二傻子?”

    刘若男说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事情很快就要定xìng,胡东扬杀人是肯定的,而且他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很可能会判个jīng神失常去医院待上几年。但是,陈博益就完蛋了,官帽子是保不住了,胡明得把他向死里整。”她撑起身子问道:“你为姐姐报仇这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躺在这里装病,我是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回家去想,到这里添什么乱子。”张晓凡把抽屉里的烧鸡拿出来接着啃,肚子到现在还只是垫了层底,饿得有些闹心。

    刘若男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才想起晚饭都没怎么吃好,这会儿肚子也有些饿了。蛇哥带来的烧鸡有两只,她不客气地把扯下一只鸡腿用力的咬了口,肚子里才好受许多。“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上都是秘密,蛇仔明现在是滨海区的一哥,手底下好歹也有上百人,他会自放身价半夜带着食物送来给你,这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啊。”

    张晓凡对她的话彷若未闻,接着吃着,还把袋子里的绿茶打开灌了两口解渴。

    “喂,我问你话呢?”

    “你见过昏迷的病人会说话?”张晓凡几下子就把鸡肉啃完,把骨架子往袋子里一丢,拿起桌上缺了只腿的烧鸡接着啃。

    刘若男也被气着了,拿脚去踹他一下,说道:“老娘好不容易才帮你摆平了刘文龙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你知道这些天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你以为事情就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落下句话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什么破事都得我去帮你擦屁股。”她义愤填膺地拿着鸡腿挥舞着,指着窗口说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刘若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脸sè给别人,要不是看在你三番四次救我的份上,把你练上一顿都算是轻的!”

    “你倒是想,让你两只脚都打不赢我。”张晓凡也不那么饿了,慢慢地吃着说道:“话说回来,师叔的事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他老人家的名声就得全毁了。但这次我无奈装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要是你知道其中的详情怕是你老子都护不住你的小命。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无论事后怎样,我都会送你一场天大的功劳,如何?”

    刘若男有些发怔,她心中琢磨张晓凡话中的意思。很显然他这次计划与以往不太一样,并非是针对陈博益而去,也不是想要陷害对方什么,陈博益身败名裂有胡东扬这碗水垫底足以,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刚才在房中见到蛇仔明的出现应该也和这件事情有关,而且是大有关联,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连方寒还以为他们是死对头,毕竟在中州时蛇仔明想要砍死张晓凡,却被集体打得住院,还有一个家伙差点就下去报道。

    张晓凡见她低头沉思,也就想拿话点明,“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大jiān大恶谈不上,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次的事情与前次完全不同,暗cháo汹涌足够把我打得粉身碎骨,所以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刘若男心中一惊,问道:“牵涉很广?”

    张晓凡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刘若男的眉头紧蹙,追问道:“好吧,这次我就答应你不去多问,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千万不能干出危害社会的事情,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xìng命不要也得把你绳之以法!”

    张晓凡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事问心无愧,虽不敢说造福百姓,但也不至于杀人放火吧。”

    刘若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问道:“我爸那边……没事吧?”

    “对我来说是祸非福,对他而言是福非祸。”

    张晓凡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容,说道:“其实,我和你父亲也合作过,现在双方依然是这种关系,但有些事情还得事先保密。”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刘若男一眼,凑头道:“除非你想恩将仇报,把我推到火坑里,那你就可以把我的行踪汇报给你老爸……”

    刘若男想拿鸡腿砸死他,说道:“我管你是死是活,反正今晚的事情我没有听见,也不知道谁来过这里。”

    张晓凡会心一笑,也不再拿话挤兑她。

    他望着窗外的迷茫的夜sè,心中也着实不宁。假装昏迷现在看来是招臭棋,可也是无奈之举,仅剩四天的时间很难想出比这招更好的计划。他与刘若男之间有种默契,也相信她不会外泄计划,但不敢保证有心之人会不会看出这里面的异样。

    张晓凡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暗忖形势已骑虎难下,唯有见招拆招才能力保不失。

    “你没事吧?”刘若男看得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好心问道。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是灵猫转世,有九命在身,没那么容易死的。”

    刘若男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一旁对着空气说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家里还有一件崭新的二级防弹背心,进口货sè,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免得出现什么闪失你家里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

    张晓凡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谢谢,不过以我的身手存活下来并不困难,倒是你行动时需要这方面的保护。”

    刘若男脸sè微红,把吃干净的腿骨往袋子里一丢,轻嗔道:“不要拉倒,睡觉睡觉……”

第二百八十四章 海滩交易

    躺在床上的rì子并不是很好过,张晓凡头一次尝到这种痛苦的滋味,不能动荡不能说话,还被无聊的电视剧折磨神经。

    他觉得世界末rì也没有在这里虚度光yīn来的可怕,每天最幸福的时刻也许就是凌晨时分,那时候他可以偷偷的溜出窗外呼吸一下zì yóu的空气,也总算体会到了zì yóu的可贵。

    当然,刘若男也觉得不太好过,她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女人,成天窝在这里无所事事,已经悔青了肠子讨要到这个差事。好在时间还不算太过难熬,没人的时候和张晓凡斗斗嘴,看看电影,玩玩手机游戏,三天时间也很快消逝而去。

    ……

    深夜,大虾湾的海cháo声传来,海浪推着泡沫般的cháo水,在车灯的照耀下成为白sè的边迹。。

    张晓凡与蛇哥等人靠着车门在那儿抽着烟,微腥的海风吹来,很快就将烟味吹散。明亮的氙气大灯笔直的照出老远,给远方的客人指明了道路方向。

    马延芳优雅地拿着烟卷望着漆黑的海面微微出神,她梦呓般自言自语地说道:“今晚过后,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从没有这么留恋过这片土地,外国的月亮真有会更圆吗?”

    蛇哥初次听到这娘们感慨的话语,说道:“想回来就回来,好像有谁拦着你似的。这次的事情过后,狗rì的范云飞才真回不来,什么时候在外面呆腻味了就打电话给你蛇哥,老子用加长林肯接你回家。怎么样,咱够意思吧。”

    马延芳摇头轻笑道:“你们别把他看得这么没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呆在东海也不愿离开。”她转过头来问道:“船安排好了吗?”

    张晓凡说道:“这里的事情一完,我会让三德送你去码头,凌晨两点准时起航。到了外面自己多加小心。”

    马延芳“扑哧”一笑,说道:“你呀还真不适合干这个,心太软了。一个月前咱们还是对手来着。”也许是接触过几次,她对于张晓凡的戒心已经降到了冰点,开起玩笑来也无所顾忌。

    蛇哥和他的手下都听得头皮发麻,暗忖也就是你这娘们敢这样说,老大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的心要是软的话,咱们的心都是豆腐做的。想想看荆家的下场,还有李斌等人的惨样,回忆起来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张晓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或许吧,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就算是出了国骨子里还是华夏种,说不定哪天见了面,我还要尊称你一声芳姐,到时候别装成不认识我就行。”

    “行啊,真要有那一天,我会请你吃顿饭,庆祝咱们重逢,也同时感谢让我脱离yīn暗的世界,重新接触到温暖的阳光。”马延芳神sè间有着一丝解脱,似乎她早就想离开东海,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他们闲聊之迹,远处的海平面上亮起了一丝灯火,忽明忽暗看得不是十分真切。

    “他们晚到了半个小时,地点还算是准确。”张晓凡看了看时间,冲黑暗处打了个手势。

    蛇哥等人脸sè带着一丝慌张,不住地吸着口中的烟卷,一根接着一根,试陡让不安的情绪平复下来。他们都知道这些运送毒品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用杀人如麻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要是双方交起火来,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张晓凡和蛇哥把车上的三个箱子拿到空旷的地方,递给他一枝雪茄,又把手下人都聚在一起,交待道:“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交易完成,咱们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处理。当然,咱们不能把xìng命全都交到别人手上,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尽可能的躲在车子的侧面卧倒,不要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跑。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忙点头应道。

    蛇哥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老大,那些可都是毒枭,手中都拿着ak,听说连火箭筒都有……咱们的人会顶得住吗?”

    “要是他们顶不住,这些年就活到狗身上去了。”张晓凡相信萧兵手下的战斗力绝不一般,就凭他们手中拿的家伙就不是普通货sè,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厉害。他也奇怪的很,华夏枪枝管理十分严格,他们是从哪里搞到这这些武器的。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一艘不大的海船停在了离岸约四百米处的地方,两艘快艇从船两侧飞快的行驶过来。

    张晓凡的目力极佳,他透过重重夜sè,借着微昏的车灯,看到对方的人数有八名,他们身上和手上都携带着ak-47,身上还带弹匣,全副武装的把枪口对准海岸,神情戒备,在夜sè的掩护之下飞快的向岸边驶来。

    “来了。”

    蛇哥等人神情一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们还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战,或许在许久以后回忆起来,依旧会心有余悸。

    毒枭很瘦,看模样应该是越南、老挝那边的人。他们动作敏捷地跳下船,两人一组jǐng戒,将枪口全都对准张晓凡等人,还有四人分散开向张晓凡他们走来。

    为首的人留着小胡子,手扣着腰带问道:“你们谁是马小姐?”他的国语说的很正宗,听起来有些滇省的味道。

    马延芳走上前去接头道:“你是黎志城?”

    黎志诚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脸上带着yín笑,似乎在品头论足,“范先生果然有眼力,马小姐的姿sè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也是最符合我味口的女人。哈哈……”

    他的手下也肆无忌惮地笑着,并不将张晓凡等人放在眼里。

    马延芳见过的男人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她轻笑道:“货带来了吗?”

    黎志诚把嘴上的烟头随手丢到沙子里,脸sè一正,问道:“钱呢?”

    “钱就在那儿放着,只要货是正品,钱不是问题。”马延芳的小手向地上的三个大箱子指了指。

    黎志诚点了点头,扭过头去大声地喊了一句,他的手下闻风而动,从快艇搬下好几个封存的木箱,垒在一起占不小的地方。

    蛇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白面,都些吃惊地看着那些帆布上的木箱,一个个手心都溢出汗水。

    双方验看钱和货物,并且清点数量,每一箱都抽查了部份的货物,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交易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蛇哥暗中向张晓凡点了点头,并向马延芳说道:“芳姐,货物很正,数目也是和说好的一样。”

    黎志诚那边也接到手下的报告,得到的答案显然令他们满意。他面带笑容地说道:“范先生的信誉还是不错的,这次的合作非常愉快。”

    “黎先生也是个直爽之人,我很期待下次的合作。”马延芳伸出手来和他相握,客套一番准备离开。

    谁知黎志诚脸上诡异一笑,并不松手,直接把马延芳拉入怀中,咧嘴笑道:“不过,我想请马小姐到船上做客。”

    张晓凡等人脸sè大变,想要冲上前去将人抢回来。

    黎志诚手下直接翻脸不认人,纷纷举起枪来对准他们,只要稍有异动,马上就会被乱枪打成筛子。

    张晓凡双手扣着煞刃,脸sèyīn晴不定地上前一步,喝问道:“黎志诚,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黎志诚和他的手下全都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他还在把手探到马延芳的衣服下抚摸着她的胸脯,说道:“你就是蛇仔明吧,难道范先生没有告诉过你们,马小姐永远也回不去了,因为她背叛了范先生,背叛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海路上太过寂寞,要是能有马小姐陪着我离开,路途会有趣许多。”

    黎志诚伸出舌头在马延芳脸上用力的舔了一口,让手下人拎着箱子向快艇走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交火

    蛇哥等人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荡,不能说他们没有胆子上去拼命,ak-47可不是烧火棍,只要一通扫shè他们全都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张晓凡脸上带着怒容,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面对枪口的威胁,他心中并没有选择妥协,甚至在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出手。

    黎志诚见钱箱上船,满脸笑容地说道:“各位,再见了,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说完,便拉着挣扎中的马延芳走向快艇。

    “放开我……救命!救我啊……”马延芳放声喊道。

    蛇哥慢慢地走到张晓凡的身旁,问道:“老大,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晓凡双目中凶光大盛,还没有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在他手下逃脱,哪怕是这些亡命之徒也是一样。“怎么办?宰了他们!”他手上扣着的煞刃瞬间抖手shè出,在黑暗的夜sè里异常jīng准的遁着抛物轨迹,两柄煞刃准确的命中黎志诚的后背和脑袋。

    或许是飞刀的速度太过,又或是黎志诚和他的手下认为对方没有一人持有武器,jǐng惕xìng并不是非常的高,所以当黎志诚被两柄煞刃透骨而过时,他们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趴下!”张晓凡暴喝一声,脚下猛踏地面,如同一只疾豹般的窜了出去,在黎志诚还没有倒地之前便抢过惊骇中的马延芳,加速冲向海边的一处礁石。

    “哒哒哒……”那些越南仔看到自己的老大倒地不起,全都把枪口对准了张晓凡和马延芳,ak-47的枪口喷吐出一发发致命的弹丸,打得礁石上的石硝纷飞。

    在短短的一瞬间,七枝ak-47向两人倾泻/出上百发的弹雨,地上溅起的沙土和碎石打在身上都生痛的要命。几乎在他们开火的同时,隐藏在百米开外萧兵和安德烈两人也进行shè杀,点shè的声音和ak扫shè的声音截然不同,几乎是枪响人倒。

    两人躲在并不太大的礁石后面,子弹从张晓凡和马延芳的头顶上飞过,他们都可以感觉出弹痕划过空气带起的热浪,还有子弹高速摩擦空气产生的呼啸声。

    “啊……”马延芳捂着耳朵放声狂喊,整个人缩在张晓凡的怀中不停地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战,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有可能被子弹击中。

    “散开……有埋伏!”越南仔纷纷卧倒,各自找起了掩护,并且向萧兵等人的方向进行反击。

    海滩上没有很好的掩体,有几人藏身在快艇旁进行反击,也有些人躲在毒品的木箱后,还有两人藏身在礁石后,想要把张晓凡他们干掉。

    张晓凡不是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就在越南仔猫腰藏身在礁石后的时候,他便发觉到对方的存在。他把煞刃倒扣在手中,捂住马延芳的嘴轻轻地嘘了一声,再拿手指了指礁石后的方向。

    马延芳拉着他的手不住摇头,她现在只有依靠张晓凡才能活命,也不希望他去白白送死,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

    张晓凡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劝阻,转身摸到礁石的一侧,刚想要迈步窜出的时候,眼前就出了一根黑乎乎的枪管,还散发着硝烟的味道。

    情急之下,张晓凡左手将发烫的枪管用力握住向旁边一带,手中的煞刃闪电般探出,对方就像是自己撞到煞刃上似的。

    煞刃刀口很薄,入肉之后毫无压力地向旁边猛划而出,鲜血溅出数米之远,迸shè在沙滩之上瞬间染红了一片。

    “咯……”煞刃划断喉管令敌人双目圆瞪,手中的自动步枪也无法端住,直接落张晓凡的手中。他动作飞快地端起ak-47步枪就地一滚,扳机一扣到底,将还在张望中的敌人打成了筛子。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报复shè击,张晓凡还没有起身时弹雨就将他覆盖,幸好他身手矫健,宛如灵猫似的翻身疾滚,飞快回到掩体里藏身。

    交战没一会儿,对方的人数骤减。八人中被张晓凡杀了三个,又被萧兵和安德烈打死三人,现在仅余两人依靠着快艇对萧兵方向进行反击。

    “你没事吧?”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马延芳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答道:“还、还好……”她见到张晓凡的身上满是鲜血,惊呼道:“你受伤了!”

    张晓凡闻言一怔,他摸了摸身上,发现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身上被先前的那人迸shè出的鲜血沾了半个身子,自己并无大碍。

    “放心,这不是我的血。”同时他也暗中庆幸,在窜出救人的那一刻,可是七枝自动步枪对着自己shè击,要不是强横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出其不意,奔行的速度超乎想象,打成筛子也是常事。

    张晓凡悄悄探出头去,将自动步枪架在礁石上,对着快艇方向的敌人进行点shè,才打了不到几发子弹,就将弹匣打空。

    对方见到礁石这里还有隐藏的火力点,便对他施加反击。

    7.62步枪子弹打在礁子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弹洞,溅起的石硝打在张晓凡的头脸上,差点没把他划成麻子,鼻腔里都是硝烟的味道,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然而,那些嚣张的越南仔也没有好过,但仅探出个头颅便被萧兵的点shè掀翻了天灵盖,白花花的脑浆混淆着血迹在大海中飘荡。

    随着敌人全被击毙,萧兵和安德烈也猫着腰快速的来到礁石后询问道:“你们怎样,有没有人受伤?”

    张晓凡拍了拍头发上的粉末,说道:“运气不错,没有被子弹咬着。”

    安德烈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赞道:“我刚才见到你的动作,非常的漂亮和迅速,要是让我开枪shè击也未必能够打得中你。”

    张晓凡没有得意,说道:“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也不愿意冒着弹雨救人,但这个险必须得冒。”

    萧兵和安德烈两人也没在这里多作停留,一人掩护,一人上前补枪,八名敌人全都被从新补了一遍,眼没有漏网之鱼,他们才回到礁石这里呆着。

    萧兵抬手看了看时间,自顾自地道:“海茵茨他们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话音未落,只见海上的那艘船轰然炸响,没有燃烧,直接被威力巨大的c4炸成碎片。最远的残骸都落在了沙滩上,可想而知爆炸力度有多大。

    安德烈拿脚掀起沙滩上的尸体,看到对方颈部的伤口,扭头问道:“这是你干的?手法很专业。”随即指了指另一个被打成筛子的家伙,笑道:“但是这个就不行了,身上至少有二十发弹孔,这可不像咱们小队的作风。”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将马延芳搀扶起来。蛇哥等人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个个脸上都是苍白如纸,有些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没昏死过去。

    那些尸体的惨景是有些不堪入目,一发子弹贯穿后带出的伤口往往都很大,肌肉和血管还在向外翻着,肚肠和腹部下水都流到沙滩上,黎志诚的眼珠子都被张晓凡掷出的飞刃削下半个,这就是马延芳先前说“心太软”的家伙做下的狠事。

    张晓凡拿眼一扫,问道:“都没事吧?”

    “没……没事。呕……”蛇哥扶着礁石吐得是一塌糊涂,许三德也捂着嘴不迭地帮他拍打后背。看来这些家伙保命的本领不浅,就是心理承受能力还得加强。

    马延芳望着张晓凡的眼睛,真诚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多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张晓凡无所谓地说道:“你不欠我什么,事先我就答应过你,让你平安离开东海,这只是一个承诺,我不想言而无信。”他转头吩咐道:“阿明,你跟弟兄们把东西抬上车。三德,你送开车送她去码头,记得把那几箱钱也带上。动作快点,这里的动静不小,咱们近快离开。”

    众人虽然惊魂未定手脚泛软,但还是强撑着干活,谁也不想进号子里蹲着,反正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海茵茨和娜塔莎穿着潜水服上岸,四人打扫战场,将黎志诚等人的尸体都抬到快艇上,驶到偏远的海域沉船灭迹。

    张晓凡和萧兵等人握了握手,说道:“这次的行动多谢了,回头我请你们喝酒。”

    也许是因为这次小规模的协同作战,安德烈他们对张晓凡也有很大的改观,海茵茨认真说道:“欢迎你加入小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张晓凡摇头失笑道:“我还是习惯治病救人,杀人是你们的职业,并不适合我。”

    萧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个杀人的医生正是我所需要的。”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沉声道:“任务完成,马上撤离该地区。”

    娜塔莎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记得把剩余的款项打到帐户,否则我会请自上门讨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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