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明琅古街
第一百三十四章明琅古街
次rì,清晨的阳光照耀大地,万物生机勃发,显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息。
张晓凡睁开眼睛,便见到两具娇躯横摆在身前,chūn光无限美好。他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从红粉堆中起身,洗漱一番,准备早餐。
昨晚的愿望最终没有能够实现,许若姗抵死不从,无论张晓凡威逼还是利诱,更是许诺了许多她喜欢的东西,终究没能令她改变主意。无奈之下只能放于这妞,把香喷喷的李艳搂在怀中亲热一番。
大黑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便继续做它的宅狗。这家伙或许是成了狗jīng,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搞笑的情节也会跟着乐不可支,把张晓凡等人看得一楞一楞的,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李艳和许若姗重新回到东海,海洋公园,水族馆,海底世界等等地方都成了她们故地重游之地,张晓堂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拿着单反相机一个劲的拍着美女,惹来李艳娇喝连连,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交到张晓凡的手中。
几人的出行也没有把严静与兰兰落下,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出来玩过,或许在兰兰懂事之前是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她们两人最是开心不以。
“晓凡,你看那妞的胸部大不大,像不像椰子?”张晓堂戴着墨镜,穿得满身名牌,把头抹得油头发亮,sāo包的不行,乍一看过去还认为是跳骑马舞的棒子。
张晓凡鄙夷的望着这个家伙,戏谑道:“如果你在街上吼一嗓子‘偶把肛门塞’,会不会有人认为你是鸟叔,跑过来找你签名?”
“不可能吧,我能长得那么挫!”张晓堂忿忿不平地说道:“昨晚还有美女说我长得像杰森.斯坦森,只是他没有头发,而我头发太多罢了。”
“拉倒吧,那娘们估计喝高了,谁见过戴假发的头光明星。”
张晓堂给了他一个白眼,也没有反驳他。两人依着栏栅,见到李艳她们正在看海豚表演,也都兴趣乏乏,看这此没劲的东西,还不如给大黑几个包子,让它表演倒立来的实在。
“对了,你上回不是说有条什么明琅古街,等会儿咱们去瞧瞧怎么样?”张晓堂提议道。
“明琅古街?”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心动。上回在史强家里谈过一次,双方都有这个意向,如果能够找到一间门店的话,也不失为一个进项。况且,范云飞跑路去了国外,无论宁国忠父女两表面上再风轻云淡,也绝对不能让他这么逍遥自在。
张晓凡抬手看表,这时已近饭点,说道:“等她们看完表演,问下咱姐去不去。明琅古街倒是值得一游,只是里面的水不比梨园浅,你可要把持住了,五六万经不住你折腾几回。”
“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能把我骗倒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张晓堂自信地说道。
散场后,把话给李艳她们一说,几女直接摇头表示不去,有这个工夫不如回家洗澡睡觉。
随便找了家饭馆,把肚子填饱了,便将她们都送回了花园小区。
张晓凡倒是把新车开了出来,惹得张晓堂惊愕不以,上车来回的扭动屁股,说道:“昨天我就瞧见了这辆车子,敢情是你搞来的啊,咱姐就没问起过?”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没敢把实话说出来,只说那辆捷达拿去大修,最近正好没有车开。”说着,便把去海州登机的事情告诉了他,把张晓堂吓得脸sè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向下滚落。
“我的娘咧,听你这一说咋和看美国大片似的,那几个越南佬连自动武器都玩上了,手脚慢点岂不成了筛子?”
“事情倒没有那么惊险,好在有香儿从旁协助,要不然被打上两枪是免不了的。”张晓凡摇头轻叹,说道:“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封信。到了机场之后,我再打开信来细瞧,怎知道那封信已经片片破碎,连上面的字都瞧不清楚。”
张晓堂瞪圆了眼睛,连连点头说道:“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不过你小子也快成了高人了,连天机大师都留字给你,说出去怕是没有人敢相信。”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道:“那个史强靠不靠得住,我瞧这家伙做事挻干脆的,上回接触过一次,似乎比林忠得那家伙靠谱些。”
“商人逐利,这是必然的现象。要说他的人品也就五五开,但我觉得这人还行,至少他不敢跟我玩什么花样。”张晓凡沉声道:“合作从来是建立在势力平等的基础上,交情只是一个方面,要是我们没有强大的本钱与实力,史强也不会选择帮我,更别提什么合作的事情。”
张晓堂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个社会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无非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全都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上看待一件事情。
明琅古街的历史十分悠久,可以追溯到清朝道光年间的时候。街道上的古建筑十分独特,在高楼林立的都市中偏居一隅,倒也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
店铺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街道上许多小摊小贩正在兜售着些小玩意儿,有古钱币与玉佩,还有些瓷器残片等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生意并不是太过冷清,也有不少人询问价格,想要从中取利。不得不说,明琅古街无论是规模还是气势,都不是小小的梨园可以比拟的。
张晓堂在街道上,由心而发有种亲切的感觉,不气恼道:“我早该来这里的,当初没考上东海大学亏大发了!”
“我记得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张晓凡轻笑道:“你当时可是说读大学没什么鸟用,我张晓堂不用上大学,照样比那些家伙活得强上百倍。”
张晓堂急声辩解道:“这话没有冲突啊,你在大学里面学到了什么,最终还不是干回了老本行。难道那些关于中医的知识是从大学里学来的吗?还不都是老爷子从小传授的。”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大学生活就是整个社会的缩影,煅练人的dú lì自主能力,交际、知识、文化、品行等等都可以得到煅练提高。当然,其中不乏在学校里玩着游戏渡过几年的大学生活,这些人走上社会还是需要重新适应。”
“我说不过你。”张晓堂摇了摇头,随即挤眉弄眼地说道:“老林这狗rì的曾经和我说过,他说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把时间浪费到学习上,社会就是一所大学,谁要是能在这所大学里面毕业了,那他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张晓凡点头说道:“这话也没有说错,你小子虽然不是读书的料,但这些年在梨园瞎混不是没学到东西。”
忽然,他凝神一瞧,见到了个熟人。他拍了拍张晓堂的肩膀,指着前面跟人讨价还价的中年男子说道:“看,那是谁?”
张晓堂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顿时笑得脸都咧开了花。他快步上前打招呼道:“老周,真是太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周明轩闻言一怔,见到张晓堂那胖乎乎的笑脸的时候,也大喜过望,笑道:“原来是晓堂啊,我才来东海不到一星期时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他左右瞅了一眼,见到张晓凡的身影,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伸出手紧紧与其相握,满脸堆笑道:“周某能再次见到老弟的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张晓凡被他搞得满头雾水,说道:“周老板客气了,我哪有什么风采可言。”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周明轩的难处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张晓凡倒是留上了心眼,笑道:“怎么,周老板也对古玩感兴趣?”
周明轩摆手道:“像我们这些人哪会懂得什么古玩啊,你要是问我哪件材料是多少规格,干什么用的,我倒是可以立刻答得上来。但我是问我古玩这些东西,那可就两眼一摸黑,抓瞎了。”
张晓堂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说道:“老周,论起古玩这项手艺,我倒是能帮你掌上两眼。”
“哦!”周明轩微感诧异,问道:“你对这行挻熟?哪真是赶巧了,我想挑上两件东西送礼,又不知道该买什么好。这不,刚到古街这里便见到这些玩意,贵倒是不贵,就是有些看不懂,怕买到假货。”他这话说得挻实在,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卖瓷器的摊主不乐意了,起身说道:“老板,你这话我有些不爱听。怎么着,自己看不懂就说我的货是假的,哪有这个道理!”
周明轩原先的时候也没接触过这一行,闻言微恼道:“小兄弟,我可没有这么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帮我分辨一下真假这不碍着你什么事儿吧?”
“嘿,你这人耍无懒啊,明明刚才说我的货是假的,这会儿又来了个分辨真假,你当我好欺负的不成!”摊主佯装气急败坏地说道。他这一招呼,边上几个摊主都围了上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周明轩常年在工地上办事,要比人多他手底下有着二三十号人,根本不怵对方这三四个家伙,可做生意的是求财,不是找事,也报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刚才也是我口快说急了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摊主见到他服了软,便指着脚下的这件梅瓶说道:“咱们刚才都谈好了价,你拿五千出来东西归你了。”
这时,张晓堂拉了一下周明轩,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大家都是跑堂子过路的,给个面子如何?”
摊主闻言一怔,没想到在这里还遇见了本家,眼珠子一转,说道:“梁子架上了,怎么着也得听个响吧?”
张晓堂见对方有些贪得无厌,皱眉道:“你这货都新得很,咱们要是把话给说破了,怕是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可别告诉我这古街管理处里也有你的人。”
摊主一听这话,便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希望了,现在市里风声挻紧的,到处都在打黑,事情闹大还真没有什么好处。别看管理处的那帮家伙收钱的时候挻痛快的,但是咬人的时候照样下得去手,半点不含糊。他见到张晓堂衣着打扮都不是个普通人,脖子上的金链子都有几两重,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他脸sè一变,笑呵呵地说道:“兄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咱再不上道可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你把人领走便是,但我奉劝一句,这条街上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以后门把子可得守严实了,小心祸从口出。”
张晓堂拱手称谢,拉着周明轩转身离去。
待走出几步之后,周明轩才说道:“刚才的事还多亏了你解围,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他又好奇的问道:“对了,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张晓堂心说,你要是听得懂才有鬼了;他又不能明说自己讲得都是黑话,那摊主看样子也在中州一带混过,门清的很。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这些都是行里的话,咱们不提这些。老周,你刚才说要买几样东西送人,不知道要怎么样的货?”
周明轩倒是无所谓,只要东西不假就行,送得是个心意,总不能拿件赝品登门拜访吧。“我也不瞒老弟,其实我到东海的时候受了点委屈,意外的被别人拉了一把,今天赶巧知道对方的住处,便想找件东西递上去,也好还个人情。”
张晓堂倒是会心一笑,问道:“对方的来头大不大?”
周明轩向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挻大的,东海这里的政法委书记,刘延贵,也是咱们中州人。”
“啊!”张晓堂惊呼一声,说道:“老哥这是福星高照啊,按他的名头怎么着也得送份厚礼才是,你跑到地摊买些小玩意儿递上去,也不怕被人给摔了!”
周明轩呵呵一笑道:“看来你没有接触过刘书记这号人物,他这官做的有些不一样,你要是真拿几万块钱的东西求他办事,他会把你拒之门外,连话都不让多说一句。”
张晓堂琢磨着是不是这个刘书记胃口太大,几万块的东西瞧不上眼,但他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黑面的传闻在中州不是第一次听过,他还真是说的出做得到。
“怎么样,如果有空的话帮我选件东西,价钱不能太高了,但也不能拿不出手,最好是那种特别的东西。”
张晓堂见周明轩满脸迫切的望着自己,若是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在中州的时候,周明轩明里暗里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近百万,两人之间也结下较为深厚的友谊。于公于私,周明轩这个忙张晓堂必须得帮,而且还要把他帮好了。
“老周,你这个事我接下了,咱们现在便去转上一圈,看看古街上有什么东西能满足你的要求。”张晓堂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打电话让中州那边邮过来一件,包教你满意便是。”
周明轩闻言大喜,笑道:“那老哥可就麻烦你了,要不是刘书记这个廉洁奉公,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心。”
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向里走去的时候,竟然身边没了张晓凡的影子。
张晓凡这时正蹲在一个堆满钱币的摊子上挑挑拣拣,表情很是惬意,似乎是在享受一般。摊子上铜钱量很大,随便一看便有上千枚之多,可别小看这堆家伙,里面说不定真有什么稀世的铜币让人小赚一笔。他对于古玩这一类的东西知道的非常少,俨然是一个门外汉,与周明轩是半斤八两。但是,泥丸宫里的yīn阳鱼可不普通,对于yīn阳二气甚为敏感,好奇之下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宝物。
“晓凡,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啊。”张晓堂匆匆过来,见他在挑着铜钱,便凑头悄声道:“别挑了,这里的东西大多是假货,在外面交易的时候是论斤称的,全是近仿的玩意。”
张晓凡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仔细的看。你和周老板谈过了,有什么收获。”
“老周想要找一件特别的东西送人,就是咱们中州出来的那位黑脸书记,听说在东海这里当了大官。老周这家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搭上了这条线,让人家给帮上了一把。这次他到古街来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礼物送人,说是礼重了别人不收,轻了没有面子,让我给他掌眼。”
张晓凡一听乐了,说道:“这倒是有些稀奇,刘书记这人我是知道的,上个月在东海闹得动静可不小,差点连我都被他给网着了。”
“哦,你是说上回按摩的事情吧,那次的动作就是他搞的?”张晓堂脸上带着坏笑,凑头道:“什么时候也带我去潇洒一下,我到东海还没开过荤啊。”
张晓凡冲走来的周明轩撸了撸嘴,笑道:“老周干工程的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有乐子,等会你帮他把活干完了,自然会给你安排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五帝钱
张晓凡见周明轩过来,便闭口不言,把注意力放在钱串子上,用左手轻拂铜钱表面,看似随意的拨翻之间,感受着其中的阳气。
铜钱,作为我国使用的货币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早期流传下来的珍贵钱币自然不少。由于铜钱在古代的时候是用来交易的货币,身上自然依附了人体的阳气。
张晓凡所做的事情非常简单,那就是用左手感知铜钱上残留的阳气,便可随意的捡取真正的钱币,赝品上是不会留有气息的。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真铜钱上都会残留气息,比如被人接触少的,或是长年埋藏在地下没有被人使用过的,这些无一例外都与假币差不了多少,太“新”了。
周明轩走近一看,便问道:“晓堂,张老弟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在捡漏啊?”
张晓堂听见这话便笑了起来,说道:“老周,以后没事别提捡漏这个词。你要是听谁捡了漏发了大财,对方不是吹牛,便是摆下了仙人局,多长个心眼没坏处。”
“不可能吧,我曾经亲眼见过这种事情,就是在梨园的时候。”周明轩摇头说道。
张晓堂咧嘴一笑,问道:“那我问你,那是多久前的事?”
“应该有十几年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打工仔。”
“这不就对了,那时候知道收藏古玩的人并不太多,大家只是知道古玩值钱,但值多少钱,什么东西值钱,谁都说不上来。”张晓堂细心的讲解道:“可现在你再看看,连居委会的大妈都知道收藏古玩能发财,把早年家里腌咸蛋的缸都当成宝贝,藏得严严实实,谁都不让碰一下。要是这种情况下还能捡着漏,除了运气真好的话,那就是个仙人局,八成把你自己给套了进去。”
周明轩闻言恍然,觉得这话说的挻有道理,他又看着张晓凡在满堆铜钱里仔细筛选的模样,倒很是仔细。
“老周,要不然咱们去别的地方瞧瞧,这大热天的站在这里也不好受。”张晓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建议道。
“不急,咱们再等等。”周明轩倒是来了兴趣。上回得到的那几张灵符全都被老板给收走,自己没有留下一张,心里早就起了疑问。
周明轩蹲下身子,好奇地询问道:“老弟,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价值很高啊?”
“价值很高?”张晓凡轻笑一声,说道:“像这枚康熙通宝的价格也不过二十,还是摊主刚才的报价,量大还能够便宜一些。我说的没错吧?”
摊主是位看过去老实巴交的汉子,用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不错,我这里大多都是清代的古钱,你们想要的话可以选上一些,成sè都很不错的。”
张晓凡嘴角轻扬,也不理会他的话,接着在上千枚铜钱中筛选。
周明轩皱眉不以,只见对方手势来回拨动几下,便钱堆中捡出一枚铜钱,有些铜钱看起来黑乎乎的,像从泥堆里刨出来似的;有些则是光泽如新,还泛着金黄sè的光芒,黄澄澄地十分喜人。若说一枚普通的铜钱只不过二十,花这么多时间筛选,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他起身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但又有些不甘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选些就差不多了,周围又不止他一个摊子,咱们找些背yīn的地方慢慢选吧。”张晓堂用手搭着凉蓬,他是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了。
“行,咱们就先选这些。”张晓凡拿起手中的十几枚铜钱,交给摊主验看。
对方很是迅速的算好价格,笑道:“一共六百五十块。”
张晓凡爽快的付了钱,带着两人向里走去。路上,张晓堂也问起了钱币的事情,敢情他早就知道这里面有些不同寻常,却在摊子上硬憋着话不吭声,直到现在才出口询问。
他们走到一处yīn凉的树下,张晓凡拿起手中的五枚铜钱说道:“你在梨园混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五帝钱应该不陌生吧?”
“五帝钱?”张晓堂接手他手中的钱币,认真的看了看,问道:“你不会刚刚就在选择五帝钱吧!早说啊,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让老林邮过来几件,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周明轩忙问道:“张老弟,什么叫五帝钱,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
张晓风把玩着手里的铜钱,见老周这么在意,便说道:“五帝钱,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五帝:顺治帝、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嘉庆帝,这五位皇帝在位期间,国家繁荣昌盛,可以说有帝星高照之象。由于铜钱上刻有五位皇帝的年号,经过几百年的展转留传,曾遭千万人使用过,上面沾有大量的气息,故而可以当成法器使用。”
“法器?你说这五枚不同的古钱是法器!”周明轩闻言一怔,略带兴奋地说道。
“五帝钱可以说是种较为普通的法器,也是民间常用的法器之一。这种法器的用途很广,可以化煞、避邪、旺财等作用,不仅可以悬挂于房内,也能够随身携带,很是方便。铜xìng刚,五行属金,化煞的能力比金银等法器都好,故而市面上化煞之物大多是铜制品。其次,孔方者外圆内方,外圆为天,内方为地,皇帝年号则为人,其意暗喻“天、地、人”三才皆备,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扭转乾坤之力。”
张晓凡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处于近代历史上颇为强大年代,时代衔接,环环相扣,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意指风调雨顺之意。且“天、地、人”皆俱,又接触无数人手之触摸,故能镇宅、保平安、并且还可以旺财等功效。”
周明轩连连点头,就连张晓堂都暗赞不以,竖起大拇指表示厉害。
“那这五帝钱需不需要开光什么的,我看许多佛像还有金卡都需要开光的。”周明轩问道。
“五帝钱与别的法器不一样,它的本质就是金钱,攻效的来源是托五帝之威而盛,它要开光的话,那是找佛教大师开光,还是找道教的道长来主持?”张晓凡反问道。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周明轩以拳击掌,兴奋不以。
张晓凡接着说道:“当然,五帝钱本身不需要开光,但并不是随处可见都能拿来使用的。首先,五帝钱必须是真物才行;现在市面上假货模行霸道,不要说古玩界如此,就连外界的东西几乎见到不没有不造假的。五帝钱身上由人手终rì接触,带有强大的人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阳气,阳气盛才能旺,接触的人手越多,这件法器的功效才会越旺。其次,五帝钱需编织在一起,让五帝钱中五行相生相克源源不绝;顺治属北方水,康熙属东方木,雍正属zhōng yāng土,乾隆属西方金,嘉庆属南方火,再以红绳对结,其功效自然毋庸置疑。”
“市面上大多的五帝钱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甚至有些五帝钱本身都不是黄铜所制,就别提什么化灾挡煞的功效,想要让它帮助旺财,更是贻笑大方。哪怕就是真的五帝钱,五枚钱币中有一枚是假,或是其中某个钱币中被埋藏于yīn邪之处,那么这种五帝钱不要更好,否则是祸非福,家宅不宁。”
周明轩心中大为叹服,也对张晓凡渊博的知识所震惊,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五枚钱币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多的奥秘。忽然,他灵机一动,欣喜说道:“我想到送什么礼物给刘书记了,没有什么比这五帝钱更合适的东西!”
张晓堂带着坏笑凑近张晓凡耳边说道:“当初你就不该去读什么大学,咱们两个双剑合壁之下,老周怕是早把短裤当了给咱们数钱玩。”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古玩店里的掌柜(三更爆发送上)
“张老弟,哥哥的这个忙还都指望你了。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千万别和我客气。”周明轩十分豪爽地说道。
张晓凡其实早就想到这个事情,笑道:“周老板言重了,说起来这五帝钱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一块了不得几百块便可以拿下,谈钱免了。咱们一会儿找个中国结,再用红绳把这五枚钱币连成串,选一jīng美的礼盒装着,既不会显得太过寒酸,又卖相十足,并且刘书记也不会为了这五枚‘常见’的钱币而拒之门外吧?”
周明轩哈哈大笑道:“张老弟这话可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晚上由我做东,咱们一定要痛饮一番。”
张晓堂眼睛一亮,知道老周出手相来大方,吃喝玩乐一条龙安排,办事妥妥的,叫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就在他们寻找店铺,让人绑结五帝钱的空档,张晓堂凑头问道:“原来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个能耐,是不是真打算干古玩这一行?”
张晓凡说道:“古玩这行并不适合我,这你也清楚。出中州的时候,便找林忠得拿了几本关于法器方面的书了解一下,多增加些知识面,难不成你担心我抢你饭碗?”
“我至于这么小心眼吗,咱们兄弟两齐心协力,在东海这边必定可以混得风升水起的。”张晓堂满怀憧景地说道:“我看你别干什么医生了,还是和我开间古玩店吧!这行的利润你也清楚,咱们边干古玩边降妖除魔,不用干上几年,说不定连游艇都赚出来了。”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了句“白rì做梦”,便丢下这家伙,自己钻进一家品种齐全的古玩店里,让伙计帮忙挑选礼盒与绳结。
这家的古玩店面积不小,约有百多平米左右,分三层楼高,掌柜的姓刘,人称刘叔,在时琅古街里名气不小,结交的人物也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认识。
抱着过门总是客的态度,刘叔递上了名片,与几人攀谈了起来。当他见到五帝钱的时候,先是报以一笑,也不置可否。然而,当刘叔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这些古钱时,却轻咦一声,好奇地拿起几枚观看,皱眉问道:“请问这五帝钱是在哪处购得的?”
张晓堂先是楞了楞,两人都喜爱古玩,聊得都挻投机,说道:“就在古街外的摊子上买的,怎么了这是?”
“外面摊子买的……”刘叔戴上老花眼镜,把几枚钱币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啧啧称奇道:“五帝钱我也见过不少,但大多良莠不齐,无法配对,没想到还能见着这么五行俱全的东西。”
周明轩倒是有了兴趣,问道:“刘老,您看这几样东西还成?”
“当然,别小看这几枚小小的钱币,分开来还不及一包烟的价值,但是难就难在五枚钱币上面附着的气息平均,近乎完美,可以说是件难得的jīng品,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刘叔说到这里,神sè有些疲惫,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几人。
张晓凡听到这话的时候,便扭头望向刘叔,他没想到一个古玩店里也卧虎藏龙,把五帝钱中最为关键的地方一语道破。
刘叔也显然发现了张晓凡的目光,含笑说道:“年轻人不简单啊,真是后生可畏。”
“末学后进,当不得前辈如此赞誉。”张晓凡拱手说道:“不知前辈可是道门中人?”
刘叔呵呵一笑,摆手说道:“年轻的时候,在乡下跟人学过两手,不过年纪大了,许多东西都忘光了。”他心里有些惆怅,缓声道:“这个社会的发展脚步是越来越快,科技的玩意也越来越新,许多老祖宗的东西失去的远比传下来的多。”
张晓凡心中也暗暗一叹,他也说不出来这是个进步,还是文明的后退,虽然zhèng fǔ也在号召抢救文物与古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与民间的不重视等原因,许多先前的文化遗产都扫进了历史的尘埃里面。
或许是刘老有些累了,摘下眼镜之后,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除了张晓凡的话,对于别人都是爱答不理的。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手中抱着个彩罐,从外表上来看很是jīng美漂亮。彩罐上画的是仕女图,身上罗衫轻披,姿态动人,轻摇手扇,脸上带着此许羞意,意境优雅。
可刘叔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脸sè变得有些难看,轻哼一声,冷声道:“这次又来卖什么东西,你家里还有值钱的货sè?”
男子名叫高大全,是刘叔好朋友的儿子,不过他老子死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换成钱全砸在牌局上,连个响都没见着。高大全恬着脸,赔笑道:“刘叔,您别这样,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手头上有些困难,家里的孩子还等着我这里交学费呢。您看是不是行个方便一下……”
刘叔轻叹一声,冷斥道:“你老子留下的那些家底,迟早得被你给败干净!”说完,重新戴上老花镜,套上白手套,仔细打量起彩罐。
张晓堂倒是眼睛一亮,跟在边上左瞧右看的,口中啧啧有声,似乎比刘叔还要专业一些。
“你也懂瓷器?”张晓凡轻声问道。
“懂一些,假的玩意儿看多了,真东西一眼便能瞧的出来。”张晓堂随口道。
“哦!那你说说这件东西怎样。”刘叔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晓堂眼中满是诧异,按说店家在品相的时候,客人是不能随意插嘴的,否则就是拆台子。“刘叔,这……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刘叔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这大中午的也没有几个人,全当是消遣了。”说完,他冷眼看着高大全说道:“你有没意见?”
高大全吓了一跳,讪笑道:“您拿主意便是,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啊。”他瞥了一眼张晓堂,见他脖子上的那根金链子,便知道这家伙是个暴发户,巴不得他把这个彩罐给高价买去。
张晓堂也跃跃yù试,接过刘叔手中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的查看,口中说道:“这是个青花五彩人物故事罐,圈足锋利,胎底细腻、白、且坚,黄釉为口。虽然落款上留有‘大明宣德年制’的落款,但依我来看,这件东西不是明朝时候的东西,而是清代早期年间的制品。”
高大全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在他意识里面,年代越早的也就越值钱,清朝和明朝整整差了一代,这里面的价值至少要落下几十万。“喂,你小子懂不懂,要是看不明白就别乱显摆!”
“住口!这里有你什么事,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大可以拿着东西卖给别人,我这里不收。”刘叔毫不客气的说道。
高大全一听慌了神,忙赔理道:“刘叔您别生气,是我多嘴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包涵。”
刘叔冷哼道:“小张说的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你给指出来。”见到他哑口无言的模样,便斥道:“不懂装懂,整天就知道赌,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刘叔看向张晓堂说道:“不用理他,你接着说,把这件东西给我说圆了。”
张晓堂看了一眼这两人,心里也是暗暗发笑,接着说道:“我说这件东西是清代早期的东西并非没有依据,黄釉口的彩罐,多流利于顺治与康熙时期出品,他们那时候的东西喜欢印上前明时期的落款,特别是这东西里面表现出湖水绿,更能证明其身的年代。”他把彩罐侧过身子,指着仕女的头发说道:“你们看这里的sè颜,头发上的黑sè宛如油墨,光泽如新,我可以肯定这是康熙时期的jīng品。”
“好,说的好!”刘叔称赞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份眼力劲,我这双招子可是很久没走过眼了,呵呵……”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败家子中的奇葩(上)
高大全一听是“jīng品”两个字,眼睛顿时大亮,脱口而出问道:“这个玩意儿能值多少,值不值两百万?”
“两百万!”张晓堂差点没把手中的东西给摔了,吓得忙放在桌上。
刘叔也是眼带霜sè,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这只彩罐最多值个十多万,看在老高的面子上,我十万直接拿下,卖不卖随你。”
张晓堂也是心中认同的很,这玩意虽说是jīng品,但数量不少,留传于世的也挻多,做工方面也可圈可点,碰上喜欢的开出十七八万也不是问题。关键是在商言商,到店里卖东西哪有不被宰的,刘叔给他出价十万已经够不错的了,拿到别的地方,能开出五万的价格已经是谢天谢地。
高大全脸sè瞬间垮下,央求道:“刘叔,您这回真得救救我,您要不帮我的话怕是我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刘叔闻言大怒,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翻身栽倒在地上,指着鼻子骂道:“给老子滚出去,早叫你戒赌,干点什么事不行,非得把钱送给别人,我看你老子就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
他这一巴掌打得高大全脸肿得老高,嘴角溢出鲜血,牙齿都被打落了两颗,由此可见刘叔的手劲非常大。
张晓凡倒是瞧出了蹊跷,对方也是个练家子,不仅xìng命双修而且内功不俗,而且已年过五旬筋骨强健有力,身手可不一般。
高大全如同醉酒一般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骨不住摇晃,他咬牙说道:“让我走可以,把我爹留的东西还我!”
刘叔闻言眼睛一眯,目露寒光,身上的血腥之气溢出体外,令张晓凡的头皮炸开,不禁按在腰后的煞刃上,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你确定要这个东西是吧!”他的话像是地狱里吹来的寒风,凛冽逼人,使高大全不由打了个冷颤。
高大全捂着脸颊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我……”
“你再把话说一遍,是不是确定要拿走这件东西。”
高大全垂下头颅,咬着牙说道:“不拿走又该怎么办,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啊!刘叔,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可是那帮家伙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要不把他们的钱还上,我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刘叔神sè一黯,缓缓的坐在靠椅上,那股子气势慢慢的收敛起来,摇头轻叹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全,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来能帮的我也帮的,能做的我也做了,事情到这个份上,我这个做叔叔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爹临终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说你小子要是不挣气,就是把那两本证给撕了也比被你败了好。”
“不行啊,叔,那东西真是救命用的,如果没有房子我就完蛋了!”高大全急声说道。
刘叔抬手示意他闭嘴,接着说道:“我手头上并不缺那两百万,如果你有急用的话可以先拿去,东西还是放我这里,等将来你有出息了我自然会给你,怎么样?”
高大全闻言脸sè通红,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个……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把房子六百万卖了。”
“你……”刘叔满脸怒红,用手指着对方,恨不得把他给撕碎了。
“好,好!”刘叔气得浑身颤抖地起身走向角落,从一个带锁的箱子里拿出个文件袋,看也不看的丢给高大全,冷声道:“从今往后,咱们之间的情份到此为止,千万别再让我见到你,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你给宰了!”
高大全打了个冷颤,他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是说笑,打开看了看手中的证件,欢天喜地放入彩罐里,连声谢谢也不说,就这样抱着罐子向外走去。
张晓堂看得有些楞神,原以为自己已经是败家子中的人物,被老爷子抽过无数次,却依旧把家里的古玩偷出去摆仙人局钓羊牯。怎能想到还有个高大全比自己更加离谱的,跟他一比自己就像圣人一样完美无缺,他干得那些破事都可以写成教案给高大全学习了。
倒是张晓凡留了个心眼,冲张晓堂打了个手势,不动声sè的向外跟去。
这哥俩倒是心有灵犀,他转瞬间便明白了张晓凡的意图,嘴角一咧,便跟周明轩攀谈起来。
高大全倒是乐呵得紧,没走两步路便打电话给对方:“高哥,我是大全啊……对对,我拿到证件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交易……放心,我这里随时都行,没什么问题……行,好咧,我等你的消息。不过话我可说清楚,价钱我可不会再低了,咱们说好欠的钱一笔勾消,再给我四百万的现金……好好,没问题,我绝不会把房子卖给别人的。”
他乐呵呵的挂了电话,想像着自己拿着四百万逍遥自在的rì子,心里什么都装不进去了。
忽然,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美梦瞬间成了泡影,心中暗恼,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怎么是你?”
张晓凡看着他jǐng惕的模样,便笑道:“你要出售房子?”
“你又不买,问这些干嘛!”高大全也不傻,把手中的文件袋紧了紧,向后退了一步。
张晓凡见他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说道:“六百万的房子我倒是有点兴趣,若是能让我觉得满意,价钱方面不会比那个高哥开得低。”
高大全眼珠子一转,皱眉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晓凡呵呵一笑,指着他的文件袋说道:“东西在你的手里,在没有屋主同意的情况下,你认为我能把房子给搬走吗?”
高大全想了想,这倒也是,房子怎么着都是自己的,卖得钱能多一点是一点。倒是他对张晓凡能拿出六百万这笔巨款有些怀疑,别找了个没钱的主白白浪费时间。
张晓凡见到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自己,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侧身指着街边那辆陆虎,说道:“车子就在那里,钱我也有,倒是这房子能不能值六百万我有些怀疑。”
高大全眼睛一瞥粗犷的陆虎发现,脸sè顿时一松,笑道:“这事你不用担心,我那是正儿八经的老房子,zhèng fǔ承认的古街建筑群,当初有人开价七百万都没有卖,就等着升值呢。”
张晓凡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七百万没卖的房子,现在用六百万卖出去,这不是傻子就是脑袋有问题。但话又说回来,古街这边的房子都不便宜,住宅区每平米都开到了两万块钱,真要像这小子嘴里说的那样,指不定里面还真有些猫腻。
既然选择在东海这里发展,那就是落地生根,总得把落脚的地方先给定下。花园小区的房子虽然不错,但那毕竟是租的,寄人篱下的rì子怎么都不好过,光是房租的事情就会让你头痛不以。
在古玩店里听到的谈话内容,张晓凡就知道这高大全是个真正的败家子,哪有把房子卖了拿去赌钱的道理,这不是傻子吗。
当然,他也多长了个心眼,这年头真正的傻子并不多,但也不排除被人设局玩票,摆下**阵等着自己去钻。
能在东海价值六百万的房子并不多见,除了市中心高得吓人的房价,花园小区那边最好地段也才一万二一坪。据高大全说他的房子就在古街建筑群里,他倒是想见识一下,这房子到底好在哪里。
第一百四十章 败家子中的奇葩(中)
东海的古街建筑群很大,每幢房子都有个近百年的历史,还有更早时期遗留下来的产物,当时zhèng fǔ就是考虑明琅古街这个文化遗产,而打消了把这片建筑群拆迁的想法。如今,东海的古街已经成为了市里的一大特sè,几乎每个人到来东海都会走到明琅古街里来瞧上一眼。
当然,明琅古街和古街建筑群是两码子事,虽说都是古街,但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街南与街北两道是两个极端。街南属于明琅古街的文化遗产,也是古玩交易的集中地;而街北则是住宅居民区,价值的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能同rì而语。
在高大全的带领下,几个穿行于巷子的过道里,过道两旁都是高墙大院,有种走进历史长廊的气息,略带老旧的墙院,青sè的砖石,还有带着布遍爬山虎的小楼,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那种感觉。。
高大全家的门很小,是个仿木制的防盗门,高大全掏出钥匙说道:“这是我家的后门,如果走前面的话得饶个弯子……”
张晓凡一行人心中暗骂不以,这兔崽子脑袋里装得都是稻草,哪有带人看房子走后门的道理,真他娘的有够蠢的。
“请进,呵呵……”高大全招呼着几人向进走去。
张晓凡等人进门发现,这里的环境与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倒是像回到了尚德堂后院的感觉。
这里的布局比较简单,院子的后方就是他们现在进来的小楼,一层是空置的,被高大全拿来堆放杂物,显得凌乱不堪。二层与三层都是住房,合着五间卧室,面积不大,约有一百八十平米左右;中段是个别致的露天小院,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盆栽,青石砖堆砌的花圃,石制的棋盘小桌,楚河汉界分明;前面是临街的小店,高有两层,面积不大,一层约有四十平米左右,成狭长型的布局。
在高大全的带领下,张晓凡等人上楼参观了一番,口中说道:“别看外面不咋样,这幢楼在我结婚的时候里里外外重新整了一道,每个卧室里都安着卫生间,电器和供暖都有,你们要是买下这里连添置家俱都省下了,全都用现成的便是,当时我都挑好的买。”他领着几人走向二楼的里间,说道:“这是厨房,里面的结合厨具花了老子八万多块钱,几乎全新的,只用过不到十次。”
张晓凡左右走了一圈,暗暗颔首称赞,这家伙倒是舍得花钱,这厨柜都是成套的,冰箱都是德国进口的,门亮得可以当镜子照。
接着高大全推开了一间房门,指着里面说道:“这是我家老头子的书房,里面摆得都是些旧书和破烂,原来也有许多古玩的,这两年我手头不太景气,全都给我拿去买了。”把手中的青花人物故事罐放在书桌上,笑道:“怎么样,我这里还行吧。”
张晓凡不置可否,他倒是对书柜上的那些书本挻感兴趣的,走上前去一看,发现这里绝大部份都是医书,好些东西都是古籍善本,也有些是绝版的书籍。虽然这里面大部份都是温病派的书籍,跟经方派的理念有所冲突,总得来说还是值得一观。
“你家老爷子也是中医?”张晓凡扭头问道。
高大全点头道:“对呀,我老头子就是医生,原先在古街这里名气不小,周围的人都来找他看病。后来自己的身子骨有些不行了,便没有继续开店。”
周明轩边走边看,不停的东瞧西看,找了个机会悄声说道:“六百万买这个房子绝对不亏,手头宽裕的话尽管拿下。”
张晓凡到也有这个想法,问道:“老哥是这方面的行家,给指点一下。”
周明轩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高大全,轻声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幢楼刚翻新不过两年,用料和做工都很讲究,该整的东西都整齐了,水电网络到位,电器都是新的,光是这些没有五十万就拿不下来。”说到这里,他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看他的土地证里写着使用面积三百八十平米,但我看了看,这家伙在翻新楼的时候还添了不少,合着该有二十多坪左右,这将来都是钱。”
他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前街那边,说道:“可别小看前门的那间小铺子,虽然我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门店与住宅的价钱根本不一样,哪怕是古街这里也是如此。”
张晓凡灵机一动,冲高大全说道:“这里看得差不多了,你领咱们去前头看看。”
高大全笑道:“这前面的铺子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草草根根的药材,还有股子怪味,前些rì子差点没被我给扔了。”
张晓凡不禁问道:“那些中药你都有留着吧?”
“还没来得急扔,都放在柜里堆着,二楼还有许多架子上堆得满满当当,请人来扔都得花钱,我就懒得动手,你要买房子的话送给你也行。”
在一旁细细琢磨的张晓堂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口中轻咂不以,他真没见过如此败家的玩意,中药卖得便宜,这都他娘的谁说的,天底下最贵的药就是中药了。同时也暗笑不以,要是晓凡真能把这房子拿下,什么都不干都能赚个十多万药钱。
等他们来到前堂的时候,一股药香扑面而来,令张家哥俩有种亲切的感觉,这里比起尚德堂要小上不少,但左边墙壁上满是抽屉,许多零零碎碎的药材在里面分割得清清楚楚,外面还标明着每种药的彩图与名称。
张晓凡转了一圈,暗暗点头,指着楼上问道:“这上面是什么地方?”
“上面是仓库,现在被我拿来打牌消遣的地方,有些乱,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高大全的态度很好,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待走到二楼的时候,张晓凡等人神情一振,他这时才知道高大全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当成打牌的地方。
临街的那头老窗木棱全部打开,清风徐徐拂过,与小院那边的窗户产生对流的空气,由于这里地势颇高,抬首便可以见到远方的海景,而小院后便是青山,背山面海之景让人心情舒畅不以,空气非常宜人。
倒是成袋的药材与架子被高大全堆到一个角落,像是切药用的铡刀与晒药的簸箕等东西都堆在一起,张晓凡甚至看到一袋子三七跟肯德基的快餐盒丢在一块儿,看得他眼皮子直跳,暗骂这家真他娘的有够败家的。
高大全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掏出烟来敬了一圈,点上火说道:“我说这房子还不错,如果你们要的话也不用花多少钱就能够拿下。”
张晓凡说道:“房子我是看了,但价格方面你是什么意思?”
“价格好商量……”高大全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先前开的六百万价格是给高哥的价,因为我还欠着他的债,里面的本金利息加在一块儿算得话,怎么着也得卖个六百五十万左右……嘿嘿,不是我吹牛,这房子卖个七百万不成问题。瞧见这个店铺没有,打开门便可以直接做生意。”
张晓凡走到窗户前向外一看,街道上的行人都没几个,只有些古街里的大妈在石凳上坐着啃瓜子,还有几家铺子开着,也是捣腾古玩的店铺。虽然这里邻着明琅古街不远,但是人流量却是天差地别,几乎没有人到这里来买东西,开医馆就别提了,不赔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晓凡脸上带着轻蔑的神情,说道:“说这个店铺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倒不如说是临街的大门更合适些。”
高大全讪讪一笑,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是吧,好歹也是个铺子,别人想改市里都不让呢,这是现成的买卖,要是你真有心要的话,价钱可以商量。”
张晓凡伸手弹了弹烟灰,忽然膀子上传来一股大力,是身旁的张晓堂拿手猛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扭头一看张晓堂,只见对方的目光非常急切,不住拿眼神飘着桌面上的烟灰缸,神情非常紧张和迫切。
张晓凡狐疑之下凝睛一瞧,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烟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败家子中的奇葩(下)
张晓凡轻咳一声,以掩示自己的窘态,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高先生刚才说这房子打算卖多少钱?”
“我想怎么着也得七百万吧,高哥那边都六百五十万了。”高大全满脸市侩之sè说道:“这房子倒是真不错,买来住人或是开铺子都行,七百万并不贵。”
张晓凡沉吟一会,看起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问道:“纸篓在哪儿,这缸都满了。”
高大全转身拿过一个塑料袋,说道:“倒里面就行,没这么多讲究。”
张晓凡嘴角轻轻抽动,把缸里的烟灰都给倒了,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手中的家伙。
这只烟缸看过去像是木制的材料,高约一掌左右,上面刻有花卉的图案,烈rì当空,一个束着辫子的孩童指着太阳,带着笑脸向身后一位穿着朝服的官员述说的什么。这口杯子人物场景雕工jīng湛,人物刻画鲜明,缕空刻琢的惟妙惟肖,能够看出其高超的技艺。
“这杯子挻漂亮的,拿来做烟缸可惜了。”张晓凡摇头说道。
高大全摆了摆手,说道:“看上去挻不错的,可又不值钱。”他忿忿不平地说道:“我找过一哥们看过,他说这是普通的木料做的东西,雕工还成,但不值什么钱,最多也就七八百块左右。老头子书房里还有一个,你要的话都送你。”
张家哥俩一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高大全,心中暗暗一叹,这家伙是典型的拿着金碗去要饭,二到家了。“东西挻漂亮的,但我也不会为了几百块钱的东西买这套七百万的房子吧?”
高大全讪讪一笑,说道:“这不是在商言商嘛,价钱的是咱们好商量。但我可告诉你,要是不抓紧时间的话,高哥可就要定了。咱们都说好了的,明天上午带着本子去房管局交易。”
“六百二十万,不能再多了。”张晓凡沉声道。
高大全一听有门,嬉笑道:“才多这二十万,我费那么多事干嘛啊,连利息钱都不够……必须七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张晓凡冷笑道:“七百万,七百万我可以在东海买幢别墅,用得着来你这里买套老房子?六百四十万,比那个什么高哥多了四十万,这样够意思了吧?”
高大全嘿嘿一笑道:“我看你也是真心想买,那咱们都不玩虚的,六百五十万以内我是肯定不会卖的,你要是真有心的话,给我六百八十万,我也省得费那么多事和你谈价格。”
张晓凡佯装沉思一会,拍板道:“六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不过必须今天交易。”他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下午两点,过一会儿单位也上班了,咱们抓紧时间把手续给办了,也好早早交割。”
高大全巴不得早拿到钱,这话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乐得不可开交,笑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把户口本给拿过来。”
周明轩说道:“要不要我帮忙打个招呼,东海这里的局长和我也挻熟,出新证的话也会更快一些。”
张晓凡笑道:“那就麻烦你老哥了,我还没办过这些手续,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呵呵,张老弟说笑了,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正愁找不到机会谢谢你。”周明轩交待道:“证件都带齐了过去,其他的琐碎事情都交给我了。”
张晓凡连声道谢,说是要打电话转钱,便拉着张晓堂向外走去。
“怎么样,东西是真的吗?”张晓堂刚一下楼,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急忙问道。
张晓凡很是肯定的说道:“是真的,跟老爷子手中的差不多,但是要漂亮不少。”
张晓堂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里的“烟缸”,细细观察了一番,爱不释手地说道:“老爷子那口犀角杯是非洲犀角的,而这只是亚洲犀角的,两者差别相当大。亚洲犀角的长度一般在一尺左右,犀角的纤维粗,表皮和内肉呈现出像甘蔗纤维的粗丝状纤维。底部断口的切面也类似甘蔗的断面,有比较密集的细小粒点,被称为‘鱼子纹’或‘粟纹’。亚洲犀角的角质比较柔韧,棕褐sè像深sè蜂蜜,且不透明,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在杯底的边缘上经常可看到凹进一段,角的正后方下部又有一条凸起,使杯的口部不是规整的正椭圆形,这种现象俗称“天沟地岗”,也被称为‘马蹄型’。非洲犀角比较长且大,一前一后两个角,前长后短,最长的可达到二尺六七寸长。非洲犀角的角质看上去胶质感强,纤维比较细密,内肉呈半透明状,角也不如亚洲犀角柔韧,显得脆硬,受到干湿气候的影响时会裂,杯口呈马鞍形。你看这只杯子,明显就是早就绝种的亚洲犀角,还画着……”
张晓堂说到这儿,眼睛都瞪圆了,颤声道:“这他娘的是‘指rì高升’图啊,我的乖乖,这只杯子怕都能值上好几百万……高大全拿它做烟缸……”
两人互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浓浓的鄙视,这他娘的是败家败到一定的地步了,非常人所能比得。
犀牛角世界上非常名贵的牙角料之一,犀牛角比象牙更为稀有,其中又以亚洲犀的角最为珍贵,在古代它是与夜光璧、明月珠等物相提并论的。《战国策?楚策》曾载,楚王“遣使车百乘,献鸡骇之犀,夜光璧于秦王”;《汉书》记“南越王赵陀献文帝犀角十”;道教文化中的八宝之一就有犀角,然而宋元以前的犀角雕刻极为罕见。
犀角之所以如此珍贵有名,其一古人有把犀牛形象作为崇拜物的习俗,如青铜铸造、瓷器刻画等的图案,认为犀牛可以辟邪、镇凶、保平安。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犀角本身就是一种名贵的药材,价格比黄金还要贵得多,市价上一克最少得上千元,好的上万元不止。当然,自古以来便是贵重药材的犀角,如果把它制作成为一件jīng美的工艺品,那么耗费去的材料将会非常之大,其身具的价值也不能同rì而语。
就拿这只指rì高升杯来说,雕工jīng湛,喻意深远,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拿它送给官场上的人物也是件最好的礼物。若是上拍卖行拍卖的话,最少也得三四百万才能拿得下来。更何况据高大全口中所述,还有另外一只犀角杯在书房里面,要能凑上一对的话,两件东西加起来上千万都不止。
早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知道这东西真正价值的人并不太多,就算是有人拿到手里也会把它卖入药店里面,并不会当成一件古玩来收藏,张家老爷子的那只犀角杯也是这样得来的,在七十年代动乱的时候,花了五百块钱买到手中,至今还拿着它当成宝贝。
高大全这时领着周明轩下楼,笑道:“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交易?”
“随时可以。”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说道:“但咱们事先说明,你这房子卖给我以后必须净身出户,也就是说一砖一瓦都必须留给我,不能带走。”
高大全考虑了一下,点头道:“没有问题,只是那只彩罐我要带走,这可是值钱的东西。”他把家里的古玩都买了个干净,哪会在意别的东西,就连几百万的犀角杯都拿来当烟灰缸,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张晓堂急声说道:“那只人物彩罐我买了,十万块怎么样?”
高大全这家伙眼睛一眯,笑道:“没问题,几百万的房子都卖了,也不差那点东西。”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房秩事
有周明轩的帮助,房产交易的事情自然不用张晓凡来cāo心,倒是李艳和许若姗两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拉了起来,去银行转帐过户,五百万刷的一下就没了,按李艳的话来说钱还没有捂热便不见了踪影。当然,事情发展到这里,张晓凡想要瞒也瞒不住,另外一百八十万与陆虎的来历只得硬着头皮说出,惹两女一通娇嗔。
当晚,四人便迫不及待的到新房参观,重点自然放在了那对犀角杯上。
另一只犀角杯则是雕刻成“鱼跃龙门”的图案,从雕工上来看,两只犀角杯分明就是出自一家之手,杯子形状一致,喻意争相呼应,人物上的神态与鲤鱼的喜悦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众人赞不绝口。
李艳打量着两个犀角杯,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买了这套房子,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赚了好几百万?”
张晓凡含笑道:“据老周估计,这套房子的真正价值应该在七百五十万左右,这还不算遗留下来的东西。那些药材我也看了一下,二十来万是肯定要的。高大全的父亲医术如何我是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商业头脑倒不一般。前堂的二楼上堆放好些的药材,全是价格波动很大的名贵中药,比如三七与水蛭这些,每件至少三四十公斤是有的,品相都还不错,应该是用来趸货等行市的小炒家。”
李艳娇笑道:“其余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了,就说你们两个臭小子瞒着我就把买房子的事情给定下,也太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吧?”
张家哥俩闻言神sè一黯,知道这妞又来劲了,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不知道是谁满口称赞这房子买得值,风景好空气好,就连院子里的摆设也是自己最为满意的。
“干嘛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我打电话给爷爷不成?”李艳俏目一瞪,拿出杀手锏道。
张晓堂首先顶不住了,央求道:“姐,你是我亲姐,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晓凡以后干什么我都会跟你说的。但是关于车子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才听他说起,我打算回头便告诉你,谁知道他自己给招了……”
张晓凡心中暗恨,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才两下子就玩叛变。
“姐,你看我这罐子钱还是从晓凡那里借的,你能不能把那五十万给我,也好把那十万块钱给还了……”张晓堂恬着脸说道。
李艳两手环抱,俏脸一板,轻哼道:“不行。”
“为什么,今天这犀角杯还是我发现的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张晓堂忿忿不平地说道。
李艳还想多说,但张晓凡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交谈,虎目中带着肃然的神情,沉声说道:“有件事情我想提一下,咱们四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手中的钱财不多,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扫视一周,见三人都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说道:“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又不可否认它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无数的家族四分五裂,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利益分配不均,说白了也就是在钱这上面扯不清楚。”
张晓凡把声音提高一筹,说道:“今天我也把话给说开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但钱财的来龙去脉必须要搞清楚;无所谓什么先小人后君子,我只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扭头对李艳说道:“姐,你回头把那五十万还给晓堂,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没钱也终归不是个事儿,交际与应酬哪个都需要钱。”
李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意思,她倒是觉得张晓凡长大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的故缘。
张晓凡接着把两只犀角杯摆在桌上,冲张晓堂说道:“这两只杯子是咱们一起发现的,理所应当是属于我们两共同所有……”
张晓堂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东西是你买的。”
“别打岔,等我把话说完。”张晓凡抬手制止,接着说道:“这对犀角杯我打算找个机会卖了,得来的钱三成归你,七成归我。”
张晓堂心跳加速,咽了咽唾沫,搔耳挠首道:“这、这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张晓凡十分坚定有力地说道:“东西是你先发现,但又是我买下的,利益分配这样最为公平。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帐,这笔得来的钱咱们七三分成,但这钱不能给你,因为你小子花钱实在太过大手大脚,钱还是放在咱姐那里,等强哥回到东海的时候,你再把得来的这笔钱拿去投资古玩店。”
张晓凡说到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离开中州的时候,二爷爷曾经把我喊过去谈过一次,他老人家最放心不下你这个孙子。我还是劝你一句,等古玩店开张以后,你好好的静下心思,把生意给打理清楚,让二爷爷脸上也好看些。”
张晓堂捏着鼻子点头,算是同意下来这个事情。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倒是没有意见,反正张晓凡这个“一家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财务总监”这个名头也照旧挂在李艳的头上,手里的钱财滚了一滚翻了两倍不止,她心里也乐得不行。
两女把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上新的,屋子也暂时归置出两间,今晚就准备在这里休息,省得来回折腾。
张家哥俩则坐到院子里抽烟,商量着今后的事情。
“晓凡,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老周这家伙对你特别的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张晓凡沉思片刻,颔首道:“我也觉得有些不解,按道理说老周没必要跟我玩这些虚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拿钱找你便可以摆平,特意讨好的意思也太过明显了些。”
张晓堂也不住点头,忽然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忙道:“对了,老周现在已经挂到临海地产东海总部这边,好像在负责一个大项的工程,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现在生意挻火的。”
“临海地产,这个公司规模也不小,涉及的产业很多,不光是地产这一块。”张晓凡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东海电视台还给他们老总做过一个专访,总公司的名字叫临海集团,上百亿资产,董事长是凌天涯,很厉害的一个人。”
“我滴乖乖,上百亿啊,那该有多少钱……”张晓堂摸着脑袋笑道:“刚才听你说分我三成,我都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想想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那要是给我一亿的话,还不得乐疯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说道:“没准你还真有这一天,林得忠不也是倒腾古玩发的家吗,人家都可以整出上千万的资产,你又不比他差劲。等强哥到东海以后,你跟着他多学上一些,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嗯,我看行!”张晓堂摸索着下颚,好奇地问道:“对了,你打算把这两件犀角杯买给谁?”
张晓凡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东海的有钱人不计其数,但大多的公司都在用银行的钱生钱,本身的资产并不太丰;而实力雄厚的企业不少,隐形的富豪也有很多。如果咱们放在拍卖行里,价格自然可以炒到一个高价,但其中的佣金和税实在太厉害了,我可吃不消这么折腾。宁家还欠我一个答复,改天我打个电话催一下,顺便把这玩意带给宁国忠看看。老家伙也是个喜欢收藏的人,就是不收这对东西,也会介绍个合适的买家。”
张晓堂不迭点头道:“要我来看,你搭上宁家这条路子真是走得太对了,咱们在东海跟基太浅,身后没有靠山终究不是个事儿。”
张晓凡嘴角轻扬,缓声道:“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山也是会倒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送上门的免费劳力
次rì清晨,张晓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着外面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瞧,好家伙,李艳和许若姗两妞早早起身,穿着深sè的衣服,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正在拆洗和擦拭周围的东西。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张晓凡穿着条裤衩,伸着懒腰走到门外。
李艳给他一个白眼,嗔道:“当然是把家整理清楚了,你现在可是地主老爷,我们这些当丫鬟的可不得做牛做马啊。”
许若姗也帮腔道:“就是,你看人家大黑都早早起来圈画地盘,就你像个米虫一样赖在床上不起来。”
张晓凡依着栅栏向下一瞧,大黑的身影欢快极了,在院落里到处乱窜,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时不时的还抬腿滴上两滴,用来圈定自己地盘的大小范围。“这家伙真不讲卫生,回头让它给咱们做苦力。”
“别贫了,你先去洗把脸,把早饭给吃了。”李艳正在拆卸窗帘,换上暂新的,头也不回地说道:“晓堂一会儿便会把小区里的东西搬来,你到时候去搭把手,把楼下多余的东西都给扔了,这里乱得像个垃圾堆,也不知道那个高大全是怎么生活的……”
张晓凡想起那个败家子就觉得好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能二到这种程度的人还真不多见。
“哐哐哐哐哐……”
这时,前堂的大门被人砸得哐啷乱响,在小楼上都能够听到门呼喝声,似乎人数还不少。
李艳几人面面相觑,难道是张晓堂带人来帮忙的,可是他有钥匙,用不着这么费劲的拍门,也不怕把门给拍坏了。
张晓凡回屋套了条裤子,穿着拖鞋向下走去,说道:“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心里暗想,会不会是范家带人上门寻仇来了,速度还真不慢。
大黑见到他的身影下楼,便紧紧的跟在后面,尾巴一摇一晃的很是兴奋。
张晓凡的下床气还没有平息,便被门外的人搅得心情不爽,yīn沉着脸拉开大门,见外面围着十来个家伙,个个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头发吹得像个鸡窝似的,把眼睛都给罩在里面,看人还得从缝里瞄着。
大门刚被拉开,大黑那副宛如小山般的身躯便率先冲出门去,把围在门外的那些家伙吓得面无人sè,纷纷惊恐的向后退却;张晓凡赤果着上身,壮硕的身躯向外一站,喝道:“嚷什么,吃饱撑着是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被这两个怪兽级别的人物给吓着了,望着张晓凡那副yīn沉的面孔都不说话,一个个傻楞楞的站在那里噤若寒蝉。
张晓凡虎目一扫,见到一个穿着白sè衬衫,戴着个黑眶眼镜的家伙,看打扮应该是这些人的头。他指着眼镜男说道:“你来说,到我家来有什么事?”
眼镜男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遇见这么个煞星,身边更是带着只硕大的藏獒,个头都快长成牛了。“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张晓凡皱着眉头,转念一想,便知道他们的来意。“你们是高哥的人吧?”
眼镜男闻言一怔,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张晓凡冷哼一声,说道:“这房子是我买的,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来意是不是想要这幢房子?”
眼镜男有些傻眼,本以为高大全还窝在家里没起床,正好把他堵着,说不定房价还能再降下一些,谁知道这家伙把高哥给耍了,房子一卖,电话关机,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摆明了玩仙人跳吗。
“误会,这都是误会……”眼镜男赶忙说道。
“误会?”张晓凡嘴角一扬,把大门向两旁一推,露出满是灰尘的前堂,冷笑道:“你们来的正好,我这边正愁没有人打扫卫生,进来搭把手吧。”
这话一出,顿时把那些个青年仔给惹毛了,这些平时一贯欺负别人的家伙,怎么会这样忍气吞生,脸上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那个留着长头发,顶着个鸡窝的高瘦男从腰后掏出把匕首,嗷嗷叫的向上冲来,口中喊道:“麻了个痹,老子干/死你!”
张晓凡眼睛一眯,抬腿就是一个正蹬,把对方踹得凌空倒飞而出,撞到墙上喷出一口鲜血,浑身抽搐不以。
“啊!”那帮子家伙看得傻了眼,头一回见到这么生猛的家伙,能够把人踢得飞出五六米远,要是自己挨上一脚不知道会不会顶得住。
张晓凡把手指上的关节压得噼啪乱响,晃着脑袋说道:“早上起床就有人来陪练,这倒也不错,省得rì后还得打上一架。现在轮到谁了?”
众人见他毫不畏惧的向人群中走来,神sè都有些发怵,他们也知道若是不出手的话很有可能照样被教训一顿。几人面面相觑,都咬牙发狠,一股脑儿的向前冲去。
张晓凡邪邪一笑,矮身向前一窜,犹如虎入羊群般的左冲右撞,肘击膝撞,双腿连环踢出,很快把这些看上去颇为瘦弱的青年打得落花流水。甚至他都没怎么用力,只是一个撼山靠便把一个黄毛的膀子撞得脱臼了,倒在地上哀嚎不以。
有两个眼力劲挻高明的家伙见势不妙,直接掉头撒腿便跑,张晓凡捡起地上一个石子以暗器的手法掷出,打在其中一人的后腿窝里,顿时在地上滚了两圈,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而大黑在边上看得眼热不以,不用张晓凡吩咐,疾步如风窜上前去,将另外那人扑倒在地,大口叼着他的脖颈,硬生生的将他托了回来。
躺在地上的那些地痞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为大黑震惊的同时也冷汗直冒,这要是再用力一些怕是脑袋都成了球,死了都白死。
张晓凡也不理会他们的想法,直接走到眼镜男面前,说道:“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帮我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我放你们回去;第二、我逼你们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再把你们放回去;你自己选择吧。”
眼镜男早就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了,只看到大黑那种毛发和体格的藏獒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豢养的,看来不认栽是不行了。他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是住在古街的邻居,大家守望相助也是常事,不会麻烦……”
张晓凡扫了一眼周围起身的人群,转身走到店门两边的石狮子旁站立,石狮子约有一尺多高,个头并不太大,是用来镇守大门用的。只听他嚷声说道:“看来大家都不太熟悉我这个人,那就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张,名晓凡,中州人士,若是谁想找个不痛快的话,别怪我张某人不给你这个面子!”凝神屏气,抬掌向狮身后背按去。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右掌陷入狮背一寸有余,把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包括那些看热闹的邻居和路人。
张晓凡收掌傲立,拍了拍手中的灰,指着里堂道:“动手吧,干得麻溜些,我中午管饭。”
那些个家伙呼啦一声全都向里面冲,唯恐落后一步被张晓凡一掌拍死,就连脱臼的黄毛都没有落下,铁青着脸跌跌撞撞的走进门里。
张晓凡倒不至于放着伤者不顾,放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搭,右手找准位置劲力一送,“咔哒”一声,黄毛痛得冷汗不住的向外冒出。
“等会你就别干活了,跟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把人给我盯紧了。”张晓凡转身冲着大黑说道:“要是有人跑,你就把他的老二给我咬掉,这点钱还是赔得起的。”
大黑兴奋的吼了一嗓子,震得那些个地痞心胆皆寒,头皮发麻,纷纷捂着胯下颤抖不以。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上)
有了十个帮手,清理垃圾的速度明显加快,李艳和许若姗两女见到这么多人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她们搞不清楚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晓凡把情况跟她们一说,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也乐得其所,除了小楼上的卫生之外,全都交给了这些家伙处理。
眼镜男也凑头做了自我介绍,他叫冯得生,北大研究生毕业,目前是高哥公司的经理,这两年帮他老大赚了不少钱。
张晓凡倒是有些诧异,看不出这个研究生混起黑来比一般人都牛气,问道:“这个高哥是干什么的,现在人在哪里?”
冯得生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轻声说道:“张哥,高哥也是明琅街上的人物,他是四爷的侄儿,深得四爷的宠爱。”他左右瞧了一眼,悄声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能不得罪他尽量不要得罪,四爷这个人您惹不起。”
张晓凡眼睛一眯,目光中寒芒尽漏,冷笑道:“常听人说起东海荆四爷的名头,为人义薄云天,但凡有事找到他的头上,几乎有求必应,人送‘及时雨’的雅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错,四爷的确是挻仗义的。”冯得生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垂下头颅,腮帮子微微的外向鼓了鼓,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怒火,转瞬及逝,掩示的十分巧妙。
不过,这个不经意的情绪被张晓凡给发现了,暗暗记在心里,看来这里面还有些说道。
“咦,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走错门了?”张晓堂拎着两口箱子,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脸上满是茫然之sè。
张晓凡当即喊过两人,让他们帮着他拿东西,再把事情这么一提,顿时把张晓堂乐得不可开交,说这连工钱都省了,只要管饭就行。不过,没等他乐呵多久,就被李艳抓上楼去,帮助她们清理屋子。
高哥的手下大多都是好吃懒做的家伙,让他们拿刀捅人,或是吓唬一下老百姓大多没有什么问题,可要是让他们清理卫生,那就专业不对口了。没过多久,不是药材被打翻在地,就是拿东西的时候不太小心,把袋口弄翻了,搞得张晓凡的吼声连连,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两个大嘴巴子。
无奈之下,只得分成两班制,手脚麻利的让冯得生看管,由他带领这些家伙清理地下,还有擦洗桌椅板凳这些工作;而另外的几人,则是由黄毛看管,让他们负责把小楼低下的垃圾全都给清理到街边的定点垃圾堆里,再把小院里的杂草都清锄干净。
有条不紊的分工之下,零乱的货物很快归置清楚,前堂的卫生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光洁如新。
“你们几个去把楼上的袋子给我拿下来……你们再把这里抽屉都给我拿到院子里去晾晒……还有你,把那边的簸箕拿过来,将这些麻黄给我筛上一遍……”张晓凡指挥着手下,将医馆的工作干得热火朝天。
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削瘦男子站在门外,不住的打量着里面的情况,似乎有些傻眼。只见他快步走入前堂,指着那个胸前印着脚板,头发有如鸡窝般的男子骂道:“伟子,你他妈的在这里干嘛!老子让你来抓人的,不是让你来给别人干活的……还有你,你算拿着这些草根准备干什么,喂马是不是!”
“大、大哥……”一个小年青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些不是草根,是麻黄。”
“我草你大爷,老子不知道还要你教,你他娘的才念了几年书,跟我显摆起文化人是吧!”衬衫男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顿时把手中的簸箕给掀翻在地,麻黄也在地上散落得到处都是。
张晓凡皱眉上前,指着地板说道:“捡起来。”
“你谁啊你,吃错药了吧,信不信老子抽你!”衬衫男把手指着张晓凡的鼻子骂道。
张晓凡闪电般的握住他的手指,用力向下一按,“啊”一声惨叫,衬衫男立马蹲在地上。
“捡起来。”
衬衫男痛得脸都变了形,身子哆嗦着望向身后的小弟,哭喊道:“你们都是猪啊,还不上来帮忙!”
眼镜男、黄毛、鸡窝头、还有其他几人全都面面相觑,并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全都垂首不语。
张晓凡冷笑一声,手上加上一分力,衬衫男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我再说一遍,捡起来!”
“我捡,我捡……”衬衫男就是这些人的老大,高哥。高哥这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乖乖地用手把麻黄捡起放入簸箕里面,那些碎叶顺着缝隙落在地上,看得张晓凡皱眉不以。
倒是那个捂着脸的小年青非常解恨,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张晓凡,不仅身手高超,手段非常,就连高哥这种人物都被他搞得没有丝毫脾气,实在是有够厉害的。
高哥把麻黄全都捡了起来,交到了小青年的手中,看着张晓凡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他目光yīn冷地低着头转身向外走去,两只拳头紧紧拽着,心中只想着如何报这个仇。
忽然,高哥肩膀上搭着一只大手,身后传来张晓凡的声音说道:“就这么走了,就有违待客之道了。”
张晓凡大手一扣,将他整个人拎起,像提小鸡崽似得走向小院,把他丢在了靠墙的石板凳上。随即又拿出金针,飞快的送出,在高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其制住,说道:“这里背阳面yīn,正适合休息。”
高哥发现自己全身发麻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心里慌乱不以,口中喊道:“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放了我,否则让你……”
“聒噪!”张晓凡转身拧腰之际,大手按头,再次送出一根金针,非常准确的送入脑后的哑门穴里。
高哥傻了眼,张大了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咦咦呀呀的在那里说着谁也听不懂得话,看得所有人都惊奇不以。这种传说中的点穴只能在电视里见到,没想到居然发生在眼前,被点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大。
张晓凡冷哼一声,扭头扫了一眼那些惊呆住的人。不用他发话,这些家伙非常自觉地干着手中的活,比先前还要认真仔细,再也没有一丝怠慢。
倒是冯得生若有所思的表情惹得张晓凡侧目不以,他发现这个家伙有些古怪,回头得让佘明好好的调查一番。
人多力量大,十个人从早上八点钟开始,马不停蹄的忙活了四个半小时,终于把前堂和小院整理得清清楚楚,每个抽屉里的药材都增补齐全,二层也打扫得一尘不染。张晓凡特意把桂花的香囊挂在了窗口旁,微风吹拂之下让人心情舒畅不以。
对于这么高效的工作,张晓凡也非常满意,特地打电话让酒店送了两桌酒菜过来,让这些家伙美滋滋地吃了一顿。
混混们累得都快趴到地上,见到酒菜的时候个个狼吞虎咽的,把送外卖的小伙看得目瞪口呆,追问张晓凡还要不要再送上一桌。
当然,这里面没有高哥的份,倒霉的家伙只能在石凳板上干瞪眼,急得都快哭了。他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怎样,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离张晓凡远远的,至于报仇的念头也没有停歇过,但也要让他恢复zì yóu之身才行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下)
“晓凡,这家伙哪来的?”张晓堂用筷子指了指高哥问道。
“荆老四的侄子,也是高大全的债主。”张晓凡随口说道。
“荆老四!”张晓堂惊呼一声,急忙咽下口中的饭菜说道:“你说的是东海的荆四爷!我滴乖乖,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能耐大的很啊!”
荆四爷不仅在东海这边名声响亮,就连中州那边都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号,张晓堂乍一听下脸sè微变,心中一直盘算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李艳和许若姗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
张晓凡轻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复杂,荆老四冲其量也是个混混头子罢了,论起他在江湖上的能耐的确不小,但却不能拿来说事。以后咱们要发展,难免要与他产生交际,用不着担心太多。”
两女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口,也没有放在心上,都以为对方也不过是个混黑道的人物罢了。
饭后,两女累了一个上午,才忙完了一半的事情,这会儿早早的回房睡觉去了。张晓凡则是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拨通了蛇哥的电话。
“你对荆老四这个人了解多少?”张晓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蛇哥还在吃饭,忽然间这样一问倒有点楞神,随即很快回答道:“荆老四这个家伙可不一般,他的财力并没有范家那么大,生意也没有范家做的那么广,官场上的人脉更比不上,唯独有一点是范家无法做到的,那就是荆老四在东海周边地区交际很广,只要混上道的家伙,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慧。东海道上的人提起荆四爷的名头,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大家都说他很是仗义。”
张晓凡眉头轻蹙,踌躇片刻说道:“有个叫高哥的你有没有听过?”
“高哥?”蛇哥转念一想,随即很快答道:“你说的是不是荆老四的侄子荆永高?如果是他的话我还真知道一些……这小子人品很差,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而且好sè如命,见到漂亮女人就想上,荆老四不知道为了这事替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搞得许多人对他意见很大。倒是荆老四这个人并没有子女,有把这小子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意思。”
“哦,那这么说这个荆永高很得荆老四看中了?”张晓凡眼睛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荆永高,目光中寒芒尽露,心中的杀机更盛。
“不错,遇到这个家伙的话还是不惹为妙。”蛇哥劝解道:“荆老四为了这个侄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要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倒是可以出面调解一下,毕竟范家的面子他荆永高还是得卖的。”
张晓凡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说道:“不行,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要暴露。”他轻蔑一笑,说道:“与范家比较,这个荆老四倒是容易对付一些……对了,二哥那边查得怎么样,有什么眉目了?”
“还在查着,大约再过五六天就能有所眉目。”蛇哥有些尴尬道:“在中州的时候,我的那些手下全都被老大您给教训了一顿,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所以人手方面有些不足。”
张晓凡嘴角轻扬,说道:“你的那些人怎么样,可不可靠?”
“当然,我手下大多都跟了我好些年头,忠诚方面不用担心。”蛇哥不假思索地说道。
“过两天我去酒吧找你,调查的事情尽量谨慎一些,宁可时间托长都不能暴露咱们的目的。”
蛇哥很是认真的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这些方面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范伟华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张晓凡眉头轻皱,不答反问道:“怎么,他们准备动手了?”
蛇哥赶紧说道:“那到没有,只是机场的事情闹得太大,影响非常不好,听说连市里的领导都给惊动了。他老头发了大火,把这家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范伟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反过来把他爹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是被周围的人给拉开。听说,范二少爷已经住进了重光jīng神病院治疗。”
张晓凡轻笑道:“关于范家的事你也注意一下,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直接打电话给我。”
“我懂,事情我会办得漂漂亮亮的。”蛇哥满脸堆笑道。
挂了电话,张晓凡不禁有些皱眉,他心中想道:两线交战,犯了兵家之忌,从长远的角度来看,锋芒毕露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也绝不是件好事。范家目前焦头烂额,时时刻刻要提防着宁家的报复,还要小心防备着周围的势力不会趁加把水给搅浑。
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把荆老四这个麻烦解决,也好把准备安心对付范家人的反扑,而且尚德堂开业在即,没有工夫陪这爷俩玩什么yīn谋诡计。
打定主意,张晓凡转身回到小院,看着楞坐在那儿的高哥,将他哑门穴上的金针取下,说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高哥听闻他当刀直入的问话,脑子里准备的托词全都白费了,咂着舌头,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张晓凡鼻中冷哼一声,直接探手从他的裤兜里拿出电话,找到电话里的标注着“大伯”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永高啊,有什么事吗,很少见你在中午打电话给我啊。”电话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慈爱与宠溺。
张晓凡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侄儿荆永高,不过他目前还在我这里坐客。”
荆老四听到这话,顿时坐床上坐起声来,沉声道:“你是谁,永高现在怎么样?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叔叔,你快来救我,这小子是想要我的命!”荆永高急声呼救道。
张晓凡扭头瞪了他一眼,顿时把这家伙吓得面无人sè,许多话都憋在心里不敢说出口来,恐怕再被眼前的恶魔折腾。
“喂,喂……永高,永高……你怎么样了,说话啊!”荆老四急声呼喊,一个劲的冲电话喊到。
张晓凡有些郁闷,这些对白很像是绑匪与票主之间的对话,而荆永高这个肉票还在不住颤抖着,想要说话却不敢。“你侄儿他很好,至少现在没有任何危险。”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答应你的要求尽管提,我荆老四不是个吝啬之人。”
张晓凡缓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一不求财,二不求命,只是想和你见个面而以。”
“见面?”荆老四有些糊涂了,对方抓住自己的侄子就为了见面,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上午的时候,荆永高带着堵了我家的大门,更是扬言让我等死,你说他当面放出狠话,我能放他离开吗?”
荆老四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物,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心念稍稳,说道:“要是永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有话可以坐下来说,不必大动干戈。”他有些拿不稳对方什么来路,只得暂时低头。
张晓凡轻笑道:“四爷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个医生而以,哪敢让您老给我陪罪。不过,这件事情的确应该说个明白,四爷如果有空的话还请过府一叙,张某扫塌相迎。”
第一百四十六章 意外的来客
这通电话,荆永高是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震惊不以。荆四爷的名头在东海道上十分响亮,他荆永高顶着太子爷的身份到处惹事生非,还没见到几个不给面子的家伙。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踢到的铁板,不仅手下被人当成民工使唤,就连自己都成了肉票,还把大伯都牵涉进来,真是流年不利。
张晓凡把电话重新塞入他的口袋里面,笑道:“高哥是吧,不用太担心,你大伯一会儿就来接你回家。”
荆永高嘴角抽搐不以,想要开口却又有些不敢,只能低首垂眉默不作声。
这时,门外传来大黑沉闷的低吼声,夹带着惊呼声,乱成一团。
张晓凡赶忙起身快步走向前堂,只见一位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娇美女子被几个西装大汉团团包围,神情高度戒备。他看见来人的架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笑道:“什么风把你这位大人物给吹来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也好让我准备茶水啊。”
来人正是风华正貌的宁美怡,今天她打扮的格外亮丽,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看得张晓凡不住的啧啧称奇。
宁美怡倒是没有去理会他的表情,而是紧张的盯着大黑,神情有些发怵。在保镖的护卫下,她移步至张晓凡身旁问道:“你养的藏獒是什么品种的,怎么会长得这么大,比起上次在天源峡谷的时候更大了许多?”
“谁知道,这家伙的饭量天天在涨,要不是我有些身家怕是早被它给吃穷了。”
大黑给了他一个白眼,摆着近两米的身子晃头晃脑的向院中走去。
宁美怡捂嘴惊乎道:“它、它听懂了咱们的话吗,我可是见到它冲你翻白眼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晓凡耸了耸肩,说道:“反正这家伙成了妖jīng都不奇怪,从他到我家开始就没有正常过,只有我姐最喜欢和它在一起瞎闹腾。”他把宁美怡上下打量一番,问道:“我昨天才买的房子,你今天就上门作客,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宁美怡轻啐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小艳打电话给我说你又惹事了,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她说着便向里屋走去,左右打量了一番,发觉这里的环境倒也不错,空气清新,温度适宜,哪怕现在艳阳高照小院里也不会太热。
当她见到院子里围着十几个人的时候,便笑道:“你还是那副德行,总想占便宜不吃亏,连打上门的人都抓来做卫生,哪有你这种做法的。”说到这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把那些还在吃饭的混混们看傻了眼。
荆永高更是不住咽着唾沫,暗骂自己原先的rì子都白活了,玩的哪些妞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眼前这个,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少活十年他都愿意。
倒是张晓凡发现那个萧兵不住的盯住自己猛瞧,虽然他带着墨镜,但是目光如电般的感觉是那么的刺人。张晓凡觉查出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那种热切的眼神让人有些不适,好像看见了十分感兴趣的人似的。
萧兵走上前来半步,开口问道:“石狮子上的掌印,是不是你留下的?”他的声音很怪,像是那种锯子拉木头般的响动。
张晓凡和宁美怡同时楞在那里,两人都被他的话惊到了;前者是因为对方的敏锐观察力而震惊,后者则是觉得木头也会说话,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不错,早上起床的时候手痒,没地方发泄,就拿那玩意练练手。”张晓凡轻描淡写地说道。
“噗……咳咳咳……”那些还在吃饭的混混们咳嗽连连,差点没呛死。
萧兵也是剑眉抽搐不以,沉声道:“内外双修的高手,功力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世间已经罕遇敌手,觉得寂寞也是应该的。”他转身对宁美怡说道:“如果有他保护你,我想你的安全可以不用担心,我和你们宁家的合约也能早rì完成。”
宁美怡没好气的说道:“他有这么厉害,上次就不会受伤了。”
萧兵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说道:“枪械方面我可以教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独当一面。而且,在机场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察出他身上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宁美怡玩味的望向张晓凡,说道:“听到没有,你还说上次不是骗我的,整天装神弄鬼,早晚把自己给搭进去。小艳她们在哪里?”
“怡姐,我们在这里!”李艳和许若姗两人依着栅栏,冲宁美怡不迭挥手,匆匆忙忙的奔下楼来,三人叽叽喳喳地说笑谈论着,很快就回到楼上,把门紧闭着。而她带来的那些保镖却是像木桩子似的站在楼下,唯独那位女保镖站在三楼门口。
萧兵等人的气势很足,身上的血腥气息逼得那些混混惊若寒蝉,连吃饭的动静都小了许多,更没有人说话。荆永高则是抬首望着楼上,跟本不去相会那些保镖。他心里对张晓凡既妒且恨,李艳、许若姗、宁美怡这三个女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怎么可能都让他给遇上了,要是把这些娘们都搞上手,来一个吕布战三英的话,那rì子不要过得太舒坦。
张晓凡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他,见到荆永高那副好sè如命的表情,心里暗暗冷笑不止,这样的对手也太过无趣了些。
宁美怡的保镖专业素养很好,能够看得出他们都是在尽职尽责的保护宁美怡的安全。四人分别站在三楼门口、后门通道、楼道底层,还有小院前堂的位置,没有丝毫的懈怠。萧兵则是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之后,便再不动作,像着陌生人一样对什么事情都不冷不热。
张晓凡见萧兵在院中晃荡的模样,便拿出两杯热茶,招呼他到石桌那里闲聊,说道:“你这个人很特别,从职业角度上来看,你并不是干保镖这行的。”
萧兵腰杆挻直,两腿微分,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张晓凡笑道:“我可不是你们这些高手,看人我并不在行,只是觉得你在本质上与他们不太一样。”指了指他的手面说道:“你的拳掌上都有厚厚的硬茧,说明你也是个格斗高手,经过长期的艰苦训练,而且时间并不太短。从你的面相上来看,眉心中暗生戾气,血腹之气浓重非常,应该也是个刀口舔血的人。”
“你也一样。”萧兵冷声说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一样,医生是救死扶伤的,而你们是以杀人为生,从本质上来讲,我们是处在两种极端上的人。”
萧兵冰冷的脸庞带起一丝幅度,说道:“杀人的医生,难道也是医生吗?”
PS:晚上还有一章,不过可能会迟些。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因为你是杀人的医生
“当然,杀一人而救十人,有何不可。”张晓凡捧起茶杯慢慢的品尝着,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对方的面容,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如果我说,你最多只能再活上一年时间,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萧兵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剑眉不住地跳动着,沉声道:“我会认为你是个骗子。”
张晓凡不去理会他的看法,用手指点着石桌上的水渍轻轻划动,缓声道:“要是我猜测的不错,你的应该每年有到医院去做定期的身体检查,各项的化验指标都比正常人要好上百倍,我说的不错吧。”
萧兵点头道:“不错,这也恰恰证明我的身体十分健康。”
张晓凡神情肃然地说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中以望诊为主,以切脉为辅,许多高明的中医不用多说,便能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他有无疾病,或是病情轻重缓急等等,切脉不过是确诊而以;而从你脸上的气sè我可以看出,你体力的淤血已经非常严重,重到可以要了你xìng命的地步。”
张晓凡说到这里,透过他的墨镜直望着对方的双目,认真说道:“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从你的掌部边缘上来看,你是练习铁砂掌这类的外门硬功,也许兼修排打功或是硬气功这类的法门。正宗的铁砂掌说是外门硬功,不如说是内外兼修的一部功法,旦凡练习之后都要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双手,用来缓解功法给自身带来的负作用,并且达到软化僵硬肌肉的目的。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练习这类的功法,都必须服用活血化瘀,舒筋活络的药物,无论是排打功或是硬气功都是如此。但是,我从身上并没有发现这些药物的气息,也没有感觉到这些药物给你带来的半点帮助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萧兵闻言之后默不作声,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们村里有一位老人,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民,八十五岁的年纪却身体依然健硕,百十斤的担子挑在肩上健步飞。当时,仅仅八岁的时候,便被这位老人收作弟子,在他的指点下练习武艺。那时这位师傅就告诫过我,说穷文富武,想要练成真正的高手没有钱是绝对做不到的,每天服用的那些药材都需要很多的钱,更不用说巨大体能消耗后,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然而,年幼的我哪会在意这些事情,只知道学了武功之后便很厉害,再没有人敢欺负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师傅还能够每天上山采药,给我泡制药水和服用汤药这些事情,但他的年岁已长,身体大不如前。在偶然的一次冒雨赶回家里之后,便一病不起,没有两天就这样去了。”萧兵这时候显出有些惆怅,他轻声说道:“我师傅临终的时候让我好好的练习武艺,不要辜负他的期望。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用来够买药材,就连练功都是草草了事,直到我闯下大祸,在朋友的帮助下偷渡到了国外,这才缓过了那段时光。”
张晓凡摇头道:“你说的这些只是其中的一点,体内大量的暗伤和淤血并不是那么容易造成的。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机器,如果你让他成天超负荷运作,那机器的寿命就会大大缩短,而药材与修习内功就是给这具身体增加润滑液,从而达到延长寿命,并且让机器可以运作的更加坚久。但是,由于你的职业习惯,很有可能重伤不支的情况下依旧拼死搏杀,长期的恶xìng循环,造成了身体的全面崩溃。”
萧兵淡然一笑,问道:“我相信你的话,但我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活。”
张晓凡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头也不抬地说道:“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因为我无法知道你今后的动向。你现在身上的暗疾就像一个触发型地雷,也许因为很小的一个疾病可是任何的诱因便会使你一病不起,最后死在病床上。”
萧兵摘下了墨镜,揉着发酸的眉骨,摇头道:“一年的时间不够,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他抬首望着张晓凡,非常认真的说道:“你是否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哪怕让我多活一年就行,只要你能够做到的话,钱这方面不用担心。”
张晓凡轻轻一笑,说道:“钱我不是不缺,但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你。”掏出根烟来点上,接着说道:“国外权威机构检查的数据表明,你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强壮到常人无法达到的地步。而我只是个中州来的小医生,现在的医馆甚至还没有开张,凭什么相信我的话?”
萧兵重新戴上墨镜,端起方才不曾喝过的茶杯,一口喝干,连茶叶都嚼上两口吞入腹中,缓声道:“因为你是个医生,也是为唯一认识,并且杀人手法高超的医生。”他拿出一张尘白的手帕,抹干了嘴角说道:“宁家对我有恩,在全面接手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到殓房查过龚洪生的尸体,并且也亲手销毁了马悦的尸身,他们两人一个死因荒诞,另一个伤口青紫,都不是寻常的医生能够办到的。让我感到更为诧异的是,你肩膀处的枪伤在短短一晚的时间便恢复如初,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萧兵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弄的笑容,说道:“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好意,除非我不想活了。”
“哈哈……”张晓凡仰天长笑,表情非常开心,甚至有种知己难求的感觉。“我本想在你身上赚上一大笔诊金,却没有料到被你三言两语说得放高举的屠刀,似乎除了救治你之外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萧兵的眉头放松了下来,知道对方应下了这件事情,问道:“我能够多活几年?”
张晓凡耸了耸肩,洒脱地说道:“我可不是神仙,你想算命的话,走上两分钟的路程,明琅古街上还摆着算命摊子,他们会告诉你准确的答应。”
萧兵被他这话顶得哑口无言,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只能保证你的暗疾可以治好,而且体内淤阻之物,还有那些往年博杀中留下的暗伤去除之后,你的功力能够更上一层楼。”说到这里,张晓凡身子向前微倾,用非常慎重的语气告诫道:“但有一点你必须牢记,那就是治疗其间你必须要按我说的做,全力配合我的治疗,如果有一点做不到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会直接把你丢出门外,再也不会出手相救。”
萧兵只是考虑片刻,便答应下来,说道:“诊金方面你不用客气,我的命虽不值钱,但也不贱。一百万美金,这个价钱应该够了吧?”
张晓凡闻言一怔,忽然记起了当年的一件往事。
高中的时候,张晓凡坐堂一月有余,有一天他问张尘心,说干医生好像赚钱并不太多,至少比不得做生意的人那么有钱。老爷子哈哈大笑,并没有跟他提什么医德方面的事,也没有喝斥于他,只是笑道说道:高明的从来不用为钱的事情而犯愁,而是他认为该收多少才合适。
张晓凡那时候并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直到今rì听萧兵提起这事才大彻大悟,懂得了爷爷当时的苦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谁的下马威
张晓凡是被雷鸣般的吼叫声给惊醒的,大黑庞大的身躯堵在狭长的过道上,有股一夫当关万无莫开的气势。他扭头望去,见到门外站着五人,领头的男子是位身穿唐装的六旬长者,须发皆白,眉目淡然,给人感觉如沐chūn风,儒雅般的气质,这就是东海传说中的四爷。
荆四爷傲然站立于众人之首,浑然不惧大黑那凶猛的目光,朗声说道:“既然相邀一叙,又为何让恶犬拦路,难道这就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张晓凡暗暗一笑,这个荆老四果然名不虚传,还未入门便先声夺人,有股子枭雄的气慨。拱手道:“听闻东海荆四爷义薄云天,今rì特地请您老过府作客,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荆四爷见到对方依足老一套的礼数,yīn沉着脸倒是稍稍有些松动,知道对方做事不会太绝,便回礼道:“都是江湖上朋友抬爱,当不得如此赞誉。不知荆某的侄儿在哪,一切可曾安好如初?”
张晓凡轻笑道:“暂且无恙,荆老要是有兴趣的话大可直接领走。”
荆四爷倒有些不解,抬手一挥,便让手下人直接进去人,同时暗中观察着张晓凡。见他身强体健,手脚粗大宽厚,剑眉浓密不怒自威,这哪里像是个医生的模样,说是道上的双花红棍都有人相信。同时,他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既然敢放言让自己上门前来领人,却又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手,有些不合符情理。
果然,院中传来荆永高杀猪般的惨叫,不一会儿便见手下的人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手下人抹了把冷汗,急声说道:“荆少身上插着金针,手脚都不能动荡。我们本想把金针取出,却没想到只是轻动一下,荆少便惨叫连连……”
荆四爷听到这里心中便有了数,抬手让他不要再说,扭头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张晓凡大笑不止,双手后背高声道:“荆老年事已高,莫不是耳目失聪了,贵侄在我堂上放言让我等死,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说尚德堂谁都可以进来踩上一脚?”
荆四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不记得多久没有听到这种话了,对方等于直接说自己年纪大了,已经成了老糊涂,想要这么顺利的把人带走,可能么?“好!今rì荆某认栽,直接划下道来吧。”
张晓凡抬手示意,说道:“在门口谈话不是尚德堂的待客之道,有什么话请里面说。”说完,转身向小院走去。
当小院桌子旁的时候,那些混混已经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晓凡,个个都像见了鬼一样,心里犯着嘀咕:那可是东海的荆四爷,跺跺脚东海道上都会震上两震的主儿,敢跟他这般说话,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吧!
萧兵见张晓凡带着荆老四进来,便直接起身立于一旁,两手交叉放于腰前,眼睛盯着边上的那四个家伙。
张晓凡很是随意的抬手说道:“请坐,事先太过匆忙,堂上也没有准备茶水,荆老不会笑话我年轻不懂事吧。”
荆四爷冷笑道:“年轻是年轻了点,可是做出的事情却是让老朽汗颜无地,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有人这般狂妄自大。”他面sècháo红须发皆张,显然是怒极的表现。如果说荆四爷不是太紧张自己这个侄儿的话,他一定会瞧见萧兵等五人的位置,并且个个左腑下都是鼓鼓囊囊的,墨镜后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的四名手下,更是把余光投向了他自己身上。
但是,当他进门之后见到荆永高瘫在石凳上的模样,流露的目光中充满了乞求的意味,最后一丝冷静也不翼而飞,理智被怒火所掩盖。
张晓凡本就没有指望能谈到哪个地步上去,这时候退缩一步,今后便永无宁rì,更会让将来的计划全盘打乱。梁子都已经结下,荆老四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物,不可能被人在脸上打了一巴掌不吭不响的就这样算了。张晓凡也没有天真到把对方叫过来说上两句话,虎躯一震,便让大名鼎鼎的荆四爷服软,这都是他娘的扯蛋。
张晓凡倒是面对怒极的荆四爷俨然不惧,虎目直逼着对方的目光,说道:“有些人狂妄,那是因为他的愚蠢,自身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却出来仗事欺人,反被对方扣在手里;而有些人狂妄,则是因为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应付自如,哪怕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不惧分毫!”
话音未落,弹指间黑芒划过空气,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闪电般的将荆老四的一名手下腕部shè穿,落下一只五四式手枪。
“哗啦!”萧兵等人同时伸手入怀,左脚向前半步,掏出黑洞洞的手枪指着荆四爷的脑门,只要他敢动上分毫,必定横死当场。而那三名手下也被其余的四人控制住,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上一下,全都被封了穴道一般定在那儿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然而,就在这种剑拨驽张的情况下,令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荆永高的手腕上也同样插着一枚飞刀,这枚飞刀是什么时候击shè中他的手腕,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不仅萧兵楞在哪儿,就连荆永高自己都没有觉察出异样,直到看见腕子上的柳叶双刃刀后才发觉。
冯得生看得头皮发麻,另外的那十一名混混更是手脚发软,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动作最快的是那个鸡窝头,他坐在离大门最近的位置上,见势不妙的时候直接撒脚就跑,连想都不多想一会。
忽然,jǐng戒中的大黑疾扑上前,一个虎跃跳杀将其扑倒在地上,近两百斤的身子按在对方的胸口处,寒森的巨齿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公分不到,鸡窝头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大黑眼睛一眨,用爪子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似乎在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晕了还是装死。觉察到这家伙是真昏死过去的时候,打了个响鼻,十分不屑地叼起对方的腰带,将鸡窝头就这么衔着,跑到张晓凡身边邀功。
荆四爷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一连贯的变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从手下的腕伤受伤,到面对枪口的威胁,再到侄儿的手被钉在石凳上,并且那只像老虎似的藏獒把大活人衔在嘴里,跑回来邀功。
张晓凡话并没有多说一句,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荆四爷的宝贝侄儿开了个洞,并且满不在乎的摸着大黑的头,笑容满面的模样。若不是他的右手还扣着柳叶双刃刀,谁都不会这任为这件事是他干下的。
张晓凡把柳叶双刃刀摆在桌上,笑道:“你的手下不懂规矩,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身旁,以免让旁人遭殃。”他指了指荆永高说道:“荆永高这副德行就是他害的,要是再有不懂事的人出现,那么就不是腕部伤害了,很有可能直接摘了瓢,无声无息的到了地府报道。”
杀气腾腾的话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出,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荆老四也缓过劲来,知道今天碰见了硬茬子,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直到此时,他才恢复了往rì那个jīng明善断的模样,重新审视眼前的张晓凡。
“你究竟是谁,引我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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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势比人强
“中州尚德堂张家,不知道荆老有没有听过。”张晓凡好理以暇地说道。
荆老四目光一凛,皱眉道:“人称‘不老神仙’的张尘心、张尘凡,我倒是略有耳闻。”
张晓凡笑道:“世人谬赞而以,两位老爷子正是晚辈的家祖,而我这次来到东海也是为了把尚德堂落在这儿。却不想荆少眼光如此之高,竟然跟我一样选择了这个铺面,不知道荆老以为如何?”
荆老四心中咯噔一声,不禁想起张家二老的威名。要说他在东海这边还能算得上一号人物的话,到了外地却什么都不是,而张家两位老爷子不仅在省内名声响亮,甚至在燕京那边还有不少朋友,万一惹到了这些人头上,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不要说荆老四常年在道上厮混,就是没有走上道的人都得掂量下惹不惹得起中州张家,更别说像他这种人物。
但话又说回来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张家在中州再牛,省里的名气再大,东海始终是东海,并不是中州,爪子再长也得按着规矩来。不过,荆老四有些拿不准,按照自己的猜测,张家是个行医世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一个人物,不仅心狠手辣,咄咄逼人,并且还亮出了短枪,这里面似乎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荆老四面对张晓凡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永高办错了事,随后我会让人送五百万过来,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张晓凡摇头笑道:“荆老言重了,我和荆少都是年轻人,打打闹闹很平常的事情,何必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扭头向萧兵打了个眼sè,后者便把手枪收了起来,其余的几个保镖也是如此,但戒备的神sè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打开门做生意,求得是财而不是气,荆老口中的那五百万就算了,只不过晚辈心中有些不安。这初到东海,便听闻您老的名头实在响亮非常,而今yīn差阳错之下和荆少结了梁子,我也担心这家业保得住还是保不住。万一哪天荆少心血来cháo,把房子给我点了,或是给我牵了红票(绑了女人),您说我又该如何?”
荆老四气得牙根痒痒,对方明显是想逼自己低头,立下誓言不得再找他的麻烦,否则大家就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想到这里,他冷声道:“若是我不答应这个条件,你又如何?”
张晓凡倒只是笑了笑,把桌上的柳叶双刃刀收入囊中,双手按在石桌之上说道:“我这个人脾气急,怕激,有的时候脑子一热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脸sè瞬间变得yīn沉无比,目光中寒芒尽漏,手掌在石桌上缓缓一抹。
石桌上刻画出来的棋盘在大手的推动之下变得一片模糊,来回这么几下直接变成了白板,楚河汉界再也瞧不出丁点儿痕迹。可张晓凡双手一合,掌心里却多出了一个石球,恰是刚才石桌上推出的粉尘凝实而成的。
他yīn着脸,面sè森寒无比,将手中的石球向荆老四面前一摆,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诚意我已经拿出了,就不知道荆老收还是不收。”
这种变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萧兵在他身后都看楞了神。千万别小瞧了这两手,玩这招推石成镜可比石狮留掌难度大得多了,从古至今能使得出这手的人物屈指可数。
荆老四额头上的冷汗溢出,他知道今天不咽下这口气是不行的,什么短枪喷子听起来很厉害,但对付起这些奇人异士多半不起作用,更别说他身后还有五个身强力壮的高手帮助。只是略作稍想,便无奈的摇头苦叹道:“我年轻大了,将来的世界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永高的事情就到这里,今后绝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番话,他将桌面上的石球握在手里,神情有些寂寥。
张晓凡起身拱手道:“既然荆老都放话了,晚辈也不是个莽撞之人,今天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他龙行虎步径直来到荆永高身前,大手一挥把他身上的金针尽数起出。
穴道被封,荆永高的手几乎是没有知觉的,也是麻木不仁的,但煞刃造成的创伤,怎是寻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荆永高哭天喊地的叫声把所有人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大多都是鄙视为主,暗嘲他的无能。
荆老四也在一旁看着张晓凡处理侄儿的伤口,安慰道:“永高,不要紧的,伤口很快就会不痛的。”
“叔、叔叔……”荆永高颤抖着声音,忽然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永高,永高!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荆老四急声呼喊道。
张晓凡才不理会他那么多,直接拿绷带随手给他包扎,让血不再向外流淌。不过,他见荆老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便说道:“放心,你侄儿只不过是痛昏过去罢了,我并没有在暗中下什么绊子。”
荆老四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双方已经谈到这个地步,下手除去荆永高也没有这个必要,便让人将他背起飞快的离开这里。而另外一个重伤员却没有这么幸运,下场和荆永高是同样的昏厥过去,但是荆老四眼中只有这个侄儿,根本没有理会为他重伤昏倒的手下。还是张晓凡吩咐冯得生那些人,把他和鸡窝头两人都带走医治,这才免得被丢出门外。
事情解决了,先前热闹的小院里顿时显得有些冷清,萧兵这时候来到张晓凡身后,问道:“你刚才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为什么这么问?”张晓凡有些不解,觉得萧兵的问话有些奇怪。
萧兵望着空空荡荡的大门,说道:“荆老四这个人不死,你的麻烦就会源源不绝的涌来,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刚才那种情况就应该把他们给除去。”
张晓凡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说道:“大哥,这里是国内,你不会以为是非洲国家吧,要是我今天把荆家叔侄两人给做了,明天就得亡命天涯。”
“那也比提防着他们暗中下手来的强。”萧兵还是那副模样,对什么都不冷不热的。
张晓凡目光也望向大门,笑道:“至少在近期内不用担心他们会来给我找事,而我目前最缺的也是时间。”
“你早就知道荆老四不会放手?”
张晓凡点头说道:“荆老四对他侄儿的情感超出了叔侄的界限,我都怀疑他们是父子关系而并非叔侄。荆老四号称义薄云天,我就逼他说出了那番违心的话,哪怕他现在恨我恨得要死,也不得不打碎牙齿向咽下去。待我把范家的事情处理完后,荆老四也可以安渡晚年了。”他望向萧兵,问道:“咱们先前说的事情越快进行越好,你的病情拖延不得,一旦时间超出我预计的范围或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也回天乏术。”
萧兵缓缓点头,说道:“宁国忠委托的期限还没有到,至少得等一个月后才能抽身。治疗需要多长的时间?”
“具体的时间我现在不能确定,得看症状的轻重和恢复的情况,一个月是免不了的,但最迟不会超过三个月。”张晓凡扭头望着萧兵,说道:“我要是不收你的诊金,会不会显得太过矫情?”
萧兵哑然失笑道:“那可是一百万美金,你考虑清楚了?”
“一百万美金换个朋友,好像并不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