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蜜蜡
“哎,刘哥,你们要是表兄妹,在古代还能成,堂兄妹那实在没办法了。”董胖子有些搞怪的说道。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曾经提出“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的论述。同姓不婚,这是古代婚姻制度所规定的一条重要原则。《礼记》也说:“取妻不取同姓。”唐代孔颖达在为《左传》作注疏时指出:“正义曰:礼取妻不取同姓。避违而取,故其生子不能蕃息昌盛也。”
因此,就算是在古代,堂兄妹都是严禁通婚的,只有姑表亲有一定的流行。
“你滚犊子!”刘思哲笑骂道:“就算是表兄妹,现在你给我结个婚试试看!”
“哎!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不是在说什么不健康的话题吧?”苏锦宁看到楚琛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样子,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董胖子嘿嘿笑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可都是新世纪的好青年,哪会讨论这种不良话题。”
“得了吧,如果说楚哥是好青年,我还相信,就你?说出去谁信啊!”苏锦宁嗤之以鼻的说道。
“宁宁,你实在冤枉我了……”
还没等董胖子把话说完,苏锦宁就开口说道:“如果想证明,那你就把刚才你们讨论的事情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这……”
苏锦宁的要求,让董胖子很为难,这种家事如果被她们这群八卦女知道了,那估计没多久,这件事情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面还有楚雨兰的寝室同学在,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对她们说的。
此时,正好有服务员进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了,这正好让董胖子从这个话题中解脱了出来。
看到苏锦宁还想追问,楚琛就微笑着说道:“好了,这问题你回去之后问你家胖子吧,现在咱们先吃饭!”
苏锦宁并不笨,听楚琛这么说,马上反应过来其中可能有隐情,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大家是一阵觥筹交错,场面非常的热闹。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胖子打了个酒嗝,说道:“楚哥,上次的那套银币我爷爷非常喜欢,他让我对你说声谢谢!”
“不用不用!他老给我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咱们是各取所需嘛。”楚琛摆了摆手说道。
“要的!”董胖子笑呵呵的说道:“您不知道,那套银币我爷爷有多么喜欢,自从得了那套银币,我爷爷整个人都jīng神了许多。”
“董胖子,你说的太夸张了吧?”对董胖子说的话,童航启有些不信。
董胖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一个人得了一件心爱之物,那心情肯定是相当的愉悦的,你没听到一句广告词嘛,心情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广告上说的好像是牙口好吧?”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啦!”董胖子挥了挥手说道:“楚哥,我爷爷还说,你不是喜欢瓷器嘛,他那里还有古代名瓷的珍品,你可以拿古钱币和他换。”
“行!等我有了珍品的古钱币就去和他换。”楚琛高兴的说道。
虽然他有几枚一刀平五千,不过这种钱币也不是太过珍贵,用来换珍品的古陶瓷肯定不够的。
“楚哥,其实不用古钱币也可以,我爷爷说,可以让你在其中挑选一件,用钱买就可以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现在我正在闹经济危机,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楚琛知道,董老之所以这么好说话,也是因为觉得上次的交易,他占了一些便宜,所以才以此补偿他一下。
“不是吧,小琛,那天那块黄翡不都值两千多万嘛,你怎么就没钱了?”李国栋惊讶的说道。
“那块黄翡我真的不打算卖的。”楚琛回道。
“等等!”刘思哲惊愕的说道:“我说琛哥,你什么时候又开出了一块两千多万的黄翡啦!”
“就上个星期六,我们一个朋友的赌石店开业,就在那里开出来的。”
“琛哥,你真不够意思啊!”刘思哲捶胸顿足的说道:“这样的好事,你们怎么不带上我啊!”
楚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当时我给忘记了,下次,下次咱们再一起去吧!”
“别等下次了,明天就是周六啦!”刘思哲连忙说道。
“这个,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吧,最主要上次我们就揩了油,这个星期再去,有些不好意思啊!”
其实也正是因为,楚琛觉得刘志清很可能会给他们优惠,所以他潜意识里并不打算带其他朋友去,妹妹他们和刘志清认识,到也没什么,其他人那就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到是因为这样,刘思哲对此就没有强求了,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些奇怪,问道:“琛哥,我记得上次你不是从胖子那得了一千五百万,又卖给益叔一块翡翠嘛,怎么会没钱啦?”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我花了五千万,买了一对成化鸡缸杯。”
“什么?成化斗彩鸡缸杯?”
“五千万买了一对杯子?”
在场的,只有刘思哲知道真正的成化鸡缸杯的价值,其他人则是对楚琛五千万买一对杯子感觉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不管是刘思哲,还是其他人,他们全都因此震惊的目瞪口呆。
“你们干嘛都是这样的表情?”楚琛哭笑不得的说道。
“废话!”苏锦宁张口结舌的说道:“五千万啊!就买一对杯子,难道那对杯子是神仙用的啊!”
还没等楚琛解释,刘思哲就少见多怪的说道:“五千万算什么,小宁你知不知道,一只真品成化斗彩鸡缸杯在99年的苏富比,就拍出了2917万港币,你算算,一对杯子值多少钱?”
“啊!”苏锦宁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不得将近六千万港币啊,等等,我记得好像港币比RMB值钱吧!”
“对,以当时的汇率来算,应该有六千两百多万!”董胖子拍了拍额头说道:“楚哥,那不是说,你足足赚了一千两百多万?”
“不能那么算,拍卖会还有各项费用的。”楚琛摇摇头说道。
刘思哲说道:“差也差不了多少啦,算上这两年的升值,保守估计就有六千两百万了,如果上拍卖会还会更多!”
楚琛摆摆手道:“没有的,其中一只要差一点,我保守估计,这一对杯子价格应该在五千五百万。”
“琛哥,你就别这么说了!”刘思哲笑道:“你都说你是保守估计,我认为,你现在如果有意出手的话,六千万都有大把的人哭着喊着抢着要。”
楚琛摊了摊手,笑道:“关键我不会卖啊!所以这五千万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与此同时,小胖妹小声问楚雨兰道:“雨兰,你哥是做什么的啊,动不动就几千万几千万的,听的我都心惊肉跳的。”
楚雨兰微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嘛,我哥就是做古玩生意,另外也做翡翠生意的。”
小胖妹闻言疑惑的说道:“翡翠值钱我知道,古玩怎么也这么值钱啊!”
“古玩也分两类的,大众化,数量比较多的一般都不值几个钱,只有其中的一些jīng品才值钱。”楚雨兰解释道。
“那你哥也会鉴定古玩喽?”
“这当然了,我哥可是有鉴定师的证书的,怎么,你有什么东西要鉴定吗?”
“雨兰,你看我的这串蜜蜡手链。”小胖妹从手上把一串五颜六sè的手链拿下来,递给楚雨兰,说道:“这是我爸去年去法国出差时带回来的,说是贵族蜜蜡的,有人说这东西是假的,有人说是真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哥帮我看看啊?”
“应该没问题的,咱们一起过去吧!……”
说完,楚雨兰陪着小胖妹一起走到楚琛身边,而其他女孩子,觉得好奇,也一同跟了过去。
“哥,你能不能帮小胖妹看看这串手链啊?”楚雨兰就把手中的手链递了过去。
楚琛点点头,不过他并没有接过手链,而是说道:“这没问题,不过我先跟你们说一点,在古玩这行里,东西给别人,一定要先放到桌子上或者地上,不然万一一个失手,东西摔坏了,那算谁的呢?更有一些人,就拿此来作局,专门骗不懂行的新人,所以你们以后买古玩,千万要记得这一点。”
大家听了楚琛所说,全都恍然的点点头,楚雨兰也连忙把手链放到桌子上。
楚琛把手链拿到手中,稍稍盘弄了一下,问小胖妹道:“你说就是贵族蜜蜡吧?”
“恩!是的!”小胖妹点头道。
“首先我告诉你一点,以咱们国家的标准而言,贵族蜜蜡无论在哪个鉴定机构,都是得不到证书的。”
“啊!为什么啊?”小胖妹惊讶的说道。
楚琛解释道:“其实很简单,通常意思上的贵族蜜蜡,其实就是用琥珀加热至摄氏150度使其溶化至液态然后加入颜料而合成,所以这种蜜蜡便不能通过乙迷的验证了,因为表面会呈现rǔ化……”
第三百零二章 清勤慎忍
楚琛接着侃侃而谈:“其实吧,用琥珀制作的配方密蜡还算好,多少还算有些价值,而什么中东贵族密蜡,其实基本就是人工假货,是用高分子人工树脂制作的,成本只有几十块钱而已。这些只算是手工饰品而已,花点小钱买来玩玩还可以,花大价钱就没必要了。”
“啊!”小胖妹惊呼了一声,道:“楚哥,那我这串贵族蜜蜡是哪一种啊?不会是中东贵族蜜蜡吧?”
楚琛无奈的说道:“你这个哪一种也不算,只是塑料珠子而已。”
“不是吧,怎么可能是塑料珠子啊!”小胖妹惊讶万分的说道:“你看这上面还有包浆呢,卖给我爸的人说,这可是一百多年的老贵族蜜蜡!”
“谁规定一百多年前就没有塑料珠子的?”楚琛问道。
“一百多年前确实已经有塑料了,可是没人那么傻,会把这种东西一直戴着吧?”
楚琛解释道:“这是有因由的,一百多年前欧洲殖民者做了大量塑料珠子到非洲换取资源,因为那边的人对当时对塑料这种东西缺乏了解,都以为是名贵的宝石,而这种塑料珠子就是史称的“贸易珠”。”
“不过也许是报应不爽吧,一百年后的今天,这些“非常珍贵”的塑料珠子又流回欧洲古董店,以非常昂贵的价钱卖给了欧洲人,而你这串珠子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这……”
听了楚琛的解释,小胖妹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楚哥,那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蜜蜡啊?”苏锦宁关切的问道,她之前还想买一串蜜蜡手链呢,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楚琛笑道:“其实咱们说的琥珀和蜜蜡是同一种东西,简单地说,透明的叫琥珀,不透明的叫蜜蜡。因为蜜蜡外观如蜜似蜡,明黄至暗红sè不透明体,被古代国人称为蜜蜡。所以验证是否是蜜蜡可以用验证琥珀真伪的方法。”
“蜜蜡的密度在1.05-1.10之间,所以在饱和的盐水中,它是会浮起来的,用这种方法可以排除大部分假冒蜜蜡。另外,蜜蜡中有自然纹路,柔和而不规则,仿制品的许多无纹路,或者纹路死板。还有,蜜蜡是有机宝石夏rì戴不会很热,冬rì戴不会太凉,很温和,这也是蜜蜡的一个特征。”
说到这里,苏锦宁问了一句:“楚哥,我听说如果是真蜜蜡,用手搓会出香味是吧?”
“是的!”楚琛点头道:“不过这里面有个误区,一般来说,新蜜蜡用手搓很少有香味,或者说基本没有,只有越老的蜜蜡皮壳才搓起来越香。另外,鉴定蜜蜡可以用烧热的针一刺,真蜜蜡会爆开并发出香味,不过这种方法还是不试为妙,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花点钱去做个科学鉴定呢。”
“哦!”苏锦宁了然的点点头,而后又问道:“楚哥,那你刚才说的那个用琥珀制作的贵族蜜蜡怎么鉴定啊?还有老蜜蜡呢?”
“那个很简单,像这样二次加工的蜜蜡,在强光下,它里面的纹路是丝羽状呈搅拌状态的,而真正的天然蜜蜡纹理是云絮状的。”
楚琛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至于老蜜蜡,一般可以从外表的几个特征来判断,首先老蜜蜡被风化容易产生桔皮纹现象,当然,这种现象在经常摸到的地方可能看不到,但摸不到的地方肯定是有的。二是,自然状况下孔道口形如猪嘴。”
“第三,就是我刚才说的,蜜蜡的皮壳越老,那肯定搓着越香。还有就是,越老的蜜蜡看起来越是通透。最后,老蜜蜡的自然风化,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苍蝇翅膀上的碎纹。这是失水造成的,孔道里面最明显。而且因为在孔道里面,所以极难作假。”
“不过我劝你们,如果对蜜蜡了解的不多,还是买新蜜蜡为好,老蜜蜡的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会打了眼。还有什么贵族蜜蜡、再生蜜蜡,这些毕竟不是天然的,想要投资的话,还是不要买为好。”
看到楚琛说的这几个特征,在自己的手链上都没有,小胖妹真是yù哭无泪,好几万买的东西,居然就只值个几十上百元,这种结果实在把她打击的够呛。
黯然神伤了一会,小胖妹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块琥珀的挂件,连忙把它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有些急切的问道:“楚哥,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挂件,它是不是真的是绿珀的啊?”
楚琛点点头,拿到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对着光看了看,而后就把东西重新放到桌子上。
“怎么样?”小胖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块挂件,确实是琥珀的,不过……”
“啊!又有什么问题啊!”刚开始,小胖妹还挺兴奋的,听到“不过”两字,顿时让她整张脸都跨了下来。
“我先和你说说什么是绿珀。”楚琛暗自摇了摇头道:“绿珀是和蓝珀的颜sè形成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在阳光下产生的一种光学现象。对光源看,蓝珀和绿珀都是金黄sè或者蜂蜜sè甚至红sè的。而你的这块绿珀,对着光源看,确是草绿sè的,所以它应该是琥珀烤sè。”
“这个jiān商!”小胖妹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还是在我家那边一家大型的珠宝店买的呢,他居然卖个假的东西给我,而且还给了张证书给我,我回去后一定要找他算帐!”
“你找他也没用!”楚琛摇头道:“琥珀烤sè在珠宝行业内,叫做优化,根据国际和我国的行业规则,优化是不需要在出售时候特别说明的,证书也写的是天然琥珀。”
“不是吧?这还有没有天理啦!”小胖妹哀嚎了一声,而其他人则无不面面相觑。
楚琛摊了摊手道:“所以说,买这种东西还是擦亮了眼睛再买,不过这东西的质地确实是琥珀没错,只要你喜欢,价钱也合适,戴戴也无妨了。”
“哎!”小胖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东西我戴了有一年多了,还挺喜欢的,就这样戴戴吧。”说着,她拿起那块挂件,又重新戴好。
看到小胖妹的两样东西的鉴定结果,苏锦宁就有些打退堂鼓:“没想到琥珀、蜜蜡居然这么多门道,我先不买了。”
董胖子连忙点头道:“对啊,还是暂时不买的好,不然万一买了个假货,那也挺心疼的。”
“哼!你个死胖子!我不买省了你的钱,你特别高兴是不是?”苏锦宁冷哼一声道。
董胖子嘿嘿笑道:“哪能啊!新蜜蜡一克还没黄金贵呢,就这点钱我哪能不舍得!”
“这可是你说的,那这几天你给我去买一串蜜蜡手链来,不然我要你看好!”说着,苏锦宁还扬了扬拳头。
“这……”
“怎么,不愿意?!”
“嘿嘿!”董胖子干笑一声:“哪能啊!明、后天我就买,总行了吧?”
“算你识相!”
看着董胖子那心疼的模样,众人是暗笑不已。
当楚雨兰他们准备回到各自的位子时,其中一位名叫康秀的女生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有些忸怩的说道:“楚……楚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块玉佩啊?”
“咦!”小胖妹轻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秀秀你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佩吗?”
“嗯!”康秀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想让楚哥看看值不值钱,如果值钱的话,就卖了。”
“你……哎!”小胖妹知道康秀家的情况,虽然知道她很喜欢这块玉佩,不过叹了一口气,就没说什么了。
这位康秀的女孩,楚琛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她的家境可能不太好,再看小胖妹yù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康秀家应该遇到什么难事了,不过毕竟自己和她并不熟,能做的也只能是认真帮她鉴定了。
不过当楚琛把玉佩拿到手中时,眼神顿时一亮,心中不由赞叹一声。
“真是好东西啊!”
楚琛手中的是一块jīng心雕刻而成的玉佩,玉佩呈椭圆形,正反二面雕琢,一面浅浮雕“清勤慎忍”四字,另一面刻铭文:“古人云为官能清勤慎再加一忍字何事不辨矣,愚以此四字固治民之要,道实持躬之楷范故事以自省”落款“鸣谦蒋益题”,周边以龙纹为饰,玉牌有一圆形孔可穿绳佩戴。
玉佩应由上等羊脂白玉jīng雕细琢而成,玉质温润晶莹,光滑白皙无瑕斑,图案线条流畅,折转自然,可谓做工jīng致,细腻润泽,纹样jīng美,具有典型宫廷造办处风格,是工料完美的典范之作。
“哥,玉佩上的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呀?”楚雨兰好奇的问道。
楚琛笑着解释道:“这叫作“清勤慎忍”,指的是一种做人的态度。清,代表一种品味,清茶一杯,清风明月,清心寡yù。慎,代表一种品德,慎独,慎始,慎终,不欺心。勤,代表一种品行,勤勉自励,勤能补拙,勤俭创业。忍,代表一种品格,胸怀天下者,方能做天下事,忍得艰难困苦,百事可做。”
第三百零三章 宵小
楚琛解释道:“这四个字,在这块玉佩上的本意是让为官的箴言,不过我觉得这四个不单是做官,咱们普通人同样也可以把这四字作为一个目标和准则,以此来劝勉自己、修养身心。”
“哦,哥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清慎勤”三个字,好像是出自三国志吧?”楚雨兰说道。
“对,是裴松之注引所说的。”楚琛点头道。
“这个……”康秀弱弱的说道:“楚哥,不知道我这块玉佩怎么样啊?”
“这块玉佩很不错。”楚琛笑道:“用料和雕工无不上乘,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块清代乾隆年间的宫廷造办处所作文玩玉器,而且是不可多得的jīng品。”
“哇!那这块玉佩应该很值钱吧?”小胖妹惊讶的说道。
“确实很值钱。”楚琛点头道:“今年六月份,有一块比这要差一点的玉佩,拍卖的成交价是四十六万多,当然,去掉费用的话,应该在四十万左右。不过,这块玉佩要比那块要好,所以,我觉得这块玉佩保守估计,应该在五十万,如果上拍卖会的话,应该更高一点。”
“五……五十万?”
听了楚琛的报价,在场是一片惊叹之声,而康秀更是傻了眼,过好良久,才张口结舌的问了楚琛一句。
“对!就是五十万。”楚琛点头确定道:“你真的打算要卖掉它?”
康秀定了定心神,有些不舍的看了玉佩一眼,不过她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五十万对她家来说,不但能够解决掉现在的困难,而且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于是她咬了咬牙,说道:“嗯,卖!”
楚琛说道:“那行,一会咱们签个协议,等吃了饭,咱们就去银行转帐。”
“好的!”
此时,康秀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一方面这块玉佩是去世的外婆小时候送给她的,里面包含着外婆对她的爱,还有她对外婆的深深思念,就这么卖掉,她的心里很是不舍。不过另一方面,她也为家里因此能闯过这个难关而振奋与激动。
此时,旁边的楚雨兰对康秀说道:“秀秀,我知道你特别喜欢这块玉佩,要不玉佩算是暂时寄放在我哥那里的吧,等你赚够了钱再把它换回去的,怎么样?”说着,楚雨兰还给了楚琛一个央求的眼神。
不过,康秀闻言摆了摆手道:“雨兰,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对我家而言,就算有这么多钱,也不可能拿来换这块玉佩的。楚哥,我只求将来如果你想转让的时候,能够找一个善待它的主人,我就心满愿足了。”
“好!”楚琛郑重的说道:“我答应你!”
“谢谢!……”
接下来,大家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孙星楠敬了楚琛一杯后,说道:“楚哥,既然你现在钱不够,那家店面要不要晚一点签合同?”
楚琛闻言想了想,公盘虽然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不过也要有钱支撑才行,而那家店面八、九百万总要的,如果买下来,他才只有一千多万现金了,这点钱在公盘上就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了。
“好的,那就等我十月底从平洲回来再签吧,不过这事还真是麻烦你了。”
孙星楠摆了摆手道:“这事有什么麻烦的,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咦!琛哥,刚才你说你要去平洲?”刘思哲问道。
“是啊,十月底平洲有个公盘,二师兄邀我一起去的,怎么,你想去?”
“那可是公盘啊!我都没有见过,怎么会不想去?”刘思哲一脸向往的说道。
“你不要上课吗?”楚琛奇怪的问道。
“上课小意思,请个假我还是办的到的。”刘思哲笑嘻嘻的说道。
楚琛摇了摇头道:“随便你,只要二师兄不反对就行了。”
“这……”
“你别看我!这事我是不会帮你的!”楚琛直接拒绝道。
“琛哥,帮帮忙嘛!”
“不行!……”
刘思哲哀求了楚琛许久,不过楚琛还是不为所动,最后他也只能苦着脸自己去想办法了。
“时朗,你想干什么!”
“雨兰,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
楚琛神sè一动,说道:“咦,好像是小兰的声音?”
刘思哲倾听了一会,说道:“好像真的是,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走,出去看看!”楚琛听到门外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急忙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其他人也一同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楚雨兰和文玉婷现在的正愤愤不平的,和眼前这一群不怀好意的男生对峙着。
刚才她俩从洗手间出来,正好遇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时朗和他的一班朋友。那时朗看到楚雨兰的眼神顿时一亮,接着就开始对楚雨兰死缠烂打,说什么喜欢她,希望和她交朋友,要和她在一起等等。
楚雨兰本来就对时朗在学校里死缠烂打的追求她就有些厌恶,后来又听同学说,这时朗在学校里已经玩弄过好几个女生了,而且有一个女生更是因为时朗始乱终弃而跳楼自杀了,而时朗因为家里的关系,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
不过这样一来,楚雨兰对他是更加没什么好感。
因此,任凭时朗说的是天花乱坠,楚雨兰都不想理他,拉着文玉婷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不过时朗此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就有些肆无忌惮,见楚雨兰想走,就和他的同伴一起,把俩个女生拦了下来,并开始动手动脚。
见此,文玉婷是破口大骂,不过这却更激起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对面那些同样喝的差不多的男生,一个个那是污言秽语不绝,气的文玉婷是满脸通红,狠不得上去拼命,不过己方不过两个弱女子,如何拼的过这些体育特长生?
“住手!”
当时朗不再顾忌,准备去抓楚雨兰时,一声暴呵从他后面传了过来。
时朗回头一看,居然是那天看到的小白脸,心中的怒火瞬间就给点燃了,也不管其它,直接挥手,准备让他身边的朋友去教训楚琛一顿再说。
不过接下来的场景,不但让时朗惊愕,更是让他开始深深的恐惧,自己这些五大三粗的朋友,居然被那位小白脸三拳两脚,根本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就给干翻了,眨眼间就全都躺在地上哀号不已。
楚琛三两步来到时朗的身边,此时,他已经想起来,眼前这人就是那天他第一次去接妹妹时,yīn沉着脸看着他们远去的那个男生。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爸是……”
“啪!”
还没等时朗把话说完,楚琛就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直接把他扇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之后,楚琛也不去管他,拉着楚雨兰就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一对男女有些愕然的看着楚琛那边。
“原先听说超哥说这位小少爷很厉害,我还以为他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位小少爷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啊!”男的惊诧的说道。
女的苦笑道:“之前老板说有小少爷在地方,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咱们就没必要动手,原先我觉得这个吩咐挺奇怪,现在才知道,看小少爷的表现,如果没有枪械,咱俩加一起都打不过他吧?”
“很难!”男的摇头道:“你没看到刚才一巴掌,看上去他都没用多少力,对方就飞出去了,我估计如果他要出全力,我一个回合都顶不住!”
“这样子,咱们的存在有必要吗?”女的无奈道。
“呵呵,毕竟小少爷只有一个人,而且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吧?”
“这到也是,对了,那家伙没事吧?”
“应该没事,你没看他已经站起来了,而且我相信小少爷应该是有分寸的。”
“那咱们要不要jǐng告一下那家伙。”
男的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还巴不得他闹大一点呢,到时还可以震慑一些宵小之辈!……”
时朗站起身来,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的左脸现在已经麻木了,随后,他吐出了一口血水,并把两颗带血的牙齿也一同吐了出来。
“唔滴啊吃!(我的牙齿)”
时朗右手有些颤抖的把地上的牙齿捡了起来,呆愣了半响,他把手中的牙齿狠狠往地上一摔,而后往楚琛离开的方向面目狰狞的看了一眼。
“唔不胡付古你们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到包间,楚琛就关切的问道:“小兰,你没事吧?”
“没事,幸亏哥你来的及时,不然我们少不得要吃些亏!”楚雨兰摇摇头。
听到没事,楚琛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皱着眉头问道:“那家伙是谁,居然敢这么嚣张?”
“哼!还不是仗着家里权势的人渣!”文玉婷愤愤不平的把时朗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姓时?那家伙的父亲是不是叫时启山?”童航启问了一句。
文玉婷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的吧,我听说他父亲已经是厅级的官员了。”
第三百零四章 宵小(续)
“那差不多就是他了。”童航启点头道。
“哦!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刘思哲说道:“是那个时副局长是吧?”
“恩,就是他。”
孙星楠有些奇怪的说道:“我觉得时启山为人还可以吧,怎么会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切!”童航启嗤笑道:“时启山的情妇都有三个,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
“不是吧?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孙星楠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是他隐藏的深,而且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我爸说还是在他们调查一次安全事件的时候,碰巧才发现的。”童航启耸了耸肩膀道。
文玉婷说道:“他能养的起三个情妇,那肯定有灰sè收入吧,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啊?”
童航启摊了摊手道:“这事归不了我爸管,他也只能递给有关部门,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蹦跶不了多久了,这次他本来很有希望转正的,不过却奇怪的原地踏步了,我估计下一步就差不多要把他拿下了。其实吧,这楚哥和刘哥最有发言权吧!”
刘思哲摇头道:“这事我不太清楚,我爸工作上的事情不怎么跟我说的。”
楚琛笑道:“我也不清楚,我从来不问我爸工作上的事情,估计我知道的,还没小兰多。”
“对啊!雨兰你既然这么讨厌时朗,怎么不让你爸收拾他啊!”文玉婷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不行的!爸妈从小就跟我说,不能仗势欺人的。”楚雨兰连忙摆手道。
文玉婷说道:“雨兰,你就是心肠太好,这种人你教训他几次,他还敢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吗?你放心好了,教训时朗这种人,伯父伯母肯定不会怪你的。”
“这不太好吧?”楚雨兰迟疑道。
“小兰,有时候对方实在过分,也要适当反击一下,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很可能会变本加厉的。”
楚琛暗自摇摇头,自己这妹妹,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不过没办法,谁叫她有心理疾病呢。
楚雨兰想了想,点头道:“哥,我知道了。不过,像时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解决才好啊?”
楚琛笑道:“他嘛,不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嘛,你打个电话给二哥,他肯定帮你办的妥妥的。”
“就这么简单?”楚雨兰疑惑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要怎么样?”楚琛呵呵一笑。
“那好,回去后我就打电话给二哥。”
“不用啦!”楚琛摇头道:“我估计那家伙肯定不会死心的,一会估计就会来找我们麻烦。”
“那咱们要不要准备一下啊?”文玉婷闻言急忙问道。
楚琛挥了挥手道:“你放心,一会有人会帮咱们解决的。”舅舅派的那对保镖,他可是事先就知道的,一会如果有事,自有保镖帮着处理,因此他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
刘思哲闻言笑道:“就怕他不来,来的话,那咱们干脆就来个釜底抽薪……”
听到这里,小胖妹三人哪还不知道,眼前这群人八成就是传说中的tài子dǎng了。
不过,其他人就不去说了,和她们在同寝室住了一年,相互间相处的很亲密的楚雨兰和文玉婷居然也有这样的身份背景,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她们的意料,一时间不禁让三人面面相觑起来。
“玉婷,你们家里都是做什么的啊?”过了半响,小胖妹有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公务员呗!”文玉婷笑嘻嘻的说道。
“废话,公务员也有级别的!”
文玉婷嘿嘿一笑不再逗她,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说道:“至于楚哥那些朋友家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雨兰的爷爷就是楚老?”小胖妹张口结舌的问道。
“是啊!吓一大跳吧!”文玉婷嘿嘿一笑道。
“何止吓一大跳啊!简直要吓死我了!”小胖妹手捂着额头说道:“里不是说,像你们这样的tài子dǎng,出行都是要前呼后拥的嘛!”
文玉婷无语道:“现实不是好不好?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不过在京城,你说的这种情况不能说不存在,不过对大部分人都是秉承着低调处事的原则,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说不定会受到政敌的攻击。再说了,我爸只不过是个副厅级的小官,我在京城哪算的上是什么tài子dǎng啊!”
小胖妹无语道:“副厅级还是小官啊!已经相当于副市长了也,对我们这些小市民来说,已经是大人物了。”
对小胖妹所言,李国栋也是感同深受,他之前听女朋友说父亲是小官,还以为是科级最多是处级干部,没想到后来才得知,女朋友的父亲居然是一位副厅级的实权干部,当即就把他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俩是两情相悦,不然他早就打退堂鼓了。
听到文玉婷讲起她家的情况,楚琛神sè一动,问道:“小文,叔叔是主持政法工作的?”
“是啊!怎么了?”
“如果……”楚琛说道:“我说如果啊,如果那个时启山真的下马了,那对你父亲来说,也是个机会吧?”
文玉婷也不笨,当即就明白楚琛的意思,连忙惊喜的问道:“楚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爸上去?”
楚琛笑道:“这事我可不敢保证,只能帮着说一说,而且这事也得事先得到你父亲同意才行。”
“好!”文玉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说道:“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我爸。……”
楚琛之所以这么做,除了为李国栋和文玉婷之间扫除一些障碍之外,也是为了给自己家族增加一些助力,毕竟伟人可是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酒足饭饱,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门。
不过,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就听到“嘭”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而后就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
“不许动,jǐng察查房!都给我蹲一边去!”为首的人高喊了一声,并拿着jǐng棍指着楚琛他们。
不过房间里的人,除了小胖妹三人因为没遇到过这种阵仗,而显得非常紧张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理他。
见此,那人好像觉得楚琛他们冒犯了他的威严,心头一片火起,他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就准备想强行动手。只是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就听到身后有人暴喝了一声。
“不许动!”
一群人表情愕然的往回头看去,却是看到了令他们惊惧的一幕,只见一男一女神sè非常肃然的,各自拿着一把黑乎乎的手枪对着他们。
“把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放下,然后蹲在地上!”男的大喝了一声。
“你!”女的用枪指着一边鬼鬼祟祟想逃走的时朗,喝道:“也给我过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此时的时朗满脸的惊恐,这一对男女,肯定是保护房间里的某人的,他就算再笨,也知道里面这群人之中,有他惹不起的存在。
“别那么多废话,给我过去!”女的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把这群人先控制住。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那个为首之人,也明白大事不妙了,再想到他这次准备的东西,马上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不能坐以待毙,拼了!”
为首之人咬了咬牙,当即就准备拔出腰间的手枪,想趁着门口的队员的掩护,控制住楚琛他们,这样说不定还能为他拼个逃生之机。
“哎哟!”
楚琛早就集中了注意力盯紧着这些人,见那人准备枪拔,就cāo起手边的一把勺子,猛的朝他扔了过去,直接砸在了他拔枪的右手背上。
虽然小勺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杀伤力,不过配合上楚琛的力量那威力就大了,才一瞬间,那人的右手就肿的像馒头一样。
其他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这声痛呼吸引了过来,而这些人之中,算上为首的,一共有五个人都穿着正式的制服,他们得了为首之人的示意,也马上也想到了后果的严重xìng,纷纷把枪拔出来,准备拼死一搏。
“呯!呯!”
“哎哟!……”
那对男女的任务是确保楚琛兄妹的安全,发现这些人的动作,他们当机立断就开了枪,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他们也只能解决其中两个人,而另外两个则和之前那人一样,被楚琛扔出的两把勺子给轻松解决了。
刚才这一大群人冲进来,饭店经理和服务员就知道要出事了,不过当他们以为包间里的人肯定要倒霉的时候,却没想到形势瞬间就发生了逆转,紧接着枪声的响起,更是把他们吓的够呛,而饭店经理惊吓之余连忙打了个报jǐng电话。
当然,受到惊吓的不单单是他们,在这里吃饭的客人同样也不比他们好多少,而时朗更是被枪声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你……你们别乱来啊!我爸可是时启山,不然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时朗sè厉内荏的指着那对男女说道。
第三百零五章 宵小(再续)
持枪的那位女子,看到时朗色厉内荏的表情,和瑟瑟发抖的双腿,不禁觉得这人非常好笑,不过她可不会对这人客气,一阵呵斥之下,就让时朗老老实实的蹲在了门口。
而那位持枪男子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非常警惕的收缴了那些人身上的武器,并让那些人都靠着墙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
楚琛慢慢的走到时朗的面前,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居然动用这么多人来对付我们。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只用这些手段吧,能否说给我听听啊?”
这次除了五位穿着正式制服的队员之外,还有足足十二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这些人各个长的人高马大,看上去都颇具战斗力,想来应该是时朗根据刚才楚琛展现出的实力,特意调来的。
不过楚琛觉得,时朗的手段应该不止这些,想来无非是污蔑之类的而已。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正好路过而已,我劝你最好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爸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时朗居然还死鸭子嘴硬,楚琛真不知道说他是底气足呢,还是缺根筋好,他摇摇头,不准备再对这人费什么口舌,对那位持枪的男子说道:
“胡勇,麻烦你帮我问问清楚,他到底备了什么手段。”
“好的,楚少!”
说着,胡勇对时朗阴笑一声,拎着他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这让时朗表情马上变的惊恐万分。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见此,那五个穿着正式制服的队员,脸色瞬间就变的一片苍白,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绝望,不过他们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这样,就算是他们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一时间全都心若死灰。
胡勇是一位审讯老手,大风磊浪经历的多了。还不到十分钟,他就拎着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的时朗,从卫生间走了过来。
“胡勇,怎么样?”
“楚少,这个人渣已经全说了。”
把时朗像垃圾一般丢在地上之后,胡勇就把刚才问出来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而楚琛他们听着听着,脸色也全都阴沉了下来。他们原先都以为时朗最多不过是一位纨绔子弟而已,没想到这人实际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败类。
这时朗可以说已经是坏事做绝了,在十四岁的时候他就强.奸了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女孩,不过仗着父亲的权利和对他的溺爱,对那户人家一番威逼利诱之后,除了让他转校了之外。这件事根本就没让他受到什么惩罚。
当然,要说影响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把时启山搞的是焦头烂额,以至于让时朗挨了有史以来第一顿痛揍,当然也是唯一的一次,于是他只能不再干强.奸这种刺激的事情,改为借着谈男女朋友的名义来玩弄女人。
要说时朗这人相貌长的也不错,而且家世又好,所以这些年来。被他玩弄过的女孩子已经一个加强排都不止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让时朗觉得玩弄那些逆来顺受的女孩子,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激情,于是他就把目标放到了一些他觉得是“烈马”的身上。
果然,当征服这些“烈马”的感觉非常棒。让他觉得之前的激情又回来了,不过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吃他这一套,再加上他的名声在学校里面越传越广,以至于到后来除非对方非常的虚荣,其他女孩都到了对他退避三舍的地步。
这种情况,是时朗万万无法忍受的,于是他干脆就用上了不法的手段,不但设计拍下了对方的裸照,有几个准备报警的更是被他用上了毒品,以致沾染上了毒瘾,而那一位跳楼自杀的女生,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遭遇,而选择了轻生。
不过时朗也不笨,他选择使用不法手段的对象,都是那种看起来家境不太好的女生,这样凭他父亲的权利,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果,不过就是这样,因为那个自杀的女生,他还是多少有了点麻烦。
因此,好长一段时间,时朗都不敢再使用这种方法,而这也使得楚雨兰逃过了一劫,不然遇到楚雨兰这般貌美的女孩,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认识文玉婷,所以暂时不敢乱来。
不过这次因为楚琛的出现,再加上刚才楚琛的一巴掌,愤怒交加之下,让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于是他联系上了父亲的部下,准备以查毒品的名义逮捕楚琛等人。
而且时朗为了报复楚琛和楚雨兰,还准备为两人打上一针毒品,然后再用对付以前那些女生的手段,来摆弄楚雨兰,这样才能解了他之前那一巴掌的心头之恨。
“畜生!”
“啊!”
听到最后,文玉婷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就猛的踢了时朗一脚。
“哥,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楚雨兰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这人居然要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如果换作是没有他们这样背景的人,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无比凄惨的结局。
“小兰,对这种人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楚琛微笑着说了一句,要说他真不生气那是骗人的,要知道,不知有多少女生,因为他而被毁掉了人生,特别是那些被沾染上毒瘾的女生,她们接下来的人生,那是可想而知,而其中一个更是付出了生命。这种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楚少!这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毒品和针管,另外那个家伙身上应该还有毒品。”说着,胡勇指了指那个为首之人。
楚琛看了毒品一眼,摇了摇头道:“先去搜出来吧!”
“我……我是警察,你们没权利搜我!”为首之人见胡勇向他走去,色厉内荏的吼道,不过当他看到胡勇从口袋里掏出来的证件时,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恐惧,心中狂吼道,这些人的保镖怎么可能会是这种身份的人!
他们这些人和时朗已经配合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就有些肆无忌惮,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这次居然踢到了铁板,不!不是铁板,完全是钢板,反弹之力就足以让他们几个人粉身碎骨。
等那人看到胡勇从他的身上搜出几包毒品之后,顿时就让他面若死灰,心里一个劲的在那念叨,“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等等……”
“我要揭发,我要戴罪立功!我知道时局……时启山受贿的证据!”那人忽然大喊大叫道。
“别喊!你的问题等一会警察来了再处理!到时有你说话的时候!”胡勇呵斥道。
“琛哥,你打,还是我打?”刘思哲看着楚琛问道。
“都打吧,反正家里早晚都要知道的。”
“那好!……”
过了十来分钟,从饭店的大门外,突然进来了十多位穿着制服的人,本来时朗还幻想着是不是父亲请来的救兵,不过当他看到领头之人时,顿时就面若死灰,这人不但不是来救他的,而且还是他父亲的死对头。
胡勇知道楚琛可能不认识领头之人,就为他介绍了一下。
“您就是楚先生吧,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
刚等胡勇介绍完,领头之人就三两步就走到楚琛面前,双手握住楚琛的手,轻轻摇了摇,恭敬的问候了一句。
虽然他已经是副厅级干部了,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这样巴结看起来有些屈驾,不过没办法,经不住人家大腿粗啊,抱上了,那以后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严局长,我到是没事,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们队伍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败类存在,您可一定要秉公处理啊!”
说着,楚琛让胡勇把事情的经过,还有明朗的所做的不法之事,给严局长说了一遍。
“楚先生,您放心,我们绝不姑息养奸,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严局长越听眼神就越亮,最后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从胡勇手中接过物证之后,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心里则幸灾乐祸的想道,时启山啊时启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下子就算你的后台也保不住你了吧!活该!
哎!可惜啊,自己的资历还是短了一些,不然就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升个半级了,不过自己上不去,还有手下,这次可一定要占几个好位置才行。
“全部带走!”
严局长压下心中的兴奋与激动,挥了挥手,让手下把这些人都给拷起来带走,这些人这次同样也落不到好了,谁让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时朗可以说是瘫着身子被带出饭店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那些期望之中来救他的人,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已经生命终结。
等时朗被带走之后,楚琛叹了一口气,这种人还是惩治的太晚了,以致于不少女孩子毁在了他的手中。
第三百零六章 同治彩
四天后,楚琛总算接到了那位“骨特白”的电话,约楚琛去他的古玩店商量一下鉴宝节目的事情。
这几天楚琛因为那时朗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正好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于是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往京城古玩城出发了。
要说那时朗真是罪孽深重,这几天调查下来,发现那几位因他而染上了毒瘾的女生,其中已经有两位不堪毒瘾的困扰,而自杀了,而其他人中只有两位戒了毒瘾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剩下几个则还是继续沉迷在毒品中不可自拔。
至于那些被胁迫拍下照片的女生,则多少有些心理问题,甚至有些更是破罐子破摔,干脆就走上了歧路。
这样的情况,让楚琛不胜唏嘘的同时,对罪魁祸首时朗更是无比的厌恶,这种十恶不赦之徒,还是让他早点下地狱去忏悔他的罪行吧。
当然,庇护如此罪恶多端之人的时启山,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看上去这人作风不错,不过私底下不但**了好几位**之外,更是贪污受贿了数千万,还有其它以权谋私的事情,也没少干,当然,他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比他的儿子好多少。……
楚琛走进“骨特白”的古玩店,看到一位三十多岁长的有些胖乎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只粉彩高足盘,在那仔细的打量着,另外,桌子上还放着一只相同的高足盘。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神sè显得有些焦急的看着对方。
看两人的模样,楚琛猜想那位胖乎乎的男子,应该就是那位网名叫作“骨特白”的冯正坚了。
男子不动声sè的把手中的高足盘重新放回桌子上,正打算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时,正好看到对面的楚琛,于是客气的问了一句:“这位先生,不知道您需要点什么?”
楚琛微微一笑,问道:“请问,您就是骨特白吧,我是之前跟您约好的坚宝人生。”
之前,冯正坚就感觉楚琛应该很年轻,没想到本人根本就年轻的过分,看上去应该才二十岁左右,这么年轻,要说会是一位鉴定古玩的专家,那实在让他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虽然如此,冯正坚还是很有礼貌的和楚琛打了声招呼,并给他泡了杯茶。
“老板,不知道我这东西对不对啊?”中年男子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位先生,另外一个我还没看呢,麻烦您再稍等一会。”冯正坚客气的说道。
“老板,这对高足盘之前可是请知名专家鉴定过的,而且还有证书。”说着,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鉴定证书,递给冯正坚,说道:“您看看,这绝对是真品,要不是我家里急用钱,我都不会想到卖的。”
冯正坚把证书打量了一眼,说道:“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啊,我们这一行,就算是故宫出具的证书,该看的还是要看,如果您实在等不急,那还是到别家店看看吧。”
“这……”中年男子闻言,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而后挥了挥手道:“看吧!看吧!不过快点啊!”
冯正坚摇了摇头,准备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时,对楚琛说道:“楚先生,麻烦您也给看下,行不行?”
中年男子对此明显有意见,不过他想到东西最终还是要卖给对方的,于是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那我也看看。”眼前这对高足盘,楚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因此,他对冯正坚的提议并没有矫情。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眼前的粉彩高足盘,确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清末同治年间民窑生产的大路货sè,“同治彩”高足盘而已。
同治年间,虽然我国的制瓷业有了短暂的好转,但是清王朝制瓷业的黄金时代是一去不返了。粉彩是同冶时期彩瓷中最常见的瓷器品种,以黄地粉彩为多。官窑器中出现了用料彩堆绘的品种。民窑瓷中多见一种厚重的粉彩绘图纹,古玩行里称之为“同治彩”,一般釉sè浓重,独具特sè。
而眼前的高足盘,就是典型的“同治彩”,虽然比一般的“同治彩”要jīng美一些,不过看上去民窑的特征还是相当的明显,胎体稍显厚重,sè彩过冷,稍稍缺乏层次感,显得有些线条不清,呆板生硬。
这种民窑的高足盘,存世量还是很多的,像这样品相好的,也不过一千块钱左右而已,就这一对,也不过两千。
有朋友或许要问,在古玩里,不是成对的贵吗?一般来说,成对确实要贵一点,但也要分什么东西,就这种存世多、艺术品位一般的大路货瓷器,肯定是入不了藏家jīng品收藏之列的,所以就算是成对,也贵不了多少。
况且,这种高足盘其实是当时普通人家用来装水果的,一般一套有八件,这两件的价值,各位可想而知了。
当楚琛放下手中的高足盘的时候,旁边的冯正坚同样也把手中的高足盘放了下来,并笑着对楚琛做了个请势,楚琛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仔细打量起来。
“老板,我这东西对吧?”中年男子马上问了一句。
“东西是对的。”
看到冯正坚点头确认,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而后问道:“那您这收吧?”
“价钱合适的话,我就收。”这种大路货其实小摊上很多,在店里并不是太好卖,冯正坚原本是不太想收的,不过毕竟人家找到门上来了,收一下到也无妨。
“老板,价钱我肯定包您满意。”中年男子高兴的说道:“这对高足盘,是我半年前请专家鉴定的,他的估价是十万块,我知道最近古玩的行情涨了很多,不过我还是以十万的估价卖给您,您觉得怎么样?”
听了中年男子的报价,楚琛和冯正坚不禁是面面相觑,这人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这种大路货的瓷器,居然开价十万,也只有傻子才会买!
看到两人的表情,中年男子疑惑的说道:“怎么,老板您觉得这个价格太贵了?我可请的是孙红育老师帮忙鉴定并且估的价格,而且都已经过了半年了,如果按正常的行情来说,涨个百分之五都很轻松,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冯正坚摇了摇头道:“这位先生,我先问一句,您知不知道您的这对东西是什么?”
“同治年间官窑的粉彩花鸟纹高足盘啊,怎么了?”
“官窑?”冯正坚失笑道:“您是拿错了吧,这对东西怎么可能是官窑的?”
“怎么可能拿错!”中年男子闻言顿时就急了,拿起高足盘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没有拿错,就对高足盘就是我让孙红育老师鉴定的那对。”
冯正坚摇头道:“那真是抱歉了,我认为这对东西就是同治民窑的产品,如果您觉得是官窑的,那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不可能的!”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怎么可能是民窑的呢,要不您再看一看?”
“不用了,民窑和官窑我还是分的出来的。”冯正坚拒绝道。
中年男子满脸不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啊!这可是孙红育老师鉴定的啊!他可是上过电视的专家,怎么可能出错呢?你们不会是看错了吧?”
冯正坚听到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如果是其它东西客人说看错了,到也无所谓,但说他连这种大路货sè都看不准,那不是说他连初学者都不如吗?不过他想了想,觉得实在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于是说道:
“这位先生,既然您认为这是官窑的东西,那您就按您认为的,到别的店去**吧,小店实在收不了您这样的“官窑”器。”
“民窑的就民窑的吧,民窑的总也有个价吧?”
其实中年男子之前已经去过很多家古玩店了,无不例外的都说这件东西是民窑的东西,不过他实在不能相信这样的结果,最后就来到了冯正坚这边,而结果让他非常的沮丧,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认命了。
“两千!”冯正坚伸出两根手指道。
“两千!”中年男子惊叫道:“我买到手都要两万五的,你居然出两千!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啦!混蛋!”说着,他就非常气愤的拿起那对高足杯,准备往外走去。
“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就你这样的高足盘,两万五也只有傻子才会买!”
说实话,两千块已经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价格了,冯正坚见他好像有急事,所以才没有先开个低价,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换来了对方的辱骂,这如何不让他感到生气。
“呸!你个死jiān商,有本事你能两万五买一对这样的高足盘来给我看看!”中年男子回过头骂了一句。
冯正坚冷笑道:“好啊!别说一对了,这种相同品质的,我成套八件给你,同样只要两万五,咱们可以签协议,假一赔十!”
第三百零七章 土锈和土沁
像中年男子那样的“同治彩”高足盘,就算是成套八件,最高价格也不过一万左右,冯正坚还巴不得中年男子答应他的提议呢。
中年男子只是当局者迷,并不是真的笨,看到冯正坚这么说,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对盘子的价值,并不会比刚才那个价格高多少了,而这样的结果是他根本无法接受的。
要知道这对盘子,可是前几年他花光了积蓄,再借了一些钱才买到手的,而且当时家人全都不赞成他买,最后是他偷偷摸摸买下来的,现在的结果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这让他如何对的起家人,又如何面对家里那几双渴望期盼的眼睛?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大叫一声:“你们都是jiān商,都是骗子!”说着,他转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见此,楚琛和冯正坚对视了一眼,随即摇头叹一口气。
冯正坚叹道:“现在的某些专家啊,真是不靠谱!”
楚琛也吁叹道:“没办法,现在有些人就是钻到钱眼里了,这种当“托”的专家现在是越来越多了,甚至连文物鉴定常识都不顾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误导相信他们的藏友,实在太可恶了!”
“哎!是啊!”冯正坚摇了摇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行,还要请冯老板指教一下啊!”楚琛笑道。
冯正坚连忙摆手笑道:“指教不敢当,咱们相互学习。”
“那冯老板,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这样吧!”冯正坚想了想说道:“我去拿件东西来,咱们先看看东西再说。”
古玩这一行,理论再好,也比不得实践来的重要,如果只会按书上讲的标准答案,去比对纹饰、器型、发sè等等之类的内容,以现在的科技发展和造假水平的不断提高,恐怕理论专家也会被搞昏头。
因此,冯正坚想先想看看楚琛的眼力再说,眼力好,再问些理论上的问题,如果理论也通过了,那就行了。
没一会,冯正坚拿着一个锦盒从里面走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打开后,笑道:“楚先生,还请麻烦您先看一下,这件东西如何?”
“咦!”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只小碗,楚琛定睛一看,轻咦了一声,道:“这是耀州窑的作品吧?”
冯正坚笑道:“楚先生好眼力,这确实是一件耀州窑的青釉刻花花卉纹碗,还请您鉴定一下它的制作年代。……”
得到冯正坚的授意之后,楚琛拿起盒子里的小碗,仔细打量起来。
耀州窑也是宋代名窑之一,其始于唐代,北宋末为鼎盛期,终于元代。其窑址位于宋代时的耀州,故名“耀州窑”。耀州窑在唐代时开始烧制黑釉、白釉、青釉、茶叶末釉和白釉绿彩、褐彩、黑彩以及三彩陶器等,宋、金以青瓷为主。
楚琛手中的这只碗,就是典型的耀州窑青釉碗,直口,弧腹,圈足。胎体略显厚重,胎质细坚,灰白sè胎,釉质莹润透明,釉sè青绿如橄榄,釉薄处呈姜黄sè。
耀州窑瓷器釉sè翠绿、釉质细润,施釉亦较薄,釉sè深浅多变。有的稍绿一点,有的稍黄一些,但均为青中闪黄sè,不管釉深浅都富含黄的成分,不然就不是耀州窑而是其它窑的青瓷产物了。
而这也正是刚才楚琛一眼看到小碗,就觉得八成是耀州窑的一个原因。
从胎釉上看,这应该是宋代的耀州窑作品,这是因为,唐和五代时的耀州窑作品,胎质稍松,呈灰sè,釉质失透,有rǔ浊感。而金、元时胎质稍粗,胎sè呈浅灰或灰sè,釉面多数姜黄,青sè者少,釉质稀簿而不润。
另外此碗的釉面光泽度强,釉虽薄但硬度大,基本没有唐五代尚有的流釉、堆釉和干釉现象,而且胎釉结合的非常紧密,因此,楚琛判断,这只碗应该是宋代中期时的耀州窑作品。
宋代的耀州窑施釉工艺尚有缺乏,因此器物反面挨近足部及底部经常呈现漏施釉的状况。这些漏釉的露胎处,呈现出一些酱sè的氧化铁所造成的小斑块。因为胎土中所含铁的成分较高,在器身之外的下部釉薄处,也经常隐约透露出一些淡褐sè。这些特征都是后仿品无法仿出的,也是判定真假的一个重要依据。
而这只小碗,就有这样的真品特征,另外,楚琛用高倍放大镜来打量,胎体也无铁质小颗粒,不施化妆土,但有明显的白sè介面层,这都符合当时的工艺特征。
看完了胎釉,楚琛又仔细的打量了此碗的纹饰,此碗外壁有刻花装饰。其以直刀和斜刀交替使用的“半刀泥”技法来表现缠枝花卉纹样的yīn阳向背,刀法圆活、犀利、流畅,有力而肯定,立体感强,具有简洁豪放的装饰效果。
看到这里,楚琛基本有八分的把握,认定这是一件真品了,不过此碗应该是一件出土器,碗上还有一些土锈和土泌,既然是鉴定,那这些应该也仔细观察过才行。
他用指甲刮了刮土锈,确实如一般认为的真品那样刮不掉,再仔细观察土锈,却让他觉得这土锈总有一些怪异的感觉,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的身体经过异能的改造之后,感觉已经越发的敏锐了,突然出现怪异的感觉,让他瞬间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连忙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土泌,却清楚看到釉泡有大量沁土,而且和自然形成的沁土很不一样,看到这里,他知道,这只碗很可能是件赝品。。
土锈和土泌是假的,碗却看起来是真的,这让楚琛多少有些奇怪,于是他干脆的就使用上了灵宝眼,而异能的结果却让他非常吃惊。
于是他连忙重新对此碗仔细观察,马上就根据灵宝眼指出的地方,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这让他心惊之余,也不由感叹作伪者的手艺之高。
“楚先生,我这只碗你觉得怎么样?”见楚琛把小碗放回盒子之后,冯正坚就问了一句。
“这东西,我看不准!”楚琛摇头道。
“什么!怎么可能不准啊!”冯正坚满脸惊讶的说道:“我这只碗可是正宗的宋代的耀州窑真品啊!你看看这釉,这胎,它哪点像是赝品?”
楚琛连忙说道:“冯老板,您先别急!东西对不对,我指几处地方,您就知道了。”
说着,他把小碗拿重新拿到手中,打开强光手电,对着碗内壁的一处地方照了过去:“冯老板,您看这里!”
冯老板顺着手电看了过去,马上脸sè发白,在强光手电的映shè下,那处地方可以隐约的到看到一条痕迹,而经验丰富的他,当即就明白,自己的这只碗,应该是老胎新接了。
冯正坚呆愣了半响,才摇着头苦笑道:“没想到啊,我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一次捡漏,却不过是又打了一次眼而已。要不是今天把它拿出来,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楚先生,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说来冯正坚这次也是突发其想,他本来是准备拿一件高仿来试试楚琛的眼力,不过他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人们的思维误区,打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他就换上了他一直以为是真品的这只耀州窑青釉碗,而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用,不用!”楚琛摆了摆手说道:“这只碗其实也让我开了一次眼界,说实在的,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只碗是件真品,最后还是看到上面的土锈和土沁,我才反应过来这只碗有问题。”
“土锈和土沁?”冯正坚闻言有些疑惑的把碗上的土锈和土沁,重新打量了一遍,说道:“这土锈和土沁不是对的吗?哪里有问题?”
“这并不是真的土锈和土沁,而是人为添加上去的。”楚琛解释道:“一般人认为出土瓷器只要是真品,那上面的土锈肯定非常坚硬,清除不掉,还有沁土会渗入釉泡里面,甚至深入胎骨,用高倍放大镜可以非常容易的观察到。”
“其实,这种现象虽然也有,但是并不多见,而市面上许多有这两种现象的所谓出土瓷器,其实都是伪造的。”
“怎么说?”冯正坚开口问道。
“咱们先说土锈。”楚琛说道:“想必冯老板你也知道,现代的一些强力胶的粘力是非常强的,即使用热水蒸煮、刀具削刮也很难清除掉,而那些作伪者,就把黄土和sè料掺和着强力胶,附着在器物表面,从而形成了土锈。”
“而土沁,则是采用强酸兼用高强压力,把sè颜渗透进去所造成的,它的原理和翡翠C货中的炝sè手段非常相似,您想啊,连翡翠都可以渗透进去,何况是硬度比翡翠低的多的瓷器呢?这两种伪造“出土瓷器”的手段也并非出现了没多久,最迟六七年前就有了,而且上当的人并不少,即使许多专家都在上面打了眼。”
第三百零八章 谷仓罐
楚琛接着说道:“其实吧,如果是真品的出土瓷器,其中很大一部分,土锈是很容易就去除的,而“沁土跑进釉泡”这种现象,也并不多见,因此咱们平时不但不能以此为判断真出土器的根据,反而可以作为赝品的嫌疑之一。”
“当然,我们对此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就以这只碗上的土锈和土沁来说,虽然做的很像,但咱们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和自然形成的有所不同的。”
听到这里,冯正坚连忙拿起放大镜重新观察了一番,有了楚琛的提醒,他果然发现上面的土锈、土沁和自然形成的并不一样。
冯正坚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感叹道:“现在的伪造手法实在太厉害了,稍不注意就打眼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是啊!”楚琛叹道:“如果不是那人画蛇添足的在碗上面加了土锈和土沁,我也差点认为这碗是真品了。”
“这次还真是谢谢楚先生了!”冯正坚作揖道:“不然等我**时,被别人发现是件赝品,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到时如果搞的满城皆知,那我这小店就不用做生意了。”
“不用不用!”楚琛摆了摆手道:“咱们也是相互学习嘛,……”
“老板,您这可以帮忙鉴定吗?”
还没等楚琛把话说完,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妇,抱着一只估计有五十公分的大罐子走了进来。
“可以的。”冯正坚回答道:“不过光鉴定的话,可是要付费的,一件一百块。”
中年男子点头道:“行,不过可以开鉴证证书吗?”
冯正坚笑道:“呵呵,我这鉴定证书开不出来,只能开鉴定意见书,毕竟我这不是什么国家权威机构。”
中年男子闻言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老婆瞪了他一眼,于是只能说道:“那就鉴定意见书吧,不过您得给我把东西估个价。”
“可以。”
“那您给看看吧!”说着,中年男子把罐子放到地上。
冯正坚招呼了楚琛一声,而后两人一起走到罐子之前,仔细打量起这只罐子的特征来。
其实刚才中年夫妇进来的时候,楚琛已经看出眼前这东西就是一只谷仓罐。
谷仓罐的正式名称叫做魂瓶,又称为堆塑罐,是一种明器。它是由汉代的五联罐演变而来,是咱们国家长江中下游地区三国两晋时期墓葬中特有的随葬品。
眼前这只谷仓罐,是一件典型的越窑青釉的作品,器身为一长形罐,鼓腹,平底,施青釉不及底。
顶部口沿下置四只小罐,间塑五十二只飞鸟,上部正面镂雕崇楼飞檐,楼下立双阙门,阙门两旁塑九个坐俑和狗、羊等走兽,下部罐肩一周贴塑龟、鱼、蟹。
谷仓罐上面所塑之物,往往象征着死者生前的社会待遇和家庭状况,并且希望死后到达所谓的“冥界”依然能够享用。如果魂瓶上堆宿繁多,则可能是社会等级较高或非常富裕的墓主人。堆塑相对简略鲜少,则相对地较低,也有毫无实物的管瓶。
这只谷仓罐虽然制作的还算jīng细,堆塑也算是错落有致,主次分明,不过它上面的堆塑只不过是一些平常之物,说明墓主人虽然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但也不会太高,再加上这只谷仓罐还有一些损坏,因此,这只谷仓罐的价值最多也不过一两千而已。
冯正坚把东西仔细看完之后,就对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这位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这件东西您是怎么得到的啊?”
中年男子脸满得意的说道:“还能怎么得到的,祖传的呗!”
听到这里,楚琛差点笑出声来,谁家的祖宗会留个不值钱的明器给后辈啊!难道不兼晦气吗?
“真的是祖传的?”冯正坚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
“那还能有假!”中年男子闻言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跟你们说,我家以前可是唐朝的御前带刀侍卫,这东西就是从皇宫里偷偷带出来的,以前**年间,还特意用东西包好了,然后埋到院子里,如果这次不是家里有事,也不会把它挖出来的。”
这故事真是编的离谱,整个一胡说八道,就说唐朝有御前侍卫吗?御前侍卫是清太祖时期初时才建起了侍卫制度好不好?不过既然对方出了钱,冯正坚也只能认真的听着,还得必须表现出一副浓厚的兴趣来。
之后中年男子又是一阵天花乱坠,把这东西夸的是天下少有,地上无双的稀有物件,说的好像就是传国玉玺在这东西面前,都得黯然失sè,听的两人是啼笑皆非。
“老板,我这宝贝不错吧!”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问道。
中年男子这句话,让冯正坚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他还真怕对方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也只能把事实说出来:
“这位先生,您可能觉得您祖辈给您留下了个好东西,不过,怎么说呢?这东西啊,就是一件明器。”
“明器?什么是明器?”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
冯正坚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古代的随葬品,给死人用的。这种东西在南方出土的比较多,不相信的话,你们找点杂志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给死人用的?!”话音刚落,中年男子的老婆就叫出声来:“你个死鬼,我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呢,原来家里多了个死人用的东西!你还成天把它当祖宗供着,简直是晦气死啦!”
冯正坚连忙劝说道:“大嫂您先别急,东西也许是以前的老人家偶然之间得到的,把它当作是宝贝了呢?”
那大嫂跳脚骂道:“什么老人家啊,这东西是他这个死鬼,前一段时间花了十万块钱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买回来后,还一个劲的跟我说什么“发财了”,还眼我说,以前的主人说这东西可以轻松卖个五十万,上拍卖会可以过百万。”
“我一想不对啊,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以前的主人不卖,还把东西转手卖给我家这个死鬼,这不,今天我就逼着他过来鉴定一下,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个死人用的东西,真是晦气死啦!”
“这个……”冯正坚说道:“大嫂,咱们都是唯物主文者,您也不用害怕,咱们古玩行里明器也不少,就说那大名鼎鼎的唐三彩就是明器,别人不还是争着抢着买嘛!”
听到自己女人把故事给穿帮了,中年男子是满脸的尴尬,不过他听到唐三彩,顿时眼神一亮,马上说道:“老板,卖我这个罐子的人,说这东西就是唐朝的,既然唐三彩那么值钱,这东西应该也不差吧!”
“这东西它不是唐朝的。”冯正坚摇头道:“唐朝的不是这种风格,这是一座西晋越窑青釉谷仓罐。”
“西晋是什么时候?”中年男子问道。
冯正坚解释道:“西晋比唐朝要早上三百年。”
“啊!”中年夫妇闻言脸上一阵喜sè:“那也就是说,这东西要比唐朝的值钱喽?”在他们的心里认为,时间久的东西,肯定是越值钱的。
冯正坚说道:“并不是这样的,古玩值不值钱,也要看它的艺术价值和稀有xìng的,就说新石器时代的彩陶,离咱们现在够久的吧,一般的彩陶也不过几百上千而已。”
夫妇俩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中年男子神sè紧张的问道:“那这个东西能值多少钱啊?”
冯正坚比划了一下,道:“就值个一两千吧,毕竟这也不是级别特别高的谷仓罐,再加上身上有伤,买的人不会太多的。”
“什么!一两千?”中年妇女尖叫了一声。
“这个……老板,您没开玩笑?”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冯正坚苦笑道:“两位,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毕竟我还要是做生意的,总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不相信你们可以拿着这东西到别的地方去问,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们可以过来找我算帐。”
“哇!……”听到这里,中年女子忽然之间就哭了出来,骂道:“你个缺德鬼啊!才看了几次鉴宝节目,什么都不懂,就想着靠古玩来赚钱,结果呢,平白就亏了十万!这可是十万啊!就这么给你搞没了!这rì子没法过了,咱们离婚!”说完她一甩手,直接就跑出了门。
“哎!……”中年男子举着手,刚跑到门口,想到自己的东西还没拿,于是又回转身来,急忙对冯正坚说道:“老板,不知道这东西你收不收?”
“真是对不住,这东西我这不收!”冯正坚摇了摇手,要是其它的瓷器,他收一下到是无所谓,像这样的不值钱又没什么人买的明器,他肯定是不会收的。
于是中年男子直接掏出一百块钱,塞到冯正坚手里,抱起罐子就朝他老婆跑的方向追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道。
第三百零九章 又遇“地雷”
见此情形,冯正坚叹息道:“现在资讯发达了,不过人也变的急功近利了,都想着一夜暴富,老是想着捡漏,认为别人能捡漏他也能捡,结果往往辛苦积攒的钱财都打了水漂,真是可悲可叹。”
楚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这两年玩古玩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许多人都是刚入行的新人,而有些干脆看了书上几张图,就到古玩这行来淘宝了。
而且有些人,还喜欢盲目听信卖家的编造的美丽谎言,殊不知,在古玩这行里,卖家为了推销商品,说假话,编故事都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就算是他,在古玩这行里五年多也编过无数个故事了。
所以如果想踏入古玩这一行,千万要记得多学、多看、多实践、少买这几个原则,千万不要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不然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肯定已经被碰的满头大包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古玩的话题,而后冯正坚微笑着说道:“楚先生,这次就这样吧,到时节目海选的时间会有工作人员通知您的。”
“这就行了?”楚琛有些讶然的问道,他原本还以为要鉴定五六样东西才可以,实在没想到,居然这样就通过了。
冯正坚摊了摊手,笑道:“其实吧,这次的节目,咱们过去的人,也不过是打打酱油的,只不过相当于是个后备军而已,因此也没必要那么严格,再说了,咱们居然没认识多久,不过我相信您的水平肯定是大师级的。”
“不敢当!不敢当!”楚琛连忙摆手道:“我这水平离大师还差的远了,还需要跟着师傅多学习才行。”
冯正坚笑道:“楚先生,您实在太谦虚了,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您的师傅是?”
楚琛回道:“我算是比较幸运吧,承蒙刘志和刘老的看重,有幸拜入了他的门下。”
冯正坚听说楚琛是刘老的徒弟,不禁大惊失sè,张口结舌的问道:“楚先生,您是刘老的**?”
得到楚琛的点头确认,他呆愣了半响,才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楚先生,没想到您是刘老的**,那我之前还真是班门弄斧了。”
楚琛摇头笑道:“冯老板,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师傅是我师傅,我是我,咱们该怎么样还是怎样,总不可能鉴定古玩的时候,报我师傅的名字就能把东西鉴定出来吧?”
冯正坚笑呵呵的说道:“俗话说的好,名师高徒嘛!……”
之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彼此的心得,而冯正坚的态度也比之前热情了许多。
不过没一会,就有朋友打电话过来请冯正坚过去吃饭,于是楚琛就提出了告辞。虽然冯正坚想楚琛一块过去,并且也极力挽留,不过毕竟双方认识了没多久,再加上又是冯正坚的朋友请客,楚琛还是婉言谢绝了。……
从冯正坚那出来之后,楚琛看看时间也快到饭点了,想到好几天没找周文平他们吃饭了,于是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正好他们也都没吃,于是约了个地点,他就直接驱车前往京城古玩城隔壁的潘家园。
把车停到潘家园那边的一个停车场,楚琛就向刚才约好的那家饭店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停车场旁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蹲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头发染的五颜六sè的,乱蓬蓬的看起来就像个鸡窝一样。
此时,年轻人正低着头**弄着手中的手机,而在年轻人的面前,铺着几张破旧报纸,上面冷冷清清地摆着几件小玩意儿。
上面有一对碗,两个盘子,一个香炉,还有一把摺扇,这几样东西,就只有一把摺扇算是干净的,其它的东西都是灰蒙蒙的,走近一看,才知道上面沾满了香灰,估计是从香炉里面掉出来的。
楚琛本来对这样的小摊并不在意,不过那把扇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让他颇感兴趣的走了过去。
也许是发现有人站在了摊子前,年轻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说道:“大哥,要点什么不,这可是刚刚才摆出来的。”
听口音,这人好像是个本地人,不过楚琛现在的耳力可非常的厉害,这人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人的京城话不标准,这让他顿时心中就jǐng觉起来,也许是遇到“地雷”了。
楚琛本来想一走了之,不过他却觉得那把摺扇很吸引人,于是为了不浪费时间,他当即就对摺扇使用上了灵宝眼,没想到结果却让他不禁愣了愣神。
有了这个意外发现,就算眼前是个“地雷”,楚琛也一定要趟一趟了,于是他蹲**来,不动声sè的把那件香炉拿到手中,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个铜质的象耳香炉,用手拭擦了一些灰,露出清晰的铜质,铜sè看起来还蛮纯正,翻过身来,底部赫然写着“大明宣德年制”的六字楷书款。
既然有这六个字,想必大家也明白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宣德炉。
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设计制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它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铜器。普通的铜经过四炼即可呈现出珠光宝sè,而宣炉所用的铜,最jīng者十二炼,最劣者也有六炼。
为制作jīng品的铜炉,在宣德皇帝的亲自督促下,整个制作过程,包括炼铜、造型必须自《宣和博古图》《考古图》等典籍及内府密藏的数百件宋元名窑中,jīng选出符合适用对象、款制大雅的形制,将之绘成图样,呈给皇上亲览,并说明图款的来源和典故的出处,经过筛选确定后,再铸成实物样品让宣宗过目,满意后方准开铸。
因为各种原因,传世的宣德炉非常少,而且价格为天文数字,非常昂贵。因此,各朝历代都纷纷仿制,如今很多仿品充斥市场,无论到哪个旧货市场或古玩店,均可见到“大明宣德年制”款的宣德炉。
虽然一看到这六个字,楚琛就知道这是一个赝品,不过他还是适时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对面那个年轻人见此,目光中顿时就闪过了一丝喜sè。
判断此炉是赝品其实很简单,真品的宣德炉,结构严谨,字体规整,宣德中的“德”字,心上有一横,而眼前的这个款识,虽然写的挺规整,不过“德”字上却少一横,因此是仿品无疑。
另外,此炉手感轻浮、铜质虽然还算jīng细,但根本达不到真品宣德炉的要求,而且此炉的制作方法很明显用的是现代的工艺,表面的包浆也是用化学方法形成的,因此,这只宣德炉可谓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当代赝品。
之后,楚琛又一一把其它的东西都看过一遍,除了那把摺扇外,其它的无一例外都是赝品,不过他表情中还是适时的露出了一丝暗喜的神sè,还假装时不时的摇摇头。
当然,他现在的心里可真的是非常的激动,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把摺扇居然是那位大师的作品。
年轻人到也耐心好,等楚琛看完之后,才开口说道:“大哥,您可看好了,这几件可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老东西,以前可是一直被我爷爷当作宝贝的。”
楚琛半信半疑的问道:“祖上传下来的?”到了这个地步,他哪能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在给他下套子。
“那还能有假!”年轻人指了指自己,说道:“您看我这样,像是做古董生意的吗?要不是我现在缺钱泡妞,哪会拿出来卖啊!”说着,他还特意表现出一副轻浮模样,想让楚琛认为他就是个败家子。
“这……”楚琛假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而后好像下定了主意,问那年轻人道:“小兄弟,您这几件东西,准备开个什么价啊?”
“具体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爷爷生前说这几样东西都是宝贝,您如果真的打算要,那就打包给个一万块钱吧。”年轻人说道。
“什么!一万!”虽然楚琛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把扇子的价值,不过他又不傻,当然不可能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他连连摇头道:“不行,太贵了,就个价格我肯定不会买的。”
年轻人看到楚琛的反应并不是太激烈,心中是一阵暗喜,于是他问道:“大哥,那您想多少钱?”
“两千,我就要了!”楚琛马上还了个价格。
“得,那还是算了吧!”年轻人轻皱着眉头说道:“这可是我祖传的东西,两千您觉得拿的下来吗?说难听点,这么多年的保管费都不止两千块钱!”
楚琛闻言之后,并不吱声,而是拿起那个宣德炉把玩了一会,拧着眉头,过了一会,才对年轻人说道:“那四千,最多四千,您如果不想卖,那就算了。”
年轻人看着楚琛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这毕竟是我家祖传了多年才传下来的宝贝,不过我看您也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那我让一点,八千块,要么您就拿走吧!”
第三百一十章 八还
说到这里,年轻人还摆出了一副不想再谈的架势,仿佛八千块钱的价格,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这……”楚琛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
“大哥,您放心好了,东西绝对是我家里祖传下来的。”年轻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楚琛并没有说话,而是装作爱不释手的不断把玩着小摊上的东西,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小兄弟,这样吧,我再加一千,您看看,这只碗,还有这个盘子上面,都有一处冲口呢。”
说着,楚琛分别指了指碗和盘子的一处口沿处,还别说,真的有冲口。
“大哥你的眼力真好。”年轻人对着楚琛竖了个拇指,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毕竟是好几百年的东西了,磕磕碰碰也难免的嘛,,这样吧,您如果真心要的话,咱们都退一步,这几样东西,五千五,怎么样?”
楚琛低下头,犹豫了一阵,还是从包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年轻人道:“那好吧,不过可要帮我包好啦!”
“好咧!”年轻人接过钱,仔细数了数,而后压下内心之中激动喜悦之情,麻利的用旧报纸把东西都包起来。
当他最后准备包起那把折扇时,楚琛摆了摆手道:“这把扇子就放我包里吧,不用包了。”
“行!……”
等楚琛拎着袋子走了之后,年轻人情不自禁的欢呼了一声,急忙拿起手机来,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强子,什么事儿啊!我正在吃饭呢!”
“大好事啊!我把昨天你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给卖掉了,卖了五千五呢!”
“不是吧,我爸买的那些破烂居然卖了这么多?不过里面真的有什么宝贝吧?”
“得了吧,如果你爸眼力那么好,还会把你家的钱都败的差不多jīng光吗?”
“这到也是!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既然有了这么多钱,我上次看中的那款首饰就可以买了,强子,你先到那里去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楚琛哼着小曲来到之前约好的饭店,随着服务员来到包间,周文平和老五已经点了菜在等他了。
三人寒暄过后,周文平就笑着说道:“小琛,心情这么好,不会是捡漏了吧?”
楚琛嘿嘿笑道:“周哥,您猜的真准,就刚才我还真的捡了回漏。”
“不是吧?”周文平和老五非常惊讶,而后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了楚琛手中提的那只袋子。
“东西不在这里面,这些都是赝品,具体的还是等咱们吃过饭再说吧。”楚琛笑道。
“对对对!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楚琛把刚才捡漏的因果说了一遍,听的两人都啧啧称奇。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呀!”老五哑然失笑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小琛你到底搞到了什么宝贝啊?”
楚琛神秘一笑道:“还是等咱们酒足饭饱再说吧,我相信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好,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吃完饭,等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给每个人泡了杯茶之后,楚琛在桌子上铺了张报纸后,就把那把折扇从包里拿出来放到了上面。
“咦!折扇!”
“看上去应该是紫花蜡底!”
折扇,想必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它是一种用竹木或象牙做扇骨、韧纸或绫绢做扇面的能折叠的扇子,也是中国传统文人雅士的最爱。用时须撒开,成半圆形,聚头散尾。又名撒扇、掐扇、摺迭扇、摺叠扇、聚头扇等等。
折扇的起源众说纷纭,不过以个人以为,源于南齐还是比较靠谱的。
《蕉窗话扇》中有:“折叠扇通称折扇,古名聚头扇,又有称为聚骨扇者,始于北宋,其滥觞则远在南齐。《南齐书》:“褚渊以腰扇鄣rì”,《通鉴注》云:“腰扇即折叠扇”。不过那时还不流行。到了北宋,“如市井中所制折叠扇……展之广尺三四,合之止两指许”,市井有制,说明它已不是少数人专用的了。”
不过不管折扇的起源如何,统一的观点是折扇由原本某种扇形逐渐改进和革新,并赋予了新的民族传统文化意义的一种器物,发现到现在,其中可谓包含着我国特有的文化内涵。
楚琛点头道:“对!这确实是一把湘妃竹紫花蜡底的一把折扇,我认为制作的时间应该是明末清初时候。”
“湘妃竹”永远是最吸折扇骨藏家的字眼,不仅藏家们都以有一把品相上等的湘妃竹折扇为荣,而且藏有湘妃竹折扇的藏家往往喜欢暗地里比较一番,看谁的湘妃竹扇更美,品相更好。
为何这种材质的折扇有如此高的吸引力?
说起这个,还要先说一段关于湘妃竹的一个古老传说:传说,舜帝的二妃娥皇、女英面对苍梧山哭吊舜帝,泪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山,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有紫sè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这便是“湘妃竹”。
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纹,传说是二妃在竹子上抹眼泪印上的。有的竹子上鲜红鲜红的血斑,便是两位妃子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染成的。湘妃竹扇收藏之所以不断升温,除了这个古老凄婉的传说外,更多是因为它美丽的花纹和稀少的数量,毕竟它的生长期只有两个月。
据说在古代,上好的湘妃竹核算其价值时,要在天平称上称,有一寸湘妃三两金之说。而湘妃竹扇骨中以清中期之前的“紫花蜡底”为极品,取料以红紫sè圆形花斑和蜡黄竹地为基础,反差效果明显,是高官贵族所把玩上品,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拥有。
而且“紫花蜡底”扇骨由于材料的贵重,其扇骨做工极其考究,多为当时制扇高手所为。“紫花蜡底”自明代始风靡至今,但由于气候变化等各方面原因,材料基本到清中期后处于濒危品种,清晚期就已经取材乏术,因此在收藏界,一把上品的紫花蜡底折扇,可谓是折扇藏家梦寐以求的宝贝。
见此,周文平和老五都有些跃跃yù试,两人对视了一眼,老五笑道:“周哥,还是你先看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周文平呵呵一笑,也没有扭捏,小心的拿起折扇就仔细观察起来。
周文平拿起折扇也不撒开,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扇骨,并且还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扇头的包浆,过了半响,他点头道:“不错,这确实应该是明末清初的紫花蜡底。”
接着,周文平撒开折扇,仔细观察扇面,不过当他看到扇画,特别是落款钤印时,他顿时就愣住了。
“八还?!”
“什么?真的是八还?”听到“八还”两字,老五也坐不住了,瞬间站起身来,冲到了周文平的身边,凑上去看了起来。
不要说周文平和老五,之前楚琛看到“八还”这个钤印时,也比他俩好不了多少。“八还”这个别号可能知名度不是很高,不过此人的另外一个别外“八大山人”,想必大家应该并不陌生。
八大山人,即朱耷,本名统,别号个山、人屋等,明宁王朱权后裔。明灭亡后,国毁家亡,心情悲愤,顺治五年削发为僧,法名传綮,字刃庵。他一生对明忠心耿耿,以明朝遗民自居,不肯与清合作。康熙十四年六十岁署款八大山人直到卒年,署款四字连草起来,似“哭之”、“笑之”。
八大山人擅画山水、花鸟、竹木。花鸟学沈周、陈淳、徐渭,于静悟中自成一格。山水取法黄公望,颇受董其昌影响。对清代花鸟画影响极大,与原济、弘仁、髡残合称“清初四高僧”。
他的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并对所画的花鸟、鱼虫进行夸张,以其奇特的形象和简练的造型,使画中形象突出,主题鲜明,甚至将鸟、鱼的眼睛画成“白眼向人”,以此来表现自己孤傲不群、愤世嫉俗的xìng格,从而创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花鸟造型。
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或小品,都有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的风神。章法结构不落俗套,在不完整中求完整。
画家郑板桥在题八大山人画时曾赞:“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简洁”、“飘逸”、“孤寂”、“空灵”的意象,是八大绘画的主要基调,也正是中国古代文人所追求的“虚静”、“玄远”、“淡泊”、“幽深”之境。
楚琛的这把折扇上的扇画,正是八大山人最擅长的花鸟《荷石栖禽图》。
扇面中荷花造型洗练,一枝柔弱的荷杆,把花叶连接在一起,几片墨点,萧条淡泊,闲和严静。
单足立于危石之上的无名小鸟,静中有动,危中求静,翘尾鼓腹、巍然屹立雄视下方,蔑视一切,真可谓圆眼传神,颇具情态、惟妙惟肖、颇为生动。
画中所画之石亦有反常态,上大下小,岌岌可危,险绝之势油然而生。
画中荷花、无名小鸟以及危石,可谓是完全从作者的jīng神状态中走出,完全表现出了作者那倔强傲岸的xìng格,由此可知八大山人名满天下,并不是偶然。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加入
周文平和老五两人用放大镜,对扇画和钤印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又一遍,嘴上更是赞不绝口,过了好一会,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把折扇重新收好,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周文平赞叹道:“小琛,这把折扇可是件难得一件的极品呐!极品的紫花腊底阔板十四档的扇骨,扇画是八大山人的《荷石栖禽图》,这样的扇骨配上这样的扇画,我估摸着,保守估计**十万总要的吧,上拍卖会更是抢手货啊!”
所谓的十四档,指的是扇骨划分的档数,一般有九档、十一档、十二档、十三档、十四档、十六档、十八档、二十档、二十二档、二十四档、三十档乃至四十档不等。所谓的档即扇骨的数目。扇子两端的两片骨为大骨,大骨间的若干骨为小骨,大、小骨数目之和即为此扇的档数。
其中又以十二、十三、十四档扇骨较少见。它们流行于明末清初。其特点是方头,宽骨(指大骨),长度在一尺左右。楚琛的这把折扇,就是这种典型特征,不过长度估计要比一尺再多出一寸左右。
“差不多吧!”楚琛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小琛,你这是又捡了个大漏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老五摇头苦笑道。
楚琛摊了摊手,笑道:“这是东西自己送到我面前的,我也没办法啊,老话说的好,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我总不见得眼睁睁的让它从我手里溜走吧?”
周文平闻言摇头一笑,道:“算了,和你这家伙比运气,那是自己找罪受。对了,小琛,你说的开店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位置已经定了,就是现在的佳忆饭馆那里。”楚琛说道。
“那里啊!位置很不错啊租金什么的,谈好了没?”老五开口问道。
“不是租,我是直接买下来的。”
“不是吧?我知道你有钱,不过那处地方的位置虽然不算非常好,但也算不错了,以前的房东会舍得把店面卖掉?”周文平闻言惊讶的问道。
“我是通过朋友的关系买的。”楚琛说道。
周文平笑道:“小琛,你朋友的能量很大啊,不过你能买到这么大的店面,到也不用怕将来店铺的大小受限制了。”
“呵呵,我正是因为不想在将来受限制,所以才买了这么大的店铺的,不然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在这之前,赵学义和孙星楠其实也给他介绍过几处店面,不过不是位置好的店面太小,就是店面大的位置不好,如果不是考虑到今后要发展,楚琛早就决定好哪家店面了。
“嗯,那到时店里装修之前,你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好把手里的东西都处理了。”周文平说道。
“周哥,其实你的东西转手给我不就行了。”
“到时一些jīng品我肯定留下来给你,不过那些地摊货我就处理了,毕竟古玩店就应该有古玩店的品味。”
“怎么?周哥你准备到小琛的店里工作了?”老五惊讶的说道。
“是啊!”周文平点头道:“毕竟我家有两个孩子,老是摆地摊收入也不稳定,将来等他们上学之后,如果生意不好,家里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到也是。”老五点点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楚琛说道:“这个……小琛啊,不知道你那还缺人手吗?”
“缺啊!”楚琛有些欣喜的问道:“五哥,你这是准备也到我店里来吗?到时,工资待遇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老五挠了挠头:“我是有这个想法,毕竟老是摆摊也不是个事儿,只是我这水平……”
“五哥,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的水平开家古玩店都是绰绰有余的,我怎么可能把您往门外推啊?”
楚琛笑道:“其实吧,我之前就想请你到店里帮忙的,不过之前你不是说,喜欢摆摊,zì
yóu,所以我也就没敢来请你。”
“嘿!”老五一拍大腿道:“我那是没办法才那么说的,小琛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摆摊每天起早贪黑,风吹rì晒的,要是有一份收入说的过去的固定工作,,谁还会想去摆摊啊。”
楚琛高兴的说道:“那行,等过几天,咱们谈谈你负责的事情,还有工资待遇的事情,我的初部想法是让你负责古玩征收的工作,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行,这没问题!……”
接下来,三人气氛热烈的讨论了一番古玩店的事情,最后基本定下来,楚琛负责古玩店的全局还有翡翠方面的事宜,而周文平而主要负责古玩店的rì常管理,老五就负责刚才说的古玩征收方面的工作。
说到最后,楚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两人说道:“这个,周哥、五哥,有件事情一直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
“是这样,前一阵子,我已经找到亲人了。”
“啊!”
周文平和老五都知道楚琛这方面的事情,当初他们听说了楚琛小时候的遭遇后,也帮着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这都好几年了,一直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因此,咋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两人全都露出了万分惊讶的神sè。
周文平回过神来后,说道:“我说小琛,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们通通气,真不够意思啊!”
“就是!”老五也旁边附和了一句。
楚琛对两位作揖道:“两位大哥,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着,他之前的情况,给两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且之前我对这事的心态也没调整过来,所以一直没跟你们提起过这事,还望两位不要见怪啊!”
周文平和老五并没有回话,因为他们两个此时全都陷入了震惊之中,他们全都没有想到,楚琛居然会是这样的身世。
“小琛,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爷爷是楚正荣,楚老?”过了半响,老五张口结舌的问道。
“是的!”楚琛苦笑道,他之前也没料到两人听到他的身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现在楚琛都有些怀疑把这事告诉他俩到底对不对了。
楚琛之所以把这事告诉他们,也是因此他们两个既是朋友,又是他的手下,隐瞒这样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必要,不过如果到时他们两个因为他的身世,而对他有些疏远,那还不如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呢。
其实周文平和老五的反应也很正常,因为在普通人的现实生活里,大人物离他们实在太遥远了,眼前咋然出现一个,就算只是大人物的后辈,也会让两人震惊之余感到有些太不可思议。
“没想到啊!小琛你居然会是传说中的tài子dǎng啊!”老五把楚琛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楚琛摊了摊手,苦笑道:“我说两位大哥,你们别这样好不好,我家是我家,我是我,难道有了这样的身世,我会变成了三头六臂不成?”
周文平呵呵笑道:“你虽然不是三头六臂,不过你的能耐对我们来说就是三头六臂了。”
楚琛摇头道:“其实吧,特权用起来虽然很爽,不过太容易迷失在这里面,而且像我这样的家世有时还是挺麻烦的,我还是情愿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
他说这些其实真的是有感而发,如果他是生在普通家庭里面,那找到父母很容易就相认了,根本不用像之前那样纠结,这次要不是因为他回忆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也许现在还在纠结到底什么时候喊出“爸妈”两个字呢。
老五挥了挥手道:“得了吧,我还巴不得生在你这样的家庭呢,到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ì子,想想都觉得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楚琛笑道:“五哥,我看你是看多了吧?我不否认,有纨绔子弟,不过就我的朋友而言,他们家里的管教都非常的严格,根本不可能过像你说的这样的生活。就说我的一个朋友的哥哥吧,他从三岁开始,就开始被家里当一个特种兵一样训练,像什么吃青虫,吃蜘蛛的,都是小儿科了,如果换作是五哥你,你愿意吗?”
楚琛说的就是童航启的哥哥,当初听童航启说起这些的时候,楚琛都以为,他的哥哥不是亲生的。不过童航启说起这些时,也有些心有余悸,他说,要不是他有一个哥哥,这样的训练估计就轮到他上了。
“不是吧?哪有这样训练孩子的,不会出问题吗?”听了楚琛所说,老五和周文平都非常的讶然。
楚琛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有什么独门方法吧!”这一点,当时他也特意问过童航启,而从童航启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八成应该有的,或许是什么传说中的武林秘籍也说不一定。
“小琛,你说的这事只是个例吧?”
楚琛说道:“这样的确实不多,不过毕竟想要一个家族长久不衰,作为后辈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因此,在大家族中想要不努力,就过那种衣来伸衣,饭来张口的rì子,可能xìng实在很小。”
“当然,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人生在世最多不过百多年的时间,你多少总要留下点东西来吧,不然好不容易来世间走一遭,什么足迹都没留下,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刘思哲打眼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楚琛不是在学习高中课程,就是努力研究从师傅那边拿过来的历代先人收集的资料和笔记,有时又和朋友们小聚一番,并且一家人还第一次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可以说rì子过的开心又充实。
国庆节第二天,楚琛和家人打了声招呼,就驱车前往了玉华庭。
前一段时间,刘老不小心感冒了,而且一直不肯好,再加上年纪大了,整个人的jīng神状态很差。
一家人见此非常紧张,纷纷劝刘老去医院接受治疗,毕竟刘老这样的老一辈,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以说,他的身体状况关乎着家族的政治地位,万一出个什么问题,对整个家族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刘老也是个倔脾气,认为自己不过是得了感冒这样的小毛病,吃点药自然而然的就好了,死活不肯去医院,一家人包括楚琛一起轮番上阵,还是没有劝说成功,最后也只能把医生请到家里进行治疗。
而在这种情况下,刘思哲那位堂妹的事情,楚琛也不敢跟刘老提起,万一因为此事而加重师傅的病情,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样到了前天,经过治疗,刘老的感冒终于差不多要好转了,这让他的家人还有楚琛他们的心里,无不松了一口气。
随着刘琴舒来到客厅,楚琛发现刘思哲居然也在,而且此时他正低着头接受着刘老的训斥。
见此情形,楚琛也反应过来,难怪刚才觉得舒姐表情有些古怪,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楚琛进来后,先是给两人打了声招呼,而后问道:“师傅,身体怎么样了?”
“阿琛,来啦。”刘老笑道:“我这身体今天已经好了,今天还打了几趟拳法,完全没问题了。”
楚琛闻言连忙说道:“师傅,您大病初愈,还是休息要紧,运动可不能太过激烈。”
刘老摆了摆手道:“什么大病啊,不过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好了,咱们还是不说这事了,你还是来看看这东西吧。”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只青花罐。
看到刘思哲脸上尴尬的表情,楚琛知道,这只青花罐应该就是他买的,而且从刚才刘老的训斥来看,这只青花罐八成就是件赝品了,不过楚琛把注意力转向青花罐的时候,却情不自禁的轻“咦”了一声。
此件青花罐直口、短颈、丰肩、扁圆腹、圈足。器身上以青花绘莲池图,描绘的是仲夏时节的莲塘,波浪翻滚,盛开的莲花、碧绿的荷叶、间以水草,摇曵飘香,彩蝶在空中飞舞。
最后,外底青花双圈内书“大明成化年制”六字两行楷书款。
此器乍一看可谓玲珑秀奇,胎釉细润晶莹,彩料jīng选纯正,sè调柔和宁静,绘画淡雅幽婉,显露出了一种轻盈秀雅的艺术风格,这和成化青花瓷器的风格如出一辙。
而这也是之前楚琛轻“咦”一声的根本原因,因为这只青花罐,乍看之下,根本不像是件赝品,这让他万分的好奇,于是连忙拿出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明宪宗成化一朝,为时虽仅二十三年,不过烧造瓷器上承明了永宣之jīng华,但又一改永乐宣德时期的雄健豪放的风貌,锐意创新,其器突出特点是玲珑秀奇、端巧工细,后人对其评价颇高。
成化青花可分为两类:一类为成化初年所制,各方面都与宣德青花相似,尤其是采用进口苏麻离青,更难与宣德青花区分。
另一类以胎薄、釉白、青sè淡雅为主要特征,是成化青花的代表,青料选用“平等青”料,呈sè浅淡柔和,典雅宜人,纹饰采取双线勾勒填sè绘制技法,画工规整,笔触秀丽,疏密有致,线条优美自然,给人以清新悦目,幽雅脱俗之感,备受世人所推崇。也与后来弘治青花相类似,故有“成弘不分”的说法。
《竹园陶说》评论有:“成窑画笔古今独步,盖丹青妙手寄其心力于瓷片之上,故能笔细如发,用青如用墨,点染描画,各臻其妙也”。
明人沈德符《敝帚轩剩语》有“宣窑品最贵,近rì又重成窑,出宣窑之上”的赞语。
许之衡《饮流斋说瓷》评价有:“成化五彩,青花均极工致,青花蓝sè深入釉骨,画笔老横,康熙就当却步也”。
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极具特sè的青料,却因为嘉靖年间的一场瓷业工人和雇主之间的流血斗争,而断绝了。《江西大志?陶书》中云:“旧陂塘青产于本府乐平一方,嘉靖中,乐平格杀,遂塞。”
眼前的这只青花罐,看它的青花发sè的表现,就应该是使用的平等青料,发sè柔和淡雅,呈sè非常稳定、平静,颇有水黑画风格。
不过细细一看,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因为如果是真正的平等青料,那它必然是蓝中闪灰的,不过此器上的青料发sè,却只显蓝,不显灰。而且真品的釉面肥润、抚之有玉质感,而此罐釉面肥润是肥润了,但没有到达那种玉质感的地步。
不过除了这两处不同之外,其它地方,已经和平等青料基本一致了,这让楚琛不由佩服作伪者的技艺之高超。
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楚琛才把青花罐重新放回桌上,感叹道:“真是一件厉害的高仿瓷器啊!如果刚才我不是知道这是件赝品,都很可能打了眼!”
刘思哲听楚琛这么说,感激的看了楚琛一眼。
“阿琛,你也别给这个小兔崽子推脱了。”刘老笑骂道:“我知道这只青花罐仿制的水平确实很高,在这上面打了眼也没什么,不过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生了贪念,这事根本就可以避免的。”
“怎么回事?”楚琛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问他!”刘老没好气的朝刘思哲努了努嘴。
“这个……”刘思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前天吧,到一个朋友家玩,我那朋友的父亲,也喜欢玩瓷器,前一段时间花了八十万的买的这只青花罐,不过请人鉴定的结果却并不好,有人说是真品,有人说是赝品。”
“我当时见这只青花罐实在不像是赝品,于是就从他手里以八十万的价格拿到手了。”
虽然刘思哲说的有些避重就轻,不过楚琛还是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想法,要知道,像这样的一件成化年间的青花罐,如果是真品,那市场价值应该在三百万左右,八十万买下来,可以说是捡了个大漏了。可以说,刘思哲这种心态,和他当初买那件唐三彩骆驼时的想法是一模一样。
刘老摇了摇头道:“你啊!我一直跟你说,玩古玩最忌贪心,都因为这样打了那么多次眼了,你怎么还是不长记xìng啊!”
刘思哲讪笑道:“当时我不是给这只青花罐的胎给迷惑住了嘛,你们看这只青花罐,胎质纯洁细润,胎体轻薄,而且迎光透视呈牙白sè或肉红sè,如脂似rǔ,莹润光洁,这些都是成化窑的典型特征。”
要说刘思哲说的也对,不过刘老闻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小兔崽子,真是要被你气死的,你都跟我学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是素胚吗?”
所谓素胚,指的是白sè的陶坯,瓷器在未上釉之前一律称为陶胚或素胚,以高岭土制成,有很浅淡的光泽。一般在古窑厂中,都会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古代的素胚流传下来。
而一些造假者,就会利用这些素胚来制作赝品,很能迷惑人,特别是一些技艺非常高超的造假者制作的赝品,让一些专家都打了眼。这种事情,在古玩这行里,可并不鲜见。
刘思哲虽然非常的惧怕爷爷,不过他的眼力界多少还是有的,见爷爷真的生气了,连忙主动上前一番认错,再加上旁边楚琛和刘琴舒的劝解,没一会,刘老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刘老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呀,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你既然看到胎,那你就没有注意看款识?”
“款识?”刘思哲挠了挠头,重新拿起青花罐仔细打量了起来,过了半响,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愧的是无地自容。
成化年的款识写的是挺拔有力,如同出自一人之手,而且一般为“大明成化年制”。其具体特征是,“大”字尖圆头高,“成”字撇硬直到腰,“制”字上大下小,“衣”字一横不越刀(制的繁体字)。
而这只青花罐上的款识,前面几个字虽然和真正的成化款基本没什么区别,不过不知道是伪造者不小心还是怎么,“衣”字那一横却越刀了,虽然并不是太过明显,但这样的情况如果是真品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刘老语重心长的对刘思哲说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呀,就是太粗心大意了,如果之前你细心点,这个眼根本就轮不到你打,这一点你要跟阿琛好好学学啊!”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交流会
看到刘思哲羞愧难当的模样,刘老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希望自己这个孙子能够吸取这次的教训吧。
“好了,你们两个收拾一下,今天咱们京城的古玩协会有个交流活动,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刘老说的古玩协会,并不是官方的那种,而是古玩爱好者者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当然,既然是组织肯定也是注册过的。
协会里,其中一半是各大古玩城的老板,其他的则都是一些资深藏家。
要想加入协会,不但要推荐人,自身也要有一定的水平,不但要经过协会的考核,而且自己还要有一件大开门的物件,而且至少要经过三分之一的会员认可才可以加入。
成为协会的会员,当然也是有好处的,其它不说,每隔一段时间,协会就会组织一场交流会,交流会说白到也没什么,就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鉴鉴宝,或者淘换一下物品,当然有时也会举办一场小型的拍卖会。
楚琛以前也跟着吴叔一起过去几次交流会,到也长了不少见识,后来随着他的水平见涨,今年chūn节之后,在吴叔他们的担保下,总会成为了协会的一员。
古玩这个行当,向来讲究传承,如果没有传承,你很难获得圈子里认可,就算你进了这个圈子,没有rì积月累,也根本不会得到圈子的真正认可,就算你有钱买了那许多的古玩,在资深的行里人看来,你也不过是个爆发户而已。
要说楚琛能够加入协会,也是因为吴叔有面子,人缘好,再加上吴叔也古玩世家的子弟,而且赵学义和朱大富的能耐也不小,不然凭楚琛的年纪,根本就没加入到协会中的可能。
既然是去交流,刘老德高望重到也无所谓,不过楚琛和刘思哲可得带件东西去才行。
要说楚琛的好东西确实不少,不过像吴道子的画、脱胎玉蝉、香炉这样的奇珍异宝,他可并不打算拿出去。
毕竟这种东西可都是令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并不怕有人来强取豪夺,不过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麻烦这种东西,还是能少则少。
不过除了这三件之外,其它的也都是好东西,使得他挑选起来有些犯了难。
选了汝窑天青釉圆洗吧,突然觉得郑板桥的竹石图不错,正打算选竹石图了,又觉得宣德铜鎏金文殊菩萨造像或许比较讨喜一些,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他都不知道到底选哪件好了。
看到楚琛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模样,刘老笑道:“好了,你就选那幅董源的溪岸图吧,正好可以让这幅画重见天rì。”
“好的……”
之后楚琛拿着那幅溪岸图,而刘思哲拿着他打眼的那件成化青花罐,带着刘老一起出发了,因为刘老的身体刚好,刘琴舒不放心的千叮咛万嘱咐,要不是她今天还有事情,而且比较放心楚琛,不然她肯定也跟着一同前去了。
说起来,刘思哲之所以拿那件青花罐去,楚琛多少有些知道其中的原因。
交流会并没有规定带的东西一定要是真品,一些自己拿不准的东西,也可以带去让大家共同鉴定,东西不管真假,都可以给大家提个醒,这也是交流会的一个隐形福利。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东西是仿品,大家都没看出来,还被喜欢的人淘换走了这种事情,而且就算找麻烦也没办法找,毕竟主人事先说了,东西他看不准了,又没骗人,东西你买去,那是你的眼力问题,最后买方也只能自认倒霉。
楚琛估计,刘思哲应该就是打的这种主意,而且这种事情,刘老也不会去管,到不是因为刘思哲是他的孙子,而是古玩这行就是这样的规矩,就像你捡了漏,不会把东西还回去一样,打了眼,同样也只能怪他自己眼力不好。
既然是古玩爱好者的交流会,交流会的地点当然不会选择什么酒店或者咖啡馆之类的场所,一般都会选择在那种装修的古sè古香的茶馆,而这次聚会的地点,就放在了离京城古玩城不远的一处茶庄“香韵阁“的二楼。
楚琛和刘思哲陪着刘老一同来到了香韵阁时,茶庄的二楼已经被包场了,而且此时来的人也不算少了。
刘老在古玩圈子里的声望就不用说了,可以说协会里每个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因此,大家看到今天刘老居然会来,激动之余,也有些纳闷,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其实今天刘老之所以过来,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把楚琛推出到前台来。之前楚琛拜师,刘老之所以那么低调,也是因为楚琛的年纪对这一行来说,实在太过年轻了,而年轻就意味着经验的不足。
有道是枪打出头鸟,作为他的徒弟,享受一些便利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来称称楚琛的斤两的,到时万一出个错,不说对他的声望,对楚琛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刘老却发现,楚琛学习速度实在太惊人了,而且在实战检验的时候,很少有鉴定错误的时候(当时楚琛并没有使用异能)。
彩虹总在风雨后,一帆风顺固然好,但是太过顺有时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而且楚琛还年轻,就算遇到了挫折,也还有时间挽回。
因此,当刘老发现楚琛现在的水平已经很高时,就决定把楚琛放到大家的视线下了,希望他能尽快长成一棵坚忍不拔的参天大树。
当大家纷纷把手中的把玩的物件放下和刘老打招呼的时候,刘老也乐呵呵的把楚琛着重介绍给了大家,至于刘思哲只是一笔带过,不过这也正合刘思哲之意,他还乐的轻松一点。
大家听到刘老居然又收了一名**时,全都非常诧异,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纷纷夸赞楚琛年少有为云云,当然,他们到底怎么想,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之后,刘老自然而然的和一群同样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在一起,而楚琛和刘思哲则被许久不见的朱大富拉到了身边。
朱大富先是把周围的一圈人给楚琛介绍了一遍,大家一阵寒暄后,朱大富就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小琛,最近早锻炼的时候,你的人影都看不到,你又不怎么来我的店里,不会是把你富叔给忘了吧?”
楚琛闻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上次遇到宋骏之后,朱大富的店他不过去过两次,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他现在住在城西,而且每天还要学习大量的功课,去潘家园实在有些不便。
“富叔,实在抱歉啊,只是我现在住在城西,而且在为**高考做准备,就有些怠慢了,还请您多多海涵啊!”
朱大富到也不是真的埋怨楚琛,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听到楚琛这么说,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学习重要嘛,等你忙完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一定一定!”楚琛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楚贤侄,这些都是我们带来的物件,要不你来过过手,说道说道,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长长眼!”一位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指着桌子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呵呵,老诸,在坐的都是长辈,小琛年轻识浅,哪敢在诸位长辈面前放肆啊!”朱大富马上给楚琛打了个圆场。
“别界啊老朱,楚贤侄可是名师高徒,年轻是年轻,不过可不代表见识浅啊,说不定比我们这群老家伙厉害的多呢?再说了,交流会嘛,总要交流交流才行,你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名师高徒的风采吧!”
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古玩店掌柜,楚琛也有些印象,这人和朱大富闹过一次矛盾,好像还吃亏了,看样子,这人是准备把怨气撒到他的身上来了。
“各位叔叔伯伯,那我就说道说道,不过本人才疏学浅,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啊!”
朱大富还待说些什么,不过楚琛却抢先说了出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朱大富再说什么,他肯定也要露一手了,不然那可会弱了师傅的威风。
见楚琛开始拿起桌上的物件儿观察起来,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师傅还在场呢,给他们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撩拨的太过头。
桌上林林总总有十多件东西,有陶罐、笔筒、笔洗、玉器、砚台、铜炉、国画等等,好像是一处袖珍展览一般。
楚琛从左手边的东西开始打量起来,第一件就是一个鸡首壶。
鸡首壶因壶嘴作鸡首状而得名。是西晋至唐初流行的一种瓷壶。西晋时器形较点击此处添加图片说明小,圆腹,肩部贴一鸡首,小而无颈。壶嘴有的可通,有的是实心,壶肩部有系,小平底。东晋时,其主体也是圆腹盘口壶,但鸡首下有短颈,喙由尖变圆,冠加高,鸡尾消失,柄的上端高于口沿,肩带桥形方系。
至南朝时,壶身整体加高,鸡颈较前期加长,盘口加深,柄也加高,肩部系多为双系。隋代壶身更高,鸡颈不仅更长,而且作仰首啼鸣状,鸡尾柄变塑贴龙首柄,系的开关也更加复杂。
第三百一十四章 交流会(续)
楚琛把鸡首壶仔细打量过后,然后说道:“这只鸡首壶,胎体稍厚,胎sè较深,呈深灰sè。釉层厚而均匀,呈青灰sè。胎釉结合欠佳,有剥釉现象。另外此器的鸡首下没有脖子,鸡嘴没有孔,与鸡头相对的后端尾巴部位,只用了一个凸饰点缀而已,从种种特征看,这应该是一件西晋时期的鸡首壶。”
大家听了楚琛的解说,纷纷点头,这件鸡首壶许大部分人都看过了,确实是件真品,不过鸡首壶并不难鉴定,于是在座的几位纷纷示意楚琛接着鉴定。
楚琛微微一笑,接下来又鉴定了笔筒、砚台、佛像等物,其中有真有假,不过都被他一一识别了出来,至此,大家看向楚琛的目光之中再也没有轻视的味道了。
要知道很多人玩古玩都是专jīng一个方向,特别像楚琛这样的年轻人,能够专jīng一个方向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从这几件东西鉴定下来,大家都没想到,楚琛居然好像是个全才,各方面看起来都颇为jīng通。
这对他们来说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这如何不让大家感到诧异?
别说大家感到惊奇了,朱大富此时都有一种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的感觉,不过楚琛的这种变化,正合他的心意,楚琛是他看好的晚辈,看到楚琛成长的这么快,他可谓颇为欣喜。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桌子上的东西差不多都要被楚琛鉴定完了,鉴定的结果可谓是分毫不差,这令大家惊奇的同时,纷纷感叹了一句“后生可畏!”,此时,他们再看向楚琛,目光之中已经带着一丝敬佩了。
刘老看着楚琛言语间尽显大家风范,心里是那个美啊,而当老友们纷纷赞他“后继有人”时,更是让他乐开了花。
朱大富看到中年男子眼中闪过的失望神sè,就笑道:“柴掌柜,不知道今天你带过来的是什么啊,能否让我们开开眼见啊?”
柴掌柜闻言愣了愣神,而后笑容满面的把手边的一个锦盒推到桌子中间,打开盒盖后,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只吉州窑的黑釉木叶碗而已。”
“什么!吉州窑?”
“木叶碗?”
听了柴掌柜所言,大家纷纷伸长了脖子向盒子里看了过去。
吉州窑是江南地区一座举世闻名的综合xìng瓷窑,它具有浓厚的地方风格与民族艺术特sè。它始于晚唐,兴于五代、北宋,极盛于南宋,而衰于元末,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
吉州窑在中国陶瓷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为推动中国古代瓷业生产,积累制作技艺作出了巨大成就。它是中国古代黑釉釉瓷生产中心之一,所产瓷器种类繁多,已发现的瓷形有120余种。按胎釉可分为青釉瓷、rǔ白釉瓷、绿釉瓷、黑釉瓷、彩绘瓷、雕塑瓷和玻璃器等。
另外,吉州窑还创造出“木叶天目”、“剪纸贴花天目”等别具匠心、独一无二的名贵产品。
而此时桌子zhōng
yāng的盒子内,装的就是一只吉州窑黑釉“木叶天目”碗。该碗翻过来似草帽,故又称斗笠碗,碗内外施黑釉至足,釉面明亮深沉,含蓄端庄,有一种**的内在美。
碗内饰一红褐sè木叶纹,毛绒绒的树叶,脉络清晰,自然生动,虽是一叶,甚是惹人喜爱。
据史料记载,宋代饮茶之风,上至宫廷,下及民间,极为盛行,因此许多窑口争相发明能与之相配的饮具,而这种木叶天目碗就是因此而发明的。
相传,聪明的吉州窑匠师在思考制陶工艺时,突然对路旁脚下俯拾即是的片片落叶发生了兴趣,想到如果直接把它拣起来贴在碗里去烧,岂不更是富有自然风味。
于是,他们开始实验起来,开始可能是直接将树叶贴在坯体上,施釉后,将叶子揭去入窑烧,这种方法并没有成功。
随后,他们利用腐蚀的办法将叶子处理,使其成为脉网状叶片,然后将它贴在碗上去烧。结果当人们捧起这只黑釉碗饮茶时,就会看见有一片活灵活现的叶子沉在碗底,与“青白”、“黄白”的茶sè相映成趣。
木叶天目碗一出现,就引爆了现场的气氛,连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忍不住走过来想要一睹其貌,让柴掌柜脸上尽显得意之sè。
虽然楚琛眼力好,又是刘老的徒弟,不过他的年纪毕竟摆在那里,因此也只能让一些年纪大的先看,足足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轮到了他。
这只木叶天目碗的品相很不错,基本看不到磨损痕,这让楚琛总感觉它太过完美了,心中对此碗的感觉不是太好,不过这也不能作为赝品的证据,因为一些釉sè极好的出土器物也有如此品相,而且这只碗泛光亦显柔和,这也是出土器的一个典型特征。
因为吉州窑物的瓷土来源于赣江对岸的鸡岗岭和窑场周围,或二者混合使用。而且其生产场地就在赣江边的沙丘地上,无法避免砂粒进入瓷土,因而胎质中含砂量大,使胎质粗松吸水力强,粗看似陶,但敲之有一种金属声。
楚琛用手指在碗沿轻敲,声音确实如同记载中的那样。而正是因为胎中的泥沙含量高,使得修胎时往往发生阻刀、跳刀现象,在器底及圈足内物中能清楚地看见跳刀痕。而此碗的底部,也确实有跳刀痕。
接下来,他又用手触摸碗的表面,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呈竖条形的起伏。而后他微微举起碗侧视时,可见呈竖条状的釉层挂附不匀等肌理现象。用放大镜还可以看到釉面有许许多多肉眼无法看见的缺釉毛孔,显得粗糙干涩,有如“雨花石”。
如此种种,无不代表着这只碗应该就是一件真品,不过楚琛总觉得这只碗的感觉不好,于是干脆的就使用上了灵宝眼,而结果不禁让他暗自摇了摇头。
看到楚琛把碗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柴掌柜神sè一动,就笑道:“楚贤侄,你应该看好了吧,不知觉得我这只碗怎么样?”
从刚才的表现看,柴掌柜这人很有些小肚鸡肠,楚琛觉得他把结果说出来,不管最终结果他接不接受,估计都要记恨上他了,因此,他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
“楚贤侄,你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好了,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的。”柴掌柜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他对自己的藏品可是非常的自信,根本不相信它会是赝品,他还巴不得楚琛说他的东西不对,到时他还可以把楚琛羞辱一番。
这人自己要作死,那就没办法了,于是楚琛轻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看不准!”
话音刚落,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柴掌柜就跳脚道:“不准?怎么可能不准?你们看看这只碗,哪有不准的特征?”
“小柴,别急嘛!”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劝说道,这位老者名叫王先功,是一位资深的古玩收藏家,在京城颇有声望。。
“王老,这只木叶碗可是我花了二十万匀到的,您说我怎能不急啊?”柴掌柜大声的说道。
大家听说这只碗花了二十万,到也并不觉得贵,因为以它的品相来说,这只碗的市场价格应该在三十万左右,柴老板可以说是捡了个小漏。
“小柴,你先冷静冷静,嗓门大也解决不了问题是吧?”一位姓瞿的老者皱着眉头说道。
“我非常冷静!我就想问问,这只木叶碗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说着,柴掌柜拿起木叶碗,反复打量,然后瞪着楚琛道:“你到是说说看,这么好的东西,哪里不准啦!”
“你这副模样是向人请教的态度吗?”钱老也走了过来,说道:“东西拿来给我看一看!”
见钱老出面了,柴掌柜也只能把碗放回盒子,等着钱老他们鉴赏的结果。
钱老把碗拿起来,仔细打量了几遍,而后皱着眉头轻咦了一声,把东西放回盒子,对刘老他们说道:“你们也来看一看呢,这东西确实有些古怪啊!”
见钱老居然也不能确定这只碗的真伪,柴掌柜的心里不由为之一紧,额头上更是冒起了冷汗。而其他人则都觉得非常惊讶,要知道钱老可是京城古玩界的领军人物,居然连他都不能确定他的判断,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吃惊和好奇?
而刘老的反应也和钱老差不多,观察了几分钟之后,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轻弹了弹口沿,最后又和钱老小心讨论了几句,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眉头皱成了川字。
之后,又有几个老前辈上手仔细打量了几番,而他们的态度也各不相同。
与此同时,朱大富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小琛,这只碗到底有什么问题啊?我怎么没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楚琛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道:“这木叶碗确实仿的非常不错,不过等会我做个实验,您老就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假作真
看到各位老前辈脸上疑惑的表情,柴掌柜的心里非常的忐忑不安,一个人有疑问或许是看错了,但这么多人都有疑问,那他的这只木叶碗即便不能肯定是件赝品,但也有仈jiǔ分的可能xìng有问题了。
“各位前辈,我这东西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啊?”柴掌柜问道,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要说二十万对他来说并不算伤筋动骨,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了眼,那他的脸都要掉光的,传出去更会沦为圈子里的笑话。
“这东西还真不好说!”钱老率先开口道:“这东西工艺、器型、胎釉什么的都对,但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包括刘老在内的许多认为有问题的前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这……”柴掌柜闻言有些傻眼:“刘老、钱老,你们可是鉴定大师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柴掌柜这么一说,也让众多老前辈有些不好意思,这东西大家就是感觉有问题,但还真不知道问题在哪,还真是奇了怪了。
“嗯哼!”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吧,我觉得大家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东西有问题,所以就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呢?”
大家一想,这种情况还真的有可能,柴掌柜闻言也松了一口气,暗道,就是嘛,肯定是你们先入为主了,明明这么好、这么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件赝品呢?
“你们哪,正主还在场呢,咱们是不是先听听小家伙的意见啊?”钱老笑道。
“这……”
此时,楚琛显得有些迟疑,他刚才忽然想到,现在可不光是柴掌柜的问题了,那么多老前辈,包括师傅都没看出来,那如果他说出来,不就有些打脸的味道了嘛,而且还是打了这么多位老前辈的脸,他可还想在这个圈子呆下去呢。
“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之中,有时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有道是人老成jīng,看到楚琛这番模样,许多老前辈瞬间就明白因为的什么,大家不由相视一笑,小家伙能有敬畏之心就好,不然光是大胆,那就是傻大胆了。
钱老笑道:“小楚,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讲出来,咱们是交流会嘛,畅所yù言、去伪存真就是真理,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大家都不要进步了,你说是不是,小柴?”
“是!”给柴掌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是,而且他也很想知道,楚琛说这东西不对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如果楚琛说的不对,哼哼!……
听了钱老所说,楚琛也没有什么顾及了,直接说道:“我觉得,这只碗应该是件老底接胎。”
“嗯?”听楚琛这么说,大家好像想到了什么,全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老底接胎?”柴掌柜连连摇头道:“这只碗连接胎痕迹都看不到,而且你们又不是没听碗的声音,明明和真品的一样!”
听到这里,楚琛还没说什么,刘老和钱老的眼神就突然一亮,两人对看了一眼,好像已经想到问题的所在了,不过他们都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让楚琛先说。
楚琛说道:“我不知道作伪者是怎么把接胎痕迹遮掩掉的,不过这确实是件老底接胎的东西,我只要做个实验,大家就明白了。”
“什么实验?”柴掌柜语气显得有些紧张。
楚琛微笑道:“柴掌柜,您放心,只不过是我们平常鉴定的步骤而已,没有破坏xìng的。”
“那你来吧。”既然楚琛这么说了,柴掌柜也不能反对,而且损坏了楚琛肯定要赔偿的,他也不怕楚琛赖账。
“大家请听好了!”楚琛把碗从盒里拿出来,用手指对着碗沿轻轻一弹。
“没问题啊,是真品吉州窑的声音啊!”王先功皱着眉头说道。
“咱们再听底部的声音。”楚琛朝着碗底部的一个地方弹了弹。
“不是一样嘛!”柴掌柜大声说道。
“小柴,别喊了!”王先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声音还真的有些不一样啊!小楚,能不能让我试试。”
“可以!”说着,楚琛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王先功把碗拿到手中,上下弹了好几回,仔细对比过后,满脸严肃的说道:“确实不一样,不过差别并不大,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的有可能忽略了。”
“是的!”包括刘老和钱老在内的几位老前辈,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此时,只要柴掌柜不傻,也知道自己的这只碗是个赝品了,一时间让他的脸sè变的苍白,心情也非常的沮丧。
刘老摇了摇头道:“咱们这些老家伙,还真的犯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啊,经验主义真是害人。”
而一般人听到上面的声音觉得和真品一样,很少还会再听听底部的声音,而且就算听了,如果听的不仔细,也很可能错过,这样一来,打眼也就不意外了。
“琛哥,那人为什么不干脆把胎都做成新的得了,这样一来不就分辨不出声音的不同了吗?”刘思哲小声的问道。
楚琛摇头道:“或许他能解决声音的问题,但胎的问题他很可能还解决不了,如果照你说的那样做,也许破绽更大更多。不过这算这样,那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这种高仿,常人真的很容易就会打了眼,所以应该高度jǐng惕才行。”
“对!小楚说的对!”钱老表情严肃的说道:“大家回去之后,给亲朋友好友提醒一声,要他们注意一下这个事情,不要在这上面打了眼。”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小柴,别灰心!”钱老拍了拍柴掌柜的肩膀,说道:“你这次打眼,给咱们协会的成员带来了好处,协会也不会亏待你,一会拍卖会上的东西,你的成交价,可以优惠百分之十,当然,只有一件哦!”
“钱老,谢谢您!”柴掌柜挤出了一抺笑容,要说这也算很不错的奖励了,不过不提拍卖会上的东西很少有超过二百万的,就算是他的身家,买一件两百万的东西都有些够呛,因此,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他这次的损失。
结束了这个插曲之后,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时间也快要到中午了,大家再聊会天,就准备吃饭了。
此时,柴掌柜看向楚琛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仇恨,虽然这次打眼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过他就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楚琛,他也就不会当众被打脸,而且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或许说不定他的这只吉州窑黑釉木叶碗,现在已经被别人淘换走了,至于别人打眼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借用一句话,“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柴掌柜越看楚琛,越觉得不喜,不过人家毕竟是刘老的弟子,再如何,他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当他看到楚琛手边的锦盒时,突然想到,也许这家伙也会像我这样出丑呢?
“楚贤侄,不知道你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啊,能否给我们长长眼呢?”柴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楚琛微微一笑,他对柴掌柜的想法多少也知道一些,不过还没等他回应,刘思哲就抢先说道:“琛哥的东西,当然是压轴了,咱们还是先来看看我带来的东西吧。”
说着,他把他的那只青花罐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在座的差不多都是老掌柜,没有几个是眼力劲弱的,看到青花的发sè,无不到吸一口凉气。
“嘶!这青花发sè,难道是成化青花?”那位山羊胡的老者,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您老真是好眼力!”刘思哲朝他竖起了拇指,说道:“这正是成化年间的青花罐。”
听说确实是成化青花,大家眼光那是一片炙热,那热情,和刚才简直不可同rì而语,毕竟这可是成化青花,就这品相,如果是件真品,那不得三百万朝上?刚才那只木叶碗,就算是件真品,也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一时间,大家纷纷上前争相鉴赏,而且看完之后,除了朱大富之外,其他人的目光比起刚才来那是更显炙热,那模样,就好像是sè狼看到了一位绝sè美人,恨不得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
不过兴奋过后,那位山羊胡的老者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这件青花罐好是好,不过我总觉得太好了,好的有些不真实,你们说呢?”
王先功嗤之以鼻的说道:“我说老田,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一定要东西要是看起来有些旧才是真的?不能是以前的藏家jīng心收藏,或者是出土没多久的吗?”
“王老,那您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件真品喽?”老者问道。
“这到不一定,我觉得这东西也有些妖!”王先功摇了摇头道:“不过妖在哪里,就不太清楚了,小楚,你给说道说道?”
看到众人的表情,楚琛不禁有些好笑,居然有这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大开门的东西,还真是让他意想不到,也难怪刘思哲现在的表情会如此的得意洋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