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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txt下载     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章 重立的盟约(上)

    “尽量避免制造噪音,如磨牙或吮牙。”——16世纪意大利乔万尼.卡萨编写的《论教养》的小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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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可不好,我可是你童年时期就起的监护人,也是凯撒利昂的,前者授权人是你的父亲,是家庭里的君王;而后者授权人是凯撒,是陆地和海洋的拥有者。我对你们母子的权力可是天经地义不可撼动的,原来我在乘船前往尼科米底亚的时,导航员总是询问我,为什么不从埃及的港口上岸好好看看这个神秘美丽的国度呢?都被我苦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克莱奥帕特拉,你现在还在恨着我。”李必达询问完了后,便对着文书指点了下,那些文书便将这段话如实地记录下来了。

    “为什么不恨你?是的,你曾经挽救了这个国家,但是你也毁掉了我,彻底的毁掉,让我变为了个丧失真实爱欲,只会谋取权力和爱欲的可悲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了这东西,和个脊梁骨碎掉的软体贝壳有什么区别?”克莱奥帕特拉对着李必达,是越说越激动,也是越说越愤怒,最后她睁大了青黛色眼眉,浑身的佩饰叮当,用手指指着带着内疚之情的大祭司,“我迄今还能记得那个夜晚,我就像一股得到神祇祝福的爱的暖流,却生生地撞到了你这个浑身坚硬如铁的礁石上,我的自尊,我的幻想还有我的荣耀。都如同泡沫般完完全全地粉碎掉了。完全碎掉了。完全。”说完,艳后一时气涌上了胸口,浑身因为满是感情和愤懑而起伏着,而后她往后扶着秀美的额头与鼻梁,仰在了椅背上,就好像马上会气绝身亡似的。

    文书和侍从们都呆住了,他们再度停下了钩笔,怔怔看着大祭司。

    “这一段——可以涂删不写......”大祭司有些狼狈地说到。

    “你就是个性无能的家伙。你就是个没爱的权力奴才,李必达乌斯!”克莱奥帕特拉忽然又从椅背前坐直身躯,握紧双拳,直接尖叫起来,震动得周围的垂帘到处晃荡,许多侍从兵士纳罕无比。

    “住嘴,住嘴。我知道你的怨恨就像满涨的尼罗河水,这么多年我确实始终欠你个人情和解释,但你我现在都是有子女的人,无需这样激动。况且今日的事与这些私下场合才能进行的话题,是毫无干涉的。”李必达也懊恼起来。这会儿他忽然发觉艳后垂下的那种决绝的眼神,是盯着自己脖子上挂饰的,心中一惊,便眼明手快,直接从圈椅上跳起,像头敏捷的豹子般,一把抓住了艳后胸前的衣服,而后奋力一扯,“不要胡乱而想不开!”。

    裂帛的声音响起,这下所有的兵士、侍从和文书都听到了,不少人也看到了——大祭司粗暴地撕开了女法老的束胸,面前春光荡漾,而就连凯撒利昂也站在了帷幕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几分钟后,“你太无礼了!”梳发侍女查米昂尖叫了声,打破了四周的死般的宁静,她挥舞着指甲,朝李必达扑去,却被对方一拳给打翻在地,“这是什么?这是尼罗河两岸的沼泽里最毒的毒蛇利齿所造就出来的杀人利器,是不是!”李必达大声叱责着,手中握着那个项链与吊坠,而后他将其狠狠抛掷在地上,里面的液体全部洒在地上,营帐里的一头西班牙犬呜呜走过来,舔了几舔。

    “可怜的家伙,今天连营地里的厨子都会你的尸体敬而远之了。”大祭司十分沉重地对着那头狗说。

    但是那畜生仰起面,用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几下,而后打了几个滑稽的响鼻,接着翘起后腿,冲着大祭司营帐的门柱上飙了泡大尿,接着晃动着尾巴,回头对着大祭司吐了两下舌头,便没心没肺地重新走出去了。

    这回轮到李必达脑袋大了,所有的人眼神在送完狗后,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而艳后则云鬓乱垂,慌张而羞怒地用手遮住了酥胸,接着扶起了嘴角流血的查米昂,哽咽着对记录的文书说,“我想,你们应该将现在的情景用生花妙笔给忠实记录下来,记录下发生在这座不朽神庙里,罗马共和国大祭司对一介柔弱的女流犯下的难以启齿的罪恶,他居然侵犯侮辱了伊西斯女神的**!”

    “原来这里面不是毒液?”李必达急忙辩解说。

    “大祭司——这分明是普通不过的香水——别岔开话题,但我希望您能好好对这次非礼行为做出圆满的解释。”克莱奥帕特拉声若银铃,但却不依不饶,就捂着胸口,对着绕来绕去的大祭司是穷追猛打。

    李必达也只能用衣袖遮住脸,干咳几声,急忙而狼狈地坐下,摆摆手,要求那些文书全部滚出去,再也没有刚才最初的神气与跋扈了,“请圣洁的伊西斯女神在人世的化身与代理人,先前去神庙内殿更换衣物,而后我们再好好进行开诚布公的会谈。”

    这时候,克莱奥帕特拉忽然变得明艳起来,她轻轻翘起了嘴角,扬了下乌黑的假发,显露出她脸颊上的那一小粒泪痣,欢快而迅速地对大祭司说了句,“谢谢,我总算复仇了一次。”接着就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待到艳后重新入席后,让人尴尬不快的垂帘都已撤走,大祭司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椅子上,做出了副真的“开诚布公”的样子。

    “我需要埃及的独立,最起码要比共和国其他的附庸邦国要高出个档次,得拥有财政和军事的独立权。”艳后公然在大祭司面前,重新由查米昂和其余几位美容师侍女补妆,便自得地要求说。

    “独立是可以的,但是必须在罗马军队的保障下——卢菲奥的三个军团,我是要撤走的,不然早晚被你们的民族给同化掉,成为叛逆之徒,步盖比努斯军队的后尘。到时候会有军队驻扎在佩鲁西姆要塞当中,还会在利比亚和埃及的边境屯兵,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凯撒利昂的周全。”大祭司皮笑肉不笑。

    “撤走?无外乎就是你想吞并掉凯撒所留下的所有武装,用于对共和派残余武装的征剿;周全?凯撒利昂的存在,大概叫你寝食难安才对。”克莱奥帕特拉也冷笑着针锋相对。(未完待续。。)

第10章 重立的盟约(中)

    “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怎么会对凯撒利昂这位身上真正流着尤利乌斯血脉的孩子,起任何邪念呢?我准备在塞浦路斯将大爱神庙翻修扩建,就让凯撒利昂当上那里的大祭司,每年的香火钱和国库馈赠,全都是他的,这样的条件难道还不算优厚?”李必达开始开出一揽子条件。

    “凯撒利昂本就是埃及托勒密王室的继承者,他是天生的王,而塞浦路斯本也就是埃及固有的领土,难道你不准备在哪里建立行省了?”艳后始终软硬不吃。

    “你猜测的没错,塞浦路斯是一定要成为边境行省的,在上面应该要有壁垒、军港和驻军,用来监视小亚和叙利亚。”

    “监视对象不是还有埃及吗?”

    李必达有点尴尬地笑起来,说不要老是朝不快的方面去猜去想,说什么我侵吞了埃及的领土,我可以发誓:埃及是永远享受独立地位的,但是要适当削减军队和舰队,总之埃及只要能服帖地进入罗马的附庸体系内,我会想对待优伯特尼亚王国那样,对你们母子优渥的,每年埃及运来小麦、斑岩和莎草纸,我就提供对托勒密王室的保障,你们母子也可以占取蓬特红海直到赛里斯航路的部分利益,那个可大得很。

    “金子,你就用这种黄澄澄的东西打造了利剑,打造了宫殿,打造了囚笼,让别人的想法和野心,都被关押了起来。让我和凯撒利昂在余下的岁月当中,什么也都不能想。什么也都不能做。就这样在金子做的鸟笼里。当两只用鸣叫声取悦你的金丝雀。埃及以后就是你的禁脔了,不,是乃至整个共和国——既然如此,当初你靠着维护尤利乌斯家族上位,现在又靠着毁灭它让自己权柄横倾整片海洋,而我成了其间你的工具和消费品。”克莱奥帕特拉觉得今日,在会面的时刻,即便是国家遭遇到李必达怒火而被灭亡。但只要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话给发泄出来,那也值得了。

    但大祭司也只是在对面,像座不可侵犯但没有生气的神像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很久后才回答了句,“你们母子可以新在蓬特盖一座宏大美丽的宫殿,那里有河流瀑布,还有丛林与海洋,用最最名贵的舶来品来装饰殿堂的门楣,凯撒利昂可以将全部的智慧与精力。耗费在其上,我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又是这样。又是这些话!”艳后掩住了脸面,悲泣起来,接着她抽噎了两下,抬起了面庞,又忽然换了副讨好的媚态,不顾仍有外人在场,居然耸起了腰肢与臀部,如此径自爬到了李必达的面前,搭上了大祭司的双腿,将头轻轻枕在了其上,仰起了脸,“如果现在我为你生育个儿子,并且将凯撒利昂送到塞浦路斯去当爱神庙祭司,将你的骨血像那位小亚女王般,立为托勒密的继承者,彻底割弃掉和尤利乌斯家族的血缘,你又将如何对待我?”

    “别有这样的蠢念头了,你应该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可以负责告诉你,埃及和托勒密还能存在到现在,恰恰是你有尤利乌斯家族的骨肉,假若你与我有了后代的话,在我死后,你和这个不存在的孩子都会凄惨死去的,埃及也会彻底灭亡。”说到这儿后,李必达的嗓音居然也有些抖动。

    艳后继续往上爬动了起来,直到能用双手捧住了李必达的脸腮,轻轻呼喊着,“你也会死吗?”

    “是的,我当然会死。”

    “你犹豫了,你刚才犹豫了,你内心里应该没有拒绝过真正接受我的爱意,但是基于现实的考量,你先前还是放弃了。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凯撒已经死去了,你的军队可以在埃及土地上出入,而你也可以在伊西斯女神的**上随意出入的,怎么样?让我们的盟约更加牢固吧,如果你真的有所忌惮的话,那就让我带上可以不用怀上孩子的鳄鱼卵。”克莱奥帕特拉就像条无孔不入,聪慧美丽而可怕的红色斑蛇,便抚摸着大祭司的衣袖,便像个宣布胜利的将军般狂热而低下地不断说着,如同害了热病般。

    “我需要七十艘带甲板和风帆的战船,还有四百艘平底的可运输的船只。另外卢菲奥的三个军团我还是要带走。在一年内,埃及必须为我提供三百五十塔伦特的资金支持,还有塞浦路斯仍然要成为行省。”

    “我会全部都应承你,但是你也必须要付出代价。那即是叫罗马和埃及在今晚融为一体,缔结真正牢不可破的盟约。”

    沙漠夜空里的星辉笼罩在大地之上,外面的营地里火把透明,巡逻的骑兵顺着河川两侧不断换班,神庙帷幕里的灯火迷离闪烁,在轻微的风声,还是喘息声后,大祭司披着袍子慢慢从其间走出,但他却看到了凯撒利昂站在了前殿的小厅内,周围跟着几位宦官与女奴。

    李必达站在了盆栽的旁边,就这样看着凯撒利昂,而对方明显有些害怕和懦弱,朝后倒退了两步,直到有个老宦官鼓起勇气,对埃及的王子说,“您不必惧怕面前的这位人物,您的地位与他是对等的。”

    这样,凯撒利昂才稳住了脚跟,随后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李必达眯缝的眼睛里,黑铁般的目光,顿时整个身子就像被劈掉了一半,也难怪他当时不过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接着这个人用利刃般不可抗拒的语调,询问说,“你为什么不回营地就寝,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王子阁下啊,你可以不用回答他的问题。”但还没等老宦官把这句话说完,凯撒利昂就乖乖地回答说,“我在等待自己的母亲。”

    “如果以后宫廷里,有流言说今晚你母亲失去了贞节,和我交换了你和埃及的安全,你会如何应答?”李必达的第二个询问,让所有在场的奴仆宦官都面无人色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匍伏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这个询问,虽然凯撒利昂并未有真的到特别懂的年龄,但对方话语里的明显暗示,还是让他觉得浑身如火烧般屈辱难堪,但他又鼓起不了勇气来攻击眼前的这个成年的男子,只能在原地摆动着,筛子般抖动着。

    但李必达却走上前,忽然将自己的佩剑交到了凯撒利昂的手里,“那么我告诉你——如果有人说这样的话,你就用这把剑,削去他或她的舌头。”(未完待续。。)

第10章 重立的盟约(下)

    接过佩剑的凯撒利昂,手腕却在不断抖动,导致剑刃就在李必达面前晃来晃去,当场的其他人都已吓到目瞪口呆,但又没有人敢跑敢动,或者呼喊什么,这群人不知道自己的王子会如何做?是将剑刃愤怒刺入大祭司的胸膛,还是转而做其他的什么事。

    良久,李必达忽然说了句,“凯撒利昂!”

    “是的,监护人!”凯撒利昂这个孩子,差点将剑掉在地面上,本能地喊出这么一句。

    于是大祭司笑了起来,他轻轻地用大手按住了孩子稚嫩的肩膀,半蹲下来和蔼地对他说,“以后不要老是学习埃及人引以自豪的弓箭术,那只会培育出来不敢直面和判断的懦夫,我以后会安排优秀的斗剑百夫长给你的,什么事都要学会面对面的搏杀较量,这样和弓箭术便能相辅相成。你愿意不愿意?”接着,他用手指捻住了凯撒利昂手中短剑的尖儿,轻轻问,“你用弓箭射杀过人吗?”

    灯火下,凯撒利昂摇摇头,表示他只射杀过皇家林苑里的动物,李必达唔了声,慢慢将手指将凯撒利昂的剑刃给转了过去,另外只手扶住他的后背,“没关系孩子,第一次杀人都会紧张,但既然你以后早晚得杀人,那么与其使用看不到死者痛苦的弓箭,不如用这个。”接着,大祭司的目光扫视了下,那些奴仆立刻将身躯匍伏得更低了,最终他锁住了那个刚才多言多语的老宦官,忽然对凯撒利昂说。“你的这群下人当中。年轻的居多。刚才如我所言,他们是不敢说你母亲的风言风语的,因为他们都想好好活下去——不过嘛,将死之人可就难说了,比如说这个阴沉的老家伙,他没一两年可活了,人在死之前,总想借着自己的口暴露出个大事件。这样他不管生前有多么卑微,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白活,这种可怜而可怕的**很容易就能支配这样不完整的人,所以你要做的事,就是走过去,先将他给刺死掉,也算是给其他的仆人做个表率。”说完,李必达的手轻轻地在凯撒利昂的后背与肩膀上拍了几拍,“去吧,我的孩子。”

    那个老宦官吓得靠在柱脚边。本来就干枯的身躯更是缩成一团,他忽然尖叫着。爬过来狂吻着凯撒利昂的脚,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有史以来的忠心耿耿。

    “真正忠心的人,是不会拒绝主人赐予他的死亡的!”李必达站在后面,大声提醒说。

    凯撒利昂终于喊叫了一声,一剑砍在了那个老宦官的肋部,很明显他的身躯被砍伤了,但还能侧翻在地板上,僵直地伸着手,一动一动地哀鸣和挣扎着。

    “老家伙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他的骨骼和皮都很坚硬,这使得他们和年轻人相比,就像穿了件皮甲般。所以刺入他的脖子。”大祭司及监护人继续在后面提示,其余的人看到这个情状,吓得连啜泣声都吞咽了下去,只能不断颤抖战栗。

    又是一声有些绵长的闷响,凯撒利昂很干净利索地将剑慢慢扎入了老宦官的脖子,就像同龄的孩子开心地玩弄死一只独角仙般。

    大祭司很快就鼓起掌来,他走近了那孩子,接还了他手中滴着血的剑,接着用手指着,叫凯撒利昂看看尸体,再看看周围奴仆的反应,这让凯撒利昂觉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现在你得相信监护人的话,那就是我与你母亲并未有什么,只是身为两个国家的代表,做出了最最正常不过的商谈,现在一切都稳妥了,你以后就身为埃及的国君,与摄政母亲开开心心地在伊波斯的王宫里号令整条尼罗河的所有生灵,我随时是你坚强的后盾,以后有任何人胆敢对你不敬,或者你想杀掉任何人,就大胆去做——我以前答应过你母亲,许下过誓言,就一定会实现。”大祭司伏低身子,悄声而沉稳地对孩子说了这番话后,就将佩剑倒着插入了自己后腰悬挂的希腊式剑鞘里,接着便离开了,在神庙台阶上,马提亚与阿尔普正在迎接着,“与埃及的事务都已谈好了,今晚我在军营宿夜。”大祭司迈下阶梯,快速对他们吩咐说。

    呼吸仍有些不均匀的凯撒利昂,将手上的血在衣服下摆上擦了两擦,对着下人们指着那个老宦官的尸体,“把他给清理出去。”而后就穿过了柱廊的走道,来到了那个帷幕前,揭开了走入进去,只见他风华绝代的母亲,正半睁着美目,横着倒在了藤编的长榻上,手中握着小小的金箔扇,斜着侧露出雪白的腿,在脚踝上的铃铛被夜风吹得叮叮作响,而查米昂则半裸着身子,直接侧着躺在地板的毯子上,也是副吸食过量的半昏癫状态,就好像她们刚刚经历过酒神的庆典舞蹈班。

    房间里满是大麻叶和药膏的浓重味道,凯撒利昂看到这一幕,闻到这个味道很熟悉,“我的儿子,你来了,快快来到母亲的怀中。”克莱奥帕特拉见到了自己的孩子,急忙张开了双臂,将凯撒利昂拥在了怀里。

    “母亲,你刚才见到了我监护人从这里出去的吗?”

    克莱奥帕特拉听到了这句问话后,便倒在了长榻上,带着轻微的鼻息,说到“没错,他商谈完事情就出去了,埃及以后暂时稳定下来了,所以我现在与查米昂才在这里欢娱下。”

    “我可以信任他的话吗?”

    “可以的......当然可以。”艳后尽量不显得若有所思的模样,抚着孩子的背,回答说。

    大约两个集市日后,卢菲奥的三个军团,就在得到必要的“启动资金”后,浩浩荡荡服服帖帖地跟着大祭司卫队的指引,乘坐上埃及提供来的船只,或者自海岸的陆路,朝着昔兰尼进发了。

    在此前,在塞拉匹斯神庙前的溪流上,李必达乘着马在这头,目送着艳后母子的肩舆于那头离开,他随后对马提亚说,“有些事情虽然子虚乌有,但禁不住鼓舌的人。”

    马提亚回想起曾经的一幕,不由得汗水直流,他急忙岔开话题说到,“现在我已经精确计算过了,埃及的船队、谷物和金钱都十分到位,马上对共和党的征伐定会非常顺利!”(未完待续。。)

第11章 罗德岛的曙光(上)

    “任何作战体系,之所以好,只因它们符合战争原理。”——约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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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司听到了马提亚这话后,忽然哈哈笑起来,“你还是计算错了,我还需要优伯特尼亚女王的军团与金钱的支撑,才能在这场战争里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现在,假如有人胡乱说些不敢说的言语,你叫我如何前去那里,向女王索要支持呢?我会不会被毒死在尼科米底亚或塔克屯?”

    说完,大祭司忧心忡忡,对着马提亚苦笑着,结果把对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在了李必达的脚前,就像个犹太人崇拜圣殿般,乞求他的信任,并保证自己绝不会犯下第二次错误。

    “好了,可以了我的孩子,当年你父亲在战死后,我就暗自誓约要将你栽培成人,马上我就准备将你直接升格为罗马骑士身份,委托你前往个紧要的行政区担当税务工作,将来你会在行政院大放光彩的。”李必达叹口气,将马提亚给扶起来,“但是你得保证,我马上与阿狄安娜久暌的相会,不能出什么岔子,更不能影响我的征伐。”

    雅典城的比雷埃夫斯港口,平整的城墙和船坞间,无数船只停泊其间,扬帆待发。卫城上的神庙前,喀西约正在与布鲁图誓言话别,“春季是短暂的,所以我得尽快趁着李必达位于昔兰尼的舰队逆风的境遇,攻陷全部罗德岛的城市和港口,来赢得我方在海洋上的优势!”喀西约踌躇满志。与布鲁图握拳说到。“将来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必然是我,因为我是天生的海军统帅,而你布鲁图,就好好守御这座古老的城市,抵御住陆路各个方向敌人的进攻。”

    “这是当然的,任凭敌人从伊庇鲁斯,从塞萨利亚,还是从李必达堡。还是从伯罗奔尼撒,我都定然会叫他们铩羽而归,李必达的战线会被我们的精诚合作所撕裂,叫他首尾不能相顾!”布鲁图也是豪气干云。

    而后,喀西约点点头,戴上了头盔,走下了台阶,待走了几步之后,他还是转身看了下布鲁图,“这次不用再继续逃跑了布鲁图。这片陆地和海洋是所有战士理想的埋葬之地,只需要留下文书就行了。将我们的不屈代代相传下去。”

    “是的,喀西约,不管我们的个性如何,也不管我们的战士们来自何处,愿我们的精神薪火相传。”站在神庙祭坛边的布鲁图慨声应答,接着他吟诵出了希腊诗句:

    “纵使坐叹乞求神明,生为如此父亲的子女却表现得懦弱,是应得讥诮的,在勇敢的人们中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现在我宣布,我要为我的兄弟们和自己去死。”

    这时,其余的人们,贺拉斯、维吉尔、叙涅西斯等将佐一起高喊了下面的诗句,“凭借着不惧死,我找到了最好的宝藏——光荣捐躯!”

    很快,“光荣捐躯”这句口号响彻了卫城,响彻了比雷埃夫斯港口,响彻了每艘舰船的塔楼与甲板,所有的人,兵士、军奴还有桨手,都是喊着这个口号,驾驭着船只走往蔚蓝色的爱琴海,冲向更远处的罗德岛的。

    途中,萨博从赖斯波斯开来的分舰队,给喀西约的行军舰队造成了小损伤,但那也是袭扰罢了,喀西约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坚持他的航向,没有任何犹豫。

    三天后,他的舰队就抵达了罗德斯城,接着喀西约重新将舰队与陆军军团分开,海陆齐头并进,迅速逼近了罗德岛人最后一个据点卡密洛斯城。

    在这两个多月来,卡密洛斯城遭受了各种各样的血腥的苦难,但依旧在残缺不堪的城墙、塔楼中顽强抵御了下来,所有的罗德岛人将他们剩余下来的船只,用铁链锁在一起,横着布阵在城市狭窄的海岬入口处,充当浮动的碉堡,饥荒和伤死困扰着这个邦国,但所有人都坚信——大祭司的援军是会到来的,自从开春后,来自昔兰尼的小股船队,在勇敢的水手作战下,就陆陆续续对卡密洛斯城进行补给。

    并且这群人给罗德岛人以最大的鼓舞,“大祭司的军团已经集结在布伦迪姆了,不日就会来到罗德岛,昔日你们在米特拉达梯六世的围攻下幸存下来,现在和未来你们也将成为共和国羽翼下一个骄傲不屈的邦国存续下来的。”

    不过罗德岛人待到士气高涨后,首先等来的不是大祭司的援军,而是得到增强的喀西约海陆军团——共和党派在伊庇鲁斯浪费了数个月后,终于改弦易辙回头来对付他们了。“想要取得荣耀的话,还是先付出代价与牺牲!”

    卡密洛斯城的罗德岛战士们颇为悲壮——他们用凿子将所有带甲板和撞角的大船统统凿沉,沉在了海岬港口的入海处,充当了阻隔喀西约舰队的屏障,接着他们拼尽所有的财力人力,在城邻靠喀西约围城阵地处,挖掘了道壕沟并筑起了道新的防御墙垒,并且拒绝了喀西约的劝告,发誓要顽抗到底。

    “将所有的弩砲与抛石机,都对着那面敌人新盖起来的城墙。”喀西约携带旗标,来到了两个军团的阵地,其中六军团在此地已然围攻很久,于是喀西约便用五军团与他们交换了营地,准备待到六军团休憩数日完毕后,一鼓作气取下卡密洛斯。

    接着他又乘着马匹,来到了海岬处,并换乘了小型划桨船,仔细勘测了卡密洛斯的河港,发觉了在罗德岛人的沉船之间,有条足够一艘三列战船通过的缝隙,不过罗德岛人使用了铁链,拴在几艘沉船露出水面的桅杆间,从而将这个缝隙给封锁了起来。

    喀西约决心在此地发动意料不到的奇袭,他回到营地后,就精选了三个步兵大队,藏身在十二艘舰船之上,事先隐蔽在海岬的一处避风港湾当中,船身都拖到了滩头,并用树枝与杂草亲自遮蔽起来。

    接着,为了保障能及时夺取卡密洛斯城,喀西约决定不假手属下,而是亲自带领所有的奇袭队伍,他在夜晚登上了那个滩头,和十八名百夫长进行了详细的商讨,确立好作战方案与信号后,在第二天的凌晨,海面一片藏在黑暗下的涌动后,他登上了便于指挥的第一艘船只,“这就是我的旗舰,所有其他的战船跟随我后,排成一字纵队,进发!”(未完待续。。)

第11章 罗德岛的曙光(中)

    喀西约身边的导航员,在船只尾部海神雕像上悬挂了个小小的灯,上面微茫的光,成为了后面船只唯一的指引方向,因为破釜沉舟的罗德岛人甚至将卡密洛斯港自己的灯塔给捣毁熄灭掉了,第二只船只也如法炮制,只见灰暗的海面与云之间,一个个小小橘色的火光在移动,伴随着单调整齐的划水声。

    喀西约本人,则站在了船只的最前面,神色紧张,呼吸几乎都停止了,他苍白脸上,那对燃烧的双目,希望将触目所及的海上和水下的所有东西都收入进去,他明白此次作战所有胜负都系于最前面的旗舰之上,只要一片没有避开的礁石,让他的旗舰搁浅或者遭到重创,那么一切都完了,真的完了。

    水面不断被划开,风帆并没有被升上去,船只的速度被保持在谨慎无比的程度,这有助于临时变更路线,保障舰队的安全。

    这是万分紧张的时刻,终于从海面涌来的微微晨光里,喀西约与导航员们都看到了,在卡密洛斯海港的前面,沉船露出水线的部分,黑郁郁的,就像起伏的丘陵般,“司令官,会不会这个狭窄的航道是敌人的圈套?”

    “罗德岛人在先前损失惨重,他们光是守卫这座城市的城墙就耗尽了所有的人力,他们实在是没有桨手和船员来守卫港口了,要知道罗德岛人最珍视的就是船只,现在他们全部凿沉,不到真的穷尽地步,是绝不会如此做的。”喀西约慢慢说出了自己之所以采取奇袭的决心和凭借。接着旗舰的划桨迅速停止了下来。整个舰船是依托潮汐慢慢靠近港口的。几乎所有的船员都在此刻紧张地不能自已。终于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所有人都在甲板和舱室晃动了起来,待到他们重新坐稳之后,上面传来了咒骂声,“船只的侧舷被沉船给挂住了!”

    “该死!”喀西约低声用手锤打舷梯,猛然咆哮起来,接着他将手一挥,对百夫长和导航员喊到。“给我用桨,将旗舰给拨开!”

    命令传达的很快,桨手船员们纷纷来到被挂住的一侧,挥动长桨、镰刀,又是推又是砍,将木块弹得到处飞舞,而后他们在哨子声里,又纷纷来到船舷的另外一边,将减轻彼处的重量,接着在最下方的舱室里。坐在到处是积水的长凳上的桨手,在低沉鼓点里集体呐喊起来。奋力在一边划桨,舵手也满头大汗,细心把握着船只的方向。

    终于,巨兽般的旗舰,缓缓摆动了起来,接着很巧妙地往前,再度顺着潮汐“滑动”了大约八十罗马尺,越过了“沉船工事”,进入豁然开朗的内部港湾内,“停下船桨,下锚,下锚!”喀西约跑到了舰桥上,高声喊道,这时候,在港湾两侧的塔楼与城墙,人生嘈杂起来。

    在船锚扔下水,溅起了极大的浪花,发出“噗通”的声音后,四面八方,几乎是与喀西约的喊声同时——铅弹、投石和弩箭,嗖嗖划着各种各样轨迹,朝着巨大的旗舰飞来——察觉情况的罗德岛人反应迅速,发动了反击。

    “举起盾牌,举起盾牌。”甲板上的喀西约兵士,七手八脚地将挂在船舷上的盾牌层层叠起,来抵御罗德岛人的反扑,这时在港口广场内里的隐藏船坞里,当地人乘坐着仅剩的快速划桨船,鱼贯而出,勇猛地朝喀西约的旗舰扑来,他们当然明白,只要能击伤击毁对面唯一这艘敌人的船舰,外面仍由敌人的舰只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是进不来的。

    喀西约的兵士们呐喊着,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他们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或是舱室,或是划桨长凳,或是甲板上,或是塔楼和船首,使用长桨、镰刀、投石和弩砲,对着各个方向来的罗德岛小船迎头痛击,这艘可是武库船,喀西约对它的壁垒作战能力是十分信任的,事实也是如此,背靠沉船的喀西约旗舰,反倒没有被包围之虞,在下锚后就如同个火力迅猛的静止的营垒,让企图从两翼快速包抄过来的罗德岛划桨船是无可奈何,他们在激烈的弹雨下,有的沉没,有的负伤,只能点起燃烧烟雾,分散着逃之夭夭,许多人头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泅水逃生。

    “抓紧时间,在罗德岛人发起第二次围攻时,我们要行动起来。”说着,喀西约旗舰的船尾处,几个军奴与兵士在操控着那门弩砲,绞索里搭上了一枚带着铁钩的投枪,在迅速扳好了回力后,一声发射的口号,那枚投枪带着绳索尾巴,嗖嗖地飞过沉船间隙的水道,直接落入了后面一艘的甲板之上,被船员们迅速抬起,挂在了自己船首的机关处咬合好,接着这一艘的船尾弩砲又如法炮制,很快功夫里,喀西约一字纵队的所有舰船都互相用铁索给勾连在一起。

    接着最后一艘船只的塔楼上竖起了信号旗,又是回头一个传一个,直到笔直站在了舰桥上的喀西约,看到沉船那边第二艘舰船也竖起了信号旗,便点点头,喊到,“起锚,划桨!”

    说完,喀西约早已准备好的桨手,便开始奋力摆动着手臂,狭长的舱室里,到处是吱吱呀呀的船桨晃动声,旗舰朝前前进着,冒着罗德岛人到处飞动的火毬和箭羽,拉着第二艘、第三艘,依次如同条长长的海蛇般,钻入了缝隙里,并借机将环形的卡密洛斯海港内部水面,分割成了两半,让罗德岛人的轻船再也没有包抄围攻他们的可能!

    这时候,太阳已然升起,那边喀西约的两个军团,也开始在正面城墙方向奋勇攻击了,烟火纷纷腾起,肆虐在蓝色的天空下,喀西约的旗舰率先冲到了卡密洛斯港口内部的浅水区,两侧的兵士们背着盾牌和刀剑,纷纷自船舷跳下,接着就朝着水边的建筑和城墙塔楼攀爬攻击。

    “成功了,告诉后续的船只,叫上面的兵士不要重装,那样会淹死的,先轻装跃入水里,对港口不间断地压迫。”即便是一向以冷静见长的喀西约,也带着丝激动,说到。(未完待续。。)

第11章 罗德岛的曙光(下)

    很快,整个港湾的浅水区里,都满满地站着半腰立于水中的兵士,双手举着盾牌,有的干脆什么甲胄都没有,都奋力朝着栈桥和广场上跋涉,罗德岛人绝望了,他们丢弃了能掩护压制港湾的城墙和制高点,那边又遭到喀西约城外两个军团的猛攻,很多人逡巡在新墙垒与卫城间的空地里,他们在寻找着自己的城市执法官。

    执法官克利尔库斯是在卫城外的林地前被找到的,当时他正在指挥一群人组装更大的投石器,准备去抵挡喀西约舰队的拖曳奇袭,不过他很快被许多长老、贵族和军官包围起来,要求他“现在卡密洛斯已经接近陷落,是到了光荣投降的时刻了”。

    “这是邦国集体的意愿吗?不过你们得知道,喀西约即便得到了卡密洛斯城,他也很难在其后与罗马大祭司的全面对抗里获取胜利,要是我们在这里投降,可就前功尽弃了,不要再等到大祭司前来,我们邦国的税权和独立权都会被剥夺掉。”执法官对着众人询问说。

    这句问话倒是让众人再度沉默起来,执法官随后便看看周围的情势,低声对所有人继续说,“依我看,先派出使者前去和谈,表示愿意割地赔款,什么都和喀西约谈谈,拖延时间;另外面,我们集中剩余的辎重和钱财,撤到卫城去继续固守。”

    几名长老对这种走钢丝玩火的途径,表示忧虑,但为今的时刻。执法官的建议似乎也成保全邦国唯一可行的办法。谁叫罗德岛人百年来都是在各方强权牙缝里求存的小邦国呢?

    港湾里。到处漂浮的船舰残骸与尸体间,一艘载着使节的小船,打着求和的旗帜,登上了喀西约的旗舰,表示愿意割让罗德斯城、卡密洛斯城等全岛通海的港口,并且给喀西约上缴剩下的全部十艘带甲板与撞角的大船(罗德岛人狡猾地将它们藏匿在海边的岩洞里),并保证在接下的三年里,每年给喀西约提供十艘新船。和对应的桨手,最后使节还愿意代表邦国,签下赔款三百塔伦特的条约。

    “这些全给我的话,罗德岛人啊,你们会留下什么给自己?”喀西约狂笑起来,对着使节问到。

    “我们情愿返回到岛中间的山地上去,过着伐木放牧的生活,能够保全我们的神祇、妇孺便已足够。”使节们纷纷用乞饶的语气,对喀西约哀求说。

    “不要使用这套来欺骗我,我也是罗马的海军统帅。深知你们这些海民们的狡诈,你们的承诺就像大海本身般多变反复。”喀西约大声回绝说。“现在不要在我面前多言语任何一个单词,即刻交出三十名贵族人质,然后在日落前交出最后的卫城,和全城所有的据点、仓廪,不然我会和你们爱戴的伪大祭司那般,将卡密洛斯全城毁灭,叫罗德岛邦国化为灰烬。”

    使节们惊惶不安,在喀西约的呵斥下遁走,而后传令官依次站在甲板上,喀西约对他们部署命令:“罗德岛人这完全是伪降拖延时间的诡计,不要理会他们,我命令城外两个军团加紧对卡密洛斯城新墙垒的进攻,争取日暮前将它们全部毁坏攻占,并再抽出三个大队乘船前来港湾增援我。”

    果然,半个白日刻后,罗德岛人将剩下的精壮全部收拢到了卫城里,举火拼死继续抵御,而其余的老弱被全部扔在了墙垒那边,是哭声震天,祭司们许多已经在城市神庙里服毒自害,尸体躺满了殿堂之间。

    在围城阵地靠海的一边,喀西约的几名百夫长和护民官,正在那里指挥着增援部队登上运输船的甲板,“快点快点,现在太阳已经西斜了,司令官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得赶在敌人得到支援前,攻占这座要害城市,只要打下来了,局势对于我方就会变得有利。”

    一会儿后,大约三十艘运输船,运载着一千二百名兵士,朝着大约六个罗马里外,在海岬另外边的海港处航行而去,这时候阳光已经落到了他们所有船只的后面,桅杆与帆上都透着金色的光芒。

    单调的水声,单调的划桨声和鼓点声,在海面上折射的光中,最前方的导航员已经看到卡密洛斯港口前的山脉和飞鸟,“准备转舵。”

    这会儿,甲板上一阵骚动,在对面海岬处的山崖那边,居然也绕出了几艘运输船只,上面全是兵士,船舷上挂着的盾牌闪闪发亮。

    “打出旗语,打出旗语,询问他们的身份。”导航员心中十分恐慌,虽然他已经得知了谜底,却还不死心。

    待到其他的导航员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后,那支船队还在呆头呆脑地朝前行驶着,似乎他们的目标就只是抵达港口而已,对于己方是完全视而不见的。

    “混蛋,混蛋,打一发过去!”随着导航员这声咆哮,船甲板上的弩砲的弓弦绷了一声,石弹嗖得飞了过去,打到了对面一艘平行船只的船尾处,那边的兵士顿时死伤几个,而后怒骂声起来了,这会儿导航员算是看清楚了,全是夹杂着高卢方言的意大利话,而那边坠下的漂浮在海水上的盾牌徽标,是白色的大象,很明确这群兵士是敌方第五云雀军团无疑。

    五军团毫不含糊,当他们发觉那边的居然是敌人时,也用自己船只上的小型抛石机或蝎子弩开起火来,双方就这样在港口沉船的狭窄水道前,互相照面迫近了,由于没有分层的舱室和甲板,桨手们站起来,互相论起长桨就互相戳刺拍打,而双方的步兵兵士也摇晃着爬起来,互相在接近的船舷间跳跃着砍杀,坠水的,在甲板上呻吟爬动的到处都是。

    很快,沉船工事前,又迅速沉没了许多艘运输船,把水道给彻底封死了,但是双方的船队继续毫不相让,乱战一团。

    不过这支船队,运载的是云雀军团的两个大队而已,是先遣队,后面扬着紫色风帆的李必达主力舰队,正排成飞雁队列,迅速也加入战团,这下子胜负瞬间已定,喀西约的增援船队不是被击毁,就是冲到了沉船边触碰搁浅,一千多名兵士部分淹死,其余全部像死鱼般被抓捕了起来,其中几个被扭送到了麦克米伦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12章 推进的战线(上)

    “一定要忍耐不要着急,等到他们(撒拉森人)满载而归时再动手,他们夺得财物后就会各怀鬼胎,保证我们取得胜利。”——查理马特在普瓦提埃战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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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米伦被一群粗野的海盗出身的扈从包围着,这群人率先把送来的战俘进行了杀人娱乐游戏,他们砍下了两个倒霉家伙的脑袋,而后将脑袋系在帆绳上,吊到了桅杆上,接着又将尸身踢下了水。

    “你们这群毫无颜值的大头兵们!我对你们可没半点存有怜惜的意思,简直和小巴布相差太远,如果不像如同这两个人的下场的话,就把现在的局势统统告诉我!”麦克米伦发出了骇人的笑声和恫吓,接着他身边的扈从们也都狞笑着,举高了亮闪闪的刀刃。

    剩下的几位完全被吓坏了,他们很爽快地告诉了麦克米伦,己方军团、舰队和阵地的配置,“把俘虏全部缩在舱室底下,小的们,让喀西约这混蛋见识下我们千锤百炼的海盗们的厉害!我们不要冲入港湾和他们混战,而是反手将这个港口给闭塞起来!”麦克米伦极度爽朗大气地下达了命令——许多海盗嚎叫唿哨着,乘坐小船迅速冲过水面,有的直接从甲板上跃下游泳,纷纷爬上了沉船留在水面上的部分,并将小船陆续卡在其上,接着麦克米伦派出两三艘船只,在登上去的海盗们七手八脚的协助下,迅速用挠钩、绳索和凿子。自沉在水道当中。

    接着海盗们站在沉船上。手舞足蹈。大声叫骂着,并将手里的小筒举高,“嗖嗖嗖砰砰砰”射出道道闪光,划开了灰暗的暮色。

    “什么?外围的援军全被俘虏了?”坐镇旗舰指挥的喀西约,看到听说这个消息后,当机立断,“所有船舰,急速划桨。不要害怕夜晚,给我一起冲出去,不然要被困在这里了?该死,难道命运女神真的是李必达的情妇,我们刚突袭进来,他们就围了过来。”

    而后简直是一副瓮中捉鳖的景象,在沉船防线外,麦克米伦下令所有的大舰排成横列,使用巨大的抛石机和贵妇砲,不断将石弹铅弹扔入港湾之内。虽然是夜中但也根本无需瞄准,林立的水柱不断升起。大约每三发石弹里,就有一颗足以命中,喀西约在剑桥上,见到到处都是碎木块乱飞的模样,只能忍痛下令,“把能拖曳到水边的船只给拖曳过去,另外通知城外的军团,叫他们做好防备敌人上岸的准备。”

    夜晚里,火球不断砸到了卡密洛斯的城墙和房屋之上,燃亮了水面,喀西约的兵士忠实而勇敢地执行了他们司令官的意图,所有人冒着被击中烧死的危险,使用纤绳将烟火滚滚的船只朝罗德岛人的船坞里牵引,许多人无声无息就阵亡溺死了。

    甚至在暗夜里,有不少麦克米伦的属下海盗,背着匕首和刀剑,像鱼群般潜水过来,到处袭击惊魂未定的喀西约所部,并且纵火,对着卡密洛斯的卫城喊叫着,与守卫的执法官克利尔库斯互相应和着,而城中守御的罗德岛人都听说了大祭司的舰队与军团已经抵达了城外,各个都是欢欣鼓舞,充满了继续作战的勇气。

    另外的战线上,喀西约的传令也稍微晚了半步,他真是个不幸的将军,单就军事能力和战术来说,他绝非比李必达要差,在海战指挥上可能还要胜之,不过和拉宾努斯一样,“命运女神从未对我青睐过。”

    麦克米伦这个大海盗,以极大的精力,又下令将舰队的其余战船转向,点着火炬火把,冲向了喀西约留置舰队所停泊的滩头,是混战一片。岸上的哨戒人马,看到星空下和海面上残酷的海战情景,都吓得目瞪口呆。

    各路的传令,自各个道路,先后抵达了喀西约第五和第六军团的营地,百夫长们得到了司令官十万火急的军令,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兵士们都武装了起来,几乎将所有精锐的百人队都拉了出去。

    这时,麦克米伦将舰队里所有运输兵士的平底船,交给六艘带甲板战船,和九艘利布尔纳双列袭击船护卫,绕开了战团,悄悄在夜幕掩护下,逼近了更远处的一处平坦的滩头,接着在蛮横粗鲁乃至不近人性的要求下,五军团和七军团的兵士,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跳入了水中,最凄惨的是七军团某个百人队,半数人穿着铠甲,悉数陷于了一处海边沙洲里,统统溺死吞没,没一个活下来的。

    在这样的夜晚当中,整个卡密洛斯城到处是黑色和血色的交融,喀西约的五军团率先赶到对方的登岸地点,在浅水当中他们敲打着盾牌,要求对面沉没在水中的一些兵士起来投降,结果话音刚落,整个水面里鬼魅般地冒出了近千人,用高卢话叫骂着,不知从哪里拔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蜂拥着涉水而上,和喀西约的五军团厮打交手在一起。

    这是两个五军团的对决。

    其余的战线上,激烈的战斗也在展开,喀西约的六军团剩下的五个大队,一会儿跑到墙垒下,一会儿又跑到海岸处,到处疲于应付。

    而喀西约的三个大队,则被困在了港里,被罗德岛人所占据的卫城隔开,一晚上也无所作为,只能被动地挨着外面砸入进来的火力。

    次日清晨时,海浪将各种尸体漂到了岸边,重重叠叠,双方的损失都极为惨重,论起来李必达军的伤亡还要更大些,损失的云雀军团与七军团里,大半都是淹死的。不过他们也顺着滩头,占据了一段阵地,源源不断地奋勇上陆,终于将喀西约的兵士逼回了自己的营地里。

    而后,云雀军团的官兵就将沉没搁浅的船只统统砍碎拆毁,将甲板的木材,树在自己军队的前面充当工事。接着,整夜鏖战未休的麦克米伦,将其余的运输船统统送上了岸头,经过清点,云雀军团上岸的大约有一千四百人,七军团九百人,两个军团百夫长都伤亡殆尽了。

    为保安稳,麦克米伦下令手头上的大战船,都排在他们所在岸头外的海面上,将弩砲列好,担当掩护。

    “现在,就等后续的大祭司带着主力舰队,再来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盗头子,居然也发出了这样的许愿。(未完待续。。)

第12章 推进的战线(中)

    第二天,喀西约两个军团集中起来的精锐大队,在沙滩上列好了阵势,接着便前赴后继地朝着那段狭窄的阵地猛攻而来,云雀军团和七军团也将阵地互相链接起来,因为少数较少,他们就排成了没有预备队的双列阵。而这时麦克米伦的大型战船靠在岸边浅水里,统统下锚,使用其上的弩砲和弓箭,抛出的弹雨铺天盖地,从己方陆地上兵士头上呼啸而去,纷纷砸在了攻过来的喀西约军队阵营当中。

    那边,喀西约留置的舰队,也从昨晚的混战里调整过来,组成了楔形队形,猛扑过来。麦克米伦便让己方的轻型利布尔纳战船环行其外,负责袭扰阻滞,现在的战场态势就是夹峙在海岸间,是李必达两个军团的某些大队,与紫帆海盗的舰队互相依托在一起,艰苦奋战,而喀西约方不断从外围挤压,企图将其歼灭掉。

    至于卡密洛斯城的得失,反倒被暂时遗忘了,连带喀西约本人自己——他就在卫城下,带着三个大队,和被重创的舰队,呆呆望着高耸的城墙与塔楼。

    有人劝说他,带着骑兵,在其护卫下疾驰到外面的阵地去,好好督促指挥军团,将李必达的上岸队伍给消灭掉。

    “不,我那里都不去,这里很好,我就在这儿等着李必达到来。”喀西约静静地叉着腰,站在港湾浅水当中,看着四周狼藉一片的水陆战场,很执拗地回复说。

    他说这话的时刻,大祭司李必达乌斯正站在巨大的朱诺神像之下。扶着小桅杆。看着船首劈开两侧白色的浪花。他身后绣着努马王画像的紫色风帆在不断切换着迎风的风向,“逆风,不要管他,甲板上的昔兰尼水手会使用三角帆解决好这一切的,所有的桨手不得停歇下来,用鞭子和大麻来警醒或麻醉他们,我要在今日内抵达卡密洛斯城。”大祭司如此简洁地对盖博吩咐说,接着盖博又打出了旗语。告诫而后紧紧追随的艾丹吉斯指挥的轻型舰队。

    鼓点和海浪的咆哮互相有节奏的呼应着,被锁链锁在长凳上的桨手**着全身,手臂上青筋凸出,嘴角和脸面全是海水、酒水和汗水,但也只能不知疲倦地晃动着橹。

    就这样,即便是逆风,大祭司的舰队也能保持一个白日刻七罗马里的速度,在傍晚时分,他的旗幡随着密密麻麻盖满海面的舰队,出现在卡密洛斯城下。这样。整个战局已定了,喀西约的两个军团被扔在了城下阵地上。他们在白日的攻势下死伤累累,这时候看到大祭司舰队与后续军队来到后,就全部走了过去扔下武器投降了,并且交出了营地。

    喀西约就这样,一直在那里,直到听到了城外的喧哗和欢声,他其实心中都明白:他所属的两个军团,虽然是共和党派们最倚重的战力,但其实在面对生命和信义的抉择当中,大部分人还是会选前者,理念这种东西在演说里曾经让人慷慨激昂,但它早已丧失了实际的土壤,它不是农人脚下的庄稼,不是工匠手里的活计,不是兵士手里的利刃和盾,它只是面色彩看起来比较鲜艳的旗帜罢了。

    现在这面仅剩的旗帜也要倒下了,要是布鲁图能早行动起来,不要把宝贵的冬季耗费在伊庇鲁斯荒野里,去与那个什么阿格里帕较劲——算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喀西约继续站在水里,将身上的斗篷、铠甲全部给脱了下来,扔在了水中,接着他拔出剑来,说了句,“一切都结束了,既然旗帜已经倒下,旗手也没有理由再活下来,布鲁图、特伦奇娅,不管你们如何,我是绝不会去面对李必达的嘴脸的,就这样好了,我杀死了凯撒,就不会为杀死任何国贼而感到后悔,更不会惧怕。”

    接着他将剑柄反转过来,剑刃对着自己的嘴巴,说出了最后一句希腊诗句:

    “死亡是痛苦里最好的解脱。”

    说完,他就喝下了青铜铸就的刃,直接贯穿了他的嘴巴,到后面的脖子,接着他还在滴下鲜血的水中直立了几秒钟,似乎是想努力地继续站着,给李必达乌斯看到,但这个努力最后也是失败的,他栽倒在水里,血呼啦一下四散着漂浮开来。

    而后,喀西约的尸体被送到了下了船只的李必达面前,大祭司观验完毕后,接下了自己身上的蓝色披风,盖在了他尸体的上面,“将喀西约的尸体火化掉,骨灰装入陶瓮里,送到罗马城的他妻子特伦奇娅那里,对了再留下一半,送给雅典城的布鲁图。”

    接下来,云雀军团、七军团、十二军团、三十三军团、三十四军团,和卢菲奥的三个军团,在而后的数日里,都以惊人的效率和速度,抵达了罗德岛,这下整个岛屿变为了一座大军营,鉴于此地民众负担过重,李必达便紧急召集了所有将佐,布置下步的战略行动。

    其实而今罗德岛重新易手,局势已经变得十分明朗化了,现在人们关心的,无非是共和党到底如何走向覆亡的这个话题。

    路线只有三个,一个是大举在伯罗奔尼撒登陆,配合利奥的正面队伍,夹攻雅典;一个是与萨博所占据的赖斯波斯、希俄斯等岛屿的军队会合,同样夹攻雅典;还有一个,是前往小亚上岸,消灭优拉贝拉。

    大祭司选择了最后一条,这似乎也是必然的,叫布鲁图的军队被海洋和岛屿封锁住,无用武之地,另外也可以轻取小亚的地区,摄取那里富庶的城市——因为优拉贝拉现在只有一个军团,能自保就不错了,并且还在朝西里西亚行省逃窜,大概是企图与帕提亚的军队靠拢。

    “时间我们不用过分担忧,只要尽快将三到四个军团送到以弗所一带就行,反正罗德岛等锁钥都落在我们手里,布鲁图自困到底。至于优拉贝拉,上岸后就精选骑兵加以追袭即可,他会自然溃败的,他的军事才能不足为惧。”大祭司说到,而后他若有所思,“不过这是西塞罗的请求,能留住优拉贝拉的命,那就留下吧。”(未完待续。。)

第12章 推进的战线(下)

    在大祭司采取进一步行动前这段日子里,最快乐的就要属罗德岛的民众和贵族了,他们陆续返回了罗德斯城,就在城中的废墟里举办了盛大的庆祝谢神祭,高声感谢李必达乌斯对他们邦国的救亡之恩。

    执法官克利尔库斯,坚持要犒劳所有的兵士,他不但打开了邦国的金库,馈赠了官兵每人三百塞斯退斯的钱财,而且女人、肉食和酒水简直是刮地皮般地供应,私下里克利尔库斯悄声对前来表示忧虑的长老们说:

    “这便是罗德岛的生存之道,坚持、投资和一掷千金,现在只要取悦李必达乌斯父子就行,别的一概不问。我们的钱财是从海上流过来的,是靠做埃及、希腊和小亚的中转贸易发达的,但是钱只是钱,只是堆黄橙橙的好看的圆形金属,俗人才会对它们感兴趣,即便这次把邦国资产荡尽了,只要李必达将海洋贸易的权柄继续授予我们,十年后我们的岛屿和城市依旧富可敌国。”

    克利尔库斯之所以能数十年,领导罗德岛,在米特拉达梯战争、罗马数次内战里屹立不倒,靠得就是这份与利古里亚城邦执法官伊塔索斯相同的见识和眼光。

    果然,李必达在罗德斯岛的市政厅里很快宣布,此后罗德岛船只,有昔兰尼货物运输三分之一的船位权,迎接他的是所有人的暴雷般欢呼。

    “哦,我亲爱的克利尔库斯,你无需对将来的战事再付出什么了。罗德岛在先前的战争里损失以及极为惨重了。”接下来欢腾的宴会里。李必达与克利尔库斯站在了较为僻静的一处走廊拐角处。代表共和国向他们的邦国表示由衷的感激。

    “不,喀西约被俘的船只虽然有很多破损,而我们邦国的海军几近覆灭,但我依旧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为大祭司阁下提供一支不下于三十艘带甲板与撞角的舰队。”克利尔库斯的这个保证承诺,让大祭司很感兴趣,急忙询问对方会怎么做,于是执法官不慌不忙。“罗德岛人既是优秀的水手,也是出色的船工匠师,相信我,整个海洋没有比他们更为优秀的了——我们可以在接下来几天里,急速将喀西约受损船只上依旧堪用的甲板、铁钉、部件和武器拆下来,安装在其他的船只上,这样只要重新组合过,一支规模缩小的新舰队就产生了。”

    大祭司对他的想法极为激赏,而克利尔库斯表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后李必达请求将卢菲奥军队其中的一个军团留驻在罗德斯城。来把守这个海洋当中的锁钥之地,分割此岸的布鲁图。和彼岸的优拉贝拉之用,也被克利尔库斯很爽快地答应了,“此军团驻屯其间的谷物和军饷花销,我们邦国愿意承担一半!”

    “很好,我可以将缴获喀西约两个军团的器械、船只和武器全部赠送给你们。”

    当李必达的舰队,在安排妥当后,浩浩荡荡地从罗德斯城海域外那道独立的防波堤两侧,朝着小亚进发时,飞旋的海鸥,和海边白色的积云之下,李必达忽然看到,罗德岛人在城市灯塔前,设立了个巨大的熔炉,开始排着队伍,朝里面输送着武器——这些刀剑盾牌,正好是他许诺送给他们的,喀西约军团的武器。

    “听说罗德岛人要用这些锻炼成个巨大的铜像,矗立在港口之上,而那个铜像,就是阁下您的模样,并且融合了您先祖战神李乌斯的形象,手持着箭塔和三叉戟,俯视着脚下进进出出的船只。”见到大祭司眉头有点紧缩,有些困惑的模样,马提亚立即走到前解释说。

    怪不得,李必达当年在小加图担当塞浦路斯临时总督时,曾因要帮着吹笛者托勒密复位,曾来到罗德斯城过,在那时他还疑惑,为什么城市的港口没有西方世界的七大奇迹——大青铜像在其上,李必达还一度怀疑那是历史书籍上的虚拟夸大,但现在他明白了——铜像还是会有的,但是时间线和逻辑线都已变得和昔日的记载不同。

    而在雅典这座白色的城市里,布鲁图瘫坐在椅子上,在他的眼前,是李必达派来的蒙着黑色丧服斗篷的兵士,带头的百夫长手中捧着喀西约的骨灰瓮。

    周围的贺拉斯、维吉尔等人,也是想被雷电击打到了一样,不久前他们在比雷埃夫斯港口互相高呼“光荣捐躯”时,他们心中只有热血的翻腾,和为共和献身的崇高理念,他们见识过战阵,但没有见识过凄惨的失败。

    现在他们见识到了,喀西约——共和党仅存的支柱将军,布鲁图的妹夫,曾经在军事指挥上游刃有余的人物,先前还是个踌躇满志的出征者,现在却化为了冰冷惨白的骨殖,被送了回来。

    看着那个兵士手中捧着的骨灰瓮,最为年轻的贺拉斯,额头上开始流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得要死。他自认自己在军队里,没有任何能比得上喀西约的地方,既然喀西约都是如此的下场,那自己还能做什么?胜利,是一年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但现在他几乎是缄默不语了,再也不愿意提及这个词汇。

    “你们的大祭司去往何处了?”良久,布鲁图就这样大剌剌地询问送骨灰瓮的使节。

    “大祭司马上要指挥军团,前去平定小亚了,要捆缚优拉贝拉。”更让人吃惊的是,李必达派来的百夫长,也丝毫不避讳己方的军事动向,也许临行前大祭司根本就没准备叫他保密。

    布鲁图苦笑几声,接着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终归还是我害了你,喀西约。我们之间有过矛盾与不快,我一度也认为,在刺杀凯撒的事件上是你利用了我,但这些猜疑,在你伟大高贵的死亡面前是那么卑微而不堪一击。你们俘虏了优拉贝拉后,会像凯撒与李必达对待蛮族失败者那样,将他捆上铁链,在罗马的街道上游行吗?”

    面对这个疑问,那位百夫长笑着摇摇头,表示他不得而知。

    “你们可以这样对优拉贝拉,但不可能这样对待布鲁图,你不要以为布鲁图会在有朝一日,捆着铁链被你们的大祭司拴住游街。共和国的子民和朋友,我是小加图的儿子,不,我就是现在的小加图,活着的小加图。旗帜不会倒下的,即便在我死亡之后。”布鲁图慢慢坐在椅子上,对着百夫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誓愿。(未完待续。。)

第13章 与女王的再会(上)

    “那么多河流和高山,还有沙漠,还有沉重的甲胄,还有摧残人的大象。”——当帖木儿要远征印度斯坦时,属下的抱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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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百夫长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听取布鲁图的演说,他保持了礼貌的态度,在等布鲁图说完后,就将骨灰瓮完成了交割后退下了。

    李必达的军队也是如此,他没有耐性对共和党的军队进行过多的纠缠,罗德岛、赖斯波斯等要害岛屿已经落入其手,现在大局已定了,他需要的是速度和功勋而已,就像一个农夫站在沉甸甸的麦穗舞扬的田地前,只需要挥动镰刀就行。

    他将卢菲奥的三个军团分开,分兵略地——克里特,罗德岛和那边的塞浦路斯,这一道横链很快被卢菲奥迅速占据,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卢菲奥操控这些事务也是非常得快,因为大祭司许诺,马上战争结束后,他就是克里特所有行政区的使节官,正牌的有印章的。

    这时候,再加上北面萨博占据的,自李必达堡到赖斯波斯,又组成了竖链,恰好将希腊与小亚分割开,并将布鲁图所在的雅典给封死。这时,伯罗奔尼撒的同盟城邦也派遣使节来觐见李必达,愿意提供六百名重甲兵士,和一千名轻装步兵及骑兵,迎接大祭司的军团上岸,进攻埃托利亚和科林斯等地,此外这批城邦也向李必达献媚说,他们自始自终都是拥护君王制度的。希望以后更加能拥戴大祭司的统治。

    不过。李必达的答复却是。叫他们固守住自己的领地即可,另外对他们的拥护表示由衷的感谢,接着——大祭司便带着三个整补休息完毕的主力军团,乘坐舰队,开往小亚。

    小亚的态势,随着李必达的上岸,也是相同的景象:纷纷倒戈,献款效忠。满是势如破竹,包括以弗所这座昔日优拉贝拉的根据地在内。

    李必达对这座巨大城市的处罚是,交出三百万塞斯退斯的罚款,以及两万蒲式耳的谷物,城市代表很慷慨地答应了这个条件。

    接着,在面向吕底亚的无边无垠的耕田前,李必达跨着坐骑,亲手将引导骑兵冲锋的旗标,交到了居里阿的手中,他把三个军团大约四千名骑兵。全部交到了对方的手中,“优拉贝拉正在遵循着当年西庇阿和阿庇斯的老路。朝着阿马西努斯山峰逃逸,他的目标是西里西亚,但那里早已被我的盟友,盖拉夏国王戴奥塔鲁斯的军团给封闭住了。”

    “谢谢大祭司阁下,给予我这个建立军功的机会。”居里阿当年听出了李必达将这个任务给予他的用意,听到这句豪言后,李必达点点头,“我会叫十二军团的步兵大队,急速跟在你的身后担当后援,不过要注意,你可千万别闹出骑兵跑到山隼军团步兵后面去的笑话。”

    听到这话,各位将佐都笑起来,这时候传令官举着急件,来到了大祭司的马前,“来自尼科米底亚的驿站的!”

    “哦,卡拉比娅难道没在塔克屯,而是直接去了尼科米底亚?”

    大祭司咕噜着这句话,将字板自密封的丝绸套里抽出,上面阿狄安娜的内容是,“请尽快来到尼科米底亚的行宫来,除了我想与你相会之外,还有赛里斯帝国的使节也来到了此处——他原本是跟随你的使者戴奥塔鲁斯一起回来的,后来觉得呆在埃及不够安全,所以就来辗转来到了我处。”

    “很好!”李必达将字板放好后,便对加利乌斯请求说,叫七军团担当护送任务,他要前往尼科米底亚行宫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七军团首席大队很乐意接受了这个任务,而后李必达便将指挥的任务,交给了副将卡勒努斯将军,自己和卫队浩浩荡荡转而往北,目标是尼科米底亚。

    尼科米底亚的行宫已经依托着临海的山脉,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虽然李必达很难遵守一年来此两个月休憩的诺言,但阿狄安娜还是在这里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钱财,她委托斐洛为总的设计师和工程师,每年给对方支付三十万塞斯退斯的薪水,将整个优伯特尼亚税金的十分之一都耗费在这里,她始终要在人生的下半辈子,与李必达相伴在这里度过,这是不容置疑的。

    金色的海湾前,洁白色的宫殿高耸露台上,阿狄安娜栗色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飘荡,现在是一年最美好的四月份,她为李必达能答应到来感到无比的开心,攸艾吉特就站在母亲座椅的身边,不断地听着母亲是如何描述他的生父的,表现出极为浓厚的兴趣,这时候攸艾吉特身旁的宫廷教师——阿狄安娜花费重金从雅典聘请来的,也在对话里不断矫正着攸艾吉特的发音,希望他的希腊语能够在十岁到十三岁时候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样就能撰写优美的诗卷了。

    终于,喇叭声传来了,穿着葱绿色礼服的女王高兴地如同少女般,站了起来,将手扶在了露台的栏杆之上,她开心地看到,她的男人正骑着骏马,在卫队和旗幡的开道下,抬着头正对着自己挥手呢!

    但是随后在宫廷当中,李必达的表现,却让阿狄安娜感到不甚高兴,因为他与她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焦急地询问戴奥塔鲁斯与赛里斯使节身在何处。

    “先休息下,看看这是你的儿子,攸艾吉特。”阿狄安娜忍住了,继续对着男人欢笑着,边将这个面貌漂亮的孩子,往李必达面前送。

    是的,攸艾吉特的面容,可是比利奥还要俊美,利奥总体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外貌,而攸艾吉特更像个雕塑般,他几乎集合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基因优点,就这样笔直地站立在李必达的眼前。

    大祭司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几眼,他穿着绣金的波斯式样袍子,别着镶满宝石珍珠的短剑,脖子上是玲珑无比的首饰,头发上的精油散发出扑鼻的香味,这让李必达的眉毛皱了起来,他觉得不高兴,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便亲昵地抚摸着攸艾吉特的头,轻声询问对方都在做些什么学业,自小没有见到过父亲,有无埋怨过自己?

    “不,我时常在梦中和父亲相会呢?父亲的模样,和我在梦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的高大英武。”攸艾吉特这一开口的伶牙俐齿,又让李必达感到异常复杂的心情。(未完待续。。)

第13章 与女王的再会(中)

    “这小子简直和利奥、妮蔻初次见到我的表现大相径庭,利奥那时候是那么的腼腆,而这个小子简直和科琳娜似的。”这话当然李必达没有说出来,而是表现出喜悦的模样,他害怕得罪了阿狄安娜,又让这位女王对着自己掀起暴风,便蹲下来,轻轻捏住攸艾吉特的肩膀,问“刚才父亲问你的是,现在从事什么样的学业了?”

    “我会亲自教导他希腊文的朗诵和书写,而宫廷教师斯宾塞斯会教导他些具体的东西,比如书写格式、诗歌韵律等等。”还没等儿子回答,阿狄安娜就抢着自豪地回答,这时候大祭司才想起把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所谓教师斯宾塞斯的身上。

    让他讶异的是,这位的长相,居然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大祭司便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对阿狄安娜说,“这位尊师,是何时被聘用,来到尼科米底亚宫殿的?”

    “两年前,我尊贵的主人。”斯宾塞斯满脸堆笑,对着大祭司说到,说完他“呀”的一声,竖起了手指,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便急忙从旁边的储物盒,取出了一卷文字来,毕恭毕敬地交给了李必达的手里,“这是攸艾吉特在这个月里,向您诉说衷肠所写的诗歌,里面全是他对父亲的思念和赞美。”

    “唔.....”大祭司接过来一观,果然攸艾吉特的书写很是秀美,居然还将钩笔绕出了花来,至于内里的文章,则是标准的宫廷体裁。李必达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了。但是他用余光看了下女王。见她满是期待的表情,还不安地悄悄搓手,就装模作样地多看了好一会儿,接着颔首赞许,并对斯宾塞斯说到你辛苦了,“亲爱的尊师,我可以用什么来回报您呢?”

    那个斯宾塞斯就立即受宠若惊般地,无比娴熟伏倒下来。亲吻着大祭司的袍子角,“只要您能将合适的馈赠给予攸艾吉特王子便行了,尊贵而无所不能的阁下,我的主人。”

    李必达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暗中扳动两下,但在表面上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将阿狄安娜给揽过来,“对攸艾吉特的馈赠,来日方长,我这次会在这里多逗留些时间,陪伴你们母子俩。毕竟你也知道,现在的战局是很无所谓的。我们的敌人困兽犹斗而已——更重要的事情,我想卡拉比娅你是知道的。”

    说着,李必达的手指,在阿狄安娜的腰肢和臀部小沟的顶端,轻轻按了两下,这下女王低声嘤咛了下,立刻心领神会,便抬起手臂,对攸艾吉特说到,“父亲对你这次的见面十分满意,现在母亲还有些事情与他要谈,你与宫廷教师先去行宫边的马场去溜达一会儿——斯宾塞斯,叫奴仆把把我的孩子给看紧些。”

    斯宾塞斯急忙答应了,便拉着王子,与大祭司和女王两人道别后,迅速离去。

    女仆们纷纷将帷幕给拉了起来,并将床榻给安放好,但李必达已经开始“猛烈进攻”了,他有些粗暴地将阿狄安娜的手给反剪住,随后忽然解下了一段垂帘的索条,将女王的双手给娴熟地捆住。

    “喂,卡拉比斯,你这是做什么?”女王娇怒地带着粗重的气息说到,但她随后被更为强硬地抱住,双脚随着一声惊叫离开了地面——大祭司将她给拦腰搂住,提着来到了宫殿拐角一根柱子上,接着将她放下,向柱子前一推,阿狄安娜不由自主地前身依靠在了上面,而后还没等她将双手给安顿好,李必达就扯动了那边的绳子,她叫了声,双手被拉高,绳索那一头被大祭司直接扔到了柱子的壁灯架上,她有些意识到这家伙要做什么了,当即脸都涨红了,要知道还有些奴仆在旁边还没走呢,“卡拉比斯,你......”但回答她的是大祭司果决迅速地行动,由于李必达比她高了一个头,所以他很轻易地就将绳索给在壁灯架上打了个死结。

    接着阿狄安娜的腰肢就被抱住,猛地往后一拖,她的双腿被动地分开,半个身子也低下来,但双手还是被高高吊着,栗色的发辫全部顺着她的脖子垂了下来。随后后面一凉,李必达将她葱绿色的裙裾下摆给撩了起来.....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对我这么粗暴羞辱!”阿狄安娜羞愤地扭头轻喊起来,但李必达根本没有理会,就直接将“短剑”刺入了女王的“花园”当中。

    “啊,你的兵士马上就要侵入进来了,我又要沦陷了!”天知道阿狄安娜颤抖着喊出这句话的原委是什么,但随着李必达的深入突进,她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安激动得抖起来,脚跟也扭动个不停,李必达是无法看到她的容颜的,但若是看到,她就像一朵被揉碎的月季花般。

    李必达这次,觉得阿狄安娜的里面有些干涩,并且不断地收缩着,这时候他才放心下来——阿狄安娜确实很久未经人事了。

    于是一会儿后,大祭司才温柔了起来,将阿狄安娜的双手给解开,接着从后面将她抱住,轻轻地啃咬着她的后背、脖子和腋下,阿狄安娜立直了身躯,贴在李必达的正面,不断地反着手,喘息着捏着他的耳垂和腮帮。

    两个人就这样扭在一起,前行了几步,双双倒在了床榻上,接着阿狄安娜翻了个身,在下面正着将李必达的脖子给搂住,龇着雪白的牙,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给我体贴些,我刚才差点都要裂开了,你个粗鲁的军奴。”

    接着,大祭司变得相当得柔顺,就像在拜厄风平浪静的海滩,驾驶一艘小小的游艇般,对女王是百般呵护,惹得阿狄安娜不断闭起眼睛,呢喃着,说尽了所有温柔的思绪,最终在接受了大祭司的爱意后,卧倒在榻上,享受着退潮后的宁静和愉悦。

    “我在明天就要见到赛里斯的使节,你要安排好宴会。”大祭司摇动着女王的肩膀,对方哼哼了两声,背靠着缩在李必达怀中,像头晒太阳的猫般温顺,“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那好,我去看看攸艾吉特的骑术如何。”(未完待续。。)

第13章 与女王的再会(下)

    阿狄安娜连那礼服都没有换做内衣,就合衣在卧榻上睡去,但大祭司却越过了帷帐,在外边女奴们惊惧地伏低身子,准备接受男主人的传唤。

    大祭司的眼眸盯住了个看起来比较纯良单纯的年轻女人,便把她唤到了宫殿侧门的走廊处,交给了她一枚纯的金币。

    对方急忙低着头,胡乱说了些不敢接受的话语,李必达听她的手足无措的发言,反而笑起来,便抚慰说,“这不是什么其他的给予,你必须要替我做件事。”

    而后他指着门阍的外面,“给你半个白日刻的时间,先去那边的马场,主要看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小主人攸艾吉特殿下在不在彼处。若是在,回报我;若是不在的话,你再用这个钱袋,去其他仆人那里,打听下他与斯宾塞斯的所在。”说完,大祭司又提出个小钱袋,交到了那位侍女的手中,“其他的话语和行动都不要你做,如何,这个任务可是很容易就完成的,去吧。”

    其实,就算大祭司不宽慰这些话语,这个可怜的婢女也是不得不去的,她便接过了钱袋,道谢后离去了。

    随后,大祭司就漫步到了外面园林里的长廊下,扶着柱子,笑着对起立鞠躬的园丁们打个招呼,而后就坐在了林荫下的石椅上,他明白刚才一番缠绵后,阿狄安娜怕是两个白日刻内都要享用黄金般的酣眠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待那个侍女的回来。

    还没到规定的时间内。那个侍女很快就走回来了。她躲躲闪闪地来到了大祭司面前。“如何,攸艾吉特在不在马场?”

    那女孩子摇摇头,大祭司的手指又迅速扳动了两下,他强忍住怒火,因为再如何也不需要对无关的人表现出来,便继续询问她攸艾吉特的下落。

    “据知情的人说,殿下正在与宫廷教师,在那边的神庙小丛林里散步。讨论哲学方面的问题。”那侍女紧张地搓着裙摆,回答说。

    大祭司便又给了她一枚金币,嘱咐她不要声张,接着他便起身,来到了那侍女所指示的,位于宫殿山麓边的小丛林里,当听到有人欢笑和低语的时候,他便机灵地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竖起耳朵细细听起来。

    先是那个斯宾塞斯的声音,十分温柔细腻。“亲爱的攸艾吉特,既然你的母亲来委托我传授给你艺术和文学方面的所有东西。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像个希腊人那般,接受我们的习俗呢?上到神祇阿波罗,下到伟大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他们都认为,爱与美的艺术只有高贵的男人间才可以研磨出来......”

    接着,宫廷教师便和攸艾吉特的话语更加低了,但是攸艾吉特的声音似乎又时不时地抬高了几度,看得出自己与阿狄安娜的孩子正在抗拒着那位教师的引诱。树后的李必达的手指扳动更加激烈,他连声骂阿狄安娜是个看起来很聪明但实际上是个傻子般的女人,先是因为对自己的思念,挑选了斯宾塞斯这个与自己相貌类似的混蛋,接着又不清楚斯宾塞斯不断在勾引自己的儿子。

    而这时,在那边斯宾塞斯的攻势似乎更加猛烈了,他开始迂回进攻,指着丛林那边的小溪说到,多美的河水,这时候应该洗去初夏的泥尘和汗水,说完他就三下两下地将衣服袍子脱去,**着身躯,慢慢走到了溪水当中,不断做出各种挑逗的表情和姿势,高声呼唤着攸艾吉特快点下来,与他一同沐浴。

    攸艾吉特站在树影和草地下,非常地苦恼和犹豫,他捏着拴在树前的马的缰绳,在原地徘徊着,他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要是真的下去沉沦的话,那就成为希腊佬了,这会让他的母亲绝对感到不快的,但他又是非常敬重斯宾塞斯老师的,因为这两年就是在他悉心教导下,他才学会了撰写诗歌,歌颂太阳神与缪斯女神,虽然对于他的有些甜腻的要求,自己始终在委婉抗拒着。

    马匹忽然不安地嘶鸣了两声,攸艾吉特握住自己的佩剑,扭头看到——父亲高大的身影,正笼罩在他的面前。

    “父亲......”攸艾吉特的话语都要飘起来了。

    “到你母亲的寝宫去,现在。”父亲的言语十分之阴森。

    大约一分钟后,斯宾塞斯还在溪流里,全身**地翻上翻下,依旧欢乐地大喊着,“殿下,你应该不知道这水有多么清凉,配合这林间的鸟鸣和蝉儿的叫声,显得这天地就是属于你我的,我们可以互相擦拭身体,谈些三段论方面的话题,接着我会替你涂抹好油膏,我们再去体育馆挥洒下汗水,恰好在晚上的时刻,就能参加晚宴了!”当他看到树林间没有声息时,就继续说到,“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对您的忠心和爱吗?方才我不是在你父亲前,指引你献上了诗卷,看得出来你父亲是非常非常地满意的,将来他的馈赠,将是一个王国,说不定是将整个希腊都给予你。”

    树叶响动,斯宾塞斯急忙喜悦地扭头,水淋淋站了起来,张开了双臂,喊了句“来吧,我的攸艾吉特!”

    结果他看到的是,大祭司披着斗篷,站在自己的对面,两个人相距只有大约十来个罗马尺的模样。

    整个溪流好像都结冰了,斯宾塞斯光着臀部呆在了原地,还带着僵直的笑容,和摊开的双臂,大祭司的眼瞳他看不到任何的温暖,既不像生气的模样,也不像喜悦的模样。

    “亲爱的尊师,如果你下水沐浴的话,最好叫我的孩子在岸边坐着,而不是将他扔在那边的树荫下看书阅读,因为这个山野里还是充满危险的。”一会儿后,李必达如此说道。

    斯宾塞斯当时就觉得起死回生般,他急忙弯着腰向大祭司表示一万分的歉意,并表示下次绝不会再犯如此低级的失误,他一定尽到自己的职责,除死方休,就算有山里的猛兽来攻击攸艾吉特殿下,他宁愿以身代替!

    “唔,这样是很好的,对了,我因为跋涉而有点困倦,所以将会见赛里斯使节的宴会推迟到了两日后,今晚就安排次小型的私人聚会,尊师你也来参加好了,攸艾吉特现在已提前去了宫殿。”说完,李必达打了个手势,意思叫斯宾塞斯跟上,便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14章 赛里斯使节(上)

    “除非国王的帐幕倒了,否则我们不能算是战胜了他们。”——萨拉丁于哈丁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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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的尼科米底亚宫殿当中,一个小型的安静的餐厅里,满是奢华的壁画与盆栽,女主人阿狄安娜的心情非常好,攸艾吉特的席位就在她的身边,而李必达则在她的另外一边,当仆人不断将美酒佳肴摆上来时,和丈夫与孩子在一起用餐,阿狄安娜不由得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她打小曾在锡诺普宫廷里长大,从来都没有亲情和信任可言,直到这个时刻,她可以说,“这是我的男人,而这是我与他的孩子,优伯特尼亚,不,本都帝国的疆域与权威,终于都经由我的手重新建立起来了。”

    那边,斯宾塞斯则穿着典雅的袍子,侧着身子恭敬地坐在小榻上,在经过女主人的许可后,才会接过奴仆送来的餐盘。

    酒酣时刻,李必达忽然放下酒杯,对着所有人建议说,“拉丁的宴会模式,说实话我早已感到厌倦了,总是乐师、侍者来来去去,充满了毫无意义地喧哗和飞短流长。所以,我亲爱的卡拉比娅,我有个赛里斯的新奇玩意儿,是特意从先前的罗马城制作好了后携带来的,你可是第一个过目的。请问我亲爱的卡拉比娅,感不感兴趣?”

    优伯特尼亚女王笑靥如花,蝴蝶袖合一说到。“也许你可以拿出来。酒宴反正到这里也可以结束了。因为并未有许多宾客,我们可以用赛里斯的新奇玩具来消散长夜。”

    李必达便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马提亚即刻捧着个小珐琅匣子,“不,这中间的餐几是不够大的,换个大的来。”李必达的话音刚落,几名侍者就赶紧将另外个大的边桌给端了过来,“是的。现在我也要邀请可敬的斯宾塞斯来加入这个游戏,我们各自用小榻,围着这边桌分成四个方向坐定。”

    这番话让宫廷教师再度受宠若惊,接着按照大祭司安排坐好后,马提亚将那匣子给打开,从里面滚出了一百多个晶莹剔透的象牙做的方块,阿狄安娜从中取出一个,但见正面还刻着图案......

    “咦,还是有骰子的,这不就是赌博吗?”当她再拿起了骰子后。便有些不太有兴趣的样子。

    “不,母亲。我们可以各自押上些彩头,反正只要父亲能开心就好了。”那边,攸艾吉特善解人意地提醒说。

    “这个博具叫什么?”阿狄安娜将脖子凑过来,问到。

    “montanus,蒙塔努斯!”李必达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那不是麻雀吗?好粗俗的名字。”阿狄安娜低声嘀咕说。

    “绝不是拉丁博彩或者麻雀那么简单的,那个简直是毫无乐趣可言,但这个就不同了!”李必达沉声介绍说,接着他举起其中的一枚象牙方块,“这是四个人的游戏,我现在占据主神的位置,那么称呼我为‘朱庇特’就行,我若是胜出,你们三个都需要给我赌资;而阿狄安娜所坐的为‘朱诺位’,攸艾吉特坐的为‘阿波罗’,而斯宾塞斯坐的方位为‘尼普顿’,如果你们三个有任何一位胜出的话,相对应我也要付出双倍的赌资。”

    “可是,这个应该如何进行?”

    随着这句疑问,李必达很娴熟地在面前,将一排“蒙塔努斯”给垒成个双层墙壁模样,速度之快,让阿狄安娜母子和斯宾塞斯都瞠目结舌,“共有一百三十六张蒙塔努斯,我们四个人将其围个四面均衡的,类似罗马军团冬营地的模样,快。”于是其他三人,也只能将疑惑暂时压在心中,七手八脚笨拙得忙乎起来。

    好不容易,垒好了,李必达便将几个蒙塔努斯,用手指分开夹在其间举起,“看仔细,蒙塔努斯的牌面共分为四种,一种是‘箭矢’,一种是‘头盔’,一种是‘铅球’,而后每个都同时有四份,从一到九,其中箭矢的第一张,做成了‘孔雀’的模样,来取悦天后朱诺的;最后种牌面比较特殊,有七类,叫做‘百夫长牌面’,分别有‘马其顿御营长’、‘罗马百夫长’、‘凯尔特酋长’、‘日耳曼酋长’、‘埃及法老’还有‘波斯官长’。马上游戏开始后,我来掷骰子,随后按照顺序,每个人轮流抓取蒙塔努斯,排在自己的面前,到第十二张时,我来跳牌,你们再按顺序各取一张,最终是我十四张蒙塔努斯,而你们三位都是十三张。接着我来出牌,而后有三种模式,你们可以不断地摸取其余的蒙塔努斯,或者吃取其他玩家的蒙塔努斯,即是‘列队’、‘开步’、‘稍息’。”

    “那最终如何才能算是胜出?”

    “很简单。”李必达将双手交叉,摆在下巴上,“下面我就来解释下,胜出的方式,共分为许多种......”

    阿狄安娜和攸艾吉特,都是极为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大祭司所制定的胜出方式规则,只有斯宾塞斯脸色有些苍白,还在奋力追赶李必达的步奏。

    “当然,在这里还有一系列的术语,我需要申明下——若是你还差一张蒙塔努斯就胜出的话,你就喊声poi;若是你已经胜出了,你就喊声gia;另外,若是你自己摸到了蒙塔努斯,导致胜出的话,你可以喊声dio!”李必达继续正儿八经地说,而旁边的阿狄安娜真的在那里“poi,poi”地练习起来了。

    到这里,大祭司望着宫廷教师高深莫测地笑起来,“我会叫马提亚在身后计分的,到最后分数最高的,才是真正的朱庇特,他有权对分数最低的,做出任何惩罚。”

    四周的奴仆也都低声笑起来,他们认为这个游戏着实是有趣,不过在他们心中,所谓的“惩罚”,应该就是些小钱或者做些可笑小丑般的行为,就像农神节那般。

    只有斯宾塞斯回想起今日下午,在溪流边的情景,背后有点发凉,而摸着蒙塔努斯的手指也有些颤抖。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也可以上来,站在任何一个从事蒙塔努斯战争的神祇身后来观战,但是不可言语。”李必达摆摆手,奴仆们果然都围了过来。

    第一局,阿狄安娜在摸完个蒙塔努斯后,仔细看了下,接着喊了声“dio!”说完,将所有的蒙塔努斯摊开,“我有没有出战的一组‘马其顿御营长’,并且随后都是完全的‘铅球’,并且我是dio的。”

    “很好,亲爱的阿狄安娜,你的分数很高,这叫‘混一色’。”也真难为大祭司,用拉丁语把这个“混一色”给硬说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14章 赛里斯使节(中)

    先手几局,阿狄安娜和攸艾吉特的手气都非常不错,就听到他们母子俩不断地gia、dio得,倒是斯宾塞斯因为不熟悉规则,加上缩手缩脚,亏输了许多的分数,眼看马提亚那边他的筹码,就要消耗殆尽了,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要是输光后,大祭司再公布筹码是五个塔伦特或者十个塔伦特的话,那这两年他在尼科米底亚行宫的幸苦,可也就白费掉了,这可亏大了。

    但是在斯宾塞斯束手无策时,李必达却气定神闲地“反攻起来”——阿狄安娜母子俩虽然十分聪明,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蒙塔努斯”,新手的毛病很快就暴露出来,特别是阿狄安娜,她的美丽双眼瞪得圆溜溜地,但是只看着自己手中的蒙塔努斯,但却从来不看围墙中央已经落下来的牌面,结果好几次轮到她poi的时候,忽然才发觉需要的蒙塔努斯已经绝了,不由得气得撅起了嘴巴。

    随后,只要一有人poi,李必达在心中暗自策划下,就很容易判断出对方大致要的蒙塔努斯,情报单向透明后,很快大祭司大赢特赢,不断地dio,马提亚翻板子翻得手都累了。

    很快,宫廷教师已退无可退,他面前就只剩下一份筹码了,是到了绝境反击的时刻了,这时候他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还有汗水,虽然他想保持副毫无表情的“蒙塔努斯脸”,就如同对面的大祭司那样,但一些平日里都不会说的粗鄙之语。也随着牌面的起起伏伏。不由自主地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他也不由得又是羞惭又是惊恐,“这个赛里斯的蒙塔努斯牌,是有魔咒的,它绝对能摧毁个最文明最有礼仪风度的哲学家!”他在心中哀叹说。

    “轮到你了!”这时候,大祭司的话语忽然想起,差点把斯宾塞斯搞到崩溃,于是他连连诺诺,心慌意乱地抓了几张牌。

    但是这次这副牌好像牌面很是清楚。不由得让宫廷教师喜出望外,很快他出了一张,并且说了poi!

    李必达面无表情,接着他看起来好像犹豫会儿,就出了张,“凯尔特酋长。”

    “gia!gia!gia!我gia了!”宫廷教师把牌面一推,立刻喊叫起来,十分得意,连攸艾吉特也为老师鼓起掌来。

    就在马提亚也准备翻牌子时,大祭司忽然做出了阻止的手势。接着他把那张“凯尔特酋长”的牌给慢慢捏起来,排在了宫廷教师的牌之间拼好。

    宫廷教师笑着摊摊手。表示他完全符合gia的条件,但是大祭司随后低声说了句,“麻烦你把这副牌数数,包括落地的。”

    数着数着,斯宾塞斯的脸都青了,“是,是,十四张牌面。”接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脏要落下来似的。

    这时候,大祭司抽出了餐布,轻轻擦擦手,周围的奴仆也不敢作声,谁都不知道这种情况属于什么。只有阿狄安娜还想为宫廷教师打个圆场,便拉住了大祭司的手说,“我觉得,这种行为应该判罚宫廷教师整整半个塔伦特才对。”

    “亲爱的,我哪有那么小气狭隘,斯宾塞斯的年俸怕是也就一个塔伦特,一切按照规则来就行。”大祭司忽然笑起来,接着他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牌局已经结束了,因为宫廷教师方丧失了所有的筹码。

    仆人也都笑起来,便退散开来,准备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大祭司慢慢走到斯宾塞斯面前,问,“我现在应该告诉你,像你刚才的这种行为,要遭受什么样的惩处了。”

    “请——请说。”斯宾塞斯强作欢颜。

    “首先你这种欺诈的gia,在赛里斯帝国叫做duang!”大祭司愤怒地说道。

    “du,duang?”还在斯宾塞斯低头皱眉,努力发出这个词语时,李必达突然当着阿狄安娜母子俩揪住了斯宾塞斯的头发,宫廷教师立刻嚎叫起来,接着李必达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急速地将斯宾塞斯拖到了小餐厅外凸出的露台处,接着餐厅内所有人都听到了宫廷教师划破夜空的惨叫,转瞬即逝,随着一声沉闷而灿烂的“duang”的声音。

    别宫的露台其实是很高的,大约有四五十个腕尺,下面是铺设大理石的园林与广场,攸艾吉特吃了惊吓,而后很快跑了过去,阿狄安娜也走了过来。

    从上面俯视下去,可怜的斯宾塞斯就像个趴着睡着的娃娃般,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身下的血不断地流出,就像个洼地般,现在连抽搐都没有了,应该是坠地同时就断气了。

    “你真是个疯子!”阿狄安娜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似乎终于和“双耳陶罐”角色形成了对换了——他替代了当年狠毒地杀死姑母的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初上战场连倒在地上的敌人都不敢触碰的年轻人了。

    “卡拉比娅,这和你无关,我不是为了你,更不是在埋怨你。”大祭司的手指在露台的围栏前轻轻擦拭了两下,看着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攸艾吉特,便回身走入了餐厅,站在那里,轻轻拍了两下巴掌,对着目瞪口呆的奴仆们指着餐厅外的露台,刚才就在那里,他将宫廷教师给扔下去的,“这个家伙,盗窃行宫的资产,被一名侍女发觉了,她不忍心直接汇报给主母与小殿下,而是转而告诉了我。”

    接着,李必达的手一招,白日里那个受他馈赠的女孩子,便怯生生走出来,低声向所有人描绘了“宫廷教师盗窃”的经过。

    “明白了没有?我以后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阿狄安娜,给我的孩子找个靠谱的教师,最好是年龄大些,比较持重,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一位不可以,要四到五位可以互相监督的,还有不要在米利都、雅典这些城市找,就从亚历山卓、安条克等城市找,哪怕是高卢人、日耳曼人也不打紧。”李必达边说,边在餐厅墙壁前的出水口那里洗了下手,而后摸摸还站在那里的儿子的脑袋,便从餐厅走了出去。

    到了寝宫后,阿狄安娜怒气冲冲地跟了过来,她在帷帐和垂帘后,狠命推了李必达几下,竟把他推到了墙壁前,接着凑了上去,“说,你不是嫉妒了斯宾塞斯?没错先前我选中他,是因为他的长相和你有点类似,但我这么多时间,都是为你坚守着贞节的,甚至都不指望你能等价对待我。”(未完待续。。)

第14章 赛里斯使节(下)

    阿狄安娜越说越伤心,李必达反手摁住她的肩膀,宽慰说,“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斯宾塞斯是在坑陷我们的儿子,将他指引到污秽的道路上去。”

    “坑陷?我算是明白了,说到底你还是为斯宾塞斯那日为攸艾吉特献上诗卷取悦你,而感到不满。你根本就没想过给攸艾吉特对等的待遇,你的遗产未来是全部要分配给那个利奥的,对不对?哪怕他的母亲出身是那么的卑贱。”

    这话叫李必达心中更加烦恼,他将阿狄安娜的手给打开,而后朝床榻边走去,“你马上安排与赛里斯使节的会面,至于攸艾吉特的馈赠,我自然会考虑,但是意大利、高卢和希腊、马其顿都不可以,将来这是我需要直辖的地区。”

    “你直辖的话,将来不还是那个利奥的。我不恨他,我不恨他,因为我与利奥是没有交集的,但我恨你,我恨你有个血统如此荣耀的儿子,却对他视而不见,还在今日以你的粗暴,侮辱并惊吓了他。”阿狄安娜说完后,就抢先李必达一步,扑倒在床榻上呜咽起来。

    看到这个景象,李必达心中又是怜惜,但又不想把事情实情给说出来,他不想暴露出去,因为会损害攸艾吉特的名声——凯撒、他、安东尼这群人,可以说是在罗马的街头巷尾,吃滚刀肉爬出来的,名声节操什么的早已不在乎了,但利奥这代人,包括他与阿狄安娜的孩子在内却不同。

    “你好好休息吧卡拉比娅。你应该相信我的。我去别的寝宫过夜好了。”说完这句话。李必达便披好了长袍,因为这床榻被阿狄安娜蛮横地占了,身为男人面对这样的局势,最好就是先撤走,来日等到女王愿意讲道理了再说。

    终于到了两天后,阿狄安娜虽然没有自己去见大祭司,但还是叫人代替她传话,说与赛里斯使节见面的宴会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在山麓下的一处宫殿里。

    为了表示尊重,李必达与阿狄安娜,直接在宫殿的台阶下,坐在圈椅上,随后叫卫队、扈从与奴仆,隆重地将使节给迎接过来。

    原本,使节是被阿狄安娜安顿在尼科米底亚的公共公寓里的,饮食和女子都是供应无缺的,别看女王和李必达吵闹得那么凶,但谁叫双耳陶罐这辈子吃定了她呢?就在此刻。阿狄安娜依旧精心地将自己打扮了番,穿上了雍容华美的长袍。坐在了大祭司身旁,其实这在共和国是个让人忌讳的做法——执政官级别的可以坐在黄金宝座上,但他的妻子只可以在一侧站着,不过阿狄安娜从来都把李必达当成本都女婿来看,一切都按照波斯君主的排场来办。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大祭司,却明显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这点从他稍显不安的呼吸里就能看出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太久太久,他认识了许多人,凯撒,安东尼,萨博,路库拉斯,马可斯,阿狄安娜,波蒂,尤莉亚,克莱奥帕特拉,等等等等,但这期间他始终只有朋友,只有敌人,但却没有同类,这也是一种孤独,一种难以明说的孤独。

    慢慢的,奥塔基利乌斯出现在门前的视野当中,这个时候大祭司几乎都要把身子坐起来了,扶着把手。

    “你真是得体面些,不愧是是双耳陶罐。”这是两日后,阿狄安娜对他说得第一句没好气的话语,而那边攸艾吉特也心事重重地站立在父母宝座的旁边。

    不久,赛里斯的使节终于出现了,简直和李必达所想象的一模一样:中等的身材,穿着着高贵而古朴的衣服,手中举着挂着旄羽的铜节杖,环佩叮当,步伐凝重,礼仪周全,带着华夏衣冠,穿过了长长的欢迎队伍,手持着赛里斯帝王的国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使节看起来,约莫正值壮年,比李必达要稍减数岁,但是气度非凡,当其在台阶上,对着李必达与阿狄安娜这位“王与后”(应该使节就是如此认为的)再拜施礼时,李必达急忙起身回礼。

    而后,使节从随从那里举起礼物和名刺,呈交到了李必达的手中,放到大祭司的手心里,代表着赛里斯馈赠的,是对玉做的璧,一大一小,显然有个是专门送给阿狄安娜的。

    玉璧抚摸在手中,一股温润和无垠顿时充满了李必达的周身,暖洋洋的,这才是赛里斯子民最爱的君子之物啊!

    接着,那使节展开了国书,抑扬顿挫地朗读了起来,其间读音李必达十不懂其一,但是他的泪水居然都流下来了,连阿狄安娜也感到欣慰,便伸出手来,擦拭着男人的面颊,因为她很容易就看得出——双耳陶罐真的和那使节一样,真的都是赛里斯人,这也代表着在二十多年前,在路库拉斯的军营里,双耳陶罐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自由的,是赛里斯贵族出身,他是有自己的名讳的!

    看到李必达朝自己望来,阿狄安娜也微微一笑,而后两个人的手很自然地重新握在一起,“赛里斯的说话,赛里斯的说话,可真是动听啊......”说着,大祭司闭上了眼睛,仍由泪水断下,似乎进入了完全享用这一切的境地。

    良久后,当那使节将国书给阅读完毕后,李必达亲自起身,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转交到马提亚手捧的珐琅匣子当中,其实这所有的都是礼节性的东西——早在先前,奥塔基利乌斯就告诉他,赛里斯出使得非常成功,那边的帝王对这边的世界非常感兴趣,并且希望能与李必达联手起来,互相确保安康长久。

    总之,通商通使,并且开辟海上航路,绕开帕提亚的控制的事情,联合沿海的国度这些问题,完全都妥当了。

    最后,李必达干脆继续使用拉丁话了,他请求要盛大招待使节一行,这时候他才想起了,他还不知道这位使节的名讳呢,便连连道歉,叫攸艾吉特将刚才的名刺给取来。

    结果,在阳光下,李必达看到那个竹子做的名刺之上,赫然刻着“汉天子中郎将使持节,王启年”。

    李必达虽然不会说那时候的赛里斯话,但文字他可是精通的,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就是这行字,毫无差错!(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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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介绍: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来的却并不都是罗马想要的。 斗兽场是小的罗马,罗马是大的斗兽场。 他,李必达,不过是个精通语言学的普通大学生,却有幸穿越到了彼时,罗马建城678年,耶稣诞辰前66年,但他没有成为显贵,因为不可能;没有成为所谓发明家,因为不可能;他最初的身份,就是个军队奴隶,也是最合情合理的身份,自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涯。 凯撒、庞培、西塞罗、克拉苏、安东尼、屋大维、米特拉达梯不再是呆滞的蜡像。 百夫长、商贩、拍卖人、修辞学家、女奴、祭司、娼妓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本都王女、贵族遗孀、亚马逊女王、埃及艳后不再是桃色的梦想。 奴隶、自由奴、有产公民、骑士、度支官、军事护民官、骑兵长官、元老......狄克推多,这条铺满骸骨、头颅的道路走下来,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之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古斯都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