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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txt下载     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章 与卡勒努斯的会师(上)

    “牧师很不喜欢赞美十一税,但他在征收时又必须冷酷无情。”——14世纪英国诗人昌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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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弗拉库斯带着李乌斯军团的首席大队千人,飞步赶到,加入战团,一时间达修斯的属下抵御不住,他便叫几名奴隶跑过去,告诉呆在营地没有战事那边的军奴们说,“将行李辎重全部顺着营地的北角给堆积起来,手持武器守护好,防备敌人劫掠。”

    得到这个命令后,达修斯营地里的军奴们即刻照办起来,随即他们熄灭了篝火,全部拿着斧头、短剑匕首,自持在辎重四周,焦急不安地等着前线的战局能向对己方有利的一面推进。

    这时,营地的南面、西面,到处杀声震天,李必达的部众骁勇善战,一波又一波地发动猛烈攻势,而达修斯的部下人多势众,慢慢稳定下来了情绪,也开始拼死反扑,双方你我不让,在营地木栅和塔楼间,标枪来往如飞,谁也奈何不了谁。经常是李必达一个营帐队的人爬上一角塔楼,将上面的守兵尽数杀死,尸体抛下,刚准备接应己方冲入,却遭到对方几倍兵力的反攻,己方也悉数阵亡,尸体也被相继抛下,局面是极度的残酷。

    看到眼前到处战火纷飞,先前悄悄潜伏在小山上的奥达克斯,便叫其他人沿着山头列好阵势,自己带着二十名亲兵驰下。恰好绕到了北角那个没有篝火的地方。他们便慢慢地摸索着。从一处没有倒马桩和荆刺的壕沟处(这通常是方便自己兵士撤回时所留的道),涉了过去,接着搭起人梯,挨个翻了进去。

    随后他们就用拉丁话,并吹起了喇叭,在营地里乱喊乱叫,“前方将军已经失败了,但是我们还有退路。前去西北角的那处滨河的小山固守!”最先产生惊慌的是军奴们,他们听到这话后,就忙不迭地将原本封闭起来的后门给打开,随后背负着辎重与行李,声响震天地胡乱朝着奥达克斯所“指示”的方向,那座距离三个弗隆开外的小山遁逃。

    随后,一些没有发生战斗的塔楼和岗哨上的兵士,也误以为真,纷纷开始朝小山那边开溜。很快局势就产生了雪崩效应,那边发觉预备军力无迹可寻的达修斯。在战事纷繁白热化的一线大发雷霆,便将指挥权暂时托付给自己的首席百夫长。接着带着卫队,就朝着胡乱发生事端的营地北角而去。

    黑夜里,达修斯遇到了一队顺着壕沟间的夹道,举着火把,迎面而来的骑兵,穿的全是萨根姆夹袄,手里都举着刀剑与盾牌,这回他头脑总算清醒了,大喊两声“报出你们的口令”。

    “战无不胜的李乌斯,为了大祭司的荣耀!”这批西班牙骑兵大喊了这几句后,顿时敌我分明,冲上来与达修斯极其卫队混战一团,一下子将西班牙第六军团的指挥中枢给搅乱——达修斯完全丧失了对前线队伍的指挥,他只能亲自举着剑,在敌人凌厉的乱砍乱刺里夺路而走。他自己挖得防马壕沟害了他,达修斯的坐骑在上面崴了脚,司令官本人滚落到了壕沟里,被蒺藜刺得浑身是血,只能高喊快来救我,所有人都被迫丢弃了马匹,下马继续拔剑互战,黑夜里根本分不清你我,于是司令官的呼救最终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连他的卫队都开始脱逃了。

    这时候,李必达的部众迅速占据了上风,他们破坏了木栅,夺取了塔楼,并从几个突破口冲了进去,大肆纵横砍杀,达修斯的败兵都前后拥堵在交错的壕沟间,少数人决死顽抗到底,多数人只能跪下就戮。

    而在那边,待到漫山遍野的军奴拉着驮马和辎重,从营地里奔逃出来,朝着小山而来,他们却看到了数百名骑兵,沿着山脊密密排成了长长的横队,所有人帽盔下的双眼,在夜晚里如同饿狼般发出幽光,手中握着的西班牙砍刀,折射出夺人魂魄的锋芒,好像专门在等待着他们般。

    军奴面对骑兵的突击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特别是这种剽悍散战的西班牙轻骑,数分钟后他们就再度漫山遍野地朝着反方向,不,是四面八方逃逸,辎重和驮兽全部被弃之不理。

    至于清晨战斗结束,西班牙第六军团伤亡近半,其余兵士和大部分军奴都只能投降,死去的尸体,横七竖八填满了营地里的壕沟,塔楼和尖桩上挂着死伤兵士的遗体与铠甲,李必达所部也付出了四百人阵亡的惨重代价,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胜利者,为了这样的战胜,如此的代价是值得的。

    敌人司令官达修斯的遗体,是在壕沟里找到的,杀死他的功勋应该归于何人,根本无法说清楚,或者说直接些,他是自杀的——他的身体被自己布设的蒺藜撕扯住,流血太多,黑夜里呼救又无人来救——于是在恐惧不安里,他举起了手里的剑割断了脖子。

    这点来看,达修斯要比拉宾努斯、莱利阿斯幸运,后面的两人连自杀都无法达成,只能在经过痛苦的煎熬后才咽气。

    “小雷神最倚重的军团之一,被我干净利索地消灭了,咽喉之地乌利亚城也落入我手,下面我亲自坐镇此地,与拜拜提斯河对岸驰援而来的卡勒努斯三个军团取得联系,我下步要攻占科尔杜巴城,将劳斯.庞培彻底围歼,至于赛克图斯.庞培,让他在乌尔绍城塞,或者辛基利斯河成为自守之贼,最终灭亡好了。”

    大概两天后,已经攻击到科尔杜巴城三十罗马里开外的卡勒努斯将军,便接到了大祭司的信件,他随即收集了一些船只,在拜拜提斯河上迅速架设起一座浮桥,并派遣尖兵在对岸构筑起桥头堡,而后叫围困城市的任务交给了赛尔哈,但是赛尔哈却说我俩都是大祭司的副将,各自统辖一个军团,要行动便一起行动——无奈的卡勒努斯,只能把这任务转交给了十三军团,因为它暂时没有直属司令官,指挥权是交给其首席百夫长昆图斯.波罗的。

    波罗自然没法子和两位副将阁下抗辩什么,于是十二和十五军团,朝南越过浮桥,兼程一天一夜后,抵达了乌利亚,归于大祭司的指挥下。

    而此刻,科尔杜巴城的当地长老,已开始派遣使者来到军营里,和大祭司商议降服的事宜了。(未完待续。。)

第23章 与卡勒努斯的会师(中)

    最初,科尔杜巴城派出的是四名披着狼皮的祭司,举着绑着橄榄枝的长矛,牵着头白羊,站在李必达的营地门口,要求得到大祭司的接见。

    李必达却毫不客气,他直接派出几名百夫长,将代表和平诚意的祭司给扯了进来,折断了他们的长矛,撕碎了他们的衣服长袍,而后将橄榄枝取下,每人绑在营地广场上的木柱上,各抽了五十下,打得鲜血淋漓,“滚回你们的城市去,看来科尔杜巴的长老会还不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行和错误有多么严重,这次我只是鞭笞你们,下次如果再让我不满的话,我就砍下所有使者,和整个城市男人的右手。”接着,全营地的兵士一人一脚,把这四位给踢了出去。

    一辆骡车,拉着四个被打得口鼻出血的祭司使者,凄惨无比地回到了科尔杜巴城中,很快丧魂落魄的长老们紧急集会,他们再度派出十五名贵族充当的最高规格的使节团,前往大祭司营地里,以“绝对谢罪的态度”、“绝对恭谦和缄默的行动”,听候尊贵大祭司阁下任何的惩处。

    这个使节团,战战兢兢地来到了肃杀的营地前,对着排满尖桩的围墙与塔楼,上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里面冒出来袅袅烟雾,更增加了其间的神秘和恐怖。几名满脸横肉的百夫长,满身杀气的走上前来,接着默不作声地站在浑身榖栗的使节团面前,始终没有说什么话语,很长时间后军营的喇叭响起。两名手持节杖的骑兵跑过来。说“大祭司许可对使节团的接见”。而后其中的一名百夫长头扭扭,示意使节团走入营地。

    几名带着小帽的军奴先从营地的暗门跑出来,接着嘿呦嘿呦地推开了营地的大门,十五名科尔杜巴城的贵人,只能硬着头皮,在前后百夫长的叱责和威吓声里,缓缓走了进去。

    进门后,站立在营门两侧的。最先是李乌斯和努马王军团的步兵与骑兵,整齐列成了纵队,步兵头戴圆形帽盔,蓬松夸张的五彩羽翎,手持整整齐齐擎着长剑与刺矛,骑兵则带着尖顶的波斯盔或高卢盔,松散地牵着安静的马匹,手中提着钉头锤和战斧,还有许多人高举的,是威名此刻传遍整个伊伯利亚半岛的“妈妈呀”铜管。这让十五名谈判的贵人各个都本能地缩起了脖子,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再往前。是十二军团和十五军团的老兵们,他们个个面容狰狞,浑身疤痕,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机和不屑,有意将自己的盔甲斗篷弄得肮脏些,显得与新兵蛋子不同,谈判的贵人们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在什么地方冒犯了这些杀人魔君,便将脚步催动得更快。

    最后他们来到了主帅营帐前,墙壁前的武器架子上,满是鞭笞人的束棒,以及砍下罪人首级的法西斯斧头,还有四散站在门前的麦德捷黑人精锐武士,“将袍子全部脱下。”这是领头的阿尔普的命令。

    什么,这可是对待战败俘虏的待遇,但是为今要是有任何抗辩的言语的话,怕是会给整个城市带来灭顶之灾的,思前想后,领头的那位贵人先将全身给脱光,其后人追随效仿,不一会儿十五个“光猪”就头戴着橄榄枝编造的花环,鱼贯走入了大祭司的营帐内。

    李必达安坐在象牙的圈椅上,手中用根指挥棒在调弄着一条绕来绕去咆哮嗥叫的西班牙犬,而后他抬头,看到了十五个赤身**一字排开的使者,便故作惊讶地询问究竟是什么人做出如此的行为,让科尔杜巴尊贵人物受到此种待遇?

    结果大祭司有意来回雷霆震怒,到处找对此事负责的人,而光屁股的**使者们则抖抖瑟瑟,苦不堪言,耻不堪言,最后负责文书的幕僚们才最终确认:这就是大祭司您亲自在昨日下达的命令。

    李必达装模作样地呆了下,而后笑起来,拍拍脑门,喊到你瞧我这记性,开始出现衰退的迹象了,“哈哈哈!”接着大祭司继续爽朗地笑着,哎呀下坐在了圈椅上,而十五名**汉子也陪着笑,笑声顿时充满了营帐之内。而那头西班牙犬,瞪着恶狠狠黑油油的眼仁,凑着鼻子,在各个人面前走来走去,似乎盯着每个人的关键部位,要随时对他们来一口。

    直到这时,大祭司也用指挥棒稍微点点,旁边的扈从才把衣物袍子归还给了十五名贵人,叫他们集体穿上。

    “我昨天正在愤怒的当头上,所以才下达了这个不理智的命令,但是今天因军机繁忙,忘记撤销了,真是抱歉了。”大祭司稍微带着些歉意解释了下,而后他又打个响指,那个拖着热乎乎舌条的西班牙犬,又响动着鼻子,跑回到了大祭司身边,“不过没必要虚情假意是不是?所以下面我直接宣布对科尔杜巴城的处置决议,可以吗诸君?”

    使节团们集体急忙颔首,“科尔杜巴城不须交纳人质,但必须缴纳两千万塞斯退斯的罚款,并且承担自即日起我军行动,所消耗的物资,比如奶酪、麦粉、草料、橄榄油等三分之一的份额——这些,马上我的掌秤官们会把清单开出给您的。还有,科尔杜巴城,以及周边的其余八座城镇,自即日起,城防全部移交给十三军团,并且自动拆毁城墙,填平壕沟,拔取鹿砦等防御工事,我要将永恒的和平还给所有西班牙行省的居民和部族。”

    三日后,科尔杜巴城轰然打开了门闸,波罗带着十三军团的两个大队步入了城中,接管了卫戍工作。

    至此,李必达的五个军团,掌握了科尔杜巴、乌利亚等一线城镇壁垒,顺着拜拜提斯河,将劳斯与赛克图斯各自两个军团的军力,劈断为南北互不相靠的两部分。

    下面,只是先对谁下刀子的问题了,李必达的决定是先动劳斯,对方仅剩的两个军团全是西班牙本地辅助军团,只要采取压制性的攻心威吓战术,劳斯的部众自己会作鸟兽散的,不用再经历什么艰苦的战斗了。(未完待续。。)

第23章 与卡勒努斯的会师(下)

    李乌斯军团的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站在科尔杜巴城下的旧护城壕前,手持着图纸卷,旁边是忙碌的人夫和少量兵士,这群人正在拔除城外防马用的土垒,随后将其中取得的泥土全部将壕沟给填平,当然作为这项工作的先奏,他们已最早将护城壕里的尖刺、铁钩、碎陶片和蒺藜给清除干净了,所有的栅栏与尖桩也被拔除,送到城中的锻造炉里去,当作燃料。

    悬在双重城门处的死亡陷阱——铁门闸,也被人们用绳索捆住取下,送到了锻造炉里,“用于制造和平和取悦农神、大地母神的各种器具,比如锄头、镰刀等等。”

    在弗拉库斯所接受的命令里,还有拆平城墙、塔楼,拓宽周边街道这些繁琐的工程,为此他已要求整个科尔杜巴城提供四千名劳力,他带着三百名兵士充当顾问和监督。对于弗拉库斯,李必达是绝对放心的,他是移民前往昔兰尼的意大利人,拥有二等公民权,本身在罗马社会并不被器重,后来被李必达安置在新昔兰尼加城的行政长官拜厄提斯挖掘出来,立刻被擢升为年薪十二万塞斯退斯的新军团首席百夫长——在作战勇猛上,弗拉库斯可能与在图姆尔河之战里永远失去智商的海布里达不分轩轾,但在服从和战术上,他可能比后者更胜一筹,不过他需要更多的历练来证明自己而已。

    周边的城镇,都在进行这项工程,所有拆下来的石料和木材。都被望不到边际的骡马队伍运载着。送往波多启亚山脉的先头军营里。用来构筑对劳斯军队的封锁线。

    过去的劳斯,不愿意听从弟弟的请求,自东北方向突围到卢西塔尼亚地区,扬帆海外保全庞培家族的血脉,而今他是想走也跑不了了——在迅雷般突袭乌利亚城,并击溃庞培党的六军团后,得到指示的十三军团,星夜兼程自科尔杜巴进发。在峡道波多启亚山脉,建起了连环的营垒,将劳斯前往彼处的通道给封死了。

    现在,劳斯处在贝特纳里要塞左近,他的北面是杜松维耶、伊塔索斯共四个军团的敌人,还有六千名奥赛塔尼人前来助阵;他的南面,是李必达五个刚刚会师的军团,压过来;他的东边,被李必达的舰队封锁了海岸线,这时候他逃亡卢西塔尼亚也为时太晚——李必达手下的大马匪。二十七军团司令官康巴诺发出了“绿林格杀令”,要求所有山地的马匪现在出来。归附大祭司,不然必将被视为敌人遭到剿灭,而进献的礼物,就是劳斯的项上人头。

    贝特纳里要塞,恰好是以李必达初次进入卢西塔尼亚,奉凯撒之命在西班牙外围担当游军统帅时,所建立的冬营为基础的,可以说李必达本人比劳斯还要熟悉周边的风土人情和地理形势。“现在,奥达克斯和布拉提阿斯立功的机会又来到了。”李必达决意不再攻坚,而是构筑起营寨和封锁沟,将贝特纳里四周的要道给截断封死。

    接着,这两位西班牙贵族大显神通,再加上康巴诺的配合,使出各种暗中招数,诱使劳斯的属下军团官兵叛逃,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西班牙土著,本就是奉酋长国王的命令,前来参战的,现在看战局已然毫无希望,便丧失了继续追随败者的决心——劳斯的营地里,先是单个的兵士逃亡,接着就是整个百人队规模的跑路。

    不出五天,劳斯的营地里,一半的兵士已经脱逃,另外一半正准备脱逃。

    这种局面,百夫长们不但无力阻止,更有许多百夫长本身就是其中的策划者与主谋。李必达释放了先前战争里所有的西班牙俘虏,没有加以杀害,还发给了遣散费和川资,许多跑回来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可比什么武器都要厉害。

    第六日,劳斯带着寥寥的扈从骑兵,看着整个陷于失控状态的营地,痛苦地流下了泪水,连他的文书,都背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了主帅面前,“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要活下去。”

    当扈从举起刀剑时,劳斯阻挡了对方,随后他将父亲的印章摆入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那名文书,“我害怕马上遇到意外时,伟大庞培的印章会落入卑劣贼人的手中,湮灭无踪——所以你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去投降李必达乌斯,将父亲遗物交给他保管好了。”

    当夜第二个步哨时,劳斯仅仅带了十六名扈从,骑着马从一片死寂的营地里逃出,他们顺着波多启亚山麓下的小径仓皇奔逃,后面是奥赛塔尼人的骑兵没命追赶——劳斯想尽各种办法,尝尽了各种辛酸,最终还是翻出了山脉,来到了卢西塔尼亚的中央平原,而此刻他的马全部丢失了,扈从也只剩下七人。

    劳斯坐在一棵树下,他希望能得到卢西塔尼亚马匪或者当地贵族人士的帮助,就叫一个熟识当地的扈从,前去寻求能帮上忙的人士。

    而后,他就疲累地坐在树下等待着。

    到了日暮时分,大约百多名裹着头巾,手持梭镖的马匪,从各个方向骑马涌过来,劳斯站起来,他看到整个山下有更多的马匪——他们已将此地重重围住了,带头的那位,手中还提着那扈从的人头。

    “不用再犹豫了。”劳斯说完这句话,就从另外位身边扈从那里夺过来把剑,接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刺入了进去。

    六名扈从保护着主人的尸体,和蜂拥而来的马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战,在短暂的壮烈后,也全部被杀害,接着马匪将劳斯的头颅砍下,是喜不自胜,这可是他们洗白从良的最有力佐助。

    而后,李必达又花了几天时间,将卢西塔尼亚和贝特纳里地区的政情安抚好后,在各个要隘城镇留下部分守备镇抚队伍后,自己带着五个主力军团,和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胜利会合。

    “你们各自交给我一个军团即可,然后你们就可以带着剩下的一个军团,分别凯旋日尔戈维亚城,和利古里亚去——马上永远的和平即将到来。”李必达在两位面前,提到“和平”这个词汇时,充满了威胁性的霸气,因为这种和平,背后却是拥有数十个军团作为武力后盾的。(未完待续。。)

第24章 一个人的酒宴(上)

    “人们总是喜欢初升的旭日,不喜欢暮气沉沉的夕阳。”——庞培对苏拉所言,而后苏拉就在遗嘱里取消了对庞培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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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从大祭司的主帅营帐里走出来时,维钦托利看看蔚蓝天空里的流云,又看看帐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鹰旗,长叹一句,“永远的和平,也是寂寞的和平。”

    “铸造刀剑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杀人和掠夺,也可以用来保护所有的臣民,我想大祭司的话语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伊塔索斯用很温和的语调,解释说。

    维钦托利哈哈笑起来,走到了自己的坐骑前,“你会做出这样的理解,是因为利古里亚人很早就战败了屈从了,早已习惯如此,但是我相信对于北方的高卢,还有雷努斯河那边的日耳曼人,怕是心理上还暂时接受不了。”

    嗅觉老到的伊塔索斯,也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否决了维钦托利,“也许吧,但这场战争让我目睹到许多道理,若是在一百年前,西班牙人是多么善战,他们为了独立自由,杀死了多少前来征讨的罗马兵士,整个城市整座村庄集体自烧而死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但现在呢?他们在三十年前,就沦为了辅助仆从的地位,无论为了塞脱乌里斯作战,还是为庞培作战,都不过成了共和国内讧的武力工具而已。战死了战伤了。没有抚恤。甚至都登不上罗马执政官手里的战损名册。流了多少年的血啊,蠢动的热血就这样慢慢流尽了,渴望安逸寻求平和的种子自然会在每个人心中重新萌发出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二代人后,我们全体部民就会拥有融入国度的公民权,对我们政治的歧视也会逐渐消解,我们的神祇也会进入罗马的殿堂拥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后人也许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要知道我们利古里亚战士。在朱古达战争时就为罗马人鞍前马后了,但就让他们如此去想,毕竟我不希望他们是在战火里,在被摧毁的家园前,才回想醒悟起这样的道理。”

    “而后作为婢女的身份,继续繁荣而平和地生活下去好了。”维钦托利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接着他和伊塔索斯相视笑起来,“这样也不算太坏,不是吗?总比无庇护的娼妓要活的来好。”于是两人互相击拳击掌,翻上了马背后。挥手而别。

    李必达七个军团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南下解决乌尔绍城时。小雷神赛克图斯听说了兄长的死讯后,默默无言,他失去了所有应变抗争的信心,既没有去夺取温迪波城,也没有返回辛基利斯河的河防营垒,就在原地怔怔地逗留了四天时间,他每日都站在滔滔的河流前怅然若失,简言之战斗和日子都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最后,到了李必达那边军团部属就绪后,赛克图斯才带着所属的军团,缓缓来到温迪波的城下,要求与先前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面谈。

    最初,马基乌斯是因为羞惭不安而拒绝的,但赛克图斯就在城下,并没有攻城的迹象,他只是不断派遣老兵和使者,请求马基乌斯来个“了断”,不过不是生命与武力方面的,而是他渴求得到某种答案。

    所以到了末尾,马基乌斯还是同意了昔日主帅的请求,他登上了一处拐角凸出的塔楼,隔着射窗与下面的赛克图斯喊话,双方都在神祇前发誓不要使用投射武器暗算彼此。

    可是谁想到,赛克图斯见面时,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马基乌斯,“你为什么舍弃与庞培家族的恩义,要投降李必达那样的敌人。”

    没想到,纠缠赛克图斯这么长时间的,居然是如此的问题,马基乌斯当时也有些语塞,但他很快从塔楼射窗里走出,双手扶在城堞上,对着小雷神喊到,“对不起,我不想落得与拉宾努斯一样的下场,我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不想与他趋同。”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顾忌荣誉的想法吗?包括许许多多,背弃我和我兄长的其他人在内,难道共和国的贵族在战场上,还会考虑乞降保命这样的东西?”赛克图斯不解地继续问着。

    “阁下,我已经被俘四次了,四次——意大利我被凯撒释放,西班牙我被凯撒释放,希腊时我又被凯撒释放——抛去个人的恩情因素外,我只是单纯觉得,能有我这样机遇的人实在是太难得,天父朱庇特垂怜我,不愿意叫我死去,既然那么多阵亡殒命的人,他们心中都无法实现的牵挂,我却实现了这么多次,那么我难道不应该顾惜这条性命吗?现在的世代已经向前推动了,上一代的英雄人物完成了他们的配额,相继谢幕离去,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有的人留恋在原地徘徊不肯离去,但有的人也要收拾好行装继续前行,阁下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以唾弃我,但是我没有理由要说出违心的谎言。那就是,我和我的兵士,内心都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

    听到这席话后,站在壕沟边的赛克图斯若有所得的点头,接着他对马基乌斯喊到,“你身为工程总监,侍奉了我们父子两代人,你的忠诚和勤勉我是丝毫不怀疑的,我只是希望明白一些东西,而今我知道了,清楚了,你在新的世代继续保重下去,马基乌斯。”

    说完,他低垂着脑袋,拉转了缰绳,独自骑着马,顺着壕沟,“哒哒哒”地随着小跑的马蹄声,朝着夕阳斜下的方向离去。

    “全军,抓住时机,渡过河去。对面营垒我们已侦察清楚了,敌人是空虚孱弱的!”辛基利斯河的右岸,佩特涅乌斯终于发出了战斗的号角,三个军团的军力,排成了阔大密集的强攻正面,涉过水来,对小雷神留下的营垒守备部队发起了迅猛攻击,在河川的上游浅濑,康巴诺与居里阿也率领着近四千名辅助骑兵,浩浩荡荡地强袭了过去,赛克图斯的守备部队发起了顽强的抵御,但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大约两个白日刻后,营垒就毫无悬念地落入了佩特涅乌斯的手中——他这个方面的将军不愿意再逗留下去,那样功勋会被其余人马抢夺走的。

    所以其后佩特涅乌斯立刻简选了十四个大队的步兵,协同四千骑兵轻装出发,顺着温迪波,横向朝最终的目的地,乌尔绍城塞进击而去。(未完待续。。)

第24章 一个人的酒宴(中)

    不过,佩特涅乌斯的行动还是稍微慢了半拍——李必达的先头,十二军团与努马王军团已经迅速冲到了乌尔绍城塞群的北部,开始抢占要点,构筑封锁线和墙垒,大约半日后,李乌斯步兵军团也抵达战线。

    一支小雷神派出的骑兵队伍,在野外的混战当中,铺天盖地越过一片反向的山坡,而后迅速而娴熟地组成了突袭线,朝着山下李必达步兵集团冲来。

    李乌斯军团的新式步兵的动作业异常熟练,他们手持刺矛半跪下来,后面的人员直接将前方的当成了人肉叉架,架起了一杆杆铜管,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焰当中,冲到最前面的庞培党骑兵,就像堵坍塌的墙壁般,轰然粉碎——人马翻滚坠地,其余的人急忙扭身就跑,再也没有一战的勇气。

    三日后,抵达围城前线的李必达,开始对十四个军团进行调兵遣将,将乌尔绍城塞绵延围困起来,赛克图斯真的陷于了完全的绝境当中——无可用之兵,也无可能的外援存在,他的两个军团也大部分是蛮族兵士组成,士气和斗志迅速消亡,没人愿意为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战斗去拼搏受苦,于是劳斯的覆辙在重演,每到夜晚时刻,都有大批大批的兵士,逾垣投降,放弃抵抗。

    而在外面,全西班牙和卢西塔尼亚的酋长、山匪头目,都开始前往李必达的营帐前宣誓效忠,李必达在抚慰他们后,提出了个共同的要求。“乌尔绍城塞攻陷后。就在彼处召开全伊伯利亚的巡回审判大会。确立新的战后秩序。”

    随后的日子,鹿砦、营寨和封锁墙陆续拔地而起,而赛克图斯的面容则日益清减憔悴:出城突击毫无希望,困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李必达也不轻易攻坚,因为大祭司公开声称在这种必胜的局面下,不用再牺牲普通兵士的性命,城外的军队只是严格地巡察岗哨,布设严密的罗网。并且每日都要进行骑兵的检阅工作,巡城列阵呐喊示威。

    躺在行军床上的赛克图斯,若有所思,他在想着父亲的惨败,想着马基乌斯先前给予自己的解释,最后他渐渐对而今的所有产生了厌弃,“我没有必要再抗拒新世代的来临了,但我也不会追随屈从它,就让庞培家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想完后,小雷神独自一个人坐在市政厅当中。叫仆役摆满了酒席,虽然实际只剩下他单独一人。但他还是叫仆役标记好了“其他人”的席位和坐榻:利波的,小加图的,父亲的,拉宾努斯的,阿弗拉尼乌斯的,裴莱塔乌斯的,兄长劳斯的,莱利阿斯的,加上自己凑足了“缪斯女神”的数目——九位。

    随后,他自斟自饮,对着空气挨个举杯致敬,最后喝得伶仃大醉,便走向了后院当中,干燥的阳光与天气下,那里堆起了满满当当的木柴,最上面摆设上了尸架,“伟大的大力神后裔,伟大的墨丘利后裔,伟大的庞培家族,而今只剩我一个,所以我赛克图斯,必须自己为自己送葬。”说完后,赛克图斯摇摇晃晃,捧着祖先的蜡像,缓步走上了火葬堆,接着趁着酒劲,躺在了尸架上,仆役为还活着的他带上了面具,盖上了面衣,接着塞入了一枚钱币,在他的嘴中。

    不久,下面垂泪的仆役,点着了最下面的柴堆,火焰慢慢烧起来了,赛克图斯就如此躺着,慢慢消失在冲天的大火当中。

    乌尔绍要塞随即开城投降,它虽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但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并未发挥任何守御作用,就随着赛克图斯灰飞烟灭了。

    其后萨克星修岛上的利波也自杀了,他残余的舰队也投降了,所有庞培党的抵抗势力,彻底消散在阿非利加与西班牙的海域当中。

    “算了,将庞培家族的两位,连带拉宾努斯、莱利阿斯与利波的首级遗体,全部安葬在乌尔绍城。”得知最后结局的李必达喟叹着,下达命令说,“没有必要将它们运回罗马了,我想若是凯撒阁下还活着,也会如此做的。”

    接着,李必达携带着庞大的卫队,在科尔杜巴会议召开前,开始巡视西班牙半岛的各个城市,从卢西塔尼亚开始,再到南方的加地斯与马加拉,再到萨干坦,而后准备在奥赛塔尼一带上岸,返回罗马城。

    他要视察一百个降服在他面前的城市,但是在出发前,几名幕僚找到了他,向他咨询了一个事情:

    特卢雷亚斯的孪生军团刚刚抵达西西里的麦加拉城,现在少庞培兄弟已然身死,还需要不需要这个军团再前往此处了?

    “嗯,你们现在遵守保密的原则,给我先后相隔三天,发出两道命令,一道要求孪生军团抵达利利俾,一道再要求他们返回麦加拉城休整。”李必达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个古怪的要求,文书幕僚们也不敢多问什么,一切照办。

    颁布完这个命令后,李必达就继续前进了,大约半个月后,当他抵达意大利伽城后,他找到了萨博的老母亲,亲自把她接待到了自己的行辕处,赠送给她全套华丽的家具与餐具,还有三十名仆役与乐师,还有四个装饰美丽的肩舆,以及处恬静的别墅,并称这些价值十万第纳尔银币,不过都是尊贵的妇人应得的,“因为您儿子的功勋,为了他这么多年始终忠诚伴随在我身边。”

    “如果您真的顾念萨博的功勋的话,就应该把他还给我,叫儿子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我可没多少年活了。”老妇人就此回到说,而后她看着大祭司,“这些礼物对我没任何意义,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在萨博还是个少年时,赠送给他钱给我买的凯尔特长椅,这把椅子我现在依旧在使用,有时人的情分,往往不是凝聚在锦上添花的事物之上的。”

    面对老妇人的不满,大祭司也是唯唯诺诺,并保证不出一年,定然叫他的儿子回来,因为将您送往远洋相隔的李必达堡,实在是舟车劳苦。(未完待续。。)

第24章 一个人的酒宴(下)

    送走萨博的母亲后,李必达静静徜徉在他与萨博初次相遇的那个厅堂内,那时候萨博二十岁都没有,只是个挂名在市政会的年轻人,整日与财务奴隶相伴,但是却认真地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他还不到三十岁,是个刚刚在罗马军坛当中起步的新人。

    而今时光荏苒,这里的布局都变化了太大,原先的天井已经被封砌起来,在外面重新开辟了个新的庭院,杂植了些灌木和常见的花卉,奴隶们劳作完栖息的长凳,与摆满稻草与酒罐的地面、壁橱也移走不见了,倒是那张巨大的粗木桌子还在远处,当时有些瘦弱的萨博就坐在那里,带着倔强和认真的眼神,手拿着钩笔,一板一眼地答复他,当时只是个临时行省财务官的所有的问题。而今此处只是个政厅的附属休息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到,只有几个寥寥的杂役,坐在台阶上,懒洋洋地喝着粗制的酒水,这副情景倒是真的唤起了李必达的回忆。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就像这个厅堂一样,有些改变了,但有些却始终没有改变。”

    四日后,李必达的巡察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加地斯城,同时帕鲁玛与希提乌斯远征的队伍也乘着船只,凯旋而来。

    毛里塔尼亚的国王萨普塔罗斯众叛亲离,在自己的王宫内服毒自杀,他的头颅被侍从割下,整个王国被投降在帕鲁玛的军前;波库斯在朝更深远的沙漠窜逃时,也被帕鲁玛的骑兵追上,他更为惜命些。或者说他企图利用当年凯撒与朱巴王对战时。曾协助凯撒党的旧日功勋。为自己开脱些,“我可以坐在囚笼之中,可以跟着大祭司返回罗马城的凯旋式,也可以将王国给拱手送给共和国,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在维利亚山脉上处决,只要给我保留二十万第纳尔银币的资产,我情愿在罗马城做个寓公,渡过残生。”

    在加地斯城的大力神神庙前。囚笼里的波库斯,满身褴褛,披头散发,脖子上拴着铁链,就是这样可怜巴巴地乞求的。“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些日子,马上登上船只返航后,我会叫人将你的锁链给松开的。”站在囚笼面前的大祭司,就像看着一个会说话的珍奇野兽般,如此说到。

    接着。大祭司缓步登上了神殿,揭下了他赠送给这座城市。和这座英雄神庙的新雕像——一个巨大的剑和犁的铜像,“这个雕像,已经代表了整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的局势,那就是在我的征讨下,所有的和平与秩序都恢复了,不,是比以前更加出色宁静,整个半岛所有部族,事先被征集起来的兵士要全都被遣散,这就是此雕像的寓意,此后不光是在西班牙,在整个国家,都要铸剑为犁。”

    而后,李必达将橄榄枝编就的花环,挂在了雕像之下,转身对着台阶下,数以千计整齐列队的兵士与百夫长说,“但是,我们依旧不可以轻言丢弃手中的剑,因为在遥远的东方,敌人的军队和舰船仍然肆虐,布鲁图、喀西约,他们的所作所为,比少庞培兄弟更为可恶卑劣,我的使命还在召唤我,那就是砍下这些人的首级,送往罗马城中的大爱神庙里去,祭祀死难的前任独裁官阁下。”但是而后,执政官兼大祭司忽然改变了话题的风头,他当着众目睽睽,取出了书卷,“诸位,我自罗马城誓师出征以来,经历四个月的作战,使用了十五个军团,转战了上万里,消灭了敌人也是十五个军团,俘虏击灭了两位与罗马为敌的国王,平定了四个行省,和两个王国,在我先前,所有的共和国将军,在与如此强力的敌人作战,没有不是经历三年乃至十年以上的拉锯战的,所以现在于元老院里,有些人在私下的暗地角落里攻击我,说我耗费国家公帑过多,这完全是蠢人或别有用心的人的妄语——我希望这群人,大部分是属于前者的,若是后者的话,我就必须要使用些非常手段来维护自己荣誉的——可是。”

    台阶上的大祭司,将手一扬,“和伊利里亚总督少凯撒在希腊战区的拙劣无能表现相比起来,我举得这群人还不至于对国家造成太大的危害。众所周知,少凯撒拥有七个军团,光从数目上相比,只是我的一半,但是和他直接对阵的布鲁图,却只有四个军团,可他却屡战屡败,有人告诉他,他在前线和敌人对垒时,只会下达命令,而后在营帐里发呆。我并不准备袒护任何人,哪怕我是他的监护人,哪怕我女儿科琳娜与他有婚约在身,我从来不以私人关系来考核人,或者是弹劾人——马上要荣升毛里塔尼亚新行省使节官的帕鲁玛就是明证。那么马上也到了我身为执政官,接手希腊战区事务的时候,共和国没必要为个不经战阵的年轻人继续无休止耗费下去,也许时间和机遇都已证明了,少凯撒并不是个适合从事战阵事务的人,也许别的场所更适合他担任公职,为共和国赢取别的荣耀。”

    听到这话,所有的将佐都有后脑袋凉飕飕的感觉,说句直接的话语,大祭司“翻脸无情”,虽然十五个军团里的司令官副将,绝大部分都明白这是李必达借机发挥,但大家心中都清楚,马上李必达要褫夺其余几位“昔日盟友”的权力和军队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一个开刀的,居然是屋大维。

    只有十军团的司令官色克底流斯,还在认真地听着李必达诉说的一字一句,并不断真诚地点头,

    “大祭司说的在理。”

    “少凯撒好像确实有这样的问题。”

    “如果从律法和国策的角度上来看,我支持大祭司。”

    “对,就是这样!”

    最终,李必达公开表示,自己要在后半年的竞选季,挟着战胜之威,返回七丘之城,继续参选来年的执政官,因为先前元老院已批准通过了新的法律,授予他、安东尼与屋大维三人五年的等同执政官或行政长官的权力,他们的竞选不再受年龄和间隔期的限制——按照先前庞培还活着的时候通过的lex,执政官要等到任期满十年后,才能再一次提名自己参加竞选。(未完待续。。)

第25章 孪生军团的“哗变”(上)

    “牧草长得越密,就越容易收割。”——哥特国王,攻陷罗马城的阿拉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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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必达的竞选要求和弹劾书状,同时被传令官携带着,登上了快速的航艇,朝着萨丁尼亚岛而去,准备再进一步前往罗马城时,麦加拉城的特卢雷亚斯,却接到了大祭司的手令,要求孪生军团急速前往利利俾,参加可能在西班牙出现的新的战事。

    最初接到手令的特卢雷亚斯,并没有太大的讶异,他的身份现在于李必达军队体系里本就是个异数,他参与了刺杀凯撒的计划,并且在萨丁尼亚被李必达迅速击败,手下的残部被他保留了一、三军团的番号,自己也幸运被赦免,而不是遭逢阿奎拉那样的悲惨下场,后来直接在出征后,一、三军团合并为“孪生军团”。

    但接下来,特卢雷亚斯所接到的命令就很奇特:

    先是叫孪生军团驻屯在距离罗马不远的港口城市帕西尼,任务是拱卫罗马城,当时特卢雷亚斯认为他的职责,就是在大祭司出征努米底亚与西班牙后,继续在七丘之城显示大祭司的武力威严存在,并防备守御安东尼与屋大维,防止他们会趁着李必达离去后发难。

    所以,得到这个重任的特卢雷亚斯,还是感激涕零的,认为大祭司并未因他原先的身份而有意埋没他。但旋即当图姆尔河战役正在筹备时。孪生军团又接到的新的指令——离开帕西尼城,急速南下,准备支援图姆尔河的战场。

    不久。图姆尔河战役里,拉宾努斯十个军团尽墨,这时特卢雷亚斯都准备打道回府后,第二个指令又来了:渡过墨西拿海峡,准备参加西班牙的战事。

    “难道西班牙残余的几个军团的庞培党武装,还要这么大动干戈,动用到我们?”抱着这样的疑问。特卢雷亚斯继续前进上路,筹措船只渡海,不过李必达的文书里也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要求。所以孪生军团的步伐是比较缓慢的,况且等到他们来到西西里的麦加拉城后,西班牙传来的消息也都是摧枯拉朽、大局已定。

    但现在,居然还叫他们继续朝利利俾前进?

    就在特卢雷亚斯困惑不堪的时候。深夜时分。他军团里的两位百夫长,西法克斯与俾泰亚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极力劝说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袭击利利俾,杀死驻守在此的利奥。

    而这时候,恰好是利奥在利利俾市政厅,公开弹劾攻击屋大维私下向他索取行政院的资产。

    这个信号让特卢雷亚斯十分警觉。他便询问两位百夫长,到底有什么理由和凭借。让他们如此做。

    “尊敬的司令官,要知道我们先前都是凯撒的老兵和部下,现在的局势,即便布鲁图与喀西约死亡授首,也不是凯撒所愿意见到的——李必达乌斯是个阴鸷无比的人物,他实则是在借着为凯撒复仇的机遇,要倾覆元老院、共和国和尤利乌斯家族,要在罗马重现异邦人为王的暗无天日的世代。”

    “可我和你们并非一路的人物,你们早就将对凯撒的忠忱埋在心中,亏我在先前于西班牙当总督时,还将你们当作最亲任的统兵骨干。”特卢雷亚斯带着嘲讽与不信任回到,“但我差点死过一次,不希望再与李必达抗争,我不是他的对手,认识到这点的人,便永远不会死亡。”

    “可,一个失去了尊严、自由的罗马人,和死亡有什么不同?”俾泰亚斯猛然说。

    “住嘴,我现在没有和你讨论任何关于人生价值意义的话题。”特卢雷亚斯也不满地吼叫起来。

    倒是西法克斯开始调停局面,“司令官阁下,我们是为了尤利乌斯家族,而您先前叛逆凯撒是为了共和国。那就是说,不管以前我们的理念如何不同,但现在的核心利益却是一致的,现在李必达要消灭共和国,还要取而代之以尤利乌斯家族的权势与荣耀——所以,我们带来了一封密信。”说完,西法克斯悄然而谨慎地将那信件递交到了特卢雷亚斯的手中。

    司令官默默地观看了其中的内容,接着他忽然笑起来,“看看这个可笑而狐疑的署名,就是个jl,是尤利乌斯家族的缩写,那么鬼才知道我是接受了谁的委托,我可不是傻子,现在我就可以叫扈从将你们驱逐出去,甚至将你俩统统用石块砸死。”

    “对,司令官你确实不是傻瓜。”两位百夫长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不语了。

    于是特卢雷亚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开始有些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将背给弓起来,“我想知道,你俩而今串联了这个军团多少队伍?”

    “有七个大队,包括您的首席大队都认可了我们的方案。大伙儿都憋屈够了,这场战争我们被晾在一边,还遭受了合并番号的耻辱,难道您还没发觉,李必达乌斯在把一、三两个光荣番号的军团合而为一时,将服役期超过五年的百夫长与老兵除役遣散了一大半吗?兵士们早已由衷不满了,所以司令官假如您不同意我们的方案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并非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不过我们得提醒您,也许您活下去的所有希望,倒取决于我们身上。”这席话,就等于是两人**裸的威胁了。

    这时,特卢雷亚斯长叹口气,悠悠说到,我其实也对一位异族人执掌共和国的权柄心生怨愤,若是凯撒还活着时,共和国有倾覆的可能性,那么假如叫李必达掌权后,那么这个国家将绝对荡然无存,所有人,不管是元老还是骑士,任何氏族里的贵族或平民,都将沦为他的仆役与女奴。

    “利利俾,是李必达乌斯所有军资的屯基地,另外也没有任何像样的军队驻守,李必达的儿子利奥是他认可的血统继承者,我们突袭得手的话,再联合所有对他不满的人士助拳,截取他的后勤,杀死他的儿子,这样李必达就算暂时不灭亡,也只剩下半口气。”特卢雷亚斯而后,自己说道。

    “那我们还可以动员这个行省的使节官马尔克卢斯,来加入我们的队伍!”西法克斯兴奋地喊起来。

    但特卢雷亚斯举手,做出了“不要”的手势,“马尔克卢斯现在的立场微妙不明,我们没必要让这个密谋使得更多的人知道。”(未完待续。。)

第25章 孪生军团的“哗变”(中)

    两位百夫长点头认可了司令官的说辞,而后他俩要求特卢雷亚斯与己方一起在马尔斯、米特拉、胜利女神等众多神祇前发下了毒誓,约定共同进退,所有哗变兵士愿意奉戴特卢雷亚斯的指挥,任何人不得出卖对方,自此军营里采取静默和宵禁的命令,司令官将个人的文书、印章与私财,全部交给西法克斯掌管,以免他临阵变卦。

    而后,孪生军团里面的哗变分子串联起来,他们约定好了,所有的人将左臂上缠上了红色的亚麻布条,而后特卢雷亚斯颁布军令,表面上执行营地留守,实则将摇摆不定的三个大队,安置在麦加拉城,免得这群人在关键时刻捣乱,接着其余的七个大队的兵士,武装起来列成了长纵队,浩浩荡荡顺着西西里北岸的街道,朝着利利俾城的方向奔去。

    这时候,在城中的议事厅内,利奥正谒见了行省使节官马尔克卢斯,向他汇报了父亲在西班牙战事里的大捷,听到少庞培兄弟战死后,马尔克卢斯也不由得有些伤感,他接过报告,惆怅地呆了半晌,而后对利奥说:

    “不管如何,战事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是的,这也是父亲最为记挂的大事,而今整个战火的源头,就只剩下希腊的布鲁图了。马上我父亲准备支援那里少凯撒的战事,他现在很是吃力。”利奥披着典雅的袍子,不疾不徐。

    马尔克卢斯颔首。“那么,现在军团数量的布置,怕是要做出些调整。对不对?”

    “对的,今天来拜见使节官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利奥接着邀请了马尔克卢斯走到了地图桌前,用手指指着,“父亲马上会在两个月左右之后,结束西班牙的巡回审判大会,不过我们可以率先做出调整,这儿就有个最近的军团。”说着。利奥修长的手指,就指着地图上麦加拉的方向。

    “唔,孪生军团是不是?这倒是对的。马上我们就拟定行政院的命令,赠送给这个军团相应的物资,叫他们尽快离开西西里岛,驰援希腊的战场。”

    “是的。还可以让马克西姆斯将军的分舰队。担当护航的任务,因为喀西约的活跃,下亚得里亚海的航路并不算太平。”利奥补充了下,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后,就决定发出命令方案。

    一会儿,利奥从议事厅侧边的幽静花园穿过,慢慢步到了拱券门前,在那里希提乌斯党的骑士法比乌斯正在彼处等候。见到了行省副使节官后,法比乌斯顿时鞠躬致敬。利奥冲着他点点头,便说了句“做该做的事情好了。”

    这时候,从巷子口里,跑来群穿着白袍,或者长裙的,只有十来岁来的男孩女孩,脖子上挂着纯金的首饰——他们这群人刚刚从城外的学堂上归来,也许又因为带头的几个捉弄了被释奴出身的教师,让所有的人得到了不小的乐子,他们边走动边格格笑着。

    “这次布置的抄写作业是很少的,而回家的时间也是太早,我们去那边的斗兽场看看好了!”为首的一名孩子王喊到,男男女女便齐齐回声应和,身边伴读的大小奴隶们则苦不堪言,举着少爷小姐们的书匣,在后面苦口婆心地劝说,不要去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因为若是你们有个好歹,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我觉得我的贴身奴隶说的对,这时候我们应该安静回家,做些抄写和阅读的事情。”队伍最后面一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孩子,提议说。

    “得了吧,德尔斐慕斯,你现在回家只能看到你父亲和你母亲没挂帘子在做那个事情,要知道他们干这个事都是通宵达旦的。”那孩子王得意地回头揶揄,其他的孩子都发出了银铃般笑声,三三两两从利奥的身旁穿过。

    利奥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孩子们从他的两边蹦蹦跳跳过去,等到他们消失在街角后,他还在那里张望着,好长段时间后才离去。

    两日后,一名背着青铜管的传令官,纵马沿着朝东的道路,自利利俾城门处疾驰而出,在走了大约六十个罗马里后,他见到了袖子上全捆着红色亚麻布条的孪生军团的先遣队,“大祭司的命令,要求贵军团即刻返回去,前往增援希腊战区。”

    这时候,先遣队很怪异地停下来,兵士们的面容上都带着不安和紧张的表情,有的人还窃窃私语,传令官手持着装着命令文书的铜管,有些不耐烦地喊到,“我再重复一遍大祭司的命令,请尽快叫你们的军事主官前来这里,接受它。”

    一会儿后,在后方兵士的嘈杂里,特卢雷亚斯与其余两个百夫长跃马而出,“请转告利利俾城的行政院,尊贵的使节官们,孪生军团司令官特卢雷亚斯已经接过了这个最新的命令,并保证履行它。不过,现在已经接近日暮时分,我军团请求就地宿营,以便来日再登上新的征途。”

    那传令官点头说,“我会把将军您的意思转达给利利俾的。”

    不久后,看着那传令官的远去的背影,特卢雷亚斯对着两位百夫长悄声说道,“此处距离利利俾城大约五十罗马里,现在就下令兵士们全体休息一个时刻,将标识和武器全部准备好,随后我们进发,因为利利俾始终没在前线,它的岗哨和巡警是松懈的,这是我们以急袭方式,夺取这个城市的最佳时机!”

    接着西法克斯与俾泰亚斯,十分兴奋地走遍了整个军队,到处宣传鼓动着,并说许诺每个兵士五百第纳尔的赏赐,等到“大功告成”后每人再分配两千个第纳尔,所有人的干劲都起来了,他们缠好了标志,仔细检查盾牌与短剑,喂养好了骡马。

    夜幕笼罩在大地后,特卢雷亚斯命令带头的骑兵队,举着火把松明,统一安排说,“若是遇到利利俾城的巡逻队伍,就说我们是奉令前去彼处登船的。”

    其余大队兵士,鸦雀无声地紧紧跟在了后面,他们将行李暂时放在了原地,交给军奴们看管,除了武器外,所有人没有带其他东西,因为他们更像是前去执行场暗杀计划的大型袭击队。(未完待续。。)

第25章 孪生军团的“哗变”(下)

    特卢雷亚斯的规定是,一个步哨时疾行十五罗马里,这样的话不到黎明时分,所有人就能抵达利利俾的城下。

    所有人都静默着,只有不断晃动的,带着红条的手臂验证着他们的身份,有些资历浅点的兵士,脸上还带着担忧和激动——利利俾的城墙,还是迦太基时代所遗留的,而后于布匿战争后它更多成为了罗马人出征的桥头堡和中转站,城墙、塔楼与城门都是年久失修的,所以按照密谋者的角度来看,它是不堪一击的。

    这也是西法克斯与俾泰亚斯两位百夫长心中所想,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的眉眼鼻梁,随着阴影光亮不断变换着角度,是那种坚毅而无所畏惧的表情:只要诛杀了双重贼徒——国家的,和尤利乌斯家族的——李必达乌斯,整个局面与态势就会转危为安,反正兵士们要的是奖赏,我们需要的则是转机。

    渐渐的,海滨的利利俾,在夜色里它熊熊燃烧的灯塔,也为孪生军团的乱兵们指引了方向和目标。

    终于,在距离城外十个罗马里外的某处山坡背面,孪生军团七个大队的兵士开始集结整队,竖起了各队的队标,开始拿起了剑矛,而骑兵则在先头,列成了个矩形的队列,将特卢雷亚斯与几名百夫长给卫护在了中间。

    “我的计划,是从那边的城墙实行攻击,因为那边的城防我是比较熟悉的——你们可以看看,塔楼和墙壁都塌坏。壕沟也如同虚设,地形是平坦的。”在飘荡的旌旗下,特卢雷亚斯非常激动地用手指着那边的情景。己方兵士的隐蔽工作做的都非常出色,一片海涛声里的利利俾城浑然不觉。

    “拿好,我带着简选出来的三个大队,马上就前进到这个方位,施行攀爬攻城。”俾泰亚斯毫不含糊地回答说。

    孪生军团后面步兵百夫长们,挨个打着手势,要求兵士们站起来。准备进发,轻微的哨子声与训斥声不绝于耳。

    同时,城中的议事厅里。利奥很早就来到了这里,他穿戴整齐,先是端坐在床榻之上,思索了会儿。接着点亮了旁边的多枝油灯。在烛火里自神庙模型匣子里取出了努马王的指环,盯住了上面的铭文,而后细细复读了几遍,便跪拜在了家族的祭坛前,为父亲母亲和整个家庭祷告了番。

    接着他穿过了寝室,又坐在了餐几前,他的早餐很有规律:一把用橄榄油浸渍过的李子,一盘麦饭。还有菜蔬与鱼肉扮成的主食,最后还有小杯的葡萄酒水。慢慢把这一切吃完后。利奥看到了对面的桌面上,是那根以前他在阿波罗尼亚学院里,与图里努斯、阿格里帕同处一室里,购买来的鱼骨头饰物,他始终把这个东西珍藏着,

    “大约以后,也只能是珍藏了吧?”

    利奥喃喃自语着这句话,从回廊那边走来两位神色匆匆的传令,“城外出现了一支军队,所持旗标正是孪生军团的,已经逼近到城外四个罗马里处了。”

    “为什么孪生军团会出现在利利俾下,大祭司阁下不是颁布命令,叫它回旋去增援希腊战场了吗?”利奥将酒杯迅速放下,不安地说。

    “副使节官,恕我直言,这是场兵变。”那传令如此说。

    利奥很吃惊地缓缓站起来,接着他说道,“按照父亲的设置,利利俾的防务是我负责的而不是马尔克卢斯阁下,所以博奥比斯你尽快去通知阁下,叫他前往卫城处避难,而忒休斯你组织市政司与长老会,将文书和国库金钱也全部运到卫城仓库里去。”随后利奥快步走出了餐厅,“法比乌斯阁下,法比乌斯阁下!”

    “法比乌斯骑士,已经前往城堞处,统帅所有的希提乌斯党,筹划守御了。”那名叫忒休斯的侍从快速答复,而后大约三十名卢西塔尼亚的锁子甲剑士跑步进来,卫护利奥的周全起来。

    这时候,在利利俾城外三罗马里处,特卢雷亚斯的骑兵纵队已经抵达此处了,任何人在晨曦的阳光下,用肉眼就能看到利利俾城市的风貌,挡在他们马蹄前的,只有些芦苇河汊,和平坦的土坡罢了。

    “俾泰亚斯,你带着三个大队冲入进去,只要突入了眼前的城垣,就能直接攻击这城市的中枢地带了。”特卢雷亚斯大声命令说,“西法克斯与我在骑兵队伍里,调度左右两翼策应作战,此外还需要有一个大队充当后面的预备兵力。”

    标志进攻讯号的火舌旗升起,俾泰亚斯的三个大队叛兵,果然背着盾牌,呐喊着气势汹汹地冲锋了过来,他们先是小跑,在距离塔楼射距内的时候,纷纷将盾牌叠好,冒着希提乌斯党在上面射出的箭矢,奋勇顺着坍圮的城墙攀爬。

    “现在是时候,叫左右两翼的兵马投入突击。”看到战况顺利的特卢雷亚斯兴奋地大喊道,而后他叫扈从与传令再度打出旗语,结果又有三个大队的兵士蜂拥压了上去,“西法克斯,马上我们也加入战团,顺着打开的城门攻入进去,我们的目标就要实现,攻陷利利俾这个要地,擒杀李必达的儿子。”这会儿所有的骑兵都齐声震吼起来,随后特卢雷亚斯将手中的权标伸出,对着西法克斯,“马上你就带着这支队伍,享受入城的荣耀。”

    西法克斯的心情也异常激动,便伸手去接那权标。

    忽然,特卢雷亚斯身边的马夫拔剑,一剑就将西法克斯的手臂给砍伤,沉重的权标荡然落地,其余的几名武装扈从一拥而上,剑刃对着西法克斯身上的非要害部位猛刺几下,而后将丧失抵御能力的他给拉下来,其余几名同谋的百夫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身边的人刺中后背或脖子而亡。

    “混账特卢雷亚斯,你违背了誓言,你这个鼠辈。”西法克斯一面挣扎着怒叫,一面被几名骑兵摁住用绳索捆缚起来。

    “这世界只有成败可言,哪来的什么誓言?”特卢雷亚斯面无表情,“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还有继续活下来的价值,但是你的那些同伴,马上就必须凄惨地死去了。”(未完待续。。)

第26章 分疆裂土(上)

    “上帝不是混乱的制造者,而是和平的缔结者。”——圣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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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还未等西法克斯回答什么,扈从们将将他捆缚起来,塞入了骑兵边上的轻便骡车里,其余的骑兵密密匝匝地围在了特卢雷亚斯身边,使得刚才的捕俘与杀戮杳然无闻。

    而后,特卢雷亚斯拔出剑来,对着周边大约五百名骑兵大喝说,“有人要背反大祭司的征讨,还阴谋挟持军事主官发动叛乱,而叛兵就在前方的利利俾城垣下,他们的罪行已昭然若揭,让我们用铁蹄与刀剑将他们全部杀光!”

    “杀光这群鼠辈。”所有的扈从和骑兵,都举剑高呼,而后拉着缰绳,晃动着马头冲锋起来,而最后面的预备大队,与左右同时冲锋的两翼,还以为特卢雷亚斯是带领他们身先士卒的呢,便一起欢呼了起来。

    而从那面坍塌的墙壁,翻越进去的俾泰亚斯所率的三个大队,果然在穿过了引水渠和两个街角后,前面环形的城市广场无遮无拦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儿就这一条通道,所有人勇猛地随着我冲锋,不要让敌人遁入到卫城里去。”俾泰亚斯头盔上的马鬃在飘拂着,他也听到了城墙外面的马蹄声与喇叭声——看来是军团司令官带着其余人手,都在充当他的后援来了,这时候要尽快夺取这条狭窄道路的控制权,直接再夺取城市的核心,那么我们就赢了!

    市政厅的柱廊前。到处都是焚烧文件的浓烟。还有奴隶在跑来跑去。看到这个情景,跑动不休的俾泰亚斯也禁不住哈哈笑起来,“利奥就在这里,堵住他,杀死他,把他的头颅送给他那个异邦父亲做礼物。”

    而所有呐喊冲锋的孪生军团兵士,都能清楚看到,市政厅山墙下。站着个沉静的,中等身材的年轻人,披着粗粝的斗篷,里面是精细的昔兰尼料长袍,手掌里还有卷轴文书,这必然是利奥无疑了!

    可怜的孩子,他还这么年轻,但是谁叫你的首级如此值钱?

    忽然,从利奥的身后与两边,涌出了许多带着西班牙帽盔的兵士。统一披着精良的锁子甲,手持矩形盾牌。没想到利奥身边还有大约三百名忠心耿耿的蛮族卫队,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局面,我方依旧占优。

    “兵士们,你们在没有任何上级命令的许可下,就擅自对行政院所统辖的城市采取武装行为,我需要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以西西里行省副使节官的身份。”利奥在层层兵士的护卫下,从这边轻轻踱到那边,但中气十足地对着俾泰亚斯等乱兵质询说。

    “你所在的行政院,和你的就职文书都是虚假僭越的!而我就是执行处决的人,总的有人来做这种事不是吗?我,百夫长俾泰亚斯,即将化为处刑人和刽子手,这儿虽然不是卡皮托儿山,但算了,就这样吧,马上俾泰亚斯叔叔就要砍下你的脑袋,而你们全家族的头颅早晚会在罗马大广场上欢聚的,乌鸦和野狗会成为你们的乐师与舞娘。”俾泰亚斯嘲讽着,而后开始用自己的剑,敲打着盾牌,引得后面的乱兵阵阵喝彩。

    利奥用手指着半环形广场内,列阵满满的乱兵们,“将士们,你们虽然先前从属与我父亲不同的阵营里,但在萨丁尼亚你们业已战败,是我父亲宽恕了所有人,他也不指望得到你们的回报,只希望你们能身为普通兵士,平坦走完职业生涯,得到安置金与土地,但是你们现在却选择了最最愚蠢的行为,那就是逆反!”

    “不要听他的胡扯!”俾泰亚斯与几名百夫长也咆哮起来,这时所有乱兵为表示决心,也齐齐吼叫,企图压住利奥的喊话。

    “你们的机会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次了,现在就伏在地上,扔下盾牌和武器乞降。要知道,我现在手头有足足一个军团,他们已经在四周将你们团团包围起来,另外马克西姆斯将军的舰队也会在一个刻时后,驶入利利俾海港助战,所以你们的前途是没有光明的,投降吧,认清楚形势的人,才可能会活下去,难道你们不会想想自己的同袍,自己的乡人和妻儿吗?我不喜欢杀死任何人,但是要有人在暗处卑劣地企图杀死我,杀死无辜的其他人,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下达清剿的指令。”利奥将袖子撸起,伸出了胳膊与手指,以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说到。

    “大伙儿,这个可怜的黄头小子在虚张声势而已,现在的局面,我想他也是吓得语无伦次了。”俾泰亚斯将头盔重新戴上,接着将手里的剑一劈,“全部,前进前进!”

    而这时,利奥也咬着牙,将斗篷下的剑鞘里的斗剑拔了出来,同样相对一劈,“——杀——杀死一切乱兵。”

    这是,市政厅二层雨廊上,还有山墙上,顿时站起了一排排的轻装射手,全部手持利古里亚腹弓,接着阵阵响动,“有埋伏!”在这厉声呼喝,传遍乱兵全阵前,无数箭羽弩箭,已交织而下,不少人当即僵住了身子,接着就捂着脖子和脸面倒下,有些眼疾手快的,用盾牌护住自己,蹲下了身子,互相前后牵扯在一起,顶着瓢泼的箭雨,继续坚强推进着。

    但这时,整个广场环形周边的建筑,骑楼、公共别墅、纪念塔、剧场上,都三三两两出现了手持腹弓的战士,弩箭自四百八方嗖嗖激射,俾泰亚斯的属下,大多数人在闷哼里,就不明不白地死伤着倒下,俾泰亚斯这才觉得不对,另外从街道里,涌出了越来越多的蛮族卫队,奔着己方杀来,“难道这真的是个圈套?结阵,稳住,后队变前队,叠成盾墙,顺着来的道路退回去。”俾泰亚斯决定先退出这个口袋型的广场,与城垣那边赶来“接应”的友军会合再说。

    血腥的杀戮,就在那个狭窄的通道里发生——预先埋伏在两侧的利奥兵士,使用磨尖的石块,和滚烫的烧沸油水,自上往下猛砸倾倒,这下即便是俾泰亚斯兵士组成的盾墙,还无法阻挡这个最为厉害惨酷的杀招,许多人带着黑色的烫伤和烟火,惨嚎着满地打滚,结果又绊倒了更多的人,顿时让整条街道变为了尸骸和火焰燃烧的炼狱。(未完待续。。)

第26章 分疆裂土(中)

    “出来了!”俾泰亚斯经受了与妇人难产般的苦痛,才算是和几个残兵败将,誓死自那条街道里冲出,他们的铠甲几乎都丧失了,“快,朝城门那边走。”俾泰亚斯扶着两个伤兵,丧家之犬般,朝着没有关闭的城门跑去。

    “看啦,是我们的骑兵。”那伤兵兴奋地指着城门光亮那边,喧嚣而来的尘土和骑兵们喊到,同伴终于来接应自己了。

    一声呐喊,特卢雷亚斯的骑兵,悉数冲入了城门的甬道之中,刀光乱闪,人头滚来滚去。

    俾泰亚斯至死,都没有反应过来,己方的骑兵伙伴们为什么会把手里的刀剑指向他们,但他还没来得及问话时,半个天灵盖就被削去了,尸首滚到在城门的沟渠边,接着越来越多的尸体垒在了他的上面——这样,短短半个白日刻后,俾泰亚斯率领攻入城中的三个大队叛兵,全部被包围杀死。

    其余大队的叛兵,也稀里糊涂地跟着“主帅”攻击到了城墙之下,而后悉数处在了利奥部众射手的杀伤范围内,进退不得,假如强攻的话,他们群龙无首,连特卢雷亚斯都“叛变”了,定会被塔楼与敌人的射手射成刺猬;假如逃跑的话,也会在十个罗马里内,被特卢雷亚斯的骑兵赶上,全部砍杀在道路两边。

    于是墙壁和城门前,所有活下来的叛兵,都拜伏在地上,接受了利奥的条件,屈膝投降,第二次投降。

    阳光下。马克西姆斯的舰队果然如同利奥所说的那样。自海面上而来。驶入了港口,甲板上的兵士都摇动着旗标和盾牌,发出要参战的讯号,可惜他们已无用武之地,这场叛乱已经彻底解决了——残存的叛兵,抱膝而坐于南面的城垣下,特卢雷亚斯带着骑兵,围成个大圈。监守在他们的四周。

    一阵喇叭声,法比乌斯带着五十名骑兵,自城门而出,对着特卢雷亚斯施礼致敬,“副使节官阁下,需要您的书面证据,另外,有无活口可以对这次叛乱事件提供供词?”

    日落后,手脚被镣铐锁住,挂在庭院树干上的西法克斯。出现在利奥的面前。

    “jl,尤利乌斯家族。这个概念太宽泛了,我希望问您的是,主使者到底是哪个具体的人物。如果您能赏脸回答,我保证您能活命,并且能安然颐养天年。”利奥的语气很温和,将那份誓约状,摆在了西法克斯的面前。

    “我是凯撒的老兵,所以任何老兵都可以冠以‘尤利乌斯’的名字,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这个异邦窃贼的儿子。”西法克斯破口大骂说。

    而后,西法克斯的嘴被戴上了嚼子,“这东西可以防止他自残自杀,因为他暂时还什么都不肯说,舌头还必须留到他愿意开口的那一刻。”说完,利奥也没兴趣与他厮磨下去,便拢上了斗篷离开了,“好好看押住他,另外把这消息飞速告诉父亲大人。”

    此刻,在西班牙的科尔杜巴城里,人头攒攒,各个神庙和集市都燃起了释放讯号的烟火,“大祭司要在广场上,面对所有的酋长与城市代表发表演说。”

    献祭完了牛羊之后,李必达捧着还沾着热血内脏的双手,回过头来,看着台阶下数以千计的城镇贵族,还有自己的将佐官兵:

    “诸君,罗马共和国的躯体内,始终携带着两种血液,它们是并存的关系,那就是罗慕路斯与努马,罗慕路斯是进取的拉丁姆武士,他在位执政时,就是要不断开辟疆土,杀戮敌人,掠夺妇人与战利品,给罗马带来荣耀财富;而努马是稳健温和的萨宾祭司,他在位时期,就是孜孜不倦制定历法、律法和祭司规则,安抚下罗马人蠢蠢欲动的热血,让他们的内心归于宁静、守法,让整个社会的张力松弛下来,获得长治久安。而现在,许多人却都认可罗慕路斯的做法,却忽视了努马王的苦心,而现在共和国带着某种病入膏肓的趋势,让我这样执掌权力的人感到由衷不安——罗马人堕落了,他们男男女女,再也恢复不了祖先的刚健质朴,而是只会在夏天时,鼓起勇气,冒着卢克林湖上的阳光暴晒,登上花花绿绿的游船,看着阳伞上的落下光线,或者粘上苍蝇的褶子漏风唉声叹气,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还希望像东方亚述暴君那般,使用阉人为自家的奴仆,雇佣努米底亚的牧民骑马为他们开道。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境况?是因为罗马人太优越了,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去做,就能享用到娱乐、配给面包、酒水与胡椒,他们完全忘了,几百年前先祖为了一个盐场,都会经历几十年的苦战征伐,才能得手——而这些东西,现在的罗马人却不屑一顾,仿佛是理所当然,自地下如同麦子般自动冒出来般的。

    一个民族,若是过分优越,灭亡便是它的下一幕话剧主打篇目,事实上凯撒与我相同,都在思索着如何拯救这个民族,所以凯撒获取无限权力,不过是希望能开启改造的第一步,可他却倒在了第一步,不过凯撒给我留下了什么?在这里就是个崭新的名词,叫‘邦联均等’,没错,罗马共和国的‘共和’若想与世长存,那就不应该是七丘三十五个特里布斯,不应该是单单一百九十三个百人团的投票,它的‘共和’只有走向广袤的世界和帝国,才能光耀千古。

    所以,我决心让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票数,参与到这个国家里来,远近西班牙和卢西塔尼亚,也就是整个伊伯利亚半岛,原本就设置了这三个行省,而今我决定将它划分为南卢西塔尼亚、北卢西塔尼亚、奥赛塔尼、贝特纳里、萨干坦、科尔杜巴、加地斯与马加拉八个行政区,每个行政区都委托名使节长官管理,自罗马骑士或当地骑士里提拔,行政官有直接的推荐权利,管理当地的赋税与驻军!而每个行政区,都是一个独立的票仓,此后对罗马城里的要害职务选举,伊伯利亚地区由原先的‘无’,一下子膨胀到了‘8’。”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都沸腾了。(未完待续。。)

第26章 分疆裂土(下)

    李必达继续说了下去,“此外,行政区使节官是有薪资的,在这点上他与先前的贵族不同,我们在而后的草案里,会将他们的薪资规定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那就是既能让这些官员享受到对应的荣耀和排场,又不让他们产生过分的贪欲。”

    这时候,人群里有的骑士要求发言,“尊贵的大祭司阁下,那么你现在将元老院处于何地?”

    “元老院依旧是元老院,它的崇高地位还是神圣的,但是因为过去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它占据了些原本不该属于它的权力,所以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元老院和民会都会返回到各自的原来的轨道里去——元老院将重新成为个单纯的国事咨询机构,民会将重新只拥有律法的通过权,法案的提出权将只归执政官和**务官所有,护民官只剩下否决权。至于名额方面,元老院继续保留凯撒原有的额度不变,还是九百人,由老兵、被释奴和骑士上升进来的,除非触犯了大逆的罪行,否则依旧依然有效。”李必达顿了顿,“可能也有许多朋友询问我,从此后征战权和使节官任命权归于何人,我认为征战的权力,依旧从百人团会议里授予执政官,并且执政官的权力考虑应该适当延长,至三年或者五年。另外,全共和国的十六个行省,都可以根据情况进行行政区的细化工作,不管是旧行省还是战时行省,抽签权也归于两位执政官的手中。最后,地方行政长官在任期内享受讼诉豁免权的特权取消。如果有行省行政区的居民就司法上对其有所申诉的话。案件交由都城法务官联合审理。最终解释权归于执政官所有,若是罪行得以确认,那么该地区的行政长官的职务将予以罢免。”

    这段叙述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科尔杜巴城的所有人都了解:元老院要几同被废除了,它的战争权、行省总督抽签权,还有审判权与公敌通牒权都丧失了,而执政官的权力要膨胀到无可比拟的程度。

    这时候,大祭司将手指竖起。会场围满的人群顿时又安静下来,“西班牙的战争现在终结了,我准备选拔三十名该地德高望重的人士,援引他们进入罗马的元老院,这些人士的名册我已经准备好了,马上会由我的文书前来朗读。另外,税制方面我也将在西班牙推行新的革新,那即是将行政区的税收与国家的税收分开,我将赋予地方行政区相当的税金截留权,用于该地道路和城市建设的改善。奴隶和小官僚薪资的支付,农田水利的兴修。而国家的税收将用于支付军队的饷银,支付舰队的维修保养,支付公职人员的薪金,用于盛大的节日庆典。它们将纳入使节官政绩的考核内容当中。所以行省总督我会继续保留,但是现在总督的职能是什么?很简单,就是在边境出现危机时,统帅各个行政区的驻屯军进行守御,此外就是承担司法审核与行政区官僚考核监察。”

    “另外,对于西班牙地区的银矿、铜矿、草木灰、大理石等专项资源,依旧由国家进行专卖专营,在这点上它将与昔兰尼行省的政策没什么不同,彼处的水晶、茜草印染和丝绸织造的资源也是如此。除此外,国家还将对境内所有的人征收统一的税收,那就是人口田亩税,即‘头税’和‘轭税’,自此后即便是意大利加本土,也没有免税的权益了。前者来说,成年的男子是全税,妇女与未成年的孩子是半税,五个奴隶将分摊一个成年男子的人头税——没错,奴隶也是需要为之缴纳税收的,你是为了避免税金而释放他们,还是使用他们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取决权我将自由颁发给奴隶的主人们;对于后者来说,将根据土地的产出、大小和肥沃贫瘠对比来确定税额,小麦田与橄榄园的税金自然是不同的,牧场与田地的税金也是不一样。为了彻底检阅全共和国内的地产,整个官僚机构即将迅速扩张膨胀起来,我们必须要为之做好长期的准备工作,人才是稀缺的,但来自意大利和希腊,甚至亚历山卓的第一波成年有才之人将解决燃眉之急,故而我们将进一步扩大骑士、procurator财务代理人,还有国家奴隶的数量,此外我将在国境内各地兴建图书馆与学院,在西班牙境内我就准备建立四所,即奥斯卡、奥尔克雷西、意大利伽与马加拉四座城市内,选拔所有的年轻子弟,进入学院修习七艺,将来可以通过考核,举荐到该地行政区担当基层公职,再步步擢升,至于意大利、高卢、阿非利加等地,我都会依次兴建,这样也为共和国形成未来三十年乃至一百年的人才储备。”

    “所以,诸位此后安心的铸剑为犁吧!部落和自由市间的隔阂与竞争将不再存在,大家都将统一在一个国家理念的支配下,罪犯、战俘与奴隶也将不再被随意祭祀处死,我会将他们送往阿非利加毛里塔尼亚海岸那边,或者高卢、不列颠和比利其等未来即将新开拓、新征服的领地,在相对应殖民委员会的领导下,为整个帝国用剑或犁,带来新的效益。至于你们,就安心放牧、耕作和繁衍后代好了,为国家纳税服役,西班牙的海战、陆战和匪患将销声匿迹,道路与贸易会再度将各个地区连接为兄弟般亲密无间的整体,每个民众都会从发展和繁荣里得到红利。故而我相信,一些小小的税金负担对于你们而言,也将是无足挂齿的。”

    说完,李必达便将手一招,“让我们在和平祭坛前,献上丰厚的祭品,献上美妙的舞蹈,感谢这种光芒降临在国家之上!”

    随着带着面具的男女祭司嚎叫着欢脱着,鱼贯涌上了市政厅边搭建的祭祀台,最终李必达的政策大致的面貌已然勾勒出来了,他要消灭旧的共和国框架,基于整个帝国构筑个崭新的“巴别通天塔”!而这次科尔杜巴的会议,则是他正式发声,颁布宏伟蓝图的舞台。(未完待续。。)

第27章 新的航程(上)

    “我们的皇帝紧拉琴弦,而帕提亚的皇帝则紧拉弓弦。”——民众写打油诗讽刺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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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李必达借着援引西班牙地方豪杰和头面人士进入元老院的面目,实际上等于将他们裹挟去罗马城充当人质,由此来消灭自由市和部落的独立地位,再者通过人头税与轭税的征收,隔绝了“化外之民”的存在,铲除了横档在国家与民众间的中间流转阶层。而后他还要扩充行政院的官僚机构,自上而下,自此行政院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行政权力中核,而非元老院,李必达初步决定:还保留两位执政官联合治政的传统,其中首席执政官兼任行政院首席长官,及大祭司与终身保民官;而次席执政官,则负责召集元老院集会,及营造承建的职务,及罗马城的最高市政官的职务;另外,行政院的部门将做进一步的细分,将分为学院部、考核部、军事部、土木部、装备部、行政部、监察部等部分,这个机构将成为大祭司统制国家的精英之基盘。

    翻天覆地,这个形容丝毫不为过。

    但是李必达并未停下脚步,他很快在科尔杜巴城郊,对所统率的十五个军团,进行了盛大的检阅,大祭司亲自站在搭建的垒土高台之上,手持利剑,下面的近八万名兵士秩序井然,高呼着“为了大祭司的荣耀”口号迈过检阅台。

    而后。李必达亲自授予了许多荣誉的百人队、联队和大队以崭新的旗标:以野战闻名的大队。在其队标上加上了金野兔的标识;以攻坚闻名的。则拥有了铁锤标识;以守御闻名的,加上了龟壳标识;以射击骇人的,其队标上加上了飞马标识;以疾驰突阵见长的骑兵翼队伍,则让其旗手手持萨尔马提亚人与达契亚人所使用了鱼龙飞旗;忠诚勤务的联队、百人队,则在其火舌旗上镶上了金边和金色麦穗流苏,至于赏赐则更有所差,所有兵士都发出誓言,“一定要珍惜自己队伍的荣誉。将旗帜永远握在手中,将它视作与军团鹰旗相同的守护对象,决死不能让敌人夺取了去。”

    “自此,你们的薪资、退伍金和安置田产,将从国家的税金,和你们个人所缴纳的基金里支取,故而自后胡乱的杀戮抢劫,是坚决不被允许的,因为记住旗帜就是你们的荣誉,是不可以用恶行来玷污它的。这种军人的德行,和在战场上的勇敢行为是比肩的。”这便是大祭司治军的新理念。

    “在战争终结后。争取将主力军团削减到十二个,其中四个老兵军团,八个新兵军团,驻屯在国家的军事边疆的要点上;再配合三十个当地征召的辅助军团,这些辅助军主要自行政区的征召,他们要使用弓箭、长矛与战马,守备在边境的小型堡垒工事里,听候使节官与总督的指挥,并配合主力军团的作战。这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不然国家的财政根本难以负担这么多军团,为此我们得准备十五万到二十万兵士的遣散。”检阅完毕后,李必达有些疲倦地将厚厚的文牍给搁下,坐在圈椅上,对着身边的幕僚说,“诸位,新的航程才刚刚开始,海浪和风暴是不会停歇下来的,所有人都得兢兢业业、忠勤精进,行驶好国家这艘航船。”

    “马上前往希腊战区的军团配置表册,阁下。”说着,一位文书继续将工作推到了大祭司面前。

    无奈的李必达,只能强打精神继续观验,身边的尤莉亚摆摆手,示意其他等候的人暂时先退下,不要再用公务来打搅了,大祭司需要休息。

    “留下四个军团执行镇抚工作,其余的军团随我先抵达萨丁尼亚岛,再做出征前的筹划准备工作。”李必达用钩笔将留下戍守的军团番号给标出,而后打个哈欠,对着那文书下达命令说。

    大约一个集市日后,秋日阳光开始铺洒在伊伯利亚的峻岭和河流间,科尔杜巴城往南,座落在巍峨美丽的内华达雪峰之下的一所幽静的农庄里,大祭司的卫队悄然莅临,门廊的铃铛响动起来,几名仆从急忙出来跪拜迎接,而小鸽子帕鲁玛与其妻子,刚从奥尔良城过来的范伦玎娜走出,半跪在尤莉亚的肩舆之下,牵着养母的手,将她与李必达夫妇俩引入了宅院当中。

    “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也值得我与尤莉亚馈赠的十万第纳尔银币的价钱了。”李必达坐在了花廊下,对着养子说,“你的岳父在此颐养天年,也算是合宜。”

    “是的,主要是养父不愿意再回罗马城去了。”这时候,海布里达的妻子和儿子也急忙走出来迎接贵人的来到,而小鸽子夫妻则解释说。

    “那看来他的脑筋还是清醒的?”大祭司好奇得说,几名奴仆将海布里达摆在活动的床架上抬出,大祭司在阳光下看看永远低阶的百夫长,对方的脑袋上依旧带着开颅留下的钢丝架,晃动的时候叮当作响,“我是谁?”大祭司指指自己,询问到海布里达。

    “你是该死的双耳陶罐。”海布里达如此喃喃答道。

    整个场面当时就死般的沉寂,仆人们带着惊恐不安的表情互相张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还没有人敢对李必达乌斯如此说话。

    谁想大祭司哈哈笑起来,说你说得没错,你说得没错。

    “我们在哪个联队?”这是李必达的第二个问题。

    “三联队万岁,巴克斯军团万岁!”海布里达转过头来,大声大气地喊到。

    “阿狄安娜你还记得?”

    “那个本都的小婊娘,我当然记得,我早就劝你女干了她。”

    而后,李必达站起来,对着抹眼泪的海布里达妻子,与范伦玎娜说,“看来他是只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范伦玎娜颔首,她对旁边的一名男仆做了个手势,那男仆便取出个军号“嘟嘟嘟”吹起来——海布里达顿时从床架上半立而起,大喊道,“三联队武装起来,对敌人进攻了,不用等乌泰瑞斯那混蛋的命令,打下营地,战利品都是哥的!”说完,他直直地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架上,眼神定定。

    李必达叹口气,接着也摆摆手,身后十名身材苗条的舞娘走了上来,“总之,图姆尔河战役我是亏欠他的,这十个我高价购来的女奴,就赐予给他好了,这样他的晚年生活也不至于落寞了。”(未完待续。。)

第27章 新的航程(中)

    等到带着首饰与环佩的舞娘们,叮叮当当莺莺燕燕地围上来后,大祭司很分明看到——海布里达原本呆滞的眼神,顿时活动了两下,明显是朝着美丽丰韵的舞娘们来的。

    但转瞬间,他的眼珠又复归原位,说起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起来。李必达看在眼中,也只是苦笑两声,接着便携尤莉亚一起,准备告辞。

    在宅院的门阍处,李必达按住要随着自己一起前去科尔杜巴的养子,“我和尤莉亚,这次又馈赠给你岳父些许东西,加上这所宅院刚刚落成,你身为家庭里的男子,还有很多杂务要打理,此外多与你妻子聚聚,十天后你再带着自己人,跟上我的船队好了,现在整片西班牙海都很安全。”

    眼看养父如此要求,小鸽子也只能点头应允了。结果待到他回到宅院里时,发觉海布里达躺在床架上,他的女儿与妻子已经去后面张罗着摆放礼物了,这位则不断地伸出手来,哼哼唧唧,时不时摸着身边舞娘的胸脯和臀部。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范伦玎娜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谴责说,“你昨天刚在后院的马棚下,‘受用’了名女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神经不清楚的地步。”

    海布里达侧过来的眼珠,惊慌地转了转,这就很明显表明,这老兵痞的神智并不算糟糕,连小鸽子也愣住了,呆站在原地,他也不明白这家伙为何要这么做。

    老百夫长叹口气。依旧躺在床架上。对着女儿和女婿招招手。待到他俩靠近后,便压低了嗓子说:

    “我为什么不愿意返回罗马城里去,因为那儿是个是非混杂之地,更何况我曾经和你的养父出入在一个营帐里,他发迹前的所为我都心知肚明,光是他和那个本都王女的事迹都够一部书,要是我可以复述完毕的话,书商绝对会用十万第纳尔的价钱买下来。还用他馈赠吗?所以我宁愿选择留在西班牙这里,就这样好了。”海布里达居然说出了这些话,着实让所有人感到惊奇,“你这个混球,搞了我的女儿,原本你不过也是个奴隶崽子出身,多亏了你养父提携,但也不要忘记,你始终是他从比提尼亚的海港仓库里捡来的,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因为你养父和一般的罗马人不同,他更看重继承自己精血的另外个儿子。所以。你能当上毛里塔尼亚使节官,就是个界限了,以后低调安静地为你养父看守边疆,没有紧要或者他们的传唤,不要去罗马城里去,就当将你小时候成长的那个地方忘记掉。”

    这席话,让小鸽子帕鲁玛背脊阵阵颤抖,他思前想后了一会儿,说“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僭越之想,以后也将始终以边界官长,和利奥庶兄的身份来约束警示自己。”

    “还有将来,你和范伦玎娜若是有了孩子,你的养父和弟弟多数可能也是会来索要他前去罗马城的,答应他们的请求比较好,这样可以保住你的地位,这也是为我女儿好,为我自己好,你要是倒霉了,我也随之第一个完蛋。”海布里达咳嗽几声,带着提醒的语气,又补充了以下几句,说完后他的眼神再度变得浑浊起来,又会哼哼唧唧地来回摸着那些舞女揩油起来。

    这会儿,在内华达诸多青灰色与雪白色相间的山峰下,李必达的卫队举着旗幡,顺着道路蜿蜒行进,“喂,李必达乌斯,你应该丢弃骑马,与妻子共坐一个肩舆当中,这样显得我们不是那么生分。”手持牛尾拂尘的尤莉亚,冲着前面骑马的丈夫说。

    于是李必达便很快下了马鞍,按照妻子所说的,登上了肩舆,抬轿辇的奴隶立刻增加了四个,“刚才我发觉了个小秘密。”

    “你是说,我赠送女奴时,我亲家的神态?”

    “嗯,他的神智应该是清楚的。”

    “这点我当然知道,他愿意装疯卖傻那就随他去好了,毕竟我先前就许诺小鸽子担当毛里塔尼亚的藩屏的,将来他在这个地区拥有独立的军队和税收权力,并且还要继续朝东面开拓,要说利奥未来和他没一点间隙,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你如何安心......”尤莉亚带着疑问。

    “这没什么,他毕竟是我的养子,我和波蒂一手抚养他长大的,他这一代与下一代,我是不用担心的,况且这也是做给所有人看的,要是我连自己养子都苛刻对待的话,还有谁愿意为我效忠卖命呢?”李必达轻轻拍着妻子的手说到,“我和凯撒不同,我的子嗣还是健全而众多的,将来要细心培养继承者,这个任务不管是不是你自己所出,都托付给你。”

    “利奥和科琳娜的培养,可都有我一份功劳。”尤莉亚很平淡,但是却很骄傲地答复。

    这会儿,从道路的那头,几名高举着密信铜管的传令骑兵,急忙赶到了卫队前面,麦德捷人手持短矛,将他们的步伐给逼住,而后阿尔普快步走了上去,接过了铜管,“从什么地方来的?”

    “西西里的利利俾。”

    “快给我观验。”李必达说着,就忙不迭地接过来,展开纸卷看了下,就笑起来,“尤莉亚,尤莉亚!马上对决的时刻就来临了,在政治的角斗场上,图里努斯即将彻底终结。”

    尤莉亚便也凑过来看了看,“这种情况,你该如何布局?你开始要将图里努斯那孩子给驱逐出了?”

    “是的。”李必达随后收敛了笑容,慢慢将纸卷收起,“尤莉亚,马上我会探询图里努斯那孩子的反应。”

    “怎么说?”

    “假如他愤怒地用驻屯希腊的七个军团来反抗我,那我会在击败他后宽恕他,并且还可以将科琳娜嫁给他。”

    “假如不呢?”

    “是的,如果他急忙来到罗马城,来向我谢罪道歉,并且主动要求娶我的女儿的话。”李必达的眼角闪出一丝寒光,“那就说明图里努斯过于危险了,我会亲手终结他的政治生命,如果有必要的话。”说完,李必达做了个很恐怖的手势。

    “这样科琳娜该如何办?”尤莉亚这时候更关心的,还是身为个母亲的角色,哪怕科琳娜不是她亲生的,但她与波蒂却对孩子们拥有相同程度的关爱。(未完待续。。)

第27章 新的航程(下)

    坐在她旁边的丈夫,却没有直接回答什么,“尤莉亚,每个人都有在这个乱世里生存下去的智慧和手段,也都有躲避灾祸的运道,当年当你背负沉重债务,要出售家中奴隶的时候,我不是适时出现救助了你吗?小鸽子呢,他在满是死人堆的仓库里,靠着喝脏水也熬到了我去救他的那一刻,连海布里达这样的角色都有打算,所以你得相信我的乖女儿——她不会成为阿狄安娜那样孤独的母狼的。”

    说完,夫妇俩有些困倦地在肩舆座位上搂抱依偎一起,享受着秋日阳光的温暖,缓缓朝着科尔杜巴城而去。

    最终,被李必达留下镇抚西班牙的四个军团,是十三军团、十九“地峡军团”、安东尼送来的二十一军团,及康巴诺的二十七军团,总帅是佩特涅乌斯,副将是熟知当地风土人情的大马匪康巴诺。此外,李必达还将先前俘虏的西班牙蛮族兵士遣散一部分后,其余的全部分配给了先前战役里表现出色的奥达克斯与布拉提阿斯两位,并且亲自在伊伯利亚划出了两块领地,让他俩与康巴诺一起成为了“四分领君主”,于是在出发前,于科尔杜巴城内,李必达与夫人尤莉亚一起设置了酒宴,招待了所有留下,或者要伴随大祭司继续出征的将佐们。

    “在喀提林动乱时,我是追随您出征的,现在您是我的首席副将,这么多年鞍马劳顿,所有任务都完成的尽善尽美。所以我率先向您致敬这杯酒。”筵席之上。李必达与所有人都围坐在一个大型的餐几上。卧榻呈向心式排列,他第一个敬酒的对象,就是佩特涅乌斯,这位老将始终在战略行动里负责策应和后勤,现在又总管西班牙的镇抚,也算是劳苦功高了,而后大祭司对他询问出这样个题目,“那么在来年。您是否希望出任我的次席执政官?”

    这句话出来后,在场的将佐和幕僚都开始呈现复杂的神态脸色,要知道现在首席执政官的席位已毫无悬疑,所以他的助手,即次席执政官,就是所有人志在必得的竞争之地。

    佩特涅乌斯这时候却很平淡地,仿佛看透人生起伏不定似的,饮完了酒水,“我已经年龄接近六十岁,再当这个执政官。只会让别人嘲笑我的暮气横秋,忝列要职。所以如果大祭司还以为我有驾驭军团的才能的话。就委派我担任卢西塔尼亚的总督好了,我就再替大祭司镇守几年的边陲。”

    听到这话后,大祭司是非常感动,他当场宣布:佩特涅乌斯为来年的卢西塔尼亚五年期的总督,薪资为所有总督官秩里最高的,一年五十万塞斯退斯,并且拥有八名束棒法西斯扈从开道,另外他还拥有罗马城祭司团里的职位,人身神圣不可侵犯。

    老将军对大祭司的慷慨表示由衷感激,接着他转身,有意对所有人都说,“以后共和国将不是两个执政官和几个法务官的竞争了,行政院里面那么多位高权重的部门,都将是人才发挥所长的地方,这些新兴的公职,将比原先的市政官、护民官要荣耀得多,也务实得多,任期也长得多,所有人在今后将不必将精力耗费在一年一度的竞选当中,而是安心在职务上为国家和民众做出贡献。”这句话明显是说给这群渴望荣耀官阶的将佐们听得,因为佩特涅乌斯深深明白,征伐时因为有战利品,大伙儿都会朝着一个目标尽力,但是难得是天下征战结束后,关于功勋们的配给问题——所以佩特涅乌斯的话语很明了,那就是在大祭司所设置的新的官阶体系里,每个人都会有合适的位置,不管是在都城还是在地方上。

    “让我们共同为了共和国而努力!”李必达趁机也高举起酒杯,于是所有人都应和着,整个酒宴很快又进入了欢快的节奏,竖琴、鼓声和舞蹈重新把人们给包围了。

    “马上我带着李乌斯军团,自海路先抵达萨丁尼亚,而后由色克底流斯将军带领其余的军团,自比利牛斯山脉,顺着奈波高卢的海岸线行军,我们争取在两个月后,于罗马城下完成集结。”音乐里,李必达顺带着对军事行动进行部署。

    这时,六军团司令官安冈第努斯带着某些不悦的神情,立起身子,捂着胸口对大祭司建议说,“尊贵的执政官阁下,六军团是您与夫人,在萨丁尼亚亲自征募的子弟军团,是最得到您信任的,更何况您此行的暂时目的地,恰好就是这座岛屿,如果按照这个行军配置路线,将您的子弟扔在西班牙和高卢之地,而带着自昔兰尼招募来的新军团前往的话,这样无疑会冷掉六军团兵士们的热情和忠忱。”

    李必达哈哈笑起来,说那好吧,我尊重安冈第努斯的提议,这次出航我就带着亲任的六军团!

    “为了大祭司的荣耀,为了努马王的荣耀!”数日后,在奥赛塔尼的港口,挂着风帆的船只一字排列开来,而大祭司本人和卫队,在五千多名“马塞利亚”军团子弟兵的高呼声里,登上了先头舰船的甲板,朝着萨丁尼亚扬帆而行。

    同时,在利利俾城的港口前,利奥站在了码头上,裹着暗色粗朴的斗篷,他身边是佩剑的卢西塔尼亚卫队,而面前是行省使节官马尔克卢斯,与舰队指挥官麦克米伦与马克西姆斯,孪生军团司令官特卢雷亚斯,还有海军工程总监盖博,“诸位,我不得不对您们遗憾告知,此次您们并非是前来送行我的,而是要和我一起,于萨丁尼亚的奥菲勒努庄园,和家父会合——商讨先前孪生军团某些大队的叛变事件。”

    利奥的话语虽然很温和,但不容置疑,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马尔克卢斯,在心中都明白,这次的叛变事件里面的浑水是极度深的,那个“jl”的字母缩写的誓文,又会给整个国家的证据带来何种动荡,不,乃至是地震呢?

    “是的,我们都会保证,在大祭司的面前,做出真实而有效的誓词!”马尔克卢斯,与其余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答复出这句话来。

    “要是这样的话,家父与我,都会感激不尽。”利奥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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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介绍: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来的却并不都是罗马想要的。 斗兽场是小的罗马,罗马是大的斗兽场。 他,李必达,不过是个精通语言学的普通大学生,却有幸穿越到了彼时,罗马建城678年,耶稣诞辰前66年,但他没有成为显贵,因为不可能;没有成为所谓发明家,因为不可能;他最初的身份,就是个军队奴隶,也是最合情合理的身份,自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涯。 凯撒、庞培、西塞罗、克拉苏、安东尼、屋大维、米特拉达梯不再是呆滞的蜡像。 百夫长、商贩、拍卖人、修辞学家、女奴、祭司、娼妓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本都王女、贵族遗孀、亚马逊女王、埃及艳后不再是桃色的梦想。 奴隶、自由奴、有产公民、骑士、度支官、军事护民官、骑兵长官、元老......狄克推多,这条铺满骸骨、头颅的道路走下来,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之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古斯都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