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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txt下载     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章 大祭司的处决(上)

    “时光飞逝,一去不回,而我们却被爱所迷,在微不足道的细节徘徊。”——维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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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混杂着硝烟,挟着沙漠灌木坚硬的碎叶,席卷着整个惨烈的修罗之地,拉宾努斯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全在激射的血雾当中坠马,许多人浑身中了铅丸和铁砂,与受伤倒地的马匹呻吟着爬动在血泊当中,背后壕沟里的烟火依旧升腾着,就像一堵死亡的火焰之墙,将拉宾努斯前后部队给分割开来了——后来的骑兵,不明所以还在冒死突过这面火墙,朝丘陵前进。

    倒在地上的拉宾努斯满鼻子都是刺鼻的味道,他颤抖着用左手支起了残缺的躯体,耳朵里全是嗡嗡作响的炸裂回声,但是清晰激越的军号声,以及密集的马蹄声,烽烟的呼呼作响声他都还听得见,他用右手摸了下脸颊,钻心的剧痛传来——他的右眼珠被打了出来,挂在眼眶之上,身躯上也到处是被打入的弹孔,披风已完全碎裂,拉宾努斯挣扎着坐了起来,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冒着痛苦和烟灰,看着丘陵上“李乌斯军团”的变阵:发射过铜管的第一列的两排兵士,纷纷退往了后面,拖着炸膛的报废品,和被炸死炸伤少量同袍的躯体,而后面一列举着钢铁刺矛的预备队呼啦上前,将手里的长柄武器继续架在叉子上,组成了个临时的抵御骑兵工事。

    而土垒和木栅后的兵士,纷纷呐喊着,扬起手里的复合弓与腹弓。对着继续冲过来的骑兵。就是猛烈地弹射。来弥补铜管重新发射的间隙,“可恶,不能再进攻了,李必达乌斯故意设下这个看似‘虚弱’的圈套,果然只是如同猫玩弄老鼠那样,来实验他的新战术吗?”拉宾努斯听到四周人马悲鸣着倒下的声音,再也忍受不住了,“这种武器简直太可怕了。不但射死射伤了我们的骑兵人马,还害死了他自己属下的兵士,难道这就是李必达,如此冷血无情的人物,这样的人最终才能掌握国家的权柄?”

    这时,拉宾努斯的身边,不断有骑兵突前,但是他们的坐骑根本没有胆量再突破那成排成排,在沙漠刺眼日光下明亮锋利的矛尖,只能在阵前来回跑动。上面勇敢的骑兵要不就举剑格斗,要不就下马突阵。

    “蠢货们。快走啊.......”拉宾努斯就这样看着,无能为力,当他看到退往第二排的兵士开始用带着海绵头的棍棒,于铜管里疏通清理着,就知道这种“喷出死亡火雨”的怪蛇,马上就会再度亮出毒牙了。

    又是一阵怪异沉闷的炸响,就像滚雷般,从丘陵的上面急速传遍了整个河流,又有数百名骑兵就在眼前被完全打倒,人马的尸体乱滚。拉宾努斯带着独眼,看着这一切,浑身都在苦痛中抽搐,“来人啊,我的扈从呢?”他呻吟着说到,结果周围一片死寂,“全死了吗,全死了吗,我的旗标,我的荣誉,我的扈从这时候应该活下来一到两个,帮忙帮我刺死我自己的,没想到最终连这种事也是我亲自来做。“拉宾努斯想完后,便咬着牙,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剑,

    结果,他发觉剑刃已被打断了,只留下个剑柄还握在手里。

    “不朽之神啊,你最终抛弃了我,也罢也罢,我也不想看到共和国彻底灭亡的那一天。”拉宾努斯居然苦笑起来,“当啷”一声,将短剑抛在了地上,而后艰难往后挪动着,靠在了垂死的坐骑身上,就那样静静坐着,等待死亡来临。

    这会儿,从丘陵伸出的一块高地上,李乌斯军团单独的一个射击大队,整齐跑步到了其上,而后迅捷架起了铜管,开始居高临下,对着继续坚持在图姆尔河里当着马筏的拉宾努斯骑兵,“扭头,射!”,也来了一轮雷霆般的齐射,很快被密集的霰弹打死的人马尸体,都栽入了河流里,被浊流带着,漂浮拥堵到了下游的“马筏”处。

    拉宾努斯的后继,大约还有两三千名步骑,才终于发觉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他们的主帅和精锐先锋,非但没有突破敌人的营寨,反倒都横七竖八地倒毙在壕沟火墙和对方步兵阵线之间的地方,这时候还有少量骑兵,不管是出于勇敢,还是无法回头的缘故,只能绕开火墙,从两翼的方向迂回进攻,结果被起身的新军团兵士,用刺矛挨个扎死。

    “这次的击发技术改进还是很完满的,但是枪管的材料还是不行,铜管得适当降低火药的比重,下次还得用铁管来承受。”看着满地硝烟和尸体,李必达已经游刃有余地退回到了营地里,开始思索总结得失了。

    先前,许多炼金术士和工匠都在信函里称,采取什么方式,来点燃那些火药。李必达就批复了三点:使用绳索不安全不方便,直接摸索簧片和燧石击发;另外,从尸体和厕所里积累足够量的硝石,摸索更优良更安全的火药制作;最后,采取霰弹发射的方式,争取将面杀伤发挥到极致。

    最后,李必达几乎倾尽了三分一的财力,才装备了大约一千挺管铳,用在步行的新李乌斯军团射击大队上,所以其余大队主要还是要依靠弓箭和投石。

    大约三轮剧烈的射击后,几名扈从毕恭毕敬地来到了他的面前,牵住了他的缰绳,称“您应该命令所有的军团上前,因为当面的敌人已经完全溃败,去接受伟大的胜利吧,大祭司阁下!”

    军号和喇叭声里,李必达再度在扈从和卫队的欢呼声里,走出了营寨们,所有的新军团都起身,脱下举起帽盔,向大祭司致敬,“英佩拉托”的喊声响彻天际,“去左翼,告诉帕鲁玛、安冈第努斯、卡勒努斯和赛尔哈,我已击溃正面之敌,希望他们的动作快些,如果日暮时分不是他们列队迎接我进入拉宾努斯陷落的营地的话,那我就带着新军团,自己攻上去,不劳烦他们了。”李必达握着镀金指挥棒,对眼前的传令官淡然说到。

    接着,李乌斯新军团高呼三声,起立,将刺矛、叉架和铜管扛在肩上,浑身挂满了袋子和火镰,一排排在鼓点笛子的指导下,迈过敌人累累人马的躯体,开始朝河对岸步去。(未完待续。。)

第13章 大祭司的处决(中)

    前方的军奴跑动得最快,他们将四周许多尸体抬起,随后将砂土倾入了还在燃烧的壕沟里灭火,给己方军团的出击铺平道路。在军团队列的后面,是手持圆盾和长利剑的“李乌斯军团”的新轻步兵,他们全装备着阿狄安娜从科尔基斯国度俘虏或引进工匠锻冶出来的精良铠甲,配有锋利便于刺击的剑,负责在阵列的间隔和两翼担当袭扰突击的职责,现在他们的任务是收割——拔出剑来,将还在呻吟的重伤敌人一一刺毙。

    李必达的扈从,将大祭司和他的坐骑牵引到了丘陵下方最中心的一处,在那里他们发觉了敌人倒下的旗标,枕籍死亡的人马尸体垒成了一座小山,而受到恐怖伤害的拉宾努斯,叉开了双腿,坐下全是血,靠在了上面,眼珠挂在脸颊,但还是将脑袋仰起来,微微喘着气,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看到骑着马的胜利者,正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拉宾努斯,你还能听得见吗?”李必达大声问到。

    而后,拉宾努斯点点头,就好像企盼李必达很久的样子,慢慢抓起了断掉的佩剑,展示给李必达看。

    “你在渴求着死亡,是不是,你不愿意再战斗下去了,是不是拉宾努斯?”李必达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好像是得到了解脱般,拉宾努斯嘶哑着说了两下意义不明的词汇,接着又重重颔首。

    于是李必达对身后的阿尔普做了一个眼神,对方便拔出了佩戴的哈百失剑,走上前去。“住手阿尔普。你没有资格夺取这位敌人的头颅——让我来好了。”接着。李必达慢慢伸出手来,阿尔普觉得大祭司阁下是不擅长使用那种弯曲的埃及剑的,就从一名路过兵士的腰带上解下了长剑,交到了李必达的手中。

    “听着拉宾努斯,今天杀死你的,是我埃米利乌斯.李必达,并非任何普通的兵士或百夫长。”

    听到了李必达这句话后,拉宾努斯满意地抬起了头。好像是在笑,将咽喉完全给露出来,接着李必达在马鞍上猛地俯身,将手里的剑送入了他的脖子。

    “把尸体送回到后面营寨的医师那里去,将拉宾努斯的头颅给取下来,而后将身躯与其余战死者一起焚化掉,心脏取出来,将来就送回他的家乡金古卢姆安葬吧。”李必达对阿尔普吩咐说,接着他凝视着拉宾努斯的尸体,便下马将自己的蓝色披风脱下。细心而庄重地盖在了他的尸体之上,随口吟出了诗句。“母亲啊,我明智或不明智地来到了敌人的中间,但所有人都是爱着他的祖国的,说不爱的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样——拉宾努斯,是不是这样?”

    这时候,在得知己方主帅战死后,拉宾努斯的部众再也无法坚守下去了,一部分人在前线跪地求饶,一部分人逃入了营寨里不知前途的死守,更多的人则逃入了图姆尔河旁边的山脉当中,在听到了大祭司“如果日暮时分还攻陷不了敌人营寨的话,我就自己上,不劳烦所有将军”的话语后,六、十二和十五军团充满了惭愧,他们顶着疲累、伤亡和干渴,许多兵士和军奴一起,将抛石机和弩砲退往了敌人营寨下,奋力叠成了龟甲阵来掩护器械,在把敌人的棒投器砸碎后,又使用挠钩将土垒木栅拉塌,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前,全线攻入了其中的三间营寨,将里面的辎重和军奴全部俘虏——而后,拉宾努斯的其余营寨也瞬间相继崩溃。

    战斗终于在日暮前结束了,在战场上拉宾努斯军丢弃了六千具尸体,一万人逃亡,其余的全部投降;而李必达则丧失了十五名百夫长,九名骑兵队长,还有九百名兵士。

    当所有人都列队站在敌人陷落的营寨里,将缴获的军旗与战利品于广场处堆积如山,欢呼李必达的卫队进入检阅时,大祭司却发觉排在最前面的小鸽子在哭泣,“哭什么?难道是因为战胜强敌的喜悦?”

    “不是,范伦玎娜的父亲伤重,医师正在给他做开颅放血的手术。”

    听到这话后,李必达也是默然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年代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医师是大胆的,工具是齐全的,就好像喀提林的祖先也曾被他们截肢并且安装了假铁手,他们使用种类似后世红酒开瓶器的东西给人们做这个手术,但是十病九死,怕是前景极为不乐观,“尽力而为吧,小鸽子,你马上在医神祭坛前献上一只公鸡和一只兔子。”

    接着,就是收拾伤员,掩埋尸体的时候了,篝火通明的夜晚,所有的军团就在拉宾努斯的营寨里休整。第二天,头上绑着烛火的医师和助手们,战战兢兢地走入了营帐,对着侧躺在床榻上的大祭司报告:“关于昨晚的手术,我们可以向尊贵的阁下您汇报了。”

    “这个是当然的,因为是我的要求。”李必达有些疲乏地起身,问到。

    “手术很成功,我们成功地揭开了头盖骨,取出了血肿块。”医师搓着手,说到,“不过,病人估计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并且他的神智也会永远被睡神和冥神给带走。”

    李必达叹了口气,接着对身边的马提亚吩咐说,“这不是能力所能强求的,赏赐给医师三百第纳尔。还有,给海布里达家庭送去四十万塞斯退斯,给他本人除役,让他回去颐养天年。”

    接着,李必达起身,走出帐外,对所有等待在彼的传令官下达命令,“派遣帕鲁玛为先锋,带着新骑兵军沿着图姆尔河游走,捕捉敌人的别动军动向,得到确切情报后,我军全线出击,再去歼灭之!”

    大约一个集市日后,扎马城下尸横遍野,帕鲁玛的骑兵军团慢慢搜索着整个战场——古代的通讯条件是如此的落后,注定了莱利阿斯的别动军,没有能力和已惨遭歼灭的拉宾努斯军团紧密配合行动——在拉宾努斯覆灭后四日,莱利阿斯才带着三个军团,以半死的状态出现在扎马城外三十罗马里的街道里,他们没有粮秣缺乏饮水,驮兽战马大批死亡,尚未战斗就减员严重,所以帕鲁玛养精蓄锐的骑兵军团,在养父主力赶赴来之前,就很轻松地击垮了所有敌人,打了一场教科书般的击溃战。(未完待续。。)

第13章 大祭司的处决(下)

    一切就如同曾经的扎马大会战,先是扎马城里的警备部队出城,依托城墙和塔楼和莱利阿斯的三个军团拼战,准备阻滞住莱利阿斯的急攻——他缺乏必要的物资和器械。

    而后,在漫天飞舞的尘土里,帕鲁玛的数千骑兵就于天际线边,像狼群般出现了,让莱利阿斯后部的兵士就好像听到了脚底下传过了一片无坚不摧的雷火,他们的侧卫骑兵被瞬间击垮,随后就是步兵的阵列被践踏,敌人的骑兵就稳稳当当骑乘在高高马鞍上,挟着举着长矛和刺枪,瞬间就扎穿了所有左翼的部队,接着他们的第二轮骑兵交替上来,挥舞着钉锤、砍剑,大肆毁灭屠杀着惊慌乱窜的两只脚可怜的步兵——为今,莱利阿斯也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们,而百年间罗马的线列重装肉搏步兵,从来都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代名词,但谁想到在遭遇了这群强大骑兵的侧袭后,原本坚整的阵势居然如此孱弱,如此不堪一击。

    决定性的攻势里,莱利阿斯军大约两千人瞬间被屠杀,其余的人扔下武器和盾牌,都伏倒在滚烫的砂地上求饶,这些兵士实在是没有了抵御下去的勇气和能力了,他们现在只是想喝口水吃点粗小麦粉面包,哪怕是以战俘的身份。

    莱利阿斯的军队就如此土崩瓦解了,仅仅比拉宾努斯方多存在了数日。

    至于独眼将军本人,他连李必达的面都没有照到,甚至都没有与敌人的骑兵正面交手——他骑着马。在斥骂阻拦逃兵时。一位被吓得精神有些失常的旗标手。眼看莱利阿斯不让他们遁逃,就对着本应效死的统帅就是一下子:旗标的顶端,本身就是矛尖。

    将军的卫队将那个旗手顿时砍死,但是莱利阿斯坠下了马鞍,他的腹部被刺穿,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卫队扈从急忙将他抬上了担架。又在上面用木杆支起了个皮革帐篷,防备他没走多远就被阳光给炙烤死。

    随后,扈从们拿出所有的随军金钱,贿赂了部分盖图利亚战士,因为这群人对沙漠是熟悉的,他们不愿意和敌人骑兵战斗,但对逃走还是有信心感兴趣的,就这样仅剩一千三百名盖图利亚人,还有十来名莱利阿斯的扈从,保护着将军的担架。步行急速朝他们来的路线——荒芜的沙漠边缘跑去,只要能疾行三日三夜。就能找到处河源,那样的话身受重伤的莱利阿斯也许还有救。

    这样,莱利阿斯就痛苦不堪地躺在了坚硬的藤草担架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遮盖在上面的皮革,阳光和热气不断从左右渗入进来,汗水浸染了他的伤口,很快就发生了可怕的感染,莱利阿斯的眼圈开始发青,呼吸也困难起来,他腹部开始长出了蛆虫,但是忠心的扈从还是不愿意丢弃他,即便沿途不断有盖图利亚人逃窜。

    “敌人已经遁逃到了沙漠深处里去,我们不熟悉那里的情形,没必要追击下去,列队进入扎马城,收容俘虏掩埋尸体,准备迎接并庆贺我父亲伟大的第二次胜利,敌人十个军团已全被他殄灭。”帕鲁玛在狼藉一片的战场上,看着成群结队的俘虏,挥手下令说。

    结果,这时候一支骑兵顺着河川跑了过来,带头的正是汉斯克,他朝帕鲁玛匆匆行了个军礼,便急忙询问说,“大祭司阁下已经得到了您的捷报,但他急速派遣我来,就是要求你深入追击。”

    “可是,敌人已经......”

    还没等帕鲁玛说完,汉斯克便将手令卷轴送了过来,大有无可辩驳的气势,于是小鸽子接过来打开,里面父亲并没有写任何文字,可见是真的是针对他来的,上面画了画:一只鸽子踩在颗独眼胡须将军的人头上。

    这下帕鲁玛什么都明白了,他不断地朝汉斯克回礼,接着就重新戴上了黑色羽翎的头盔,朝着前方排成一列候命的传令骑兵奔去。

    距离扎马城南三十罗马里,沙漠边缘的一座大地母神庙里,扈从们低低欢呼声,将莱利阿斯的担架从台阶上抬了进去,这是座被荒废的庙宇,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利比亚人来修建的,还带着古风希腊的风格,伊西斯的雕像带着夸张而多彩的面容与神态,祭坛上全是蝙蝠和老鼠的粪便,斑驳无法辨清的墙壁和廊柱间,满满地连结着蛛网,莱利阿斯的担架就被放在阴暗的角落里,黑暗里重伤的独眼将军嘶哑地喘息着。

    外面还愿意留下来保护的盖图利亚人,拾取了一些马粪,燃起了火焰,并且匀给了扈从部分,“暂时休息一个步哨时,而后趁着深夜,点着松明走。”

    “我们的将军会被冻死的。”

    “那也可以,就等着敌人的追兵赶上来,砍下他的脑袋,那样才是适合他的死亡方式。”盖图利亚人挖苦说。

    “不要把这些蛆虫给取走!”当旁边的侍从官帮独眼将军清理伤口时,莱利阿斯忽然说到,“因为它是会帮我清理肮脏的东西的。”

    接着,莱利阿斯依旧仰躺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真是种凄惨而无奈的死亡方式啊!我羡慕拉宾努斯,他一定是在敌人的刀剑下阵亡的,或者他又逃走了,还准备在西班牙继续抵御敌人,而我呢?”说完,莱利阿斯苦笑起来,接着他的眼睛微微侧过来,一个瞳孔还在发出光芒,“那个头发卷曲的侍从,你是我新近提拔上来的对不对?”

    “是的,我叫高乃留斯.屋大维.西庇阿。”那侍从官回答说。

    莱利阿斯哈的一声笑出来,“是的是的,当然,你本来就是个军奴,是我恶作剧,给你起了这个名字。预言书里说高乃留斯会成为第三个王,而屋大维是凯撒的继承者,西庇阿则从来没有在非洲失败过,希望你这名字能够给军队带来个好彩头,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顿了顿后,莱利阿斯继续说到,“那就请这位了不起的侍从,把我刺死吧,而后带着我的头颅去见李必达的军队,就说我请求他保全你们的生命。”(未完待续。。)

第14章 索求头颅(上)

    “作为女人最大的光荣就是不被男人评论,不管是赞扬还是批评。”——伯里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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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晃动的火光里,那位带着了不得名字的侍从官用双手握着剑柄,汗水只顾顺着鼻尖往下滴,慢慢将剑尖移动到了莱利阿斯的胸口前。

    “下手吧,我已经是个救治不了的人物了——我只是不想死在这片无边无际,让人生厌的沙漠里,我的头颅渴望回到罗马城里去,哪怕是曝晒示众,哪怕共和国已经灭亡。快点吧!”说到最后,莱利阿斯暴喝一声,那个名叫“西庇阿”的侍从,大叫声,将剑刃刺入了莱利阿斯的胸口,接着几名扈从同时围上来,死命摁住了剧烈抖动的独眼将军,又有两人帮助侍从官握住了剑柄,慢慢而稳当地沉下去,不一会儿莱利阿斯就彻底不动了,永远安静了下来。

    半夜,一阵阵马蹄声在大地母神庙前响过,帕鲁玛的骑兵迅速追了过来,他从所有骑兵里精选了一千人,但是却携带了三千匹战马,还有五百头背负着水囊粮秣的骆驼,总之既然养父要求他追袭莱利阿斯,那就不计代价地将命令执行到底。

    当帕鲁玛抵达庙宇前时,盖图利亚人已经闻风溃逃,其余的骑兵四出,到处在月夜下的沙漠,像捕杀地鼠般地到处追逐敌人的残兵,不久一队扈从捧着莱利阿斯的首级送了出来。

    在月光与松明下,帕鲁玛下了马匹。跛着足接过了那颗独眼的首级。观验完毕后。就叫扈从将匣子给取来,毕恭毕敬地将莱利阿斯的脑袋给放入其间,接着他馈赠了许多钱财给予这些扈从,“直接将你们的将军尸体焚化,骨灰放入陶瓮里,我会请求父亲给予他重归故土的心愿的。”

    次日的旭日下,帕鲁玛的骑兵队伍列成了长长的黑线,携带着莱利阿斯的首级。还有成千上万的俘虏,顺着河川,缓缓离开了扎马城,远方不知道在何处,传来了极其苍凉的牧人的歌声。

    待到全军抵达瓦加城后,李必达已经驻跸于此不少日子了,他需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安排阿非利加、努米底亚的行省事务,与利奥、埃布罗书信往来,刺探罗马城和希腊战区的情报等等。

    在他书写桌前的两个玻璃器皿当中,用美酒和药物。浸泡着拉宾努斯与莱利阿斯的首级——他们带来的十个军团的队伍,已随着本人的性命灰飞烟灭。估计将来进军西班牙,也不会遭遇过分的抵御——因为庞培党的主力被摧垮,李必达而今的目光,更多地摆放在了对盖图利亚和毛里塔尼亚两个王国之上。

    “小鸽子,父亲对你有个要求。”

    帕鲁玛听到这话后,立刻跪拜下来,扶着李必达的椅腿,表示任凭差遣。

    而李必达也很亲昵地抚摸了几下养子的头发,“听着小鸽子,如果父亲需要你前去毛里塔尼亚担当永久的藩篱,你会同意吗?”

    “难道说,父亲是要灭绝毛里塔尼亚这个国家了。”帕鲁玛急忙问道。

    “没错,小朱巴王和塞勒涅都在我的手里,我可以将这对母子于未来安置在努米底亚的某个城市,如狄奥和塔拉城,担当个四分领君主,算是将这个王室的血脉延续下去,成为我的附庸国,希提乌斯我是要加封他的领地的,而马哥那个废物我已将他给囚禁起来了,他的军队、财产和领地我全要没收——努米底亚就是这个态势了,骑士们掌控的城市我继续保障他们的贸易和金融权益。不过,盖图利亚与毛里塔尼亚这次帮助拉宾努斯,恰好给予我攻灭他们的借口,听着小鸽子,马上我会选拔组建一支精干的远征军,你和希提乌斯联合指挥,人员大约四千人上下,会配备你们充足的武装和资源,而我本人则带着所有的主力前去西班牙。”

    说完,李必达的眼睛盯住了那对玻璃器皿,搁下了手里的钩笔和墨盒,“将来,你和希提乌斯就是镇守非洲和西班牙的屏障。另外,此次进击西班牙,我要彻底消灭庞培党在伊伯利亚岛的势力。也就是说,马上这里的器皿,又要多出了三个。”

    所有在场的人都没作声,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大祭司所指的是少庞培兄弟,还有赛克图斯.庞培的岳父即舰队指挥官利波,大约被赦免的,只会剩下敌人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因为大祭司不太喜欢杀戮“有工匠技术”的人。

    这时候,门阍处,伦夏特的身影出现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两颗头颅,接着就对起身相迎的大祭司失声痛哭起来,“请宽心吧尊敬的妇人,我已将杀害尊夫的凶逆给枭首了。”李必达扶住她的肩膀宽慰道。

    “我可以靠近看一看吗?”伦夏特拉扯着自己的羊毛披肩。

    虽然心中有些不豫,但李必达还是认可她的请求,做出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伦夏特颤抖着走上前,待到靠近后,突然将盛着拉宾努斯头颅的器皿给抓住,旁边的希提乌斯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器皿也给抓住,这才阻止了伦夏特做出往下掼击的行动。

    “你在做什么,尊贵的妇人?”李必达回身,对着还在和希提乌斯纠缠的伦夏特厉声质询。

    “放开我,可恶的希提乌斯;你也没有资格这样对待我,李必达乌斯!我丈夫惨死在这群人的手里,但是你们也要为他的死而负责,如果你要问有什么可以消除我心中的怨愤的话,那就是将这两颗头颅,特别是拉宾努斯的,送给我,然后我会把他的头颅当作皮球般践踏踢打玩耍。”看来伦夏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断嚎叫着,冲上去直接又要掼碎莱利阿斯头颅所在的器皿。

    李必达快身上前,一把将她给拉开,“请停止这样的行为,我马上就会将这些头颅安放在壁龛祭坛当中,记住这两个人是我的对手,他们的头颅也是军队的战利品,不是你泄愤的工具。”说完,他不等伦夏特再反驳什么,就呼喊了扈从,“将这位侮辱战场拼死到底将士遗体的疯女人,给送回罗马去——对了,将他丈夫的私财归还给她,这也是她应得的。”(未完待续。。)

第14章 索求头颅(中)

    明晃晃的日光下,毛里塔尼亚国王与盖图利亚国王的使节,满头大汗地站在瓦加城兄弟神庙的门口,手里高高举着橄榄枝,身后全是装载着名贵礼物——翡翠、染料、丝质袍子和黄金器皿——的骡马,不断地朝着抄着手的马提亚与阿尔普哀求,请求大祭司能够接待他们。

    “大祭司阁下已经带着卫队,前往希波港,去指挥对西班牙少庞培兄弟的远征了,如果你们是来商议攸关国家命运的大事情,还是暂时请回,等待西班牙的战事结束后再当面向大祭司提出议案。”马提亚手举着文书卷轴,十分娴熟而不厌其烦地答复着。

    “可是,请务必转达我们两位国王的和平诚意,请大祭司接受这两根橄榄枝,不管是赔款还是割地,都可以提交出来讨论商议——我方实际上并未给予拉宾努斯等凶逆任何的支持,也没有参与和拉宾努斯任何不利于大祭司与共和国的密谈,一定要相信我方的诚意。”那使节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也在反复不停,不愿离去。

    “很好,大祭司授权我质询,那在图姆尔河之战时,拉宾努斯军团里的大批的毛里塔尼亚和盖图利亚的兵士都是哪里来的?”马提亚的语气十分严厉,这也让王国的使节们倍感屈辱,因为对方不过是个贴身的小厮仆役而已,交涉双方的地位是完全不均等的,这也是李必达有意加诸我方身上的耻辱,罗马的执政者对待周边的王国不是一向如此倨傲吗?

    “那些全是无法无天的逃兵,逃兵......”使节们争先恐后。但是又毫无底气地辩解道。

    “可是那些被俘的兵士可不是这样的说辞。”马提亚带着挖苦的语调。“现在我来继续询问你们。既然两位国王委派你们为全权的使节,那么对于国家级别的事务,你们有拒绝和同意的权力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的军队可以抵达贵国的首府都城,去亲自与你们的国王谈判。”

    使节们纷纷表示,这种权力当然是拥有的,接着他们就向马提亚和阿尔普展示了自己的权杖与加盖王国印章的文书。

    马提亚装模作样地观验了番,接着他将自己手中的卷轴也拉开。“毛里塔尼亚,盖图利亚两个不知好歹的王国啊!大祭司授权我问你们,如果贵国真的想在这事情上辨清自己的话,那就允许我们押解着所有俘虏自贵国的兵士,前往你们的都城王宫,叫国王当面与这些兵士对质,由大祭司委派的幕僚官员充当旁听定夺的法官——如果法官判定你们的国王无罪,大祭司会考虑赦免你们的国家的,只需要课以罚款即可;但若是有罪,那么就让他将自己捆缚起来。前往大祭司的坐席前接受任何惩处。那么现在我问你们,同意。还是否决?”

    眼看使节们面如死灰,马提亚用卷轴缓缓收拢,再大声问了遍,“同意,还是否决?”

    “请允许我们返回自己的国度,咨询下尊贵的国王,这样的要求假如我们自主专断的话,那么国王一定会将我们鞭笞至死的。”一位年长持重的使节代表,乞求恳请说。

    这时马提亚摇摇头,而后他朝着瓦加城的城门指了指,使节们扭头望去,只见一队队步兵和骑兵,正在昂然进发,“你们不用被鞭笞了,因为前去灭亡你们国度的军队已经出发了。还有,那些被我们俘虏的贵国兵士也不会去当庭对质了,他们全部被赦免,加入了我方的军团,担当向导了。”接着,马提亚又对着麦德捷卫队打了两个响指,这群黑人武士便从神庙里抬出了两个木制的囚笼,“这些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另外几头西里西亚的豹子和攸克兴海的老虎,正在用船载入罗马城,等到大祭司凯旋时,你们曾经的国王就要被剥夺冠冕和权柄,裸身进入这里,在罗马的斗兽场和这些猛兽格斗,为共和国的民众带来最后的愉悦。”

    “告诉我们一个能肆无忌惮侮辱我们尊贵国王的理由吧,罗马人!你们这是在挑衅一场战争,而你们的元老院是不允许的,我们的被俘兵士也绝不会将刀刃转向国王的。”两个王国的使节团再也忍受不了,集体抗声。

    “你们全部因为居住在沙漠边缘,而失去了对世界格局的最基本审慎的判断,还以为现在是朱古达战争的时代?只要保持恭顺,只要元老院里有替你们开脱的声音,只要能利用共和国内部派阀的抗争就能从中得利?可怜的野蛮不开化的民族,那么你们就该听听一些特殊人物的声音。”说着,马提亚就如同变魔术那样,从身后唤出几名带着高卢铁盔,披着锁子甲的普通兵士来。

    但使节们仔细一看,这些外观看起来和罗马普通兵士毫无二致的人,皮肤却是黑色的,脚底的鞋子也是沙漠人经常穿的短靴。

    很明显,这些人全是变节的盖图利亚人和毛里塔尼亚人。

    “说说你们的名字。”马提亚当着所有人的面,得意洋洋。

    “瓦勒斯—尼禄—菲狄乌斯......”这行兵士,毫无羞赧地一一将自己的拉丁名报出来,看来他们在入营后,就主动改了原先的名字。

    “你们对谁效忠?”

    “我们已许下庄严的誓言,只对大祭司与埃米利乌斯家族的事业效忠,不管身处何地,都会为我们的誓言奋战到底。”这群兵士集体有序地喊起来,明显是驾轻就熟。

    几名使节受不了,他们怒斥这群兵士忘记了民族和国家的尊严,居然舍弃了子女与家园,投效在罗马人的节杖之下,但那名叫菲狄乌斯的,却反驳说:“向大祭司宣誓有什么不对,他不但赦免了我们的死罪,还准许我们以辅兵的身份参战,战利品和军饷都有份,并且许诺在毛里塔尼亚灭亡后,授予我们臣民身份,还有定额的安置田产,不要用什么虚假的王室尊严来束缚指责我们,只有官吏才会相信那些玩意儿。我现在可以不畏惧任何神祇地说,我们的国王是个无可救药的蠢材,若是他的王国灭亡的话,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没必要让子民为他殉葬!”(未完待续。。)

第14章 索求头颅(下)

    使节们面对那位菲狄乌斯的大头兵,居然无言以对,既然这位已斥骂国王为“蠢材”,并且自身也没办法在利益上面对他们进行任何的许诺犒赏,还能说些什么呢?在这个世界里,付出不就是为了回报吗?

    于是这列投诚的新兵,连招呼都没打,而是直接朝着马提亚和阿尔普,行了标准的罗马军团军礼,便离开了——接着马提亚明确对使节说,这样的兵士有许多,大祭司对待战俘实行了甄别,只要没死的毛里塔尼亚、盖图利亚人,统统混编进入十五军团、李乌斯军团(新步兵军团)和努马王军团(新骑兵军团)整补,由亲信的百夫长统率,这群人大概足有五千人;但是对拉宾努斯自西班牙招募来的,被俘的大约一万两千人,则全部收缴了武器,发入了军奴营地,跟在所有军团的后面运送辎重,担当营造苦力。

    所以,有流言说,大祭司不信任西班牙人,待到攻入伊伯利亚半岛时,为了打击少庞培兄弟的士气,会阵前将他们统统屠戮掉,钉上十字架,这样两相对比,像菲狄乌斯这样的家伙是倍感幸运的,他们自告奋勇地要为远征军的希提乌斯与帕鲁玛将军担任向导与先锋,这些人是非常熟悉沙漠环境的,助莫大焉。

    交涉就这样完全破裂,不过李必达是完全不在意的,他本来就已将沙漠边陲的两个王国当作餐盘上的肉丸了,只要能夺取这两个地方,将它设为行政院管辖的“战时行省”。或者“边境行省”。不但能索取大批象牙、木材和橄榄等战略物资。还能就此往南开辟更多的盛产奢侈品的落后国度,来供应取悦整个共和国民众。

    希波港口处,李必达的六个军团已全部布置在此处,港湾上布满了运输用的船只,还有十六艘“昔兰尼新舰队”战船,其余的战船包括阿狄安娜、克莱奥帕特拉送来的,共三十艘多列带甲板的船只,还有近百艘双列“利布尔纳”式袭击船。驻屯营帐里。李必达带着卫队走进来,将佐们起身向其行礼致敬,“诸位辛苦了,图姆尔河战役后,各军团人员和物资的缺项,我与犬子都已完善地做出了整补,军队这段时间休整训练得如何?这可是你们的职责。”

    “橄榄油、女人和犒赏都已到位,联合训练和登船训练也娴熟了,所有军团的兵士这一个月养得又肥又壮,他们迫切等待在西班牙运动运动。掉掉膘。”卡勒努斯大声回答说,周围人也都哈哈笑起来。

    李必达点点头。拔出了佩戴的镀金指挥棒,在沙盘上点点西班牙的北部,“比利牛斯山南麓海岸的奥赛塔尼人已派遣了使节,前往维钦托利和伊塔索斯军队纳款效忠,愿意引导我们突入近西班牙的山隘,而劳斯.庞培据说已带着三个军团,退回了科尔杜巴城附近,他已经不敢再呆在彼处,害怕奥赛塔尼人会抄他的后路——所以,马上我们的舰队,运送着六个军团,于埃布罗大海湾强行登陆;而利利俾其余的数个军团,七军团、九军团、十军团、十九军团、二十七军团,由特卢雷亚斯原本带领的西班牙一、三军团合并为的‘孪生军团’,以及安东尼派来的十一军团也已赶来,共七个军团,统一由我的首席副将佩特涅乌斯统辖,再配合麦克米伦的分舰队,会强行突破利波把守的巴利阿里岛屿,于新迦太基登陆。也就是说,马上西班牙的战局,将是近二十个军团自三到四个方向,对少庞培兄弟据守的地区,进行向心式的攻势,迫使他们不断丢弃据点城镇,和仆从蛮族部落,最后在科尔杜巴、乌尔绍和蒙达平原的核心地带,为我歼灭。”

    等到海面上所有的舰船,自希波王室港挂帆进发时,远西班牙的维顿尼城方向,一支拥有三个军团的军队,正急速朝着河流和山脉分割的科尔杜巴城地区赶去,不久自拜拜提斯河的北岸山谷里,驰出一彪轻装的骑兵,打着旗帜,要与这支军队的统帅——劳斯.格涅乌斯.庞培会面。

    来者自称是辛克雷人的酋长穆库阿斯,在十几年前他的部落被初次进入卢西塔尼亚的李必达击垮过,自此丧失了祖传的地盘,全族人对李必达抱着刻骨的仇雠,这次是志愿来加入庞培党的军队的,穆库阿斯带了劳斯最缺乏的骑兵,大约有八百人之多,故而得到了后者热烈的欢迎。

    而几乎同时,劳斯的弟弟,驻守乌尔绍城的“小雷神”赛克图斯,派遣了乘坐快马的传令官,给兄长带来了噩耗:

    “拉宾努斯和莱利阿斯,外带十个军团,在努米底亚的图姆尔河,全军覆没,两位将军双双战死,头颅被李必达取下了。”

    劳斯看到了这份羊皮纸信卷,双眼发黑,“时局和神祇,不,是整个世代,留给我们的配额和时间已然不多了吗?”他刚刚因畏惧奥赛塔尼人的反水,从比利牛斯山隘退回来,想必现在效忠李必达的高卢和利古里亚军团已经突入进来了,谁想到拉宾努斯又落得如此凄厉的下场,看来很快伊伯利亚半岛就要遭到四面围攻了,我方危殆。

    而这时,赛克图斯派来的传令官,则请求他的三个军团不要急着赶回科尔杜巴城,而是扼守住西班牙腹地的要塞贝特纳里,主动牵制住南下的高卢、利古里亚联军,赛克图斯自己则与蛮王因多,带着两个军团与辅助的骑兵,在乌尔绍固守。

    “总之保重吧哥哥,直到永远!如果李必达的攻势我无法化解的话,就请哥哥你带着骑兵,逃去卢西塔尼亚,不管是西南角和西北角,实在不行就扬帆出海,当个化外之民,保全庞培家族的血脉。”读完赛克图斯的信件后,劳斯从装信的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印章,那是赛克图斯特意送来给自己的,是父亲“伟大的庞培”的印章,底部镌刻着“马格努斯”的拉丁文,上面是个铜铸的狮子,狮爪里握着短剑。

    再也忍受不了的劳斯,任由泪水夺眶而出。(未完待续。。)

第15章 马加拉的老妪(上)

    “这时候任何能拿起武器但是却不拿起武器的人,都是意大利的叛国者。”——朱塞佩.加里波第起兵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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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月底的明媚日子里,李必达六个军团,伴随着船队的护送,分别在西班牙的马拉加城,和埃布罗湾的另外个顶端卡迪亚利斯城上岸登陆,分为了左右两路,右路为李必达亲自统帅的“李乌斯军团”,与杜松维耶带领的部分“努马王军团”,及由萨丁尼亚子弟组成的第六军团,目标是直抵拜拜提斯河与瓜达几维河间的要塞乌尔绍;一路则是委任卡勒努斯统御的十二、十三和十五军团,目标是进抵萨博的故乡意大利伽城,并越过瓜达几维河,从侧翼威胁科尔杜巴城。

    接着,让上岸的李必达意料不到的是,西班牙南部最大的港口马拉加城,居然对他敢闭门自守起来。

    下面的情景非常熟悉,那就是昔兰尼新舰队率先封锁了马加拉的港口,而后李乌斯军团的步兵竖起了围城的鹿角木栅,便开始挖掘壕沟起来。

    “叫这座愚昧城市的长老代表,前来见我。”主帅营帐里的李必达如此吩咐说。

    很快,十五名城市代表,就举着橄榄枝悉数匍伏在了李必达的面前,“为什么对共和国的代表与军队采取对抗的态度?”李必达厉声斥责说。

    几名代表在得到大祭司武装扈从的许可后,才惊恐不安地抬起头,对着李必达申辩说。“因为我们害怕遭逢和当年内战一样的下场。我们为避难至此的克拉苏提供庇护。提供军粮与金钱,但是当克拉苏招募了一支队伍回去参加苏拉军队前,却率先洗劫了我方的城市,所以长老会才下达了命令,身为自由都市的马加拉,此后坚决不卷入此后共和国内战里的任何一方。”

    “原来庇主的<伊伯利亚战史>所言非虚,马略与秦纳攻占罗马城后,颁布公敌宣告。克拉苏的父亲与兄弟都死在浩劫里,他本人逃往了西班牙,被他父亲位于马加拉城的一门克里恩富有门客藏匿在了海边的某处山洞里。”李必达在心中默念着,而后他想了想,便转对马加拉的代表命令说,“即刻打开城门,不允许随意设防,我倒是可以保证军队驻屯在城外,不干扰洗劫城市,也免除对城市的征收。但是你们要提供十名人质给我。并且担当我的向导。另外,告诉我。当年克拉苏藏匿的山洞在哪里?”

    按照约定,马加拉城在半信半疑但又无奈的心境下洞开了城门,李必达果然信守了承诺,他只是要这座城市给自己的舰队提供港口停泊,接着大祭司便饶有兴趣地带着少量的卫队兵士,骑着马漫步到了城郊一处濒海的庄园里。

    这座庄园看起来荒芜很久了,篱笆已经坍塌,里面杂草和野花密布,楼宇、仓库年久失修,当李必达晃悠着骑马进入其间时,就看到靠着池塘还有处简朴的小屋,一位大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妪,靠在满是陶罐的门廊前,正摆弄着纺机。

    李必达见状跃下了马背,走到了那老妪的面前,对方抬起了满脸的皱纹,斑白的发髻,她身上裹着简朴而洁净的毯子,不过李必达依稀可以辨别出来,这老妪年轻的时候容貌必然不差。

    “尊敬的贵人,我是维比乌斯的女奴,主人委派我留守这个庄园。”老妪忙起身致敬,就被李必达轻轻扶住,随后大祭司请求她坐下,“关于过去时代的风貌,你就是最佳的见证人了。”

    “是的,您如果有任何想问的,尽管问好了......维比乌斯主人在我年轻的时候曾教授过我一些希腊文的读写。”那老妪倒是落落大方,看来丝毫不怯场,说着那老妪往里面喊了几句,里面慢慢走出了个身材苗条、皮肤微黑的年轻美人,“这是我的孙女儿,我们都没有什么正经名字,都随主人的名讳,你可以叫我老维利娅,叫她小维利娅便可以。喂,小维利娅,给这位贵人老爷弄点蜂蜜酒来。”

    小维利娅涨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下,后脖子上的灰色小发辫一甩甩,她的胸和臀部发育得都很好,跑动起来摇晃有致,就像个林间的小灰背鹄,活泼可爱又充满了可亲的乡土气息,不久她就捧着个小小的陶罐出来,跪到在李必达的面前,替他斟着蜂蜜酒,眼神低垂,既羞涩又带着讨好的表情,让大祭司很是欢喜,于是便塞给了她几枚小银币,“这个庄园已败落很久了吧?你的主人维比乌斯呢?”

    “三十年前他就离开这里了,带着我的妹妹,和我妹妹的孩子。”老维利娅吱吱呀呀地摇着纺机,好像陷于了遥远的回忆,“而后主人就把这个庄园留下,给了我和我丈夫一所房屋,并且许诺给予我后代自由人的权利,就是这样,我在这里渡过余生,直到您的到来,看看您的打扮,您的装束和您的气度,还有这么多肤色各异的神气的扈从,您可是来到这个庄园的第二个大人物。”

    说话间,李必达啜了口蜂蜜酒,味道十分醇厚,绝不是乡间普通村氓随手酿造出来的,这个季节的阳光明媚得出奇,树林与池塘也碧绿得可爱,让大祭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微微半躺在小维利娅搬出的粗木躺椅上,听着鸟儿时不时的鸣叫,刮过头顶的微风呢喃,和远方海浪声,居然有些眼皮打架的感觉,一会儿小维利娅又从屋子里转出,神奇地托着个木盘子,上面是切碎的甜洋葱片,还有一小罐葡萄酒,李必达吃喝了几口,整个身心到毛孔都熨帖到舒坦无比,而后他就懒洋洋地询问老妪,“第一个大人物,应该就是克拉苏,是不是。”

    那老妪忽然显出种兴高采烈的神情,像是得意,也像是自得,她点点头,“四十年前,他从远方逃到马加拉主人的庄园里来,我和我妹妹陪伴了他整整八个月的时光。”

    接着她看到李必达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还跪在躺椅前的孙女儿,便哈哈笑起来,说“贵人啊,不要这样,这女孩子可是我和丈夫的骨血,并非是克拉苏的。”

    “那你妹妹呢,你说维比乌斯带她很久前就离开了这里,或者说你的主人维比乌斯,他后来去了哪?”李必达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明显。(未完待续。。)

第15章 马加拉的老妪(中)

    “克拉苏阁下在返回意大利前,贪婪地洗劫了马加拉城市,它可是这儿最富庶的港口,而先前收留他的维比乌斯主人也由此收到了牵连与排挤,在这里的产业维系不下去,很久前离开了这里,至于他去了哪......”老妪仰起面来,好像陷于了久远的回忆,又好像在吊着李必达的胃口似的,“有人说他去了阿非利加,也有人说他去了罗马城。”

    “那为什么他带走的只是你的妹妹!”李必达抓紧了追问的步伐,他好像隐隐觉得了什么,特别是看到老少维利娅的相貌后,就觉得非常的熟悉,他不由得对所有的秘密,心中有了些许的关联图景,许多的话语都拥堵在了嘴边,想说出来但是又不得不硬生生吞下。

    这是事关他自己的大秘密,是萦绕了他二十来年的苦恼。

    这种内情,以前李希莉娅在灶神庙和私下场合,总算是稍微多少透露了他一点,但他还是不满足,那就是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有时候李必达自己也会笑话自己说,“既然都穿越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但最后,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直到而今,他偶然看到了维利娅,才觉得时空和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那个人在他刚刚来到罗马城时,比自己小了大约七岁,可以说比阿狄安娜还要年幼,现在也接替了李希莉娅,担当了维斯塔神庙的首席贞女,而罗马城里怪不得有许多人风传她是克拉苏与李希莉娅的私生女。现在看来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她到底是谁的孩子?至于在他当圣库管理员时。那个经常出现在其间的黑衣人,难道是,还是?

    李必达有些迷茫地抱着脑袋,而后慢慢躺在了椅子背上,小维利娅有些讶异地扶住了大祭司的手腕,“贵人,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会儿,您不是希望要去看看克拉苏当年藏身的那个海边洞穴吗?待到休憩完了后。让我的孙女带你去看看好了。”

    也罢,李必达便起身,在小维利娅的指引下,来到了屋子的后舍,推开门进去,墙和地板用圆木和铁丝制就的,与地面抬高了几个罗马尺,与外面和底下的炎热潮湿隔绝开来,十分温和阴凉,里面堆得全是干草。屋梁上悬挂的也是一束束的干草,在窗口的微风下悠然地来回飘荡。李必达便解下了披风,权作铺盖,靠在了干草堆上,小维利娅咬着嘴唇,应该是得到了奶奶的“命令”,为大祭司脱去其脚上的鞋子——虽然在出征前,元老院里就有不少人撺掇李必达加升自己的荣耀,穿上紫色或红色的靴子,就像生前的凯撒一样——但都被李必达或严厉或礼貌地回绝了,凯撒的前车之鉴,他不想重蹈覆辙,共和国现代遗留下的框架是束缚,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保护。

    可小维利娅明显是有些紧张了,或者说她先前没有侍奉过真正的贵人,在拉扯大祭司的鞋子时,扣子还没解开就用劲了,结果顿时将李必达脚部的皮给弄破了,吓得小姑娘手里捧着鞋子,呆在原地不敢说话。李必达哈哈笑起来,对她说,“我是从罗马城里过来的,要是在坎佩尼亚别墅里的话,穿着丝绸衣服带着花环的希腊男奴慢声细气地给我脱鞋,并且帮我涂抹膏油,那才叫不习惯哩!也许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很娇小而力气很大的农家小女孩,恨不得把我的腿一起扯下来,这才叫好。”这下子,小维利娅也跟着笑起来,而后她有些害羞地站起来,开始说了句“远方的贵人,请垂怜我些,念在我还是个处女,不要把我当女奴来看待,在我这代已经算是自由人了。”接着就开始往下面褪衣服了,露出了紧致可爱的少女躯体,结实平坦的小腹正紧张地一颤一颤,做好了承受快乐泉流的准备。

    没错,小维利娅的肌肤,遮挡在衣服下的是白皙的,她脸庞的微黑颜色,真的如李必达判断,并非是天生的,是长期在园林山野里养就的。

    看来这也是老维利娅授命的,贵人要人抵达某处,不管是什么情况,这方面的需求,总有人会“尽地主之谊”的,当年克拉苏即便是个受到通缉的流亡者,维比乌斯不也将老维利娅和她的妹妹一并送到克拉苏藏身的山洞里了吗?

    也许在平日里,李必达就会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给“接纳”了,因为波蒂和尤莉亚,从来不会对他的“兴事”做出任何干涉,而只有远在天边的阿狄安娜喜欢呱噪吃醋,但她也是“远在天边”而已,故而有时候在征途寂寞时,李必达当然也会“沾染”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是自动送上来的贵族少女,有些是家门里的女奴,不过他可从来未有堕落到随性而为的荒淫肉欲的炼狱当中去。

    现在,尤其是与某人非常神似的,小维利娅的容颜,加上李必达心中某些推测始终未能释怀,所以他并没有“调教”小姑娘的兴致,故而只是宽慰她几句,并表示可以在远征结束后将她带回罗马城,给她安排个好婚事,并又送给了小维利娅几枚大的德拉克马银币作礼物,“现在我感到十分困乏了,这时候你再粘过来,可是会让我感到生气的,你出去看看我的卫队,他们都是黑皮肤的家伙,去摸摸他们的奇怪的武器、铠甲,让我好好休息。”让天真的姑娘高高兴兴地重新穿上了衣物,掩上了门走了出去。

    接着,李必达的眼皮越来越艰涩,房屋外蜜蜂嗡嗡而单调的飞舞声,干草的清香舒服,刚才喝的蜂蜜酒和葡萄酒的陶醉,让他很快沉沉进入了梦乡。

    接着,李必达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度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有人说普通人做梦,其实一般也几秒钟到十来分钟不等,当眼珠转动不已时,梦境即进入了**,但大祭司的这个梦几乎是无数个场景的变幻。(未完待续。。)

第15章 马加拉的老妪(下)

    他想起了自己在那个时代的父母,在二十岁前,他无疑对这对人是那么的熟悉亲切,不过诡异的是,从他来到此时代后,却从来在梦中没有见到父亲母亲,那个坐在花梨木书桌前,戴着亮晶晶镜片,满是英国旧绅士做派,身为某大学教授的父亲;还有气质淡雅,总是有种倨傲忧郁眼神,专喜欢沙俄文学的母亲。

    接着,火和光芒起来了,父母端坐在那里,迅速被吞噬了消失了,接着就是混乱一片的卡比拉行宫,米特拉达梯的壁画,罗马兵士的军鞋脚步声,惨叫的宫人,还有压在自己身上,愤怒而美丽的阿狄安娜,那时候她还是个少女,栗色的卷发松松散散的,身材也是瘦削的,挨在自己身上的胸脯也是娇小温软。很快,她手中的青铜斧头劈倒自己脑门上时,鲜血飞溅四射——而后在血色的花瓣里,他和丰腴的波蒂,在毯子上忘我地交媾,各种各样离奇刺激的体位,波蒂的满身都是汗水,那种混合的味道从他的鼻孔里,直钻到脑门,使得自己的动作更加狂野粗鲁,顶得她粗黑的发丝四散,狂乱地甩动着。

    在最巅峰愉悦的刹那,李必达又变成了一只海鸠,在黑色的海洋上无拘无束地飞翔着,越过了荒芜的大地、河流和高原,接着他飞进了被星夜笼罩的宫殿里,阿狄安娜正懒撒地躺在床榻上,他就那样停留在她粉嫩的臂弯里,从一只鸟,变为了一只猫。钻入了美丽王女的丝绸睡衣里。乖巧地打着呼噜。但不久阿狄安娜翻了个身。将他死死压在了下面,一团漆黑,不断坠下,轰然一声响,罗马城市政司的大门被推开,三十多岁但已头发稀疏的凯撒,满是玩世不恭的神情跑了进来,他的身后足足跟着半个百人队的追债人。然后他就和凯撒一起笑着跑着,在市政厅与那些追债的人周旋,好像捉着迷藏,但很快那群追债人就抓住了他们,将他俩按在了黄金象牙座椅上,忽然纷纷掏出了锋利的匕首,不断地对着凯撒猛刺猛戳,任由他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他忽然想起了泰兰尼昂教授自己的斗拳,便运用了起来。打翻了好几个人,夺过了其中一个人的匕首。而后大喝声,朝着一名还在对凯撒行凶的家伙的腰部深深刺了进去,结果那人惨叫着回头,却赫然是满脸流血的克拉苏。

    “是你!”李必达喊到。

    “是你,居然是你!”克拉苏惨叫着,捂着背后的伤口,脸部都扭曲了起来。

    他惊颤着,将匕首给丢下,那群人又围了上来,他只能放弃了凯撒自保,从市政司的窗户上跳下,但下面根本不是石板路,而是条黑色湍急的河流,他在漩涡里挣扎呼叫,一艘燃烧着灯火的船只行驶而过,将他给拉了上来,他摸着对方的手表示谢意,而后他觉得这双手非常非常的熟悉,抬头看去,是个穿着葬衣带着蜡质面具的人,没错,“我的庇主,我的庇主。”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卡拉比斯?”带着死者面具的庇主,语气还是那么温和,他像父亲那样抚摩着李必达的黑发,“离开这里吧,不要来干扰我的航行,这段航程还很长很长。”接着他指着水面,李必达转眼望去,裹着亚历山大大帝斗篷的庞培,正脸色苍白地漂浮在这条黑色的河流上,仍由潮水将他不间断朝前冲着,而后就是克劳狄、小加图等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人,都浮动在黑水里,其中克劳狄还调皮地把脸给抬起来,冲着自己打招呼,喊到“不要废弃了美德女神庙,那儿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感谢在我死前,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最后的慰藉,我的好朋友!”

    还没等李必达回答什么,他的庇主就猛地推搡了他一下,李必达坠下了甲板,翻滚到了阴暗密集的森林里,无数的鹿呼啸鸣叫着从他的面前跃过,接着带着白银面甲的海伦普蒂娜女王,骑着马立在对面,高大的埃拉伴在她的身边,海伦普蒂娜静静看着他,接着在鹿群过去后,揭开了面甲,露出了睫毛浓密的大眼睛,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荡,出于意外地流着泪水,盯着妮蔻的父亲,“照顾好我的女儿,别让她嫁给显贵,让妮蔻好好平淡地活下去。”说完,海伦普蒂娜下了马,与自己轻轻相拥在一起,“你怎么了?”这句话刚结束,红色的月光就刺破了树林上的云层,照射了进来,海伦普蒂娜在他的怀抱里慢慢消散,散为了无数的萤火虫般的光芒。

    他大喊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看到了埃拉还站在溪流的那边,就不断问海伦普蒂娜怎么了,妮蔻又如何了,结果埃拉爽朗地大笑起来,反问道,“你是谁?”

    结果,整个森林的乌鸦都成群飞起,到处都回荡着“你是谁,你是谁”的询问,李必达也跪了下来,“我是谁?我是谁的孩子?我是卡拉比斯,我是李必达,我是!”结果这时候,从森林的深处,游离来了一盏灯火,越来越近,尤莉亚披着那件粗粝的斗篷,火光映照着她淡淡的黄色的头发,靠近后她平淡地牵住了李必达的手,“你不要问自己这样的蠢问题,和我回家,孩子们可都在等着你。”

    牵着妻子的手,李必达顿时觉得安宁了许多,在尤莉亚火光的引导下,他慢慢地和她一起,并肩走过,还在问着妻子,“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李必达乌斯,是老执政官的孙女婿,是努马王家族的后裔,是埃米利乌斯家族的宗主。”尤莉亚头也不回地回答说。

    “可是.......”

    “谁会关心你在别的世界的身份。”妻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们就这样,慢慢走出了森林,外面是金色阳光铺洒的裘可拉大街,一阵鸽子在花店前扑扇飞起,李必达回首看去,尤莉亚已消失不见,他听到自家的公寓楼上,传来了婴儿诞生的啼哭声,“利奥,是我的儿子利奥。”他就这样扶着楼梯,一步步怀揣着激动走了上去。

    当他上了楼梯口,在狭窗下,一个白衣白袍的女子正手持着烛火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贞女的头巾,贞女的方形罩衣,贞女的爱奥尼亚波浪长裙。(未完待续。。)

第16章 雪之山脉(上)

    “皇宫适于虫豸,更甚于牧人奶酪适于夏日的苍蝇。”——拜占庭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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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希莉娅?”当时梦境里的李必达诧异地问到。

    楼梯通道昏暗的光线里,贞女转身了,举着摇曳的烛火,是清雅秀丽的泽诺,她的容貌还如同李必达刚在罗马城遇到她一样年轻,“时空的旅人啊,不要再犹豫迷茫了,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吧!”接着她手指着传来婴儿啼哭的房门,“门神是掌握出生和死亡的神,你也曾如同赤条条的婴儿般,在生和死的门间穿梭徘徊。”接着,泽诺将火光捧在了胸前,慢慢靠近了李必达,“那现在,将你的命运和拼搏,安心地交给我,交给我与西比尔预言书吧,没有彷徨,就像越过一道门那么简单。”

    “西比尔预言书到底是什么?贞女祭司集团到底掌握着什么?是不是它设计着整个世代的命运!”李必达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但是泽诺微微笑着,“你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你的亲生父母没那么神奇,你也无需挂念,在这里有更为波澜壮阔的事业与目标在等着你——若是不信,你不妨说说,在你出身的那里,你能做到哪一步?既然神给予你这次机会,那就在他营造的新世界里充当主角。”

    随后,泽诺轻轻地唱起了牧歌,

    “黑铁时代的人即将消散,送子女神和正义女神飞舞在你和你孩子的身边。新的人类将从高耸云层里降临下来。黄金时代即将到来。太阳就会化为真的君王,君临世界万物。”唱着她倚在了门框上,眼角流转,意思是叫李必达走入门中,里面婴儿的哭啼声音越来越大,李必达踌躇着迈步上前,泽诺笑着将手里的烛火递交到他的手中,接着打开了门。“迈过去吧,无谓的梦即将醒来,新的太阳王不再犹豫!”

    龟甲制的门框里面满是柔和的金子般的光芒溢出,李必达接过了烛火,慢慢走入融化在其间,他什么都看不到,温暖的风包围在他的身边,婴儿的啼哭好像是利奥的,好像也是他自己,他是死亡了?还是重生了?

    眼皮打开后。满头汗水的李必达眼珠急速转动几下,梦中的情景慢慢褪色。出现在自己上面的,依旧是圆木做的一排排屋梁,干草束还是上面来回晃着,好像在婆娑舞蹈,说着“欢迎回来”,让刚醒的他有些困乏头晕。李必达慢慢靠着坐起来,他目光越过窗户,小维利娅正在雨棚下的蜂箱里忙碌着,时不时俯下身子,露出姣好的身材,而她的奶奶依旧蜷缩在门廊下,吱吱呀呀忙乎着织机。

    外面到处还是蜜蜂飞来飞去。

    “维利娅,阿尔普!拿水来,并给我备马!”李必达喊起来,一会儿后,他在门前满饮了三杯蜂蜜酒,神清气爽地跨上了坐骑,阿尔普急忙牵着,小维利娅跟在身后,朝着庄园临海的那边走去——克拉苏曾藏身的山洞,就是一片青灰色的石崖和翠绿色的树林间,凹在悬空的乱石台地间,需要用个软梯才能走下,十分隐蔽,待到李必达步入其间,才发觉里面确实是别有洞天,清澈的溪流自上面潺潺流下,毫不衰竭,里面微风习习,有几个通道可供遁逃,直接就能看到整片蔚蓝深沉的大海,能第一时间看到敌人舰船到来。

    随后,在自然构成的“房间”里,还有朽坏掉的桌椅、陶罐和卧榻,上面都不满了青苔,看来很久未有人来了,当年维比乌斯就是在这里把维利娅姐妹送进来,让克拉苏享受了半年多的“齐人之福”的。不一会儿,李必达看到这个“房间”的侧里,还有个更为窈远深邃的洞穴,不知道通往哪里。

    “这儿通向何处?”李必达询问小维利娅。

    对方摇摇头,说从来没人探究过,有人说它通往下面的大海,也有人说它直接通往冥府。

    于是,李必达就叫阿尔普打着松明,引导着自己与维利娅往里面走,就着火光的照明,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一两百罗马尺,但周围越来越怪异,这里没有蝙蝠,没有爬虫,甚至连植物都没有,就只有冷冰冰光秃秃的泥土石块。阿尔普将火把努力朝前晃晃,光也很快就被吸走似的——好像这个洞穴根本就没有尽头。

    这样,就连一向极有胆勇的阿尔普,也不禁变色,忽然李必达叫他停下脚步,接着他摸到了洞穴的壁,“把火把靠近些。”

    随后,李必达盯着上面的画面,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转身就离开,“快,不要继续往前走了,离开这里!”

    说完,小维利娅急忙跟着大祭司,而阿尔普则忠诚地举高火把,慢慢走在两人的后面,拔出了佩剑担当后卫,在临行前他不由得好奇,看了下刚才让大祭司如此牵挂的壁画。

    上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骷髅,围坐在宴会餐几边,谈笑风生(如果骷髅的表情确实如此的话),其间阿尔普瞥见了画面其中一具站在门边的骷髅,头顶上标注着拉丁文“盖约斯.尤利乌斯.凯撒”,下面还有一小行字,“我是个新人”。

    阿尔普顿觉背后冒起股冷气,洞穴里这时候无风自呜,在黑暗的深处,总觉得有一些人在不知何处,盯着自己和大祭司,风声就如同呼唤般。这下阿尔普立刻将剑横在了胸前,急速往后退走。

    等到所有人重新从洞穴里爬到山崖上面的林地时,重新看到了阳光、草木和到处跳跃的野兔与麋鹿时,不由得大大松口气,好像重新活过来般。

    “阿尔普,马上就叫兵士来,将这个洞穴彻底封死——这不是世上活人应该来的地方。”李必达面庞紧绷,说到。

    回到庄园的李必达,下令馈赠维利娅祖孙十万塞斯退斯,并且请求她们前往马加拉城居住,“这座维比乌斯的庄园我强行买下了!”接着,到了三日后,就有一个大队的兵士进入其间,将所有残留在地面上的建筑夷平,将洞穴用火山灰里里外外全部封死。

    又过了不到两日,就有个名叫科罗拉的落难元老,要求觐见大祭司,询问他关于征战西班牙的方案,并声称自己能协助到大祭司。(未完待续。。)

第16章 雪之山脉(中)

    “你的名字可还在公敌宣告的名单上。”叫侍从递给科罗拉一杯葡萄酒后,李必达如此说到。

    科罗拉算是先前于七丘之城里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出来的幸运者,他接过酒杯,看着里面久违的如红玛瑙般的美酒,他在西班牙的乡间藏身这么长时间来,这种档次的酒水和馨香,简直是无可抵御的诱惑,“死就死好了!”他说出这么一句,就将杯子里的酒猛喝了几口。

    “说说好了,你是如何从我和安东尼、少凯撒的百夫长与武装奴隶手中逃出来的?”

    又连喝了几口后,科罗拉回答说,他本来躲在埃文迪尼山,随后装成抬棺人,准备混出罗马,本来已被识破了,但有个百夫长非要先检查棺材里有无藏着公敌,结果还就是那么巧,倒霉透顶的瓦伦提乌斯就在里面——他被兵士砍下了脑袋,自己则趁着混乱跑出来了。

    听到这样传奇的遭遇,李必达笑起来,接着他让新收的侍女维利娅,给我们的幸运元老再斟一杯酒,“还是先前的那种吗?那种全营地也只有一罐。”维利娅的希腊语说得不错。

    “不要这样维利娅,既然尊贵的科罗拉元老要喝,就让他尽情喝好了,他来这里想必也已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了。一位濒死的人,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要想法子满足他。”李必达这话说得非常大度,也非常带着威胁性,因为就在维利娅举起酒罐,让红色晶莹的酒。流入了科罗拉面前的银酒盅时。几名百夫长已经开始握好了各自的剑柄——只等大祭司令下。他们就把目前这位公敌身份的人砍成碎片。

    “死就死吧!”科罗拉再度说出这句话,接着将酒一饮而尽。

    饮完后,李必达对着他,“如果你再将这句话说第三遍,我的百夫长就下手了,你愿意说吗?”

    “不愿意,我想活着。”握着酒杯环形把手的科罗拉,打了个饱嗝。爽快无比地说。

    “是喝到这么美妙的酒水后,重新燃起了对生的贪欲,对不对?”李必达将整个酒罐推了出来,“说说,你企图活下来的理由。”

    “因为我改易旗帜了,以前我是不识时务的共和派党人,现在我愿意侍奉你,成为你的臂膀和耳目。”科罗拉继续爽快下去。

    “我不缺这个,虽然我自认为你改变政治理念是件好事,你知道吗。我们赛里斯帝国有句名言,那就是‘早晨明晓了神赐的哲理。那他的生命哪怕只延续到黄昏,也是值得的’,这句话我认为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不要这样——我潜藏在西班牙的时候,观察收集了不少有关于大祭司您的情报,您的志向绝非在于此,所以相比较安东尼、少凯撒,抑或是共和党的残留分子,我认为攀附你是最好的——我和其他夸夸其谈的元老不同,我精通律法,师从于凯撒阁下的母族科塔家族,如果你要建立个帝国的话,我完全能够帮助你规划,要明白这种事业可不单单是捏造几个神话故事那么简单。”科罗拉着急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时,他眼前的几名百夫长已包围住了他,利剑也已出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一语不发沉吟着的大祭司。

    大祭司两根指头并着,做出个斗兽场上宽恕的手势,“蹭蹭蹭”,百夫长的剑纷纷重新入鞘,科罗拉长吁口气,“继续给这位元老,我的挚友上酒!”大祭司接着对小维利娅大声豪放地喊到,“让我听听他的高见是什么。”

    很快,带着可爱希腊式样圆帽子的舞娘、侍女都走了进来,在科罗拉的面前摆上了道道佳肴,可怜的元老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体面尊严了,边吃还不忘记大祭司的要求,“现在的要诀就是要快速,因为对于局势来说,您和少凯撒是竞争的关系,他与安东尼若是在希腊、东方大获全胜的话,那你的权势就会岌岌可危;而相对您在西班牙迅速取得胜利,少凯撒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现在大祭司您应该尽最快的速度,歼灭少庞培兄弟,胁迫元老院授予你独裁的权力,接着将矛头对准少凯撒。”

    “我的敌人是布鲁图,而少凯撒是我的盟友,是我的准女婿。”李必达有些生气地放下了酒盅,纠正说。

    “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你在西班牙凯旋后,就袖手旁观,如果少凯撒向你求援的话,你便乘机出马,将战胜布鲁图的荣耀收归己有。”

    “如果少凯撒不求援呢?”

    “那也很简单,要不直接利用特里布斯民会授予你无上的权力,去直接取代少凯撒获得对希腊的征讨大权,或者制造个少凯撒的罪状,直接把他和他的军队、嫡系消灭掉。”

    “够了,不必再继续说下去,说些具体的,因为你来前就是要告诉我,关于西班牙征讨的方案的。”李必达打断了对方,岔开了话题。

    科罗拉嘿嘿笑起来,他也很明智地不再继续下去,反过来询问李必达说,“少庞培在乌尔绍和科尔杜巴间,构筑了相当坚强的要塞,我在西班牙逃亡期间,曾假冒名当地的骑士,亲身去看过。乌尔绍要塞,不,确切的说它不是单个营地,而是许多碉堡的集合体,主营地位于三条河流的中间,还有许多据点在道路两侧的山崖处,主要我们的军队从正面进入,必然会遭到巨大的伤亡,并且连给养都输送不到前线——所以大祭司阁下,如果你企图绕着新迦太基和萨干坦地区,与利利俾方向的军队会合,自东面发起攻势,那就正中了赛克图斯.庞培的下怀。”

    对方的这番话,还真是切中了李必达的心结——他从埃布罗海湾上岸,原本的计划就是先夺取这个海湾沿路富庶的都市,比如马加拉城,取得给养财赋,而后徐徐前进,前往萨干坦地区,和佩特涅乌斯从利利俾带来的军团会合,横着突入乌尔绍要塞,而卡勒努斯和维钦托利的别路,都是起牵制作用——所以,科罗拉对此计划所说的危险和不利,他事先都是考虑在案的,不过有个最大的客观困难,让他一直不得采用别的计划,那就现在横亘在他上岸营地,与乌尔绍要塞间,是座巨大的积雪山脉,即“雪之内华达”。(未完待续。。)

第16章 雪之山脉(下)

    “你是说,你能找到向导,帮助我翻越雪之内华达?”李必达放下了酒盅。

    “是的,鄙人在西班牙也算是有些产业,也有几位忠实山民是我的庇护门客。”说完,科罗拉从胸前的袍子上摘下来一枚独特的花朵,“这是冰川上才有的点梅花,这也是证明。”

    李必达将手中的那个满是斑点,如同蝴蝶翅膀的花朵摆在手中,将信将疑地观摩了会儿后,喃喃自语说,“我拥有十五个军团的实力,即便延误些日子,攻克乌尔绍城塞的问题依旧不大。”

    “尊敬的大祭司及执政官阁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您现在从事的不是军事上的斗争,更是政治上的角力,比起来胜利来说您更需要的是时间,现在共和国所有的元老、骑士和民众,心中依旧存在着彷徨,那就是在你和少凯撒间到底该选择谁,而我是把赌注押在您身上的,即便您是归化公民,那又有什么关系,世界的权力从来都是靠传奇和实力夺得的,人民讨厌代代相循的东西,罗马城本身不就是来自远东流浪英雄建立起来的吗?如果让他们觉得,那个年轻的孩子更有魄力的话,那么你在图姆尔河的大捷又有什么意义,元老院会给你十二天,甚至二十天的谢神祭,还有大凯旋式,会给你在大爱神庙凯撒雕像旁边再竖起个雕塑,然后呢?”科罗拉将手给摊出,“三个人的角力,往往必然会出现个固定的博弈手段。那便是两弱联手。来对抗最强的那位。”

    听到这话后。李必达心中的决心燃烧了起来——诚然,若是屋大维一个,他的军事才能和威信,是绝对无法与布鲁图、喀西约对抗的,不过他可能会和山南高卢的安东尼联手,那样倒是真的能和希腊共和派的军队决死一战,并可以借由战胜和自己分庭抗礼,恰如科罗拉所言。自己在血统和人种上的劣势便会凸显出来。

    “雪之内华达,如果是从峭壁和悬崖间的通道而过的话,最多能通过多少人马?”终于,大祭司问出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一个军团,到两个军团,但是需要更多的驮兽,最好是当地的,还有巨资雇佣的山民向导。”

    大祭司霍然而起,“我给予你二百万塞斯退斯,用在向导这一项上。我要精干的人,不要能葬送整支军队的废物。至于驮兽和武器。我会自己想办法,当然科罗拉,你本人也必须伴随在我的队伍里,要是所有人都葬身在山间的话,你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安心大祭司阁下,而今是初夏的时节,只要在冰川和雪线下行军,是不会有很大的损失的。”科罗拉摆出个契约已定的手势,“当我们的军队,出现在北面山麓上,乌尔绍城塞的小庞培是会吓傻的。”

    “我们的军队,很好,你应该时刻记住,是我们的。”李必达举起了酒盅,“为远征西班牙但事业未竟的大力神干杯,我要完成他的宏伟事业。”

    “干杯。”

    三日后,在加地斯城边沿的大力神神庙前,出现了无数举着各色旗标和努马王肖像画的军团旗手,以及扛着无数祭物的队伍,“为了祈求在伊伯利亚凯尔特人地盘的伟大胜利,罗马共和国的大祭司,特地来拜祭伟大的大力神,请求他给予力量与荣耀的加持。”

    喇叭声里,栖息在神庙山墙上的飞鸟聒噪着朝着阳光和流云的方向腾空而起,四周城镇和乡野里的看热闹的民众,都拥堵在设好的木栅与篱笆外,一边看着庞大的献祭队伍,一边激烈地交头接耳,“看看,那个是异族人担当的执政官与大祭司,他的流苏与铠甲是多么美。”

    旗标队伍里,黑色头发,黑色胡须和黑曜石般眼瞳的大祭司,带着羽毛华美的头盔,披着托勒密王室赠予的蓝色披风,底面绣着金色的圣甲虫,腰带上系着镶着宝石的佩剑,和根镀金的指挥棒,两边是背着弓箭与皮囊的黑人麦德捷卫队护卫,后面是无数举着刺矛与铜管的新军团兵士,正在缓缓不疾不徐地朝着山丘上矗立的神庙而去。

    当手擎着亮晶晶铜管的兵士出现在所有人视野里时,大伙儿齐声带着激动和惊恐高喊道,“看啦,‘妈妈呀’!那就是‘妈妈呀’,那不就是个管子吗?”

    “妈妈呀”,现在是整个阿非利加和西班牙居民,给这种新式神秘武器起的外号,因为这种东西齐声发威时,一个罗马里外的小孩听到这种魔鬼般的声音后,都会哭着喊“妈妈呀”。

    “闭嘴,这个管子可以喷出带来大片死亡的焰火,与毒雾,让触及的范围内,人畜乃至于树木,无一幸免。”顿时,就有个德鲁伊祭司模样的,斥骂那些质疑的人,而后他猫着腰,顺着木栅,不断地观摩着李必达前来祭祀的队列,似乎是努力要摸索个模样出来。

    在万众欢呼声里,罗马执政官结束了祭祀,随后站在祭坛前,对所有祭司、兵士和围观的民众演说,“我已向战无不胜的大力神,献出了十头白色纯毛的牛,及五十头羔羊,下面按照罗马人的习俗,我要在神庙的周围支起大量的帐篷,并搭建剧场和斗兽场,将使用二百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斗剑奴血腥刺激的表演,来取悦众神,来取悦你们!”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那名德鲁伊祭司也万分喜悦的表情,和其他好奇的游客般,在卫兵的驱赶下,不断从这里,跑到那里,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这时候,一排穿戴着新式胸甲与帽盔的兵士,齐步走到了神庙前的圣林前,接着雄赳赳地用铜管与叉架合在一起,接着筒口抬高,朝着半空对准,“战神李乌斯万岁,大力神万岁!”随着百夫长这声号令,随后巨响声伴随着激烈的硝烟炸起,筒口里安插的火箭,嗖嗖嗖凌空飞起,接二连三在人群的脑袋上爆裂开来。

    “妈妈呀!”所有在场的人,不但儿童,包括大人,都不由自主喊了起来。

    而后果然如同李必达所许诺的那样,罗马的军奴和兵士,开始围绕着大力神庙,临时搭建个新兴的集镇和娱乐中心,各个地方的人迅速拥过来,尽情享受着大祭司赠送给他们的庆典。

    而在马加拉外十五罗马里的军营里,百夫长们却叫先前所有的西班牙战俘集合起来,不知何本。(未完待续。。)

第17章 大祭司夫人(上)

    “不要再玩骰子,直到殃及你的土地,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吧!”——《梨俱吠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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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篷里休憩的西班牙战俘,不由得惊恐起来,因为流言已经产生很长时间了,也许现在就是落实兑现的时候——大祭司或者将他们全部屠杀祭神,或者要求他们在加地斯城神庙前互相斗剑流血而死,反正总之他们的结局是非常悲惨的。

    几名胆子大的有勇气的率先走出来,很容易就看到,整个营地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各个要道都设置了塔楼与骑兵队伍,所有人的武器先前也全部被收缴,连驮马都被送往了军奴集中的营地里了,“没办法,先出去再说好了!”

    “大祭司的命令,要求你们在五天内,顺着这个营地,直到北面的山麓和溪流间,修筑一道遮蔽的甬道,两侧垒起防御的墙垒。”李乌斯步兵军团的首席百夫长,一位叫弗拉库斯的意大利人,站在一万两千名战俘的身边,大声喊到,“每天的津贴是五个塞斯退斯,并且有酒水供应!”

    这话完毕后,战俘们顿时骚动不安起来,如果要杀我们,那么为何还要给我们劳作的薪酬,居然还要给我们喝酒?几名胆子大的,甚至问起来,“容禀,都有些什么酒?”

    弗拉库斯从鼻孔里哼了两声,“这次大祭司抬爱你们所有人,有伊伯利亚本地的蜂蜜酒,还有昔兰尼运来的麦芽酒。外高卢凯尔特酸啤酒。也有意大利葡萄酒。任你们选择。当然干得最好的人,还能喝到冰镇的樱桃酒,这是大祭司本人也极少喝得。”

    战俘们交头接耳,纷纷交换意见看法,但弗拉库斯很快就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狠狠对着马桩抽了下,是铿然有声,“不要聒噪下去。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图姆尔河被我们彻底击败的。现在按照原先你们的编制分队,使用提供好的材料和工具,与军奴们一起工作起来!”接着,营地的北面忙碌一片,弗拉库斯带着巡哨队,来回严密监工,派来协作的军奴也携带着轻便的武器,很明显也是能起到威慑作用的。

    忐忑不安的工作,进行到了日暮时分。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了,全部坐在挖好的地基壕沟边上。但不少清醒些的人,还是捂着鼻子,手指不安地颤抖着,看着四周皆是的小营寨里,会不会出现处决他们的刽子手与兵士。

    结果走来的是发放薪资和酒水的掌秤官,果然每人五枚小银币,还有一大杯酒水,“蜂蜜酒、酸啤酒、麦芽酒——没错,就是这些,那个大祭司没有说谎!”最先围在车辆前的战俘,兴奋地用手指在暮色里辨明着,几个老的拉住了他们的胳膊,暗中示意不要随便饮用,但是一个裸着半身的叫奥达克斯的家伙嚷了句,“怕什么,宁愿在醉酒的时候被杀死。”而后冲上去,拿起杯酸啤酒就喝,接着连声说爽快。

    “奥达克斯,大祭司要接见你。”这时,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带着卫队,忽然站在了酒水车的旁边,“其他人,继续饮用。”

    纳罕的奥达克斯,就这样被戴上了手铐脚镣,慢慢地来到了主帅营帐,在那里大祭司正端坐在桌子前,上面安放着鹿角神的铜像,这个神祇在全西班牙是赫赫有名的。他的两边的壁龛里,则摆放着各种先祖的雕像,有努马王家族的,有李乌斯家族的,其中还有个手持长矛的年轻孩子的雕像,他的脖子上挂着个圆环与流苏,铠甲上缀满了埃及出产的荷花图样,梳着斯基泰人般的发辫,威风凛凛,这个少年的旁边还站着两位稍大的,带着剑盾的少年英雄全身小雕像。

    看到这情景的奥达克斯,不由得又是敬畏又是害怕,刚才灌下去的酸啤酒,也发作汗水暗暗冒出来了。

    “这是战神雷克斯.李乌斯的三个孩子,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杀死过恶龙,不过不用紧张,你叫奥达克斯,是乌尔绍城的名年轻贵族,是不是?”李必达看到对方进来了,很和蔼地解释了雕像的来源,并且开始询问奥达克斯的来历。

    年轻的乌尔绍贵族做出肯定的回答,然后他看到大祭司点点头,就叫身边侍从递给了他一个精美的银壶,“里面是冰镇樱桃酒,我按照承诺发送给你的,因为百夫长弗拉库斯已向我汇报了,你在今天修筑甬道的表现里最为出色。”

    手里握着壶身,奥达克斯就觉得阵阵沁人的凉爽从内里渗到了身体,又涌到了嗓子眼,贪婪的口水又翻腾起来,他就好这口,满足口腹之欲就行,于是奥达克斯就大剌剌地坐在了李必达的对面圈椅上,在卫队扈从的剑锋下,将整整一壶冰镇樱桃酒饮尽,连声说比登上内华达的雪山冰川还要舒服,在这样酷热的天气里。

    “很好,那我每天都会给你一壶这种酒水,另外给你十个标准的德拉克马银币,你给全体人做好了很好的表率作用。”说完,侍从又塞给了奥达克斯一个钱袋,不等他询问什么,就把他给打发出了营帐。

    而后,许多战俘围住了奥达克斯,看着他手里的钱袋,顿时好奇而迫切地问这问那,但对方也是摸不着脑袋的样子,有人说大祭司不会杀我们,但也有人愤怒指出这是种欺诈,愿公正的神祇惩罚他。

    到了第二天,工程结束后,每名战俘依旧领到了五个小银币和一杯酣畅的酒水,并且供应他们的麦饼和豆子粥份量也挺充足,而领到冰镇樱桃酒的,开始不至奥达克斯一人,已经有三个人也领到了。

    到了第三天,已经有十个人领到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慌几乎完全平复了下来,所有人都争着把活计给做好,好领取赏赐,结果到了该日结束后,一条整齐的甬道就大功告成了。

    不过这次来的不是酒水和钱币,而是杀气腾腾的百夫长和武装奴隶们,“所有人,都给我面向甬道的墙壁,站立整齐!”

    晃动的火把里,所有的战俘惊悚地按照威严的命令站好,许多人腿肚子开始战栗打转,还有人低声哭泣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早知道吃了三天的好酒就被处死的话,那还不如不那么积极做工,把工期按照五天进程完成,好歹能多喝多吃两天,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17章 大祭司夫人(中)

    “不能就这样束以待毙!”几个胆子活络的暗中喊到,很快一万多名战俘都喊动起来,许多人朝着白日里刚垒好的墙壁前跑动,但他们为了赏钱和酒水,将这堵墙修得又高又坚固,连攀爬的缝隙都被火山泥灰砌得光滑如砥,上面火光和兵士的怒喝声四起——塔楼与胸墙后,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接着所有战俘的背后,“通通通”升起了猛烈的焰火,那是李必达的新军团兵士在鸣管示警。

    “妈妈呀!”所有人或在嘴边,或在心中,都沮丧地喊起了这句话,当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只能焊在原地,一动不动。

    哗啦呼啦,李乌斯军团的射击手们,纷纷将铜管从叉架上收起,而后嘟嘟嘟一阵军号声,弗拉库斯的怒喝声随后响起,“谁在乱跑乱动,就处死谁,就地!我们正好缺乏个祭墙神的混球,我再重复遍,所有人面向甬道墙壁,往前走五步!”

    这下,一万两千名战俘平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坦然,既然命运决定了杀戮降临,那就如是好了,于是大家列成很长的数列横队,纷纷朝前按照指令走了五步。

    “原来这堵墙是干这个用的......这可正是自掘坟墓了。”许多人在心中最后喟叹。

    “转身!”弗拉库斯又是一声。

    轰然,所有人都转了过来——在他们面前,是一长列木栅与叉架,在他们身后。是高大绵延的垒墙。所有人被夹在中间。每隔一段就有“妈妈呀”铜管恐怖沉默地伸着。卫队与武装奴隶,手持刺矛、斧头和长剑,井然森严地占据着其他的位置,“难道要用这种喷火的怪蛇,将我们尽数屠杀?”不少战俘都哭出声来,死不可怕,关键是居然会死得这么窝囊,早知在图姆尔河的时刻。就决死抵抗到底好了。

    这时,弗拉库斯将手一摆,一万二千人里当即就有九千人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喷来的毒雾和铸铁死亡,结果剩下没来得及闭眼的人,却看到了另外队携带铜管的人,但是是弯曲的——军号手们,跑了过来,鼓起腮帮吹奏起来,“欢迎大祭司阁下。给所有人训话演讲!”

    接着,几名扈从在火光里举着圆形的伞盖。牵着骏马,簇拥着满面和蔼亲切的李必达,来到了木栅前,当然李必达的臂弯里还搭着个淡黄头发的女子,“欢迎大祭司的夫人,也莅临我们的军营!”

    所有战俘都哑巴沉默了,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伸长单臂,高呼大祭司与大祭司夫人安好的口号。

    “你的军容和士气都不错。”尤莉亚觉得可以恭维下丈夫,她刚从萨丁尼亚渡海前来,冒着被巴利阿里庞培舰队拦截的危险,就是要来慰劳下李必达,这也是利奥极力请求的。

    “哦,尤莉亚,这其实全是俘虏。”

    接着,李必达便亲吻了妻子一下,接着挥手对着所有人说到,“你们今天工作的很好,比规定的日子提前了两天结束,所以我将你们集合起来,是要好好犒赏诸位,所有人马上不但有酒水可以饮用,还分发五个德拉克马银币,并且在接下来三天里,可以前往加地斯城找些乐子,去观看斗剑比赛,也可以去逛逛妓院和浴场。”

    现场的环境霎时间安静下来,接着就是如雷般的欢呼声的爆发,许多许多的人又喜极而泣,而后又是阵军号声,场面再度安静下来,在伞盖下的尤莉亚对着所有战俘再度请求说,“我的丈夫请求你们的帮助。”而后这位夫人努力想了想,因为所有兵士与战俘目光的焦点就在她的身上,便又补充了句,“跟着他,绝对是没有错误的。”

    随后,所有人都继续等待着夫人的训话,因为她看起来的言语只是开个头,但尤莉亚将嘴巴给闭上了,再也不发声,这表示她的“快捷演说”已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随后尤莉亚满意地颔首,对自己的演说暗里打个比较高的分数,就把目光扔在了丈夫身上。

    有点尴尬的李必达即刻接过了话茬,“诸位,我是没有将你们当成俘虏的,因为按照罗马法规定,俘虏就等于奴隶,可以随意剥夺生命,或者贩卖掉,这种情景始终没有出现过,你们应当对我心存感激。下面我以共和国大祭司,和执政官的名义恳请你们,希望你们当中熟悉此地山岳的,或者家住乌尔绍、科尔杜巴的子弟,加入我的讨伐军,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后一战了,此后西班牙将获得永久的和平,所以我将提前释放你们所有人,并且以高额的薪资招募你们当中的两千名志愿兵士,只要协助我完成最后的战役,安置田产、公民权和酬金我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人。”

    “是的,跟着他绝对没有错误!”尤莉亚探探身子,再度喊到。

    虽然这位大祭司夫人言语贫乏得可怜,但战俘们忽然都觉得她所说的,给人极为踏实的感觉,就像自家宅院耕田里随时会骂自己一顿,但转眼又给自己递来炊饭的姐姐或母亲般——请求工作大致是成功的,如奥达克斯这样的人,很快就有三千余人在掌秤官和司书那里登记在册了。

    入夜后,大祭司夫妇是进入了营地外的马加拉城镇宿夜的,因为在营地里不允许女子过夜,征募志愿兵士取得了成功,其余不愿意应募的,也足额发给了粮食和酬金,尽数遣散了,因为军队的负担是很重的,即便是战俘也是要开嘴吃饭的。

    当然,利奥极力让尤莉亚mama过来,是意有所指的,他事先就赠送给mama两个神符,用精巧的细链条拴着,“一个是维纳斯的,一个是朱诺的,这能给mama带来受孕的好运气。”

    不过在卧榻前的灯火下,尤莉亚最先叫李必达侧躺在上面,而后用剃刀,在细心刮起丈夫的头发与胡须,这也是李必达自己的要求,“马上要以个崭新的面貌,来对付新的时代和岁月。”

    “利奥在利利俾城,一切还都安好吧?”尤莉亚将剃刀放在旁边水盘,晃动了几下,问到。

    “这工作是很累的,不过却能大大地磨练他的心志和能力。”李必达很肯定地答复说。(未完待续。。)

第17章 大祭司夫人(下)

    刮完了胡须后,尤莉亚就叫丈夫仰面躺着,随后捞起了橄榄油,将李必达的下衣给掀起来,接着就往上面涂抹,“喂喂,这是谁教给你的?”

    “是朱诺神庙的女祭司教给我的。”尤莉亚很认真地回答说,接着她将罩衣给解下。尤莉亚是标准的拉丁女人的身材,虽然白日里在斗篷下显得有些瘦削,但腰部、胸部和臀部都是丰腴而见长的,属于内在有料的那种,这下李必达的兴致也起来了,他抓着其余的橄榄油,湿滑滑地顺着尤莉亚的小腹,哧溜哧溜地抵住她的腰部和腋下往上推着,这让尤莉亚很快就受不了了,她分开双腿,扶着李必达,一下子就坐了下去,接着浑身颤抖扭动,清凉和湿热的的来回反差,很快让两个人热情高涨起来,“告诉我,朱诺的女祭司还教会给你什么。”

    “还有这个。”尤莉亚果然有样学样,因为旁边的女奴见状更换了画板,她便反过来,倒坐在李必达的面前,继续上下颠动,满屋都是奇异的嗞嗞响动,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希望能如利奥所言,朱诺天后能赐予我个孩子。”

    这个姿势带得李必达浑身发痒,但是他心中又有丝心酸,便将尤莉亚的肩膀反着扳过来,轻声咬着她的耳垂,握着她顺滑丰满的腰肢,说“我在侍奉你吧,再说这样是很难受孕的,女祭司没告诉你这个吗?”说完,他抽了出来,而后迅速抓来几个靠枕。垫在了尤莉亚的下面。提溜起对方的双足。用手指分开握住尤莉亚的十个脚趾头,接着沉稳而有力地突刺了进去,这种“战术”简直让尤莉亚要死去了,她不顾矜持,高喊了起来。

    很长时间后,在迷离朦胧的灯火下,尤莉亚散着黄色的头发,眼神一片满足后的空洞愉悦。身躯还在微微发抖,两个梳发侍女上前,将她的双腿举起抬高,要将大祭司爱的河流,继续保存在其间,随后不断对女主人恭喜说,今日是个绝对合宜的日子,她的愿望定会实现的。

    而李必达则靠在妻子身边,慢慢抚摩着她脖子和手腕上淡淡细小的绒毛,罗马贵妇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除毛。但尤莉亚则不同,不过李必达恰恰喜欢这点。他觉得这样让妻子有种独特的性感美。

    一会儿后,尤莉亚有些艰难地抬起身子,对侍女们说,你们都离去好了,我有私语对男主人说。

    “其实——我知道利奥是为了我,不过现在有没有孩子我也觉得无所谓了。”尤莉亚翻身伏在丈夫的胸膛上,低声说,“我很早以前,就把利奥、科琳娜当成自己的子女抚养,小鸽子可能与波蒂更亲一些,在这方面我自认为没有什么缺憾。我就是担忧,你现在在西班牙征战,军团据说全部在朝这里集结,利奥在利利俾城会不会遭逢不可知的危险,据说罗马城的局势一团迷雾。”

    “不用担心,我有安排的,现在各种情报我都在掌握当中,马上希提乌斯会抽出一千名党徒精兵,前去利利俾,护卫利奥的,并且退路我已安排妥当了。”李必达宽慰着妻子说到,“现在整个征战离不开他,要知道这么多军团所需要的东西,都要他全责调配,利奥做得很出色,他是你和波蒂的骄傲,也是埃米利乌斯家族的骄傲,马上我要出击乌尔绍,他可能要更忙些。”

    当一艘快速划桨船,抵达利利俾城下的灯塔码头时,它给利奥传来了父亲的要求,“急速筹备八千人所需的斗篷、冬衣和高卢式的靴子,还有三千头驮兽所需的草料,及相对应的木材、铁钉和新火药。”

    市政厅里到处人影闪动,算筹的声音满片响动,利奥就披着白色的袍子,站在中央与其余官佐指挥调度,自从父亲出征以来,他在西西里就没有消停多,庞大而复杂的数字不断灌入到他的脑袋里,又抽出去,再灌入,周而复始。

    接到新的要求后,利奥迅速将字板搁下,对着几名官佐说,“先派遣传令官,乘坐最快最好的船只,前往乌提卡外父亲先前建造的梯形仓库群里,这就是大祭司的睿智和先见——在那里,我们很快就能将各类物资提出,分为两路,一路自乌提卡城出海,一路自希波港出海,这样不等期,会让遭受拦截或意外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吩咐完后,利奥又觉得不放心,他随后说到,“不行,为了筹措好这件事,也为了父亲关键性的远征,我要准备准备,亲自前去乌提卡城。”

    就在同时,另外名传令官,高举着插着羽毛的信件,从另外边的门走进来,高喊这是自希腊伊庇鲁斯一带传来的,“难道是图里努斯发生了什么事情?”利奥很纳罕,但不敢怠慢地快步上前,接下了信件。

    塞萨利亚的一处重叠起伏的山崖边,布鲁图的三个军团,排成一线,呐喊着将屋大维的中央先部给往后推搡着,这群人大多是布鲁图劫收了凯撒远征达契亚的军资后,从塞萨利亚、马其顿、帖萨利地区招揽的希腊人和意大利移民,全部都是精锐重装,此外布鲁图还特意从与伊庇鲁斯毗邻的埃托利亚地区招募了两千名精锐骑兵——此地数百年向来以此自矜。

    虽然阿格里帕在前线奋力抵御,但是最右边的一个新兵军团,被埃托利亚骑兵冲锋的气势给吓怕了,开始后退,于是在后面指挥的布鲁图当机立断,下令“维吉尔的左翼军团,抽出首席大队,配合埃托利亚人,将图里努斯右侧的散兵给包围起来!”

    很快,在山崖前,事先预备的两千名布鲁图的精兵,自左侧奔出,将失去掩护的图里努斯数百名骑兵和轻步兵,挤压包围在悬崖边,埃托利亚骑兵也急速默契地返身冲回,苍穹和山崖间,图里努斯被包围的兵士惨叫着,带着凌空飞下的石块,不断坠了下去。

    其余的人,没经历多少抵抗,就全部投降了。

    二百名兵士被杀死,其余二百人投降了布鲁图。

    接着阿格里帕亲自带着骑兵队,对布鲁图的追兵发起了逆袭,杀死了大约急于追击的七十名敌人,让全军安全败退到十个罗马里开外。(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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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介绍: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来的却并不都是罗马想要的。 斗兽场是小的罗马,罗马是大的斗兽场。 他,李必达,不过是个精通语言学的普通大学生,却有幸穿越到了彼时,罗马建城678年,耶稣诞辰前66年,但他没有成为显贵,因为不可能;没有成为所谓发明家,因为不可能;他最初的身份,就是个军队奴隶,也是最合情合理的身份,自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涯。 凯撒、庞培、西塞罗、克拉苏、安东尼、屋大维、米特拉达梯不再是呆滞的蜡像。 百夫长、商贩、拍卖人、修辞学家、女奴、祭司、娼妓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本都王女、贵族遗孀、亚马逊女王、埃及艳后不再是桃色的梦想。 奴隶、自由奴、有产公民、骑士、度支官、军事护民官、骑兵长官、元老......狄克推多,这条铺满骸骨、头颅的道路走下来,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之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古斯都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