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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全文阅读

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txt下载     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章 逐(下)

    “我个人觉得,将军您必须帮西塞罗,之前我们与他可是有约定的。只要能帮西塞罗回去,将军您在政坛上的名声立刻可以回升,之前一年你......”当然,等到德米特留斯看到挽着庞培手的凯撒女儿时,就硬硬地将后面的那句话给吞了下去。

    “大胆地说,朱丽娅现在是我的妻子,而凯撒是我的兄弟,有什么可遮掩的。”庞培不以为然地坐在阳伞下的草地上,刚准备摘下那滑稽的枝叶环,却看到旁边朱丽娅娇嗔的眼神,就只能作势用手捋了下额前的卷发,对德米特留斯说到。

    “是的,其实鄙人想说的是,现在克劳狄这家伙的动静越来越厉害,能量也越来越嚣张,据我的打探,那位之前就不断为难您的叫李必达的家伙,现在就在背后支持克劳狄。所以,哪怕是出于压制克劳狄这颗毒瘤的想法,也得......”还没等德米特留斯说完,朱丽娅就贴在庞培的耳边亲昵地说了两句悄悄话,随后庞培也笑了起来,搀着朱丽娅起来,对德米特留斯说马上我要陪娇妻去湖水那边去探险,她说她还没见识过罗马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将军,是如何朝猎物投掷标枪的,她不相信我曾经在法老的宫廷猎场里捕猎过狮子。

    “至于,西塞罗的事情,我当然会帮助。德米特留斯,今天已是傍晚时分,你去找我的幕僚和副手商议这件事,谈好了后你就回罗马城,去把可怜的西塞罗女士给救出来。”庞培戴上了护腕和披风。不咸不淡地对德米特留斯说了这些话。就微笑着与朱丽娅朝那边走去。

    犹太佬在他们身后。完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只要你单骑进入罗马城,就能鼓舞所有的元老,弹压住克劳狄,整个元老院也都会感激你,但现在你却贪恋朱丽娅的美色,贻误了时机,要知道李必达和克劳狄联手起来动作是很快的。

    但现在,犹太佬也只能摆摆手。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和他的幕僚们扯嘴皮子了。

    结果就在第二天清晨,西塞罗自己逃离了罗马城,进行了自我放逐,在一片炊烟里,这位前任执政官,破除喀提林阴谋集团的共和国英雄,带着妻子和少数细软,狼狈而神伤地走出了罗马城门,他回头望去。晨曦在微冷的空气里铺满了帕拉丁山,上面华美的富人别墅群依旧如珍珠般点缀。但西塞罗却连自个的家都抛弃了,他望着白杨树丛里美丽的自家,再度流下了泪水,但伦夏特却给他打气说:“丈夫,是什么让你如此沮丧?是暂时失去了荣誉,还是失去了宅院?但这一切都不是根本的问题,我们现在还站在罗马的土地上,而克劳狄的权限只局限在城中,不必惧怕他,在城郊租赁所房屋住下,而后联络你的各位政界朋友,还有外省仰慕你的官吏,这样不出一个集市日我们就会返回罗马城,不要让克劳狄那虚张声势的恶棍给吓倒了。”

    听到妻子的鼓舞,西塞罗也只能颓然地拉着她的手,表示同意妻子的要求。

    但这时,在阿庇安大街的方向走来几个身穿祭司服的人,西塞罗眯着眼望去,这是阿尔瓦尔兄弟会的成员,这个祭司团侍奉的是大地母神,历史异常悠久,但他们还有个职能,那就是宣读罗马城新的法令,所以一看到这些人,西塞罗的心就揪起来了,他明白克劳狄是不会甘于单单把他赶出罗马城就罢休的。

    果然一名祭司看到西塞罗,便站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朗读了护民官新的决议,那就是规定罗马城外方圆五百罗马里内,不允许任何贵族或平民,为西塞罗及他的妻子家人提供饭食,此追加法令即刻起生效。

    听到这个虐酷无比的法令后,就是刚才还坚强地劝导丈夫的伦夏特,也失声伏在丈夫肩膀上痛哭起来,随后光芒一闪,夫妻两人就像看到标志灾厄的彗星般,仰起头来,遥遥看到了自家在帕拉丁山上的豪宅,那座满是挺拔白杨树的宅院,迅速冒出了黑烟和红色的火舌——“克劳狄在焚烧我的房子!那帮无法无天的暴民......我的密涅瓦神像。”

    这尊留在他宅邸里的密涅瓦神像,是西塞罗始终祭拜的对象,如今也跌落在泥地上,被踏在纵火的暴民脚下,女神像的底座上还刻着“献给罗马守护神密涅瓦”的字样,火光里暴民们砸破了宅邸的门阍,抢掠了里面的贵重器皿和家具,砍伐了庭院里的所有树木,还用锤子砸毁了西塞罗本立在门前的那块刻着他功勋的青铜纪念碑,取而代之的是克劳狄亲自撰写,一条条刻着西塞罗“罪行”的新青铜碑,最后连西塞罗鱼池里养的所有的鱼,也被暴民来捞出来,化为了他们腹中的美食。

    其实为西塞罗说话的元老院人士并非没有,甚至还通过了压倒性的决议,要求国家为这个灾难性的日子默哀,但美德女神庙里的克劳狄听说这个决议后勃然大怒,又指示许多暴民将协和神殿包围起来。

    这会儿,已经当选为来年的两位执政官,也派各自的扈从来到阿庇安大道上,对西塞罗夫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凯撒的岳父毕索倒是特别客气,他请求西塞罗暂时隐忍下,待到克劳狄的怒火过去后,他会写信给凯撒与庞培斡旋,接他返回罗马城;而庞培的亲信盖比努斯,应该先前被西塞罗嘲笑过他的愚蠢,回信极其粗鲁,说西塞罗之所以有今日,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西塞罗不由得由盖比努斯的态度联想到庞培,他狠狠而失望地对妻子说,又被庞培给辜负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误以为他算我的朋友。

    这会儿,拿着信板的西塞罗心情反倒安静下来,他还宽慰起妻子来,说没关系的,克劳狄的追加法令的生效范围是五百里,那我们就前往西西里好了,那儿的总督维基留斯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他一定会收留我的。

    谁想夫妻俩忍着饥饿,走到第二天时,维基留斯却主动给西塞罗送来信件,里面没别的内容,就是要西塞罗不要来他的行省,“西西里不欢迎被逐出罗马城的罪犯。”(未完待续。。)

    ps:  粽子节快乐!!!

第21章 再逐(上)

    “凯撒在凯旋式上牵着高卢人游街,然后再牵着他们进入了元老院,脱下长裤,换上元老长袍。”——当时罗马贵族讽刺凯撒授予高卢酋长公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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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封信件,西塞罗夫妇哑然了,但西塞罗还未放弃希望,他继续安慰妻子说:“前面有座叫希伯尼姆的城市,里面的市政长老叫维比乌斯的,是西西里人,我担任执政官时他曾经找我希望承包一项大工程,最后在我的协助下得偿所愿。泰罗,泰罗,跑起来,快把这个便笺提前送到希伯尼姆城,就找叫维比乌斯,那座城市的首富,很好找的。”有些老迈的泰罗便接受主人手里的便笺,气喘吁吁地朝着几十斯塔狄亚距离外的城市慢跑而去。

    看着泰罗走了,这对夫妇便坐在街道边的石头上休息,吃起了粗糙的干粮,而那些阿尔瓦尔兄弟会的祭司也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俩的后面,负责监视,保障护民官的法令准确推行下去。

    当时正是冬季,西塞罗披在毛料袍子下瘦削的躯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看到妻子伦夏特的鼻子都被冻得通红时,就毅然脱下了袍子罩在妻子身上,两人想起在帕拉丁山上的逍遥岁月,又想到此刻知识和荣誉在邪恶暴力前的无助,不由得手握冰冷的麦饼,相对唏嘘泪流。

    这时两名兄弟会的祭司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给了夫妻俩一些精面做的食物。外带一小罐酒水,西塞罗很恭谦地用双手接过,并对对方的良善表示感谢,带着沙哑的腔调说,“真正内存正义的人,还是愿意帮助我的。”

    正说着,泰罗几乎累到半死,自原路折回。他带着满是愤懑的表情,站在主人面前,几乎因为激动与疲累而说不出话,西塞罗劝慰自个的老奴兼朋友不要着急,并给他些吃食和酒水,一会儿后泰罗说了,“我见到了维比乌斯......”而后他就不说话,只是狠狠地咬着面饼。

    西塞罗喉结滚动几下,他仰着面不知该说什么,双手死死抓着腿部与膝盖。想平复几乎无法自已的心情,伦夏特也什么都明白了。在这落魄的时节里,别人都忙着落井下石,又有谁真的能帮助我们呢?她坐到丈夫的面前,说“我们毕竟还有些体己钱,去布林迪西港找艘船只出海,去希腊或去小亚好了,若是生活艰难你完全可以教授哲学为生。”

    也只能这样了,对妻子意见表示赞同的西塞罗摇摇晃晃站起来,揽着妻子和老奴的手,慢慢朝着血色般夕阳的方向走去。

    这时,同一片暮色下,李必达走上了青烟袅袅的白杨别墅的废墟间,脚下踩着烧焦的屋梁或瓦片,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看着鸟群在背负着沉重的斜阳,朝着不知名的深色公寓方向归去,那儿是它们的巢,看着飞鸟远去的天际,李必达又转眼,看到了树起的新的青铜碑,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来,那是他庇主委托凯利在刚才送来的,庇主的话语很简洁,“你做得过分了,任何事情如果不留余地,那就不算好事情。”

    庇主的意思,李必达自然明确,他只需要按照凯撒的意思,将西塞罗逐出罗马,不让他留在政治圈里成为庞培的代理人,与自个岳父为难就成,确实没必要赶尽杀绝。“东西带来没有。”废墟的那边,两位奴仆打扮的,听到了李必达的询问后,立刻鞠躬表示都办妥了。

    布林迪西,深色的海浪和呼啸的海风,还是逆风,西塞罗出海去希腊的船只还没扬帆多远,就重新被吹回到岸边,西塞罗夫妻狼狈地走到了海港外的一处寒酸的茅舍里,随即浑浊恐怖的海浪排空而来,爆发了海啸,西塞罗和伦夏特惊慌下,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处高阜,好在这次海啸还不算很大,所以忍冻挨饿了一两日后,当潮水慢慢退去后,西塞罗才扶着东倒西歪的灌木与枝桠,拉着伦夏特走到了泥泞的土地上。

    正在他完全走入彷徨时,却看到在山岗后的土地上,有一群人正在朝他俩的方向赶来,打首的正是凯撒的追随者,那个现在高卢行省某军团司令官李必达,他在西塞罗面前下了马,而后以种既不专横也不卑下的姿态,站在了西塞罗夫妇的对面,让前段时间接连遭逢打击和磨难的西塞罗,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愤激——他还记得之前这位李必达来到自家宅院里,言之凿凿地说如果自己不愿和克劳狄和解,那么家族和宅子都会遭到惩罚,现在全都兑现了,要说李必达没参与这场图谋,鬼才相信。

    “你究竟还来干什么,还来干什么!我们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最先情绪失控的是伦夏特,她挣脱着丈夫的拉扯,朝着李必达咆哮道。

    李必达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只是很沉静地对西塞罗说:“你不该出尔反尔,得罪凯撒和克劳狄,指望庞培和那个犹太佬只会坑了你自己。现在我不是作为凯撒副将来见你的,而是作为我庇主的门客来的,我庇主也希望你能暂时离开罗马,避让下风头,而后再回来,这是......”这时,两名奴仆抬上个精致的皮革箱子,打开后西塞罗清晰地看到,里面是丰富的银币和名贵器皿,“不要拒绝,这是我庇主赠送给你们夫妻的,并非我的钱财,可放心接下,这样你们可以前往罗德岛或以弗所,租赁套舒适豪华的新宅院,渡过这个难关。”

    海风中,西塞罗的嘴角耷拉着,但他思考了会儿,还是接过了那装满钱币的皮革箱子,并带着凄凉的语调说,“请代替我向您庇主问好,我们等到风向转过之后,就前往东方的国度去。”

    “这样也好,希腊是个尊重文化和雄辩的国度,它不像罗马这么野蛮。另外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只是个受人指使的角色,你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因为触犯了凯撒和庞培的利益,要知道庞培现在是凯撒的女婿,他怎么可能站在你这一边。”李必达努力地把责任推卸到这两位的身上,随后扔下表情复杂的西塞罗,也不顾伦夏特的怒骂,跨上了马匹,转身朝着罗马城的方向离去。(未完待续。。)

第21章 再逐(中)

    西塞罗终于还是走了,不管有多少元老为他说话,还是有多少文学家、诗人创作作品为他悲叹,他还是前往了希腊地区,听说这位到了彼处受到了各个城邦和小王国的殷切欢迎,每天前来问候、请教他的人络绎不绝,馈赠的礼物也是堆积如山,但西塞罗整个人却变了,他不修边幅,不剪发,蓄起了胡子,并且对所有的访客说,我不是个雄辩家,只是个哲学家,雄辩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不可靠的,它充其量只是研究哲学或者政坛立名的手段而已。

    没访客时,西塞罗就会孤独地在海滨散步,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海洋和天空边际的远方,那儿是他的母邦,现在他却被自己的母亲驱逐了,就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也像个失去恋人的伤心者,“即便如此,他还在思念着罗马。”这是所有人对他的判断。

    大概在冬春之交时,也到了罗马城里最热闹的农神节尾声,克劳狄、李必达轻车简从,仅仅带了两名束棒扈从,登上了小加图的宅门。加图家的奴仆看到这两位,都惊慌地四处避让,甚至碰翻了不少盆栽,回家省亲的波西娅冲了出来,看到李必达就万念俱灰地扶着廊柱,带着瘫痪的神色:她实在是种矛盾的心理,她当然知道李必达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像驱逐西塞罗那样,也把她父亲自罗马城去赶走;但她也记得,之前是李必达的运作,自己丈夫布鲁图才和那个幼稚的、被人利用的暗杀计划脱离,保全了家庭乃至名誉。

    但李必达并没有和波西娅正面说什么。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即与克劳狄并肩走入了内庭。那儿的小加图丝毫不为周边的混乱噪杂所动,躺在圈椅上静静地在阅读着家训,这是他每日傍晚的必修课,就是要让自己每时每刻的行为,都在祖先的训导下理智地完成。

    这次也不例外。

    克劳狄开门见山,但是语气却难得的客气谦逊,他只是询问加图,既然前任执政官凯撒阁下已经前往行省履新了。那么按照元老院与民会的集体决议,加图阁下您是不是也该前往塞浦路斯岛了?

    见加图没回答什么,克劳狄笑了笑,就开始继续说下去了,“其实,阁下您也不要会错意,此次您前往塞浦路斯的身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行政长官,因为阁下年龄还没到,所以只是派往彼地区的监察官。故而我不得不代表罗马公民团体。事先和您说清楚,没有军团和卫队派送给您。”

    这时。始终悄悄跟在众人身后的波西娅失声痛哭起来,现在塞浦路斯岛的局势谁都明白,到处都是渴望杀死罗马人的土著或海盗,连那儿的托勒密也对罗马使者或官员持敌视态度,若父亲连护卫他的军队都没有,生命安全将如何保障?这不就是种迫害嘛。

    “没关系,我就按照好友凯撒的提醒,将府邸暂时安设在罗德岛,随后尽力在外交上让塞浦路斯的托勒密再次臣服罗马。”小加图依旧背对着所有人,波澜不惊地说到。

    克劳狄鼓起掌来,随后故作惊讶激动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语,就招了招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与一位驼背独眼的男子,走到了加图的身边,“根据尤利乌斯新判例法,我们民会将对有对外使命的官员实行经费和随从削减的政策,所以这两位就是指定后的,您的随员。来,我介绍下,这位女子叫阿谢尔,出身苏布拉区,您称呼她‘铜焊头’就行,因为没人敢少付她嫖资的;而这个丑陋的男子,之前当过盗墓贼,叫狄林默。”

    天啦,一个苏布拉区的妓女,一个惯窃盗贼,波西娅的哭声更大了,她不知道该同情父亲未来的遭遇,还是要赞扬克劳狄邪恶的幽默。

    “这样也行,没什么不好的。对了,你俩叫什么名字?”加图这时在圈椅上转过身子来,和气地问到,这倒让那两人有点措手不及了,只能再次自报出身。“很好,阿谢尔你负责总督府的傧相任务,而狄林默你就是财务总管,我将钱箱托付给你,只不过里面的银币可能少得可怜。”

    这下,轮到克劳狄自讨没趣了,他简短地说了两句,意思是既然加图的随员也安排好了,那就请尽快启程,不然在规定时间内再不去履新,将遭到来自民会方面的追责。

    最后,克劳狄将披风一转,就离开了加图家的宅院,而李必达在离开时,给扶着柱子的波西娅,使了个眼色,波西娅顿时注意到了。

    入夜后,波西娅披着暗色的斗篷,在侍女和奴仆的护卫下,匆匆赶到了阿皮隆处李必达家的别墅,这儿她已经很熟悉了,毕竟她与波蒂的关系很好,别墅高耸的院墙上吊着与军营类似的火把,照得四周的森林黑白不定,波西娅报了自个的名字后得到门阍的放行,径自进入了内厅,在那儿李必达与波蒂都坐在烛火下,波蒂看到好友来到了,便急忙起身相迎。

    “李必达乌斯,这件事你最好要稍微站在父亲这边,不然的话......”波西娅情绪十分波动,她甚至推开了波蒂的手臂,带着哭腔不知是请求,还是愤怒。

    “亲爱的波西娅请坐,这件事本身我是很为难的,当初我招待您与布鲁图时就曾说过,在我的观念里,令尊就是共和国的化身,我也是共和国的归化公民,怎么可能真的看着令尊受难呢?”

    听到李必达这话后,波西娅才脱下斗篷,呜哇一声坐了下来哭泣,她的情感释放好了后,才想起刚才李必达这番话是不是虚以委蛇?

    这时客厅那头传来了欢声笑语,李必达的儿子利奥和女儿科琳娜,好像看到了极为兴奋的东西那样,格格笑着跑了出来,

    随后跑出的是小鸽子与范伦玎娜,他们也捂着嘴,觉得十分好奇与开心,最后波西娅看到在灯火的暗处,一个半人半猫的物体,一蹦一蹦地跳出来。(未完待续。。)

第21章 再逐(下)

    “咔哒”一声脆响,那个黑色的猫头,嘴巴立刻张开了,而后四肢也上下摆动,结果所有的小家伙又尖叫着鼓掌笑起来,这时波西娅才看清楚,这只“黑猫”是用木头做的,带着精巧的运动装置,而下面有个个子不高的人在顶着操纵,逗旁边的小孩开心。

    接着就是银铃般的笑声,那人把木头玩具猫取下,是个穿着埃及“纱丽”服饰的女孩,虽然年龄看起来比范伦玎娜、小鸽子要小一截,但那神气俨然是孩子群里的核心,结果那女孩看到了李必达和自个坐在了长桌上后,便将腹部带着滑轮的玩具猫嗖地推给了利奥,接着带着串清脆的铃铛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热情地与还有些莫名的波西娅拥抱,介绍说:“我是埃及法老的女儿,令尊马上要前往的塞浦路斯,当地的王者恰好是父君的表弟。”

    “你们是说......”波西娅似乎猜到了李必达之前叫她来的用意。

    “当然——父君复位还得仰仗这位李必达乌斯,而且他还是我现在最好最忠实也是最亲密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听从他的话,让父君写给叔父一份信,劝说他接受令尊的好意,当罗马的附庸国,消弭兵戈之灾。”小艳后的拉丁话说得也很棒。

    还没等波西娅欢欣鼓舞,李必达也站起来说:“我会雇佣几十名角斗士,哪怕只是在罗德岛,也要卫护令尊的安全,还有叫布鲁图也去与令尊会合。他需要真正的帮手。”

    这下。波西娅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下了。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开始笑起来,然后就问波蒂灶台上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她已经快整整一天没吃了,不久后在聊天过程当中,她开始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哭泣或欢笑起来。

    觉得女人说话无聊的李必达,看着还在摆弄玩具猫的子女们,站到了院子里。这时克莱奥帕特拉也跟出来,带着某种好奇调皮的语气说:“李必达乌斯,我很好奇你的家庭是怎么组织的?听说你的正妻在萨丁尼亚,不在你身边,你与波蒂这样出身的女子却同居一起,真是好特别。”李必达嫌她多管闲事,便咳嗽几声,说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多关注下令尊的外交成果,也许小加图这次去塞浦路斯是个突破口:一旦塞浦路斯降服于罗马。下面再向埃及出兵也就顺理成章。

    “好吧,好吧。”克莱奥帕特拉走到了那边。然后又叉着手嘀咕起来,“不管如何,我还是对你的家庭感兴趣,相比已成定局的我国事务。”

    “行了,再过一个集市日,我就要离开罗马城前往高卢行省了,大概会有五年内不会接触家庭了。”李必达不耐烦地打断了小艳后的穷追猛打。

    结果小艳后的下一句话,几乎让李必达把刚才吃的饭菜全部喷出来,“五年啦,那你的身体能憋得住?我明白的,罗马人的驻屯营地里都有专门的女子提供这种服务,但是你那正妻好可怜,也得憋五年,是不是?”

    还没等李必达恼羞成怒时,小艳后又开始说起来,说你干脆不要去高卢了,马上我们的复**团就让你担任将军,那样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到埃及宫殿,那样就算是我的梳发侍女,都是你的盘中餐,我的两个梳发侍女念叨你好久了。而一旦你能帮我戴上红白双王冠的话,我甚至可以考虑我自己......”

    “停下来吧!”李必达有些慌张这小娘的口无择言,他很冷淡地说“不好意思,埃及太热了。”而后急忙岔开话题,又走回了内厅,才算是摆脱了克莱奥帕特拉的纠缠。

    但是,最后直到李必达离开罗马城,前往阿奎莱拉时,小寡妇尤莉亚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偶然给李必达鸿雁传信,里面大多谈的也只是关于拉科尼亚新城区的营建工作,尤莉亚是个很善于掩饰情感的女子,当她了解到李必达可能一去五年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名义上的父君说,此去多立武勋,“我暂时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反正你已有三个孩子了,还有位养子,我以后绝对是视为己出的。”

    初春,前往阿奎莱拉的路途,到处翻着解冻后的泥浆,这让李必达盔甲和斗篷上满是污泥,形象有些狼狈,但当他和随从抵达阿奎莱拉城郊时,还是得到了伊利里亚十二军团的热烈欢迎,都是老熟人了!

    现在十二军团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人,除了一千五百人是之前的百里香骨干外,其余的都是在北意大利的高卢归化部落,或伊利里亚土著里新招募而来,费用终于不用李必达负担了,而是凯撒——这位显然担任一年执政官,资产确实如加图讽刺的那样,达到了盈余,甚至还盈余了不少,不光有日耳曼酋长们馈赠的“外交经费”,还有毕索家族以及克拉苏等人的资助,招募两个辅助军团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但就算是凯撒,也不会将正规军团与辅助军团等量齐观,因为传令兵向李必达汇报说,凯撒已经带着四个正规军团前往米兰,并准备随时北上阻拦赫尔维提人,而把两个辅助军团留在米兰与阿奎莱拉间——负责构筑军道。

    在工地上,李必达哎呦哎呦地从“猫头鹰”背上翻了下来,呱唧一声踩在了泥浆里,差点没站稳摔倒,各营的兵士看到司令官来到了,都放下手里的工具,列队伸手欢呼起来,“亲爱的米卢,告诉我现在的编制。哦,萨博,萨博!你也从西班牙来了。”李必达在泥坑里紧紧抱住两人,不间断地询问着军团的事务。

    先是米卢发话,“老兵和新兵混杂使用,设立了单独的老兵联队,但是每个大队都保证了部分老兵进入。我现在是千人大队首席百夫长,塔古斯是次席,并负责营地训练,而波普负责工兵与砲兵。”说到砲兵,李必达便立即想起了自个的“李必达.改”骑兵砲,便问萨博,我的骑兵砲呢?(未完待续。。)

第22章 拖延(上)

    “一个女人到了中年时期便可以出门,因为这时人们不会问她是谁的妻子,而只会问她是谁的母亲。”——希腊演说家西比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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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必达搂抱的紧紧的萨博,瘦削的身躯晃来晃去,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待到对方询问后,便回答说,骑兵砲都动用了船只和骡马,运到阿奎莱拉来了,而且他在西班牙,还动用兵士委员会的闲余资金,又赊购了六门,现在整个军团已拥有十八门骑兵砲了。

    “好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尽快修筑好军道,前往米兰。有了这么多骑兵砲,马上在高卢行省的战事里,我们军团很快就能得到赏赐和甜头,正规不正规,辅助不辅助,不还是看战场表现,正规军团的戏份,我一样抢夺过来。”李必达便给部下如此打气着。

    但没两天,凯撒的副将拉宾努斯就派出令牌官,在营地里找到了李必达,称凯撒扔下了其他三个军团,只带了第十军团,已经越过巨大山脉,抵达列曼湖和隆河间扎营,单独与赫尔维提人对峙,我们这些将官立刻在米兰城集结,把军团也带着,军道构筑的事情暂时就扔在一边,准备随时跟上,前去支援凯撒总督。

    看来以凯撒战争贩子的习性,马上就要和赫尔维提人开战了,李必达当时就把吃着的面饼吐了出来,接过令牌交给米卢。叫他与塔古斯下令。营地里所有的兵士即刻检查装具、骡马和武器。沿着新落成的临时军道,朝米兰城进行急行军。

    米兰城下,刨去色克底流斯追着凯撒一起前往列曼湖外,其余的司令官和将佐都站在红色幔帐所做的营盘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沙盘,待到两个辅助军团长:阿庇斯与李必达来到后,首席副将拉宾努斯才嘘了口气,他用指挥棒指着沙盘说道:

    “三十万的赫尔维提人已经开始自主迁徙了。丝毫不顾忌共和国的警告,他们携带了大批的粮食、武器和车马,并且还声称自己这个部族可以在两到三年的迁徙过程里,击败任何胆敢阻拦他们的其余部族,成为全高卢的霸主。”

    “总督阁下现在单独带着第十军团,越过巨型山脉,面对那儿的赫尔维提人所采取的政策是什么,我们需要知情的权力。”阿庇斯问到。

    拉宾努斯只是回答,因为元老院尚未派使者前来宣布共和国与这个部族处于战争当中,所以总督阁下似乎还是想把事态限制在外交框架当中。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这五个军团。暂时在米兰待命,各司令官的战备工作不可懈怠。

    “我认为不用待命,马上肯定会和赫尔维提人开战,我们今日就应该把所有的军团带出去,前往列曼湖,增援总督阁下。”突然,李必达语出惊人,使得其余军团司令官议论纷纷——要知道李必达这话无论如何,看来都是极为冒失的,决定宣战和媾和的权力在元老院,在没得到确切的下令时,这种轻率的言论都会被视为开启“非法战争”的滥觞。

    可李必达并没有重新让自个谨言慎行的意思,他太了解凯撒啦,若这位总督真正是渴望和平的话,又怎会花费如此大的气力,谋得高卢行省总督的位子呢?就像之前卢西塔尼亚,这个凯撒只需要一场规模更大的战事,来获取金钱、名誉和军队的效忠。

    不过下面李必达的解释,倒没那么明火执仗,他主要要给其他人未雨绸缪的印象,开始用镀金指挥棒指点着沙盘:赫尔维提人不可能再往东部走,他们要抵达布列塔尼亚的既定目标,大约只有两条道路,一条是自隆河(罗唐纳斯河)上的日内瓦渡过去,那儿有座不大不小的宝贵桥梁,而此处也正是凯撒的第十军团控制监视之地,军团驻屯地也在彼处;而另外一条道路,是沿着塞广尼峡道,越过高卢中央的高原地区,前往西海岸,这儿要通过爱杜伊人和塞广尼人的地盘,而这两个部族都是与罗马共和国最亲昵的,总督阁下是不会允许他们让赫尔维提人通过的。

    “所以,诸君。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开战。”这是李必达的总结。

    当其他司令官准备表达忧虑的意见时,拉宾努斯却站出来,表示十二军团李必达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不防如此安排,留半个军团即五个大队留守米兰,其余四个半军团全部随着我,前往列曼湖,增援总督阁下,“毕竟赫尔维提人有三十万,单靠总督一个人外带五千人不到的十军团与其对峙,实在过于危险。”

    说完,拉宾努斯很和气地冲着李必达点点头,问他是否愿意带着自己军团的首席千人大队,充任整支队伍的先头军。

    “我很荣幸,首席副将阁下。”李必达丝毫不推辞。

    三月,阿尔卑斯山的山腰以上依旧是片白茫茫的世界,两边高耸山峰夹峙间的峡道里,一头镀金的巴兰提亚山隼怒目垂翅,作为“伊利里亚第十二军团”的徽标,和“喀提林铁手”大队旗标一起,并行被擎在掌旗官手里,走到绵延队列的最前面,在草绿色与苍白色的山谷里闪着金色与银色的光芒,这时候的阿尔卑斯山从峡门那边时不时吹来的气流依旧极其寒冷,故而牵着坐骑“猫头鹰”步行的李必达,嘱咐所有的兵士与他一样,戴上双耳皮帽,将头盔隐藏在下面,每当风儿涌起的云影迅速布满整个山地时,十二军团的兵士集体转向,背对着风,牵着山羊或骡马,原地站在不动,直到刀子般的狂风没遮拦地席卷而来,他们就自动纷纷坐下,全力躲避肆虐的风雪,待到云影飞也般地传到了山谷的那边,兵士们又纷纷起立,抖落身上的雪粒,继续有序前行。

    但整个行军依旧充满苦难,失踪、崴伤和因无法喝到热水而病倒的兵士越来越多,却又无法运回米兰,无奈的李必达只有将他们三五人一组,原地搁下,给他们毯子、帐篷、肉食和火炭,叫他们等待后继部队的帮助,或者就地支起小型营地,等待体力恢复再决定去留。

    最后,走出山谷峡道的十二军团第一千人大队,只剩下七百人左右的规模,其余三百人全部非战减员,但李必达所带的由萨丁尼亚被释奴为主的“老兵联队”,却保持了高度的决心与意志,几乎建制完整地走了出来。

    结果,刚到列曼湖时,李必达就看到凯撒的十军团,正在挖掘壕沟,建筑工事。(未完待续。。)

第22章 拖延(中)

    营门外,迎接李必达部众的是凯撒的外甥裴迪斯,他并没有让增援而来的兵士们走正门,而是一定要求大家自后面的迪克曼门进入,这让脾气急躁的小霍腾休斯感觉收到了很大的侮辱,甚至双方发生了争吵,裴迪斯不得不找到骑马在后面调度的李必达,说这是凯撒的命令,必须执行。

    “但十二军团也有十二军团的荣誉,让我们的山隼旗标从迪克曼门轭下进入,会严重伤害所有人的士气,这样我先单独去与总督交涉。”李必达说完,便下马和裴迪斯自营地的后门进入,结果在门轭的后面,李必达看到了一群梳着长辫子穿着长裤的高卢武士,正站在营盘的小广场上东张西望,手里持着小旗帜,李必达顿时心中明白了什么,便对跟在身后的萨博凯穆斯嘱咐道:“跑回去告诉米卢他们,所有的部众分散休息,不禁兵士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日内瓦城找乐子,也一概不要加以阻拦。”

    待到裴迪斯掀开主帅营帐的帷幕时,李必达垂着脑袋,一副极度疲倦不堪的模样进了去,果然他看到两三名带着金链的中年蛮族贵族正坐在凯撒的对面,想必是赫尔维提人的使者。

    凯撒看到李必达既有些惊喜,也有些担忧,他便快速地询问李必达,沿着阿尔卑斯峡道抵达列曼湖的行程如何,结果有名年轻点的蛮族贵族明显用眼神在注视着他,似乎对他的发言很感兴趣的样子。

    “总督阁下。不是很乐观,不少兵士和骡马在哪儿掉队甚至丧命,我只带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出来。”李必达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凯撒身边小声说道。

    “为什么把统计好的兵士名册先交给我。”凯撒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些埋怨,他亟需这个东西,以便了解现在手头还有多少可以使用的力量,因为这是他与对面的赫尔维提使者讨价还价的资本。

    李必达便很为难地说,兵士在之前的行程里极度艰苦,他们抵达日内瓦城这儿后,将官们再也收拢控制不了他们。因为这帮人全去城里喝酒赌钱找乐子去了。

    凯撒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桌面上。他低头神伤了会儿,便摆手对李必达说可以出去了,尽量在三天后把军营的纪律给恢复维持好。

    结果,在李必达出去时。那年轻的赫尔维提贵族对周围同伴交头接耳番。带头的便借助翻译员。对凯撒表述到:“尊敬的总督阁下,我们再次重申,我们是代表部落两位共治大酋长南美攸司与维罗克洛来的。带着比金子还要真实的诚意,请求您放开对隆河的封锁,之前您拆毁河面上日内瓦桥的行为,已经让我们全族的民众倍感恐慌,但现在只要您答应我们的请求,鄙部落将保证,不对罗马共和国的军团进行任何袭扰行为,也不会对沿途接受共和国庇护的其余高卢部落采取任何劫掠行为。”

    “这点很难办,我现在也等待着元老院的谕令,来决定究竟对贵部采取什么样的方针。”凯撒的回答,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那带头的使者下面的话便带着锋芒起来,似乎可以归于某种威胁,“总督阁下,要知道鄙部在出发前,已经有居劳拉奇、杜林、拉比多奇还有波伊等许许多多的部落加入我们当中,现在在大酋长属下的英勇武士不下十万人,而阁下您现在只要一个军团,外加些辅兵,数量只是我们的十分之一。呵呵,恕我直言,元老院的态度好回转,但一旦刀剑相交,战场上的厮杀可就不好回转了。”

    凯撒立刻带着恼怒站起来,但又好像不便和使者彻底翻脸的样子,只是在桌沿来回踱了两步,背着手想了会儿,才用种消沉的语气,对使者们说:“这样,再给我两个集市日时间好了,到时我必定给出答复。”

    于是,赫尔维提使者便挨个起身鞠躬,接着鱼贯而出告辞,走出营帐时他们用本族语言交谈着,“罗马人的战争准备糟透了。”

    “刚才那名军团司令官把混乱而无奈的内情都说出来了。”

    “即便给他们时间,也无法有效围绕隆河建立封锁我们的防线。而这十几天,恰好可以给我们用于备战和收集船只,隆河颇有几处浅濑可以渡过,这位凯撒以为把桥梁拆毁后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而留在营帐里的凯撒默不作声地在水盆里浸了下手,又慢慢擦拭干净,随后对勤务说,“把刚才十二军团司令官重新给我叫进来。”

    但勤务还没出去,李必达就贴着帐门自个走进来,“我们是峡道的先头部队,路线我们全部开辟好了,每隔段距离就插上绑着彩带的标枪指示,拉宾努斯的后继军队,整整五个军团马上就到,就在明天!”

    “天啦,这就是场赌博,多亏你们明了我的局势和心思,不然稍微贻误几天,一切就很难收拾了,罗马城里无数敌人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万一赫尔维提人对我孤立的十军团发动攻击,我会全军覆没的。而我若将这帮好战的蛮族放行避战的话,元老院里弹劾的文书也定会像雪片般。”凯撒这时才轻松下来,“放弃所有休整,草拟我的命令,全体兵士换班轮岗,将今夜分为四个更次,轮流挖掘堑壕,构筑堡垒,自堑壕后还要树起八罗马尺高的木栅,整个工事从隆河与列曼湖交汇处的河湾起,直到进入塞广尼峡道边的汝拉山结束,这就是我的命令!即刻执行。”

    入夜后,十军团与李必达十二军团第一大队就开始土工作业了,兵士们分段承包,在隆河南岸挥锹掘土,用铁钉立起栅栏,栅栏还必须呈狗牙形状交错布置,因为凯撒特意交待:“赫尔维提人全部族分为四个小的部落,豢养了上万匹战马,最善于急袭和突击,他们在五十年前曾经埋伏击败过罗马执政官的军团,全歼了罗马的兵士,这是场巨大的耻辱,我岳父的祖父便战殁于这场战事当中。”而这种栅栏的布置方式,恰好能最大限度削弱敌人的骑兵威力。(未完待续。。)

第22章 拖延(下)

    如此说来,凯撒对赫尔维提人的做法,还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在里面了?但这对凯撒算不了什么,李必达多次强调过,此君一向是个会把“公”和“私”完全结合的人物。

    果然自第二天开始,阿尔卑斯山弯曲的峡道里,不断有军团的兵士以大队或百人队的规模走出来,这些饱受行军之苦的人们,走下暴风阵阵的山谷,在突然来到四月份的列曼湖边,感受到了春天和美风景时,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但很快凯撒百夫长们的手杖的敲打让他们重新回到了现实:葡萄酒和热面包享用完了没?体力恢复好了没?一切好后,就去恢复本职工作吧,给我沿着隆河南岸掘土去!

    让李必达感到奇怪的是,他让萨博去细心清点峡道里汇聚而来的军团人数和番号,发觉高卢八、九军团,和他自个的伊利里亚第十二军团都陆续取齐,但有意思的是,拉宾努斯亲自带队的第七军团,和阿庇斯的伊利里亚第十五军团却消失了踪影。

    但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两个军团没有前来日内瓦驻屯地,身为主官的凯撒阁下却不闻不问,好像他麾下根本没这两个番号似的,即便李必达提起来了,凯撒也只是笑笑,随后就把话题转向了对工事修筑进度的询问上。

    其实十天左右的时间,隆河南岸的工事就竣工了,绵延的鹿砦和木栅后,十二军团就驻屯防守在最右翼的汝拉山上,巴兰提亚山隼旗标下满身戎装的李必达。在第十一天初升的旭日下。看到了对面赫尔维提人密密麻麻的营车间。升起了数不清的炊烟,“我们这面承担的,可能不下八万人,因为这儿的浅濑最多。”在他的身后,米卢和波普走过来说到,“即便堑壕和木栅都一应俱全了,但这一带只要我们一个军团,五千人。这样的话到处都是筛子。”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军团失去了踪迹,总督连问都不问,这两个军团作为二线预备队的话,可以完善整道封锁线,可现在他们全去了哪儿?”李必达的心情有些焦躁,他总觉得凯撒和拉宾努斯、阿庇斯间有什么事先做好的约定,但这种把他排除在外的秘密,让自己如鲠在喉。

    这时,山下的尖兵们突然从事先埋伏的长草丛里冲出。举着重型标枪,恐吓名擅自骑马涉过浅濑的赫尔维提武士。在其接近木栅前就把他给拦住了,因为按照凯撒的要求,在工事的修筑期和完工后,只要抵达木栅处的任何人,都应该就地杀死,这道命令显然是针对赫尔维提人的,凯撒也明显想挑起战争,但现实里不管是李必达还是对面的蛮族,都很谨慎——赫尔维提人在遵守自己的诺言,并且他们暂时也不希望和凯撒开战;而李必达这些前线指挥官,求得是稳妥,谁都不想因为“非法开战”而被送回罗马城,在元老院授意下接受百人团市民会的审判。

    结果,那么满是辫子的赫尔维提人被带上了汝拉山,李必达看着这位金发碧眼的,应该是瑞士国度祖先的人,突然有种历史的喜感:这些在此刻被视为除了放牧和抢劫啥都不会的蛮子,二千年后居然以开银行与制造精密机械驰名世界。

    那名武士指着天又指着地,很激动地在说些什么,据萨博的理解和翻译,这位在向神灵申诉,为什么你们的总督阁下,会违背诺言,在承诺的时期内修筑军用工事,并且囤积了大量的弩砲和投枪。

    李必达耸耸肩膀,说:“关于这点,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妨您先在营地内住下,我把您的疑惑上呈总督,希望能给您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说完便对小霍腾休斯说:“去将此事汇报给总督阁下!”

    接着又对旁边的萨博轻轻说:“多留这位些时间,拖延!”

    当然,李必达当然有拖延这位赫尔维提人的办法,波河以北的众多凯尔特部落,都有个相同的特性,爱喝葡萄酒,特别爱喝,很多高卢男子为了喝到这种美味而麻醉的液体,会以一罐酒的代价,把子女给卖掉。但这股嗜酒的风气,按照凯撒的理解,还未流传到阿尔卑斯山以北的河谷与森林当中,但是李必达坚定认为,种族基因都是想通的,即便眼前这位赫尔维提武士之前没接触过酒,不过让他爱上这东西,就像让位俄罗斯人爱上喝飞机防冻液那样容易,“在美国你喝伏特加,在苏维埃是伏特加喝你”。

    果然到了晚上时分,那个武士就不断在单独居住的营帐内要那种“神赐的饮料”,要知道这是李必达单独珍藏的,用希腊乡间最高档葡萄酿造出来的,一个双耳陶罐那么多就要五十枚第纳尔,那武士不停地喝着,渐渐就快乐地嚎叫起来,而后就是热情地舞蹈,见时机成熟的李必达又送了几个利古里亚妓女进去。

    就这样,接下来两三天内,那武士连凯撒这两个字眼都没提过。

    而得到报告的凯撒,很轻松地用手按住了沙盘,他的眼睛盯在阿尔卑斯山另外几处隘口处,七军团和十一军团的“下落”,自然就在那儿——只要拉宾努斯和阿庇斯届时同时冲出,就能隔断赫尔维提人前往塞广尼峡道的前路,而他手里的这三个半军团尾随后路,等待这个庞大部落的下场,就是坐地被歼。

    更好的是,那位善解人意的李必达乌斯,很会心地在汝拉山拖延着他们的使者,赢得宝贵的备战时间——事实上,到了第十四天,泥醉的那名担当外交责任的武士,才晃悠悠地站在凯撒面前。

    “贵部没有任何谴责我的借口,因为我只是说给我两个集市日考虑,但并未承诺不修筑军团的防御工事,因为这是每个罗马军团驻屯地都会做的,这是罗马民族的习惯。再者,我在等待元老院的谕令,所以对贵部是和是战,都在可能的范畴之内。”这次凯撒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于是那位醉酒的武士就嚷道,那元老院的谕令有无下达?

    凯撒将袍袖往下一摆,表情严肃地说:“谕令尚未下达,但是我身为行省最高行政长官,可以下达这样的命令——那就是,不允许你们通过隆河,踏足我行省的土地!”(未完待续。。)

第23章 非法进行的战争(上)

    “共和国建立在古老传统和人的力量之上。”——埃利乌斯《论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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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大战吧,那就大战吧!我们会用长剑粉碎你们的阵营,把这些紫色透明的美妙液体全都抢过来。”那武士撒酒疯了,大喊大叫,直到被凯撒的扈从给“请出去”为止。

    “自今日夜晚起,所有的木栅后都要加强守备力量。”当那使者被强行送走后,凯撒下达了这个命令。

    傍晚的栅栏后面,小霍腾休斯满脸的不满,说总督阁下的命令实在是强人所难,因为即便满员的军团,分摊在汝拉山四边的阵地当中,想要严防死守赫尔维提人,也是难上加难。

    李必达心中却另有办法,他将十八门骑兵砲分散在个三角形的核心阵地里,固定好发射位置,并让波普事先调整好射击诸元,并满弦上弹,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接着他让萨博凯穆斯,把一些特制的东西带到了木栅后的守备队手里。

    伊利里亚十二军团的布设是如此的,每隔些许斯塔狄亚,都有些尖兵,在充当暗哨,而后在木栅后的要紧处,才驻扎一个百人队规模,大约一线的警戒人马是四分一到三分一这样,其余的在临时营地里休整,保持预备队状态,李必达的命令模式就是“重预警,轻死守”。

    因为他也和手下仔细琢磨过,认为在隆河方面,赫尔维提人与军团决战的可能性不大。蛮族的舟桥技术十分落后。他们只是找到了些蛮荒地带才会使用的独木舟。运载力量极其有限,那么一旦凯撒将所有能徒步涉过的浅濑部派重兵把守后,他们就根本无法有效地发挥人数优势,也根本没有正面冲击罗马军营工事的坚强意志,这也是凯撒之前使用缓兵之计的根本出发点。

    但饶是如此,赫尔维提人还是可能会发起中等规模的渗透攻击,而且据李必达的估算,攻击的时机还很可能发生在夜间——蛮族人往往认为。月亮和黑雾里就是他们的天下,胆小的罗马人作战时只会依托盾墙或营地。

    事实也正是这样,十二军团的兵士们,在和蛮族对峙时,不少人对夜晚心有余悸,他们还没忘记两年前,在西班牙的巴兰提亚作战时,那些凶残的伊伯利亚武士是怎样在夜晚伏击杀死他们的巡逻队或运输队的,是怎么样把滴着血的头颅系在标枪上抛入营地的。

    战场上的月亮,特别是四月夜空里清粼粼。带着微弱寒光的月牙,在兵士的眼中和心里显得格外瘆人。

    所以。萨博凯穆斯把特制的,能刺破夜晚黑暗的东西交到了一线警备部队的木栅后,他们在了解了使用办法后,不管如何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不过比黑夜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瞬间数日过去了,隆河北岸却一片宁静,空气安详得让人窒息,李必达每天都让几名百夫长,在汝拉山一处突出的山崖上仔细观察,但河川的对面,赫尔维提人的营帐根本没什么异常,大约还是炊烟缕缕,男女牵着马匹和骡子来饮水,大是田园好风光的做派。

    “别多想了,他们的攻击大约就在这一两天,如果三天后对方再没有敌对行为的话,必然会再度派出使者来交涉的。”这是李必达的判断,有些神神叨叨的意思在里面,为此他还请了位占卜师用鹅吃食的方式,“验证”了他的预言,搞得米卢等人在旁暗笑,这李必达乌斯在之前就很善于玩这套把戏。

    四月十八日,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墨色的积雨云沉沉,覆盖了整片隆河两岸,李必达坐在营帐里,有些心神不宁地嚼着无花果与酱豌豆,这距离他用白鹅占卜,预测蛮族会发动袭击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吃光了盘子,他用餐巾细细地擦拭了下手掌,便叫来了塔古斯,叫他与自己带上旗标与火把,他要亲自巡视整面木栅与壕沟。

    虽然雨季马上就要到来,不过夜风却很凉爽,很容易催人入眠的那种温度,密集的蛙声与虫儿声,在河岸边此起彼伏,塔古斯晃动几下火把,烧死了些许逼近司令官的飞虫,那些小虫薄薄的翅膀,沾染上火后,瞬间灿烂了下,随后就化为了一缕烟,只留下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和微微的焦臭。

    就在几人沿着木栅不断朝前走的时候,不断有兵士在暗影下的毯子下起身,朝他们伸手敬礼,李必达就借机问了些这两天对岸的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在大家的眼眸急速燃起,那是在木栅前一个弗隆处的某棵大树上,在上面有两个军团的尖兵,藏在上面负责侦察,结果就在两位准备这时下树等着其他人来换岗时,新兵怕高,就鲁莽地夺来老兵手里的松明,匆匆点燃了,准备照明之需,结果烧着了旁边的枝桠,火儿落在了地面的长草上,突然草儿带着火光飞腾起来,有人惨叫着扑打着身上的焰火。

    接着,喇叭声凌厉地自墨黑色的夜空下响起,远远近近,感觉在四方八面都有号手的踪迹,李必达慌忙一甩手,对塔古斯喊到敌人来袭,你留在这儿指挥,我跑到山崖那儿调度人手!这会儿,那棵大树已经到处燃烧起来,就像个大火炬般,四周都是急速移动地身影,举着标枪和长斧的,赫尔维提人是什么时候成批潜伏在河岸的草丛里的?没人知道,朝山顶狂奔的李必达,连把这帮所谓尖兵统统处以钉刑的心都有了。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把那些东西放出去!”塔古斯拔出剑,对着在如潮般黑夜里杀来敌人,感到无比无措的兵士们喊到,这些兵士见首席百夫长镇定如斯,也就留在了原地,在那东西下点起了火焰,是用细木条搭就的框架,外面蒙上了薄皮囊,下面有点火的装置和清油,兵士们给它们取了外号,叫“朱蒂提亚的眼睛”,很快无数“眼睛”迸发着火焰光芒,被兵士用绳索操纵着,浮在半空,顺着风向慢慢越过木栅,才慢慢驱散了木栅前河岸荒野的黑暗,整个狰狞的场面展现在十二军团兵士们的面前,到处都是蚁群般的赫尔维提人,嚎叫着朝壕沟边逼来!(未完待续。。)

第23章 非法进行的战争(中)

    “压制射击。”在骑兵炮的既设阵地里,一名胖大的百夫长中气十足地举起剑,随后晃动几下,往下一劈,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射击声,这次骑兵炮上抛射出的不是石弹,也不是重标枪,而是特制的火球,可以缓慢燃烧,一颗颗火球,尾巴带着嘶嘶叫的光,成波成波地划过夜空,再坠落到赫尔维提人的冲击人群当中,先是点点的在河岸草丛里燃烧,接着形成了火带,再配合“朱蒂提亚的眼睛”,天上地下,将赫尔维提人照耀得无处藏身。

    木栅后,罗马人小队的蝎子弩咔哒咔哒地连续射击起来,到处都是慌忙下四处迂回的蛮子,和惨叫着倒下的身影,其余的兵士挨个呐喊着迈步上前,将手里的标枪伸出木栅,形成了道防止蛮族突击的荆刺之墙。

    十二军团一直反复折腾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好在事先储备的弹药充足,可以无限制地连续抛射出去,再加上春末的夜晚时间已经缩短,故而赫尔维提人的渗透攻击只持续了两刻不到就溃退了。

    阳光照耀在隆河上空,十二军团阵地前,到处都是烧焦的草皮,外带依旧冒起的青白色的浓烟,赫尔维提人的尸体杂陈其间,兽皮盾牌和长剑横七竖八,李必达在扈从们的伴随下,骑马巡视着,他看到了一只美丽矫健的云雀穿空而起,振翅飞向对岸的云彩当中。

    “赫尔维提人的营地全部空了!”一名带着军号的斥候,自那边的浅濑处马蹄哒哒地跑到李必达面前,行礼后报告到。

    李必达用马鞭敲打着角鞍。“看来这三十万人走得够快的。一定是前往塞广尼峡道去了。但他们扶老携幼,行程可就不会那么快速了。萨博,萨博!”那边正站着叉腰看着战场静态的萨博听到司令官的召唤,跑步上前,伸手准备接收司令官的命令。

    “去联络总督阁下,就说我们十二军团撤去了汝拉山的工事,沿着托罗萨德斯的方向,率先对赫尔维提人进入蹑尾追击的行动中。叫,不,是恳请总督阁下安排其他的军团跟上我们的步伐。”

    要是在卢西塔尼亚战场上,萨博凯穆斯定会对司令官的这个狂妄胆大的方案持激烈的反对态度,但现在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习惯李必达乌斯阁下不止一次地在战场上“指挥调动他人”,甚至是总督,而不是被动而恭谦地接受上级的调遣。所以这位年轻的类似参谋的角色,只是面无表情地在莎草纸卷上迅速地记下司令官的草拟命令,而后望着对方笔直地形了军礼。而后跨上马匹,一气呵成地沿着河岸朝着总督驻跸营地驰去。

    “我早就分析过了。只要在汝拉山和列曼湖间隔断了赫尔维提人的攻势,他们就只能走塞广尼峡道去目的地,虽然我听说这些蛮族携带了相当的粮食,但维持三十万人和马匹的谷粮谈何容易!所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绕开隆河,前往爱杜伊、塞广尼和阿洛布罗吉斯部落,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留部分老兵大队在营地,其余的所有主力都要投入到对他们的追击当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赫尔维提人下一个目标就是托罗萨德斯,一个拉丁人在高卢行省的殖民城市,防御薄弱,谷物丰富,是敌我都要争夺的关键地区。”总督营帐里,凯撒正在和幕僚与百夫长们下达着如此的命令,结果这时萨博凯穆斯在帐前跳下了马匹,手持李必达的文书,交到了总督的手里。

    “什么,李必达乌斯已经走了?”

    “是的,司令官已经带着ala骑兵队,冲在了最前面,步兵大队和炮兵分队也已经开拨,沿着托罗萨德斯而去了,军情十分紧急。”萨博尽量让语气简练些,他害怕凯撒会抓住话茬,再把司令官从迪克曼门那儿给拖出去。

    没想到凯撒笑起来,埋怨了句,“这混蛋,到底是我指挥他,还是他指挥我?”就把文书放在桌头,开始喊着勤务为他备马——“所有人,保持行军纵队,跟在十二军团的后面。”

    这会儿萨博才在心里松了口气,恭敬地退出了营帐,侍立在侧旁,看着凯撒披上了华美的披风,在成群的军号与权标前,朝着营地外的道路乘马奔去......

    隆河北岸的一片田野里,轻兵追击的李必达乌斯,连带着百余名ala骑兵,在处浅滩和灌木交错的地方,遭到了赫尔维提人后卫骑兵的逆袭,可怜的十二军团司令官在马战方面完全不是蛮族的对手,他的头盔狼狈地被削落,几名扈从的坐骑都被射死或崴伤,只能将盾牌背负在后背,徒步跟着司令官大人往后逃,其余的ala骑兵有的被杀,有的被驱散,反正没人再集结在司令官身边,而是全都朝着后方的大队方向逃跑了。

    “歇息会儿。”在处坍圮的矮墙后,李必达疲累地跳下马背,拍了下猫头鹰“女士”的臀部,对方就叫了两声,跑到那边的森林里隐蔽起来,李必达顺便对马鞍下挂着的褡裢里掏出面饼和水壶,给累得半死的扈从们食用。

    “这些赫尔维提人的骑兵还真厉害,离开了工事,我们完全不是他们对手。”坐在矮墙后,李必达看着惊魂未定的部下,便自嘲说到,“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遭到后卫攻击罢了,十二军团的大队只在七八罗马里后,他们不敢过分深入追赶我们的,安心地吃喝吧,等着我方的接应。”

    话音刚落,矮墙外顿时响起大片的马蹄声,吓得李必达乌斯脸色都变了,自个的乌鸦嘴这么灵?

    所有的扈从赶紧伏低了身子,赶紧保持住了准备剑盾格斗的姿态,就算他们全部阵亡此地,也要护着司令官冲出敌人骑兵的包围。

    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随之而来的是军团的口令,“贝娄德!”

    自己人?但李必达还在不敢贸然出来,而是靠着矮墙喊了下,“马尔斯!”

    “我是七军团司令官,及凯撒的首席副将拉宾努斯,听你的声音,好像是十二军团司令官李必达乌斯阁下。”矮墙那边,突然凭空出现的副将拉宾努斯,语调里带着和善的嘲讽。(未完待续。。)

第23章 非法进行的战争(下)

    “这样啊,也难怪你会怀疑,事实上我们在半途上得到了凯撒的传令,折返去了其他的隘口。是从奥奇雷姆冲出来的,哎呀,中途遭到几个山地部落的截击和埋伏,可算是越过内高卢,到达这儿了。”在十二军团和七军团会师的临时营地上,拉宾努斯笑着,和李必达解释了他的疑惑:果然是凯撒的调动命令,这位总督其实早就安排好一切了,让七军团和十一军团,分路在别的地方切出,搅乱截断赫尔维提人的道路。

    这时,拉宾努斯抓了抓脑袋,突然问李必达,“元老院还没派费奇亚里斯的传令祭司来?”

    费奇亚里斯祭司团其实是元老院的外交使者,专门负责对敌国进行宣战或媾和的事务,而战神马尔斯的祭司团反倒只负责操办节日盛会,都有些不务正业的意思。拉宾努斯如此问,自然是向试探凯撒对赫尔维提人的军事行动,究竟得到了国家的批准没有。

    李必达遗憾地摇摇头,随后他就看到拉宾努斯的脸色微微变化下,好像自己在履行个非常不合法的军事任务般。这就让李必达有些好奇了,按理说拉宾努斯和阿庇斯都是平民党出身,他们在政治理念上全是支持凯撒的,但为何听到元老院还未下达战争指令,就成了这副模样?

    算了,就算我不服这位首席副将(应该三年后让我当才是),但赫尔维提人三十万人马就在眼前,也不得不和他竭诚合作了。李必达乌斯便宽慰对方说。自己和阿洛布罗吉斯酋长很熟悉。他可以让对方出面当中介。叫爱杜伊和塞广尼等周围高卢部落派使者来谒见我们,我们就重申共和国对这些部落的保护义务。

    “可是我听说,赫尔维提人也在用外交手段争取这些部落当盟友,万一赫尔维提人成功了,我们就没有任何深入追击的借口和必要了,这只是场正常的民族迁徙罢了,特选父亲是不会答应用马尔斯的怒火惩戒他们的。”拉宾努斯的情绪有些激动。

    但李必达却不以为意,他只是说。既然总督阁下需要战争,那他就会得偿所愿的。

    这时他看到,拉宾努斯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待到凯撒的大队兵马赶赴此处后,现在他手中已有完整建制的五个军团了,始终沿着隆河北岸在尾随赫尔维提部落,每天都能在路上收容到很多被遗弃的儿童和老人。

    “对方也许开始缺粮了,全军的先遣队必须和他们保持八罗马里的距离,不得超过这距离,不然就当作临战退缩论处。”凯撒毫无表情地下完这个命令后。就安排随军贩子(这点凯撒和李必达的庇主金枪鱼完全不同,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在蛮族区域作战。完全不像希腊或东方那种文明国度里作战,需要承担道德责任)直接把收容来的老人、孩子全部当作奴隶卖掉,免得浪费军队不多的粮食。

    五月的骄阳下,敌对的双方数十万人就这样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每天保持着小规模的厮杀和接触,挥汗如雨,曲折迂回,赫尔维提人是全力奔走,罗马军团是死命咬住。直到凯撒从掌秤官的口中得知,军粮在这种行军里消耗惊人,最多还有半个集市日的存量,走完这些日子后,军队就真的“干粮寸断”了。

    傍晚宿营时,凯撒觉得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军团每隔十五日就是次“补给日”,在这天里军需人员一定要将足额的粮食、酒水、奶酪和肥肉,按照营帐队(十人)编制分发下去,而现在距离下一次的补给日不足二日了。也许凯撒可以以高卢行省总督的身份,演说劝解兵士们,饿着肚子继续追击赫尔维提人,但他必须得冒着被哗变的兵士砍成碎片的危险。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在六个军团里,之前与他有上下级关系的,只有高卢十军团和伊利里亚十一和十二辅兵军团,现在在他麾下只有两个,还有个阿庇斯“掷闪电者”军团还不知在何处游走,其余的三个正规军团根本不会买他的帐。

    “两日后,集中营地所有的给养,先分配给四个正规军团。至于两个辅兵军团,做好他们的工作,比如可以优先把贩奴所得金钱发给他们,而后把补给日推后五天到八天。”桌子前,凯撒把钩笔在桌子上来来回回地磨着,但嘴上如此说,笔端却迟迟不肯落在犊皮纸上。

    李必达乌斯知道他犹豫了,毕竟辅兵也是人,也会因为饿肚子和不满起来造反,公民手里的是剑,难道他们手里全是棍子?“总督阁下我想知道,这些日子贩奴所得大约是多少金钱。”

    看到李必达发问,凯撒便将掌秤官把账簿给他观看,他草草看了会儿后,说当今之际,可以暂时停止对赫尔维提部落的追击,构筑稳固的营地,而后派出军需官携带金钱,朝隆河两岸的其他部落收购粮食,并且请求元老院尽快把战争预算拨下来——我们不能全部指望战利品。

    “如果让赫尔维提人进入塞广尼峡道怎么办?”凯撒说到。

    “没关系,之前这段时间我们把赫尔维提人追得给养殆尽,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李必达说,“通过塞广尼峡道前,赫尔维提人必须要经过好几个庞大的其他部落,就算他们在酋长级别达成了某种不战协议,但是想控制住三十万人在行进途中毫无劫掠行为,简直比登天还难。”其实李必达早就明白凯撒的用意了,不过要借着他的嘴,说给全部的军团将佐听罢了,凯撒毕竟是总督,有些暗黑的计划他不好直接说。

    “你意思是,一旦赫尔维提人劫掠周边的部落,我们就必须承担起与罗马盟邦共同防御的义务了?”凯撒将钩笔在手里转了两圈,随即就对李必达乌斯说,“我这次带的不少英豪,都比较熟稔高卢地区,李必达乌斯我记得你也是,你似乎和阿洛布罗吉斯部落某些人物关系挺好......”

    “是的,所以就请阁下安坐营地,自四面筹集充足的粮食和器械,专心等着爱杜伊人、塞广尼人或阿洛布罗吉斯人派使者来,请我们对赫尔维提人开战!”李必达乌斯很有自信地施礼,说到。(未完待续。。)

第24章 费奇亚里斯祭司团(上)

    “你劝我要抛弃骄傲、贪婪和纵欲这三个心爱的女儿,那我就将她们嫁给最有资格娶她们的人,骄傲嫁给圣殿骑士,贪婪嫁给吉克陶克斯的僧人,而纵欲嫁给高级教士。“——英格兰国王理查德对牧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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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久违的长裤!”骑着马步出凯撒营地的李必达,穿着高卢人的长裤,顿时有些将要热泪盈眶的感觉,在他后面是同样假扮为高卢人的萨博凯穆斯,但他就不一样,穿着裤子比被绳子捆着更加难受,罗马骑兵的裤装,是嫁接式的,即用皮革筒裤,把**的小短裙与骑兵靴连在一起,总的来说还是不如这长裤舒服。

    这批人随后迤逦着,沿着安全的走廊,在五月追逐阳光到处飞扬的草絮里,朝着阿洛布罗吉斯部落的方向走去,在那儿李必达准备和奥普力克的叔父,该部落的位老祭司接头,着手外交动作。

    奥普力克,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部落的“逆子”,高卢人有用活祭的习惯,通常由祭司决定用牺牲奉献神灵的日子,他们使用种叫“科利格尼”的青铜插棒天文仪器来测算,就在奥普力克十七岁那年,他叔父奥梅内就准备按照历法和天文的结果,把他光荣地祭给庇护部落的神,要用绳索把他捆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用锤子砸碎他的头颅。有时还会提前用锋利匕首割开他的喉咙来减轻痛苦。而后把他的尸体扔进神灵出没的沼泽地里。

    但原本应该为自己身为祭祀品感到光荣的奥普力克。却在施行仪式时,在和现在同样阳光灿烂的五月时,本能地觉得生命的美好,就凭借自己的巨力,挣脱了绳索,但还是被已经下手的叔父打坏了脸颊,这就是他脸上疤痕扭曲的原因,“我在罗马城的斗兽场上可没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害。能那样对我的人,整个城市里还没发现呢!”这是奥普力克的自矜之语,后来他就离开部落,辗转来到罗马城靠当角斗士讨生活,直到遇到了李必达。

    在阿洛布罗吉斯人的“首府”菲龙的聚落路前的巨树下,周边的原野里,到处树立着圆锥形的用木架搭成的干草堆,还有几头母牛,或矮小的凯尔特马,在麦田里耕作着。随后便是凯尔特人聚落里千篇一律的草屋,那种用麦秆当作屋顶。特别低矮的屋舍,奥梅内就坐在树根的下面,抬起他微微带着白内障的眼睛,还在咕噜计算着古老的历法。

    “我可塞广尼人,或者爱杜伊人可不一样!”在奥梅内的引见下,李必达等人在酋长大厅上见到了这个部落的主人,所谓的“国王”亚德米尼尔斯有些恼怒地说到,“要知道,三年前我刚和罗马人打了一仗,就因为欠了许多的债务无法偿清,爱杜伊人和塞广尼人都给罗马人当了狗,来撕咬我。”

    亚德米尼尔斯所言非虚,或者准确来说他是被西塞罗给忽悠了,当年他们部落的使者为了申请减免债务,曾经到了罗马城,结果在李必达(卡拉比斯)的操控下,被安东尼的继父连图鲁斯拉拢,随后又向执政官西塞罗出卖了喀提林“谋反”的证据,西塞罗当时就答应他们,可以考虑减免该部落三分之二的债务,但口头的永远只是口头的,西塞罗卸任后,元老院刚准备讨论这事,就被一群债主,大部分是元老或金融界的骑士强烈抗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样,两位罗马使者就来到部落里准时催债,亚德米尼尔斯身为国王说现在确实没钱,有点钱也拿去换葡萄酒了。使者愠怒了,说你们这帮高卢蛮子有钱买酒却没钱还债,那只能拿人抵了,说完就要把国王的几个女儿贩做奴隶抵债。但要知道,在高卢部落里国王是极为受到尊敬的,不是因为他的权力多大(蛮族国王的权力很小),而是因为他往往是部落第一勇士,是族人荣耀的象征,现在要把第一家庭的女儿卖去罗马城窑子里接客?阿洛布罗吉斯人奋起反抗了,他们把其中一个使者捆在棵枯死的树上鞭笞至死,又打断了另外位的腿,用骡车把他送回罗马城。激愤的元老院宣布战争开始,并任命该年的**务官班布提纳斯为将军,血腥清洗了该部落,最后阿洛布罗吉斯人还是献出了五千名年轻男女为奴,才重新得到了罗马的宽宥。

    故而,亚德米尼尔斯的愤怒不是没有理由的。

    “几百塔伦特的债务而已......有些罗马的狗官也确实过分了。”李必达开始鼓动着,首先他要表示自个的立场与这位国王一致,“不过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派往高卢行省来的不是别人,是尤利乌斯.凯撒阁下,他可是位重视所有朋友的好人。”

    “我从不是罗马的朋友。”亚德米尼尔斯嚷嚷道。

    “但你可以是凯撒的朋友!”李必达将双手伸出,很热情地说道,“我早说了,几百塔伦特的债务罢了,现在尊敬的国王,您只要封锁住阿拉河的河口,迫使赫尔维提人转向阿拉河的另外一边,进入爱杜伊人的地盘就行了。然后我可以报出总督阁下的开价——现在赫尔维提人有三十万人,最后他们必然会被逐回部落原来的居住地列曼湖,到那时他们只会剩下三分之一,甚至还不到。”

    “那三分之二的哪儿去了?”国王有些小迷糊。

    “一半会死在刀剑下,一半会被贩卖为奴。”李必达言语的冷冽,让炎热天气下的亚德米尼尔斯也打了个冷颤,但这位军团使节还继续往下说着,“也就是说,到时候我们军团会一下子获取十万名奴隶,而后会把这些奴隶全部卖到人力紧缺的伊特鲁尼亚、利古里亚甚至南方的西西里去,每个奴隶出价会便宜些,大概也就三百塞斯退斯,是罗马市面上的一半而已,必然抢手。尊敬的国王,我们可以计算下,那样就是三千万塞斯退斯的利润,完全没本钱的买卖,这样刨去对兵士的赏赐,我承诺届时你会有二百万塞斯退斯的馈赠。”

    “二百万......”亚德米尼尔斯还在犹豫。李必达就大声说,“别会错意思了,这二百万只是单独给您的馈赠而已。”(未完待续。。)

第24章 费奇亚里斯祭司团(中)

    接着李必达板着手指说,还有四百万是赠送给贵部的祭司、武士与民众的,至于贵部的债务根本不用操心,其实来之前我就了解过,大部分债务最后都归于一个人名下:克拉苏。西塞罗办不到的事情,我替你办到,免除三分之二的债务,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用给凯撒总督阁下提供军役的方式代偿——我也算过了,只要贵部提供两千名轻装骑兵给我,租期半年,或者直接点,只要打败了赫尔维提人那一天,我就全数奉还,如何?

    而后李必达又开出两个条件,一是可以等战争结束后,我协助贵部把之前贩卖到罗马城的贵部民众挨个赎回,当然是尽量赎回还活着的;二是,一旦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事胜利,凯撒阁下会让您获得“罗马盟友”的身份,此后您和贵族会获得公民权,再也不用担心战争和债务的威胁了。

    这几个条件提的,让亚德米尼尔斯都低下头,沉默不语起来,这时李必达探身向前,语重心长,“时光就像鹿儿矫健的步伐不做停留,我身为军团使节,带着总督阁下的印章文书来的,但也只会在贵部停留这么一次而已,不然这么优厚的条件,就会落入其他部落手里了,您得知道有个叫贝利安的部落,整天往军团营地里送廉价甚至免费的粮食,目的只是为了获得个盟友身份,要不是考虑到贵部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好啦,好啦,亚德米尼尔斯最后也只能答应了要求。毕竟三年前血的教训还摆在眼前。就算心中有怨恨。但眼睛还是得朝前看,在达成一揽子协议后,菲龙城里李必达带着二千骑兵浩浩荡荡走的,站在塔楼上的亚德米尼尔斯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但他还是抱着李必达特意以私人名义送他的礼物,两罐希腊乡间葡萄酒,不愿意再深入思考太多,对着午后无孔不入的阳光大喝起来。

    大约两天后。塞广尼人和阿洛布罗吉斯人部落界碑处,一队队轻装骑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站在田野和茅屋前的塞广尼人视野内朝远方移动着。

    这是李必达的要求,每一百人一队,相隔三四个弗隆的距离,周而复始的转着圈,结果就在界碑处,塞广尼的大伙儿和对面部落的骑兵攀谈起来,“为什么连你们都答应了罗马人的战争请求,参加了同盟军。而我们和爱杜伊人却无任何动静呢?”

    那些骑兵先是不愿回答,后来有些年轻点的。似乎就按捺不住性子,回答起来:“罗马的军团使节来过了,这次确实很奇怪,他没先去你们部落,反倒来我们这里,大概是因为看到赫尔维提人之前无耻地袭扰了我们的缘故吧,更好达成协议。”

    “袭扰?喂,你得把话说清楚些!”

    “天啦,同种的老乡们,赫尔维提人就是群列曼湖长着獠牙的狼群,他们已经劫掠我们许多田地、粮仓和市镇了,也有不少人被他们掳走贩卖为奴隶。所以我们的国王宁愿捐弃前嫌,也不得不和罗马人联手。”这些阿洛布罗吉斯骑兵一整日都在“不经意”地散播这些消息。而在远处山岗的短松下,李必达顶着头上的酷热太阳,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

    大概在日暮时分,当恐慌完全波及到了塞广尼整个部落时,李必达才安然地与几名扈从,走入了这个部落的聚落围城当中。

    结果第二天,李必达又带出了两千骑兵,会合为四千骑兵的大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爱杜伊人方向走去。

    到了第四天,李必达在阿拉河与塞广尼峡道转了圈后,带着三个部族提供的六千骑兵,外带数名使节,回到了凯撒的营地,“你们是说迁徙途中的赫尔维提人焚烧蹂躏了你们的田野?这个消息确实嘛,你们可以在递交元老院的文书上签署酋长的名字吗?”听完陈情后,凯撒故作惊讶地说道。

    “情况完全属实,我的总督阁下,非但我们爱杜伊部族,连我们的几个近族也可以保证他们受到了赫尔维提人的袭扰,这是非常可耻的军事入侵。总督阁下,我们一向是共和国最亲密的盟友,最对得起共和国,几乎每次你们陷入战火,我们都会提供辅助骑兵,所以您不该让我们当着罗马军团的面遭受如此大的耻辱!在我们的市镇被摧毁,孩子沦为奴隶前,您必须得帮助我们。”爱杜伊使者鞠躬说到。

    同时,阿洛布罗吉斯的使者也愤怒地喊起来,说赫尔维提人已经把他们的田野屋舍烧光了,他们除了白地什么都没有,所以愿意为罗马军团提供一切助力。

    凯撒与李必达暗中对视阴笑,其实三十万赫尔维提人迁徙途中,要说发生不了这种侵扰异族的事件,概率是无限趋于零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亲罗马部族的非理性陈情,给他充足的借口——挟持元老院,对赫尔维提开战的借口。

    “这当然可以,但是我需要你们的骑兵,这六千骑兵将是我未来的制胜法宝,待到使用期结束后,我会以优厚的犒赏把他们送回各位的部落里的。另外,在元老院的战争预算下拨前,我还需要你们提供相当的军粮。”凯撒将陈情文书急忙交给旁边的机要奴隶,忙不迭地说道。

    在使节团离去后,凯撒兴奋地对在场的所有将佐喊到,追击,追击!明日就可以用六千蛮族轻装骑兵,追袭赫尔维提人,把他们赶到阿拉河的狭窄河岸边,这样他们就不得不绕开托罗萨德斯,而被迫要涉过阿拉河,跑去桑东尼地区,再迂回打通塞广尼峡道!

    接着,拉宾努斯对总督点点头,便走到了帷幕中央,谈起了作战计划:阿拉河是条异常平缓的河流,几乎不会有波澜发生,所以赫尔维提人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水文特质,徒步越过河流,而不是搭建他们不擅长的舟桥或桥梁,这便给我方歼灭他们的机会。

    “辅助我方的蛮族骑兵会采用迅猛突击的方式,夺取他们臃肿而庞大的辎重,逼迫他们无序强渡,步兵大队便跟进绞杀,这样便可以歼灭他们一半的力量,而后在桑东尼地区,我方还有支奇兵,会截断他们的道路,到时我们就夹击......”拉宾努斯做了个钳子夹东西的动作,所有人几乎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24章 费奇亚里斯祭司团(下)

    哦,这下李必达知道那个“掷闪电者”军团究竟游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原来早已穿插到了桑东尼城,切断了赫尔维提人迂回前行的道路。

    可怜,三十万蛮族马上就要在阿拉河、塞广尼峡道和桑东尼平原间的狭窄地带,被尤利乌斯.凯撒给捕捉住了,就像群走投无路的鸟儿,进入了罗网。

    半个集市日后,喧嚣而忙碌的营地里,来自罗马城的手持青铜板宣战谕令的费奇亚里斯祭司团,呆呆地站在来去的兵士洪流里不知所措,首席长老拉住个百夫长模样的,说“我需要见总督,我是代表元老院来宣读对赫尔维提的战争谕令的。”

    “尊敬的长老,您迟到了。我们已经提前和赫尔维提蛮子作战了。”那百夫长行了个礼,便匆匆跑开了。

    无奈的祭司团,只能将谕令交给了留守营地的副将拉宾努斯,对方把青铜板郑重接过,随后嘱咐军团里的祭司,将其保管在密封的柜子里,随后拉宾努斯觉得以前的某个心坎这才消解掉,慢慢地坐了下来,直到几名掌秤官前来汇报军粮的库存情况:

    “步兵两万人,随营的军奴一万人,外带驮马器械,现在又多了六千名蛮族辅助骑兵,军粮坚持不过一个月了。”

    拉宾努斯沉着脸说,不是对正规军团实施过补给了吗?掌秤官回道,可是两个辅兵军团已经拖了十天了,怕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不用过分担忧,尽快把其余的粮食肉类发到辅兵军团里。起码要保障二分之一的配额。爱杜伊部落盛产粮食。马上他们就会拨出相当的数量来支援军团的。当前作战需要这两个辅兵军团。”拉宾努斯话音刚落,那几个掌秤官就接命离去。

    阿拉河外的荒野里,辅助凯撒的蛮族骑兵再度和后卫的赫尔维提骑兵展开混战,烟尘就像风暴般,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标枪,这些蛮族互相厮杀起来还真狠,罗马使节的挑拨所产生的虚妄的仇恨,是他们激怒的根本原因。根本放弃了轻骑惯用的回旋、侧击战术,而是直接将骑兵队列成密集的冲击队形,而后展开迅速地对攻——互相用标枪投掷后,拔出凯尔特长剑,根本不用盾牌,猛烈地撞击在一起,接着就是在翻滚的热浪和尘土里,一对一地或骑马,或跳下马,血战厮杀。

    在更远的临时营地当中。李必达满脸是汗地作着各种手势,他身边的号兵就不断吹出各种联络的号声。而砲兵分队就在波普的指挥下,带着对天气和指挥官的埋怨嘀咕着,挖掘着斜坡状的浅壕沟,以备骑兵砲所用。

    按照凯撒的安排,四个正规军团现在还在后面休整蓄力,而塞广尼、阿洛布罗吉斯和爱杜伊蛮族的六千骑兵负责在前方死死咬住赫尔维提人的“尾巴”,李必达的辅兵十二军团在中间充当“链条”。

    “我必须和您说一声,兵士们现在对粮食配给怨念很大!”这时,米卢跑来脱下头盔,抹了把后脖子上的汗水,对司令官说到。

    “那是当然,和正规军团联合作战的话,他们都是女皇,我们就只是宫廷里的侍女,还以为像之前在卢西塔尼亚跟着我那么痛快?”李必达干笑了声,用镀金指挥棒在脚下的泥地里捣了捣,眼珠转了转,对米卢说,“马上的态势也很明朗,等到赫尔维提人渡过一半时,凯撒就会对留下的蛮族发起决定性袭击,主力是七、八、九、十四个军团,我们接到的指令很可能就是,固守既有阵地,没我们的份儿。”

    “那战利品......”米卢问。

    李必达眯着眼睛,装模作样地在四周浏览了下景色,便对米卢说:“哥现在手里不是有萨博这个宝贝吗,你马上从千人第一大队里精选出个百人队来,护送萨博尽快把战场的地形给绘制出来,而后我们步步为营,选择个距离赫尔维提人渡河点最近的平坦地区,就等凯撒总攻命令下达,我们就第一个冲进去,抢夺战俘与战利品。”

    “可我如果接受的命令,和您预测的一样,固守既有阵地,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就把既有阵地延伸到敌人那儿去,那样的话,固守就是进攻,进攻就是固守。”李必达的话充满了哲学思辨的色彩。

    这时,前方山崩般的声音盖来,十二军团站在某处丘陵的观测尖兵大喊,“我方骑兵队溃散了!”李必达和米卢站起来,隔着木栅望去果然如此——赫尔维提人的骑兵果然强悍,其余三个高卢部落合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或者说正因为是三个联合的,所以在指挥上互相扯皮,才落败下来——荒野上,败下阵来的罗马方蛮族骑兵,像到处乱飞的苍蝇群般,选择着道路逃跑,“好家伙,这下不到明天,根本收拢不起来了。把所有的骑兵砲都推到壕沟里,准备射击。”十八门骑兵砲吱呀吱呀地沿着斜坡入了浅壕沟,前面还用装着泥土的皮革袋子堆成个环形小工事,来抵御标枪和投石,所有的砲手现在都有模有样地半跪在弩砲四周,镇定地在岗位上待命。

    好在李必达有先见之明,在军团的前方竖起了两排木栅,这样溃退下来的己方蛮族骑兵才没有冲进自己的营地,而是自两翼延伸的方向逃跑了,这样骑兵砲的射界就完全清楚了,所以当赫尔维提骑兵喊着恐怖的号子,挑着敌人的头颅和旗标时朝罗马人后续的营地冲来时,两波弩砲就把他们打得人马乱翻,很多人就好像看见了雷神的惩罚般,丧失了锐气,只能也转头奔逃而退。

    “好了,叫萨博跑步来见我。”李必达看到这一切,很气定神闲地命令道。

    但是经过这天的战斗,赫尔维提人依旧是充满骄傲和自信的,三个部落和我们打骑兵战,不还是大败亏输?我们完全可以横渡阿拉河,把罗马人甩在后面。

    所以他们忽略了,在阿拉河渡河点外的一处小高阜处,驻防的人马遭到了一支罗马军队炽热而不知疲倦地攻击。(未完待续。。)

第25章 首攻必我(上)

    “把奥古斯都不肖的继承者一一列举毫无必要,他们举世无双的罪行和其上演的华丽殿堂,令人无法遗忘。”——爱德华.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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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李必达十二军团的千人第一大队,在米卢的指挥下,韧性极强,白天用步兵百人队强攻,晚上还用弩砲不间歇地倾泻火力,按照李必达的说法,叫打“值班砲火”,即换班休息,加强防御,随后利用弩砲的射程,不定时地对着山头打,时断时续,时快时慢,给在彼处驻防的赫尔维提人造成巨大的伤亡和压力。

    到了第二天晚上,赫尔维提的山头部队再也忍受不了,加上他们的酋长也下达了渡河指令:四个部落里,除了古尼林部外,其余三个部落包括一些仆从部落,全部轻装渡河,而古尼林部则要学习罗马人,放弃骑兵作战,构筑掩护渡河点的工事,以防止罗马主力的来袭。

    所以,山头部队心想我也不是那个古尼林部的人,便迫不及待地驰下山头,丢弃了阵地。

    而古尼林部也不明所以,忙着在渡河点周边的平野处挖掘壕沟,堆起营楼,也没来得及前往那个无名山头换防。

    这个时间的间隙里,李必达笑呵呵地在扈从的保护下,扶着头盔骑马登上了山头,在他的眼里。俯瞰中的宽阔柔顺的阿拉河两岸。几十万赫尔维提人就像庞大蚁群般蠕动着。他们把简易的小舟用锁链勾连起来,在上面铺上木板,形成了几道连接两岸的黑色链条,人马就拥堵在上面,在震天的喊叫声里不分男女老少,朝着对岸移动着。

    “告诉波普,把抛石机给运上来,对的。野驴抛石机,外带两个步兵大队。”李必达看到此情此景,激动地嘴角打着啰嗦,抢过萨博手里的图板,就着早晨微弱的阳光,辨识着整个战场,在心中盘算着,随后又对萨博,指着这个小山丘的下面说,“在这儿。马上构筑个野战工事,动作要快!也派驻两个步兵大队。护卫所有的骑兵砲,这样就能和山头形成交叉火力。”

    萨博嘴里念叨着“交叉火力”,在犊皮纸上纪录着:此处山头,被临时命名为维爱山,由第一千人大队,外带两个普通大队,加四座野驴单杆抛石机驻守;下面的野战工事,也由两个普通大队挖掘布防,随后骑兵砲分队进入;最后,剩下的四个大队留守原本的既有阵地,由小霍腾休斯统一指挥,保证随时对前线进行支援。

    这种安排太教科书式了,连萨博也想不出什么毛病,但刚准备上传下达时,波普居然亲自来了,来了就向李必达说,“砲兵分队不干了,他们说饿着肚子根本没办法接受任何命令,哪怕总督阁下亲自带着束棒扈从来,也不干。”

    “都以为自己是臭公民啦!不过是群没公民权的蛮子和被释奴组成的军队,要显摆也要等六年后再说!”李必达恼火起来,军饷也给你们,连退伍的安置城区都给你们盖好了,饿几天怎么了?好好打完这场仗不就有热乎的吃了嘛,这些人啦,境界太低,水准太低!

    但他来回踱了两步后,还是冷静下来,不行,他得好好火线联络兵士委员会谈谈,导致哗变可不是玩的,之前他自己心里都明白,公民兵手里拿的是剑,而我属下的这帮辅兵蛋子,手里拿的也不是放羊杖啊......

    “兵士们要求在这场战役里,增加二成的军饷作为额外津贴,还有不少于四成的战利品折价津贴,另外抚恤金翻倍。”山头的临时营帐里,头顶上还有时不时掠过的投石,李必达肌肉抖动着,坐在椅子上的双腿在极度的掩饰下晃着,听着兵士委员会的要求。

    这也太过分了!这也太过分了!李必达心里咕噜着,心想自个设置这玩意儿,有点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还有,补给日已经拖了十天了,战前必须每个营帐队都要获得充足的补给,起码是能维持三天的份量。”

    以前都是自个嘴炮忽悠别人,现在轮到自个被嘴炮轰了,遍体鳞伤的李必达还在保持着天线宝宝似的僵硬的微笑,说我全力满足,全力满足。最后,委员们向司令官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李必达飞起一脚,将埃及式样的座椅给踹到老远,后来又想了想,这椅子还是小艳后克莱奥帕特拉之前特意送他的,搞坏了也不好交代,便又在勤务的奇特目光下,亲自走过去把椅子又扶起来。

    算了,对兵士委员会这个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怪物,以后再想办法慢慢解决好了,现在还是得乖乖喂饱它不是!

    在留下米卢与萨博负责山头防务后,李必达便亲自乘马,带着口令和少数扈从,一路狂奔到十军团的营地里,要求见总督凯撒。

    这时凯撒正和色克底流斯、小克拉苏在一起研究战术呢,听到李必达要求尽快补给的要求时,总督开始东拉西扯了,“亲爱的十二军团司令官,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新规矩是正规军团和辅兵军团分开补给,有些延误还望理解。”

    “可就算延误,也该到分发的日子了。”李必达气不打一处来。

    “是的是的,不过十一军团还在游走当中,他们可以就地取得补给,我想十二军团的勇士也是能够的,而且补给要等到两个辅兵军团取齐后才能分发,不然账簿统计起来会有所困难。”凯撒笑眯眯地,他当然知道,因为拉宾努斯之前就发信给他,描述了军粮的困难,现在当然是能拖就拖,正规的拖不起辅助的总能拖得起吧!

    “但是我们等不到十一军团了,我知道,阿庇斯现在大概已经行进到桑东尼了,和我们中间隔着赫尔维提人,三十万赫尔维提人!而且我必须得向您汇报,赫尔维提已经开始渡河了,而如果您想要围歼他们的话,就必须立刻给我们给养,哪怕是边作战边输送。”(未完待续。。)

第25章 首攻必我(中)

    凯撒有些不高兴地甩下手,“我手头还有四个军团,外加数千蛮族骑兵,可以胜任追击的任务。”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军团占领了座阿拉河边的小山丘,发觉赫尔维提人已经渡走了十分之七了。”李必达说谎根本不打草稿,其实这时赫尔维提人连十分之一都没渡过去,“现在只要我们军团能最快最早地对他们实施进攻,打乱他的步伐,把剩余没渡河的歼灭,总督阁下的四个军团完全可以跟进。”

    听到这话后,幕僚都把目光转向了凯撒,凯撒有些为难地背手说,“现在最让我苦恼的就是这个事情,虽然爱杜伊人的国王之前口头承诺了会输送军粮,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一会儿说粮食已经在途中了,一会儿又说粮食还在征集。”

    “指望反复无常的蛮族是不明智的,只要我们能歼灭一部分赫尔维提人,就能缴获到支撑我们继续追击的给养了。”这时,旁边的小克拉苏赶忙建议到,而“莽夫”色克底流斯还赞同这个说法,眼见将佐们几乎都站在李必达这边,凯撒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说:“这样好了,现在临时颁布道命令,把四个军团的‘尾子’集中起来,输送到第十二军团的营地里,但是李必达乌斯必须保证使用这个军团,钳住敌人,不能让他们全部渡过阿拉河,等到七、八、九和十四个军团全部合围上来为止。”

    如您所愿,天佑罗马!李必达立马直起腰板给凯撒行礼后,又跳上马背。往自己营地里急忙跑去。

    司令官从总督阁下那儿争取来补给了!片刻间这个好消息就传遍了十二军团的营地。工兵、步兵大队立马精神抖擞地扛着篮筐、十字镐、绳索木材。迈着整齐的步伐,游走到维爱山下开始构筑临时阵地,而波普的砲兵分队也很满意地将驮马套上车辆,把沉重的“野驴”抛石机,拆卸分装其上,连拉带扯喊着各种口号,垫着滚木,硬是把四台如此的器械拉上了山坡。

    而取得补给资格的李必达。就像付清拖欠工资的包工头般神气,抬着指挥棒对阵地构筑指指点点,旁边的百夫长与营官们则人手一卷犊皮纸,都在上面记着司令官的指示,不会写字的就让机要奴隶代劳,“速度要快,这点我们十二军团是有极其光荣的传统的,在镇压喀提林叛乱,在博斯普鲁斯王国和铜盾军作战,在卢西塔尼亚缴获巴兰提亚山隼图腾。都证明了我们是支有着最崇高荣誉的部队。对了,下面你们要重点记。临时工事不但要修得快修得牢固,更要布置多层的火力,来阻挡住敌人的反攻,这是非常关键的。”

    米卢是不怎么会写字的,但他听到司令官的“多层火力”术语时,或者说李必达把“多层火力”直接用“马萨饼”来表达时,立刻做出副讶异的表情,从旁边记录员手里取过笔记来看了下,接着就“勤学好问”道,“这种马萨饼该怎么做,司令官阁下?”

    塔古斯等,甚至连萨博也都哄哄笑起来,其余的百夫长见状,也都傻笑起来,不得不仔细听司令官关于“多层火力”的解释。

    于是李必达打着手势,给大伙儿示范着,“我们要把临时阵地依托维爱山,做成个口袋型,木栅和壕沟是第一道防御,后面安置着轻装步兵投掷猎矛、投石就行,然后在第二道防御线处布置七到八个百人队待命,即便像我们这样的辅兵军团,一个百人队也拥有二到三门蝎子弩,将所有的蝎子弩集中布置到侧翼,待到轻装步兵和敌人交战后,就朝敌人的后队发射,千万记住,朝后队发射——喂,塞尔西你不要发呆!”说着,李必达用几个石块作着图解,格拉格拉地用石块在地上画着线条,“两翼布置蝎子弩,是为了交叉射击,朝敌人后队射击,是为了获得最广的开火区域。”

    “下面便是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防御设施了,将十八门骑兵砲固定好,喂,萨博你上次说对骑兵砲的改进射击是怎么说来着?”而后萨博凯慕斯上前,接过李必达的话茬,说到:“这是我在卢西塔尼亚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把所有的砲集中在一起使用,未必有很好的效率,除非我们手头有十倍数量的弩砲。我的方法是这样的,将十八门弩砲分为三群,交错接替射击,这样可以保证不间断的压制。还有,既然弩砲现在可以推上马车,我还有个建议——那就是在步兵大队追击敌人时,可以伴随弩砲一起,粉碎敌人的后卫作战。”

    粉碎敌人的后卫作战?是的,赫尔维提人几次战斗得手,都是仰仗他们精强的骑兵队殿后,一旦罗马的追击部队刚冲上来,赫尔维提就乘着彼方队形散乱和疲劳的特点,发动反向的强力突击,打溃追兵。李必达乌斯,之前就吃过这个大亏,而且指望罗马军团配属的ala骑兵根本没用,还是把这帮骑马的菜鸟和步兵混合使用,维系决战阵型更实际点,但是使用骑兵砲嘛......

    是不是会发生危险,最后连我的宝贝疙瘩都被蛮子俘虏了?

    所以最后谨慎的李必达,决定暂时先按照萨博的第一个建议办,百夫长们纷纷表示,要坚决贯彻好司令官“三道坚强防御”、“多层火力马萨饼”的理论精髓,一面挖掘好临时工事,一面请兵士委员会在即将到来的“补给日”里,用充足的给养,安抚好兵士的战心。

    而对面约三十个斯塔狄亚处,大部赫尔维提人还在疯狂地渡河,在安排好担任后卫任务的五千名骑兵后,这些蛮子很放心地踩在摇摇晃晃的舟桥上,并把大部分沉重的辎重和粮食仍在了背后的渡河点。

    暗夜里,萨博用火镰擦擦点着了根松明,光芒很快印亮了他有些单薄的身影,随后一盏“朱蒂提亚眼睛”在他眼前慢慢升起,他牵着线把它自由地滑向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阿拉河,而后跟在其后的是越来越多的“眼睛”,渐渐地成千上万的蛮子渡河阵容,在这些“眼睛”的照耀下,不断闪现着巨大的轮廓。

    “巴罗尔,巴罗尔的魔眼!”成千上万的蛮族人看着上空里盯着他们的“眼睛”,都惊恐高呼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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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介绍: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来的却并不都是罗马想要的。 斗兽场是小的罗马,罗马是大的斗兽场。 他,李必达,不过是个精通语言学的普通大学生,却有幸穿越到了彼时,罗马建城678年,耶稣诞辰前66年,但他没有成为显贵,因为不可能;没有成为所谓发明家,因为不可能;他最初的身份,就是个军队奴隶,也是最合情合理的身份,自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涯。 凯撒、庞培、西塞罗、克拉苏、安东尼、屋大维、米特拉达梯不再是呆滞的蜡像。 百夫长、商贩、拍卖人、修辞学家、女奴、祭司、娼妓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本都王女、贵族遗孀、亚马逊女王、埃及艳后不再是桃色的梦想。 奴隶、自由奴、有产公民、骑士、度支官、军事护民官、骑兵长官、元老......狄克推多,这条铺满骸骨、头颅的道路走下来,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之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古斯都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