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宋青书的镇魂曲
某深夜,峨眉女子寝室外。
滚滚风声赫赫,空中一个雕影横行。
游戏时间线乍看之下很是混乱交错,但若是好好利用,那可是至方便的存在啊。
宋青书面sè凝重地站在窗外偷窥。
“赵师妹……赵师妹加油……今晚伱一定可以……”
宋远桥老时间过来,见儿子贼xìng不改,只是一叹,过来锤了下儿子的肩膀。
“我说多少次了,伱怎么还看?就不怕憋坏了么?”宋远桥揪着宋青书走回林子。
“习惯了……这行为上瘾,况且,我始终无法忘怀七叔的死状……”宋青书这偷窥的理由实在是太冠冕堂皇了。
“哎……老七啊……”宋远桥哀叹一通,而后握拳愤187 宋青书的镇魂曲怒状,“狗贼陈友谅,若是让我知道他的所在,必将其碎尸万段!”
“同感。”父子终于对一件事情有相同认识了。
悲愤之间,神雕三人组从天而降。
神雕刚放下二人就溜走了:“伱们商讨,我去放哨,以免走了风声!”
话罢,他直挺挺地朝女寝室飞去。
蛛儿同往常一样骂了声“sè雕”。
“哎……雕兄如此执着,这次就依了他吧。”方闲自己底气也不足,自己坏事都做了,总不能不让别人过瘾,峨眉派的存在真是广大雄xìng武林同胞的福音啊。
宋青书惊道:“神了,我才刚刚得到一丝消息伱们就从天而降。当真神了!”
“嗯,我也好久没见那个神了。”方闲摩拳擦掌状,果然,这游戏不耽误时间。有进展,很有就会现出端倪,“前辈,什么消息?”
“这个……”宋青书从囊中掏出一坨破破烂烂,沾满黄sè不明物质的草纸,表情既是纠结又是花痴。
方闲虎目圆瞪,神sè一凛:“这颜sè……这黄黑相间层次模糊sè彩……莫非……”
宋青书凝重地点点头:187 宋青书的镇魂曲“是了。”
“扑……”
喷的是蛛儿和宋远桥,方闲的承受能力现在已经无底线了。
宋远桥满眼含泪:“儿啊……伱怎么越陷越深了……”
“不不。这是无意间撞见的,偷窥峨眉女子茅厕这种事,岂是吾辈之所为!!!”宋青书满面正义,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不过在被大家怀疑的目光扫视后,宋青书还是低头认罪,“不过是两三次而已。”
宋远桥捶胸顿足。
方闲忍着恶心赶紧劝慰:“老宋莫怪,我让小宋这么干的。”
“哦?”宋远桥又看到一丝曙光。
看见这是沾满屎黄sè痕迹的草纸,方闲已大概猜到了其中端倪。自己与宋青书一见如故,自然就要帮他开罪了。
“老宋伱想想,周芷若和岳不群既是同谋,就必须定期互通有无吧?倘若我突然回归。也好有个照应对吧?”
“言之有理……”宋远桥琢磨了一下,依然不解。“可这根偷窥女子茅厕有什么干系?”
“人有三急,兴许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周芷若突然屎急。稀里哗啦过后又没带纸,只得用这密书来当草纸用。密书上沾满了屎,她也就不敢销毁了,只往茅坑里一扔,这样一来,咱不就有机会了么!!”方闲这一席话说的自己都要吐了,歪理不带这么歪的。
却见宋远桥神sè一凛:“有——道——理!”
蛛儿脸皮抽搐:“宋大侠伱天生就是用来被说服的么?这都信!!!”
却见宋青书又是惊诧又是敬佩:“田兄当真是神算子!!这都料到了!!!!”
蛛儿无力吐槽了:“好吧……”
方闲自己都要敬佩自己了,仅仅依靠沾满屎黄sè物质的草纸就能料到这么多……当然,还要感谢宋青书前辈一贯的尿xìng才给了他发挥的空间。
宋青书开始娓娓道来:“那rì,我在女厕天窗上…………哦不,那rì,我伴在芷若身旁陪她练剑,突见天上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芷若神sè慌张,赶紧吩咐我去做别的事。我心道,平白无故飞鸽传书,必有隐情!便偷偷藏在旁边,一窥这魔女的后庭……哦不,一窥这魔女的yīn谋。”
方闲:“前辈说的我又是饥渴难耐,又是恶心不止,咱挑重要的说好么。”
“是是。”宋青书满面正义继续说道,“却见这魔女刚打开密信,突然神sè忸怩,眉头紧蹙,捂着小腹呻吟不止,舌尖微微……”
“混小子说正经的!!!”宋远桥满面通红怒骂。
“是是。”宋青书被骂后继续满面正义,“而后她便匆匆快步离去,我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失!便也跟了上去。可跟到最后,儿子迷茫了,只见芷若急匆匆地冲进了女子茅厕……”
宋远桥态度好转,安慰道:“为了大事,值得牺牲名节!此事爹卖个老,担保在场众人皆帮伱保密。”
“是是。”宋远桥被安慰后继续满面正义,“儿子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武林大义,我偷窥女子茅厕又算得了什么!当机立断,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地跃上了茅房,潜伏在天窗旁。”
蛛儿:“为什么轻车熟路……为什么驾轻就熟……饶了一大圈不还是茅房!”
“别打断,我听的很过瘾!”方闲挥臂喝止,貌似整个人都带入了,“前辈继续说,挑jīng彩的。”
“是是。”宋青书被鼓励过后依然满面正义,“我在天窗外向下看,只见芷若冲进茅厕,二话不说便褪下裙子,露出了那白花花的屁股。顷刻间,霹雳啪嚓,犹如电闪雷鸣,天崩地裂一般!姹紫嫣红四散喷涌而出!好不快哉!”
方闲拍手:“痛快!”
宋远桥:“……”
“是是。”宋青书被叫好过后依然满面正义。“虽然场面很是壮观,我的双眼却完全没有被那丰硕翘起的臀部所吸引,完全没有被张弛有致的后庭所扰乱,完全没有被那让人心生酥麻的呻吟所诱惑!”
方闲拍腿喝道:“好一段声sè并茂的排比句。伱高考作文五十分起!”
“谢谢。”宋青书被称赞过后依然满面正义,“我完全没被那些不入眼,猥琐而又邪恶的东西遮住视线,当时我只是盯着芷若手上的密信,定睛凝望……可惜,距离太远,任我如何死命地看也是一团黄渍……哦不,一团模糊……”
蛛儿:“伱真的看了么……伱真的看了么……”
方闲:“吉祥物伱做的越来越到位了。我都有些离不开伱了。”
“真的真的。”宋青书辩解过后继续满面正义,“正当我纠结是否要现身硬夺的时候,却听芷若一声娇吟——‘哎呀,忘带纸了!’。当时我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下去递纸给她,只求保住这密信。可惜我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芷若乃是一派掌门,上厕所没带纸这种事岂能让他们知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芷若眉头一蹙,将那密信握在手中攥了攥,便一掌拍在自己后庭之上!”
“哎呀……可惜啊!”方闲彻底代入了。
“可惜,可惜。”宋青书可惜过后继续满面正义。“只见她擦了一次没擦干净,便将那密信一折。又是一擦!”
方闲捶胸顿足:“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是啊。是啊。”宋青书说的气血喷张,当然还要继续满面正义,“这两擦还不够,她竟还将那小小的草纸折了第三次!仅有指甲大小的草纸,就这样第三次擦拭在了后庭之上!”
“咦……好恶心……”这次就连蛛儿都被带入了。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那么顺利……芷若突然惊叫一声,再看手指,已不小心沾上了些许。”
宋远桥虎躯一震:“竟然沾上了,真是恶心!”
“不错,就是沾上了,也正是这一沾,才给了我机会!”宋青书眼睛放光,“沾上屎后,芷若大惊之下,顾不得许多,匆匆将草纸扔进茅坑,便提起裙子出去找水了!情急之下,她竟没有销毁密信!”
“哦?!好机会!”方闲振臂一呼。
“英雄所见略同!”宋青书脸上一抹狠劲闪过,“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与江湖大义想必,我只身踏入女子茅厕的粪坑又算的了什么!!!”
宋远桥听的都要哭了:“好儿子,舍生取义,爹为伱自豪!”
宋青书表情决然:“我担心周芷若后来想起这事,再来清理茅坑,便不做踌躇,立即从天窗跳入茅坑,只一进去,我双脚就是一滑,直愣愣地扑倒在了茅坑里……”
“………………”众人沉默。
“即便我摔了个狗吃屎,即便臭气熏天,即便我很过瘾,但我扔没有晕厥,为了武林,我要撑下去!而后我…………”(为考虑部分读者情绪,此处删去524字)
……
“出生入死,为的就是它了!”宋青书已是血泪满眶,捧着这沾满黄渍的草纸,犹如捧着圣杯。
“前辈,辛苦了!”方闲听着这一曲惊天动地的镇魂曲,感慨万千,“现在,伱能否告诉我,这上面是什么?!”
“这上面……”宋青书脸皮一抖,“只有屎………………”
“…………”众人又是沉默良久。
方闲已经要哭了:“前辈,伱描述的绘声绘sè,惊天地泣鬼神,到头来,却只是一堆屎么?”
宋青书悲惨且苍凉地摇摇头:“不错,这上面只有屎,我已反复擦拭,对着太阳透视,用水浇用火烤,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到,除了屎,还是屎。”
“这就是让我苦苦等待的消息么……”方闲颓然一叹,“罢了,就当听了个热血磅礴的故事了,也不亏。”
“是啊……”宋青书附和一声,便又将这一纸屎塞回囊中。
“伱为何留着它?!”宋远桥质问。
“这个……拿回去再做研究,兴许能有新的发现。”宋青书流汗挠头。
“扔了!”宋远桥终于反应过来了,“儿啊,不要越陷越深,伱这样下去,到我这个年纪,得是怎样的存在啊?!”
“可是……可,这还有研究价值,上面还有味道。”宋青书死攥着草纸就是不放。
“伱不扔,我帮伱!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能让伱再错下去了。”宋远桥怒喝一声,一把抓住宋青书的拳头,拉扯起来。
“不不,过两天再扔!!”
宋青书的功夫与老爹比,毕竟还是稀疏了些,外加宋青书不敢用力,怕弄坏了草纸,这可怜的密信只两招便被宋远桥夺走了。
“儿啊,忘了这些吧。”宋远桥悲怆一叹,大臂一挥,草纸已被撕碎,随风飘舞。
宋青书yù哭无泪。
方闲看着这猎奇的一幕:“真是漫天飞屎啊……”
蛛儿看着这一幕,突然一怔:“等等……这纸……我认识!”!!!
188 田老师的故事了满是坑
“纸就是纸,有什么认不认识的?“方闲看着这堆碎片,往后闪了一下,生怕碰到身上。
蛛儿却是拾起一根树枝,挑了片落在地上的碎纸,反复翻了几下:“这颜sè与质地,没错了。”
宋青书连忙赶来:‘…”蛛儿姑娘你对这方面有研究冻,来探讨一下。”
“你滚开…,蛛儿鄙夷地看了宋青书一眼,而后对方闲道“田大哥,你应该知道小昭与婆婆的〖真〗实身份吧?”
“那必须的,金huā婆婆是紫衫龙王黛绮丝,小昭是新任波斯明教圣处女,她们招谁了?”
蛛儿继而道:“当时婆婆让小昭潜伏在光明顶,寻那乾坤大挪移。我与婆婆在江湖上走动,婆188 田老师的故事了满是坑婆与小昭平时也是用这种方法通信,我所看不错的话,这纸张与婆婆当时收到质地颜sè无异。”
方闲也抄了跟树枝翻起纸来:“啥意思,这些纸能看出什么端倪?”
“田大哥有所不知,光明顶用的纸,与中原是不同的。”
方闲细细谈望了一下,透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看纸的本质,果然,这纸张除了本身颜sè就偏暗黄外,在表面还依稀能看到交错的粗纤维,就像麻布一样。
“确实…。”“方闲凝目思道“寻常的纸,若是掉到茅坑里,被那些稀稀烂烂地东西一搅,早就被浸透弄烂,哪里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宋青书接口:“是吧,我就说有研究价值。”
宋远桥略微不好意思:“如此看来,我倒是鲁莽了。”
“无碍,反正上面也没写东西。”蛛儿确定无误后发表结论“这种纸是西域独有的麻油纸,中原早就有更先进的造纸方法,只是还没有传到那边罢了。”
“西域…”。”方闲思索再三“如此看来,这纸的出处,只有可能是光明顶了,否则难道是罗马188 田老师的故事了满是坑波斯希腊么”。”
“田大哥你在说什么?”
“没事…。”也不知这地图有没有边界,这年代混欧谈的也不知是凯撒还是亚历山大。”
正说着,不远处的若干声尖叫引起了sāo动。
“啊!!!变态!!!”
“怪物!变态怪物!!!”
峨眉山顿时鸡飞狗跳,众huā失sè了。
方闲一拍脑袋:“cāo,尽坏事,事不宜迟,老宋你快去躲避”小宋你哪里来的哪里去,这次的事舍生取义,记你一功,来rì必有重谢。”
“好!”二宋情知此地不宜久留,纷纷遁去。
神雕也飞了过来,雕瞳里满是血丝:“看的时候一jī动,喙子顶进去扎到人屁股了”……”你丫绝逼是成心的!”
方闲蛛儿窜上雕背,就此呼啸而去。
待周芷若率人赶到,哪里还能找到半个人影。
此次前来“救”人的,十有仈jiǔ都是峨眉的男弟子,当年灭绝不喜男弟子,峨眉男弟子多无出头之rì,只得做些打杂的事情。可自从周芷若上位,她反倒是打压女弟子,扶持男弟子,这让男弟子们都很是欣喜,同时jīng虫上脑做起了《我的美女掌门》的YY梦,忠心不二。
当然,这次他们这么积极来救,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是女子寝室,失个火什么的,看见一对穿肚兜的姑娘跑出来得是多养眼啊。
可惜他们失望了,姑娘们已经穿好衣服持剑外出抓变态了。
周芷若到后,简略扫视了一番,便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正要熄灯,却看见了一个鸟嘴伸了进来!顶到了赵师妹的……”
“那哪里是鸟嘴?你见过那么大的鸟嘴么?”
“不然还能是什么?”
众女弟子杂七杂八呢叽喳喳个不停,搞的周芷若很是烦躁。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深夜危险,这几rì我让男弟子在外守夜便是了。”
女弟子们知道掌门严厉,便不敢再废话,一个个唯唯进屋。
于是,周芷若率七八个男弟子在周围搜索了一番。
“青书呢,怎么不见他来?”周芷若媚sè一紧,问道“往常有这些事,他是最积极的吧?”
宋青书在这里是男xìng公敌,其逢迎谄媚的样子让男人们很不爽,此时自然都是贬言,什么怕事的软蛋啦,下山寻快活之类的一通扣帽子。
周芷若深知这帮男人的尿xìng,便也不再问。
径过四处寻觅,果然发现了些许异状。
其一,某处地上有一堆碎纸片。
其二,一棵树倒了。
其三,地上有两根雕毛。
男弟子们知道发挥智商的时候到了,便结合前因后果冲掌门进言。不过显然没什么有建设xìng的意见,大多只是将这些硕大的羽毛和神雕侠联系在一起。
然而周芷若却是jīng明的很,她先是抚摸古树的断面,而后又观望地上的碎纸,这两点搞得她很是忧虑,疑点太多,不好办啊。
尤其那纸,为毛出现在这个地方”…”。
周芷若也不声张,吩咐男弟子轮流守夜后,便匆匆回寝室,又发了一纸传书出去“时局紧张,盯好人,注意神雕侠。”
方闲一行三人一路向西,不久已到了传说中的光明顶,此处地处中原与西域的边界,处于无政的状态,因此抗元势力才能如此兴盛。
从根上说,明教是波斯传过来的,这里的光明顶属于分舵。但我大中华威武,岂能受黄毛鬼子的指使,因此这么多年过后,这边的明教虽然名义上属于分能,实际上已经完全不鸟明教波斯总坛了。
六大派围剁光明顶之时,明教本该覆灭,幸得张无忌杀出,念着与义父谢逊、红颜杨不悔、外祖父殷天正、好基友朱元璋常遇chūn徐达等人的纠葛,解了光明顶之围。实际上,此役无论是六大派还是明教,只是各种单挑了一番,出手都有所保留,死伤也不甚多,没有伤到筋骨,反而是后来六派的归途中中了大元郡主赵敏的埋伏,死伤惨重。
因此那一役过后,反倒是明教势力大盛,中原有些青黄不接了。当然,中原在后来杀出了周芷若岳先生两位绝世奇才,那是后话了。
如今的光明顶,虽然教主不在,实力确实发展了不少。
不过这里面分为了两大派,颇不安稳,教教有本难念的经。
其一为传统信仰派,主要由武学高手组成,领袖乃是光明左使杨逍,此人相貌上堪称绝世美男子;至于武功,当世能与他一战的高手也不过寥寥几人。在前任教主阳顶天死后,此等英勇与智慧结合的高帅富本是教主的最佳人选,当年他的野心也是不小,可无奈明教四**王、五散人觉得其信仰不虔诚,年纪太小皆不服他,闹出了他被这么一堆人围攻的情况。巧了,这内讧的时间正是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时候”“所以说,张无忌是绝对意义上的救世主,他的出现不仅解了明教之围,更塑造了一个伟岸教主的形象,上下都服,免去了明教内斗消耗实力的窘境。那事过后,杨逍也是服了张无忌,再加上岁数渐渐大了,没了野心,也便不再觎觎教主之位。
另一派,就是新锐崛起的务实派。这个派别中的领袖为朱元璋,属下有大将常遇chūn徐达等人,此派别中人,武功皆是稀松平常,但强在人多。朱元璋得势后,合理地运用了“民意。”大肆收揽教徒,直至攻城略地,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贡献,不过对于明教民间势力的崛起起到了关键xìng作用,自己的位置也一天天爬了上去,直至与杨逍比肩。
正所谓动手的人,永远玩不过动脑子的人。在朱元璋的jīng心策划下,新生的民间势力在人数上已经完爆传统势力几十倍,势力范围更是急剧增加,剑指中原。
传统势力毕竟就那几个元老,最关键的是,武功高者多自负孤高。瞧不上那些只为吃饭起义,信仰不虔诚的农民,因此从自己这边,就已孤立了,再加上在这个时代,培养一群武功高手的难度远大于培养一支农民起义军,此消彼长之下,传统派别的势力越来越不够看了。
朱元璋则反之,掠夺来的财富总是分给手下一部分,跟着他有饭吃,有金子拿,有妹子教”…
显然,结局早已经展列,武林高手的最终结果永远是退隐江湖。而对于起义军领袖来说,要么死掉流亡,要么就是当皇帝了。
方闲并不关心谁当皇帝谁赢谁输,只是想早些找回朝夕相处会揉肩会暖床的爱起”…好吧,还有那个傻乎乎的无忌兄弟。
神雕放下二人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太,…太高了…。”累死爷了…。”
蛛儿问:“为什么总是晚上?”
“夜黑风高好办事……”方闲倒是很喜欢晚上的设定,一般yīn谋什么的这种时候最适合揭穿了。
“奇怪,为什么线索指向这里呢。”蛛儿虽是发现纸张问题的人,自己却无法给出一个解妈“峨眉乃是中原名门,为何会与明教有纠葛删光明左使杨逍更是当年气死灭绝师兄孤鸿子的凶手,两边是有世仇的啊”…”
“我说多少次了,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周芷若这种yīn谋家对这点理解的绝对透彻。”方闲握拳道“真是厉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将明教教主囚禁在光明顶…”这种奇招也只有那两个智商怪才能做出了……”
“我不懂。”…”蛛儿显然还是不理解“即便将无忌哥藏在这里很出人预料,可周安若是如何做到的呢?”
“你对江湖八卦如此了解,难道想不到么?”方闲冷眼道“与永恒利益对应的,还有一句真理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蛛儿知识储备虽然够,但分析能力还有有待提高,这就是她比爱奴差的地方“峨眉的敌人是明教,明教的敌人是朝廷“…我想歪了吧?”
“傻孩子,峨眉与朝廷也是敌人,此事不该宏观分析,应该往微观了看。”方闲打着手势解谈“周芷若的敌人是杨逍,她虽不地道,可师傅交代的事情却都一一照做,灭绝师太生前最恨杨逍,她最爱戴的师兄就是羞辱死在杨逍手下。”…因此,周芷若与杨逍算是死敌了。再看杨逍,现在他最大的敌人,最威胁他地位和生命安全的家伙。并不是朝廷,而是朱元璋。朱元璋与周芷若有着共同的敌人与共同的利益,他们不联合谁联合。”
“奇怪…。”但我没听说过这二人有过,交情?”蛛儿显然觉得这么看有此牵强。
“其实,这一点我也有些奇怪,这在原本故事中是不会出现的事…。”方闲最终得出了可怕的结论“篡改原版故事发展的…,要么是我……,要么……,恐怕就是他了。”
蛛儿与神雕都清楚这个“他”悄的是谁。
“如果是他的话,只要信息量充足,应该会做出这个选择。“方闲拍了拍神雕与蛛儿“此地高手众多,你们的功夫不够耍,我进去探探便可。雕兄,若是听见我吹口哨,便飞进去救我逃走。”
神雕与蛛儿深知这点,能与六大派抗衡的势力,他们还是招惹不得的。
借着月sè,方闲轻松地翻过围墙,闭息凝神,偷偷潜进光明顶。
往常的故事中…貌似都应该是这样才对…没人会发现主角,主角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发现了人质,干掉一堆敌人后神勇地救他们出来。
可惜,这是老田的故事,坑无处不在。
方闲刚刚趴下去,正要学着其它主角鬼鬼祟祟左右四望的时候。确发现两个人整呆呆望着他,传说中的密谈,就这么碰上了。
“………………方闲盯着这连位仁兄,脸皮狂求,这都什么事儿,说好的秘密潜入呢,运气有些过分了。
‘“………………………”那二人同样盯着方闲,这人有病,闯光明顶来找死么。
这二人的形象对比鲜明。
左边一人发型飘逸,标准的主角范儿,青衫白衣,容貌惊人,虽已人到中年,其魅力仍够迷倒万千少女。
右边那人,满面烂肉,像是被烧过一样,头发蓬乱,脑袋上带着个箍子,一副邪恶苦行僧的摸样。
方闲咽了。吐沫,生硬地作揖道:“二位高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rì走错路了,来rì再会!”
话罢,他便转身要撤。
只见那苦头陀已抄起弯刀杀将过来,声音低沉而有沙哑:“他看到我了,不能留他。”
英俊的中年男子默默点头,手指一动,一枚暗器飞速袭出。
方闲只粗粗一看,就知这二人武功了得,这次是真的了得,这两人至少是比肩六大派掌门级的存在。苦头陀招数又稳又邪又狠,白衣中年美男子更是随意就用出了弹指神通的jīng髓手法…
即便只有一个人,方闲都是斗不过的。
情急之下,他直接爆出了独行无双,身形陡然一转,踏着墙皮向上冲去。
“莫留他去路。“苦头陀沉哼一声,刀锋转向。
“那是自然。”美男子只一拂袖,十余枚细若沙石的小暗器便已入掌,啪啪啪啪几下子统统弹出,犹如漫天huā雨一般罩住了方闲的去路。
方闲面sè僵硬,如此速度的暗器,这么下去,在远程火力的压制下,自己早晚要与苦头陀短兵相接。
情急之下,方闲在空中抽出玄铁重剑,运足了内力,当空挥了一个半圆。
玄铁剑发出了嗡嗡地轰鸣,竟改变了那些小暗器的飞行轨迹,这些东西被通通吸往了重剑之上。
砰砰砰砰…,十余枚暗器已被尽数黏住。
美男子大惊,同时他也不再放暗器,几续冲出,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两块短剑形状,银光闪闪的令牌出来。
方闲则才那一下子,虽然用玄铁剑化解了暗器之围,但同时内力转移,轻功也就慢了下来,已经向下跌落。
苦头陀见状,一声不吭,弯刀侧劈。
方闲本yù说话解谈,可无奈这二人武功太过高强,他连吐半个字的空隙也没有,他连动脑子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凭借生存本能慌忙应对。
见苦头陀弯刀劈来,方闲再次运转内力,玄铁剑再是嗡嗡作响,苦头陀同当时的宋远桥一样,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
不过苦头陀比宋远桥厉害太多了,见机也比他老辣太多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直接松手放开弯刀,借势单掌横劈。
这一掌方闲看得清楚,这恐怕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州猛的一掌了。
情急之下,他亦绝处逢生,撇开碍事的巨剑,从另一侧抽出那柄饥渴难耐,受冷落很久的大刀,以快制狠,抢在那掌到之前”小碎刀已当头疾砍。
苦头陀神sè一怔,显然没料到这一招,也没料到这么快,只得向侧一避,让了这一招,此时还犯不上鱼死网破。
与此同时,方闲也已落在地上,苦头陀的紧逼战术算是成功了。
另一侧,美男子也拦了过来,两枚壳闪闪的令牌在手,仿佛是倚天屠龙一般元神sè间满是潇洒与高傲。
“玄铁剑,假面具,来者必是传闻中的神雕侠了。“美男子沉声笑道。
苦头陀却不愿废话:“切莫多说,你我联手快些干掉他,他武功了得,休给他逃跑的机会。”
美男子却是不动,彬彬有礼:“这位,若是你愿意揭下面具,我可留你全尸,让你夫人带走你的尸体。”
方闲哼哼一笑:“不愧是杨左使,做事就是体面。”!。(未完待续!!!
189 恰逢其时的大火
杨逍爽然一笑:“不体面的事我也做过,说这么多,只是出于对当年神雕侠的尊重,莫要再套近乎了。”
苦头陀步步紧逼,周身毫无破绽。
方闲笑道:“今rì死定了,被逍遥二仙围攻,就算是张三丰来了也不一定跑的了……”
逍遥二仙,说的正是光明左右使——左使杨逍,右使范遥,二人顶峰之时,不仅武功盖世,就连相貌也是无可挑剔,因此人们称这两个老天眷顾的家伙为“仙”。
当然,这个苦头陀相貌奇丑,跟“英俊”没有半分关系。
听到“逍遥二仙”,苦头陀与杨逍都是神sè一紧,对视一眼。
苦头陀狠狠道:“既然连这一点都知道了,今晚是必须带送他见阎王了……”
说着他便要用出杀招。
“且慢!”杨逍情知其中有诡异之处,连忙制止范遥,“这事当世只有三个人知道……”
范遥一怔:“你一个……我一个……还有……”
“张教主一个。”杨逍神sè充满了智慧。
范遥楞道:“我自是不会与他人吐露。”
杨逍镇然:“我也从未与他人谈起。”
范遥:“如此说来……”
杨逍转头,面sè惊异:“你识得张教主?!”
方闲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范遥当卧底当的已经jīng神失常了,但杨逍的智商依然值得信赖。只言片语间,已想通了自己的身份,倘若他智商再低上一截,自己也是难逃此地的。
说到范遥。也就是苦头陀的身份,这确实是个只有几人才知道的秘密。当年,范遥那是一条心死追紫衫龙王黛绮丝,可惜人家喜欢有反叛jīng神的男人,最后跟着一个非明教的汉子私奔了,范遥一时间心如死灰。不久之后,阳顶天暴毙,明教陷入内讧。范遥真xìng情中人,不愿站队,也不愿带队,更不愿与昔rì的同仁动手。
在这种内忧外患。双重悲剧的情况下,范遥开始扭曲的自虐,自毁容貌,将飘柔细如丝的长发烫成爆炸头,换上苦行僧的装束。装成哑巴,潜入了汝阳王府。根据他的线索,此地和阳顶天的死有关,外加明教与朝廷始终是敌人……在这里。一潜伏就是十几年,一句话不能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汝阳王见他故宫了得。是个哑巴,人也老实,便让他当了爱女赵敏的师父,这才让范遥枯燥的生活有了些许sè彩。
回到现场,身为通古论今的男人,方闲自然要靠深邃于装逼征服两位“仙人”。
“哎……此事说来有愧,我本带无忌兄弟去寻狮王谢逊……却反遭埋伏……”方闲收刀叹道,“这几个月,我化身为神雕侠四处打探无忌兄弟的下落,却是无甚进展,最近的线索将我引到光明顶,然而不巧,撞上了二位……”
“你知道谢逊在哪里?”杨逍惊道。
方闲尽力让自己变得诚恳:“嗯,我让谢前辈在岛上修养,待解决了中原事宜再接他回来。”
范遥随即问道:“哪个岛?”
“起先在极地冰火岛,现已到了……抱歉,我暂时不想说。”方闲特意表现得不卑不亢,对待这种高人,狂了也不好,软了也不好,只有不卑不亢才能有相对等的对话环境。
杨逍范遥又是对视一眼。
范遥:“还是杀了,以绝后患”
方闲:“……我与无忌以兄弟相称,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范前辈太狠了?”
杨逍挥袖道:“虽然你知道这个秘密,但我们仍不能完全信你,兴许是对上几招过后你胡乱猜测的。范遥的身份至关重要,牵扯着我明教的大事,我不敢冒险。”
范遥:“所以说,还是杀了,如若你真是教主的兄弟,到时范某向教主请罪,不过一死而已。”
方闲又是咽了口涂抹,这家伙玩的太绝了,难道这就是生无所恋后享受生死间徘徊快感的变态么。
此时,必须用无可辩驳的理由证明自己的身份,证明自己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还是难逃一死啊……
转念一想,对待范遥这种家伙,根本就不能用理xìng。
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拼了。
“范左使,无忌兄弟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世上至情至忠的真汉子!”
范遥沉哼一声:“我好话听得多,坏话听得也多,这两句话换不回你的命。”
方闲终于放出了大杀器:“无忌兄弟还说,他比不上你,你爱黛绮丝至深,情愿终生不娶;你忠明教至深,情愿自毁容貌潜入汝阳王府中打探情报。天下之大,占上这连个‘至’字的,恐怕只有你一人而已。”
奉承,也是有境界的。
皮毛境:“哎呀小王,你瘦了诶。”
肌肤境:“哎呀小王,那天老赵说你瘦了,我还不信,今天一看吓一跳……”
骨髓境:“**小王你怎么减的,赶紧告诉我。”
灵魂境:“……”
灵魂境要因人而异,个体分析,找到最深入的切入点,以非常令人舒服的方式引出,语言随意,但效果可无限放大,随人的反应而收放自如,此为奉承的入门技巧。
此时,方闲借张无忌之口,道出的就是一则造诣极高的奉承。
范遥至情至忠这两件事,天下基本没几个人知道,所以说他是苦行僧,痛苦都自己承受了,没人称赞他的所为。此时,方闲针对这两点,组织好合适的语言,jīng确犀利地戳到范遥的G点,他必须**。
终于,范遥双手缓缓落下。
“教主……不愧是教主……也只有教主能看透我的苦……”范遥挥挥臂。“不必再逼他了,他与教主必肝胆相照,不是敌人。”
杨逍早就觉得这人邪门,想深入勘察一下。此时见范遥放下了,便也收起了圣火令。
“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摘下面具说话。”
却见方闲岿然不动,语气决然:“我可以摘面具,但不喜欢被命令的感觉,恕不从命!”方闲这是放出了第二大杀器——血xìng与超然!
武林高手什么的最吃这一套了,越是绝境越要铁血真汉子,此为绝处逢生的妙计。陈友谅经常用。虽然此时方闲已经要吓尿了,却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好,不愧是教主的朋友。”杨逍一笑,“你与教主肝胆相照。我们自然不会怎样,还望朋友莫怪我兄弟无理。”
“逍遥二仙威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方闲很装逼的对话过后,放出了第三大杀器——摘下面具。
先刚再柔。铁骨铮铮过后的柔情与真诚,短时间内想这么多,方闲都要自恋了。
果然,他摘下面具后。就连杨逍范遥这种老江湖的表情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先是惊讶。再是认可。
杨逍笑道:“我就说么,神雕侠神雕侠。年龄是铁铮铮要过30岁的,不然哪来的黯然!”
范遥皱眉道:“过30岁的高手,我怎能不知?虽他面相老了些,我却依然坚信他不过20出头。”
方闲囧了,原来这俩家伙是在纠结自己的长相与年龄。
话说田伯光这张轮廓分明的脸,与臭作鬼作秃作遗作里的老叔有些许相似,太显老了……
杨逍范遥齐声问:“你到底多大?”
方闲自己也不知道田伯光有多大,这方面貌似中没交代,于是便硬着头皮报出了真实年龄。
范遥拍腿笑道:“对了对了,定是晚辈,否则过上几招我也能猜出是谁了。”
“想不到,如此年纪就有了这般造化,怕是不逊于教主几分了。”杨逍输也输得起,只是洒脱一笑,“还没问过你是何门何派,师从哪位名宿?”
方闲一愣,自己是田伯光的事情不好吐露,又要扯到太多东西了,心中忽然一动,这种时候不如将计就计,便张冠李戴地自报家门——
“我姓杨,从古墓来。”
这装逼的话一出,让二使大骇。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杨大侠与龙夫人的后人……”范遥终于前后对上了,“招式诡异,玄铁剑在手,神雕在旁,原来如此!”
杨逍叹道:“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果然不可小觑,隐秘高人太多了。”
方闲没工夫跟哥俩儿闲扯,当即引出话题,喝了大半壶茶,终将从与张无忌去冰火岛,一直到为何寻道光明顶的事情都说了。当然,其间关于武当派,宋青,蛛儿等人的事只字未提,只是塑造了反面角sè周芷若与岳先生。
逍遥二仙听过之后,也是深信不疑,真实的故事,你说出来底气就很足,聪明人也就知道是真的,更何况这中间的前因后果,时间线,对张无忌与谢逊的描述都是头头是道,左右光明使也是找不到半分破绽。
杨逍沉吟:“如此看来……教主……很有可能在朱元璋手里了?”
范遥不住摇头:“不妙,不妙,朱元璋早有篡位之心,怕教主是凶多吉少了,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擒了这叛徒。”
方闲连连劝阻:“无忌和我小妹子还在他们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不错,此时若打草惊蛇,无疑是要将教主置于险境了,我们不动,他们也不会动。”杨逍掂量过后,已有定夺,“明rì是我教朝拜明尊之rì,朱元璋昨晚已归,待明天朝拜之时,我派亲信将与他有关的地方查个通彻,若是找到教主,便当场将朱元璋……”
杨逍笑中有恨,一掌劈下,就连反派的动作和台词从他嘴里出来都那么帅。
方闲拱手道:“有杨左使安排,我就放心了,此事我会在暗中参与,不便露出真身,待救出无忌与初音的时候。就是我们反攻之时!”
“哼……”范遥将手中的石头捏得铮铮作响,“我潜伏汝阳王府多年,没想到,最大的敌人却是在教内!”
几人正愤愤之时。却忽闻滚滚风声赫赫,貌似有新的东西出现了。
回头一看,雕兄刚刚飞落下来。
“……别来卖萌……”方闲深感这家伙不老实。
却见杨逍范遥神情都很是敬重,毕竟对面的家伙是个老妖怪了。
雕兄铮铮铁骨,将嘴里叼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方才我见只鸽子半夜乱飞,这东西一般只有白天才出来,我瞧他必有异状,便擒了它。”
见到此状。杨逍范遥最大的反应是,这货竟然能说话,这比传说中忧郁寡言的神雕要高级啊。
方闲则大喜,惊道:“雕兄你终于帮了次忙!”
说着。他过去拾起鸽子的尸体,果然同电视剧里一样,悲催鸽子的左腿上绑着一纸文。这次方闲聪明了,打开密信先是观察了下纸张。
此次的纸张很正常,肯定是从中原过来的。
打开再看。上面三个小字。
“速灭口。”
方闲脸皮一抖:“说的真他妈直接啊。”
杨逍范遥也过来,接过密信一看,也是一身冷汗。
方闲挠头恼怒道:“一定是哪里……哪里我露出了破绽,这才让他们狗急跳墙的。”
“既然如此。计划恐怕要提前了。”杨逍领导与计谋的才能也属上乘,“遥遥。你先撤回汝阳王府,今夜……恐怕并不太平。你的相貌万万不能让人看到。”
范遥愤愤摇头:“逍逍,我不能走,若是教主出事了,一切的努力又有何用?”
杨逍一怔,颤颤问道:“你不走……就是说……”
“择rì不如撞rì。”范遥眉宇间的狠劲儿又泛了上来,“如此时候,找到教主,不是个肃清的好时候么?我手下怨魂众多,不在乎多了那几十条。”
杨逍反复思索,皱眉道:“太急了,太急了,借着教主失踪的事做文章是好,但总觉得有违光明磊落。”
范遥怒道:“人家暗地yīn人,咱们还明道明抢?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旁边的方闲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感觉自己貌似扯进了另一个事件漩涡中,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在酝酿一场内部肃清……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啊。
“咳……”方闲打断二人,“我并无参与明教家事的兴趣,此时咱们还是快些寻无忌,寻到他,听他命令便是,二位也不必再争论了。”
“也好。”杨逍叹道,“是战是和,最后还是要听教主的。”
之后,杨逍简短地向方闲讲述了一下光明顶的构造,哪里是法王区,哪里是散人区,哪里是高手区,哪里是朱元璋区……
方闲看得一阵头大,倘若刚才神雕没有害了鸽子的xìng命,兴许还能顺藤摸瓜跟着鸽子找到线索,如今这么大的光明顶,哪里找人呢。
正头疼的时候,忽见东边泛红,渐渐传来了熙攘声。
杨逍皱眉望去:“这是……着火了?”
果然,那边已传来了救火声,嘈杂一片。
“正好,借着这混乱之时,谁也分不清谁。”方闲干脆也不带面具,敞胸露怀,扮成一副醉汉的模样,反正光明顶也没人识得自己,带着面具反倒更可疑,“两位,咱们分头搜寻,今晚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等不到明rì了!”
“我去找蝠王和五散人帮忙。遥遥你快些走,很多人都见过你,出现在这里不好解释。”杨逍再次劝范遥撤。
“未救教主,岂能一走了之?”范遥干脆捡起方闲的面具,“朋友,借面具一用。”
“好……”方闲吩咐大雕,“暂且把他当成我,若是他陷入不利的情况,务必救他出去。”
雕兄称是,却见范遥大笑道:“天下能拦住我的人,恐怕半数都在这里了,你们不拦,还有谁敢拦?”
话罢,他已扬长而去。
方闲与杨逍对望一眼,也分头行动。
他先是出去拉上了蛛儿,情况太乱,都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让蛛儿自己在这里总让人放心不下,至于雕兄么……情况再乱他还是他,太他妈扎眼了,外面接着待命。
按照杨逍给出的提示,方闲拉着蛛儿率先去扫查五旗区。
五旗区,乃是明教五行旗长官控制的地方。五行旗是为明教的奇兵,金木水火土,科学与武勇相结合,是为战场上的大杀器,一直是明教教主御林军一样的存在。
可惜阳顶天死后,青黄不接,后虽张无忌接任教主,却又不理政事,一去不复返,五行旗的部队,便渐渐让朱元璋塞进去人,直到现在,五行掌旗使中,有三位都已是朱元璋的人。光明顶之上,朱元璋能掌握的武功最高者也就是这里了。
方闲与蛛儿在房顶上扮飞贼,先是准备观望一番,倘若有人心怀不轨,听闻大火必定心神不宁地出来观望,兴许还要向朱元璋通风报信,若是找到这个活口,事情就好办了。
等来等去,却是没见到这种人,要么是出来看见着火了,赶紧去救,要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睡觉。
方闲有些等不下去,刚要付出行动,却在对面的房顶上看见了与自己一样的存在,传说中的黑衣女飞贼出现了!
他赶紧按着蛛儿趴下,紧盯着这飞贼的行踪,她正是从着火的方向来,恐怕这恰到好处的大火,与她也有些关系。
“别说,这飞贼一看就是个姑娘,凹凸有致,身材了得啊!”方闲深以为混飞贼口儿的女人,那身材都必须是火辣辣的,能拿rǔ沟夹打火机是基础。
“你们这些男人呐……”蛛儿摇摇头,看着这飞贼的身形与轻功,忽然道,“这人……好生眼熟。”(未完待续。。)
190 教主在哪里
“你又认识?!”方闲赞叹道,“内事不解问语嫣,外事不解问蛛儿啊!”
蛛儿凝目视道:“只是有些眼熟,不确定是她。”
那飞贼在房顶上一路飞窜,并未在五行区停留,而是直接朝着光明顶大殿冲去。
方闲与蛛儿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偷偷跟了上去。
反正线索也是一片空白,不如抓住这仅有的诡异不放。
一般光明顶没有朝拜或会议的时候,大殿没什么人去,一到晚上便空空荡荡的,女飞贼就这么轻松的进去了。
蛛儿刚要跟上,方闲一把将其拉住:“不对,不对……”
“啊?”
“这里好歹是光明顶的最高权威,明教最重要的所在,岂能让人这190 教主在哪里么轻松就进去了?”
“晚上又不用,怎么不能进去?”
“教主的居所就在大殿后面,好歹要有两个看门放哨的吧?”
“教主又不再,还放什么哨?”
“你不懂,有些东西,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快些,别扯没用的,不然跟丢了。”
“…………好吧。”
二人刚要进去,却见里面几个火折子一打,突然光亮了起来,几十个埋伏在殿中的大汉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将女飞贼围了个严实。
方闲见机不对,忙拉着蛛儿飞上梁去。
那女飞贼扫视众人,冷冷道:“果然。都是朱元璋的人。”
一裸着上身的光头大汉骂道:“什么朱元璋的人?我们都是明教的人。贼人你夜袭我光明顶,刚刚在那边放了把火,还妄图烧了我明教大殿不成?!”
女飞贼也不理会这话题,只问道:“既是明教的人。我现在要救你们教主,你们让是不让?”
一持着红sè刀刃的男人冷厉道:“光明顶,还轮不到毛贼来废话。”
话罢,他手中辛火刀一挥,旗下人马将硫磺火弹,石油喷shè器190 教主在哪里等等一干违和的存在瞄准女飞贼。
女飞贼迟疑了一下,而后竟忽地撕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喔……”下面人没怎样。方闲倒是发出了纯吊丝的的赞叹,“虽然我阅女无数,但像这种级别的……恐怕得两本书里才有一个吧!”
此女子个头不高,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灿若玫瑰,绝sè倾城,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艳丽不可方物,好似天上玉女一般。十分美丽之中,更带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然而此时,只见她神sè一变。突而变得笑意盈盈,妩媚万千,散开长发,歪着头道。
“我是你们教主的情人,连我都不信么?”
在场众人皆是屏息三秒,没想到,这面纱背后隐藏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美人儿。
竟然是赵敏。
方闲更是饥渴难耐,千呼万唤始出来,身为主角的少女终于出现了。
赵敏与黄蓉乃是书中最大的智商怪,但通常来说,赵敏的人气要不黄蓉高上很多,因为她并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聪明,面对感情,经常会做一些看似愚蠢的冲动选择。在家庭势力与爱人的抉择下,也是毫不犹豫。这样有爱的智商怪,若是得其心,实为广大男xìng之福。
见来者是赵敏,方闲瞬间切换到高端思维模式,简略思索过后,已大概料到了前因后果。
“看来,在找张无忌的不止我们。”方闲如是说。
光头大汉已是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魔女,你还有脸口出狂言?!依我看,定是朝廷惧我明教,让你勾引教主。我们不去汝阳王府找他,倒是你恶狗先咬人了!”
赵敏也不怒,只窃笑道:“在场兄弟们不妨看看,我与颜垣掌旗使到底谁更像恶狗多谢。”
后面的一些年轻人不禁有些笑了出来,确实,一个光头大汉骂一个小姑娘恶狗,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老者咳了声,上前道:“无论如何,都是你擅闯光明顶大殿在先,事已至此,还望你放下兵刃,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光头大汉喝道:“伤什么和气?与朝廷可还有和气可言?闻老头儿你莫怕,将来若是教主怪罪,我严恒担待便是!”
老者皱眉道:“虽我不知你哪来的消息,说是有人要来夜袭大殿,但赵姑娘与教主深有渊源,若是她并无恶心,理应放下兵刃好好说话。”
烈火掌旗使辛然上前一步:“哎……老闻你就别帮这魔女说话了,先拿下便是了。”
老者势单力薄,当即也无法与他们争辩,也没底气与他们争辩,便只能作罢,冲赵敏劝道:“赵姑娘,你快快放下兵刃,我闻苍松还能保你周全。”
闻苍松何不清楚,如今五行旗中,三棋已对朱元璋惟命是从,朱元璋觊觎教主之位那是公开的秘密了,若是赵敏落在那些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赵敏沉默半晌,知已中计,便抽出长剑,缓缓放于地上。
五行旗使皆凝目而视,他们知这丫头诡计多端,生怕杀出个暗器什么的。
正纠缠间,两路大佬终于姗姗来迟。
杨逍自左,朱元璋自右,一方领着青翼蝠王与五散人,一方领着旗下大将常遇chūn、徐达等人都是闻讯匆匆赶到。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愤恨,也不友好,着实冷得紧。
方闲在梁上看着这朱元璋,一张国字脸,并无太大的特点,最多称之为中年硬汉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相貌普通的家伙,做了那一番伟业啊。
杨逍望了眼中间那个俏影,神情先是一松,他以为被擒者是方闲或是范遥,这才匆匆赶来,想必方闲范遥再怎么拼命也是装不成美女的。
可待看清这人的相貌,杨逍又是神sè一紧。
这当口,你个小情人过来闹什么闹。
杨逍知教主与赵敏的情分,这人,是一定要救得。
他白影一闪,已跃至赵敏身前,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抬一放,便轻松地卸下了赵敏的兵刃:“擅闯光明顶,罪该万死,蝠王!拉她出去就地处决!”
韦一笑闻言会意,双臂一抬,如蝙蝠一般飞至赵敏身旁,拉起她便向外冲去。
“他们要杀了赵敏?”蛛儿虽然对赵敏没什么好感,但看她就这么死了总觉很冤。
“显然,他们在救她,蛛儿你……算了不喷你了。”方闲镇言道,“如今赵敏做的事,实在太难说清了,与其让她落到朱元璋手里遭受蹂躏,不然三下五除二,先救她出去再说。杨逍他们与朱元璋想比,胜在个人武功,他就是要将这点发挥到极致,让朱元璋没有反应的时间。杨逍直接给赵敏定了死罪,让后让青翼蝠王‘处死’她。所有人都知道,青翼蝠王是要吸人血才能活的,完后赵敏死无对证,此事就算混过去了。”
“哦!原来是假装处死……那青翼蝠王不会当真么?”
“张无忌是青翼蝠王的救命恩人,更是帮他调理内力,治好了吸血的毛病,明教四**王哪个是傻子,若是这一点都看不透还混个毛线。”
朱元璋自始至终根本没机会说话,或者说,想说话也没用,他手下众多,可却没一个人能碰到青翼蝠王哪怕一根毛。
眼看蝠王就要带她出去,赵敏自己却喊道:“快快放下我我知道教主在哪里”
这一喊,杨逍心下大叫坏事。
你知道就知道,出去慢慢跟蝠王说,咱们去救便是了,在这里说出来,是要与朱元璋撕破脸么?这脸一撕,教主还能活过几时?!
朱元璋也是神sè一紧,当即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闻讯便yù退下了。
方闲一直紧盯着朱元璋,见他这个反应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恐怕他已觉事情要暴露,要么是吩咐这两个人去转移张无忌,要么……就是去杀了他。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赵敏就落上了血口喷人的罪名,朱元璋的罪过也就消了。
方闲拉起蛛儿,便要跟着那两人前去。
然而赵敏也不是傻子,她何尝看不到这一幕,只挥臂吼道:“你们两个!别动!”
人家好歹是个郡主,喊出来的话颇有威压,一时间还真让那两个手下不敢乱动。
这一下子就连方闲都恼了,多好的机会,被这丫头废了。但转念一想,赵敏才是真正的苦行僧,根本就不知道暗地里有田伯光田大侠一样伟岸的存在……
蝠王早已停了轻功,这种时候若是强掳赵敏出去,怕是要给人添了话头了。
杨逍沉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将计就计了。
“好,暂留你一命,你说,教主在何处?”
赵敏眉头一扬,手指地下:“光明地密道!”
在场众人皆是哑然沉默。
光明地密道,那是只有教主才能进去的,是藏有《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地方,是历任教主最为隐秘的修炼圣地,要说明教教主被关在那里,还真是绝了。
杨逍深感头疼,即便是他,也是不敢擅闯光明顶密道的。
刚才说过,那密道是只有教主才能进去的。
这种时候,谁要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意思就很明显了——我要当教主。杨逍早过了那个年纪,种种风雨过后,也没了那个野心,为今只求护住明教的圣火,全力辅佐张无忌,要他当教主?他可没这么想法。
沉默过后,朱元璋发话了。
191 教主在那里
“赵姑娘,你这是要我们为难,还是要拖延时间?”
赵敏轻哼一声:“你们下去找找便是了,若是张无忌不在那里,我当即横剑自刎;可若是他在那里……”
赵敏盯着朱元璋,眼神歹毒:“那你就要小心了。”
朱元璋大笑:“我朱元璋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有什么要小心的,赵姑娘切莫血口喷人。”
“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乱用词语,我哪里是血口了?”赵敏伶牙俐齿,不放过任何一个岔人的机会,“我倒要问问,刚才你那两位手下要去做什么?”
说着,赵敏指向那两个要退下去的酱油货。
二人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应答。
杨逍脑子一转,当即会意,冲191 教主在那里着韦一笑递了个眼sè。
韦一笑不是盖的,号称天下轻功第一人,严格的说,是凌驾于田伯光的存在。只见他双臂挥起,又像鬼怪一样扑向那二人。
朱元璋紧握双拳,心下只骂这帮家伙不讲理,尽靠武功压人,脸上却是平静的很:“我吩咐他们多叫些人过来,以防这魔女逃走。”
话未说完,青翼蝠王已至二人身前,用那深深的眼窝和真正的“血口”对着二人。
“是这样么?说话前可得想好了。”蝠王诡笑,一般人在这排场面前早就吓尿了。
可惜,这两人还当真有些骨气,硬着头皮点头称是。
蝠王哼了一声,指着二人:“若是你们有罪。我必亲自行刑。”
二人都是不寒而栗。
蝠王回到赵敏身旁,这样子怪怪的,与其说是要抓她,不如说是在保护她。
杨逍冷言道:“朱坛主。你还真是小心,在场的几十位英雄还不够抓住她么?何苦叫更多的人。”
“哈哈,那可不好说,若是给她加上一副翅膀,恐怕就不好办了。”朱元璋与杨逍冷言冷语,“翅膀”二字显然是针191 教主在那里对青翼蝠王的了。
杨逍不再与朱元璋打嘴仗,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当即冲赵敏问道:“赵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教主在密道中的?”
赵敏刚要说,却又yù言又止,最后只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杨逍定睛又问:“你可肯定?”
“千真万确。”赵敏咬牙道。
“好!既然如此,我杨逍也就不顾名节了。”杨逍大臂一甩。长袖飘飘爽然道,“诸位兄弟,光明顶密道乃是只有我明教教主才能进的地方,但今rì,我杨逍是必须要走一趟的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朱元璋yīn笑道:“杨逍,你终于决心踏出这一步了么?”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一声烟火爆炸的声音,整个光明顶蠢蠢yù动。在光明顶外围驻守的明教将士开始涌动。
那些,都是朱元璋的人。都是朱元璋的兵,此时时局紧张。这次朝拜,他特带了五万兵马回此地驻守,以防不测。
“踏出这一步的是你!”杨逍朗然,浑身浩然正气,“我杨逍为明教效力数十载,少时已任光明左使之要职,与前任教主阳顶天肝胆相照,后阳教主仙逝,我曾误入歧途,有非分之想,幸得张教主出现,才浇灭了我心中的邪火。此时,张教主身有不测,既然赵姑娘如此肯定他在密道之中,那么,就算赌上我的命,我的名节,我杨逍也是要去的!”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铮铮铁骨,在场众人无不钦佩,哪里还有半分怀疑的念想。
朱元璋见机极快,扇风道:“杨左使,你要知道,那密道是只有教主才能进的,其它人没有教主的命令进去,可是万死千诛的罪名。”
“我自然知道。”杨逍一步步朝密道入口走去,先前阳顶天曾带他进去过那里,他自然知道位置,“若是我杨逍此行救出张教主,他必会赦免我的罪过;若是我未救出,便辞去光明左使一职,永不踏入明教半步!”
“好!”朱元璋面sè那叫一个诚恳啊,“好一个忠肝义胆的杨左使,我等就在此等你,望你得胜而归!”
韦一笑见朱元璋理直气壮的架势,忙yīn着嗓子喊道:“杨左使莫去,此时还要从长计议。”
是啊,从长计议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光明顶密道么,挑个人少的时候穿上飞贼装进去转一圈便是了,何必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刚烈贞洁呢?
杨逍只苦笑一声,这一步,他是必须踏出的。
自己这边可以从长计议,那朱元璋就不会了?先前他已经吩咐二人去灭口了,若不是赵敏见机快,教主恐怕已身首异处。此时,大殿中还没一个人离开,要对张无忌怎样也没有机会,可若是过了这一夜……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教主了。
脸已经扯破一半,再也贴不回去,必须一把撕下。
看着杨逍步步朝殿后走去,每个人都是紧绷心弦,旷rì良久的夺权之战,终于在这一夜爆发了。
朱元璋不会再给人落话柄,此时只挺挺站着,他手下也无甚异动。
“在等死么?”赵敏狠狠问道。
“赵姑娘,你果然是血口,你这嘴虽生得好看,吐出来的话,可是句句狠毒啊。”朱元璋负手而立,“我朱元璋不遗余力地为明教招兵买马,鞠躬尽瘁,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说着,他莞尔一笑:“险些忘了,赵敏只是你的汉名,你的原名叫敏敏特穆尔才对,你是元人,是汝阳王的千金,是郡主,是朝廷将领的妹妹。对对对,你是该恨我,恨我将明教发展的太过强盛了,恨我这个朝廷眼中钉!”
这话一转,将明教众人都拉了过来,无论对哪一派来说,朝廷都是敌人,一个朝廷的郡主在自己圣地呆着,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赦免的了。
只有与张无忌亲近的光明左使、法王、五散人等人,才清楚张无忌与赵敏这纠缠不清的关系,至于其它人,心中早就对这事深有芥蒂了。
此时,又出现了突变。
“报!…………”一个熟悉的长音响起,就是那种军中有变,过来禀报的龙套。
只见一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进来,也不顾这殿内形势紧张,嘶吼道:“汝阳王……军队……王保保……攻……攻上山了……”
朱元璋大惊,神sè瞬间一转,挥臂吼道:“杨左使!且慢!”
杨逍半只身子已经踏了进去,也听到了“报————的长音”,当即僵在原地。
杨逍与朱元璋对视一眼,两位大佬的眼神里闪烁着同样的东西。
“大敌当前。”
“先退敌。”
关键时刻,两派大佬见机、见识可谓是出奇地快,出奇地一致。
明教内斗是一回事,大敌当前是另一回事。朝廷出兵的时间把握得实在太过jīng妙,在两派近乎就要血战的时候攻山,在明教首脑jīng兵齐聚的时候攻山,显然,是抱着一网打尽的心态来的。
此时再斗,就是蠢了。
杨逍深深知道,他这一步没有踏进去,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张无忌了。可他别无选择,张无忌,只是张无忌,只是一个人,他这一个人,不能与明教的千秋基业相比。
为了明教,他只能放弃张无忌,他明知不久后朱元璋就要下黑手,但也只能这样。
杨逍与朱元璋分别对手下们说了些什么,便要外出御敌。
赵敏神情慌乱,大吼道:“杨逍……快去救张无忌……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逍摇摇头,冷言道:“你哥哥来杀我们了,再救张无忌,我们都要死。”
此话一出,赵敏整个人都凉下来了。
汝阳王是他的父亲,王保保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现在来灭他情人的势力了。
最后的依靠,杨逍也不管用了,在明教大义与个人情感间,杨逍瞬间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常遇chūn当即进言道:“不如先绑了这妖女,可乱王保保军心。”
朱元璋望向青翼蝠王,摊开双手:“你看呢?”
韦一笑也只得摇摇头,将赵敏放出了手:“大事为先。”
此刻,赵敏终于知道什么是男人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爱张无忌了。这些男人太冷血,太无情,或者说,是太硬了,太冷了。为了功名立业,一切都可以不顾,一切都可以放弃。
唯有张无忌,虽立于权力的巅峰,却视之如粪土,万事情义为先。
张无忌与这些男人比,他不聪明,不英俊,甚至不是最刚胆的那个。但他确实最真实,最细腻,最柔软,最值得爱的那个。
赵敏两行热泪滑落下来。
“无忌哥哥……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话罢,她抽出长剑,横剑自刎。
救不得张无忌,她已是没了半条命。如今,兄长攻山,自己在敌人手上,这半条命,留着也是没用了。
光明顶外,一身着钢盔铠甲的彪悍将领立于骏马之上,默然叹道。
“敏敏,对不起。”
长剑已经划过肌肤,赵敏惊人的举动太过出人预料,就连她身旁的韦一笑都只目瞪口呆,不及出手。
这种时候,显然是主角闪耀之时了。
一戴着面具的中年男子反应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猛然蹿下,单掌劈碎长剑,拉起赵敏,二话不说便向外窜去。
韦一笑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挥舞双翅便要追去。
杨逍一把抓在他肩膀,摇了摇头。
192 妹子何在
明教四**王原先与杨逍是有矛盾的,但当围剿光明顶一役过后,便也冰释前嫌,韦一笑敬杨逍的心xìng与智谋,在大多时候,便听其吩咐,况且光明左使的位置本来就是除了教主外的至尊存在。
韦一笑觉得杨逍此举必有深意,也便不再追。
朱元璋默默骂道:“果然不错,要小心神雕侠……可小心又有什么用呢……连杨逍都制不住他。”
某人听到了朱元璋的咒骂,某人在房梁上一直没动,某人也没反应过来赵敏要自杀。
某人自然就是伪?神雕侠田伯光。
“妈的,范遥这老sè鬼出手好快,抢老子风头啊。”某人骂道。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当时赵敏喝住192 妹子何在了两个要去“灭口”的手下,方闲暗骂赵敏坏事。也正是这时,带着面具的范遥出现在方闲旁边。
“你也来了?”
“我也来了。”
二人连同蛛儿继续观望,当赵敏说出张无忌在密道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大殿后窜去。大殿构造复杂,人数众多,二人轻功了得,这才没被发现。殿上的人扯殿上的大义,田伯光和范遥早已冲密道挺近。
依范遥的职务,自然也知道密道在哪里,可二人进密道兜了一圈,却是没见到半个人影,外加地上的灰尘很厚,完全没有过有人走动的痕迹,因此二人断定,张无忌不在这里。
中间方闲瞥见了印在石壁上奇怪的东西。想必与乾坤大挪移有关,但碍于范遥在场,也不便偷学。
就这样,二人赶在杨逍进密道之前。又回到了梁上。
而后就出现了赵敏自刎的那一幕。
在汝阳王府中,范遥扮作哑巴苦头陀,由于其武功高强,汝阳王便让赵敏拜他为师。十几年下来,好歹有了些情分,这也就是为什么范遥见机比别人快,他只看赵敏的神sè,192 妹子何在就知道她要寻短见了。
范遥领着赵敏逃走后。本该全力去追捕,但此时大敌当前,无论是杨逍还是朱元璋,自然都不会为这种事而分兵。
二人短暂交流过后。各自分工,带人出去迎敌。刚刚还气氛紧张的大殿顷刻间又静了下来。
借着乱劲,方闲则是紧跟着刚才的那两位手下,他们仍没有忘记命令,左右四望过后。出了大殿正门,朝后绕去。
到最后,原来这两个龙套才是打开故事的钥匙。
方闲只是奇怪,赵敏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的情报。这情报又是从哪里得的呢?
二手下见四下无人,边走边聊。
“好悬。就差那么一点点。”
“若是杨逍进去了,那就好玩了。真不知坛主最后为何拦住他。”
“傻子,准是朝廷出兵了呗,杨逍他们的人好歹能打。”
“是啊……若是朝廷晚一天发兵,真不知会怎样。”
“咱们可得小心点,兴许韦一笑还跟着呢。”
“无碍,我看坛主同杨逍和韦一笑在一起,坛主是不会让韦一笑脱身的。再说了,那些人都是死脑筋,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跟咱们较劲?”
二人说着,已绕到大殿背面,开了处暗门偷偷进去。
“赵敏也真够厉害的,能猜出张无忌在光明顶。”
“可还是差一步,她死也猜不出来,原来张无忌……就在他的寝室里!”
“哈哈,怕是张无忌要气死了吧。”
张无忌要不要气死了不知道,方闲是要气死了。杨逍搞那么多调查都在做毛,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然漏过了。
二手下进了张无忌寝室,又倒腾了一番,搞出了一条通向下的密道。此时光明顶上下都出去迎敌了,这边甚是冷清,他们也就没怎么隐藏。
方闲琢磨了下地理位置,终搞清楚了端倪——
赵敏说的并没有错。
光明顶密道是明教最后的逃生路线,必定是一边连着大殿,一边连着教主寝室,一边连着外面,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大会堂地底下要连着zhōng nán hǎi,再连着外面的什么地方,方便领导们在紧急情况留得青山在。
方闲远远跟着,万不敢追得太死,这机会完了可就没机会了。
两个手下进了寝室中的密室,也就是密道中的密室,点亮火折子。
“来取俺xìng命么……”
这熟悉的口音,憨厚的感觉,自然是张无忌无误了。
他四肢被暗黑sè的铁链子拴住,身形虚弱。
“嗯,要不是赵姑娘逼得太紧,你兴许还能多活些时rì。”手下甲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呼啦呼啦地摊平。
这躁恼的声音,听在张无忌耳朵里就像是死神的脚步。
“敏妹么……原来她一直在找我……”
手下乙笑道:“这姑娘真的不错,为了找你都拼上xìng命了,若不是神雕侠惊奇地出现,恐怕她已先你一步赴黄泉了。”
张无忌苦笑一声:“呵呵……我真傻,活该死在女人手里。”
手下甲微微恼怒,拿着油纸走了过来:“临死了还骂我们兄弟一笔?我们兄弟可是纯爷们……哼,本想给你个痛快……”
张无忌大笑:“不是骂你,你杀不死我的,杀死我的是周芷若。”
“哼,我倒要看看杀不杀得你!”手下甲貌似来劲了,“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再厉害的人也会死。关二爷栽在吕蒙手里,张三爷被无名之辈割首……我们兄弟二人,便是你的命中克星!”
“你太高看自己了。”张无忌压着嗓子笑,“要杀我的人很多,有强如成昆之流,有弱似虾蟹之辈,他们没一个人成功了,只有周芷若,她成功了。”
“嘴硬。”手下甲举起油纸大笑道,“我们知道你内功了得,又习得乾坤大挪移,即便是刀剑,都不一定能取你的xìng命。这才备了这张油纸,一会儿糊在你脸上,沾上些水,让你一口气也呼不出来,我看你能不死!”
张无忌忽然仰头一笑:“你没这个机会了。”
滚滚风声赫赫袭来!!
一边是玄铁重剑,一边是千蛛万毒手。
方闲无意伤这二人xìng命,只用重剑将手下甲挑至墙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晕厥过去。
手下乙就没这么好运了,蛛儿出手岂能不毒,这俩龙套可是要杀她无忌哥哥的存在。千蛛万毒手虽已无毒,但力道还在,这一抓直接五指刺入手下乙的天灵盖,而后狠狠甩出。
手下乙见尖叫的功夫都没有,头顶已喷出五道血柱,就此一命呜呼。
方闲要提醒已经晚了,只得说道:“杀一个就得了,留个活口好对付朱元璋。”
依张无忌的修为,早就探到后面有人跟踪,根据步法和呼吸节奏,更是判断出来者正是田伯光。
“大兄弟!还是你靠得住!”张无忌一把鼻涕一把泪,“怪俺,怪俺,没听你的话,见周芷若来了,以为都是熟人,便没有提防……害的大兄弟你……”
“都过去的事儿了。”方闲走上前去,一剑挥在铁链上。
一声闷响过后,铁链只是扁了些许,并未断。
张无忌叹道:“这链子是当年拴小昭的链子,当时波斯圣使用那边的圣火令才劈开的,若是寻常铁链,岂能困得住我?”
“我这也不是寻常的剑,娘的,再试试!”方闲还就叫这劲了,运足了内力,玄铁重剑像铁锤一样乱砸一气,“既然这铁链断不了,我就干脆砸平他!”
在玄铁重剑一次次地猛烈撞击下,铁链开始泛红发热,渐渐扁了下去,直至成为一个扁片。
而后,方闲左手掏出锯齿大刀,像裁纸一样,轻而易举地将这个扁片切断。
“……大兄弟你这家伙猛地……”
方闲擦汗笑道:“这都是因果,你可知道,这剑是谁打的?”
“……难道是……”
“正是谢老爷子,我都想不到,关键时刻这家伙会派上用场。”
蛛儿见张无忌一只手臂解脱了,忙掏出手帕过去帮他擦拭,又揉了揉,生怕僵住。
张无忌一愣:“这位姑娘,多谢了,敢问您是哪位。”
蛛儿没说话,只摊开手,让张无忌看清她手背上的牙印。
“蛛儿”张无忌惊道,“你的脸……怎么……这般水灵了!”
“多亏田大侠相救。”蛛儿道。
“大兄弟!俺替俺妹子好好谢过你了”张无忌是真心高兴。
“妹子”二字,从田伯光嘴里出来是一种猥琐的味道,可从张无忌嘴里出来,却是真真正正的妹子,兄妹的妹。
蛛儿心里一寒,不过这感觉转瞬而过,继续帮张无忌舒活筋骨。
方闲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下子,只一叹气,也不多说,他们的男女关系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对了,大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唠了半天家常,张无忌终于想起问正经的了。
“不是我找到的,是赵敏。”方闲颇有深意地望着张无忌,“她几乎找到你了,只差了一步,小小的一步。我只是顺着她的路走下去罢了。”
“真的是敏妹……她……还好么?”张无忌神sè焦急。
“cāo,你知道急你妹子么”方闲终于憋不住骂道,“滚犊子去!我的妹子呢语嫣呢!!初音妹子呢这鬼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
193 奇袭
张无忌被这么一骂又有愧了:“王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娘的,娘的……”方闲借着用玄铁剑砸链子抒发怒火,“那两个智商怪,我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把你们两个关在一个地方完蛋了,完蛋了,救你出来……就等于告诉他们,我老田回来了,还怎么救语嫣!!”
张无忌挺委屈的,大眼睛泪汪汪:“要不,大兄弟你先别救俺,俺在撑撑,先救初音姑娘去。”
“不可能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草已动,蛇已惊啊!”方闲大刀一挥,已将最后一条链子扯断。
张无忌四肢终于解放,沉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大兄弟,俺帮你一起救妹子193 奇袭,俺动员明教上下一起帮你救妹子!”
方闲摇头道:“你还没搞清楚么,人质,是人质!只可巧取不可豪夺啊!”
此时,却见那手下甲已迷迷糊糊地醒来,哼唧了一声。
张无忌怒步过去,一把将其拎起:“俺说了,你杀不了俺。”
“呵呵,那你就杀了俺吧。”手下甲竟是个硬骨头,临死之时笑了出来。
张无忌满眼含血:“俺不杀俺……哦不,俺不杀你……俺问你,是谁让你关的俺……”
方闲道:“这还用问,不就是……”
“大兄弟别说,让他说!”张无忌挥臂喝止,只死死地盯着手下甲。
手下甲又是一笑:“张教主。万事应以大局为重,你真的,不适合当教主……我从心里这么认为的。”
“俺只问你是谁!”
“张教主,你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早晚会被人取代,明教也不可能在你的领导下兴盛……”手下甲不是一个简单的龙套,是具有辩证jīng神与信仰的奥义?龙套。
“……”张无忌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下甲扔下,喃语道,“俺知道,俺全都知道。俺从未想当193 奇袭教主,都是他们逼的。”
手下甲面露深邃的笑容,这笑容渐渐淡去,他的眼皮也渐渐落下。作为龙套,他的一生是辉煌的。
“你明明知道是谁还问。”方闲用调侃打破张无忌的郁闷。
“俺只是不想相信,俺只是想让明教上下团结……”
“好么,现在团结了。”方闲笑道,“朝廷出兵来剿灭了。朱元璋和杨逍终于同仇敌忾了。”
“什么!”张无忌惊道,“这种时候?”
“对,就是这种时候,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方闲见张无忌要冲出去干架。赶紧拉住他,“等等。你先告诉我有关王语嫣的事情。”
“我中了十香软筋散外加迷药,醒来后只见过初音姑娘一面。然后我们分别被绑走,我不知被谁被关在了这里……至于初音姑娘,恐怕只有周芷若才知道了。”张无忌说到周芷若,又是迷糊了一下,“怪了,芷若虽毒辣……却……并不会对俺动手啊……俺能感觉到,她……从没想过要杀死俺。”
“此话怎讲?”方闲连忙问,他恍惚间又悟到了一些东西。
张无忌娓娓道:“当时,有一段,我与初音被关在屋子里,我先醒来,便听见了他们在外面的争吵。一共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和芷若,我只识得芷若的声音。”
“两个男人?!!”方闲大惊,这是又杀出了哪路妖魔鬼怪啊?左冷禅诈尸么!
“他们好像在吵,要不要杀我……”张无忌呢喃道,“那两个男人都说,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如直接杀了,反正……大兄弟你……更在乎初音姑娘的死活,只留着初音姑娘就够了……”张无忌说到此处,微微叹息,“可芷若就是不答应,列出了无数理由,必须让俺活着,最后那两个男人拗她不过,只得妥协。这才制定了将我与初音分别囚禁的计划。”
“显然,周芷若还爱着你。”蛛儿此时终于有用处了,她好歹是个女人,她盯着张无忌,“周芷若曾经骗过我,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只有谈到你,才会动了少有的真情。”
方闲问:“你咋知道,不是被人骗的一愣一愣的!”
蛛儿一笑:“这是女人的直觉,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被骗的。”
方闲而后托腮沉思:“这么说,周芷若是不会让你死的,她还爱着你……这么一看,反倒是她在救你了……”
“所以俺奇怪,为何她会下杀手?俺已中了十香软筋散,按理说应该不足为虑啊!”
方闲越是琢磨,越是害怕。
“对她来说,你是不足为虑了……”方闲缓缓吐出了那个事实,“可对另外两个人来说,包括对朱元璋来说,你活着就是祸害。”
张无忌一怔:“这么说,现在是其它人要杀我,芷若并不知道。”
“八成是这样。”方闲越说越冷,“所以,如果你真死了,周芷若会很生气……她毕竟是个女人。”
“所以呢……”张无忌看方闲话没说完,接着问。
蛛儿跟了田伯光这么久,等级提升很快,直接帮田伯光把话说完了:“所以周芷若,恐怕也快死了。”
方闲冷冷道:“依那些男人的心xìng……你与周芷若是捆在一条船上的,既然对你动手……就一定做好了对周芷若动手的准备。内部斗争与外部斗争两手抓,岳不群他娘的又升级了……”
张无忌身子一凉:“俺不懂……俺不懂……既然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为何不在那时就杀了我们,非要等这么久?”
“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九yīn真经。降龙十八掌,武穆遗书,或者是武林上的关系等等……周芷若是聪明人,她自然会防着岳不群一手。但这并不代表能永远防着。”
“作茧自缚!”蛛儿哼笑道,“如今好了,无忌哥哥救出来了,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倒霉去吧。”
“哎……”张无忌一声长叹,“我真不知是爱是恨了。”
“傻小子。”方闲决定做一次好事,帮张无忌解开心结,“你琢磨一下——你现在知道周芷若身临险境,可你还在犹豫。也不去救她,只在这里纠结,你这是爱她么?”
张无忌木然道:“我也不知道……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她。”
“好,那我再问你。”方闲大臂一挥,“假设有这么一个女人。她是你的敌人,她妄图消灭明教,消灭中原武林。消灭武当峨眉,消灭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她jīng明,她yīn险,她不择手段。她十恶不赦,她手下亡灵万千……倘若是这样一个女人。身临险境,你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么?”
“敏妹她怎么了”张无忌劈头盖脸地狂吼。关键时刻他倒是一点也不傻。
“他被范遥擒住,王保保率兵攻山,恐怕此时,已被明教宰杀祭旗了吧。”
“你***不早说!”这是张无忌第一次对他大兄弟不敬,傻小子二话不说,拼命向外奔去。
这次,他没有一丝犹豫。
“哎………………”这声暗叹是蛛儿发出的,她微微低头,月sè照着她的脸,她的伤疤,显得格外悲伤。
方闲有些看不过去,贴到她身旁:“肩膀借你用。”
“……”蛛儿缓缓靠在方闲肩膀上,两行泪划下来,奔波了这么许久,她也累了,见到了这样的张无忌,她也没有念想了,或者说,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方闲轻抚蛛儿肩膀,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只是安慰xìng轻抚罢了,哥哥妹妹的那种,竟然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实在太对不起自己采花大盗的头衔了。
“你自己都说,他若是不爱,怎样都没用的。”
“嗯……”蛛儿声音有些哽咽,“可我以为,在他心里,我会重要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
“妹子,还是那句话……”
不用等方闲说,蛛儿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好妹子,活明白了!”方闲乐呵呵地拍了拍她,“哥认识的人多,赶明给你找个好相公……我想想……要不郭靖吧?把丫跟黄蓉拆了,郭靖人也傻呵呵的很老实,配得上你。”
蛛儿咯咯一笑,权当是听笑话了,哪有拆散已故的英雄夫妻的。
她死也想不到,方闲竟然是认真的……
光明顶外,杀声一片!
朱元璋率手下将士抵抗,尽管五行旗威猛,可此时人员与器材皆不齐备,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也只能节节败退。
就在不久前,朱元璋以为要与杨逍摊牌,外面徐达已然接到暗号,暗暗调兵包围光明顶,yù发动兵变。这种时候,阵型散乱,只是针对光明顶内乱的。
可就是这种时候,王保保率五万奇兵不知从哪里杀出。
虽朱元璋号称带了五万jīng兵回来驻守,可这兵到底有多“jīng”,谁都知道。除了五行旗的千人外,其它编队除去将领外,不过是一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罢了,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不足十岁的孩童,他们大多参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可王保保那些兵可是朝廷的jīng髓所在,除去汝阳王的兵外,王保保显然还团结了外部力量,兴许这里面还有皇帝的懿旨,如此大规模地动兵,旨在一鼓作气,将明教彻底铲除。
可以说,王保保那五万兵,可以当十万用;而朱元璋的五万兵,能当一万兵用就不错了。这也就是为何朱元璋放弃了对付杨逍最好的机会,这种时候,只能依赖武林高手的奇袭了!
194 风萧萧兮易水寒
明教名将徐达身先士卒,杀得浑身是血,往常战役中,自己就是一个突破口,用事先安排好的兵法与自身武力来打开战局。
但此次,大不相同,他已身负数伤,此时面对的敌人,绝非普通的驻城腐将,而是真真正正的朝廷jīng兵。至于兵法,他根本就没有安排的时间,甚至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双方兵士素质相差过于悬殊,敌人没拿下光明顶,仅仅是因为五行旗骁勇罢了,没有其它任何理由。
此役,只有仰仗奇迹了。
而所谓的奇迹,只能由高手来创造。
杨逍连同青翼蝠王五散人等一干明教高手站在高处遥望,盯着朝廷的帅旗,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们唯一的194 风萧萧兮易水寒战术。
“不必多看,我直接擒了王保保过来便是。”青翼蝠王显然饥渴难耐了,号称天下轻功第一人,这点事应该是想都不用想的。
“此次朝廷必有备而来,如此过去怕是要中埋伏的。”杨逍盯着敌方的阵势良久,总觉得有些不妥,敌人既然是抱着覆灭明教的心态来了,那准备的就绝对不仅是军队。
“还能有其它办法么?杨左使无非就是忌惮那个汝阳王府的走狗苦头陀罢了,他还能敌过我们这许多人?”铁冠道人骂道。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了。
”杨逍一挥臂,示意暗中的朋友出来。
滚滚风声赫赫,树上人影一个闪身已经飘落下来,怀中抱着已经晕厥的赵敏。
“神雕侠!”众人大惊,怎能想到神雕侠一直在周围,在场的都是高手,能隐匿到这般地步的,恐怕得是杨逍级别的高手了。
“神雕侠”摘下面具,扔在地上,露出了那张像是被烧过一样的脸。
“苦头陀!!”众人又是一惊,抄起兵器便要打。
哑巴苦头陀,传说是西域过来的番僧,jīng通天下武194 风萧萧兮易水寒学,终生没说过一句话。
而此时,他却是说话了。
“我是范遥。”
“…………这次众人转哑了,身为不明真相的众人,他们也只能是这样的反应。
杨逍朗然道:“自阳教主仙逝后,范遥怀疑教主之死与朝廷有关,便自毁容貌潜于汝阳王府中,这一潜……,就是几十年……”
韦一笑邪视范遥,口中骂道:“如呢”范右使恐怕已不知是哪边的了吧?死在苦头陀手下的明教兄弟可是两只手也数不过来的!”
杨逍挥臂喝止:“张教主已赦免了范遥的罪过,一切以大事为先。切莫再计较了。”
大事为先又是成为了镇场子的话,如今生死存亡间,确实很多事都不重要了。
光明左右使本就与四**王不和,后来完全是由于共同敌人朱元璋的出现才回暖的,这种时候,范遥也懒得跟他们多说。
“我会佯装救了赵敏郡主回去,试图接近王保保。”范遥压着嗓子凝视众人“待我擒了王保保,诸位助我脱身。”
韦一笑道:“不可,赵敏好不容易落于我们手上,这样送回去太过冒险了,万一你心有不轨…”
范遥怒道:“老子若是心有不轨早就回去了,还跟你这鬼怪一样的人废个鸟话?”
“哼……,我是鬼怪一样的人,可我好歹是个人!我有我的忠义。再看看的”……
杨逍直挠头,好么,没说两句又杠上了。
剑拔弩张之时,一少女毛遂自荐。
“不如我去。”少女从外围挤到中间,抽出长剑,很是飒爽。
“不可,不可……。”杨逍连忙喝止。
少女凝望杨逍,一丝温情过后还是转为下级请示的语调:“杨左使,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换上赵敏的服侍,由范右使带回去,王保保必要看我面目。我藏匕首于怀中,到时,我们便可像荆柯刺秦王一般,直取敌将首级。”
“此乃同归于尽之计!万万可不!”杨逍依然不愿。
少女愤然道:“那又能怎样,看着我明教覆灭么?”
旁人看着都是一阵心酸,这对父女也算是为明教鞠躬尽瘁了。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杨逍的女儿杨不悔,乃是当年杨逍与峨眉派女侠纪晓芙所生。所以说杨逍与峨眉派是世仇,他不仅气死了灭绝的师兄,更是强x了周芷若的师姐……。
可奈何……杨逍生的实在是太俊朗了,武功实在是太高强了,被强x过后,纪晓芙竟是爱上了这家伙,老天不公啊!!
她瞒着师门,生下了杨不悔“不悔”这名字是她取得,就是要告诉世人,她纪晓芙跟着杨逍,无怨无悔。
而后这事种种败露,纪晓芙也横剑自刻了,这是倚天屠龙记中第多少个自刻的女人了,封建的〖道〗德标尺要不得。
种种风雨过后,杨逍没再寻huā问柳,只是倍加疼爱这个女儿,当做纪晓芙来疼爱。
此时,他看着女儿决然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当年的芙妹(这是纪晓芙,不是脑残芙)。
“当真像你娘一样……傲如骄阳……,烈如艳阳啊”…,杨逍默默喃语,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么。
杨不悔最后望了父亲一眼,怕心生留恋,连忙赶到赵敏身前,取下她的披风披在身上,转而对范遥道:“范右使,事不宜迟,大事为先。”
范遥很是纠结,望着杨逍等待他的回话。
栩逍此时只感觉,看着自己的不仅是范遥,还有蝠王,还有五散人,还有五行旗,还有上上下下的几万兄弟,还有张无忌,还有阳顶天……
他闭目挥臂,狠狠点点头。
范遥沉叹一声,抓起杨不悔便向敌营折去。
杨逍身为领袖,自然不能被这种情绪困扰太久,他甩甩头,继而吩咐道:“蝠王,你擒着赵敏,在战团附近游走,若是……范遥失败了……,你再拎出赵敏威胁敌将。”
“是!“韦一笑又问道“若是,王保保放弃赵敏了呢?”
杨逍又是转过头咔嚓一挥臂:“那就只能祭旗冲士气了。”
“是!”韦一笑也是默叹一声,携着赵敏遁去。
“其它人,跟我走。“杨逍转身,默然迎向敌营“不管范遥是否成功,我们都要去。在我们死之前,杀死所有衣着光鲜的将领,所有……。”
众人皆没有多说,只跟着杨逍,直取敌营,他们知道,已没有回头路了。
铁冠道人哼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悲夜冷月之下,这一幕尤为凄凉。(未完待续
195 壮士一去兮……
战团之上,朱元璋也是不顾身份,抽刀愤入敌阵砍杀,此时一切兵法什么的都是扯淡,只有杀杀杀……杀到杨逍那边有所进展。
王保保在中军部队之后,虽山上不能骑马,其将领英姿仍是不减分毫。
“报……苦头陀求见!”龙套传令兵出现。
“哦?”王保保一怔,“他不是去寻敏敏的踪迹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苦头陀抱着一名女子,看服侍正是郡主的,他口不能言,只是朝这边走,我们拦他不住。”
“别拦他了。”王保保挥臂令道。
范遥何等武功,拦也是拦不住的,话音刚落,他已抱着赵敏到了这里。
他对王保保怒目而视,仿佛要吃了他一般195 壮士一去兮……。
王保保笑道:“苦大师,对不住……兵法如山,说是几时要攻,几时就要攻,我也不知道敏敏原来在光明顶。”
范遥哼了一声,抱着赵敏朝王保保走去。
“大胆!”王保保身旁的军士拦在他身前,抽刀怒道。
“快快退下。”王保保喝止,“苦大师在王府勤恳十余年,只受父亲之命,连我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军士闻言,只得退下。
“敏敏还好么?”王保保问。
范遥不说话,只是朝他走来。
王保保笑道:“对了,你这是要将敏敏还到我手上……不必了,现今两军交战。此地危险,你直接带着敏敏回王府吧,我回去再向她谢罪。”
王保保这话还当真没别的意思,他只道是赵敏昏厥了。如今军事为先,自然不是照顾妹妹的时候,想必将来无论是父亲和赵敏都能理解。
但范遥脚步没有丝毫变化,依然一步步前来。
“我说了,苦大师,此地不宜养伤,你先带敏敏走吧。”
范遥不理他,依然前行。越走越快。
王保保看着范遥的神sè,突然浑身上下一个激195 壮士一去兮……灵,一种长年博弈于敌我间、生死间的直觉激醒了他。
“救——我——!”王保保狂吼一声。
但终究,这距离太近了。
在他吼出的同时。范遥已将怀中的杨不悔掷出,不悔手持匕首,面露凶光,直刺王保保。
王保保是军中将领,武功只停留在粗浅的筋骨境界。面对范遥的奋力一掷,杨不悔的亡命一刺,根本就是没有半分反应的。
“嗷…………!!”
眼见匕首就要刺到王保保左心,却忽闻一声狂啸。如狮子的怒吼一般。
范遥惊极,竟下意识地说出话来:“狮王……狮王……狮王回来了?!!”
在这吼声之下。方圆几百米的军士都捂住耳朵狰狞地蹲在地上,生不如死。杨不悔被这么一震。脑中嗡嗡作响,神智恍惚,一柄长剑掉落在地上。
然而她毕竟是融有杨逍与纪晓芙的血xìng,此时也不顾抵御,任着七窍流血,咬着牙,改用双手对敌,终已袭到了王保保正前,一把抓住了王保保的脖子,死命掐住。
王保保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被杨不悔掐着,这感觉简直像地狱一般。
范遥神情一晃过后,连忙运功抵御狮子吼,也是挥掌杀去。
不可能是谢逊,他想多了。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一穿着普通军服的汉子只一步便从十几米外跃到王保保身前,抬掌只一劈……
范遥自恃下手狠毒,甚至无恶不作,无狠不为。
但见这人的手段,却是让范遥打从心里了凉了。
那人的这一掌当当真正劈在杨不悔脖子上,杨不悔一边中了狮子吼,五官处于半失明状态,一边只是死死掐住王保保,哪里有半点反抗。
那人下手已不是用干脆能形容得了……这一章劈在杨不悔脖子上……就好像寻常的妇女切菜一般,一切理所应当,有种静得可怕的残忍。
不悔遭此一劈,顷刻间,脖颈间的筋脉,骨头皆已断裂,她只知掐死王保保,手上却仍是没有松劲。
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脖子歪了下来,便像是被折断中茎地大葱一样,忽地耷拉了下来,虽一滴血未留,却是再无半点声息。
范遥不敢再看,只亡命催掌,愤然前去,只求给王保保致命一击。
那身影一转,犹如鬼魅一般,一指似快似慢,已轻点在范遥腰上。
范遥身子一僵,神sè狰狞,只感觉顺着那小小的手指,一股极yīn地力道渗入自己体内,由腰上那一点,向着五脏六腑,向着四肢游蹿开来,凡到处,都会被这yīn力冻住。
然而范遥终非等闲,浑身内力一爆,震下了这寒气,也同时震伤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凭着非人意志力继续出招,杀王保保这一掌必须劈下,为了明教万千将士,为了明教千秋基业……
可这一掌终究是没有劈下去。
那身影第二指,直直点在了范遥的左心窝处。
一指下去,范遥的身形立刻变得极其缓慢,却仍是在动。
他死命低吟:“贼……人……yīn……魂……不……散……”
那身影也不言语,第三指点在范遥天灵盖之上。
由此,范遥便如罗刹的冰雕一般呆在原地,再也不动。
顷刻之间,两明教高手已毙命,死状凄惨而又诡异。不悔至死仍掐着王保保,最后便如断头的洋娃娃一般,面无表情。范遥在最后一刻的表情却是堪比恶鬼,只是,那是一樽被冻住的恶鬼。
王保保剥去杨不悔的双手,即便他,面对这一切,双手都有些颤抖。
“想不到……苦头陀竟然会背叛……这几十年藏匿与王府中。该是怎样的心xìng…………”王保保惊魂未定地望着杨不悔的尸体,心下又是一寒,“明教皆是如此心xìng的猛将……即便是一名女子,都能做到这般地步。此祸不除,朝廷必永无宁rì。”
而后,他缓步走到那名军士身前,拱手道:“多谢……”
那人只一抬臂:“不必,都是为朝廷办事,即便你死,也有新人顶上,你我已然相熟。再与其它人交谈未免麻烦。”
王保保又是一寒,这人的逻辑太过生冷了,只是懒得与其它将领交谈才救得自己么。
此时再望杨范二人的尸首,王保保只心下叹道:“即便你们杀了我又如何。自还会有人顶上,你们死的有些太不值了。”
话罢,他便叫人收拾尸首,摇旗震鼓,让军士们高喊刺客已死。同时写下一封书信,传与明军,劝其快快投降。
一时间,元军士气大振。千万军士齐呼。
“刺客已死!!刺客已死!!”
这千万声呼声,便像是千万把刀子一样插进杨逍的心里。
他满眼血红。双掌紧握圣火令。
“杀………………”
随着杨逍低沉的咆哮,仅有几十人的明教高手队伍四散开来。展开了自杀式地袭击,只求尽力杀死更多的元军将领,打乱其阵型,给大军制造机会。
王保保扫视战团,摇了摇头:“果然如您所说,两军交战,武林高手不过是强一些的士兵罢了,他们这么做都是徒劳的。即便是当年强如郭靖黄蓉之流,一样在我大元的铁马之下化为乌有,更何况这些草芥!”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那人看着军中那些刺眼的身影,不以为意,“但传说中,凭一人敌一军的高手,确实存在。”
“哦?当真有这样的人?那恐怕也只是士兵弱罢了,若是我大元的铁骑,只需一百,任凭那人武功如何高强,也必会将其踏平!”
“哼,你只是半个蒙古人,哪里学到的列祖的高傲。”那人却是对王保保没有半分尊重,“对武学,要永远抱有敬畏之心。”
王保保不再言语,只觉得这人在故弄玄虚,蒙古的铁骑过去了,西域夷人的城墙大炮都要告破,更何况一届肉身。
那人盯着战团,却突然“咦”了一声。
王保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有几棵树像是被人特意点燃,围着中间一颗高树,就像是一种古老的宗教仪式。
他再定睛望去,中间那高树上立着一道消瘦邪异的身影。
“哼,邪教在召唤鬼神么?”王保保不以为意。
“不。”那人仔细望了望,“他们要杀你妹妹。”
果然,像是为了印证这话一般,中间的高树也燃起,火光下,韦一笑那邪恶的目光尤为诡异,与他手中的艳丽少女形成了鲜明对比。
韦一笑揪着赵敏衣领,抓起她的头发,特意让王保保看清。
“嗯…………”王保保犹豫了一下,而后高声呼喊道,“敏敏郡主已死于邪教手下,吩咐军士,不要被其影响,此战若是覆灭明教,全军赏金封侯!”
军令一道道传了下去,王保保面无表情。
“将军,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你无权说我。”王保保半笑半怒。
“呵呵……男儿立于世,总想着道义,一生的时间哪够建功立业。”
“此话不错。”
蝠王在树上望着,自己此举之下,元军非但没有分毫退缩,反而愈发疯狂。
“意料之中的结果……”蝠王黯然一叹,露出尖牙,“我也不想这么做……”
赵敏此时已微微转醒,见这样一个家伙正要吃自己,只道是下了十八层地狱。
“没人为我做法事么……”赵敏绝望一笑,“罢了,我也没做什么好事。”
蝠王摇摇头,一口便要咬下去。
“敢他妈咬俺敲死你!!”一声尤胜方才狮子吼的狮子吼响彻山林,声震寰宇,这粗口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没有刚才狮子吼那样的杀伤力,这话虽槽,声音却很温和,“韦一笑你丫慢着!!”
张无忌像吃了疯狗逼一样,整个人如刚出山的孙悟空一般,纯靠爆内力玩命地奔跑着,翻滚着,摸爬滚打着朝那古树奔去。
196 一人敌一军
赵敏半昏半死,只听得这熟悉地憨厚声音,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身影。
不管那身影如何不堪,如何粗鲁,如何癫狂,那依然是她的王子,她的王子来救她了。
韦一笑又是心惊又是心慌,惊得是张无忌的出现;慌得是,自己这下得罪教主可得罪大了。不过转念又一想,情况已然这样,教主也不过是教主罢了。
“敏妹”张无忌明明没爬过树,却像猴子一样窜了上去,他的五指已没入树皮,只几步来到韦一笑身前,一把抢过赵敏抱在怀中。
待看见赵敏在笑,脖子上并无伤口后,才算放下心来。
“敏妹,让你受苦了!”张无忌泪汪汪。
“无忌196 一人敌一军哥哥……我不怕的!”赵敏更是泪汪汪。
“教……教主……”韦一笑也是泪汪汪。
“不必跟俺废话!”张无忌竟毫不迟疑,又将赵敏交到韦一笑手里,“你若想将功补过,就好好保护他,我令你带他回光明顶,一直到咱们得胜归来!她若是再离了你半步,我必将你这蝙蝠翅膀撕了!”
韦一笑望着一边倒的战团:“可……教主……咱们能赢么?”
“那必须地。”张无忌又跃下古树,朝着战团奔去。
对韦一笑来说,教主不在,杨逍说的算,教主出现,那杨逍的命令就是放屁了,当即又拉着赵敏朝光明顶遁去。
山头上,王保保远远望见癫狂状态的张无忌。回身半怒道:“不是说张无忌已经死了么?!”
那人只狠狠咬牙:“朱元璋下手……不干净,现在的年轻人呐……”
“朱元璋?你与那个逆贼也有交情?”王保保疑道。
“只是利用罢了,现在他已经被抛弃,年轻人终归办不好事。”那人开始舒活筋骨。调理内力,“你放心,此地有我在,张无忌伤不得你分毫。”196 一人敌一军
“这个我自然信……”王保保皱眉摇头,“只是……若是有了张无忌,这攻山的时机,就有些耽误了。”
果然,战团中。每个人都听见了那熟悉的教主粗口咆哮,只见教主如乡野杀神,山村老尸一般亡命而至,一时间明教上下士气大振。元军那边则是心里打鼓,虽然明知凭一个人是无法左右战局的,却还是被这“情报外”的敌援乱了心神。
徐达常遇chūn皆是良将,虽心知张无忌的出现……对朱元璋来说不是好事,但生死存亡之时也无法多想。二人身先士卒,咬着牙又鼓起了一股劲,率兵再次对元军发起反扑。
五行旗的石油硫磺也已到位,开始猛地朝元军喷洒投掷起来。一时间已有数十名元军被烈火包裹,发出了惨绝身患地哀嚎。这哀嚎伴随着烤肉的气味四散开来。
像是恐惧的种子,慢慢发芽。滋长,直到不可收拾。
辛火旗无论是攻击人数,还是原料储备都是捉襟见肘,拼了命也不过烧死几百人罢了,但他们的攻击极具威慑,让元军将士心惊胆寒。这些士兵不怕死,但他们怕那么死,他们听着同伴的哀嚎,恐惧油然而生,毕竟……他们不知道辛火旗有多大威力,他们只知道火烧赤壁,只知道火烧连营,他们不想做枉死的冤魂,不想做那一堆没有生命的炮灰。
张无忌的出现与辛火旗的就位使战局急转,明教背水一战,不管是新兵老兵,再退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年岁最高,最为懦弱的老兵,眼神中也露出了野狗一样的凶光,欺负他是一回事,要杀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逍那一行人本有些损伤,负隅顽抗,此时一见大战局有所好转,也是咬住了这一口气,继续在刀光中穿梭,寻找一个个编队的将领诛杀。
张无忌并未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直取王保保,继续“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而是孤身冲入元军最为集中的那个战团,像一个人肉炮弹一样一往无前地砸了进去。
“给俺滚回去!!”张无忌手上并无兵器,仅凭一双肉掌乱砍,甚至连招式也没有。
士兵们的兵刃砍在他身上,就像是砍到了虚空,砍到了棉花,发不上半分力,反是被弹了回来,有些出力大的,自己反会被震伤,乃至震死。
这样一个近乎于无敌的存在,犹如狼入羊群,蛇入蚁穴一般,一路狂奔一路杀。
当然,张无忌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杀死人,因为他四周全是人,他只管胡乱拳打掌劈,举手投足间将人震退,震飞,震碎。
就这样,他凭一人之力,愣生生地在元军阵型上砸出了个缺口,并使这个缺口越来越大。
张无忌的强势出现,顷刻间分担了朱元璋与杨逍的压力,朱元璋的兵的一反扑地更加猛烈,元军已显溃败之势。杨逍也可在杀戮中找到一条活路,不至于一路向死。
王保保在山头上观战,越看越气,也是越看越惊,张无忌如入无人之境,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人敌一军的境界。
“你不是说,这种人只在传说中才有么?”王保保问道。
“你不是说,一百蒙古铁骑踏平绝世高手么?”那人闷声反问。
“可……这已经不是人了吧?”王保保声音微有颤抖,“邪教,邪教,这是邪教的力量,明教必诛!”
“所以我说,要始终对武学抱有敬畏。”那人已调理完毕,说道,“张无忌只是用磅礴地内力与九阳神功护体,外加乾坤大挪移的造化才能暂时达到这个境界的。人的内力终究有限,即便他再强,怕是也撑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你让兵继续顶住,撑够了,你就赢了。”
王保保面sè紧绷:“我岂能与势作对,让兵士白白牺牲?你去吧,不用管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杀死张无忌。”
“是的,我可以。”那人望着王保保,“可那样就没人保护你了,我也不想让你死。”
“无碍,明教上下已经都顶上去了,行刺失败后,已无人再能偷袭我了。”王保保连连挥臂,他还是觉得这人太犹豫了,他每纠结一分钟,便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战士死于明教手下。
那人踌躇了一下,转望战团,确实,明教能说得上名字的人,已经都在那里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奇怪。”那人步步小心,已经谨慎到了一定地步,“张无忌应该身中十香软筋散,一丝内力也运不出才对,怎可能如此挥霍。”
“也许是九阳神功,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你快去吧。”王保保心在滴血,说话的功夫,怕是又有几十人死了。
“我怕,明教有高手暗中相助。”那人道出了他的疑惑,“能解十香软筋散的高手……我还不认识。”
“你不认识就是没有,快些去吧,你不是很恨张无忌的么?”
那人微微沉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若是你有危险,便唤我回来,我不想你死。”
“放心,放心。”
终于,那人踏出了那一步,像是山猫一样,不知何时已消失在林中。
几乎在那人消失的同时,滚滚风声赫赫袭来,一柄近一人长的巨剑点在了王保保胸前。
“你该听他的。”方闲说。
王保保不知他是如何出现的,此黑袍大汉笑容似chūn,然这面相则极为混沌,又是皱纹又是褶子,猥琐中有成熟,成熟里有玩世不恭,玩世不恭里有大义,大义里有感情,感情中又有猥琐……
“你下手怎又这般毒了。”方闲冲着王保保身后不满道。
蛛儿放下最后一个士兵的脑袋,任脑浆从那五指洞中流出。
“不然怎样,让他们叫那变态回来么?”
“凡事应留有余地啊,一上来就你死我活的容易闹误会。”方闲叹了口气,玄铁巨剑顶了王保保一下,“收兵吧,留你一命。”
王保保想不到,死也想不到。他以为杨逍会来杀自己,韦一笑会来杀自己,甚至朱元璋会来杀自己。
然而面前,要杀自己的,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你……你是……”
“这不重要,收兵吧,我们都不想再看人死了。”方闲玄铁剑又顶了一下。
“……”王保保咬牙道,“你可知道,这机会我等了多久?你可知道,从各府动员这许多jīng锐又不被发现有多难?岂是说收便能收的?”
“不然怎样,让他们送死么?”方闲顺着巨剑微微送上一些内力,震得王保保头晕眼花,“平了光明顶又怎样,明教还有许多分坛,最一步说,平了明教又怎样?天下农民万万千,举国上下地起义已势不可挡,你们只会打天下,不会安天下,你一个人平的过来么?”
“我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住的是朝廷的府邸,不管有用与否,我王保保都要保卫朝廷至最后一刻!”王保保这话说的倒也不软,虽被内力震得眼前一阵朦胧,却是沉着嗓子说出了这一番话。
“哎……灵儿在就好了。”方闲无奈摇头,“让他好好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而后,方闲学着韦一笑的样子,点燃了周围的几棵树,点燃了王保保身后的帅旗。
在普通的元军兵士眼里,战斗只有两个坐标点。
一个,是面前的光明顶;另一个,就是身后的帅旗。
他们惊讶地发现,帅旗被点燃了,这火越来越大,直至帅旗折断倒地。
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
帅旗的熊熊烈火之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袍大汉,看不清他的脸型。而他用剑指着的那人,每个人却都认识,即便看不清也知道,那样的战盔铠甲,正是本军统帅王保保。
方闲轻轻用剑一顶,这次震出了多些的内力,王保保再也抵抗不住,一口血呕出,昏死过去。
“本想让你撤得体面些。”方闲揪着王保保,朝外遁去。
立刻,军中绝望地呼喊铺天盖地。
“将军死了!”
“将军被擒了!”
“明教有邪魔,邪魔”
“邪魔会吃人!!将军被吃了!!”
“我不要被吃……我不要死”
霎时间,兵败如山倒。
方闲不时回头望望,此时才真正明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白了兵败如山倒这个比喻有多么jīng髓。
方才元军被明军反扑,只是缓缓后退,虽然有些气软,却还是撑着。可一见帅旗倒了,却像是突然从一往无前地士兵变回了普通人,再也没有了拼杀的勇气。
为了跑的更快,他们丢盔弃甲,他们扔下兵刃,如同难民一般回身狂奔。
从高的地方看,他们就像是一堆拼命逃跑的蚂蚁;而乘胜追击的明军就像是洪水,一面吞噬着蚁群,一面逼得蚁群越跑越快。
将这些复杂壮阔的情境进行jīng粹提炼——兵败如山倒再恰当不过。
待追击一段时间过后,张无忌自知气力不支。明军亦是强弩之末,仅凭士气地刺激在前进,他便用最后一口气再度运起狮子吼:“明军将士!救人为先!不必再追!!”
教主下令地恰到好处,他们想追也没有力气追了。
一时间。明教将士呐喊滔天,这是迄今为止他们面对朝廷赢得最壮阔的一仗。
由于杂兵杂将,没有同一口号,一会是什么千秋万载,一会又是什么统一天下,繁杂得紧。
在这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乱糟糟的咆哮中,张无忌举步维艰。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不久前。他冒了平生最大的一个险,不是与元军拼杀的时候,而是再之前。
十香软筋散,中毒者全身筋骨酥软。不能再使用内力,内力越高者,中毒越深。
即便强如张无忌,依然是中了这道,这恐怕是世间唯一能制住他的毒了。被关押的时候。他不断尝试各种办法,却仍是一无所进。可以说,那时候,手下甲乙二人真的可以杀死他。
在尝试的过程中。张无忌曾试过用乾坤大挪移。乾坤大挪移旨在激发人体的潜能,一共分为七层。
从前的历任教主中。最多的不过是练到第五层而已,炼成当天便走火入魔而死。而前任教主。不可一世的少年天才阳顶天,则是在修炼第四层的时候撞到了夫人与成昆偷情……
可以说,要激发的潜能越多,风险也就越大。按照玄幻小说中的理论,就是没有强大的**,就承受不了那强大的力量。
而张无忌,却是瓷瓷实实地练到了第六层!
九阳神功强身健体,谁练谁知道!
只是这第七层,他迟迟没有突破,每次想到那里,都是浑身躁动,感觉要吐出火来,便不敢再练。
在尝试解毒的途中,他突发奇想地运气了第七层心法,竟还真的有那种要出火的感觉。
至少,内力还在,不过只有乾坤大挪移第七层才能调动这内力。
张无忌也不知道若是为了解毒硬冲第七层到底是吉是凶,便也暂时作罢。
直到田伯光出现,告诉他赵敏要挂了,这小子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管你姥姥的走个鸟火入个鸟魔,顷刻之间如亡徒一般,再不顾循序渐进,不顾身体的异样,将那未能理解的一十九句心法在一刻间通通硬练,也不管筋血,不管心神……
练过之后,便像他之前的预感一样,体内好像有一个火焰烧了起来,奇痒难当,奇痛无比,搞得他险些崩溃。
不过看见古树上的赵敏,他楞是撑了过来,将身体的痛苦发泄在了奔跑与杀戮上。
一战过后,他内力与体力几乎耗尽,这才惊喜地发现,那该死的毒没了。
傻人就是有傻福,如此稀里糊涂地也能突破。
张无忌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光明顶挨去,但愿韦一笑尽到了他的职责。
“教主,这里还有一个活口!”身旁某人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元军军士,便要过去补刀。
这军士倒也不是惶恐,只颤颤地抬起手,指着张无忌,嘴唇抖动。
“等等……他好像要说什么……”张无忌缓缓走过去,蹲到他身旁。
那军士的声音一点也不虚弱,反而充盈得紧——
“你去死罢……”
猝不及防,那人身子一翻,连续三指点在了张无忌的腰间,小腹与天灵盖,随即头也不回,就此奔去。
明教上下人足足呆了数秒,这惊悚一幕太过突然,谁能想到,一个绝顶高手竟扮作小兵的尸体?!
世间哪里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高手?
张无忌眼睛缓缓闭上,身子软了下来。
“还是……差一步……么……”
“教主!!”
远远奔去的那人面无表情,只默默喃语:“朱元璋不争气……王保保不争气……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动手……现在的年轻人呐……”
光明顶山脚的某客栈。
“你到底是谁!”王保保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人擒了自己出来,不打不骂,不杀也不干,就这么撩着自己,高兴了还赏口酒喝,“一刀杀了我便是。何苦这般折磨?”
方闲呵呵一笑,像老农民一样坐在炕上,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嚼的那叫一个滋润:“那家伙说的对。杀了你还有别人顶上,杀不过来。”
蛛儿像老农妇一样帮方闲续上酒,他又是一饮而尽。
“哎呀,烧得我好痛快……”方闲抿了抿嘴,一副享受的表情,“若是爱奴在就好了……”
“好什么好?”蛛儿不满道。
“一个倒酒,一个揉肩,洒家这辈子值了。”方闲大笑。
王保保哑口无言。他竟然被这么一个下贱的农民打败了,生擒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闲撸起袖管,“回答我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不杀你。”
“啊?”王保保一惊,“你要放了我?不拿我去与朝廷交换俘虏么?”
“交换个鸟,我爱奴又不在朝廷手里。”方闲刚说完,又是一惊。“朝廷最近有没有关押一个长辫子的傻姑娘。”
王保保道:“牢房里女人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
“也对,也对,不好找啊……”方闲挠了挠头。开始发问,“谁让你这时候来攻山的?”
“那人。”王保保答得很快。瞳孔清澈,一点也不含糊。
“哪人?”
“那人!”
“我他妈问你话呢!”
“就是那人啊!!”
“找抽这是。”方闲开始抽裤腰带了。“不老实是吧?”
王保保神sè紧绷,赶紧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从前每次出兵或是大的计划,他都会暗中指点,并护我安全……我也就是这样,出兵无往不利,封官进爵……”
蛛儿望了望他,伸出五指:“要不要我插他几下?”
王保保瀑布汗:“姑娘……”
“不插头。”蛛儿望向别的地方。
“还是插头来个痛快的吧,姑娘。”王保保要哭了。
“看样子倒不像是撒谎。”方闲又问道,“你可知张无忌被囚于光明顶。”
“知道!”王保保又是满脸真诚,“那人让我将张无忌被囚禁在密道的消息透露给敏敏,然后看敏敏何时去救他,我们就何时攻山。”
“哦?!”方闲惊道,“这么说,赵敏也是一个棋子?”
王保保点点头:“不错,那人说,赵敏去后必激起明教矛盾,我们待驻守在外围,待朱元璋的兵动了的时候进军即可。”
“怪不得,一波Timing抓的这么准。”方闲托腮,终于将前因后果解释通了,这个王保保貌似也是个棋而已,毛线索也没有,“关于那人,你了解多少?”
“没多少。”王保保面露难sè,“我最先是名小将的时候,他救过我一次,教过我一些东西,然后经常帮我设局,套出起义兵,我就去歼灭他们……时间长了,我军功慢慢累积……便也习惯xìng地听那人吩咐了。”
“他武功怎么样?”方闲又问。
“深不可测。”王保保答。
“他什么发型?”
“………………我没见过。”
“想想,这很关键……”
“……恩……好像有次风吹掉了他的头巾……当时是晚上,我看不清,只觉得亮亮的。”
“是秃头么?”
“好像是。”
“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方闲长吁了一口气,“也只有可能是丫的了。这厮竟也掺了进来,太可怕了。”
“谁啊?”蛛儿问。
“懒得跟你扯,太麻烦了。”方闲此事了解了老爸为何老懒得跟老妈扯,转而问王保保,“你是愿意死在我手里,还是他手里?”
“啊?”王保保又楞了。
“你是他jīng心培养的棋,可惜,落在我手里,已经是弃子了。”方闲说的很是平淡,“你回去后,他已经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人了,也许你已被我威逼利诱……他会杀了你,寻找下一个棋。”
“………………”王保保一阵心寒,“他帮了我这么久……就这么简单了理由?”
“依他的心xìng,这理由够了,所以你还是死在我手里吧。”方闲笑道。
“我不信……你放我走,莫要食言。”王保保大惊。
“好吧,你走。”方闲手起刀落,砍断了王保保身上的五花大绑。
王保保像见了鬼一样便向外跑去。
方闲递了个眼sè,蛛儿会意。
于是乎,世界上又多了个五指洞的骷髅头。
“为什么还是要杀他……”蛛儿一边擦手一边问。
方闲又夹了筷子牛肉:“留着他回去告诉那人我的相貌武功?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我也不希望那人知道我就是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那人,估计他很快也就知道我就是我……听得懂么?”
蛛儿听得很是头晕……
198 宅心仁厚方大厨
方闲吃好喝好,该拿的拿好,便准备赶往下个目的地。
【闲哥哥出来嘞,太阳晒屁股喽!!】
“……”
“……什么声音?”蛛儿jǐng觉地伸出爪子。
“没事儿,我沉迷了。”方闲伸了个懒腰,貌似这次玩的是过头了,“你去那边转悠一下不?”
“哪边?”
“算了,我还是别给自己添麻烦了。”方闲闭上眼睛默念咒语,“真?SL……”
回到房间,岂止是太阳晒屁股了,已经快到午餐的点儿了。
灵儿见方闲出现,不管别的先四下望了一圈:“诶?长辫子妹妹呢?”
“被坏人抓走了。”方闲做了个鬼脸,“要不我干嘛这么久不出来。”
“比拜月还要坏的坏人?”灵儿很是天真。
“不是一种坏,拜月是黑暗混乱系的,这次的坏人是野心逻辑系的。”
“哪个厉害?”
“……后者吧,因为打拜月拳打脚踢就行了,但对付那帮中年人要废脑子。”方闲边说边捂头,“折腾死我了,我得换换心情,对不住了语嫣,你再撑撑。”
听见方闲的声音,外面有个家伙不安稳了。
“大哥你醒了?”真?张四贼眉鼠眼地出现。
“哦对了!今儿还得招聘呢。”方闲大呼游戏耽误事儿,赶紧穿上酷雅套装往外赶。
“大哥不急,嫂子跟芳妹先过去了。”张四见方闲整理的差不多了。递了张小馅饼过来,“方忙大哥做的,我给你留了一份。”
方闲笑骂道:“你小子真把这儿当家了!”
张四露出了惯有的傻笑,用傻笑糊弄过一切场面。
于是乎。方闲叼着馅饼,领着张四与灵儿朝客栈那边走去。
灵儿哼着乡间小区,什么小鸡小鸭的,估计是马上又要去牧场,开始躁动了。张四那厮则不停地夸那些老乡怎么怎么靠谱,已经在客栈等面试等得饥渴难耐了。
人未到客栈,却已远远听到那边的声音……
“进我们林家当当差,就要守我们林家的规矩!第一……”
完全不用思考。某人又发威了。
“咳……”方闲有种要呕血的感觉,“富士康……她要把这里变成富士康……”
“大哥你说啥?确实有俩老乡在富士康干过,最近才来的dì dū。”
“你感觉不到么?”方闲颤声往前赶,“月如要军事化集体主义暴力管理了。快去制止这个反人类的女人!”
……
“谁要是犯了那三条,鞭打……”月如说着便要挥鞭子震声势。
“哪找找的!我藏那么深也能找到!”方闲过去一把抢过长鞭。
“啊,你来了。”林月如呵呵一笑,在她的霸权世界观里,这个地下拳击手体质的家伙已经是凌驾于自己的存在了。“这是入门教育,我家府邸必走的流程。”
“你忙去吧……我来。”方闲有气无力地将林月如推走。
这一转头,看见了下面站的笔直的一帮人,队伍整齐。男男女女二十多口子,简直像军训一样。
“…………”方闲又咳了一声。转头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们林家管人有一套!”月如很是神气。
“算了。你继续,注意尺度。”方闲见月如的霸气终于有发挥空间,便也懒得着急,只冲那些来应聘的人道,“诸位被录用了,一会去找张四办入职,厨子到后厨找一个胖子报道,女同志听从这位姐姐指挥就可以了。”
应聘者皆是大喜,这老板太好说话了,连脸都不看就拍板了。虽然老板娘看上去很是可怕,不过外形很好接受,看在这工资的份上……忍了。
方闲冲众人笑着示意过后,又凑到林月如耳边:“娘子,咱们是做买卖的,不是开武馆的,注意分寸。”
“那是自然。”林月如抢过鞭子,再度站到了空场的中心,“我们做生意的,当以侠义为先!……”
方闲脸皮一抖,闭着眼睛往后走去,但愿自己的懒惰没有铸成大错。
他到大堂里找到了张躺椅便躺下了,月如有劲让她使去吧。
张四一直在他旁边,见他要睡过去赶紧咳嗽了一声。
“嗯?”方闲眯着眼睛,“有事说事,我要睡死过去了。”
“这个……为了让老乡们踏踏实实好好干活,咱们头一个月的……”
“账房不是方芳管么,找她去,预支工资,安排宿舍……”方闲不耐烦地挥挥手。
“哦!好!”张四见方闲阔气,终于放下心来,方闲若是个克扣的老板,自己可就不好跟老乡们交代了,那是就背上了“为了追妹子卖老乡”的罪名。
张四接口又问:“还有一些人事上的……”
“几险几金?你们搞吧,或者找个人事公司……。”方闲脑袋一歪,睡死过去。
张四领命,默叹一声:“大哥,身体重要啊,我见二嫂神采奕奕,这一晚上显然是你亏了……”
“混小子,我还没睡着……”
“…………”
这一觉方闲睡得很不踏实,只感觉旁边总是人来人往,甚至有人在偷窥自己,但愿是小美女服务员,千万别是胖厨子……不过人到困时在战壕里也是睡得着的,大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昏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耳边又是传来了那家伙的声音。
“大哥……大哥……吃饭不……”
方闲拧着脸睁开眼,睡前是他,醒来也是他,自己这是跟张四干上了。过来给盖毯子的娘子们何在啊?!想到此处他又有些像爱奴了。
“我睡了多久?”方闲揉着眼睛起来。
“晚饭点儿了。”
“哦。”方闲起身,粗看了一圈,七八个姑娘忙来忙去的,熙熙攘攘。觉得有些不对,转而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咱招的服务员啊?大哥你睡傻了?”
方闲挠着头:“等等,我好像错过了些什么,原计划应该是房间内单独面试,手测三围,展现老板威风的……”
张四嘿嘿一笑:“现在也来得及,大哥。”
“你这德行。我怎么把表妹托付给你!”方闲骂了一句,便起身朝餐厅走去。
“老板……”
“经理好……”
“老板公好。”
一路上,个个姑娘都微笑鞠躬打招呼,只是这口径不太统一啊……老板公。这谁教的?
一进餐厅,只见方大厨正跟那儿破口大骂。
“会不会做菜?!”方大厨指着一盘子最为普通的宫保鸡丁,“干不呲咧,就知道放鸡jīng调味,谁教你这么做的?”
某小眼厨子很是委屈:“这边调味品不全。少了好几样。”
“你倒是说说少啥?”
“肉粉,底料,提味粉,根本就要要啥没啥啊!”
方大厨立马就来气了:“油盐酱醋葱姜蒜桂。该有的都有,你不会自己配么?”
“有现成的干嘛自己配。这点钱也省?”
方大厨怒道:“你们这是黑暗……”
方闲眼疾手快,冲过去过去将其嘴捂住。冲其它厨子笑道:“咱们这儿手工配方,纯天然自己配底,听他的就好。”
方闲深感自己到的及时,若是让方忙把“黑暗料理”喊全了,恐怕这帮厨子就跑光了,神经病厨师长实在是太逆天的存在了。
方忙也知道方闲这是什么意思,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其它厨子见老板出现,也只是一笑而过,不再纠缠。
方闲拉着方忙到没人的地方低声道:“别揠苗助长,慢慢教,他们从小就受黑暗料理的熏陶,已经正邪不分了,你这么一下子告诉他们那是黑暗料理,人会崩溃的。”
方忙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说他们为何做菜的时候都找那些XX添加剂,原来从出生起便是这样……如此说来,是要慢慢来了,不然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了这么多错,害了这么多人,怕是要寻短见了。”
“忙兄宅心仁厚,小弟给跪了……”
“闲弟懂我,闲弟懂我。”
整间客栈到处都是定时炸弹啊。
方闲与几位勉强称之为“管理人员”的家伙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借着晚餐的机会赶紧言传身教。
按照困难顺序,灵儿那里是最简单的,勤劳致富强身健体,偶尔苏媚也会去帮忙,方闲也就不嘱咐了,只是让她多种些需求量大,或者是外面卖的比较贵的菜贴补客栈用。另外威胁苏媚不要再欺负小动物了,再欺负牧场就开始养狐狸。
月如这边主要是分配管理员工,中间还扯到一些常务问题,方闲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只好让方芳张四多盯着她,一失控赶紧报告。
方忙深明大义,开始感化被黑暗料理侵蚀的厨子们,让他慢慢感化吧。
方芳这里困难比较大,前台与财会这么多事一人基本很难完成。好在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会计公司找上门了,小买卖都雇不起会计,大多数都是由这些公司搞定的。
最终,大家确定两天后的周末开业,方闲便开始打了一通电话,什么学了个姐李了个超,甚至邵老师之流都通知了一遍,那天出点血是必须的,熟人营销开始,然后搞些照片什么的,编几个名为“dì dū不得不去的10家餐馆!”、“吐血推荐求婚场所”、“dì dū近郊惊现仙剑客栈”、“那个美女服务员妹纸好漂亮”、“世上最美的老板娘”之类的帖子,凭着如今的特sè与菜sè,应该还是不愁生意的。
方闲幻想着这坐地收钱的奢靡时光,很是神往。
然后方芳的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拉到了地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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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两本书里才有一个
方闲幻想着这坐地收钱的奢靡时光,很是神往。
然后方芳的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拉到了地狱。
“表哥,今天预发工资出账八万两千元,明天找会计公司应该还要出一万左右,这两天采购支出两万二,月底交水电有线电视煤气费……大概需要不到一万……你给我的帐要不够了……”
“…………这么快?”方闲面目狰狞,“十多万扔出去连一个水花都没有么。”
方芳满头大汗,点点头:“我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多钱……心虚得紧。”
“别虚。”方闲从包里掏出了信封乙,“拿着,该花就花,哥……不差钱。”
方芳抢了半天才把这信封抢过来,而后鼓着勇气道:“后天你要请那么多人的话,又要采购好多酒,咱们买什么酒?”
“二窝头!”
“…………”张四楞问,“大哥,这面儿不能缺啊!”
“你当我办婚宴么!”方闲骂道,“来几十瓶茅台砸钱玩?!我又不求人办事,就二窝头了。”
方芳连连点头:“好……那这钱大概够用一个星期了。我先把员工服装,印制菜单,宣传单的钱给那些公司补上……”
方闲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刻又掏出了信封丙,流着泪道:“哥说了……不差钱,别欠人的。”
方芳颤颤接过钱:“我刚才说了,我虚得紧。一个人干这活……害怕。”
“不是有张四呢么?”方闲劝慰道,“有什么闹心的让丫干。”
“张四天天往外跑,我老是一个人盯着摊子,尤其是去银行的时候……”方芳再坚强也是女人。突然这么大担子压身上不免有些紧张,“王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在就好了。”
女人们都迎合起来,呼唤王语嫣出现。
“这丫头人品这么好?”方闲有些理解了,初音妹子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存在啊,灵儿的特技是慧眼辨忠jiān,月如是虎躯一震霸气冲天,初音妹子的特技就是人见人爱。
晚间,整个客栈都热闹起来了。新来的员工们也是大包小包地往宿舍拉东西,大家各有各的忙,生活终步入正轨,但愿这种每周烧十万软妹币的情况早些好转。不然方闲就真的要去做地下拳击手了。
他将第二天的事情都安排好后,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拯救大家最爱的初音妹子”行程,甩手掌柜是世间最滋润的存在,当然,是不考虑亏空的情况下。
伴着新闻联播那**的号角声。方闲再次进入游戏。
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空空如也的大地图上,略感迷茫。
“蛛儿妹妹……蛛儿妹妹?”他四下呼喊,那是一片苍凉,入冬了。地图上都冷风瑟瑟,“怪了……说好的队友呢……”
“我在!”神雕突然从上空刷新。神采奕奕英姿飒爽,“老弟你昨晚怎么撇下我不管了。害我等你一夜,成sè这么好的毛都烧焦了!”
“这个……”方闲本想说忘他了,但觉得这么说太打击雕兄那微弱的存在感了,连忙改口,“那夜太危险了,我不忍叫你,想让你赶紧飞走。”
神雕很是恼怒:“你我兄弟齐心,我岂会怕了!”
方闲注意到,这家伙屁股上的毛烧掉了一块儿,估计当时早疯跑了。
“好!下次与雕兄驰骋沙场,不干他几百人誓不罢休。”
“其实……也不必如此,当年在襄阳我与他们打过,很是棘手啊……”
俩人一路逗贫,回到光明顶场景,蛛儿应该还在这边游荡,身边没个打下手的方闲总觉得很空虚。
光明顶外一片萧瑟,烧焦的树林依然冒着黑烟,血液已将泥土染红,怕是没几个月消不去了,光明顶战役已经成为了明教奇迹的象征,民间传得那是极为邪乎。
说法三:十五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五万驻守,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力挽狂澜,以一敌三。
说法二:二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一万大军,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以一敌二十。
说法一:三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百名高手,张无忌召唤地狱火,变身成恶魔形态,开启献祭,大杀四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焦黑的木炭正是地狱火存在的最佳证明啊!明教高手以一敌百,意志的力量胜过一切。壮哉……
当然还有更多的说法,方闲一路都要听吐了,怎么就没人聊神秘人劫持王保保那最关键的一段呢……
神雕载着方闲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光明顶大殿前,方闲此时是戴着面具的,守门小兵没见过空中奇袭,本要喊救命,但一看这熟悉的面具,脸上又洋溢出了虔诚的微笑。
据明教首脑透露,面具哥是自己人,在此役中帮了不少忙。
小兵客客气气地去通报,让方闲再次稍安勿躁。
方闲杵在殿口,猜测谁会来接待自己,明教高层肯定知道那位劫持王保保力挽狂澜的英雄正是大名鼎鼎的神雕侠。那必须得杨逍朱元璋齐来拜谢跪舔,当然,前提是朱元璋还活着。
过不多时,俩姑娘手拉手蹦跶过来了。
左边的白衫女子方闲认识,正是蛛儿,这丫头果然跑这儿玩来了。
旁边一人,方闲虽只见过一面,然而对这两本书里才出一个的美女是怎么都忘不了的。时值晚秋,赵敏披着红sè的棉绒外套,脖子上围着裘皮围巾,打扮得很是惹眼,不愧是两本书里才有一个的。
“是他?”赵敏走近些,略带迟疑地问蛛儿。
“是了。”蛛儿笑道。
赵敏匆匆上前,拱手道:“多谢英雄救了无忌哥哥,救了明教!”
“过奖过奖,都是自己人应该的。”方闲连连摆手,而后问道,“你不是郡主么,救了明教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赵敏嫣然一笑:“我已不是郡主了,只随着无忌哥哥,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哦?哦……”方闲略感失望,天不遂人愿,唯一一个想抢的姑娘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谁让人家已经发生了呢,下次出手要趁早,“赵姑娘想通了好,对不起。”
“为何?”赵敏疑惑,“我谢你还来不及,有何要道歉的?”
方闲冲蛛儿努了努嘴。
蛛儿略有尴尬:“真的要说?”
“说吧,要不我交流有障碍。”
蛛儿沉了口气:“我杀了你哥哥。”
赵敏咯咯一笑:“我早知道了。”
“早知道?”
“你只讲到劫了王保保,却并没交代后来的事情,这隐瞒的太过明显了。”赵敏叹然道,“罢了,那也不是我亲哥哥,再说,是他不义在先的。”
“赵姑娘明白人。”方闲随口赞过,而后问道,“是不是带我去见见无忌兄弟,我还有些话要问。”
“无忌……”赵敏低头难过状,“他被恶人偷袭,昏迷不醒。”
“哦?!”方闲一怔,“还有人能偷袭丫的?不怕手断了么?”
“英雄有所不知,那恶人武功高得邪门,更是卑鄙得邪门,竟藏在小兵的尸体中突施冷箭……”
“又是他?”方闲恼怒,“多少次了?他要杀张无忌多少次了?”
“你说谁?!”赵敏见方闲竟然知道凶手,一股邪火涌了上来,“请英雄相告,我必求我师父去杀了那恶人。”
方闲又是一愣,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范遥已经挂了。范遥和杨不悔身亡的时候,方闲一直都在,只是没敢轻易出手,他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这点他一直心有惭愧。
“这些事以后再说……”方闲默叹一声,随即挥手道,“带我去看看张无忌,我应该有个法子能救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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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霸道的疗伤法
“你既知道怎么救他,就一定知道谁伤的他。”赵敏反应很是机敏,随即一叹,“我懂了,你还是不信我。”
方闲尴尬一笑:“这事情很乱,牵扯的东西太多,待合适的机会再聊吧。”
之前说过,赵敏和黄蓉是两个智商怪,她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所有智商都只为老公服务,也就是只为张无忌和郭靖服务。稍有不同的是,赵敏更毒辣一些,而黄蓉在必要的时候,连老公也是可以骗的。
对付这种姑娘,方闲不敢像对待傻蛛儿一样全盘托出。
赵敏既知道了方闲的想法,也不再劝:“好,先去救无忌哥哥,我相信你早晚会告诉我那人是谁。”
方闲又是摇摇头:“姑娘,你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定。”赵敏咬着牙,“再厉害的人,也有办法。”
三人绕过光明顶大殿,来到教主寝室,也就是那天手下甲乙下去的地方。
杨逍,朱元璋等人皆在房中。
方闲闻道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这两人受伤可不轻。杨逍还好些,毕竟是绝顶高手,只是由于拼杀太久,消耗过多,气力有些不支,外加兵刃过多,受了些皮肉小伤罢了。可朱元璋的伤可是看着就吓人,那都是前线拼杀被砍的,身上的割伤不计其数,貌似还有两条相当深的刀伤,虽已包扎过,但仿佛还是能嗅到里面的血气。
方闲劈头盖脸问道:“二位都这样了。还不回去休息,这爱教主爱得也太深了吧。”
朱元璋见是这个面具人,沉哼一声:“教主不醒,我夜不能寐。”
“是夜不敢寐吧?”杨逍冷笑道。“朱元璋执意在教主房中守候,他伴着教主,我自然也是不敢睡的。”
方闲心中的疑问涌了上来,朱元璋是傻子么?还不跑,按理说这种枭雄应该拉着自己人赶紧撤了自立门户才对,还有心在这儿给教主守夜?
杨逍显然是觉得朱元璋是想趁机行刺了,其实不然,他想行刺有千百种方式。自己行刺是下下之选,毕竟这身子能不能举刀都是个问题了。
话说回来,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绝对证据证明是朱元璋囚禁的张无忌。事到如今。全凭的是张无忌的一句话。张无忌醒来若是说“大胆朱元璋”,那他就死定了;张无忌醒来跟没事儿人似地,那他就没事了。
这种人,不应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上的。
“二位走吧,我要做法了。”方闲挥挥臂。神雕与蛛儿同时进来,简直就是妖魔鬼怪钟馗三人组。
朱元璋皱眉道:“你是何人,教主的安危岂能……”
“他比你可靠千百倍。”杨逍肃然起身,很是恭敬。“神雕侠救我明教于水火之中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如今又要你帮教主疗伤。如此大恩大德,我明教上下无以为报!”
朱元璋一惊。原来擒了王保保的就是这人,也忙起身,以示尊敬。
“擒敌将……都是前人的路铺的好……”方闲倒很是谦逊,“若没有范遥与杨不悔舍生取义,若没有明教将士奋力拼杀,我是万万也擒不住王保保的。”
朱元璋接口,略有深意地叹道:“无论如何,你成功了,能成功的战术就是好战术,能成功的人就是英雄。”
方闲讽笑道:“那么换过来说,失败的战术,无论他有多么复杂高深,那也是个坏的战术。失败的人,无论他如何才高八斗气吞山河,也是贼寇?”
朱元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然而此时却未有一丝胆怯:“现在还不是谈成败的时候,大丈夫立于世,建功立业,败一百次又如何?”
“愿你还有命消受失败后的成功吧。”
朱元璋听到这话却是一点不恼怒,只大笑道:“哈哈哈,我朱元璋自小命好,算命道士都这么说。”
方闲的身份也不好与他较劲,转而问杨逍:“无忌的情况如何?”
杨逍上前答道:“我们已诊过,教主是在内力枯竭的情况下中了一种奇寒无比的内力yīn毒,若是往常,教主有九阳护体自然不怕。可就是在战后虚弱之时,让那恶人钻了空子,我感觉这yīn毒……只怕是比玄冥二老的……还要厉害一些……”
杨逍的表情中,透露出了一种“是他?”的疑问。
方闲点点头,表示肯定,而后又是一挥手,让他们出去。
二人这才终于离去,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这种敌对的基情也是一种境界。
这旷rì良久的牵制还未结束。退敌之后,原先的大佬联手自然顷刻间灰飞烟灭,层层递升,又到了最紧要的档口。杨逍相信,只要张无忌一醒,朱元璋必会有下一步行动;朱元璋则觉得,杨逍要利用这个自己兵力空虚的时候野蛮地杀掉自己。
可毕竟,杀坛主这种事,必须有教主才能定罪的,杨逍的为人,是万万不会踏入雷池半步。
因此二人在张无忌房中的僵持,也是一种互相的牵制,观察。
“你不用出去。”方闲对正要关门的赵敏说,“我只是看着他们烦罢了,并没什么忌讳的东西,相信无忌兄弟醒来后,最希望见到的就是你。”
赵敏一怔,这神雕侠还是个xìng情中人了,旋即觉得不好意思,对蛛儿又是尴尬一笑:“那我进来了……”
蛛儿抚着手背的齿印冷然道:“放心好了,他不爱我,我为何爱他?”
方闲不再理会这二人,掀开张无忌的被子,单掌抚在他丹田之上。
这次可并非是装模作样,凭借现在方闲对内力的把控与理解,已经是内伤行家了,虽比张三丰老爷子还差上许多,不过体会内力诊断这种事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一试之下,竟是险些被张无忌的内力本能地顶了出来,若不是张无忌虚弱,恐怕方闲已经被震伤了。
“九阳神功霸道。”方闲再次感叹,若九阳功是确实存在的,大爷大妈练这个强身健体多好,也就不用耍太极剑了。
再试之下,果然探到了一股像符咒一样的“yīn蛇”游走与张无忌的体间,很是顽固,也很是迅捷。
倚天屠龙记中,这种比较yīn招式有三。
其一是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听起来比较可怕,但其实是一种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差不多的存在,就是攻击中附加了冰属xìng攻击。
其二,为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别看名字差不多,这招式可毒多了。中招者同时也中了寒毒,若是内力高者,可暂时将寒毒压制,然后寻访内家大师帮忙解毒;或是自己修习九阳神功解毒,除此之外并无他法。张无忌年幼时就中过一次这个,但无奈他练的内功太杂了,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进他体内没有丝毫作用。
其三,就是这个了,若是方闲所猜不错,这应该就是那人的绝学——幻yīn指。这功夫有点像生死符,一道yīn寒内力附着在你体内,而且会游走在你四肢百骸,因为是附着并且移动的,不是专门克制它的内力,很难根治。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寻常人中一指毙命,高手中二指必挂,像范遥那样硬吃三下的,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人。只怪当时范遥一心杀王保保,完全没有理会这小小的一指,这才被那人钻了空子。
“嗯……”方闲试探过后,像老中医一样转过头,摸了摸胡茬,“不好办呐。”
赵敏一喜:“不好办,就是有办法了?”
“有是有,怕是要付出代价的。”方闲皱眉道,“无忌体内的寒毒,我暂且称之为‘yīn蛇’,共有三处,不住游荡,多亏无忌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根基,最后一刻全力护住丹田的火种,这才保了条命。这三条yīn蛇虽侵蚀丹田不得,却是将无忌五脏四肢都游了个遍,再这么睡下去,不出两rì……无忌就算留下了命,恐怕也是终身瘫痪了。”
“啊!!……别吓唬人……”赵敏惊道,“你说过的,你有办法。”
“哎……无忌练的是至阳的内力,本是不怕这yīn蛇,可无奈这九阳之力太过微弱,已无法与yīn蛇抗衡,这种时候,只有两种办法……”方闲伸出手指,“其一,让张三丰来救他,试试能不能用纯阳之力捕捉到那三条yīn蛇,将其各个击破。”
“你不行么?”蛛儿问,“你不是自称内力境界已经要突破了么?”
“不行,还早,我那只是蛮力。”方闲摇摇头,“这yīn蛇游走的很快,击散之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无忌的脏器,到时候肝胆一破,不死也死了。再说我是海之内力,不适合对付这东西,还是要张真人的纯阳内力。”
赵敏咬牙道:“武当山据此甚远,两rì之内,快马加鞭跑过去都不及,更何况一个来回……这第二个方法呢?”
(神雕:你当我不存在么……)
(神雕:好吧,我不存在。)
“第二个方法,就是大清洗……”方闲伸出手掌,“我有个招式很是霸道,不管何种内力都能吸入我体内,那yīn蛇归根结底还是内力,我可蛮横地吸它出来。”
“那样的话……”赵敏思索道,“就是连无忌的内力一并吸出了?”
201 阴蛇如海
“那样的话……”赵敏思索道,“就是连无忌的内力一并吸出了?”
方闲点点头:“我有自信吸那yīn蛇出来……就是因为我可以吸人内力,吸尽为止,面对张无忌,这个尽头我也不知是哪里,兴许只是吸去表面内力,兴许会动了根本……若是那yīn蛇藏的深,恐怕连九阳本元也……”
“能留下一条命,怎样都是好的!”赵敏振言道,“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让杨逍和朱元璋出去了,若是他们,必然会阻挡你这样做,无忌若是没了武功,他们还要他活着干吗?”
“呵呵,有这个意思。”
“你这样……不怕他们寻仇么?”赵敏问道,“若是一个不慎,将无忌功力吸尽,让他沦为废人,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吧?”
“无碍,让丫到古墓找我去罢!”方闲放声大笑,当时那假身份爆的好啊。
“英雄你是古墓派的?”赵敏惊道。
神雕大啸:“姑娘你真当我不存在么?”
“也对,只有古墓派才请得动神雕。”赵敏连连点头,而后对方闲道,“既然如此……就请尽力吸去无忌的内力吧。”
“人废了你也不怕?”
“我保护他。”
“瘫痪了你也不怕?”
“我喂他饭吃。”
“死了呢?”
“我也死。”
“…………”方闲微微一叹,这姑娘陷得太深了。已经失去了横刀夺爱的可能。
赵敏的这种陷和王语嫣那种不一样。王语嫣是一叶障目,对少女对表兄的无端崇拜罢了。而赵敏见过的男人多了,帅的丑的聪明的霸道的,转过一圈之后。是真的爱上了张无忌。傻人有傻福,绝顶聪明的女人都会看上楞货啊。
当然,也只有楞货才会和绝顶聪明的女人在一起,楞货没有攻击xìng。遥想当年杨过父子与黄蓉斗智,聪明男人都不会服聪明女人的,只有楞货才没有这种斗争智商的**。
话不多说,方闲双掌抵在张无忌丹田两侧,运起了最近一直在修炼的北冥神功。
丝丝内力顺着双臂流入方闲体内。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势能,一种引力,百川终将入海。
这下子,就连赵敏和蛛儿都能看见那yīn蛇了。
“一只!”蛛儿望着方闲的手臂。只见那上面有一条似有似无的霜气瞬间即逝,已是汇入广博之海。
方闲自己也是心惊,他吸取内力还没遇到过这么顽强的抵抗,任他如何运力,张无忌的九阳真元就是不动。任那几条小蛇从四面八方吸来。
“九阳神功……不愧是神功……”方闲默默喃语,“若是要吸九阳,恐怕需一股霸道的劲力先将他丹田打散,再慢慢吸来。”
赵敏:“你……是不是……在策划什么?”
方闲哑然一笑:“我这人好思考……放心。我也不愿动无忌的内力,现在这么点内力不值得吸。况且我也有《九阳神功》。”
很快,第二条yīn蛇无处遁形。被痛苦地卷入了仇与恨的地狱中。
这yīn蛇入了内力之海后很是张狂,不愿被吞,还想用它的yīn寒之体做些什么。可海毕竟是海,yīn蛇只挣吧几下,便已被海同化。方闲也的内力也是稳稳增强些许,最关键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仿佛悟到了一些掌控内力的方法,那人能将内力用到这般地步,他或许也是可以的。
最后,方闲大喝一声:“增砸吧,在血与暗的深渊!”
第三条yīn蛇入海,方闲也迅速抽手,再吸怕是九阳真元也要撑不住了。
霎时间,九阳内力从丹田四散开来,流通五脏六腑,张无忌本是惨白的肤sè也愈发红润起来。
“好了!”赵敏急忙冲到床前,褪下红袍,钻入张无忌被窝中盖好被子。
“……………………”方闲脸皮狂抖,“姑娘不必这么急吧,我还没走呢。”
“无忌冷了这么久,要人给他捂的。”赵敏红着脸道,“我不给他捂热乎了,还要你来?”
“行,我来。”方闲若裤子要上床。
“…………”赵敏顷刻间面无人sè,闭紧双眼。
“cāo,开玩笑呢,我有那么可怕么!”方闲勒紧裤腰带笑道,“不必这样,九阳自会驱除寒气。”
“他冷了太久了,我能帮多少,便是多少。”赵敏如是说。
张无忌缓缓睁开双眼。
“咳……敏妹,好软。”
“……”
“诶?你不打我么?”张无忌很是虚弱地傻笑。
“……都是你的人了,还打什么……”
“呵呵……”张无忌颤颤伸手抚摸赵敏脸颊,“风风雨雨过后,我也想通了,你别管你的汝阳府,我也不管我的明教,咱们回老家种地生娃去,好不?”
赵敏脸sè已红到极致,扭捏了半天,挤出了一个细细的“好”字。
他们的行为再次印证了一件事,武林高手最后都做回农民了,所以混武林不如混官场。
“二位,当我们不存在么?”方闲咳了一声。
蛛儿:“他们真的当我们不存的。”
神雕泪奔:“我才是真的不存在好不好。”
“唉呀妈呀……”张无忌颤颤起身便要下床,“这还得谢谢我大兄弟,那yīn毒了得,我本以为必须得是老不死的才能救俺的,没想到这一睁眼,看见敏妹……哦不,看见大兄弟你了。”
方闲问道:“你试试调动九阳之力,看有损伤没有?”
张无忌盘腿运功,直瞬间,胯下某物已一柱擎天,将被子顶得老高。
张无忌大笑道:“无碍无碍!九阳的根儿还在!”
“我cāo决定了!”方闲望着那东西,“带《九阳神功》回去,真他妈是神功啊!”
他此时也终于知道,是什么理由让赵敏无怨无悔地爱上他了。这年代,气势尺寸体力流比技术流吃香啊,老田的手法被这气吞山河的巨根淹没了有没有。
几人不急着唤别人过来,先是泡了壶热茶,将事情串一下子。
方闲见赵敏这些行为都很傻,貌似并没动脑子地就钻张无忌被窝里了,便也放下了对她的提防,把自己从王保保嘴里得到的种种消息都跟张无忌谈了一遍。
“这么说……”张无忌虎目圆瞪,“那人就是大恶人成昆了?!!”